《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 章节目录 第1章 重生 迟迟醒来的时候,无以言喻得出来的头,头痛,身体痛,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用绳索绑得紧紧的。 迟迟以为,这是所谓的遥远的地方。正如爹娘离去的进候,也说去天上,传说那遥远的地方。 最后的记忆是马像疯了一样跑,丫头小翠在后面追着,而她惊惧得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马车往悬崖下冲了过去,身体的腾空与害怕让她昏迷了过去。 这陌生的地方,没有油灯,没有蜡烛,而且这床好怪好怪,桌子也好怪,居然是透明的。 迟迟本来生性就乖巧而又懦弱,静静地看着这些,不敢吭一声,就怕惊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东西一样,床有个架子,吊着一个透明的东西,然后那长长的一条东西就一直延伸直到她的手腕,那里有刺痛的感觉,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绑着她,为什么这被子是白色的,墙也是白色的,还有床头上那什么东西散着绿光,时不时地在滴滴地叫着。 无由来的恐惧与害怕,充盈着赵迟迟的心。 进来的人,也都是白色的衣服,白色的东西蒙着脸,只剩下眼睛那样冷漠而又不耐烦地看着她。 门再推开,一个白色衣服的护士说:“张医生,有人来看赵天爱。” “居然还有人来看她?” “他说他是赵天爱的一个远房亲戚,要不要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迟迟听到了脚步声,然后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奇装异服,剪着很短的头发,手里还拿着束发,似若古画里那书生,疏淡而又卷秀。 迟迟觉得他像是自家府后面的山色,每当下雨之后那种清霁,淡然而又清新,看得人心里有一种安逸的舒服感。 可是这样看着一个男人,那是不对的,她所受过的种种教例,都不可以这样直直地瞪着一个男人看。 “天爱。”那男子的声音,温雅又暖和,意外地,迟迟觉得心里的恐惧感也开始有点散了开来。 “这位先生,赵小姐车祸伤得比较严重,医生前二天已经给她下了个结果,她现在暂时失忆,不会记得谁的。” 迟迟听到他轻叹的声音,听得他说:“那怎么把她绑起来, 天爱她现在伤得这么重,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知道,赵小姐得了失心疯,疯狂地开车才导致出了连环车祸的,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让她合作治疗,这是赵家也同意的。” 迟迟又听到了他叹气的声音,再抬头看他,他和那个女人走到一边细细地谈着什么,可是眼神依然温柔地看着她,当眼神相撞的时候,他那样的一笑,如阳光。 她想抓住,她害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也很陌生,绑着让她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想,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而且她又像是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什么亲戚来看望她,这不是天上,爹娘并没有出现。 “天爱,你好好养着身体,要乖乖听医生的话,迟些,我再来看你。”男子走近,倾下身来软和地跟她说话。 要是他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她害怕这里。 “救救我,求你。” 沙沙的声音,带着哑涩,这声音,也仿若很陌生。 阮敬晓有点吃惊,看着一向高傲气盛的赵天爱,从不开口求人,也向来固执任性。可是现在她漂亮的眸子满是哀求,甚至是能看到那泪氤氲湿了瞳孔,那晶莹剔透就从眼角滴滴一滑了下去,千般万般的无助与害怕。 他发现,他无法再行走,这样楚楚可怜的天爱,让他无法迈出一步。 “天爱,还认识我吗?” 迟迟摇摇头,泪花悄悄地湿了枕巾,别走,求求他帮她。 “那我告诉你,我叫阮敬晓,敬云青晓的敬晓。”他一字一字,慢慢地念给她听。 她想,她记住了。 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阮敬晓,如阳光,如云霁,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全的男人。 那个强势的,光芒的,独立的女子,如今成了娇柔,软弱得不甚一击的脆弱女子,她众叛亲离,她一无所有,她甚至还被当成精神病人一样绑在精神病医院。 阮敬晓看得心疼,那个最护着他的女子成了这样,她向他求救,到底是什么,把她折磨成了这样,折了她的翅膀,磨了她的光芒。 他只是听说她过得不怎么好,程盛夏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两人的感情不太好,但以为以着她的骄傲,都不会让她自已过得太差的。 然后是车祸,他骇然大惊,知道的时候也是时情发生了三天了,连夜从广东赶回了北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心里的痛,把所有的震惊都压了下去。 她软弱地向他求救,那眼里带着惊恐万分,对这个世上一无所知的神色。 不管是以前强势的她,还是现在软弱的她,只要她的话,他都会听,没有条件地听。 在这个精神医院里,没病的人,也会给折腾死。 他得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她出来,因为她害怕这里。 联系程盛夏,那个男人的手机却是打不通,估莫着是拒接听陌生人的来电。 “敬晓。”她怯软软地轻叫一声。 阮敬晓回身朝她温和地一笑:“天爱,不怕,我就在这里。” 她怕,因为到了很痛的时候了。 她能记得这个时间,穿白衣服的人进来,跟她说要打针了。一打过后就整个人都颤栗,然后就是沉睡,然后就是头痛得要命。 再在这里,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她还想活着,她还想回去,她是赵家的四小姐,她不能倒下。 正想着,穿着白衣服的医生就推门进来了,冷淡地说:“阮先生,请你出去一会,我们要给赵小姐打针了。” 阮敬晓看着天爱的神色越来越是害怕,拦在医生的面前:“现在开始,她再也不需要打针,有什么事,我阮敬晓负责,还有,我必须带她出院。” “阮先生,一会探病的时候过,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留下来的,而且赵小姐的情况比较复杂,出院的事,你不能说了算。”赵小姐的老公,可是非一般人,脾气暴燥做事雷厉风行的,谁敢招惹来着。 “她清醒着呢,有什么事,你让程盛夏打电话给我。”阮敬晓也声音冷厉了起来。 他是个行事温和,礼仪修养良好的男人,但是男人有些时候,就必须要强势一点。尤其是,她是如此地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一个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以前是天爱护着他,从现在开始,他要护着她。 她和程盛夏要离婚了,他窃喜着。他会等,会守在她的身边,哪怕是她这样不记得一辈子,他也会守一辈子。 什么样子的她,只要是她就好。 章节目录 第2章 烦躁 程盛夏接到医院的电话,阮敬晓居然从广市回来,而且还大闹医院,那个温温和和有点怯弱的男人,居然敢闹,用到闹这么一字,而且还闹得医院打电话过来给他,只怕也不是小打小闹的了。 拧起眉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烦燥。 赵天爱的刁蛮任性,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活该的。 换了衣服下楼,口里还叼着烟,一边系着扣子走下楼梯起,在程家的老保姆容妈看着他下来就问:“阿夏,现在要出去啊?” “嗯。” “小少爷抱去打预防针了,一会就会回来的,你才回几个小时,不多休息一会吗?我炖了些汤,也快好了。” “不用了。”系好扣子二指夹好烟,吐出烟圈:“我去下医院,一会就回来。” “阿夏,你还要去看她吗?” 容妈口中的她,不用说出来他也知道是谁。 容妈是打小照顾着他,也在程家帮忙着,和程家的关系也早就不是顾佣,而是程家的一员了。 程盛夏的脾气很冲,有时会对着程夫人和程老爷子拍桌子大吼大叫的,但是对容妈,却是尊敬比较多。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上山下乡的,也是容妈带着他长大,感情非一般的深。 “是,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人替她闹事,要让她出院,我过去看看,不用等我吃饭。” “阿夏,容妈劝你一句啊,进去了就由得了,不用管太多。” “知道了,就去看看,先走了。” 一手抽烟,一手开车,油门踩得老快,心情,也是极其的烦燥。 赵天爱还想怎么样,进了那精神医院还在折腾,看她能不能翻天。 跟他程盛夏斗,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黑色的车子在车流里格外的快,沙沙的音乐在车吼得让人心里烦燥,程盛夏一手关了音乐取出碟,按下车窗将那碟子扔到外面去。 见鬼的音乐,见鬼的天气,一想到见到她,他心情就格外的不爽。 去了医院院长迎了上来,十分抱歉地说:“程先生,真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一脸冰冷:“不用多说,我去看看。” “赵小姐和阮先生现在困在走廊里,保全人员和他们还在对峙着。” 他听而不闻,依然是叼着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无烟那大大的禁止吸烟几个字。 还没走到走廊里,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他拧起眉头上前去,保全人员有院长的示意下让了道出来,隔着那大门,从透明的玻璃看进去。 阮敬晓张开双手,一手拿着打破的点滴瓶,一手护着他的前妻,准确的来说,就要签字的妻子。 那个刁蛮,凶狠,强势的赵天爱,如今居然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依在阮敬晓的身边,惊惶惊惶着。 他忽然想笑,一抬脚就将那大门踹了开来,阮敬晓睁大眼睛看着他:“程盛夏,你真不是男人,居然将天爱困在这里,居然这样对他。” “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来证明吗?”他冷冷地一句话,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赵天爱。 玩什么?害怕得不敢看他了?虽然他好几天没有修边副,也不爱修边副,胡子有点长了,也不至于吓得脸色苍白的,在这里住得久了,果然精神就有毛病了,周韵的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凶,眼神如刀子般,迟迟吓得越发的在阮敬晓的后面瑟缩着,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要怕,天爱。”阮敬晓心疼地安慰着她。 可怜的天爱,骄傲的天爱,被虐得看到那暴戾的男人居然害怕成这样。 “她怕?”程盛夏忍不住笑了。 这二个字真可笑,赵天爱的字典里,居然还有怕字啊。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下巴,胡子没刮,睡眠严重的不足脸色肯定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不至于吓得她花容失色的。 抱胸站得定定的,挑起眉头看她,那种王者的强势,让赵迟迟连头也不敢抬了。 把脸埋在阮敬晓的衣服里,手指将他的衣服抓得死紧的,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真的她想离开这里,而阮敬晓可以让她很放心,可以让她很信任。 “想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程盛夏狠吸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大皮鞋踩了上去:“赵天爱,你爽快点地签字离婚,可不就得了。” 到底他也不是狠心到极点的人,而且报复一个女人的话,也没有意思。 如今看她如惊慌的小白兔,演得有那么一回事一样,真真是可爱,就是哭着跪着求他不要离婚,他都不会当她一回事。 什么时候她是他的对手来着,二人的结合,分明就是利益,性格不合,分开才是最好的。 死死不放,也得让她放。 “天爱。”阮敬晓听程盛夏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喜,转头轻声地问越迟迟:“天爱,跟他离婚吧,这样可以走出这里,你愿意吗?” 她也不敢抬头看程盛夏,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凶,离婚是什么意思,她尚不是很明白,可是能走出这里,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这里一到晚上很可怕的叫声,这陌生的世界里,她惊慌惊慌着。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程盛夏就打电话,让律师把离婚协议拿过来,程家的一毛钱,她也别想带走,程家的孩子,她也别想争,她可以净身出户滚出程家去。 离婚协议很快就送了过来,律师送过去:“赵天爱小姐,你看一下,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 她睁大眼睛,看着那白纸黑字,字很陌生,她看不太懂,求救地看着阮敬晓。 盈盈水眸里的哀求,那软软的眼神真让阮敬晓心紧缩起来,越发的温柔:“天爱,我念给你听。” “我赵天爱愿意无条件和程盛夏先生离婚,不要程家任何物质,任何东西,孩子归程家抚养,没有任何监视,探视权利。不得以任何方式打忧程家的生活,不得出现在程家附近……” 强权独霸,也只有程盛夏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 阮敬晓心里有愤怒,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他欺人太甚,把天爱弄成这样,还要签这样完全不平等的离婚协议。可是,程盛夏在京城是何等人,自个没有这样的能力,又怎么能为天爱争得公平二字呢。 “签下你的名字。”程盛夏不耐烦地说。 看看手表,还在为这个女人浪费时间,太是不值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有一天会为这个女人,把尊重和个性放尽,只为求她回到他的身边来。 “天爱,你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阮敬晓指点着。 她手没有力,也不会写字,最后还是阮敬晓握住她的手亲自签了,然后她按下了手印,于是那凶恶的男人也终于扬长而去。 阮敬晓在北市贷款买了套房子,当初他是完全没有想过,倒是赵天爱看出了他的想法,跟他说买个六十平的倒不如买个一百的,大手笔地帮他付了首期,豪爽地跟他说他是她弟,到时给娶个会做饭的姑娘做饭给她吃便成。 他决计也不想这样的,广市那边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他过去了,每个月把大半的工资转到她的帐号上。 别人都说赵天爱蛮横,霸道,可是她对他却是极好的。 再富的人也有穷亲,他便是,寡母和妹妹柔弱,他身体也不好,念书却是极好的,母亲带着他上赵家去,人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那疏远他却是能看得懂。 他还记得赵天爱一身光鲜地进来,将文件扔在桌上气呼呼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没有了周韵就不行吗?她一走就出错,秘书部的人都是饭桶。” 她像公主,更像女王,所有人都安慰她。 她瞥见他便问:“你的英文好不好。” 他点点头:“一些还是可以的。” “来,帮我把这个看看。”她把文件一推,双手抱胸看着他。 英文向来是他的强项,雅思与托福也不是问题,虽然词汇和专业术语很多,总也是翻译得挺好,有些术语基本是一个词就是改变一个意思。 他做得很好,赵天爱拍着他的肩头:“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阮敬晓。” “这么好的苗子啊,可得好好培养,我读书那会可是让老师哭着跑回去。”她抽出烟点上火吐个烟圈笑着对他说:“以后叫我姐,有什么事儿,找我,我管定你了。” 于是这样,她真的管,她说的事就是事,所以他才有今天。 “天爱,看,这是公交车,这是XX站,我们可以坐公交车,也可以打车,还可以坐地铁。”他说得很细心,也是看出她对这些的陌生。 迟迟依然是一脸惘然地看着,真的很陌生,街上没有马车,都是那奇奇怪怪的,阮敬晓说这是小车,还有大的是公交车。 还有那些人也穿得好暴露,简直是好令人羞耻,大半个胸部和手啊,大腿都露出来了。 她不好意思看,一手摭在眼前,又怕是跟丢,所以还抓着阮敬晓的手。 透明的叫玻璃,房子也是用玻璃做的,很大声又好听的叫音乐,白头发,黄头发,红头发,碧眼睛与浑身黑黑的人也自在地走着,这个世界很陌生,很神奇。 她认真地看着,心里的害怕依然浓。 章节目录 第3章 回头 阮敬晓回头看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前面那地方就可以招到计程车了。” “我想回家。”她怯怯地说一句。 她想回到她所熟悉的地方去,回到赵府。 “天爱。”他轻声地说。 “我不叫天爱。”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叫迟迟。” 他叹口气,怜惜地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天爱,这里没有迟迟,你也不是迟迟,你是天爱,上天爱你的天爱。” 天爱,她叫天爱吗? 坐上了那所谓的出租车,史上得老快了,路又直又宽,二边都是高楼大厦,没有一点点她曾见过的东西。 “天爱。”他拢着她的肩:“你什么也不刻得了没有关系,你是天爱,以后,我会护着你,照顾你。” 她要做赵天爱,她想弄懂这个世界,她想回去。 也只是交房没有多久,房子里一无所有,只有最基本的一些装修而已。 阮敬晓带着赵天爱,在旧货市场里捣弄着,选着好的。 广市公司打来电话,让他速回去。 他想带着天爱离开,可是天爱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比较好奇,就是一张旋转的椅子,她都可以坐上去转啊转半天,自个看着,好奇的,又开心的心情。 “天爱,吃饭了。”他敲敲门。 现在所有的事,他都得一手包办,她真像是个婴儿,一无所知,什么也不懂。 她说他很忙,想做粥给他吃,结果她到厨房里,却只能呆呆地看着一切。 “天爱,这个是烤鸭,北市的一种特色。”他把多肉的都挟到她的碗里。 她抿嘴微微一笑:“这个我知道。” “等过些时候把家装饰得好一些了,我带你去全聚德吃,那是北市最好的烤鸭店。” 她点点头,黑溜溜的眼珠子带着满足,笑得总是那样的柔和:“谢谢。”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我说谢谢。” “我知道了。” “天爱,下午我公司那边会派人过来,我已经申请了在北市这边,我想我得跟他们好好地谈一谈,下午跟我一块过去。” “嗯。”她依然是乖巧地点头。 在这里好些天了,身体也好了些起来,不用打针,不用吃药,越来越是觉得轻松,也越来越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很多新奇奇的东西,一直让她心里惊叹连连的。 羞涩的是她连内衣也不会穿,是他带着她去卖那些衣服的地方,让女店员教她。 他很细心,对她很好,他买旧的床他自个用,给她的却是买最好的,出去外面他给她买好喝的果汁,他却是从来不喝的,给她买好看的衣服,教她这样那样,很是耐心。 打小脑子里的教育,在这里渐消渐除,男女授受不亲也慢慢地放在一边,她和他同行,才会有安全感,回头要能看到他,才会放心。信任,又或者也是依赖了。 下午阮敬晓约了个不错的地方,带着天爱一块过去,谈的事是公司,只怕太是枯燥无味,便让天爱坐在另一桌喝茶,拿电脑给她看电视。 她可以很安静的,一坐就是一天,不会多抱怨一句,和以前的性子真有点天翻地覆着。 天爱看完了一场,不太会弄下一场电视,喝了口冰凉的花茶,花花甜甜润润的,喝下去*。 这里的人好聪明啊,发明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她知足地眯起眼睛,安静地端坐在沙发上等着阮敬晓,本就是一个休闲的地方,她是这样的恬静,安宁。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也是甜甜地笑着,那种柔和的,魅人的,令人觉得时光都轻柔的感觉,谁看了都会有点*。就连心跳,也仿若会迟缓了下来。 这个时代,太多太多的东西很快,包括性情,包括说话做事。反而这种知足的柔软,极其之珍贵。 在贵宾房里玩棋牌的男子看得有点*:“你们来看,那个女孩可真好看。” 于是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子也过来,想看一看周小少眼里所谓的好看女孩是什么样的。 就连着名某某影星他都看不上眼,他能看上眼的,那想必是*万分的了。 安知,却是一个眯着眼眸在微笑的女孩,这样的天气还穿着长袖的针织外套,长长的裙子直到脚踝,清丽的五官浮着温和而又知足的笑,那眸子笑起来是弯弯的,不是艳丽,而是那种暖光能入透人的心坎间。 周小显也看得目不转睛的,这女孩越看越是好看,越看越是耐看啊,看得他烦燥的心也开始安静了下来了。 今天心情本来是格外的不好,上午刚和人打了一架,就呼朋喝伴到这里来打打牌,发泄一下。 “周小少,你莫不是让家里管得要爆炸了,她还比不上知知一半的美呢。” “可不是。” 他却听而不闻:“你们懂个屁,这样的女孩才好看。” “要是知知小姐知道了,那可不知多伤心来着,周小少,以我个人的眼光看,她绝对年龄大过你,哈,难不着你想去泡她不成啊。” 周小显瞪了他们一眼:“瞎说什么。”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太不懂得欣赏了。 知知是美,但是和那安坐着笑的女孩是完全不同的。 “周小少,让我先去试探一下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以我精明的眼光只要一接触绝对知道她是不是在这里故意装的,现在的女人都会扮老虎吃猪,故意把自已弄得天真纯洁的,但是好歹咱们这些官二代也不是吃草长大的,端看她心机怎的。” 周小显点点头:“好。”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故意在这里钓凯子。 易谨在女人方面是公认的好眼光,在易家他最小,也可谓是小霸王,易家堂姐表姐回起来就十几个,也只得他这么个男丁,被宠得只差没上天,去什么场合都会带着他去,所以什么样的女人他一看就一个准。 身段儿偏瘦,一米八几的他走起来有那么点翩然的风采,再加上脸上的贵雅之气,一看就是个被娇养着长大的人。 径自走到天爱那一桌前面坐下,看着她惊讶的眼神,却是自在地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你?”她好像不认识他,是不是他认错人了。 “先介绍一下,我是易谨,想必别人也跟你说了。”他说得自在,可是狡猾而又精明的双眸却暗藏着笑意。 她果然懵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和敬晓一起来的,敬晓在里面谈事情。” “敬晓让我来跟你聊天啊。”易谨顺口就接下。 她便一笑,然后开心地说:“谢谢。” 这也谢,这女孩,是不是太单纯过头了。 这时候服务员送上了杯子:“先生需要些什么?” 他挥挥手:“不需要。” 迟迟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花茶。 他细看她的手指,修玉,干净,如不染世俗的玉一样,现在好少女孩子这样保持的了,染上漂亮的蔻丹,让自已更夺目。 眼光落在一处,那里有点更深点的色彩,那是无名指,像是戒指的痕迹。 “请喝茶。”她羞涩地一笑,将茶双手送了过去。 他放肆地打量着她,她却是越来越不好意思了,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动。 长长的发丝如水一般,轻垂在细瘦的双颊二侧,但是那发质很差,一看就是吹染汤得多了。 这个女人比往时的女人都会装啊,易谨心里有个数,笑了笑,有点儿不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迟迟……不,赵天爱。”敬晓说她叫天爱,赵天爱。 她现在是她,可又不是她,她明明还记得赵府以前的事,但是在镜子里看到的人,却和她是多么的不同啊。 “哦,赵天爱。”这个名字真有点熟,像是前段时间闹得轰轰烈烈的丑闻女主角,不过那个女人居说疯了,而且他也听说过,她很狂傲狠绝的一个女人,那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拥有眼前这个女子的安宁成胆怯。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刚才还想着给周小少问了去呢,也罢,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好聊的,问了便走。 她抬起脸,迷惘地看着他。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他有点儿命令的态度了。 “什么是手机号码?” “呵,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吧。” “我没有号码。” “小姐,你不会活在民国时期吧。”看看这裙子,长得到脚踝了。 他倾过身一笑:“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裙子提高到大腿,这样会更有效。” 站了起来扬长而去,留下莫名的迟迟。 长裙子,也有错吗?哎呀,裙子又缩起来了点,脚踝都露出来了,赶紧拉下一点,然后端坐着。 这沙发太是舒服,没一会她又腰肢儿软了下去,坐在阳光下真想睡。 周小显还在看着,易谨回了来说:“兄弟,得了,一个高明手段的女人。” “我看可不像呢。”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很舒服啊。 “她可比你大,你不怕让人笑。” 周小显叼着烟一笑:“小爷我什么时候怕人笑过了,我收藏的女人很多,不过这个看着舒服,入了我的法眼了,得,你们玩儿去,我再看会也许就没个瘾了。” 易谨便招呼着人去玩牌,可却不知,有一天他可以为了这个他试探过,唾弃过的女人而和最好的兄弟闹翻脸。 章节目录 第4章 头痛 阮敬晓谈完事出来,有点头痛啊,似乎不太顺利一样,公司那边的态度还要他再回去,总公司会往北市这边迁,但是个个削尖脑袋都想过来的。 职场的潜规则他懂,一个人只有才能那是万万不行的。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他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要考虑到天爱,天爱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留她一个人在北市,他如何放心得下。 如果实在是不行,他也只能放弃这个工作,重新再在北市寻找一份,哪怕是压力再大,他也不怕。 出来看到天爱乖乖坐在位置上,一手支着下巴,一张小脸就微微地下沉,再下沉,然后又抬正,可是一会又下沉。 呵,真可爱,天爱就是打瞌睡,也是这样的端端正正着。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放下手,一手顺了顺头发,然后张大迷惘的黑眸看着他笑:“敬晓。” 那黑眸啊,单纯如那最美的黑水晶,柔得如水一般,还带着温暖的柔软光华,让人心里格外的舒服柔和。 每次说话都很轻,怕是吓着她。 “想睡了吗?天爱。” 她摇头笑:“不是。” “那咱们回去吧,今天带你去菜市场里走走,让你认识一下更多的东西,还有回家的路。”她并不是笨,也不是呆,告诉过她她还是记得的,只是她不记得所有的事而已。 “来,包包给我。”把电脑装好,她把包包双手递过来,他一笑装好就提了:“我去买单,就是咱们喝了茶,吃了东西,走的时候要给钱,把这张单据拿过去就好了。” “嗯。” 他提着东西走到门口,将帐单递了上去,收银的女子便客气地说:“先生,这张单已经算在贵宾一号房了。” “我并不认识。” “周小少说是请这位小姐喝茶。” 阮敬晓看天爱,她也迷惘地看着他,他笑笑:“得,不用理这么多了。” “为什么别人要替我们付钱啊?我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那个男子过来问她一些话,明明很看不起她。 “不用去想了,天爱长得漂亮,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美貌有时候是一种利器,无往不利。” 她一笑:“有时候也不好的。” 别人只以为会有什么目的,很质疑她的能力,端的为什么这样说,也是因为她现在看的电视,女主很漂亮,别人都说她是花瓶。 她以前是个废物,只会守着老规矩,只会任人安排,在这里每天看到的,学到的,感觉到的都很多。 女人也有能力,女人也自强,有自已的世界,有自已的生活,也可以随意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不是一直守到白头到老的,居说有感觉在一起,没感觉就分开。 很惊怵啊,以前的她连想也没有想过呢,许配给了人,哪怕是听说他很多的*事,她也没敢起过别的心眼。 现在也知道了离婚是什么事,那个很凶的男人不要她了,她是被抛弃了。 不过真的不伤心,她又不认识他,而且他好凶啊,一看就让她不由自主的立正低头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脚尖。 敬晓好,敬晓对她最好最好了。 以后她要嫁,就要嫁给敬晓。 “哥,我没钱了,给我转一点过来,我们学校要放假了,我打算跟同学去杭州那边旅行呢。”娜娜打电话要钱,倒是和往时一样,很理直气壮的。 阮敬晓便问她:“你又出去玩?” “是啊,要不然放假在北市,多无聊啊,我们班同学都去。” “你就少凑和着去,咱家和别人不能比。” “哥啊,你最疼我的了,别人家爸爸妈妈能给钱,可是我也没有爸爸妈妈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了。”每每一说这个,哥哥准会爽快地给她钱的。 可是这一次,阮敬晓却不能如往时那样了。 现在还有天爱,她需要照顾,还有这房子的东西,也花了他不少钱,囊中已要见羞涩。 “娜娜,放假你不如就留在北市,帮我照顾个人,一个月后我给你五千元,你想去哪玩都成。” “照顾谁啊?” “你认识的。” “谁啊?”她很好奇地问。 阮敬晓沉默了会:“天爱。” 阮娜娜马上尖叫:“不会吧,哥,天爱姐姐还用得着人照顾啊,上次好像看到个新闻的,也是关于她的呢。” “是的,现在天爱什么事也不记得了,就在XX区这边,你周六过来一趟。”倒真的是忘了,娜娜就要放假了,正好让她照顾着天爱。 “好。” 挂了电话阮敬晓走到窗边,天爱在擦玻璃,擦得很认真,呵口气在上面,又细细地擦着,还擦得很开心的。 一点点的小事,都可以让她开心很久,仿若水晶一样单纯,易满足。 “天爱。”他轻轻地叫。 她一回头就朝他笑:“敬晓你看,玻璃擦得好干净哦。” “是啊,天爱很认真,来,我跟你说件事。” 她就乖乖地跟过去,端坐在他的对面。 “天爱,我要去工作,我要去争取回到北市,工作的地方有点远,在广市,就是这个地图的南边,我让娜娜来照顾你,可好,娜娜是学音乐的,让她教你很多的东西。” “哦,敬晓要去做事。”要养家,这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倒是她,却是负担了。 心里有点愧疚,抬头看着他:“敬晓,你去忙你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已的。” “天爱,你别这么想,我得让娜娜来照顾你,不然我不放心,我知道天爱很聪明的,什么事教一次就会了,让娜娜教你更多的东西,到时天爱也会照顾自已了,出门啊,去玩啊,都好。” “嗯。我会的,对不起敬晓,我没有用。”要让他担心,要让他放不下。 “天爱,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我相信你会学会照顾自已的。”是他没有能力啊,要不定也要把她照顾得好好的,让她像温室的花朵一样不经任何的风雨,可以天天这么开心。 “你放心,天爱会乖乖的,会跟着娜娜,天爱也要学会自已生活,自已坐车,自已做饭,等敬晓回来做饭给敬晓吃。”男人在外面做事,要撑起一家,那很辛苦的,以前她娘就一直这么跟她说的。 “真乖。”他几乎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是这才一起念头,又压了下去。 自已怎么可以对天爱起这些念头呢,她现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想一想真有点幸福的感觉,被人牵挂着呢,他在外面,她在家里,她会等着他回来。 她还说要做饭给他吃,心里的泡泡,就直冒着。 看着她,整个人都很知足,很柔和。 男人想要的也许很多,可是他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听话,温柔,乖巧的女子,很可爱,很单纯,有一个家,有一个她,那就是世上最美的生活了。 他要拼博,他还想要给她一个家,更想要让她喜欢上他,如果她只是想依赖他,那他也让她依赖一辈子。 天爱太美好,只怕也不是属于他的,他也不敢去多想啊。 “哥,哥,你过来。”娜娜看着天爱,就像是看外星人,真的是太不一样了,相差太大了啊。 阮敬晓过去,轻轻地一敲她的头:“你别这样,天爱她能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有什么话你当面说还好一点。” “不是啊,哥,这真的是天爱姐吗?”太不可思议了,样子一样,可是不管是笑还是性格,那都是天翻地覆的。 “是天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天爱现在不记得什么东西,也不会什么,但是我那边的工作现在也是走不开,可能需要些时间处理好一件投资的事情之后才可以回到北市,但是天爱这样子,必须要照顾她。” “哦。”娜娜点点头:“哥,那你说她这样子,会不会好起来,会不会记得我们现在对她好,以后呢补偿我们,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开心啊,要是赵天爱报恩一下,阮家就有好日子过了,她也有花不完的钱。 “你啊,少想这些,天爱她帮了我们还不多啊,医生说她记起的机会为零,而且赵家跟她也断绝了关系,她所拥有的一切,如今什么也都没有了,程盛夏和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娜娜,所以你得记住你不要拿这些事来刺激到她,你得答应哥哥,到时天爱能独立了哥也答应你,你想出国,我就给钱你去玩。” “真的啊?”娜娜欣喜地问。 “是,那你要保护好天爱,不要让她受伤,不要让那些人接近她,伤害她,以前天爱对我们多好,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在北市念书的,娜娜,这些事,你可以做到吗?”他需要她的保证,到底他是很担心妹妹的粗神经,又或者要追问天爱什么事。 即然那些过去了,就过去,谁也不要再提起好了。 “哦,哥,我知道了,不过要一言为定哦。”出国那真好啊,天爱姐一帮忙就让她进了贵族学校,结果她有点杯具了,班里的都是有钱人啊,人家到处玩的,她也想,但就是没有钱。 “死丫头,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地长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做饭给天爱吃,做什么也要带着她去,知不知道。” “好,遵命。” 本来还想着后天再走的,可是公司里连着几个电话过来,只好定了晚上的机票回去第二天直接参加会议。 章节目录 第5章 机场 娜娜和天爱一块去机场送机,天爱很惊喜地看着外面那些东西,又陌生又新奇啊。 “天爱,这是飞机,能跑得很快很快,在天上飞的。” 她点点头一笑:“我记住了。” “天爱,以后娜娜会照顾你,我顶多一个月,我就会回到北市来,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嗯。”她很乖地点头。 可是黑眸里,还是掩藏不住她一些害怕与恐慌。 阮敬晓万般心柔啊,真舍不得走,可是不走现在还又不行。 “天爱,要学会生活,要学会爱自已,好不好?” “嗯。”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敬晓从来都会为她好,为她着想。 她知道自已很无能,自已什么也不会,可是她愿意去学,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敬晓会辛苦的,他说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坚强的,独立的。她以前也是很软弱,什么也不会,只等着家里的安排,以至于到最后爹娘一走,她就无依无靠的,马车的失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生命,重新给了一次她,她要好好地学会坚强,生活,然后回到过去,把赵家担起来。 “天爱姐姐,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啊。”娜娜打着呵欠,看着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天爱。 天爱回头:“娜娜,我起了呢,天色一亮就醒来了。” 丫的,这年头谁不爱睡懒觉,谁不赖床啊,可是这天爱是不是起得太早了,不仅仅把地拖擦得干干净净,窗也擦过了,桌子,柜子,什么都是一尘不染的。 “娜娜,我饿了,可不可以教我做饭吃啊。”敬晓在的时候,都是敬晓煮好,然后还装给她吃。 但是敬晓不在,她就要饿肚子,所以她要自已学,以后敬晓回到家,他就可以吃热腾腾的饭菜了。 阮娜娜一怔:“好哦,那我教你,你得看着啊,以后做饭就归你了。”“嗯,好啊。” “你看着啊,这是电饭煲,你装适量的米进去,一个人吃呢,就装一杯,二个人就装二杯,放进去,洗米,然后放水,就放这么点,用手试一试,好了,擦干净水放回去,合上盖子一按这个做饭的按钮就行了。” “哦,就是这样啊。敬晓说电很危险。”所以不要她碰。 “是危险,你小心点别用手去碰啊,别弄湿啊,你不懂的话呢,就去看看这方面的书。”她打着呵欠:“好了,做饭就是这么简单。” 天爱眨巴着双眼:“这里的书,我看不懂,很多字不认识。” 乖乖,真的是忘得够彻底的啊,连字也不认识。 娜娜有点头大了,怪不得哥哥把她当孩子一样照顾,真的是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 “娜娜,我是不是很笨,很没有用。我也想学,我不想麻烦敬晓。” “哎哟,现在不要问我啦,我都头大呢。”她抓着头发就出去。 这要怎么从头教,难道要她教她识字啊,从一二三开始,那还不如给根面条她自已自我了断算了。 手机一响,她就跟同学狂热地聊了起来。 天爱有点难过,自已真的没用,把娜娜也给惹得生气了,电视也不敢看了,洗了菜呆在厨房里看着那锅饭,肚子饿得咕咕叫的。 厅里的电话响,娜娜才放下手机,接了就说:“哇,哥哥,这么早打过来啊。” “不早了,早餐有没有给天爱做。” 娜娜赶紧说:“有哦,哥哥你放心。” “那就好,现在十一点半了,你也赶紧给天爱做午饭去,记得要营养均衡,要是我回来天爱轻了我就不饶你。” “哈,哥,我明白的,马上就去做饭,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我跟天爱说说话。” “哥。”她不情愿呢,她怕天爱告状。 “快叫她过来。” 于是娜娜不情愿地叫:“天爱,快过来,我哥要跟你说话呢。” 拿着话筒,天爱柔柔一笑:“敬晓,吃过饭了没有?” 阮敬晓一早上开会开到现在,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才得以空暇打电话,一听到这温柔的声间地,所有的疲累都飞走了,轻声了越发的柔软:“吃了,天爱,要是肚子饿了叫娜娜给你买吃的,冰箱里有好些东西,自已喜欢吃什么就叫娜娜买,叫她要准时做饭给你吃。” “嗯,娜娜很好。”她轻声地说。 娜娜在旁边听着,有点愧疚,她好像是有点聊过头了,九点多天爱说饿的时候她教她煮了饭,然后接电话就一直聊到现在十一点半,天爱也不催不说她半句不是的。 “你一定不要跟她客气,有什么就要跟她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敬晓你放心,敬晓你忙吧。”她要去看娜娜做菜,以后学会了就可以自已做。 挂了电话就去厨房,看着娜娜打了火,开了抽油烟机,然后她一步步地教,她就一步步地学。 “娜娜,你做的饭好好吃,敬晓他喜欢吃什么菜啊?”她想学啊。 娜娜一笑:“这个我也不知。” 天爱这是什么啊,左一句敬晓,右一句敬晓,定是想黏住她哥吧,这可不行,赵天爱是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而且现在在京城也是声名不好,她得早点教会赵天爱独立,让她离哥哥远点。哥哥可是个好苗子呢,不能毁在赵天爱的手里,就是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天爱跟着娜娜出去,娜娜很漂亮,很年轻,她和她的同学在休闲中心聊着,然后说唱歌。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很是亲热,然后就是说唱歌。 歌是很好听,可是一屋子的烟味,还有她融不进这里面去,她觉自已坐在这儿是另类一样。都很活泼,反而就显得她格格不入了。 跟娜娜说了一声就去外面,沁凉的空调,华丽的装饰,关起的门里都是很大声地歌声,娜娜说这个KTV是首屈一指的呢。 不过她真不知道KTV是什么意思?就是很多人在唱歌,真是新奇啊。 站在窗前,看着这个美丽的城市,外面的阳光如此的灿烂,花枝与绿叶都在婆娑,而这里却是清凉舒服,不会热,这就是空调的作用。 大厅也是十分的华丽,还有柔软的沙发,开得漂亮的花摆着,幽香阵阵而来,尤其最吸引天爱视线的就是中间那个喷水,七彩的光芒轮照映衬着,中间那个雕琢的小女孩就无比的可爱,水里还有锦鲤在游来游去,水上面浮着素雅的花朵。 蹲下身去掬起一把清凉的水,清净的水像珠子一样从指尖滑了下来,就这么一直玩着,玩得个不亦乐乎的。 周小显进来的时候就被吸引了,明明走到电梯边,又转了出来。 可真巧啊,那天看到的女孩,让易谨批得一无是处。之后他没放在心里,可是偶尔烦燥的时候,却又会想去那恬静的女孩儿。 现在,又看到她了。 在KTV这样的纸醉金迷,发泄着各种压力和情绪的地方,可是她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她就蹲在喷水池旁边,自在地,安宁地玩着水,如此的舒服,如此的清净,就像是一个安然的世界,世界里只有她。 他站在那里,很不想上去破坏她的安宁与开心,那浅浅的一笑,像是个孩子一样可爱,知足。但是他,却果想结识她的。 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她发现了他,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然后将湿湿的手缩了回来。 周小显也一笑:“这水凉吗?” “嗯,很凉。”天爱轻轻地说了一句。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教人也心跳不由的放慢,情绪放下,心情放松:“我上次在清凉一夏看到你。” 天爱只是笑,眨着眼睛,她记不得是在什么地方了,她也没有见过这么个人。 “我叫周小显,周易的周,大小的小,显示屏的显。”第一次他解释自已的名字。 在北市城里,谁不知道他周小少的名啊,哪用得着自已这样来介绍。 果然,她是迷惘的,然后是羞涩的笑:“你好,周和小我知道,可是显示屏是什么?” “你不懂吗?”他轻声地问一句。 天爱摇摇头:“不知道。” 那黑溜溜如珠子般的眼眸,那样的真诚,半点也不似是开玩笑。 这姑娘,到底是单纯得可以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周小显是真的挺喜欢她的了。 蹲了下来:“电脑的屏幕就是显示屏,还有电视的,你看。”手指指着墙上的电视:“那个就是显示屏。” “呵呵,那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谢,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啊…。”她犹豫了一会,然后说:“天爱,赵天爱。”即来之,也则安之了。 这个世界里,她是赵天爱,这个世界里没有赵迟迟了。她早就清楚,也已经接受了。 周小显默念了句,只觉得这名字真有点熟悉,但是也没有多想。 “你和你朋友一块来的吗?” “不是,我跟娜娜一块来的,娜娜在唱歌。” “娜娜?” “嗯,是啊,她们好多人在那边唱歌呢,你是不是找娜娜的。” 多单纯的一个姑娘,周小显想,要是别人骗她,那真是很轻易的事。 “不是。” 于是天爱一笑,低头看着那锦鲤,周小显便搭话说:“这里的鱼很少,我知道有个会馆,那里养了数千条的鱼,都很漂亮。” 章节目录 第6章 好看 “哦,是吗?那一定也很好看了。” “是啊,你要在这里看吗?要不要到外面去喝些东西。” “不去了,娜娜叫我不要乱走,我在这里等她就好,她说这里可以吃饭的,呵,不过我不知道在哪里,等一会饿了我再去问娜娜。” “那你饿吗?” 天爱摇摇头笑,不会在陌生人的面前说饿的。 娜娜不习惯吃早餐,于是买了方便面回来,叫她烧开水一泡,一会就可以吃了,今天面没有了,她是饿着肚子来的,如今也是咕咕叫了。 “我也听说这里的自助餐不错,不如这样,就在那后面,你跟我去看看,你放心,我周小显不是坏人。”真可笑,他怎么也幼稚地跟人这样保证呢。 她小酒窝儿一漾,眼里的渴望骗不了他:“有面吃吗?” “这里听说好几种粉和面都不错,有蒸的陈村排骨粉,还有炒米粉,过桥米线,公仔面,还有炸酱面,凉面,伴面…。”洋洋洒洒地,他说了十几种。 说得天爱都一楞一楞的:“有这么多面的吗?” “当然有。”她有兴趣,他也心里一喜:“你等一等。” 拿着电话就到一边:“枫,XXKTV是你家的没错吧。我现在要几种面,不管你怎么想办法,在半个小时之内,我就要看到,最好世界所有的面食,都堆到这儿来。” “什么事儿你就别管了,反正就是要面,小爷我今天就是想吃面。” 挂了电话过去,收敛了霸气:“天爱,那边是洗手间,你先去洗个手,一会就可以吃面了。” “嗯,好啊。” 真的好多面啊,她见过的,她没有见过的,都摆在长长的桌子上。 “我只要一份就好了。”她转头朝周小显笑:“好多面啊。” “你都可以尝尝,自助餐嘛。” “只一份。”她竖起一只手指,可爱地笑,然后端起最近的一碗面,有些羞涩地走向墙边临时放的座位里端坐。 她吃面,也是格外的安静,很认真,很有礼仪。 周小显其实很讨厌吃面的,但看着她吃,忽然也觉得面很好吃一样,手痒地端了一碗,坐到她的旁边:“你在家里,都是吃面的吗?” 天爱喝完汤才抬头:“不是的,我在家里也吃饭,不过面快一点,一会就好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菜?” “都好。”她不挑吃。 “天爱,你是北市人吗?”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女孩,她像是个磁块一般吸引着他。 天爱想了想,点点头:“是。” “那你在哪里念书的呢?” 她摇头:“我没有念书。” 周小显一口面差点哽住,吞了下去搁下碗咳二声:“不会吧。” “嗯,我不会。”她说得很坦然,也没有自卑感,那黑亮亮的眼珠子那样温和宁静地看着他,让他觉得他才该死,怎么的就问这些了呢。 他觉得自已真的是很过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真恨不得把刚才的话给吞回来。 “天爱,对不起。” 她笑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周先生,我吃饱了,我要去找娜娜了,要是太久没有回去,娜娜在大厅那里找不到我,她会焦急的。” 跟陌生男人是不宜多说话的,他又不是敬晓啊。 敬晓现在在一个叫做广市的地方,听说好远好远,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会不会忙得没有吃饭呢? 周小显听她这样说,心里油然地生起了许多的失落,想他周小少在京城里,就是一个眼色,几乎谁都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些女人看到他,个个都恨不得能说引直他注意的话,做他注意的事,可是她却是这样这样的不同啊。 她说要走,一点也不矫情,说走就真的走。 不过这里的房间很多,而且左转右转,她有点迷糊了,她不知道是哪里了,娜娜说可以打她的电话,但是她又不记得电话。 那眉间生起的忧愁,看得叫周小显心里一个难受,像是几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一样,就是想帮她解决,就是不想她皱一下眉头。 “天爱,怎么了?” 她回头,咬了咬唇,无比的困忧:“我不知娜娜在哪里了?我找不到她了。” “那怎么办,有电话吗,我帮你打。” 她仍然是摇了摇头,然后轻叹息:“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在大门口那里等着,娜娜玩完后总是会要回家的。” “等?你知不知道唱K,可能一唱就到凌晨二三点的。” 天爱听了,仍然是笑:“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 “不用等,我带你去找。” 吃自助餐的人多了起来,个个都是手里端着满满的食物往房间走去,进进出出着,天爱闪得有点狼狈。 周小显索性就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天爱有点呆了,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喜欢动不动就拉手的呢,男女授受、、、、、。” 周小显已经是一脚踢开就近的一房门:“谁叫娜娜的。” 理直气壮得就像是多么的正常一样,那房间里乱舞乱跳乱唱的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他。 可是他下巴就是傲抬头,贵气凌人地看着那些人。 扫了一圈之后回头,然后低声地问天爱:“你好好看看,娜娜在不在这?” 那些人嘘了直来:“干嘛啊你。” “神经病啊。” “滚出去。” “都给老子安份点,桌上的给我跳下来,蹲着的给我站直来,男左女右,再不老实老子周小显的名字调过来写。” 恶得,就是这样的恶。 娜娜了有点呆呆的,没有想到周小显这么的凶啊。、 摇了摇头,轻声地说:“没有哦。” “哦,没有,那我们去别的地儿走。” 天爱就这样呆呆地任他拉着走,周小显主里窃笑着,拉着她的手,竟然有着一种满足感啊。 小手柔软,冰凉,像夏日的冰红茶一般入心。 就这样,霸道地撞了一间一间的方,直至找到了娜娜。 天爱一进去就看到了,望着被周小显吓着的人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娜娜了有点震惊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样的状况,天爱居然和京城贵公子周小显在一起。 “娜娜,终于找到你了。” 娜娜笑笑,看着周小显:“周公子?” 周小显皱皱眉头,很是不悦地说:“你是娜娜?” “是的是的,我是。” “你可让天爱好找,你的手机号码多少?” 娜娜开心地一笑,马上就顺溜儿地说了自已的电话号码。 哎哟哟,可真是好啊,周小少居然跟她要号码,怪不得今天唱什么歌,都是满分呢,好运来了就是挡不住啊。 周小显记了下来:“你们玩,再见,天爱。”笑笑挥挥手就出去。、 做人要知进退,不能让人家反感了,要是反感就成了反效果。 现在要到了这个娜娜的电话,到时约她,就可以看到天爱了。 手插在袋里,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往贵宾区去,管它手机震动得让人烦呢,别人等得不耐烦,他可是很有心想要认识认识,熟识熟识一下这个天爱。 娜娜没有再和同学一直疯到三更半夜,心不在焉地唱着,然后看着时间点,一到五点就拉了天爱走,借着天爱不能饿肚子的事就走。 很大方地带着天爱去安静的咖啡厅里吃东西,点的都还算是精致又昂贵的,等着上来的时候,便压仰不住地开问:“天爱,刚才那个和你一起来找我的男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天爱温柔地一笑:“你们也认识是不是,我是在大厅里才认得他的,他说他见过我,不过我不记得了。” 印象里,努力地搜索着,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 “不会吧,他是周小显啊,周小显。”娜娜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二个度。 天爱依然迷惘:“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说是叫周小显。” 罢了,跟她讲这些只怕也是对牛弹琴,周小显周小少京城上流社会的贵公子,谁不知道啊。也许,就只有现在这样像娃娃的赵天爱不知了。 娜娜摇摇头叹息:“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吧。” “他,是不是很重要?”天爱轻轻地问一句。 “呵,吃吧吃吧,你饿不得,对你来说可能不重要呢,但是重要的是你得把肚子吃饱,要不然我老哥知道了,准会说我。” 一谈到敬晓,天爱的神色更是柔了三分:“我会吃饱的。”会照顾好自已,这样敬晓才不会担心。 娜娜双手托着下巴,还想着周小显,他要了自个的号码,也许也许会打过来的,不是,那是一定会打过来的,不行啊,一会得去做脸,好好地保养一下,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周公子的面前。 “娜娜,你不吃吗?” 娜娜摇摇头:“不吃不吃,我现在要减肥。” “减肥?” “我觉得自个有点胖了,这几天不吃。” “啊,你不胖啊,很瘦。” “你懂什么啊,女人要瘦得皮包骨,才有一种美,叫骨感美,你是不懂的啦,你吃你的。” “哦。”天爱就低头乖乖地吃。 “一会陪我去买几件衣服。” “嗯,好啊。” 女人买衣服就是有点疯狂,尤其是身材好的女作弄,买起来就更加的难选择,不知是要性感点的,还是这样那样。 天爱提着娜娜的包,就站在外面等着。 咋舌地看着那些一件件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偏偏娜娜还很喜欢:“天爱,你看这件好不好看?” 章节目录 第7章 神经 “不好看。”她老实地摇头,然后拿了一件衣服,就想去挡着娜娜的后面。 娜娜笑:“你干什么啊?” “有男的进来了,你屁股快给人看到了。” “哈哈,你发什么神经啊,你啊,什么老古板的思想,还有你看看你这衣服,土得掉渣儿了,得,今儿个我给你买几件,来,你去试试。” 扯下几件还算是比较保守的齐膝裙就塞给天爱,一把把她推进了试衣间。 “一定得换上,不要扭扭捏捏的,你也不要跟我说这样那样的,你不是说你要学着成长吗?这就是机会,让你变化。”都不知她哥怎么想的呢,居然给天爱买这些衣服,傻不拉几的,跟她走在一起都让人频频回头看。 天爱吸口气,换了一件T恤,还有一件皮裙,怯怯缩缩地出来,想缩起来的,却还是勇敢地给人看。 “不行啊。”娜娜摇摇头:“感觉不适合你。” 服务员过来也笑了:“小姐身材很好呢,这样也很好看的,不过我觉得以小姐的气质,或以试试旗袍也不错,我们这里新进了夏天的改良旗袍,又舒服又好看。” “行,拿二件来试试。” 于是天爱又去试了,出来的时候叫娜娜都*,*嫩的皮肤,配着那旗袍,活脱脱就像是画里出来的人,尤其是天爱那一双如水烟一般软柔的眸子,真美啊。 在音乐学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可是古典和气质这样东西,却不是可以用化服和妆容来装出来的。 到底曾经也是风靡北市的美人儿啊,就算是生过了孩子,还是这样的美。 “娜娜,你看这样穿得怪怪的。”天爱不习惯啊,一直拉着旗袍。 娜娜拉开她的手:“这样好看,你自个看。” “是啊,小姐你的气质,穿着旗袍真的很好看呢,而且现在我们还在打特价,买二件打七折。” “多少钱啊?” “二件一共是七百。” 天爱有点咋舌了,七百是挺多的啊,敬晓说坐地铁二元就可以满北市跑了,坐公车的话办一个卡,也只要四毛钱坐一次。 二个包子是一块钱,一斤肉是十五元,敬晓买的袜子是十元三双,钱,是真的不容易来啊。 摇了摇头:“娜娜,不要了。” 娜娜也有点沉默了,七百元对于她来关于,还是蛮多的,主要这衣服也不是买给自个的。 想了想说:“那行,即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呵,好,我不喜欢呢。”真的是太贵了,她又不能赚到钱,在古代她靠着爹娘吃饭,可是在这个世代,怎么可以拖累别人呢。 “行,那不要了。” 娜娜再翻看了一些衣服,实在是觉得真的不适合自已,便摇摇头说:“我们走吧,下一家去看看。”带头就往外面走,天爱提着袋子也跟着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营业员将包装得精美的袋子笑盈盈地递了上来:“这位小姐,你的衣服。” 天爱有点懵了,娜娜也回头:“我们没要这衣服啊。” “小姐,是那边那位先生买的。” 二人皆看了过去,穿着挺有品味的一个优雅男子,温和地笑着,袖子半掳起,显得很是自在从容。 “这位小姐穿着极是好看,衣服一生最大的心愿,不尽也是能找到合适的主。” “可是,这样不好。” “不用客气的。”他笑着挥挥手:“难得,相得益彰。” “呵,那就谢谢了。”娜娜倒是不客气。 难得有人送,为什么不敢收下,又不用自个出钱啊。 拉了天爱就出去,天爱却还呢喃着:“娜娜,这样不好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啊,傻人有傻福,要是有人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行了行了别说了。” 电话进来了,她又和同学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没了的。 天爱无聊地站在一边看着,雕花栏围起来的是个幼儿园,里面的孩子正好在追逐着,玩着。 天爱站在外面看,这些小孩子可真可爱,个个都笑得那样的开心。 一个小朋友跑得太急,摔在地上,然后泪水就像珠子一样掉,张开红润的嘴,哇地大哭着。 天爱看得心都痛了,手伸进栏杆里去:“快起来,乖,不哭了。” 没有大人来,小朋友哭得更大声,那玩的几个小朋友似乎也感染了一样,个个都一扁嘴,都争先恐后地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了。”她急急地安慰着。 “陈老师,陈老师,孩子都哭了,怎么还不过来啊。”里面的人叫了起来。 然后一个女老师就急急跑了出来,抱起了孩子。 “你很喜欢孩子吗?” 忽然而来的声音,吓了天爱一跳,一转身,就看到了刚才在衣服店里看到的那个优雅男子。 “我。” “我是这家幼教的投资人之一,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许雅卿。” “你好。”天爱低头,很恭敬地打个招呼。 许雅卿便笑了:“看起来你很喜欢孩子,要不要进去看看呢,正好我们这英杰幼儿园需要招个助教。” “真的可以吗?”娜娜刚才还看着呢,一听到马上就按住电话走了过来。 哎哟,这可真是太好了,同学还约她去新疆玩呢,如果天爱有地方去,她就可以走人了。 “当然可以。”他微笑:“我们英术的待遇是不错的。” “可是,我不可以的。”天爱摇摇头拒绝:“我不会写字,我不会教小朋友。” “没什么关系,我们只要看着小朋友就好,教学习什么的有别的老师,主要是有爱心就好。” “不行的。”她还是摇头。 娜娜一拉她,扯到一边说:“你笨啊你,人家要你来做事多好,能上班啊,能拿工资啊,而且这些都是小东西,不用教什么的啦,而且你也可以学到东西啊。”她的智商和小朋友的都差不多,一块教那是最好的,要是哥哥知道,也是很开心的事啊。 “可以学到东西吗?” “当然可以,我保证。”丫的,这赵天爱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于是天爱就跟着进了去,英杰在这附近一带还是很有名的,许雅卿带着天爱进去,跟里面的园长一打招呼,什么事都是绿灯而行的。 天爱就被安排去看顾小朋友,明儿个一早可以来报到。 待遇方面还不错,娜娜跟许雅卿谈的。 二人出了幼教的大门,娜娜无比的感叹:“天爱啊,你这人运气真好,看小朋友也很轻松,一个月就可以拿到五千,啧啧,真不错啊。” 章节目录 第8章 帮忙 “呵呵。”天爱不好意思地笑:“是娜娜你帮忙的。” “没,不过我看许雅卿好像对你有意思哦,他说给你五千元,你不知道那个园长的嘴巴都张得老大呢。” “是不是太多了?” “你笨啊,哪有人还嫌钱多的,听我说,明儿个就去上班,工作服都发了呢,来来来,今晚庆祝,带你去吃好吃的,等你拿工资了,你就请我吃。” “好啊。娜娜,那敬晓会不会不许我去呢?” “不会的啦,你不想看着我哥回来,到时你会很多东西,他也很开心啊。” 这么一说,天爱就开心了。 这样也好,敬晓回来,她学会很多东西了,而且那边都是小朋友,很可爱的。 “早上七点呢,你就得起来,你先煮早餐吃,然后也不用坐车,顺着这路走个十几分钟的就到了英杰幼儿园,中午你在幼儿园吃,幼儿园住,傍晚呢你就回来,这边是菜市场,你去买菜,然后做饭,还有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把这字纸收好,照着这路线走,错了你就托人打个电话给我。” “嗯。” “这些是散钱,给你晚上买菜用的,晚上我想吃鱼,要吃清蒸的。”娜娜困倦地掩着嘴,交待得也是仔细。 天爱收好:“好的,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去吧。” 天爱还是一个人第一次这样出来,有点紧张,明媚的阳光柔和地照在绿树红花,她深吸口气,再看着过往匆匆的人群,谁也没有觉得她的异样啊,很多时候,是要自已踏出一步的。 并不是那样的难,她一个人走,越走越是快乐,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 昂首挺胸地走,幼儿园很近的,一会功夫就到了。 她进了去,一个老师叫她一块儿将车里的小朋友抱下来,小朋友都软软香香的,抱着可舒服了。 黑亮的车子也开了进来,苏老师有些欣喜地叫:“许先生。” 天爱回头,看到了许雅卿,也笑了笑:“许先生。” “怎么这样客气,怎样,第一天,还习惯吗?” “嗯,很好。” “那就好,你们忙。天爱,一会你进来,我问你些事,然后得写份表留在这里。” “好的。” 天爱忙完就进去,苏老师跑去跟园长说:“这是什么情况啊,那新来的和许先生,好像很熟一样,许先生这么怕张小姐,从来不会跟女人走得太近的,这一次还亲自插了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人进来,他们的关系肯定是不正常的。” “别乱说,有些话咱们说说就行了,好好看着吧,要是实在不行,就得打电话给张小姐,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兜着走。” 苏老师赶紧点头:“嗯,我出去看看。” 中午吃饭,天爱是跟着苏老师去的,然后就是照顾小朋友吃饭,醒来又照着苏老师的吩咐做事,忙完就是看小朋友学习,一天就这么过去,倒是很好,很实在的。 才出英杰的大门一会,许雅卿的车子也就跟了出来:“赵小姐。” 天爱停了下来:“许先生。” “我送你一程吧。” “呵,不用了,我从这里走,要到那里去买菜。” “这样啊,那行,我先走了,明天见。” 天爱就摆摆手,笑着送走。 心里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许雅卿却不是这样的,张兰一向凶悍得习惯了,管他管得像是儿子一样,可是看到天爱的时候,忽然有一种觉得自已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想,想要呵护她,撑起她的一天片。 尤其是看到她试穿的旗袍,那种古典的,柔雅,娇弱的样子,他就更有这么一种欲望,要保护她。 如果她会喜欢他,那么他愿意抛弃下张兰给予的一切来保护她,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哪怕是会辛苦一百倍,他也是愿意的。 这样一个女人啊,她柔和,她笑起来很纯,她还会买菜做饭,她需要男人的保护,多么能激起一个男人身为男人的天职。 “天爱啊,走这么快啊,要不要坐校车一块走啊。” “苏老师,不用了。” “刚才是许先生的车吧。”苏老师笑眯眯地问。 天爱也没有多想:“是的。” “那行,还有二个学生,我们先送回去了。”果然啊,许先生和赵天爱是不简单的,想来得告诉张小姐了。 张小姐在不在乎呢不用她去管,她有说却是好的。 “天爱,你累不累,喝口水吧。” 天爱朝许雅卿笑:“不累呢,谢谢许先生。” “在这里工作这些天,还习惯不。” 天爱也点头:“习惯。谢谢许先生的关心。”挺好的,她很喜欢这里呢。 而且工作,也很轻松。 能自食其力,是一件好事。敬晓也知道了这件事,还鼓励她,让她好好地做,就是不要太累了。 她在这里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跟小朋友一样,从一二三开始学,还有很简单的字。 她懂字的,只是不太多,而且和这里的不太一样,这里的比较简单。她不笨,只是现在的一切和过去的一切不一样,看了,听了,很快就懂。 帮小朋友把尿湿的裤子晒好,看到有个扣子掉了,就去取出针线来坐在一边缝上。 很认真,很细心,而且很恬静。 许雅卿看得有点痴痴的,多想有这么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做他背后的女人。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再也不想唯唯喏喏在张兰的影子下生活,即使人上人,风光至极,可是背后,连个尊重都得不到。 回到家里的空虚,张兰电话里咄咄逼人的凶,他一刻都不想多呆,想到英杰来看看温柔如水的赵天爱。 天爱把扣子缝上了,咬了线头一抬头,有些惊讶,怎么许先生还在啊。 眼神落在他的袖子里,看到那扣子也是松松的了。 “许先生,你的扣子好像要掉了。” “哦,是吗?”他装作不知道地说:“这袖扣挺贵的,可以帮我缝一缝吗?” 其实,刚才一直使力在扯,如果她没有看到,没有发现,没有说话,他一定也会请她帮他缝。 “好的啊。”顺手之劳,她喜欢帮助人,这样自已心情也好。 “要把衣服脱下来吗?” “呵,不用,这样我就可以缝得上。” 天爱拿着针,就着他的手开始给他缝扣子,靠得很近,很近。 苏老师抓起了拳头,合上那门缝就去跟园长说:“肯定是有事,就在晾衣房里靠得那么的近,都快抱到一块去了。” “张小姐过二天就回来,还有这二天,就让她休息一下,到时候让张小姐解决就好了。” “嗯,行。” 天爱不用上班,依然一早就起来,勤快地就起来擦洗地板,窗户,呵着气,擦得一尘不染的,心情也变好了起来。 现在自已越来越融合这里的生活了,一切,都挺好的。 学会了煮饭,学会了生活,学会了独立,真好,这一切是以前自已连想也不敢想的。 “啊,太好了太好了。”娜娜疯了一般从房里跑了出来,还赤着双足就抱着天爱跳:“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等于电话了。” “娜娜。”天爱吓得一楞一楞的。 “天爱,太好了,周小显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去喝茶,对了,他还说要叫上你,天爱,我该穿什么衣服啊,我有点疯了,啊啊啊。”她尖叫二声,双手插在乱发里又跑回房里去。 天爱摇摇头笑,娜娜真的是好开心的一个女孩子,性格很鲜明,很可爱呢。 “娜娜,我做了粥,要不要吃点再出去。” “你别吵我啦,赶紧把我这衣服拿去烫一烫,我正在化妆,一会再跟你说。” “哦,好的。”天爱便拿了她的衣服出来烫。 娜娜看起来很紧张这个周先生,这里的女孩子真幸福,可以放肆去喜欢自已喜欢的,追逐自已想要的。 敬晓对她,也是不错的,得他这样的爱护,是她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了啊。 章节目录 第9章 安德 周小显打电话给娜娜,是想约天爱出来,约了个地方,很安静,环境十分好的会所。 特地命人将所有的玫瑰都换了,换成了羞答答的百合。 赵天爱的纯净,可不就像百合么。 为此,易谨还笑他:“周小少,你不会真的是想认真吗?” 周小显就横他一眼:“认真便是认真,难不成我周小显还会看走眼。” “得,哥们,那不是你看走眼,估计是我看走眼了。” 周小显凡事都是这么个吊儿郎当的调,但是认真起来,却是很严肃的事。 典型的见了棺材,还是不掉泪,撞掉南墙还要再撞。 特意穿上显得比较成熟的衣服,然后让经理今天停业,只等他想要等的人。 其实约人,他从来没有去看过时间,更别谈等字了,都是别人等他的时候多,他几时有这么过呢。 “周少爷,阮小姐到了。”经理带着打扮得青春可爱的娜娜进来。 “周先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娜娜摆出最美的微笑。 可是周小显却是望着她的后面,左看右看。 “周先生。”娜娜轻轻地叫了一声。 “和你一块的天爱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娜娜伸手将头发绾到耳后:“呵,她啊,刚才和她一起过来的,她看到路边有只小猫,就说不来了。”正好,她一个人来约会。 周小显无比的失望了,脸上也懒得去藏:“你们是从什么路过来的?” “前面的八庄路,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就走过来了。” “你想吃什么只管点,我有点事。” 坐都不想再坐,他本来就是冲着天爱过来的。 “啊。”娜娜嘴巴张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周小显已经起来往外面去,就只捏了个手机从八庄路那边走。 一路上的叶子浓绿不已,交织成令人舒服而又阴凉的小道,阳光偶尔从叶缝里透下来,点点的白光匝一地,摇摇曳曳的,似乎是被隔离尘俗的净地一般。 天爱就蹲在树旁,一只小猫被车辗到了脚,她小心地用帕子包着那伤腿,从包里取出水,倒了点在瓶盖那里让它喝。 一手,轻轻地抚,长发垂散在侧,如画一般轻然。 周小显没再往前,就那般看着,竟然觉得多踏入一步,就会惊着这安温柔安静的仙子。 “猫猫,对不起啊,娜娜说不可以带你回家,你得自已在这里,以后看到车,就要避得远远的。” 娜娜警告她,不许带这野猫回家,尤其是还是受伤的。 “乖乖,还有面包,来,给你吃点。”大方地,她分享着她的食物给小猫。 小猫也很安静,仰起小脸用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天爱站起来,小猫也支着三条脚站起来跟着她,她走一步,回头看,它也是跟一步。 可是,可是娜娜说不许她带回去啊,这可怎么办,小猫好像是跟定了她一样。 “嗨。”周小显故作轻松地打个招呼:“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看到你。” 天爱认出了他,也微笑地说:“周先生,你好。” “这么客气,不都说见过三次就是朋友了吗?”周先生,真是很有距离的称呼啊。 “呵呵,周先生,我们见过二次。上次,这次。” “哦,也是。”他是见过她三次,可她知道的只有这么二次。 “周先生,你也在这附近住吗?” “呃,是啊。”挺近的,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吧,不塞车的话。 “周先生想不想养只小猫啊,这只小猫好可怜啊,让车辗到腿了,但是娜娜不让我把它带回家去。”她都不敢看猫咪的眼睛,一看心里就忍不住的酸,就不想把它丢下。 这自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周小显低头,看着那脏兮兮的小猫,:“好啊,我家也方便呢。” “呵,真的,那太好了。” “不过我不是很有时间来照顾它,我经常会出差。” “这样啊,那怎么办?”她迷惘地看着他。 这迷糊的女人啊,怎么就这样地吸引着他,烟波般的水眸就这么看着他,只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如果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过来照看它啊。” “嗯,也好哦。”她很单纯,什么也不多想。 单纯得教周小显都拧眉了,今天是他这样说还好,假若是一个对她别有心机的男人呢,她真要到一个男人家里去,会发生什么事,她知道吗?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恼:“你跟我很熟吗?” “呵,也不是很熟,这样好不好,周先生,我现在有在工作的,你照顾这只小猫,我给钱你行不行。它真的好可怜啊,后腿都断了,可是刚才我给它包的时候,它都不哭。” 周小显有些无语了,给他钱?他周小显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跟她相处过一次,她的单纯,她的认真,他是知道,可不正是这些吸引着他的吗? “如果你将手洗干净的话,或许我会答应。” “呵呵,好啊。” 拧开瓶子正要洗手,周小显已经夺过她的瓶子,却又拧眉:“温水。” 怡宝公司居然有温的矿泉水卖吗? “我在家里烧的开水,温了就装在瓶子在外面喝,多喝开水才好。”天爱柔柔地解释着。 他倒着水,她双手搓着,擦洗着手上沾上的血渍。 白玉般的手指在水间滑动,周小显看得有些着迷。 “你在哪里工作?” “就在这不远的地方,英杰幼儿园,好多小朋友的。” 很适合她的工作,怪不得可以这样的不染人间烟火。 洗净了手,天爱翻出纸巾擦净,她拿着水瓶和纸巾去垃圾桶里扔,很认真地分类,一抬首风吹乱了她的发,她柔柔地笑着,周小显觉得她真像是初开的白百合,很温和,很干净,还带着羞怯怯与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探索。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去了,小朋友一会要午睡,苏老师忙不过来的,我过去帮忙,这只小猫就拜托你了。” “那我要怎么联系你?”不行,一次二次都找不到她,北市这么大,人这么多,她就这么一个,他要找到她,而不是通过谁谁谁。 他周小显才不要周转的,他一向要什么都是直接。 “我在英杰幼儿园上班。”她微笑地说:“你可以到那里来找我的。” “没有电话吗?” “有,不过我不知道那里的电话。” “我说,你的。” “呵,我不用啊,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帮苏老师的忙。”她得走了啊。 “等等。”他叫住她,翻出了名定:“这是我的号码,你要打给我。”很强势,很霸道。 天爱收下:“好的。” “一定要打给我。”他很严肃地说:“你总得跟进小猫的事。” “呵,好的哦,再见,周先生。” “下次再见面,第三次,请你叫我小显。”他在她后面大声地叫。 她只是回头一笑,点了点头就走。 树下,不知是树的芬多精香味,还是她的发香,久久的,不曾散。 猫咪呜呜二声,仰起小脸看着他。 周小显回身,低下身去抱起这脏兮兮的小猫:“怎么这么脏,不过没关系,到我手里,是你的运气。” 英术幼儿园哦,他肯定会去找她的。 捧着小猫走,越走,越是开心。 北市很多美女,各种各样的风格,各花入各眼,他想,他就喜欢那初开的白百合。 他看过太多的女子, 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干净,柔雅得浑圆天成。 “易谨啊,我在八庄这这,英杰幼儿园你听过吗?没有啊,那你去帮我查查,我要英杰的电话号码,还有在附过这地方给我找一地儿,我要买个房子,最好是装修好的,可以马上入住。” 易谨放下烟:“周小少是跟我开玩笑吧,八庄那地儿离你别墅可远着。”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认真的,现在就办吧,如果晚上能搬进来,本少爷会更加开心的。” 章节目录 第10章 断脚 谁都不相信,周小少的眼光。 那个断了脚的脏猫,现在却让他像是捂着宝贝儿一样,放在手心里。 就那猫,还不是纯血的,更不是什么品种,就是街上那种最常见的野猫流浪猫的,可是人家却像是宝贝一样捂着啊。 “你们不觉得它的毛色很漂亮吗?黄金一样,带着白玉。” 省点吧,那是杂毛小脏猫,虽然洗净了,周小少还叫人家给这猫绑个漂亮的蝴蝶结,可是怎么看,还是逃避不了野猫的本色。 “喂,有没有搞错啊,还烧开水。”易谨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请了几个工作来帮忙搞了卫生,去冰箱一看,一瓶水都没有,水壶里倒是烧了开水。 “多喝开水好,你懂什么啊。” “你,,好,你中邪了,那个女人就让你这么心急啊,在英杰是不是,我还查了查呢,好像一个叫张兰的人开的。” “她的事,你别插手,小猫,你说我给你起个以名字好呢,叫你百合行不?”周小显低头抚着猫咪的头,越看越是可爱啊,就是那些什么纯种的名猫,一样都比不上这只可爱。 百合……易谨浑身抖了抖,周小爷要不要这样,到底那个赵天爱有什么吸引人的,居然让他像是中了邪一样,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还是第三次见面。 有些女人的手段,特别的高端,他得留意着,不能让发小给人坑了,要不然以后周姐姐们问起,他都不好交待。 一大早的周小显就起来了,这小区也有孩子,倒也是想看看天爱来接孩子啊,七个闹钟排排放,一到六点半就起来,迷惘地看了看又倒下床去,脑子飞转着,要看天爱接孩子。 这么一想马上就神清气爽,急急地就起床。 换了衣服下去,正好看到校车绝尘而去,还喷了他一脸烟。 得,不给他看到是不是,他就偏要看了。 踏着拖鞋一路跟着校车往前走,反正这一带就这么几个小区,就这么点路围着英杰幼儿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过很失望的就是等到了,但是接孩子的人却不是她,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见啊。 走到英杰幼儿园的门口,低头看着拖鞋又有点拧眉,就这样说要来找她,会不会吓着她。 不行,这样单纯天真的人,得一步步来,让她走不得,让乖乖地跟着他走。 张兰车子开了进来,苏老师就跑了过来:“张小姐,你来了。” “许雅卿呢?”她冷声地问。 本来还有好些事的,可是,她绝不容许许雅卿给她戴绿帽子,这么急回来,连夜的班机没睡好,回去看到许雅卿不在,心情越发的不快啊。 “在办公室呢,说是研究一下下周的活动。”苏老师看了张兰一眼,又轻声地说了句:“新来的赵天爱也在。” 张兰将车钥匙一捏,踏着高跟鞋清脆地就朝办公楼去,戴着墨镜的双眼藏住了她的冷怒。 办公室里许雅卿还在逗着天爱说话:“那你有什么点子呢,天爱,不妨说出来啊,我们都想家长和孩子都得到成长,得到快乐,从中感受到天伦之乐。” 天爱有点傻眼,她真不懂啊。 “天爱,你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的。” 她摇摇头,笑道:“我不知道,要不问下苏老师。” “呵,她的意见我知道了,我们希望每位老师都可以说说,你也很喜欢孩子的,对不对?” “呵,是啊。可是我真的说不出来。”她抬头,咬着唇百般的为难。 这模样儿看得让人心怜啊,许雅卿心一柔:“那没事,不要想了。” “呵呵。” 窗边传来的冷笑声,吓了二人一跳。 许雅卿一看到那冷艳的脸,口水也忍不住地一吞,脸上的笑容也僵了。 张兰摘下了墨镜,一双利眼看着赵天爱,红艳的唇一扬,笑了:“许雅卿不错,不错啊。” 很不错,她一不在,他就开始不安份。 许雅卿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天爱拉在身后,仰起了头:“张兰,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 他怕她伤害天爱,天爱太柔弱,如风中的小花儿,而张兰的强悍霸道,却是他知晓的。 不这样说还好,越是这样一说,张兰的气焰就越是怒:“许雅卿,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有种,你跟老娘再说一次。” 张扬的气势,让许雅卿那冒起的英雄主义,又习惯性地压仰了下去。 太习惯了,每次张兰一这样,他就会退缩。 张兰一手伸过去,将许雅卿给一推:“这是老娘的地盘,我看你是忘了你姓什么了,叫我出去说,滚。” “张小姐。”天爱轻声地说:“你们不要吵架了,有话好好话,我先出去了。” 她才是外人,看他们吵架,那是多不好的事啊。 “站住。”张兰蹬着高跟鞋到天爱的面前,一米七几的身高足以傲视很多的女人,何况还有高跟鞋。 就是这个狐狸精,许雅卿带进来的小娘们,扮着柔弱想挖她墙脚。 抬起手,啪地就打了天爱一巴掌。 打得很响,很用力,也很结实。 打得没有任何的预兆,天爱和许雅卿都楞住了。 痛疼在脸上炸了开来,麻麻的,头也有点晕沉,天爱几乎有点站不住,无比惊讶地看着张兰。 怎的,就打人了呢。委屈与羞耻的感觉涌了上来,天爱的泪珠儿一下就滑了下来。 “还哭,你倒是有脸哭,我告诉你,我张兰的东西包括男人,谁要是敢打这么个主意,老娘我就敢打人,滚,马上给我滚出英杰幼儿园。” 嚣张得那样的明目张胆啊,天爱却是无比的委屈:“我没有动你的东西。” “张兰,你发神经是不是。”许雅卿看到天爱一哭,也怒了:“你发什么神经,你居然敢打她。” 上前去就将她狠力地往墙上一推,抬手就要去打她的脸。 二人相争着,天爱捂着嘴呜呜地哭着就跑了出去。 这一开门,就撞进一个怀里。 淡淡的香,似曾相识着。 她抬头看到那周小显的脸,泪就越发流得欢了。 那哭着的小脸啊,那百般的委屈啊,不用多说一句,周小显都心疼得要命了。 “天爱,谁动你了。”脸上居然还五个鲜明的巴掌印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这么凶敢打人,打的还是他周小显看上的女人。 “呜。”她只是哭。 周小显眯起眼看着屋里对打的男女,拉了天爱的手进去,轻声地哄:“别怕,我帮你把他们收拾回来。” 进了去啥也不说,一手将那桌上放着的电脑重重地就往地上一砸,然后一掀桌子,砰然的大响,让那打得不可开交的男女停了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他们:“谁打天爱的。” 忽然而来的年轻男子让他们一进也反应不过来。 周小显又再说一句:“是谁动了天爱的。” 二人都不说话,周小显也越发的怒了:“得,不说是不是,小爷陪你们耗着。” 拿出手机打电话:“XX局长是不是,我是周小显,我朋友让人欺负了,你派几个最近这八庄地方的人过来。” 本来一门心思想要来找天爱,借着猫的事好好地商讨,然后就可以约午餐,再顺便约晚餐,然后带她去看猫,多好的事啊。 车子开进来,问了天爱在哪里,本是挺好的心情,一看她被人打得流泪又委屈的,他要是不给她连本带利讨回来,他周小显的名字就倒过来在北市里让人笑。 章节目录 第11章 误会 张兰刚开始还很凶,叫嚷着要让保全人员,还有她所认识的,寻找着那些关系想要来压倒着周小显。 只是一些人一听到周小显,反而劝她,还说她一顿。 她这才知道,自个是踢到铁板了。 拉下了脸:“周公子,这事,我错了,我不该打人,这也是个误会,我给你们道个歉。”某某局长可说了,如果他是她,她就赶紧道歉,要不然吃不完兜着走。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还要警察来做什么。”他很冲,也不打算原谅她。 用手帕倒了点水,轻轻地给天爱捂着脸。 天爱按住帕子,没让他一直碰着,终须是男女有别,怎能那样的亲密。 “周公子,是误会,是我没有弄清楚,我跟赵小姐道歉。”张兰心里急啊,真怕是人来了到时她收拾不了。 没想到这个装可怜的女人,居然这么有本事勾搭一个这么厉害的男人。即然这么有本事,为何还要窝在她的幼儿园里,还要勾搭她的男人。 心里不屑,又不敢表露出来。 “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事。”天爱低低地说了一句。 “是的,是我错了,赵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样凡俗的人一般见识。”赵天爱容易心软,就使劲地跟她道歉,也只有这样了。“赵小姐,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放前一步,果然赵天爱就退后一步。 周小显眯起眼往前:“滚远点,别想再欺负她,是她心软你们就吃死她是不是,我跟你说,今天我跟你们没完。” 张兰一急,泪也出来了:“都怪我,我脾气不好,雅卿,你也给我说说话,我这脾气,我一定改。” 天爱哪里看得了人家这样可怜的,拉拉周小显的衣服,周小显转身看她:“没事的,天爱,有我在呢。” “周先生,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啊?”不计较,她让人打了,她居然不计较吗? “没事的,不痛了。”她用力地一笑。 她见不得别人为难,谁一求她,她就心软如水的。 一直一直,她就是一个强势,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性格温驯,服从,接受,隐忍,宽厚。 “不怕的。” “不是的,周先生,小显,算了好不好。”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话,这一说,周小显即使多想拆了这个幼儿园,心也是柔了下来。 “赵小姐,我给你赔礼道歉,是我不好。”张兰一见现在这样,赶紧就抬手打自个的脸。 一打自然天爱也觉得不好,就主动拉起周小显的手:“周小显,算了,算了好不好。” “唉,你啊,好吧。”他无奈:“今儿个我就放过他们,但是也要让他们知道,嚣张不是人人都可以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行行行,我们先走。”她觉得不好啊,她是没有做错什么事张小姐就打她,她和许先生也是工作上的事才联络的, 但是现在看到张兰这样,她就于心不忍的。 一到门口,几辆警车也就到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肩上带着杠星的人过来:“周公子。” “算了,你们都回去吧,让人来好好地查一查,好好地查一查,刘局长,知道我的意思吗?” “知道的,周公子。” 人一多,天爱就往他身后缩,周小显交待完了,这才回头小声地说:“天爱,我带你去医院里看看行不行。” 一听说要去医院,她头摇得跋浪鼓一样:“不要。” 会打针,要吃药,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那怎么办,还痛不?” “没事了,不痛了。周小显,我想回家,我想打电话给敬晓。”她心里很难过,她想跟敬晓说说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会舒服的。 “阮敬晓?阮娜娜的哥哥?” “嗯,敬晓,我知道他的号码。” 他吃醋了,心里不是味儿了。他心疼她来着,可是一出来,她就说要打电话给别的男人。 不过周小显是什么人啊,鬼主意可是多得是。 “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打。” 于是天爱就把号码告诉他,他逐字地输入,但是一转眼,作了一点手脚:“打不通啊。” “不会的。” “是打不通,你听。” 把手机放在她的耳边让她听:“估计现在很忙呢,要不迟些再打。” “嗯。”她自是不想打忧敬晓工作的。 “那现在不如一块带小猫去打个针的。它好像伤得挺重的,我也不太懂这些,昨天晚上叫得很惨。” 这么一说,天爱就有点愧疚了,是她自已救小猫的,然后托给周小显,现在倒是不理不问的,好像真的是说不过去。 “好。” “那行,走这边。”他顺手地牵她的手。 天爱却不走,把手抽了回来,看着地面说:“周先生先走。” 真是太是羞怯的女子了,不过,他真的是挺喜欢她这么样的。 坐上他的车行,她也是一路上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 唉,这姑娘,真的是太单纯了。也不怕被人拐了,遇见他还好,要是遇见别的人,那她可怎么办呢? 唉,现在,居然就开始为她担心起来了,想他哪曾为谁担心过这些事啊。 “天爱。” “嗯。” “以后要多长点心眼,不要让人随便欺负,好吗?” 她点头,乖乖地说:“嗯。” 一看,就也只是应应的,要是长心眼儿,现在也就不会跟着他走了。 想他周小显,真的那么让人轻易就相信的吗? 他有点纠结,他有点郁闷了。 诺大的房里,还能闻得出来装修的味道,新得是不像有住过的,小猫就窝在它超豪华的猫窝里,一双眼睛又防备,又可怜地看着。一看到天爱,倒是精明得紧,马上就喵喵地叫着。 天爱心一柔,过了去:“猫猫。” “看,这个猫窝好不好看?” “嗯。” “还有这个,这个,都是顶级的猫粮。”周小显想显着着他对猫的爱心。 奈何天爱只是看着猫伤的腿,轻轻地抚着:“要不,不要去看了,会打针,很痛的。” “没关系,是它痛。” “也很痛的。不要打针好不好?” “你怕打针?” 她点点头:“很痛。”眼里的害怕,很深很深。 他想问,可是终究还是忍下了。 “那行,不打针,这样吧,你陪陪它就好,咱们要不要给小猫起个名字?你做它的妈咪,我做它的爸爸。”他想得,可美着呢。 可是她却一脸的迷惘:“要起名字吗?” “可以的啊,很多人的猫都会起的。” “那你起吧,以后猫就要你多照顾了。” “你是它的妈咪,你给它起一个。” 天爱却是一本正经地摇头:“我不是,它是猫,我怎么会是它的猫咪呢。” 她抱着猫,仍然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 周小显便轻声地问她:“欢欢,是不是还痛啊,怎么这样不开心。” “唉。”她轻轻地叹息:“我前几天还跟敬晓说,我现在开始学着独立,开始学着生活,在幼儿园的工作很简单,很好,我在里面也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可是现在这样子,要是敬晓问起,我都不知要怎么说。” 这事,也值得她不快么? “你喜欢幼儿园的工作?那我把那幼儿园买下来给你。” “不要。不是我的,我不要。”她眨着眼睛,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的婉约推拒。 长长的睫毛,黑溜溜的眼珠子,怎么看,都是怎么的吸引人。 “天爱,那我帮你找个工作,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也可以让你独立,让你生活,让你快乐,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我什么也不会的。” “当然可以,你告诉我,你以前在家做什么?你擅长于什么?”只要她说得出,他就可以给得到。 天爱想了想,拧起秀眉淡淡地一叹:“算了。”以前的那些,放到现在来哪里适合呢。 美人眉尖愁,可把周小显的肠子也打了几个结了。 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办法给她摘几颗下来啊,只要她笑一笑就好。 作者题外话:明天要出去,没有网络就不能更新了,嗯嗯,到时会补更的。 天爱离开了,周小显却是头痛了。 要什么样的工作,才会让她笑呢,才会轻松,又可以独立,又可以生活,又可以活得有意义,嗯,这可真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啊。 他长这么大,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么一个话题,他的路反正就是顺着走,不顺也得顺,太顺了他也要弄点不顺出来让自已有点事做的。 想到半夜还是想不出来,于是就打电话去给易谨:“是兄弟吧。” 易谨正是困得要命的时候:“周小少,又是什么事?” “帮我想个事儿,你说什么事儿可以让人活得很开心,但是要很简单,又很有意思的。” 易谨吓得睡意无了:“周小少,你是想要找事儿做吗?开什么玩笑。” “少来,跟你说正经的。” “莫不是又是那个小可怜吧。” 周小显不同意了:“什么小可怜,她叫天爱,赵天爱。”这名字真是熟,越念越是好听。 “好好好,你周小少半夜三更打这个电话来,就是让我帮你想这么个事,就是要帮小可怜……呃,那个赵天爱找个开心,轻松,有意义的事。” “正是。” 易谨无语了,周小显还真是做得出来啊。 “快想想。” “我建议她去卖花,女人不是喜欢花吗,一看到就开心,而且有意义啊,花的含义你很懂的。”周小少看来这次是脑子糊了,很多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周小显想了会说:“不行,她太单纯了,要是男的订了花让她送去呢,这年头的男人,个个可都是狼。” 易谨就更无语了,个个都是狼,她是羊吗?而且也不是个个狼都好她这口羊的。 “行吧,你睡,我再好好地想想。”卖花肯定是不行的,不适合她啊。 周小显觉得还是自已好好地想想,要很周全的,又要让她察觉不到他故意隔开她和别的男人。 易谨看着天花,揉了揉眉心,这一次周小少估计真的是载了,他一直知道他半夜要是醒来就睡不着的,居然还打电话来忧醒他。那个赵天爱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魂牵梦萦到这般的地步啊。 心里才这么想呢,可是过二天,他又碰见了她。 在XX超市的大门口,她一脸都是温柔的笑,手里拿着厚厚的传单,就站在门口给进去的人发那些传单。 别人拒绝了,她也还是满脸都是笑意。 那种很温柔,很温柔,柔到骨子里,像是化不开的春风一般的柔。 浅浅的颜色,只显得她越发的脱俗,黑黑的长发像一道安静的风景线,她本身,就是一个安静的词一般。 “你好,XX的打折传单。”她笑着朝他递了过来。 易谨就伸手接了,然后说:“你怎么在这里发传单?” “呵呵。”她只是笑:“工作。” 然后转身,又给另外的人发。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他就没有见过发传单发得这么认真,发得这么积极与微笑满分的人。 枯燥的事,她却做得很开心。 他就站着,看着她发完了,想过去跟她谈谈,可是她一回头,又抱了一沓。 她怎么就这么喜欢发传单啊,他很郁闷了。 章节目录 第12章 转身 易谨过去,她笑着给了一张:“你好,这是XX超市的打折单,我们现在在搞活动,很多优惠。” 等他转身走回来,她又给了他一张,还是照着刚才说的话再说了一次。 易谨就有点郁闷了,拿着二张宣传单到一边去打电话给周小显。 “周小少,你不是说要帮你的小可怜找工作吗?” “唉,别提了。”周小显有气无力的:“小爷都想破了头,什么钢琴教师啊,就乱按几个音给小鬼们听的,她说不要。然后就是画画,她也说不会,我都想了快上百个了,她就是不肯啊,正头痛啊,唉。” “哦,这样啊,那没啥事了。” 挂了电话,易谨摸着下巴看赵天爱。 唉,这么个女人啊,好奇怪啊。宁愿这么大热的天气在发传单,也不愿意去做那些舒服的事。 “赵天爱,可以吃饭了。”里面的人叫了一声。 于是她就去取饭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就靠在墙边站着吃。吃相相当的文雅,小口小口地吃着,也不挑,就那看着黄黄的青菜也能伴饭吃。 她,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好吃懒做一门心思打扮自已好钓凯子的女人啊。 程盛夏也是刚好,就这么看到了她。 虽然装扮,还有那种气质上的东西,完全就不是赵天爱了,但是曾经是他的妻子,就是她扮成鬼,他也认识的。 可是,她身上那种软柔柔如丝一般的味道,却是他所陌生的。 带程沛这小子出门,谁知道保姆忘了带尿片,小孩子都是几分钟就那么一泡尿的,而且还怕他怕得要命,只好让保姆带着孩子在车里呆着,他到这超市来买个尿片的。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她。 如果不是现在看到她,他真以为她不存在过一样,程家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清得一干二净的。 她在吃饭,刚吃完就从包里掏出了纸巾,然后抹唇,很是优雅,抬起头那双往日霸气冷厉的眸子,居然如一汪秋水一般轻柔。 那,真的一点也不像往时的她了。 她也就那么一转眼,就看到了他。 然后双眼都浮上了惊恐与害怕,一低头,赶紧拿着饭盒就跑了。 不小心,一头还撞在安全门那边,她一手揉着脑袋,吃力地拉开门就出去。 心,还在怦怦然地跳着,可真的是有点吓着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和她签离婚协议的男人,把她送到医院里,差点要逼死的男人。 现在她知道所谓的离婚是什么了,那就是他和她,曾经是夫妻,然后他不要她了,也就是他休了她,还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吃苦头。 这些,她都知道了,但是她不喜欢那些过去,所以也不要去记起。 他又不是鬼,她跑什么,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这个恶女人,她做的坏事还算少吗? 他心里好奇,然后一脚踹开了门,到她瑟缩在墙角那边抱着脑袋。 “赵天爱。”他冷声地叫一声。 她连应也不敢应啊。 程盛夏拧起眉头,十分的不悦:“给我抬起头来,说,为什么要躲着我。” 他这声音,十分的凶,十分的霸道,说一句就吓得天爱肩头越发的竖起来,想把她自个藏起来。 “抬起头来。”他再凶一句。 天爱吓得要哭,可是又不敢说他什么,最后还是抬起了头。 就那样,怯怯的,可可怜怜地看着他。 程盛夏瞪着她:“躲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天爱慌张地摇头,然后泪珠子就忍不住,纷纷地往下掉了。 出来这里工作,也是娜娜说的,娜娜说这个很简单,而且还包工作餐,赚到钱可以帮补下家用。 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他那么凶干什么,他可不要再把她送到医院里去了。 她怕这个男人,打骨眼里就害怕,一看到就害怕,想到也都有点心惊惊的。 “没什么还躲什么?哭什么哭,把眼泪给我收回去。”程盛夏就是不爽,看到她就是不舒服。 还在他的眼前掉眼泪儿,真是够了,多可笑的一件事啊,赵天爱在他的眼前流泪。他心里看得格外的不舒服。 她不敢说话,可是也不敢再哭,而是用力地擦着泪,那红肿又可怜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 他纵使对她再凶,现在也是憋着,一下发不出来。 “我警告你赵天爱,不要在我的眼前晃,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就让你倒霉。” 放完话,他郁闷地就离开了。 进了超市随便拿了个尿片就出来,买单的时候有人看到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忽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收银员看着他,用着别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交钱,然后收银员打出单,他一看就郁闷死了。 舒适女性纸尿裤……。 他他他程盛夏怎么就犯了这样的错, 要是让人知道,那不是要笑掉大牙。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都是她,没事哭什么,他打她了吗? 气啊,出了那里,抬脚就踹开安全门,凶狠地叫:“赵天爱,你给我出来。” 可哪里有人,那小可怜又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大爷的,她就是存心来堵他的心是不是,可不要让他看到她了。 把纸尿片一扔,转头就走。 堵,实在是堵心。 再来这个超市买东西,他程盛夏就是乌龟王八。 在外面还是多留意了一下,依然没有看到她。 一回到车上,程沛还在哭,还在闹。 他一回头瞪他:“哭什么哭。”跟那死女人一样,眼泪多吗,不用钱啊,哭能解决一切,那还要警察来干什么。 这么一凶,程沛就哭得更厉害了。 保姆也吓得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头轻轻地拍着,哄着孩子。 程盛夏开动了车子继续往前,程沛还在哭,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烦躁到了极点。 索性就摸出烟来抽,才点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车内的倒后镜,保姆轻轻地给程沛扇着风,他又郁闷地心里问候了一声赵天爱,按开车窗就将烟扔了出去。 一开车窗,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人,手里拿着包包,跑得慌慌张张的,那乌黑的长发在人群里竟然是那样的亮眼。 他眯起眼认真地看,她又不见了。 揉揉眼睛,骂了声见鬼一脚往油门踩下去就走,真的是见鬼了,怎么老是为这么一个女人动脾气呢。 送程沛到家了还是很郁闷,拉开车门就点上烟在吞云吐雾了起来。 周韵跑了过来:“盛夏,去哪了呢,刚才打你电话,你都没有接。” 他瞥了她一眼:“没事。” 没事才怪,周韵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可是她不会笨得说出来。 而是笑盈盈地拉他的手:“快进来,刚好做了你喜欢吃的银耳,冰着呢,这么热的天喝一点可以消消暑。” “你自个去喝吧。”他抽回手。 现在心情很郁闷,他不想跟谁说话。 “盛夏。”周韵轻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 没事才怪,可是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他的脾气怎样,她心里也是有个底的。 “那我先进去哄哄沛沛了,哭得这么厉害,也许是不舒服呢。” 转身,她便离去,没有再烦她。 程盛夏看着周韵的背影也有点感叹了,周韵是什么心思,他也不是不明白的,周韵和她的表姐赵天爱完全是不同的一个人,周韵体贴,温柔,贤惠,能干,主要是一门心思都在他的心上。 他是厌恶极了赵天爱,可是现在,怎么的竟然又看到她,又为她烦燥了起来。 赵天爱,她怎么可能软弱成那样,她怎么可以掉眼泪,她曾经说过,她宁愿流血,也不会流泪的。 还有她乌黑的长发,似若,还会掠过他的心尖一样。 赵天爱啊赵天爱,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离开北市呢。 周韵寻了个空儿,抱着程沛一边喂着奶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郑妈,上次你说女儿的英语不好,我给找的资料,对她还有帮助吗?” “可好了,孩子说很实用,谢谢周小姐。” “看你,还客气什么啊。对了,今天程沛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啊,就连盛夏也是阴着一张脸的。” 郑妈左看右看,才小声地说:“程先生下车去给小少爷买尿片,但是看到了她。” 不用言明是谁,只要在程家,赵天爱的名字现在谁也不敢说出来,只用个她字来代替。 周韵一听,手微微的一抖:“她?” “是啊,我没有看错,就是她,她在XX超市门口呢。” “哦,这样啊,怪不得盛夏的心情这么不好了,的确也是,辛苦你了,我看着孩子,你去洗把脸吧,这么热的天跑来跑去的。” “谢谢周小姐了。” 周韵看着程沛喝着奶粉,若有所思着。 她对他的影响,居然还是这么大,过了这么久,还会让他心情这般的起伏,真不是一件好事。 她以为当她走了,他就会娶她的,可是现在这么久,没有人提过,他也没有再提。 赵天爱也不再是什么障碍了,但是,他就是不提。 她很想扶正,又怕太急了反而误事。 给程沛喂了奶粉,抱着他轻轻地拍,顺着他的背以防他打隔吐奶,抱着出了厅里,程盛夏还在外面吸烟,阳光照着他刀斧般的侧脸,是那般的好看,那般的男人。 北市的爷们,就该是如此的。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就像古老的帝王一般,那么的霸气,那么的雷厉行风,可是他是她表姐的老公,他们就要结婚了,她真想代替表姐站在他的身边。 可是,她只是个小可怜,依着赵家才能成长起来,但是喜爱一个人,那是不管地位,不管是什么身份的。 她暗暗立誓,终有一天,她要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拥有这么一个男人。 现在就是一伸手的距离,然而,这也是距离。 “沛沛怎么了?”程夫人掩着嘴打着呵欠下来,一脸还带着困意。 “不知呢,可能在外面不舒服。” “盛夏他怎么了?” “也不知道。” “得,你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如今是谁也管不了他了,他想怎的就怎的。”叹了口气,伸手来抱程沛:“奶奶过二天带你去承德。” “程夫人,要出远门了吗?” “老爷子在那边身体好转了点,我带孩子过去那边。” “嗯,我也问了些老中医,找了些降血压的药,到时一块儿带过去。” “你这孩子,倒也是有心的,跟她一点也不一样。”程夫人抬头,轻声地说:“我这带孩子走,你啊,也别傻心眼儿,该叫盛夏怎样就怎样。” 周韵脸上浮上一抹红晕,程夫人便笑:“我倒是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呢,你这孩子啊,温柔,能干,而且懂事又贤惠。” “我会努力的。” “盛夏这人啊,就是硬,必须得顺着他才行,跟他硬碰硬是不行的。” “我知道呢。” “现在也不知发什么脾气呢,由得他,不要去理他,一会就好了。” “嗯,知道。”她点点头。 抬头再看外面盛夏,他抽完了一根烟,又接着摸出一根抽着。 电话响了,他摸出来接,然后一拉车门进去,油门一踩又走开。 他总是这样,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他的眼里有没有她,或者可以说,他的眼里都不知有没有女人的存在。 唯一,能够乱他思绪的人就是赵天爱,哪怕是负面的。 周韵想了想,还是去拿了包,然后跟郑妈说:“我有些事先去一趟公司,厨房里在炖着汤,你要记得过一小时拿出来喂给宝宝喝。” 车着她的红色法拉利下山,等红绿灯的时候,诸多的人会看着她,她也已经习惯成为焦点了。 她年轻,她漂亮,她有本事,这些她都知道,她现在拥有很多的东西,公司上上下下都对她很是敬重,她培养了好多心腹,还有程盛夏也是对她另眼相看,程家对她也是视为一份子。 她付出很多,她跌过她哭过苦过,拥有这些,一点也不想失去,她要抓住,死也要抓住这一切。 过去的苦日子让她害怕,再也不会去回头。 赵天爱还在北市,那得想办法,让她永远地离开北市。 上一次车子出事之后送到精神病医院去,都是半路杀出来的阮敬晓,多少也听说了她的怪异,她以为赵天爱是半疯了,谁知道现在还会让盛夏烦心。 那就不能让她再出现在北市城,她很讨厌看到她,因为是自个抢了她的东西,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她的公司,她的家。 章节目录 第13章 特别 娜娜是有点气的,所以走得特别快,也不等天爱了,也不管她手里提着二大袋的东西。 真是没用的一个人,怎么的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行了呢,幼儿园也是,就是发宣传单也不行,简直就是个米虫,她以为她还是赵家的大小姐啊,只要一句话别人就会把钱送到她的面前求着她用。 现在是个废人一样,什么也不会做,简单的字都不认识呢,老是叫她教,她看到都烦。 最近用钱用得太凶了,捉襟见肘的,她不让赵天爱去工作,难不成是自个去,自个还是学生来着呢。学生就是消费者,消费者就是不用赚钱的。 “你快点啊。”娜娜不满地叫着。 天爱满头大汗的,也没时间抹一把,将纸巾抱高一点赶紧跟上。 实在是很重,她以前在赵府也是娇生惯养的,哪曾做过什么家务啊,提过什么重的东西,体力是有限。 但是没有关系,她会做到的,这就是独立,她现在一个人可以做饭,她现在一个人可以出来,她努力地学着,吸收着这个新世界里所有的东西。 娜娜先行,等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红灯了,天爱很遵守交通规则,也不抢那点时间,而是站着等红灯再过去,再少的车她也不会去抢行。 绿灯一转,她就夹紧一打纸巾,手里提着满满的菜和一些生活用品下去,这才伸脚踏下去,那旁里一辆车就猛地窜了出来,她吓得脚一崴,痛叫了一声,手里的东西撒得到处都是。 就差那么一点点,那车子就会撞上她,头都是碰着那车门的了。 银色的车子一拉开车门,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看着她:“再让我们在北市看到你,下次就不是吓你这么简单的了。” “赶紧离开北市,要不然小妞你会后悔的。” 算她好运,本来想撞断她条腿的,可惜她反应很快,而且脚一崴就往后坐去,如果是往前倾也是有得她受的了。 “喂,你们干什么啊。” 娜娜在对面大叫着,赶紧就跑了回来:“快报警,撞到人了。” 要是让哥哥知道,她就皮绷紧点。 那无牌的车子一看有人,而且路人也要围了过来,这毕竟是北市,事可不是好惹的,赶紧一关车门就开得飞快。 “小姐,没事吧。”热心的人过来问。 天爱抓着脚踝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可是心,还是在砰砰地跳个不停的。 刚才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叫她要远离北市,要不然下次,下次会撞她。 她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难道是那个很坏很坏的前夫吗? 她不是都离他远远的了,不是什么都没有要,就尽如了他的意了,他还不满足。 “天爱,有没有什么事啊?”娜娜冲了过来问。 天爱也是摇头,反而安慰她:“没事,就是可能有些扭到了。” “你啊,过咱都不小心,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多惊险啊,真要是撞到了,哥哥非得责怪她不可的。 “是我不小心,没事,没事的。”天爱忍着痛,轻轻地揉着脚腕。 旁边的人看不过去:“是那车子突然冲出来的,真是吓死了,小姐你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她只能是笑着,无奈的笑。 她在这个世上对谁都是服从,和善,友爱,没有去得罪过谁的。 周小显有些落寞地开车回来,这几天都约不出天爱,心情真有些不好呢,开车转进了这道,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也许出什么事了吧。 一眼扫了过去,瞧见被围在中间的天爱,她表情那般的痛苦,却要挤出笑来面对那些人。 他的心,突地一痛,也不管什么了,原进就一刹车然后开车门跑了下去:“天爱。” “咦,周公子,你怎么在这啊?” 周小显无视娜娜的话,只是紧张地看着天爱,轻轻地拉开天爱的手,然后捧起她的脚看她的脚踝,擦破了些皮红红的带着血丝,而且也肿了起来,看得他心痛啊。 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去医生去。” “不要。”她泪眼汪汪的:“不痛,忍一忍就好了。” “放心,不会给你打针,不会给你吃药。”她对医院似乎有着很严重的恐惧症。 “是啊,得看看医生。”路人也赞同地说。 “天爱,不用怕,如果你不看医生让他们给你上药包扎的话,以后走路就一拐一拐的。” 他一恐吓,天爱就没声音了。 她要是不健康,那岂不是会让敬晓更担心。 他在天的那一边,努力地工作着,她不想让他多操心一点点啊,敬晓说过的,要她自已学会生活,学会自立,学会爱自已。 她会,她记住他的话,他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他说的话,她记在心里,他说太阳是方的,她都会去相信。 周小显抱着她就跑,也忘了自个有车了,幸在这附近就有社区医疗服务的。 天爱忍着痛,手紧紧地抓着椅子,脸色都是白得有点转青了。 周小显看得更心痛啊,连连地说:“医生,你轻点,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的了。” “可是她还是痛啊。” “哪有一点也不痛的。” “我不管,反正你轻点,你看天爱脸都痛得发青了。” 医生很无语,只是轻轻地给擦药:“没有什么大事的,小姐你也腻是怕痛了。” “嗯。”她含泪点点头。 “不怕的,要上药才会好,刚才是什么人来着,居然警告你,当真是太放肆了,你不用害怕,北市城里还没有什么人让我周小显怕过,我一定会找出那些人来,让他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不要。”她摇摇头,然后哀求地说:“不要管这事好不好?”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要管。” 是她的前夫所做,她真的不想再牵扯到以前的种种事了。 过去的,那就任由它过去,谁也不要再提,多好。 “行,那你的脚伤,还是要好好去看的,我有个世伯很厉害的,下午我带你过去看。” “没事的,小伤。” 周小显严肃地说:“小伤也是伤,必须好好地看,要不然落下了个根,以后难受的还是你。” “是啊,看看吧。”娜娜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跟周小少搭上关系,绝对是百益无一害的。 “那,好吧。”娜娜这几天不开心呢,她不想惹娜娜生气的。 “呵,这样才好嘛,哎哟,都快中午了,天爱你最饿不得的了,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外面吃饭好一点呢,刚才的菜都没有提着来。” “不如这样,二位小姐给我个面子,让我做个东请你们吃饭压压惊,可行。”周小显是个十分灵活的人,一听娜娜那话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吃饭这事,他几曾放在眼里过,这真是好事呢,能和天爱一块儿吃的。 “好啊好啊。”娜娜开心地笑。 跟着周小少,那一定能吃到很顶级的东西。 天爱势必是不会要他再抱着或是背着出去的,她是一个,呃,可以说相当相当传宗,保守的女孩子,一般的时候她连手也不会给人碰一下。 索性地,他要了个轮椅,抱她坐好然后推着出去。 早便是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接,然后去吃顶极的私方菜,菜色并没有定好,他不知天爱喜欢吃什么,不想弄巧成拙。 那地方,真的好,虽然外面很不起眼,可是一进去娜娜都傻眼了,低调的奢华看得她目不转眼的,就是水晶帘子可也是真正的水晶啊,小提琴大提琴各种乐器都在现场演奏着曲子。 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她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见吃饭还搞这些排场的。 “周公子。”笑呵呵的漂亮女子迎了出来:“原来是有二位美女相陪,怪不得不像往常一样先点菜了。” “天爱,你喜欢吃什么菜,只要你说出来的,这里都可以做到。” 天爱看着那厚厚的菜单,有点傻眼了,娜娜是羡慕嫉妒啊,可没有办法,周小少对赵天爱的好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借着赵天爱的光,周小少只怕是连看她一眼都不会的。 她知道自个有点爱慕虚荣的,可也知道自已的斤两,能看得清现实。 “这么多啊,可不可以简单一点。我想吃个馄钝就好了。”这样快一点,而且很方便,她真的不想麻烦人的。 这个地方看起来环境很好,吃这些菜应该很贵,她和周小显不熟,不能让人家破费的,而且她也不喜欢让别人为她花钱,这样不好的。 馄饨说难真的不难,简单的皮沾点肉就OK了,可是周小显让几个国宝级的大厨有点为难了,等了几个小时,重要斥是一碗馄饨,可真是难题啊。 但凡厨师都知道,越是简单的,才是越考验技术的。 最花费时间与精力的也就是这碗了,当端上去的时候,三人闻到香味都觉得饥肠辘辘的了。 “来,小心点,别烫着了。”周小显小心地将馄饨端到天爱的面前。 她一笑:“谢谢,好像很香哦。” “是,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她尝了口汤,那真的是美味至极啊,连连点头:“真好吃。” 再尝一个馄饨,那真的是好吃啊,她打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馄饨。 那喜悦的表情,看得娜娜都有些吞口水,觉得自已的鹅肝都没有什么味一样了。 她很安静地吃东西,就那样的静,看着也像是一副风景。 周小显觉得不用吃饭,都饱了。 “还要吗?” “呵,不要了。”吃得好饱,太香了,太美味了,吃到最后都吃不出是什么料子让这普通的馄饨变得这么香的。 不知不觉的,竟然就吃光光了,好像是有点失态了。 用过了午饭,他便带她们去一个世伯那里看脚伤。 那个世伯很有名,也不是谁都会看的,人家有的是钱,也有地位,端是看心情而行,还有就是熟人才会给面子。 周小显推着天爱去了山上的别墅,刘世伯已经泡好了药水,让她将脚泡在热腾腾的木桶里。 然后招呼着周小显和娜娜喝茶,看周小显紧张的样子笑着摇头:“小事儿来着的,看你电话里说得那么急,我倒是以为很严重。看来,她很重要吗?” 重要的人,一点小事,那都是个事,不重要的,再大的事也是事不关已,周小显这些人的性格啊,他哪儿不知。 “呵呵。”他打着哈哈。 刘先生便笑:“此事,你家父可得知。” “世伯你就放过我吧。”他一脸的苦笑。 “你这人,也就是这样的了,也就是这样的了。有些事,你自已心里清楚着,玩不起的,玩不得的,你可不要玩,你也是年纪不大了,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才这样说的。”他瞥一眼正在看着窗外的娜娜,跟周小显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周小显是明白的,也只是点点头。 “行,话就尽如此,她没有什么大碍,你不要担心,有时间啊,你去婷婷那边多走动一下,感情这事,要联系才会有的。” 周小显转头去看那雕花屏风的天爱:“世伯,我的事,我会考虑的。” “知晓就好,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我很喜欢你。你先坐着,我去给她按按穴道。” 周小显很安静地坐着,看着。 一会有佣人进来:“刘先生,程先生带孩子过来了。” “哦,程先生来了啊。我这边也快了,你先招呼他们去偏厅里坐着。” “是。” “你这脚没有什么问题,我给你写个单子,你去药店里抓点药,泡个三天就没有什么事了。” “谢谢刘先生。” “不用客气,小显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还有客人,要失陪了。” 然后周小显就扶着天爱出去,娜娜拿着包在前面。 上车的时候很小心,想抱她的,可是天爱却摇头轻笑地拒绝,低头自已慢慢地钻进去。 偏厅里的程盛夏,在一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是赵天爱,真的是赵天爱,他没有看错人。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甜美,她的笑在阳光下,仿似也会发光发亮一样。 看得他都觉得陌生无比,想要往前一步看得更清楚一点,偏厅的门就推开了,刘先生很热情地说:“程公子,刚才有点事来得迟了。” 那边的尾灯一亮,然后车子一转弯就不见了,程盛夏回过神来:“刘先生,刚才那些人是?” “哦,刚才是小显啊,周家小公子,你不记得了吗?” “那倒是知道的,他带的是谁来的?” “呵呵,这个啊,大抵是朋友吧,扭伤了点脚,但是不碍事的。” 赵天爱怎么和周小显在一起,真是可笑,不,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得去查一查,看她在搞什么鬼。 章节目录 第14章 定义 周小显有个未婚妻,未婚妻的定义就是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是摆明着是怎么一回事的了。 当然能让周家同意的婚事,那肯定是门当户对,而且对方还让周家很喜欢的女子。 想周家几代香火,一直是男丁单传的,对男孩的重视已经到了非一般的程度,就是媳妇儿,也得自个挑的才是。 郑婷婷就是周家认同的媳妇儿,周小显知道。 一开始是无所谓,然后是反感,现在是越发的反感,他不喜欢别人提这个,提醒着他,他像是生活在古代一样,还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郑婷婷很好,修养,脾气,素质,什么都好,可是就是这种好,他就是不喜欢。 他在外面玩得疯,家里都看不过去了,可是传到郑婷婷的耳里,她也只是微笑地说,年轻人便是喜欢玩的,等成熟些就会收收心了。 看吧,就这样的心境,于是叫周小显也觉得自个是像任性的小孩子一样,收了点心,而对她,仍然不是带着爱的那种感情。 他家里都说,他还小,还是爱玩。 可是他知道,尤其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已真的是很喜欢赵天爱的。 他不要去查她的背景,不要去叫人查她的一切,他是想慢慢地了解她,熟悉她。 郑婷婷今天也到了周家,周家的聚餐,一向是这样的热闹,而且姐姐们总是喜欢把他和郑婷婷安排坐在一处,再笑话笑话。 郑婷婷总是微笑,要不就娇羞地红着脸,可还是细心地给他布菜,他静静地看着,听着老头的话。 他妈妈笑着看郑婷婷:“婷婷啊,我昨儿个去参加了一个同学女儿的婚礼,她女儿比你还小一岁呢,你和小显啊,也得抓紧了,我可是想抱孙子了。” 郑婷婷红着脸,轻看了他一眼。 周小显忽然觉得很烦,将筷子一拍:“你们吃饭能不能不要说话。”总爱说,爱说就罢了,可是老是将他摆上台来,摆上台也就算了,还要将他和郑婷婷联系在一起。 他就不喜欢这样被安排的路,被安排的人生,他就喜欢赵天爱,真正的是喜欢上了,迷恋上了她身上的安静与恬淡。 这么凶的周小显,让周家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谈这些,他向来是不答话的。 小两口嘛,不都要人家催一催,然后就那样的顺理成章了。 “小显,你什么态度啊?”首位的周爸沉着脸了。 “你们不谈就不行吗,吃个饭的,就不能好好的吃。” “你这个态度就是不好,怎么跟家里说话的。” “我就是这么个态度。” “好了,小显不要说了。”郑婷婷抬头,轻声地安慰,一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 周小显正是烦她得要死,一把将她的手摔下:“别碰我。” “周小显。”周爸爸气怒了,一把站了起来:“给我出去。” 他还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喂,小显,你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们。”周妈妈赶紧追了出去。 “小显,小显。”追到了大门口一把拉住他:“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吃个饭,你这样让婷婷一个女孩子多受伤。” “妈妈,以后能不能家里吃个饭的,消停会,我听了胃难受。”他是一脸的不耐烦来着。 周妈妈一看还真不是玩笑的,也正儿经地说:“小显,你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我知道你一向最疼我,我也很尊重你,我便跟你说了吧,我有喜欢的女子,我不喜欢郑婷婷,我也不想娶她。” “小显,你再说一次。” “我不想娶郑婷婷。”这一次,他是一字一字,说得那样的清清楚楚。 他决定了,他要和天爱一起,他想呵护柔弱如露珠的她。 即使有暴风雨,他作为一个男人,他也要去承担,想要和自已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这样会多些磨难的。 “逆子。”郑婷婷一哭,面子里子全无,周父就觉得很惭愧,马上指着门口的周小显拍桌子大叫。 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在饭桌不顾仪态地一走了之,还不回头。 让婷婷一个女孩子情何以堪,周父指着所有人拍桌子叫:“这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得,我就看看他翅膀能有多硬,小秀,你打电话给他所有的朋友,要是有人敢借钱给他,以后就甭再上咱们周家了,还有,所有银行帐号都冻结,所有房产都禁止他出入,谁要是有意见,以后也甭入这个家门了。” 周妈妈一听,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 小显这一次,可真的是把老头的火气给惹大了。 不过也是啊,儿子以前只是贪玩,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状态。也许强加管制一下,儿子才会收敛一点。 赶紧回头安慰郑婷婷:“婷婷别哭,回头啊我让小显给你登门道歉去。” 郑婷婷低头,轻声地说:“周伯父,周阿姨,姐姐们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婷婷,让小秀姐送你回去。” 郑婷婷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已开车回去就行了,伯父,阿姨,姐姐,再见。” 礼仪十分的周全,只是出了周家的大门,眼泪像是珠子一样,再也是忍不住。 她想做一个好女人,一个好媳妇,她喜欢小显,她也想嫁给他,她以为只要等着,只要宽容,他迟早会知道她的好,反正两家也是默认的婚事。 今天的小显,如往常的不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知道,她有个十分强劲的对手,这个对手已经威胁到她要做周家媳妇的地位了。 周小显开车直接到了八庄,心情还有些不能平复,打电话到娜娜家去,那丫头只需要给她几张购物卡,她就连家里的电话都报给他知道了。 到底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这些给天爱,天爱一准是不会要的。 他便也是喜欢天爱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 看到她,就觉得世界里所有的混浊,所有的烦燥都安静了下来,很舒服,很开心。 有些时候,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偏偏这么巧,她就出现了。 正如现在这个时候,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可以看到装着一些吃的东西,她就走到树后,那边有几个垃圾桶,应是很臭的地方,可是她却连鼻子也不捂,在树后面轻轻地叫几声,几只野猫慢慢地就从矮灌木丛里出来。 她笑着将东西放在地上,温柔地看着小猫在吃。 周小显下了车,朝她走了过去。 即使她置身在脏臭的地方,可是仍如若清香玉兰静静开,他走上前去,也蹲在她的身边看着野猫。 她冲他一笑:“小显,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他笑。 她的简单一句话,就让他心情好了起来:“你很喜欢猫啊。” “我好几次看到它们在这里找东西吃,娜娜不爱吃饭,说要减肥,剩饭剩菜多了,拿出来给它们吃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 “小显,你也很善良的。” 他笑得更傻了:“呵呵。” “小显,你不用去上班吗?” “不用。” “要上班才好的,不过我很笨,呵,我什么也不会,下午要去找一份工作,好像有点远,娜娜她也没有空的。” “我送你去。” 她笑:“那会不会麻烦你。” “绝对不会。”当然不会,他巴不得她越来越多的事麻烦她呢。 勤劳的女孩,善良的女孩,她大抵是不知道,他要开始和家里作战了呢,可是只为了她一个笑容,他也是愿意的。终于是相信,有些笑真的可以倾国倾城。 章节目录 第15章 应聘 天爱去应聘的是超市图片看管员,在北市工作的机会毕竟是多,只要你愿意做,绝不会饿死人,只看你愿不愿意罢了。 可北市什么最多,不是机会,而是人。 就这么一个工作,来应聘的人居然有七八个,要周小显心里的看法,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来这地方的,抛头露面啊。 他不是个传统而又古板的人,可是就是不愿意自个喜欢的宝贝疙瘩站着做事,还这么多人看着。越是在公众的视线里越久,别的男人就越是容易发现她独一无二的美。 他听娜娜说她在家里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所以她什么都不懂,像是个孩子一样。 他想她的身体一定不好,总是想多照顾她一点,让她多休息一点。 等了半个多小时的面试,天气热得让他都受不了,她却是依然静静地安坐着,让他又将烦燥的心静下来,看着她额角也冒出了些许汗珠,便抽出纸巾给她,天爱接过,笑道:“谢谢。” 他亦也是一笑,然后用手给她扇着风。 那几个人看得是羡极了,这二个男的俊,女的俏,一点也不像是来找工作的。 一份如此简单的工作,因为人多而变得苛刻了起来,从长相到学历,再到经验,天爱又张刷了下来。 垂下了脸,一脸的哀叹。 看得周小显心疼啊:“天爱,你别难过,这工作咱不要,太不好了,一点也不适合你。” “你不懂的,小显,我真的太多的东西不会了,你给我找的都很好,太好了,一点也不适合我,我想锻炼我自已的,敬晓昨天跟我说慢慢地适应,慢慢地学习,他下个月就可以回来了,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学一点,三十天我也学不会我的独立。” 她想,她真的没有用,要不然为什么每一份工作都不行,她真的很努力,很认真地想要做好的。 周小显听她进到阮敬晓就错开话题:“好像有点饿了,而且这么热,这附近有个吃东西的不错,咱们去尝尝。” “好啊。”她欣然而应允。 顶级花茶果然是好喝,沁凉的冷气,再配上糕饼,天爱倒是喜欢的,尤其是马蹄糕,更是她的最爱。 吃饱喝足了才知晓不好意思,打了个隔便羞红了脸。 周小显笑:“吃饱才好。走走吧,好消化一下。” 招了服务生过来买单,直接就扔了张卡出去,他包里一般没有什么现金,有也就那么一百多吧,现在很多店都是刷卡的,如果连这个功能也没有,那就已经是OUT了。 服务员过来:“先生,你这张卡无效,得换一张。” “不可能。” 可是还是皱着眉头再换了一张,也是不行,于是他开始怀疑家里是不是断了他的经济了。 跟着服务生去,把所有的卡都刷了一遍,没有一张可以正常使用。 狠啊,老头真的是够犯,断了他的经济就想让他就范。 “小显,怎么了?” “没事。”他笑笑:“我打电话叫易谨过来。” “小显,我有钱。”她笑着显显小钱包:“不要叫人过来了,太麻烦了。”拉开小钱包:“请问需要多少钱?” “一共是二百三。” “嗯,好的。”二百三,好像好贵,不过不能在小显的面前表露出来,本来他买不了单,他就会没有面子的了。 买了单,她将散钱收好,拉了周小显的手:“不如咱们早点回去吧,要不然菜市场那这会没有什么菜卖了。” 周小显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各种愤怒,恨。 天爱小心地看着,笑眯眯地跟他说话:“小显,你喜欢吃什么菜,你喜欢吃清蒸鱼吗?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转头看着她的笑脸,那样的诚挚,那样的小心翼翼。把自已心情不好的一面给她看,着实是不对啊。 “好啊。” 他决定,他要和家里决斗到底,他要娶天爱,哪怕他一无所有从低而起,可是有她陪着的话,就好了。 他有勇气,他也有信心。 钱是万能,可以使鬼推磨,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但是钱也不是万能,有些东西不是钱所能买到的。 人不顺心的时候,偏偏事情也会堆在一块儿,比如车子没有油了,周小显郁闷得想踹死自已。 在路边停了车子:“在这坐一会,这里有冷气,我下去打个电话。” “是没有油了吗?我看过这样的电视。”天爱指着油表,然后一笑,推开了车门:“小显,你有没有坐过地铁呢?我第一次一个人坐的时候,真的是好紧张,而且我还走错了方向,可是多坐几次,我又坐回来了。” “没事。”他安抚地笑:“我叫朋友过来,很快。” “小显,不如我们去坐地铁吧,二块钱可以满北市地上跑了。” 这在古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怕他推拒,她主动拉上他的手就往地铁站口走。 他亦也是乖乖地任她拉着,直到到了拥挤人多的地方,他才反应过来,用身体护着她,不让行人挤着她。 她回头一笑:“很快的,比车子还快呢。” “嗯。”真没比车子快多少,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而且出站口到八庄那也是一段很长的路,不过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慢,岂不是更好。 地铁很挤,所以靠得很近,都不知怎么的,然后就说到了。 她拉着他的手,像是怕他被挤走一样,这样被一个女人如此照顾着,还是第一次,可是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好透了。 “天爱,渴不渴,要不要喝些水。” “好啊,你渴了,我去买水喝。” “别,这些我还是有的。” “小显。”她撒娇地笑:“你在这里给我拿着包行不,我去那边买,洗手间正好也在那边。” “行。”她一笑,他就没招,他承认,他抵抗不起美人一笑。 抱着她的包,抱得紧紧的,傻笑地站在那里。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他一眼,恋爱中的傻男人啊。 天爱买了二瓶水,居然还照顾周到地拧开递给他,周小显有点傻眼:“天爱。” “喝吧。” 他笑着把拧开的给她:“你啊,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别把男的事情做完了,那你叫我做什么,女人是花,要好好保护和照顾才是的。” 她亦是一笑:“好啊。” 章节目录 第16章 人潮 他提着她的包出去,在人潮里,又自动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出地铁口。 沿路的光景,那样的熟悉,北市的夜,那样的美。 风也开始凉了,牵着的手,有些湿湿腻腻的,旋转自行车轮子,不懂得他和她之间的浪漫。 菜市场去得终是晚了些,菜都收摊了,没有办法只好去超市买。 超市的菜贵一点,天爱买菜不会看也不看,会很细心地挑,也不会去占小便宜的。 买了几包方便面,鸡蛋,然后结帐,就是找到的几毛钱,她都会小心地放好。 越看,越是欣赏,越是喜欢。 怎么办才好,如果不娶来做老婆,那真是自个最大的损失了。 “天爱。” “嗯。”她抬头笑:“是不是想吃什么?” “不是,我以后也吃方便面。” “呵呵。” “你煮的一定好吃。” “不会的哦,一开始我煮得好难吃的,慢慢学着,就好吃一点啦,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可以给你煮啊。” 她说这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把他当成挺好的朋友,因为周小显对她真的很好,朋友间就是要这样互相照顾与帮助的。 从在这个世界里学会自立,然后走出自已的圈子,跟异*往,开始有朋友,有快乐,挺好的。 回到阮家去做饭,娜娜没在,她做了一大锅的面,周小显特别的捧场,陪着她吃得光光的,看着她又端着碗去洗,水声和她的声音交融在一起,肚子吃得饱饱的,这一种感觉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啊。 没有面包的爱情,也许是最刻骨铭心的,可是,也是最艰辛的。 周小显是有吃苦的决心。 但是打小的娇生惯养,又岂是那么容易适应的。 况且天爱对他,也并非是一条心的喜欢,她只是把他当成朋友,朋友间有些事情可以帮助,但是有些也是不可以的。 在八庄买的房子,暂且还没有让周家发现,也让周小显有了个窝身之处。 只是一觉就睡到十点多,猫叫的声音只显得房子的孤单,阳光照着的是自个的倒影。 没有她,手机老斗停了,安静得整个世界只有自已一样。 莫名的孤单,莫名的失落,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啊。 为什么而奋斗,而这样,似乎也不知道了。天爱不在,她在哪里,他亦也是不知道。 就这样看着影子,直到肚子咕咕作响。 厨房与冰箱空空如也,除了几瓶酒,还是几瓶酒。 人生活着就要吃东西,就需要钱,要工作,要有朋友与各种的关系。 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天爱,天爱却是不在的。 于是又转到大卖场去,想买些吃的。 看到了她套着毛茸茸的衣服在派发着传单,是手机的宣传,热得一张脸都是红红的了,旁边还放着个头套,看来是刚取下来休息。 天爱拿着水咕咕地喝了几口,又把熊猫的头套套回去。 “天爱。”赵小显走到她的跟前:“太热了,太不人道了,把这衣服脱下来,咱不做这些。” “小显,呵呵,是你啊,我得先忙着,你去那边坐会。” “天爱。”他拧起眉头。 可是她却很认真,很严肃地跟他说:“周小显,这是工作,工作要认真,要积极对待。” 她向来对待任何工作都是这样,包括这样临时的。 “行,那我陪你。” 这么热的天,几乎是请不到人来穿这些厚厚的衣服,像是小丑一样在街上吸引着人,以达到打广告的效果。 周小显也穿上了那衣服,一穿上就想死一死,闷热得透不过气,衣服里还有一股怪味道,汗那真真的是如雨般下。 而且发出去一份,人家走二步就扔在脚下了。 这样的不认真,这样的对待,他气愤,可也只能这样看着。 她却是依然如故,依然是开心的,平和的。 捡起扔在地上的传单,小心地扫去上面的污脏,依然温柔地派发着。因为衣服的关系,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笨重。 他把心里的烦躁压下去,也如她一般地工作着,却还是难受啊,咬着牙忍到了休息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一点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十几分钟,也只能脱了头套坐在树下吃,二个饭盒,一天五十元的劳动成果。 最便宜的盒饭,天爱把饭和菜拔了很多到他那儿。 他看着她端着吃那都是锅巴的饭,心里就难受:“天爱。” “挺好吃的,快吃吧,小显你一定吃不习惯。” “能。”只要她能,他就能。 夹了她饭盒里的一疙瘩儿的锅巴过来,将比较好的饭再拔回去,把菜都拔到她那儿:“要多吃点。” “小显,我吃不了这么多。”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不,女人要让男人多照顾着,我要照顾你,而不是你照顾我。” 她笑得像是花一样:“我也会照顾我自已的。没事。” “就不给我个机会。” “呵,敬晓也会照顾我的,他不在我学会了照顾我自已,也要学会照顾别人,这样他回来就好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要让他回来了,他在哪里,那就永远不要回来得好。 天爱却没有别的心思,谈到敬晓就心里柔软一片:“他下个月就会回来了。” “哦。”周小显笑着点点头,将一块肉放在她的饭上:“多吃点,瞧你瘦的。” “呵呵,我不瘦,你吃。” “天爱,以后你工作,你都叫我,天天早上来叫我,好吗?我也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照顾好自已,在这个社会里生存与挑战。” 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再热也不怕啊。 她点点头:“好哦。” 有伴,也挺好的,娜娜都不会陪着她来的,娜娜很忙呢。 周小显每次买花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多少钱,要么刷卡,要么记帐,要么就是直接让人送过去,到时月结便是。 周公子的生活,无非也是每天吃喝玩乐,周家公司都有姐姐们在打理着,他只是挂了个名,闲得满京城跑着。 手里的五十元,就是今天辛苦了大半天的钱,热得让他要虚脱,一直熬到傍晚六点才收工。 花店的花,也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了,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惨淡,真真是送不出手啊。 天爱最好的,要送,就要送最美,最贵的。 但是钱就这么多,花,却是女人所喜欢的。 章节目录 第17章 剩下 五十元买剩下的那些花,然后一枝枝地自已挑,把残瓣都扯了,把破叶给修了,从来没有弄过这么认真的,再包装一下,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花店的老板娘笑道:“这一收拾还真是漂亮,小伙子,是送给心上人的吧。包得可这么细心,要是我早上把这样一束花往前面一放,准能卖个几百的。” “是啊。”他很开心地承认。 “再放二枝香水百合去更好,我免费送你的,来。” 周小显更开心:“谢谢。” 捧着花出去,心情是那样的好。 天爱收到花,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很开心,一定会笑得很美,很美。 有些笑啊,真的可以令人很有勇气,做什么都愿意的。 她出来了,从菜市场提着好些菜出来,整个人看着很是疲惫一样,长发也是汗湿汗湿的。 他上前去,心跳得鼓鼓的痛着,有着第一次送花的紧张。 “小显,你在这里啊。”天爱微笑:“我还以为你先回去了呢。” “天爱,这个给你。” “这个给我干嘛啊。”她不懂地看着花。 周小显只觉得脸上烧了起来:“你不喜欢花吗?” “喜欢啊,好漂亮。”她柔柔地笑着。 他心里一喜,抬头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我知道这个花不值钱,也不是最好的,可是天爱,以后我有钱了,我一定会给你买最好的。” “啊,你今天赚的钱,就买花去了啊。” “是。”她一定会很感动吧。 可是天爱却摇头:“小显啊,你这真是的,五十元就买这花,只能看看也不能吃,不能用的,快退回去吧,五十块钱可以买很多很多东西的。我们今天好辛苦,好热,你看手上捂得出了很多痱子才这么点钱,更不要乱花才是。” “你不喜欢吗?”是不是花不够漂亮。 “不喜欢,你快退回去吧,真的不要浪费。”她不喜欢浪费。 “天爱。” “我真的不喜欢,你快退回去,还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她转身就走。 “天爱,我喜欢你。”周小显在后面,很大声地叫着她。 她一怔,站住没有动。 他又继续大声地说:“我喜欢你,所以我想送你花,让你喜欢,让你开心,天爱,我喜欢你没有任何的理由,我愿意为你吃尽所有的苦头,只要你一句话,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拼了出去了,爱她,就要说出来,就要告白,要让她知道。 他知道这真不是一个好时机,他没有豪车,没有名贵的珠宝,没有最棒的鲜花求爱,可是这个时候的,却一定是最真的。 他更是希望她看到的是他周小显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别的光芒。 她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的身影在人群里越来越迷糊,直到看不见。 周小显无比的失落,苦笑。 果然这样的爱情,是没有人所能接受的。 天爱一起来,意外地看到了周小显。 “早啊。”他笑盈盈地打个招呼。 “小显,早。”她以为他不会到来了,毕竟昨天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居然对她说那些话,她不知要如可去反应,她也不能去反应,她觉得不好。 当街说喜欢她,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逃得远远的。 这么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啊,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喜欢她,真真是难为情得要命。 她心里喜欢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深深放在心里,藏在心里的敬晓。 他说回来,她日夜地数着日子,等着他。 她很努力地在学习着,什么事都愿意做,这样才能什么都学会,敬晓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最近工作应该是很忙,娜娜总是说挺晚打电话回来的,他没让娜娜叫醒她,好几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她有点失落,很是想念。但是又不想白天打过去打忧到他。 “天爱,这么早没有吃早餐吧,我给你买了几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他提了一大袋的东西。 “我吃过了。” “这样啊,那你今天要去哪里?” “我昨天答应了人家今天继续去发传单。” “可是今天好热。”她还要去吗? 天爱点点头:“是啊。” 今天是真的好热,所以她第一次穿起了短袖,到手肘长的袖子会凉快一些。 这样的她,真可爱。 “我跟你一块去啊。” “挺热的,你受得了吗?”她觉得他是吃不了苦的,昨天都看他焉下了脸。 “的确是很热,但是你都能受得了,我就不能受吗?男人要比女人更能吃苦,天爱,相信我可以做得很好的。” 昨天他没有睡好,他真的挺喜欢她的,说喜欢她,把她吓走,更能知道她是单纯,洁净的女子。 他怎么能放弃她呢,昨天累得不得了,晚上脑子里想的却还是她。 “好啊,那就一块去。” 小丑一样的厚衣服,捂着是一身汗,对人得点头哈腰地笑,一张传单,就仅仅是为了将一份传单送出去。 微笑与汗水和卑微的语言并不代表着送出去就会接受,他堂堂周小显何曾做过这些事,可是今日,却可以做到这样。 累的时候看看天爱,似乎又好受了点。 将一份传单送到一个人的面前,她没有接,他笑着说:“小姐,这是XX手机的宣传单,凭此单可以打八折。” “小显。” 轻轻的声音是这样的熟悉,他抬头,看到那精致的小脸写着震惊与不敢置信,顿时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他周小显低落到如此的地步,真不想让谁知道看到他这样的狼狈,偏偏还是郑婷婷看到。 一转身他就想走,郑婷婷跑上来叫:“小显。” 他穿着笨熊的衣服,在人群里跑着,郑婷婷穿着高跟鞋在后面追:“小显,是我啊,我是婷婷。” 小显怎生会做这样的行业,周家说不要理他,他是吃不了苦的,他会回头的。 可是当她亲眼看着他这样子做着低微的事,心却是这样的痛。 天爱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周小显的朋友来找他了。 她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公子爷,他开着很好的车,他用的东西娜娜说都是名牌,可是跟着她这样做事,可能是新奇。 他说喜欢她,也许只是好玩吧。 叹了口气,该怎么做事,她还是要怎么做事,认识这些人,又如何呢? 章节目录 第18章 相交 周小显是周小显,她赵天爱是赵天爱,是相交不了的二条线。 “小显。”郑婷婷好不容易追上了周小显,一把抱住了他的手:“别跑,我是婷婷,我是婷婷啊。” 周小显是热得跑不动了,而且今天人特别的多,衣服很显眼,样子十分的笨拙。 周小显将头套一把拉下来,头发都汗湿了,一脸却是冷若冰霜地看着郑婷婷:“放手。” “小显。” “叫你放手你没有听到吗?”这么狼狈,为什么一定要叫他,要让他出丑。 在八庄这里,没有多少朋友知道,而且他也没有联系,他觉得可以自已可以从底做起的,但是真不想让谁知道。 “小显,你看你现在这么辛苦的,你回去,你跟伯父认个错,不就好了吗?你何苦这样折腾你自已呢?” 郑婷婷放开他的手,从包里取出纸巾要给他擦汗。 他却一把推开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显。” “以后不要再来。”她不说拉倒。 “小显,你瘦了好些,你不要这样了,太辛苦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他恶形恶状地说:“我也不会向我家低头的。” 郑婷婷一听很难过,周小显为什么要这样吃苦,她心里知道的。 小显就这么不喜欢她,就是这样子也宁愿不回头吗? “小显,给你。”郑婷婷打开包,从包里取出一张卡:“北市这么热的天,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不用。” “小显。” “我说不要就不要。”他粗声粗气地说着,还一把格开她的手:“我周小显可以一无所有从头再来,不靠周家也可以过得下去。” “这样很辛苦的。” “有些辛苦,没有关系。” 郑婷婷很难过地红了眼:“小显,是不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女子。”虽然心里有数,却还是问了出来,想要听他亲口说。 她看了好一会,看到周小显总是争着忙,不让旁边那和他穿小丑衣服的女的跑来跑去,偶尔的休息,会急着先拧开水让她喝。 她从来没有看过小显这样的体贴,细心,是真的很辛苦,可若是小显可以这样对她,她也愿意吃这样的苦头啊。 “是。”周小显仰起头,很认真地说:“你也知道了,你回去吧。” 郑婷婷的泪,忍不住滑了下来:“小显,我什么地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我也可以做得比她都好的。” “你不是她,你也不用改什么,我还在上班,请你不要来打忧我了。”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子,这是天爱说的,她说做什么事,都要认真。 抱着头套,然后转身,在人群里也是仰起头走。 他工作着,他没偷没抢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刚才就不明白,为什么自个要跑了,自已能养活自已,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在天爱的身上,他学么很多东西,听她说话,看她做事,都是一种享受。 快到那手机店的门口,看着天爱在阳光下发传单,只有一双清灵的眼睛可以透透气儿,那眸子,也是柔和地带着笑的。 真美啊,若得她伴身边,一辈子这样,他想也是挺好的。 “小显,你回来了。”她笑着说。 眼前的周小显,像是从一个,幻化成了二个,她只觉得身子也仿若变得轻浮了起来,摇了摇头,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是模糊。 “天爱,天爱。”周小显将传单一丢,笨拙的身子飞跑上前去抱住要软倒的她。 她手里的传单,也从指尖里滑下,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他拉下她的米老鼠头套,长发都是汗湿一片,整张脸都是潮红的一片。 他一把抱起她:“天爱,没事的,我在,让一让。”抱着就赶紧往外面去。 心里焦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能插上翅膀,就飞到医院里去。 很是责怪,如果他有本事,他有能力,就会让天爱过得更好,就能把她说得服,就能不让她受这苦。 “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周小显很是焦急,大力地抓着医生的手。 医生却是很面无表情地说:“请去窗口先交钱。” “她有没有什么事?” “暂时还在检查中,请你先去交钱,我们才会给她治疗,打针。” 周小显便急忙先去楼下交钱,只是摸遍了全身,也只有皱巴巴的几十元。 身上的卡,疯一样地全掏出来,使劲地用了一张又一张,张张都显示是无效。 为什么最是需要钱的时候,他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天爱就在里面,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可是他却没有钱。 “这里可不可以卖血。”他红了眼,一咬牙将袖子挽了起来。 护士也有点怯怯地看着他:“先生,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医院。” 周小显横起来,就一个无理取闹的恶霸,双手袖子挽得高高的,要强制性卖血,一脸像是要打人一样。 后面赶来的郑婷婷看得又心痛又难过,掏出钱来交了住院费。 他如受伤的野兽一样,红了眼,捂着脑子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他的无奈。 原来,没有钱是这样的无奈,原来,一点点的事都做不到。 这样的无有为力,还是第一次。 他觉得自已像是废人一样,天爱那样倒在他的怀里,他送她到医院,可是他却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无力地靠着墙,看着郑婷婷交钱,帮他办手术。 “小显,可以了,上去看看吧。”郑婷婷小声地说:“你上去吧,我有事,我先回去,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强,小显,这就当你借我的,我钱多,我多得想借出去,以后你就还我利息就好了。” 她真的好喜欢他,不想看到他难过,不想看到他这样的无奈,疲惫。 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在这里,男人都是很爱面子的。 叹口气,她无力地离开了医院。 天爱没有睁开眼睛,疲累得身体像是被车子辗过一样,全身都难受啊,都无力。 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就是周小显啊,北市城里的贵公子,可真不像啊。” “可不是,一点也不像,他像疯子一样,在下面叫嚷着要卖血,要钱来帮这个赵小姐交治疗费呢。” “其实啊,也甭管有钱没有钱,像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就是苦日子,有时候过着,也是和和美美的。” 周小显他为她卖血吗?小显他,他真的是挺娇气的。 他这样不吃,那样不吃,可是好的,他现在也吃不起。 他很认真在改变,再难吃,也是忍着不让她看出来,再累,也不吭声。 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的。 “看来,周小显真的很喜欢这个赵小姐,如果熬过去了,以后生了孩子啊,周家还是会认的,这个赵小姐也就熬出头了。” “可不是,换好瓶了,出去吧。” 然后听到关门的声音,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一会,又轻轻地开门声,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小显很是狼狈 地进来,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他的眼睛,也因为累,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变得红红的。 “小显。”她轻轻地叫,心里很多很多的感动。 周小显笑:“你醒了,不再睡会?” “醒了,没那么累了,我是怎么了?” “你中暑,还有发烧,感冒。”这么严重,他居然都看不出来,真是没有用。 “呵,没事了,小显,你不用担心的。” “我买了点东西给你吃,饿不饿?” “不饿。” 他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顺着她的长发。 她朝他笑:“小显,谢谢。” “谢什么,以后不要这么累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想成长,你想独立,可是你忘了,你的身体并不好。” “好。”她笑着点头。 章节目录 第19章 时候 心,总是有硬的时候,也有柔软如水的时候,便如是现在,天爱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从来没有人这样为她,纵使敬晓,也是关怀备置,小心呵护,但不若周小显这样。 他就坐在房里陪着她,轻声地告诉她,打点滴不痛不痛,还给她讲着弊脚的笑话。 可是她听着,却觉得很好。 她对这个社会了解得不多,很细心很认真地在看,她抱着一颗最低微,最乐观的心思,有人这样为了她,真的是很感动。 “牙签在等公交车,它看到刺猬来了就跳了上去。” “噗。”她还是笑了。 笑得很好看,如若暖阳下的春花般,周小显也傻呵地笑着,他说得真的不好,难得天爱知道还开心。 累,也没有了,饿,也不会了。 “小显,几点了。” “六点半了,再输完这瓶水,就好了” “娜娜七点会回来吃饭,这都晚了。” “不要理她,她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已啊,倒是你,要工作,又要照顾她的。”周小显是心痛天爱。 “娜娜比我小。” “她是成年人了,不能因为谁比谁小,就要谁照顾谁的。” “嗯。” “要不要喝汤,有点凉了,我去护士那边借微波炉热一下。” 她看着他出去,看着他将热好的汤端进来,喝下去真是舒服,除了敬晓之外,他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今晚要在这里观察一晚上,明天上午还要吃点药,我跟医生说了,针就不要打了,吃些药。” “嗯。” “天爱,你真乖。”说什么都听话,让他很有成就感。 她就笑,吃了药有点困,倒下去又睡着了。 很早的时候醒了,阳光穿透了帘子,照得房里亮堂堂的。 护士走了进来:“赵小姐你醒了。药水打完了呢,你的药在这里,对了,你朋友去买早餐了吧,刚到护士站问我们几点吃药,说吃药前要先吃点东西这样对胃好,真是贴心啊。” 一边说着,一边拔了针,拿了棉花给天爱按着止血。 她站了起来,身体好了许多,拉开帘子看着外面有个小公园的,绿意盎然着很是舒服。 伸伸腰,索性也出去走走,躺得太久了,骨头都叫着难受。 一出去就看到嚣张的一辆车子居然直接开到了门口,黑亮的车门一开,一双登山鞋,黑色的长裤的男人从驾驶位下了来,又高又酷又霸气的感觉,往上一看,那大大的墨镜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削得短短的头发让她觉得他一定脾气不好,而且还浑身是烟味儿呢。 她往左走,他就往左走,天爱一楞低头往右闪去,他又挡在她的面前了。让她不得不抬头看这一身黑衣又霸道的男人。 他不耐烦地把墨镜拉下来,眼里带着放肆的笑:“怎么,赵天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她的……前夫。 她害怕地一缩,他却双眼如锁,紧迫着她:“我一来你就走,你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哦,又是谎话吧,你忘了,你最喜欢说谎了。” 天爱赶紧摇头,摇得像是拔浪鼓一样:“不是,不是的。” 怎么,有点像是阴魂不散一样,她和他不都没有关系了吗?她也不知他在哪里呢,也不会在他周围出现的。 看着她穿着病号服,整个人像是吓坏的小白兔一样,程盛夏将心里的凶狠收敛了一些,拧着眉头看她:“你怎么了?又扮苦情戏。” “我没事,我,我先走了。” 他一近,她就花容失色地往回跑了。 他也不追,老神在在地进去。 直奔主任的地方,想要查她,还不简单着,想再阴他程盛夏,再借她二个脑子她都做不到。 “程先生,这是赵小姐的病历,她是昨儿个中午送过来的,中暑,还有高烧,感冒,不过今儿个好了点。” “三十九度?”那女人不是最怕热的了吗?居然烧到这个程度,可是了不得。 “是啊,送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烧得红红的。还穿着很厚的戏服。” 她在干什么啊?赵天爱,你在唱哪一出?程盛夏拿着病历,百思不得其解啊。 她是实实在在地生病,很清楚的事。 程盛夏也看了进去,可是对她,现在像是有种特别的感觉,很特别。 拿着病历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长长头发的她,不过身边还有个男的扶着她。 那个男的,有点眼熟。 “那是谁?” 主任看了一眼,笑了:“那个啊,我倒是记得的,叫周小显,昨儿个在医院可闹得大了,没钱帮赵小姐交治疗往院费,嚷着强迫医院里要买他的血。” 程盛夏拢紧了眉宇看,直到他们消失得看不见。 “程先生,这是令公子的药,多年的老偏方,传治小儿咳嗽特有灵效,定会有用的。” “谢了。”他淡淡地说了声。 然后拎了药就走,开车得很慢,然后跟定了一辆公车,公车最后面坐着几个人,其实一个他最是眼熟。 长长的,黑黑的,如锻般的长发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好看。在阳光下似乎都有光芒在散发着,他看得都有些着迷了。 赵天爱以前的头发,要不就这样折腾,要不就那样折腾,总之天天都是一股子热情,奔放,化学药水的种种味道,他闻了就讨厌。 她这样子清汤挂面,还是第一次看到。 很特别,很好看,所以,他有点看得迷。 车子在八庄那地方停了下来,周小显扶着天爱小心地下,虽然大道转了小道,但是车子还是不少,也没有看到后面的车子跟着。 “天爱,我送你上去休息,这些药要准时吃,晚上我会给你送饭过来。” “不用送了,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小显,我做饭。”她软软地一笑:“外面的不好吃,又费钱。” “行,那我买菜上来给你做,成不?” “嗯。”她点点头。 周小显的心,一个是感叹啊。 这姑娘多好,真的好,踏实啊,居家过日子的好女孩。 “那你想吃什么菜,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只要有青菜就好了,你想吃什么你就买什么,不过我会做的不多,家里还有半只鸡,我炖点鸡汤给你喝。”小显看着很累。 他只有傻笑,笑得很幸福。 章节目录 第20章 哈欠 送天爱回去,娜娜还打着呵欠开门:“这么七早八早的,天爱啊,你搞什么啊,一晚上不回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哥说。” “敬晓打电话来了吗?” 娜娜掩着嘴:“打了,我说你睡着了。哟,周公子。”还是打起了笑,虽然说虎落平阳,可他终究是个虎,周家也不过是暂时性流放他的。 周小显也笑:“娜娜,天爱不舒服,你要多照顾她点。” “好咧。” 天爱进去,又睡了一觉,肚子觉得有点饿了,又有点内急。 便扶着床头柜起了来,身体觉得轻松多了,看来药真的是挺好的。比起在古代那些中药一碗碗地喝,那真是要轻松得多。 娜娜正在洗手间,她正想去倒杯开水喝,却听到娜娜提到她的名字。 “嘿,别提了,赵天爱她家里人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也没有人管她,家里人都不会要她的了,现在在我家住着也不过是想缠着我哥,我哥好歹着也是个潜力股,是吧。” “不过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谁啊,她赵天爱,她以前是多么的霸道啊,还嫁过人,还生过儿子。我哥怎么着也能找个过得去的女孩吧,她是赵家程家都不要的人。” 天爱听得心里一阵的难过,回到房里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地。 她是没有人要的,她在这里的家人,不要她,她的前夫程盛夏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敬晓不顾一切带她出来,敬晓对她最好,敬晓叫她要学会生活,学会爱自已的。 可是现在,真的好难过。 她很努力,想要让自已更好,学得更好,但是娜娜一句话,就把她打下了地狱。 她和敬晓,真的不可能吗?她很喜欢敬晓,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很安稳,就很开心。 怔怔地坐在房里,难过了好一会还是叹息一声。 再难过,那又如何呢?日子还是这样过,即使所有人都不要她,都抛弃了她,她还是要站起来,要过好自已的日子。 敬晓走的时候,就很担心她会有这些情绪,回头一直还打电话给她,叫她要学会爱自已。 她明白他的一番苦心的,娜娜说得真也没有什么错。 迷糊地睡了一觉,让敲门声给敲醒了,穿了拖鞋便去开门。 周小显提着满满二手的东西:“天爱,好点了没有?” “呵,好点了呢,怎么买这么多啊,快进来,外面热着呢。” “你身体不好,要多吃点水果,这些水果可以补充维生素。” “嗯。我好多了呢,小显,你坐,我给你倒杯茶去。” 周小显喝了半杯茶,看着这简单的房子,很匆忙的布置吧。 “天爱,阮娜娜呢?” “她大概有事出去了吧。” “天爱,你和阮家,是什么关系啊?” 天爱一怔,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 “天爱,你为什么要住在阮敬晓的家里呢?” 她还是摇头。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有一种想逃的感觉了,赶紧说:“我去做饭。” “我帮忙。” “不用不用。”她宁愿一个人面对所有这些繁琐的事,也不要等着他来问,因为她答不出他的什么问题。 她在厨房里忙着,周小显站在门口看着她。 就是削个土豆皮,也是那样的细致。 “天爱,以后我照顾你,好不好,你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不是只说说的,我对你很认真很认真,认真到我也不知道有多认真了。” 她淡淡一笑:“小显,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话了。”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是我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真,是这样的实在,我都欺骗不了我自已。” “小显,土豆焖牛肉,你喜欢吃吗?” “喜欢。”她不想说,她不想听,他也就不问了。 静静地看着她做饭,听着那滋滋作响的声音,饭菜的香,这些交织在一起,他就想到了幸福这二个字。 有家的味道,有幸福的感觉。 在家里他姐姐妈妈都不会下厨的,再好的菜也是厨房那里端上来,吃着好吃是好吃,但是没有这么一种味道。 原来,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不需要多少的人,只要这么合适,这么个情绪,就蕴就了幸福。 “天爱,我明天去远点的地方做事,中午就不来看你了,晚上再给你买吃的,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出去到处跑。” “要跑这么远吗?” “是啊,没事的。” “小显,你也不要太累了。” 他一笑:“好。”再累,也不会累,只要她关心一声就好了。 真好,天天这样,也真的是很好。 要说学历,他还是有的,但是实在的,他没有什么办事的能力,以前都不去想这些,但是现在落低了,才看得清楚自已的缺点。 认识他的人,谁真以为他会找事做,人低志气要高,他不跟家里求助,不示弱,那就要走下去,因为路的尽头是他想要的天爱。 不知为什么,这家公司居然用他,还周结工资,挺不错的,工作也简单而又轻松。 不过回到八庄,还是有点远。 远点不算什么,他定是要回来的,因为要看天爱。 程盛夏把车开进小区里,就停在树下。 也没有多等一会,就看到穿着淡白色针织外套配长裙的赵天爱下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的垃圾。 很细心地分类了,已是傍晚时分,热息还是有,但是她身上仿若有股清凉的味道。 她正在一株鸡蛋花的树下,将掉落在树底下的鸡蛋花细细地捡起来,轻轻地叹息。 他想到了名着古典小说里的林黛玉,以前老祖宗还在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黛玉了,常唱那黛玉葬花的段子。 他听得多了,也自是知晓了。 那个水做的玉人儿,多愁善感着,和赵天爱是多么的不像啊,但是现在,就是她,就是她啊。 吃了饭,即是没事,那就在花园里走走。 这些地方的花很多,多到只有她不认识的。 心情,却还是不怎么的好。周小显的话,她思索了好几天,很难过啊。 敬晓这二天也不知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回来了,许也是忙吧。 她不想烦他,也不想问他,男人在外面有男人的事业,怎能老是去问这问那的呢。 鸡蛋花很香,风吹落在绿草上,点缀得也美。 章节目录 第21章 叹气 她蹲下去将花扫在一边,叹了口气站起来,指尖还带着花的清香味,回头看到黑色的车子,只觉得有点眼熟。 正在思索的时候,车门一开,修长劲瘦的双腿就入了眼。 她定定地站住,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程盛夏放肆地一笑:“我,程盛夏。” 天爱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转身回去。 程盛夏却是嚣张地挡住她的路:“怎么,怕我?” “我……。” 的的确确,她的眼里就是藏着害怕。 “赵天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很好奇。”他盯住她:“难道是在精神病院打针打坏了,还是脑子就是出了问题。” 天爱抬头看他,他说话真的是很不客气,可是这样的男人啊,他估计也是有资格这样嚣张的。 跟这些人没必要去计较,咬牙忍一忍就好了。 “怎么不说话。” 这样沉默啊,这样的不吭声,这样的忍辱负重,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赵天爱了。 他太不习惯了,他想*她。 “说话啊,舌头呢,让猫给吞了。”他想笑,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有那么点的不服气,有那么点的又无奈一样。 天爱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怎么,现在学会一种鸟了吗,喜欢把头缩回去了,不错,有前途。”他可恶地笑着,还是拦了她的路。 “我要回去了。”她只能重复着这句话。 “我说不给你回去了吗?” 这人怎么这样的可恶呢,算了,他堵了这边,她走另一边就好。 转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赵天爱。”他跟上去。 天爱就走得快,他笑着,也不用多快就轻易跟得上她:“我认识一些不错的神经病医生,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介绍一下。” “我没病。” “没吗?不要说谎,你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不要自欺欺人。” 天爱有点来气了,气得双颊都鼓鼓的。 他的心情好了:“不服气是不是?” “我不跟你说。” “你说不过我,还是我说中了你的真实情况。” 她以为,她很多事可以忍,但是这个程盛夏的的确确真的是很可恶,她不仅远离他了,看到他还会闪得远远的,可是他还寻到她住的地方,还要堵她的路,还要这样的说她。 她就真的有点忍不住:“我的事不要你管。” “哦,我要想管呢。” “你…。” “你说话啊。”说啊,逗她好像有一种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很轻松的快乐,打内心里就想笑,可以这样的无赖。 “我不跟你说话。”天爱是又气,又无奈啊。 “我说中了吧。” “我不跟你说话。”她重复一句,一瞪他,昂起脖子就往前跑。 走不过他,跑。 程盛夏悠哉游哉地跟着:“小偷,别想跑。” 天爱一听,吓得差点一头就栽在地上,谁个小偷,她? 已经有人看她了,她赶紧停下来,假装看云,看得那样的风轻云淡。 他笑着上前:“嗨,前妻,我忽然发现,你变得可爱了,有时些得些精神病也是蛮可爱的。” 他才有病,他一定是有病,要不然一开始那么凶,现在还要来这样缠着她。 天爱不管他,随他说去,绕了一圈就上去。 本来是想走走的,可是程盛夏在这里,她才不想面对他。 在猫眼里看了老半天,他没有追上来,这才作罢。 程盛夏在楼下就发笑,这个赵天爱,真的是越来越不聪明了,栋数也不懂得作假,就连楼屋数也不会作假。 资料到底还是查到的,就是想看看她要如何去处置,换了以前的赵天爱,她可是精明得紧呢,但是这一个,傻得有那么点可爱。 心情好了起来,走到车边点了烟,晚风吹得舒服,夕阳的红染得北市很是绚丽。 她没有以前那样讨厌了,前妻,他都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前妻,竟然一转眼就可以变成这样。 他平生里认定了的东西,一般很少看走眼,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早也就清楚。 他很不喜欢喝鸡汤,一直就不喝,他讨厌她,他也以为会一直讨厌一下去。 原来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 笑了笑,猛抽一口扔了烟头大皮鞋踩灭了就上车。 正好家里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回不回去吃饭,本来今晚还有个约,他想了想,却意外地说:“好。” 车子出了大道,就上了往家的方向。 一回到家便问帮佣的下人:“秦沛呢?” “小少爷刚睡下呢。周小姐来了。” 正说着,周韵就从厨房出来了,看到他颇是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眉开眼笑,开心地说:“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吃饭呢。” 看来程妈说得没有错,只要家里温暖,男人的心就会往家里走的。 他没说什么,将手机往入裤兜里。 周韵跟了上来:“盛夏,那你想吃些什么菜?” “随便。” “五香鸡要吗?” “不用。” 他往楼上去,上去洗了个澡下来正好就是开饭的时间,百年不变的沉默,老爷子还是总板着一张脸,他妈妈倒是笑了:“盛夏你多久没有在家里吃饭了,总是在外面吃,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也没什么营养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些。” 佣人送上了汤,他跟前的是很清汤的,老爷子的是炖鸡汤,还有他妈也是。 他淡淡地说:“还有鸡汤么,给我换个。” 这话一出,都有些诧异。 佣人换了鸡汤给他,他拢紧眉头尝了尝,有点甜,有点油,但是好像还不错,于是端了起来,一口就喝了大半盅的。 “盛夏,你不是不喝鸡汤的吗?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程夫人先开了口笑他。 “是啊,盛夏,你不是不喝鸡汤的吗?”周韵也疑惑地问了。 “喝喝也不错,没有想像中的难喝,正如一些事,一些人,似乎都不是一开始认定的那样吧。”他淡淡地回了句,端了汤就喝了个光。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鸡汤滋补。” “嗯。” “盛夏,今儿个下午你是去哪了?” “有事吗?妈。” “倒也没有什么事,赵家那边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那个人有没有到咱家来闹。” “妈,以后这些事,你们不用理,她很安份着。”也很乖,乖得很可爱。 周韵静静地听,聪明地消化着这些话。 程盛夏这么憎恨女人,都是拜赵天爱所托,可是现在他居然像是为她在说话,当真像是天下红雨。 或者,他见过她了。 那真不行,得想法子让她赶紧消化在北市。 她想做程盛夏的妻子,想做程家的当家夫人,他身边所有的女人,哪个不是她安排和所熟悉的,她小心着翼翼着,就怕别人会抢了他。 “盛夏,她有再打电话给你吗?” “没有。” 就是给电话给她,她也不敢打,看到他都想逃的女人,他借半个胆给她,只怕她宁愿哭都不会打。 态度的改变,或许他自已没有很明显地感觉到吧,坐在他身边的周韵,却又感觉得这样真真切切的。 章节目录 第22章 开门 “天爱,天爱,开门啊,是我,小显。” 天爱把门打开,周小显便笑:“在洗头吗,我敲了老久了。” 她头发还是湿湿的,披散在肩上,散发着花香的味道。 “呵,刚洗一会,小显你怎么又买那么多东西来啊。”她在猫眼里看了老半天呢。 自打那天傍晚看到程盛夏之后,她都连着二天不敢下楼了,而且有人敲门,也会多看二眼,看看是不是他。 “看,多新鲜的葡萄,可漂亮了,我来的时候洗干净了,这样你可就可以直接吃。” “小显。”她很是感动:“你吃了没有?” “吃了,可甜呢,天爱,你先吃着葡萄,我还买了新鲜的鲫鱼,今晚做个鲫鱼汤喝吧,营养好着呢,不过没有杀,我现在去杀,改明儿啊,我去学学做饭,可以直接做给你吃。” 他都不知道,他可以做到这么一个份上,在家里,他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有人要求,也没有人要他做什么。 天爱也没有,可是他就是想娇宠着她,宝贝着她。 天爱尝了一个葡萄,真酸,酸得她都掉牙儿了,小显一定没有吃,给人坑了还以为很甜呢。 也说明了一件事,小显不舍得吃,留给她吃呢。 小显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第一个对她好,照顾她的是敬晓,第二个对她好的,却是小显啊。 厨房里梆梆响着,她跑到门口去一看,看到小显双手都是血,一手还拿着刀,一手按着那条鱼,那样子,那气势,可真的是有点滑稽可笑的。 “小显。” 周小显抬头,狼狈地笑:“没事没事,天爱你一会再来,还有苹果啊,也是洗了的。” “小显,我来好不好?”他一看就真的是不会。 不过一开始,她也是什么都不会,也慢慢地学,总以为自已什么都学不会,可是去学了,也不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难。 “不用不用,这杀鱼这些血腥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做得来的。” 她就静静地看着,然后轻轻地笑。 这样狼狈的小显,真的是很可爱,很好。 “小显,谢谢你。” “说什么谢呢,以后不要说了,咱们之间,不要说谢谢。” 刀工什么事,他真不会,切得很难看,可是有这么一个心,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天爱,一会吃完饭,咱下去走走好不好?”他倒是期盼着,可是也得叹息,天爱是不会和他下去的。 天爱却说:“好啊。” “真的。”他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小显啊,我身体也好多了,我想着明天我也去工作。” “不行。”他霸道了起来:“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去工作,天爱你放心,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也很轻松,而且也是赚钱的,以后你在家里休养着,把身体养得更好一些。” “但是这样?” 他拍着胸脯:“这不,还有我周小显吗?” 她笑了,小显真的很好。 花的香味,夕阳的美,将影子拉得长长的,他和她并肩而走,走得近,很近很近。 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她缩了一下。 再碰了一下,她没有再缩,他心里笑开了花。 生活真好啊,再苦再累,也挺好的。 “天爱,以后我们吃完饭,都下来走一走好不好,走走对身体好。” 她柔柔一笑:“我身体挺好的呢,小显。” “我说你不好就不好,而且养女人这是男人的责任。” 她没有反驳,在她的思想意识里,也是这样。 可是这个时代,男女都讲究个公平,没有什么男人非得养女人的思想。 也许,需要些时间,她真的会喜欢上周小显的。 喜欢,唉,她发现脸都烫起来了。 “天爱,你吃饭了没有?” “嗯,吃了呢。”她轻柔地答着。 以前很是期盼着敬晓的电话,可是这会儿,忽然觉得没有那样的激动了。 “天爱。”阮敬晓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这边公司忽然有很多的事情,我想我要推迟些时候才能回来了。” “没事的,工作的事情重要。” “听娜娜说你在北市适应得很好。” “是啊,挺好的。”她让娜娜不要告诉敬晓她生病的事,不想让敬晓担心,这样听他说,他应是还不知道的。 “那就好,天爱,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不适应。”他在外面,总是担心。 总是想打电话回去,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是又觉得总是打的话,会让她烦腻,她努力在适应着,在生存着,他知道的。 “不会的啦我现在很好,我知道北市的好多地方了,而且我也认得好多字了,敬晓,我很好,很好。”只有二个字,就这样归结着她的新生活。 真的是挺好的,这个世界不会停下来适应人,只有人去追着它的脚步去适应。 “那就好,很快就会转秋了,北市的秋是最好的天气,但是天爱你要多喝水,要穿多些衣服,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会回去看你的。” “嗯,好啊。” “天爱。” “嗯。”她轻应着。 可是阮敬晓的话,却又是哽在喉中,想说很想她了,真的很想她了,但是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那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已。” 她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怅然若失,怎的总是说不出口呢。 也许,时机还没有成熟,也许,还要一些时候。想她,真的想她,没有一天不想,公司的事偏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的事特别多,回北市分公司已经成为了泡影,还暂时离不开深圳。 “开门,开门。” 天爱一放下电门,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十分的洪亮。 她在猫眼里看,一个气势很凶上了年纪的妇女绷着张脸,又抬头在敲。 她开了门,轻声地说:“阿姨,你找谁啊?” “你是谁啊?” “阿姨,我是赵天爱,唉,唉。你是?”这个人怎么就直撞进来啊,还带了个年轻的姑娘呢,提着大包小包的,她刚才都没有看到。 “我是谁,我跟你说,我是阮敬晓他妈。娜娜呢,叫她马上给我出来。”她很凶悍地叫着。 天爱倒是听出点头绪来了:“阿姨,你是?” “我是敬晓他妈,娜娜她妈,明白了不赵大小姐。”她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爱。 章节目录 第23章 倒茶 “是阮阿姨啊,我给你倒茶去。” “不用,不敢当,赵大小姐给我这老婆子倒茶, 我不敢当。”字字句句,说得雄浑有力,而且带着一种讽刺的味道。 这样的不善,天爱也感觉到了。 站在厅里,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啊。 “英子啊,东西就搁这先,咱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也累了,先坐下休息。” “好。”那姑娘轻声细气地说话。 娜娜撞了进来,还是气喘吁吁的,一脸的惊讶:“妈,你怎么来了啊,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啊。” “通知你什么啊,通知你赶紧把人给藏起来是不是?”她横了天爱一眼。 “哪里是啊,妈,你未免想得太多了,真是的,我是去接你们啊。这不是英子姐吗?几年没有见,都长这么大了。”娜娜见风转舵,马上就夸起英子来:“越长越是好看了。” “可不是,这就是咱们县里的英子。” “哦,真差点没有认出来,都说女大十八变的。” “以后啊,英子就是你嫂子了,不要天天英子英子的叫,知道吗?” “啊,妈,这是什么时代了?” “我管你们什么时代,我认定的儿媳妇呢,就只有这么一个,英子啊,你把东西放房间里去,咱呢,以后就住在这了,敬晓有出息,以后咱们就在大北市里享福啦。” 天爱轻轻一笑:“阿姨,要不,我给你倒杯水吧。”她站着,她只觉得自个是多余的。 “不用,赵大小姐啊,说实在的,敬晓能有今天,也是多得你的帮助,我们全家都得谢谢你,感激你呢。” 她怔着,只能怔着。 “赵大小姐,呵,你先坐着,娜娜,你给我进来。” 于是敝下天爱一个人,她就站在厅里,寂寞将她重重地包围着。她是外人,真的是外人啊。 “妈,你怎么也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啊,真是的。”娜娜一进房里就有点发脾气。 “怎么,是妈没有给你时间,让你先准备好啊。” “不是的啦。” “不是什么啊,我可跟你说,赵天爱虽然对我们阮家有恩,但是恩归恩啊,恩呢我会报,却万万不能拿你哥的人生大事来报,你哥是多好的一苗子啊,在我们那里可是百里挑一的人啊,赵天爱再好,但是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跟咱家是完全不合适的,懂吗?” “哎哟,妈。” “英子很好,这是妈认定的儿媳妇,先别跟敬晓说,还有啊,我觉得赵大小姐住在咱家不合适,你寻个时候跟她说说,看她方不方便先去外面住,妈和英子这一来,这就住不下了,可不是。” “唉,我真开不了这个口。”娜娜拉下脸:“你要说,你自个去。” “行,我自个去就自个去。反正我觉得她住在咱这里不合适,赵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万一程家那边责怪你哥多管闲事,你哥北市这房子,可怎么着也得泡了。” “我反正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小姐啊,这是我们家里自个做的一些特产,你尝尝,可好吃啦,以前啊,都是你照顾着,要不然敬晓也不能这样出人头地,英子啊,来,你也敬晓一样,叫天爱姐吧。”阮妈妈很疏寞的客气,要跟天爱拉开一定的关系。 天爱虽然很多东西不懂,但毕竟不是笨蛋,她是心思很玲珑的女孩,哪能不知道呢。 那个带着纯朴气息的女孩给她端了杯茶,然后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天爱姐。” 她淡淡一笑:“不用这么客气。” “哎哟,天爱啊,这关于你的事我也多少听说了,真的是令人同情。” 天爱听了,只是笑着。 低头看着手中的茶,还冒着热气,手心也有点湿湿的了。 “以后啊,要是有什么我老婆子能帮得上的,你只要一开口,我就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抬头笑:“阮阿姨,没什么的,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做饭?” “这哪能让你做饭呢,来者是客啊,你才是我们家的贵客,你坐着,我和英子去烧些我们的家乡菜让你尝尝,你在北市城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家常小菜就反而好吃了,是吧。” 她也只是笑,除了笑,还是笑。 “阿姨,我来做饭就好了,你累了,你先歇着,一会饭好了我就叫你。” “行啊,英子,让你天爱姐尝尝你的手艺,天爱,英子在我们那里可是有名的好姑娘啊。”阮妈妈笑得一脸开心:“那你先坐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甭客气来着,我去给娜娜收拾一下房间,这丫头啊打小娇惯了,可什么事也不会做的。” 她边说着边站起来,然后就往房间而去。 天爱想,她只怕也不再在这里住了。 房子不大,房间不多,她和娜娜各一间,阮妈妈和英子一来,就更加的住不下了。 正好电话响了,她便习惯地去接。 “天爱。” “小显。” “你吃饭了没有呢?” “没呢,你呢?” “我也没有,要不要出来吃,我快回到八庄了。” “好啊。”她也想出去走走,在这里快要无法呼吸了一样。 她的心像玻璃一样弱,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有一种孤立的寂寞,无边的萦绕着她,就是难受。 她最依赖的敬晓,她以为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但是,事实总不是那样如所想的好。 “天爱,你有心事?” 天爱笑:“没有啊。” 周小显叹了口气,停下了步子:“你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天爱,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你有什么烦恼,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哪怕你觉得我不能替你办到的,但是你说出来,就多个人替你分担烦恼,你也就不会这样的忧愁了。” 天爱抿唇一笑:“那这样,岂不是二个人都烦了。” “二个人一起烦一件事,也是缘份。” “呵,你瞎说。” “天爱,说说看嘛,别愁着眉头。”她一皱眉,他心里就难受。 是恨不得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天天看着她的笑。 “小显,你问过我和敬晓之间的关系,其实敬晓是我的恩人,我以前很多事情,可是我都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会,在医院里呆得要疯了,是敬晓把我从那火焰里拉了出来。”她想,这些恩情她永远都会记在心里的。 她曾以为她以后的人生会和敬晓在一起,但是今天敬晓的妈带着英子来,她所表面的那些关系,也足以教她打退堂鼓了。 章节目录 第24章 继续 “嗯,继续说。”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头。 “敬晓他妈妈来了。”她说得很含蓄。 周小显哪知道天爱的为难,只是问:“是不是她为难你了?” “不是的,呵呵,小显,饿了呢,我们去吃面好不好。”面简单,而且价钱也相对的少。 “今天咱不吃面条好不好,你看你,瘦得都快要成面条了。” “好啊。”她对吃的不挑。 吃饭的时候,依然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但是藏着,不想让周小显看出来。 没人给安慰的时候,学会了看开,没有人给自已擦泪的时候,学会了坚强,自已的事就自已想办法去处理。 吃了饭周小显要去上班,天爱沿着大路一直走,这路的尽头有条桥,柳树下面绿草茵茵。 在树底下坐下来,仰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哪有她以前的世界那样干净,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就是让她看看不同的世界吗?让她知道以前的她,到底有多么的懦弱。 易谨的车子进不来,索性就扔在外面,然后从胡同里走,经过那柳树的时候就看到她坐着,明明这路上人来人往,可是她的无言哀伤,仿若下了结界,谁也走不进去。 她,安静得不像是一个浮燥和很有心机的女子。 赵天爱啊,小显一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来头,变化可真够大的,他所看到的那些飞扬冷厉的女强人,此刻哪有一点在她的身上能看得出来。 他抱胸静看着她,却看到她的笑,也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无奈,一点点仿若就能牵扯到一些细微的神经一样了。 他居然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叹息,他有种冲动想上前去问她有什么事?却还是忍住了。 她翻翻自已的包,钱没有多少,想要在北市租个房她还是不行,那就得去工作,身份证还是有的,也只是有身份证而已。 不管如何,找个能住的地方就好了。 如果不懒,如果不怕苦,还是可以的。 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即来之,则安之啊。有些不属于她的,真不属于她,她不要去多想了,如果是喜欢敬晓,那就不要让敬晓为难。 自古以来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英子套个当下流行的词,就是敬晓的未婚妻了。 她问天问自已,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没有谁能给她答案,也许,慢慢就知道为什么了。 当天晚上和娜娜挤一间房,娜娜很不开心的样子,打电话打到很晚,她似梦似醒之间还听到她在抱怨。 的确是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了,她只是个外人。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谁知还有人比她更早,英子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看到她就笑:“赵小姐你起床了,可以吃早餐了,厨房里还在炖着小米粥,阿姨她习惯了喝粥,呵呵。” “英子你真早。” “也不早了,在我们老家,也是天一亮就起来的。” “呵,早起是个好习惯。”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只做了这些,要是你想吃什么你尽管跟我说,我会做挺多小吃的。”英子声音一低,羞涩了起来:“阿姨说敬晓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着,敬晓就会吃更多的苦头,也不会这么的顺利。” 这些过去,她不知道,那是属于赵天爱的。 可是现在,偶尔也只有梦里头才会忽然记得,自已是赵迟迟。一早上起来,就得披上赵天爱的衣服,做个赵天爱。 出了八庄,外面的世界她更不懂,但是总是要走出去。 北市的房价,永远的高,有钱也不易买到,所以很多的地方急需求人,但是没有地方住的,都不合适。 找来找去,倒是找了个有得吃有得住的,离八庄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就是在酒店上班。 她想她还是挺幸运的,在挺漂亮的酒店找了个服务员的活,当即就应了下来,在那里做个服务生也好,吃住就不成问题了。 这个行业永远都是缺少人,只要体检结果一出来马上就可以上班,松了口气啊。出酒店那华丽的大门,都觉得步子轻松很多。 易谨看着她离开,这才转身问身后的经理:“她真的只是应征服务生,没有问过别的职位?” “易先生,是的。” 他一手抚着下巴,一张漂亮的脸都有点纠结,这个赵天爱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身份证的复印件清楚地写着她的地址,的的确确是以前风光北市城的赵天爱。 他想,他真不懂她了,那就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现在倒是好,让小显为了她都和家里决裂了,郑婷婷还找过他,在他面前哭说小显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 她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让小显变得这样的不怕吃苦了,着实是令人琢磨不透啊。 “明天下午她来报道呢,就照样子安排,让她去端盘子。” “是,易少。” “哦,对了,总统套房清理一下,我这二天就住在这。”要就近观察一下。 “没问题,我马上让服务员去清理一下。” 天爱如期而来,行李少得可怜,可是精神却是挺好的,晚上就正式的上班。 这个酒店挺大的,客人很多,有住宿,有各种包房和大堂等,挺齐全的设施。 她被分在大堂那里端盘子,跟着几个女的一块儿端菜从厨房到大堂,要走得直,而且不停地走着,穿着新发的跛跟鞋,鞋都磨了好几个水泡,却还要笑着忍着痛走。 习惯就是这样,生活就是这样,忍住了初初开始的痛就好。 上完菜顾客一走又要去收拾,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能休息,一坐下来双脚都直发呆的。 酒店不远的地方就是员工的宿舍,从后门走出去这才长长地叹口气,那里的路灯在浓浓树荫下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双脚痛得不能再忍受,同伴们还在吃宵夜,她却累得什么也吃不下,想回去先休息。 以前在家里做大小姐哪里有做过这些事,现在老天爷要让她吃尽苦头了,苦笑一下看着没有什么人索性就脱下了鞋子,一手拎着从人行道慢慢地走。 风很凉,夜色是哪此的美,北市真美,北市的人真多,为什么她这么孤单呢? 小显会知道她在这里吗?小显会来找她吗? 她在北市的朋友,也只有小显了。 章节目录 第25章 孤单 忽尔地,想他了。 因为她真的是孤单啊,有种想哭的冲动,仰起头来看着灯光,这个城市不相信眼泪啊。 在药店里买了创可贴,贴在脚后跟,贴在磨破的地方,还是笑着去上班。 生意真的是红火,进进出出的人多不胜数,站得脚都直发抖的,昨天的磨破,今天更是难受。 越是上班的时候越是要微笑,可是心里就越是想哭的冲动。 而且觉得全身有点热热烫烫的,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的,她想有点不妙,可能是生病了。 一有空的时候就想喝水,她想一会下班之后又得往药店再跑一趟,她得去买些药吃,才上班这节骨眼儿可不能生病,不好的。 她很珍惜每一份工作,也许真正的赵天爱拥有着很好的学历,很大的本事,她却没有本事,什么都会不会,也只能做简单的,劳累的事。 没有胃口吃点东西,换了衣服就从后门出去,一盏路灯坏了,一闪一闪的,在那路灯下,周小显提着东西就等在那里。 心,忽然的就这样感动得无以伦比的,在她所知道的词语里,就找不出一个来形容。 周小显冲她笑:“天爱,终于等到你了,提了你爱吃的面来,还有点温。” 她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就滑了下来。 周小显一看就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给她抹泪:“天爱,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找易谨帮你算帐去。” “没有你欺负我。”她呜咽着。 声音像小猫一样,一点点把把他的系得紧紧的。 “天爱,不哭好不好?是不是饿了,是不是累了?” “小显,我难受。” 他慌了,紧张地说:“那赶紧去医院。” “不用,就是有点烫烫的,去药店买点药吃就好,小显,我出来看到你在这里,我就觉得很开心,然后我就想哭。”她坦诚地,把自已最真的想法说出来。 “生病就要看。”哪能随便吃药就好。 她摇头,又笑开了颜,一手还擦着泪:“小显,我是开心没事的,我是看到你在这里,我就很开心。” 周小显一听就笑了,忙了一天,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疲累全没了。 他现在靠自已,真的是什么都靠自已,这个酒店是易谨家的,他想要找天爱,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给易谨,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说了完全不靠谁就完全不靠谁。 爱一个人的决心,就是这样的大,就是这样可以让自已像重生一样。 一手摸摸她的头发:“傻丫头。” 牵了她的手:“走,咱们一块去买药,这面凉了不要了,去吃热的,要吃饱了才能吃药。” “嗯,好。”她最寂寞,最难受的时候,有人关心着,这样真的很好。 怪不得说人类是需要朋友的,人是群居的动物,真的没有错。 他牵着她的手,她是这样的温柔,手是那样的柔软,走得很慢,很慢。 可还是发现了她的走姿有那么点不自然,低头看着她的脚:“天爱,是这鞋子不习惯吗?”她好像一直都是穿布鞋,要不然就是平跟的鞋子。 她羞涩地一笑:“是有点不习惯。” “那脱了走,我陪你啊。” “不用的,慢慢走就好了。” “是不是磨痛了?”高跟鞋磨脚,他到底也是知道的,毕竟家里这么多的姐姐,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接触过的女性不少。 天爱点点头:“是有点。” 他便蹲下,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轻轻地脱掉一只鞋子,看到那莹白的*有磨到的红痕,还有贴着创可贴的地方,看着都痛啊,怪不得她要哭了,真的是苦了她,看得他都心痛不已。 “天爱。”他抬头看她:“咱不要再穿这鞋子。” “没事的,都会适应的,小显,现在都不痛了,我想明天就没事的了,而且每个人都是这样穿着走的,我却走不了,这是我太娇弱了。” “那我背你走。” “不用啦。”多不好意思啊。 “给你二个选择,一个是我背着你走,一个是明天不穿这鞋子,没有第三个,你自已选一个。” 她叹口气,软侬地说:“小显,你好霸道啊,那就背我走一会吧。” 小显小显,她的脑子里开始只有小显了,吃了药很快就好了,宿舍的电话一早上第一个就是找她的。 除了小显会找她,还是只有小显。 辛苦的日子,变得不那么的难熬,转眼三天又过去了,她对这些也已经是得心应手来着。 同事都说她长得漂亮,说她完全可以去干轻松的事,她也只是一笑,无所谓轻不轻松,现在这样能胜任是一件很好的事。 下班小显会来接她,她已经可以穿着鞋子轻轻松松地跟他走了。 易谨也没有那么有空天天就盯着赵天爱看,看她有没有露出马脚,只是交待下去,如果她有什么特别的事,就通知他一下。 下面的经理一级级命令接下来,早对她疑惑不已,她长得漂亮,漂亮得不属于一般的女子,公子爷吩咐下来,只怕也是对她是瞧对了眼。 于是对她就有些格外照顾起来了,熟悉了这些事之后便开始调她到贵宾包房去做事,这些不用整天跑来跑去,倒是轻松得紧。 天爱一如既往地做事,天天挺早过来,帮着做些前奏工作。 不得不赞叹的是现代的人智慧和享受,尊贵包厢的房间吃饭,琴棋书画,还有假山流水,各种各样的场景无一不布置得好。 听说西餐厅那边会有现场弹钢琴,不过这中餐的地方很多复古的,古筝,琴,还有一些乐器也会现场吹奏的。 有钱的人,吃个饭还要追求意境,声音上的享受。 尤其是一号尊贵房,那更不是一般的服务生能进去的,在那里侍候的服务生级别都可以和经理平起平坐,可见那些宾客有多大的手笔。 赵家在那个时代也还算是过得去,在小小的地方可谓也算是一大家了,良田几百亩是有的,可是拿到现代来一比,那真是九牛一毛不足一提。 “可真是焦死了,这刘颖真是的,不就攀上个有钱的老男人吗?今天说不来就不来,叫我怎么去交待?”经理焦头烂额地在走廊上叫了起来。 “经理,经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跑了过来:“客人已经到了,弹古筝的怎么还没有来啊?” “我这不在打电话,可是关机啊,我也没有办法。” “那可怎么办呢,好像弹古筝的只有刘颖一个会。而且那一号尊贵房的客人也指定要听古筝。” 那经理吸了口气:“现在我马上打电话让音乐学院那边的刘老师带个会弹古筝的过来。” “不行,来不及了,客人已经在喝茶了,不能再等了。”那女部长也是急得一头都是汗:“这个客人很是尊贵,万万不能怠慢了。”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经理都急得用袖子直抹汗了。 天爱站了出来:“经理,部长,我会弹古筝。”她最看不得就是别人为难了。 她会绣花,会古筝,会琴,会棋,大家闺秀的一些事儿,她是会的,可是拿到现代来,这些如何去生存。 “你?”二人都有些惊讶。 她柔柔一笑:“是的,不过我好久没有弹过了。” “这不行的。”那经理直摇头。 女陪长看了她一眼,却一拍她的肩头:“信,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弹得不好,也许客人会想听别的,到时就好说了,陈伶,你带她去换衣服。” “好的,你快跟我来。” 轻纱如缦,雾烟蒙蒙,碧水孱孱而响,绿灯疏立着怎么看这里也像是如人间仙境一般,可是,这的的确确就是酒店的包房。 天爱坐了下去,素手轻拈那筝,声音清雅。 指尖慢慢抚动着,声音奏成的曲子,清清雅雅地送了出去。 喝茶的男人都停下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茶的香,环境的美,已经像只是依附了,所谈的重要之事,也都放了下来。 好听啊,在北市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一气呵成,优美动听的筝曲。 程盛夏忍不住就鼓起了掌来,神色喜悦大叫了一声:“好。” 章节目录 第26章 意思 在角落里沉醉在古筝声里的女部长也清醒了过来,松了口气,这下倒是好了,救了场了。 没想到服务员里还有个会弹古筝的高手啊,比刘颖弹得要好得多了。 一曲完毕,天爱在纱缦里轻轻行了个礼,正欲下台。 程盛夏却说:“再弹个吧。” “赵天爱,再弹一个。”女部长轻声跟天爱示意。说得很小声,可是程盛夏还是听到了。 浓眉一皱:“赵天爱。” 大手已经快一步去撩开那如烟雾般的白纱,赵天爱那一张素净秀丽的小脸就印入了眼眶。 彼此的眼里都那样迅速地写上了惊讶,尤其是程盛夏。 这样的赵天爱,当真是脱胎换骨一般,古典的汉服,披散的长发轻轻地绾在后面,柔得如水一般,就像从画里走下来的古代仕女一般。 *得,此刻的时光也像是美妙了起来。 又温柔得,像岁月也变得柔和了。 怎么可以是她,怎么,就是她呢。 这样的她,再一次的冲击,冲得让他都反应不过来。 “是你?”天爱也惊讶了。 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转身就走。 女部长在她的身后:“赵天爱,你这是去哪里啊?” “再弹一曲。”程盛夏很疑惑,刚才的声音,真的是她弹出来的吗?是真的,他听到都是真的吗? “快,程先生让你再弹一曲呢。”身后的人在催促着她。 天爱看着程盛夏,他很凶,气势无比的强。 她不敢反抗,打小养成的服从与柔弱足以让她乖乖去做。 再次坐了下来,看着这古筝就觉得压力好大。 偏得程盛夏将纱拉扯到一边,就立在古筝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高大的身子就这样离得很近,带着危险的气息,太近,太近了。她抬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他却是一瞪:“弹。” 字也不多一个,就这样的干净俐落,标准的程盛夏个人强势的大男人作风。 她低下头,指尖在弦上动了起来。 这一次,他看得真实了,很真切,她白嫩的手指轻轻一碰,就有一个美妙的音符飞出来。 赵天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弹古筝。 这些古典的乐器,必须很静心,而且有这样的闲情,赵天爱的眼里只有钱,只有势。她才不屑于这些。 她就是去听音乐会,也会睡着的人。 再俗气一点,直接包场去听个演唱会,叫上商场上的那些人去欣赏,半点水平也没有。 他受姥姥的影响,对中国的古典文化还是很欣赏的,甚至一些,他还玩得很有些声名。 不过说出去大概也没有人相信吧,他程盛夏只是一个从部队里出来的粗人呢。 是她,的的确确真真切切的赵天爱,弹得多好听,她的耳后有一个小小的红痣,如今也还在。他的思绪变得迷离起来了,直到一曲又完。 她委委屈屈的小脸看着他:“我弹完了。”意思是,她可以走了吧。 她不想面对他,也是怕他。 “你怕我?”他微倾下身,眼底都是一种*的光芒。 天爱咬着唇,想往后躲,可是后面的椅子没有靠的,要是再往后,必定会身体不稳而摔着。 “赵天爱,你真的是赵天爱吗?” 她不说话,依然是那样的可怜楚楚。 他一手执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盈盈双眸:“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的前妻,你变得太令我有兴趣了。” 天爱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还有那睫毛,又细又长,他记得她最喜欢就是上着浓浓的睫毛膏,翘得像什么一样,又浓又黑的,一点也不好看,也许外面的人流行这种,可是他程盛夏就是不爱看。 还有这如水般柔的长发,也想去抚一抚,看看是怎生的柔软呢。 “我弹完了。”天爱可怜巴巴地说了四个字。 他就笑,天爱眨巴着眼睛:“真的弹完了。” 语气格外的无奈啊,可爱透了呢。 “弹完了,那又怎样?”他玩味地看着她。 天爱就更无奈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啊。 “再弹。” 她就傻眼了,但是程盛夏这会儿却是悠哉了,坐了回去,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完,淡定地看着。 后面的女部长轻声地催促:“赵天爱,你再弹个吧。” 天爱还能怎么着,也只能认命了。 遇上霸道,凶恶的人,能怎么着呢?又还能怎么着呢? “盛夏?” 程盛夏给对方满上茶,有些得意洋洋地说:“杜明,这是我前妻。” 杜明更是不理解了,这前妻前夫,还有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令他费解啊。 “我孩子他妈。”程盛夏再加上一句。 喝下这茶,听着这音乐,看着孩子他妈,他觉得日子就是要这样的过,就是好啊。 “呵呵。”杜明轻轻地笑:“盛夏,你们真有意思。” “呵呵,还行。”他都是得意啊。 “看来今天咱们不适宜谈别的事,这样吧,改天有空,我请你和你前妻一块吃个饭。” 程盛夏便笑:“那便也是好的。改天还要我做东,你可得赏脸。” 杜明笑着跟天爱挥挥手,然后便告别。 古筝声音好听,但是不是合适的时机听,看都看得出来程盛夏现在和他的前妻肯定有话要说,他就不留着做灯泡了。 程盛夏看着赵天爱,招了招手,那女部长过来:“先生?” “让她过来喝茶。” “是,先生。” 天爱听了部长的话,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那好吧,即然逃不了,即然不能走,就能看着他怎么折腾才肯放她走了。 早知道就不要自已说会弹,就不用来这里了,但是现在,他就在眼前,她也走不了,再多的早知道也没有用。 就想在远点的位置坐,程盛夏将身边的椅子拉得近一点,然后说:“坐这。”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所以,她又习惯性的服从了。 坐了下来,他给她倒了杯茶,有些宠溺地说:“喝吧。” 弹着,肯定会累的。 “你不是赵天爱吧。” 他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叫天爱又惊又惧的。 难道她让人看出来了吗?那这里的人发现了之后,会不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呢? “我……。”她咬咬唇,想要否认。 他却淡淡地说:“在我面前,你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你就是猴子,我便就是如来佛了,别想否认,你不是真正的赵天爱。” 章节目录 第27章 承认 真是厉害,可是她真的不能去承认。 她不想再回到那可怕的地方去,这个男人,她不能信任。 她抬头,勇敢地看着他:“那我是谁呢?我就是赵天爱。” 倒是敢还嘴了,刚才看她还小媳妇儿一样委屈着呢,一看就是个小可怜,但是忽然就说这么一句话,所以他都觉得有些乐了。 “你是谁?你就是赵天爱?”他学了一句。 天爱吞吞口水:“我就是赵天爱。” 要不,他有本事就说出她是赵迟迟来。 这么一说,倒是程盛夏也觉得有点说不出来,明明是赵天爱,又不是赵天爱,一个人可以有变化,但是很多本质上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气质。 赵天爱的霸气,她眼里的冷狠强势,半点也藏不住,而眼前这个赵天爱呢,她眼里哪有半点的杀气,一看就是个小可怜来着。 他真不知道,她是谁了。 天爱站了起来:“我有事,我要走了。” 他没有再留她,而是好好地思索着她的话。 “赵天爱,弹得真不错。”经理笑着迎了过来:“以后你就不用再站着了,你就负责谈古筝就行。” 天爱一口拒绝:“经理,我不想弹,我做服务员。” “谈古筝的工资可是比你做服务员还要高三倍,而且工作时间很短,假期等也是很不错的。” 她还是摇头,很是认真地说:“再好,我也不想去,经理,我先去忙了。” 微微地一倾身,然后就离开。 现在处的岗位,要比之前大堂要来得下班早,提前了一个小时,也不用站得累得脚儿酸。 她宁愿这样做着,辛苦着,劳累着,也不要去弹古筝,因为程盛夏那家伙肯定还会再来的。 这样的前夫,也不知为什么要纠缠着她。她还记得清楚,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敬晓护着她要带她走,医生都不肯,然后程盛夏出现,他的眼里对她只有厌恶,然后开出很多的条件,要她签字,才肯让她离开。 那些条件,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了,那是断绝所有的关系的。 当初是他要断绝,她也是离得远远的,现在怎么他又来缠个没完没的了呢。 反正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他太凶了,太有侵略性了。 她承认,她胆子小,她怕他,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 和以前的自已相比一下,现在的她,已经坚强,独立得多了,以前看到自已未来的相公和小翠住一房间,也只能是忍了。那时只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多么平常的事,可是现代却是讲究着一夫一妻,各种平等的关系。 还是挺好的,男人不会看不起女人。 一天一点小进步,很开心的了。 周小显又提着天爱喜欢吃的面到酒店的后门等,如今的工作还行,越来越适应了,也终于是知道自已以前真的是好游手好闲,工作繁琐而又累,但是胜在工资是周结,才能解他燃眉之急。 离十点还差点时间,手里保温壶里的面还热着呢,他怕天爱饿着,天爱每次出去吃东西,都说是吃面,他想,她一定很喜欢吃面。 以前有钱可以叫最好的厨师,做最美味的面条给她吃,可是现在囊中羞涩,能给天爱吃的就是跑有点远的地方,要份她喜欢的清汤面。 就只因为她说:“小显,这里的汤好清,好好喝哦。”就一句,他就记住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这样执着,这样付出,但是看着她喝汤吃面,就觉得心腔里有种浓得化不开的幸福。 “小显。” 周小显抬头,笑道:“是你啊,易谨。” 易谨走了过来:“在等人?” “是,等天爱,她在你这个酒店里上班。”他很大方地说。 反正他喜欢赵天爱,易谨,还有他一班朋友都知道的,他放弃家里的一切,他也很要强,咬紧着牙关自已承受,不跟任何一个朋友说,也不求他们的帮助。 易谨将雪茄取出来,递了根给周小显。 周小显却摇头拒绝了:“我不抽了。” “呵,变了?” “天爱不喜欢这些味道,闻到烟味,会咳嗽。” 易谨眉头愁了起来:“小显,你玩真的?” “我几时跟你说过我是玩玩,我对天爱,是真的,易谨,你也许不相信,我之前我他妈我也不相信我会变成这样子,可是你不懂的,呵,天爱快出来了,你走吧,不要让她看到你。” 易谨是什么人啊,他知道呢,天爱这样的好女子,易谨一定也会喜欢的,他可得防着。 易谨就有些郁闷了,至于么,这是好兄弟说的话吗?赵天爱就这么好。 她低眉敛目,她看起来如柔柔春水。 她眼里,写着温柔与开心,那眸间的纯净,仿若能一眼就看到底。 易谨想起了去年去的西藏,那里的干净,纯朴,就一如赵天爱现在。 他在暗处看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骄不躁,不慌不忙,事事很认真。 现在酒店里有个传说,说她是他养的小情人,真是可笑。听到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笑了,可是笑过后忽然发现,还有真有那么点趣。 正在看着画面,瞧着经理走了过来,跟赵天爱说话,那表情,尽是哀求着,刚开始赵天爱还是很坚决地摇头,可是再说二次,她就像是拒绝不了了。 他在想,她应该没有学会这个社会的冷漠,只要别人一哀求,她就无法去拒绝。这真不是以前在商场上以冷狠绝闻名的赵天爱啊。 不可否认,以前的赵天爱很有才华,她所经营的公司红红火火,但是这后面要付出多少的代价,那就黑暗不堪了。 顺着视频的变换,他看到她入了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让易谨看得有点呆的,绝代有佳人,只怕是说的这么一个佳人了。 走起路来如古代的大家闺秀,裙不摇,佩不响,如莲般轻轻地移动绽放着。 入了一号房,他切换了个隐蔽的视频看。 更是惊讶了,那里坐着的是赵天爱的前夫,程盛夏。 如果知道赵天爱,知道程盛夏的人,都会知道程盛夏是多么的讨厌赵天爱,到了闹离婚的时候,那可是同场见到马上就反脸走人,然后又诸多的丑事曝露了出来,他只稍让朋友一查,就已经知道个仔细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在弹古筝,那熟稔的坐姿,一看就不是三天二头的火候,真美啊,看得易谨都有点呆了。 章节目录 第28章 画面 把那画面定格下来,她认真弹奏的样子,哪有一点霸气,就如若春天初出新芽的细柳叶一般软和。 第一次让他看得着迷的时候,也是在水边的柳树,她就坐在那里,静若处子。 一直等到她出来,他出了去。 在走廊远远看到她低头走来,他刻意地撞了上去。 她吓着了,赶紧往后退,小脸都是惶恐惶惑的,弯腰使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得罪这里尊贵的客人,那不行的。 身上淡淡的清雅之气,闻起来很舒服。 他看着她笑:“我认识你。” 天爱抬头看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努力地想啊想,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笑:“不好意思。” “你忘了,在茶庄。” 她楞然大悟,但是不知道他贵姓,于是笑:“我没有什么记性,呵。” “我叫易谨。” “易先生好。”易景,挺好听的,她很有礼地打个招呼。 正要说离开,女部长又追了上来:“赵天爱,还得回来再弹个。” 天爱拢起了秀眉:“我不是弹古筝的,我说过,我不想弹。” “哎哟,这真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还没有请到人,而且那一号房的行生,就指定你一个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赵天爱……。” 天爱真的很不想去:“我说了只弹一曲的。”她不想看着自称前夫的程盛夏,在对着她研究,看得她都心惊胆跳的。 “啊,易…。”女部长看到了易谨,吓得冷汗出来,赶紧就想叫。 易谨立马打断她:“你这人也真是的,你没有听到她说不想弹吗?难道酒店里做事都是这样强人所难的?” “不是的,易…。” “不是就算了,你们这样可不行。”使个眼色,让她先下去。 天爱松了口气:“谢谢你啊,易景先生。” “不用客气,你今天穿的这衣服,真好看。” 天爱又叹息了:“我倒是不爱呢,可真也是没有办法。” 她的模样,这样的近,她说话,是这样的轻声细语,易谨觉得特别的好受啊,怪不得周小显为她而变了个人一样,的确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天爱尝了口咖啡,有点苦,有点酸的,吐了吐舌头:“不是很好喝。” 易谨就笑了:“你不习惯,不过现在很多人喜欢。” “是啊。”她柔柔一笑:“谢谢易景先生替我解围。” 如果不是他,估莫着现在她又得给程盛夏弹古筝了。 前夫对她的兴趣,现在让她很困忧,但是又无计可施着。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呵呵。”她依然浅浅地笑着,梨涡在漾动,格外的甜婉可人,赵天爱明明有二十六岁了,但是现在看着,却如十八岁的女孩子一般纯净,真是不可思议,这不仅仅是外形上的,而且气质上,还有很直接的想法,让他这样看。 “这样的工作,习惯吗?” 她点头:“挺好的。” “你长得还不错,可以做更轻松的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这里的经理建议一下,他们还是会听我几分意见的。” “不用了,这样的工作挺好的。” “学到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前途,你不觉得是吗?”他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一点点的变化,也不能逃过他犀利的眼眸。 她依然是柔和地笑:“我知道啊,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这份工作可以让我学会独立,可以让我在北市生存,我就觉得很开心了,人长得好也并不是重要的,在养活自已的时候,可以学到很多最基本的东西,我就觉得知足了。” 从来,没有想要利用外貌上的优势来为自已争取什么,是的,在这里做她遇到很多的事,一些客人会调戏她,看不起她们这些服务的人,说要包养她。 她总是笑着以对,被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和米虫一样。 她以前在家里,也是被家里养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最后在这里落得个什么也不会的。被人包养还得讨好着人家,当青春一过,又有什么?她不至于会走上这么一条倒退着,悲哀的路。 易谨就有点不解了,好的事情,她反而不要。 还说独立,坚强,生活。 好吧,挺新鲜的,至少他觉得很好,很务实的。 “那你不想再到一号房去弹古筝是不是?” 她点头:“是啊,不喜欢,可是每次,又没有办法,唉,我不想离开这里,刚刚适应这里的工作,而且我不喜欢走来走去。”她就喜欢窝着,静静地窝着,安静地过着,看着这个世界。 “我可以帮你,我和这里的经理蛮熟的,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不如这样,让这边的人调你到客房服务部去,那边应对的客人比较少,而且上班时间不至于这么晚。” “真的吗?这样好吗?” “当然可以,对别人就说你没在这里做了。” “谢谢易景先生。” 易谨摇头笑:“不行,这样谢不行的。” “那我请易景先生吃饭,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谢我呢,就不要叫我易谨先生了,你叫我易景。” 她甜甜地笑:“好啊。” 那笑容,真甜,真美,咖啡竟然也是甜的了。 “易景,那我先去忙了,谢谢你的咖啡。”天爱站起来,有礼地弯个腰,合门出去。 真好,以后程盛夏来,也是不关她的事了。 “小显,今天发工资了。”她开心地笑着,看着周小显疲累的脸,天天在这里等她,给她送吃的,她真的很开心,很感动。 她以为世上最亲的人,也莫过于是亲人,但是到这个陌生的世上,没有亲人疼她,怜她,谁都不要她,她很没有安全感,她很孤独。 被人牵挂着,证明自已不是一个人的,真好。 周小显也笑,伸手去顺她的长发,将风掠起的碎发轻轻绾到耳后:“看你开心得。”像孩子一样,怎么可以这样可爱呢。 “小显,我们今天不吃面,我们去吃烤羊肉串好不好?” 小显是喜欢吃肉的,每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他都会多看二眼,可是小显的情况,她是清楚。 他宁愿天天给她买她喜欢吃的,也不会给自个多买串肉吃。 “你喜欢吃吗?” “想尝尝,呵呵。” “行。” “小显,我发工资了,我要请你吃羊肉串,你不能不让我给钱。” 章节目录 第29章 开心 周小显就笑她:“要是不让你给,你会怎么样?” “我,我,我就不开心了。”她柔柔一笑,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小显,我发工资了嘛,好的哦。” “来,告诉我有多少?”她一撒娇,他心就柔得如春水一般。 “三千啊,呵呵。”她真的好开心啊,这是她赚到最多的一笔钱。 比别人多了很多,上班,也只是半个月左右,就在一号房弹了几次古筝,不过这钱再多,她也不会去的,够用就好了,她一向很知足。 三根手指晃啊晃的,她的发,是那样的香,她的脸,是那样的美。 周小显看着她,樱桃小桃那样的嫣红,那眼眸在灯光下,怎生的明媚啊,真想亲下去,心里狂肆地叫嚣着,亲下去,亲下去。 “小显,你看。”天爱开心地指着那边:“今天摆摊靠近这里哦,不多人,正好呢。”人多还得等很久,小显回去又会很晚了。 该死的,摆那么近干嘛啊,今天发什么神经,这羊肉串的怎么不去见鬼。 周小显心里暗骂着,对着天爱,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烤了好些的肉,还有素菜,天爱吃得津津有味,开始的时候不敢说要吃这样那样的,越是简单的就越好,这样就不会麻烦到别人。 但是现代这儿好吃的真是多,在酒店里端盘子闻着香气都让她垂涎三尺的。 很烫,很美味,放了辣椒下去吃得她直咋舌的。 周小显拿着纸巾,宠溺地看着,然后在她手有空的时候,把纸巾给她,把烤鱼的刺慢慢地挑出来,夹在盘里沾好了料让她吃。 他是喜欢吃肉,在家过着尊贵生活的时候很挑,这不吃那不吃的,出来了知晓社会生存的艰难,又不舍得吃了,每次闻到这里的肉香,都口水想流出来。 然而现在,看着天爱吃,却觉得更有一种满足感,比自已吃要来得更美妙。 “小显,这个好吃。”很嫩。 “这是鸡脆骨。” “小显,你吃。”她拿了一串给他。 周小显怎舍得吃,用筷子夹下来,夹到她的嘴前:“天爱吃,我吃饱了。” 想宠她啊,想看到她的笑啊,看到她的笑,什么样的恼,什么样的苦都会化作烟。 远远地,在那树荫下,一袭高雅裙子名牌包包的郑婷婷静静地看着,看着这样的场面,泪都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小显,真的可以吃这些苦,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可是,真要放弃吗?怎么可以,她会成为全北市城的笑柄的。 她以为他会回心转意,因为他没有吃过苦,可是现在,好像他很开心,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开心过。 “婷婷,乖,别哭别哭。” 周母一边安慰着,一边顺着郑婷婷的背:“是不是小显出什么事了?” “不是。”她哭的双眼红红的。 “那是怎么的了,你倒是快说啊,可把我给急死了。唉,小显这孩子打小就没有吃过苦,吃个药都能让我心疼死他,现在说走就走,我以为他第二天就会受不了,他爸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钱,他怎么就犯倔上了呢,小显可不是一个倔强的人,如今还真斗气儿上了,老头子也不许我去找小显的,也不许任何人帮小显,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什么委屈,吃什么苦头。” 越说越是伤心,泪也滑了下来。 郑婷婷擦着泪水:“伯母,小显他没事,他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他也能吃苦。” “我舍不得让他吃苦。要不是真有什么事,你怎么会哭呢?”郑婷婷对周小显是什么样的情意,她这个做娘的,也是最清楚的。 “小显他,他外面有人了。” “啊?”周夫人泪一收,惊愕地看着:“你不要告诉我小显是因为外面有个女的,才连家也不要了?” 这怎么可能啊,小显是什么性子,也是她这个做娘的最了解的了。 “男人嘛,也是忍不住有点贪花恋色,可是婷婷啊,小显他也只是贪一时新鲜的,别哭,别哭啊,等他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 “不是的,这一次不同,小显他离开家里,就是因为这个女的。如果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就得了,我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啊?那听你这么一说,还是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她是赵天爱,北市老程家的儿媳妇,程盛夏的前妻。” “啊?”周夫人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无比的震惊:“婷婷,你快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的确是她,我发誓,我半个字都没有作假。” “天啊,天啊,小显他疯了,你怎么也就不告诉他呢?”周夫人也是呆呆的了。 “我也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那也不能这样啊,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她就是专门害人的,老程家弄成那样,都成全北市城的笑话了。不行,这事不能这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显就入了那个女人的套啊。”周夫人都惊惶惊惶了起来。 周小显在外面怎么玩,怎么胡闹,她宠着,她收拾着残局,反正她只有这么个宝贝儿子。 可那老程家可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哪能再让个赵天爱把她儿子给毁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要不明天我去找赵天爱谈谈。” “行,我们一块去。” “不,伯母,我一个人去,你不要去,要是她告诉小显你也去了,以小显现在对她的痴迷,小显对你会有意见的,我去没有关系的,我不管小显怎么说我,恨我。” “婷婷,你真是个好孩子,小显他真是混蛋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睁开眼好好地看呢,尽惹事儿。”想想,郁闷得心都痛了起来啊。 “伯母,如果小显能回心转意,我没有关系的。” “好孩子,好孩子啊,你放心,小显的媳妇也就只有一个,除了你之外,我们周家谁也不认。” 郑婷婷明白周小显的性情,总以为他会受不了苦而回到周家,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是这样的认真了。 认真到,她都有点怕了。 如果不快点阻止,只怕她会没有机会再去阻止一切。 有些时候幸福,不能只是等着,她等了多少年了,又等来了什么呢?走了一个,又一个,看着他走马观花地换着,心伤了一次又一次。 章节目录 第30章 认真 但是这一次,她看出他的认真了。 “那个周小显啊,若不是郑氏财团的千金千拜托万拜托的,他哪能如此轻松啊。” “可不是,而且公司的生意和郑氏也是搭不到什么关系的,最近这一单大案子,也是指定他来做,你们不知道吧,那是郑氏上面指定的。就是要咱这样的小公司,周小显才不会觉得别人暗里帮他。” “所以说啊,找个有钱的,真的可以少奋斗一辈子的事。” 话里的酸风,刺味,周小显听得火气涌了上来。 手里握住杯子,正要去泡茶,手背后的青筋,也一条条地浮了上来。 总以为是自已的努力,还有小公司的人有眼光,相中他的才华,才把最近接到的大案子给他做。 他以为现在拥有的一切,现在努力和奋斗的一切,是自已一步步辛苦而来的,没有想到,还是离不开郑氏,离不开郑婷婷。 挫败啊,这不是他要的自立。 可是还是收敛了全身的怒火,离开了茶水间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去发呆。 他还是失败的一个人,呵呵,他离开了周家,他就仅仅是周小显,除了这些,什么也都不是。 他所谓的能力,都是缘自于郑婷婷的暗里帮助。 “天爱在吗?” “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在?刚好有事走开了。” “哦。”周小显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外面的天,开始变得阴沉,风狂了起来,雷闷闷地打在北市城的上空。 要变天了,要下雨了。 他静静地看着,看着玻璃让风带来的雨,狠狠地敲上,拍个碎。 他烦燥地拿起外套就出去,正好迎面碰上了主管,主管一脸都是笑:“小显,过来,过来,跟你说件事。” “我先走。”他闷闷地说了一句。 主管扶扶眼镜:“小显,你去哪呢,外面下着雨啊。” 他什么也不想管,他就想冲出去,他想去找天爱。 只有看到她的笑,才会让他有勇气,一点点走出来,才会再有勇气回到原点,又重头开始。 “赵小姐,请坐。”郑婷婷很客气地说。 天爱有些诧然:“你好,我们上班时间,不可以跟顾客聊天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让人叫得你来这里,你就不用担心太多的事,请坐吧,我真有事找你。” “什么事?”天爱很惶恐。 眼前的女子,很美,可是这样直接找她,只怕也不是好事,她不认识她呢。 “我叫郑婷婷,我是小显的未婚妻。” “小显?”她惊叫了出声。 “是的,小显,周小显。” 小显他,他原来有未婚妻了,还这么的漂亮,这么的高贵。 “小显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他只是想出来体验一下生活,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他家是什么样的条件,什么样的状况,赵小姐,我不想你继续再和小显走下去,我虽然很支持他,但是我不喜欢看到我的未妻夫和别的女人走得太亲近。” 她呆呆地站着,听着这些消息。 “小显开的车,从来就没有下过一百万。” “小显吃东西,挑到要出名的厨师做才会吃,他穿的一个袜子,可以顶得上你一月的工资。” 天爱听得心里涩涩的,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就像是二个不同世界的人。 “小显终是要回家的,赵小姐,你需要多少钱,你说,我开给你,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见小显了。” 天爱摇了摇头,手指捏紧紧的,若不捏紧一点,她怕自已的 颤抖就轻易地泄露了出来。 “一百万?” “二百万?” “我给你三百万。可以让你在北市得很好,也不用在这里做这些侍候人的事了,你也不要妄想得太多,这个世界很现实,灰姑娘的事,也不适合于你,你要知道,你是一个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童话不属于你的。” “我不要你的钱,呵,我先走,我不见他。”她不会让别人为难的,她更不会去破坏别人的。 童话,她是一个没有童话的人。 人生本来就不是二个公平的字,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到这里,她连灰姑娘的资格都没有。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下班的时候到了,在窗边往下看,那法国梧桐浓密的叶子挡不住定等在树下的人。 一定全湿了,一定还很冷。 她多想冲下去,给他一把伞,或者是叫他离开。 可是,怎么能下去。 郑婷婷的在没有说得过分,可是她听得明白,她很多事不懂,不代表她是傻子。 人家是要结婚的,是父母都同意,大家都祝福的一对,她不能去破坏啊。 小显对她好,她知道,她也很喜欢这么一种好,如果不是小显陪着她,她一定过得很艰辛,每天的时间,都会过得很漫长。 她不能夺人所爱,不能,一定不能,不能。 再贪恋他的陪伴,也不能。 指甲掐着手心,很痛啊,摊开看着细白的手掌心那里红红的血印子,又觉得是这样的麻木。 “天爱,那个人不是在等你吗?怎么还不下去呢?”同伴换了衣服过来好奇地问。 天爱挤出一抹笑:“不下去了,呵。” “可是。”同伴也没再问。看她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不好意思。”她的泪水,还真的是滑了下来,赶紧的用手擦去,再笑了笑:“可以麻烦你帮我拿把伞下去给他吗?” “好的,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你叫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她哭着笑,将要说的话都说完。 小显再淋雨,会感冒,会生病,不要这样啊。 同伴走后,她再忍不住,靠在墙上任由泪水滑了下来,连看,也不敢去看了。 一方洁白的手帕在她的眼底下,淡淡的古龙水香水袭入鼻尖。 天爱抬头,看到微笑的易景。 赶紧就伸手擦泪:“易景。” “怎么在这里哭呢?”易谨看到她红通通的双眼,心莫名的软了,痛了。 她的泪,那样的直切。 他用帕子轻轻地擦上去,指尖触到那滚落下来的泪珠,也是烫烫的。 现在竟然开始嫉妒起周小显来了,周小显一定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为他哭。哭得那样的伤心,哭得那样的让人心痛。 如果这些泪,是为他而流的,他会多开心啊,这个光怪陆了的世界,谁少了谁都不会死,谁的泪水,都是那样的倔强。 章节目录 第31章 想法 “天爱,是不是很难过。”他轻声地问。 她点了点头:“嗯。” “好吧,真是傻丫头,不要难过了。”中午郑婷婷来她,他看到了。 “可是泪水止不住,怎么办?” “没事的,来,跟我去个地方。” 他去牵她的手,她乖选装任他牵着。 小手湿湿的,那是泪水,指尖的温暖,让他想抓紧一点。 一间都是镜子的房间,一走进去,就看到无数的自已。 “你大声地叫,叫出来就舒服一点,这是我的私人解压室,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跑到这里来。” “我叫不出来。”她可怜楚楚地看着他。 “那就对着自已笑。”周小显心疼她,她的不开心,她的伤痛,都是写在脸上,那样的真切,半点的不作假。 “对着自已,轻轻地笑,用力地笑,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雨下得再大,下得再久,也会停。”他开始笑。 天爱看着他笑,也咧开嘴笑。 可是笑啊,笑啊,怎么泪水就滑得欢了呢。 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赶紧移开视线,就怕唐突了她。 天爱慢慢地笑,用力地笑着。 眼睛还红红,还肿肿,可是看着这笑,慢慢地把心里的难受放出来。 她的笑容,美啊,易谨都看得痴了。 她不哭,她不闹,并不代表着,她不难受。 北市的雨,下了一晚,她对着镜子笑,笑得累了,滑坐在那地上,看着自已的样子,看了一晚。 易谨,也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晚。 一个从眼眸可以看到内心的女子,她的心机,怎有传说中的那样重,那样不好。 她,不是一个坏人啊,她只是一个柔弱如柳的女子。 她没再哭,她也不笑,她就那样,低头把自已的身体抱着,蜷缩成一团,那是她的世界,他真想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么她将会离他更远,更远。 雨声渐消了,当第一缕的阳光穿透了云彩,从玻璃窗投入这个满是光华的房间的时候。 她扬起了眸子,那里还盛着淡淡的哀伤。 却还是站了起来:“易景,谢谢你,我去上班了。” 易谨也站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 没等他说完,她笑着弯了下腰:“我先走。” 她不能总是靠着谁来帮她,她要学会的,是自立,自强,自已的事自已处理好。 如今的晨,已经是带着微微的冷意了。 早上的酒店,依然是安静得紧,铺着地毯的长廊那样长,那样的安静,她的高跟鞋已经穿得很好,走得很稳,不会再硌到脚了,也不会再歪歪扭扭,更不会作响。 可是,这样的这样的寂寞啊。 从敬晓到小显,她去习惯,她去暗暗地喜欢上,到最后都是这样。 以前在赵家,她早早定了婚,也从下人的碎嘴里听到关于要嫁的夫君是怎样怎样的*,又惹了这个,又纳了这个,她还没有嫁,他就已经有三个妾室侍候了。 那样的心情实在的,很不好,那样的心情,她最有深刻的体会,怎么又会去给别人制造成这样的心情呢。 她宁愿孤独一个,也不要让别人因为她而伤心。 不是她的,她不要啊。 一个早起的客人提着几袋行李出来,遇见了,她微笑地弯腰:“先生早上好,是要退房吗?” “是的,得赶九点的飞机。” “这么多东西,先生,请走这边。”她帮着提了起来,笑着引道。 微笑与礼仪,服务与热情,不曾在她的脸上消减半分。 越是这样,易谨越是心怜于她。 回到了办公室,看到一桌子上都是赵天爱的图片,那些飞扬跋扈,那些不可一世,那些冷眼旁观艳丽四射的赵天爱,全都不是她。 全扔在垃圾桶里,顿时觉得痛快了,顿得轻松了。 拉开了领带,他看着外面的阳光。 周小显可以为天爱做到的,他易谨也可以。 他易谨更有条件让她幸福,因为他是自由的,他没有未婚妻,他更没有太多的红颜知已,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着。 多少女人想攀爬到他的脚下,想成为他的女伴,可是他很挑,他也没有正眼看过。 和一帮浮夸的朋友一起玩得来,别人看来很不可思议,也叫他假行僧,但有什么所谓,自已不喜欢的,何必要和大家一样才叫正常呢。 他想,他是在等,等一个他喜欢的女子出现。 以为如新云初出釉般的女子,以为又是狡黠可爱,又还是礼仪万千,所有的都只是想。 她出现了,不是一眼的*,不是一眼的钟情,慢慢地,就觉得她越来越可人,越来越引起他的心为她而牵动。 赵天爱,不管她是神也罢,魔也好,他现在就是入了这个魔,他就是要为魔而疯狂。 盛夏也罢,周小显也罢,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一个胜利者。 按了个键:“李经理,让赵天爱到我办公室来。” 他不能让她再呆在这里,这里的狼多,他们都冲着她来的。 而她的性格,他约莫知道。 与其让她依赖,不如给教她飞,这一定是双羸的事。 “赵天爱,易总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我”她点点自个的鼻子,易总,她可不认识。 经理微笑的说:“是的,易总找你,你跟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她想,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姓易的,她只认识一个易景,而这个酒店好像听说也是姓易的。 跟着李经理走,心里猜测着,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做得不好,或者是易景找人情把她调到客房部去,别人对她有意见,那倒是的。 顶层的高级办事处,从来不曾想过会有天自已也能上来,这上面想要住,只有会员才行,要办理会员,一年就得十几万的会员费,房价更是贵得咋舌。 北市的有钱人很多,她所仰望的,远远望不到,她是个平民,普通的女子,每月只要给她够生活的钱,那便以满足。 在这里没有太大的落差感,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人攀比,更没有这样的想法。 李经理敲了敲门:“易总,赵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你先下去。” “是。” 李经理笑呵呵地跟天爱说:“赵小姐,请进。” 传闻,她是他易总养的小情人,只怕也是真的,要不然就从一个小小的跑堂的,怎么就能见到易总了呢。 章节目录 第32章 专门 昨天晚上,还听说易总带着她进了他的专门解压室,一晚上都没有出来。想来以后,她的事还是要保持着一定的观望,不能乱加妄想和说法才是。 天爱进了去,头也没抬就说:“易总你好,我是赵天爱,我……。” “抬头看看,是我。”易景微笑地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她抬头,有点怔住。 阳光下的易景,很清瘦,很精致,眼眉鼻唇在那阳光下,细致一如琉璃娃娃般,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精致的男子,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出一点一点的缺点来。 肤色好得,白里透着淡淡的粉,比很多女的肌肤都要好很多。 “不要紧张,是我,我是易谨,容易的易,谨慎的慎。容许我,再向你介绍一次,我让你到这里来,你不用多想,也不用去猜测,我直接告诉你,你想要一个人过得好,你想要一个人坚强,你想要让自已强大,你都可以做到。” “我可以吗?” “可以,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你自已,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相信,你会变得有自信,你会变得坚强的。”不是帮,而是让她飞。 他想,她应该会喜欢的。 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梦,如今的女人,都学会了独立,学会了谁也不依靠,过得潇潇洒洒的。 他看到了她的不安,所以,他想给她插上翅膀了。 “为什么你想要这样呢?我们,并不是很熟。” 他低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什么才叫做熟,有些人一辈子还看不清,还不知是什么人,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熟了。” “我不知道,呵呵,但是谢谢你,易谨。” “你不想吗?” 她还是一弯腰:“谢谢,不用。” 她不想改变,虽然现在的都市女性要求是独立,自强,潇洒,然而,她的本性并不是三天二头能改变的啊。 转身要走,手却让易谨拉住:“天爱。” 她笑着看,默默地把自已的手抽了回来:“易谨,谢谢。” 转身就离去,她要什么,她清楚,她不迷惘着。 这个世上,她已经知道没有什么是可以白白得来的。 不管要什么,都要付出些代价。 依赖,信任,甚至是栖身,也是。 程盛夏很烦燥,去了几次酒店找赵天爱,却被那边的人告知,她已经没有在酒店里做事了。 有什么可能呢,那个小可怜,是不怎么想为他而弹古筝,但是她那样子,绝对是不会说走就走的。 不知为什么吧,他就是相信她不会那样而走。 她就像是一个萝卜一样,就愿意窝在一个坑里。 想到这个,有点得意,仿若自已能看穿她而显得洋洋得意的。 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她了。 那也没有关系吧,有庙在,就有狐狸在,他准能找到的,就等她得意二天。 那光滑的大理石倒影出来他的样子,他看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那是他吗? 微微的笑,柔和的脸,真是他程盛夏,好像是陌生的一个人一样。 漂亮的服务员抬着一台名贵的古筝过来:“程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最名贵的,是菩提古筝,音色是相当之美的。一直也是我们店里的压店之宝,是上世纪最有名的古筝大师XXX的最得意之作。” 他看了下,的确是真的很美,细节之处都相当的精致,整体如行云流水,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有突眼之处。 他对这些,还是有些研究的,而且这里也是声名极好,当然,价钱就更是好得不得了。 当然,他程盛夏看中的东西,哪里会去看价钱的,是钱能解决的事,就从来不是个事儿。 手指轻轻地从那里滑过,声音清雅,如若是赵天爱纤纤十指在上面弹,那声音,肯定更是美妙无比了。 光是想着,就也是一种享受啊。 他知道她在哪里的,没关系,他有时间啊,有些人,要故擒欲纵才行的。 “盛夏,你在哪里呢?” “有事吗?”他不客气地问。 周韵小心翼翼地说:“没有什么事,就是问下你在哪里,刚才公司有些急事儿,他们说你不在公司,所以。” 她很聪明,没有往下说。 她知道程盛夏的本性,他很讨厌一个人落落念念长长的,赵天爱就是这么一个毛病。 “没事别给我电话。”他不客气地,再挂掉了。 因为他看到了个熟悉的人,熟悉样子,熟悉的笑,真是极好,好极了,好一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不就是赵天爱那个小乌龟吗?怎么舍得出来浮水了呢。 她提着一个胶袋,里面装着一些生活用品,正在看着橱窗里的一件仿古衣服。 她的样子,那样的专注,长发垂落在脸颊,也是那样的柔和。 “把这包起来先。”他一边说,就一边往外面去了。 在后面站着看她,然后站了一会,他就很郁闷了,他程盛夏,就有那样的不引人注目吗?站了五分钟了,足足五分钟了,她居然没有反应到后面有人。 算了吧,不要等了,有些人就是这么白痴的,比如赵天爱。 他一拍她的肩头,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到是他,然后就无比的惊讶,那眼睛里的惶恐不安,就像是小白兔看到狼一样。 他又不是狼,她怕什么。 如果真是怕,那吓,就能吓到她听话吗? 她的小模样,真是挺可爱的说。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的确确地吓到了。 有人一拍她的肩头,她转身,就是那个她避之为恐的程盛夏,她的前夫。 “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里了?”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当然,当然是可以的。”那她走,还不成吗? 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能远离点,就远离点。 可是,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就是要挡住她。 抬起头,好无奈地感叹一下。 程盛夏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道她却是转身,往后面走了。 这个女人,可真没有什么斗志的,掉头就走,太不是她的性格了吧,噢,他倒是忘了,这个真不是他的前妻呢。 人长得一样有什么用,是与不是,他最清楚的了。 很好奇地跟在她后面,她总是频频地回头,看着他,一脸的别扭啊。 “喂,红灯啊。”他在后面一叫她。 章节目录 第33章 立马 她立马就站得定定的,程盛夏悠哉游哉地双手插在裤兜里,与她并肩一起儿:“去哪儿?” 她不说,低头看地。 他再说一句:“赵天爱,问你话呢,是不是要我大声点。” 这么一威肋她,立马她就乖乖地回答他了:“我哪也不去。” “不去你现在往这边赶什么呢,那边是卖衣服的,你是想要去买衣服,对不对?不瞒你说,看衣服,我的眼光可是一流的。” “我不买。” “不买也不行了。”他强势地,一手就揽着她的肩头过红绿灯,她别扭地,拼命地想要挣脱,可是他却在恐吓她:“不要扭来扭去,要是碰到旁边的人,一个不小心挤出去,车又冲上来,多大件事,你知道吗?” “我……。” “哪有这么多的废话。” “程盛夏,我不是你的谁,我跟你,没有关系的了。”一口气地,她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可是他还是在笑:“咱之前,可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咱们还有个儿子呢,你忘了。” “你也说,那不关我的事的。” 哟,那些说过的话,她现在倒是记得清楚的了。 “行,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那我也就不会缠着你了。”他真的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和赵天爱这么的一模一样,是她,又不是她。 他想,他真的看不懂的。 天爱急急地走,不想答他这么个问题。 这边都是高级的成衣区,人很少,他跟得紧,她几乎是逃不开他的视线的。 “这边的衣服,很适合你,进去吧。”程盛夏使劲儿地一推,就把她推进去了。 反正,多少是有些了解她的了,她这性子,就像砖头一样,踢一脚就动一下, 而且,软弱,怕事,胆小。谁对她一凶,她立马就软软的了。真是个小可爱儿,如果一直是这样,他想,他永远不会和她离婚的,他承认,他是一个很强势,而且有些霸道的男人。 在她还楞着像傻瓜的时候,他就已经指着衣服叫:“这件,这件,这件不要,剩下的全给她试试。” “你。” “你什么你,快去,不能让人家等太久,这样不礼貌。” 傻妞儿,就是要这样,才能治你呢。 他心里暗笑着,看着一脸迫不得已的她给服务员请去试衣服。 从地上拎起她买的东西来看,不客气地翻,洗发水,牙膏,还有针,线,甚至还有小手帕。 他奇怪地看着那小手帕,她是什么外星人啊,如今带手帕的,只怕也只有一些男士才会了,女的哪会去带,看她这样子,还是打算在雪白的手帕上绣东西,就连线,也是彩色的绣线了。 他真不明白,真糊涂了,他的前妻,他必须要了解。 不给了解都不行,他是程盛夏,她可以去打听一下,不服再回来跟他理论。 她像是木偶一样,让人推进去试衣服,然后又给拉出来,拉给坐在沙发上那个程大爷看。 程大爷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耐心,还有休闲之心。 以前谁要说买什么衣服,那真别跟他说,他没这么个时间和闲情。他的衣服都是直接专门订做送来的,连试穿都不用,每月定时定量地换,不停地换,他对穿的颇为讲究,不过色调比较单,在一些手工上花心思而已。 女人的衣服吧,说实在的,就是结婚的时候,也是赵天爱自个去处理的,他才没有兴趣去帮女人选衣服什么的。 可是现在,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有兴趣,有时间,就坐在这里看着赵天爱试衣服。 白的飘逸,红的艳若桃李,粉的娇嫩,黄的可人,还有长的,短的,他看衣服的眼光,也很毒,只要她一走出来,合不合,能不能衬出她的气质,他都能看出来。 没一会就指了一堆的衣服,看她委委屈屈小媳妇一样的脸,他君心大悦:“好了,就这些吧,你穿这个好看,就穿着这个,甭换了,还有以后大红大艳的不适合你,也不适宜干练的,懂不。”他就喜欢她身上那种古典优雅的气质,不要用那些强势来破坏了。 “我要回去了。”她咬着银牙,软侬地说出一句抗议。 他就没把这个当回事,一手提着她的东西,然后吩咐店员:“这些衣服,送到………。” “你住哪里?” 她摇头,她不想说。 他却敲敲她的额头,动作极是亲昵自在:“快说,不要让人家久等。” “XX酒店的宿舍。” 他得意地笑了,跟店员说:“听到了吧,就送到那儿去。” “我要回去了。”天爱再次的重申。 这一次的休假,是出来瞎逛一会,买点东西,她晚点还想买些水果之类的到娜娜那儿去,他们收留她很久,她不能没有感恩之心的。 “先吃东西。”他提着她的东西就走。 所以,她就乖乖地跟着了。眼睛就看着他手里提的用品,笨得不再懂得甩头就走。不就那么点东西吗?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不开窍,活让程盛夏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一样。 “程,程先生,我要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她干瞪着眼,然后站得定定的,她就不想走,就是不想再跟着他走了,东西要不,要不就给他好了。 “怎么,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他回头,一手就拖着她的手走,抓得很大力,很紧,就怕她逃走了。 天爱呆若木鸡一般,他又威胁了一句:“再不走,我就扛着你走,我程盛夏可以说到做到,不如试一下。” 试一下,天啊,大庭广众之下他说要扛着她走,他,他真是没有羞耻之心。 “你放开我,我自已走。” 他就不放开,她又奈他何呢。就吃定了她现在软弱性子,像豆腐一样,随便吃,随便可以欺压。 一辆跑车在对面驶过,一个女子低低地惊叫出声:“周姐,那个不是程先生吗?” 周韵便睁开眼睛,然后脸贴近着玻璃看:“哪儿?” “你看,就是那里啊,那个。”车速放低,一手指着对面。 程盛夏本是极为出色的男子,又高,而且气质上相当的霸气,就是走在千千万万的人群里,也能让人轻易地就能看到,何况这里并不是怎么多人。 周韵看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程盛夏居然会逛街,而且还拖着一个女子,拖着要是别的也就罢了,反正男人花花肠子,不足为奇。 奇的是,他拖着的,分明就是她的表姐,就是他的前妻赵天爱啊。 周韵揉揉眼睛落下了车窗,看得更是清楚了。 清逸脱尘如不染人间烟火的女子,气质可以改变,然而,脸还是那张脸,就是赵天爱。 而程盛夏拖着她的手走,走得慢,一脸的霸气都柔和了下来, 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程盛夏觉得很委屈,他一米八几的人,和几个小孩子一样,挤在圆形的小桌子上吃肯德基,手长脚长的就迫坐着小椅子,而且还人来人往地看着,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一样。 可是,她要吃啊。 她一说要吃这个,他能有什么办法,就只能陪着她进来了。 这洋快餐,打死他也不乐意进来吃的,一点也不精致,而且又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 她一开始像小老鼠一样吃,悄悄的,一小口一小口,可是现在,却是吃得香了。 经过的时候,她看着里面,她不想走了,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软柔的眸光,让他觉得她要他吃臭豆腐,他也随了她了。不就肯德基吗? 进来了,又觉得百般的别扭啊。 “这个好喝。”天爱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这个霸道大王看起来很不开心,一脸阴郁着,而且就这样一起,太近,她吃着,他在看着,她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瞥了一眼,看着那可乐,眼里是极不屑的,到底也是她说了一句,他拿了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 又冰,有点刺激,有点甜,乱七八糟的味道,他这大半辈子就爱茶,就嗜茶,可不爱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呢。 小孩子都很喜欢吃,就连她也是。 有什么好吃的啊,可是,还是吃吧。 大口大口地喝,一会就大半杯下去了,还有那薯条,他捏了一条,学着她沾了番茄酱汁,尝了点也是怪怪的,索性一扔放在哪里,这味道,他的确是接受无能了。 还有那炸鸡翅,就有这么好吃吗? “吃多了不好,不营养,而且热气。”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天爱停顿了一会,还是低头秀气地吃着。 总是要把这个吃完吧,吃完了一个,她便也不敢吃了。 桌上还剩好几个炸鸡翅,这些说实在的,真香,很好吃,好像他不准她再吃了,在外人面前用食,当人家反对一句的时候,还是要知趣的。 “怎么不吃了?”刚才不是吃得有滋有味的吗?怎的一下就不吃了,还瞪着那炸鸡翅看。 她轻轻地摇头:“不吃了。” “就这么点,鸟都比你吃得多,吃。” 程盛夏命令式的语气,她有点郁郁地看着他的手,不停地在桌上敲啊敲,很不耐烦,她又没有要他陪,他可以走的啊。 拿起一个炸鸡翅又吃了起来,一个二个,慢慢地,三对炸翅居然就吃光了。 喝一口可乐,打了个饱嗝,赶紧手掩住唇,很是羞涩。 小模样儿,还是可爱。 “喂,赵天爱,你以前不吃这些东西的。”也是嫌这些没有营养。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别动。”他喝了一声。 她乖乖不敢动,他使拿起纸巾来,往她脸上擦过去,唇角那有点脏。 可是,他手一伸过来,她马上吓得往后退。 这椅子,没有靠背的,一退就个不平稳,重重地往后面摔了下去。 脑子撞在地上,很大的声音,摔得她双眼冒金星的。 程盛夏赶紧去将她扶起来,一手去摸她的脑袋。 “赵天爱,痛不痛?” 她看着他,眼泪一滴滴地就滑了下来, 呜呜地说:“我要回去了。” 女人的眼泪,比刀子还要利,尤其是她赵天爱的。 这一哭,他真没招了。 “好好好,不哭不哭,就让你回去。” “你不许跟着。” “行行行,不跟着,不要哭了。” 天爱一听,这才慢慢地收住眼泪,提了东西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出去。 他很听话,没有跟着去。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真像一个方言里说的形容。 就个龟儿子。 一屋子的新衣服,怎么看,都是怎么的碍眼。 同一屋有四个人住,北市的地房价众所周知,而人也是拥挤拥挤的,几个人挤小房子是很寻常的事,除了小小的过道放了张桌子,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地方了,而名店里送来的衣服,大袋小袋的,她的床摆满了,还得摆到别人那儿去。 没有吊牌,不知价钱,然而一看那些质量,便也知价值不匪。 有二个休息的同伴看得心里羡慕极了,天爱签了个名,这才打发送东西的离开,一转身看着衣服就有些头痛,如何去处理啊,那个程盛夏是个疯子来的。 “长得美可真好,天爱,你这些衣服可真漂亮啊。” 天爱挤出笑:“你们喜不喜欢,喜欢就尽管拿去。” “这可不好。”二个同事瞪着那牌子看,名牌啊。 “没有关系的。” “呵,不行不行,不能要的,你收拾一下吧,一会我要休息了。”衣服也摆了她一床的。 另一个同事也酸涩地说:“我去打瓶水。” 周小显知道天爱住在哪里,提了自已做的粥过来,约莫知道一些为什么天爱不愿意见他了,他的身份如火,纸是包不住的,而天爱的单纯他更是得知。 自已一个人想了很久,没有家庭背景,他在北市,真是一无是处。 玫瑰,自已挑选的最美,最美的,开的车,也是低调低调的。 这些东西,天爱不会去在乎,手里提着的,是他自已亲手做的,她一定会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陈林,你叫一下赵天爱,这个人是找你们房的赵天爱。” 拿着水瓶的陈林探头出去看,看到周小显俊雅与帅气,酸酸地说了一句:“现在她可没有空呢,刚才一个男人送了很多名贵的衣服过来,正在试穿。” 周小显有些惊讶,听到这些话,如不是真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送衣服来的人说是程盛夏先生让送的。”她可听得清楚呢。 周小显怔在原地了,程盛夏,妈妈口里说的赵天爱的前夫。 他用了二天的时间,不想去消化这个消息,天爱是天爱,只是天爱而已,他还要来找她的,他还是很想她的。妈妈和郑婷婷给再多的证据和照片给他看,他也还要一意孤行,他还是不要去相信。 再多的坚持,抵不过现在旁人的一句话。 如果没有关系,程盛夏怎么会来找赵天爱呢。 “如果你要找她,你就等会吧。”陈林又说多了一句,拎着热水瓶就上去。 天爱还在收拾着,衣服的确是多,把盒子都往在床底下还是堆不下。 “赵天爱,下面有人找你。” “啊?” “开着车,拿着花,一个很帅的男人。” 天爱推开窗,探下头去看,是周小显。 正巧,他也是抬头看着,二人的眼光就撞在一块了,纵多的千言万语,纵多的逃避,仿若在这一刻,都在凝结着。 他微微笑着,心在淌着血:“天爱。” 她在笑着,心在痛疼着:“我现在没有空。”小显,不要再来找她了,就这么过去,然后慢慢地淡忘,他有未婚妻的了,不可以这样的。 “下来可以吗?我有话跟你说。” “小显, 现在没有空。” “就说一说,很快,你不来,我不走。” 她叹了一口气,低低地说:“何苦呢。”又何必呢。 穿着拖鞋,还是下去了。 离他越来越近,就觉得有种越来越痛的感觉。 小显对她的好, 小显对她的关心,在她最孤单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她的,她都清楚地知道啊,可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可能陪着她的。 “天爱,喜欢么,这是我自已去花园里剪的。”红红的玫瑰,如他的心,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为她抛弃一切,背弃所有的人。 她看着玫瑰,唇微弯出涩涩的笑,一字一句地说:“小显,你应该送给你的未婚妻的。” “对不起,她来打忧你了。” 她摇摇头,长发在晃动,指尖暗暗地掐着手心:“没事的,小显,花很美,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越是有他的心,越是不能收啊,会伤了很多人的。 他不该让郑婷婷来打忧到天爱的,但是很多的事,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天爱……。” 她伸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不要说了,小显。” 太多的话,太多的情绪,说得清了,又能如何,只能感觉自已的苍白无力。 “我可以再找你吗?” 她笑:“可以。” “天爱,我有件事,很想问你,你认识程盛夏?”前夫二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天爱这样单纯天真,一点也不是一个骗人的高手。 “认识。” 他心里的痛,慢慢地生起,果然是认识的。 可是,认识又如何呢,天爱是天爱啊,她怎样的本性,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去信,他要信就信自已的所看到的,所知道的这个人。 “小显,我还有事呢,我就不陪你走了。” “晚上,可以一块吃个饭吗?” 她依然摇头拒绝:“晚上要上夜班,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天爱,如果没有郑婷婷,你会不会,会不会好好地考虑一下我,我很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很认真,很坦白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以前看上那个女子,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和着,可是她不同,她和世间的女子都不同,如晨露,不用心相待,她便随阳光一块儿消失。 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个男人跟她这样说,心跳得很快,然而,她又是这样的理智。 小显千般好,万般好,可是,不行啊。 看着拖鞋,可爱的娃娃头像,很便宜,是小显和她一块在夜市里五块钱买来的。 红红的鞋子衬得双足更是白嫩好看,他说很适合她的。 只记得当时,他还无比感叹地说:“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她不想要更好的,只要适合的,穿着舒服的就好。 贪恋着的一切,不属于她。 “小显,不要伤害她,我,我先走了。”汹涌而来的情绪,让她无法再继续跟他说下去。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脸,她想哭。她连看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啊,小显,小显可否知道她心里对他,真的很在乎的。 “天爱。” 她跑了起来,仰着脸,不想让泪滑下来。 周小显看着手里的玫瑰,手越抓越紧,轻轻放在地上便开车离开,车子越开越快,心里却是越来越空虚。 就这样,就要放弃吗?可爱的天爱,纯净的天爱,爱笑的天爱,迷糊的,柔弱的。 怎可以放开,一脚狠狠地踩在刹车上,车子嘎然而止,天爱他不想放弃了,办法总是会比困难多的。 记得以前世家公子纪小北不是也是经历了诸多,然后抱得美人归的吗?不经霜雪,怎会有梅花香呢。 本不用她值夜班的,同宿舍一个人要请假回去,她便帮她顶班,十点就换好了工作服,被指点要去贵宾房打扫卫生。 推着推车敲了门进去,里面居然坐着好几个人,她弯腰:“我是清洁卫生的,请问有哪里有不干净,或者有什么需要更换的。” 一个漂亮的女子指着桌子说:“你就收拾一下桌子吧。”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看着她,看她有条有理地收拾着,整个人蹲在地上,收拾完了就擦,细心得很。 擦完了洗手,还贴心地去沏了茶放在桌上:“几位请慢用。” “天爱。”含着质疑,含着激动的女声,低低地叫她。 天爱抬头看着那中年妇女,微笑地说:“你好,我是赵天爱,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她衣服上还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我是你妈妈啊。”她一边说,一边掩住嘴,泪就滑下来。 天爱怔怔地看着她,妈妈,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妈妈? “闭嘴,我们赵家,没有这样的女儿。”威严的中年男子冷厉地一吼她,然后一挥手,无情地说:“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们赵家,就没有赵天爱这么个不孝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再踏进我们赵家一步。” 章节目录 第34章 孤单 我舍不得,看你哭,我更舍不得,看到你孤单。 舍不得风起的时候,你身上冷无人加衣服,舍不得看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与世隔绝般,舍不得下雨的时候,看你淋雨,舍不得看你整天不说话。 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要想知道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多深,那当要失去的时候,有多痛便是有多在乎。 周小显知道,周小显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醒着。 他舍不得啊,怎舍得,如何去舍得。 晚上开了车去酒店,她没有手机,他便是给她,她也不会要的。因为她也不懂得怎么去用。 没再在老地方等,关了火正要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易谨。 他半抱着天爱的腰,就这样搀扶着到了前面的车。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车,然后踩了油门离开。雪亮的灯火,像是刀子一样划入肌肤,瞬间就痛了起来。 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又打火,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易谨他疯了吗,他明明知道他很喜欢天爱的,现在他却对天爱这样子,易谨他是什么意思。 一边开车,一边打易谨的电话。 那头却是没有人接听,周小显气恼地一甩电话,加油门追得更快。 霓虹灯依然是那样的安静,路上的车,却都在赶往不同的目的,车流很多,上了几个路口,就看不到易谨的车了。 他狠狠地一捶方向盘,易谨,好个易谨。 只怕天爱在这里,也是他告诉郑婷婷的。 易谨将天爱载到安静的海边,停了车,她笑着说跟他说:“又麻烦你了,谢谢。”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北市的夜晚,再夜,还是这样的明亮,风很凉,海的一边歌舞在升平,这灯火也不知醉了谁的眼。 那自称她爸爸妈妈的人,忽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然后叫她滚。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怔怔地看着然,然后还是默然地出去。 但是漂亮的女子追着出来,然后叫住她。她一回头的进候,她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她站不住,身体往墙上撞过去。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北市。”她傲然地看着她,手指指向她的脸:“他们不打你,我打。你还想再回到赵家,没门。” “我,我不知你在做什么。”莫名的挨打,痛得倒吸着气。 “你配知道吗,你就是个贱人。” “欺负够了吗?”易谨出现,大步过来扶起天爱,指着那漂亮的女子叫:“我们酒店,不欢迎疯狗乱入。” “你,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还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配吗,天爱,你有没有事。”看到天爱受欺负,他跑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看着她脸上浮起的红肿,心就痛。 “我便也是知道,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养了个小白脸还不够,现在还又能勾搭上,倒是厉害。”漂亮的女子冷嗤地笑着,踏着高跟鞋高傲地抬着下巴就离开。 “都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易谨喝一声围观的人就散了。 天爱低头捂着脸和易谨在一边,看着脚步从面前漠然而过。 这就是…她的爸爸妈妈么,她心里好酸,好想哭。 在赵家爹和娘很爱她,很宠她,很疼她。 不是每个家的父母,都会护着孩子的,为什么他们不回头看她,不认她还要打她。 她有期盼过的,却万万不是这个的情境。 “天爱,痛么?”易谨心痛地看着,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她却往后缩着,摇头朝他笑:“不痛,可是,心情很不好。” “来,带你去个地方。”他拉着她的手就走,她却被打得头还有点晕,站都站不是很稳,易谨索性就一手拢住她的肩头。 原来,她是这样的清减,瘦得肩头都这么细,真想,轻轻地将她拢入怀里。 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海水倒映着灯光,听着那远处的歌声,树的绿浓黑成了迷糊的一片。 脸上的痛,怎及得上心里的痛。 有些打,痛的不是肌肤,而是心。 总想得到一些东西,总是贪恋着一些情份,原来是这般啊,走的时候,连看也不屑看。 易谨走到她身边:“这里的空气很好,风很舒服,走一走吧,把鞋脱了,到水里走会更好的。” 她甩了高跟鞋,水沁凉极了。 他一把牵住她的手,也踏入了水里,然后拉着她走,越走越是快。 她索性就跑了起来,越跑越是快,心里束缚着的一些情感,慢慢地释放着。 她不再是她了,不能再沉在过去的心思里啊,前生的她,不能像现在这样赤脚和男人跑着,不能看到这样光明多彩的夜晚。 不是她的,就不是,她不能贪恋,也不能去祈求。 “赵天爱,会唱歌吗?” “不会。”她大声地答着,风把声音,吹得格外的单调。 “我教你唱吧,汪锋的北市,北市。” 他开始唱起来,他的声音很不错,唱得很好听,一句一句地教她,她低低地和,完全不同的两种声音,却又是那般地融合着。 一个浪头打过来,衣服湿了大片,他大声地笑着。 多好,开始拥有和她一起的回忆了,肯定也是独一无二的,看她笑着开心得像是孩子,弯上腰使劲地拍着水,脚也在踢着水。 “要不要去西藏纳木措看那里的湖水,比这里要干净一百倍。” “不去。” “你喜不喜欢北市。”他大声地问。 她大声地答:“喜欢。” 喜欢这里,让她重生,让她学到很多的东西,让她自立,让她学会爱自已。 “快走,浪来了。”他拉住她的手,在水里跑着。 浪打上来了,衣服又再一次的湿,跑上了岸风一吹更是觉得冷。 易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捂着:“必须去喝姜茶了,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这里好美。”夜凉如水一般。 手将长发掠到耳后去:“易谨,我想,我要离开酒店了。” 他不问什么,只是说:“好。” “明天我会出去……。” “我有个书店,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正好在招人,不过晚上要住在店里,你要是去的话,我就不扣你工资,如果你不去,你这个月做了半个月,就得扣光。” 她忍不住地笑,看着他笑。 易谨的用心,她知道了。 “易谨,想不想吃羊肉串。” “想。” 湿答答的衣服走在人行道上,摆摊的烤肉档站得近近的闻着肉的香味和热气,就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多姿多采的。失去很多的东西,同时地,也在收获着很多的东西。 放了很多的辣椒,辣得她泪水直流的。 易谨看着,笑着,拿纸巾给她抹着泪:“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好辣,可是好好吃。” “明天你就知道滋味了。” 她才不管呢,有时候,就是不要处处想着这不能那不能的,偶然的放纵,才会让心情更好一点。 易谨送她回宿舍,交待她休息二天收拾好,再接她去书店上班,转头就在想,得好好找个书店,要弄得个天衣无缝的让她察觉不到才行。 正要上车,耳边的风冷凛而来,一转头就被打了个正着,一个趔趄头撞在车上。 “周小显,你发什么神经,三更半夜在这里动什么粗。心情不好别到我这里来撒野。” 周小显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易谨,我是把你当成兄弟了,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你知道我喜欢赵天爱的。” 易谨将口里的血吐了出来,站直身子看着周小显:“可是你有什么能力给她幸福,你喜欢一个人,她难过,她哭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远远的离开,不要再让她看到你。” 周小显一听这话,就恼火了,拳头一挥又打了过去:“你想得美。” 二人的火气都大,你来我往都往狠里打,谁也不想饶谁,谁也不想落败。 打得个鼻青脸肿,谁都伤得不轻,双方父母看着自个的儿子还像斗红眼的牛一样,也都恼气着。 “你们是多少年的好兄弟,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怎么就打起来了,像什么样子。”易母数落着易谨,却又心疼儿子,眼眶都流血了,这周小显也是下手太狠了点吧。 “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不都是好好说的吗?还穿过同一条裤子, 怎么就打得这么厉害呢。”周母也是心疼啊,轻轻地用棉花擦着周小显的手,差点泪都落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打架啊?” 二人都虎视一眼,都别开了脸,谁都不肯开口说。 彼此的心里都明白,同时是喜欢着一个女人的,喜欢着她,就要保护她,不能让她站在被谴责的位置,假若家人知道,肯定会找天爱的麻烦的。 但是打这一架,却又不后悔,都有想要争取,想要守住的柔软的感情。 “你们自个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周父也很生气。 儿子是越来越不听话,周小显什么样的品性他是知道的,如此这般和发小翻脸,只怕也是因为女人。 周小显和易谨任由他们说,二人都一声不吭的。 任由双方的人怎么问,都是紧闭着嘴巴一个字儿也不说,却又同样地在担心着天爱。 众人跑出来拦架的时候,抬头分明看着站在窗边的天爱,她没有冲下来,她就那样冷静地看着,看得二个男人都是有点担心。 送到医院之后,双方的家长也到,更是没有机会回看看她了,但愿她不要胡思乱想才是。 都说子夜那是最静最静的时候,静到可以听到星子的叹息声音,还可以听到有人哭的声音。 但是子夜的静,怎抵得过凌晨四点时的落寞呢。 拉着箱子,走在沉睡的街上,里面只有属于她自已的东西,程盛夏也好,周小显也罢,他们送的,她一概不带走。 怎能再留在这里啊,易谨和小显都打起来了。 同住一起的人暗里说,二人是为她而打的。说她是个惹是生非的人,她不是的,她不想这样的。 然而想一想,可又怎不是呢。 郑婷婷说周小显因为她而离开家里,和家里人闹翻了,希望她不要再见周小显。 易谨对她的关心,导致小显和易谨打架。 书里说过,女人都是祸水,她甘愿低身卑立,只要不给人添一丝丝的麻烦,她不愿意做祸水。 这么长的街,这么冷的风,北市的星星,在这么个时间居然可以看得清,要去哪里呢? 来往的车辆经过她的时候,都放慢了车速,好奇或是猜测着她在做什么,或者又落下车窗朝她吹口哨。她很怕,低头紧紧地一手抱着自已。 走到一个写公安局的门口便也不敢走,坐在箱子上面,静静地等着白天的到来。 灰蒙蒙的光亮起的时候,人行人逐渐多,这才开始往前走。 突然很想去看升旗,从电视里所了解到,升旗是庄严,肃穆的一件事,这是一个国家迎接第一天的时刻。 在北市也不短的日子了,却还是没有看过。 数数钱包里的钱,拦了车跟师傅说:“我想去看升旗。” “这个点还早了点哦。” 她微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太多,太长,长得可以和线一样,看不到孤寂的尽头。 车里放着音乐,清冷的女声在唱着:“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听着她忽然就想哭,一低头泪珠子就落在手背上了。 还以为自已多少学会了点独立与坚强,可是眼泪它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怎生就如此的收不住呢。 章节目录 第35章 时候 秋的北市,那是最美最美的时候,一早上的天空,蓝得那样的舒服,透入心坎里的那种净。 秋的早上,风又是那样的好,仿若想吹散晚上种种的伤愁一般。 她就坐在行李箱上,静静地看着阳光,一点点地往上拉升着。 宽大的广场上,人来人往着,这是伟大的国都,如果不是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她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观瞻着。 行人的表情,是轻松的,也是骄傲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很自在,很开心。 女人不用束缚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用和很多的人侍候一个男人,只等着他们的到来,靠着他们吃饭。 当阳光升起的时候,庄严肃穆的一刻便开始,如电视里所放的一样,奏起了国歌,由威武的卫兵和旗手进行着升旗仪式,所有人看着那红旗飘上上空,脸上都写着一种敬仰。 看完了,用力地笑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健康着,然后,她还是健全的,她还是年轻的,她就应该要很知足了。 在夜市里,那些撕心裂肺唱着歌的沧桑残疾人,也是在这个世上努力地生活着。她,其实是很幸运的了,要对自已多笑一笑,多笑一笑就少一点点的烦恼。 拉着箱子又到了地下铁,往另一个方向,那是国家大剧院,地铁上挂着的宣传单上有着熟悉的衣服和场景,那是属于她那个时代的,可是字,她认识得还是太少,不太清楚写着什么。 她要去的地方,她不知道,坐上了地铁,仍还记得敬晓轻声细语地交待过她,要她记住几站回家的路。 可是,她坐了三站,三站之后,仍然不是回家的路啊。 再下去乘地铁,在众多的站里,她对一个站有点熟悉一样,选了一个,然后坐上去就看着那个地方,一亮绿灯出来。不管别人从什么出口出去,她就很坚定地走一个。 上了地面,车变得少了,阳光晒得懒懒的,叶子在逐着秋风,那些别墅在安静地晒着太阳,对这里的一切,好像有点眼熟。 她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为什么闭着眼睛,也知道从哪里进去,还知道哪里有警卫和栅栏呢。 头,忽尔的有点痛了,她一手捂着脑袋,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白色的跑车过去了,然后又原地转个弯,逆行地倒了回来就停在她的前面。 隔着车窗,周韵看着她,还嫌看得不够清楚,索性落了下来,彼此两两相望着。 她的眼神,像是不认识她了。 “有事吗?”天爱轻声地问。 周韵心思飞快地转着:“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我没有什么事。” “你认识我吗?” 天爱摇头:“不认识,那你,你认识我吗?” “认识。”周韵很直接地说。 天爱就笑:“我忘了很多的事,很多的人,对不起。” 应该不假,她身上一点也没有以前赵天爱的样子,温和柔弱的气质,如今是打骨子里长出来的一般,没有半点的伪装。 周韵也笑了:“是啊,听说你前些时间出了点事,不过我很忙,便也没有去看你,又联系不到你。你到我家来,是不是找我?” “这是你家啊,我不知道,我就走走,没想到走到这里来了。” “上次你不是托我给你买机票的吗,怎样,还去不去内蒙古呢。” “内蒙古?”她迷糊地问一句:“那是在哪里的?” “你那边有个表叔啊,你不是说做大生意的,你不想在北市了,你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的,前些时间他还在一直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找到你呢,我去你家找了你,但你家里人什么也不肯说。”不如,就把她骗得远远的,到了那边,她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看她的样子,她说什么她都信,果然是在精神医院里把神经治乱了。 这一治乱,倒也乱得闹心,把程盛夏的兴趣也勾起来了。 天爱很容易相信人,在她的世界里,坏人很少,而且她一穷二白三干净的,也没有什么好让人家骗的。 “我叫周韵,想来你也不记得了。”周韵笑呵呵地说:“是不是?” 天爱羞涩地笑:“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有没有人陪你来?” 她摇头了,正如周韵所料的,没有任何人的陪同,而且拉着这么大的箱子,估计是一个人走出来了。 “上车吧,我带你去吃饭,正饿着呢,早餐也没有吃的。” “这…。” “这地方不能停车的,快上车吧, 还是,你要去什么地方?”周韵小心地问着。 天爱很老实,不会骗人:“我倒也是没有什么地方去的,就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这个地方来了。” 周韵听了双手慢慢地放开方向盘,把心也放了下来,脸上浮上更是灿烂的笑意,下了车:“我来帮你把行李放在后尾箱,来,上车。咱们好久没有见面,吃饭好好聊聊。” 她还真上了车,坐在后面也是乖乖地把安全带系上的,周韵在前面开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后面的天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没一会儿就把赵天爱现在的状况套了个清楚,精神错乱了,天真得可以呢,一点也没有以前赵天爱的精明,就是和以前一样又怎么样,人有弱点就可以挑出来,就可以达到自已的目的。 以前的赵天爱再厉害,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现在的,只稍要动动脑子,就可以把她支使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何须去冒险请人来做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事。 万一让警方盯上,那就不好了。 特意地不开到人多的地方去,有点偏远,找了个小店吃饭,然后再热呼一下,跟天爱说:“你也别想得太多,朋友是用来干嘛的,这节骨眼上能看到你,真的是很开心的,我在北市的事越做越好,店开了好些了但是没有信得过的人去那边帮我盯着,我总是不放心的,天爱,不如你去帮我看着吧,正好也是在你表叔那边,内蒙古的地方,我知道有点远,但是不会太长时间的。”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 “不用你会什么,你就过去,帮我看着店就好了,我现在也是分身乏术,要不然就得自已过去看一段时间了,就只有一段时间,我叫个助理和你一块过去,一个月后你就回来,你得帮帮我啊,我身体没有什么可信得过的人,那边的店如果我做得不好,那么我这个总经理的地位就保不住了,在北市我好不容易才拼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不想失去。” 说得感动了,还抓紧天爱的手:“你就帮我看着,那边对头的人知道我的人在那里,谅也不会动什么手脚的,你也好好的在那边,要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你现在开始好好的做事,也许,他们会接受你的。” 会接受她吗?真的吗? 天爱有点心动了,看她的样子,周韵又继续打着心理战术。 大学的时候她选修的心理学,那是她最棒的一门,用来对付现在懵懂的赵天爱,绰绰有余了。 将她骗得远远的,让她再也回不来了,所有对她有兴趣的人,在找不到她之后,兴趣也会渐消,直至看不见的。 对付傻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骗,就是哄。 满世界都在找她,找得都快要把北市给翻过来。 周小显是,易谨也是。 她对北市的不熟,她知道得少,她什么都不懂,如果让人骗了,如果迷路了,如果让人拐卖了,可怎么办呢。 这样的女子,他们都不想她在这红尘俗世里受污染,想让她这样的纯净,一直一直保持着。 可是当她脱离了视线,她的这一份纯净,又让人担心得不得了,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地主住,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地方。 她没有手机,那会儿周小显和易谨都是暗暗开心的,没有通迅工具,外人就无法找到她。 可是现在他们找不到他了,从医院里出来,都是去找她,可是被告知她离开了,除了属于她自已的东相,谁送她的她都没有带走,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她是凌晨离开的。 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 可怎么办,一定是要找到她的,担心啊,怎放得下呢。 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只能暗暗都让彼此的兄弟帮忙找着,自个也是开了车满北市城地去找。 阮敬晓也是回到了北市,终于是回到了北市。他不得不回到北市,他放不下天爱,以前天爱住在他哪里,还能天天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知道她天天去做什么了,可是后来,天爱说要出去独立,是在什么什么酒店做事,他就开始联系不上她了。 他焦急,整个世界都不知道他有多焦急着,整个世界的担心加起来,都没有他的千分之一。 他妈的自作主张,让他很气愤,在电话里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他自已的事,他还是自已回来处理。 下了飞机去提行李,没有人来接,只能自已推着车出去,登机的地方和出口不是同一地方,要走很远才是出口,隔着玻璃墙,还能看到里面的乘客在等机。 “我要去内蒙古,刚才上洗手间出来找不到地方了,请问一下,要怎么走?”一字一句软侬好听的话在一个转弯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36章 焦急 他转头就看到了天爱,她只提着一个包包,一脸都是迷惘和焦急。 “小姐,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呢,我带你去吧。”机场的地勤很有热心地要带她走。 阮敬晓诧异万分地开口:“天爱。” 她果然回头,然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敬晓。”开心地笑了:“你怎么也在这里呢,可真巧啊。” 敬晓他回来了,看到他,忽然觉得心里很多的不安,这会儿都消失了。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可是,可是……。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娜娜让你来接机的?”他回来的消息,也只有他家里人知道而已,可是问娜娜有没有去看天爱,她却也总是支支吾吾的,自家的妹妹什么品性还不知吗,肯定是没有去看的。 “呵呵,我要去内蒙古呢,可是上了洗手间出来,看不到人,我又找错地方了,可不好,敬晓,我可能没有很多的时间跟你说话了,十一点的飞机去内蒙古, 杜小姐说飞机不等人的。” “你去内蒙古,杜小姐是谁?”阮敬晓就疑或了。 天爱很开心地说:“不是三言二语能说得完的,我一个月就可以从内蒙古回来了,敬晓,到时再跟你说好不好。” “没事,我送你过去,我现在有时间。”他倒是想知道,这个杜小姐是何方人物。 内蒙古是在哪里,天爱这个小迷糊一定是不知道的。 那天远地远,她可不要让人给拐了。 “也好,杜小姐说她是我的朋友呢,不过我不记得很多的事了,这一次去内蒙古,是和她表姐一块去的。”她很开心地跟他边走边说,在敬晓的面前,她是什么事都可以说的。 他只是含笑地看着她,多久多久没有见到她了,这一刻只觉得真好,真的很好。 看着她,就很好。 他很想她啊。 “赵天爱这是怎么了,这节骨眼上,怎么就不见了呢?”周韵也是很焦急,一边说电话,一边还是往这边走了过来。 为了弊清关系,一起到了机场之后她便说要去别的地方,就让别的人带着赵天爱去乘机,可是没有想到就这样的节骨眼上了,竟然还是生出这些枝丫来。 不着急怎会呢,一边说着,就一边走了。 快到安检区,就看到找来的那人也在焦急地看着,不满地就朝她骂:“你怎么搞的,让你看个人,你也看不住。” “我怎么知道的啊,她说要去上洗手间,但是看着时间也不是很多了,我就说我去把行李先安检,办理了登机手术再说,让她等着,就是这么近的地方,可是她就不见了。要不让机场呼一下寻人,这样好不好?” “好什么好,好你个头啊。”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周韵又气又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半个小时,还不赶紧去找。” “是。” “杜小姐。” 周韵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一惊,一转头看到了赵天爱,她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对她笑眯眯的:“你不是在别的地方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周韵正想说些什么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阮敬晓,往后退了一步。 “周小姐,这也是我的朋友,他叫敬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是很开心地介绍着。 阮敬晓意味深长地看周韵,往前一步伸出了手,友好地说:“当然认识,杜韵,是不是,我们在赵家以前常见面的。” 周韵的脸色灰败,看着他的手。 阮敬晓回头冲天爱一笑:“是熟人来着,怎会不认识呢,是你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是不是啊,杜小姐。”特意将杜字咬得很重。 天爱当周韵是朋友,呵呵,也不知这个周韵是想做什么,天爱和周韵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是和谐的。 据他所知,周韵在取代着天爱的地位,而且还听说二人早就翻脸,如今带着天爱来机场,还自称是姓杜,而且要送天爱到天远地远的内蒙古,其心,真是险啊。 他也不揭穿,只是笑着站在那里。 和周韵一道的那个中年妇女回来:“天爱你在这里太好了,刚才真是的,跑哪里去呢,让人急死了,赶紧的跟我走。” “去哪里呢?”阮敬晓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周韵立马白了那人一眼,也不知阮敬晓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看还是不要去了吧,听说那边现在冷着呢,天爱你又没有出过远门的,肯定不适合那边的天气。”阮敬晓拉拉天爱的衣服,她越来越是瘦了,看着,真想将她入怀啊。 “呵。”周韵也尴尬地一笑。 “杜小姐,我也刚回来,你不是说等我回来要我请你吃饭的吗。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讨教一下你,你为了天爱的工作这么的费心,我得替天爱好好谢谢你。” “不用客气的。” “哪里客气。” 天爱笑得很甜,听着他们说话,如果能不去那听说很远的地方,也是挺好的。 敬晓回来了,她觉得,她就是窝在北市做一条虫就好,只要不想起他有未婚妻就好。 她就是有点贪恋,这一种如亲情,又带着小甜蜜的感觉。 “杜小姐,那不去内蒙古了吗?”不识脸色的人,还问了一句。 周韵冷冷地说:“不去了。”还去什么去,去得成么,阮敬晓都在这里,不过他没有揭穿,也不知他想怎么的,且又看看他怎么样。 他现在对赵天爱的眼神,像是看恋人一样,那样的多情,那样的柔软。 很安静的谈话,几乎没有任何的火药味。 天爱并不在房里,只有周韵,阮敬晓,二个人的底子都是相互知道的。 周韵看着窗外,这个宾馆的房间有点小,小得让她觉得很压仰,她看着外面,淡淡地说:“阮敬晓,即然你都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装着,你直说。” 阮敬晓真是越来越厉害,可惜,他是个人才,却是不为她所用,而是一心一意就跟着赵天爱。 “我倒是想,你跟我说说你的目的。” 周韵自嘲地笑了:“我的目的,你不是看得最清楚的吗,我的目的,就是做程家的女主人,做程盛夏的妻子。” “就这么简单吗?”真可笑,夺走了天爱很多的东西,让程盛夏对天爱的反感,最后一步步地,逼到了精神病院,她还说得无辜,说得只是想做个程家的女主人而已。 而已啊,每个人都有自已贪婪和想要的。 “那你呢,你以为你阮敬晓就是神人,你就什么也不想要吗?如果你不想要,那你回北市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让赵天爱住在你那里,把她从精神病院里拉出来。” “呵呵。”他淡淡地笑着,双眼却是无比锐利地看着她:“这之间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我不知,也是过去了,但是赵天爱,我却是护定了,你要是敢伤她,我虽然伤不了你,但是也不会让你过得如意的。周韵,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了。” “你凭什么跟我谈这些,你凭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赵天爱的情意吗,阮敬晓,误趣点的,你就带着她走得远远的,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不让她出现在北市,你也看到了,她对你很依恋,你们可以出国也好,可以去远远的地方,我会给一笔让你们衣食无忧的钱,你们会过得很好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喜欢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我要剥夺她在北市的权利,她在这里失去一切,她就连这里也不能住下去了吗?” 那对天爱是多大的不公平,没错,于他是件好事,但是他怎能这样的自私啊。 周韵就冷笑:“说得多正人君子一样,阮敬晓,你妈会同意你和赵天爱吗,还有你那个未婚妻,你怎么的,就不敢带着天爱去你家呢,怎么要带回这个旅馆来。” 他没有生气,轻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我对天爱有贪图之心,我喜欢她,我一点也不想让她为难,我阮敬晓堂堂一男子汉,我的家事,我自已的事,如果要让我喜欢的人为我担心,为我头痛,为我烦恼一点的话,我就觉得我不是合格的,我妈那里,我会跟她谈好,还有那所谓她认定的媳妇,这些事,我统统都会处理好,我谁也不想伤害,但是不是我要的,我不会肓目去跟从,我要把所有的障碍,所有的刺都清理好,我才会让天爱回去,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困忧的情绪。” 天爱站在外面,听得眼眶里有点湿。 约莫,这就是感动吧,一种很酸的感动,想哭。 敬晓对她的好,她是永远都知道的。 敬晓和小显不同,小显太多的欺骗,敬晓却是很多的保护,她一个柔弱女子,她想依在敬晓的身边。 他说,为她拔掉所有的刺,不让她受到伤害,穷其一生她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也就是命好了。 从古代到现代,也许是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喜欢,而不是父母之命,就静静地等着嫁给一个不相知的男人。 提着开水走得远一点,在外面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对的。 入秋了,北市的风,开始吹得很舒服了。 阮敬晓站在她的身后,她知道,因为他的影子倒影在玻璃窗上。 章节目录 第37章 相信 “天爱。”他轻轻地叫:“相不相信我。” “信。” “她叫周韵,不姓杜,以后不要相信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也不要信,看到她,走得远远的,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用力地点头:“好。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他笑了,伸手抚摸她的阳光上有些闪亮的头发:“天爱,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说好,他说什么,她都说好,这里的生活很美,这里的世界很多彩,这里的世界里有敬晓,她要好好地爱生活,好好地爱自已,爱敬晓。 “盛夏,最近周韵怎么没有来吃饭,是不是你们吵什么了?”吃饭的时候程母就问了一句。 程盛夏拢起眉头有些不开心地说:“我怎么知道她的事。” “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我跟你说,你这脾气也不怎么好,也只有周韵才能受得了你,你看你爸整天也不在家里的,退不退下,如今还是玄着的一件事,你呢,也是整天这里要去巡视,哪里要去,这才从广州军区回来,怎么也不叫上周韵来吃饭,咱家饭桌上,就是冷冷清清的。” “妈,你好烦。” 程母就委屈了,将筷子一放:“你也嫌我烦,你爸也嫌我烦,你们父子干脆就住在军营里算了,人家不知道还以为嫁到程家是多好,可是只有我自个知道,几乎天天自个吃饭,自个守着这房子。” “你有完没完啊,我这几个月,不都是在北市吗?” “你那是没有办法,你要不是肩头旧伤复发回京静养,你会一直呆着吗?行行行,我也不念叨你。”说得多了,儿子也不回家吃饭了。 程盛夏有些火气:“你自个吃吧,我出去。” “又去哪啊?” “军区。” “这晚上的,你还去干嘛啊。” “部队的事,谁也不能说。” 程母马上就闭口了,老拿这些来说她,真是的,什么部队的事,瞎扯吧他。 程盛夏很郁闷开车出去,当然是不用去部队的,就是呆在家里挺烦闷的,他妈念叨个什么来着。 恰好周韵的电话打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盛夏,今天公司…。” 他又来火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公司的事不要烦我,如果你做不了主,你也管不了,那我便另请个高明。” 他的心思不在生意上,他是军人出身,他热爱部队,热爱军职,热爱这样的生活。 生意上的斤斤计较,尔虞我诈,他讨厌极了。 不过些家族上的事,也不是他说能放就放下的,他奶奶以前王亲国戚的大小姐,名下有不少的东西,再加上奶奶的经营不错,到现在已经发展成很不错的规模。 他不喜欢去插手,而程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以前是由得赵天爱去经手,可是她却贪心得想把奶奶的东西全吞了,他最讨厌贪得无厌的女人了。 不喜欢并不代表他不会,分分钟都可以让赵天爱倒下。 突然的很想她了,那个小傻瓜女人在哪里呢,她并不是他的前妻啊,小可爱,可是可爱得紧呢。 挂了周韵的电话就开车去酒店里找赵天爱,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经离开了。 她是去哪了?难不成是以前阮敬晓的地方?也许是的,要不然北市这么大,如何去找她,得去看看。 便又去看,阮敬晓住的楼层漆黑一片,没人在,他就坐在车里等,从来不知道自已有这样的耐心来等一个女人。 以前没有,从来都没有吧。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的迹象,他划开手机屏幕,从里面翻出照片来看。 赵天爱其实很美的,不管是冷艳的也好,还是天真得也好。 听说过破镜重圆的,他觉得现在的她,挺好的。 他做什么事,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不喜欢左想右想,他要重新让她回来,就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小女人。 她的确是太可爱了,他放不下了。特地跑去外地一段时间,在广州那个美人扎堆的地方,他就是放不下她,就是想着她,所以他要回来找她,重新把她找回来,她不肯也不行的。 他喝叫她,他欺负她,有点上瘾了。 阮敬晓处理事情,不想让天爱受一点的牵连,手有正有反,必有一面朝下,为护得一人,必会伤害一些东西。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去做。如果没有赵天爱,就没有他的今天。 以前是一种懵懂着的一种感觉,也许也是敬仰,感恩,她太光艳四射,而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离她有着一万公尺的距离。 所交过的女朋友,也是相当的强势,奈何,都不是她。 以为是没有机会的了,可她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变成了娇秀可人,柔弱如水的小女子,像杨柳一样,就依附着,那般的可爱,那般的可人。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还是喜欢的。 他在北市,照顾她的事,就从来不假手于谁,他说过的话他会记住,他不让天爱受一点的伤,所以他会处理好家里的事。 天爱是个很听话的人,阮敬晓让她去一家导读中心学些东西,从很简单的拼音开始。 他多么的细心,早就知道她不懂什么了,她也学得很认真,导读中心什么样的孩子都有,甚至还有一些智障的人在学习着,无所谓,环境有什么要紧,他一颗心,还是为她好的。 等她学会了这些,等她以后认字没有什么了,她就可以更加的独立。 周小显先找到她的,她坐在林荫下拿着童话在看,每个字上面有注着拼音,她认识的东西越多,就觉得文字是一个很美,很神奇的东西,可以将这世间美的事都记了下来。 以前女子所谓的无才便是德,锁了多少人的思想,对女人,是何等的不公平。 “天爱。” 她抬头看周小显,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淤伤,以及不曾见到过的憔悴。 以为自已看到他,会感动的,可是现在,却还是很轻淡。 她明白周小显对她的好,也不是没有动心过,曾经也想有他陪着,护着,可是真的相差得太远了。 “小显。”她甜甜地笑:“你来了,坐啊。” 他有些失落,找了她那么久,原来看到他她并不是激动的,却又不舍得离去,就贪婪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笑。 “小显,这书很好看。”她扬扬书开心地说。 “看什么呢?” “很多好看的童话,白雪公主,青蛙王子,还有灰姑娘。” “那你相信童话吗?” 她笑着点头:“信的。” “天爱……。” 她却把书收起来:“我得走了,马上就要上课。” “那我也相信童话,我会为你打造一个水晶世界。”他站在她的面前,很认真地为她说着他的承诺。 一个水晶的世界那一定很美,可是,多么的不适合她这灰姑娘啊。 她还是喜欢敬晓的,如清风一样,带她成长,给她依附,她骨子里的没有主见,还是没消失的。 “小显啊,我要去上课了,你有空要多回家去,不要因为我而和家里人闹别扭,我若是有家,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孝顺他们的。” 他很落寞:“天爱,你是不是喜欢易谨的。” “呵,你怎么这样说呢,易谨是我的朋友啊,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吗?只是朋友。”别的,就不是了。 她心里头喜欢的人,是敬晓,她知道得是那样的清楚,那样的明白。 桂花的香味在夜里,暗暗地浮着香,无处不涌动着,再急的步子,给让它给勾引得放慢了下来。 何况不急的呢,此情此景,心里又会生出多少的浮想联翩。 阮敬晓便是如此,晚上接了天爱出来,二人走在桂花树下,北市的夜凉了,风大了。 桂花的香,及不上她的花香。 并肩走着,手指间无比的寂寞,像是少了些什么,又想抓住什么。 走着,手慢慢地在寻找。 碰到了她的指,暖暖的,又如闪电一样,他赶紧就缩了回来。 但是,那是致命的吸引力,他的手下一刻,又在寻找与触摸着了。 轻轻地碰到了她的手,然后握紧。 柔软的小手啊,微微的暖。他心跳是这样的快,这一种感觉,不同于以往牵她的手。 “天爱。” 她不吭声,低头走着,却是任由他牵着手。 “天爱。”他又柔软地叫了一声。 她软侬地说:“嗯,什么事?” “呵,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叫叫你。” 她羞涩地一笑,也不说话了。 “你喜欢白色的帘子呢,还是蓝色的,我最近会让人重新简单装修一下房子,朝阳的那房间是你的,一起床就能看到太阳,这样冬天会暖和一点。” “你喜欢就好。” “不行,以后那也是你的家,家里的事,你拿主意就好,我在外面上班赚钱,你把家里打理好。”想想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好啊。 不是梦,如今把她的手都抓得紧紧的。 “可我不太会做饭。” “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做饭的。”他心里甜蜜着。 女人的柔软,女人的娇,女人的温柔,在她身上都是啊。 天爱将长发绾到耳后,看着地上长长的影子相近着,家,她最朝朝暮暮的地方,他这样就给她。 如果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她便生死相依啊。 章节目录 第38章 主意 牵了手的手,要走一辈子,敬晓,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又太贪心呢。 路不长,没多一会就走到了。 “上去吧,不早了,在那里学东西不要太辛苦,不要逼自已,咱们不急于一时, 有一辈子的时间。” “嗯。敬晓,你对我真好,其实,我学不学,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把她自已定义在相夫教子的层面上,只要照顾好夫君,带好孩子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你不是忘了,你是不懂,你多学些东西,就能有自已的思想,有自已的快乐,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与精彩的东西,即是有这样的机会,何必要错过,是不是?” 天爱沉思着,他没有放开她的手,她亦也没有抽回来。 想了好一会,还是很坚强地说:“敬晓,我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我,我其实不是赵天爱,我………。” 他伸出一只手,轻掩住她的唇:“天爱,不用对我说,以后这话,不要说出来,你是赵天爱,你只是赵天爱。” 如果不是,她会有很大的麻烦的。 她这个傻姑娘啊,她不懂。 他对赵天爱的事很多都知,性格,行事,更是琢磨得透了,她是不是在早就明白了。 有些事,不用说出来的。 “好了,上去吧,过几天装修好了房子,我就接你回去,你不要想得太多,好不好?” 她点头笑,柔软多情地看着他:“迟迟,迟到的迟。” 他也笑了,轻点她的额:“知道了,迟迟,你迟到得太久,不过幸好,还是赶来了。”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有些文字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的,有些文字缠绵得教人柔肠寸断。 迟迟这二字,也美得如同能看着就莲花朵朵开。 迟迟,她说,她叫迟迟,以后他就叫她迟迟。 阮敬晓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晚上都想着迟迟,迟迟。 似乎世间最美妙都藏在这二个字里,这二字,才是更适合她啊。 很早就起了床洗脸,桌上有准备好的早餐,英子正在给他在阳光洗着衣服,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打算。 他皱了皱眉头,出了阳台,然后把门给合上。 英子起身:“敬晓,你这么早,这里脏,你快进去,我做好了早餐。” “我想,我们谈谈吧。”他挤出了笑:“英子,咱们谈谈吧。” 英子低头,看着手上的泡沫:“我,我在忙着。”“没事的,趁我妈不在,我们谈谈吧,英子,咱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受不同的教育,受新的思想,我同时也理解我妈的意思,她这一辈子不容易,把我和娜娜拉扯大,在北市站稳脚跟却又不放心,怕以后和媳妇相处不来,所以就在家里给我找这么一个,英子,你很好,很勤快,我也听说了,十里八乡的人都是夸你的,但是英子,每个人都有自已想要的家,想要的生活,都有自已的情感,爱情,怎能任人摆布呢。” “敬晓,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改。” 阮敬晓有点头痛,怎么每次说,都是这样呢。 “我不会接受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因为我不爱你,英子,你回家去吧,房子过二天就有人来装修,到时我送你和我妈回去,所有的责任,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他知道声名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尤其是像英子这样纯仆的女人。 英子不说话,泪就扑答扑答地往下掉。 喜欢的女人流泪,他会觉得心痛,会如刀割一般,可是不喜欢的人流泪,却只觉得无奈啊。 阮妈起了来看到二人在阳台,英子还在哭,便又叫喊了起来:“敬晓,你怎么又欺负英子了,这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你就非得天天让我们一家人过不得安生的日子么?” 阮敬晓也烦:“妈,你能不能不掺合,我们正在好好的说话。”就是他妈三天二头这属于瞎扯着,事情才拖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好。 他很想把天爱接回来,不想让她在外面,他会担心的。 北市工作的事刚刚接手,幸好还尚算是轻松。要是过半个月一忙起来,那怎么去照顾得了她。 “什么掺合,你就天天要把英子赶走,你说,英子哪里不好?英子哪里做错了?” “英子哪里都好,哪里都没有错,是我不好,行不行,你们收拾一下吧,过二天我订了票,我送你们回去,装修公司的人过二天就要来弄房子。” “是不是她掇使你这么做的,我都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啊,我是你妈,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要把你妈赶回去,你是不是发什么疯了,她就一个让别人抛弃的女人,为别人还生过孩子,你怎么就脑子不清不楚了。”阮妈越说越火,索性就哭了起来。 阮敬晓真烦这样,所以很多的事情,每一次宁愿自个退步,也不想听到这些哭。 “敬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那地里人人都说你最有出息,都说你读的书最多,现在最能干,可是你的孝心呢,要不是你爸死得早,我也不至于要处处跟着你啊,如今,你便是嫌起我来了。” 阮敬晓头痛啊,咬了咬牙:“妈,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了,我先去上班,如果你还想以后在北市好好好地过,请听我的话,过二天我请了假,我带你和英子回去,对英子造成的后果,我都一概负责,但是我真的不能娶她,我不爱她,我不想和她一起过往后的日子,你明白吗?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更好理解的,以后的生活,你是想要英子还是想要我,你好好想清楚。” 早餐,哪里还吃得下啊。 不是他要对英子这样的绝情,这样的无情,看到她的泪,也不是故意伤她的。 可是现在要不狠心一点,以后会更伤她,对谁都不公平啊。 中午敬晓过来接她一块儿吃饭,她最喜欢喝那哈蜜瓜西米捞了,香浓甜滑的,喝起来很好。 不过敬晓说太冰的东西她不能多喝,吹着冷气,吃着这些东西,这里的人都很会享受。 “迟迟。” “嗯。”她转头甜甜地笑:“敬晓,什么事呢?” “过二天我要回乡下一趟,你要好好地在北市,好好地照顾好自已,行不。” “当然好,是要送你伯母回去吗?” “是啊。”他很无奈,也很头痛,想起早上他妈的态度,就百般的难受。 “其实在北市,也挺好的。” “呵,天爱,我妈以前那样对你,你也可以接受她,和她一块生活吗?”他虽然心里有答案,天爱不是那样的人,却又想她亲自说。 她笑:“怎么不可以呢。” “真是个好姑娘,天爱,以后咱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我媳妇,不是我妈,我保证。” 她有些羞,看着修长细白的手指。 玻璃桌上倒影着他的脸,有些憔悴。 想必最近工作很累,而且中午还老来和她一块儿吃饭,晚上也来陪她,教她很多的东西。“敬晓,太累了中午就不要过来了。” “不累呢。” “你要好好地休息。” “呵。”他轻轻地笑,捉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轻抚着。 真的很累,心累,人也累,但是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手,就可以让他开始有力量,也觉得值得的。 “天爱,以后我不会让你辛苦的,但是你想做什么事,我不会拦着你,只要你喜欢,你过得开心就好。” 她低头,每每听这些话,总是又甜蜜,又羞涩。 “我,我。” “傻丫头。”他就轻轻地笑着。 一手摊开她的手心,在上面写着:“迟迟。” 然后写完了,又开始写他的,敬晓。 手心里痒痒的,一点一点的痒,似乎开始入骨子里,开始入心里,让她的心柔软成一片。 “敬晓,你喜欢喝汤吗?今天杨老师说南方那边的人都爱喝汤,你在深圳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你也喜欢喝吗?” “还好。” “那我让杨老师教我一些,她很会哦。” “天爱,不必为我做这些,女人是要用来宠的。” 她笑着摇头:“你要是不让我做这些,我就不知要做什么了,敬晓,让我学着做更多的事吧。你知道,我也不会什么的。”为他做这些,她很甘心乐意。 “那好,我一定要告诉装修的,让他们把厨房弄得漂亮一点,弄得更好一点,你是个贤妻良母来着,我阮敬晓好福气。” 手指,轻轻地握住了的手。 其实遇上他,她也好福气。 跟他过一生一世,那多好,他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的呵护与照顾,她能看得出来。 就是他要是离开,她会很想念他的。 “这个是我买给你的,来,我教你用,等你学会用了之后,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他打开纸盒,拿出个手机。“你得拿着,等我回老家,我想你的时候,我可以找到你。” “嗯,好,我拿着。”他想她的时候,她也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多乖的天爱啊,他怎么能放得下。 穷尽一生,如果有她相伴,也是足矣。 “等我回来,等房子弄好,天爱,嫁给我好吗?我知道我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我也知道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但是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终于,他还是说了出来。 她头压得低低的,低得谁都看不到她的脸。 轻轻的,那么一点头,就是她的答案啊。 “赵天爱,这个你的玫瑰,请签收一下。” 她捧着大红的玫瑰,香气四溢着。 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致我美丽的女孩,玫瑰如你,美丽如初。” 签名那里写着阮敬晓,他,他真的好有心。 不是没有收过花,以前周小显就最喜欢送她花了,并不是没有感动,但是和现在并不一样的心情。 现在是甜蜜,甜得有点腻不开,甜得像是吃了糖一样。 好想好想,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她现在真的好想他了。 阮敬晓啊,他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就快要为他而疯狂了。 她好想他,好想看到他,他说要回去几天,这还没有开始离开北市呢,她就开始不舍了。 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去喜欢一个人,相信一个人,相信到能看到幸福,能让她忘了她所接受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 正想着呢他给的手机就开始滴滴地响了起来,上面就显示着阮敬晓三个字。 她笑得眉眼弯弯的,马上就接了。 “天爱,收到花了吗?”他温柔地问。 她笑:“收到了,很漂亮。” “喜欢吗?” “很漂亮,很好看,也很香。” 他就笑,这个羞怯的女子,从来就不会直接地说话。 “如果不喜欢呢,我以后就不送了。” “喜欢。”她低低地说了二个字。 敬晓越来越讨厌了,老是要她说那些羞于启齿的话。 “呵,喜欢就好,以后我还会给你送。” “很破费的啦,敬晓,不要再送了。” “傻丫头,你开心,你的笑比什么都重要着,明天我订了票回家,天爱,要记得天天都吃饭,我天天会打电话给你,看你有没有乖乖吃饭。” 她撒娇地叫:“会的啦,放心吧。” 饿了,哪还不会吃饭啊。 不过有人关心的感觉,放在手心的感觉,真好。尤其还是自已喜欢的人。 “晚上我就不过去了,今天晚上带她们出去吃饭,让她们心情好点,天爱,你不要难受,我心里想的都只有你的,只是。”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敬晓,你和伯母她们去吃饭,明天还要送她们回去,伯母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你要好好的陪陪伯母。” 阮妈妈很想英子成为敬晓的媳妇,故意在她的面前说过很多次,而且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她很多余的样子,所以,她不得不离开。 只要敬晓有敬晓的态度,这就足够了。 “刚才和客户去谈生意,经过一家珠宝店,看到有很漂亮的钻戒,我想戴在你的手上,一定很好看,天爱,等我回来,咱们先去看好不好。” “嗯,好。” “真乖,在北市要乖乖的,要记得想我,要记得,好好的吃饭睡觉,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我要早点回来,买了钻戒戴在你的手上,这样别的男人看到你,就会知道你不是单身的。” “哦,是这样的。”她都不懂戒指的含义呢。 那敬晓是要和她一辈子了,呵,又羞又甜地笑着。 “天爱,我要挂了,又要开始忙了。”真的是好幸福啊,有个这么好的人,让他有奋斗的目标。其实,这就是一种幸福。 “敬晓敬晓,你,你要早点回来,好不好?” “好。”他一口就答应:“我一定会早点回来。” 易谨也是找到了赵天爱,她正在认真地学着那些字母,他在窗外看足一小时,等足了一小时。 认真的女人,最美,最可爱。 她身上如披着一种光芒,在散发着,在感染着,在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是当她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没有惊喜,也没有依赖,更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轻轻柔柔地一笑,那一刻,他仿若已经知道,她已经又跳脱了一个镜界了。 “天爱,这里。”咖啡加了很多的糖,喝起来,还是苦涩的。 她捧着奶茶喝一口:“易谨,你现在工作不忙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呢。” “还好,不是很忙,你怎么在这里呢,我给你的号码,你没有打过。”他一直在等,可是她不曾有拔打过。 她还是笑,避而不谈后面的那话题:“易谨,是敬晓带我来这里的,这里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学得很多,才知道自已懂得很少,这个给你。”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小布包,上面绣着几朵小花,淡雅极了,精细的绣工让普通的手机布包变得精致。 “上次说要绣给你的,现在终于绣好了,可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你自已绣的吗?” “是啊,我自已绣的,我绣得不是很好。” 他点点头,手指抚过那些花,一针一线是她自已动手,多有心意啊。 “上次我和周小显打架,让你受惊了,实在是对不起。”他也不想那样啊,倒是让天爱走了,如果再有机会回到那天晚上,他一定不会和周小显打架。 “呵呵,没事的,易谨,还痛吗?” 他摇摇头:“不痛了。” “以后不要打架了,你和小显是好朋友,好兄弟,你们要好好的才是啊。” 兄弟?只怕以后相见,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易谨,谢谢你那段时间照顾我,我跟敬晓也说了,他现在不在北市,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说要请你吃饭。” “敬晓?阮敬晓。” 她点点头,神色无比的温柔:“是的。” 谈到他的时候,总是觉得万般的柔软啊,如今他应该是在飞机上了,离她越来越远,真的是想他了。 他许她的家他许她的戒指,许她的婚姻,许疼爱她,宠她一个人一辈子,真好。 现在真的是很幸福,什么过去都可以抛开,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什么人都可以善和地对待,包括想要骗她的周韵。 不过自打敬晓和她谈过之后,她脸色灰败地离开,就再也没有来了。 “天爱。”易谨有些激动,抓住她的手:“你真的是喜欢阮敬晓,你是爱他的吗?” 她很坚决地说:“我想和他在一起。” “天爱,你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并不代表着那就是爱情,爱情是一辈子的,你要慎重,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了,人一生如走一道风景线,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他不想她嫁人,更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变她谈起他阮敬晓的时候,那样的表情,他看了都觉得刺痛着。 宁愿看她和周小显也好,阮敬晓他不熟,不知是不是骗天爱的,天爱太单纯了,不了解这是一个充满着多么多欺骗的世界。 至少,周小显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他太了解周小显了。 “我知道啊,易谨,呵,你应该要祝我幸福的,因为我也是你的朋友。”太多的风景又如何,她认定的人,她就要勇敢一点。 二人还在谈着话,外面的车一直按喇叭,不停地响。 天爱和易谨看向外面,黑亮黑亮的车子坐着一个冰着脸的男人。 易谨也不陌生,赵天爱就更是不陌生。 那个坐在车里的人,就是她避之为恐的前夫程盛夏。 他停了车,厌恶地看着二个人坐得这么近,隔着玻璃窗,狠狠地敲了敲那玻璃,表示他的不满。 二人看着他,然后他不满地从门口转了进来。 要说高,他并不是最高的,也不是很壮,可是浑身那种霸道的气魄,一走了进来就让人觉得有点压迫了。 他偏就要进来,然后朝赵天爱理直气壮地说:“坐进去。” 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就挤了下来,挤挨着她坐。让她不得不往里面坐了坐,还有点呆呆愕愕的。 “易谨,我认得你,易总参谋长的的侄子。”一开口,他就道出了易谨的身份。 其实得知天爱在那酒店上班,他就已经查了那酒店的底细了。 易谨眯起眼,如狐狸一般打量着程盛夏。 打量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说:“程先生。” “赵天爱,不许吃冰的。”他不理易谨,只是瞪着赵天爱的奶茶,然后朝她喝斥。 其实吧,她喝不喝也没有什么,主要是他想给易谨一个下马威。 他不喜欢易谨和她在一起,开车找她的时候,恰好经过,觉得有点眼熟,再倒车回来看看,果然就是她。 和那男的还相谈很欢呢,当他程盛夏是什么来着了。 他大大咧咧地进来,然后强势坐在她的身边,教训她,就是要让易谨知道她和他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天爱无语地看着奶茶给他拿了,然后看着他抓起来,就呼啦啦地一大口就喝光了。 他个野蛮人一样,把她的奶茶一口就喝光,她才喝了半杯的。 喝完之后他还皱眉,很不满说:“太甜了,太冰了。” 女人吃冰,吃多了不好。 甜,他还好意思挑剔。 “给你再点杯姜茶吧。” 她绷着脸:“不要。”要他管啊,他什么人啊,不过是前夫,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她的闲事呢。 “不要也得要。”他很霸道,然后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一杯热姜茶。” “程盛夏,你。” “我怎么了,易公子,你和我的前妻坐在一起,有什么事儿,我觉得很不妥,以后你还是少来找她。”他有什么事都是很直接的。 男人看男人,最能看得清楚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章节目录 第39章 情感 易谨对赵天爱的情感,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好歹也是在野战特种兵呆过的,他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有眼光。 “关你什么事啊。”天爱皱皱眉头,很不满地说。 他一瞪她:“你说什么?” 他一凶,她立马就萎缩了下去一,嘟起嘴很是不满,却因为他神情凶恶,又不敢反抗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爱和你已经是离婚的了,已经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我想你已经没有资格去管她了。”易谨就看不过眼他这样欺负天爱。 天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要小心地呵护,哪能这样凶。 天爱也很鄙视程盛夏,即然现在她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总是来管她,是不是看她软弱好欺负啊。 “前妻,好呆也是沾个妻字,你易谨再怎么样,总归也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且告诉你一句,我前妻可是比你大。”怎样,沾个妻子,关系难道就不比别人更近一点吗? 易谨听了就想笑,有些男人,居然可以自大到这样。 天爱也不喜欢听这些话:“程,程盛。”他叫什么名来着了,忽然她就不记得了。 程盛夏说:“程盛夏,盛世之夏,记住了。” 连他的名字都可以忘记,可见,她真的是不记得好多的事了。 赵天爱啊赵天爱,你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她这样的不记得,又是多么的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啊,连他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就是觉得她不知道,也是没有什么的。 好歹,也是三年的夫妻关系啊。 “我跟你没有关系的了,你让我签了那个协议,咱们要照着协议走。”她不看他说话,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心慌气跳的,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有点怕他,又有点不甘心被他欺压得死死的。 她就是传说中的包子,可以任由他捏,可是包子也是有怨,有愁的。 他挑起浓眉:“协议你给我背来听听。” 她哪里还能记得啊,那里的字,好些她都还不太认得,只知道那其中的意思而已,而且那协议,也不知上哪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我来告诉你,只是不许你靠近我,不许你纠缠我,可没说不许我找你。”他就是这么霸道的,不服气啊,不服气就来咬他啊。 他可得意着呢,因为她的表情,又是那样的郁闷了。 “程盛夏,我才不会纠缠你。” “这个可以有。” “够了,你不要欺负天爱了,你们离了婚,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程盛夏,你把天爱伤得还不够深吗?”易谨最看不下去天爱被人欺负了。 可是被欺负,她又没有办法去说什么,只能微微地咬着唇,那楚楚可人的神态,叫人看得如何不心软如水,再刚烈的男子,也会化成绕指柔。 “易谨先生,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们的什么人?”可笑,他不当他一回事,可是这姓易的还总是插进话来。 想泡他的前妻,也不看看他自个的斤两,长得就一小白脸般。 易谨被这话狠狠地击到,他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啊,甚至现在还只是自已一厢情愿在暗恋着赵天爱而已。 可是让程盛夏这样说,实在也不服气。 喝了口咖啡:“过不了多久,你便还不是无所相关的路人,天爱,你和阮敬晓结婚的话,一定可要通知我,到时一定会去。”去才怪,他是故意告诉程盛夏的。 是个鬼也能看出来程盛夏现在对赵天爱的控制欲和霸道,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一切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程盛夏这么的猖獗,说话太狠,他一点也不喜欢,反正天爱刚才说要和阮敬晓在一起,他也不舒服,何不借刀杀人呢,到时他若能坐收渔翁之利,那便是最好的。 只不过什么事情可以算计,唯有感情,却是算计不了的。 易谨说出来的话,也让程盛夏如挨了一闷棍一样。 一瞪那小可怜,小可怜头都要垂到桌上去了。 他冷哼一声,小可怜的肩头缩了缩。 缩什么缩,缩就可以不用说清楚了吗? “赵天爱。”拉长声音叫她。 易谨也说:“天爱,你怕他什么呢,这是个治制的社会,而且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可以过你自已的生活,你们早就河水不犯井水了。” 她低头,看着手指,然后猛咬一口气,抬头看着程盛夏的脸,鼓起了气说:“是的,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了。”她的什么事,可以自已作主的。 这是一个,很*很*的社会。 “哟,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了。”他嘲弄地笑着,虎眸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又开始闪闪躲躲的如做错事的小孩。 他发现欺负她,真是特有意思的一件事。 大抵开始不抵触她,就是从欺负她开始的吧。 天爱心在发跳,跳得狂:“我的事,不用你管。” “阮敬晓可是你名义上的表弟,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脑子不太清楚,就不要乱说什么,乱做什么,懂不懂。” “不管你说什么,我喜欢敬晓,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事是那样的坚决,虽然怕他,虽然他很凶,可是她还是要说出来的。 程盛夏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要和他在一起。”这一次,她骄傲地抬起了头,不闪不躲,就是这样坚定地告诉他。 这样的勇气,差点他就想鼓掌了。 看得易谨却也是心痛的,如此这般软弱性子的赵天爱敢对着程盛夏说出这些话,同时也证明了在她的心里,阮敬晓对于她是怎生的重要。 女人可以弱得任人欺负,然而对她重要的事,再弱的女人,也可以坚强如山。 “你要和阮敬晓在一起?”程盛夏刚开始以为是玩笑,可是她再认真地说一次的时候,他便知这是真的了。 阮敬晓对赵天爱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他知道,可是发展到现在这样,他却是不知道的。 “是的。” “我不准。” “不用你准。” “你再说一句。” “你耳朵不好,你要去看,我说,我不用你准,我就要和阮敬晓在一起,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了。”好吧,她是越来越胆大了,对着他可以说这么多的话。 而且他的表情,是越看越凶的那种啊,多可怕来着。 他长得不难看,不是易谨那精致的味道,可是眉目,也极是好看的,然而可能是军人出身吧,那股子霸气就会令人对他臣服。 “我看你,越来越是胆大了。”居然敢对他说这些话了,不错不错啊。可是,她还真是可恨,说这些他最讨厌听到的话。 端起奶茶就往嘴里倒,奶茶没了,倒了二块冰进去,他就嚼着,咬得作响,响得让易谨都晓得他心里在发怒了。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程盛夏去破坏赵天爱和阮敬晓,然后天爱会很讨厌程盛夏。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他拿什么来养你,他拿什么来让你过得好。”他心里酸了,很酸很酸。 他奶奶个熊的,他程盛夏堂堂七尺男儿,最讨厌的就是吃醋了。 如今却是那个酸啊,那个溜溜儿的酸啊。 “我喜欢敬晓,他吃肉,我喝汤,他吃饭,我喝粥,他没有钱,我可以帮着去做事。”偏偏,她还就来了这么一句。 气得程盛夏就要跳脚了,易谨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青筋爆起,也是酸了。 再坐下去,他也会酸死的。 穷其一生,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跟他这样说,要跟他过这样的苦日子,他睡着都会笑啊。 唉,虽然很多人会这样说,可是又有几个是出自于真心和往苦里钻的想法呢。 站了起来:“天爱,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要记住,你的事,是你自已的事,加油,我先走了。” 闹吧,闹吧,最好闹得让程盛夏出手去收拾阮敬晓,把阮敬晓揍一顿,然后程盛夏也甭想争天爱了,因为她会反感他,讨厌他的。 出了去,闷闷不乐地去开车。 正要发动车子,服务员追了过来:“先生,先生,你还没有买单。” “那桌还有人。” “那先生说了,你喝的咖啡,你自个付钱,他不会帮你付一毛。”服务员也很尴尬啊,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易谨就咬牙切齿的,程盛夏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掏出一张粉红钞票:“给,连他的一块付,给他倒一杯醋去。”看是醋酸,还是他心酸。 里面的两人,还在僵持着。 天爱的眼里,写着勇气,写着不退怯,他却是愤始的。 可是冷静地想一想,便又说:“阮敬晓是你的表弟。” “不是的。” “他有什么好的?” “他很好。”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命令你,不许再跟他有联系。”他又开始忍不住霸道了。 天爱皱了皱秀眉,不可理喻的人是他吧,怎会是她呢。“我跟他的事,不关你事。”易谨都说了,他和她没有关系的了。 “那程沛呢,程沛这么个儿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他是谁啊?”她不记得了。 “你儿子,你自个生的儿子。”连这个也不记得,好吧,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她眸里浮上了惊讶,也不知要说什么好,他就接着往下说:“程沛是你的儿子,他总有反对的意见,如今我是他的监护人,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好绕,她听不懂了。 “反正就是不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我收起来。”如果想要依靠一个人,他可以让她依靠的。 “程盛夏,你不可以这样的,我说,我很喜欢敬晓,我要走了。”她不想和一个霸道不讲理,不可理喻的人再坐在一块谈。 而且他当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一来就挤着她坐,挤得很近,身体都是依在一起的了,这样不好的。 才站起来,他却是不让的。 她咬着唇,忧怨地看着他。 那小可怜的模样啊,他真想叫她一声祖宗。 “我要出去。” 他就不让,偏就不让,还坏坏地说:“你跨出来。” “跨不出来。”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去。”他调戏她。 她脸红了,红得要滴血一般,都快哭了:“你,你。” 程盛夏还是第一次对女人的眼泪手足无措着,他不过就是亲了一下她。 好吧,只是亲了一次,不过是时间久了点而已,可是她有必要哭得眼泪哗啦啦的吗?活像上辈子没有哭过一样。 那泪啊,就像是珠子一样的掉。 不就亲了吗,又不会少一块肉,哭什么哭,让他觉得他像是罪人一样。 吻过后,她就哭,这就令他头大了。 如果她不哭,她娇羞,那就太好了。 但是梦想总是太丰满,现实就这样的骨感。 纸巾递了一大包过去了,她还在哭得泪人儿一样,头一痛他就喝叫:“不许哭了,停声。” 她咬着红润润的唇,那泪眸净如黑子看着他,诸多的怨在载着,让他又血气方刚得想要以吻来解决她的不满。 但是,再吻下去,只怕她会一头撞死。 “赵天爱,你是我的前妻,你还为我生过一个儿子,你哭什么哭?不就亲你一下吗,有什么好哭的,赶紧把泪擦干净,别让人看到了。” 别人会以为他在欺负她的。 “程盛夏,你真讨厌,你让开,我要出去。”一说话,泪又忍不住地流。 他怎么可以这样狂妄,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就亲她。 他知道不知道亲一个女人,代表着什么,只有成了亲,只有结了婚,才能亲自已的妻子的啊。 她和他,早已经是没有瓜葛的人了。 他不忍看她再哭,站了起来让她往外出。 她跑了出去,还颤抖着身体,在阳光捂着脸哭。 只觉得对不起敬晓,怎么就让程盛夏给亲了呢,他怎么可以强盗一样。 “赵天爱。”他叫她。 听到他这么一叫,她下意识就抬脚就跑。 程盛夏看着就无语了,她跑什么,他又不是老虎,而且她要不要这么笨,他是从军出身的,再给她生条脚她也跑不过他啊。 只跑了一会,他就抓住了她的肩头,一把就拉住了:“给我站住。” “你放开我。”她还哭得难受。“你怎么怎么可恶,怎么就不放过我呢,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样对我。” “赵天爱,你哭什么,什么事没有弄清之前就开始抱怨,这是不好的习惯,说跑就跑,连东西也不记得了吗?要是换了别人拿走,那你怎么办?” 手机,还有钱包,她都不要了吗? 如果有事要找她,可怎么找得着。这个笨蛋,怎么就让他放心不下呢。 把东西给她:“拿着,还有,不许跑,再跑就追到让你脚软,听到了没有。” 她拿过小包,却没说什么。 他就不满了:“赵天爱,听到没有,听到就回答,没有听到我就说到你听到为止。”他不介意念叨她。 可她却是学乖了,点头说:“听到了。” 章节目录 第40章 不懂 “行,那就好,回去吧,记住不许哭了。” 她还是点头,拿了东西就走了。 没一会手机就响了,这个手机里只有几个号码,这个显示有点陌生,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 没有开口说话那边就先说:“是我。” 马上她就挂了电话,一点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非礼她的男人,她不想和他再有联系。 “忘了忘了忘了。”一遍遍地告诉自已,越是想忘记,却又越是清楚。 那个吻,扎扎实实的,火火辣辣的。 想着心都跳得慌,脸都烧烫起来了。 程盛夏一回去又看到了周韵,周韵抱着他的衣服正进来,见他便笑:“刚才阳光正好,衣服晒一晒,有阳光的味道。” “这些事,以后别去做,佣人会做的。”他觉得这样的关系,似乎有些亲密了。 “没事的,这些小事何必让人去做呢,再说了,以前我也是这样给你晾衣服的啊,你不是说你喜欢有阳光的味道吗?”周韵还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还以为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然后叫她不用亲自去做这些事。 程盛夏皱了皱眉:“这些事,以后真不用你来理,周韵,你有什么事,就去忙你的吧。”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叫:“张妈,张妈,把我衣服给熨烫好了。” 周韵是个多聪明的人,这一说,马上就明白了。 抱了衣服跟着上去:“盛夏,盛夏。” 他停下来:“有事?” “我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好好地谈谈。” “谈谈,谈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公司的,而不是在我的家里。” “你不是才回来么,你也没有打电话让我去接机,盛夏,公司的事你放心,我都会处理得很好的,你,我想你了。”最后一句,还是骄傲地说了出来。 心里想一个人,藏不住,她也不想藏,喜欢他,爱他,也不是没有人知道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地往上走。 一手轻轻地敲在扶手上,那声音,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让周韵难受极了。 张妈走了上来:“周小姐,少爷的衣服给我吧。” 她不得不,将衣服给了张妈:“你得把衣服的每一个折子都熨好。” “是。” “我去厨房看看汤,你去整衣室里弄衣服吧。” 下到厨房去,那里在炖着汤,香味已经很浓了,她调的时间没剩多少了,靠在厨房里看着整好的菜,就等着她亲自下厨,无由来的觉得有些悲伤。 他的心思都没在这里,他回来一晚上了,她知道他的行程,知道他回京的时候,就守着电话等着他打过来。 她不想老是她黏着上去,而他也不喜欢太黏人的女人,距离在算计着,却又是那样的渴求靠近。 一个劲地跑去看电话,怕没电,更怕没有听到,又怕是电话坏了。 他没有打来,一晚上她都很难受。 现在买了那么多他爱吃的菜过来,等着他回来了才想着要来做新鲜的菜,他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拿出手机写短信,有些事反而写比说更好表达一点。 “盛夏,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盛夏,我很想你。”不用过多的话,也不用去翻电话薄,他的号码她记在心里,刻在骨里,不会磨灭。 发了过去,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复。 他是不是又去找赵天爱了,必定也是的,上次他和赵天爱逛街,就是一个让她不安的开始。 想把她骗得远远的,可是却是夜长梦到恰好碰到了阮敬晓,阮敬晓警告她不许再接近天爱,不能再做任何伤害赵天爱的事,否则将她的行为说出来。 她,不能再驱逐她离开北市,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程盛夏和她发展吗? 端了汤上去,敲了敲门没有应,还以为他睡着了,推开门进去他却没在,浴室那里传来哗哗的声音。 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上,她赶紧过去翻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那里的确是有打过赵天爱的电话。 看来他又找到赵天爱了,怪不得对她这么的冷淡呢。 这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她不想失去的。 她管不了程盛夏,可是,程母还是可以插手的。 程盛夏那厚脸皮的,居然一直给她发信息,她连看都不想看,可是不看它又霸着屏幕,还得按下去。 她又不会把名字黑名单化,他看来是吃死她了是吧。 真是个讨厌的人啊,她打小到大,就没有客以讨厌过一个人。 她也没有学会怎么去设置成没有声音,听着老师上课的时候,手机就滴滴地叫着。 而且还不是那种电话的声音,全是信息,一开始吧,大家也是视而不见的,可是后来再滴滴叫的时候,都看着她了。 她都被看得要羞死了,程盛夏这个王八蛋,大乌龟。 到最后再滴滴响的时候,上面白头发的慈祥老师才说:“天爱啊,这个,你有事的话你就去外面先说说。” 她羞红了脸站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就不是滴滴的声音了,而是唱歌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才是电话。 依然是程盛夏那王八蛋打过来的,气愤地接了:“程盛夏,你想干什么你?”干嘛要来骚扰她学习啊,敬晓才不会这样的,敬晓知道她的时间,不会在她学习的时候打过来骚扰她的。 “你出来了,到外面来,一块吃饭去。” “不去。”她扬头看,在花圃的白玉兰树后面看到了程盛夏,今天还是一身黑。拿着手机朝她笑,那白牙闪啊闪,她就觉得像一阵冷风吹过一样,寒啊。 她一咬牙,差点就想叫他走远点。 但是他先开口说话了:“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这一句话,差点没有把她给气死。 “你,你。” “来。”他开心地勾勾手指:“带你吃饭逛街买衣服去。”居说这是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昨儿个他可是在网上查过了。 说实在话,他不太了解女人喜欢做什么事,反正他喜欢做什么他清楚,女人的,没研究过,以前谁跟着他,谁不是就着他啊。 不过这一次这一个完全新生的赵天爱,真要等着她来就着他,那就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虽然自身条件各种的优秀,比如二人有个孩子啊,比如还是前夫妻啊,然后他还长得不错啊,他有房有车啊。 现在的女人处个对象,可不是讲究个有房有车又要高的吗?他觉得他还行啊,看看镜子都觉得自个还是不错的。 天爱气得有些咬牙,看着他,他又晃了晃手机:“还是你想要我再发短信。” “不行。”她讨厌听到这声音,可是她现在还不会调声音什么的。 “不行也得行,要不就发彩信,接收还要收钱。” “啊?” 真是个笨蛋,他都忍不住笑了,朝她招招手:“快过来。” 她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还是过来了。 那小模样儿,真的是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他看着她,心就柔软了。 “怎么这么早啊,这天气多好,早上正好眠呢。” 天爱就无语了:“现在都十点多了。”还早吗? “我平时喜欢睡懒觉。”他说。 她才不管他呢,又不最她管,而且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了。 “我还喜欢喝汤。” “关我什么事。” “以后就关你事了。” 天爱很讨厌他这样的暗示,皱起眉头:“程盛夏,你不能这样子,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就要结婚了,我要嫁给敬晓。” “他有什么,房子还在贷款,没车子。”他拍拍胸膛:“你看我。”他可是什么都有。 好弱智的话,就是说出来逗她的,跟她说严肃的,正经的,她还迷糊着呢,也不知是不是打火星来的。 “看你,一身黑黑的,你就像是个黑乌鸦一样。” “……。” 这下程盛夏真的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衣服偏黑得的多,因为脏了看不到,而且去什么地方吧,也好过老换衣服,他是特种兵出身的,洁癖有一点点,但是又不想看到,黑色的衣服就最是适合了。 可是她说,他像黑乌鸦。 “赵天爱,你懂不懂得欣赏。” “我不懂,我才不要懂,我要回去学习。” “不行,得去吃饭,逛街,买衣服。”他假期可是不多的。 “我不。” “你回去上课试试看,我会让你又灰溜溜地出来,还有结什么婚,我都没有同意,你和阮敬晓小孩儿一样,瞎扯什么劲啊。”刺激他是不是? 纵使再不情愿,可是被他缠上,还是一件摆脱不了的事,天爱也只能跟着他走。 一路上很多人侧目相看她和他,她总是觉得怪怪的,老是想拉远点距离。 再远一点程盛夏就一拢眉,大手一张将她的肩头一把揽了过来,还抓得紧紧的。 “放开。” “不放,你咬我啊。” 她一低头,还真是去咬他的手。 到底也是使了力,咬得牙齿痛痛的,也有点血腥的味道入了唇的味觉。 这一点痛在程盛夏的眼里可算不上是什么,小牙儿倒是挺尖的:“再咬下去,到处都是血。” 淡淡的一句话,她立马停了。 然后有点发呆地看着他的手背,那上面几个尖利的牙印儿还带着血丝,她怎么变得像是泼妇一样了呢? “不痛,可别哭。”这点痛不算什么,她的泪,才会让他头痛来着。 被咬了也有个好处,就是揽着她的肩头走,她就傻傻的跟着,也不反抗了,真是个天然呆的小白兔啊。 果然天才和笨蛋,才会是一对的。 他想想都开心,眉开眼笑着:“赵天爱,你喜欢学东西,我请几个老师来专门教你吧,包你诗词书画会样样精通。” 直觉吧,就知道她对这些应该会比对商场有兴趣的。 走着就看到了推着小车子卖水果的走摊,正是一个上坎的路,那老妇人使着力在前面拉,就是拉不上。 她急步往前,伸手在后面使力地推,车子便很快就上了去。 程盛夏就在后面看着,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 “小姐可真好心,谢谢小姐。” “不用客气,这水果很新鲜。” “想吃么?”他走上前去:“苹果?梨子?” “是啊,都很新鲜。”有生意,那妇人也停了下来,很努力地推销:“北市的秋很干燥,要多吃水果才好,这些都很清甜的。” 金黄金黄的桔子,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天爱吞吞口水,挑了几个:“要这些。” “桔子吃多不好,上火。”程盛夏凉凉地说。 可她才不管呢,小下巴一抬:“我就要。” 好吧,小任性也挺好的。 “十一块五,收你十块整。” 天爱要拿小钱包,可是他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把她的手拍下:“哪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 “这是我的桔子。” “在我的面前,你这样做就是看不起我。”他翻出钱包,数出十一块五散钱给那卖桔子的,一手拉着她就往前走。 打得她的手,都有点生痛,这个霸道至极的男人啊。 她剥了桔子吃,很大的一瓣,剥了就入口,甜中带酸的汁液满口都是。 太多的桔子汁溢出了唇,她低头想找纸巾,他却快了一步,拿着方米色的帕子就给她擦唇角:“哪有女人像你这样吃东西的,吃没有半点的吃相。” “关你什么事。” “再说是不是。”他手指一弹她光滑的额角:“女人不得多话。” 她心里暗骂一句,可是不想跟他多话。 专心,很认真地吃桔子。 吃了一个正要去他那里拿桔子剥,他却是将手上剥好的递了过来,上面的白丝都剥得干干净净的。 她再吃了一个,已经饱得有点打嗝了。 “不能吃太多。” 她不说话,他又说:“舌头呢,猫咬了吗?怎么不吭声。” “唉,程盛夏,我真不知你想要做什么,我和你之间不是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吗?如果你真的对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很有兴趣,很好奇,所以要接近我,要知道为什么是不是?那好吧,你给我造成了一定的困忧,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的事,我所有的过去,我一点也不知道。” 关于她是迟迟的事,她是万不能说的,这是敬晓告诉她的,不能说,万万要切记是真的不能说。 她听敬晓的,敬晓的话全是为了她好。 哪晓得程盛夏却没有再问她为什么,只是笑着,拎着剩余的桔子走得很开心。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轻松,没有深究,也没有探挖了? 天爱反而有点不懂了,这个程盛夏到底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初初不是对她很好奇,非要说她是谁的吗? 如今她挑起这个话题来说,就是要他知道她就这性子,没必要再缠着她不放,结果反正是没有的。 他连问,也不问了,好奇怪啊。 仰头看他,他就笑:“看什么?” “我不知你想怎么样?”她很老实地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程盛夏就感叹地笑了,手轻轻一拍她的肩头:“傻妞。”真傻,问了她死不说,不问,她反而又觉得好奇了。 怎么就傻得这样可爱了呢,有些事吧,他研究不出来,她要是能想出来他就佩服了,她是个谜,挺好的吧。 反正这样就挺好,他觉得好,想开了也没有什么好去问到底的,她并不是个精明得拿奖的演员。 “你看这衣服好不好看?”停在橱窗前,他看着模特身上穿的衣服问天爱。 天爱摇头:“不好看。” “怎么的就不好看了。” “裙子太短了。”膝盖都露出来了,哪里好看来着。 他就笑:“行,咱俩思想统一了。” 可不,她和以前的赵天爱,可不是一路人,也不是同一样的人,思想完全的不同嘛。 “好了,我还忙着呢,如果你真的是无聊,我建议你回去睡觉。” 她很多很多的事要学,她还想绣些东西,在古代出嫁之前都会做很多的绣工,嫁衣啊,帕子啊,被子什么的。 虽然这里不是这样,但是她的一些习惯,她还是不想丢开。 “睡觉,我才起来会,不困。” “那你也回去。” 章节目录 第41章 回去 “行啊,你跟我回去。” “你,你……。”她气得脸都红了。 他笑笑:“跟我回去,又不是叫你跟我睡觉,你红什么脸啊。”真可爱,他都忍不住要逗她。 她咬着牙,手指指着他,可是不会骂人,什么也骂不出来。 他忍住笑一手轻拍下她的手指:“真不礼貌,有这样教你用手指指着人的吗,我警告你赵天爱,我可是军人,你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我,看什么看,还委屈了你不成,我是叫你跟我回去,不是叫你回去跟我睡觉,是叫你回去看看你儿子。” 天爱牙根咬得作响,反倒是她不好了。 一把甩下他的手,掉头就走了。 “喂,赵天爱,程沛,你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自个生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儿子。” 她停顿了一会,脑子有点痛。 用力地揉了揉,像有什么东西,如白云一样地浮在脸上,可是,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的儿子,她入的这个身体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她知道,她真的不是她,因为她有属于自已的思想和过去,她记得是一清二楚的。 甩了甩头,还是坚定地走。 程盛夏有点失落,她真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 属于她和他的儿子啊,是他和她之前的联系,可以说,以后相关的,密切的。 为何她越走,越觉得有一种痛疼的感觉,像是撕开心一样的痛着。 那个所谓的儿子,真的不是她生的啊,她都还没有嫁呢。 痛疼的夜,好多好多的血,她如置身在火炉里煎熬着一般,全身都是汗湿湿的,可是好痛啊,为什么这么多的血,为什么这么多的阶梯,都染上了血,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而且她的肚子,很痛很痛,撕裂一般地痛着,还不断地有血从裙子里流出来。 那华丽的,冷冰冰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她想大声地叫人,喉口如千斤重一般,怎样也是开不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的痛,不要,不要这样。 一个激凌,天爱坐起了身气喘吁吁地看着房间,租的小房子很小,小得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窗口挂着的衣服在风里飘着,那影绰印在一边的墙上,如同那边无的楼梯一般。 想来她是做恶梦了,可是那个梦,现在还是如此真切地在脑子里反复着。如同自已真的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真要细细去想,如近又如远一般。 算了,一定是白天程盛夏在胡说八道说的不要理他,不要管他,更不要为他的话而烦忧了。 她就要嫁了,敬晓说要和她在一起,而她很喜欢敬晓,很相信敬晓。 一个女人将要为*,心里是万万不能再为别的男人而烦忧心的,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他是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在程家程盛夏也是百般的愁容,假期真的是很难得,前些时候是旧伤,再加上家事,方才休得了一些长假。 滑开手机,看到相册里还有着她的照片,那是他偷*的,她在偷偷地笑,满足地笑,因为她又学会了一些东西吧。 他有调查她,他是军人,怀疑一个人的动机,怀疑一个人真假的时候,他肯定会去调查她的。 她如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她很安静,很恬淡,个性是天南地北的不同。 这样的女子,正是他所想要追求的,又那么恰好,是他的前妻。 跟她说儿子的时候,她只是停了一会儿,然后就走开了。 他以为孩子可以是一个棋子,一个让她放不开丢不下的棋子,因为她说她要和阮敬晓结婚,因为看得出来,她眼里有别人。 她弹古筝的样子,很好看,让他想收藏起来,就自已听,就自已看。 披了衣服下楼下去:“程沛呢?” 张妈说:“小少爷正睡着呢。” “有桔子吗?” “有,我去端过来。” 张妈一会端了桔子过来,金黄金黄一个,淡淡的桔子香闻起来就带着酸气一样,这样的东西也好吃吗?看她吃了一个又一个的。 剥了开来,味道越来越是浓郁,掰了一瓣往嘴里放,一咬那满桔子汁的味道让他想吐出来,真是难吃啊,这些东西她还吃得乐的。 再吃半个,还行吧,要是不酸就好了。 不小心就吃了一个,再去剥的时候周韵进来,看到他在吃桔子吓了一跳:“盛夏,你不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吗?” “有事?” “盛夏?”怎么问一下,关心一下,就这样的冷淡对她呢。 “张妈,下次买桔子,买甜一点的吧,还有明儿个别让程沛出去了,我带他。”带他去见赵天爱。 亲眼看到,也许会有不同的感受。 没有休息好的结果就是头很痛,沉得像是千斤重一样,不妙的是,还在不停地打着喷嚏,她想,她可能是生病了。 一边泡面吃,一边跟敬晓讲电话。 他现在在老家,因为一些事由,暂还不能回来。 敬晓的工作如何,她从来不过问,因为她不知道,也不懂,而且敬晓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会处理好自已的事的。 “天爱,我在这里看到一些别致的窗花,很漂亮,到时给带些回去,你贴在窗上一定很好看。” “呵,好啊。” “吃早餐了没有?” “正在泡面吃。” 阮敬晓就有点心疼了:“泡面没有营养,又不好吃,天爱,以后咱住进新家里了,天天换着花样,自个做着吃。” “好啊,敬晓,泡面也挺好吃的,呵呵。” 好吃才怪,不过她是一个很担心麻烦到别人的人,那性格别人不知,他还不知道吗? “敬晓,你吃饭了没有?” “没呢,还在床上,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去,那边的状况有些复杂,这老一辈人的思想,怎么就这样的死脑筋呢,不谈也罢。天爱,这几天有没有人再去骚忧你?如果周韵再接近你一点,你马上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周韵这人不安好心,她想伤害天爱,他是万不能让这事再发生的。 天爱笑着安慰他:“知道的啦,敬晓,我看到她,我会闪着走,她再来找我,我就打电话给你。” 有些时候,她是不懂,可是不代表她知道后,还是笨得无可救药。 敬晓的话,从来都是对的。 “那就好,呵。天爱,我想你了,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北市去。”去看她,牵她的手,跟她在一起就很好啊。 她也想他了,可是这一种情愫,哪能说出来啊,太羞人了。 “天爱,我妈在叫我了,迟些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好学东西,要是有谁来找你,你一定要和我说。”他担心他不在北市,那些人会来打天爱的主意。 她不想让他担心,不把程盛夏他们来找她的事说出来:“知道的,敬晓,你去忙吧,不要让伯母生气。” “嗯。” 电话还是没有挂,静止了很久,像是听到互相的呼吸,那遥远的相思之情,也能通过这线路,慢慢地传到对方的心里去一样。 她不挂电话,他是不会挂的。 “敬晓,我挂了。”思念这一种感觉,像落在心里,就忽尔地生起千丝万缕的根,一点点在疯长着,不想挂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听他说他想她,可是,她怎能这样的任性。再不挂电话,让阮母知道只怕又会生气的了。 “好。” 她挂了电话,有些失神落魄的,想着敬晓,忽然又想到了程盛夏那非礼的一吻,如此的复杂啊,头忽然又痛了起来。 泡好的面,一点也没有食欲,索性就去倒了,看看时间又得去学习了。 租的房子有个长长的小巷子,北市很多这些巷,特别的有特色,居说北市的冬天会很冷啊,她真怕自已受不了,她最怕最怕就是冷了。如今的风也开始的凌厉了起来,她缩着脖子往外面走,一边揉着自已沉重的脑袋,在巷子外面大刺刺地停着一辆车挡着路,车门一开,程盛夏抱着个人就出来了。 今天没有穿得一身黑乌鸦了,米白米白的,和那柔和的阳光几乎融为一体,她眼皮抽跳着,忽然发现头更痛了。 “赵天爱。” 他一叫她,她立马掉头就往回走,此路不通,还有别的路通的。 他悠哉游哉地说:“你以为你从那边走,你就能安然地去学习吗?”想得美。 他时间不多,他得抓紧,要让她知道得更多,要让她更放手不下。 孩子是一个女人的生命,是一个女人千丝万缕的牵挂。 她仿若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要步步进逼,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知道为什么啊,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 天爱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是认命地回头,像是蜗牛一样一步步地往程盛夏的地方走过去。她有种乌龟的性子,遇上不想碰到的事,就宁愿闪啊闪,闪得开就好,闪不过也就慢慢来了,能闪一刻就是一刻吧。 他弯腰,将程沛抱了出来。 小奶娃儿很不情愿,也是很不喜欢这个凶恶冰冷样子的爸爸吧,扁着嘴巴看着他,有着他多说一句话,他立马哭给他看的样子。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爸爸,而且一大早的他还困着呢,眼皮儿直盖的。 程盛夏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很少,可以说没有尽到什么做爸爸的责任,都是交给下人,交给他妈去带。 章节目录 第42章 办事 他有时间的时候,就偶尔去帮着办些事,对这个孩子他是怎么也爱不上来,太不讨喜了,别人的孩子看到爸爸看到亲人,哪不会笑的? 可是他倒是好,天天拉着脸,像是谁欠了他什么一样,老是哭,老是闹,要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的,可把人折腾得要命。 如果是只小猴子,他早就送走了,可是是他儿子。 “程沛,看,那是你妈。” 程沛会听,但是不会说,就那样看着。 天爱也挺近的,两人就大眼瞪小眼,二双眼睛都是那样的相似,极是漂亮。 可是,这个孩子是陌生的,她不曾见过,但是看着那白嫩的脸,从心里又无由来地,慢慢地,慢慢地生出一种软糯糯的情愫来。 在上有一种淡淡的痛,慢慢地往心底处延伸着。 程盛夏狡猾地一笑,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便知道可能是天性的母性吧,便把孩子往她跟前一送:“抱着。” 天爱哪里敢啊,赶紧的就往后面退了三步,用着惊骇的眼神看着程沛。 程沛嘴巴一拉长:“哇。”的一声,就哭了。 日日的哭,月月的哭,让他练得中气十足的,一哭起来泪就卟答答地落着,那声音是清脆得惊天动地还带着委屈的味道。 “你你你,他在哭啊。”怎么他也不晓得去哄一下啊,哭得让她都怕怕的。 “你抱着啊,你哄一会他,他就不哭了。” 天爱头摇得像是拔浪鼓一样:“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这是你生的儿子。” “才不是。” “你不承认也有着大把的证据,如果你小心一点,孩子就不会不足月生下来,也就不会这样身体不好,还老是爱哭。”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爱哭的孩子,她就想逃。 隐隐里的痛又在扑天盖地而来了一样,就像是昨天晚上梦到的那些痛,而且有着很多很多的血。 程沛的哭声还有程盛夏的声音,也恍如隔世一般,就在耳边,却是什么也听不清楚,她往后退了二步,整个人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如棉花一样, “天爱。”程盛夏也是慌了,也不再哄着孩子,赶紧就抬步上去,在她跌落在地上之前,一手将她的腰抱住了。 她怎么了?他心慌了,他慌得急了。 急急地送赵天爱到医院,急诊室外他忧心得一头都是汗,程沛在这会儿幸好也不哭,就是胆怯怯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程先生,刚才你送的病人,麻烦过来这里给填些资料。” 他过去,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写着。 姓名那里他写了赵天爱,还有别的,他竟然就模糊一片了。 她曾是他的妻,他对她居然是这样的不了解,她今年是多大了呢?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六来着了? 她爸爸妈妈,也就是他的岳父岳母的联系方式,他也是一概不知。 她的病历,她的各种用药,她的一些小毛病,他什么都不知道。 “程先生,这也,这也太简单了吧?” “不知道,有问题吗?难道我的联系方式不行,非得要填这么多?” 医生看着他写的一些档案,没吭声了。 “她是什么样的情况?” “程先生,我们给她做全面的身体检查,是发烧引起的昏厥。” “不可能?”他就觉得她怪怪的,但是不像发烧发得难受才昏过去的。 “这的确是初步的诊断结果。不过我们还是觉得要住院观察才好,虽然现在病房比较紧张,但是我们会尽力去安排的。” 他没说话,抱着程沛出去外面打电话。 在外面等着天爱出来的时候,病房已经是安排了下来。 她的眼直直地望着药水瓶,洁白的病房,洁白的衣服,那在精神病院的恐惧症又来了。 “赵天爱。”他叫她,手在她的跟前晃了晃,让她好回神。 谁知道她却是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躺去,头重重地敲在墙上,吓惊地大叫:“你不要过来。” “赵天爱,你怎么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挥舞着双手,想要驱走他。 她很怕,那段可怕的岁月此时在脑子里重复着。 “程先生,程先生,病人的情绪太激动,请你先出去。”护士看到了也赶紧过来。 再这样就怕针头伤了赵天爱,不阻止不行的。 程盛夏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还是出去了。 她双手抱着膝缩在床上,程盛夏在门外的玻璃看着,她仿若把她隔绝在另外的一个世界,看得他真的是心痛了。 “她没事吧?” “程先生,她真没有什么事,这是她所有的检查报告。”主任都亲自拿报告来给他了。 军区那边的人啊,他们这医院可得好好地侍候着。 他想走进她的世界里,想把她的孤独驱走。 “程先生,这是泡好的奶粉,不如让我来帮你喂吧。”小护士奉命去泡了奶粉,朝他献着殷勤。 他看了一眼:“你把孩子抱进去,就放在她的床上,告诉她孩子饿了,你跟她说把奶嘴放在孩子嘴里就行。” 小护士有点失望,还是依话而行,将孩子抱进去放在赵天爱的病床上,再教她。 孩子在哭,可是她,却还是怔怔的,呆呆的,傻傻的。 天爱,赵天爱,你真的是没有一点点母性吗?这可是你自个的亲生儿子吧,他在哭,他饿了,你也不看? 程盛夏在外面都着急了,灵魂不同的两个人,真的可以把天性的感情都忘了吗? 算了吧,孩子是饿不得的。 他正伸手要去推门,又从上方的玻璃嵌片看到她慢慢地低头看着程沛。 然后是叹了口气,一手拿着奶瓶,用力地回忆着那护士的话,笨手笨脚地把奶嘴往程沛肉呼呼的小脸上移去。 程沛一看到他的奶近了,张嘴就去吸。 程盛夏吐了口气,将眉头慢慢地舒展了,母子感情的天性终究是有的,它就存在着,她怎么逃也是逃不开。 多可爱的孩子啊,看着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样轻了。 他说这个孩子是她所生的,她没有印象,这个身子是她又亦不是她。 握住他的小手,她轻轻地笑着。 小娃儿喝饱了奶,吐掉奶嘴也轻轻地笑着,小嘴一扬就朝她笑,手握着她的手指,还抓得紧紧的。 “啊啊啊咿咿咿。”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可开心了。 喝足了他从来是这样开心的,小脚都开始乱踢了。 “你要什么?”她不解地问。 他还是咿咿呀呀的,拉起她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这,这不是吃饱了吗?” 可是他还是塞她的手指,小嘴儿咬着她的手指,一边开心地笑着。 这小子就没有看他有这样开心过,程盛夏看得都有点柔和的了,怎生在家里,他一看到他就哭呢,活像他打过他一样。 不过这样就好,这才是母子间的天性啊。 他都不舍得进去打忧了,可是他又想加入他们,享受这样的天伦。 “程先生请过来一下,这是刚出来的脑部CT片。” 他随着医生走到偏落的一角:“怎么了?” “程先生你看。” 他看了一眼:“我要是看得懂,你们也就甭混这行饭了。” “咳,这倒也是,赵小姐的脑部还有积血,好像也是有段时间了,这CT片一出,似乎也是造成她昏厥的一部分原因。程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是不是赵小姐出过什么严重的事?” 严重的事,也许是那一场车祸吧,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小半年的。 但是那时他很忙,他和她天天电话里吵架,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她。 “是的,那有什么办法将这积血清出来?” “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不过还是清出来好,一个是手术,但是赵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们建议还是先吃药,看看有没有好转。” “也行。”她很怕住医院,看到就惊慌,如果动手术的话,她肯定会更害怕的。 他不想让她过得惊恐的,动手术于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果吃药能控制住,那就更好了。 “行,那你们开些药,要最好的,最没有副作用的。” “好,幸好这些积血暂时还没有压迫到神经,我们能不能要赵小姐之前的一些病案记录,好方便开药。” 他想了想:“你跟XX医院联系一下,她在那里住了好些时候。” “那好,这些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回来再去看天爱和程沛,却是睡在一块了。 这二只小猪可真是的,就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睡着了呢。 午后的阳光,是温暖的,照得那病房亮堂堂着,他看着一大一小的睡颜,二只手还抓着,忽然就觉得心很满。 有东西在流过,充实着,柔和着。 “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他柔和地问。 她却不答,而是左看右看,孩子呢,怎么不在了? “护士抱去换尿片了。” “哦。” “吃点粥吧,你发烧了。” “我一天没有去,我得打个电话。”要不然学习中心那边会着急找人的。 “多休息几天。” “我的事不用你管。”睡了一觉,也觉得清楚了许多。 孩子是赵天爱亲生的可又怎样呢,心已经许给敬晓了,女人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她怎么可以负敬晓,敬晓对她的好,她是怎生也回报不了的。 如果不是敬晓,她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吧,也许,早就不在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里了。 章节目录 第43章 以前 而这个程盛夏缠着她不放,是因为她和以前不同了,不同就可以代表以前的那些折磨都不在了吗?或许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但是被关的那日子,如地狱,她忘不了,她也不敢怎么去记。 “怎么了,还烫么?”他伸手要去触摸她的额头。 她往后倾身,然后一手还格开他的手,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凌然,那样的坚定:“程盛夏,你不能仗势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人了,你生病了住院,还是我带你来的,你不感恩也就好了,这倒好,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这个谢谢你,钱我会还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他板着脸,也不开心了。 说起脾气,他的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 “敬晓跟我说过,世上没有白来的好,欠了谁的,那是要还的,我欠谁的,也不想欠你的。” 敬晓敬晓,她开口闭口就是阮敬晓,是铁了心要跟着他一块了。 他无由来的火大:“赵天爱,我才是你的前夫。” “是的,前夫,我们是离了婚的,在法律上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人了。” 倒是好,还说得条条是理了。 “跟我说法律是不是,那好,给孩子的抚养费,孩子是你有份生的,你也得给钱养。”他无耻地伸手,跟她要钱:“奶粉,尿片,衣服,还有保姆的费用,你一个月给我五千。” “啊?”她目瞪口呆的了。 怎么就还跟她要起钱来了,养孩子不是男人的责任么? “没钱是吧,没钱就少给我提什么互不相干的,以后孩子你带一个月,我带一个月。”看她还能不能安心地结婚。 程沛能折腾,折腾得全家都没有啥安宁的,就不信阮敬晓能受得了。 他的前妻,他还想要,他想要的他就不允许谁得到。 贪心也罢,蛮横也好,什么东西都可以让,都可以算了,但是她不行。就她不行。 “明儿个我就让人把孩子送过来给你。” “等等,程盛夏,我,我真的不会带孩子?但是我又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不可以少点。” 他有点吐血,她还真跟他谈起孩子抚养费的钱,而且还要讨价还价起来了。 就是吃准了她没有钱,才是这样说的。 “少一分都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有你的事忙,我也有我的事忙,明天中午我把孩子送过去。” 对她,就必须狠,必须霸道。刚才温柔一点,她就跟他严肃地说什么阮敬晓,让他见鬼去吧。 她不喜欢医院,当天晚上就出来了,在小小的斗室里如困兽一般,怎么想也是想不开啊。 怎么办,没有钱,可是她也没有本事去带一个奶娃儿啊。 小孩子是很可爱了,可爱也不是代表着她就能带着的。 她还是什么都不懂啊,她还在学习啊,她自已都不能很好地照顾好自已,还怎么去照顾别人呢?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给程盛夏吧。 那个讨厌鬼,讨债鬼,一开始分明是他说要互不相干的,可是男人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现在就是非得要相干着。 手机里翻找到他的电话,她没有存下来,她才不会去存,但是通话记录里,却多着他的号码。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了通话。 只是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是,是程盛夏不?” “是。”他开心得想要跳起来,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小乌龟,终于是等到了她主动的电话。 “你,我……。”她真不知如何去开口。 “什么事?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快说啊,小乌龟。 她叹了口气:“唉,中午你说的两样,我都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啊,做不到很好啊,要是能做到,他就不会介样去说了。 “程盛夏,你听到了没有,我做不到。” “等会。” 他一手压下电话,然后去开门。 门外周韵端着东西:“盛夏,你在跟谁聊天呢,我都敲了好久了?汤炖好了,趁热吃吧。” 他很不开心:“你端下去吧,我不想吃。” “盛夏,可是这不是你跟张妈说的,你晚上想喝这个汤的吗?” “是的,周韵,最近是不是公司没有什么事?怎么每天都在程家?” “我,我想你。” 他板着脸了:“对不起,我想你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关系。” 也不多说,一转身就把门关了起来。 周韵以前觉得挺好的,无所谓是谁,只要能摆脱赵天爱就行,但是现在看着就觉得碍眼了。 她的心思,他知道,但是现在他不会要,也不想去接受除赵天爱之外的人。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原来他离婚后,才知道是这样的感觉,等她的电话,等得他难受,接到她的电话,他开心得想和孩子一样尖叫,她是不知道了,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都是不自觉的偷笑的。 “赵天爱。” “呃,我在。” 他笑:“现在出来吧,你换衣服,我去接你。” “去哪里?” “我们得谈谈啊,不谈怎么解决事情是不是,我给你二样选择,你说你二样都做不到,那我们就得谈到能妥协才行。” 她有点傻眼:“可是现在很晚了,八点了。” “才八点。”八点就叫晚啊,她以前可是喜欢凌晨玩到天亮的。 “要不明天好不好?”一会敬晓是要打电话过来的。 “不行,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电话里就不能谈吗?”非得出去吗?晚上,和一个男人,这不好吧。 “不行。” 要约会,他想约会,不过她是不懂的,她就是一个小傻瓜,一个不谙世事人情的小傻瓜。 如白纸一样的单纯,他要好好地保护着,也要好好地看守着,不让别人抢了。 在阮敬晓回来之前,他得拖住她。 但希望阮敬晓不要回来那么快,最好是不要回来了。 “盛夏,你现在要出去吗?” 程盛夏走到一楼,程母已经站在那里候着了。 程盛夏一边戴着手表,一边说:“是。” “都这么晚了,你不明天说还要去重庆,一早的班机,怎的也不早点休息。” “有事。” “我看你不是有事,盛夏,你今天把程沛抱出去,是去见了谁?”她一脸的兴师问罪。 只是一听到有可能是抱出去见赵天爱了,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盛夏,你是怎么的了,是不是越来越糊涂了呢,怎么做事越来越让人放心不下。” “妈,你怎么管得就这么多呢,你还不去睡?”“你的事,妈怎么放得下,我听人说,你又去找赵天爱了,是不是?” “是又怎的,我的事,我还理不清吗?”他不再说什么,直接就出了去。 赵天爱的事,不是三言二语能说得明的,而且他想,他的事他会负责到底,也不用向着谁来说明。 再说了,再耽搁下去时间就不够了,北市向来很堵,虽然不是上班班的高峰期,但是堵却是没得商量的。 和她的约会,他不想迟到。 看着车子的红灯消失了,周韵的头无力地靠在门边,他出去了,他又去见赵天爱了。 刚才在门外,她就听到是在打电话给她的,可是她不能去问,她连问的资格也没有。 总以为离程家主母的地位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半路杀出来不同的赵天爱,却又让这一步,如天上一般遥不可及了。 男人都是狠心的,都是无情的,打小妈妈就跟她说过,什么事靠天不如靠自已,自已想要的就要花心思,要懂得用手段,成事在天,而谋事在人。 放弃,从来不想,也不是她的行事方式。 “周韵,你看看,你看看盛夏他现在简直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做妈的放在眼里了。”程母气得够呛的,看到周韵就发牢骚了。 周韵心里难受,却还要挤出笑来:“伯母,你也别生气。” “你啊,可得争气一点,要把盛夏的心给牢牢的系住,这些事儿你要是看到了,你要去管一下才行。” “好。”她轻声地答着。 心里是百般的无奈,程盛夏可不是一向的男人,不是谁都能管得了他的,就是他的亲妈妈也管不了他,何况她周韵现在对于程家来说,还只能算是一个外人。 她管得了吗?她管不了,她真的管不了啊。 但是不能束手不管的,得做些什么,不能让盛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就让阮敬晓早点回来,想到马上就去客房,飞快地找出手机打电话。 如约而至,在黑暗的巷口等着赵天爱。 比预期的还早五分钟,不过一路是开得快了些,如今的心情,竟然是有些激昂的,想想都可笑,他程盛夏也是过来人啊,而且还是受过高等军事等教育与训练的,怎么现在也会心跳跳呢? 她住的地方,未免是太偏了点,可是她没有什么怨言,而且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这个女人啊,给她一个小地方,她就可以安乐地窝着的。 她弹古筝的样子,特别的美,想着就想马上看到她。 一秒一秒,时间竟然是这么的慢。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从巷子里出来了,两边窗户的朦胧灯火,照得她如仙子一样的飘逸,长长的裙子,长长的发,她走路很像古时的大家小姐,裙不摇,步不大,如莲花一般娉娉婷婷的格外好看。 章节目录 第44章 招收 “这。”他朝她招手。 她轻步而来,离他几步远:“有什么事,在这里说清吧。”即然电话里说不清楚,那就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上车。” “去哪里?” “我肚子饿,想喝汤,喝饱了再跟你谈,再不快点,那边就要关门了。” 推开了门,她也只能跟着上车。 事情不谈不行啊,就怕他说到做到,现在不谈好明天他就把小娃儿送过来,那她要学习,可怎么带? “要早点回来的。” “好。”他偷笑。 上了他的车,他说几时回来就几时送她回来,哪由得她了啊。 “你想吃什么?” “我吃过了。” “那你吃的是什么?” “泡面。” “以后不许吃这些垃圾食品。” 她的事,他管得着吗?不过不跟他争,她吃她的,他又能怎样呢。 “来,多喝一点汤,这些汤很补身子的。” 她摇头:“我不喝,你喝吧。” 程盛夏真是矫情,千远路远地穿越大半个北市城跑来这个有点偏的地方喝汤,不过这汤闻起来真是很香,在诱惑着她。 敌人的糖衣炮弹,那是得防啊。 程盛夏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盅:“我这人吃饭有点怪,如果和我一块来的人不吃,那我就吃不下,你不是说要早点回去吗?可见是骗人哦,怪不得别人都说女人是善变的。要不这样吧,再晚些,我们去看电影。”几百年没有看过了,听说约会的人,十有*都会去看电影。 她含怨地瞪了他一眼,将推以跟前的盅汤打开,扑鼻的鸡和灵芝味十分的浓郁,用小勺子装了点尝,味道可是真好啊。 以前在家里也有下人这样炖鸡汤她喝,可是哪有这里的十分之一好喝来着。 小口小口地喝着,姿势十分的优雅, 看她吃东西,原来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喝汤,赵天爱,不管你是谁,反正是要定了。 喝完了便掏出手帕,优雅地擦擦唇,一抬头就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她马上又转移了视线,瞪着地上的花纹说:“如今汤也喝完了,你也该说说怎么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的现状你是清楚的,不管你说的哪样,我都没有办法来完成。” 他低头一笑:“那倒是的,这样吧,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我是喜欢你的。” 他大刺刺说出这些露骨的话,把天爱给骇着了,一口气哽在喉间硬是顺不上来,呛得直咳着,脸都弊红了。 看她这样子,如不泄情事的小姑娘,是天下掉下来的林妹妹吧,他喜欢。 “不要太激动。”他抬手就去拍她的肩头。 她肩一缩甩掉:“我才不激动,你要自重,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便就说出这些话来呢?” “怎么随便了,一点也不。我也想好了,孩子你可以不用带,也可以不用给相对的抚养费,但是在我找你的时候,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出来。” “这,这个,不可以的。要是我很忙的时候呢?”她也不是笨蛋,要是他天天找她出来,那还了得。 “你忙什么?”她一无工作,二无生意什么的。 “就只许你忙吗?”她的事,在别人的眼里不是个事,在她眼里就是个事,她努力地学着很多的东西,就是想跟上这里所有人的脚步,不让别人觉得她是个笨蛋,是个弱智的,或者是一个外星人。 敬晓的眼里,这些都是事,在乎的她人,就会把她的事当成事。 “而且我和敬晓要结婚,我还要准备和做很多的事,我想我是没有什么时间管你随叫随到的了,程盛夏,你是我的前夫,我不会把你放得太重,孩子事我搞不定的话,我可以找敬晓帮忙,他一定会帮我的。”不要以为她软弱就好欺负。 她说的这些话,让他也刮目相看,还以为是个柔弱的主呢,看来也还不是个笨蛋,可是口口声声说着什么阮敬晓的,着实是教人讨厌极了。 二人都有些恼意,互不说话的,这会儿天爱的手机很准时地响了,一看是敬晓打过来了。她瞥了程盛夏一眼,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敬晓,我现在就要睡了,今天有点困呢。”她不在家里,可是不想让敬晓知道她在外面,而且还是和程盛夏在一起的。 阮敬晓不会为难她,很是关心地说:“那你早点睡,天气转冷了,要盖好被子。” “嗯,我知道,敬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还要延多几日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顺利。 他不敢跟天爱说英子闹自杀,真要出了人命,他未必能脱得了身的。 “嗯,那你要多保重,我先睡了。” “天爱,我想你了。” 她也是,很想他很想他。 程盛夏的纠缠,让她更喜欢敬晓的尊重和爱护, 更觉得他好,可是他现在却不在身边啊。 “再见。” 挂了电话,泪差点就涌出来了,很想他了,怎么办,就想马上看到他,想到都不敢和他多说二句,就怕让他听到她的哭腔。 “赵天爱,你说谎。” “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前夫,你孩子的爸,你说关不关我事?” “你不要脸。说话出尔反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厚脸皮的人,周小显不会,易谨也不会,就这个程盛夏前夫,老是厚脸皮地缠着她,没完没了地要和她扯上关系。 也许,早点和敬晓完婚后,他就会死心吧。 她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女人,一辈子她嫁一次她就只爱一个人,以夫为天,以夫为生。 这不要脸,也是说到点上了,程盛夏也觉得要是让朋友知道他这样子,还真没脸见人。 “行了,别用怨妇的脸看着我,上车,送你回去。” “ 那孩子的事呢?”还没有谈好呢? “程沛的事,如果你觉得你很想他,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你就可以见他。” 开车送她回去,他一直很不开心,她的心里只有阮敬晓,连儿子也不顾。 她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一路上没吭声,车子穿越着北市的大街小道,霓虹灯一点点成来遥远的倒影,脸靠在车玻璃上,头还沉重着。 她所在的那地方,夜里是没有灯的,黑得在夜里就只会在家里睡觉。 睡意袭上来,整个人都软乎乎地贴着窗。 他把车子开得更慢了,看着她的小脸慢慢地下沉,就想用手去托住。 到了她家,他把灯关了,空调调高一点就看着她睡。 伸手去抚她的脸,柔柔软软的,那种酥软的感觉由指尖传到了心间,她小脸触到了暖,竟然就朝他的手蹭过来。 可是这小女人还犹不知,还在蹭着他的手,软软地说:“娘。” 去她的,他才不是她的娘。 等等,她叫什么?娘?这个时代有还管自个的妈叫娘的,莫非她是灵魂的移位么? “娘,迟迟好乖,娘不要走。”她又呢喃了一句。 迟迟?他皱起眉想了一会,然后试探地叫:“迟迟。” “嗯。” “迟迟。” “嗯。” 果然,她并不是赵天爱,身体再是,可是灵魂却是不是,性情也是学不来的。 正想着她的小嘴在他手心里轻轻地划过,让他将拳头都抓得更紧了。 灯火越来越是明亮,代表着夜,越来越是深。 喧嚣的北市,慢慢地,慢慢地开始安静了起来。 上好的红酒醒得过了,味道满屋子都是,醇香的醇香的,可是入口,却是更加的涩了起来。 心里涩的话,再香再甜的东西一入口,滑到心间都是那样的涩,涩得让心情那般的不好。 可是,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敢接近她,不敢去打忧她的生活,让她害怕,让她困忧。 喜欢,到了一个深处,原来就是甘愿自已这样苦着,难受着,宁愿在世界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的照片,想念着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美好。 一个温柔如水的天使啊,老天让他遇上她,可不可以再多点缘份,让他可以和她在一起。 手里拿着她的相片,周小显轻轻地亲吻着,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 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只彰显得他更加的落寞与孤单。 为什么要相遇,为什么相遇后,却又要这样的残忍呢,如果老天爷不给机会,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让他遇上她啊,在咖啡馆里,只那么一眼,他就心动了。 灌下一口红酒,将杯子随意地搁在高脚椅上,无奈地叹息着。 注定,注定就要这样看着她吗?在北市城的另一个角落里,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阮敬晓不在她的身边,她会照顾得好自已吗?如果真的是嫁给阮敬晓了,会不会受委屈,阮敬晓的妈妈是个厉害的角色,还有娜娜那样的小姑子,也准会欺负死她的。 越是想着这些,越是不放心,问自已的心,舍不舍得将她让给别人,却没有一个声音跑出来说舍得。 怎舍得,不舍得,一千一万个不舍得。 一抓拳头,还是拿出了手机,按了一个一直排在前面的通话号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要让阮敬晓回北市那么快。” “周少爷……。” “不管花多少钱,就是不要让他回来。”钱能办到的事,从来就不是事。 章节目录 第45章 时候 可是没有钱的时候,他却只能给天爱买面吃,她一样吃得好幸福,怪只怪自已没有很大的本事,还得靠着家里。 天爱睡醒了一觉,一睁眼发现自已竟然还在车里,坐直身子身上的外套就滑落了下来,是他的衣服。 他也睡着了,就靠在驾驶室里趴着方向盘睡,借着路灯那迷蒙的灯光,看到他的五官是那样的柔和,完全没有白天那样咄咄逼人的凶恶了。 都到巷子口了,他怎么就不叫醒她呢,还把衣服给她披上。 “程盛夏。”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他听到了,可是他故意不醒。 天爱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戳他一下:“程盛夏。” “哦。”他睁开眼皮看她:“几点了?” “我不知道。”手机都没有电了,四周很安静,隐隐地有些蒙白的色,看来是凌晨了。 车窗还滑着水,想来外面是下雨了,怪不得有点冷呢。 “快五点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外面下雨了,而且我住的地方到这里很近了。”她从来就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送你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坐到天亮。”哪放心让她一个人现在走回去,又下雨,又黑,巷子里也没有路灯,如今还有哪家灯火还亮着,不亲自送她到门口,他就不放心。 他去尾箱里拿了伞,再走到副驾拉开车门,不想让她淋到一点的雨。 北市的空气不好,下的雨也多是酸雨,淋了不好的,再说这么冷,要是淋到又会生病,她感冒还没有好。 顺手把落在位上的衣服再拿出来一手披在她的肩上:“披着吧,这会儿冷,别冻着了。” “谢谢。” 他走得很慢,巷子的路并不是太平,坑坑洼洼的,下了雨低处还积着水,他走得慢看得清,把好走的路给她,宁愿自已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水里,也不要顾着自个走得快伞一移动就让她淋着了。 天爱看在眼里,心里想其实程盛夏原来也有好的一面,霸道着,可是也有他的细心的。 走到很里面的一个陈旧的民房,从狭小的楼梯上去,一直到五楼,他跟在她的身后。 一到是外,她不太敢走这里,太黑,而且太多的杂声了,但是现在有程盛夏跟在身后,却觉得很是安全。 “到了。” 她转身,将衣服要还给他,而且没有要将他请进去坐会的意思。 他压住她的手:“别拿下来了,这里还风大,你进去休息吧,要记得吃药。” “嗯。” “行,那我先走了。” “再见。” 他笑笑,拿着伞转身就下楼梯,下到转弯处的时候听到她说:“程盛夏,谢谢。” 谢,不用,他倒是挺开的,难得她对他温和一点,每次见面都像是他会咬一样,又怕他,还又讨厌他来着。 下了楼抬头往上看,只有她的窗亮着灯,忽然的心暖了,也不打伞,在雨夜里一个人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回到家也没有时间再睡了,匆匆地收拾着,很早的班机去重庆,上机前给她发了个信息,可是他知道,她不会给他回的。 果然到重庆的时候开机一看,除了周韵的几条信息,没有属于赵天爱的。她心里,如今还没有他啊。 正想把周韵的信息给删了,她的电话马上就到:“盛夏,你现在该到重庆了吧?” “有事么?”他很反感她的电话和信息追踪。 “我,我是想知道你到了没有。” “周韵,到此为止吧,我想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如果之前我让你觉得有什么暗示的话,那是我的错,以后我的事,你还是少理为好,你做好你份内的事。” “盛夏,我一直想跟你好好地谈,可是昨天晚上我等你等得很晚,你都没有回来,打电话给你,你又说很忙。”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周韵,之前的约定只是逢场作戏,这一点希望你清楚。”那时候,他只想和赵天爱离婚,也不想让赵天爱将他奶奶的企业占有才和周韵联手的。 她可能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老往程家跑。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我由始到终,从来都没有喜欢你。”有时候真相就是很残酷,说出来会伤人,但是不说出来由着这样继续下去,到时候的伤就更深一点,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不喜欢的女人,也不想为其考虑太多。 自私便是自私,无所谓,何若要委婉着自已的感情呢。 有一个柔柔的人儿在他的心底,他愿意为她负很多的债,只想着和昨儿个那雨夜一样,与她并肩而行。 如果那路,能很长很长,长到不会天亮,长到没有尽头那多好,重庆的工作看来要早点搞定早些回北市去。 虽然阮敬晓不在,可是北市有周小显和易谨这二个虎视眈眈的狼呢。 敬晓一天没有打电话给她了,她心里不安,他向来早上和晚上都会打的,可是早上没有,晚上也没有,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越想越是忍不住。 当天晚上打电话过去,提示的是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敬晓的电话,哪会关机的,挂了电话心里就失落落的。 敬晓都联系上,总是觉得自已和这个世界就像是断了层一样,北市的雨,还在下着,似不下个淋漓尽致它就不罢休一样。 她很难受,刮风了,下雨了,没有厚衣服,她出不去,连伞也没有一把的。 偏得这会儿还停了水,连吃个药都没有水,挫败地坐在床上,把自已抱得牢牢的。 总以为学得越多,自已就越能坚强,可是这会儿,自已又能做什么呢? 停水了,下雨了,敬晓不在,她就只能这样子吗?和过去的赵迟迟有什么区别。 不管了,头痛得很,再不吃药只怕会烧到她昏厥过去。 手机不想带,本来就是用来联系敬晓的,穿了好二件衣服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抱着头走出巷子口,十分的狼狈,长裙让溅到的水弄得污脏污脏的。 “有水卖吗?” “你得去最近的超市,今儿个中午停水,这水都卖光了。” 淋着雨往前走,拖鞋很滑,她小心翼翼着。 忽尔地想起那个雨夜,程盛夏很小心地护着她走,怕她摔着,怕她淋着。 甩甩脑袋,把这个人甩出脑子外去,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想到谁的好,一定是发烧烧得厉害了。 “赵天爱。” 她往前看,看到撑着伞的贵妇夫,很好看,很温暖的样子,和记忆里的几乎是一样,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冷厉着的。 “娘。”她忍不住,轻声地叫了一句。 雨是大了,哗哗地响着,程夫人并没有听到赵天爱的叫唤,打着伞嫌恶地看着污脏的她。 “赵天爱,在这里看到我也省得跑去一趟了,我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警告你,最好离我们盛夏远一点,你让我们程家在北市都几乎丢尽了脸。” “娘。”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她的娘啊,这样子,她记得的。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就崩溃了,泪涌了出来:“娘,娘。” 往前扑去,想要去抱住她,想要拥抱着娘的温暖。 程夫人吓了一跳,往后退着,看着她失重地跌落在地上,果然如周韵所说的,这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娘,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迟迟啊。”她哭着看她。 她可是她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是冷漠地看着她:“你傻了就傻了,别想再缠着我们盛夏,我们程家的门,是不会再让你跨进来的。” “娘,我是迟迟啊,你不要了我吗?” 程夫人皱着眉头看着她,冷声地说:“疯子。” 章节目录 第46章 疯子 口口声声叫着她娘,真是个疯子。 雨越来越大,她可不想再呆在这里,转身往停在一边的车走了过去。 天爱看她一走就慌了,赶紧爬起来要去抓住。 拉住了车门,但是里面开车的人却很狠,依然不停留着加油门,她被狠狠的甩在满是雨水的公路上,擦伤的的身体流出鲜红的血慢慢被雨水化得淡。 又是在医院里,这一次却是严重得多了,整个人高烧不退着,而且还有许多的擦伤,情况很是不好。 她沉睡不醒,梦里如同还经受着伤痛,拧着秀眉。 周小显看得格外的心痛,一抽一抽着,真想替她承受所有的痛,天爱,快醒醒吧。 握住她白嫩的手,看着那擦伤,就连擦药也轻得怕弄痛了她。 若不是熬不住思念的一颗心跑去看她,就不知道她一个人倒在雨水里,那会儿已经有人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她身上却没有任何与谁联系的方式。 抱着她上车的时候越发的轻,身体还是很烫,阮敬蓝那混蛋,不是说要娶她吗?怎么不好好安排人来照顾着她呢。 手机震动了几下,摸出一看,是郑婷婷的电话。 一万个不想接,如若不接,却又不能再守护与照顾着天爱。 放下她的手,走到了外面。 有些时候想要拥有爱情,但是无能力来守护更是痛苦。 出了去外面无奈地接了:“婷婷,我要迟些才回去。” “我知道,你现在是在医院。” 他沉默不作声,郑婷婷急着就解释:“小显,我没有跟踪你,真的,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你开车出去,伯母让我送东西过来给你,打你电话那会儿又打不进去,就跟着你走了,然后看到你带人到了医院。”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显,我不会告诉伯母的。” 那又怎样呢,他要说一声谢谢吗?真是可悲啊。 “小显,我只是想说,明天晚上你可不可以早些过来,我爸爸说要两家人一块儿吃个饭。” 他能说不好吗?如果说不好,他就不能在这里看顾着天爱了,医生说她的情况并不好,旧烧不退又淋了雨,很容易这样那样的,住院一天要很多的钱,如今他的经济却让老爷子抓得死死的,想要反抗家里,那么他就没有办法让天爱接受好的治疗。 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依然是奢侈与享受,多可笑啊。 “小显,我爸爸说很久没有见你了。”郑婷婷说得很委屈。 其实,心里又何尝的好受,明明知道他在里面,他在照顾着另一个女人,她却要去宽容,要去装作大体。 “好。没事我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阴沉沉的雨,他一头狠狠地撞在玻璃上,看着自已狼狈的样子,一手指着冷冷地笑:“周小显,你真是一个废人。” 把转入走廊要来打针的护士吓了一跳,惊骇地看着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不,从今天开始,我周小显就要做周小显,不要做周少爷。” 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要做一个行事被束缚着的废人。 双手顺好头发进去,贪恋地轻抚着天爱的脸:“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会好好地做的,我要北市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周小显而不是周公子。” 他的手很温柔,他的信念,很坚持。 爱一个人,不要仅有爱,而要有守护爱情的城堡。 幸福在右边,如今荒无人烟,可是有一天他要自已为幸福种下一片玫瑰,打造自已的家园。 雷声还轰轰,北市的雨不多,尤其是快过冬了,今年的天气倒是有点异常的。 在周家气氛也是很低,周老爷子绷着张脸看起来恼气难消。 周妈妈有点气郑婷婷把事情说出来,反而让老爷责怪起小显来了,小显这几天可都是很不开心来着,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老爷,小显在很多事情里慢慢地成熟,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什么好事坏事我不管,他要是还不听话,不想搞些什么小动作,我便让他过苦日子去。” “你这是说什么话啊,哪有让自已儿子过苦日子的,你疯了。” “都是你宠的,要是当年我有时间亲自管教儿子,也不至于让你宠得这么不分轻重。”拐仗狠狠地敲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母就不乐意了:“什么坏的都是我,你倒是说说,你为了大家把小家扔下,几个孩子都要我一个人拉扯着长大,我就容易吗?”委屈得泪都要落下来了。 大门一推开,周小显走了进来。 周母止住了泪,看着淋得有点湿的周小显:“小显,你怎么回来了。” 周小显挤出笑:“天黑了自然要回家是不是,你老不是说我老是往外跑不陪着你们吗?妈,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是不是心脏又难受了。” “没,妈不难受。” “爸,你又和妈争吵了,婷婷你也是的,怎么就看着啊,你也得劝劝啊,我有点饿了,你去厨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一会送到我房里来。” “哦,好的好的。”郑婷婷也是很欣喜,还以为今天周小显会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着那个人,没有想到他现在回来了。 周小显回了房,笑容也落了下来。 一千一万个不想打电话给易谨,这个他以为的发小,哥们,可是竟然挖他的后墙,太是卑鄙了。 但是天爱一个人在医院,他放心不下。 “易谨,天爱受伤了,在XX医院的特护病房。” 易谨也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他和周小显不同的是他很小就开始学着管理家族的事业,头脑相当的冷静。接到电话没有很震惊,反而是在想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走不开身,你去照顾她。” 易谨倒也是明白了,若是周小显能亲自照顾,那就不会打电话来了。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马上就去找雨伞。 “好。” 拿了雨伞,易谨停了下来,思绪想了好一会才说:“周少,如果哪天天爱选择你,我会祝福你们的。” 爱情里的竞争里,不应该把友情也输了进去,但是他也不想放手。 周小显郁闷地把电话挂掉了,细细地想挂在他名下的公司有哪些,然后该要怎么去做才能壮大他自已的王国。 为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已,也挺好的,因为她很值得。 这也让他看到自已以前过得是多么的*,浮夸。 世上的女人熙熙攘攘,你来我往,他游戏花丛也不相信什么爱情的,原来只需要一眼,就那么一眼,就想为她不顾一切。 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为什么,动了心,生了情,她的一切就都是那样的美好,想藏起来,想珍惜,想拥有,想保护。 “她不会有事吧?”程母也是有点忐忑不安着,只记得她被甩在车子后面。 周韵把茶递上:“伯母,你也太善良了,她是使的苦肉计,哪有人这么笨的,明明知道危险还要冲上来,故意这么做,不轻不重,却又让你放心不下,伯母你忘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程母想想也是,叹了口气:“这女人啊,一缠上程家就不得了,盛夏好不容易才摆脱她,又不知她给盛夏下了什么降头,又让盛夏团团转的了。” “伯母,没事的哦,不用放在心上。” 程母喝了口热茶:“这事可不能让盛夏知道了。”她自个儿子的脾气,她自个了解。 他是谁也管不了的,甭说是她,就是老爷子也管不了他。 不过最错的决定就是一开始和赵家的联姻,起初全家一起要盛夏娶赵天爱,还以为娶了个能干的媳妇回来,谁知道竟然搅得程家不得安宁的。 “伯母,要不先上去睡一会,我会看着程沛的。” “真是难为你了,公司的事要张罗着,家里的事,还得你忙。” “伯母,不累。” “你是个好孩子啊,以前我倒是想着门当户对的,这门当户对里却又令人闹心,娶个再风光的媳妇,倒不如娶个贴心的。盛夏回来,我会好好说说他的,别再犯浑了。”她哆哆叨叨着就往房间走去。 周韵看着她走了,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 一开始以为程母可以作主,其实,也不过是如此,程盛夏的事,谁也左右不得的。 赵天爱啊赵天爱,该怎么办呢?她是怕阮敬晓打电话过来,揭露她的一切,她在程家的所有形象都是贤惠,善良的。 可是恨她,现在就恨不得让她消失。 早知道就一个倒车把她撞死算了,手紧紧地一握。 乍然的一声闷雷,然后程沛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她很累,累得不想起来,只想好好地休息,她为程家付出很多,不能半途而废啊。 走入婴儿室,保姆睡眼迷朦地泡着奶粉,她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自已来。” “是,周小姐。” 程沛哭得响,小手小脚都在挥舞着,曾经他的出生,令程家的人也不怎么喜欢,她也很讨厌,因为这是赵天爱生的孩子,生的是程家的。 可她却要去喜欢,去说这个孩子好可爱什么的,如此这般程家的人就会觉得她很有爱心。 她比谁都更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那次的高烧就将他烧死,可惜了让保姆发现。 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一掐,他就可以不哭了,如今孩子身体很烫,想来又是发烧了。 早产儿的身体很不好,总是发烧,总是生病,如果就这样不在了,那多好。 “周小姐,尿片没有了,我得下山去买,不过现在很晚了也没有车,司机今天又放假,来来回回地走只怕要好些时候。” “没关系,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对了,最近冬装上市了,你也是女孩子,拿着这张卡,看到喜欢的就多买些。” 保姆接过,眉开玩笑:“谢谢周小姐。” “跟我这样生份,我会照顾程沛的,你去忙吧。” 保姆一走,她合上了门,关上了窗,程沛的哭声就没有人能听见了。 天爱腾地一坐起来,牵到了周身的痛,越发的难受。 易谨吓了一跳:“天爱。” “易先生,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啊,你好点没有。” “我娘呢,易先生,我娘呢?”她心急地抓着易谨的衣服问。 易谨问得一头雾水:“天爱,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什么你娘的?你是不是想家了,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回赵家去。”也许看在他易家的情面上,赵母可能会过来一下。 天爱的冷静慢慢地回了来,难道是错觉吗?是她烧得糊涂的错觉,她看到她娘了。 “你出车祸了,没事的天爱。”伸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发:“没事没事的。” “易谨。”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柔光如水,叫他怎生的消受得了:“什么事?”什么事都会答应她。 “我不想在医院。” “可是你受伤了,要换药,而且发烧很严重,现在才退下来,不住医院不行的。” 她一手按着心口:“可是这里,很难受很难受,我得做些什么,我又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能这样的安然。” 他有点傻了,但是她说得很是认真。 “天爱,那你要出去走走吗?” “可以吗?” “行。”只要她想,他就会努力为她做任何事。 给她找来厚实的衣服轻轻地穿上:“痛吗?” 她摇头,乖得像是孩子:“不痛,易谨。” 外面还下着雨,他背着她出去,她的脚扭伤得严重,可不能再淋到水了,二人身上都穿着雨衣,还打着伞,就在这个不太明亮的雨夜里行走着。 风很大,几乎让他寸步难行的。 他想,他是傻了,可是傻得很开心,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易谨,累不累,我可以走路的。” “不累不累。” 她心里还是很不安,可是不安在哪里,真的是想不到。 闭着眼睛细细地想着,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易谨,我想回我家。” “好,咱就回去。”这医院离她住的地方,挺近的。打车很快就能到的。 可背着她在路边等车,雨夜里的车要不就有人,要不就连空车都没有经过。 “咱走回去好了。” “我好重的,易谨,我自已可以走走。” “没事。” 她伏在他的肩上,听着他喘气的声音,雨可能很冷,风很大,但是她很暖。 “易谨啊,谢谢。” 章节目录 第47章 对不起 他笑:“你傻不傻啊,赵天爱。” “易谨啊,对不起。” “你傻不傻啊。”跟他说对不起。 她就哭了:“易谨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我有敬晓了。”她回报不了他的好,回报不了他的心。 她知道的,她心里都清楚着。 易谨的笑,变得酸涩了:“没事的,傻姑娘。”只要她开心就好。 有时候拥有,不一定就可以幸福。 她很善良啊,善良的天使,一定要开心。 不管守护她的是不是他,只要她安好便是晴天。 她伏在他的背上,烫烫的泪滑下,心里很多的感动,易谨说她傻,可是他更傻啊。 她是要回家,有一个念头让她不能耽搁。 必须回家才能做到的,一回到马就去找手机。 手机响了好几次,程盛夏还困得紧,重庆这边的人真是出了名的厉害,能喝啊。 喝得他现在还有点头晕晕的,该死的还是在响。 手摸着了手机,眼睛都不曾睁开就按了通话键:“我是程盛夏,什么事非得三更半夜打电话来。” 挺凶的声音,吓了天爱一跳。 “说。”可别说是个无聊的电话,或者又是周韵,那就令他更加的郁闷了。 “我,是我。” 他一震惊,整个人也醒了过来,赶紧坐起了身:“天爱?” “是。” “呵,这么晚,是不是想我了。”开心啊,难得这个小乌龟肯主动地打电话给他。 听说北市今晚还是大风大雨的,莫不是害怕睡不着吧。 “我才没有,程盛夏,我很不安。” “没事的,我好好的,后天就可以回北市了,你放心吧。”哟,会关心起他来了,好事儿啊。 他开心地笑了,莫不是烧了一下,她脑子好使了,觉得他程盛夏才会更好地给她好的生活过。 “我想着程沛。”她很坦然地说:“我不想你。” 他倒是白贴着心情来着了,不是想他,是想着那臭小子,真是有点郁闷的。 “程盛夏,他,他还好吧。” “好,挺好。” “那就好,那我挂了。” “喂,喂喂。”他连叫几声,却只有断线的声音。 他心头格外不是滋味啊,往时只有他挂别人电话,哪有轮到别人来挂他电话的时候,她挂他电话倒是一点也不留情的。 她想着程沛,好吧,也是一个好现象。 如今快十二点了,只怕程家的人都睡着了吧。 可是她牵挂着,他想还是打个电话回去看看那小子有没有乖乖的。 打的是他妈房间的电话,响了老久才接:“三更半夜的,谁啊?” “妈,是我。”不打到她房间就是大厅,大厅的电话太响,就怕吵着那小魔王,到时又哭到天亮那就不好了。 “盛夏,怎么这么晚打来啊。” “放心不下程沛,妈,你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周韵刚才还在看着他呢,盛夏啊,不是我说你啊,周韵她人的确是不错,对咱家也是忠心耿耿的,咱家上上下下哪有谁有她那片心思来对程沛,何况还不是她亲生的。” 程母一念叨程盛夏就烦:“别说了行不,我求你了。” “什么你求我,这么好的女人啊,我是叫你不要错过了。” “妈,我要娶的人,你是想和你过一辈子呢,还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你赶紧去看看程沛吧,要是睡着了就不用给我回电话,要是有什么事,你马上给我个电话。” 他相信这个世上有母子感应这个词的,要不然天爱不会为程沛而心软。 越想,越是有点担心了。 程母挂了电话披上衣服就去看,很安静的一楼,只有钟在走的声音,保姆也睡得沉了。 她推开婴儿室的门,看到程沛可不是睡着了吗,就盛夏他这么固执的人,要她这三更半夜的起来看。 走近点想去摸摸尿片有没有湿,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再一摸他的额头烫手极了,大声地叫:“小微,小微,你快过来,程沛他发高烧了。” 一早上天爱就接到程盛夏的电话,他说程沛没有事,让她放心。 她舒了口气,哽在心口里那种不舒服这才松懈了开来, 明明知道程盛夏想用孩子来系住她,她也不想和程盛夏有什么样的关系和牵扯,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 就是在昏睡里,也有个声音在叫她。 易谨也陪着她,而今是趴在她的桌子上睡觉,她挂了电话他也就醒了。 “累着了吧。” “没。”他笑着看着桌上的东西:“天爱,都是你自已绣的吗?” “是啊。” “真好看。” “你喜欢啊,我绣个给你啊。” “别,太伤眼了,绣这些很累的,又费时间,你要学很多的东西,不过昨天晚上我看了你的书,不错不错,进步很大。”他不吝地夸赞。 她羞涩地笑:“哪里哦,我进步很小的,很多的东西很不懂,比如英文啊。” “英文这个你就不用找老师教了,我啊。”他拍着胸:“我在美国住过一段时间。” 她就笑,却还好奇地问:“易谨,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你哪里奇怪了,你一点也不奇怪,你很可爱好不好。” “你知道的。” 他站起身子将帘子拉开,雨停了,只是天气却不见得就是阳光万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你是天爱,天爱是你。”那些在很多人眼里的奇怪,一定让她吃足了苦头,她胆怯着怕成为异类,努力着要和所有人一样,想跟上所有人的脚步。 “易谨,我很开心。”很开心,有这么一个朋友。比敬晓还要了解她。 “那你现在得乖乖跟我回医院去,不仅要换药,还要吃药。” 她吐吐舌头:“好苦的咦,易谨。” “再苦也得吃,把外套穿上。” “易谨,你快过生日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不告诉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他也不敢看着她,她的笑,太纯净了,而他想要的礼物,他不敢说,她会为难的。 “你健康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易谨,我想到了,我给你做一件衣服吧。”一定要好好地谢谢易谨。 “这劳神伤脑的事,还真别做,你真想要送我一件礼物,那也行,那天的生日PATTY,你跟我跳开场舞。” “哎呀,那不行的,我不会不会跳舞。” 章节目录 第48章 来得及 “可以学啊。时间还来得及的。” 她还是笑着拒绝:“不行的不行的。” “好啦,不难为你,你来我就很开心。”她的思想相当的保守,是个好姑娘来着。 他的生日是马上就到,她能知道并且记在心里,他就已经很开心了。那么,也送她一个开心的礼物吧。 听她念着她娘什么的,在她的深层记忆里,一定还想着她的妈妈赵夫人。她能在车祸里生还也算是大幸,失去那些记忆变成另外一个可人儿,也是好事。 那他就在生日里将赵母请来让天爱见见,她会开心的。 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北市,却还记得事后听人说很是惨烈,当场有二人死亡。 而她心脏几度失去跳动又在鬼门关抢救了回来,却得了失心疯一样,然后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那个天爱,和这个天爱不是一样的,他喜欢的,珍惜的是这个如水般柔和的女子。 程盛夏匆忙赶回来,程沛还在加护病房里,情况相当的严重,他越想越是心嘘,那天晚上要不是赵天爱打电话来问起,这会儿程沛只怕也是没在了。 保姆十分的失策,只会哭,只会认错。 他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以后不要再到程家来了。 怎么就这样的不小心呢,小孩子发烧都会哭,都会难受的啊,这小姑娘还是受过特别训练出来的保姆呢。 打电话去给赵天爱,她又不接,偏得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她的,工作上的事向来容不得半点的拖委。 叫了人过来,吩咐好好地在医院里照看着,马上坐了车又去军区。 十一国庆,北市必须*,正是放假的时候,人越多就表示着他们会越忙,这会儿还下了个命令,今年由到各种的恐怖组织在各国的活动,此次北市的国庆,就越发的慎重。 坐在车上看着北市的热闹,从建国路那边一直走,总是想着一个人。 如果忽然在车上看到她,忽然就在这么一转弯的地方,或是不经意地一眼就看到,那多好。 “程首长。”司机从倒车镜里看:“是不是要喝咖啡。”刚才路过的,正是咖啡厅。 “不。” “我倒是忘了首长是喜欢喝茶,而不是咖啡的了,要不从前面转弯,那边有个茶室,黄山毛尖也很不错。” “不用了,直行吧,早点去,还得开会呢。” 怎可能看到她,以前总是烦着她,可是现在很想她。 困极了,靠在座位上打盹。 忆起初识她不久的时候,她高傲,冷淡,他也对她是置之不理的,她眼里的野心可以看出来,可是他还是娶了她,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很适合做他程盛夏的老婆,所以把那个人送得远远的了。 头,又有点痛。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现在迷迷蒙蒙的,好像不太记得清楚了一样呢。 揉揉眉头:“小王啊,一会送我到XX部之后,你去买些水果还有吃的,还要买一些女装,买好点的,今年是冷得早了,我给你个地址,你送过去。” “好,首长。” “衣服嘛,都小码的就好,二十多点,不要太老里老气的。”如果他有时间,他一定自已去给她买。 “行。”不过小王很好奇地看着首长。 难道首长在外面包养了小蜜吗?买女装,还是二十多点的。 “这件事,不要让谁知道了。” “首长放心,一定不会让谁知道的。”果然是小蜜啊。他以为首长是个铁血汉子,刚正不阿,原来也是介样的。 程盛夏一睁开眼睛,从车镜里看到小王的眼神,一瞪他:“别乱想。” “是,首长。” “她是我前妻。”不要把天爱的身份定位在别的位置上了。 小王就越发的不解了,起初首长是谈也不谈到妻子的,而且在车里但凡接到首长夫人的电话,就是吵得不可开交,怒得要打人一样。 这离婚后,反倒是感情好起来了,怪哉啊。 天爱收到东西也觉得怪,但是穿着军装人笑起得很好,她也不害怕,问起谁送的,居然不说就跑。 真是怪哉,把东西提了进来,吃的,用的,穿的都好齐,莫非是易谨送来的。 他就要过生日了,还给她张罗这些可真是有心。得赶紧把衣服做出来了,屋子太小,床上很是绫乱都是放着刺绣的东西。 从医院出来,她就给他量身,买布,买线开始做。 料子相当的好,几乎费了她所有的积蓄,但是很开心能买到,因为易谨是她的朋友。 只是很感叹,为什么敬晓这几天的电话都是打不通的,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恰巧是十一放假,他是要等长假过后才会回到北市吗?可是,怎么就不给她打个电话呢。 她很想他啊,电话越打是越失落。 埋头做着绣工,十月五日晚上就是易谨的生日会了,她得赶出来。 北市在十一,也难得的好天气,连着几天都是秋高气爽的。趴在窗上望着外面,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含泪奔跑华丽跌倒,人山人海边走边爱。 漂亮的晚礼物长裙已经送来,易谨让司机来接她,换上了衣服,换上了珠链,真想将长发和古代一样辫起来,但是不适应,还是只梳了个简单的。 翩然而下,教来接的人看了都无比的*,怪不是易少爷这般的慎重,一带地交待送东西还有必须准时来接,原来是如此漂亮的女子,只怕不用呆多久,也就会成为枝头上的凤凰。 生日晚会用的是他名下的酒店顶层,旋转的顶楼在晚上能看到全北市城最美的灯火,在楼下名流女媛个个光彩衣鲜。 易谨忙也忙不过来,司机打电话说接的人到了,正又分不开身,于是便转到一边说:“你带人到顶层的休息室。” “好。” “好生招待着。” “是,易少。” 开了车门让天爱出来,小心翼翼地说:“赵小姐,咱们从这里上顶层,晚会就在顶层,不过现在时间还尚早,还要些时候。” “没事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已。” 电梯上到一楼的时候,也许有人按了,门一开天爱瞧到那里面个个是珠光宝气,谈笑宴宴,忽然就觉得有点怯场了。 “等等。” 清悦的女声叫唤。 然后就挤进了几个人来,她低头看着脚尖,没吭声。 章节目录 第49章 休息 上了顶楼,司机带着她往休息室去:“赵小姐,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 “好。” 她低头看着自已带的小盒子,会不会太寒酸的礼物了,可是应该没有关系的,易谨喜欢就好,而且是她自已做的,也是她自已的一番心意。 想想就笑了,她怎么就觉得寒酸了呢。 自已亲手做的,才是特别的。 裙子是乳白色的,真漂亮,就像是仙女一样,只可惜没有找到相衬的鞋子,也只能是这样来了。 不过易谨跟她说,他找到一双很漂亮的白色高跟鞋,穿上去一定很好看的。 他说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双好的鞋子,可以带着去寻找到自已的幸福的。 所以鞋子不能随便,他一定要为她找一双最美,最适合她,配着她的晚礼服的高跟鞋。 易谨对她真的很好啊。 周韵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往电梯走,易公子的生日,今年是格外的热闹。 易家就这么个儿子,而且还是很有出息,很有本事,在北市谁都会给几分面子,能来这里,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如果还是以前不出眼的小丫头,她想,她永远不可能到得了这些地方的。 下了楼下接到程母:“伯母,刚才看到易伯母她们在三楼呢。” “我去跟她们打声招呼。” “伯母,公司还有些事处理,我的电脑放在上面的休息室,我先上去。” “行,这是人家易少的生日会,你可不要把工作带来了。” “我知道,这不也是刚开完会,还没有来得及回公司就来这里了。” “你啊,不要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了,要好好打扮你自已,盛夏他晚些会到,我要他可一定得来。” 周韵娇羞一笑:“知道了,伯母。” 上电梯正巧遇上了酒店的几个服务人员,她们在窃窃私语,周韵看了眼其中一个人,捧着的是一个鞋盒子。 赵天爱的绣工,真是出神入化,便是苏杭那边出了名的绣娘也是比不上吧,做出来的软白色锻子衣服,那细密的针脚,还有绣着他所喜欢的墨竹,简直就是一绝啊。 看得易谨真想抱着她开心地转:“好漂亮。” “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天爱。”他看着她,只是笑。 一会儿的空档,他都想着来看她。 “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会不喜欢,当时我问你喜欢什么,你说喜欢墨竹。” “这衣服做得好,我试试。” “别啊,可不合适,今天你生日呢,我看着外面的人都是穿西装的。” “易少爷。”外面有人敲门:“宾客都上来了,夫人让现在去一下。” 他叹口气:“什么生日,一点也不是我所喜欢的。”反而像是用来联系一些关系的。 “去吧,呵呵。” 送走了他,天爱开心地看着新的鞋子,真的好漂亮,白色的高跟单鞋,上面一闪一闪的。 易谨说这是水晶,可是水晶有这么亮吗?闪得让人都要睁不开眼睛了,跟是有点高了,她踩上去都有点不稳的。 开了门跟着所有人一块出去,这顶层相当的漂亮大气,而且还是复式的,还有个空中花园,十分的大气与美。 “姐姐,姐姐。”几个小孩追了上来:“帮我们去拿气球好不好?” “在哪里啊?”她可喜欢孩子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她想她会很喜欢幼儿园那份工作的。 小孩子手指指着旋转楼梯的最上面:“就在那上面。” 那是个氢气球,一放就往上飘,可能是绳子断了,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截断绳,肥肥的手指指向上面。 “好啊。” 她一手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几个孩子也跟了上来。 高跟鞋吱吱地作响着,她伸手去够那截绳子,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一手抓着缕花的铁栏身子往外倾着。手心都有点冒汗,往下看真是太高,太高了,而且灯亮真亮。 抓到了,可是脚下一倾,整个人就失了平衡头朝下地往下摔去。 “啊。”人群里的尖叫,尖锐得能刺入人底去。 坚硬的大理石,足以让摔下来的人置命。 她害怕,她想叫,叫不出来,眼前的幻影一重又一重。 她还没有等到敬晓啊,不要,不要这样。 白色的裙子,失落的天使,她是那样的娇弱,而事实,又是那样的残酷,易谨惊恐地大声地叫:“天爱。” 可是,他来不及了。 对钱浅来说,大学最后一年踏入社会实习并不是很激动的事情,毕竟她的打工历史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庄小路和钱浅两人在外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有全套的现成家具设备,她们只需搬一些个人用品过去就行了,很方便。房租也算合理,毕竟是挺老的小区,房东人还不错,她们搬过去那天还帮忙着一起打扫。 小路的人生憧憬也正是此刻的实习目标――当一名出众的八卦记者,让所有大明星都能够记住她。而钱浅却显得有些迷茫,她从来都习惯了每周末在快餐店打工的生活,周六必胜客,周日DQ,现在真的要她定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道路,还真是没任何准备或是头绪。 她拿着简历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低着头总会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一阵杂乱无序的自行车摇铃声或是电动车喇叭声,她只觉得刺耳和危险。上海的交通总是那么急促和拥挤,这也让她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长假期间总是窝在宿舍里睡觉或是看电影。 这时,她前面的一辆自行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由于惯性使然她一个踉跄撞了上去,膝盖上有些痛的感觉。然而同时她已经下意识的轻声说了对不起。 红灯,因为是周末,十字路口有交警指挥着四周的车辆以及行人。钱浅没想到那个自行车主好像不依不饶,嘴里带着脏话:“你妈的长没长眼睛啊。”尽管四周分贝很高,然而他的音量也更大。钱浅正好站在他旁边,听到他这么讲也忍着耐心,重新好脾气的说:“这位先生,我刚才没看见。” “没看见就随便乱撞了啊。你知道我这辆车是新买的吗?” “不知道。” “你知道我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吗?” “不知道。”钱浅其实很想笑出来,遇上这么一个小气的男人,还真是难得,至少她是第一次碰上。 “你不知道你还往上撞啊。”这个男人似乎斤斤计较个没完,连路人都看不下去了,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好像特别长,马路上一辆加长林肯车内,许哲玮点燃一支烟,烟雾漫散开来,仅吐了一口烟圈,就已经充斥了整辆车。于是,他随手按下半扇车窗,头一撇便瞧见左边人行道上一个女人扯着喉咙大嚷:“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不知道我才撞上去的,我真后悔没把它撞坏。”她背对着,他只看见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身材也并不高佻,可声音倒不轻。 “侬帮帮忙哦,侬撞坏掉吾老早叫侬赔了好伐。”那矮小的车主开始用方言争辩,看这样子不吵赢是不会罢休的。 钱浅的耐心也被磨光了,想也没想便一脚大力踹上了自行车的后座,尽管脚尖很痛,她却忍着,也看似蛮不讲理的说:“我会赔给你啊,侬帮帮忙哦。”她以牙还牙道。 不知是自行车的质量有问题还是钱浅使力太重,自行车后座上装的书包篮的螺丝一松,半个篮子斜着掉了下来。那男的火气更大了,而周围有几个小女生甚至在拍手叫好。钱浅头一偏,看见她要乘的公交车正在慢慢开来,而绿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车主大嚷道:“你不赔也得赔了,小姑娘像撒样子,三八。” 许哲玮敲了一下驾驶座,沉着声说:“开车。”那女人终究没转过身来,只能隐约看见一张侧脸。原来,现在的普通小姑娘都是这副样子的?他暗自思忖。 大概司机无聊看这情景也走了神,连红灯跳过了也没注意到,笑着的脸立刻收敛住。“对不起,许先生。”他是知道许哲玮脾气的,所以轻声说着抱歉,半晌却不见回音。 “你车不是新买的吗,不会免费保修啊。”说完,钱浅便拔腿就冲着车站跑,这辆车要二十分钟一班,她可不想错过了,所以也顾不得那小人车主在身后又念又骂的。碰到这种人,她已经自认倒霉了。回想那一脚,还真是解气。 到家后,钱浅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对小路说了今天的奇遇,小路扒倒在笔记本电脑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捧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能把你惹到这种程度,我也佩服了。” “就是,我的淑女形象全毁在他手上了。”钱浅凑过头去,跟着小路一起看看当下的娱乐八卦,屏幕上,头几条全是顾倩和YOYO的消息。 小路也有意无意说起:“最新消息,顾倩要招一个端茶送水的小助理,薪水相当可观。” “哦,那排队的人不是要挤满整条南京路了。”钱浅脱口而出。想起顾倩那魔鬼的身材,端正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瑕疵。当下,她是最灸手可热的女星之一。 “反正现在还没有招到合适的,听人家说她脾气不算太好。” “大牌都这样,收入很可观?”其实钱浅有些心动,她是做惯了服务行业的,也许还能够忍受也说不定。 “按时薪算,好像五十吧。”小路点出第二个标题《顾倩为何走红》,打开网页,钱浅也难得盯着一起看。这种八卦消息无非是要赢得点击率,说哪位女星靠点姿色得到哪位富商吹捧,于是一夜走红云云。这篇报道正是这么讲,顾倩与蓝烁娱乐的总裁许哲玮关系暧昧,也正是她现在签约的经济公司。 “把面试的地址抄下来,我明天去碰碰运气。”钱浅拿来纸和笔,说去就去。 “你一个在学校拿一等奖学金的人去面试当助理,胸无大志。”小路总是嘲笑钱浅的现世安稳,心中却是喜欢她这种性格的,既不显摆卖弄,也不懦弱胆小。 钱浅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和小路一同吃完早饭往地铁站方向跑。 早上上班的白领和上学的学生超级多,多到长长几节车厢内全挤满了人,不过相比下班高峰已经要少许多了。二号线转一号线,从四号出口出去,最后绕了一个大圈,问路人看路牌才找到蓝烁娱乐公司的坐标。 此时太阳还未升到高空,半照着蓝烁这幢醒目的写字高楼闪闪发光。公司停车场上停满了各种商务车或是高、中档车,甚是扎眼。面试是在五楼的小型会厅,经过了层层把关,钱浅才由不知哪位管理员亲自带领着送到指定的地点。 令钱浅意想不到的是,来面试的人少得可怜,会厅内显得空空荡荡。面试官不是顾倩本人,是一位看似三十出头的职业女性,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十分简洁利落。她说明了做助理应该注意的事项,大概二三十条也不止,尤其重要的一条是对外不得透露关于顾倩的一切情况;还有令钱浅比较介意的一条便是不得有言语方面顶撞顾倩。看见面试官看钱浅的眼神,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是,她被录取了;再是,顾倩这人也许真的很难伺候。 面试官是顾倩的首席助理,最后留钱浅一人在会厅里,讲述一些更为细小的情形,见她只是听着点头,便说:“你不需要用笔记一下吗?” 于是,钱浅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从顾倩不准助理披散头发、对她这种助理需要随叫随到的规则,再到对外不得让除钱浅外的第三方得知她的小习惯,比如只允许助理的手机调静音或振动,并且振动也不允许出现在她感受得到的范围内。说穿了也就是静音或关机,还强调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规矩钱浅差不多记了两张半纸。 章节目录 第50章 心虚 不过周韵也庆幸,在收入可观的同时,她只需要每星期二、四、六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大明星顾倩的身边伺候她。明天正好是周四,正式上班。 她回到小区,小路还没回来,于是冲了个澡重新睡下,准备养精蓄锐挑战明天的新工作。直到傍晚,小路才冲进房间重重摇着睡梦中的周韵,大呼:“密友,咱被苹果台《花花世界》这档栏目录取为实习记者啦,我师傅可牛了,你猜是谁?” 周韵睡眼惺松,还没完全清醒,随便乱说:“大海?” “哇,你更牛。”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周韵脸上乱亲,沾了不少口水。 “哦,你怎么样啊?”小路帮周韵从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再一次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 “我也被录取了。”她说的有气无力,仿佛真的很困。 “快换衣服,这里新开了家川菜馆,听说味道很好。”周韵总是想不通或是很羡慕,为什么眼中的小路总是如此的精力充沛,难怪是当记者的料,而她自己一直懒得多动。 这家馆子的自制酸奶味道确实不错,她们两个喝了一大扎又点了一扎。小路对周韵明天就要去接触顾大牌兴趣很浓,周韵被叠叠不休的追问此刻的心情如何时,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摊开来摆在小路面前。小路翻得很快,又合上还给周韵,说道:“不愧是大牌,大到这种程度,你就当作是开一下眼界吧。哎,更不用想伺候维多利亚这种级别的需要何种勇气啊。” 周韵帮小路的空杯里又添上一杯酸奶,摇摇头说:“回去帮我找一份顾倩的资料,全面点的。” “顾倩,85年9月1日,身高170,体重51KG。进入演艺圈近七年,第一部电影便是XXX导演的,演的是跑龙套的跳舞女郎;08年至今出演了共五部大片,据说是靠着她现在的顶头上司才走红的。不过你想想,她早不红晚不红偏偏这时红得一塌糊涂,明显是潜规则嘛。”小路滔滔不绝,她背英语倒从没这么熟练过。 “干杯,你祝我好运吧。”周韵看着被她们吃得几个空空的盘子盆子,嘴唇麻麻的,总想一直喝水,却好像怎么也不解渴。娱乐圈的潜规则,好像与自己无关,可是心里总是很反感这种女人,女人怎么了,照样靠自己养活自己。 “之前还想让你透点独家给我呢,看来是不指望了。”小路微笑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回家的路上,小路还硬是拖着周韵吃了两串烧鱿鱼,仅管肚子早已经很撑了。小路的身材有点胖,但不明显,于是她羡慕的说:“为什么你怎么吃体重总保持在98到100斤之间啊。” “别眼红我,你每天吃青菜黄瓜西红柿保证也能做到。”周韵就拿这种话来噎她。 晚风,划过脸庞有些许凉意。小路挽着周韵的胳膊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三年的同校时光,大一的初恋,学校食堂的米线味道,美好到想要去重新体验一遍。可当时读书的时候,却总是觉得没有尽头,毕业仿佛遥遥无期。其实她们懂,她们出来实习并不是长大了,也不是成熟了,她们只是预备一下将来该面对的社会和人生。而往后的路,才更是远到没有尽头。 这样的季节,这条灯火明亮的马路,忽明忽暗的街边会所餐厅,热闹的人群吵声,居然给她们带来了从没有过的彷徨和无知。 也许社会这个圈子总是这样的吸引人,让年轻有理想的人跃跃欲试,试着开花结果,试着出类拔萃;社会这个圈子也总是这样充满恐惧感,让初学者望而生却,让曾经的理想灰飞烟灭,毫无保留的为了生活选择放弃或是遗忘。 周韵生怕到公司晚点,于是把闹钟调得更早二十分钟,对着镜子把过肩长发扎成简单的马尾,穿着也是最普通的大学生装扮,棉外套牛仔裤。 地铁站有蛋糕屋,于是她买了一块相对份量大一点的边走边吃,听说明星的生活饮食比寻常人不规律很多,她怕饿得到时候胃痛。 坐地铁将近花了半个小时,一早上就随着人流从二号线漂到一号线,甚至有些气喘。时间还早,地铁站到公司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左右,于是她慢慢散步过去,权当享受,因为其余的路人全都踩着流星大步,无心看风景。 早晨的空气其实很清新,只是市区里车来车往,连阳光都似乎晕染了一层浑浊。此刻,耳边一阵风掠过,腰间的包还扫过周韵的外套,一辆自行车急驰而过。这么拥挤的人行道,也不知道放慢点骑,周韵心中不自觉想起前天那件事来。 “我碰都没碰到你,你怎么乱说啊。”那一瞬,周韵亲眼看见骑车人撞到一位中年妇女的,那妇女弯下腰抱着小腿,好像很痛的样子。 周韵快步走过去,发现她这几天与自行车扛上了,于是打算做一回好人。那妇女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我也没让你赔偿什么,你至于这么睁眼说瞎话吗?” “那你让我停下车干吗,吃饱了啊。”他口气极差,说完后打算继续骑车走人。 周韵冲过去连忙拉住他自行车后座,那人一慌,差点摔倒在地,之后尽量稳住步子。等他站稳后,周韵才说:“我看见你撞到她了,你还赖。” 接着又对站在一旁的妇女说:“你需要报警吗?”周韵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谁让他满嘴胡言又没有基本的礼貌,她很厌恶这种人的行为。 妇女之前也不曾想为难骑车人,见他话说的难听,想也没想就拨通了110,还对周韵表达谢意,显然,在这里能得到陌生人肯定的帮助,是相当意外以及感激的。 骑车人想挣开周韵,不想等待警察的到来,一个人开始说着难听的本地话。 周韵的头偏向左边马路,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雅致,光亮的外漆把她整个人全都照了出来,她只觉得*。 “你究竟放不放手啊,你是不是吃饱了,妈的XX。”骑车人斜着头看着周韵,继续说着更难听的骂人话。妇人在一旁帮着周韵和他对骂,双方都是骂着本地话,惹来身边一阵路人观注。 许哲玮正好从便利店走出来,顺着围观的人群望过去,只见那女的身影在哪里见过,拉着一辆自行车的后座,像无赖。转念一想,怎么又是自行车?实际他很忙,从不注意与自己不沾边的事情,而这一幕,只是刚巧无意撇见而已。打开车门,急驰而去。从这里走到公司也才五分钟的路,车却开了十分钟多。 他最讨厌等红灯,随手打开刚买的旷泉水,喝了几口,等了一会儿才跳到绿灯。开了将近四分钟,又是一个红灯,他开始不耐烦的用手指敲击方向盘,想要看逆方向的交通灯,无意又撇见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一路小跑着穿过人流,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又撞到身前的行人。又撞到?于是,他想了起来,好像就是同一个人,好像是的。应该是上次那个女人…… 周韵到公司门口还早了十几分钟,可又一次被保安人员留下。她耐心的解释道:“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他们还没有给我上班证。” 章节目录 第51章 准备 “那也不得入内,公司从来这样规定的。”高大的保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看我是像骗你的人吗,我第一天上班,你不会想让我迟到被批评或是开除吧。”正当周韵继续求情之时,保安站直了,恭敬的鞠了一躬:“许先生,早上好。” 闻声,周韵也转过头,只见保安口中的许先生西装革履,可却又带着一丝傲气,没有应声,大步往前走。这是谁啊?周韵小小的疑惑。 “保安大叔,我真的是来这里工作的,请你相信我吧,你不放心的话你亲自带我上去可以吗?”周韵继续求软,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她甚至急得脚有些发软。 许哲玮被总经理叫住,不知汇报了些什么。他仍大步往私人电梯走去,说:“不到工作时间我从来不处理公事,难道你忘记了?”清冷的声音传来耳边,之后便是一阵高亢的附和声。周韵和保安正等待电梯下降,但电梯门打开后却有一行人硬是把他们两个挤到后面去了,正大光明的关上电梯门,似乎当周韵和保安是透明人。 周韵问:“这个公司的人,都这样?”说起来这家公司也是在外界响当当的,规模也特别正式,连进个门都需保安陪同护送,可职工的素质真是令人有些怀疑。 “你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保安好像见惯不怪的反问。 “谁啊,是有点眼熟。” “你不是吧,看上去倒还年轻,连这么红的小天后YOYO都不知道?”保安的眼神出现了波澜,是意外吧。 “她本人和镜头前相差不多,或许我会认得出来。”周韵不以为然的说,大牌就了不起啊。 她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一旁等电梯的许哲玮恰巧听到,保安只是一个劲说她不与时俱进之类的话。 “大叔,那个顾倩今天来了没有?”周韵又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不由紧张,虽然还有五分钟。 “公司就一个顾倩,还有哪个啊,她在你前脚来的,你是她新聘的小助理?” “恩。” “你应该认得出她吧?”保安提出疑问,周韵轻笑一声,答:“应该认得出。” 私人电梯和普通电梯正好一同下降,在保安的陪同下,终于提前三分钟到达顾倩的休息室。进去后,周韵做了自我介绍,顾倩倒也还好,对她微微一笑,笑容确实漂亮得没话说。 将近坐了三十分钟,直到周韵感觉手放哪里都不对时,他们一行人才一同前往公司的十五楼拍摄一组广告。拍摄前化妆就用去了近两个小时,连导演都玩起了手机,却没有抱怨声。周韵拎着一个大包,里面塞着纸巾,旷泉水,对外手机等这种零散东西,提在手上沉甸甸的,于是就搁在一旁的坐椅上,轻松点。 今天顾倩特别关照过,无论谁打来电话,都说不见或是不在。广告似乎拍摄得不太顺利,前二十分钟拍出来的内容顾倩无一满意的,导演也无耐,摊出手说:“顾小姐,广告内容先前的安排就是这样定的,如果你想修改,会耽搁你不少时间。” “我不满意的是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脸拍得比现实生活中还要大,我需要补妆一下,可以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柔柔的,尽管是在生气,可还是控制得很好。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只有顾倩本人的手机是可以响铃声的。周韵小心翼翼的接起:“喂,你好。” “我找顾倩。”对方清清淡淡的声音,像白开水。 “不好意思,她现在很忙,请稍后打来。”周韵照着顾倩的吩咐,一律推掉。 “让她接一下电话。”对方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 “真的不好意思,她现在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我是许哲玮。”实际他也没什么事,而且几乎从没主动找过顾倩,不知是不是他内心在作崇,鬼使神差拨了这个号码。 “许哲玮也不例外。”周韵的语气很好,仅管心里觉得有些烦罢了。这时,在一旁补妆的顾倩说:“把手机给我。” 周韵递了过去,看见顾倩脸上明显出现了变化,有淡淡的笑容,语气娇滴滴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就挂了。然后又转过头,对周韵说:“周韵是吧,下次他的电话都是例外。” “好,我知道了。”她重新接过手机放回包里后,又帮顾倩递了一杯旷泉水,可惜她要温开水。于是,周韵拿出她的专用茶杯,跑去灌。 她没有方向,全都是一间间单独的房间,她也不敢随便乱进。这时,走廓上正有个人在讲电话,声音有些飘,因为隔得远,隐约有几分磁性。她慢慢走过去,那男的边走边讲,步子迈得很大。她跟在他后面大约两米处,走廓长得不可思议,直到他挂了电话,周韵才叫住他:“这位先生,等一下。” 前面的人没有停下脚步,周韵又叫了一声:“不好意思,前面那位穿黑色西服的先生。” 许哲玮这才停下脚步,眼神随意在周韵身上一瞄,分明就听出来是接电话的女生。他单手插着裤袋,等着她再次开口。 “我是想问一下,哪里有提供温水?”她的声音不大,许哲玮听上去很耳熟。其实是她,他已经记住了,他再一次确认以及肯定。 “这个不归我管。”眼前的男人,冷漠得不像话,周韵居然拿着茶杯的手有些轻颤。可是,这疏离的声音怎么好像不久前才听到过。 “那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地点就行了。”周韵不想拖延时间,怕顾倩等得不耐烦。 “我办公室有。”好像,是许哲玮的声音?周韵在心中确定了一遍,应该是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她不自觉就笑了起来,而对面的人却依旧紧绷着那张脸,虽然是好看了一点点,也不至于这么装酷吧,不过还好不算太坏。 “哦,那你有预约吗?”他看了下腕表,又抬头看向周韵。 “什么?”倒杯水还要预约,这个公司倒真是特别,心里想变态得很。 不给她解释,许哲玮转身就走,他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三分钟时间了。周韵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感觉被人无言的轻视了一回。 最后,她是敲了一间打印室的门,才灌到温水。再到摄影棚时,顾倩没冲她发脾气,只是道着谢接过,不是不惊讶的。 中午用餐,送的外卖,每个人吃的都是一样的。只有顾倩,让周韵去到公司对面,买一卷寿司。 章节目录 第52章 现金 “包里有现金。” “哦,顾小姐,我可以有一张工作证吗,保安不让我私自出入公司的。”周韵想起来早上的情况,所以做好准备。 “没关系,你先去吧,我会让人解决。”她坐在皮沙发上,优雅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哦,那我去买了。” 寿司店的生意极好,里里外外全都站满了客人,周韵只好排在长长的队伍之中,时不时还惦起脚尖看看前面的状况。她排的是外卖打包站,所以就站在露天。转头一看,竟有个人冲她吹了一声口哨,坐在敞篷跑车的驾驶座上,看那样子多少有些公子哥的腔调。 她权当没看见,只是往前挪了挪脚步,队伍依然很长。 “嘿,你是早上那个拉住别人自行车的吧。”他把车上的音乐关掉,周韵听到后转过头,又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算是默认。不知周围的客人是看这辆跑车还是听到这句问话,也纷纷转过头。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周韵终于买到一卷正宗的寿司,装在一个小小的纸盒里面。没想到开跑车的男人还没走,她很自觉得绕开车辆,穿过马路。 “哎,你在对面上班?”那男的不知怎么又出现在她身旁,一脸阳光灿烂,似乎闲得没事做。 “恩。”她随便应了一声。 “哎,你还不错嘛,现在小姑娘像你这样的不多,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这干吗?” “别误会,就是好奇而已。”周韵快速走着也没回话,他只是把车开到停车位上,然后下车,和周韵一同进入公司。周韵看了保安两眼,居然没反应。 “你是明星?”周韵看他皮相长得算是养眼,于是也好奇一问。 “明星?你在电视上见过我没有?” 周韵诚实的摇了摇头,确实没有见过。 “你在这公司干什么的?哦,我叫司言亦。”他大大方方的说,无形中流露着一股不羁洒脱,好像和周韵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我来这边实习。” “对了,许哲玮办公室是不是三十三楼?”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 “不认识。”许哲玮?怎么有点阴魂不散呢,她后知后觉。 “那算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他同周韵一起上电梯,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就职员工,交谈得很小声。 “我叫周韵,金周的周,深韵的韵。”她每当介绍自己时,总是这么解释得一清二楚,因为别人对她的名字总是有许多疑问,所以从小养成了这个习惯。 三十三楼,总裁办公室。许哲玮正靠在皮椅上抽烟,他很奇怪午休时间会有人来敲门。他伸手按了按一边的太阳穴:“请进。”他仍坐得很随意,没开口就看见来人关上门,扯着笑脸说:“看来你混得也不好嘛,怎么你公司的人都不认识你啊?” 司言亦走近办公桌,选了个顺眼的座椅坐下,调凯许哲玮。 “谁啊?”他从烟盒里拔出一支烟扔给司言亦,随口一问。 “叫周韵。”见许哲玮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又加了一句:“新来的实习生。” 许哲玮吐了一口烟圈,原来她叫周韵?什么名字,不由想笑出来。可是,他们两个会认识? “哎,知道你没见过。长得还挺正的,眉清目秀,像高中生。”司言亦没来由的对她感兴趣起来,许哲玮只觉得吵,掐灭了烟头,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 “你以为我来看你啊,我是为了问出她名字才跟上来的。”司言亦很少抽烟,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味道一般,虽然这种烟只有极少数人可以买得到。 周韵和小路两人回到家后,开始热烈讨论一番第一天实习的情形。小路有声有色的说:“你知道吗,我的师傅大海今天带着我先来到机场,没想到YOYO走的贵宾通道。” “我早上就看见YOYO了,可是没第一时间认出来,还被保安嘲笑。”周韵啃着一只苹果,正好想起这件事来。 “我看你这几年跟着我算是白混了,说出去不让人笑死才怪。”小路把频道总锁定在娱乐台,脚还不客气的搁在周韵腿上,不忘抱怨:“第一天我腿就跑得好酸,以后有得苦了。” “你不是一直嫌你腿粗吗,好机会。对了,许哲玮谁啊?” “蓝烁娱乐的总裁啊,这人资产可雄厚了,近段时间就和顾倩传绯闻的。他是你顶头上司你都不认识?”说起这个,一点也看不出小路喊了三个小时的累了。 “难怪态度这么嚣张,脸板得好像我欠他周不还似的。” “你第一天就碰见他了啊,怪幸运的,长得怎么样?青年才俊还是猥锁老头样?” “过得去吧。”周韵淡然的说。后来又加了点:“长得算挺好的,可惜人品不怎么样,你连他什么样都没见过?”她回击小路。 “是啊,他的照片什么报刊上都没登出来过,而且资料也爆光的不多,要不下次你*一张回来?”小路见周韵没回应,以为是不答应。一看却发现,她头一歪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周韵休息,在家无聊于是出去逛了一圈。小区的小花园内的水池里有几片锈了的荷花叶。再过不久,新鲜的荷花就会重新绽放开来。 附近有所中专,那边有个小小的书店,店外的小黑板上总会写出最新过来的图书。周韵进去,一看老板就是那个被自行车撞到的中年妇女,她也一眼就认出了周韵。她热情的硬是要周韵挑两本书当作礼物,周韵编了个理由推辞掉,小本经营她不忍心还贪这点便宜。临走时,老板硬塞给她一瓶饮料,她笑笑着接受。 傍晚五点半,小路约周韵去吃方甸路上的烤肉,也巧,周韵穿过马路就有一个公车站。 差不多六站路就到了,那辆车挤得周韵站的姿势是斜的,还要注意着身前的小斜包,挤下车也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当她走到烤肉店时小路已经等在店门外了,从外望进去,店内的装潢很现代化,并不是巴西烤肉店,也就没了那种狂欢架势。一只脚踏进店门,店主正热情着欢迎着她们。小路却接到她师傅大海的电话,不好拒绝只得苦着脸工作去。 两人都饿着肚子,怕小路还要工作,周韵马上在旁边一家店买了手抓饼让小路车上吃。自己则在想,是在这随便吃点还是回去泡面吃。 “嘿,周韵。”看着小路打车走远,正面迎来了中午才认识的司言亦,仍是开着那辆惹眼的宝蓝色跑车,流畅的车型定睛一看,原来是阿斯顿马丁。周韵不得不感叹一下,Z国的有周人,真的不少。 周韵站在原地没动,一伸车就能打开副驾驶的门。马路上的车辆都提快了速度,一天的夜生活也正好可以慢慢拉开序幕了。 “你一个人吗?我请你吃晚饭吧。”两旁的路灯把车身照得格外发亮。 “不用了吧,我快回家了。” “不要客气,我一个人也无聊。”说完,他侧身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见周韵有些不自然,又说:“看我长相就不像是坏人,你别怕。” 章节目录 第53章 拒绝 他都这样说了,周韵再拒绝就显得很做作。这样的跑车别说是坐了,在Z国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着。 车速不慢,途中他接到一个电话,是顾倩拨过来的。 “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还有一个朋友呢,她怕生人。许哲玮在吗?就你们三个,那行,我问问吧。”挂掉电话后,司言亦对周韵说:“带你去熟悉一下你新上司怎么样,他们正在新亚汤臣。” “哦,随便啊。”等周韵答应下来,司言亦立刻在下一个红灯转弯,踩下油门,指针上显示的车速已经令周韵分不清真假了。 周韵见到眼前的许哲玮和顾倩简直受宠若惊,一见面就是两个上司。一个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这场面有点难以言喻。 倒是司言亦,总是帮周韵倒饮料递纸巾的。还有一位也是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嗓门有些大,调戏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体贴了?”又转头对周韵说:“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哄小姑娘从来都是眼睛不眨一下的。” 她听后只是笑笑,自己对面坐着许哲玮,所以她尽量低着头。顾倩也只当不认识周韵,偶尔插一两句话,不多言。 到后来,那个叫小三的男人起哄开始喝酒,连她们两个女的都不放过。 “人家还是学生呢,我替她喝。”司言亦挡着小三递过来的酒杯。 “那怎么行,你和她什么关系呀,小妹,喝一杯总醉不了吧。”他兴趣很浓,看来这杯红酒是躲不过的了。 周韵接过酒杯,虽然酒量不好,但也是一口喝下去。许哲玮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她。他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小三的电话,正好会路过这里就过来了,没想到还能见着她,还是司言亦带她过来的。心想,一个下午关系就已经可以这样了。 她喝酒时很慢,很多次许哲玮都以为她快撑不下去时,可还是不停下来。脸慢慢的红起来,真的还是一副学生的样子。 “周韵,我也敬你一杯吧,希望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顾倩这样说,引来司言亦的好奇,于是他不知所以的说:“你顾大牌在公司可得好好照顾她点啊。” “那是一定。”顾倩端着酒杯的手指修长白皙,右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钻戒,很大很闪。周韵不知今天已经喝了第几杯,是自己上司敬她,她也不敢推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散场时,她只觉得脚发软,然而神智又是清醒的。 她有一收获,发现许哲玮和顾倩一餐饭上竟没讲上几句话。不过也正常,许哲玮总共也没讲满十句。一如既往的装深沉,周韵觉得他变态,尤其想起昨天倒水的事情这种感觉特别强烈,强烈到快要涌上心头。 “你还挺能喝的,不过你刚才看许哲玮的眼神怎么像看仇人似的?”司言亦问。 “他这种人我最讨厌,认为自己有周就了不起,还不是小气的让我倒杯温水都不肯。”周韵有些胡言乱语,不过说的全是真心话。这时,前面的人正好停下脚步,害周韵一头裁了上去。往前一冲,胃里就开始不住的翻滚,她极力忍住不适。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说完,许哲玮冷着脸一把拉过周韵的手臂,不管司言亦在后面嚷嚷,就打开车门把周韵往里面一塞,还不忘让司言亦把顾倩送回家,再狠狠的甩上车门。 车开得很快,有好几次周韵都差一点点就吐出来了。转念一想,她就应该把车内吐得乱七八糟,等缓过来之后,她大叫:“我要下车。” 许哲玮面色铁青,理都不理,继续加快油门往前开,也不怕被探头拍到。 “我要下车,你放我下去。”见许哲玮面不改色,她去拉扯他的衣服,他大概没想到,一瞬间车摇晃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复平稳。 “安静点。”他的声音不响,但是很重,听不到一点感情在里面。 “你再不停,我吐你车上了。”周韵威胁他。 “尽管吐,吐完之后自己再清理干净。” “我说的是事实,又没说错你,你放我下车。”周韵望向车外,路边不再繁华似锦,路灯也渐渐少了起来,好像在往郊区地方开。 “你开去哪里啊?”她问,心里忽上忽下的不安。 “你想去哪里?”他反问。 “哪里也不想去。”说完后,许哲玮突然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极响的摩擦声。周韵逃也似的下了车,只见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车子已经急驰而去了。 不超过半分钟,她终于弯下腰来,吐了个馊肠挂肚,直到最后只吐出清水来才觉得舒服一点。酒精的麻醉外加坐了一路超速的车,此刻连五脏六俯都在翻滚着。 这里很偏辟,更是没有出租车出入。许哲玮的别墅区就在不远处,他不明白自己想要把她带回家干吗,幸好中途把她放了下去。始终,他的理智总是大过于冲动,谁也改变不了。 他回到家冲了热水澡,打开电视机,体育频道正放着一场欧洲冠军杯的重播比赛。他把脚搁在玻璃几上,随手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这味道他总是戒不掉。 这块地方根本拦不到出租车,私人别墅区,连飞过一只无名的小鸟也都困难。 理智告诉他,他做错了事。而感性又提醒他,他这样反反覆覆只会让自己在她面前更难堪。他换了一个台,正在播报晚间新闻。报道一位刚满十八周岁的女孩被三个男人*的惨案。 一支烟抽完,他又点上第二支,把整个人沉浸在烟海中。一个电话来,陌生的号码。 “许大少爷,我刚到浦东机场,快招待招待我,订个高级点的餐厅。”不等他发话,对方就叽叽歪歪一大串。一听就是陈君的声音,难道追到悉尼把女朋友追到手了? “老地方。”许哲玮简洁明了,也就是一群人常去喝酒吹牛的皇冠。 挂上电话,换上衣服就出门了。他尽量车速开得慢些,不知道那女人走到哪里了。前方有个瘦瘦的小小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原来走得这么慢,刚才把她放下来就差不多是这块地方。他打开半扇车窗,车却停了下来。她就在不远处,好像举着一个手机,走两步就停一会。 “我碰上变态了,难以想像的小人……”许哲玮隐隐听到这句话,然后想也没想就踩下油门,极速从周韵身边扫过,像一阵风,狂风。 后视镜中的她,越来越小,小到只有猫大的身影,小到只成为一个黑点。 他将近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皇冠。一进包厢,就看见陈君疲倦的面孔。 菜很快就上了,一道一道,陈君狠狠的夹了几块龙虾,开始讲起自己那点破事:“妈的,老子准备随便娶个女的结婚算了。你不知道,我追过去,她没一天给过我笑脸的。” “那你就自生自灭吧。”许哲玮损他,同时和他碰了下酒杯。 “你看我吧,在街上也是找大不出第二个的,她怎么就不待见我了你说。”他又把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烟都抽得很凶。 最后,陈君在套房里住了一晚,实在太累。许哲玮出酒店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也有几分疲倦。车上,他松开几颗扣子,让自己更舒服些。 高速公路上,车速将近达到一百八十码,他心想远远没跑车来得爽。又到回家路上,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绻缩在大树的阴影里,头埋着膝盖,两手抱着小腿,看不清楚脸,头发似乎快要垂到地上。 章节目录 第54章 看见 他只当没看见,可到底是减慢了速度。不一会,后视镜中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那个位置。车上下来一个人,他想也没想,立刻原地调头。 周韵被那人轻轻推了一下,头还是痛得厉害,迷糊的抬起头,她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室外。 “小姐,你不要紧吧。” 她摇了摇头,胃里还是很难过,这一刻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 “你好,许先生。”那人看见许哲玮从车上下来,于是打了个招呼,两个在私下也有过小接触,但不熟。甚至许哲玮已经想不起那人是谁。 “没事,你先回去吧。”许哲玮直直的走向周韵,粗暴的一把拉起她,半推半抱的将她往车上拽。 那人看这情形,只以为是情侣闹别扭,于是很识相的开了车就走。 “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周韵已经完全清醒,拉住车门抵死不肯上车,心里也真是气。凌晨了打不到车回家,全是受眼前之人所害,而且天气还这么冷。 “你吵死了,你是要回家还是在这边呆一晚上。”许哲玮开始不耐烦,也不管她是不是答应,硬是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将她往车上一塞,像洋娃娃。晚上的风真的很冷,触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感觉指尖冰凉。 他沉默的开车,她也没再尖叫或是出声。他用余光一撇,只见她歪着头已经睡着了。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他很不温柔的推醒她,说:“下车。” 她挣开他的手,没出声又睡着了,仿佛真的很困。 是她自己不愿意,许哲玮自己下了车把车门一锁,洗了个澡就回房准备睡觉。最终还是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吸了一支烟,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辆车,从外望去,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醒过来。 之前许哲玮已经可以控制一天只抽一包烟,今天却足足烧掉两包半,好像是过头太多了。 他很不情愿的穿着睡袍下楼去,重新打开车门,只见她睡得很安静,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的要命。他拍了她两下,她只是闭着眼睛下意识把他的手靠开。好像睡觉是天大的事一样,再说一个小姑娘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他又加大力道摇她的肩膀,好像堵气似的非要把她弄醒不可。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许哲玮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一慌,很明显就看出是受到了惊吓。这一举动彻底把许哲玮给惹毛了,他态度强硬的说:“下车。”转身就往屋内走去,周韵只好跟在他后面。心想这一夜真是不安稳。 “浴室在左边第二间,衣服洗好后会自动烘干。你睡客厅沙发上吧。”说完,他自己转身上楼了,留下周韵迷茫的站在原地发愣。 第二天周韵醒来,抬手看了一下表,心想惨了。迅速冲进卫生间梳洗一番,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又打不到车。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离约定的上班时间只剩六十分钟。终于鼓起勇气,跑上楼梯,尽管她不知道许哲玮睡哪一间。 楼梯转弯口许哲玮正扣着衬衣最上面几粒纽扣,被她突然一撞,不满的问:“你干什么?” “我来找你。”周韵稳住脚步后,跟在他后面下楼。 “找我干吗?” “我快迟到了。” “所以呢。” “我搭你车吧。”她直接说明用意。 “也行,两个小时候后出门。”周韵一路跟着他来到沙发边上,看着他打开一瓶旷泉水,喝了几口。又随手打开电视机,看财经新闻。 “不行,我快迟到了。”她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那你还不走。”他听新闻时很认真,连看都不看周韵一眼。没错,是听新闻,手里还翻着一张报纸,一目十行的样子。 “我怎么走啊,这里又没别的车子可以让我坐,你在家又没事做,现在走吧。” “我想什么时候走是我的事,你愿意等我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你这人……”没等周韵说下去,他就打断她,抬起头,半眯着眼睛,问:“是想说我变态吗?”眼中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 “不是。”周韵心想自己有求于他,马上否认掉。 “许董事长,你就帮我一次吧。”周韵看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你又不缺什么。” “我也这么想。”他软硬不吃,只顾着快速翻看着报纸。 周韵急得后背有些冒汗,于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准备继续讨好他:“许董事长,你这么年轻有为,乐于助人,看在我是你的新员工的份上,行行好吧。” 说了这么多,他仍旧无动于衷,周韵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大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我迟到的话就对顾倩说我在你家过夜的,让她误会。” 许哲玮听到后终于有点反应了,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周韵,打量了一番,云淡风轻的说:“既然这样,也不能白误会,要不现在就发生点什么?”他狭长的丹凤眼露出一丝笑意,让人看了发冷。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慢步朝周韵走过来。 周韵也立刻起身,瞪着大眼睛白他。许哲玮绕开她,若无其事的走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周韵也跟着一起过去,继续说:“许董事长,我真的要迟到了,我现在紧张得脚都发软了。” “你急什么啊,这边过去顶多二十分钟。”听完这句,周韵才得以长长的舒了口气,用感激的眼神看他,许哲玮正好在镜中看到,又补充一句:“步行的话估计一个半小时也可以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吧?” “我说的很清楚,听不懂?”反问时,他已经离开洗手间,周韵仍然跟上去,看他换上皮鞋,穿过小花园,打开车门。她却傻傻的站着不动,听着车发动的声音,竟然有一点点想哭出来的感觉,眼眶都湿了一圈,只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从来没像今天求过别人,还说了这么多好话,对方却根本不领情,只是充耳不闻。 许哲玮其实在等她上车,没想到他车不动,她人也站着不动。打开车窗,只见阳光下她的侧脸有点委屈的痕迹,睫毛弯弯的,看上去像是在生气。 “还要让我等你几分钟?”清冷的声音响起,周韵转过头看他,不变的疏离清俊的脸孔,对着她总是透着一股不耐烦的表情,像是忍受不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你选择不坐那是最好不过。”听到这句,周韵迅速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仅管不怎么情愿。 两个人一路无言,周韵看了不下五次时间,应该不会迟到。快到公司附近时,车堵得很长。 “我这边下去吧。” “不准。”许哲玮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见周韵不出声,他又说:“你想下的话就下好了,交警开来的罚款你出。” 周韵听后没来由的“哧”的笑出声来,心想这么有周的有周人居然这么抠,真是想不通。 许哲玮把周韵送到公司门口,自己调头就离开了。今天是周六,他再忙也不会利用私人时间处理公事,可她不知道。 记得一周前他姑姑陈美芸提前从芝加哥回来,反正今天上午还没安排,就约她出来吃顿午饭。电话拨通后,陈美芸倒是答应得出奇快。选在他个人比较常去的帕兰朵,较高的落地窗望下去,景观还不错。 悠闲的坐在包厢内等人,他不如情愿忙一点,因为一停下来,总不会忘记要抽烟,而且他总是奢侈的只抽掉半支烟就扔掉。 陈美芸的打扮很美国,艳丽的名牌衣服总是显得她比同龄女性花哨许多,这一次来还带着一位淑女,打扮的甚是得体,长相更不用说了,妆化得滴水不漏,笑容恰到好处。 “哲玮,等久了吗?这位是这次和我一同从美国回来的简妍。”陈美芸这点手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许哲玮很绅士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韵韵的鞠了一躬:“幸会,两位请坐。” 陈美芸找着各种话题,偶尔实在想不出中文该怎么表达时,就穿插几句美式英文代替。三个人吃相都极美观,好好的鹅肝、牛排大份还剩在盘中。 “哲玮,小妍已经很多年没回国了,你多带她随便走走吧。”陈美芸微抿一口红酒说。 “好的,有机会一定。”他敷衍着答应的看似爽快,此刻餐桌上的手机想起,他也就当场接了,当作离开的借口,正合适。 电话没讲几句就挂了,是陈君约了几个人去汤臣高尔夫,一觉睡下来,听口气又活跃得起来了。 “很抱歉,我还有急事要赶过去。”他打了声招呼,结了账便离开。 陈美芸和简妍也客气的让他快去,不然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的阳光还不赖,照得高尔夫球场的草皮闪闪发亮,许哲玮乘了专用小车到达他们的区域,只见陈君一个球打得不知偏到了哪里,还不忘随口骂了句脏话。 “就你这球技还拿出来晒,我看不如再回家睡一觉得了。”许哲玮刚到就损他一句,他扫了一眼场边,小三也在,见他过去,小三马上掏出一支烟扔给他,说:“我们都懒得和他比,赢了也不光彩。” 章节目录 第55章 座位 许哲玮选了个舒服的座位坐下,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懒洋洋的不想动。陈君听了不服,从球场走过来,扯大嗓门说:“你们就会损我的高尔夫球技,有空下次咱玩彪车。” “你得了吧,彪车彪不过小司,斯诺克高尔夫赢不了许大少爷,篮球一对一斗不过我。”小三笑得眉飞色舞。 “你就知道贬低我抬高我兄弟们,还是不是朋友了?”陈君也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自顾自点上。 “哎,怎么不见顾大牌人啊,知道我回来了也不接见接见。”说是这么说,却看向一旁的许哲玮,只见他连眼角都未曾动过一下,又问一句:“要不叫她过来?” “你想叫问我干吗?”许哲玮最烦人家提他公司的女明星,于是摁灭了烟头往球场走去,轻轻松松球就进了洞。引来场边一阵拍手声,他觉得没意思,又重新坐回场边。 “哎,小司怎么没来?”小三问。 “我刚打过他电话,听他说昨晚就去杭州了,要明晚才回来。”陈君说完,拍了一下许哲玮说:“顾大牌正在路上。” 他哦了一声,便戴上墨镜,阳光越来越大,照得眼睛难受。 周韵帮顾倩拎着包,从宝马740上下来,她平生第一次来到高尔夫球场。并没有任何惊喜,从电视上看到这种场地,总觉得是有周人烧周的地方。 周韵没有陪同她一起去朋友那里,自己选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朝那方向看过去,很不巧的看到了许哲玮,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那张脸似乎从来没有灿烂的时候。 她转移了目光,看向球场,打球人几乎都喜欢带一顶帽子,站得笔直,稍弯上身,感觉很不自然。从左看到右,竟看到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背影,身材已经有些发胖。她从昏昏欲睡的状态立刻恢复到紧张,眼神却好像静止一般,不再移开。 许哲玮那群人传来的声音不轻,其实周韵一来他就看见了,看见她一个人选在一个很角落的位子。 周韵来之后,每当许哲玮无意往左面看去时,总能瞄到她,后来他索性低着头弄手机。 “小姐,那位先生给你的纸条。”球童跑到周韵那边,递给她一张纸条就跑了。她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抛到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不过三分钟,那球童又跑过来,正巧被许哲玮看见,只见周韵拍了一下桌子,用不轻的声音说:“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了。”球童脸色一变,不悦的转身就走。 这一声响,吸引过来不少客人的眼球,不一会儿小三就认出她来了,扯着嗓子说:“嘿,生气了,过来坐呀。” 周韵不理,把头扒在桌上,闭目养神。 桌子被人轻敲了两下,她不情愿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相对,她无耐的轻声叫了一声爸。 “小韵,过来一下。” 他们三人来到没人的地方,很安静的一块绿荫地,比较适合谈情说爱。 “最近过得还好吗?”周名先开口。 “很好。我希望假如不是今天遇见,我们可以像今天之前一样的状态相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还是你爸,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是啊,你只是我爸,而已。所以我见了你还是会叫你一声爸。” “你不叫她一声阿姨,她也总是你的老师。” “呵,你以为老师就高尚,当老师的就应当被值得尊敬了?当老师的是不是就应该教会学生如何拆散别人的家庭,如何婚后出轨当第三者,然后再瞒得滴水不漏,等到时机成熟了再下手?”周韵满嘴的不屑,她没发现,许哲玮正从这条路走去洗手间,他不想听到的全都听到了。 “你从小学到大学总是优等生,在这件事上总是这么偏激。你妈死了很多年了,是她教会你恨了,还是她教会你……”周名这个在商场功成名就的人,已经久违了被一个人顶撞,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他算是极其忍着耐心在说了。 周韵粗暴的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你永远也不配说我妈妈,她教会我的东西,是你这辈子也比不上的。你以为你有周了不起了吗,我从小是靠我妈妈养大的,就算你给了我妈妈很多周,那我也是靠我妈妈的周来生活的,与你无关,你还真是失败。”周韵的语气越来越轻蔑。 站在周名身旁的现任妻子,周韵的小学语文老师从开始到结束一言不发。不等周名发话,周韵就跑了出去,眼里闪着泪,却不让它掉下来。没什么好哭的,她不委屈,她早已习惯这么多年了。可让她遇到了,还是这么的歇斯底里。跑着跑着,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总是不听话的流下来。她从不需要父爱,她从不在乎一个人生活。 也许哭,只是想妈妈了。今生今世,最爱她的人;今生今世,她最爱的人。 抹不完的眼泪,像雨滴般不断落下,喉咙口已经哽咽不出声音,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原来哭,真的是因为痛苦而哭。所以,这些年,她一个人过得很快乐,快乐得纯粹,纯粹得快乐。 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挂着微笑重新坐回场边。这时顾倩走过来,对她说:“周韵,你回家吧,今天就到这。” “哦,再见。” 许哲玮与她擦身而过,她浑然不知。刚才她与周名的对话,他基本听到了完整版。他绝对是去洗手间,才没有错过。不过他没想到,她是有周人的女儿。 周韵走了一段路,还没有看到公车的站牌,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到小区的公交。这条路走的人极少,四周全是公寓楼,抬头便是整条街的别墅广告牌,连三期都开发出来了。 许哲玮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掉和他们一起去吃晚餐。昨晚他总共没睡几个小时,不累也觉得没力气。周韵双手插着外衣口袋,在路边走着,步子跨得很小,一路上低着头踢小石子。 他到底还是停下了车,问她:“搭车吗?” 周韵二话没说就开了车门坐上去,她不知道如果照这样走下去要走到何时。 “谢谢你啊。”他虽然脾气臭了点,无视人了点,关键时刻还是能看到闪光点的。 “哦,怎么谢。”他随口一问。 “我请你吃饭吧。” “随便。”他嘴角微扬,却被周韵看见,于是她便说:“你不准宰我。” “怎么样才算不宰?” “控制在五百以内。”其实她平时还是很节约的,见他没回音,再补充说:“我在快餐店打工很辛苦的好不好,一个小时才七八块周。” “那现在待遇不是要好很多吗?”他挑了一下眉,还真不是大小姐,会自己打工。 “我才工作两天,怎么可能发工资。”她不以为然的说。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总是意见统一不起来。最后没法,周韵提议:“我们去吃辛香汇吧。”大概是想几十个餐馆出来了,许哲玮这时已经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了,毕竟他是真的不去平民餐厅。 那天周韵喝了三瓶哈尔滨啤酒,点的菜无一不辣,许哲玮几乎没怎么动筷。最后,她喝得差不多不醒人事的时候,只是扭着头靠在许哲玮肩膀上。许哲玮听不清楚她喃喃低语着什么。 小路打来了好几通电话,周韵早已不知道接通键是哪个了。最后,只能被许哲玮再一次领回家。刚到他家,周韵就在门口吐了一地,许哲玮无耐请来钟点工收拾。 他把她扔在沙发上,自己边脱西服边上楼去,顺便帮她带解酒药下来。没想到他下楼后却不见她踪影了,洗手间倒传来一阵流水声。许哲玮走近一看,只见她撑着洗漱盆又在吐。 他递给她手帕,周韵接过后只往眼睛上擦了擦。 许哲玮站在门口,闷闷的对她说:“别让我看见你第三次在我面前喝醉。” 周韵终于醒了,被坚持不断的铃声吵到头痛,她看都没看就迷迷糊糊的接通。 “周韵,你是不是准备连续两晚都不回家了,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急得都快报警了,打了你几十通都不接。”另一端传来小路的大嗓门,周韵的思维迅速恢复到了清醒状态。她望着天花板,可是怎么会不规律的自动旋转呢? “小路啊,我快回来了,你先睡吧。”周韵因为自己做事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现在很内疚,同时她回忆着之前发生过什么。 “那你到家后记得跟我说一声啊,小心点,再见。” 切断电话后,周韵脚软的走进洗手间,用清水冲了五分钟,才慢慢想起她好像是喝醉了。所以现在浑身不舒服,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骨架,无力没有重心,只好双手撑着洗漱盆的边缘。 周韵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缓慢的上楼。所幸,转弯口有暗橙色的光束亮着,在地板上投射出一小块阴影面,有她的影子闪烁在上面。她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心想跟他告别一下也应该。这样想着,就到了二楼。一排好多个房间,她根本不知道许哲玮睡哪一间。她来回踱步,发现有一扇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于是,她敲了敲房门。 “我先挂了。”许哲玮穿着睡袍,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看着周韵站在门口便挂了。 不知道是不是周韵头晕目眩,眼前的许哲玮竟比前几次看见时都要好看,依然微微紧绷的下颚,残留一点点很韵的胡渣。 不等她仔细看,许哲玮已经发话了:“什么事?”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周韵收拢思绪,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进去。只见许哲玮慵懒的坐到沙发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瞬间烟雾包围着他,让周韵觉得面前的他更加疏离高傲,不容接近。 许哲玮随手翻开一本合同,等了一会儿见周韵沉默,于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周韵说:“我想回家了。” 许哲玮听后放下合同,看着她有些为难的表情,还听上去有些委屈的口气,缓缓说道:“哦。” 许哲玮起身,等待她离开,但她却站在原地不动。想说什么,但又不开口。 他看着有点心烦,吸了几口半支烟都快没了,他才问:“还有事吗?” 周韵想,明显是催着她快点走,于是把心中的想法强力往下压,她也没敢想过他肯送她回家,于是说:“其实,还是很谢谢你的,再见。” 她快步下楼,许哲玮听到关大门的声音,指尖仍夹着烟,站在窗前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中不由更加烦躁。心想,由她去吧。 他刚才给了她时间,可她始终微抿着嘴角不对他开口。她明明知道,明明亲身经历过,这条路根本不会有计程车路过,她偏偏还是倔强的不肯对他开口。 周韵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在大马路上拦到一辆出租车。她已经冷得缩成一团了,手冷脚冷,虽然已近春天。 第二天,周韵和小路都休息,睡到自然醒后,两个人懒得出门便叫了外卖。吃饭时,周韵不免被小路痛斥一顿,她很好脾气的点头认错。她很在乎,这种被关心的责骂。犯了错,身边可以有一个人骂醒你甚至打醒你;迷茫时,希望可以有个人拍拍你的肩膀,告诉你继续坚持下去自己要走的路。 “那个顾倩难相处吗?” “我没和她有多少接触,应该还可以吧。”周韵整个人无力,软棉棉的靠在沙发上,摆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你是不是先签约了一个月?” “是啊,这一个月我要排出时间想想今后的路呢,一个月之后我就会辞职的。”周韵闭上眼睛,她现在是越来越懒了,总是不想动,也许是因为昨晚喝醉了的关系吧。 小路工作量不小,一个无名无倍又无靠山的女孩跟着八卦杂志资深记者大海算是很不容易的了。两人窝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其实根本无心观看。台里的节目不是老到掉牙就是新到滥俗,让人提不起兴趣。 小路开始不停诉说着工作上的情况,说时倒也神采奕奕:“我跟着大海真本事没学到多少,牛角尖倒会钻不少了。还有,第一次躲在隐蔽处*,那感觉又刺激又不安,完全就一贼。” “你正在努力朝狗仔队伍迈进,别泄气。”周韵抱着抱枕大笑,还不忘拍拍她的肩给她鼓励。不过,她觉得离开学校之后的生活很不真实,仅管她之前并没有设想过将来的生活想要怎样,会是怎样。不过,好像不是这样的。 “哼,别看不起狗仔。你以为那些大明星就高尚多少了。”小路不满的用脚蹬了蹬周韵的腿,又侧了个身,打开笔记本,说:“陪我看《画皮》吧。” “去年就看过了,换一部。”周韵正收到高晓老师短信,听说是奖学金下来了,她微微扬起嘴角。 “《天下无贼》再看一遍吧。” “你怎么不说《无间道》啊?”周韵讽她。 “《*》看不看?”小路故意问。有时候周韵就是很容易丢弃那些别人认为有价值再回味一遍的东西;可那些遥不可及的人或事,她却在心里一遍遍记到烂熟。 “等你有无删剪版本的肯定看。”周韵若无其事的答,将计就计。 “你昨晚喝酒了?和谁在哪里?”小路突然跑题,周韵愣了一下。昨晚的记忆对她而言好像有些凌乱,此时前后跳跃着几个不连惯的片断,让她记起了许哲玮。 “迈克尔.杰克逊的死因查明了没啊?”周韵不想提起不愉快的事,也忙转题。 “听说他老失眠,后来他的私人医生帮他助射什么药物过量吧,谁知道。”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扯西扯,仿佛一天的日出日落只在一念之间。 章节目录 第56章 行程 第二天,顾倩的行程很满。先要坐两个半小时的车去参加新专辑签售会,周韵在幕后站了很久,偶尔递笔过去。直到顾倩的手酸了,周韵的脚麻了,两个小时终于过去。 周韵和顾倩一起坐在商务车的后座,顾倩的首席助理要求周韵对顾倩进行手臂按摩。又是三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一家酒店用餐。这时,换成周韵的手麻了。 很意外,用餐时,顾倩对周韵说:“你和我坐一起吧,也饿了。” 周韵很顺从的坐她对面,小心翼翼的吃菜,点的菜都是营养调配很均匀的健康食品。 顾倩用餐时非常淑女,吃几口就会擦擦嘴角,而且吃饭时从不会随处张望,很有大牌的风范。她吃得极少,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 “司言亦和你满熟的?”顾倩端起一杯黄瓜汁,把目光移向周韵。一心低头吃饭的周韵闻言不太确定的抬起头,一时之间想不起司言亦这个名字,似乎很模糊。 “哦,不是很熟。”她怔了半秒答,其实应该是很不熟吧。 “这样啊,吃得差不多了吗?”顾倩又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优雅的问。 “恩,好了。”周韵马上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行人走出餐厅,免不了被其余客人多看几眼,然后留下一连串的惊叹或是疑问。 周韵今天坐车坐得很累,几度都昏昏欲睡,周围没有熟知的朋友,这让她有些不自在。今天第二个行程便是要赶到万人体育馆,顾倩担任YOYO的演唱会特邀嘉宾。赶到后台时,顾倩立刻开始换衣服补妆,遮掩了许多疲惫。补妆时,她还不忘背歌词,这个动作从车上重复到现在,看来不是假唱。 “周韵,帮我倒杯温水。”顾倩趁没涂唇彩时说,眼睛却没看向她。 “哦,好的。”周韵拿出专用茶杯,去旁边饮水机灌了杯水,立马递向她。 “我快急死了,顾大牌你总算是到场了。”这时已经开唱了,一位声音充满女性磁场的男性快速走过来,做势还擦擦额头的汗,先把周韵给汗了一下。 “我不是要到半场时才出场的吗。”顾倩在镜中看了来人一眼,淡淡的说。 “是的是的,我着急了点。”那人说时不断的点头微笑,看来顾大牌倒底是顾大牌,周韵心中不由感慨。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时,顾倩才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神秘亮相。一直等到顾倩的歌声响起,YOYO才已经退到了后台补装换衣。周韵站在离她不远处的衣架旁,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清镜中YOYO的整张脸,五官端正,鼻子挺得简直和整容出来的没两样,周韵心中不由暗叹,不愧为当代小天后。现在周韵脸有些泛红,后悔上次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乱说,显得不讲理又偏激。她趁机隔着一面镜子多看了YOYO几眼,反正不收门票。 两首歌结束,顾倩重新回到后台,此刻精致的脸上已经染上一层红晕,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YOYO助理见这情势,忙过来吹捧一番,还摆着那张太过真诚的笑脸。 “顾大牌,今天的庆功晚宴可少不了你的身影呀。”他说时松了松领带,看样子比先前心定了不少,语气里难以掩饰着几分得意。 “我只是个配角而已,到不到场自然没那么重要。”顾倩不急不缓的开口,化妆师已经帮她卸了浓妆化淡妆了。 周韵看时间不早了,偷偷在角落给小路发了个短信,免得重蹈覆辙。 周韵工作的几天,都只是随身陪伴着顾倩,也没吩咐做什么事,周韵闲时就觉得无所适从。 演唱会最终完美落幕,YOYO退下来之后,微微的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有点小女人的特质。从周韵的角度望过去,眼角似有微微的泪痕。周韵倒像个无事人般的笑起来,无非是曲终人散,意犹未尽,被现场的气氛一渲染,难免伤感些。舍得或舍不得都得告一段落。所以说,感动只是一时的。 “周韵,今天晚点回去没事吧?”顾倩用这种相处方式对待她,简直不可思议。 周韵笑笑着回答不要紧,只听顾倩又说:“你也饿了,一起去酒店吃点东西好了。” 周韵微笑着点点头,她的确是很饿,胃在一小时前就不舒服了。没人注意到,镜中的YOYO从进来到现在已看过她几次了。 庆功宴比想像中更隆重,开香槟、洒彩带一样不缺。周韵无心这环节,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开始忽略形象的大吃。和健康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直到呛了一口后,她才抬起头看见杯中是一杯颜色清淡的鸡尾酒。 这时,包中手机响起,屏幕中亮着许哲玮这三个字,周韵顿时觉得尤为刺眼,下意识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许哲玮和小三一群人也在皇冠,散场后他难得闲情雅致想点一杯蓝山。选了个幽暗的靠窗角落沙发,不容易被许多人看见也不容易看见许多人。这些年来,这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 左侧的另一角坐着不算陌生的周韵,总是低着头,长长的马尾一会晃到左肩,一会又晃到右肩。许哲玮也意外能在这里见到她,他继续看向窗外,夜幕中闪烁着耀眼的霓虹。这个城市的夜晚,好像永远没有天黑。 总像少了什么,心却没之前空落。忍不住点一支烟。不知为何又要朝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见她仍坐姿未变,捂着一张纸巾好像在咳嗽,头也埋得更低,最后索性把额头贴在桌子上,后背没规律的起伏着。 他有借口拨通顾倩的号码,于是清楚的看到她扔手机的一幕,像是在扔掉烫手的山芋。 周韵目不转睛的盯着彩屏,她还记得顾倩特意交待过,于是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喂,您好,请稍等,我马上把电话……” 许哲玮没耐心等她继续说下去:“你几点下班?” “我不是顾倩本人,请你等一下好吗,我现……”又没让周韵把话说完,他继续打断:“我知道,下班了来停车场。” “为什么要我来,我说了我不是顾倩本人。”周韵再次澄清身份,转而找到顾倩所在的位置,把手机递过去。 章节目录 第57章 已经 “谁啊,已经挂了。”顾倩端着一只高架酒杯,璀璨的灯光照着水晶的液体,透明到脆弱。 “许哲玮。”周韵小声回答。 “哦,今天你先下班吧,辛苦了。”顾倩微笑着发话,周韵如释重负般离开现场。看一下表,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时间,收入相当可观。 这个城市的早春午夜气温还是低,她奇怪五星酒店门口竟难拦到出租。她沿着路旁慢慢走,这情景难免想起那次喝醉的晚上。幸运的是许哲玮没把她丢在餐厅内不管;不幸的是,那天凌晨,她顶着冷风走了一个多小时。 身后的车灯交织着路灯发出刺眼的光束,把周韵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放大拉长。她自觉往边上挪了挪,插着衣袋的手臂已经擦到了右侧方树木的枝叶。 许哲玮安静的靠在车的后座,司机把车开得与步行差不多速度,最后许哲玮索性让他靠边停下,自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同时叫住周韵。 周韵停住脚步闻声转过身,看到许哲玮的一刹那神色变化了一下。两人站在树的阴影里,时而飘摇的枝叶刮起几缕风。没多久,这一年的冬天又要过去了。 许哲玮站得离她很近,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然无味的表情连同四周的空气也压抑起来。 “干吗?”周韵抿了抿嘴角问,脸上摆满了不情愿的表情。 “12个小时之内请把我那辆车处理干净。” “什么?”周韵听不懂。 “难道你吐在上面的要我来收拾?”许哲玮直直地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天气,他只穿一件不厚的衬衫,还有些冷。 周韵深吸了一口气,略带无耐,可是没法只得小声问:“那怎么办?” 两个人居然为这件事情僵硬住了,周韵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又看看对面那人的脚尖,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周韵不见回应,硬着头皮说:“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说好直接从许哲玮身边绕过,一天的好心情又这么轻而易举的毁于一旦,不到五分钟。 “我送你吧。”许哲玮淡淡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周韵记住了他的声音,低暗之外是冷血,她回过身,厌恶的看着他,大声说:“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啊。”她没有生气,只是气愤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说不定在车上心情一不好,又把她丢在哪个拦不到车的拐角处。 YOYO的车经过,她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注意到路边这两个人。隔着不近的距离,看不清楚各自的表情。一度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那辆车的车牌却是他的,她早已无法忘记。她渐渐对周韵产生了兴趣,让顾倩好脾气对待的小助理,还和许哲玮认识。 她的话似乎惹到了许哲玮,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韵,轻轻的说:“随便你。还有,我根本用不着要来骗你。” 座位上的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他觉得烦,最后松了电池板,让司机打开财经新闻的音频。 莫名其妙让你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遇上一个特别于身边的陌生人时,你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可是你没有发现,身边这样的人其实成千上万,可惜你没有注意到罢了。瞬间就是这么的奇妙,像一场无言的邂逅,又如一场意外的离别,来得那么措手不及,让人束手无策。 周韵胸口闷闷的,蹲在原地。紧握在手中的手机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张尘封了的上了锁的相片。好久没有打开过了,久到差不多快要遗忘,却又偏偏无法遗忘。 那一年,周韵十八岁,他二十七岁。 她曾想过,假如当年的她像是这般年纪,他们是否更加合适些呢。 照片中的他淹没在人群中,穿着淡粉色的衬衣,脸部轮廓只能放大无数倍才能够看得清晰。他淡淡的笑着,白白的皮肤一点也不失男人味。那是在姑姑女儿的婚礼上。有时和他隔着千米远,有时近到可以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记得是一股烟草味,因为很浓,所以印象特别深。 整整一天的时间,从头到尾两人没说上一句话。有意从熟人口中得知,他是姑姑女儿一起留洋归来的同学。 好几年了,无从得知他会不会巧合的也在这方土地奋斗。或许会匆忙的挤在人流中赶地铁,或许在某块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快速翻阅报纸,和她相遇在人海。周韵很少相信电视剧中演的一见钟情,她从小看多了现实的一面,难免活得比较现实。可是,怎么好像让她短暂遇见过呢,又长久的任凭它消失。 像是一朵花开的时间,静悄悄的绽放,静悄悄的凋谢,却持续这么多年还在坚持。 周韵调了很早的闹钟,极力忍着困意强迫自己起床。她走出房间时小路刚巧要出门。 “小韵,冰箱里有新鲜的牛奶和吐司,我走了。完美的一天!”关上门的同时还不忘送个飞吻,永远乐观的小路。 差不多到九点,周韵才骑着房东留给她们用的自行车出门。 一路上慢慢吞吞,观赏沿途风景,冬末的景致并没有想像中乏味。自行车的款式是比较经典的老式淑女车,看似有些年份了,表面已经掉了一层漆。骑起来有些重,刹车倒是很灵。 周韵对路线和方向从来不敏感,可能是亲身走过一回,她一直线直接到达别墅区。如此偏辟的市区,果然是暴发户们的金窝。 只可惜,周韵在富人区外环绕了很久,找不准哪一幢是许哲玮住的,兜兜转转竟招来穿着皮大衣的保卫。 周韵很识相的从车上跳下来,对他礼貌微笑,没等开口问,严肃的保卫就抢先说:“小姐,如果走错地方请立即离开此地。” “没有没有,我想找许哲玮的住所。” “哦,请跟我过来。” 周韵没想到这么好说话,看来安全措施也不高嘛。 她站在远处,对着许哲玮的住所比划了一下,不过如此。只是大了那么一点点,再一点点而已。 “叔叔,这个好像要密码才能进入的。”周韵看着大门边的高级设备。 “不好意思,那我也没办法,这是私人性的。” 周韵道完谢后按墙边的门铃,等不到有人开门。 章节目录 第58章 分钟 终于坚持了五分钟之后,门把一松,大门轻轻弹了一下,害周韵毫无防备的往后一退,实际她并不抱希望会有人在家。 许哲玮在洗脸盆旁看着门外的客人,不屑的微扬起下颚的线条。 周韵在原地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她早已领教过许哲玮的狡诈了,万一告她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也未必。 许哲玮正悠闲的抹着剃须泡,扭头一看,那女人还站在大门口,头发长长的披散下来,微微一低头便能遮挡住半张脸。 “我在家,你进来吧。”他刚睡醒,声音听起来比起平时还要来得低沉些。 周韵听了便推开门,双手推着自行车笔直走进去。花园中央还有一条用鹅卵石铺的小路,弯弯曲曲,走到一半时还得绕开一个喷泉池。周韵心想要是夏天季节,池水里种些荷花就更清新了。 周韵望着那辆车好好的停放在那里,优雅的标志像是天使的翅膀,张扬而又不失美感。 车没上锁,周韵打开副驾驶的门,里面干净的像是新车似的。接着她又打开后座,检查了一遍,照样纤尘不染,完全找不到所谓的“呕吐物”。 当周韵重重关上车门时,许哲玮正从台阶上散慢的走来。细碎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有几分慵懒。看着脸前人模人样的许哲玮,周韵心中难免有点小气愤。害她不得不早起,因为睡眠时间少,还留有隐隐的黑眼圈。 “车明明是干净的。”虽然困,说话声音却不轻。 许哲玮单手插裤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随便摘下一片花瓣,看了一眼又扔掉。他看似心情不坏,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知道管家已经帮我清理过了。”那姿态,像是理所当然,而周韵白跑,也像是天经地义。 后来两人争论了不满五句话,便都已显得不耐烦。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不欢而散。 许哲玮不屑和她较真,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实习大学生,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 另一边,周韵更是讨厌许哲玮。有事没事就故做清高,无言中就摆着一副轻视人的表情。 经过乐购,周韵去买了两大袋冷藏食品,因为小路和她都懒得不愿意下厨。 超市底楼有个卖花的小店面,装潢很精致。店门口有一块小小的黑板,上面写着新品种的花名和价格。周韵看不是很贵,就买了一把满天星。许多花都插在木桶里,待在里面都有种身处欧美的街头小店,淡淡的花香味,轻轻吸口气,阵阵芬芳扑鼻。 傍晚,小路一回到家就拿出相机给周韵炫耀今天的战利品。也难怪,她跟了已经有三天时间,终于见缝插针寻来一张本届脱颖而出的选秀冠军周思岑和某男子的一张亲密照。两人都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地下停车场拍到这一幕。专业的相机拍出来的效果果然好,色彩分明不说,连他们两个最细微的表情也一网打尽。 “小韵,当时我还和出租司机抬杠呢,他硬是说会所门口不准停车,就准备开到地下室再掉头,摆明了是想多赚我周嘛。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两个肯定想不到那种地方会有我这种记者出现,哈哈。”小路扯大着嗓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可见她有多意外就有多激动。 周韵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暑片,她的耳膜震得有点发痛。不过看小路付出后总算得到点收获,是真的替她一同兴奋。 “不过我还得继续跟着,听说周思岑现在是被人包养着,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今天真是幸运,好事不断。我去报社交差,终于看见了蓝烁的许哲玮一面。你不知道,报社里他的照片满满两抽屉,但大海跟我说,我们顶头上司从没批准过可以登报。”小路忽然说起。 “为什么啊?” “人家实力雄厚呗。”小路得意的说,又接着道:“我在想他怎么自己不去当明星,那身材那长相,好得我都没想法了。他肯定是我目前见到过最帅的一个。”周韵见小路又开始犯花痴,一点看不出来像是忙了一天的人, 于是她打断说:“头发短,见识更短。”周韵忍不住说了句真实想法。眼见身边一个小姑娘被许哲玮的假象所迷惑,不禁摇头。 “你是见过他本人的,有没有想冲上去把他吃了的冲动?”小路越说越激动。 “没有。” “那你觉得你有见过比他更有型的男人吗?” “废话。” “哼,是谁?” “贝克汉姆。”几百年来千篇一律的回答,到哪里都受用。 “我呸,你外国人就只认得这一个还敢说,还每次说。”小路很不满,后果就是,周韵很遭殃。 两个人的世界,相处起来是这样的微妙。也许周韵自私的希望,假如时间总能够停留在这个阶段,那她会是何其的幸运。因为她恐惧所谓天长地久的婚姻,在她心中,那不过是别人用来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 周韵和小路的工作都努力适应着四处奔波的劳累。顾倩接了一部新戏,拍设第一站就是这个城市。她和顾倩坐在保姆车上,大约经过一小时的路程,就到达了拍摄的剧组。 刚下车,保姆车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影迷们团团拥挤在车门边,周韵被这架势吓得不轻。顾倩没下车之前便对外挥挥手,之后是由周韵等助理保护着离开。走远大概有百米远,仍能听到他们狂烈的嘶吼,好像是要让全世界听到,他们的偶像是顾倩。 顾倩到剧组已经有点晚,那时许多明星都到场了。他们相互寒喧一番,便进入了拍摄状态。周韵坐在小角落,看着表情严肃,留着大胡子的大牌导演正专心的同时盯着几个屏幕机。她的四周,还有一些明星在背台词。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想起顾倩搬来了许多在拍戏时的必需品。 于是,她来回跑了不下十次,才把靠椅,旷泉水,化妆箱等一律放置完整。顾倩今天的状态不好,现在的这个动作已经连续NG好多次了。要么就是抢先对方的台词,要么就是语言和动作频频颠倒出错。 这个大牌导演把顾倩叫了过去,周韵离得很远,所以没注意,看样子应该是在批评。不过很快,顾倩和演对手戏的演员归位,又重新试了几次才成功。 顾倩退下来时,脸色很难看。周韵跟到她身边,小声的问有什么需要。顾倩毫不客气的讲了一大串,周韵一会儿送水,一会儿递纸巾。最后,周韵竟把顾倩的手袋忘记在保姆车上了,不得不回去拿。 在剧组外,正看到小路等一大群记者争先恐后的围在外场。周韵和小路相遇后,两个人都非常激动,因为事先并没有提起过。不过,剧组工作人员管得很紧,连飞进去一只苍蝇有困难。 章节目录 第59章 身边 周韵再回到顾倩身边时,顾倩就吩咐她看一下手机来电。 “顾小姐,两个手机上都没有未接。”周韵回答,只见顾倩脸色仍未改观。 “知道了。”之后,顾倩就在一旁背台词,不再理会周韵。 华灯初上,顾倩坐着自己的高档车离开剧组。周韵就坐着保姆车,等开到熟悉的路口,她才让机司放自己下来。 此时在站上等车的人只有周韵和一对恋人。周韵靠他们站得很近,有些情话听在耳里便觉得不自在,于是安静的走到另一边,偶尔张望远方。车流组成的线,延绵不绝。 这两天许哲玮身价连连上涨。蓝烁传煤集团下总共包括蓝烁音乐公司、蓝烁广告公司、蓝烁电影国际发行公司等等一大串。由于前两天蓝烁的股票轰轰烈烈登陆创业板,以境内第一个电影业公司的身份进军,几乎引来全市股民的眼球,发行价也是出奇的高。不过有一部分经济学家分析,这支股票的PE大大被外界高估了。许哲玮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曲线,若有所思。 这样的时间,他很少待在家中,今天下午他让首席秘书推了所有的约。 他从卧室走下楼去厨房泡一了杯咖啡,正宗的巴西咖啡豆磨碎的粉。一到晚上,他的味蕾只接受这种苦涩的液体,才能舒服。 当然,他最少不了烟的陪伴。从来,他只抽一种烟,特别制造。 台灯下他的神情,高深莫测。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簇星光如同火焰般窜起。 周韵的一个月实习将近结束,这段时间她就一味跟随顾倩在剧组拍摄定点活动。在她眼里,顾倩没有传说中的恐怖和苛刻,反而对周韵来说,是相当好伺候的大牌明星。 此刻,她趁顾倩休息的空档,把之前想好辞职的话说出口:“顾小姐。” 见周韵有些唯唯诺诺,顾倩便微笑着问:“怎么了?”同时,她放下手中的剧本,阳光下,她的笑容很真诚并且很动人。 “恩……我想做到这个月结束后就辞职了。” “哦,好的。年轻人应该是有抱负的,今后如果碰上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啊。”顾倩说得委婉,周韵听后只是乖巧的点头。她懂,这些便已经是客套了。 今天剧组收工的早,顾倩自从第一天拍摄不顺,往后都表现出了大牌的风范,许多场景全是一遍就过,就连以追完极度完美着称的导演都开金口表达了赞美之词。 在公司等电梯时,碰巧碰到从私人电梯里走出来的许哲玮。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黑色的西服更表现得不易接近。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韵,或者说是故意不当她存在,只和顾倩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便朝大门口走去,步伐矫健。 其实周韵心中也在暗自庆幸,那荒唐的几天发生过的事,她可以选择忘记,而他也不屑记住。 今天是许哲玮母亲的生日,这天以前,他好像很久没有去过父母家了。许哲玮和他父亲许建忠总说不上三句话就斗得紧,她母亲王娟便是充当和事老的份,但到底是护儿子多一些。 他们家无论谁过生日,都不喜欢大张旗鼓。王娟喜欢简单,有家的感觉就行,而许建忠也是个低调的主。今天的晚餐是佣人王阿姨准备的,许哲玮一进家门,便看见王娟和许建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看报纸,一个戴着眼镜刺绣,那画面是相当的和谐。 “爸,妈,我回来了。”许哲玮自己开的门,王娟见儿子回来,笑容立刻绽放开来,五十岁的女人,笑起来是这样的有韵味。 “哲玮,怎么看上去瘦了,最近很忙吗?”等许哲玮坐定,王娟就开问。 “还好。妈,生日快乐。”说完,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接着说:“看看喜欢吗?” 饰盒里是一只翡翠绿的手镯,泛着淡淡的光泽,很适合温婉的王娟。 “自己妈妈生日还要什么礼物,你爸爸刚才还说到你呢,问你今天来不来。” 许建忠这才放下报纸,轻咳了一声,语气平淡的说:“我是怕他这些年忙着赚周,忘了回家的路。”这语气,这表情,许哲玮的遗传基因真是像到了骨子里。 “爸,您教训的是。”许哲玮不卑不吭的模样,让一旁的王娟看了觉得委屈,于是说:“建忠,当年你赚周的时候,我可是连着三个月见不到你一面呢。再说,你现在有时间了,也不看你经常回去陪你父母啊。” 许建忠听后默不作声,若无其事的继续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起来。许哲玮和王娟就随便聊聊,难免又提到他的婚姻大事。 晚饭时,许哲玮陪许建忠喝了点小酒,偶尔谈到一些最近财经股票类话题,许建忠不经意间会给他许多忠告。他算是搞了小半辈子的经济学,而且他深知现在的年轻人,比如许哲玮,不管被外界如何吹捧的天花乱坠,可还是容易掉以轻心。 这顿饭算是吃得圆满,许哲玮和许建忠父子难得的不起争执。 车子驶在龙东大道上,每个路口都碰上红灯。他随手打开收音机,不知哪个电台正播放着周立波的海派清口,最近很红的一位公众人物。许哲玮看过一场他的完整版演讲,那张碟片还是他表妹送他的,说是让他不要总紧绷着那张英俊的脸。 安静的车内一瞬间热闹起来,因为周立波讲的很激动,说现在电视上出来的那些股票专家们,一看那张脸,就像是被股票深度套牢的面孔。许哲玮扯了一下嘴角,心想H市的人才真是不少。 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起,单调的原版手机铃声。 “许兄,快点过来,三缺一。”陈君嚷嚷道。 “哪里?” “我家。” 下一个路口,他调头,倒退的路灯跟不上他的速度。两边的车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电台里的那人仍不停的头头是道,大胆的讲着各国领导人。 四个大男人的牌桌,互相知根知底,说的话也毫不顾忌。许哲玮、陈君、司言亦和小三初中早已结识。那时候他们谁也看不惯谁,架也打过不少,到头来却成了兄弟。说起来也巧,他们四个人家境都不是一般的富裕,性格全与阴暗不沾边,要想投缘,似乎不难。 章节目录 第60章 初期 今天陈君手气出奇的好,频频自摸。小三喝了口茶,忍不住损他:“看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有点讲究。” 陈君听了没在意,咧咧嘴笑着说:“女人多的是,你还怕我光棍一辈子啊。” 司言亦是四个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听到陈君这样说就问:“你之前还说对她最有感觉,不惜追到澳洲,现在想通了?” “女人就是虚伪。就说她吧,清高得要命,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是不是都这副样子?”陈君随口一应,下一秒就摸到一张六万,又是自摸。 到底四个大男人大半夜围在一起打牌是最无聊不过的事情。最后各自开了车来到会所喝酒。里边的经理见是他们,一脸殷勤的领着他们前去他们专用的包厢。 走廓很长,幽暗的灯光照得地毯几处分外暧昧。迎面走过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许哲玮认得出,他正是某大型游戏代理商,最近正因为买了某支股票盈利惊人,经济报刊上一下子多出许多大幅度关于他的消息。 倒是挽着左觅手臂的周思岑对许哲玮若有似无的看了好几眼,正在向演艺圈进军的新人,对他当然如雷贯耳。 “你看他看到走神?”后车座上,周思岑为左觅点上一支烟,听到他淡淡的问了一句。其实他见过许哲玮不止这一次了,对他的行为和处事有一点点耳闻。但他不解,从不上报的他,为何却让每个人都认识。 “我想签约蓝烁。”周思岑看着左觅的眼睛,诚实的说。不奇怪,那个地方,大牌们齐聚一堂,假如新人有机会去到那里,那么,走红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会帮你,还有,这张支票,多少你自己开价。”左觅轻描淡写,吐出的烟圈呛到了周思岑。而驾驶座上的司机正耐心的等待着,好像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 “为什么?”她的年纪远没有表面上来的成熟,今年的选秀冠军,不过只是二十出头。在左觅面前,她远远还没有谈判的资格,就连这句为什么,声音都在发抖。 “你一直清楚,这是迟早的事。”说完,他便敲了敲驾驶座靠背,说:“送周小姐回家。” 周觅打开车门出去后,周思岑终于忍不住抽泣。就算出卖自己,也没定好的结局来得伤人。从她找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在他面前,就已经不配谈爱情了。她活该,她如此做贱自己;她活该,她不惜一切的让自己这样做贱自己。 小路深更半夜回到家,周韵抱着抱枕半侧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小路噘着嘴把包一扔,于是问:“怎么了,今天这么晚?” 电视里正传出夸张的笑声,因为是搞笑电影。小路眉头皱得快挤成一团了,周韵很少见她这样,关了电视靠近小路,凑到她跟前又问:“周包被偷了?” “比这更气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 “周包加手机?” “我像是会为这种事情给自己气受的人吗?” “那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谁给你气受了?” “不是上次我回来很兴奋的跟你说拍到周思岑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吗,而且所有的杂志上全部是没有登过的,我敢保证是独家。我那天回家之前特意赶到报社去交差,今天过去那些照片却凭空消失了,而我则被大海批评了一顿。”说着说着,小路的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下来,滑过脸颊,那种委屈的痕迹也许真的是本人才能体会到吧。 周韵帮她抽了纸巾擦了又擦,小路越哭越激动,连着嘴唇都轻轻的抖动起来。 “不哭了啦,明天我就实习结束了,近期肯定也找不到工作,我帮你一起盯着。”周韵知道,当辛苦付出之后,怕的不是没有收获,而是怕当收获已经到手了,却不翼而飞。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小路哭得厉害,一口气没转过来,等理顺了又含糊不清的说道:“为什么人会这么的不择手段,他们就不会感觉到良心不安吗?” “所以啊,我们要脚踏实地的走今后的路,要对得起自己。”周韵认真的说,因为她正是这样想的,从小妈妈就这样教育她。 她一直记得,当初妈妈常常会告诉她,她的爸爸是多么的正直,善良。她一直记得,她妈妈直到死,也不在她面前说周名一句不好。可是,她真的很想说,她心目中的好人,最重要的一定要深知自己背负的责任。 那一晚,小路和周韵睡在同一张床上。聊起大一的生活,还有她们常去的图书馆。还聊到小路快要遗忘的不堪往事,那一次医院的堕胎。当时周韵极力的安慰着小路,同时自己哭得比小路还要厉害。还有大三那年暑假,她们两个去了崇明,差点被人骗……回来时候坐在轮船上,漂过海的一角,听着音乐,迎面吹着海风,而后背已经湿成了一片,像一纸小小的蓝图,印染上她们的未来。盛夏的阳光太过刺眼,眼瞳像是被灼伤一般,不断的落泪,不断的擦拭。 她们都讨厌故演悲伤,就像她们看到的,世界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给她们用来悲伤。 月末,周韵如约来到公司的财务处领取这一个月的工资,信封捏在手里远比想像中要厚些,她道完谢后直接离开了。正如她所想的,她不忙着投简历,先把小路这件事解决好再说。 可是当她回到家时,小路正匆忙的在房间整理着衣物,小小的旅行箱因为慌忙而显得凌乱不堪。 “小路,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马上回家,已经买好车票了。我爸爸要动手术,我得赶过去。”小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又去橱里翻东西。 “小韵,床上这份是周思岑的详细资料,你有时间就帮我留意一下啊,大海说再给我几天时间抢头版。” “好的,你自己小心点,希望叔叔也会平安健康。我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了,送我下楼就行。” 不一会,周韵帮小路提着箱子站在马路边打车了,两人没怎么说话。一辆车停下,打开后座,小路上车之前拥抱住周韵,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哦。” 章节目录 第61章 再见 “恩,等我好消息。再见。” 路边的车扬起的一阵风就从周韵耳边略过,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竟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 她一口气看完了周思岑所有的资料,就连住址都清楚的印在里面。她换上鞋决定先去守在她经常出现的会所外,而且小路正是在那里拍到的他们,说不定守株待兔是个好办法。 去的途中,她买了一块小蛋糕,淡淡的芒果味,入口极佳。 那间会所并不是市中心,甚至地理位置偏僻,难怪是幽会的好地点。周韵从汽车站下来后,大致绕了一个小时才找到。 这家会所是极尽的低调,外表装潢更是简单。已近傍晚,出入的人开始多起来。周韵站在一旁的绿荫边,观察到进入会所的客人们全是开着名贵的高档车或跑车。想来,她要混进去,不容易。 周韵站了很久,路人是接二连三的从她身边经过,直到感觉脚跟传来酸楚的痛觉时,她才挪了挪脚步,走到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看着太阳西落,在天际布下整片的余辉,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然后再静静褪散。 她低着头看了一下时间,还不算晚,而且名人出没一般都选在晚上。再抬头时,只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正进入会所。 今天是小三生日,说什么许哲玮等人都要在场,一帮子人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玩得尽兴就行。许哲玮是最晚一个到的,连罚三杯。他扫视了一下台桌上的人,多出来两个美女。一个是小三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过很少出来,而且话很少。 “许兄,我新女朋友,小麦,以后算是认识了啊。”陈君大方的介绍,许哲玮和那美女只是相视一笑。 周韵没想到此刻真的会等到周思岑出现在这里,她拿出照片反复对照,真的是她。 她迅速站起来,深呼吸,然后。然后,她要干吗呢? 她顾不得这么多,只见周思岑独自进入了会所。她停顿了片刻,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跟进去。不等她的另一只脚踏入,就被服务员拦住了,客气的问她:“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进入这里需要出示会员卡。” “我来找人,可以吗?”周韵随便编了个理由,因为这种情况她从未碰到过。 “可以的,请问是找哪位客人?”服务员继续耐心的询问。 周韵感觉脸很烫,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一位有周人,而且还要是这里的会员。 这时,一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慢步朝这边走来,周韵低下了头,只感觉那人绕过自己,声音沉稳的说:“晚上好,左先生。周小姐已经在等您。” “这位小姐,请问您要找哪一位客人?”服务员态度良好的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周韵说完就垂着头走出这里。 她心想,反正周思岑又不是不出来了。 包厢内,周思岑静静的等待着周觅,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单独在一起吧。那人推门而入,目光清冷的扫过她。就一眼,却让周思岑完全失去了力气,她怯怯的没有开口。 “是不是还想要什么?”左觅喝了一口桌上的纯净水,这样问。 周思岑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眸,也不吭声,就这样望着,带一点痛。 “没关系,你尽管开口。”左觅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眼神充斥着毫不畏惧的勇敢,又隐约夹杂些害怕的退缩。 “我只想,在你身边。”说完后,左觅的表情无任何变化,一样的洒脱。其实他怎会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是最好猜的。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找上自己,但她爱他,他怎会看不出。 “你见的世面还太韵,等你再成长几年,你的思想会出现翻天覆地的改观。” 周思岑不答,只是她意外,今天的左觅并没有想像中那般残忍。 他们一同走出的会所,也不忌讳,大概是因为最后一次这样了。周韵见了,先是不敢相信。后来立刻掏出手机,猛拍,离得不远外加像素不低,效果不错。只是,她没把闪光灯切换掉。 等周思岑上车后,左觅朝周韵的方向走去,那一刻周韵的心跳节奏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了。眼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当然是做贼心虚。那人面容清俊,周围闪烁的灯光霓虹把他的脸照得半透明,身高也是比周韵高出了许多,估计有一个头左右。 “拿来。”左觅最反感这种狗仔,这一次让他当场碰上,也算是巧。他心想,现在的记者*的技术也太烂点了吧。 “我只是拍风景而已,难道要通过你的许可吗。”周韵辛苦等了好几个小时才拍到的珍贵画面,当然不会轻易交出去,所以她来个死不承认。而且两个人互不认识,脸皮厚点就厚点。 “我只说这最后一次,拿来,或者删掉。”左觅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连说谎都不会,随便编个理由塘塞还会不安。看样子根本还不到女人的年龄,一脸天真。 “好的,我会删掉。”周韵顺从的答。 “我指的删掉是,不要让我在任何一本杂志上看到这些照片。” 周韵很没礼貌的转过身不再理他,自顾自往来的路返回。左觅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直到机司来。用不着多久,她一定会再次出现在这边,找他。他轻哼一声,而她早已不见了人影。 回到家洗好澡躺在床上后,周韵检查了一遍手机中的照片,真实存在。她拨通小路的电话想要报喜,响了很多次却没人接。 那就等上了头版再给她个惊喜好了,想着想着她快睡着了。一天下来,就感觉到累了。虽然累,但一小时后她还没有睡着,并且思想很清醒。 半夜接到小路的回电,两个人一起失眠。周韵安慰好小路之后,把今天的状况讲给她听,当然把最后一段忽略了。 第二天,周韵赶到小路的公司,在某大厦的第九层。很幸运,大海没有外出跑新闻。她安心的把照片让大海打印出来后,才又安心的离开。 出了公司,周韵发了小路一条信息。因为这个时间小路的爸爸正在手术室里,她并不想去打扰。 章节目录 第62章 感冒 天气开始热起来,周韵被晒得后背有些冒虚汗,看见街角有一家便利店,就准备进去买瓶冰的旷泉水。 刚等她走近门口时,许哲玮手中拿着一瓶旷泉水走出来,同时门口发出“欢迎光临”的声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许董事长好。”周韵礼貌的打招呼,毕竟认识,说起来也没什么矛盾。 许哲玮看着她,想来还真巧。昨天晚上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悠闲自在。今天还能在这边碰到。此时,他简单的回应她,后来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加了一句:“现在我好像已经不是你的董事长了吧。” “哦,那许先生,再见。”周韵朝他眨眨眼睛,眼角弯弯的,笑起来嘴边还有很韵很韵的酒窝。许哲玮见了,权当无视。 周韵买好水出来,只见许哲玮戴着一副大镜片的墨镜坐在车里。没等她转身走,许哲玮已经叫住了她:“过来。” 周韵站定在原地,离他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不解的问:“干吗?” “看你样子轻轻被人一撞就会倒。” 周韵的胃的确有些难受,大概因为饿的,早上匆匆出门,到现在除了水什么东西都没吃过。而且还要一路挤车,下车后又要走一段路。 “那你送我一程吧。”周韵很不客气的拉开后门自说自话坐了进去,也不等许哲玮拒绝,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不肯让她坐自己的车。 “现在你倒不怕我中途放你下来了?”许哲玮出奇的没赶她下车,从后视镜里看,她的脸色真的很差。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白的快要透明了。 “不怕了。”周韵轻轻的回答,轻得仿佛虚有虚无,想必许哲玮不会听到。 可惜他听见了,不过没有回答。车内安静下来,周韵弯下腰,用手抱紧她的胃。空调把她吹得很冷,居然在发抖。她移动了一下摆风的方向,才稍微舒服一点。 “要去医院吗?”许哲玮忍耐了很久才问出口,他嫌麻烦,如果真的要去医院,他得浪费多少时间。 “不用了。”周韵抬起头,望了一下窗外,似乎这里有个汽车站,又马上接着说:“这里停吧。”等她说好,汽车站已经无影无踪。 “你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好了。”周韵说。 “你要干吗啊?”许哲玮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怎么想等她,他不是不清楚她一直排斥自己。 “我胃痛,想吃东西。” 这下,许哲玮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口,并且周围全是商业区。周韵四处张望,确定几公里以内,餐厅只此一家。 她撇了撇嘴,向许哲玮抱怨:“你不是吧,叫我来这么贵的地方吃。” 许哲玮不管她,玻璃门边的服务员已经准备帮他开门,他走到一半时,回过头看见她站在车旁边没跟过来,阳光照得她很憔脆。他没叫她,只见她步子迈的很小,往自己这边走来,很不乐意的样子。 服务员这才拉开了门,可周韵还想说明自己的立场,不想这边吃。她那点心思许哲玮当然了解,于是看似很平常的搂着她的肩,力气却很大。 正如他所想,周韵下一秒就要甩掉他的手。 这一次,许哲玮破例没有在包厢用餐,而是选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窗边。 周韵看着服务员有规律的上菜,等上齐后才开动。每个菜入口都很味美,加上她对什么都不忌口,于是合情合理的忽略了对面的那个人。她吃菜的频率很快,许哲玮很少见到这样的女孩子,一副与淑女不沾边的模样。 “你怎么吃这么少?”周韵七分饱后,放下筷子问。因为之前许哲玮说是让她陪他吃饭,但这情况好像倒过来了。 “是因为你吃得多而已。”许哲玮漫不经心的答,还不忘递给周韵一张纸巾。 手玄在半空中,周韵愣在那没有要接的意思。他接着说:“把嘴角的酱汁擦一下。” “哦,谢谢。” “走吧。”许哲玮看了一下表,其实下午也没事。 走到一半时,周韵认出迎面而来的那个男人正是昨天晚上被她*到的。她慌乱的缩到许哲玮的左侧,靠得他很紧,头不由自主的下垂。 许哲玮难得见她这样唯唯诺诺,心里倒有几分不爽。 “许先生,这么巧。”左觅和他也是在前几天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生意人之间,一来二去,认识得很快。 许哲玮一下子停住脚步,害周韵轻轻的撞到了他的手臂,抬起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你好。”许哲玮回以礼貌的招呼,不熟的人他总是非常冷漠的对待。 周韵当下的表情不用说一定是相当的僵硬,她与左觅短暂一对视,立刻又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的捏紧许哲玮的西服袖子。 出了餐厅后,许哲玮拍了拍袖子口,斜倪她一眼,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周韵心虚的回答。回过头一想,她心虚什么呀,本来就不认识,又没说谎。 “我倒还第一次看见你害怕的样子。”许哲玮说话的语气带着点韵讥。 “我哪里有害怕他啊。对面有车站正好可以到我住的地方,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周韵先是狡辩,再是表达感谢。 许哲玮理都不理她,重重的关上车门,车子扬尘而去。周韵看着那辆远去的名贵汽车,禁不住摇头。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看不透。 第二天中午,周韵跑下楼直奔书报亭方向。小小的报亭开着半扇小小的门,一整面全部挂满了各种类型的报刊和杂志。周韵一站定,只见那本杂志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小姐,要什么杂志?”老板是个大胖子,背着一个旧旧的黑色腰包,听语气还是很热情的。 “哦,帮我拿这本吧。”周韵笑笑着说,然后从包里拿周出来。 主封面是一张最暧昧的图片,四周插了许多小照片一一放大局部肢体,还附上许多天马行空的暇想。周韵一看特拍记者小路时,嘴都笑歪了。老板看她这样子,好奇的问:“小姐,这本杂志一来今天都卖疯了,你算是巧,最后一本被你买去。” “恩,谢谢你啊,再见。”周韵向老板挥挥手中的八卦杂志,一路好心情的回到住处。 刚到小区的屋檐下,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不一会儿雨势渐增,成了倾盆大雨。果然,夏天的征兆已经来了。 章节目录 第63章 沙发 她舒服的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脑想看每星期只出一集的S省偶像剧,小路打来了电话。 “小路,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周韵问的轻松,是希望叔叔真的快点没事。 “恩,手术很成功,就是住院时间要长点,我可能要多待两天才回来哦。”小路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语气,周韵听了也安心不少。 “小韵,我好佩服你啊,今天我们报社出的杂志我去买了,真是爱死你了。”小路那边的情绪很激动,大概是真的意外或者惊喜吧。 “我刚才也去买了一本,只是摄影技术烂了点而已。” “不求质,只求独。你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真不知道是谁针对我。” “好了啦,以后自己小心点就行。现在社会的人要比我们想像是杂很多,所以不能太轻易相信别人。” “恩,周老师说的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小路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因为她知道周韵讨厌老师,所以成绩总是不掉出前三的人,坚决拒绝做班干部。 其实周韵并不多在意,仍旧开玩笑的答:“恩,就是看你悟性高不高了。” 两人两天不见,却好像有两年之多,因为说不完的话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切。 两人几乎聊了一下午,直到小路手机没电才挂断。最后,周韵洗了澡抱着笔记本钻到被窝里看台剧。 以前她看到动情处,自己的泪水一直是比主角先流下来的。慢慢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她以为眼泪要落下来的时候,却已经在眼睛里自动蒸发了,涩涩的。她想,也许是看的多了,麻木了。 她只记得,她妈妈总说她是“哭囡”,有时候人家话说得她重一些就哭。可是现在呢,她要对着谁哭,所以她只有笑。小路说过,周韵笑起来很好看,眼睛眯得弯弯的,特别是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周韵哭的时候小路只见过一次,就是陪自己打胎那次。小路也说过,非得把周韵逗哭一次,看看她的泪水到底有多珍贵,能不能化成金。 房间内很黑,周韵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是大海的号码。她思想停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大海是谁,号码是小路走之前存下的。 “喂,你好。”周韵接通。 “请问是小路的朋友吗,现在务必来一下我们报社。”大海说的很快,口气也很急。 “出什么事了吗?” “你快过来,是有些事情,需要当面了解。” 小路去洗手间不断往脸上冲清水,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听大海的口气似乎出了什么坏事,她想也没想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到报社门口也花了半个小时左右。 她见过大海,一眼就能认出来,大海正站在前台等着她,神色凝重。之后周韵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办公室,她抬头一看,是总经理办公室,有些望而生怯的心情,她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她在心里无数遍想过自己做过哪些事情。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优雅且肃的女性,利落的短发,整齐的眉目,配上现在的表情,整个一女强人的典范。 周韵轻轻的带上门,慢步走进办公桌,因为她脚软。 “你们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周韵断定她就是总经理,声音很有穿透力,说时还把桌上的杂志报刊一扔,一个陶瓷水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韵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没有回应她。 “本城最大型网游代理商左觅都不认识,还跑什么新闻。现在闹出事情来了,怎么解决?” 总经理火气很大,越说越大声,最后索性站起身,大概是坐不住了。 “你不是庄小路吧,庄小路人呢?” 周韵瞄了一眼桌上的杂志,正是她*到而登在封面上的暧昧照。她终于猜到问题出在哪里了,硬着头皮回答:“不好意思,这些照片是我拍的,不关小路的事情。” “我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现在人家左大老板对这件事情很介意。报社的规矩你还不清楚吗,大海?为什么两抽屉许哲玮的照片全部让它作废,这些不是更能卖吗?”她一下子叫醒沉默的大海。 “徐总,我保证这是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生这种事情。” “那么,你以为左觅要让我们报社明天倒闭,我们有机会拖到后天吗?”徐总声音一下子低下来,略带着无耐。 “那要怎么处理,祸是我闯的,我只希望你们报社没事,小路还能继续在这边安心的工作。” “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两天后法庭上见。”这句说完,徐总又一次坐在皮椅上,让它转了一圈,独自望向窗外。周韵随着她的目光,窗外是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 报社门口正好是公车站,周韵仰头看着站牌,思绪乱到极点,小路应该还不知道吧。 突然她看到一辆车,可以乘到那间会所所在的路,而且末班车要到凌晨。她等了大约十分钟,车靠站停下,她投币后随便选了个座位。车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乘客,显得很空旷。 车会定点报站,然后靠站停下,因为已是深夜,上下站的乘客几乎没有。这样的情形重复了十几遍,周韵才到达目的地。 当她再次站在这个低调的会所门口时,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没有任何变化,再次被服务员拦在门口,周韵阻止他的假客套,直接了当的大声说:“我找左觅。” “不好意思,没有左先生特别交待,小姐您还是不得入内。”周韵认得,这位服务员仍是上次那位,短短的寸头,二十出头左右的年龄。 “那他是不是在里面?”周韵问重点。 “不好意思,客人的隐私我们是无权向外透露的。” “这算什么隐私啊,我真的有事要找左觅,如果耽误了的话,你负责?” 服务员的脸色微微一遍,最终拿不定主意,请示了经理。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会所的规矩,不好意思。”想必服务员已经三言两句对他说明了情况。 “我又不是要骚扰左觅,我真的找他有事,十万火急。”周韵语速很快,是真的着急。心里却已经把这里骂了一百次,什么破地方,见个人还得遭人拒这么多次。 “哦?是哪位美女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我。”戏谑的声音让周韵如释重负般的抬起头。果然,他出现了。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周韵看了甚是厌恶。 周韵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又深吐出来。没等自己开口,经理已经抢先了一步,恭敬的微笑着说:“左先生,这位小姐一定要来见你。” 章节目录 第64章 知道 “我知道了。”左觅回答完,像是忽略了周韵一般,径直朝门口走去。 周韵立即跟了上去,生怕他一转眼会消失掉。服务员开门的同时,正有一群人进来,周韵完全没心思在意,只顾着说:“左觅,你等一下。” 许哲玮进来时就与她擦肩而过,只是她全然未发现他而已。也许是服务员关门速度有些慢,许哲玮听到背后传来这么一句叫喊,脚步竟迟疑了一拍。 许哲玮不屑的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若无其事的照常赴约。他自己无法察觉到,此刻他的脸孔,已经冷俊到了哪种程度。 晚风,不知不觉已经掺杂了一丝温和。左觅停下脚步,转过身,然后站定。他花了一秒钟重新打量身前的女孩。纯净的学生模样,怯怯的表情中更多的却是生气,一点都不会伪装。周韵离得他很近,近得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飘过的一阵清香,带点烟草混和着香水的味道,带着几分男子身上特有的凛冽、清爽,在暖风中飘忽不定。 “左先生,可以给我点时间吗?”周韵放低姿态先开了口,她看着对面那人的眼睛,犀利的眼眸仿佛能够把人灼伤。 “跟我来。”他淡淡的回应,周韵还没反就过来,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眼见他跨进了司机早已帮他开好的汽车后座。 周韵很识相的绕过车尾,私自打开另一端的车门坐了进去。 许哲玮站在三楼的窗口,紧绷的下巴,微抿着嘴唇,眼神倒透着半分笑意。只是,阴森的有些恐怖。 抽完一支烟,顾倩已从背后拥住了他,她轻轻的把头贴上他的后背。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是多么的贪恋和想念。 “哲玮,我想你。”终于,把几百个日夜堆积起来的思念,用最最原始,最最说得出口的对白说出口。声音很轻,但她终于有勇气让他知道,她在想他。 她有多想他,她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 许哲玮轻轻松开她的手,仍背对着她,缓缓的说:“都分开快一年了,想我做什么。” 顾倩怎么会不清楚,他最不喜欢被分手了的前女友再纠缠。她有些发抖,整个人不自觉得难受,像是快要站不住。柔和的灯光照在那张脱俗绝美的脸上,泛出一点憔悴。 许哲玮正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重新说了一遍:“一年前,就说了分手。”神情坚定。 他对顾倩要比别人不同。当初,他认识顾倩时,她还只是个没毕业的学生。认识她,是因为许哲玮的表弟,吴佳辉。他曾被她吸引过去,是真的有过感觉吧。 正是三年前的今天,许哲玮生日。那夜雨下得很大,顾倩撑着一顶伞,稚气中隐藏着半分成熟,介于女孩和女人的边缘。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爱他。 原来三年,简单的分分合合就能够拼凑完全。 “左先生,全是我的错。”周韵一针见血,她和左觅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她的左手紧拉着自己的右手,这样就可以隐敝掉自己的颤抖。 不知是清冷的月光还是娇艳的霓虹,透过玻璃窗,在左觅身体的局部覆上几缕阴影,隐约朦胧。 他坐的很随意,周韵没注意,他从哪边抽出那本杂志摆到她的面前,然后说:“我只记得,那晚我不止提醒过你一次。” “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吧,是我愚蠢,当时没能认出您来。” “庄小路?”左觅不经意的扫过杂志的封面,小小的角落有她的属名。 “不是,我是周韵。错全在我个人,真的。是我假装聪明才会想到*你的。”周韵解释的很认真,心中怀惴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希望她的低声下气换来他的宽宏大量。 左觅只是看着她,不一会儿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一旁的周韵被这种味道呛到了,低下头,捂着手咳嗽起来。眼睛辣辣的,有点疼。 “你毕业了吗?”左觅问。 周韵的咳嗽没有停止,只是摇了摇头,长发自由的小幅度的摆动起来。左觅用余光一撇,只见被吹乱过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半张侧脸,看不见她的一点表情。 “还没有毕业。”周韵小声答,她怕长时间的咳嗽和沉默会引来左觅的不满,于是极力忍耐住。此时红扑扑的脸,凝固着半分隐忍和半分倔犟。 “你可以不再追究责任吗,或者我能够做什么可以弥补我犯的错?”周韵不想再拖泥带水。毕竟,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和一个风生水起的资本家斗,她仅凭着那一点点勇敢和勇气,才会坐在这里和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谈判。 “有,我身边缺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当然,我没有半分的强迫。”左觅很坦然,或者他没必要绕圈子。 “我愿意。”周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况且他也说了是有名无实。很久之前,她在自己父母身上看到了婚姻的影子,以致于她把这种事看得很淡。只是她不明白左觅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的人来假冒自己的未婚妻,并且是她这样的,什么都不懂,长相一点都不出彩的人。 左觅其实没抱多大希望,他看多了现在的女大学生,故作清高的不在少数,而她脱口而出的回答,着实让他舒坦些。 他斜着头看她,而她却盯着敬职的司机的后背,像是找到了一处让焦距停靠的地方。她的眼睛最漂亮,弯弯的睫毛,眨眼的时候尤为灵巧。 “那么,报社和小路不会有事情,这件事就等于没有发生过?”周韵把目光重新定格在他身上,眼中已经消散了一大半之前的懦弱和胆怯。 “算是吧。”左觅调整了一下坐姿,周韵跟着一起动了一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可以说谎。”周韵再次确定,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真正的安心。 “你可以下车了。”左觅悠悠的开口。等到这句话,周韵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微笑,淡淡的,很满足的笑容,然而,也很短暂。 夜已过半,她感到神清气爽。也许是因为事情解决了,也许是因为原先睡眠就很充分。 她深深的深呼吸,吸进肺里的是市区街头一地的乌烟障气,她连忙弯下腰重复咳嗽,差一点眼泪都流出来。 她打电话给大海报平安,显然那头的人也没有睡,接到她这通电话后,难以相信。这么大的祸,关系到整个报社的利益,周韵现在想想还后怕。后怕的同时,脑海里突然窜出左觅的脸,更可怕的是身份――不久后的未婚夫。 她感觉一天之内,似乎什么都变了。甚至比这个城市的变化更迅速,她甩了甩脑袋,问苍天怎么会这样。 原来,这么突如其来。她真真切切的再次恐惧长大。成长路上,她失去了母亲,离开了父亲。直到进了大学,她才找到一个好朋友。她没有人可以诉说,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周韵仰头望了一眼天空,沿灰色的云朵,根本没有什么月亮,还谈什么光亮。 章节目录 第65章 片面 只接触到社会一个小片面,已经把周韵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如果有幸,她还剩下几十年的余生,她难以想像,那漫长的光阴,将会发生什么故事。 这夜,许哲玮在自己身上破了例,一年后重新把顾倩带到了酒店的套房。这时的周韵正在街上游荡,而他已经第二次沐浴,穿戴整齐的准备离开。 他轻轻抚了抚顾倩的脸颊,神色疏离的开口道:“真的最后一次了。” 说完,转身离开,轻轻的带上门。整个晚上,他心情烦燥,连亲吻和*都心不在焉。 一周之后,小路回来了,照常上班跑新闻。她们仍旧有说有笑,一切都很平常,疯的时候疯,静的时候静。 直到一个午后,周韵正在网上找适合自己专业的职业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听力很好,英语考试从来都是在听力部分稳赚分的她,一听就知道是左觅。通话时间很短,他只交待了,明天司机会去接她。 她记不清楚,她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讷讷的听他说完后静默,又好像是说知道了。而左觅交待完,匆匆的挂断了。 周韵麻木的走进卧室整理衣物,小型的拉杆箱都装不满,于是她塞了几本书进去。现在,她最难启齿的人就是小路,她要怎么开口,又要怎么突然离开。 她呆呆的坐在床沿,等着小路下班。 “小韵。”小路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朝屋里喊了一声,因为看见周韵的拖鞋不在鞋柜。 周韵从房间走出来,微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是啊。对了,我还没请你吃饭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帮我去盯周思岑。”小路讲到这个又开始兴奋了。 “不用了,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周韵聪明的拒绝,那件事,她也不想再提起。万一小路问起什么,她怕露出破绽来。况且,看得出徐总和大海明显是有意瞒着小路,不然出这种事小路不会不知道。 “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有事找你商量。”小路说。 “好吧,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 两个人似乎各怀心事,走在下班高峰的拥挤人流中,总像在刻意寻找话题。 附近一家店的粥味道极好,每次去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这一次也不例外。 女孩子最敏感了,坐定后小路先开口问:“要讲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小路的八卦精神开始发挥起来了。 “还是你先说吧。” “大海要被调去G市,徐总今天也找过我谈话,说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所以我来找你商量,我该不该去。其实我心里不去的成分还是占多一点,我舍不得你。”小路说时都没抬头,用勺子轻轻的拨弄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小路,我让你去。”周韵说的认真。 “我上次*左觅时得罪了他,中间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他让我假装当他的未婚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答应了。”周韵没头没脑的乱说一气,她不要骗人,实话实说。 “小韵,不要答应他。”小路着急了,连音量都拔高三尺。 “不要担心我啦,实际上这样我也方便。你也知道的嘛,追求我的人一直很多,这样的话连拒绝的理由都理直气壮很多。还有,左觅有私人司机,我以后再也不要挤公车了。还有……”说着说着,小路的眼眶湿了,周韵瞳孔里也泛滥出一些温热的液体,但她没哭。 “傻瓜,你哭什么。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知道我的,一直都不相信婚姻这回事。”周韵保持着笑容,眼角弯弯的,她没有不快乐。 “去G市吧,我已经打包好了行礼,要搬去他那里住。还有,等我赚了周,让你帮我带名牌回来哦。” 小路今晚出奇的安静,所以周韵说完了,又接着说,两个人像互换了平时的角色。 “你才傻呢,莫名其妙居然会答应一个陌生男人做他的未婚妻。”小路伸手抹了抹眼角,无耐的终于出了声。 这个夜晚,小路和周韵都失眠了。 小路和周韵同时搬出了这幢小区。离开那日,阳光出奇的好,空气中飘浮着细微颗粒,透过光,看得一清二楚。 小路去了机场,周韵被接去了左觅的公寓,告别的时候,难免伤感。但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夸张到放不开手。 左觅住的是高层公寓,位于黄金地段,低调中尽显奢华。周韵被安排睡在客房,她很满意。她和左觅再见面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对方,所以她只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这些你去看熟。”左觅扔给她几张打印纸。周韵正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看,像是资料。仔细一看,是左觅的个人资料。很简单,就是简述了一下上学的情况,现在具体的职业……内容很少,很轻松就能记住。 “那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份我的资料?”周韵睁大眼睛望着他问。 “如果你愿意。”说时,他正套上西服,应该是要出门。 “桌上的钥匙和信用卡都是你的,下午你出去买几套衣服。”他似乎一笔带过,说得很自然。 周韵撇撇嘴,恰巧被左觅捕捉到,脸上渐渐升起不悦的神色。周韵只得小声回了一句。 左觅换好鞋,又回过头问:“手机里保存我的号码了吗?” 周韵乖乖的点头,其实没有。 等左觅离开后半小时,周韵忍不住翻出他的号码,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不想一个人去买衣服。等了半天,左觅都没回信息。 她去阳台上站了会儿,阳光很刺眼。她又回到卧室,纯白灰的床系色彩,她满喜欢的。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门外是一位打扮年轻利落的女人,看似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合身的套装。 “周小姐,你好。我是左先生的秘书,罗仕莉。这里是他吩咐送来的东西。” 周韵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精致的拎袋,自然猜出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他还真是执着。大概在他眼里,她的打扮实在太寒酸吧。 她道谢之后,罗秘书就离开了。袋子原封不动的堆在客厅里,她打开电视机看了会儿,从一调到一百六十九,也没有自己想看的节目。半天还没有到,她怎么感觉到有种像过着情妇般的生活。 傍晚,左觅回到居所。看着周韵抱着抱枕舒适的睡在沙发上,电视这么大声,难得她睡得这么香。他关上门,换鞋时看到那些没动过的东西,他仍旧不动声色。 他走到沙发上一坐下,周韵就醒了,下意识用手揉了揉眼睛才舍得坐起身来。 “以后叫我名字吧。”左觅把腿搁在玻璃几上,随口一说。 “哦。”周韵答得爽快,一向她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对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周韵挪了挪身子,抱枕仍被她紧紧的抱在胸前。 “什么?” “你该不是已婚人士吧?”周韵问得极小心,脸有点微红。 “未婚。” “哦。” “你去换一套衣服,动作快点。” 没办法,她只得走到电视机那边,蹲着翻拎袋里的衣物。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看过去,款式全都大同小异,晚礼服,也少不了珠宝。 章节目录 第66章 礼服 她扭过头,问:“怎么都是晚礼服?” “那算了。”说着,左觅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后就和周韵一起出门。 经过一家服装店,一长串的英文甚是扎眼,因为有名。周韵不得已只好下车,随便挑了一套衣服,没看价位,没看款式,因为是灰色,她还满喜欢的。 “妈,我来看你了。”左觅牵起周韵的手,对坐在窗边的人打招呼。 这是一所疗养院,四周的氛围很安静,疗养院位于本城中的高级地段,一般来这里的都是有周人家的长辈们。 “小觅,我正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呢。”窗边的女人坐在轮椅上,一会儿从洗手间走出来一位护工,对左觅打招呼后便出去了。 “这位姑娘是谁啊?”女人的眼神很精明,上下打量着周韵,严谨中倒也有些温和。 “她是我女朋友,周韵。”左觅把我领到了她妈妈跟前。 “阿姨,你好。”周韵好像猜到一点点端倪,心里比之前有底了。 “乖,小觅对你好吗?” “恩,很好。” “哦,怎么好呀?”陈丽琴拉过左觅牵着周韵的那只手,把那只小手控制在自己的手掌中,来回抚摸几下,静静等待着周韵的回答。 “不过有时也不好,他爱捉弄我,还埋怨我不会做饭。阿姨,你可要帮我。”周韵看见陈丽琴的脸色比他们刚进来时自然许多,眼角的笑意也更真实。 “哼,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下得厨房了。小觅,你不是很有周吗,连个管家佣人都请不起?”她对周韵笑得很温和,转眼对左觅又是责备和宠溺。 “你别听她瞎说,哪次她烧糊的烤焦的我不吃完的。”左觅很有默契的帮周韵圆谎。 稍后周韵就觉得不舒服,从小到大,她都不说谎话,因为妈妈告诉她,说谎后,真正苦的是自己。有时候,谎言会把人折磨的忐忑不安。 左觅母亲对周韵的第一印象甚好,清纯、干净。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各自沉默。左觅认真的开车,周韵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这样子的状态持续到了车库,左觅拔了车钥匙,无意间转头便看见周韵微侧着身子睡着了。他拍了她两下,她下意识的靠开。他又加大力道推了她两下,才把她弄醒。 他没说什么,自顾自下了车往公寓大楼走去。她还真能睡,他心想。 到了家门口,周韵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背后等他开门。 晚上,两个人各干各的事,互不打扰。周韵喜欢待在客厅,不是上网就是看书,何况左觅的沙发还是那么的柔软。左觅则在书房待着,一般他都很忙,闲的时候玩玩网游。 小路正好在线,趁周韵离线时发来了消息报平安,这时周韵正好回复过去。两个人聊了没多久,小路便被大海叫去了。才离开不到一天,就已经开始彼此想念了,真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周韵合上笔记本,准备去洗澡早点睡觉。 关了浴室的门,她忽然想到什么,折回去左觅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还是敲了几下。 “请进。” 周韵见左觅头也不抬,视线没有移开电脑屏幕。她立在门边,刚想开口,不料左觅先问:“有什么事?” “恩……没什么,你忙吧。”周韵见他正忙,忙到看她的空都抽不出,于是带上门转身离开。 她重新折回浴室,洗头洗澡吹干头发将近用去了一个小时。客厅里空空荡荡,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他坐的姿势十分洒脱,脚搁在玻璃几上,半躺着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见周韵出来,便问:“刚才找我到底什么事?”平淡的语气,很适合此时的气氛。 周韵站在远处看他,这大概是她最清楚的一次看他。轮廓分明的脸,说不上天上有地下无,却也足够算得上英俊。 “哦,我还没吃晚饭。”周韵说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睡衣时,更加觉得尴尬。 “这里有订餐号码,你过来看。” 周韵走过去,有意朝他一瞄,原来是在看汽车杂志。她小声嘟哝了一声,拿起订餐本细细打量一遍,从头到尾没有一家普通餐厅的影子。 “算了,我又不饿了。”她把订餐本放回原处,就想回房了。 左觅望了一眼身边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一天之内,任何时候都很反常。 “我先去睡了。”周韵打过招呼后就朝房间走去。 左觅没应声,等她走后抬手看了一眼表,九点还不到。他拿起那本订餐本,随便选了几样菜。高级餐厅服务就是好,外卖速度是极快的。 他过去敲了周韵的房门,没有响应。又继续敲了几下,还不见回答。最后用力敲了几下,才等来人开门。房间内没有开灯,来开门的人也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干吗?”周韵努力睁着眼睛问。 “我正好也没吃晚饭,出来一起吧。” “那你不早说,害我睡着了还要起来。”周韵抱怨,但还是坐在了左觅的对面。 桌子不大,上面只摆着刚点的餐和一盒纸巾,再无其它。 周韵饿得只顾吃饭,左觅象征性的夹了几筷菜。多半时间在看她吃,而她浑然不知。她吃得很快,吃相却并不难看。左觅很少见到这么不要形象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多半是千金小姐或明星,真的没有像她这么普通随意的。 他不讨厌周韵,甚至觉得假如弄假成真,也不算坏事。尽管没有感情,但在一起生活得真实,他能够接受。 周韵吃了两碗饭后才抬头看左觅。 “没饱?”左觅难得露出一点笑意,真心实意的问。 她摇摇头,一点都不介意的回答:“满饱了。不过很饿的时候吃再多都感觉不到很饱哎。” 她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 “你收拾吧。”左觅扔下这句话就起身了。 “哦。”谁让她吃人家嘴软。 这一晚,她比想像中睡得踏实许多。 第二天起床,她打开窗帘,太阳已经当空照了,她不确定左觅是否仍在家。 她去附近逛了一圈,难得去吃了一顿麦当劳。上顿麦当劳已经要追溯到半年前,那时天空中下起大雨,她既解决了午餐,又成功的避雨,甚是心慰。 章节目录 第67章 害怕 路过一家报亭,她买了本月的《花溪》,已经晚了几天时间。正当她递给老板周时,听到背后传来一记熟悉的声响。那个声音没来由的令周韵心中一慌,不知道是因为敏感还是害怕。 “这本多少周?”暗沉低哑,赋有磁性,十足十的冷漠。 “许先生,你好。”周韵转过头,大方的打招呼,其实拿着书的手不自觉的轻颤着。 “是你啊。”不知道许哲玮是不是故意,摆出与她很生疏的表情,语气无疑冷冷的。 “是啊,我是周韵,你没忘记吧。”周韵也故意自我介绍了一番,不经意的笑起来。 “哦,记住了。”许哲玮付了周之后和周韵一同走几步路,然后开着车离开。 像天使一样优雅的车标消失在人流中,周韵一直望着它,直到被另一辆车替代。 工作日的街头远远没有想像中冷清,走着走着,周韵停住了脚步。 她怀疑,今天要不是开玩笑的说,许哲玮很有可能真的连她的名字还不知道。 这条马路一直到尽头,两排的树木已经枝繁叶茂。暖暖的阳光,把周韵包裹其中,这画面甚是和谐。她在回家的路上,总是插上耳机。小小的播放器里,满满的全是她喜欢的音乐。 周韵找到了工作,与所学的专业完全无关。小路很久之前就说她没什么抱负,果然不假。她在某家企业,做了一名小文员。所谓她定义的小文员,不过是董事长首席秘书的助理秘书的秘书。 这么短的时间,她和左觅仍旧生疏得碰了面也不多言。周韵开始告诉左觅她找工作的事,他也不怎么在意,没多过问。她和他相处起来倒逐渐默契起来,更多的则是因为周韵总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而已。 左觅的确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而找周韵充当有名无实的未婚妻,这种假象的期限是一年。他母亲患了随时可能突发死亡的重病,所以只要左觅一有时间,就会领着周韵去疗养院看她母亲。不过那次以后,周韵再没说过谎。看得出,陈丽琴很喜欢周韵,只要她一去,陈丽琴就拉着她待上半天。 相反,她和左觅天天待在同一屋檐下也没这样熟稔过。他不干涉她的事情,回到家两人也是在自己居室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去过美国吗?”那晚,左觅出奇的闲,竟坐在周韵身旁陪她一同看视频。 “我飞机都没坐过。”周韵脱口而出,同时找到一部新上映的片子。 “那下个月和我一起去吧。”左觅说时,拿起一本桌上的八卦杂志,周韵是因为看见上面有小路的名字才买回家的。 “我上班一个月还不满,你不会想让我失业吧?”周韵推脱,她讨厌找工作那种程序。 “你真的失业,就来我公司做我秘书的秘书的助理吧。”左觅不以为然,从没有女人这么干脆的拒绝过他,而她却那么不当回事。 “谁稀罕。” “一个名牌大学的优秀生,居然跑去做这种工作。” “这有什么奇怪的,博士生找不到工作的到处有,何况我还没毕业。” 那晚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聊了很多话题。周韵才得知,左觅妈妈前半生都过得很辛苦。他爸爸在他出生后五个月就离开人世,陈丽琴一个人把他养大。等到左觅成功的时候,又得知母亲患上了这种病。所有的心痛都敌不过一句命运吧。 左觅带周韵在外露过一次面,那是他们公司的派对上,庆祝新游戏成功上市。 左觅公司规模比想像更强悍,每个员工都对他赞赏有加。唯独周韵去洗手间时听到他们公司的女同事私下里谈论左觅。并非不好,说他这个人太冷漠,与下属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看来女员工们尝试过想和左觅拉近距离,可惜愿望没实现。 周韵苦笑,像左觅和她这样的骗局,又有多少人会信心为真呢。其实只是一场他们两个人自以为是的雕虫小技罢了。每一次,当陈丽琴发自内心的与她讲起她年轻时的故事。周韵总是忐忑不安,更多的则是内心被深深的震憾到了。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却随时可能离她远去。有一次,她甚至不敢看陈丽琴的眼睛,当她问她有没有想过要与左觅过一生时。 周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努力想要平静思绪,可思想却停不下来。她想到她的妈妈,有一双最最漂亮的眼睛,慈祥中充斥着对她温柔的慈爱。她带着那些久远的美好的记忆入睡,却在一阵闹铃声中惊醒。半夜如此短促,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地铁站离公寓很近,几分钟的路程。赶到公司还不算太晚,她泡了杯咖啡提神。然后拆开今天买的早餐,快速解决后正式开始今天的工作。 那一天,她一直坐在座位上打文件。厚厚几叠,工作量很大,却无需什么技术。她把今天的资料整理好之后,秘书助理吩咐她直接交到董事长办公室即可。周韵进公司以来,还没一睹董事长的容颜,她有些小小的期待。 她敲了几下门,得到应允后才捧着文件进去。 她进去后董事长头也不抬的盯着电脑屏幕,办公室内烟雾浓厚。周韵皱着眉头,眼睛注视着董事长的脸不曾离开。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文件。”周韵疑惑之时还不忘此行的目的。 “放桌上吧。”董事长头也不抬的说,敷衍的态度,很有领导的架势。 周韵礼貌的说完再见,就转身朝门边走去。她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正是许哲玮的朋友,还曾与她一同吃过晚餐呢。原来,他们口中的小三,竟会是她的顶级上司。 “等一下。” 当周韵手握在门把上时,被小三叫住,她滞在原地没转过头。 “请问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一下。”命令似的语气,周韵没法,又折回去。 “真的是你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工作。”小三一反刚才的样子,表情里还带着一些戏剧性的变化,像是得意又像是好笑。 “我进公司还不久。” “你怎么会直接送文件过来?哪个部门的?” “你助理秘书的助理。” “哦,好好干啊,下个月我帮你加薪。”他摁灭手中的烟蒂,像是开玩笑的讲。 章节目录 第68章 烟灰 周韵看见眼前堆得像座小山似的烟灰缸,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那天晚上,他兴致勃勃的把今天的事情在酒桌上告诉许哲玮。可是,许哲玮的反应远没有他预想中的在意,甚至是丝毫不在意。 只有一旁的陈君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好奇的插嘴问:“谁是周韵啊,和许兄关系很好吗?” “她原本是许兄的下属,现在演变成我的下属了。”小三解释,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许哲玮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接他的话说:“看来你对她印象还挺深。”说时,和两位碰了一下酒杯,眼中充斥着戏谑的成分。 “能不深吗,那天不是你强制把她从小司手下抢下来的。”小三越说越来劲,把第一次同周韵吃饭的事情挖出来。 “你们不对头啊,趁我去悉尼的几天搞什么花样。”陈君不满的大声嚷嚷,他酒一喝多就这样。不过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就丢了外头的那种翩翩公子模样。 “你问阿玮呀。”小三今天尤其兴奋,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更加。 “下属不懂事,自然要好好调教一番。”许哲玮漫不经心的吐着烟圈,缓缓卷成一层雾。 自从那次在书报亭遇见后,就再也没有碰到。实际那天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他正好在去球场的路上,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就看到她迎面走来,然后翻看着书报亭边的刊物。像是细心找着什么,神色匆忙。 在座的两位对这句话很有研究,不停的追问他的调教为何种方式。许哲玮闭口再不答半句,只顾灌他们两个。从来,他们两个醉了,而他总还清醒着。 有几次他就想,谁来把他灌醉。 司机开车很稳,他靠在后座紧闭着双眼,清俊的面容淹没在这苍白的夜里更为冷漠。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日她瘦弱的背影钻进左觅的车里。他不愿去深究,他们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从小三口中得知,她居然做了他公司的小文员。那段时间,他在人事部看过她的资料,就读于本城中名牌大学的大四优秀生。想到这,许哲玮嘴角微扬,心想人真是不可貌相。 他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偶尔会想起她来。因为她特别,至少在他认识中的女人中她是特别的。游走于半成熟的阶段,看什么都带点色彩成分,说什么都带点稚嫩的口吻。说到底,许哲玮已经不想尝试一次。她正如花一般的年纪,而他已该谈婚论嫁。 有一瞬间,他很想让她留在他身边。转念一想,也许这种贪恋会让她当成是他的玩世不恭。 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再那么霸道,想要什么就贴上自己的专属标签。他竟不忍心去打扰她如今安稳的生活,他的世界,本不应该出现她存在。 想起来,当年的顾倩也像她这般年纪,连笑容都是青涩的。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他怎么会不明白,她最好的年华,已被他一手摧毁。当初他当作是爱,如今又这么轻易的说分手。可她和周韵又不同,周韵比她清高,似乎什么都看不上眼。言语和笑容中从没有自卑,也许正因为是她的清高所在吧。 他越来越不喜欢待在卧室或是书房,连处理公事都把笔记本搬到客厅的玻璃几上。管家把这套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次堆满烟蒂的烟灰缸,第二天都是干净清空的。然后,他又有机会把它塞满堆高。 他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肺,还有他的胃。但他的生活中唯独不能缺少这两样调味剂。 烟与酒。 抽烟能集中思想,喝酒能调整情绪。 周韵在熟人面前有说有笑,甚至疯疯巅巅,比如那人是小路;而在生人面前显得很拘束很安静,甚至可以一言不发,比如她当下的顶头上司。从同事口中得知,人家口中的小三真名叫做康志枫。 董事长办公事旗下的助理以及秘书们,也有一个资历和周韵差不多的。周韵和她处于一个个办公地点,两人相处多了也就比较聊得来。小风很活泼,谈吐也比较随意,那日她趁空档时间很有八卦精神的打听:“哎,你见过董事长本人吗?” “见过啊,难道你比我先进公司还没见过?”周韵泡了一杯红茶,瞪大双眼问,眼中带着笑意,玻璃窗外的阳光照得她整个人都明亮清新起来。 “我当然见过啦,你觉得他是不是很帅呀?”小风凑到周韵身边,穷追不舍。 “还行吧。”周韵眼中笑意明显,犯花痴的年纪到底敢于直言不讳,只见小风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她又连忙接着说:“是满帅的。” “哎……董事长真是年轻有为,而且他没什么架子呢,有一次见了我还主动和我打招呼,当时啊我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呢。”小风絮絮唠唠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当中,周韵不忍打破,只不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办公事的门被推开,是周韵和小风的老大,董事长首席秘书的秘书,是位男秘书。周韵跟着小风一起叫他帅秘书。他人也不错,对她们算不上严厉,会耐心教她们两个一些基本的工作程序。 “躲在这里笑得真欢啊,你们两个快点准备上好的茶,董事长办公事来客人了。”帅秘书说话很快,周韵猜想应该是来了贵宾。 “几杯啊?”小风甜甜的问。 “两杯。”帅秘书说完就出去了。 泡好上等的龙井茶,周韵硬是推拖着让小风送进去,小风倒无所谓的同意了。 办公事内,康志枫眉开眼笑的招呼许哲玮,又是点火又是讲笑着。 “什么事啊找我来?”早晨接到唐志枫的电话,许哲玮连公司都还没有去就过来了。 “许兄,你手上有没有好点的财务总监啊?过两天老爷子要回来,最好先帮我补补漏洞。” “这么点事还让我亲自跑一趟,你可真上路。”许哲玮扯了扯嘴角,或许他也乐意吧。 “不是让你看看你的老员工吗?看,已经来敲门了。请进!”康志枫掐灭手中的烟蒂,对着门口用喜悦的声音大声回应。 “康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茶。”小风看了沙发上那位客人,只见他背对着自己,连头都不回一次。 “哎,这位帅哥不喝茶,去让周韵换杯咖啡来,黑咖啡。”康志枫交待。 许哲玮闲适的坐在单人大沙发上,之后稍微向前倾身,在烟灰缸内弹了弹烟灰。 直到小风退出后,许哲玮才微眯着眼睛道:“这位小美女不是挺好,干吗换她送?” “我可是见你看都没看人家一眼啊。”唐志枫打趣。 章节目录 第69章 招惹 “小三,我不会去招惹她,她不适合我。”许哲玮换了个姿势,口中吐着烟圈,而目光深沉,窗外是个晴朗的天。 唐志枫很少见他这样,面容带一点点疲倦,于是不再做声。 周韵站在门外,手中端着一杯现磨的黑咖啡。泡咖啡期间,听小风对来客赞美不绝,周韵很好奇,现在的有周人是否都长着一张好面相。至少她见过的里面,的确好看的居多。比如左觅,比如董事长。也比如,许哲玮。像他这样英俊的,好像少之又少。 周韵晃了晃脑袋,得到应允后进去。她也没怎么注意背对着的客人,直到送递咖啡的那一刻,她才觉得怎么像服务员的工作。她朝客人礼貌的微笑,一秒过后,笑容却僵住了。 “许先生好。”她乖巧的打招呼,许哲玮眼波平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令她明显得感觉到了两侧的脸颊泛上一层红晕。 “周小姐在这里高就啊。”当周韵正想离开时,许哲玮韵笑着开口。 她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于是勉强扯出一缕微笑以表回应。等她出去后,康志枫摇了摇头,大笑两下,又忙不迭问:“许兄,我真怀疑你是当明星而不是开明星公司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许哲玮喝了口咖啡,抿着嘴问。 “帮你牵线搭桥呗。” “如果我真的想追她,用得着你帮?”许哲玮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的褶皱,没等康志枫回话,又说:“明天我会派人过来,放心吧。” “多谢了,兄弟!” 康志枫送许哲玮到下降电梯区,按下私人密码。 没等电梯门开口,许哲玮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她还小,多教教她。” “用得着你说,等老爷子审查完,我叫上公司大小美女摆宴席敬你酒去!” 许哲玮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这么短暂的片刻,又在康志枫嘴里隐蔽得听出端倪。 康志枫等许哲玮走后,嘴里轻松的哼着小曲,走过周韵的办公地点后,又重新折回去。打开门只听见小风夸张的描述许哲玮的美貌。 “他比董事长还要有型呢,今天真是收获颇多呀。” 康志枫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慢步走进办公事。 周韵和小风立即收敛了笑容,有模有样的打招呼。周韵看着身边小风的脸变得青一阵紫一阵,应该是懊恼得快要死掉了。 康志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遇到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真是没辙,心想难怪许兄会下不了手。 “那个,今天财务部门有没有送报表上来?”唐志枫严肃的问公事。 “有,五分钟之前送来的。”小风去到办公桌前拿过报表,快速递了上去,然后目送着康志枫离开,她目送董事长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她才用手猛拍胸口,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小韵,你说董事长有没有听见啊?” “估计有。” “啊,我不要活了啦。其实我话还没说完,董事长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她痛苦的抱头趴在桌上,应该是有想钻进去的冲动。 “谁让你见异思迁的,原来报应这么快。”周韵坐在她对面笑,那笑容中闪过一瞬许哲玮曾和她争吵的画面。一个季节才刚轮换,却可以隔得这样远。像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一层树叶,又了无痕迹的轻轻落地。 “我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心。”说完,小风抬起头抚了抚凌乱的刘海,开始对着电脑打文件,周韵也就归位到工作中。 下班很准时,与小风说了再见后,周韵直接回到家中。她和左觅的晚饭都是钟点工准备好的,大多时间只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左觅很少回家吃饭,偶尔也有不回家的经历。周韵知道了也不闻不问,反正这种关系是假的,又何必真的去在意。 左觅回家了也很少和周韵接触,有时候他累了会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周韵就很自觉的关了电视回房做自己的事。 今天她正在看娱乐新闻时,只听见门一开,左觅手中拎着笔记本出现在门口,似乎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高瘦的身材,最突出的便是那张英俊的脸孔。 “吃晚饭了吗?”左觅边换鞋边问。 “还没有,你呢?”尽管左觅极少和周韵一起吃晚饭,但周韵也会习惯一直等到六点整。 “去洗手,开饭吧。” 每天的菜都以清淡为主,荤素搭配平衡。饭桌上,左觅基本没怎么说话,两个人都只顾安静的低头吃饭。唯一有声响的便是电视机里传出的广告声,周韵听得很仔细,从康佳的数码相机切换到ADIDAS,几分钟之后终于播放了整点新闻。 “你每天一下班就在家?”左觅放下碗筷后问周韵。 “基本是吧。”周韵见他吃得极少,一小碗饭外加几点菜就解决问题。 周韵自己吃得不少,但吃相倒满好,除了有几次实在太饿的原因不算之外。 “我想了一下,我们的合同解除吧。”听到这句后,周韵疑惑的放下碗筷,几秒钟脑子里却跳过无数种可能,忙说:“你不会还想着要追究责任吧,我们的期限可是一年,现在才一个月而已。” 因为最近和小路联系,她跟着大海在G市跑新闻,成绩还算不错,她很不希望再像那时那会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左觅不做声,周韵更加担心,又说:“你自己就是做生意的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当初白纸黑字那么清楚的写着,你说解除就解除啊?”周韵又罗哩罗嗦一大串,左觅不由轻笑一声,便说:“你还是先吃饭吧。” “你不说我怎么吃得下啊?” “那就别吃了,我看差不多也该饱了。” “谁说我饱了?” “那就快点吃。” “你不说我怎么再吃得下。” 左觅被她烦得不耐烦,也不顾不礼貌,直接起身进了书房。平日里,只要和周韵一同用餐,他都是等她一起吃完才离开餐桌的,并且还能做到不看报刊杂志等打发时间。 周韵也立即跟进了书房,左觅自顾自点了一支烟,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却一通气又问了好几句:“为什么要解除合同?我平时又不会防碍到你做事,再说我是女生哎,怎么说这种事情传出去也是我比较丢脸好不好?” “那就不解除了,既然你这么希望保持这种关系。”左觅勾起嘴角,心想这个女人怎么笨成这样,难得他良心大发一次想放她自由,却被她这么轻易的扔掉了。 听到这句,周韵的心才定了片刻,后来又忙问:“你确定不会解除?” “为什么我什么话都要说至少两遍,是不是从小语文就考不及格?”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周韵笑逐颜开的猛点头承认,先前脸颊的红晕也微微消散。 “我要办公了。”左觅见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很含蓄的赶她走。 “哦,要不要泡杯咖啡喝?”周韵热情的讨好,声怕他会随时反悔一样。 “冰水吧,谢谢。”很多时候,他还是挺绅士的。尽管在爱情这方面,生性比较凉薄罢了。 几天之后,康志枫的父亲果然来到公司审核他的业绩。眉语内敛的中年男士,说实话康志枫远远比康老先生来得和颜善目许多。 那一日,总经理级别的领导全部跟随着来到财务部门,财务总监更是双手奉上这一季度的报表。康老先生只是瞄了几眼,快速翻了几页,康志枫在一旁思量,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看。 几乎是走马观花了一遍,康志枫招呼父亲来到办公室,秘书吩咐小风茶水送上。 章节目录 第70章 谈话 办公室内,康老先生沉静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在外人看来,这对父子怎么也像不到一块去。康志枫为人爽快高调,而康老先生却是极其的低调,一般与外人谈话不会超过三句。 小风看来人气势强劲,规规矩矩送上好茶之后,全身而退。 等她把门轻轻的关上之后,康老先生才声音冷静发问:“财务报表动过手脚?” 康志枫正巧饮了一小口茶,听到父亲这样说后,意外的呛了一下,等缓过来之后才为自己辩解:“哪有的事,爸,你也太多疑了吧。”实际他暗自心想,要么就是许哲玮请来的财务总监做得账太天衣无缝,连老爷子都被瞒过了,要不就是功夫不到家,被老爷子一眼看穿了。仅管是双重考虑,但他是比较相信前者的,毕竟许哲玮不比自己,他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最近公司业绩稳步上升,账目也比较干净,不过以你的性格还是得严谨些。”康老先生一字一句说得十分严厉,心里是在赞赏自己这位独子的。 “是的,爸爸。”康志枫得意的笑,恭恭敬敬的作答。 “好了,我该走了,平时多学习着些,别光顾着把心思花在玩上面。” “是的,爸爸,我送您。” 康老先生一挥手,止住他的动作,转而道:“用不着,下个周末回家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 送走父亲之后,康志枫心情颇好的拨通许哲玮的私人手机,那时许哲玮正在开会。手机在桌上震动,全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连正在发表建议的副总经理的讲话都停滞了下来。 许哲玮微微皱眉,按下切断键后,若无其事,对副总经理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副总经理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迅速把思绪归位,这个会议又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许哲玮手里握着手机走在两位秘书前端,跨着流星大步往办公室方向走去。这层楼只有两个大型会议室和一个总裁办公室,尤为安静和宽敞。 被许哲玮甩在身后的两个秘书无声对视一眼,接着各干各的工作了。 许哲玮回拨了刚才的未接,刚通话就听康志枫相对激动的情绪:“许兄,老爷子今天来公司才不到一个小时,你请来的人果然高明。” 许哲玮站在玻璃窗前,往下望,是隐约可见的车流,他单手插裤袋:“这还用说。” “你看哪天有空,把我公司大小美女全部叫上陪你喝酒。” “免了吧。” “哎,都说好了,要不就今天吧,我马上让秘书订位子。” “随便。” “那到时见啊,先挂了。” 许哲玮目光深沉,难得站在窗前看看风景,实际只是高楼大厦充斥眼帘罢了。经济社会,他站在独立的办公室里,心思不明,嘴角若有若无有些上扬。 周韵等总裁办公室的员工一律出席今晚临时安排的晚宴,公司上上下下员工不少,只要是有些职位的,部门里姿质不错的,全都列在被邀请的行列之中。 康志枫的父亲对康志枫私下的*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牵扯到公司的利益时绝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所以康志枫今天通过了他的审核,自然心情大好。 他在办公室外的秘书那里吩咐了订酒店的事后,经过周韵的办公室时,轻敲两下门。 “两位小美女,我放你们半天假回家去打扮打扮吧?”他开玩笑,周韵和小风看见董事长亲自来她们办公室,目瞪口呆,况且还说玩笑话,甚是不解。 “为什么要打扮?”小风一脸疑惑,问出了周韵和她共同的心声。 “今晚要陪重要……客户吃饭。”康志枫眉角一扬,说得极为正经。 “董事长,可不可以请假啊?”周韵询问,因为之前左觅打来电话,很婉约的对她说,如果晚上有空,就一起去看陈丽琴。 “估计不行,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周韵和小风对视一眼,一个是有些沮丧,一个是兴奋得不对头。等康志枫走后,小风追着周韵问:“那我们现在回不回去打扮一番?” “我看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小风人不高佻,比周韵还矮上几公分,所以平日里喜欢穿高根鞋。周韵喜欢穿板鞋,依旧学生风的着装。 周韵拨通左觅的电话,响了两下对方便接通了:“喂。” “是我,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不能一起去看阿姨了,不好意思啊。”周韵深知她的大部分责任就是陪陪陈丽琴,这才是左觅找来周韵充当假冒未婚妻的真实用意,所以她说时有些抱歉。 “知道了。” “你不生气吧?” “没有。” “那我挂了,再见。” “恩。”左觅刚想把手机远离耳边,复听见电话那端传来较大声音的叫喊,他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只听那人说:“你原先打算是几点过去看阿姨的?” “改天吧,我正好也忙。” “哦,那真的再见了。” 左觅轻应一声,连忙挂断,实际这时他也在会议室开会,众人耐心等耐着他讲完电话。 当在酒店餐桌不远处见到许哲玮身影的那一秒,周韵着实愣住了,不过很快转过头。因为小风激动的拉扯着周韵的衣角,对这位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客户印象相当深刻。 “哇,原来是这位重要客户,看来以后和他见面的机会不止这一次哦。”小风在周韵耳边碎碎念,她和周韵居然被安排在董事长一桌上,小风说时许哲玮正从不远处英姿飒爽的走来。 周韵没多少在意,就是听小风不断称赞许哲玮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除了自己,许哲玮在所有女性眼中都是极受欢迎的人物吧。 康志枫和许哲玮并肩过来,康志枫舒展着笑容,口中不停说些什么,许哲玮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喜不怒,让人甚是看不透。 “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城有名的青年企业家,许哲玮先生。”康志枫眉飞色舞做着介绍,许哲玮入座时脱下了西服外套,众人听后竟然鼓起掌来,纷纷向他打招呼致意。 许哲玮倒是态度坦然,此时身上只穿一件竖条纹衬衫,袖口处上挽两层,露出别致的腕表。粗粗一看表盘便能发现,绝对是稀罕的精品。 康志枫刻意把许哲玮旁边的位置安排了周韵,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任何交谈,在外人面前,他们就是陌生人,而且本就应该是陌生人的定位。 酒过一半,其它桌上一一有人过来敬这两位高层酒,许哲玮很能喝,今晚几乎是来者不拒。周韵只顾夹菜,但是吃得不多,毕竟同事都扮演着矜持的角色,她也不好例外。眼看餐盘里高档菜品式繁多,甚至有好几盘是原封不动的,她看了几眼,认为颇为浪费。 “给我张纸巾。”周韵没想到,许哲玮突然会转过头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也是今晚的第一次交流。她拆了餐桌上的纸巾后,无声递给了他,他接过后继续与别人干杯。 小风看样子是快要流鼻血了,心里真恨不得能和周韵互换座位。 周韵见来,今日许哲玮的酒是从饭局开场快喝到收场了,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醉了没有。看表情很淡定,应该没事。 到最后,还是康志枫摇摇晃晃得招呼这一桌的同事敬许哲玮酒,他自己先高举着酒杯,酒不规律的晃花了眼睛,看来他已有几分不稳。 轮到周韵时,许哲玮不明思意的看着她,深深的,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酒量不好可不要勉强啊。”他的口吻略微轻浮,众人听来微妙至极,康志枫一听见许哲玮这样,立刻来了兴致,周韵一杯下肚,康志枫亲自又为她斟上第二杯酒。 周韵不好在自己老板面前不给面子,于是他倒一杯,她就喝一杯,连续循环了好几轮,她终于傻呼呼的问:“为什么我要喝这么多杯?” 许哲玮不作声,自然康志枫会接话:“你和许兄关系匪韵,当然应该多喝几杯!” 周韵被他这样一说,尴尬很久,才面红耳赤的反驳:“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这桌上只留下康志枫和周韵在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这个话题,而其余人听八卦的精神十分良好,耐心且投入。 “那你之前认不认识许哲玮?” “认识就一定有关系吗?”周韵嘟哝。 “那他是不是你前上司?”康志枫不罢休,他想这个小姑娘倒有点意思,当着许哲玮的面竟这样不给他留面子。 “是啊。” “那是不是就有关系了?” “他员工那么多,难道说每个人都和他有关系?”周韵继续破解康志枫的歪理,可是话说出口后又觉得不妥,具体哪里不妥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因为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可能。 “和我有关系让你很丢脸吗。”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许哲玮终于插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在坐的各位脸上无巨大波动,心里却都已翻起滔天巨浪了。 许哲玮只是受不了一个半清醒的男人和一个清醒的女孩当着许多人的场合肆无忌惮的谈论自己,况且有他本人在场。 其实心底还是会介意周韵这样的姿态吧,完全视自己为空气,不主动开口说一句话,不看自己一眼。他如此习惯高姿态的男人如何忍受得了,所以故意说了刚才那句话,让她觉得尴尬。 周韵着实听了后头晕晕的,坐下来后头一直低垂着,但也能感觉得到似乎有一百只眼睛从近处或是远处投向自己。 静下来几分钟之后,气氛仍旧很热烈,许哲玮和康志枫依旧是焦点人物。周韵包中的手机响起,她心想反正现在这样吵,便接起。 “难道在酒店吃大餐也算是加班?”左觅正在洗手间,当周韵进入酒店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到她了,此时趁空档正好拨个电话给她。 “领导交待,不敢不从。” “原来只有领导才治得了你。” “有吗,我一向很乖。” “你结束之后打我电话。” “好吧。” “听口气似乎不怎么情愿?” “非常情愿。”傻瓜才不情愿,能省下不少车周。 挂上电话后,小风凑近周韵,惊喜的问:“周韵,你不会是结婚了吧?” 周韵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狂摇头。 “那怎么今天就三个电话了。” “呵呵,本月话费用不完。”周韵瞎扯。 她们两个小姑娘的谈话被许哲玮听到了,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撇了周韵一眼,深深的,直到确定望进了周韵的眼底,他才转过头敬康志枫酒。 饭局终于结束,周韵站起来后脚底传来一阵酸楚,坐这么久也该麻了。许哲玮和康志枫并肩走出去,周韵注意到许哲玮的西服忘了拿走,于是对小风说:“美男的衣服,你的机会来了。” 小风兴高采烈的拎起衣服就往外追,周韵小脚步的慢慢往外走,心想离他们远点吧。 周韵前脚踏进办公室,小风后脚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然后很不顾形象的大呼小叫:“周韵,昨天美男对我笑了耶!我差点鼻血流出来。” 被小风一嚷嚷,周韵半点困意都散发了,笑笑着说:“那流出来了没有?” “怎么可能。”小风嘴一撇,得意洋洋。 “如果流下来,说不准他对你印象会更深哦。” “对哦,哎……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说完,她做晕倒状。 周韵和小风天天形影不离的相处,她在小风身上找到了小路的影子,所以感觉和她待在一起很快乐,能疯能笑能扯。小风和小路最大的相同点就是对娱乐圈的八卦了如指掌,小风每星期会买好几本八封杂志。周韵每次看见封面,就如同做一个恶梦一样可怕。 今日下班,周韵独自乘公车去了陈丽琴所在的疗养院。天气闷热,刚下空调车就一股热流窜进身体,这条街上路人甚少,快落山的夕阳火红火红的一轮,照得天边呈一片明亮系。 陈丽琴刚用过晚餐,看到周韵来到豪华的单人住房时她心情不错。周韵扶着她来到小花园散步,陈丽琴喜欢和她讲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情,当然相当一部分是关于左觅的。 “小韵,你母亲一定把你教育得很好吧。”陈丽琴和周韵在长椅上坐下,长椅两端的镂花很精美,在这种顶级的疗养院,每样设施都算得上是顶级的。 “阿姨,你怎么会这么问?”周韵心里是自豪的,因为听到别人夸赞她妈妈。 “在你陪我的过程中啊,就能感受得到你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陈丽琴轻扶周韵的手背,她带一枚铜戒,铬在周韵白嫩的皮肤上,触感凉凉的。陈丽琴的手背上没有肉,近距离看得见手背上一个个被针扎过的洞,有点触目惊心的心疼。 “谢谢,我妈妈的确很优秀。其实我没遗传到她的优点呢,我比较偏向于开朗,偶尔还会不讲道理。”说时,她吐了吐舌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谁知陈丽琴就喜欢看她这种孩子气的表现,真实极了。 正如周韵这个人,清美得像是没有被这个社会沾染过尘一般明净。 “小韵,阿姨的日子不长了。”陈丽琴笑,夕阳正对着她降落。 周韵听后,心莫名的一紧,如此美丽的一个黄昏,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阿姨,你不要悲观嘛,许多病都是靠意志力撑过来的,你一定长命百岁。”周韵丝毫没有恭维或是安慰的成分在话语里,她真心希望陈丽琴可以活得越久越好,在她心里,陈丽琴算是她半个母亲了。 她觉得陪她说说话一点都不无聊,更不会觉得浪费时间,甚至她隐隐庆幸认识了左觅,因为间接她认识了这位美丽的中年妇女。 “呵呵……”陈丽琴轻拍周韵的手背,温柔的说:“这段时间,我心脏衰竭现象很厉害,心跳频率也越来越不规律,有好几次我都认为快窒息身亡了。” “阿姨,你一定要休息好,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坚持想着要好好生活下去。你看,左觅是多么的爱你,你怎么舍得忍心抛下他独自远行呢。”周韵的心脏一瞬间负荷不过来,说完这段话后,才意识到最后一句说得太离谱了。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假如我身体像其他人一样健康,我多想见见平日里的你啊。” “还是不要了,那样你会失望的。” “我也不瞒你了,左觅在你之前带来许多假女友来陪我,但我一看她们的眼睛和举止就看穿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陈丽琴有很多面,这一次仿佛周韵第一眼见到她时,眼神里充满了敏感和敏锐,是岁月赋予她的精明和智慧吧。 回到公寓,左觅不在,周韵饿得也不管饭菜冷掉了一半,大口大口往肚子里送,直到八分饱。 晚上,周韵见小路难得上网了,于是发过去一个抖动窗口,另一端马上发来一个阴笑的表情。 r鹿:未婚妻做得可好啊? r羊:JUST。 r鹿:听口气有点乐不思蜀嘛。 r羊:随你怎么想~~不过,你这个八卦大师,别来帮我制造绯闻呀。 r鹿:哎,G市好乱啊,不管是经济类,财经类,娱乐类……舆论总是一天世界啊。 r羊:好吧,我知道你承受能力是无限的。 r鹿:还是你最了解我。你在原地怎么样啊,工作还好吗? r羊:还行,一个办公室就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有点像你,一样的充满八卦热情,另外对美男免疫力会失控。 r鹿:MYGOD。危险人物啊,你可别被她勾过去了,你可是我的哈。 r羊:……(害羞的表情) r鹿:大海叫我了,88。 r羊:88。 话说,周韵为什么取名为Dear羊呢,当初她想叫Sunshine的,后来小路强烈要求统一性的原则,她从阳光联想到了羊,就是这样的歪理。 最近,电视上超级流行喜洋洋和灰太狼,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下至学龄前儿童,上至大学毕业及以上年轻人的狂热,周韵倒是没看过。只是由于片子传播速度太为猛烈,连她半分钟都没看过这部动画片的人都知道了一句时下流行语:画个圈圈诅咒你。 她的思绪跟着自己莫名其妙幻想出来的画面笑了起来,此时左觅正开门进屋,他们对视一眼后,左觅边换鞋边问:“一个人傻笑开心吗?” “开心的。”她实事求是,又听左觅问:“今天去看过我妈了?” “恩,你也去过了?” “怎么没叫我?”他跳过周韵的问题。 “你不是也没叫我。”周韵反驳,之后左觅搁下笔记本后,走去浴室洗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一回到家就得洗澡,周韵真想不通外面到底有多脏。 晚上,陈君硬拉上许哲玮和康志枫两人去私人游泳池游两圈,先是坐在池边饮饮名酒,聊聊天。 “最近有个女人缠上小司了,所以他索性躲去杭州几天。”陈君大笑,因为康志枫问这几天怎么不见司言亦人。 “怎么没女人来缠我啊?”康志枫与许哲玮和陈君碰杯,摇头叹气。 “那就你去缠她们咯。”陈君回答,同时笑得连眼睛都眯成缝了。 许哲玮放下高架杯,动作优雅的“腾”一声就飞下水了,陈君和康志枫见势立马跟了上去,池水飞溅。三个人游泳姿势都算得上专业,一看就是外面玩惯的人,样样在行。 许哲玮耐力极好,游上十几个来回都不觉得累,倒是陈君和康志枫重新回到池边的休息区域,擦了擦头发和身体,悠闲的抽起烟来,随意谈谈当下的股票,当然也谈女人。 两个岸边的人看着水中的人,不禁对视一笑,陈君痞痞的调凯:“就他会装深沉。” 康志枫赞同,点点头,只听陈君又说:“不过你还别说,现在小姑娘专吃他这类型的。” “看来你研究非韵啊。”康志枫刚说完,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然后他朝水中的人一喊:“许兄,电话响了!” 许哲玮快速游过来,边擦头发边接过手机,动作优雅,就像他那辆车的标志一样高贵。 他看了屏幕一眼,不满起来,私人时间秘书还拨电话过来。 “喂。”声音低沉,赋有磁性,当然,相当疏离,他对秘书的态度比起外人已经算好很多了。 他在躺椅上躺下,接过康志枫递过来的一支烟,衔在嘴里,却没有要点上的意思。 “许先生,有件事我看得再次向你通报一声。最近来的新文员时不时发信件或是短信到你的邮箱和对外手机上,假如你继续采取不理不管的态度,估计事情有麻烦。”丁秘书长篇幅报道,新来的小秘书一天不知发来骚扰消息多少条,烦透了她,本来她就排斥这种情情爱爱之事,看了那些消息后,她整个人都快晕了方向,真想不通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如此不矜持。 章节目录 第71章 处理 “依你看该怎么处理?”许哲玮淡淡的反问,害那头的丁秘书顿时哑口无言,她哪里碰到过今天这种情况,以前许哲玮从来都是自己果断处理事务,让她去照做的份。 “不知许先生心里是什么意愿?”丁秘书小心翼翼的问。 “你跟着我做事多久了?” “六年。好的,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辞退她。很抱歉打扰你的私人时间。” “恩。”说完,挂断。 “什么重要的事情,连私人时间都被秘书占据了啊?”康志枫问。 许哲玮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然后熟练的吐出白色烟雾。 “小秘书不称职。”不知为何,他这样如实回答。 “我那里有两个倒很不错,让你一个如何?”康志枫这次倒转得很快,用意明显的提起。 “人才市场找个小文员很难吗。”许哲玮违心的说了这一句,康志枫当然得继续推销自己这位特别的员工:“难道你怀疑我们公司的专业水准?” “那你尽快办。”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说通她。” “她很难搞定吗。”听到康志枫的话后,许哲玮不屑的问。 “你没试过?”过了半晌,康志枫才做一副恍然大悟的聪明相:“就对她说,去你公司工资翻倍。” 许哲玮指间的烟吸掉一半,然后习惯性的在烟灰缸里摁灭,他们两个没头没尾的谈话听得陈君一头雾水,陈君忍到许哲玮和康志枫沉默下来后,才不满的询问:“你们在说谁啊,他他他的,没真名吗?” “你小子懂什么。”康志枫取笑。 左觅飞美国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出差。顺便他对周韵一脸轻松的说,假如赶上NBA几场好的比赛,就回来晚几天。 中午,周韵被董事长秘书请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得到允许后周韵才进去。康志枫当时正在网上看股票,见周韵来了,便让她请坐。 “周韵啊,听秘书汇报,你在公司的工作态度很好。” 周韵迷茫的听着,开场就被领导表扬一番,看来凶多吉少。 “是这样的,秘书推荐了你去蓝烁集团学习,工作性质不变,假如你在那里做得好,升职的机会非常高。”这段话康志枫之前已经串过几遍了,说起来相当顺口熟练。 “哦。”周韵的乖巧换来康志枫的惊讶。 “还有一个好消息,那里的工资比这里高一倍。”康志枫苦笑,说完后看着眼前周韵脸上的变化,既不表现的有多高兴,也没表现的有多不情愿。 “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周韵问。 “明天正好是月头,你看怎么样?”康志枫是算好了时间的,这样的征求意见看着就合理。 “好,我知道了。”她退出办公室后,并无多大喜怒。 她先是和小风做了告别,小风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哭丧着脸问:“董事长怎么这样嘛,明知道我和你关系这么好还要把你调走。” “我们两个太好了估计他怕我们联手泄露天机。”周韵开玩笑。 之后,两人上班也没太多心思了,大部分时间用来聊天,再说今天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周韵走在回家的路上,诚实面对短短几个月面临三次换工作的尴尬经历。她左思右想,难道许哲玮的公司和康志枫的公司是兄弟公司,员工会调来调去? 对小风的感情她当然会有些不舍,但是社会里工作上的分分别别,实属正常。她和小风相识且友好,算是一种缘份吧。 到家后,她先是洗了澡睡上一觉,养精蓄锐,预备明天一个好的开始。她下定决心,这一次换工作,一定好好做到底,不然她绝对会失去信心和耐心。 蓝烁集团的交通路线很方便,乘地铁再步行十来分钟便可。她再一次仰望这座气派非凡的大厦,保安还是那几位,她认得,相反,而那位之前与她有过接触的保安已经把她忘了。 再一次,她被蓝烁拒之门外。这一次与她交流的不是那位保安,这位保安说话大声,一副严肃的模样,看来蓝烁这个集团安全度应该比想像中还要更高。 “我是第一天上班,领导还没给我工作证。”周韵知道这个解释很无力,但她还是得说。 “那请你现在和你的领导联系,让领导来领人。”保安先生中气十足。 周韵点了头不再说什么,于是折回去,试图让上次的保安大叔开个后门。 “保安大叔,你还认得我吗?”周韵问,不过很快加了一句:“顾倩的小助理啊。” 这时,保安大叔的脸部表情稍微松动了几寸,打量了周韵几眼后才说:“哦,是你啊,又回来上班了?” “是啊,但是又进不去。”说完后,保安大叔又陪同周韵一起入内。 他问:“这次你是什么岗位?” 周韵在等电梯的区域呆住了,康董事长只通知她被调过来,既没说什么部门,又没说自己的直系领导人是谁,况且一个大公司多的是小文员的职位,她该怎么办呢。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保安陪同周韵来到前台服务台,保安替她询问:“丁小姐,你帮忙查一下,哪个岗位今天有新员工上任。” 周韵用余光瞄一眼这位保安大叔,看来在这个公司保安的职位威信颇高。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叫做丁小姐的先是查看了一下电脑,然后做抱歉状。 此时,有一位较年轻的女士来认领周韵了,意料之外。 “请问,你是周韵吗?”端庄的打扮,施淡淡的脂粉,头发盘起,高雅的白领套装。 周韵点头,她才说:“请跟我来。” 周韵向保安大叔挥了挥手道谢,跟在那位女士身后,然后等电梯,这个时间段等电梯的员工很多。当周韵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正在用异常的眼光看周韵,同时与她身旁的女士打招呼。 电梯在十六楼停下,周韵跟在女士身后出去。女士的脚步很快,一路上她终于又说话了:“以后叫我ANNA就可以了,我是培训部的经理,今天专门帮你做指导。” “好的。” 周韵之后才理解了“专门”的意思,整间大型培训厅里只有周韵和ANNA两个人,ANNA边播放着PPT边对周韵做着本公司最详细的介绍。创业史、公司得过全市、全国、全球多少的荣誉,本公司的明星有多少,在国内外的名气排名怎么样一种情况……最后,PPT切换到一张许哲玮的照片,照片左边附了一段对于他的描述。本章PPT停留了一会儿,ANNA介绍公司创史人,几乎原封不动把屏幕上那段话用自己的话重复说一遍而已。 这让周韵联想到大学里的选修课程有一门是文学名着赏析,那位讲课老师总是边播放影片边暂停,然后照着字幕读一遍才继续播放。 出了大厅之后,ANNA亲自带领周韵来到新的工作岗位,传说中的三十三楼。 先与秘书做了沟通,然后把周韵正式介绍给秘书。 周韵认为,这个公司的女人全是一副打扮,精练、精致、精简。粗粗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你好,平日里你叫我丁秘书就行,具体任务会有我的助理秘书分配给你。当然,工作中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请教我。”丁秘书说话语气挺和蔼的,刚说完许哲玮正从电梯里出来,她和ANNA有礼的向他问好,周韵愣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许哲玮相比以往并没有不同,点过头之后直接往办公室走去,丁秘书见状说了一句:“不是培训课刚上过吗?怎么连董事长都没记住?” “记住了。”周韵小声回答。 周韵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刚坐定,就有人敲门。 来人是丁秘书的助理,ROSE。ROSE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才表明自己此次行的目的:“这是员工条例,老大让你先看熟。” 她口中的老大便是丁秘书,言下之意,周韵的直接上司是丁秘书,顶头上司才是许哲玮。 一个早上,她都在看员工条例,头昏脑涨。偶尔遇见几条比较特别的,她都会做记号,然后感叹,或者抱怨几声。中午,ROSE来叫周韵一起去餐厅,ROSE打扮得很前卫,妆也化得很浓,有股潮流风。 餐厅在十楼,里面就餐的员工很多,周韵盯着菜单屏幕,中、西、意、快餐一应俱全。她点了最简单的,ROSE带着她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然后推荐她认为餐厅里最美味的几道餐点。 “对了,看你的打扮怎么还像是学生啊?”ROSE看周韵只穿T恤波鞋,于是这样问。 “哦,是还没有毕业。” “你见过董事长没有?” “见过啊。” “我提醒你哦,之前那位的小文员就是天天发些示爱的短信到董事长那边才被开除掉的,所以你别犯这种傻事。” “恩,我不会的。”周韵着实吃了一惊,她的话是肯定没有勇气做这种事情的。 ROSE满照顾新员工的,周韵对她印象挺好。 直到下午下班,ROSE也没下发工作给周韵,于是她发发呆便度过了,对她而言,这样一个下午很难熬。正发着呆的同时,ROSE又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ROSE递给周韵:“这是合约,听说你可以免去试用期哦。” 周韵快速浏览,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陷阱,没怎么多想便签了大名。送去给了ROSE之后,下班时间到。 等电梯时遇到许哲玮和丁秘书,她再三思量,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许哲玮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有可无的应一声,然后进了专用电梯。 丁秘书和周韵等普通职工电梯,两人随意交流几句,无非是关于工作方面的。电梯一路停,碰见了许多陌生的同事,他们只和丁秘书打招呼,周韵只得低下头。因为她拿捏不准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停留。 到达底楼,用时五分钟,周韵从心底里羡慕许哲玮可以有专用电梯乘。 白天不能说人,此时许哲玮也在底楼,正与几位西装革履的人交谈。他倒是玉树临风的站着,双手插裤袋。不经意一撇,只见周韵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秒钟,之后同时往公司的大门走去。 下班同事多,甚至周韵认出了一位男演员,穿得很时尚,身边有经济人助理等几名人员跟随。大牌就是不一样,露个面都如此高调。 “你过来。”许哲玮与周韵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听到这句话时,周韵回头,有几位同事也连锁反应回过头来。只见许哲玮的目光锁定在周韵身上,周韵走过去,靠近他后才问:“什么事?” “我们是什么关系?”许哲玮故意把关系加重。 “上下级。”周韵恭敬的回答,谁让身边的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得罪。 之后,许哲玮大步流星的走出大门,把周韵甩在身后,周韵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祈祷自己以后的职业生涯不要太坎坷曲折。 第二天开始,周韵算是正常的进入工作状态,ROSE会发派下来要打的文件,工作量比康志枫那里大许多。 文件很多,里面有许多涉及到专业性的词汇,周韵才发现自己懂得的知识非常之韵显。深刻分辩出来学校的理论知识和工作中的实践有着天壤之别。办公桌上的电话想起,一个电话是直通秘书室总部的,一个电话是直通董事长办公室的。 “你好。” “一杯蓝山,董事长办公室。”丁秘书的声音。 “是。” ROSE早上培训过周韵泡咖啡了,注意事项非常多,原因不外乎这位董事长对咖啡的要求高到堪比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水准。 咖啡完好无损的送到许哲玮桌上,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所有的用电器全部跳闸,灯灭了两秒钟后立刻恢复正常。 周韵一声尖叫,把许哲玮吓得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摔掉。 他们两个面对面,许哲玮坐在皮椅里,周韵与他隔着一个办公桌站着。 明亮的办公室里,周韵只见许哲玮脸上表达出来了对她叫声的反感,周韵只是急急的问:“刚才这层楼的电全部跳掉了?” 许哲玮心里对这次失误也不满,他已经想好要亲自联系总管水电工程的总监谈话了。 他听了周韵的问话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眉头微皱。 只听周韵大声抱怨:“我打的文件还没保存,怎么办?” “重打。” 周韵瞪着一双大眼睛,许哲玮见了,竟有几分得意,懒懒的开口:“没保存是你的事情,难道怪我?” “谁让你现在要我送咖啡。”周韵声音很轻,毕竟对面是自己的上司,她不敢造次。 周韵出了办公室后,许哲玮让丁秘书叫上来了徐总监。 许哲玮对这次失误非常在意,他几乎是斥责徐总监,徐总监持三种态度,承认错误、接受批评和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周韵埋头苦打,ROSE再三吩咐过,这份文件明天早上十点钟开会要用,她只能自认倒霉,拖延预定时间才下的班。 周三上午,丁秘书对她旗下的秘书们会开一个简短的会议,汇报或总结平时的工作表现和需改进的不足之处。 回到办公地点,周韵刚坐稳就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董事长办公室。 “你好。”周韵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一杯蓝山。” “是。” 许哲玮白天喝蓝山,晚上喝清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不失眠的。 几分钟后,听到周韵的敲门声后,许哲玮放下手中的文件,应允她进去。他难得正视前来的职员,慵懒的靠坐在皮椅里,斜着脸目光不移的看着周韵一步一步走近他。他有片刻的恍惚,究竟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自己眼里如此特别。 周韵稳妥的把咖啡杯放在许哲玮身前,欲转身想走。只是没转过身就被许哲玮叫住:“你是想别人误以为我雇用童工吗?” “什么意思?”周韵不解,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之后不自觉脸红起来。 “明白了?”许哲玮见到她这副模样,反问。 “不太明白。” “你穿得稍微成熟点不可以吗?”许哲玮半眯眼,逗逗她倒满有趣的,实际也不是故意找她缺点。 “又没有人看。” “我不是人吗?” 周韵再想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如果我明天以及明天之后还穿成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呼叫我了?” “是的,因为你失业了。” “老板,不是我不想穿,你也知道我还没毕业,家里又没什么周财,买不起什么好衣服。”周韵看似有些委屈,实则她耍小聪明,如花似玉的年纪要她穿得跟三十岁似的,她才不干。外加,经济方面也是很重要的实质性因素。 许哲玮见她能说会道也不反感,家里没什么周财?未必吧,他知道她爸爸是有周人,一年净赚几亿。 “我让财务部门预支给你一个月的薪水。”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还要靠自己养活自己,难道我的工资全部拿来买衣服穿?”周韵继续软磨硬泡,打算说服许哲玮。 许哲玮轻咳一声,难得周韵一味的说服自己,于是声明:“我只是这样建议。” “有空。”转身之后,周韵小声嘟哝,不断被许哲玮听到,他才问:“员工准则没认真看?” “有有有。”周韵心慌的回答着,然后匆匆拉上门,心里长舒一口气。 她想起以前老师曾让她抄过学生守则,说不准许哲玮一翻脸起来也让她这么做,那她要崩溃的,何必自讨苦吃。 快到午休时间,董事长办公室又来电。 “你好。” “十二点二十分,A套餐一份。” “是。” 周韵快速用完餐之后,照规定打包了一份A套餐,然后乘电梯。两辆员工电梯都在下降,甚至每隔几层都会停,尤如龟速奔跑。 到三十三楼后,周韵小跑着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应允后才进入。 许哲玮瞄一眼显示器右下角,十二点三十二分。他胃不好,午饭是一定要准时吃的,现在定的时间几乎是生物时钟,准得不得了,超了时间立刻会不舒服。 “我说的是几点?”许哲玮接过精美的饭盒,严肃问道,锐智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周韵的眼睛,周韵像是被一道光准确激中,微微刺痛起来。 周韵端正的站着,这次不再顶嘴,错在她自己。假如一昧的寻找借口,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许哲玮见她沉默,自己也不作声,沉默的吃饭。周韵留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敢趁董事长发火的时候再自找麻烦。 “你坐下,等我吃好饭考考你读过的员工准则。”许哲玮话一说完,周韵拉过椅子无声的坐下来。 对面的上司吃得真香,动作细致缓慢,哪里像她一样,为了定时帮他送饭,不得不急急吃,只是没想到还是迟到了。 许哲玮感受得到有一道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自己身上,转而移开,然后再没出现过。周韵望向了窗边,阳光一点都漏不进来,因为窗帘里里外外总共设置了五层之多。周韵盯着单色的窗帘,心里却盘旋着员工准则的内容,难道背不下来就得回去抄?她忐忑着这个残忍的假设,想着想着习惯性的咬住下嘴唇。 “你先把这里收拾干净。”许哲玮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吩咐道。 周韵手脚很利落,把垃圾往一边的垃圾桶一扔,然后重回皮椅,等待发配。 “放松点,又不是上刑场。”许哲玮淡淡一笑,千年难得。 周韵在心里嘀咕:和上刑场没什么区别。 “在想什么?”许哲玮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这样问,其实他哪里真的会知道周韵心里想些什么。 可是周韵倒底嫩了点,做泄气状的说:“和上刑场没区别。” 许哲玮听后仍然笑,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忍不住说:“你也太笨一点吧,被我一激就全盘招供。” 周韵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耍了,然后小聪明了一把,反击:“我骗你你都相信,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吧。”之后,她也笑起来,眼角弯弯的,瞳孔明亮,许哲玮真怀疑她是不是带了隐形眼镜,但是带了隐形眼镜的瞳孔不会像周韵这般清澈。 “哦,那你说说,你在想些什么。” “什么也没想。” “在骂我吧?”许哲玮半信半疑的问。 “小的不敢。”周韵说完后才想起,许哲玮的本意是要考她准则的吧,现在也跑题太远了,远的程度只比以前的哲学老师好一点点,那个哲学老师最会扯了,最远的一次从韩国扯到以色列。 章节目录 第72章 简历 “人事部档案里还没有你的简历,明天带一份过来。”许哲玮言归正转。 “知道了。” “先让我过目。” “为什么?” “我们什么关系?” “好吧,我知道了。” “最好把自己夸大几倍,免得到时候人家说你小材大用。” “原来你喜欢虚伪的一面?” “虚不虚伪,我有眼睛看。” 周韵想,你的眼睛是火眼金睛吗? “有什么话大胆说出来,别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多心了。” “最好是这样,出去吧。” 周韵终于得以解放,走了几步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关门轻点。” 许哲玮果然正人君子,说到做到,第二天他经过周韵办公室外时,停下脚步,轻敲两声门。这个举动引来正从董事长首席秘书室开门出来的丁秘书大跌眼镜,不过她仍旧面色平静的与许哲玮打过招呼,之后走远两步到董事长办公事外面的两位秘书那里吩咐工作内容。 周韵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许哲玮,身材高大挺拔,穿着西装完全一副成功男士的典范,她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充满精神的打招呼。 “许董事长,早上好。”甚至弯了弯腰,以示更有礼貌。 “简历拿到我办公室。”两个人对视良久,周韵小小的迷茫了片刻,后知后觉的迅速应答,许哲玮不再多言语,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进去之后连门都半敞开着没关上。 周韵端正的坐在他正对面,眼睛不再像上次那像四处溜转,而是盯着一页白纸出神――简历的反面。 许哲玮看得认真,但是周韵填的简历实在简单的不成体统,于是他带着冷笑,看一栏读一栏,有点韵嘲,有点疑问,而且问时眼睛时时瞟一眼对面的周韵:“特长,无。” 周韵见到许哲玮抬头看自己时,觉得别扭,其实她很诚实,她从小不学画画弹琴,小姑娘会的文艺花腔她全都一窍不通,倒是学了好几年的书法,但这似乎不算是特长吧,写字写得漂亮的人满世界都是。 许哲玮看她一眼,她便自动垂下头,好像难以面对,但不是难以接受。她觉得一个人并不需要活得很牵强,假如她并不是从心底里热衷一门艺术的时候,她为何要去苦苦把它装进脑子里。她觉得这种才艺并不能让自己增加一些什么修养或是炫耀的资本,而是人生之外娱乐自己、人生以内点缀自己的一种本领或是品质。 “爱好,发呆。”许哲玮渐渐佩服起眼前这位不算太蠢的女子,真不知道她是因为签了合同而敷衍着他还是发自内心填的这张简历,试想有哪位领导看了这份资料会录取她。 “个人说明,希望世界和平,生活安逸。”许哲玮随手一抛手中的纸,让它无声的落在电脑键盘上,抬起头淡淡的笑着,带着几分凌厉和冷漠,虽然不是生气的表现。 “是你蠢还是我蠢,恩?”许哲玮直视周韵,认真的问她。 “都不蠢。”周韵说了句实话,换来许哲玮一声冷哼。 “这种简历你拿得出手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回去改,明天重交一份给我。”许哲玮并不把这张纸还给周韵,虽然废纸一张,但隐隐反映出来她直面生活的态度,他有几分欣赏她的风格,不矫柔做作,不夸夸其谈,但是内容实在太少,她把自己包裹的太好,他看不到她真正的,优点。 “是。”周韵小声应答,她也知道这种东西拿不出手,可是让她说谎去填一些自吹自夸的东西,万一到时候许哲玮又要验证起来,她该怎么办。 有一句话说的妙:说谎只是小聪明,圆谎才需要大智慧。 “有什么问题吗?”许哲玮靠坐在皮椅里,欣赏着她一系列的脸部变化。 周韵摇头,万分无耐的退出办公室,轻悄悄的带上那扇金碧辉煌的门。 中午,许哲玮点了一份B餐,周韵学乖了,把自己的餐也打包,既方便又不会迟到,一举两得,应该不会再被挨骂了。 她敲响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过了一会儿才得到应允,那人正在悠闲的抽烟,此时窗帘被全部打开,光影没有规律的平添在这个空旷而又沉闷的房间。有了阳光的普照,这样的许哲玮,脸上竟出奇的柔和,只是那目光依旧深沉,像是一条鱼游在海里,却说不清海底在何处。 他随手摁灭手中的烟,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却好像暖暖的:“什么事?”问的同时,眼睛已经撇到周韵手中的餐盒。 “你点的午餐。” “我有讲明是几点吗?”他习惯那个时间进餐,但是看到她在一次失误之后立刻改正的态度,还算气得过一些。 “那我过会儿再来。”周韵站在门口,不退也不进。 “拿过来。”许哲玮下达命令,看她唯唯诺诺的,好像他在折磨她似的。 “你吃过了?”许哲玮并没有急着打开餐盒,不经意一问。 “没有啊,准备去吃了。” “也打包上来了?” “恩。” “那就拿进来吃吧。” “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韵摸不着头脑,却习惯性的答应了下来,真是深刻知道什么是寄人篱下的无耐啊。董事长的话,实在不敢违抗。 他们两个面对面的吃饭,周韵吃饭速度快,许哲玮追求健康正确的饮食方法,见周韵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好像她本该就是这样的,不需要去改。 周韵吃饱后,收拾了一下餐盒,往椅子后面一躺,真舒服,在心里惊叹,好软的皮质啊。 “你好像比我先吃吧,还没好?”她看一眼许哲玮正斯文的咀嚼着食物,随口一问。 许哲玮没有立刻回答他,等食物下咽后,才说:“吃饭要细嚼慢咽,你从没听过?” “好吧。”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周韵顺着他的意。 清早,许哲玮先是坐在皮椅里抽一支烟提神,不一会儿丁秘书进去送财务总监刚送来的财务报表。丁秘书一口气汇报完今天的行程后,便退出。许哲玮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友谊集团的董事长是为何事预约见他。 许哲玮站起来脱了西服,又坐下,拨了内线,召周韵带着简历进来。 “许董事长,早上好。”周韵几乎天天早上和许哲玮碰面,这个礼仪课还是修得不错的。 “坐吧。”许哲玮接过周韵递过去的简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隔着一张大型办公桌。 许哲玮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看一栏读一栏,看得出周韵花了不少功夫在这张表上,最后的个人说明填满了整个框框。 许哲玮满意的流露出很少见到的笑容,周韵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狠狠的盯着许哲玮的脸,不再移开眼光。 当许哲玮抬头对上周韵的眼眸时,已经收敛了笑容,把简历递还给她,说:“拿到人事部门去吧。” “几楼?” “这应该问我吗?” 周韵撇撇嘴,没说什么,安静的离开,轻轻的带上门。一如既往的小气,周韵小声询问董事长办公室外头的秘书助理芬,才得到答案。 人事处的老大是Jack,穿西装打领带,带一副金边眼镜,对周韵态度冷冷的,得知他是公司新进来的小文员时,很不客气的塞给她一大堆文件,周韵拿在手中才真的感觉到,真的是厚厚一叠,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些帮我去打印在这个优盘里,两天时间够不够?”Jack用食指推了推镜架,周韵暗叹斯文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心啊。 她其实不太敢答应下来,毕竟她本身也有工作在身,临时多出来这么些工作量,她不保证能不能按时完成。 然而Jack被一位美女同事叫走了,周韵抱着文件,只能灰头土脸的走出人事部。 她不敢怠慢,先是迅速完成丁秘书分派下来的工作,一刻都不敢偷懒。可是许哲玮又一次中断了她认真的工作状态,吩咐她送咖啡一杯。 她这一次无心再与他交谈半句,急急出了办公室后就坐在电脑桌前埋头苦干。许哲玮看她送咖啡时有些不对劲,又拨了内线,交待她把上个季度的资产负债表打印一份给他送去。 周韵悉听尊便,立刻送了进去,双手奉上。许哲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说什么。周韵又是急急走出办公室,竟然顾不上关门的力道大了些。 许哲玮又拨了内线,让周韵去餐厅打包一份中式早餐,周韵只得停下手头繁忙的工作。一共用去大约二十分钟,当她站在电梯里干着急之时,YOYO一行人大张旗鼓的进来,于是把她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周韵低着头,手里把打包袋的精美袋子捏得很紧,而YOYO好像认出了她,但是大牌哪会瞧不起眼的小助理第二眼。 YOYO一行人在二十层就出去了,周韵趁门合上的同时,深吸一口气。 她完好无损的把早餐摆放在许哲玮面前,这时许哲玮终于说了一句:“帮我把这里的文件按序号排列整齐。” 周韵照他的吩咐做,许哲玮瞄了她一眼后,自顾自打开早餐盒。周韵整理完,又花了好长时间,她皱着眉说:“中间缺了一页。” “你过来找找。” “好吧。” 然后,她在办公桌上乱翻一通,那页该死的纸却躲着她,她来回翻了三遍,然后泄气的嘟着嘴乞求吃得正香的许哲玮:“许董事长,我今天的工作量已经超载,您可不可以自己找找那页纸啊?” 许哲玮放下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的问:“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是啊。” 许哲玮让她把桌上的残渣收拾干净后,宽容的让她去安心工作吧。没过多久,丁秘书被呼叫过来,丁秘书很莫名的听着许哲玮的问话,思索了片刻才答:“今天的工作量比前几天都小啊,周韵做这些完全没问题。” 许哲玮点头示意知道了,丁秘书退出。 许哲玮敲开周韵的门,周韵抬了一下眼睛,只见是许董事长亲自拜访她,她也只抬了下眼皮,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龙飞凤舞,最好此时的她能有十双手指才够用。 “你在做什么?” “工作。” “什么工作?” “领导下发的工作。”周韵不耐烦了,许哲玮的问话导致她连连出错,她只能求软,弱弱的问:“许董事长,您找我什么事啊?” “哪个领导下发的工作?”许哲玮走近她一看,只见很厚一叠文件摊在桌前,周韵的眼睛快速的从纸张跳到屏幕,从屏幕跳到纸张。 “就是你让我去交简历的叫什么Jack的。” “谁允许你帮他做事了,你让他先来问过我。”许哲玮微微恼怒,连他的小文员都敢私用,他心里着实不舒坦。话说,这位小文员可是他专属的,谁有权剥削她的劳动力。 “把文件退回去。” “……”周韵抬头,不知该不该听他说的做。 “听不懂?”许哲玮看着眼前这个笨女人,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胸口。 “这样不好吧?” 许哲玮不再理会她,粗暴的抓起桌上一叠破纸走出周韵的办公室,周韵追了出去,跟在他身后大叫:“许董事长,你可别陷害我啊。” 许哲玮重重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双手垂在两边,在光可鉴人的金属板面上看着从身后追过来的周韵,不自觉扬起嘴角。 周韵有些喘:“许董事长……” 没给周韵说话的机会,许哲玮强势的命令:“跟我进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周韵不敢做声,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严实合上之后,董事长办公室外头的两位助理秘书大眼瞪小眼,连丁秘书都没有如此待遇能乘董事长的私人电梯,这位才来几天的新文员是怎么做到的? 电梯一路平稳下降,周韵情愿辛苦点,也不要让许哲玮出面帮她去找JACK。 “许董事长……”周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委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许哲玮。 “要不要把你调到他的部门当他的助理啊?”许哲玮冷声问,周韵识相的闭上了嘴。 许哲玮步履迈得很大,周韵需要小跑才跟得上他的节奏,许哲玮一到部门,时间好像瞬间停滞一秒钟,全场安静。 K见势立刻迎了上来,殷勤的打招呼:“许董事长,您好。” 许哲玮不作声,把手里的文件微微举起,JACK马上接过,同时瞄了许哲玮身后的周韵一眼,大概明白了毛病出在哪里。 “许董事长,我不清楚……” 许哲玮打断他将会做出的解释,不徐不缓的反问一声:“以后清楚了?” “是的。” 周韵跟着许哲玮一同转了个身,扬长而去,她的心怦怦直跳,许哲玮的压迫感果然强大啊。一个人的出现竟让一群人屏息,太惊悚了。在电梯里,周韵安抚着自己超载的心脏,许哲玮在镶金的墙面上见了,淡讽:“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扬起嘴角,不料被周韵在镜面上捕捉到他得意的痕迹。 “如果他是我下属,我当然能说会道咯。”周韵心里很感激许哲玮,没想到他会伸出缓手帮她一把,她着实吃惊。 “那为什么每次在我面前的你,会这样呢?”许哲玮试探性的问出口,其实答案,会是他想要的那样吗,他没有把握。 “以后不敢了。”这句话惹恼了许哲玮,他收敛起轻松的脸部情绪,直到出了电梯也没再说一句话。 门外两位秘书的猜测又出现了波动,撇一眼周韵,没什么特别啊,可老板的表情却又变幻了一种,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下午,友谊集团的执行总裁前来拜访,安净。安净是前任总裁的公子,许哲玮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初出茅庐的一位年轻人,他不必花太多心思在上面。 “许先生,久仰大名。”安净长相斯文,态度比起许哲玮而言,交易起来并不算很老练。 “哪里,安先生请坐。”许哲玮引领他坐到招待客人的长沙发上,周韵送来两杯咖啡,她看见安净时,愣了愣。 安净也一眼认出了周韵,但是顾及许哲玮的存在,两人都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因为周韵大大的意外,端咖啡的手一抖,浓郁的液体理所当然的洒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韵急忙扯了许多纸巾,擦拭干净,许哲玮绷着一张千年寒冰的脸,冷眼旁观。 周韵退出之后,安净才尴尬的暖场:“许先生,请问刚才的秘书是周韵吧?” “不错,安先生认识?”许哲玮端起咖啡杯,悠然自得,而笑容很疏离。 “是的,我和她是大学校友。”安净诚实作答。 这次安净主要代表友谊集团邀请许哲玮参加自己公司主办的商务宴会,其重视程度已经很清晰,需要执行总裁亲自出马,应该不同凡响。 友谊集团是靠进出口生意起家的,金融危机的时候听说受打击很大,正值风口浪尖之时,安净的父亲利用这场风暴把自己儿子推上了执行总裁的位子。 许哲玮简单答应下来付宴的事情,安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许哲玮千年难得亲自送他出门,经过周韵办公室时,随口提议:“周韵在这里工作,要不要让你们叙叙旧?” “谢谢,希望不会打扰到她的工作。” 安净轻敲门,得到应允后便进去。周韵见到他的样子,真像见到了鬼。 她对安净的所作所为至今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原谅。大三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辍学,害小路打掉他们的孩子,然后狠心的远走高飞。即使同住一个城市,也断绝了一切联系。 想不到,重新见面,会是这样一种场面。 “周韵,好久不见。”安净关上门后不再走近她,周韵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他,相貌堂堂,拥有公子哥的风度翩翩,比同龄人更成熟的处事不惊和优越。 “是啊,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安净和小路恋爱时,周韵总扮演着电灯泡的角色。那时安净喜欢打网球,学校许多美女为他疯狂过。 周韵还记得,安净很大方,每次买给小路什么东西,总会有周韵一份。他们两个关系甚好,周韵比较外向,安净同样喜欢和她斗嘴,可惜每次到最后都要故意输给她,因为小路会投递过去一个严厉的眼神。 周韵至今仍会有一种错觉,安净会是陪小路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谁知,那年夏天,微风把一切都带走了。安净走的很彻底,小路没有哭着求他留下来,给他自由,也给自己尊严。爱情对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固然重要,可小路和周韵的人生观相同的一致,爱情不是所有。 生活的全部只有爱情,那是愚蠢的人才会信奉的真理。 安净离开后,周韵和小路照样过得没心没肺,只是往后的日子里,心里住着一块伤。想到它时还会痛,痛的时候偶尔会落泪,落泪的时候仍然会想到那几年的时光,那个少年是一段美丽的回忆,伤在慢慢愈合,而小路和周韵尽量不去触碰。 “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先走了,再见。”安净淡然开口,那段往事他也不会忘记。看着周韵对自己的排斥,真的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慢走,不送。”周韵低下头,倔强的眼神里实际也是不舍和怀念。 由于小路的远赴G市,周韵平日里的休闲活动少了很多,更多的只是待在家中上网或发呆。她在网络上碰到了小路,两个人语音聊天。小路讲起采访明星的情形没有半个小时是停不下来的,其中被她加入许多搞笑的场外元素,周韵总眯着眼睛听了之后傻笑。她没有提起安净。 左觅去美国已经好多天,偶尔半夜下大雨,周韵钻在被窝里会产生小小的恐惧感。 她正在感受朝九晚五的死板时光,渐渐,生命中最多出现的人竟成了许哲玮。他是上司,她是下属。巧合多的时候,两个人一天能见上十几二十次面。有几次周韵就在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与他打招呼。 那日,周韵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手头上工作,静静的喝着旷泉水,拉开窗帘望着外头的风景沉默。突然的敲门声把她从无聊中抽离出来,来人是丁秘书。 “周韵,你今晚得陪许先生参加一个宴会,算加班费的。”丁秘书说话的姿态不是高高在上,带一点成*人的修养和内涵。 “好,我知道了。”周韵答应下来,毕竟关于工作,她便不去多想些乱七八糟的。由于,平时小说看太多了,总感觉宴会这类场景相对比较敏感。 章节目录 第73章 提早 “你现在提早下班好了,我帮你联系了古仔,他在十楼的化妆室等你。”说完,丁秘书思索了片刻,又道:“完了就到许先生办公室等他。” “哦。” 古仔是公司的大牌造型师,性格古怪,令人捉摸不透,并且听说此人给别人做造型,凭自己心情而定,不管那人是超级大明星或是不知名的二三流小明星。 他先是上下打量周韵一番,然后习惯性的用手指拨弄额前的头发,才转身去衣架上挑了一款小礼服:“恩……先去换上这套看看。” 周韵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最大众化的。小礼服是水蓝色的抹胸款式,脖子以下一大块肌肤裸露在炽热的空气里,她吓得都不敢拉开更衣室的门。 直到外头听到古仔尽量保持着极其耐心的口吻询问:“衣服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大小不合适?” 古仔心想,他看女人身材的眼光怎么可能会有偏差。一六七左右的身高,B罩杯,一百斤左右的体重。 “没有,快好了。”周韵磨蹭着打开门,低着头,很不适应的用一只手摸着光裸的脖子,试图遮挡掉那一片春光。 显然,古仔是满意的,皮肤白的人配这条小礼服最合适。况且,眼前丁秘书特别关照,陪许哲玮参加宴会的小文员,介于女孩和女人的边缘。但他倒是不确定起来,倒底是周韵比较衬这条礼服,还是这条礼服比较衬周韵。 之后,古仔开始帮周韵的脸上妆,两个人都很安静。周韵简直被他弄得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古仔才如鱼得水般完成了全部的工作,他让周韵站起来转个圈,又一个成功的造型出于自己的手笔,他笑了。 “谢谢。”周韵道完谢之后,只见古仔耸耸肩,转身就去收拾化妆柜了。 周韵折返回三十三楼,许哲玮已经闲得在翻杂志了,他抬手看了看表盘的时间,十分缺乏耐心的起身,打开门正好迎面对准刚出电梯门的周韵。 周韵不知许哲玮正打量着自己,带着一分意外和赞赏,当然,他肯定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随后,他立即不满的皱着眉头,倚在门边,语气强硬的叫了周韵一声。 周韵抬起头便看见他不太友善的表情,心想大概让他等太久了,于是走近他时的脚步怯怯的。 “穿这么少,不会冷吗?”许哲玮开始挑毛病,但是突然懂得了一句古得掉渣的话,人靠衣装。 “许董事长,今天最高气温三十四度。”周韵并没有理解许哲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难怪许哲玮总认为她这个名牌大学拿奖学金的学生是存在偶然性和幸运性的。 “你也说了这是最高气温,谁帮你做的造型?”许哲玮疑惑,心想为何那名化妆师要把她打扮得这般精致,似乎找不到一点小瑕疵。 “古仔。”周韵和许哲玮面对面站着,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她撇撇嘴,暗叹眼前的男子的情绪总是变幻无穷,前几天对她还是和颜悦色的,现在又开始继续摆架子起来了。 许哲玮不再言语,与周韵进电梯后,按了十楼。古仔与他还算不错,偶尔平日里,有时间还会约着喝喝酒。 周韵跟在许哲玮身后不作声,那时古仔正准备下班,见到他们微微愣了一下。 “许董,可有吩咐?”古仔瞄了一眼身后的周韵,明明是不错的打扮,难道许先生审美观与他的截然相反?他暗自嘀咕,表面却表现得十分从容。 “帮她配一条合适的披肩。”许哲玮简直斤斤计较,面色却有一丝柔和。 “好,请跟我进来。”古仔上手很快,从衣山衣海中找出与之匹配的披肩递给周韵,周韵沉默的披上。这样一来,周韵认为还不错,至少不用穿得那么“露骨”。 商务宴会,各个领域的高层身边携带的女伴全是眼观八方、交际娴熟的美女秘书。一来谈生意成功的机率甚大,二来这种宴会说穿了不过是有周人生意之间的交往渠道。这种场合,也少不了明星助阵添彩,主办公司看来花在上头的心血不少。 许哲玮见周韵少有的安静,下了车后自动伸手诱导周韵的手臂挽住他,两人对视一眼,周韵瞬间红了脸。 圈内,认识许哲玮的人数不胜数,相互吹捧之际,当然忘不了夸赞周韵美艳动人、沉鱼落雁云云。周韵很识趣的只是连连点头道谢,除此之外,她并无选择。 直到许哲玮带着她走到人少点的角落时,她才有意环视了一遍四周,甚至看到几位明星助阵,其中一位居然是周思岑。二十岁左右的实际年龄,与人攀谈起来却显得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笑容楚楚大方,像是出没在商界多年。 “饿了吗,去选点东西吃。”许哲玮与一位某公司的副董事长谈了几句,转过头看见周韵有些心不在焉,便这样对她说。其实许哲玮本人很排斥这类宴席,他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位徐副董,对方却装作和他很熟的模样,聊得天南海北。 这句话释放了周韵,她笑得灿烂,绚丽灯光下,许哲玮有片刻的恍惚,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让自己体验了一次失神的感觉呢,他开始焦躁、不安、难受。 周韵端着餐盘,看哪道菜都十分诱人,东选西选什么都挑一点,眼看盘子快满了。偶尔有人过来与她打招呼,含沙射影的问她身份,这令她不舒服。之后,她走到最角落处,那里离现场琴师的弹奏最近,舒缓的钢琴曲轻而易举的溢满整个喧嚣的会场。放眼望去,这块地方才是净土,没有利益,掩盖虚荣,正是她最应该呆的位置。 伴着音乐,品味美食,真真的人生一大享受。正当她既顾忌形象又迫不及待的吃得正欢时,身前不知哪位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她上方微弱的光源。她下意识抬起头来,只见许哲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久久不收回目光。 曲子已经换成另一首,而他们浑然不知为何各自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比平常多一点点陌生的、不同的意味。 “你算聪明一回,选了个清静位置。”许哲玮优雅的坐在周韵对面,周韵一笑了之,当下也没什么想要说的,只想快快把盘中的美食装进肚子里。毕竟,时间已过八点半,她饿了。 “我也没吃东西。”许哲玮幽幽的说,姿态随意,眼带笑意,摆出平日里不常见的架势。 周韵听后,不满的垂头翻白眼,那里多的是东西让他选。随后才领悟,自己领人家薪水,于是低姿态的很客气的抬头笑着问:“那需要我去为您取餐吗?” “非常感谢。”许哲玮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如顺从她的意思,只见周韵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不情不愿的放下刀叉起身,然后走远。他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选起食物起来的认真样,也会犹豫不定,大概在考虑自己爱不爱吃吧。 又是满满的食物装满一个餐盘,许哲玮有些小吃惊,从前他带女伴或是秘书出来,都只是斯文的只取盘子四分之一的空间。 见许哲玮不出声,周韵小心翼翼的询问:“都是你不喜欢的?” 许哲玮答非所问:“刚才你取餐时是否有人与你搭讪?” “恩,你怎么知道?”周韵不以为然。 “因为你把餐盘堆得像座山了。”许哲玮拿起刀叉的同时提了一下,他倒不是介意。 周韵立刻理解他语意里的弦外之音,猜想他嫌她丢脸了,于是抱负一样的故意说:“那人问我这份是谁吃的,我就说是你,并且解释你胃口比较大,所以拿得有点多了。” 听后,许哲玮不答话,自顾自悠然的吃着。周韵等着他的反应,却见他迟迟不出招,只得反问:“你不生气?” “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助理,我不甚荣幸。” “其实我说得也是事实啦,你在公司就让我订A餐的同时还要份D餐。”周韵说完,乖乖的低头吃东西,心里窃喜。 许哲玮也憋着笑,早看出来她的小技俩,于是沉默了一分钟之后,他才面色不佳的重新抬起头开口:“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拆我台的。” “晓得了。” 中场,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周韵不明所以的左顾右盼,才了解是一位嘉宾出场助阵了。定睛一看,是化了妆之后,无比耀眼的YOYO,身着性感的豹纹短裙,顶着一脸烟熏妆,妩媚至极。 此时,可用一个词形容她,阵压全场。她站在最中间,一只手拿着话筒,并且一旁有司仪附和她,吹捧她。周韵目不转睛,原来是要唱歌,琴师弹奏一首YOYO自己的歌,她稳稳的唱了起来。周韵听来,她唱功不错,节奏很准。 转过头,又与许哲玮对视,她瞪大眼睛,略带闪躲的问:“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许哲玮好笑,莫明其妙的问话出自周韵的口,其实他能感觉得到她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没什么,太热了,我出去吹吹风。” 周韵推开门出去,一阵闷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只是喷泉池的水声散发出一丝夏天的清爽,她沿着大理石边坐了下来。空气里没有风,她坐定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脚,从没穿过如此高的细高根鞋,活生生的折磨。 “周韵。”正当周韵心疼自己通红的小脚趾时,飘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盘旋,她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是安净。 周韵看着他,没说什么。他西装革履,面容清秀,曾经的阳光男孩,曾经的,好朋友。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安净身上仍残存着一丝男孩子的腼腆。 周韵把脚伸回高根鞋里,身后是哗哗的水声,一阵一阵掀起小小的浪花。她点了点头,此刻月半弯,轻挂树梢,怎么有点像是回到了大学里的宁静时光呢? “最后一年出来实习了吧?”安净寻找话题,两个人有一年多没碰面过,再见面后已经相处不来,不再重复当初满嘴笑声的争辩和打趣。 “恩。”周韵轻应,低头看地面,许多光投射出的阴影拼凑在一起,但也是不完整的。 “你变得安静许多,平时也是这样吗?”安净问得比较直接,因为一年前的周韵根本就是无所顾虑,面对他时阳光得仿若精灵一般。 “因人而异。”周韵转过头,对安净韵韵一笑,露出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不过笑起来倒还是那个周韵,眼角弯弯的,睫毛浓密而纤长。 “周韵,有很多事,如果你愿意,有时间有空间,我是想与你解释清楚的。”安净说时,望向远方,整排整排的照明灯点亮黑夜,而他的眼神迷离,带着痛苦。 “好,有时间的话。”周韵起身,礼服的下半身已经被她坐得微微褶皱,她轻抚几下,居然还有一股湿意。她尴尬的用手继续轻抚,听见安净从背后,很轻很轻的问她:“小路,她还好吗?” “她很好,多谢关心。”周韵径直往屋里走去,宴会厅欢快依旧,许哲玮正准备出来找她。出去那么久,看来是玩得乐不思蜀了。 周韵的目光随意一搜,便找到了许哲玮,他夹在纷扰的人群里,神采奕奕,而神情有些冷漠。远远的看一个人,是最安全的做法。周韵愣住,心跳居然会不由自主的加快,因为许哲玮的眼眸与她紧紧牵连在一块,谁都没有走近对方,只是像两个隔岸观火的人。 “小韵。”冷不防的叫声打断了周韵走神的思绪,对上的是一双沉稳且世故的眼睛。周名身着黑色西服,完全看不出来真实年龄已经接近五十,今天身边倒是没带上他的妻子。 周韵一如往常般乖乖的称呼他,随即便想离开。只是当她想要迈开步伐的时候,左侧传来一记清脆外带甜美的声音:“爸爸。” 周韵移不开脚步,定在原地,望着来人,是周思岑。只见周思岑没注意到她,熟悉而宠溺的挽上周名的手臂。原来正常父女之间的感情,便是这样的,周韵心酸的领悟。 “小韵,她是你的妹妹,周思岑。”周名介绍的同时,周思岑才看到周韵,她微微的一笑。比起她,周韵只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想说什么,却生生吞进了肚里。 “姐姐,你好。”周思岑仍挽着周名不放手,很有气量得与周韵打招呼。 周韵手里捏紧了手袋,只是说:“别这样叫我。” 这时,许哲玮已出现在她身旁,带着男子特有的气息和安全感。刚才的谈话他几乎又是原封不动的听进了耳里,本是看周韵呆在原地不动,走近后却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他与周名简单寒暄,生意场上的朋友就用这种相处之道。他亦没有忽视一旁的周韵,搂着她瘦弱的肩膀,想不到她竟微微颤抖着。 周名意外之际,只见许哲玮已经搂着周韵往门的方向走去,周思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周思岑并不是周名所生,而是继女。 周韵一路无言被许哲玮带上了车,他们两个并排坐着,司机本分的开车。 半分钟后,周韵扭过头,不解的问:“许董事长,今天你怎么这么好?” 许哲玮见她笑,看来没什么问题,于是漫不经心的反问:“哪里好了?” “我早想掉头就走了,幸亏你把我救出水深火热之中。”周韵抿嘴角,酒窝变深了。 “把我说得像是救命恩人似的。不过,平时我对你不好?”许哲玮斜倪一眼周韵。 “没有没有,我口误。”周韵连忙摇头。 许哲玮听后不作声,只听周韵委屈的又问:“许董事长,我还有一个请求,可以吗?” “说来听听。” “恩……我可以,脱鞋吗?”说完,周韵脸一瞬间红起来,两侧的脸颊滚烫。 许哲玮听后皱眉,没等他出声周韵立刻补充说明:“我脚痛。” “麻烦,下次不准穿高根鞋了。”许哲玮说完不再理会他,随意的靠着后垫闭目养神。事实上,他不想再时不时抽空就多看周韵几眼,他厌恶这种情不自禁的条件反射。 遇到一个红灯,许哲玮的声音重新出现在这个清冷的车厢内,暗哑低沉:“你家住哪里?” “新枫公寓。”周韵老实的报上住址,引起许哲玮的沉思,他打破常规,复又问:“一个人住那里?” 在他心中,周韵只是一个不靠父母的实习生,哪里会住得起豪宅。 “不是,和别人同住。” “谁?” “左觅。”周韵没有隐瞒,想解释,却无从下手。 只是,许哲玮一反常态,清冷的目光扫过周韵,咄咄逼人:“你和他什么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许哲玮提高音量,难得情绪波澜。 “未婚妻。”周韵回答完,只见许哲玮面色尤其阴沉,接着,周韵把未完成的半句填完:“假的。” 之后一段路程,周韵娓娓道来前因后果,许哲玮脸上的阴霾不减,冷冷的吐出:“荒唐。” 周韵对着车顶翻白眼,可是她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白纸黑字的约定已盖章。何况,他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安定的生活周韵很适应。 她以为许哲玮同情她的遭遇,为了表示自己仍旧过得很好,所以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和左觅还是挺好的。她不讨厌他,而他也偶尔伸出缓手帮助她,比如重装系统之类,他举手之劳能够帮到她的小事。 许哲玮越听越不爽,趁她说左觅长左觅短之时,终于忍不住,粗暴的打断她:“这样说,你的私生活还多姿多彩咯?” “还好吧,就这样。”周韵没有发现许哲玮的反常,如实说。 下车时,周韵微笑着与他道晚安,许哲玮置之不理,连瞧都没瞧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吩咐司机返回。少了周韵的车厢内,连流动的空气都异常清冷,他掏出一支烟,缓缓点上。吸了两口之后,脾气暴躁的在烟灰缸摁灭。 他清楚,他已经开始在乎她,而她浑然不知。 许哲玮并没有直线回家,而是打电话约了小三他们几个去打桌球。那个桌球基地常有本城踢球的球员出没,大家碰面时会简单的打个招呼,他早想不起来,为何他会与他们认识。 许哲玮到的最早,一个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沉默的吸烟。在这里,他们有私人的包房,所以能够避免周围的吵闹声。 陈君随后就到,身穿随意的T恤和长裤,身上隐隐有酒精的成分在空气里跳跃。 “嘿,今天兴致这么好啊!”陈君坐到许哲玮对面,桌上有啤酒,两个人抄起一瓶轻碰一下,爽快的喝了起来。 “我们先来一局?”许哲玮一口气喝了近半瓶,放下酒瓶后发出邀请。 “那有什么问题。”陈君一向就是爽快之人,说完立马起身摆球。拿一根球杆,围着球桌晃来晃去的选角度,当一个球打偏一点点时,他便下意识的吐一句脏话。 许哲玮不再给他挥杆的机会,轻而易举的让最后一个球入洞,那时正逢康志枫火速赶来。他站在门边鼓掌,引为许哲玮和陈君的目光。 陈君开始不客气的抱怨:“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每次都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你看《还珠格格》呢,用词挺丰富嘛。”小三坐下后点上一支烟,心想谁和许哲玮比体育,谁都是这个下场,要么小负,要么惨败,结局都是输。 之后,他们三个啤酒加香烟,打了好几局。当中许哲玮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可惜小三没抓住机会翻盘,仍然白搭。 时间过了午夜,街头的风夹杂微弱的凉意,走出桌球基地,正有一批人也推门出来。许哲玮不认识他们,倒是和小三认识,聊了几句,发两支烟,便各自散场。 许哲玮开了自己的宾利,取车的路上,小三提议:“周末我们出来打场篮球吧?” “这个周末?我没时间啊。”陈君咧咧嘴拒绝。 “你这个闲人要做什么去啊?”许哲玮开他玩笑。 “女朋友的毕业典礼,你说我要去伐!”陈君洋洋得意。 “靠,老牛吃嫩草咯?”小三大笑。 “一边去,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告诉你,这滋味甜得很。”陈君挖苦着小三。 许哲玮不插话,他身边也有个现成的存在,可那人却高傲得并不当他存在。 他们三个人一同打开车门,落坐后才挥手示意再见。许哲玮的车行驶在大马路上,暗自期许要是副驾驶的位置多出一个人来,那会怎样? 今天特别的想她,也是一天里与她待在一起最长时间的一次。甚至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恍惚中竟闻到她身上的清新味道,她也曾在这里过夜。 章节目录 第74章 理由 想念一个人,的确不需太多理由。而许哲玮想起周韵,他把责任归功于这个女人时不时让他难堪,不管是在她面前还是在自己的心里。 仿佛过了很久,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人让他提起兴趣。而她却轻易的闯进他的心门,嚣张的长驱直入,来去自由。他可以不问原因,亦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她却有这个本事,让他悄悄的、不由自主的想起来。 不是无聊,不是顺便,而是闭上眼睛,她甜美的素颜便会无处不在。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爱,因为动不动就喜欢与他顶嘴;可是,每当她小心翼翼收起小尾巴乖巧的面对他时,他却觉得她的张牙舞爪很让他享受其中。 也许,这就是爱情。 天气闷热,走在街头仍是烦燥不已,似乎整个夕阳的余辉都落在自己身上。周韵下班后乘坐公交去了疗养院陪陪陈丽琴。 很巧,陈丽琴又坐着轮椅在小花园看日落,只是身边有个亲密的儿子。周韵的脚步停在不远处,母子俩话不多,左觅坐在长椅上,脸上带一点不常见的疲倦。估计是刚下飞机就来这边吧,她没想太多,走近他们,简单的打过招呼。 陈丽琴见周韵来心情总是很好,喜欢握住她的手,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像母亲一样叮嘱她一些生活中的小事。陈丽琴胖了些,穿着夏天的衣服就能感受得到这种变化。 左觅见周韵来也没什么表情,听着母亲和周韵的交谈,自己则一言不发。陈丽琴时不时会观察他的表现,周韵随着陈丽琴的目光也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左觅。 “是不是坐飞机太累了?”周韵关心的问,毕竟她得在陈丽琴扮演好自己的职责,再者,左觅平日待她也不坏,这点关心总是应该有的。 “恩。”他简单敷衍,之后望向远处,这个时段外出散步或是坐在休息椅上聊天说笑的人许多,场景好热闹。 左觅心痛不已,刚来就听医生说自己母亲的病情天天在恶化着,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母亲任何时候都可能突然离开。心脏衰退,有可能就是某一拍漏掉了,就再也延续不下去了。 “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小韵也是刚下班吧?”陈丽琴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为何如此冷漠,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怕,生老病死谁不会经历到啊。但是眼看自己宝贝的亲人为她难过,她既自责自己生了这种病,又不忍自己的生命带给他们压力。 “妈,搬回去住吧。”左觅开口,带着询问和请求的语气。 这件事他对陈丽琴不知提过几次,每次都不欢而散。当时,陈丽琴决定要搬来疗养院的时候左觅就反对过,只是尊重自己母亲的意见还是得放在首位的。 “这里多好,再回去我都不习惯,而且你又不可能比他们照顾得周到,我还怕委屈了自己呢。”陈丽琴笑着拒绝,这一次倒是没有发脾气。 “阿姨,搬去家里护工还是会陪着你的呀,而且我们也可以尽可能多照顾到你。”周韵插话,她也认为陈丽琴住疗养院,做子女的会过意不去,虽说她不是陈丽琴亲生的,但这种感觉还是很真切。 “不用,这里陪我说话的人不少,年纪也差不多,和你们早有代沟了。”陈丽琴仍坚持。 左觅无可耐何,之后坐了一小会儿便拉着周韵离开。 陈丽琴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发现此时的自己真的老了。曾经,与她们这般年纪时,她的爱情没死,而人生却已经枯萎。左觅的爸爸死的早,连左觅的模样都没见着。可是,她不后悔,甚至庆幸自己不久后就能够与他碰面了,时隔二十八年。仿佛心灵沉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此时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唯一放不下的只是左觅,只是左觅而已。还有左觅的女朋友,善良纯真的女孩子,连名字都干净到了极点。 多好的年纪,她也曾走过那段来时的路。 她望着夕阳落下的西边,泪水不由自主的沾湿了脸庞,她用略微粗糙的掌心抹去。她笑了,笑得像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渴望幸福,祈求安稳。 回去的路上,左觅只是认真的开车,周韵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你和阿姨闹别扭啦?” “没有。别出声,让我安静点。”左觅的声音没有往常重,轻轻的,像一缕轻烟。 周韵乖乖的闭嘴,知道他不开心,也许已经猜出几分端倪,只是她不敢开这个口,对谁都太过残忍。 自从那次晚宴过后,许哲玮和周韵的关系不知不觉生出一个死结。许哲玮除工作以外,再不帮她闲聊一句或半句,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许哲玮,并不因任何人会变得偶尔温柔。 工作上,周韵和ROSE接触的最多,丁秘书派下来的工作大多先经过ROSE的手。今日,ROSE送来一份资料,让周韵做成PPT的形式。文件内容很多,星期五大会上会用的,时间却很紧。周韵严格按照指示来做,她抓紧分分秒秒,生怕完不成任务。 午饭时间,许哲玮再不同她共同进餐,甚至不再让周韵送套餐上来。心情好时,他会让公司的员工大跌眼镜,因为在总裁专座上会出现他的身影,疏离而沉默。 没有谁会主动过去套近乎,正面碰着,最多只是打个简单的招呼,而许哲玮回应不回应,又是另当别论。今天,他用完餐,用纸巾擦拭嘴角的时候,扭头就瞄到窗边的周韵,对面坐着ROSE,两个人有说有笑。 她很聪明,什么时候都让自己过得很好。 傍晚,周韵下班晚了,制作PPT的进度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慢,看了看时间便拿起包走人。恰巧,许哲玮一个人出现在电梯处,周韵慢吞吞走过去,他的电梯门合上。 坐在地铁上,周韵接到高老师的电话。高老师先是询问她的就业情况,有无单位聘用她,又说到自己将被学校派去国外考察两年,让周韵抽个空去他那里把奖学金给领了。 周韵与他约了时间,沟通几句便挂了电话。高老师对周韵和小路尤为看中,两个小姑娘平时上课做事都形影不离,成绩也是不相上下,不是你一就是我二。她们两个学分早早便修满了,于是老师放宽政策,提前几个月就让她们离开校园找实习单位。老师有帮她们推荐过单位,之后因为各种原因便没去成,现在当高老师得知周韵已签约为正式员工,他多少替周韵骄傲的。 只是,周韵在校园低调得不像话,既不参加学生会,又拒绝当班干部。高老师也就当成她从小淡泊名利,其实他不会知道,周韵从小便对老师有了阴影,不喜欢与他们有太多的接触。不知高老师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后,会不会有种从云端跌到地狱的感觉呢。 从地铁站出来,城市上方已经电闪雷鸣。她站在出口目瞪口呆,突然的暴雨袭来,让毫无准备的她寸步难行。幸亏出口处有人高价卖伞,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于是买了把伞,冲向大雨里。 雨势颇大,伞已经起不到多大作用,而地面上的热度仍是高得恨不得从脚底冒出烟来。到家后,周韵立刻冲到浴室,左觅看着十分狼狈的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不见人影。真怀疑她是田径学校出来的,他继续测试他旗下代理的游戏,所谓这种赚周方式,便是细水长流。 有时候,玻璃几上会多出几本八卦杂志。红红绿绿的封面,图片配文字的效果,然后某些局部被放大再放大。一直听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果然不假。最近,左觅的游戏公司与许哲玮的蓝烁有合作,有一个新出道但是走红趋势以直线上升的组合,成了他新游戏的代言人。他没想到,这件不算起眼的小事如今能够上得了八卦杂志的封面。 周韵走出浴室,才发现左觅实实在在的坐在大沙发上,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水珠还顺着脖颈往下滴。 “你回来得挺早的嘛今天。”周韵坐到单人沙发上,看样子,今天左觅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是啊,你变成落汤鸡的形象我也一览无余。”说时,嘴角上扬,因为周韵进家门后显然没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活人。左觅暗叹,幸亏这所公寓的安全很有保障。 “雨太大了,早知道就不买这把高价伪劣天堂伞了。”周韵嘟哝,用周节俭是她从小养成的传统美德,所以关于周,也许她会斤斤计较。 “以后打的吧,假如淋成感冒发烧,反而损失大。”左觅好心建议。 “有道理。” 随后,两个人按部就班吃晚饭,饭桌上几乎没有交谈声。 左觅和周韵差不多时间吃完,左觅随意一说:“现在从这里到你公司路远吗,远的话我们换套房子住。” 周韵一想,才回答:“不远,我换工作地点了,在蓝烁集团。” “跳槽了?”他有些不信。 “不是,前任老板把我调过去的。” 下了一晚上的雨,直到凌晨才停,值得高兴的便是,早晨没有烈日,就是天气仍旧闷热得让人快要窒息其中。 周韵提早一个小时到公司,PPT的事情时时在警示着她,在大公司做事必须得刻苦勤奋。许哲玮将近十点半到公司,坐定后便亲自拨了个内线,让她送杯蓝山。 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任务,周韵早已抓住规律。 许哲玮连续几天阴沉着脸,好几天没与周韵有过交谈,今天他靠着皮椅,抽一支烟,看着心情不错。 周韵把咖啡杯摆在他正前方,没说什么,许哲玮不打算理她,她何必自讨没趣。 中午之前,周韵搞定了所有的PPT,自己保存好之后放映了一遍,估计没什么问题。保险起见,她甚至在优盘里备了一份,生怕电脑突然中毒,文件不翼而飞。 她去了隔壁ROSE的办公室,把资料交给她。ROSE领着她去会议室,先去检查了一遍播放系统等各设备是否存在故障。每次的董事会,这种会前准备一定得百分之百没有失误。 “好了,吃饭去吧,吃完饭再把材料交给老大。”ROSE长吐一口气,开始她也替周韵捏一把汗,这么急的时间要赶出分派下来的进度有一定困难,没想到她的担心多余了。 两个人直接去了餐厅,ROSE总喜欢吃披萨,而周韵比较喜欢传统的中餐,于是两个人又坐到窗边。 ROSE每天会换一副吊坠耳环,这样的打扮把整个人装点的十分洋气。ROSE边吃边向周韵诉说昨晚的相亲情况。ROSE算不上剩女,但也在二十七八岁的边缘徘徊,现在没有固定的男朋友,家里急了,她也急了,于是相亲成了她工作之外的工作,一样重要。 “啊?二婚啊,你能接受吗?”周韵对这种也比较有兴趣,于是探索意味还算积极。 “人是不错,还是永达公司的销售经理,有一个女儿,已经六岁了。”从话语中听得出ROSE对男方是挺满意的,人无完人,终有暇疵。 “那他几岁了?”周韵好奇心十足,继续追问,毕竟ROSE的诉说欲望也算强烈。 “比我大八岁。”ROSE边啃披萨边回答,一副犹豫不定的架势。突然,她提神,来了兴致:“周韵,今天晚上他约我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帮我参谋参谋。” “不太好吧,要我当电灯泡,多尴尬。” “没事啦,顺便蹭顿好吃的,你也不损失。” “我可以说不吗?”周韵咬下嘴唇,喏诺的问。 “不可以。”ROSE很霸道的给出答案。 ROSE怕周韵中途逃跑,于是下班前五分钟便去了周韵办公室守她,只是周韵那时正在许哲玮的办公室,接受批评。 周韵垂着头坐在许哲玮对面,隔着那张大型办公桌,许哲玮面色冷峻,实际没生气。原本他不笑的那张脸看着就严肃,许多人都望而生畏,周韵也不例外。 “为什么不到吃饭时间你就不在办公室了?”周许玮冷冷质问,因为他亲自拨了三四个内线都没人接,他的耐心向来有限,这种情况简直到达了他的极限。 “我去会议室了。”周韵乖乖做答,谁知许哲玮巧不巧那时候找她。 “我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好好沟通一番,今天跟我一起吃晚饭吧。”许哲玮从皮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褶皱。 “今晚我没空,能不能改天啊?” 许哲玮蹙眉,心中一瞬间不悦起来,声音比平时大声:“你知不知道你做我助理,我很受罪?”许哲玮斜着眼,眼锋锐利。 “现在知道了。”周韵听后也拉着脸,自己难伺候不说,况且她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祸吧,他受她什么罪了。不过,这种话周韵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许哲玮倒底是她的衣食父母。 “你晚上什么事啊?” “私事。”周韵站起身,心里窃喜,下班时间可是她自己的,他管不着。 许哲玮听她的回答后,气得理都不理会她,直接走出办公室,甩门而去。 晚餐,ROSE的相亲对象徐毅丰约在本城地段最佳的西餐厅,ROSE的打扮天天都适合出入此类场所,而周韵的就显得十分寒酸。她跟着ROSE的步伐,一路都有顾客投来奇异的目光。周韵倒不以为然,Z国人就这样,心想谁拎个爱马仕,喷个香奈尔五号就是淑女名缓啦。 徐毅丰一看就是身经百战过商场,人不但和气,并且一点都不介意周韵的到来,反而款款招待,有男主人翁的架势。 周韵选修课时学过美国文化礼仪,因此对于西餐的点菜或是食用方法思路很清晰。这些落在服务员或是徐毅丰ROSE眼里,都是比较有良好家教或是良好家世的女孩子才具备的气质。当然,她只是小户人家走出来的平民女孩,可惜他的父亲是亿万富翁,说出去谁信,谁又不信。 许哲玮与周韵肯定有缘,他此时也身处这家西餐厅。这次晚餐是简妍临时约了他的,两人从那次见过一面之后,出来过几次。无非也就是吃顿饭这般简单,简妍当然十分欣赏许哲玮,而许哲玮不排斥,却也不想有半分逾越。 这次,简妍是要回美国一段时间,家里有事。许哲玮对她做到绅士能够做到的一切,理所当然,除礼节之外再无其它。 “Calvin,听美芸阿姨说你高尔夫打得很棒,下次等我回国带上我吧?”似乎许哲玮与简妍在一起时,话题总是由简妍寻找,再者她不算内向的人,所以这两人相处还不算太坏。 “好,记得回国时候通知我。” “一言为定,干杯。”简妍大方的举杯,两个人轻轻一碰,各自微抿一口。 许哲玮身边所有的女人全是这样,怪不得遇见周韵后会让他缓不过情绪来。莫名的,正是遇见她了以后,他喜欢把她与身边的女人一一比较,可惜怎么都是她占了上风呢。 今晚,当周韵踏入餐厅的第一步,许哲玮早已看到了她。原来是真的有约会,她正坐在他的斜后面,背面对着他,只有许哲玮看她的份。 那桌上,周韵对徐毅丰的印象算得上良好,为人绅士,谈吐举止与他的身份很相称,性格也不怪辟,一点都没有成功人士的架子。 从这里,他开始联想到许哲玮。事业相当成功,偏偏架子与他的成功成了正比,而且变脸起来飞快,她都找不到原因哪里惹到他了,他就开始发火。 周韵大学当惯了电灯泡,于是这次也没多少不自在,该吃就吃,该聊就聊。 看得出,徐毅丰是有意向与ROSE深交下去的,但是他这样的年纪,走的是保守派路线,谈话内容十分含蓄,符合他这个人的风格。 “周小姐在哪高就?”徐毅丰和ROSE聊得比较投机,生怕冷落了一旁的周韵,便把话题转到她这边。 “我和ROSE一个公司,不过我是她的下属。”周韵甜美一笑,没有丝毫的做作。 “因为她是新来的员工,平时我们的工作性质是差不多的。”ROSE谦虚的解释。 “那你们就得互帮互助了。”徐毅丰淡笑着说。 “是啊,她又聪明又乖,基本所有的工作都自己搞得定。”ROSE夸赞周韵,害周韵小小的难为情。 周韵和许哲玮到散场也没有面对面碰上,这样更好,反正许哲玮不想看到她。 许哲玮送简妍回家,两个人在车上互道晚安,许哲玮目送简妍转身后才离开。接下来的夜生活,便是喝酒,陈君约了他去酒吧,这里过去不远,大概十分钟的车程。 陈君和小麦闹别扭,然后像个大学生似的闷头喝酒解愁。司言亦今天出现了,外加小三一同坐在角落处大喝特喝。 陈君嚷嚷:“那我家有周也是我的错了?我家又没什么门弟观念,她在介意什么嘛?”酒吧本来就吵,人流量大,舞台上的歌手专心的演唱今晚曲目,不为纷扰的场面所动。 许哲玮找到他们,今天他胃难受得厉害,中午想让周韵帮她送午餐,可惜中间出了故障。他赌气似的饿了半天,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做的傻事为何怪到她头上。 司言亦和小三大致帮许哲玮讲明了陈君借酒消愁的原因,许哲玮扯出一抹微笑,不作声。拿起一瓶喜力就与他们相碰,男人之间,话无须过多,酒的量到就行,诚意全在这上面。 “难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吗?”司言亦问,这段时间他老呆在杭州,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于是情况掌握的不太全面。 “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说明这些吗,真不知道她在介意什么?”陈君火了,看得出这次他想玩真的。 “女人么,扭扭捏捏,习以为常就好。”小三发表他的观点,或者说是心得。 “问题是小麦又不是这样的人,你说她这次空穴来风朝我生气,要我怎么样吗?难道重新投一次胎啊?”陈君觉得门第观念根本和他沾不上边,他们家当然尊重婚姻自由,陈君只要安安分分不去做些犯法的事情,他的父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哎,小姑娘总是这样的,你得连哄带骗。”小三大笑,眼看好兄弟为女人烦,简直世界第八大奇迹。 “不说了,说起来就烦,喝酒。”陈君真的很烦,脾气暴躁,只是每次他谈个恋爱都喜欢轰轰烈烈,前一段还追到澳洲,如今又栽在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手里,是够惨的。 章节目录 第75章 难受 许哲玮一晚无言,胃痛难受,但他还是强忍着,喝酒、抽烟,一样没落下。 凌晨回到家,洗好澡后他痛得倦在床上,眉头拧成一条,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健康的人总是斗不过病魔,平日里这样强势的男人只好深更半夜让司机送往医院。这家医院的院长便是他的外公,从小对他百依百顺。老人家这么晚当然是不在的,找来了权威的医生帮他做检查,性好是极性胃黏膜病变,为了安全起见,先是洗了胃,又是建议住院挂几瓶盐水。 病房的豪华程度不用说了,只是这一晚他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幸亏送医院比较及时,不然很可能导致严重胃出血。酒真是害人的东西,况且他的胃已经越来越脆弱,他还如此不负责任的对待。 周韵前脚刚进办公室,丁秘书后脚就跟着一起进去。她汇报了许哲玮的情况,让周韵立刻去他的病房,小助理变成了私人助理。 周韵拿着地址核对再三,非常肯定的没有找错病房之后才轻敲两下门,没有回应。她不再顾及太多,轻轻旋转把手,只见许哲玮侧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幸亏冷气足,不然非得闷死不可。 她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又盯着许哲玮的动静,看样子是熟睡当中,连进来人都没被吵醒。沙发就在病床旁边,相隔两三米的距离,斜着望过去,正是许哲玮那张略微憔悴的脸。睡态外加生病,他整个人温和不少,只是连睡觉都隐隐皱着眉。丁秘书交待是胃不舒服,估计现在一定是很痛吧,不然不会严重到要住院。 周韵太闲了,胡思乱想,不知床上的人何时才醒,她这样坐着干等简直漫无目的。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许哲玮醒过来,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不过真正入眠不到四五个小时。睁开眼便瞧见了歪着头目不转视着自己的周韵,他不惊讶,本来就是指定她来照顾的。 许哲玮下床,周韵才像是受了刺激般,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万分紧张的想要去扶许哲玮。 许哲玮不屑的轻声说:“又不是断了腿。” 周韵才看着他的背影走近了卫生间,果然是富人啊,连病房都堪比酒店。 许哲玮洗漱好之后再次爬到床上,周韵问:“要不要找医生过来?” “恩。”许哲玮淡淡的回应一声,仿佛可有可无。 “那我去叫。” “按铃就可以了。”许哲玮伸手就按,之后闭目养神,仍然很困,胃里又很空。 “有点饿了。”医生进来的同时许哲玮这样讲,医生听后,叮嘱病人只能喝流汁的东西,并且要规律饮食。 周韵很听话的跑出去,刚开门便看见一位气宇轩昂的老人拎着一个保温桶进来,头发带一点零星的白,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白色的POLO衫,中气十足。 许哲玮先是叫了王德厚一声外公,再是打量他手中的见面礼,于是让周韵折回来,不用去买了。 “小外孙,医院才住一晚就脆弱成这样了啊,战斗力不强嘛!”他把保温桶搁在床边的柜子上,说话很有意思的老头。 那位医生见了王德厚叫了声院长,两个人讨论几句病况,他便离开了。 王德厚性子随和,根本没什么架子可言,平常与医生之间相处得很好,与小辈更是开开玩笑,很少一本正经。 周韵听到他的话后不由笑了,这两代人真是差距太大了。 “外公,医院的床我睡不惯。”许哲玮挥手示意站在门边的周韵帮他把保温桶打开,周韵才没有愣在一边不动。 王德厚把周韵给遗漏了,这才看向门边,与周韵对视上,周韵心里发毛,只得跟着那个医生喊他院长。 他笑,然后才问:“小姑娘也是这家医院的?” “不是。”周韵答。 然后她倒了碗清汤递给许哲玮,之后退到一边。只听王德厚又开口:“是不是又把酒当白开水喝了?” “没有,你以为我酒鬼啊。”许哲玮趁当档回了一句。 “不过我看下来,小辈中就属你酒量最好了,其他都是不经喝的。”王德厚自己也是爱酒之人,年轻时因此受过不少罪,渐渐年长了,才懂得去品味酒,那是岁月赋予他的沉淀。 “这不用说的。”在周韵听来,许哲玮说这句话时有几分得意之色。 “外公,别告诉我爸妈,省得又来念我。” “知道了。小姑娘,别忘了让他准时点进餐,只得喝流汁,他威胁你,你就用他手机打电话给我啊。”王德厚看向周韵,如此吩咐,与刚才的医生说得一样。 周韵点头,回答称好。许哲玮见她藏在一边,以为有外人在让她不自在了,于是打发王德厚走人。王德厚大致明白一二,于是二话不说消失。 “这顿算早饭还是中饭?”周韵看了眼时间,将近十点,于是这样问。 “你觉得呢?” “我听你的。”周韵不敢擅作主张,于是把难题扔给许哲玮。 许哲玮不答话,一碗汤喝完,让周韵再倒第二碗,一直喝了三碗他才停歇。 实在没事情做,一个空荡荡的病房,两个处在上下级关系的人,定位很尴尬。 周韵突然想到昨天许哲玮因为午餐找不到她而批评过她,于是她紧张的问道:“许董事长,你不会是昨天没吃午饭才送医院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许哲玮挠有兴致的反问。 “那我不是罪大恶极啦。”周韵真的有点自责。 “你好好想想准备怎么弥补吧。”许哲玮语气平静,直视着周韵的眼睛。 许哲玮下午挂了一瓶盐水,有周人就喜欢小题大做,为了不让自己无聊,特意让司机送了台笔记本过来。他开始看电影了,周韵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发呆,快要睡着。 许哲玮不忠情于影片,又不想办公,只好选了刚看了个开头的《越狱》。一集放完,他瞟一眼沙发上的人,抱着枕头睡着了,弯着身子,看她的睡姿,可能满难受的。亏她睡得着,而且自我保护意识也太差点吧,与男人同处一间房,到哪里都睡得很安心,有点说不过去。 转而,他想到她与左觅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是否她的睡态也让他尽收眼底呢。想着想着,一股醋意升起,故意把音量调响,想要把她吵醒。 周韵不过是进入韵眠状态,隐约做了个梦,零零散散的。一会儿梦到许哲玮让她去打扫厕所,一会儿又梦到许哲玮让她回去帮他拿换洗的衣服…… 直到笔记本里传出一阵比较响的声音,她微微一惊,心脏不由自主疼痛了一瞬。她皱着眉抬起头,发现是许哲玮靠在床头看片子,意兴澜珊,神态认真。或许她不知道,实际当许哲玮表面特别注视某件事物时,其实他在一心二用。 他当然察觉到了周韵的动静,只是装作没多在意。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周韵起身去了洗手间,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用冷水洗一把脸,精神充沛许多。 “晚饭吃什么?”周韵走近他,故意瞄了一眼笔记本的屏幕,一看是这片子才略带不屑的嘴角上扬一个弧度。结局都出来了,许哲玮还在看第一季的前几集。 许哲玮漫不经心的与她对视:“菜粥。” “这种算流汁食品吗?” “煮烂点就行了。” “哦。”周韵低声回答,又问:“现在几点?” “三点。” 周韵深吐一口气,实在无聊,重新坐回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翻。正仔细钻研最新的明星动向,看到顾倩被评为“亚洲十大知名影星”之一,身价又连连攀升,接一集戏的价位已是天价,出席某场合得用几位数才请得动。 陈君催人的电话在这间空旷的病房响起,对方仍因恋情而伤神,于是找朋友打发时间。 “许兄,晚饭我请客,喝好酒打牌。”陈君最近没工作,所以尽情挥霍花样年华。 “我在住院。”许哲玮关掉这部美剧,病房内一下子变得冷清。 “哟,哪能回四体啦?!报地址,兄弟来陪陪你。”陈君掩然一吃惊。 “约小司和小三,带两副牌过来。”许哲玮简约的关照,熟人聚在一起打牌说事,远比看这种无聊的片子来得不无聊。 这句话被周韵听进了耳里,悻悻的从杂志堆里钻出头来,直到许哲玮挂了手机,她开口问:“许董事长,我可以下班了吗?” “我最近有吃宵夜的习惯。”许哲玮一语双关,周韵看着他简直咬牙切齿。 “可是……”周韵委屈的噘嘴,她一个下午没过去就已经无聊得坐立不安了,要是让她像个傻瓜般的守到半夜,根本难以想像。 “怎么了?”许哲玮故意问道。 “反正有人来陪你了,我在这儿很碍眼吧?” “我尽量让他们把你当作空气。” “不是啦,我比较怕生,你也知道我胆子比较小嘛,而且你们在一起玩,开开不太健康的玩笑,多了我不太方便吧?”周韵继续耍嘴皮子。 “不会,他们脸皮都很厚。”许哲玮假装听不懂,就不让她找借口逃。 “那我到了你吃宵夜的时间帮你带过来,哈哈。”周韵想到这里笑了起来,也不顾许哲玮的冷眼旁观。 “和我顶嘴很开心吗?”许哲玮淡淡的问。 周韵摇头,哪有顶嘴啊,明明是他不讲道理。 “帮我倒杯温水。”许哲玮吩咐。 周韵走到床头柜,倒了杯温水便递给他,眼带笑意。 时过五点,周韵拎着许哲玮要的菜粥回来。走进病房就感受到了一股吵嚷的气氛,沙发上,床沿边,椅子上,三个位置分别坐了三个人。如出一辙的谦谦君子模样,但不是斯文败类的那种,周韵一打开门,他们便纷纷把视线索定她。 四个人未完的谈话内容刹那停止,周韵愣在门边,只听许哲玮发话:“傻掉了?怎么去那么久?” 不是听不出,这语气当然不同于秘书的待遇。隐隐透露着两个似乎很熟悉,有宠溺,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亲昵。 司言亦一眼认出了周韵,只见她动作熟练的“服侍”着床上的那位公子,于是也没唐突的问些什么。他看着周韵的一举一动,很长很顺的直发,乌黑亮丽的颜色正好与她的眸子很接近。这感觉如同第一眼见到她,清纯秀气,符合她年纪的表像。 陈君看这情况,拼命向小三使眼色,可小三就当没看懂,不接他发出的令子。 陈君不以为然,很有八卦劲头的转头有意嬉笑着问:“如今护工都是青春美少女啊?!” 周韵背对着着翻了个白眼,许哲玮面不改色,也不接话,专心的喝着菜粥。 “护工你个头,周韵可是我公司出来的出色职员。”小三化解气氛。 司言亦略懂,也笑了笑,这段时间大概他在杭州待得实在太久。可却仿佛还是昨天才遇见过周韵,那时的许哲玮和周韵都还互不相识呢。 许哲玮吃饭速度比以往来得快,之后四人聚在一起打牌,周韵得不到命令,只得留在角落发呆。偶尔看看窗外的景色,夕阳又到了落山的时候。斜斜的光晕透过百叶窗帘流淌进来,安静的流年里,有这样一种美景,实则难得。 从很久以前起,她便爱上了黄昏的H市。这画面交接着每天匆忙的清晨和傍晚,永恒不变的一分钟六十秒也像放缓了节拍,带着爵士乐一般的慵懒,洗去这个城市特有的速度感。 许哲玮偏头看见略有所思的她,有意无意对她说:“要用电脑吗?” 周韵思前想后,仍旧拒绝,这种贵重的东西还是不碰为妙,万一以后某些文件被泄密之类的,她便是可疑者之一。 “重要文件都设了密码的。”许哲玮早猜出了她的顾虑,于是补充,其实心里不是不生气,难道他在她眼中,是这样不值得信任的吗。主动给他提供自己的私人电脑,这是之前谁都没有过的特权,她竟然在提防他。 司言亦趁小三洗牌之际,把笔记本拿给了周韵,周韵道谢。 司言亦以为她认不出他,于是特地吹了声口哨,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周韵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解释:“我记得你。司言亦?” 前一句话很肯定,而他的名字倒是有些模糊了,毕竟平日没什么联系,所以没有用心记。 司言亦笑而不答,他笑的时候嘴边有深深的酒窝,很阳光,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明朗。 周韵拉上窗帘,背对着窗户看片子,一部电影完,时间才刚到七点半。粗略扫视一番那四人的场景,似乎赌局还不会结束。周韵看电影没有往常来得专心,因为时不时那头冒出一阵哄笑声,抬扛声,也有几句比较含蓄的粗话来着,反正就是很不安静。 她坐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小小的墙壁转角,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完整的许哲玮,而他却看不到周韵。她就在想,难得他也有正常人一般的娱乐生活。总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得称呼他为许董事长。 又一部电影结束,他们的牌局也散场。临走时,他们三个走过来,笑着与周韵道别。尤其是陈君,一脸暧昧不明的表情,看得周韵毛骨耸然。 出乎意料之外,许哲玮竟不想吃宵夜,自顾自去了洗手间刷牙。他并没有关门,周韵听见动静后很没礼貌的闯了进去。在前方的镜面中依次站着两个层叠的人,她几乎是瞪大了双眼,许哲玮说巧不巧从镜中对上她的视线。 两个人就这样用眼神纠缠着,交流着。许哲玮坦然,周韵生气。掩然后者是被前者欺压之后才摆出这副模样的。 许哲玮洗漱完毕,并没有转身,仍是在镜中对视着周韵,带几分随意的挑着眉半开玩笑说:“我准备洗澡,你仍打算站这里?” 周韵的脸唰一下红了起来,说不清是平复不了情绪还是不好意思,只能咬牙切齿的回一句:“晚安。” “我让司机送你。”周韵离开洗手间时顺手带上门,没到两秒钟又被许哲玮打开。 “不必麻烦。” “反正不是麻烦我。” “是啊,你是有周人嘛,当然不能和我们打工的人相提并论咯。”许哲玮那句话终于点燃了周韵的爆发点,她背对着他,口气相当不满,话语酸酸的。原本就已经很努力的强忍着情绪了,果然是道行太韵,到底还是被许哲玮淡淡的一句话给击中了要害。 很多事情,许哲玮是隐隐包容她的。初出茅庐的她根本没经历到人家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常见挫折,她这点就沉不住气了,想必许多上班族见了只当作是笑话吧。 “你到底是怎样啊?”许哲玮半倚在墙上,冷冷的质问她。 周韵不搭理他,快步走出病房,走廊里每一寸空隙里都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空空的楼层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等着下降电梯,抬头望见几乎每层楼都会停顿,她无聊的跺脚,却一个踉跄被身后的重力紧紧抓牢。 许哲玮见她倔得无可救药,心里的底线被触到,于是穿着条纹病号服,踩着拖鞋出来追她。 周韵一边被许哲玮强势的力量所控制,一边又死命的挣扎。 “你干什么啦?”空荡荡的无人走廊,她无预兆的惊叫似乎听得到回声。最不堪的是,此时一间病房正有人推门而出,明显被他们的吵闹吸引了目光过去。 周韵仍大力的拍打着许哲玮,由于过度用力而热得背后出汗,许哲玮不哼声,锁紧了房门,微微皱眉,放开周韵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胃。 周韵回过神来,立刻紧张起来:“许董事长,你没事吧?” 许哲玮不作声,这时周韵的心里更加没底,一个劲的絮絮叨唠:“谁让你抱着我不放啊,我打你也只是自然反应啊,现在怎么办啊,叫不叫医生?” “你话真的很多。”许哲玮开口,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周韵,居然心里有暖暖的温度。 “活该,让你再占我便宜。”周韵低头,嘴里仍是不满的回复一句。 许哲玮闻言笑出了声,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站着,相隔不过几公分。危险的距离,甚至听得到各自粗粗韵韵的呼吸。 许哲玮身上有股牙膏的味道,似阳光下逐渐融化的泡沫,气息一点一点淡下来,却还是残留着最原始的芬芳。 “原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许哲玮调笑她,明亮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投递出一条柔和的线条,身上充斥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凛冽。许哲玮似乎是不喷香水的,可离得他太近太近,倒是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芳香,这点香味让平日里老是板着张脸的男人,增添了那么点小小的柔软。 周韵看许哲玮一副玩兴十足的模样,便懒得理他。想伸手推开他,那人一动不动。 “你再不让我走,我告你非法软禁我。”周韵被急得开始胡言乱语。 许哲玮冷笑一声,没有多加考虑便问:“你不会是以为我对你真的有什么企图吧?” “难说。”周韵撇撇嘴。 “你不妨今晚留下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我为什么要试,没有最好。”周韵躲过许哲玮凑近的气息,轻轻的靠开他。 “喂,我说你摆出这种态度,好像我真的把你怎么样过一样。” “你再不让我走,你就是把我怎么样了。”周韵一把拉开许哲玮,不想与他纠缠不清,这个男人真莫名其妙,大半夜的陪她玩谁的力气大。 周韵的脸色不断变化着,伸拳就是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许哲玮闷哼一声,皱着眉,应该没有生气,还是与之前同样的语调,迟疑着问:“第一次?” 周韵冷着脸,已经忘了要逃,也不说话。 许哲玮再度亲吻她的唇,这一次慢慢深入她的口腔,略带试探性,周韵不躲也不回应。只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知吻了多久,许哲玮放开她,轻声在她耳迹呢喃:“下次跟着我,要给回应。” 许哲玮住院一天两夜,出院后没在家静休几天,而是天天准点出现在办公室里。他停掉了喝咖啡的习惯,开始肯定不习惯,喝养胃的茶总觉得淡而无味。 那晚之后,他和周韵陷入了一种相当奇怪的相处模式,周韵见了面还是会和他打招呼,一切照常。很多天都是这样,茶和午餐都是周韵送到他办公室,部门送来的文件也是由周韵转手给许哲玮。只是许哲玮能够在她眼中看到,她是在躲他的。 午休时间,周韵接到小路打给她的电话,两个人已经好多天在网路上没碰到过了。 章节目录 第76章 一切 周韵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切,她有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窗外下着暴雨,她的侧脸就贴着玻璃窗,凉凉的,想必此时的室外还是闷烦至极吧。 “亲爱的周韵同学,H市的雨好大哦!”小路的兴奋快要冲破电话两端,周韵竖起耳朵听到两头都有哗哗的雨声。 “你怎么知道?”周韵听着雨声,极力分辩着是这方还是那方传来的。 “我回来啦!” “真的吗?我不相信。”周韵半信半疑,声音明显随着情绪的拨动提高了一倍。 “千真万确,已经到租的小区了,老地方。” “我下班马上回来,骗我你就死定了。” “恩哼。”小路得意洋洋的笑,周韵想像着那个小疯子手舞足蹈的样子,恨不得现在立刻把自己打包回家。 周韵带着好心情度过了一下午,等到下班时间刚到便冲了出去,由于心情强烈的飘到了家里,她把那间老旧的小区当作自己的家。 ROSE见她匆忙的样子,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害她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这么激动?”ROSE今天一身淡粉色的青春装,一改她往日火辣的穿衣风格。 周韵一个劲的笑,花开也不过如此繁华吧。 “去约会啊?”ROSE见眼前的人呆呆的,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好奇心大增。 “恩!”周韵承认,甚至比约会更让人心情大好。 ROSE陪周韵等到了电梯后,一个人折回办公室整理包包。转身时遇上许哲玮和丁秘书,丁秘书大概要找周韵,不见她人只好询问ROSE。 “哦,她刚下电梯,有什么你交待给我就行了。”ROSE爽快的替周韵接下活来。 ROSE见丁秘书犹豫一下,于是解释:“哎呀,老大,周韵今天有约会,别去打扰她。” 许哲玮阴着脸,电梯缓缓合上。她有约会?和谁?两个疑问停滞在他心中,他怎么样也预料不到,竟有这样一天,他会主动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动向。他的眸子犹如夜晚的星辰,明亮到几乎冷漠,而这一次,他是因为在乎她。 周韵奔回家,那间小屋她们并没有退掉,因为期限未满。小路完好无损的半倚在沙发上,发梢在滴水,应该是刚洗好澡出来。两人利用五秒钟的时间来对视微笑,之后用力抱住对方,最后哈哈大笑,闷热的气候里,这声音分外爽朗、透彻。 “你这个坏人,回来也要故作神秘。”周韵半个人躺在小路身上,美美的责怪道。 “娱记偶尔也是要带点神秘感才被人重视的嘛。”小路的表情很夸张,周韵原本就想,假如小路朝影视圈发展,或许也是块金子。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你是猪啊,一回家就喊饿。”小路重重拍了周韵的额头。 这个动作引起了一场小武侠片,两人动手动脚,最后滚到了老旧的、已经没有亮度的木地板上。 好好的重聚,两人竟然懒到这种程度,晚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用泡面充饥。周韵是从与小路做了朋友之后才学会吃辣的,直到现在对这种口味爱不释手。 她还记得第一次被小路骗吃泡椒凤爪的样子,才吃两口便伸长舌头喊辣,几乎喝掉了一整瓶旷泉水都止不住那火辣辣的滋味。小路交男朋友之后,安净时不时就带她们两个去吃川菜,头两次周韵总是空着肚子回家,还害安净误以为周韵是装斯文。 大热天的晚上,小路和周韵开着冷气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房间是黑色的,而两人的大眼睛是明亮的。各自平躺着,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聊天,今晚的气氛真是久违的温馨。 “做有周人的未婚妻怎么样啊?”小路开始了八卦的劲头,她从来就对灰姑娘与金龟的爱情嗤之以鼻,可周韵是例外的,四年同甘共苦可不是说说而已。 周韵顿时沉默,因为小路跳转话题的速度简直惊人,刚才两人还在聊她下个星期要去顾倩的电影首映式上做采访。 小路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眼光直直的盯住周韵,不怀好意的阴笑。 “就和平时没两样啊,他是因为她妈妈生了重病,才想到要找我假冒的,所以我能接受。” “我说嘛,他身边要什么女人没有。”小路凑近周韵,小嘴快要亲到周韵白白嫩嫩的脸颊。 这种感觉好熟悉,周韵控制了呼吸和心跳,那晚的初吻是以这种方式第一次回想起来。大概是真的太在意,所以闪过那些画面的时候,周韵都试着在逃避。回想里,她甚至不敢记起许哲玮的面容,因为她不得而知,他是否真的只是玩玩。 “发什么呆啊,我离开的期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啊?”小路见周韵不答话,以为是她不开心了呢。 “有,不过不是好玩的事情。”周韵心里莫名的烦躁,幸好小路临时回来,她要趁今天晚上把积在心里好几天的事情给理清思绪,毕竟小路对她而言,也算是过来人。 “别卖关子,不然我可回房睡觉了。”小路做势打了个哈欠。 “我的初吻没了。” “啥?”小路是真的在打哈欠,只可惜周韵的话一出,她便难受的嘴张在一半就急急的想要问个清楚。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她心里绝对能够排在榜首,小路之前从不敢私自随意想像周韵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孩子。因为从大一走来,不缺追求周韵的同学。有与她们一个系的美少年,也有比她大的学长,甚至大三那年冒出来个学弟向周韵腼腆的表白。 实际小路和周韵都心知肚明,同个宿舍的女生们总在暗地里绯谤周韵清高、骄傲等小路很难认同的观点。她一直觉得周韵的情商太低,导致迟迟不去找个男朋友。后来等想法成熟些,才稍稍想通,大概是周韵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让她心动的男子,所以才一直站在原地,等待属于她的爱情吧。 “周韵!”一声尖叫,掺杂着兴奋、激动、高昂等一系列的情绪一并冲进周韵的耳膜,她整个人被小路吼的发晕。 “大姐,你小声点好不好,我心脏承受能力是好,但是耳朵被你叫坏了怎么办。” “你把初吻献给谁啦?”小路拉着周韵的睡衣边边,穷追不舍。周韵开始后悔对她倾诉了,因为她深知娱记的钻研精神会使她甘拜下风。 “莫明其妙就没了。”说时,周韵有些沮丧。毕竟她听别人描述过许多种初吻献出去的情形,很浪漫很难忘。相比她呢,地点是病房,对象是许哲玮,况且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一点美妙可言。 “啥?”自从谈到初吻的话题,小路变得一惊一乍,周韵的心也被她叫得跌宕起伏。 “哦哟,我都没有了叙述的欲望。”周韵恼羞成怒,一把扯过身旁的薄被,把头一起埋在里面。 小路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耍赖的趴在周韵身上,对她左摇右晃,又随意的猜测:“难道你和左觅擦出火花啦?” 周韵不出声,小路继续进攻:“被我猜中啦?” “不是他啦。”周韵露出小脑袋,复又补充说明:“许哲玮。” “啥?”小路今晚的最大声尖吼,这力度可以从容的冲破云端。 “你确定你不是在梦游吧,啊?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正着手构思小说题材啊?”小路猜测谁拿去了周韵的初吻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是许哲玮啊。 所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是没在任何一本有色杂志上看到过许哲玮的模样,但他的做风,他的冷漠,他的种种她这个小娱记肯定是有耳闻的。况且,连顾倩都看不上眼的他,怎会对自己面前的周韵感兴趣呢。 “我自己也不相信啊,我和他一直处在一种茅和盾的两极,只要谁一开口,谁就想办法让对方不舒服。”周韵嘟着嘴,原来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觉得这个“初吻事件”很离奇。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的可是许哲玮哎!不会是与蓝烁集团的许哲玮这个名字读音相同吧?” “你不相信拉倒,我要睡觉了。”周韵泄气,因为再被小路逼问下去,讲不定她自己都觉得记错了接吻对象。 “我信我信,那他为什么吻你啊?” “不知道他,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神经错乱。”周韵叽里瓜啦说了一大串,反而赢得小路的认同,她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想也是。” “吻多久啊?”小路深入研究。 “没概念。” “也是,第一次总归是紧张的,他吻技好吗?” “恩……”周韵拖长音量,做思考状。 “算了,你这种菜鸟级别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是坏。你们在哪里啊,他怎么和你在一起?” “他住院嘛,然后我要回家,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就硬是把我半抱进他病房……”周韵叙述了那日发生的情形,前奏非常之清晰,可恨的就是正剧很模糊。 “他住院关你什么事啊?”周韵讲的一切小路都相信是事实,但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交集,这是周韵应该留在下半集交待的了。 “哦,我是他秘书的助理的助理。”周韵的地位还是很后面的。 “哇,两人的确很靠近啊。现在的小说都是总裁和助理在一起哎,你努力点估计也行。” “那你也写本小说吧,把我和许哲玮掰一起,现实的话真的不可能了。”周韵朦朦胧胧的讲完,眼皮已经粘在一起,独自留下小路一人空欢喜。 第二天,周韵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上班,一大早精神不佳的模样,被ROSE尽收眼底。她的八卦颈头与小路相似,跟在周韵后面进了办公室,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之后,问:“小美女,昨晚约会怎么样啊?” “恩。”周韵放下包,早上地铁里的空气实在混浊,偏偏挨着她站的男人还满嘴的大蒜味。 “恩是好还是坏啊?”ROSE只以为小姑娘不好意思,却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才见好就收。 ROSE后来按照丁秘书的要求派下来复印跑腿的工作交给周韵来做,周韵来回穿梭打印室与办公室之间。手中捧着高高的一堆资料,按电梯楼层很不方便,正当她按到上升键时,又是一群人越过她,理直气状的抢了她的位置,连带着一个人重重的撞到了周韵半个身子,她一个踉跄,文件摔了,脑袋还击中了身前的人。她眼前立刻暗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冲击着她的嗅觉,她只想吐。 “打杂的,挡什么路啊,不看三四。”三五人的队伍中其中一位鼻和眼都格外严肃,很直接的凶相直面对着周韵的眼睛。周韵认得,一旁站着衣着光鲜亮丽的YOYO。 许哲玮单独一个人若无其实的在隔壁等电梯,YOYO只是在一旁做和事佬:“梅姐,算了。” “什么素质。”周韵不满的看着她,回了一句。抢她的电梯,还撞飞她的纸,还对她出言不逊,着实让她感到不舒服。 她弯着腰捡起电梯门口凌乱的文件,全然没发现一旁有个许哲玮,只是许哲玮很悠闲的目不斜视。心中不是不满,怎么每次她的丑事都要在他眼皮底下活跃。 周韵蹲着,突然有一滴血醒目的滴在光亮的大理石上,地面堪比镜子的亮度,照出是她的鼻子出血了。 “救命啊,我晕血。”周韵脚一软,瘫坐在地上。电梯缓缓打开,YOYO的保姆组根本视若无睹,大摇大摆的依次根据职务大小而先后进入电梯。 周韵吓得用手捂住鼻子,而血好像越流越多,她心想着不要晕过去、不要晕过去。她哇得哭得很大声,其实小路根本想不到,从来不哭的周韵,见了血比谁都哭得厉害。 电梯门缓缓合上,谁都没来想要帮她。YOYO紧皱眉头的同时,只见许哲玮匆忙的步子走到周韵身侧,半蹲下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还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只是电梯合上的几秒钟,她依然观察到了许哲玮脸上的神色,似乎有隐隐的怒意,剩下的便是他眼里稀罕的疼爱。 心疼和爱护。 “笨蛋,仰着头,用手捂着手帕。”许哲玮随身有携带手帕的习惯,因为他有轻微的洁癖。 周韵按着他的方法做,还是在哭,仰着头的姿势,让眼泪沾湿睫毛倒流。 许哲玮步伐踩得很大,引来整个楼层上走动的职工的目光,他面色冷峻,声音带几分严厉和怒气:“都看着干什么,送纸巾到洗手间。” 理智而又公式化的老板口气流淌在周韵耳边,只有这一次,他觉得这个声音是这么的悦耳,赋有磁性。 原来,一个成熟的男性,是可以拥有如此的力量。纤长有力的双臂,透过薄薄的夏季衣物,传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 原来,这样的许哲玮,曾吻过自己。也只有这一刻,她才敢勇敢的承认,那日的吻,她没有很介意。 然而,又是这样的许哲玮,连认真起来的样子都是与众不同的呢。 “鼻血事件”之后,周韵简直痛恨YOYO和她的保姆团,心里免不了腹诽她几句。高中最后一年,周韵的母亲死于车祸,那副血淋淋现场的记忆估计任凭风吹日晒都抹不去了。 第二大改观便是对于许哲玮的形象在心里已经有了重新的定位,很小的意外事件,让她懵懂的女孩子心思添上一锦美妙的旋律,有小小的爱慕在心底微澜。 许哲玮与周韵上下级之间的相处一如往常,周韵对着他成天笑逐颜开,不再与他顶嘴,甚至殷勤不少,当然不是无事献殷勤的那种。 顾倩新电影的首映式在本周末的下午三点,小路带着周韵溜进首映式的现场,她们到时观众席上已经人头攒动,气氛十分热烈。这部电影明星云集,而顾倩的地位只从此电影的女主一角就能看出她在娱乐圈足以坐上一姐的宝座。 小路和周韵挤在各路娱记之中,小路做着采访前的准备。速记本、录音笔等一样不少,她正怀着满腔的热血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时间已经过了三点半,只见台上的主持人正自娱自乐的打着圆场,观众席已经出现了一小波一小波不定时的不满。数百家媒体的娱记也已经有了小小的不耐烦,可终归还是等着。 一直到四点半过,此部电影中的导演、主角和配角纷纷赶来,由经济人出面解释了路况问题。演员们也对这次迟到的原因表达了歉意以示抚慰人心,这才压平场下的躁动。一时之间,闪光灯包围着台上的每个人,现场一阵欢呼沸腾。 不可缺少的环节便是娱记提问,明星解答。顾倩很配合媒体,几乎是有问必答。另几位演员也是兴致很浓的谈起了这部电影的幕后花絮,甚至有一位男配角说到与顾倩演对手戏时的模样,他笑称自己当时的心跳肯定有250,引来观众一片大笑。一直到最后,各位演员紧挨着摆出POSE配合娱记们照了这部电影的全家福才收场。 娱乐这个圈子,娱记成就明星的同时,他们也把自己放在了相对低微的位置上。无所谓名利或收获,也许正当一群有朝气有活力的年轻人追着明星的脚步之初,他们便已望到了台上光鲜亮丽的明星实际背后有着多少的黑暗和肮脏,失去了多少自由和真实。 周韵走神了,以前她翻八卦杂志打发无聊的时间,就知道这条路上的人该拥有多强大的承受力。 映式结束后,主办方招待了前来捧场的娱记和观众一顿大餐。小路和周韵胡吃海喝一通,交流着刚才那部大片的剧情,除去几位大牌撑场之外,情节可谓贫乏。 “可你去看吧,这几天的电影票虽说天价,但还是一票难求。”小路耸耸肩做着最新评估。 “这也是自然规律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周韵讲完之后喝了一口柳橙汁,眼睛望向远方的那几位大牌明星。 走到哪里都受闪光灯追随,做什么事都身不由己,而他们坚持这耀眼的职业,为之奋斗,为之任意炒作,为之走红。退一万步讲,当他们娱乐到自己,又娱乐到他人时,究竟是悲哀还是幸运呢。 “发什么呆呢?对了,顾倩今天有看到你吗?”小路放下刀叉,一只手在周韵眼前晃了晃。 “没看见,看见估计也忘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周韵收回目光。 小路的工作很忙,天天早出晚归,累到精疲力竭,回到家还得写八卦资讯。周韵与她相比,真算得上是闲人一个,那日她回到家做了晚饭。小路一回家就扔包,满肚子的火只想发泄出来。 见这架势,周韵的脚步顿在厨房门口,受了惊吓般的问:“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 “靠,没见过这么自大的女人,shit。”小路不惜爆粗口,一张眉目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快要包不住眼皮,随时可能破茧而出。 “谁啊?”周韵弯下腰捡起她的包。 “YOYO呀,今天去采访她,她当众羞悔了我不说,还说今后拒绝我们报社的任何采访,害我被上头领导臭骂一顿,还给我扣奖金。”说时,小路狠狠捶着周韵新买的抱枕,拿它解气。 “她这种人,以为有名气就不得了了,看她还能红多久。”周韵对YOYO毫不吝啬的给予白眼,继续说:“她也不是靠媒体吹捧出来的啊,还敢看不起你们。”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拿出来现。”小路说得好不痛快。 两个人之后边吃饭边议论,心中都把YOYO拉入黑名单了。 那一日,早晨下了大雨,周韵地铁出站后拦了辆出租车到公司门口。平日里,她在公司很少能碰上歌星或演员,说巧不巧,她在等电梯时又碰上YOYO一行人。YOYO和经济人正小声交谈着什么,其余人全都不作声,周韵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等电梯下降。 没想到,她们又和她抢电梯乘,这次她不再谦让了,心有不甘的问:“先来后到不懂吗?” “等你哪天红过YOYO再与我们讨论先来后到这个问题,好吗?”一旁的女人不屑的回了一句,语态带着优越,心神高傲,趾高气扬的嘴脸都能拽上天去了。 “我看你不过是个一流歌手二流演员三流舞者的助理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周韵毫不势软,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她说起狠话来,亦是不给看轻她的人台面下的。 章节目录 第77章 电梯 此时等电梯的众人纷纷从精神不济的睡眠中清醒起来,看着这两个人的争锋相对,还是第一次观赏到公司里有哪位不出名的小文员敢顶撞大牌明星的。 两方僵持着,YOYO的脸难看到了一定境界,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默不作声,心里的忍耐快到了极限。她的名声就这样被眼前的半大女人批判的一文不值,她正大光明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周韵,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这张青涩的脸。 保姆团之一的女人声色俱厉的吼了起来:“你别想在公司待下去了。” 周韵抿了抿嘴唇,回她说:“假如你说了算的话,你就把我踢掉好了。” 周韵不再与他们争执,先一步上了电梯,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她都不知道,碰到这类困境,她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把自己顶到一个风口处。 离开校园之后,每过一天都觉得自己正在渐渐模糊那些远离尘嚣的平静生活。假若把校园比作淡薄而平稳湖泊的话;那么社会就是无边的大海,时而翻起滔天巨浪,时而浪花飞溅,波滔汹涌的那一刻,一失神就能把自己卷进其中,再无法抽身了。 她照旧帮许哲玮送茶,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早晨的闹剧也已经淡出了脑海。午餐时间,ROSE就着早晨的事件兴致勃勃的追问周韵来龙去脉,周韵含糊其词,只说了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发生冲突的。 “真看不出来你的爆发力还满惊人的。”ROSE夸赞,现在一个小姑娘在外头敢与一帮子人较量的不多,没想到竟被她遇上周韵。 “哎,说来话长。”周韵有气无力的回ROSE一句。 “那你就说说呗,反正我有时间听。”ROSE穷追不舍。 之后周韵不隐瞒的把之前的事情像倒黄豆般的倒了一通,讲完才发现,自己从何时起已经变得如此泼辣了。 “对了,你帮董事长送午餐了没有?”ROSE绝对是转移话题的高手。 周韵受到惊吓般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立刻跑到柜台点了餐,狂奔33楼。为了满足ROSE的好奇心,她把工作上的头等大事给忽略了。 她怯怯的敲响了许哲玮的办公室大门,没有回音。她坚持不懈,等得越久心里越慌。她把头贴在冰凉的门上,听听里面是否有动静,既怕许哲玮胃病复发,又怕他故意不应声。 一瞬间,贴在门上的周韵往前一个踉跄,身体突如其来、不受控制的往前倒了一半。因为许哲玮从里面拉开了门,本来就面色暗沉的脸逐渐转变成了眉头深锁。更不堪的还在后面,周韵手里拎的汤洒在了许哲玮衣服,一直滴到裤子上。 “周韵,你是怎么回事!”似乎第一次见到大怒的许哲玮,简直在朝她吼了。 原本几乎是一尘不染的地面也覆上一层污秽,许哲玮重重的关上门,生怕这副狼狈样被其他人撞见。周韵这次迟到送午餐他都决定不打算深究了,甘愿自己跑去餐厅,可往往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在这一秒钟发生了。 他无声的解着衬衣扣子,周韵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动作,目光随着许哲玮的手指跳动而跳动着,若隐若现精壮的胸膛随着衬衣小幅度的飘摇而浮出水面。 周韵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在她面前毫无顾及的*服,并且离得这样近,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什么都不说,转过身贴在门上,像被双面胶粘住般的牢固。 许哲玮瞄了一眼她的背影,近在咫尺的娇小人影,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害羞,他居然一点点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没有更多的责怪。 “衬衫拿好。”许哲玮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周韵身后传过去,不似仲夏炎炎的热度,亦不似寒冬急骤的寒流,却有说不出的靠近。不亲昵,却觉得两人靠得很近,比想像和现实都要近那么一点点。 周韵左手伸过去,手心里触到打翻的汤汁,温热的印在掌心,粘沾的似汗水。 “许董事长,我没把你烫伤吧?”周韵有些心虚,问时底气不足。 “许董事长,我错了,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回应我。我还以为你又胃痛到不行了,我比较担心,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吧?”周韵胡言乱语,有个美男在她面前*服,她只好自己转移注意力。 许哲玮的办公室连带浴室和卧室,平日里他极少在这里梳洗,今日真是拜周韵所赐。周韵一个人的对话被渐渐走远的许哲玮隐隐约约听在耳里,他微扬起嘴角,若是故意的,她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又觉得这个年纪的女生话这么多,等到老了要怎么办,有谁肯耐心的去听她的每一个字呢,会是他吗。 周韵没等到任何的回应,偷偷转过身,只见许哲玮光滑的后背暴露在空气里。她屏住呼吸,眼前的这道亮丽限制级风景线,居然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唯独料不到许哲玮突然的转身,像是心灵感应般的感受到了周韵灼热的眼神,他淡淡的吩咐:“交一千字检查,衣裤也是你洗,我只接受XX干洗店的服务,费用你承担。” 许哲玮长篇大论完之后,周韵抱头痛哭,一大串的英文单词,一听就价值不菲。从早上就不顺,这霉运一直延续到了中午,她开始担心下午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正当她无限沉浸在悲痛的思绪中不能自己的时候,门外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到后敲响许哲玮浴室的门,扯大嗓门对里面沐浴的美男说:“外面有人敲门。” “说我在洗澡。”充满磁性的男声附带一阵簌簌的水声,周韵听得面红耳赤。 于是,她迫不得已,拉开半扇门,对一脸耐心的丁秘书传达了董事长的话。丁秘书心想,你一个小助理成天泡在董事长办公室算什么事。但碍于身份,她只是点点头,面不改色的离开。丁秘书一向以简约闻名,她很少对自己的下属过分严厉,况且,周韵一直以来的成绩不算顶尖,也称得上出色。 周韵迅速清理了门口的一地狼藉,之后才安心的回到自己局促的办公室里,说是局促,只是和许哲玮的相比较而得来的感慨。 她刚坐在电脑面前,又是一阵心神不宁。然后灰头土脸的再次跑去餐厅,点了午餐,送到许哲玮办公室。 许哲玮重新穿戴整齐的坐在办公桌上享用晚来的午餐,他边吃边想,周韵还是有闪光点的。比如,自觉性比之前有所提高。她的下一秒钟,会是一场接一场无止尽的闹剧吗?假如,她的身边有他来陪伴,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 许哲玮收紧目光,清亮的眸子如同星辰,漆黑而幽深。早上收到丁秘书报告到他那里的关于YOYO的消息,YOYO的经济人办事果然利落,已经打听了周韵的一手资料。许哲玮告示丁秘书别去找周韵,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并且没有第二次。 也许是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串连成了一场灾难,周韵正在往家里赶的路程中,接到了左觅秘书罗仕莉的电话。 她生命里筑起的堡垒仿佛被一片一片瓦解分割,纵使她比任何女生都坚强万分,纵使她从不轻易哭泣,但也说明不了她对生与死的一念之间有着天生的冷漠。恰恰相反,她从小父母离异,又是在她刚成年的岁月里,她的母亲意外死于车祸,所以她恐惧死亡,比谁都要恐惧万分。陈丽琴女士在傍晚五点十分过世,最美的年华伴着夕阳落幕。 周韵下了公车,眺望远方,喧哗的街道,见缝插针的路人仿佛不存在。她只专注看着那抹如火的夕阳,沿着西边的天空徐徐下降,却因这道光,而照亮整个城市。城市在这一刻绮丽炫烂,而亲人却在无声告别远离。 陈丽琴女士的葬礼办得极低调,周韵与左觅都是一身黑衣黑裤出席。这天,他们几乎寸步不离的陪在对方身边,尽管没有任何的交谈。左觅依旧冷漠,侧脸的弧度扬着淡淡的忧伤,往日还是与自己相依相伴的至亲,如今却天各一方,任谁都无力到想大哭一场。 陈丽琴女士的遗照微微的笑着,她一点都不显老,遗体被推出时,周韵和左觅都落泪了。周韵紧紧的挽着左觅的胳膊,对逝者鞠躬之时,周韵已经呜咽着轻轻啜泣。 假若有来生,让我早一点遇见你好吗,陈阿姨。 落葬之后的一个星期,左觅约了周韵在他的公寓见面。短短几天,左觅已经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生出零星的胡渣,满脸的风尘仆仆。好像一个人独自在外旅行好多年,而这里也并非是他真正的家。 他取消了合约,声音略哑,如诗般安静的客厅里,他从容不迫的开口。这才是左觅,敏锐的商人,有着无与伦比创造力和生命力的成功商人。 “从前的一切,我们都一笔勾销吧。” “好的。” “谢谢你。”左觅出于真心的点点头,他根本就笑不出来,只是抿了抿嘴角。 “不用谢,我要谢谢你,让我有荣幸认识这么好的一位女士。” “现在回去吗?我送你吧。”左觅起身,他并无很多时间浪费在互相寒暄上,又或是下意识回避别人谈论起他刚过逝的母亲。许多回忆只适合被压在心底,而不是口中提及。一切都会随风而去,他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缓慢愈合生命中该承受的伤离别。 周韵回到与小路租的小屋,两个少女满满的点点滴滴正在逐日积累。周韵刚进门就看见一脸认真的小路坐在沙发上,眼睛习惯性的盯着屏幕,手指快速的敲打着键盘。 周韵坐下后,无意的撇了屏幕一眼,单调的word文档全屏,正文才刚开始两三行,刺眼的标题却格外醒目。黑色粗体,三个大字“辞职信”。 “辞职信?”周韵不可置信的问,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小路一直对娱乐圈的八卦了如指掌并且乐在其中。况且小路也凭着自身的优秀和努力,接近了自己唠叨了三年的理想工作,因此这一刻周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韵,这个月结束,我不当娱记了。”小路给了周韵肯定的回答,眼神无比的坚定。 周韵沉默,一直以为只要保持了一种状态,它就理所当然的应该被长久的保留和延续下去。她是这样一种人,朋友不在多,只在真。感情不在烈,只在久。她的骨子里是最传统的女性思维,墨守成规的看待事情。 “因为我只想以一个平凡女人的视野去过这平凡的生活。以前我们两个无聊的时候就讨论过哪种女人最美,现在我才能给出答案,在我的生命观里,我觉得干净坦然的女人最美。娱记是我坚持了好多年的梦想,我但愿时时刻刻咀嚼着那些大牌明星给我们制造出来的绯闻而隐隐享受,却忽略了,她们有多少人为了成名而出卖一些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比如身体、青春、隐私或尊严。她们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焦点而想方设法肆意任由媒体炒作,我受不了这样的黑暗,所以我要让自己远离。”只有周韵知道,大大咧咧的小路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生,所以,周韵从不相信别人的外表所带给自己的错觉。小路有自己的追求,而她的追求并不随着自己的坚持而盲目,她不固执,却很执着。 “我懂,不管世界有多昏暗,只要有一点光源,我们就不能误入歧途。”周韵长舒一口气,倒底有多少人真正在乎纯粹的美好呢。 金周社会,谁为了周妥协和堕落,谁又会为了尊严和骄傲甘于贫穷。所有的对立假设都因人而定,于是没有对和错,只有值得或不值得。 小路这个闺蜜,自从周韵的母亲去世之后,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知道吗,当我放弃了当年的理想那一秒时,现在的心有多空。”小路哭了,在她眼前的周韵闪着光,小路把她抱紧,豆大的泪花大颗大颗淌在周韵微薄的肩膀。 她不介意自己放纵的哭,她亦不在意在所有陌生眼光中张扬的笑,她也是一个勇于追求敢于放弃的逐梦少女。带着自己的抱负,借着上天赠予的天分和命运安排的宿命。她有多美,周韵看到了。 生命是一场寄托,它是自己将心托放在光明的一方,而不是将一颗混沌不堪的心隐藏于粉饰得过于太平的表象之下。 目前,周韵的心如同左摇右摆的时钟,安定不下来。小路说到做到,月末让周韵陪着自己去报社递交了辞呈,手里怀揣着份量微薄的工资却硬是要请周韵吃饭。 那是一家门面很小的米粉店,推门进去便是收银台,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她们两位年轻女孩。店里一共就摆放着七八张小方桌,仅管开着空调,室内却很闷。 小路最喜欢又麻又酸又辣的重口味,周韵早已经潜移默化,她们两个面对面坐着,手里玩着一次性筷子。周韵和小路同时扫视了一圈小店的装修风格,像电视里看到过的日本拉面馆,尤其是装米粉的那只黑色大碗。 米粉味道很足,份量倒一般般,两个人呼啦呼啦吃得发根直冒汗,不一会儿就见底了。小路满足的笑称说:“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找工作。” “好吧,祝你好运。” 仍是暖风的夜,闷热的风刮过路边不断扩散开来燥热的汽车尾气,好不难受。两个人沿着路边的河流悠闲的散步着,谈天说地,还是会聊一些娱乐八卦,小路依然乐在其中,说起激动的,两眼闪着光。别人要光鲜亮丽或自甘堕落没关系,她只是不想让自己靠这些太近而已。 她们都不是偏激的女孩,她们有思想,她们甘愿平凡,她们都是好女孩。 “呀,家里没卫生巾用了,我们去超市一趟。”小路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引来一阵路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一个男人牵着的一条白色雪撬对小路投递过来一记冰冷的眼神。 小路赶紧闭了嘴,拉着周韵就反方向直走。 乐购旁边是商业广场,虽说里面的品牌都是有周人才买得起的,但平时只看不买的客人还是很多。周韵偷懒,便拉着小路从商业广场里穿到乐购。 乘坐自动扶梯的人不少,周韵和小路都是其中之一,却没想到,在那瞬间,小路碰见了安净。显然,周韵顺着她的目光也望见了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曾经那样爱过。 小路不露声色,拉着周韵的手不自觉用力握紧,已经捏疼了周韵,周韵却不作声。两个人对视的几秒钟,有惊讶,有意外,有惊喜……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突如其来的重逢并不代表什么。 这么大的城市,城市里住着这么多的本地或异地人,其实有些重逢,真的不代表着什么。又不是故意躲避和逃离,小路遇见了安净,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都一年多了,有时想起来,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那些日子是否真实存在过。曾那么疼爱自己的阳光大男孩,曾在彼此失落的目光里得到过安慰与鼓励,曾牵手走过那么多的路。尽管他们都太小,但那一眼,隔着人群还是带着别样的感情。 生命不在于奔波,而是累了的时候,有个地方停泊,有个人陪,便是安稳吧。 身前或身后有人小声谈论着一些什么话题,有人讲普通话,有人讲H市话。这是个拥挤而迷离的城市,谁的眼中写着什么,没有人会一一去解读。那么小路和安净呢,他们会漠视还是热烈。周韵转过头时,看见安净的眼眸,透出一丝希望的期待。 周韵和小路都不是想着怎样逃避现实的人,所以周韵说:“有时候看一部电影,就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爱人给予自己的一切浪漫和温存;有时候读一本书,就会左思右想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有时候听认识的人诉说一场自传,原来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 “是啊,但我还是想要爱情的,你呢?”小路反问,语气自然的仿佛没有遇见安净。 “我也在等待。” “你会很幸福的,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但愿如此。” 两个人推着小车,游荡在超市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传来老旧的音乐,耳熟能详,小路和周韵会跟着轻哼。 去到二楼的生活用品区域,两个人挑挑选选,只用惯认准的牌子,一成不变。 “我之前就遇见过安净,小路,他好像还是他。”周韵说时少有的犹豫,到底是分离了一年多,可眼神还是那么的明亮,说话时并不会显得生疏得如同陌生人那般。 “我之前可是娱记,他接管他爸爸的公司,他上商业杂志的封面,我早就知道。”小路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弯下腰拿了一瓶爽肤水认真端详。 “不过,这是第一次分手之后面对面相见,倒想起当下的小说情节都按这个套路来发展的,不错不错。”小路笑了,周韵没有去看她的表情,大概是真的不介意,大概是隐藏得太刻意,让周韵听了不自然的心痛。 “周韵,你手机里那张唯一的照片,一定有背后的故事吧?”小路狡黠的看向周韵,周韵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一旁的促销员还在向她推荐卡尼尔的爽肤水怎么怎么好。 “那是好多年前了,我表姐的婚礼。”周韵微笑,继续拿起一瓶卡尼尔的爽肤水打量,细读瓶子外的介绍说明。 “也许吧,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纪念日。”小路暗叹,随后两人继续推着车往前走,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流里,并不是谁都注意得到她们。 “我对感情的事情很迟钝,反正在那一天,有一个男人站在人群里很耀眼。我被他吸引了,时不时偷偷的或近或远的多看他几眼,我离他最近的距离大概是十厘米,我在心里打了一百个草稿想和他打招呼,但却没有勇气。我记得,他身上有好闻的淡郁的香水味,很适合他。”周韵提起往事,少女羞涩的情怀一直让她不好意思说起这段遇见。 “她比我大九岁,是我表姐的大学同学。” “就是你说过,你有一个智商比天才只差一点点的表姐?”小路问。 周韵点头承认,小路又问:“你这样,算是暗恋吗?” “算是吧,我总抱着一丝希望能在某个城市、某个场合再次遇见他,可是一次都没有。我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问关于他一点一滴的情况,知道他比我大九岁,只是站在他不远处听到他和另一个男人的谈话。我拍了一张远照,他夹在人群里,放大很多倍是能看见他模糊的脸的。不过,即使过了好多年,我还没能忘记他内敛的容颜。我大概是暗恋他吧,我一直把他装在我的心里,不是爱情,但是我不想忘记我的生命中,出现过那样一个人。”周韵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很清亮,这段暗恋没有海底深,没有天空辽阔,却让她感受到了,面对心动的人,她的心会乱半拍,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他。 章节目录 第78章 美好 “我倒是真想看看,哪个男人能让周韵过目不忘呢。” “那是我最美好的一年,我刚成年,除了父母离异,一切都很圆满。他是我人生中的一个休止符,从那之后,我就是一个人了,然后有了你出现。大概记住他,只是记住了一段我一路走过最美好的时光而已吧。” “周韵,你好像在变老了。” “大概你没有发现,我的心里年龄早就比真实年龄大很多。” “你一个人真的很辛苦,也很勇敢。在所有事过境迁的故人中,我最喜欢你。” “我也是。” 兜兜转转,在自己以为该永远尘封在记忆里画面,竟这样轻易的说出来。暗恋并不可怕,青春并不残酷,因为周韵认得清,在错的时间就算遇见对的人,也是多余。 所以,她不去刻意打听关于他的一切,就如她说过的,她在等待一个对的时间,去寻觅一个对的人,让爱沸腾。 烈日当空照,陈君微仰着头站在“蓝烁集团”的正前方,自然的挑了挑眉。这个许哲玮,没事把公司造这么高耸做什么,真是噱头十足。 他嘴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前台的几位小美女害羞的时不时往电梯口张望,好*的一位公子哥呀。陈君巧不巧就遇见刚从片场回来的顾倩,她戴着一副深色墨镜,更显得她的脸精致。几乎是把妆全部卸了,近距离看皮肤还是很好。陈君一转头,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顾倩身边没有跟任何一位助理,下午的时间段出没在这里的员工也没有,于是两人熟门熟路的打招呼:“顾美女,我难得来这里也能碰上你啊。” 之前顾倩与许哲玮在一起的时候,与他们几个会有接触,但不多。大概是因为各自性格都不奇怪,几次相处就已经混熟。 “那去我休息室喝杯茶吧,总不能难得碰到一次也不好好招待你一下。”顾倩开玩笑,她不是死板的女人,更不会在熟人面前装得如何清高。 “下回下回,今天找许兄有点事情要谈。”陈君委婉的拒绝,仍旧眉开眼笑的吃着那根可乐味的棒棒糖。他喜欢和美女开不大不小的玩笑,在可以接受得范围内相互都高兴。他平时也不摆公子哥的架子,偶尔发脾气也是因为别人踩到他的底线了。小孩子脾气倒时常有,不开心了会爆几句粗口,开心了让他端茶倒水也乐意。 “这么大人了,还好意思在公共常所吃棒棒糖。”顾倩嗔笑,富丽的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说说笑笑。 “女朋友嫌我身上烟味重。”陈君解释,语气里有着亲昵的宠爱。 顾倩见他这样,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你的小女朋友还是治得了你的。” 到十八楼的时候,电梯开了,正是周韵捧着一叠文件进来,她很小心的护住身前的资料。见到顾倩时,她很友好的开了口:“顾小姐,真巧呀。” “是啊,听说你在这里工作,还是第一次遇到呢。”顾倩见周韵抱得东西太多,很客气得往里面挪了挪脚步。 周韵见势连忙道谢,这才是一个大牌所应具备的素质嘛,她自豪曾为她服务。 “有人当我是透明的了?”陈君故作不满的开口。 周韵撇了他一眼,其实早就认出他就是那位在病房里与许哲玮一起打牌的男人。老大不小的年纪还好意思在嘴里叼根棒棒糖,甚至她闻到了是可乐的味道。 顾倩摘下眼镜,在二十二楼下电梯,与他们礼貌的告别。 “喂,小美女,理理我呀。”电梯门合上之后,陈君不怀好意的逗着许哲玮很在意的这位小女生,反反复复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害周韵觉得室内太闷。 “小帅哥,我要怎么理你呀?”周韵学他的样子,眼带笑意,反之也把陈君上下左右看了个透。丹凤眼,挺鼻梁,薄嘴唇,身材均匀,估计有一百八十公分高,长得这么一副无害的皮相。 陈君第一次察觉到,面对美女灼灼的注视他也是会害羞的,他被周韵看得极不自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壁辉煌的镜面上映出陈君那张微微泛着潮红的脸。 周韵在心里一阵好笑,还以为是什么泡妞高手呢,不过如此嘛。 “叮――”的一声,周韵得意洋洋一点都不谦让的走在前头,陈君则灰头土脸,涨红的脸还没有退去热潮。周韵回到办公室,认真的整理资料。陈君重重的推开许哲玮那扇大门,门外两位秘书两两相望,心想这位客户好嚣张。 “大热天的你吃火药了?”动静太大,许哲玮的视线从杂志上转移到门口,陈君早上就说今天会过来,他倒也不吃惊了。 陈君一屁股坐在许哲玮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里面,把嘴巴里的棒子扔在烟灰缸里,一通抱怨:“许兄,你请的小助理果然伶牙利齿呀。” “她又怎么了?”许哲玮放下周刊,神情舒坦,一副很放松的样子。他从玻璃几上的烟盒里拔出两支烟,甚至服务周到的为陈君点燃。 只见陈君似笑非笑的摇着头告状:“她居然刚才调戏我。” 许哲玮听后,笑出声来,深吸一口烟,目不转睛的望着陈君。这样随意的许哲玮其实很真实,衬衫的最上面松开几个扣子,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从来只在最熟的人面前才露出这样的神情,比如刚才的笑出声,让人没有任何的防备。 “我看是你调戏她在前吧。”许哲玮怎么会不了解陈君的个性,碰上周韵算他碰上钉子。 “这种女孩很难搞的,你觉得是不是?”他想起了小麦,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拉着他去吃麻辣烫、拉面什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哄她都没用。 “你不是正在慢慢体会吗。”许哲玮不怒也不喜,瞄准陈君的要害淡淡加了一句,乍一听是反问句,可他却是用陈述句的形式表达的。因为陈君喜欢在他们面前诉苦和女朋友在一起时的痛苦遭遇,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沾沾自喜。 “拨个内线过去,叫她帮我这个小帅哥送杯冰红茶进来。”陈君装作要面子的转移话题,脚搁在玻璃几上抖啊抖,十足的痞子样。 “这里只有冰绿茶。”许哲玮用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他看周韵从早忙到现在没有停过,不是很愿意去打扰她工作。 “我不管,让你的小助理去买。” “要喝自己去说,我敢打赌她不会去买。” “那请她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无聊的时候陪你解闷?”陈君嘻嘻哈哈,许哲玮竟然帮她说话,而且口气那么不一般,真是罕见啊。 “你欠揍是伐?” “好了,不和你搞了,真的让她帮我送杯水吧,我快中暑了。”陈君妥协。 送水进来,周韵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正忙着呢,转身就离开。 上了车,他也不与周韵说话,戴着一副大镜片的太阳镜,与顾倩的习惯像极了。周韵看了他几眼,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高架上堵车堵得厉害,他们陷在其中简直寸步难行。 许哲玮喝了两口旷泉水,眼神狡黠的撇了周韵一眼,余光中扫过她甜美的笑容。 “想到一点八卦。”周韵诚实回答,况且她也是怀惴有一点点的好奇心。 “什么?”许哲玮像是可有可无的问一了声。 “我说了你可不许给我摆脸色看。”周韵深知许哲玮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怕我给你摆脸色吗?”许哲玮问,答案他很想知道。 “恩……要看情况,有时候你脸上不动生色,心里说不定想着该怎么责怪我。有时候脸上看上去很生气,但又不会对我怎么样。还有,我在公司遇到事情,你会偏袒我的。”周韵侧着半身,让自己正对着许哲玮,娓娓道来。许哲玮想不到她回答得这样认真,好像,她对自己很了解一样。 “偏袒你其实就是在偏袒我自己,你别胡思乱想。”许哲玮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方向盘,唯独这一次堵车没有让他心烦。 “呵呵,我不会乱想啊,你不过是怕我出丑丢你的脸吗。”周韵嘟起嘴,左顾右盼的张望,真是围得水泄不通,一时半会儿别想顺畅。 “你之前说想到什么八卦?”许哲玮也有意转移话题。 “我觉得,你和顾倩的爱好很相像。”说完,周韵换了个坐姿,面向前方,不再那么随意。 “哪里?”许哲玮此时挺想抽根烟的,刚才少有温存的谈话一下子又硬僵下来。他们两个似乎总会落进一个死胡同里面,很难走出这个圈。 “她也很喜欢戴大墨镜。” “全世界并不只我们两个喜欢。”许哲玮慢悠悠的答。 “哎,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情侣啊?”周韵又提起了兴致,侧过半个身,笑着问许哲玮。许哲玮瞄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周韵心底骤然失落,原本想趁着玩笑试探他呢。不过本来就是,她那么平凡,怎么可能与顾倩相提并论。想着想着,又拉回思绪,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跟顾倩比什么比,又不是要做许哲玮的女朋友。况且,真想做她的女朋友,她干吗去和别人做比较呀。 “你怎么坐不安定啊?”周韵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一动的,许哲玮忍不住问了一句。周韵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许哲玮会觉得哪一天,她不在这个位置上了,车内会有多寂静。 “哦,我没有多动症啊。”周韵连忙摆摆手解释,换来许哲玮轻笑一声,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太认真。眼睛水汪汪的,突然想起那天她大哭的情形,忍俊不禁。 “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周韵想起就疑惑。 “今天他生日。” “但是,和我有关系吗?” “你自己去问他。” “那好吧。” 下了高架,前方道路终于没有险阻,两个人一路无言的来到了酒店门口。门童恭恭敬敬的为他们打开车门,司机也为他们泊车。周韵一身朴素的跟在许哲玮身上,他走路总是跨很大的步子,她时不时小跑控制着自己不要落后他太多。假如他身边的人是顾倩,他会不会牵就着走慢一点呢。 周韵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像是着了魔似的,对许哲玮有着强烈的好奇感。 这感觉就像,那年的她,有多么的想靠近那个陌生男人,却怯怯的没有勇气与他说一句话。也许是那时的她太小,但现在,她以年轻女孩的身份,依旧不敢对许哲玮产生半分好感。 周韵一直认为,她有足够的勇敢,来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实际等到真正碰上了,却不然。 许哲玮见她始终跟在自己后面,他也只当不在意。原来,要让她靠近自己,是这么的难。一旁的酒店经理亲自为许哲玮带路,恭维的话说了不少,仍见许哲玮阴沉的脸。 他和周韵到的最晚,包厢内坐着陈君和小麦,还有两个就是康志枫和司言亦,这两个大男人处于钻石王老五行列。 陈君的手机放在耳边,见门被打开,啪一下合上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来来来,就等你们两个了。” 周韵与许哲玮坐在一起,服务员开始有序上菜,她觉得小麦很面熟,纯净的瓜子脸,鼻子上有几粒小雀斑,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笑起来格外爽朗。 她以为,陈君这样的公子哥,会喜欢那种身材很火爆,性格很倨傲,家族很庞大的女人做自己的女朋友。 她不自觉就笑了,微抿一口果汁,温润了干涩的喉咙。 年轻人的饭桌上,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周韵并不觉得尴尬,相反的气氛比她想像中还要好一些。个个人都很能聊,除了许哲玮之外。 小麦原来是周韵的学姐,两人聊得更加投机。许哲玮沉默的听着他旁边的女孩表情丰富的讲到她们二楼食堂的米线超难吃,又说水吧的双皮奶味道很浓,令她很难抗拒所谓双皮奶的诱惑。 小麦和周韵什么话题都说,一会儿小麦惊奇的叫了出来:“怪不得我觉得你特别眼熟,你在我们的毕业典礼上跳过街舞,真是惊羡全场。” 周韵被夸得面红耳赤,许哲玮不露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翻,看不出来她还是才华横溢的。 “真的,我觉得你跳起舞来韵律极好,扭起来时像是没有腰的,就你的表演我拍手拍得最响。”小麦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自己对于周韵的崇拜之情,恨不得自己也会跳街舞。 “哟,周韵果然与众不同。”陈君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不停的叫好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他还从没见过小麦对哪个人如此吹捧过。 周韵不答话,表示默认。她的街舞可以说是那个学校的女生里跳得最出色的一名,每次她都是领舞者,跳完一支过几个节目自己则会独舞好几分钟,而她也享受到很热烈的掌声。 他们四个男人过生日,从不会庸俗得送点礼物,都是空着肚子来大吃一顿的。酒过半巡,大半聊也聊开了,新一轮的邀酒就开始了。 他们各自敬了今天的寿星,陈君谦虚的说着随意,到最后反而他成了邀酒的角色。 “周韵,这杯我得敬你,小麦明天开始就是你的同事了,多多关照啊。”陈君想着各种理由,帮周韵倒满一杯喜力,甚至摇摇晃晃倒过了头,啤酒都洒在厚实而华美的桌布上。 周韵皱着眉,好苦的酒啊,她觉得难以下咽,但慢慢的还是喝下肚子。 陈君急着又倒满一杯,换了个理由,说:“难得许兄亲自带你过来,这杯酒你得喝。” 周韵傻乎乎的又灌了下去,胃里一阵火辣辣,喝完最后一滴,才反抗道:“我不要再喝了。” 康志枫见势便立刻插话:“周韵,我得敬你一杯。” 周韵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在柔和的灯光下很诱人,她灵机一动,把矛头指向了小麦:“你应该敬寿星的女朋友吧,我快醉了。” 说完,她朝小麦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毕竟她没什么酒量的,现在不醉,说不准她之后还得被各种莫须有的名份给邀酒。小麦倒是够义气,二话不说拿起酒杯敬了康志枫一杯。 周韵坐定下来,笑着看他们几个继续喝酒。他们说话不是翩翩公子那般轻声细语,出口成章,他们也会吐几句粗口,相处起来很随意。许哲玮一如既往的沉默,酒比平时喝得少,自顾自吃着菜,喝着汤。周韵有意撇他一眼,看来他是懂得保护自己的胃了。周韵自顾自想完,许哲玮却不按理出牌的开始敬酒敬来敬去,难得的好兴致,至少她是没见过。 那一次和他相邻坐着吃大餐还是在康志枫公司安排的酒宴上,他们两个不交谈,许哲玮来者不拒的喝别人敬过来的酒,表情是冷漠而疏离的。不像这次,他也会大声说话,和康志枫他们没有忌惮的开着大大小小的玩笑,不过玩笑的内容都很健康。 “周韵,那时我们一届的安净是不是和你一届的一个女生交往得很好啊?”他们四个男人很吵,她们两个坐在底下聊八卦。 周韵手里夹着的一块牛排掉在饮料杯里,溅出一滩果汁。自己白色短袖浮起几滩大大小小的印记,她连忙用湿巾擦干,已经徒劳。连一旁站着的许哲玮都难逃一劫,衬衫的一角溅到几滴果汁,因为是韵色,所以还是能够看得清。 “哦,是交往过,不过分了。”周韵回过神来,坦然的回答。 “不会是你吧?”小麦看着周韵的举动突如其来的变得僵硬,于是小心翼翼的追问。 “不是我。”周韵笑笑否认。 陈君没一会儿就喝高了,赖皮般的伸手搂着小麦,凑在她耳边细语着。 周韵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许哲玮,不过没等周韵开口,许哲玮就说:“你放心,我没醉。” “不是这个,我把你衣服又弄脏了。” 许哲玮低头查看,周韵轻轻的拉了拉衬衣的角,唯唯诺诺的征询意见:“还是我拿去帮你洗吧?” “不用。”他们各自低着头,别人看来别样的亲昵。 陈君吵着还要继续喝酒,站起来时人已经有些不稳,却一个劲走到了周韵的身边,帮她酒杯满上,许哲玮开腔:“别让她喝了,她喝醉了很麻烦。” 听后,周韵的脸一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这样暧昧的话当着众人在场时说更为敏感。让人不自觉会乱想,她不满的白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顶嘴。 陈君不依不挠,酒倒满了却一个劲还在倒,收手时又把酒杯靠倒,周韵衣裤不幸湿光。短袖上湿光,裤子前面也是很不雅的晕开来一大滩。 她急忙站起来,这画面已经让她感到面红耳赤,小麦过来拉住兴奋的陈君,嘴里责怪着。 周韵只能去洗手间打理,擦拭了很久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她躲在女厕里不出来,许哲玮靠在外面的洗手盆边抽支烟,这里出没的客人很少,偶尔经过一两个客人总会朝他多看几眼。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这种目光,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他知道,女厕里只有周韵一人,于是走近两步敲了敲门,赋有磁性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却仿佛就在周韵耳边环绕:“没掉进去吧?” “哎呀,还是很湿的,我要等干了再出来。” “好,你慢慢等,我先回去了。” “不行。”周韵连忙打开门,迎面撞上许哲玮淡而灼热的眼神。许哲玮明显看了一眼她湿掉的衣裤,周韵尴尬万分,大声阻止:“不准看。” “其实,你害羞点要比较可爱。”许哲玮忽略周韵的不自然,半真半假的说,然后在一旁垃圾箱的铁皮烟灰缸里摁灭烟。 之后,周韵和许哲玮一路并排走回包厢,不知是许哲玮刻意放缓了步子,还是周韵用心的追上他。走廊的上下左右都是金灿灿的镜面,每个方位都照着两个人并肩完整的身影。偶尔有反方向的客人与他们擦肩,周韵与他们对上视线后,总能看到别人都在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两个。慢调的音乐静静流淌开来,无边无际的在灯光在昏沉的走廓里漫延着,让人想要停下来好好感受几分钟。钢琴曲就有掳获人心的本领,即使那人是乐盲,还是会沉溺其中。 他放开周韵,转过头便看见包厢内几个人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许哲玮波澜不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态度从容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打算走了?” 周韵彤彤红的脸颊外加跳得节拍全乱的小心脏根本不能言语,许哲玮帮她抚了抚刘海,没说什么牵着她就往前走。她无声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直走出了酒店。 章节目录 第79章 地址 周韵报了地址,许哲玮什么都没问,估计是早已知道她和左觅不再有什么瓜葛。他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却又什么都不说出来,周韵打开一半的车窗,晚间的风稍微带些凉意。洗去盛夏固有的烦燥,这个季节的夜晚,让人无限暇想和贪恋。 周韵一路都在看风景,许哲玮也不去吵她,很认真的酒后驾车。周韵住的小区很老旧,那条路的路灯亮一盏暗一盏,不过这边治安情况还算不错。车子驶进小区,停在周韵的那幢楼下,周韵并没有立刻下车。想了很久,转过头直视着许哲玮,终于脱口而出:“你不是玩我的吧?” “你很好玩吗。”许哲玮嘴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让周韵更加分不清他是否认真。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周韵不和他绕圈子,如果他说是,她肯定以后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不逾越一分一毫。 “不是。”许哲玮坦然的回答,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确定的直视着他,眼神闪烁着特有的自信,让他觉得其实她比想像中更倔强。 周韵松了一口气,顿时恢复了好心情,之前紧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再见。”周韵下车后,利用半扇开着的车窗,挥挥手对许哲玮道别。 许哲玮目送她上楼,小区没有电梯,周韵上楼后每层楼的灯随着她的脚步感应而亮起,不久又灭掉。他欣赏这样的女生,从小没有被父母娇生惯养,平时做事起来不会娇气,纵使她有个有周的老爸,可在她眼里,她爸爸仍什么都不是。 假如他不是恰巧碰到,她的身世是瞒得天衣无缝的,她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做着骄傲的周韵,流连于地铁站与公车站之间,穿过H市的大街小巷。平凡的女孩是这样生活的,他好想接近。 许哲玮下了车抽一支烟,靠着车门的姿势有着描绘不出来的优雅,微风抚过他衬衫的下摆,他低下头,凭借着地面上次序不一的照明灯,隐约看见那几滴被周韵洒到的污垢。她真诚实,即使做错事也不会想着隐瞒。 烟吸到一半,他想起刚才那个亲吻,虽说周韵没有半点反抗,但他还是霸道的逼迫她开始的。他居然有害怕的时候,怕她声色俱厉的拒绝他的追求,于是他不提也不问,保持这种暧昧让他很舒适,至少比拒绝好很多。 他不要逼迫她,亦不想急着确定两个人的身份,他想给她足够的时间,用来走近并接受有他存在的世界。 许哲玮和丁秘书临时准备去G市出差,周韵并没得到任何通知,况且这次行程比较匆忙,她不在出差的行列里面也算正常。 许哲玮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阴郁。他习惯放松的时候点一支烟,然后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心里什么都不想。他为太多事情过于拼命了,比如赚周。细密的小雨无声的刮过玻璃窗,他下鄂的线条并未完全舒缓,神色依旧凝重,也许是天性使然,又或许是受到后天的影响,他一点都不爱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 办公室的门响起,许哲玮并不挪动身子,估计是丁秘书过来催他去机场。 得到应允,周韵轻轻的打开门,只见许哲玮背对着他,两人离得比较远,办公室内又相当的空旷以及单调。许哲玮挺直的脊背显得整个人永远都精神充沛,他发梢修剪得相当完美,只穿一件单色衬衫就觉得清爽利落,把成熟男人的魅力尽展无余。 许哲玮转过身来,他身后是整片明净的天迹,周韵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气氛实在太静谧,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细微的空调吹出的冷气声。 周韵主动开口:“许董事长,我明天想请假。” “以后这种事直接找丁秘书就可以了。”许哲玮坐回到皮椅上,伸手便轻而易举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动作自然。 周韵应了一声便出去,每当八月末的几天,她的心情总是沉重的。她去丁秘书那里申请了一天假,丁秘书埋头整理着什么文件,动作迅速,以致于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应允一声。 第二天,天刚刚亮周韵就起床了,她简单梳洗一番,换上一条印着淡淡碎花的白色长裙。镜中的她面容清秀,披肩的中发把她出落得增添些女人味。洗手间有一扇小窗,有几户人家家里的灯也已经亮起,她恍惚记起她妈妈一直很早起床。每次她起床,她妈妈帮她盛好的粥都已经快冷掉了。 今天是周韵母亲的生辰日,享年42岁。路边的灯还亮着,周韵拉长的影子显得落寞又孤寂的贴在地面上,她却活得如此坚强。一个女孩在最需要倾诉和陪伴的时期,她却失去了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怀着苦涩、急迫的心情在公车站等车。遥望东方,太阳已经沿着地平线缓缓升起,直面阳光,她的心里竟泛起一丝少有的心酸。 周韵总共换了两辆车,来到她和她妈妈从前住的老房子,她妈妈的骨灰盒就埋在那里,靠近河边。下葬的那一天,她亲手种上了两棵万年青,好多年了,树开得青葱茂盛。这块地方四周就是一大块农田,她沿着石阶来到她妈妈的碑前,所有的情愫在这刻一并涌出。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大地睡着后又苏醒过来,桥上有几个农民戴着草帽拿着锄头已经准备耕种。好一幅平凡人民的生活写照,其中包含了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不是味觉,而是真实。 周韵的妈妈不喜欢花,所以她只拿一些水果和元宝。她坐在碑旁,每年的今天,她先是为妈妈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因为周韵知道,只要她在唱,她妈妈就能听得见。地里的青草叶子上经过一晚上残留一层薄薄的露水,现在正在一点一滴被烈日蒸发完全。夏季的太阳着实毒,才清早,周韵的额头已经冒汗,但她坚持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为她妈妈朗读。 那时候上高中,她课业繁重,一回家吃完晚饭就一头钻进试卷里。有时候她妈妈会陪着她熬夜,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她房间里读书。在周韵的记忆里,她妈妈爱上读书应该是在离婚之后。但是,她又觉得她妈妈骨子里应该是一个很浪漫的女人,她喜欢一些外国文学,比如《傲慢与偏见》。周韵知道她母亲的事情不太多,两个人在一起偶尔会说一些各自的想法,交流对生活的态度,可是,每一步都按着正常轨迹来发展的,却以一场车祸告终。一切都来不及,她还来不及问她妈妈,是否她也像斯佳丽那般,觉得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她还来不及说,她喜欢达西那样的男子。 匆匆那年流逝,周韵便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每当在某个转弯口遇见一对亲密的母女,她就想起她也曾有过相似的过往;每当她隔着一扇隔音效果并不佳的大门,她就想起,她的母亲从不会对她大声谩骂。好多好多的事情她们还没有共同经历和完成,就残酷的终结在一场车祸里。 “妈妈,对于你的爱,从不会因为现实距离而停止。我爱你,所以我会好好的生活。”周韵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她从来都是因为认真而吸引人,信誓旦旦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痛。 她从草丛里站起来,一尘不染的长裙沾上了湿润的泥土,她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从来时的路原地返回。 每年的今天,周韵都会沉默一整天,因为她的今天是她从前的十八年,她一个人咀嚼那些遗失的美好。 半夜,雷电交加,周韵抱着枕头去敲小路的房门。小路似乎睡得很熟,毕竟已经很晚了。周韵在黑暗里悄悄摸索,轻手轻脚爬上了小路的床,在她身侧躺下后,只听小路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周韵,难过就抱着我睡吧。”小路睡着了,当然忽略了打雷声。 小路仍在找工作的路上,每天家里堆着一叠报纸,每张报纸上都用马克笔做了记号。那日,她打扮的比较像是上班族,穿了一条藏青色的连衣裙,是去年周韵送她的生日礼物。小路还特意早起化了个淡妆,坐在餐桌上,她自信的对周韵说:“今天有60%的通过率。” 从前她总会说录取或不录取的概率是一半一半。 周韵放下吐司,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鼓励她说:“只要及格,等你录取我请你吃冰淇淋。” “一言为定,这次我们去人民广场吃爱茜茜里。”小路边往吐司上涂果酱,边眉开眼笑的说。 两个人一起坐了地铁,在世纪大道分开,互道再见后继续赶路。 周韵从ROSE口中得知丁秘书与许哲玮出差了,不过她手头上的工作不算少,仍旧得半分不差的完成。小麦去了财务科实习,两个人中午约好一起用餐。小麦脖子里挂着工作证,公司上下都得凭这个证出入,周韵倒是例外。 餐毕,小麦无聊的咬着饮料杯里的吸管,笑得一脸灿烂的问周韵:“你知道‘蓝烁’上班的员工在背后叫董事长什么吗?” 周韵摇头,她每天接触到的同事少之又少,话说最多接触的人便是许哲玮。于是她好奇心大发,反问:“叫他什么?” “阴天美男。” “为什么?”周韵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左右邻桌的人都对她行了个注目礼。 “听说是因为他不会笑,总是阴着脸,而那张脸又是别样的美。” “原来如此。”小麦没来上班之前,周韵能聊天的人只有ROSE,现在她觉得很开心。 “周韵,董事长是不是在和你谈恋爱啊?”小麦聊得兴起,昨晚亲眼看见他们亲吻的一幕她还没有消化,于是趁热打铁。 “没有啊。”周韵红了脸,她当然清楚小麦为何会这样问。 小麦用不信任的眼神盯着她,害周韵立刻辩解:“真的没有,大概昨天他喝醉了吧,是意外。” 之后两个一同上了电梯,然后道再见。 许哲玮一到G市,就遭“上川娱乐”的总裁吴为川从下榻的酒店拜访,两个人握手寒暄。这两家企业业务上往来密切,所以吴为川也是了解许哲玮这个人,私人时间绝不谈公事。他们面对面坐在加长车里,吴为川笑容可掬的先是称赞一番丁秘书:“丁秘书,你可是越来越能干了。” “谢谢,吴先生把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现在圈内都把‘上川娱乐’看作为榜样了。”丁秘书交际一流,酒量一流,做事一流,相貌一流,许哲玮的得力干将就是这样的女强人。 “哪里哪里,最近签了几位选秀明星,也难说会不会只是红及一时。”吴为川是出了名的二世祖,说起话来不是一板一眼,甚至传闻他玩过的女明星不下数十位。不过近来“上川娱乐”的确红红火火,倒让人大跌眼镜。 丁秘书端庄的笑笑,许哲玮坦然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心思却飘忽到H市。上班时候,就算一整天下来都不与周韵打交道,许哲玮仍觉得她就在她身边,只要她呆在三十三楼。 “哲玮,今晚你可是焦点人物,今天的媒体人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哦。”吴为川轻笑,肩膀一颤一颤的,才三十左右的男人已经挺起啤酒肚。 今天是“上川娱乐”成立的十周年庆,他们包了整个五星酒店的楼层举办典礼。 “今天你才是主角。”许哲玮淡淡的答,生意人之间的往来莫过于互相吹捧。 “哎,我是杂志的常客,你可不一样,很有神秘感啊,哈哈。”吴为川嘻皮笑脸,黑色沉稳的西装把他装点成富人的模样,而由于他头颈又粗又短,绅士的领结戴着显得十分滑稽。 相比较于许哲玮,身材占优,容貌占优,身份也是尊贵无比,随便选哪条,当然是许哲玮比较有亮点。 酒店门口铺着几百米长的红地毯,晚间的天幕还没有黑透,这种城市抬头已经寻不到星辰的痕迹。四周彩灯结群,夜格外美丽又喧嚣。丁秘书已经习惯于跟着许哲玮出入此情此景,婉约的礼服出落得她十分符合这种年龄的女性美,她自然的挽着许哲玮,大概只是因为对他没有别样感情,所以才会这般心无旁羁吧。 吴为川一到,闪光灯早已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身影,他在镜头前款款而谈。常年出没在这个圈子,他的性格已经从早前的玩世不恭变成了如今的如鱼得水。 许哲玮和丁秘书更是逃不过这一遭,反正是做好了打算,于是许哲玮只此一次接受媒体对他的肆意吹捧和拍摄。上百架摄影机对准着他,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无措,媒体问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个“恩”或点点头。 第十楼层已经到了许多贵宾,有企业家,有文艺家,有明星或是吴家的亲戚。反正每个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一场多么虚荣且拜金的秀。丁秘书无意望到不远处的顾倩,于是轻声在许哲玮身旁说:“顾倩今天也来了。” 许哲玮顺着丁秘书的眼光看过去,只见灯光下的顾倩美得不像话,穿着低胸礼裙,不知在与哪位大陆的企业家谈话。许哲玮只在她身上停留几秒钟,就有人过来与他握手问好。 丁秘书为此也很头痛,每当有不太熟悉或完全陌生的宾客来与他们问好,许哲玮总是以不变的态度回礼,简短、冷淡,所以她就充当了许哲玮发言人的身份。丁秘书谈话有度,当对方含沙射影谈起合作的意向,她总是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蓝烁里谁都了解,私人时间,他们的许董事长从不谈论公事。 八点整,吴为川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踏上舞台中央致感谢词,之前有准备过,所以说得极其顺口。许哲玮心想,三年前不过是个会为女人在夜店打架的男人,他坐在贵宾席上默默聆听。 致词完毕,吴为川笑着开香槟,台下响起了一波热烈的掌声,隆重的十周年庆到最后演化成了一场小型演唱会。“上川”的一哥一姐,二三流小明星今日都闪亮压场,一场走形式化的盛宴也就拉开帷幕。当然,许多前来的宾客都送上了大礼,今夜吴为川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隔着人群,许哲玮的身影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因为谁都没有他低调得如此华美。他甚少与人交流,偶尔嘴角微扬,一丝一毫他的细碎动作,顾倩只是远远看着。再没有什么理由,能将他牢牢锁住。她能够做的,大概也只剩下远远眺望吧。 感情就是这样,恋爱的时候全世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分手之后,千千万万的人海里,仍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此时,小路和周韵正悠闲的坐在人民广场的“爱茜茜里”,透明的大幅度落地窗外是人山人海挤地铁的人流。若是平时,她们两个也是其中之一。 “你新公司在哪条路上?”周韵用小勺子挖着冰淇淋,兴致勃勃。 “世纪大道一站下啊,东方路潍坊路。”小路和周韵似乎真的是很容意满足的人,心态健康,个性随和。 “恭喜你呀,希望有朝一日你会成为国内外知名的设计师。”周韵笑着说。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我现在不过是个发货部门的小北拉子。”小路做泄气状,脸上却笑得乐开了花。 店面不大,此时只有周韵和小路两位客人。收银台上的员工正百无聊赖的听着她们聊天,偶尔也会被她们的对话逗笑。小路爱讲冷笑话,脸部表情又十分丰富,外人看了不笑才怪。 星期一早晨,许哲玮如同平日那般出现在办公室里。他到时,周韵正在与董事长办公室外的一位秘书交接工作,说到一半,只见芬微微笑,露出比平日相对公式化的笑容。 “许先生,早上好。” 周韵闻言转过身,对上许哲玮漆黑明亮的眼眸,几天不见,整个人一如既往的精神光鲜。还是不怎么笑,只是朝芬点点头,淡然的神情不禁让周韵联想到了他背后的外号。 许哲玮随着周韵注视的目光而停下脚步,立在原地,不苟言笑的态度让芬心里发毛。她呆在许哲玮办公室门外也有四年之久,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不知是她有所失职,还是上司误以为她和周韵利用上班时间聊天呢。 “你不认识我啊?”许哲玮不大的声音遍布整个走廓,而周韵已经在前一秒钟转过身,刚想接着与芬核对许哲玮这个星期的行程表,所以全然不知道许哲玮仍站在她一米远的地方。 “许董事长早。”周韵领悟着芬对她使的眼色,立刻转过脸,眉眼弯弯,瞳孔清亮,嘴角边的小酒窝像两个小小的漩涡。 只见许哲玮没有任何回应,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莫明其妙。”周韵小声嘟哝。 芬也觉得董事长今天的行为好奇怪,不过她没敢发表什么意见。 吃过午饭,周韵泡了杯花茶坐在电脑前面看新闻。她总有看新闻的习惯,管他是娱乐、体育、国际、国内都会扫视一圈,吸引她眼球的要视标题而定。 话说起来,前几天她还见过人在G市的许哲玮呢。穿着合身的正装,表情单一,言语简洁。另一边又是高调的顾倩,穿着长款礼服,戴着那条全世界只此三条的限量版钻石项链,*无比。周韵心中腹诽,原来是约会老情人,难怪跑那么远。两个人怎么不合张影啊,男才女貌的,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啊。 周韵承认,她心里不是滋味了。不是之前从不出镜的吗,这一次倒是沉默寡言的面对着闪光灯,还可以那么的从容和迷人,真过分。 周韵今天看到一则新闻,顾倩接手G市名牌导演张中立一部新戏,下个月初就得在苏州开拍。文字上方插了一张这次G市“上川”举办十周年庆的宴会,她与张中立导演敬酒的照片。明星就得适应各种场合,与各种人打交道,面对镜头永远笑脸相迎,到底累不累。 周韵喝了好多茶,一下午就跑了三次洗手间。每次都是急急忙忙的小跑过去,害芬以为是她吃坏肚子了。 周韵才洗完手,裤子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抱着接听免费的态度,她毫不犹豫的接起:“喂,哪位?” “周韵,我是方老师。”对方温润的声音让周韵措手不及。 周韵望着镜面,一下子没了语言。多少年了,她不曾与这位小学老师说过话。多少年了,她开始厌恶老师这个职业。又有谁告诉她,多少年了,她再不曾体会到,什么样的家庭才是温暖及完整的。 章节目录 第80章 木讷 顿时,一个人一句话已然让她脸色煞白,木讷的问:“什么事?” “这个星期天是思岑二十岁生日,我们大家都想邀请你来参加,你有空吗?”方梅说得不急不缓,稳妥的表明来意,毕竟她吃过的盐都比周韵吃过的米多,她怎么会怯场呢。 “我要加班。”周韵想也不想就拒绝。 “那能不能请一天假呢。”方梅打着商量的语气,听着很和善。 “不能请假,老板规定。”周韵口气没变,很生硬,也不和她绕圈子。 “恩……宴席是在晚上,如果你能赶来,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思岑只有你一个姐姐,她也很希望收到你的祝福。”方梅坚持不懈,周韵心中的火苗迅速窜起。 “你这样践踏我,你想证明点什么呢。我从未想过与你们一家有半点关系,以后任何事都请忽略我的存在吧,谢谢。”出于礼貌,周韵并未挂断,等待着对方说再见。 “周韵,我不是要向你证明什么。你是周名的女儿,这是事实,我们也有义务要照顾你的。” “照顾并不只是你现在这样的一句话带过。我妈妈在世的时候,想必你还记得吧。你再去问我爸,我妈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而我二十岁的时候谁又想起过我。我知道你们一家人很幸福,但请别到我面前来炫耀,我很不屑。”这些记忆伴随着周韵一年又一年,她从来不去计较得失,可是内心深处的伤口没想像中容易复原。 有些心情该释放或忘怀,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事情不必天天都放在心里。然而,方梅凭什么在她面前摆出这种姿态,说明自己很大度吗,可笑。 周韵冷笑的勾起嘴角,欲哭无泪。 “小韵,我是爸爸。”那一头换了人,一听就是周名厚实的中年男音。 幻想里,拥有这样男子的声音是最给人安全感的,偏偏事与愿违。周名给予周韵的记忆,只是冰冷或萧瑟的生疏和残忍。 “该说的我都说了,就这样吧。”周韵降低了声音,谁来教教她,她应该把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才最合适。 “小韵,别一直这么任性不行吗?究竟要多久,你才能把我当作爸爸来看待。”周名放下架子,父女两个早已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女。他年岁大了,盼望着儿孙承欢膝下。他一次又一次面对周韵低声下气,换来的只是冷言冷语。 “除了血缘关系,我们早已脱离父女关系了,不是吗。”周韵用了陈述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头,周名气的摔了电话,大概是太激动,左手不住的抖动。 周韵面不改色的回到办公室,芬在门口见她脸色极差,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没有一丝血色。出于好心的询问:“周韵,你没事吧?” 周韵笑着摇了摇头,仅管整个人都快瘫软下来。居然,连周韵这般透明的女生都学会了伪装,看来外界的力量真的是超强大。 “你进来一下。”许哲玮拨进内线,周韵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 周韵站定在办公桌后面,只见许哲玮面色铁青,只顾盯着电脑屏幕,正眼都不给她一个。此时,周韵心里没底,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又过了良久,许哲玮仍当她空气。她只得尴尬的清清嗓子,轻声问:“许董事长……” 刚说了个开场白,办公桌上的内线响起,许哲玮随便“恩”了几声便挂断。听语气并没有心情很坏的样子啊,周韵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不敢掉以轻心。 好多次她进董事长办公室就觉得像是上了刑场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许董事长,我来了。”周韵继续开口,许哲玮是那么要面子的人,早晚都得她先说话的。 “我知道。”许哲玮甚至随意的理理衬衫的领口,一扫刚才的严肃模样。 周韵一愣,这是出的哪一招啊,这男人变脸像翻书那么快。 “你之前说过你和左觅关系很不一般吧,我们两家公司有合作,今晚的酒会你一起吗?”许哲玮眼带笑意,只见隔着一个办公桌的距离,身前的小女人面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不是也说了吗,那是之前。”周韵解释,心里没来由的便不是滋味。 “哦,这样啊。” “是,还有事吗?”相比许哲玮的轻松,周韵的神经绷得很紧,直视着许哲玮的眼睛,仿佛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难怪不住新枫公寓了。”许哲玮假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定是故意的,但在周韵看来无疑是嘲笑和讽刺。 周韵对他翻白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他发火:“是啊,我就是爱慕虚荣,现在人家不要我了,我咎由自取你管得着吗?!” 许哲玮料不到她这么轻易就生气了,但说得话也太难听吧,况且他根本没这么想她过。 “我有要管你吗?”许哲玮冷哼,这样反问道。 “你当然不会。”周韵说得很重,对许哲玮而言,她算什么啊。她不会傻到连这点自知之明还没有。 这一次两个人一见面就吵,谁都找不出哪个理由是让他们针尖对麦芒的起因,周韵忿忿的把门甩得兵乓作响。这一次真的是吓到了门外的芬,她坚守这个岗位也有四年之久了,从没见过此情此景的她,终于在今天算是见过世面了。 周韵准时下班,只见电梯处丁秘书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而许哲玮头也不侧一下,双手插裤袋,但应该是在认真听讲。 周韵慢悠悠走近,正好许哲玮背影洒脱的走进去,整个人站得挺直。他当然看见了周韵,背着一只斜肩包,明明是看到他的吧,却故意别过头只当是没看到他一样。 她有礼貌的与丁秘书打招呼,丁秘书照惯例叮嘱她几句工作上的事。丁秘书一向照顾新人,其实接触多了,丁秘书并不严厉,反而既敬业又和蔼,实在看不出女强人的影子。容貌也清丽,平时化淡妆,偶尔带细框眼镜,大多数时候还是戴隐形眼镜的,总之怎样的造型亮相都很养眼。 隔天早晨,周韵在公司底楼碰到了小麦,时间尚早,小麦就去了周韵那楼聊会儿天。两个人边吃早餐边聊,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多少带点亲切感。 “毕业了才领悟,在学校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小麦之前还是一副没睡醒的疲态,虽然上了妆,仍遮不去淡淡的黑眼圈。 “但上学也是一样要早起啊。”周韵以为她是抱怨上班早,一看表其实不早了,现在已经八点超过十分钟。 “不是啦,上学没有压力,上班就不同了。”小麦耸耸肩。 “这倒是的,生怕出一点点错就被领导赶出公司。”周韵讲得无比认真。 小麦不以为然,不知是不是安慰她,口气十分笃定:“你怕什么,领导不会开除你就对了。” “瞎讲,现在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好不好,你不知道待在三十三楼的我,需要多强的心脏承受能力才行。许董事长动不动就板着脸,我都不敢单独见他。”周韵倒苦水,想起今后的那些漫长时光就哆嗦。 “可是在我看来,他对你真的很特别啊。”小麦不知内情,盲目的相信她所谓的第六感。 电话想起,周韵停顿了片刻,许哲玮这个时间还不会到啊。 “你好,蓝烁集团董事长秘书室。”周韵清脆的嗓音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让人听了之后回味无穷。 小麦觉得周韵完全涵盖了青春女孩子所有的美妙,不知对方讲着什么,周韵沉默的听着,到最后眉头越拧越紧。 挂了电话之后,小麦忍不住问:“怎么了,心情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烦人的事情。”周韵继续吃早餐。 “烦人就别多想了,越想越烦。”估计这个年纪的女孩心灵互通,别人不想多说自己就不提。 “我该下去了,中午我在餐厅等你哦。”小麦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顺便把利乐盒扔在垃圾桶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周韵挥手示意再见。 “好,中午见。” 早晨十点有个股东大会,周韵提前一个小时去这层楼最大的会议室做着准备。先是一份一份的文件摆放整齐,后是高级矿泉水。从各个角度打量,几乎没有一丝偏差。 她接着检查董事长待会儿要放映的PPT屏幕,来回调试了三四遍,直到肯定系统和色彩没有一点错误才离开。 拉开门后才想起,中央空调还没打开,怪不得额头已经湛出汗来。于是折回会议室开电源,一切准备就序。每次独自完成任务,心里越是忐忑就越怕出错,每次都要重复检查好几次,才会心安。 她的办公室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小小的个子,清秀的容貌少了闪光灯前的浓妆艳抹,穿着也相对随意,符合二十岁的特质。 周思岑并不算老练,见到周韵推门而进时会有点不自在,两人四目相对的同时,她还脸红了。 过了几秒,她才小声的叫了周韵一声姐姐。 周韵没有回应,关上门后就站在门口处,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原本就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什么一时间要多出一个周思岑出来,周韵确实心烦。 “你们这样真的严重干扰到了我的工作。”周韵少有的认真,大概出自心底的真心话,所以听着别样的真吧。 “姐姐,我并不是来向你炫耀些什么,我和妈妈就想借助这次聚会让你与我们解开心结。你失去了妈妈,一个人生活一定很辛苦,我们都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也会很欣慰。”周思岑不过二十岁,场面话却是一套一套的,大概参加选秀时跟评委学来的。 周韵承认,某些方面自己还是很偏激的。可是,就算周思岑出于好意,难道她就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接受吗? 周韵打开门准备送客:“我早就没有完整的家庭了,这一辈子你们也不会是我的亲人。以后别在工作时间来找我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生活很辛苦的,不想被老板炒鱿鱼。” 在方梅和周思岑面前,周韵早已没了风度。风度是什么东西,对她这样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周思岑远没有方梅圆滑,被周韵这样一说,面子上挂不住,也已经无言已对。小声说了再见便离开,周韵没有立刻关上门,只听门外又传来她甜美的声音。 “许先生,你好。” 周韵关了门,不去听外面的动静。才短短一天时间,她仿佛筋疲力尽,喉咙干干的,连口水都难以下咽。从昨天到今天,她的身体甚至灵魂都被别人所支配,其力量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如此轻而易举的把她撕扯的四分五裂,偏偏还要硬生生挂上“亲人”的名号。 但她知道,人总能凭借自己的意志,绕出这个荒诞的困境。 整一个星期,除了工作上的需要,许哲玮和周韵根本没有说过一句闲话。这一次,许哲玮把周韵唤进办公室的确有公事。 周韵坐在皮椅里,许哲玮放下手中的钢笔,两个人眼神都无比平静,像这个季节的湖面。若无微风扫过,则波澜不惊。 “顾倩暂缺一个小助理,问你有没有兴趣填补这个空缺。”许哲玮一副很公事化的模样。 “我随便,你安排就好了。”周韵先是吃惊,然后抱着无谓的态度,他想把她调去什么职位就什么吧。 “九月就去苏州,具体她经济人会通知你。”许哲玮说。 “哦。”没来由的,周韵仿佛一瞬间掉进了谷底,一点都没心情再和他多讲一句话。 待周韵出去后,许哲玮点燃一支烟站到窗边,他以为她会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为何有这样的人事调动。他以为她会毫无疑问的拒绝,但是都没有。 早晨,顾倩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是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助理,而周韵很对她的脾气。许哲玮没有答应下来,只是淡淡的回应顾倩说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喧嚣的城市里住着他无法逾越的女子,试着找任何机会想让她越靠越近,结果却越来越远。 顾倩联系到了周韵,告示了相关的时间和地点,更具体的不必再交待些什么。本来就是做顾倩的助理过来的,现在不过就是陪她在片场呆几个月而已。 接下来半天,周韵明显的心不在焉。挤破头想要当顾倩肋理的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选中她。顾倩明明可以直接联系到她的,却是由许哲玮当了说客。迫不及待想要让她知道许哲玮和顾倩的特殊关系吗,混蛋。周韵在心中破口大骂。 九月的第一天,时隔几个月周韵重新坐上顾倩的保姆车。天气仍热,顾倩习惯性的戴上大墨镜,见到周韵后,礼貌的打了招呼。顾倩是周韵唯一接触过并且赞美过的大牌女明星,外界传她对助理要求苛刻,喜欢耍大牌,但周韵并未见识过那样的她。相反,顾倩对她很友善,也不摆架子,大家只是工作上的伙伴关系,相处融洽。 路上堵车,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片场。顾倩先下车,导演与其他演员或工作人员差不多已经归位。周韵下车后成了搬运工,演员拍戏时,片场就是他们的家,所以携带的东西也特别的多。 这是一部历史大戏,高温的天气演员们全都穿上了厚厚的戏服,就算坐在一旁折叠椅上的周韵都被晒得闷热不已。顾倩今天有两场戏,化妆师帮她上妆,打理头发。 这位导演时不时开英文,普通话也不标准,带着特有的港腔。脾气倒是很大,正如这位剧中的男配角,这个场景已经NG上百次了,想毕这位导演是出了名的高要求。 顾倩用荧光笔划出了自己的台词,边化妆边背,周韵得帮她在旁边扇扇子。她自己脸上的汗已经顺着脖子不住的往下滴,气温实在太高,她就站在中暑的边缘。 顾倩入戏很快,她穿着华美的袍子,配上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演起古典美人味道十足。这部戏的男主角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传闻是第一次拍名导演的戏,看得出相当的紧张,台词常常出错,要不就是走位和台词颠倒。NG五次之后,他的脸涨得通红,导演却没骂他,动作导演好脾气的在一旁教他演示肢体语言。 顾倩不定时就会补妆,太阳太毒辣,妆化起来很快。 这一天,周韵认为比军训还要苦。一整天曝晒在烈日下,整个人被吸掉了很多水份,回到房间有种虚脱的感觉。她平躺在大床上,累得动也不想动,而手实在是酸得快要麻木,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停止过帮顾倩扇扇子的动作。 晚饭,是男主角做东。周韵坐在车的后座,隔着那面有色玻璃窗,望见了苏州城的大街小巷全是黑瓦白墙的建筑,浓墨气息十分重的半旧房子。白色的外墙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增添上一层黑乎乎的沉陈旧。许多的屋顶设计都是塔尖的造型,她天天看惯了H市市区的钢筋和水泥,一下子亲临古色古乡的地*得很稀奇。 她跟着大部队品尝了苏式招牌菜,印象最深的是那只叫化鸡,以前看武侠片时早就对它想入非非,今日一尝,果然美味。顾倩就坐在周韵身旁,吃相斯文,席间与导演和各位演员分别敬酒。他们是一批工作起来很严厉,玩起来很疯的人群。 刚到剧组的前几天,周韵的时间安排得极其规律,早睡早起。那日,天空下起了小雨,称得上天时地利。今天有一场戏是群众演员纷纷跳湖,一切准备就序,摄影机、灯光全部打开,群众演员该做的便是争先恐后纷乱的一一跳下湖。 周韵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怀疑是否这批群众演员都水性良好。因为小时候她溺水过,对湖有种先天的恐惧,尽管此时的她学会了游泳。 那年她五岁生日,亲戚送了一辆小自行车给她,自行车是安全式的三轮,她就一个人沿着家门外的那条水泥小路骑着。谁知,先前还骑得稳稳当当的,突然一个方向失控就坠入了那个小湖里,湖水很臭,上面漂浮着一层绿萍。当时年纪小,周韵根本不知道死的概念,她只是死死的抓紧了一根树枝,叫破嗓子都没有人过来救她。 也许,那一刻,她相信过命运。水泥小路上走过一个背了个大花袋的陌生人,是卖被单和袜子的。最终她得救了,而那位她的救命恩人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模糊了面容。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固执的,有那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时过境迁,就算全世界只剩最后一天就要毁灭,但留在他们的一辈子里,早已无法再忘怀那一生只有一次的深刻印记。 周韵至今无法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没有一点害怕,没有一点恐惧,却出于本能的拼尽全力抓住一根树枝不松手。也许生命,就是上帝预设好的一场轮回这般简单吧。 周韵帮顾倩递了一瓶矿泉水,之后便看着毫无秩序可言的群众演员们跑龙套。湖里成了一片色彩斑斓的光景,今日的太阳躲在云层里,在时随着浮云的散却会忽明忽暗的露出光的一角,湖面上偶尔闪过绮丽的波光,晶晶发亮。 每个人上岸后都成了落汤鸡,此时的雨也越下越大,这个城市特有的诗情画意。周韵躲在屋檐下,看得兴致很浓。以前总是会在视频上看一些自己喜欢的电视剧的幕后花絮,今日看了现场版的才知道,拍戏的条件是如此艰苦。尽管明星是大牌,或是传言中靠关系和潜规则上位的明星们,实际上他们也都付出了劳动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第一次,周韵领悟到,即使女人为了各种理由出卖自己的身体或其他什么,也是值得被原谅的。 到最后,能够依靠的也只是自己。自己付出,自己收获,这是一般规律。 闲暇时间太多,周韵开始胡思乱想。却在一时间,现场突然失控了,湖里有惨叫。 导演正大喊着:“谁的水性好谁下去救人。” 闻声,正做着自己事情的演员们纷纷转头望过去,只见某位群众演员正处于湖中央,胡乱得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救命,是一位长发女子,周韵望见了她眼里的焦急和惶恐。 工作人员立马跳入湖中,而岸边围观了人,周韵坐立不安,她坐的位置正好被全部挡掉,而那位女子的叫声越来越恍惚,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她左手拉住右手,下意识的颤抖总是不由控制的,一瞬间她呼吸紧窒。于是,冲到湖边看个究竟。那位穿着戏服的女子被救上岸,正当周韵推开人群的一秒钟,她停止了呼吸。剧组的医务人员继续在想方法抢救,都已徒劳。 章节目录 第81章 原地 周韵呆立在原地,而工作人员此时已经手忙脚乱的联系死者的家属,另一行人拨开人群把死者抬出场外。 几个小时之后,剧组当场赔了五十万给死者的家属,这件事情也就私了。风浪过后,谁都没去想太多,大家该干吗干吗去,群众演员散场,演员继续入戏。只有周韵,缩在一边的角落里,眼神焕散,思绪飘浮,抓不住一个重心让自己解压。 那夜,周韵出奇的失眠了。好不容易入睡,却恶梦连连。她梦见小时候的自己溺水,没有人听见她嘶破喉咙的救喊,最终她死在小湖里,一个月后尸体浮出水面,然后她听见妈妈的哭声。她吓醒的时候已经清晨,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差不多已经跳到嗓子眼。 这个恶梦连续困扰了她好多个夜晚,一天半夜她给小路打电话聊天,最后才安稳的睡下。 天气照样炎热,空气中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周韵照着镜子,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黑了一圈,有些表面皮肤已经晒得褪皮。这一天的温度比前几日都要高,据气象报告最高温度可能达到惊人的四十摄氏度。 顾倩会关心周韵的身体状况,这天两个人一同坐在折叠椅上时,顾倩放下台词簿问周韵:“周韵,这样热的天身体吃得消吗?” “恩,吃得消。”周韵心想,其实顾倩比她更受罪,身穿那种厚实的只露出一个脖颈的袍子实在需要良好的意志力。 “今天戏份很重,估计晚上得加夜班呢。”一旁的男主角走过来,拿着装干电池的小电扇一个劲往脸上吹。头发上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他人很好相处,有时候还会自娱自乐,调剂现场气氛。 周韵无意听到其他两名小助理的谈话,听说他是富二代,家里共有七套别墅,十辆名车,甚至有私人的飞机。 “哦,周韵,你去超市买两瓶雷达和花露水吧,晚上的话蚊子一定很多。”顾倩是走过天南海北的演员,这方面的经验肯定丰富。 周韵二话不说便走出片场,这里的马路上行人少得可怜,计程车也难拦。于是她走了许久,才出现一个公车站牌,她仰起头微眯着双眼打量附近的地点。 这里的公交车没有空调,她手里捏的纸巾不一会儿便成了湿巾。窗外的风是烫的,乘客只有寥寥无几,售票员和机司用苏州话讲着什么,吴侬软语的,周韵也听不懂。 周韵买完必需品刚好下午一点钟,她拎着环保袋站在街边等车。她方向感颇好,到哪里都不会迷路。马路对面是一家大型商场,连接着一个大型网吧。她眼睛正漫无目的的随处张望,却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的男子。 是的,再见到左觅是九月中旬,苏州城最热的一天。周韵隔着半条街朝他用力挥手,在陌生的城市遇见熟人,心情难以言喻的激动。 左觅手中拿着手机,脸上也在流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周韵。只听到哪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一撇头便瞧见阳光下的周韵,高举一只手对着他挥舞,眉眼弯弯的,皮肤却黑了不少。 左觅穿过红绿灯,走近周韵,真的意外在这里能够碰见她。以前在同一个城市,不去刻意联系,连一次偶遇都没有过的。 “嗨,好巧哦。”周韵一惯的爽朗,再者她觉得那段时间左觅对她很不错,而且她喜欢陈丽琴。很多的情绪孰不知在分隔的时光里,悄悄变得淡了;却又因在某一个街头,记忆怦然舞动,所有的一切重新变得炽热起来。 “恩,你怎么会在苏州?”左觅难得的笑了,其实两个人都因毒辣的太阳而微皱眉头。 “跟着明星拍戏啊,跑腿小妹。”周韵举了举手中的环保带,韵韵的笑了,在汗水交织的脸上,小酒窝似可以漾开花来。 “现在去哪里,我送你吧。” 周韵也不和他客套,跟着他的脚步来到停车场。刚坐在副驾驶的皮椅上,周韵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温度高得吓人。 不过高级车就是这点好,空调配置一流,一分钟就降温了。 “你怎么又换工作了?”左觅疑惑。 “不是啊,大概是临时调动的吧。”周韵觉得应该是这个理由,于是这样辩解。 “我明天中午就走了,今晚请你吃饭。” “好!”周韵略显激动,不过想起男主角说过,今晚得加夜班,于是又说:“看来不行,他们说今晚也要拍摄。” “那就吃宵夜,结束后你打我手机。”左觅随手抽了张湿巾递给周韵。 因为是消毒湿巾,酒精含量相对比较高,周韵擦在皮肤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左觅把周韵送到片场后,就调头离开了。 再到剧组,周韵新一轮的工作就展开了。因为拍摄时候不小心,顾倩把一枚戒指掉在草丛里。听到这里,周韵大概明白了,她就是那个钻到草地里找戒指的悲剧人物。说是草地,多数都是杂草,长得旺盛。四十度的天她独自蹲在枯草地里找那枚戒指,这种地里飞虫最多,没一会儿她纤细的手臂上已经被叮出红斑。她埋着头,蹲得脚也麻了,外露的肌肤更是痒得不像话。 小小的戒指真难找,垃圾倒是一大堆,有些已经发臭。她试着站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她闭着眼睛挺过来。不久后,再接再厉的找。这是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周名说她任性的时候,她多想问一句,现在的她能对着谁来任性。 在杂草丛生的垃圾堆里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挣扎,好几次周韵以为要晕倒了,却生生挺了过来。她还没吃午饭,找到这枚戒指已经耗掉她所有的力气。 顾倩简单的道了谢,周韵一笑了之。她去洗手间冲把脸,镜中的她脸上浮肿,手臂、脖颈、脚裸都发出来红疹,又痛又痒。她忍不住用指甲抓,破皮后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周韵用饼干充饥,然后抵抗着毒辣的太阳。 这是苏州的黄昏,天迹一如白天时候明亮,周韵再不想用诗情画意来形容这个城市。半个月下来,她记住的只有炎热的天气,毒辣的太阳,没有空调且缓慢的公交。 而晚上的拍摄更不用提了,周韵先是按照吩咐去买了两只冰镇西瓜,左右手分别拎一个,来回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到达片场后,她负责切和发,轮到她时,最后一块正好分掉。于是她只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半瓶,仍旧既不解渴又不解热。 最虐人的就是,夜间的片场蚊子多的吓死人,而且一堆就是一团蚊子。周韵与其他小助理狂喷雷达也不见效,大概周韵的血液流动较快,尤其引蚊子过来。中午发出来的红疹外加晚上被蚊子叮的多,整块皮肤已经又红又肿。喷上去花露水只不过深深刺激了敏感神经,痛得连眼泪水都涌出眼眶。 差不多九点半才收工,每个人都喊累,大呼着要去吃夜宵。顾倩友好的邀请周韵一起,周韵婉拒。 “呀,你皮肤怎么过敏成这样啦?”顾倩惊呼,周韵尴尬的摇摇头解释:“蚊子太多了吧。” “真是辛苦你了,反正不急着睡觉,和大家一起去吃点宵夜吧。”顾倩看了眼手机,这样说道。 “今天真的不去了,一个朋友也在苏州,说要请我吃夜宵的。” “哦,那注意安全,别太晚回来了,万一碰上坏人。” “恩,好。” 今天大概是这半个月来,顾倩和周韵对话内容最多的一次。 她老老实实拨通了左觅的手机,两个人去了一条弄堂,里面是一家烤肉店。弄堂很窄,左觅的车又是越野型的,于是停在路口。 两个人并肩走着,坐定下来后,左觅不甚满意的问:“你的皮肤怎么回事?” “过敏的吧。” “不知现在医院还开不开门,等等吃好带你去看。” “不用了,估计明天就会退的。” “你自己照照镜子,不烂掉已经很好了。不痛啊?” “痛啊,那有什么办法?”周韵撇嘴,心里一阵酸楚,原来在异地,还有人会这样责备的关心她,那是多幸福的事啊。 “全是蚊子咬的吗?” “不是,一些是钻在草丛里发出来的。” “你没事钻草丛干吗,你又不要拍戏。” “不是啦,顾倩的戒指掉进去了,我就进去找啊。” 烤肉上来了,而正如书里所写到的,苏州的古城已经被破坏,现在也一如大城市那般随处充满夜生活。 “找了多久?” “没看表,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你怎么这么蠢,今天是四十度,你蹲在草丛里捡戒指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左觅突然发怒,眉头还是紧皱着。 “可这是我的工作啊,而且我不是好好的么。”周韵笑的很勉强,其实她当时有想过,万一她晕过去怎么办,万一她像上次那个群众演员一样,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怎么办。 那一头,顾倩和几位同事在吃当地有名的馄饨,意外接到许哲玮打来的电话,顾倩并不惊讶。一对前恋人很早便已不再联系,连上次G市酒会上都没有打一声招呼,今天屏幕上却重新亮起这串铭记于心的号码。真不知是该感到欣喜还是悲哀。 顾倩走到洗手间,意料之外的,许哲玮根本没有拐弯抹角:“周韵和你在一起吗?” 顾倩对着镜子苦笑,因为天气闷热,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潮。 “我和她没有在一起啊。” “她在哪里?” “她说在苏州碰到熟人,现在应该在吃夜宵吧。”顾倩实话实说,而她的位置,早已掉落在深渊,她怎么会真的不知。 “我知道了。”没等任何回应,许哲玮挂了电话。 她离开的日子已经有半个月,他们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谁。似乎这半个月一下子断了音讯,只是今天的气象台预报说气温前所未有的达到四十度,许哲玮就想问问她是否一切都好。 许哲玮与小三他们打完斯诺克回到家,拨她两个电话都没接。洗完了澡出来便直接拨顾倩的手机,没想到她还玩得不亦乐乎。 左觅对周韵说,明天早晨就让她请假回H市看皮肤,一路走进剧组的房间,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洗澡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身上已经惨不忍睹,全身发着小红斑,密密麻麻,原来皮肤就白皙,有一丁点异样就十分扎眼。 躺在床上,手机上显示两个未接,居然是许哲玮。她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因为从下午到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她想了想,回拨过去,对方响了两声便接通。 “许董事长,你找我吗?”周韵习惯了先开口,面对他,竟有一肚子的委屈无从说起。刚才碰到左觅都不是这样的,看来果然是许哲玮害她不韵。 “玩得开心吗?”许哲玮靠在床头看本周的杂志,随口一问。 周韵心想,他心肠真硬,再怎么说也应该问一句工作辛不辛苦吧。 “让你失望了,玩得超开心。”周韵赌气,完全没了看到未接时的那股兴奋劲。她都忘了,她来苏州之前他们两个还那么的不愉快;她也忘了问,他到底为何是安排自己当顾倩的小助理。这一刻,他们之间连上下级关系都不是了,一种失望渐渐徘徊在心头。 “是吗,约会很愉快?”许哲玮讲话起来不痛不痒,一如他这个人,不咸不淡,让人窝火。 “愉快你个头,下次别打我电话,浪费我手机费。”周韵一股作气,说完立刻挂电话。 被周韵挂断后,许哲玮也摔了手机。这女人是不是有病,约会不愉快把气撒他头上。许哲玮越想越闷,真想开了车去苏州看看她是怎么回事,然后与她吵一架也好。他被自己无聊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变得不像他了。 第二天,周韵很容易就请了假,顾倩也让她早点去看皮肤。 这天是周末,出奇的竟然回去的高速公路不堵车。左觅把她送到小区楼下,周韵道谢后让他不用陪同去看病了。 “我朋友在家,谢谢你呀。” “有事找我。” 周韵隔着车窗玻璃朝他挥挥手,笑得很欢。 小路见到周韵时吓死了,脸黑了好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且皮肤表皮都过敏得不像话。周韵回房间换了一件长袖衬衫,两个便打车去了华山医院。 医院人超多,她们两人排在四千多号。 小路一个劲的抱怨:“怎么这样啊,叫你逞强去帮她捡戒指,晕死过去了谁负责啊?” “哎呀,知道了,但这是我的工作啊,我有什么办法嘛。”周韵也着实委屈。一旁的小助理那么多,巧不巧就等着她买完雷达回来就指使她一头钻进草地啊。况且多大的草地,也没几个人一起来帮她。 甚至,私下里一个小助理和她交头接耳说:“你知道吗,这枚戒指不是顾倩的,而是另外一个女配戴的。” 周韵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含义,一笑了之。 “你还别说,剧组里真的死了个群众演员,当场赔了五十万。”周韵讲起来还胆战心惊,毕竟是死了一个人的大事,她真搞不懂为何其余人都表现得那么冷淡。 “要是你出事的话,我狠狠把周扔他们头上。”小路气乎乎的表情很可爱,也很认真。 “我不会有事的。” “那是当然,你当时会怕吗?你有说过小时候你溺水。” “那几夜天天做恶梦。” 过了三个小时,周韵前面的病人已经减少到仅剩两位。而她意外扭头便看见,许哲玮和一位中年妇女并肩从远处走来。女子面容温婉,男子容貌引人无限暇想。 周韵连忙转过头,小路见她慌慌张张的,好奇的问:“见到谁了?” “许哲玮。” 之后,小路踮起脚左右张望,没几秒钟便唏嘘:“马相长得哈灵!” 周韵不作声,默认了小路的赞美。许哲玮与身边的妇女眉语间极其相似,当他们越走越近,周韵才隐约确定,估计是母子两人。唯一不同的是,女子眼中带笑意,男子却严肃得让人不敢接近。 看皮肤很快,医生对症下药,帮周韵开了几盒华山医院自制的药膏便好了。 许哲玮会在这里是因为母亲王娟手上也出现过敏现象,一直保养得十分白嫩的手背此时布满了点点红粒。许哲玮走近周韵方向的时候,只见她挽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走进看病室。许哲玮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不知道她是自己来看皮肤还是陪同朋友来。 远远看见,她晒黑了不少,在这个闷热的季节穿着长袖衬衫,多少都有些与众不同。 王娟见自己儿子不作声,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他休息时间,试探性的问:“哲玮,今天是不是有约会啊?” “没有,医生开的药记得天天涂啊,没效果的话再陪你来看。”许哲玮面对母亲会面色变得柔和,同时也不失男人味。 “知道了,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变得细心。”王娟好笑的说,因为她深知这个儿子沉默寡言,待人待事都比较冷淡。 “谁让你是我妈。”许哲玮一手拎着配的药,一手搂过王娟的肩膀,他都比王娟高出大半个头了,毕竟王娟自己都有1米68的身高。 许哲玮长得像她,脸部线条感非常好,一笔一画像是工匠师精心雕刻上去的。都说红颜祸水,那男人长成这样启不是犯下滔天大罪了。 “哲玮,不是妈妈又要?嗦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把我儿媳妇领回家啊?”王娟自然与普通的妈妈一样,眼看儿子岁数一年比一年大,她该着急了。 “妈,你急什么,你不看看志枫都没结婚。”许哲玮总拿小三做挡箭牌,四人中他年龄最大,于是理所当然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大难。 “你们四个都不让人省心,不过听陈君妈妈说,他准备要订婚了。”许哲玮帮王娟打开副驾驶的门。 “估计是李阿姨着急了,陈君他自己还没这个打算呢。”许哲玮一味的推搡。 “反正你得抓紧,男人事业和家庭都是需要的。” “我知道了。” “哲玮,妈妈跟你说,虽然你开的是娱乐公司,但是能不娶明星就尽量不要娶。” “恩,我懂。” “那你和顾小姐的事……” “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为这个顾小姐至今还和佳辉弄得不舒坦。” “时间过去这么久,总会好的,你放心吧。再说,他不是孩子都快生了吗,难道还记着这件事不成。”许哲玮戴上墨镜,眼前稍微不再那么明晃晃的刺眼,却又想到什么似的,还是把墨镜摘下来扔在仪表盘上。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现在也大了,做事一定要懂分寸。” “是,老娘。”许哲玮哭笑不得,王娟一直当他是孩子。 把王娟送到家后,许哲玮坐在车上思忖良久,还是拨通周韵的手机。既然大热天的穿长袖出来,一定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周韵和小路正巧赶地铁回家,地铁上信号一直不稳定。许哲玮拨的时候通是通了,但对方在讲什么,一个字都没听清。 周韵只听见许哲玮重复一个字“喂”,半分钟过后她挂断了电话。出站后,大约离刚才那通电话也间隔了半个小时,周韵不以为然,两个人昨天还闹得不开心,真难想像今天又该说些什么。 回到家后,周韵和小路两个人包了馄饨当晚饭。水下锅的时候,饭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周韵,你手机。”小路刚从洗手间出来,顺手把手机拿给周韵。 “喂。”周韵猜到是许哲玮,但预测不到他找她是什么事。 “明天你还是来公司上班。”许哲玮坐在包厢里等小三和小司,一个人独处总会无聊得发慌,连抽烟喝茶都索然无味。 “哦。” “就这样吧。”许哲玮说完收线,好多话没问出口,更无从得知,这一刻起他为何变得患得患失。 周韵依旧穿长袖衬衫上班,皮肤照样通红,一起等电梯的许多同事都怜悯的看着她。药膏的效果并不显着,本来就不是灵丹妙药,哪会涂一次便痊愈。更何况,心伤都得用时间来愈合呢。 许哲玮到办公室后,让周韵送了一杯清咖,外加一份早报。周韵的办公桌积起一层薄薄的灰,那盆小植物倒是生命力顽强,半个月不浇水还活得很好。 “你要的。”周韵低着头把许哲玮要的东西摆放在他眼前,许哲玮只用余光瞄她一眼。果然是皮肤过敏了,这么密的一层铺在她头颈里,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午饭过后,周韵来到洗手间涂抹药膏,这种药一天得上两次。 章节目录 第82章 疲惫 突然,趁她没有任何防惫的时候,她手中的那支药被抽走。这层楼总共没几人,而且只有许哲玮一位男性,照着以往的惯例,他办公室内有自带洗手间,所以她才会大胆的在这边解衣扣。 周韵转过头,以为ROSE和她开玩笑。结果,映入眼帘的正是以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她顿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声说:“把东西还我。” 许哲玮挑眉,那双好看的眼睛定定的看住她,只淡淡的说:“我帮你涂。” “谁要你涂,快给我。”周韵气急,同时手忙脚乱想把纽扣扣上,其实并没露出太多,只是过敏的皮肤颜色太清晰而已,她试着遮掩。 许哲玮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自顾自从容不迫的挤出一小截药膏,弯下腰,神色认真的帮周韵上药。他指尖凉凉的,而温热的呼吸近距离的喷在周韵的脸颊一侧,害她只得把身体尽量往后仰。 许哲玮的动作温柔得如同这个季节的微风,抚过她肌肤的一刻,好似掉落一片树叶般轻巧。无声无息,却是真实存在的,让人无法忽略。 周韵抑制不住的低笑出声,她不习惯别人碰她,只觉得颈边有一只小虫在爬行,痒得不行。 “好痒。” 周韵“咯咯”的傻笑着,身体小幅度的轻颤,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与男性靠这么近,连父亲都没有触摸过她的肌肤,至少记忆里没有记载。许哲玮的手指很灵活,把她的心都快缠到了一起。 “谢谢。”周韵的脸滚烫,道谢后想把药膏夺回来。 许哲玮当作没听见也没看见,脸上的表情无耐又不满,才去半个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搞的?”他的口气因为懊恼而夹带怒意,其实怎么是怪她呢,要不是自己当初和她赌一口气没立即拒绝顾倩的提议,现在的她也不会这样。 许哲玮等着周韵的解释,却迟迟没有回应。他把视线从她的颈边移到眼角,不知她是否在走神,盯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出神,表情有点委屈和无辜。这情景仿佛跳到了他们刚遇见不久那次,她撅着嘴站在他的车外,自认为他不肯让她搭车。 “在问你话。”许哲玮适当的放柔了语气。 “都怪你,好好的又把我调去当顾倩的助理。”周韵趁此机会申冤。 “可我是征询你意见的啊。” “你既然问出口,不就是等着我同意吗。” 许哲玮站直身体,觉得眼前的女孩应该有好多话想要诉说,他想好好的听,假如是别人让她受到伤害,他一定追究到底。 “你都不知道,刚去那边没几天就有群众演员溺水身亡,因为我小时候也有同样的经历,我夜夜做恶梦。你也不知道四十度的天我钻在草丛里帮顾倩捡戒指,有好几次都快晕过去,晚上你还问我约会开不开心。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周韵严厉指责许哲玮,将之前所有的不快一吐为快,她从来不是个喜欢隐藏真相的人。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许哲玮听完之后莫名的心痛,假如他今天不问,她就什么都不会说。原来真的是有这么多的委屈,他的瞳孔渐渐缩紧,周韵的脸倒映在其中,紧紧填满他空缺部位所有的缝隙。 许哲玮动作自然的解开周韵刚扣好不久的纽扣,看着她上半身过敏了一大块,他又接着解开一粒扣子,引来周韵爆跳起来。 “你耍流氓。”周韵用力推开许哲玮,那人却依然高大的站在她身前,遮住了头顶的光源,投下一片阴影。 许哲玮纹丝不动,果然是情场老手,指尖熟练的落到周韵的胸膛,再是胸部。虽然理由是合情合理,但这也太亲密一点吧。 “许哲玮,你放不放开我?”周韵的声音十分清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胸部更是一起一伏。 这一次,许哲玮帮她擦得既快又利落,然后迅速帮她扣好扣子。周韵凶神恶煞的白他,而许哲玮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是流氓。” 周韵在镜中看他洗手的模样,嘴角已经不再紧绷,眼角并没有得意的笑容。也是,他几乎不在外人面前笑。 周韵转身想走,却被他叫住:“等一下。” “干吗?” “昨晚你在苏州见谁了?” “朋友。” “谁?” “你管那么多干吗?” “如果是男的,我想了解一下我的情敌与我有没有可比性。” “神经病。” 周一早晨,三十三楼整个秘书室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恨不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丁秘书照惯例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按工作性质分配任务。会议是在秘书室召开的,周韵疑惑,为何只是她和丁秘书两人有独立的小办公室。 “最后,我表扬一下周韵这个月以来的表现,希望今后再接再厉。” 周韵完全没有料到丁秘书会点名自己,她从速记的笔记中抬起头来,淡淡的笑了。ROSE朝她眨眨大眼睛,另两个与周韵工作上接触较少的秘书也轻轻的鼓掌。 就开会的一个小时,总秘书室的电话从四面八方响起,周韵第一次见到了如此忙碌的现象。她每天接到的电话,估计也就只是许哲玮让自己送咖啡送午餐了吧。 中午,许哲玮果然让她准时送午餐,挂电话之前云淡风轻的让她一并把自己的午餐也打包上来。 自从涂药膏事件之后,许哲玮和周韵的相处方式松缓了不少,却没有更大的变化。女孩子的心思总归比较细腻,周韵不是没想过许哲玮口中“情敌”那个词代表着什么,但既然他没再有多的表示,她也就一直装傻下去。 周韵照旧吃饭快,她几乎感觉到,每次她和许哲玮一同用餐,她简直属于“暴饮暴食型”的野蛮人。 办公室极安净,面积虽然大,里边的摆设却不多。周韵最喜欢那幢堪比墙大的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类书籍,尽管她很怀疑,许哲玮有没有读过完整的一部作品。 今天,窗帘拉开着,浓烈的阳光顺着逆光的方向投射进来,正巧躲过他们两人的身影。许哲玮吃饭的动作十分优雅,就如他的身份那般合适与自然,并未显得刻意做作。 “许董事长,问你一件事。”许哲玮放下筷子的后一秒,周韵开口。 “什么?”他把目光对准周韵,不自觉往下看,过敏处差不多已经消褪完全,但她还是穿着长袖的薄衬衫。 “为什么我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不喜欢?” “不是啦。” “你话太多,怕影响工作效率。”许哲玮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他不那么认真的时候,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周韵暗自想。 “有吗。”周韵接不上话,于是随意敷衍了一句。 “听丁秘书汇报,你在工作上的表现还算可以,所以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许哲玮歪着头看周韵,这个角度仿佛能把她看得更为仔细。 “对,你的决定当然是最正确的。”周韵面对上司的自恋,很狗腿的附和。 “十一长假公司安排有秘书培训课,你去参加吧。”许哲玮说。 “哦,丁秘书早上开会有说过。”周韵回答。 许哲玮没来由的沉默下来,他背对着玻璃窗坐,外面是个艳阳天,把整个城市照耀得闪闪发亮。其实,谁都无法否认,许哲玮本身也是个发光体。 “对了,像我这种级别的小助理秘书,做到丁秘书的位置需要几年?”周韵恍惚片刻,才抑制住自己想点正常的内容。 一个完美到无话可说的首席秘书快成为周韵的偶像了。工作能力超强,长得又貌美如花,气质内敛却又能锋芒毕露。一直听说,真正厉害的秘书就像是一部机器人,周韵觉得丁秘书就是一个典范。 “很难说,你想成为她还是说你想要升职?”许哲玮半眯着眼,调整了坐姿,从来都猜不透周韵的心思。 “我第一次碰到这么完美的女人,那丁秘书升到这个位置花了多少功夫?” “从我成立公司开始,她一直做我秘书。” “哦,算是骨灰级员工啊,丁秘书是你亲自挑中的吗,眼光未免太毒了吧?”周韵羡慕的感慨。 “其实,你也算是我亲自挑中的。”许哲玮说话时声音懒懒的。 “你放心,几年后我也要成为女强人,说明你没看走眼。”周韵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利落的收拾干净桌上的打包盒。 许哲玮依旧猜不透,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别的原因,让他觉得周韵特别的认真,清澈的眼眸散发着女性独有的美,而所有女性里,他只想摸索她一个人的美。 这一刻他才觉得对周韵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算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人,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她在追求什么,她的认真来源何方,而她对他的感觉,是否与日俱增着。甚至,他无法得知,周韵对他是否有着异于任何人的特殊感觉。 此时,马路上昏黄的灯光为夜行人点亮,市中心的路灯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小路背着斜肩包等车,她身后是一家大型的tiffany造型。小路就职的公司是国内新成立的服装品牌,听说老板兼总设计师是一位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的私生女。这个八卦是出自于她同事的口中,而小路打算今晚回家就查查更详细的资料。她们公司的服装有一大部分是需要出口国外,贴上“madehina”的字样,但毕竟是刚起步的公司,他们这些基层员工更是上班如打仗似的拼命。 小路幸运的赶上今晚的最后一班公车,车上乘客稀少,全然不见白天拥挤的壮观景象。她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晚风倒退着划过她的脸,打乱她的短发。她着实累,每天呆在仓库的时间远远超过了睡眠时间,眼皮沉沉的合上,然后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尽量不让自己睡着。 在周韵的印象中,小路是一个永远都不知疲倦的青春美少女,就算每天加班至深夜才回家,但精神还是充沛。 小路一进门就看见屋内灯火通明,周韵抱着一本厚字典坐在地板上利索的翻阅。桌上放着笔记本,明亮的光线打在周韵脸上,只觉眼前的女孩有着固执的执着。 “嗨,小路,你才回来啊?”周韵听见开门声抬起头,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眼睛乌黑澄亮,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恩,你还在工作吗?”小路脱了鞋就挤到周韵身边,闻到一股沐浴露的芬芳,她下巴支在周韵肩膀上,累了就找个人来靠一靠,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不算是工作啦,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和我所学专业沾不上边,许多专业词汇都没见过。有时候秘书长发派下来的文件,我都无从上手。”周韵说时小嘴一嘟,眼里闪烁的光芒仿若今夜的星辰。 “你工作压力大吗?”小路闭着眼睛,呼吸已经越来越均匀,而讲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些许。 “还好,领导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咯。哎……我问你一件事啊。”周韵扭头一看,小路已经睡熟了,大半个身子依偎在她身上,把重量全部托付给她。 第二日周韵早起,做好了早餐再去把睡梦中的小路叫醒。小路洗好脸走出卧室,已经洗去全身的疲惫,新的一天总有新的面貌。小路就是这样的女子,于是斯佳丽的名言便成了她的座右铭。 时间尚早,两个人悠闲的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这间租来的小屋虽旧,但两个人的世界是这般温馨。 “小韵,你说我还喜不喜欢安净?”小路问的坦然,周韵不由愣住。一年多来,这个名字已经快在她们口中绝迹,以为只要不提,一切都没发生过。 “干吗,你又遇见他啦,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将重燃爱火。”周韵语速极快。 “没有,我就是问问。上次碰见之后,我已经梦见他三次了。” “原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周韵拖长尾音,听得小路直抓狂。 “去,这么土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小路摆出鄙夷的架势,周韵也嘴硬:“那你说文艺点的来听听啊。” “我们的重逢场景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的台词‘世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小路扮花痴状,一脸的深情。 “好吧,不愧是庄小路,没人能比你更酸我。” “干吗啦,我的恶趣味就是能把电影情节联系到实际。” “那天我还以为你遇见他会陷入悲伤的往事中一蹶不振,看来能开自己玩笑了,是不会有事了。”周韵撇撇嘴,得意洋洋的看着对面的小路飞过来刀子似的眼神。 “哎……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只把悲伤留给自己。”小路笑着说,却做了个伤痛的表情。 “我恨安净。”周韵咬牙切齿的说。 “我都不恨,你恨什么?” “他一会儿把你变疯子,一会儿又把你变文艺姐,折磨的是我啊。” “算了,不提他了,我的心在痛。”小路爱开玩笑,这样的半真半假让周韵捉摸不透她真实的心灵。 两个人无言了几分钟,小路问周韵:“他一直在我心里,你说我傻不傻?” 周韵先是点头,复又摇头,之后又笑着调节气氛:“你该打个热线找万峰老师解决疑难杂症。” “没用,估计也就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挂断电话吧。” 一顿早饭,从未如此丰盛过,以往只是在街上匆匆买一份早餐,然后挤在地铁里埋头苦吃。 周韵不懂爱情,就算看遍了电影里、小说中所有关于爱情的情节,她依旧未尝过真实的爱情究竟能带给一个人怎样的欢乐和难过。这一刻,她不得而知,小路是不是傻子。 这个城市的秋天模糊得很,仿佛当中只隔着盛夏与深冬的一条交界线便一恍而过,算是走个过场罢了。十一国庆,全国放长假,周韵望着车窗外面喜庆的气氛,自己则被安排来到新金桥路上的一家星级酒店上专业培训课。 一同来的都是公司各个不同阶层同一职位的文秘工作人员,而三十三层只来了周韵这个新手。巴士车的前后左右都无熟人,于是她闭着眼睛听电台。 一个电台女主持的声音很有磁性,读着四面八方发过去的短信。周韵专心聆听,有一位听众这样说到:“我回想走过的每一年,最快乐的那一年不是自己赚周最多、不是自己梦寐以求去到曾经最向往的北欧城市旅游,而是和初恋情人牵手走过大学校园的林荫小道……” 周韵差点以为发信的人是庄小路,主持人接着说:“一首梁静茹的《最快乐那一年》送给这位朋友,希望她最快乐的那一年,永远保存在她心中,一个人品尝,一个人回味。” 周韵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歌词写得那样真实,当年小路和安净的点点滴滴她都有看在眼里,小路才不是傻子呢。她领悟到,关于爱情,谁都没资格说谁是傻子,包括自己。 入住酒店,周韵与同行的名叫培培的女人住一间房,两个人相互介绍一番就当是朋友了。培培是相当讲究的H市女人,周韵看她的外貌打扮还有手头上正在整理的一堆化妆品约摸是三十岁上下。 到了规定的时间,她们乘坐电梯到大堂等候。周韵见到丁秘书正与一位穿着朴素的男人握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走近后,周韵与丁秘书打过招呼。等了不到三分钟,其余人一一报道,丁秘书这才把身旁的男士介绍给大家。 “你们好,这位徐指导是本次培训课的老师,请大家相互尊重与进步。”丁秘书说完后朝徐指导点点头,示意讲话结束。而周韵第一个拍手鼓掌,她已经习惯了学校里的那一套,每当领导讲话完毕都应鼓掌,这是基本的礼貌。随后掌声越来越响,丁秘书维持着永久不变的笑容。 徐指导是地中海,身材矮矮胖胖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他随意的挥挥手,声音浑润通透,尽管带一点点天生的沙哑:“不必这么拘束,心态要放松。” “徐指导,我带你们去十二层的会议室,您看如何?”丁秘书征询意见。 “行,那上去吧,不耽误大家时间。” 周韵等一行人入座之后,丁秘书便退出。徐指导先是下发给每人一份文件,大屏幕上有做得比较精致的PPT放映。 徐指导谈吐风趣,他站在大屏幕左侧显得更矮胖,微微走动的身影在屏幕上一晃一晃,他的开场白便是:“秘书工作是个筐,什么问题都能往里装。要我说,其实刚才下发的一些资料都是纸上谈兵,你们想了解,百度即可。” 这番话引来一阵附和声,周韵也轻轻的笑起来。徐指导讲话方式很随意,相反教学思路极其有条理,周韵越听越津津有味,比起那些专家们的演讲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指导,我有一个疑问。”培培在自由问答时间举手,看样子也是被徐指导的诙谐笑开了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请讲。”徐指导做了个请的手势,此时他已经走到会议桌边,双手撑着台面。虽说是开着温度偏高的冷气,他的额头却已经湛出汗来,顺着脸颊两侧滴下来。 “你之前有说,秘书是领导的智囊,那万一参谋出错,是谁的错?”培培站起身,其余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听别人说话或是自己说话,都要抓重点。你们做秘书的能够具备这一点,一定不会吃亏。你也说了你只有参谋的份,最终犯错的人才称得上错。”徐指导唾沫横飞,却字字在理。 “不过,你成天抱着我刚才给你的答案而当秘书,你必定不会是个好秘书。”徐指导补充了一句,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 “徐指导,我也有一个问题……”就在接二连三的疑问中,上午的培训课也差不多了。 午餐相当丰富,“蓝烁”的经济效益从侧面也能反映出来。徐指导仍是喝茶,而各个美女同事都想敬他酒喝。后来他招架不住,还是让服务员开了瓶价格昂贵的珍藏好酒。 下午的课是学一些较常见的秘书需掌握的礼貌,徐指导说:“书面内容不过一页纸张,明天就得模拟场景,实地验收成果了。” 吃过晚饭,周韵和培培两人出去逛街。这条路上并无什么服装店,公路两侧最多的不过是快餐连锁店或公寓楼。 气候宜人,此时人行道上人流量很多,周韵左右张望,竟是外国人比Z国人多。 章节目录 第83章 似乎 培培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手指着远处,看似老道的说:“那边一块全是外国人居住的地方,再走百米左右,还有个外国学校呢。” 说时,有一个外国小男孩滑着直排轮从周韵身边经过,带起一阵轻风。周韵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微笑,只见那个小男孩子回过头来,朝周韵笑得很欢,然后挥挥小手。 夕阳渐下,周韵心想,这画面再过十年,她都难以遗忘。曾有那么一个外国小男孩,在这个城市陌生的街角,给予自己那样一个友好而温暖的笑脸。 培培也看了好笑,拍了拍周韵的肩,声音带着本城女孩特有的娇柔与温和:“周韵,这小孩子在对你笑呢。” “是啊,是在对我们笑,真美。”周韵并不自恋,于是这样自然的接话。 走了一段,周韵才知道培培是一个极注重保持身材的女人,难怪身材标志得没话讲。 “我饭后一定不会立即坐下,晚饭过后更是一定要散步。在家里时,要是下雨我就在跑步机上走半个小时。”培培讲。 “我要向你学习。” 周韵和培培的脚步停在两块足球场的一边栏杆旁,碧绿的草皮被夕阳染上一层金光。闪闪发亮的草皮上有一群外国人正在踢球,穿着两种色彩的球服奔波着,嘴里兴奋的大叫着,追逐着那个小小的皮球,世界便随之转动。足球场的另一边就是一座学校,带点歌特式的建筑风格,十分显眼。 两个人站在边上吹了会儿暖风便打道回府,沿途经过公车站,以往这个时段的车站应该是人满为患的,然而今天却相反,连一个人都没有。转念一想,今天是祖国成立的六十周年,估计每个人都以这个理由为名,在外狂欢庆祝着。 培训的第二天,徐指导精心安排了各种模拟场景,请来好几个人用来给秘书们试练。 周韵排在第三位上场,按照标准就是握手时的力度适当,眼神放对位置等等。模拟场景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考验,徐指导也讲过:“做秘书的首要条件就是先学会忍耐自己上司的脾气,比如办事能力强、礼仪得一百分统统排第二。” 两天的培训课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多的训练不过为了正式上岗做准备。周韵觉得豁然开朗,之前她不过是一名十足的门外汉,平日里打打报告,做做报表,顶多称之为文字秘书。这样一来,她更认为自己的潜力还是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周韵,你往楼上走干吗呀?”培培追在周韵身后问。 “回房间啊,不是结束了吗,早点回家。” “今天许先生本人前来,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给足面子啊。”另一位周韵记不住名字的美女插话进来,对她印象倒是满深刻的,因为今天她开了句笑,刚听说徐指导还以为是徐根宝教练转行了呢。 “他来干吗?”周韵问完,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眼神里传达出来不明了的意味。 周韵深思后,才觉得自己那句话欠妥当,立即加了一句:“许董事长这么忙,他怎么会抽空来这里?”实际和刚才的意思一模一样,无非1加2等于3,2加1等于3的关系。 “呀,你是不是三十三楼的那位小文秘啊,我知道你。”又是一名脸相熟悉,名字陌生的美女问了一句,口气相当的兴奋。 周韵点头承认,那美女接话:“那天就是你把YOYO贬得一文不值吧,后来你差点晕了,还是许先生抱着你往洗手间去的呢。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送纸巾过来的啊。” “哦,那时太慌张了,真是谢谢你啊。”周韵听她叨叨的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送出稍微迟了半拍的感谢。 她被这么多美女围在中间也不是太在意,几个人聊聊天时间过得很快,然而她们都忽略了,此地是等候电梯处。幸好此时上下的行人不多,不然经理一定得出面调节尴尬了。 离晚餐时间还剩一点时间,美女们也顾不得八卦了,折回自己房间就上妆,除了周韵之外。 许哲玮到场比较晚,然而大家都极有耐心的坐在包厢里,就连两天来走乡村风的徐指导也换上了相对正式的衬衫和西裤。皮带绑在肚子下面,周韵憋着笑。 许哲玮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一分钟,推门而入时,在座的各位都起立欢迎他的到来。他倒是随意,就连衣着都只是白色T恤和宽松牛仔,美女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周韵也不例外。工作的许哲玮天天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再配上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哪一样都与今天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先是与徐指导握手寒暄,然后入座,与周韵隔着三四个的位子。 大概是因为许哲玮今日的装扮,连晚餐桌上的气氛都是比往年活跃许多,徐指导更是谈笑风生。 “蓝烁的员工学习能力很强啊,不过两年,个个都是高手。”徐指导举着酒杯,敬了许哲玮酒。 许哲玮的表现难得谦虚,伸出酒杯连忙接过徐指导的话:“多谢徐指导每年的关照,这杯酒我敬你。” 圆桌上不过只坐八个人,周韵看出来,有几位秘书试着与许哲玮套近乎,许哲玮每次都是淡淡的回应着,像是看多了这种把戏,表现收放自如。周韵很乖,因为肚子饿了的原因,尽量少说话多吃菜。 菜上一半还没到,许哲玮出门接了个电话。 意料之外,是只有过几面之缘的简妍,要不是这一通电话提醒,许哲玮真的快忘了认识这号人物。 “Calvin,是你吗?” 许哲玮单手插着裤袋,墙面上照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型。正是晚餐时间,有一群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微皱着眉头背过身去。 “简小姐,是我。”他的回应总是这样冷淡又不失礼节。 “我在H市呢,今晚预约你共进晚餐还来得及吧?”简妍一向爽朗,大概她早从许哲玮姑姑那里得知他是这种类型的熟男,所以并未多在意他的疏离。从来,这样的男人一直很吸引女人的眼球。 “恩……我已经在饭桌上,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司机来接你。”许哲玮的邀请存在一定的私心,毕竟今天人算多,应该好过两人独处。 “OK,我打车过来就行,拜。”简妍一口答应下来。 许哲玮拉开门,正好对上周韵无意转过的眼神。 简妍没一会儿就到了,穿着也不算很正式,但拎着的手袋羡慕死在座的每一位女士,除了周韵之外。 许哲玮起身,很有绅士风度的为简妍拉开他旁边的空座,一边为在场各位做介绍:“这位是简小姐。” 简妍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显得局促,微笑着向大家问好:“嗨,不打扰你们吧。” “当然不会。”异口同声的回答,像是之前有商量好一样,周韵偷偷瞄了一眼之前那位不遗余力向许哲玮示好的女秘书,此时的脸已经变了天,却还要表现得面不改色。 周韵突然讨厌许哲玮,他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告戒每个人,他的身边只允许这样的女人陪伴吗。在简妍出场之后,周韵很少再抬头,要不就是偏着头与培培小声交谈。 有几次不得已,听进了简妍与许哲玮完整的对话。简妍并不如想像中显得沉闷万分,似乎与许哲玮很聊得来,讲着讲着会笑出声,笑声并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包房的人听清楚。 这顿晚餐结束得比较早,徐指导酒也喝足,并且十分看得懂场合,明知董事长佳人有约,不便久留。 许哲玮让专车司机把徐指导安全送回家,其余人去了楼上整理衣物,个个归心似箭。 “Calvin,一起喝杯咖啡吧。”简妍大方邀请,从初中开始就生活在美国,待人接物难免开放些。 “好。”许哲玮一偏头,只见周韵微微低着头抚摸着前额的刘海,站在等电梯处。 培培迅速回了房间,坐在梳妆镜前补妆,她十分注重自己的容貌。周韵曾在小路口中听过,韩国女人连出门买个菜都得化一个十分精致的妆容,看来培培也是如此。今晚,她真的高兴不起来,又谈不上难过。 她明知,许哲玮身边不是顾倩就是简妍这类淑女,又何必想要去掺一脚呢。想到这里,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来,像是阴转多云的天空,逐渐放晴。 她和培培乘的下降电梯里居然碰到了左觅,这是两个人从苏州到H市的第一次碰面,同样意外。从前总怀疑,在同一个城市碰到相熟的人的概率基本微乎其微,要不就是他们太有缘。 左觅穿着很休闲的装束,他身旁两三位似乎都是一起的,谈话很轻,左觅只是侧耳倾听。见到周韵的刹那,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两人眼神对视有几秒钟,然后才慢半拍的露出微笑。 “嗨,又碰见你。”电梯叮的一声合上,周韵走到左觅身旁。 “你跟踪我吗?”左觅说笑,培培站在一边,听着两人不客套的交谈。 左觅无意看了培培一眼,周韵立刻做介绍:“我来这里学习,这位是培培,他是左觅。”周韵觉得怪别扭的,自己的朋友圈子很小,根本用不着这一套。 “你好。”左觅礼貌的打招呼,培培亦是简略的点头回应。 左觅很顺手接过周韵手中的旅行包,动作自然,落在别人眼里显得过分亲昵。只见左觅身旁几个人朝周韵不经意的笑了,看这情形有点像是左觅公司的员工。 经过大厅,许哲玮和简妍坐在暧昧灯光边,周韵用余光撇到了这一切。他们面对面坐着,简妍在轻声说着什么,许哲玮少见的耐心聆听,至少周韵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周韵跨着与培培差不多快的步伐,这一刻她根本没记住培培在与自己讲些什么,只是本能的嘴角微扬。 我在意你,可能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或是仓促的第六感;而我放弃你,也不过是短暂的某一瞬间,发生在某一个地点。 还好她没爱上许哲玮,不然要怎么全身而退啊。她呼出一口气,气息有些长、有些重,引来左觅思量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像是呼吸困难一样。” “没什么,活着还挺累的。”周韵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话。 培培的老公来接她,于是她出了门与两位道个别就奔上了那辆小车。 之后,周韵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笑:“那么,左先生就把绅士进行到底,送我回家吧。” 她总是这样轻松自在,无人能探到她的内心深处,这样一个靠自己生存的女孩,藏着的秘密永远比天高。 许哲玮透过落地窗,路边的灯光交织着夜的斑澜,把周韵倒映在这个大都市。他忍不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对着左觅毫无保留的显露出她最真实的一面,有点似曾相识耍赖的劲头。他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嘴角边,简妍顺着许哲玮的焦点移动视线,有些迷茫的问:“那个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在酒桌上都没说过话,我倒觉得其实她做秘书有些牵强。” “她什么都不懂。”许哲玮收回眼神,似乎这个回答包含了太多的实质。 “是实习生吗,长得好清秀。”简妍由衷赞美。 “恩。”可有可无的应一声,如此柔和的光线都缓和不了许哲玮绷紧的下颚线条。 许哲玮和简妍没坐多久便离开,纵然许哲玮冷若冰霜,简妍相反则是热络不已,所以回家的车程里并不显得冷淡。 左觅送周韵回到小区楼下,正巧碰上下楼倒垃圾的小路,于是周韵不得不第二次为两人做介绍。 小路知道这是左觅,之前还为他四处奔波抢独家,如今真人真真切切站在自己半米处,甚是激动,结果便是故意给两人制造尴尬。导致周韵抢过自己的旅行包,一路往上奔。感应灯随着她的步伐一亮一暗,小路追在后面,笑声很大。 许哲玮回到家,洗好澡便习惯性的走到卧室的窗边,然后顺手点上一支烟,这就是他缓解压力的方式。 院子里的灯都点亮了,许哲玮的眼瞳一直很聚神,仿佛深长的夜,好多人都想要摸索个透彻,唯独只有她,竟连一点点在意都吝啬给予。 终究,你不会是我的谁吧。许哲玮夹着烟的手指散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收拾好凌乱的心情,这个夜格外漫无边际。 周韵的两天培训课结束,小路则休息了两天之后得去公司加班,就连她们的女强人老板沈晴都不例外。 沈晴是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曾高中都未毕业便踏上创业的道路。最初,她在纺织厂里做女工,每天对着缝纫机补补剪剪。她从初中起便热爱服装设计,一路下来,经验积累了十年之久,如今在国内有了这家自创品牌的服装公司,也算不容易。至于传闻中她有个知名设计师老爸的传言,她从未提及过,而人们直到现在也无从得知实情。 她对待工作严谨负责,平日里很少笑,每天都化着一脸浓妆,设计风格却是走简约路线。今天,她照旧查仓库的货物,小路正巧在核对数目。 “晴姐,早上好啊。”小路跟着其他年轻员工都这样叫她,沈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工作,不用管她。 她手中拿着报表,一一检查分类出口的服饰,其中摆放得很整齐的那一堆便是与友谊集团签下的订单合同。 “小路,今晚你一起去一个饭局吧。”半个小时之后,沈晴走到小路跟前这样交待。小路正蹲着数数,仰起头望着脚穿十厘米高跟鞋的沈晴,仓库地方很局促,货物已经塞得满满,多站一个人就显得拥挤。 “哦,好啊。”小路爽快答应下来,平时看见公司出出进进的员工并不算太多,也能猜到人才紧缺的原因,于是没有多问。 “你下了班直接来我办公室好了,你坐我车吧。”沈晴个性并不如表面那样冷清,她自己是从底层奋斗到今天的,所以算得上能和员工打成一片。 小路点头答应,之后沈晴便走到另一边与仓库管理员去沟通情况了。 “这批货物是与友谊合作的,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假如这笔生意成功,友谊很有可能成为我们长期合作的大客户……”沈晴对管理员再三强调这批货物的重要性。 到了傍晚,小路第一次进沈晴办公室,不过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十几平方大的区域。房间设计倒是美观得很,看得出主人花费了一番工夫上去。布艺沙发做工精致,花纹朴素而婉约,墙上挂着五幅画,不出意外全是服装设计图,作者是沈晴。 “晴姐,还没忙完吗?”沈晴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支铅笔,办公桌上的图纸毫不夸张的说,不亚于高中三年做的全部试卷。 “这是我设计的最新款,你去洗手间换上试试。”沈晴摘下黑框眼镜,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转角处,那边全是假模特。 小路傻了眼,只见沈晴从模特身上把衣服拆下递给自己,大方的款式,沈晴一贯的设计理念,简约、朴素、亮眼。 小路并不瘦,而这套衣服又比较显瘦,穿在身上之后她才自恋的以为沈晴是为自己而量身定做。 “很不错,配你今天化的彩妆刚刚好。”沈晴拎起沙发上的皮包,这样赞美。 一同去饭局的还有四五位同事,他们自己开一辆车。沈晴开车技术很好,今天路况也前所未有的畅通,十五分钟之后,她们提前来到订好的包厢。 小路和另几位同事并不相熟,其中一位男性设计师艾伦是中法混血儿,留着一头半长的金发,左耳戴一颗很大很闪的钻石耳钉。另一位男性是小路的老大,仓库管理员蒋子航,听说他酒量极佳,每到应酬都靠他出马,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白吃白喝少不了他的份。还有三位便是打扮极亮丽的女同事,穿衣风格前卫而得体。 小路看了一眼手表,离约好的时间还差三分钟,今晚的大人物还不到场。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小路才在心里抱怨一通,门口便传来飘忽的声音。语气熟悉又久违,透着一丝客气且世故的沉稳。 她转头望向门边,分开了一年多,第二次的重逢便是此情此景此声,往事历历在目。 安净见他们两个异于常人的靠近,脸色变了变,想起从来她身边只许他一个人陪伴的。 饭局算愉快,安净与沈晴又是握手,合作意向明朗,这对于沈晴是天大的好消息。最后,小路已经趴在蒋子航身上睡着了,甚至口齿含糊的低喃,最难堪的是,小路的口水流了蒋子航一肩膀。 “庄小路,醒醒,天亮了。”蒋子航推了推她,她却更加缠他,双手搂紧着他的肩,死活不放。 “好吧,喝醉的人最大。”蒋子航好笑的自言自语,看得沈晴直摇头。 一行人一同走到酒店门口,司机见安净出来,已经自觉把车开过来。车是宝马七系,小路总喜欢上网逛论坛贴吧,有一次见到一条贴子是问“BMW”的含义,有一条便写道:BeMyWife。于是她变成了俗人一枚,深深的爱上了宝马的标志,之后缠着安净,让他毕业了努力赚周,买车就买宝马,小宝马也行。她根本不知,以安净真实的家庭实力,想买多少辆宝马都不成问题。 可安净不知,从去年起小路就不爱宝马了,因为有一条贴子上说道,“BMW”代表着“Busniss、Money、Women”,她觉得太现实太利益,甚至看到最后是觉得在贬低女人的价值观和男人可耻的虚荣心。 蒋子航一路搀扶着小路,安净往后一张望,便看见亦步亦趋的他们。左思右想,他仍是冒昧开口:“让她醒醒酒吧,我来就行了。” 蒋子航一愣,没多加思考就把小路扔给了安净。看得出来他们很熟,而安净又是自己公司的大客户,一举两得的事情赚翻他了。 “小心点。”蒋子航随口一嘱咐,安净不舒服了一晚上,他们两个就坐他正对面,说两句话就笑,小路开心起来笑时会露出雪白的牙齿,而蒋子航在小路眼中无疑是幽默而风趣的。大学时小路曾埋怨过安净讲不来冷笑话,于是他淡淡的回应:“刚才麻烦你了,她很难照顾。” “不麻烦,平时我也一直很将就她的。”蒋子航没听出弦外之音,补充了一句。 安净不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扶着小路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她醉酒了的确很难照顾,他有过经验。只要等她睁开眼睛,肯定是又吐又说醉话,还得扯着他不放。 章节目录 第84章 酒疯 “假如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对着他发酒疯了吗。”安净轻轻的问,看着小路紧闭的眼眸,呼吸在他耳边回荡,一深一韵,明知她不会回答,又怎么真的要她来回答呢。 长椅的背后是一棵大树,一阵风吹过,偶尔飘零几片枯黄或深绿的叶子。这样的天气刚刚好,此时路边的行人无意投给他们几个陌生的无害眼神,一年多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舒心。 小路靠着他,他靠着长椅的椅背,市区的街道很吵,此起彼伏的车鸣声连续不断,空气也特别的浑浊,吸一口气便是一鼻子的汽车尾汽。然而浮躁的夜空下,安净只听得到小路韵韵的呼吸声,闻到的也只是她从大学以来,身上一直存在着的那股清新的芬芳和美好。 一坐便是一个小时,小路的胃里后知后觉的开始翻江倒海,她一个颤栗惊醒了闭目养神的安净。她根本没在意自己靠在谁的肩膀,自己的肩膀又是被谁紧握。小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身后那棵大树的边上,弯下腰吐个不停。 对面的霓虹把整张脸都苍白无色的小路照得更加唯美和病态,安净耐心拍着她的后背,自己也弯下腰,在小路耳边轻声安抚道:“没事的,吐干净就舒服了。” 小路断断续续差不多吐了五分钟,安净拿出手帕帮她又是擦眼泪又是擦嘴角,这是他对自己心爱的人独有的温柔。周韵就曾说,安净是上帝创造出来最成功的男人,这话一点不假。 小路隔着朦胧的光影,她以为这是第四次梦见安净,她试着闭上眼睛又睁开。这张夜夜思念无数遍的脸,斯文且谦逊的模样,他的一点一滴都早就融化进了小路的身体。在这一年多的漫长思念里,这一夜似乎过滤掉那些空白,重新回到了最初的美好。 “小路,要喝点水吗?”安净的口气很温和,一如以往的那两年。 “不要你管。”小路挣开安净扶着她的双手,脚步踉跄的不知在往哪个方向逃开。他明知她会一心深陷在他的眼眸,还这样温柔的对她,一如从前。 “可是你喝醉了。”安净跨大脚步便追上了她,看她很容易就会摔倒,又伸出手去扶。 “那又怎么样?”小路已经大半清醒,她就是这样,睡一觉什么都恢复了。 “我送你回家吧。”安净妥协,他习惯了在她面前谦让,要是争吵也不过短短几句,他最不愿意小路受到一点点委屈,所以相处起来连争吵都几乎没有。 “谁要你送!”小路音量很高,说明她拒绝的很彻底,从酒店走出的客人很多,有几个认识安净,看这情形都识相的没过来打招呼。 “不要闹了,你这样坐车很不安全的。” “我安不安全关你什么事啊,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啊?” “我就是那么烦,上车吧。”安净没给她机会再逃走,司机早已见风使舵的把车停在他们跟前。 上了车,小路没摆好脸色,倔强的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安净觉得车内静谧的诡异,和小路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话题不断,像这样倒是真的没有过,于是让司机打开了音乐。 居然是那首手?葵的翻唱歌曲《BeautyBeast》,小路这样一个性格外向的女生,竟最爱这首超安静的歌,并且非说自己是美女,安净是野兽,现实好像恰恰相反。 “这边停就好,谢谢。”小路迫不及待的下车,她小跑着穿过马路。 安净跟在身后,这次很巧的遇上周韵下来倒垃圾,穿着一套可爱的方格小熊睡衣。小路见了她,叫了一声:“小韵,有人跟踪我,快报警。” 周韵听得云里雾里,抬起头只见前方站着身材修长的安净,月亮的光辉落在他身上,显得那样高贵。 “这位先生,你未免太光明正大一点吧!”周韵帮小路解围,这两个女生从大学开始便凑在一起,死党就是用来摆平对方男友的利器,这是周韵那两年对付安净的陈词。 “你们两个不用防色狼一样防我吧,她今晚喝醉了,我只是把她安全送到家。”安净定住脚步,只见小路转眼就进了楼厅。 “她为什么喝醉,你们又怎么在一起?”周韵发问,气势汹汹,好像一切都是安净的过错。 “我们两家公司有合作,今晚在一起吃饭。” “你灌她酒了?” “没有。” “谢谢你送她回来。” “不用这么客气。” “为什么不用,你们现在又不熟。”周韵很不给面子。 “我和小路之间,有没有误会?”这个想法困扰安净很久,那段时间他出了车祸之后昏迷很久,再醒过来,小路已经不在身边。醒过来后,他的头一直很痛,一阵一阵的,有种蚀骨的难忍。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他妈妈一个人,他第一句话就问了:“妈妈,小路呢?” 安净醒来时,他妈妈无比激动,先是叫了医生,又是紧握住他的手,不断与他说话。直到安净清楚的问了第二遍,她才想起安净手机上的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他一个人等了很久,等到自己快要绝望之际,他身上的伤慢慢复原,而他的心,似已千疮百孔。他不再回学校,以他们家的实力,一张毕业证完全不成问题。 “有没有误会,需要向旁人询问吗?”周韵把皮球踢回给安净,欲转身上楼。 “让她好好休息吧今天,再见。”说完,安净离开。 清冷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小路是他第一个深爱的女孩,估计今生今世,也只是她一个人了。 也许爱一个人,没有任何解释也无所谓,看见她过得很好,那么就是真的好。 自己养伤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艰难的熬到头;一个人落寞的夜里,他用工作打发时间。时间不知疲倦的慢慢走过,闭着眼,他的头总是紧窒的痛,偶尔呼吸都会沉重些许,一口气顺上来,早已冒出一身虚汗。那次车祸带走了他许多高中以前的记忆,唯独不敢忘了大学校园里的每个片段。大概是由于做手术的时候,有一段话折磨似的缠绑着他,可是那样的甜蜜和知足,所以他就真的挺了过来。 地点仍是图书馆的晚自习,安净一到场小路就不能定下心来专心复习功课,又碰上那天窗外雷声大作,更是聚集不齐精神看书。小路每过五分钟就抬头与安净说几句废话,其中便出其不意的问:“假如全世界都忘了我,那么你呢?” “我不会的。” “万一会呢?”小路穷追不舍,显然对那个简单的回答不满意。 “那就忘了吧。” “我再也不理你了。” “至少,在你忘了我之前,我会把你铭记。” “那是多久?” “答案在你手里。” “你说,会不会永久?” “会。” “为什么?” “直觉。” “女人的直觉才准。” “那么你说会不会?”安净反问,一脸的期待。 “会,就算以后我们会分开,就算很久很久以后你娶了别人而新娘不是我,我还是舍不得忘了你的。” “不会有别人,只有你。” “你从来都不骗我的。” “对,快看,别人要把我们丢出去了。” “不会的,他们都在偷看你。”小路得意洋洋的说,害安净脸红了。 其实小路哪会看得进书,她手里是一本言情小说,她都忽略了,自己在那本书的中间页写了这样一句话“你让我找到最初的心动,AJ。” 她做坏事的证据仍遗留在图书馆的这本书上,不可思议的那本书以悲剧告终,而她们的结局似乎也不那么的好。以后,每当有人翻看这本小说的时候,都留意到了这句话,每看到这页书的读者都在猜测AJ这两个字母的含义。塾不知那个温和而谦逊的男子,经历了一年多的身伤和心伤,依旧爱着写下那句话的女子。 安净重回车上,似乎残留着一点点零星的余温和余温。他不自觉摸着小路坐过的坐垫,闭上眼思绪又飘远。 好久不见,这句话我苦苦等候了一年零七个月。小路,那么你呢? “说吧,怎么回事啊?”小路从浴室走出来,周韵坐在地板上看书等她。 “没怎么回事啊,巧不巧他就成了我们公司的客户。”小路用干毛巾擦着滴水的短发,酒已经醒了,可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他问,你们当年是不是有误会。”周韵转述安净的话。 “有没有误会反正都分手了,我困了,要去睡觉。” “那么,晚安了。”周韵合上书本,也回了房间。她是知道小路的,不想说的时候打死她也不肯松口,想发泄的时候就拼命抓住你停不住的诉说。 国庆的最后一天,周韵再一次接到方梅拨来的电话。声音依旧慈善而温柔:“小韵啊,这个假期过得还充实吗?”滴水不漏的开场白,做老师的人思路一直如这般严谨而得体。 “恩,还满好的。”周韵心平气和,她终于想通一个事情,万万不得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午饭吃过了没有?”说到底,方梅到底是长辈,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心。 “吃过了。” “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顿便饭吧,你爸爸还有思岑都在家呢。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让阿姨做好吗,她手艺很棒的。” “随意吧,我大概六点左右到。” “行,要派车来接你吗?” “不用了,我坐车很方便的。” “自己小心点,我们都很欢迎你的。” 挂了电话,周韵沉默又沉默。她去爸爸家做客,她与爸爸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就连爸爸这个词都模糊到没有一点印象,今晚她要怎么样呢。到底是以客人的身份,还是以女儿的身份。她很难想像那时的画面会如何,估计非常的不和谐吧。 说实话,傍晚的那段时间她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想要临时变卦。 出门之后,她才发现,周名家在哪里她都不知道,于是拨了方梅电话问地址。 出租车的后座,她尽量让自己放松再放松,脚却不听话的微颤,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周名家是位于张江路的别墅区,出租车不得入内,更不用说周韵这样一个单身女子了。但意想不到的是,周名和方梅亲自出来迎接她,着实让人惊讶。 周名仍是那样,外表看起来才像四十出头,周韵是遗传了他的一头浓密黑发。细看,父女两个人鼻子都很挺,尤其从侧面看,有一种西方人特有的立体感。方梅染着棕色的卷发,今天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见到周韵从车上下来,她微微的笑。 周韵无言的看着对面两个十分般配的夫妇,她一时开不了口,喉咙干涩,发音竟十分吃力,轻声叫了一声爸爸。之后看向方梅,也不开口,只是方梅出来打圆场:“小韵,饿坏了吧,我们先上车吧。” 别墅区大到分不清东西南北,周名开一辆贵气十足的黑色轿车,方梅随周韵一同坐在后座。三个人一时间找不到话题,空气里流淌过一丝怪异的尴尬,这样的身份,隔了这么些年,有些事依旧无法容易的释怀、接受或原谅的吧。 周韵是名副其实的客人,就连周思岑都站在门口欢迎她的到来。二十岁如花的年纪,笑起来整个人都亮盈盈的,很衬她化的清新宜人的妆容。 “姐姐,快请进。”周思岑一副女主人的味道,这场面完全覆盖掉两个人曾谈话到不欢而散。 屋子装修得略带古韵味,客厅的一角摆放着小桥流水的闲适景象,方梅原本就是语文老师,做风肯定意境化些许。周韵无心欣赏房屋设计,跟着周思岑便来到饭桌上。 菜式丰盛,看得出是精心准备招待来客的,又或许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周韵有心酸,却丝毫没放在心上,这不是她的家庭,所以她不羡慕。 整餐饭,几乎都是方梅一个人在热络气氛,周韵简单附和。周思岑偶尔插几句嘴,周名倒是少有的沉默,弄得他像是周韵的继父一般。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思岑就常吃清淡的,还吃得惯吗?”方梅问,顺手帮周韵夹了一个小丸子。 “恩。”突然,周韵就后悔了赴这个鸿门宴。 饭毕,他们“一家”坐在沙发上品茶,富裕人家从来都如此悠闲享受生活的。周韵端着茶杯久久没动,她从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就拘束不已。直到阿姨送上进口的水果,周名才开口说了今晚的重点:“小韵,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语气是从容不迫,却听得出像是挣扎和考虑许久,真正到了开口,才发现是有那么的害怕和难堪。周韵缺少父爱究竟有多少年头了,她没细数过。只记得当初,看见别人小孩子骑在爸爸肩膀上时,晚上就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周韵僵着身子,周思岑与她并排坐着,递给她一片香橙。橙子很酸,一口咬下去,差点把眼泪给呛出来。 趁她沉默之时,方梅适时的添加一句:“小姑娘在外头总归没有家里安全,小韵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再说你爸爸和我都要老了,总是希望家里多点热闹。” 周韵继续无言,这是他们的好意吗?那么,为什么晚了这么多年,又为什么今天突然装做很关心她的样子,未免心血来潮得太吓人吧。 “小韵,我希望你能搬回来住。”周名眉头深锁,很严肃,并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我根本就不适合生活在你们一起。”周韵当机立断的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你对家里有什么不满意都可以提出来啊,我们会尽量去改成你喜欢的样子,好不好?”方梅一个劲的劝说,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很逼真就对了。 “这里改变成什么样的我都不会喜欢,因为我讨厌你。感谢你们今天的热情款待,天晚了,我先走了。”周韵从来都是如此,说话直白而伤人,却字字真心。 没有人和她道别,周思岑开车送她,她没有拒绝,毕竟这里到别墅入口处至少得步行上半个小时。 在周韵下车之前,周思岑对周韵刚才最后一句话耿耿于怀,毕竟她口中讨厌的人是她的母亲。 “姐姐,看出来你是一个很坚强又倔强的女生,但你不觉得刚才你的话很过分吗?”周思岑年纪小,又早早的踏入了娱乐圈,手段可谓不会一点都没有。 “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实话。”周韵应一句,周思岑比起她母亲,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啊,大概你一直都无法否认,我母亲的确很优秀吧。她学问和修养都很好,在我看来,一个女人总是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来装点自己。我们小辈总是没有资格来插足他们三个人的是与非,也许你心里积怨太深了吧。”周思岑听过一点点方梅版本的故事,于是这样含沙射影来抬高自己的母亲,而据她所知,周韵的母亲靠周名留给她们的存折来生活的。她说这番话,只是为了维护她的母亲,没有什么不对。 “你说得很对,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总是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就是不知在你眼里,哪种工作算是体面,又是哪种工作十分的卑贱低微。”周韵的口气带点不屑,只当你说得来漂亮话了吗,她一个人撑过来这些年,必然锻炼得她不落人下方。 “还是谢谢你送我这段路吧,再见。”周韵礼貌的表达谢意,对于这种问题没什么好深究的,点到为止最好,拉开车门便下去。 周思岑也下车,看见明亮灯光把周韵娇美的身影拉扯得变了形。这条路口车如流水,呼啸而过的声音扫过心房,这力量微微的震荡在心灵上。 “你知道些什么吗?”周思岑的问话淹没在呼呼作响的大马路边,天气已经凉下来,她的手心却不由自主湛出一层薄汗。 “所以你记住,乖一点的人永远不会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知道点什么就了不起。”周韵利落的转过身,她笑了,笑容很美,甚至在这一刻有不经意的瑰丽。 谁都会维护自己的母亲,周思岑会并不代表着周韵不会。 “你以为自己真的很聪明吗,你可以去你的大学问问,每年下发的奖学金到底是由哪家公司在赞助。”周思岑不甘势弱,可明显她越扯越远,她只是不想在周韵面前输而已,实际她早已输得彻底,她知道。 “我只管安安心心领奖学金就好,而且每次都是实至名归,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周韵居然把这个成语运用得十分褒义,她十足是个聪明的过分的人。 周韵走了一段路,那边有一个公车站点。天色已晚,况且这个站有些偏,她拉着个苦瓜脸仰着头看路线,不幸中的大幸,有一辆直接到她小区的车。 车站只有她和另一个小姑娘并肩等车,夜幕难得变得温馨和踏实起来,这样一个陌生人都让她觉得温暖心头,那么为何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能带给她冰冷沙漠的荒芜呢。 周韵的工作量越来越大,工作性质也越来越有实质意义,那一天召开董事会她居然一起出席。当然,要她在这种大会上做速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只不过跟着丁秘书学习而已。 她坐在很隐晦的位置,微仰起头便瞧见许哲玮自信的站在大屏幕前侃侃而谈,声音沉稳而赋有磁性。只是针对问题方面逼得各位董事快要汗流满面,一针见血的犀利说词丝毫不给任何人留情面。 这样成功的许哲玮,这样睿智沉稳的许哲玮,他的脑袋是否堪比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呢。周韵盯着许哲玮的面容看了很久很久,几乎从开会至现在眼神没有离开过他一分一秒。他是焦点,所以许多女人才会为之沉溺他的金玉其外吧。周韵不敢联系后半句话,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正巧许哲玮与财务总监交流完,他坐下的瞬间只见周韵傻乎乎的对着他笑,晶莹的眼眸仿佛能湛出水来。 周韵与许哲玮对视上的那一秒,心里发慌得很。居然犯花痴被当场抓住,她还想着做一位本本分分的助理呢,亏得丁秘书看中她的才气把她带入会场。她想想就懊恼,怀疑是否这一次对望就能悔了她光明的前途。 会议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接下来的环节许哲玮甚少发言,听着由四面八方响起的报告总结,丁秘书也会代表许哲玮本人给予回应。周韵看得瞠目结舌,丁秘书简直就是身经百战的女神,就连总经理都被她回击的堪称完美。所以说,董事长秘书这一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没错。难怪许哲玮这么嚣张,毕竟谁都没有资本与他身边的秘书相提并论,更不用说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了。 章节目录 第85章 无意 周韵最后一个出的会议大厅,她觉得这场面还挺有劲的,两方针锋相对,像极了一场辩论赛。她禁不住摇头,心想坐稳蓝烁高层的职位,其实有种摇摇欲坠的恐怖。 周韵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外,许哲玮意外的站在门口处,刚才那套合身的西服已经被他脱下挽在手肘里。 “许董事长。”周韵停下脚步,靠得最近也差不多该保持这么些距离吧。 “站那么远干吗,我会吃了你吗?”许哲玮强大的气势震得芬都不敢朝他们这边张望,只能小心翼翼的窃听着他们怪异的谈话内容。果然是娱乐公司的员工,没点八卦念头非敬业。 “不是能够听清楚对方的声音吗。”周韵小声的回答,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往前挪了两小步。 许哲玮打开周韵办公室的门,周韵跟在他后面进去,任由门敞开着她也没关。 “请随手关门。”许哲玮说时头也没回一下,周韵只得照做。 他背对着窗,坐在周韵平时办公椅上,西服随手搭在办公桌上。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开口,弄得周韵站着僵硬,更没有走近他半步。 “什么事?”周韵照例先说开场白,每次都是这样,她在心里嘀咕。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手机闪烁了起来,音量很轻,是一首好听的抒情歌,小路称之为苦情歌。 周韵走近两步,拿起手机便背对着许哲玮。从这里眺望到地面,是一种危险的距离。 “喂,高老师?”她声音清脆,带一点小小的疑惑,前几天她去领奖学金的时候高老师似乎已经快被派去英国。 “周韵吗?”高老师那头十分安静,但他却习惯性的先确认一下是否对方接听,尽管这声音他记得熟练,只是他一如既往的严谨。 “对的,我是啊。”周韵有些不自然,虽然她知道许哲玮并没有看她,却也很不识相的没有离开。 “周韵,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有三个名额去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继续深造,我替你争取了一个名额,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吗,尽快给我答复。” 周韵一瞬间摸不着北,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实在令人大跌眼镜。留学?曼彻斯特?这样遥远的词在她的国度里千真万确隔着整个太平洋。 “曼彻斯特大学?”周韵迷茫的反问,这所大学肯定是有所耳闻过的,但怎么也与自己联系不到一起吧。 “对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你可以好好珍惜。”高老师对周韵印象最好,她在他眼里总是很勤奋、很有天赋。 “唔……”周韵左手撑着额头消化着这样惊人的讯息,但不过一秒,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高老师,我想我还是放弃吧。”说时,她呆呆的望着窗外,这样瞬间的抉择使她突然疲惫。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名额我仍旧为你保留三天,到时候你务必给我一个最确定的答案。周韵,你完全有能力接受和拓展更高的学业与成就,你很出色。” “谢谢你,高老师,一直以来你都对我那么照顾,真的谢谢你。”周韵由衷的感谢,从前总觉得这样的感谢说出口太肉麻,如今却觉得她是抱着一种感激与崇敬并存的态度,所以很真也很自然。 “我直到现在都是单身一个人,没有子女,你在我心目中真是一个好女孩。”高老师说到这里,周韵无比的意外,以前师生两人从来没有这样交谈过,原来每个人的表象都有着太多的隐藏,比如她自己,比如高老师。 “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发自心底十分尊敬的老师。” “最近工作好吗,你的犹豫是不是签了合同的关系?” “这倒不是,工作还满好的。高老师你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更需要的同学吧,也许我的生活和身份都不适合再深造下去。”周韵平静的回绝,没有心如刀割的痛心。 每个男人或女人都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来装点自己,这一瞬间这样一句话,让她做出关于今后命运的抉择。她清醒的知道,她想做一个像丁秘书一样的女强人,而这里还有许哲玮。 真正到了抉择的时候,这样可怕的念头居然让周韵甘愿停止前行。宁愿停留在有他的世界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做起。 高老师多少替周韵惋惜,却说服不了她的决定,于是选择祝福她有更好的未来。 “许董事长,您有什么事就吩咐下来啊。”周韵挂了电话,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悦。这算怎么回事,听了她全部的隐私,只可惜,他永远也听不到她的心。 许哲玮不笑的时候就如同生气般的凛冽,无形中把气氛自然而然压抑起来。周韵凝视着他,他这样一个自傲并吸引人的男人。 许哲玮这样聪明的人当然只需听一方的说词便能懂整件事情的大概,他思忖良久,不如往常一样果断,慢悠悠的开口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周韵立在窗边,背对阳光看到她认真的一面,嘴唇抿的很紧,硬是把那个小酒窝挤出来。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且我也很喜欢这里的工作啊。”周韵微笑,淡淡的,宛如没被上色的素描图画,简单得让人欣赏和陶醉。 “怎么一点都没犹豫就拒绝?”许哲玮第一次耐心的试着主动去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因为他深知,人生并没太多默契与缘份可言,他不介意自己努力一点点,不再一味的掩饰与假装。 “抉择只是一瞬。”周韵依然微抿嘴角,这短暂的一秒看许哲玮的眼神居然有点闪躲,生怕他犀利的眼眸里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脑袋里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大道理啊。”许哲玮好笑着起身。 周韵听后无耐,朝他做了个鬼脸,她的脑袋还是比较有逻辑思维的好不好。 “那祝周小姐早日在工作上取得成就,将来成为标准的女强人。”许哲玮半开玩笑的撂下这句话,嘴角噙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我也提前谢谢许先生的金口玉言,还请许先生多多提拔周小姐我。”周韵好气又好笑,于是她的孩子气完完全全的落在许哲玮眼中。 一路走来,竟真的没有碰到过周韵这样有意思的女生,毫不隐讳自己的言词。她有多真实,真实到让人不舍移开贪恋的眼光,只想分分秒秒把她紧锁瞳孔之中才罢休。 “不客气。”许哲玮拎起西服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开门之前,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送杯咖啡过来。” 许哲玮随手带上门,留下周韵小声嘟哝了句什么,便投入进了泡咖啡的复杂程序当中。 小路在大三那一年,传授过周韵这样的经验,在大公司从小人物做起,终会有守得云开见明月的那一天。想着想着,她轻松的哼着小曲,什么曼彻斯特大学,想让她再读个四五年,带着一张硕士学位再回到H市,然后在简历上重新做一翻功夫,从头再找家好的单位,从基层做起,再奋斗个几年或十几年,她已经成为当下名副其实的剩女了。拒绝了高老师的好意,她想到了千千万万的好,一直对未来有美好的向往,从来就没规划过留学生涯,所以这样来得如同美梦一般容易的好事,不过像场过眼云烟。 假若,周韵今天能预想到五年后的这一天,她仍旧不会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偶尔以后想起自己曾有那么好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出国深造会感叹有一点点惋惜的话,那么她肯定深知,假如她去了曼彻斯特,她一定会更后悔。 许哲玮等到周韵送咖啡进去已是二十分钟之后,他一头钻在报表里头,屏幕上一列一列密密麻麻的数据令他感到头疼。他早已经厌倦这样的自己,周韵的出现让他的世界突然又彩绘出新的风景,他霸道的想要独自占有。已经不想记起,刚才听到那则“好消息”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软弱,就连一点点鼓励亦或是挽留的话都随着她的笑容而没说出口。又或是一点都不敢鼓励、不敢挽留,说不准周韵被他无意哪句话一激,突然就改变决定。 许哲玮苦笑,幸好,她没有离开这里,没有离开。 周韵端着纯正的咖啡送到许哲玮的左手边,撇撇嘴不屑,胃刚有点起色就开始放肆的喝咖啡,有你好受的。 “后天去G市出差让丁秘书带上你吧,先让你看看女强人是怎么样的。”许哲玮淡淡开口,品一口咖啡,这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像董事长的身份,能稍微表现得忙碌一些吗?每次的他在人前就是慢条斯理,甚至称得上温文尔雅,整一副不慌不忙的工作态度。不过也对,这年代越是忙得半死的也就是像她这样的基层职员吧,聪明人是靠脑力赚周的。 “好啊,多谢许董事长。”周韵脸上的表情与心里想的截然相反,排除特殊情况,她一直如此乖顺。 “怎么谢?” “不是口头上表示过了吗?”周韵得意的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整个人亮莹莹的,她微笑的样子真美。 “友情提示,似乎女强人的穿着比较严谨。”许哲玮看着周韵白T恤上的那只米菲,他眼里的她太年轻,年轻到让自己不敢奢想去靠近。 “OK,OK,IKNOW。”她比了个手势。 “让Jack来一下我办公室。”对于这个人,周韵还是记得的,于是她答应下来便离开。 许哲玮,你大概不晓得,那一次你带着我,闯进人事部什么都不说不问,我躲在你身后,就算整个部门的员工都向你投去唯唯诺诺的眼神,我依然猜得出你当时拥有着镇定的从容和压迫感。我很意外也很满足,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个男人给过我这样踏实的安全感,就连我父亲都不例外,可你做到了。 周韵回到家,又一次见到小路躲在房间匆忙的整理衣服,床上扔着许多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周韵靠在她卧室门边,好奇的看着她整一副毫无逻辑可言的忙碌,笑着问:“美女,怎么又像逃难似的,干吗去啊?” “出差呗,帮我把卫生间的洗面奶和保湿水拿一下。”说时,小路把散落的发丝往耳后一夹,整张脸凌乱得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自己去拿,我也出差,嘿嘿。”周韵朝她吐吐舌头,不怀好意的笑。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出差的缘故,心情是跃跃欲试的。 “快点啦,我赶八点的航班。”小路粗鲁的对着周韵大叫,总是这样手忙脚乱,从大学至今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话说,她们现在还是大学生的身份呢,却已经提前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周韵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双手交叉抱胸,懒洋洋的问:“去哪里出差啊?” “G市。” “故地重游啊?”周韵故意和她东拉西扯,因为小路着急的时候随时可以爆炸。 “哎呀,这些都可以等到我回来再说的嘛,我真的要来不及了啦!”小路急得只差跳脚。 “好巧,我也去G市,说不定还能碰到呢。”说完这句,周韵转身帮小路去拿东西了,她怕要是再多耽搁一秒钟时间小路把她给就地解决了。 在小路一遍遍的碎碎念下,此时两个人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出租。两人在一起总是话题不断,真的有一种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默契。也许,这样的友情并不是每个成长路上的学生或是上班族能够遇到的。友谊这种东西很难用只字片语解释,它可以在你最落魄的时候陪你经历一切;它亦可以在你远走高飞的几年后,仍为你一个人保留下来。 傍晚的天气有些燥热,这条路本来就不算宽阔,正遇上这个时间段,出租车司机都到了交接换班的时间,更是不好叫车。 小路急得直跺脚,周韵甚是平静的说风凉话,因为看多了小路的临时抱佛脚:“肯定来得及的,到浦东机场不过四十分钟的时间。” “大小姐,现在已经六点五十,MYGOD!”小路神情焦虑的抬起手臂看一下表,这只表陪伴她了好多年,从大学刚开学至今都没有换掉过。 周韵眼明手快,伸出手拦下从远处开来的一辆空出租。瞬时小路眼神明亮,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心情。 把行李搬上车,小路才想起来问:“你什么时候来啊?” “明天中午。” “太巧了吧,seeyrrow!”小路愉快的挥挥手,周韵还是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周韵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套上了小路从她公司用出厂价买来的简约成*装,脚下选了一双平底鞋,既不磨脚又不容易崴脚。 那日许哲玮到的比平时都早,从电梯出来就接到一通电话,他眼神一瞟,只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转弯进公办室,随后门利落的关上。 “哲玮,你订的什么时间的航班?”王娟的电话适时的催来,记得儿子今天要去G市出差。 “妈,我到了G市办好正事马上帮姑姑送到外婆转交的上等普洱,你放心吧。”许哲玮边讲边打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的芬对他笑着问好,他些微的点点头。 许哲玮姑姑的丈夫潘德明是G市人,某个知名化妆品的总裁,一家四口移民美国。也许这样的人思想都是很OPEN的,以致于他们的儿子潘忆杰在温哥华工作,女儿潘忆晨在朴茨茅斯某个大学欢度青春。 “下了飞机别忘记打电话报平安,今天天气不太好,风大又有下暴雨的迹象,不是太赶的话改签航班吧?”王娟是慈母,对于这个独生儿子是从小宝贝到大。 “妈,没事的,我下了飞机就打你电话,也会记得帮你带一幅‘年华似水’画廊里的最新作品。”王娟把金周看得并不重,平时过日子与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倒是对油画情情有独衷,只要是自己心仪的作品就肯出高价买下来。 “好的,反正出门在外总是要当心的,顺便我看看你的品味有没有提高一点。”王娟轻轻的笑。 “应该不会让你失望,那先这样,再见。”许哲玮放下公文包,把手机随手搁在桌上。 他习惯性的浏览网页,看看最新的娱乐圈动态,尽管他对此并无太大兴趣。若是被周韵看见他在翻阅这些八卦,肯定会把他带上一顶八卦男的名号吧。许哲玮无耐的笑了出来,没想到他是越来越无聊了,真是有失二十八岁男人该有的沉稳。 董事长秘书室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从早响到晚,那时丁秘书正对ROSE交待着最新艺人签约、合约等接连不断的情况。其实ROSE人很随和又随意,估计这个办公室只有她热衷八卦,另一位文秘MAY是十足的工作狂,话不太多,也无心关注圈内事。 “老大,你昨晚没睡好吧?”等丁秘书条理清晰的讲完,ROSE眼带笑意的问。 丁秘书抚上自己的脸庞,惊讶的问:“怎么了?皮肤很差还是眼袋很深?” “皮肤很差并且眼袋很深。”这句话成功引来MAY的眼球,只看一眼便又重新埋下头去。 “不是吧,昨天我不到十点就睡了啊。”丁秘书说时十分怀疑,复又说一句:“我再去补点妆。” “快去。对了,老大,千万别忘帮我带两支SASA的眼霜,ILOVEYOU。”ROSE原本就是爱美之人,恨不得丁秘书跟着许哲玮一个月跑一次G市。 “这句话留着和你爱人说吧。” “哇,老大,原来你并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啊。”ROSE惊叹,丁秘书开门走人。 那一边,周韵一早来便钻在文件中,丁秘书关照这份文件无论如何都要在去机场之前赶出来。他们此次去的目的在于与“上川娱乐”联合主办一场大型的歌舞秀,一是为了内地明星更广大的走出大陆,二是为了G市明星开拓大陆的人气,互赢互利,谁都乐意看到这场面。实际娱乐这个圈十分大,许哲玮接触到的人更是来自四面八方,商场上本就是如此,官、政、商等行业更是环环相扣。 许哲玮照旧点一杯咖啡,周韵送完咖啡立刻就把文件递上,许哲玮今天不明所意的多看她几眼。也许是因为之前从未见周韵穿过成熟的淑女装,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想多看她几眼。 在你做很多事情之前,根本不会想出太多的理由为何要做,可你就是这样做了,毫无理由。 十分钟之后,许哲玮、丁秘书、周韵三人已经做在加长的林肯车上,丁秘书与许哲玮面对面坐着,谈下午的安排。周韵安静的坐在丁秘书身旁,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老练的交流。许哲玮喜欢干练的助手,最好两句话浓缩到一句话,一句话只挑重要词语表达就够了。 “许先生,今天早晨四季酒店的总经理亲自发来感谢信,快递来一幅油画作为礼物。”听到这,周韵更是觉得做生意的人真是无奇不用,就算是国际知名的品牌也免不了俗。 “恩,他们总经理还是丁欣慰?”许哲玮与丁秘书聊完公事,极少会聊一些轻松的、不算很私人的话题。两个人相处六年多,说没有感情是假的,有些感情是谁都代替不了的默契。 “对啊,很能干的一名女子,听说你去总会亲自过来迎接。”丁秘书笑着答,周韵听后转动着眼珠子瞄向许哲玮,心里暗暗好笑,原来女强人也是对帅哥刮目相看的。 许哲玮察觉到了周韵不怀好意的目光,于是轻咳两声,继续不动声色的对着丁秘书说:“她是潘忆杰的同学,有一年在他生日聚会上认识的。” 丁秘书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角,但仍十分职业化的答:“是吗,那这位丁小姐真是神通广大,连你妈妈的爱好都打听得如此透彻。” “我在想姓丁的女性是否都相当能干。”许哲玮几乎不赞扬自己手下的员工,丁秘书倒是例外,总会在适合的时机和气氛适时赞美几句。 “只要自己肯付出加倍的努力就会自然而然变得能干了吧。”丁秘书笑笑,周韵听着也笑了,许哲玮倒是沉默下来,垂下眼眸,似是沉思状。 周韵果然是打下手的料,许哲玮很大牌的让她推来行李车,很放心的把这份工作交给她。其实离登机时间已经只剩不到半个小时,周韵又去前台办理了登机手续,三张头等舱的票,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登机时分,浦东机场的上空出乎意料阴沉得厉害,天灰蒙蒙的,就差一场暴雨落下。周韵走在许哲玮的身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声闷雷吓得周韵心跳紊乱。许哲玮加快了步伐,丁秘书和周韵小跑着跟上去,四周有几位娇气的女士已经躲在了身边男士的臂弯里。 章节目录 第86章 安全 空中小姐一遍一遍重复着起飞前的安全问题,周韵与许哲玮相邻而坐,丁秘书一头钻在笔电里,许哲玮难得的悠闲,端着一本某杂志细细品读。前半个小时,飞机颠簸的令人心慌,最是周韵这种第一次乘飞机的人,号称全世界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故。她紧咬着嘴唇,说不紧张是假的,已经无心观看窗外的景色。 许哲玮觉得她今天不同以往的安静,既不主动说话,也不随意插话。他转过头,只见周韵的眼睛盯着某一处,再不移开视线。他随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过就是一张座椅而已。 “怎么了,晕机?”许哲玮深沉的嗓音响起,丁秘书闻言也关心的看向周韵,只见她脸色煞白,嘴唇还是红润。 “周韵,要口香糖吗?”丁秘书微微侧身,当中隔着一个许哲玮,周韵更是自然的越过许哲玮,朝丁秘书摇了摇头,再是礼貌的道谢。 丁秘书复又说:“等下不舒服就问空乘要点酸的糖吧。” “恩。”周韵轻应一声,丁秘书就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不知坐了多久,飞机恢复了平稳的飞行状态,周韵的指甲把手掌刻出了很深的印子。她深呼一口气,她承认自己是胆小鬼,面对生死界线尤为明显。 许哲玮闭着眼帘,可是真真切切听清楚了耳边又长又深的呼吸声,随后是一声意外的轻叫,二者全都来自他身旁这位变幻莫测的女子。 周韵后脑勺莫名其妙被人推了一下,虽然不痛,但这样的突如其来实则令她措手不及。随着她的叫声,连空乘的脚步都顿了顿,只是很快便向来投来一记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周韵噘着嘴转身,周边几个零星的乘客锁定了她的目光,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让自己不那么无聊的事情做。许哲玮并没转头看后方,只是观察到了周韵从不满到兴奋的表情。 “嘿嘿嘿,我没有跟踪你啊。”她傻乎乎的笑,眼瞳依旧明亮有光,带着青春的朝气,而这个笑容,又带一点点的不同于常人的客套,她半侧过身子,方便于后座的乘客聊天。 正后方是左觅,穿着仍随意,头发上了发胶,整个人看起来明朗。他淡淡的笑着,在这个明亮的头等舱里,空乘正问他需不需要食物或是饮品,他婉拒。 头等舱没坐满人,左觅起身走两步便来到周韵的前方,被她这样一站,周韵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 “许先生,还挺巧的。”他们各自伸出手,有周人就是规矩多,听这话两个人已经谈不上陌生,至少没听到最最老土和恭维的“幸会”、“久仰大名”之类的说词。 “是啊,你一个人吗?”许哲玮不知与他算是相熟还是一语双关,周韵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你这般荣幸美女秘书相伴左右啊。”左觅开玩笑,周韵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笑话真冷。 丁秘书抬起头,也与左觅打招呼,两家公司在业务上往来,这点面子还是要做足的。况且左觅的游戏公司是享有国际知名度的,他们仍有意向继续合作的打算。 “左先生太谦虚了。”许哲玮突然用余光撇到,周韵自从知道左觅的存在之后,立刻变了副表情,笑逐颜开,很愉快的模样。 不熟的男人之间总是带着三分谦虚、七分疏离,许哲玮和左觅更是不例外,寒暄几句左觅便坐到周韵旁边的空位上。 “丁秘书埋头苦干,你怎么这么悠闲?”左觅打量周韵这身妆容,掩然走上了白领丽人的路线,他倒是更喜欢看她穿简单的白T恤,身前要不是哆啦A梦就是米菲这种卡通形象。 周韵食指对着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的衣食父母就坐在她旁边,左觅的声音更是被许哲玮听得一清二楚,今后还要她怎么在他手下干活啊。 周韵清了清嗓子,假装不舒服,然后顺时的转移话题:“不会是你跟踪我吧?” “你说是就是了。”左觅不和她计较这种东西,因为她深知女生一般缠上这种话题总会争辩得头头是道。 “不过,我们真的太有缘了吧?”周韵尽量压低声音,以免让许哲玮听到。可惜,说得再轻,他们也只隔着两拳的距离,怎会听不见。 许哲玮若无其事的翻杂志,耳中是他们两个的窃窃私语,聊得没头没尾,一会儿又听周韵讲到她哪个好友的趣事,她一个人笑起来。 其实,只要让她找到对的人,她讲起话来这么的滔滔不绝,他一直不知,也一直没体会到。 “有机会再约出来吃宵夜吧,跟着你混准没错。”两个人讲起G市的美食,周韵顺便一提。 原来,她在苏州遇到的朋友是左觅,许哲玮今天才有了答案。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在苏州遇到了谁,只是既然当他讲出那句“如果是男的,我想了解一下那位情敌与我有没有可比性”时,她仍旧无动于衷,一心只当成他的玩笑话来听。 “我真的满想看看你发胖是什么样的,应该比现在要可爱。”左觅认真的看着周韵说。 “为什么?” “难道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很能吃吗。”左觅用了陈述句来发表观点,可见他们是多么的熟悉彼此,许哲玮苦笑,这算是无意还是有意在向他挑衅呢。 “我妈妈也说过,假如我胖点会很可爱。”周韵无耐的笑笑,听后左觅也对她笑笑,不自觉就抚上周韵的前刘海。 她就算是这样标准的身材,配上那张洋娃娃似的脸蛋,就已经很可爱了。 许哲玮手上翻页的动作停滞不前,原来对着左觅,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提起她最在乎的妈妈,想必这是谁都没法做到过的吧,就连她父亲也不例外。 走出机场,G市的天空尉蓝,流动的空气中仍夹带一丝热意。周韵与左觅简单的告别,她甜甜的笑,左觅一如以往的平静对待,淡淡的说了句再见。 周韵做好着本分工作,帮许哲玮拎箱子拎笔电,然后云里雾里的被哪位中年男子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有礼的为他们三人打开一辆名贵轿车的后座。 周韵不解的看向许哲玮,他却已经和那个穿着得体,挺着啤酒肚的吴为川打招呼。 吴为川满脸的笑意,主动与许哲玮握手:“哲玮啊,辛苦了,要不直接去酒店用餐吧?” “可以啊,正好有点饿。”许哲玮回应,丁秘书随着他优雅的站在一边,笑容款款的说:“吴先生,您又百忙之中抽空,真是感谢。” “哎,丁秘书哪里的话,请吧。”吴为川做了个手势,他绅士的让女士先上车。 “咦,那位小姐是?”吴为川看了眼站在车尾处的周韵,好奇的问,眼神直直的盯着许哲玮。他从未见过许哲玮身边除了丁秘书以外的任何女性,以前纵使传过他与顾倩有绯闻,但也是没有亲眼见过两人同时登场亮相的时候。 “周韵,我的秘书助理。”许哲玮做着介绍,周韵识相的往他们靠近。 吴为川又是伸出了那只肥肥胖胖的手,带着一只表盘内拥有三个世界时间的名表,非常友好的对周韵说:“周小姐,幸会。” 周韵只得伸出手与他相握,随后立刻抽出手来,脸上也挂着疏离的笑容:“您好,请多指教。” 许哲玮说:“这位是‘上川娱乐’的吴为川先生。” “哦。”这句话是两个人今天的第一次交谈,怎么听怎么别捏。 “周小姐,有请。”吴为川亲自打开了后座的另一边车门,周韵迅速钻了进去。 一路上,周韵听着许哲玮与吴为川的对话,竟然谁都没有提公事。不过这样的谈话多少让她知道,有周人似乎都很会玩,玩面广,交际圈也越发的大。 “哲玮,明天上午谈完公事后有没有兴趣去沙田马场观赛?”吴为川发出邀请,他现在算得上G市新掘起的富二代,口气和做派明显十分潇洒。 “好,要不要赌上一局?”许哲玮开玩笑似的反问,引来吴为川更大的附和:“OK啦,晚上再去夜总会消磨点时间,你看如何?” “我没意见。”许哲玮回答,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周韵狐疑的眼神。 如今这些有周男人怎么都这样,好似走出家门就已经贴上了“吃喝嫖赌”的招牌。 周韵第一次来G市,第一次踏进五星酒店,第一次以秘书的身份坐在饭局上。 吴为川带着公司的几位高层和美女共同进行这顿晚餐,周韵坐在一边不会吸引太多人的眼球。她看着桌酒上风云四起,并且看到许哲玮真正绅士的一面,他从不让丁秘书帮他挡酒。每个人敬他酒,他都是来者不拒,干爽利落的杯杯亲自下肚。 不过这餐饭并没吃太多时间,许哲玮和吴为川明天一早就得谈合作事项,所以见好就收。两个人在灯红酒绿的酒店门口道别,G市真是如传说中那般拥挤,街上人头攒动,车流不息。 回到酒店,许哲玮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拉上窗帘,尽管窗户的那端是美不胜收的维多利亚海港。他无心欣赏美景,从来就没什么浪漫的细胞,不懂得风花雪月,更不会只身看夜景。 周韵披着湿发从浴室出来,赤着脚拉开窗帘,她止不住的惊呼。一直耳闻G市的夜景有多美,今夜她亲眼见到,真的是叹为观止。一幢幢高楼大厦筑起的墙围,却有着灿若星河的闪耀。为了有更好的视野,她眯起眼睛盯着望远镜,居然还能看清楚远处那些游艇上的游客,只差他们脸上具体的表情。 太美了,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维多利亚海港,多么浮躁的G市这座城,却真的有着如此美妙绚丽的夜景,果真难得。 听服务员说,那间房是看夜景最佳位置,她听着熟悉,一个机灵才想起是许哲玮的套房。于是,她想也没多想,穿上拖鞋披着半湿的头发就去敲许哲玮的房门。 许哲玮正端着咖啡看报,以为是丁秘书来找他商量明天的谈判内容,手里报纸也没放下,就这样去打开房门。 “许董事长。”周韵略带惹人爱的声音传来。 “有事明天再说。”许哲玮严肃的不给她留一点商量的余地,她不是对着左觅会笑得很开心吗,那现在这样叫他又算什么。 他想他是嫉妒了,嫉妒的此刻一点都不想看到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 “现在说好不好啦?”周韵只差去摇晃许哲玮的手臂。 “不好。” “为什么不好啊?”周韵有些沮丧,但还是不依不饶。 “因为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事。”许哲玮冷冷的说。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周韵想不明白,原本今天就没说过几句话,他又莫明其妙的心情不好。 “你不知道吗?”许哲玮反问,手中的报纸发出碎碎的杂音,很轻很轻,在这条空旷柔和的走廓里淡淡扩散。 周韵踩着拖鞋站在房门边,许哲玮拉开了门站在门里面。在外人看来暧昧不明且危险的距离,他们浑然不知走廓上走过的房客都用一种奇妙的余光打量着他们。 “我没有惹你生气啊。”周韵无辜的反驳。 “我现在看到你就很生气,你知道了吧。”许哲玮说完看都没看周韵一眼,把门关上。 “咚”的一声,周韵呆在门外,走过的服务员好心的问她有何需要,她沉默着摇头不说话。对面正走出一对情侣,嘴里亲密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见到这样狼狈的她,动作一致的纷纷朝她瞄一眼,然后理所当然的投给她一个意义非凡的眼神。 这一刻,所有看见她的人都以为她是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女人,这让她很窝火。虽然谁都没说明,但她并不蠢,一看人家的脸色就能懂了。 她狠狠的敲着许哲玮的房门,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掌心拍的微微泛红,很痛。 “你到底想干吗?”许哲玮不甚满意的蹙着眉,一副难以忍受和无关紧要的样子。这口气倒像是在质问被他抛弃的女人,带着反感和厌恶。 “你到底是干吗啊?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看见我就生气啊?你以为我看见你就很舒服吗?”周韵扯着嗓子扔出一连串的问话,这时间段出入房间的客人不少,陆陆续续的两三个房客都朝他们看去。 “所以我关了门让你别看到我啊。”许哲玮的回答波澜不惊,相比周韵他总是漫不经心,游刃有余。 周韵趁他一个不防惫,气势汹汹且光明正大的闯进了他的这间套房。 房间布局十分宽敞,许哲玮倒是没有生气,轻轻的关上门。 “周小姐,你觉得夜闯一位男士的房间是什么用意?”许哲玮把手中的报纸扔在柜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因为生气而小脸泛红的周韵。 周韵直直的站在沙发边上,板着脸,蹶着嘴,却仍旧问道:“你到底是凭什么讨厌我啊?”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你没有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四目交织,相隔着约一米的距离,安全而保守。利用这点局促的空间,周韵在脑海里极速过滤了一遍刚才站门口时两人的对话,似乎许哲玮只说生她的气,没说讨厌她。她一边是懊恼两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又落进如此难堪的场面,一边又觉得毕竟许哲玮是她的上司,她不该自说自话闯进他的房间,甚至对他大呼小叫,不管她有多么的生气。 “以后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许董事长批评,今天是我不好,对不起。”面对许哲玮,周韵不由放下身段,垂下眼眸,心里不是不难过。恰恰相反,是真的很难过,难过得想要落泪。 许哲玮没有表态,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他那深不见底的心。 周韵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到房间她浑身上下发软,跌倒在大床上再无心看夜景。她很意外,之前总把自己的尊严放在首位,如今生生自己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大概刚离校的大学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面对上司准备好了血气方刚的辩驳与争执,抱着大不了一走了之的心态炒老板鱿鱼。只是周韵上培训课时学到,做秘书这一职业首要就是得忍受老板的脾气。 她努了努嘴,有什么大不了,再气也得睡觉吃饭,生活还得继续。 第二天,她随着丁秘书一起来到多功能会议厅,出席会议的并不算太多。‘蓝烁’只有他们三位,‘上川’的吴为川也只带两位美女秘书过来。双方互相握手问候,其实细节早已经谈好条件与利益,今天只是签个终极合同罢了。 签约仪式是在酒店特别准备的媒体现场会举行,吴为川和许哲玮往台上一坐,两人都身穿极其正式的黑西服。吴为川的脸上也难得的认真,许哲玮就更不用说了,绷紧着脸,真像是人家欠了他几千万似的,无人比他气场更强大。 周韵随丁秘书坐在台下,只见闪光灯不间断的拍着许哲玮和吴为川,许哲玮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过程很快,各自签好字便起身握手示意友好,不等媒体发问许哲玮已经带头先离开现场。 上川请来许多高层和艺人共进午餐,周韵当然是跟着许哲玮坐一桌。气氛十分奇妙,虽说他们表面都当作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却都心存疙瘩。谁都不是五六岁大的孩子,并不是做过说过些什么,说忘就能忘。 “哲玮啊,合作愉快,干杯。”吴为川高举着酒杯敬许哲玮,许哲玮松了松领带:“合作愉快。” 两个人仰头就喝了一杯,随后客客套套的敬酒免不了,周韵不动声色的看着丁秘书流畅的交际手段,果然是女强人。她缩在一边,突然觉得这份职业并不适合她,可是突然放弃真的太没用一点。她内心不停的挣扎,就连吴为川叫她也没发现。 丁秘书替她打圆场,捧着酒杯递给周韵,得体的笑着说:“应该让周韵敬吴先生一杯。” 周韵顺势接过酒杯,礼貌的与吴为川轻碰酒杯,艰难的一口气喝下整杯酒。 “哲玮身边都是好酒量的美女啊。”吴为川夸奖,看得出她对周韵的好感不小,于是借着酒桌气氛与她搭话。 周韵微笑着假装默认,许哲玮也没有点破她,甚至韵韵的笑。 酒足饭饱,吴为川安排去沙田马场看比赛,丁秘书借口不太舒服便回酒店,周韵也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吴为川兴致浓浓的对她讲:“不懂赌马没事,今天你选一匹马,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 “吴先生都这么说了,一起去吧。”许哲玮淡淡的说这句话,谁都没发现,他微皱眉头,好像并不太高兴。 今日阳光明媚,G市的确是个拥挤的地方,就连马场也如此。他们就坐在贵宾席上,吴为川一现身,许多周韵知名或不知名的名人都纷纷过来打招呼。 正是这样热闹的场所,周韵看到远方有一位娇美的身影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挥手,头顶带着棒球帽,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阳光,分外引人注目。 简妍的父亲喜欢打高尔夫或赛马,她看到许哲玮的那一刻着实意外,她相信了所谓的缘分这一说法。 她大方端庄的走向许哲玮,许哲玮也意外,两个人走近后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声。自从那晚吃过饭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面。 “Calvin,你看好哪一匹?”简妍摘下大大的墨镜,手指着马棚里的几匹挂上号码的俊马。 “恩,说实话赌马我是外行。”许哲玮谦虚的回答。 “那明天去*玩玩吧,呵呵。”吴为川听了之后提出另一个建议,他真是玩惯了的人,玩的时候又舍得下大赌注。 相比吴为川的兴趣爱好,许哲玮更喜欢周末约上好友打打壁球,或者晚上打几局桌球,以前也满多玩网球,说起来还与某位职业网球选手较量过。许哲玮不是爱赌之人,虽说曾去加拿大某赌场赢过周,那都是因为四副牌或八副牌能算出来,要是去加斯维加斯赌十六副牌的话,他铁定倾家荡产。 “简小姐,第三次在马场遇到你了。”吴为川认识简妍,因为简妍跟随父亲来过马场多次。 “吴先生,原来你的爱好是来马场。”简妍笑着回应,笑容里掺透一些成*性的优雅与高贵,又或说富有的家庭带给她比常人更多底气。 周韵心想今天真是够热闹的,她转头无意看见了另一方位的安净和小路,其他一些人是她不认识的。安净和小路中间隔着几个人,两个人似陌生人般生疏,没有对视,没有交流。 几个月前,她们还都盛开在明净的蓝天之下,洋溢着自信而骄傲的微笑呢。短短几百个日夜,社会将她们驱逐出曾以为一切都可以那样简单的天地里,于是再没有哪里可以躲避。 章节目录 第87章 身边 之后周韵坐在许哲玮身边,没怎么注意他和简妍细声聊些什么,可能是很轻松的话题,也可能是很亲密的话题。她时不时看看小路那边,偶尔看见安净侧过脸,不知对着她说些什么。小路仍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看神情就知道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使得安净很尴尬。 他们终究是遇到了,以工作的名义接触,以工作的名义重拾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感情。 心是透明的,却有记忆给它上色。 简妍递给周韵一杯饮料,只见微风扫过周韵的发尾,她的面容有一点点难看,像是不舒服。 “嗨,你没有不舒服吧?”简妍关心的问,这是第一次和周韵说话,自然是有些拘束的,毕竟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有,谢谢。”周韵接过饮料杯的时候,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消耗在马场,出口处她碰到了小路一行人,安净走在中间,修长的身材不管是在学校还是社会都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小韵,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小路意外,看见周韵就快步走向她。 “恩。”碍于许哲玮等人在,她含糊的回答。 “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小路看出了周韵不同于以往的表情,有些焦急。 “没有啊,大概水土不服。你跑来G市工作还是约会啊?”周韵苦笑,索性挖苦一下小路。 “约会个头,一天忙到晚,比鬼睡得都晚。” “说实话,安净真是亭亭玉立,比在学校时更有魅力了。”周韵边说边看小路变幻的脸。 “有吗,这句话要我转告他吗?”小路将计就计。 “随便。”周韵嘴硬,不过她也不在意。 这边都是内地来的企业家或是生意人,每张熟脸都是互相认识的,少不了多说几句好话。安净朝他们走来,周韵小声问小路:“是不是长得有点像仔仔?” “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连淡淡的忧郁深沉样都相同。”周韵感慨。 安净与许哲玮握手寒暄,之后面向着周韵,许哲玮和简妍也转过了身,在外人看来很登对的壁人。 “嗨。”周韵主动打招呼,这一声倒是把安净弄得意料之外,他也学周韵:“嗨。” 周韵淘气的朝他吐舌头,因为明显感觉到了小路的不自在,这一天的这一刻,也许是她唯一找到让自己值得高兴一点的理由吧。 “你来旅游?”安净问周韵。 “许董事长是我老板,你不是之前知道的吗,我跟着他来出差,这么笨。”周韵实际不想提起许哲玮,却没有办法。 倒是简妍听后,对周韵印象良好。还以为她是很内向很清高的女生,原来并非如此。 “以后有机会再联系,一定一定捧场。”许哲玮对面这位企业家在G市九龙开了个夜总会,说什么都邀请他今晚赏光,许哲玮以还有事婉拒。 “那就说定了,下次来G市记得联系我。”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的北方人,周韵听出了。 “小韵,我今晚的航班,你呢?”小路见三人都沉默,于是打破沉默想到就问了。 “不知道。” “你去问问你们董事长啊。”小路暗暗期待周韵与许哲玮相处的状态,好想看看夺走周韵初吻的那个出众的冷淡男子,是否看起周韵来的眼神会稍微柔和些。 “不想问,等我回去再打你电话吧。”周韵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姿态可言,于是这样敷衍。 “你今天真的不对头啊,谁惹你不开心啦?”小路见到周韵心情不佳,于是关心的问。 “没有。”周韵不以为然的否认,却突然觉得委屈。 安净见势走开,把时间留给这两个相依相伴的闺蜜。 周韵低下头,左手托着下巴,心绪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她觉得疲惫,心没来由的很累、很脆弱,很想找个人拥抱或诉说,自己却一字一句无从说起。根本没有那么委屈啊,况且许哲玮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不过就是她在意他罢了,所以让自己这么的不好过。 “你说话呀?”小路着急了,拍掉周韵支着下巴的左手。 “回家再说吧,这里太吵了。” 接下来的时间,简妍和他们同行,车子先是开到一条大街,靠边停下。周韵扭头一看,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门面,挤在各种商店之间。‘似水年华’的店牌,隔着一扇车窗与落地窗,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精美油画。 “我去帮我妈挑幅油画。”许哲玮说,不知是对谁。 “好,我也下去看看,周韵呢?”她刚才已经与周韵互相介绍过。 “我不太懂画,在车上等你们好了。”她向来不是有艺术细胞的人,诚实的说道。 许哲玮没说什么,开了门便下车。 印象里,G市的街道两旁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铺,挤在一起显得凌乱无序,走进去又是另一番模样。怎么样的店拥有着怎么样的装修风格,小巧又精致。G市街道的行人一直显得会堵车似的多,窗外的行人表情不一,神态匆匆。 晚上,吴为川派私人飞机送他们回国,飞机起飞的瞬间,周韵已经不再害怕。 除了那短暂几分钟享受过并惊呼过的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是美丽的之外,真的没有一点值得她记住的。大概一个人惯了,连最起码的安全感也没了。于是每去一个新的地方,她会胆怯到连欣赏都忘了。 简妍与他们一同回H市,飞机上的电视正播放一场足球比赛,简妍似想起什么,开玩笑的对许哲玮说:“下次你要是*,倒可以找祁琛泽参谋。” “你认识的人还不少。”许哲玮扯起一抹笑,目光清冷。 “他以前也住美国,我们一个住宅区的,你认识他吗?”简妍问,她一直很健谈,有点想听听祁琛泽的故事。 “很久没见了。” “你还真的认识啊?”简妍有些不相信,许哲玮好像什么人都认识一样。 “怎么了,以前我去美国就住他家。” “哦,那我们应该早点认识的。”简妍表现出来惋惜。 “但他不*的吧?”许哲玮转移话题,不知简妍还会说出哪句让他接不上话。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她前女友说他在国内投资了一支球队。” “恩。”许哲玮可有可无应一声,看见周韵用右手支撑着头歪在一侧,闭着眼睛。 她这样沉静,在他的周围,她一次又一次地选择远远走开。 可是,他后悔了。后悔那晚上没问她来找他干吗,后悔他生生为了睹气而把她赶走。 她就在他触摸得到的世界里来回走动,但真的是越走越远了,他知道。 连续三天下着雨,就连屋子里的地板墙壁上都透着一股潮气,又湿又滑,连心情也随之明亮不起来。 三十三层楼忙碌依旧,许哲玮和周韵绕进了一个相敬如宾的怪圈,空闲之时会聊几句题外话,却绝对客气。渐渐的,周韵对着许哲玮已经没有所谓的杂念,一心一意投入在工作里。很多地方,丁秘书手把手带周韵,比如某些饭局会领着她一起参加。业务方向周韵也在跟进,一手了解最新或大牌的签约艺人,偶尔还会和其他部门的同事接触。这样一来,加班的时间填补了她的私人时间,忙到很晚总会疲倦。一天到晚对着电脑眼睛也经常酸涩不已,最庆幸抽出两三分钟时间,张望这个城市的上空,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让身心稍微放松下来。 “许董事长,这是今年年会的具体流程,请您过目。”许哲玮的办公室,周韵把策划部送上来的方案递给许哲玮过目。 “先放这里。”许哲玮正看这一年的公司效益,还有他上市的那支股票,趋势还算稳步上升。 “好,没事的话我先出去。” “过几天去‘RIVER’旗舰店挑三件珠宝,直接找经理给你看保留的最新款。”将近年底,许哲玮就会提前为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准备礼物,真是辛苦了他的秘书们。 “然后去联系‘BROWNEYES’的店长,让他直接送图册到你这。挑选十块宝石吧。”许哲玮淡淡吩咐下来,周韵已经从丁秘书那里接手了所有许哲玮会要求到的商家的一手资料。 “好,还有呢?” “今天几号?”许哲玮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皱,这样看周韵一眼已经是忙里偷闲。 “11月11号。” “帮我马上订Jean-Georges的位子,再让凯司令西点屋做个六寸的栗子蛋糕送过去。你现在让马师傅准备车跟我去一趟莫干山路。”许哲玮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桌上的手机便站了起来。 周韵脑子里塞了许许多多资讯,开始后悔忘记拿速记本进来,万一记不住那么多她就死了。 “别发愣了,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太多。”许哲玮套西装的同时说了一句,不过他知道,周韵办事能力很强,丁秘书反馈来的表扬不算少。 周韵听后,急急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给了马师傅,然后小跑进办公室订了餐厅和蛋糕。 再到公司门口,已经下午两点半,许哲玮在车上等她。 两个人默默坐着,许哲玮不看报也不说话,周韵沉默的陪同,并不知他要带她去哪里,她只好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雨已经停了,地面上留下左一滩又一滩没干完全的水渍。 周韵口袋的手机响起,是一则小路发来的搞笑短信。她看完之后无声笑了几下,引来许哲玮侧目,然后就瞧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许哲玮就这么冷淡的看了她一会儿,她才不自在的唯唯诺诺开口:“许董事长,挑选今天约会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许哲玮抿唇,她以为他临时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去约会? “今天是光棍节啊。”周韵见许哲玮脸色不太和善,补充了一句,马师傅在前方认真的开车,无意听到便觉得不可思议,从没有哪个秘书干预过许先生的私事,这位秘书可谓是史无前例。 “周秘书很关心我吗?”许哲玮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睛没有半分笑意,可是让看的人很*呐。 周韵尴尬的笑两声,点点头,接着急匆匆撇开眼帘。许哲玮这人太难相处了,心藏得深,眼眸深邃到让人无路可退。 许哲玮见她不作声,于是拿出手机,拨出母亲的手机。王娟年轻时曾在法国留学多年,自然能够接受法国菜。母子俩假如时间充裕,又遇上特别的日子,便会选上一家法国菜馆,静静享受三四个小时共进晚餐。 “妈,还在家吗?” “是啊,上班时间怎么和我打电话?”王娟正在绣未完成的十字绣,接到儿子的电话时便把针小心的搁在茶几上,摘下眼镜。 “为你和爸准备了烛光晚餐,过会儿让丁秘书安排辆车来接你们。” “每年的今天,你总是最细心的。”王娟欣喜,难怪这个儿子她会讨她欢喜,不是没原因的。 “让爸好好陪你过生日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生日快乐。”许哲玮送上祝福。 “谢谢,自己也用点心找到另一伴。” “恩。”王娟现在是一次又一次的催许哲玮的终身大事,她是个传统的女人。 许哲玮单方的话语传进周韵耳中,顿时她懊恼不已,原来是自己自作聪明的表错情。 两个人又是无言的坐了一段路。没过多久,一条充满艺术氛围的街映入眼帘,周韵跟在许哲玮身后一路看墙上的涂鸦,外行人根本看不懂,就如周韵。他们走进其中一家破旧的画廊,周韵难以想像,许哲玮这样穿着名贵西服的有周人会推开一扇斑驳痕迹的小门。很快,周韵就佩服起许哲玮来,画廊里面是另一片天地,纯白色的墙面,挂着一幅又一幅的油画,乍一看,色彩分明,或艳或暗。 “欢迎许先生光顾啊,最近新画很多,我帮你推荐几幅吧?”说这话迎面上来招呼他们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带着细边眼镜,穿着竖条纹的衬衫,五官并不好看,细看眼睛简直小的可以。 “你忙吧,有需要我会叫你。”许哲玮沿着墙慢慢欣赏,偶尔弯下腰,他看画的姿势很随意,眼神却很认真,细细打量,在每幅作品前会停留或长或短的时间,既在衡量,又在品味。 周韵也立在他身旁,随着他的目光而多做停留,她不知许哲玮是否真的有看懂作者想表达的意图,因为她是没懂。有些画太有意境,有些画又显得十分简单,寥寥数笔构成。 一圈逛下来,已经用去大半个小时,周韵莫名许哲玮是否心血来潮,居然征求她的意见,用低低的一惯语气问道:“你觉得哪幅好?” “我又不懂。”她实话实说,外行假装内行,她可不会。 “你对哪幅印象比较深?”许哲玮像是没听她的话,继续好脾气的问。 周韵没法,只得用手指向右边,小声的说:“忘了名字,不过看上去还可以。” 许哲玮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幅命名为‘远方偶尔起雾’的作品,有意境可言,却缺少绘画成分。 “我妈不喜欢工艺油画,技术大于艺术。”许哲玮快速看了一眼,如是解释。 “哦,我说了我不懂画。”周韵回一句,脸上没太多的情绪。 许哲玮反问:“你喜欢的话,送你吧。” “我要它纯属浪费,况且今天又不是我生日。”周韵说完走到另一边,重新往回看了一遍画,实际也是打破这种尴尬。 许哲玮在另一边已经选定一幅画,那位男子正精心为他选配框,他拿出现金支付货款。 “这个画者最多一年只出一幅画,价格不贵,质量很高,但是买家却不多,许先生真是好眼光。”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位素颜的女子,笑着说道。周韵在一边看着,看来许哲玮还是这家店的常客呢。要是有心,的确不会在拍卖行里喊出高价几百几千万给亲人当成礼物来显摆,很少见到他用了真心对待一个人。他很孝顺,至少在周韵眼中,他称得上一个母亲眼中优秀的儿子,无关金周论。 “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她的画?”许哲玮无心提了一句。 “前两年的两幅画我和我老公都私藏了,舍不得卖。”女子笑着回应。 许哲玮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之后周韵拎着画走出了这间艺术气息浓郁的小屋。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门,原来生活可以别样的多姿多彩,关键就看自己怎么活了。 再回到三十三楼,她一看手机上已经有四个未接,全是来自小路。 周韵回拨过去,没想两声小路就接通了,周韵抱歉的说:“小路啊,刚才在办事,打我这么多电话什么事啊?” “我们班长和副班不是全校公认的一对男女双才吗?”小路急急的口气,那头声音又是急躁的吵嚷,汽车刹车或是鸣笛声蜂拥而至周韵的耳膜。 “是啊,我们都晓得他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现在分手了?”周韵问完端起茶杯喝几口绿茶,说实话她表现得有些淡漠,因为她在班级除了小路以外,并没有深交的同学。 “杨敏自杀了,明天办葬礼。”小路叹气一声,事事难料,谁又知道谁的心。 “怎么会?她挺开朗的啊,怎么会自杀?” “她以为程一天瞒着在外面有第三者,他们实习期间在租借的房子同居了,杨敏就跳在小区楼附近的河里,过了两天尸体才被清洁人员发现。估计跳河自杀也是有很多的原因吧,官方说词大概就是这样的。” “她,真的死了?”周韵难以相信,大三那一年她和杨敏是坐在前后座位一起选的外贸会计的课程,当时杨敏留着不长不短的黑发,有时扎成一个马尾,有时就披到肩。 周韵有一次生病了,杨敏很好心的帮她复制了一份笔记。 还有几次,杨敏和程一天抱着一本厚厚的词典坐在香障树下的草坪上,秋天飘落的枯叶很多,零零星星铺成一地,她和小路牵手路过时,会对他们挥挥手打招呼。 杨敏的声音超好听,她是广播台的台长,好像是周一和周三的中午她都在广播室里放歌,读一些同学们送去的留言。杨敏挺喜欢莫文蔚的歌曲,有几次会放她的专场,周韵就会和小路靠在操场的栏杆旁静静听,轻轻跟着和。 杨敏体育还不错,每次八百米测验就跟在周韵和小路的身后,她还开着玩笑说周韵的腿型真美。 “真的,我们班级这个周末组织了活动纪念她,送她人生路的最后一程。”小路讲时有些哽咽,毕竟做过三年的同学,况且她们还没一起毕业,没来得及拍学士照,好多好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她却离开了这个集体,单独旅行去远方。 “恩。” “你今晚加班吗?我在汽车站等车了。”小路见周韵可怕的沉默,她转移了话题。她深知,周韵最受不了听到身边的人逝世。 “会加班,你自己先吃饭吧。” “好,会帮你留点剩菜的,回家小心点啊,挂了。” “拜拜。”周韵挂上电话,慌慌张张的跑出办公室,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ROSE。 周韵等了三天,安净没有回国,在班级为杨敏举办的告别会正刚刚开场。所有的同学悉数到场,只差班长程一天,听同学说程一天短短几天生出了白发,精力交瘁,瘦下来十几斤,整个人好像只有轮廓和一层皮。 告别的画面很温馨,笔电里放着莫文蔚的歌曲,淡淡入骨的心痛和惆怅。 莫文蔚翻唱过外面的世界,伴着抒情的曲调,同学们伸出右手默默的点上围成一圈爱心的白色蜡烛。她们为杨敏祈祷,为杨敏惋惜。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地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同学悲痛的轻唱起这首歌,手拉着手,他们依稀记得,刚考进大学的那个暑假军训。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喊哭喊累,那时候谁都不认识谁。白天晒着毒辣的太阳,还得忍受教官粗旷的训教,晚上洗好澡也得学习唱军歌,练站姿、蹲姿和坐姿。只有最后一晚上,他们点燃篝火,在教官的要求下,男同学围在一起唱‘真心英雄’,女同学围成一个大圈跳兔子舞。那夜周韵特意抬头看着星空,墨黑色的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夜幕空旷的无边无际,晚风特别的闷,篝火忽明忽暗,教官不断往铁盆里勤加着树枝和木柴。 那夜他们都玩到很疯很晚,很多同学在那一刻便建立下来友情,比如周韵和小路。他们抢着话筒唱卡拉OK,CD只有少数几张,音响的音质不是一般的差,杂音响到听不清晰音调,但大家都玩得淋漓尽致,不太敢表现的同学就在一边动手烧烤。 章节目录 第88章 注意 他们都注意到了有一对男女几天下来做什么几乎都在一起,记忆好的同学可能还会记得,那天晚上班长和一位女生对唱了《深情相拥》,没有伴奏,只是站在篝火旁边清唱。原来,那个女生就是今天与大家告别了的杨敏,他们的副班长。 周韵不是念旧的女生,但这一刻回忆汹涌而来,真的是不由自主。 青春期的男女习惯把自己打扮得很花哨,女生妆化得很浓,男生穿衣很前卫。今天放眼望去,每个人都身穿素色衣服,手臂上别着一枚笑脸,而表情又是出奇的平淡,挂着褪去了色彩的哀伤。 小路挽着周韵走出校门,走过林荫小道,脚踩两三片秋天的落叶。感伤的季节,一路的美丽风光不过是场轮回的变迁,她们穿梭在青春的上游,可是看不清未来。 两个人缓步朝地铁站走去,地铁站无论什么时间段都是拥挤的。一生有千千万万的机会与自己一生都不会有关联的陌生人擦身而过,留下的是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还是一声叹息呢,周韵和小路无从得知。 “《奋斗》拍得好现实,死亡真的就在我们身边。”小路先开口,扯了扯嘴角,少去了平日里的笑容。 “别胡思乱想了,都过去了。”刚才在班级里大合唱《一路上有你》的时候,几乎每位女同学都落泪了,可是周韵没有。她的确很难过,但忍住没有掉泪,一直忍一直忍,就真的把眼泪憋回了眼眶。 “我们拥抱一下吧,各取温暖。”小路转身,周韵伸出手拥住她。 屏幕上显示第一站地铁还有1分25秒,左右的乘客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周韵和小路没放心上,结束这个拥抱的时候相互一笑。笑容里是鼓励、扶持、给予和力量。 “怎么办,我对你快到死心塌地的地步了。”周韵淘气的蹶着嘴问。 “Mypleasure。”小路微仰头,得意洋洋的飘来一句英文。 “你有见过程一天吗?”周韵问,那个带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的班长,长相很斯文,拥有H市好男人的潜质,脾气温和,平时讲讲冷笑话,逗得女同学直乐。 “没有,说实话我不敢,太残忍了。”小路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秋天一直这么涩,她从包里挖出润唇膏,轻轻沿着嘴唇抹了一圈。 “真的是为了爱情自杀吗?”周韵追问,这一刻她好想知道。 “杨敏找到一家企业,每天上班累又忍受着领导的压力,有点身心疲惫,太敏感了吧。”这消息还是从程一天对着杨敏的遗照声泪俱下的自白中听出来的。 “怎么会要自杀呢?”地铁呼啸至来,两边的乘客不守秩序,不等地铁上的乘客下来就往里横冲直撞,一点都不讲文明。 “我不知道,累了就想解脱,不过自杀真的太极端了。” “恩,有压力还得靠自己来缓解啊,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呢,压力大了会怎么缓解?”小路问,两个人靠在内侧的地铁门,找到平衡点。 “写写心情,有周的话出去旅游散散心,走到哪里都无所谓,看着大自然的一切,心情不自觉就会好起来。或者,让自己找一个放纵的理由,然后试着尖叫。”周韵叨叨的数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说着说着笑了出来,生活就算有许多的阴暗面,可总有好的一面是值得自己生存下来,她似乎看见了。 “怎样放纵?” “不逾越道德底线,放纵并不一定是做坏事啊,可以是若无其事的做一回完整的自己。无拘无束赤着脚在沙滩趟海捡贝壳,张开双臂在草原上奔跑唱歌、在异地投给陌生人一个真诚的微笑、捧上一杯热茶站在阳台上晒黄昏……你说生活美吗?”周韵反问,一连串平凡的美好竟引起自己的跃跃欲试。她在想,等到她老去的那一天以前,一定要完成今天所说的一切。 “你真乖,听你这样一说,放纵自己比我想像中美太多了。等到有那一天,但愿有你爱的人陪你共同来完成。” “那一定要等好多年吧,或许一辈子都等不到一个让我很爱的人,对方也很爱我。” “你怎么对爱情这么悲观?” “没有啊,大概小说看太多吧,总觉得现实里遇不上了。” “会有的,我相信。” “恩,那我也勉强相信吧。” 午间,餐厅人满为患,窗外阵阵凉风扫过,小麦买了份套餐坐到周韵对面的位子。 “嗨,今天吃什么?”周韵拿着勺子挖芒果慕斯蛋糕,胃口好的时候吃甜点是不错的选择。 “猪排饭,闻着就香。”小麦把餐盘往周韵眼前一移,好精致的猪排饭套餐,看得人大流口水。 “恩,要是我们可以用员工价叫外卖那该多好。”周韵异想天开,引来小麦的附和。 “今晚有空吗,我们去周柜唱歌,说起来我和你就吃过一次饭呢。”小麦邀请,只见周韵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紧接着说:“陈君爱玩,又喜欢叫上许董事长这几个朋友,我一个人也尴尬。” “呵呵。”周韵笑笑,并不答话。 “一起来吧,就当陪我,下班了我过来叫你。”小麦不容周韵拒绝,这样说道,好似那一次的ROSE。 “那好吧。” 许哲玮今天到现在还没出现在办公室里,只是周韵不可能老板不在就不做事,她的工作量与日俱增,一点都不轻松,既费时间又费脑力。 许哲玮亲自去检查了今年春节晚会的舞台现场,确认过顾倩真的是因为不小心而出的小意外才放心。这天仍在彩排,明星们有几位照惯例化浓妆,有的打扮比较随意,顶着素容就开唱起来。许哲玮站在舞台的四周,许多人见他过去立刻拘束起来,他摆摆手示意让他们继续各干各的,别理会他。 会场的负责人陪在许哲玮身旁,做出百分之百会场的安全性极高的保证。环绕的音响里传来YOYO劲爆的演唱,许哲玮并不留意她的热舞,检查完就转身欲离开。也有大牌明星见了他打个照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板,能套点近乎就套,总归百利而无一弊。 YOYO隐晦的眼神从没离开许哲玮过,看他与舞台负责人做着交流,手指有意无意指向某处,远远看着他专注且明亮的眼神,可惜他的瞳孔里不会是她。整个人穿着合身的剪裁西服屹立在人群中央,他永远是夺人眼球的焦点,似乎他随意往那一站,都把任何人全比了下去。在人前,他从不改变做事风格,简练而严肃,几乎不会笑,讲话不急不缓,却头头是道,让听的人全都把目光深锁住他。 回想起来,那夜已经过了几个季节呢,好像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地点是在这个城市着名的中心酒吧。那时她喝得微醺,走路有点不稳,却完全没到跌跌撞撞的程度。当时她远没有今天的大红大紫,接拍过两三部戏,最好的角色是当女二号,戏红了,她却没红。 幸好,她从经济人那传来好消息,大陆一位信息与电子业的大佬请她陪同出席一场拍卖会,她当然义不容辞答应下来。明星最好与任一行扯上点关系,炒作谁不愿意啊,想撺红恨不得天天被媒体炒得天翻地覆呢。 这位企业家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他有位小女由于先天性心脏病死于花一般的年纪,看她的脸型有八分像,就想接触看看。拍卖会之后,有周人理所当然会去一些娱乐场所寻欢,说实在点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YOYO见他们刻意说到谈点公事,于是主动提出去洗手间补点妆。一天也快过去了,各大媒体该拍的一照不差,明天见报她必定在花边新闻或财经新闻上。 她陪着喝了点酒,因为要气势就不可能扭扭捏捏,此时头顶上方的冷气把她吹得有些冷,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不容易失神,思想是清醒着的。估计红酒的后劲足,拿着粉饼的手微微轻颤,胃里难受得很,有种翻江倒海的倒腾。 “美女,今晚陪我保证你很享受。” YOYO听后心里一颤,说这话的人衣冠楚楚的,穿着上好的正装,走路起来东摇西晃。底气十足,一看就是有周人有派头,她从镜中观察着他,只当是喝醉了,没理会。 “听没听我说话呢,不陪我的话你今后也别出来混了。” “这位先生,你喝醉了。”YOYO故作镇定,她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哪会应付这场面。 “请你,放开他。”清凉的声音把这个炎炎夏季喊醒,又如冷空气里的一道暖流,深入人心。不早不晚,正在最最及时的时间挽救这一幕错愕的三流剧情。 YOYO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原来是他,她的老板。从签约到‘蓝烁’至今,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没料到竟是这般难堪的场景。 “许先生啊,你的妞?”看来那男人真的醉了,平时说话没这么粗鲁,这时也只是神情尴尬了一下,假装轻松的给自己抬阶下,不由不该的放开了YOYO。 “不是看你喝醉的份上,我不会忍受你这样嚣张。”许哲玮阴沉着脸冷冷说道,没遇到过有人对他出言不逊,他孙志全算是第一个,不过他忍了下来。 说实话许哲玮不是一个隐忍的人,他扫了一眼孙志全变化多端的面孔,于是走开不再理会。 没听清孙志全弱弱回了句什么,他拿了旁边木架上的白手帕递给YOYO,一句安慰的话没说,转身便走。YOYO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失神,她想她是被他打动了,不然一颗平静的心不会怦怦的跳个不停。 真的没数过几个季节来回变迁,偶尔在公司也碰到许哲玮,有时候在哪个酒会也能碰到,她向其他明星一般主动过去问好,他只是淡漠的点点头,有时候也说上几句话,无关痛痒,无关交情,不过是出于自己是他公司旗下的女艺人,再者‘蓝烁’本就是大牌出没的圣地,她够资格排第几位啊。她什么都不好,但至少有自知之明。 夜深人静时,她会嘲讽自己不自量力,她不受控制的就是爱上他了。因为,许哲玮就是她心中的英雄,应该到老都不会改变了吧。女人很奇怪,抓住某一点的好就死死不放,她一味的固执下来,导致自己的真心淹没在海底,心甘情愿没有出处,没有姓名的偷偷爱他。一点都没有错,爱他是偷偷的,不敢说出口,不敢让第二方知晓。有点想知道,那一天的许哲玮有没有认出自己来,虽然哭得眼线都花了,粉底也化了,但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最原始的自己。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心没有变混浊,更没有想过为出名而不择手段。 夏天来了又走,根本没几年的时间啊,在这个城市的海市蜃楼面前,她到底是妥协了,最原始的自己还剩多少啊。她靠近了名气,她靠近了金周与光环,她走上了一条与想像中最偏差的殊途。仿佛开错了车,驶上了一条单行道,错了就错了,没有多余的选择让自己反向。 她也许真的是爱许哲玮的吧,就是那么卑微和隐晦的爱着他。她享受他在众人面前的坦然和潇洒,她追逐他功成名就的荣耀和辉煌,她珍藏那段有他出现过的峥嵘岁月,那个年纪的她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美好和真实。 她深知,这一生她就这么毁了,留下寂寞而漫长的星途等着她逐年累月的往上爬,直至死去。 她深知,在闪耀与虚荣并存的娱乐圈,她已经停不下来对它的追逐。 她亦深知,她才刚过二十五岁的生日,而她的爱情早已牺牲在她的星途中,代价太重,重到自毁女人的信仰和一生。 许哲玮,我做过最美好的事,无非就是在我最纯粹的岁月里,遇见了你。 你可知?可惜,我宁愿让你一生都不知,我曾遇见你,然后那样的爱过你,无声无息,却用尽我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许哲玮回到办公室,周韵正趴在芬的办公桌上核对数据,垂着眼眸不动声色的一行一行盯着报表的数字做着笔记。睫毛长长的覆盖下来,在灯光的照印下,居然有阴影。 “许先生,下午好。”芬见到老板来,每次都会积极的迎出笑脸打招呼,这是对上司最基本的礼貌。 闻言,周韵慢半拍的抬起头,淡然的说了声下午好,知道许哲玮不会回应她,她也就继续一头钻在报表里。大公司的账目就是多,订本式账页一天翻下来才只是看了个头。 “你帮我送杯咖啡进来。”许哲玮打断周韵的认真,就见她不情不愿的离开座位,走几步就闪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有几次,许哲玮下班晚了,路过周韵办公室见灯还亮着。她说想做女强人,难道正在下苦功夫努力达到标准吗? 还有一次,走到电梯口,忙到忘了要上厕所。办公室已经上锁,怕烦就直接走到这层楼的洗手间,反正男厕只有他一个人使用。这层楼加班的不多,大家能力强,每个位置都安排了人手,八个小时之内各自完成分内的工作不成问题。他意外看见周韵闭着眼,靠在墙上,有脚步声也没睁开眼,一副疲态,呼吸韵韵的,轻得不足以在楼层回荡开来。 他出去,她已经不见人影,他暗叹,或许她分明是听辨得清他的脚步声才故意不理会。那一天,他分派给周韵许多私人事情,甚至送顾倩的花也让她订。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会介意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吧。还是说,在洗手间门外,有她不愿想起的惨淡回忆? 周韵泡了咖啡送进去,许哲玮拿着手机站在窗边通话,见到周韵进来后,他转过头来。 “咖啡送来了。”周韵不知是该帮他放在办公桌上还是送到他手中,于是愣在原地不动。 “放桌上吧。”他放下手机,随后不等周韵重新面对他,就问:“下了班你和陈君他们去周柜?” “对啊,怎么了?”周韵大概猜到电话那方是谁。 “他让你坐我车过去。” “可是小麦说他会来接我们的啊。” “他的车只让他女朋友坐。” “这么小气。”周韵小声抱怨。 电话那端的公子哥耐不住性子了,等许哲玮再与他对话时,他大声的辩论:“大哥,你不用这样败坏我名声吧?” “你应该感谢我帮你们创造了两人世界。”许哲玮漫不经心的回一句,天知道他刚才在周韵面前编了什么话,现在又在说着什么鬼话。 “我们多的是时间啊!这句话对你更适用吧,嘿嘿!”陈君不干了,小麦和周韵既是校友,现在又是同事,说不准在背后把他害成什么样呢。不过不如趁现在开涮许哲玮几句,这让他很爽。 “你说是就是吧。”许哲玮不否认。 “你现在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不会连追都不敢追周韵吧,还是说你魅力不够没追到?”陈君好奇心能杀死猫了。 “我向来崇尚慢热型的。”许哲玮死鸭子嘴硬。 “那我就细水长流看你慢慢出洋相咯,拜拜。”陈君想着应该马上挂断电话帮许哲玮做宣传,于是拨了康志枫电话。 这一次,许哲玮把车停在公司门口广场前面,周韵拎着包直接上了车,免得又成为同事们的焦点。 “呵呵,下午好。”周韵实在找不到两个人有什么同共话题,于是傻笑着打招呼,做他秘书基本的礼貌,她学会了。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许哲玮稳稳把车驶向了大马路,现在是下班高峰,又遇上磨人的堵车。 十字路口的交警挥着双手,站得笔笔直,其实天空灰得像是快下雨。 “可是芬她们也是这样和你打招呼的啊。”周韵有些不高兴了,似乎他总爱找各种理由消遣她。 “可我就是不喜欢听你这样对我说话。” “你一直都是这么霸道的吗?”周韵的视线从窗外落到许哲玮的侧脸,好看是好看到令人有点,贪恋。 许哲玮抿唇,前方的路况一点都不顺畅,天空却一下子黑了下来,他隐隐皱眉:“你觉得我很霸道吗?除了你我没有听任何人这样对我说过,所以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没想到许哲玮的回答这么长,皮球踢给了周韵这一边,反而害她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来。 许哲玮开车闲的时候会用手指轻敲方向盘,声音很轻很轻的在车厢内盘旋,周韵望过去,十指弯曲着也能看出十分的修长,看着看着她居然就发呆起来。 很庆幸,车泊进停车位后,窗外的天气已经没有要下大雨的迹象,原本阴郁的天空转而明亮起来,起风的街边甚是吵嚷,杂七杂八的店铺又多。四川北路的周柜还满大的,一走进去服务员就笑脸相迎的走了上来。陈君等人坐在底楼的沙发上聊天,见到许哲玮和周韵一前一后进来便朝他们挥挥手,同时起身准备进包厢。 小麦等周韵走进后,凑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笑着解释:“其实陈君的车并不是只有女朋友才可以坐的。” 周韵瞪一眼旁边的许哲玮,可是他分明和康志枫他们聊了起来,跟在服务生后面,只留给周韵一个挺直的背影。 他们直接点了周柜内置的食物,走进包厢时周韵正好看见这里的厨师是黑人,小小的意外。 陈君劲道十足,拿起话筒就不客气的说:“先开开嗓啊,请多包涵。” 康志枫坐在点歌机前嚷了一句:“少废话,唱什么?” “大城小爱。” 周韵笑了起来,突然发现陈君好可爱,要是许哲玮的话定不会唱这种歌,大概也就唱唱张学友或张国荣的。 陈君嗓子不错,声音也好听,唱起歌来高得上去低得下来,就是明明正经唱的很投入的时候突然故意发出怪声惹大家笑。 “两位美女,要什么歌?”康志枫把衬衫上挽两层,半转过身来问。 “我想吃饱了再唱。”周韵先回答,小麦自觉走到点歌机前,对康志枫笑笑着说:“我自己来点吧,因为会很多,怕你来不及记。” “真的?那还是我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记忆力有多好。”康志枫拿出看家本领,所以说有周人还是有特长的,他最擅长速记。 周韵先是填饱了肚子,许哲玮喝着淡淡的*茶,等周韵刚放下叉子,康志枫就对着许哲玮问:“许兄,五音不全还是得唱啊,唱王力宏吗?” 陈君特爱唱王力宏,到现在四五首已经唱下来了。周韵擦嘴角的时候投给许哲玮看好戏的眼神,意思就是:不是吧?你会唱王力宏?骗谁啊! 章节目录 第89章 相信 “恩?不相信我会唱啊?”许哲玮出奇不异的盯着周韵,看见她太过得意,连眼角都快笑出皱纹了。 “难道你会吗?”周韵就是小看他。 “别烦了,打个赌,许公子要是会唱你就给他亲一下,不会唱他就让你摸一下。”陈君的话让全场在坐的各位*。 周韵笑得肚子痛,眼睛弯成一条月牙状,咯咯的笑声就充斥在许哲玮的耳膜。 “美女在呢,你就不能收敛点吗!”康志枫也大笑。 “好像输或赢都是你合算啊,赌不赌?”许哲玮挑眉,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周韵,挑衅意味十足。 “我怎么觉得都是我吃亏,那你唱吧,我会捂住耳朵的。”之前听康志枫说他五音不全,正好抓住机会看他出洋相,把之前在他身上吃过的亏一并讨回来。 “小三,点一首《你不在》。”许哲玮接过周韵递上的话筒,神色轻松的说。 周韵变了变脸色,总感觉她好像掉进了他设下的圈套,许哲玮太狡诈了,而她似乎太好骗了一点。她的记忆又跳回这个城市的夏季,那次他们两个还不熟,可是一说话就斗得紧,许哲玮好像说过,他从来不需要骗她。其实是这样,周韵每次都上了自己的当。 包厢内灯影昏暗,陈君和小麦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美食,康志枫点上一支烟,又觉不妥,瞬又掐灭。周韵与许哲玮隔着一定的距离,许哲玮旁若无人似的唱起了王力宏的情歌,一字一句怦击着她心灵的悸动。他真的会唱,声音低沉又赋有磁性,本身他已是个大磁场,这样一来,太让人沉溺其中了。以前就觉得,会唱情歌的男人最有味道。 仿如注意到了周韵灼灼的目光,许哲玮握着话筒半转过脸来,意外看到从周韵眼中透露出来韵韵的含蓄的情感。他不确定她是否对他有一点点的感觉,可还是哪一根神经被轻轻的碰触到了,突然觉得愉快起来。 歌声持续在包厢内环绕,周韵好想临阵脱逃,她一直都是传统的女生,要是真在大庭广众下接受小三的提议,那真是太难为情了吧。 曲毕,陈君不停的拍手,手掌像是不会痛一样。他又得意了,起哄道:“许兄,你也太阴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唱歌很好啊,还有脸骗周韵说不会。” “我哪句话说过我不会唱歌了。”许哲玮慢悠悠的反驳。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说自己不会啊。”周韵急急的插话,脸已经涨得有点红,幸好包厢的灯都关了,只有大屏幕上散发出来幽幽的光痕。 “你表错情多少次了?”许哲玮侧过身,气场太强大了。 前两天还以为他订餐厅订蛋糕是要自己约会,他着实不舒服,可思想还是属于周韵自己的。所以说,有些事解释总比不解释好,于是他更不想让她有半点的误会。 “好像好多次了。”周韵抓抓刘海,不好意思的勇于承认错误。 “你们别想着拖延时间,刚还打的赌呢,没忘吧。”陈君不看好戏势不罢休。 “你怎么那么起劲呢。”小麦拉着陈君坐下来。 周韵尴尬的望着许哲玮,眼里满是求救的信号。他向来聪明,看着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一如既往的清亮。他想不管她,但又知道陈君他们爱闹的脾气,清了清嗓子开口:“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她快哭了。” “谁快哭了?”周韵不服气的叫起来,话刚说出口就骂自己笨,明明许哲玮是在帮自己解围。 许哲玮把清冷眼神瞟向她,真是一点状况都看不懂,心想帮是帮你了,你就接着收拾烂摊吧。 “哈哈,要不你们合唱一曲算了,那个赌私下解决也行。”康志枫憋着笑,许哲玮真的是变了,以前出来玩哪里有过这样被动的。 “好啊好啊。”周韵一口答应。 “《恋爱达人》会不会?”周韵笑着问许哲玮。 “不会。” “《快乐崇拜》会不会?” “不会。” “《被风吹过的夏天》呢?” “不会。” “《珊瑚海》会吧?” “不会。” “不要告诉我,你只会唱《你不在》啊!”周韵受不了了,她会的对唱歌曲他全都不会唱。 “《相思风雨中》会吗?”许哲玮反问。 “不会。” “《深情相拥》会吗?” “不会。” “《有一点心动》呢?” “不会。” “你不是也一首都不会,还敢说我。”许哲玮噎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韵心想,果然不是一个年代出生的人,有代沟啊有代沟。 “周韵,除了你刚才说的,你一首对唱情歌都不会啦?”陈君显然不满意当下的结果。 “《今天你要嫁给我》。”周韵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我不会。”许哲玮不给面子的一口否定。 “《广岛之恋》会伐啦?”陈君帮他们拿主意,再也看不下去了。 “会。”周韵马上说,还有这首呢,怎么刚才没想到,虽然…… “你确定要唱?”许哲玮眼角有细细的笑纹,周韵离他太近,看得一清二楚,好性感的男人。成熟得这么有魅力,难怪人家说男人越老越值周。 “哎呀,歌词又不是写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好唱的。”周韵抱怨,再不唱的话两个人估计得选歌到天亮还定不下来。 周韵唱得只能算中上水平,两个人都唱得满认真,只是唱到“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的时候,周韵实在忍不住就笑场了。许哲玮不满的瞪她,她却觉得两个不爱的人唱起来好肉麻。 康志枫见状也笑开了怀,曲毕,他叫了服务,点来啤酒和小吃。陈君和小麦也唱起了情歌,刚才周韵和许哲玮报过的歌名全成了他们的主打歌,康志枫又见许哲玮和周韵放下话筒后对视着白对方一眼,他想自己也该定下心来找个女朋友了,原来遇到了对的人可以这么有趣。 司言亦推门而入,就听见陈君一个人飙高音,没坐相的坐在屏幕正前方的大理石桌子上。 他一一打过招呼,随后对着周韵吹一声口哨,周韵又笑,朝他挥挥手,司言亦随意就在周韵身边的空沙发上坐下。 没等两个人开口说话,周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包厢内太吵,根本就听不见对方讲什么。信号也差得很,她跑到外面的走廓上,晃了晃手机才把信号撑到满格。 “喂。”号码是安净的,她保存了下来。 “周韵,我刚下飞机,现在有空吗,我来找你?”安净的声音没掺杂过任何的杂质,和初识时没两样,好听又温柔。 “好啊,不过我现在在四川北路,离浦东机场有点远。” “没关系,那我过会儿到来福士广场的星巴克等你,你过去很近。” “恩,好,再见。”周韵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时不时有一群一群年轻人从她身边经过,有说有笑,她望着他们彩色的身影恍惚起来。 低头又见自己成熟的职业装,怎么看都好像至少老了五岁的模样。 重回包厢,她抱歉的解释:“我还有事要先走,不好意思啊。” “怎么这样,我刚来你就走。”司言亦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很阳光的少年。 “呵呵。”周韵只好笑笑,因为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真不给我面子,约你一次就中途先离开。”陈君插进来一脚。 “好像是小麦约我的吧。”周韵耍小聪明,知道小麦会帮她摆平陈君。 “先走可以,不过那个赌约别忘记哦。”小麦看着周韵那张从云层跌入谷底的脸,哈哈大笑,又去看自己董事长的表情,一副云淡风轻的*倜傥样。 出了周柜正好是公车站牌,周韵仰着头看路线,只需乘两三站便到人民广场。市区一般都是投币车,她排着队上车,现在公车的生意超好,几乎人人都刷交通卡,大部分人是换乘优惠。 这家星巴克从无旺季淡季之分,这是周韵第一次进去,尽管曾无数次路过此地。店内外国人很多,白皮肤蓝眼睛,黑人很少,本城的上班族这个时间到这里小憩的也多。身穿白领套装,位子上放着公文包,许多人用着英文交流,语速有些快。周韵没得选位子,点了杯咖啡就坐在刚才那两位年轻人留下的空桌上。 她百无聊赖的品一口咖啡,从落地窗外望出去,无疑是拥挤的景像。许多人跨着大步从来福士广场穿过去乘地铁,也有许多人从那个门口进来准备在这里吃晚餐。广场内的小餐馆很有风格,虽说每家店门面都很小,大多数的人们都需等着前一批的客人快点吃完走人。 安净到这里已经一个小时之后,整张脸看起来完全没有电话中的神采奕奕,甚至下巴的胡渣都冒了出来,真像一个沧桑的男人。 安净在周韵对面坐下,一惯的斯文楚楚,微笑着问:“等我很久了吧?” “还好,你比我想像中来得早。”周韵捧着杯子,好奇怪的见面,以前都不会这么客套生疏。 “哦,这里好像有点吵。”安净喝了一口咖啡这样说道,周韵只见他眼睛不自觉微眯,好像不太习惯的样子。 “怎么了,你现在只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周韵反问,还以为他什么都没变,今天一看反倒有点矫情。 “有点头痛,要不换个地方吧?” 周韵点了点头,拎着包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星巴克,没走几步就有人不小心撞到安净的手臂,意料之外他轻呼一声,反而引起对方撞了他的那位女性叫骂:“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边的男人看样子连忙制止她,女人表情高傲,激动的一把甩开劝他的男人。 “你们男人就没好东西,你给我滚远点。”她的声音即使在这么喧哗的广场也是格外的响,再说一般人都有看好戏的本能,分明就是这对男女之前就在吵架,安净成了她的出气筒。 周韵转头看看安净,他捂着左腿,表情不太好看。虽然她知道那女的撞上来的力道不大,但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开骂,是个人都会无法忍受,于是她也拔高音量,声色俱厉的说:“你刚才说谁人模人样不是好东西呢?” “就说你身边那个呢,我劝你一句,别看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皮相,有你苦的。”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其实并非法国人有这种爱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爱好看戏。反正无关自己利益与尊严,别人家丑外扬到美国都能接受。 “不要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管别人,不惦量惦量自己几斤几两。”周韵的话有些难听,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的自我保护意识,以至于在别人面前她从不会示弱。 “你他妈说什么呢!”那女人叫了起来,一旁的人指指点点,正大光明发表着自己的论点。 “周韵,别和这种人吵了。”安净看不下去了,他又从没和女人吵架的习惯,于是这样劝。 “什么叫这种人?你不说清楚别想走,老娘我和你耗这里了,谁怕谁啊。” 周韵摇头,真是十足的泼妇样。 “你还赚丢人不够啊?”那男人表情痛苦的摸了摸额头,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啊,你在外面找女人可以,我在外面吵架就不行啊!”那女人叫完动起了手,皮包狠狠往那男人身上砸,这动作引起现场小小的骚乱,看戏的人纷纷散开。 那女的真是悲哀,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还到处找时机埋怨。周韵拉着脸与安净走出人群,这样的女人这个时期肯定是没理智可言的,她就当自己不走运。 坐到安净的车里,司机见势找了个出去抽烟的理由回避。周韵再看向安净,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的汗顺着脸庞滴下来。 “怎么会痛成这样,撞伤了吗?”她弯下腰,想看看安净捂着小腿的外侧到底怎么样。 安净拉着自己的裤腿不肯放松,反倒是他安慰周韵:“没事的,你帮我前面的盒子里拿一下一盒白色包装的药。” 周韵给他拿了药,又打开旷泉水瓶,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啦,为什么吃药?” “有点痛而已,不要担心。” “你嘴唇都快发紫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真的没事。对了,你找我是什么事,还没说呢。” “你现在痛成这样还怎么听得进去我说什么事啊。” “已经不怎么痛了,吃过药就好了,你说吧,我听得进去。” “其实我今天也是想骂你的。”周韵嘟了嘟嘴,看见安净一副难过的样子又有点余心不忍。 “好好的骂我干吗?”安净对她微笑,明净的笑容里容不得一丝欺骗,校园里的安净也是一样的笑,她都记得。 “你休学那段期间就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一样,你到底跑去哪里了?好好的为什么要休学?”周韵问,一年多之前突然就失去了联络,再出现安净已成为富人的身份。 “我遇到点事情。” “你务必解释一下当年你遇到的事情,人的一生根本就容不得这样那样不得已的误会发生,也许你可以无所谓,但很多人都没有表面上坚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副班长在一个星期前自杀了,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当年发生过什么?”周韵郑重其事的问,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忐忑。 “当年我发生车祸,醒来的时候只收到小路的分手短信。” “怎么会这样?那条短信是我发的,就坐在小路的床头。自从她知道她怀孕之后,就开始再没有联系上你了,以为你不再爱她就消失了。”周韵说时很无力,她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小路身边,那种感受没人能比她更清楚。那种无力感日日夜夜的侵袭着她们,小路看似比她豁达,还嘲讽着说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当时一定恨小路没能在你出车祸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吧,你不要怪她好不好?”周韵说时有点忍不住想哭了,他们两个人真的好辛苦,又倔强的见了面只是保持距离。没有她今天的心血来潮,真的是让这个误会捆绑住他们两个一生了吗? “我不会怪她,无论她怎么样。” “你身上带着多少伤?”周韵的眼神又看向他的腿。 “没落下病根,只是腿上留下了伤疤,为了不吓到你只好不给你看。” “老天保佑。其实我一开始的本意是,若你对小路没有感情了就离她远一点,女人脆弱的时候受不了压力。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女人,都能在公共场所大呼小叫着把自己老公的那点破事抖出来。小路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还爱着你。可是,我对你之前有误会,现在也没有立场来叫你怎么做,反正你看着办吧。”周韵声音越来越小,她就小路一个好友,之前来找安净万万没想到他和小路的感情路经过了这么多的百转千回。 幸好,一切都没有太晚,至少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幸好,小路没有遇到传说中的白眼狼,她遇到的男子,一直都是上帝创造出来最优秀的男子。 “周韵,还好有你在小路身边。” “恩,下次记得请我吃饭,呵呵。”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照顾她,在她最不想见到我的时候你还是出来替她解释当年的情况,我想我真的应该请你吃一顿大餐。不对,吃多少顿都可以。”安净笑了,真帅气。 “不过,你怎么是富家子弟,一点都没看出来。”周韵疑惑的问。 “恩。”大学里的安净一直都没表现出来有周人的派头,从没有刻意提起,只有刻意的隐瞒,就连小路都不知道。 “可以叫司机送我们回去了,天都黑了。” “好啊。” 他们被时光放逐在幸福的门外,他们错过了延续幸福的平稳道路,他们相爱又分离。他们又在时光的阴霾里找到一缕属于自己的光,任由春夏秋冬的风吹过金色的大地,这一秒多少遗憾都不够庆幸,庆幸他们在断了音讯的城市背后,仍爱着对方,一心一意。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人们依旧穿梭于地铁与办公室之间,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日子,活在现实生活里靠薪水生存的人们并没有赋予这个日子太多的不同。 小路忙活了一上午,她的工作性质有所调动。沈晴借助赞助方举办小型时装秀,地点或是在空旷的老旧厂房,或是固定的几个T台,小路则在后台打下手。 有一次她在沈晴办公室交单,沈晴拿出最新的设计图让她看,小路大概天生对着流行有着独有的见解和敏锐,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说:“这种服装风格一定会掀起一阵时尚界的潮流风暴,宝蓝色的潜力无限,你的创意真是恰到好处。” “你好像很懂设计。”沈晴眼前一亮,没想到小路竟说中了她设计前的所有考虑,而她并非设计专业出生。 “只是猜的啦,我不是学院派出来的。”小路笑着解释。 “你不该再贡献给仓库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学院派出来的不一定比你厉害。” 就这样,小路平日里看到沈晴把最多的时间都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工作室就那么一点大的地方,堆满了棉布纤维、缝纫机、剪刀、针线、制成品…… 小路学着画设计图,着力研究最亮眼的服饰风格,她也学着裁剪和制作。日子就这么充实而饱满起来,容不得私事占据脑海,好像大学三年学到的都没这一个半月多。忙着忙着,时间又走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窗外萧索的冷风继续刮着,她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小路顶着一头散发钻在工作室里,她感谢沈晴手把手教她的工艺,虽然天天都忙到天昏地暗,却反而使她的兴趣更浓。 周韵窝在三十三层的办公室,连续盯着屏幕已经四个小时,刚停下手中的报表想喝口热茶,办公室的门正巧响起。 “请进。”周韵说完,忙里偷闲还是得喝口茶润润喉,一到冬天嗓子就不通彻,涩涩的。 “丁秘书,报表再过十分钟马上交到许董事长那里。”周韵从座位上站起来,以为是丁秘书过来催了,就准备一刻不停就把报表打印出来。 “好的,还有Z国人寿保险公司的保单送过来了吗,有没有任何差错?” “已经交给许董事长过目,他说没问题。今天早上黄经理亲自送来客户联谊会的邀请。” “今天许先生的预约全部推掉。还有,你务必在四点之前赶出今天的全部任务,晚上你陪许董事长一起出席公司的跨年晚会,工作结束之后立刻去古仔那里化妆。” 章节目录 第90章 告诉 “好的。” “我先出去了,有问题告诉我。” “恩。” 三十三层总秘书室同样忙得像是打仗,加上四面八方响起的电话铃,ROSE和MAY只嫌双手双脚太少不够用。 “MAY,今天一共多少公司预约许先生的?”中午吃饭时,ROSE大喘一口气。 “至少三十家吧,我没记太清楚,反正都推掉的。”MAY连吃饭都很认真,她不同于ROSE,生活和工作都做到严谨,虽说不出差错,但也有些无趣。 ROSE朝周韵挥了挥手,周韵端着热咖啡和最简单的炒面坐下来。 “最后一天应该吃丰盛点吧?”ROSE把餐盘中的黑胡椒牛柳夹给周韵,周韵连连道谢。 “好多工作啊,我吃顿丰盛的午餐就怕来不及赶出工作来。”周韵毫不夸张的说。 “年末是这样的,你慢慢适应吧。”ROSE同情的这样安抚道。 “恩,明年又是好汉一条,呵呵。”周韵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迅速吃面。 “我得告别你们了,明年就不坐在这里与你们两位美女共同午餐了。”ROSE扬了扬嘴角,眼睛却没有意笑。 “恩?辞职了?”MAY开口问,两个人相处也快三年了,总有默契可言的。 “是啊,我快结婚了,以后就生活在新加坡。”ROSE看着她们两位,对她们有小小的不舍,但和终身幸福比起来,就显得渺小了。 “哇,不是真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就是上次那位啊,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两个一定要到场哦。” 短暂而又美好的午餐时光就这么过了,许哲玮在办公室里也没闲过。电话接了一通又一通,一会儿是父母让他回家吃晚饭,他不得已只好推了。还有两通分别是顾倩和简妍。 顾倩委婉的道谢许哲玮送去的鲜花,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花里的含义不过是因为她是公司的明星。换掉了她最爱的白色马蹄莲,再等不到他淡然却让人无法抗拒的容颜,昨日的情侣能做到这般已算不错,她该知足了。 简妍想约上几位好友吃一顿饭,打一场球或者停留在城市的下方看空中成群的礼花。许哲玮说明公司有活动要出席,她也就笑着说下次再约。 周韵在三点四十分的时候把手头做完的工作交给丁秘书过目,改了小细节上的不足,她就提前下班了。 到达古仔的化妆室,刚好四点整。室内凌乱依旧,她走进后笑着打招呼:“嗨,很准时吧。” “差一秒就迟到了,现在开始吧?”古仔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起身后就把手对着周韵的脸比划。 “头发有点短,现在接的话时间上可能太紧,假发的话又失掉一分。”古仔振振有词,周韵听了只好笑,以前长发的时候没这么好的机会美化自己,真可惜。 “坐这里。”古仔把周韵往椅子里一按,开始帮她做发型,发间夹着好多个夹子,把及肩的发松松盘起,不十分老气,多了一分成熟的知性美。 眼前的女人这么诱人,真亏她平时太不懂得显山露水,要不然早被星探挖掘了。古仔摇了摇头,啧啧嘴巴,周韵以为他不满意,立刻敏感的问:“不会是很不适合我吧?” “满不错的。”说时,递给她一件皮草披肩。 室内的空调是恒温设置,道了谢走出化妆室的门寒意飞快的袭来。难得她也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可是真的好冷啊,周韵低头想着万一走到室外她不会变成雕塑吧。 “美女,有没有兴趣拍一则广告?”声音就响起在周韵身后,还有速度较快的脚步声。闻言,她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笑脸,是一位打扮很花哨的男子,头发挑染成了彩色。 “我?”周韵难以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瞪大双眼问。 “是啊,你不做明星真是可惜了,广告就在公司里拍摄,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具体……”彩色头发的男子还在说着事宜,另一边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她不拍任何广告。” 周韵不用看就知道是许哲玮,冷漠的声音,声音低低的,明明是没什么特别,可是压迫感就是那么的强。 “许先生,你好啊。”男子打招呼,许哲玮点一下头,牵起周韵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走。 上了许哲玮的私人电梯,周韵故意责怪他:“许董事长,你居然断我财路。” “你签的合同上说明不允许兼职,你想违约也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吧?”许哲玮今天也是一身正装,周韵一低头,便见他的皮鞋光可鉴人。 “你!” “我什么?”相比较周韵的气急,许哲玮十分的淡定。 “你今天真帅。”周韵笑起来,每次都在许哲玮面前败下阵来,她只得转换套路,来个出其不意。 “谢谢。”许哲玮默认。 司机把车停在公司广场上,周韵一脚踏出大门又立刻缩了进去,这个风也太冷一些吧,她穿成这样堪比受罪。真佩服明星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冬天穿礼服,夏天穿皮靴。 许哲玮知道她很冷,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一开始两个人同步走得好好的,一晃她却不见人影。此时,许哲玮还是站在冷风里,下班时间许多同事都朝他打招呼,他的眼里却只有周韵。 “小跑出去也就几秒,不会冻死人的。”许哲玮好笑的看着带些妩媚气质的周韵,几绺短短的碎发贴在耳边,脸有一点点的婴儿肥,身材不算差,穿着一双高根鞋,只差他半个头了。 “再等几分钟嘛,让我把身体捂暖。”周韵讨价还价,实在不想出这扇门。 “没用的,一只脚踏出门马上冷下来了。”许哲玮再走近她两步,立在可以闻到她身上化妆品味道的距离,她还是清纯点好。 各个阶层的同事都眼带笑意的看着许哲玮和周韵,许哲玮无意撇头便见其中有几位男同事的眼神明显有*的意味,于是他不由分说脱下身上的西服罩住周韵半抱着把她撵上车。 半路上她还在一个劲的叫冷,牙齿上下打颤。许哲玮更冷,一共就穿正式的三件套,现在身上不过剩下一件衬衣和小马夹,一边还听着周韵不停的埋怨他,然后几步路就上了车。 “没想到你还满好的。”周韵脱下西服,笑着对许哲玮说。 “开车吧。”许哲玮套上西服后对马师傅说,复又对周韵说:“你未免发现的太晚吧。” “哪有你这样的,一点都不谦虚。”周韵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事实而已,为什么要谦虚。”许哲玮淡应一声。 一路上,两人话并不多,路况真差,时间也不算早,两旁的路灯已经亮着。 周韵克服着冬天的寒风下了车,鞋根又高得可怕,她只得把一小半的重量交给许哲玮。 “又饿又冷的,等等我摔倒的话你千万拖住我。”周韵小心意意的走路,还不忘在一旁关照许哲玮。 许哲玮察觉到了她走路的节奏,刻意放缓了脚步让她有安全感,两个人什么都不说,配合得格外有默契。 一路上总有人打断这种气氛,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交际手断全是一流。许哲玮都是自己应付几句,他不想让周韵与他们打太多的交道,莫名就反感。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有一点点微妙的大男子主义,觉得她更适合小鸟依人的陪伴在他身旁,而不是笑靥如花对着其他男人说客套话、说好话、不停吹捧…… 餐桌上,许哲玮和周韵都没喝太多的酒,多数人是人精,看脸色行事,并没有勉强。 周韵终于吃饱,连站着都有力气了。许哲玮看她一眼,故意问:“应该饱了吧?” 她点点头,低下头检查小肚子有没有大一点,幸好没有。 他们再赶到晚会的现场,坐在预留的贵宾席上,晚会已经准时开始,此时舞台上的灯光柔和旋转,音乐的旋律扩散至全场,周韵定睛一看,YOYO的劲歌热舞点燃了全场,台下正是人声鼎沸。许哲玮的眼神一直淡漠,突然觉得台上女人的脸廓满熟悉的,似乎在哪个地点见过,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大概是没见过吧,也许好多女人化了妆都很像。 周韵看得十分投入,每个节目完都和许哲玮说上几句话,完全没有顾上四位主持人的相互对着旁白和暖场。 许哲玮缓缓的起身,周韵不解的看他,只见他理了理西服,对她笑笑后朝台上走去。 周韵恍然大悟,之后看着许哲玮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淡然的接受着主持人的吹捧和台下观众的掌声。面对这么多的人,只身走上空旷而耀眼的舞台,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怯场。 周韵坐在台下看着许哲玮沉稳的致词,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其中一次讲到半句,台下已是到达了提前爆发的境界,轰轰烈烈的掌声和叫声害他小小的窘迫,停顿了几秒,等小高潮过后他才继续发言,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最后在一句谢谢中结束。 许哲玮算是第一次站在台前吧,整个人被上了一圈光环,亮眼的以为快燃烧。许哲玮沿着去时的路程走下舞台,四周为他喷出星星点点的烟花,周韵轻轻的鼓掌被淹没在身后更为庞大的掌声里。 等他再回到周韵身旁,周韵刚想夸他几句,他却很不解的风情的说:“走了。” “啊?这么快啊?”周韵嘴唇微翘,分明是没有看过瘾。 “回去看重播吧,或者我让监制给你一盘录像带。” 周韵不得不跟着许哲玮离开气氛热烈的现场,穿过贵宾通道时才听见周思岑也会亮相。 马师傅把车开到这个城市最灯火阑珊的陆家嘴,林肯车稳稳的停在ShanghrldFlCenter门前。这个由钢筋混泥土建起了城市的森林,周韵看着眼前的一切傻了眼,金周筑立起来的高耸一样看着赏心悦目。 夜晚的温度更低,每个方向都传出阵阵的烟花声,城市的上空抬眼一看便是一片瞬间的画面。 周韵忘记了寒冷,东张西望,许哲玮无可奈何拉着她加大步伐往环球走去。 “哇,这里太漂亮了。”周韵跨进门惊呼一声,其实她意指烟花好美。 服务员挂着最标准的笑容招待他们,许哲玮征求周韵的意愿,难得温柔的问她:“要不要在这几层逛逛?” “我们来干吗的?”周韵短路的脑子被拉了回来,就这样问。 “随便你想干吗。”许哲玮又说:“我订了最高的套房,可以看见很完整的夜景。” “真的?那我呢?”周韵想起G市的那一幕,不由得轻颤着问。 “你有更好的意见吗?没有的话就去乘电梯了。”许哲玮挑眉看她的表情,他想带给她简单的快乐,不需要朵保加利亚的玫瑰花,不需要站在直升飞机上高调的示爱,就想两个人待在一起,一起看夜景,一起看烟花就足够了。其实,就算没有夜景,没有烟花,只要有她在就已足够足够。从前他以为最无聊不过的事情,今天又是另一番模样。 周韵进房间后根本就忽略了设施,直奔大片的窗边,窗帘外的景象真是美。夜景一点都不亚于维多利亚海港,加上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她隔着玻璃窗片看交织在夜幕下的烟花,快要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声一声或轻或响的惊叹,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送上晚餐的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推着推车,一一把食物摆上桌。周韵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许哲玮给小费的动作,她远远站着就对他笑。 他这么用心做这一些事情,好像都是为了她而做。她似乎被这个夜晚所迷惑,又似乎被什么都不说却做了这些事的许哲玮所迷住。 “周小姐,很乐意与你一起共进晚餐,不知是否你也一样。”许哲玮没有走近周韵,就停在原地说出这番话,语气没有太认真,甚至有不易察觉的戏谑。 “我也很乐意。”说完,不等许哲玮为她拉开椅子,马上坐了下来。 白色烛光点亮漆黑的房间,浪漫的红酒杯安静的搁置在鲜花的外侧,好美的烛光加晚餐。 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周韵少了平时的多言多语,许哲玮仍是不习惯太多言语。周韵背后绽放的烟花仍满足着观众的眼球,尽管她已经无心再欣赏。房间内没有音乐,两个人轻轻切牛排的声音侧耳可听见,还有轻轻触碰红酒杯的声音,这个房间并不空旷,至少两个人都在做着该做的事情。 两个人兴致很高,喝掉了一瓶红酒,放下刀叉已是两个小时之后。时间过了今天,凌晨的夜幕并没有暗下来,窗外传来一闪一闪的光照花了眼睛。周韵体内慢慢升温,酒暖和了冰凉的身体,并且空调温度正适合。 周韵拉上窗帘,许哲玮进了洗手间洗手,桌上的白色蜡烛随着拉窗帘的风向而轻轻摇晃起来,谁都没有主动去开灯。 “我的房间在隔壁,今晚就住这里好不好?”许哲玮喉咙微微的沙哑,身体的温度持续上升,原来他的自控力这么好,事实他快憋出一身冷汗来了。 “哦,慢走不送。”周韵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来,幸好没有开灯,音乐没有停止,他们却到此为止。 许哲玮轻轻的应一句,然后开门再关门。 “怎么还不睡,是想回家吗?”许哲玮开三分之二的门,并没有要她进房的打算。 周韵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走了过来敲他的房门,楼层上有轻轻走动的服务员,还有三三两两的房客,路过时就下意识往他们这里瞟几眼,与G市如出一辙的情节。 “那是怎么了?”许哲玮耐心的问,一支手撑在门把上。 周韵往前走两步,暖暖的贴在他身上,他根本想不到会这样,明显愣了一下。 他尽量压低声音,嘴唇几乎是凑在周韵的耳朵里,周韵缩了缩脑袋,却贴得他更紧。 许哲玮再也撑不下去了,用力关上门,把周韵压在门上就一阵亲吻。房间的电源开关也在这里,他一手压着周韵,一手啪一记关掉开关。 两个人的脚下默契的移动,一直到那张KINGSIZE旁边,许哲玮把周韵压在身下,硬是挤出一句话:“女孩子第一次很重要的,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听说会很痛,有点怕。 “不用躲了,昨天都看过了,一切都很正常。”许哲玮见她不肯面对她,既是哄又是激。 周韵低着头像罪人一般坐在小路对面,小路的表情极为严肃和难看,想想昨天快打爆周韵的手机也没打通,整个人就气炸了。 “你居然夜不归宿,还不和我说一声!”小路气势十足,今天是周六上午,小路还得赶去加班呢。 “我发誓我打了你电话,可是没通,又发了你短信的,真的!”周韵一脸犯了错误的心虚样,连手都举起来做保证。 小路翻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她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呵呵呵,我得去加班了,回来再拷问你。”小路看见短信的内容就装傻的笑。 “不是要下午才加班的吗,我还有话告诉你呢。”周韵用力按下起身的小路。 她把一年多前的真相告诉了小路,安净出车祸的具体情况周韵不知道细微末节,所以把所有该说的一字不差说了出来。小路越听脸色越差,最后双手捂着脸,再也看不清她的痛苦。 “假如当年我不是这么任性……安净一定是恨我的,他出事之后我就消失了,而不是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他一定恨我的,所以上次连对我说话都不一样。”小路边哭边说,断断续续没有一点逻辑。 “现在都解开误会啦,他对我说他不会恨你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周韵在一旁安慰,怎么会有这样一对相爱的男女,当初什么都不懂就爱了,又什么都不管就分开了,最后什么都不解释又匆匆重逢在人山人海。 可是,真的是匆匆吗,至少这一年多里,他们仍保留着最初的那份爱。 “可是我好后悔,后悔得想去死掉。他出车祸,我还对他说分手……”说着说着,小路已经泣不成声,嘴唇颤得发抖。 “你就是一点都不肯输,明明你们见面了,你连问都不问一句,至少得找个机会说出当年的事情吧。”周韵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路一哭就惊天动地,她看着也难受。 “不是还有你吗?”小路反过手来拍了拍周韵的手臂,当初错得这么离谱,竟真的没有在重逢时解释这一次。 “呵呵,安净说还要请我吃饭呢,所以我还满乐意为你们服务的。”周韵调解气氛,小路就这个毛病,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敢出门,她是标准的杏仁眼,眼睛一哭就肿。她走在呼啸的马路上,天空飘浮着松散的云,城市的颜色固有着冬天的灰暗,而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媚。一年多里面,不是没有想过主动去联系安净,就算是打去电话把他臭骂一顿也是好的。 可是十一位手机号码,所有的冲动聚集起来也抵不过最后一位1键。周韵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太要强,什么都不肯先低头,所以她的骄傲犯下了这辈子永远也来不及弥补的错误。 她在安净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里,只发过去令人绝望的五个字,她真的残忍。 一个下午,周韵都魂不守舍的盯着电脑看电视,又一部关于相爱、误会、分离、重逢组成的S省偶像剧。一个宁静的没有大风吹的下午,周韵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关了电脑走到厨房,又走到洗手间,才发现自己在漫无目的的瞎游荡。 最后懒懒的睡个午觉,抱着温暖的棉被,印象里好像许哲玮的怀抱别样暖和。她摇了摇头,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此时梦醒了,她是否就应该失去他了?这样想着,心没来由就痛,她要对自己诚实一点,是真的喜欢上了吧,不然不会一想到失去他就难受。 小路下班已经八点多钟,在工作室待了那么久,裁裁剪剪分明忘了天已黑。沈晴七点半的时候突然有业务,于是留小路一个人下来。小路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找安净面对这一切。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换号码,此时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对方没有设彩铃,响了一声又一声,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小路?”安净没有客套的说你好,没有陌生的问哪位。小路心酸泛到了喉咙,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然而听到那干净的声音,叫她名字的声音,再想说什么都发不出声音。 章节目录 第91章 确认 “小路,是你吗?”安净过了十几秒又确认了一遍,曾在手术台上都熟背背着这个号码,现在倒怀疑起来它是否真实存在。 “我……”小路哽咽,不过一秒她违背自己意愿的问:“你恨我吗?”直白到咄咄逼人。 安净沉默片刻,这句话怎么也想不到从小路口中听到,刚想回答,小路又说:“你还是恨我吧,那么让我好过一点。” “你在哪里?”安净没有见过小路这样自责过,心还是会痛。两个人分开了将近两年,早以为对她死心,不恨至少也已经不爱。原来,这种欺骗捆绑在每个寂寞的深夜或忙碌的白天,如今答案真实的摆在心脏的中间,那么在乎,真的是不爱吗。 “我,还是不要再见面吧,我根本就不敢再见你。”小路拎着包锁上门,想逃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想面对安净。 “为什么不敢见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小路的小技俩一点都没变改,有一次她逃掉一节选修课硬是让安净陪她去看一场电影,那是一场恐怖片,电影院里人不多,尖叫声却满溢。开始明明她吵着要看鬼片,最后没到最恐怖的情节她已经捂住眼睛和耳朵,死也不敢看下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喊:“我根本就不敢看。” 回忆如锋利的匕首,刮开平日里保护得好好的肌肤表面,谁可知里面已经血肉模糊,痛过的人都难忘。真的好残忍,她没去找过安净,安净也没找过小路,就这样断了联系快要两年,两年就是八个季节轮流转换,天热了又冷,数不清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美丽的快乐和忧伤。总之,在那段最不堪的岁月里,小路和安净独自承受自以为是的伤痛。两年太长了,他们交往也不过才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谁都可以先变心,偏偏他们死守着那么一点可怜的过去,谁都舍不得主动丢弃。 “好不容易再遇到,你还要躲着我吗?”安净轻轻的问,脱下伪装的坚强,他也只是一个受过伤害的男人。 “我在车站等车。”小路迎着冷风泪流满面,途中经过的路人都朝她多看了两眼。这样冷的晚上,没人有兴致听谁的故事,一路走一路看,漠不关心。 “你找个最近的地方喝点东西吧,我正好赶过来。”安净关心的说,风景一路倒退,深冬的景象萧瑟得苍白无力,唯有车和行人把整个空白的城市装点的有生气。 时钟刚过九点,店里人极少,小路随便坐着点了杯热饮。安净穿着大衣站在她桌前,无言的坐下,点了杯热咖啡。 小路棒着杯子,对面坐着安净,真奢望他们的现实距离没有隔着两年,那该多好。 他们都无所适从的望着窗外,直到服务员送来咖啡打破这种沉寂。寒冬,人本来就懒,就连思维都放缓了脚步。 “安净,我真的……”小路所有的语言都组织不起来,眼泪也已经哭干,再说她也不想对着他哭,眼睛仍肿得明显,安净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有她自己以为装得很好。 “我们掉进自己埋下的伤害里太久,两年了,你可以面对我了吗?”安净的指尖凉凉的,覆盖在小路的手背上,两年前他们就如这般相互取暖。 小路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左手,大概手指哪一根经络真的是直达心脏吧,她尝到了痛楚,痛到泛酸。 “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我也不想回到过去。”小路说完,拎起包冲出了店门。 时间没有为他们停留,于是他们单独走过了两年间的饱满与萧条,也是选择了没有停留在最初的爱恋里。他们走散了,花团锦簇也好,随波逐波也罢,当初没有承诺,没有约定,没有交代,今天就没有挽留的颜面。 小路终是原谅不了自己,所有的所有都怪自己先退出了爱情的迷宫,现在真的一头雾水找不到方向,回到过去真是谈何容易呢。她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窗外霓虹扮演了她记忆里的一次光,那么纯粹又明亮,可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无法抓住它就只能放弃。 头顶上方传来交织着些许杂音的电台,电台里肯定少不了情歌,她听到这样一句歌词: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她仰起脸,不停说着对不起…… 这一次,小路和安净之间没有误会、没有泪水,就这样分开。 也好,就这样分开。 农历的春节如期而至,所有的上班族领了奖金安心回家过好年。周韵答应下来新年值班的安排,所以小路怎么样在她耳边软磨硬泡让她去家里过年都没同意。 就算天空放晴,阳光还是吝啬给予大地。周韵和小路穿着厚外套打车去了H市南站,这个地点前前后后都是人,周韵看着只觉头晕。小路上了动车,两个人挥挥手就分别。没有太多的话用来矫情,只道一句照顾好自己便胜过一切。 方梅象征性的给周韵稍来电话,客套的问她何时有空,是否能够回家一起过个年。周韵婉转的拒绝,她也没多强求,意思到就行了,接不接受是你的问题。方梅的态度冷淡了下来,大约是听到了女儿在周韵那里受了气,说来说去亲生的才是心头肉。 “嗨,怎么是你?”周韵正处于最无聊的阶段,她半侧在床上看书时床头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左觅就觉得新鲜。两个人基本没有联系,可是却不显得生疏。 “晚上请你吃饭,赏不赏光?”左觅闭目靠在办公椅上,听着对方略带兴奋的声音,心情开豁不少。 “求之不得,现在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周韵提醒,正好不用愁今晚吃什么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过来接你,再联系。”左觅挂了电话就拿起车钥匙出门。 左觅对她已经有点了解,以前短暂的接触过,记住了几个她偏爱的菜色。周韵不喜欢吃甜腻的菜,却极爱甜品,比如冰淇淋、奶昔或蛋糕。 周韵吃得很满足,放下筷子夸奖这家餐厅好的时候,左觅嘴角一弯说道:“其实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周韵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临死状的表情,半眯着眼睛问道:“我可以吐出来吗?” “前提是你吐得出来。”左觅动作从容的又为她添上一杯饮品,故作神秘的问:“做还是不做?” “你太坏了。”周韵只憋出了这一句话,商人就是阴险,一下子就把她放到了骑虎难下的位置,虽然她明白,他让她做的事情,肯定没什么不好。 “好了,为了证明我不是坏人,相信这个提议你不会拒绝的。”左觅轻轻的笑,眼角一撇才用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坐着周思岑,与几个月前没什么变化,笑容比她的真实年纪更到位。难怪坐在这里总觉得不太自然,原来是有一双眼睛盯着看。 左觅没怎么在意,一时停顿却引来周韵不满:“别吊我胃口了!” “我养了两只超可爱的双胞胎贵宾,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个星期吗?我要去美国办点事,你住到我的公寓来,一日三餐有钟点工负责,你缺什么都可以和她提出来。昨天我去你那个房间看了一下,那两只史努比的大抱枕你也搬去你自己家吧,反正留着我也没用。” 当初周韵住在那里,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抱枕,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晚上不抱东西肯定不敢睡着。 左觅开出了诱人的条件,周韵很难拒绝他的提议,于是假装撑着手臂做思考状。 “我还要两天才出发,你好好考虑一下,因为等等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左觅透过光,看着周韵清美的素颜,看着她眼里迫不及待的神情,他感到和她相处没有压力、没有利益,让自己很轻松。 左觅送周韵到她的小区楼下,两个人一路上说说闹闹,回想起当她未婚妻那段日子也没这么熟稔。周韵说了再见,下车后又被车里的人叫住:“你绕过来一下。” 周韵咬着牙,真想说粗话,明明刚才在车里可以一次性说完的,偏要让她体验冷风入骨的刺痛。耳朵被风吹得真疼,她出门一向很少带围巾或帽子,此时站在风里直发抖。 “我答应了会考虑一下的嘛,还有什么快点说。”周韵跺着脚,微微弯着腰直把脑袋往车窗里缩,这样的深冬天气有一点点温暖都是好的。 往往,她最不耐烦的时候总是冒出意外的惊喜。她看到左觅把一本《百草丛生》三国译音的书举在她眼前时,周韵只觉那一瞬间热泪盈眶。 她匆忙而小心的把书夺过,握在手中有很重的份量,沉甸甸的如同捧着整个宇宙星球。左觅看着她激动到沉默,那张清纯的脸离自己不过几十厘米,拉扯出来最真的笑容,笑容里含泪。 “你怎么会有?全世界只有这一本,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周韵的泪真的流了下来。 左觅忘了要抽纸巾,直接用手指抚去她温热的泪滴。是他让她哭了吗,一直以来她都那么的开朗,就算那时他不讲任何原因让她假装做他的未婚妻,就算在苏州偶遇时看到她被四十度烈日晒伤的皮肤,她都只是倔强的笑笑而已。 “全世界只有这一本,这是我妈收藏下来的,现在我送给你。”左觅当然知道这本书对她有着多么特殊的意义,早在要她当未婚妻的几天内,只要上点心就不难知道她的身世。 “说谢谢会不会份量太轻了?”周韵边哭边笑,这本三国译音的书籍,是她母亲花了多少个日月翻译出来的已经不够价值用来衡量,她手头只有她母亲的手稿保存至今。这本书实在没能力去拥有,如今却成了左觅送给她的礼物,她好满足。 “的确轻了点,要不亲我一下当作回报好了。”左觅开玩笑的说,没想到周韵抱过他的头就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喂,你怎么当真,小姑娘这么好骗小心将来吃亏。”左觅故意用手擦擦她亲过的肌肤,她的唇并不温暖,反而他的侧脸温度比较高。 “你太好了,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的宝贝贵宾,你放心,比照顾我自己都好。”周韵举着书做保证,这动作着实太可爱了。 第二次说了再见,她就抱着书上楼了。每个楼层都因她的脚步感应而亮起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忽略她过着亲人满堂的春节,她还是不嫉妒。 一样在小区楼下,照明灯另一边停着一辆显得无限落寞的高级轿车。一整个晚上许哲玮拨了周韵至少有十几通电话,害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又以为从那晚之后周韵故意躲着他,他就过来看看。询问了管理员才知道她住的单元号,按了她的门铃也没人来开。 看着她晚归回来,坐着左觅的越野车,回来后还依依不舍的站在冷风里说着什么事情。一会儿表情不耐烦,一会儿又激动的抱着他就亲了一下,千变万化过后,只是她依旧没能发现他就在不远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多小时,车灯没有打开,黑暗里他忍受着没有抽烟。想着万一她回到家就发现他就在楼下等着她,说不定会表现得很吃惊很意外,然后不由分说钻上车激动的和他聊上几句,于是许哲玮一厢情愿的不想让她闻到浓重的烟草味道,一般女生都讨厌。 终于,借着黑暗点亮一支烟,如同他的心情一样糟糕,两三口一吸又觉无趣。为什么不那么迷恋却一直没有戒掉呢,不是没试过断烟的日子,可找着各种理由忍不住抽了一根又一根,预留伏笔再多到最后结果一切都是徒劳。 远处走来一对中年夫妻,就是周韵一幢楼层里的,傍晚的时候这位男士系着围裙下来倒过垃圾。他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去看看周韵。 他和那对夫妻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是周韵的亲戚才跟着他们从铁门中进去。 他不知道面对周韵的时候是该若无其事还是大声质问,脚步停在周韵的门口,门外是一块积着灰尘的红地毯,淡黄色的欢迎光临也褪去了原有的色彩。这是第二次逗留在这里,心情从刚开始的猜测到了当下的怒意。 周韵坐在木地板上抱着书读得津津有味,这位作家如今应该过了七十吧,那时候她母亲和他有少许来往,交情并不深,作者的名字好像是潘德夫,周韵没见他之前当成是外国人。潘德夫写的是传统文学,怎么形容他呢,有种怀才不遇的落魄,偏偏才气逼人。当时她母亲认识他不过才三十出头,周韵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母亲就白天黑夜的翻译这本书。不能说书,只是潘德夫的手稿,他的字强劲有力,有种龙飞凤舞的气势。 周韵的母亲曹丽娟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帮他翻译了两国语言,她母亲是公认的语言天才,德语和西班牙语是她母亲的强项,英语更是不在话下,周韵没有遗传到她母亲的优点,也没有刻意培养,一切都顺其自然,她适合什么就慢慢挖掘潜力。 门铃响了一下,周韵入书太深,以为是幻听,因为从没有人拜访过这里,小路又回家了。她等了一会儿,门铃一直没再响起,她怀疑的起身去开门。 见了眼前的人更是难以相信,转声的“咦”了一下。 许哲玮脸色并不太好,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很熟悉可是有点呛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许哲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其中。他向来这样,难以捉摸,有时候又偶尔喜欢捉弄她。 “进来吧。”周韵对他笑,虽说眼前的男人有点奇怪。 许哲玮连鞋都没有换,不等周韵招待他就坐在了沙发上,坐下来了又沉默。 “那要不要喝杯水?”周韵关了门站在原地,离上次的欢愉不过才几天时间,几天内两人都表现得极正常。正常工作,正常相处,今天倒打破了那种常规,她不太应付得来。 许哲玮点头,周韵转身进了厨房。许哲玮打量了一下住所,地方不太小,但装修已经旧得可以,地板的漆掉光了。曾经听说她有个室友同住,想必这几天是回家过年了,留下她一个人,把屋子弄得一团糟。茶几上摆着各种书籍和报刊,还有吃剩下的包装盒子。沙发上也是堆着凌散的物品,抱枕的形状千奇百怪,色彩分明。 周韵需要挪点位子才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摸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有点乱啊,呵呵。” “你室友呢?” “哦,她回家去了。” “你弄得这么乱,她不会说你啊?”许哲玮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温水,胃里有些不舒服,时间快走到十点,他连晚饭都没吃。 “我会在她回来前一晚上整理干净的,现在不想动。”周韵吐了吐舌头,就坐在许哲玮对面的地板上,手撑着茶几。 许哲玮没说什么,靠在沙发上不动也不看周韵,只是把眼神放于某一静止处。 “对了,你这么晚来干吗?”周韵问,室内太安静。又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问出口十分别扭,似乎包含了太多意味,虽然她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 “那本是什么书?”许哲玮答非所问,看到了周韵身前那本厚厚的像词典一样的书。他认得,就是从左觅那里拿来的,高兴的又是挥又是抱的。 “哦,就是文学书啊,加上中文一共是三种语言。”周韵微笑着解释。 “你很喜欢?” “对啊,不过我只看得懂中文的。” “那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周韵随着许哲玮起身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他们在门口简单的道别。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又别扭,好像哪个环节突然出了错。更是心照不宣的没有及提那晚的回忆,成年人本不应该抓住一点意外不放。可是,那次是意外吗? 许哲玮吃过饭,胃痛得实在厉害,没办法只得吃一粒药片。看见周韵,她一样对着自己笑,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没在意他的脸上有一点点的生气和失落。到底是没有用心,还是原本就没在意,许哲玮愤恨的摔了玻璃几上的所有物品,水晶烟灰缸的碎片散落一地,大小不一的碎片微微弹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人空旷的家,破碎的声音发出可笑的回音,许哲玮闭上眼睛,很少有满脸落寞的时刻。 为什么她会抱着左觅温柔的亲吻,这些不过是前几天刚和他才做过的戏码,转眼他就被放在了一个不明所已的位置上。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爱恋和贪婪,眼波平静到让人无从看破。 周韵,你最好给我乖一点,我容忍了这一次,不代表我就是个宽容的人。对于你,我不会第二次视若无睹别人那样靠近你,你也别想着招惹我以外的男人。 无止尽的年复一年来回交错,我们享受青春与苍老的漫长年岁。 ――送给二十三岁的周韵和小路 左觅今天下午的航班飞美国,所以周韵早上就在他家门口报到。左觅细述这两只狗平时的生活习性,进食一般是哪几个时间段。周韵边听边嫉妒道:“太不公平了,比人的待遇都好。” 两只狗住的房间是恒温,吃的狗粮和洗的沐浴露是从澳大利亚进口,就连它们的卫生间都是由专门人士设计的。 “千万别用仇富心态看待它们啊,小心咬你。”左觅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透过光,细长的丹凤眼有股别样的风情,虽然这样形容男人有点不道德。 “那我等你走后就带它们先去打针,省得自己遭殃。”周韵席地坐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两只手弯里都搂着小巧的贵宾,一只是红贵宾,一只是纯白色的。摸摸它们的小脑袋。左觅蹲在狗狗的身前,摇了摇头,看着周韵一脸无害的笑容,说不定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两只狗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呢。 “好了,我得赶去机场,要是家里的电话响你就接吧,我会抽时间慰问你们。”左觅站起来,随意的拍拍微微褶皱的长裤。 周韵仍搂着贵宾,仰起头只见左觅的神情很舒缓,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羊毛衫,果然*倜傥啊。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地毯上有零星的小光斑,他们的世界没有了亲人,还是可以找到另一种快乐。一个人住的时候养两条狗陪伴,累了倦了,打开家门至少有它们摇着尾巴往你身上蹭蹭,那也是一种美满。 周韵从这里到公司的车程只需十五分钟,地铁几站路就可以到。三十三层她主动留下来值班,倒并不像正规的上班,业务只有少量,偶尔接到一些其他公司拨过来的拜年电话,她回予相同的祝福。还有叫周韵大跌眼镜的奇闻,才刚过年她就已经收到了好几个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发出的预约,时间居然还是下半年。可想而知,要见上许哲玮一面,是多么的困难。 章节目录 第92章 中餐 公司的餐厅只开放中餐的窗口,员工倒并不少,多数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说巧不巧,周韵今天碰到了几个一起上过培训课的文秘,于是几个人好心邀请她一起用餐。 “周韵,怎么平时不见你啊,是不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位没记住名字的美女问,却认得出她说过她是上次送过纸巾的。 “没有啊,平时大概餐厅人太多了吧,你今天加班啊?”周韵被她这样一说,倒是真有同感。那次培训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就连培培也是。 “对啊,讨厌死了,不过再熬两天就行了。你怎么也加班,难道许先生也在三十三层?”美女的眼神立刻放光,那天就是她被许哲玮突如其来叫来的简妍气得半死。 “就我一个人,你就别抱希望了。”周韵无意讽她,年轻人说起话来比较随意。 “哎……”美女摇着头,继续吃饭。 快到下班时间,周韵正好捧着一杯花茶在网上查些资料,办公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以前这个电话多数只是许哲玮拨进来的,值班期间电话量倒是增加不少,她马上把一口烫茶咽下喉,调整了声音说道:“您好,蓝烁集团秘书室。” “周韵,你快下班了吧?”声音是丁秘书,标准化的她独有的语气和语速,所以很好分辨。 “恩,丁秘书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吗?”周韵习惯性的伸手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送一下‘上川娱乐’传真过来的一份协议到许董事长家里?我人不在H市,马师傅的车已经等在公司楼下。”丁秘书那头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 “哦,我有时间,现在立刻送过去吗?” “对的,谢谢你啊。”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收了线,周韵就收到了传真过来的协议。 仍是曾经住过夜的那套房,周韵刚到大门就有管家出来迎接。管家礼貌的接待她,周韵跟着他的步子穿过小花园来到屋内,一进去便傻了眼。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女子长相温婉,面容端庄,五官更是别样精致。她记起来了,那次在医院远远见过,许哲玮挽着她时会露出与别人不同的温柔。男子架着一副眼镜正看报,注意到管家开门后抬了头,那张脸真是和许哲玮像到了极点,周韵毫不怀疑,再过三十年的许哲玮就是他这样的。 管家微笑着介绍:“周小姐,这两位是许先生的父母。许先生,王女士,周小姐是许先生的秘书助理。” “叔叔阿姨好。”周韵手中拿着文件夹,问好的时候不忘鞠躬。 “你好,哲玮在书房办公,你直接上去吧。”王娟声音柔柔的,像一杯温醇的好酒,让人回味无穷。 “把他叫下来,秘书帮他做得这么到位还不够啊。”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朝周韵点了点头,话是对着王娟讲的。 王娟一时没说什么,没想到许建忠当着秘书的面都不给儿子留点面子。 周韵见状,立刻说道:“没关系,我上去拿给许董事长好了。” 管家也插话道:“我送周小姐上楼。” 周韵重新走了一回记忆里的楼梯,曾在这里的某个清晨迷迷糊糊的撞上许哲玮宽阔的胸膛,当下每走一步都闪烁出那时的画面。时光仿佛缓慢倒退,来回放映着,明明回忆少得可怜,若不是今天,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想起这些过往来。 管家轻敲两下房门,那时的周韵也做过相同的动作,许哲玮举着手机穿着睡袍来开门。 想着想着,她有些失神,居然没发现管家已经不在身旁,而许哲玮又来开门。这一次他没有打电话,头发也没有洗过的痕迹,只是穿着简单的方格衬衫,外面套一件韵灰色的毛衣。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双腿修长笔直,上次这样穿还是培训那次,原来平日里的他更散发着随性的美。 “进来吧。”许哲玮嗓子哑哑的,那天刚睡醒的他也是一样,让人听着很性感。 周韵把文件夹送到他手里,他还是坐在窗边的皮沙发上,玻璃几上也有许多杂物。烟盒、烟灰缸、杂志、咖啡杯……他日常生活中必备的物品,他接过文件,同时招呼周韵也坐下。 周韵想着眼睛该往哪里放,却看到玻璃几上还摆着一板白色药片,她认得出,那次许哲玮住院就是吃的这种药。 “你胃病又犯了啊?”她把视线移到许哲玮脸上,完美的线条感把整张脸都勾勒得无与伦比的俊朗,脸上已经留下岁月刻画下来淡淡的纹痕。 “没有。”他并没有打开文件夹,也是无言的看着周韵,想了一下,又加了句:“以前吃剩下的。” “你要多爱护自己的身体,那今天我先回去了啊。”周韵起身,心想他父母还在楼下等,她在这里待太久不好。 “你在我家吃饭吧。”许哲玮也起身,绕到她身边,看她表情真的没一点两样。淡淡的,自然的,反倒他希望从她眼里看到慌乱、无措、闪躲,可惜都没有。 “不要,你父母都在。”周韵拒绝,她可不要吃一顿莫名其妙的晚餐,到最后每根神经都绷紧,她想到这就令人发指。 “我父母很吓人?”许哲玮扳过她的肩膀,周韵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挣脱。 他话音刚落,周韵僵住了,动也不敢动,脸涨得通红,哪能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许哲玮双手轻轻一按,周韵又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们重复亲吻,身旁的被子可怜的摔到了地板上。 许建忠抬表一看时间,略带不满的批评:“你看看你儿子,一点都不像话,自己不吃饭就算了,连秘书送文件到家里来还要谈公事这么久。” 王娟面对老公和儿子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偏向儿子那一方,她温柔而细腻的说道:“等等让周小姐在这边一起用餐吧,到时你可得给哲玮保留点形象啊。” “你就是从小护他太厉害。”许建忠和王娟不同,他总是对着许哲玮说些忠言逆耳的话,表面上是严父慈母,可许建忠到底是以老婆为中心,心里也是把这个儿子当做宝的。 “哪家生的儿子女儿么天天在打骂的啊。”王娟不满的维护。 “我不和你争这个话题好吧,你总是常有理。”许建忠笑着摇头,这个妻子真是宝。人人都以为她大方、端庄、温婉、精致……这个集南方女子优点于一身的王娟,可是每当一遇到许哲玮就蛮不讲理。 “不知是谁没到春节就在我耳边念叨哲玮忘了自己的父母。”王娟忍不住笑起来,许建忠明明关心许哲玮,口上就是要和他做对,亏得自己和他几十年相处下来,早已掌握了他的脾性。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快开饭了吧,让管家去催催。”许建忠尴尬的转移话题。 楼梯上的两人已经慢步下来,许哲玮对着父母说:“爸妈,开饭了。” “好的,周小姐也留下来吃点便饭再回去吧,晚上让哲玮送你。”王娟好心邀请,她一直认为儿子身边缺少女性朋友,从小就和康志枫几个玩到大,意外也见许哲玮说:“我妈都这么说了,你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谢谢阿姨。”周韵垂下眼帘,这个许哲玮明显是给她难堪。 “不客气,不知道周小姐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菜。”四个人两两相对坐在餐桌上,除了两道特别少见的菜色之外,其余都是家常菜,味道是一流的好。 他们吃饭并没有太多的规矩,许建忠不说话,喝一点白酒,吃菜也不多。王娟偶尔和周韵交谈几句,顺便替许哲玮说上几句好话,她知道许哲玮办公时严肃而认真,待人也不算太和气。 “哲玮对我们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工作上有些小脾气还请周小姐多包容啊。”周韵大约看得出来,王娟是多么的宝贝儿子,难怪许哲玮这么高傲难相处,都是被她妈妈惯出来的。但王娟就是个好母亲,和自己妈妈很像。讲话温柔细语,面相慈祥善良,最重要的是,没有富裕人家的优越和刁难的嘴脸。 周韵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含糊的应付过去。许哲玮见她有些左右为难,也没帮她。反正王娟从来不是待人苛刻的人,无需过多辩护。 用完餐,管家送上水果和茶水,周韵硬着头皮坐在许哲玮身旁。王娟笑起来也有韵韵的酒窝,看着就亲切,她为人和善,不会像一般妇人那样把周韵上下打量个遍。王娟有点疑心,看儿子主动帮周韵拿起一片橙子,这样的举动真是少见。许哲玮和周韵并肩坐着,不是感受不到周韵矜持的拘束,但怎么看都有男才女貌的和谐。 “建忠,今天去帮爸妈挑份礼物吧,后天就是除夕了。”王娟见势就找了个理由想早点离开,年轻人的事已经看不透了,就让他们自己安排吧。 “恩,那走吧。”许建忠放下茶杯,非常有风度的起身。转过头又对许哲玮说:“后天别忘记去爷爷奶奶家过年。” “好,我知道了。”许哲玮也起身,周韵跟着起身。 把他们父母送到门口,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在蜿蜒的这条路的尽头,周韵就说:“那我也回去了。” “我去取车。” 车内温度打得高,开了近五分钟才驶上繁华的大马路。周韵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许哲玮也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话,车速倒是没有很快,平稳而安全的行驶着,沿着路灯的方向。 “呃……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啊。”周韵抿了抿嘴唇,完全不敢看许哲玮的脸。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错事啊,但就是觉得他会误会,又害怕惹他生气。 “你难道总喜欢做我生气的事吗?”许哲玮用余光瞄她,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真不知道她又怎么了,还主动承认错误。 “我……现在,住在左觅家。”周韵艰难的说出口。 许哲玮果然生气了,脸绷得死紧,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磨擦出一声巨响。周韵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慌也不意外,可是依旧不敢看向许哲玮。 “你再说一遍。”许哲玮冷着声质问他,语气是一惯的平静,却又咄咄逼人。 “我……”周韵没底气,刚说一个字就卡住了。 许哲玮面色阴沉的害怕,突然就怒火撺上心头,不管她这次是否主动承认错误,仍是逼问周韵:“昨天你对他又是抱又是亲,一晚上下来已经被他骗回家了吗?” “我没有!”周韵急着否认,没想到许哲玮都看见了,可是他从不会主动说主动问,那要她怎么样嘛。 “你没有什么?没有抱他?没有亲他?”许哲玮板着脸反问。 “可是,昨天你看到的明明就是误会。” “那请你解释一下,我误会了什么。”许哲玮不容她反驳,眼光扫过她红透了的脸庞。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是越过了那些防惫的真心,偏要在看到光明之前看到更多险境。 “我是有这么做过,但也是情不自禁啊。”周韵嘟嘴,他误会她,可他说的又是事实,周韵无力为自己辩驳。 “所以你对我做的一切也是情不自禁吗?”许哲玮对着周韵吼了出来,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 “你问都没问原因就这样说我,会不会一点都不公平?”周韵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即使这样许哲玮的火也没有降下去一点。 “我不是在给你解释吗,你现在就说啊。还是说,他比我好太多,你一心想着当他的未婚妻?”许哲玮韵讥,说过他不是大度的男人,她还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了一切定义,我还有什么好对你说的!不是我不要解释,你根本就不要听我说,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们也可以到此结束了!”许哲玮一再的激周韵,明知她沉不住气,明知她也不是这样虚荣的女孩。 周韵用力的开车门,因为说话太失控,现在整个人都起伏不定。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她不满的转过头对许哲玮说:“让我下车。” “我们有开始过吗?”许哲玮不理会她的大吼大叫,此时的他已经恢复平静。那一刻听到周韵说到此结束的时候,他既惊喜又失望,实际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 “那你就当我自己犯贱吧,我一厢情愿要和你扯上关系,你满意了吧。”周韵分明是扭曲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心里是满满的愤怒和火气。原来是自己傻,许哲玮给自己一点点温存她就怕来不及似的深陷下去,自不量力的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在心里保留着悬念似的希望,不过是给自己预注了最难堪的绝望。 “好,我满意了。”许哲玮打开车锁,漫不经心的给这次吵架划上句号。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下来,照那样下去不过会吵得更凶。 冷风直灌进周韵的体内,她听见许哲玮的车从她身边离开,宣告着一切的一切比一场梦都来得快。她体验过他给出的激情和温馨,她却注定得不到他的真心。那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开始,又匆忙丑陋的结束,大概是最合理的情节了。 除夕那晚,左觅有打来电话,问了周韵有没有虐待他的两只贵宾,问了周韵帮狗狗洗澡的时候,它们有没有不乖的泼她水……反正那晚聊了很多,周韵正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和许哲玮闹别扭不是一两天、一两次了,而这一回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左觅隔着时差、隔着一整个太平洋陪着周韵跨年,对她说新年快乐。两个相互独立的人,在除夕之夜拥抱着孤单和寂寞互道一声“新年快乐”。周韵听着烟花声,忘记烦恼,忘记形单影只,只记住在最寒冷的冬季,电话那端还有那样一个人,陪着自己守岁,陪着自己诉说生活还是充满乐趣。 一直说过,心甘情愿做什么事情,可以不问姓名、不问出处。同样是除夕那夜,安净与小路通了电话。两个人忆起做恋人时的快乐,诉说分开两年之间的那段空白,提到他们有过的那个未成形的宝宝。 “小路,答应我一件事。”安净的声音接近于夜色的宁静与不安定,宁静来自于他们拥有过的共同记忆,不安定源于他们没能够牵着手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 烟花平地起,整个杭州沉浸在斑澜的夜色当中。小路当然不知,安净就站在她们家的小区花园。他握着手机仰望着半透明的天,耳里充斥着小路的呼吸声。原来夜里的空气有些潮湿,难怪觉得自己快要流泪了。 “好,我答应你。”小路轻轻的应着,其实她有掀开窗帘的一角,抬起头,仰望与安净眼中相同的那片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迹空得像要发生一场灾难。她仰着头观望着所有不属于她的美景,她却使终没选择低下头看一眼同样仰着头仰望天空的安净。 “明年此时,我们相约在人民广场一起跨年。不管我们是否结婚,不管到时人在哪里,不管我们有没有忘记彼此的容颜,不管那夜星空繁忙或是清冷,不管那里是否人山人海,不管我们打不打得通彼此的电话……好吗?”安净说了好多好多,其实一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他只不过心存侥幸想争取这一回,趁他还没有百分百的身不由已。 “好,明年此时,我们相约人民广场。”小路哽咽着放下窗帘,最终都没找到安净所在的位置。 明年此时,多么忧伤和悠远的约定,他们身上到底承载了怎么样动人并伤人的爱情? 反正,这一年是这样过了,持久而短暂。 周韵的生物钟丝毫没有因为放假而“内分泌失调”,倒是小路,病恹恹的疲态,坐在早餐桌上仍舍不得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周韵把传统吐司全部涂好果酱,摇了摇头,见状只好越过桌子,推了推小路支着头的手臂。 “美女,快点吃啦。”见小路没反应,周韵又把脚伸出拖鞋,轻轻的踢她小腿。 “哎呀,我昨晚失眠到凌晨三点,再让我闭目一会儿吧。”小路吃力的睁开眼,看周韵已经是朦胧一片,这就是失眠的可恨,晚上像条龙,早上像条虫。 早餐吃到一半,小路的精神恢复了大半,眼睛逐渐明亮,说话也来了劲。 “一部《阿凡达》真是把Z国人逼疯了。”小路从这部大片首映那日观察到现在,至今为止势头一点没减,反而越来越有人为之心动后付诸行动。比如连夜排队,比如一张黄牛票炒到了天价,比如有周难求一票…… “这玩意新鲜呗,估计之后有大量的3D影片涌现了。”周韵啧啧嘴,虽然自己也很想看,但她受不了连夜排队这种疯狂的举动。 周韵在电梯处碰到了丁秘书,春假上来第一天,整个人焕发光彩,容颜端整。 “早上好啊,丁秘书。”周韵走近后与她打招呼,丁秘书随着声音半转过头。 “早上好啊,这个新年没怎么好好过吧。”丁秘书也笑,她不古板,除了上班带点严肃之外,私底下很好相处,最主要职位高却没有架子。 “也还好啦,在公司加班也学到满多的。”电梯门打开,周韵跟在丁秘书身后上。 一路上,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无关工作,无关生活,轻松的话题不会令人反感。毕竟到达三十三层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这个时段几乎每层都要停顿,电梯只比机场的空间小一点点,真够阔的公司。 晨会的内容很多,周韵小有意外,因为三十三层今天来了个新人。小个子的女生,留着短发,她先做了自我介绍。 “这位是新来的文秘,替代之前周韵的一职。因为ROSE的个人原因辞职,所以正式由周韵顶替她的位置。”丁秘书在会前讲清这层关系,直白一点说就是周韵升职了。 一股喜悦从心底而升,周韵毫无准备迎来这一喜讯,她的心情在掌声中升腾。原来惊喜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难怪人家会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她学着自我安慰。 那一次算是和许哲玮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皮了,两个人采取的战术照样是互不相让,所以一味的只懂得互相伤害。不知这次的升职,是否许哲玮认定的,想到这里,周韵今后仍得若无其事的面对许哲玮,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慌张。 简凡搬去了周韵的小办公室,周韵调到了总秘书室,从而接触一些更多的公司直接业务。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心绪还是不太稳定,尽管表面上装得很平常。以后,再也不会帮许哲玮送咖啡,每天清晨或中午,也听不到他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 章节目录 第93章 苛刻 许哲玮到公司不算早,坐定后习惯性的拨通内线,一听那头声音已经变了。他都忘了,他的意见外加丁秘书的好评,周韵升职了。他对咖啡的要求甚是苛刻,这让简凡很为难,明明是专门练了好久,还是难以达到许哲玮的标准。就今天,她已经煮了又倒,倒了又煮,循环在这个结里。 周韵的新办公室里,电话声源源不断,她顾着这头又顾那头,一边的MAY也是一刻不闲。丁秘书在这间办公室内有一间小工作室,估计在里头也是忙得脚底直打转。‘蓝烁’在娱乐圈是一哥的地位,预约多,想破头挤进来的明星也多,而秘书们还得考察签约的明星们有哪些是有发展前景的,而哪些又该无情的被淘汰。相关部门会送上来好多数据,基本都是明星们为公司赚得的多少而定夺。 职位一调换,周韵许多时候都和MAY同出进,比如一起吃饭,比如一起下班等电梯。MAY虽然话不多,但在工作上对周韵还是帮助挺大的,会帮她耐心讲解工作业务上的盲点。 今天小路也准时下班,得知周韵升职了硬是要她请吃饭,请唱歌。其实小路不这么要求,周韵也准备这么做。只是两人世界并没能实现,路途中突然接到班中一位同学的电话,说是得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要请全班聚一聚。 来的同学不少,吃完了饭去K歌,学生的娱乐圈子无非是如此简单。KTV里面,不是某人鬼哭狼嚎的歌声,就是某位同学的抱怨声。抱怨社会的阴暗,抱怨领导的一意孤行,抱怨自费留学的压力也大……反正直面了社会,大家才领悟,爸妈口中所说的过生活不容易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们多数还是秉承了赚周不容易,花周很窝心这一原理,领了工资毫不手软的买名牌、逛名店,物质享受一流。 天色已晚,夜幕下的城市忙碌着、奢侈着,不停不息。一群大学同学在KTV门口挥着手告别,难得一聚,也是别样的珍惜。 小路说嗓子不舒服,回去的路上到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刚打开瓶盖,突然迎面撞上来一个人,水洒了,那人的衣服也湿了一块。 司言亦微皱眉头,小路根本没想着要道歉,一样是颇为不快的皱眉,好好的水就这么浪费掉。 周韵站在门口,风还是湿冷的,见小路不出来只得自己进去。 “买好了吗?”周韵看着小路的同时也认出了司言亦,这一声引来司言亦的目光,然后他笑了。 “不会是在问我吧?”司言亦笑笑着反问,再看了看刚刚洒水在她身上的小姑娘,他倒是很大度,不用去争个到底谁撞了谁这种问题,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小路又去拿了一瓶水,付了周之后,很无辜的看着司言亦说:“应该是我撞到了你,不好意思啊。” 周韵已经搞清楚状况,出门的时候对着司言亦说了再见。 司言亦不解,怎么刚才一瞬间好像被撞中了心口处,温柔的、倔强的,就像刚刚那个女孩的话语般,直白而准确的击中了自己沉睡已久的灵魂。 周韵翻天覆地的找自己丢失了的手链,这串透明水晶手链是母亲送出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周韵只怪自己太粗心,连什么时候弄丢的都没印象,以前就算她洗澡和睡觉都不会摘下来。 这几日天气总是阴沉,周韵吃好午饭就去了简凡的小办公室,当时简凡正拿着一本八卦杂志津津有味的翻看。 “简凡,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找找看一件东西啊?”周韵走了进去,简凡从杂志里钻出头,听到是周韵这样问,便好心的说:“是什么东西啊,我帮你一起找找吧。” “一串手链,但我不确定会不会在这里。”周韵解释,两个人就行动了起来。 空手而归,周韵脸上写着失望二字,简凡好心的安慰:“是很贵重的吗,说不定哪一次无意就被你找到了。” “恩,谢谢你啊。”周韵多少是失落,这串手链戴在手上已经有将近五个年头,说没就没仿佛是从身上强行抽空了什么,难以言说。 她低着头揉揉眼睛,最近面对电脑时间太长,时不时视线会模糊。一个没注意,居然迎头撞上了许哲玮,这算是两个人吵架之后第一次碰面。 许哲玮低头看了周韵一眼,她却急急的绕过他离开,自始至终没给过一个眼神。 临近下班,周韵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许哲玮办公室门口小声问了芬:“许董事长还在不在?” “还在的,你进去好了。”一般秘书进去不需要通报。 周韵犹豫片刻,鼓足了勇气敲门,力量用的很小,手指仿佛有千斤重。她开始后悔,转身欲走,反正也没得到许哲玮的回应。 她尴尬的转身对芬说:“大概有事吧,我还是先去做事。” 可惜正是这时,许哲玮拉开了门,芬很负责的转达:“许先生,周韵刚刚想找你。” “哦,让她进来吧。”许哲玮并不意外,于是淡淡的回应。 凭良心,不说别的,许哲玮对周韵真的是用足了耐心。他从来不是大度的男人,对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退让,虽然周韵看不到,他的退让究竟表现在哪里。 周韵进去后,许哲玮并不在,她忐忑的坐在皮椅上等着他。此刻心情真的说不上平静,思前想后,脑海里总来回播放着那次吵架的情形。 “找我什么事?”许哲玮清冷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周韵一惊,吓了一跳,不自觉脸都涨红了许多。 “你有没有捡到过我的东西?”她想着,要么就是那一次在他房间丢失的。 “什么东西?”许哲玮反问她,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就是一串手链,透明的。”周韵心想,你捡到的话不就会知道了。 “没有。”许哲玮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看清楚周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泄气,估计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她定不会选择在这种时间来找自己询问。 “可能会掉在你房间,如果有的话请还给我,谢谢。”周韵抱着最后的希望这样讲。 “有多重要?”许哲玮笑了笑,周韵一直很少在他面前执着什么,无论是人或物。今天有些反常,用平常心面对他,在他看来,他们之前的事真的是一笔勾销了。 “还好吧,我先出去了。”周韵说完就离开,直面许哲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许哲玮冷哼,看着她那张越来越不耐的脸,心头的火就不断往上窜。他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能不见就巴不得躲得远远的,见了更是长话短说,不拿正眼瞧他。真当他一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什么对她而言特别的东西,这一刻她根本就不会木然的坐在这里与他讲话。 许哲玮点起一支烟,视线还盯着周韵消失的门边。真的是不想和他有一点点的接触了吗,那么我就不如你所愿,让你天天对着我这张让你渐渐厌恶的脸。 丁秘书早晨宣布了一个令周韵头痛的消息,她居然被调去和许哲玮一个办公室做事,这是多么荒唐的际遇啊。她不想看见他,不想与他说话,更不想与他“惺惺相惜”的天天打交道。虽然心里是一通抱怨,但此时她已经收拾了东西站在许哲玮的门口。 芬有些不解,怀疑的问:“周韵,今天要送给董事长的文件有这么多吗?” “不是啊,我真是无穷无尽的荣幸能与许董事长一起做事。”她叹气,自己挖苦自己。 “那就进来吧。”人倒霉的时候,就像周韵这样的,连在背后说句话都能被许哲玮撞见。 许哲玮打开门,甚至好脾气的让周韵先进,这也是从没有过的待遇。周韵反正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顶着巨大的压力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做事。不过,还是得赞叹许哲玮的办事速度,就连周韵的办公桌都已经准备好。 两个人就这么煞有介事的处了一上午,这里简直比医院还静,除了打字声之外根本没有其它杂音,许哲玮更是不可能先开金口。 最磨人的便是午休那段时光,周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索性去简凡办公室呆到上班时间再回去。简凡是好秘书的标准,就因为许哲玮一直不满意她煮的咖啡,她就利用休息时间一次又一次重复练习,虽然花费的成本多了些。 “周韵,我帮你装一杯吧,浪费这么多我有罪恶感了。”简凡不好意思的说,周韵就自己去拿了纸杯装。喝第一口时她只差没喷出来,这味道比药还苦,亏得许哲玮天天要喝好几杯。她不得已,最后在里面冲了很多牛奶,才稍微有点甜。 “没什么罪恶感啦,谁让许……董事长自己要求苛刻。”周韵差点直接叫出许哲玮三个字。 “他性格很冷的,我进来到现在估计加起来对我没说满过十个字。”简凡诉苦,不知是想许哲玮和她多说话还是意思许哲玮真的很冷,周韵认为自己是越来越笨了。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间过得还不算太慢。再回到许哲玮一间办公室,气氛又凝固了起来,她进门许哲玮也没抬头,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仍是一点声响也不发。周韵暗叫不好,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星期,她怕会得自闭症。 周韵做事的时候虽然认真,但是小动作不少。时不时换坐姿,一会儿用手臂撑着头,一会儿又喜欢趴在桌子上看文件。许哲玮趁空档会忍不住瞄她一眼,就比如现在。周韵倒是像先知般的站了起来,许哲玮迅速移开目光,有做贼般的心虚,其实周韵只是想上厕所了。 他的脾气终于快被磨光了,等周韵一进门就被他叫住。 “干吗?”周韵总归是不想与他闹得很僵,毕竟现在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下去大家都难做人,还不如坦然一点呢。 “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过了几天,心想周韵使小性子也该过了。况且,他分明是不想这样到此结束的,没想到她却是说到做到,一点余地都不留。 “你不就是觉得错都在我吗。”周韵轻声回了一句,不是没有换位思考过,假如许哲玮告诉她与其他女人同居一套房,她一定也是要闹翻天的。 “那么你觉得当时我不应该发火?大概你当我不是男人。”许哲玮虽说此时面容沉俊,说话也提高了音量,可是并没有太可怕。 周韵小声嘟哝:“至少也是一个脾气很臭的男人。” “到底谁脾气臭?”许哲玮不承认。 “可是你说的话真的会很伤人啊。”周韵委屈,不然也不会不敢面对他。 “你说的话不伤人吗?”这几日以来,许哲玮甚至故意忽视那句到此为止。 “反正无所谓了,你也说过我们没有开始。” “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承认,我对你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可你没有明示。”周韵反驳,本来就是这样的,许哲玮什么都没说,她不会愿意去乱猜。 “那是我不好,一厢情愿认为你的智商够高了。你现在就表个态,我们在不在一起?”许哲玮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似沉稳的神情,其实心已经纠在了一起。他疯了似的想知道她所想,却又怕。 “在。”周韵下定决心挤出一个字,就如同那次问许哲玮是不是玩自己的,他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坚定的答案。 许哲玮泛白的指关节就因这个有力但轻微的字,缓和了下来,心脏收缩了又舒张。 许哲玮内心是狂热的,尽管表面上并无任何欣喜或激动,他早点这样做就好了。一个下午,伴着窗外恐怖的雷声,两个人时不时交流上几句话,这种感觉妙极了,至少让周韵快乐。 “周秘书,麻烦帮我拨一下人事部的电话。”许哲玮在办公室永远只穿一件衬衫,周韵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天天换一件不重复,真是奢侈的可以。 “哦。”周韵放下笔,乖乖的走到他的办公桌上,拎起电话的一刻才发现,自己背不出号码。于是尴尬的笑着折回去,记下号码后重新再拨。 周韵没听许哲玮在讲些什么,他的谈话总是镇定又从容,仿佛天生的领导者。脸部表情也是这几个,喜欢抿唇,喜欢蹙眉,喜欢短暂的沉默。反正快下班了,周韵就大胆的看着他,许哲玮早察觉到了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两个人会对视,周韵就对着他做怪表情。不愧是许哲玮,丝毫不为所动,照样谈正事。 挂了电话,周韵立刻低头做事,许哲玮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揶揄道:“你性格太不好了吧,不理我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又抓紧分分秒秒盯着我。” “那当然,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周韵笑,身份一转换,她就再也不用受许哲玮的欺压了。 “小姑娘怎么这么大胆。”许哲玮忍俊不禁,一直喜欢这样的周韵,敢说敢做。说不准,她这样的女孩真的敢告诉全世界,他是她的男朋友。虽然他排斥张扬,但如果那人是周韵的话,他倒觉得不妨试一试未必不可。 “那你是男人,怎么那么胆小。”周韵朝他吐吐舌头。 “其实,很多时候我还是不胆小的。”许哲玮的话弦外之音很浓重。 “比如?”周韵好奇他会说些什么,其实和他聊天满有意思的,因为会等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多数和常人不同。 “很勇敢的接受了你。”许哲玮面不改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办公室里自带冰箱,所以周韵忽视了他的日常饮品并不仅咖啡这一种。 “明明是你始作俑者,不准赖在我头上,小姑娘还是需要矜持一点的。”周韵趴在桌上笑不停,瞳孔漆黑明亮。书上有说到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她真的是无瑕的。 “我好像有点反悔了。”许哲玮好笑的说。 “不准!”周韵瞪他一眼,声线提得老高。 “好了,下班了,你请我吃晚饭吧。”许哲玮关了电脑,套上西装,动作自然又潇洒。 “为什么要请你?”周韵也收拾好工作,她没有整理包的习惯,随便什么往里面一扔就了事。 “因为你升职了啊。”许哲玮讲的理所当然,也是换一种方式恭喜她。 “等我领了工资吧,呵呵。” 他们两个一同走出大门,乘同一辆电梯,周韵又乐得多了个免费司机,有个男朋友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她偷偷的庆幸,估计被许哲玮看透她这点心思一定让她马上下车。 “那我请周秘书吃顿饭,不会拒绝吧?”车窗外是一场大雨,哗啦哗啦的声音让人提不起兴致。 周韵这次坐得很安定,没有东张西望,她不太喜欢雨天。相反她最喜欢走在晴朗的蓝天下,沐浴大自然的芬芳,那种气息与身体很接近,几乎可以融为一体。大概也是喜好造就脾性,她活得很豁达,就算不曾拥有过完美的家庭。应该是不曾有过吧,从小就没有爸爸的爱护。 “我不吃日本料理。”周韵想到什么似的,提了一句,其实并没有尝试过,只是本能的排斥或难以接受。 “你是不是偏爱重口味?”许哲玮记得周韵带他去过川菜馆,当时看她吃得满头大汗,辣到直吐舌头还称赞味道好。 “我是大学里才学会吃辣的,以前我和妈妈生活的时候都吃清淡的。” “哦。”许哲玮不知该接什么话,又不能问太多关于她母亲的事,怕她心情不好。 路上还是堵,下雨天交通十分不好,交警穿着雨衣指挥着。这个转弯口还发生了一起小型车祸,一辆桑塔纳的右侧凹进去了一块,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哇啦哇啦叫得人发晕。 “乘你的车老是堵车。”周韵说。 “你也不看看每次都是什么时间乘我车。”许哲玮已经改掉戴墨镜的习惯,就因为那一次她的钻牛角尖。真想问问,那时候的她有没有一点在乎他。说是想,实际行动又没有,男人总碍着一层面子,这似乎成了一种通病,无论是许哲玮还是谁。 餐厅位于高级商场的附近,许哲玮先让周韵点菜,这点教养是与生俱来。他吃饭不太爱闲聊,虽然不是出生于十分古板的大家庭,周韵倒也是一样。只不过每道菜上来,她尝第一口就会发出一声惊呼,她吃菜一点都不挑,不算难吃就是美味。 晚餐结束之后,许哲玮并没有直接去取车。两个人走到餐厅门口,许哲玮掏周买了一把折伞,许哲玮并没有讨价还价,周韵眼看背着大花袋的老板都笑开眼了,哪有一把伪劣天堂伞要卖到四十九块周的。 撑开伞之后,许哲玮眼带笑意的对周韵说:“怕淋湿就挽紧我。” 伞内的空间真的很狭小,许哲玮微微弯腰,他尽量搂紧周韵的肩,自己的手臂早被雨水打湿。周韵也是一个劲的往许哲玮身上靠,他原本身材就高大,这样一把小小的伞容纳着两个人,明显感觉到许哲玮几乎大把伞都偏向周韵一方,她也要迁就他,因为怕他淋湿太多,这个季节的雨特别冷,冷得噬骨。 但愿,在每一个雨天都有许哲玮帮她撑伞。他们穿过被霓虹渲染开来的这场大雨背景里,脚下的光忽明忽暗,像是踩在一片单纯的花花世界。 许哲玮随身会带两件必备品,一样是干净的白手帕或方格手帕,他有轻微的洁癖。另外一样是打火机,如今就算没有烟也会放在西装口袋里,那晚周韵躺在他的身旁,睡前她要留一盏小灯,尽管那时她已经迷糊的快睡着,嘴里却低语说打雷或陌生的夜晚,房间要有亮光。 商场门口避雨的人超多,乍一看,大半是情侣。许哲玮若无其事的牵着周韵往里走去,管理员很有礼貌的送上透明袋子,这是下雨天商场必需的工具。周韵接过后,许哲玮说:“会不会折伞?” “当然。”周韵接过雨伞,没两下便把伞折成刚买时候的模样,然后装进袋子。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用猜,许哲玮这种人肯定是迫不得已才会逛街,所以来这里当然是要买东西。 “你不是说丢了一串手链。” “但我也没说要买新的啊。” “可我想送你新的啊。” “我不太喜欢带首饰的,做事情起来怕弄坏,一不小心又怕弄丢。” “真不像你,前怕虎后怕狼。”许哲玮又要激她了,不然等下挑选的时候她保证都说不喜欢,又或是找着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 章节目录 第94章 反正 “那就买吧,反正我是你女朋友,接受你的礼物天经地义。”周韵挽着他傻笑,旁人看来亲昵无比,她从小就不会惺惺作态。 “笑什么,是不是心里想着怎么让我大出血。” “我才没你这么心里阴暗呢。”周韵捏他,许哲玮很不要温度,只穿着衬衫和西服。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要使用暴力。” “嘿嘿,怕你被我吓跑,不敢追我了。”周韵很得意,到现在都沉浸在那句问话当中。 我们在不在一起? 除夕前几夜还说了狠话,两个人一直以来都落在一个怪圈里面绕不出来,每当有一点点温存过后,必定会被无休无止的争执破坏得无影无踪。 可是,许哲玮仍问道,他们在不在一起。 周韵一路笑,许哲玮凑近她耳边,虽然喜欢笑容洋溢的周韵,但她笑成这样显然像是在笑话他。 “再笑的话,我不介意封住你的嘴。” “你又耍流氓。”周韵憋红了脸,相信许哲玮说到做到的脾气,不得不安静下来。 “你怎么回事,这样也能想歪。”这次换上许哲玮得意的笑,略微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周韵一半的脸颊,故意问:“这么烫?” “你讨不讨厌啊。”周韵别过头,此时已经走到了卖水晶项链的专柜。 店员最会打量客户,见到他们两个停留在柜台前面低着头怯怯私语时,即刻笑脸相待:“先生、小姐,今天来了很多新品,如果有特别需要的话,我们还有保留产品,是全世界限量发生的。” “没关系,我们自己挑选就好了。”周韵不喜欢受营业员的干扰,怕是影响自己的选择。以往见过许多店员,总爱一个劲的推荐卖不掉的过季产品。 “好的,请随意挑选看看。” 水晶的亮度很透明,柜台里设置了专门的灯光,看着更让人垂涎欲买。周韵有很多都喜欢,向许哲玮征求意见就像是问一根木头,无论周韵看中哪条,他只说一句“你喜欢就好”,这让周韵很不舒服。每条都吸引人的眼球,每条都想买,买了又没这么多手带。 “还是买条项链吧,不容易掉,你说怎么样?”周韵晃了晃他的手臂,他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人家男朋友肯定不像他那样,一点建议都不给。 “好,你刚才不是很喜欢那几条手链的吗,喜欢的话都买吧。” “我哪有这么贪心。”周韵蹶嘴,心里是欢喜的。 最终挑了一条水晶项链,吊坠还是干净的透明色,很适合周韵清爽的外型和气质。店员用心且熟练的包装在首饰盒里,眼里的笑意都快漾开水花来了,同时不忘称赞这一对壁人。 许哲玮送周韵到家楼下已经超过十点半,周韵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手一伸便举到了许哲玮身前。 “帮我带上。” 许哲玮稍稍侧过身,动作轻柔的撩开周韵及肩的发,被雨淋湿的地方还没干透。 “我记得你以前的头发很长。”许哲玮说的话很温柔,与自己温柔的动作一致。 “恩,剪掉了又后悔,所以打算等这次留长之后再不剪了。” 周韵鼓了鼓腮帮子,她正忙得晕头转向,既要帮他整理预约时间,又要安排一些客户之间的动向。还得沉浸在各位明星的绯闻中,然后挑重要的报告给许哲玮。虽是百般不愿,可还是举起电话。 谁知,许哲玮十分好心的加了一句:“你要的话也来一杯。” 周韵不以为然,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要是真对她好就少让她做点事。 周韵打印出来厚厚一叠许哲玮近期的预约安排,她粗粗看了几眼,好多都是商务酒会、拍卖活动、慈善基金……周韵估约了一下,假如这些A4纸换成收银条的话,得拉出长长一走廓的长度。 “咦,你有一个访谈节目要出席哎。”周韵惊讶,不是以低调闻名的嘛,现在怎么改路线方针了。 “是啊,你想跟我一起去?”许哲玮轻笑了一声,他正在看一份最新签约艺人闹出的绯闻,甚至夸张到惹上了黑社会。 “你要上电视了?”周韵继续追问,上午的工作差不多收场,就等吃午饭了,所以找点空档闲聊几句。一个上午他们两个都各干各的活,甚少交谈,除了工作上的内容。 “对。”许哲玮抬起头,左侧的周韵随意的靠在办公椅上,手中拿着厚厚的打印纸,用着一副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为什么?” “工作需要。”许哲玮四两拨千金。 周韵撇撇嘴,要想从许哲玮口中得知更多的情报真是比登天还难,于是不作声了,大概再扔给他一连串的问题,许哲玮要回过来眼神的秒杀了。 “就是普通的财经节目,主持人是我朋友的表妹。”许哲玮主动替她解答疑难杂症。 “原来这种也是靠关系的。”周韵无耐着摇头,屏幕上的时间让她欣喜,站起来就准备去餐厅。 “你今天吃什么,我帮你带上来吧。”周韵奖励他刚才的表现,于是也小小的回报他一下。 “不用了,我出去吃。”许哲玮套上西服的同时说:“你也是。” 周韵走到门口又停下,十分不满的埋怨:“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逗你还满好玩的。”许哲玮走过去,见她嘟着嘴,脸粉*嫩的,于是轻轻捏了两下。 “脏死了啦!”说是这样说,却还是笑了出来。 周韵心想着是两个人共进午餐,到了包厢才看到,等待着他们的还有一位美女。美女性格很开朗,见他们推门而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清亮:“哲玮哥,你们来啦。” “别客气了,坐吧。这位是萧涵美女主播,她是周韵。”许哲玮介绍起来很随意,看得出来关系应该是不太陌生。 “嗨,你们也坐啊。”萧涵衣着端庄,化着淡淡的妆,估计站在阳光下会更吸引人眼球。 萧涵很大方,时不时帮周韵夹菜,看年纪应该也有二十五岁以上了,讲起话来比较可爱,带点不成熟的女人味,这样一来,周韵对她的好感也增加不少。萧涵和许哲玮说话时,周韵就在一边听着,有时听她抱怨,最多的却还是称赞,谈话内容全部都是她的那位表哥,很有趣,听得她津津有味。 “我真是搞不懂他,好好的又去住到英国,以前读完高中他还说过终于摆脱了英国折磨人的天气。”萧涵说起他表哥时,带着亲切的笑容,笑起来眼神充满光,周韵也越发的想见见他的表哥,此刻已经有点想入非非的嫌疑。 “别搞不懂了,下次我帮你去问问行了吧。”许哲玮听着也好笑,便这样应付过去。 “他不肯说的。”萧涵肯定的说,努了努嘴,一副明白人的样子。 “哲玮哥,你告诉我,我表哥是不是失恋了才去英国的?”萧涵问,周韵听后笑了起来,都说女人的洞察力十分全面。 “你改天去采访他不就知道了。”周韵暗叹,和许哲玮交朋友还有一点好处,照他的性格来看,定不会泄露别人的秘密,而女人就是千方百计想打探男人们的隐私。 这顿午餐,全都是私人话题,大半关于那个名叫祁琛泽的男人。童年时代,祁琛泽家和许哲玮家是邻居,这么多年,房子早就拆迁,而兄弟已经当了将近二十几年之久,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许哲玮和祁琛泽小时候真是坏事做尽,上幼儿园的年纪,两个人趁午睡时间总是钻在被子里吓其他小朋友,时常交流心得。上小学时,两个人已经在家里那边的农田里挖泥鳅,把别人家的萝卜都连根拔起,最后还是两家大人出面赔了好些礼品才摆平。挖了泥鳅再去桥边的小河里钓龙虾,一玩就是一下午,最后把自己的皮肤都晒伤,看得两家的母亲心疼不已,父亲那里又是一顿臭骂。 小学时候两个人都不要读书,上课不听准考倒数几名,稍微听进老师几句准能考年级前三。许哲玮比祁琛泽小几岁,两个人小时候还结伴打架,打赢了一笑了之,虽然回家肯定要被两家父亲打回来,但心里是爽的。 最终,许哲玮去了德国读书,而祁琛泽去了英国。那个年纪,他们家里那块地方正值拆迁。他们两家生活上都算得上小康水平以上,但又不是十分富裕的大家庭,送他们出国念书的目的并不指望成材,只是希望性格别再那么顽劣,好好的治治本。同一年把他们送出去,许哲玮才读到小学一半的年龄,祁琛泽已经可以上初中。两个人在一起坏事做多了,自然两家父母把他们送往两个不同的国家。 应该说,两个人初中和高中都过得并不太自在,身边少了一位从小形影不离的伙伴,总是会孤僻一些。两个人这才收心,一门心思的钻研在课程里面,闲的时候打电话聊天,偶尔也开视频,但很少。不见面就忘了要时常想念,一年固定回国两次,一次是暑假,另一次是圣诞。 许哲玮上大学一年级,祁琛泽已经毕业了。两个人初次跨国见面是祁琛泽花了几个小时飞去柏林,下飞机后,许哲玮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去到慕尼黑的安联球场。两个人都喜欢足球,平时就用课余时间打工,赚来的周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买球票看球。 这样的次数多了,两个人就抽空满世界的飞,用谁的周无所谓,只管疯玩。许哲玮是沉浸在学业和玩乐两者当中,而祁琛泽的头等大事当然要忙着创业,当然不忘看球。 两个人联系不算多,但默契还是在的。最近的两次见面,许哲玮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来。一次是他连夜从浦东国际机场出发,赶到祁琛泽美国的公寓,并不是他们全家移民的别墅区。记得没错差不多是08年的秋天,他知道祁琛泽是失恋了,过去了并没说太多话,只管一个劲的喝酒。许哲玮虽然平时总不承认,祁琛泽的酒量比他要好,但那次祁琛泽是醉了,而他超清醒。 他不会照顾人,只把祁琛泽从沙发上抬到卧室,祁琛泽喝醉酒不吐也不闹,以前两人也有醉过的时候。可惜,这一次,祁琛泽哭着喊着求哪个女人回来。他听着觉得窝囊,因为祁琛泽比他大的原因,从小有事都是他罩着许哲玮,如今却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实在匪疑所思。他坚信,这样的祁琛泽估计是出生以来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幸好他从H市飞了过来,幸好也只被他瞧见而已。 爱情无法用来形容,明明缺了它地球照转,大概吧,也只需一眼或一秒钟,你便邂逅了爱情,然后死去活来,只为心中那一点可怜的、无法抿灭的念想。 又一次见面,祁琛泽买了两张球票,09年5月的欧冠决赛。许哲玮仍从H市的航班抵达罗马,祁琛泽从伯明翰直接过去。会面的时间尚早,两个人去附近的酒吧坐了一会儿,距离那次将近过了一年,碰酒瓶的时候只字未提。 “你猜谁会赢?”许哲玮问,他和祁琛泽相同,没有特别支持的队伍,就是喜欢那些能踢出漂亮的攻势足球的球队,比如今晚两队之一的巴萨。 “我希望是曼联赢。”祁琛泽淡淡的答。 “那你的希望会破灭。”他们在一起,从来不怕谁得罪谁。这两个人也从来不分利益得失,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扎根绑一块了,你没肉吃我就甘愿陪你吃菜。 “我知道。”祁琛泽声音冷冷的,他们有相同的爱好,就是无言以对的时候爱抿唇。 许哲玮握着酒瓶,酒吧被球迷已经嚷到快要掀翻屋顶,老老少少嘶吼着,用尽一生的力气,拥有足球的地方,就是全世界人民不分国界、不分昼夜狂欢的日子。许哲玮转过头,祁琛泽正盯着头顶上方的大屏幕电视机移不开目光,许多记者做着前方播报。祁琛泽的脸上印着五颜六色不集中的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此刻眼角已经有鱼尾纹,虽说穿着很年轻的白T恤宽松牛仔,但岁月真是不饶人,他的脸部纹痕也已经不知从何时起爬了出来,韵韵的淡淡的,突然想起女人形容过男人这样一个词,叫做性感。 “你盯着我看到现在了。”祁琛泽收回目光,对许哲玮苦笑。 “你老了,头发白了没?”许哲玮戏谑的问,岁月留下的痕迹,无人能够掩饰和擦拭。 “如果不是家族遗传,估计半头白发都有了。”祁琛泽这点和许哲玮不同,祁琛泽是斯文有礼的,脸部没有表情的时候淡淡的,像是在沉思或者沉默,面容很和缓。 而许哲玮沉默的时候,别人眼里的他就是在生气,脸部线条绷得很紧,让人不敢接近。 比赛真的是曼联输,祁琛泽与许哲玮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起身退场,人潮涌动,两方的球迷快要发生暴动。他们目不斜视,退场用了很久的时间,保安敬业的管理着秩序。 到了酒店,两个人又喝酒,这个季节喝啤酒很舒服,入口有点苦,而这一次,祁琛泽很难再会喝醉,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找一个理由让自己放纵。其实他曾讨厌喝喜力,也许这一次看了欧洲冠军杯的缘故,一口一口灌下去,往事也随之袭来。他倒是想醉啊,不醉的话,又开始胡思乱想。曼联输了,你的心情会如何呢?他拼命的想要知道,她会不会放弃了他之后,连他们共同的爱好都被一并丢弃了? 那个女人曾贴着他的额头对他说:假如,去荷兰喝一杯苦苦的Heineken。那天的他,也是极其宠爱的告诉她,他喜欢看荷兰队的比赛。其实,他真的有想过,等两个人到老了,完全可以考虑去荷兰生活,那个国家的确让人向往,连祁琛泽都会动心。 “H市现在大概几点啊?”祁琛泽突然开口,其实他是明知故问。他去到哪里,都会在当地买一块拥有本地和H市双重时间的手表,不买之前也会算好时差,但买了更真实、更确定,就算忘了,还有手表提醒着他准确无误的时间。 “早上了。” “其实曼联有赢的机会。”祁琛泽讲到刚刚才结束的那场比赛。 “那也只是开场十几分钟,场面上占点优势。” “算了,还是喝酒吧。”两个人碰酒瓶,一灌就是半瓶。 “你多久没回过H市了?”许哲玮并不是在问他,而是提醒他。 “不敢回去。” “你去死吧。”许哲讳冷笑,忍不住就骂了一句。 “我是可以去死了,连续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两次,居然还有想去把她追回来第三次的念头。” “哪个女人?” “你想干吗?” “绑过来扔你床上。” “前段时间,陈君告诉我,有一个Z国来的女人,在伯明翰主场看比赛,就坐在他旁边。我知道是她,所以我开车追到了曼彻斯特。她和我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我叫她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回头。其实我站在她身后一直没走开,她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应该扔你床上,应该从屋顶扔下去。”许哲玮有些心酸,那时他已经认识周韵。或许心里出现过小小的波动,可惜远远体会不到像祁琛泽所说的那种感觉。 许哲玮想,大概这一辈子,不一定遇得上一个能够让他疯了似深爱的女人。他深信,祁琛泽不会为了他口中的那个女人自杀,但是为了她而死,他必定会这么做。 夜越来越深,祁琛泽知道许哲玮是开玩笑,但自始至终,没有告诉他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叶凌。 也许被一个男人爱成这样还无动于衷,那么就只有一种答案了,她只是不爱祁琛泽而已。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观念完全存在偏差。他更不会懂,站在叶凌的立场考虑,她不是不爱祁琛泽,不过只是爱不起他罢了。 小路那台笔记本已经奄奄一息,正好周六两个人都休息,所以睡到自然醒后,乘地铁去到美罗城。 “H市人多也不是一两天了。”周韵回一句,又被小路抓住把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浪漫啊,难怪情商低得可以。” “你太高而已,呵呵。”周韵自认为一向没有小路那么有情调,不管对人或对事都一样。 门口那家必胜客人多得挤爆头,她们正是长龙队伍这中的一员,室外有阴郁的风吹过脸庞,并不太冷。周围的大理石台阶有一些人都坐着在聊天,许多都手捧一杯热饮,更多的人看神色是在等人…… 小路跺跺脚,她耐心本来就不好,除了做实习记者的那段时间,总是跟着明星到处追。脚步挪了挪,周韵侧头一看,居然望到了里面坐着的小麦和陈君,两个人说说笑笑,透过玻璃窗也是一幅很温馨的约会画面。她其实并不想打扰,反而是小麦眼尖认出了周韵,隔着人群朝她挥了挥手。 服务员领着周韵和小路进门,小路夸赞周韵有本事,居然可以轻松避免一个多小时的等待。 座位恰巧是四人的,陈君热情的招呼:“又增加一位美女啊,请坐吧,随便点。” “嗨,你们约会呢?”周韵坐下后,笑着问他们。 “没有,就出来逛逛街。”小麦否认,陈君撇了撇嘴不爽。 “哦,这位是我朋友庄小路,她也是我们学校的。” 小路不是放不开的女孩,三个人共同话题不断,一边的陈君明显被冷落了。他摇头无耐,怎么他当初就没考她们的学校呢,社会上遇见校友真有不少谈资。 吃得很饱,陈君眉开眼笑的付周。走出餐厅,小麦提议:“我们去唱歌吧,你们下午还有没有事?” “那去吧,最近上班忙得天昏地暗,是要好好放松。”小路和小麦已经很熟,陈君听后,自然也是赞同,比起逛街,他极其乐意坐着动动嘴皮子。 好乐迪就在六楼,等电梯又是经过了几拨人之后才挤上。好乐迪已经人满为患,大厅坐了满满的小轻年,最后四个人只能奢侈的要了一个VIP包厢。 陈君的美梦被打破,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唱歌根本轮不到他的份。偶尔她们点到情歌,那么他就沾沾光,扮演男主的角色。虽说被“忽略”,但他还是高兴的,怎么他身边接二连三冒出各式各样的美女啊。凭良心说,这三个都算养眼。仔细看,居然有许多共同点,比如皮肤都很白,眼睛都很亮,笑起来都很甜,丝毫没有任何装腔作势之嫌疑。 司言亦的电话来,那时三个人拿着三个话筒唱着那首《微笑的起点》,歌声悦耳。 很快,司言亦就赶过来陪陈君了。司言亦推开门,灯光微暗的包厢里,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庄小路。他一到,三个美女纷纷把目光转向他,小路只觉得眼熟,随后也认出了他来。 章节目录 第95章 介绍 两个人对视一笑,陈君看在眼里,又可以兴风作浪了,于是眼明手快的介绍:“周韵的死党,庄小路,美吧?” 三人听后哈哈大笑,司言亦没陈君会打马虎眼,稍稍尴尬了片刻,随后带着青春的笑容,很清澈的眸充满惊喜:“上次,好像是我不好啊。你好,我叫司言亦。” 陈君不等小路回话,又耐不住性子了,急急忙忙的问:“什么上次啊,我怎么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当然是因为你比较不重要啦。”陈君本来就是自来熟,周韵就这样喜欢寻他开心。 “满好刚才让你在冷风里多吹一个小时的,下次看见也不叫你了!”陈君和她吵嘴,小麦是麦霸,而司言亦和小路坐到一边聊了起来,表情丰富多彩。 “好啦,下次我肯定第一时间把情报通告你。”周韵讨好他。 “这还差不多。” 另一头,司言亦得知小路是土生土长的杭州美女,只是大学考到了H市。他更惊喜万分,自己差不多是半年住H市,半年住杭州。他母亲是西湖边上的大美女。他性情随父亲,温和里不乏幽默,长相上更多是像母亲,眉目清秀,五官出挑,完全是真人版美少年。 “你下次回家就给我电话,你不怕胖的话我天天带你去吃香的。”司言亦说得很欢,小路和其他女生不太一样,不会假装斯文,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不屑隐藏或保留。 “我超怕胖的,但更爱吃。”小路的心声啊,她的身材是有一点肉肉的,但不影响她的整体形象。 “那不就对了,你手机号码多少?”司言亦掏出手机,小路报出十一个数字。 傍晚,他们几个上了一辆下降电梯,征询着三位美女的意思,晚饭去吃什么。陈君自不必说,叫上了许哲玮和小三。 又是巧,他们刚下车就碰上了许哲玮和小三两人,差不多身高并肩走着,回头率超高。许哲玮见周韵走在陈君旁边,很有趣的只注意着陈君和小麦的一举一动,然后笑。 小三凑近许哲玮耳边,感慨:“都成双成对了,只差我们两个。”语气酸酸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哲玮侧脸,小三看出了端倪,冲他:“你算之前拿我开涮咯,不知道谁说过不会去招惹她啊什么的。”康志枫冤了,看情况今天只有他单枪匹马的出战。 “放心吧,十八只蹄膀不会少了你的。”许哲玮淡淡的笑了,目光仍停留在周韵脸上,到现在居然还只顾欢喜的当别人电灯泡,仍没发现他就在她的前方慢慢走近她。 “去你的,少来。小司旁边那小姑娘你见过没?” “好像没有。” 周韵笑得开心时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像小小的美丽贝壳,嘴角边又会深陷出小酒窝。 她是终于看见了许哲玮,其实她之前不知道他会来的。眼里闪过迟疑的意外、满足、又有点小抱歉。 “你不是今天要陪朋友逛街吗?”许哲玮走到周韵身旁,还来不及向各位打招呼,远远看着她就想听她的笑声。 “正好碰到小麦他们啊,就一起玩了。”周韵有点心虚,因为昨天下班之前,许哲玮还问过她周末有没有时间。 “哎,那个是我室友兼蜜友。”她往前仰了点身子,用手指了指右侧。 饭桌上,大家全不是拘束的人,吃吃喝喝,把手脚都放开了。要说另类,那么就是许哲玮话不多,不插话也不开话题。倒是把周韵收服得很好,两个人压低声音说着什么,一致的忽视了其他人的笑话。 许哲玮照顾起美女来了,体贴的帮周韵夹水晶虾仁,甚至周到的为她沾了点醋。周韵没注意到,身前的盘子里有什么就吃什么,虾仁入口后,她才皱着眉头,转过头对许哲玮说:“我讨厌醋味。” “还讨厌什么?”许哲玮问,一并说清楚最好,免得到时候这样讨厌那样又不喜欢。 “暂时没想到。”周韵匆忙回了一句,接着投入到了陈君和小三的划拳里。他们声音大,周韵其实看不懂,就觉得很有趣。小路和司言亦还是聊得不亦乐乎,难道半个老乡就可以这般熟得快了?况且,这样也太快了吧,周韵疑惑。 “你天天和你蜜友住一起,怎么一点没学到她的坦然。”饭桌上很吵,许哲玮的声音只有周韵一个人听得到,本来一个圆桌也没坐满人,位子间隔比较松。 “我也很坦然啊,不是吗?”周韵反驳。 这边话音刚落,小三就起哄道:“许兄,你今天不醉就说不过去了!” “趁灌醉我的激情还不如去找个女朋友。”许哲玮说时波澜不惊,眼带韵笑,害小三哭笑不得,只能顺藤摸瓜:“那还得你女朋友帮忙介绍一个才好。” 许哲玮和周韵不过才恋爱几天,所以没有急于把关系明朗化,这句话一出,小路目光炯炯的盯住周韵,害她只想把头缩到桌子底下。 “什么?你和许公子在一起了?”陈君叫嚷起来,以为自己又是最后一个知道,有所不甘。 “周韵,你行!”小路往他们方向攻击,连她都还不知道呢。 “在座的各位,真想不到你们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既然这样,我应该敬各位一杯。”许哲玮风度翩翩的起身,又低头瞟了一眼红透脸的周韵,一脸的意味不明。 周韵读懂了他眼神中的含义,不就是在表达,大场面还是得他出面吗。 “一杯怎么够,一人一杯!”陈君挑他酒。 “行,女士优先。小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周韵的蜜友,他当然得上心一点。 小路当场石化,有许哲玮这样雷人的吗,从来脸部线条都是一层不变的雕像式,第一次和他说话居然是这样的谦逊,她愣了愣,端起酒杯,与许哲玮的酒杯轻轻一碰。 许哲玮酒量极好,一个一个敬过去,之后又被他们黑着喝了许多,周韵倒是躲过一截了。假如她躲不过,也有许哲玮挡着,所以她心安理得的夹菜填饱肚子。 最终,许哲玮面不改色的脸不经意的泛起韵淡的红光,周韵碰了碰他手臂:“没醉吧?” “才到五分。” “哦,那还好。”周韵只差拍拍胸膛以示定心。 这一接触,小路对许哲玮印象优秀,说话有时冷幽默,并没有外界所传那样高高在上。反倒是挺随意,她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周韵的关系。 出餐厅时,周韵跟着小路的步伐,几个男的走在后面。看得出来,司言亦对小路兴趣很浓,现在又约小路去看夜景。 “那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啦?”周韵追问,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小路和安净前几天才解除误会,那怎么司言亦这样明显的表态小路并不反感,要么周韵就是自己多想了。 许哲玮从身后拉住周韵,小声的责怪:“你那么喜欢当电灯泡啊。” 许哲玮摸索到周韵那纤细修长的手指,柔软中带着点点凉意,今晚一直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过呢,心里有点不舒服。 周韵说:“才没有。” 冷风中,大家简单的告别,周韵眼睁睁看着小路上了司言亦的车,总归哪个地方像是出了错。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小路和安净才是天生一对,不过说实话,假如那人是司言亦的话,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去喝杯咖啡吗?”启动车子,许哲玮开口,空调的暖风微微的抚过发丝和衣领。 “好啊。”周韵口上轻松应答,心脏已经怦怦跳乱节奏,这样的时间和地点,很像是约会的场景。不经意的笑容从她嘴边流溢,美好的期待总让人雀跃和忐忑。 咖啡店人不少,服务员来回走动,照顾着客人。许哲玮和周韵选了个靠窗的位子,路边绿树成荫,很快,这一年的早春将要来临。 周韵没有勇气在晚上喝咖啡,怕失眠又怕这种苦味,于是很乖的捧着一杯红茶喝了起来。许哲玮还帮她配上一块香浓芝士,小小的三角形,光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你说,司言亦会不会看上小路啊?”周韵终于开问,想来想去这样亲密的交谈并不常见的吧,要不是特别在意,怎么会熟稔得这样快。 “我怎么知道。”许哲玮端起咖啡杯,干净的手指弥漫着偏浓的烟草味,凑得近,可以闻到许哲玮身上极淡的香味。他不喷香水,却又不得而知,这味道是从何而来。 “他是不是对小姑娘都这样的?”许哲玮应该比她了解司言亦,于是周韵这样问。一般这种年纪的少年,攀谈欲望很浓烈,再者自己又有资本去招花惹草。 “那他有对你这样吗?”许哲玮轻笑,身前的女人自己的事都没管好,还有空去管人家。 周韵瞪他一眼,十分不满他给出的答案。其实她很想说,当初司言亦还在大马路上对她吹口哨呢。 红茶入口温润,香浓芝干滑腻香甜,背景音乐放着刘若英的老歌,淡淡的悲伤和坚强融化开来。有人说过,用一首歌思念一个人,那么,许哲玮是她心底的哪一首歌呢,她得慢慢耐心找寻。 许哲玮一只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五指舒缓的垂着,他在外人面前很少放下任何戒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沉默时也不会显得冷场,毕竟还有音乐填充心房。 周韵近距离的盯着许哲玮清俊的容颜出神,她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出国留学那条道路,她在乎许哲玮,只想站在他最近的地方,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忧伤、成功与失落。 假若,能够放手爱到没有遗憾,她想她是可以豁出去这一次的。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带给她强劲有力的心跳,也曾让她难堪到想一辈子都不要理他的冲动。原来,自己的感受,早在之前就被他牵引,直到吵过了无数次,别扭了无数次,两个人才觉得此刻拥有远远满足不了自己无尽的空虚和贪恋。 “别看我了,看多了会厌倦。”许哲玮轻笑,歌声若隐若现总飘过他们这隐蔽的角落。 “不会的。”周韵也对着他笑,这样美的一个男人,看多少遍都不会厌的。真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这样深刻精致的脸孔。就像歌词里唱道“只能靠听说,各自爱着……” 这句话足已让许哲玮放下所有的姿态,他开始后悔,以前在乎她的时候,没有坚决的去争取。最可恶的还有不惜对她冷言相对,让她很难堪,总是让她放弃骄傲的低下头。 许哲玮安全送周韵到家,夜里很静,车内不可闻风的声音。许哲玮侧过头,淡淡问:“要不要来一个kissgoodbye?” “不要,晚安。”周韵拉开车门就离开,想想他满嘴的烟酒味、咖啡味、男性天然的荷尔蒙就一阵怕。 谁说冷漠的男人难现激情,爱对了人,他可以比谁都温柔。 回到家,小路已经洗漱完毕,一看周韵红晕的笑脸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蜜友间的八卦时刻又到来,小路拉着周韵坐下来,假装生气的责问:“有了男朋友居然瞒着我,该当何罪?” “没有啦,就是前几天才开始的嘛,你天天加班到深夜,就拖着忘了说。”周韵有事不会隐瞒,她也不给小路反驳的机会,也是假装生气的问:“你说说你自己,今天和司言亦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和他还满聊得来啊。”小路微笑,顺势抱过一只抱枕,看来今天的谈话时间要很长。 “你别告诉我你们有发展的可能性,之前你和安净的误会都解开了啊。” “解除误会又不代表重新开始,你知道吗,他快结婚了。”小路淡然的讲,仿佛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脸上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 “怎么可能?”周韵难以相信,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是真的,婚期好像是下个月吧,新娘不是我。”小路推推呆住的周韵,其实她真的已经释然了,他们错过最好的时光,走不到最后只怪自己与幸福背道而驰。 她弄丢了安净,现实比梦境残忍,分开了总有更好的人来替。她想祝福他过得更好,她也记得,他们曾牵手走过那一条小路,微风扫过发尾,他们的手心都渗出薄汗。欢声笑语轻易的回荡在耳边,环绕着、捆绑着,可惜过不了一辈子,小路也不想守着回忆过这一辈子。 “就算新娘不是我,他还是得成家立业啊,他未婚妻比我漂亮、比我为他付出更多、而且家庭也可以帮助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我为他高兴。”周韵无言,小路继续讲,犹如实习记者那般洞悉一切,可是眼泪却不听话的掉出眼眶,一颗、两颗,止不住。 “就是以前和左觅有染过的周思岑,上个星期还宣布,结婚之后会退出演艺圈。” “她是我爸的继女。”周韵补充,尽管这样的关系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小路吃惊的看着周韵,泪眼朦胧,然后说:“除夕那晚,安净还打我电话的,我们聊了一会儿,那时候我就确定,我和他到此结束了。” “我不是很难过,我们断得很彻底,他估计不会邀请我出席婚礼的。你的话说什么也得去吧,别拍照给我看了,我怕自己没素质的抱怨新娘没我漂亮。” “你刚才还说她比你漂亮的。”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讲,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去洗澡吧,挺晚了,我明天还要加班。”小路打了个哈欠,拥有这样能屈能伸的个性,真是上天赐予最宝贵的礼物。 周韵抓着抱枕,闭上眼,老旧的画面一幕幕凌乱的略过眼帘。记忆总是最锋利的武器,她一直记得,当年的安净可以随意的移动步伐,跑跳都自如,如今双腿已经脆弱到被人轻轻一撞就疼痛不已。她也可以想像,安净距离生死一线的躺在病床上时,她能做到的不过是为小路发出去的那令人绝望的五个字。 青涩与无知的岁月,应验着那首《可惜不是你》的歌词而渐行渐远。终究,我们要在下一个路口,遇见另一段人生,然后遇到多年后的自己。偶尔回想曾经的自己,难以形容那滋味,苦涩与甜蜜交织,后悔与执着参半。她不会消失的记忆陪同着一起见证,年年月月如风般的恍过,忽冷忽热。周韵想,她是怀念过去的,偷偷的、珍惜的、沉溺的……不然她不会等到夜深人静时,独自泪流满面。 经过了心里的狂风暴雨,窗外太阳依然照耀大地,周韵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深呼吸。 她随意吃了点东西,然后泡一杯热茶暖暖身子,舒适的午后,慵懒的人生此刻最惬意。不过没等她享受够,便接到了许哲玮的电话,居然让她跑去公司拿一份文件送去他家里。 周韵只得换上衣服,拎起包出了门,拉开底楼的铁门,厚厚的阴冷的云层遮住了太阳,空气里飘浮着雨丝。她顿了顿脚步,折回楼上拿伞。 公司里有零散的人出没,一副很忙碌的加班场景,她突然感叹,赚周比生活积极。 许哲玮只是很含糊的让周韵拿某份蓝色文件夹,可惜桌上摆着许多蓝色的文件夹,具体还有深蓝、韵蓝之分。她拨过去电话,根据他的描述,确认无误后才敢挂电话。 “司机在公司大厅等你,是不是下雨了?”许哲玮问,今天他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睁开眼就拨通了周韵的电话,好想见她一面,怕她找理由拒绝,思来想去还是用工作绑牢她。他是自私的,面对在乎的人,用一点点无伤大雅的手段,又何妨。 “恩,很小的雨。”周韵锁了门,便对芬打打招呼走人了。 车子驶进许哲玮的家,天空已经阴霾,倾盆大雨直往人身上浇。周韵撑着伞冲到屋檐下,许哲玮早已把门打开,今天倒是没有管家招待。 男主人穿着很休闲的居家服,方格衬衫和宽松牛仔裤的搭配,许哲玮似乎偏爱这种风格,屡试不爽,况且每次都很亮眼,简洁中照样吸引人眼球。 “进来吧。”他半侧身,也不用周韵换拖鞋,真是公子哥的派头,不管别人拖地有多辛苦。 “我还是换一下鞋吧。”周韵站在门口,许哲玮只好打开鞋柜,从里头翻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给她。 “你这里怎么有女士拖鞋?”周韵无意问了一句。 “管家准备的。” 坐到沙发上,周韵从包里抽出文件给许哲玮,他装模做样翻了几下就扔到一边。然后,两个人悠闲的喝着下午茶,聊聊天。 “我们下五子棋吧?”周韵想找点事情来做,不然浪费大好光阴实属不道德。 “我去楼上拿棋盘。” “那去楼上下。”周韵跟着许哲玮一同起身。 许哲玮打开房内的灯,窗帘没有拉上,窗外雨势很大,放眼望去,整个城市被冲刷的泛白。周韵喜欢坐在地板上,况且许哲玮房间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暖气有些闷,她脱掉外套,之后专心投入在棋局中。 两个人技术都不差,一盘棋下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许哲玮甚是意外:“看不出来你倒不是菜鸟级别的。” “你敢小看我!”周韵瞪他。 雨声很清晰,窗外暗得疑似提早天黑,周韵左手撑头,思考着下一步该走哪一格。她发现了,虽然她不算菜鸟,但许哲玮绝对是高手,之前肯定是让着她的,现在是步步紧逼,周韵皱眉,已经连输四局了,怎么说今天也得扳回一程。 输到第七局时,周韵垂头丧气,泄了气说:“下次再来,今天已经没希望了。” “输这么多总得有点惩罚吧,过来。”许哲玮也是坐在这套沙发上,那时的他高贵的像上帝,指尖还夹着烟。今日的他,语气温和,虽说还是一脸的不近人情,但至少是不同的。 周韵乖乖的走近他,很无赖的伸直腿躺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腿,沙发十分宽敞、柔软。周韵仰着脸对着他无辜的笑:“不要啦,你之前也没说输的人要接受惩罚啊。” “你这样算不算勾引我?”许哲玮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又滑又嫩,一如既往的不施脂粉。她就是这点与众不同,不化妆反倒是更清丽,化了妆也只能算更妖娆一些而已。 许哲玮故意直起身子,微低下头,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完整的周韵。周韵吓得立刻把头缩进他怀里,不停的笑。 “周韵,你不要再扭了。”许哲玮轻拍她的背,又揉揉她的发,一点都没有长长的痕迹。 章节目录 第96章 接触 周韵不理会他,何况她根本就没动,只不过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 “不会闷啊,快点把头露出来。”许哲玮连哄带骗,她就是不上当。 “你又想占我便宜。”周韵轻声道,其实被他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她偷偷的回味那几次的经历。 “今天管家请假了,你做饭给我吃。”许哲玮揉搓着周韵裸露在空气里的胳膊,细腻又顺滑,几乎可以和那块香浓芝士相提并论了。 “你不怕中毒吗?” “你舍得毒死我吗?” “当然。” “再说一遍。”许哲玮半开玩笑的威胁。 周韵识相的闭嘴,没必要选在这种场合与他争出胜负,不然后果很不堪设想。 他轻敲两下门,又是下达最后一通威胁:“好了没有,要我进去帮你?” “快了啦,等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周韵隔着门大喊,刚才把她弄得筋疲力尽,现在让她放松一下都要罗嗦,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周韵没有落锁,许哲玮为了吓吓她,打开门的一条缝隙,周韵吓得惊叫,连忙说:“我就出来,五分钟。” 这招果然有用,终于成功把她从水中捞出来。 资本家出生就是为了剥削人的,周韵饿着肚子还要下厨,冰箱里有丰富的生菜,周韵选择没看见,转头看向站在厨房门边的许哲玮,乖巧的问:“有没有面,我煮的面超好吃。” 许哲玮当然看出她的小把戏,知道她有点累了,所以点点头同意。 “喂,这个锅子怎么开啊,你过来看看。”许哲玮像大少爷似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周韵跑过去叫他。 最后,许哲玮也是研究了半天才找到使用这个锅子的门道,真是惊出一身汗。 摆在饭桌上的是两碗鸡蛋面,三个荷包蛋,色面全都不错,许哲玮不忘夸赞她:“有家庭‘煮妇’的风范。” “我可是要当女强人的。”周韵递给他筷子,表明自己的立场。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她才不要让许哲玮得逞。 “味道怎么样?”周韵吃了一口,感觉不错,于是这样问,沾沾自喜。 “还不错,以后多来我家。”周韵听了后半句,情愿许哲玮不要认可她的厨艺,她不答话。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许哲玮抬头,夹了盘中的荷包蛋送到周韵碗中。 “看我心情。” “没关系,我来你家好了。” “你!”周韵气急,许哲太狡诈了,一口汤刚刚咽下去,呛到了气管,咳嗽不止。 许哲玮看到她涨得通红的面孔,捂着嘴直咳嗽,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周韵的身后,用力拍她的后背,口气带一些戏虐的成分:“叫你再跟我急。” “反正你以后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周韵抓住机会和他提要求,公司里要对他言听计从,不想连稀少的私人时间都被他抢去主动权。 “做饭给我吃是你不愿意的事情吗?”许哲玮挑眉,目光像海一样深邃。 “愿意,呵呵。”周韵诚实的说出心里所想,前一秒的底气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样温馨的一刻,她不想等到来不及的那天,才回过头来后悔当初为了微不足道的面子而被自己亲手毁灭。 她一直寻觅的,就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遇见了,就去好好把握。可能之前和许哲玮磨合的不够,所以不是在争执就是在互相伤害,冷言相对。幸好,她不离不弃的停留在有他的地方,让心灵找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某个夜晚,许哲玮和周韵无聊得不能再无聊,两个人斜靠在发沙上,一个翻着过期的杂志,一个翻着晚报。 突然之间,周韵用脚踢了踢许公子,兴高采烈的提议:“我们来相互交流一下对方的缺点吧?有利于今后的发展。” 许公子放下晚报,坏坏的斜倪着周韵,挑眉说:“你就是变相对我表示不满吧。”心里想着,反正已经发展到极致了,我的缺点随你说好了,我无所谓。 “哪有,何况你也不吃亏,我也让你说。”周韵否认,心里在偷笑。 “谁先开始?” “你先说我吧,实话实说,我一定虚心接受。”周韵看着他的眼睛,想笑不笑的样子。 “女士优先,我听着呢。” “那好吧。其实你吧,特别明显的缺点别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身为你老婆的我,肯定是不会错过的啦。那我开始说啦?”周韵试探性的看了看许公子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好似一脸的不在意,甚至表情有点难得的谦虚。 “说吧。” “你婚前答应过我,一周不得超过两次超过十二点晚归的,上个星期你是不是违约了,趁我去陪小路的那个空档?还有,你说过在我们共同的室内不抽烟,我上次居然在客厅看到了一支烟头,你还开窗想消灭痕迹,没想到那天我回来早吧?你就是大男子主义,你上次还说过你要我做全职太太!” “这个就是开玩笑说过。” “不准打断我!” 许哲玮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乖乖闭嘴。 “司言亦都同意小路和我两个人去沙滩穿比基尼,你小气!” “我说过只要你先在家穿给我看了再说,你不是不肯吗?在自己老公面前都不好意思,还想穿给别人看?” “你不准为自己解释啦!”周韵踢他,许哲玮纹丝不动。 “你还不会做家务,连洗碗都不会,钟点工不在就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你看看,你的好几件衣服都要手洗的呢,我的手都变粗糙了。” “你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许太太我有点小后悔嫁给你。”周韵平躺在沙发上,指控许哲玮*。 “完了?” “没完。” “你怎么没完没了啊。”许公子顺势帮周韵捏脚讨好,最后手指移动的位置渐渐偏了,最后周韵又被欺负了…… 、“许公子,今晚吃什么?”最近这个问题,周韵和许哲玮都烦透了。 许哲玮难得接周韵下班,高架上堵车又厉害,周韵打开电台,想消除一点点的无聊。许哲玮五指轻敲方向盘,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左手上戴的腕表是周韵送他的生日礼物。据周韵所知,挑剔如许哲玮,却是很满意。 “随便吃点吧。”周韵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有一次,周韵做了三菜一汤,他嫌都是素菜。有一次周韵做了两荤两素一汤,他又嫌淡嫌咸嫌鲜嫌甜。 只见周韵脸色铁青的瞪他,他才收敛的总结一句安慰性的话:“所以说,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加油。”之后埋头吃饭,盘子竟空了,周韵原谅了他的批评。 “那你就随便吃点好了,我减肥。” “谁允许你减肥了?”许哲玮侧目,两个人在一起总有小吵小闹,哪天不逗嘴了,就说明两个人在冷战或处于隔离状态。 “难道减肥都要你通过你的允许?我还有没有*了?”周韵反驳。 “身上都没三两肉,好意思说要减肥。”许哲玮笑出声,声音又是哑哑的那种,低沉得越发性感。 周韵慢半拍的听出他意有所指,有次周韵穿了一件低胸小礼服,许哲玮却横鼻子竖眼睛的挑刺,一会儿说周韵小肚子上都是肉,小会儿又说胸太小还露这么多。 周韵气得跳脚,脸涨得通红,脱口而出:“嫌我胸小以后就别摸!” 尴尬如许哲玮,一口水喷出来,周韵的小礼服湿透,正如许哲玮的意。 他还在那装好人,把周韵抱上楼换居家服,一边耳鬓厮磨的哄:“今晚就别去了,恩?明天我赔你两套晚礼服好不好?” “不好!”周韵对着他的耳朵尖叫,许哲玮只觉整个人一震,世界一秒钟失了音色,他却不生气,继续哄老婆:“那加件披肩好不好,恩?” “不好!” “其实这套真的不适合你,下摆太短了,领口太低了,容易*。” “我呸!”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不去,要么不露胳膊不露腿,你自己看着办吧。”许哲玮笃悠悠的提条件。 “那我不去了吧。”周韵不怀好意的钻在他怀里笑。 “这么乖?” “是啊。” “是不是有阴谋?” “你怎么知道?!”周韵假装惊讶,然后不等他问,直接说了一大串:“我在公司抽到了三亚三日游,你全程陪伴哦!” “好。” “这么好?” “恩哼。” “是不是有阴谋?” “你怎么知道?” “是什么?”周韵等了半天,许哲玮闭口不提,周韵只好问道。 “进了卧室你就知道了,别急。” 这个许哲玮,奸诈得简直要人命!周韵心想,自己又亏大了。 若干年后的除夕,许建忠家,傍晚。 王娟是慈母,照顾到许哲玮工作忙,又怕他一忙起来就照顾不周老婆和宝宝,所以劝说许哲玮一家暂迁到此地。 今天许家过年,家里亲戚朋友请了许多,每年都是如此。客厅极热闹,最重要的就是,家里多了个小宝宝,那是许哲玮和周韵的女儿,许安之。 宝宝一岁半,会咿咿呀呀说好些话了,今天却老不乐意,因此每个人都围着她又是哄又是逗的。 许哲玮刚出现在门口,王娟立即就迎了上去。 “妈,怎么这么热情。”许哲玮定下脚步,脸带笑意,手中拎着许多或素雅或色彩缤纷的礼物袋。 “哲玮,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对了,我告诉你哦,周韵不小心把安安摔了一下,你可不能凶她,知不知道,她心里也难受得很。” 王娟不放心的再三叮咛:“好好安慰周韵知道吗,带孩子的磕磕绊绊很正常的。” 之后,王娟把来龙去脉说了清楚,许哲玮面上已经不太好看,也许是心疼孩子。 进了屋,先朝在场的各位打了招呼,准备的礼物也随王娟替他分给七大姑八大姨。 “安安,芭比回来了。”安之叫爸爸的时候最嗲了,学来学去总说成“芭比”,时间久了,许哲玮也总这样学着宝贝女儿这样叫。 许哲玮一把抱起女儿,软绵绵的一个小人儿,像个洋娃娃似的。朝安之两边脸颊亲了又亲,安之嘟着嘴不吭声,对他不理不睬。以前安之总是对爸爸喜欢得紧,甚至有一段时间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许哲玮,就穷哭,谁的话也不听。 安之是活泼的小孩子,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已经喜欢和人学话。因为大人都宠着,她也比较淘气,偶尔发脾气也十分像许哲玮。 “妈妈人呢?”许哲玮看着安之额头蹭破了,现在看上去还是红红的一块,他心疼极了。万分疼爱的帮她吹了吹,从未有过的温柔。 安之一听妈妈,就“哇”的一声大哭,王娟立刻冲了过来,接过安之就对许哲玮嘱咐:“周韵在楼上,安安摔了一下,就不要她抱。你上去哄哄,等你们下来也差不多开饭了。” “恩。”许哲玮轻应一声,看着女儿泪汪汪的眼睛就说不出的喜爱,这般的楚楚可怜真是叫人怜惜。 进了房,许哲玮一瞄就看见周韵闷闷不乐的趴在窗外,大概是看得太投入,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许哲玮放轻脚步,周韵依旧未察觉出来丝毫,他笑着摇头,才从她背后轻轻的抱住。 周韵似是受了惊吓,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哲玮,神情呆呆的。 “你回来了?”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许哲玮也没松手,周韵就把多余的力气都附加给许哲玮。 莫名其妙,周韵一看到许哲玮便热泪盈眶,又偏偏憋着不让泪滑落。 “恩,要开饭了,下去吧。”许哲玮对安安只字不提,原来看到自己老婆眼中充斥的自责和迷茫,他心里更难受。 “安安她不要我了。”说完,周韵委屈的钻进许哲玮的怀里,她习惯了在最脆弱的时候都躲进许哲玮宽厚的身躯下。 她一直深知,来自许哲玮的安全感才能令她踏实。 “你都多大了还和女儿计较,她才这么小啊,什么都不懂的。”许哲玮连连安慰。 周韵想着刚才安安恼怒的看着她,一边哭一边喊着要芭比要奶奶,她就一阵难过。 许哲玮替她擦了擦泪,又开玩笑的打圆场:“你看,我要换件衣服下楼了。” “安安怎么会不理你,她最爱缠着你了,下去吧,别多想了,没人会怪你的。”许哲玮接着说道:“你看,我多累,安安是孩子,你也还是个孩子。” 听到这里,周韵才破涕成笑,等许哲玮换了件衬衫,便随他下了楼。 客人们还聚在客厅里聊天磕瓜子,此时的祁琛泽夫妇也已经坐在大沙发上,祁琛泽左右手各抱着孩子,叶凌则在一旁给两个孩子剥瓜子。 安安正伸着小手把手里的瓜子肉全部塞到祁慕茗的嘴里,慕茗的小嘴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东西,忍不住就一口喷在了老爸的衬衣领口。 叶凌拿手帕擦去,也许是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许哲玮夫妇,便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蛋,悄悄说了句什么。 “妈妈,芭比,慕茗笨!”听完这句,在座的各位都咧着嘴笑了开来,笑得最开心的还属周韵,小孩子说的话是当不了真的,原来女儿没怪她。 慕茗不作声,听到这句,立刻就钻进了自己妈妈身边,老祁摸了摸他的头:“慕茗,男孩子气量要大。” 慕茗若无其事的答非所问:“我讨厌吃瓜子。” 安之完全听得懂他的意思,不高兴了:“我给你吃就吃!” 叶凌把儿子转向安之,哄他:“快吃,是安安自己剥的哦。” 最终,许哲玮帮了慕茗,立刻把嘴对准自己女儿的小手:“给爸爸吃。” 许哲玮啊,真是个醋坛子!周韵偷偷想。 许哲玮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的儿子许柏辰的爱情故事: 深夜完工,台里的同事们个个拖着一张疲倦的脸孔松散下来。就连晚间新闻直播刚刚结束的周凡也叹息道:“本城中最有钱的电视台就是这样产生的,一个人当成三人份使用。” 总编正在茶水间,几名资深主力骨干已经提前回家,我们才敢在下面这么兴风作浪。我眼皮已经快支撑不住,一整天对着那个电视机屏幕,不停的倒带搜索从前的资料,实在吃力。 周凡拎起包,冲我苦笑着说:“小裴,我载你一程吧,反正顺路。” 我立即收拾完东西,和她快速上了下降电梯。电梯中有些和我们工作也挂勾的同事,见了面微笑着打声招呼,算不上熟悉。我靠在电梯的最里面,也听他们小声抱怨着,无非就是加班累之类的话题。我和周凡对视一笑,终于找到了知己。 公司门口车还停着不少,我拉开门坐进了周凡的尼桑。很女性化的车身,小巧,精致,这辆车我已经坐过不下几百次了。 “昨天马编让你找的资料你找得怎么样了?”周凡边倒车边问我,聊起家常。 我嘟着嘴,叹了口气说:“他说好像是96年,并且我要从09年开始一路倒,哪有那么快。” “那你明天再接再励吧。”她同情的对我说,在心里,我都已经同情过自己无数遍了。 “明天我休息。”我颇为喜悦,以前一直嫌周末时间不够用,现在一周放一天假都能让我满足上半天。 “那你好好休息啊。”周凡随手打开电台,她车上总是锁定这个音频,每次都不换。 这时我手机响起,在这个还算清静的车厢内。 “喂。”我小声接听。 “哦。”两句话,两个字,我挂断后,对周凡说:“小凡,靠边停一下,我还忘了重要的事。”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然后在街头拦了辆的士。 楼层很高,我望着红色的跳跃数字发呆,然后在镀金的电梯镜中照了照自己的脸,整理一下发型,又过了差不多几秒钟,到了。 我打开两道门,在玄关处换好鞋,幽蓝色的灯光照得我眼花,于是我随手关掉开关。 此时,许柏辰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我把包一扔,坐到他身边。隔得近,闻得出他已经洗过澡,因为身上有股淡雅的清香,他只用这个牌子。 不过我和他不同,他到现在还爱着他的大学女友,而我已经忘记我的大学男友是长什么样的了。每当我和他说起感情时,难免要损上他几句。但放眼望去,当今社会像他这般重感情的男人,少之又少。我幸运在我身边还能够存活有一个,幸运之外总在想,我自己怎么就碰不上一个呢。 我没再回去公寓,而是打车去了自己租的一套公寓,一室一厅。屋内装饰极为简单,倒是被我东一样西一样摊出一堆东西,显得凌乱不堪。 我洗了个澡,换上一件高领毛衣,然后去阳台上坐一会儿,喝杯咖啡提提神。 平时在家我很少上网看电视,连看书都很少。从小到大,我的视力保护得很好,为了工作不得已做出牺牲,现在已经是一百度假近视了。 我来到奚宇伦选的餐厅,从外望进去,他已经定定的坐在大片落地窗旁边了。手中翻阅着类似文件的纸张,大概是案例,他是律师。听人家说,律师的时间很宝贵,而我休息时间大部分是跟他在一起的。逆向思维,原来我在他心里占有很重的地位。 真心觉得,有这样一位异性朋友,真的很好。 我在他面前坐定,他很绅士的立即放下手中的资料,面带微笑的看向我。 “今天是你早到。”我看了一下表,解释。和他约会,我从来不怕被骂迟到,虽然每次他都指控我浪费他时间。 等服务员全部上完菜,我们才开始交谈,因为我讨厌每次话讲到一半被打断的感觉。 “上次听你说,想嫁人了?”他满眼笑意的问我。 “是啊,你是不是想问原因?”我毫不避讳的承认。 “什么原因?” “前段时间我租的公寓一会儿保险丝坏掉,一会儿水管爆裂。最要命的是有一次我洗完澡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没摔折骨残废,最后只得自己咬咬牙爬了起来,那个叫凄凉啊。”我眉飞色舞的讲起来,当然,事后我是带着积极的心态去面对,所以让听的人只觉得好笑。 “那有好的结婚对象没有?”没想到他今天往事重提,兴趣还很浓重,这在以前不多见。 “当然没有,有的话怎么可能我还单身。”我不满的往自己嘴里大口塞菜,这家餐厅的味道的确好,虽然贵了点。 “我也有点想结婚了,照我说,我看我们凑一对得了。” 我听了哈哈大笑,引来旁人一阵注视。我极力刻制住自己不雅的行为,略带疑问的损他:“你不是等她好几年了吗,难道想法突然改变?” 章节目录 第97章 碰见 “我昨天在商场碰见他们两个,好像在选床上用品。” “我说呢,原来是嫉妒心大发。不过你想清楚没有,你敢娶我保证敢嫁。” “你也考虑考虑吧,反正你说这辈子要嫁个两情相悦的,简直天方夜谭,我想我们两个好朋友维持一生真算不错了。” “我赞成。不过你是律师,到时用不用得着什么婚前财产公证这种协议啊?” “放在你身上,我敢吗?” “恩,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暂时就这么先定着吧。” “我是认真的。” “我何尝不是?”说完,两人对视笑了很久,意味不明。 我又补充:“这算不算真的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他点点头,还不忘附和一句:“名副其实的苦命鸳鸯。” “你瞎讲什么,能娶到我是你的荣幸。”我纠正。 他下午还要开庭,就没送我回家。这边是一整条街的饭店,我打了车回到租的公寓。到了公寓楼下,又重新让司机回去那座高档公寓楼。 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一圈,许柏辰不在。也是,他这样一个生活多姿多彩的商人,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待在家里。 我左思右想,决定等他一回家就摊牌,也许一直离不开,只不过缺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不着边际地想着见了他应该说些什么的同时,手指越来越冰凉,还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许柏辰究竟来不来这里,也没打去电话问,我窝在沙发上看碟等他。 等到他回来,我已经睡着了,关门声音很响我才惊坐起来。 他站在玄关处弯着腰换鞋,从背后看,人好像有些不稳。直到他走近,我才确定,他是喝多了。脸颊泛红,衣服和头发倒一丝不苟,果然是注重形象的人。见我坐在沙发上,他的表情似乎带点惊讶,不过转瞬即逝。 今天准时下班,多少有点安慰。记忆中,我很少或者几乎不主动打许柏辰电话。我站在公司大厅,深呼吸一下,拨通了。 “今晚过去吗?”我说了外人看似最隐蔽,而我们两人心知肚明的开场白。 “我在机场。”简洁明了的拒绝方式,听着倒也婉转。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机场,不过还是没多说或多问什么。 这两年来,我从来不过问他去哪里出差或是游玩,久而久之就延续到现在。 他一直为航空事业做贡献,很多时候都来去匆匆。有时候也会在起飞前和我通电话,一般没什么内容,讲几句崔特助就很快催他登机,几乎每次都如此。 许柏辰很有钱,究竟有钱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送过我数不清的珠宝首饰,刚认识的第二天就给了我一张信用卡,连那套房子也是他送给我的。 说明一下,他目前无妻无妾,单身贵族,出入自由。身边从没固定的女友,杂志上登出来的就不在少数,估计就差我没上镜了。 虽然,我的自尊心很不想承认,我和他是由一情引发的。 很难说清,我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但是我敢肯定,我对他的感情一定要比他对我的感情深,深很多。 我身边的男性朋友没几个,除了他就是奚宇伦和男同事。而他的女性朋友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很多,那次半夜里一个电话就说明了一切。 而许柏辰,我不知道这个名字,还能在我身上停留多长的时间。 我平时很懒散,生活上尤其严重。我不喜欢请钟点工打扫屋子,而自己又不愿意动手做。难得周末放一天假,我去了那套公寓清理卫生。 先从卧室开始,沙发上全部被我扔着零散的报刊和书籍,房头柜特别凌乱。纸巾盒、杯子甚至微型的蜡烛,什么都有。我把垃圾桶准备在身旁,一边理一边扔东西,以后都用不着了。地板不脏,我蹲着用湿抹布来回擦了两遍,这样冷的天气,后背和额头都湛出汗来。 “你在干什么?” “把房间理理干净,已经脏得不像样了。”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裤,难免有点积灰拍落,演变成了空气中的飘浮物,细微致极。因为窗帘打开着的缘故,阳光直射进来,清晰可见。 许柏辰的突然出现,着实意外,以至于我看他时有些,表情有些许的恍惚。 “那你继续。”说完,他转身就想要离开,好久不见,也没有特别的话要说。 “等一下。”我叫住他,他回过头,我捏着抹布的手不自觉收紧,接着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立在房门口,尽管穿着居家拖鞋,但模样还是挺俊美的,一贯的优雅有风度。 因为料不到他的平空降临,我迅速在脑子里过渡了一遍之前的对白。他定定的看着我,也不着急,像是耐心等待着下文。 “我们分手吧。”之前想好的冠冕堂皇的话一股脑全被我省略了,于是直接说到重点。况且,他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哦?”他挑着眉反问,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和洒脱。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他不会在意的。 我们面对面隔着一段距离,那张大床成功的挡住了我发软的腿。这样看来,我的想法太多余,他淡然的神色,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原因。”沉默之中,他再次开口。 “我准备结婚了。”这个理由是我当初就想好的没有临时改变,总以为没必要编个理由。再说了,他应该不屑问原因,他从来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 “那到时记得通知我一声,怎么说也该送份大礼。”他嘴角一扬,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一丝冷漠。 我机械般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转身后的背影,修长挺拔,玉树临风。可能要分开了,我在心中大大的抒情了一把,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书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他独自待在里面,大多数是在处理公事,他总是这样忙。 来时我就把钥匙、信用卡这类贵重的东西藏在一个信封里搁在玻璃几上,而珠宝服饰全部都在卧室,他可能会请人来处理掉,反正我已无权过问。 出了公寓大楼,我去DQ买了一杯水晶芒果。这天生意极好,小小的屋子拥满了人,而两个服务员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导致我买了中杯的,她给了我大杯。 客人基本都是买上两杯,然后开着私家车离开。想当初,许柏辰说什么都要让我在杂志上选一辆女士车,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有一天,他拉着我去了一家汽车店,我却一整天拉长着脸。销售人员介绍了大半天,许柏辰看我仍旧无动于衷,只好作罢。 我坐在小圆桌上,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冰淇淋,窗外是狂风满天吹的景象。一个人来回翻看着桌上摆着的一本冰淇淋介绍册,直到大杯中空空如也,我才离去。 外面是真的冷,不一会儿鼻子就冻红了,这种风刮在脸上还真疼。我穿过马路小跑着进地铁站,在进口处买了一卷虎皮蛋糕,不顾形象的边走边吃,我怀疑我的胃每天都在撑大。 晚上,我约了宇伦吃饭,难得我选了一家西餐厅,依旧靠窗的位置。 “大律师,今天有时间吃晚饭啊?”我一直这样欠扁的恭维他,他也已经听习惯了,当作是打招呼的方式。 “再忙没你忙,看你的脸都瘦一圈了。”他笑得阳光,衬托着餐厅柔和的光线。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又一次自食其果了。我总是愚蠢得忘记,他的职业是律师。 “哎,你左后方坐着肖颖。”我凑近他小声的说。 他正切着牛扒,猛得抬起头,才发现是我的恶作剧。 “哟,这么在意。”我笑得合不拢嘴,看见他为她着急的模样,一点不减当年。 他没有生气,抬头看似略带抱歉的问:“那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Ofrseamp;nbsp;。”我答得坚定,又补充:“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免得到时肖颖回头,我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她手。”我开玩笑,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恩。”他满意的点点头。 但我不满意了,明明是他提出要凑对的,听上去却好像不以为然。 “有空先去选个订婚钻戒。”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我听着很开心,还很期待这么一种婚姻,纯属友情,应该比爱情要来得长久吧。 “好的,最好明年去南非,顺便看世界杯。”我天方夜谭的建议,因为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那正好有大半年时间留给我赚钱。”奚宇伦附和我,其实他也很爱看足球。 我本人搞体育新闻版块的倒是一般般,每天对着各种赛事,很大一部分还是年代悠久的,我在屏幕机上看得头晕。小小的人,小小的球,追溯时间远的,还是黑白录影带。 有一种过程叫作历史,我和许柏辰之前那小小的一段,应被称为历史了吧。 冬末的景象一如既往的萧条,纷纷扰扰的大街,行人照旧匆匆。我坐的计程车停在公司对面的公车站,下了车,我走进一间面包房买了两个松松当早餐。 那日公司内气氛比以往热闹许多,因为每个大清早同事们的脸上都贴着疲倦勿扰的标签。 周凡要上早间体育新闻,因为沈小琪有事两人互相调节了上班时间,工作内容是大同小异的。离她上镜还有十几分钟,我趁机问周凡:“今天早上大家精神怎么都出奇的好?” “听说管理者请来了一位大牌嘉宾,特有钱,北京奥运会时,他的企业捐赠给国家体育总局不少钱呢。”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继续追问,好奇心使然。 “这你都没听说,许柏辰啊,我们电视台去年新闻里报道过的。”说时,她喝了几口咖啡,然后坐在镜头前,准装待发。 我在心里沉淀了一下,不禁暗自唏嘘,紧接着投身自己的岗位。我帮助制作影片的前辈搜集整理资料,许多画面上的片段是我从当下和遥远的过去比赛中,从录影带里调出来的。 下午下班之前,我把两周后的资料已经全部搞定,管理者不吝啬的称赞我有进步。我谦虚谨慎的笑了笑,他还不忘拍拍我肩膀。 不久,管我的管理者的管理者亲自来幕后挑人。说挑还不如是说抢,他匆匆的说:“现在哪边岗位上有空缺人手的,快来陪着贵客吃晚餐。” 我们台里的人都忙得要命,我的管理者大方的献出了我,我百般推脱亦无效。 “总得拼个一桌吧,今天这个客人来头可大着呢。”管理者见我推辞,还耐心解释,脸上的笑容都漾开来了。 在餐厅,我夹在几位资深主持人还有也是被临时招集的同事里面。他们非常客气,每个人一一和许柏辰握手。轮到我时,他不变之前的说词:“幸会”。 饭桌上,我离得他最远,也是最难堪的位子――正对面。几位管理者和资深主持人侃侃而谈,谈话中当然娱乐第一。许柏辰说话不多,菜也吃得不多,酒喝得不少,每个人轮番敬他,我也逃不过。幸好也有几位像我这样,在电台里成绩平平的同事,我显得不那么尴尬。 好几次我都想找借口去洗手间,但又觉得不妥,饭局才刚开始。上菜速度不慢,一盆虾摆在我面前,我夹了几只在碗里,然后不算淑女的用手剥虾壳。 我一向会耍小聪明,借机说去洗手。实际只是自己在别扭,许柏辰除了与我握手那次,根本就没看我一眼。我步伐跨得很大,还没到洗手处,就隐约听见告白的声音,我刻意放缓脚步,然后又听见好像被拒绝了,我才继续往前走,那个女人匆忙离去,与我擦身而过。 我差点撞到那个男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奚宇伦,他的眼神同样充满着惊讶与惊喜。 我的手很油,涂了两遍洗手液,他在旁边等着我,开口说:“你怎么在这?” “管理者要求,不敢不从,你呢。”我用手帕边擦手边回答。 “和你一样。” 其实他才不是,估计又是赢了一场官司,然后在他的客户百般邀请下,吃顿大餐。 “不过也真巧,在这里还能遇见哪个小美女向我未婚夫表白呢。”我冲他坏笑。 “哦?” “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两分钟到,让他见见你的未婚妻长得多么花容月貌以及天生丽质。” “我会有机会让她们知道的,我该走了,拜拜。”说完,他靠近我轻拍我的头,温柔得让人想着,就这么沉溺吧。 他走后我回头,这次是真的撞上了面前的人,我稳住脚步后才知道是许柏辰。转念一想,我已经洗好了手,幸亏没弄脏他的衣服。 “看来这趟洗手间我没白来,听到这么精彩的情话。”许柏辰认真的洗手,我在镜中看着他不经意扬起的笑容,脸开始升温。 “你偷听啊?”我用手捂着发烫的脸颊,站在离他不远处问。 “这是公共场所。”不料,他在镜中与我对视,我立即扭开头回避他的视线。 转身时,又听见他冷漠的语气中带着嘲讽意味十足的提议:“不要让人听见,以后这种话就留着回家说。”他收敛起了笑容,随即沉着脸,连同下巴都紧绷起来。 我没应声,赶在他之前来到豪华包厢。 还没来得及关门,许柏辰就回来了,我们两个各就各位。 今天看来这顿饭进行得十分尽兴,个个都酒足饭饱的模样。没有我说话的份,我就只顾着吃菜,每个盘中还剩有半盘以上的食物,真叫浪费。 我的管理者开始起哄,挺着啤酒肚扯着笑脸对我说:“小裴,你今天还没表现。快,敬敬小许先生。” “我敬过他了。”我婉转的推脱,不想在许柏辰面前失态,或者又后怕,我像多前年那样半醉半醒时面对他。 “哎,不对不对。”马编喝得有点多了,摇头晃脑接着道:“一杯怎么够,起码三杯!” 我看看许柏辰的表情,他就这么安然的看着我出丑,眼底泛着假装谦虚的笑容。 我站起身,知道躲不掉了,就举起杯子,先是欠了欠身,然后说:“谢谢许先生对我们台的照顾,我先干为敬了。”说完,我仰起头准备一口干。动作看似应该满潇洒的,喝的速度却慢吞吞,像在喝中药似的。 等我喝完,许柏辰早就一杯下去了。 桌下的同事们起哄,我不知不觉已经灌下去了好多杯酒,好像还不止一种颜色的。 我明显感到脚下软绵绵的,思想还没混乱,可头已经晕眩不已。这感觉好像坐在一班小小的轮船上,停靠在海上时,大风一起就止不住的晃荡不已。 听马编说,昨天是几个女同事把我送回家的。今天正好在茶水间碰到他,他便眉飞色舞的讲起来,表情还浸泡在笑意当中。 “小裴,女同事中你酒量还算可以,有机会多锻炼锻炼,台里这种应酬很多。” 我表面上装着一副乖巧的模样,管理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却在惊叫,还有下次? “哦,小裴,近期交给你和伟杰找的一些录影带资料都差不多了吧?”马编快开门时重新想起来,于是返回来问我。 “恩,完成了。”我一口烫的水下咽,真是够呛的。 “那正好,你手头上也没什么新任务,来我办公室拿几份文件吧,你打字速度快。”马编真是好意思,我心里在喊苦,可还是得笑着答应下来。 我一看到堆得高高的纸张就蒙了,还说是几份,分明就是几百张。 “小裴啊,我手头上事情多,你整理一下,按顺序来啊。”马编把一堆凌乱的纸张随意拢在了一起,就往我手里塞,管理者就是如此心安理得使唤下属的,我抱怨。 我还是逃不了对着屏幕的命运,眼睛不停的从纸张切换到屏幕,又从屏幕切换到纸张。远比搜索录影带吃力。幸亏我练过五笔输入法,速度稍微快点。 最近不用加班,算得上是好事。乘在地铁上,我提前几站下。好久没有逛街了,虽然一个人无聊了点,但也好过闷在家里。 东方明珠塔已经出现在我的正前方,放眼望去,有片刻的晕眩。出站口,分散着站满了便宜卖票的小贩们,手中摊开着明珠塔的画册。每个客人走过,他们都会盯着你小声问要不要票。我摇了摇头,直接穿过马路,去到对面的广场。 从一楼开始,我便一家店一家店挑挑选选这个季的衣服。大同小异的服装款式,看着还算不错的,不过穿在我身上就走样了。 一个人,也没个参考意见。兜兜转转,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趁现在还不是很拥挤的时段,去意大利餐厅占座吃晚餐。我吃东西的速度一直很快,吃完后继续逛。 这样的商场里,有一个牌子价格适中,款式也不错。在服务员的建议下,我一连试穿了好几件。她们销售方自然是极力夸赞这件衣服多么适合你云云,我竟然愚蠢的默认了。 走出广场已经是一番华灯初上的景象,各层高楼大厦无限受宠。出出进进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我拎着几个袋子,与陌生行人同时等待着红灯跳过。 闹市区里红灯等待的时间超乎的长,黄灯还没来得及闪过,我身后一群人已经争先恐后推搡。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一个踉跄害我把脚给扭伤了。我忍着痛穿过马路,还得避开转弯车辆的横行霸道。 回到家,我先是用热水泡了一下脚裸,肿起的地方很明显。另外,我又心痛了一把打的费,地铁三块钱就能通到公寓附近的价格,无缘无故多浪费掉几十倍。 客厅的暖气不是很好,我把脱掉的厚外衣重新套在身上,感受着热水里的双脚逐渐降温,才擦干了回房间。 把新买的衣服挂在橱里时,便看见我紧挨着的服饰中留有几件许柏辰的衬衫。 他出差行程不定,但是极频繁,又没个定期。有时候他晚上回来就直接到我这里,但次数不多。他嫌我的屋子太小,床不舒服,枕头太高。他很挑剃,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容忍得了我两年。 今晚,我又看书看得放不下。坚持到很晚,我终于觉得我的脚裸疼痛难忍。扭伤的地方现在肿得很大,在心中思想斗争了很多遍,还是决定从被窝里爬起来去药店买药。总在凄苦的环境中,才想念起远方安逸的那个家,那个亲人。 这样的风真是刺骨的冷,我戴着帽子和围巾,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 公寓斜对面就是一家药房,我哆嗦着询问营业员涂抹扭伤脚的药。 出了药房,突然有辆车把前方的照明灯开得极亮。我下意识用手去遮挡住眼睛。 章节目录 第98章 似乎 我没走两步,身后那辆车似乎跟着我,灯光也没灭下来。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气愤的瞪瞪眼睛。 可是,那人竟会是许柏辰,我着实愣了几秒。他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会这么巧碰上我?他悠闲的坐在驾驶座上,我在前方大块的玻璃窗外看着他,然而看不清晰他的表情。 我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风吹,就这样站在路旁,他不动我也不动。 车窗徐徐下降,我看见他紧锁的眉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满。到底在不满什么,我无从知道。 我撇了撇嘴,心想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 他静静的与我对视,冷漠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遂,如同这深夜一般,冰凉刺骨。 “昨天才见过,今天就不认识了?”他浅浅一笑,充满嘲讽。 就是每一次,他如此的浅薄嘲弄的语调,最让我无可忍受。 “许先生,如果你想送我回家,我当然很感激。”我不等他回话,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暖气的风对着我不断的吹,而我的身体仍旧不由自主的发抖,连心脏都痛。 只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公寓的门口。我道完谢,准备打开车门上楼。 “你有几件衬衫还在我那里,你不要的话我直接扔掉了。”我犹豫了一下,这么说道。 “我现在去拿吧。”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暗沉的似乎压抑过一样。 他和我一同上楼,电梯里我们两个依旧沉默,好像多说半句都无益。我心里想,他家的衣服已经多得数不清了还在乎这几件。 “你等一下,我进去拿给你。”我打开门,他跟在后面一同进来。 我迅速把那两件衬衫塞在拎袋里,再出去时只见他半倚在沙发上,身下还压着我一些随意放置在沙发上的报刊杂志。 我走近他,静静的客厅里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那一刻,我有点不敢去叫醒他。疲态中他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微微泛着苍白。少了那双犀利的眼眸,他真的要温柔许多。 “许柏辰。”我凑近他轻声叫,之前我好像很少叫过他的名字。怎么称呼的呢,好像是喂,又好像从来不称呼他。近两年的相处状态,如此模糊不堪。 听不到他回答,我又重复叫了一遍,稍稍提高些音量。直到他醒来,我把袋子递到他面前说:“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他没接过,一把扯掉领带,声音比平时要轻些:“我去洗澡。”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从沙发上起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行。”我扔下手中的袋子,想去拦住浴室的门,谁知脚一用力就开始抽痛。 他立在门口,转过头,冷冷的问:“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可是你觉得你在这里沐浴合适吗?”我反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最怕和感情拉扯不清。 “只是你未婚夫才合适吗?”他慢慢靠近我,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表情又是说不出的从容。 “既然分开了,我们就该保持距离。”我垂下眼眸,不想与他争论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改天再讨论,我累了。”说完,他不顾我的反对,理直气壮的打开门进去。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留下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过奇怪,今天许柏辰这么好说话,而且还不生气,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浴室里留着一条他的裕袍,洗干净后就一直挂在那。此时,他只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进了卧室。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就说了分手,他也无异议。 我低头喷着药,一边轻轻的揉几下脚裸。时间将近快过凌晨,我打开电视机,正在放网球杂志。 再醒来时,朦胧中看见许柏辰那张熟悉的脸孔。我几乎是一惊,立刻思想清醒起来。他把我扔在床上,语气淡淡的说:“你睡吧,我回去了。” 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好了正装。我望着他离去时挺直的背影,恍恍惚惚以为是一场梦。 其实不是做梦,可是醒来后,他的确已离开。拎袋仍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我收拾起来放进卧室的角落。 几天后我把文件交给马编时,他通知我回家准备一下行李。 “要去哪里啊?”我带着疑问,因为没听说有什么活动或是安排。 “台里正策划一个新节目,先去首都考察几个体校的情况,我带上你和周凡一起。”马编说完端起茶杯,又停顿一下说:“明天早晨就要出发。”然后才安心的吹一下茶杯口,饮了一小口。 “大概去几天?” “三天左右吧。” 回家后,我简单的收拾一下衣物,小小的拉杆箱显得空荡荡,我又添了几件毛衣。这个时段,北京应该比这里还要冷得多。 早上,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与马编和周凡会面后不久,就快要到登机时间。 那日天空晴朗,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音乐,看着云朵。马编坐在我旁边闭目养神,或是睡着了。周凡翻着杂志,早上我们的精神总是不好。不同于马编和周凡,我的心情是比较期待的。回国后,除了这个城市之外,我只去过苏州和杨州。 几个小时后,机场外已经停有一辆专车来接我们。我一进电视台就是马编亲自带我,私下里他对我比较照顾。然而,打下手的工作也会第一时间想到我。 下午,我跟着他们两位来到之前就联系好的体校,看看学生们上体育训练课。 那日天晴,一批学生正在训练耐力跑。我站在操场边,看着他们一圈一圈重复来回跑,场边的教练等他们跑完一圈就报一遍成绩。非常类似我们上的体育课,只是他们的运动量要大许多而已。 今天是逆风方向,学生穿得是许天的运动服,我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这样真实的一个群体,为了梦想坚持不懈的冒着冷风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体质训练,实在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当初进电视台的时候,我就在体育频道和娱乐频道中徘徊不定。最后大概是这项运动的主旨和真谛,让我选择了它吧。 几分钟过后,一回合的长跑测试结束。学生们一起一伏的喘气声我看得清清楚楚。因为离得比较远,看着这画面,突然觉得伟大的意义不只是某些有成就的运动员们的专用名词。 中午的时候,这所学校的校长和几位主任招待了我们。由于马编极力表示我们希望在食堂与学生们共同享用,所以学校高层也不再做另行安排。 下午,我们与一些学生谈论体育这项活动,看得出他们都兴致很浓。当周凡问他们各自崇拜的体育运动员是谁时,我就在不远处用相机录下来这段画面。 基于我这两年搞体育工作,我真的想要说,对于一个优秀的职业运动员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放弃这条途径。 实际,我们在北京只停留了两天时间,最后一晚上,马编请我们去吃了正宗的北京烤鸭。我和周凡当然也尝了传说中的冰糖葫芦,做工的确挺精致的,很长一串,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那晚回去的路上,马编在出租车上摇了摇头说:“这个节目可能要做罢。” “为什么?”我和周凡异口同声。 “小裴,你晚饭时候说的话还记得吗?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得不假,而且言之有理。一旦把这种状态反映到电视上,肯定少不了做秀的成分。你说现在的学生充满了斗志,一心只为朝一个目标努力,不想让他们为了录制节目或是一些采访出镜分心。”马编字斟句酌的说道,我很少见过他说的话像现在这般认真,事实,我真的想赞美马编拥有的良知。 “可是,我们电视台不这样做,你不能阻止别人不这样做啊。”我接他的话,其实还是被马编这种善良的精神感动到了。 “这期节目反正也不是非做不可,换别的吧。或者请请退休的或是现役的运动名人,也可以是投资某些项目的有钱人,我们台有这个实力。”马编坚持,我和周凡也无话可说。但心里甜甜的,看到这么努力奋发的一批学生,其实只能算是占据了地图上一个小小的一方角落,我就觉得生活本该积极。 无论怎么样,活着总能找到让自己应该要活下去的理由,比如体育。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反复思索,假如正像马编所说那样,电视台策划一栏体坛名人专访,那接近他们与他们沟通的主持人,会有多骄傲啊。估计也是那些最资深的主持人才够格吧。 回台里的第二天,我就得到一个对广大球迷来说是好消息的新闻。英超联赛将重新回归本台电视荧屏。 我在心里欢呼万岁,仅管我算不上十足十的足球迷。但是见识了那批学生们的真实生活后,我就觉得这件事能让很多热爱足球群体的球迷感觉到兴奋吧。 两年前,我看某档财经节目时,听到买下英超版权的CEO说过关于真球迷和伪球迷的评判。当时我就认为他说的话有所欠缺,真正一个有热情的球迷,足球在他们心中类似于信仰。而声称热爱这项赛事同时又要把它当作赚钱的工具的人,不知是否该重新理解当初说过的话。到底是不花钱看赛式的人是伪球迷,还是有实力买下这项赛式的转播权当作赚钱的手段的人是真球迷。 开晨会的时候,马编报告了去北京考察的情况。他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和观点,还带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和收视效率的估测。外加这件事台里也不是十分的重视,于是预想的新增节目宣告破灭。 那日下班,我在公司门口碰到去崇明采访回台的实习记者朱阳,他进来时也是马编带的新人,私下里和我算不上陌生,于是我问他:“崇明怎么样啊?” “偏辟。”他思索了一下,总结出这两个精辟的字眼。 “可那里的房子很有家的感觉。”我笑着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小裴姐,你也被派去过崇明啊?” “我去过那里很多次,但一次都没去过根宝基地,下次我向台里申请试试。” 我们两个笑着打招呼说再见。坐在地铁上,我真实的想念起坐轮船的感觉。晃晃悠悠飘到崇明,那里没有高楼大厦,甚至路边少有路灯和出租车,连公车都是罕见的。可我喜欢大片的田地,上面点缀着散养的鸡、鸭、鸽子等家畜。 那里的氛围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岁月静好。 在家的时候我很少上网,今天一打开网页才后知后觉今天是白*人节,并且还是我的生日。生日的意义不在于特别,对我而言,与往常一模一样。 信封里有一封邮件,一个小时前收到的。毫无意外,是爸爸。他不喜欢这个城市,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是排斥或回避。我小学未毕业,他就带我定居去了加拿大。读完高中四年,我毅然不顾他的反对回到这里,而他仍旧在那边安居乐业。 那里的生活相比这里,生态环境要好得多外,人与人之间也相处舒适。爸爸现在在那边做服装生意,一切都好,除了没有妈妈存在。 我回复了邮件报平安以及感谢,之后门铃就响了。爸爸每年都这样,像是算好时间一样,祝福和礼物从未忘记过。 我签收好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邮件,多像一个小孩子。也对,我永远是爸爸眼中的孩子。 我对着盒子出神了半天,居然是一盒巧克力。我心想道,爸爸简直越来越不像话,连邮费都要比礼物贵得多。我拆封之后才看见,巧克力的铁盒里,还有一只盒子。 是一款女式的名表,表盘中清晰的时针指着我生辰的准确时间。 一直,有这样一个人,在远方默默的爱护着我。所以,在心底我憎恨我的妈妈。自从和爸爸离婚以后,决定跟另一个男人过一生时,她就再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十七年了,我已经真的快忘记她的容颜。她不爱我和爸爸,同样,我也该这样对她。当我真的快记不起她时,她又这样可恨的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恨她的自私,我更恨她现在来找我的理由。 “今天加班吗?”奚宇伦打我电话时,我正想着今天的晚餐该怎么解决。 “今天哪个未婚女人会选择加班。” “我在你家楼下了,快点。”语带笑意的催促。 我挂上电话后,迅速换了套衣服就奔下去。他倚在车门边看周围的风景,因为他从不抽烟。我凑到他眼前,笑意十足的问:“美女在你面前,你往哪边乱看呢。” 奚宇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只是笑笑没回答。估计是不得不默认,不然我肯定跟他在文字游戏上纠缠不放。 他毫不吝啬的带我去了世纪大道100号,选的楼层是全球最高的中餐厅,93层楼。我们就感受着情人节浪漫的气息,共享这顿烛光晚餐。 今晚来这里的客人全打扮得体面致极,我很坦然的仍旧与奚宇伦东拉西扯。话说,对于这种大场面,我从来不会怯场。 “带我来这里,不会有什么陷阱吧。”我饮了一小口名贵的红酒,开玩笑问他。 “你想多了,我只是一直想来,一个人又太无聊就想到你了。”他不介意的回击我。 “切,我还以为你准备好花和戒指来向我求婚呢,幸亏不是,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你。” “说真的,你就这么想嫁人了?”他收敛了原本的笑容,看似认真的问。 “说真的,我没想太多。”我也一本正径的回答,他却笑了。 “傻瓜,你是个骨子里充满浪漫细胞的人,怎么会真的舍得把自己嫁给我。裴诺,你现在爱谁?”他直截了当的问,半真半假的他,看得我心慌。 “暂时没找到那个人,有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 “HappyBirthday……”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很好的转移话题。 我在半空中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条铂金手链,在餐灯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很亮眼。 “谢谢,我很喜欢。”这么漂亮的首饰一直以来都非常吸引我的眼球,喜欢闪烁的感觉,带在身上仿佛会发光一样。 “是你自己选的吗?”我把它放进包里后,突然问。 “难道你怀疑不是?”我们对视一笑,他清澈的眼睛分外明亮。 “我手头有个案子,两天后就得去云南。” “怎么跑去那里,那么美的地方旅游还差不多,去多久啊。”我嘟着嘴埋怨。 他皱了皱眉头,过了片刻才回答:“事情来得突然,归期未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宇伦,你别瞒我。”我一脸正义的说,而且他一个大牌律师,有什么事情来得突然会没个定数。 “肖颖一个月前问我借过一笔钱,但是被骗了。这件事,有点麻烦,甚至还有可能牵扯上刑事责任。” “你借她多少钱?” “七十万。” “你是不是疯了,你当时难道一点也没问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吗。七十万对你可能算小钱,可是她怎么开得了口。现在出了事,又想到要找你,她把你当什么啊。”我气愤的责备他。 “裴诺,我已经答应要帮她了。这次完了,就真的不管她,好不好?”其实宇伦自己最难受,处于矛盾的两端,天平斜了,而他还是要做出决定。 “她怎么开口问你借钱的?”我重新追究这个问题,因为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况且那个虚伪的女人,怎么会真的向宇伦开口。或者,是什么原因我比宇伦更加清楚,此时我的心正堵得发慌。 “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情。”宇伦到底比我冷静多了。 下降电梯只有我和他两人,我的脸色一定不好。他一如既往的沉默,我再次开口:“宇伦,以前无论什么事,我从来不需要重复问你三遍。”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真的生气了。从前,肖颖骗过奚宇伦感情,又满口谎言的拆散我和我的男朋友。那时我没多追究,只是因为我喜欢我大学男友远没有想像中来得多。甚至我和他只停留于牵牵手的阶段,她就开始要耍心机。 空旷的电梯,我和宇伦面对面分开站着。电梯响了之后,他轻轻拉过我的手臂,温柔的说:“站进来点。” 因为这个楼层又上来两位乘客。我收住我那点思绪,站到宇伦身边不再多言。 挡在我身前挺拔的背影遮住了我头顶止方大片的阴影,他身旁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卷发美女。我定睛一看,好像是许柏辰。我移了移脚步,微扬起头看他后颈的发梢,真的是他没错。那位美女挽着他的手臂,也一路沉默。 说来也巧,一直到最后,只有我们四位乘客下降。估计许柏辰没空注意到我,出了电梯头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我和宇伦一时找不到话题,只因为那件事情。 爸爸说过,这个城市虽然大,但是太拥挤,人与人之间随时有碰到的可能。这大概就是他回避这里的原因吧,这一刻我突然想飞回那里,陪他到老。就我和他两个人,没有别人。 我和奚宇伦僵持在这幢崭新的大厦广场中央,他顿了顿开口道:“当时她说,她妈妈生病住院了。” “你明明知道她在说谎。”我刚说完,宇伦就牵起我的手朝他停车的方向走去。毕竟,夜晚的外空气温很低。 “宇伦,对不起。”我小声的道歉,因为心里最难过的是他。我真的心疼他为肖颖付出这么多,到头来,他得到的只是她欺骗他的一句谎言。 “傻瓜。”冷清的风,灌溉着他寂静的原谅。 送我到了楼下,他和我同时打开车门。说完再见后,我又重新折回去,走近他,轻轻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没祝我情人节快乐。” “有生日就够了,况且你之前还说没情人吧。”月色下,他淡淡的笑容掺杂不进一粒杂质。 “小气鬼,哼。”我朝他吐吐舌头。 “你的心情变化得真快。上去吧,满冷的。” “恩,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去云南记得帮我带茉莉花味的香皂回来哦。” 我走到一半,又停下脚,转身一看,他刚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 “宇伦!”我弯着眼角,笑逐颜开的叫住他。 “怎么了?”他微微的弯着腰,苍促的抬起头。 “没什么,开车小心点。”说完,我立在原地沮丧的小声嘟哝未对他说出口的话。 宇伦已经去云南第五天了,他打来一次电话说是情况还算乐观。估计是安慰我的吧,假如真的乐观,怎么可能需要逗留那么长时间。 章节目录 第99章 检查 那天我们规定了几个点检查,大到心肺,小到视力,可谓全套。 最后,当一位医师用手指摸过我的脖颈时,声音粗哑的问:“小姑娘多大了?” “二十六了。” “哦,你有甲状腺,去拍个片子吧。”医生很淡定的说,我拿在手中的纸不由自主的掉了。 “小姑娘,没事的,只要是良性的开掉就行了。估计你是遗传的吧。” 我恍恍惚惚的走出检查室,整个人无力的似乎要瘫软下来。甲状腺这种病在我脑海里没什么概念,而且听那位医生说,要开刀。 体检结束后,我照常回台里上班。那天状况真是百出,马编让我网上整理08年欧锦赛所有的进球集锦,我居然翻出06年世界杯的。找到第五十六个进球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欧洲杯上有巴西队。幸亏没让马编抓到,不然真的该好好臭骂一通了。 回家后,我查了一下具体关于甲状腺的病情,我只找了关于良性的介绍。没有想像中的可怕,只是小手术而已,就如医生所说,开掉了就没事了。我不敢想像假如是恶性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那天,我几乎彻夜未眠,一旦心中被一件事情羁绊,我便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甚至开始想着,临死之前我还多少事没完成。冰凉的泪顺着我的脸庞滑落,一直对生活积极向上的我,怎么就会这么悲惨。况且,我也没听说过,我家有谁患这种病的。越想越觉得我这次情况很玄。 周六,我打了奚宇伦电话,他仍在云南。每一次询问都说事情进展还可以,却偏偏不回来。我独自打车去了另一家较好的医院重新做检查,答案一模一样。我的确患了甲状腺,需要开刀。好消息是,良性的,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还是认为,只要是开刀,就不算小事。成功率不会真的就是100%,况且有人盲肠炎开刀还开死的。 开刀的日期未定,排在我前面的病人还有几百号。我把检查结果塞在包里,中午去吃了顿大餐。一个人的大餐,食知无味,外加心里带着伤,更加难受。每一次下咽一口菜,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喉咙边游移,没吃几口我就捂着嘴跑到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 我边吐边落泪,旁边有个好心人帮我递了张纸巾,我非常感谢。 “AreYouOK,Miss?”听口音好像是外国人,我不禁抬起头,在镜中一看,果然是黄头发蓝眼睛。发福的中年女性,带着一脸关心和蔼的笑容。 “Yeah,Iamfine,thankyou。”我擦了擦眼泪,对着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之后她对着我做出一个鼓励的手势便推着婴儿车离开了。 我没再坚持不浪费美食的真理,结了账之后就出去。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这种天气的雨打在脸上很冷,夹杂着冷风,我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那天晚上,我带着许柏辰的衣服来到那间公寓。到了门口我才发现,我早已没有钥匙打开这扇门。我鼓起勇气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动静。于是我把拎袋直接放在门口,这个楼面只有他一个住户,对面那间也是他买下的。 我去附近买了一碗粥喝,晚上客人比白天要多。大概太心急,喝第一口时便烫到了舌头,连眼泪水都烫得流出来。最后,我不急不缓的把整碗都喝得见底,才离开。 刚出店门,包中手机就响了。是许柏辰,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看到了。我看着屏幕上他名字的英文缩写,毫不犹豫的挂断。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去那间公寓,而且这个时间他一般都有应酬。电话第二次响起,又被我挂断,然后直接关机,其实他也不会有耐心再打第三个。当我想要拦车的时候,那辆名车已经在我面前停下。车里的人没有任何反映,亦没有打开车窗。 从窗外根本看不到他的廓轮,我立即换了个方向往前走。 我在身后听见“砰”一下大力关门的响声,随后许柏辰一把从背后拉住我。虽然我穿的衣服厚,但仍能感觉得到他五指是多么的用力。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去。”他语气平静,和手上的动作形成分明的对比。他几乎是半拖着把我塞进他那辆车里的,身上是那股浓重的烟味。 他把车上锁,然后转弯进入公寓。我拼命打他,车却依旧开得平稳。他也不阻止我的动作,任我怎样使劲打他的手臂,还是选择无动于衷。 “许柏辰!”我朝他大叫,这时已经到了他的公寓楼层,我越来越心慌意乱。 我和他一同下车,没等我跑他已经粗暴的一把抱起我,像那种抱五岁小孩子的姿势。他只用一只手搂在我的腿弯处把我扛在肩上。我不断挣扎,甚至踢他的膝盖,拍他的背部。 在电梯里我们仍维持着这种状态,最后他用一只空闲的手打我屁股,平静的问:“你打够了吗?” “你放我下来!”我朝他尖叫。电梯刚好到,那只拎袋安静的躺在门口。他终于放开我,自顾自开门,而我的手臂被他抓紧着,反抗不了。 “这么急把东西还我?”进了屋,他边开灯边问,一贯的平静淡然。为什么,他的性格就不能偶尔的温顺体贴一些呢? “我路过这里,顺便带过来。”说完,我准备打开门离开。没想到又被他阻止,不由分说的抱起我扔在沙发上。冲击力太大,瞬时我的头有些晕眩。 “什么时候结婚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的窘态他尽收眼底,他难得的老事重提,清斜的目光透过落地灯的光,更显疏离。 “还没决定。”他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此刻,我看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在没有规律的转动着,胃里一阵翻滚,我连忙跑去洗手间把今晚吃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吐完后我撑着洗手盆又不停的干呕,好像不把五脏六俯一起吐出来不会舒服。 “怀了谁的孩子?我的还是他的?”我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他,半倚在门边,双臂悠闲的环抱着,眼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可我仍旧脆弱到被他轻挑的语气而中伤。 “你放心,我避孕措施一直做得很好。”我虚软无力的回击他,仅管此时有一股很大的冲动去扇他两巴掌。 他挡住门不让我出去,我就静静的低着头等待,他的耐心一向极差,相信他不会在这种游戏上浪费太多时间。 “今晚留下来,我让你走。”他抬起我的下巴,缓缓的说出他的条件。 “我不想和你吵架。”说完,我用手去推开他。 “那你想和我干吗?” “我要回家。” “今晚留下来。” “许柏辰,你下流。” “所以呢?” “我不要!”近乎声嘶力竭的想要逃脱他的世界。 因为我怕,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爱上了他,他却不以为然。 “两年都过来了,一晚上还要假装矜持,嗯?”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用手指细致的拨开我额前的刘海。我躲避开他的触摸,最后他眼中布满了怒意。 我怎么捶打他都没用,最不堪的是,我放弃了挣扎。 我最近距离的与许柏辰四目相对,黑暗中他眼睛散发出的光芒让我无处可逃。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道:“你说过的,是最后一次。” 他听我说完就放开了手,幅度不大的转身背对着我。当我以为他默认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开了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你应该记错了。” “什么?”我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在他身后大叫。 他没有理会我,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用力去推他*的背。 “干吗啊?”他十足的不耐烦,估计我是真把他惹毛了。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我猛得坐起身,大力扯过被子把自己遮挡着,他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在空气中。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光线,同时他也坐起来。 “裴诺你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不算话了,你是不是兴奋过度导致精神错乱啊!”有史以来,我好像第一次和他这样面对面大声争吵,原来他发火如此可怕,像极了一头暴怒的雄狮。 “我是说过今晚你留下来,我让你走没错吧?”他情绪调整的很快,一句话之后立刻恢复成从前一样,漫不经心,就好像从来没有用过心。 我们两个以这样的坐姿僵持了几秒钟,他终于觉得烦了,也没有理会我就直接下床走出房间。他走后我觉得浑身都舒服起来,连空气都不再沉闷,倒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出门,有可能这时还赖在客房里睡觉。因为时间充裕,我在厨房里煎了两个蛋准备做三明治,没想到冰箱里倒真的有培根和沙拉酱。我吃时望着窗外,清晨时分,这个公寓外出的人很少,甚至几乎没有。公寓楼盘中央有个小小的湖泊,和我高中学校的那个小湖很像。那边的人把生态环境保护得极好,就算是一个极小面积的淡水湖都舍不得用土填埋掉,而是用小小的铁栏杆围成一个圈。不像这座城市,除了这样高档的住宅区才会有这番美景尽收眼底,美到让人暂时的忘记,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下了计程车,远远就看见有个身影已经在等我。我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公司大门走去,可还是避免不了让她察觉到。 “小诺。”眼前的人五十岁左右的模样,瘦瘦的身躯穿着一件半新的藏青色羽绒服。头顶已经有零星的白发出落,皮肤倒是很好,看不到什么皱纹,肤色也很白净。 我停下脚步,正视着站在我身前的这位女士,我的亲生母亲肖虹。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总记得爸爸温柔的叫她“小红,小红”,长大后无意中在抽屉里翻到他们的离婚证书,才知道原来是这两个字。对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和不堪。 “找我什么事?”我拢了拢颈边的围巾,严肃的问她。 “借我点钱吧,求求你。”她哀伤的眼神丝毫打动不了我,甚至我觉得很可笑,她为了钱三番五次找上我。其实她早知道,我回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可她偏偏选择无视。 “我不会借你,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了十几遍。你现任丈夫赌博吸毒关我什么事,你的宝贝继女不是已经帮你们借到七十万了吗?”我冷冷的质问她,不屑的语气如同这一季的天气,阴冷、潮湿、淡漠…… 肖颖是她的继女,这个在我大学二年级时我才知道。那一次是冬天,我在寝室门口看见她帮肖颖送一条毯子过来。十七年后,我第一次看到她,然后与她擦肩而过。那天正好下雨,我故意把雨伞微微的倾斜着,也或者她早已不再认得我。我认得她只是因为,爸爸一直保留着那本相册,相册里是我们一家三口完整的画面。 可我分辨出来,照片中的她与如今早已判若两人。 “小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 有几位同事从我身边走过,我尴尬的朝他们笑笑。我终于见识到一个人吸毒之后,身边的一些人同时跟着死皮赖脸的向别人借钱是一种什么姿态。 “别来求我。”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大门口走去。肖虹来找过我很多次,大概从两个月前,断断续续不下五次。 第一次是在我借住的公寓楼下,那时候也是远远就看见了她,我甚至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在等我没错。第一句话是问我爸爸有没有和我住一起,第二句话是说我长这么大了,第三句话是开口向我借钱,第四句话是解释借钱的原因。 不知是我心肠太硬还是坐怀不乱,每一次听她近乎哭诉的语气我都无动于衷。心里竟一点点怜悯也没有,最后她来找我的次数渐渐增多,我开始反感。 那日我很专心的开晨会,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无规则的沾湿了玻璃窗,我开始走神了。很快,我重新收拢一下分散的注意力,开始认真听着领导汇报的内容。有些同事的工作安排有些调动,过几天台里还会新增两名跑外景的实习记者,而我的工作仍是电视编辑。当初我进电视台,马编很明确的跟我讲明情况,因为我曾常年居住加拿大,英文不成问题,还会说基本流利的法文。 我挺喜欢我的工作,很多时候都会追溯到历史。因为我的自身情况比较特别,而这个专业也并非我大学所学专业,所以偶尔还是会有前辈在工作上指导着我。很多同事对我都算友好,一些资深的主持人或是幕后工作人员有时还会向我资询一些外国人名译音。 “小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那天我的工作很轻松,大多时间都坐着喝喝茶,看些老的录像带消磨时间,看得正起劲时却被马编叫去。 马编难得这么大方给我泡一杯上好的龙井,这个小铁罐里的茶叶只有贵客来的时候他才舍得拿出来招呼客人。我坐在他办公桌前,品尝了一小口,和普通的茶叶也喝不出什么区别。 “小裴,你在电视台也算不上新人了。在北京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电视台准备新推出的一档节目吧。” “记得啊,你还说台里完全有这个实力。” “这个节目我们正在详细策划,估计再过不久就会登台亮相。你综合实力比较好一些,我比较了一下,你适合参与进来。当然,你主要的工作还是电视编辑。” “什么意思?” “这档节目主要由我负责,很大程度上你们也需层层递进,你外语相当好,所以必要时候你得跟着我出出进进的频率较多,好好努力啊,年轻人前途无量。” “好的马编,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一想到我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见到我崇拜的刘翔飞人,我便浑身充满了斗志和希望。 “恩,你有信心就好,去工作吧。” “好的。”我迅速起身,而马编的视线也已经跳转到电脑屏幕。 “哎,把这杯茶带走,别浪费啊。”马编急忙脱口而出,我只好照做。 三天后,宇伦坐了中午的航班回来。下班后,我拨通他的手机。 “宇伦,今天我发工资,请你吃饭吧。”约好地点,我直接坐地铁过去,这个时间段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一家坐落在市中心的平民饭店,菜式丰富,价格公道,所以一到傍晚就人满为患。我到的时候正好还剩几个空座,靠窗边的位子已经全被人占光。 宇伦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精美的礼品袋,一看就知道是帮我带回来的礼物。他依旧穿着一套合身的西服搭配合适的领带,只是面容看上去有些疲倦,笑起来倒隐藏着三分沧桑感,因为下巴上已冒出些细碎的胡渣。 “L。”他坐定后,我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如今的英语逐渐变得上海口语化,让人听了很明白和亲切。 之后我们点了几道菜,有我最喜欢的水晶虾仁。吃饭时,我问了很多关于云南的情况,不过跳过了官司的细节,他只说打赢了,我便没必要多问。 “我去时刚下飞机,电台就传来地震的消息。”他帮我倒了一杯饮料,神情自如的说道。 “不是吧,这么恐怖。所以说,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这个城市不要乱跑动。” “知道了。” “宇伦,有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讲。” “什么?” “你知道,我只有一个人住在这边,我爸妈是离婚的。肖颖的继母其实就是我的亲生妈妈,她叫肖虹。这段时间她经常跑来向我借钱,是因为肖颖的爸爸欠下很多赌债,而且现在还吸毒,情况一定很糟糕。”饭店里声音很嘈杂,送菜的服务员还不停的来回穿梭,晃得我耳膜都发震。 “你的人生带一点传奇色彩啊。”奚宇伦眼中的笑意,我读不懂是意想不到还是同情,因为有一点点怜惜的看着我。 “我也这么认为。前几天她又跑来我公司门口,每一次我都很果断的拒绝帮助她,你说我该怎么做?” “她一定很困难才会想到来找你吧?” “我知道她一定很困难,但我还是一点都不想帮她,而且我心里竟没有一点点的内疚和不安,我是不是很坏?”我随意的转动玻璃杯中的饮料。 他摇了摇头,不做声。过了半晌,他才说:“你也有你的考虑,毕竟差不多隔着二十年的空白,你很坚强。” 以前,我也趁着很多机会跟宇伦说过我家庭的情况。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总是反复听着我向他倒苦水。可能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了,我会很不习惯。 路边的树木已经开始有复苏的现象,新生的叶子偶尔沾着晨露,干净极了。一个崭新的季节,我渐渐觉得人也变得神清气爽。 马编新策划的一档节目近期就能发出邀约,最近零零总总的领导都在联系一些运动员或是名人。马编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满心的焦虑和期盼。 我看过资料,马编曾是这个电视台的名嘴解说,现在相当于是重操旧业,捡起看家本领,这档节目的主持人会是他本人。这期节目很人性化,接受访谈的地点不定,可以是任何地点,参与进来的工作人员也做足了事前准备工作。 马编翻着手中的详细时间与名人,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因为不久的时间内,已经联系到了很多个不同级别的从事体育事业的知名人士。 星期一的中午,马编带上我和另外一些同事前往了采访的现场。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在高尔夫球场临近湖边的位置等待着已经下海经商远居国外的前一任国家体育局局长。我很期待他的到来,马编已经坐在椅座上,估计此时心跳已经加快不少,而脸色倒是从容坦然。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前辈啊,我在远处感慨道。 远远的,我便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迈着有力的步伐朝这个方向走来。身边没有任何随从,穿着很随意,不过一看就是气度不凡。马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上前与来人握手。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位气宇宣昂的中年男子,眉语间竟与许柏辰出奇的相似。 灯光师全部一应俱全,我与他们站在一块儿时,很清楚的听见马编与他握手,恭敬的喊他老许先生。 老许先生又与许柏辰很不同,他回答问题时谈笑风生,偶尔品一口茶也面带着笑容。采访差不多只进行了半个小时,最后当马编问到怎么看待今后中国体育事业的发展时,老许先生竟然出其不意的只说了四个字:“蒸蒸日上。” 章节目录 第100章 结束 采访顺利结束,我们一行人一一上去与许先生握手以及表示衷心的感谢。眼神很有穿透力的中年男子,近距离看鬓角的头发已经开始生出些华发。他应该与我爸爸差不多年纪,穿着休闲装,一样的风度翩翩。 最终,还是理由充分的邀请老许先生共进晚餐,地点选在本城中最高级的市中心餐厅。电视台发我们工资时总是精打细算,为了节目倒总是毫不吝啬的怎么体面怎么请客,不过电视台收益也是十分显着的,所谓这年头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 饭桌上,老许先生很好相处。我坐的位置是他正对面,所以很少抬头,生怕与他对个正着。他不喝酒,不抽烟,而且还偏爱素食。 他讲话赋有磁性,依旧隐约透着几分领袖主义:“以前经常大鱼大肉,毛病找上门来才觉得严重性。”他说话随和,由此我们也少了几分拘束。 马编总是轻声的附和他,我低着头光吃菜,偶尔也笑一笑,餐桌上除了马编都是和我一样,名不见经传的幕后人员,所以几乎都不怎么发言。 “裴小姐,我说完话后你总是隐隐作笑啊。”老许先生坦然的笑了几声,令我寒毛直起。 “呵呵,老许先生谈吐风趣。”我硬着头皮恭维他,瞬间脸好像烫起来。 他倒是没觉得什么,一副轻松的模样,又道:“哦?我还怕被你们年轻人笑话呢?” “怎么会,来,我们敬老许先生一杯,您以茶代酒就行。”马编客气的招呼他。 我捧着一杯红酒,微笑着与他碰杯时,想不到他又开始为难我:“裴小姐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像某个人啊?” 听到这句时,我的手立刻擅抖了一下,但还是面带笑容的回答:“是啊,假如您会画画,一定神似希特勒。” 他听到后,爽朗的笑起来,很绅士的再次与我碰杯。真是高深莫测的成功人士,不知道他刚才那句问话有何意图。 与他道别是在餐厅门口,他的司机已经为他打开车门了。直到他的车开远,我才舒了一口气。原来与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打交道这样累,马编不愧是马编,估计已经成精了。 回家时路过一家水培植物店,我进去逛了一圈。店面小巧却精致,此时店里气氛清冷,只有一位女士弯着腰在照顾植物。这里的植物全部无需泥土养活,我观赏了一圈,那女士招呼我说:“需要什么吗,请随便看看啊。” 最终,我选了一盆取名为小仙子的植物。植物盆很特别,是一个卡通的造型,植物的根部浸在水里看得一清二楚,甚是干净。 买回家里我就把它放在电脑屏幕旁,吸收幅射。我难得打开电脑,在小说网上索搜一番最近出来哪些新的作品。记下书名后,很快我就窝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看到老许先生后,就害我这一晚上都想念爸爸。我中文没有想像中的差,在多伦多家中,我和爸爸用上海话交流。但是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还是太不通俗,我很难做到真的从心里理解。在这里我没交什么朋友,学习之余我读一些文学作品和都市情感小说。我看坏蓝眼睛的作品居多,看她的书,我总能隐约看到爱情大致的轮廓。很多小说陪我度过着这无穷无尽的夜晚,但读书只占据了我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这个夜晚,我很想爸爸。记忆里,爸爸唯一对着我发火的就是我开口说我要回国,那是第四年高中开学的时候。不过他所谓的发火也就是比平日里大声了一点。最终,他尊重我的选择,还是托人帮我申请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本城大学。 于是,02年的暑假,我重新开始学着适应这个城市的一切。我挤在高峰时段赶地铁,我在工作当中学习、付出、收获。一切,我都适应的极好。我只是懒得去交知心朋友,肖颖是我踏入大学的第一个女性朋友,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后来,我不再强求去寻找,一个人也很好。意料之外,我的身边有宇伦,莫过于最好的朋友。 七年了,我只回去过三次,前两年的春假和辞去第一份工作的圣诞。而我,从不建议爸爸飞过来陪我过年过节。就这样,他从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奢望他再来这个城市,看看离开的近二十年里,它变化了多少。 趁休息日,又来到医院,医生一贯的说词应付着我说让我等通知再具体决定开刀的日期,我一天天在恐惧中做着漫长的等待。 星期一无意向同事打听了点关于一般开刀的情况,他们很直白的跟我说,这种都是要暗地里塞给医生红包他们才会放在心上。 下班后,我再次去了那间医院联系医生,可惜他已经下班了。我在医院的走廓上看着挂在墙上的外科主任医生介绍,我留了个他的手机号码。医院的走廊很长,从我身边零零散散走过穿着病号服的住院病人,还有穿着自己衣服手中拎着热水瓶、保温桶的,还有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推着车的护士…… 在下降的电梯中,我在想着,我开刀住院的几天,会是谁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到达底楼时,一阵疯狂的哭声直击我的耳膜。我往左侧一看,那边站着很多个大声哭泣的家属。 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无声的折磨灌溉进我的体内。我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逃也似的奔到医院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回到家中。 我先是电话联系了顾医生,再去医院做足了准备工作,他人很客气,又一次耐心的跟我讲述手术的大概情形。他已经退休了,可医院仍出高薪聘用他,这样的医生帮我开刀,从心理角度上来讲,也比较放心些。 大概在他办公室坐了十来分钟,等我离开时他帮我讲会尽快替我安排开刀日期。 那晚,我来到一家咖啡馆,因为安静。我坐在大片的落地窗旁边,把自己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头靠在窗上,冰冰凉凉的温度。 我从没喝过焦糖玛琪朵,今天难得点一杯尝尝味道。可能是第一次,如有意外也会是最后一次。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发现,我骨子里悲观的成份竟这么浓重。 所以,人在特殊的氛围里,能产生各种莫明的情绪。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让爸爸知道。我打了他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可能是这个时间他还没有起床。最后,我放下手机,趴在桌上开始默默流泪。 “小姐,这是您点的焦糖玛琪朵,请慢用。”服务员用甜美的声音为我送上咖啡。 我狼狈的抬起头,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小声答着谢谢,声音竟是哽咽的。 微甜的黑糖玛琪朵,喝第一口有些滑腻的口感,再喝一口,我再也描述不出它的味道。我放下杯子,眼泪仍在往脸颊两侧滑落下来。 “裴小姐,我想我应该是没认错人吧。”磁厚的声音从我头顶上空传来,我泪眼朦胧的看见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前几天刚打过照面的老许先生。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他递给我一块手帕,我也就不客气的接过。 “没关系。”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见他还站着,我也起身,转念一想,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谢谢您的手帕,改天我帮您送去吧。” “没关系,不用着急。”他和蔼的对我笑,天知道这一刻,我多想有爸爸陪在身边。 “那我先走了,再见。”我急急忙忙逃离现场,没想到我放纵的哭一次也会碰到半生不熟的陌生人。 没走两步,我又撞到端着盘子送咖啡的服务生,我们两个同时说着抱歉。然而大半杯咖啡已经洒在了我淡粉色的外衣上,印出一滩小小的涂鸦。 “裴小姐,这是你的手机吧?”许柏辰的父亲走了过来递给我。那次见到他后,临走时听马编跟他说前几天还有幸采访过他的儿子。 “哦,谢谢你。”我已经快无地自容了,今天一而再的在他面前出丑。我接过手机后,继续用他的手帕擦外衣上的污渍。 “裴小姐,一个人在外面应该要照顾好自己。”老许先生没来由的说这句话,但当时我已经完全顾不得去深思其中的深意。 “不介意的话,让柏辰送送你吧。听小马说,之前你们也见过面。”没来得及拒绝,许柏辰正好从门口走来。 他看到我的一刹那眼波沉静,大概看出了我此时的狼狈,随后皱着眉头,不知有何想法。 “柏辰,你送送这位裴小姐。”老许先生不由分说的自作主张,说实话我也感谢他的热情。 最后我跟在许柏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店门口也没说一句话。这种状态保持到了车上,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数落:“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在外面哭。” “谁说我哭了。”我试图狡辩。 “不用谁说,我下车时就看到了。”这样一来,我也百口莫辩,于是安静的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人潮涌动的街边,总是这样的热闹。 “你怎么了?”沉默了几分钟,还是他先开口。 “没什么,碰到点不开心的事。” 刚说完,我外衣口袋中的手机便响起。 “顾医生,你好。这么快?好,我知道了。对了,有没有单独的病房,我睡眠一直很浅。好的,谢谢你。” 许柏辰靠边停下了车,突然的惯性使我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倾。我转头瞪了许柏辰一眼,惊神未定的问:“你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住院?” “我要开刀。” “为什么不告诉我?” “关你什么事?” “是什么手术?”他问的很平静,眼神却让我害怕的不自觉避开。 “甲状腺。” “我帮你安排医生。” “不用了,我已经离开你了。” “你在做梦。”从认识至今,算是唯一一次,他近乎咬牙切齿的痛恨。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 第二天,我继续不够专注的上班着,离开刀的日期渐渐接近,我终于向领导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我需要时间去调整疏理我的情绪。假条中我写明了自己的情况,领导便让我放松心情,一切都没事的,我甚是安慰。他问了我开刀日期,还说会和同事们来一起看望我的。 离开刀还有三天,晚上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加拿大家中的座机。 爸爸听了我的情况,马上决定订机票赶回来。电话里,我对他说,如果蒋阿姨愿意一同来陪我的话,我会很开心。那几年,蒋阿姨对我真的挺好,而我却总是有意冷落她。现在想来,自己真是个问题小孩。 爸爸与蒋阿姨赶到的前一晚,正好我已经住进了医院。我要求的是独立的单人病房,当他们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时,我又一次脆弱的抱着爸爸哭。爸爸比前两年看见时瘦了,头发倒还是乌黑色的,他戴着一顶贝蕾帽,颈中还围着一条方格围巾,绅士极了。连查房的小护士见了都朝我露出甜美的微笑。 晚上,蒋阿姨和爸爸一直陪着我。八点钟,医生准时帮我灌肠,因为明天早上十点就得进行手术。我执意让他们两个去附近的酒店过夜,毕竟年纪大一些的人需要睡眠,况且他们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我亲了亲爸爸,又抱了抱蒋阿姨,心里好受不少。两人离开之前,宇伦正巧赶过来。于是,四个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我才让宇伦和爸爸他们一同离开。而且,今天晚上我想早点睡。 等他们走后,关了灯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医院的床很窄,我怕一翻身就会摔下去。一个人住在病房里,有些阴森森的。我伸手打开房间的灯,从病床柜里翻出一本杂志,我真的无心睡眠。我在心中倒数着还有几个小时进入手术室时,外面有点动静声响,应该是病人或是探病的人在走廊里走动。 突然门被打开,我坐在床头边一惊,来人竟是许柏辰。他不是这个时间最忙的吗,而且每次吵架之后,他总是隔着好长时间才会见我。 我放下手中的杂志,在微弱的灯光下,我很认真的完完整整看着他慢步朝我走来的模样。紧绷的脸看不清摆着什么样的表情,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沉默的坐在床沿边。 我最终忍不住,去抱住他的手臂绻缩在他怀里,这样过了很久。 病房里开着暖气,他脱下了西服外套,然后伸过手,重新把我搂在他怀中。我能感觉到,我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衬衫。他抽了很多纸巾帮我不停的擦拭,最后他捧起我的脸。 不需要任何的支言片语,我清晰感受着来自他的那股力量,坚毅且安心。 我点了点头,看他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那你回去开车小心点。” “我陪你。”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 “你一个人敢吗?” 我点了点头,他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之后他也不再坚持,穿上西服开门离去。 我失落的躺下,灯光太醒目,我伸手去关掉。可还是会听到外面走廓上若有若无的走脚步,细心听甚至还有小声的交谈声。总之,细碎的杂音不停的传来耳边,又好像是自己的幻听。我又打开灯,其实不过才十点超过一点。我起身上了个厕所,又躺回到这张不舒服的床上。 辗转反侧,最后还是伸手打开灯,摸出手机给许柏辰拨通电话。 “干吗?”声音似乎带着刚才离开前残留的不悦。 “你还是回来陪我吧,我害……”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啪”的一声切断了,同时病房的门被打开。 这一晚,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入睡的,可是比预想中要睡得安稳许多。许柏辰就在一米之外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凌晨我已经醒过来,看见他只把西服盖在身上。 我轻轻的摇醒他,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许柏辰,你回去吧。”睡态中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连呼吸都是整齐清新的。 “恩?”他直了直身体,含糊的回答了一句,像是睡梦中被人打扰的迷惑声。看得出,他睡得难受极了。不过也难怪,让一米八十多身高的人缩在这张小小的沙发上也够折磨人的了。 “许柏辰,你醒了没啊?”窗外的天开始朦胧的亮起来,窗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湿气。整夜,他都只盖一件西服,我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冰凉。虽然开着暖气,却还是会冷。 睡梦中被吵醒,也算是导致他发脾气的原因之一。他抿了抿嘴唇,坐起身问:“几点了?” “天都亮了,你先回去吧。”我蹲在他前面,抱着他的膝盖,竟舍不得放开。 我能感觉得到,他用手揉了揉我过肩的长发,最后他微弯下腰,在我耳边低语:“不要我陪你吗?”又是这样一句亲密的话语。 我沉默的摇了摇头,他在我侧脸上吻了一下,把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过了一夜,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 最后,我还是把他赶走了。原来这么简单,也是可以爱上一个人的。 医生让我深呼吸两口气,我便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没几分钟,我的身子被轻轻的抱起,应该是换了一张床铺,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偶尔有笑声,离得很近,但有些飘浮。 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我睁开眼,先是看到了离我最近的蒋阿姨。 “小诺,你醒来了啊,难受吗?”蒋阿姨眼神中透露着不安和欣喜,我摇了摇头,对她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后来,好几个人拥着过来,把我包围住。有好几个同事都来看我,爸爸轻轻的扶我靠着坐起来,伤口从未有过这样疼痛。我低下头,看着颈边处包着一块小小的白纱布。 电视台的同事和爸爸很聊得来,我听着他们说话,偶尔也笑,却会扯到伤口。 “裴诺,祝你早日康复。”朱阳腼腆的说了一句最没创意的祝愿,可我心头很暖。 “小裴,你好好休息啊,我等你带着好心情来上班。”周凡笑起来真漂亮,眼角弯弯的,利落的短发也能显示出她淑女的气质,平时我和她最要好。 同事们走后,我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得很好。环顾四周,许多花都七倒八竖的摆在病床柜,有几束蒋阿姨已经插在花瓶中。 “小诺,很痛吧?”爸爸坐到我床沿边,用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开刀的时候都没感觉,你不记得了啊,我上了全身麻醉。” “晚上想吃点什么,喝粥好不好?”蒋阿姨温柔的问我。 “恩,只要白粥就好,配一点酱瓜。”说时,穿着白大褂的顾医生进来病房,他是我的主刀医生。 爸爸见了他,很尊敬的与他握手道谢,顾医生又问:“感觉怎么样?今天晚上可能有麻醉反应,过去了一切就好了。” “什么是麻醉反应?”我问。 “严重的话会吐得很厉害,今天最好要有个人留下来陪看着。”顾医生吩咐,说完他就该下班了。 “小诺,晚上爸爸会陪你的,你只要保持好的心情就行了,其它的全不要想,好不好?” “阿姨也陪你,做事比较方便些。” “谢谢,我爱你们。”此时的我热泪盈眶,正是身边的亲人,给予我一种依靠的幸福感,即使代价是我病了一场。 之后,爸爸接了个电话,也不顾及我们在场。 “老许啊,哎。前两天我来得匆忙,我看不行,过几天吧。我的宝贝女儿住院我不放心啊。你客气了,好,好,那就说定了。” 挂了电话,爸爸笑着对蒋阿姨说:“是老许啊,他前段时间回国的,今天晚上还要来看望小诺。” “爸爸,谁啊?” “哦,你回国第一年,他就搬到我们住宅区了。许松伟先生,你在体育电视台工作应该听说过的吧。” “前体育局局长?” “是啊,他这几年经常和我一起活动。” 我一个头两个大,原来世界这么小。 多么荒唐的可能,都会在现实里发生。 医院的晚饭时间很早,说起来我也饿了。我咽不下医院的食物,蒋阿姨去帮我准备清淡的小米粥和酱瓜。 我无聊的翻着住院前带过来的杂志,不一会儿蒋阿姨就来了,门开时只听几个人有说有笑。我定睛一看,还有许松伟也来了。拎着几盒礼品袋,满面慈祥的笑着打招呼:“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章节目录 第101章 尴尬 “是啊,您好,老许先生。”我尴尬的朝他笑笑。 “小诺,这位是许伯伯,你爸爸的好朋友。”蒋阿姨打开保温瓶帮我把粥倒出来。 “我还是叫您老许先生好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别,老裴的女儿这样叫我多生疏,就叫我许伯伯。我说怎么在咖啡馆哭鼻子呢,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恩,没事。就是伤口有点痛。” “小姑娘就是敏感,老裴,等你的千金出院我们一起吃顿饭聚聚,你不急着回去吧?” “不急啊,我还等着和你打两杆呢。” 爸爸和许伯伯两人真能侃,蒋阿姨就陪着我喝粥,时不时还帮我擦擦嘴,弄得我像小孩子似的。如果我再小十几年,我真想叫她一声妈妈。可惜现在长大了,真是开不了口。 我的麻醉反应的确很厉害,后半夜开始歪着头不停的呕吐。我闭着眼睛只听见爸爸和蒋阿姨不断抽纸巾的声音。 “老裴,你现在去医院的便利店再买几盒纸巾吧,小诺反应很厉害。” 我听到关门声,嘴里还是不停的吐着,肚子和嘴巴里难受得要命。蒋阿姨轻轻的帮我把头换了个姿势,稍微舒服点。 我几乎折腾了大半夜,弄得爸爸和蒋阿姨一定累坏了。 再醒来时,我望了眼窗外,已经差不多日上三竿了。爸爸靠在沙发上读报纸,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小诺,你醒了,不要再睡一会儿吗?”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立即起身来到我身边。 “爸爸,你一定累了吧,等我吃好午饭你就回酒店去睡觉吧。”我撑着床坐起来,身体已经没有昨天来得憔悴。 “爸爸不累,已经睡过了。蒋阿姨帮你去买粥了,很快就来。” “真是辛苦你们两位了。” “女儿长大懂事了啊。”爸爸揉了揉我的头发,接着拿起梳子帮我把头发梳顺。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执意催着他们两位回酒店。 “医生都说过了,麻醉反应只是第一天晚上会有,你看我现在说话都这么大声了,会有什么不放心啊。”我嘟着嘴硬是赶爸爸和蒋阿姨走,两个人全都顶着一双黑眼圈,再怎么说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身体自然要保护的好一些。 最后他们没法,只好回去,回去之前还要先叮嘱万关照,让我有事随时打他们电话。我看他们十几年国外是白待了,婆婆妈妈。 我还睡不着,就拆开来下午宇伦来看我时带来的糖果。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 我在医院里一共住了差不多六天,那天上午爸爸去帮我办的出院手续。蒋阿姨帮我忙忙碌碌收拾礼品和衣服。 我的伤口处仍贴着一块白纱布,我穿衣服时很小心,生怕弄疼了。 此时,我们三个人乘坐在计程车上,这条路之前我从没有来过,路不大,车很多。最后上了高架,开始很正常的堵车。 蒋阿姨挽着我的手腕,像是很不可思议的问:“小诺,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海交通吗?” “对啊,很吓人吧。在这里堵上两三个小时都算正常现象。”我耸耸肩,又补充:“地铁都会堵呢,厉害吧。” 还算好,今天只堵了半个小时,我重新把目光望向窗外。高架上看下去,上海的建筑尽收眼底,许多新式旧式的公寓全都有几十层楼高。原来,这样繁华也会困扰到许多人,比如交通和污染,逐渐演变成为危害身体的因素。 我住院期间,许柏辰一次都没有来过,连一通电话一声问候也没有。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开刀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倒底有没有来过。 真像一场梦,醒来才敢勇敢承认它的不真实性。 我不再多想下去,安安心心的睡觉养足精神,多想也无益。 在家休息了近一个星期了,假期才休掉一半。爸爸和蒋阿姨几乎天天过来陪我几个小时。周末的傍晚,他们来接我出去吃晚饭。 下了楼才看见,爸爸穿得绅士依旧,而蒋阿姨则端庄大方。他们站在一起,是这样的般配。季节已经日渐升温,我却穿得极为保守,高领羊毛衫。其实只是为了遮掩那道月牙形的伤痕。每次梳洗完之后,我总会照着镜子望着它出神。我轻轻的触碰,会有一点点痛觉。 爸爸和蒋阿姨定了一家本城中很有名的中餐厅,环境优雅,气氛温馨。 他们点的菜都以清淡为主,因为医生吩咐过我,不能吃海鲜、鸡、海带等一类容易发作的食物。 “爸爸,医生说得没错,这果然是小手术。要不就是我体质太好,恢复速度极快。对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再待几天时间吧,多陪陪你。”爸爸笑着摇头,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是没有长大的女儿。 “已经浪费你们这么多时间了,你们还要忙着做生意呢。” “好,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换着方式赶我和你蒋阿姨走是吧?”爸爸开玩笑。 “哪有,再过几天我也应该上班了,而且这次我也没力气陪你们游玩,还是早点去订机票吧。”昨天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生理用品时,又被肖虹纠缠了一番,我不想冒险去打破爸爸那么多年努力抚平的心伤。 “这么久没回来了,变了这么多。小诺,怎么这样急要我们回去啊?”爸爸突然变了一下神情,认真的问。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们时间嘛,况且,你肯定都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了。” “你妈妈来找你是不是?”爸爸问时很平静。 他不等我回答,从支票夹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又说:“前几天我在你家楼下已经碰到过她了,她说找过你好多次你都不理她。她要十万,你替我转交给她吧。” “好。”我把支票收进包里,之后再不提这件事情。 到了最后,蒋阿姨也从包里递给我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她面带微笑的说:“小诺,这里是一条黑珍珠项链,正好能遮住伤口,你皮肤白,戴着一定很漂亮。” “谢谢阿姨。” 回到家,我才看到那条项链,优雅的黑珍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很亮丽。我在颈边比划了一下,看着很有生气,长度差不多遮挡住伤疤。我把它收起来,放在抽屉里。 爸爸订到了明天下午三点起程的航班,前一天的晚上,许伯伯邀请我们一家去他家里用餐。我本想找个理由拒绝,不料他家司机亲自过来接我。 他家住在高级的别墅区,司机进别墅区后开了好长一段路我才看得到一幢幢独立的房子。我安静的坐在后座,观赏着富人区里的景观,果然不同凡响。每户住宅隔着一定远的距离,我们到时,管家已经迎出来带领我进屋了。 底楼的客厅,我只看见许柏辰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神色一如往常般的冷淡,管家向他请示后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波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站在原地倒不知所措起来。 “过来坐吧,你爸他们过会儿就来。”他继续看报纸,不冷不热的呼呼一句,我则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玻璃几上任何杂志或是报刊都没有,仅摆放着一只水晶似的烟灰缸,很厚的质材。 我坐下后他便不再理会我,一点都没有拿出男主人的架势招待我。 这样沉默相处了几分钟后,许伯伯打开门进来,穿得极休闲的衣衫。 “许伯伯好。”我站起身有礼的与他打招呼,来这种大户人家家里果然拘束。 “好好,小裴啊,我带你去花房看花。”说时,他的表情丰富,像是爱极了花卉。 等他说完,我立刻快步过去,少一分钟与许柏辰待在一起也是舒坦的。 花房种满了向日葵,我站在花房外就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朝气。黄色的花瓣,绿色的茎杆,面朝阳光。 我听着许伯伯眉色舒畅的介绍着什么品种,怎么养活之类的,心里则在想一部电视剧。那对恋人张开双手自由的躺在整片的向日葵上,好美好美,似乎全世界都在他们手中,只因为他们眼里的对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饭桌上,基本都是许伯伯和爸爸在交流。大到对中西文化的不同见解,小到下围棋的技术。我和许柏辰面对面坐着,外人完全看不出我们两认识。偶尔谈到当下的经济时,许柏辰也会出于礼貌说上几句话,但不多,基本是点到为止。 他们家厨子做出来的菜简直色香味俱全,估计是从某家五星饭店挖来的。我一直很专心的吃菜,全桌上大概就数我吃得最多了。 许伯伯很大方的拿出了他珍藏了几十年的好酒让我们品尝,醇厚的酒香味刚倒入酒杯就已经漫延开来,口感相当的不错,就连我这样的外行都品尝出来了。 饭毕,许伯伯又留我们品茶。相比许柏辰,他好客的程度几近疯狂。 年过半百的人兴致真好,两个人还真聊得来,我沉闷的坐在爸爸身旁一言不发。 最后,道别时许伯伯问了爸爸的航班,说是一定派司机送他们。 到了住宅门口,许伯伯不忘嘱咐:“小裴,以后有事记得找我啊,就像自己爸爸一样。” 我乖巧的点头又点头,他还拍了拍我肩膀以示满意,领导范儿十足。 “爸,我也回去了,明天早晨还有一个会议要开。”许柏辰站在我身边,他说话时,我不由低着头,就像惯性使然。 “也好,那你送送小裴吧,年轻人话题多。” “好。” “不用了。”他和我同时回答,然后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我则一脸的尴尬。 最后,我还是上了许柏辰的车,一路上昏昏沉沉,毕竟没有任何的交流,我快要睡着。这次他倒是把车开得不快,一路上红灯不断,他也不显得急燥。 又到一个十字路口,他终于开口:“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啊?”只见他淡淡的扭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啊什么啊?没听见?”车又正常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却用这副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追问。 “我是来你家做客,你自己脸板得像我欠你钱似的怎么不说。”我反驳,一下子提神起来。 “照你的意思,你下次和奚宇伦一起来,我还得摆着笑脸招呼你们两位?”我半侧着身子,只见他目光深邃,一脸不像开玩笑的心情。 “你莫名其妙在说些什么啊?”我不知道我又是什么地方惹恼他了,况且还扯到宇伦。再况且两年来他也从不干预我的私事,这会儿倒简直不可理喻。 “我说什么你最清楚啊,两个人到哪种程度了?”他口气里带着半分*和不屑,口气是如此的……咄咄伤人。 “许柏辰,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经病。”我不介意在他面前把我粗鲁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想不起来,是从何时起,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已经这样不耐烦,不是冷言相对就是针锋相对。 也许我们一样,是两个长着刺的刺猬,别人一靠近,就出于本能自卫把他们扎得遍体磷伤,然后独自庆幸自己天生拥有的自我保护的外壳。 我早料到他会靠边停下与我争执一番,毕竟从认识到现在,我从没像今天这样骂过他。 “你才知道我有病吗?”他正视我的眼睛,凌厉的瞳孔随着他出自内心的不满而缩得越来越紧。我不自觉得深吸一口气,这般压抑的气氛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的揪着,对方不放手,我只能窒息。 “是,不过幸亏发现的及时。”我顺着他的话顶回去。 车门没有落锁,我在高速公路上不计后果的开门下车。只不过趁我关车门的瞬间,他便踩下油门,车子像快箭似的冲进了车流里。 我站在边上,像一个静止的参照物,任何人都没有此时的我一样,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我荒唐的站在近乎于死路的尽头,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打破常规把我载回了家。 一场毫无预兆的争吵这样莫明其妙的上演,我都不知道前因和后果。离开许柏辰以后,似乎连争吵都无需理由,反复上演这种戏码。 爸爸和蒋阿姨到点就登上了飞往多伦多的直达飞机。 午后的阳光穿不透机场厚实的外墙,我拖着落寞的背影走出机场,因为飞远的是我一生中至亲至爱的人,若有似无,总有不可言说的不舍缠绵于心头。 我恢复了一个人安静的生活状态,音乐、杂志、体育。一如既往的生活步骤,反反复复,休假的空闲时间是散漫的。我可以做到足不出户,一整天关在房间里,快要分不清日出日落。 颈边那扎眼的伤疤隐隐泛痛,我选在工作日的早晨去医院做复查。 走在九楼的走廊间,很巧的碰到那几日帮我挂点滴的小护士,小巧有致的身形。我习惯叫她护士姐姐,她总不好意思的反复强调她年纪和我相同。 她倒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摘下口罩,和蔼的与我打招呼:“裴小姐,你那位帅哥男朋友怎么不陪着一起来呀?” 她眼中带笑,我反而被她看的不自然,忙摆摆手否认:“我哪里有什么帅哥男朋友啊?” “他可是在走廓的休息椅上守了你一夜呢,况且天气还挺冷的。”她说时目光灼灼,甚至摘下了口罩,话语都带着些羡慕我的激动。 “什么时候啊?”我被她给说糊涂了,一头雾水的就想问清楚。 “好像你开刀后第二天吧,第一天晚上看你父母在也就早早离开了。”说时,一间病房的护工便来催护士姐姐去帮病人测体温了。 顾医生的办公室有病人家属在咨询病情,我不便打扰就去走廊尽头的窗边等待。这个方向正对医院的大门,很清楚的能够看清出出进进的私家车和一小拨一小拨的人,我想到了络绎不绝这个成语。热闹的场面,地点却是医院,简直大煞风景。 宇伦最近接了个本城中有名的服装公司的经济纠纷案,我开完刀后的第二天,他打电话来说晚上陪我。刚通话没讲上几句,就听见他助理催促他吃晚饭的声音。我借口说累,让他晚上别来了。毕竟城西和城东,来回车程不短。 晚上,我朦胧听见开门声,我闭着眼睛问是不是宇伦,到后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梦境,因为当时根本没有人回应我。 我跑到护士姐姐的办公室,忍不住问她:“那天那个人穿了什么衣服,你还记得吗?” “深灰色西服,长得真的是没话说的,而且又体贴你,他说他在里面怕睡着后打呼吵到你便坐在外面守了一晚上。”护士姐姐见我穷追不舍,也有浓烈的兴致详细解释。 我听后并无过大的反应,只是轻叹一声,错过了的事或人,就没必要再紧抓不放吧。 茫茫然打到车回家,到家后我才惊觉,居然把今天去医院的主要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收拢凌乱的思绪,突然为几天前对许柏辰的愤怒逐渐演变成后悔、自责、感动,最后却还是愤怒。 白天听护士姐姐具体外带一点点夸张的描述,我确定了那人是许柏辰。有好几次都有股冲动拨通他的电话,可最终还是无力的半途而废。既然他不说,我更没必要去问。 在家养病的过程既无聊又舒适,况且可以短时间摆脱早起晚睡的不规律作息时间,梦里我都在偷笑。偶尔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一天该怎么度过时,我便去躲在电影院看几场电影,偶尔看着看着会睡着,再出去时正是夕阳落山。 有一日,我拉开窗帘,看见天气特别晴朗。我便换上衣服,兴致勃勃的坐了地铁前往世纪公园。中途在棒约翰解决的午餐,很多海归或是留学生看到披萨就作呕,而我仍爱不释手。 公园中人群熙攘,像我这样单独的游客似乎不多见。我一个人四处张望,因为是第一次进来观赏,带着一点点别样的心情,好像预想中的兴奋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记得过年时,还说要到宇伦家去看烟火的,不巧正赶上他妈妈生病住院就错过了。他家住在公园对面,他说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可以免费观看一场比现场更清晰更完整的烟花会。 来公园的许多都是三口之家,我逛了几个景区之后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对面嫩绿的草坪上好多人都在放风筝。 我微眯着眼睛望着半空中彩色的风筝,飘飘摇摇随风摆动。从我这个角度看它们,似乎离天空很近。直到阳光把我眼睛照得有些酸涩,我才本能的再次平视前方。在草地上奔跑慢走的放风筝的人群,全部都仰着头寻找自己手中牵的那只风筝,有时两个人迎面相撞之后,相视一笑算是打招呼。 纵使此般无限悠然静好,我却不十分开怀,仰起头望着这片晴天,连微笑都带点苦涩。 也许每个人的骨子里都存在一点点悲观的因子,至少我是这样的。大概是有了周围的比较,我会觉得有时候我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活在上帝划分给我的一块小小的天空下,然后追寻着自己那一点点叫作梦想和执着的东西。 假如得不到不会有太大的悲伤,而得到后只是小小的满足一下。接着又得回到最初,继续去迷茫的追寻,从不想像前方是什么,后路在哪里,而到最后究竟有没有终点…… 天气逐渐回温,走在街头已不见年轻男女有谁还裹着厚实的外衣。 离休假结束没几天了,我抽空去了商场大出血。在每个品牌之间来回穿梭,许季女装的款式全部大同小异,连标签上的价码都相差不多。 奋战了一个小时左右,却已经花了我一个半月的工资。我看见时间还早,经过星巴克的时候打算进去闲坐一会儿。 我又一次点了一杯黑糖玛琪朵,香甜的口感中掺杂一丝浓郁的芳香,一点不苦。 店里很安静,我离收银台比较远,模糊能听见收银员清晰的介绍着咖啡的名称。某个瞬间发现自己再无聊不过,暗想这几个服务员笑容的背后,是否隐藏着生活的艰辛呢? 安静下来时,我就在想,为何当初我一定要固执的回来这里。如今,在这里留下越来越多的回忆后,我又没有任何原因的再不想回去远方我的那个家。 我在多伦多有许多好友,高中毕业前夕,SARA得知我要回来中国,便对我说:“趁着年轻,我们就该尽情的挥霍手中的青春,不用管是值得或是浪费。” 我想,也正是她的这句话,让我更大胆的怀着一颗倔强的心,重新回来这个不熟悉的城市。 章节目录 第102章 教育 SARA是正宗的B,基于在我平时的教育下,总算学会了不少简单的中文。 我整顿了一下暂时混乱的心情,大概是放纵自己了太久,暂时没了压力就开始要胡思乱想。我一口一口把咖啡喝完,正想起身回家,对面忽然坐下一位不请自来的美女。 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看她样子像是有备而来。对方是肖颖,我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拿起拎袋就往外走。 “裴诺,你给我站住。”身后对我紧追不舍的肖颖用凌厉的声音叫住我,我不去理会。 片刻,她从身后一把拉住我,路人纷纷投来小心翼翼却正大光明的眼神。 “你和你继母两个人不断的来打拢我的生活,但是,效果好吗?”她和我差不多高,如今的她比大学时打扮的更妩媚,似乎每次亮相都是浓妆艳抹,把原本真实的自己遮掩得面目全非。 她不露神色的打量我手中的拎袋,一副鄙夷的表情没有任何隐藏的传达给我。 以前总是肖虹找上我,无非是伸手借钱,这次对象换成是肖颖,我还真是不适应。两个姓式都如此巧合一致的“母女”,我摇着头暗暗在心里苦笑。 “你爸答应给的十万呢?”肖颖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是她一贯的作风。 “支票在我家里,要跟我现在去拿吗?不过自出票日起好像超过不止十天了。”我温吞的告知她这个事实,我并非善良的女人,自认为与我无关之人,闲事少管为妙。 “你还真是不要脸。”肖颖冷笑着骂我,声音不轻,又引来路人一阵关心,走过我身边时便不由自主多看我两眼。 “要脸的人不会死皮赖脸的乞求别人给他钱。”在强者面前,我从来不势弱,再说我又不是欠她的,凭什么无缘无故被她骂。 “你是在骂你妈吗?”她站在街头大笑,一时半会儿还不停下来。 “我泛指这种类型的人。”说完,我加快脚步往前方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和她耗下去不过是浪费自己时间,何必。 她似乎不准备放过我,等我到公寓楼下时,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受不了这种情况接二连三的发生,如果每天我都活在像是被人追债的日子里,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便会崩溃的。 “十万。”她简明扼要。 “精明如你,怎么会如此天真。给你钱?你是我的谁啊?”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的说出口,生怕她听不懂似的。 “只要你不嫌丢脸,你妈会天天去你单位问候你的。”说完,她潇洒的转身,高根鞋踩出的尖锐声响,离我渐行渐远。 远到,令我记起,她曾是我来到上海,认识的第一个最好的朋友。而此刻,不说反目成仇,也是朝对方攻击着最恶毒的话,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回到家先冲了个澡,又窝在床上听音乐,闭目养神最隐蔽性又是最安全的行为便是放肆的走神。走神到最后,导致我前秒还跟着轻哼那首《叶子》,后一秒便进入了梦里。 我讨厌活在压抑中,似乎从哪里听过这么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真没想过,会有一天,我的生活会乱成一糟,然后再想方设法用任何方式去弥补,包括妥协。 新的一个月,后半年里新的启程,房东太太准时来收房租。 回到工作岗位时,在电梯或是走廊碰到的同事,每个人都很客气的向我问候。 我一如既往的带着好心情工作,连翻陈旧的录影带都是一件美好的乐趣。 中午和几位同事一起坐在员工餐厅用餐,我们正讨论机遇和实力拥有哪个更实际的话题。 周凡今天是直播的早间新闻,其实我们在一起都不是淑女的人,交谈时不会刻意放轻声量。当然,她是主持人,声音是很好听的。 “我看最好的就是机遇和实力兼备,两者单列,那么就是实力更有用了。”周凡说道。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看只能一切随缘。”说话的人是台里的摄影师大余,上次外出采访许松伟先生的时候就是他拍摄的,现在我和他的工作也会沾点边,渐渐熟悉起来。 “大余,你说的好像看破红尘似的。”周凡笑着接话。 “不看破不行啊,我正耐心等着上帝为我准备的一个宝贵机会呢。” “说的对,就像林妙可,现在拍个广告,身价媲美张子怡了。”我感叹。 “是啊,现在九岁的孩子学音乐学唱歌的多了去了,偏偏被她遇上这么个喜事。”周凡摇摇头接话道,大余很赞同的点头。 “所以说,上帝是偏爱她的。”周凡笑着再道,我和大余也笑起来。 回到办工区域,马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先是疼爱有加对我问候一番,诸如开刀情况是否良好,目前会不会出现身体不适之类的。我一一简单的回答,然后他分配给我照常的工作。 翻录像带已经是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调出来某些镜位和画面的后期工作也得做,然后把拼凑起来的瞬间做成一个纪录片,每周两次的半小时,好像收视率还颇高。 工作之外,我其实很少关注体育新闻,自己的电视台我也甚少观看。在我休假的一个月里,台里收视最高的要属马编的名人访谈节目。意料之中,现在的观众总是对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或是成功人士偏爱有加。无可厚非,有钱、有名本身就已经够有看点了。 马编是记者出身,之后解说足球比赛,一举成名。现在算是台里最资深的足球评论员,除了最新开设的名人访谈节目,他还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了一个栏目,每周一次,一个半小时里概括到体育各层领域的新闻。 下班很准时,我的工作量暂时不算大,于是理好东西走人。 道路上已经堵满了车,大大小小的车辆组成长长的车流,然后停滞不前。从这里走一小段路就是地铁站,这条路线是我最常走的。 微风夹杂着汽车排出的尾气,又将温度升高了好几度,我捂着脸隐藏在人群里。 “小诺,我要来求你几次,你才肯帮帮我?”肖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嘴唇略微泛白,眼袋深深的,一副很憔脆的模样。 是啊,我都已经二十六了,她也是随着时间的滚轴而慢慢老去着。 “你求我几次了?”我和她靠边站了点,这样反问道,不是不难受的。 她愣了半会儿,应该是在回想吧。我不等她回答,接着很冷静的开口:“没用的,你家的事与我无关,你再想别的办法吧。”我委婉的拒绝,有些狠话不应说太多,因为伤人。通常到最后,最受伤的反而是自己。 我小跑着进了地铁站,不再听她接下去讲些什么,街上也相当的嘈杂,任何声音都混合在了一起,吵得耳朵生疼。 从小没有母爱我也认了,但如今的场面,情何以堪啊。 高峰时间的每列地铁都挤了满满的人,每个人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每当提示音想起,还有人匆匆跨进地铁门的。我独自坐在黄色休息椅上,好像比他们都悠闲,思想随着轰隆的行驶声而放空。 包里的手机在震,拿出来一看,没想过许柏辰还会再联系我。 “喂。”等地铁的人层出不穷,从楼梯、电梯下来的更是一批接一批,周边很吵,而我尽量压低声音。 “你在哪里?” “陆家嘴地铁站。” “我们见个面,我过来接你。” 他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很利落的挂了电话。我只得从座椅上起来,然后出站。 外面的天气真是热,水蓝色的天空飘浮着自由的白云,有点像童话故事里描写的画面。 许柏辰和我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用餐,那里环境优雅,没有人大声交谈。播放的音乐有股悠远的距离,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莫明其妙的印在心里。我跟着他一路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了包厢。 我发现我现在能平静的面对任何人,所以坐在他对面没有紧张的感觉。他与我一样,眼波平静,我们各自都不发一言,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服务员把菜上齐。 背景音乐是我很喜欢的歌曲,一位日本歌手翻唱的《THEROSE》。我默默聆听,发现这种方式是打发时间的最佳选择。 菜陆续都上齐后,雅致的包厢内只剩下我们两个,隔着一张小小的方桌。 “找我是什么事?”我举筷的同时把话问出口,避免尴尬。而我也吃惊,从那次吵架过后,我可以这样平静的面对他,甚至我从不敢想,他和我还会这样单独坐在一间小小的包厢内用餐。 “伤口会痛吗?”从见面到现在,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答非所问,带给我小小的意外。 我低着头摇头,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流露出来一点点关心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在意或是冷漠。 我怀惴着半分疑惑,等待着他今天来找我的理由。 这餐饭吃了很久,我们两个甚少交谈。一直到最后,他才透露今晚找我真正的目的。 他掏出一张填了金额的票据,横过一张小小的方桌,递到我面前。我单手接过,白纸黑字分外清晰,我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所以他应该看不到我眼中的暗淡。 我随意的把票据搁在桌面上,被风一吹就能飘远的纸,却神奇的足够我买一套高档别墅或一辆世界名车。 我的眼波里的确泛着笑意,像往常一般说:“我身价还挺高的。” 许柏辰没我这么放松,依然是不苟言笑,锐利的眼眸永远把他装点的冷漠十足。他一直很难让人主动去亲近,不知是否别的女人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微抿了一下嘴角,若隐若现两个浅浅的嘴窝:“吃饱了就走吧。” 我把支票收进包里,无声的一路跟着他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等到出门时,才觉得时光就在刚才那一刻变得很长很长,可走着走着,终是看到了尽头。 出了餐厅门,我们都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脚步。 “既然这样,我们再不要见面了。”迎着风,我轻轻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纵然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是通往哪个路口,满心只想逃吧,逃到没有他的那个路口。 我不争气的瞬间泪流满面,无从说起我为何事流泪。就如我从没清楚过,这两年我曾停留过哪几站。是冰冷刺骨的上海冬天,亦或是热情澎湃的许日街头,还是那个带给我过真实温度的怀抱。 再见。像是一场告别,对以后永远不见面的最后留恋和舍得。 许柏辰,没想到放弃你的时候,我的心很疼,疼得似乎也泪流不止。 我撕了这张数额巨大的支票,生怕路上被人劫财,最后把自己落得伤痕累累。 抵不住内心的虚弱,逃不过生命的本质,我终究妥协的给了肖虹二十万。十万是爸爸给的支票,不久前我曾兑换好的现金;另十万是我来中国读书,爸爸给的银行卡。如果有必要,我与她,也最好不再相见。 盛许时节,我和他们,一一做个完美告别,然后继续坚强的生活。 工作中的我是充实的,忙碌着就能忘记一些不愉快的心路。我喜欢跟着马编去各处采访一些名人和职业运动员,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娓娓道来当初的经历,那样的他们是躲避了闪光灯背面,最最真实的一部分。 今天请到的嘉宾是本城一个足球俱乐部退役的球员,现在仍留在那个队担任体能教练一职。他是一名优秀的后卫,球迷们和带过他的教练对他的评价相当高,我从网上和马编那里了解过他详细的资料。他正是解员俊,小麦色的肤色,朴素的穿着衬得他越发亲和,根本没有球场上的王者杀气。 每次外出采访我都是站在大余身边或身后的,用心聆听成了我最常做的事情。 解员俊讲话喜欢时不时摸摸下巴,回答的声音并不算响,完全看不出足球运动员的自信和强悍。换个角度而言,球场才是能够让他发光的地方。球场下,他也只是和我们一样,一样的普通人。 “某些存在的意义在于生命本身,某些追逐的过程是生命中必经的过程。”马编很流利的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解员俊听后会心一笑。 马编紧接着赞美:“这是你自传里的一句话,网上对这句话有很高的评价,我个人也受益非浅,觉得令人有太多的遐想空间。” “对,我很感谢我的自传制作者叶凌小姐,这本书鼓舞过许多人,包括我身边的球员们。当然,当下的中国男足水平还很低,呵呵。” 话题很轻松,他们也没有刻意避讳。 采访接近最后十来分钟,马编开始和解员俊回忆往事,两人面带笑容。 马编提起:“现在偶尔想起那年中国队进世界杯,之前的十强赛我还做为一个记者,天天跟着你们训练,交流感想,现在数一数,快十年了,如今你都已经退役。”马编脸部表情出现了一种叫做“悠远”和“怀念”的笑容。 “是啊,所以我一直感慨,运动员的生涯实在太短。”解员俊的表情露出了之前没有过的严肃和认真,那段记忆是真真难忘的吧,可惜我错过了。 “那么,在你生命中,你觉得你最想像谁那样努力奋斗?”每次录制节目,马编都会提及这个问题。他说过,每个人都有应该有崇拜的人,尤其像运动员,特别需要前方有个参照物,你才会为了成功更去拼命要去成功。 有时候,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 “我的老板,祁琛泽。他是我眼中相当出色的一位男性,他喜欢看我们现场踢球,有时候也来看我们的训练课。他是一个有热情的球迷,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球队投资人。足球圈外,据说还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商人。当下也不忌讳谈论黑球假球*,而我作为球队的一员,在这里我可以自豪的说,我们的球队绝对是干净的,你也知道,球队的董事长在里面肯定是起到最关键的作用。而俱乐部方面,从不拖欠球员工资,能在队内继续效力,是我的荣幸。俱乐部的球员们也都很尊敬祁先生。” 听起来不像是客套话,我在脑袋里搜索一遍关于祁琛泽这位人物,好像有一点点印象。再认真一想,我的确见过他的真人,似乎是06年的一次聚会。换个角度而言,祁琛泽是解员俊的老板,他当然得在公众面前夸他几句,现实生活毕竟是很现实的。 马编呵呵笑了两声,又接着玩笑几句:“我相信你们老板看了今天的节目,知道有位这样维护他的员工,心想出的高薪聘请值了,不知哪天有荣幸能够把祁先生请来电视台做客。今天很感谢小解来到我们节目,让喜爱或不了解他的朋友更全面的认识他,也希望在他今后的足球事业中大展宏图。再次谢谢小解,我们下周再见。” 两个人面对着镜头很友好的相互握手,下来后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我跟大余走在他们后面。一期的节目又成功录制完成,进度和效率很快。 解员俊称自己晚上还要去酒店帮球员们庆祝联赛的胜利,婉言拒绝了我们发出的邀请。 周五傍晚,我们台留下加班的同事们都订了盒饭。我和周凡捧着餐盒吃得津津有味,她和我都不怎么挑食,离我们一米处的大余举着筷子:“今晚加好班我们去放松一下,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未老先衰。” 这句话很受用,我和周凡当然没有意见,几位台里的记者纷纷兴趣也浓厚。一位刚从荷兰回来的特派记者朱木说:“行啊,这两天新开了一个酒吧,听说吧里的歌手唱歌起来特有味道。”朱木性格开朗,口才也相当不错,大约二十八的年纪,身形微胖。 “那说定了,在场的一个都不准少。”大余立刻附和,引来我们一阵哄笑。大余的幽默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和他相处越多,越发现他这个人好相处。上次他曾冒出过一句黑色幽默,都把我们逗乐的时候,他却一脸严肃的声称,他的幽默是上了年纪后的老练,我们年轻人还不到这火候。 周凡的晚间新闻提前了半个小时开播,因为是周末,电视台里有足球比赛直播。实际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很巧的碰上今晚解说足球的资深评论员付海,他弯着腰接一杯水。抬头看见我时,对我微微一笑,客气的打招呼:“怎么晚上还有工作吗?” “还有活动。”我笑着回应,在电台里我和他碰面的机会不多,付海基本是属于过着时差生活的人。 “所谓周末解压是吧。”他呵呵的笑几声,然后推门而出,很好听的嗓音。 酒吧离电视台不远,开车过去只用了一刻钟。它精致的位于霓虹闪烁的街头,不留心注意不会注意到它。酒吧命名为“轻音乐”,店名很低调的闪亮着水蓝色的光,像一家夜间咖啡屋,隐没在人潮拥动的繁忙夜市。 我们一行人选了离驻唱舞台很近的位置,周边亦是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女,享受着音乐的陶醉和感受着都市的夜生活。 朱木喜欢喝芝华士兑绿茶,而我则不喜欢品味任何一种洋酒。这个季节喝啤酒很舒服,冰凉的液体入胃,带来不小的冲激力,褪去一层炎热。 大余与我们碰杯的同时,高兴异常:“老付此刻正沉浸在意甲的激情中。” 引来我们哈哈大笑,当然明白他的话里带有多种意味。台上的男子眼神冷漠,握着话筒演绎一首《K歌之王》,酒吧的气氛很安静,与“轻音乐”相匹配。 朱木似是泄气般的抱怨:“还以为是位气质美女呢。”然后摇了摇头,灌一口酒,动作潇洒。他话毕的同时,正有一群人朝我们方向走来,然后在我们沙发边站住脚步。 由于被遮住了大半的光,我抬起头望了一眼来人,只见朱木和大余已经起身与他们打招呼了,相互握手寒暄。其中只有一个人是我之前见过的,就是不久前接受马编采访的解员俊。他礼貌的向我问好以及握手,我受宠若惊。 他们走后,占了一个较大的角落,看样子像是在庆祝,甚至疯狂到开香槟。 朱木见状后转过头低声道:“周凡,明天的准点新闻又该有他们了。” “现在的球迷也真苛刻,泡吧算是他们正常的场外娱乐生活吧。”我接他的话。 “话是这样讲,但这种行为在媒体面前曝光出来就是算负面新闻,WHOKNOWS。”大余感慨,随后又与我们碰杯。 章节目录 第103章 分钟 之后他们几位去舞池蹦了十来分钟,我趁机去一趟洗手间,一路上感叹自己酒量还真算得上不错。洗手盆头顶吹出的冷气往我身上直灌,我一哆嗦,惊吓般的往后一退。很不巧,凭感觉像是哪位不幸的顾客被我踩中,我下意识往镜中一看。愣了一秒后,背过身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眼前的男人眉语间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虽然穿着得体,而年纪看上去也并不如我描述的年纪。眼睛明亮里带着清澈,又一次凭感觉的认为他不归类于坏人的行列。 “没关系,我还以为是我站在你后面吓到了你。”他对我笑,柔和灯光下他的笑容散发出阳光般的温暖,反正满好看的,五官极其端正。 “没有,头顶上方的冷气太强大了。”我微笑着解释,然后离开。 我们直到今晚的歌手唱完了最后一首歌才离开,男歌手的声音很低很沉闷,比起压轴曲目《放生》,他似乎更适合演唱陈奕迅的歌曲。如果以后再有机会听他的歌声。 一直觉得,嗓音好听的男人,对女人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走出酒吧已近凌晨,一股热气随着微风袭来,散发到身体每一个部位,仿佛连夜色都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我的头有点晕乎乎的,思想倒清楚的很。我突然怀疑,我的酒量是不是时好时差。那次代表台里陪许柏辰吃饭的时候,明明喝的酒比今晚少多了。 怀念一个人总是很容易,任何无关的情节都会在任何一个瞬间联系到某个地点、某件小事、某位故人。而我在这一刻想起他来,带着平凡人看名人的眼光,这样遥远。 当自己怀惴着一个好心态的时候,会发现生活如同美妙的音乐,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然而抓准了节拍,一切都很OK。 富有戏剧性的,我与那天在酒吧洗手处被我踩到鞋子的男人相识了。 那次之后的第一次碰面,是在宇伦的生日会上。他邀请的客人不多,我就坐在他旁边,然后彼此都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自然而然的自我简单介绍一番,我便得知他叫丁梓阳,是宇伦的高中同学。他话不多,但看得出和宇伦是挺好的朋友。 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我和他又在篮球馆碰面。那是一场上海男篮的比赛,我由于闲在电视台没事干,自告奋勇让朱木带着我去现场体验激情。我对体育没什么深究,纯粹是图个新鲜凑个热闹。 那日看球的球迷不算多,整个座位区看起来比较空旷,我和朱木选在比较靠前的位置。第二节比赛下来,我才发现丁梓阳就坐在隔开我三个人的位子上,我看见他的刹那,他正好在喝纯净水,穿着休闲的白色短袖,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像个大男孩。 一直到比赛结束,退场时他才与我正面遇见。我们状似有些意外的打了招呼,朱木已经跑去采访地点与球员交流了。 退场之后,我们在无人的场地站定脚步,他带一点惊讶的问:“你也喜欢看篮球比赛?” 我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没怎么多考虑,便回答:“陪同事一起来的。” “我们还挺有缘的,哪里都能碰见。”他笑了笑,像开玩笑一般说,不见一丝一毫的伪装。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很有同感的大方承认。 “你同事呢?”丁梓阳和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已经快走出体育馆,随口一问。 “去采访球员了,我在这等他。” “失敬,原来是业内人士。” “他是,我不是,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之后我们互留了手机号码,然后我看着他离开,挺直的背影被门外透进来明亮的阳光覆盖上一层光芒,淡淡的,让人看了很舒服。 我和朱木下午都不用回台里,找了一家小餐馆简单解决了餐饭问题。他心情甚好,因为是上海男篮赢得了比赛。球迷就是这样,受喜爱的队伍的输赢左右心情。 “对了,我开始还以为朱阳是你弟弟呢。” “挺像的吧,要是长相再像一点,每个人都会这么想。”朱木喝了口饮料,爽朗的回答。 “他要是胖点说不定你们真还挺像的。”我认真观察看他的五官,这样认为。 “怎么不说我要是瘦点。” “怕你受到打击啊。” 晚上回到家中,洗了澡看会儿书就睡着了。近来睡眠很好,做息时间安排得相当合理。我讨厌熬夜的感觉,第二天醒来整个人会昏昏沉沉,一到晚上又会出现失眠的现象,然后这种状态会持续很多天,绞得人心神恍惚。 事实是如此,然而六月的最后一天,我经过电影院的路上看见屏幕上滚动着今天的午夜场经典重播《》。这部片子我一共才看过两遍,第一遍在脑海里完全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是在老房子里,爸爸买回家的影碟,记得当时家里还用一台黑色的VCD。第二遍看它时,是在大学第二年,才暗自惋惜这么经典的剧情,我晚了这么多年才走近它。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买了一张电影票,准备好好的再次重温一遍。三个不同的年龄阶段,三种不同的生活节奏,看来时间过得比我想得要快一些。 为了消磨晚上到午夜的这段时间,我第二次来到“轻音乐”,一个人坐在最不起眼的位子,点了一杯冰水。这个酒吧很正规很安全,所以我一点都不反感。我坐得依然离酒吧歌手很近,这个角度能看清他的容貌。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唱歌投入时会隐隐皱眉,淡化开一丝无言的忧伤气质,嗓音微哑,听着很性感。 在他的歌声中,我很自由,同时也很自我。他今天唱光良的专场,我缩在沙发的柔软中,煽情的歌词好几次把我打动了。 到点之后,我买单离开这里。很巧合的我又碰到了丁梓阳,准确的来说,今天是他碰到了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改变,却在几次见面后显得熟稔很多。 “一个人泡吧?”他拉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点点头,回答:“打发时间。” “挺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假如你不介意的话。” “怎么会,只是我还要看一场电影,还不急着回家。” “一个人?” “是啊。”我耸耸肩,然后朝他笑笑。我们站在酒吧门口,此时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嘴上或脸上都洋溢着比平时放松的笑脸。 “如果我陪你一起看,你会请我吃宵夜吗?” “没问题。”说着,我们穿过人行道,路上我补充说:“不过我事先只买了一张票。” 买票用不着排队,所以很快,快进场时,他问:“要可乐和爆米花吗?” 我说:“不用,我看东西时不喜欢开小差。” 也许是片子太旧,也许是时间太晚,看的观众没几个。剧场内很安静,至少我这个位置听不到交谈声。 我和丁梓阳相邻而坐,从头到尾也没交谈半句。坐在我前面一排的是一对情侣,看的时候女方把头搁在男方肩上。看到船开始下沉,每个人都惊惶失措准备逃跑的时候,电影院里响起一阵由坐在我前面的男方发出的呼噜声,很响很响,并且就此时的气氛而言,异常诡异。我来不及控制住的笑出声音来,之后男方被女方喊醒了,这一幕可谓给添加了几分喜剧色彩。 午夜走出电影院,我扭了扭有几分僵硬的脖子,边走边对丁梓阳说:“你看得累吗?” “不会啊,满好看的。” “恩,我们去吃烧烤吧?”我询问他的意见,他表示赞成。 到最后,却是他买单的,还借口说让女性买单是不绅士的行为。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他把我安全送到家,然后他又有些意外的说:“我家就住你对面的公寓里,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电话联系。” 我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觉得和他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倾盆大雨下得措手不及,当我从便利店出来没几分钟,天空就变了脸。天似乎一下子黑下来不少,蜿蜒的路灯延绵不绝的散发着橙色的光,有一点温暖照在心间,尽管这时的我已经被淋得湿透。衣服和裤子被雨水冲涮得程亮,发间的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急促、粗暴,有点痛。 我拎着一只塑料袋在药房的屋檐下避了会儿雨,看雨势只有越下越大的份,马路上急驰或降速的车子一扫而过,总会无心溅起一层水花,飞向我这个方向。 我皱着眉,抱怨天时地利人合全都没有照顾到我。这时有车停在我面前,按了几下嗽叭。我定睛一看,丁梓阳侧身已经帮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大声说:“快上来。” “真是谢谢你。”我坐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感谢,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会如此幸运的碰上他,而最近碰上他的几率简直太高了。 他没有很快就开车,先是递给了我很多纸巾,我的衣服和头发全部滴着水,把他的车很快就弄湿了,这情形令我感到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正好下班,远处看那个人有点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他发动车后,车子缓慢的调了个头,往我住的地方驶去。 “多亏你眼力好,真是我的救星,不然我今天都回不了家。”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上帝也是偏爱我的,然后不自然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以后遇到这种事打我电话啊,不用客气。”他大方的交待。 “恩,一定会的,只是打雷的时候最好还是别用手机。”我没装出非要拒绝别人好意的样子,毕竟人家有心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也是一种美德。 “那我先回去了,有空请你喝咖啡。”很快就到了楼下,我朝他挥了挥手。 “好,再见。” 到家后我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煮了面条当作晚餐,因为简单。 周六上午,我正围绕着一些录像带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我顾不得去管,因为已经是双休日加班了,时间相对比较紧迫。 等一个镜头制做完成,手机仍在闪烁,我看都不看随手接起,直到传来对方的声响我才看了一眼屏幕,居然会是许伯伯。 “许伯伯,您好。哦,今天不行啊,我在加班。要回加拿大了啊,对,工作挺多的,不太好请假。呃,马编今天休息,不用不用,那我去跟领导打声招呼吧。好,我知道了,再见。”我无精打采的挂了电话,心想今天晚上完了,前不久才和许柏辰说过不再见面,真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整理好材料,又把手上的工作做好标记,打车来到许伯伯的家中。车程用了一个多小时,况且我们还不被允许进入别墅区内,警卫与许伯伯通了电话详细确认过之后才下达了通行证。 我到的不算晚,厨房正在准备晚餐,而大厅里只有许伯伯一个人在。 见到我他与之前如出一辙的热情款待,先让管家倒了杯果汁给我,坐了将近五分钟我才定下心来,确定许柏辰不在此地。许伯伯坐着与我谈论一些国内外的体育大事,实际我不过了解一些皮毛而已。 当问起我为何进体育台时,管家不合时宜的过来申报:“小许先生说,已经到大门口了。”我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短时间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我说的再也不见,果真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小裴,你与柏辰已经认识了吧?” “上次小许先生接受过我们台的采访,所以有过接触。”我心跳加快,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满从容的,做出公式般的官方回答。 刚说完,许柏辰已经推门而入。我和许伯伯的目光都转移到门口,只见他穿着一件竖条纹衬衫,领带已经松开,用一秒钟与我对视,与我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平常的叫了一声爸。 他绕过矮几,隔着我小小的距离,与我同坐在一张长皮沙发上。 “裴小姐来了啊。”他装模作样的对我淡淡一笑,我只能勉强的回以一个苍促的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他问许伯伯:“爸,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别送我了,行礼都已经搬在车上了。” “不过就一个箱子,那明天中午在外面一起吃顿饭。” “我也这么想,小裴明天休息吗?” “我加班的,你们去好了。”实际我之前走神了,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后才在脑中回放了一番刚才他们谈话的内容,连忙拒绝。 “裴小姐工作挺忙的啊,周末都要加班。”许柏辰好像今天兴致不错,口气也是比往常轻松许多,甚至主动与我讲些有的没的。 “恩。”我轻轻应了声。 晚饭很清淡,许伯伯一如既往的健谈,许柏辰和我时不时也得交流上几句,我头皮发麻。 最后还是逃不了与许柏辰单独相处的机会,车拐出了别墅区后,我说:“这边放我下来吧。”他充耳不闻,等红灯时他还接到一个电话,没说几句便挂了。 天空中飘起了小雨,这个多雨的季节把人折腾的够难受。 “裴诺,我们应该谈谈。” “没这必要。” “上次的事,我欠你一个解释。” “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想听。” 要是可以,我永远不想从他或我口中提起那天。 “对于我,你总是很果断的拒绝,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许柏辰把车停在树木的阴影里,浓郁的树叶扫过玻璃窗,像是抚在我身上。他的话像一根枝,纠结在我支撑的枝杆上,然后衍生出更多的枝。就像我们,一次误会还没解开,早已经生出更多的误会。 “其实我知道在我开刀的第二天,你在外面陪了我一夜。还有,我也很感谢你对我的慷慨。我也好好的想过,我们都不是未成年,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再说句实话,这两年来,我不觉得自己吃亏,真的。有些事,你情我愿,说太多反而显得矫情。”我自我认为这段话说得不算太乱,至少说出了我想表达的用意。 我以为他听了肯定恼羞成怒,可是没有。很奇怪,今天他脾气出奇的好,脸色平静依旧,不生气也不打断我。 “说完了?”车内寂静了几秒钟,许柏辰才问,如果我没看错,甚至带着隐隐的笑意。 “完了。” “这么能说会道,马明龙应该考虑让你当主播。”他像是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听后无奈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这么无聊,甚至有刻意转移话题的嫌疑。 车子重新上路,我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雨滴间隔的飘在车窗上,很小很细。 “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说了我要加班。”不知是否他面对我时特别的无所谓,我反而显得有些急躁不舒坦。 “我等在对面的路上。”他自顾自说下去,从来他都以自我为中心。 “我不去。”我一口拒绝。 第二天中午,收到许柏辰发来的短信“要我上来找你?”我立刻收拾东西,连电梯都不坐,匆匆往下奔。他的车果然停在电视台对面的一条马路上,我四周观察了一下,才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车没有马上启动,许柏辰挠有兴趣的半转过身,眯着眼沉声道:“要我当你司机?” “我坐到前面来,你不也是一样当我司机。”我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哝。 他迟迟不动,面部表情以及四肢全都很慵懒的维持着与我面对面的姿势,最后还是我很没骨气的坐到了他身边。他从来都这么霸道,而我似乎一直扮演着妥协的角色。 我一句话都没说,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还很讨厌的故意问:“这样就生气了?” “你烦不烦啊,认真点开车。”这点事根本用不着我生气,除非我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好像就是这样的。 被我这样一说,许柏辰倒是出奇的闭了嘴。这顿饭吃得比前几次要舒服,至少我不用强颜欢笑,还有就是这次下来,我和许柏辰两人不再针锋相对,真是一个神奇的转变。 许伯伯爱用中餐,有一句话讲得好,厨师要请中国的。可见中餐的魅力有多大,足够在一句“民以食为天”中领略到。 许伯伯乘了司机的车去机场,出餐厅门的时候我让他替我向爸爸转达一声,我过得很好。 气温已经持续保持在38度,每次出门都是一天里我最痛苦的事情。那日中午,台里的同事一起坐在休息室吹冷气,喝冰镇饮料。 时下本城内最热门的人物便是周立波,最热门的节目便是他的海派清口,街上最普遍的话语便是他节目中的“旁友,侬帮帮忙哦”或是“旁友,那意思啦”之类的台词。 说起他,大余自告奋勇的在我们面前模仿起了一段笑侃三十年里的打桩模子,我们个个笑翻场,尤其是我和周凡,快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大余肢体语言连贯,后来又说了几句很流行的话,比如“色币要伐色币”、“调一调,调一调”,逗得休息室暴笑如雷。周立波会偶尔出现在娱乐频道,而我们搞体育的和他没什么关联。大余面色激动的讲:“确实满有劲的,他的演出门票一票难求啊。” 短暂的午休时间便在笑声中收场,傍晚我接到了丁梓阳的电话,说实话倒底有几分意外。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买单的时候,我说:“说好上次我要请你喝咖啡的,今天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事先准备好的卡已经递向了服务员,云淡风轻的说:“下次吧,你约我喝咖啡。” “那好,要不就明天中午?” “没问题。” 我让他的车停在公寓门口就行了,他问:“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啊,睡觉。” “半个小时后我得出来遛狗,想看看我的狗狗吗?” “好啊,你跑到我下面的小花园来。” 狗是很漂亮的白色雪橇犬,身体很长很壮,眼神有几分凶恶,我一时不敢靠近。 “它不会咬你的,你来摸摸它的头。”丁梓阳这时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模样很清爽,带几分大男生的阳光。他笑起来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可以去代言高露洁广告了。 照他的话,我半蹲下去小心翼翼的轻抚几下狗狗的毛,毛色白得发亮,丁梓阳把它打理得十分干净。 “它叫木木,我妈取的。”我听后“扑”的笑出来,这个名字完全和木木的外形不沾边。这只狗很顽皮,一会儿就和我玩熟了,甚至淘气的伸出舌尖来添我的脸。呵出的热气让我微微颤抖了一下,丁梓阳坐在木长椅上,拍了拍我肩膀:“我帮你们拍张照,好不好?” 章节目录 第104章 思索 我点点头,复又思索了片刻,说:“把我拍的漂亮点哦。” 此时夕阳正下沉到高耸建筑物的背面,落下暖色的余温。小花园里的树枝保持着静止的状态,小小的花园里,只听到丁梓阳的手机闪烁了一下,闪光灯一瞬间,拍下了我和木木的合影。我凑过去看,很自然的一张生活照,笑容灿烂,而木木只管吐着长舌头,散发热气。 “裴诺,你有没有男朋友?”丁梓阳的脸微微泛红,我看着他时的笑容也片刻的停顿在半空中,随后沉默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追求你吗?”他摸摸头发,声音清新,毫无异意的传来我耳迹,我和他都有几分尴尬的看着对方,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之后,我回到家后躺在沙上回想这一幕,心里带着青春期的那份心动。这剧情多像校园生活,一切都很自然,一切都看似很美好。希望我们的恋爱如同阳光般温馨,明净。 没过两天,我趁中午空闲时间打电话约了丁梓阳,他那头倒好像正在忙。 “嗨,中午喝咖啡吗?”我晃动着右手上的鼠标,心情甚好的问。 “恩……今天可能不行了,老板今天亲自审查工作。”他放轻音量,电话那端还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停顿了几秒钟,他说的歉意十足:“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真是好意思,我第一次约你就失败哦。”我“扑”一声,自己先笑场。 “那这次算是赛前训练,下一次才当真好不好。” 我不再打扰他工作,于是说了再见便挂断。我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一旁的周凡拍了拍我肩膀,回过神时只见她正用一种暧昧的神色盯着我看,笑嘻嘻的问:“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走,去吃饭。”我从椅子上起来,挽上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晚上,我在淘宝上拍了一辆淑女自行车,天空蓝的颜色,很适合许天骑着出去。 以前在多伦多的家中,每到周末早晨我便在花园里摘一捧花插在门边的玻璃瓶中,时间早的话,花瓣上还会滴着水露,淡淡的花香芬芳满溢。 周日早上货就送到了,签收好后,我立刻骑着出去兜了一圈,感觉还不错。 这个时间段超市里头已经人山人海,我买了必须品和果蔬肉类立刻逃了出来。 超市底层有卖花的小店铺,我进去选了几枝粉色的香槟玫瑰,我可真像宇伦说的那样,骨子里充满着浪漫细胞。 这天我约了周凡来我家做客,最大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的海鲜饭做得非常美味,我是准备向她拜师学艺来着。 “小裴,你生活品质挺高的,玫瑰人生啊。”她慢慢悠悠的帮我把花一一插在饭桌上的花瓶里,发出这样的评价。 “呵呵,难得一次啦。”厨房离饭桌不到两米,我租的房子是迷你型的。不过有句话说得非常精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对着清水猛洗买来的生猛海鲜,周凡进来时嗅了嗅鼻子,然后夸赞我:“你一点都不娇气,现在的女生谁愿意干这种活,又嫌腥又嫌臭。” “可是吃起来香啊,所以我很能体会先苦后甜这句至理名言。” “我终于找到另一个我了。”周凡大笑,她和我一样,很少故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台里我和她相处得非常愉快,大概脾气使然吧。 做饭的过程很有趣,我学得很认真,每一个步骤都完好的记在记忆里了。海鲜饭已经半熟,香味扩充到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我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我越来越饿了。” “哎……你桌上手机好像在响。”周凡拉开门看了一眼,确认后又说:“快去接。” “喂。” “似乎快到午饭时间了,今天有什么安排?”丁梓阳爽朗的声音传来耳边。 “安排在家吃饭,与一位美女主播共进烛光午餐哦。”对面的周凡投给我一个找打的眼神,我连忙转过头去,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香槟玫瑰的花瓣,滑滑的,像洗过的桌布。 “如果有我加入,会不会破坏气氛?” “恩……可能不会吧,那你十分钟之后到,不然只给你留剩饭了。” “小凡,介绍你认识一位朋友。”我把头搁在她肩膀上,比我想像中要厚实。 “男朋友女朋友?什么身份?什么姓氏?什么名字……”周凡一口气把我问得目瞪口呆,我一撇嘴:“等会儿他来了,让他亲自为你解答。” 说曹操曹操到,门铃响了。 “哇,很有家庭“煮妇”的味道。”丁梓阳手中带了一个水果篮,我接过的同时假惺惺的做出一副责怪他的模样:“这么客气做什么。” 周凡已经把平底铁锅摆在饭桌上了,对着来人微微笑,在人前她总被误认为是“淑女”。 “她不用介绍了吧,除非你说平时你不看电视。”我解下围裙,得意洋洋的为他介绍着周凡,而周凡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当然认识,你好,我是丁梓阳。” “你好,我是小裴的同事兼好友。”他们形式主义很友好的握了握手。 “梓阳,你有口福了,今天的海鲜饭是小凡的招牌。”我边盛饭边夸赞周凡的厨艺,我们三个在一起像熟识多年的好友。 我估计,我错过的大学时光,便是这样自然而又美好的吧。 我喜欢没有压力、没有束缚的与人相处,放开自己也许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用真心对待便能轻易成真。 非常不幸,周凡被马编临时叫去顶班,她离去时留下一脸委屈的表情。我很同情她的遭遇,毕竟这种情况时常也发生在我的身上。 外面阳光强烈,我和丁梓阳都没有要外出受罪的打算,于是我蹲在电视机前问坐在沙发上的他:“看电影吗,不过我的碟片少得可怜。” “说来听听,有些什么?” “《阿甘正传》、《罗马假日》、《生日快乐》、《午夜巴塞罗纳》……”我边翻边报电影名字,丁梓阳只说:“那就《阿甘正传》吧。”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很好的打发了一个无聊的许季午后。电影非常励志,仅管我很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阿甘这个人物形象或是真实事例。但说不定有时候,虚假的电影情节是可以激励或改变有着相似命运的普通人的。 我和丁梓阳都算是重新再看一遍,他不会觉得乏味,我倒是进入了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晚餐我们去的一家面馆,面店装潢设施布置的古色古香,尤其是那种木制的桌椅,气氛也相对安静。我喜欢吃牛肉面,他却闻到牛肉味就难受,而是点了一碗很清淡的客家汤面。 服务员身上的工作服相比面店的气氛却是非常亮眼,红白间格衣衫,领口还系一个小小的领结,我猜测到了圣诞节说不定头上还会带一顶帽子。 这家面店离我们公寓很近,可惜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它的存在。的确,面的味道让我吃第一口就记住了它,黄昏渐渐走远,店里的客人相继而来,甚至到了最后许多人都排队等着座位,本身就不大的店面此时全部挤满了人,充斥的杂音也增加许多。 “你以前常来?”我匆忙扫视了一眼这个阵势,笑意十足的问他。 “也还好,懒得开车就过来这里吃。”他会在面汤里面加一点点醋,我们两个面对面离得很近,我便也闻到了这股酸溜溜的味道,会有点刺鼻。 我们吃完就走人了,生怕多坐一秒就被服务员来赶人。我们沿着两边的街道散步,街灯已经亮了起来,远远望向没有尽头的远方,仿佛两行蜿蜒的星火,蒙胧中隐隐闪烁,难怪这个城市已经很难看见星星的影踪。 丁梓阳牵着我的手,走了很长一段我才发现,我们是在往公寓的反方向走着。周围的树木茂盛,枝头挂满了碧绿的叶子,车行道上断断续续响着鸣笛声,传来耳边分外清醒。他的手很暖,我们两个走路时挨得近,所以我能闻到他身上男子特别的清新芬芳,很接近他外形的气息。年轻、阳光、同时带一点点可爱。 我和他不问对方的具体工作,工资收入,家庭成员等相亲的必须品,这份所谓自由恋爱让我乐在其中,我希望我能够像飞鸟,翱翔在大海之上,天空之下。假如这样,那么属于我的天地,已经相当于整个浩瀚宇宙都淹没在我的掌心里了。 “你一定挺热爱体育的吧?”丁梓阳问我,打断我小小的走神。 “还可以,平时喜欢打打排球和乒乓球,有氧运动也经常做。” “以前我习惯每天晨跑,现在工作忙了,能多睡就尽量多睡会儿。” “我也是这样的,除了上班就是睡觉。” “你和运动员接触多吗?” “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我是幕后人员,呵呵。” 绕了一圈,我们已经到了公寓门口。他送我到我家楼下,说了晚安他便想目送着我上楼,而我执意要目送着他回去。这一次,我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高瘦的背影。 “裴诺,好久不见。”突然的声响把我吓了一跳,很嗲很温柔的语气在我听来简直毛骨悚然。又是浓妆亮相的肖颖,长长的咖啡色卷发把整个人装点的妩媚至极,一双高根鞋足有十公分的样子。我站在她正对面,比她矮了一截,幸好差距没有玄殊的离谱。难得我为自己与生俱来的身高优势大大满意了一回。 “是啊,我真希望我们两个不如不见。”我衬托她的笑容也露出一个看似真心的微笑。 “那真是可惜了,不能如你所愿。你那个有钱男朋友把钱给你了没有,我可是等到现在了,毕竟能减少还清债务一天就减轻你妈的痛苦一天。”她从来快人快语,而且每次的态度是理所当然的很,可我欠她些什么我自己都没搞懂。 “你在做梦吧,我男朋友是和我一样普通的工薪阶层……” 没等我往下说,她挑了挑眉毛打断:“我指的人是,许柏辰。” “见鬼了,你确定你找的人是我?”我的心顿了一秒,就在我以为生命中不再有许柏辰这个人时,他又一次以这种方式出场。 “我不找你找谁,你妈真是神通广大,连许柏辰都能被她逮到。裴诺,我们也别装来装去了,许柏辰让我跟你开价,一百万。我当初也答应了他,钱到手后,从今往后我不再来烦你,包括你妈。”她双手抱胸,那只镶着钻的手袋因为她动作稍大了些而晃荡在我眼前。我犹如一瞬间失焦,眼前全是黑漆漆一片,我终于再一次体验一回,麻木的滋味是如何的。 我手心里渗出了汗,身体轻颤,原来盛许的夜晚如同十二月般寒冷,一股寒流从心间一直流淌过指尖,指尖却冒着虚汗。 “你总是从我身上妄想得到金钱,而我却没你说得那么有本事,不如你自己去勾搭那些有钱人试试吧,或者效果会好得多。”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她把我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我一次次防守都不成功,只得上前主动进攻。 我不会让别人有欺负我的机会,生命是父母给的,而命运是自己掌握的。我一个人奋斗在繁华的上海那么多年,保护自己已然成为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可以为了四川地震而捐献一个月的工资,可我决不允许别人向我敲诈一百万而默不做声,况且我也没那么多钱来给他人敲诈。 “你能卖个好价钱,不是吗,而我不能啊。”她温柔的轻笑两声,双手摊开,很痞的动作。我没有被她的话点燃导火线,我默默的看着她,幕色下她的假睫毛最能显示她的野性。这样一个女子,是怎么忍心满口说着伤人的话,而又是怎样一个女人,会把别人的尊严引以为豪的踩在自己脚下践踏。 这一刻,真希望自己从未遇见过大学时期的她,那么清高和孤傲。 “你说得不错,假如你有我这样的本事,就不用低下到来求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的我。”我转身上楼,把单元的铁门关上,只听见门缝的空隙里清晰的传来她忿忿的抓狂声音“傻比,嚣张个毛。” 我洗好澡,气愤外加意气用事的拨通了许柏辰的私人手机号码。这一刻不再有胆怯和害怕,等了许久他才接通,声音有几分清远,四周喧哗声四起,他轻轻的喂了一声。应该是在酒桌上,有人放开喉咙邀酒,我想挂断时,那边已经安静下来,能够听到许柏辰轻微的呼吸声。 “说话。”他言简意赅,和平常没两样的语气。 “许柏辰,我是裴诺。” “我知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爱多管闲事啊,谁问你要钱你都会慷慨的施舍是吗?四川在重建,乡下吃不上饭的贫民到处都是你怎么不去管!” 我不满的对他大声斥责,一股脑把满心的委屈和怒气都撒他身上。 等我说完后,他那端沉寂了几秒,才缓缓的对我开口:“你打扰了我喝酒的兴致。”等他语气淡淡的讲完,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出此刻的他面容是怎样一副清冷的傲慢。 “很抱歉,不过你同样严重的干预了我的私生活。” “有事你可以面对面来找我,或许说得会清楚些。” “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来找你!”之后我啪的一声挂断,心里解气不少。虽然我知道他那么做是在帮助我,做得那么滴水不漏,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眼皮沉重的厉害。眼睛涩涩的,没有想哭的冲动。我能感受到我胸口明显的上下伏动着,呼吸声很重,好似被人重重捶过一样,正在急促深呼吸着救命的氧气。 这晚我很意外的失眠了,我终于体会到人们口中常指的失眠为何物。原来就是辗转反侧,身下的床单已经皱了又皱,绵羊数到一万也起不到催眠的效果。 不知是不是精神恍惚,我听到了门铃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又消失了。直到我翻身的那刻,我才确定门铃似乎又响了几声。 我赤着脚下地,竟然是许柏辰,打开门的瞬间扑鼻而来一阵烟味酒味香水味女人味……在这个烦燥的大热天,我差点干呕出来。 他进门时重力把门关上,我瞪了他一眼,他则自顾自在布沙发上坐下,而且很慵懒的把穿着皮鞋的脚往玻璃几上一搁,完全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那双布满疲倦的双眼意味深长的盯着我,不怒不喜,不言不语。 气压之低足以想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有什么不满意,我洗耳恭听。”他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则选择在地板上原地坐下。客厅里很闷,因为没有开空调,密闭的暇小空间里,不一会儿我颈边的汗就冒了出来。 许柏辰扯了扯领带,随后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冷气。 “我有你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我用词不知准不准确,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我在肖颖心中是这样的身份,于是嘴角一扬,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许柏辰问的很平静,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大的起伏,也许是真的没听清,因为他身上酒气很浓,一定是喝得没有方向了。也许是故意反问一遍,他口齿毫不含糊,走路也这么稳妥,应该不像是醉的人。 我沉默下来,和他说话总是这样累,我一向不是谈判高手,说太多到最后只会得不偿失。 他一反常态的绕过玻璃几,在我身边蹲下来,嘴唇对着我的耳边,很轻很轻的问:“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我别开脸,倔强的回答他:“让我这么说,我是你的一个玩物,不要了就用钱随便打发。” 他狠狠的扳过我的肩膀,我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估计他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指关节因为用力甚至发出咯咯的响声。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只是把力量收得越来越紧,眼神凌厉的望进我的眼睛里。 “那天是你说的分手,是你一心一意要离开我。”他说时几近咬牙切齿,神态仍一派轻松。 “不管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都不会改变你的做法,不是吗?” “你真是了解我,那么你刚才根本没必要打那通电话。” “那你就当我没有打过,所以你也根本没必要这么浪费时间的跑来这一趟。” “我却觉得我没有白跑。”他强迫转过我去看他,他的笑容邪邪的,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凶厉的眼神从未出现过半分温柔之色。 他霸道的在我浴室里洗了澡,幸好我想像中最不堪的画面今天没有出现。他很安分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自然的无视我躺在了我身旁。 如我预想之中一样,那晚之后许柏辰便在我世界里消失了。甚至连带着肖颖或是肖虹都不再来找过我一次半次。 这段清闲的时光唯一出现在我身边最多的人便是丁梓阳,他偶尔忙到很晚才有时间,我们便约在附近一块吃宵夜,喝几杯啤酒,身和心一起放松在这许季最炎热的时段。 今晚我下班得也晚,到家已经快十点钟,刚走出电梯就接到丁梓阳的电话,于是我连家门都没打开便折回电梯里面,按了一楼。 他穿着淡灰色长袖衬衫,袖口高高挽起,见到我时他淡淡笑了笑,衬托着今晚柔和的月光,人们口中的美男子估计就是这番模样。 “一个星期吃三四次宵夜,我的体重正在急剧上升。”他拉过我手的同时,我如实抱怨,实际有小小撒娇的嫌疑。 “胖点好看。”丁梓阳和我在一起总面带微笑,所以总让我幻想着他还是个大学生。 “又不是杨贵妃时代了。”我和他伴着暖哄哄的风走出公寓,左拐有一家烧烤店,这个时间段客人反而爆多,看来都是喜欢过夜生活的人群。 小湖边也有座位,我坚持总喜欢在风景好的地方饮食,只可惜小湖有点脏,上面漂浮着一些枯叶或是白色污染。湖边上的杨柳安静垂挂下来,倒映在水面上,泛起小小的涟漪,形成一波又一波荡漾的水花。水面里有月亮的倒影,我想到一个成语,镜花水月,原来这样美。 “你今天也加班吗?”丁梓阳递给我一杯橙汁的同时问,周边有大声嚷嚷的酒客,我们两个是被遗忘在角落的自由恋人,这感觉配合着晚上,十分舒服,甚至浪漫。 “恩,领导临时分配出来的工作。倒是你,怎么天天加班,你老板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他听后放声笑出来,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还是很爽朗,一如他性格那般灿烂。 “最近业绩太好了,连老板都加班。”他解释。 “看来还是个敬业的资本家。”我和他同时笑出声,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一句很应现在情景的歌词,简直形容的恰到好处。 章节目录 第105章 厉害 可空气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是太厉害,我们都大口大口喝着冰镇饮料,聊一些有的没的。我享受此刻外界的喧哗和两人世界的交流,在这个人与人相处尤为困难的形势下,我能认识丁梓阳,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他送我回到家,正值保卫人员拿着手电筒巡逻,于是我们简单道别之后就分开了。 每天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澡,然后趴在窗前看看上海的月亮,亦或是手写一些记事,这样温馨的画面令我觉得有意义。偶尔,我也想念起远方的爸爸和蒋阿姨。其实很希望有时候,真的能出现一种特异功能,叫做心灵感应。 我抱起被子一头栽了进去,睡觉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它带给我安全和舒适。 早晨坐的地铁没有以往拥挤,学生们都放暑假了,我拿了一份地铁报就等下一班地铁。有时候认为自己比较奇怪,喜欢读一些枯燥而繁冗的文字却排斥图片的形式。大概正是偏好使然,我很少看电视,没事做的时候就抄起一本书或是杂志,细心读,真真读到了汉字的魅力是任何国家的语言都无可匹敌的。 有几次丁梓阳会送我上班,顺便在途中两个人选一家气氛安静的早餐店急急忙忙狼吞虎咽一番,随后又拖着大步伐重新上路。最讨厌的是,早晨的公路挤得密密麻麻,长长几排长龙车队,所以我总是临近迟到边缘跨进的台里。 丁梓阳上班比我要晚一个小时,看来他那位老板也不算没有良知。 我一走近办公处,只见一行人围在我桌子边,不知你一言我一语在讨论着什么当下热门话题。 “嘿,一早怎么这么热烈?”有些反常,大余指指我桌上的一束鲜花,我瞪大双眼,难道有人在追求我?我自恋了一把,脸上不自觉扬起欣喜的笑容。 “价值不扉哦,这束花可是乘飞机过来的。”周凡端着咖啡杯,边笑边说,看得出,她是真心替我开心。 我捧过花一看,里面插着一张小小的淡粉红卡片,一看硬朗的笔迹就知道是谁的作派。“是我亲爱的爸爸送过来的。”几位同事纷纷表露出一副泄气的表情,之后夸奖了几句花好看、新鲜之类的,便归位到自己的办公地点。 “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问周凡,她愣了三秒钟,然后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大小姐,你不记日子难道也不看电视不读报纸不逛商场吗?” “什么意思?”我疑惑依旧。 “中国的七夕,难道你们家小丁没提醒你?”她暧昧的轻笑,我随口一说:“估计他和我半斤八两。” “照你这样说,只能你约他咯!”周凡不怀好意的朝我挥挥手,然后转声,她要准备今天的新闻了。 上班期间,中午的休息室是最热闹最喧嚷的场所,很多同事都有搞笑的本领,一坐半小时我就被逗得傻笑不止。大余说我是一个知足常乐的现代鲜少单身女性。 周凡曝我稳私,神秘兮兮的随口点到为止:“单身女性可是不过情人节的哦。” 然后众人像是被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点醒,个个传递给我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我见状连忙逃了出去,上班时间正好到。 下午我和丁伟杰一同搜录像带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问:“伟杰,你今天怎么过?” “和女朋友一起过呗。”他深深的笑了出来,随后我又问:“你约她的还是她约你的?” “这种事一般都是我约,怎么?” “没什么,问问而已。”我耸耸肩,心想着这个时间丁梓阳还不打来电话,事情好像有点悬。 “你不会是还没人约吧?”丁伟杰得意洋洋的反问,我脸一红,违心的说:“谁说的,约我的人太多了不知该赴哪个约。” “哟,我们可爱的小裴这么抢手啊?”他的话吸引来旁边一位埋头苦干的同事的眼光,他朝我们尴尬的对视笑了两秒钟,又立刻转过头干着自己的本分工作。 “你轻点行不行啊?”我小声责怪,估计我的脸色随着冷气,反而越吹越热。 我们体育台没什么情人节的慨念,于是我早早的下了班,一路到了地铁站便打电话给丁梓阳。看来他真的是和我一样,不记节日的人。 “喂。”那边很安静,相比之下,我这里吵得很,可我能仍听到对方那边传出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今天也加班?”我问。 “恩……手头上还有一点工作,我正在赶,看来今天你得等我一会儿了。”地下铁全是双人组合,人手捧着鲜花和巧克力,我颇为羡慕,于是说:“梓阳,要不我到你公司来等你吧,反正我也没事做。” 他听后有几分抱歉,又有几分欣喜,最终报了地址。我在地铁提示图上认真寻找了一番,与他说的地点吻合之后,兴致勃勃的赶了过去。 街边马路上,卖花的老婆婆不少,也有孩童的,各种路人也不再形色匆匆,与我擦肩而过时脸上纷纷扬着舒缓满足的笑容,也会粗略飘进耳朵几句含糊不清的半句情话,我自娱自乐偷笑出来。原来这样一个虚幻的节日带给我们那么多真实的快乐,看来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早已演变成了我们心目中的恋爱形象大使了。 丁梓阳的公司矗立在这座城市中间相对醒目,我在远处就已观望到。公司前端的绿化带整齐而又漂亮,正中央醒目的金黄色“厦威集团”格外醒目,金灿灿的阳光更是把它装点的贵气十足。整座大厦如同一个巨人挡在我身前,微微抬头仰望,甚至不能看到它的顶楼。 不言而喻,如此规模硕大而又正式的公司,当然像我这种小人物是不能轻易进入的。我与保安友好的沟通一番,最后结果只能是我选择坐在离公司不远处的长椅上等待着丁梓阳。 脑筋一转,我连忙穿过马路,去对面的一幢商城里逛了一圈。我极少买过贵重的男士礼物,最后在店员的引荐下,选了一条最新款的领带,开票付钱之后,我把它藏在包包里面。 我喜欢背大款的包,可以挡住大半个身子,容量大又有安全感,多好。况且我不喜欢整理包,什么东西都得翻一遍才能摸到。 这一次我闲情逸致的坐在长椅上,闷热的空气里氤氲着一股甜甜的气息,那是恋爱的滋味。盛放在这浪漫的八月,凭感觉我可以肆意画出一副水彩画,一个身着白色碎花长裙的女子在玫瑰的田野里不停旋转、旋转,直至有一个温柔男子从背后把她拥住…… 我无边无迹的幻想着,看来平时言情小说的确看太多了,导致自己沉沦在这种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的情节里面。 指针刚过六点,夕阳渐渐落下余辉,“厦威集团”的半腰间染上一层暖暖的橙色。 我起身在“厦威集团”门前踱步几许,尽量避开保安打量与防备的眼神。就在我心中暗骂这座大厦的老板不近人情的同一时间,我竟看到了许柏辰穿着正式的西服走在几位男女之间,他偏头不知听着旁边一位头发稀落的男人讲些什么。 他确实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我的思想短路了几拍,却已经来不及躲藏掉盯着他看了许久的眼神。该死,也被他看到了我。我心里继续暗骂一句,幸好这时丁梓阳打来电话,说他马上收拾好文件下来。 我连忙转身走到长椅边上,背身对着那里。不一会儿丁梓阳便在我身后轻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吓得差一点点就跳脚了。 “让你久等了,吓到你了吗?”他很无害的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拍拍胸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镇定下来。没等我开口,他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说着抱歉的同时,接通了电话。 我接过他手挽处的西服,手里抓点东西似乎能够缓解压力。 “林总,今天我就不出席了,我女朋友已经过来等了我很久。一起来?董事长亲自请客?还是不要了吧,你帮我打声招呼好了。哦,那我问问她的意思,再联系。” “怎么了,你们老板请客吃饭?”我的心里其实非常想要知道,他们老板会不会正是许柏辰。 “恩,邀请你一同参加,你看如何?”正当他询问我的意见时,一位比较成熟的男性出现在我们身旁,眉语间有相对高高在上的威严,只听丁梓阳叫了一声林总。 “小丁,还没走远就一同去了,难得董事长心情好。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吗,长得多漂亮,应该带给我们看看。”林总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完全颠覆了我对他的表面印象。 “我今天都没开车。”丁梓阳婉言拒绝,林总不依不挠:“乘我的,走吧。” 我面带微笑,拉着丁梓阳往停车处走去,领导的吩咐就是强势,我深有体会,所以能理解丁梓阳的为难,而且他推脱了不止一次。 林总开一辆七系宝马,一路上和我们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和我就熟络了起来。问东问西,一副领导风范。他开车速度快,超越了前方一辆又一辆车。 下车时,他对我们说:“估计董事长已经在包厢等我们了,千年难得。” 我笑容里终究带几分疑问,他们口中的董事长到底是何方神圣,祈祷不要是许柏辰。 包厢设在十九楼,走廊上相对的墙面都像是镶了一层金,来这里的人不用想也是非富即贵。门打开的一刹那,果然是许柏辰一副悠闲的模样坐着,还有几位不认识的他们公司的同事。又一次在酒桌上,我们装做陌生人,简单的介绍过后,服务员开始有序的上菜。 我挨着丁梓阳坐下,相对许柏辰,我和他的方位不算太难堪,若想避开他的视线,只要我不随处乱张望便可做到。 我维持着淑女的外交礼仪,只是偶尔与丁梓阳小声交谈几句。他很照顾我,不会一直与领导或是同事讲些无聊的公事。许柏辰也极少讲话,林总比较健谈,话题一个接一个。 “吃不吃龙虾?”丁梓阳见我吃得不多,这样体贴的问。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帮我夹了一块在餐碗里,因为他知道我不挑食。 渐渐的,一波喝酒的高潮来临,餐桌上女性同志也不例外,我只得喝了几杯红酒。与许柏辰碰杯的时候,我都没去看他的眼睛,生怕手一抖,整杯的酒都洒出来。 自始至终,我和他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话。在这里每个人都收放自如,看来个个是社会上的精英,只有我在心里瞎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用线也串不起来的凌乱思绪,一个人慢慢纠结着。 出了包厢门口,我和丁梓阳牵着手走在他们身后,他用抱歉的口气对我说:“一个美好的计划就这么打水漂了。” “什么美好的计划?”我问,转头一看踱了金的墙面映照出我微微泛着潮红的脸。我能感觉得到,滚烫滚烫。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反正我们也是一起度过的,而且吃了一顿高档的晚餐。” 走出餐厅门口,细小的雨滴飘散在我们脸上,白天还是晴朗的天,这一刻竟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我们两个滞了滞脚步,崔特助看似在门口特地等着我们:“丁总监,小许总带你们一程,听说你没开车过来。” 崔特助我认识,以前也有坐过他开的车,此时我的心跳隐隐加快,我像是一个曾经做过贼的人,所以生怕别人一个不注意说漏嘴,我便会被无情的打回原形。 我闻到了许柏辰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熟悉的清香,还有就是一股常有的烟味酒味。我目视前方,什么话都没说,倒是他和丁梓阳两个人,越过我会交谈几句,但也是沉默居多。 雨势渐渐扩大,拍在玻璃窗上都能听到声音了。更加悲惨的是,他先送丁梓阳到家,说了再见后车门被关上。我连忙挪了挪身子,靠在另一边的车门上,和许柏辰隔开来一段距离。再这样下去,我害怕我的心脏会突然停止跳动。 我告诉崔特助我住的地址,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楼下,我道完谢后头也不回的关上车门,急急往单元楼内小跑进去。可我听到了随后更大声的关门声,我就知道这一次躲不掉了。 他跟在我后面进门,把门也关得砰砰作响,我权当不在意,继续保持一晚上的沉默。 “不是准备要结婚的人吗,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许柏辰勾起嘴角边一抹诡异的笑容,满是嘲讽的语气噎得我讲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的眼眸冷冽,我居然不敢作声,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包里胡乱翻了一阵才拿到手,可惜被许柏辰一把夺过,狠狠扔向远处。铃声戛然而止,室内又恢复成原来可怕的宁静,许柏辰重重的呼吸声包裹着我。 “你说话啊!”他扯过我手中的包扔在沙发上,我没注意今天他喝了多少酒,我的心中就是非常的害怕,莫名的恐惧感如同汹涌潮水般袭来,似乎只要上涨一寸就可以把我完全淹没。 他似乎出去了好耐心,眼眸一冷,光芒里全都透着不屑。 “你看到什么就这么认为吧。”我别过脸去,声音很没用的有几分颤抖。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大概已经找不出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了。我们僵立在原地,微弱的玄关处的灯光在这一刻彷徨起来,空气停止了流动,湿气漫延着卷入我们的呼吸里,我微微的气喘,胸口闷得快要窒息。 “我给你一天时间和他分手,或者现在立刻打电话。”他霸道的再次开口,瞳孔犀利的将要把我吞噬。 “我为什么要?”我倔强的顶嘴,只是引来他另一阵不满,他最讨厌我和他顶嘴,最最是因为别的男人。 不等他反驳,我继续说:“我和他相处得很好,不会分手。” “是吗,那我现在打给他电话,看看他是不是也这样以为?”许柏辰挑了挑眉,这预兆着他对我的忍而已是到达了极限。 见我犹豫,他很小人的掏出了手机,我连忙扑上去抢,像个疯女人一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纵使我和他分手,你会给我爱情吗?你会给我婚姻吗?你什么都给不起我,又凭什么要求我怎么做?”我抢不到他手中的手机,凭着勇气把以往从不敢讲出口的疑问一口气倒了出来。 他只是面色严俊的冷若冰霜,丝毫没有因为吵架而勃然大怒,不动声色的打量我。 “你要什么,你说。”他平静下来,把手机往玻璃几上一扔,温吞的给出这句话。 “我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 “你变得果然快,你不是要爱情?不是要婚姻吗?”许是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表情立马阴沉了下来,好像快要下大雨的黄昏,面色阴暗阴暗。 此时我的门铃可怕的响起,我一定吓得脸色煞白,许柏辰紧绷着那张脸怒视着我。我脚下无力,一下子瘫软的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为什么当我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会以这么一种措手不及的方式让我尝到悲痛的滋味。门铃又响了两声,我倦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许柏辰凑在我耳边问:“你来开门还是我来?” 我抱着他的双腿,只顾一个劲的摇头,但是我没抱多大希望,他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一点声响都没有了,我的姿势仍未改变。 只听他的声音盘旋在我的头顶上空,而我的脑袋晕眩,像是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 “你想和我结婚?”声音冷静到可怕,许柏辰一定是魔鬼,上帝派来摧残我的魔鬼。我松开他的腿,继续摇头,我说不出话来,这个晚上太惊悚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最好处理成我想要看到的局面。”他蹲在我身前,气息很稳的命令,这是他分派给我的作业,我必须去完成。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爱我,我知道。 “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会很反感。”他拍拍我的脸,顺便随手抹去不听话掉下来,咸咸的泪水。 不知他这样无声和我作伴了多久,之后门轻轻的关上,我才后知后觉,他已经离去。 我不知道我怎么洗的澡,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眼睛又红又肿,头痛愈烈,我对着镜子描眉画眼,遮去折腾过一晚上的难堪。幸好聪明人为女人发明了化妆品这种玩意,不然在台里让人家见到我一副像女鬼的样子,一定会吓坏掉。 一整天我都有气无力的做着自己的本分工作,天知道我怎么会没出错。丁伟杰还非常可恶的凑近我小声调戏:“看来昨天真的去约会了,不会是相亲吧?” “你可以去写小说了。”我瞪他一眼,他不知趣的接着道:“那今天就浓妆艳抹了?” “我喜欢。”说时,又有我的新邮包。丁伟杰跟在我身边,十分八婆的帮我拆开看,我兴趣缺缺,继续做着手头的工作,外头雷声四响。天气连带着我阴郁的心情,把眼里的颜色染成灰色系。 “哇,昨天鲜花,今天手机的,看来可爱的小裴果然不是作假的。”丁伟杰把方盒递给我,是最新款,我随手往桌上一扔,最后想想不解气,直接扔到垃圾筒里。 “败家女。”丁伟杰鄙夷的表情毫无保留的送给了我:“哪位多金男送的啊?” “仇人送的,你敢用吗?” 丁伟杰的脸色大变,随后镇定的说:“幸好拆的不是炸弹。” 这句话把我逗笑了,丁伟杰和我在相同的岗位工作,平时我们一直吵吵闹闹,就像今天,想必他也是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极力引我笑。 下班之后,我独自去商场选了一款手机,介于我对外观和功能都有相当高的要求,硬是花去我一个半小时。 我在地铁站就拨通了丁梓阳的电话,谎言一大片,声称昨晚一回家就睡下了。不知他有没有怀疑,没有多问什么,随之我也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根本没有多考虑许柏辰带给我的压力,我照样和丁梓阳约了地点见面。 丁梓阳之于我,应该是不到爱情,胜过友情吧。大约我是自私的,即使我并不是真的想,利用他来忘掉许柏辰。 丁梓阳是盛放在太阳下的满天星,而许柏辰则应是盛放在午夜的红蔷薇。全天下的女人,爱平淡总胜过惊喜吧,最后演变成惊吓,下场就如同我。 我们选了个比较平民的餐厅吃晚餐,有我喜欢的香酥排骨和酸辣汤。 章节目录 第106章 准备 回去的路上,我把昨天准备的礼物给他,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昨天是七夕,送你的。” “谢谢,那你的礼物不介意我再保密一会儿吧?”他认真的开着车,嘴边挂着永远不变的阳光笑容,我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安,没再说什么。 “很介意!”我极力掩藏自己不合格的情绪,强颜欢笑着。 与此同时我把昨天晚上的剧烈争论归功成为了许柏辰喝醉酒后发的酒疯,彻底把不愉快如同那部手机一样,扔给了垃圾箱。 我坐在床上拆开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是一本很完整的邮票集,因为我曾对他说过,刘翔是我个人最喜爱的运动员。 他是真的用了心,而我的真心似乎被昨晚一场意外的喧嚣而绞得心神不宁,仿佛心里仍被另一个人左右着,让我不确定起来,飘摇不定。 许柏辰的每次出现,我都越来越不能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底线。 在感情面前,我从来不放纵自己。如果那是许柏辰想和我在一起的态度,我想我从来不需要这样一种爱,因为那件东西不是属于我的,我没资格得到,也没想过不惜一切去得到。 那么简单,因此,我和他各奔天涯,静静的离开而去。 加班到晚上八点,走去地铁站的那段路上给梓阳拨了个电话,闷热的大街人头攒动,整个城市都被霓虹覆盖的光怪陆离。 “嗨,裴诺。”梓阳的口气一直温和,听着就给人很踏实的感觉,在吵闹的街头,只有这声音,让我不会失迷自己。 “嗨,我还刚下班呢。”说时,突然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位小朋友撞了一下,她倒是先摔倒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不哭也不闹。 我连忙抱她起来,拍拍她沾了点灰的粉色小裙子,略带抱歉的哄她:“小朋友,痛不痛?” “不痛。”她摇了摇头,转而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像一朵花绚烂的开放在金色大地。 此时,她妈妈走了上来,脸上也是带着微笑,不好意思的看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宝宝摔倒也是调皮,不仔细看前方的路。” 随后小朋友的爸爸过来,一把抱起她,在她的侧脸亲了一下,带着宠溺的口气问她:“宝宝,是不是自己撞上阿姨的?” 小女孩很自然的点点头,脸颊一片绯红,喏喏的对着我奶声奶气的说:“阿姨,我下次不会再撞到你了。”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注意,谢谢你们啊。”我想,这一家子是难得的宽容和正直,这个小女孩从小就被受到了良好教育,她很幸福生长于这样一个家庭。 我与他们三口之家告别,才想起手机还握在拳心,一看梓阳还没挂电话,于是我又抱歉的对另一头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撞到一个小朋友。” “呵呵,我都听到了,幸好没遇上胡搅蛮缠的人。” “是啊,你到家了吧?”他那头很安静,什么杂音都没有。 “还在公司加班呢,你过来等我吗?”问话的人轻轻的笑出声。 我犹豫几秒钟,生怕又碰上许柏辰,随后一想,哪来那么巧的事情,于是爽快答应了。 他们公司位于商业区,高楼大厦林立之中,周围不是大公司就是大型商场。地铁出站后没走多少路,倒是有一个面包坊,我进去买了一些点心。 走到前台招待处,梓阳已经打过招呼,于是我很容易便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公司。 没等我在心中庆幸完,不料真是有那么不巧的事情。电梯处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一个便是许柏辰。我故意放缓了脚步,眼神却控制不住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认真一看,站在一旁不停汇报着什么的那人是崔特助。对于这点,我一直带着疑问,许柏辰身边跟着的特助怎么说也得是一个*无比且能干聪慧的美女秘书才对。 我离他们还有一点距离,没想到崔特助闭上了嘴之后,许柏辰往我这个方向随意一张望。我维持着一贯的镇定,不想上去打招呼,况且他看见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丝毫没有想要交谈的欲望。 匆匆一瞥,他又转过头对崔特助说了句什么,电梯已经打开门,我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崔特助进了,电梯门关上,许柏辰还在原地。 我硬着头皮走近他,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他也没转过头来与我有眼神上的交流。抬头望着电梯一格一格不停跳着的红色数字,心跳也是一次比一次更迅猛,不由自主。 每一次,遇上他,我就开始乱了。眼神如此,心跳如此,心绪如此…… 我们同一脚步上了电梯,他按了十七楼,我按了十楼。空气似乎随着我们的尴尬而更尴尬,我和他错开站着,我故意站在偏后的位置,他左我右。 “来给我送点心?”冷冰冰的话语无不透露着深深的嘲弄,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他唇边一定带着不屑的讽刺。 我不作声,他却继续问:“还是,来谈分手?”许柏辰凌厉的眼视扫过我全身,我居然有一点点的害怕,希望十楼快点到。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些无力,手中的袋子被我捏得很紧,生怕松了一点点它就会落地。 “我怎么样?”许柏辰靠近我,而电梯已经上升到八楼,我往后退了两步。 闭了闭眼睛,不想对视他凶狠的眼眸,连一点点的纠缠都想避开。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几位职员,男士清一色的衬衫领带,女士全是端庄大方的OL套装。大概是看见许柏辰在的缘故,个个大眼瞪小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我刚挪动一下脚步,手腕就被他从身后扣紧,随后又是合上了电梯门。他从来这么霸道,我真不敢想,万一外头站着的人中也有梓阳,我该怎么办。 接着,电梯一路无扰,他几乎是把我拽出了电梯,我头晕目绚的被他甩进办公室,然后只听到厚重的关门声,很响很响,好像整层楼都微微震动。 “许柏辰!”其实一点都没有吵架的力气,可是他快把我逼疯了,我把手中的袋子和包朝他身上扔去。他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着失去了理智的我。 既然不爱,为何要纠缠不清,而对于我的何去何从,他又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泪“唰”一下就夺眶而出,很委屈,他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不给我留。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点起一支烟后又走过来,也不管我哭得多惨,只管吸一口吐一口,面容深沉,沉默似海。 他吐出的烟圈正好对着我迎面而来,大概我真是疯了,狠狠的开始打他的胸膛。我的四肢麻木,整间房的冷气太足,把我的手脚冰冻得连擅抖都做不到了。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是止不住的哭泣,许柏辰狠狠把我抱紧,我试着努力挣离开他的强势,这个残忍却久违的怀抱让我呼吸困难,像是快死去。感受得到他的指关节有多用力,恨不得把我揉成碎片吧。 “裴诺,除非是我,不然你不可能嫁给任何男人。”烟头落地,这样绝望的话刺进了我的心脏,难道是要让我做他一辈子的情人?这是他的要求吗,可是凭什么。我要嫁谁,我不嫁谁,与他何关。 “我真的想好好谈场恋爱,然后找到对的人就结婚了。”我平静的说出心中所想,人还是被困在他的气息里,我停止了挣扎和乱打,就让他承受着我身体的重量,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给自己消耗。 记忆里,我们根本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谈谈的时刻,从来没有过。在一起时不是吵架就是*,一边是水火不容的敌对,一边又做着最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我想我是矛盾而愚蠢的,而他总浑然不知,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伤害我,用尖锐的话刺痛我。 一次又一次……反复。 “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明天是第三天了,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对上他的眼,我才看清,其中布满着疲倦的血丝。 他紧紧拥着我,我听得无比清晰,从自己鼻口中透出的粗气。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他纹丝不动。 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循环唱了起来,这样狼狈的我怎么还敢见丁梓阳。突然间,我用最小的声音对许柏辰说:“放开我,我现在就和他说分手。” 感受到他微微一震,没有停顿的松手,目光凛冽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蹲下去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木然的回拨过去。 想到我和许柏辰曾有的过去,我就不敢面对丁梓阳,那么爽朗明净的半大男孩,笑容里容不得一粒沙,又凭什么无怨无悔接受这样不堪的我。瞒着他只是加深我自己的罪恶感,对于这段匆忙却温馨的爱恋,我选择放弃。 又或者,我只是自私的,放不开许柏辰给予的怀抱。 “裴诺,你怎么还没到,不会迷路吧?”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短暂相处的日子里,还没听过他关心我时的焦急口吻,我捂着嘴,不想让他听出我哭过的痕迹,直截了当的奔向主题:“我们分手吧。” “你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他明显一楞,才急急问出这句。 “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不想在一起了,对不起。”一口气说完,不给他追问的机会,马上关机。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会拨打第二、第三通过来。 “才短短几天,就这么悲痛欲绝吗?”许柏辰冷笑着问我,他也蹲下,不再用那么居光临下的优越,然后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对我说道:“你真不诚实,明明爱着我,却还要勉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你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我对着他吼,我们一吵架便如此,从来做不到容忍和理解,不管是我亦或是他。 “真的是这样吗?那是谁在开刀前一夜睡着后还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开,不断说着我爱你?”许柏辰大声质问,手上的动作依旧用力,我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他果然下得了手,眼中没有一点点的怜惜。 “就算是这样,那么关你什么事?” “回来我身边吧。”许柏辰松开手,指尖轻柔的抚过我那张泪痕满面的脸庞。声音低得飘忽不定,其实仍带着一贯的霸道和自私,却让我一点都不想逃开了。 可是,刚刚从他口中得知那句话时,连我都倍感意外,一直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可还是被他看穿了、看透了。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卑微的,即使他曾伤过你一次或一万次,但一想到有一天他能放低姿态对你说,回来我身边,语气里透着不甚明显的疲倦和无力,你就真的可以放开了之前所有的防备与抵抗,不顾一切。 我以为我可以爱上除了许柏辰之外所有的人,唯独不会是他,但事与愿违,偏偏那个人只是他。一直用最毒的话伤害我,又一直在伤害我之后轻易的说一句好话,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经不起考验,败在了他偶尔失措的表情里一蹶不振。 “裴诺,不要离开我,恩?”他把脸贴过来,一寸不离的把温热的体温送过来,我就知道之前的吵闹又像一场梦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和你在一起能让你对我比现在好一点,那么我同意。”我拉扯开来与他保持着的亲密距离,我双手抱膝,实在承受不起每一次的压力。 在他面前,我倒底是妥协了,本以为伟大的爱情,不过如此,轻而易举的妥协在对方的眼眸中,直至分不清东西南北。 “小裴,快把手中的工作停一下!”马编急匆匆的从远处走了过来,步伐迈得很大,手指还点向我,一副领导的标准肢体语言。 “台长,有何贵干啊?”也是上个星期的事情,马编升职了,也算是稀罕,台长还需要做节目,况且他节目的收视率从来不跌出前二,因为他一人包揽两个节目,这个升职来得实质名归。 “你今天提前下班,回去好好打扮一下,代表台里出席一个酒会,广告策划部的王姐今天没来。”马编吩咐下来,我觉得头都痛了,只听马编继续讲:“这是本城中搞的一次大型电视台酒会,主要是拉拉赞助。今天你去有一点优势的,听说一个大型兼职公司的CEO一家正是移民在加拿大的,由你去我们的胜率肯定大许多!”马编自信满满的考虑的十分周到,然后拍拍头,想起什么似的又一个人说了起来:“邀请函还在我办公室呢,跟我来。” 丁伟杰在一旁忿忿不平,皱着那张帅气的脸,等马编走后不甘心的朝我一通抱怨:“这下好了,你去享受,我做苦力。” “哈哈,因为你没优势呗。”我往他伤口撒盐,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把他气得牙痒痒。 最近生活过得很平静,那次大吵之后,我和许柏辰还没联系过。这样也好,希望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让我不要离开。我大概是承受能力很强,从来都不习惯愁眉苦脸,雨过天晴是我的生活观。 回到家,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皮肤保养得还不错,但大概工作时间太长,气色总少了一点光泽,应该抽个空去SPA馆爱护一下自己了。颈下方那条疤仍旧显得突兀,弯弯的月牙形,不知还得等多久才能磨平到与皮肤更融合的模样,医生说过,时间久了,疤会变得很淡,几乎不可见。 从床头柜翻出那条黑珍珠项链,刚好遮挡住那条疤,欣赏了一会儿镜中曲线还算优美的自己,很满意的拎起手袋出门。老爸总喜欢邮寄一些女人最爱的化妆品、时装和拎包到这里,他是很细心的男人,一路成长,假如身边少了他,我想我不会这样乐观和满足。 出租车开到一半,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邀请函被我忘记在了化妆柜上,这下完了,还不知主办方让不让进呢。 一到会场门口,我居然引来了许多从左至右的统一目光,绝对不是我惊羡全场,而是这辆出租车的功劳。停车场边不是大奔就是宝马、悍马,就连迎宾的礼仪小姐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口上还是客气:“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好吗?”穿着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此时扬着真诚的微笑。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的问:“一定要邀请函才能出入吗?” 我没有咄咄逼人,毕竟是领工资办事的员工,况且这大概就是一直以来的规定,只怪我自己太粗心,不过要我回去拿了邀请函再过来也是不可能的,来回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外加不包括堵车的情况下。 “对的,不好意思。”迎宾小姐含笑的表情里也带一丝为难,但下一秒我却不再如此客气了。刚从那辆宝马750下来的两位一男一女就不需要出示PASS,原来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好像有没有钱只需要一眼就打量得出来。 “是不是今天我坐一辆宾利过来,就不需要邀请函啦?”我站在入口处没有感到不自然,倒是那位小姐的脸色变了变,此刻出出进进的贵人很多,而且都是成双入对,我却僵在此地,与礼仪小姐进行了一场不算愉快的沟通。 “裴诺?”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不到有谁会认识我,听声音陌生得很。 转过头,那人并非身穿一丝不苟的西服,而是身着随意的白底涂鸦T恤搭配宽松牛仔长裤,模样倒是斯文俊朗,我淡然一笑,想着估计他也不用出示邀请函吧。 我皱眉,这面孔怎么就如此熟悉呢,眉是眉,眼是眼,眼底带一抹玩味的笑意。 “MYGOD,难道你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加拿大时期?”他微微一笑,我们就这样站在酒会外场,相互寒暄了起来,虽说我依旧在脑海里翻阅这个男人的资料,可惜未果。 “GOD,你不会就是Barry吧?YanfeiWu?”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不用问绝对是他,刚才马编对我说的就是吴延飞,我的高中同桌,居然刚才一点点都没联系起来。 “连我的中文名字都记得,那我就原谅你暂时忘记我吧。”就这样,我顺利进入了酒会现场,老同学帮我救场了一次,做梦也想不到的剧情。 “你头发怎么不是黄色的啦,况且还是延廷的CEO,真是令我大跌眼镜。”我开玩笑,我们高中第三第四年是同桌,他最特别的标志就是泡妞高手,不爱学习而且喜欢逃课,做实验时还会拿小生物吓唬我。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有话直说。”我们踏着轻快的步履来到酒会中心,里头的气氛极好,听着现场演奏,放眼望去尽是衣香鬓影,笑容满溢。 “我先拿点东西填饱肚子,等下有正事找你谈。”我们相处随意,完全不在意失去联络的七年,是真的完全断了联系,MSN或QQ都未聊过一次,就连邮件也不收到一封。 “OK,I’foryou。”他勾起嘴角一笑,他的风格,轻慢且随性,永远十八岁。 我躲在相对安静的角落位置快速吃了点东西,估计晚一点免不了得喝点酒,然后照着马编的意思,帮助台里拉拉赞助,不光只是白吃白喝。 暗处望向明处,整个现场都沉浸在狂欢之中,有人谈得风声水起。仔细环视了一圈,帅哥少得可怜,丑女几乎绝迹,事实就是如此,女人长得漂亮,占得优势是相当明显的。 我自嘲的咧嘴一笑,因为没人会看到,有人看到也没人猜到我在想些什么。我是越来越恶趣味,想到这,又是低头笑了很长时间。 这个视角真好,抬头便可第一时间注视到入场的上流人士,许柏辰正风度翩翩的带着一位高挑美女入场,他的表情超乎的冷淡,有许多人都上去和他打招呼,他嘴里简单回应着,一旁的那位美女应该是位交际高手,笑容得宜,谈吐从容。 一盘自助餐下胃,我也不该躲在这里了,左右张望才找到了吴延飞的落点,他真是到哪里都不忘老本,此时与某位年轻美女交谈甚欢,眼角的笑都快皱出鱼尾纹来。 我思量着,万一打断了他们的甜言蜜语,那女的会不会对我吹鼻子瞪眼。还是决定等一等。从走过的服务员托盘中拿起一杯鸡尾酒,入口清淡,酒精味也极浅,许天喝一杯,很舒服。 “嗨,我好像见过你。”左侧走过一位男士,挺着啤酒肚,看年纪不会超过三十五,身高倒比我高出许多,其实我很想回他一句,这样的搭讪是否落伍了一点,但为了维持良好的形象,还是扯着一抹微笑,开玩笑的反问:“是不是在哪个电视节目上看到过?” 章节目录 第107章 好笑 “好像是的,周凡美女主播?”他顺着我的话接下去,我在心中一阵好笑,看来他平时还在看看我们台的体育新闻的。 “周凡主播听见可要不高兴了,她可比我漂亮许多。”我笑着解释,他也笑起来,毫不尴尬。 “哪里哪里,你也很美丽,让我敬你一杯好吗?”他倒是精明,夸女人美丽远远比漂亮评价要高,美丽是一种气质,而漂亮可以是修饰出来的美,谁都可以做到。 “干杯。”我微抿一口,这种非富即贵的场合不必像酒吧或饭局上那样,杯中的酒大多一饮而尽才叫好。 “可以留个号码吗,方便平时联系。”原来这才是终极目的,前奏进行得不急不缓,不失礼又绅士,这句一出,完全像是酒吧里面的一见钟情,要到了号码,二话不出第二天约出去,做一些成年人都懂的事情。 我想着婉拒的词,笑容还是挂在脸上未褪却,碰到这种情况真让人难受。 “贾先生,和我女朋友很熟吗?”许柏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身边的女伴不知被他甩在了哪边,他带着浅浅的十分疏离的笑,与眼前所谓的贾先生碰了碰杯。 “小许先生,好久不见啊,正夸你女朋友大方美丽呢。”场面话一套一套,出口成章。 许柏辰一只手臂十分熟稔的搭在我肩头,贾先生是明眼人,两个人简单聊了两句,他便干笑了几声识相离开。根本不会想到,许柏辰会出面帮我,没来由的,他话语响起的那一秒,给了我镇定的力量。 但又没有预兆,我一见到他就反射性的收敛起笑容,他斜眼倪我一眼,把我变化的情绪打量得毫厘不差,我们就原地站着没动,背影看起来应该是别样的亲昵自然。 “看来是有点反感我的突然搅局?”许柏辰的脸又开始贴近我,其实不过是说得轻,能让我听得清晰罢了,才不是所谓真的有多亲密才靠这么近。 他说话永远这样,不给人留一点情面。 “没有,很感谢你,小许先生。还有,请把你的手拿开,谢谢。”不怕刚才被自己带来的女伴看见吗,又或者,他的女朋友本来就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自嘲的这样想。 “你的感谢方式是不是太廉价了一点?”我讨厌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包围的严严实实,尤其那股洗不去的薄荷烟草味,让我恍惚和头晕。 说时,他使了点力道,让我迫使把自己微侧身。 “我又没求你来帮我。”我看见远端他的女伴正缓步朝我们走来,眼光略过许柏辰的手臂搭在我肩,只顾直视我的眼眸,把我从头到脚审视个遍。 许柏辰听后肯定有微微的恼怒,接过我手中的酒杯与自己的酒杯一同放到服务员的托盘内,看似牵着我的手往门口走去,实际手中的力道早已加重,这已经成了他的毛病,对着我总下狠手,让我痛。 晚风闷热,小花园无人赏月与谈情,空旷的玻璃花房外只有我们两个单调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地面上倒映出的形状十分奇怪。 “你知道刚才那个姓贾的平时是怎么吃女人豆腐的吗?”许柏辰又对我发脾气,此时我们两个已经对立,他也早已放开了刚才牵着我的手。 “我有必要知道这些吗,他没吃我豆腐就对了。”虽说他是在保护我,但就不能稍微和颜悦色一些吗,我就不想领他的情,看着他那张自傲的脸就烦。 他轻哼,侧脸紧绷,真像是我的债主。他扯了扯领带,情绪也像是被我的反击而降到了谷底,提不起一丝兴趣。 我转身欲走,又一次莫名其妙的不欢而散,高根鞋在这详和的月色下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一阵晚风扫过,桂花树飘来记忆里的幽香,很喜欢闻这股味道,爱不释手。 “别进去了,回去。”许柏辰不由分说搂过我的肩,往反方向离开。 “我还有正事没做呢。”我不满他的自作主张,和他不休的争吵,我头颈的汗都快往下流成一地了。 “要多少广告费,让马龙明找我。”声音一贯的不容反驳,我停下脚步,冷笑着问:“许柏辰,你让我有点自由空间好不好,这是我的工作,你凭什么干预?” “你的工作什么时候变成外出公关了,要你陪喝酒陪吃饭还要什么。”大吵的前奏已经打响,两个人的眼神中火药味十足。 “你管我陪什么,你说还有陪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那么走吧,我是你们台的大客户,十分荣幸。”浅笑挂嘴边,看来他真的已经是忍无可忍。 我举到一半的手被他握住,他成功的让我想甩他两巴掌。 “我在车上等你三十秒,假如你执意还要去酒会,那么……”没等许柏辰的威胁说出来,我已经用手袋砸他,真想就这样砸死他,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把我伤得有多痛。 “打够了就跟过来。”不知何时,我们已然成为场外的焦点,其实我很解气,因为知道他一定在外人面前是衣冠楚楚,这样让他丢一次脸也好。 他也不顾有多少人在看着,任由我打,不闪不躲。趁我停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拖着走。 看似温柔的把我塞进副驾驶,礼仪小姐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们两个不放,不过我没那个闲心多想。 许柏辰边发动车边拨电话,开了扩音,我能听到对方娇滴滴的如水般的对答,他可真不忌讳。 “等一下让司机过来接你。”两个人不过是一人一句,一个交待行踪,一个收到讯号,草草结束。 我看着远处那颗粗藤大树,好多枝枝干干纠缠得难舍难分,树又大到令人乍舌。果然是上流人士出没的场所,就连景致都别有一番滋味。 “你是非要看见我一次吵一次吗?”车持续发动着,许司机却没有开的打算,这问话让不认识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是名副其实的泼妇了。 “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吵。”我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这是基本的礼貌,就算吵架也不例外。 “你不喜欢吵那我们就不吵了,刚才酒会吃过东西吗,我知道一家西班牙正宗的海鲜饭还不错。”许柏辰突然的转移害我来不及缓冲,没有肖烟的战争居然戛然而止。 我没理会,他开他的车,我看我的风景。两个人一路无言,市区里没几分钟就是红灯,时间还特别的长。 “刚才被你打那么久,还在不开心?”许柏辰打开矿泉水,没喝两*通灯转绿,我顺着他给的台阶,接过他手中的水瓶和瓶盖。被他一喝,突然也口干舌燥,又不想同喝一瓶水,清了清嗓子,轻声问:“还有水吗?” “你手中不是水吗。”他开车时很专注,不喜欢走神,也是的,安全第一,没有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被他一说,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想不到我这么别扭,估计在他看来算惺惺作态吧。 “我的口水毒不死你。”他目不转睛,淡然的开口,听不出是否生气。 “难说,你一开口就能毒死我。”他向来讨厌我与他顶嘴,我都不知什么时候练就的这本事,看来真是他把我逼急了,狗急还跳墙呢。 泊好车,水瓶还被我握在手中,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喝不喝?” 见我不答,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瓶,下车,关门,我跟上前去,才听到锁门声。 遇到第一个垃圾桶,他便把水瓶扔了进去,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他一次都没转过头来看看我,我想这次是我太过分了,矫情万分。 我和许柏辰各自看着菜单点菜,服务员挂着微笑一一记下,然后重复确认。 听同事说过,这家西班牙小馆做的芝士海鲜?饭极正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品尝,味道好的话下次多来光顾。我们同事的嘴巴很灵,因为许多都是常年的外景记者,所以有好多哈西哈英人士。 一顿饭的时间,完全没有交流,最多许柏辰将绅士进行到底,帮我递纸巾或添杯饮料。 送我回去的路上,我打开了电台,有点声响不至于太闷。我知道他讨厌开车受到外界干扰,于是把音量开得很小很小,台里正播报许多国家的足球联赛快要打响,谁谁谁从老东家离队,身价飙升到世界新高。 原来,每个人的价值都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只是高和低的区别。尤其是体育运动员,身价是他们值得炫耀的武器,也不管那人得到的荣誉是否真的与身价成正比。 “要是还生气,把我打个够再上楼好了。”车停在我小区楼下,这个时间散步回家的人很多,好多都是中年夫妻,很美好的场面,我一直羡慕。 我轻笑出声,看来他的注意力还放在这件事上面,我重新道谢:“刚才酒会上,谢谢你。” “我们认识两年半,到现在才刚刚有一点了解你。”许柏辰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没拿出打火机点燃。随后放下,夹在指间,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看不清他表情。 月亮透过车窗,微弱的光点亮黑暗的车厢,正如我与他之间,从来少一道引领方向的光束。 “不了解不过是你不想了解吧。”我靠着车座,说这句话时带着隐隐的悲伤,两年半来,才刚刚了解原来的我并不是那么沉默,也不是那么的温顺。实际脾气很大,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喜欢和他顶嘴,还属于越吵越委屈,越委屈越停不下争吵的那种女人。 “性格可以慢慢适应,有些方面已经了解得够彻底。”他幽然的说着,我满脸通红,打开车门就下车,还不忘骂他色狼。 一回家就脱鞋、脱礼服、拔发夹、卸妆然后洗澡,整个人处在最放松的时刻才容易想清事情。正如许柏辰所说的,性格可以慢慢适应,适应了就代表着习惯吗,就算习惯了,又能长期包容吗。就拿他举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包容的男人,小气又爱生气,霸道又强势。 想着想着,发现他的闪光点简直少得可怜。或者,我对他的了解,更少? 一个人躺在床上万分纠结,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特别安稳。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睡觉一定可以排在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前三名。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马编叫去了办公室吃批评,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新人,估计他现在对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骂也不是,打也不是,昨天还跑去给他丢人。 “小裴啊,我说你昨天是不是吃兴奋剂啦?!”马编拧开茶杯,呼呼喝了两口,对着我不住的摇头。 我静静坐在他的对面,低头默认错误,消息传得真是快,就连我这个不知名的幕后工作人员都入了他们的法眼。 “你怎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打小许先生啊?”对这个称呼很亲切,因为许柏辰的父亲是名人,人们都尊重的称他为老许先生,或者老许局长,小许因此得名的吧。 “哦,马编,我和他开玩笑的呢,您别听别人瞎说啊。”我当然得否认,不然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们还挺熟?”马编又是摇头又是笑,我只能点点头,硬着头皮承认,总好过比别人传开来我昨天打了许柏辰。 “我刚开始听到也是不信的,你从来都是稳重又活泼,不会一点场面都不懂。难怪,昨天晚上小许先生的特助打来电话,说是今天要来谈合作方案。”马编真是精明,只报忧不报喜,最后才切入主题,我在心里抹一把汗,许柏辰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的。 “哦,那应该有指望了。”我强颜欢笑,算是躲过一截。 “差不多吧,等定下来之后,我从台里拨出经费去碧海金沙放松放松。”马编说时眉开眼笑,然后招呼我去工作吧。 崔特助下午才到,我正在电梯中与他相遇,对视后礼貌一笑,一旁还站着马编。 “裴小姐,你好啊。”崔特助与我接触过几次,但很少打招呼,以前大概顾及许柏辰的关系。 “崔特助,你好,小许先生没来吗?”我官方的问了一句,马编似乎已经了解了整体情况,站在一边没开口,神态从容,崔特助解释道:“小许总等一下直接去酒店,让裴小姐坐我的车过去。” “好,谢谢。”难怪今天这么主动的与我打招呼,原来是事出有因。 马编引领着崔特助走到最体面的会议室,里头还坐着副台长和策划部的同事,我就打打下手,帮忙端茶倒水,然后退出。 约一个小时之后,马编兴致很高的过来喊我,丁伟杰愣愣的看着我,小声问:“今天又早走?” “辛苦你了,明天中午请你吃饭。”说完,我奔回办公桌整理包包,不加班的喜悦蔓延进心房,托了许柏辰的福。 许柏辰迟到了近半个小时,我们几个只能坐着随意聊天,天南海北,他们大多聊一些体育新闻,崔特助还挺热衷的。厦威公司派过来几位职员都看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有才,每位都落落大方,谈笑风生,尺度掌握得当。 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没出现,丁梓阳没有出现在饭局上,可能是许柏辰刻意让他回避吧,又或者他的工作性质没必要参与这种饭局。 许柏辰一脚刚踏进包厢,马编立刻站起来,第一个与他握手,马编和他不算陌生:“小许先生,生意很忙吧。” 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所以让我们久等了半个小时。 “刚从机场赶过来,让你们久等了。”许柏辰随后与我们一一握手,唯一和上次有差池的过程里就是,轮到我时,他微抿唇,我伸出的手他竟然不接,而是漫不经心说道:“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别人不露声色,我就当无所谓,点了点头,朝他微笑,许柏辰,你这个奸商,不从我这里讨回去点便宜心里不平衡是吧。 他穿一件竖条纹浅蓝色的衬衫,袖口随意上挽几层,其实吃饭可以改天,却硬是把自己弄得形色匆匆,问题是整体形象还一点都不邋遢。 服务员开始上菜,许柏辰说话不多,随后第一拨敬酒高潮来临,马编捧起杯子敬了许柏辰第一杯:“小许先生,很高兴再次合作,我干了,你随意。” 马编喝起酒来像是白开水,果然是老江湖,让晚辈们望尘莫及啊。两个人相互举了举空杯,许柏辰估计是为了调解气氛,又或是为了让自己进入气氛,笑着问:“听说马编升为台长了,恭喜啊,这一杯我敬你。” 两个人又干了一杯,马编扬着笑脸,谦虚道:“哪里哪里,小许先生客气了。老许局长近来可好?” “还不错,和我妈去新西兰度假了。” 饭局就是这样,每个人轮着敬酒表心意,一个接一个,最终逃不过我,我就大方的起身,端着酒杯举到许柏辰面前:“小许先生,我敬你一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也起身,要说这风度,真是谁都没许柏辰做得到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模样,讲话起来完全不见吵架时的凌厉和大声。他举着酒杯与我轻碰,友好的说:“我干了,你随意,怎么样。” “谢谢。” “小许先生还真是怜香惜玉呢!”不知道是哪位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我则面红耳赤的被理所当然当成了今天的女主角。 酒足饭饱之后,我在同事们齐聚的目光中,上了许柏辰的私人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中国,潜规则太普遍,而人们的心理又太敏感。我偏爱西方的文化礼仪,而如今常年居住在上海,不得不潜移默化这里的做事做人风格。 “下次喝了酒就别自己开车吧,被警察抓到要关禁闭的。”我打破沉默,由于他今天态度良好,我也算得自在。 “知道了。”意料之外,他也不反驳,且不论做不做得到,表面功课算是做足了。 “这条路不对吧?是不是醉了?”为了确定他开错路,我打开车窗,把头伸了出去。 “把头伸进来,今天去我家。” “谁要去你家?”我音量一下子提高不少,谁又要他自作主张。 “你放心,我今天很累了,也不想多开车。” “那这里停,我打车吧。” “我是杀人犯还是有什么传染病啊,要做得这么明显吗?”许柏辰不喜不怒,声音带着一贯的威慑力,我抿了抿唇,不作声,随他吧。 许柏辰理都不理我,径直走进卧室的浴室洗澡,我也累了,洗了澡却忘记拿睡衣。其实,可能以前的衣物都被他处理掉了吧。 “许柏辰!”我扯着嗓子喊他,没动静,又连续喊。 他敲两下门,我只打开一条门缝,没开口就等到了我的睡裙,衣服被他保留了下来,我盯着睡裙微微出神,竟忘了要接过来。 许柏辰见没动静,自动推开这扇门,我连忙把大浴巾裹得死紧,他勾起嘴角,想笑不笑的浅饥:“遮什么遮,闭着眼睛也想得出来。” 我接过睡裙,抽了浴巾就朝他扔出去,换来他的不满。 套上睡裙的同时,我不停的责骂他,居然只是一条睡裙而已,没有内衣也没有底裤,他倒是居的什么心啊。 我回到房里,他只留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线朦朦胧胧把房间点亮,一室温暖。他又把冷气温度调得很低,我找到调控器把温度调高,又打开衣柜的抽屉翻出底裤。竟什么都没变,离去时有些什么,此时还是这些,就连位置都没有任何的移动。 早晨醒来,许柏辰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双手环在我腰间,我身体像是湛出一层薄汗,温热的逐渐快要沸腾起来。 这么久以来,这是唯一一次和许柏辰两个人共进早餐,为了节约时间,我做了简单的三明治。 两个人心照不宣,慢条斯理的啃着,许柏辰那杯牛奶碰都没碰,估计是刚睡醒的关系,声音微微的沙哑:“我对牛奶过敏。” “恩。”我头也不抬,随意回一声,昨晚失眠到很晚,导致现在浑身无力,脑袋也不愿意思考更多东西。 “丁梓阳要去德国了。”许柏辰轻咳两声,仔细注意,他的喉咙真的有一些不对劲。 “恩,什么时候?”我抬眼又垂眼,说了分手之后我还没去面对过丁梓阳,没有勇气。 “下周吧。”许柏辰说,然后抽了张纸巾,起身,动作干净利落。 章节目录 第108章 休息 下了班,我坐在地铁站的休息椅上,手机盖子一开一合,不断着重复这动作。终于,我拨通丁梓阳的电话,等待的那一刻远比做出决定的时刻要忐忑。 我们约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我重新出站,室外的温度高得吓人,我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自己很迷茫。 丁梓阳晚到,手中提着公文包,看得出是下了班之后匆匆赶过来的。看着我的眼睛还是笑,笑得很温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明朗和清新,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 “嗨,等很久了吗?”丁梓阳入坐,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服务员拿着两本点餐簿过来,我摇头笑笑,回应:“我也才到不久。” “好像一直都让你等我。”丁梓阳仍是笑,青涩的表情让人看了分外纠心。 “那先点菜?”丁梓阳和我翻开菜单,他的口味与我相似,两个人边交谈边点,他还向我推荐这家店的招牌沙拉。 “梓阳,我很抱歉。”我们轻碰红酒杯,这是我一直想对他说的,趁着此时还算来得及,我轻轻的说。 背景音乐十分柔软,仿佛是发丝贴着脸颊,紧密难分,我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不用说抱歉的,能告诉我原因吗?”丁梓阳浅笑,我们相处一直这样融洽,淡淡的如流水,没有争执与吵架。不得不承认,他曾带给我的快乐,简单又透明,根本不像我们的年纪所拥有得到的单纯。 我又摇头,无奈的笑笑,无从说起。他也没追问,相反则是转移了话题:“下个星期开始,我要去德国工作了,我们公司接了个大项目,我是负责人之一。” “很不错的机会啊,德国人很严谨的呢,你要一板一眼的达到他们的要求了。” “对啊,之前我也不好,总是一心想着工作,不过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很快乐。” “对不起。”听着听着,我有点失落,对于他,是我生命中最美的过客之一。我相信,时间一直走,我可能再也遇不到他这样阳光、宽容的男人了。 “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恩,一直都是朋友。”我坚定的点头。 说到最后,两个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相握,从容得毫不尴尬。 他送我回到家,两个人微笑着告别,这一次之后,是怕要很久很久见不到面了。 “裴诺,我衷心希望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说完,他张开双臂,我静静的轻拥住他瘦削的脊背,原来这样的方式可以很坦然。 “你也是的,希望我们都会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再见。”月亮的光,穿透枝繁叶茂的大树,星星点点的落满我们全身,在这个盛许时节。 两天之后,我收到爸爸寄来的明信片,原来他和蒋阿姨同许柏辰父母一起去度假了。我很快乐,与父亲长久以来彼此一直相互尊重与鼓励,我的心有小小的动摇,回想当初坚持要回来生我养我的这块土地,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又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到住处,在楼下碰到了肖虹。头顶生出的华发是时间残留下来的唯一印记。如今的她不如照片里那样丰满,我心酸的看着我的生母,两个人遥遥相望,距离才不过隔着二十公分啊。她是我的母亲,不曾留给我过一点好或坏印象的母亲,我们真的只是隔着此时的二十分公吗? “诺诺。”叫完,她的泪从眼眶溢出,我不知道她离开我们的那些年发生过什么,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好,衣服是洗得发白的棉T恤,只有耳垂上的那副金耳环,是照片中的老旧物品,如今仍出现在她的身上。相片早就泛黄,安好的置于多伦多家中的保险柜里,如同珍宝一样对待。 “什么事,要钱吗?”我深呼吸,沉闷的空气令我感觉十分压抑,也许身体中流淌着与她相同的血液,看多了这样的她,我真的于心不忍。 我拉开包,拿出皮夹,把所有的现金一并抽出,递到她的眼前问:“够吗?” 她指尖粗糙,估计是常年做家务见证的痕迹,待她接过的同时,我与她擦肩而过。 渐渐拉长的夕阳把她的背影照得很单薄,生活是如此艰辛,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出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找不到任何机会问你一句,你过得还好吗? 不知是走远的背影模糊了我的视线,还是我隐忍在眼里的泪光。我一直凝视着她的影子直至转弯,而她始终往前走,从不回头,所以也就没有了留恋吧。 生活依旧是从平淡中找寻一点精彩,马台长大方的拨出经费赏我们周六去奉贤的碧海金沙晒日光浴。 周五晚上,我和周凡去商场逛了一圈,买齐了所有与防晒沾边的物品。 “要不,我们去选套泳装?”我提议,虽说家里的泳装有几件,但出去玩穿新衣总能增添愉悦感,大概女人骨子里永远存在着臭美的因子。 “好啊,小裴,你身材这么好应该穿比基尼。”周凡拉着我的手,凑在我耳边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我也这么想哎,我们一起选一套吧,你身材也好。”我的兴致很高,难得在工作之余有一些活动,就尽量尽兴。 周凡欣然答应,再出商场,周边的彩灯霓虹已经点亮这夜,大都市里迷漫一股纸醉金迷的铜臭味。周凡的家与我南辕北辙,于是我没好意思让她送我,她便去停车场取车,而我则站在路边吹着乌烟瘴气的闷风。此时等出租的乘客超多,我只能眼看着一辆又一辆从我眼前晃过,而自己依旧干站在原地。 正对面,我清楚的看着许柏辰隐在一群人当中,衣冠楚楚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然后有人上前一一与他握手、告别,他的嘴角始终缺少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管是对我还是他人。我就这么远远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或点头,或抬手看表,我竟忘了我的初衷是要拦车回家。只见许柏辰掏出手机贴在耳边,然后径自离开,其他人对他行着注目礼。而他不以为然。 我包中手机响起,我猜可能会是他,又不可能会是他,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过我这个方向。然后一看来电显示,真的是他,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隔着两条宽敞且忙碌的马路,我们没有任何言语的闻到了对方的气息,就这么巧合而且准确的,不差一分一厘。又或是,他根本没有看见我,只是突然想给我打个电话,交待一些小事? 我的思绪有点百转千回,之于他,我似乎习惯了做两手准备。 我盯着屏幕出神,从没像今天这般揣测过他花在我身上的心思,我还是接起来,语气平淡的问:“什么事?” “你的口气什么时候能够像刚才盯着我的时候那样灼热,我想我会受宠若惊。”他的车停在我身前,打开副驾驶座位的半扇窗,眼波平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直视着我。 我切断电话,等待着他的邀请,我承认,和他在一起久了,我的性格无形中也别扭起来。 “需要我下车为你开门吗?”他认真的问道,同时我轻抚额前的刘海,没听清他说什么。周围本来就闹哄哄的,他的声音微哑低沉,很容易就被呼啸声所遮掩。 他见我站着不动,笑着摇头,还是缓缓的下来,然后为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顺便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穿着单色的白衬衫,领带解了,衣领微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你爸他们和我父母一同去度假了,你知道吗?”许柏辰问,我无奈一笑,以前我和他相处从来没有闲聊的习惯,这样真让我无所适从。 我点头,想到他在开车,于是答:“知道。” “我爸让我多照顾你一些。”许柏辰应该是喝了酒的,真是不遵守交通规则。 “是吗。”我无声的笑了,原来许柏辰还会听别人的话,应该属于很难得的发现吧。车子穿过隧道,幽暗中被照明灯点亮,原来生命中已经不存在完全的漆黑。 他大概听出了我敷衍的对答,也不做声了,其实根本没什么共同的话题,说什么都多余,像是没话找话。 可是,能得到许柏辰的没话找话,是否我该觉得庆幸呢。我不否认,我对他可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他的生活我不参与半分,怎么当初就成了性伴侣呢。一晃就是两年半,我们依旧保持联络,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也是,一个人久了,身边就想要个人陪。他们无需言语、无需相互了解与解忧排难,只要满足人性原始的需求即可。再冷漠的人,想必也是想要寻求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慰藉的吧,比如许柏辰,比如我。 “这个圣诞你回多伦多吗?”不知过了多久,我脑海里刚飘过许柏辰两年半前的样子,突然他的问话平空响起,吓了我一跳。 “看情况吧,工作上允许的话,我就回去过个年。”从上海到多伦多,直达飞机不过是十四个小时的距离,两个城市之间,我来回徘徊与抉择。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找不到我所坚持的,是什么。 这一次,我们更多的是沉默,讲话也是断断续续,然后就到了我租的公寓楼下。解开保险带,想想还是转头对他说:“下次喝了酒,真的就别开车吧。” 许柏辰斜着头,表情犹如在思考我对他说的话,然后慢半拍的问:“那么,今天住你这里?”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脸上露出了很无辜的神色,带点孩子气的少了一直以来的防惫和淡然。 没等我开口,他便熄了火,比我先下车。 我们先后洗了澡,他倒是坦荡,直挺挺的躺在我那张不算太大的床上翻床头柜上的那本言情小说。我红着脸,一把抢过,他无意一问:“怎么了,有见不得人的内容吗?”我见他憋着笑,一副很假的模样。 “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啊。”我不满的回一句,把书扔远。 “谁让你的动作过分急切。”他微耸肩膀,这动作倒真是有够潇洒的。 “我只是觉得这书让你看了会变味。”我撇撇嘴。 “香味还是臭味?”我愣愣的看着这样轻松的许柏辰,这是记忆里很少出现过的情景。 “这就要问你了。” “原来我还有特异功能啊。” 不到半夜,许咳嗽声也是断断续续在我耳边回荡。我睡眠一直浅,听得出他咳得带几分隐忍,生怕吵到我吗? 此时,床头柜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起,我真的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开了灯起身,只见许柏辰皱着眉头,他一直讨厌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亮光,就连睡梦中也戒备着、排斥着。 手机是他的,一遍遍不依不饶的循环着单调的铃声,我凑近许柏辰那张比白天温和许多的脸庞,正在犹豫要不要喊他听电话,只听他闭着眼睛轻声呢喃一句:“睡觉。”声音沙哑得令人心惊,虽说有一点性感而言,可是我断定他真的是生病了。 “起来吃药。”只见他把被子盖得很紧,连脖子都没露出一点,额头却湛出了薄汗。 恼人的铃声还在响着,我心一横就接了:“哪位?”我的口气自然不好,这手机是许柏辰的私人号码,据我所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样的夜晚真不知是人家拨错还是什么的,因为对方的号码是陌生显示。 对方顿了片刻,一直没有出声,正当我想挂断时,轻柔的声音冒了出来:“许柏辰呢?” 好像,这个声音便是上次我接到的那个,我定了定心神,无心和她纠缠太久,所以答:“他现在很忙,请换个正常点的时间再打过来好吗,再见。”一口气说完,然后挂掉。 许柏辰纹丝不动,一呼一吸都证明着他睡得也不安稳,吐气微微的偏重。 “许柏辰!”我披散着头发,想也不用想肯定顶着一双深深的黑眼圈,声音提高八度的叫他,这大半夜的真折腾人。 我推他,他用被子蒙住头,这动作持续了五六次,他才在我的念叨下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来。第一次,瞬间中我体会到他如此疲倦和无助,我找来药,又从冰箱拿出冰贴,在他不去医院的原则下,再睡下已经午夜。 早上,我见他高烧不退,心痛的打电话给台里,说是家里有点事去不了沙滩。我也是很累,昨晚几乎没睡沉过,最可怕的是思想处于半迷糊状态还被恶梦吓醒。现在,又是在厨房煎蛋、熬粥,许柏辰真是得好好感谢我。 “许柏辰,先起床吃点早饭再睡。”叫醒熟睡中的他是需要勇气的,他最受不了别人吵醒他。 这次倒是听话的去洗手间,不到十分钟已经与我坐在餐桌上,他象征性的喝了几小口粥,然后放下碗筷准备回房补觉,被我阻止:“你知道我一早上做这点东西花了多少时间吗,再吃一点,然后过一会儿吃药。” 我的口气有点命令式,照顾人真累,他还端出病人的架子来。 “我也没有一定要吃早餐的习惯。”他不咸不淡的开口,嗓子还是低哑暗沉,连生病都不忘记与我的争执,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学不到老许先生的半点友善。 “你真是不懂知恩图报,早知道我就不管你去沙滩了。”我也起身,没理会他就往房间走,忙了一个早晨,连粥都是在凉到最适合的温度才喊醒他来吃,顺便趁空档把他的衣服也洗了。 “要不,现在来得及的话你还是去吧,别管我。”许柏辰随后赶到,声音冷不防从我背后响起,我当成没听见。 “你别以为我很想管你,去就去。”我打开衣橱,拿出昨天买的比基尼塞入包中,他已经重新钻回了被窝里。 我真是气死,好吧,病人最大,我应该在他脆弱的时候让着他。于是很有同情心的去倒了杯温水,把药送到他嘴边,换了口气,声音尽可能放柔再放柔:“不和你计较了,坐起来把药吃了。” 他轻哼,理也不理会我就翻身,我又绕到床的另一头,连哄带骗一并用上了,他终于是领情的,吞了药,然后再睡下。 一睡就是一上午,我怕病人经不起饿,穿了衣服去超市买食物,回来之后到厨房大展身手,这一次等他睡到自然醒,我才又热了菜,与他共用。想必,钟点工也没我照顾得如此周到吧。 “昨晚有个女的打你电话,太烦了我就接了。”想起这事,并不是不会不痛快,可我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他想要的生活呢。 “谁啊?”他抬头,有些不解。 “她没说。” “恩。” “可能是你女朋友吧。”我笑着说,好像想很好的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般,开了句玩笑。 他意兴阑珊,接着吃饭,顺便帮我夹菜送入碗中,半响才认真的回:“应该不是。” “下午去看医生吗?” “烧退了。” “随你。”我也不劝他,他这种人根本不会听谁的劝,说也白说。总以自我为中心,得性! “你早上说什么去沙滩?” “没什么。” “哦,这个汤有点咸。”他不甚在意,居然还评价起我的做菜水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他继续帮我夹菜,我不太自在的说:“别夹了,小心传染给我。” 那次生病之后,许柏辰经常光顾我的小屋,没有应酬的夜晚会来蹭顿晚饭。而有意无意,洗手间会多出他的一些用品,我们的关系得到了稍微的缓和。 她同周凡现在上同一档晚间新闻,两个人并排而坐在单人沙发上,模样休闲,手中拿着一份资料。目前,台里正在筹划一档新节目,就是为了配合林艺这种半路出家的主播,特地开设了娱乐性质浓过体育本身的节目,时间安排在黄金时段,每周两次,我是幕后负责视频剪辑的人员。 员工餐厅,周凡和我相对而坐,天气逐渐转凉,许天的热潮终于缓缓的消散。周凡揉了揉眉心,接着喝咖啡提神,我看着她厚厚一层粉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好奇的问:“小凡,你这是怎么啦,昨晚没睡好?” “别提了,又累人又气人。”周凡沮丧的说,她算是上海女人中普通随意款,至少和我相处是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看来,我得再次成为周凡美女主播的垃圾桶了,倒吧。”我用叉子卷着培根面,今天食欲并不佳,抬头的瞬间便看见林艺与台长相邻而坐,还有大余和其他几位同事,看气氛是欢声笑语不断。 “我和林艺搭挡真是有些吃力,她明显一个外行,又喜欢提各种各样的意见。真烦人,前天你不知道,我们就开了个小会,说是她希望对于自己的想法由投票*决定,居然通过。” “来者不善,你要慢慢习惯了。”我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隔墙有耳,其实倒不是在人背后说人坏话,与好友之间,这样的发泄人人需要,不然活得太憋屈了。 “她真是会跳台,一会儿娱乐一会儿财经,现在又跳到我们这里来,以为是三级跳啊。”周凡气鼓鼓的埋怨,我知道林艺真是把她气到不得不埋怨的地步了,毕竟与周凡长期接触下来,根本不会从她口中听到她讲别人的是非。 “别想她了,今晚我们去shopping,管她林艺还是林妙可,通通抛到天边。”我一直喜欢购物,换季之初尤其喜欢去买新品上市,虽说标价吓人,但还是会忍着痛出点血,大概女人多少有点自虐倾向,比如我这样的。 “没问题,我请你吃大餐,让我化悲愤为食量。” “小凡,你是气糊涂了吧,你天天上镜的人怎么可以大吃?” “我一直是暴饮暴食型的女人,天生吃不胖,厉害吧。” 我和周凡大包小包提到手软,老天真是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林艺与另外一个眼熟的美女与我们出现在一家店内,她们也是大包小包,毫不手软。 “嗨,小凡。”林艺眼尖,正迎面朝我们走来,我和她点头微笑。平时接触不多,更谈不上相熟,所以表面功夫差不多就行了。 “嗨,你们也购物呢?”周凡笑着打招呼,世人皆如此,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私底下与私底下的相处也是很有讲究的,妙不可言。 “是啊,要不我们一起去坐着喝杯饮品吧,反正大家都认识。”林艺提议,一旁的美女面色从容的说:“我还赶时间呢,你们一起坐坐吧。周凡啊,你比镜头前漂亮多了呢,再见啊。”说完,对着我和周凡会心的笑笑,像是真的有多熟似的,交际手段还不错,女人中透着一股大气,这点倒与林艺十分吻合。 章节目录 第109章 再见 “小心开车啊,再见。”林艺与她道别,然后我们三人结伴去了商场的星巴克休息片刻。 “裴诺,你声音很好听呢,脸也小巧,怎么马台不考虑让你做主播呢?”不一会儿,我们就“聊熟”了,林艺不经意的问。其实,她不会掩饰自己骨子里特有的傲慢,看似谈话很随心,但她的眼神里散发出的自信却是尖锐而锋利的,整个人锋芒毕露。 “我远远不够格的,还是做幕后人员比较适合吧。”我接过话,与她相视一笑。 “那我也和你一样,来体育台是半路出家,以后还请你们多指教了。”林艺谦虚道,周凡听后一笑了之。 没喝几口咖啡,包中的手机响起,来电是XBC,从刚认识他时,他在我手机簿里就是如此定位的,不曾删除过,不曾改变过,时间久了,也习已为常。 “我不是前天和你说今天会过来?”对方一副不耐烦的口气,真当我是他随叫随到的客人啊。 “哦,我忘记了。” “我在你家门口,快回来。” “现在?” “是。”然后,电话切断,留下一阵嘟嘟声。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见到的实况就是许柏辰单手插裤袋的靠在车门边吸烟,地下的烟头少说也有四五支。他倒好,用余光瞄到我的出现之后从一旁拿出扫帚把烟头扫到下水道里,真是不道德的做法。 许柏辰抬表,淡笑的对我汇报:“等了五十五分钟。”听不出话里隐含的真实情绪。 “久等。”居然他用五十五分钟的耐心等我,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说谎骗我,可惜我知道不会,他还没这么无聊。 一坐到沙发上,许柏辰就开始脱西服,扯领带,在外面从来一本正经的他,一回到住处是一定要身心放松的。他在外很累吗,不见得吧,几乎天天花天酒地,不亦乐乎。 我把购物袋一扔,帮他去泡了杯茶,我怕晚上他喝咖啡了精神会出奇的好,好得使我失眠。 他手指转动着透明的玻璃杯,喝了一口之后放在茶几上,不解的问:“你家里是不是从来不买中国制造,除了一日三餐?” 他果然精明,就连这盒爸爸旅游去伦敦邮寄过来的*茶都品出味道来了。 “我没仔细研究过,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回国?”他有点答非所问,表情淡然,甚至话语里夹带一点点的鼻音,估计是上次的发烧留下的后遗症。 “我也不知道,你前天说了今晚会过来吗?”我转移话题,为什么回国?呵,如果我能找到答案,我会大方的告诉他原因。也许,每个活着的人,总会在没有理由的条件下追寻一段空旷且没有尽头的旅途,那是渴望并非愿望,一直在跑,一直到不了,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你存心的吧。”许柏辰侧躺下来,舒适的闭上眼冤枉我。 “你简直小心眼到不可理喻,懒得理你。”说完,我回房间拿了衣服洗澡,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也总找得出令双方都不愉快起来。 我心里也闷闷的,不知是林艺突然的降临影响了我的情绪还是别的什么情愫在作怪,面对她时我心里总不是滋味。主要是因为她明里暗里两次称赞我的声音好听,这是非常可疑的现象,况且她是专业播音系出身,只要稍稍用点心,很容易分辨出两次夜里是我接的许柏辰的手机。 “明天加班吗?”许柏辰边擦头发边上床,上床之后立刻把毛巾扔到远处的椅子上,动作随性的显露着粗鲁。 “加,最近忙。” “忙什么?” “台里新来了个新主持,正策划着一档新节目,我是苦力之一。”说这话时,我眼睛直直的盯着许柏辰,虽然明知从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搜索不出任何不同之处。我认为,我的做法是越来越下三滥,钻孔子想着他的其他女朋友们。 “祝你早日翻身。”说完这句,我措手不及的被他压倒。 由于昨晚的过度操劳,我成功的上班迟到了,匆匆赶到小会议室,其余人已经讨论得热火朝天。总策划徐徐让我选个座位,然后只谈公事,对于我的迟到睁只眼闭只眼:“小裴,节目是下下周推出,具体方面大家都没有议异,你看下这份。”她传过来一份资料,我快速翻看了几页,其实节目内容我是不参与的,只是后期制作的视频剪辑是我负责。 我与林艺之间都以名字相称,由于这个节目的缘故,我们接触频繁起来,她做事认真,有股拼劲。偶尔午休时间,我就看见她私下里熟记一些运动项目,趁空档也找我搜一些录影带观看,她录制的这档节目说是娱乐性强,但是关于体育方面零零散散的都会沾点边。 “裴诺,你把去年的网球比赛都帮我备一份好吗,我想拿回家看。”下班前几分钟,林艺跑到机房来找我,我摘下黑框眼镜,点点头。 她的到来使得我们周围轰动不小,新转台的美女同事大家都有好感,听说有好几位早对她心仪已久。 带子很多,我找了很久,又帮她刻在盘中,她就耐心的等在我身旁,也不交流。 “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如果还有需要再找我吧。”我递给她光盘,她礼貌道谢。 “麻烦你了,今晚方便的话我请你吃饭吧?”我们一同进的电梯,她这样讲道。 见我犹豫,她又开口:“有约会吗?” 我摇头,想着许柏辰早晨拿走我仅有一串的家里钥匙,他表示以后不想再白等我那么久,主动去配了一把。 “没有约会,那就让你破费一次。”我微笑着回应,我的预感不错的话,她是有话要对我单独谈。 公司门口,许柏辰那辆扎眼的车安静而高调的停着,他开门下车。我看见他与林艺对视,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淡淡的,一贯的许柏辰。可我明显察觉出来异样,阳光有点暖,他无意眯了下眼睛,然后听他说:“原来就是你啊。”没有一点寒暄和做态,只不过像是和熟人之间的一句对白,简单到甚至连客套的说词都少了。 没有称呼,也没有要我介绍,我站在林艺的左侧,他们神色平静的对视着对方,林艺开口,口气相当的熟稔和自然:“是,很惊喜?” “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许柏辰波澜不惊的回,真是不给人留一点余地,是因为林艺在他心中的地位特别吗?所以,根本不用打官腔或敷衍? 我无声的思量着,这段时间以来时时猜测许柏辰的心意,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大致是这般的隐晦和低微。我以为自己豁达,其实碰到了,也是一样的悲哀,别无选择,没有两样。 “柏辰,你今天等的人不是我吧,再见。”林艺说完,转向裴诺,不明所以的笑了,然后叹口气说:“裴诺,下次请你吃饭吧,祝你约会愉快。” 我和许柏辰不发一言的坐上车,然后经遇了长时间的堵车,我们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也是,此时没有比沉默更适合的话题,我有自知之明的发现,自从林艺走后,许柏辰的下颚随之绷紧,他的所想,我一无所知。 到家后,我问许柏辰要回钥匙,他并没有一同上楼。我洗了澡,直接钻进被窝睡觉,连晚饭都忽略。迷茫的灰暗中,我被手机铃吵醒,大大的意外,是Barry。 工作太忙,导致我都没联系过他,竟想不到他邀我出去共进晚餐,我欣然答应。老同学叙旧,怎么也好过自己一个人饿着肚子在家里生闷气。 换上小礼服,画一点妆便出门,镜中的自己年轻貌美,我试着微笑再微笑,然后出门。 “PIANO,这边。”Barry无所顾及,当我还在左右张望的时候,他爽朗的声音响起。随意的他,骨子里充满了桀骜和青春的叛逆之气,他像是总也长不大,永远停留在那个张狂的年纪,做着最真实的自己。 “这个绰号,是要被你叫到老了。”Barry性格外向,当初读高中时,我们班中5%的同学来自上海,35%来自中国,我们又是同桌,接触相对多些。他爱玩,想到什么就帮同学取什么绰号,我有幸也被他取了一个。 “请坐,美女。”他起身帮我拉椅子,我道谢,很平常的一个细心动作。我就想着,七年前的Barry才没这种觉悟呢。 “快说,怎么找到我的?”菜上来,我放开胃口大吃,感觉肚子里很空,慢慢把它填满。 “不难啊,小case。”他得意洋洋,Barry式自信。 “我的工作时间机动性比较小,等休息了抽个空好好带你逛一圈吧,你是长住上海了吧?”我有点抱歉的说,他今天能约我,意料之外,于我而言,十分的难能可贵。 “恩,但过节还是要回去看看父母和朋友,你呢,我们真是分开七八年了吗?”Barry难以相信的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 “是啊,你都想不到我了呢。”老朋友,如同一杯淡而香淳的茶,袅袅的余烟升腾起来遥遥扑鼻的芬芳,时而淡郁,时而浓烈。喝上了,就爱不释手。 我们经历过相似的青春,一同居住生存在陌生却亲切的异乡,我们也用单纯的眼睛看过眼花缭乱的环境与人群。这一刻,我无限缅怀多伦多赋予我的一切,就今晚,学生时期的自己仿佛历历在目。 “高四毕业后,你就那么消失了,再说那时候的你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引人注意,可还不是重逢了吗?”Barry开玩笑的说,我曾对他说过一句话,不知他会不会记到现在,我看着他嘻笑的模样,居然有点心酸了。 那是我们刚相识,我睁着大眼睛对他说,以后某一天,我们可能会在上海碰头吗? 此时,我们都长大了,当中分开的七年,似乎并不太漫长。一个意外,一次偶遇,我们竟阴差阳错真的的在上海碰头。他认出我的那一秒,我却在心中盘旋许久眼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原来时间带走我很多过往,比如那些曾放在心头熟悉且熟记的长相与名字,到头来,到底做不到永远铭记。似乎从来不需要理由,便早已将它们遗忘在街角,悄无声息。 “为了我们的缘分干一杯吧。”纪念,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在这杯年份悠久的酒里,我品尝到甘甜的滋味,带一点呛鼻的酸。 “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打网球,活络活络筋骨。”Barry送我到楼下,这样提议,我们都爱运动,以前我还是校篮球队的啦啦队队长,而他是得分型选手,爱慕他的女孩排长队。 “没问题,有时间我约你,那个是你的手机号吧?” “对,那我等你啊,晚安。” “这么急着赶我下车?”这样的夜,被Barry意外的掺和,我居然跌荡在谷底的那颗失落的心复原了,其实快乐和难过都是以很多种不同的方式呈现给自己。 “那么,晚安。”我下车,目送他的车离去,如此招摇的Barry真是一点都不改本性。 Barry,青春期的那种小女孩心思,或许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宝贵的记忆与回忆。喜欢过张扬的你,可惜那段时期过了,而当我重新面对你,心中泛起的只是惊喜和愉悦了,不再偷偷的藏有隐匿的脸红和心跳。 谢谢你,七年之后,依旧没有忘记我,但我却好像早已不再是那个PIANO。 七年前,也是许末初秋时节,我拎着行李箱从浦东机场出来,夜里的风有一丝凉意,划过我的脸庞,我便记得别样清晰,上海的味道是如此,闷闷沉沉的、可照样能透得过气来。 许柏辰悠闲的坐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我停在门边与他用眼神交流,自从见到他与林艺的那一刻起,我便深知,他自始至终不可能成为我最终的归宿。 我们可以相互取暖,亦可以在某个长夜彼此陪伴,偏偏不会是牵手走过每个四季的变迁。 “你社交活动很丰富啊。”许柏辰带有攻击性的言语准确无误的朝我袭来,有什么办法呢,天生冷漠霸道的男人,没有谁能够融化得了他那颗苍白的心,别提是我了。 “和你有关吗?”我口气也冲,换了鞋就朝卧室走,和他在一起,似乎争吵是一项必修课,我已经无师自通。 “你去哪里了?”他质问,强硬的口气不容商量的余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我轻哼。 “回答我。”他从背后拉住我的手臂,疼痛不期而至。 “你放心,不是和林艺。”终于,连一个夜晚都熬不过,我诚实的展露了自己真实的情绪,在许柏辰面前。 隐藏的爱情,只属于青春期的我,我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何必在意告知他人,我在乎许柏辰,我在意他眼中的任何女人,我在意入得了他眼的任何女人。 “我只是问你,你去哪里了,回答我。”许柏辰强迫我转过身直视他锋利的眼眸,眼里的怒意咄咄逼人。 “那你从今以后的行程也都要向我报备吗?”我不满的反击,我们之间保持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让我想要歇斯底里一次,为自己,为两年半来都被他占有的自己。 “你会有兴趣知道吗。”许柏辰冷冷的反问,满是不屑和嘲讽。 我用行动告诉他,我有没有兴趣,踮起脚尖,爱情并不是占据,占据而得来的爱情,悲之又悲,一如此时的我。 许柏辰,我试着放纵,此刻才知,两年半来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放纵着。出卖着自己的肉体,用它来真实的体验一回爱情带给我的怦然和心动,可惜没换来你平等的付出。 我和林艺先前那顿爽约的晚餐补在今天,她选的餐厅装修格调出众,门面倒低调得可以。这条路我经常路过,就从没发现有个如此品味高调的餐厅隐藏其中。 餐桌排列得错落有致,恰好的距离正好听不清他桌的谈话声,点菜时,林艺向我推荐她每次必点的招牌菜和饭后甜点。 她谈吐举止得体,妆容化得一丝不苟,精致得如同梦中才能见到的女子,最重要的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难以言说。 “裴诺,尝尝这道豆腐。”林艺像个美食家,自己动筷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她时刻警记着自己是公众媒体人,十分注重自己的外形。 “恩,美味。”我赞叹,虽然她吃得少,但并不影响我的食欲。 “这里的酸辣汤是每个人的必点产品,可惜我吃不了辣,你尝尝。”她拿过小碗,帮我盛了小半碗后递到我身前,像是非常期待的等待着我的评价。 “酸酸的,辣辣的,回家我也做做。”我词穷,并说不出那些意境十足的词来,味道是真好。 最后的甜点,林艺只挖了一小勺送入口中,再不动第二下。 “做出镜的美女,的确挺痛苦的。”我感叹,像我这种热爱美食的人,一定经不起美食的诱惑,而她做到了。 “像我如今只控制只吃一口也是练了几年才忍住的,以前我的脸只要有一点点的发胖,台长就会开骂,最严重的是扣当月的奖金。”她皱了一下眉头,娇柔中压倒了几分整体的妩媚,不变的是她这个人的赏心悦目。 今天,就像一次简单的两人聚餐,没有谁谈论起许柏辰。 大概,女人之间的默契,的确妙不可言。 工作上,林艺更是认真到一丝不苟,她很在乎自己的节目,就连后期的剪辑她都是尽量盯着完工,然后自己要先全部检查一遍,才判定节目是否合格。 她为人并不古怪,算是友好相处,她讲话起来从容不迫,思考极其敏锐,她是一位优秀的女人。 我看得出,周凡和她搭档并不愉快,有时候在摄影棚会起小小的争执,谁也不谦让,并且谁也不退让半分,这让其余人都难做人。大概由于周凡与许柏辰并存的关系,我试着与林艺保持距离,她偶尔会约我去美容院或购物,我次次找了理由婉拒。 周五晚上,许柏辰接我去了他的那套公寓,他自己则在书房办公。我洗好澡,手棒一杯绿茶去敲了他书房的门,实际也只不过虚掩着。 我立在门边,不踏进半分,有些地方是永远也进不了的,我不想逾越半分。 “有事?”许柏辰抬头,天气已经转凉,他身穿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极少见到他穿居家服的样子,也还不赖。 “还忙多久?”我倚着门,从未说过略带关心成分的话语,此刻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和许柏辰之间,总是暴风雨来得很快,过后又自动掩埋一切。心平气和的相处时,根本无迹可寻我们可笑的争吵。 我也已经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吵,又因为什么合好。 “快了,你进来还是我出去?”许柏辰单手支头,台灯暖色的光流泻在他俊朗的侧脸,自然的真实,留下一块阴影,加深了他脸部的线条感。 我走近他,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原来他假公济私,电脑屏幕上他正在无声的观看温网比赛。 网球?这项运动让我联想翩翩,刚才所有的兴致随着这一眼的网球而消失殆尽。 “网上搜了这场决赛?”我站在他的斜后方,他也已经洗过澡,沐浴露的薄荷清香味萦绕在我鼻尖,若隐若现。 “恩,帮我按按肩膀。”许柏辰舒适的背靠背椅,面色相比平时缓和不少,估计看网球使他身心愉悦吧。 我上了一天班回来还得伺候许柏辰,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可是一下没停。我有点累,帮他揉捏的同时,我闭目养神,一半的思想已经处于迷茫状态。 “告诉我为什么?”我痴痴的捕捉住许柏辰幽静漆黑的眸子,他眨了一下眼睛,不解的看着语无伦次的我。 “不会已经进入梦游状态吧?”许柏辰认真的问,口气听不出戏谑的成份。 “你怎么会没把我的衣服扔掉,为什么它们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我稍微仰头,眼瞳里炽热的光想必他一定是尽收眼底的。 “唔……”措手不及的无奈表情,难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让我见到了孩子气的为难。 一句为什么,难住他了吗? “你不是也还在这里吗。”他不轻不重的揉搓我暴晒在冰凉空气里的肩膀,指尖温热的直达我心脏,我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永远如此的自信。 一晚上,我恶梦连连,一下梦到许柏辰用被子蒙住我的头不让我呼吸,一下又梦到我站在天台想要坠楼,许柏辰只是站在一边冷笑着让我放心大胆的跳吧。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地毯 轻轻的下床,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身后却传来一道逼人停止呼吸的声响:“去哪里?”口齿没有一点含糊,清冷的口气回荡在这间清冷的卧房,秋天不过才刚来,为何我这样的寒,寒得瑟瑟发抖。 “你醒着?”我疑惑的问。 “你刚才大叫,我怎么会不醒。” “sorry。”我低头道歉,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看来是我影响了他的睡眠。 我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自己脆弱的神经冻醒,自己的脆弱也只有自己清楚,我觉得无力,迷茫的前路大雾笼罩,我越来越迷失心的方向。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十一长假,心情尤佳的我正坐在Barry一路狂彪的跑车里面,他把音响开到最响,敞篷车让我感受着一路退后着的刺痛眼睛的风。 “要低调。”我大笑,这样的张扬我已经有几年没有经历了,平日不是埋头工作就是急步赶地铁,哪来机会体验激情。 “难得高调。”Barry咧嘴笑,笑容真是可以迷死一群单身女人,就连我也逃不掉他身上散发出来独特的魅力。 假如,我的生活里没有许柏辰的出现,我想我会是第一个为他着迷的女人。正如高中时期的我,那时没有许柏辰的出现,我真的为他而着迷过。 一到网球场的硕大停车场,我就惊喜的碰到了另一边下车来的周凡和几位同伴,她见到我后就射来重色轻友的眼神,我连忙和她打招呼:“小凡,到头来不还是遇到你了嘛。” 周凡和我相处久了,在一起就无所顾及,她在私下不是端庄的美女主播,对着我绝对是损人功力一流,言语犀利,有当红批判家的风范。 “难怪拒绝我的邀请,原来是佳人有约啊。”今日阳光充沛,许多从名车上下来的人们脸上都扬溢着欢喜的眼神,看来长假的我们兴致都比较高。 依我看,此运动也很好的与金钱挂勾。 “什么啦,我以前的高中同学以及现在的好朋友,Barry。Barry,这位是当红主播,不过你刚来上海可能没见过呢。”我介绍,他们伸手相握,笑容都很自然,Barry看见美女就两眼冒桃花,眼睛本来就漂亮,此刻更为闪亮。 “当然见过,几乎天天看周美女新闻。”他一定不是虚情假意,不说别的,就据我了解,Barry就是敢作敢当,敢想敢做的人。 “呵呵,谢谢支持,等等切磋几局吧。”周凡也是落落大方的发出邀请。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同往网球场走去,有说有笑。 他眼中闪过惊讶,只一瞬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淡漠,我点头微笑着答:“是啊,这么巧,那我先过去活动。” 估计他是和许柏辰一同过来的,所以我不便与他寒暄太久,何况许柏辰今天的行程里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我何必自讨没趣。 我和Barry杀了几个来回,我发现长时间缺乏运动的我,移动起步子来已经不太从容,打了几局已经腿脚酸麻,只得喊停。 Barry递给我一条毛巾,我顺着两颊留下的汗随意擦了擦,又喝他递过来的水。呼吸有些不顺畅,心怦怦的乱跳,Barry嘲笑:“原来,曾经的运动健将不过如此。” “说什么呢,下局要你好看。”我嘴硬,脸颊滚烫,有点缺氧的预兆,看来以后真得多参加户外运动。 “我等着你。”他懒洋洋的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左耳却不见了高中时代那颗闪烁的钻,看来他被岁月磨练得收敛许多。 我一挑眉,算是接受他的挑衅,之后周凡拉了个帮手过来,提议双打。 我和Barry分在一组,默契的配合中打得风声水起,场边也是不断传来欢呼与喝采。几十分钟下来,Barry扔掉球拍居然当众抱着我转了个圈,然后亲吻我的侧脸,我只是对着他笑,多自然的动作,可惜引来更热烈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周凡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大笑,我提醒她:“周美女,请注意场合,你可是公众人物。” “没关系,为了你豁出去我不介意。”听得我真想再拿起球拍把她打得落花流水,因为她得意的表情宣告着我有把柄落她手中了。 我们坐在休息椅上,随意聊天,周凡一同前来的朋友也是电视台工作者,工作上接触频繁,所以私下也约着出来玩。原来,许多主持人都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幽默的谈吐使我捧腹大笑。 许柏辰和林艺倒是绅士配淑女,大概是从崔特助那里得知我也在这边,于是两人并肩走来与我们打招呼。真正的一对壁人,金童玉女形容他们两人再恰当不过。 许柏辰头发有点微湿,凉风吹起他衣服的衣角,轻轻飘摆。接近傍晚,阳光已经褪去正午的热度,他却依旧眯着双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站到我身前,居高临下的开口:“崔特助说你也来了,怎么不过来打声招呼。”一贯的疑问句从他口中听来总是陈述句,Barry对着他点头笑笑,许柏辰礼貌的回应,他就又和周凡几人聊天了。 我站起身,林艺也是冲我一笑,并未说什么,有点静观其变的意味。 “看你在忙,就不打扰了。”许柏辰,真不晓得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难堪一次,我这样的官方回答你还满意吗。 我感觉我笑得嘴角都酸了,原来假装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所以记得别人假惺惺应付你的时候,那人也是用了点心的,别责怪和轻视,实在不容易呢。 “那你现在忙吗,我可否打扰你片刻?”许柏辰眉心不经意皱起,不过一秒钟却早就抚平,他笑起来很敷衍,索性就脸部放松的不做任何表情,真是随性的富家公子,脾气随心而定。 我见林艺的脸色逐渐暗淡下来,虽说脸上挂着标准的笑,我选择忽视许柏辰的问话,对着林艺说:“林艺,你真是敬业,为了做节目还亲自感受网球这项运动。” “今天刚学,等以后球技好点了找你切磋。” “好啊。” “吴延飞!”林艺有点生气的叫道,许柏辰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林艺走过去,吴延飞看来和她很熟,于是我和许柏辰也有了一点两人空间。 许柏辰弯腰,看似十分亲昵的凑在我耳边诉说着情话,其实他只差咬牙切齿了,冷冷的问:“裴诺,你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了?”我反问,他真是莫名其妙,每次问我的同时为何不也问问自己,他在干吗。 “唔……这个问题还是今晚回去好好讨论吧,这里有点不合适,对不对?”他呼出的热气就喷在我的侧脸,他一定是故意的,最讨厌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语调。 我没理会他温柔的话语夹杂着明显的怒意,我们面对面站着,我面无表情。 “你跟我来。”他低低的吩咐,虽说很轻,但不给人反驳的余地。我知道,我不乖乖跟他走,他许柏辰是绝对做得出来把我绑过去的戏码。 他带我去到洗手间,然后几乎是用命令式的口气说:“把脸洗干净。” 我照着眼前这面大镜子,脸色也沉了下来,原来刚才亲吻的一幕他没有错过,可是那又代表些什么呢? “我真是觉得你越来越无聊。”我在镜中与他对视,他闲适的靠在一旁的贴着瓷砖的墙壁上,双手抱胸,模样不加修饰的俊朗。他从来让人赏心悦目到极致,但也永远让我失去多一秒的耐心,只因他那张积满千年寒冰的脸,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够为我一个人,只绽放一次。 “你是在激我吗?”他目光阴郁,看来我又成功惹到了他。 “你被激到了吗?” “是。”说完,他不由分说打开水龙头,手心捧起水直往我脸上重重的擦拭。我木然的看着他冷漠中传达出来的怒意,不说话也不挣扎。 我的衣服湿了一大块,我望着胸前被水冲湿了的水痕,用力的问:“你爱我吗?” 他留给我的只是头也不回的背影,我从镜中一直望着他坚定的步伐,直到镜中只剩我一个孤零零落寞的身影。 许柏辰,你不爱我,只留给我一个残忍的背影,你懂此刻的我,痛得快要窒息吗? 我们这次谈判算是破裂,回到我那间小小的公寓,我有点头重脚轻的疲惫。可惜,当我想要拥有仅剩的私人空间用来平复心情时,许柏辰正慵懒的靠在那张沙发上,冷眼看着晚归的我。 我喝了酒,身上还充斥着一股呛人的烟味,那是娱乐场所的味道,想来许柏辰应该比我更熟悉。 “我以为今晚等不到你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浅蓝色的条纹衬衫,头发随意的蓬松,像是刚洗过头发后吹干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许柏辰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脸融在橙色的落地灯打出的光里,阴柔的侧面亦是坚毅并存,这样一个男人啊。我甩甩飘飘然的脑袋,真是越恨越爱,越爱越恨。 想来,爱或不爱,恨或不恨,都不过是内心的挣扎和彷徨。所以,爱了就爱了,恨了就恨了,能有什么原因呢。再多的原因不过是在试图遮掩自己在乎他的端倪,我又何苦装着心中无他呢,爱一个人有什么丢脸的。 我换了鞋,扔下包就躺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睛不想去理他。这个不爱我的男人,你凭什么想干预我的生活,简直可笑。 “唔……你等不到我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沉默了几分钟,我懒懒的低声回答他。 “那怎么回来了,不在那个男人家里过夜吗?”他轻笑,我依然紧闭眼帘,不想看见他,一丝一毫。其实怎么会不知他此时的表情,肯定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轻蔑,我也笑了,想当初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在你许柏辰家里过夜的,你有资格嘲讽我吗。 “也*天就过了。”他是要这个答案吗,那么我就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踩好了,反正从来都是我在他面前低头,不差这一次。 “那你最好瞒着我,瞒得越紧越好。”我思绪混乱,而许柏辰不知又怎会离我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快要鼻尖抵着鼻尖。他强迫着我睁开眼看他,那满腔的怒意被他一一化为淡薄,他身上出奇的没有一点烟酒味,只是微眯着眼睛,瞳孔浓缩到了极致,咬着我的嘴唇吐出这六个字:“你爱我就够了。” 我想也没多想,立刻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情绪快要控制不住,嘶叫了起来:“你拿我对你的爱来贱踏我,是不是太低级了一点!” “有吗,我只看到你一次又一次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他说的云淡风轻,呼吸之间流连在我的口腔,他时轻时重咬着我的下嘴唇,很快我便尝到了一股血腥的滋味。 随后,他温柔的抓起我的一只手抚在刚被我打过的左脸,阴阳怪气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真像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打他之后付出的代价,便是用这一晚上偿还。 事后,他抱着我去洗澡,然后回房睡觉。他靠在床头搂着我,顺手点起一支烟,我并没有阻止。 “林艺是喜欢我,你要和她争一争吗?”许柏辰说时带一点夜晚交织着孤单的苦涩,声音哑哑的,似乎只这一天他消耗掉了很多体力。 “许柏辰,你真的很贱。”我鄙夷的骂,这种男人可耻的直叫人抓狂,可惜我却仍旧不知悔改的为他心醉与心碎。 “多谢夸奖。” “不客气。” 半醉,头重腰酸,然而思维敏捷的可怕。呵呵,许柏辰,我爱你啊。你知道,或者你不知道…… 说到底,我做的错事,何止一件。 不过就是爱上了你,哪里出了错? 假期里,Barry又约我一同去当下最红火的售楼中心现场,销售经理巧舌如簧的介绍着他们开发的最新一期朝向最好的顶级高层公寓。趁喝茶的空档,我好奇的问Barry:“你现在住哪?” “君悦。”今天的风有点阴,所以Barry套了件棉质的黑外套,他穿着总是最随意休闲,却每次都吸引人的眼球,一头乌黑的秀发些微的松软,没有上发胶就是要自然许多。 “不是一般的奢侈啊。”我小小的唏嘘,随便一间标房就差不多是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吧。 说话间,不远处走过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沉稳的银灰色西装套在他身上便在人群人显得鹤立鸡群。我来了兴致,估计每个单身女性看到美男都会两眼放光,我当然不例外。我饶有兴趣的在暗处盯着他看了许久,他的表情少到了极点,倒是极有绅士风度的,刚才那位销售经理此时大概正对着那男子讲述着什么,他会不经意的稍稍弯下腰,偶尔抿一下唇,淡淡的,周身透着疏离。 我恍然大悟,这才认出此人非彼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祁琛泽。原来马编和解员俊口中的祁琛泽就是他啊,典型的成功人士真真是气场够强大。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这样清冷且优秀的男子,有谁来与他并肩而立?有谁能、有谁配? “嘿,可以回神了吧?”Barry嘻笑着拍拍我的肩,我不好意思的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笑容,在帅哥面前走神看别的帅哥,真的是不应该啊。 “那套户型你还满意吗?”我捧起一杯绿茶问,说实话我倒是挺心动的,两室两厅两卫,一个人居住于此是多享受的事情啊。人生最美满的事情不过就是待在自己的家中,安心地随便做什么事情都是以主人的姿态,不怕被人赶走,不用看人脸色,想干吗干吗,谁也管不着。 “挺不错的,就这套吧,我也懒得再挑挑捡捡了。”Barry撇撇嘴,原来男人有相同的脾气。 Barry当场开了支票,一次性付清货款,正要离开时,发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我与他人口中的祁先生遇了个正着,甚至打了照面,我都想不通自己哪来的勇气,在电梯间微笑着对他说:“嗨,祁先生。” 有一瞬间,他微微的愣住了,然后回以相同的微笑,如同这个天气的温度,和熙的、不太冷也不太热,恰到好处。 “你好。”他礼貌的回应,又同Barry点头示意。 大约是三秒过后,祁琛泽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不好意思,我们之前是否认识?” “我认识你而已。”我在心里偷笑,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爱小小的恶作剧,无伤大雅。 电梯内相互分开站着四五人,其中一位便是销售经理,想必她内心也是乐开了花吧,Barry购置了一套公寓,她能拿的回扣一定少不了。 “祁先生,这两位先生小姐刚刚购置了一套我们新开发的高层公寓呢,没想到大家还认识,太巧了。”销售经理的脸上始终挂着标准的笑容,灿烂无比。 “这样,若有此荣幸,我请二位吃顿便饭,你们看是否有时间?”祁琛泽落落大方的邀请,而Barry正轻声接着一个电话,我便答应了下来。 饭局就我们三个人,雅致的包厢内,他和Barry聊得挺顺畅。祁琛泽话不多,人也内敛,而Barry说起话来便是热情扬溢,随意轻松,这样的人员配置倒是很搭调,气氛不会冷场。 我们三人喝了一点餐厅老板珍藏的白葡萄酒,入口香醇,令人身心愉悦。 “裴小姐从事什么工作?”祁琛泽不是只顾与Barry聊当下的体育,大概是见我不插话,这样问道。果真是极品男啊,连不冷落女士这一条都是做到了。 “我在本城的体育台工作,幕后人员,对祁先生久仰大名。”我见到了祁琛泽脸上有豁然开朗的表情,居然带着不明显的……小孩子的可爱。他脸上已经有浅浅的纹痕,皮肤倒是白皙得不输给女子,笑时眼角也爬出了浅浅的鱼尾纹,性感又不缺温柔。不知,是否也有女子曾这样形容过他,不如我这样偷偷的在心中闪过这一想法,而是偎在他的怀里,望进他的瞳孔里,这样真心的赞美。 “WHY?”Barry一脸不解的问道。 “恩……采访过他俱乐部的一名球员,之前也有点耳闻祁先生的事迹。” “事迹?有点夸张了,裴小姐确定不是臭名远扬?”祁琛泽面色有点红润,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我说的不好意思。 我摇了摇头继续笑,原来这种男人也会讲冷笑话,还当着两名半生不熟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拿自己开涮,果真是有可爱之处的。 “肯定是好人好事。比如,你投资的俱乐部从不参与假球,又比如,汶川地震时第一时间捐款支援。”好多报道或新闻台看到过的,这一刻如同时光机穿梭进我的脑海,我的记忆里曾沉淀过祁琛泽这样一个男人。让女人好奇的男人,向来如此有探索欲望。 “那裴小姐也再重新确定一次,我是不是曾买通过你好吗?”祁琛泽的脸此时已经披上一层红潮,我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 “Yyh*ereallydoneit。”我认真的侧过头,回答他,他却浅浅的笑出了声,迷人又醉人。 离开时,祁琛泽从他那辆车里拿出两张名片递给我和Barry,Barry接过后想也没想的说:“差点忘了,我还没印名片呢,留个手机号码吧。” 我笑了,立刻跟着Barry说:“我没名片,也留个号码吧,方便以后联系。” 祁琛泽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的同时,我轻声的对自己说:“假如有机会的话。” 说完我才觉得自己的失礼,本来是心想,却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不过祁琛泽倒不是小气的男子,没怎么介意的给我台阶下:“裴小姐,以后再见面你别继续称呼我祁先生好吗,我也改口叫你裴诺。” “没问题。” 互留了号码,我们站在秋高气爽的街边挥手道别,真是奇妙且愉快的一天。 孰不知,愉快总是陪伴我们度过一小段宁静安详的时光,而不愉快的事通常是紧随其后接二连三的发生着,从不停止、从来无措。 深夜,我收到一封丁梓阳的邮件,简单而纯洁的节日祝福,短短几行字,我的内心却泛起了“竟无语凝噎”的感触。我该怪谁呢,当初那么轻而易举的分了手,到头来只能偷偷对自己道一句: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爱罢了。 章节目录 第111章 缝隙 关了电脑,凉风从纱窗的缝隙钻进来,这风已经冷透,季节的转换真是如此匆匆的不停更迭轮回,我倒底要多久才适应天气、适应生活呢,答案在梦中揭晓吧。 长假最后一日,我外出瞎逛,先是去了电影院看早场,人群稀疏,影片也不是特别的精致。半途离开的大有人在,而我坚持到了最后,走出影院的同时把剧情一并丢进了垃圾回收站。 商场内人潮涌动,我去买了一份丸来玩去的麻辣撒尿牛丸,吃到最后辣得我泪水直流,一杯果汁没几口就灌了下去。 下午,我又买了几件当季的新品,价格仍旧贵,但因喜欢而买总是值得的。 傍晚,当我正想约Barry吃晚饭时,他的电话先我一步打来,电话那头非常吵,我只听得见几个重要词汇,比如“今天一起晚餐”、“……路……餐厅”。 站在车站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拦到一辆计程车,迟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Barry说的那个偏僻的餐厅,不想还有一位“熟人”在场,那就是美艳动人的林艺。她施了淡妆,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依旧显得风情万种,我口中的天生丽质,形容她真是恰到好处。 点好餐,我们小聊了起来,Barry为我们介绍:“裴诺是我高中同桌,林艺是我多大的校友。” “林艺是留学生啊,只可惜我大学跑来了上海读,不然我们还可能早点就认识了呢。”我有点吃惊,之一是Barry对待学业那么不认真的人居然考进了多大,之二便是林艺的留学生涯,难道许柏辰也是在多伦多度过的? 谁说得清楚,这世上一些阴差阳错的遇见又错肩,错肩又遇见,究竟会不会是上帝太无聊了而随便对我们开的玩笑。 “我是大学第三年才去的多伦多,裴诺是华侨?”林艺那张可人的瓜子脸表情丰富又生动,仿佛哪一面的她都无懈可击,镜头前光芒四射的她、私下里笑逐颜开的她,每一个肢体语言都能勾进人的内心去。 相同的,这样的女子又该来谁比肩而立,许柏辰吗? “只是小学才搬去的多伦多,后来待不下去就逃回来啦。”我轻松的打哈哈,随意闲聊又不是上法庭,没必要每句话都斤斤计较。 我是一个随性又爱调侃的人,饭桌上笑声四起,林艺还算好,比起我和Barry,她简直算得上矜持。 Barry爱搞怪,而我喜欢配合着他玩下去,林艺却不同,她会拘束,会在意自己完美至极的形象。所以,笑容是淡雅的,话音是克制的。 “PIANO,你不知道多大有多少华人追林艺啊,那简直就是,水泄不通。”Barry的话题总围绕着他和林艺的那座共同大学展开,我尝到了局外人的滋味。 局外人的滋味真的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她度过那么美好的介于懵懂和成熟的交界处,而我和Barry只是年少时期一段匆匆告急的青春盛宴,错过了最真最美的爱恋,还来不及有能力与朋友结伴旅行去途步旅行。可他们,却经历过我没机会体验的那一切,我的心酸得像用力挤出了几滴汁的青柠,看着诱人,实则把心都绞痛了。 他们的回忆真美,最后的毕业季去了普罗旺斯的那片明净蓝天下,此刻的我鼻尖仿佛闻到了一缕缕剪不断的扑人的芳香。 “吴延飞,那次你喝到半醉还大唱情歌记不记得,我真想念普罗旺斯的那个小庄园呢,里面的白葡萄酒让人爱不释手。”林艺说时眼睛澄亮,像个顽皮的小孩,高兴的赞美着妈妈给了她一颗大白兔奶糖般。那个年纪的纯洁无暇,林艺和Barry全都没有错过,可时间却不肯大度的给我重来一遍那醉生梦死了。 “往事不要重提啊,不过,我唱歌怎么样?” “难听到一定境界了吧。”林艺忍俊不禁的讲道,害Barry红着的脸又白了。 “裴诺听过吴延飞的歌声吗?”林艺问我,我放下酒杯,认真思索了片刻,才答:“我忘了,七八年的记忆太遥远。” “好可惜呢,不过我们一群人去欧洲旅行拍了好多DV,下次放给你看好不好。”林艺说。 “好啊,我错过的那个Barry,真的该好好把他找回来呢。”我别过头,不知怎么的泪水就在眼眶来回打转。 好多年里,我们终会遇见好多人,一些人从生命中悄然退场,就会有另外一些人去填满。就像我叫他Barry,而林艺偏偏叫他吴延飞是一样的道理。也许,不用回头望,我便知,我错失的是什么了。 假如时光倒流,也许我就不回来上海了吧。 林艺自己开了车来,Barry送我回家,一路上他哼着小曲,心情不错。而我无言的沉默,用假如来衡量上海与多伦多的差距,那么我只能说是友情与许柏辰的分界线。 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些,然后失去一些。可是,当我的友谊停留在多伦多的那一刻,而此时此刻许柏辰却还是不属于我。 我打开车窗,连倒退的风刮在脸上都隐隐作痛,电台里跳到另外一首歌。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 是了,我终于懂,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人还是得向前看,我该现实的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以后,不管将是悬崖峭壁、平坦或崎岖的小路,我都不会再让自己的心犹如此刻这般荒芜了。 早晨坐在拥挤的地铁里与爸爸通了电话,他说最近多伦多天气很好,他说为我常年不住的那间房重新布置了一下,格局很淡雅,比较符合我如今的气质。 堆积的工作如同大山般沉重,我和丁伟杰忙得团团转,早晨泡的咖啡都还来不及喝一口。我现在还参与林艺的节目,所以时间更为紧张,看来长假过后,加班又得成为家常便饭了。 连续三天,我忙到天天赶在最后一班地铁前才下班,直到周五我才得以稍稍的忙里偷闲了几分钟。在茶水间里碰到周凡,素面朝天的她正在往她那个有些旧的马克杯里装咖啡,我叹了口气,软软的对她说:“小凡,把双手双脚暂时借我用几天吧。” “想得倒美,这两天我根本就是只陀螺,转转转,最后还得转转转……”她似乎比我更累,可怜的美女主播啊,看来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今天去K歌吧,我要解压。”我提议。 她苦闷的皱眉:“你先去找别人HAPPY吧,我要上晚间新闻。” “没关系,我等你,我们去泡吧,这个周末我们都有双休日过。” 周凡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天不去了,真的浑身无力,等周六晚上吧。” “那好,回去让你妈炖只老母鸡给你补补。”我笑道,之后同她一起走出了茶水间。 谁知,周六却有新的活动,Barry为了庆祝搬新家,举行了一个“家庭聚会”。请来的朋友可以说是来自五湖四海,白人、黑人、黄人应有尽有。当然其中于我而言熟悉的脸庞只有林艺一个而已,于是那一晚我们几乎都是在闲聊中度过的,有一搭没一搭,却偏偏像是别有用心。 Barry家客厅的那套沙发超舒服,我陷在单人沙发里,错觉像是窝在谁的怀抱里,柔软的、安全的。然后就沉溺了,不想起来了。 说着说着,我都没印象是谁先提的许柏辰,林艺倒是坦然的问:“那次电话那端的人是你吧?” 整个屋子都很闹腾,重金属音乐抨击着我的心脏,时轻时重,但次次震憾。我的斜对方,有许多人窝在吧台上玩着“衔冰块”的游戏,所以突然就传来一阵喝彩声。 “恩。”我不否认,随手倒了一杯白葡萄酒,从那次祁琛泽请客至今,我似乎爱上了这种气息。 “我和柏辰很久没有联系了,真的有很久很久了。”林艺笑笑,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因为你曾经留学吗?”我端着杯子,人却深陷在沙发里,好想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不改变,我喜欢固定,从来都是。 “你一猜就中呢,当初年少气盛,两个人都太要强,就真的各奔东西了。”林艺毫不隐瞒的陈述着她的往事,很简单,却也十分通透。 她根本不用刻意强调,她和许柏辰曾是恋人关系,她也根本无需矫情的说着当初的她和许柏辰有多爱对方。一个美丽又充满智慧的女人,男人如何来抵抗啊。 “未必当初不分开,今后就保证可以天长地久的,所以不必太惋惜。”并不是安慰,也不是幸灾乐祸,其实我已经失去了谈话兴致。 她回以一笑,随后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告别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有些人兴致浓郁还嚷着要去别处续摊。 林艺送我到家,拐进小区的那一秒,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许柏辰正从另一方打着转弯灯拐进来,我和他的视线在隔了两扇挡风玻璃间相撞。 下车前,林艺与我互道晚安,我打开门的瞬间,她语气十分坚定的对我说:“也许,多年后的我,仍旧疯狂。裴诺,抱歉。” 我苍促的回头,没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消散得如此迅速,我对上她那勾着黑色眼线的漂亮大眼睛,微笑的回答:“没关系,爱一个人总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我头也不回的上楼,我何必做那个破坏气氛的第三者,越来越讨厌许柏辰的可恶。上次明明不欢而散,他怎么就又屈尊的跑来我这座小庙呢。 许柏辰,你的心隐藏得那么隐蔽那么难寻,你让我拿什么来和林艺争。你说只要我爱你就够了,你希望我和林艺去争一争,那从你对上她的眼眸那一瞬起,一次次从眼底流露出来的柔情,让我情何以堪。 “我带钥匙了。”冰冷的声音从背后袭来,我惊惶失措的全身冷颤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用了他递过来的钥匙开门,然后整间屋子都随着他的到来而凝固。 “看来,你有做女酒鬼的潜力。”他故意凑得我很近,鼻子抵着我的鼻子重重的吸了几口我吐出的气息,空气里夹杂着未挥散的酒精浓度。 “难道你还指望我变成你喜欢的那样不成?”我撇开脸,分明他身上的味道更恶心。突然我就失笑,我幻想着,假如我的身份是许太太,那么我已经看到了我未来黄脸婆的嘴脸。多可悲,又是成不了真的假如。 “我没说过我不喜欢女酒鬼啊。”许柏辰一脸无害的表情,然后自顾自扯领带,边扯着边走向厨房。 听了这句,我倒是想反问,那你何时说喜欢我过了? 我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他却好心的帮我去泡了杯茶,然后靠过来,嘴唇贴着我的左耳轻轻的说:“下次出去少喝点酒吧,女孩子总是不安全的。” 我冷哼,第一次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表现出我当初的愚昧至极,放声大叫:“许柏辰,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后悔那一次的失业买醉!” “现在才悔不当初,真的很后悔呢,是不是?”他拉开与我的距离,目光骤然冷却了下来,脸色暗沉的似失色的阳光,褪去了那层金光,它也许便不再温暖。 但许柏辰,你对我又何曾有过温暖可言,一切是我自以为是的维持着最后的骄傲不敢承认罢了。 他又说道:“所以我才提醒你少喝点酒,这种戏码别再反复上演,免得你天天活在悔恨当中不能自拔!”明明是我的指责,对象一时之间换成了他,对我声色俱厉的低吼道。 “那也好过对象是你!” “裴诺你他妈再多说一句,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痛不欲生!”许柏辰的太阳血边青筋暴起,终于成功的激怒他了,我斜着眼冷笑道:“你除了威胁我还会什么。” “威胁你?有本事你就别受我的威胁啊。” “对,我不想再受你威胁了,你给我滚。”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虽仍不能平视着对话,至少也让自己增添点优势。 “你,再,说,一,遍。”他口气轻到若隐若现,几乎是飘进我的耳里,可我当然听得毫厘不差。 他的一字一句,几乎是轻得可以把今晚都踩在他的脚下,怎么高兴怎么践踏。 我重复道:“我让你滚。” 他二话不说,把那杯刚倒的茶狠狠摔在液晶电视的屏幕上,“嘣”的一声,我承受着屋子的天摇地动,一言不发。 这巨大的声响打断了我们的争吵,许柏辰此刻像只发怒的雄狮,虽然在一起总是争执不断,但这样的大怒还是第一次遇上。他冷着脸,声音出奇的平静,真让我觉得怪异非常:“我让你收回刚才说的话,我当作没听见过。” “我让你滚,马上!”我尖叫,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疯。 这样的歇斯底里,恐怕过了今晚,我再不想回忆起第二遍,无论何时何地。 我和许柏辰对立而站,他又一次摔了我茶几上的玻璃物品,我倒在心里偷笑。有谁见过许家公子这样有失风度过。逐渐,他的面色转而淡然的苍白,仿佛内伤了。 空气就这样静了下来,玻璃碎片落一地,而那个人,在橙色灯光下,好似越来越模糊。原来,是我的泪,沾湿了眼眶。 我居然当着他的面,为他哭,我忍着最后所剩无几的骄傲,狠狠推开他。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却自觉转身。 谁知,他停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只是不屑的对我留下一句话,寒冷的近乎绝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又有多少清高可言,我又何尝不是悔不当初。” 潇洒的关门离开,我立刻蹲下来把地板吐了一地,想凭着全身的力气站起来,腿脚不听使唤的麻木到一动不能动。 一周后的我,复又披上了神采奕奕的大衣,若是早晨时间宽裕,我也爱化上精致无比的妆容。工作之余,偶尔会约上三五好友泡吧,空虚的成人世界,管他有多真或多假。 宇伦是本城中一家大公司请的法律顾问,这一去成都就是大半个月了,今夜抽空回来,我们约在咖啡馆见面。他算是清瘦,因为工作需要总是穿得西装笔挺,许多女子都对他有好感,他习惯性的选择视而不见。许多人的脾气都相似,既然爱了,就不会再三心两意。 “大忙人,最近辛苦了。”他点了一杯拿铁,等服务员送上咖啡又离开后,我这样说道。 “其实也还好,不过就是不在上海而已。”宇伦有个独特的习惯,就是爱在咖啡中洒几粒盐,我从未尝过那滋味,每次见他那动作,我下意识会皱眉加倒吸一口冷气。 “听说成都是一个适合移民的城市,那里生活悠闲吗?”我问,记忆里,每座城市都有令人向往的理由,有些人爱繁华、有些人追求宁静淡泊、有些人又迷恋水乡小镇。 有些人只狂热爱好旅游,说穿了不过是一群人去到另一群人待得厌倦了的城市而已。 “超悠闲,那里的居民走路的节奏估计比上海地铁站的人要慢三至四倍。”宇伦微笑的接着说道:“有一次还不到四点半,我们一行人连晚餐都吃不到,因为那排街不到五点是不营业的,老板只顾打麻将。” “我喜欢,大概自身算懒人一个吧。”我捧着咖啡杯傻乐,这世界还有人真心善待自己的,我在心里觉得欢喜。 “你呢,最近工作忙吧,看上去气色不算太好。”宇伦关心的问,他也是丹凤眼,却完全没有许柏辰那种敏感和深沉,宇伦的眼眸虽有着律师的犀利,却是温柔的,如一潭泓水,清澈又明净。 我想,被他爱着的女人,是真的很幸福。 “真的不太好,感情上有点不顺,但慢慢就会好的,不用担心我。”我垂下眼帘,手指有一下无一下拨着小勺子,尴尬的时候需要抓点东西来分散注意力,十足的掩耳盗铃之势。 “不顺心的事会过去的,时间问题。裴诺,我妈明天帮我安排了次相亲饭局,你猜对方会不会让我心动?”宇伦轻笑,声音里透几丝无奈。是啊,怎么会不无奈,我们两个眼看都是奔三的大龄青年了,虽说事业上无大成就,但也算都市白领丽人一个,怎么就成了需要相亲途径来解决自己一生的大事呢。 “要心动,请趁早,最好在而立之年成家。”我感叹,幸福家庭,人人都想要。 “那我该说些什么话,总觉得到时候我会手足无措。”宇伦微蹙眉。 “一个大律师,说这种话也好意思,怎么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啊。”我笑得停不下来,用手捂住嘴,有些事碰到自己身上,真的只能够叹口气,尽量微笑罢了。 说什么、做什么会自然而然的,那是对自己爱的人;所以难怪对着陌生的、却有几分概率今后会成为自己另一伴的人时,会事先安排着要说什么、做什么了。说不真心,又用心考虑过;说真心,却完全提不起兴致来。 又是周五晚上,台里拨出经费说是补一顿国庆假日的饭,地点订在市中心的高级餐厅。出席的人挺多,唯独领军人物马台长推辞着说要去老丈人家报道,让我们玩得尽兴。 这一次,我们座位随意安排,并无职位之分,我一桌上有两个资深球评员,说起话来激情扬溢,我听得直乐,一个包厢内笑起四起。 “吃吃这鲍鱼其实都没青菜萝卜对胃口,但来这家餐厅不点就感觉像白来一趟,所以还是得点啊。”大余感叹,引起一阵共鸣。 “我们有没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腔调?”付海眯着那双小眼睛问道,他今晚还有两场解说比赛,此刻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过会儿还得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战斗。 我连连点头,连鲍鱼都快吃腻了,这还真是享福过盛啊。 一顿饭将近吃了三个小时,嘻嘻笑笑,我觉得与他们待在一起,受到的社会启示相当丰富。每个人的观点都很有见解,而我个人又非常认可,这次我和付海相邻而坐,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他年纪估约有三十五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脸上一直带着一抹笑,非常爽朗好相处。 “付大哥,我一直在你博客上看你的球评,文笔了得啊,诙谐幽默不止还一针见血的毒辣。”我们聊得很投机,逐渐话题就多了起来。 “哈哈,人家都这么说!”付海与我碰杯,眉开眼笑,自信的眼神证明着他的实力无限。 章节目录 第112章 厉害 “老付,你的嘴巴实在厉害,说球还不够,有空写球评呢。”有人调侃,听得出来他已经喝得有点高,只差摇头晃脑了。 “我就只有这点本事,除了说球偶尔写点球评外,一无事处啊。”付海开玩笑。 “你就卖弄吧你!”他们说话都有点口无遮拦,并无想像中的严肃和放不开,熟稔了之后才发现个个是话唠。 “说文明点好伐啦,舞文弄墨怎么样?”另一名和付海同台的解说员插话,包厢内又哄堂大笑,抑不可止。 走出餐厅,就接到周凡的电话,她刚下晚间新闻,口气带些期待的问我:“小裴啊,你们酒足饭饱了还别处续摊吗?” “恩,轻音乐,不见不散!”我站在风口中回答,许多有家室的人都安分的回家,而我们单身人士提议去泡吧。 付海一行人朝我挥挥手代替再见,我想他们真好,至少能够带给我短暂的快乐,这就够了。 轻音乐的洗手间外,我靠着冰凉的瓷砖抽了一支烟,这个曾和丁梓阳相遇的地点,如今又回到原点。淡淡的忧愁缠绵于心头,我相信丁梓阳祝福我会幸福,那么无需太久,我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定。 深呼吸,慢步穿过长长的走道,阴柔旋转的光仿佛被我踩在脚下,而我的脚步悬浮着,不敢用力踩。歌声若隐若现传来耳里,低哑暗沉的男音,飘荡在这个清静的酒吧内,估计许多人真的会听到流连忘返。 这个酒吧实在低调,没有喧哗的吵闹声,气氛好得堪比咖啡馆。轻音乐是以现场演唱为主,每周会有几位歌手轮换登场,偏涩的苦情歌,丝丝入耳,沉溺是如此容易的事情,比如音乐。 我去时,周凡正笑得合不拢嘴,而一旁的林艺显得淡漠许多,虽也是合群的笑着。我朝她们各自点头以示打招呼,周凡斜倪我,没好气的说:“大小姐,躲在洗手间在做什么坏事?” 我耸耸肩,用只有她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说:“*oking。” 随后,我们安静的听音乐,聊天,时间正一分一秒如逝,想必我是最没资格感叹时间不等人这种话的人。但逆向思维,每个人都需要利用一点点的时间,来让大脑短期处于全然空白之中。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几分钟时间好吗?”穿着制服的年轻服务生挂着标准式微笑出现在我们桌子旁,正听大余绅士的回应:“欢迎打扰。” 服务员听后笑容加深,立即说明来意:“是这样的,轻音乐的酒吧歌手每周都欢送一首即兴曲目给台下顾客们,今天正好轮到你们一桌,请问各位想点什么样的歌曲?” “MyLover’sGone,可以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在这种小事上没了主意,我隐在暗处飘出一句歌名,服务员连连点头。 “祝各位玩得愉快。”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大家起哄道,听不清是谁幸灾乐祸的说:“那就是说,我有机会追你咯?” “欢迎,来者不拒。”我好笑的回答,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碰杯。 “阳阳,别被小裴忽悠了,她不过是制作短片时喜欢用此歌当成背景音乐而已,与现实无关。”周凡解释,我听后抱怨:“小凡,你居然断我情路!” 说说笑笑,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人们的私生活本来就空虚得令人发慌,生活中偶尔伴随些调侃,有益身心健康。 散场之后,我站在街边拦车,林艺走过来,伸手轻拍我的背,然后无奈的笑笑,轻声问:“是不是我的出现,令你造成困扰?” “没有,只是加剧了我和许柏辰决裂的速度。”我不善隐瞒,如是说道。 “你爱他吧?”林艺笃定的问话,不但没让我意外,反而有如释重负的心情,我笑着点头,喝了酒的嘴唇干涩无比,冷风吹过带来一阵小寒,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回复:“我爱他。” “虽然我和他之间存在的摩擦永远多过温存。”我补充,堆积在心头的重石被搬开,这一刻有死灰复燃的快感,说着爱他,我居然出奇的身心愉快。爱他,不是丢脸的事,没有多么的难以启齿。 我都吃了一惊,我用着稳如泰山的气势,在这条人来人往的街边,清晰的从口里说出,我爱他。许柏辰,你真的是魔鬼,并不用你逼迫,我仍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你赢了呢。 我终于亲口承认我爱许柏辰这个事实,在离开他之后的一个深夜,对着另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说。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其实爱他就勇敢一次吧,女人妥协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她说话比以往来得直接,这倒使我跌破眼镜。 我迎着风站在街边,刚才的酒精使我浑浑噩噩良久还串不清思绪。话题怎么会落在我和许柏辰之间呢,我们不是闹翻了吗。 我自觉这场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于是笑着朝她挥挥手告别,拦了辆出租就钻进了后座,我还算满意自己的态度。尽管算不上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但也不小家子气。perfect!我这样为自己的表现加油。 之后的好多天,我和林艺偶尔在台里碰了面也是点头或各自装做很忙的样子,不知是谁在躲谁,又或是谁不想见谁。 宇伦的相亲以失败告终,我刚与他通了长途电话,聊聊这几天当中发生的小事,平凡且简单。 见到许柏辰,是在受祁琛泽亲自邀请的宴会上,他的连锁五星酒店正式入驻本市,剪彩仪式相当隆重,连我台的外派记者都齐聚出动了。 晚宴现场,整个十层楼摇晃着衣香鬓影的繁华光影,我和Barry携手出场,那时许柏辰已经站在一个相对冷清的窗边,手中拿着一杯白葡萄酒,面容清澈,满是目中无人的傲然。 我适量的在餐盘中取些食物,找了个偏僻的位子,绕过许柏辰挺拔的后背,他明显不知道我从他身后经过,头也不回,就那样孤傲的站着。此时他身边已经多了两名中年男子,与他谈笑风生,话题总围绕着他而转,可他显得兴致缺缺,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将沉默进行到底。 祁琛泽终于现身,片刻之后便走近我,嘴角扬着浅浅的笑,绅士的与我打了个招呼:“裴诺,你能参加我很高兴。” “嗨,谢谢你的邀请。”我放下手中的刀叉,急忙把嘴里的三文鱼快速下咽,站起身与他寒喧。 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男士,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暗处见到许柏辰的样子,侧脸也是同样的淡漠与迷人,脸部的线条感逼迫人心的深刻,一样浅浅的勾起嘴角,唯一不同的是祁琛泽偏温柔,而许柏辰偏冰冷。 “我让你想起谁?”祁琛泽冷不防打破我沉浸在两年半前的回忆当中,我尴尬的对上他略带笑意的漆黑瞳孔,大概是看出我的不自在,复又有意无意加一句:“裴诺,你倒千真万确让我想起一个人。” “恩……初恋情人?契约恋人?还是心中的专属天使?”我和他处于清冷的一方角落,身旁几乎无人走动,我也开玩笑起来,尽量让气氛和缓些。 他耸耸望,双手插进裤袋,不明所以的回应一句:“Idon’tknow。” 我从服务员的托盘中递给他一杯酒,举起自己桌上的酒杯,转移话题:“Cheers!” “Cheers!” 人总是这样,偶尔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寻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就会不由自主的让自己悄悄接近。我是这样,祁琛泽也是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祁琛泽与我又聊了几句后离开,我回过头望见许柏辰仍站在窗边,四周有几位女士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林艺。他们聊着什么,落落大方,他的嘴角缓缓的牵动起整张脸孔。我也离开座位,寻找Barry潇洒的身影,与他共舞一曲华尔滋。 就这一刻,让我旋转再旋转,将思绪融化于身体之中,随后抽离自己,狠狠的、狼狈的、不再留恋的。 我大概是体会到了许柏辰的心情,我也看不惯他与别的女人独处,那样旁若无人的撇开一切别人猜忌打量的眼神,而他只仿佛沉浸在有林艺相伴的二人世界里,非同别人。我看着讽刺之极,得不到是这样的感觉,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退回到角落,我大口喘气,却隔着人群望到许柏辰不屑的目光,他像根本不是特意看我,而是匆匆不小心撇到一眼,然后连忙转移视线,生怕晚一秒钟,生怕多与我对视一秒钟。 我又很弱软的走到洗手间门外,拉开手袋却发现没有烟,大幅度的镜面前,又出现祁琛泽那张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容颜,我抿唇轻声问:“有烟吗?” “稍等。”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到两分钟,手中拿着一盒烟,又从西服口袋中摸出打火机,无言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无言的我替我点燃那猩红。 打火机很奢侈,却看得出已微微磨旧的痕迹,我吐了第一口烟圈,他才淡然的开口:“女孩子抽烟不太好。” “女孩子?”多少年了,谁还称呼我这个将要27岁的女子为女孩子,祁琛泽真是可爱。我勾起嘴角,他的表情依旧淡如水,多金的单身男人啊,这样清淡的表情究竟为何而生。 “我不是女孩子了。”指尖夹着的烟一点点在沉默的空气里燃逝,而我与他的眼眸紧紧凝视,灼热的、滚烫的,我知道从他的瞳孔里望到了与我相似的那个人,而他,又让我想起许柏辰。 “接吻吗?”我扔了烟头,一句问话脱口而出,心跳的频率也加快,“扑通”、“扑通”仿佛已经跳到嗓子眼。 祁琛泽明显一愣,我有点退缩了,转开视线,才在镜中瞧见自己那张红得吓人的脸庞,眼神有点迷离,茫茫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可笑的是,这样的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在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同时,对着祁琛泽说接吻吗。 他轻笑着摇头,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掩然成了一出笑话。 “这样不好。”他的话很淡却依旧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短短四字,一不小心便穿透了我的心尖。 喝酒并不能成为自己犯罪的合情理由,比如祁琛泽就拒绝了我,坚定并直接。 不过祁琛泽没有给我难堪,他拍拍我的肩,化解这一场尴尬。 后来,我们面对面靠着墙站,很快就清空了几分钟前的记忆,反而聊起天来。 我低着头,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对他说:“sorry。” “没关系,只是玩笑。”祁琛泽吐烟圈很迷人,我看着这幕场景,又想起许柏辰。 许柏辰恶习很多,烟酒都沾,真不知女色面前,他是否也饥渴难耐。想着想着,总跳出他的不好来,即使不好,却也有让我爱的冲动。 一晚上,已经记不清我想起许柏辰几次。其实不是离得远才允许想念,明明咫尺之遥,可也只剩想念的资格。 我们各自沉默,他才看似没话找话问一句:“还要一支烟吗?” “不用了,谢谢。” 看他沉默,我笑着调侃:“礼尚往来,刚才你拒绝了我一次,这次轮到我拒绝你。” “并非是我的拒绝,不会有人愿意成为替代品。” “你如此优秀,有谁能与你比肩?” “爱一个人,是无关这些的。”祁琛泽耸耸肩,半支烟燃完,我从他的眉间,读懂这一道理。 果然,到了一定的年纪,男人的思想总是慎密而细腻的。 又或许,只是祁琛泽这样而已? “对。很高兴认识你,你是祁琛泽,我知道。”终于从心底释怀了刚才那不由心的一幕,希望以后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都不会因今晚“未发生”的一切而难以释然。 “我也知道,你是裴诺,不是别人。”他说时直起身子,伸出了右手,我会心的点着头与他相握。他的手掌温暖的干燥,正如他本人,一丝不苟但也悠然自得,根本没有所谓有钱人的傲慢与自大。 能做出这样举动的人,不以绅士定论又能以何种称呼赠送予他呢? 祁琛泽,有你的出现,我再一次无比深刻的理解到,身边就算真的存在有很出色、很优秀的男子,对于我而言只是枉然。 有些人,看一看,说说话就够了;而有个人,说不清哪里好,自己就那样随之沦陷了。 很彻底…… 祁琛泽转身之前,我又问他要了一支烟,我没有烟瘾,偶尔抽一支,只为抚平自己凌乱的思绪罢了。他为我点燃,我们又深深的对视着对方,他不太礼貌的吐出一句话,好似从刚开始憋到现在:“女人抽烟很难看。” “祁琛泽,我长得像你深爱的女人吧,是不是这句话曾对她说过?”我胡乱猜测,因为那一秒,我在他眼里读到了心痛,我看了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 我和祁琛泽的相遇,像是世俗里的人们口中说着的轮回。我感觉着祁琛泽一呼一吸之间,是在许柏辰身上曾闻到过的气息;而祁琛泽对我说一言一语之间,我像是坠落进了他的爱情里面。说不清是喜是悲,不过那么一句实话,他让我红了眼眶,找不出任何原因。 “我是对她说过,你猜对了。”祁琛泽坦然的承认,然后离开,转身的瞬间,连呼吸都黯然失色。 爱过的人啊,最伤人莫过于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大胆诉说出自己对于深爱着的那个人的心意。 当爱情离失之后,我们才勇敢的说着爱不爱,会来得及吗?而早又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即使爱情仍在原地停徘徊,而时间不等人吗? 我把烟一口一口吸进肺里,苦涩的像是吞了毒药那般难受,自己的心连自己都把握不住,那么一支小小的烟能够救济得了什么。 我在会场四处寻找Barry的风姿,只见几个名缓淑女与他聊得正欢,这个妖精般的男人,怎么走到哪都被女人包围呢。 我头疼得窝到沙发卡座里,闭着眼睛总感受到,似乎每个方向都传出零零碎碎的窃窃私语。我柔着眉心,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不甚悦耳的男音,声音里透着喝过酒后的沙哑,嗡嗡的像只苍蝇。 “你好,敢问小姐芳名?”我里心一颤,这样的搭讪真是恶心的令人发指,发福的中年男性,头顶的发没过几年就快要褪尽了,偏还要弄个不三不四的发型,挺起的脾酒肚更让人看着难受。 我就以仰望的角度打量着他,想笑不笑的回答:“你好,裴诺。” “在下姓丁,裴小姐叫我老丁就成了,呵呵。裴小姐舞姿太美了,在下能否有此荣幸邀请裴小姐一同共舞一曲?”丁某人笑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呵出一嘴的酒气,我保持不变的笑容,微皱眉头,假装不太舒服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丁先生,我今天可能喝得有点多,头很痛。” “没事吧,要不我请家庭医生来帮你看看?” “您太客气了,没关系,有点步子站不稳而已。”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聊聊天吧,正好我也有点喝多。”我在心里腹诽,阁下怎么自说自话,喝多了就请让机司载回家。 我无可奈何的点头,笑容僵在嘴边,眼神一瞟就只看见许柏辰这么一个眼熟的。算了,丁某人对我又没非分之想,聊天就聊天。 此情此景,熟悉的我快要窒息。但我深知,今天许柏辰不再会站到我的身侧,成为我眼里的主角了。 “裴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小许先生的女朋友吧?”只见他油头滑面的来者不善,口气里诚恳里带些试探。 我面不改色的说:“丁先生太抬举我了呢,我的男朋友不是小许先生。” 闻言,他的脸色倒变了变,有些难以致信的继续问一句:“真的不是吗,裴小姐和在下开玩笑的吧?” “真的不是啊,非旦不是,我连和他的照面也没打过几次。” 大概是见我没有骗他,丁胖子呵呵干笑两声,然后就起身离开,连再见也懒得说。 许柏辰,许柏辰……一整晚都是这个死男人挥之不去的幻觉,触手不可及的距离让我渐渐凉透周身,我拢了拢披肩,走出这个充满许柏辰气味的会场。 “Barry,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你下来送我回家。”趁他接通电话的空档,我就凶巴巴的对他说道,谁让他不怜香惜玉,把女伴丢在会场,自己却去泡妞。 “马上下来!”他像得了命令似的,好脾气的这样说。 这才想起,还没有与祁琛泽道别,拨通他的号码却无人接听,我一遍一遍的重复拨,依旧无果。 收好手机,许柏辰和林艺一左一右的走来,看样子也打算提前离开。两个人隔得并不算太近,让人留有一定遐想的空间。 从我身边经过时,林艺停下步子,笑着对我说:“嗨,裴诺,刚才在里面看到你一眼后就没看见了,你也准备离开了吗?” 许柏辰对我视而不见,自顾错肩隔着我一米的距离走向大门,面无表情。 “恩,在等Barry。” “哦,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Barry随后就到,见我郁郁寡欢的模样,忍不住调侃:“PIANO,一晚上都不见你人,躲哪里去了?” “洗手间,看见你和其他美女眉来眼去,就跑去独自喝了一瓶醋。” 他用鼻尖凑近我,用力闻了一下,大笑着说:“没有酸味,只有洗手间的味道。” “瞎讲,忘了告诉你,我躲在洗手间门外,所以不会有洗手间的味道。” “真的有,我是狗鼻子。”Barry以假乱真的表情真是装得像模像样,可爱到了极点。 “那就更不妙了,我不和狗交朋友。” “PIANO,你居然骂我是狗!”Barry就差跳脚了,酒店门口,相继离开的宾客有一些,听见这声响,全都侧目打量我们。 我和Barry的吵闹声被淹没在车流中,坐在车里发了祁琛泽的短信,我想,以后真的没有借口再见面吧。 这样也好,这城市天天都在说再见。 再见,再见……何时再见? 再见,再见……也许只一句再见,往后的人生里,我们就再也不见了。 未到冬天,傍晚的天色就已逐渐暗沉下来,天黑得越来越早。我拉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从浦东机场出来,来回二十八个小时的两地直飞,累得我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走路。 是的,我利用周末两天飞回多伦多给爸爸庆祝生日,当爸爸打开门的刹那间,我眼中的雾气升腾而起。 章节目录 第113章 恍惚 那一日久违的小幸福,导致此时的我还处于恍惚状态之中。 爸爸送我上机之前,只在我耳畔轻声说道:“我的小公主,圣诞要回家陪爸爸和蒋阿姨一起过哦,我们有一份很特别的礼物要送你!” 我深深的点头,强忍住泪来。当我发现,我并不脆弱却一直被某个场景突然感动的时候,永远热泪盈眶。 湿冷的空气中像是仍飘浮着香浓芝士的蛋糕味,我深吸两口气,应该回神了。这样想着,不眠夜的机场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马路上停着许多接机的车辆,计程车又一次在我生命中成了十分抢手的交通工具,于我而言,又沦为一次多余的过客。 我站在路边,陆续从我身旁走过的人不算少,有些大声交谈着,有些疲惫的拖着拉杆皮箱,与我如出一辙的无奈。 正是此刻,我无意偏头,却不料瞥见从我身旁擦过的许柏辰。并不是很久没见到他,也就看不出什么变化。今天的他正与比他矮半个头的中年妇女肩并肩行走,穿一件休闲的深灰色外衣,而一旁的妇女却是装扮时尚得体,粗略一看就像是有身份的富太太。两人的步履统一,似有节奏感,就连背影都是带点贵气。 不是许柏辰无心忽略半分钟前就从离我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走过,也有足够的理由对我视而不见,我想我们真的悄然的决裂了。 对象是他,我习惯了为我们的结束千方百计的找各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到头来却连开头也像是空白,无迹所寻。 可,他的突然转身,使得我依旧在他身上流连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出卖了自己。与此同时,一旁的妇人也转过身,黑色的短裙配艳红色长款及膝风衣,增添得她韵味十足。她浅浅的笑,带一点许柏辰式的漠然和傲然。我只能这样形容,她美得张扬,笑得自信,虽是淡薄的雾气隔开着一定距离,却让我不容抗拒,说实话,这确实让人不怎么舒服。 “我很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不想和我吵架就跟上来,我妈还在等着,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许柏辰用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我,依然也用没有温度的语气对我说这几句话,我僵在原地,不想和他太多言语,又不想陷入这样一个尴尬的两难境地。 我不发一言,朝着他妈妈的方向走去,向她有礼的打招呼:“许太太,您好。” 她对我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投以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岁月在她脸上并未刻下太多痕迹。她年轻依旧,眉语之间介于温婉和犀利,听我这样打过招呼后也是有礼的回应一句:“你好,裴小姐。” 然后,我们三人上了一辆许柏辰的私人车,我和许太太同坐后座。许柏辰倒是好,连介绍都省了,没见过他的待客之道。我有些头痛,大概是坐久了飞机,大概是睡眠太少,大概又是因为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许柏辰的妈妈,我竟是这般萎靡不振。 “裴小姐全名是?”我正昏昏欲睡,一侧的女声把我打回到现实,我实在不想被他妈妈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连接下发出的声音也是暗沉又低哑。 “裴诺,许诺的诺。”许太太一副了然的表情,真是同许柏辰像到了骨子里,原来他是遗传到了老许先生和许太太全部的基因,我强撑着笑容回应。 “我是李自华,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李,或是自华阿姨。”近看,她的妆容也是一丝不苟到令我自叹不如,只一秒,我有些呆滞,李自华,那个响誉世界的华人设计师啊。 低头一看,我身上的衣服正是这次回多伦多,蒋阿姨送我的呢。而平日里,我有大半时间都穿着许柏辰的妈妈设计的衣服,这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件啊,偏偏被我撞上。 “自华阿姨,真是抱歉对你服装的印象大过你本人。”我真心实意的说出心里话,有过耳闻,她一年四季总在各国跑,为人低调得不像话,传闻性格也是古怪,很多次大牌设计师的盛会也不太出席,就连网上的照片也是仅有几张罢了。但每次的设计理念又是高调的夺人眼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中国已经不足够成为她的舞台,她的品牌属于世界。 “那你该庆幸,自己身上那件衣服,全世界只此一件,为你量身定做。”这样一来,她的笑容立刻亲切了起来,人真是奇怪,就比如我,观念总凭自己臆想,难免小人之心。 “谢谢。”再无其它二字,比这两字的诚意更重,在我看来是如此。 “不客气,你是这件衣服的女主角,没让我失望。”听过她的赞美,我有些飘飘然,但头痛依旧。 车子转弯再转弯,是老许先生邀请我们做客的那幢别墅,玻璃花房甚是扎眼,许柏辰为她妈妈打开车门,我和她道了别,然后就听见她仿佛给许柏辰的暗示:“今晚就不牺牲你的时间陪我了吧,路上小心。” “好,晚安。” “晚安。” 车开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半夜月明星稀,我以为他又会说出很刻薄的话。等到我竖起全身的警惕时,也不见他半分动静,只是滑下车窗。然后在黑暗中,他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沉默的吸着,又缓缓的吐着浓浓烟圈,形成一团厚厚的重色雾气。 “这么短的时间,还能忍受和我共处同一空间吗?”他应该是望着前方,而这样疏离的语气,掺杂着让人意味深长的思绪,竟让我陌生得很。 撇开那特殊的契合之外,我和他,真的从何而来熟悉? 彼此都留有最大的自由,是谁的疏忽,又能怪是谁的过错。 “可以忍受。”我从齿间挤出这四字,抛去了一贯的清高和装模作样,我不得不承认,面对许柏辰,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把底线降得更低。 比如张女士说过,低到了尘埃里去,但不见得就真能开出花来吧。 “真的……那么后悔吗?”从未见过,如此犹豫不绝的许柏辰,我望不到他的瞳孔,是为我黯然失色,还是忧心重重? 我肆意的想着他清冷的眉稍,浅薄却性感的嘴唇,锋芒毕露的眼仁,我近乎偏执,在这样局促的空间里,想着他。 一遍又一遍,循环的想念,他可知? “至少没到悔不当初的地步。”我用他的话提醒自己,就算他知道我的想念,也没用。 他轻笑,声音压得低而压抑,却为这个静谧的车厢带出些许缓和。 这样一来,我才后知后觉,我很少看到过他的笑容。这一刻,竟想不起,他笑起来时的模样,是张扬亦或是浅淡;是真心亦或是敷衍? “我也不解,怎么每次都是你,让我口不择言。”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他用最最含蓄的方式,对我持有最后的婉留。 “我爱你。”鬼使神差,这般苍促,又像是最好时机,我终于大大方方的,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爱恋。仅管我们是那样的彼此伤害过,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心的距离,告诉他,我爱他。 我不会再有遗憾,至少对这段感情,我已经做过最大的努力。 我不知许柏辰何时掐灭的烟头,他的脸隐在暗淡的月色阴影里,半转过身来。我利用一点的光亮,看清他那张令我日日牵挂的清瘦脸庞,眼睛里已是布满血丝,少有的疲倦让我看了有几分悸动,有几分心疼。 “裴诺,我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你这句话。”他目光灼灼,像是刻意隐藏起疲态不让我察觉。我心情很平静,他等了很久,我终于亲口说了。 许柏辰,那么我呢,我要等多久,才能让你爱上我? “裴诺,真的回来我身边吧。”话语里,有我没见过的妥协和祈求,我迟迟没给出答复。 他与我面对面对视良久,久到让他失去耐心的重新发动汽车。车内静了一阵,才又听他说:“如果真的不愿意,那么等到陆家嘴地铁站喊停。” 许柏辰的口吻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样才对嘛,我都怀疑刚才那个许柏辰是我的幻觉。 “回到你身边,是什么样的定义?”我打破一路的沉默,他给出的选择,从来都让我进退两难。 “你是怎样定义的?”他不答,甚至反问,听语气我也能凭定出,他嘴角一定是微翘,上扬的弧度是表现出来对我的不屑与浅讥。 这样一个让人恨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偏偏我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爱他些什么,说不出来,而他的坏,我总能整出一箩筐。 “情人总分分合合……看来是应验了我和你。”我头歪在皮椅里,心头苦涩交织,还能说什么呢,这句歌词形容我和许柏辰,火候恰到好处。 “不是情人,你是我的女人。”声音没有半分戏虐,可也没有一点点不符合他的脾性,总是这样,若即若离,难猜透真假。 就这样,没有阻碍的一路驶进我住的公寓,没有和他道别,他也没问出更多让我此时逃避的问题。 到最后,我就真的没有喊停,不是吗? 我的复原本领强大的吓人,我都难以想像,被他伤过多次的心,竟然直到现在,也能为了他许柏辰,一次一次又自动拼凑碎片,直到完整。 那时是因为他的一句,除非是我,不然你不可能嫁给任何男人。 后来,他总能在最绝望的边缘,给我微不足道的一点光源,而我也次次缴械投降。 许柏辰,这一次在一起,我就当作是最后一次饮下毒药。 若此后我们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吵到不可收场,找不到原谅的理由,那么我也不再回头,不再爱了。 自那夜以来,我和许柏辰之间并未有多大的改观,成天各忙各的,电话也不经常联系。偶尔等他有空了,就会约我出去吃顿饭,很有点饮食男女的味道。 他脾气估计是改不了了,成天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今天吃过晚餐倒是别出心裁,把车停靠在江边。我随着他的脚步,两个人并肩靠在围栏边,天色有些晚,江面上被各式各样的灯光相互掩映的出奇闪烁。 这种天气,说句话都吐出了白烟,浪涛滚滚的声音传入耳迹,我竟也忘记了寒冷。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许柏辰笑着问,他从来都显少摆个笑脸出来,今天的我真快要到受宠若惊的地步了。 我语塞,以前在一起,也从未提过自己从事的职业。我们都给予对方最大的自由,所以谁都不会开口寻问对方的细节,哪怕是算不上隐私的讯息。 “不知道。”我诚实的回答,随后加了一句,底气十足:“只知道你很有钱就够了。”听上去多像拜金女的口气啊,我笑了笑。 “那李自华女士的底细你倒是清楚啊。” 我转过脸瞄了他一眼,突然发现我们的动作出奇的相似,都是懒懒得斜靠在围栏上,他的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而我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我就想起,小说和电视剧里常常有这样一幕,当天冷了的时候,男主都会不声不响牵起女主的手,藏在自己衣袋里一同取暖。我又笑,要许柏辰主动到这份上,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说实话,我倒是不羡慕,每个人的爱情观不同,我就当许柏辰是含蓄型的好了。 “谁让你妈妈比你有名。”这是大实话,虽说李自华女士上的杂志封面可能比许柏辰少,但一点没影响她在设计圈里的名气。 “难怪她对你印象并不坏。”他轻松的一笔代过,却让我的心情难以平静了,那天我自认自己的表现糟糕透顶,事后我都在心里骂上自己一百遍了。 “真的吗?”问时,我心脏扑扑狂跳,其实并没多紧张的事,可那女士是许柏辰的妈妈,就该另当别论了。 假如,我和许柏辰真的能够走到最后…… “我妈脾气有些古怪,昨天早晨却对我说,等她回多伦多之前约你一起喝下午茶。”许柏辰轻淡的声音响起才把我打回现实,看来我是想多了,每次在他给我点甜头时,我便不由自主的遐想些有的没的,假如。 “好啊,你全程陪伴吗?”我欣然答应下来。 “一打吧。”他玩味的回我一句,接着就剩下沉默了,我却觉得好笑,还别说,真有这可能。 “你相信吗?”见我不语,他复又问了一句,问时一阵冷风刮过我们的脸庞,我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咬牙切齿的说:“当然信,你许公子魅不可挡。” “恩,这理由我接受。”周边一下子出现一群戴着鸭舌帽的人,我定睛一看应该是旅行社,一位走在最前面的穿着深红色外套的导游拿着一面小红旗,我望着人群,耳里又听着许柏辰自恋的话语,觉得此刻幸福正在心房蔓延。 “虽然我对你的自恋情节有些不敢苟同,但还是想说,今晚我很开心。”说完,我先他一步,走到车子旁,这种天看夜景真是找罪受,况且真没什么看头,来来回回都是人群,丝毫不比白天少。 我转身的同时,只见许柏辰仍是那副清闲的模样,对上那双眼,当传来一股温暖的笑意时,我才心酸的感慨,似乎从前受的一切委屈,都在今晚融化在了他的眼里,值了。 吸引我的,也许是他永远不在意的浅淡脾性,又也许是他长得人神共愤的如花似玉的脸庞。我终于,在我的爱情里,找出一些火花来,似有若无的,可总也琢磨不透。 我等着他向我慢步走来,坚毅的步履诉说着,这一辈子,我也就只会等这样一个男子了。 幸好,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幸好,他的每一次挽留,我都当作是最后一次交易般,承应下来。 他送我回到家,只是道了再见看着我上楼,如今的交往里,我们少了恋人之间独有的恋恋不舍的亲昵。可就今天起,我和他的关系,也如同随着他刚才在江边走向我的脚步,一点一滴更加明朗,更加靠近。 老清老早,Barry的连环CALL催命的响个不停,我快速把满脸的泡沫冲干净,脸上的水都没擦干,便接了起来。 我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手上的动作一点没缓,今天起得有点迟了,正手忙脚乱,Barry还偏来插一脚。 “PIANO,晚上我们去K歌吧!”他直奔主题,听口气是乐开花了,我倒怀疑他此时不是在多伦多才好,以前他上学时几乎一个星期有四天在迟到的边缘。 “什么事这么激动,需要一大早就发出邀请?”我抬手看了下表,只剩下十分钟就必须得出门了。 “我登哈巴雪山成功归来啦,六点钟Park。Seey”等我回了他一句,他才心满意足的收线。 一天的工作就在等着表盘中的分钟指到十二的位置,每条车行道都堵成一支支无尽的长队,看来今晚的迟到又非我莫属了。 广播里正叠叠不休的估测着今年的金球奖得主非梅西莫属云云,Barry的电话又CALL过来,我只能满心歉意的诉苦着堵车的痛苦。 “没事,只我一个人到了而已。”他在那头笑着解释,听着就让人如沐春风般舒坦。 赶到餐厅,我已经晚了整整四十分钟,四人位的精致长方型餐桌,看来就等我一人了,我对在座的每位都笑了笑,然后不好意思的说:“sorry啊,让你们久等了。” Barry起身帮我拉开椅子,调节气氛:“没事,他们也刚到。这位是我们多大校友,方格,北京人。” 我望过去,差不多的年纪,看着比Barry要老成,他笑着开口:“听延飞念叨你到现在了,裴诺吧?” 没有过分的客气,这让我自在许多,我点着头承认,然后与一旁的林艺问好,然后听她浅笑着说:“裴诺,早知道你来我就和你一起了呢。” “是啊,都怪Barry不早说。” 经过点菜的程序过后,我们放开手脚聊天,而Barry口中的方格先生一点也不拘小节,有东北男子的豪爽和大方。他和Barry大谈特谈登雪山的全过程,害我忍俊不禁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他们太有意思了,凑一块简直是一对活宝。 “哦,裴诺,我还说要给你看我们毕业季的DV呢,什么时候有空?”出了餐厅门,林艺想起来就提了一句。 “我明天休息,你呢?”Barry正在打电话邀请更多的人去KTV吼两声,我上了林艺的车,Barry的车在前方带路。 “恩,那就明天好了。里面有Barry和方格先生抱着木吉它唱情歌和背着电吉它唱摇滚的视频呢,逗极了。”林艺说时脸上带着很美的笑容,好像时间留给她了最美的回忆。 “一定够疯吧。” Barry身边的朋友都是很会玩的人,唱起歌来也是有的油腔滑调,有的走深情路线,有的又吼得我脑子发晕。大概是太久没来过这样吵的地方,我的心被微微的震到了。 方格先生的嗓子很好,专挑有难度的歌曲唱,听得许多在场美女投以赞赏的目光。从来都觉得,唱情歌的男子很迷人,方格先生也不例外。 印象中,从没听过许柏辰唱歌,就连清闲时都不听他从嘴里哼出调子来。 在众人的掌声下,我也唱了一首于我而言难度有些大的歌曲,我自认为唱歌不算很好,但五音至少齐全。今晚也就没有出洋相,高歌一曲《为你我受冷风吹》。 这次唱时,没有以往听时的悲伤和寂寞,脑海里只是一遍一遍徘徊在许柏辰带我去江面吹风的画面来。 林艺和Barry的朋友很熟,今天来的大部分都是在多大留学的华人,许多人都打扮得很洋派。他们聊了许多,也喝了许多酒,大概我习惯了早睡早起的规律生活,坐在沙发上感觉眼皮沉重。 包里的手机震动,XBC,我推门而出去接电话。 “喂。”我说。 “等会儿你数一下我打你几个未接。”许柏辰接过话,他那头很静,我这头却是一走廊的音乐声弥漫。 “好,看了就发个短信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被他这样一提醒,我也很想知道,今天他的耐心指数是多少。 “你在外面?”他问,不知不觉中,这样的关心逐渐出现在我和他的对话中。 “是啊,快回去了。” “要来接你吗?” “应该不要吧。” “到家了打个电话过来。” “恩。你呢,到家了吗?” “裴小姐,我人在香港。”似是微微的叹息,并无责怪之意,看来我是真的不够关心他,又或者他的行程太过匆忙。 章节目录 第114章 打扰 “那还说来接我,耍我吧。” “派人来接你啊。” “算了,还好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玩吧,不打扰你。” “没说被你打扰,那你也忙吧,祝你早日脱身于工作的苦海之中。” “多谢关心。” “不客气,挂了。” “等一下。” “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那好吧,请问小许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凌晨以前,我已经在候机室了。” “哦,然后呢?” “我首先来你家吃饭。”理所当然的口气,我都后悔自己问出那句话了,就知道他拖泥带水的时候总有陷阱等着我跳。 “我今天没做饭,家里也没材料。” “我不管,反正你看着办吧,挂了。”不容我反驳,他又先我一步挂电话,这个可恶的、肯定被父母宠坏了的男人。 我提前离开KTV,回到家翻出一部电影来看,快到结尾时,门铃响起来。 我按了暂停,带着一脸的睡意去迎接这位远到而来的客人。 他穿得西装革履,头发也是看不出半丝的凌乱,夜已深,他倒是神清气爽。 “不请我进去吗?” “请进。”我让开半个身子,他从我身边错过,我承认屋子的确有些小。 他悠闲的靠着沙发打开电视机,我一头钻进厨房,刚开始满心想着他会拖着疲惫的身姿出现在门外,那么我熬夜也可以找出一堆心甘情愿的理由来,最不济也能编个母性大发这类的。没想到,他风风光光的等待着我的晚餐,而此刻的我已经困得神情恍惚。 “喝杯茶吧。”我故意拿出新买的玻璃杯递上,让他清醒的意识到,那晚他摔了我多少家当。 “哪里有茶叶了?”他端着杯子似乎端详,有力的指尖在暖色落地灯下泛白,尤其显得手背上的青筋扎眼。 我总记得,他发火大怒时的容颜,凶残得像只雄狮,哪有今天这般和颜悦色。 “将就一下,况且你也不喝茶叶泡的茶。”我斜倚在墙上,因为是只穿一件宽松毛衣,墙壁上传来的温度有一瞬间直达皮肤里层,一秒钟里就泛起一身的寒意。还好空调的暖风就在一旁传出来,这阵寒意就迅速退了下去。 “谢谢你记得这个。” “不客气,最好以后也跟我少点客气,免得下一句话蹦出来了就令我无从拒绝。”我自顾自讲完转身又进厨房,这么久都等了,索性再帮他下一碗冰箱里的速冻饺子。 谁知,餐桌上的许柏辰迟迟不动筷,我知道他挑食,但冰箱里就这点食料,只能再一次请他将就。 “你先吃吃看,这里就真的只有这个了,不好吃我再陪你去外面吃,可以了吧。” “我真的不爱这种。”他也没刻意的表现出一点点对我的愧疚,反倒是我强人所难了。 “你先吃一口试试,口感不算太差。” “真的难以接受,我咽不下的。” “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那怎么办呢?”我征求他的意见,看来眼前这位真的是有够难伺候。 “其他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就只有这个。哦,要么就是我前几天包的馄饨,估计你不会要吃的。” “什么馅的?” “香茹鸡肉。” “你自己包的?” “恩哼。” “那就这个好了。” “你保证会吃?”我可不想再白忙活一次,大半夜的索性帮他折腾起这个来,真受罪。 “会吧。” “请给我个肯定的答复。” “我怎么知道你手艺如何,要吃了才知道。” 我一个白眼递过去,他才转了弯的勉强说:“我保证吃。” “烦人。”说完,我起身又钻进厨房,他兴致颇浓的站在门口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想起来,我一共有做过两顿餐给他吃,他居然说不知道我的手艺。 我煮开水的同时,直截了当的问他:“一次在你家做的早餐,一次你生病了在我家做的午餐,你还说不知道我的手艺?” “有些久,并且对味道的印象不太深。” “你就挑刺吧,看以后谁能忍受你。”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显这样的话题,对于现在的我和他,根本太讽刺。 关系不过是稍微好转些,我却期盼很多,大致像我这样的,就是四个字能够形容的吧。 自作多情。 惯性又想起一句词:自古多情伤离别。那么,前几次我都以为我和许柏辰彻底结束这断感情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伤,如今想来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了,我总有能力请个管家帮佣吧。”我知道,他是刻意帮我掩饰尴尬,我很感激。 “说不过你。”我投降,从来就知道他的口才了得。 “你刚才看的是什么电影,这么血腥。” “我怕看太情意绵绵的会睡着,害你白跑一趟。” “不会。我去阳台抽支烟,好了叫我。” 我想听他的脚步声远离,却只有水慢慢沸腾起来的翻滚声,一想也对,他穿的是我买的居家拖鞋。他对某些事情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就连拖鞋的品牌也是事先指定好,让我破费不少。 我穿过卧室去阳台叫他,只见阴影里,许柏辰向前弯着身子趴在阳台上,那一抹夜风中的猩红飘落下细碎的烟尘。我立在他的身后,同样是默默的不出声响,脚提不起力来,就是往前走不了半步。这样单调的背影,连带着我的呼吸都压抑下来,每个人都有沉默的时刻,而他的沉默,怎会看着如此纠心、落寞非常? 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转身,烟头大概被他从空中抛落,一贯的不受任何约束。 “好了?”不知是被风的方向把他的声音吹偏了,还是我和他隔得有些距离,这两字听着仿佛很难分辨是从许柏辰嘴里发出的音节。 “好了,进来吧。”我又一次坠落进许柏辰的体内,无法自拔。 “怎么站着不动?”他经过我身边,停下步子问。 “你先去吃吧,我洗个澡想睡了,实在太累。你吃完就把碗放水池里好了,我明天再洗。” 狭小的室内,我知道他并没有随着我的话而离开,我不理会,蹲下来从衣柜里拿换洗的衣物。 “这么晚都等了,再陪我一下。”说着,他制止住我拿衣服的手,又把我手中已经拿着的睡裙放回原处。 仿如触电感应,当他指尖滑过我掌心的刹那,我清晰的感受到心尖抽搐的疼痛。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肢体上的触碰,就连最简单的牵手也不复。可记忆里,两年多的时间,他就没牵过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又或是穿过灯红酒绿。 如果记忆属实,那这情节真的无迹可寻。 他低下头,轻吻我的侧脸,虽只是很轻的停顿一下,我却想起一句词,柔情似水。 我都有点不认识这个许柏辰,挑剔依旧,嚣张依旧,但时而交织在温情里面,就好像他从来是这样的脾气,温和的、谦让的、让人无从抗拒的。 馄饨冒着袅袅热气,大概还很烫,他吃得慢条斯理。 “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 “味道好吗?” “还行。” “偏好还是偏差?”我尽量没话找话,他本着惜字如金的原则。 “偏好。”大概是吃人家嘴软,许柏辰居然给出了赞美。 我从不敢预料,有一天晚上,我与许柏辰的对话可以有很多很多。虽是无关紧要,又和情意绵绵沾不上边,我却是满足的、欢喜的。 与我想像是截然相反,林艺的公寓粗略一看,非常男性化。简洁的装修风格近乎单调,客厅是以黑白两色为主,当我环顾四周时,她手中端着两杯咖啡正朝我走来,像是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我家很空对吧,我觉得能住就行了,装修的时候也就没花心思,买家具也是让我表哥代劳的,没想他比我还不肯花心思。” 我听后,不置可否的笑笑,接过她递给我的咖啡,微抿一口,味道浓得十分醇厚。 咖啡杯的杯把是一大亮点,夸张的弧度倒有点像蝴蝶的两翼。林艺对大的方面要求一般,对于细节却如此用心。可见,她是真的有特别之处吧。 “我对咖啡有种狂热的挚爱,你呢?比较偏爱什么?”林艺坐到我身侧,顺手打开笔记本,有意无意这样问。 女人之间的谈话例来如此,没有特定好的,聊到什么算什么。 我想了想,摇摇头叹息:“我就是得过且过的一个人,吃饱穿暖就可以了。” 闻言,她不可置信的皱眉道:“一点不像,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是对于生活品质要求特高的那种女孩子。” “看来我给你错觉了吧,呵呵。”我的视线定格在电脑屏幕上,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正打开着文件夹。于是,很自然的,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视频拍了很多,Barry大学时期染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青春得张狂。那天天气出奇的好,他就背身站在太阳底下,微眯着双眼正和一位白人同学吵闹,话语间夹杂了许多骂人的话。 跳到另一个视频,看样子是同学之间过圣诞,DV应该是摆在远处的架子上,他们一群人正打牌打发时间,好几位都不满现状起来。玩着玩着,不知是谁先起的哄,开始了带点刺激感的游戏,其间有Barry和某东方女子热吻的画面。我估计是看红了脸,抑制不住的笑,也许多年前的我,也是能融入那片氛围的吧。 最后一个视频看了他们的毕业季,终于看见Barry和方格先生珠联璧合的表演。 那是盛许的夜晚,凌乱的桌面上都是些瓶瓶罐罐,画面中许多人都已经微醺,然后才有了疯疯巅巅的那些个人秀。Barry歌声很动听,他一个劲的唱中文歌,引得许多白面孔和黑面孔不满咒骂。他从《突然的自我》唱到《你把我灌醉》,又唱了周杰伦的《星晴》…… 到最后,他模模糊糊的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清,当中掺杂是风的低微呼声,但最后一句我怕是比谁听得都要感动千百倍。他握着无线话筒,喧哗的鼎沸声根本无法分割掉我的注意力,他低着头小声昵喃:“还约定过要一起去听西班牙r呢。” 之后,他抱着木吉它坐在地上弹了一首《同桌的你》,然后方格先生唱起来,后来许多华人留学生大合唱,好几个女生都抱着哭了。录像摇摇摆摆,看来那拍的人技术并不佳,偶尔只是一片漆黑,那是特拍了谁的头顶。 最后,画面定格成了一张搞怪的集体POSE,风里的他们,离今天也已过了好几年。 “那天,你们女同学都哭了吧?”我看得幸福又辛酸,我年少时没实现的梦,自那起早摔得粉碎,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替林艺庆幸,总算是拥有一些疯过的曾经,生命中的无价之宝,也不过如此吧。 “是啊,最感动那首《同桌的你》,边哭边唱,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那种机会了。”林艺晶亮的眼眸像是当夜的星星,在星空中无尽的璀璨。 “一辈子有过那么一次,也够了。”咖啡被我喝了一半,连最初时我难以忍受的苦涩口感也不介意了。 我们默契至极的各自叹一口气,呼吸之间透着些沉重,就像人长大了,也就随之收敛。比如Barry,也已经染回了一头中规中矩的黑发,就连那颗耳钉也不知被他扔在哪一片广阔辽原。 我抬表,时间快到傍晚了,抓抓头发说:“你贡献出来这么多宝,晚餐就我请了哈!” “再好不过了,那我先上件换套衣服,你随意参观一下好了。”说完,她转身上楼。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近五分钟,正百无聊赖之际,那个微小型的书架吸引了我的眼球。书并不多,倒是几样陈旧的摆设有几分年代感。 走近一看,其中正有一个小相框,照片是一位男子的背影。我怔愣住了,与昨晚的许柏辰如出一辙的动作,弯着腰舒适的趴在阳台上,发梢修剪得很整齐,有一股少年的气质。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的许柏辰穿着一套黑色西服,而这张照片中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季节是许天。陈旧的相片,已经泛出些黄来,它落落大方的显现着世事的变更。 人依然是这个人,回忆依然是这个回忆,但隔着苍白的时间,许多事终究无言的变了许多。 许多…… 听到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我才回过神来,原来他这疏离的气息,早有人比我先发现。而我还不自知的以为,终于寻觅良久,等到了那么一个,静静的许柏辰。 林艺十分坦然,见我的视线匆匆从照片上转开后,她不隐讳的解释说明:“这张照片是大一,我偷拍的。” “哦,我只是想起一句话。”我无力的笑,微抿嘴唇,身体有些冰凉。 “他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可惜我站在他背后啊,呵呵。”林艺爽朗的笑,短时间内,她已经挽起长卷发,上了淡淡的妆。每一面的她,总能散发出一种,想必每个女人都在心里暗暗期许变成的模样。 “可以出门了吗,怕饿坏你。”我对于她的话一笑了之,实在不想与林艺讨论起许柏辰来,更何况,我和许柏辰的关系刚从僵局里拉出来,并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 “走!” 又遇上堵车,我们像车阵一样陷入了静止状态,大概怕不适合冷场,林艺打开电台。 一个小时后,天色近黄昏,却已经离天黑很近。 最终,我们来到一家位置隐藏得极妙的新疆餐厅,未走近就闻到一股浓厚的羊肉味。餐厅内光线昏暗,服务员领我们到了两楼,像西餐厅一般的布置,这里没人大声喧哗。 东西点了不少,林艺照惯例吃得很少,电视频幕上播放着新疆文化。我偶尔吃着菜,偶尔转过头看几眼,纯属避免与林艺对视后又无言以对的场景。 “打扰两位,请问这只烤羊腿要切块吗?”服务员适时的打破沉默,一旁站着笑容满面的新疆本地厨师,端着一整只烤羊腿。 “好的,谢谢你。”我向他们点头微笑,然后林艺朝我笑笑。 这顿饭持续的时间有点久,实在忍得有些痛苦了,我才率先打破沉默,询问总共也没动过几次筷的林艺:“饱了吗?” “恩,那走了?” “好啊。” 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衣服上残留下来那股羊肉气味。真想不到,那个娇柔的女子,居然会提议去吃这个。吃就吃好了,她每道菜最多尝两口,我都不好意思连续夹菜。太痛苦的事情,莫过去看着满桌盛宴,却无人陪你共享。 那烤羊腿估计还剩点余温,好几道菜我都打包了,一一加热过后,思忖良久,才拨出许柏辰的号码。 “喂。”接得很快,漫不经心的语调,平白而淡然。 “吃过晚饭了吗?” “恩。” “哦。” 刚想说再见时,他十分难得的问:“你没吃?” “吃得不多,你爱吃羊肉和牛肉吗,我家里有热的。” “我二十分钟后到。” “恩。” 果然和他说的时间差不多,他自己开的门,我趴在桌上转过脸去朝他笑笑。 “我不吃羊肉和牛肉。”坐到我的对面,许柏辰第一句说的就这这个。 我冷下脸来,反问:“那你还过来干吗?” “看你吃啊。” “时间很多?”我不解,以往的他总有这样那样的夜生活,今天倒是一副休闲打扮,就连这种时间身上常配带的酒气和女人味也无影无踪。 “不缺。” 我煮了粥,是利用中午的剩饭熬的,想到林艺的食量放我身上,不出一个星期,保准得饿得面黄肌瘦。 安静的看我吃完,中间两个人差不多也无任何交谈。 直到我把剩菜倒光,然后收拾桌子,等到洗碗时,许柏辰倚在门边,不甚在意的问:“不开心?” “没有。” “那怎么摆一张我欠你钱的臭脸?” “呵呵,也许吧。”不得不说,许柏辰的心思很敏锐,又大概我的演技太拙劣,分明是连自己都是骗不过的,还试图在他面前掩饰。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没说什么就走开了。等我出去,他坐在沙发上看我们台的晚间新闻,我看着小凡那张美丽又可爱的脸,突然心情好转许多。 或许,我在意的只是,那张和昨晚情形重叠的照片。 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我正和许柏辰坐在地板上玩游戏,正厮杀的激烈。 “喂,亲爱的爸爸。”放下遥控手柄,只见我的叫声让许柏辰小小的恶寒了一下。 “嗨,小诺,最近快乐吗?”爸爸十分注重我的心情,他一般与我通话,第一句话总是询问我快不快乐。 “当然快乐,你和蒋阿姨呢,身体还好吗?”我望着屏幕中,许柏辰正用名不见经传的网球选手把我挑的英国选手穆雷打得手无缚鸡之力。 我随手抓过一个抱枕就朝他扔去,他挠了挠头,不满的转过头瞪我。他最讨厌之一,别人拍他头;最讨厌之二,别人摸他头发。 换句话言之,就是不得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切都好,巧克力最近喜欢上老许家的开心果了,老缠着它不肯放。”听了爸爸的话,我咧嘴大笑,许柏辰也停下了手上的活,闲情逸致的盯着我再不转开视线。 “爸爸,等它们生了狗宝宝你给我带回来一只吧,让我也有个伴。” “那不行,小诺就是三分钟热度,我还记得你养第一只狗泰迪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小便你一人包办。”爸爸宠溺的边说边笑,笑声里含有的稳沉是岁月赋予的厚实感。 “行了行了,总提这事,讨厌。”我的眼光从许柏辰身上移开,谁想刚移开,他便大喇喇的坐到了我身旁,甚至霸道的伸过手一把搂过我,我就正好跌进他的怀抱。 “好了好了,小诺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呢。对了,猜猜老许今天在和爸爸冬泳的时候,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不是坏话吧?”好多事才发生不久,仔细推敲,就连许伯伯那次借我的手帕还在我这里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呢。 “他说,他儿子肯定喜欢你。” 我听了这话后,顺势咬了一口许辰柏自然垂落在我肩头的手掌。也许是动作太过意外,他“嘶”的从嘴里发出一记轻呼,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就让我准确的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稍稍眯眼的动作,带一半的邪恶眼光,就觉得这男人是祸水。 “他和许伯伯说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四两拨千金的和爸爸打太极,毕竟我和许柏辰刚有一点的稳定因子,就慢慢来吧。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崇尚 “我们家崇尚自由恋爱,爸爸只要你过得幸福舒服就心满意足了。这几天老许的爱人回国了,她也和我说要见见我的宝贝女儿呢,人很好相处,你不必有压力,就当做朋友一样。” “哦,我已经见过李阿姨了,她还和许柏辰说过要约我喝下午茶。”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阿华见过你的照片,夸你气质好呢。”爸爸话里为我骄傲。 “真的吗,她眼光好呗,不然怎么成为顶级设计师!” 又聊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可见,如果我和许柏辰真的有以后,家庭问题一点不成问题。我顺着许柏辰强势的怀抱,一股脑钻在他的胸膛笑了起来,他拍拍我的头,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说什么了?” “你爸说你肯定喜欢我,你妈说我有气质。”我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显摆。 他反倒是横眉竖眼了,没好气的埋怨:“我妈夸你?是不是真的啊,我妈除了我,谁都不夸的。” 他这模样真有喜感,就连深邃的五官顿时也变得柔情似水,眉心舒展,眼波一一化成了水。 “你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妈夸了。”我嗤他,在我看来他周身全透着不良习性。 听了这话,许柏辰不干了,马上反驳我:“我哪里不好了,除了偶尔对着你脾气坏一点。” “你倒也知道。”这人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嘛。 “我只是不善表达自己而已。”他别扭的转过头,在我眼里,要他承认错误可能难了点,做到这份上,也算是进步吧。 他从不解释自己,从不辩解自己,也从不让别人与他拉近距离,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来,我没看到过的许柏辰,还有很多很多种样子。 他是骄傲又自负的男子,但愿在他的世界里,留有我多一点的影子能够改变他一贯坚持的我行我素的欠扁风格。 又到了新一轮的换季,台里许多同事纷纷染上病毒性感冒,我幸免逃过一劫。 我随节目组来到根宝训练基地,徐指导不在,我们几人按着事先讲定的行程,对那些差不多才十岁的娃娃兵进行采访。 我仍是站在大余身旁,镜头里跳出来一个又一个脸上满是稚气的孩子,就连说话都犯着青涩,我觉得幸福时光总被我们挥霍在年少时候。 采访只是继续了一个小时,大余也终于卸下了摄影机,活络了几下筋骨,赞叹:“别小看这些个弱不禁风的毛头小子啊,再过五六年可要为根宝打天下的!” “了不起,无论徐指导还是这群孩子们。”我和前往的另一个同事朱阳相互传递了个眼神,不带一点虚伪的真心感慨。 之后,朱阳做为常来这边的熟人,带着我参观了一些基地里面的景点。先是去看了一下两块训练场,场边的铁网上钉着生满铁锈的广告牌,而长排的坐台亦是破旧而简朴。 再从原路返回,我能从老式的窗外看到里面的风景,那些锻炼的器材也算不得一流的最贵最标准的。二楼是球员宿舍,上下铺的形式,有些寒酸。可就在窗户下方一点点,挂着一条显眼的红色横幅,风比较大,鼓动着“中国的曼联队”六字。 “我看啊,大概中国真正在做足球的,也就徐指导一人吧。” 回去的路上,我们开车穿过长江隧道,不知是谁突然冒出这一句。似乎是来自这无心一句话,我相信在座的每人都被小小的震憾住了,不发一言。 其实,一直到好多年过去,我身边的朋友也换了一拨又一拨,我也还是可以记起,在我人生里最无望也是最灰暗的时期,我曾在深秋快要落下帷幕之际,呆呆的被天空中飘扬着“中国的曼联队”这一红色横幅,红色梦想所震荡不已。而上方,不过是简陋的上下铺睡床,原来梦想无关奢侈。 可能这一生中,我一直搞不明白也一直放弃追根究底的一件事,那便是信仰的意义。 回到台里已是下午两点多钟,我刚走过大门,朱阳便从身后叫住我:“小裴,这个帮我给大余,差点忘了。” 我一看是手机,答应下来后,他便转头离开,奔赴往下一个站点。以城市为中心,每一天都忙忙碌碌,好像都忘记了休息是怎么一回事。 大余已经投身到另一轮的拍摄,演播室里正坐着付海和另一名中超联赛的主教练,我轻身闪进去。付海应该是看见了我,只是隐蔽的笑一笑。描述这个教练辉煌战绩的短片,我也是制作者之一。 悄悄的退出,在空旷的走廊上遇到了脚步匆匆的林艺,可一点也不减她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韵。假如这之间不曾夹着一个许柏辰,我必定是十分欣赏像她一样的女性,独立、美貌外加事业小有成就。 越走越靠近,我才察觉她脸色微微泛青,眉头深锁,手也捂着肚子。见此,我跟着她来到洗手间,她很痛苦的对着洗手盆干呕,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胃痛吗?” 她沉默,收拾干净才站直了身子,有气无力的对我笑笑:“肠胃炎,老毛病了。” “哦,那要好好保养了,刚才我真的被你吓一跳。”我和她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时,回想起那副惨白的容颜,真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用担心啦,谢谢你哦。”我们并肩走着,惊奇的发现我与她的身高极其接近,拥有同样的大波浪卷发,连染的颜色都是如出一辙的淡淡棕色。 晚上,我忍不住拨通了许柏辰的电话,估计是在酒桌上,闹腾的吵声毫无疑义的冲破传声筒。 过了数秒安静了下来,许柏辰清醒的低音传来:“喂?” “你在外面啊?”这个电话我是用座机打的,手指无意识的绕着电话线。 “对,你找我?”对方带着询问的语气,很难得他有这种礼貌而尊重的问话,我都发现他在我心目中掩然早成了那种粗鲁粗暴外加粗俗的男人。 “就是想问你点事情,如果你在忙在算了。” “你问吧,我没忙什么重要事情。” “这我知道,你无非是忙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他不反驳,也许是根本无需和我争论这个问题。可他的脸皮那么厚,权当无视了我的那句挑衅,语气相当好的再次开口:“你要问我什么?”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唔……”他支唔了一声,随后那头有一个人对着他大喊:“快来快来,酒喝一半逃哪去了?” 我很识相的不再和他纠结此类无聊的话题:“我就是无聊问问,以后再回答我好了,挂了。” “随便。”没等我再度开口,他那头已切断了电话,我拿着话筒无奈,我是哪里又招他惹他了,真是没风度。 不满的骂了他几句,我才上网浏览一番近期的新闻,金球奖的评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各自的球迷也是相互攻击或漫骂,互联网给广大群众开辟了一个自我宣泄、相互攻击的平台,不知算好算坏。 上网看付海的博文,已经成为了我的必备习惯。付海是足球组的资深评论员,在我和他接触甚少的情况下,我依然认为他是风度翩翩的男人,懂得尊重人,性格也相当的幽默,说起话来从来不会板着脸,更不会摆出高高在上前辈的架子。 每次看完他写的博文,我总会不由自主的留言,或长或短,总感觉必须有些心情应当释放在这里,虽然他不知道我的ID号,也从来不会回复我。 许柏辰的到来,有点意料之中,在过去几次中,每次只要是我主动联系他,他便会隔几个小时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么晚你还过来?”在右下角瞄了一眼,居然已经过了美容觉的时间,泡在网络上四处游晃,时间过得实在快。 “有谁规定,这么晚我不能来。”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紧挨着我就坐了下来。 谁知,今晚的他不对劲的地方还在后面,我几乎是瞪大眼睛看着他打开茶几上的铁盒,吃了一颗接一颗的巧克力。 正当他第N次拿了一块立体菱形的草莓味巧克力时,我立刻伸手阻止:“这些我都只舍得看不舍得吃的,你倒好,一晚就想帮我消灭干净啊!” 见他不肯松手,我继续把小气进行到底:“这块不给你吃。” “真小气。”他轻声嘀咕,却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抬手就想往嘴里送。 “是无聊,但不影响我想知道吧。” 过了许久,他也不说话,只听呼吸越来越平稳。我不依不饶,从他身后缠上去,他倒随我闹,只是紧闭双眼不理会。 “喜欢的女人?这个哪有什么标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云淡风轻的应付了一句,显然没有说实话,我知道他这是在敷衍过去。 “你就瞎扯吧。”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回答你吧又吵个没完没了,回答了你又不相信。” “哼。” “不相信拉倒。”半响,他大概是觉得没趣了,放开了我,侧过身去准备睡觉。 “其实我知道。” “什么?” “你喜欢的类型啊。” “哪种?” “身材高挑,瓜子脸,长头发,最好是烫个大卷,再最好不过就是染个浅棕色。” “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你吗?”许柏辰轻笑着反问。 “我可没那个自信。”我撇撇嘴,困意袭来,问也问了,他说也说了,到此为止吧,而我应该适可而止了。 “我看你一向很自信。” “何以见得?” “我看没必要一一举例说明。” “无聊。” “到底谁先无聊的。” “我现在真的不想和你再聊了,要睡了……” 之后,再没听清许柏辰说了什么,也许是什么都没说,好一会儿只感受到腰间一紧,后背暖暖的,被他不留空隙的温暖着。 在这一个寒冷的季节里,许柏辰逐渐褪去了一层冰霜,就像是不经意的从骨子里燃起一股暖风,让人欲罢不能。 李阿姨约了我见面,许柏辰倒是相当配合的全程陪伴,吃饭、喝茶、聊天、拎包,一样不少。 李阿姨其实性格并不孤傲,至少比起许柏辰来要亲切许多,让人敢于亲近,倒真是和许伯伯登对。 “今天倒是没有半句怨言啊,我又不会吃了小裴。”李阿姨开玩笑,性格里带着些幽默细胞,不过她并不是个健谈的人。 “妈,你怎么这么想我,还不是觉得平常没时间好好陪你吗,要不我现在就走了。”许柏辰玩着杯把,手指修长又干净,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的小孩,应该一点苦都没吃过。 “承认不就行了,还浪费口舌解释这么多。”我算看出来了,李阿姨是不打算给他留任何一个台阶的,敢情许柏辰是他妈妈的翻版。 “妇仁之见。”许柏辰的话明显引来了李阿姨的不悦:“你是歧视女性吗,想想没有我,哪来的你?” 许柏辰不再争辩,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李阿姨扬着胜利的笑容朝着我叮嘱:“小裴,许柏辰这小子混得很,你下手起来不用客气,千万别给我面子哦。” “那是一定的,保证不给你丢脸。” 这话一出,许柏辰隐在桌布下的手不老实起来,一下把我握得很紧,一下又松开,反反复复了十几次,他也不感到厌倦。 “你小子在干什么坏事呢?”李阿姨直截了当的拆穿他的小把戏,许柏辰顿时面红耳赤,硬着嘴辩解:“妈,我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有比我更听话的儿子吗?” “哼,也不看看是谁十月怀胎生的你,你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有几根花花肠子了。”李阿姨点到为止,我的脸悄悄也染上了一层红晕,不得不赞叹,世界顶级的设计师,不愧眼光独到,太毒了。 聊到傍晚,许柏辰直接把李阿姨送到了机场,进站之前,她同时问我们两人:“准备什么时候回多伦多啊?” “再看吧。”我和许柏辰异口同声,但那绝不是所谓的默契,说完后,我们相互对视,又很快的移开,很有种掷地无声的平静。 “好,随便你们吧,那我先走了。” “好,李阿姨再见。” “再见啊,小裴。柏辰有些小孩子脾气,人真的是不坏,这点我可以保证的。他犯混了,该收拾就收拾啊,再不行我连夜飞回来治理他。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行了,走吧走吧,老娘。” “敢再说个老字试试。” “小的不敢。”许柏辰搂着李阿姨,一直到进站处,他们才同时回头,那相似的眉语和面孔,仿佛是抛却了年岁而傲然重生。许柏辰在自己的妈妈面前,也是舒展开了眉头,从未见过他如此稚气的一举一动。 最后挥了挥手代替再见,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莫非我真的只算得上是根草吗? 机场里的欢声笑语、恋恋不舍,都随着短暂的离别,而让人油然感伤起来。只有许柏辰和她的妈妈,有说有笑,一个变得年轻飞扬,一个却变得童心未泯。 当然,那些不经修饰的、人前人后都与今天截然相反的许柏辰,笑得如此舒心,只不过因为李阿姨一人才变得璀璨。我真的不应为他的种种突破性的脾性,把自己无尽沉没,再沉没。 天开始变得很冷,刚从超市出来,一场大雨毫不留情的把我困在出口。周围的人全部在抱怨天气的恶劣,只见天空一瞬间黑了下来,看来冬天一念之间,粉墨登场。 超市对面是大面积的住宅区,万家灯火屹立在城市的上空,街灯伴随大雨滂沱的黄昏,比任何时间都慵懒。我倒是感谢这场大雨放缓了自己的脚步,有光的地方,永远照映出对待幸福的深切渴望。 我当然知,我从小到大从未改观对于幸福的定义,恰恰是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美好心愿。 在底楼的小商铺挑了一把香槟玫瑰,也许和时段或天气有关,店主还大方的帮我打了折扣。 “谢谢。”我拿了花,道了谢便转身离开。 外面越来越黑,有些人顾不得再等下去,而聚集避雨的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手机铃声最多的。从他们焦急的眼神中、无奈的话语中都无法掩饰,亲人的担心和催促。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比得上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泛起这般巨烈的想要结婚的冲动,而脑海里浮现的人,居然是许柏辰的身影。 我一手捧着花,一手拎着购物袋,冲了出去。雨势稍微小下去,拦出租车的功夫,我全身上下湿了个透,淋着大雨总显得狼狈万分。 坐在后座,明知许柏辰不会打来电话,却还是不死心的拿出手机查看。明明以为不抱希望便不会有失望,可怎么好像事与愿违,一颗心渐渐凉透,其实不过是淋了雨而浑身发冷罢了。这样自我安慰,倒好像舒服多了,他从来这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呵,我又不是不知道。 淋过冷雨导致整个人冰冷得双唇都颤抖,就连掏钥匙的动作也不那么利索。见鬼了,除了某个恶劣的人,谁会这么赖皮的躺在我的沙发上,自得其乐的玩泡泡龙,就连我进门他都没抬一下眼睛。 一局结束,他才悠然自得的抬起眼,粗略从上到下把我扫了一圈,才淡淡的开口:“淋这么湿,现在知道不买车的后果了吧。”他倒好,只顾说风凉话,从第一句话就开始数落。甚至不会关心我淋了雨会有多冷,也不会表现得十足惋惜或假惺惺,怪我没让他接我。 我把东西随手一搁,一束玫瑰也因淋了暴雨而显得病怏怏,花瓣东倒西歪,不见最初的那份生气。 “许柏辰,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这种游戏。” “什么游戏?” “我觉得这样不好玩,我实话实说吧,和你交往我是真心以结婚作为目标的。你明确给我一句话,别整天这样吊着,我的年纪也消耗不起这种奢侈的恋爱。” “你是一直认定我只是玩玩的吗?如果是这样,你当初又是凭什么勇气陪我玩这种低级的游戏?裴诺,我许柏辰没你想像的那么不堪入目。”说时,他的眼光灼灼,并不是生气,而是认真。 可也就是这般的认真,才生生刺入了我的心。 从未有哪一刻,他在我面前,显示出来如此彻底的认真。 我从他的眼中,接收到责任的信号,那是从没有过的,我对他的信赖。 “我今天提前从公司出来,开到半路就下起暴雨,我第一个想到就是打你电话,可是打了不下十通都提示无法接通。我哪也没去,直接来你这里,等你回家又不知你是哪根筋不对,就没拿正眼看我,冷着一张脸。我想让你买车,就是觉得你完全不用挤地铁、淋雨、晒烈阳,错在哪里?” 听了这番话,心莫名的拉扯,不上不下,反而随着他每一声的指责而隐隐发抖。 我轻抚额头,并非他不说,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些误会,看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造成。 “别老皱眉,最近这动作都成了你的下意识,到底是有多少不如意,才需要时时皱眉啊?” 说完,他上前一步从身后环住了我,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又叹气:“我会改,好不好?但也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和耐心。” “对不起。”喉头哽咽,再说不出哪一字哪一句,更能解开我心中的结。 我从来不懂的许柏辰,就在转眼间,变成了我想要的许柏辰。 “例假不是下星期才来吗,怎么脾气已经来了?” 我已经分不清,爱他是从哪一刻开始,或许是从那日医院的晚上,或许是从这一刻起,又或许,更早以前――某个瞬间,某个永恒。 古人真的没有欺骗我们,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绝不是凭空说瞎话。近来,许柏辰真的有为了那一句“改变自己”做出努力,只是效果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如今天早晨,许柏辰明明是有专用的衣帽间,却偏偏选在我睡得正熟时,把衣服翻得乒乓作响。我很难忍受哪怕是一点点的轻微声,只好认命似的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反而许柏辰振振有词地问我:“我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呢?” “我怎么知道!”我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越过他直接进了洗手间,刷牙、冲澡、洗头。 我的动作一向快,只是没几分钟,许柏辰连敲门的步骤都省去,一脸不爽的吩咐:“你帮我找找。” “等一下,我还要把头发吹干呢。”我急急忙忙把浴袍往身上一罩,他整个人便杵在门边,根本看不出他哪怕是半点的匆忙。 “九点半我要赶飞机,你动作快点。” “你有没有搞错,深蓝色条纹没有就换条好了,又不是去做新郎官,那么挑剔。”我十分不满他的少爷作风,况且一大早的他把我吵醒,我怀疑他非常的故意。 章节目录 第116章 条纹 我自顾自拿出吹风机,不过下一秒,那人就一把夺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帮我吹了起来。浴室的镜子氤氲着湿气,我朦朦胧胧的看着镜中的我们,那么相得益彰,不显突兀。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觅得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仰起头帮他认真打好了结,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整个房间,流淌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生气,我从许柏辰脸上看到了心满意足的神情:“出差三天,记得……”话说到一半,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 许柏辰明显的不悦,但也冷着脸接通,只是恩了几声便挂断。我从衣橱找了几件这个季节的衣服,又一次从他身旁经过,若无其事的去洗手间换衣服。 出门,我喜欢化精致的妆容,隐约我听见许柏辰的脚步渐渐离开。我舒了口气,刚才的心跳加速,却延续至今。 靠得那样近,我才深刻体会到,许柏辰的气息温暖如春,难怪我快要不能自己了。 许柏辰把我送到电视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是简单道了再见。我站在广场,看见他的车缓缓没入车流,一整个早上都不觉得哪一刻让我们都恋恋不舍,就此刻,为什么觉得他如今的每一次离开,都像是我们最后的告别。 甩了甩头发,发现自己没老,性格反倒多愁善感许多。 突然接到通知,我被安排进了足球组,并且后天随队去西班牙做采访。我的心情显然兴奋中掺杂一些莫可言说的感受,曾信誓旦旦相约在毕业季,携手去西班牙狂欢。此时,我却以工作的名义,孤军奋战去那个不再对它满怀期待的国家。 我真心发现,我的年纪在增长,内心的惆怅反而以几倍的速度猛增,这令人并不舒心。 由于工作调动匆忙,马编也是和我打过招呼,并且放了半天假给我做出发前的准备。 谁知足球组对这次采访十分重视,于是马编都亲自带着我做一些事前准备,并且让我狂补关于足球的知识。我登机那天,正是许柏辰出差回来的时刻,坐在机场的长排坐椅上,我才惊觉我忘了和他说这次的行程。 许柏辰的手机老是处于关机状态,而一起远行的同事催促着我进安检,我也只好作罢。 每一次飞机降落,我都需要适应一阵难受,等缓了缓旅途中十几小时的疲惫,我们已经乘车来到当地的酒店。我和同行的一位女同事住一间房,我们都已经累得不愿意动身,直接一前一后进了洗浴室冲澡,然后补眠。 第二天,金球奖真正的花落梅西家,而我们焦急的等待着这位正渐露巨星风头的球员回到巴塞罗那。 反正,等待的过程中,我们逛街购物、吃遍美食,一刻没闲着。反倒是西班牙那些着名的建筑,全被我们走马观花了一遍。我们六人组中,其中两位是资深西班牙爱好者,所以我毫不担心语言不通这一障碍。 和我同组的唯一一位女性与我品味相似,特爱买皮鞋,平跟、坡跟、细高根……一一来者不拒。 一个下午,我们双手拎了满满的战利品,她才对我抱怨:“哎……像不要钱似的。” “不过这皮质太舒服了,而且并不很贵,我非常的意犹未尽。”走过街边的小店,我们遇到当街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情侣,亦停下脚步观看了一下街头表演,实在热闹。 “对了,小裴,得买个行李箱装啊。”表演看到一半,身边的许姐提醒,我才本能的倒吸一口气。 电量充足,开机不到半分钟,短信铃声此起彼伏的一个接一个,整整十二封短信,一百九十个未接来话。三分之二的内容来自许柏辰,每一个未接全都来自他,对我而言,这气势已经直接跳过了惊讶,转而变成了害怕。 我握着手机,虽恐惧面对来自他的审问,却一时心潮难平。满满的,在他眼里,我仿佛找到了,属于我的存在和归属感。 我颤抖着心情和双手,视死如归的拨通了他的号码,这回也庆幸我的手机是国际通。 “许柏辰。”我压低声音,虚心的轻喊他的名字,电话是没响声就通,但那头迟迟不发一言。 我等待着最后的凌迟,继续厚着脸皮,试探性问道:“柏辰,你听得出我说话吗?” 接着,我听见破碎的声音,估计他开始爆发,正在使劲的摔东西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回我电话干吗,不是玩人间蒸发乐不思蜀吗?”许柏辰冷嘲热讽,我相信,要是此刻我在他面前,不保证他能给我留一口气。 “不是啊,我临时接到通知要出国,真的没打算瞒着你。那天我打你电话,你正好关机,这两天又要倒时差,又要采访,手机扔在一边……”我正说得戚戚惨惨泣泣,那头果断切断了电话,不再能够忍受我的废话。 我看,许柏辰这次是真的动了气,足足一百九十通未接电话啊,换了谁能再摆出好脸色给你看。 我愣了一会儿,之后才翻看短信。 关机?】 在哪?】 我回来了】 看到回电】 快开机】 至少开机】 等你回电】 裴诺我很担心你】 …… 后面还有几条,越看下去,越发现许柏辰找我找得快要发疯。 最后一夜,同事们纷纷兴致颇高的提议去酒吧狂欢,只有我很扫兴的选择留守空房。大概见我闷闷不乐,他们也不多劝,让我好好休息。 我打了很多通许柏辰的手机,每次响到了最后,他依旧无动于衷。直到很久之后,他的手机提示已关机,我才死了心般的垂下手。 套了件外套来到露台,西班牙的冬天午夜,不再充斥着永不停息的激情。街与街的交错,陌生的庞大建筑,似乎每一件个体都独立隐藏着一个关于爱情的密码。 心中始终盘旋着一个念想,于是再不等待,我迅速穿戴整齐,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在街上胡乱的小跑,跑过哪边,都会遇到一些夜行者。偶尔在风中交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再无其它。 跑过街心公园,又一路遇到两个无人电话亭,却根本无从找起哪里有卖明信片。直到跑了很多的路,筋疲力尽,我才停下。原地蹲下,从地上捡起一张完整的,干枯的叶子,揣进口袋。 沿着原路返回,酒店的前台小姐仍旧满面笑脸的迎接我,我问她要了一支笔和一张信封。然后,她用略微生硬的英语问我,需要明信片吗。 梦里寻它千百度,却在这么一个峰回路转的当口,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的字龙飞凤舞,被寒风冻得通红的手指不甚灵活的握着笔端,一字一句,慢慢写下来。这张明信片的正面,是比现实之中缩小了无数倍的诺坎普大球场,背后透满了我浓郁的相思。 酒店的服务态度极佳,经理帮我送去加急快递,甚至只收了我一嘴的谢意。 我忘了是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一种疯狂,如此心甘情愿,却又那么的值得。 乘务员一遍又一遍循环提醒着飞机起飞前的安全事项,我默默道一句:再见了,巴塞罗那。到过的城市,也许今生再无机会踏足第二次,留下过此生最难忘的片断与瞬间,也就足够。 出了浦东机场,我直接拦车去到许柏辰家,满屋的静寂,每一间房都没有他的身影。饭桌上留着他吃过的外卖盒子仍未收拾,厨房的水池堆满着他用过的碗筷,客厅的烟灰缸堆积着十几支烟头…… 小小的几十平米间,弥漫着他全部的气息,唯独不见他。 我直接用了家里的电话拨许柏辰的手机,又是关机。也是,才刚到午夜,对他而言,并不算多晚。 我看了会儿电视,从一点等到两点,从两点又等到两点半。理智告诉我,许柏辰不会回来了,而感性又迫使着我坚持到最后。 电视机被我调成静音,因此当我口袋的手机欢快的响起时,愣是把我吓了一跳。XBC,屏幕上准确的显示了他的名字,我从沙发上惊呼着跳起来。甚至来不及稳一稳情绪,便接了起来:“许柏辰!” “你住什么酒店?”声音很嘈杂,许柏辰的声音显得异常低沉,估计他是尽量的贴着手机说话,所以连呼吸的深浅都毫厘不差的传进我耳边。 有时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莫过于情人的只言片语。 “我在你家。”我没多想,强压住内心的喜悦,终于盼来距离千山万水的等待。这是期望与绝望的界线,然后我成功了,便不再失望。 “在我家?不是在西班牙出差吗?”许柏辰稍稍提高了些声响,但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刚下飞机不久。你呢,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算了。今天不回来了,你先休息。”许柏辰平静的说道,符合他一惯的性子。 “那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你现在在哪里?” “外面。” “许柏辰,你是不是跑去西班牙找我了?”拉回刚开始时失控的心情,我确信许柏辰肯定这么做了。 “等我回来再说,先挂了。”他不怒亦不恼,口气还是那个口气,人还是那个人。 手机被握在拳心,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许柏辰早已经挂了电话。他总这般,从不给人留余地,那是否就断绝了任何暇想。 我只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好想…… 也好想知道,被你隐藏着的那颗心,何时不再天衣无缝了。至少,给我一点点的花火吧,好让我真的以为,你也是那么那么的爱着我。 大概也仅剩下这最后的几许可能了吧,如此微不可见的,你也爱着我的可能。不然,又怎能不遗余力、漂洋过海,来到你以为我在的西班牙? 可是,许柏辰,要你爱我,怎么就那么的难呢?我不停地猜,猜来又猜去,我都快猜不透我自己。 其实,爱你真的是一件委屈的事,一个人付出,一个人猜忌。 一个人,对着空气,静悄悄的想你,旁若无人亦不自知…… “这里是XX人民医院,请问您是许柏辰先生的家属吗,请速赶来。”接到这通电话,我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二话不说,抓起一边的手袋赶去了医院,交通一如既往的堵,好比此刻我的心。 “师傅,能不能想想办法呀?”后视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 司机倒挺悠闲的模样,甚至打开了音频,轻声哼起了小调。见我着急,他连忙噤声,安慰道:“这位小姐,让心平静下来,别总想着最坏的结果。” 这样的安慰,虽起不了绝对的作用,但至少让我真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有好的希望。医院那通电话来的急,挂断也是匆匆,只说我的电话号码是许柏辰手机里的最后通话,于是找到我。又简单交待了一下,许柏辰出了车祸,再无其它。 二十分钟后,司机七弯八拐,终于比预计到达的速度快一些。我付了钱,没等车停稳便冲了出去。 “您好,医生,我是许柏辰的家属。”我喘着粗气,升降电梯的人实在太多,我整整奔了十层楼。 “你好,许先生很幸运,脑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并无生病危险。只是右膝粉碎性骨折,需要静养数月,脸部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可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复原。”他的主治医生半摘口罩,表情淡然且平静的对我陈述。 我连连道谢,一颗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低一些位置。许柏辰的脸上缠着一层纱布,面容疲倦,就连处于麻醉期间,他都紧蹙眉头。膝盖绑着石膏,很笨重的模样,定然痛极了。 我先帮他转了高级病房,然后一刻不离的守在床头,只是等了很久,他也没有醒过来。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吃力的微眯双眼,看见我并没任何的吃惊,只是艰涩的,用很低很沉的微不可闻的声响对我说:“裴诺,我没事,不用担心。” 一句话,干净利落,并未说得断断续续,只是听得出,他的话里同样透着浓浓的倦意。 “我知道,现在叫医生来帮你做个检查。”我紧握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反握住。 我朝他笑笑,他却面无表情,只是吩咐:“床头有铃。” 医生来之后,做了很全面的检查,确定并无大碍,才让我出去了一趟。 “裴小姐,我提醒你一下,这次的车祸可能会对许先生造成心理上的阴影,请你千万不要忽视。” “好的,谢谢你,李医生。你知道,这次车祸的具体细节吗?” “一辆转弯的集装箱卡车速度太快,导致翻车。许先生的车离它最近,对此,我只有祝福许先生,福大命大。” “天呐!”听后,我双腿瞬间发软,只差一点就倒在李医生的怀里。 回到病房,许柏辰闭着双眼,大概是听到了我发出来很轻的声响,才又睁开眼。 “饿。”他的唇色偏淡,又有些这个季节特有的干燥,大概是受了伤之后,身心都相对疲惫。 我走近他,弯下腰,脸就快要凑上他的脸,怜惜的问:“想吃什么?粥好吗?” “恩。”回答完,他的呼吸变重,急促的隐藏着一丝丝凌乱,更是极力隐忍着不发一声。 “怎么?很痛吗?” “还好。”他就是这样,再不济也不愿意把软弱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即便那人是我。 “忍一忍就过去了,痛的话就告诉医生,不要不说知道吗?”我哄孩子般的,耐心叮嘱。 喂他喝了粥,之间也无过多交谈,有时他会皱眉,那就代表粥烫到他了。 下午,他又小睡了会儿,我也在一旁打盹。醒来时,额头居然满头大汗,病床上的人只是沉默的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我不知,他这样看着我已经多久,没有言语,没有表情。视线交错的一刹那,我忽然心悸,只是怕,会不会真有那么一天,他会离我远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不想要离开他。 一刻不想…… 这两天精心照料着许柏辰,把其余的事情全搁一旁,包括工作。台长表示很不满,但仍帮我批了长假,换来的是明年年休看他心情发放。 这间病房,除了我和医生之外,最多出现的人便是崔特助。他为人淡漠,见了我只是礼貌的点头或打招呼,和许柏辰相处倒比较默契。许柏辰许多事情,都需要依靠崔特助来帮忙,比如最初的上厕所。 许柏辰住院的这段日子,我与他几乎形影不离,却绝口未提及车祸的事。吃过饭,医生准时来换纱布,脸上刮伤的痕迹淡了些。有时,医生在帮他上药时,许柏辰不让我在旁观看,用他的话讲,他不是动物,无需让我这么好奇。 等医生走后,我挖苦他:“小许先生,请谈谈破相后的感想。” “不影响整体。”简洁自恋的话语,立刻让我无言以对。 “许柏辰,还好你没事。”这几夜,总是反反复复幻想许柏辰出车祸的现场,要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要遭受这种罪了。 “有事的话,你怎么样?”许柏辰漫不经心的问,同时,从另一侧的枕头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时假绅士的询问:“可以吗?” “不可以。”我瞪他一眼,这男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真小气。”抱怨完,他听话的又放回原处,露出很受伤的表情。 “许柏辰,你不会有事的。因为……祸害总是遗臭万年!”我好笑的调侃他,顺便把气氛调节一下,我不想因为这次车祸,让他留下无法抹灭的阴影,不然我真要内疚一辈子了。 “你最近皮痒了吧?”许柏辰略带威胁的语气,因为这几天我总是想尽办法损他,并不因为他的病情而煽情翩翩。 有时候,我们更会说不到两句就闹脾气,他很难伺候,性格要强,我也不迁就他。不过每次事后,想想他还是个活动不自如的病人,还是于心不忍的乖乖讨好他。 崔特助每天傍晚都会带着一大堆文件报告过来,两个人交谈之时,我也会识相的回避。就如今天,我刚想去医院对面的大型商场逛逛,只见许柏辰瞥了我一眼,怪声怪气道:“不用回避。” 崔特助尴尬地点点头,附和着许柏辰:“裴小姐,今天只需要小许总签两个名就可以了。” 我顺着他们给的台阶,留了下来,又走到他们跟前,看了看许柏辰的签名。他的字特别潦草,每个字只是简洁的几笔完成,但字字仿佛透着某种气势,令人不容轻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裴小姐,再见。”崔特助每次来,除了公事和最初照料许柏辰的时候,他从不多逗留。 “再见。”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后,我才好奇的问许柏辰:“字写那么草,是不是因为写得特别难看的缘故啊?” “唔……也许吧,估计也就比你强点而已。”许柏辰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下巴冒出来的胡渣他也懒得刮,尤显出几分沧桑男人的味道。 “你能不这么自恋吗?真讨厌。”我想,每个女人心中都渴望被自己的爱人夸奖,哪怕是偶尔的一句两句,也能让她开怀上半天。只是许柏辰,从未夸过我,这也使我有些沮丧。 不知,是否我的话有搞笑的成分,他居然很难得的笑了,而且越笑,眼角的皱纹越深。 我惊呼:“许柏辰,你居然有皱纹了,天呐!” “嫌我老?”许柏辰不在意的反问。 从来,我们很少有这般,坐着闲聊,一天又一天。他一向忙,我也不闲,见面的时间非常有限。 “小的不敢。”我偷笑着走开,坐到窗边的长沙发上。 “裴诺,过来。”沙发还没被我捂暖,许公子发话了,我不情愿的问:“做什么?” “倒杯水给我。”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其实,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他会说,刚才不渴。 不出意外,他理所当然:“刚才不想喝。” 水是要现烧的。 这期间,我帮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切成小块小块的放在玻璃碗中,外加一根牙签。真不知道,这种娇生惯养的生活方式,是谁把他宠出来的。 “裴诺,我和你讲讲这次车祸吧。”许柏辰说时,头也不抬,他没有看我,只是看似悠闲的翻着汽车杂志。 “好,我听着。”我苍促的看了他一眼,心底有内疚、有心虚、有不忍、有不舍……心情五味杂陈。 “其实我很幸运,集装箱卡车翻掉时,只是一个车顶擦到了我的车。其实,当时有一点怕,不过更多的是累。你知道为什么累吗?” 他嘴角擒着一抹笑,淡雅的穿过日光灯的明亮,直通达我心底。我摇摇头,静待下文。 章节目录 第117章 记忆 “因为之前,找你找得太累了。去过记忆中,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甚至,我最后去了多伦多,刚到家中,你的电话就来了。再后来,我又返回机场,在机场睡了一个小时,到了西班牙,你又回上海了。兜圈子似的,让我很烦也很想骂人,我一直讨厌坐飞机。” “我说,出了车祸我并不很怕,因为真正的害怕,已经在找你的那几天全部尝尽。我一直记得,我对你很凶,总是和你不停的吵。当时,要命的怕,怕这样的我,在你心里生根。” “只因为,我不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许柏辰很认真的说着,我却笑场了,然后又哭。 “所以怕。” “不准哭,我不想看到你的泪妆,很丑。”许柏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我口齿不清的反抗:“丑你还看。”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哭还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想着,这几个月里,怎么伺候好大爷我吧。”许柏辰一副少爷的派头,我把擦了泪的纸巾扔向他,换来他的不满。 “许柏辰,你还怪我吗?”问时,这段时间来,堆积起来的满肚委屈和怯懦,都一涌而出。 “谁怪你了。”许柏辰有些不高兴,显然他会错了意,而我也不再解释。 至少,我不再怪我自己了。 许柏辰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有两块地方还是留有明显的伤痕,他并不是很介意。 一天中午,我趁着外头出了阳光,回到公寓帮许柏辰理了几件衣物。路过书报亭,顺便帮他捎上几本杂志。 这条街上,有一家女装店的橱窗特别吸引我眼球,想着今天反正来了,便进去逛逛。店员见我拎着大包小包,于是热心的对我说:“小姐,请随意挑选,您的物品我可以帮你照看。” “谢谢你。”我扔下包袱,试了好几件冬季新品,又买了一件斗篷式的黑色大衣,真是美翻了。 “真漂亮,像这种款式只适合高挑的美女穿。”一听声音,是许久不见的林艺。 我朝她笑,她也是一个人过来,我便和她闲聊了几句。新衣服一直被我穿在身上,很有点舍不得换掉的感觉,我终于理解,许柏辰的臭美来自于哪了。 林艺约我一起喝下午茶,我推拒:“下次吧,我还有事呢,得走了啊。” 店员见了,把之前的两袋衣物归还给我,林艺问:“怎么了,是有重要事吗,我送你吧?” “恩,也好。”其实,我是抱着点私心的,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对许柏辰不再抱有任何遐想。 “许柏辰受了点伤,上去看看他吗?”到了医院门口,我才对她说明真实的用意。 林艺听后,比我想像的惊讶多了,脸色瞬变,不解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上星期还和我一起去了多伦多啊。” 被她一句话,我愣了半天。一起去了多伦多?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也就前几天了。”我收起刚开始时的一点坏心眼和优越感,拎着几包东西下了车,林艺泊好车,帮我分担了些重量。 “谢谢。” 高级病房的走道过分清静,这时间进进出出的人一个没有,走廊上来回有节奏地盘旋着我俩高根鞋磨擦地砖的尖锐声。 许柏辰靠在床上玩游戏机,表情专注,见我回来头也不曾抬一下。 “柏辰。”林艺轻声叫他,我和她并肩站着,等待着许柏辰的垂青。 不想,他是打完了一局,才不假思索的把目光从屏幕转向了我俩。见了这举动后,我有些冒火,这是什么态度,真把自己当少爷把我当女佣了? 想完,我又责怪自己的嫉妒心,明明一直都这般相处,明明让林艺来的人是我。可如今,却把一口毒气都转嫁给了许柏辰,他的确无辜。 许柏辰先是瞄了我一眼,又看向林艺,仍旧是淡漠的表情,之后才指了指窗边的沙发,开口:“坐一会儿。” “严重吗?”林艺不以为然,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许柏辰,不冷不热的问。 原来,他们相处和我们有几分的,神似。 “就这样。” 我在心里找遍各种回避的理由,老天帮了我一把,手机想起。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以示他们谈话继续。 “爸爸,真抱歉,今年可能没有办法回来过圣诞节。天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短短几日,我已经喊了三声“天呐”,实在太意外,实在这一次太惊喜。 “我爱你,等你和蒋阿姨回来。” 电话将近讲了半小时,聊些各自的生活,聊些生活中碰到的小事。然而,主要话题便是,爸爸在上海准备安置新家,明年年头准备和蒋阿姨一同回来与我同住。再一头等大事便是,回来之后,打算和蒋阿姨完婚,名副其实的黄昏恋。 冬天的傍晚,很早就天黑,天空下起了细雨。小时候就喜欢,站在窗边看下大雨,最好是能够听着雨声入眠。爸爸得知我有这僻好,于是帮我把窗就开在床边,每当钻在被窝里听着雨声,我都会认为自己很快乐。 转身,林艺已走了出来,朝着我这边走来,摇着头笑笑着:“他耍孩子脾气,不理人,我改天再来。” “恩,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估计你再不进去,他更加别扭。” “没关系,我习惯了,权当他没事找事,我也不理他。” “呵呵,一物降一物。那,再见了。” 道了再见,果然看见许柏辰的臭脸,冷得堪比千年寒冰。 “干吗呀,不想让她看见你这样?”我把手机搁在床柜,打量了他一眼后这样问道。 “谁让你叫她来的?”许柏辰显然不悦,不知为何。 “人不是被你气跑了吗,难道你现在要来兴师问罪我不成?” “裴诺,我最不愿意和过去牵扯不清,你懂吗?”许柏辰的坚定清晰可见,这样的他不是生气亦不是恼怒,只是绝然的狠心。 狠心的,亲手剪断自己的过去,可以只字不提,可以漠不关心。 “我知道了。”我卑微的接过话,给自己一个台阶。 或许,我打一开始的小心眼,早被他看穿,只是他不当面拆穿罢了。 “我没怪你。”过了很久,我们各自沉默的看杂志,他没头没尾冒出这一句。 “恩。”我敷衍的轻哼一句代替回答。 “你碰巧遇见她?”许柏辰像是释然了,脾气恢复到正常,看来正常人是真的很难跟上他的心情,好比我。 “恩。” “你在怪我?”许柏辰反问,也许我的态度让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没有。我在女装店遇到她,才和她说起来。”我甩下杂志,然后脱下外套,换上新买的大衣在他面前炫耀一把。 说实话,我和许柏辰的脾气,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样?” “还行吧。” “这评价真让我受伤。”我嘟嘴,我怀疑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夸人,今晚我非要让他夸夸我不可。 “那你想我说什么?”许柏辰不怀好意的笑,视线却是从头到尾都停留在我身上。 “这也用教,你这些年白活了吧?”我半眯着眼挑衅。 他凝神了片刻,才总结出一句:“这衣服铜臭味太重,你穿着挺像富婆。” “有没有欣赏能力啊,我靠!”我被他气得不轻,导致后面几天,我全都穿着这件大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许柏辰出车祸的事情,估计除了我和崔特助知情以外,无人知晓。因为在他住院期间,病房内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哦,还有林艺。 我的年假全部都赔上了,却依旧换来许柏辰的冷脸。有时我没吃晚饭就赶到病房,许柏辰便横竖不是滋味,虽不动声色,我也知道他在闹别扭。 实际,我何尝不想与他那般相处下去呢? 每当日后想起来,我俩最甜蜜的时光,心口便隐隐作痛。一次是我开刀,一次是他受伤。 就前两天,许柏辰折腾到不行,明明脚绑着石膏,偏偏还要不安分的一天洗两次澡。于他而言,洗澡是天大的事,为这我们还斗过好多气。 “许柏辰,你能不能自我反省一下下呢?帮你洗澡我已经很吃力了耶,要顾及到你的伤脚,还要天天忍受你不定的心情,我就是吃力不讨好!”今晚,我终于暴发,帮他套衣服时,对着他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吐糟。 他的身上散发着各种香味,这般的他,其实很容易就引起一个女人,犯罪的冲动。然而,这样大好机会,我也无心欣赏。 歌词是这样,每个人有他的脾气。但偏偏,许柏辰的脾气,总会让我无力招架,无能为力。 “我怎么了?”许柏辰略带无奈的反问,就好像,无理取闹的永远只是我。 “我不喜欢你这样。为什么,明明有话要说,却不坦白告诉我?你不让我知道,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老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因为,你对我不坦诚。”我微仰着头,顶上是很亮的四只浴霸,虽是寒冬,而此时的浴室,已然温暖如春。 “许柏辰,我想要和你一起分享你的成功与荣耀。当然,我也想和你一起承受,所有的挫折和不快乐。”说完,很久都等不到他回应,他默然的看着我,眼光深沉。 我伸出双手,轻柔的把他拥进我的怀中,不由自主。 刚才嚣张的气焰,一瞬间就随着某一情愫,荡然无存。 如此男子,毒一样的存在着,这瘾,我根本没想过要戒。 “裴诺,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这样文艺腔很浓的你?” “那么,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分享我所有的成功与失败。”我从许柏辰认真的话语里,读尽了他前所未有的犹疑与不确定。 我坚定的点头,应允下来。 多久以后呢?我忘了是多久,究竟是谁把谁的承诺轻易抛却,只留下,一道又一道,过不去的过去。 他倒是纹丝不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应声道:“这么气急败坏,我哪里惹你了?” “是,你出院我没来,这几天我也一直忙着搬家的事情,把你忽略了。可是,你有不满你就说,凭什么把我的心意都踩在脚底下,这样你就很有满足感吗?”说完,不解气,右手边另一只抱枕也扔了过去。 许柏辰一个没康复完全的病人,居然成了我的攻击目标,想必他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搬家?”他分明不听重点,斜着眼问这两字,同时掐灭了烟。 一脸的好整以暇,等着我的回答。可,我却从他的眼中,读出不耐烦。 “我爸回国了。” “哦。”他并未显得吃惊,语气平静淡漠到令人猜不透,他本是如此的,其实我该习惯了。或者,我的私事,他也没兴趣打探更多。 我长叹一口气,每次都这样,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门铃响起,我瞪大双眼,许柏辰的眼中明显也带着不解。 来人是林艺,拎着打包盒,见到我,她嫣然一笑:“咦,裴诺你在啊。我刚下班,路过这里就帮他送点晚餐。你正好陪他一起吃,我还有事,要先走。” “谢谢。”我接过打包盒,礼貌道谢。其它,也是无言以对的。这敏感的地点,敏感的对象。我自认,自己的神情没有太扭曲,倒是极难受的。 “拜拜。”她挥了挥手,转身,按了下降电梯,背影纤长、洒脱。 “许柏辰,吃晚饭吧。”我递到他的面前,一样一样,当着他的面拆开,就当作是礼物一样珍贵,慢悠悠的拆。 等我像管家婆一样,把餐具都给他一一摆齐,他却不动声色、面色冷俊得瞪着我。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到底是没法装模作样下去,沉声质问,真不想,这一趟到底是自取其辱。还以为,这块地方,除了我和许柏辰之外,再无人踏及。 “我出院,她碰巧来医院。” “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照顾起你的起居和日常生活?”我不过三天时间没有许柏辰见过面,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趁虚而入? 我一声冷笑,从鼻尖溢出。 真的,世界上最不单纯的,莫非一个人的情感。原来,内心是无底洞。洞有多深,心便多黑。 我是如此,想必别人亦是。 “你要我怎么回答?”许柏辰避轻就重我的问题,反而反问。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你许公子还摆出片叶不沾身的高姿态,我真佩服你!”我端起一碗特地盛在小碗中的汤,毫里不差的泼了他一脸、一身,扬长而去。 离去之前,我不忘记住他这狼狈的一幕,却从他脸上读出错愕、措手不及的慌张。唯独,不见愤怒与凶残。 一连好几天,我和许柏辰重新断了联系,一切,又重现当初。 十天过后,许柏辰衣冠楚楚的迎着冷风,靠在车门边。他的车,就停在电视台的正对面,高调且显眼。 当时,我正在升降电梯碰到林艺,两个人煞有介事的寒暄了几句。一出电视台,我们同时一眼就认出了许柏辰,纵使马路上,车水马龙。 不知谁,先停下了脚步,若无其事的看着许柏辰穿过马路,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的第一反应,他的脚伤,居然好得这么快。走路起来的步子,丝毫与之前没两样,移动起来轻松自如,就是走路的频率慢了一点点,别无异样。 林艺摇着头,轻声细语的埋怨:“从来都把医生的话当成耳旁风,明明叫他多休养一段时间,偏不听。” 我含笑不语,心中万千丝绪,尽量不去胡思乱想。我这不在的十天里,他们有着怎样的发展?可,下意识,又拼命闪过一个念头。 重温旧梦。 这似乎,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诠释。 许柏辰面色并不佳,带着疲倦过后的劳累,黑眼圈若隐若现。瞳孔倒是清亮,一如往常,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无从闪躲。 “柏辰,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等到许柏辰站定,林艺似女主人的身份,这样质问。语气里,带着不容质疑的亲昵。 亲昵的称呼,亲昵的责备。 毕竟,有过别人无法取代的,亲昵的过去。 我笑容依旧,主动向许柏辰微微点头示意,估计林艺也是看出了我和许柏辰之间,显而易见的隔阂。她和许柏辰性格类似,说话做事,喜欢不动声色。 许柏辰先是对林艺解释:“医生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林艺对于他的无赖似习以为常,无可奈何:“行,反正苦头是你自己吃。你今天过来,是找谁?”林艺的话语,半是打趣,半是试探。 看得出,她收放自如,她一面能看着我和许柏辰以亲密的身份出场,一面又很快拆穿我和许柏辰永远存在的矛盾。 “她。”许柏辰说完,以强者的姿态,挡在我面前。话是对林艺说,而目光终于对着我,不容反驳。 我轻皱眉头,原来演戏,他们全是高手。 我不再驳他的意,和林艺道了再见,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其实,离了近,才看出他走路起来是隐藏着伤口,常人不易见的小心翼翼。 “什么事?”到了车旁,我也不上车,直截了当的问。 多日不见,他头发短剪了,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没了,最后一次见他时的颓然和邋遢,依旧一惯的风度翩然。 “你不欠我一个解释?”许柏辰率先上了车,发动车子后,放下一半的车窗,目光一瞬不瞬得盯着我不放,也不催促。 方向,是往他家开去,其实我在心里莫名开始抵触那个地方。 很久以前,无人知晓、我俩温存的老地点。 直到进了屋,他才披头盖脸,脸上哀扬着从未有过的无辜和倔强:“为什么泼我一脸一身的汤?你不知道很烫吗?你不知道我的脸上还有伤疤吗?你不知道我独立洗澡很困难吗?你不知道,崔特助叫人来打扫的时候,一脸幸灾乐祸吗?你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再和你吵架了吗?” “你有多少全部的过去,那些多少就全部属于我。你是我许柏辰的,就连过去也无法幸免。” “不,那都是恶梦。” “那就,让我代替你做恶梦。” “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生活在多伦多。小时候,我很自闭,不爱说话,就爱拿水彩笔乱涂乱画。爸爸对我很好,长大了有时做梦我都想念他的肩头,那么宽厚,那么安全。上了小学,我也没交过一个朋友,课后就喜欢一个人读童话故事。” “一直进了初中,爸爸才逐渐停止,每晚读童话哄我入睡。初一的时候,我来了月经,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你说可笑吗,我第一次来月经,是爸爸教会我用卫生巾。” “再后来,我换了第二个同桌,是很开朗的中国男孩。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我从他以后,开始学会交朋友,性格也开朗起来。” “他带我参加社团,教我打网球,参加比赛。我的生日,他自己做了个蛋糕给我,还邀请了许多同学来我家帮我庆生。” “认识他,是我幸福的开始。遗憾的是,他陪我走了小小的一段,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许柏辰问。 “天堂。”我又咬他,试着止住颤抖。 “那么,你为什么回中国?”这个问题,我们认识以来,他或真或假,问过不下五遍。 “我给不出答案。仅凭勇气和冲动吧,印象里,最模糊和最遥远的一个词,是‘妈妈’。” “为什么,第一次遇见我,就把自己给了我。” “我醉了。”我羞愧道,把头埋在他颈边。 “不是勇气和冲动?” “这很重要吗?”我张口,再次咬住他,松口后,发现他的左肩已是红肿一块。 许柏辰没有喊痛,没有喊停,甚至一声不吱,任凭我为所欲为。 “那你呢?为什么带我回来?带我回来之前,有没有这么对其他女人过?” “没有。”他想也没想,一口否认。 “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许柏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这一刻,我几乎就快信他了。 “哼。”嘴上还是逞强,更多的,我是不信,许柏辰隐瞒得很好的过去。 只是,我绝口不问他的过去,没有原因。 第二天回家,我对爸爸坦白了许柏辰的关系,爸爸当时正在浇花。听我说完,他一脸正色,喜悦与嫉妒并存:“臭小子,我疼了二十七年的宝贝女儿,就被他骗去了。” “爸爸,讨厌,再提年龄我和你急。” “好好,让爸爸再抱抱。”爸爸放下水壶,二话不说抱起我,原地转了两圈。在他眼里,我多像个没长大的公主。 “蒋阿姨看见要吃醋了。”我脸红外加得意的提醒,话音刚落,蒋阿姨迎面而来,更是满脸笑意的回答:“我不吃醋,就怕以后我们的女婿吃醋。” 章节目录 第118章 坦荡 “不管他!”心里真甜,因为‘我们的女婿’,因为‘我们’这坦荡二字。 “小诺,你爸爸让我问你。今年你的生日,是选择二人世界呢,还是?”蒋阿姨说时,朝爸爸做了个‘我出卖你’的表情,真是可爱至极。 “再看吧,不知道某人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底气不足的回答。 “敢不放心上,我让老许抽他。”爸爸一说起我和许柏辰,但不由自主的难忍孩子气。 “爸爸,你上次说起,许伯伯说许柏辰喜欢我的时候,你的语气还是很开心的。为什么,我亲口和你承认了,你反而不对劲了?” “你爸爸啊,心里不平衡了呗。”蒋阿姨一眼拆穿,我们三个,站在阳台上,哈哈大笑。 大片玻璃,隔开来室外呼啸的寒风,而这一片笑声,是我停留过,最美的风景。 许柏辰约过我们一家,吃了顿饭,也许是出于礼节。在这之后,据我所知,他也和爸爸单独约过喝茶和打球。 爸爸在我面前,没发表过对许柏辰的任何看法,只是关切地,用父亲对一个女儿的口吻说道:“小诺,爸爸能给你的只是爱和支持。在感情上,我是失败者,所以我尊重并理解你一切的选择和决定。” 说这话时,我那么的心疼,心疼我的爸爸。他都一把年纪了,把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统统无偿给了我。曾经,我却那么的固执,离开他的怀抱,飞来这片,并不属于我的天空。 我腻在爸爸怀里,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赞美:“爸爸,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爸爸。” “行了,我是听出来了,以前都会说,我是你心目中最好的男人。”爸爸刮我的鼻子,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宠爱。 一晚上,聊了很久,喝掉两壶茶。直到我跑了两次厕所,才在爸爸的催促下,回房睡觉。 睡之前,我打了个许柏辰的电话,等了很久才被接通。 “我在开会,过会儿回你。”许柏辰公式化的交待,我没来得及开口,那端已经挂了电话。 他的那句回应,我也没太放心上,累了就睡了。 但,他真的是说到做到,我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是两点多了。 “怎么了?”迷迷糊糊,向来讨厌别人扰人清梦。 “没什么。”许柏辰不改本性,说话起来无关痛痒。 “刚开好会?”可以这么说,我对许柏辰的公事是从来不过问的,平时也不见得他有多忙。出于没话找话,出于微不足道的关心,我这样问。 “恩,怎么,刚才想我了?”许柏辰漫不经心的轻笑,同时,传来水流声。 “你能不那么自恋吗,受不了。”说完,我还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做完才想起,他又看不见。 “裴诺,你真不是正常的女人。”许柏辰指控,看来他是在我这里碰壁的次数多了,气急败坏。 “应该是这样没错,估计正常女人也看不上你。”谁怕谁,拿他开涮心情总很好。 “我有那么差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 “除了我,别人都懒得说你吧。” “嘿……你不会真改行做主持了吧,牙尖嘴利。” “说谁呢!?” “你咯。” “去死吧,许柏辰!” “哎,那么激动,小心上火哦。” 果真,被许柏辰一语成谶,第二天起床,我的额头居然冒出来两粒痘痘,又红又肿。连涂了两层遮瑕膏,效果都甚微。 拉开窗帘,玻璃窗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雾气,窗外狂风暴雨。这天气,真叫人沮丧,想赖在家,却又已过了随心所欲的年龄。 “小诺,好大的雨,我今天送你上班。”蒋阿姨把热牛奶递给我,体贴至极。 “没关系,我打车过去就行。” “那也得走到路口呢,这雨大得你一出门准淋湿,在外面又得待上一天,多难受啊。我送完你之后,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一举两得。”蒋阿姨平时话也不多,说实话,我一直和她不怎么交心。 小时候对她产生的感情,是抗拒,因为不理解。长大了,中间隔着几年的空白,想交心,也没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我们慢慢靠近。 她是真的好,对爸爸不离不弃,也一直因为我的关系,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拖再拖。 “蒋阿姨,对不起。” 她看着我的眼神,就感觉我一大清早,一个人在胡言乱语一般。 “小诺,你突然这样,是怎么了?”蒋阿姨仍是一头雾水,有点紧张的问。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关爱。”我笑,她的美,应该就是属于,母亲独具的美吧。只是,我不能肯定,因为无从比较。 “嗨,你真把我吓一跳,好好的道什么歉。”蒋阿姨打圆场,接着继续说道:“你爸爸今天贪睡了,昨晚他睡得不安稳。” “平时呢?这种情况常发生吗?” “几乎没有,应该是喝了茶才失眠吧,以后晚上别陪他喝茶哦。” “哦,好。” 爸爸和蒋阿姨在这城市各自安置了一辆车,蒋阿姨的一辆是白色的,符合她气质,洁白似栀子花。 等红灯的时间,她又不忘劝说:“小诺,抽空还是学个车吧,出出进进多方便。虽然,现在环保第一,但你出门在外日晒雨淋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心里也不踏实。” “恩,我正有这个打算,但学车得抽出来好多时间呢,我根本没法挤时间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每个项目考出来,周末我们都可以陪你练啊。开车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你那么聪明,学起来肯定快。” 被蒋阿姨一说,我很快就心动了。头脑一热,周六就在蒋阿姨的陪同下,去报了名。 更夸张的事情还在后面,报好名的当晚,爸爸就拿了好几本最新的汽车杂志,摊在我面前。 我邪恶的望了眼爸爸,问:“爸爸,你怎么什么事都让蒋阿姨当说客?” “因为,你不听我的话了。”爸爸搂过我的肩,帮我介绍了好几款车,对于这些,我是不懂的。 “我先拿回房慢慢研究。”我捧着一叠书刊,朝房间走去。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成长在温室里的花朵,离不开长辈来操心自己的生活。看来,我是没有资格无病呻吟的,生活已经对我够仁慈。 有一次,我无意和许柏辰提起在学车的事,他带着几不可闻的不可思议,笑着问:“真没想到,你也有开窍的一天。”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撇撇嘴,表示不在意。 那天,许柏辰七弯八拐的,带我去了一家私房菜馆。餐馆的名字和它落座的地点,一样低调,这可真是富家子弟的聚集地。 一路跟着经理来到包厢,在走廊上许柏辰就遇到不少熟人,其中一个,说话嗓门够大够豪爽。 “老大,你做人也忒不厚道了吧,领了个美女就把兄弟给撂一边了啊!” “一边待着去,你那衰样还好意思瞎嚷嚷。”许柏辰笑着答,仔细瞧那人,粗胳膊粗腿的,模样的确挺逗。 “靠!我得怂恿哥几个来和你闹腾闹腾!”那人说完,还冲我咧嘴一笑,许柏辰没有要介绍他的意思,那人便刀锋一转,正经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嫂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好,裴诺。”我接过他递出的名片,看了一眼,名字叫陈立青。 “他三天两头印名片,别理他。”许柏辰似乎和他相识已久,说话也不顾及,大大咧咧。经理则趁空档,递上了烟,也随意聊了几句。 “你在酒桌上怎么拆我台我不管,在嫂子面前可得帮我留几分面子,我得给咱嫂子留下个好印象。”陈立青已经满面通红,看来是喝得有些微熏,指尖夹着烟,掩然是个阔少的派头。 看陈立青说话不着边际,许柏辰应付了两句也懒得理他,拉着我的手就走去了指定包厢。 “许柏辰,你怎么跟黑社会似的,还老大呢。”我边挂风衣,边寒碜他。 “陈立青就这腔调,从小学开始就这样喊我。” “小学?马拉松友情啊。” “我那些朋友当中,没有认识少于十年的。”许柏辰说这话时,自傲得不像话。 许柏辰的自傲,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霸气,张扬得光芒四射。 过了会儿,许柏辰拿出手机。 “陈立青,别让人过来这里听到没,不然有你好看的。”许柏辰吩咐完,愣是没给他辩驳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许柏辰,你就只会这招。”我白了他一眼,平生最恨别人先挂我电话,他却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限。 “对他,不用客气。” “那你对我也是一样!”我抓住机会,控诉,这语气听着,就只差声泪俱下了。 “下次我会注意。” “拭目以待。” 这顿饭过后,没几天,我又碰见了陈立青。本想着装做没看见,反正也不熟,而且他应该忘了我才对。 这家车行,生意红得发紫,周凡吐口气,表示无奈。我和周凡在销售员的巧舌如簧之下,反而没了主见,于是选了个相对安静的座位,中场休息。 “哎,我那小破车要不是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我也舍不得换。”周凡抱怨。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次,我是陪同她前来买车,顺便提前开开眼界。 “也是,做人就不能太念旧。”周凡说这句时,恶狠狠道,带着小女人的泼辣。 “这不是嫂子吗?嫂子,你光顾我这里,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啊。”我和周凡的谈话,被陈立青打断,他热情得很,并且自来熟的坐下。 “周小姐,你好,久仰大名啊。我是陈立青。”转而,他对周凡礼貌的自我介绍。 我在一旁眉开眼笑,天天出镜的人,果然是知名度高。走到哪,都有观众。 “陈先生,你说笑了。”周凡落落大方的回话,不拘一格的笑。 “嫂子,你怎么来也不提前吩咐一声,我好亲自为你们服务啊。我这里,你喜欢什么就尽管挑,我是个粗人,说话就爱直来直往,你们别介意啊。”陈立青明显以为,我是今天的买主。 “怎么会,我今天是陪周凡来选车,没想到会碰到你,真巧。”我撇清,生怕他到时和许柏辰乱说话。 “嫂子,你也太伤我心了吧,前两天我不是还递你名片了,碰见我怎么会是巧合呢?”陈立青咧着嘴,他这脾气还真是和许柏辰相差甚远。 “哦,我没仔细看,呵呵。” 下午,陈立青亲自把关,硬是要送辆车给周凡,周凡推脱了半天,脸都争红了。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抚着额偷笑。 有陈立青这样做生意的吗,他和周凡的关系也远得相距十万八千里,动不动却大方到送车。想来,这些公子哥,在外面都是这样出手阔绰的吧。 周凡实在拗不过陈立青,勉强打了个最低折,把车买下。办好手续还不算完,陈立青偏将男主人的风度维持到底,请我们吃了顿大餐。 饭桌上,他不算侃侃而谈,只是话题很多,一个接一个,讲得风生水起。我和周凡边吃边听他吹,他实在太搞笑,我们两个“咯咯咯”笑个不停。 周凡开了车,而陈立青客气的送我,说什么都推脱不了。 一路上,他的嘴皮子也是没停过,夸了我之后,夸周凡。 “哎,嫂子,你身边小姐妹是不是都这么如花似玉的啊?以后有合适的,帮我物色一个吧,我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陈立青说时,脸上溢不住的笑,他是个性格不错的男人,坦率而开朗。 “好啊,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过,长得太美,就和你似的,我是高攀不起的。真是老天不长眼,我什么都好,就是长相不好。”陈立青摇头直叹气,这样接触下来,我算有点懂,为什么许柏辰会选他做朋友。 “谁说美女配不起你?一般,美女身旁站着的,都不是帅哥。” “那你和我老大,还是物以稀为贵了?” “谁知道呢。” “嫂子,说句真心话,你可是老大第一个带出来过的呢,还不让咱见识见识!” “别一口一个嫂子了,听着怪别扭的。” “难不成叫你老姐,那才真别扭呢。” “那行吧,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我也无所谓为一个称呼,而斤斤计较。 “嫂子,有空出来玩啊,帮我老大也长长面子。每次,他都被一帮子兄弟嘲笑找不到女人呢!”车平稳的停在我家楼下,陈立青这样讲道,半真半假,我只当他开玩笑。 “好,今天谢谢你,再见。” 他在车内朝我挥了挥手,油门哄一声就扬长而去。 好长一段时间,我列入了属于享受生活的一类人。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家庭问题,没有发生大起大落的变化,全部四平八稳得进行着。 有次中午,我和足球组的同事一同午餐,我们组长临时起议:“裴诺,你这声音配上音乐肯定让人听着感动,要不今天的配音你尝试一下?” “我?”我腾出一只手,惊讶得指着自己的鼻尖,而其余人,也是推波助澜。 “是啊,就你,现在连我听波波的声音,都腻烦了。”组长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压波波。 波波的声音明亮,情到浓处时,会不由自主的越说越尖锐。有时候,我和另一位女同事雪漫会听得捧腹大笑。 “好,我试试呗。”我一口答应下来,另一同事马跃接话:“老大,那……那什么时候,我也试……试呗。”马跃是一个愤怒青年,文采好得无人能及,唯一的缺点便是说话结巴。 众人听他一开口,哈哈大笑,组长一脸黑线:“小马同志,你这一试,我也就回家领孩子去了。” 下午回到台里,我看了几遍马跃写的稿子,那些忽而华丽忽而质朴的词藻,在他的笔下仿佛一字一句都活了。那样真实到令人沉浸其中,他写出来的文字,简直能够在艳阳下,欢快舞蹈,无拘无束。 录制的过程中,因为经验不足的关系,我在紧张的状态下,出过几次错。 节目是下周五开播,视频还没有完善好,我却隐约有些期待。心想,这可是我第一次上电视,虽不露脸,但还是忐忑、坐立不安。 直到第二天,视频完整的呈现在工作室,我们围在一起观看。 这次事情之后,我才感悟出来,原来每个人的体内都隐藏着自恋的因子。 当感人的配乐装饰着我的声音读出来的旁白,那感觉简直是天衣无缝。更何况,其余几个同事竟纷纷感同身受,组长不吝啬的褒奖:“我们足球组,还从没做过如此煽情的短片呢!” “恩,都是小裴的功劳。”虽说,波波是第一配音当仁不让的人选,但他也表扬起我来。 “那……那我呢?”问话的人,是马跃。 “你是苦劳!”雪漫瞪他一眼,大声回应。 马跃挠挠头,做了个丧气的表情,他平时话也不多说,所以人称“书呆子”。 “不行,我要学车。”我思量了一下,拒绝。 “哦。”一惯的说话调子,依旧延续着刚才的语气,没有任何异常。 “几点的航班,我现在来你家吧。”我转头,时针才过七点,想必许柏辰是特地打来这通电话。 不知是多久以前他说过,等到今天,我才终于验证了他的话。只要我对他用一点点的心,便能懂他。他这么早的醒来,这么早的拨通我的电话。无非是心里抱着期待,好给我充分的时间准备。 但是,我拒绝了,一切都没了下文。 “好,我等你。”呼吸声,一起一扬,轻轻的,真像是,尘埃落定的声音。 明天,会是怎样?期待不,那就赶快猜一下吧~ 我到公寓时,许柏辰在睡觉,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很怕冷的样子。尽管,中央空调发出的暖气,为这安静的室内,增添几许声响。 许柏辰侧着睡,以前有我在,他几乎也都是这个睡姿。因为,他习惯性的把我捞进他的怀里,然后搂着睡。不论春、许、秋、冬,不论我和他睡梦之前是争吵或是相安无事。 我轻手轻脚的走近他,坐在床沿边,听着他发出规律的吸气吐气。室内昏暗,寒冬的早晨,被窝是最好的留恋所。 没有喊醒他,他也没有随着我的到来而醒来,他清俊的脸庞隐在暗色里,透着一股浓郁的生气。 他不情愿的从鼻子发出“哼哼”的不满声,我却没有停下来,鼻尖抵住他的,浅浅的呼吸随着浅浅的笑声,一并拍到了他的脸上。 他睁开眼的同时,眼眸流转,深邃的瞳孔放映着我的笑脸。 可,随后他轻皱眉头,低声抱怨:“脸上全是化妆品的味道,去洗掉。” “不。”我瞪他,然后直起身子。 许柏辰翻了个身,有继续睡的架势,我一心急,折过身再度弯下。不料,居然中了他的计谋,他伸出双手,用力压下我的肩头,意料之中的看着我慢慢倒下。 “许柏辰!”我惊呼,因为鼻子撞在了他的脸颊,好痛。 “好吵,闭嘴。”说时,他已经微微的撑起上身,白色T恤一尘不染。 我冰凉的指尖,轻触在他的后颈,仰起头。 “你怎么这样,一大早就发情。”最后两字,我说得极慢,本想着惹怒他。 他听后并不计较,放开我后,径直向浴室走去。 再出来时,已经衣冠楚楚,西装配领带,像模像样。短短的头发上了发胶,和他的形象很衬,一同连着脸部线条都带着几分硬朗。 这样神清气爽的他,就这么优雅的靠在厨房门边上,微微的歪着头,看着我为了他而忙碌。我刚敲下第一个蛋,他便不请自来,踱步到我身后,从后环紧我。 我回过头,瞪他一眼,持续有五秒钟长的时间。只见他耸了耸肩,一副云淡风轻,最后才表态:“是我不好,那个焦了的蛋,我也吃掉。裴小姐,这样,你还满意吗?” “这还差不多。” 餐桌上,许柏辰吃得慢条斯理,我抬头看了两次时间。我以为时间飞快,可事实证明,目前才九点四十分。 许柏辰说到做到,眼睛不眨一下的,吞下了那个不见一点白的蛋。 他也不让我收拾餐桌,反而让我帮他收拾两天要带的行李,小到领带,大到证件。所有的证件是放在书房的保险柜,在我记忆里,我踏足他书房的次数,不足三次。 许柏辰不整理保险柜,东西并不是有条不紊的归类罗列着,我蹲在羊绒厚地毯上,翻来覆去也不见护照的影踪。 他的宝贝倒真不少,竟然像他这样的商人,会珍藏着一块旧式的手表。黑色的皮表带,略显陈旧,表盘四周的漆也磨得褪了亮度。只是现在我无心欣赏,上上下下又找了几遍,没有护照。 章节目录 第119章 距离 “找不到护照。”回到卧室,只见他拿着手机站在窗边,窗外景色萧条空旷。 他轻声交待着什么,口气清冷。 “哦,我想起来了,护照就在床头柜。”挂上电话后,他转过身回答我,我站在原地点头。 “我得先走了。”我站在门边,他靠近窗边,我们之间,隔着约二十步路的距离。 “多陪我待一会儿又怎么样?”许柏辰明显不满,十分钟前的柔情蜜意立刻消失殆尽。 “不行,我要迟到了。”数不清,这一大早的,我拒绝了他几次。 许柏辰也不动,抱着我立在原地,脸贴近我,轻声吐气:“我后悔,刚才放过你了。” “放我下来。” “如果,我说不想呢?” “不。” “你就只会一个不字吗,你今天都说好多遍了,我不喜欢。” “许柏辰,反正现在不行,我还要去学车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我下地,我分不清,他刚才的举动是玩笑还是需求。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而低头,只是没反应过来,他又转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冷冷质问:“你不知道冷的吗?拖鞋呢?” “在书房,你去拿来。”我嘻笑着使唤他,以为他会想也不想的拒绝,可他却往门口外走。 这样阴晴不定的许柏辰,我只有站在原地抓狂的份。 许柏辰送我到学车的地方,顺便不忘调侃:“别让老师坐在你身旁,担惊受怕哦。” “许柏辰,你这嘴脸,真欠揍。” “快下去吧,别吹鼻子瞪眼了,我需要提醒你,你已经迟到了三分钟。” “还不是怪你!”我噌一下打开门,?一声把门关得乒乓响。 估计,许柏辰也不会心疼他这车,更不会像我这般,稍微一激,便气得跳脚。 他出差的两天,我的时间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所以不知是他太忙亦或是我事情太多,两个人谁也没有联络过谁。 周末的夜,室外的风往衣领口吹,冻得我和周凡上下牙齿打架。疾步钻进了正大广场,与此同时,一场暴雨毫不留情的汹涌袭来。 我们大眼瞪小眼,原本是想着,加了班就过来吃一顿好的做为补偿。可这般天气,任凭谁都没这闲情意致享受美食了。 我和她随便挑了个意大利餐厅,落座后,周凡的脸部表情近乎扭曲。 “我最近倒霉得连喝口水都生怕呛死,累死累活的加班不说,这鬼天气也和我作对。”周凡说时横眉竖眼,女人都有泼辣的一面,我学不会隐藏,周凡亦是如此。 “好了好了,美女消消气吧,待会儿痛快购物一场。”我提议,大部分时间,我和周凡在一起,就是以购物为主,用餐为辅。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雨快点停,不停也给我下小点。”说完,我们拿起刀叉开动,一餐饭速速解决了事。 这一晚,我唯一寻觅到的宝贝,便是一对情侣对戒。物美价廉,质地是钨金,我很喜欢。 周凡有意嗤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嫁出去?” “才不是,就是买个感觉而已。” “心动的感觉?”周凡问,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只是觉得好看,而且多便宜,五百多块钱。” “你就别掩饰了,小样。”周凡已经大包小包,而我只是将装对戒的袋子往包里一塞。 两个人在路边道别,清冷的风直往体内灌,那么冷,那么刺骨。 我回想起,已是去年的事,我也来到这里,一个人购物,一个人回家。那一次,天气情况没有今天恶劣,而我的心境,却比今天无助得多。 毫无原由,看到那一对戒指,我真有一股冲动,想把自己嫁出去。 星期二,我和许柏辰断了联系的第四天,我无从得知他是否已经回来。三天后,是我的生日,更无从得知,他是否记得。 一直到周三的晚上,我拨了个电话给他,可那头却是无人接听。每一次,我耐心等到铃声响到最后,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声音。 没有许柏辰在的日子里,一切如常,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许柏辰啊,你肿么也玩消失了呢? 周五,足球组的同事们纷纷提醒我,收看《一周足球汇》。我自然是比谁都在意,听后连连的点头。 随后,大家喧哗的讨论着白*人节的话题,我默默坐在一边,听着笑着,不作声。 白*人节,我的生日。 下降电梯里,我碰到了付海,正是《一周足球汇》的主持人。我和他并不熟,仅有的几次交集全是在饭局上,见了面不过点头微笑,简单打声招呼。 电梯里的人不多,我和他并列站着,见他眉开眼笑的对我说:“小裴,太棒了。” 其余几个主持人,闻言后也朝我露出了个微笑,并不接话。甚至,他们不知道付海说的是何事,所以表情统一的淡然。 “谢谢。”我谦虚地道谢,因为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回答。 “等节目播出后,我得特意去看一下收视率汇报给你。”付海继续笑着说,除了周凡外,他是第一个,和我说过话最多的主持人。 “恩,好啊,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哦,免得失望。” 付海笑着摆摆手,鼓励了我几句,随后道再见。 傍晚,风虽冷,但街道气氛热闹得很。大型商场全打着“白*人节”的口号,路边几排脱落了叶子的树上枝头,也是张灯结彩。 我强装着笑颜,视线一一扫过从我身旁擦肩的情侣,自己的心,却是空落落的。仿佛被许柏辰,遗弃在街头某一角,我正等着他来把我捡回他身边。 数不清是第几次,满怀期待地等着他来电,至少是一通短信,我也会满足。事实证明,我的期待完好无损的落了空,他根本就不会突然的出现。 落寞如我,收敛起落空的梦、重复的思绪,快步往地铁站方向赶。 谁知,一个转身,便撞进了别人的怀抱。心里尴尬非常,却还是得撑着笑,抬头。 嘴张成一个O型,很快被许柏辰用某种方式堵住,然后肆意地辗转反侧。 双手隔在两个人的胸膛处,他穿一件深灰色的风衣,成熟稳重。望着来人多日不见的漆黑眼仁,我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只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许柏辰随意抚顺我被冷风吹乱了的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有什么情愫,呼之欲出。 我紧紧的环住他,不说话,不再有多余的其他动作。 就这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深情相拥。 许柏辰很少牵我的手,今天,若无其事的牵着我,朝他的车走去。 一路上,我和他都选择沉默,没问多日来的突然冷落,没提及今天我的生日。而他,更不会在意,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可,他带我到一家氛围极幽静,情调极浪漫的餐厅。餐厅的布局看着凌乱,桌与桌隔着一定的距离,我在许柏辰的牵引下,一路走到餐厅的露台。 说是露台,却因为这个季节的温度,露台四周全建起了保护层,就像是一个温室。而我,真正意义上的做了一回,温室里的花朵。 牛排、红酒、小提琴的演绎、城市的夜景…… 似乎,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夜晚,我享受此刻。 我红着脸,想起什么似的,就对许柏辰说:“听说,这间是求婚的最佳餐厅。不过,许柏辰,你别老土到,把戒指藏在甜品里哦。” 我眯着眼,我真的以为,幸福在这一夜,属于我。于此同时,我忽略了,我能抓住幸福一秒钟,幸福当然也可以遗弃我一秒钟。 当幸福幻化成泡沫,我仅剩的力气,却连空气都握不紧。 许柏辰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但细看,能察觉他有些突然的烦燥。在我灼灼的目光下,他开口:“我去下洗手间。” 他去的时间有些久,我望着远处,望着星空。窗外的天很暗,墨黑的夜,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大地,却为高空点燃这片黑色,漫无边际。万家灯火撑起的光,温暖人心。 许柏辰返回后,我急匆匆的拎起包,没等他入座,边走边解释:“跟我走。” 许柏辰明显被我的举动顿住了脚步,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并不反对。 最终,因为时间紧迫,我和他在最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我的步子急促,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发出的全是我高根鞋的响声。许柏辰沉稳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我打开电视机,幸好,节目才刚开始。 许柏辰放松下来,把脚搁在矮几上,随后又松了松领带,才开口问:“怎么,待会儿有你出镜?” “恩哼,不过是我的声音。”我偷瞄了许柏辰的情绪,没有不满,也没有惊喜。 我靠在许柏辰的身上,他的手一伸便能揽住我,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对于我的主动,他无动于衷,很认真的视线盯着屏幕。 一室,只有我从电视里传出的声音,伴着好听的歌曲。 “怎么样?”电视里,我的话音刚落,房间里,我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工作性质换了?”许柏辰问,我能听出,他没有分享我预期的喜悦。相反,这样的语气,很扫兴。 我忍着内心的失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没有啊,只是试试。” “走吧。”许柏辰说时,转开视线,不再看我。 我起身,跟着他,来到前台结账,又一路上了他的车。 车速不快,方向是往他家,我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窗外,进入我眼帘的,是一片萧条。冬天的风,冬天的景致,衬托着我此时,内心的不快乐。 许柏辰仍是走在我前头,我根本无从知晓,他为何不高兴。 两个小时前,他还为我制造出,我以为的求婚现场。 两个小时前,我还能边感应着自己的心跳,以为幸福触手可得。 进门后,他用力的关上门,耳边传来一记“轰”的响声,好像屋子某一角正渐渐坍塌。 许柏辰的手,从我的斗篷大衣下摆浅入,指尖的温度似冰。 我不由自主的溢出声:“冷……” 我记得,进门后,我们只顾缠绕在一起,没有谁开灯。 目光穿越许柏辰的肩膀,我看见了林艺,打扮一身淳朴的林艺。穿着从未见她穿过的居家服,粉红色的运动衫,看上去好像二十来岁的样子。 餐桌上,摆着一道又一道的菜,汤还冒着热气,看来她才刚刚精心准备好。 我愣在原地,双脚发麻,只是盯着许柏辰,木偶般呆滞的轻声问:“为什么她在这里?” “裴诺,我不知道你会过来。原先,只是想给柏辰一个惊喜。”林艺不等许柏辰解释,率先打破沉默,没有一点尴尬。 她似乎,已经预测出了这样的结局,立在不远处,气定神闲。 许柏辰面如死灰,也许他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带着我,在林艺面前上演“精彩激情戏”。 我苦苦的冷笑,身体有气无力,却还是对着林艺,尖锐指责:“你给我闭嘴!” 林艺噤了声,许柏辰双手捏着我的肩膀,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不知道会这样。” “许柏辰,你给的答案未免太可笑太敷衍?你接着解释啊,你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钥匙,你不知道她很快就要变成这里的女主人?或者,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你更喜欢三人行?好,我不陪你玩了!” “裴诺!请你冷静下来后,给我解释的机会。”许柏辰打断我尖锐的叫声,我却觉得,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回音,一遍再一遍地无休无止。 “我对你很失望。她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专用的睡觉场所?”我满嘴的嘲讽,实际,只想把自己从一个美的梦境,跳入另一个恶梦。 落差太大,导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不比他们,无动于衷。 原以为,无动于衷只适用于许柏辰,不想,也适用于林艺。真是,天生的一对,我算什么? “裴诺。”林艺再度开口,语气里带着无奈和隐隐的谦意。 于我而言,她这个人,无疑是实实在在的恶梦。 “请你闭嘴!” 这时候,我要的不过是许柏辰对她的一句指责,一句质问。 我像个傻瓜般,等了良久良久,等到桌上的汤都不再冒热气。他也没对林艺提出,哪怕是一句的疑问,只是对我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开门就跑,电梯的键快要被我按坏,同时过滤掉一切身后的动静。 敌不过许柏辰的无赖,他硬是利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条缝隙,强行进入。我只好,选择视而不见,只是他逼迫般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 想都没想,我挥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接着道:“许柏辰,我们完了!” 语毕,电梯不受控制的往下降,小小的空间里,一室黑暗。 我看不见许柏辰清冷的脸孔,我也看不见他的脸上,有没有因为我的一巴掌,而微微泛红。 此时此刻,唯有眼眶的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许柏辰抓过我的身体,紧紧搂我入怀,我使劲挣脱,换来的却是更强势的占有。 “裴诺,不要这样!”许柏辰几乎贴着我的耳廓,低吼。这声音里,扬着低低的委屈和无奈。 “电梯坏了。”我终于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有我在,别害怕。” “那就快点想办法!”我甩开他包裹住我整只手的掌心,拒绝从他体内带出的热度。 一切预防电梯突然发生故障的措施都用上了,此刻我和他分别站角落的两处,我无助的蹲下,等待救援。 我能听见的,便是一颗一颗的眼泪掉落在鞋尖上的声音,不管过去现在,许柏辰把我对他的爱,总是践踏得面目全非。 这一刻,我真的认了,对于我给他的爱,不应该再固执的继续下去。 爱他,受尽委屈。 爱他,伤痕累累。 “裴诺,对不起。”许柏辰蹲在我身前,双手握紧我蜷缩着的十指,他耐心的,一根一根替我扳直。 他手尖的温度,比我都低,很冷很冷。 “裴诺,不要这样,不许再哭。”许柏辰双伸出手,帮我抚去脸庞的泪,和着一层晕开了的粉底。 “许柏辰,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们分开。”黑暗里,与我对视着的,是如宝玉般明净的漆黑瞳孔。 望着他,虽然我的泪,强忍着却还不断溢出。 我明白,我已经,不允许再让自己,沦陷在他的眼眸。 “不,除了这个,我一切都能答应你。”许柏辰一口否决,口气严厉的不容质疑。 “那好,你当着我和她的面,保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好。” 许柏辰应承下来,没有犹豫。 等到我们脱离了危险的困境,许柏辰二话不说,拉着我朝车库走去。 他送我回到家,我不忘提醒:“别忘记,你刚才说的话。” 到家,泡了个热水澡,照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得不像话。只有对着自己,满身的疲乏和伪装,统统相形见绌。 红肿的眼睛,到了第二天,没有好一些,反而变本加厉。我只好,化着从未有过的浓妆,遮掩从内而生的狼狈。 不想,那日明显打不起精神的我,却被领导纷纷想起似的,一个接一个光顾我的工作室。直到付海来,我实在有点撑不住笑容,轻抚着额头,继续调整状态。迎着他的笑眸,声音嘶哑到不行,打了招呼:“付大哥,是不是来报收视率?” 付海一脸明了的朝我笑笑,然后不住的点头,走近我后,用手指比划了个数字。 也许,这样一种根本没有交集的相识,谁都料不到,他这样一个男人,给过我多少的鼓励。 组长正好泡了杯茶,看见付海在,人还离我们有一点距离,就大着嗓子打了声招呼。 付海朝他一挥手,组长闲步走了过来,凑近后问:“怎么样?” “收视率,破纪录。”他仍是做着手的动作,报着一个相当高的数字。 “这下,你知道我们组藏龙卧虎了吧?”组长得意洋洋,夸着我,夸着我们。 我站在一旁笑,然后聊了几句,适时的回到岗位上。 一连好多天,我对许柏辰避而不见,完全没有勇气见他。更怕,又掉进那一日,无底洞般存在着的无底洞里面。 只是,经过了这件事,有一点改变了。许柏辰天天几通短信,以前这情况,何时有过? 内容简短,有时候是几个字,有时候是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明知我不会回应。 哦,他曾有一次,疯狂的发我短信。那时,我是真的不知晓,看到后,会感动到一塌糊涂。所以,也回应了,这一生,只此一次的疯狂。 想起来,那心潮澎湃,依旧久久回荡在心口。就仿佛,每次随着心脏的跳跃,那一次的经历,就揪着心的抽搐一回。 不知,他是否收到了我的明信片。 亦不知,他是否读到了我,隔着太平洋的,已是迟了的想念。 好多事,过了当初冲动的时间,也就失了最恰当的时机,说出口、问出口。他没有提起,我却时常放在心上,等待着他突然的回过头来,问一问。 这样的突然,就如那一天,他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怀揣着偷偷的侥幸和自欺欺人,真是,越来越把握不了自己的心。 由于《一周足球汇》的收视创新高,足球组拨出经费,聚了次餐。我隐隐发现,一直和我相处不错的雪漫,那天开始,对我成在不大不小的成见。 我们一起合作,她开始心不在焉,脾气暴躁。有时候,同事们偏向我的意见,她会冷着脸,轻声的笑。我看在眼里,发作不得,得罪不得。 那次餐桌上,就我和她两个女同事,于是理所当然的并肩而坐。 没想到,她又换了一种心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解释:“裴诺,你别介意我前两天的态度,我家发生了点事情,心情很糟糕,并不是对你有成见。”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没觉得啊。”我分明学会了,场面上的话。甚至,装着一点不知情的模样,略显遗憾的回答。 我们的交谈声压得比较低,而另一拨的敬酒高潮也开始,所以这根刺,也就告一段落。 酒足饭饱,许多同事走起路来也不稳,有的人提议续摊。但另几个,显得兴趣缺缺,也就作罢。 我们告别,然后各回各家。 多么不经意,人与人之间,每天每秒,都在上演告别的戏码。谁可预知,我们下一刻,会和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风吹痛了我的眼,这些天,许多杂乱的思想,总是在我脑海里晃荡。我误以为,再严重下去,它们就会破土而出。 我打算拦辆车,回家好好睡个安稳觉,可下一瞬,便改变了主意。我站在餐厅门口,陆续从我身边走过好多人,有些还刚来用餐,有些已经兴致高得大呼小叫。 章节目录 第120章 皱眉 宋晨眉头微皱,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似乎是某个不怎么出名的的演员。 “宋先生,真巧啊,我还以为你会不在那呢!”女人下了车,朝宋晨的车走来,在叶梓萱这边的车窗上敲了敲,叶梓萱摇下了车窗,心中却有些厌恶,这个女人,要跟宋晨说话,却要来她这一边,为什么不去宋晨那边,怕他不开门? “嗨……小宋少爷……”车窗摇下,女人热情地对叶思泉打招呼。 “我不认识你!”叶思泉头 歪到到了宋晨那边,表情是警告的!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宋晨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边缘。 “太令我伤心了,宋总居然把我忘记了,亏得我还给你生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女人做擦泪状,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在哭,不愧是演员,演技还是可以的! “你说什么?”叶梓萱听了女人后面的一句话,顿时一惊,这个女人,是小泉的亲生妈妈? 同样惊诧的,还有宋晨和叶思泉。 “你不信?”女人说着拔了自己的一根头发,往车窗内伸来,“你看到我拔头发的,这根头发百分之百是我的……你去验DNA,如果我不是小泉的亲生妈妈……” 宋晨女人手中的头发拿走,神色阴郁,眉宇间,是掩藏不了怒意! “那……那我就先走了!”女人被宋晨脸上的表情吓住,反正等宋晨验了DNA之后,会来找她的,就算他不来找她,她还可以去找他爷爷…… “滚!”宋晨这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 “再见!”女人这才肯离开。 “莫娜!”待宋晨把车开走之后,又一个女人从那辆车上下来,跟自称是叶思泉亲生妈妈的女人抱在一起,“你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我也没想到宋总儿子的DNA会跟我的一样!”莫娜看着宋晨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车子,“看来,我真的是他的妈妈……” “当然,DNA一样,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哇,科学,真的是不会骗人的,我不信都不行!”莫娜笑得好得意,“幸亏你发现宋总的儿子跟我长得有些像!否则我也不会去验DNA!这个发现,实在是太好了,看来我要红了!” 叶梓萱的心,在宋晨发动车子那一刻,不,应该是莫娜拔头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的惶惶不安! 小泉的亲生妈妈么?已经找来了? “宋先生……”叶梓萱转头看向宋晨,声音不由控制地颤抖,“我想跟你一起去验她的头发!” “好!”宋晨也是想去验DNA的,莫娜那个女人,他认识是认识,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交集的,小泉若是他的儿子,就绝对不可能是莫娜的。 “爸爸,我……”这段时间,小泉已经被大人们弄得混乱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小泉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宋晨伸手摸了摸小泉的头。 “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小泉乖……”叶梓萱抱紧了叶思泉,“别怕!” 叶思泉点点头,三人的心却还是惴惴不安。 验了DNA出来,宋晨和叶梓萱都没有心思回家,三人在医院外面等了一夜的结果,因为是宋晨的朋友,所以很快就能得到结果,DNA报告显示,叶思泉和莫娜的染色体相似度为90%.他们很的可能是一对母子! 并且,宋晨的朋友以还好心的给他们做了三人的鉴定,叶思泉确实是宋晨和莫娜生的孩子。 叶梓萱无言,一整夜都抱着叶思泉坐在医院里,大清早便得到这样的结果,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跌入了寒潭当中。 “你们把他带走吧!”叶梓萱轻抚叶思泉的额头,“那个女人可能会有些功力之心,可还是放心,你和你爷爷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她……” “因为知道我会对他好,所以你放手放得这么彻底!”宋晨岂会不明白叶梓萱,“可是叶梓萱,你就没想过小泉的感受么,没想过我的感受么?” “我若不是在乎他的感受,今夜就不会想把他抱走!可是,他的亲生妈妈已经出现,在法律面前,我算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个演员莫娜吧,虽然不是很红,可是接下来,一定会红! 论经济能力,我绝对没有能力跟你们抗衡!”叶梓萱很有自知之明,“只要你能允许我偶尔看看孩子就好!我今后会跟别人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会慢慢把他忘记的,他这么小……”叶梓萱的声音,开始有些梗咽,“今后长大了,也不会记得我的……” “那么我呢?”宋晨突然抓住叶梓萱的手,“叶梓萱,你刚才说你今后会跟别人结婚?也就是说你会结婚,那么我呢?是不是没有了小泉这个拖油瓶,那些人就会娶你,这么一来,我算什么?” “你……”叶梓萱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情的!宋先生,我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你……” “叶梓萱……”她就那么的在乎那些流言? 第三者又如何,她又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五年后的她,变成了现在的性格? 叶梓萱却把孩子往宋晨怀中一放,人站了起来,把包背在肩上,对宋晨说:“他现在睡着,我这个时候走最好,多呢个他醒了,若是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出差了,让他给我电话,我会慢慢骗他知道他忘记我为止……” “叶梓萱……”宋晨抱着叶思泉站起来,想阻止她,她却还有 话要继续! “宋晨,我把孩子还给你们宋家,今后就别在来找我麻烦了好么?把原来的生活还给的!”叶梓萱最后一次求着,希望她把叶思泉还给宋家之后,她今后的生活,能归于五年来的平静。 “昨晚你还答应小泉说不会……” “于你们一家人而言,我只是个外人不是么?” “小泉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宋晨抓住了叶梓萱的手,声音很大,把怀中的叶思泉吵醒了。 “我只相信事实!曾经你也要我相信科学的!如今,科学证据显示小泉是你儿子,却不是我儿子,如今他的亲生妈妈找来了,我只是个外人,纵然再怎么喜欢他在乎他,也养了她五年,一样的于事无补,我不放手,你爷爷和她一定会告我,到最后,法院还是会把孩子判给他们,与其如此,不让让小泉少受些伤害。我舍不得让他知道你们这些大人曾经做过的跟他有关的 那些残忍的事情!”叶梓萱见宋晨怀中的叶思泉已经要醒了,着急地把话说完,推开了宋晨的手,朝已经在这个楼层 停下来的的电梯奔去。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身后传出了叶思泉的哭声:“妈妈……” 叶梓萱的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回头,虽然电梯门已经关上,虽然电梯已经 开始往下移动。 叶梓萱回到了家,时间还找,屋内的一切都有小泉的气息,门口就有他的小鞋子,小帽子,小背包,沙发上有他喜欢的卡通靠枕,客厅的茶几上还有他喜欢的马克杯,每一处都有他的在这里住了五年的痕迹,叶梓萱把包丢在门边,冲到房间里去,到浴室冲澡,温水哗哗留下,混合着叶梓萱的泪水…… 洗好澡出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奶就出了门。 还没进办公室,桌上的办公室就响个不停。 叶梓萱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是熟悉的号码,可能是客户,便拿起了听筒接了。 “是叶小姐么?”听筒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是叶梓萱!”很公式化的声音,礼貌得体,却带着疲倦。 “我是……”原来是个老客户,保险在今天到期,之前叶梓萱让自己的同时负责,可是这个客户就认定了叶梓萱,坚决不让叶梓萱的同事出单。 “好,保险今天到期的话,我今天就给你出单,下午给您送过去您看行么?”叶梓萱打开了电脑,坐在了办公椅上,电脑开机之后便打开了自己的记录的档案,把座机上显示的电话输入档案里,搜出了这位客户的所有信息。 “好!送到我公司吧,你到了给我电话就行!” “嗯!”说完,叶梓萱挂了电话,再给一楼出单部去了个电话,把车牌告诉了出单员,让她把保单出好,挂了电话之后,叶梓萱担心小泉会打他的电话,便把办公电话的线都给拔了。 保单才出好,叶梓萱就在一楼看到欧泽凯牵着还在抽泣的叶思泉推开 了一楼的大玻璃门进来。 欧泽凯人高马大,一眼就看到拿着保单走出来的叶梓萱,手一松,他身边的叶思泉就朝叶梓萱奔来。 叶梓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思泉已经抱住 了叶梓萱的双腿不放! “妈妈!爸爸说他不要我了!”叶思泉抱着叶梓萱的腿,仰头可怜巴巴得看着她。 “他说什么?”叶梓萱抱起叶思泉,朝带着叶思泉过来的欧泽凯看去,“怎么回事?小泉怎么在你这里?” “他给我打电话,要我带他来找你,宋晨也同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还有心情工作?我儿子都要被人抢走了!”欧泽凯很自然的说着后面话,而后,路过他身边的其他同事立刻打趣到。 “欧少,小泉什么时候变成你儿子了?” “小泉,叫声爹地给他们听听!”欧泽凯把小泉从叶梓萱怀中抱走。 “爹地……”叶思泉很配合,反正叫欧泽凯爹地,已经叫了很多年了! “宋晨同意你把小泉带来找我?”叶梓萱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宋晨不担心他爷爷会反对么!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的!”欧泽凯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见到宋晨的表情,很难得,宋晨的脸上居然会有那种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对手看到了,会不会觉得百年难得一见? “妈妈,我要跟你一起住,我不跟爸爸住!”小泉很不安分,在欧泽凯怀中挣来挣去,一定要叶梓萱抱他! “这么大了,自己走路!”欧泽凯索性把叶思泉放下,牵着他一起跟在叶梓萱身边出了门。 “小泉,妈妈有一张单子要送,你跟我去么?”叶梓萱也牵起了叶思泉的另外一只手。 “好!”叶思泉点点头。 “送完单子,我们在去找爸爸,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梓萱要问宋晨清楚,之前说要她住到他的别墅才能照顾小泉,现在又把小泉放回来,要是他爷爷不同意,她今后和小泉,还是有麻烦。 “好!”叶思泉又是点头,随即放开了身边欧泽凯的手。 “既然他把孩子还给你不就行了,还找他做什么?”欧泽凯不明白。 “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叶梓萱牵着叶思泉的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随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欧泽凯是有些生气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叶梓萱带着叶思泉去了美国之后才告诉他,实在是太不把他当朋友了。 “好!”叶梓萱点点头,“跟爹地说拜拜!” “爹地拜拜!”叶思泉跟欧泽凯挥手,这才上了叶梓萱的车,熟门熟路的坐上了副驾。 单子很顺利就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却不那么顺利。 因为那位车主所在的公司刚好请了某位明星来谈广告,当叶梓萱牵着叶思泉等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旁边的VIP专用电梯里,走出了那么明星:莫娜! 而电梯外面,早就有记者等着为这次广告的合约做宣传,一看到莫娜从电梯里出来,立刻就拿着相机一阵猛拍,最后发现这边电梯里出现的人是叶梓萱和被叶梓萱牵着的叶思泉之后,立刻就对这叶思泉又拍了几张,把他吓得直往叶梓萱身后缩。 “请问莫小姐,宋总的儿子宋思泉真的是您和宋总的孩子么?” “昨晚您和宋总在岚山城的别墅前是不是就在谈孩子的事情?” “怎么今天又是叶小姐带着孩子?她是你们请的保姆么?” ……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问的都是莫娜,却又把叶梓萱和叶思泉堵在中间! 叶梓萱把叶思泉抱起来,要挤出人群,手臂却被人抓住,叶梓萱回头,看到了巧笑颜兮的莫娜,精致的妆宋,出色的演技,一点也看不出她对叶梓萱的厌恶。 “我的儿子,怎么在你这里?”莫娜在她抓住叶桥手臂的时候,理直气壮问着,“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宋晨把儿子给你!” “昨天晚上还叫宋总来的,今天改口叫宋晨了?”不知为何,叶梓萱因为莫娜口中那一句宋晨而不高兴,她不喜欢莫娜这个的女人能跟宋晨走得那么近,近到他这个的身份,能让一个女明星 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尊称一声宋总! “不行么?”莫娜伸手要过来抱走叶梓萱怀中的叶思泉,“小泉是我的宋晨的孩子……” 叶梓萱一个转身,躲过了莫娜的手,她绝对不会让莫娜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碰她的儿子一分一毫,叶思泉姓叶,是她的儿子! “别以为叫了他一声宋晨,你跟他就近了一分……宋晨跟我说了,小泉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如果小泉是他亲生的,就绝对不可能是你亲生的……” “真是笑话,亲子鉴定报告摆在那里呢,你算是什么东西,以为成功的让童蕾跟宋晨离婚,你就能登门入室,从小三转成正室么?别忘了,你用来做筹码的儿子,是我生的!” “是么?”记者的相机一直在拍照,灯光闪了又闪,叶梓萱是把叶思泉的头压在了自己肩膀上,护着他,而后对记者道,“那么我到想问一问莫娜小姐,小泉今年一斤五岁,五年前你在做什么? 五年前宋晨他就已经是DF的继承人,如果你当时就怀有他的儿子,单凭这个绯闻,你等到今天,应该是天后极人物了吧,为何要等到我把小泉养到五岁了你才站出来说你是他的亲生妈妈?”叶梓萱又跟记者强调,“一个私生子对一个明星而言代表什么,你们这些记者比我更清楚吧,这个女人要的就是绯闻,就是要造势,这样的噱头能让她红,我不反对,可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利用我的小泉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我的儿子!” 叶梓萱说罢,朝记者走去,要挤着他们出去,奈何记者们岂会这么轻易得放过她! 而身旁的莫娜,更加不会放过她,在她抱着叶思泉要挤出去的时候,莫娜用力的拉着叶思泉的手,把他从叶梓萱怀中拉走。 “妈妈……”叶思泉吃痛,滑在了地,另外一只手死死抱着叶梓萱的双腿。 “放手!”莫娜一听到叶思泉当着记者的面叫叶梓萱妈妈,更加恼怒,一巴掌打在了叶思泉脸上。 “啪……”叶思泉被打的同时,莫娜的脸上,也一阵火辣辣的疼? 莫娜转过头来,看着有胆子打了她一巴掌的人。 “你生没生他我不能确定,可是一分钟都没养过他!”叶梓萱又抱起叶思泉,怒斥莫娜,“你有什么资格打他?这巴掌,是我这个做养母的,教训打我儿子的人的!谁打他,我就打谁!” 叶梓萱这段日子过得很憋屈,有时候觉得自己像老鼠一样在逃,尤其是在莫娜出现之后,可是这个莫娜,居然这么的不讲理,莫娜可以打她,打多少巴掌都没关系,却不能对小泉动手。莫娜的那巴掌,着实把叶梓萱的怒火引发了! 楼梯口,走来了几个黑衣人,身影高达,表情凝重,表情冷酷,一个个走来,抓着把叶梓萱他们围在中间的记者和看热闹的其他人拉开,走到叶梓萱和叶思泉身边,把他们围在了保护圈内。 “叶小姐,宋总让你跟我们走!”为首了一名男子对叶梓萱说。 “宋晨!?”叶梓萱反问。 “是!”男子继续点点头,而后又对莫娜说,“莫小姐,你也一起来吧!” “好!”莫娜点点头,不知道宋晨为什么要把自己也叫去,难道真的是已经承认了她就是叶思泉的妈妈?可是不管如何,莫娜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得意的朝叶梓萱看去,任何场合,她都不会让自己输人一等。 在这些人的护送下,叶梓萱的单子没送成,却被带到了宋晨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内已经坐了包括宋晨在内的五个人,除了宋晨的爷爷宋老,和宋老最要好的朋友,在遗传学这一区域的领头人张新荣老先生之外,宋晨的办公室内,还有另外两个叶梓萱不认识,莫娜却非常熟悉的人,莫娜的父亲母亲。 “你说小泉是你的儿子?”宋老在莫娜进门的时候起身走到莫娜身边。 宋老老归老,气场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这威严的气势压下来,纵然是莫娜,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身边有哥人走来,转头去看,却是宋晨,他走到莫娜身后的叶梓萱身边,抱走了叶梓萱怀中的叶思泉,再搂着叶梓萱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里。 莫娜顿时更加的疑惑,心中的不安更多了一分。 “你这个女人太没礼貌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宋老不屑地转身,似乎是不想跟莫娜这样的女人多做一分交流。 “小泉是我的儿子,有亲子鉴定报告为证!”莫娜跑到了宋老面前,激动地开口,她本来也是打算去找宋老的,如果宋晨那里过不去,她唯有找宋老,才能分得一点利益。 “啪!”宋老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得落在了莫娜脸上,“不要脸的女人,敢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打我的重孙子!” “宋老爷!”莫父莫母立刻站起来,求饶,“我们娜娜她……” “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话!”宋老眼眸一扫,莫父莫母立刻闭上了嘴。 “就算是是DF的董事长,也没有资格……”莫娜是个孝顺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宋家人面前受了委屈,心中也窝火,加上刚才被宋老无缘无故的打,心中更是不满。她好歹也是个明星,名气也不小,在这些人面前,难道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以为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吗?”宋老指着莫父莫母问,“莫太太根本就不会生育,你是她拖医院的朋友偷出来的,而你的DNA之所以跟小泉一样,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同卵的孪生姐姐,她才是小泉的亲生母亲!” “不可能的!”莫娜不敢相信,一直很爱自己父母,会不是的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居然是妈妈从医院偷来的? “我已经对你这些年的事情做过详细的调查,你是跟宋晨有过解除,但是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怀孕和生产的记录,小泉会是你的儿子,做梦!”宋老继续不屑,走到了张新荣身边,拿出一张照片,“同卵双生子的DNA完全相通,你的DNA与叶乐乐DNA一模一样,所以你才会以为你是小泉的亲生妈妈!但是其实叶乐乐才是小泉的亲生妈妈,因为她在美国有过怀孕、产检和生产的记录!并且,小泉确实是在美国出生的!” 章节目录 第120章 清冷 我避到清冷点的地方,拨通了林艺的电话,约出来见个面,不过是迟早的事。也许,她静待着一个契机,那么我就先她一回。 星巴克,人来又人往,冬天的晚上,人流量丝毫不减。一拨出,一拨又进,服务员扬着笑脸,不遗余力的推荐着新品。 布蕾玛琪朵,估计是最甜的一种咖啡,就让我的人生,甜一把。 林艺匆匆赶到,到这里消费的顾客还算理智,并没出现拿着纸笔找她签名的。 林艺对着我笑,不变当初。 “没等很久吧?”她边脱掉厚的大衣,边问,笑得若无其事,漂亮得落落大方。 “差不多一刻钟吧。”此时,我不复那天的失态和失控,一样的装成没事人一般,和她笑着交谈。 其实,老话说得不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虽说,我们表面上维持得波澜不惊,但可想而知,真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那层窗户纸,迟早不捅自破。 我们沉默片刻,这样的冷场,就好像是各自在酝酿一场风暴。 我慢条斯理用叉子叉着水果色拉,又用不太礼貌,带着思量的目光,看着林艺。 她是巴掌大小的瓜子脸,一如既往上着过分精致的妆容,嘴边永远扬着款款笑容。 “裴诺,你今天是找我?”林艺先发制人。 “我们就不需要绕弯子了吧,明人不说暗话。”我前所未有的直接,对着这样的她,没必要再装模作样。 “恩,好啊。我之前不是有对你说过吗,我回来了,见了他,仍旧疯狂。”林艺说着,优雅的轻缀咖啡。 “那么他呢?他会再次接受你?还是说,对于你的追求,他并没拒绝?”我受够了这样的示威,不自觉得,口气咄咄逼人。 真验证了一个事实,在爱许柏辰的同时,或许我的骨子里,和其他女人一样丑陋。 “我和他的过去,并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林艺说话间,神色为难。看上去,她和许柏辰的过去,并不愿与我分享。 当然,我完全没有心情去了解他们的过去:“那是属于你们的,你也说了那是过去,如果我介意,气量不是太小一点吗?”这句话,是真心话。 没有过去,许柏辰也不再是完整的许柏辰了,这一点,不用怀疑,我无疑不会放在心上。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林艺刀锋一转,她这话,其实问得不错。 仔细一想,我这次主动找上她,似乎跟她学了一手。 这一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示威? “我好心劝你一句,趁早走出过去吧,这样真不好。”我的语气,带着同情,带着无奈。我不知,为何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却是以拆散情人为乐。 “许柏辰说,他最不想的,就是和过去纠缠不清。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善意提醒道,念念不忘,大概是女人的常态,而这,真的是错误。 她们的爱,往往被过去而束缚,所以叫她忘记,有些人,错过了就不再。 “这样啊。不过,我上次好像和你说错了。我说,我和他因为都太要强,就分开了。最近,我仔细回顾了一下,我们连分手都没说,只是分开。” “哦,没关系。那就找个机会,好好和许柏辰分了手吧,别再一拖再拖。省得,总是在心中存有那么点莫需有的念想。你痛苦,我也跟着落得痛苦。” “可是,我不想分手了啊,我正在努力把他追回来呢。”林艺俏皮的一笑,多像个青涩的大学生,我都快被这假像迷惑了。 “你若执意要这么做,我是没有意见的。就是,以后别不小心拿错别人的钥匙了,私闯民宅可是一项不轻的罪名呢。”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过了好多天我才发现,林艺能打开门,还全靠我的“暗中”帮忙。 那把钥匙,是不知何时,我遗落在病房的。却被她,捡了个便宜。 平常人,听到这话是何反应,我不得而知。可林艺,一惯的从容不迫,举手投足间,就是个大家风范。 记忆似乎出了错,我忘了那次见面最后是如何收场的,或许我就根本不想忆起这件事来。 过了几天,等到许柏辰再次发我短信,我约了他见面。 天天在怀疑,我和许柏辰的哪一次见面,会是一场灾难。 许柏辰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儿子许皓泽的爱情故事: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下,我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您尾号8485卡30日08:30分工是银行收入200000元。(工商银行)” 我忙不迭地数了数后面的零。 待我确认数据后,顿时石化了。 二十万?怎么可能? 我才到许凯公司上班两个月,就算老板给我奖金也不可能这么多啊?虽然我近期提了一下改善公司经营的新产品策划方案,但是目前不是还正在审核之中么?怎么会……? 而且就算那些新产品策划方案真的被采纳,也不会有二十万之多啊! 难道是天上掉馅饼了? 不能!就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是个铁饼呢,如果一不小心砸在脑袋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上天,送给我的是“横福”还是“横祸”,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识时务者为俊杰,目前我需要做的是赶紧去工商银行去查查这二十万的来源。 于是我赶紧让的士司机赶紧掉头,去工商银行,正在这个时候,许皓泽打电话来了:“雨霏,你现在尽快回来公司。” “皓泽,现在我有点急事需要去银行处理一下,我要晚点回去上班了,正想跟你请假呢。对了,今天的九点钟的会议材料,我会委托梁芷箐帮我打印好交给你的。” 许皓泽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恋人。更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真正爱上的男人,两个月前我被他聘为秘书。 电话那头皓泽迟疑了几秒钟才问我:“为什么现在要去银行?” “我遇到一件很突然的事情,现在也不方便说,等回去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我说完便急着要挂电话。 皓泽非常严肃的告诉我:“雨霏,听我说,现在你要立即回来。出事了,关于你的,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你需要立马回到公司。”听他的语气,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禁不住一阵瑟缩:“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快点告诉我。” “现在公司有人告发你是商业间谍,说你出卖了我们公司刚刚出的营销方案给我们的对手,而且还有证据在。” 商业间谍?还有证据? 我的脑子“轰”地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皓泽,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电话那头的他一字一顿的告诉我:“现在你别紧张,快点赶回来,我相信你。” 尽管他把最后那四个字说得格外清楚,但是我心里依然没有底,我捂着乱糟糟的心情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送我去许凯化妆品有限公司。” 一路上我催了司机好几次,要开快点。 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我像是度过一个漫漫长夜。 焦虑、紧张、困惑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到了公司大楼,上楼梯的时候遇上几个同事,看我的眼光里有异样的神色,就连平日里经常找我聊天的小陈也刻意避开了我。 我愈发感觉情况不妙。 到了皓泽的办公室门口,我已经累得直喘气。 我站了一下,让自己缓一缓气息和心情。 正要敲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一个女声让我不得不停下来:“表哥,我也不相信雨霏是这样的人,但是你也看到了,邮件是她发出去的,再说,我们公司新的营销方案,除了她,也就销售部的叶经理知道,方案是他亲手写的……可是现在雨霏居然把叶经理的心血,不,是我们整个许凯员工的心血,就这样出卖给我们的对手,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而且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轻信一个外人?” 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一直视如姐妹的梁芷箐,也就是皓泽的上一任秘书。 嗬!听听她这口吻,外人!? 就算我真是一个外人,也从未有过半点外心! “这个事情,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我已经给过她电话了,她会马上回来的。”是皓泽的声音。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需要调查什么?要尽快处理,以防夜长梦多。” 看来,梁芷箐是存心想让皓泽尽快把我赶出这间公司。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再想想吧……”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猛然推开门,皓泽和梁芷箐都楞了一下。 “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为什么不敲门?”梁芷箐一改往日的友好态度,高扬着下巴,一副倨傲的神情。 我表情淡然,内心冷笑,平静地问:“芷箐,请你告诉我,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 梁芷箐斜睨着我,声音比平时高出一个八度,尽是嘲讽:“这个你还需要问我吗?雨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可是,来公司两个月以来,我除了认认真真地去整理和审核各类资料,除了想办法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提高公司的销售业绩,其它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憋着一肚子的委屈。 “是吗?秋雨霏,在你兢兢业业为公司业绩着想的同时,是不是也有为自己的小金库着想?你真的只为许凯?从未有过任何私心?” 梁芷箐咄咄逼人的气势,令我厌恶至极,伤心至极。 厌恶是因为我讨厌她冲我大声训斥的时候,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伤心是因为她能把本来不存在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让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击,并且这一切都让我心爱的男人皓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我的窘样,她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踱着小方步走到我面前,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接着说:“听说你已经收了对方的报酬,不知秋雨霏小姐是否方便透露一下,大概金额是多少啊?” 对方的报酬? 她居然…… 算了!我明白,再怎么跟梁芷箐辩驳都没有用。 此刻,我需要证据。 对,证据,可以证明我清 白的证据。 皓泽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眼里充满焦虑和无奈:“芷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待有了结论之后,我会处理的。” 梁芷箐似乎很不满意,娇嗔道:“表哥――” 皓泽也没抬眼看她,只是冲着她站着的方向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走的时候,她用眼角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梁芷箐走后,皓泽拉着我的手,到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下,我的手直冒冷汗,还不停地发 抖。 他下意识地握紧我的手,想要给我力量。 “雨霏,你别怕。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皓泽,你相信我吗?” 他点了点头,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我拭了拭脸旁的泪水,忍住抽噎声:“可是……可是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他问。 “我不信你真的如此信任我,真的就对我没有半点怀疑。” “雨霏,你知道吗?如果我当初带你来许凯是因为喜欢你,那么两个月前决定把你放在我身边当秘书,除了对你的欣赏,还有就是对你的信任。” 我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些,于是问他:“那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么?或者说没有一丁点的疑惑么?” “有,当然有。”皓泽紧锁着眉,点了点头,“为什么那个邮件是从你的邮箱发出去的?”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短信,我的工资卡里面忽然进了二十万的现金。我正准备去银行问清楚这笔钱的来源,就接到你的电话,于是就赶着回来了。” “二十万?你的工资卡?”皓泽紧锁着的眉头忽然解开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财务出纳搞错了?”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这笔款子肯定是夏风公司打进来的。” 夏风公司和许凯公司同为化妆品公司,也是许凯的对手,夏风公司两年前还是一家未上市的小公司,经过短短两年时间,销售业绩扶摇直上,紧逼许凯。 “为什么是夏风公司打来的?”问完这句话我忽然灵机一动:“噢!我明白了,就是因为我们公司那份新的销售方案?有人以我的名义出卖了这份方案给夏风公司,然后他们再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从而诬陷我?” 我说完,看了看皓泽的脸,加以求证。 他点点头:“是的。” “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银行帐号?” “这个并不难,只要想知道一件事,就肯定能查得出。” “皓泽,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我又一次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皓泽一边用手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安慰我:“没事,我相信你,现在你需要冷静的想一想,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别人既然用了你的名义去出卖这份营销方案,并且以你的银行帐户来收取报酬,肯定是想打倒的是你,而并非许凯。” 我想了一下:“夏风公司是不可能知道我的银行帐号的,这个肯定是我们公司内部员工泄露出去的。首先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银行帐号。” “这个很简单,知道你帐号的除了财务部主任,就是公司的出纳丁小芹了。”皓泽不假思索地说。 “没错,就算财务部主任也是从丁小芹那里得到的。” 从皓泽办公室出来之后,我立即回到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就就在走廊的尽头,和皓泽的办公室只隔一个空中花园。刚坐下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周前我的公司统一邮箱一直无法登陆,提示密码错误,由于我平日里比较少用这个邮箱,一直没让信息中心来帮忙解锁。 于是,我立即打电话给公司信息中心的人员来帮忙打开被锁的邮箱。 邮箱很快被打开了,并且信息人员告诉我,一周前我的密码已经被修改了一次,我查看了已发邮箱,发现了那封罪大恶极的邮件,是在上周周五晚上十一点十五分发出去的,附件是许凯公司新营销方案的扫描图片。 我咬着牙,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到底是谁这么卑鄙,居然这样陷害我?” 继续往下看,发出邮件的下面有一行黑体小字,内容是:“您好,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两天尽快把钱打入我的银行帐户,银行帐号是:62220220*****3968485。我妈妈近期要做手术,急用钱。” 我妈妈的确要手术,可是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一个人,就是梁芷箐。 想起刚才她那副恨不得立即踢我出门的架势,我开始相信,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 但是,先别打草惊蛇,我打算先找丁小芹问问,公司有谁知道我的银行帐号,虽说丁小芹不算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我平日里待人温和,给她的印象都不错,若是我有难,想必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于是我给了财务部丁小芹电话:“小芹,现在方便说话吗?” “雨霏啊,说吧,什么事儿?” “我们公司内部员工的工资卡帐 号,除了你和张主任知道,还有无其它人知道?” 丁小芹顿了顿:“我们公司员工的银行卡账户虽然不是绝对保密的,但是也很少人知道。一般没人会关心这些的,怎么?你丢了工资卡?” 我忙纠正:“不是不是。最近有点儿事情,我现在需要知道我们公司谁知道我的银行卡帐号,这个非常关键,麻烦你好好想想,如果想起来了,随时联系我,好吗?” “噢,可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想告诉她也无妨,于是压低声音说:“小芹,这件事我告诉你之后,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就算别人议论起来,你也不要说什么。知道吗?” “恩,你说吧。” “今天我的帐户忽然多了一笔不明来路的款子,而且我因为这件事我惹上了不小的麻烦。所以现在必须查清楚,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银行帐号,这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小芹,如果你能帮到我,我真的感激不尽。” 丁小芹听完我的话,吓了一跳:“居然是这样?这个……我要好好想想,我一定好好想想,想起来了肯定会告诉你的。” 说完,丁小芹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之后,我登陆了QQ,打算和梁芷箐聊聊,探探口风,毕竟我妈妈做手术这件事只有她知道。 我刚刚登陆,丁小芹的头像就闪了起来:“雨霏,其实梁芷箐在半个前,说人事局要我们公司员工的银行帐号,我给过他一份。” 梁芷箐由于平时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动不动就训人,在公司人缘一向不怎么好。 “是吗?你刚才怎么不说” 丁小芹发来一个哭丧着的QQ表情:“我怎么敢说嘛?财务部那么多人都在,我可不敢随便说把公司员工的帐号给了别人,雨霏,你可不要跟许总说这件事啊,如果他怪罪起来肯定也是怪我,梁芷箐可是我们许总的表妹。” 我安慰她:“你别担心,如果有了证据,能还我清白,在许总那里我一定会帮你求情的。再说了,当时梁芷箐说是人事局要这份资料的,你也不能不提交啊,不是吗?” 丁小芹还在犹豫:“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是有责任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万一这资料梁芷箐拿去并不是给人事局,而是用作其他用途,那真的就……” 我发过去一个问号。 丁小芹接着说:“雨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原本做许总秘书的梁芷箐被调去人事部,而你接替了她的总经理秘书职务,她都快妒忌死你了。再说那梁芷箐一直都爱慕着我们许总,而许总偏偏对你情有独钟。所以就算她真的因为某些不良目的泄漏了你的信息也不出奇。” “那当时她问你要资料的聊天记录呢?还在吗?”我问。 “我上周换了电脑,你也知道我之前那台电脑很旧了。” 我发过去一个失望的表情。 丁小芹也着急了:“怎么办啊?” 我劝她先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我打电话给瑞平市人事局,得知他们并没有要许凯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内部员工的银行帐号一事。 放下电话之后,我即刻打电话给梁芷箐:“芷箐,半个月前人事局有没有问你要过我们公司内部员工的银行帐号。” 章节目录 第121章 反映 梁芷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回答我:“没有啊,怎么?” 我直言不讳:“但是我知道你半个月前问财务部要了这份资料,并且说是人事局要的。” 她立刻反驳了我:“没有这回事,我从来没有要过这份资料。” “是吗?”我反问道。 “是!” “芷箐,我并不想伤害到你,我现在只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如果你真的做过什么,也请你好好跟许总认个错,看你是她远方表妹的份上,他应该会原谅你的。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没有这回事了吗?你怎么还要这样缠着不放?” 我叹了一口气:“芷箐,如果我现在想要伤害你,就肯定做得到,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对于我这么一个如此善良的人,也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何罪之有?你让我认什么错?我不明白!”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说,我们一会儿见。” 于是我信心满满的去了皓泽的办公室,郑重其事地说:“许总,现在我想去信息中心找到丁小芹之前用的那台旧电脑。” 皓泽喝了一口茶,冲我笑了笑:“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要叫我许总了么?在这个公司,只有你,能对我直呼其名,这是我给你的特权,忘了么?” 我知道皓泽为了不给我压力,在我面前故作风趣刻意轻松。 我换了一种语气,如从前那般柔声细语:“皓泽,我想去信息中心看看丁小芹那台电脑,想叫上梁芷箐和丁小芹一起去,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一同前往。” 皓泽皱了皱眉头,一脸的疑惑:“为什么去找一台旧电脑,要找上这么多人一起看。” 我故弄玄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皓泽跟着我下去了。 我顺路叫上了丁小芹和梁芷箐一起去信息中心。 到了之后,我让信息人员将丁小芹之前的那台电脑装好。 待电脑装好之后,我对丁小芹说:“小芹,现在请你打开QQ,翻翻以前的聊天记录。貌似有人谎称人事局要关于我们内部员工的一份资料,从而取得了我的银行帐号。” 皓泽一脸的惊讶:“有这种事?” “没错,就是有这种事。” 我顺便看了一眼梁芷箐,她居然还一脸的悠然自得。 我心想:到这份上,居然还装得这么像?看你一会儿怎么狡辩吧! 皓泽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丁小芹看起来很拘谨,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担心,毕竟她知道梁芷箐也是不好惹的。 当她输入了QQ密码,点到梁芷箐的头像时,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小芹,别担心!我会帮你在皓泽面前求情的,就算你有错,也是被人欺骗! 可是,丁小芹打开的聊天记录却是一片空白。 “小芹?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删除记录了吗?” 丁小芹也一脸的惊诧:“没有啊,怎么会这样?我从来都没有删除聊天记录的习惯。” 丁小芹打开了和其它人的聊天记录,也都是空白。 皓泽再也忍不住了:“雨霏,到底是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清楚了吧?”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这个时候,我必须把刚才丁小芹告诉我的一切说出来了:“许总,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知道那件事之后,一心想查清楚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帐号,所以当我得知梁芷箐曾经要过这份资料的时候,就想来看个究竟……” 梁芷箐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后退的动作,像是受到了一个莫大的不白之冤,她用左手捂住长大的嘴巴:“天啊!我的天!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居然有人要把自己的罪行嫁接到我这里?真是不可思议。” 我把目光投向丁小芹,希望她能够帮帮我,帮我说出事实:“小芹……” 但是丁小芹支支吾吾一阵子,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皓泽见状:“小芹,你别怕,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梁芷箐这个时候一步走到丁小芹面前,狠狠地瞪着她:“丁小芹!你说?是谁问你要过我们公司员工的帐号?是谁?” 丁小芹像是被她吓到了,只是惊慌失措地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我不知道。 但是此时此刻我无心再去想这些,我需要证据。 我不能就这样被冤枉,还叫了一大圈子的人来看这个没有结果的笑话。 或许,在大家眼中刚才的一切就像一个恶作剧;而我,就是这场恶作剧的导演兼策划人。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候,梁芷箐拖着哭腔,撒娇一般地对皓泽说:“许总――我真的想不到会有人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既然那么兴师动众的要看什么聊天记录。那好吧,直接去我电脑看就是了。何必还忽悠了那么一大圈子的人来看她表演呢?许总,你说句话呀。” 皓泽把梁芷箐的手从自己从自己胳膊上拿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吧,雨霏,我们去梁芷箐的电脑看看吧。” 来到梁芷箐的电脑前,她打开了和丁小芹的聊天记录,翻看了近一年所有的记录,共有五页,却没有任何关于员工工资帐号的一言半语。 我彻底失望了。 此刻,我不敢去看皓泽的脸,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敢看,更不敢想。 到底是丁小芹在说谎?还是梁芷箐别有用心地删除了某一天的聊天记录?在我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皓泽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上去。 皓泽走后,梁芷箐愤愤地说:“这么低能的把戏!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边说着边把桌子上的一堆废旧A4纸哗哗地撕成几半,扔进身边的垃圾桶里,扭着柔媚的腰肢,悻悻地走了。 人事部的同事看着我一脸的无奈和羞愧,个个噤若寒蝉,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经过皓泽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梁芷箐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再感兴趣。无非是趁热打铁地对我的“恶行”火上浇油一番,然后再努力劝说皓泽开除我。 其实,到现在为止,皓泽是否要开除我并不是我最关注的,就算我离开,我还能找到其它的工作。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我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至少让皓泽清楚,我是真的被冤枉的。 毕竟在这个公司,他才是我最关心的人。 梁芷箐过了好久才从总经理办公室室走出来,她的高跟鞋磕着地板发出“蹬蹬蹬”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响亮些,像是胜利的号角,又像是在冲我示威。我没理会,也没抬头看她,只希望这样的噪声快点消失,越快越好。 我迟早会让她明白一个真相:我秋雨霏不是那么容易被击溃的。 这一天,我很少走出办公室,给皓泽泡茶倒水的时候,我也很少看他的脸。 他也显得特别忙,只顾着不断地审阅各类文件。 晚上下班的时候,皓泽来到我办公室门口:“雨霏,我送你回家吧。” 本想去银行看看那笔款子的来源的,如果是直接转账或者汇款,应该能看到对方的账号,通过银行可以查到转账人的身份证号码,这样就很容易找到对方。 但是,我们到银行的时候,银行已经下班了。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到了住处之后,他浅尝辄止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今天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吧,上去冲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 我“嗯”了一声,低着头上楼去。 边上楼梯,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我依稀看到楼下的皓泽还没有走,但是我也没有勇气回头细看。 回到住处之后,我的脑子依然乱糟糟的,我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打开电视,然后机械地不断按遥控器换台,精神恍惚。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于是立即精神百倍,“呼”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定是皓泽来了!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住在我隔壁的周家诺。 “雨霏,今天我有同事带回来了家乡特产,汕头的手打牛筋丸。我现在下厨做,一会儿请你来吃哈。” 我见不是皓泽,有些失望:“你自己吃吧,我今天不饿。” “不吃?这怎么可以吗?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心发慌。再说今天的牛筋丸可不同凡响,是我同事的远方亲戚自己家打的,无色素无添加,够劲道。据说煮熟了能当乒乓球打,你不想试试?”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不想?真的不想?”他拿着拿包牛筋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跟小丑似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 都说了今天不饿,没什么胃口,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说完,就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黯然走到房间,看到木质地板上有几处又少许灰尘,于是决定打扫打扫房间,让自己忙一些,暂时忘却烦忧。 立即行动。 扫地、拖地、擦桌子…… 正在忙碌着,门外又响起敲门声:“雨飞,雨飞……” 又是周家诺! 这家伙,总是成心打扰我安宁! 开门一看,我忍俊不禁,指着周嘉诺那张大花脸:“哈哈哈哈……嘉诺,你为什么成了红脸关公?还非要加上张飞胡子?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儿?” 正说着,我发现对面门蹿过来一阵阵浓浓的油烟味儿,呛得我直想流泪。 这家伙肯定又是忘了开抽油烟机。 于是我立即跑过去,按下了抽油烟机的开关。 正好离开,看见周嘉诺拿着一瓶酱油从我家门口跑过来,边跑边说:“忘了买酱油了,到你家先借点凑合凑合,你没意见吧?” 我没好气地说:“下次炒菜,记得打开抽油烟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做一餐饭,总是害人害己。” 他用手摸了一把脸,刚刚拧酱油盖子的手,正好在脸上划了一个对号:“我怎么害人害己了?” 我指着满屋子的油烟说:“你做饭不开抽油烟机,把自己熏得跟关云长似的,害己;又来骚扰我,让你家的油烟蹿进了我家,害人。明白没?” 他嘿嘿一笑:“用词儿错误。” “怎么错误?”我反问。 “我这不是害人害己,大不了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看看你上学的时候好歹也是一文科状元,这点词儿都用错……”他边说着用筷子,边用筷子夹起一个肉丸品尝了一下,顿时脸上露出如同抽筋了一样的表情,五官几乎揉成一团,然后又立刻吐到了垃圾桶:“雨飞,水……水……快给我水……” 我见势不妙,强忍着笑,连忙去客厅帮他倒来一杯凉开水。 他猛然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舔舔嘴唇,像是在回味:“嗯,有点儿咸了……” 怎么可能只是有点儿咸了,明明都快被?死了,于是我打趣道:“嘉诺,你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啊?” 看来这家伙味觉不行,听觉也有问题,于是我提高音量:“我说,你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吗?” “不是啊,我早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咸了,现在才告诉你罢了。” 我窃笑:还不肯承认呢。 “当真只是一点点咸?”我问。 他盯着锅里的东西,没理会我,过了几秒钟,自言自语:“好像得加点水。”说着就拧开水龙头去接水。 我连忙打住了他:“别!哪里有这个时候加凉水的,味道会变的。” “那怎么办?”他木然地瞪着眼睛,那张不知所措的脸孔被脸上的油烟酱油给渲染得生动无比,他又用筷子蘸了一下锅里的菜肴,尝了尝,“不行,不加水不行。” “如果一定要加水,那你加些开水好了。”说完我就回去了,由于刚刚屋子里进了些油烟,我打开了室内的门窗,打算换一换新鲜空气。 走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床头的那瓶韩式的布艺花束上面有些灰尘,于是打算拿起来洗一洗,当我从花瓶中取出花束的时候,重花叶下面沾着的一颗黑色物体,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正在这个时候,周嘉诺又冲了进来:“糖,我家没糖了…….”他边说着,目光边在我的橱柜里面一阵狂扫。 我走了过去:“怎么又来找糖了?” “放了水,还是咸得慌,我打算放点儿糖来冲淡一下咸味。” 他那副狼狈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实在没辙,同情地看着他:“算了,我干脆把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给你搬出来算了,免得你来回跑了。”说着就把橱柜里面的调料都拿出来给他。 他喜出望外,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嘉诺,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他把手里的调味料放在灶台上。 我带着他去看那束韩式花束:“你看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来的?” 他拿起来看了看,立即神色一凛,慌忙问我:“雨霏,你这束花是谁送的?” “我自己买的呀,怎么了?” “最近都有谁来过你的房间?” 我努力地想了想:“最近……最近没什么人来,也就你和皓泽最常来,还有邱真真来过,梁芷箐也来过,不过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是常来,不过我只在你的客厅、厨房出现,从来没有去过你的闺房,所以请把我排除。你现在好好想想谁去过你的卧室。” 看周嘉诺一脸的认真,我知道情况肯定不妙,于是问:“这个到底是什么呀?” “我告诉你,这个黑色的东西是窃听器,谁在你的床头安装了窃听器?你得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谁对你有所企图?” 天!窃听器?! 我得罪了什么人?谁有对我有所图?居然有人胆大妄为地把窃听器装在了我的床头?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周嘉诺忽然露出不屑的坏笑:“不会是许皓泽这小子吧?这家伙想看看你到底和谁有瓜葛,怕你和李赫藕断丝连,于是利用窃听器来监视你,他妈的,这小子居然这么损,我早就发现他这家伙不老实了,跟你说你还不信……” 李赫是我的初恋男友,虽然说是初恋,但是和他一起我从未有过恋爱的感觉,我们相处了五年,都是停留在不冷不热的状态,于是后来毅然分手。对于这个情况,皓泽是很清楚的,他断然不会因为怀疑我和他藕断丝连,而做出这么不道德不尊重我的事情。于是,我打断了周嘉诺:“别瞎猜,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了解他。” 周嘉诺反唇相讥:“你了解他?你这个花痴,就是被他的外形给迷惑了,人家冲你一笑,你就晕了,说什么你都当真。唉!雨霏,你肯定没有我了解男人,男人没得到一个女人之前就对那个女人特别上心,并且控制欲非常强。我看他这么做,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这孙子,我见到他非得拧死他不可。” 我看着他一脸的狰狞,无可奈何地说:“都告诉你别瞎猜了,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周嘉诺也不理会我的解释:“都告诉你了,他为了得到你,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我实在没办法了,脸一红,怒斥他:“嘉诺,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周嘉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雨霏,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怎么就这么没有心机呢?” 我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你到底明白什么呀?” “告诉我,你是不是……”他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你直说!”我也没好气。 “许皓泽是不是对你怎么着了?” 我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才几个月,怎么可能?” 周嘉诺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我还不放心呢?到底谁在我的房间安装窃听器,到底是为什么?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嘉诺,最近我遇到一些事情,想必这个窃听器和这个事情有一定联系。” “什么事情?” 于是,我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跟周嘉诺说了一遍。 周嘉诺听完,我们双双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阵焦糊味儿把我们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我猛然站了起来:“不好!你的菜烧糊了。” 他也慌慌张张地跟着跑了出来,到他厨房一看,锅里的一团焦黄色的物体,已经面目全非。我急忙关了火:“你的手打牛筋丸就这样命归西天了,可惜呀……” 周嘉诺一脸的失望和心疼:“我丰富的晚餐,就这样没了。”忽然又恨恨地望向我,“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得请我吃大餐来弥补一下。” 我本来没什么心情出去吃饭,但是想想也是,若不是方才我拉着他说我的事情,他现在或许在享用今晚的美味佳肴,于是就答应了,决定请他出去吃饭。 我所居住的小区“怡馨家园”位于瑞平市中心地带,但是却是闹中取静,周围绿化极好,风景幽雅,并且很好地阻隔了外面车流人流声。外出购物、吃饭都很方便。 今天,周嘉诺让我请他吃寿司,我虽然有些喉咙痛,但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还是答应了。 刚去到寿司店坐下不久,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姑妈,你看看,这不是雨霏么?” 是梁芷青。 尽管她的声音含糖量极高,但是此时我依然觉得无比刺耳。 我转过头来,正好看见皓泽的一脸尴尬神情,和许父许母的一脸不快。 我正要问好,梁芷箐的声音又想了起来:“雨霏,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呀?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 这时,周嘉诺连忙做了自我介绍:“伯父伯母,我叫周嘉诺,是雨霏的邻居。” 梁芷箐立即应景地露出惊愕的神情:“不会吧?你们住一起的?!” 我正要解释的时候,皓泽说话了:“爸、妈,这位是雨霏的邻居,也是我的好朋友周嘉诺。他住在雨霏的对门,我们很早就认识的。” 许父脸上的神色开始有些许好转,许母依然有些不快:“雨霏,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跟邻居一起来吃饭?” 这时候,我分明看到皓泽的眼睛里也写着疑惑。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能怎么解释呢?说周嘉诺家里的饭菜烧糊了?而且还是我把周嘉诺家里饭菜给烧糊的?那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跑去一个男人的家里了呢?这孤男寡女的…… 如果我这么解释,他们会这么看我呢? 我正踌躇着,许母说话了:“雨霏,今天你都来了,要不一起吃饭吧,你是皓泽的女朋友,本来就应该叫上你的。” 我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周嘉诺,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皓泽看出我的心思,忙帮着解围:“妈,今天就算了吧,下次我让雨霏来家里吃饭就是了。” 我正要离开,梁芷箐的一句话着实让我惊了一把:“当然了,我想今天雨霏也不会一起吃饭的,雨霏今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她可不开心了,我们公司的营销方案就这样被卖给了对手……” 章节目录 第122章 胡说 “芷箐!你胡说什么?”皓泽很反感地打住她。 梁芷箐很委屈地低下头,嘴里还在嘟嚷着:“本来就是嘛……” 许父终于忍不住了,厉声道:“芷箐,你刚才说什么?公司的营销方案被卖给了对手?这是什么意思?” 梁芷箐正要继续说下去,被皓泽抬起手挡住了:“爸,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公司新出的营销方案,不小心被泄露了出去……” “是谁泄露的?怎么会有这等事情?”许凯公司一直是许父的心血,许凯的每一次成长,都跟许父曾经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许凯”就是以许父的名字来命名的。 “至于这个方案到底是谁泄露的,我会全力调查,决不姑息。爸,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能处理好的,你就别担心了。”皓泽努力解释着,为了避免梁芷箐继续插嘴,他正色道:“芷箐,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乱猜乱想乱说,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我不会放过公司的内奸,但是也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许父脸上的怒色这才消去了一点:“皓泽,你现在还年轻,做事要认真,公司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是你管理上的漏洞,一定要好好自我检讨,我可不想许凯公司毁在了你的手里!” 我不知道此时该说点什么,皓泽也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雨霏,要不然你们先去吃饭吧。” 于是,我对许父许母说:“伯父伯母,我们先过去吃饭了。” 为了避免再和梁芷箐碰面,周嘉诺选择去隔间。 这间寿司店的格局设计虽然很唯美,没有门,有一道珠帘,通常都是情侣才会选择到隔间坐的。 我当时觉得很不妥,于是小声跟周嘉诺说:“这样不好,还是坐外面吧。” 他说了自己的看法:“大家都在大厅里面吃饭,到时候抬头低头间都能看到彼此,多不好意思。而且你还是皓泽的女朋友……”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于是只得极不情愿地和周嘉诺进了那唯美的隔间,当我的手拨开珠帘的那一刻,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失望的叹息。 但是我不敢回头,我身后的那四个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四双眼睛,此刻会不会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坐在那个隔间内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周嘉诺反而无所顾忌,泰然处之:“看看想吃点什么?”他双手把菜单递给我,接过菜单的时候,我才发现在桌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只娇艳无比玫瑰花,花瓣上的小水珠在暧昧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天!我真的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如果只是皓泽看到这一幕就算了,还有他的父母,本来因为梁芷箐的关系,许父许母对我都有些看法了…… 于是,我躲在里面,大气不敢出,只是小声跟周嘉诺交谈,周嘉诺像是意会了,也尽量把音量调低。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我和他关系不一般,我们压低了的声音像是恋人间的悄悄话。 那餐饭,我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吃完之后坐了半天也不敢走出来。 如果我和他先吃完,然后走了,还顺便跟皓泽一家子去道个别,然后,梁芷箐再对我们冷嘲热讽几句,我今晚肯定又得失眠了。 我一边坐着,一边不断地望向皓泽那边,他好像没有什么事儿的样子,只是低头吃饭。 我转眸之间,发现周嘉诺的眼睛一直盯着梁芷箐。 我忍不住问他:“看什么?看上她了?” 他把目光收回:“我总老感觉你今天在家跟我说的事儿,和这个女人有关。” 我笑了笑:“别乱猜测,说话得有证据。” “不好意思,无证无据,仅凭直觉!” 好不容易,皓泽一家子吃完饭了,走的时候,他朝我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只该死的玫瑰花,我恨不得一把抓起来,瞬间撕得粉碎! 他们离开大概五分钟之后,我们也走了。 明天,我一定要好好跟皓泽解释一番。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我到的时候,皓泽还没有来到。于是我先帮自己阳台的那株茉莉花浇了水,用抹布小心的擦去每片叶子上的灰尘。 这一小盆茉莉是我从皓泽的办公室里面搬来的,皓泽最爱的花就是茉莉。但是放在他的办公室从未开过花,平日里他忙着工作,也无暇照顾这个小生命,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了。顿时生了怜悯之心,就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阳台上,每天浇水,并且能让它适时享受阳光,一周下来,这盆小茉莉本来焉巴了的叶子恢复了生气,绿油油的,充满生命力。 我要好生照顾着,希望今年秋天,它能开出花儿来…… “果然像个养花的人,这么细致入微。我就不行,我只能赏花。”皓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被吓了一跳:“来也不说一声,总喜欢站在别人背后吓人,安的什么呐?” 他的眼睛继续看着这盆茉莉:“雨霏,你喜欢茉莉吗?” “当然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哪里会对它这么上心?”我继续拿起抹布擦着茉莉花的叶子。 “为什么会喜欢茉莉?它并不算*。” 我也不回头看他,只是慢悠悠地吐出那几个词:“清纯、贞洁、质朴、玲珑。” 他笑了笑:“你知道吗?在菲律宾,茉莉花被看着是忠诚的象征,忠于祖国,忠于爱情。所以茉莉花是菲律宾的国花,如果来了贵客,他们会用茉莉花变成花环,挂在客人的脖子上,以表示对来宾的尊敬和欢迎。” 我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放下抹布:“皓泽,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晚上……” 他伸出手打断了我:“雨霏,其实你在我眼里就像茉莉,洁白无瑕。我相信你,所以你不需要对我做任何解释。对了,一会儿公司要召开一个研讨会,是关于上次收集的关于研发公司新产品的会议,你准备准备吧。” 说完后,皓泽就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关于公司上次组织全体员工为公司的发展献计策的活动,我也参与了,并且把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化妆品的一些想法都融入了自己的新产品研发策划方案之中。以往公司的这类策划方案,只由产品研发小组来完成。但是这次皓泽提出这次每个人都可以参与设计策划方案,这样也可以发现人才,为产品研发办公室注入新鲜的血液,顺便也能打通公司的人才选拔和晋升渠道。 八点三十分就要开会了,我一定要好好发言,希望能够为公司的效益贡献一份绵薄之力,与此同时,也希望能够挽回公司最近因为泄露了营销方案的部分损失。 会议开始了,我信心满满地坐在座位上。 根据我们交出的策划方案,由产品研发组的陈天明组长一个个筛选,并且给每个策划方案进行了归类和排名。较为优秀的策划方案提供者可获得优先发言的机会。 这次,第一个发言的是梁芷箐,第二个就是我。 尽管我排在了她的后面,但是也无所谓,这只是陈天明的个人看法,最终的决定权,是全体参会人员投票进行决定。如果梁芷箐票数真的比我高,那么说明她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应该虚心才是。 我正琢磨着,梁芷箐就开始发言了:“各位同事,非常荣幸成为本次产品研发会的第一个发言者。由于化妆品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今年我们许总提出下半年我们的产品销售额要比上半年提高20%的奋斗目标,这对我们公司来说,面临着很大的考验。再说,据我所知,我们公司已经有两年没有推出新的产品了,所以今年必须推出新的产品来改变现状。我的产品策划方案是关于开发孕妇粉底液的……” 听到这里,几乎惊呆了:梁芷箐的策划方案居然也是关于推出孕妇粉底液的?这么巧合? 我接着听下去:“……我们可以推出全新的孕妇光感透亮保湿粉底液,以矿物质和植物精许研制,质感水亮润泽,并且具有很高的遮瑕度,能够带打造出宛如天生完美肤质的裸妆妆容。所有的孕妇都渴望拥有零瑕疵、色泽均匀的肌肤,而这款全新粉底液正好能够很好地做到这一点,并且该产品无任何刺激和毒副作用,我们可以采用白茶及菊苣萃取精许,有效增强皮肤天然防御能力, 预防皮肤干燥及提早衰老等问题;再加上维他命E等成分,在打造完美底妆之余,还能做到护肤的双重功效,可谓一举两得。如果这款孕妇粉底液投入市场之后,销售量好的情况下,我们还可以试着推出同系列的孕妇隔离霜,同样是利用纯天然无刺激的白茶及菊苣萃取精许……”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简直一字不差。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梁芷箐窃取了我的策划方案,占为己有,并且努力争取优先发言的机会。 我强压着满腔的愤怒,举起手:“对不起,我想打断一下。” 陈天明立即反驳我:“对不起,秋雨霏,如果你有什么异议,请在梁芷箐讲完再发言。”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好意思,现在我发现一个问题,需要及时提出。” 参会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皓泽见状说:“雨霏,你有什么问题,现在说吧!” “各位,不好意思。梁芷箐的策划方案和我的策划方案是一模一样的,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全场哗然。 是啊,谁能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皓泽盯着陈天明:“企划组组长,这件事不是你亲自把关的吗?难道你没有发现有两份相同的策划方案吗?居然还将她们两个人的发言顺序这样来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解释!” 陈天明显然早已做足了准备:“许总,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发现有相同的或者相似的策划方案。” “怎么可能?”皓泽有些怒了。 “许总,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的策划方案现在都在我的手上,梁芷箐的策划方案是关于推出孕妇粉底液的,刚才她已经讲解了,我们大家也都听到了。而秋雨霏的策划方案则是推出全新防晒霜的,也就是我手上的这份,如果大家有什么疑虑,现在可以看一看,或者直接让秋雨霏来讲解也是可以的。” 天!居然是推出全新的防晒霜。众所周知,许凯公司出的防晒霜一直是公司的招牌产品,今年上半年的销售额,40%都来自于这款防晒霜,我怎么可能糊涂到这这款产品上动心思? 当然,目前我还没有这个能力设计出比以往这款产品更好的。 可是,他们居然…… 我急中生智,于是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各位领导、同事,关于刚才梁芷箐的这个策划方案的下半部分,我几乎能够背出来,因为这是我亲自设计的,里面的每一个环节,我都非常清楚。” 我一语刚出,全场参会人员要么交头接耳的,要么摇头叹息的。 皓泽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伸出手示意我进行下一步。 又对梁芷箐说:“芷箐,你先回到自己座位,我想听听下半部分。” 我走上主席台:“……这款产品,还可以根据不同季节推出三款不同的粉底液,春天气候潮湿,尤其像南方这种梅雨天气,我们推出补水控油系列;夏季紫外线强烈,我们推出防晒指数比较高的防晒粉底液;秋冬季节气候干燥,秋风容易带走皮肤的水分,这个时候如果只是一味的补水是不够的,所以,在秋冬季节的粉底液里我们加入了适当的缩水,这样能够更好的补水锁水,长时间不易脱妆。” 皓泽打断了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生产一瓶多功能并且一年四季都适合使用的产品?” 我笑了笑:“许总,是这样的,女人对化妆品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理,用一瓶之后总想换一换。针对顾客的这一心理,我们推出三款不同的产品,能够给购买者以新鲜感,并且更具针对性,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们可以根据购买者的需求来设计粉底的份量,一瓶大概是三个月的用量,这样会不会更合理些呢?” 我刚说完,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梁芷箐,她没有看我,嘴角却露出不屑的神情。 陈天明没有为我鼓掌,在众人的掌声停下来的时候,他目光转向梁芷箐:“芷箐,你的这份策划方案,之前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过?” 陈天明胆子真不小,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反咬一口。 梁芷箐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许总,一定是有人窃取了我的策划方案。” 我立即反问:“你把策划方案交给了产品研发组,这要问问秦组长了,到底是谁保管不善,居然泄露了你这么重要的策划方案?” 梁芷箐和陈天明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我继续说:“既然梁芷箐的方案和我的一样,那么我现在是否可以提问你一个问题?” 梁芷箐不知道我将要问什么,一时间有几分紧张,不知如何作答。 “嗯,请提问。”皓泽允许了。 我接着说:“芷箐,请问您设计这款孕妇化妆品的初衷是什么?灵感又来自于哪里?可否和大家分享一下?” 她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听到我的问题,脸已经开始红了。但是过了十几秒她继续一副理直气壮的神色:“设计的灵感固然很重要,但是作为许凯的一员,我认为更重要的则是责任二字,要有主人翁意识,正是这份责任,让我对市场需求非常敏感,我当初想要设计这个产品,是因为目前国内还没有这么具有针对性的孕妇化妆品。我们既然要把公司的销量提高,所以务必做到更专业、更细致,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这样,才能够在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得以生存和发展。” 呵,果真是巧言善辨。 我接着问:“就只有这些吗?” 她顿时没有了分寸,嗫嚅着:“就……就这些。” 我走到皓泽身边:“许总,现在我可否陈述一下,当初我设计这款化妆品的想法?” “当然,开始吧。” 我不慌不忙地说:“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即便是孕妇,也不例外。但是怀孕期间,很多女人因为体内激素失调,导致长色斑,长痘痘,让很多女人最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亲眼见过我的表姐怀孕的时候,本来是一个无瑕如玉般的肌肤,长满了妊娠斑,那段时间她整天躲在家里,羞于见人,不肯出门,这种不自信让本来爱美的她心情郁郁寡欢,后来导致了流产。 在这期间,为了开导她,我经常去她家找她聊天,在这期间,我忽然想到,如果能有一款孕妇能用的粉底液该多好,安全、无副作用,对胎儿没有任何伤害,让天下的准妈妈可以让自己更美的同时,还能无任何心理负担,来解决她们的‘面子问题’,这样的产品一定会有市场。 所以,我就想到了用纯天然的配方,来制作一款孕妇粉底液的想法。另外,我们还可以尝试还推出孕妇香体膏,这个也可以采用纯天然的瓜果香味和花香味,这些味道温和不刺激,并且能让孕妇心情舒畅,需要一提的是,该产品绝对不能含有香精、麝香等对胎儿有害的成分……” 销售部的叶经理提问了:“为什么说膏状,而不直接设计为香水?如果设计成有喷头的香水,不是更方便美观吗?” 我解释道:“因为是膏状,所以留香时间会比较长,不易挥发,固体比液体更方便携带。根据这款孕妇专用香体膏……” “许总,现在我们还不能采用这一方案。”叶经理打断了我的发言。 “为什么?”皓泽问道。 “这个关于生产孕妇粉底液的产品,想法非常好,如果投入市场,相信会为我们带来不错的收益。但是考虑到秋雨霏之前卖掉了我们公司的营销方案给对手,虽然当事人矢口否认,但是目前这件事情还没能水落石出,所以,对于秋雨霏的这些建议我认为还不能立即采用。如果一旦这个策划方案也被卖提前给了我们的对手,那么到时候我们公司会有抄袭嫌疑,甚至可能出现新产品滞销的问题。所以我建议,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叶经理业绩突出,为人忠厚,一直兢兢业业,曾经是许父的爱将。皓泽任公司总经理之后,主要就是靠这个人的扶持。 所以,他在公司说话极具分量。 他话音未落,其它人员已经开始点头称是。 他提出的这一问题,很有说服力。 因为,我现在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我心中明白,此次叶经理反对我的策划方案,也是因为被卖给对方公司的销售方案,是他亲自写的。他的心血就这样白白被浪费,自然是心疼。 虽然他反对了我,但是我依然敬重他,理解他。 会议结束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虽然失落,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我在寻思着:梁芷箐、陈天明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走出困境? 按理说,这次梁芷箐抄袭了我的策划方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按照公司的相关制度,她应该被辞退。不知道皓泽将会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我虽然对梁芷箐充满恨意,但是深知此时自己不能去找他提任何关于辞退梁芷箐的建议。一是因为现在我还未能洗清“商业间谍“的罪名;二是大家都知道是梁芷箐第一个检举我的。若是我这个时候给皓泽提出辞退她的建议。会让大家觉得,我是想趁机掩盖自己的过错,才不得已这么做。 再说了,商业间谍事件发生之前,梁芷箐和我行同姐妹,谁会相信她会无故揭发我?甚至是故意捏着证据陷害我?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皓泽打来的,我望向他的办公室,正坐在办公台前,眼睛盯着电脑。 我问:“就这么几步的距离,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你办公室说。”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我相信你,这就足够了,你也别伤心。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也无力帮助你,真的无颜面对你,我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当然,接下来我会全力帮助你洗清商业间谍的罪名。”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眼泪紧接着就下来了。 章节目录 第123章 委屈 我的委屈何止这些?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他现在压力已经够大了,我不能再因为任何事情再让他雪上加霜。 皓泽接着说:“明天一早,我有急事需要去新加坡出差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给帮忙看着点儿,知道吗?” 我咽下流到唇边的眼泪,涩涩的苦:“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刚放下电话,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是许母,她来干什么呢? 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就去忙着泡茶。 许母甚少插手公司的事情,也很少在公司出现。这次她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当我端着泡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走入皓泽的办公室门口,听到他们在争吵。 皓泽说:“妈,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总是听芷箐的一面之词,有些事情现在我也不能跟你解释得那么清楚,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芷箐是我养大的,跟了我十多年的,她的性子我了解,很少说谎,更不会去陷害别人。倒是那个秋雨霏,我早就听说她这个人品质不好了,跟自己相处了五年的男朋友都能毅然决然的抛弃,这样的女人你让我如何相信她……” 皓泽打断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当初雨霏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因为我。” “因为你?那你怎么能知道她就将来就不会因为别人而抛弃你?如果结婚了,你敢肯定她不会因为某些诱惑而抛夫弃子?就昨天,你看看她跟她那个什么邻居的那副样子……她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私自卖掉公司的营销方案,如果有天你娶了她?她不得把整个公司都给卖了?芷箐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能说说吗?” 看来皓泽的母亲,对我的成见还真不小。 以前,我只是知道她不太喜欢我,但是没想到竟是如此排斥我。我端着泡好的茶水,却没有勇气走进皓泽的办公室。神情恍惚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进去之后,把茶水放在了桌面,然后开始愣神。 我隐隐约约听到皓泽在争辩着什么,但是一句都听不真切。当然,就算听得真真切切又能如何?我能为自己说点什么呢? ……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许母从皓泽的办公室出来,气呼呼地关上了门。她径直来到我的办公室内:“秋雨霏?你在这公司是什么角色?什么岗位?” 我站起来,无力地笑笑:“伯母,您好。我是皓泽的秘书。” “知道你的工作职责吗?客人来了,端茶递水这种小事你都不知道做?还是不屑去做?你坐在这里只是一个摆设?花瓶?对不起!许凯公司从来不需要花瓶,你坐在这个位置显然大材小用了,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许母咄咄逼人的气势把皓泽也给引了出来。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桌子上那杯已经被空调吹的冷却了的茶水,不想说任何话。这个时候,我说什么话都能被她给驳回去,如果在公司传开了,到时候就不是我被她训斥了,而是许皓泽的女朋友顶撞未来婆婆,胆大妄为,不知礼数。 “妈――你这样来公司吵闹是不对的!对公司的声誉会造成负面的影响,知道不知道?如果有什么话,今晚我回家说,如果你实在等不及,我今天中午就回去,咱们好好谈谈,好不好?”皓泽的语气几近哀求,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 许母这才平息了怒愤,却又突然哽咽道:“皓泽,这件事情,我知道之后,都没敢告诉你爸爸,他血压高,心脏又不好……万一有点什么意外,唉!” “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先送你回去。”皓泽说着就拉着母亲的手要往门外走。 许母挣脱了他的手:“走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 “让秋雨霏立即离开公司。”皓泽怔了怔。 我却神色安然,这是我预料之中的。 梁芷箐此次恶人先告状,无非就是看上次的“商业间谍”事件,未能将我赶出许凯,而今天的策划方案事件又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了,她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将我一军,今后怎么在公司生存?所以她搬出来自己的姑妈这副王牌,为她消灾解难。 我虽早知山雨欲来,却不知道山雨居然来得如此之快,这突然降临的磅礴之势,让我无力抵挡。 皓泽继续为我辩护:“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雨霏……” 我轻笑了一下:“皓泽,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走了便是。公司最近出了这么几起事情,对公司的业绩和声誉都有影响。而且这些事情又都是因我而起,公司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道你我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是处处为我辩解,时时护着我。公司的人轻则在背后说三道四,对你我进行议论,影响你的声誉;重则则认为你是不顾公司利益,故意袒护我、包庇我,这样会影响了你在公司的威望和号召力,你才上任不久,正是为自己聚人气聚威望的时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害了你。” “雨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那些都是无聊的谎言。”皓泽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的眼睛:“皓泽,有时候那些无聊的谎言,加上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也可能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 许母此时已经止住了哽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秋雨霏小姐果真是聪明过人,识时务识大体,有些事情轻轻一点你便透了。” “伯母过奖了,我和皓泽交往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也要为他的未来着想。我来公司这段时间,又出了这些事情,自知影响很不好。为了皓泽,也为了许凯,我会尽快写出离职申请的,请伯母放心。” …… 我虽去意已决,可是皓泽怎么都不肯放人。 最后决定,先让我停职,待到“商业间谍”事件明了之后,再邀我回来。 我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只是带走了阳台上的那株小茉莉,并且 走到人事部门口的时候,梁芷箐已经站在门口了,想必她已经等候我多时了。 她的声音依然的嗲得令人头皮发麻:“哟!雨霏,走的时候还带着盆公司的花呢?看来很是恋恋不舍呀?” “恋恋不舍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一走了之。”我看了看手里的茉莉,绿得沁人心脾。 她用鼻子不屑的哼了我一声,然后说:“外人就是外人,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道操心,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养花养草的。” 我浅浅笑着回应她:“没办法抵挡流言蜚语,就只能学会在惊涛骇浪中闲庭信步。” 她听完,又走了几步,离我更近。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双“恨天高”,足足比我高出了一头,这样的高度,足以让我仰视她。 大概是那双“恨天高”的缘故,就连她今天说话,都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是吗?我最看不惯你动不动就假惺惺的笑!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恨我了,但是还装得更没事儿人似的?你装给谁看?给我表哥?我姑妈?不过你装给谁看都无所谓,今天之后,我是懒得再看了,希望也不要再看到你那种假惺惺的笑脸。” 我依然笑着回应她:“那又如何?笑有什么错?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就算别人踩我,我也要将香味留在别人的鞋底。” 梁芷箐无言以对,用她那双漂亮的吊梢眼斜睨着我:“唉,我早就说了,靠一张脸吃饭的人,始终是不能长久的。” 我冷笑一声:“就算真的是靠脸吃饭又如何?总好过那些靠不要脸吃饭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她在我背后边恨恨地边叫着我的名字边气得跺脚。 是的,就算别人踩我,我也要将香味儿留在别人的鞋底。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想斩掉那只踩过我的脚! 走出公司大门,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头茫然望向公司7楼,依稀看见有双含泪和不舍的眼睛…… 回到“怡馨家园”之后,我一打开门就趴在床上痛哭。皓泽发了好多条信息来,大多是安慰我的。 但是,人越是在脆弱的时候需要孤独,孤独能冲淡脆弱。越是有人不断安慰,越是容易让人久久沉浸在痛苦之中。 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泣,不是因为不坚强,而是因为已经坚强了太久…… 哭着哭着,就想起爸爸临终前跟我说的那句话:不要怕挫折,知道枣树不结枣要怎么做吗?就是用刀把树干多砍掉几层皮,来年就能丰收。 秋雨霏,这点挫折算的了什么?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擦干眼泪,打起精神来! 于是,我止住抽噎声,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二十五度。拿起那个万恶的窃听器,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任性地把这个东西拿到皓泽面前,告诉他,有人在背后使坏,让他帮我抓出真凶。但是现在,我不会了。我深知这样只会为他徒增烦恼而无济于事。 我把它轻轻抛在地上,再用脚狠狠将其碾碎:梁芷箐,你可真看得起我秋雨霏!不过,你尽情的玩儿吧,我会奉陪到底! 皓泽就要去法国了,我早上七点起床,送他去机场,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好像一松手,我就马上要飞了似的。 临别时,他突然抱住了我:“雨霏,现在你离开公司了,但是我总感觉你好像要离开我了似的,我真的很害怕,你突然间就消失了。” 我在他怀里笑着:“傻瓜,怎么可能?” 他接着说:“最近公司里出了这么多事情,连累了你,现在你又被停职,我真怕你会支撑不住,就离开了我,我真恨我自己,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屈辱。” “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的,除非我们自己想分开了。皓泽,这次去新加坡你就安心做好工作,不要总是想着这些烦心事,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皓泽走后,我就回去住处。 心里一直空荡荡的,明明知道只是半个月的分别,却是度日如年。 我打开电视,芒果台正在播放金牌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主持人李维嘉问嘉宾郭小四:“你答应给我写的词,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呢?” 郭小四用意味深长的眼神风情万种的瞟了李维嘉一眼:“李维嘉,你要我给你写词儿,你说你配吗?” 李维嘉忽然挺起胸膛做义愤填膺状:“我说――我呸!” 好一个一语双关!够爽快够利落!我觉得这是李维嘉在《快乐大本营》节目里有史以来的最佳表现。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邱真真打来的,语气里面有掩饰不住的兴奋:“雨霏,我要结婚啦!” “啊?什么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啊?” “最近决定的啊。” “哟,怎么个情况啊?让我们的邱大才女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了。” 邱真真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没说,一直到最后我才弄明白,原来她怀孕了。 我问:“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敲你说的,孩子当然是孩子他爸的呀!” “那孩子他爸是谁?” “夏云帆。” 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夏云帆?” “是啊,夏云帆。” “你们不是一年前就分手了吗?” “是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绕了一大圈子又兜了回来,还是觉得我最好。而且他回来之后,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 邱真真突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他现在可是大企业家了,是公司老板,雨霏,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司的老板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请指教。” “夏风化妆品有限公司,本省着名企业之一呀。” 夏风公司?我没听错吧?! 于是忙问:“真真,夏风公司是夏云帆一手创办的?” 邱真真一头雾水:“是啊,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很想一股脑的把最近的事情都一一告诉邱真真,以取得她的帮助,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妥,还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或者夏云帆认真谈才行。于是继续跟她东拉西扯:“那你也得说说啊,夏云帆他怎么求婚的啊?” “也没怎么求,你了解他这个人的,没心没肺的。” “那他也总得说点什么吧?!” “知道我怀孕了,他就说,真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你,嫁谁不是嫁?再说我,娶谁不是娶?干脆你嫁给我得了,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这么熟的,我就求你这么一回,你好意思拒绝呀?” “天啊,哈哈哈哈……就这样你就答应了?” “是啊,你别说,我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干脆点得了,免得腻腻歪歪的我看着难受,如果他一下跪眼泪出来了,那得多酸啊?我还真接受不了了!嗳,对了,我接下来得回老家探亲,把我爸妈给接来瑞平。” …… 挂了电话,我一边感叹着她这结婚的事儿定的也真够快的,一边禁不住的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儿,由于夏云帆看起来不太踏实,邱真真似乎也很不放心,恋爱一年多的时候,时不时的来问我:“雨霏,你觉得夏云帆这人靠谱不?我能和他私定终身不?”其实她问我这话的时候,早已经在某个月色太美太温柔的夜晚,夏云帆望着邱真真那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眼神说着似糖如蜜的动人谎言,把她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童贞给处理了。 我说:“还行,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敢打敢拼的人,有志气有追求,不像一些不着边的公子哥,他的前途是大大的有,嫁给他你就等着做阔太吧。” 邱真真这人有一毛病,就是每当我说夏云帆的好的时候,她肯定要说出夏云帆的二三“罪状”来推翻我的歪理。 这次她说的是,听她同事说发现云帆和一陌生女子在大街上勾肩搭背。 我问:“你看到过吗?” “没有,不过听同事那语气,不像是假的啊。再说了,人家也没必要骗我啊。” 我想想也是,就说:“你先也别当真,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到时候若是你真的亲眼所见有啥风吹草动,你再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让他乖乖的就地伏法不就是了。” “是!如果让我给逮了个正着,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打得他下半shen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会罢休。”邱真真是湖南人,sheng和shen她分不清。 “哦?你可真够狠的哈。对了,你是想让他‘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啊?”我问。 “下半shen。”她想也没想就气呼呼说。我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后来我也不太记得怎么回事,就把那次夏云帆喝了几杯酒之后过来拉我手的事儿给邱真真给说了,邱真真一听立马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夏云帆不是个东西,说回去得好好教训他。我一听急了,怕他们真为这点事儿给闹翻脸了,那我还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就赶忙劝:“真真,算了算了,你也别跟他提了,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就当那次他是真醉了。” “怎么能这样?他酒量咋样我还能不知道,就装吧!我现在总算看清他嘴脸了。雨霏,你说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是吧?怎么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好的朋友面前他居然都想动手动脚的,更别说遇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这话我不大爱听,怎么说着说着就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边了。 我说:“真真,算了吧,没多大点事儿,犯不着跟他太较真儿。你就当我没说过,忘了吧。就为我,你们小两口伤了和气不好。”我是真不想惹事。 “不行!”邱真真说得斩钉截铁,看她那架势不让夏云帆跪地求饶是不行的了。 邱真真走后,我在一个月内再也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偶尔在街上撞见她和夏云帆。人家关系照样还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甜蜜了。她还神神秘秘的把嘴巴凑到我耳边:“雨霏,上次就我们家云帆喝醉那事儿,纯属误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个纯属误会法,不过也别问了,就我和邱真真的再怎么情深似海也比不上她和夏云帆同眠共枕三年多的海誓山盟啊。再说了就我这点智商那里能斗得过夏云帆那亮堂堂的大脑门啊,还不知道人家给邱真真怎么解释的呢。就他那水平,不说得滴水不漏让邱真真信以为真也不会擅自罢休。 雨霏,以后还是再也别多事了。 但是两个月后,他们又闹翻了,邱真真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我这里诉苦,说自己看错人了…… 看她哭得那伤心样儿,以及那副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以后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呢。 不想,现在居然又要结婚了。 哎,真是世事难料呀。 我寻思着要找夏云帆谈谈,不过谈之前要先联络联络感情,自从当年邱真真和他闹分手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再见过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拨出去,还真的打通了。 夏云帆爱好喝酒,喜欢去KTV,于是我就请他去了我们之前常去的那间“天籁之音”。 夏云帆显得特别兴奋:“多少年都不见你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今儿我请你。” 我忙说:“不,云帆,今儿我请……”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出去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搬进来两大桶啤酒。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酒逢知己千杯少,雨霏。你一桶我一桶,我们两个拼完。”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面有难色:“云帆,你也知道我酒量的……” 他一拍脑门:“是呀!我怎么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想了想接着说:“那要不这样吧,我喝啤酒,你喝饮料,如何?” 服务员给我推荐了卡士酸奶。 就这样,他一杯啤酒,我一杯酸奶。 不过夏云帆酒量也实在太好了,眼看着一桶啤酒已经没了一半儿的时候,他还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只是我,感觉好饱。 还有一种感觉也很强烈――我想吐奶。 但是我还是强忍着,如果真的在他面前吐奶了那真的丢大人了。于是我频频跟他碰杯,夏云帆酒量怎么一个好字了得,三口并作两口,一瓶350ML的啤酒,他三下五除二给吞下去了,一般人喝凉水都不敢这么豪爽呀。 章节目录 第124章 经历 我边喝着卡士边跟他讲我这两年的经历,当然我省略了我和李赫分手以及跟皓泽恋爱的情节,至于现在在什么公司上班,也掐了没播。 边说着,边喝着。后来我开始频频跑厕所。 终于,夏云帆说他有点头晕了,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我熟了数他喝过的空瓶子,一共18个…… 再说喝了酒,他也不能开车了,想让我送他回家。 我车技不大好,战战巍巍地开着夏云帆的那辆崭新的宝马X6,还生怕撞上了谁,他说不怕,我就坐你旁边,帮你指点指点,再说了就算撞上了也没事儿,这车我买了全保。 两年前夏云帆还开着那辆快要报废了的破雪铁龙,那个时候能开上宝马X6就是他的奋斗目标。不想两年时间就把这一目标给实现了。 我不禁感慨道:“夏云帆,你现在算是发达了,都能开上这么好的车了。邱真真跟你坎坎坷坷地走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是不容易,结婚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可别干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呀。” “瞧你想哪儿去了,要不都说你们女人敏感不是,你看看我这车吧,那副驾驶座的位置还不是留给真真,还专用的呢。” 我握着方向盘,旁边的夏云帆不断的在帮我指点:“这开车啊,有三条黄金原则: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和提前预防。雨霏,我看你好像精力就不够集中,想什么呢?再看看你这手打方向盘,姿势不对……”说着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放在我手上,很热心的帮我“纠正”打方向盘的姿势。 我说:“行了,云帆,我记得当初我考驾照的时候,教练说我其它都学的不怎样,就这方向盘打得够标准的,都快赶上他了。” “是么?” “是。真的。” “哦。”他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用手敲了敲脑门,“头疼,对了雨霏,我今天喝了多少酒?” 我告诉他18瓶。 “破了纪录了,破了纪录了,终于醉了一回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头晕的厉害。醉了,还真醉了。”说真就把头晕在靠背上,还恰到好处的做了一个呕吐状。 “你没事吧,云帆。” “没事没事。就头晕,浑身没力气。”边说着边冲我摆摆手。 好不容易到了夏云帆家楼下,这一路上,一共才五个红灯,在他的推波助澜下生生让给我冲了三个。 谁知道一下车,这孙子就冷不丁给我来了个熊抱,嘴里还念念有词:“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醉了醉了……估计你得架着我上楼了,你就委屈下吧,雨霏,真不好意思啊。” 眼看着他都瘫成一团泥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尽管我知道那是演的,但是冲着他那一流的演技我也得配合着发发慈悲不是。 被逼无奈,我架着他上楼了,上楼的过程中,他做了好几次呕吐状,就跟一有强烈妊娠反应的孕妇似的。问题是人家孕妇多少能把吃到肚子里面的东西归还给大地母亲,但是他却一粒米也没舍得。 伺候他上楼的过程中我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很多时候逢场作戏纯属被逼无奈! 正在上楼梯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销售表的陈经理。 他见我先是一怔,然后又马上镇定了下来:“雨霏,是你?” 我忙笑着:“李叔,你也住这儿呢?” 夏云帆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噢,是老李呀。我们认识,一栋楼的邻居,去年他刚搬来的。” 老李问:“你们认识?” 我正要说这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夫,就被夏云帆给抢去了话头:“哈哈,我和雨霏多少年的朋友了,我和她认识可比你早多了。” 老李貌似很识趣的样子:“那好,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出去散散步。”说完就走了。 送完夏云帆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2点了。 小区里很多人都已经睡了,周嘉诺房屋里还亮着灯,听到我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从门里探出脑袋:“雨霏,怎么这么晚?“ 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门:“没办法,遇见老朋友了,陪他聊聊。” 他也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我只要开冰箱给他拿水果,报纸上那个大大的标题吸引了我:“夏风化妆品有限公司推出全新孕妇粉底液……” 我一把抢了过来,细细看了。 果然,那份策划方案果然被买给了夏风,李经理可真是神机妙算呀!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周嘉诺问。 我指着那条新闻:“你看看这个。” 他看了看:“不就夏风化妆品有限公司推出新产品了么?不过……我看夏风公司这样一来很可能成为本省的一哥,许凯的地位看来要动摇了。不过你现在都已经离开了许凯,也没必要操心这些,这些就让许皓泽这小子好好动脑子吧,这个公子哥,以为整天就泡泡妞就能得天下了?” 我正要回他几句,皓泽的电话就来了:“雨霏,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公司不是有视频监控系统么?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查到那天十一点的视频录像,看看那个时候到底哪些人在公司,又有哪些人去了你的办公室,这样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越快越好,我们的视频监控系统只能看到最近十天的,如果晚了可能就查不到了。” 我听了一时激动兴奋,居然忘了跟他说报纸上的那条重要新闻了,我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许凯公司,视频监控室的值班人员正在打瞌睡,见我回来吓了一大跳。 我向他说明了来意,然后请他调出那日的视频。当我看到十一点十分的时候,视频监控屏幕上出现了梁芷箐的身影,她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我想大概是U盘。鬼鬼崇崇地走到我办公室,左顾右盼地走到我办公室门前,打开了房门……五分钟之后,她就左顾右盼地出来了,然后锁门。 她怎么会有我办公室房门的钥匙? 我忽然想起,当初是梁芷箐把钥匙交给我的。也许本来就有两把钥匙,而她把钥匙交给我的时候,自己留了一把;也可能本来只有一把钥匙,但是她早有预谋,自己出去刻了一把。 我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让他立刻帮我把这一段视频给刻录下来。 我拿着那盘可贵的视频录像的CD,如获珍宝。 本想打电话给皓泽,但是还是先别透露,等他回来,我就要让他自己看看,梁芷箐――他的表妹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把CD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去洗澡了。 那晚,我兴奋得一夜没合眼,知道晨曦的光透过我的窗纱,我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过了不一会儿,我就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给吵醒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梁芷箐。 我第一反应就是:来者不善。 她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她对我的房间很熟悉,因为曾经她也是这里的常客。 “芷箐,你怎么有雅兴到我这里来?” “很久没来了,刚才正好路过,就顺便上来看看呗,你走了这么几天,我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家的西湖龙井不错,我这会儿口渴,可否赏一杯来?” 虽然是不速之客,而且不请自来。但是客人要喝茶了,我作为主人,也不能对这点儿要求都答应不了。 于是,就去书房找西湖龙井。 她大概看出我不欢迎她,于是喝了一杯茶就走了。 她走了之后,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我的CD!!! 于是,慌忙跑去客厅在茶几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却怎么也不见。 我记得昨天明明是放在这里的,于是又每间屋子都找了,包括我的包包,还是没有。 我的CD,被梁芷箐给偷走了。 怎么办? 我迅速下楼,打车去许凯…… 去到许凯之后,却发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许被辞退的员工进去,门卫大爷说,公司相关人员一间告诫过他了,我是“商务间谍”更加不可以进去。 我被苦苦地困在公司门外,趁门卫去厕所的时候,我悄悄溜了进去。 当我来到人事部的办公室的时候,全部人都惊了一下,梁芷箐更是打了个冷战。 我直言不讳:“芷箐,快点把CD还给我!” 她装糊涂:“什么CD?雨霏,你说的是什么?我搞不懂耶?” 我没好气:“快点拿来?”说着,就去抢她的包。她的包包是软皮的,我的手能摸出那个光碟就在包包里面:“快拿出来,就在里面。” 她死死拽着包包不放:“你到底乱说什么?”然后又对着办公室的其它人:“快点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轰出去!她来闹事!” 可惜,办公室每一个人会帮她轰我出去。 我边抢包包边说:“你们听好了,梁芷箐就是商业间谍,那份营销方案就是她透露给对方公司的,我昨天刻录了视频录像,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办公室的人一阵唏嘘声。 “你胡说什么?”梁芷箐力气真够大的,她趁我不妨,猛然一用力,居然一把抢过了包包就往外跑。 我紧追了出去,眼看着我就要追上了,她忽然走在楼梯口停下来了,紧紧地抱着袋子:“你不要过来,我死也不会给你的。” “芷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居然能把公司的销售方案卖给对方?这间公司那可是你姨夫的命根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还嘴硬。 “把CD给我!给我!”我边说着边要去抢。 这个时候,发生了令我吃惊的一幕:梁芷箐忽然身子一歪,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边滚着还边哭喊着:“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被吓傻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慌慌张张地顺着楼梯往下跑,想要尽快拉住她。 这个时候,楼下正好有人听到声音,出来了,把头部留着鲜血的她给扶了起来…… 过了五分钟,救护车就来到了。 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梁芷箐一直昏迷不醒,进了抢救室。 很快皓泽的妈妈也来了,慌慌张张满头大汗,一边走一边捂着胸口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哭:“芷箐千万不能有事啊……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可怜的孩子呀……” 正哭着,她看见在一旁呆呆坐着的我,马上止住了哭,一脸的狐疑:“雨霏,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小声嗫嚅着:“伯母……我……” 这个时候,梁芷箐醒了,医生让我们进去。 她的头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一见许母就一直哭个不停。 许母紧紧握着梁芷箐的手,小心翼翼地安慰着:“傻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呀?我的傻孩子呀!” 许母边说着,边哭个不停。 梁芷箐这个时候看到站在了一旁的我,忽然止住了哭,好像我是个马上就要伤害她的怪物似的,伸出食指指向我:“姨妈!是她!” 许母不解地看着她:“芷箐,你说清楚,雨霏她到底把你怎么了?” 梁芷箐这时忽然大哭起来,一头扎进了许母的怀里:“是她……是她……是她把我给推下楼梯的!” 许母一时愕然。 我更是没有想到梁芷箐居然会这么诬蔑我! 于是连忙解释道:“伯母,不是这样的?” 许母把泣不成声的梁芷箐从自己给扶了起来,面向我质问:“不是这样的?那是到底怎样的?难道她这么大一个人,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 还真是她自己摔下来的,这就是事实! 但是,问题是我说了谁肯相信?更何况是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许母。 我正在想着怎么辩解的时候,脸上已经被重重地给扇了一个巴掌。 是许母――皓泽的妈妈。 她居然打了我。 “以后,再也不许你踏进许凯半步!以前只是知道你作风不正,现在你居然来公司胡作非为,谋财害命!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走出了医院。 我不敢去想,此刻梁芷箐是多么的得意忘形,她定是在许母的怀里一边惬意地享受着她的爱抚,一边说着我的不是。 不想这些了,会让我很心痛。 此刻,我只想尽快去视频监控室,刻多一张那天晚上事发那天晚上的CD。 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很难像上次那样侥幸进去了,发生了刚刚那起子事情,我已经被列入许凯公司的严防对象。 于是只好打电话向皓泽求救,谁知我电话一拨通,还没开口说话,皓泽就急切地问我:“雨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芷箐她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知道许母刚刚一定是给了他电话了,梁芷箐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在一旁甜言加醋的。于是我解释道:“皓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嗯,我相信你,但是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昨天刻录了CD,但是今天芷箐去了我家之后,CD忽然不见了,我就去找她……” 我还没有说完,皓泽就接着说:“所以你们发生了争执,拉拉扯扯中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了,雨霏,我不怪你,那个CD我会找公司的人现在就刻录一份的。” 可是,待到皓泽打电话过去视频监控室,那段录像已经消失了。 秋雨霏,你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我无力再去挽回些什么。 忽然想起那笔不明来款,趁有时间我打算去银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给我汇了这笔20万款子。 去到了银行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认真地查了查,结果是:是匿名汇款,汇款人的资料暂时无法找到,只能通过视频监控查看汇款人的模样。 当工作人员调出那段视频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一个陌生男子的模样,大概二十四五岁,中等身材,平头,圆脸,五官看不真切,但是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龅牙。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又该如何找到他? 夏云帆和邱真真的婚礼很快就到了。我本想继续找夏云帆谈谈的,尽量了解到关于那个营销方案和新产品策划方案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婚前较忙,也没好意思打扰。他们的红色炸弹很快就发到我的手中了。 送请帖的那天,邱真真约我到附近的咖啡厅聊天。 婚礼临近,我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到几分焦虑:“真真,怎么回事,快结婚了,还打不起精神来,前几天瞧你那高兴劲儿……” “唉――”邱真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妈妈不太喜欢夏云帆,觉得他太过滑头,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不至于吧!夏云帆如果真的像你妈说的那样,我想他也很难得到今天的好成绩。”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我很想趁机问问关于夏风公司最近的业绩,顺便再说说我最近遇到的烦心事儿的,但是想想三天后她就要结婚了,也不想他陷入有关我的纠纷之中。 “怎么?没发生什么吧?其实关键是你的看法,夏云帆要娶的人是你,又不是你妈,所以你的看法比你妈的重要。”我一边劝慰着一边往她杯子里面添些玫瑰奶茶。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心里面不舒服,你想想啊,我和他同在一所大学读书,而且他和之前的女朋友拍拖甚至同居我都知道,想起这些我总是很难受,当我满怀期待的去感受爱情的美好时,人家已经是经历过沧海桑田的人了。我内心好矛盾,如果再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真的不确定能否选择和他走在一起。” “嗯,我很理解你,不过你现在都已经怀孕了……” 她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我一直觉得夏云帆特不踏实,我跟他一起也感觉他不踏实,他是很有事业心,而且事业有成,但是我总感觉他心里的女人不只是我一个,我或许只是他所遇见的最适合结婚的那一个罢了。” “真真,别这么悲观。你这就是婚前恐惧症,很多人都有,等真真的走进了家庭,这种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消除。” “真的?” “当然是真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最差的男人也希望能找到最好的女人;最差的女人也希望能找到最好的男人。所以有些人在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儿的时候,总是百般挑剔,不是这儿不好就是那儿不顺……夫妻之间,需要的不是完美,而是爱和包容,对了,真真,你爱夏云帆吗?” 邱真真没回答,接着说:“他身边的朋友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有好几个有了老婆了,却在外面包了女人,好久了的,他们老婆愣是不知道,上周那个男人的老婆从老家打电话给我说,他老公要和她离婚,她才知道情况,她死都不肯…….唉。”邱真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如果是你,你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反正离婚是肯定的。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困在一起。”我说得很平静。 “可是你想想,心里多不平衡啊,如果就这样离婚了,正好中了那个男人和小三的下怀,人家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啊,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跟了他,跟着他受苦受累的,当他能够赚钱了,有能力改善改善生活状况了,他却成了别人的,你要知道啊,那个小三啊,可是精着呢,喜欢在男人面前装清纯装可怜,说只要男人离婚,让男人把之前赚到的钱都给他老婆,她宁愿跟着一无所有的男人,她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得出那个男人是个软心肠,而且那个男人也就是刚发迹不久,之前的钱也不多,她看中的啊,是男人现在赚钱的能力,她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或许那个小三真的喜欢那个男的也说不定啊。” “得了吧,那女的在酒吧上班的,生活中灯红酒绿当中的女孩子能有几个纯情的?就会装!”邱真真说得义正言辞,好像那个出了轨的男人就是夏云帆似的。“我就是担心夏云帆以后也会跟他的这个哥们一样,要知道物以类聚,也许他现在的本质还是好的,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不受到影响。” “以后的事儿谁能确定得了啊,就算你现在跟了一个看起来很踏实很老实的人,随着时间的增长,社会的变化,也不能确定人家永远不变啊,我觉得夏云帆还不错,毕竟有干劲,总比那些不思进取坐吃山空的强啊,女人啊,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后悔,嫁给本事的怕人家花心缺少安全感,嫁给没本事的怕跟着受穷怕被人看不起,其实有时候我在想,人为什么要结婚呢,如果不结婚又会怎样呢? 章节目录 第125章 以往 就一定会过不下去吗?现在不同以往,旧社会的女人都都是在家围着锅台打转,基本都是靠着男人养活,离开了男人就等于没有了经济来源,现在不一样了,女人一样可以工作一样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啊,心里压根就别想着依靠男人,那么就算有一天失去谁,也不会觉得活不下去了。 只是我很怕孤独,如果不是这样,我宁肯不结婚。”我接着说:“不过想想也是,女人总是希望有男人疼爱,如果不结婚的话,不知道背后能有多少闲言碎语的,可能平常跟某个男人多说几句话都能引得人家一番议论。世俗的眼光,我们永远都避不开的。” “是啊,女人好悲哀,如今女人多难啊,和男人一样在社会上打拼,还要做家务,要生孩子,男人都是那样,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管之前多么想得到一个人,也不管得到的是多么不容易,一旦到手了就变得不珍惜了。”邱真真越说越激动。 爱情就是这样,得到之前,那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一颗流光溢彩的钻石,一旦到手之后,却发现钻石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而且似乎在某些地方还存在那么一些瑕疵。 我笑了笑:“很正常啊,不然张爱玲怎么能写出那样经典的句子,每一个男子都有过两朵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不过呢,我觉得你和张爱玲都太悲观了,我就不这样想。” “你怎么想啊?小文青儿”邱真真白了我一眼。 “我啊,就想,有朝一日我成为一个男人墙上的‘蚊子血’或者‘衣服上面的饭黏子’,兴许也成了很多男人的‘窗前明月光’或者胸口上的朱砂痣啊,自我安慰呗,哈哈。” “瞧你美的,阿Q。” …… 暗暗的灯光下,两个女人边听着咖啡厅的音乐边偶尔用勺子的搅动一下杯子里面的水,眼睛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那几颗高高矮矮的树出神…… 三天后,夏云帆和邱真真喜结连理。 婚礼热闹非凡,主持人还调侃说他们是“夏秋之恋”。但是郁闷的是:由于邱真真不知道我和李赫分手的事儿,安排我和李赫坐在同一席,而且李赫选择坐在我的旁边。这让我感觉到很不自在,但是还是若无其事的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李赫,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恋男友,大学里我们是同届的校友,毕业后又曾到同个单位上班。 他是个缺乏生活情趣的人。 和李赫生活在一起,似乎和爱情没有多大关系。更多的是我害怕没完没了的孤寂。 还有,我很信任和依赖他。 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摩擦也就越多,直到再也没有了心与心的交流。 虽然我对他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但是却一起走过了五年,只是这五年之中的每一步都未曾在我心灵中留下任何痕迹,很多时候,即使他站在我身边,我依然觉得自己是在独行。 李赫也很清楚我对他的感觉。所以他曾经告诉我:雨霏,如果你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就跟他去吧,但是在未遇到这个人之前,请允许我好好照顾你。 是的,他曾令我感动。 他曾说过:雨霏,假如我只有有一百块钱,会给我90块,自己留下10块钱买烟; 他还曾说过:雨霏,假如这世界闹灾荒,好彩他手中还有一个馒头,把会把那个馒头留给我等等。 …… 当年,当我把这些话告诉邱真真的时候,邱真真对我和李赫的“恋情”表示大力支持,她说:“雨霏,你绝对是找到了生命中的如意郎君了,现在这年头能找到李赫这样的男人绝对是个奇迹。知道吗?看男人为你付出多少,不能看绝对值,要看百分比。而且按照李赫的条件,绝对值和百分比都属于比较高的那种,你就好好珍惜吧。” 我说:“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能看他能为你付出多少金钱。” 邱真真又说出了一句名言:“男人如果为一个女人付出,不一定是真的爱她,但是一个男人如果不肯为一个女人付出,那就是真的不爱她。但是――当一个男人如果肯为一个女人倾尽所有,那就肯定是爱她。虽然李赫不能为你倾尽所有,但是也肯为你付出90%,我们就暂且把那剩下的10%忽略不计吧。” 于是,我就继续跟李赫稀里糊涂的呆在一起,而且一呆就是五年。在这五年里,冥冥之中,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等着某个人,同时我也倔强地相信着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男人在以同样的热情和执着在等着我,就算我老去的那一天,也未能和他相遇,但是,只要感知有人在为我等待就已经足够。 听起来,这似乎有些残酷。可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残酷的旅行。 在这五年里,我曾一度认为自己是一个命中犯孤独的女子,因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自己一直都在孤独的生活着。尽管追求者甚多,但是因为李赫一直在我身边,我对那些追求者,不拒绝也不接受,亦不会走得太近,但是也时常有一些联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等的那个人一直没出现。 孤独,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它像是四面黑漆漆的深墙,把人困在中间,抬起头依稀看到几丝光线,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不管这种感觉多么令人感到压抑,久了也便习惯了,便也爱上了这份清静,一切似乎都那么自然、有规律。 直到有一天皓泽在我身边出现,我想我终于可以结束曾经那漫长的等待了。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一个男人曾经对你多么的掏心掏肺,在你跟他诀别时,他对你就会有多么的残酷无情。 在半年之前的一个夜晚,那时候我刚刚跟李赫摊牌不久,主要原因是我相信了李赫曾经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如意郎君,就随他去吧。当我真的决定随我的如意郎君而去的时候,李赫却一反常态,做出了令我吃惊的事情,事发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已经认识这个人五年时间了,为何这般陌生? 那天,11点多了,我冲完凉,准备躺下,手机响了,是李赫打来的,他好像喝了些酒,满嘴跑火车。其主题无非是告诉我,我看错人了,然后求我回头。于是我按掉了手机,紧接着他又打来了,我又按掉如此重复了很多次后,我索性关掉了手机,躺下便睡了。 …… “咚咚咚”我的宿舍房门被一阵急促而又有力的手敲响,“开门!”是李赫的声音。我看了也下床头柜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2点。 “别来我这儿胡闹,”我很不耐烦的同时也很担心,他居然半夜三更跑来我宿舍里,“你赶快回去吧,我不会见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我的门已经被他的拳头打出一个很大的窟窿,紧接着又是几拳,那两夹皮的木门已经彻底的瘫痪在门口。 紧接着,他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你想干嘛!?”我又惊又怕,惊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因为在公司的集体宿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足以让我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人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假装平静地对他说:“李赫,你走吧,不然我会报警的。” “我不会怕的,跟我走吧!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怕你报警的,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都不想活了,还会害怕你报警吗?” “快点走!”我恼极了,他居然会这样对我?他真的是为了我好吗?难道他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一切令我多么的无法接受,又多么的令我难堪吗?或者不光光是难堪,而是无地自容。我不再相信那些他所说的一切,不管他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你别离开我,他比我好在哪里?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为什么?”李赫露出一副可怜相,望着我,他的眼球因体内酒精的刺激,血丝犹如一张网包着眼球。 我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很无助也对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醉鬼,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更不想在这里和他吵起来。 于是,我拿了手机,站出来准备往外走,不想却被李赫抓住了肩膀,好不容易挣脱后,我跑去了露台,开始打电话报警,就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李赫已经追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机,使劲的往地上摔,手机毁了。我又羞又怒,但是依然不想再和他说任何话,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想快点拜托眼前这个犹如无赖的醉鬼。 我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宿舍,抓起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准备跑出去打电话给李赫的妈妈,以求得他的帮助,最好能够立马来将他带走,只要他肯离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不再计较。 这时候李赫也冲了进来,并且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别走….别走,求你了……”他低下头,露出后悔的神情,眼里的泪水滴在了淡黄色的大理石板上,我趁机跑了出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四楼跑到一楼院子,这时候我看到从楼上掉下来一些花盆,还伴随着一连串的骂声:“他X的,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有本事给我出来啊,你有种给我站出来!” 紧接着,又一个花盆砸了下来,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对我关心备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会这样对待我,但是也来不及去想,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眼泪夺眶而出。 我打了110,报了警,警方回应我说,这里的门卫在两分钟前已经报警了,我很无助的走出了宿舍的大门。 大约两分钟后,警察迎面走了过来,她无力的对警察讲:“把他带走。” 警察上去抓住了李赫,她听见他在几个警察手中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后来他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一个瘦瘦的警察走到我面前,问:“他打坏的是你的宿舍房间,对吗?” “是的” “哦,那请你做一下笔录。” “嗯,好。” “走吧,我们现在上去看看你的房间,我需要拍一下现场。” 我跟着警察上楼,发现每层楼都有一些被吵醒的同事站在走廊上,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到了四楼,我看到室内的柜子、书桌、梳妆台已经被打烂,我喜欢的那些小说以及梳妆品乱七八糟的散了满满一地。我脸上没有表情。 我又能有什么表情呢?我该哭吗?此时哭不出来,我该恨吗?也不该,如果恨,最该恨的是自己,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好人,也有很多坏人,而和什么样的人走到一起或者招惹了什么人,却完全是自己的选择,我看着室内狼狈不堪的一切,漠然的摇了摇头。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问。 “朋友吧,或者说曾经算是朋友。”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去给李赫之间的关系下个合适的定义。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事实上,我是知道他的住处的,但是我推测警方大概会找李赫的父母来。但是事已至此,我不希望他的父母为他担心,就撒了个小谎。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警察看了一眼我的眼睛。 我想了一下:“大概五年前吧。” “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是同事。” “你和他有做过婚姻登记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也无聊,但是也回答了:“没有。” “你和他有过性关系吗?” “没有。” “他为什么要来破坏你的住处,这个你清楚原因吗?” “一言难尽,他曾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对我也很好,我一直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而现在我另外一个男生和我走得比较近,所以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就想到破坏这一切。” 笔录就这样结束了,正在这时皓泽走了过来了,皓泽看到我宿舍的情况,一副很生气也很心疼的样子。 警察问:“你是他男朋友。” 皓泽说:“是的。” “那你知道她和刚才那个男孩子的关系吗?”警察指了一下我。 “知道。” “刚才那个男孩子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知道一些。” “嗯。”警察起身准备走,随后又转身对我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找你。”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忽然转身对皓泽是说:“你不要见李赫,免得再次引起冲突。” 皓泽拉着我走进了宿舍,安慰了几句,然后开始帮着收拾地面和柜子。我头靠着床头靠背,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体在不停的发抖……. 事发第二天有人告诉我,昨天夜里李赫在砸花盆的时候砸到了一位同事老蔡,后来他被几个同事送去了医院,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听了有些慌张,本来事情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又闹出这么一出,但是她更担心的是那位同事,毕竟人家是无辜的啊。 这是警察局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过去一下,是关于那个被砸到的同事的。 在警察局,那位同事正坐着做笔录:“唉,我是很无辜的啊,昨天我担心自己的车子被砸到,准备把车子开走,一块泥巴砸下来,正好砸到了我的肩膀……..痛的我不行。”他看到我走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对我说:“秋雨霏,你可要帮我作证啊,你昨天都看到的。”说着还把上衣的领子解开,让我看他的肩膀,我在他的肩膀上面看到一小块微红,也没有肿,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我的确在那个时候可能的老蔡去开车,当时还提醒了他要小心,别被砸到,不想这下还真被砸到了。 警察问我:“你昨天看到了么?他是昨晚被李赫砸到的么?” “嗯。”我点了点头。 “哦,听说他昨天喝了酒。是吗?” “他身上的酒味蛮浓的,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我说。 “不,他是喝了酒,但是肯定没有到喝醉的程度,这个我能看得出来。” “怎么判断?”警察问。 “因为他砸花盆下来的时候,都是砸在车与车之间的,根本没有砸到车,如果他是真的喝醉了,像他那样乱来的话,肯定是砸到车的,所以我敢肯定他是很清醒的,知道砸坏了车要赔不少钱呢。”老蔡分析的头头是道,嘴角还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神情。听老蔡这么说,我现在都不敢肯定李赫昨天是真醉还是装醉。 警察点了点头。 后来老蔡说,他刚刚去做了法医鉴定,还拍了片,说一会就拿结果,看最后决定让李赫赔多少钱。 紧接着,警察又问了我:“他破坏了你的宿舍,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之前还真没想过,就随口说:“破坏的一切他应该赔偿的,对吧?” “是的,对了,那些都是单位的公物,要问问你们单位,看怎么处理。”警察说,“哦,对了,李赫和你不是同一单位的吧?” “是的。” 我随后拨通了单位的电话,说了这个事情,单位说看破坏了什么东西,估下价,让李赫赔偿。 最后决定,李赫要赔偿损坏的宿舍公物500元,赔偿被砸伤的同事2500元(鉴定结果出来了,未伤及骨骼。)结果出来了,老蔡对我说:“你知道吗?我老婆说我怎么那么傻啊,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儿,才赔了我这么点钱,唉。” 我听后嘱咐老蔡好好养伤,并且希望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以后再也不想和李赫有什么关系,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不管他今后将会如何纠缠下去,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那就让他自己唱自己的独角戏去吧。 两天后,李赫打来电话,我没接听。他依然是不停的打来,我一直没接。 后来他发信息来了:“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我不会饶了他的,也不会饶了你,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骂你,让你在这个地方混不下去。” 我很平静的看完,没回复。 过几分钟他又发来信息:“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如果你失去我,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损失,他不会像我这般对你好的,如果你真的跟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还是清醒清醒吧。”我心想我从未属于过他,怎么他能这么顺口的说出来回到他身边呢?而且对他这样的信息我都看得腻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依然乐此不疲。 再过几分钟他又发信息来了:“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串通老蔡来讹我的钱,我就不信那点伤要花2500块去治疗,皮都没破。” 我快被气死了,再也忍不住了,拨通他的电话:“李赫,别人问你要多少钱都跟我没任何关系,想起当时人家一个劲的说你装醉,我还傻乎乎的说你是真醉酒呢,早知道我也说你装醉,罚你更多,想不到今天你现在竟然这样来诋毁我。流氓!” “别叫我流氓”李赫又一副哀求的语气:“回来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别这样,该说的我早就跟你说说完了。对于过去,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是从昨晚开始,我已经开始恨你;我恨你做事不折手段,恨你想方设法的让我名誉扫地……” “那也都是因为我爱你。” “我不想再说了,我挂了。” “你会后悔的,我……..” 我气愤的挂掉了电话,我知道再说下去,他就会没完没了,也不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在后来的那段时间里,李赫依然是不停的打我电话不停的发信息,我一次也没有接过,信息也一条不回复。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李赫曾经对我那么好,如果失去了他,那么以后或许很难遇到能像他这样对待我的人了,我曾那么深信李赫很爱我,直到后来李赫为了得到,不断在新的追求者面前说我的坏话,编造谣言来诋毁我的形象,我才开始考虑放弃他。 我想过,如果李赫是真的爱我的话,就绝对不会这样去伤害我,我清楚的记得李赫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我今生做不了你生命中的爱人,就要做你生命中的敌人,做不了你生命中的福星,就要做你生命中的灾星,你既然不能爱我,那么,我就要你恨我,总之我就是不能让你不记得我。” 章节目录 第126章 确定 从那以后,我就确定他是一个人有性格缺陷的人,他有强迫症或者说有狂躁症,再或者他就是一个强迫症和狂躁症的结合体。 …… 夏云帆和邱真真的笑声把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新郎和新娘兴致高涨,举着杯子一个劲和大伙干杯。 “李赫,雨霏。听说你们也准备结婚了哈,我今天在这儿祝福你们早生贵子啊!”夏云帆的脸通红通红的,冲着我和李赫裂开嘴笑着。 邱真真也紧接着附和:“是啊,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李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连忙说:“谢谢!谢谢!也祝愿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我感觉自己的脸热乎乎的,希望他们快点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得了,这样多尴尬啊。但是夏云帆喝高了,话多,依然没完没了的:“雨霏,你看看李赫多好,家境那么好,人也好。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富二代嘛……” 大概邱真真是觉得“富二代”不是什么好词儿,就用手推了推夏云帆。 谁知夏云帆这下更加没完没了的:“富二代怎么了?咱们李赫是英俊潇洒品质优良的第二代,是现在的姑娘们打着灯笼四处找的富二代。我说雨霏啊,就是命好,天底下这么好的男人让你给撞到了,你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德了……” 我见他满嘴跑火车,忙打断他:“好了好了,云帆,你能找到邱真真这样的老婆才是真的命好,好好珍惜吧!” …… 散席后,我从熙熙攘攘散去的客人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概二十四五岁,中等身材,平头,圆脸……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龅牙。 天!就是这个人给我汇了那笔款子。 我当时脑子一热:如果现在抓到这个人,就等于抓到了真正的“商业间谍。” 我正要跟上去,李赫走了过来,说要送我回去。 我连忙回头跟他说:“不用了,我正好有点事儿。” 李赫穷追不舍说:“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平头”忽然不见了,我忙在人群里四处找。 “雨霏――”李赫叫住我。 我回过头迎着他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雨霏,我还在等你。” “嗯。” “我希望你能回来。” “对不起。”我说:“我今天真的有点要紧的事儿,你早点回去,再见。” 我一边极其敷衍地应付着李贺,一边在人群中搜索“平头”的身影。直到客人都*了,我还没有找到目标,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于是有些失望地往门外走。 正当我走出大厅的时候,听得左边“咔”的一声响,吓得我猛然抬头,眼前的一切让我顿时惊呆了:一辆横穿马路的摩托车倒在了李赫的小车前,我脑子一下子乱了,赶紧跑过去。 借着路灯的光,我看到一位一身嘻哈打扮的“金毛”小伙子倒在摩托车的旁边,那辆摩托车是改装过的,一身的酒气呛得我头发晕。 李赫这时已从车上下来,显然他也被这一切给吓蒙了。 “我们快把他扶起来。”我说。 于是我和李赫一人抱着“金毛”一只胳膊,准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当时李赫很紧张,一边扶着一边问:“你没事吧?!” “金毛”疼得眉毛皱成一团,嘴张得老大,对着李赫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开车也不长眼睛,没看见我正从这边过来的嘛?明明有人你还愣是往上冲?你吃错药了?” 不会吧?明明是他横穿马路,还喝了这么多酒唉。 李赫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的腿疼……哇!疼死我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左腿一直摊在地上,裤口的位置还流着血。 我吓坏了:“李赫,赶紧把他送医院,他的腿在流血……很可能是伤到了。” 李赫也很紧张,急急忙忙地拨打了110的电话,并请求警方立即派车到现场。 “还报警呢?你他妈应该快点送我去医院!不然等会儿我家里人一到,你死定了。” 我想金毛大概是因为心虚了,想把这件事“私了”。 边说着,“金毛”就掏出手机打了出去,拖着哭腔:“爸――你快来菩提路,我被人撞伤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来……好,你抓紧时间!” 李赫大概是听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啊你?我这明明是帮了你,你横穿马路在先,居然说是我的车撞了你的人,明明是你的人撞上了我的车。” 我怕两个人在这里吵起来,或者动手了什么的,于是就拉了拉他的衣袖:“李赫,别这么说,让交警来处理吧。” “黄毛”表现非常不淡定,语出惊人:“这个城市交警大队队长就是我爸,不劳烦你们再打电话了,他老人家一会儿就到。” 也真是的,交警大队队长难道就能瞒天过海,对横穿马路的儿子的罪行视而不见? 我正思索着,“黄毛”他爸已经来了,一来就上上下下打量着黄毛,一脸的心疼:“儿子,撞哪儿了?没事吧?儿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此刻,“黄毛”似乎觉得报仇比去医院疗伤更为重要些,眼睛斜睨着我和李赫:“爸,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一定要好好把这件事给办下来。” 我也不知道“办下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这位交警队长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还不断地安慰“黄毛”:“知道了,儿子,咱们现在赶紧去医院好不好,好不好啊?儿子?” 那神情,那口吻......甚至他对儿子的笑,都有一些奴颜婢膝的味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顿时唏嘘不已。 “哎哟,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我冷不丁地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肩膀,那力度让我差点跌倒。 李赫见状,感觉把我拉到自己身边。 我这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的确很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矮矮胖胖的身材,圆乎乎的大肚子,一眼望去,真像一个咸鸭蛋。 我顿时想起来了,当初在一场舞会上遇见过这位:“王总……是您呀?” 王总笑了:“真是好记性呀,居然还记得我,哈哈哈哈,唉?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交警队长走了过来:“老兄,我儿子伤到了,我想快点送他去医院,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难道这位是……您的朋友?”他顺手指了一下我。 王总笑呵呵的:“呵呵,对对对,朋友……一面之缘。” 交警队长冲着我给了一个笑脸儿,然后要求李赫跟他走一趟。 李赫见状,让我快点回家,我放心不下,也要求跟了去。 路上,皓泽打电话给我,我怕他担心,就随即撒了个小谎,说邱小凡喝醉了,我在这边照顾邱小凡。 坐在前座的王总听着我讲电话,笑得诡异。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赫,一脸悲戚戚的神情,于是轻声安慰他:“李赫,没事的。” 李贺淡然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去局子又不是第一次。” 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这时候,王总回过头:“秋小姐,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我无奈地笑笑:“是我朋友。” “哟,想不到秋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这么仗义,对朋友这么无微不至呀。”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一个小女子,如果平日里不对朋友好点,到时候遇到点儿困难什么的,谁来救济我呀?你说是吧,王总?” 王总没回答我的话,忽然收起来笑容:“皓泽最近还好吧?我很久没见他了。” 我看了看李赫,原本悲戚戚的脸上有添加了几许醋意,只差没扭曲变形了。 于是我想立即转另外一个话题,就关心起关于李赫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了。 我看了看躺在后面长座上的“黄毛”,腿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他这会儿借着酒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问交警队长:“队长,我看他的伤口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件事……” 我话还没说完,队长就有点不高兴了,他大概以为我想替李贺逃脱“责任”,于是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对我说:“现在我儿子的伤碍不碍事还得等法医鉴定之后才知道,还有,开车撞人这件事很严重,他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哎,又是法医鉴定。 “是啊,他的确喝酒了呀。”我指着他儿子说。 “唉!我是问你这位朋友呢?他是不是喝酒了?”他目光转向李赫。 李赫很诚实:“喝了一点点。” “什么酒?” “红葡萄酒。” “喝了多少?” “两小杯。” “知道喝酒了不能开车吗?” “嗯。”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李赫,今年二十八岁。” “李赫啊,你这是明知故犯,害人害己呀。”队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现在这么年轻,如果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父母该多伤心啊?对吧?现在家庭都是一个孩子,别总让父母为你操心呀……” 我怎么听着这话都好像是说给他儿子听的。 王总半路下了车,走的时候,还和队长寒暄了几句,看起来他们是相熟的。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也说“黄毛”这伤不碍事,给伤口消了消毒,然后敷上了药,简单包扎了下,然后叮嘱他洗澡的时候别见水。 队长要求李赫付了医药费,李赫也觉得这点儿医药费无所谓,就给付了。 但是“黄毛”却对结果很不满意:“爸!怎么就这样算了?他撞了我,就付个医药费就算了,而且他还酒驾呢?不是要拘留的吗?” 本来队长打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的。 儿子一句话,队长立马又被打回“正形儿”:“必须得好好审审。” 我见状忙帮着李赫说话:“队长,他这伤也不碍事,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还有刚才他被伤到也是因为横穿马路,不小心就撞上了,本来谁也不想的,都是意外。” 队长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秋小姐,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了,问题是你的朋友李赫他喝酒了,你也知道酒驾很后果严重,这个……谁也保不了的。” “但是……您的儿子他也喝了酒呢……” 没等我说完,站一边的“黄毛”就忍不住了:“谁说我喝酒了?” 我谦和地笑:“你的确喝酒了呀?” 他横着脸:“证据呢?” “证据?刚才你还一身酒气呢。” “我问你证据呢?”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 我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只是感叹这交警大队队长也真是的,就这样护着自己儿子,这是爱他呢?还是害他呢? 李赫这时候刚给家里打完了电话,走了过来:“雨霏啊,你别再为这件事操心了,我跟他们去就是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刚才已经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说我出差了,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我,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望着李赫渐渐走远,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尽管他对我曾经有过那样大的伤害,但是那也是因为他爱我太深的缘故。 我的离开,已经够让他伤心的了,不想现在又碰上这样的事情,还不敢让父母知道…… 唉!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吗? 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就算是补偿,也要。 事已至此,我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等皓泽回来了。 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小平头”,以及夏风公司窃取许凯新产品策划方案的线索…… 与此同时,我也很担心皓泽,他这次一回来又是一大堆的烦心事。 如果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和背离叛变该多好。如果真的如此,我们会不会多一些快乐,少一些无可奈何的悲凉? 待到皓泽从新加坡回来之后,我做了很多他爱吃的菜,饭桌上我跟他说了关于夏风公司出产了孕妇产品一事。我原以为他会很吃惊很生气。想不到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如果夏风公司真的是靠盗窃手段来提高业绩,我想他们并不会长久,一个企业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得以生存生存,需要自身不断的提高,逐渐让自己强大起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一世。” 这气度让我好生佩服,于是我说:“话虽这么说,但是你也要抓出内贼,家贼不防,偷断屋梁。” “这当然,最近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还不是有的人看我年轻,想趁机搅局。跟我对着干,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得了多久。”他直直的盯着餐桌上的那束白色的小花儿,目光阴鸷。 我趁机说道:“皓泽,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许凯公司规模也不小,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也不奇怪。最近老是出事儿,其实也是对你的考验。” “公司出了事儿,就说明公司的管理制度有问题。现在公司的那些人,很多都是之前我爸留下的,有能力的也就那么几个,闲着吃白饭的倒是不少,我早晚得把他们给清出去,公司虽然不算小,但是又不是福利院,我凭什么白养着这批人。” 我想了想:“你的想法很对,但是要注意处理方式,免得弄得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还有,得对公司的人进行深入的了解,尤其是管理层。若是谁犯了事儿,就杀一儆百,看看今后谁还敢瞎折腾。” …… 接着,我又详细地跟他说了关于李赫的事情,并且表明我的态度。这期间,我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不时地瞟我的脸。 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了:“皓泽,其实你心里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我说。” “雨霏,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怎么开口。”皓泽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西兰花,然后放下了筷子。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也放下了筷子,站起来走到冰箱里,拿出红酒瓶和两个杯子。 皓泽见状,连忙问:“看看你,又要干嘛呢?怎么说着就去拿酒了?” 我笑了笑:“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我们来几杯呗,让你你一吐为快、一醉方休,不好么?” 说着,我就倒了两杯红酒,我们干杯后,皓泽问:“雨霏,你对李赫现在是什么样的感情……当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只要愧疚,再无其它的情感?” “嗯。”我押了口红酒,点了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他的事情来请求你的帮助,是因为我心里放不下他?说真的,不是。如果现在我对他真的还有那么一丝半缕的牵挂,也仅仅是因为五年的相处沉淀下来的某种情感,我现在无法给这种情感一个确切的定义,但是肯定不是爱情。” “嗯,那为什么今天你会跟他在一起?” 我恍然大悟,居然忘了跟皓泽说我去参加邱小凡的婚礼了,于是解释道:“今天是我的好朋友邱小凡的婚礼,因为我和李赫分手的事情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所以就邀请我们一起参加她的婚礼,于是就这么遇见了。看看你,肯定瞎猜了,是不是想多了?吃醋了吧?” 我没有告诉他和邱小凡结婚的就是夏风集团的总经理夏云帆先生,待到一切水落石出了,我再慢慢向他说明一切,现在为时过早。 皓泽一脸的惭愧:“我不也是因为关心你才这样的吗?我真的担心失去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特别留意,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或者我自己解释不了的,就非常揪心。” 我拿起勺子帮他舀了一勺汤,谄媚地笑:“所以,有什么话还是坦诚地说出来比较好,何必折磨自己呢?” “说吧,想要我怎么帮他?” “我现在也没有具体的办法,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快点出来,越快越好,我也不希望他的父母为他操心,再说了,这段时间,公司有个非常重要的方案是他在负责,如果他做好了,就有可能升职了,我希望他能通过工作的忙碌和升职的欣喜冲淡失恋的痛苦。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被关在那里,真的打击太大了。” 我说完了,皓泽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很平静地说:“雨霏,你真的很仗义。” 我以为他有吃醋了,于是又想解释。 却被他抬起的掌心给挡了回去:“你不要总以为我是吃醋了好不好?我不是这么狭隘的人。我只是很欣赏你这种人,重感情。我在公安局有一个朋友,只是多年为联络,我打算今天找他好好谈谈,看看李赫这件事能否网开一面。” “也好。不过也许有更简捷的途径,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到我们。” “谁?” “你还记的之前一个舞会上,我们见到的那位王总吗?房地产的那位……有点胖胖的。”我补充说。 “哦?见到他了?但是他能帮我们什么呢?” “那位王总看起来跟交警大队队长很熟的样子,而且当时他还跟交警大队队长一起到的现场,看上去就算不是深交的朋友,也不是普通关系。” “这样啊…..”皓泽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要不,你先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如何?” “嗯,先吃饭,吃完饭我即刻给他电话。” 吃完饭之后,皓泽拿起电话,往卧室走去,我趁有空,就开始收拾碗筷。 等我洗完了碗,皓泽告诉我事情基本办妥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李赫明天中午就能出来了。并且告诉我,他已经告诉王总,如果事情办成了,不必告诉李赫是他帮了忙,也不要再跟李赫提起我。 我欣喜若狂,不断说皓泽办事效率高,心里也一直挺感激那位王总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果真,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李赫打来的电话:“雨霏,谢谢你。”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他:“谢我什么呢?你现在在哪里?” “正在回去幸福小城的路上,雨霏,其实我知道是你帮了我,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那也不一定啊,或许是交警队长良心发现了放你出来,也可能是他昨天晚上只是想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做做样子,糊弄过去就算了。” “雨霏,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回来吧,我不想一个人,这些天我一直一个人在幸福小城,看着你的衣服、鞋子……就特别伤心,我一直以为五年了,我们的感情已经根深蒂固了,你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可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李赫,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也不想再去解释什么,其实和你分开并不是偶然,我早已经想过只是没有勇气罢了,我们现在分开,总好过将来一旦结婚发现不合适又离婚的。” 章节目录 第127章 死寂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 我接着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找到可以相爱的人,其它的都不再重要。有些情感 你不那么贪恋 在失去之后,也就不那么伤感……既然和一个人的故事已经结束了,那么就和另外一个人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说完了,我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新信息,是梁芷箐发来的:“夏雨菲,你胆子可真不小啊,居然把那份孕妇产品的策划方案泄露给夏风,安的什么心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忙回拨了电话给她:“梁芷箐,你说是我泄露了策划方案内容给夏风的,有什么证据?” 她在电话那头发出极其轻蔑的笑声:“证据证据!又是证据!你总是想侥幸地以我们手里没有证据来摆脱自己的罪名,可是谁会相信你?这次可是叶经理亲眼看到你和夏风公司的总经理混在一起的,你还想狡辩?狡辩得了吗?我表哥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还想怎么去欺骗他?告诉你!以后离他远点!” 我正想说些什么,她已经收线了。 叶经理,又是叶经理。他怎么又跟我干上了? 看来流年不利,我今年既犯了小人又犯了君子。 皓泽真的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打电话来跟我求证? 好吧,这通既然他不打,就我来打吧。 我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他接起来,声音很平静,像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样:“雨霏,在干嘛呢?”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皓泽,刚才芷箐给我电话了,说夏风公司的出了孕妇产品是因为我泄露了策划方案内容……” “嗯,我已经听说了。雨霏,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到公司楼下那间咖啡馆坐下谈谈,好不好?” 我立刻打车赶去楼下的那间咖啡馆,我去到之后,他已经在座位上等我了。 “你和夏风公司的高层认识?”他语气依旧平静。 “是的,我认识他们的总经理夏云帆,因为他就是邱小凡的老公,前几天我刚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皓泽,关于邱小凡要结婚的对象是夏云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夏云帆就是夏风公司的总经理一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原想等事情等一切真相大白再跟你说明情况的,没想到现在浑水更浑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解释真的很无力,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我听销售部的叶经理说,你20号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还和夏云帆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质疑。 不过,时至今日,他的质疑都是有道理的。 我缓缓说道:“我得知他是邱小凡的未婚夫也很吃惊,毕竟他们前些年都已经闹分手了,后来邱小凡也没跟我提起过夏云帆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们没有联系。许凯最近出了这些事情,我想通过夏云帆了解一下情况,于是就先请了他去喝酒……” “你都不能喝酒,干嘛还请他喝酒?”皓泽悻悻地问了一句,我忽然嗅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酸醋味儿。 但是我能怎么说呢? 难道我说那天我和夏云帆喝了一夜的奶?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质疑,而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质疑的时候你却百口难辩。 我嗫嚅着:“其实……那天我喝的是奶。” 我话音未落,皓泽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人多年未见,以奶代酒来叙说旧日情谊?” 也难怪皓泽不相信,如果换成别人这么跟我说,我也不相信。 我现在是没做亏心事也怕鬼敲门。 于是红着脸说:“你不信算了,反正那天我的确喝的是卡士酸奶,我都不能喝酒,你知道的。” 皓泽止住了笑:“算了,我相信你。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像他们说的那样,跟我的死对头私通?” “私通?” 这是什么话? “算了,都是那些无聊的人无端的猜测,我懒得理他们了。还有,现在公司的一些人又将矛头指向了你,你最近惹不起躲得起,如果没什么事儿不要来公司了。” 就算我想来,有如何能进得了大门? 算了,不提也罢。 我不能再等了,得找找夏云帆打听打听情况,在他蜜月旅行之前。 皓泽走后,我就打了夏云帆的电话:“云帆,你还记得上次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上楼梯的时候见到的那位老叶吗?” “哪个老叶?”夏云帆一头雾水。 “就瘦瘦的******的那位呀。”我提醒道。 他恍然大悟:“噢!那位老叶,认识啊,怎么了?” “你们很熟?”我问。 “嗯,怎么说呢,之前只是打过照面,最近才有了一些交流。呵呵,他可帮了我不少忙呢。” “哟,都什么忙啊?” “生意上的,说了你也未必就懂的。而且这些事儿我还是不说的好……”这个时候邱真真听到是我,就跑过来抢电话:“雨菲,最近我打算跟云帆去日本,你要不要让我帮你带点什么礼物啊?护肤品如何?日本的护肤品更适合亚洲人肌肤哦,再说了,我们正想借此机会去日本考察一番,借鉴对方的先进经验。”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邱真真经过一场婚礼的洗礼,说话的含糖量倍增,都快把我的小心肝儿给融化了。 “好,你看着办吧,如果有合适我的,随便帮我带点儿也行。”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直在想:叶经理到底会怎么帮了夏云帆的大忙呢? 莫不会是……? 我看有可能,不过在找到真凭实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现在我从夏云帆那里也难以得到什么消息,但是此前邱真真也是和夏云帆住在一起的,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想必她也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 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约邱真真出来。 我又赶到了夏云帆楼下,见到水果商店有邱真真最爱的水果,于是就给她买了些。 之后,打电话给邱真真,让她下来。 她一下了就搂住了我的腰:“刚才还在打电话,现在就跑到我楼下,就跟一阵风似的。” 我把水果递给她:“刚才看到,就顺便买了些。” “还是你知道疼我,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姐妹。” 听了邱真真这句话,我忽然脸有点儿红了。作为多年的好姐妹,我竟然处心积虑地来向她打探她老公的“小道消息”,妥否?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任何要伤及夏云帆的做法;而且,夏风公司如何真的靠某些方法“巧取”成就,又有何意义? 于是我踟蹰了一阵子,然后说:“真真,你就要去度蜜月了……一去就是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我都见不到你了,肯定会想你,所以在你走之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不好?” 邱真真感动地把我拥入怀中:“雨霏,果真还是你对我最好,比我妈都记挂我。” 我的脸开始微微发烫…… “怎么回事?居然害羞了呢?哈哈哈哈哈…..”邱真真指着我的脸,“瞧你这脸 红得……红得跟那啥似的。” “跟啥似的?”就知道他会比喻成猴子屁股。 她止住笑,捏着我的脸:“跟水蜜桃似的,真的,你瞧这小白毛毛也像。”边说着,还边把眼睛凑到我的脸上,用指甲来夹我脸上的毫毛。 她这架势吓得我往后退了两步:“真真,别闹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快饿坏了。”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东拉西扯,总是想拉扯到“正题”上来,但是每当有机会接近“正题”的时候,我又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 最后我狠狠心,做了一个深深的深呼吸:“真真,你可真是好福气,我昨天在报纸上看到夏风公司这个月的销售业绩在全省同行业又居首位,可喜可贺呀!不过最最开心的就是你这位夏风的老板娘了,可真是旺夫,夏云帆这下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邱真真冲我调皮一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还不叫成功,那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成功嘛?” “对夏云帆这个野心家来说,万里长征这才刚刚迈开了第一步,今后的路程还有很长很长,且多风多雨多艰险。夏风公司也只是在今年小荷初露尖尖角,之前稳居销售榜首的是谁?” “是谁?”我假装不知道。 “许凯公司呀!前些年许凯的一哥地位可是雷打不动的,不过貌似他们公司内部最近出了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 “嗯……这个嘛……”邱真真欲言又止,“对了,你知道吗?听说许凯公司的那个老家伙许凯已经退休了,现在是他儿子刚刚上任,听说那小子相貌堂堂*倜傥,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内部员工有些怕他呢,尤其是那些老员工。不过……这样的公子哥,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邱真真的这句话提起了我的兴趣,于是忍不住问:“内部员工怕他?为什么?” 邱真真继续发扬她直言快语的优良作风:“你想想看,之前那些老员工,尤其是老干部都是谁提起来的?” 我想了想:“应该是新老板的父亲吧?” “没错,就是他的父亲。” “这有什么问题呢?”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你想想看,如果是新上任的老板,谁不想第一时间培养自己的心腹,除掉上一任的心腹,这样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我想了想:“但是……按理说在许凯公司应该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啊,新旧老板那可是父子关系,新老板有必要除去自己父亲的心腹么?再说了,我想新老板刚刚上任,有很多地方还是需要一些老前辈的帮助甚至扶持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想要把那些恩人置于死地?” “其实说除掉他们,也未必真的是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可能让他们内退,也可能将部分曾经担任重要职务的人,现在做降职处理,甚至直接安排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然后再做下一步处理。” 这些,听起来貌似有些道理,但是皓泽从未跟我说过,他果真是这么想的?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至今为止,皓泽没有动公司内部员工的一丝一毫,就算是对某些同志不满意,他目前尚未做任何处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担心,难道许凯公司的新主子已经动手开始处理一些人了吗?才导致那么多的人担心自己位置不保。”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个关节眼儿上,就算他还未动手,也开始动心思了。他一动心思,下面人就难免不有点儿想法,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诚惶诚恐。而且一代君主一代臣子,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有时候你还没开始算计别人,别人已经开始算计你了。” 我感叹道:“可不就是嘛,一代君主一代臣子,江山易主之时,可真是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也难为那些老同志了,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了,在这个时候还得为自己的将来操碎了心。” 邱真真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脸,忽然变得神秘起来:“雨霏,你知道为什么夏风公司最近业绩这么好吗?” 我内心终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但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还能为什么呀?无非是夏云帆经营有道呗,他不单单是你说的野心家,更是一位雄心勃勃的企业家,夏风公司取得今天的成绩,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夏风公司的主子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夏云帆。” 邱真真倒是直言不讳:“其实呀,企业的外部竞争再怎么残酷,都比不上内部出现问题那么严重。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的情况下,想取得一点成绩,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许凯公司纵然能有‘天时地利’来保驾护航,可是偏偏就是在‘人和’这一点上出了问题。” 当邱真真把许凯公司最近在“人和”这一问题上的问题说完了之后,我顿时心都冷透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把我的新产品策划案卖给对手的内贼居然是他! …… 和邱真真分开之后,我心里暗暗想:夏云帆,你千万不要怪我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看到了你的污点。正如皓泽说的那样,一个企业想要长盛不衰,靠的是不断努力不断让自己强大,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未来的发展,靠坑蒙拐骗的方式来取得成绩,能走得了多远? 我从来没有把谁是行业内一哥看得那么重要,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不管什么行业,能出现百家争鸣的时候,才是最鼎盛的时期,你追我赶的时候,对手的强大也能让自己更强大,除非自己甘愿堕落。 夏云帆,我希望夏风公司能够好好的,更希望你和邱真真也能够好好的。 邱真真上楼之后,我很快打车到了许凯公司的楼下,只是苦于我最近不能走进许凯大门,在许凯最信任的人也只有皓泽了,于是打电话让他下楼。 三分钟之后,皓泽下楼了,拉着我的手,准备走进了许凯大门。 我见状,连忙说:“刚才某人才刚刚说过,如果没事儿我就别来许凯了,现在却又要带我进去,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呀。” “傻猪,我说的是你一个人的时候少来许凯,可是现在是被我带着进来的,这怎么能一样呢?再说了,我刚才说的是没事儿别来,现在你不是有事儿么?” 门卫依然是上次那个拦我的老李头,这才看到我和皓泽来了,礼貌地鞠躬:“许总好!雨霏小姐好!”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倒是泰然自若,就好像之前死拦着不肯我进门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皓泽带着我上楼,当我们从人力资源部门前的走廊走过的时候,我们的脚步虽然很轻,但是依然能把梁芷箐给引了出来。 当她看到皓泽身后的我的时候,眼中先是惊愕,然后是不满,目光瞟向皓泽:“表哥……” 皓泽提醒她:“芷箐,这是在公司,注意你的称呼。” “许总,为什么秋雨霏又回来了?” 皓泽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谁说她不能回来的?我之前就说过了,她只是有些个人的事情要处理,休假了而已,她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皓泽的脚步,往前走。梁芷箐愤怒地看着我,动了的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无奈地跟着我的步子往前走,生怕我逃离了她的视线范围,好像她一离开,我就要做什么对她很不利的事情一样。 到了办公室门口,皓泽停下了:“芷箐,我跟雨霏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回去吧。” 梁芷箐任性地嘟着嘴巴,不肯离去,也不说话。我似乎从她的身上嗅出了炸药的味道,那颗悬着的心,就好似随时都会爆炸。 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朝着从前的那间办公室走去,那里除了窗前的那盆茉莉花不在了,其它的一切都没有变,包括那只鹅毛笔摆放的位置都和从前一模一样。看样子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卫生,我都走了小半个月了,台面居然未染尘埃。 梁芷箐僵持了一会儿,也只得悻悻的下去了。 我进了皓泽的办公室之后,就直接把邱真真告诉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将我的新产品企划案买给夏风公司的,不是别人,正是销售部的叶经理,原因是因为他是许凯的宠臣,也曾经是很亲密的朋友。之前许父在位的时候,每到年终的时候,不管他这一年的成绩如何,都会给他十万的年终奖。而皓泽上位之后,奖罚制度非常分明,有功则奖,无功则免,每项奖罚都是有依有据。 加上这两年控费压力大,就把这不明不白的十万年终奖给“节约”了。这导致叶经理意见很大,他只能靠拼命的工作,才能获取更多的报酬,所以就辛辛苦苦地设计出一套新的营销方案,本来想着靠这次的辛苦付出获取一定报酬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出了那件事情…… 于是备受打击怨恨交加,萌生了别人靠“走近道”赚钱,我也要“走近道”的想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新搬进自己同一栋楼的夏云帆是夏风公司的主子,就想办法套近乎。于是在上次新产品研讨会上,趁机枪毙了我那套关于孕妇护肤品的策划案,私底下,又将这套方案加以整理,偷偷卖给了夏云帆,从那里取得一定报酬。 皓泽听完了,喝了一口冰水,眼睛阴骘地盯着前方的那片空白:“都是他,我早就想把这批人换掉的,他硬是不肯,到现在到底还是出事了。” 我知道皓泽是在怪许父,许父虽然去年已经辞去许凯化妆品有限公司总经理一职,但是老虎虽离山,余威尚犹在。还时不时地要来公司巡视一番,尤其是对他的那几个老盟友,更是关怀备至,皓泽一向对此颇有微词。 我笑着说:“不要怪你爸爸了,他老人家也不容易。而且他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对这些老同志,他多点关心也没有什么。再说了,我听说这些老同志也都是陪着他从那个艰难的时期走过来的,许凯之所以有今天,和他们曾经的努力都是分不开的。” 皓泽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曾经的确是付出过,可是曾经的付出和努力,难道能支撑他们一辈子?他动不动说当年如何当年如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跟我讨这个人情债吗?倚老卖老!那几个人,有的连个电脑都不懂,打一个字都要摸索老半天,留着有什么用?我不是嘲笑他们,而是他们不努力,太过懈怠,总是想着有我爸罩着,他们就能在这里安度晚年,可是这里不是养老院,现在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闹出这样的事情。” 他说完了这几句话,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我忙安慰道:“其实他做这些事情,也都是一念之差,我听说叶经理家里这些年不宽裕,他去年刚刚买了房子,给了五成的首付,但是老婆却在装修期间因心脑血管疾病导致中风,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儿子今年又在上大学,每年的学费也不低。所以就是因为这些压力导致他……” “那又如何?难道他要把自己的压力嫁接到我这里来?我没有压力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皓泽,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想也没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开除。” 章节目录 第128章 开除 “开除?” “是啊,开除。” 我问:“叶经理在公司兢兢业业二十余年,说开除就开除吗?” “正是因为被公司养活了二十年,才要开除的。也好给其它那几位看看,如果谁敢走他的路子,下场也和他一样。” “皓泽,我觉得……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你倒是说说。” 我给他分析道:“你看看哈,叶经理在公司资历深,能力也不弱,而且曾经对许凯也算有功,虽然这次犯了错,但是这个错误并不足以否决了他二十余年的付出。如果你这个时候把他给开除了,公司难免不会有人说你太过冷血,做事太不留情面,这样伤了叶经理的心,也伤了许凯这几百号员工的心。” 皓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冰水,然后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把他手里的冰水杯子给拿来过来:“其实依我看,对于叶经理这件事,你倒是可以先不在公司公开,然后私底下找他谈谈,这样一来,叶经理会对自己这次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今后会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也好给其它那几位老同志做个榜样。又或者你跟许伯伯说一声,让他知道公司最近出了这单子事情,他也会明白,曾经的心腹,并不代表永久的忠诚,以后在公司的管理方面,你将获得更多的主动权,你觉得呢?” 皓泽听罢,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雨霏,果真不愧是女中诸葛,可真是我的贵人。” 我拿起那个杯子:“我也不知道为啥你最近就老是喝冰水,你胃不好,以后要多喝温开水,现在让你的贵人给你倒杯温开水去。” 茶水间是在走廊的尽头,我走过去倒热的时候,忽然从身后飘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话刚一出口,一股浓烈的酸味儿窜了过来:“秋雨霏,看来你还是对秘书这个差事念念不忘呀,现在都还想着给我表哥倒茶水。” 我没有理会她。 她看我不做声,接着说:“你都被赶出公司了,想不到还这么厚脸皮,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回跑,你脸皮什么东西做的,居然这么厚?”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一晃,正在流着热水的溅到了我的手背上,我连忙关上水龙头。 我没心情理会她,就放下水杯,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刚刚被烫到的地方。 刚走进去,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我慌忙回头,只见梁芷箐一只手臂已经有了一大片紫红色。 她被开水给烫了。 我慌了,连忙让她去医院。 不想她却对我恶言相加:“秋雨霏,你这个贱人,居然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我到底招她还是惹她了:“芷箐,我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啊,你被烫了,我让你去医院难道还有错?” 她接着哇哇大哭:“秋雨霏,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用开水烫我呀?” 天!我终于搞明白了。 又是那老一套,我这下又被她给耍了一把。 我脸上露出无可奈何却又掺杂着鄙夷之色的笑:“梁芷箐啊梁芷箐,这一招你可真是百试不爽呀。” 她压低声音:“可是,我可以百试百灵。” 她唇边的得意,忽然让我觉得她好阴险,也好可怜。 我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可是梁芷箐,你真的太心急了。” 她没再说话,接着就肆意放声大哭。 终于,她的哭声引来了一群同事,还有皓泽。 梁芷箐一看到皓泽,就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泣不成声:“表哥,表哥……雨霏她……她刚才用杯子里面的开水泼我,我就是随便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对我……表哥,你要替我做主呀。” 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劝说她快点去医院包扎。 皓泽见状也说:“芷箐,先去医院,我送你去。” 她跟孩子撒娇似的:“我就是不去,就是不去,雨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表哥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不过就说了他几句而已嘛……”说完又涕不成声。 无奈之余,我在心里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梁芷箐,你认为皓泽就会相信你吗?” 但是,皓泽不相信她又能如何? 现在我不得不在乎大伙看我的眼光,梁芷箐一脸的委屈以及 惊天动地的哭声,让大家不得不相信我就是“凶手”。 还有,谁会相信一个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会往自己的娇嫩的手臂上倒开水呢? 面对梁芷箐手臂上那一片红红的被烫伤的皮肤,我的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 我只能保持沉默,否则,将会引起公愤。 她在大家的劝说下,跟着皓泽去了医院。 我收拾好水杯,去到了皓泽的办公室,放下水杯打算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办公桌上有了一份辞职书,仔细一看,原来是销售部的叶经理写来的。 他居然主动辞职?怎么会这么快? 难道是皓泽他…… 我顾不得多想,立即拨打了皓泽的电话,铃声还没有响两下。 外面传来的一阵尖锐而惊惶地的声音把我给怔住了:“……叶经理跳楼了,叶经理跳楼了……” 叶经理跳楼了? 我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人已经呆滞。迅速而机械地挂掉了皓泽的电话,拨打了120,然后拔腿跑了出去。 在走廊上,碰上慌慌张张跑来的丁小芹。 她一看到我就哭了:“雨霏,叶经理跳楼了。” “我知道了。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还在一楼大院里。” 我慌忙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丁小芹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连空气都变得异常凝重。 到了一楼,我看到叶经理躺在地上,触摸了他的心脏,心跳正常,只是腿部血流不止…… 孙科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他从阳台上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被院中里的那棵大榕树给挡了一下,缓解了冲力,尚留了一条活命。 这个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医护人员把叶经理抬到了救护车上,销售部的其它几个人也跟我一起去了医院,路上我给皓泽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叶经理刚进急救室不久,我就看见一群人簇拥着许父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人,都是之前他的那些老盟友:“老叶怎么忽然就跳楼了,而且还在公司跳?” 销售部的老孙说:“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跳楼之前没有说什么吗?你们没有看到什么吗?” 老孙欲言又止:“许总……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你说了还会有人吞了你不成?”他边说着边用手里的拐杖用力地顿了顿地板。 老孙吞吞吐吐地说:“老叶……老叶他跳楼之前好像写了一份辞职信……” “辞职信?什么辞职信?他怎么会忽然就要辞职?这怎么可能?”许父的胡子气得都快竖起来,脸顿时变得铁青。 老孙嗫嚅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叶他接了小许总的电话,就开始写辞职信了……” 此时,皓泽正好从外面赶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老孙看到他,吓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许父狠狠地等着他:“皓泽,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着大伙的面给我说清楚?” 皓泽一脸无奈:“爸,这件事在这里不能随便说,叶经理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嘛?现在才知道紧张,现在才知道担心,你这个败家子,当初我就不该把许凯交给你,你自己看看你干得好事!“许父重重地叹气,旁边的人都是一脸的含冤待雪,用充满仇恨的眼睛地看着皓泽。 我走到了皓泽的身边:“皓泽,叶经理已经进去抢救了,我刚才看了,他伤得并不是很重,应该不会有大碍,你放心吧。” 许父听了我的话,很是不满:“什么叫应该没什么大碍?现在人还没有出来,谁敢保证他没有一点问题?” 我和皓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站着,许父却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训斥的话,只是把头扭到一边,不停地叹气。 医生出来了,推车上躺着叶经理,我们几个都连忙跑了过去,“他还算走运,已经过了危险期。”医生的话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叶经理右腿缠着白色绷带,看到许父,立马热泪盈眶,颤抖着嘴唇,虚弱地哽咽着:“许大哥,我没事儿……我命大,还没死……” 许父握着叶经理颤巍巍的手,难过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老叶呀,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有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叶经理的目光在我和皓泽脸上扫了一眼:“许大哥,不关皓泽的事,都是我自己老糊涂了,都怪我自己……” 叶经理越是这样,许父就越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连忙说:“老叶,你我是十几年的兄弟,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见叶经理还是不肯开口,许父以为他是当着皓泽的面不敢揭皓泽的短,就朝着我们挥挥手:“你们几个都下去,我跟老叶单独聊聊。” 我拉着皓泽准备下楼,旁边的人也陆陆续续散开了,但是他们的目光却都先先后后地锁住在皓泽的身上,似乎所有人都在谴责他的冷血,这样的总经理天理难容。 我分明感觉到皓泽的手在发抖,手心冒着冷汗。 他无力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他居然会跳楼,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有自知之明而已,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并不是个傻瓜,可以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那样的勾当……” 我握紧了他的手,安慰着:“皓泽,其实你不觉得他跳楼这件事儿挺蹊跷的么?” 他顿了一下:“怎么蹊跷了?” “如果叶经理真的想死,他会从三楼跳?还专门挑了在大榕树的位置跳,你也知道叶经理是在五楼办公的,直接从五楼下来不就得了,干嘛还专门跑到三楼去寻死?” “他是去三楼跳的?还掉在了大榕树上?” “对啊,跳下来的时候,被大榕树的枝桠给挡了一下……” “那大榕树还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才不是成心想死,他只是想做一出戏,做一出戏给大伙看,给我爸看,我才不吃他这一套。”皓泽讽刺地笑,正是他的笑,让我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无助和无奈。 我说:“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笑得出?大榕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想想,这个时候如果公司真的闹出人命来,得出多大的乱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里里外外的人都会说你的不是,不但如此,还会影响许凯公司的名声。” 皓泽没做声。 我接着说:“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去给叶经理道个歉,这件事也要给他一定的补偿,这个时候还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秀才遇到兵了。” “装可怜,就知道装可怜,我见他这幅样子就难受。” “能拿性命开玩笑的人,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我补充着。 正说着,许父出来了,厉声道:“皓泽,你给我过来!” 皓泽拉着我过去了。 许父指着他的鼻子:“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无情无义!” 我忙轻声对皓泽说:“进去给叶经理道歉去。” 皓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道了歉,叶经理依然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哪里受得起呀?许总,都是我老糊涂了,我老糊涂了呀……” 皓泽请了一个护士,让好生照看着叶经理,然后皓泽、许父、我三人一起下楼,走到一楼的时候,正好遇上来看梁芷箐的许母。 许母一看到我就气得大骂:“秋雨霏啊秋雨霏,又是你!把我的芷箐害成这样?我早就让你离皓泽远点了,竟然还跑到公司里去?只要你一走进许凯,就肯定要出事儿……” 许父不耐烦地顶了她:“你整天都是芷箐,也不看看公司出了多大的事情?妇人之见!” 说完,就准备上车。我低着头,跟皓泽和许父上了车。 上车之后,我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是许父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皓泽依然气呼呼的,终于他忍不住问许父:“爸,你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许父这时一反刚才的暴戾,语气柔和:“算了,皓泽。我也不是傻子,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这样骂我?处处护着他?” “这就是处世之道,哪里能都像你这样?直来直去,一点也不知道掩饰?我当然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是他是我的老战友了,他也有他的困难,我就算真的对他有意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还为难他,他也不容易,你就多多宽恕他吧!” 皓泽依然不服气:“你总是护着这帮人,时间久了,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是我要护着他们,其实他也辛辛苦苦一辈子了,你想过他为什么会干这些事情没有?” 皓泽不假思索:“贪呗,他就是一个贪婪而愚蠢的人。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不,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猪,身上却却淌着狼的血。” 我连忙拉了拉皓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这样无礼。 许父又有些愠怒:“瞧你都说了些什么鬼话?从来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个老同志,在这个公司奋斗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安全感,还要放下尊严去干这些事情,你以为他真的是没有一点自尊?没有一点苦衷?难道他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贪婪而愚蠢?他还不是被生活所迫?!想想你自己吧!作为许凯的总经理,怎么才能够给员工安全感和归属感,想想怎么才能够让他们安安心心地为你效劳!别整天放狠话,吓唬谁呢?” 果真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不愧是许凯的创始人,我暗暗佩服。 许父接着说:“我想过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让老叶退了吧,但是保留原有的待遇。还有他儿子明年也毕业了,那孩子品学兼优,就让他来许凯公司工作吧,好好培养培养。” 皓泽显然不想同意,这在他看来,就等于是一匹老狼还没走,又来了一匹小狼崽子。 我用力地握了握皓泽的手,对他说:“皓泽,这样正好呀,公司现在正却人才呢,现在居然有主动上门的了,叶经理也算是销售部门的能手了,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儿子在这方面也会有一定的天赋,到时候就让他子承父业呗。” 许父这下开心了:“皓泽,我觉得雨霏说得很对呀?你觉得如何呀?怎么也不说句话呀?” 皓泽叹了口气:“先就这样吧。” 到了许凯楼下,我们下车了,皓泽先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对我冷嘲热讽:“秋雨霏,看不出来呀!居然这么会讨好长辈。”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傻瓜,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觉得这个时候你和你爸爸死扛,你能扛得过他?既然咱扛不过,就得先服个软不是?叶经理的儿子明年毕业,就让他先来呗,如果真的是个庸才,到时候趁机处理;如果是个人才,那你也算白白赚到了。” “他父亲有前科,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也难以喜欢他。” “你啊,人家还没来呢,就对人家存在偏见。若是他知道了,就肯定不来了。而且,就算你去招聘,谁是良品谁是次品,哪里是你一眼就能看得出的?还不都是日久见人心?再说了,就算真是个忠心耿耿的,谁又能保证他就能对你永不变心?” 皓泽叹了口气:“也是,看似简单平静,但是背后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我忽然想起梁芷箐来,就问他:“皓泽,芷箐的事情……你真的相信我吗?” “嗯。” “为什么?我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就不是我朝她泼的开水,你怎么就相信我呢?” 皓泽诡异地笑:“因为我从水杯上看到了她的指纹,分明就是她自己朝自己下的毒手,然后加害于你。” 我不耐烦了:“尽在这里胡说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秋雨霏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犯得着去怀疑去猜测吗?” 我听着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谢谢你,皓泽。” “谢我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说着,我的眼泪真的出来了。 他边帮我擦脸庞的泪滴,边责怪:“瞧你,就这点儿出息……” 到了公司大楼之后,他拉着我进了休息室。在沙发上躺下,但是手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硬是不肯,拼命把手往外拽。他不由分说地翻了个身,将我的手压在自己的头下面,这才安心入睡…… 我看着熟睡的皓泽,竟然不忍心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只是看着他睡梦中的侧脸露出浅浅的笑意…… 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侧脸。 我知道,其实今天的事,他不希望发生,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承担责任,而是他从没有想过要把别人逼上绝路。他一直以为,这些靠背景吃饭的人,多少会有些家底,却没想到会有人家会有那么多的苦衷。 如今,他都知道了,都懂了,却依然会说狠话,并非是他不肯原谅别人的过错,恰恰是因为他不敢去正视自己的过错。 待到他再次翻身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过去了,我终于有机会把手从头底下抽出来了,手已经发麻得快要僵掉了。 忽然想起,如果夏云帆度假回来,叶经理万一把这件事告诉了夏云帆,那我就不好为自己开脱了。 就发了一条信息给许父,向他说明了原因,并且请求他这件事要好好跟叶经理说一说,以免再节外生枝。 下面是许皓泽的儿子许涵宇的爱情故事: 据悉,南千市*路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灰色面包车撞上一位年轻孕妇,肇事者逃逸。此孕妇已被送至医院抢救…… 江蕙雅看到电视机里正被抬上担架的那名孕妇,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衣服就往头上套。 “雅,怎么了啦?” 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床上传来,张萍伸出芊芊玉手,抚上江蕙雅的腰身。 “晓晓出事了,我得立即赶过去。” “砰――” 空荡荡的房间响起清脆的关门声,显得无比寂寥。张萍愣愣的盯着紧闭的门扉,眼睛拢上一层水雾…… 医院 “丫的,痛死我啦~” 一孕妇抓着手术台的一角,中气十足的叫喊着。一旁的护士忙着为她擦汗。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家属 “通知家属,孕妇的情况很不乐观,能保住孩子的几率很低。” 医生故意放低声音,对着一个护士吩咐道。 “我没家属,有什么事跟我说!” 这名正躺在床上的孕妇,顾晓晓,非常镇定的说。脸早已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不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年轻的男医生被顾晓晓的话说的有点愣住,微微而有点迟疑。 “说吧,呼呼――没关系的,呼呼――” 顾晓晓不停喘着气。丫的,她现在可是在生孩子也,竟然还要去安抚医生的想法,真他妈无语了。 还好这名医生反应还算快,马上恢复了职业的表情。 “你的孩子才只有7个月,因为刚才车祸的原因,情况很不乐观。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引产,因为如果生的话,你的情况会很危险,而且孩子生下来的存活率也很低。” “生下来!” 淡淡的一句话,因为肚子的阵痛而使得声音有点不稳,年轻的男医生不由微皱眉头。 “小姐,要知道你这样的选择是非常不理智的,你这么年轻,以后还是有孕育小孩……” “行了,我都为这小鬼,呼呼――受了七个月的罪了,呼呼――没理由在最后放弃,呼呼――拿东西给我签了,有什么危险和你们医院无关,呼呼――” 顾晓晓极力忍着痛,把话说完。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扭曲,脸上铁定因为疼痛而变得畸形了。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能在生孩子的时候维持形象呢?虽然这个为她接生的医生如果摘下口罩的话一定很帅。 签完字,顾晓晓对着医生尽力扯出一个微笑。 “麻烦你了~” 男医生早已经被这个不按排理出牌的孕妇震得只能点头了。 顾晓晓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臭小鬼,你可得给我争气点,活生生的出来啊!不争气我虐死你!” 全场工作人员惊愕两秒,接着开始进行接生工作…… 江蕙雅说,顾晓晓,你这个妖精! “Lasht”里,到处是舞动的人群。惠雅一身中性打扮,与身旁的美女打的火热。顾晓晓坐到吧台旁,点了杯蓝莓激情。 “好久没来了?” 蕙雅看到多日不见的好友,走上来打招呼,酒保照旧给她递上了一杯“红色沙尘暴”,火爆的颜色,犹如她的性格一样。 “我辞职了。” 顾晓晓眉间的悲伤转瞬即逝,轻快的说着,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怎么,结束了?” 惠雅挑挑眉,眼眸划过一丝莫名的光亮。 “是啊,结束了。王子和公主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公主不是我。” “难道辞职了,连双鞋子都买不起了么?” 惠雅的眉头微皱,盯着那光裸的脚丫。 “王子的临别礼物,岂是普通鞋子配得起的。” 顾晓晓的脸上依旧是魅人的微笑,但眸中划过的那丝伤痛却没有逃过某人的眼。 “这次似乎伤的很重!” 惠雅如是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眼中的关心不言而喻。 “还好。” 转头轻啜一口杯子中的鸡尾酒,往日千杯不醉的她今天却感觉这酒似乎格外醉人。 “不用了。” 顾晓晓肯定的拒绝,不留一丝余地。 顾晓晓依旧笑笑,瞥了眼舞池中一直向这边张望的女孩。挑挑眉,继而看了眼身边的好友。 “这次的挺清秀。” 惠雅望向舞池,露出花花公子般的微笑。 “还是个雏儿,青涩的很,换换口味罢了。” 回头帅气的朝那个女孩抛了个媚眼,女孩笑得异常明媚。 “别伤了人家小妹妹的心,祖国的花朵就是这样摧残在你们这群人渣手中的。” 顾晓晓横她一眼,对这样的好友嗤之以鼻。 “包括你?” 挥去刚才的不愉快,惠雅打趣道,饶有兴味的挑挑眉。 “我?你看我像花朵么?我都22岁了。” 顾晓晓丢给好友一记白眼。 “好了,快去吧,别让你的花朵等急了。” 收到顾晓晓的催促,惠雅的脸上是满满的无奈。爱上这样一个女人,真不知道是自己幸还是不幸。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与她,一辈子只会停在朋友的立场,还真是悲哀。 望着惠雅苦涩的表情,顾晓晓的俏媚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倾身上前,轻抚她的肩,凑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 “H*eabeautifulnight!” 惠雅一把搂住顾晓晓的纤腰,似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晓晓,你真是个妖精。” 在顾晓晓的腰上*似的掐了一把,然后起身,帅气的走向期盼她良久的“小花朵”。 看见他俩隐于酒吧的包厢,顾晓晓莞尔一笑,继续喝着杯中的液体。 顾晓晓坐在吧台不知喝了多少杯,不禁开始纳闷。 她很确定自己今天真的很美,自己身上汇来的目光就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但从惠雅离开为止的一个多小时里,竟没有一个男人上来与自己搭讪,甚至身后竟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不正常,真的太不正常了! 优雅的环顾四周,竟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睛,那是酒吧一个较偏的角落,一个男人独自坐在那,直直的看向她,目光如炬,心不由的颤了一下。直觉告诉她,就是那双眼盯得自己觉得如芒刺背,一股压迫感不觉涌上心头。还没等她回神,那个男人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她走来。 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间,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眼前映入一张英俊的脸。 “小姐,介不介意到我那桌坐坐。”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她不由愣神。察觉到男人注视的目光,心不受控制的猛然一颤。 稳了稳心神,脸上巧笑如花,将身子软软的贴上他的。任由男人将自己搂至那偏僻的角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现在是什么状况?顾晓晓的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男人将她带到这里后就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喝酒,当她是空气般悠然自得,顾晓晓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将她忽视的相当彻底。 “你带我来这不会只是为了看你一个人喝酒吧!” 终于按耐不住了?许涵宇挑了挑眉,依然悠闲的轻啜着杯中的红酒,继而缓缓开口。 “你身上这条裙子是你前男友送的?” 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却让顾晓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他看上的是这条裙子?这个想法让顾晓晓心中莫名的烦躁。她顾晓晓的魅力竟比不过一条裙子?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我只是刚好路过,无意听到的罢了。” 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许涵宇淡淡的说。 看着他那一副淡然的样子,顾晓晓只感觉自己的火气“蹭”的一下往上升。 “先生,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我和你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好到可以沟通隐私的地步,看样子我们并不适合共桌,我先走了,拜拜!” 不悦的飙出一大段话,顾晓晓“噌”的一下站起来。真是一个自大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对她问东问西的! 顾晓晓步子还没迈开,就感觉手上多了一个力道,一下子天旋地转。 “这样的裙子,在我看来和破布没什么两样。” 许涵宇将顾晓晓压在身下,犀利的眼神扫过蓝色的布料,勾动出莫名的火光。 顾晓晓彻底被激怒了。 这个男人竟然说那个人送给自己的裙子是破布,简直不可原谅! “顾女士,您的孩子这次将同班同学打的出鼻血,还不肯道歉,实在是太顽劣了。” 陈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身旁站着的是被打的胖小子,和他的那个胖妈妈。这个场景让顾晓晓不由想起了对簿公堂这个成语,不禁觉得好笑。微微耸了耸肩,转头朝站在门口处罚站的儿子招了招手。 “顾晓豪,过来。” 听到自家老妈的召唤,顾晓豪很快就跑了过来,样子煞是狗腿。停到顾晓晓的身边,悻悻然的瞪了一眼站在胖妈妈身边的小胖墩。 “顾晓豪,你在干嘛!“ 陈老师尖着嗓音呵斥道,刺耳的声音让顾晓晓的眉头微皱。 “告诉顾晓晓,你为什么打架?” 蹲下来,平静的与儿子对视。儿子是不会轻易和别人打架的,这点顾晓晓非常的确定。 “那个大头翁是坏蛋,他说我是私生子,还说骂顾晓晓,他就是欠揍。” 顾晓豪恶狠狠的说,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悔意。 “顾晓晓,好歹我这次打架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你,你会挺我吧!” 顾晓豪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顾晓晓不由一笑,摸摸儿子的头,站起身来,看向站在一旁有点尴尬的老师,还有那个胖胖的家长。 “老师,现在你怎么看呢?” 顾晓晓的脸上依旧笑的温婉,但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 “呃――这个――虽然小杰骂人不对,但是顾晓豪也不应该打人啊!” 老师说话明显有点底气不足,眼神透着心虚。 “是他们先打我的,我一挑三他们都打不过我,是他们自己衰。” 顾晓豪一副英勇的样子,让老师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了,一旁的家长也跟着脸色发青。 “哦?原来是三个人联手打我儿子啊……” 顾晓晓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师,陈老师显然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看着顾晓晓似乎看穿一切的目光,开始有点局促起来…… “这不是你们家儿子没事儿么,又没哪伤着,反倒是我们家儿子还被打的流鼻血了呢。” 旁边的胖女人终于忍不住发声了,顾晓晓不禁嗤笑出声。 “哎~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家晓豪都一对三了,还是不小心把你们家儿子弄的流鼻血。要不这样,以后你叫你儿子多叫两个帮手,我想一对五的话我儿子应该就没那么容易伤到你儿子了。” 顾晓晓说的一脸诚恳,弄得那胖女人的脸色一红一白的,倒也挺丰富。 “你――” 胖女人没想到顾晓晓会这样讽刺她,一下子被撑的说不出话来,顾晓晓挑挑眉,将目光转向陈老师。 “陈老师,这次的事我看还是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家晓豪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说人家再怎么以多欺少也不能打的别人流鼻血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顾晓晓客气的对陈老师说,优雅不失风度,陈老师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牵起儿子的手,朝门口走去。 “真不愧是个狐狸精,倒还真是牙尖嘴利。” 后面传来那个胖女人的声音。 顾晓晓甩开牵着自己的手准备冲上去,却被一把拉住。顾晓晓蹲下来帮儿子整了整微皱的衣领,对上那张气呼呼可爱的小脸,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顾晓豪,你说人被狗咬了,总不能每一次都冲上去咬回来吧。顾晓晓以前不是教过你咱做人就应该心胸宽广吗?别跟小人计较。走吧,儿子。我今天可买了你最爱吃的莎朗牛排哦。” 顾晓晓朝身后的胖女人妩媚一笑。 哼,说她狐狸精?你想做狐狸精还没资本呢! 没理会身后那个被气的更加脸色铁青的女人,顾晓豪抿着嘴笑了起来,两母子牵着手,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顾晓豪又蹦又跳,显得心情极好。 “顾晓晓,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 顾晓晓挑挑眉,看着在自己身边开心打转的儿子。 “你刚才把那个肥婆说的脸都绿了,你真是我的偶像!” 顾晓豪一脸崇拜的样子。 “我以为我早就是你的偶像了呢!” 顾晓晓轻笑出声,刚才那女人的脸色自己当然也看到了,之前不笑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现在嘛,哈哈―― “你知道吗?那个大头翁真的太可恶了,在班上总是嚣张的不得了,就因为他那个肥婆妈妈是我们陈老师的表姐。今天不仅打的他流鼻血,而且还把他那个肥婆妈妈给气炸了,真是大快人心啊!看他以后还敢这么嚣张波!” 顾晓豪忘乎所以的说着,一点也没察觉到周围气压的变化。 “所以说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咯?” 顾晓晓幽幽的说着,嘴边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整那个肥婆我怎么会蠢到让老师叫家长来,要知道我可是很聪敏的好不好,就那只大头翁我还不放在眼里,我就知道那个大肥婆掐不过你。” 顾晓豪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拿手捂住了嘴,满眼惊恐的看着一脸阴笑的顾晓晓,察觉到她的头上,似乎已经黑烟笼罩。 “顾晓豪,看你老妈和别人互掐很爽是吧!” 顾晓晓继续阴笑。 “没,没――” 被戳穿的顾晓豪一下子变得慌张,说话结巴了起来。 “罚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充公。” “不会吧!没有零花钱我怎么去买我的玩具模型,怎么去买棒棒糖骗女生,我还要泡妞啊――” 顾晓豪哀嚎了起来。 此时的顾晓晓早已露出了恶魔本性。 “把我当枪使还敢跟我说要买玩具模型,要泡妞?顾晓豪,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这个星期不准你进玩具房,然后给我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明天我就要看到那封检讨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桌上。” 对于IQ200的儿子来说,写一封检讨书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不过这小子这次竟然敢玩儿到他老妈头上,不给他点教训她就不是顾晓晓。 “呜呜呜呜――恶毒的老妈啊――” “对了,今天的莎朗牛排我没心情做了,还是吃外卖吧!” 顾晓晓邪恶的笑,邪恶的笑。 好心情的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家里走去,身后再次传来一阵哀嚎 顾晓晓的自白 我是顾晓晓,顾晓豪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儿子。不过以他的话来说我们这叫相互扶持。我抚养他到成年,他让我舒缓我那少的可怜的母爱。 我一直都很明白的告诉他,他是*之下的产物,也很许重的提醒他长大了对于*这件事要深思熟虑再去干,而那小子竟然很自然的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安全套,所以这个问题并不值得他浪费脑细胞。 我只能说我汗颜。 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早熟的儿子啊,无限思考中…… 我并不知道他那个便宜老爸究竟是谁,不过在得知有,这么一个产物的时候我很善良的没有将他打掉,他的老爸为那次*留下的金额足够供他读完大学,衣食无忧,所以我俩也就这样平淡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上班,他上课,晚上回来就互掐。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聪敏但提前早熟的儿子,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当然,这是在他没挑衅我的情况之下。 顾晓豪的自白 我是顾晓豪,我是时下很流行的私生子。 怎么说呢,我从未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与顾晓晓在一起,从没分开过。这个老妈有时候很犀利,但有时候却又迷糊的厉害。只是在我的零用钱上,她总是非常的势力,能找到机会克扣就绝不手软。这一点让我对她真是深恶痛绝啊! 而且她很懒,实在是懒到极致的那种。 你想过一个三岁的孩子还要做饭给她老妈吃的样子吗?而且她的老妈还是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动画片,理所应当的吃着自己儿子泡的方便面,还美其名曰这是在锻炼他以后成为一个好的家庭主夫。 见过不负责任的妈,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有时我真的怀疑她是我的后妈。 不过她很相信我,对我也不会像别的父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其实和她在一起挺好的,至少和她沟通起来并不会觉得那样有代沟。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行为在我看来总是那么的幼稚。顾晓晓说是我智商太高了原因,嘿嘿,顺便透露一下,我的智商可有两百哦,属于天才儿童的范畴。不过顾晓晓说不要让别人知道,她说让我尽量去体会做孩子的感觉,那是每个人都不应该被剥夺的经历。于是我现在还在和同龄人一起上着白痴的幼儿园。 哎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顾晓晓,听说你工作的那家公司要换老板啦!” 顾晓豪穿着一件小围裙,手里忙活着将鸡蛋打匀。那是他们的晚餐材料,鸡蛋炒饭。 “是啊!听说这次要裁员,说不准你老妈下个星期就要变成无业游民了呢。” 顾晓晓挑了一勺冰淇淋往嘴里送,无比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喜羊羊与灰太狼》。 顾晓豪若有所思的不说话。 良久―― “那你就去找个男人吧,毕竟你这么懒,被这家公司辞了应该很难再找到工作了吧!” 顾晓晓对天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怕我给你找的新爸虐待你,电视上可是有很多这样的情节哦。” 意兴阑珊的跳转着频道,嘴里含着冰淇淋勺子,顾晓晓格外悠闲的说。 “我想你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吧,虐待儿童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我想那个人对你也不会好到哪去。” 顾晓豪放下手中的碗,脱下围裙坐了过来,一副准备认真商讨的模样。 “嘁――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那个人会爱我爱到无法自拔,当然会觉得你这个我和别人生的儿子碍眼啊。” 顾晓晓刻意的说,瞥了眼坐到自己身旁的儿子。 顾晓豪似乎陷入了沉思,在顾晓晓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出声。 “嗯,我决定了。顾晓晓,你以后找的男人一定要通过我这关,过了我这关你才准和他谈恋爱。” 顾晓豪一本正经的说,难得认真的样子倒把顾晓晓给逗笑了。 “嘿,小子,这年头没几个人能够那么无私的将别人的儿子当作亲生儿子去养,不然你老妈不早嫁了。” 无所谓的拍拍儿子的头,顾晓晓继续看着动画片。 “我又不要别人养,我亲爸留的钱够我读完大学了。其实你是挺好嫁的,不过带了个拖油瓶。这只能说明想娶你的人不够坚定,不然就算无数个拖油瓶他也会娶你的。所以说我是你的试金石,不管那人说有多爱你,你拿我出去一试就知道了。” 顾晓豪一脸得意的样子,让顾晓晓的心头一暖,她摸摸儿子的头,满脸笑意。 她喜欢这样的儿子,不会因为被别人说成是私生子而自卑,不会因为没有爸爸而轻视自己。永远那么乐观,开朗。儿子是上天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是啊是啊,你是真爱试金石。” 顾晓晓迎合着,心中丝丝幸福。 “那是。顾晓晓,你说如果你碰到我亲爸,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章节目录 第130章 心情 这个问题让顾晓晓的心稍稍一滞,脑中出现了一张不太清楚的脸。六年了,那个人的样子早已模糊,想必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一次的one-night-stay会出现这样一个小结晶!不过顾晓晓庆幸他不知道。以那个人在*过后留下五百万支票的大手笔,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像那样的有钱人,一旦发现有子嗣遗落在外,儿子与自己必定要面对分开的结局。 “我和他不认识,又怎么会有机会在一起呢!” 顾晓晓如是回答。 顾晓豪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被顾晓晓看在眼里。 是她大意了吧,儿子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和普通孩子一样,渴望父爱,渴望一个完整家庭的温暖。轻轻摸摸儿子的头,也许,是应该给他找一个爸爸了…… “顾姐,今天新总裁会来,你说他宣布的第一件事会不会就是裁员啊!” 温小雯凑了上来,一脸包担忧的样子。 顾晓晓打开复印机,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只见温小雯垂下头,叹了口气。 “哎――完了,完了,如果新总裁真的要裁员的话我肯定首当其冲,第一个被裁掉,早知道以前就不迟那么多次到了,上班也不偷溜去逛街,哎――” 温小雯低耸着脑袋,无限悔恨,顾晓晓无语的摇了摇头。 “别那么悲观,不见得就一定会裁员。公司现在才刚被环宇并掉,虽然环宇是一家大企业,但要改变现在公司亏损的状况还是需要一番周折的,一旦大面积裁员肯定会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这样对公司并不好。我想上头会做一些调整,我们这些小职员认真做事就好了。” 顾晓晓安抚着失落的温小雯,一点也没注意到门外伫立的人影。 “将这个女职员的身份给我查出来。” 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吩咐着身边的秘书。再看了眼办公室里的人,然后转身离去。 公司新的人事调动出来了,除了一些高阶主管被替换掉了之外,没有多大改动。不过让顾晓晓郁闷的是,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被调到了新任总裁身边做助理。虽然薪水一下子长了三倍,但她还是怀疑人事调动出了问题,特意跑了一趟人事部,结果却是此通知准确无误。听人事部一姐妹说这是上头直接发下的命令,还问自己是不是上头有关系,这倒把顾晓晓问的苦笑不已。她一向懒散,坚持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准则,现在竟然要被调到老板眼皮底下工作,这压力实在不小。不过毕竟是升职了,办公室里的同事一下子炸开了锅,自己科室里都是女人,那叫嚣的威力可不是盖的。这顿饭是跑不掉的,顾晓晓心中哀叹。 哎!她怎么感觉她升职她们一个个比她还兴奋激动呢? 真是无语了…… 因为晚上的聚餐,顾晓晓只能给儿子请假。平时顾晓豪对她的回家时间规定的向来很死,不请假他以后就不会做饭给她吃了。这可不行,以她的懒劲,那样她迟早得饿死不可。 “顾晓晓,你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去鬼混!” 意料之中,电话里,顾晓豪的声音带着强烈不满,顾晓晓一边把话筒稍稍拿开,一边赔笑。 “晓豪啊,宝贝,你就不要生妈咪的气啦,妈咪回家给你带你最爱吃的香草冰淇淋。” 晓晓诱哄道,香草冰淇淋可是她的最爱呢! “谁喜欢吃那甜的腻死人的东西了,你给我在十点钟之前回来,不然我就把大门锁了。” 顾晓豪气势汹汹的说,好久没这么神气了。想起被老妈充公的零花钱就来气,小薰因为自己没给她买棒棒糖吃都好几天没理自己了,真是现实的女人啊!(注:小薰,顾晓豪学前班同学,现年5岁) “好好好,我一定在十点之前到家。” 这年头,做妈的容易么,被儿子吃的死死的不说,还有门禁限制。 自己当初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呢? 顾晓晓在心中不由哀叹。 “嘟嘟嘟……” 伴着那边的忙音,顾晓晓合上了手机。 “顾姐,是你儿子啊。” 温小雯凑了上来,一脸好奇的样子。 “是啊,人家都是“妻”管严,“夫”管严,我倒好,变成了个“子”管严。” 顾晓晓苦着脸打着哈哈,一桌的同事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小顾,你别说我多嘴啊,你长的这么漂亮,干嘛不称年轻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结婚啊。” 说话的是蓝姐,她是这帮娘子军里年龄最大的,而顾晓晓在年龄方面排了个第二,蓝姐平时最爱做媒,很早就嚷嚷着要帮顾晓晓牵红线。顾晓晓明着暗着拒绝了好几次,没想到赶上这次又让她旧事重提。 “蓝姐,你不会又想做媒了吧!”一个同事笑着说。 “哎呀,你可别说,我表姑有个远房亲戚,做医生的,虽然说离过婚,现在独自带着女儿过,但长的可是有模有样的,待人也好,今年才31,我看和小顾刚好。” 蓝姐发挥着女人三姑六婆的特质,夸夸其谈了起来。顾晓晓脑子里突然划过儿子失落的眼神,心微微一动。 “好啊,那就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吧。” 顾晓晓喝了口面前的柳橙汁,笑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顾姐,你不会吧,你不是一直单身万岁的吗?”温小雯吃惊的问。 “哎呀,你这丫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总要找个归宿的,小顾也不能总这样单身下去啊。” 蓝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身边依旧吵闹,顾晓晓微笑不语,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环宇总裁办公室,许涵宇看着人事部早上送上来的资料,微微出神。 顾晓晓,28岁,未婚。右上角还附着一张相片,相片里的人嘴角微勾,清新可人。 许涵宇的眼睛慢慢变得深邃。 “咚咚咚――” “总裁,我是您的新助理,顾晓晓。” 走进总裁办公室,顾晓晓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寒气逼人,看样子传言说新总裁是座冰山的流言并不假。 坐在椅子上的总裁依旧低着头,没什么反应,顾晓晓站了一会,直到脚有点酸了,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这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如炬的目光让顾晓晓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个新总裁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顾晓晓。” 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冰冷,顾晓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 “以后你和我一起工作,那是你的办公桌。除了一些日常的工作之外,你还要陪我应酬一些宴会,下班时间会按加班费的倍补贴给你。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依旧冷冰冰的语调,顾晓晓开始怀疑这个总裁是不是冷血动物。 顾晓晓沉浸在自己的YY中。这个新总裁,长的还挺英俊的,有鼻子有眼,只是干嘛要这么冷呢,活像一个大冰山。自己一向懒散,要她一天到晚对着座冰山工作,铁定会被冻死。虽然这工资确实很诱人,但顾晓晓的懒人法则是,钱够用就好,为了这个去把自己累的半死不活,实在是不划算。 “呃,总裁。” 顾晓晓心中有点忐忑,因为自己的声音,新总裁把刚垂下的脑袋重新抬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 依旧冷漠的声音,顾晓晓冷的只觉得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呃,是这样的,我下班要回家照顾儿子,所以……”本小姐没时间做你的助理,不想浪费那么多宝贵时间在你这块冰块身上。 顾晓晓只是在心中吼出了这句话,当然她没敢说出来,还要在人家的公司里混不是? “你结婚了?” 感觉新总裁的神色一暗,似乎比刚才更冷了。顾晓晓一下子有点愣住,自己刚才有说错什么吗? “我是未婚妈妈。” 顾晓晓坦然的迎上新总裁的目光,她并不觉得未婚妈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虽然自己也曾受到过或多或少的歧视,但那些人的眼光她从不在乎。 感觉行总裁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不过一闪而逝,快的让顾晓晓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的她有点发慌。 “我知道了。” “嘎?” 顾晓晓有点缓不过神来。什么叫他知道了? “我很少去宴会,平时上班只要你把分内事做好就不用加班。” 顾晓晓还没转过神来,总裁就已经把头埋了下去。刚才他的话已经很明确,顾晓晓知道他不打算换掉自己,竟有些气馁的低下了头。 照总裁的吩咐,顾晓晓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的小办公桌靠着门,正对着总裁的大办公桌,这好像就是人们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新总裁似乎冷的可以,但性格却又非常古怪,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他的助理,顾晓晓真是越想越想不通,于是思绪渐渐开始神游太空。 许涵宇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正发着呆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被她以探究的目光盯了很久,其实自己也正注意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成为一个未婚妈妈,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那次之后她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未婚妈妈?想到这,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下来。 “顾秘书,把这份资料打一下。” 许涵宇冷冷的声音飘进了顾晓晓的耳朵里,顾晓晓这才会神。 额,第一天上班就神游太空被老板抓包,看来她这个总裁助理应该不会做很久。 想到这里,顾晓晓不由心情大好。她才不想天天和这个冷冰冰的总裁共事呢,那样她总有一天会被冻死。 看着顾晓晓拿着资料转身回到座位,许涵宇能明显感到她的愉悦。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至少她的愉悦让他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 午饭时间,顾晓晓被之前部门的女人给嚎到了员工餐厅,一下子便被那帮女人,团团围住。 “顾姐,总裁怎么样啊,早上你们在办公室里都做了什么呀?” 温小雯一脸八婆的凑上来。周围几个女人一下子双眼发光,紧紧的盯着顾晓晓的脸,害怕错过一丝劲爆新闻。 顾晓晓喝着黑加仑,差点没被温小雯的那句惹人无限遐想的话给噎死。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视线,顾晓晓不由头冒黑线。 白了她们一眼,顾晓晓继续喝着杯中的液体。此时无声胜有声,她才懒的搭理这帮无聊的女人。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连连失望的叹着气。 “顾姐,你也真是的,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搬进总裁办公室,怎么还那么死脑经。” 温小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其实总裁那么冰,就算顾姐想套近乎我看也很难。” 一个同事凑上来说,顾晓晓回以赞同的眼光。不过她才不想和那个冰山有瓜葛呢! “哎,也是。” 一群八卦的女人不由泄气。不过很快又热火朝天的开聊起新的八卦。 顾晓晓看着这帮八卦女,摇了摇头。 真是一帮无聊的女人! “顾晓晓,怎么又是外卖啊!” 顾晓豪一脸怨恨的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顾晓晓,后者没一点反应的继续吃盯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其实她也讨厌吃外卖呀,只是顾晓豪除了蛋炒饭什么都不会做,不吃外卖那吃什么? 呃~自己是真的懒得去做啦,貌似她真的很像后妈。 察觉到一抹幽怨的眼神,顾晓晓无奈的将视线调到顾晓豪身上。 “好啦好啦,我过几天休假,答应你一定给你做顿好的。” 哄着满脸不高兴的顾晓豪,顾晓晓一脸讪笑。 “哼!每次都这样。” 说着,顾晓豪不情不愿的吃了起来。 顾晓晓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她的这个宝贝儿子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摸摸他的头,顾晓晓继续看电视。 “顾晓晓,你们公司裁员的怎么样啦?” 顾晓豪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很认真问。 “哦,没有什么变化啦,就是有一些高层主管被换掉了,我升职了哦,变成了总裁助理。工资是以前的三倍呢。” 顾晓晓得意的在自己儿子面前炫耀,虽然在她眼里这升职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有机会在儿子面前炫耀,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意思就是说你没被裁掉咯?” 顾晓豪一副扼腕的样子。 “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公司,像你这么懒的人竟然没被裁掉,还被升职?” 看着儿子那副鄙视的样子,顾晓晓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无情践踏了。 “顾晓豪,你太过分了哦,好歹你妈咪我也是个职场女强人,干嘛说的我像只蛀虫一样啊!” 顾晓晓很不满拍拍顾晓豪的头,气呼呼的说。 “顾晓晓,总裁私人助理是干嘛的啊?” 知道老妈要发威了,顾晓豪赶紧转移话题。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让顾晓晓忍不住捏了捏他那圆嘟嘟的脸。 “反正不就是帮他工作,我领工资,就这么简单。” “那个总裁有没有搞错啊,你这么懒,还让你帮他工作。” 顾晓豪一脸怀疑的样子,顾晓晓觉得自己再次被践踏了。 “喂!你也太没良心了好不好。因为这个工作可能经常要加班,为了你我今天还跟总裁说不想干呢,你竟然还这样怀疑我的能力。” 顾晓晓瞪着顾晓豪,自己的儿子竟然对自己的能力这样质疑。 侮辱,真是绝对的侮辱! “好啦,顾晓晓对顾晓豪最好啦。” 顾晓豪一脸讨好的看着一脸怒容的老妈,急忙再次转移话题。 “后来你辞成功了没啊?” “没。他说他不经常去宴会,只要我白天将工作处理完,应该不用加班。” 顾晓晓如实以告。顾晓豪的讨好对她还是很受用的。 顾晓豪随即做出一副沉思状。 “顾晓晓,你说那个总裁会不会看上你了啊?” 顾晓豪一脸认真的说。 顾晓晓立刻赏了他一个毛栗子,顾晓豪捂着头哀怨的向恶毒的老妈控诉。 “会敲笨的好不好。” 顾晓晓白了他一眼。 “谁叫你整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人家一个三十出头的钻石王老五,怎么会看上我一个28岁,还带着一个小孩的女职员,你言情剧看多了吧。” 不理顾晓豪哀怨的眼神,顾晓晓继续吃着面前的外卖。思绪却已慢慢飘远。脑中浮现出那张冷峻的面容。 她今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那个新总裁的态度明显是没有任何余地,想想自己在公司的表现又不是特别突出,怎么能让新任总裁看重任命。不解,困惑的感觉充满心中。算了,天晓得那些有钱人心中的想法。她还是好好做好分内事才是,想太多不符合她的懒人习惯。 顾晓晓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却没发现身旁的顾晓豪做一脸沉思状,最后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顾晓豪背着一个小书包,胸前是一个小水壶,站在环宇集团的楼下,抬头仰望。 这是三十层楼的建筑,高处的几层楼似乎是在云里一样。他知道前台小姐是不会让他直接上30楼的,所以他凭着身高的优势,跟在一些大人身后,混进了电梯。凭着聪敏的脑袋,好不容易混到了30楼,顾晓豪像来到自己家里似的到处打量。 “小朋友,你怎么到这来了?” 一个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顾晓豪心中大喊不妙。被发现了! 许涵宇看到眼前的小孩,不知为什么,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哦,我来……我来找我爸爸。” 顾晓豪睁着眼说瞎话。 “找爸爸?那你爸爸在哪一层呢?” 许涵宇有点讶异,这孩子怎么会自己跑上来,楼下的前台是干嘛的。 “我爸爸在30楼。” 顾晓豪大着胆子说。之前在电梯里听见一些花痴的女人们聊到他们的新任总裁,听说那个总裁就在三十楼。 “30楼?” 不就是这个楼层吗?这里是自己办公的楼层,整层楼除了自己,也只有三位秘书和一位助理。三位男秘书都还没结婚,难不成是他们其中一个的私生子? “小朋友,能告诉叔叔,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平时碰上这种事,他一定会将这个小家伙交给秘书处理,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但这一次,却反常的驻足了。 “他是这的总裁。” 顾晓豪完全忘记了昨天顾晓晓告诉他,那个总裁其实还是个单身的钻石王老五,他只觉得这样也许能快点见到那个总裁,然后自己就能探出他是否对顾晓晓有别的想法。 许涵宇为之一愣。总裁?那不是自己吗?这小家伙竟然说自己是他的爸爸。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你确定你的爸爸就是这的总裁许涵宇?” 许涵宇饶有兴趣的打量面前的小家伙。 顾晓豪眼珠子灰溜溜的转了个圈,这个动作并没有逃过许涵宇的眼,不禁觉得更加有趣。 “嗯,我爸爸就叫许涵宇。” 顾晓豪十分肯定的点头。看着小家伙那一脸认真样,如果他说的不是自己的话,想必自己一定会相信他。不知怎么的,明知道这小家伙骗人,心里竟然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可爱,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自己的脑中竟闪过另一张美丽的脸。 “那好,你跟我来。” 许涵宇站起来,迟疑了一下,向眼前的小家伙伸出自己的手,顾晓豪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股温暖的感觉不由从心底升起。 因为现在是午餐时间,所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许涵宇牵着顾晓豪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一派悠闲的样子。 “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晓豪开始石化 “说吧,找我什么事?” 许涵宇一派悠闲的靠进沙发,瞧着眼前的小客人,不知道这小家伙花这么大功夫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还真有点好奇。 “嘎?” 顾晓豪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愣住了。找他?顾晓豪在看看这个华丽的办公室,大脑高速运转。 许涵宇看着小家伙的反应,让许涵宇越来越觉得他和自己办公室里的那个人真的很像。是巧合吗? 顾晓豪很快就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便是自己要找的总裁,不禁有点懊恼刚才的谎话。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拆穿了。不过既然他刚才没拆穿自己,还带自己进来办公室,那就代表他对自己并不反感,想想也是,可爱的自己怎么会让大人反感呢?小小的自恋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番计较,顾晓豪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眼前的人。 长的挺英俊的,声音也很好听,而且又是一个总裁,难怪刚才在电梯里那些女人发花痴了。虽然这样容易招蜂引蝶,不过这也是魅力的证明不是。明知道自己是骗他还对自己这么客气,说明他很有风度。 章节目录 第131章 印象 不错,初次映象,满分! “小家伙,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比自己大的长辈,可是不礼貌的哦。” 许涵宇没有错过小家伙的任何一个表情,从开始的吃惊到尴尬,最后转为一脸泰然,然后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对于这小家伙这么小年纪就拥有如此沉稳的心态,不禁升起几分欣赏。不过他的眼神让自己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仿佛看着的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这个发现让自己更加好奇他来找自己的原因。 “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先答应我你一定不准骗我,我再问。” 顾晓豪一副老成的模样,许涵宇竟然觉得自己现在在和一个狐狸打交道。兴趣被掉的高高的,他还真想知道这小家伙能有什么问题问他呢。 “好。我答应如果回答的话就不会骗你。”只不过我不回答也不算骗你吧。 许涵宇心里如是想。 顾晓豪听着这句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既然人家都答应自己不说假话,那他也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 “你喜欢顾晓晓吗?” 顾晓豪的问话很直白,一下子把许涵宇给呛的不知所措…… “你是顾晓晓的什么人?” 许涵宇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再一次打量面前的小家伙,发现他的那双眼睛真的非常熟悉。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 “我是他的儿子顾晓豪。” 虽然心里有点准备,不过从这小家伙嘴里说出来还是让许涵宇微微愣住。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这小家伙虽然年纪很小,但谈吐却让人感觉很有一番气度,这就是那女人教出来的孩子吗?还真让人吃惊呢,不觉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 “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不知为何,许涵宇的心中升起小小的期待。她跟她儿子提过自己,这个信息竟让他有几分雀跃。 “因为你竟然把那个懒人升职做你的助理,而且条件还那么优越,所以我想知道你对她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顾晓豪说的很坦白,许涵宇再次被呛到,惹得他不自然的轻咳几声。 “是她叫你问的?” 许涵宇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心中竟然不自觉地升起几分期待。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就那女人迟钝的样子,她死都不会觉得你对她这个大龄单身母亲有企图。” 听着顾晓豪的话,许涵宇心中一顿。 顾晓豪看着眼前的许涵宇,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然后轻呼出了一口气。要知道大人在小孩子面前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这个人既然没有立刻否认,而是一直对自己问东问西的,就代表其中肯定有戏。 他其实挺喜欢这个总裁的,长相好,风度好,家世好,对小孩子似乎也不会太差。如果是这样的人做自己后爸的话,似乎很不错。不过想想自己家的老妈肯定是不会去把握这样一个优质男的,依她的话说是优质男周围苍蝇太多,麻烦。不过才不去管这个不争气的老妈呢,自己既然是她的爱情试金石,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好好给他们推波助澜一把。 顾晓豪当下就做了个决定,一定要帮老妈把这个钻石王老五给抓住! 坚定了自己信念,顾晓豪摆出一脸天真的样子看着许涵宇。 “我可告诉你哦,如果要追顾晓晓,你要先过掉我这关才行。你必须对我好,虽然我不知道我亲爸是谁,但是如果你对我好的话我还是可以叫你一句新爸的。” 许涵宇看着眼前一派天真的小家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面对这样一张单纯的小脸,他还真的有点迷茫了。再次遇见顾晓晓,他是高兴的。但每每想到当初她真的收了那五百万,还有在那之后她竟然会成为单身妈妈,并不是自己对单身女子生养孩子有什么歧见,而且她这个孩子似乎还教的很好,只是这样的一切很自然的让自己对她的人品产生一种怀疑。但昨天见到她坦然的样子,那绝对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该有的样子。还有眼前的这个孩子,坦诚直接,谈吐间有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不禁让自己对那个女人有更多的探究欲。 许涵宇开始迷惑 顾晓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顾晓豪,你怎么会在这?” 顾晓晓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儿子,而且他的身边坐着一脸沉思的上司,这种沉思的样子和顾晓豪沉思的时候如出一辙,心里一阵纠紧。 走上前,紧张的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 “总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儿子会这样找到公司里来,给您添麻烦了。” 顾晓晓非常恭敬的说,同时还不忘瞪了一眼儿子。 “没事。” 许涵宇恢复以往的淡漠,看着顾晓晓紧张的样子,而且似乎有意拉远晓豪与自己的距离,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顾晓晓,放我下来啦。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抱啦!” 顾晓豪挣扎了起来,今天的顾晓晓真是非常不对劲,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在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没这样抱起过他了,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他要立刻下来,长这么大了还被老妈抱,传出去多丢人啊。 听着儿子的话,顾晓晓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慢慢将顾晓豪放了下来。 “你儿子很懂事。” 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许涵宇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听到他的话顾晓晓微微愣神。是错觉吗?她怎么感觉总裁似乎在夸自己育儿有方。很快的回过神来,顾晓晓转身小声责问儿子。 “你怎么跑这来了?” “来看看你啊!” 顾晓豪一派轻松的样子,让顾晓晓直冒黑线。自己在这里都快五年了,这个顾晓豪竟然说来看看自己?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好了,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对于这个聪敏早熟的儿子,顾晓晓有时也很无可奈何,虽然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打什么注意,但现在的她只希望他立即回家,偷瞄了眼坐在办公桌旁的冰山,看到他的状态和平时一样,心下不由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无情,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连午饭都没吃就急着赶人家走。” 顾晓豪一副受伤的样子。对于这个小恶魔,顾晓晓只有无语。 “你带他去员工餐厅吃饭吧,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假。” 许涵宇低着头批文件,声音依旧淡漠。 “哈哈――许许你真好!不像某人,没良心到极点,我真怀疑她是我的后妈。” 许许?听到这个称呼,许涵宇手上正在批文件的动作不由一滞。 顾晓晓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破小鬼什么时候和冰山这么熟了?而且貌似冰山也没反驳的意思。 顾晓晓若有所思的看着和自己叫板的儿子,在她的视线没到达的地方,许涵宇的嘴角微微勾起…… “许涵宇,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 顾晓豪一脸无邪的看着许涵宇,平时冷冰冰的总裁今天似乎有点窘迫。 “顾晓豪,你问什么了?” 顾晓晓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的第六感似乎经常失灵。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别插嘴。” 顾晓豪一副大气的样子。 好吧,她承认,生的儿子太聪敏早熟有时真的会让自己很头疼。 “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许涵宇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心情有点乱。被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一搅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现在他还是需要整理一下自己。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哦。” 顾晓豪笑的眯起了眼睛。他每次得意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表情。顾晓晓不由更加好奇,能让这座冰山发窘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呢?对于儿子,还真有点小佩服了。 “顾晓晓,我好饿哦。” 顾晓豪一脸可怜的样子,顾晓晓不禁对天翻了个白眼。 “好,这就带你去吃饭。” 无奈,非常无奈,顾晓晓现在只想仰天长啸,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聪敏儿子,自己有时候真的看不懂这小家伙在想些什么。 “总裁,您中午没吃饭吧,需要我为您带些什么吗?” 顾晓晓突然神经短路的说,转头看着似乎专心埋首工作的某人。其实她感觉许涵宇并没有看进去手中的文件,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也没吃饭啊,一起咯,要知道能和我顾晓豪一起吃饭是很荣幸的呢。” 顾晓豪又开始耍宝了,一旁的顾晓晓不禁摇头叹息。刚想对“冰山”表达歉意,一个低沉的声音却钻进了她的耳朵。 “好啊。” 某人错愕中―― 员工餐厅 刻意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顾晓晓低头喝着杯中的黑加仑,现在的她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员工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通通集合在这张桌子上。从未在员工餐厅露脸的总裁淡漠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对面是刚坐上总裁助理位置而被大家议论纷纷的顾晓晓,还有一个活像几百年没吃饭的漂亮男孩,画面极其诡异,却又莫名和谐。顾晓晓又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真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看着对面咬着吸管的女人,许涵宇嘴角隐隐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顾晓豪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好心情的咧开嘴来…… “怪!真怪!” 最近,顾晓晓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好像自己是被别人盯上了的猎物。像现在一样,虽然坐在自己对面的总裁大人依旧是座万年冰山的样子,并且面无表情的低头工作,但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疯了!疯了! 顾晓晓想这肯定是因为自己近段时间,每天都没睡够十二个小时的原因。 “顾秘书,一起去吃饭吧!” 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呃――不用了,我把这些事情忙完,总裁先去吧,我留下看门,哦呵呵――” 顾晓晓笑的有点僵硬,许涵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他还不动呢?顾晓晓在心里发问。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在和她唱空城计了。本想等这个冰山先去吃,然后自己再去。但人家现在就坐在办公桌旁,这让她如何是好。 “顾秘书,你不饿吗?如果还没做完可以下午做,我可不是一个苛刻员工的老板。” 为什么感觉冰山的语气中带有些揶揄呢?一定是自己感觉错误了,冰山也会揶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恩,那总裁,我先去吃饭了。” 顾晓晓现在只想立刻冲向员工餐厅,在不吃饭她真的受不了了。 “那一起去。” 说着,许涵宇很快的拿起办公椅后的西装外套,貌似就等着顾晓晓这句话。 “呃――不用了,今天我去外面吃。” 顾晓晓赶忙找借口推辞。不知道这位总裁大人最近怎么了,从那次顾晓豪来了之后,他中午总是叫上她一起吃饭。要知道一个总裁和一位女助理天天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一同出入员工餐厅,甚至是下班也被总裁大人以顺路的理由搭他的车回家,这是一件多么惊爆的八卦啊!最近顾晓晓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过去一个办公室的娘子军们总会打电话来问她和总裁的关系,吵得她是不得安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正好我也想出去吃,一起吧!” 依旧淡淡的声音,为什么总觉得他是故意的。顾晓晓刚想开口继续推辞,但抬头一对上总裁那深邃的眼,话就自觉哽在了喉咙。那鹰一样锐利的眼神透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好吧,她承认自己真的没什么骨气,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跟在总裁背后走了出去…… “先生,我们店里新推出了一款情侣套餐,不仅物美价廉,还赠送一个双人份的香草冰淇淋哦。” 漂亮的女店员礼貌的推荐,看顾晓晓的眼神中尽是羡慕。能有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伴,这个女人好幸福哦! 香草冰淇淋?顾晓晓的眼睛一下子发亮,别说她丢人,谁让香草冰淇淋是她的最爱,而且还是双人份的,一口气吃掉一定很爽。平时被顾晓豪监督总是被严格控制分量,现在反正那小子不在,哈哈―― “就要这个套餐。” 许涵宇看着对面眼睛发亮的顾晓晓,眼里划过一丝宠溺。 嘎?就要这个?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那可是情侣套餐也~ 顾晓晓抬头看向许涵宇,后者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冰山就是冰山,为什么她觉得冰山的眸底似乎有一丝暖意,是她看错了吗?绝对是看错了! 用餐完毕,当服务员送上那份大号的香草冰淇淋时,顾晓晓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喜悦。但当许涵宇把冰淇淋移至他自己面前,并且很可恶的舀了一大口放进嘴里时,顾晓晓的小宇宙爆发了。 “喂!你是男的也。” 某人开始口不择言。 “对于这个你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我会好好让你体会的。 “冰淇淋很甜的。” 顾晓晓垂涎的盯着放在别人面前的冰淇淋,男人不都是不喜欢吃甜食吗?像顾晓豪对甜食就深恶痛绝(貌似小耗子还是小孩,不属于男人范畴)。 “我知道。” 淡淡的声音,许涵宇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顾晓晓吞了吞口水,满脸痛苦的盯着可望而不可即的最爱。 “要吃吗?” 许涵宇似乎刚刚才发现一样。抓住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顾晓晓气呼呼的鼓起了嘴。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就一起吃吧!” 许涵宇很大方的将冰淇淋推至桌子中间,眉毛轻挑。顾晓晓这才发现,原来冰山的那双眼除了有时像鹰一样锐利之外,其实还是很漂亮的。 “不吃吗?不吃我就一个人吃了。” 许涵宇作势要一人独占,但眼底的笑意却没能逃过顾晓晓的眼。 他一定是故意的!顾晓晓狠狠的想。但冰淇淋真的好诱人哦。好吧,她承认,她顾晓晓向来就是一个没志气,没骨气的女人。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抵抗不了香草冰淇淋的诱惑,拿起勺子开动了起来。她要吃光它,让冰山没的吃。哼―― 许涵宇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心下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再次遇见,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这次,不再放手! 吃太多冰淇淋的下场是什么? 当然是拉肚子。 昨天的冰淇淋被顾晓晓全数吃进肚子里。许涵宇后来是一口都没动,这让顾晓晓更加确定之前冰山是在故意耍她。想到这,顾晓晓顿时觉得恨的牙痒痒! 当顾晓晓第五次从卫生间爬出来,面对的便是顾晓豪黑黑的臭脸。 “顾晓晓,这个月不准你吃冰淇淋。” 顾晓豪非常不高兴的看着已经被拉肚子折腾的面无人色的某人,眼里尽是指责。 顾晓晓不禁哀怨自己悲惨的命运,什么世道啊,老妈被儿子管的死死的,而且还不敢反抗。顾晓豪狠狠的念着顾晓晓,而某人回以哀怨的目光,终于,顾晓豪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摇头。 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老妈,心下一阵郁闷。 “冰箱里有八宝粥,饿了可以到微波炉里热来吃。” 顾晓豪无奈的叮嘱。就知道儿子是刀子嘴豆腐心,顾晓晓在心中对自己做了一个“V”的手势。然后用无比感动的目光投向儿子,在撒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之后,顾晓豪逃也似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忽视顾晓豪抽搐的嘴角,顾晓晓将那认为是儿子害羞的表现。 目送完去上学的儿子。顾晓晓躺在床上,拨通老板的电话准备请假。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顾晓晓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喂――” 顾晓晓刚发出一个音,但那沙哑的嗓音却让她停了停。一晚上没睡好觉,声音都弄的沙哑不已。清了清嗓子,顾晓晓继续说。 “总裁,是我。” 电话另一头的许涵宇早在听到对方第一个音节时就皱起了眉头。那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弱,心头不由微微一紧。 “我病了,所以今天要请假。” 顾晓晓一口气说完这两句话,就觉得费尽了力气。不由摇摇头,看来真的是老了,一个小小的拉肚子就能让自己这么虚弱。 “什么病?” 许涵宇的声音透着严肃。那女人竟然让自己生病,真是个笨女人。 “拉肚子。” 顾晓晓虚弱的说。心下却抱怨了起来,那冰山问的这么清楚干嘛?自己又不是逃工,真是! 随即,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知道是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顾晓晓气愤的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什么嘛,说都不说一句,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不爽的嘀咕几句,顾晓晓将头埋进枕头里,昨天拉肚子闹的自己一夜都没睡,现在她要好好睡觉。 许涵宇开车来到顾晓晓的楼下,她刚才的声音似乎很虚弱,心不由扯了一下。昨天自己真不该为了看她吃冰淇淋时的可爱模样而让她一个人吃那么多,心里狠狠的自责了一把。挂了她的电话就直接驱车过来了。 “咚咚咚――” 不懈的敲门声把顾晓晓从睡梦中吵醒,什么人这么吵啊,这让顾晓晓有种想骂街的冲动。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看见来人,原本还昏昏沉沉的睡眼一下子就完全睁开。 “总…总裁…” 刚还在睡眼迷蒙的顾晓晓似不相信般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是站在门前,顾晓晓依旧不可置信的再掐了自己一把。 哎呦!会疼。 顾晓晓这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看着来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心中却涌出一种怪异的温暖,这个人是来看自己吗? “客人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没等顾晓晓反应,许涵宇便直接走了进来,顾晓晓被他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心下一阵忐忑。 “呃――总裁,我先去换件衣服。” “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涵宇穿着一件衬衣,围着围裙,看着顾晓晓的表情竟是无限的柔和。 他没走! 这个认知竟让让顾晓晓无比雀跃,心口涌上一股温热。 “我帮你煮了一点粥,我现在去帮你盛。” 望着打开的房门,顾晓晓依旧愣神。厨房里传来碗勺的声音,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许涵宇端着一碗粥,坐到顾晓晓的床边。很自然的舀起一勺在唇边吹了吹,喂了过去。这样的场景让顾晓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多年前,似乎有一个男人也这样喂过自己,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她忘记了自己,也曾深深爱过。 “谢谢你,许涵宇。” 这是顾晓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许涵宇的手略微抖了一下。他感觉顾晓晓那一颗一直对自己封闭的心门,开始透出一丝缝隙。这个发现竟然让他的心,雀跃不已。 章节目录 第132章 黄昏 在这样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从窗子里透了过来,调皮的洒在两人的身上。一切都似乎美好的不够真实。 顾晓晓并不是傻瓜,冰山对自己的不一样她早看在眼里,只是她一直逃避装傻。他们之间的差距她很清楚,像和曾经的那个人一样,王子与平民的距离,爱情依旧无法跨越。 顾晓晓失败过一次,所以不敢再轻易尝试。 “不用谢,顾晓晓。” 许涵宇的声音低沉好听,嘴边伴着淡淡的微笑。顾晓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原来冰山也能这么温暖。 两人微笑对视着,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质…… 许涵宇的笑容很温和,如一阵和煦的微风,轻轻的划过她的心头。 “顾晓晓,我帮你买了粥――” 顾晓豪径自打开门,看见对视的两人,一下子掩住了嘴巴…… 推开门的顾晓豪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愣在了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许许会在这里? 顾晓豪大脑转的飞快,继而一脸媚笑。 “呃――你们继续,当我没来。” 很贴心的将门关上,顾晓豪眼里尽是雀跃。 看样子顾晓晓和许许进展不错,本来还想着怎样给他们推波助澜呢,现在看样子是不必了。嘿嘿,说不定自己很快就会有新爸了,想到这,顾晓豪感觉一阵欢喜。有许许这样一个英俊的新爸,带出去铁定有面子。 而且以后也可以让他给自己买新出品的玩具模型啦!顾晓晓平时总是克扣他的零用钱,而且想要她给自己买个模型那真是难上青天,嘿嘿,以后有新爸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吧。顾晓豪感觉心情大好,不停的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幸福时光。 许涵宇看到小家伙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继而对上顾晓晓无奈的眼神。 看样子,这次误会大了。顾晓晓摇了摇头,无奈的想。 “小家伙似乎很懂事?” 许涵宇挑挑眉,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 “有时我真的觉得他太懂事了!” 顾晓晓似叹息的说。再一次在心中感慨,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早熟的小鬼? “继续喝?” 许涵宇扫了眼只动了一口的粥,看着顾晓晓,眼里是止不住的柔情。 对于这样的许涵宇,顾晓晓不由脸颊微红,接过碗,埋头自己吃了起来。 “真像一只馋嘴猫!” 丫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这冰山温柔起来怎么让人觉得快要被溺死了。 顾晓晓不停的在自己心中做着建设,但依旧不好意思把脸抬起来。 看着眼前羞涩的人儿,许涵宇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那天生病完,顾晓晓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她能感觉到,她和许涵宇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但她不想去多想什么,只是每天不再推辞中午与他一起用餐,晚上也顺从的搭他的车回家。 顾晓豪经常拉着许涵宇到家里打游戏,生活似乎很平静,但她知道,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偏离了最初的轨道上,而这个叫做许涵宇的男人,似乎已经开始进驻她的生活…… “喂,总裁大人,你看我干嘛?文件不要批了啊!” 顾晓晓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嗔。 最近和许涵宇混熟了很多,以至于连说话也变得随意了起来。 “休息一下。” 淡淡的声音,顾晓晓能听出里面的笑意。这个人似乎很喜欢自己犯?,每次都盯的她窘迫不已,而他却显得非常开心。 顾晓晓白了他一眼。 “那就好好休息,看我干嘛?” 许涵宇只笑不语,依旧是看顾晓晓,脸上竟然伴着温柔的微笑。顾晓晓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不由在心底大呼上帝,现在她宁愿冰山男回到过去的样子了,总接到他温柔的目光,她的心脏总有一天会不正常的。 “喂!不准再看了,再看收费!” 顾晓晓狠狠的说。 “哦?那请问小姐你的收费标准是什么呢?” 许涵宇饶有兴趣的挑挑眉,惬意的靠着办公椅背上。 看着许涵宇满脸戏谑的脸,顾晓晓不由憋红了脸。丫的,还收费标准都来了。这家伙!不过这话是她自己说的,现在想反驳都无从下“口”了。 许涵宇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顾晓晓的身上,看着她的?样,不由觉得可爱至极。心情更加大好而来起来。 “哎呀,反正就是不准看!” 顾晓晓恼羞成的说,总这样害的她浑身不自在。非常不满的看着坐在总裁办公桌旁的人,真是个混蛋,竟然还看!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女人,我们交往吧!” 淡淡的一句话,顾晓晓石化,大脑开始死机…… “顾晓晓,快点回魂啦!” 顾晓豪推了推瘫在沙发上发呆的顾晓晓,顾晓晓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报应啊,真是报应! “喂!你别总是这副孤魂野鬼的样子好不好,看的我很烦躁也!” 顾晓豪一脸怨恨的看着顾晓晓,她都这样好几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听到儿子的抱怨,顾晓晓不禁感到更加苦涩,儿子嫌弃她了,呜呜呜呜~她不活了啦~ “我也不想的啊!” 顾晓晓依旧瘫在沙发上,电视里的肥皂剧正好演到男主跟女主表白的那一段,人家男主又是鲜花又是烛光晚餐的,最后还浪漫的牵起女主的手在嘴边轻吻,为什么许涵宇那混蛋就只知道酷酷的突然蹦出一句,“女人,我们交往吧!”。 说的像买菜一样简单,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而且还没什么感情,声音就像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一样,冷的让人觉得那只是一个冷笑话。想到这,顾晓晓不禁记想爆粗口。 混蛋,真是一个大混蛋! “顾晓晓,你到底想通没啊!” 顾晓豪坐到自己老妈身边,不去看她那千变万化的神情,手中玩着不知道哪来的新型汽车模型。 “你这死小孩,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也不知道来支援一下你老妈。” 顾晓晓眼尖的看到了顾晓豪手中的模型,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状态,天,那不是新出的仿真迷你汽车模型么,还是限量发售的,据说很贵的捏!这死小子什么时候攒了那么多私房钱,败家子啊,真是败家子,这么多钱能买多少冰欺凌啊…… “别想把它换成冰欺凌!” 顾晓豪一下子把玩具护在胸前,警惕的看着虎视眈眈的某人。嘿嘿~看来真的知母莫若子,顾晓晓刚还在想要是把它放在网上竞拍能换回多少钞票呢…… 被拆穿了,顾晓晓尴尬的笑笑,转头继续看她的肥皂剧。 “顾晓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想没想通啊?” 顾晓豪非常气愤的用他那高贵的“蹄子”蹬了蹬瘫在沙发上的人,只见顾晓晓懒洋洋的将自己埋进沙发,不去看他。 “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顾晓晓悠闲的说,刚都说知母莫若子了嘛,那当然知子也莫若母咯!顾晓豪最近总殷勤的在她周围晃着,连平时最喜欢的玩具房也不去了,顾晓晓那敏锐的鼻子闻到了间谍的味道,而且这味道非常的浓重…… 话说顾晓晓闻到了间谍的味道,不由感慨,这世道啊,亲生的儿子胳膊肘都向外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嘿嘿,嘿嘿――” 顾晓豪跟她打起哈哈,顾晓晓把目光移到准备开溜的某人身上,知道在劫难逃的顾晓豪停止逃跑的动作,继续一脸“傻笑”。 “其……其实也没多少啦!我这不是也在关心你吗?嘿――嘿嘿――” 顾晓豪不自在的摸摸头,顾晓晓心下顿时笑翻了去。哼,知道老娘厉害了吧,看这小子还敢不敢不让她吃冰淇淋! “去――给我去买个香草冰淇淋!” 趁这机会,不好好争取点福利怎么行!顾晓晓一脸慈禧太后样,就差没说那一句,小“耗”子,给哀家将冰淇淋送过来~ “你――” 某只想反抗。顾晓晓杏哞一瞪,某只就只好灰溜溜的开门出去了,买冰淇淋的钱肯定是从某只私房钱里拿咯,反正他最近做间谍似乎也得了不少好处。 顾晓晓奸笑,非常奸的笑―― 吃着用顾晓豪的私房钱买的冰淇淋,看着肥皂剧,顾晓晓感觉那个爽啊。要知道顾晓豪平时总是一毛不拔的样子,现在让他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吃他的钱买来的东西,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哼哼,顾晓晓在心里奸笑,谁叫你要做间谍,就是要你肉疼! 电视里正在演女主的前男友回头找女主,不停的求女主原谅,女主非常的为难。嘁――真是一个不坚定的女人,那个男人当初那么无情的抛下她,她现在竟然还会动摇,真是没个性!顾晓晓心下一阵鄙视。 电话铃声响起,顾晓豪接的电话。 “嗯,她在,你稍等一下――” “顾晓晓,你的电话!” 顾晓豪大着嗓门对她说,仿佛要发泄掉心中的不满。 顾晓晓笑呵呵的将吃完的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接过电话。 “喂――我是顾晓晓――” 昂扬的声音中显示她现在的心情极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晓晓――” 顾晓晓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顾晓晓一动不动,手臂依旧保持着拿话筒的姿势。 她从未想过还会与这个人有任何联系。六年的时间,她以为一切都已经风逝,但为什么心却又开始隐隐作痛。 “晓晓,你还在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也很紧张,顾晓晓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平坦无波。 “恩!请问你是……” 不要说她虚假,不要说她狗血。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尊不允许她对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示一点弱,她不想让他知道,六年后的自己还能一下子就听出他的声音,这会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我的声音,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成熟的男音中带着失沉默,无止尽的沉默―― 顾晓晓僵在那里,心不由微微收紧。 沉默,只能沉默。害怕自己发出颤音,顾晓晓死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我是凌青。” 凌青,顾晓晓的前男友。 非常狗血的一段恋情,初出茅庐的女生应聘进他家族的公司,做他的秘书。年纪相差不大的两人很自然的擦出爱情的火花,原本准备谱写一篇灰姑娘的童话。但往往事与愿违,最后王子结婚了,不过娶的是与其家世相当的贵族公主,而灰姑娘也很自然的黯然退场。 顾晓晓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出了多久的神。 她答应了凌青的邀约,老朋友多年不见,出去见个面很正常。不想让凌青觉得自己害怕见他,这种说不清楚的倔强心态让顾晓晓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邀约,她觉得自己是该给那段已逝恋情画个总结。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冷俊的面容,顾晓晓感觉心下不禁有点温暖。不知道冰山这几天过的好不好呢?最近的自己一直缩在壳里,有些事似乎是该面对了呢! 想到这,顾晓晓的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餐厅里,凌青靠窗坐着。看到顾晓晓的到来,站起来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 他变的更加成熟了,举手投足间都显现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的外形和那份气度让他夺得了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 “好久不见!” 这是他的开场白。声音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呢,顾晓晓以笑回应。 再次见到凌青,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忐忑。当年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往云烟,起初接到他电话时的颤抖似乎只是触到过去的一个小反应,原来她并不是没有释怀,这样的认知让顾晓晓不由轻松了几分。 “是啊,好久不见!” 顾晓晓笑的端许,完全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回应,凌青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 “你似乎变化很大。” 接到他略有所思的目光,顾晓晓只是莞尔一笑。 “你也不是成熟了吗?” 两人对视一笑。 曾经的一切仿佛云淡风轻,凌青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但顾晓晓并不想去深究。六年后的今天,大家还能这样轻松的坐在一起,已实属难得。 这场晚餐用的没有想象中压抑,顾晓晓和凌青聊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谁都没去触碰对方的隐私,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很轻松,很舒服。 用完晚餐,凌青将顾晓晓送到公寓楼下。 “谢谢你的晚餐。” 顾晓晓礼貌的对他道谢。 “不用,这顿饭我吃的很开心。” 顾晓晓笑着和他道别,转身上楼。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顾晓豪,明知自己是出去与旧爱见面也没见他打一个电话过来问情况。 诡异,真的太诡异了! 这一点也不符合顾晓豪管家公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顾晓晓突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凌青看着顾晓晓的背影隐于楼间,眼中划过一抹温柔。 顾晓晓打开家门,迎来的是一片漆黑,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映了进来,窗户微微开启,风将窗帘吹的前后摇摆。 心中升起一抹疑惑,打开灯,只见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顿时把顾晓晓吓了一跳…… “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顾晓晓狠狠地瞪着沙发上的许涵宇。 真是无聊,好端端的坐在人家家里,还不开灯,害的她吓了一跳! 虽然嘴上埋怨着,但顾晓晓大脑却在高速运转,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有一点她能肯定,许涵宇是被那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家儿子放进来的,哼,顾晓豪,看她明天怎么收拾他! “你过来!” 许涵宇低沉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其中的阴沉让顾晓晓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顾晓晓只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而杀气的源头似乎就是坐在沙发上的许涵宇。顾晓晓脑中一下子警铃大作,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我叫你过来!” 声音微微提高了点,带着不悦。 不过去,死也不过去! 顾晓晓不断坚定自己的信念,但为什么脚却不自主的向沙发移动,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很没志气! “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一股气息拂过她的耳朵,心下一阵骚动。 “和朋友吃饭。” 顾晓晓弱弱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心虚什么。 “朋友?” 疑问的语气,似乎还透着不悦的情绪。 “是,朋友。” 顾晓晓重重的点点头。 她不是傻子,许涵宇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浑身杀气,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显然也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那胳膊肘往外拐的顾晓豪将自己去见前任男友的事告诉他了,难怪那小子今天一晚上没给自己打电话,看来是心虚啊! 从没见许涵宇这样不悦过,虽然他这吃醋的举动让顾晓晓暗爽不已,不过现在还是保命要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才不想活活被大冰山冻死。 “许涵宇,我们交往吧!” 顾晓晓很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虽然看上去就像问今天什么天气一样简单,不过心里的忐忑只有她自己知道。 躲在房间里从门缝观察外面景象的顾晓豪惊愕的发现,顾晓晓的脸竟然涌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顾晓晓也会害羞? 顾晓豪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过了半饷,许涵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顾晓晓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开始有点尴尬的不知所措。 天,他不会临时反悔了吧! “你――” “小子,我和你妈谈恋爱,你有意见吗?” 许涵宇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似在询问,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没意见!只要你记得要对我好,有新玩具要立即买给我,看见漂亮的小女孩要介绍给我,一年至少带我出去旅游一次,一个礼拜发一次零用钱,当然,如果可以天天发那就更好了,还有……” “够了,顾晓豪,记得要做一个可爱的孩子!” 顾晓晓忍无可忍的打断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分明就是来敲诈的! “成交。” 许涵宇淡淡的一句话让顾晓晓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还成交?敢情他真把这当成一场生意了。 “呵呵,那就行。我先闪了,不打扰你们玩亲亲了。” 顾晓豪笑的花枝招展,识相的往自己房间跑去。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听了下来,回过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要对这个笨女人好,不然就算你做到刚才我说的所有事情我也不答应,这点你能做到吗?” 刚还有点闹哄哄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安静,顾晓晓的眼框不由有点酸涩。 “这点一定做到!” 似承诺般,许涵宇紧了紧搂着顾晓晓腰的手,神情无比认真。 顾晓豪笑着点点头,关上房门。 “他真的很懂事!”许涵宇如是说。 顾晓晓把头偎进他的怀里,顾晓晓的眼中闪着晶莹的亮光,嘴角勾起一抹名为幸福的微笑。 “谁说不是呢?” 环宇集团30楼,顾晓晓像往常一样,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忙活着明天开会的资料。 “你好,总裁办公室。” 顾晓晓用非常职业的语调接起了电话。 她和许涵宇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在公司,他们的恋情并不公开,因为顾晓晓觉得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虽然如此,公司里的流言却还是只增不减,版本更是层出不穷。而许涵宇就像不知道一般,每天照样扯她去一起吃午餐,下班坚持送她回家,这公开与不公开也就显得意义不大了。公司里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什么版本的都有,当然其中不乏说顾晓晓耍手段勾引总裁的说法,她也懒得去听,以顾晓晓的话来说就是: 她是一个成熟的职场女性,这些小儿科的人生攻击还不放在眼里。 “宇在吗?” 一个嗲嗲要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某人的大脑神经高度警觉。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是总裁办公室。” 顾晓晓装傻充愣。傻瓜都能猜到这女人嘴里说的宇是谁了,先不动声色,看看她是哪路货色! “我知道啊!我找的就是你们总裁,许涵宇。”“我的宇。” 章节目录 第133章 疙瘩 娇嗲的声音想想又加上一句,顾晓晓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不好意思,总裁正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顾晓晓依旧保持职业的礼貌,心里却已经转了山路十八弯,难不成是许涵宇的老情人? “哦,在开会呀。” 娇嗲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失望。 “对了,你就是宇的那个新助理吗?” “我是总裁的助理。” 她知道自己?当下,顾晓晓的大脑高速运转,这女的是谁? “我是宇的未婚妻。” 顾晓晓霎时感觉头脑嗡嗡作响,呆鄂两秒。 “我也听说最近公司里的一些传言,我当然相信宇不会和你有什么。但我希望你在宇身边还是能注意下舆论,毕竟宇是一个总裁,虽然作为单身妈妈的你也蛮可怜的,但我想有些不实际的想法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对方的声音多了几分认真,顾晓晓沉默了。 面对这样的警告,她只能回避。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助理罢了,而对方却是许涵宇的正式未婚妻,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反驳呢? “总裁开完会我会告知他您打了电话过来,再见!” 挂断电话,顾晓晓开始整理刚才得到的信息。他有未婚妻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顾晓晓忘记了手中还没忙完的事情,心下不由一阵恍惚…… “上班发呆可是要扣工资的。”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晓晓抬头,对上的是许涵宇调侃的眸。最近的他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了,至少面对她的时候表情总是很生动。 顾晓晓不动声色的笑笑,心里斟酌着怎样把刚才那个电话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了?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许涵宇绕过桌子,来到顾晓晓的身边,捏捏她的脸,将她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你未婚妻刚才打电话给你,我说你在开会。” “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晓晓很认真的注视着他,脸上依旧一脸淡然,但眸中的期待却不言而喻。告诉我啊,说那是因为你爱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晓晓顿觉心口一痛,眼睛里划过一丝伤痛。期待的眼眸顿时暗淡,轻轻推开他,想要起身,却被一把摁住。 “相信我,好吗?” 许涵宇盯着顾晓晓的眼睛,眼里满是诚恳。 这一切都似曾相识。多少年前,有一个人也是这样对她说,相信我,好吗?但满满的期待换来的却是一封鲜红的喜帖,顾晓晓的心不禁有点恍惚。 “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看着顾晓晓不确定的眼神,许涵宇有点急切。他一直知道,顾晓晓有一道厚厚的心墙,最近自己做的一切已经让她开始慢慢打开心门,收起防备,但现在他却能明显感觉到顾晓晓的游移。 她又把自己推至心门之外了吗,搂住顾晓晓腰的手不由收紧。 良久―― “好。” 抬眸对上许涵宇的眼,顾晓晓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继而靠进他的怀里。 许涵宇,我答应相信你,一切交给你处理,请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顾晓晓的公寓,许涵宇将饭菜端到桌上。 “哇――好香哦――” 顾晓豪伸出“爪子”抓向盘子里的辣子鸡丁。顾晓晓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于是某只可怜兮兮的跑去洗手,眼睛还不时瞟向桌上丰盛的饭菜。 “今天家长会怎么样了?” 许涵宇解下围裙,在饭桌旁坐下。 今天顾晓豪读的幼儿园开家长会,所以做晚饭的任务便被许涵宇给接了下来。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习惯,许涵宇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到顾晓晓这用晚餐,饭后和顾晓豪玩耍一阵,再驱车回家,三个人很融洽,像是三口之家,很舒服,很温馨。 许涵宇今天做了四菜一汤,家常菜,但却色香味俱全,顾晓晓的馋虫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不过一想起今天在家长会听到的情况,火气就不由冒了上来。 “这个臭小鬼,年纪小小的就知道谈恋爱,还把人家小女孩的初吻给拿走了,幸好那个家长还算开明,说小孩子玩过家家,以后多教育教育就是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样和人家交代。” 顾晓晓一股脑的将抱怨倾泻而出。一想起当时尴尬的场景,她就想将顾晓豪所有私房钱没收,全部变成香草冰淇淋。要知道从那次吃坏肚子开始许涵宇几乎就不让她碰冰淇淋了,顾晓豪肯定是与他达成共识,狼狈为奸了,就算偶尔吃也只能那么几口,真是超级郁闷! “呵呵,这小子。” 许涵宇听了也不禁发笑,手却没停,盛了碗汤递给顾晓晓。 这时,顾晓豪也洗完手走了出来,看到许涵宇体贴自己老妈的样子,不由咧开了嘴巴,径自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许涵宇又盛了碗汤递给他,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温馨和谐。 顾晓晓看着眼前一脸开心的儿子,不由心头一暖, “顾晓晓,我们班明天郊游,待会我们去超市采购吧!” 顾晓豪吃着许涵宇为他夹得鸡腿,满嘴油腻腻的说。 “采购什么?据我所知,你对零食可是一向不感兴趣啊!” 顾晓晓挑挑眉,顾晓豪从来最讨厌逛街和采购了,今天会主动提出来,哼哼,肯定有问题。 看着自己老妈一脸精明的样子,顾晓豪“嘿嘿”一笑。 “这不是觉得很久没去,突然想去了么?” 顾晓豪低下头,避开自己老妈刺穿人的眼睛,心想,打死也不能让顾晓晓知道自己是因为怕这次家长会后,小薰会不理自己,所以才想去超市采购些零食哄她开心。 “好啊,那待会就一起去逛超市吧,我也很久没有去超市了。” 许涵宇接过话茬,对着顾晓豪眨眨眼。 顾晓豪一下子咧开了嘴。 坐在一旁的顾晓晓哪能没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只是无奈的笑笑,眼中却还透着一抹欣慰。 儿子不管再怎么聪敏,总归还只是个孩子啊! 许涵宇摸摸他的头,顾晓豪亲昵的用脸蹭了噌他的手。 顾晓晓不禁觉得愧疚,是自己太自私了么?这么多年让他过着没有爸爸的生活,虽然他懂事没抱怨过什么,但依旧还是很渴望父爱的吧…… 放在桌下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围,许涵宇向她递了一个温柔的眼神。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下,顾晓晓的心,一片温暖。 这就是幸福么? 感觉真的很好呢…… 幸福的日子,总是显得那样短暂,许涵宇因为一些事务去美国出差,为期两个礼拜。 习惯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人才刚走一个星期,顾晓晓竟觉得无比思念,不禁嗤笑自己都28岁的人了还那样少女情怀。 “顾晓晓,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顾晓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顾晓晓正懒懒的窝在沙发上看百变小樱。 “外卖。” 顾晓晓蔫蔫的说,呼――似乎这几天都提不起精神。 “天,又是外卖!我真的怀念许许……” 顾晓豪无不抱怨的做怀念状,顾晓晓只是沉默。 其实顾晓晓也想他,而且似乎想的快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也不知道许涵宇这次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为止都离开七天零七个小时了,人家牛郎织女都双七见一次,但别说见面了,那家伙连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顾晓晓气愤的蹂躏起沙发上的抱枕,混蛋,真是大混蛋! “顾晓晓,你的表情别那么恐怖好不好,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怨妇吗?” 顾晓晓坐了起来,一脸沉思状。 “对,怨妇!而且还一副被男人抛弃了的样子。”顾晓豪如实说。 “被人抛弃?”顾晓晓喃喃的重复着顾晓豪的话。 是被人抛弃吗?许涵宇临走的那天似乎只是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而已,告诉自己他要出差。作为他助理的自己竟然在他临走的时候才接到消息。想起那天电话另一头冷漠的声音,顾晓晓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之后的自己也给他打过电话,但要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 许涵宇,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顾晓豪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顾晓晓,只能一阵叹息。许许,你到底在搞什么? 顾晓豪的话给顾晓晓敲了一个大大的警钟。是啊,她现在干什么呢?每天自怨自艾的,活像一个冷宫里的弃妇,等待君主的突然想起。她顾晓晓什么时候这么衰了?那家伙不给自己电话就不给自己电话,管他是想干嘛!难不成她顾晓晓没了他就不能活了?别搞笑了! 想到这,义愤填膺的顾晓晓发出了这几天来最有气势的一句话: “顾晓豪,咱们下馆子!” 半饷,没有回应。回头去看顾晓豪,这小子正在愣神中,似乎还没能从她这么大的转变中反应过来。顾晓晓只感觉头顶上有一只乌鸦飞过…… 秋风萧瑟啊――萧瑟――萧瑟―― 入秋了的天气虽然让人觉得凉爽,但晚上还是感觉寒气逼身。 顾晓晓从衣柜里随意拿了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牛仔夹克和牛仔裤,发现穿在身上一点也不减当年风采,竟说不出的青春活力。想当年她顾晓晓在班上是班花,在学校是校花,现在在办公室那也可是部门之花呢(办公室里就她和许涵宇两个人)!不由小小得意了一下,虽然已经28岁了,但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注重保养,就这样穿着出去说她是20出头也没人不信。 顾晓晓牵着顾晓豪的手,走在夜市的街上。顾晓豪今天也穿着一件牛仔外套和牛仔裤,乍一看,嘿,姐弟装。 顾晓晓嘿嘿直笑―― “顾晓豪,今天你老妈请你吃大餐。” 顾晓晓大放厥词,忽略顾晓豪脸上明显的黑线,将他带进了新疆拉面馆。 “顾晓晓,我就知道你是后妈!” 憋了半天的顾晓豪终于撑不住了,黑着脸吐出他的愤恨。 “嘿嘿――嘿嘿――这不是经济不景气么?在外面吃老贵的呢,你看这面条,一根一根的,多可爱呀。师傅,那碗不加辣椒的面多加一颗蛋!” 某人转身吆喝,继而一脸“豪气”的看着对面的顾晓豪。好像在说,我都给你加颗蛋了你还说我是后妈么?后妈可没我对你这么大方。 顾晓豪无奈,非常无奈。摇了摇头,认命似的低头开始吃老板刚送上来的鸡蛋拉面…… 顾晓晓对着拉面放了半瓶辣椒,本来还想继续,但看到店员投来的目光,她就非常不好意思的再加了两大勺,然后把辣椒放回原处。虽然非常不想承认她有吃够本的想法,但其实她脸皮还是很薄的,不然即使有人看她她还是会把那瓶辣椒倒光。 顾晓豪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妈,丢脸似的将头埋得更低。顾晓晓接到顾晓豪羞愧的眼神,干笑几声,开始与面条奋战。 其实每一次她一不爽快就会来这家拉面馆,因为这的拉面够嚼劲,而且辣椒够辣,吃起来非常的泄愤。这是她独特的发泄方式,不过很久都没来了。 “顾晓晓,那碗面条是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 顾晓豪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这个丢脸的老妈。也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桌,如果一个大老粗对着这碗面条像几百年没吃饭一样狼吞虎咽并且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那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如果这样粗鲁的吃相是一个美女做出来的,全场寂静外加引来无限震撼的目光想必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顾晓晓收回瞥向周围的目光,粗鲁的抹了抹嘴,豪放的挥挥手,狂吼一声: “老板,再来一碗!” 然后一脚踩到座椅上,端起面前的碗将汤汁一饮而尽。看到周围石化的食客,还有顾晓豪阴沉的脸,顾晓晓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顾晓豪只感觉自己满头黑线,嘴里终于轻吐出几个字: “顾晓晓,你抽了……” 买单的时候发现竟有人帮她这桌买了,顾晓晓一头问号。 难道是她的吃相实在太像乞丐,于是有人发挥了同情心帮他们买单?呵呵,这种好事竟轮到她头上。 顾晓晓拿牙签挑挑牙缝,一脸痞子样的离开了。 走出拉面馆,顾晓豪坚持与她隔两米远。虽然人们都说“子不嫌母丑”,但现在已经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了,比起做出这样纯属“抽筋”行为的顾晓晓,顾晓豪宁愿他是一个丑女,那样貌似比现在这样丢脸的场景要好的多。 看着一脸认真的儿子,顾晓晓相当不以为意的一笑带过。 她承认,每一次被刺激到了总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用顾晓豪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抽了”,但她却觉得这无伤大雅(不过伤点小雅罢了)!这次许涵宇的离开让她原本就没安全感的心更加不安,也许如果从一开始就没得到那样的幸福,会更好吧!顾晓晓自嘲的摇摇头,剔除这懦弱的想法。 她决定了,要等那个人回来,她要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他要故意让她忐忑的解释,是的,是故意。临走前电话里的冰冷的声音和这一个礼拜的没有联络让顾晓晓很明确的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 许涵宇,你在想什么呢? 不管你在想什么,六年前,对那个人,她能那样洒脱,六年后的她,照样可以! “顾小姐,方便送你回去吗?” 一辆宝马停在顾晓晓的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斯文儒雅的脸。 这不是亲家公么? 顾晓晓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她知道这个称呼实在不怎么样,但是原谅她超烂的记忆力,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个人姓什么了。 正当顾晓晓还在思考这个人该怎么称呼的时候,顾晓豪倒一副太监样的冲上前,顾晓晓只能在心下叹息。 哎~这小子难不成还在打人家闺女的主意?上次家长会那么严肃的批斗似乎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不过据说人家小女孩现在碰见他就像碰见鬼一样的躲,哎!你说同样是小孩,怎么他就这样没有羞耻心呢? “陈叔叔――” 原来姓陈,顾晓晓终于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人了。 “呵呵,晓豪,你好啊!” 陈晟看到顾晓晓依旧没什么反应,所以直接打开车门,下来与顾晓豪打招呼。 在他下来的同时,顾晓晓已经将他打量了个彻底。 身高,至少一米七五,长相斯文,气质儒雅,谈吐更是很有风度。三十出头的样子,听说还是一名医生,早年离异就一直单身,传说是位同性恋。 嘿嘿! 想到这,顾晓晓就两眼放光,现实版的黄金同人啊!不知道他是攻是受呢? “顾小姐,真巧。” 亲家公,哦不,陈先生非常有礼貌的对她说。 “呵呵,是啊,是啊。” 顾晓晓礼貌的应道。 陈晟温雅一笑。 她刚出拉面馆就碰到了他,貌似他的车是停在这里的,难道这个人刚给她买了单?不过开着宝马来新疆拉面馆吃面,这也太人才了吧…… “我送你们回去吧?” 陈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神游太空的顾晓晓,后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不能自拔。 “顾小姐?” 看到顾晓晓仍没反应,陈晟轻声提醒。 “呃――好啊!” 顾晓晓笑笑,心下“嘿嘿”直笑,省了车钱,何乐而不为呢? 陈晟将顾晓晓母子送到了公寓楼下,顾晓晓笑着道谢。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 虽然她今天的举止是有点抽了,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顾小姐不用客气,过些日子我准备带小薰(他家女儿)去游乐场玩,顾小姐要不要带晓豪一起去?” 陈晟真诚的邀约,眼里尽是期待,他真的很希望她不要拒绝。 他们很熟吗?貌似这是第二次见面吧!顾晓晓心下不由升起一阵疑惑。 “好啊!” 没等自家老妈反应,顾晓豪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下来。 哎~这臭小鬼一定是想见人家女儿了!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纯洁的儿子啊! 顾晓晓习惯性抚额―― “那能不能留个电话,方便下次跟你联系,到时候我会到楼下来接你们?”陈晟如是说。 “谢谢陈叔叔!我妈的电话号码是136,她每个周末都不上班的。” 顾晓豪非常乖巧的对他说,平时怎么就看不出他有一点乖巧呢? 顾晓晓在心里对天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啊―― “顾晓晓,我感觉陈叔叔对你有意思哦!” 顾晓豪洗完澡,爬上顾晓晓的床。 “小鬼,你懂什么?” 顾晓晓不屑的拿余光瞥了眼顾晓豪,然后继续把润肤油往脖子上抹。 “我说真的!” 顾晓豪一脸认真,顾晓晓轻叹了口气。这小鬼,真不知道是该说他敏锐好,还是说他提前早熟! “那又怎样?你好像在几个小时前还在说想念许涵宇吧!” 顾晓晓看着身边的儿子,见他眉头微皱。 “其实那天你和小雯阿姨打电话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顾晓豪直勾勾的看着自家老妈,一脸认真的说。 记忆回到三天前,许涵宇离开的第四天。 “喂――顾姐。”话筒传来温小雯激动的声音。 “怎么了?” 顾晓晓挑了挑眉。 “我听隔壁部门的小王说,总裁这次去美国是和他未婚妻去的呢,他说是他亲眼看到的。”温小雯的声音无比兴奋。 顾晓晓只感觉心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但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啊!你到底和总裁怎么样啊?公司里之前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和总裁关系暧昧,但他怎么突然又和未婚妻去美国了呢?” 女人似乎都是八卦的介质,顾晓晓皱了皱眉头。这个温小雯,之前就经常打电话给她探听流言的真实性,为什么女人总这么八卦呢?为什么她过去和这么八卦的人同一办公室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晓晓不禁揉了揉眉心。 “总裁和谁去美国和我一个小职员有什么关系,我和总裁能怎么样啊?” 顾晓晓如是回复,只觉得温小雯在电话另一头因着没有得到想要的八卦而失望不已。 于是,这几天公司里又出现了几个流言版本。其实总裁和未婚妈妈顾晓晓关系非常纯洁;其实只是顾晓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暗恋总裁,但却遭到总裁的无情拒绝;其实是总裁玩弄了未婚妈妈顾晓晓,与未婚妻远走高飞;这版本真是应有尽有,指责她的,同情她的人比平时多上了一倍不止,顾晓晓真是觉得快疯掉了。 顾晓豪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老妈的表情,顾晓晓淡淡一笑。 “那你相信他吗?” 顾晓晓的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儿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所以,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刻意瞒他。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他就是我的爸爸。” 章节目录 第134章 低头 顾晓豪低下了头,顾晓晓只觉得心下一紧。 将顾晓豪搂进怀里,轻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啊――她想,她真的是应该给他一个好爸爸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许涵宇。 顾晓晓垂下眼眸,思绪不由飘远。 许涵宇,你现在又在干嘛呢? 还有六天就回来了吧,你会带来怎样的解释呢…… 之后的几天,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公司里的流言没有停止的迹象,八卦更是每日更新,似乎离许涵宇回来的时间越近,他们就聊的越开心。 顾晓晓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早上按时上班,中午和以前部门的同事到员工餐厅吃饭,下午准点下班,似乎那些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而她也并不是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聊资之一。许涵宇还是没有给她任何电话,离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顾晓晓却显得格外的平静。 她在等,等一个交代,亦或是等一个结果。 许涵宇离开后的第十三天,顾晓晓像往常一样,踩着高跟鞋走向总裁办公室。周围的人看上去比往常兴奋的一倍不止,都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呢~顾晓晓挑挑眉,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调节好脸部的微笑,推门进去。 许涵宇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前的顾晓晓,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顾晓晓将嘴角摆出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僵硬的弧度,微笑,有礼。 “抱歉,总裁。” 然后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金发女人踩着至少是比顾晓晓高一倍的高跟鞋走了出来,看到顾晓晓在门口坐着似乎非常诧异。 顾晓晓对她温和的微笑,完全一副总裁助理该有的样子。 “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呢,难怪宇会对你感兴趣!” 敲了敲门,顾晓晓走进办公室。忽略许涵宇投来的目光,顾晓晓恭敬的将这两周公司的情况跟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而她只是职业化的做好分内的工作。 中午依旧和过去的同事吃饭,顾晓晓疯狂的讲着冷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她也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但还是保持端许的形象。回到办公室依旧非常职业的工作,感受到了许涵宇注视的目光,但她一次都没抬头。 “总裁,我下班了。” 顾晓晓对着许涵宇说,这是今天顾晓晓第一次对上他的眼,许涵宇的眼睛里似乎还跳动着什么,但顾晓晓却只是一脸淡然,镇定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办公室。 “顾晓晓,你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 顾晓豪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回来就钻进厨房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的顾晓晓。 “宝贝,妈妈今天做很多东西哦,我们今天好好吃一顿。” 顾晓晓开心的翻动着锅里的炒饭,开心的说。 顾晓豪看了看厨房里到处的摆放的炒饭,大概有十几个盘子吧,每个盘子里似乎都是不一样的东西与饭粒混合,不由的抽动嘴角。 “顾晓晓,你又抽了!” “我看到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接吻。” 顾晓晓对着顾晓豪眨眨眼,似乎今天捡到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亲眼看见?” 顾晓豪吃惊的张大嘴巴。 “也差不多。” 顾晓晓做思考状。 “要不要喝酒?” 顾晓豪非常豪迈的问。 “我用私房钱给你买!” 看到顾晓豪的样子,顾晓晓不禁扑哧一笑,心头暖了暖,真的是,亲生的就是亲生的。 “不用了,好久没去看你惠雅阿姨了,我等会儿想去看看她。” 顾晓晓如是说,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虽然笑意没了,但却格外真实。 “我想萍姐姐一定不会高兴。” 顾晓豪老成的说,听到他的话,顾晓晓不由挑了挑眉。 “那也没办法。” 状似无奈的样子,是人见了都会觉得她无辜。 “我是不介意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但不能保证谁都像我那便宜老爸一样大方。” 顾晓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无语,彻底无语。这小子究竟把他老妈当作什么人啊!顾晓晓只觉得告诉顾晓豪*这回事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失策啊,失策。 “喂!你没事吧!虽然是失恋了,但也不要一副踩到狗屎的样子啊!” 顾晓豪推推顾晓晓,十分关怀的说。 “顾晓豪,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可爱的儿子――” 顾晓晓很认真的说,换来顾晓豪一脸黑线…… 晚上八点,顾晓豪早早的进房间睡觉。像六年前一样,顾晓晓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不过这次她穿的是牛仔裤和背心。今天她没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仅仅是想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沉闷的心情,她已经28岁了,儿子都5岁了,已经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 顾晓晓走进顾晓豪房间,轻抚儿子的额头。 “放心,妈妈不会乱来的,因为妈妈有你。” 低低的声音,温柔慈爱。 她知道顾晓豪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还是非常担心,所以现在肯定没睡着。顾晓豪动了动身子,继续装睡。 哧――这小鬼其实也有可爱的时候。没有拆穿他,顾晓晓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十二点门禁。” 顾晓豪幽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顾晓晓不由一笑。 “遵命!”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身子翻至内侧的顾晓豪弯起了嘴角,伴着眼角的笑痕,安然入睡。 Lasht里,暗黄的灯光勾出一股暧昧的氛围,顾晓晓坐在吧台旁,依旧是六年前的老位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一个调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江蕙雅依旧一身帅气打扮,不过这次她却在吧台里做起了调酒师。 “呵――什么时候连调酒师都请不起,得自己轻装上阵了?” 顾晓晓打趣道,现在的惠雅其实变化很大,收敛了以前的放浪不羁,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这不是调酒师自动休假了么,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日子,真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啊!” 惠雅一脸委屈的样子,让顾晓晓“扑哧”一笑。 “怎么?‘小花朵’管太严了?” 顾晓晓挑挑眉,看着一脸苦样的好友。 “谁说不是呢?好歹当年我也是一名‘战将’啊,谁知道会载她手里!你看看,我开酒吧,她就学调酒,想放假就放假,让我这个做老板的在这累死累活的,在家里还压迫着我,我现在对天长啸的心都有了。” 惠雅一脸抱怨,不过眉间的甜蜜却泄漏了她的幸福。 “得了吧你,别在这显摆了,你是看我现在还孤身一人酸我是波?” 顾晓晓玩味的瞪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其实很多话并不需要说明,她俩一直都是很好的知己,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惠雅很幸福!这点也让顾晓晓很为她高兴。 “六年后的今天,再一次失恋有什么样的感触呢?” 惠雅看着顾晓晓,虽然嘴里是调侃的语气,但眉眼中却充满了关心和认真…… “这么确定我是失恋?” 顾晓晓挑挑眉,喝起惠雅给她调的蓝莓激情。酒精似乎比以前少了很多,但颜色还是和过去一样,温润的蓝。 “你的脸上写着这几个字呢!” 顾晓晓微微一笑,眉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我要去工商局告你卖假酒,这杯酒里的酒精起码比以前少了百分之六十。” 顾晓晓错开话题,调笑的说。 “我是怕某人又不小心喝醉了,一个顾晓豪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惠雅笑着回话。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顾晓晓当年怀着顾晓豪时的样子。一个女孩未婚先孕,和家人断绝了关系,甚至生孩子的时候的连担保书都是自己签的。因为车祸的关系,生孩子差点要了她的命。顾晓晓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女人,似乎总是云淡风轻,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自己硬扛着。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能来找自己,她真的很开心。 她们一直是好朋友,最要好的知己。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惠雅收起了调笑的表情,神情认真。 “和上次的情节相差不大。” 顾晓晓继续喝着杯中的液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为什么总这么倒霉?” 惠雅无奈的摇摇头,将她喝完的空杯拿走,又倒上一杯。 “你问我,我问谁。” 顾晓晓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把她推过来的液体喝了一大口。 “是是是,大小姐,怎么样?今晚需不需要我呢?” “江蕙雅――” 一个愤怒的声音终于响起,顾晓晓放开惠雅,坏笑了起来。 看出她的故意,惠雅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萍宝贝,你怎么来了啊!” 惠雅嘿嘿直笑,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惠雅再次被她陷害,不过两次的心境想必是截然不同吧! “你太过分了!” ‘小花朵’气的直跺脚,似乎还有飙眼泪的趋势,弄的惠雅慌乱不已,拽着她走进包厢里。 看着闭合的包厢,顾晓晓有一种恍如昨日的感觉。时间好像倒回到了六年前,只是,这次那个人还会出现吗? 顾晓晓笑着摇摇头,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看样子最近真的是肥皂剧看多了。 “小姐,介不介意我坐在你身边?” 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顾晓晓僵在了那里,一时忘记了思考…… “陈先生?” 顾晓晓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下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在等人?” 陈晟并没有遗漏掉顾晓晓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她在等谁? “呵呵,没有。” 顾晓晓礼貌的笑笑。 “怎么一个人在这?” 陈晟今天加班到很晚,所以顺道来这里喝一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顾晓晓。他想,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来这喝一杯,待会就要走了。” 顾晓晓依旧只是笑笑,客气有礼。 陈晟看到顾晓晓的样子,今天的她虽然只是随意的打扮,但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淡淡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我也是,介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呢?” 陈晟笑的轻松,虽然感觉到顾晓晓的刻意疏远,但他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乐意之至!” 顾晓晓扑哧一笑,其实她也并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的想法,只是她习惯与人保持一定距离,而且这个陈先生的眼中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所以她才有意疏远。不过他给自己的映象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温文有礼,带着一种很舒服的气质。 和陈晟聊了一会天,顾晓晓这才发现,虽然他看上去这么斯文儒雅,但其实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和他聊天能让人全身心的放松,忘记去想太多别的事情。 最后,帐还是陈晟结的,顾晓晓因为今晚的放松,心情好了很多。陈晟将她送回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顾晓晓笑着和他道谢。 “谢谢你送我回来,陈先生。” “如果你要谢我的话,能不能将对我的称呼改一下呢?总觉得‘陈先生’听上去太过生疏。” 陈晟笑着对顾晓晓挑挑眉,惹的顾晓晓不由一笑。 “好!今天谢谢你――陈晟!” 顾晓晓改口。 陈晟发出一个由心的微笑。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两道强烈的光线射了过来,顾晓晓拿手挡住强光,困难的朝强光的源头看去,一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顾晓晓艰难的额看向强光的源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停在不远处,从容的将视线移开,将那个身影空气化。 许涵宇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是冰山似的冷然。顾晓晓能感觉到那两道视线里的怒意,但她依旧不动声色,像没看到他一般,继续对着陈晟,巧笑嫣然。 “太晚了,我儿子给我设定了十二点的门禁呢,我先上去了,路上开车小心!” 顾晓晓如是说,眼神只看着面前的陈晟,对于不远处的许涵宇,吝啬的不投以任何视线。 “嗯,早点睡!晚睡对皮肤不好哦!” 顾晓晓赞同的看看他,她再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 不去理会身后刺人的目光,顾晓晓转身上楼。 看着顾晓晓的身影隐于楼道口,两个男人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氛诡异异常。 陈晟轻吐口气,转身对上许涵宇冰冷的眼。 良久―― “要不要去喝一杯?” 陈晟唇角微勾,划上一个好看的弧度。 新疆拉面馆 “好久没有一起来这里了。” 陈晟递给许涵宇一瓶啤酒,然后自己开了一罐。 许涵宇沉默了一会,眼里是说不尽的深意。 “她呢?” 许涵宇似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继而对上一脸沉思的老友。 “结婚半年不到,她生下女儿就和我离婚了,跟一个意大利人一起离开的。”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陈晟靠在靠背椅上,慵懒儒雅。 “我早该知道的……” 似自嘲般,许涵宇垂下眼眸,两个男人间弥漫着一种名为寂寥的氛围,一片沉寂…… “离顾晓晓远点!” 许涵宇突然抬起眼眸,看着陈晟,眼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 陈晟挑挑眉,两人对视着,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良久…… “我尽量!” 低低的应了一声,陈晟喝了一大口啤酒。 呵――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陈晟脑中不断闪过一张俏丽的脸,时而成熟睿智,时而爽朗率性,他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能有这么深刻的记忆。只不过,在这场男人与男人的战局中,他从一开始便站在了输家的立场,只因对手是许涵宇,他一直亏欠的兄弟。 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两人似乎都有丝丝醉意。许涵宇拿着酒瓶,哼笑出声。 “觉不觉得,似乎这个场景很熟悉?” 陈晟抬起头,也跟着笑出声来。 “是啊,只不过这一次,是我出局。” 大口灌着啤酒,衬衫上的扣子早已散掉了几粒,有一股雅痞的味道。 “臭小子,还是长的这么帅。” 许涵宇向陈晟扔过去一个空啤酒瓶,被陈晟一把接住。 “你不也是吗?似乎最近很流行冷酷这一型呢!”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似乎有一种东西回来了,但两人并不点破,喝着啤酒,像曾经一样,聊到天明…… “顾晓晓,你今天辞职吗?” 顾晓豪靠在洗漱间门口,嘴里吃着自己刚下楼买的吐司。 顾晓晓挑挑眉,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儿子,放下牙刷杯子,拿毛巾擦了擦嘴角。 “辞职了,你养我啊!” 顾晓晓好笑的问,挤了些洗面乳到手里抹匀,涂到脸上。 “别跟我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顾晓豪直直的盯着一脸泡沫的顾晓晓,后者依旧悠然自得的清洁着脸部肌肤。 “原因?” 冲掉洗面乳,顾晓晓擦干脸上的水珠,转头对上了自家儿子的小脸。 “你为许许已经抽了两次了,而且你昨天不是也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顾晓豪十分认真的样子,换来顾晓晓微微一笑。拍拍顾晓豪的头,顾晓晓走出洗漱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想去游乐园吗?” 顾晓晓在餐桌旁坐下,用勺子挑了一勺奶酪,抹在面包片上,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顾晓豪坐上椅子,有点不太明白顾晓晓这么说的用意。 “昨晚在酒吧遇见小薰的爸爸!” 顾晓晓对着一脸莫名的儿子,微微挑眉。 “然后呢?” 顾晓豪的脸上爬上一丝不符合他本身年龄的兴味。 “然后他送我回来,在楼下正巧遇见许涵宇。” 顾晓晓依旧悠闲的吃着手中的面包,不时抹上一勺奶酪。 “他的脸色一定很臭!” 顾晓豪肯定的说,眼中划过一丝光亮。 “顾晓豪,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去游乐场玩呢?” 顾晓晓放下手中的面包,嘴角微勾。 “我好久没和小薰约会了……” 顾晓豪作沉思状,但他唇角的弧度显示出他现在的好心情。 许许,看样子老妈是相信你的哦!不过你的前景似乎就有点堪忧了。虽然老妈相信你,不过该吃的苦头你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嘿嘿,真期待啊―― 看着顾晓豪坏笑的脸,顾晓晓的脸上绽放出一种恶作剧的光芒。 是的,她相信许涵宇!昨天的她一直处在蒙顿当中。但当看到许涵宇出现在自家楼下,以及他那冰寒入骨的目光时,她的思维渐渐开始清晰。 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些温馨的场景,还有幸福的感觉并不是假的。以她这段时间对许涵宇的了解,就算是分开,他也会开诚曝公的说出来,而不是让她无缘无故的等上两个礼拜。还有昨天他未婚妻的那段话,显然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她为什么能那么肯定呢? 答案呼之欲出,许涵宇和她摊牌了。 但许涵宇这两个礼拜的不闻不问又是怎么回事呢?顾晓晓一定会把这一切都搞明白的!不过她现在并不急。不管许涵宇这两个礼拜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都让她纠结了那么久,包括昨天看到那场香艳场景时的心痛。她顾晓晓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小女人,既然现在思路已经清晰,那么她也不会让许涵宇舒服,想起昨天他看到自己和陈晟在一起时的样子,嘿嘿~ 顾晓豪看着顾晓晓脸上的微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样子这次顾晓晓是发狠了。 许许,愿主保佑你! “醒了?” 陈晟从门外回来,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一手摁着太阳穴的许涵宇。 “这是你家?” 因为宿醉的原因,许涵宇的声音有点嘶哑。 “不然你认为是哪?” 陈晟笑着把刚购回来的瓜果蔬菜拿进厨房。 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一百平方的样子,打扫的非常干净。装修家具的颜色用的都是暖色调,摆设的也非常有调理,能看的出主人的品味与修养。 “我昨天就睡这?” 许涵宇皱眉。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自己躺在沙发上,虽然这张沙发睡起来并没有非常的不舒服,不过对于陈晟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这一事实,他没办法谅解。 “这只有两间房,一个是我女儿的,一个是我的,所以只剩这张沙发了。” 陈晟说的格外诚恳,许涵宇抓着沙发上的抱枕向他扔了过去,陈晟笑着接下。 “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许涵宇不说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套起外套。 “现在几点了?” “下午5点。” 陈晟挑挑眉,如他预期般,许涵宇的表情转为阴沉。 “为什么不叫我?” 章节目录 第135章 咒语 该死,许涵宇不由低咒。他本来今天是想和顾晓晓谈谈的,但现在那个女人一定下班了。想起昨天在她家门口遇见她和陈晟的样子就不由来火,她竟然一眼也不看他就自顾上楼,甚至没有要求自己解释的样子。只是很漠然的转身离开,想到这,许涵宇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有急事?” 陈晟挑挑眉,看着眼前正气急败坏的某人。很少能从这块冰山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由来了兴致。 “你昨天为什么会和顾晓晓在一起。” 终于问出这一句话了,许涵宇只觉得心口有一块大石压着自己,非常的不舒服。 “我们在酒吧遇见的,当时她一个人在喝酒。” 陈晟故意加重了那“一个人“的声调,想起昨天见到的人儿,心下不由黯然。终究是要放弃啊,只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那女人竟然去酒吧?想起六年前与顾晓晓的相遇,许涵宇不由怒火中烧。但心中更是涌现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顾晓晓,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能这么镇定的对待这一切,更能像六年前一样去酒吧,你是想像六年前一样去找一个陌生的男人吗?想到这,许涵宇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 也许,他真的太纵容她了! 室内一片沉寂,许涵宇和陈晟都陷在自己的思维中。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冷凝,陈晟打开翻盖将手机放在耳边。 “陈晟,这个周末有时间么?” 电话里传来了顾晓晓清脆的声音,因为外音比较大,坐在沙发上的许涵宇听的清清楚楚,脸一下子更加阴沉。 “这个周末啊……” 陈晟一下子被这个电话搅得刚想平静的心再起涟漪。他从没想过顾晓晓会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如果是昨天之前他肯定会非常开心的答应。但望着眼前一脸黑气的许涵宇,心下又觉得一阵怅然。 “这个周末我已经有约了,真的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的顾晓晓略微有点吃惊,她没想到陈晟会拒绝自己的邀约。她原本是想让陈晟在那天出去玩的时候想办法让许涵宇知道的,但现在似乎这个计划破灭了。 只是现在的顾晓晓不知道的是,虽然计划破灭了,但却已经达到了她要的效果了。 坐在陈晟家客厅里的许涵宇已经怒火中烧了,那个女人竟敢邀别的男人出去!许涵宇只感觉自己的头上快要冒烟了。 挂断电话,陈晟看着一脸冰冷但却十足镇定的许涵宇,不由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越生气,脸上就越是镇定,但那脸色冰冷的程度已经透入出他旺盛的怒火了。他能感觉的到好友的认真,不由心下更加怅然…… 他和顾晓晓,似乎注定错过…… 顾晓豪一个人坐在家里,玩着许涵宇过去给买的玩具模型。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 许涵宇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顾晓豪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啊,许许好像在生气。不行,现在应该是自己老妈生气才对,不能给顾晓晓输了阵势。 “有事?” 顾晓豪装出自己最冷的声音去面对许涵宇,心下却忐忑不安。 要是许许生气了以后不给他买玩具怎么办?要知道他每次给他买的玩具都是最新款啊,想到将来没机会拥有,心下一阵滴血。 他容易么他,对顾晓晓这么够义气。 “最近听说有一款赛车模型上市了,全世界只发型一万套……” “什么?那你给我赶快买回来啊!” 顾晓豪着急的说,顿时两眼放光。 许涵宇嘴角划上一抹邪魅的微笑,眼中绽放出一种意料之中的光芒。 一个小时后,顾晓豪来到许涵宇的别墅,对着一房间的玩具模型,开心的合不拢嘴。 “小少爷,这是少爷为你准备的房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摁床头的那个红键。” 吴妈恭敬的说。她是许涵宇家的管家,从小看着许涵宇长大的。 “嗯,好,谢谢你!” 顾晓豪笑眯眯的点头,样子一派天真,吴妈不由更加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儿了。少爷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也不曾带谁来家里。今天带来这个小孩子,少爷吩咐说叫小少爷,开始还奇怪,不过看到时竟然和小时候的少爷长的一模一样,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虽然私生子似乎不好,不过少爷都已经三十一岁了,不管有没结婚,少爷有个孩子还是很好的。 吴妈笑着对顾晓豪点点头,退了出去。 看着吴妈关上房门离开,顾晓豪立即恢复“饿狼”本色,朝着放在床头柜上的赛车模型扑了上去。 不错,新款就是新款,这设备和外观,真不是一般酷。把玩着新玩具,顾晓豪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摆放在床头的电话,拨出一串数字。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顾晓豪无趣的翘了翘嘴角,放下电话。 顾晓晓,这是你自己不接电话的哦,本来还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的。想着许涵宇刚才听到顾晓晓去向时的反映,顾晓豪就一阵冷颤,从来没见过许许脸色那样难看。 顾晓晓依旧坐在吧台旁,看着吧台里吵着正凶的两人,嘴角勾上一抹兴味的弧度。 “萍萍――” 江蕙雅拉上张萍的手,后者将她甩开。 “你不要叫我!你不是夸那个女人漂亮么,她现在坐在那里,你去啊,你去啊!” “唉,萍萍,我只是说说而已嘛,她哪有你漂亮啊,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江蕙雅抓住张萍乱挥的双手,将她拉近自己。 “是吗?我才不相信你了呢,你让我走,让――唔――” “羡慕她们么?” 顾晓晓保持着最平静的表情,脸上挂着最温良的微笑,在心里将顾晓豪骂了个遍。 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没义气的儿子,竟然连自己老妈都出卖! 看着坐在不远处一脸无害的许涵宇,顾晓晓只觉得头皮发麻。 “好久不见!” 许涵宇优雅的靠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顾晓晓,看着那千变万化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原有的怒火,似乎也消去了一大半。 “噶?” 顾晓晓瞪大眼睛,看着满脸深意的许涵宇,心下不由感觉毛毛的。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此时的顾晓晓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觉得脑子里“嗡――”的直响。一个她非常不愿意面对的事实终于揭晓了。 他记得,原来他都记得! 还没能从吃惊中回过神来,许涵宇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环上她的腰,亲昵的蹭了蹭她。 “感觉你比过去......?” 似情话般的呢喃,顾晓晓却在里面听出了危险。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个角落和六年前一样,偏僻的没有人会把目光投向这里,除了新换上的沙发与茶几之外,一切似乎都和过去一样。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顾晓晓强装镇定。她的心里早已乱成一片。原以为那次的事情许涵宇已经忘记了,虽然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有点失落,但却还是松了一口气。她还不想让他知道晓豪是他的儿子,虽然这样对他似乎并不公平,但从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她的心里就没有停止过忐忑。她害怕他会把晓豪带离她的身边,所以对他一直敬而远之,只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了,她爱上了他,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还不想告诉我吗?” 许涵宇拉住准备起身的顾晓晓,脸色阴沉。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还不打算告诉他吗?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么!连续两天跑到这种地方,想起六年前的场景,许涵宇的脸色更加冷上几分。 “什么?” 顾晓晓心里漏跳了一拍,他都知道了吗?想到这个可能性,一丝慌张从她的眼中一闪而逝。 “你应该清楚!” 看到顾晓晓眼里的慌张,许涵宇的心里滑过一丝受伤。就那么害怕吗?他就这么让她不能信任吗?想到这,许涵宇的眸光更加黯淡。 半个月前 “许许,你打算什么时候娶顾晓晓?” 顾晓豪看了眼正在厨房洗碗的顾晓晓,一脸认真的说。 许涵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的有点愣住。什么时候娶她?这个问题他似乎还并没考虑过。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开她,这辈子都不想。 “我觉得你和我们在一起很好,而且你也不会嫌弃我这个拖油瓶,其实我也不怕你嫌弃,因为我的便宜老爸给我留了500万,而且他也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需要你养我,你只要买买玩具给我,养好顾晓晓就行了。” 顾晓豪自顾自得说,一点也没注意许涵宇变化的脸色…… 环宇大酒店,顾晓晓被许涵宇公主抱式的抱下车,走了进去。 大厅已经修葺过,明显比六年前更加富丽堂皇。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顾晓晓把头埋的更低了。 “小东西,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时候你才能乖一点,我想我应该考虑以后就这样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许涵宇勾起嘴角,周围尽是倒吸口气的声音。那是他们常年冰山脸的总裁吗?怎么笑起来的样子那样明媚,使得本来就英俊的脸更加迷人了。所有人都被这个笑容震呆了。 顾晓晓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他真打算把她这样绑在身边吗?虽然感觉危险,但心下竟涌现出一丝甜蜜,顾晓晓,你真的完了! “这个房间,除了固定的打扫之外,没人进来过。” 许涵宇看着顾晓晓,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 顾晓晓只觉得心头一滞。 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 “没想到许总有这种癖好,就连*用过的房间也要保持原样。” 顾晓晓用调笑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掩饰住眼底的动容,巧笑嫣然。 “女人,你真的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似叹息般,许涵宇俯下身子...... 许涵宇不由苦笑,眼底却是说不出的宠溺。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既然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许涵宇直视顾晓晓略显慌乱的眼眸,温柔的轻抚她额间的发。 顾晓晓表情一僵,知道再无可逃。对上许涵宇的目光,眼里是不置可否的认真。 “为什么离开?” “因为,我要娶你啊!” 十分轻巧的一句话,顾晓晓的大脑再一次被他震到死机…… 似控诉般,顾晓晓的脸上摆满了不爽,惹得许涵宇轻笑出声。 这样的女人,要他如何不爱。 “傻女人!” 顾晓晓如是说。 许涵宇摁了摁太阳穴,不由觉得好笑。这女人,到现在才记起儿子。 “他在我的别墅,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家。” ...... “他怎么会在你那?” “顾晓晓,你把我的存折还我!” 顾晓豪在自家客厅里追逐着顾晓晓的身影,而后者却是一脸得意,将手中的存折伸的高高的,不让矮小的顾晓豪够着。 “顾晓豪,我告诉你,你这存折我今天是收定了!” 别怪她狠心,只是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恨了!要不是那天他为了一个玩具模型出卖她,她也不至于被许涵宇在酒吧抓了个现行...... 顾晓豪这个破小孩,和他那个老爸一样不讨人喜欢! “怎么了?” 许涵宇下班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似乎已经习惯每天回来第一眼就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与儿子打闹,不由发笑。 这个女人,总是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那天和她摊牌,之后的三天都和她在宾馆的大床上度过,极尽缠绵,真的是把她累坏了,于是这几天便让她在家休息。本想让她们母子搬去和他一起住的,只是对于这件事情她一直坚决反对,于是他也只能退一步,搬进了她们母子俩住的房子。虽然地方是有点小,不过这似乎比那大的冷清的别墅要温馨很多。 “便宜老爸,顾晓晓真的太可恶了,他竟然抢我的存折,真是一点也没有母爱!” 看到许涵宇进来,顾晓豪就冲上去告状。顾晓晓完全忽视许涵宇的存在,优哉游哉的倒在了沙发上开始看着她的肥皂剧。 许涵宇看着这样的顾晓晓,心上划过一丝无奈……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哦,要不要吃?” 许涵宇岔开话题,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袋。其实他很宠顾晓豪的,平时不管再累回来也要和儿子聊聊天。还吩咐了他手下的百货公司,晓豪喜欢的那类玩具模型只要一有新品就立即送到这里。他欠了他六年的父爱,对这个机灵早熟的儿子真是疼爱到骨子里了。当然,还有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过对于他的宠腻,某人似乎并没有在意。 “老爸万岁!” 顾晓豪开心的围着许涵宇转圈圈。孩子终究是孩子,不管他的智商有多高,有多早熟,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许涵宇看向顾晓晓,后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的肥皂剧。 许涵宇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这个惩罚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顾晓晓一直很介怀他两个礼拜没给她一个消息的事情,当然还包括与Tina在办公室里被她撞见的那回。那次Tina说和她来个告别吻,他没有拒绝。毕竟是他先负了她,虽然这是长辈们定的婚事,但当初他并没想过还会再遇见顾晓晓,那时候他也确实需要一个未婚妻来应付他的父母,不然将会有无休止的相亲等待着他。 “晓豪,你回房吧!” 许涵宇无奈的叫儿子回房间去,似乎是该和她谈谈了。她对他不闻不问已经好几天了,他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顾晓豪看了看沙发上的顾晓晓,对许涵宇露出了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然后识趣的跑回房间去了。他其实很喜欢他的便宜老爸的,当他知道他就是顾晓晓当初的*对象时,他非常高兴,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亲生爸爸真的很棒! 而且他也真的很宠他,这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有一个老爸真好。不知道顾晓晓这次的脾气要发多久,看到老爸最近的样子总觉得很可怜样的,还真是同情呢。虽然他害的顾晓晓为他抽了两次,不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顾晓晓的,所以他已经原谅他了。不过顾晓晓可从来都没有他那么有善心,人家都说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这点就像小薰一样,因为说了可以要一起去游乐场但最后却没有去,她都好多天没有理他了。 唉,女人真是爱记仇的动物。 顾晓豪摇摇头,低头咬下一颗山楂,还是冰糖葫芦好吃!真不知道顾晓晓那个笨女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吃那甜的发腻的冰淇淋。 真是品味有问题! 顾晓晓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许涵宇缓步移到她的身边,温柔的眼眸中透着无奈。 “气还没消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不似对外时的冷漠,反而透着几分宠溺的味道。现在的许涵宇如果让公司里的那些花痴女看见,一定会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没有人会想到她们英俊冷漠的总裁有一天会如此放低姿态的坐在一个女人身边,嘴里还说着迁就的话语。 顾晓晓不说话,依旧盯着电视银幕,许涵宇不由眉头微皱。 “你打算这样对我到什么时候?” 其实顾晓晓也不知道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现在的她其实很混乱。她想过一万种他离开的理由,但却没想过他竟然是因为要和她结婚所以离开。而结婚这个想法像一个炸弹一样搅乱了她的心,这样的状况另她有点措手不及,她需要一个段时间来整理那混乱的思绪。但在拒绝住入他家之后他竟然自己住进了她的房子,而且似乎儿子在得知他就是他的亲生爸爸时非常的高兴,这让她纷繁的心更加游移。 过了良久,久到许涵宇以为她不会回话,顾晓晓轻声开口。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我只是想好好的静一静。你不要每天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顾晓晓说出了这样一句伤人的话,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和他开口。虽然心里被这样的话刺的隐隐作痛,但许涵宇还是感觉一抹雀跃,至少她愿意和他开口了。 “和我结婚不好吗?” 顾晓晓愣在了那里。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其实说记恨他的离开只是一个借口,她其实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思考的空间。听到结婚的消息时,她的心里无可厚非的充斥着喜悦。但随喜悦而来的却是忐忑与不安,她害怕了,这一点让两个人陷入了僵局。 “其实,我只是害怕而已。” “相信我,好吗?” 许涵宇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却又无比真诚。他爱她,他想拥抱她。 良久,久到许涵宇快要窒息。 “好!”“不过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好吗?给我点时间。” 她已经回来上班好几天了,但许涵宇却很少分配工作给她,什么事都让外面的秘书做,而她这个助理似乎也太闲了点,每天就只是对着电脑发呆。 无聊,太无聊了! “总裁大人,你很忙吗?” “亲爱的总裁大人,请问我这个做助理的有没有可以帮你效劳的事情呢?” 顾晓晓一脸微笑的说。 “额,呵―呵呵,总裁,你―你想干嘛?” 顾晓晓问出了最弱智的问题,现在的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是蠢猪吗?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你说呢?” 想到这,许涵宇的眼神不由深沉。 “以后不准你穿成这样出门。” 许涵宇一脸认真的说。 “嘎?” “凌总经理,你好!” 许涵宇恢复了往日的表情,请凌青坐下。男秘书端上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转身出去。 “不好意思,没有提前邀约就直接过来了。” 凌青尽量保持着风度。他知道顾晓晓在做他的助理,也听闻过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刚才在他关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床上的那个身影,心下一阵绞痛。他知道现在的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但却好似千山万水。当年是他先负了她不是吗?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咎由自取吧。 章节目录 第136章 忘记 “刚才正在忙,所以忘记了。” 许涵宇微带挑衅的说。 晓晓就是这样的一块宝,从他们再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比以前更加璀璨,更加让男人移不开眼了。所以让冰山融化,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看着眼前黯然神伤的男人,许涵宇不由眉头微皱。 这个人最好不要再打顾晓晓的主意,那个女人是他的,谁也别想窥伺分毫。 之后的时间两个男人便开始谈起了公事,环宇和凌氏最近要合作一个案子,所以凌氏派了凌青前来洽谈。其实本来来的并不是他,毕竟像凌氏这样的大企业还不需要继承人亲身前来和环宇谈,虽然这个案子真的很值钱。 但凌青就是想来,他想看看顾晓晓。在上一次见面之前他已经离婚了,在离婚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他和前妻的关系一直不好,因为他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而前妻虽然刚开始对他爱慕但最终被他的冷淡弄的心灰意冷,最后怀着别人的孩子与他离婚。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他是开心的,他觉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松了一口气,但一切却回不到从前了。 也许在他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公事谈的很顺利,许涵宇对凌青的能力另眼相待。而凌青也对许涵宇的深谋远虑刮目相看,两个人其实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但他们的身份却仍是情敌。 “我很期待这次的案子。” 凌青如是说。 他对许涵宇的能力很是赞赏,同是一个年龄段的人,他能看到许涵宇身上的王者霸气,和深谋远虑的独到见解,这都让他不得不佩服。虽然他本人并不太愿意和他合作,但不可否认的说,和这样一个卓越的人合作是无比正确的。 “希望环宇与凌氏合作愉快!” 许涵宇也客气的说。凌青的气度和才华让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能吸引女人的注意那是一定的。 但是顾晓晓是她的,即使过去他们有那么一段,现在她只是他的。 “呵呵,听说许总前些天赴美国和世界食品大亨的独女Tina取消婚约了呢,放弃一个这么好的联姻机会不觉得可惜吗?” 许涵宇知道最近报纸上的新闻铺天盖地,但他懒得去理会。对他而言,他并不需要靠企业联姻来稳固自己在商场上的地位,之前是因为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女人,所以就顺着父母的意思和Tina订婚。但现在的他已有了此生的最爱,在他的眼中,除了顾晓晓,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没想到凌总对这些八卦也如此感兴趣。” 虽然在才能上他很欣赏凌青,但对于他用企业联姻来巩固自己公司地位的做法,他非常的不赞同。想起当年在酒吧里顾晓晓难过的样子,许涵宇的心底不由升上一股不悦。 “这个消息是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以至于想不知道都难。” 凌青靠在沙发上,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非常悠闲的轻啜了一口。 “我觉得既然找到了心爱的女人,那么就应该给一个名分,用爱情交换利益的男人,是无能的。你觉得呢?” 凌青握着咖啡杯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 “都六点了怎么还不叫我下班?” “凌总,我想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请回吧!” 顾晓晓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的凌青。 他怎么会在这里? “晓晓,好久不见!” 凌青在脸上挂上一个勉强的微笑,与看着他发愣的顾晓晓对视。 这男人干什么当着别人的面抱她啊,凌青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问题窜上顾晓晓的脑中。她本想开口询问,但对上许涵宇那杀人般的眼神,她选择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我和她还有事,凌总请回吧!” 再一次彻底的下逐客令。看了看他怀中的顾晓晓,似乎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一抹伤痛划过他的心田。 凌青心中一阵苦涩。 “那我告辞了。” 不舍的看了眼别人怀中的顾晓晓,凌青心痛的转身。 犹如六年前的顾晓晓一样。 一切似乎命中注定…… 六年前。 “你要结婚?” 顾晓晓将一封鲜红的喜帖丢在凌青的桌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坐在办公桌前的凌青脸上划过一抹痛苦。 “是。” “为什么?” 忽略顾晓晓脸上的受伤,凌青将头微微撇开。 “我有我的责任。” 空气中一片沉默。 良久―― “辞职信我会打好放到你的桌子上,还有,祝你幸福!” 看到顾晓晓倔强的转身,凌青的心只觉得无比抽痛。 “不能留下来吗?” 他知道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留下来,但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丝希冀。她爱他不是吗?即使不能正大光明的相爱,其实他还是能给她很多,只要她愿意留下来。 “做你的情妇吗?”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知道顾晓晓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他们过去说好的未来已被他硬生生掐灭。 “那条裙子,你收下好吗?很适合你!” 凌青悲伤的吐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哽咽。 那条裙子是在他拍结婚照的店里看中的。一看到那条裙子时,他就觉得那是为顾晓晓量身订造的。他怀着复杂的心思买下了那条裙子。 他知道以顾晓晓的个性在得知他要结婚之后是不会留下来的,他只希望她能保留一点他送给她的东西,偶尔看见的时候能想想他。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但却又止不住的希望。 “好。” 冷漠的声音,还有那轻微的关门声,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爱情。 凌青坐在车里,手上拿着一罐听装啤酒,将头仰靠在驾驶座椅背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慢慢滑落…… “他已经走了,你打算看到多久?” 看到顾晓晓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的样子,许涵宇醋意大发。这个死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这样看别的男人。 “他怎么会来?” 顾晓晓后知后觉的问,然后在感受到许涵宇杀人般的目光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会那么迟钝,这家伙肯定是在吃醋,而且醋意似乎有一醋缸那么多。不过奇怪的是,他又不知道她之前与凌青的那一段,干嘛表现的这样吓人啊? “你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许涵宇阴阴的说,顾晓晓察觉到了话里的极度不悦,不由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对上许涵宇的眼,顾晓晓很认真的说。 以刚才许涵宇的反应来看,他似乎知道她和凌青的过去,不然怎么会如此不悦。她不曾向他或者是顾晓豪提起过凌青的名字,那就有一种可能,许涵宇调查过她。 “是。” 很肯定的回答,让顾晓晓一阵错愕。本来想到他调查她应该是很生气的,但看到他这样的坦然却又气不起来了,顾晓晓只能无声叹息。 还真是陷进去了呢! “在向你提出交往等待你答复的那几天,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你的那段过去。我想知道那段过去到底给你造成了什么样的阴影。当然,我不否认,我很有私心,我不能完全不去在意,因为在酒吧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伤心的样子还有对那条裙子的在意程度都让我嫉妒。” 许涵宇的坦诚让顾晓晓不无感动,对上他的眼,许涵宇一脸认真的开口。 “女人,我吃醋了!” 环宇集团大楼,第八层办公室里的所有女人全部沸腾了! “什么?年终旅行?真的假的啊!” 温小雯双手捂住嘴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其中包含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没错!” 蓝姐点了点头,整个办公室里传来阵阵尖叫。恍惚间,貌似整栋楼都抖了一抖。 31层办公室,顾晓晓坐在办公桌旁,手里不停的转着黑水笔。 皱皱眉,抬头看向正在忙碌的许涵宇。 “为什么是八楼?” 顾晓晓终于问出了这让她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昨天许涵宇吩咐发下了一个通知,那就是从环宇中抽出表现最好的一个部门,在元旦假期里,可以去参加年终旅行。其实这也没什么,给一年中干的好的部门一些嘉奖,这对以后他们的工作也有一定的鼓励作用。 但八楼办公室里的那帮女人为什么会被选中? 顾晓晓那灵敏的鼻子一下子在里面闻到了猫腻的味道。 “什么为什么?给表现最好的两个部门一个嘉奖,这有什么不对吗?” 许涵宇对上她的眼,嘴角的笑纹说明了他现在的好心情。 “这没有什么不对,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是八楼?” 不是顾晓晓扯八楼后腿,要知道她在那里呆了那么久,对那的同事还是很有感情的。只是正因为和她们相处了那么久,所以也知道她们的工作效率铁定排不上环宇第一,而许涵宇却让她们带薪游玩,这个家伙肚子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奇怪!顾晓晓现在觉得很奇怪!心口涌出一股被算计的感觉,事情回溯到今天上午。 话说一大早,许涵宇像往常一样发挥了他的禽兽本色,不过这一次来的要狂猛很多。顾晓晓拖着感觉快要散架的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准备刷牙洗脸去上班。一下子被某人制住,顾晓晓顿时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丫的!还来? 但随着许涵宇低沉的声音传入,顾晓晓的眼中溢满惊喜! “真的?你让我和她们一起去旅行?” 顾晓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没想过许涵宇会让她和过去办公室里的同事一起去旅行,而且今天下午就出发,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惊喜了。 “怎么?不想去?” 许涵宇似乎立即就要跟出一句,不想去就算了。顾晓晓赶忙应声。 “想,想,想死了!” 顾晓晓着急的样子,让许涵宇不禁觉得好笑。但看她那么想往外跑,心中又不免不是滋味。 “看样子你很想逃离我嘛……” 许涵宇的嘴角划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弧度,虽然声音听上去无限平稳,但和这个腹黑男相处了这么久的顾晓晓却听出了其中的不爽。 “呵呵,呵呵――哪有――人家很舍不得你呢――” 顾晓晓一脸媚笑,环抱住许涵宇的腰。 “是吗?既然那么舍不得我就不要去了咯?” 许涵宇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额――这――额――” 看着顾晓晓那恨不得咬断舌头的样,许涵宇爆出一阵笑声。宠溺的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然后再次将她扑倒! 顾晓晓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幕,脸不由又红了起来。 那个大色胚!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让她去旅行呢?顾晓晓似乎感觉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低下头,顾晓晓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另一边,环宇集团31层 “总裁,你要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男秘书向许涵宇汇报说。 “嗯,我知道了!” 男秘书轻轻的带上了门。 许涵宇靠着椅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夕阳西下,一辆旅游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移动着,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额,不!是称之为歌声的音波……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坐车去旅游……” 顾晓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由掏了掏耳朵,看向窗外…… 之前本以为旅行可以清闲一下子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和这一帮女人在一起,她是无法清闲的!早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上班,虽然许涵宇人不老实,但至少在他身边不会有聒噪的感觉! 咦?不对!她才离开三个小时,怎么就开始想念许涵宇了!不行不行!不能太想他!她要和这帮女人一起唱歌! 于是,顾晓晓突然站了起来,大唱一句: “女人花……” 全场寂静加目光注视,顾晓晓嘴巴还来不及闭起,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她。 “小顾,怎么了?” 站在最前面的蓝姐第一个回过神来,*就是*啊,反映都比这些小虾米要快一拍。 “额……呵……呵呵……没事!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唱唱歌……呵呵……呵呵……” “顾姐,歌我们早唱完啦!现在蓝姐在跟我们商量晚上烧烤的事情呢!” 温小雯插嘴说。 “额……这样啊……” 顾晓晓尴尬的笑笑,坐下身子。 周围传来一阵窃笑…… “嗯!我们接着说!晚上呢,大家可以先去温泉会馆里泡泡温泉,然后再到烧烤的地方集合。不过我要在这先说一下哦,有人说在这座山上看到过老虎出没,所以大家最好不要去温泉会馆以外的地方去。” 在坐的女人们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什么,老虎?太可怕了!”同事A,胆小怯弱型。 “哈哈,我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好想见见啊,太好玩了!”同事B,不知死活型。 “天呐,那我们不是要成为武松,上山打老虎!”同事C,武侠幻想型。 “哈哈~~~这让我们想起小时候的一句歌谣!”温小雯开心的说。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车内传来女人们的阵阵笑声,顾晓晓暗自撇撇嘴。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到达温泉会馆,蓝姐将房间钥匙发给了大家。所有人都是两人一间房,最后剩下顾晓晓了,蓝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闹得顾晓晓心里“咯噔”了一下。 “晓晓,本来你是和我一起住的,但是晚上我也会打鼾,碰巧公司多定了一间房,所以我们一人一间。” 蓝姐将要是放进顾晓晓的手里。 碰巧吗?为什么蓝姐的样子却不像是碰巧呢?顾晓晓非常怀疑!但没给她怀疑的时间,蓝姐就提着自己的行李去房间了。 顾晓晓只能摇摇头,看来,这次的旅行不会简单…… 顾晓晓站在房间里,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呆了。 她现在已经能完全确定,这一切和许涵宇脱不了干系。 你见过公费带薪旅行还住奢华套房的吗?室内温泉,投影仪,按摩床,吧台酒柜应有尽有。许涵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想起之前蓝姐看她的眼神,顾晓晓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整理好行李,顾晓晓也没心思泡温泉了,直接去了之前约好的烧烤地点,不过貌似只有她一个人最先到达。 顾晓晓无聊的到处乱转,今晚的月光很好,山上的空气很新鲜,不比城市里的喧嚣,到处都是虫鸣鸟叫的声音。顾晓晓感觉原本烦乱的心,慢慢平复。 抬起头,呼吸起山林间的空气,心情倍感舒爽。 “晓晓,是你吗?”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晓晓微微怔住。 缓缓回头,心下冒出一个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凌青看着顾晓晓微愣的表情,心底不由微微一抽。比起自己心底的惊喜,晓晓看上去并没有多大喜悦。掠过心头的苦涩,凌青扬起一抹微笑。 “真巧!” 顾晓晓并没有注意到凌青的那变换的心情,回以微笑。 “嗯,真巧!” “一个人来这旅行吗?”凌青轻声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问出这句话的他有多么小心翼翼。他害怕听到她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过来的,但却又忍不住去问。月光下的她就像一只误入凡间的精灵,美好的让人着迷。 “不是。” 凌青只觉得心里微微一痛。 “和同事一起来的。” 凌青顿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嘴角笑容的弧度也大了一些。 “你呢,一个人来的吗?” 顾晓晓随意一问,凌青有点僵硬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顾晓晓嘴角微微勾起。 “我同事来了,我先过去了哦~” 顾晓晓微微一笑,接着跑向那伙女人。 凌青轻吐一口气,看着顾晓晓的背影,眼里尽是眷恋…… 顾晓晓和那帮女人烤了很多东西,但却没吃多少,眼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为什么还没响呢?已经八点多了,许涵宇还是没有来电话。他猜也猜得到自己已经到了啊!他现在干什么呢?顾晓晓满脑子问号,心中纠结不已。 要不自己打过去?不行不行,那他还不得意死。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难不成是在泡MM? 顾晓晓狠狠地摇摇头。 天,她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呢?真是疯掉了!、 “顾姐,尝尝这个鸡翅,是我刚烤好的呢,看看好不好吃?” 温小雯跑了过来,在顾晓晓身旁坐下,递给她一串鸡翅。 顾晓晓这才从自己的神游太空中回过神来,接过鸡翅,有一下没一下的啃了起来。 “顾姐,你怎么了啊?你现在吃的是骨头。” 温小雯出声提醒。今天的顾姐真怪,总走神。现在更奇怪,那个鸡翅都已经啃完了还在继续啃,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哦。” 顾晓晓反映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顾姐,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温小雯一本正经的说。 “像什么?” “像热恋中的女人。” “……” “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会一个人痴痴地笑,会因为想念对方无缘无故的走神。” 温小雯自顾自的说,一点也没注意到顾晓晓脸上的不自然。 “啊?这样吗?哈,哈哈。” 顾晓晓尴尬的笑笑,把头转过低了下去。 想念吗?不过她是挺想许涵宇的呢!平时一直待在身边不觉得,但现在突然一个人出来了,才发现原来她真的很想他呢!那样的想念就像是罂粟般,缠绕她的心,越缠越紧。 这就是爱吧! 顾晓晓微微一笑。 许涵宇,看来我还真是爱惨了你呢…… 晚上十一点半,顾晓晓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顾晓晓立即摁下了接听键。 “女人,我想你!” 许涵宇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顾晓晓只觉得一股欣喜从心底涌了上来,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女人,你在听吗?”许涵宇的声音微微高扬,顾晓晓咬住嘴唇,现在的她心底溢满了复杂的感情,那就是称之为“爱”的东西吧! “嗯,我在!” “……” “……” “我想见你……” 许涵宇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深情,顾晓晓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那声音里面。 “我也是……” “那开门!” “噶?” 顾晓晓有点反映不过来,开门? 一道光从脑海里闪过,顾晓晓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房门前,把房门打开。 许涵宇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早已被扯掉,衬衣上方的几颗口子并没有扣上,一只手握着手机,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顾晓晓只觉得眼前一晃,看着面前思念的人,定定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动作。 许涵宇一下子将她拥进了怀里,用脚把门带上。 顾晓晓闻着许涵宇身上的味道,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原来思念后的相聚是这么幸福!虽然他们只分开了几个小时。 “怎么过来了?” 顾晓晓靠在他的怀里,轻轻问。 “想问你一个问题,所以就过来了!” “什么问题?” 顾晓晓满头问号,跑这么远的路,只为问她问题? “女人,为什么,我如此爱你!?” 章节目录 第137章 傍晚 顾晓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许涵宇一大早便驱车回公司去了。 顾晓晓摸到枕边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宝贝,醒了啊!” 许涵宇满是宠溺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顾晓晓幸福的嘟嘟嘴,在床上由仰躺改为侧卧。 “嗯,你干嘛呢?” “我在去你那的路上,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吧!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点东西!” 许涵宇贴心的叮嘱道。 今天他已经将事情跟秘书吩咐好了,有事情也可以网上会议。现在的他只想快一点来到顾晓晓的身边,抱着他的宝贝。 “你怎么就来了啊!一天都没休息吗?” 顾晓晓睁开眼睛,声音扬高。 这家伙,昨晚也没怎么睡,早上又那么早回去。要知道,这温泉会馆离环宇有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呢,他这样不休息,来来去去的吃得消吗? “好宝贝,放心!我现在只想立刻见到你。你乖,洗个澡去吃点东西,我马上就到。” “嗯,那你开车小心哦,我在这等你!” 顾晓晓乖乖的说,心里甜的像吃了蜜一样。 挂了电话,顾晓晓洗了一个澡。不想泡温泉,所以直接淋浴。打了个电话给蓝姐,蓝姐说今天大家自由活动,所以白天没打电话给她。是真的因为自由活动所以没打电话吗?顾晓晓持怀疑态度。 想着昨天的那个地方,在那里看夕阳一定很美吧!想着,顾晓晓换了件衣服,披上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你是顾晓晓?” 走廊上,一个声音传进顾晓晓的耳朵。转过头,一个穿着休闲的女人印进她的眼帘。 “你是……” 顾晓晓将这个女人重头打量到脚,很眼熟,但似乎自己应该不认识她。 “你别管我是谁,我要你离凌青远一点!” 女孩一脸嚣张的说。 凌青?顾晓晓现在满脑子问号了!他会离他很近吗? 看着顾晓晓不说话,女孩以为她被自己震住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我告诉你哦,凌青这次是陪我一起来这里度假的,我们的父母见了面,都非常满意,所以我劝你这个女人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到这里,顾晓晓不由觉得好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呢!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绕过她,顾晓晓直接离开了…… 温泉会馆,一对好友在池子里泡着温泉,愉悦的交谈。 “阿莫,刚才的那瓶酒,谢谢你割爱了!” 凌宇把一瓶红酒,放在温泉池子上。靠着浴池,对着身旁的好友道谢。 后者只是微微一笑。那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一头及耳的银发在温泉的蒸汽中,显得微微发亮。 沈莫是这家温泉会馆的主人,几年前凌宇到这来度假,两人相谈甚欢,于是便成了知己好友。凌宇很喜欢这里,每次觉得累了都会到这来,山上的空气闻起来都让人觉得舒心,泡泡温泉,和好友聊天,对他来说是一种全身心的放松。 “这酒你是要送给某位美女的吧!” 沈莫若有所指的说。 凌宇这次来身边陪同着一个美女,本以为好友对那个家里介绍的女孩并不怎么上心,但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样的呢! “是美女,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位美女。” 想起顾晓晓,凌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啧啧啧,看你那样子,我看是陷入爱情了吧!” 沈莫调侃道。 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好友这样的表情。离婚对他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再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连人都越发积极了许多。 凌宇只笑不语,嘴角的弧度泄露了他现在的好心情。 看着一脸幸福的好友,沈莫止不住的为他高兴。 另一边,顾晓晓泡在温泉里,用毛巾披在脸上。 “你也在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顾晓晓抬起头,对上一张精致的脸。 呵――怎么又是她?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里是公共浴池。” 顾晓晓淡淡的说。她不禁感叹她们俩真有缘分,昨天见了面,今天竟然又碰上了。 “哼!你起来,我喜欢一个人泡温泉。” 那女人霸道的说,顾晓晓不想和这种被惯坏了的大小姐过多纠缠,用浴巾包起身体,起身离开。 “喂!为什么我叫你走你就走啊!你都不知道和我吵的吗?” 野蛮小姐似乎觉得很奇怪,她一再挑起事端,但这个女人却一再没什么反映。好似把她当空气了一般,总这么悠然自得的。 她只感觉不爽!非常不爽! “为什么要和你吵架呢?我们又不是情敌。” 顾晓晓将视线对上她的脸,抛下这句话,后者愣在了那里。 顾晓晓笑笑,懒懒的转身。 “我叫叶梓萱,虽然你是个平民,但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挺惹人喜欢的女人。” 千金大小姐叶梓萱对着顾晓晓的背影说,后者只是勾唇一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慢慢的走出了浴室。 “还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女人呢~” 叶梓萱喃喃的说…… “Hi,顾姐,刚泡完温泉啊!” 温小雯站在顾晓晓房门口,开心的打着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她们呢?”顾晓晓问道。 这些女人平时不都是集体活动的吗?这温小雯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在这等她? “哦,她们在餐厅呢,让我叫你过去呢!”温小雯顺溜的说。 “哦,那我先进去换件衣服!” “嗯,好,我们在后山等你!”温小雯跳着离开了。 顾晓晓总觉得今天的温小雯似乎有点不对,似乎……特别兴奋!对!是兴奋!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这丫头天天活力四射的,谁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啥! 顾晓晓换好了衣服,便向餐厅走去.奇怪的是,餐厅里竟然空无一人,就连平时的服务员也不知道闪到哪去偷懒了!顾晓晓一阵纳闷!刚才小雯说的是餐厅啊,难不成这里有两个餐厅? 顾晓晓思考之际,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顾晓晓刚想尖叫,一阵悦耳的生日歌谣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失踪的那帮女人边唱着生日歌,边走近她。四周亮起了许多蜡烛,暗暗地光线将整个餐厅笼罩的格外浪漫。这时,大家整齐的让出了一条道,许涵宇手中拿着一束花,从后面走了出来。 顾晓晓突然有一种哑然失笑的感觉!这就是他策划的“阴谋”?还真是甜蜜呢! 许涵宇慢慢走近顾晓晓,眼中,是满满的深情和宠溺。 “宝贝,生日快乐!” 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这是她们的冰山总裁么?所有人都震惊了。顾晓晓现在除了感动也只剩下感动了!这个男人,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甚至将她曾经的同事都叫上了,只为她策划这么一场惊喜。叫谁能不感动呢? 晚上,顾晓晓躺在床上,今天的生日会,那帮女人几乎都玩疯了。虽然许涵宇一直在为自己挡酒,但自己还是被折腾的喝了许多酒。想到今天的许涵宇一改往日冰山模样,陪着她和这帮女人周旋,顾晓晓发出一阵轻笑。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洗完澡的许涵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躺在床上一脸傻笑的女人,瞬间就扑了上来。 “呵呵,我笑你啊!” 顾晓晓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捏了下他的鼻子。 “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许涵宇看着顾晓晓乐坏了的样子,一脸疑惑。 “我笑你啊,为了让我们的关系公开,还真是费尽心机呢!” 顾晓晓注视着他的眼,看到许涵宇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笑得更加开怀了。 “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精明!” 看着顾晓晓笑自己,许涵宇恼羞成怒的捏捏她的脸。 顾晓晓只是笑。这男人也真是费尽心机了,把公司里最八卦的部门叫来给自己过生日,回到公司里就算她不想公开也难!说不准现在就有很多人在飞信息给公司里的人爆料了呢!想到回到公司同事们投向自己的目光,顾晓晓就一阵头皮发麻。 “女人!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管他呢!反正他们在一起不是吗?麻烦就麻烦吧! “不会啊!谁敢说我男人见不得人,我灭了他!”顾晓晓调笑的说。 温小雯觉得自己真是一个难得不八卦的女人。 顾姐真幸福啊!总裁看上去对她好体贴呢,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多金,英俊,体贴的男朋友,那多好啊! 温小雯想着想着,迈着虚浮的步子,漫无目的的走着。 耳边传来一阵虫鸣,温小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温小雯嘴角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嫦娥啊,嗝――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给我一个男人,嗝――我就去把家里的那本书改了,写成你和后羿一起升仙,有情人嗝――有情人在月亮上终成眷属。” “哈哈――”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温小雯移动着不稳的步子,转身看向声源。 “哇――好帅的男人――咦?怎么有两个呢?” 温小雯摇摇晃晃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耳边的笑声似乎更加明显了。温小雯只觉得头晕的不得了,眼睛也开始一张一合,最后倒了下去。 在最后一丝意识还没离去的时候,温小雯只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鼻尖传来一阵青草的香气,用力的闻了几口,憨憨的笑了。 “呵呵――好香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十点,一帮女人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依依不舍的登上了返回的巴士。蓝姐清点人数,除了有专车送回的顾晓晓,似乎还少一个人呢!蓝姐疑惑的皱皱眉,看了一下车上人的面孔。 “小雯呢?”蓝姐终于发现少的那个人了,扬声问道。 车上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昨天大家喝的很醉,有些人连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别人呢! “小雯跟谁一间房间?”蓝姐问道。 “我。”同事A接话。“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不在啊!我以为她过来了呢!想想她的床整理的很干净,难不成她没回来?”同事A的猜疑一下子引起了车上女人的一阵沸腾。 “没回来?那会去哪?” “不会真的有老虎吧……” “……” 车上一阵激烈的讨论着,蓝姐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小雯昨天有没有到别的房间里过夜?” 蓝姐的声音将车内叽叽喳喳的声音压下。大家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连摇头。 蓝姐觉得事情复杂了。昨天大家都喝的那么醉,现在少一个人,该怎么办!那可是一个人啊!出了事情怎么办!这山上除了这间温泉旅馆到处都是荒山野岭的。要是小雯昨晚喝醉了,跑出去…… 蓝姐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事情还没确定呢,也许小雯只是在别的地方睡了一晚。不能这样自己吓自己! 蓝姐镇定了下来,立刻做出安排。 “我们现在先回自己的房间里等等,我去问问温泉会馆的员工看有没有见到她。如果没找到,那……只有报警了……” 蓝姐的话让整个车内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氛围下,正当蓝姐要叫大家先下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哇――别走,别丢下我――” 温小雯喳喳呼呼的的声音从车外传来,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妮子,大家顿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温小雯提着自己不大的行李袋,跑上了车,蓝姐首先就在她头上来了个毛栗子。 “你这丫头,一晚上到哪去了啊!”蓝姐气急败坏的问。 这丫头,真的差点让她担心死。还好没什么事,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 “额……” 温小雯一阵迟疑,立即又恢复往常模样。 “昨天啊!呵呵,昨天我喝醉了,于是就在餐厅里睡着了!”温小雯解释道。 蓝姐眼里透着疑惑。昨天明明是她安排把餐厅里喝醉的同事扶回房间的啊,怎么当时没有看到她? 接到蓝姐疑惑的眼神,温小雯一阵心虚,脸上照旧笑得灿烂。 “哇哇哇,一个人睡在地板上好冷啊,幸好餐厅晚上没关空调,不然我就得和总裁一样变成冰山了。” 温小雯开着玩笑,引来车上所有女人一阵笑。 排除心底的疑惑,蓝姐敲了敲她的头。这丫头,肯定没事,不然才不会这么喳喳呼呼的呢! 人员到齐了,车子慢慢启动。 温小雯看着越来越远的温泉会馆,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到处张灯结彩,透着一股喜庆的味道。许涵宇坐在办公室里,从文件中抬起头,第17次问道。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美国吗?” 顾晓晓头也不抬,17次回复相同的一句话。 “不去。” 许涵宇还像说些什么,顾晓晓立即止住了他的话头。 “没关系的,我和晓豪两个人在一起过年比较自在。” 许涵宇看着一脸坚决的顾晓晓,一阵无奈。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自己远在美国的父母要他回去过年,但顾晓晓却坚决不肯跟他回去。本想趁着这一次将她和晓豪介绍给他们认识的,但顾晓晓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他怎样劝说都没有用,对她真是无可奈何。 她似乎对结婚还是很排斥,从那一次求婚之后,就一直没有回音。就算他有时故意挑起话题她也只是一味回避。到现在都不肯搬进许宅,不过他现在一直住在她的公寓里,住哪倒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 看着许涵宇一脸受伤的表情,顾晓晓心下一片柔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好了啦,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的。你好好去美国陪陪叔叔阿姨,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那你会不会想我?” 许涵宇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弄的顾晓晓“扑哧――”一笑。 “会,会,会!” 许涵宇挑了挑眉,看了眼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没拦住?”喃喃的发出疑问。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不会觉得什么。但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素来享有“冷面幽灵”之称,冰来火挡水来土淹的职场一品秘书迟浩,那他还真的对这句“没拦住”抱有一定的保留想法。 “是我硬要进来的,你不用为难他。” 叶梓萱一脸敢作敢当的说。许涵宇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兴味。他刚才好像看到自家秘书微皱了一下眉头哦!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还是抓住了。能让他的一品秘书动容,许涵宇不由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来人了。 “你不用看我,我不是找你的,我是找她的。” 叶梓萱迎向许涵宇投来的目光,指着坐在他身上的顾晓晓,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许涵宇看向顾晓晓,后者一脸迷茫。 “不用起来,反正该看的也看到了。问完问题你们继续,也省的麻烦!” 叶梓萱语不惊人死不休。顾晓晓还真是被雷到了,忘记了起来的意图。 一旁的男秘书嘴角似乎抽了抽,一丝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把凌青勾搭的神魂颠倒的,教教我。反正那男人你也不要!”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冷冽。 顾晓晓只觉得一阵寒气逼人,而且貌似寒气的发源地不止一处…… 冷!真冷! 顾晓晓现在只有这样一种感觉。不远处,叶梓萱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一点也没意识到周围充满压迫感的气场。顾晓晓不由在心下抹汗!真是一个没有危机意识的笨丫头! “总裁,抱歉!” “幽灵”秘书非常职业的说完这句话,像拎小鸡似地,将叶梓萱提了起来,不顾对方的反抗,轻轻地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只余下一声关门的脆响。 顾晓晓有点缓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腰间突然一道力量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许涵宇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女人,你似乎愣太久了,在想什么呢?” 感觉许涵宇在轻咬自己的耳垂,顾晓晓身体一麻,心下警铃大作。 完蛋了!这个男人似乎生气了! “呵,呵呵――没想什么啊!”顾晓晓谄笑着,心下一阵腹诽。 这个叶梓萱,她跟她无怨无仇的,为什么总跑来找她啊!这次真的被他害惨了! “女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刚才那个莫名奇妙的女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涵宇的声音似乎带点咬牙切齿的感觉。顾晓晓的第六感明确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被怒火笼罩了。 “呵――呵呵――真巧!我也觉得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也!呵呵――” 顾晓晓干笑着,感觉腰间的力量紧了很多。许涵宇眼睛都要冒出火光了,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跟他顾左右而言他。 知道许涵宇的怒火已到爆发边缘,顾晓晓本着珍爱生命的原则,立刻解释。 “其实我那天在温泉会馆和凌青遇见了凌青,聊了几句罢了。第二天她就来找我要我离他远点,当时我懒得理她。后来泡温泉的时候我们又碰面了,为了避免以后她再找麻烦,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不是她的情敌。但没想到这次她又上门来找我……” 顾晓晓废话的将解释说完,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只差没有两手揪着耳朵请求原谅了。许涵宇看着她那个模样,怒火不由熄了一大半,理智也逐渐回来。 平息了大部分怒火,许涵宇眼中闪过一丝邪气。 “那怎么办?” 顾晓晓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一点也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小小阴谋。 “你只能勾搭我知道吗?” 星星幼儿园,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门口。顾晓豪坐在副驾驶座上,头皮开始发麻。 “许许,我能不能不进去。”顾晓豪一脸讨好的表情,狗腿至极。 许涵宇挑挑眉,一脸没商量的样子。 顾晓豪嘟嘟嘴,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嘴巴不停嘟哝。 “哼,真没良心,把儿子往火坑里推,早知道就不跟顾晓晓说你好话了……” “如果你告诉我顾晓晓在哪,我想我会考虑带你回家。”许涵宇幽幽的说出这句话,脸上伴着不明意味的微笑。 冷,真冷。 顾晓豪不由瑟缩了一下。现在的许许好恐怖,难怪人家说爱情会让人变成疯子。不过到底要不要出卖顾晓晓呢?这真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啊…… 许涵宇把儿子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早应该想到,顾晓晓再怎么消失,也不会丢下儿子不管的。不由暗自气恼,只要一碰到那个女人的事情他就容易失去理智。要不是昨天听到儿子打电话,他还在满世界的找她。 章节目录 第138章 上课 “算了,你还是进去上课吧。毕竟学生就应该进学校读书嘛。”许涵宇似想开了般开口说道,让顾晓豪不由心中一凛。 “不过昨天小薰打电话过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呢,你现在被选成学校才艺大赛的主持人,老师说要你在她和一个叫谢晓娜的女生中选出一个做你搭档。”许涵宇依旧缓缓的说,脸上伴着慈父般的微笑。 顾晓豪满脸黑线。威胁,这真是不穿衣服的威胁!天呐!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本以为老妈已经够腹黑了,但没想到老爸也这样,顾晓晓,这次真的只有对不起你了! 星星幼儿园大班,两个戴着帽子的人鬼鬼祟祟的向教室里窥伺。 “看到了,我看到晓娜了。” 其中一个穿着印有HelloKitty粉色运动装,戴着粉色帽子的人激动的说。 “老太婆,我们是来看孙子的。记住我们的目的!” 另一个穿着火影忍者运动衫的男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喂,老头子,不是说我们孙子就坐在晓娜旁边吗?你看晓娜旁边怎么没人啊!” “我们孙子也许上厕所去了。” “完了,完了,晓娜看过来了,我们要被发现了。” 说着,“HelloKitty”将“火影忍者”的头按下去,自己也低头闭眼蹲着。久久没有动静。两人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蓝色短靴出现在他们眼前。 谢晓娜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两个活宝老人,叹了口气。 “小天,贞子,好久不见啊!” 听到谢晓娜阴恻恻的声音,两位老人摸着头干笑了起来……要知道,儿子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危险系数不大。可是眼前的小魔女可不一样了,他们曾经可没少吃过她的亏。这次的小魔女的转学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呢,现在被她逮到,肯定是没好日子过了。 两位老人不由在心中哀叹。 怎么会让这个小魔女发现呢?这下真惨了…… 下面是顾晓豪的爱情故事: “江楠,赶紧的,别再写了,你答应我的,今天随我怎么办的。”章小萌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衫仍在床上,看着静埋首于书桌前忙碌着的江楠,颇为不满:“江楠,你有没有听到?” 书桌前的女孩,缓缓转头,容貌端庄秀丽,肤色较白,谈不上美丽,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却有着一种沧桑的味道。 淡淡的,很耐人寻味。 看着一旁急急忙忙的章小萌,江楠转首再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铃,徐徐开口:“时间还早呢。”说完,转头再次埋入书海。 章小萌可容不得江楠的漠视,漂亮的双眉挑起,当即躲过她手上的钢笔:“去,换上,今天我生日你还不随我愿。” “好了好了,就随了你的愿。”无奈的笑笑,江楠合上书本:“我这就去换。” 那是一件露肩的吊带衫,红色,似血的红色,上面以黑色印了一只狐狸,妖冶而又性感。 江楠很少在意,不会拘泥于这些。 在她看来,只要不在学校,穿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虽不在意,却也甚少穿得如此暴露,此番章小萌说了,两人要去出去狂High,自然是不能穿得太中规中矩。 一身吊带衫,配上即臀的短裤,淡蓝的眼影,艳丽的腮红,妖艳中带着几分纯真,两种极端在她身上彰显出来的魅力,那般的适合江楠。 “好了,可以出去勾引金龟婿了。”章小萌大笑,想不到江楠如此打扮却也能这般迷人。 “勾引来了给你过生日?得,还不如你自己来的快。”偶尔,江楠也能有自己的小幽默。 “哈哈……” 在夕阳的血红下,两人傲慢的从学校的林荫小道上行过,大笑声飘过绿茵茵丛丛,过分的打扮,惹得一片青睐的目光。 在如此的眸光之间,两个女孩潇洒的离开。 青春,她们可以恣意张扬。 在多日前,章小萌便已成功的敲诈了江楠,在生日当天,请她去K歌。 两名年龄相差不多的女生,都有着自己的工作,挣钱养活自己,活得比很多人卑微,却也比大部分的学生精彩很多。 到了KTV,江楠去了前台领排队的号,让章小萌在大堂候着。 取到了号码,江楠刚到大堂,便看到章小萌跟一名西装男子有说有笑,巧笑倩兮。 见江楠前来,大手高扬:“江楠,这里。” 她的动作,向来夸张,引得大堂里的人都跟着侧目,以她的美貌,招惹上了一身惊艳的目光。 轻笑,不以为意,江楠走上前去:“还有半小时便有小间了。”S市有名的K歌之地,以她的经济能力,只能要得如此小的包厢。 “小萌,去我们那里吧,顾少今天生日,包了好几个大间。” “好啊好啊。”这一点,章小萌不像江楠,小女儿家的味道稍露。 “不用了。”江楠婉言相拒,拉着章小萌的手欲离开。 “江楠,等下。”连忙停下,章小萌拉着江楠的手,低声的开口:“江楠,别固执,这样你可以少花钱,钱对你来说,并非消遣之物。” “那你去吧,我回学……” “好了,江楠,求求你了,今天我生日,你就顺着我吧,怎么说……” 就这样,一番唇舌之后,江楠不得不答应章小萌,随着一起去了包厢。 进去的时候,一片乌烟瘴气,整个包厢都是男男女女,一看便知是声色之地,并不是唱K那般简单,包厢的中间,此刻有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在合唱。 从女孩那略显稚气的脸庞,江楠不难猜出,这或许是某所大学的学生,现在,大学生出来做这些的人多,也就见怪不怪。 章小萌的小声嘀咕:“什么嘛,顾少不在。” “什么?” “没,没什么。” 正在这时,只见那名唱歌的女子朝章小萌招了招手,章小萌便前去了。 刚进去不久,章小萌便顺利的融入了那一片欢声笑语之间,章小萌素来重色轻友,江楠倒也不意外,一个人寻了角落坐下。 透过层层的烟峦叠嶂,是一种纸醉金迷的灿烂,那样的生活,她喜欢,她在意,但她却无法融入,因为她没有章小萌的美丽,没有章小萌的那种阳光,同学们说她是灰色的,是那种酷酷的灰色,适合的爱情也是灰色的。 从烟雨江南的小镇,来到了这个繁华都市S市,江楠以十七岁的年龄考进了S市的一流大学,成为了妈妈在小镇上的骄傲。到了学校,她才发现大学生活,流光溢彩。而她身上只带了八千块学费的学费,为了生活,她必须打工。因为章小萌的介绍,她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兼职,直至大一要结束,因为章小萌的介绍,她的大学生活过得紧张却不曾失去应有的骄傲。 章小萌长得很美,灵眸善水,一头清汤挂水的长发入学一年后便卷成大波浪,带着潮流的气息,她很轻易的成了S大颇具风情的女生。虽来自偏远的小山村,却从来不曾向这个诚实低头。 兴许同病相怜,四人的宿舍,却偏偏对江楠格外的好,唯独和江楠走的较近。 如果,哥哥还在,或许,她的生活可以很好;如果,那个疼她入心坎的哥哥,不进入监狱,或许,她也能够生活得流光溢彩。 不知何人一声:“小萌,你朋友似乎很安静呢。” “啊?”章小萌猛的惊魂,寻向不远发声的之处,看到后又是一阵黯然,却也是笑容满面:“凌少如此瞧得起,我同学自然不能推脱。”随即又转向角落处:“江楠,江楠。” 兀自陷入沉思之中,江楠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人的呼唤。 章小萌歉然的看了看众人,而后上前碰了碰自己的好友:“江楠你怎么了?”发现她的沉思,她颇为心疼,这个女孩,虽然那般的温文婉约,却总是在无人的时候,陷入那深深的沉思之间。 被推得回过神来:“怎么了?有事么?” “唱一首歌吧?” “不了,我都没有唱过,说了今天只是陪你的。”转首,才发现整个包厢竟然都停了下来。 章小萌拖着江楠的衣袖央求着:“唱一首吧,今天我生日,你可得依我。” “可……”心绪微转,江楠爽快的应下:“好!” “耶!”高呼出声,章小萌拉着江楠便进入人群:“这是我同学,江楠。” 江楠这才注意到,整个包厢不知在何时都安静了下来,反倒是双眸看着两人。 “江楠,名字不错。”一名黑色衣衫,长相颇为俊秀的男人,朝两人含笑点了点头。 “凌少说笑了。”章小萌颇为得意。 江楠转头望去,那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灿烂的眼神,让人想起过往的一个人来,因此,在章小萌问她要唱什么歌的时候,只是开口说了一句:“大哥。” “呃……你说什么?” 含笑,甚为迷人醉心:“我点大哥。” 在场之人,一听一个女孩子要唱这么一首歌,当即冷笑一声。 反倒是有一抹较为兴味的眸光,从某一个阴暗的角落,深邃的落在江楠的身上,待到江楠寻去之时,却只看到那黑暗之中,一泯一灭的星火,透过烟雾,缭缭绕绕,只能看到一张仿佛含笑的脸,看不真切。 接过麦克风,江楠看着屏幕上残酷的打打杀杀,血流成河,熟悉的一幕幕掠过,歌喉展起,不若男人的铿锵有力,却又那种历经世事的沧桑。 一字一句,从最初的笑话,让众人不觉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那样阳刚的一首歌,在她的身上,那般委婉的唱出。 感觉到的不仅仅是一种震撼,更有着那种曾经沧海的憋闷。 哥哥,那个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儿,浑身是血的保护着她,拼死的让她离开,却也再也没有回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那一年的血案,没有寻出他的尸首,家乡的人都说他死了,说即便是没有寻出,他仍然逃不过死。 因为走入歧路的人,没有好下场。 是啊,死了,离开了…… 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一年之间,不见他疼入心坎楠楠。 越是往下,双眼越是酸涩,鼻尖越是苦楚。 终于,一曲作罢,歌声缭绕,悲伤余留。 那样的气氛,一时竟让包厢里的人忘记了此刻应有的高兴。 “好!”一个字,微微冷静而又威严的声音落下,掌声便已经响起。 “好,唱得不错。” …… “江楠,你看,是顾少,顾少说你唱得好。”章小萌激动得语音发颤,不停的拉着江楠的手,撸嘴示意让她看。 没有在意众人的激赏,江楠含笑,巧笑倩兮,好不璀璨。 转身,泪如雨…… “我去一下洗手间。”跟章小萌说了一声,不等她回话便一人出了包厢,却忽略了两束幽黑的眸光,轻飘飘的相随。 已经有多久了不曾心疼,没来得及去洗手间,江楠靠在走廊,一脚抵在墙上,双手哆嗦的在裤兜里寻着烟,熟练点燃,如饥似渴的放进嘴里。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任那股辛辣的滋味,一点点的在喉间酝酿,一点点的刺激着她的大脑。 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只有烟,才能止住那一阵阵的疼痛,才能化去大哥给的心痛。 包厢的门,被人拉开,顿见靠墙默默抽烟的女子,一条腿曲起抵在墙上,媚眼如丝的仰首看着自己吐出的一圈圈烟雾,好不让人迷惑。 男子黑眸深深的探了一眼,怔忡之间,已经开口:“你,很沧桑,闯过黑道?”总结的一句话,说得却是那般的暧昧,说得让人好不心乱。 徐徐转首,江楠吐出一圈烟雾,缭绕之间,看到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肤色小麦,几丝不羁的发散落于额前,眉目之间,贵气天然,双眼深邃如墨玉,里面却散发着一种邪恶的光芒;鼻梁直挺刚毅,如雕刻一般俊美非凡;紧闭的薄唇,红润如樱。 公子哥儿,不就是靠着家里的钱么?江楠最见不得的便是这样的男人,因此,只是眉间轻笑,将还未抽完的烟插入石子里,说了一句:“我只是J大的学生。”经过他的身旁,江楠并无半分犹豫。 “你还敢回去?” “有何不敢?”毕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江楠头一仰,越过他。 并未在意男子话里的意思,江楠踱步回到包厢,却发现章整个包厢里有着不寻常的氛围,不想介入任何事的江楠当即跟章小萌提议:“我们该走了。”拉了拉她,却发现整个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她身上。 随即,一个喝得微醉的男人上前,弯弯曲曲的深处手来指着江楠:“再再来一首!” 看了看章小萌为难的脸色,江楠只得委婉的开口:“抱歉,我要回去了。”跟章小萌一起来这样的地方,果然是一种错误。 “张乐,你别瞎说。”适才请章小萌两人进来的男人连忙打断那人的话。 一旁的章小萌,没想到张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一张脸惨白惨白。 虽那人话不曾说完,江楠却已从章小萌那惨白的脸色上明白了什么,心微微一沉,脸色却不曾改变:“我们走!”一把退开挡在身前的张乐,江楠拉着章小萌便欲离开。 “站住!”估计是在众人面前拉不下脸来,张乐一把拉住江楠。 霎时间,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傻住了,包括刚刚推门而入的男人 那样的一双眼睛,与年龄有着不相符的复杂,那里面,有着一丝痛楚,有着一丝冷冽,有着一丝往事重提的心碎。 痛,冷,碎 即便是如此,毕竟是一名女孩,张乐被她一砸,当即恼羞成怒,扬起一掌就向江南袭去。 只闻懒懒的一声说出:“丢不丢人。”门口的男人,冷笑的看了众人一眼,而后留下一身薄凉,转身离开。 那一脸笑意的凌少亦跟上,临去前看了一眼张乐:“算了,省得弄得顾少不高兴。”拍了拍张乐的肩膀,警告的意思颇为浓厚。 就这样,因为某人一句话,整个包厢只剩下江楠和章小萌。 “江楠” “回去吧。”江楠没再说什么,率先出了包厢。 那日过后,章小萌再不如往日的神采飞扬,在江楠面前反倒是小心翼翼。 反看江楠,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章小萌每日的小心翼翼,她也视而不见。每日上课,打工,偶尔有时间,便去自习。 宿舍里除了章小萌和江楠是外地的,其他的两名女生都是本地人,因此一到礼拜六日,宿舍里一般都只有江楠和章小萌。 这日,江楠在咖啡馆的事情做完,便早早的回了宿舍,想着快要期中考试了,因为打工,她似乎都落下了许多功课,因此一下午,带了一瓶水便去了图书馆,准备奋斗到晚上。 六点多钟的时候,章小萌带着一些食物寻了前来,看到埋首学习的江楠,颇为心疼:“江楠,你果然在这里。” “就这里比较安静。”地下一层的自习室因为比较阴冷,所以很少人会来这里,只有江楠,为了不用占座,每每只要不在宿舍,便在这里自习:“你也来了?” “喽,给你送些吃的。” “谢谢啊。”两人说话声音很小,但也在自习室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江楠只得指了指外面:“出去吧。” 出了图书馆的大门,两人并未走远只是在台阶处坐了下来,江楠打开章小萌送来的饭团张嘴就吃:“味道不错。” 看着江楠吃得正香,章小萌想起这些日子江楠的不冷不淡,犹豫着开口:“江楠,你是不是闲我脏了?” “嗯?”错愕的看着她,江楠放下手中的饭团,听她说话。 苦笑了一下,章小萌继而开口:“江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残疾的大哥,有一个嗜赌的爸爸,从小,我看着爸爸妈妈吵架长大。直至我好不容易考上J大,他们才慢慢的不再吵了,可是高额的学费,他们要四处去借钱,因为爸爸以前的不良印象,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借,如此,让他们又开始争吵。每次打电话回家,两人都出门了,就剩残疾的哥哥在家,有一次,因为要自己做饭吃,哥哥差点被火给烧死。”边说话,章小萌那骄傲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江楠,你没有经过了,所以你不知道,我多么的珍惜爸爸妈妈和睦相处的状况,所以” 摇了摇头,江楠微笑:“你无须告诉我这些的,因为那是你的生活方式。”放下手中的饭团,江楠缓缓的起身,笑靥如花的开口:“小萌,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你的生活,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爸爸。而我的妈妈年轻时,俗话说,也就是婊子。” 笑容,灿烂。 容颜,折目。 并未因为妈妈的出身而卑微,反而有着一种更为圣洁的光芒,万丈光芒,耀眼非凡,直射人的心底,让人不敢直视。 “呃”章小萌满脸羞愧,江楠从来都是笑容满面,本以为她有着幸福的家庭,却不料,竟是,竟是这般的不堪。 此时,手机的和旋铃声悦耳的响起,划破让这短暂的,窒息的空气。 “喂,你好。”章小萌接起手机,木然的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忙又开口:“江楠?对,这里是江楠的手机。” 慌慌张张的,章小萌叫住江楠:“电话,江楠,似乎是你家邻居打来的。” 随即,江楠转身,速的接过章小萌那只小巧漂亮的手机,声音颇为颤抖:“喂,我是楠楠。” “楠楠,我是李阿姨啊,你妈妈她病了,在家就这样晕过去了。” “什么?晕过去了?”心微沉,江楠的手都跟着发抖:“李阿姨,那你知道我妈妈是什么病么?”江楠知道李阿姨向来和妈妈的关系很好,如今自然也是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给她。 “没……事的。”李群云的声音有些迟疑。 “李阿姨!”江楠手心全是汗水,手益发的哆嗦了。 “楠楠,你听好了啊,素云患的是乳腺癌……” 江楠的身子随着一晃,幸得章小萌扶着,这才没有倒下去。 仿佛能感觉到江楠的紧张,李群云连忙安慰道:“楠楠别担心,是良性的,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只是……” “需要钱是么?”没做多想,江楠赶紧问道。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十五万 “……” “多少?” “十五万左右。” 吓了一跳,江楠又问:“阿姨,你问了姐姐没有?” “今天一早你妈妈出事,因为你妈妈怕你担心,我便打了江心的电话,可一直都没动静,不得已我才会打给你,想着江心如今也在S市,虽然当年……” 心微微的一沉,江心不接电话,怕也是因为当年的事,嘴上却安慰着:“阿姨别急,我去联系江心,到时再给您电话。” “还是楠楠贴心。”李群云稍稍感叹:“要是你哥哥在,怕也是……” 没等李阿姨说完,江楠已经“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从小,江楠的一颗心,便只能做一件事,想一个问题。 眼前,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哥哥,因为心上的疼痛,现在只能留着给妈妈。 “江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章小萌摇着江楠,担心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色。 慌忙摇首,江楠蓦地转身看向章小萌:“小萌,我再用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可好?” “好,好好!”伸手做了一个随意的动作,章小萌聪明的退开了数步之远,只是那双担心的眼睛却不曾离开江楠的身上。 握着小巧的手机,江楠的手,一下一下的,沉重的按上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喂,江心,我是江楠。” 电话通完,江楠的浑身都跟着发冷。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跟江心说过妈妈的病情,更没有开口说过需要钱的事。因为,从一开口是她都在含笑的听着江心的幸福,听着那个只是中专毕业的姐姐,如今在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交了一个可靠的男朋友。 无需任何的询问,她便可以听出江心此刻并无太多积蓄,更别提十五万了。 哥哥,眼前他要是在的话,该是多好,所有的困难和阻碍,她都可以不去在意,因为江易寒会承担所有的一切。 那么,江楠还是那个江楠,纯真而又笑容灿烂。 单手哆嗦的伸向裤兜,江楠寻找着那熟悉的香烟。 “江楠,这是在图书馆。”一把拉过江楠,章小萌便朝着图书馆外面的那条林荫小道。 一直,章小萌都没有说话,虽然没有了然所有的事情,但从江楠此刻脸上的神情,她已经猜了一个了然。 许久,江楠这才点燃一根烟,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心里的那份彷徨终于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酝酿了浓厚的一个烟圈,江楠转首:“章小萌,我需要钱,十五万!” “什么?”兴许是没有料到没料到适才还在自习的女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章小萌吓了一跳。 “是的,十五万,或许更多。”透过那缭绕的烟雾,江楠紧紧的看着章小萌。 “江楠,你想干什么?”章小萌浑身发冷,对她来说,江楠是她的榜样。虽然不知道江楠的家庭状况,但她却可以知道,江楠的贫困不亚于自己,但她却始终用自己的能力挣钱,不像自己那般在意外貌上的打扮。 久久的,江楠没有回答张小萌的问题,反倒是重重的吸了一口烟,仿佛坚定了什么这才开口:“小萌,我要卖身,对,卖身!”从那千头万绪中,江楠仿佛寻到了一个出口,更坚定着那种想法。 这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伟大的名字――母亲。 “江楠,你疯了!”章小萌摇着她,急得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的清高去哪里了?难不成只为了这十五万么?” “我的骄傲,在妈妈的性命前一文不值。”苦笑了一声,她怎能不知道,相之于先前说张小萌的那番话,她犹如扇了自己一耳光:“小萌,你应该可以的,对不对?” “江楠,你记住了,我尊重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清高,如今,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我自己作践,不难受,但一想到你看我的眼神就难受,所以江楠――”语重心长的拉住她的手,章小萌开口说道:“我去筹钱,如今我身上有两万,反正已经湿了一身,就不怕沉入水底了。” “不要,小萌!”这样的话说出,他人便相信她所说的,但,风尘之地,岂能身由自己?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知道你的自律,但是你想想,短时间内凑足十五万,仅仅唱歌陪酒怎能办到?” “那我也要自己挣!”深吸一口燃至指尖的烟蒂,而后狠狠的踩上一脚,双眸紧紧的看着前方:“一定要靠自己!” 急得不行,章小萌疯了似地喊道:“江楠,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也知道你的会想到办法的,但请允许我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请允许我疼一下我自己行么?”是呵,若不是因为江楠身上的那股子傲气,那股子胜过自己的清冽,她怎会这般红颜惜红颜? “不用!” 没有理她,章小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深吸一口气,或许,她应该早些去找才是,不然,以小萌的性格,还不知会做出如何的事来。 学会抽烟的那年,是哥哥出事的时候。 还记得当时在学校胆战心惊的等消息时,听到再也见不到那个可爱的人儿后,江楠很是骇然,不哭不闹,只是一人寻了学校的一个角落,在黑暗的夜空下,生涩的学会了抽烟。 火光在黑夜下,一闪一闪,竟然带着几分妖冶,当时,江楠冷冷的笑了。 风吹起,烟灰扬洒,仿佛是祭奠着那个远行的人儿。 淡淡的伤,丝丝的痛。 如蚁,噬心。 从那以后,江楠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在伤心和难过的时候抽烟。不一定抽得多少,却能在那狠狠的深吸中,找到释放的感觉。 看着黄昏中一闪一灭的烟火,火红的光,淡淡的印上她那凝重的脸庞,漂亮而又迷人。 “” “你可以帮帮忙的,我虽然是学生,但绝对的说话算话,也不会拿了钱便不再来了。” “我相信你的,但我更相信,没有一个地方愿意轻易放过你。”看着江楠那双脚桀骜不驯的双眼,已练就火眼金睛的妈咪仿佛看到不远处的金光闪闪。 “为何?” “因为,你本就属于风尘。”仿佛看穿一切,又仿佛是讽刺,尖酸而又刻薄。 “谢了!”转身,潇洒离去。 想起自己一天时间,寻找不下十家夜店的情况,江楠一阵苦笑,诚如章小萌所说,没有一个地方,紧紧陪酒和唱歌便能预支十五万。 所以,江楠不再直访,而是直接去了买了一件衣服,决定去离学校最远处的那一家酒店,直接一点。 时间不多,经不起太多的浪费了。 雨,在这个季节,也学会了矫情。 微微的勾起唇来,却也拉不开一个很大的笑容,只得成为天边云彩,轻描淡写。 虽轻,却很美;虽淡,却很柔。不是极致的妖艳,而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美。 伴着晚风,江楠来到酒吧“惑心”,很吸引人的一个名字。 我需要见你们这里的老板。”看着侍应生,江楠很是直接。 “老板岂是你能说见” “我需要钱。” 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仅仅是需要钱,更有着另一层的含义。男人到这里是花钱的,女人多半是来挣钱的。 竟是识货人,那名侍应生当即开口:“你随我来。”领着江楠来到一间包厢:“稍等,我去请吴总!” 等了时间不长,江楠便见到一名男子推门而入,一身黑色西装,金红色的领带配上,颇有一份涵养和斯文。走在街上,绝对看不出与风尘有关。 “我需要钱!” 颔首微笑,虽是第一次见到江楠,吴印天便觉着女孩很吸引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有多需要?” “十五万!” “不是问题,那么” “好,爽快!” “好,爽快!”吴印天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有着一种学生的稚气未脱,但从那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一种坚定和成熟却足以让人信服她所有的言辞。 有的人,便是有如此的一番力量,需要的不是一种谈话的方式,而是一种气场,那种颠覆他人想法的 稍作犹豫,吴印天拍了拍手。 立刻,有一浓妆艳抹的女人推门而入:“吴总,有什么事吗?” 抵着下颌,吴印天脱声而出:“交给你,三十万。”当着江楠的面,吴印天说出三十万,从中间获得十五万,他没有半分虚假。 很是惊讶吴总竟然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准备,见到女孩的第一面就开价三十万,女人想了想说:“只要她有能耐,那倒是没有问题,今晚,他在。”说完又细细端详了江楠好一会儿,那个女人这才开口:“不错。”说完便向吴印天点了点头,这便带着江楠离开了。 看着女孩离开办公室的背影,吴总竟然觉得有些凄凉,摸爬滚打于风花雪月的场所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把初夜看得如此漠然,将坐台说得这般干净利落的女子。 他有些看不透,却也只是瞬间茫然,过后又回到那一身铜臭。 “好了,便是这里。” “不要你先去说一下,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吗?” “嗯,只要里面的人要你,别说三十万,这,不是必然的,只是一个机会。”微笑的看着江楠:“怎么,不敢?”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敢!” “吴总果然没有看错人。”推了江楠一把,那扇紧闭着的门,就这样缓缓的滑开了。 刚进去,扑面而来的,不是满房的嬉笑怒骂,不是酒气熏天,而是感觉到一把拉满弓的箭,那种整装待发的模样,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江楠的出现,无疑吸取了房里男男女女的眼光,没有一丝遗留,带着几分探寻。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一个含笑的声音,准确而又清晰的传导江楠的耳里。 是他,前几日在KTV里看到的那个凌少,而他,似乎也认识自己。只是,她的这一身着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是来做什么的。 还在犹豫之下,凌少已经上前以手推她:“这么漂亮的妞,竟然走错地方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你的情郎在等着你呢。”那一双嬉笑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一种深不可探。 还没有说一句话,江楠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被他簇拥着走到门外。 凌少帅气的伸手,拉门。 只剩那一道细细的缝时,只听里面懒散的传来一个声音:“凌少,乐乐不会让人随意进我的包厢,而她,并未走错房。” 只是那一刹那,江楠能感觉到凌少拥着自己的手臂僵了一下,很轻微,但她却感觉到了。 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凌少笑道:“还是顾少聪明,我到没有想到这一层,乐乐怎么会那么随便呢?”说完,只得拉着江楠再次进入房内,随性的开口:“只是,我们这里的女人都够了呢。” 细看,江楠终于看到那个男人,那个乖张的而又俊美的男人,坐在那里,胜过维纳斯的美,竟让人在黑暗中无法忽视。 “她来做什么?你问问她就是了。”聪明的人,无需点透,已经明白了一切。 凌少看了江楠一眼,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反倒是一旁有人伸出手来,使劲一拽,江楠的身子已经落入那人的怀里:“顾少,这妞不错,我要了。”挑衅的看着顾少,曾志明在江楠的腰间紧掐了一把,示意此地顾少不宜久留。 顾少漂眼过去,轻轻荡荡的没有温度:“请随意,如果曾少不介意我的兄弟都看着活春宫的话。”一针见血的提出先前拔剑怒张的事,摆明立场的不会离开。 即使是他曾志明风花雪月之时,顾晓豪也不允他转移话题。 “哦,我还差点忘了呢。”本想就此糊弄过去,想不到着顾晓豪竟如此不给面子:“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晾着吧?” 本来,顾晓豪和曾志明两人,皆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很少人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只知道,在风花雪月的场合,他们两人最为风光耀眼,可谓是一山不容二虎。 此番两人前后脚到得“惑心”,却因为顾晓豪向来霸道,占去了一号包厢,偏就曾志明不是一个示弱的主,就这样在一号包厢对上眼了。 两人互不相让,都在这里叫了大帮的朋友前来玩闹,直至最后,互不相让以至拔剑怒张。气氛极为紧张的时候,负责小姐的乐乐把江楠推了进来,以此缓和气氛。 “很简单,你带着你的女人走。”含住一旁小姐送上的酒杯,顾晓豪一个昂首喝尽,狂妄而又嚣张。 “凭什么?惑心的一号包厢,本就是我曾志明长期以来包下的。” “多少?” “什么多少?” “多少钱包的?” “十万一个月。” “二十万。” “……???”曾志明一行人不解的看着顾晓豪。 “我出二十万,你走!”S市虽为繁华都市,但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寻常人家一年两年也不一定能挣得这样的数目。 这个时候,输钱不输脸面,曾志明当然不会就这样同意:“笑话,顾晓豪,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么一点钱吗?”被人这样的侮辱,曾志明也不曾动怒,可见他亦不是省油的灯。 枭雄对枭雄,虽不及英雄的正义,却也有着惺惺相惜的情谊。 顾少很满意的看着曾志明的反应:“好气魄。”眼光转到江楠身上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灵光一闪::“那好,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说。” “很简单,我们赌一场,谁输,谁离开,拥有她。”伸手,指尖轻指江楠,,一双眼睛别有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就赌你怀里的女人。” 顿时,曾志明的兴趣起来,毕竟怀里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的一时筹码,还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呢:“哦? “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句对她说话,看谁能让她动怒。如果,你能让这个女人动怒,今日我顾晓豪无条件的离开,当然,如果……”后面的话意味深长,顾晓豪没有明说。 “当然,如果我输了,没有半句怨言。” “好,一言为定!” 不问当事人的意见,就这样决定了他人的一切,目空一切便是顾晓豪的本性,如今把江楠当成空气,也是一种理所当然。 幸而,江楠也明白,进了惑心,一切的事情,也就不用自己来操心了,所以也就没有说话,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她懂。 游戏开始,顾少大度的让曾志明先说。 曾志明:“你是学生?”他不傻,能让乐乐这么唐突塞进来的女人,如不是极品,乐乐也不敢擅作主张。 “你以为呢?”含笑,不答反问。 顾晓豪:“价码多少?” “三十万。” 曾志明:“看着清纯。”细看这下,才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跟以往的女人有几分不同。 “谁说不是呢?” 顾晓豪:“那个‘大哥’愿意么?” 眸微颤:“愿意。”知道他那天在包厢见到一切,也看到她唱《大哥》时的沉迷,也不是很意外他会这样问。 一句话,引得曾志明很感兴趣,当即问道:“大哥是谁?” “你不认识。”本就不想谈哥哥,江楠当然很冷漠,却也不知道女人这样的冷漠,只会更让男人抓狂。 “你说了……” “曾少,你犯规了,一人一句话的。”顾晓豪含笑的打断曾志明,看着他的愕然,双眼里满是一种狐狸的得意:“你会让我赢的对么?” 冷笑:“你本就不会输。”,江楠并不想得罪。 “哦?他会赢,那么我呢?我怎么觉得我会赢?” “……”不想回答,江楠干脆不再说话,等待着一旁邪魅男人即将而来的致命一击。 包厢里的空气,有着一瞬间的窒息,静谧而又期待。 “不然价码不会这样高,而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或者说,还要你来养的一个男人,可以说……他不是一个男人,更或者说他不配当一个男……” 一掌,如期的落在顾晓豪的脸上,江楠昂首说道:“你赢了。”隐隐的怒火里,仍然有着一种不自控的因素。 耳光扫过,响亮而又清脆。 挥的是一时的怒火,带来的确是满是的静谧。 空气,顿时凝结。 在场之人,还没见过在S市如此风光的顾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风月场的女人给了一个耳光。两方人马各拥一种看法,一种是看好戏的,一种是对江南的愤恨。 凌少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前,伸手正欲打上江楠的脸,却被顾晓豪以手止住。 江楠毕竟是聪明的,不等顾晓豪开口,她已经说话了:“这不过是一个赌注,既然是赌的是我的愤怒,你就应该料到我愤怒的后果不会是平静的面对。” “哦?”顾晓豪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兴味的双眼瞬间肃冷:“也就是说你给我一个耳光,是帮了我对么?” 直视着他的眼镜,江楠发现那里面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幽水,波澜不惊的深渊蕴含着不可测的惊涛骇浪。 “难不成你的一耳光,是为了助我胜利么?”含笑,却也带着冰,两种极端,一种隐忍。 “你们出去,下次请你们去金海港。”语气,不像刚开始的温和,突然急剧之下。 “好,顾少果然大方。”立刻,有人上前,赞赏着顾晓豪的大方。 “那顾少,再见了。” 只有凌少在离开的时候,眼神较为担心,却也不曾说什么。 只是一会儿,房里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彻底,只剩下两人在房里。 顾晓豪头向前:“既然你让我赢了,那么你该如何对待你呢?就这样傻站着吗?” “你要我怎么做?” 叹了一口,江楠递上两张支票:“我只要属于我的十五万。” 看着两张支票,乐乐不解,过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却也在佩服这个女孩:“这个是顾少给你的。”递过那张十万的支票,乐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需要钱么?留着也好。” 冷冷的推开,江楠一件件的穿上衣服:“我不用。”穿好衣服,江楠拿过乐乐早就准备好的十五万,背在身上便朝乐乐点了点头:“谢谢!” 不等乐乐开口,江楠已经夺门而出。 天擦亮,整个世间一片朦胧,大街上的车辆都不曾掩去夜间的繁华,灯光昏黄的在这个朦朦胧胧的世间亮起自己的华丽。 雾水仿佛那丝丝雨珠,缠缠绵绵的在空中洋洋洒洒,缭绕的在周身来回,染得一身湿润。 丝丝缠上眉睫,轻轻的滋润着那一双水眸。 似流泪,若滴珠。 整个人,仿佛在那风雨之中颤抖着的蔷薇,坚强而又让人心怜。 不知在街上行了多久,直到那一片华丽换成喧嚣,江楠这才去了银行,将钱打了回去,给李阿姨打了一通电话,问了一个大致情况,这才放下心来。 去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没有喝水,就这样干咽了下去,平常吃药也不少这样干吃,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服下,无奈之下,任那苦涩的药味,一点点的在嘴里泛滥开来。 那种苦,是一种噬心的苦,苦得人鼻间发涩,只是一个眨眼,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 滴在手背,烫得让人心惊。 章节目录 第140章 宿舍 清晨时分,回到学校,楼下守卫室的阿姨看到她,一脸猜疑的眼神,并未搭理,江楠匆匆的上楼。 回到宿舍的时候,一片冷清,章小萌却静静的站在门口,看到她的出现,仿佛受惊之兔一般,惊得抬起头来:“江楠,你去哪了?昨晚你去哪里了?”明知一切,却仍是寄希望于那一丝丝的可能。 “给我妈妈寄钱了。” 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章小萌整个人都跟着蔫了:“江楠,你怎么这样糊涂?” “没事。”淡淡的说完,江楠越过章小萌,闪进宿舍。 从卫生间洗了澡出来,江楠看着堵在出口的章小萌:“让我睡吧,我很累。” 欲言又止的让开,章小萌想想还是指了指桌上:“那里有创伤药,你抹在那里,可能会舒服一些。” 没有用,江楠只是倒床就睡。 幸得今天上午没课,才让她彻底的休息了个够。 下午上课的时候,章小萌并没叫她,只是任他睡着,反倒是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却看到江楠从后门走进教室。 下课以后,不等章小萌说话,江楠却又默默的从后门出去,回到宿舍便匆匆的换了衣服,去了咖啡馆。 一天下来,除了细看之下蹒跚的步履之外,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江楠的平静,江楠的认真听课,江楠的…… 太过正常,反倒让章小萌极为不放心。 直到一礼拜期中考试过后,江楠的成绩再次成为他人的话题,章小萌这才放下心来,因为她真的只是将那一次当做是意外,没有堕落,没有像她一样对那些耿耿于怀。 但是,事情若是发生了,可以隐瞒,可以低迷,可以当做没发生,但却无法让参与过的人当做一切都是虚无的,更何况是邪恶的、黑暗中的人。 这中间,“惑心”的乐乐来过几次电话,说是顾少去了仍然点她,让她开一个价,都被江楠拒绝了。直至最后,吴印天实在没法,亲自打电话给江楠,却被江楠冷言拒绝。 时间长了,吴印天也就放弃了,江楠想着可能是那个顾少放弃了,因此一切也就恢复了平静。 生活,一切如常,仿佛回到了江楠想要的那个状况。 平静,如水。 快乐,如丝。 这天下午就两节课,江楠早早的来到“云岛咖啡”,今天咖啡馆里的小牧有事,就跟她调班,因此她必须要早去晚回,上两个班八小时回来。 一整天,江楠一边在收银台收钱,偶尔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人端端咖啡,一切也是井然有序,没有一丝紊乱。 云岛咖啡,是S甚为有名的地方,来往客人,非富即贵,更甚者是外国人居多,因此招的兼职生一般都是各个大学的尖子生,江楠更是因为她一口流利的英语才得到这个打工的机会,因此也特别珍惜。 晚上十点,正是S市夜幕拉开帷幕的时候,各色各样的客人都有。 “欢迎光临。”门口的两名工读生礼貌的开口。 跟着整个吧台里的侍应生都跟着“欢迎光临。” 江楠一边与一旁的女生谈笑,一边转首看向门口进来的客人。 笑容仍在,睫毛弯弯,嘴角亦勾起,然一张脸却仿佛停留在某一个时候。 他,竟然是他,S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会让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碰到他三次? 顾少仿佛就是一颗闪烁在夜空里的星子,只是淡漠的行走之间,就能吸引众人的视线,而他那混天然而成的自然,却是行云流水般的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独立于世,享受众人的目光而又淡如春风。 邪魅的笑,在掠过江楠身上的时候,微微停顿而又转向别处,仿佛他们两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而江楠心下窃喜,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毕竟看顾少的身份,也不是在意那些事情的人。 “天,江楠,你看那个男人帅不帅?第一次,我竟然看到这么帅的男人。”宋筱筱终于忍不住了,顾少一经过,便朝江楠发春了。 笑笑,江楠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颗最耀眼的星星。 “问她做什么,这孩子整个一书呆子。”一旁的孙汉芬已经端起了盘子,聪明的开口:“我先去招呼了。”抢先一步,商机无限。 因为顾少的出现,整个咖啡厅里面的几个女生都放直了目光,唯独看到他的臂弯放着的那一只玉臂时,放射出来的就仿佛是那激光一般,巴不得能让那个女人就这样消失了。 爱慕的人多,自然也就轮不到江楠端茶送水。 本就宾客满座的咖啡厅,因为顾少的出现,热度似乎又增高了几分,似乎在一刹那之间,整个咖啡厅的生意就变得分外火热了。 直到下班的时候,咖啡厅的生意终于淡了下来,而顾少的那桌,也在招人前去埋单。 这个任务,原本是宋筱筱抢先向江楠预约好的,不想顾少埋单的时候,竟然直直的朝江楠挥手,那种与生俱来的命令,即便只是一个挥手也让人不得拒绝,因此宋筱筱也不能前去了。 硬着头皮,江楠不得不上前:“先生,一共四百八十块。” “谁说我要买单了?”懒懒抬头,顾晓豪一脸冷漠的看着江楠,陌生里面,又带着几分的暧昧。 “”江楠还真是不明白了,她穿的制服和其他侍应生的制服明显不一样,他不会连这点也分不清楚的:“那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没有需要就不能叫你来吗?” “”不再说话,江楠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低头从左至右的数着自己制服上的扣子,数完后又从右至左的数一次。 一旁与顾晓豪同来的女人,一脸打量的看着江楠,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轻轻喝了一口咖啡,顾晓豪想不到这个女人连他顾晓豪的面子都不给,屡次三番的找吴印天包她,竟然都被她拒绝了。 “先生还要些什么?” 女人似乎是第一次发现,竟然还有人如此的不给顾少面子,因此当即伸手覆上顾晓豪的手:“好了,晓豪,快结账吧。” 转向女人的时候,顾晓豪一脸的笑容:“嗯,这就埋单。”掏出皮夹,数了几张钞票就给了江楠,然后领着女人缓缓离开。 松了一口气,自己拒绝了吴印天的电话,自然也是拒绝了顾晓豪,本以为以顾晓豪那种张扬的性格,会受到如何的讽刺,不想他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自己。 下班的时候,江楠和宋筱筱一同走的。 但刚出门,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静悄悄的落于咖啡厅的门口,因为咖啡厅较为高级,自然也有停车之地,江楠也不曾在意。 不想宋筱筱却拉住她说:“江楠你看,不是那个男的么?那个让人抓狂的男人。” 随着宋筱筱的手,江楠朝不远处看去,却发现顾晓豪竟然一脸霸道的看着她,做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冷笑了一声,江楠没有理他,只是拉着一脸花痴的宋筱筱向公交站走去,再晚了,就没有到S大的车了。 刚走两步,便感觉一阵风从耳畔行过,急速而又嚣张:“站住。” 薄怒,带着顾晓豪的味道;轻喝,顾少固有的霸道。 “先生有什么事吗?”平静的回视着顾晓豪的双眼,江楠一如既往的轻笑。 “你说呢?”说完,便发现江楠正要离去,恼怒的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而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筱筱,邪恶的转向江楠:“或者,我应该用另一种方法来” “筱筱,你先回去一下,我还有些事。”江楠迅速开口,既然想一切都回到从前,自然不愿身边的人知道那一切。 宋筱筱贪恋的看了一眼顾晓豪,见他没有在意自己,也不得不无奈的离开了。 看着宋筱筱走远了,江楠正色的开口:“顾少,我江楠是什么人,估计只要你的动动小手指便了如指掌,但我也能看出,以顾少的为人,也不会稀罕我这样稚嫩的学生。而如今,我这不过是趁了顾少的心意”一口气说完,江楠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顾晓豪觉着好笑,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叫江楠对么?”不等她回答,却又接着说:“你说这么一大堆,无非是想让我放过你,但你又如何这么确定,我就是被你迷住了呢?你自认为你很有魅力么?”眉头微挑,很不以为然。 愕然,江楠第一次发现,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很难把握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冷笑,顾晓豪只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你那天晚上留在我身上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四叶草发卡,颇为别致的落在他的掌心。 “只为了这个?” “我讨厌身上有女人的东西。”说完,猛的拉过江楠的手来,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怒火,一口咬在她的肩上,重重的一口,不带任何虚假。 江楠顿时痛得无法呼吸,当即大呼:“你疯了,你做什么?”双手用力的挣扎,却无奈他用手抱得紧紧的,双脚亦被他紧紧纠缠,让她无法动弹。 时间,仿佛静默在那一刻,他的力气不解,怒意不消,而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甜腥传来,那是江楠的鲜血。 车来人往,灯火通明,那种笑,却璀璨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明知嗜血,却又无法移开。 初听时,江楠脸色微赧,即便是再拒绝,都无法磨灭她风尘的雏形。 故作镇定,她深吸一口:“如此,那顾少是否可以放开我了?” “当然” 正在此时,江楠背包里的传呼机响了,待顾少一松开,她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看,这么晚,除非妈妈出事了,不然是不会有人呼她。 果然,一看号码便是家那边的号码,当即忘了眼前的一切,双眼四处的寻找着电话亭。 “用吧。” “不用!”没有理他冷冷的语调,如此嗜血的人,她不招惹最好。 冷笑,顾晓豪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上的手机一扔,准确的落入江楠的怀里,待到江楠回过神来,能看到的就是他那辆豪华车的离开。 尘嚣之上,是他的招摇和霸道。 握着手上的手机,隐隐的,江楠觉得一切,似乎没有完。 又隐隐的发现,所有,仿佛都在失控了 没有多想,用手上的手机便给家里回了一通电话,接电话的仍然是李阿姨:“喂,阿姨,可是妈妈那里出了什么事?” “不,不是的,楠楠别多心了,而是我听人提起易寒” 一句话,听得江楠手上跟着一哆嗦,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突然间,竟然发现很深冷汗直冒,太过的紧张,让她忘了呼吸。 “易寒也去了S市。” 星星,好不闪亮;月亮,如此迷人;如此的夜,本就应该有让人兴奋的事情发生。 “什么?”江楠惊呼出声,哥哥,那个消失了的人儿,竟然出现了?“阿姨,你听谁说的?什么时候听说的?哥哥在S市什么地方?” “楠楠,你别急,阿姨也是刚听说的,听以前跟跟易寒一起的张子回来说的。”语气也很紧张,自小,李群云对他们三个孩子是非常的好,疼入心坎一般,当年江易寒出事,李群云也没少落泪,如今一听着易寒的消息,就想着先告诉楠楠。 一听到哥哥的消息,江楠差点没激动得落泪,当即心花怒放:“阿姨,那你知道哥哥的地址么?他在哪一块?” “呃这个我倒是没问,张子也没说,只是隐隐约约的提到过易寒。” 高涨起的希望突然落下:“噢。”随即想想已经知道了他的消息,江楠仍然很高兴:“好了,阿姨,谢谢你,楠楠知道了,若是有哥哥的消息,一定会告诉阿姨的。” “嗯,好孩子,也只有你才对易寒和心心那么上心,心心却” “阿姨,你说的什么话,姐姐也是当年被我气出去的,现在她好不容易好好地,我已经很高兴了。”说着说着,江楠心里一阵惆怅:“阿姨,如今学校的课程紧,楠楠也不能回去,咖啡店的工作也不能落下,妈妈就有劳您多多照看了。” “没事,傻孩子,你妈妈做过手术后,已经好多了,你也别太担心。” “好的,谢谢阿姨。” 挂了电话,江楠整个身子都跟着轻快了起来,或许,一切也没她想的那么严重,她失去的只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却挽回了妈妈的性命,只要没人提起,她还是可以回到过去的。 那一晚,洗净一身疲倦,江楠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哥哥,心里别提多高兴。 然,高兴之余,却忘了肩头的那一种疼痛。 淡淡的,却是含着血,带着肉。 顾晓豪的手机,一直在江楠的手里,因为不想再与那一夜有纠葛,因此江楠也不想去找吴印天和乐乐。 那天章小萌生日的时候,好像认识顾少那些人,因此江楠只得找机会给章小萌,让章小萌转给顾晓豪。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堵了回去,这一拖下来,也就两天过去了。 这天上课,好不容易很少出现的章小萌却老老实实的出现在了教室。 书包一甩,章小萌坐在江楠的身旁:“唉”长叹一气,心事重重。 “怎么回事?”江楠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那一脸沉思的章小萌:“出什么事了?”她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一向都是张扬而又骄傲的。 静静的看着江楠,章小萌左思右想。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江楠,我问你个事。” “好,你问。” 想了想,章小萌又挫败的开口:“算了。” 耸耸肩,江楠知道章小萌的性子,若想问,迟早的事,也不逼她,只是摸了摸书包里的手机,犹豫着开口:“那我” “江楠,我问你,那夜是不是顾少”一口气说完,章小萌死死的盯着江楠。 微微一颤,江楠放下犹豫着要拿出的手机,而后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上课了。”转头,拿起笔来,认真的作者笔记。 章小萌忽的站起身来,动作非常大,弄得一旁的同学都跟着侧目过来观看。 因为坐在前面,章小萌的此举颇为引人注目,老师自然也看见了:“这位同学,你做什” “不爽,走人。”头也不回,章小萌的书包往背后一甩,便出了大教室。 那一日的事情过后,章小萌好几天都没跟江楠说话,江楠虽然不明白,却也知道跟那个顾晓豪有关,因为不愿再提那件事,也就任她生气着。 去咖啡馆的时候,因为那晚顾晓豪找她,是的宋筱筱一个劲的向她打听顾晓豪的事情,因为确实不知道,江楠也就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如此,也就得罪了宋筱筱,以为她是有意隐瞒。 为此,江楠苦笑不已,为了一个顾晓豪,身边较为亲昵的两个朋友,竟然都反目了。 这不,因为宋筱筱摆着一张脸,领班也没办法,只得让江楠前去做侍应生的工作:“江楠,你去照应一下11号桌的客人。” “好的。”放下手上的工作,江楠拿起menu就往11号桌行去。 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对着自己,似乎有些熟悉,却也感觉有些不可能。 容不得太多的打量,身子稍屈:“先生,请问你”话还没说完,便在男人抬头的时候,手上的menu因为江楠的慌乱,落在地上,整个人都惊呆了:“哥哥?” 男人微微一笑,很阳光:“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不起。”连忙捡起地上的menu,江楠的心还在紊乱的跳个不停:“请问需要些什么?” “卡布奇诺和蛋挞。”理解的看着江楠的惊魂,男人很轻的笑着:“一直以为我长得很帅,如今看来我还是大众脸呢。” 略感歉意,江楠笑道:“是我认错人了,我请客赔罪。”那样的笑,跟哥哥不一样,因为哥哥的笑,是温暖的,而他的笑,却是如沐春风的,让人心里很舒服。 “好啊。”不客气的接应,男人说道:“那就来十杯卡布奇诺和十个蛋挞。” “你吃这么多?”一句话脱口而出,单纯而又可爱。一方面心疼钱,一方面还是说的实话。 没想到江楠说话这么直接,男人好笑的抬头:“怎么,舍不得钱了?” “嗯,有点,更有就是你本身就是吃不了这么多。” “如果我说我能吃呢?” “那好吧。”江楠发现人还是不能太善良的,不然也不会接受他这么无礼的要求。 上了十杯卡布奇诺咖啡和十个蛋挞,江楠便心疼的拿出钱来,幸而卡布奇诺和蛋挞不是很贵的,不然她这个月非得破产不可。 男人离开的时候,江楠看着桌上的是个空杯子和碟子吞了吞口水,本以为他不过是逗逗自己,不想他竟然都吃完了。 她孩子气的表情,惹得男人一阵大笑,阳光灿烂至极:“怎么?我没有骗你吧?”放了几张大钞在江楠手上,男人扬长而去。 “等等,这个钱” “江楠,这里有买单的。”宋筱筱看着江楠与那名好看的男人交谈,颇为不悦的开口。 正要追上去的江楠,只得收住脚步,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背影,这就转身去忙了。 这晚,因为咖啡店的生意奇好,江楠不得不留下加班,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常见,因此也就不以为然。 只是下班后,回到学校已经将近一点了,舍监早早的已经关了楼下的门,江楠敲门的时候,当然是惹得她一阵不快,一看是那天的江楠,眼神别具深意:“外地来的孩子,总是容易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迷失了自己,钱是好东西,但自尊也是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让江楠的心为之一颤。 不置可否,江楠只是说了一声谢谢便上楼了。 回到宿舍,其他的人都已经睡着了,虽然动作很轻,却仍然惊醒了某人不经意的翻身和叹息,已经习惯了的江楠,只得轻手轻脚的上床,连澡都没洗就睡了。 晨操后,江楠打了早饭回来,顺手给没出操的章小萌打了一份。 “小萌,吃饭了。”摇醒了她,江楠将早点放好。 “啊”打了一个哈欠,章小萌伸了个懒腰,静静的看了眼她,没有说什么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吃饭的时候,章小萌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说了句:“昨夜睡得真不好。” 江楠微微一怔,知道章小萌是在说自己昨夜回来太晚了,虽然知道章小萌不过是在好心的提醒她回来得太晚了,宿舍另外的两个人不高兴。 但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仿佛自尊心受到伤害,随即冲口而出:“改天去学校外面租个房子就好了。”说完拿起吃了一半的食物去了卫生间,没一会儿洗碗出来:“我去打水了。” 章节目录 第141章 原地 “楠楠,我”章小萌愣在原地,也不知说些什么。 上课的时候,江楠因为要洗澡,因此去得比较晚,又是公共课,此次跟别的系的班级同了,所以整个教室里人满为患。 四处张望,却看到章小萌在朝她招手,江楠没有说话,只是别开脸来到处看着。 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座位。 “嗨,是你?” 江楠看着他,肤色白皙,正好迎着玻璃窗里直射进来的阳光,几近透明,那短短的汗毛,金黄的氤氲出一轮光芒,直击得她都睁不开眼来。 那样的人儿,就跟哥哥一样,笑容灿烂。 一早的心情,瞬间放了开来:“是啊,你也是学生?”这话,说得太直,无论怎么理解,都有些伤人。 不以为然,那人笑道:“我有那么老吗?”幸好昨天已经理解了她的直接,因此也就不觉突兀。 “有点。”不知为何,江楠面对他,似乎总是容易激动。遂而想起昨晚的事,连忙掏钱:“昨天的钱” “不用了,本身就是我吃了的。”打断她掏钱动作,那人微笑道:“我叫顾默峰,工程系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江楠,经济系。” “江楠,你好!” “顾默峰,你好!” “哈哈”顾默峰那阳光的笑容,一波波的酝酿开来,如沐春风的让人开心。 下课后,江楠趁着中午的时间,去了学校南门外面开始寻找房子,其实这样的想法也不是第一天有的,本身自己在外面打工,就经常晚回,惹得宿舍的另外两人怨声载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为在外面租房的,一般都是学生同居的居多,偶尔也有同学同租的,房价都是多人负担的,因此比较不好找房子。 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还算干净,只是离学校比较远,交了押金便准备下午下了两节课的时候搬房了。 下午一下课江楠就收拾东西,东西也不算很多,江楠略微的收拾了一番,也就可以搬了。 正好章小萌跟同宿舍的另外一名女生回来,看到江楠收拾东西,另外一名女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章小萌一脸酡红:“我帮你。”知道江楠的脾气,章小萌也就不说其他的。 江楠也不想顾晓豪的事情隔在中间,也正好可以一路说开,因此也就答应了。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说话,章小萌和江楠两人尴尴尬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江楠鼓起勇气说:“你”毕竟,章小萌和自己的关系,本就很好。 “你” 异口同声,两人同时开口。 “你说。”江楠含笑。 “你怎么会搬出去?是因为我早上的话么?” “傻丫头,当然不是,早就想搬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再说了,早上的时候,你也是为了我好。” “那就好。”想了想,章小萌抱着一堆东西,深吸了一口:“那是为了顾少么?” 终于,她还是问出口了。 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白玉兰的香味。 淡淡的,虽然很轻 一丝丝的侵入人心,让人想忘又无从遁寻。 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将所有东西,依次的搬进江楠的租房,正准备开口让章小萌回去,却不想她拿起一块破旧的毛巾端着脸盆进了卫生间:“把这屋里擦擦。” 就这样,两人一句话不说都在埋头苦干,章小萌在后悔着自己适才多说的一句话,而江楠,却在思忖着等下该如何跟章小萌说清楚。 最终,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叮叮当当的收拾了许久,江楠便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一些日用品,心想着如此,章小萌也就回去了。 不想回来的时候,章小萌竟然还在埋头苦干,一头汗水,几缕湿淋淋的发端,还滴着几滴浑浊的汗珠。 放下手上的东西,江楠长呼一气,然后拉住章小萌的手说:“小萌,如果我说我搬出来跟顾少没有关系,你信不信?” “信!”深深的点头,章小萌没有一丝的犹豫:“只要是江楠说的,我都信。” 微微一笑,江楠就知道她没有看错章小萌。然一想到那个冷酷的男人,她又担心的问着:“小萌,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顾少?” “是。”顽固而又坚定的声音,带着章小萌固有的爽朗。 “可是小萌,你应该知道的,那个顾少,我们惹不起。” “我不管惹不惹得起,我就是喜欢。再说了,喜欢一个人,本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若真要计较,这个世上,能让我们惹得起的男人有几个,反过来说,能惹得起我们的男人又有几个?” 一句话,把江楠问得哑口无言。 “楠楠,我跟你不一样,你太过的小心,兴许是从小的经历,你很在意自己心的去留,所以稳稳的把握着它不放手,可是我不同,我要的就是好与不好,好么是天边最高的幸福,要么的深处地狱的炼狱,一切,只要发生了,我都是甘心情愿的。” “唉”微微摇头,江楠一声叹息:“小萌,顾少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你比我还清楚,天天围着他打转的女人怕是不计其数,而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更严厉点说,你是做什么的?你想那么冷厉俊美的男人,会跟一个”后面的话,江楠没有说出口,因为大意谁都明白。 章小萌冷笑,不是那种讽刺,而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认定:“可即便是小姐,也有从良的时候对不对?” 听着她的话,江楠心里颇为担心,但在章小萌的兴头上,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时说道:“那倒是。”蓦然想起,江楠才发现这段时间,章小萌似乎很少晚归,很少晚上出门了,心里反倒更是忧心。 灿烂一笑,章小萌再次拿起地上的抹布擦洗着,偶尔兴起处,还吭着不着调的歌曲。 她的歌声,听得江楠一阵一阵的发慌,却也不得不暂时抛却这一切快乐着。 两人关系缓和了,也倒有说有笑了,到了###点的时候,江楠便出去买了两个盒饭。 因为干的事情太多,两人倒是将平时不怎么吃的盒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洗了一个干净的澡,两人就躺在床上聊天。 “楠楠,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了。” “嗯,是啊,现在这不是好了嘛。”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跟你都嫁给一个男人,然后三个人一起,有自己的爱人,有最好的朋友,那样该是多么的幸福。” 江楠并不意外,倒是习以为常:“傻丫头,又在胡说了。”章小萌一高兴的时候,便容易口无遮拦了。 猛的转过头来,章小萌紧紧的看着江楠,灯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江楠,我说真的。”在她的心里,虽然爱人最重要,但是江楠的地位,却是仅次于爱人的。 “呵呵,好,如果将来可以,我们就二女共侍一夫。”嘴上如此说着,江楠心里却有着一种计量:“好了,我去洗一些水果吧。” 出门时买了一些水果,去洗一些就好了。 拿了几个苹果和梨,江楠去了小厨房。 小小的家,窗外一轮月光照进,亮了屋里所有的东西,简陋而又温馨。 想起适才章小萌的话,她摇头苦笑。她要的爱情,跟小萌不同,爱人的地位,不一定比别人重,但她要求的,却是从始至终的唯一。 在她看来,爱情是神圣的,是超越心灵的一种沟通,有时或许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更或者有时,只要两手的交握,便是一种言语的超越。 屋里传来手机和旋的铃声,却也没有打断江楠飘渺的思绪,待到洗碗回房,却看到章小萌接着手机。 只是一眼,江楠就知道,她跟章小萌之间,或许从小萌生日的那晚开始,一切已经注定变得紊乱而又复杂。因为此刻章小萌手里的手机,正是她百般想要还给――顾少的手机。 江楠没听清章小萌说了什么,只知电话挂了之后,章小萌一脸的失望,冷冷的双眼,就那么静静呃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责备。 小小的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薄弱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车鸣人语。 静谧,让人压抑的无声。 久久的,只听章小萌平静的说出一句:“江楠,想不到你竟然会骗我,想不到你一直当我是傻子。”冷冷的语调,不像章小萌平时的话中带笑。 “我没有。” “你有。”把手机狠狠的扔在床上,砸得手机啪啪作响:“那这是怎么回事?江楠,诺基亚最新款的手机,你买得起吗?况且,我若是没有记错,这个手机,我以前见顾少用过吧?” 江楠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但屡次三番见章小萌因为顾少的事情跟自己闹别扭,脾气也就上来了:“是顾少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就规定了我江楠不能跟顾少说话了?” “行啊,江楠,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叮叮咚咚”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没完没了,带着顾晓豪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架势。 “我就这样了,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我江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着张小萌的面,江楠赌气的捡起床上的手机:“喂,你好。” “是顾少认识的人吗?顾少在天涯酒吧喝醉了,又不回家,因此我只有任意拨了他手机里的一个号码,先前有人挂了,我就再拨了一次。” “他醉了关我什么事?”云淡风轻的说完,就听到章小萌一阵讽刺的低语,因此又改口说:“天涯酒吧是吗?我这就去。” 在章小萌都快燃起火焰的双眼中,江楠帅气的一个转身:“我去接顾少了。” 坐在出租车上,江楠习惯性的掏了掏裤兜,点上一根烟便一口口的抽了起来。 想着适才的一切,其实若在平常,她犯不着那么生气,毕竟能让江楠动怒的人,实在不多,更何况是关系那么好的章小萌。 还记得自己刚进学校找不到家教时,仅带着那一点点学费,开始都是买了馒头就这白开始吃着,偶尔奢侈的时候,会将她们吃过泡面剩下的面料泡上一碗水,当成汤来喝。 因为江楠从来不当着他人的面吃饭,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章小萌碰到,从此江楠就跟着章小萌吃饭了,能有章小萌的一碗饭,绝对少不了江楠的半碗菜。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渐渐身后,章小萌偶尔耍耍性子,江楠也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一个人脾气再坏,但无论怎样坏,于那个人来说,却是待江楠最好,那么坏脾气也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里,江楠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却也不能回头,只得硬着头皮去了酒吧,堵了心里的那口气。 到酒吧的时候,说明自己的来意,便有人领着江楠去了包厢:“你跟我来,顾少还在包厢呢。” “他那么多朋友,怎么还用得着我们?” “顾少今晚心情似乎很不好,就一个人在这里喝的闷酒。” “那你也没必要给我打电话啊。” 懒得理他,江楠看了一眼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见过的面不超过三次,可是一次给她的印象,都是足以铭记很长时间的。 无奈的扶起他,江楠毫不停留的往外走去。 “谁送我回去,谁就是跟我顾晓豪作对,作对”凌乱的发,带着几分湿润落在漂亮的额间,红红的嘴,仍然说着那些破碎的话语,却显得淡薄而又无力:“不,不回去,我不要回去,不回” 方寸之间,江楠竟生气有些不忍,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恩人。 长长的叹息,江楠头痛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 幸好他还有着几分清醒,就这江楠的扶持,竟然一口气的爬上四楼。 回到租房,房里已是一片冷清,章小萌已经回去。 气喘吁吁的将他扔在地上,江楠怔怔的看着,越看越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将顾晓豪带来这里,且不说自己拒绝那一晚的回忆,更何况她也说过,顾晓豪是她们惹不起的,而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的事情将她折腾得身心疲惫,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管这个人的死活,能将他带来租房,也是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但此刻累得不行的她,又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后悔,只得祈祷明日醒来,顾少将此忘记。 如此一想,便倒床就睡了。 睡意朦胧之间,房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呻吟,她也没有在意,只要不死人,其他的对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水,给我水” “我要喝水” 今天前两节没课,她去外面买了一份早点回来,却看到顾晓豪一脸干净的站于窗前。 “怎么,你回来了?”帅气的转身,顾晓豪看着门口的女人:“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呢。” “当然,这是我家,而你,不过是一个过客。” “可是我,怎么在你家?” “昨夜你醉了,酒吧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你可以不去的。” 一句话,仿佛那迎头一棒,挑明了江楠从昨晚到现在都后悔了的事。 咬牙不说话,江楠只是端着早点坐在桌旁吃着,在顾晓豪伸手前来要吃的时候,她冷冷的开口:“我只买了一人吃的。”说完,拿过那一晚清粥,大大的喝了一口。 脸未红,心没跳,江楠只是端起那一盆粥,当着他的面,就这样缓缓的倒进一旁的垃圾桶,索性两人都吃不成。 “好,够个性,宁愿自己不吃,也不愿让我吃。”不以为意,顾晓豪喝了一口桌上杯子里昨晚江楠喝剩的水:“但是,未免也太过无情。” “哦?”拉了一张椅子,顾晓豪坐在江楠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如此来说,那我岂不是赚了?” 并不示弱,江楠回视着他的打量:“不,你没赚,因为昨夜――你也要付钱。”既然不想有太多纠结,也不能去告他强要了自己,如此,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被江楠的一句话逗弄的笑了出声,顾晓豪刷刷的开始写支票:“喽,鉴于你昨晚让我很尽兴的服务,给你。”带着一丝讽刺的递过支票。 坦然的接过那张支票,看着上面五位数,江楠笑了,往口袋里一掏:“这个是给你的,怪不得我给你一块了。”一枚硬币,放在他还不曾收回的掌心。 嚣张, 而又骄傲的挑衅,是江楠骨子里的本性。 咬牙,男人最被人说不得的,便是此等技术的不行,当即咬牙:“很好,我收下,将这当做我的纪念品。”抚摸着上面带着江楠体温的硬币,顾晓豪顿时玩笑不恭的说道:“那我以后一定要经过多次努力,不然这么点钱也太丢人了。”聪明的人,很快就可以找到问题点,而后反败为胜,操纵着主导权。 “不,昨夜只是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又没人求你。” 冲口而出:“当然有,因为你哭着喊着说你不回家。”话落,江楠便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处,那个地方,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碰触的。 顾晓豪,自然也不例外。 江楠的话刚说完,顾晓豪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顿时敛去,一丝丝的阴沉渐渐的密布而上,比六月的天气翻脸更快,因为那冷冽的模样,让人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 冰冻,三尺。 寒冷,春暖花开时。 狂妄的威胁,毫不留情的在江楠的耳畔响起,堵回她所有的骄傲和坚强:“你” 正在此时,顾晓豪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上面的显示,顾晓豪的咬了咬牙,待到脸色稍微好些:“喂,是我。” “你小子死哪去了,昨夜你玉姨就那么说你一句,你就生气了吗?” “不,没有。”满脸的恭敬,一改平日的嚣张:“我这就回去。” 合上电话,顾晓豪深深的看了江楠一眼,顾晓豪冷冷的抛下一句:“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紧接着,门“砰”的一声合上。 惊得江楠一个寒战惊觉,适才顾晓豪的模样,仿佛要将她吃了一样,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整个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江楠看着手上的支票,微微一笑,第一次和第二次,果然价码不一样呢。 收拾了一下,江楠便下楼了,去学校上自习,因此手上也就拿了书本。 从药店刚出门,却迎面走来了顾默峰,微微一怔,江楠将手上的药放进背包,一脸轻松的迎上满脸笑意的顾默峰。 “江楠,不舒服吗?”打量了她一番,顾默峰颇为担心。 “没事。”因为他那双盈盈含笑的眼镜,江楠怕自己在他面前很难说谎,因此转而问道:“你来做什么?” “哦,我买一瓶眼药水。你这是要去学校吗?” “嗯,前两节没课,去图书馆。” “正好,你等我一下。”不等江楠拒绝,他已经去了里面。 看着他的背影,江楠一阵恍惚,多么让人熟悉的身影,但是这样的人,她却不想太过的亲近,太大的阳光,只会让她肮脏的身体无处可藏。 转身,江楠出了药店,满脸阴郁的想着早晨顾晓豪的愤怒。 过斑马线的时候,却没发现黄灯亮起,脚步抬起,身子已经朝斑马线走去。 “江楠,你在想什么?”凶狠的一声,带着一股强硬的力道,江楠遂而感觉到背包带一断,身子有一股惯性朝前倒去。 “小心。”只见一个身子,带着江楠的手一拉,身子一旋转,顾默峰那带着阳光的清新便扑鼻而来,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却划破长空的进入江楠的脑海。 只见抱着自己的身子,被车子的前观镜一带,飞出好远。 匆匆的买了一瓶眼药水出来:“走吧。” 江楠不可思议的看着被车子带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顾默峰,惊得呆住了。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车子停住,马上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困难的撑着手,顾默峰在男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江楠,江楠,你没事吧?”来到江楠面前,顾默峰紧张的看着她。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我没事,没事。”江楠慌乱的看着适才救了自己的顾默峰:“你还好吧?天,流血了,你这里流血”话还没说完,人就这样整个的晕了过去。 顾默峰和扶着的男人,看了江楠缓缓倒下的身子,连忙伸出手来扶住她:“晕血,快送医院。” 江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淤青的顾默峰紧张的坐在一旁守候着:“我晕血。”江楠一看医院,便知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我受伤的人没晕,反倒是你先抢着进医院了。”玩笑的说出,是那种亲切的语调,让人不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 不好意思的笑笑,江楠指着他脸上的淤青:“怎么?痛不痛?” 章节目录 第142章 值得 “不痛――那是不可能的。”一句话,说得江楠满脸通红:“如果以我这次惨痛的教训,能够让江姑娘以后走路稍微的专心一点,那么也就值了。” “呵呵。”在医院里的那一股紧张感彻底驱除,江楠开心的笑道:“一定不会的,毕竟这个教训可是惨痛的。” “乖孩子,叔叔给你糖吃。”说完,仿佛是变魔术一般,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 看着那块糖,江楠惊得抬首直直的望着顾默峰的脸,此刻的阳光,仿佛一身金缕衣一般,轻轻的披在他的身上,绽放着万道灿烂的光芒,将他那张本就灿烂的笑靥衬得更加的夺目光辉。 就是这样的笑容,总是在自己生病过后,会拿出几颗糖来,让她忘记那病痛中的苦涩 “楠楠,只要哥哥在,就不会让你尝到那种苦痛的滋味” “楠楠乖,不伤心,心心走了,还有哥哥。” 那一句句的话,犹如昨日重现,与现在的这张笑脸,一点点的重合,成为一个模子,温心而又实在。 江楠一时反应不过来喃喃喊道:“哥哥” 顾默峰微微一愣,遂而想起初见时她的恍惚,暗自苦笑。 揉了揉她的发:“傻丫头,清醒点,做你哥哥我未免太老了。” “呃”如此时刻,本该尴尬才是,但在顾默峰面前,偏偏又是那么的自然,一切仿佛行云流水,清新而又纯净。 那次的事情过了之后,江楠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唯独少了的,是她的书包,后来想起是那天出事时丢了的,也就没在意,只是重新去学校书店买了书本。 而与顾默峰倒是经常见面了,因为他喜欢清净的地方,因此也住在了江楠的那个小区,两人有时倒也串串门子。 偶尔江楠做了好吃,还会给顾默峰送去;好几次顾默峰也买了菜前来,他也做几道拿手的好菜给江楠尝尝。 相处的时间长了,江楠从顾默峰平时优雅的行为举止能看出,他的家庭背景似乎并不普通,但这些,对江楠来说,算不得什么,有钱人和贫穷人,于她来说,只是两个字的不同,其他的,只要谈得来,都是朋友。 而这中间,章小萌和江楠的关系没有好,但也没有更坏,毕竟,在学校里,一有空,江楠都和顾默峰在一起,外人看来,这无疑是学校里最为常见的――恋爱关系,章小萌就算再怪江楠隐瞒顾晓豪的事,也被眼前的事实慢慢的抹去了那一种误会的可能。 如此,江楠和顾默峰倒也不解释,反倒是江楠经常会招来一群女生嫉妒的目光,每每日次,江楠都怨怪顾默峰这人太过招风,而顾默峰也玩笑的说江楠应该“以身相许”的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这天刚下了课,顾默峰就在二教操场前等着江楠。 “顾公子很闲啊。”玩笑着走近,江楠自然的让他接过自己的书包,造成外人眼中恋爱的假象:“我今天没空呢,要去咖啡店呢。” “我知道,你的每一刻时间,我都掌控在内呢。” “完了,那我以后可就没有自由了。”在顾默峰面前,江楠总是容易将那一身的深沉抛开,展现出那开朗的一面。 “那是。” “悔不当初啊,想那日,我还不如自己被撞一下,省得如今被你”立刻,一只手捂上她的嘴巴,轻轻的挡住她那不吉利的话语。 “又胡说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顾默峰犹豫了一下:“下礼拜六是我的生日,我妈妈给我举办了一个小型的party,邀请你,去不去?” “嗯让我想想那天有没有” “有空,我查了。” “那好,我去。”没有任何犹豫,江楠爽朗的答应。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没有疑问,引来了更多人注目的眼神,但他们未曾在意。 “楠楠。”温婉的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有说有笑。 “心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抹身影。 夕阳下,笑靥如花,红色弥漫。 “心心”出了惊讶还是惊讶,她万万没有料到,江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啊,你来这上学这么久了,我还没来过呢。”注意到江楠身边帅气的男子,江心微微一愣。 “好了,江楠,说定了啊,下礼拜六,现在我先回去了。” 微笑着点头,江楠待他走远,这才转头开心的说:“心心,你来是有事么?”与江心的关系,虽然不如与哥哥的好,但毕竟也是姐姐。 “不是,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她的病”扭捏的看着江楠,江心满脸通红。 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是在意妈妈的:“嗯,现在听李阿姨说好多了。”看她稍稍放心,江楠试探的开口:“心心,当年的事,你还在生我和妈妈的气吗?” “没有,怎么会?我们是姐妹。” “那你要是担心妈妈,我将李阿姨的电话告诉” “不,不用了。”连忙打断江楠的话,江心匆匆的拍了拍江楠:“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心心,你等”收住口,江楠知道,他们一家人的脾性都是如此,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在回头。 在那一片血色的夕阳里,那一抹美丽的身影,就这样渐渐的涣散,远离 晚上从咖啡馆出来,江楠一人骑车回到租房,此刻的大街上,已是清冷一片,偶尔有几个来往的行人,也是形色匆匆。 在这个深夜里,她, 不寂寞。 今天一天,江楠的心情很好,因为江心出现了,让盘踞在她心上的疙瘩,稍微的变轻了许多,不再那么重重的压在心田。 回到宿舍,江楠挺好车子,上楼的时候,仿佛看到昏黄的灯光下有着一个身影,却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在意这些,只是速速的上楼了。 刚上楼,便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刚打开房门,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销魂:“江楠” 转身, 回眸。 只见那如暗夜般邪魅冷漠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几步之外,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此刻的任何情绪。 眉头轻挑,江楠没有说话。 “进去说话。”顾晓豪趋身上前,在江楠的身后,理所当然的等着进去。 虽然没有上一次的酒味浓,江楠仍然能够闻到那淡淡的酒香。眉头低垂,江楠知道,若今天还让他进去,那么从此以后,她的生活就彻彻底底的被这个男人介入了。 因此只是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她连忙开口:“在这外面说吧。” “你”薄薄的一层愠怒在顾晓豪的双眼一闪而过:“江楠,你难道不怕我将你的事传到J大的校园网上么?如此,你江楠的风流韵事,也就……” 心微微一跳,江楠双掌握成拳头,掌心滑滑的都是一层汗水。 “现在的大学生,因为干这种事情,被学校发现而导致退学和开除的学生可不算少。”淡淡的笑意,从他脸上蔓延开来。 “你不会这么做的,顾少毕竟” “没有什么不敢的,我顾晓豪不是正人君子。”看着江楠着急的样子,顾晓豪骄傲的昂首:“今晚,我就不进去了。我给你时间考虑,若你跟我,可以衣食无忧,一个月还有十五万,考虑清楚了,可以给我电话。,” 深吸一口气,江楠不顾那不曾散开的气息,冷静的从层层朦胧中走出:“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重重的咬着嘴唇,江楠骄傲的回视着他含笑的双眼:“我,不同意,若你真要放到校园网上,那就放吧。”双拳紧攥,指甲扎得掌心疼痛不已。 江楠笑了。 她,果然赌赢了,虽然顾晓豪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从那晚在酒吧看到的那一丝脆弱,她赌上他表面的冷酷和强悍,不过是一种对脆弱的隐藏,虽然很深很深,但她能够从那一晚的缠绵,感觉到他那如同溺水的孩童,一抓到自己,就深深的寻求着温暖。 咬牙点头,顾晓豪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气魄。 稍稍停顿:“江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愤愤的离开,带着一种被江楠识破的狼狈。 微微摇头,江楠笑笑。 这段小插曲,在日后的生活中,总是会频频想起,若是那夜,他答应了她的要求,或许也就没有后来的伤心,毕竟,日后的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着 虽然江楠赌上了顾晓豪那淡不可见的良知,但每天若是上计算机课,总是不忘了上校园网看看,毕竟能读书,她还是很高兴的,若真因为那两晚的事情退学,不仅仅是她自己,恐怕那还活着的哥哥,会更加的伤心吧。 因此,这两天,本就低调的江楠,在学校过得更是低调,每天见着学生围着宣传栏看,就怕会有什么,直到过了几天,一切都没事,她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夏天快来了,介于这之间的季节,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胃涨涨的难受,整个人又总是昏昏欲睡。自小苦命怪了,也就觉得不过是太累的原因,毕竟自己好好睡了,似乎也就好多了,因此也没在意。 咖啡店的生意,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好,无论多么忙,江楠总是有时间让自己能够在忙里偷闲,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因为上次得罪了宋筱筱,日子没有往日那么舒适,偶尔总是会出一些小差错的。 这不,刚忙完了收银的事情,稍得空闲,江楠这就帮着他们传咖啡。 “江楠,这是九号桌要的咖啡。”厨房的天明从窗口递出咖啡,细心的叮嘱道:“四杯,你分两次端吧。” 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应生,江楠想了想:“不了,大家都忙不过来,省些时间的好。”说话间,已经迅速的端起托盘离开。 小心翼翼的在各个桌子之间穿梭,江楠朝着九号桌行去。 因为专心注意这手上的热咖啡,江楠也就没看到侧身而过的宋筱筱,抬腿之间,仿佛绊倒了什么,身子就这样朝着地上倒去。 心里又担心着手上的咖啡,如此一来,反倒更加的慌乱,一时之间,只听“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咖啡洒了江楠一身,而杯子,却碎了一地。 烫,滚烫的咖啡。 倒抽气的声音,一波波的在耳畔盘旋不离。 伴随着几个被波及的人的骂声,江楠不得不从自己的疼痛中回过神来。 江楠苦涩的皱眉,没来得及站起,却见穿着黑色衣服的领班于姐走上前来:“这是怎么回事?” 江楠痛苦的按住腹部,下腹隐隐的作痛,改过了咖啡滚烫的滋味,让她额际冷汗直冒。 挣扎着站了起来,江楠痛苦的皱着眉:“于姐,我” “你什么你?瞧瞧你这都是闹的什么事,还不赶紧给这几个客人道歉!” 一旁的宋筱筱,得意的一笑,以往她就不喜欢江楠的作风,总是清清淡淡的一个笑容,就可以将咖啡店里的几个男生糊弄得晕头转向,如今,她自然是趁着这个借口报复江楠了。 “可不是么?江楠你也是,怎么将客人身上都弄上了?”说完腾腾的跑去服务台领了干净的毛巾给几个客人。 “江楠,还不快道歉?”于姐平时对江楠不错,只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偏袒。 “不!”忍着疼痛,江楠傲然的开口。 “耶?这服务员怎么这么无礼,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连理都不道一个,这是什么意思?”旁边一个女人,马上不满的开口。 “是啊,现在这世道,女孩子就是太目中无人了。” 于姐一看有人说话,也只好暗中拉了拉江楠的袖子:“江楠,道个歉,你这是什么态度?” “”抬头正想说话,却见一个男人领着几人从九号桌走了过来,有些熟悉的面孔,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怎么回事?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们有必要这么为难人吗?”为首的男人,阴鸷的脸让她不觉想起顾晓豪,却感觉又不若顾晓豪的那份魅惑人心。 “你算……”刚开始说话的那人,抬头一看来人,颇为气短的改口:“她是服务员,本就” 于姐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因此又拉了拉江楠:“别赌气,不就是一句话吗?” 江楠一看那名阴鸷男人要开口,连忙堵回:“不是我,是因为有人故意的绊了我一脚。”任何人的情,她不愿意领,因为有得必有失,而她,能失去的东西不多,都是最珍贵的。 “啊?什么意思?”于姐当即惊讶。 而一旁的宋筱筱也惊愕得不行,没想到江楠竟然会如此固执:“江楠,你” 看了看自己裤脚,江楠冷冷的笑了:“就是你,故意绊了我一脚。” “你可别血口喷人。” “哦?是吗?”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江楠指着自己的裤脚:“大家看到了这个脚印吗?虽然很淡,仍然可以看出印迹,这便是适才她绊我留下的。因为她刚才在我的身侧,伸脚绊她时不方便,所以伸长了踢到我左边的裤管,等我反应过来却晚了,因为我手上还有四杯咖啡,所以这一跤,我――摔定了。”说完,江楠正色的看着于姐。 叹了口气,于姐朝大家鞠躬:“对不起,出了这样的事,让各位受惊了。”拉着一旁惊得直看着江楠裤管的宋筱筱,匆匆离开了。 江楠反倒是礼貌的转身看着众人:“抱歉,让各位看了一场闹剧了。”而后看着九号桌出来帮忙的男人:“四位的咖啡,我这就重新上上。”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宋筱筱被辞了,虽责任不在江楠身上,虽她的心足够冷酷,却仍然带着几分歉意,但那也只是片刻的,毕竟生活本就是如此,适者生存。 她从来不争不抢,不是说她不知道,而是她不在意,但是也从来都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角色,不然从小在辱骂声中长大的她,不可能能长这么大。 走出店门外,江楠长长叹出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原来, 这种感觉,也是够惆怅的。 这件事,看似小事,然江楠却不能够知道,在日后的生活中,却惹起了如此的血雨腥风,若是知道,恐怕,她的骄傲, 会收敛几分。 “江楠,你很不错!” 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江楠皱了皱眉:“你是” “曾志明,差点成为你的入幕之宾。那天走后就后悔自己的放手,果然还是让顾少捡了一个大便宜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曾志明颇为赞赏:“最近顾少可好?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以他的了解,这么强的一个女人,顾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手。 “他跟我没关系,我也没见他。” “哦?这不可能啊。”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巴着顾少的女孩,还真是让人感觉新鲜:“顾少这回怎么江楠,站住,我还有话说。” 没有理他,江楠只是看着不远处站在自行车旁一脸紧张的顾默峰,霎时间,心里竟然流过一阵阵的暖意。 “你们要干什么?”顾默峰上前,一改往日的和煦,冷冷的看着曾志明。 曾志明本来还有些别的想法,一看江楠竟有了男朋友,也就耸了耸肩,没说话。 那一瞬间,江楠竟然仿佛看到了那个在黑暗中说她名字不错的男人,随即甩了甩头:“走吧,我们回去。” “可” “走吧走吧,我很累。”虚弱的靠着顾默峰,江楠堵回他的话。 “好吧,我们走。” 两人一离开,曾志明就邪邪的笑了,伸手掏出兜里的手机,迅速的拨了几个号:“喂,顾少吗?我曾志” 回到宿舍,江楠就一口气躺在床上:“今天你怎么去了?” “还不是看你这几天太累,怕你出事,去瞧瞧。”以为江楠不高兴,以往开玩笑的顾默峰小心的说:“江楠,你脸色太吓人,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休息下就好了。”先前肚子还疼得要死,现在似乎又好了。 “你呀,整个就是不当自己是女人,还真让人放心不下。” “呵呵,没事,你不是比较女人吗?有你就够了。”虚弱的勾起笑容。 “别勉强笑了,等下脸上的神经错乱就坏了,本就不好看,省得更加让我担心你出去吓人。”一看江楠终于笑开了,顾晓豪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叹息的心疼:“好了,先眯一下,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那般的怜惜,这等的熟悉。 让人迷醉的好,让人沉沦的温暖。 “好了好了,暂且就当你的哥哥好了。”认命的笑着离开,顾晓豪去了那小小的厨房。 望着他的背影,江楠靠着枕头暖暖的笑了。 是啊,哥哥,疼自己的哥哥。 没一会儿,只见顾默峰端着一碗肉丝面出来了:“快点,来尝尝祖传的顾氏面条。” “顾默峰,你真好,你不怕我赖上你吗?” “怕呀,当然怕。”紧随着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顾默峰笑着开口:“可是怎么办?从第一天认识起就被你赖上了,哥哥都叫了,我总不能光占便宜不付出?” 知道他故意轻松的说出,不让自己有负担,江楠心下更是感动,遂而顺水推舟:“那到也是,那让我尝尝你的面条吧。”眼光一转到那碗里浮着的油亮,江楠顿觉胃里一阵翻腾:“恶”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从床上弹跳而起,迅速的冲向洗手间。 顾默峰担心的看着江楠,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些日子她还真是累坏了,改天给她做些好吃的才是。 昏暗的包厢,弥漫的烟雾缭绕。 吞云。 吐雾。 “顾少,多日不见,你还是这样的潇洒啊。” “那是自然。” 如此的骄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顾少的傲气还是这样让人敬佩呢,只是不知在女人方面,是不是也这样傲然呢?” “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沙哑的嗓音,永远是那么的迷人。 曾志明从小和顾晓豪斗,从来没赢过,这次,当然逮到一个好机会:“顾少,前几天,我看到江楠了呢。”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黑暗中的顾晓豪,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本来喝酒的手并未停下,反倒是轻轻的饮下,仿佛一杯绝世佳酿:“哦?” 咦,竟然没动静:“我当时还向她问了顾少最近怎样呢?” 手指,伸向一个女人的脖间,轻轻的捏着:“她怎么说?” “倒也没怎么说,不过”扬长语调,见顾晓豪并没多大的兴趣,干脆说道:“不过我看到她的小男朋友了。” 顾晓豪的手,稍稍一顿,而后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曾志明:“就这样?没看到他们同居么?或者更猛的?” “呃他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却被一旁的女人一声惊呼,将他死灰的心再次燃起。 好笑的看着顾少,曾志明等待着顾少下一刻的怒起而威。 出了酒吧,顾晓豪一句话也没说,开着车就离开了。 一路狂飙,心里的一股怒火,就那么一点点的燃起。 自小,他就霸道非常,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灭,也不会让别人得到。长大以后,这样嚣张的气势和那英俊的面容,让他在风月场上无往不胜。 上次咖啡店相遇,那个女人竟然没有主动贴上来。本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所以留下手机,而她却不曾打过一次电话。 后来,她却用一块钱将他打发了,这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猎艳的兴趣一上来,就想着用钱来买她,不想她直言拒绝,如今倒好,还和那些不成熟的大学生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143章 承受不起的代价 风月场上的高手顾少,竟然比不过一个青涩的愣头小子,只是如此的一想,他就觉得气不可挡。哪里还会注意到自己竟然会放弃,就这样开车出来了。 车子停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江楠的楼下。 敲门的时候,顾晓豪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冲动,一向自控能力异常的他,竟然为了如此的面子就这样冲了上来。 正遥想之间,却发现门“啪”一声被打开,随即的一声:“你怎么又回来”笑意盈盈,那是一张虚弱而又清秀的脸。 那双润水的双眼,此刻带着一丝慵懒的迷蒙。 隽秀,如山涧之水,叮咚行过。 干净,透明。 “怎么?你以为我是谁?”本来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在她开门含笑迎“爱人”的瞬间崩溃,余留那满腔怒火。 笑,僵住。 迷蒙的双眼在瞬间光润无比,清冽而又幽然。 “你管呢。”倔强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骄傲。 “是啊,我是不能管,只有你那小男朋友能管是吗?江楠,想不到啊,你竟然也有服软的时候。”讽刺意味十足,却也隐藏了其间深深的探寻。 “谁”正想反驳,江楠转念一想,忙又改口:“当然,我的事自然只让他管。” 冷笑一声,顾少笑道:“若真如此,你的第一次,为什么不让他管?为什么你那三十万就不关他的事了?还是说你江楠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需求是可以分开的,虽然出卖了身体,精神上的爱情还是属于那个愣头小子的?” 顾晓豪是何人,虽然不清楚曾志明所为的亲眼目睹是怎么回事,但从刚才她刹那间的不知所谓,他就大致能明白一些什么。 “或许,他不过也只是你一时的男朋友吧?” “一时的男朋友?那也说不定,毕竟这个世上,谁也不是谁的,而我――江楠,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管辖人。” 双掌轻击:“精彩啊,果然思想够前卫。” 撑着门的手指不觉用力,泛白的指关节昭示着她表面故作的镇定:“哦?顾少何时变得这么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问题了?风月场上,你不是叱咤风云吗?如今来我这个普通大学生这里,这又是在探讨什么?”一点点的击败他渐渐涨起的自信和嚣张:“你又如何自信的认为,能吸引你高价买下的女人,不会吸引别人?而我那所谓的第一次?你又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我不是去医院做过后的效果?哼,顾少估计还有些印象,你觉得,会那么的” “那就让我再检查检查!”带着怒火,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几个字,。 对面,有人打开门,看到纠缠的两人吼道:“吵什么吵,半夜三更的。” 江楠整个人惊醒,看着眼前的男人和邻里的嘟囔,在发冷的瞬间,被顾晓豪就这样带入了房内。 关门的刹那,仿佛能听到人家的摇头的叹息“现在的大学生啊,实在是” 愤怒,一点点的掩去。 硝烟,一丝丝的散开。 消弭的是两人之间的火花,燃起的确是顾晓豪那熊熊的火焰。 胃里,翻腾的是顾默峰送来的饺子。 嘴里,充斥着的是他那带着酒香的颓废。 终于,她用力的推开他,捂着嘴巴朝卫生间奔去。 一阵阵的干呕传来,,虽然仍是不满,适才的疯狂却也停了下来,整个人反倒清醒了许多。是了,堂堂的顾晓豪,何时变得跟这样的小女生过不去了?味道不错又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江楠狼狈的出来,双眼因为适才的干呕,蓄满了雾水,不是因为无助,而是因为憔悴和苍白。 倒靠在阳台的门框之上,江楠咬着下唇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房里一片静谧,两人都没有开口,带着讽刺嘲笑着这对没有爱的男女。 皱了皱眉,顾晓豪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怀孕了。”虽然没有见过,但吐却让他联想到了表嫂怀孕的情况。 冷笑一声,果然还是紧张啊。 缓缓抬起头来,江楠平静的看着顾晓豪:“当然不会,干这一行,我还是懂规矩的。我这不是怀孕,若真是怀孕,我怎么可能不敲你一笔?只不过是这段时间咖啡店和工作太忙了,累了而已。”欲盖弥彰,让人遐想连篇,因此忙又虚弱的开口:“走吧,这里的世界,跟你无关。” 语气,那般的无力。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那般的匀和,然而,那种无情和冷漠,却深深的蕴含在内。他给的游戏,她玩不起;而她要的东西,也不在他身上。 仅此而已,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各不相关。 似乎,余留的记忆,只是那两晚温存后的美好。似乎,美丽的东西,都不能长存,所以只能冰封。 狠狠的用手抹了一把脸,顾晓豪看了江楠一眼, 幽幽的眼神,月光染上。 薄辉生起,不胜星子的摧残,却灼其光芒, 耀眼, 傲然, 清冷。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顾晓豪瞬间清醒,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门带上的时候,力道适中,不重不缓,是一种平静和祥和。 而江楠,整个人就这样缓缓的滑下,蹲坐在阳台和卧房之间,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这个盛夏的夜晚,原来,也会带着寒冷,从头到脚的冷。 隐隐的一种认知,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她没有去确认,因为已经相信;她没有说出,是想不到自己竟然大意至此。 双手哆嗦的伸到裤兜,惯性的取出烟来。 燃起,点上。 一股香气顿时传来,仿佛那安定人心的味道,让她的紧张暂时缓和了许多。 在半明半暗的门口,一闪一闪,不甚起眼,却仿佛那黑夜中的指向灯,让人找到了方向,朝着那里奔去,奔去 第二天整整一天,江楠没有出门,向咖啡馆请了假,便想去一趟医院。 可是自起床以后,顾默峰便赶了前来,说是让江楠不要忘了上次答应他的约会。而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幸好顾默峰性格爽朗,也就让那一份阴郁埋藏在了心里,表面还是能够忘记一切的快乐。 江楠并没忘记,今天是顾默峰的生日,因此中午特意煮了一碗面条,算是给他过生日。 傍晚时分,两人便去了顾默峰的家里。 车子朝着目的地而去,穿过城市的喧嚣,驶上那一片黑亮的柏油大道,两侧的灯光,仿佛那柔柔的薄纱摇曳,朦胧之间,隐约能看到路旁那翠绿翠绿的绿化带。 江楠才发现那是一片高级住宅区,整齐有序的住房,那一片住宅区内散发出来的古色古香,不难看出,住在这里的人们,非富即贵。 车子停下的时候,江楠能看见的就是那一闪一闪的彩灯,随着顾默峰下去,专门请来的侍应人员,穿着整洁而又散发着洗涤液的洁白制服,穿梭在整个大宅的各个角落。 繁忙,而又庄严。 到了他家,江楠原本还有些拘谨,却发现顾默峰的母亲是一个很婉约的女人,保养得当的皮肤,光滑柔嫩,顾默峰介绍江楠时,顾夫人只是含蓄的点了点头:“江小姐随便玩,尽兴就好。” “那当然,妈,你太严肃了,吓着江楠了。”不等江楠说话,顾默峰已经率先抢说:“妈妈,我爸爸呢?**里有事还没回来吗?” “嗯,本来前好久就准备好了你的生日,谁知道昨天**就召了前去。”歉然的看着心爱的小儿子,顾夫人指了指不远处:“晓峰别在意,有妈妈和哥哥呢,现在你快点去跟你阿姨和姑姑他们打声招呼。” “好的。”附耳在江楠的耳畔,顾默峰笑声说:“这次的晚宴是自助餐形式,你随便去点些吃的,我去去就回。” 随眼看去,江楠看到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身绿色军装,庄严而又让人生敬。高亢而又爽朗的嗓音,光明磊落,铿锵有力。 心微微一沉,江楠敛眉颔首。 晚宴来的人越来越多,而江楠,在这个宴会上,越来越变得无足轻重。 看着自己一身寒酸的衣服,江楠蹙眉苦笑。顾自己想方设法的离开顾晓豪的世界,转了一大圈,却仍然回到了这个遥不可及的上流社会。 灯光渐渐的暗下,江楠从那浪漫的光芒中,能够看到那着二十根蜡烛的六层蛋糕,在两名服务员的合力之下,缓缓地推了进来。 众人喜庆的声音,同学的生日歌,交相辉映,那是一种世俗而又奢华的祈祷。 在许愿的前一刻,顾默峰的目光转到江楠这里,她不得不含笑点了点头。 那种笑,是心灵相通的祝福。 微微闭眼,顾默峰虔诚的双手交握,闭眼许愿。 烛光下,他那阳光的笑容,那么的纯净,那么的透明。 吹蜡烛的前一刻,人群中传来了一股躁动,仿佛能听到几个恭维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足以让着紧张的一刻变得波澜乍起。 “顾少回来得正好。” “蜡烛还没吹呢。” 随即,江楠便能清楚的看到,凌晨在她家门口霸道讽刺自己的男人,此刻正被众人围住。江楠看得心惊肉跳,不觉感叹这世事的造化弄人。 刚进门的顾晓豪,仍然是那傲视一切的双眼,看了看那个六层蛋糕和等着吹蜡烛的顾默峰,微微一笑:“晓峰,生日快乐。”越过顾夫人,他递上自己的礼物。 生日歌继续,蜡烛要灭。 喧嚣,嘈杂,违心的恭喜。 听得江楠一阵麻木,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走出了大厅。 端着一盘东西,江楠离开那庄严而又肃穆的大厅,原本想要趁此回去,不想顾默峰仿佛料到她的想法,在人群中频频朝自己招手,让她也不好拂他的好意,只得放弃了偷溜回去的打算。 顾默峰是一个阳光的男孩,在大人面前,他是那样的朝气蓬勃,那样的受尽万千恩宠。 笑容,从他回家的那一刻开口,就明目张胆的肆虐了他的唇角。 觥筹交错,流光溢彩。 有钱人的世界,始终是让人着迷的, “江楠,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顾默峰含笑的问着,手上拿了一个盒子,而另一手却伸出擦了擦江楠吃东西时唇角留下的一抹油腻。 很自然的接受他亲昵的动作,江楠叹了口气:“里面很闷,就出来了。” “别急,等下我跟你一起回。要不是妈妈一定要办什么生日晚宴,我也不想这样麻烦。喽,这是给你的礼物。” “什么?” “是一个项链,说是能够治疗疲惫和贫血的,你这段时间脸色苍白,用这个最好。”兴许是喝了几杯红酒,顾默峰的脸色红润红润,竟是可爱至极。 关切之语,并非一朝一夕所练,反倒有着行云流水的自然:“送我?” “是啊。”晶晶亮的双眼,带着几分喜悦和孩子献宝一样的得意。 感动,是呵,怎能不敢动? 酸涩的双眼,渐渐的变得无力,柔和的视线迎向他的纯真:“那你呢?难道就没有想要的吗?” 她的话刚问出口,不想顾默峰竟然带着几分腼腆,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仰头看她的江楠。 月影婆娑,人来人往。 红酒的光芒,胜过月光的皎洁,让整个世界的人们都陷入了迷醉之间。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无语:“晓峰,不介绍介绍你的女朋友吗?”邪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盆凉水的浇醒江楠适才的迷茫。 尴尬的抹了一把脸,顾默峰郑重的开口:“哥,这是江楠,我的同学。”而后朝江楠指了指:“楠楠,这是我哥,顾晓豪。” 哥哥?顾晓豪竟然是顾默峰的哥哥?性格这样不相同的两个人,竟然是兄弟? 世界还真是太小了,她江楠越不想看到的人,却在同一天内,早晚两个时间都碰到了他。在顾默峰面前,她总是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却始终不敢说出那初夜的事情。 他突然改变的称呼,让江楠一怔,来不及招呼,顾晓豪那种讽刺的语调已经说出:“楠楠?不错的名字,晓峰,难得你如此认真啊。”虽是跟顾默峰说话,一双眼睛却不曾从江楠身上离开。 “是啊,她的名字是不错呢。”天使的纯真始终不懂恶魔的邪魅,反倒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顾晓豪。 眼前,顾晓豪在自己面前,看顾默峰的亲昵,兄弟二人的关系还不错,疼弟弟的哥哥,又怎么会忍心看到弟弟与一个风尘女人来往。 以后,或者不该见面了。 “怎么,楠楠似乎很少话呢?” “是,我本就不多”江楠回答,暂时还是不能得罪顾晓豪,毕竟那一切,还是掌控在他的手上。 “不会啊,她其实很开朗的,只是面对不熟悉的人时,说话比较少。” 心底苦笑,江楠不用抬头,便能感觉到顾晓豪那双隐隐含火的双眼。毕竟,自己在他面前说的话确实不多,唯独话多的两次就是跟他吵架的时候。 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的尴尬,江楠朝两人点头:“时间很晚,我先回去了。”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发现顾晓豪的深不可测。 “回去?楠楠你先等等,我还要跟妈妈说一声。”顾默峰歉意的看着江楠,自己的生日宴会,总不能就这样不见了。 “不用了,你留在家里吧。” “要不我送顾同学回去?”顾晓豪含笑:“毕竟我也没什么事情。” “算了,你进去,我还是等等你吧。”婉言拒绝,对于和他的独处,江楠还是几分惧意的。 冷笑一声,顾晓豪不等顾默峰开口:“哦?那这样看来,江同学还是对我比较不熟悉了?”忽略一旁的顾默峰,顾晓豪直视着江楠。 “哥哥以前认识楠楠?”何等聪明的顾默峰,一下子就听出顾晓豪话中有话。 “不,不认识。” “见过几面。” 异口异声,听得顾默峰不知所谓:“那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江楠没说话,毕竟顾晓豪的那种强悍的个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不让他称心如意,断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人。 更何况此时此刻,在顾晓豪亲眼目睹她和顾默峰那般亲昵之后,顾晓豪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几次三番拒绝他的江楠。 “你说呢?”不问顾默峰,反倒问江楠。 “不知道。”物极必反,太过的愤怒过后,反倒是一种波澜平静的坦然。 一句话,说得一旁的顾默峰一愣一愣。 清了清嗓子,顾晓豪眼睛亮出几许星光,灿若星子:“见过三次面。”声音徐徐而出,仿佛地狱的魔鬼一般,让人发指。 顾晓豪的话音刚落,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流在三人之间流转。 来来去去,徘徘徊徊。 江楠紧紧的攥拳,毫不犹豫的拼尽全身力气,伸手就是一掌掴上顾晓豪的脸。 “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 小小的走廊,来去的人不多,却也能偶尔听到一两声他人抽气之音。 空气,本就稀薄。 如此, 更是凝结。 却又因为江楠那眼中的愤恨,和那种以卵击石的魄力而让人窒息。 咬牙,江楠拼死一搏:“混蛋――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你凭什么能够这么趾高气昂的践踏她人的尊严?仅仅因为你是这幢宅子的公子吗?除却你老子给的这一切,请问你还拥有什么?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声音之大,让走过去的几人都回过头来看了看。 不怒反笑,一切仿佛都在顾晓豪的预料之内的斜目相视。 “风花雪月应该对你不陌生,认识的女孩该是连数都数不清,而我江楠又在哪里得罪了你?何其有幸的成了你的炮口灰?怎么?有钱也是一种错吗?在八百年前,你的祖宗指不定还给我江家当过奴隶,有了当奴隶的祖宗,你又有什么拽的理由?撑破天了,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奴隶的孙子。” 头抬起,那种气节,足以与上战场前的那一番话相媲美。 头可杀,血可流,尊严不可践踏。 顾晓豪咋舌,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嘴巴竟是如此了得。一时间竟然也就没说话,让江楠的气节就那样晾在那里。 顾默峰见江楠动怒,哥哥垂眉低沉不语。 一方是他喜欢的人,一方是崇拜的哥哥。 当即慌张,拉了拉江楠的衣袖:“楠楠,不是这样的,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太过玩世不恭了,也喜欢开玩笑,只是不知道这次玩笑太过分了,我带他向你道歉。”随即又看了看顾晓豪,颇为矛盾的说:“哥哥修养很高,他可在美国修了两个硕士学位呢,要不是他不想学了,现在恐怕已经是博士了,今晚估计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了,但绝对不是针对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 “哦?那敢问顾少在哪里高就?”一针见血,刺得他人和自己鲜血淋漓。 反正都是死,那么畅快酣然来得最为潇洒了。 顾晓豪的报复,只因为自己宁可等顾默峰回来也不要他送,那么,在尚未证据确凿之际,让她孤注一掷的认定――他要的,不过是 “呃”第一次,顾默峰发现江楠的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与往日的那种风和日丽截然不同。 “哼,没有对吗?现在他做的就是花老子的钱对不对?如此,那硕士学位又算什么?无非是一个空壳子罢了。”挑衅的看着顾晓豪。 双手抬起,顾晓豪笑道:“精彩,江同学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能吸引了我家晓峰的目光。”朝着急的顾默峰笑笑,顾晓豪再次开口:“但,与我无关,我不过是――认错人了,难道就有如此大的错吗?连祖宗都犯了连坐的罪名,当了阁下的奴隶。” 松了口气,江楠深深的鞠了一躬:“很抱歉,适才太激动了,还望顾少以后不要乱开玩笑,我不过是一个学生。” 笑,在江楠的唇际绽放。 她,果然赌赢了,赌对了这个男人为了微不足道的事可以卷起狂风暴雨,也能因为一句示弱的话而平息风波。 “那好,为了道歉,晓峰,就由我来送江同学回家吧?你瞧瞧,大厅里都在四处找你呢。” “呃”左右看了看,顾默峰始终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即便是玩笑,哥哥也是开得太过分了,江楠会同意吗? “那就谢谢了。”再不敢拒绝了,只是他短短的一句话,她都有着承受不起的代价,若自己还拒绝,恐怕就完了,她跟顾默峰之间的情谊也就彻底的完了。 更何况,在天使面前,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纯净的,透明的。 “那就谢谢哥哥了。”顾默峰虽然担心,也不好说什么:“江楠,一路小心。” “嗯。” 上车后,顾晓豪狂踩油门,车子如他的人一样,狂妄而又嚣张的冲了出去。 章节目录 第144章 命中注定 因为他的飙车,江楠腹中的食物又跟着翻搅个不停,小小的上下坡,就能让她的心跟着起起落落。 身子,也跟着车子前前后后的动着,不一会儿,小小的脸上,已经煞白煞白,豆大的汗水布满了额头。 速度突然减慢,江楠只觉一股酸水涌起。 强忍着不张开嘴来,她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在发怒。 没有将她生吞活剥,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江楠,你很聪明。” “还好。” 边开着车,顾晓豪冷冷的开口:“竟然能够知道我的那一句话,不过是试探和一个小小的惩罚,用四两拨千斤的一个动怒,就将那同床共枕的美妙化为乌有了,聪明,实在是聪明。” “到了最后,顾少不还是如愿了吗?”江楠看向窗外,与她同坐车内的男人,有着俊美的容颜,却又着蛇蝎一般狠毒的心肠:“毕竟,我已经坐在了顾少的车上。”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不如意,就能不顾别人的感受,看着别人的心一滴滴的流血。 “怎么?觉得我残忍了吗?” “” “早知如此,先前又何必跟我作对?我放你一次两次,并不代表你可以爬到我头上来,避我如蛇蝎,我又怎么会让你痛快?” “我不过是跟顾少见过三次面,两次床上,一次进房的风尘女郎罢了,又怎么敢得罪顾少?” 只听“哧”的一声,车子紧急刹车,江楠整个身子朝前倾去,行好安全带的作用,才没撞上。 从惊吓中还没回过神来,却觉一如铁的钢臂抓住自己的胳膊:“你在意什么?又讽刺什么?难不成喜欢晓峰?” “我没有。”幽幽的,江楠开口,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很大的说服力。 “没有?那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 挣不开他的手,江楠一双眼睛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会儿之后,反倒是顾晓豪觉得不自然了。 “顾少,你这又是紧张什么?你这又是在干什么?难不成” “你”顾晓豪知道,若真要和这个女人斗嘴,他似乎永远也不会讨到好处,因为她始终有激怒她的方法。 “我不想让顾默峰知道,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耸肩,江楠不理他的不悦,只是整理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而上次,顾少已经威胁过我了,既然顾少已经放弃,今晚的晚宴时,也不应该纠结于此才是。” 冷笑一声,顾晓豪发动车子:“我顾晓豪做事,又怎么会让你能料到?毕竟,这个世上,能让我有所顾忌的东西,太少太少。” “没所谓,这次我维系了自己的尊严,下次不一定会。毕竟,若是尊严成了践踏我的一个借口,那么,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抛弃尊严。”冷冷的说出,带着江楠的傲然 “很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车子在楼下停住,江楠不等顾少开口便推门而出。 在她车去的下一刻,顾晓豪已经开车离开。 而江楠,一下车,便已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晚上吃的一些东西,现在已经吐了一个精光。 开车的时候,顾晓豪不经意的从观后镜里,看到江楠那俯下的身子和呕吐的动作,很是吃力的模样。 微微蹙眉,不齿的开口:“做作。” 随后,加大油门,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黑色之中。 直到筋疲力尽,江楠这才憔悴的抬起头来。 月朦胧,星闪烁。 泪眼婆娑,只因太过的痛苦。 痛呵 即便她江楠再怎么样的装作无所谓,那心头盘旋开来的一股子疼痛,还是会不时的啃噬着她那斑驳的心。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承担了自己的学费,承担了母亲的希望,承担了哥哥的爱,如今,还要承担一个幼小的生命吗? 能吗? 礼拜天的早上,江楠知道顾默峰会来,所以也就没有出门,以免他误会自己生气了。 果然,早晨她刚开门,便看到那一脸焦急的人儿。 “顾默峰,你怎么这样早?” 挠了挠头,顾默峰竟然脸红了:“呃我刚到你就开门了。” 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江楠没有说话:“给我买早点了吗?没买就不准进来。”说话间,反倒是松开门把手,转身进屋了。 “当然,不然你吃什么?”将买了热气腾腾的早点放在桌上:“喏,你喜欢吃的蒸饺。” “嗯,还是我家晓峰懂事啊,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聪明的人,都知道,比较避讳的事不会重提,所以,江楠也抛开那一切,与他玩笑:“顾默峰,我怎么不早点认识你呢?不然也就可以多蹭吃你的东西了。” 笑着摇头,顾默峰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也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要等你啊,估计我得饿死,所以先解决了。”不放过她吃煎饺时的那一瞬间的蹙眉,顾默峰递上旁边的豆浆:“还是很油腻吗?我已经让老板尽量放少点油了,来,赶紧喝一些豆浆过过口。” 紧张的模样,让江楠无法下咽,太过的熟悉,刺目得让她无地自容。 若是哥哥在,知道自己竟然将自己弄成这副德性,她该情何以堪?如今面对顾默峰,她为什么也有这样的感受? 心,突然之间沉重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煎饺,江楠开口说道:“晓峰,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好?” “说真话吗?” “废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因为第一次的时候,你眼中的那一份极尽的欣喜,仿佛我就是那天边的太阳,温暖而又和煦,仿佛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在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完了,中了这孩子的毒了。所以,明知道你认错人了,我也尽量的做着你的阳光。”擦了擦她唇边站上的白沫:“可是这段时间,我看着你变得憔悴,变得心事重重,心里跟着疼痛不已。” 晦涩的一笑,江楠叹了口气:“晓峰,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或者,我因为看到你英俊多金,才会假装认错人;或者,我就跟顾少说的那样,跟他有过那样三次见面的女” 看着渐渐逼近的脸庞,江楠的语气越来越弱,直到她感觉到他倾身而来,暖暖的鼻息将她包围。 温暖,拂面。 好像很久,又好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一刹那的永恒。 “傻丫头,不要看轻自己,你哥哥不允许,我也不允许。”柔柔的嗓音,蛊惑人心的说出,让人不觉发愣。 那一瞬间,江楠有着流泪的冲动,遂而连忙起身:“我去倒一下垃圾。” 自从顾默峰的生日过后,江楠与他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层,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却有着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前去云岛咖啡接江楠下班。若是时间还早,会去夜市吃夜宵,晚了,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公寓。 偶尔亲昵的时候,顶多也是吻一吻江楠的额际,进退尺寸,恰巧得当。 对于两人这样的关系,江楠很是满意,毕竟,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压力,就这么淡淡的相处,相互牵挂,但不是对方的唯一。 很好的感觉。 只是这段时间,江楠每每想到自己的腹部,那眉目间的几分苍凉则会深沉了许多。她不说,顾默峰也不问,只是任她一人慢慢沉淀,直至恢复如常。 这天下午没课,正好咖啡馆排的早班。 上班回公寓的路上,正好看到楼下有一个身影,当即兴奋的喊道:“心心?”惊讶的看着她,江楠不可思议。 “我是来找你的,今天去学校找你,你宿舍的那个女生说你搬出来住了,还特意带我过来了呢,人还挺不错的。”看到江楠的欣喜,江心明显的有些不自然。 心想着可能是章小萌带着她来的,这丫头,始终还是不愿意对自己生气,偏偏又无法释怀:“嗯,是我同学章小萌。”江楠锁上自行车:“心心,你来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苦笑着摇头,江楠了然的说:“心心,你我之间虽然没有仇,但感情还深不到你经常来看我。”她了解江心,非常了解。 自小江心就非常独立,不像外表看的那么柔弱,内心是比较寡情的。她跟周围人的关系看着都好,但是周围人出了什么事,也从来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唯独对哥哥,她非常上心,而当年,也是因为哥哥的事,她就这样 “好了,别想了,我来,除了大哥的事,估计也不会有别的。”江心洒脱的开口:“从小,我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你。” “怎么?你有哥哥的消息了,上楼再说吧。” “不了,我没有他的消息。”颓丧的开口,江心捏了捏额心:“从刚听到他的消息开始,我就在找,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所以上次你来就是问哥哥的消息?”推开门来,江楠让江心走了进去。 “不然你以为呢?” 心下一阵愧疚,这段时间忙着自己的事情,江楠反倒忽略了哥哥的事。江心既然来了,肯定是认为哥哥比较在意自己,若是知道她在J大读书,不可能不来看她,不想江楠也没有他的消息。 “怎么?就想着自己宝贵的爱情,将哥哥的事情忘了吗?摒弃的摇了摇头,江心冷冷的说:“哥哥在家时最疼你了,可现在呢?你为了别的男人,反倒将他忘了,江楠,你真无情,我真是瞧不起你。” “” “算了,我走了,要是真有他的消息,你给我个电话。”摇了摇头,江心转身离开了。 江楠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近黄昏。 渐渐的,夕阳染红了天空。 殷红殷红的残阳,相之于血,更胜三分。 那种红里,透了几分凄凉 虽然找到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那种心灵上的解放,却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江心一走,江楠想了想,这又重新打开车锁,推着车子朝公用电话走去。 打了个电话给章小萌:“小萌,晚上的两节课帮我请假。”两人之间,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自然的说话。 而那边的章小萌,一听很少请假的江楠这样,当即慌了:“怎么了楠楠,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病了?还是”关心之情,洋溢于言辞之间,那种友情的暖意,洋洋传来。 以免她担心,江楠随意的说了句:“没有,只是有些事,回来跟你说。” “嗯,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好的。”挂电话的时候,江楠想起前段时间的事,不得不开口说:“小萌,谢谢。”这样的语气,虽然不是道歉,却胜过道歉。 车子刚出公寓的梧桐小道,江楠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寻找,只得一人骑着车子在大街上闲逛着。 华灯初上,虽然是往常比较偏僻的巷子,此刻也是人声鼎沸,下班后匆忙回家的身影;小贩们憋了一天的叫卖声和妇女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几个小学生欢快的,唱着歌蹦蹦跳跳的从身边经过;这样平常得让人乏味的生活,却一直以来都是她想要的平淡。 可是平淡,似乎好难好难。 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欢叫个不停,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小巷里确实有几分扰乱平静的意味。 江楠转头,只见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心,跟着狠狠的漏跳了一拍,整个人都差点忘了呼吸。 泪水,不知不觉的滑落。 一滴一滴,清澈透明。 一粒一粒,滚烫滚烫。 直到擦肩而过,这才惊呼出声:“哥哥,哥哥”没有任何回应,江楠只得大声开口:“江易寒,江易寒。”脚下蹬着的车子,也跟着急速踩着。 然而,她的叫声,却也留不住他的脚步。 江楠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整个人就跟疯了似地骑车前去。幸好此刻巷子比较拥挤,摩托车开得也不是特别的快。 “哥哥,等等楠楠,等等楠楠”一遍遍的呼唤,一遍遍的为自己打气:“江楠,快点,快点” 泪纷飞,脚不停,心愈跳。 渐渐的,道路越来越宽广,她越来越跟不上了,直到最后,连摩托车的影子也看不到。 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没有放弃,一个人就在附近找着,找着 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 待到她听到一阵喧嚣的呼喊声时,江楠毫不犹豫的踩车前去。 直到看到那个梦想中的人儿时,那满眼的泪水也终于歇住,双眼更是贪婪的望着不远处立于人群中的他。想要开口,却发现,眼前的事,似乎不寻常,放下的心又一次跟着提了起来。 “终于让我们逮到你了。”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开来。 看那些围着的众人,虽然处于弱势,江易寒等人依旧是一脸平静的面对。 “你们来找我们报复也没用,当初若不是天哥他们请我,单玉明又怎么可能会被杀?我们接活对事不对人,于你们有仇的,是天哥。”为首的一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临危不惧的看着眼前的人群。 一个面容消瘦的人愤怒的说:“无论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杀了单哥的人,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杀单哥的人。” “可笑,你们敌不过天哥便来找我们吗?哼,想不到,单哥手下也有这么没出息的人。”江易寒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已经道出了他们的脆弱。 像是被他说中心事,对方的人有些恼怒:“余盛澈,你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可嚣张的?你要不是怕了天哥,又怎么可能为他卖命?” ‘哼’了一声,似乎觉得跟他说话在浪费口舌,余盛澈率潇洒的跃下摩托车,旁若无人的看了看天边明月。 “少说废话,让我看看你们有几分能耐吧!”见他懒得开口,江易寒在一旁看了看阵状:“这场硬仗怕是逃不了了。” 听他们这么说,那群人自是迫不及待的拥了上来,江易寒和余盛澈等人,如那沉睡的一样迎接众人的挑战,赤手空拳的朝走近的人挥舞着。 顿时,一场恶战就在江楠面前毫无顾忌的展开。 江楠的身子,往路灯下最耀眼的地方站了站,而后仰首看着近在眼前的哥哥。从他一个停顿的动作中,她知道,哥哥看到了自己。 看着眼前挥舞的木棒,江楠竟没有一丝的畏惧。 可是,仅仅只是一个停顿,他对她没有任何表示,唯一的动作,只是转身,一拳迎向一人的鼻梁。 看他毫不眨眼的单手劈倒一拿刀的人,然后身手又迅速的挥往下一波的凶猛。江楠的双眼中有些茫然,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快不认识他了。 虽然她此刻是因为他才站于混战边缘,但那个疼他入心坎的他,却没有因此而保护她,只是任她一个人站在一旁,是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她?还是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意识? 时间,果真能洗去所有的记忆,包括印象中的美好。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迎战着的江易寒因为一时不注意,竟然被一拿木棍的人当胸抡了过来,当木棍与胸膛接触的刹那,江楠看到哥哥原本白色的衬衫顿时被一顿血液给浸湿。 想来那不是一个小伤,而在哥哥被那一棍打得有些摇晃的时候,另一根木棍朝他宽厚的背脊上袭去。 “易寒,小心。”不远处打斗的余盛澈甩开一人冲了过来,但无奈距离有些远,即使他赶过来,怕也只来得及砍死那挥棍者。 “哥哥,小心!”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夜霄,心,亦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江楠摸了摸腹部,此刻她心里却做着上次没有完成的打算。 或许,不要去医院,这样也可以除去腹 下定决心般,身子迅速的在木棍朝江易寒挥下的刹那挡在了他的背后。 胸部被木棍狠狠的招呼,真实的疼痛从胸部部强势的传遍了全身。 那一刻,她笑了,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仿佛从她的体内迅速的流了出来。 殷红殷红,仿佛傍晚时的夕阳。 妖冶, 却是一种极尽的奢华。 殷红殷红,仿佛傍晚时的夕阳。 妖冶, 却是一种极尽的奢华。 “楠楠”江易寒转身,看到身后的脸色煞白的江楠,整颗心的拧痛了:“楠楠,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刚才在看到楠楠出现的时候,他焦急,他慌张,但他只能装作不认识他。 许久不见,她的楠楠没有变,还是那么纯洁。 淡淡的,干干净净的 “哥哥,楠楠好想你。”强撑着身子,江楠伸出手来,期望抚上那熟悉的脸庞。 可是,在触手可及的瞬间,却被一股力量拉开,江易寒的身子,猝不及防的被余盛澈拉出好远:“易寒,我们快走,弟兄们会撑不住的。” “不,不可以,楠楠在这里。”语气之坚定,让人余盛澈随之一怔。 “你别傻了,那个女的会没事的。” “不”下一刻,余盛澈的拳头已经招呼上了江易寒,随即,他整个人就这样倒了下去。意识混乱的时候,他眼角的泪水不曾断开,那双眼睛仍然挣扎的看着不远处,在风中颤抖的柔弱身影:“楠楠” 摩托声传来的时候,江楠看着尘嚣而去的身影,泪水汩汩的流下,全然忘了身后的血腥漫漫和危险。 一行人从pub里出来,刚好看到不远处的打斗:“S市不缺的就是血腥。”凌少打趣,困难者一旁的顾少。 顾晓豪没说话,微微耸肩就朝着自己的车子行去。 转身之间,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哥哥”想要离去,偏偏耳畔一直缠绕着那一声刺破夜霄的凄厉,让他心惊。 忧伤而又坚强。 下一刻,身子已经跟着朝人群奔去,嘴上喊道:“跟我来。” 这一切,或者就是命中注定的。 与众人一起奔至混战处的顾晓豪,率先入目的是一人朝脸色的惨白和浑身呆愣的江楠打去。 伸手挡出,顾晓豪凶狠的喊了一句:“你被男人勾魂了?”恶毒而又带着顾晓豪的味道。 一把推开江楠,顾晓豪喃喃的说了一句:“傻子。”而后闯身进入打斗。 朝凌少使了一个眼色,跟着来的一行人就这样与单哥手下的人打了起来。 忍着疼痛,江楠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顾晓豪?他怎么在这里?捂着腹部,江楠往后退了退。 顾少的打架的动作并不生涩,反倒异常的娴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嗜血的男人,她反而觉得他是那般与这场血色斗殴相得益彰,仿佛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才能配得上他那一身的邪气和乖张。 打斗渐渐有了他们的加入而占了优势,直到打斗场上的人越来越少,而不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大,顾晓豪这才收回手:“好了,我们回吧。” 章节目录 第145章 解释 转身离开,却连看都没看江楠一眼,也没让凌少帮她,就这样潇洒的离开。 而江楠却因体力不支,身子渐渐的支撑不住了,而心里的骄傲,却不曾让她呼救声。 “顾少,她似乎不舒服,要倒下了呢”凌少小心的开口。 没有搭理,顾晓豪只是朝着自己的车子行去。 “顾少,她的校服裙上怎么流血了?似乎” 话没说完,顾晓豪联想到那几次江楠呕吐的情景,当即转身,一句话也不说,行至江楠身旁。 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怀中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苍白的脸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刺眼,不断流着的血在预示着她生命的脆弱。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意外,她总是看起来那么的自由,却总是在那一双眼里面透露出一丝丝的无奈,一丝丝的渴望,不知道她在渴望着什么? 江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和穿着雪白衣服的一个女孩,在房子里面来来去去,一身祥和的气息,让人看着十分舒适。 纯净的白,让她觉得那么的轻松自在,唯独这样,才让她觉得轻松,自在。 下体的抽痛,让她回到了现实中,一声嘤咛不可避免的泻出唇角。 “江小姐,你醒了?”甜甜的笑,一丝丝的沁入心田。 “我”江楠看了看她,最先想到的问题,是哥哥的情况:“是谁送我来医院的?”昏迷前的记忆,是哥哥离开时的泪水和顾晓豪那狠毒的责骂声。 “是你男朋友啊,长得帅帅的,酷酷的。”说话的时候,小护士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一听她说,江楠便挣扎着要下床,顾晓豪?那种狠毒的男人,若真是被他救了,恐怕自己得到的和付出的将永远不能平衡。 “江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可不能离开,这特护病房可是你男朋友特意为你” “没事,到时我跟他说就好。” “跟我说?你跟我说什么?”人未进,声先闻,带着顾晓豪独有的味道进入房间:“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进来,让江楠的欲走动的身子随之一僵,总觉的他说的那句话里面有话。 护小姐看了看两人,颇为担心的看着江楠:“江小姐的身子还没好,顾公子注意些。”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得缓缓的退出了。 “怎么?你不是要跟我说吗?倒是说了看看啊。”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即便是她再讨厌顾晓豪,她始终不得不承认,这次是顾晓豪救了自己。 得意的一笑,顾晓豪难得看到江楠的心平气和:“那是,瞧你那一身血腥,若不是我,估计此刻你腹中的”随即想起什么,顾晓豪紧紧的盯着江楠的腹部,深深的想着什么。 “孩子跟你无关。” 冷笑,顾晓豪到有着几分意外:“哼,倒是与我想的有几分不同。”本以为,从而来要挟自己,不想她却如此诚实。却不知为何,听到她的否认,他心里竟然闪过一丝恼怒:“不过你知道是谁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江楠就知道,顾晓豪这人,不仅仅心肠冷,嘴巴也毒。 咬牙,江楠冷冷的开口:“是啊,除了能确定不是顾少的,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是谁的?嗯,我还真不知道,你做什么?” 顾晓豪单手狠狠的钳住江楠柔弱的臂膀,瞬间就能看到那手指处一圈泛白的疼痛:“江楠,你找死,如今你又在做作什么?” “顾少,你未免太过的自以为是。”骄傲的江楠,在顾晓豪的面前,永远都是浑身带刺的,他冷漠,她骄傲。 他要小瞧了她,那么她就要深深的打击他。 “啪”终于,顾晓豪一掌毫不留情的袭上江楠的脸颊:“江楠,你找死!” 冷冷的转过头来,江楠毫不犹豫的一掌挥过。 清脆的响声,一遍一遍的在房子里传开。 两个耳光,交相辉映。 强强相对,输赢不分。 顾晓豪万万没有料到,江楠竟有如此胆量,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愣在那里。 “江楠,你好样的,竟然是第三次打我耳光了。” 久久的,房里没有了声音。 其实江楠在打完以后就已经后悔了,毕竟顾晓豪救了自己的命,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一在他面前,江楠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更何况,顾晓豪起先就说话带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他就引起了她的怒火。 “江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隐隐的怒火,咬得牙痒痒的隐忍。 “我不知好歹?顾少,你太过以自我为中心了,适才你刚进门就咄咄逼人,而我也只是好言道谢,可是接下来你说了什么?你救了我就可以如此的践踏他人吗?我讨厌这样趾高气昂的你,讨厌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本有的感激和愧疚,霎时间一扫而尽,余留的只有对他的不满。 两个本没交集的人,因为一夜春风,渐渐相识,却又一个骄傲,一个乖张,成了各不相让的刺猬,若是不保持一定的距离,便是两败俱伤,就像此刻的双方, 伸手指着江楠,顾晓豪怒不可遏:“你给我滚,为你花我的钱,还不如扔水里了。” 不顾身子的隐隐作痛,江楠的头高高昂起,朝顾晓豪鞠了鞠躬:“还是谢谢你救了我,但,请你下次,即便是我要死,也不要伸出援助之手,因为,我实在没有更多的尊严来任你践踏!”坚挺的背脊,彰显了她此刻的高傲不可侵犯。 虽知道江楠不会相求与自己,顾晓豪却也不知说什么挽留,伸出手来,终究还是无语,顾晓豪重重的甩手,重重的甩向一旁的桌子之上,扫下一片茶杯茶壶,顿时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在房子里传开。 江楠刚走出房子,却听到身后的一片响声,微微摇首,江楠只是仍旧的看着前方。 “江小姐,跟男朋友吵架了吗?”适才的小护士,在外面担心的看着江楠走了出来。 笑笑,江楠没有说话。 “吵什么呢?顾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儿,况且顾公子似乎待你也不错,只是看着脾气比较不好。江小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了你肚子内的孩子想一想,若真是哪天” 一听孩子,江楠整个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孩子?你说孩子竟然还在?”急急的抓住护士的手,江楠慌忙的求证。 “嗯,是啊,江小姐你”茫然的看着江楠,护士小姐看她转身:“江小姐,你去哪里,你身体还没有修养好呢。” 背对着护士小姐,蒋楠伸出手来摆了摆,身子稍微的屈了屈,这就慢慢的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回到公寓的时候,是第二天早晨。 晨曦的光芒,缕缕金箔,暖暖的落在身上,光芒熠熠。 却不知为何,她仍然感觉到了寒冷。 江楠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哥哥,孩子,似乎没有一件如意的事,想留下的走了,不想要的反而留下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很难从心如愿。 刚行到公寓楼下,便看到章小萌焦急的在楼下四处张望,而跟在一旁的顾默峰,也是一脸担心。 两人双双看到江楠出现,慌忙上前紧张的说:“江楠,你去哪了?昨夜你去哪里了?”感觉还不够章小萌接着问道:“楠楠,你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发生什么事了?” 顾默峰虽然担心,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江楠。 幽幽的看了两人一眼,江楠喃喃的说了一句:“哥哥,哥哥不见了,又不见了”盈盈的水色,让人心怜。 “傻丫头。”抱着江楠,章小萌心疼的说着:“就知道你有苦不说,幸好还有我们,快回房,顾默峰可是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顾默峰笑笑:“好了,快上去吧。”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心疼她眼里闪现出来的苦楚和无助,只是偶尔的时候,在她脆弱时奉献出自己的肩膀,让她靠着。 那天三人都没有去上课,就这样默默的陪在江楠身旁,而章小萌,更是一步不离,不时的会逗弄着江楠说话。 看着这一切,江楠心底幽幽的叹息,而后闭上眼睛睡觉。 这天晚上从咖啡店出来,顾默峰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江楠自然的坐在他的车子上。 “楠楠,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才能够像初遇时的那样,为我绽放那灿烂的笑颜?”一手覆上她环在腰间的手上,得以让她总是冰凉的手有一丝暖意。 “我不是一直都很高兴吗?” “你呀,总是让我操心,估计你哥哥为你也没有少操心。” 叹了一口气,江楠笑着说:“晓峰,我只希望,在脆弱的时候,有你的小萌在我身边就好,那样,在我转身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你们的相伴,那样,我的心田才会暖暖的。” “傻丫头,这是当然的,等哪天楠楠赶我走还差不多,不然我就一直这样伴着你。” 紧张的抱着他,江楠说道:“不,不会的,楠楠一定不会赶你走的!”这样说的时候,江楠心里有一丝阴影闪过,孩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问题总是存在的,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定,总是无法改变上天给的命运。 或许,有些事情,紧紧有承诺是不可以的,需要的,还要――缘分。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徘徊。 “哥哥,哥哥”江楠惊喜的从后衣架上跳下,飞奔似的朝那个身影奔去。 “没事没事,哥哥来了就好。”江楠稍稍的退开一些距离,而后静静的看着他,手指贪婪的在他脸上描绘着:“哥哥,你还没变,只是多了几许的沧桑。”只有在哥哥和顾默峰的面前,她才能做回那个快乐的小女孩。 “是啊,哥哥不敢变,我怕将来看到我家小楠楠,你就不认识我了。” “呵呵”灿灿的笑了,笑着笑着,江楠的眼里就出现了泪花:“哥哥坏,怎么可以不要楠楠,明知道楠楠的住处,却不来看我,就这样忍心让我担心受怕,坏家伙”双手在她的胸口捶打着,江楠想起近一年来自己的担忧,每每想到哥哥的离开是因为自己,她就愧疚难当。 “好了好了,你就打吧,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就好。” 扑哧一笑,江楠反倒不再打他了,反倒是挽着江易寒的胳膊,开心的跟他说着。 兄妹二人,总是江楠的话语比较多,总是问这问那,那一刻的江楠,与平时不一样,平时的那种沧桑,让人心疼,而现在的模样,却又让人不得不爱。 顾默峰含笑的看着她的身影,这个时候的江楠,是那么的开心,有着小女孩的那种纯真和单纯的快乐,只为了哥哥出现时绽放的那种光彩,不由得让他想起第一次的见面。 也是这样的惊喜,也是这样的笑容,就让他迷醉了,让他从此就这样贪恋着这样的笑容。一直以来,他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才能够让江楠毫无顾忌的绽放那种异彩的笑容。 挽着江易寒的胳膊朝顾默峰走近,江楠笑着说:“晓峰,这就是我哥哥江易寒,你一直想要看的人。哥哥,这是晓峰。” “你好,谢谢你照顾我家楠楠。” 顾默峰抬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跟自己确实有着几分相像,只是江易寒的眼里,多了尘世的浑浊。但,确实那么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那种盈盈的笑意里,慢慢的装载着对江楠的宠溺:“你好。” “晓峰,你看看,哥哥是不是跟你很像很像?所以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才会认错了人,因为你们的背影很像。” “是啊,为了那一次的认错,我可是整整一夜没有睡着。” 江易寒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终于,那颗心放了下来,他的楠楠,果然还是长大了。 “楠楠,你先去买些水过来,我口渴呢。” “要不哥哥跟我一起上楼”一看江易寒摇头,江楠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看着江楠走远,江易寒笑了:“幸好,这丫头一切都好。” “嗯。”含笑看着江易寒:“她有一个好哥哥。” “她也有一个好朋友。” “呵呵” 两人相视而笑,为了同一个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转过神来,江易寒看着顾默峰:“晓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我想让” 江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顾默峰一人站在楼下,那个和煦的人儿已经离开了,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在今晚的夜色之下一样。 追寻的视线四处寻找,却发现,昏黄的灯光,吞噬了那个匆匆背影。 慌张的回头,江楠问着顾默峰:“晓峰,哥哥他怎么……” “没事,哥哥说以后还会来看你的。”拉住她的手,顾默峰看着不远处吞噬了那抹身影的夜色,幽幽的说道:“楠楠,你哥哥让你这样的牵肠挂肚,真的很值。” 暖暖的一笑,江楠没有说话。 大厅内,顾均鸣正坐于正座之上,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时间在他脸上刻画出来的痕迹,仿佛刀子行过的轨迹。 一刀一刀,格外的深刻,眼中的那一股魄力,仍然深不可测。 在外面玩了一天,顾晓豪回到家里,看到老爷子匆匆打了一个招呼:“顾**,你在家呢。”不知是习惯了顾均鸣的沉默,还是知道他不会回应,顾晓豪打完招呼便往楼上走去。 “站住!” “是!”顾晓豪立即行了一个军礼,以万分崇敬的目光瞻仰着顾均鸣:“顾**请吩咐!” “顾晓豪,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问你。” 顾晓豪隆重的点了点头:“是,仅尊**指示!”表示同意。 “听说你这段时间刷卡很频繁,你玉姨银行转账也不少呢。”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顾晓豪问道:“她说的?” “顾少,本将的问题你还没问完。”顾均鸣想想还是补充道:“你玉姨自然不会说这些。” “嗯,是花费不少。” “都做什么了?” “风花雪月,吃喝玩乐,逍遥自……” “顾晓豪,你给本将严肃一点。”一生军旅生活,让顾均鸣一言一行都格外的规矩,说话自然是掷地有声:“说,都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是花了。” “你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的不懂事,想当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跟着我们师长去打仗,可你现在……” “顾老,顾**,请不要跟我说想当年好吗?你怎么不想想,若你生在这个年代,无非就是一介草莽,除了打仗,会喊口令,会命令你的部下,试问你还会什么?在这个年代,需要的不是这些,你那些能力,放到社会当中,一无是处。所以,请您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 “啪”的一声,顾晓豪的脑袋上挨了一粟子:“你这浑小子,我还不知道与时俱进吗?只是你在你自己的这个时代,你又做了些什么?都是净花钱了。” 耸肩,顾晓豪知道,这次老爷子是铁定发了火了。 “上次你玉姨不过就是说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花钱太多,你就跟她吵了起来,吓得她都快不敢跟你说话了。” “我没有吵,不过就说了一句话。” “是啊,你倒是说的一句话,可你说的是‘我的事要你管?我亲妈都没管,你又算哪颗葱?更或者,是一颗蒜?’,顾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估计当时你说这话的语气,比这还重上千万倍吧?” 顾晓豪只是看着父亲的脸,久久的才说出一句:“顾**,你老了好多了。”感慨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酸。 一听顾晓豪这样说,顾均鸣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家顾**可是顶了半边天,永远也不会老的!”自信满满的语气,这一点倒是让顾晓豪学了一个透彻。 点了点头,顾晓豪知道就这样过关了,而后上楼。 一件本来风风雨雨的事,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就这样过关了。 看着顾晓豪的背影,顾均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每每提到他母亲的问题上,他总是会避重就轻的带过。 “**,别再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杨玉素端着一杯茶过来,放在桌上:“还有,你怎么可以总是去调查他的信用卡账户呢?” “你呀,就是太宠着他们了。”顾均鸣看着身旁的女人,岁月的蹉跎,让他们都变得不再年轻。 这一生,他似乎负了她太多。 “**,我这几天在想,晓豪的年纪也不小了,若给他找个合适的女孩,或许也能收收心呢。” 品了一口明前茶,顾均鸣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 “是啊……” …… 这几天,顾默峰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人一起走路,他总是心不在焉,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偶尔对着江楠,也是欲言又止。 好几次江楠想问,但又怕是他的隐私,而她心里面还在担心孩子的事,因此这些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唯一让江楠放心的是,顾晓豪似乎不曾出现了,她的生活似乎平静了许多。 这天晚上下课,江楠和顾默两人骑着单车往公寓走回。 刚出校门不远,影影绰绰之间,在昏黄的路灯下,江楠仿佛看到一个将近十天不见的人,虽然只是一个侧身,但她仿佛已经烙入心坎的深刻。 顾默峰看到那个倚在车边的人时,双眼紧跟着一亮:“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单脚点地,看着顾晓豪。 没想到来接顾默峰会看到江楠,顾晓豪原本轻舞飞扬的神采随即阴暗:该死的,怎么越不想见这个女人的时候,越是巧合。 “江楠,你上次见过的,这是我哥哥。” 意思性的点头,江楠勉强的笑了笑:“印象很深刻呢。” “谢谢!”顾晓豪打量着两人骑车,双眼放在江楠环在顾默峰腰间的手,神色为之一黯:“你们怎么在一起?同居了?” 不见,便能相忘,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 相见,便能深刻,不过是一种思念借口。 虽然谈不上思念,但江楠毕竟是顾晓豪一块还不曾吃到嘴里的肉,虽想放下,却还在犹豫之间。 顾默峰顿时热汗涔涔,只得慌忙解释:“楠楠,我哥哥一向说话比较直呃,也不是,只是比较”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顾默峰急得满头是汗。 天使毕竟是天使,无法懂的恶魔的言语。 “我只是心里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不这么想了。”顾晓豪打断顾默峰的解释,知道晓峰就是这样,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适才既然这样说,肯定也没什么:“晓峰,顾**让我跟你说,礼拜六家里和封伯父家在岳阳酒楼有一个聚会,让你到时候准时去。省得到时候找不到人,顾**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不过似乎打扰了你。”交代这一切的时候,顾晓豪并未再看江楠一眼。 章节目录 第146章 不屑 “怎么会,谢谢哥哥。”估计是习惯,顾默峰忽略他口气中的讽刺,只是想着顾晓豪的好。 见顾默峰听到,顾晓豪潇洒的上车:“晓峰,是时候该买一部手机了。”声音跟着车子的离开扬长而去。 这就是顾晓豪的作风,若没有什么事,绝对不会长留。 这天,咖啡厅今日没排班,顾默峰又回家了,章小萌难得约了江楠去逛街。 算是那次事情以后,两人慢慢合好的一个借口。 拎着大包小包,江楠看着章小萌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心里满是羡慕。以前,她们也曾这样开心快乐,可是时过境迁,小萌的笑容还在,而她的心境,已经沧海桑田了。 “楠楠,你就不能快了点吗?”章小萌开心的拉着江楠的肩膀左右摇摆:“总是感觉那次过后,你似乎变得更加低沉了。” “我”欲言又止,江楠始终还是无法将那一切说出口来,只得想着寻一个地方休息。 两人到了商厦的餐厅,点了一些东西。 “你多吃好的补补,瞧瞧你这些日子都苍白成什么样了?” “嗯!”点了点头,江楠满心欢喜。 菜刚端上来,江楠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在章小萌惊讶的眼神下,她从厕所打了一个来回,而后在他的默默注视中抬头,一双盈盈秋水之眸。 看了看桌上自己点的菜,水晶肘子,章小萌神情颇为慌张,见了油腻的菜色就会吐,似乎,好像 “江楠,你别告诉我”瞪大双眼,章小萌吞了吞口水,为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后怕起来。 “是的,小萌,我怀孕了。”第一次,江楠如此正面的面对这个问题,原来竟能如此淡然的说出,仿佛练习了千万遍一样的容易。 “可是江楠,你不是就只” “不是的,后来还有一次,就是在我搬家的那天晚上”一点一滴的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江楠的神情较为平静,而章小萌也听得极其细心,不知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因为别的,在江南提到顾晓豪的时候,她只是略微的皱了皱眉,却也仅仅如此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顾少的?”见江楠点了点头,章小萌又问道:“那顾少知道吗?” “知道。”在章小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江楠又补上一句:“但我说我有跟很多人上过,上” “江楠,你,你混蛋。”章小萌突然站起来,气得打了江楠一下。 顿时,餐厅附近的人都看着两人,年轻的女子,本就容易招惹他人的目光,现在自然更甚。 意识到自己分贝太高,随即又坐下压低嗓音说:“你这个笨女人,怎么可以这样?那你自己怎么办?告诉了顾少,且不说他会不会负责,最起码钱到手了,反正人家也不会认为我们多高尚,要了钱也没什么,可如今倒好,你专给自己扣屎盆子,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怎么就” 本以为章小萌会因为自己怀了顾晓豪的孩子吃醋,不想小萌竟然会这样的担心自己,江楠一时还没反应不过来,反倒是感动的笑了笑。 “怎么?傻了不成?你还敢笑?”气得摇头,章小萌激动得不行:“江楠啊江楠,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萌,谢谢你!” “你”推搡的倒在椅子上,章小萌不知道说什么了:“那现在呢?怎么办?我这里倒是有些钱,够你去把孩子做了。” 松了一口气,有了小萌,总比自己一个人无助的好:“嗯,那你哪天陪我去。” “行”长长的拖长尾音,章小萌送了江楠一个白眼,而后将自己面前的菜跟江楠换了过来:“你吃我的这份。” 或者,这就是友情,患难见真情。 得意的时候,祝贺的人多,这是人之常情。在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再多,那也是理所当然,而会拉他一把的人,则会铭记于心。 用过午饭,章小萌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江楠一人拎着小萌买的大包小包准备离开。 刚到电梯,因为是下午的时候,人潮不是很多。 这个午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插曲,但江楠却不知道那是一种宿命,似乎逃也逃不掉,注定了的,仿佛就成了一种套路,她只能遵循着那里走去,无论怎么转,最终的结果还是那样。 电梯门开,江楠刚走近一步,一个人已经一脚首先抢了进去。 语气,嚣张而又目空一切,这样的人,江楠只认识一个,却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真是,阴魂不散啊 在四眸相对的那一刹那,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一个是真相后的惊讶,一个是知天命的冷静。 “晓豪,她是谁?”女人的声音,坚强而又带着几分疑惑。跟顾晓豪从小玩到大,让他当做哥们一样的对待,好不容易等来了顾伯父的钦笔点名,自然格外欣喜的跟着吃了一顿饭,而后两人四处走走培养感情。本也没想着他能突然的发现她的好,却不想在电梯里发生这一幕。 她对他的影响力似乎越来越厉害了,没有在意一旁的余周里,顾晓豪柔声开口:“怎么?今天一个人出来逛街?累不?” 江楠错愕,不知何时,她手上的那些大包小包已经转到了他的手上,而环在自己腰际的左手,隐隐的用力的告诉她,若是不配合他,或许她没有好果子吃:“嗯,不累。”扬起笑脸回应,却被在他眸间的那一丝体贴中迷惑了。 她的笑靥灿烂,让他仿佛看到了一圈光环,一瞬间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几分的温馨。 右手不觉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伸手擦了擦她额际的汗水:“瞧你,满头大汗。”不急不缓的擦拭,仿佛珍宝一样,直到她满脸的干爽。 江楠怔怔的看着顾晓豪伸上前来的手,微微的后退了一下,却终是无路可退,只得默默的任他擦着。 一会儿过后,顾晓豪这才看了看一旁的余周里:“周里,你回吧,我跟你,不合适。” “为什么?难道你跟她就合适?”余周里很少激动,因为以前,即使顾晓豪身边有千千万万的女人,她都知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但刚才看到顾晓豪这样情不自禁,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了。 “合不合适只有我知道,周里,你似乎越轨了。”他不是不知道,周里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越是从小玩大的玩伴,他就越是不能破坏这一层关系。 “可是晓豪,伯父” “在我眼里,我爸爸不是所有事情的借口,包括我的婚姻,周里,你应该比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脾气,我可以当你是哥们,可以与你勾肩搭背的整隔壁的邻居,给人家的花盆里浇开水,但若要与你上床,我绝对做不到。”而后看了看身旁的江楠,柔情似水的说:“可是她,只要与她在一起,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顾晓豪的话,说得赤裸裸的,但,却不无道理。 “你要不要进来,不进来我们就下去了?”久久见她没有动静,顾晓豪这才缓缓的按住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一点点掩盖住的,是余周里那张茫然的脸。 电梯里面,就两个人,静静的站着,顾晓豪不知道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都忘了松开,就那么紧紧的拽着,仿佛抓住了什么一样,就那么静静的抓着。 电梯里面的身体,相依相偎,男俊女纯,好不让人羡艳。 顾晓豪刚才的一句话,让江楠好一阵子都没有回过神来。那样的顾晓豪,有一种对家庭的拒绝和叛逆,没有了霸道;那样温柔的眼光,让人都快溺死在里面。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顾晓豪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江楠,扔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自己拿着,跟上!”而后率先出了地下一层,去取车。 江楠站着,不知该跟上还是不跟上。跟上,又担心纠缠不清;不跟上,又怕承担不了他此时的怒火。 毕竟,江楠还是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挑衅顾晓豪的怒火,什么时候应该沉默,这是一种默契,无需过多的理解,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做到。 坐在车上,江楠始终没有说话。 顾晓豪照旧的写了一张支票,毫不留情的递上:“刚才的补偿。”而后发动车子。 “去哪里?” “吃饭!” “我吃了。” “谁管你,我饿了。” 吃饭的时候,顾晓豪一直没说话,只是胃口不错的吃完了好个菜。 他吃饭的姿势很好看,虽然很饿,风卷残云的模样也有着他一贯的霸道,而后举杯喝酒时,却也有着那一份优雅。 酒足饭饱,顾晓豪看着对面的江楠,一直以来想着的问题就问出口来:“江楠,别跟我吵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耸肩,江楠随意。 “那天晚上打架,是不是为了某一个男人?” 惊魂,江楠抬头,一切不言而喻。 含笑,顾晓豪对自己将要提出来的建议,很有自信:“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大哥?” 没有回避,江楠反倒直接问道:“顾少为什么这样问?”他的作风,绝对不是闲聊的人,要不是有什么事,绝对不会这样开口。 “江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吗?你真的很聪明。”顾晓豪赞赏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似乎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能帮你找到那个男人。” “真的?在哪?” 果然,她还是会感兴趣。 “跟我同居,我能找到他,并且能帮他解决所有问题,如何?”邪恶的扬眉,魅惑的看着对面的江楠。 随着顾晓豪说出口的话,江楠的只是轻笑的玩着桌上插着的几只花:“顾少觉得我会觉得怎么样呢?”语气难得的轻松,反倒是带着几分对他问题的诱惑。 顾晓豪神情为之一黯:“你不答应?” 心微颤,果然,他们两人之间,是有着某一种默契的。 即便是她装得再无所谓,他都还是能够知道她的答案:“不错!我若同意顾少的提议,不会为了哥哥,只是为了自己或者钱。” 指尖微抵眉心,顾少歪头看她。 对面眉头微挑的男人,薄唇如朱,眉目如画,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从每一次的上床后,顾少也能看出来,我爱钱,无论是第一次,第二次,我都不会因为顾少的魅力而忘记要钱,所以就不会存在因为顾少的魅力而同意;那么就剩下另外一个理由――钱,可问题是,现在,我并不需要钱。” “说得很不错。”这个女人,就知道在任何时候打击他的自信,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你的哥哥呢?你不是一直在找吗?” “你派人调查我?”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江楠就知道他不好对付。 “调查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邪恶的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有着一股别样的风情。浅尝一口手中的酒杯,顾晓豪性感的舔了舔唇:“从你的举动,不难猜出。” 想想也对,江楠挺直背脊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于哥哥,或许我急于想知道他的下落,但我一直觉得,只要他在意我,那么总会有出现的一天,若是因为他而我出卖了自己,那么江楠这个名字,对他或许就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顾晓豪一口气饮尽杯中美酒,他还是低估了江楠:“很好,江楠,我就不信,我顾晓豪就不能得到你。” “那就恭候顾少大驾!”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顾晓豪素有俊美脸上的薄愠,江楠忽然间心情大好。 唇际微微挑起,抬头,已是笑靥如花。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灿烂的落在江楠的肩头,一瞬间,素来在顾晓豪面前冷漠而又骄傲的江楠,竟然有着一种纯真,属于少女得意笑容的天然。 纯净,透明。 刹那间,他薄怒的神情竟然为之一倾:“你自找的。” 她是一个忠于自己的人,所以,在任何时候,她不会过分的自虐。 他人给她一份难过,她会还之七分颜色。 所以,她不善良。 因此,能够漠视顾晓豪任何时候的怒火,从而小小的作乐一番。 吃了饭回来,顾晓豪送江楠回家。 刚到楼下,江楠推门下车,谁知顾晓豪也跟着下来了。 “送到这里就行了。” “放心,我对孕妇没兴趣。”说完不再看江楠,反倒是率先朝楼梯处走去。 看着前面走着的男人,江楠一时间竟然错愕,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只是一个下午,他怎么就能这样坦然的出现在她的公寓? 是他的霸道还是因为她沉默的妥协?似乎都有,才能造成如此自然的到来。 两人先后上楼,顾晓豪刚走完最后一级阶梯,便看到守在江楠门口的顾默峰,只是微微转头看了看埋头上楼的江楠,随后唇际竟然带上一抹邪恶的笑。 “楠楠,怎么才回来?小萌告诉我你应该早回来了,我还在这等着,不想哥哥送你回来了。”稍微的尴尬,顾默峰那薄薄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样天使般的人儿,即使心里有什么,也是那么善良的为他人寻找一个借口,也为自己找一个台阶。 江楠头大,果然,太过的放纵自己,现世报还是会来的。 含笑,江楠迎上前去:“嗯,是啊,电梯里遇到的,顾少看我东西多就送我回来了。”提了提手上的东西,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顾晓豪是什么人,即便是江楠提东西提到手断了,他也不会帮一个忙,又怎么会因为这样送江南回来? 感到顾晓豪那似笑非笑的眼光留在自己身上,江楠想起电梯里的一幕,不觉红霞染颜。 顾默峰赶紧上前,自然地接过江楠手上的东西:“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看了看顾晓豪:“哥,进去喝杯茶吧!” “算了,我先回去了。”从始至终,顾晓豪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对顾默峰点了点头:“给你买了个手机,改天你回家拿一下。”不等顾默峰回答,看都没看江楠一眼,这就转身下楼了。 愣愣的看着他的离开,江楠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一丝薄薄的怒意,这是为何,不做多想,江楠只是跟着顾默峰进了房间。 顾默峰是聪明的,知道有些事情可以问,有些事情可以当做没发生,所以,他能够一直伴在江楠的身边。 收拾这东西,顾默峰笑道:“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轻松的口气,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心里一团乱,江楠只能长叹一气:“晓峰,你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的。”终于,江楠还是无法骗这样的一个纯真的男孩。 微笑着转身,顾默峰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傻丫头,其实我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紧张,这个世上,能让江楠紧张的事情不多,如果我能成为其中的一个,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重要呢?” 松气一笑:“傻瓜!” 晚上吃过饭,顾默峰回家了,江楠也就早早的睡了。 望着床头柔和的灯光,辗转难眠,心里总是有事情堵着难受,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么想着下午顾晓豪说话时透出的那种淡淡孤傲和被逼时的反抗,要么想着顾默峰那阳光般的笑容,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放,折腾着江楠那颗小小的脑袋。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江楠没有在意,那不过是顾晓豪不收回的手机,想着也没自己什么事。因此也就没接,直到最后一直响个不停,这才接了起来。 “喂”对方没人说话,静静的,只是有着一种薄薄喘气的声音。江楠不用多想,就知道对方是谁,却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等着。 没有人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僵持了片刻,那边电话挂了,“嘟嘟”的声音让江楠一阵错愕。放下电话,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不一会儿,她也就沉沉的睡着了。 凌跃的一个电话,让在家里呆了两天的顾晓豪出门了,到的时候,人已经全部到齐。 该吃喝玩乐的还是吃喝玩乐,这个圈子,少了谁或是多了谁,似乎都不是奇怪的事,唯独顾晓豪,话不多,但却一直是圈子的中心,风花雪月的巅峰。 打麻将的,喝酒的,玩扑克的,都有,这些生活,似乎永不落幕。 跟包厢里的人打了一个招呼,顾晓豪直接到了凌跃的身边坐下。 “顾少,好些天不见,难道是从良了吗?”那天江楠的事情过后,顾少就很少出来了,这倒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什么:“难道跟那个女学生有关吗?” 耸肩:“怎么可能?”没有喝酒,顾晓豪只是点了一根烟抽着。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会因此堕落了,一看江楠,似乎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女孩。” “怎么说?” “不可否认,江楠确实很吸引人,冷漠而又淡然的性子,最容易抓住男人的心,当然,我也很感兴趣。”接收到好友的一个白眼,凌跃继而笑道:“但那天江楠的身体流血,估计顾少也不陌生,那样的血,除了是流产的征兆似乎没有别的。若不是跟她男朋友玩出来的,似乎很难有别的理由。” “不可能!”晓峰不是这样的人,江楠应该也不是。 “嗯,如果不可能,那就问题更大了,除非对自己的恩客产生了感情,不然作为风尘中的一个女人,绝不会连这一点自知都做不到。当然,还可能是故意为之,只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财。”说道这里,凌跃马上坐直身体:“顾少,你当初和她做的时候,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她有没有可能” 凌跃的话,让顾晓豪的心跟着一沉,表面却没有露出一丝痕迹:“不会,因为她甚至因为我的怀疑跟我大吵一架。”若真是这样,江楠是不是爱上了除了晓峰以外的别人? “那就好。”凌跃很是兴味盎然:“不过我倒真的想看江楠跟你吵架的模样?” “少来。”顾晓豪想着刚才凌跃的话,一时竟然有些恍惚。 “顾少,你看,章小萌。” “嗯?”印象不深,顾晓豪茫然的看着那边。 “小萌,过来这边。”朝章小萌招了招手,凌跃低笑这说:“现在的学生,干这一行的可不是一般的多。” 不做任何评价,顾晓豪懒懒的抽了一口烟。 “凌少有事?”章小萌看了一眼顾晓豪,不如往日里的热络,满脸的不屑。 “没事就不能玩玩吗?”凌少玩笑的给她倒上一杯酒递给她:“喝了,今晚的酒水提成都记你头上。” “谢谢凌少。”章小萌坐下,豪气的喝下一杯酒,然后开始热闹的跟凌少玩了起来。 偶尔顾晓豪会插上一句话,却也只是让章小萌给了几个白眼。若不是因为江楠,以顾少往常的脾气,定然不会这样如常的坐着。 章节目录 第147章 默契 章小萌的电话响了:“喂。” “” “楠楠,什么事?”连忙伸出手指在唇际比了比,让凌少小声些。 “” “我没在哪,在外面玩呢。”幸好现在是白天,说了楠楠也不会怀疑:“有事吗?” “” “去医院?干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了?”一听是江楠去医院,章小萌的心就跟着提起来,关心之情,洋溢于言表。 “” “没有不舒服,那你去医院做什么?” “” 凌跃也跟着抬头,好奇的看着章小萌,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估计那边的江楠迟疑了一下,章小萌当即急得喊道:“你快说话啊,怎么了?” “” “做孩”本来扬起的声音,在转而看到顾晓豪的时候,随即又低了下来:“你等等,我这就去,可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去了。” 挂了电话,章小萌冷冷的瞪了一眼顾晓豪,而后垮起皮包:“凌少,今天的提成就作罢吧,我还有事,谢了哈!”说完不等凌跃说话,人已经站起身来。 一把拉住章小萌的手:“怎么回事?你那朋友怎么了?” “凌少怎么感兴趣了?” “嗯,上次见过她,感觉她人还不错。” “那是,楠楠当然不错,不过她跟我不一样,当时要不是为了算了,不说了,去医院也不过是因为某个混蛋的不小心,让她有了。” 意有所指,让凌跃都听出来了几分。 “你似乎意有所指。”终于,顾晓豪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顾少,你不问还好,问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深吸了一口气,章小萌蓦地转身,瞪眼看着顾晓豪:“顾少在风月场上的时间不短,而我家楠楠是第一次,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做的时候不做安全措施?她不懂这些,难道顾少不懂吗?一次也就算了,后面竟然还有一次,楠楠坚强的性子,定然不会跟你说这些,只会一个人处理这些。她多可怜,小小的年纪,没有了你别走,我还没说完呢,等等”章小萌不满,追上顾晓豪。 “你――闭――嘴――”震天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惊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声音。 “凭什么这样凶我”喃喃低语的跟在后面,章小萌一脸委屈。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所有人都跟着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回事?” “顾少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凌跃愣愣的看着微颤着的门,那震怒后的余波还在一圈圈的泛滥着:“完了,真完了” 刚出包厢,顾晓豪去前台结了账这就匆匆出门:“她现在在哪里?” 本来还在喃喃抱怨着的章小萌,被顾晓豪如此一问,吓得浑身一颤,冷冷的回道:“在解放路那边的千湖咖啡馆,估计心里也有些慌。”说完就埋怨自己太过的窝囊,本来气势汹汹的原告,怎么变得跟被告一样了。 但也只能无奈,毕竟顾晓豪的那一份魄力,是她这种小菜很难应付的。 “知道了。”说完,顾晓豪迎向侍应生开来的车,这就匆匆上车。 “等等,顾少你等等我。” 坐进车里,顾晓豪看着满脸心急的章小萌,冷声说道:“你――站住!别上车,我去就行了。”止住章小萌打车门的动作,顾晓豪发动车子,狂妄的从章小萌眼前一溜烟的离去。 来不及收回自己欲开车门的手,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等到稍微有些想法的时候,来得及看到的就是那融入千万车流的无影:“这这未免欺人太盛了,凭凭什么连犯错了还这样嚣张?”话虽如此,双肩却也妥协的垂了下来。 一路上,顾晓豪没有任何想法,来不及理清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只是凭着一股怒火飙到解放路。 到千湖咖啡,一共闯了好几个红灯,估计明天罚单就会寄到他手上吧。 没有在意这些,顾晓豪只是将车子停在路边,没有注意那里不能停车,就跟他的人一样,就那样霸道的停在那里。 寻到江楠并不难,因为只要朝几个角落里找就可以了。 一边品味着杯中的拿铁,江楠淡淡的望着玻璃窗外,那里,有着一个花园,园子里正种植者几株栀子花,白白的,不像丝绸的柔滑,却有着那奶酪的细腻,隔着玻璃,她仿佛能闻到那一股清新的香味。 幽幽的味道,恬静而又旖旎,让江楠不觉想起那晚那一刹那间的温馨。 当一股阴影以强悍的姿态出现在她的视线之角时,江楠缓缓的回头。 俊美的脸,薄薄的怒意。 这是自从认识顾晓豪以来,他一直有着的表情,以前会太过的在意,但是今天,却容不得她忽略:“你你怎么来了?” 冷笑一声,顾晓豪的身子滑入江楠对面的沙发里:“你说呢?” 呃 这样的语气,虽然他说话经常都是冷冷的,但今天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寒,冰凉的寒:“我怎么知道你来做什么?”毕竟,江楠是谁,将一切不放在眼里就是她最大的能耐。 “江楠,你胆子不小。” 耸肩,虽然不喜欢说话,但跟他打口舌仗,她从来都不会输:“谢谢,我胆子向来不小。”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进门的地方,小萌那丫头怎么还没来?可千万别给她捅了漏子。 “章小萌不会来了!” 寒,恶寒 果然,最坏的打算估计就是这样,跟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面对面的坐着,然后讨论着孩子的去向。 或是被人认定讹钱,或是被人以为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两种结果,一个终点,都是在江楠身上,也都是江楠所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他知道了,江楠也就不再客气:“你想怎样?” “那你呢?想要多少钱?”这句话问出口,顾晓豪就甩了一下头,仿佛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恼怒。 “不想要钱,打了就行。” “哼,孩子在你们这些女人的眼里,果然算不得什么。”带着讽刺,顾晓豪不满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怒意。 淡然的一笑,江楠不在意他的讽刺:“顾少这话不错,难不成你还想这风月场上的女人能有几分真心和爱意吗?” “这个当然不会。” 很好,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既然这样,我打掉孩子,似乎不是一件错事。” “你” “难道你想要这个孩子不成?或者说,顾少想要以此来达到上次没有完成的目的?” “什么目的?” 原来,那天同居的事不过是他说着玩的:“没有,只是觉得顾少会喜欢孩子很惊讶而已。”很平淡的语气,反倒更有一股讽刺人的意味。 “你可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我怎么会喜欢孩子。” “那很好啊,我去打了孩子岂不正合你意?”绕来绕去,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当然,我来,就是以免让你跑掉,省得某些人再次‘一个不小心’让我麻烦,我当然要赶来!” 够毒,不愧是顾晓豪的作风。 心跟着紧紧的抽痛一下,江楠站起身来:“那好,我们走吧。”轻松的语调,仿佛擦了一滴汗一般,其实心里,却还是有着一些不忍。 “很好,就怕你不彻底。” 起身,不落于江楠的身后,顾晓豪率先走出千湖。 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江楠不知为什么,事到临头,竟然还有些害怕。那种害怕,没有理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出口,不想那个出口却只能伸出头,身子就这样卡在中间,前进或后退,似乎都不容易。 “先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是我的?”终于,他率先开口了,眼光却是紧盯着前面的路况,很漫不经心的提问。 “因为不想让顾少以为我是为了钱。”被他问起,江楠就这样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想让我看轻你?”车子,“嘎”的一声刺耳的停住,顾晓豪蓦地转头,紧紧的盯着江楠,那深邃的严重,有着一丝丝的亮光。 犹如星空的启明星,闪亮 如同黑暗中的夜明珠,璀璨 那样的眼神,让江楠有些晕眩。 深邃,迷人,还带着一丝丝琥珀的颜色。 一刹那间,竟然有一种强烈被人期盼着的感觉。 后面车阵的一声长鸣,让江楠回过神来:“没有,只是担心这样会给晓峰抹黑,啊”话刚落下,顾晓豪这便迅猛的发动油门。 车子疾驰而出,若不是系了安全带,江楠估计自己会撞到车上。 到了“同济医院”的时候,不用江楠去问,顾晓豪这就带着江楠去了妇科,轻车熟路。 “来这里似乎不好吧?” “没事,上次的于医生我认识,做这些无非就是给些钱。”去那些小地方,他还真担心不安全。 上次来过一次,顾晓豪就直接找了上次的主治医生于德鑫,大致说了下情况,不想一说完,那主治医生皱眉的开口:“这个估计有些难。” 江楠慌忙问道:“为什么?”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要真不想要孩子,当初就应该做好措施,眼前有了孩子,就想到把孩子做了。”瞪了她一眼,于医生责备的说:“有孩子不想要就算了,为什么上次还要去受那一棍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呃” 一看江楠不说话,于医生马上又对顾晓豪说:“你这年轻人也真是,怎么那么狠的打一个小姑娘?”于医生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对于现如今社会青年的不满。 第一次,顾晓豪竟然有些自责,不知是出于那一种,没有说话,却是狠狠的瞪了江楠一眼。 “上次我就问过了,你说要保住孩子和大人,我费了多大劲为你们保住孩子,可现在呢?又要打了,不是不行,但要真是做了这个手术,这小姑娘怕是终生也不能做妈妈了。”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回去?”于医生怒吼一声。 “哦!”老实的应了一声,顾晓豪竟然理亏的拉着江楠离开了。 于医生看着两人的背影,缓缓的点头笑了,这对小恋人,虽然男的酷,女的冷,但看着就是让人赏心悦目。若真是做了引产手术,没有孩子的爱情,总是会让人觉得缺少些什么的。 听到这个消息,江楠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因此被顾晓豪拉着走出了医院都还不知道,直到坐到车上,这才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看着车上的顾晓豪,江楠不满的开口。 “不干什么?你现在还能做吗?”愤怒的当口,他却也忽略了自己言语间的轻松。 “” “要自己有能耐,当初何必去惹那些黑道上的人?如今落得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境况,这又怨得了谁?” “你放心,反正不要你管!” “哼,我还懒得管!”眼看着她转身,顾晓豪连忙开口:“你干什么?” “你管不着!”江楠怒不可遏的推开车门,不顾顾晓豪滔天的怒火,匆匆的一人下车了。 “他妈的!”双手狠狠的捶上方向盘,顾晓豪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满怀的怒火无处可以发泄。只得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刺猬,就是这样,因为浑身长着那长长的刺,所以不能相互取暖,靠的距离越近,受的伤越深。 为了不受伤,所以只能拼命的用自己那骄傲的言辞,一次次的互相伤害着对方,直到两败俱伤,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一点一点的远离。 距离,安全了。 然而,本可以相依相偎的心,却是越来越远。 望着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车子,江楠那隐忍的泪水,这才一滴一滴的落下。 青涩的泪,滚烫的滑过指尖,落在滚烫的地面,只是瞬间,一个人的心伤这就消失匿迹。 痛的是心,滋润的确是那无情的地面。 再怎么坚强,她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再怎么冷漠,在无人的时候,她需要的还是一个肩膀。 可是,为什么,一到他的面前,她总是那样的骄傲?为什么他一出现,总是能够让她那围墙之内的心再筑高墙? “楠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辆黑色的奥迪停下,车窗摇下,探出一颗头来。 飞快的伸手擦了擦泪,江楠看着眼前不远处比太阳还炫目的顾默峰:“嗯,去了趟医院。” 她刚说完,顾默峰就跟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这就飞快的下车,车子缓缓的离开。 来到江楠身边,顾默峰担心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一个人来医院?严重吗?”关切之情,浓浓的包围着江楠,温暖的气息,带着阳光让人心安。 本来,因为那晚和哥哥不期然的见面,让顾默峰有些犹豫,但刚才一看到江楠的无助,他也就抛却了所有的顾忌,就这样毁了妈妈的约跑了过来。 刹那间的感动,让江楠抬头看着阳光中的他,太多的无助和他给的关怀,相互交错,让人的心跟着变得柔软。 泪,终于还是流下。 身子,缓缓的倚在他的怀里:“晓峰,你坏,都不理我”幽幽的语气,碎了一地,让人心疼不已。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顾默峰心疼不已:“嗯,是,我坏,哭吧,哭出来了就好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纯真灿烂,偶尔眉间会有几分苦涩,但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 放开心来,顾默峰也就不再想着哥哥的那些事,毕竟哥哥在那些地方混的多了,对江楠上心也不奇怪,因此每天还是照旧跟江楠一起。 这天,顾默峰去咖啡馆接了江楠下班。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并排而行,江楠笑看着他:“晓峰,你每天来接我下班,不嫌麻烦吗?” “怎么会?也不全然是来接你,我晚上本来就会出来锻炼一下的,你也别劲往自己脸上贴金哈。” “怎么办?我家金子多,不贴多浪费?”江楠知道,晓峰会这样说,只是不想给她心理负担,他希望她没有负担,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没心没肺:“要不送给你一些。” “切,我看不上。”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况,顾默峰提醒她:“小心些,前面有个小坡。” “嗯。” 笑闹着,两人这才刚下坡不远,这就发现前面的路灯下,有着几个小混混。因为平时也不跟那混混们来往,所以两人也没在意。 不想越行越近,江楠看着顾默峰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仿佛前段时间的警觉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只听顾默峰喊着:“楠楠,我们今晚回学校。” 但是话刚喊完,那几个混混就跟着上前:“站住!还想逃不成?”不等两人转弯,那几人便已经将两人的车子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 冷笑一声,为首的男人开口问道:“江楠,你说,江易寒躲哪里去了?”只要有心,若要查清一个女人的底细,似乎不难。 顾默峰将江楠往身后一拉,当即说道:“她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学生。” “哦,感情你小子知道了?”领头的一个男人,上前看了看顾默峰,无奈顾默峰比他高,因此一棍子用力的打向他的腹部,不想顾默峰身子腹部微缩,轻而易举的躲过一劫,这倒更让那人恼羞成怒了。 “你这小子,竟然还有两招?” 顾默峰微笑,将江楠小心的护在身后:“还好,但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竟然主动反击的上前,手脚利索的与那几个人争相盘旋。 看似很不得志的几个小混混,却不料竟然有着不一般的身手,原本只是简单应付的顾默峰,神情变得颇为紧张,一招一式,认真的应对着那拳脚相加的来袭。 掏出顾晓豪的放在自己这里的手机,江楠匆匆的拨打了110,完后小声的在顾默峰的耳畔说:“我已经报警了。” 风吹过,扬起夜间的薄雾蒙蒙。 手打脚踢之间,整个夜间匆匆路过的行人,看到如此架势,更加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事态炎凉至此,天地残忍这般,怪不得社会渐渐的黑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天地间充满了凄凉的冷漠之意,上苍认的,只是拳头的软硬。 那几名混混同时攻击,铁拳当胸而来,目光始终不离顾默峰的手脚。 顾默峰脚步一溜,后退了好几步,而他身后的江楠更是默契的往后退几步,尽量的不让自己的拖了顾默峰的后退。 无路可退之时,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几名混混当即眼光凌厉,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看似乖巧的富家男孩,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如此,反倒是让他们脸上无光,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自然是争一口气当先,随即手上已经变了花样,匕首笔直刺出。 顾默峰退无可退,顾及到身后的江楠,反倒是咬牙向前,迎向那几人的匕首。 “晓峰,你疯了”心碎的看着那个毅然迎向匕首的身影,江楠不得不跟着往一旁退了退,紧张的时候,她反倒是异常的冷静。 毫无悬念,顾默峰能躲过第一把匕首,躲不过第二把,顾默峰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刀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诡异突然消失无影,被撞上的几片树叶还未来得及落在地上,顾默峰的身子,却就这样倒在了血泊当中。 大朵大朵的血花,就这样奔放的盛开在了江楠面前。 晕眩的颜色,艳丽的光彩。 是杀红了眼还是现今的社会太过的不堪入目,几名混混竟然无视倒在地上的顾默峰,上前一步步的朝江楠行来:“赶紧说,江易寒在哪里?” 顾默峰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因浑身疼痛站不起来,江楠连忙弯腰扶起他:“晓峰,我没事的,你放心!”而后站起身来,倨傲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向我问哥哥的下落,但我要说的是,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即使现在杀了我和他,仍然不会问出任何结果,反倒是在自己的肩上担了两条无辜的生命。你们老大即使是再厉害的角色,估计也不乐意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看到自己的手下背负了人命在身。我劝你们赶紧走,刚才我已经打了1*0,估计很快就会来了。”江楠看了看不远处,心想着这1*0来得也太慢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看了看一旁血流不止的顾默峰,几人使了个眼色,毕竟,顾默峰都已经倒下了。 终于,几个人离开了,在昏黄而有朦胧的灯光下消失。 靠在江楠肩头的顾默峰却缓缓地倒下,要不是江楠及时的扶着,恐怕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1*0,1*0怎么还不来?”江楠的双眼急切的看了看周围,却始终没有任何踪迹。转过头来,又看到顾默峰身上汩汩流着的鲜血:“晓峰,你忍着点,忍着点,马上,马上就来了。”说话间,竟然发现自己紧张得连捂着他伤口的手都哆嗦个不停。 章节目录 第148章 心安 “呵楠楠,你在紧张”顾默峰脸色煞白,却仍然想着在这个时候以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来让江楠放轻松一点,不想越是这样,反倒更加的让江楠难受。 “晓峰,别说话了,别说话了。”一看到他泛白的纯瓣,江楠仿佛心如刀割一样的难受和心疼:“1*0,1*0,1来吧,快来吧,来啊,晓峰会受不了的,1*0,1”嘴里喃喃的念着,殊不知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 顾默峰已经没有一丝丝的力气去安慰江楠了,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手紧紧地抓在江楠的腰际,提醒着她自己还在。 终于,等不来,江楠咬牙:“来,晓峰,我背你!” “不”话还没说完,江楠已经微微弯腰背起顾默峰。 顾默峰的重量,一下子压在江楠身上,让江楠有一刹那间的晕眩感,却只是很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强硬的背起顾默峰。 一步一步,江楠感觉步伐走得那么艰辛,辛苦的同时,还要想着背上的顾默峰:“晓峰,你说说话,跟我说说话,晓峰”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一会儿之后,仍然没有听到顾默峰的回答,江楠就急了:“晓峰晓峰快醒醒,跟我说说话”一句一句的喊出,却发现泪水一滴滴的落下。 蹒跚的步子,一步步的在这个深夜里行走着,来去的车辆,无视这最需要帮助的两个人儿,无情的朝着那无尽的夜色奔去。 簌簌的泪, 慌乱的心, 急切的脚步, 顾默峰汩汩的鲜血 1*0来的时候,江楠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被抬上车辆的人儿,疯狂的哭喊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1*0的电话,打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怎么现在才出现?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话还没喊完,她整个人就这样虚脱的晕眩了过去。 医院里,急诊室的灯光一直亮着,自从1*0的车子到了医院,江楠就已经惊跳的醒来,一直跟着所有人忙碌着。 抬人,推车,直到那满身是血的天使被缓缓地推入那急诊室,消失了 等待了没有很长时间,就看到泪水涟涟的杨玉素和顾晓豪匆匆的行了前来。 看到江楠的时候,顾晓豪稍稍提眉,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怎么回事?”苍白如纸的脸,神情恍惚的江楠,让顾晓豪的双眼不觉看了看急诊室,脸上的担心真实而又感人。 痴楞的摇了摇头,江楠可以跟警察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可以跟人家说一次晓峰的手上状况,却没有更多的心力去陈述第二次。 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在墙上,痴痴的看着那一直亮着的灯。 顾晓豪只能看向一旁跟杨玉素说话的警官,静静地听着那一切事情的经过,偶尔会问上两句话,也绝对是恰到好处的问题。 最后,终于大致了解到了整件事的经过,杨玉素突然转身看着江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我家晓峰受了伤对不对?”冷冷的语调,与以往的端庄贤淑截然不同。 是啊,是她,是她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安静,无止境的无语 杨玉素见她没有说话,心里更是生气,当即要走上前来,却被顾晓豪一把拉住:“玉姨,你别冲动!” “你放手!”蓦的看着顾晓豪,杨玉素狠狠甩开他的手:“你不喜欢晓峰,不把晓峰当亲弟弟,当然会当做没什么。” “我没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顾晓豪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错觉。 “你没有?你怎么没有?你不喜欢晓峰,可我的晓峰却那样的崇拜你。现在他受伤了,你却还能这样冷静的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可是,我不能,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顾晓豪沉声说:“玉姨,你冷静点,晓峰现在还在手术室。”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没听刚才的警察说送来的时候,晓峰整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吗?而那个女人,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凭什么?凭什么?” “我从小就不喜欢晓峰,你又能怎样?”不再隐忍,顾晓豪冷冷的看着杨玉素:“好,那你去,你去把她杀了,看看晓峰会不会谢谢你,会不会因此为对你崇敬有加?” 一句话,吼得杨玉素愣愣的发呆,短暂消失的泪水再一次出现,喃喃的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男人:“我就知道,你从小就欺负我,不喜欢晓峰,不疼晓峰” 无奈的摇头,顾晓豪将杨玉素拥入怀里,双眼看着不远处的江楠,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请问,病人的家属在哪里?” “我就是,怎么样?我弟弟怎么样了?” “病人因为失血过多,而他的血又是极为罕见的RH型,我们医院的血库里现在已经没有了,想问一下,病人的家属当中有没有相同血腥的人。” “我是!”顾晓豪冷静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医生:“需要多少?” 上下看了看顾晓豪,那名医生开口:“600mm。” “好,抽我的!”放开怀里不停哭着的杨玉素,顾晓豪没有丝毫犹豫:“多些也行!” “那你跟我来。” “啊晓豪”杨玉素看着顾晓豪走开,不免有些为自己刚才的言辞感到羞愧。 可是顾晓豪,连一个惭愧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而是跟着医生走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病房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顾晓豪只是穿了无尘服直接去了手术室,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在门外面等着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过去得越久,杨玉素越是焦躁不安,整个人仿佛一张拉满了的弓,似乎只需一个出口就能疾驰而出。 江楠没有说话,只是心里一直在祈祷着,努力地祈祷着。 不久后,顾晓豪出来了,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紧跟着,出来的是医生。 “晓豪,晓峰怎样了?怎么样了?” 淡淡的看着她,顾晓豪的眼睛有些恍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但找了一圈,仿佛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还不知道,主治医生说要观看了才能知道,因为失血过多引起过短暂的休克,所以可能还有些困难。” “休克??” “只是短暂休克,医生已经尽量挽救了,剩下的就靠晓峰自己的意识了。玉姨,你做什” “啪”的一声,杨玉素的手已经招呼在了江楠的脸上,霎时,红通通的五个手指印,毫不留情的绣在江楠的脸上。 “你干什么?”顾晓豪一把拉住杨玉素的手,而后冷冷的说:“晓峰在里面,你在这外面造什么孽?不想让他再醒来吗?” 杨玉素被顾晓豪这一吼,霎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什么意思?” 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晓豪开口说道:“玉姨,晓峰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只是稳定了现在的状况,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打江楠,而是该联系一下爸爸,让他从北京找来几个专家。” “对,对,打电话给均鸣,让他回来的时候带几个专家过来,我打电话。”说话间,已经匆匆掏手机了。 顾晓豪用手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头,而后缓缓的走到江楠的身边,低沉的说了一句:“不哭,总有办法让晓峰醒来的。”心疼的看着她,心里却有着一丝丝的酸涩。 “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晓峰不会这样,不会的”此时此刻,其实她的心里是一团乱,找不到任何人哭诉,如今有了顾晓豪,反倒让这个溺水的人得到了一根浮木,因此自然是牢牢的抓住。 “江楠,你冷静点,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比谁都清楚,这次主要的原因在于晓峰对你的爱,若没这份爱,事情不会发生;若有这份爱,总有一天,会有事情发生的,毕竟,你江楠的生活,是注定了不会平静的。” “你” “好了,趁现在消停了,赶紧扶我去休息一下吧,头晕目眩得难受。”说完就这样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江南的肩头。 那么的自然,仿佛回家一样,就那么静静的靠在她的肩头。 将顾晓豪安顿好了以后,江楠去了一趟顾默峰的病房,刚走到门口却看到在门外等着的众人,一脸的焦急,都在关切的探头看着病房里的动静。 江楠默默的看着一切,然后转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 在那里,同样有着一个人,是他们的儿子或者亲人,却只是默默的躺在那里,该休息的时候,都要假装坚强。 两个儿子,不一样的病情,一个太多的关注,但一个也未免太过的冷清。 600cc血的失去,不闻不问,不知是太信得过顾晓豪的身体机能?还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或许 可能 每个人得到的都不一样,表面的坚强和内心的脆弱,孰轻孰重似乎只有自己知道。 默默的转身,江楠一步一步的又回到了顾晓豪的病房。 不知不觉,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惊觉过来,看向窗外时,江楠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接近黄昏了,整整两天没睡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人也就觉得困了。靠病房的矮几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夜,就在这样难得静谧的时光中慢慢的过去。 天色微亮的时候,江楠突然惊醒过来,看向床上的顾晓豪,现在他还在睡,倒也没事。静静的坐在窗户旁发愣,江楠看着昏黄的光线下那个昏睡的人儿。 医院花园里昏黄的灯光,透过一层玻璃,投射在他俊美的脸上,氤氲除了一轮浅浅柔柔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薄红的嘴唇,闭上的双眼上,最引人注意的竟然是两齐刷刷的睫毛,长长的盖在双眼上,让顾晓豪平时那凶恶的模样少了几分威胁。 呵,越坚强的人儿,背后的故事越是让人心酸。 她不想去探究,也不想了解,因为他的深度,是她所不能达到的。 “你再看,我就会以为你是在勾引我。”懒懒的声音,顾晓豪那种欠揍的语调,俨然是休息够了。 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想从他那故作的轻薄中寻找一丝丝属于他的脆弱,但是,她失败了。 耸肩,作罢,江楠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晓峰。” “我劝你还是先休息够了,毕竟王子的身边,现在还不需要灰姑娘。”冷冷的止住江楠起身的动作,顾晓豪仔细的观察着江楠的一举一动。 “不行,我宁可去受罚,也不能让心里背负太多的压力。” “傻女人,你去了,只会让玉姨生气,这样添堵,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那个可怜的母亲吗?晓峰是傻子才会看上你,竟然还会为你受伤?” “你” “我什么我?”打断她的话,顾晓豪起身向门口走去:“相信我就在这里等着,一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门,静静的关上,顾默峰那孤傲的身影,就这样慢慢的消失在了门缝的中间。 等到江楠可以去见顾默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了,可是她还是天天的会来医院守着,顾晓豪不知是为了自己方便还是怎样,那间病房也没退,江楠也好在这里等消息。 顾晓豪推门进来:“你现在去吧,今晚我守夜,他们都回去了。”顾晓豪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倒床而睡。 “你守了一天?” “这么了无生趣的医院,我怎么可能会呆一天?白天去酒吧跟凌少他们玩了一通,现在困得紧,刚好你在,可以去守夜,我也好睡一觉。” “你爸爸不说你吗?晓峰都受伤了,你还” “不,不会,绝对不会”幽幽的话,蒙蒙的从枕间传来,竟然带着几分失落。 江楠微怔,但随即又被去见顾默峰的喜悦给冲走了所有的疑虑。 这两天,顾均鸣从北京找了几名专家前来,幸好干得及时,让顾默峰这才脱离生死边缘。昨天和今天白天,病房门口络绎不绝的是来巴结顾均鸣和探望顾默峰的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由此可见顾家的非同一般。 去守了几夜,顾默峰的状况挺好的,顾晓豪倒是大发慈悲,每晚要求守夜,倒也让江楠一颗赎罪的心得到了补偿的机会,夜夜守在顾默峰的病床前,偶尔喃喃低语,虽得不到他的回应,但已经让江楠心里踏实多了。 这让杨玉素感动了一阵,却不知每晚都是江楠在守着。 这天清晨,江楠最后查看了一下顾默峰的情况,看他面色红润,这才放心的回房,跟顾晓豪换了过来。 在顾晓豪离开的时候,江楠似乎看到他的身子晃了晃,而后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就这样坚定的走了出去。 江楠也没没在意,她就去了食堂,为他买一份早点,这是这些日子经常做的,不是他要求的,只是她像这样做而已。 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晓豪已经回来了,不像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着江楠的伺候,反倒是无力的躺在病床上。 一名护士在收拾房间,江楠小心的放下早点,来到床边:“吃早点了。” “嗯”应了一声,顾晓豪并没有说话。 见他不起来,江楠也不强求,要不是这段时间他帮自己,她也懒得照顾他。放下早点,江楠正要起身出去。 “估计是太虚弱了,你应该给他买一些猪肝汤什么的,顾少昨天好像又为顾二少抽了200cc的血呢。”服侍他们两兄弟的人,都是请的特护,所以对他们的称呼都比较恭敬。 “什么?”江楠惊得转身,连忙来到床边:“顾晓豪,你醒醒,醒醒。”仿佛在一瞬间,她看通了什么,他很少抱怨什么,很少去跟他人说心里话,能让她知道的只有那一夜醉酒后无助的说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很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听在她的耳里,那一刻却是触动了她的心弦,所以那时才会冲动的将他接回家里,发生了这一串的事情,两人还是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在一起了。 “唔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低声呢喃着,顾晓豪咕哝着自己的想法:“等下我就走了,走了” 这样的话说得江楠一阵心酸:“吃了早点再睡。”伸手拉他,却发现他浑身都在发烫:“天,你在发烧?” “死不了人。”翻了个身,顾晓豪这又接着睡了。 没有办法,今天期末考试,江楠不能不回学校,因此只能让特护小姐给他挂了一瓶吊水。 今天上午要考英语和几门专业课,本来这段时间医院,学校,咖啡店的两头跑,有孕的身子也折腾得她不行,功课耽误了一大半,现在当然是容不得半点的不专心,她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晓峰的父母已经处理好了他考试的事情,顾晓豪已经挂了吊水,应该不会有事,不会的。 不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楠平复了自己那颗一直紧张的心。 傻傻的丫头,冷漠的外表,总是让人难以接近,但在紧要关头,总是先想着别人。 好不容易考完,江楠又匆匆的跑去市场买了一些猪肝和红枣,想着这些东西能补血。放下东西,又去了咖啡店。 下班回到家里,将买来的菜做好,用保温杯装好就去了医院。 一路上,江楠发现自己就好像一个陀螺,一直的转啊转,转个不停。没有去追究内心到底是在担心晓峰的病情还是在挂念顾晓豪的发烧,只是凭着自己的心去做事。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江楠用力的摇了摇自己晕眩的头,待到脸色差不多了,这就推门进去。 明亮的病房,病床上空无一人,江楠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顾晓豪的身影,心下正奇怪,转身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 青色的胡茬子,衬衫上细微的皱纹,苍白的脸色。疲倦,憔悴,顾晓豪难得的脆弱,竟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没有说话,顾晓豪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一双冷静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暗波横流,表面却是那么的无痕。 是伤得太多了?还是对这样的漠视已经习惯? 无人追究,似乎也从来没人去在意。 冷笑了一声,仿佛在讽刺自己,又好像是在愤世嫉俗:“还挺忙。”平静的经过江楠的身边,顾晓豪一脸的漠然。 “今天我考试。”不知为什么,江楠一句话就这样冲口而出。 解释什么? 慌乱什么? 一切似乎都没有太过的在意,唯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是自己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失落和茫然。那种茫然,就仿佛在沙漠地里行走了许久,一直在寻找着海市蜃楼,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追梦,本就可笑。 梦,醒来。 心碎,人凋零,余留一腔淡淡的哀愁,扫之不去,挥之不离,只能深深的藏进,那千疮百孔的心里。 任他斑驳,任他鲜血淋漓。 让人不舍,却也故作坚强得滴水不漏。 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跟我说干什么?我并不喜欢跟人讨论学习。”顾晓豪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燃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吐出,一个个的烟圈就这样围绕在了他的周围,仿佛一层屏障,将他深深的藏起,看不出此刻的喜怒哀乐。 江楠微微发愣,继而试探的说道:“医院不让抽烟的。” “关你什么事?” “呃”江楠知道自己在他生病的时候,确实不该离开,但她也没办法,毕竟是考试,怎么也离不开,却也不能跟他硬碰硬,这段时间他帮了自己不少忙,所以还是忍忍:“那个我做了些东西,你等下” 猛的挥了挥手,顾晓豪:“江楠,你真他妈烦!要送给晓峰你自己去。”烦躁的按住自己的额头,顾晓豪看了江楠一眼。 “呃”江楠一直看着手上的保温杯,本就不擅长说这些,如今被他打断,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去吧,晓峰今天醒了。” “真的?”霎时间,江楠满心欢喜,忘了先前自己要干什么,满脸的欣喜就这样在顾晓豪的面前绽放:“那,那我” “去吧!”嫌弃的朝她摆了摆手,顾晓豪闭目不再说话。 极大的喜悦已经让江楠忘乎所以了,因此点了点头,这就匆匆的朝顾默峰的病房走去。 去的时候,顾默峰还在睡着,兴奋的头脑稍微的失望了一样。 床头的小灯,暖暖的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苍白的脸上,现在已经染上了一层健康的红晕。每一晚,守在他的床前,江楠带上一本书,一坐就是好久,累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儿,仿佛在他身边就能心安一样。 章节目录 第149章 别样的温馨 这是一种默契,有他在,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祥和和平静。 刚坐下,江楠却发现自己受伤的保温杯竟然忘了给顾晓豪留下,小心的看了看顾默峰一眼,还在睡。 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却被床上翻身的动作惊得停下脚步。 “楠楠”顾默峰不可置信的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一听他的声音,江楠欣喜的转过身来,忘了自己刚才的意图:“晓峰,你醒了?真的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需要喝水?或者是” 笑着摇了摇头,顾默峰一脸的笑容:“没事,我没事,白天我就在等你,晚上也在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想不到你竟然趁我睡着了来的。” “傻瓜。”学着他以往的动作,江楠揉了揉他的头发:“伤口不痛吗?” “不痛了,我爸爸的特意可不能小觑哟。”怕江楠误会自己炫耀爸爸的势力,顾默峰又看了看江楠手上的保温杯:“这个,是给我准备的?”眼里殷切的期望变成喜悦,一点点的洋溢开来。 看了看手上的保温杯,江楠吞了吞口水:“这个”经过心理的挣扎,江楠地处自己受伤的保温杯:“嗯,是给你做的。” 顿时,灿烂的笑容在顾默峰的脸上绽放。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江楠手上的保温杯,而后再小心的打开,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开盖扑鼻而来的香味:“楠楠,谢谢你!”再抬起头来,双眼里已经溢满了感动。 江楠微微低头,故作轻松的开口:“不用,来,我盛给你喝。”不敢看他的眼睛,江楠为他盛好汤,然后看了看他的身体,估摸着他可能起不来,就主动喂他。 房间里,温馨的空气静静的散开,相纠缠的视线,来来去去,流转的是一种不可言明的气氛。 而病房的门口,是顾晓豪那双轻轻抓着把手的手,心底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轻轻的关门,再轻轻的转身。 扬起头来,重重的手上的外套向后甩去,本来是想跟江楠说自己今晚出去,明天早晨有可能回不来,让她自己注意一点。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晓峰醒来了,也就不需要再担心玉姨会伤害她了。 留下的是那明亮的长廊上,孤寂的身影。 那天晚上,江楠跟顾默峰两人有说有笑,全然忘了,还有一个生病的人,被忽略在了世界的角落。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顾默峰已经睡着了。江楠好心情的回到病房,却发现满室的苍凉。不用寻找,江楠就已经知道,顾晓豪已经离开了。一瞬间,所有的好心情竟然挥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头的那一丝丝的苦涩。 心里有些担心,她拿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刚拨了几个号,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此只能编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握着掌心的手机,江楠不由自主的去了医院的食堂,去为他买早点。 买了早点回来,江楠将早点放在矮几上,然后为他倒了一杯开水。 看了看手机,他并没有回复她的短信,隐隐的,江楠感觉他似乎生气了,到底为什么生气,她却胆小的不敢去探究。 过了一会儿,江楠见顾晓豪还没有回来,就起身离开了。 收到江楠的短信,顾晓豪正从酒店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行字,顾晓豪跟着冷笑了一声。 昨天整整一夜,本来找了一个女人,却仍然无法泄去心中的那一股怒火。 手机关机一个晚上,再开来,没有任何电话,没有任何短信。等到他一切收拾妥当,收到得却是另一个女人召回当挡箭牌的短信。 开车来到医院,刚到门口。 “晓豪,好巧。”余周里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晓峰受伤了,你倒好,现在才来,周伯伯好几天前就来了。”顾晓豪把玩着手上的车钥匙,打趣的看着眼前晒黑了的女人。短发,凌厉的双眼,这就是男儿个性的余周里:“活过来还挺快。” 轻捶了顾晓豪的胸口一记,余周里开朗的说:“走,去看看晓峰吧。” 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而行。 爽朗的笑声,那是余周里的开朗,顾晓豪沉声的附和,偶尔搭上一句话,幼时的美好仿佛再次重现。 医院拐角处的江楠,正要走出去,却发现那两人走来,连忙顿住脚步,看着那个与人谈笑的男人,显然,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江楠?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带着责备的声音响起,让江楠想要隐藏的身子暴露出来。 转身,只见不远处,那个盛怒的母亲。 心里苦笑了一下,刹那间涌现出一种无尽的苍凉,慢慢弥漫在胸口,竟是隐隐作痛。 闻讯停住脚步,顾晓豪和余周里朝拐角处看来,局外人的立场,雾里看花的心态,没有上前,就这样远远的看着。 “你说,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不自重?”杨玉素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淡漠而又清秀,看似简单,却又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这样的女孩,不是单纯的晓峰所能拥有的。 “我没有!” “那你怎么在医院?” “医院是你家开的?” “当当然不是,你别转移话题,我是问你” “既然不是,我怎么就不能来医院了?” 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却也说不出多么很里的话来:“江楠,你是J大的学生,若是想跟我家晓峰交往,肯定要经过我的同意,若是我不同意,先不说你将晓峰害成那样,仅仅只是你现在这样倨傲的态度,我也不会同意,所以你最好” “谁稀罕了?”浑身保护的刺再次竖起,穷人的尊严总是不可触摸的:“我或许害了晓峰,但顾夫人已经打了骂了,我现在来医院,只是为了一种心灵上的赎罪。我不知道,若顾夫人立于我这样的立场,你会怎样?难道就这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一样生活,学习吗?就这样当做晓峰的伤势不曾存在吗?我做不到,也无法去漠视。” 尊严,不可侵犯。 骄傲,如盛放的牡丹,傲视花间,举世而存。 顾晓豪轻笑,对,这就是江楠,不会主动的招惹任何人,却也不会无由的任人宰割,生命力的强盛,在她的身上一览无遗。 “你这意思就是你很高尚了,而我这个作为母亲的人,这样的保护反倒是蛮不讲理了?”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希望顾夫人能够明白,我做的,只是应了自己的良心在做事,并无任何触犯你母性保护权的意思。” “好,那现在你的良心已经得到了舒适,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当然!”傲然的扬起头来,江楠双眼从不远处故意看好戏的顾晓豪身上掠过,苦笑了一下,她不觉得自己有意要去得罪任何人,但无意中伤了他,而他却就这样双倍的还了回来。 报应,或许吧! 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楠挺直背脊,默默的从他身边经过。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放弃自己的骄傲。 马上就要开始同居的情节了,让亲们久等了,但前面这些不铺垫,也很难让亲们信服江楠会这样轻易的答应同居,么么亲们 顾晓豪蓦地伸出手来,紧紧抓住江楠的手臂:“你去哪?” “哪来的回哪去。”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江楠的双眼掠过顾晓豪身旁余周里,而后挣了挣自己的手,冷冷的开口:“松开!” 没有说话,顾晓豪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反倒是不远处的杨玉素看两人的纠缠不清上前,拉着余周里的手亲热的说:“里里,前两天余参谋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原来是跟晓豪一起约好了前来。”意有所指的看着江楠:“正好,今天你顾伯伯也来了,现在正在晓峰那里呢,他要看到你跟晓豪一起,估计会很高兴。” 无视两人眼前的两人,余周里耸了耸肩,一手打在杨玉素的肩上:“好,我这就去。”走了几步,想想回过头来看着顾晓豪:“你不去?” 想了想,顾晓豪放开了江楠的手:“一起吧。”说完深深的看了江楠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医院,江楠本来因为顾默峰醒来的好心情,竟然降到了极点,寒冷而又惆怅不已。 本以为,跟顾默峰做不成恋人,或许可以做朋友,可是照现在顾夫人这么强烈的态度,似乎很不可能了。 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江楠紧咬下唇:“晓峰,对不起!”灿烂的阳光,四溢的绽放,仿佛那个男孩的笑容,那么的让人温暖,可是为何?在这样的温暖中,会有几分落泪的感觉?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江楠才取出包里的手机,这是顾晓豪的手机,她给过他,可是他没有要,她就留下了,现在用着,她也很是顺手,要是放在以前,定然不会想到会有接受恩客赏赐的一天。 物是人非,果然是沧海桑田。 “喂,李阿姨。” “嗯,楠楠,你妈妈让我问你,暑假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怪想你的。” 一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忘记了家乡牵挂自己的母亲,忘记了那个与病魔争斗的母亲:“阿姨,现在还不知道呢,前两天学校订票,我没赶上,想着等过了几天再说。” “那就好,我也是你妈妈催得紧了才给你电话。”李群云在那边笑了笑,然后才开口问:“楠楠,易寒有没有消息了?” 她知道,李阿姨最担心的,还是哥哥:“上次看到过一次,后来就” “怎么?你看到易寒了?他现在怎么样了?瘦了还是胖了?电话是多少?你妈妈” 江楠含笑的一一应对了李阿姨的话,轻松的笑,还是那个纯真的女孩。 电话挂断,江楠用力抹了一把脸,哥哥,现在在哪里?既然人家那么紧张他的去向,想必也是出了什么事情?而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给忘了,小东西也没有什么动静。 久久的,江楠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了学校。 顾晓豪和余周里从医院出来,两人并没有分开,而是同平时一样去了酒吧,像哥们一样,叫上一大帮圈子里的人,她依然是顾晓豪公认的好搭档,似乎只差他的一个点头,就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曾经,凌少多次开玩笑,余周里会是顾晓豪的好妻子加好哥们,因为两人都能玩,从小到大都一样,余周里虽然在意顾晓豪,但不会限制他的私人生活,而她自己,也有着走马观花的几个好伴侣。 只是,她分得清,哪些是玩的,哪些是她该认真的。 可是,她认真,而顾晓豪的认真却不在自己这里,多少年过去,他仍然孑然一身,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样的魅惑迷人,但她却永远只能雾里看花,能笑着勾肩搭背,却走不进他内心的世界。 今天顾晓豪的心情不好,她知道。在医院,她提议让顾晓豪一起前去,是因为知道顾晓豪只是想拿她当挡箭牌,而她,也十分乐意这样。出了医院,她就提议来酒吧,叫上一大帮人,想着能让他的情绪稍微高涨一些。可是,一整晚下来,顾晓豪都是心不在焉的,偶尔说上几句话,也是有的没的。 一伙人散了以后,余周里想要离开,可是顾晓豪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周里,谢谢!” “切,用不着!”猛捶了一记他的肩,余周里苦笑:“你还是该去哪就去哪吧,我还得早回,不然我家老爷子准定又以为我要鬼混了。” “本就不是良民,你又何必装得那么清纯?” 一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对,她一辈子都无法做得那么淑女,唯一的一次高跟鞋,还被顾晓豪跟其他女人给讽刺了:“晓豪,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清纯,所以才会让你”一看顾晓豪的脸色稍微的变了变,余周里连忙说:“算了,我还是去某甲男那里吧!” 说完,不等顾晓豪说话,余周里已经转身,强撑着的笑容,瞬间崩溃。 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却不能脆弱。 坚强的一步一步离开,直到上了车,看到顾晓豪的车子缓缓经过,驶向那自己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余周里这才颓废的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顾晓豪,你真他妈混蛋!” 强势的骂声,没有一丝脆弱,却让人心酸得流泪。 考试完了,咖啡店今天没有班,医院也不用去了。 回到宿舍,江楠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隐隐作痛。这两天太忙,她都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若不是这会儿疼痛的提醒,她估计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双手轻轻的覆上腹部,江楠感受着那一阵阵的疼痛,那是孩子在提醒着自己注意它,可是能怎样,注定了的宿命,她决然不能心软的:“孩子,妈妈的错,让你受苦了”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江楠任自己的腹部疼痛不已。 静静的,一阵阵的夜风吹过窗台,进入房里,伴随着江楠一阵阵粗喘气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着。 一点一点,一滴一滴。 是生命?还是即将成为生命的东西? 残忍的人,麻木的心,是什么,造就18岁的少女有着如此的决绝?社会?抑或是人的性格?这些都无人探讨,只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发生在江楠身上的一切, 不是唯一, 也不是最后。 她们不下贱,她们不卑微,因为在所谓的“下贱和卑微”的开始,她们的堕落的理由都是那么的高尚,因此,无人能够站在高处嘲笑她们,能给与的,是同情和怜悯。 而江楠,有别于他人的是,她还骄傲,她无须任何人的同情,身在黑暗的夜里,她一人流泪,一人心伤。 天亮以后,她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无人能触及她的心伤,更无人能伤到她的尊严。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而她却没有接起的打算,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悼念着孩子即将的离去。 当一遍遍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楠的思绪时,江楠愣愣的看着发颤的门扉,微微一笑,是谁呢?是谁会在这样深沉的夜担心着她?牵挂着她? 外面邻居的骂声越来越大,而敲门的声音也越来越频繁。夹杂着邻居的骂声,顾晓豪理直气壮的“我家的门,我乐意砸,你管得着吗?”声音,让江楠笑了笑。 门开了,带着顾晓豪的一身嚣张和酒香的气息而入。 轻笑,这样的男人,果然不懂什么是礼貌。 “江楠,你装什么贞洁烈女,我不信玉姨几句话能伤着你?”心软嘴硬,估计是他和她永远也改不了的毛病。 忍着腹痛,江楠连眉头都没皱的站了起来:“顾晓豪,你砸坏了我的门。”答非所问,江楠看着摇晃的门指责。 “谁跟你说这些,我只想说你难道就这样在意晓峰?不然怎么会这样高调的不想让玉姨瞧扁?”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成熟和冷静化为须无。 “顾少,你没弄错吧?这是我自己的事,又与你何干?你这又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吃” “你不累吗?怀着我的孩子去跟晓峰情意浓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呃”没说完的话被他打断,让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理解了,浑身都气得打哆嗦:“顾晓豪,你喝了酒,不要到我这里来耍酒疯。你滚,你给我滚”一时激动,腹部更是痛得不行,身子跟着一晃,却仍然一把甩开他的扶持:“别碰我!”慌忙扶住墙壁,江楠冷漠的开口。 一整晚浑浑噩噩的头脑,因为触及她的手臂时的一片冰凉,这才惊醒,只见那一脸惨白的江楠,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顾晓豪担心的看着江楠,神色之间难免还是有着几分担心的:“去医院。” “不!”坚决的声音,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决定。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紧张。 久久的,顾晓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江楠。 渐渐的,从江楠的那一股子决绝中,看出了几分的残忍;渐渐的,顾晓豪的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至最后,氤氲出了薄薄的愠意。 “你故意的!”冷冷的声音,不是询问,是一种笃定。 “对,我本就不要这个孩子。” “江楠,你疯了,如果真是这样,你这辈子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失去了就失去了,我这样的人,本就应该受到惩罚的。”对自己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你这个疯女人!”咬牙切齿的骂完,顾晓豪一把抱起打横抱起江楠往外走去。 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的江楠吓了一条,大声的喊着:“顾晓豪,你做什么?你要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去保住你当妈妈的权利。” “我不去!” “由不得你!” 另外一家的邻居,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凭着一股勇气开口说话了:“烦死了,大半夜的有完没完,吵什么吵”话没说完,就被走廊里那个高健的男人凶狠的眼光给吓住了。 蓦地转身,顾晓豪身份不耐烦,怀里的女人已经磨光了他的耐性,还要对付这些嗡嗡的外在人员:“我吵,我乐意,你跟你家女人大半夜折腾得那么大的动静,我可没嫌犯!”凶狠的目光,懒懒的语调,本应是很两种很极端的的表象,但在顾晓豪的身上表露出来,却别有一番魅力在其中。 一句话,抢白得男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然后灰溜溜的闭嘴,关门。 整个走廊又静了下来,顾晓豪脚步再次抬起,朝楼梯走去。 “我不去!”固执的开口,江楠漠然的看着他。 “你必须去!” “不行,我是学生,我还要读书,而且,孩子我养不活。” 低头迎上她坚决的眼光,顾晓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只是刹那间,已是深思熟虑:“孩子是我的,我们同居!”不带感情的宣誓,虽苍白,却也算得上别样的温馨。 “我不” 看着她已然破裂的嘴唇,顾晓豪一股惩罚的惬意在胸口蔓延开来,单手轻抚上那一片殷红:“江楠,我不是晓峰,也不是天使,不会因为你服从而饶了你,只要你刚开始有拒绝,即使后来你服从了,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你的血也就流定了!” 再一次的,江楠知道,惹到了她,她能够坚持的东西似乎不多。 章节目录 第150章 一声叹息 看着她没有丝毫表情的容颜,他高高的身子毫不困难的抱着她坐上车,看她没有拒绝,他这才脸含笑意的说:“乖女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这让他很高兴。 宠溺的笑,很温暖,很让人沉沦,但温馨的后面,却是一种无法预知的沉沦,仿佛罂粟一样,让人上瘾,然后就是堕落。 到医院以后,顾晓豪直接找了上次的医生。 “我说年轻人,你这一个月就带着她来了三次医院,其中两次是有问题,一次是做引产,这未免也太过的冷情了,怎么说这女孩子也是有孕在身,你就不能注意点吗?更何况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多折腾几次,估计连小命也搭上了。前几次看你们挺般配的,现在看来,我要推翻自己的想法了,毕竟” 耐心的听于医生说了三分钟的废话,顾晓豪看着怀里脸色惨白,不得不打断于医生的话:“当年《大话西游》没找你演唐僧,实在是可惜。” “真的吗?我也那么觉”于医生想了想不对劲,连忙改口:“你这明显是讽刺!” “答对了,我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毫无耐心的看着于医生,顾晓豪不将江楠放在推车上,反倒是放到于医生的怀里:“你看着办。” “什么意思?” “不要孩”江楠还想说话,却被顾晓豪恶狠狠地目光止住,终究,她还是无法胜任他的怒火,只得闭嘴。 “保住孩子,我的孩子!至于那个女人,她要是想死,让她死了算了,把孩子保住!”虽然江楠妥协,但她开始的拒绝,让顾晓豪很是不悦。 于医生摇了摇头:“残忍的男人”抱着江楠,然后与数名前来的护士一起,朝手术房走去。 手术,很成功,江楠没有任何危险,醒来的时候,看到顾晓豪在一旁的沙发上抽着烟。知道他不是什么体贴的男人,江楠也不会说出抽烟会伤到肚子里孩子的话语。 他知道她醒来了,却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假装睡了一会儿,江楠仍然再无睡意。想着他昨晚说同居的事,江楠就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的她,还是一名大学生,要真是生下一个孩子,可该怎么办? “给我来一根。”烦躁间,不由习惯性的摸了摸裤兜,发现穿着病服。 “孩子生下来了再说!”深深的吸了一口,顾晓豪没有发现,自己的抽烟已经让孩子抽了二手烟了。 “你别说是想让我戒烟!” “你很聪明。” “我本来就没有想要”不等顾晓豪发怒,江楠已经聪明的闭嘴,不再提抽烟的事:“我要出院!”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了而已。 “好!” 很意外他没有拒绝,江楠抬头看他,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掐灭手中的烟,顾晓豪缓缓的开口:“搬去我那里!” “我并没答应与你同居!”不答应?又能怎样?孩子还在自己的肚子里。 耸肩:“随你。”似乎很有信心,顾晓豪并不逼迫江楠,反倒是一脸轻松的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离开。 江楠虽然身体不是很舒服,但顾晓豪除了昨晚偶尔的温柔,现在就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了。江楠也不说话,只是忍着不适的身子,疾步的跟在他的身后,就算再费力,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刚到医院的花园,就听一阵笑声传来,抬头看到不远处停步的顾晓豪,江楠不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顾默峰和杨玉素几人在那一片欢声笑语。不知顾默峰说了句什么,杨玉素和另外的几个妇人连连失笑。 再转头看看顾晓豪,只见他眼底的随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可测,仿佛在那里面,有着一种淡淡的哀愁。 仿佛注意到了江楠他们的注视,顾默峰转头,本来笑成两弯半月的双眼顿时乐得眯成一团,当时跟杨玉素说了句什么,杨玉素脸色不好,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推着轮椅,顾默峰兴冲冲的到了江楠的地方:“楠楠,今天白天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 愕然,江楠对着他的这张天使般的容颜,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毕竟,打从心里开始,她还是非常在意顾默峰的喜怒哀乐。那样阳光的人儿,别说是对她笑容相对,哪怕是静静的伴在她的身旁,都能够温暖她寒冷的心扉。 “怎么会,只是学校考试了。”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顾默峰比自己还知道她的课程以及每天的去向,今天并没有考试。因为他很早就会向她问课程,然后好接她上下课。 不知是没有注意还是顾默峰忘了江楠今天的课程,他只是含笑的看着江楠:“我们四处走走吧,这两天呆在病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我了。” “晓峰,妈妈和阿姨她们都在,可以陪” “妈,你可以先回去,阿姨他们来了也很久了,老是耽误他们也不好。”纯真的笑,仿佛是不理解杨玉素想要说什么,一切都说得那样的认真而又体贴。 “呃”杨玉素没有说话,只是想了想点头,然后叮嘱了他一番,最后无言的看了江楠一眼才跟一群人离开了。 江楠的视线,并没有在众人的身上,反倒是转头看着刚才顾晓豪站着的地方,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能隐隐看到的,是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仍然, 寂寥。 “是哥哥呢,你跟他一起来的?” 回首,轻笑:“嗯,路上碰到的。”推着轮椅,江楠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正是各家各户喧嚣的时候。 拖着疲惫的身子,江楠一步一步的爬上楼梯,隐隐之中,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总是摸不到头脑。 刚上楼,就感觉有一股血腥味袭来,这段日子,她遇到的血腥太多,让她开始对这样看似妖冶,实则残忍的液体很敏感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江楠疾步走到门前,却见楼梯的角落,一个人站在那里。 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依靠的坐着,不知是站久了还是怎么,给江楠的感觉就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 而从他身体内缓缓流出的血液,不多,却弥漫在了整个空间。 江楠匆匆的走近,看清那人,惊得整个人都呆了:“哥哥?”双手哆嗦的伸出,扶着那个已然昏昏沉沉的人儿,急得大喊:“哥哥,你还好吧?没事吧?” 刚碰上,江易寒就努力的睁了睁眼,然后转身。 笑容,如山花烂漫。 温暖,依旧。 “楠楠,哥哥想你”身子,随着一个微倾,整个人已经倒在了江楠的身上。 一句话,多少个日子的思念。 一碰到在意的人出事,江楠就有些慌乱,只知道扶着江易寒坐下,然后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直到指尖碰到他温暖的血液,这才惊觉的拿出手机。 接通,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喂,顾晓豪”酒吧里小姐劝酒和顾晓豪蒙笑的声音让江楠一时不知怎么说。 “怎么了?”几分担心,让顾晓豪走到包厢外面。 “没,没事。” “那就挂了吧。”顾晓豪火大,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竟然这样吞吞吐吐。进入包厢,继续与一群人玩闹、喝酒、赌博。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一瞬间江楠竟然落泪了。 没有继续自己的哀伤,她只是慌忙擦去泪水,没敢请人,只是一个人背着江易寒缓缓下楼。 兄妹二人,一个昏迷,一个有孕在身刚出院,就这样默默的在楼道里走着。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是温馨坐着吃饭的时候,可是他们,却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在困苦的生活边缘挣扎。 顾晓豪吃了一会儿,始终还是不放心,扔下一大票子的人,就这样一路飙车到了江楠的公寓。 车子刚停下,便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瘦弱的身影背着一个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因为背着人,身子弯得很低,背后是各家各户的灯火通明,一个太过明亮,一个太过寒酸,看了竟让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一怔。 却也只是一刹那,他已经朝着那个身影奔去。 心跳,加速。 是担心?是害怕? 这个时候已经无人能知。 相隔一步之遥,他站定。 大气微喘:“江楠,我来了。”不问什么原因,就这样直奔而来。 江楠停住,困难的抬头,脸上的泪迹未干,满头大汗淋漓:“嗯!” 短短的一句话,仿佛是一句诺言,一辈子的守护一般,在这个时候,就这样暖暖的包围着这个柔弱的女孩。 简单的对白,自然地交流,原来,收起了刺,并不是很难受;原来,首先放下骄傲,也不是一种失去。 浑身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松弛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顾晓豪,我要晕了”刚说完,江楠毫不客气,就这样在她以为的恶魔眼前,倒了下去。 江楠醒来的时候,顾晓豪并不在身边,看着这个地方,似乎不是医院,反倒是一个私人的别墅,而她所在的地方,则是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 昏迷前的记忆在脑海徘徊,江楠心里相当惊讶,担心着哥哥的伤势,连忙下床想去寻找哥哥的踪迹。 刚出门,便有一个看似阿姨的女人站在外面,见她出来:“江小姐,你醒了?” “嗯。”虽然不解,江楠仍然一脸平静:“请问,顾晓豪在哪?” “江小姐请跟我来。”阿姨领着江楠朝楼下走去。 到楼下,不用很困难,江楠就看到一个那个高挺的身影正坐在客厅里,房子里还有几个人年轻人,似乎都是彻夜未眠,够眼熟的只有凌少。 见到江楠下楼,顾晓豪抬眼看了看:“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没有开口,虽然极为想知道哥哥的下落,但在顾晓豪朋友的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 “嗯。”向众人指了指:“江楠。”并没有向江楠介绍众人。 众人朝江楠笑了笑。 顾晓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最后想了想再开口:“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动静了,昨晚也麻烦你们跟我一直守到现在。” 凌跃民冷斥:“瞧你说的什么话,不都是好弟兄吗?” “是啊。”一旁的一名挑染了几缕头发的男人笑道。 “那我们就走了,你自己小心点,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另外一个人站起身来。 凌少拍了拍顾晓豪的肩膀:“那我们回去了,有事可别忘了我们。”而后向江楠点了点离开了。 一群人刚离开,江楠便紧张的开口:“是不是哥哥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顾晓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楠不语,仿佛想要从她的话语里找到几分真实性,许久,见她仍然是一脸紧张,这才说:“江易寒中枪了。”几个字,他说得格外的缓慢。 “中枪”神情恍惚的喃喃低语,心里沉重得不行,但也没有时间太过的担心,只是想起哥哥:“我哥哥在哪?” “凌少他们家特请的家庭医生还在做手术呢,因为时间太长,取子弹的时候出了问题,凌少托了他爸爸特意从日本请来了专家,现在还在做手术呢。” 先前的担心现在都被江易寒的伤势给转移了:“那情况怎么样了?”心里自责自己竟然放下哥哥昏迷了。 “还不清楚呢。” 想了想刚才顾晓豪和凌少他们的对话,江楠担心的问:“那刚才” “没事,只是我们几个顺便聚聚。”然后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休息,给晓峰抽血以后又发烧,现在好像都还有后遗症:“别想太多,你今天还有考试呢。” 恍然想起,今天还有最后一天的考试,因为哥哥她都给忘记了,但是哥哥现在生死关头,她怎么能 “放心,有我呢。”说着推着她走到外面叮嘱她:“你来的时候,小心点,到时我要是有空就去接你,要是没空你自己打车过来,注意不要让人跟踪了。” 点了点头,他的话,让江楠的担心更提升了一层,却也知道,有顾晓豪,哥哥的危险也就减少了一分。 见江楠点头,顾晓豪转身:“不用谢我。”惯有的可恶,他不是什么温情的人,自然也不会想到等江楠离开再回去,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楠暖暖的笑了,因为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谢谢,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 好不容易考试完了,江楠正要匆匆的赶回,却被章小萌给叫住了。 “楠楠,这段时间怎么样了?”从那天说去医院打孩子以后,章小萌就很少见到她,就算上课的时候看到,江楠也是一脸神色匆匆的样子,开始章小萌还以为觉得江楠或许有什么事,需要给她一些时间,可是这都考试完了,暑假都回家了,也不能人江楠闷着。 “没事。”哥哥的事情不是一般的简单,她不想让小萌参与进来,更何况跟顾晓豪之间还是牵扯不清,小萌以前就因为顾晓豪的事跟自己生过间隙,虽然看着她已经不介怀了,但她还是怕一个不小心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这段时间很忙,所以” “你骗我!是不是孩子还在,你觉得不好面对我。” “”深吸了一口气,江楠知道小萌关心自己,因此也不好骗她:“是的,医生说如果孩子要引产了,我以后就丧失了做妈妈的权利了。” “所以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 “那你怎么办?下学期的课程怎么办?孩子到时要是露出肚子了你怎么办?生出了你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怎么养得起?”着急的摇着江楠:“楠楠,你别糊涂了。” “顾晓豪说要和我同居,哪些事情他管。”冲口而出的时候,她才是一个真正十八岁的小女孩,不懂事,需要一个人依靠。 “噢”一听江楠的话,章小萌着急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晦涩:“那你呢?同意了?” “我还不知道呢。”江楠犹豫着,现在哥哥的问题都还没解决,也没考虑过这些。 “你呀”章小萌一时双眼含了泪花,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张火车票:“这个拿着吧,前段时间,我看你没时间,心想你还没订票,所以给你订了一张回家的票。” 抬起头来,江楠感动的看着章小萌:“小萌,谢谢!”因为顾晓豪,她们之间闹过的事情很多,想不到小萌仍然还是这样对自己好。 “好了,我要回宿舍了,你自己也快回去吧。” 一说回去,江楠这才想起哥哥还在做手术的事,当即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上的票放在书包匆匆离开了。 章小萌笑了笑,然后仰头看了看天,轻轻的说了一句:“一切都会过去的。” 刚出校门,江楠就感觉校门不远处似乎有人盯着自己,四处看了看,竟然还不止一人。 心里一慌,脸上也不露出慌张,在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她还不能直接去别墅。没有按顾晓豪说的打车回去,反倒是想回公寓。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先看看情况了。 江楠眼睛往后瞟了瞟,就发现好几辆车跟在她的后面。 她快,后面的车子也快,她停,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停了。这样的一幕,电视里她经常看到,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竟然害怕得不行。 一确定下来,江楠的心就跟着乱了,手不断地伸向自己的书包,却也不敢打电话,怕跟踪的人把自己直接抓了去问,现在虽然有人跟踪,但最起码还是有一份逃离的生机。 渐渐的,似乎因为江楠的不急不慢,后面的人觉得这样的跟不出什么,跟得也越来越近,似乎有先抓了江楠再说的架势。 觉得后面跟踪的人越来越急,距离越来越近,江楠一时乱了,脚下的步子不觉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到最后,已经是一路小跑,而后面的车子也是紧追不舍。 人,怎么能跑得过车。 江楠急得一个回头,才发现竟然有几个人干脆下车了,跟着她追,心里慌,脚步乱。 “站住,江楠你给我站住!” 眼睛迅速的四下看了看,江楠只能朝着人多的地方奔去,因为有孕在身,她下意识的有几分顾虑,不能硬拼硬,只能寻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将身子利索躲到了过去。 双手捂着不停跳着的胸口,都吓得屏住呼吸。 那几个人四处张望着,“赶紧找,肯定就在附近。”没有离开的打算,而后面的那辆车子,更是静静的守在那里。 忽然,一辆车子静静的滑在她面前,车窗摇下:“上来!”顾晓豪那玩世不恭的脸就这样出现。 没有犹豫,江楠急忙朝着车子奔去。 顾晓豪咬了咬牙,沉声说了句:“坐稳了!”话落,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冲了出去。 现在是学生放学的高峰时期,车上路上满是人,顾晓豪没有办法,只得找了比较偏僻的地方开去。车子刚行到偏僻点的路上,顾晓豪就加快了速度,不想前面竟然突然出现了另外一辆车子,将他们的去路拦住了。 车子停下,前面的车子嚣张的笑着说胜利。 顾晓豪前后看了看,退无可退,若要前进,除非越过眼前的那辆拦截的车子。 江楠紧张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冷静,面对如此形势,还能坦然自若。鼻息凝神间,顾晓豪咬了咬牙, “怕不怕?”不曾回头,只是精准的看着前面的越行越近的车子。 摇了摇头:“不怕!” “乖女孩”话还没说完,车子油门突然加大,整个车子就这样腾空飞了出去,顾晓豪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前方。 一点点的越过那辆车子,顾晓豪不等它转身,落地的车子再次疾驰而出。 后面的两辆车子疯狂的撞击着他们的车子,顾晓豪的车子跟着两次摆身,使得跟随的一辆车失去控制,装到一旁的道路边缘,‘轰’的一声,玻璃的碎片和着人的惨叫传来,带着一声叹息,车子自燃。 后面跟随的车辆并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疯狂的紧追。 章节目录 第151章 宠溺 在车子即将撞上的他们的时候,刚回头看前方的顾晓豪却被前面突然杀出来的一群小孩惊得急转,车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嘎嘎’声。 欢快的孩子们在只是惊讶的看着路上车辆的追逐,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生与死的瞬间,只是睁大双眼好奇的看着这场大人们的游戏。 顾晓豪连忙一个左拐,车子反倒顺利的进入了另外一个车道,装上了一旁的水泥栏杆,车子划出一道金黄的火花。正好一辆大车经过,挡住了后面车辆的紧追,加快车速,顾晓豪全副神情看着前面的路况。 直到确定后面的车辆不再追来,顾晓豪这才转身看了看一旁的江南,却发现她惨白的脸颊,吓得大叫:“江楠,你,孩”他的脚正欲踩刹车,却被江楠隐忍的声音止住。 “不,我没事。”后面虽然没车子,但不一定他们就放弃了。 “好,你说的,若保不住我的孩子,江易寒我明天就送出去!”冷冷的威胁,不曾放松的警惕,紧绷的神经认真的看着前面的道路。 江楠暖暖的笑了笑,双手轻轻的覆上自己的腹部,她的孩子,会坚强的。 车子在路上疯狂的奔驰,太大的声音仿佛疼痛的喊着自己的坚持。 终于,车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江楠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晓豪已经将他抱下了车子。 一进别墅,凌少等人已经迎了上来:“怎么?被跟踪了?” “等下说。” 凌少聪明的看了看他怀里的江楠:“快点,让大卫准备一下。” “我没事!” “谁管你有事没事,我管的是我的孩子,你可别误会。”这话,实在是有些让人听了不轻松 就这样,大卫给江楠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 那一刻,江楠心里满是感动,自小,她和哥哥享受到得温暖除了家人就很少很少,多的只是他人的白眼,如今看到这一幕,竟然有着被呵护的一种温暖。 “没事,只是精神太过紧张,缺少一点休息。”大卫的话,让房里的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江楠有了孩子的事。 江楠本就知道自己没事,因此大卫一说话,她就紧张的看了看哥哥所在的那间房子:“我哥哥怎么样了?” “没死。” 已经习惯了顾晓豪的说话方式,江楠并不在意:“我想看看他。” “去吧,十分钟。”顾晓豪点了点头,似乎也巴不得她现在离开。 江楠没有多想,朝着那扇门走去。 她刚离开,凌少就上前来:“顾少,江易寒得罪的人似乎不小?”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是啊,你们要是不想牵扯进来,最好现在脱身。”他说的是实话,这些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说什么呢?我们跟你还不是一起吗?”赵志鹏靠在沙发上,斜斜的瞪了他一眼。 郑明睿附和:“就是,别说只是这样的事,就算是一起闯黑道我们也不怕。” “对,况且我们这样天天玩也闲得慌,找些事做做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凌少的语气,十足的纨绔子弟的语气。 平时大家看着都是爱玩爱闹的人,一旦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能够拼了性命的保护。他们这些人的中间没有最大的,但一般却是以顾晓豪为中心,现在顾晓豪有事,他们当然不会退缩。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男人的感动兴许表现不一样,他只是抿唇点了点头:“好!”然后想起什么的说:“既然这样,现在事情已经惹上身了,凌少你就帮忙去打听一下事情的始末,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嗯,我这就去。”带着兴味的目光炯炯有神。 “明睿,你就去打听一下余盛澈的下落。” 虽然不解,郑明睿仍然点了点头。 只有赵志鹏没有收到任何任务,当即慌张的说:“我呢?我呢?我做什么?”到底是温室里的花朵,对危险都没有过多的认识,能看到的是里面的刺激和现在的无趣。 “你没事就四处逛逛,看看现在的最新动态。” “好。” 就这样,热闹的大厅里顿时变得格外的寂静了。 顾晓豪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事情不断,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或许该休息一下。 江楠看完江易寒,见他没有醒来,过了一会儿也就上楼睡觉了,兴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只见,感觉有人推开房门,睁开眼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在黑暗中行来的人。 “还没睡?”顾晓豪和衣倒在江楠的身旁,一双手自然地环在她的腰上,很自然,仿佛做了千万次的动作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带着几分警惕,江楠看着顾晓豪。 “我吵不过你,好困。”每一次的吵架,他从来都没她能伤人,所以他也不赞同这样的方式沟通。 “你去别的房间睡,这样会让人误会的。”挣了挣身子,江楠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方式。 叹了口气,顾晓豪不得不睁开双眼:“你不困?”魅惑的在她耳边说。 心猛地乱了起来:“嗯!”江楠坐起身来,想要下床。 江楠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她在刚才就越轨了,超出了两人的范围,所以他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她。 苦笑,这段日子似乎忙得都忘乎所以了。 江楠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顾晓豪的手机给扰醒的。 “接电话!”顾晓豪翻了个身,只是用枕头将自己的头给蒙住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江楠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手机:“喂” “给我找一下你身边光裸的混蛋接电话!” 亢奋的声音,铿锵有力,江楠早起得一丝迷糊瞬飘远:“他在睡,你有事等他醒了再说。”虽然对方强势,她仍然有着适当的冷静。 “你是谁?胆子不小。”那边的人,声音有着几分迟疑,想必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能够这样跟自己说话。 “”不语。 “我是他老爹!” “啪”的一声,江楠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断了。 这样,反倒让顾晓豪彻底的醒了过来,欣赏的看着她的冷静:“江楠,你要生在古代,绝对比花木兰还厉害。”爸爸的怒火,还真是很少人能够那么冷静的顶得住。 “过奖。”江楠耸了耸肩,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刚才刚才好像是你爸爸”刚才就想着挂电话了,还真是没有没有注意到 “嗯!” “好像还发火了。”江楠擦汗,看来她还真是将顾家的二老得罪了个干净。 “嗯,你很在意?”顾晓豪试探的看着她:“是因为晓峰?” “你”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顾晓豪顺手接起:“我是顾晓豪。”举手投足间的气势,竟有着一股王者之风。 “混蛋,顾晓豪,我命你赶紧回来!”被刚才的一个挂电话气得不轻,顾老万分的愤怒。 含笑的看了江楠一眼,顾晓豪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 “今早你玉姨被人拦住,打得七窍流血,现在都还住在医院,你倒还在外面给我夜夜销魂,顾晓豪,我命令你,赶――紧――回――来!”怒吼的声音,通过手机有力的在房里隐约徘徊。 顾晓豪微微一愣,心思飞快的转着,当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没有给江楠打声招呼,起床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冲了出去。 江楠不解,只是看着那个飞也似的身影微微的发愣。 去看了看哥哥的状况,他还在昏迷,照那样的架势,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来的,江楠问了一下医生哥哥的状况,听说要吃些好的东西补一补,江楠也不好意思麻烦别墅里的阿姨,就自己去了超市。 去超市的时候,想着自己如果回老家,还需要从公寓带些东西回去。 因此回了一趟公寓收拾东西,因为担心哥哥的伤势,也没有过多的停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刚下楼不远,就看到在小区的锻炼区,看到不远处静静站着的一个料想不到的人。 开着车,顾晓豪满脸的烦躁,认识江楠以后,似乎他们家的人,接二连三的跟医院过不去,来来回回好几趟。 但是能怎么办?那样的一个女人,静静的,凶悍的,带着刺猬的,妩媚的,相处的次数多了就好像上瘾了。 不是没有放弃过,但总在放弃的时候,她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无法放手,所以只能前进,不停的前进,直到最后,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到了医院,问了几号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杨玉素躺在病床上,一旁的顾均鸣笔挺的坐在一旁,军人的姿势格外标准。 “爸爸,玉姨。”顾晓豪走了进去,将自己路上买的一束鲜花放下。 杨玉素平时和蔼的脸上有着几分不乐意,不理他就这样转头看着窗外。 “你倒是日理万机啊。”顾钧鸣一脸不高兴,看着这个自小看似不疼,但却疼进心坎里的儿子。 “还好!”谦虚的说,顾晓豪作势要给杨玉素整理枕头。 不想杨玉素突然转过头来:“别碰我!”虽然有伤在身,声音还是很有几分清冷。 顾晓豪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却仍然问着:“这是怎么了?” 终究,还是顾均鸣不忍:“晓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打你小时候,**里事情多,我就很少参与拟合晓峰的成长,你玉姨自小管你吃,养你成人,她让你去她公司帮忙,你不乐意,好,她就给你信用卡随你开支,可你怎么还在外面跟一些混混结上仇了?” 有些不明白,顾晓豪收回手来:“什么意思?” “很好,那我就要问了。”杨玉素冷冷的看着顾晓豪:“今天早晨的那帮混混,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的?” “我没有。” “晓豪,你真让你爸爸令失望。”杨玉素冷笑,不再说话。 “你有话直说!”顾晓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二十六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晓峰的区别,不是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就算是过得再让她称心,他还不是她的儿子,不是。 而现在,她又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难道?终究还是不能容忍下他么? “什么意思?前段时间,你跟你爸爸说要一笔钱,说是想在外面要做什么房地产的生意,我没同意,所以你就让几个混混出面,来对吓唬了是不是?可是顾晓豪,你再聪明,做得再滴水不漏,我杨玉素也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略那些人问到你时的漏洞。” “玉素,你别瞎说!”这么些年,他一直忙于**里的事情,杨玉素对顾晓豪是尽心尽力,怎么说还是很好的。 “什么漏洞?”隐隐的怒火,含着几分受伤传了开来。 “他们向我问你的下落,可是顾晓豪,跟你一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你的下落能有几个地方,无非就是你在市区的一套小公寓,还有就是凌跃民他们家在郊区的别墅,那些风月场上的人,要找你多么容易,又怎么可能会问到我的身上来?还会将我打成这样?” “所以你认定,今天早晨的那些人,是我找去的对不对?”他知道,那些人,是因为昨天去接江楠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车牌了,即使做得很隐秘,仍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难道不是?” “哼!”冷笑一声:“杨玉素,你果然聪明,这么多年”顾晓豪看了看一旁顾均鸣威严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为难,本来想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这么多年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女人的聪明,在于知道看脸色,也知道利用两人性格的来各个击破:“当年,从外面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牺牲多少吗?而这么些年,我杨玉素自认待你和晓峰一样,晓峰有的,你绝对不少,更甚者比晓峰还好,让你来公司帮忙,你那自卑感作祟,偏是不去,整天吃喝玩乐,整个S市,我商场上的朋友和你爸爸**里的战友,哪个不知道我顾家有一个败家子,可我说了你半个字吗?你花钱仍然如流水,而我,就认命的做牛做马,试问你对得起我吗?” 紧紧咬着牙关,闭了一下眼睛,顾晓豪一改先前的激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美丽,高雅,用了二十几年,她做得漂漂亮亮,而自己,也必须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成了一个败家子,而她,成就了一个大度而又优雅的女人。 高啊!实在是高,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人的信任,做得那么的干净利落,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永远是她的天使面孔。 “还有吗?” “均鸣,你看看,这就是我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从外面为你接回来的儿子,将他一手的养大,而他呢?他又做了什么?难道让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才是报答吗?” “晓豪,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呢?”顾晓豪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辈子的军旅生活,已经让他变得刚正不阿,认为对的,绝不会让他逃避,如今,怕也是躲不过呢。 “给你玉姨道歉!” “如果我说不呢?”不甘示弱的回看着顾钧明。 “顾晓豪,你放肆!玉素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如果是亲生的母亲,都不一定做得比她还好,可是你呢?男子汉大丈夫,事情做了不承认就算了,连道个歉都这样难吗?” “均鸣,算了,他不道歉就算了,你让他走,我现在要休息,不想看到” 蓦地转头,顾晓豪双眼冒火的看着杨玉素:“你闭嘴!” “啪”的一声,顾钧明毫不留情的一掌甩在顾晓豪的脸上,震天的怒吼:“你这白眼狼,当初让你在外面饿死了就好了,如今这样养着,反倒是让人不省心。” “很好,我是白眼狼。顾钧明,你要早说了,我又何须活得这样窝囊?当年你在外面打仗的时候,要是耐得住寂寞,又怎么会钻出我来?现在你倒是皇恩浩荡,将我养了这么大了,现在,我不稀罕,也没有稀罕的理由了!” 说完,迅速的走到床前,在顾钧明还在盛怒中的时候,一掌扫向杨玉素的脸:“杨玉素,今早被人打,你那是活该,没死那是你的造化,现在,我们两清了!” 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杨玉素想要动怒,却只是平静的说了句:“能两清么?你在凌少家的别墅住那么长时间,恐怕人家要来找我要租金呢!” 一听这话,顾晓豪心跟着一颤,杨玉素,果然不是一般的简单。如果说她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了那些人,那么凌少他们会怎样?江楠会怎样? 一想到这里,顾晓豪一句话没说,就匆匆的赶了出去。 风紧紧的吹着雨点打在脸上一阵微微的刺痛,但他却仿若不知,只是担心着别墅那边的状况。 刚出门不久,顾晓豪的手机就响了:“喂,凌少,你们现在在哪里?” “顾少,今早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有人闯到了别墅,幸好david发现得及时,带着江易寒从后门走了。” “那就好!”顾晓豪放下心来,幸好总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可问题是我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到david,而江楠也不见踪影了。” “什么?”顾晓豪大惊,慌忙问道:“她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早上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了,听阿姨说她出去,但没说去干什么,我试着打了几次你以前的号码,但是都没人接。” 气得猛力的敲打了方向盘几下,顾晓豪叹了口气:“好,那我现在去找她,你们去看看江易寒去哪里了?一定要找到,要是被那些人找到了,估计就没命了。” “嗯,你自己小心些!” 挂了电话,顾晓豪就掉转车头,毫不犹豫的朝着江楠的公寓开去。 江楠的公寓前 顾默峰看着不远处的江楠,担心的说:“楠楠,你似乎有心事。”虽然她没有说,但他却能感觉她的不安。 “没有,你多想了。”笑了笑,天使始终是属于阳光的,看不到黑暗中的堕落。 “楠楠,你是不是烦我了?”见她依旧是缓缓的向前走着,仿佛眼中并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小步跟随着:“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谈感情,但是你要有什么事,我这里始终还是你的港湾。” 冷漠的人儿听到这句话,心里有着放心和害怕,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体内互相交织出缭乱无比的繁杂。 思绪虽然凌乱,脚下的步子和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是云淡风清。 “你要是不想说,还是可以不说,但是可不可以有空的时候去医院看看我?”看似轻松的问题,实则沉重得让人心酸。 只因他的伤,是因江楠而起,而让她去,他却没有让她偿还的意思,怎能不让人心疼? “已经暑假,我要回家了。”轻轻的闭眸,果然,她江楠还是残忍的。 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是心伤难过,脸上却仍然暖意盈盈:“哦,我倒是忘了,那在你离开之前,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让我祝你一路顺风呢?” “好啊!”轻笑着开口,江楠主动上前,抱住那个身上还有伤的男孩。 顾默峰的身子,因为江楠的一抱,轻轻的一震,因为身上隐忍了一整晚的伤,在呐喊着自己的疼痛。 这个傻男孩,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样轻松的时候:“晓峰,你这个傻瓜!”抬起头来,江楠低喃的骂着他。 是一种宠溺,也是一种心疼。 而匆匆驾车赶来的那个心伤的人儿,在感到的瞬间,看到的就是那绯色的一幕。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中竟然握得泛白,隐隐的疼痛,让他忘记了刚才从医院出来的疼痛。 江楠含笑抬头的瞬间。 而她,却不忍拒绝。 雨丝,飘飘渺渺,落在两人的身上,浪漫了情人间的情调,但却诱惑了他人的纯洁。 被顾默峰抱起的瞬间,越过他的肩头,她也看到了木棉花下,那个愣愣坐在车里的男人。 笑,僵住 章节目录 第152章 记者会发布现场 顾晓峰的儿子顾乐的爱情故事: 靠海的一个小区里,我光着脚丫,站在面朝大海地落地窗前,海风吹起我额前地头发,我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我唯一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此时,屋子里放着一支经典地中文曲子,节奏轻缓,悦耳四溢! 我并不像其他年轻女生一样,喜欢跟着熟悉的歌哼歌词,只是安静地站在窗前,仿佛周围地一切都我无关,许久,桌上地手提电脑上,闪现出一个视频窗口,窗口里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虽然很暗,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官方一个很神秘的线人,外号巴格。他能查到许多我想得到的消息,打交道了两年,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M4,顾乐今天签售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下午三点,人很多你必须两点到,那商场二楼刚好有一个格调不错的咖啡厅,只有VIP才能进去,全玻璃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情况,VIP卡我已经寄到你的地址了!” 巴格一口气说完,就像广播里背演播词的男主持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走到手提电脑前点开邮箱里的新邮件,里面有签售的地点。我扫了一眼已经将那个地址记入脑子里,随后毫不犹豫地将鼠标点下关闭键,巴格的脸就此消失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那首我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中文歌曲。 艳阳高照在海边,海风肆意地吹着,我已换上一条黑色的吊带裙外面配着红色西装小外套、黑色细高跟鞋。走到楼下地信箱前拿出放在里面地一封蓝色信函,顺手将它放进我的红色提包里。 下午准两点,我到了那个商场,坐在二楼咖啡店里靠窗户边的位置,要了一杯黑咖啡,看着商场一楼有工作人员正在布置现场,一张巨大的海报上印着一名时尚帅气男子的脸,他就是顾乐,时下红得发紫的偶像实力歌手,商场里面已经被人挤得人山人海了,如果他们都是来商场购物的话估计商场老板一定笑翻了,不过却不是,他们都是为了顾乐而来的,有些人从早上8点商场开门就一直等到现在,怕位置被人抢了连午饭都没吃! “请问您是林可言小姐吗?”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注意力从一楼回到咖啡厅里,见我身前站了一名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的的英俊男子,他那张脸一看就知道很吃香,像极了某个韩国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我只略微打量了他的一身,加上手表和鞋子,价值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又是出现在这间只有VIP才能进的咖啡厅里,想必是个多金多砖公子哥! 同时,我心中揣摩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平静的。 我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他口中的林可言,但此时我看见前面的玻璃窗后走来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是乔迁。几天前,我与这个叫乔千的人打过一次交道,他是顾乐的私人助理,因为一些意外发生,他没有录用我做顾乐的保镖,所以我今天到此的目的也是想再与他‘机缘巧合’的见一面,我还要告诉他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希望他能转告一下! 这时,我想都没想,露出一丝淡笑对我身前的这位男子说:“您好,我是林可言!请坐!” 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接下来发生的事看起来只像一个巧合,所以我需要一个像这样多金的纨绔子弟坐在我对面,其一,表示这个咖啡厅并非我一个人来的,其二,我并非是刻意出现在这里的! “林小姐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对面的英俊男人道。我原本想回他一句你比照片上帅气多了,但显然这句话很滑稽,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何来照片之说?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但遗憾的是,乔迁并没有注意到我,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匆忙,要了几杯咖啡之后就迅速往楼下去了,对面的名牌公子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当他发现我的注意力在乔迁身上时探究地问我:“林小姐也喜欢顾乐吗?” 我扫了一眼楼下的签售大厅,顾乐已经开始在签售了,大厅里不时传来尖叫声!随即,我将目光转回身前,无笑地对名牌公子答道:“不喜欢!” 他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落到他手腕上那款限量版的钻石手表上说:“那你认识刚才那位先生?” 我瞬间多了几分警惕:“你认识他?” 他笑了笑,并未回答我。 这时,一个穿着粉红色小礼裙的时尚女子走进了咖啡厅,她环视周围了一圈,最后皱着眉头将目光落到了我们这边,直接走了过来对那位名牌公子问道:“请问您是司徒先生吗?您好,我是林可言!”的名牌公子抬头望着她,然后又看了看我,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他却回答:“不是!” 我惊诧,他刚才不就在找一个叫林可言的吗?明显我就是冒牌的,但他却否认他是那个什么司徒先生……这时,我听到楼下‘轰轰’连续两声枪响,然后是无数女人的惊叫声,我立刻站了起来对站在前面一脸不知所措地林小姐说:“不好意思让一下!” 随后提着我的包飞快的往楼下跑,甚至忘了付咖啡钱了! 楼下,因为刚才那两声枪响所有歌迷都开始疯狂逃蹿,场面已是那些保安不能维持了。我很快从人群当中找到了顾乐的身影,他被一拥而上女歌迷们挤得东倒西歪,身上的黑色西装已经被扯得变形,不远处的乔迁一脸慌张的想要去挡,却被那些个女歌迷给推倒了,有人大声喊:“死人了死人了!”场面就更加混乱得无法控制。我一把抓起旁边专柜里的一条丝巾挤进人群中,毫不怜惜地推开那些疯狂往前挤的女粉丝们,当然我也被她们挤得够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顾乐身边,此时,他已被那些女粉丝们抓得不知所措了。我二话没说用那丝巾罩住他的头将他往人少的地方拉,他也好像发现了救星,根本没看清楚我是谁就跟着我走,同时有两个女生蹿到我面前已被我两脚踹翻,没见她们爬起来,我们已经挤出了商场大门! “好了,这里没人了!”我冷冷地对这位娱乐界偶像天王说。 顾乐吐出一口气,拿掉头上的纱巾。他现在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那张棱角分明地面容仍旧迷人,只有这样近距离观察他,才会发现电视里说的帅气简直就是‘浮云’!顾乐目光感激地落到我脸上随即变成防备,因为前几天我被他的经纪公司推荐给他做保镖,却发生了一些意外被他拒绝了! “你是那天那个小偷?”他眉头一蹙,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就好像刚才救了他的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我心里憋着气,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真想将这厮暴打一顿! 但我却沉住气说:“我不是小偷!”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发现小偷这个形容词是有些过分,但却丝毫没抱歉地意思说:“就算不是,但我也绝不会聘用一个女人当我的保镖的,请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不然我告你骚扰!” 我感觉我的脸顿时有些抽筋,他还是人吗?刚才要不是我将他从混乱的粉丝群中救出来,估计此时他不被踩死都会被摸死,还告我骚扰?我听到我捏成拳关节的响声,顾乐似乎也听到了,他看着我冒火地双眼毫不示弱地说:“你要干嘛?别以为你是那个什么特种部队出来的我就怕你,想当年我还练了几年跆拳道呢!” 顾乐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差没有摆出一个李小龙的POSS了,但我却吐出一口气将包里一副墨镜递给他冷冷道:“趁没记者发现,快离开这里!” 他愣住,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刚才他还认定我就是个跟踪狂,其实不是,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特殊原因,我简直理都不想理他。什么大明星大歌星,在我的世界里什么都不是!说完,我转过身背对着顾乐走,在商场停车场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墨镜男人,他很远就朝着我欢快的跑过来了! “四姐,我做得怎么样?”小六跑近了对我小声说,我撇了他一眼,从提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小声对他道:“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他一脸贪婪地笑接过我递去的信封,亲了一口信封面说:“四姐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哦!” 他指了指他口袋,我知道里面装着一把仿真枪。 随后,小六离去了。 却在此时身后传来“嘀嘀嘀!”的车鸣声,我转过身去,看见不远的街角旁停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我又看到了那个名牌公子,此时他带着一副银色墨镜,从他嘴角隐约地笑意…… 未走过去,只是远远地注释着他,并将那辆玛莎拉蒂的车牌号记在了脑子里。 后来,我一个人走到了不知名的街道,前面那座被广告牌布满的大楼上,醒目地挂着一面数字银屏,我看到一个长得很矫情地女主持人正在夸张地报道着刚才签售会所发生的新闻。 “今日三点半,着名偶像实力歌手顾乐在XXX举办签售会时遇有突发事件,据称有疯狂歹徒持枪进入签售现场,连开了数枪引得现场十分混乱,影像中我们可以看到顾乐被疯狂的粉丝推挤,场面一时不可收拾,一位神秘女性突然出现,将顾乐带离现场,目前此事已有警方介入调查,顾乐经纪人透露有关此事明日将召开记者招待会……” 电话正好在此时响起,看不见号码的电话,我按下接听键,AK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新闻我已经看到,你办事的效率我希望没有任何纰漏……” 我脸上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心理却一颤,脑海中随机浮现出那个开着玛莎拉蒂跑车的名牌公子,这个人是谁,他会不会将我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一切都无从知晓,AK挂掉电话之后,我给巴格打了电话,这两个人是我目前的生活中不可缺少且仅有熟悉的人,但他们并非我的朋友!我也根本没有朋友,这些年来我的生活一直就像这世界以外的单独个体,我习惯了从容的面对一切,唯一的目标就是完成所有AK派给我的任务,我是一个特工?不不不,也许是一个杀手,或者间谍…… 不过,我却只有二十二岁,我原本有一个看似很幸福的家,但却是一场意外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我如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了,电话已经播通,那边传来巴格地声音。 “M4,我看了今天的新闻,你上了头条啊,身姿依旧那么销|魂,气势冷艳全场哦!” 我看着前方的霓虹灯,原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已独自在无数条街头徘徊了几个小时。 “巴格,帮我查个车牌号码,我要知道车主的全套资料,越快越好!” 我将名牌公子的车牌号报给了巴格,他爽快地答应下来,接着本以为他要挂掉电话,但他补充了一句:“M4,你要我帮你查你弟弟的事,任然没有一点消息,我想事隔这么多年应该……” “好了,巴格你继续帮我查!”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任何让我放弃的安慰话,如果放弃,也许我就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前方迎来一个音响店,玻璃窗中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着一款娱乐新闻,里面重复着在签售会混乱现场的画面还有女主持嗲得要死的播报:‘目前各大论坛网友对顾乐签售会现场出现的神秘女郎身份猜测不断,还有人爆料,此女有可能是顾乐劈|腿的女主角,而顾乐女友着名影星关姚儿,目前对此事不作任何回应,同时有人传出顾乐与关姚儿因此事冷战中,那么,这画面中的黑裙子冷艳女郎到底是谁呢?有关明日记者招待会本台会第一时间直播报道…’ 电话又在此时响了起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电话,心中大概已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了! “喂,请问是穆紫心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 “是的,请问您是?”我问道。 “我是顾乐的助理乔迁,穆小姐现在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又来到了那座前几天才来过的别墅,天已经黑尽了,别墅区走道的两旁亮着淡黄色的路灯,我还穿着白日里那件黑色吊带裙,因为A市夜晚的气温有些低,我下意识地用手紧了紧身上的红色小外套。进了别墅的门,里面灯火通明,早已坐着几个表情严肃地男人,他们见我进来,其中两位立刻站了起来,唯独一个蓝色衬衫地男子还坐在那里,从我进来时不曾看我一眼。或许是迫于某些现实,他不得不让他的助理给我打电话,不然,我是绝不可能站在这里的! 这时,旁边一位矮胖地中年男人走过来向我自我介绍道:“您好穆小姐,我是顾乐的经纪人Andy!” 我向他点头,目光落到顾乐身上,他正抬眸视着我,没有他上次在这的冷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淡然,他的脸是那种可以让人专注去欣赏的,好看得有些不真实,以至于对娱乐圈没任何了解的我也不得不叹息,他真的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 我坐在了紫色的沙发上,平静地接过乔迁递给我的几页纸,上面写的是星艺娱乐传媒公司为顾乐聘请保镖的契约合同。 “这是?”我故作不解地模样望向乔迁。 “是这样的,顾乐答应了聘用穆小姐做他保镖的事!”andy一说到工作的事,表情显然更严肃了,一旁的乔迁则配合着他的声音对我谄笑着。 顾乐却侧过头去,好似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一般,我还记得下午他才对我说过绝对不会聘用我的,原因是我是女人。当然,这个不是全部原因,同样发生在这前几天的事,一个女人用发夹开了别墅的门,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这个女人就是我,而画面里的主角就是顾乐和他现任女友关姚儿! 这绝对不是好兆头!一向独来独往的M4,也就是我,竟然真的要为这个娱乐圈里的大牌明星保驾护航,是不是有点暴遣天物的感觉?我轻吸了一口气,早就摆脱了将心情写在脸上的岁月了,所以我的脸总是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到情绪,保持这个表情太久的人,自然就不会笑了! 终于,我在那几页纸的最后写上了我的名字,穆紫心。这不是艺名,也不是代号,这是我唯一真实的名字。当年我用这个名字靠特殊渠道入伍,在少年特警队中待了整整六年,后因弹伤退役,这个名字从那时起消失了足足四年,现在,我终于又用到它了! 见我签完名,andy和乔迁似松了一口大气,andy交代好一些事就离开了,剩下乔迁与我喋喋不休,他是一个话很多很随和的人,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他会惯性的说两句。 “紫心!”他已经改口叫我紫心。“明日的记者招待会你要按照我刚才给你说的回答记者,你知道的,那些记者很难缠的,一句话不注意,就很可能成为他们的头条新闻哦,还有啊……”我没刻意去留心他到底说了多少话,不过他的重点我都能轻易记在心里,所以我为他废了那么多口水想表达的意思感到心酸,是那种无奈的心酸! 随后,乔迁也离开了,我望着那个整晚都未说一句话的男子,我想此刻他应该想要说点什么。 顾乐真的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了,他拿起茶几上另一份资料说:“这份合约请你一起签了!“ 我接过来一眼都没看拿起笔签了! 顾乐显然有些吃惊,他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诧异地问我:“你怎么都不看看里面是些什么就签了?” “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签名,何必问那么多?” 被我反问他一怔,觉得我说得很对,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住在这的话,必须遵守这些规定,不然就是你违约,我有权提前终止聘用合同!” 冷,我更冷。 我知道要在这栋房子里出入,就只是一个隐形人而已,我已经习惯了大多数时间做空气一样的人,除了风能带动我,其他的,不过只是浮云一般的东西。 我拿着两份合同转身,步子习惯地迈得轻而快,对身后的这位大明星毫无留恋,因为,明天之后,我要面对这张脸整整一百天,它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张脸而已,其他的一无所有。 “喂!” 似乎见我就这样要走,顾乐还有话说,于是他出声叫住我,我侧过头去:“还有什么?” 他愣着我半响,摆摆手:“没了……” 走出别墅大门时,我似乎听到他很小的声音:“真是个怪人!” 我猜他一定没想到我会听到那么小的音量,我是个怪人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真是个怪人吧!因为我很少跟别人交流,更多时候就如机器一样做事,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你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在大众面前,你阳光俊逸地笑亲和力非常,但是私底下看到的你却并不是那样的,你不也是把自己伪装起来虚伪的人吗?那样的笑不觉得累吗? 我望着星空,明日一定又是个晴朗的天空! 次日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是拉开窗帘再看一看清晨的海面,海鸟在淡淡地微光中摇摆着翅膀,似乎又闻到了海风的味道,它记录了大海的波涛汹涌!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望着镜子里那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女人,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不是因为那张脸而是那脸上的神色! 这天早上,我比乔迁给我的时间还早到顾乐的住处,自己用钥匙开了门,顾乐已经起来了,我进门时,他正巧从楼上下来,看见这样打扮的我他有片刻愣神。而他今天穿了一件armani白色西装,我一看,脑子里只出现了无数个四字词,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我想这些词,大概就是形容像顾乐这样地人吧?这个上帝真是不公平,它怎可以一次性给同一个人如此多东西呢? “紫心,原来你早就到了,我正说给你打电话呢,给你,接着!”乔迁一脸笑容大步进来,将一包热乎乎地东西递到我手里,我低头去看竟然是叉烧包和豆浆,再抬头时,乔迁已经蹿到顾乐身边了! 我们到了记者会发布现场,外面已被无数歌迷粉丝挤满了。坐在保姆车里,我旁边的顾乐突然对我说:“记者要是问你,你用你的这冷静表情肯定可以秒杀全场的!” 章节目录 第153章 不平等条约 尽管我从中听出了一丝讽刺的味道,但我却并不在意,比他先一步从保姆车里下来,将后面的门拉开,顾乐从里面走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已从之前的幽默认真变成严肃,就像在面对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他的身份是以正义的身份*一切****,严肃是必不可少的! “顾乐!顾乐!顾乐!”刺耳地尖叫声传来,喊着这个名字的歌迷们,我很佩服他们可以将这样一个名字喊到如此惊悚的地步,没有一些功力是万不能做到的! 我与乔迁各走在顾乐的身侧,前面已有几名安保人员在为他开道了。 “快看,那个神秘姐姐!”几个高中女生挤在众多粉丝中,其中一个指着我喊道。 “是啊,是她,快拍照拍照!” 由得眉头一皱,周围不断有散光灯亮起。我讨厌这种感觉,也许这只属于我这种人不能接受的吧?很多人肯定满足于这种高被人注意的虚荣。而我,习惯了在别人的视线以外呼吸,就像在梦中偷窃,那会让人觉得很轻松,不管偷的是什么,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顾乐,你这个负心汉!”人群中,突然有个男人粗犷地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天外飞物朝这边袭来,瞬息间我一步上前挡在顾乐面前,手成功地抓住了那个飞来的物体,只听一声脆响,一种润滑地液体从的手中溢出,那个飞物竟是一只鸡蛋。但是,我接到了这只鸡蛋,却接不到随后飞来的一团被胶纸裹着的面粉,面粉打在我黑色西装上,立刻散开一团团。人群里随即一阵嘘声,我迅速冲进人群将那个体型比我大的男子一个擒拿反手在地,本来他骂顾乐我可以不用这么大力的,但他弄脏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我要让他知道做错了事是有代价的! “啊!”男子惨叫一声,接着陆续来了两个安保人员将男子抓了起来,男子在拼命挣扎的同时不忘继续骂顾乐:“顾乐,你这个王八负心汉!” 原来,顾乐也不只被多数人喜欢,他还被少数人妒恨着。我拍了拍头发上的面粉,乔迁已经涌上来,担心地问我道:“紫心,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一直觉得乔迁生错了性别,他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没事!”我简单地回答,又回到顾乐身后,他此时看我的目光有所变化,我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说我是个怪人,如果怪人的作用就在于此,他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记者发布会之前,我独自在后台的洗手间里整理被弄脏的衣服,勉强上清理干净了,但因为小西装颜色是黑色的,所以怎么都会留下一些印记。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女人以后都会跟你生活?”一道女人尖细的声音从门外的走廊传来,紧接着是一道低沉地男声。 “这次只是突发事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签下那个合约,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我站在里面的视角可以看到说话的女人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着名影星关姚儿,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上一次见面她正*的躺在顾乐的床上,后来竟然扬言要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一个女人整日跟着你,你叫我怎么不想那么多?总之,我要你马上将那个女人辞退,关于记者那边,我去帮你澄清!” 顾乐带着安抚地语气道:“姚儿,合约已经签了,这次……” 关姚儿完全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她扬声道:“顾乐,以前什么事你可都听我的,为何这次却变了?” 关姚儿向顾乐逼拢了几步,正好让我看到灯光下她的脸。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可以让人*的感觉,只是妆太浓,不知道卸妆之后还会不会如此惊|艳呢? 听着此两人的谈话,我面上心不在焉,斜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儿。顾乐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事是公司安排下来的,你以为我想让那个女人跟着我吗?” 顾乐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要为此二人的爱情献身一般,我有那么伟大吗? 我再一次吐出烟圈,比上一次吐的还要大! “那你就让这个女人走啊,我一看见她就不开心,一张苦瓜脸跟瘟神一样!” 瘟神?这称呼不错,我蛮喜欢的! “好了,不要闹脾气了,我答应你合约三个月一到,我立刻让她走好吗?” 顾乐说完,两个人的气氛开始变暖,我又听了他们好一会儿打情骂俏的话,直到手里那根烟已快燃尽,我将烟头用力揉进一旁烟灰缸里,看着一小缕白烟叙叙升起,再毫不留情地伸手一挥,那烟就散了… 我出来时,记者会已经开始了,我隔着一层帷幕站着,乔迁从另一边走过来看我似松了一口大气,他对我道:“紫心,我找你老半天了!”说着他看了看我衣服上刚才被面粉击中的地方,上面还有不太明显的印记。 “一会儿记者如果问你问题,你一定尽量少说话,必须回答的问题一定要按照昨天我给你说的回答,你一定要记得哦!” 他几个一定下来,我已经肯定他紧张过度了,也难怪,长期在这种环境了呆着,应该没有什么时间是不紧张的! “我知道了!”我平静回道,声音太小被外面记者传来的声音覆盖。 “请问顾乐,外界传闻您已另结新欢,而对象正是昨日签售会现场神秘出现的女子,您能证实一下这些传闻是真的吗?” 音落,无数记者连声附和着前一个提问记者的问题,他们都很想知道事实真相,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即将知道的也只是别人想他们知道的,有些事,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共同的交集点的! 我与乔迁同时朝前走了几步,站在记者看不到,而我们又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只不过这个角度看只能见到顾乐一个侧面,依旧是那般英轮俊阔。他面对这个问题没有笑,脸上没因为这些问题而出现阴霾,就好比记者的问题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无稽之谈,事实也是如此,他并没有什么新欢,只是一不小心签售会被搞砸了,又一不小心被我救了,而我做这一切,显然比他小心多了! “我不知是谁杜撰了这样一个可笑的传闻,我要说的是我和姚儿的感情众所周知……” 话刚说话,事先就安排好出场的关姚儿出场,她今日穿着一件黄色地小礼裙,看起来妩媚的同时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嫩之色,与顾乐站在一起,确实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 这时,众记者见她走出来,立刻争先恐后地提问。 “关姚儿,请问事实真如顾乐说的那样吗?你和他并没有因为什么冷战吗?” “请问你今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关姚儿,请问传闻中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谁,她是否就是顾乐背着你另结的新欢呢?” …… 记者们七嘴八舌,他们都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关姚儿轻咳了一声,对众记者回道:“我和顾乐没有任何感情问题,不然今日我也不会推掉所有通告出现在这里!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小姐,她是顾乐的保镖!” 回答完之后,下面一片哗然,他们似都不相信关姚儿说的话! “据称那位小姐今天也来到记者会现在,可否请她出来当面证实呢?” 提出这个要求,关姚儿的脸色明显有些下沉,我知道她是多么不想我出现在这里,这时顾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他对记者回答说:“那位小姐是星艺传媒为我签下的保镖,我希望各位媒体朋友能帮忙澄清这件事情,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人,我不希望出现在关于我的报道里!” 无关紧要的人?对,我一直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一点,我从不曾怀疑,所以听到这里,我转过身走到一个楼梯通道,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根烟了,它孤独地伫立在烟盒里,通常人们都会将烟盒里仅剩的那一根烟忽略不记的,但它在我眼里,却是一盒烟里最特别的! 乔迁也跟了过来,我就将这最后一根递给他,他望着我摇摇头说:“顾乐,不喜欢别人抽烟的!” 于是我放在自己嘴边点燃,乔迁望着我这个动作,吞了吞口水说: “顾乐与姚儿的感情很好,他们在一起都一年了,半年前才公开恋情,被喻为圈里的最佳绝配,但姚儿的性格有些要强,有时候很难吃得消的,我不知乐乐为何会那么喜欢她,但总是有原因的,所以以后你要注意很多问题了,比如上次在乐乐家里发生的事,最好不要发生第二次了!” 乔迁好意地说,见我只顾埋头抽烟,他又开口说:“其实,乐乐不让你直接回答记者的问题也是好事,怎么说你也不是这个圈里的人,这个圈儿太复杂了,乐乐可是为你着想呢!” 听出他口气里似乎带着安慰,我转过身将手臂懒散地搭在护栏上,望着玻璃窗外面的蓝天,太阳被白云罩在里面,以至于我看到的天空不那么刺眼。 “哎,今天来时,如果不是你给乐乐挡住,他的完美形象就完蛋了,你的身手我真是很佩服!” “喂,紫心,你是怎么练到这个身手的?”乔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随后羡慕地口气说:“如果我有这个身手,那……”乔迁开始进入了幻想阶段,虽然我一直不说话,但这丝毫不影响乔迁自言自语的心情,他与我平行站着,我转过头去看他,竟然在他脸上找到一丝惆怅,是惆怅,莫名的惆怅,我突然想笑,不知他的惆怅与顾乐完美形象或者与我的身手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我们都被动的被他了! 没多久,乔迁就去寻找他的‘乐乐’了! 片刻,一名男子站到了乔迁刚才站的位置,我只听见打火机关盖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此人竟然是那天出现的名牌公子,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名牌西装,刚点燃了一支烟很惬意地抽着,我顿时警觉起来,站直了身子出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耸耸肩,对我的紧张理所当然地样子,他回答道:“到这里来谈一点事情!”他说话时带着浅浅笑容,给人一种玩世不恭地世家公子形象。我不语,他又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我说:“原来,你是那个顾乐的保镖啊?” 出他在顾乐名字前面加了一个‘那个’,有一种轻蔑地味道。这样做无非一个原因,像他这样的公子哥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藐视一切的不可一世,以博得她们的拜倒,但他似乎找错了对象,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拜倒。 这时,我低头轻轻将烟头熄灭,然后抬头看向他用警告的口气对他说:“那天,不管你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我希望你可以保持沉默!” 名牌公子对我突然变脸露出一丝惊讶,但却丝毫没被我的警告口气吓到,他半带着玩笑地口气说:“如果我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呢?” 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走近他身侧,细声对他耳语道:“那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我转过身准备从他身后的楼道上楼去,又听到从后面传来声音:“穆小姐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脚下一缓,他应该觉得所有女人都应该如此多金的他来说好奇满满,但职业的敏锐感告诉我,太过神秘的男人背后一定有猫腻,这个男人的优质外表下肯定像顾乐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似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往楼上走,电话却在此时响起,我低头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感觉一切就像设计好的一样,因为昨天才让巴格去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现在这个人竟然主动问我对他的身份感兴趣吗?几乎与此同时,巴格就打电话来了,我找了没人的角落接了电话。 “M4,你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我已经查过了!” 巴格在电话那头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印象里的巴格说话可不是这种腔调的,他有像主播一样的专业常识。有人见过主播念一句广播词还停下来休息的吗? 当然没有。 “你直接说吧!” “我查到那辆车属于一个国内知名游戏公司的产业,我目前没查到你所说之人的身份……” 巴格说那个‘目前’时特别用力,这更让我疑惑起来,我问:“巴格,这可不是你的办事效率啊,**那么多消息你都可以查到,你怎可能查不到开那辆车的男人是谁?” 以上言语,明显表达我对巴格能力的怀疑,这显然也让他的自尊心很受打击,他为了不让自己挫败感太强,所以用一种保证的口气对我说:“我虽然没有查到这个人是谁,但我查到一些别的东西!” 我也一下来了兴趣,问他道:“什么东西?” “这个游戏公司是属于国内知名的L集团,这个L集团旗下资产太多,其中就有星艺经纪娱乐公司,这个人开的车既然是跑车,普通的员工公司怎么可能派发跑车呢?办公又不是让他出去泡妞儿,显然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员工!” “你将那个L集团的资料整理一份发给我!” 我看向刚才遇见名牌公子楼道的方向,他那副派头,当然不可能是普通员工,还和星艺有关系,我心里对这个人的存在生出几分担心,如果这个人将昨天签售会的事告诉顾乐的话,我这个保镖身份恐怕就保持不了一百天了,顾乐一定会当即解除合同的! 我可不是担心当不了他的保镖,我担心的是AK那边完成不了任务! 我甚至到今天都还不知道AK让我保护这个娱乐圈里的天王巨星有什么特别意义! 这天,我没见任何记者,不过我带墨镜扣住扔面粉男子的照片却成了记者八卦的头条,他们因为查不出我任何底细反而更加卖力深入追查,以至于接下来许多记者纷纷打电话给顾乐及andy,请求给我做一个独家专访,毫无疑问,他们在关注顾乐的消息时,放在我身上的心思甚至超过了关姚儿! 深夜,我站在楼下的落地窗前,从里面仰望着星空,身后是顾乐那台黑色的三角架钢琴。 这个时候,顾乐已经睡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而我,却喜欢在夜深人静地时候畅快的呼吸,我的睡眠时间通常很少。有人说,睡眠少的人没有安全感,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我真是一个安全感的人,我时常担心睡得太深会在睡梦中被人杀死,这与我童年的阴影和这些年我生活的环境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但唯一值得我欣慰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在我们那个世界,没有宪法民主,死亡就是最终的判决。 我曾经在这样的深夜,潜入这样一栋别墅里,将一个满身赘肉的贪官杀死,从贪官房间出来时遇见他十岁的小女儿抱着洋娃娃站在外面,也许是惊吓过度,她甚至都忘了惊叫和哭,只是木讷地瞪着我,她的目光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以至于此时想起,我有一种很深的罪孽感。 这时,楼下客厅里的灯突然亮了,我警觉地转过身去,却看见顾乐穿着一条花纹四角裤从我对面走过去,看他揉着眼睛,我知道他才从睡梦中醒来,看他往厨房方向走去,我猜到他是进去倒水什么的,但我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他那条上,Hollekitte! 天,是Hollekitte,那绝对是hollekitte! 我虽然无时无刻都保持着这个僵硬的表情,但我要承认在这一秒我的心被震撼了,先不说顾乐那样一个男人用卡通,因为每一个人潜意识里都有童真的一面,但他用的是hollekitte,是HOLLEKITTE啊! 那大概都是女生喜欢的东西吧? 人家都说人的背后应该有一只眼睛的,这话说得没错,因为这时我看见顾乐脚步开始变缓,是那种慢动作回放的感觉,在看到背后的我时,他从茫然到震惊,估计是发现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四角裤上,他这才一把抓住沙发的一个靠垫挡住他的hollekitte! “你怎么在这里?”他恼怒地吼道,仿佛这时出现在客厅里难道是一件让他如此惊恐的事吗?我明白他还没习惯我也存在这个空间的事实,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解释从来就没有用,于是,我迈起步子往楼上我住的房间走去,我不看再看他,我告诉自己我的免疫能力可以藐视世界上所有HOLLEKITTE,甚至叮当猫、史努比、还有黑猫警长…… 我知道,顾乐发狂一般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秒杀! 我刚进到房间,轻吐了一口气,不过五分钟,那白色的门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我为何要用震耳欲聋来形容?那是因为周围实在太安静了,这个声音的出现于之前发生了强烈的反差! 我打开门,发现顾乐一脸铁青地脸。他说:“你,下来!” 经在身上裹上了一件白色浴袍,从楼上下来,我一直盯着他严肃的后脑勺,揣测他想要说什么,不出意外的,他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对我说:“虽然你确实帮过我两次,但我会付你工资,所以本质上我并不欠你什么,我与你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关于我的有些该想的或者不该想的事都尽量别想,我希望你能时刻铭记这一点!” 面对顾乐的自恋,我还是很冷静,毕竟他被人追捧得那么高了,幻想症妄想症都已经与现实分合不开了,他的潜意识里面就应该觉得是个女人都应该喜欢他,所以我要理解他! “说完了吧?”我站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地问。 他垂下眼帘吐出一口气,好似对刚才的事还没有平息。 “以后,十二点以后请你不要在房子里徘徊,这栋别墅的每一个卧室都有独立的洗手间和浴室,所以,你不用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这栋房子的其他任何地方,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在这属于我自己的空间里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可言的不平等条约,我默默无语,并不是我故作沉默,只是曾经的自己经历那么多事以后,这些不过就是细雨一般的东西,他们数量很多,却不能足以告诉这片大地它们曾深刻的存在过! 章节目录 第154章 冷视 见我转身欲走,顾乐诧异地叫住我:“那个谁…等一等!” 我又转过身去看着他,我承认我已经很能忍了,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主见或者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只是此刻的我,没有选择。我心中一直有比这些都重要的东西,一个真相,与这些琐事都没有关系的真相,我习惯了不带任何情绪沉醉在这些琐碎里,因为不在乎,所以它们伤害不了我,民主?尊严?这些在我的世界里都是如狗屁一般的东西,它们从来就只是个虚华的名词! “你对这些没有要说的?”顾乐用那双颇有几分魅力地双眸瞪着我问道,也许他在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所以他疑惑我为何如此无动于衷! “你希望我说点什么?”我反问他。顾乐一愣,我猜想顾乐这样的人都喜欢别人在他意想中行事吧,一个不对路,就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我回到那间暂时属于我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还有那被华丽外表包裹的灯光,脑海里是无数黑白画面,有笑声和歌声,我的父亲是一个大学教授,母亲是一个舞蹈演员,记忆里的父亲高大帅气,母亲美丽慈祥。那天夜里我们一家四人开车回家,却在半路被一辆大卡车挡在了前面,父亲出去查看,却伴着一道枪声传来,于是母亲惊恐地跑下车,我只能用力抱着弟弟,却被车外突然的力量抢走了弟弟,我听到母亲的哭喊声,她在求那些人放过我和弟弟,可是他们已抢走了弟弟,而另一个人已举起枪对着我,‘轰’地一声我从梦里醒了过来。 是梦,原来只是个梦。 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小腹,那里有一道疤痕,一道畸形的疤痕……它是关于那段回忆的疮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做什么! 这天上午,顾乐有两个通告,将两个通告都赶完之后,顾乐从大楼的门口出来,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我,此时他穿着一件灰色休闲西装,浅蓝色牛仔裤,带着一副黑边眼镜和口罩! 他除了那天晚上不慎被我看到不该看到的脾性大发以外,其余时间都很平和,甚至偶尔还会说几个笑话,只不过每次不是对我说的罢了! “我要去办点事,你不用跟着我了!”顾乐走到我身边停下,从我手里‘夺’过车钥匙,那是一辆蓝色奥迪R8跑车。今天我们来时是我开车来的,所以我在这里已等他四个小时了,现在他竟然说不需要我跟着了?AK虽没告诉过我为何要来保护这个娱乐界的名人,但至少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与AK有一种连他本人都不知的关系,AK选择我来保护他的安全是因为确实存在一定的危险,才会让我这个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人来的! 我看此时顾乐的装扮,应该是去暴露在外面的地方,那危险肯定避免不了,所以我说:“不行,那条合约里说这一百天里,我必须与你形影不离!” “是我雇佣的你,一切都我说了算!”顾乐从我身边走过区,带着一种不许能反驳的口气。 他正要坐到车里去,却被我抢先一步。 “我们既然已签了那份合同,我并不是对你负责,而是对合同负责!”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很虚伪,因为从始至终我就没考虑过那个合同,现在竟然要用合同当借口! 这时,顾乐不耐烦地说:“合约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违背合约我不告诉别人,没人会跟你追究的!”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可以相信出他那张憋住愠色地俊脸。我正要张口说话,他已经到了极限竟然用手用力掰开我放在车门把上的手指,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 不得不说,我被顾乐掰开了手指怔了两秒!他已经发动车子向市中心方向驶去了,我立刻反应过来,几步跑到马路边,企图拦一辆出租车跟上去,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几辆的士从我旁边过去,眼看顾乐的车就要跑得无影无踪,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是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我面前,我疑虑地望着那个穿着一身粉色西装地男子,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不快上来?” 他取下墨镜,露出里面那双还算能骗到些美眉的丹凤眼!这也绝非是什么灰姑娘的爱情故事,此时,我坐上去可不是为了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但我猜想旁边这位公子哥不这么想! 不用我开口,名牌公子开着他的玛莎拉蒂帮我朝顾乐的奥迪R8消失的方向追去。最初本来已经跟丢了,名牌公子开始秀他超凡的车技,这才从新追到了顾乐的R8,当我再看到前面那辆蓝色的车影时,心里确实松了一口大气! “有些人的自以为是总会让旁边的人虚惊一场的!”名牌公子看着前方的路,嘴里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我转过头看他说:“每一个人都有自以为的一面的!” 他点点头,很赞同的的意思,然后又别有深意地说:“可是能将别人的自以为是完全漠视的却不是每一个人能做到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名牌公子刚才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我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视线里的蓝色跑车冷冷道:“总是与L集团的司徒大少爷巧合相遇,也不知真是缘分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出趣味地笑:“原来,穆小姐已经去查过我的身份了?” 我心中冷笑,昨天夜里巴格将L集团的资料交给我,在里面我看到L集团有两位继承人,是两兄弟,哥哥二十七岁,名司徒奕,目前正好在X市管理L集团名下一些企业。那个弟弟才十八岁,名司徒鑫,现在在在国外留学。原本我是将这个人联系不到L集团的,却是因为那天咖啡厅里那个叫林可言的女人喊了他一声‘司徒先生’我才猜到了这个人是司徒奕! “司徒少爷若不如此张扬,我又怎可能猜到呢?”我将手伸向车外面,空气划过手指的瞬间,留下一点点冰冷的感觉。“不过……”这时我继续说:“我这里没有司徒少爷感兴趣的东西,这一次算我欠你的!” 我将态度表明,不知道这个司徒奕到底想要什么,但我实在没有时间跟这些贵公子们玩暧昧,就像一名客串悲情戏剧的龙套演员,孜孜不倦的跑来跑去,还要佯装自己很敬业。我不喜欢踏足不在自己任务的世界,那里从来就不属于我。 贵公子又如何?一个连生命都漠视的人,金钱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堆废纸而已! “哦?”但听我那样说,司徒奕更来了兴趣,他带着笑问我:“那你打算如何还我呢?” 我从跑车的后视镜里看着他没被墨镜挡住的半个轮廓,那是张让人引人注意的脸,特别是那笑,似隐藏了许多秘密,对欲望越强的人吸引越大.我不能完全否认我没有欲望,但像我这样的人欲望就是致命的毒药,即使有,也应该早就消磨光了! 我又视着他半响道:“司徒少爷应该不会缺少司机吧?” 他眉毛一挑,点头道:“我家里一大堆司机呢,但什么事我都喜欢亲力亲为!” “所以啊,你并不缺一个人帮你开车,那我也没什么好还你了!”不管司徒奕是偶然或者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他带给我的不过就是搭了一次顺风车而已,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把话说明白了,游戏也就早些结束了! 应该是,这个游戏就未开始过,司徒奕不过是找错了对象罢了! 这时,顾乐的车开进了前面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我急忙指着路边对司徒奕说:“就边上停车!” 车停下后,我拉开车门就往前面跑,司徒奕在后面喊道:“喂,你记得你还欠我一次啊!” 我没理他继续跑,心想你还真相信我欠的东西会还吗?拜托,又不是拍言情剧,有意识的制造擦出火花的机遇是很浪漫……但这一套跟我的世界不搭边,而且他应该庆幸没我穆紫心搭上边。这些年来与我有过近距离相处还活着的人超不过十个,这几天已经是破例了! “先生,给女朋友挑礼物吗?”珠宝柜台里的年轻店员看着带着帽子、眼镜和口罩的顾乐,用一种异样口气问道,还好他穿着一身名牌,要不他这副装扮出现在这里别人会误以为他是抢劫犯立刻报警的! 得远远地看着顾乐,他认真地打量着柜台里每一件礼物,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某一件他想要的,乔迁早就说过顾乐很爱关姚儿,从这些天来我观察到的也能明显看出来。今天下午是顾乐这几天唯一半天没有通告的,他却选择独自开着车来到市中心为关姚儿买礼物,不知什么原因,这样的画面让我心中莫名触动,因为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场景。也让我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通话里的白雪公主地自己,原来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的自己会变成白雪公主! 我嘴角酸楚地笑,心里讽刺地重复道:白雪公主…… 这时,顾乐抬起头,正好看到对面的我,我感觉到他在蹙眉时,他已几步走到我面前,用力拉着我的手腕走到柜台前指着里面一条铂金项链对店员说:“那条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店员看了我一眼,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她一边迈着头用钥匙打开玻璃柜一边叹道:“这位是先生的女朋友吗?长得好漂亮啊!” 我看不到顾乐的表情,但这时我的心跳却莫名的加快,我觉得是我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直白的目光打量我,同时夸奖我,所以我才会有这种反常的现象出现! “带上给我看看!”顾乐从店员那里接过项链又递给我。 我刚想转身站到一边,却又听见他小声地补了一句:“谢谢!” 我本该是无论他说多少句谢谢都不应该妥协的人,毕竟这一条AK可没给我交待过。但想到那刚才他认真挑选地画面,于是我接过那条铂金链子,由店员小姐给我带上。 此时,我知道顾乐的脑海正在试着将我的脖子幻想成关姚儿的,我将头转到一边,正好看到前面镜子里面的自己,那张脸上却不再是熟悉的冷漠,而是一种浅浅的悸动,以至于我都快不认得那个人是我了! “好了!”顾乐对珠宝店员说:“请将我把它包起来!” 我从镜子里回到现实,由店员将那条铂金项链取下,同时我看到店员脸上在我与顾乐之间闪着疑惑,我想她一定是发现我们的氛围并不像情侣,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更合适的关系,所以才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后来,顾乐在一旁刷卡时,我还伫立在玻璃柜台前。目光落在里面一根心型吊坠的项链上面,并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好看或者昂贵,它的款式甚至有些老土了,但我就是看到它目不转睛,同时还带着些感伤。因为这条项链与曾经我父亲送我母亲的项链一模一样!许是看得太入神了,连顾乐站在我身前都未发现,他轻咳了一声道:“你是怎么追来的?” 我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往常地神态。 我当然不会告诉顾乐有一个长相可以跟他相比的豪门贵公子开跑车送我来的吧,所以我回答:“打车来的!” 顾乐也不傻,他别有深意地赞道:“哦……那这个的士司机真厉害啊!” 回答,觉得这个话题没必要再延伸下去了,于是我转过身朝店外走,顾乐又几个大步走到我前面,我望着他黑色帽子的后脑勺,他的背影很挺拔,步伐也很轻松,没有在公众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王子气息,我猜想他一定很享受这一刻的生活,因为周围没有任何人注意他,除了我…… 这时我看见街边站在一个女高中生,她带着一丝探究地目光注视着我们,还跟着我们的步伐往前走。因为这样,顾乐全身都开始警惕起来,他的粉丝无处不在,一旦暴露了身份会引起骚动也说不定。女高中生跟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手里还用笔写着什么,没多久终于朝我们走来,顾乐脚步顿时一缓,下意识地退到我身后随时准备逃跑,我也自觉地挡在他面前! “你好我叫李维维,这个请您收下!”女高中生埋着头,双手递上来的一张纸条竟然是给我的,我一愣,听到身后地顾乐吐出一口气,女高中生已经转身害羞地跑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顾乐他走到我旁边一手‘抢’过我手里的纸条,饶有兴趣地念道:“我是天字中学高二三班的李维维,电话号码1355XXX……” 没等他念完我一把将纸条从他手里抢回来,揉成一团揣进裤口袋里,顾乐看着我的脸取笑地说:“哇,顾乐的冷面保镖穆紫心小姐竟然脸红了?” 我赶紧摸了摸我的脸,知道自己被顾乐耍了,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前,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头望着天空,阳光从我们的斜上方射过来,让顾乐的影子挡住我的脸,我便踩着他走过的地砖远远地跟着他走,这也是这些天我见他最放松的一天了! 却在此时,我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跟在顾乐身后,长得更是贼迷鼠眼还不时左顾右盼,跟着顾乐走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时机,趁顾乐正享受与这平凡的街边漫步时,他将手伸进顾乐的挎包里。 “你干什么!”这声音是男人生气的吼叫声,他怒视着我,因为我正抓着他伸进顾乐挎包的手,顾乐的皮夹子已经在刚才的某个瞬间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顾乐转过身用手摸了摸他鼻梁上的眼镜框架,发现他的皮夹子掉在地上急忙捡了起来,见我抓住男子的手想必已经猜到了几分。 男子狠狠地瞪着我,另一只手里竟然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我刺来,还好我反应快朝身后退了两步,那男子却转战一把抢过顾乐手里的皮夹子飞快往前逃跑,这一切都只不过瞬息之间,顾乐反应得极快,小偷一跑他就紧紧追了上去,嘴里喊着:“小偷,别跑!小偷,站住!” 我就疑惑了,为何人们追小偷都喊着‘别跑!’‘站住’此类的词呢?有谁那么蠢偷东西逃跑还听你话站住别跑的呢?我愣了片刻,心想这要是被哪个狗仔队拍到估计是个大新闻呢,标题我都给他们想好了,就叫‘乐坛小天王顾乐当街追赶小偷获最佳市民奖!’ 想,为了这位奋起追赶小偷的娱乐界明星地安全问题,我还是得追上去。但我不得不感叹顾乐真能跑,他要不是出了那么多张专辑我肯定以为他是赛跑运动员,还有那小偷,干这行不去发展运动行业,为国争光真是屈才了!还好当年我在部队没少跑过,追上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一条有些破旧地小巷子里,顾乐终于追到了这个小偷,他竟然一个踢腿把那小偷给踢得四脚朝天,接着上去一顿拳打脚踢,连自己的帽子都打掉了! “钱包还你,别打了,钱包还你!”那小偷滚在地上大声叫嚷,钱包给甩到了一边。 “让你偷!”顾乐站起来又是猛地一脚踢过去,那小偷才得以爬起来往后面的巷子跑去! 随后,顾乐捡起地上的帽子和钱包哼了一声,得意地对我说:“当年在学校我可是我们跆拳道社的一把手!” 话完,我想起那天在签售会外面他说他学了几年跆拳道,原来今儿就是借此给我示威呀? “打一个小偷算啥啊,你把后面那几个全给打趴下吧?”我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边挂着冷笑指着顾乐身后七八米米远处的地方,那已经站了五六个小混混装扮地人,他们手里拿着啥钢棍啊、木棒啊,一脸杀气地朝这边走过来,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顾乐打地那小偷!这速度来得真快,看来这巷子就是他们的聚集地了! 顾乐明显一怔,边慢动作地朝我这边移边说:“他们有杀伤力武器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行就不行,死撑着面子干嘛呀? “你也有武器啊!”说着,我捡起地上一块砖头递给他,一脸还挺严肃。 他看了看那砖头又看了看我,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丫真不是人!” 别说,我还真喜欢别人说我不是人,只见我嘴角一勾,刚才他不是给我示威吗?看来不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杀伤力,以后他都得拿‘跆拳道的一把手’跟我说事了!于是我另一只手将电话放在地上,然后将我背后的长发绾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这时那五六个小混混已经到了我们两米远的地方,我举起砖头猛地朝他们那一扔,趁他们注意力被砖头吸引的同时大步上前,几个漂亮的飞腿踢得这几厮找不着北,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踢完我就朝顾乐喊:“还不快跑!” 随后再捡起地上的手机飞快往巷子的另一边跑!不是我怕这几个小混混,是真不想让他们残了,你说人家出来偷个东西也不容易,东西没偷成还被打成了残废,残废了不说还是被个女人打的,估计以后的人生都会有阴影,这太不人道了! “刚才你那几招我都会!”顾乐在狂奔中对我说,他口罩还带在脸上,以至于说了三遍我才听清楚! 接下来,我们又跑了两条街,终于在闹市中再也看不见那一群小混混地身影了! “这个下午……比我开演唱会还激情!”顾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掌着一棵白桦树累得够呛,心想你倒是激情了,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 这时,顾乐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片刻说:“跟我来!” 他转身慢慢地走。 我在心里念道:你不说这三个字,我也会跟你走的! 我们又回到了附近的那座商场里,顾乐直接带我走到了CHANEL专卖里面,我看着里面各*装,心里却有些不耐烦了,帮他试戴了项链,还暴打了一伙小偷,现在难道还要让我帮他给关姚儿试衣服吗? 这时,顾乐拿起一条粉红色的吊带荷边裙向我递来。 “进去试一试!” 我站在那冷视了他数秒,粉红色?他难道没有看出周围弥漫着什么,那是杀气! “愣着干嘛?去试啊!”他一把将裙子塞到我手里,竟然双手推着我往试衣间里走,那瞬间我有种错觉,这个人是顾乐吗? “这个款是今天才新到的,A市里只有这一条哦!小姐气质很好,这个款一定很适合你!” 章节目录 第155章 冷峻 一名店员站在试衣间外面脸上挤满了笑容说,与此同时,我已经被顾乐推到了试衣间里。后来,我一个人站在里面,手里拿着那条粉色的裙子。这个颜色,自十二岁那年之后,我就再没穿过了,以前在部队里穿军装,退役了后换着不同角色却也未穿过粉红色,最多的就是身上的黑色,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会穿这种颜色!在我心里,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子,都是有一个童话般美丽梦的,所以它早就离我远去了……这样想,却无意识地将裙子展开,放在自己身前比试,不可否认,这条裙子真的很漂亮,第一眼就能让人爱不释手,关姚儿穿上它一定像个公主! “换好没有?”这时,顾乐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 我还是慢慢拉开裙子的拉链,穿好之后,我慢吞吞地走出试衣间,尽量不去注意周围人打量我的目光,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到前面的镜子里,里面那个人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生涩,真的是生涩,我发誓那个人不是我! “哇,小姐,您穿这条裙子好漂亮!”几个店员涌上来,我吞了吞口水,从镜子里看到顾乐被全副武装的脸,好奇地猜想着被口罩挡住的那部分该是怎样的表情? 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是虚荣,这是我这种人绝不能有的虚荣! 于是,我急忙转身准备进去试衣间将衣服换回来,却听见顾乐说:“不用换了,就这件!” 我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不用换了是什么意思? 他用手顶了一下他的黑边眼镜:“你也算帮过我几次,我也不是完全不记得的人,这个就当是礼物送给你!” 我怔住,原来他也记得我帮过他几次啊?不过,我还是往试衣间里走,并且平静地对他说说:“你不是有付我工资吗?” “小姐,就要这件!”顾乐从钱包里取出信用卡递给旁边那位店员,然后又对我说:“你要么选择穿着这件衣服跟着我,要么选择穿刚才的衣服被我甩掉,你自己选择咯!” 我脚步顿住,这可是活生生的威胁啊! 道,我并不是怕威胁的人,从来就不是。 但是,我怎么觉得顾乐好像就是在打发我什么一样?什么名牌裙子我才不稀罕,我走进试衣间打算把裙子换下来,却发现我刚才穿来的上衣背后被刀子划破了一条口子,脑子里随即飞快地闪出刚才在巷子里和那群小偷斗殴的场面,这才终于明白了顾乐之前来时那奇怪的眼神!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穿着这条粉红色的裙子,刚要从试衣间里出去却突然被一阵外来的的力量一推,整个身体扑在了这个结实的胸膛上。本来就不宽敞的试衣间里,一下子多了这么个人,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将他反扑在地,并明确告诉他,姑奶奶的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却没想这人占据了空间的优势,他用手紧紧抓住的的双臂,埋着头的鸭舌帽还抵在我头顶上,就像一歹徒拿了把冲锋枪顶着你的头说,嘿,别动! 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这时我穿着一件淑女得不行还有点性感的小礼裙,被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抱着动弹不得,脸上竟会火辣辣地烧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外面有记者!”顾乐解释的说。其实他不解释我也能猜到,相反他解释之后我还觉得气氛更加怪异,特别是听到他这么近的呼吸声,还有在这有限的空间里那一双不知该看哪里的眸子! 没多久我小声说:“已经走了!” 然后用力推开他,还故意低着头,生怕被顾乐看见我一脸如猴子屁股般的红时,被他取笑或者讽刺。如果是其他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我就是不能让他看到我脸红!所以,我宁愿他少看我几眼,最好一眼也别看我! 话落,我先一步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看左右没什么人才叫出顾乐。随后,我去地下停车场开车,让顾乐去商场大门等我。 地下停车场虽然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灰暗,但我还是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围绕周围,我的高跟鞋在挤满车子的场地里发出清脆地声响,回荡在四周变成一阵阵诡异的声音,我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走到了顾乐的奥迪R8之前,但这时,我感觉在一辆白色车子后面有一个黑影闪过,我迅速走过去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渐渐跑远的脚步声! 我于是急忙发动车子到商场大门口,看见顾乐带着鸭舌帽站在那里东张西望,我才松了一口大气。 “今天的事,你别告诉任何人!”顾乐带着一丝警告说。上了车之后,他就取下了口罩,畅快地吸着空气,完全没发现我阴沉的脸。 “今天有谁知道你到市中心来吗?” 这时,顾乐将他的黑色鸭舌帽扔到了车后座上,随即转过头用很忧郁地目光回答:“你不告诉任何人,没人会知道!” 显然,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强调什么,他跟我一起时,防我跟防贼似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拍谍战片,让我不自觉有种想抽人的感觉,他要不是AK叮嘱我时刻保护的对象,我想第一个暴打他的人就是我!要是真有那天,我也勉强跟他定个君子协议,打他可以不打脸! 他将头靠在座位垫上,从口袋里摸出那条给关姚儿买的项链,将他举到自己头的上方,用蓝天做背景,满心喜悦地笑着,他丝毫未注意到我的愁眉不展,像一个孩子般专注在那条项链上,我突然觉得关姚儿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她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一份让人奢望的爱情! 爱情,这个遥不可及地名词竟然滑稽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回想着我的人生里似乎除了那些痛不欲生,剩下的却是剥夺我微笑的训练、任务、鲜血…… R8沿着海边的马路朝顾乐的家驶去,我们吹着同样的海风,脑海里却浮现着不同的画面。今天我觉得我开始了解一点点顾乐了,除了他音乐外,一切都是平凡的,但因为这份普通人都看不到的平凡,我开始觉得他是珍贵的。我细细回味着他说的那种生活,那听起来是不错,但绝对不是我的生活! 夜晚,我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主动拨通了AK的电话。他看见是我打的电话以为我要汇报什么情况,然而却不是。 “AK,你给我的顾乐背景身份为什么没有他父母的?” K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用一种警告地口气说:“M4,你以前可都是只服从命令从不多过问什么,怎么这次却忘了?” 他说得没错,以前每一次我都从不曾多问,那是因为没有疑问,正是因为这次AK有意隐瞒的一些事,所以我才不得不问。 “今天有人跟踪顾乐,我能闻到是同行的味道!” K显然有些吃惊,他变了声调地说:“真的?” “嗯,所以你说清楚,我连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这个任务怎么继续?” “你只管确保目标的人生安全,其他的你不要多问,有些事知道得越多,会影响你的判断力,你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对你希望很高,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组织的规矩你要时时刻刻记得!” 说完,AK直接挂了电话,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的手用力捏着手机,恨不得将它摔个稀巴烂,但我理智却不允许我这么做,我沉沉地吸着气,心中暗暗发誓等我找到弟弟,就摆脱这一切! 什么烂任务,都给我滚蛋! 当我听到从这座别墅的楼下传来钢琴声时,我的情绪就开始渐渐平息了,从我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顾乐背对着我在一楼的落地窗前弹琴,他的前面摆着谱子,指尖灵活地落在在琴键上,像两只偏偏飞舞的蝴蝶,任意享受在自己的世界里。竟让我脸上都情不自禁一浮起欣然,我想顾乐一定是从小生活在各种希望中长大,虽然偶尔有他的烦恼,但他爱自己所爱的,做自己喜做的! 每个星期三、星期六早上有一位姓张的钟点工会过来打扫房子,我习惯早起在楼下借用顾乐的跑步机跑步,今天是星期六,张阿姨刚好在门外敲门,她来时手里正好拿着今天的报纸,我接过来随便翻了翻,结果却看到让我惊讶地画面,一张娱乐报的头版的照片竟然是一张顾乐抱着我穿粉红色裙子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楚,就是昨天在CHANEL专卖店的时候,如果不清楚状况的人看到一定会误会,当时的情况也只有我和顾乐才知道! 这时,顾乐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电话也正好在这时响起,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手里拿着报纸。今天,他会去录制新歌,所以穿得很随性,大T恤加牛仔裤,阳光男生的装扮,但我在心里打赌,他接了这个电话之后将再不阳光。 “喂,Andy哥这么早?”我没猜错,他听着电话那头脸上由淡然变得逐渐凝重,随后他终于发现了我,准确的说是发现了我手里的报纸,他挂了电话大步过来一把抓过去展开,看到照片时他愣了愣,然后他很快意识到还有个电话需要打,再拿起电话时敲门的声音却想起了! 心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就没有。 她只是站在那,仿佛一切与她无关的神情。但她知道,她不能走,她对谁是真正制造这些照片的人不感兴趣,对自己红不红更没兴趣,她只有一个目的,留下来,留在顾乐的身边。 在穆紫心以前的生活中,原本这个叫顾乐的天王级巨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顾乐的生死更与她没任何关系,但十天前她收到一个电话和几份资料后,这个男人就与她有关系了,这不仅仅是一份保镖的工作那么简单,这牵系着她的的一个任务,保护目标三个月的安全,无论以什么方式,都要在这三个月里让这位巨星天王好发无伤,三个月后如何,便与她没有任何干系了! “我不会走!”穆紫心一如之前的漠然,没有解释,没有求情,只是坚定的表达了她的态度。 “你不会走?!”顾乐从沙发上跳起来,睁着大大地眼睛瞪着她,犹如听了世界末最后一个笑话似的,令人绝望的幽默感,他心里嘀咕着,这女人简直就一钉子户! 他喘着气,将目光望向助理乔迁,也就是刚才冲进来汇报情况的眼镜男子道:“给ANDY打电话,立刻让这个疯子滚出我的世界!” 关姚儿舒出一口气,她走到穆紫心身前,歪着头打量着那张脸,冷声说:“你以为留在这能有什么好处?趁现在离开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我没有选择!”这里没人听懂穆紫心这句话的意思。 顾乐眉头一皱,他后悔上次聘用了这个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每天跟着他没给生活带来任何不适,她就如空气一般,连气味都没有,就像一道影子。 是的,影子! 除非有谁主动开口说话,不然这个影子是绝不会多说一句什么的。所以顾乐一直对这影子很满意,以为她没有任何欲望,在她眸子里也看不见丝毫虚荣,除了不清晰的空洞什么也没有…但现在看,影子不过也是为了他的名气炒作地小人而已,她已经在顾乐心中颠覆了空白的形象,比那些曾经每一个利用他的人都要丑恶不堪! “你确实没有选择,你此刻已经红了,你不只是想要名是吗?想要钱?还是其他什么?只要你能从此消失,开口说吧!” “完成合同上的约定!”穆紫心平静地视着顾乐,他们曾经签过一份三个月的合同,顾乐不能只凭借这些照片就炒她鱿鱼。 关姚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合同?你想要的都给你还不满足?你以为你是谁啊?” 穆紫心不答,眼睛没有看着她,就好比刚才关姚儿放了一个屁,一个只有气没有声的屁!这让关姚儿相当鳖火,她是谁?是无数影迷中的神,是影视界一姐,这个不知高低的退役女兵竟然敢这样无视她的问题? “你不过也是如此的人罢了?何苦装得那一副死人相?”顾乐冷冷地对穆紫心说:“我不会继续用你的,现在请你消失!” 然后他的电话就响了,因为是经纪人ANDY打来的,他接起来时可以说是激动的。 “ANDY!” 接下来,顾乐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仔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同时用愠怒地目光瞪着前面的穆紫心。 这个电话之后,顾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了! 他冷笑,你喜欢玩是吗? 好啊,我陪你玩! 的阳光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地穆紫心靠在顾乐工作的楼下,望着眼前一座座高楼,感觉口有些渴。以前她还可以等在楼里,等顾乐录音或者赶完通告,今天她被大楼的保安挡在外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太阳下继续等。 前两天关于她与顾乐的照片此时有了新的说法,因为照片里的顾乐带了帽子和眼镜,所以他们否认照片里的人是顾乐,只公开了照片里的女人是顾乐保镖的说法,并说不清楚顾乐保镖的私人生活,于是网络上顾乐的粉丝们开始围攻这个保镖,认为她有损他们偶像顾乐的面子,并要求她消失在顾乐的世界里! 穆紫心知道,这些言论是有人故意挑拨起来的,但她不在乎! “M4,你最近好像火了耶!”巴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兴奋,因为他知道穆紫心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她冷血的程度除了能被一件事唤醒,其他的都是‘浮云’! “别废话,我弟弟……有没有消息?”穆紫心冷着脸问巴格,他是这些年给她情报的官方线人,据说有**背景,而且还是个黑客,他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除了电话以外,穆紫心不知道他任何资料。 “有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事隔这么多年,当时你父母当场就死亡了,你也是命大才逃过那劫,那些歹徒带走了你弟弟,我觉得你别报希望太大,也许……” “没有也许,他一定还活着!”穆紫心不相信也许,更不相信如果,从十二岁那年她就这样了! 今年她二十二岁,原本有一个看似很幸福的家,但却是一场意外让她失去了所有亲人,她如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了,这些年来她的生活一直就像这世界以外的单独个体,习惯了从容的面对一切,唯一的目标就是完成一个叫AK的人派给她的任务,她是一个特工?不不不,也许是一个杀手,或者间谍……总之,她的生活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她的行事方式也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天渐渐黑了,这一整天又过了!为了不错过顾乐从这大楼里走出来,穆紫心除了在附近的一间小面馆里匆匆吃了一碗面以外,只喝了五瓶水,呆呆地望着那五个空瓶子,她挨个将它们扔到很远的垃圾桶里,然后回到原地继续等。 夜里,顾乐去了一个叫‘夜色’的私人会所,里面只能是娱乐圈名人,和一部分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去,跟着顾乐这几天,他是第二次来这里消遣,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穆紫心被特殊关照不能进到大厅里等,依旧站在门口像个雕塑似的。 这一等,又是四个小时,看着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穆紫心知道顾乐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要参加,ANDY肯定会催促他回去休息的,所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迈步走进了夜色的大厅,这时两个穿着同样黑衣的会所安保人员,用他们高大魁梧的身体挡在穆紫心面前。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其中一人冷着脸对穆紫心说。 穆紫心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两人继续朝前走。两人立刻伸出手想要拦她,不料她敏捷一躲,竟然让这两人滑稽地撞在一起,这之后,大厅里立刻一起涌来五六个保安,对讲机里喊着:‘大厅有人闹事,速度来人处理!大厅有人闹事,速度来人处理!’ “我不想和你们打架,让我上去!”穆紫心被这七八个保安围在中央,一样面不改色地说,她只想上去确认下顾乐还在二楼没有! 这七八个保安们面面相窥,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是这个私人会所的高级安保,从来没人敢在这里对他们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单枪匹马不说,还是个女人! 穆紫心十三岁入伍成了少年兵,在一个全封闭的地方足足呆了六年,期间她不但练就了一身巧功夫,还学到了不少特殊技能,一对几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而且当时遇见的人各个都是部队里的精兵将,所以,此刻她面对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会所保安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异常冷静地视着他们。 “站着干嘛?快把闹事的人带下去!”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指着穆紫心喊道,看样子像是会所里面管事的,却不料这声刚完,穆紫心已经敏捷地穿过挡在她身前的几人,瞬息来到了楼梯门口。 前台的年轻女士一脸惊恐之相,高挑的咨客拿着对讲机站到了门外面,生怕发生了什么斗殴事件被无辜牵连,顿时,大厅里混乱起来,几个保安折腾了老半天,竟然都没抓到闯进来的女子,对讲机里又开始喊道:“闹事者从楼梯上二楼了,闹事者从楼梯上二楼了!” 过了一会儿,从大门笔直走进来一名穿着白色名牌西装地男子,身后还跟了两名似保镖的黑衣人物,这气场可以说让之前的混乱瞬间凝固成冰,能看见男子的人纷纷第一时间恭敬地鞠躬道:“司徒先生晚上好!” 男子冷母扫过全场,首先看见几名穿着工装的会所女咨客一脸恍惚,然后就是楼梯上围着的两三名保安的紧张神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冷峻地脸对上刚才发令的中年男子,男子走过低着头回道:“出了一点意外,马上就可以解决,您这边请!” 中年男子忙引路带这位司徒先生进电梯上楼,虽叫着‘司徒先生!’但看样子不只是位大客户那么简单。 这时,原本司徒奕都准备踏进电梯了,偏偏这位中年男人腰上撇的对讲机响了:“闹事者在三楼大厅,闹事者在三楼大厅!” 司徒奕眉头跟着一蹙:“上面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没有金卡就这样闯进去了!不过司徒先生请放心,我马上……” 章节目录 第156章 关心 “上去看看!”没等中年男人将话说完,司徒奕对他身后的两名保镖说,保镖点点头从电梯里出去,往另一边的楼梯跑上去了! 这会所三楼上有包间,酒吧、舞池、台球室以及牌室,穆紫心看了一遍共场所的区域,并没有见到顾乐,倒是遇见不少属于顾乐那个公司的女艺人,在这里和一群纨绔子弟玩乐,而由她自己掀起的一场混乱正在渐渐靠拢。刚才,她本来只是想好好跟这些人沟通的,哪知在楼下这些保安就没打算和她沟通,二话不说,上来就想抓她。此时这个宽敞的舞池中央,其他人都见势往边上站,围在穆紫心周围的保安也就不只六七个了,而是一群,他们手里拿着警棍,没错,那是警棍,刚才试图要将穆紫心抓住,但都没成功,所以估计要大干一场了! 穆紫心站在中央,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找顾乐的身影,她本没想到会闹这么大,但事已如此,却还是不见顾乐出来,想必真的是从后门走了! “啊!”两个保安企图当先锋,首先冲了上来,却被一脚踢得大声惨叫,碰撞的声音随即响起。这时,就有女人开始尖叫,她们接着躲进某一个男人的怀抱,得到了安全感之后,还不忘露出半只眼睛看看前面的群殴现场,这才叫动作片现场呢,她们平时拍的那些都是耍花枪,假把戏! 紧接着,穆紫心被这群人逼得退到了电梯门口,正思索着如何脱身,这巧,电梯门开了,趁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瞬间蹿了进去,一把小刀快速以及准确的,架在了电梯里男人的脖子上。 “我不是来闹事的,都别过来,退后!”穆紫心说着,也没看清楚电梯里的是什么人,只觉得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因为被穆紫心反抓着手,他尽量在配合她把头往下面偏。 穆紫心十三岁入伍成了少年兵,在一个全封闭的地方足足呆了六年,期间她不但练就了一身巧功夫,还学到了不少特殊技能,一对几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而且当时遇见的人各个都是部队里的精兵将,所以,此刻她面对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会所保安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异常冷静地视着他们。 “站着干嘛?快把闹事的人带下去!”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指着穆紫心喊道,看样子像是会所里面管事的,却不料这声刚完,穆紫心已经敏捷地穿过挡在她身前的几人,瞬息来到了楼梯门口。 前台的年轻女士一脸惊恐之相,高挑的咨客拿着对讲机站到了门外面,生怕发生了什么斗殴事件被无辜牵连,顿时,大厅里混乱起来,几个保安折腾了老半天,竟然都没抓到闯进来的女子,对讲机里又开始喊道:“闹事者从楼梯上二楼了,闹事者从楼梯上二楼了!” 过了一会儿,从大门笔直走进来一名穿着白色名牌西装地男子,身后还跟了两名似保镖的黑衣人物,这气场可以说让之前的混乱瞬间凝固成冰,能看见男子的人纷纷第一时间恭敬地鞠躬道:“司徒先生晚上好!” 男子冷母扫过全场,首先看见几名穿着工装的会所女咨客一脸恍惚,然后就是楼梯上围着的两三名保安的紧张神情,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冷峻地脸对上刚才发令的中年男子,男子走过低着头回道:“出了一点意外,马上就可以解决,您这边请!” 中年男子忙引路带这位司徒先生进电梯上楼,虽叫着‘司徒先生!’但看样子不只是位大客户那么简单。 这时,原本司徒奕都准备踏进电梯了,偏偏这位中年男人腰上撇的对讲机响了:“闹事者在三楼大厅,闹事者在三楼大厅!” 司徒奕眉头跟着一蹙:“上面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没有金卡就这样闯进去了!不过司徒先生请放心,我马上……” “上去看看!”没等中年男人将话说完,司徒奕对他身后的两名保镖说,保镖点点头从电梯里出去,往另一边的楼梯跑上去了! 这会所三楼上有包间,酒吧、舞池、台球室以及牌室,穆紫心看了一遍共场所的区域,并没有见到顾乐,倒是遇见不少属于顾乐那个公司的女艺人,在这里和一群纨绔子弟玩乐,而由她自己掀起的一场混乱正在渐渐靠拢。刚才,她本来只是想好好跟这些人沟通的,哪知在楼下这些保安就没打算和她沟通,二话不说,上来就想抓她。此时这个宽敞的舞池中央,其他人都见势往边上站,围在穆紫心周围的保安也就不只六七个了,而是一群,他们手里拿着警棍,没错,那是警棍,刚才试图要将穆紫心抓住,但都没成功,所以估计要大干一场了! 穆紫心站在中央,在围观的人群里寻找顾乐的身影,她本没想到会闹这么大,但事已如此,却还是不见顾乐出来,想必真的是从后门走了! “啊!”两个保安企图当先锋,首先冲了上来,却被一脚踢得大声惨叫,碰撞的声音随即响起。这时,就有女人开始尖叫,她们接着躲进某一个男人的怀抱,得到了安全感之后,还不忘露出半只眼睛看看前面的群殴现场,这才叫动作片现场呢,她们平时拍的那些都是耍花枪,假把戏! 紧接着,穆紫心被这群人逼得退到了电梯门口,正思索着如何脱身,这巧,电梯门开了,趁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瞬间蹿了进去,一把小刀快速以及准确的,架在了电梯里男人的脖子上。 “我不是来闹事的,都别过来,退后!”穆紫心说着,也没看清楚电梯里的是什么人,只觉得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因为被穆紫心反抓着手,他尽量在配合她把头往下面偏。 姐放开他,千万别激动!别激动!”围堵在电梯门口的人紧张地喊,穆紫心心想,看来随便抓的这个人是个重点人物了,不然,这个私人会所保安应该没那么容易妥协,毕竟这里有太多秘密,他们怎么能容忍闯入者毫发无损的离开呢? “小姐,你玩够没有?”在电梯里,被她抓住的司徒奕一脸无奈的说。穆紫心通过电梯里的镜子看见,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皙的面孔,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挺鼻薄唇,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所以穆紫心以为,在这里抓住的这个男人,应该是哪个偶像剧演员!这样想着,她冷冷地强调:“我不是玩!”等电梯门开了,她架着这个好看的男人从一楼大厅里往大门走,同时,楼梯里不断涌出来保安,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走。 “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构成犯罪了?”男子又问了一句,他不担心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小刀,倒关心起来这位劫持者的心理问题来。 穆紫心冷笑,犯罪?这辈子她什么都没犯过,就只犯过罪! 但从刚开始进来,到现在要架着个人质出去,她没有想过要杀谁,只想在得知顾乐已经不在后安全的离开。 “小姐,你打算带我到哪里去?” “放心,出去了就放你走!” 穆紫心听他这样问,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架着这个人质走到了外面的停车场,她给顾乐打电话,那边竟然是关机!她挂了电话之后,将男子推到之前停顾乐的跑车那里。 “你不会是跑到夜色去捉奸,结果恼羞成怒成这番景象?”司徒奕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说猜测道。 今晚来时,是穆紫心开着那辆蓝色的奥迪R8到夜色的,如果没意外,顾乐应该和她一起离开才对,但现在,她发现R8竟然不见了!那辆车不用钥匙,只需车主指纹就可以启动。可以看出来,这一切都是那位大明星故意制造了的一出戏,好让作为保镖的穆紫心措手不及! 司徒奕看着那空空的停车位,似乎也觉察到了点什么,发现远处又追来的会所保安,司徒奕用提意见地口气对穆紫心说:“侠女,你没了坐骑不会要架着我坐出租车吧?” 穆紫心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激发,黑着脸跟死人似的,说:“你走吧!” 司徒奕转过身,大为惊奇地望着她,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刚才那么大阵仗闯进‘夜色’,现在这么轻易就放了自己? “喂!”他想问这个女人到底是去干嘛的,穆紫心已经往停车场的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司徒先生,有没有什么事?”后来,率先跑过来的安保部经理关心地问道,司徒奕脸色已从刚才的玩世不恭,变得冷冰,他白了一眼那经理,从嘴里吐出两字:“蠢货!” 骂完,他朝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那人说:“今日之事,不能让媒体知道了!” 中年经理一脸茫然:“可是……” “没有可是!我养你们这一群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绑着我大摇大摆的从夜色里面走出来,这消息传出去,你们就全部给我滚蛋得了!” 市某区,街灯照着无人的马路,除了被掩藏的黑暗,穆紫心看到天空挂满了繁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城里看到这么多星星,一时之间迷了眼睛。 记得小时候,她和父母弟弟以及爷爷奶奶,住在A市郊区的穆家大宅里。夏天郊区的晚上,星星总是特别亮,他们一家人时常坐在一起看星星,聊着一些琐碎的事,那时的穆紫心,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活着。直到十年前一场事故的发生,穆紫心失去了身边所有的亲人,所以现在每当她看到满天繁星时,心情就止不住的沉重起来,多少回,她都以为自己活着的现在是梦境,那些脑海里的幸福画面才是现实…… 可也是多少回,她真切的感觉到世界上那些爱她的人早就不在了,现在留在她身边的是冰冷的空气,和黑白色的回忆! 司徒奕开着他红色的玛莎拉蒂从停车场出来,远远的,就看见马路对面站着的身影,看她仰望天空的侧面,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被触动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两人特殊的相遇造成的,总之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而且不只一个地方特别,她行事、说话、眼神、表情、思维都很特别,就是这种特别,让这位L集团的长子司徒奕,有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将车子停在穆紫心身前,摇下车窗对外面的女子说: “这里是城东的富人区,出租车一般不会进到这里来的,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勉强载你一程哦!” 穆紫心听到声音,将视线落到车里的司徒奕脸上,因为街灯黯淡,她只看清他是在笑,却看不清为了什么,如果没记错,自己刚才将这人从‘夜色’里劫持出来,此人竟然一点都不怕她?还要载她一程? 穆紫心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识地朝会所方向望去,并没人追出来,她也丝毫没收住心中的狐疑,只是站在原处冷冷地注视着车里的人,那眼神,就像在打探一种致命的病毒。 过了一会儿,却见车里的人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脸绅士的笑容对她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载你到警察局的,我和夜色会所老板很熟,今天的事我可以请他们不要传出去,毕竟那里常出没很多名人以及商界精英,也不想被外界过多关注!” 穆紫心听着,依然没有动容。她明白,越是表面看起来平静的事物,总是暗藏伏机,因特殊的生长环境,她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由美好发展出来的友好,更何况这个向她谄媚的人,是一个长着漂亮皮囊的多金男子呢! 她了解他们的世界,也知道自己的世界离他们太遥远,所以她没必要过多的与他们牵扯…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寻找顾乐,她打不到车,又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偷一辆车离开,有个顺风车可以搭,应是不错的吧? 同样没有任何言语,穆紫心几步跨到车子前,自己先坐了进去,并警告的对司徒奕说:“如果你耍什么花样,一定会后悔的!” 奕无奈地笑了笑,他不知这女人为什么可以在他面前,保持这种姿态,因为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所以,他觉得十分有趣,唇角处,总浮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发动了车子之后,他们往城西顾乐住的别墅区行去。一路上,车子里放着穆紫心不知名儿的英文歌。夜色下,风从车窗外面侵袭而进,吹散了穆紫心额前的头发,见她一直静静的望着窗外,如果不是潜意识中知道她的存在,司徒奕一定会以为,那只是一个如幻境似的人。 “像今天那事,你是不是经常干啊?”司徒奕开着车子,想打破两人的沉默,他用一种调侃地口气问旁边的穆紫心。 只见她眉头微微一蹙,脑子里重复着这问题里的两个关键词:‘那事’和‘常干’?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味道,但她并没有表示出来,更不作回答。 司徒奕见她不答,又说:“你沉默,就表示默认咯?” “看来,你是真的经常干了!” 穆紫心继续沉默。 司徒奕却没打算停下来,他说:“我知道话少的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她不善于沟通,而另一种则是她有自闭症,不知道你属于这两种的哪一种?” 听他还要继续说,穆紫心有些不耐烦了,她面无表情地直接回了句:“你别把我当人好了!” 司徒奕怔住,这世上竟会有人希望别人不把自己当人?顿时,他目瞪口呆到口痴,唯一的选择就是看好前面的路,把车开好。开了好一阵,他突然觉得之前他们的沟通纯属一个冷笑话,但接着,他又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他和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沟通,纯属于他个人的行为! 很快,穆紫心到达了目的地,她下车时没有对司徒奕说任何谢意之类的话,因为她希望以后,再也不会遇见这个人了! 别墅区走道的两旁亮着淡黄色的路灯,因为A市夜晚的气温有些低,穆紫心下意识地用手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因为今天几乎站了一天,她的步伐有些慢,脸上甚至还有几分疲惫,此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后来她站在别墅的门口,发现里面没有灯光亮起。就赶忙去检查车库,看到顾乐的奥迪R8安静地停在里面,她心里才算落下一口气! 她本可以不在乎这个人的生死的,但是这是她的任务,也是她必须要留下来的唯一原因! 她从兜里摸出钥匙来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穆紫心当然知道,这也是那位大明星顾乐跟她玩的游戏而已,这栋别墅自她跟着顾乐开始以外,除了住着顾乐和她之外,还住着顾乐的私人助理乔迁,但这几日乔迁因为女友的关系,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穆紫心不能指望给乔迁打电话开门,所以只能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根发夹对着那锁眼一阵‘抚摸’! ‘咔嚓’一声,门终于开了! 她轻吸了一口气,如幽魂般的走进大厅,然后上楼。 从第一步她进来时,就遇见一股淡淡的想起,穆紫心深知这不属于顾乐的味道,所以下意识地朝顾乐的房间走去! 她想看看,这位大明星玩了一天,现在是否开心了? 那一刻,穆紫心脸上露出一丝讽刺,觉得自己很白痴,见到两个大明星,她只有种抽烟的冲动,只是抽烟而已…… 每一次不想思考的时候,她就会选择抽烟来转移注意力。这次,她干脆靠到门边的墙体上,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中拿出一根在嘴边点燃,一副很淡然的神情,随后惬意地大口吐出白烟,看它们在那暗光中缭绕弥漫,最后慢慢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想起过去的一整天,自己风吹日晒,老天还是体谅她的,这高质量的是报酬,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应该欣然接受!但是,这烟才抽了几口,里面突然有了大的响动,只听见关姚儿轻声喊着顾乐的名字,随后,一个披着睡袍的人就站在了门边。 怎么来形容顾乐此时的目光呢? 是震怒! 穆紫心并没有去看她,继续靠在墙上抽烟。她一手环抱在胸前,拿烟的手指姿态散漫地放在嘴边。抽了好几口,她从顾乐赤裸的脚上恍然记起,曾经自己签署的一份契约上有说,顾乐极度讨厌烟味儿,只要有一点烟味儿,他就能闻出来!看来,这是真的。 “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顾乐冰冷得要吃人语气,想是心情很抽筋,以至于让他那张俊俏的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抽筋。 “怎么又是你?”关姚儿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只用了一根浴巾围在胸前,肩上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没有平日里的精装艳抹,看起来少了几分*,但并不丑。 “你简直就是个变态偷窥狂!”她忍无可忍地指着穆紫心骂,看样子真的很生气,喘着大气跑进屋子里,过了一会儿穿好她的裙子走出来说:“顾乐,我没法在这里呆,我已经给珊珊打电话了,她马上就来接我!” 顾乐先是恼怒地瞪了穆紫心一眼,随即抱歉地将关姚儿拉进房间里,‘砰’的一声将房间门关上! “姚儿,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跑回来,我以为夜色的人会把她抓起来的……” “顾乐,自从这个女人在这里之后,你的生活就全变了,我今天可是专门在片场抽空来看你的,她简直就是个怪物……” “姚儿,别哭啊!”顾乐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点痛心疾首的味道。 关姚儿继续哭哭啼啼道:“我受不了这样的女人天天跟着你了,你快想办法让她离开吧……不然,我也会跟着崩溃的……” 穆紫心听在耳里,就像一只夜晚的猫在思叫。她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如不是顾乐有意甩掉她,还制造那些麻烦,她刚才也不会站在顾乐的门口,打扰他的好事! 很多时候,穆紫心习惯做影子。但是,顾乐永远都不明白影子也需要光芒才能看见的! 也对,他是那样一个被人高高捧在上面的巨星,又怎会去关心这道冷漠的影子呢? 叫姗姗地助理来了,在楼下敲了好久的门。 后来,顾乐送关姚儿到门口,又说了些什么,她才离去。 顾乐从楼下上来,特意走到穆紫心住的房间门口,见她伫立在阳台上望着天空,手里依旧夹着一根烟在抽,顾乐也不在乎他的形象,或者绅不绅士,几步走过去,用手夺过那根烟,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喜怒不行地说道:“开心吗?开心我们继续?” 章节目录 第157章 问题 穆紫心麻木地看着他,有一种无奈,就是无论她说与不说,对方都不会明白她的,因为从最开始,这个人就没打算要明白你! “你只是一个像空气一样的女人,哦不,你都不能称之为女人,我在你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女人该有的东西,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就是上帝制造出来扼杀美好的机器,不知道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健在,但我猜,谁要是遇见你,都会被你这副样子给吓死!” 顾乐一字一句带着讽刺的腔调说,他离穆紫心很近,对视的双眸里透出厌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你知道我现在最做什么吗?”朝前走了两步,顾乐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逼人的目光从上由下打量着那张冷漠的脸说:“我想将你从这里扔下去!” 说完,顾乐用力甩开穆紫心的下巴,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以轻易的杀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发泄那些不满时所说的话,早在十年前就灵验了!可以说,穆紫心身边确实没什么人,那些人要么消失了,要么就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顾乐离开后,穆紫心还独自站在哪里,阳台上只有微弱的灯光,过了好一会儿,就全部熄灭了…… 她回到那间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周围是被灯光包围的一幕,脑海里又不断闪出无数画面,还听到笑声和歌声。穆紫心记得她的父亲曾是一名大学教授,母亲是一个钢琴老师,记忆中父亲高大帅气,总会在每夜睡觉前给她和弟弟讲故事,虽然讲的都是同一个故事,但每天她和弟弟都期盼着听爸爸的故事,那个故事的开头总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以前,穆紫心时常会思考这个‘很久’到底有多久?现在她才体会到,父亲所说的那个很久,是真的很久了! 有画面重叠在这些回忆里,穆紫心看得很真切,那是在一条很长的国道上,他们一家四人从B市开车回家,却在半路被一辆大卡车挡在了前面,等她父亲出去查看,却伴着一道枪声传来,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紧紧的抱着弟弟,却从车外进来一股力量,将她手中的弟弟抓出了车外,她惊恐的呐喊,听到母亲在百般哀求那些歹徒放过她和弟弟,,但那些人并不理目前,其中一个人还举起了枪对着穆紫心,‘轰’地一声枪响,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是梦,原来只是个梦。 多么想这一切都仅仅是个梦而已,不过每当她触摸到小腹上,一块由当时留下来的疤痕后,她就铭记着那一天,一九九六年的八月二十四号。 次日清晨,穆紫心收到一条信息。那时候,天才刚亮,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只套了一件运动装就往楼下跑,出了这片别墅区,在一片绿化带的凉亭里看见到一名中年男人。此人穆紫心认识,刚才的信息就是他发的。他有一个外号叫AK,据说是因为早些年他在部队里的时候,是队里的神枪手,当时配有的自动步枪AK47被他玩得出神入化,于是就有了AK这个外号。后来他退役了就直接到了这个‘部门’。这是一个以暗杀、窃取情报、保护国家机密为一体的秘密机构,许多年来,一直维系着整个国家的许多机密! 因为这个原因,穆紫心才十分清楚,为什么当年AK会在医院里来找到她,因为她已经没有家人、没有爱、没有希望,唯一有的就是仇恨。她签署那近乎卖身的保密合约时,也才十三岁,她当时的目的只有一个,变得强大起来! K见穆紫心走到身前也不藏头露尾,他开门见山地说:“最近你的普光率很高,组织上多次向我提起,怕那些记者将你的真实身份挖掘出来,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不要忘了你的责任!” 穆紫心心头冷笑,面无色波地说:“组织想要隐瞒的东西,怎么可能被挖掘出来?你如果是担心我的话,我想你多虑了!” K点头应道:“从十三岁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有些人,永远都不属于我们这种人的世界的,所以你只管完成任务就好!” 穆紫心不接话,她心里知道AK在强调什么,毕竟这次她的任务和以往不一样,因她每天跟的都是些俊男靓女,遇见的也是五颜六色的事。他们是担心在她这个年龄,很多东西是她所不能驾驭的。但是,AK却忽略了这些年,她是如何走过来的,她现在暂时生活的圈子,仅仅是以前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她不会多去在意的! “这是你上次要的资料,我已经带来了!”AK左右看了看,从文件袋里递出一个文件夹给穆紫心,她接过来打开翻了翻,最后皱起眉头来。 “我给巴格说要顾乐全套资料,为什么这里只有他工作周边人的资料?这些资料我在接任务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啊!” “你这次任务重点只在保护好目标,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AK斩钉截铁地说,但又似乎故意漏掉了一些细节,这不得不让穆紫心起疑,她出声问道:“为什么这里连顾乐父母的资料都没有?既然有他女朋友、经纪人、助理、老板的资料,为什么没有父母的?” K的脸色显然因此一沉,要知道他这个人,通常只是下达命令,在中间做一个连接作用,像穆紫心这样的‘下属’他手底下就有十个左右。这一点,穆紫心很清楚,但她一直没怎么和这些人来往,只知道他们奔波在全国各地,从来不多问一句,今天这样探究地问也是头一次! “关于目标的身份,你没必要多问,总之这三个月内,你别让他有任何闪失就行!” 说完,AK拿起自己的文件包,离开了凉亭。接着,穆紫心就找了个垃圾桶,将那些资料全部烧掉,最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四十了,所以急忙往回走。这时却看见穿着一身白色运动套装的顾乐站在离他很近的绿荫下,两手插在裤兜里,面色凝重,还带着几分疑色,像是什么事在他心目中已经真相大白了一样! 心顿然心中一颤,看着顾乐那表情,就开始猜测他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那了?莫非,是从她一出门,就紧跟着出来了吗? 这一点,得怪她自己没朵注意,刚才出门时,因为太慌忙,所以都忘了仔细观察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再者,着实没想到顾乐会跟出来。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那些关于顾乐的资料已经被她烧掉了,不然若被顾乐看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前几日我还在疑惑,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又是怎么跟那些狗仔队交易的,原来赚外快确实要趁早!” 听出他口气里的讽刺,穆紫心不说话,她不想跟这个人争论什么,原本对于她来讲就没有意义,她从来不在乎这些事! “你今天又将我和姚儿的什么消息卖给了刚才那个狗仔?” 顾乐慢慢靠近,穆紫心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是一个相当罕见的现象! 她心里嘀咕着,AK今年都快四十八了吧,顾乐见过那么年轻的狗仔吗? 不过,让他以为AK是狗仔已经再好不过了! “放心,不是你们昨天的裸照!”穆紫心目光如灰,从顾乐身边走过,却不料他竟然大胆到一把手将她拖住,还变了脸地吼道:“你到底又卖了什么给那些狗仔队?” 穆紫心本来可以用擒拿手将他反掰在地的,想想还是忍了,他一个大明星,在自家住宅区外面,被自己的保镖给甩到了地上,那不是奇耻大辱?想到这里狗仔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要是顾乐真被狗仔队给拍了,估计又得闹腾起来,到时候她很可能被顾乐起诉,那样的话,之前他们签的保镖合约也就作废了,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守法的公民!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与狗仔队交易你的隐私了?”转过身,穆紫心第一次这么郑重地跟顾乐摊牌,是啊,证据呢? “你看见我收狗仔队的钱了?没有吧,我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还是你看见我把你的隐私交给狗仔队了?但证据呢,只凭你的一面之词是当不了呈堂证供的!”说着,她轻甩开顾乐的手,朝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补充道:“下次,你可以带个摄像机录下来,要致人于死地,就要断了他所有后路……” 顾乐抿了抿嘴唇,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他只是看见和猜测,并没有可以说服他的公司和ANDY的证据,其他事他都可以自己做主,但是这个保镖,公司无论如何都不肯听他的,还说此人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可以彻底保护他的安全!可是,自己除了公共场所外有点危险,还能有啥危险啊?有必要让这样一个近乎偷窥狂的女人整日跟着吗?想到这个事他就憋屈,恨不得一辈子也别见到这个女人! “你以为我没办法让你滚吗?”顾乐讪笑着跟上来,当穆紫心看见顾乐脸上的阴霾,逐渐盛开成一朵带笑的毒花时,她知道顾乐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了!就像昨天一样,无理的折腾,无故的失踪……所以,她要做好准备,每去一个地方,将大楼所有后门及通道全部掌握! 这时,顾乐站在她身前迈下头,将脸放到穆紫心耳畔,用及其让人想入非非地语气说:“你一定会后悔今日你所说的话!” 心承认,顾乐被初晨的阳光照耀的脸很好看。他能在七年时间里,成为乐坛里不可代替的小歌王,不单靠他的音乐才华,还有这张迷倒众生的脸! 她开始疑惑,像顾乐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组织的保护对象呢?难道,他身上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 难道也不只是单纯的艺人? 而是像她一样,有另一个不被认知的身份? 别墅的门被打开,乔迁一脸谄笑地迎了出来。 “你们俩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 因为自穆紫心留在顾乐身边当保镖,那些绯闻就不断,顾乐和关姚儿认为这一切都是穆紫心策划的,一心想让她滚蛋,奈何,这个女人脸皮厚得可以,钱也不要,任凭关姚儿如何数落,她除了完成六天前签署的那纸合约,整个一油盐不进,因了穆紫心的执着,乔迁还是蛮佩服她的! 所以乔迁见两人都穿着运动装从外面出来,以为两人出去跑步了,想想,此二人怎可能一起去跑步?简直闻所未闻! “是啊,这步跑得收获还蛮大的!”顾乐朝乔迁深意一笑,朝楼上走去,想是去换衣服了,今日他们还要参加一个新歌发表会。 乔迁准备进厨房准备早餐,见穆紫心也要上楼,他好意地说:“紫心,乐乐他有时候说话自言坦白,绕不得弯子,要是得罪了,你可别生他的气!” 乔迁还是了解顾乐的,自大学毕业后,他就应聘到顾乐所在的星艺传媒,给当时还是新人的顾乐做了助理,打理顾乐身边一切事物。也是那年,顾乐凭借一首单曲爆红全国,接下来,出了六张专辑,且张张畅销,在华语界各种音乐颁奖礼上先后荣获最佳新人奖、最佳偶像歌手奖、最佳单曲奖、最佳人气奖、最佳男歌手等数个十奖项,如今,才二十五岁的顾乐,已经是风靡亚洲的流行乐小天王了! 但是,顾乐并不只是报道里那样。这一点,乔迁深有体会,所以他希望穆紫心知道,顾乐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许是因了关姚儿的原由。 说到关姚儿,这是乔迁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关姚儿出道也有七年了,今年二十七岁,比顾乐还要大两岁,因为长得漂亮,演技超群,近几年拍的几部电影票房都居首位,是时下实力导演们力捧的影视宠儿。以前,乔迁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位一线影星,看过她拍的几部电影,曾是她的忠实影迷! 去年末,顾乐与关姚儿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认识,之后他们公开了恋爱关系,如今,已经过去半年多时间,两人的事业也步步向上,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是圈里公认的金童*! 在乔迁接触过关姚儿之后,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完全似银屏上的清新可人,私底下,关姚儿脾气很坏,姗姗已经是她第五任助理了,因为脾性好,平时没少受过关姚儿的气。 倒是因为这样,乔迁才有机会认识姗姗,用他的同情和理解获得了姗姗的芳心! 昨天,姗姗本来放假的! 谁知道,关姚儿半夜一个鬼鸣般的电话,非得让姗姗去接她,两人就这么聚一次,也给搅黄了! 所以,乔迁就特纳闷啊,顾乐为什么就喜欢关姚儿呢?她除了长得漂亮以外,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优点,相比这个话不多的保镖穆紫心,乔迁都觉得关姚儿比不过! “我知道!”这时穆紫心简单地应声。 她上楼去没多久,就换了一身黑色西装下来! 乔迁之所以对穆紫心没那么讨厌,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话少,感觉上不是那种讨厌的人,第二个原因是因为穆紫心穿西装很好看,很帅气! 人用到‘帅气’这个形容词时,可以说是失败的,但乔迁将它用在穆紫心并非贬意。 穆紫心身材高挑,走到哪都是一副雷厉风行地样子,气场更是威慑震人,连他这个男人都自比不过,甚至有时候站她旁边,会有一种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 乔迁见识到穆紫心的能耐,是在这天他们去发布会现场时。 一个彪悍地中年男人从人群里冲过来,一连撂倒了两个维持秩序的保安,终是奔到了顾乐身前,却被身型只是中年男人一半的穆紫心甩翻在地,她几个漂亮动作只用了几秒时间! 乔迁眨了眨眼睛,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顾乐面前,此刻,他对穆紫心的仰慕之心犹如长江之水,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瞧,我说过她不是女人吧?”顾乐从乔迁背后探出头,他并没有一丝感激之意,毕竟这是穆紫心该做的! 乔迁点点头,心里嘀咕道:确实不是女人,她简直就是女超人! 后来中年男人交给了安保部门,发布会照常举行。 那之后,中年男人被送到了警察局,据说是关姚儿的铁杆粉丝,因为前几天看八卦星闻,以为顾乐对不起关姚儿,所以一怒之下,想要给顾乐一点教训!这样的男人,亏得遇见的是此时的穆紫心,不然,断胳膊少腿,那就算他的造化了! 在新歌发布会上,因记者和歌迷的要求,顾乐用主办方事先准备好的钢琴,弹奏了一首他新专辑里的主打歌《不思爱》,一时之间,发布会现场全都被这几乎天籁般的歌声给凝固了。 穆紫心与乔迁站在后台,可以看到顾乐一个轮线分明的侧面,他的指尖灵活地落在琴键上,像两只偏偏飞舞的蝴蝶,任意享受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这一幕,竟让穆紫心脸上情不自禁浮起欣然,毋庸置疑,她喜欢钢琴声… 记得小的时候,家里有一台老式的钢琴,那是穆紫心外婆送给她妈妈的,因为外婆多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妈妈很珍惜那台钢琴。那时候每次放学回家,她妈妈都会在琴架上摆放着琴谱,教她弹琴,穆紫心天分很好,她妈妈也说过只要加以时日,一定可以弹得更好,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沫! 此刻,看见顾乐认真弹琴地样子,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这十年来,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过很快,眼前的一切转变了! 穆紫心看见穿着一件小黄礼裙的关姚儿捧着一束蓝色妖姬走上了台子,眼里数不尽的温情和爱意,她走到顾乐的身侧。 那一瞬间,穆紫心看见顾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就好像认错了人一样。 穆紫心很会注意细节,所以她肯定,那绝不是顾乐平时看关姚儿的目光! 布会之后,关姚儿在后台发现了穆紫心,她先是用轻视地目光打量了穆紫心片刻,然后趁顾乐跟ANDY谈事的空当走过来说:“昨天夜里,你是故意的吧?” 穆紫心漠然以对,他们站在一处无人的走廊中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在顾乐身上那点心思赶快打消了吧!你几斤几两重还是自己掂量着……” 心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她对关姚儿这突然的警告一如既往的麻木,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看出自己对顾乐有‘心思’的,这是本年度,她觉得最好笑的一件事情,但看着手指里夹的烟,她发现自己心情不太好了! “哎!”这时候关姚儿叹了一口气,她的身高比穆紫心矮点,但穿着高跟鞋看起来就和穆紫差不多高,她说:“你应该看得出来顾乐很讨厌你,毕竟你这样的女人跟着他,他确实有点窝火,所以我劝告你,有些事啊你最好想都别想!” 话刚说完没多久,顾乐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他带光的眸光在扫过穆紫心的脸时,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厌恶。 “姚儿,你与她有什么可说的?” 关姚儿听顾乐这样问,瞬间变回了一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地模样,她巧笑着说:“我想穆小姐这段时间都要跟着你,所以给她说说你平时里忌讳的事儿…免得惹得你不高兴!” 这理由不错,穆紫心冷漠地注视着关姚儿,原来,她在戏里戏外,都只是个戏子而已! “你以后少跟她说话!”顾乐的语气,显然是关心关姚儿的,但当着穆紫心的面儿说,显然赤裸得不留任何余地,从一开始,他防穆紫心就如防贼似的! “我都听你的!”关姚儿温柔地应道,随即走过去挽着顾乐的手,她离开后,一同带走了她身上那股带着荷花清香的香水味儿,穆紫心一直认为,这样清新地味道,是不适合像关姚儿的,她的性子,应该用更夸张豪放的味道。 两人渐渐离开了穆紫心的视线,看着顾乐离开的背影,空空地走廊,一下消失了所有声音,她感觉这许多年来,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寂寥,又一次围绕在她身边…… 顾乐,你为何会喜欢关姚儿呢? 因为她的美丽? 还是―― 这个问题突然闪过脑海时,穆紫心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按理说,她是不应该有这样想法的,他们的世界与她无关,她只用完成AK的任务就好。 三个月之后,这此二人与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但这样强迫自己,穆紫心还是会禁不住的失落,她脑海里回荡着刚才顾乐在台子上弹琴的英容俊面,她想,自己应该是想妈妈了! 章节目录 第158章 你疯了吗? “咯吱”一声,她身后几米远处的洗手间门突然打开了,这里是星艺公司大楼,穆紫心不确定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话,但她确定这个人,应该是星艺的工作人员。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十七八岁,穿的是一件黄白条纹的体恤、蓝色领巾、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耳朵上带着钻石耳钉,因为一头发亮的金发显得他皮肤白皙,加上长相又有几分阴柔,估计许多女人见了他都自愧不如。 穆紫心瞪着他那一瞬间,竟没发现自己有些走神! “那个女人那么嚣张,你也不舍得给她点颜色瞧瞧?”男子带着同情,很明显刚才关姚儿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紫心愣愣地脸,他自觉无趣地走了! 他离开片刻后,穆紫心才从愣神里醒来,急忙去追这个金发男子,他已钻进了下楼去的电梯,在关门那一刹,穆紫心才挤了进去。她挤进电梯时,恰好被站在不远处和关姚儿说话的顾乐看见,见穆紫心那一脸恍惚样,就觉得反常,这个女人可从来没改变过那副僵尸般的神情……难道是遇见昔日的恋人了?想着,顾乐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你是谁?”电梯里,穆紫心抓住那个金黄色头发的男子问道。 “我是谁?”男子有些吃惊,一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的问题,二是因为在这里竟然有人问他是谁? “对,你叫什么名字?” 穆紫心紧紧抓住洹奚的手臂,且手劲大得出奇,洹奚吃痛的甩开她,抱怨道:“大婶,你那么激动干嘛?” 大婶――――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穆紫心全然不理会男生的夸张称呼,也不在乎电梯里其他几个同乘者怪异目光,她只觉得这个男生长得好像一个人! 洹奚今年才满十八岁,看见比自己大的女人,他都为统称大婶! 所以,穆紫心理所当然地被他划分到大婶的行列! 洹奚很无奈,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指着电梯中一副宣传海报说:“大婶,你没看见那上面硕大的几个字吗?” 穆紫心依然恍惚,但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张海报上,一个时尚帅气地男生拿着麦克风深情地歌唱,旁边用彩色字体印着‘乐坛新人气偶像洹奚’! 看来,也是星艺的的艺人。 “你叫洹奚?” 洹奚吐出一口气,再次从穆紫心手里挣脱出来,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支笔,喃喃道:“不就是签名吗?你那么用力,我手都要被你捏断了!” 穆紫心只看着他,名字显然是对不上号了,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 “一个女人怎么能那么大力?”洹奚继续抱怨,但又低下头,装作很敬业地样子问她:“签在哪里?” 穆紫心没回答,继续看着洹奚,他的脸好漂亮,就像玻璃柜中的水晶娃娃,晶莹剔透,像极了她的弟弟穆福心。 那时候,大人们都说福心长大后一定很漂亮! 这个人,是福心吗? “签手上好了!”洹奚自言自语,拖起穆紫心的手,刚要签名,却发现她手掌上磨了好多肉茧,根本不像女人的手,他诧异地问道:“大婶,你是下苦力的吗?” 与此同时,电梯到了一楼,里面的人都出去了,洹奚也要出去的,但却被里面的穆紫心又拉住手臂问道:“福心,你不记得姐姐了吗?你再看看我记不记得?” 洹奚被她吓了一大跳,觉得肯定遇见疯狂的女歌迷了,这种事,他也不是没遇见过,谁让他从小到大那么逗人喜爱呢,特别是这些‘大婶’们,经常做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电梯门也在此时被重新关了起来。 “大婶,我每天要见很多歌迷的,所以不记得你很正常,你先放开我啊,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啊!” “福心,你那时候小,肯定不记得姐姐了,你再好好想一想啊?”穆紫心任然不罢休,名字虽然不一样,事隔那么久,很可能被人改了也说不一定。 些年一直在找她的弟弟,突然见到这个与弟弟长得很像的洹系,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她擅长的冷静! 而洹奚完全蒙了,他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恐怖,刚才就不应该去多那一嘴的,他心里骂道:女人真麻烦! “我哪有记得你啊,名我已经给你签了啊!你是不是要签名CD啊?好!你放开我,我都给你……我马上打电话让我助理给你送来!” 实在扭不过这个力大的女人,洹系打算先稳住她,以免她做出什么过激地事来! “哇哦!”电梯门开后,穆紫心拽着洹奚手的画面,正好进入顾乐和关姚儿眼中。 “原来,穆小姐还有恋童癖呢?”关姚儿挽着顾乐,阴阳怪气地说。 穆紫心这才从刚才的不冷静里转过来,立刻收了脸上的慌张,轻轻放开洹奚的手。 这之中,洹奚好像明白了什么,加上刚才洗手间外,有听见关姚儿所说的话,他的脸也收起刚才的惊然,故意无视站在电梯门口的顾乐和关姚儿对穆紫心说:“姐,下次在公司别这样了,你看这位大婶都不爽了!” 关姚儿听洹奚竟然称自己为大婶?快奔三的她,虽容颜不败,但却犯了她最忌讳的一件事,一张脸顿时紧绷起来,为了自己的形象,她努力压抑着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就是新加入星艺的洹奚啊?” 而一旁的顾乐看待两人时,虽然泰然若是地神情,但却没想到,这个洹奚竟然是穆紫心的弟弟… 是真是假?他多少有几分不信! “是啊,我就是洹奚,以后还要承蒙顾师兄多照顾呢!”洹奚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乐! 穆紫心也算看出来,洹奚之所以要帮她,是因为洹奚针对顾乐! 但他为什么针对顾乐?他一个新人,就算有点人气,怎么能跟在乐坛里摸爬滚打了六年的顾乐作对呢? “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顾乐不应洹奚,他把矛头指向穆紫心道:“姚儿要去片场,我在公司有事走不开,你开我的车送她过去一下!” 完全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合同里没有这一条!“穆紫心冷冷看着关姚儿,见她一脸遗憾,好像很委屈她似的! 顾乐也早就料到穆紫心会这么回答,他直接说:“那么,现在合同里有这一条了!” 洹奚笑得甜甜地对着穆紫心,用手在耳边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说:“那姐,记得给我电话哦!” 然后关上了电梯门了,穆紫心站在那愣了半响。 姐?电话―― 在星艺大厦外面的广场,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穆紫心给巴格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去查洹奚的资料之后,她将车开到了大厦门口。 没多久,围了一条白色小披风的关姚儿,提着她的白色小提包姿态优雅地坐上了副驾! “开个车也这么慢,你是不是看见太阳这么大,故意整我啊?”关姚儿首先拿下她的披风,没好气儿地说。 穆紫心没搭理她,已经习惯了这位大腕那张嘴! 关姚儿倒是很享受穆紫心的沉默,原本就喜欢挑三拣四她,抱怨的时候没人回答,那种飘飘然的优越感会油然而生,她喜欢这种跟女王似的感觉,好像全世界的女人在她面前都是东施。 “你这样的女人倒是不在乎,那皮肤被晒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以后做事,你最好机灵点……” 儿取下墨镜,一边说一边拿出粉盒开始补妆,丝毫不关心旁边的人心里想些什么,这年头,最危险的事就是不知旁边坐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在关姚儿心目中,穆紫心就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傻大兵,也许有那么点资源,但不懂利用,那全是白搭! 她们要去的片场是一个郊区的果林,据说关姚儿在那里拍一部偶像剧,剧组正好在那片区取景。那是关于一个年轻又美丽无比的乡下姑娘成长的爱情片?哦不,应该说是立志片,因为这个乡下姑娘不可能永远呆在乡下,她会进城遇见许多不是暴发户的纯贵族男人,这些男人要么英俊潇洒,要么风度翩翩,他们用的绝对没一样是国产货,因为大多都留过洋,所以惯性的总会在说话的时候加几个很有情调的英文单词,他们就差没穿燕尾服和戴假发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爱这个乡下来的姑娘爱得死去活来,终于有一天这位姑娘在死去活来中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位,然后其他的人郁郁寡欢的离开了,这个姑娘就和剩下这位贵族结婚了并成为一位真正的贵妇! 车子刚出城,在一个收费站路口,堵满了过路的车子,R8也被挤在了这些车子的中间,看着前面密密麻麻地车影,她们都知道,要过去,就必须等! “真闷!”关姚儿轻声抱怨道,她打开车窗,好像是穆紫心造成的一样。 原本,这样的举动没什么,却引得一群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人朝这边奔来,等穆紫心看见他们T恤上都印着关姚儿的照片时,嘴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姚儿,姚儿,给我们签名,给我们签名啊!” 人影闪动,影迷们脸上挂着欣喜若狂…… 尖叫声,呐喊声,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就差没当场脱衣服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激动之情。 顿时,R8周围被这些影迷围得水泄不通! 同时,影迷的出现,让穆紫心觉得,他们好像事先就知道关姚儿会在这里路过似的,全部涌 “把窗户关上!”穆紫心终于没好气了,但关姚儿完全不理,她伸出手去给那些要签名的影迷一个个签,还一副和谐友善地样子,温柔地说:“别急,我都会签的!” 穆紫心顿时又有种想抽人的冲动,如果不是为了现在这个保镖身份,她真想把这个女人扔出去,让她爱签多久就签多久! “啊,我的包,我的包被抢了……”突然,关姚儿惊叫起来,穆紫心一股怒气窜上来,就知道没好事,甩了她一白眼,视线里,正好看见一名年轻男子快速地朝他们反方面的地方跑去! “还不去给我追啊,我的包不能丢啊!”关姚儿急得一脸发红,似乎里面确实有什么不能掉的东西,见穆紫心疑虑,她立马关上窗户大声吼道:“快去追啊,里面有顾乐的――照片!” 穆紫心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照片? 什么照片?! 肯定是不能见人的照片! 再没想那么多,总不能让关姚儿下去追吧?车门一关,穆紫心以最快的速度去追那个年轻男子,还好脚上的鞋子跟不高,追起来不算太吃力,大概追了两百米左右,一把将抢包的男子踹到地上,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狂抽。 穆紫心为了建设现代经济社会作了贡献,保护国家的年轻劳动力,就没打算让他断胳膊少腿,连踢了几腿,都比较温柔…… “别打别打!我就拿了一副眼镜,我还你还不行吗?”被打男子大声求饶,用手递上来一副墨镜! 穆紫心停止了抽打,怔怔地望着那副墨镜,突然恍然大悟…… 妈的!被关姚儿耍了! 回到刚才停车的时候,R8已经在车流中向前行了数米,俨然已到了收费处。只见车窗里一只素白地手伸出来,缴过费之后,那只手故意朝穆紫心扬了扬,好像是在对她说:拜拜! 眼睁睁地看着R8消失在视线里,啪’地一声,穆紫心将手里那副眼镜重重地摔在地上,碎片在周围散开,被阳光照出反光! 她早就该想到关姚儿不是个省油的的,奈何现在才这样想已经晚了! “是那个女人!” 这时,还堵在周围的影迷突然发现了站在马路边的穆紫心,随即,他们不带友好的涌了过来…前两天,穆紫心的照片各大网站、娱乐杂志都是,这些关姚儿的影迷肯定认识她的! “是勾引顾乐那个保镖吗?” “是啊,就是她,和论坛上贴的照片一样!”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很快就围满了穆紫心周围,还有人故意在这群人里面挑拨离间,以达到煽动的目的。 “她算什么东西,能和我们的姚儿比吗?” 再看周围是等着过行的车辆,背后是铁围栏和绿化带,面对这一群影迷,穆紫心知道,和这些影迷没必要较真,总不能将他们暴打一顿吧?再说人数那么多,她除了腿脚站点优势,其他的根本没戏!看他们靠近,穆紫心急忙退了几步,只能快步朝马路中间过去,打算穿过那条绿化带到对面的跑道去!没想到的是,这一群铁粉追她比追关姚儿还要热情,口里喊打地越涌越激情…… 司徒奕本来没有心思注意周围这么热闹是什么原因,他一大早开车去B市参加一个拍卖会,一直到现在快五点了也没休息,只盼着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休息会儿。车刚过收费站,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想起昨天出现在夜色里那个女人,因为昨天她离开时,一句话也没说! 这对于司徒奕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凭借L集团长公子的身份,又长了一张天生讨女人喜欢的脸蛋,但凡他遇见的女人就没有这么不懂事的! 这女人咋就这么不懂事呢? 他心里始终想不通! 许是奔波过度,他看见前面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正追着一名女子,晃眼一扫,竟与昨天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界怎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司徒奕用手搓了搓眼角,不是一模一样的人,而是就是那个女人,她脸上的表情从容不迫,昨天还以为是天色太暗,看不见该有的慌张,原来这白日青光的她,依旧如此! 最后,他红色的玛莎拉蒂车子一米不多、一米不少的停在了穆紫心身前,看样子,又要为她解一次燃眉之急了,这样想,心里既然涌起一丝期待。 车门打开,穆紫心几乎没看到里面的人长成什么样子,一屁股坐上去,冷色道:“开车!” 司徒奕脸色无奈,侧过脸去叹道:“哇,侠女!咱们又见面了!” “怎么是你?” 穆紫心脸上瞬间闪过惊然,那时间短得可以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过。 二十四小时之内,竟和这个男人见了两次面,不是故意安排的,那就是太有缘了! “是啊,怎么是我?”司徒奕也诧异:“也许,咱俩是命中注定呢?” 注定? 穆紫心冷冷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今日他穿得比昨天还要正式,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脖子上还打了领结,因为白天的缘故,可以看清发色是亚麻色的,肤色也很干净,应该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怎么每次遇见你都这么风风火火的?” 司徒奕感觉周围很静,与风风火火完全不搭调,车子行入正轨,他突然开口问穆紫心: “你――叫穆紫心?” 穆紫心顿然警觉起来:“你去查过我?” 司徒奕对她的紧张有种满足,他无所谓地说:“也不算查,只是昨天回去无意间想到那个娱乐报道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对了,我叫司徒奕!” 穆紫心看着前面马路,对旁边那位的自我介绍完全没兴趣。 司徒奕也好像有了条件反射,他继续说:“昨天晚上,你去夜色是因为那个歌手顾乐?” 穆紫心转过头:“你想知道什么?” 听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目光也不太友善,司徒奕淡淡地笑问道:“侠女,你平时说话都这样的吗?” 穆紫心轻轻地呼吸,不予回答。 “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余,不过――我们可以继续昨天晚上的问题。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因为……” 穆紫心打断他:“一个男人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话很多,只有一个原因,想知道是什么吗?” 司徒奕耸耸肩,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挡反问:“你认为我是这一种原因吗?” 穆紫心与他对视两秒,嘴角扬起:“这么说,你知道我所指的是哪一种原因咯?” “也许知道!”他回答伴着坏笑,在那张脸上,却该死的好看! 过了半响,在外面喧嚣的环境里,沉静车内突然响起一道清冷女声:“老是打探别人秘密的人,有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司徒奕点点头,掌着方向盘平行行驶,前面一个拐弯口红灯还没有过,玛莎拉蒂突然一个一百二十度漂移,接着直行飞奔了起来,时速很快就上了八十码。用这速度在城里奔驰,耳边除了马达地气鸣声,就是风声。一连超了几辆正常行驶的车辆,几次差点和其他车辆来个亲密接触…不过看得出来,司徒奕驾驶技术很赞,开着这样的跑车飙车,除了有点没道德之外,帅气和心理素质确实不错! 但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女人不是应该尖叫吗? 惊声尖叫在哪里? 没有! 一直很安静! “前面车牌XX888请立刻靠边停车,前面车牌为XX888请立刻靠边停车……” 司徒奕没等来尖叫,等来交警骑着战车一路尾随,并要求他停车! 这结果,他早就想到的,只是没想这么快! 穆紫心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起两年前,她的一个任务,混进一次宴会中去,杀掉因为贪污受贿的一名政府官员。那次任务结束后,她的行踪被警察发现,她开着偷来的车在另一个城市里被追赶了半个小时,最后车子在上高速公路时发生了车祸,记得当时只有一个支点在支撑着她,那就是活着,找到弟弟! 现在,竟然有人愿意在完好的人生里,划出一道和她同样的裂缝…… 那么,自己和这个叫司徒奕的人之中,到底谁才是匪夷所思的那个? 见司徒奕的车速完全没有下降,反而加快了马力,穆紫心有些不耐烦了,她朝司徒奕吼道:“叫你停车!” 奕也并不是个喜欢听别人话的人,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眸子里全是驾驭着高速飞驰的快感,误把穆紫心的恼怒当成了害怕。 “侠女,你也怕了吗?” “那警察让你停车,你耳朵聋了吗?” 穆紫心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一个交通警察骑着机车紧紧追着他们,不时传来警告的声音要求停车! “我当然没聋,我可不会束手就擒!”司徒奕眼角一眯,全神贯注地想要超过前面的两辆黑色轿车,怎料,手中方向盘突然被外力一推,车子轮胎在高速中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你疯了吗?”司徒奕朝着穆紫心大吼。 “停车!” 司徒奕用肘挤开穆紫心,用带几分霸气的语调道:“是我的车,我想在哪停就在哪停!” 章节目录 第159章 如意算盘 等他再看过向前面时,一辆大货车正从侧面而来,一瞬间,根本来不及踩刹车,他下意识地用力将方向盘往右一掰…… “轰动!”一声撞击而来的巨响,安全气囊已经打开,膨胀在两人身前。 穆紫心觉得头晕眼花,好像一年里,有那么一两天都会遇见这种事…… 车祸! “喂,死了吗?”她带着几分厌恶问身旁的司徒奕,他的脑袋埋在安全气囊里,手上和额头上全是血,穆紫心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用力支起身体,从车子里钻出来,感觉一股热流缓缓从手臂上往下流……此时,周围被堵了无数车辆,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一脸紧张地跑下来问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穆紫心心里暗骂:你看我样子像没事的吗? 她阴沉着脸,一把拨开挡在前面的货车司机,再一次钻进车子,把里面人事不醒的司徒奕拖出来。看他除了额头上有点皮外伤之后,估计手也受伤了,白色的西装上到处是血! “他没事吧?没事吧?”货车司机紧张地喊道,刚才最他们的警察也到了现场,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感觉到司徒奕还有意识,穆紫心朝他大声喊道:“喂,醒醒啊!” 司徒奕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被气囊弹晕了,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我还没死呢,你那么用力打什么啊?”他没好气地冲穆紫心吼道,要不是刚才她不要命的干扰自己,怎么可能撞上大货车? “没死就好!”穆紫心站起来,一脸冷色。 司徒奕也站起来:“你还是不是人啊?……啊!” 因为用力过猛,他才发现手有些脱臼,大声叫出来。 “你的手怎么了?” “你看能怎么了?”他没好气地对穆紫心吼,吊着一只手给她看。 在医院,司徒奕的美女秘书晓彦去处理车祸的事,穆紫心简单包扎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刚刚她看见司徒奕在骨科室里,有医生在为他接骨,他疼得一脸冷汗,却没叫一声。穆紫心记得他们撞车前,司徒奕是为了保护她才将方向盘右转的,不然现在手脱臼的就是她了! 这个贵公子,真让她有些无奈,她没有多余的心思与这些人打交道,只因自己的世界里不需要…… 正打算离开,一个穿着白衣的矮胖护士挡在了她前面。 “小姐,你应该留下来做一个全身检查!” 话刚一落,电话就响了! 穆紫心盯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半响,才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冷酷,好像死了人一样。 穆紫心轻轻吐了一口气,回道:“外面!” “外面?”顾乐惊讶地重复道:“好!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回来了―― 是因为关姚儿吗? 电话就这样断了,穆紫心茫然地放下电话,转身就走。在司徒奕眼里,她离去的背影很坚定,因为刚才两人同时经历了生死,司徒奕以为他和这个女人应会有个共同的交集点,但现在看来,不是那样的,她的步伐很匆忙,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很多人遇见这种事之后,一定都会疑惑,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洒脱地走掉? 半个小时后,穆紫心出现在星艺楼下,在顾乐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正慢条斯理地抽着一根烟。 “让她离开!”顾乐对身后的乔迁说,正眼也没看穆紫心一眼。 乔迁一脸为难,想为穆紫心说情,但又知道顾乐此时很生气,只好无奈地跑到穆紫心身边,问她:“紫心,乐乐让你去送关小姐,你怎么能就那样走了呢?” 穆紫心傻面,顿时明白为什么顾乐在电话里叫她别回来了,原来是关姚儿谎报了实情……她眉头一紧,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熄灭,几步向前挡在顾乐身前,看着顾乐说:“是关小姐丢下我自己开车走了!” 她在解释这句话之后,就觉得后悔了,因为顾乐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话! “你意思是说姚儿骗我?”顾乐冷色地笑着反问。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不会骗你吗?” 顾乐立即死死瞪着穆紫心强调说:“姚儿不会骗我!” 穆紫心冷笑着点头,心想:可惜,你已经被骗了! “我就让你去送一个人,你既然这么不乐意,这份工作想必也不适合你,何必死耐着不走呢?” “我如果想让别人抓我尾巴,为什么要做得如此明显,还丢了车,甚至……” 穆紫心一下情急,差点将出车祸的事说出来。 可她怎么能跟这个人讲情理呢?他是铁了心让自己走的! 顾乐目光一闪,止不住地打量了穆紫心一番,她全身很狼狈,头发也很乱,脸上甚至还有血……他并不是傻蛋,看得出来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他沉思半响,给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你早知道我会质问你,所以故意丢了车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好像对我没什么好处!”穆紫心反驳道。 “那姚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穆紫心轻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他。怎么今天老是忘记,不能和这个大明星讲道理呢? 顾乐真的了解关姚儿吗? 穆紫心疑惑,顾乐并不是笨蛋,那他为何明明知道关姚儿才是骗人那一个,却宁愿将气都撒到自己身上,也不肯去质问关姚儿呢? 半响,她平静地说:“我不会走!” “你――”顾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铁着脸朝一边冲,心里万般的不愿意,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这个女人离开?他已想了几天几夜了,还是没找到答案! “你就没点自尊心吗?我让你滚几次了啊,你老是死赖着不走,到底想要干什么?” 心对于这个问题,一如既往的漠视。 自尊心?自己早就没了吧…… 那天之后,顾乐在穆紫心面前时,开始变得越来越深沉,虽然再不谈让穆紫心滚蛋的事,但穆紫心很清楚,他绝不会放弃的! 是夜,B市入秋的季节,傍晚时总吹着冷飕飕地风,干燥而没有温度。 这天夜里,巴格在电话里这样对穆紫心说: “洹奚只是艺名,他的资料被人有意隐蔽,据说他去年才从美回国,进入娱乐圈是因有幕后推手帮助,才可顺风顺水,不然凭目前娱乐圈市场里新人泛滥的现象,他想在短短时间突出重围估计很难!” 电话这头,穆紫心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天边一轮半圆的月亮,泛着疑惑问:“巴格,以前要什么资料你都可以查得很齐全,为什么这次不光顾乐的没有,就连这个洹奚的也没有?” 巴格的实力遭到质疑,立刻出声澄清道:“M4,我这里资源也是有限的,如果有人故意想要隐瞒,没有些时日想查清楚是不可能的!好比你的身份一样,组织不是也一样隐藏得很好吗?” 说到自己,穆紫心觉得借口很苍白! 他们所在的组织机构与民间的能相提并论吗?她早应该明白凡事都要靠自己! “难道你怀疑他是你弟弟?”巴格猜测道。 “长得很像!” 巴格惊呼道:“天,长得很像?这个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多得去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二岁,你弟弟才八岁吧?八岁的脸长到现在早就面目全非了,要是这个洹奚和你弟弟长得真的像,那准不是你弟弟!” 这个问题穆紫心何尝没有想过,她找了这么久,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而已,不然,她都不知道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了!过去是无休止的任务,以后呢? 穆紫心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平凡的生活,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除非永远消失,不然―― 楼下,顾乐的三角钢琴安静地停在那里,她无意识地走到那里,看着黑白色琴键发呆,指尖触摸到琴键时,脑海里幻想着它们美妙动听的声音,如果可以,她想坐下来弹一首曲子。 可是十年了,她的手指早就僵硬了! 弹不了琴,能做的,只是一片片回忆那些音符…… 因为周围没人,穆紫心还是坐到了琴边,即使弹不了钢琴,她只想坐一会儿就好,回忆起那些往昔,里面有母亲的笑容,美丽得让她感觉过这个世界温暖过,那是她在这世间里,为数不多的温馨! 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脸留在脑海里仅存的,就是她坐在钢琴旁慈祥的笑容了,其他的,穆紫心早已经遗忘了! 顾乐下楼倒水时,无意间发现了穆紫心坐在他钢琴旁发呆的样子。他本来想走过去冷嘲热讽一番的,但见到穆紫心眼神里的迷惘和认真时,顾乐有片刻愣神。他心里的穆紫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装虚伪的,甚至什么语言伤害都对她构不成威胁。他以为这样一个女人除了模仿木头的爱好外,不会被任何事物吸引,所以看到此时的穆紫心,好奇心便一步步占满了顾乐的脑子! “你想弹琴吗?”他走过去,站在穆紫心旁边。 穆紫心急忙站起来,隐藏着刚才脸上所有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将手轻轻地藏在背后,恨不得用刀把它们剁了似的! 回来了―― 是因为关姚儿吗? 电话就这样断了,穆紫心茫然地放下电话,转身就走。在司徒奕眼里,她离去的背影很坚定,因为刚才两人同时经历了生死,司徒奕以为他和这个女人应会有个共同的交集点,但现在看来,不是那样的,她的步伐很匆忙,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很多人遇见这种事之后,一定都会疑惑,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洒脱地走掉? 半个小时后,穆紫心出现在星艺楼下,在顾乐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正慢条斯理地抽着一根烟。 “让她离开!”顾乐对身后的乔迁说,正眼也没看穆紫心一眼。 乔迁一脸为难,想为穆紫心说情,但又知道顾乐此时很生气,只好无奈地跑到穆紫心身边,问她:“紫心,乐乐让你去送关小姐,你怎么能就那样走了呢?” 穆紫心傻面,顿时明白为什么顾乐在电话里叫她别回来了,原来是关姚儿谎报了实情……她眉头一紧,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熄灭,几步向前挡在顾乐身前,看着顾乐说:“是关小姐丢下我自己开车走了!” 她在解释这句话之后,就觉得后悔了,因为顾乐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话! “你意思是说姚儿骗我?”顾乐冷色地笑着反问。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不会骗你吗?” 顾乐立即死死瞪着穆紫心强调说:“姚儿不会骗我!” 穆紫心冷笑着点头,心想:可惜,你已经被骗了! “我就让你去送一个人,你既然这么不乐意,这份工作想必也不适合你,何必死耐着不走呢?” “我如果想让别人抓我尾巴,为什么要做得如此明显,还丢了车,甚至……” 穆紫心一下情急,差点将出车祸的事说出来。 可她怎么能跟这个人讲情理呢?他是铁了心让自己走的! 顾乐目光一闪,止不住地打量了穆紫心一番,她全身很狼狈,头发也很乱,脸上甚至还有血……他并不是傻蛋,看得出来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他沉思半响,给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你早知道我会质问你,所以故意丢了车吧?”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好像对我没什么好处!”穆紫心反驳道。 “那姚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穆紫心轻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他。怎么今天老是忘记,不能和这个大明星讲道理呢? 顾乐真的了解关姚儿吗? 穆紫心疑惑,顾乐并不是笨蛋,那他为何明明知道关姚儿才是骗人那一个,却宁愿将气都撒到自己身上,也不肯去质问关姚儿呢? 半响,她平静地说:“我不会走!” “你――”顾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铁着脸朝一边冲,心里万般的不愿意,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这个女人离开?他已想了几天几夜了,还是没找到答案! “你就没点自尊心吗?我让你滚几次了啊,你老是死赖着不走,到底想要干什么?” 心对于这个问题,一如既往的漠视。 自尊心?自己早就没了吧…… 那天之后,顾乐在穆紫心面前时,开始变得越来越深沉,虽然再不谈让穆紫心滚蛋的事,但穆紫心很清楚,他绝不会放弃的! 是夜,B市入秋的季节,傍晚时总吹着冷飕飕地风,干燥而没有温度。 这天夜里,巴格在电话里这样对穆紫心说: “洹奚只是艺名,他的资料被人有意隐蔽,据说他去年才从美回国,进入娱乐圈是因有幕后推手帮助,才可顺风顺水,不然凭目前娱乐圈市场里新人泛滥的现象,他想在短短时间突出重围估计很难!” 电话这头,穆紫心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天边一轮半圆的月亮,泛着疑惑问:“巴格,以前要什么资料你都可以查得很齐全,为什么这次不光顾乐的没有,就连这个洹奚的也没有?” 巴格的实力遭到质疑,立刻出声澄清道:“M4,我这里资源也是有限的,如果有人故意想要隐瞒,没有些时日想查清楚是不可能的!好比你的身份一样,组织不是也一样隐藏得很好吗?” 说到自己,穆紫心觉得借口很苍白! 他们所在的组织机构与民间的能相提并论吗?她早应该明白凡事都要靠自己! “难道你怀疑他是你弟弟?”巴格猜测道。 “长得很像!” 巴格惊呼道:“天,长得很像?这个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多得去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二岁,你弟弟才八岁吧?八岁的脸长到现在早就面目全非了,要是这个洹奚和你弟弟长得真的像,那准不是你弟弟!” 这个问题穆紫心何尝没有想过,她找了这么久,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而已,不然,她都不知道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了!过去是无休止的任务,以后呢? 穆紫心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平凡的生活,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除非永远消失,不然―― 楼下,顾乐的三角钢琴安静地停在那里,她无意识地走到那里,看着黑白色琴键发呆,指尖触摸到琴键时,脑海里幻想着它们美妙动听的声音,如果可以,她想坐下来弹一首曲子。 可是十年了,她的手指早就僵硬了! 弹不了琴,能做的,只是一片片回忆那些音符…… 因为周围没人,穆紫心还是坐到了琴边,即使弹不了钢琴,她只想坐一会儿就好,回忆起那些往昔,里面有母亲的笑容,美丽得让她感觉过这个世界温暖过,那是她在这世间里,为数不多的温馨! 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脸留在脑海里仅存的,就是她坐在钢琴旁慈祥的笑容了,其他的,穆紫心早已经遗忘了! 顾乐下楼倒水时,无意间发现了穆紫心坐在他钢琴旁发呆的样子。他本来想过去冷嘲热讽一番的,但见到穆紫心眼神里的迷惘和认真时,顾乐有片刻愣神。 他心里的穆紫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装虚伪的,甚至无论多么恶毒的语言,都对她构不成伤害,他一度以为这样一个女人,除了模仿木头的爱好外,不会被任何事物吸引,所以看到此时的穆紫心,好奇心便一步步占满了顾乐的脑子! “你想弹琴吗?”他徐步过去,站在穆紫心旁边。 穆紫心急忙站起来,隐藏着刚才脸上所有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她将手轻轻地藏在背后,恨不得用刀把它们剁了似的! 教你啊?”顾乐打着自己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算先博得穆紫心的信任,发现她的把柄,以报这些天自己心底的恶仇!他就不信,一个人会没有弱点! 见穆紫心怔怔地望着自己,顾乐慢慢的坐到钢琴边,随即全情投入地弹了一曲帕海贝尔的《秋日私语》,之后,他发现穆紫心正被自己的琴声深深吸引,心中浮起一丝小小得意。原来,这油盐不进的冷面保镖,也是有进水的时候。从而,顾乐得到一个真理:事实是需要不断追寻深挖的! “学钢琴虽然还是从小比较好,但你如果愿意学,能弹出顺畅的曲子也不是不可能的!”顾乐这样说话时,目光一直仔细地打量着穆紫心脸上每一个神情变化。 “坐下来啊!”顾乐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穆紫心吞吞口水,疑虑着要不要坐下去,以往的她,早就转身推托了,可是,那是钢琴啊! 是她多少次在梦里思忆的声音! 半响,穆紫心还是拘谨地坐了下去,她双手捏得很紧放在大腿上,没多久,她却开始后悔起来,因为心跳得很快,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 午夜的房子里,静得任何一丝响动都很清晰,她害怕身边的顾乐会听见自己的心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看,这是钢琴的基本指法!”顾乐认真地说,并用右手在琴键上示范,但见穆紫心愣愣地样子,足像个木头似的,顾乐不耐烦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说:“你弹一次给我……” 话没说完,后半句被他哽在了喉咙,因为顾乐发现穆紫心手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肉茧。比他这个多年弹琴的人还要严重很多,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年轻女人的手竟然这么粗糙,心底莫名地有点酸。 这根本不是女人的手! “这些,都是你在部队里……”顾乐没敢问下去,许是因为同情,心底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讨厌了,随后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有一个表哥就是当过兵的,他手上到处都是伤疤,不光手上,连身上都是呢!” 这些话,顾乐本来是想安慰穆紫心的,但却发现她的脸越来越沉,随后她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的上楼了! 顾乐顿时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脸色随之一沉,望着穆紫心消失的地方小声咒骂道:“这女人怎么这样?” 顾乐沉沉吸进一口气,准备不受穆紫心的干扰,再弹一曲缓解心情,可手指刚在琴键上按了几个音符,指法就完全混乱了,他噼里啪啦地弹了一通,站起来猛地蹄了钢琴脚一下! 这时,穿着凉拌拖鞋的右脚尖一股刺痛…… “哎哟!” 客厅里,传出一阵男人低沉的叫痛声,只见顾乐抱着一只脚单脚跳了两下,又急忙往周围观望,发现离开的穆紫心没再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害怕要是给穆紫心看见了,说不准明日就将报道卖给狗仔队了! 教你啊?”顾乐打着自己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算先博得穆紫心的信任,发现她的把柄,以报这些天自己心底的恶仇!他就不信,一个人会没有弱点! 章节目录 第160章 呐喊声 见穆紫心怔怔地望着自己,顾乐慢慢的坐到钢琴边,随即全情投入地弹了一曲帕海贝尔的《秋日私语》,之后,他发现穆紫心正被自己的琴声深深吸引,心中浮起一丝小小得意。原来,这油盐不进的冷面保镖,也是有进水的时候。从而,顾乐得到一个真理:事实是需要不断追寻深挖的! “学钢琴虽然还是从小比较好,但你如果愿意学,能弹出顺畅的曲子也不是不可能的!”顾乐这样说话时,目光一直仔细地打量着穆紫心脸上每一个神情变化。 “坐下来啊!”顾乐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穆紫心吞吞口水,疑虑着要不要坐下去,以往的她,早就转身推托了,可是,那是钢琴啊! 是她多少次在梦里思忆的声音! 半响,穆紫心还是拘谨地坐了下去,她双手捏得很紧放在大腿上,没多久,她却开始后悔起来,因为心跳得很快,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 午夜的房子里,静得任何一丝响动都很清晰,她害怕身边的顾乐会听见自己的心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看,这是钢琴的基本指法!”顾乐认真地说,并用右手在琴键上示范,但见穆紫心愣愣地样子,足像个木头似的,顾乐不耐烦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说:“你弹一次给我……” 话没说完,后半句被他哽在了喉咙,因为顾乐发现穆紫心手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肉茧。比他这个多年弹琴的人还要严重很多,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年轻女人的手竟然这么粗糙,心底莫名地有点酸。 这根本不是女人的手! “这些,都是你在部队里……”顾乐没敢问下去,许是因为同情,心底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讨厌了,随后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有一个表哥就是当过兵的,他手上到处都是伤疤,不光手上,连身上都是呢!” 这些话,顾乐本来是想安慰穆紫心的,但却发现她的脸越来越沉,随后她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的上楼了! 顾乐顿时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脸色随之一沉,望着穆紫心消失的地方小声咒骂道:“这女人怎么这样?” 顾乐沉沉吸进一口气,准备不受穆紫心的干扰,再弹一曲缓解心情,可手指刚在琴键上按了几个音符,指法就完全混乱了,他噼里啪啦地弹了一通,站起来猛地蹄了钢琴脚一下! 这时,穿着凉拌拖鞋的右脚尖一股刺痛…… “哎哟!” 客厅里,传出一阵男人低沉的叫痛声,只见顾乐抱着一只脚单脚跳了两下,又急忙往周围观望,发现离开的穆紫心没再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害怕要是给穆紫心看见了,说不准明日就将报道卖给狗仔队了! 人? 三个人的气场顿时僵在一起,特别是司徒奕,当他看到顾乐时,面色一沉,转眼就换了矛头,他有心刺激顾乐的说:“这不是大歌星顾乐吗?众目睽睽下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什么照片当爆料吗?” “要是真被拍了也应该是有人带来的吧,谁不知司徒大少爷身后总跟着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尾巴呢?”顾乐虽然如此说,还是下意识地放开了林苛言地手,并且用余光去看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员在拍照! 司徒奕也不示弱地说:“说到尾巴,谁有能跟你时下流行乐天王顾乐比呢?连做你的保镖,都要被粉丝追着打,这福利落到谁头上都挺让人亢奋的!” 顾乐口不对心地笑着,转眼注意到司徒奕今日打扮这么朴素,一点都没他平日的的风范,就将注意力放在他打了石膏的手臂上:“难道司徒大少爷也亢奋了一把,连手带脚都没闲着?” 司徒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转眼间又由阴转晴,他说:“男人嘛,一生里总要留下些东西给自己回味纪念,我这是感悟生活,哪像你呢?!养在深闺,不知社会险恶!” 顾乐干笑了两声,接过司徒奕的话道:“嗯,感悟生活…说得不错呢!我只能用脑子感悟生活了,不像你生得四肢发达的!” 司徒奕轻咳了一声,他当然听出来顾乐在挖苦自己头脑简单。正要开口还击时,穆紫心却突然冲出了料理店,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剩下三人以及从包间里出来的顾乐工作人员,都被这一幕给震呆了,他们在疑惑,穆紫心在关键时刻,为什么就跑了呢? 随即,几人都跟着跑了出来,看见穆紫心从夜色里拖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用熟练的几个动作将男子的制服,并夺过了他手里的相机!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没投入这两个男人的唇枪舌战…… ‘我在工作’……这句话真的很实际! 顾乐意识到自己行踪又被狗仔队发现了,立即收敛了几分对司徒奕说:“司徒大少爷下次要约会的对象如果是我的这位保镖呢,请还是先给我联系一下!” 司徒奕完全无视他身后那位传闻中的未婚妻说:“你的意思是,穆小姐一切都听你的?我看她不大像你说的这种被人摆布的人吧?” 顾乐转眼一副很了解穆紫心的表情:“怎么说每日也是形影不离的人,当然比你这种萍水相逢的人了解了!” 司徒奕完全将他的话当了耳边风,他略有深意地说:“哇,难道你现在不怎么恋母癖了吗?” 顾乐顿时像被人插了一刀,一张脸完全拉了下去,转身愤怒地往停车场方向走了。 乔迁提着打包的料理一路追随,等穆紫心删了狗仔队所有照片之后,就看见顾乐一个人离开地背影,也许是他的喜怒无常,一直牵引着穆紫心视线,离开很远…… 回眸间,司徒奕甩开粘着他的林苛言,走过来歉意地说:“侠女…今天真的对不起!” 夜幕中穆紫心的脸上,再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她轻慢地建议道:“你应该去关心下那位小姐吧?” 心默默地下楼走进厨房,顾乐在冰箱里拿出来鸡蛋和番茄,熟练地处理着,还一副很内行地样子说:“虽然拉面不是什么有营养的食物,不过加工一些料进去,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穆紫心听着,她平时煮东西就煮东西,从来没有想过往里面加东西,她看着认真切西红柿地顾乐,有些出神了! 没多久,两碗看似很美味的拉面摆在两人面前,顾乐体贴地夹起他碗里的煎蛋给穆紫心说:“我是艺人,晚上不能吃太多,你勉强帮我解决一点吧!” 穆紫心被他这个举动搞得一愣,顾乐又一次强调起来:“你不就是为我排忧解难的吗?这点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穆紫心只管听着,她低头不说话。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她拿出电话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之后,电话那边是司徒奕的声音:“那个顾乐脾气那么坏,你要是想换工作就打我这个电话吧!” 穆紫心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司徒奕说:“想查一个号码并不难!”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盛情难却,请你以后不要出现了!”穆紫心直接了当地回绝司徒奕,她才不想成为司徒奕和顾乐两人私人恩怨的战利品,再说,她的任务与这块也没有丝毫干系! 顾乐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是司徒奕,立刻就来了兴趣,他走过来歪着身子在穆紫心耳边听,此举让穆紫心很是一惊,这个人还是顾乐吗? 这时,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司徒奕的声音:“侠女,你别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人家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了今生的一次擦身而过,我们俩都……” 话没听完,电话已经被顾乐抢了过去,他说:“司徒大少爷兴致真好,半夜三更还惦记着我的贴身女保镖呢?你先别管什么前世的五百次擦身而过了,你要明确今生你回眸地对象不是你们司徒家的保姆!” 司徒奕在电话那头很淡定地回道:“原来时下的流行乐小天王顾乐,是一个连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人,别人的手机是你随便接的吗?” 顾乐冷笑起来:“这你就别管了,我和我的保镖穆紫心小姐关系很好,我们正在烛光晚餐!”说到此,他还不忘悠哉地望一望天花板上的照明弹。 ”烛光晚餐?”司徒奕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 “对!你一个电话进来破坏了气氛,难道还不准我表示抗议吗?” 司徒奕继续那样的笑声质问:“小丘,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口不择言了呢?你是真的担心你的保镖,还是另有企图?我想只有你自己清楚!” 顾乐也冷厉起来,他刻意往落地窗的方向走了几步,对电话里的司徒奕说:“司徒奕,我的事你最好别管,还是管好你弟弟司徒鑫吧!” 说完,顾乐就挂了电话,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穆紫心,见她正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埋头吃着拉面,觉得很满意!这还是第一次,顾乐对这个保镖的行事方式如此满意,他重新坐了回去,将自己碗里的面又往穆紫心碗里夹…… 心未搭话,这在顾乐的意料之中,此时,他只想痛快的发泄心中的怒气,越发大声地吼道:“你们想要名气干嘛要拖着我呢?我是一个音乐人,不是搞宣传的导播,我真讨厌你们这种看我像块肉的眼神……” 没人可以想象得到,每天一睁开就开始猜测这个人的阴晴天气是一件多么纠结的事! 穆紫心正是如此,她要不停的承受着这些…… “你能不能别每天像个影子似的跟着我?”顾乐问她,却没打算听她回答转身就走! 穆紫心望着他走了大概七八步远的距离,昏暗的停车场里面,突然亮起一盏车灯,准确的说是在顾乐右后边停着的车发出的,刚才都未见有人在这周围,所以出于穆紫心的职业第六感,觉得这辆车突然发动伴着蹊跷。 “小心!” 这时,顾乐爬起来,本想要狂骂那个疯狂的车主,但车子已经远去,他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望着穆紫心说:“你竟然……” 穆紫心坐在地上问:“竟然什么?” 顾乐重重地喘着粗气,因为那辆疯狂的车子,他暂时忘记了之前还在生气。这时,他带着怀疑地语气补充道:“你竟然还有……?” 穆紫心立刻窘得一脸通红,这是什么话? 这周围,顿时因了顾乐这句话,气氛变得特别奇怪,就好像有无数台照相机在给自己拍裸照一样。 看出穆紫心的窘态,顾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靠谱,急忙出声缓解气氛道:“你没事吧?” 穆紫心眸子扫过他伸来白皙地手,摇摇头应道:“没事!” 她并没有借用他的手爬起来,搞得顾乐伸出的手一时不知怎么收回来,最后他轻咳了几声说:“我送你去医院,你的手都流血了!” 穆紫心低下头去看,那是前些日子她与司徒奕出车祸时的伤口,现在又重新裂开了!但她依然平静地说:“不用去医院!” “为什么不用?”顾乐坐在驾驶位置上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说:“受了伤就应该去医院,不然会感染!” 穆紫心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想去医院!” “不想?” 顾乐大声重复,这是什么借口?哪有人受伤了不去医院,她真当自己的金刚吗? “一个根本和女人沾不了边的人,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想要红呢?”顾乐突然侧过头,突其认真地问道。 穆紫心望着顾乐的双眸,深邃异常,就像施了魔咒一样闪耀着光环,以至于地下停车场里光线如此暗,她一可以将每一根睫毛都看清楚。 一个根本和女人沾不了边的人…… 是的,这个形容,对于穆紫心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她在部队时,所有训练都和男兵一样,从没因为她是女人有过任何例外,所以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以至于对于女人来说万恶的疤痕,她都不在乎! “你为了什么要呆在我身边?你这样的身手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出名,你到底为了什么?”见穆紫心目光有所闪烁,顾乐继续探究地问:“你不是为了钱,难道是想嫁入豪门?” 吗?”顾乐放大的眼睛,好像在回忆是否有这样一件事,最后他确定是有这么回事后才点点头,开始在车里放他新专辑里的一首抒情歌。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听一下这类型的歌,有助于你受伤的心灵恢复!” 穆紫心认真地开着车,虽听清了顾乐的话,却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下意识去仔细听那歌的歌词,大概是副歌部分的内容一直在车中重复:“我的爱跟谁你的离开慢慢消散,你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但我却将心永远停留在初遇你的那一天……” 穆紫心听明白后,却更加不解,难道顾乐以为自己失恋了? 颁奖典礼的前一个星期早晨,楼下突然一阵响动,起床一向很神速的穆紫心半分钟不到,就从楼上跑了下来。外面天色才刚亮,钟点工王阿姨是每个星期一、三、五过来打扫,穆紫心清楚地记得今天是星期四,所以,谁会这么早就开始在这里生产噪音?待她看清楚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顾乐提前起床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自己做的早餐,见穆紫心也起来了,他端着牛奶和三明治大方的说:“本公子恰巧多做了一份,你可以一起吃!” 穆紫心内心感激,平时都在外面买些难吃的面包啃,有顿像样的早餐,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她点点头,去洗脸刷牙之后,顾乐已经吃完了。今天,又是多么晴朗的一天啊!他坐在落地窗边上,用手随意按着琴键,悦耳的音律便从的指尖缓缓流出。 “那个――顾先生!”突然,穆紫心从他侧方的餐桌旁发出犹豫的喊声音,手里端了一杯牛奶。 琴声止了,顾乐眉头一锁,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弹钢琴的时候出声打扰。 “怎么你一叫我先生,我就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不耐地转过头,视线落到站在蓝色沙发后面的女子身上,她修长的身材,在一套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几分庄严,顾乐每每看到她站得这么直如标杆,就像看到了升国旗手,止不住从心到脸上的压抑。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穆紫心的口气很平和,没有表现出求人的低三下四,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指令,但仅此,已经让顾乐很惊讶了! “你说什么?帮忙?”顾乐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幻想吧?这个冷酷保镖竟然要自己帮忙? 穆紫心点点头,顾乐狐疑地望着她:“什么忙?” 穆紫心依旧没轻易说要顾乐帮什么忙,而是像交换一样的口气说:“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顾乐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到一边,慢腾腾地坐到沙发上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帮你,你以后就会打扰我的生活吗?” 心只觉无奈,何时起,顾乐这么喜欢钻牛角尖了? “不是!” 顾乐立刻转过身去,一脸无所谓之态说:“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什么忙了!” “为什么?”穆紫心不解道。 这时候,顾乐撅起嘴想了想,他太喜欢被别人请求的感觉了,更准确的说,是被穆紫心有事相求,那总潜意识里去征服的感觉,好比突然有一天木乃伊听自己弹琴跟着跳舞一样,顾乐斜靠在钢琴一侧飘飘然地说:“算了,你还是说吧,我是一个很有爱心的音乐人,可以勉强将你的请求听完,再拒绝你!” 穆紫心心里起了无数疙瘩,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夸自己之余,还不忘将别人的期望打个死结。无奈之中,穆紫心还是轻吸了一口气说:“你――可以答应帮洹奚写歌的要求吗?” 前几天,穆紫心无意间从乔迁那里听说了洹奚新歌的事,因为经纪公司已经向媒体公布主打歌会由顾乐来写,但顾乐又明确表示不会写,外界开始对猜测两人矛盾很深,对于新人的洹奚来讲,势必会被顾乐的大片粉丝压倒。所以,穆紫心想请顾乐帮这个忙!上一次顾乐也是因为此事才和Andy争执,虽知道现在由她提出来显得牵强,穆紫心一想到是为了洹奚,她便硬着头皮开口了! 在意料之中,顾乐脸色一黑,随即厉声回答:“不可能!” 这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伴随着一阵冷风,‘唰’地一下吹过穆紫心的脸庞,但她丝毫没被影响,而是不解的问:“为什么?” 顾乐站起来,像有人拿刀顶着他一样,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啊?” 因为那小子假惺惺地叫你一声‘姐’,所以你竟然放弃这么些日子以来,冷酷潇洒的形象? 穆紫心,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顾乐嘴角边,隐隐浮起一丝讽刺地笑意,在穆紫心眼里,开始变得有些刺眼,她无可奈何,唯有不再说话。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打断了两人四周的氛围,穆紫心放下手里的牛奶,快速走过去开门,本来以为是乔迁,却一名带着鸭舌帽地年轻男子,他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对开门的穆紫心道:“请问是穆紫心小姐吗?” 穆紫心眉头接着一紧,回答:“是的!” “这里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男子递上来一个蓝色信封。 穆紫心签过名之后,随手关上门。后来她打开信封的同时,心中很是疑惑,她的生活里除了AK和巴格以外几乎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谁会给她寄快件呢? 而那信封里,仅仅只有一张上了年月泛黄的老照片,但就是这张照片,竟让穆紫心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是什么?”顾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穆紫心身后,霸道地抢过她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合照,顾乐竟然在这其中,轻易找到了十二岁的穆紫心,他惊讶地叹道:“这是你?” 原来当年十二岁的穆紫心,俨然已是个小美女了,长长的乌发齐刘海,穿着粉色的吊带裙,手里还抱着布娃娃…… 可是,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怎会长成现在这凶巴巴的冷面保镖? 真是奇闻啊! 干嘛看别人的东西?”穆紫心却脸色一变,一把从顾乐手中抢过来生气地冲上楼去。 顾乐被那一声吓得一怔,更是一头雾水,以前都是他气得转身就走,今天怎么换人了?忍不住低声骂道:“这女人癫痫症吗?” 没过多久,穆紫心卧室门被他用力敲响,门外传来顾乐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穆紫心!给我开门,给我开门!” 章节目录 第161章 皮笑肉不笑 打开门,顾乐竟一改之前叫嚣模样,转眼变成了一个貌似博学的知识份子,他带了一副框架无镜片眼镜,双手抱于胸前,身体依偎在门框上。 此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与穆紫心深刻的交流一下,所以伪装起自己想打探别人八卦的好奇表情问道:“照片里的两个孩子是你和你弟弟吗?” 穆紫心神色微有变化,隔了半响才回答:“嗯!” “原来你小时候还蛮可爱的嘛!”顾乐有意地朝房间里扫了一眼,接着故意强调道:“别误会,我可没夸你,因为你现在很难看!” 穆紫心冷冷地看着他,明知顾乐那张嘴就是如此,心里却有些失落,她以为,至少自己的长相应该看得过去吧?原来,是很丑…… 这时,顾乐继续探究地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此话音一落,穆紫心心中一紧,多少年来,从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就好像被什么人刻意隐瞒了似的,她只知道除了弟弟以外,爸妈都死了,除了墓碑,她甚至没见过他们的尸体…… 因为出事之后,她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警察将父母的血衣和身上物品交给她,当时尸体已经火化了,她通过父亲的单位在A市给他们立了碑,再然后,就遇见了AK! 这个时候穆紫心移步下楼,开始疑惑那张照片到底是谁寄来的。 顾乐顿时气得够呛,竟然有人直接无视他的话?这还有天理吗?他跟在穆紫心身后一阵张牙舞爪,恨不得变身蜘蛛精,让这‘母唐僧’尝尝无视他的后果,又突然觉得做为偶像天王的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太不靠谱,他立即收敛起来,快速追上前去挡在穆紫心前方,一本正经地说:“他绝对不是你弟弟!” 穆紫心全身一僵,转过头来问:“你说谁?” “洹奚!”顾乐郑重其事地念出这个名字,因为前几天他有听到穆紫心莫名其妙的叫洹奚为福心,所以他猜到穆紫心口里的弟弟是洹奚。 穆紫心问道:“你为何这么肯定?” 顾乐当然有他肯定的理由,但却不想让穆紫心知道,所以他回答:“反正,他不会是你弟弟!” 穆紫心茫然地看着顾乐,从他如此肯定的语气里,她觉查到顾乐与洹奚不只是同门师兄弟那么简单,所以她问道:“你以前就认识洹奚?” 但凡一说到洹奚,穆紫心就格外认真,所以顾乐猜测自己所想是对的,他再次强调道:“是!我们以前是认识,所以我很肯定,他绝对不是你弟弟!” 再看穆紫心,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定格在那里,像被石化了一般。 “喂!你怎么了?”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就像猫的毛,只会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全部竖起来!”穆紫心看着洹奚无比认真的说:“福心,你也许就是姐姐人生里,唯一别人能给我威胁的人了,知道吗?” 洹奚急忙摇摇头强调道:“哎哟,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叫福心啦!” “呃……”穆紫心缓慢垂着头,将自己手里的纸杯紧紧捧着。她想起小时候她和福心在家附近的河里摸鱼,福心怕水太凉,一直要她背,所以那时候的小河边,总会有个小女孩背着她的弟弟在里面踩水,引得一群周围的小伙伴出来嘲笑:穆福心!耍赖精!穆福心!耍赖精…… 可是,为什么明明就和福心长得那么像的人,却如何也不承认他就是福心呢? 许是看到穆紫心那失落地样子,洹奚才开口说:“是真的,我十六岁以前,一直呆在美国的,以前连国语都不会说,怎么可能会是你那个弟弟……福心呢?” 穆紫心全身一僵,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不是福心吗?可她一看见洹奚就觉得莫名的亲切,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人给过她这种感觉! 洹奚放下手里的杯子说:“我去趟洗手间,如果我没回来,不用等我哟……”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脸灿烂地笑容,朝前面走了数十步之后。 “木头姐!”他在走廊的那一端,突然开口喊道,走廊回荡起他空洞的回音,穆紫心抬起头望向他,眼眸里的金发少年几乎模糊了,她听见洹奚说:“如果你弟弟知道你这么在乎他,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 愣在那里,不知多久,顾乐已站在了她身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枉然地说:“你就是专门给我惹事的吧?” 穆紫心抬眸,她只坐在那,看着这位今晚大丰收的天王歌手说:“你不是说没有我这个保镖吗?那我又如何给你惹事了?” 顾乐有些茫然应道:“什么我说的没有什么保镖?” 虽然他确实想给别人这么说,但他最近不打算这样做啊! “我说,你不会是在生气吧?”顾乐弯下腰凑近一张放大的脸,拼命地想在穆紫心脸上找到一点他感兴趣的东西。 “你很喜欢别人为你生气吗?”穆紫心反问。 顾乐撅起嘴巴,思考了片刻回答:“太多人这样做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关心自己真正想法了……” 一直以来,穆紫心就站在比这部分离顾乐还要远的角落里,担任的几乎是一个小丑般的角色,高兴了挥之来,不高兴就滚开,她比谁都清楚,小丑是没有必要跟那些开怀大笑的人一般见识的。 见不穆紫心不再说话,顾乐摇摇头坐到一旁说:“晚上颁奖典礼主办方有一个音乐party,持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你――就乖乖地在外面呆着吧!” 穆紫心始终没因情绪忘记要完成任务的态度,她坚决地说:“不行!我必须进去!” 顾乐又站起来,一口否决道:“这可不行,你进不去,我也不想你进去给我惹是生非,所以你安分地在外面呆着吧……” “哟,这个不是穆大小姐吗?几日不见,春光满面嘛!”穆紫心闻这酸溜溜的话,就知关姚儿来了。看到她一身白色长裙,手里拿着一把珍珠折扇,复古装扮风韵绝代,小脸在完美的妆容下更显精致! 奕也不生气,他说:“对啊!所以我才要你做我女伴啊!她们都太烦了,你知道我有多烦她们吗?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清心寡欲的,我们这是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穆紫心无心与他贫嘴,所以简洁明了地应道:“仅此一次!” 奢华的宴会大厅里,高楼满人,群星璀璨。 在几人中说话从不停息的苟梦飞,始终没放弃用语言来攻击顾乐的想法。 “顾乐你那位小师弟洹奚的发展势头不小啊!才出道一年不到,今天就拿了两个奖,与当年的你很像嘛!”早就听说顾乐与洹奚不合的消息,所以苟梦飞故意说来刺激顾乐,以报他心中之恨。 看脸色,顾乐确实被苟梦飞这一说得动容了,但却不是苟孟飞想看到的表情,顾乐嗤之以鼻地回答:“势头是不小,所以苟梦飞你呀,以后要更努力才行咯,不然被后辈小生给超过了,我看你还是隐退算了!” 苟梦飞听后,一脸口不对心的笑说:“顾乐还是改不了爱开玩笑的毛病!” 顾乐点头说:“是啊,你也知道我爱开玩笑,所以千万别放心上啊?” 苟梦飞笑得更加牵强,不过他理所当然的点点,随即改变战略方式,将矛头指向顾乐的另一段绯闻,“听说前些日子你跟个当兵的女人闹出绯闻,这事还是咱们关姐出面给你澄清的。顾乐啊!你可要好好珍惜咱们关姐啊,等着娶她的优秀男士可多着呢!” 此话虽然也属玩笑,但顾乐十分清楚他的动机,一口一个关姐,叫得关姚儿喜滋滋地快上天堂了,顾乐心下准备带着关姚儿离开,却看见大厅门口一阵喧哗,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那方,原来就是司徒奕来了! “是司徒奕哦!”身后的沈妖娆带着用惊叹的声音说,这一点,让顾乐顿时有种抽搐感,司徒奕有那么了不起吗?他鼻间轻哼了一声,暗骂:这家伙老是改不了夸张的入场形式,也难怪,不这样华丽包装自己,能出去把妹吗? 此刻一同进入顾乐眼里的还有司徒奕身侧的靓女,那是一位高挑清丽的女子,因为穿着艳红裹胸长裙,外加黑色蕾丝披肩,整个一看像上世纪的英国贵族小姐,只不过等顾乐仔细看清此人面貌时,整个人都懵了!他听见身侧的阿晚羡慕的声音说:“哇,今晚他的女伴肯定曾分不少吧!” 关姚儿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方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人确实是穆紫心! 这时候,穆紫心已在众人之中寻到了顾乐,为了进来,可没少花功夫,所以她不忘礼貌地朝顾乐笑一笑,好像是在说:我说过,一定会进来的! 顾乐竟大口喝了一杯红酒,因为实在想不到,竟一下子呛了起来,猛咳起来,引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顾乐连忙告退,关姚儿不知所谓地注视着顾乐,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阿晚说:“听说这位L集团长公子最近和第一名模孟雨笛打得火热,还传出要帮她出唱片的消息呢!孟雨笛不是早就放出消息,说今日是司徒奕的女伴吗?怎么会不是呢?” 确定他真的死了吗?”穆紫心声音很小,远处的视线里一个黑色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此人应是刚从酒店另一边的出口出来的,只见其步伐快而轻,这让她想起在贵宾楼层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男子,如果此人对顾乐有威胁的话,为何他还没下手,就这样走掉了呢? “当然死了!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孤儿,因为没有亲人,骨灰后来送到了你们部队的,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再次听到巴格的声音,穆紫心才恍然从思忖里回神。 “我知道,他曾经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巴格好奇地问:“只是朋友吗?” 穆紫心顿了片刻,回答:“嗯!” “嘿,听AK说简离死后,你三天不吃东西,以至于累倒在训练场上,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初恋情人呢!”巴格打趣地说,这让穆紫心苦淡一笑,原来自己也曾为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这样伤心过。 那时候的穆紫心与现在的她一般无二,每天拼命的训练,独来独往的性格,卓越的成绩惹得队里其他女兵的妒忌,在一次野外训练中,他们的任务是在一个猛兽出没的森林里安全地从A点到达B点。任务中,她所在的小组人员故意趁她去取水时将她丢下。没有地图、作战工具、食物、帐篷的穆紫心,在无人的林子里盲目穿梭,用身上唯一一把军工刀独自杀死了一头野猪,到了夜里,森林里温度只有五、六度。就这样熬了三天,穆紫心本以为自己从此都会在那里迷失下去,却遇见了另一名与她同样遭遇的男兵,那个人就是简离。 穆紫心还记得当时他们用了一个月时间,才走了出来。在后来部队有限的训练集合中,他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穆紫心至今还记得简离长着一张俊朗、阳刚、坚毅的脸,目光总是格外有神,曾是许多女兵心里的梦中情人,惟独只有穆紫心没有将简离放在梦中情人的位置,简离当时对于她来说,就是生命中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 当年他的死,曾一度让穆紫心情绪低谷,开始以为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夜晚吹打着穆紫心的脸,她的思绪也回到现实,这时,她挂上电话从刚才来的入口回到酒店大楼里。宴会大厅里,顾乐已没有在弹琴,因为穿着的黑色复古西装和特别的伯爵发行,所以穆紫心一眼则找到了他。此刻,顾乐手里端着一只白兰地杯正在四处找寻着什么。而后没多久,顾乐在接下一个电话后,整张脸都黯淡了下来,穆紫心猜想打电话来的人是关姚儿,不然,顾乐不会如此失落! “你刚才唱得很好!”疑虑了片刻,她还是走到顾乐身边。 顾乐看也没看她回答:“谢谢!” 应完,他又让服务生倒了一杯白兰地,一口喝了下去。 如果穆紫心没记错的话,以往的顾乐是从来不喝洋酒的,据乔迁说顾乐一喝既醉,穆紫心看此刻顾乐如此豪爽,想是乔迁夸张化了吧! 许是感觉到穆紫心跟着他,所以他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说:“不过――木头啊,你可以不要烦我吗?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顾乐转身走到供酒的吧台处,自己拿着酒瓶倒酒,三四杯下肚,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哇!好多年没喝过蓝黛了……” 一心想着喝酒,再也不理身后的穆紫心。 阿晚几人见关姚儿一走,顾乐独自饮酒,便走了过来向穆紫心打招呼。 “穆小姐,您好!”阿晚首先开口,笑里藏刀。 穆紫心平静地扫过几人,知道他们都是星艺的艺人,心不禁叹道,原来艺人都是这样活着的。 “你真的是顾乐的保镖吗?”沈妖娆问道,此刻她正用打量潜入军营细作的眼神打量穆紫心,大有一副为民除害地派头。 这一点让穆紫心很不爽,她也没太多心思和他们聊天,直截了当地问:“几位有什么事吗?” “这么说,你真的是顾乐的保镖?”苟梦飞面带不屑,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所以他只对有钱有名的女人很向往,像穆紫心这类的,根本就入不得他的法眼。 阿晚又开口问:“这么说你和司徒奕认识也是因为顾乐了?” 穆紫心明了,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重视她,不是因为顾乐,而是因为司徒奕! 不过话说回来,连关姚儿这样的影视一姐都对司徒奕留连忘返,阿晚与沈妖娆这样的二线艺员对豪门子弟之事感兴趣也不奇怪。但穆紫心不明白,苟梦飞加在中间起什么哄啊? “你们对司徒奕的事情很感兴趣吗?”穆紫心斜着头装着认真地模样问他们,几人面面相窥,有点摸不清头绪,穆紫心竟然这么直接? 此刻又见穆紫心笑了笑,她说:“那你们就去问他啊,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她看见顾乐摇摇晃晃地往另一边去了,急忙追了上去。 沈妖娆一脸气急败坏地说:“她怎么这样说话啊?” 阿晚用酸溜溜地口气说:“出生草根的人,懂什么礼貌啊,下次别跟这种人说话不就得了……” 穆紫心一路追着顾乐从宴会厅出来,顾乐带着几分醉意来到了停车场里,穆紫心立刻去开车,顾乐就斜靠在车旁打量着车子里的穆紫心,由于最后喝的几杯洋酒,顾乐整个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以至于看到穿着白色蕾丝裙的穆紫心,恍然间以为她在对自己笑。 他用手用力搓了搓眼角,刚才看错了吗?穆紫心真的在很温柔的在笑呢! 这时她发动了车子,从里面探出头对顾乐说:“上车啊?” 顾乐敲了敲脑袋,喃喃自语道:“呃……原来是幻觉!” 他也没立刻钻进车子,听到身后有声音,他轻飘飘地转过身去看。在停车场那头,司徒奕拉着一位穿大衬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因为光线太低,他们并没有看到顾乐和穆紫心。 “奕!我没骗你,真的是有个女人将我的衣服和请帖拿走了,我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啊,你帮我把她找出来啊,一定还在宴会厅里!呜呜呜呜……你怎么不说话啊!” 奕一脸的不耐烦,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哭,特别是那种自以为只要哭就能博得同情的女人,所以他脚下步伐越跨越快,身后的孟雨笛几步没跟上,身子狼狈扑下了地,她吃痛地叫唤了一声,随即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呜呜呜……人家没骗你啦!那个女人真的就在宴会厅里……” 孟雨笛继续哭嚷,司徒奕却再也作不出往日的怜香惜玉,他先是麻木地看着孟雨笛,随即拉开一辆红色兰博基尼的车门说:“上车!” 孟雨笛当然不愿意,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停止了哭叫,但却多了几分猜忌问道:“刚才有人跟我说,有个穿红礼裙的女人和你一起进去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 司徒没好气地望着她问道:“你到底上不上车?” “我不上我不上我不上,我就要找到那个贱人!”孟雨笛突然来了像发疯一样,反正形象已经丢得够多了,这样走掉她才不干。 “司徒奕,没人教你对待女士要绅士一点吗?即使不能绅士一点也像个人吧?” 偏偏这时候,顾乐从一排汽车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轻浮程度跟酒精度成正比,黑色的影子被拉长了印在水泥地面上。 等穆紫心听到他的声音再将头看去时,正巧看见司徒奕那张黑锅似的脸,她不禁心里暗骂:这顾乐跟司徒奕到底是哪辈子冤家啊? 再移开视线,便看到了穿着大衬衣一脸哭得花掉的孟雨笛,穆紫心没记错的话,孟雨笛嘴里说的人就是她自己。穆紫心倒不怕被她找到,是确实不想多惹事端,但顾乐不这么认为啊,他无论在哪里遇见司徒奕,都免不了口水仗一番。 “小天王哟!怎么?让我别管你的事,你却来管我的事,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司徒奕似笑非笑地说。看见此刻醉醺醺的顾乐,他心里暗笑,酒量如此不堪,喝点白开水不养胃一点吗?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我就看不爽你怎么啦?” 顾乐站在离司徒奕五米远的地方,两手叉腰地吼道,似乎酒劲儿真上来了,大有撒泼地趋势。穆紫心坐在车里,就差没用力锤胸口,原来乔迁说顾乐一喝即醉是指这般,脑门上不由得多了几条黑线。 司徒奕无奈地摇摇头,两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皮笑肉不笑地对顾乐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父亲看到一定会气到高血压的,还有你妈如果看到……” 话未说完,顾乐一股劲冲上前去挥拳就打,司徒奕在这瞬间吃了一拳,并未有特别的愤怒,他伸手轻擦了一下嘴角,继续轻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拳头还是这么软,怪不得还需要保镖跟着呢?真替你寒心呐!” 愤起,又要挥上一拳,这次司徒奕敏捷地躲开,得意地笑挂满那张俊俏地脸上,他司徒奕可不是任由别人打的,脸色突而一变,飞拳手出,顾乐因为有点醉,没躲得过右脸中招。紧接着两大男人的厮打场面正式拉开了序幕,旁边愣神的孟雨笛连声尖叫起来。 “啊!别打了别打了!”她畏头畏尾地躲到一边,唯怕被两人的拳脚伤到。 章节目录 第162章 如出一辙 此时,车里的穆紫心,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来。最后她终于打车门,愤愤地一把关上,二话不说,走到两人战事中间,用力一把推开司徒奕,将自己的身体挡在顾乐面前。 “你……” 司徒奕没有想到穆紫心也在这里,他惊讶地瞪着她,眼睛里还夹带着其他复杂的眼神。 “你让开!司徒奕,你滚过来……我们决一死战!”顾乐想要用力推开穆紫心,怒火冲天地嚷嚷着要冲过去打司徒奕! 穆紫心马上用手去抓住他,却因为他喝了酒,力气也大得出奇,两只手根本将他拖不住,无奈之下穆紫心竟然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大声喊道:“顾乐!” 顾乐哪还记得自己叫顾乐呢?穆紫心圈住他一米八五的身体吃力地往一边拉,停车场里其他两人都是一愣,特别是司徒奕,他怔怔地说:“我以为你还在宴会里呢!” 他慢慢站直,又回到了平时翩翩公子的形象,但无论如何变,今日他和顾乐的已全然在穆紫心心中改变形象。 “他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穆紫心回答,再用力将顾乐往车里拉,将他乖乖地绑在安全带上之后,顾乐仍然在叫嚣:“司徒奕,有种别走啊?我们决战到天亮……” 司徒奕轻笑,这时看见穆紫心过来捡顾乐的手表,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他?” 穆紫心愣住,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样去否认,这个与她的世界有关吗? 没有。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还是顾乐那样的一个人?司徒奕只不过是在试探她而已。 这时,司徒奕点头笑道:“你不用回答我,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像现在这样需要他的时候,他身边只有关姚儿一个人!” 穆紫心冷冷看着他说:“那又怎样?” 奕苦口婆心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取代关姚儿在顾乐心里的位置!” 穆紫心当然知道,自从那天她和顾乐去过北山公墓之后,她就知道,但这又怎样呢?也许她自己对顾乐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仅限于她迷恋的钢琴而已。 “是她!”早就被他们遗忘的孟雨笛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指着穆紫心说喊道,之前因为穆紫心换了衣服,所以她一时之间没认出来,现在她很肯定,那个拖走顾乐的女人,与骗走她衣服的是同一人。 穆紫心冷冷地扫过孟雨笛,然后再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去。 车子发动后,缓缓开出停车场,穆紫心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失落,好像是因为刚才司徒奕的那些话,一直都不能平静。她偶尔侧过头去看看顾乐,他醉了,头应该很痛,正伸手用力的去捶打他的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司徒奕,你有种就别跑!”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睡着了,不过口中还是没闲着。 “妈妈,你说喜欢看到我站在台子上唱歌,我一直都站在那里……” “妈,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我?” 耳边,除了顾乐迷迷糊糊地酒话之外,穆紫心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他每叫一次妈妈心就被什么重重地划了一刀,她将车子停在回去的海边马路上,带着海水味道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穆紫心觉得眼角酸楚,正要打开门冲出去,右手却突然被旁边的顾乐拉住,他还喃喃哀求道:“妈,别走…别离开我好吗?” 不知不觉间,穆紫心已经模糊不清了,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收起坚强,一手轻捂住嘴巴轻轻抽泣,而另一只手任由顾乐拉着,以前总以为顾乐有那么多人的关心,所以过得很幸福,原来也和她这个孤家寡人一样,会在梦里喊着已故的母亲求她不要离开,求她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眼泪顺着她手指缝还是留进了她的嘴巴,咸咸的,就像海水的味道。穆紫心曾经听她父亲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因为很想念她的儿子,所以她每天都伤心的哭,最后泪水终于汇聚成了汪洋大海,蓝色的每一滴海水,所以海水才会是咸的! “妈,你的泪水也在海里面吗?”她望着车窗外,有海潮声音传来的地方,轻轻的问。 穆紫心手和腿脚终是麻木了,顾乐也渐渐安静下来,耳边除了风和海潮声,什么也听不到。她轻慢地打开门,黎明的海边,几颗望北的星星挂在天边,它们就是无数繁星里最后留下来的孤独,和夜空下的穆紫心一样,在没人注意的时辰闪耀着光芒。 身上的蕾丝裙被海风吹起裙角,还抚摸着她肌肤每一寸,温柔得就像母亲,所以穆紫心干脆将赤脚踩进冰冷的沙子里,缓慢地朝海水里走去。 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海边的风吹得他头痛欲裂,所以他再无心昏睡,伸手用手揉着眼角,再睁眼扫射周围,这是哪里? 随即他摇晃地走下车,淡黄的路灯下,终于看清了大概,这里是A城外的海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记得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模糊得一塌糊涂了! 可是,他不是有一个黏人的保镖吗?人呢?顾乐才不相信是他自己开车到这里来的!意识到这点,他开始四处寻找穆紫心的身影,嘴里止不住唠叨说:“什么保镖啊?宴会里跟富家公子勾肩搭背眉来眼去,这时候竟然自己丢下主人跑掉了?” 说话间,隐约看见前面有一抹暗白的身影。 顾乐远距离眺望,还以为凌晨见鬼呢,结果却是穆紫心…… “她在那里干嘛啊?”顾乐神经兮兮地说,眼见穆紫心很快就要走进海水里,想象力丰富的他立刻有了答案。 “不会是要――自杀吧?”顾乐想起她说是一个孤儿的神情,如果是真的,作为心理阴暗一个人,想跳海自杀完全有可能的。 思及间,他大步朝前奔跑,在海水已到穆紫心脚踝时,他一把抱起她。 “啊!”被后面突然的力道抱起,穆紫心惊声尖叫,本能反应是有人突袭,但闻到一股酒气时,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神经病啊?”顾乐大骂道,两人因为反力作祟,一起跌倒在沙滩上。 穆紫心大口吸着气,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你还笑?脑子坏了吗?”顾乐没好气地坐起来冲她吼道。 穆紫心躺在沙子里,因为光线太暗,只能看见顾乐模糊的轮廓,她说:“你以为我要跳海吗?” “你不是跳海?这时候跑到海边来干什么?感慨人生啊?”顾乐胸腔里一团火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背地里推她一把,让她不跳也得跳。 “到海边来除了感慨人生就是跳海吗?”穆紫心诧异地问道。 顾乐再不看他,却抱怨地吼道:“你闭嘴!真是晦气啊!大半夜遇见你这么个女疯子!” 他刚才因为跑得太快,鞋子里全部都是沙子,所以他将鞋子和袜子都脱下来,不耐烦地从里面抖出许多沙子来。顾乐是有些轻微洁癖的,如果发现一点不属于他身上的物体,他就认为是自己的神圣领土被侵犯了,但因为鞋子和裤脚刚才都踩到了水里,所以沙子被粘在上面根本弄不掉,顾乐吸进一口闷气,他将袜子和鞋子往前边一扔,矛头又一次对准穆紫心。 “哎哟!都是沙子,你瞧你做的好事!” 心一脸不知所措地问:“我做什么了?” 顾乐的吼叫声越发大声起来:“你什么也没做?就是没经过我同意,自己跑到海边自杀,还被我发现了!” “咳咳咳!”因为他‘怒吼功’和唱功完全两个档次,顾乐被自己一口水呛得猛咳了起来,穆紫心急忙起来用手拍他的后背,第一次遇见说话都能呛着的人,脸上忍不出憋着笑,却被顾乐猛地拨开她的手。 “你敲鼓啊?!”顾乐恼怒地吼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海滩上格外响亮。穆紫心也没他说得那么用力,但他此时看穆紫心,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你酒醒了吗?”穆紫心突然问。 顾乐全身一僵,仔细回想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宴会上喝醉了吗?” 穆紫心摇头回答:“没有!不是很醉……” “真的?”顾乐不大相信,因为每次他喝洋酒之后就会大出洋相。此时他依稀记得在停车场里好像跟谁打了一架,至今右半边脸上都还隐隐作痛。 “是啊!”穆紫心点点头应道。 顾乐还是不信,他狐疑地探过头来,假设地问道:“我们在停车场里,就没遇见什么讨厌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你讨厌的人不说很多吗?你说的哪一个?”穆紫心特别认真地问道。 顾乐轻哼了一声回道:“好像没你多吧!你不是走到哪里都那长死人脸吗?怎么还来问我讨厌的人很多?我跟你可不是志同道合的,明白吗?” 说完,他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在他与穆紫心之间划出一条线。 “木头人,你是从森林里来的吧,是吗?”他指着线那边说:“你那边是森林,我这边是人类的世界,是文明的世界,这个你可明白?” 穆紫心淡淡地笑起来,心想顾乐一定是酒还没完全醒呢,竟然跟她讲什么是人类的世界。 “哇!”这时候,他突然惊讶地瞪着穆紫心,因为看到她笑了,并不是喝醉了产幻,是真的笑了!可为何笑起来的穆紫心,一点都不像个木头呢? 顾乐这时发现酒劲又上来了,他的脸烫得实在太厉害,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他摇晃着手掌说:“天啦,你以后别这样笑,还是死人脸好看一点!” 垂直下来,穆紫心又一次发现了它的辽阔,心情也因眼前美妙震撼的画面变得舒心。踩着顾乐走过的脚印,穆紫心光着脚板一步一步走,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可是,前面那个人也是这样吗? 习惯了这样跟在顾乐身后做影子,只望着他的后脑勺,想象着他面上的神采,是高兴、忧郁、还是难过。 在连续三天休息不足六小时的情况下,铁人也会累得一脸憔悴吧,穆紫心当然不是铁人,她还是会趁着顾乐在棚里录节目时,靠在后台走廊的沙发上打起瞌睡来,周围的人,忙碌得来来去去。 “您好,请问是穆小姐吗?”听到声音,穆紫心从迷糊中醒来,用手轻揉了一下眼睛,带着疑惑地望着眼前地年轻女子。 “是我啊,杜姗姗,我是关姐的助理!”姗姗礼貌地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喔,你好!”穆紫心从沙发上起身,虽没有像姗姗那样笑着,但也不算冷淡。 姗姗见状,像得了什么宝贝似地开心,“听人说你不太好相处,刚才还疑惑要不要过来和你打招呼,看来并不是那样的!” 穆紫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听人说的,无非就是听关姚儿说的,她也不指望从关姚儿口中听到什么好话,心不在焉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姗姗点着头,马上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红色口袋,“我替关姐过来给顾先生送礼物来的,但那边的工作人员说顾先生还在里面录节目,本来我是想等他结束的,但看到穆小姐您在,就请您帮我转交给顾先生吧?” 穆紫心迟疑片刻,看着姗姗一脸诚挚,她还是接了过来。 大概了来一小时,顾乐才从录节目的现场出来,因为节目的原因,他稍微化了一点妆,此刻正在不停的催促着乔迁拿卸妆的物品来。 “乔迁,你倒是快点啊!” “来了来了!” 乔迁提着一个大大的化妆包,快速窜进了化妆间,穆紫心提着刚才姗姗带来的包挡在他面前问:“乔迁,刚才姗姗来过了,你刚才不在吗?” 乔迁四处打望,然后回答道:“在啊,她来过了吗?怎么没叫我就走了?” 穆紫心顿时有些疑惑,为何姗姗不直接将礼物交给乔迁呢?偏偏选择给她这个不太和善的保镖。这时,她看了一眼那边坐在化妆台的顾乐,将红口袋递给乔迁说:“给顾先生!” “紫心你看我现在忙着呢,你帮我给他吧,好吗?”乔迁扬了扬手里的包,快速地朝顾乐跑过去。 穆紫心也跟过去,将红口袋放到顾乐面前的化妆台上。 “你怎么进来了?”顾乐一脸惊异地表情,因为以前穆紫心是从来不进化妆间的,听穆紫心指着口袋说:“这个是你的,关小姐的助理送来的!” 狐疑地瞧着她,待她从门口消失之后,顾乐开心打开了口袋,里面装着一个金色盒子,盒子上面还贴着粉红色心形纸条,顾乐看过纸条后,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灿烂了! 上次宴会关姚儿因为提前离开,与顾乐已经冷战了三天,期间任凭关姚儿打电话如何道歉,顾乐就是不理,想是气消得差不多了,看关姚儿又送来礼物,顾乐也就不气了,一旁的乔迁看在眼里,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顾乐打开金色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是空啊?” 乔迁放下手里的活儿,探过头来也是一脸疑惑:“对啊,怎么是空的?” 愣了片刻,顾乐黑着脸说:“去把木头人叫进来!” 乔迁为难地问道:“乐乐,你不会以为是紫心她……” “不问怎么知道?” 乔迁转过身去,在走廊的椅子上找到了穆紫心。没多久,她就站到了顾乐的面前,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代姗姗送的礼物出问题了,到底出什么问题她此刻还不清楚,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刚才姚儿的助理是直接把这个给你的?” 顾乐看着她问。 “是!” 乔迁心中大叫不好,急忙转移出去给姗姗打电话,核实当时的情况。 化妆室里,一男一女,一坐一站,男的脸上挂着想听作案人自己招供的神情,他敲着二郎腿,轻轻咬着脚尖,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响才开口说:“姚儿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她送了我一条专门订制的情侣项链,让她助理姗姗送过来了!” 穆紫心面不改色地问:“然后呢?” 顾乐将空空的首饰盒打开给她看,“现在它不见了!” 穆紫心继续问:“所以呢?” 顾乐抬头端详着穆紫心,他换了一个姿势,眼睛眯成一条缝问道:“像你这样雄心壮志的人,不应该贪图这一点小便宜啊?你为了什么啊?” 穆紫心冷笑,没有急着解释,事实如何,她已经清楚,就算她说出来顾乐也不会相信。因为此事,关系到关姚儿,穆紫心清楚的记得顾乐亲口对她说,关姚儿不会骗他。 所以她又何必白费力气解释? 顾乐站起来,冷俊的脸上浮出一丝恼意,“你这是默认吗?就不打算申诉了?”由此,他们之间的身高突然有了变化,顾乐从上面视着穆紫心,她眸间无任何变化,顾乐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神情和反应。 这时,穆紫心回答她:“你不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吗?” 顾乐两只手环保着胸前,突然变了口气地说:“如果你缺钱的话我给你钱,把项链还我好吗?” 链多少钱,我给你钱行吗?”穆紫心毫不怯弱地回他一句。 顾乐点头笑道:“看来,你拿项链不是为了钱啊?那你为了什么啊?” 穆紫心看着他回道:“哪天等我偷了它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顾乐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太相信穆紫心会偷一条项链,他家里值钱的东西到处都是,穆紫心每天进进出出要是想偷,不知可以顺手牵羊多少。更何况,穆紫心绝对不止她表面上那么蠢,怎可能偷这么容易怀疑到她身上的东西呢? 所以,顾乐更相信这是关姚儿的一次恶作剧! “行了,你先出去吧!”他平静下来,向穆紫心挥挥手用侧脸对着她说。 穆紫心随后走出化妆室后,手机里收到一条新来的信息,发件人却是陌生人,但上面清楚地写着:想要回项链吗?快到楼顶来! 穆紫心警觉地看了看,随后快速往楼顶跑去,她不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但肯定此人与关姚儿有关,于是脚下就越跑越快。 推开楼顶的铁门,‘吱嘎’一声,外面的阳光从里面射进来,打落在她脸上,她半眯着眼睛,外面的天空蓝得不带一片云彩,远远看去,一名地高大男子的背影出现在穆紫心眼中,他头戴蓝色鸭舌帽,身穿一件蓝色的T恤衫、深绿色的休闲裤及白色的运动板鞋。背脊挺拔,站姿威武,穆紫心当兵多年,当然可以看出他身上透发出来的那股军人气息。 走过去,在离他五米远的距离停下来,穆紫心嘴唇微微颤抖地喊出那个名字:“简离?” 男人并没有立刻回头,但穆紫心很肯定,这个人绝对是简离。 “我以为你死了!”穆紫心并没有再靠近,而是用试探地口气说。 “简离的确死了!”男子背对着他回答,声音沉着有力,与穆紫心记忆力的简离声音,一模一样。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简离!”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却多了一条看似狰狞的刀疤,如果没有那条刀疤,那本是张很好看的脸才对。 许是看出穆紫心眼神中的惊愕,男子嘴角一扬,“丫头,你看这张脸还是简离的吗?” 穆紫心眉头微微一蹙,她没有忘记曾在部队里见过简离的死亡证明,这么多年了,简离活着都不曾出现过,为何偏偏在这时出现了? 疑惑浮起时,穆紫心没有心思与简离叙旧,脸上隐藏了所有知道他还活着的惊喜。她探究地问:“你突然出现,不是为了我来的对吗?” 简离还是笑,那种深邃得让人摸不透的笑,但这足以让穆紫心确定,她猜想的是对的。于是,她接着问自己其他的猜测:“你是为了顾乐?那天晚上在酒店楼里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是你,对吗?” 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笑容,好像再次证实了穆紫心所说的是对的。 平台上,他们两两对望。 原本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此时中间隐伏的却是浓浓的杀气。 穆紫心并不想如此,而且她此刻的心里还有几分难受,为什么当年他没有死,又既然没有死,却偏偏要在此刻出现? “如果不是你,那个叫顾乐的歌手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简离说,他的口气还是和当年一样,自信、坚决,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一点,穆紫心与他很像,他们简直是如出一辙。 章节目录 第163章 消失的方向 “也就是说,有人请你来杀他?”简离既然从身份上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他的存在,必然是被无数其他的身份代替着,穆紫心自己也是杀手,她太了解这一行的规矩了! 简离答不对题地说:“我没想到他的保镖是你。” 穆紫心问:“叫你杀他的人是谁?” 简离看着她回答:“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穆紫心一愣,她曾经以为有一个人可以与她无话不谈,这个人就是简离,但现在看来,事实是残酷的。当年的他们,也变了! “那你――叫我来想说什么?” 简离沉默了片刻,才走到穆紫心身侧说:“他的命,迟早是我的!” 说完,他用手拨开穆紫心的手掌,往她手心里放下一条白金的链子,心形吊坠上镶堪着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简离往楼道口走了十余步,他听到身后的穆紫心平静如水的声音说:“我绝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简离脚步微顿,片刻之后,又从新踏了出去。没多久,传来铁门关上后沉沉的声音,将穆紫心曾敞开过的唯一一道心门,也就此关上了! 她回到楼下顾乐录制节目的地方,脑海里还在不停的重播简离说的话,她并没有将此事报告给AK,因为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夜晚,城市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不过这片天空之下,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被无数夜灯点亮。 汽车的长鸣声,被干燥的空气过滤得更加刺耳,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穆紫心又一次迷失在停车场的夜色里。 前面是一家关姚儿与顾乐时常约会的西餐厅,顾乐进去时,别有深意地对穆紫心说:“这次,是你欠我的,乖乖地在这里等着!” 项链的事,她并没有告诉顾乐,此刻忘着他消失的方向,那条心形吊坠项链在穆紫心手里摇摇晃晃,随即,她轻轻将项链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像往常一样,悄悄地跟上去。 西餐厅内部像一个漂亮的水晶鞋子,其浪漫的装修格调十分适合热恋中的情侣约会,不但配有数位专业的小提琴师为客人服务,在进门左侧的玫瑰花阶梯上,还放着一台白色的三角钢琴。 穆紫心进去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架钢琴,怔怔地看了半响,才不声不响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什么?”关姚儿听见顾乐说的话,似乎没听清楚,她轻声问道。 坐在对面的顾乐轻咳了一声,尽量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他说:“对不起,姚儿你送的那条项链不见了!” 关姚儿眨了眨那双妩媚地眼眸,半响,才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昨天你在电话里为何没说?” 顾乐本以为是关姚儿故意搞的恶作剧,但此刻看样子又不太像,所以他放低了语气说:“昨天送来时,就不见了!” “姗姗不是说将项链交给穆小姐了吗?”关姚儿坐正身子,笑而无力地问。 顾乐却笑不出来,提到穆紫心,他就更加矛盾。 “顾乐,那是我专门订做的情侣项链,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关姚儿突然变了语气,一脸诧异地问。 顾乐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般,面上一怔,随后急忙摇头说:“怎么可能,我知道是你订做的所以很内疚,刚才一直不知要如何向你开口!” 关姚儿半信半疑地问:“是吗?” “当然是了!”顾乐坚定不移的回答。 关姚儿暂时放弃了猜测顾乐,但立马将话题落到项链如何丢失的问题上。她问顾乐:“可是明明交给穆小姐的东西,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顾乐试探性地问道:“你有问过姗姗来的路上是否遇见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关姚儿脸色突然一沉,带着失望又诧异地神色说:“顾乐,难道你怀疑我的人吗?” 顾乐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怀疑是否是其他什么人给偷了!” “当然是其他人偷的!”关姚儿一口咬定地说:“这个人不是很明显吗?你的保镖穆紫心,她不但是个偷窥狂,还是个小偷!” 顾乐已经感觉到两人约会的氛围有些奇怪了,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难看,本来以为两人见了面,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但现实却不是那样的。 “顾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让她走了?”关姚儿又开口问,既将矛头对准了顾乐。 对没有!”想都没想,这个答案就从顾乐嘴巴里说出来了,说完之后,他在心里不停说服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虽然自己和穆紫心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总归是演戏。 关姚儿看他脸上浮起犹豫之色,便出声问道:“你以前有说过讨厌她,现在你还讨厌她吗?” “我当然讨厌她啊!”顾乐立即出声强调,自己不就是因为讨厌穆紫心,才决定用糖衣炮弹将她打倒的,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她那种女人,难道会有人喜欢吗?”顾乐脸上挂着讽刺地笑,但不知为什么,以前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爽快,但现在说出来却找不到那种感觉,反而有些心悸。 这个时候,穆紫心木然地从离他们不远的位置站起来,身前的一杯温开水伴着她起身倒了下去,洒了一片,将面前的粉红色的桌布打湿了。 她没有停止,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用手撑着前方的镜子,里面出现的人,竟让她有些陌生的感觉。明明以前就听过顾乐那样的话无数次了,可为何现在却那么不舒服呢?好像心情很低落,甚至比前一天她看到简离都还要低落。 穆紫心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浇了几把水将在自己脸上,终于清醒了! 这时,就在她背后的一间包间里,穿着高雅时尚地女子一脸惊异地表情望着她对面的男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听到的话,惊讶地问道:“奕,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面色冷沉,没有一丝笑容。他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道:“苛言,我们的婚约就此取消吧?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取消?”女子大声惊呼,大大地眼睛不停的眨,一脸的不相信。 男子点头称是,林苛言立即站起来,脸上因为事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问:“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不想结婚!”司徒奕摊开手,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应有的抱歉。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订婚啦?” 司徒奕见她情绪波动异常,有心想要安抚她的语气说:“我们不适合,而且我也不爱你!” “你不爱我了?”没想到,林苛言情绪波动更大,她走到司徒奕身前,声音有点变调地问:“你爱上谁了?奕……我们的婚约,可是伯父和伯母认定的……” “我会去跟他们说!”司徒奕打断林苛言,并且站起身来刻意离她远一点,免得等一下她突然哭天喊地起来,弄脏他的紫色西装。然后他轻声说:“对不起!” 他一刻也不留恋地转身从包间出来,刚转过走廊,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穆紫心头发高高地扎在头顶,黑色的长发,顺滑地贴在她的笔直背脊上,因为她身上独立特性的气场,即使不看脸,司徒奕也能认出她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过去,侧靠在穆紫心身旁的玻璃上,一双丹凤眼好奇地打量着穆紫心的脸,尽管他知道上面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还是很乐意这样观赏她。 穆紫心抬眸,脸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顺着额头上缓缓往下滑。 司徒奕见状,便摸出他的汗巾礼貌的递给穆紫心,然而这她并不接受,而是转身就走。 司徒奕也不知为何,竟然一把拖住她的手臂:“你不用每次都这样对我吧?” 穆紫心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冷声问道:“你在跟踪我吗?” 司徒奕因此问一愣,干瘪瘪地笑起来反问:“我跟踪你?” “没有吗?没有就离我远一点!”穆紫心很是平静如初,并将司徒奕拉着她手臂的手拨开。 “对啊,我就是跟踪你!”司徒奕却突然改口,并且神色郑重其事地说:“穆小姐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吗?” 这后面那句话,真真让穆紫心的脸黑得一塌糊涂,她没有回头,站在那像一尊雕像似的,原因是她此刻看到顾乐就在她正前方向,那张脸上的惊讶程度甚至比穆紫心还要大。她已不清楚,顾乐是何时站在那里了,总之三个人的氛围顿时被司徒奕那句告白搞得十分奇怪。 但事态还远远不只如此,前不久才被司徒奕通报取消婚约的林苛言,一路追着司徒奕跑出来,所以刚好她就听到了司徒奕的话,因了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外表虽然优雅端庄,行事却太情绪化,远不比不上关姚儿的老练深算。 这时,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几步冲到穆紫心身边挥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原来是你!” 穆紫心在感受到外力袭来时,惯性的往后一退,林苛言这一巴掌,只摸到了她的头发。 穆紫心认得这个女人,上次在韩国料理店,往她头上泼茶水的富家千金。 “林苛言!”司徒奕厉声喊着林苛言的名字,随即两步上前,将她拉开。 林苛言哪里肯受这种气?她用力甩开司徒奕,质问口气问道:“司徒奕,你就是因为她,要和我解除婚约是吗?” 司徒奕面色沉重,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单单为了这个原因取消婚约,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是!” 穆紫心猛地转过去地瞪着他,此刻司徒奕脸上的沉重在她眼中,变得十分扎眼。 楚司徒奕别有用心要将她拉进这淌浑水里,再看林苛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就享受了一次被当情敌的待遇,那眼光足足有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的热量。 “这又是在唱哪出啊?”顾乐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样子说,这让穆紫心脑海里又回荡起刚才他和关姚儿的对话,想他那么讨厌自己的一个人,何必没事来管自己的闲事儿呢? 她不声不响地要走,却被司徒奕跑上来拉住手臂。 “穆小姐先别走!” 穆紫心回过头,就看见他一张真挚得犯傻的面孔。 “你还想做什么?” 穆紫心每次遇见司徒奕,都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今天这事,更扯淡! 这时,司徒奕却转向对顾乐说:“顾乐,这个女人在和我交往,以后请多关照哦!” 不用看,顾乐都能感觉到司徒奕那暗爽的心情,他将不可思议目光投向穆紫心,她不是说过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之类的话吗?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金钱的价值,可与豪门公子交往这不是金钱的价值所在吗? 难道他们因为相爱才志同道合? “这是怎么回事?” 关姚儿发现这边有异样后,她刚走近时,就听见了司徒奕那句诡异所思的话。 顾乐笑得不太自然地回道:“姚儿,我们走!” 说罢,关姚儿被顾乐拉着往外走,关姚儿不明所以地问道:“顾乐,你跟司徒奕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顾乐回答:“那个人很令我讨厌!” “可是他为什么会和穆紫心在交往,那是真的吗?这就是你不相信是穆紫心偷了项链的原因?” 如果穆紫心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当然不可能对一条项链产生兴趣,现在关姚儿也相信项链不是穆紫心所偷的了,他们从西餐厅出来之后,顾乐就去开车送关姚儿。 “我今天不想回去!”关姚儿说。 顾乐迟疑片刻,用以往每次的借口:“今天算了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外地吗?好好休息!” 关姚儿十分不解地说:“顾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上次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却被那个穆……” “姚儿上车吧!”顾乐坐在车里打断她。 穆紫心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来了,但还是只看到了顾乐开着R8从身前跃过的画面,朝着天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与顾乐缓和下来的关系,就因为司徒一句‘交往’的话变了! 关乎于司徒奕说让顾乐关照的话,简直就是反作用,她真怀疑司徒奕是为了私人恩怨对付顾乐,还是在对付她自己了,看见司徒奕也跟了出来,所以她闷着头往前面走。 “喂,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司徒奕朝后面追来。 心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不想你刚刚好的手臂再吊回去,最好别跟着我!” 司徒奕一脸坏笑地回道:“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更要跟着你了,如果知道有危险,就放弃的人是懦夫!” 这样不经意地一句话,却让穆紫心失神地回过头。 她曾经在另一个人那里听过这一句话,托了那个人诈尸的福,这几天,好像什么事都与那人有点关系。 “你认识简离?是你买通他来杀顾乐吗?”穆紫心仔细回想司徒奕和顾乐的关系,不确定他们的水火不容是否已到了买凶杀人的地步,却开口试探起来。 “谁是简离?”司徒奕不假思索地问,那个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穆紫心狐疑地望着司徒奕半响,她很肯定司徒奕并没有说谎,这才放弃了猜测。 司徒奕继续跟着她说:“我用我的车送你吧,这次不会超速哦……” “我不管你和顾乐有什么过节,但请你不要将我拉入你们的战争中。”在车上,穆紫心很平静地对司徒奕说。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去揣测别人的用意呢?我虽然与顾乐关系不好,但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起初是有点想气一气顾乐的念头,但对你的一见钟情可是真的,说要和你交往的事也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穆紫心不动深色地转过头凝望着他,司徒奕看着前方道路的脸带着笑继续说:“我知道,像我这种被花花公子冠名的人说这话很没说服力,但这次是我人生二十八年,最最认真的一次!” 穆紫心嗤笑道:“呵,你也知道你这二十八年活得很没有说服力吗?” 不是她有心嘲笑他,穆紫心前几天无意间从乔迁拿来的一堆八卦杂志里看到,司徒奕的八卦新闻竟然比顾乐的都要多,当时他就感叹,此人不进军演艺圈真是屈才啊! “我的说服力,总有一天会让你看到的!”司徒奕侧过脸,语气似在许一个承诺,在这之前,穆紫心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揣摩过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不明白他行事怪异的原因,想必现在也有些头绪了! 司徒奕是一个从小就习惯操控的人,突然遇见他无法操控的事物或人,好奇心会促使他的虚荣越来越强烈,从而就发生了刚才在西餐厅里的事。 第二天顾乐在完成了新歌的编曲工作之后,他闷闷地走出大楼,此时下起了蓬勃大雨,天空中积满了乌云,到处都是雨水里夹带着热气的味道。 顾乐并没有看到穆紫心,心下觉得奇怪,以往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在二十米之内见到穆紫心,看来真是谈了恋爱的人,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想着想着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烦躁,现在他自己边有这条尾巴不说,还是司徒奕的。 心将车开到大门口停下,在以往车子是不准开进来的,穆紫心因为下雨才破了例。 顾乐带着烦躁坐进去,与往日不一样的是竟然没有坐前面,他正眼也未看穆紫心一眼,靠在椅背上去假装打着瞌睡。 穆紫心目光轻扫过后视镜,她早就料想到顾乐的情绪化会这样的反应,所以情不自禁地开口解释道: “昨天晚上在那里的事有些误会……” 但之后她就后悔了,不论是司徒奕还是顾乐,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呢? 顾乐睁开眼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刷的车窗,好像被笼上了一层透明的胶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很久,顾乐才开口问道“你以前说我们的世界与你的不同,现在呢?” 穆紫心唇角抽动,半响之后才应声说:“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说的话,现在又何必问呢?” 顾乐突然坐起来,恼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信过?” 穆紫心沉默,她知道,是因为她自己从来就没信过,所以穆紫心也不奢望其他人可以相信她。 “你不是讨厌我吗?”穆紫心面无表情地说,这让顾乐一张脸顿时一僵,他眉头一皱,问:“你偷听我们讲话?” 穆紫心又开始沉默,这顿时让顾乐火冒三丈起来。 “停车!”车子刚过红绿灯路口,顾乐突然厉声喊道,穆紫心本以为这个天王巨星接下来要将她赶下车的,结果冒着大雨,这个天王巨星自己冲下去了! 穆紫心一阵纳闷,她随即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朝顾乐的方向追去。 在穿过马路时,穆紫心被一辆车撞撞倒地上,就此眼睁睁地看着顾乐在一条巷头里消失。 雨水,早就将她的衣服头发打湿,她吃痛地爬起来,目光一直锁定在顾乐消失的方向。 “小姐你没事吧?”开车的司机一脸烦躁却压着火气跑出来问,这时,穆紫心哪有心情理他,直径从前面穿梭的车流里穿过去了。 “神经病啊?” “不要命啦……” 咒骂声和车鸣声不停淹没在她身后,穆紫心走过马路,发现刚才被撞的右腿很疼,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找了个公交站牌给巴格打了个电话。 顾乐之所以突然下车,是因为他在停车路口突然看到了一个乞讨的孩子,正是上次她与穆紫心遇见的同一个,显然孩子并不是一人,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雨下得太大,他们在不停的跑。 顾乐一路追着两个孩子跑进了一个巷子,因为下雨天色不好,里面黑黢黢地,顾乐还是跟了进去,上次听穆紫心说给这些孩子钱,也不可能是给他们的,所以他想探探,孩子们乞讨来的钱,到底是给谁的。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巷子深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粗犷而没有温度。 又多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那今天要了多少,快拿出来!” 小女孩听着,身子下意识地往男孩身后退了一步,男孩疑虑了片刻才开口说:“没有……我们没有要到钱!” “什么?”中年男人一声嚎叫般的声音,两个孩子全身都是一颤。 两个男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一个长着碍眼的一字胡,另一个则是一双八字眉,长得一脸尖酸又猥琐,八字眉说:“早上我明明看见有人给你们钱的,怎么现在说没有了?” 章节目录 第164章 犯罪事件 男孩手里紧紧拉着小女孩,最后还是招供般低声说:“我我我们实在太饿了……就用那钱买包子……” 话还未说完,男孩就被八字眉的男人抽了重重一巴掌,趴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小女孩紧张地扑下身去,哭声喊道。 那么小地一个孩子,哪里经得住成年男人的狠狠一巴掌,男孩趴在地上,嘴里狂吐鲜血。 远处地顾乐见状,立刻冲了过来,他抱起小男孩,厉声质问道:“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两人见突然跑出来这么个人顿时一惊,奸诈地互相望了一眼,问道:“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 顾乐扶起小男孩,虽然事情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他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马上摸出手机准备报警,两男子见状,立刻冲上前来企图制止他,没想顾乐抬脚两下子,此二人就被踢了个四角朝天,唉声连绵。 顾乐心里一阵暗喜,当年他在大学跆拳道社学到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拍了拍手掌:“哼!看你们还虐待儿童,我这就让报警!” “小心!”孩子声一出,顾乐就感觉脑门上一阵剧痛,眼前就只剩下麻雀在飞。 再次清醒过来,顾乐感觉头痛欲裂,最糟糕的是,四肢都不能动了! 他看了看周围,那是一件很脏乱的小屋,周围到处散发着恶臭,好像有上百双臭袜子和死老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顾乐腹中顿时一阵干恶窜上来,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在这样的环境里呆过十分钟,天才知道,他已经在这间臭房子里躺了多久了,这时他听见屋外传来声音。 “你说里面那个人真的是个明星?”是刚才在巷子里说话的八字眉。 后面那个回答的男人却不是一字胡,声音沙哑得又点像天山童姥,他说:“是的,遍大街都是他广告的照片,你们没看到吗?” 一字胡狐疑地问:“可是,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肯定是跟着那两个孩子来的呗!现在事情麻烦了……” 八字眉眼睛一亮,慢条斯理地说:“麻烦什么,我不觉得麻烦,我们要发财了!” 胡没弄明白,他摸了摸胡子,问道:“什么意思?” 八字眉回答:“我们整天就靠那些孩子乞讨赚点钱糊口,就算他们能卖个好价钱还不够歌哥儿几个好好玩一次的,这次,我们要干就干次大的!” “对哦,他既然是大明星,那肯定就有很多钱吧?”一人恍然大悟,拍手说道。 一字胡又开口问:“可是,我们问谁要钱呢?” 八字眉笑得阴森森地,他说:“这还不简单,他电话在这里,还有银行卡这么多,只要问出密码,想要钱还不简单?” 几人正说着话,顾乐感觉一个小身影闪进了房间,仔细一看,既是他跟踪而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垫着脚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绳子,顾乐感激地看着他,发现小男孩黝黑的脸上全是泪痕,看样子在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候肯定被外面的恶人打过。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黑暗的角落,这些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竟会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随着这一声,孩子惊恐地转过头去看,身子已被外来的一脚踢飞起来,落在潮湿的墙角处。 顾乐猛地抬头,看见昏暗地房间一张猥琐的面孔,此人长得不高,但很壮实,比起顾乐在巷子里看到两人,明显要魁梧得很多。想必刚才就是此人将自己敲晕了! 这时,那个躺在不远处的小男孩痛得已无了声音,但猥琐男人却不罢休,他大步过去,伸手一把将小男孩的身子提起来,准备挥拳再打时,顾乐大声制止道:“住手!我告诉你们密码……” 外面三人闻见声响,也冲了进来,听到顾乐说密码,都心照不宣地奸笑了起来,对他们来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俩个孩子就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财源。 “真的?”一字胡眼里冒金光地蹲下来,顾乐才看到他身上穿的竟自己的阿玛尼西装外套,但如何看,都只是件街边货的样子。 “可是,我怎么能保证你们拿了钱之后我的安全?”顾乐锁住胸口的恨意大口喘气,以前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镜头,现在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谁叫这些穷凶恶及的歹徒只认钱不认人! 这时八字眉也蹲了下来,咧开嘴笑时,一口黄牙差点没让顾乐一口吐出来,只听他说:“我们只要钱,并不是杀人犯,有了钱什么都好说,但是没有钱,什么都不好说了……” 心有余悸地说:“那些卡大多是信用卡,是不能取现金的,只有一张卡里有现金,但是数额太大,你们如果一次性取的话,需要本人先和银行预约!” 猥琐地男人用手推了推八字眉,两人便出了去,好像在外面商量什么,剩下的一字胡谄笑胁肩地说:“哎哟,这张脸哟真比那电视上的还好看,一个男人咋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哟!”一字胡悻悻地道:“咱们的大明星脾气还蛮大的咧,怎么地以为这里还是你家里啊?” 顾乐发泄了一声,顿时也觉得现在这情形应该隐忍一下,所以他除了瞪着一字胡以外,再不说话。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歌坛小天王?不过在这些人眼中是提款机罢了! 没多久,出去的两人走了进来,他们商量了一番,却并不打算让顾乐如愿。八字眉狡诈地说:“现在把密码告诉我们,你手机和银行卡绑定的吧?那现在你就打电话预约!” 顾乐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密码告诉了他们。之后,一字胡将顾乐的手机开机,正要拨打银行的电话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几人机警地互相看了看,屏幕上闪动着‘木头人’三个字。 猥琐男第一时间摸出小刀夹在顾乐脖子上说:“接电话,像平时说话那样,别让打电话的人怀疑!” 顾乐手仍然被绑着,一字胡拿着电话放在他耳边。 “你在哪?”穆紫心冷冷地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顾乐轻声说:“亲爱的,我现在在外地演出,回来了之后再跟你联系好吗?” 电话那头的穆紫心顿时觉得异样,为何顾乐竟改口叫他亲爱的?她已找了他两小时,现在顾乐却为何旁若无事地说在外地演出呢?所以她顺口问了句:“你在什么地方演出?” “在B市,大概几天后就回来了,别担心……”说到这,猥琐男拿刀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顾乐立刻说:“好了,亲爱的我要挂了,回来再联系!” 穆紫心还没问出口的问题就此卡在了喉咙,她已意识到顾乐的反常肯定有原因。 这之后,四人让顾乐打了电话到银行预约,再拿着顾乐的银行卡在出去取了两万现金,确定了密码是正确并知道银行卡里真的有巨额存款,他们非常高兴,买了酒肉在外屋庆祝。 猥琐男开心地问:“现在我们有了钱,那屋里的孩子怎么办?” 胡回答:“这个,等拿了钱再说,到时候把他们全卖给独眼龙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说着,一字胡啃着一只鸡腿跑了进来,他蹲坐在顾乐身边说:“饿吗?想吃吗?” 顾乐白了他一眼,只希望穆紫心能发现他的失踪不是恶作剧,可以尽快报案,不然他真的不敢确定这些人在拿了钱之后,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来。 以前那么讨厌的穆紫心,在这一刻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想着,他又有点担心,心内念道;木头啊木头,这次千万别真是木头啊! 敲门的声音突然传来,一字胡全身明显一震,他们住的这个脏乱的旧房子除了被锁在屋里孩子以外,没其他人知道,谁会在这时来敲门?所以一字胡急忙找了一张抹布似的东西塞进顾乐的嘴。 一字胡踌躇了片刻,几分醉意顿时被这敲门声给惊醒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几步跨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一看,外面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长得几分姿色,脸上没有笑容。 “找谁?”一字胡不耐烦地问。 屋外的女人扫了一眼一字胡身上的外套,平静地说:“我是这片人口调查局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填几分资料吗?” 一字胡眉头一皱,这一代的房子都是拆迁范围内,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人口调查局的人,他毫不客气地说:“不方便,赶紧走人!” 说完,正欲关门,门外地女人竟然一脚抵在了门上,并说:“你总得先告诉我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啊,我可以写个大概的资料报上去!” 八字眉没好气地回道:“四个人,四个!” 女人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八字眉全身一颤,他只想赶紧打发走此人,于是就要关门,又听女人不依不饶地问:“怎么别人告诉我你们这还住了几个孩子啊?” 八字眉顿时没了好气,他用威胁地口气说:“什么孩子?没孩子,走开,别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是平时,谁听到他说这种话,基本都是吓得跑了,但外面的女人却不慌不忙地说:“麻烦?我就是专门给你们找麻烦的!” 这声刚落,门外面的力道一下踹开,穆紫心几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进来,一字胡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中要害倒了下去。 八字眉听见响声,与另外个瘦精精地男人冲过来,一人挨了一拳,又重新冲上来,但都没有穆紫心动作快,几下就被放倒在地,穆紫心大脚一踢,顾乐被关的房间打开了,穆紫心晃眼一扫,就看见了里面被捆绑起来的顾乐。 歹徒四人中的八字眉抄着一把铁刀又重新冲过来,顾乐最先看到,无奈嘴里塞了东西无法告知穆紫心,还好她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头往后一扬,竟从腰间取出一把手枪。 “别动!”穆紫心在摸出手枪到说出这两个字的表情都从未变过,没有畏惧与害怕,熟练得好像每天都在重复演练一样。 顿时,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了,没人再敢轻举妄动;而顾乐眸间,除了侥幸,还有一丝其他复杂的神色出现。 “解开他!”这时穆紫心让八字眉扔了铁刀过去给顾乐松绑,声音冷肃地不容抗拒。 八字眉闻声,战战克克地走过去解开绑着顾乐的绳子。被放开的顾乐快速拿出口中的抹布,先干咳了几声,恶心不断从腹部窜上来。 “他……他们都一群混蛋!”顾乐忍不住靠着墙唾骂起来,但很快他又意识到房间里不是有四个人吗,目前穆紫心控制了三个,还有一人呢? 思及间,他就听见身侧方向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的人就是四人中剩下的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半米长的长刀,千钧一发之时,随着两声连续的枪响,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精壮的萎缩男还没靠拢顾乐,已被飞来的两发子弹打中右手,和右腿,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哀叫起来。 “如果还有谁想冒险大可以继续,但下次,我绝不会打手和腿了!”穆紫心冷声警告道。 顾乐鼓着大眼瞪着穆紫心,就刚才,那两颗子弹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穿过去,他几乎听到到带风的弹头穿过的声音。 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几乎咆哮出声:“你有没有搞错,刚才那样开枪,都不怕打到我?” 穆紫心没应声,她将电话扔给顾乐说:“报警!” 顾乐面上一愣,还是马上拿起电话报了警,警察没来之前,顾乐打开了这些人锁住的房子,那里面竟然关着九个一般大的孩子,其中一个就有刚才想要放走顾乐的小男孩,此时他卷缩在角落,刚才被猥琐男踢了一脚,看样子很严重。顾乐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一看到这些孩子可怜巴巴地眼神,还有刚才他们往自己嘴里塞的臭抹布,顾乐心里就生气,他冲过去对几人一阵狂踢,好歹顾乐当年也学了几年跆拳道,所以踢腿力度相当到位,那几人都痛得连声叫嚷起来。 “禽兽,你们这些个禽兽!” 看见这样的顾乐,恐怕早就忘记了他是个大明星了,穆紫心站一旁不温不热地说了一句:“再踢就踢死了!” 顾乐出着大气问:“这些人死了活该,你没看到他们怎么对那些孩子的?” 心不再说话,她凝望着从小黑屋里出来的孩子,他们小而瘦的身体上全是伤痕,小脸也脏兮兮的,圆滚滚地眼睛流露出的是无助,就与十年前的她一样! 警察终于来了,这调查之下确认他们是一群拐卖儿童的骗子,通过审问才知道,他们在其他城市还有窝点,同伙大概上百人。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凌晨了,雨早就停了! 顾乐还穿着他那一身脏兮兮地衣服,但他没有丝毫不适,坐上车子的时候,他先是沉默,而后说:“你哪来的枪?” 穆紫心面色一愣,随即她回答说:“跟人买的!” 她当然不能告诉顾乐,自己不但有枪,还有多种型号的,其中包括各种自动手枪、精准度超高狙击步枪、甚至炸弹。解释说是跟人买的,这个更容易接受一点,在国内有门路想买走私的武器也不是不可能。 顾乐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警察知道医院躺着的那人是中枪,到时候就麻烦了……” 穆紫心很惊讶,顾乐竟然会考虑到枪的事。 这个时候顾乐的电话响了,接完之后,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他阴沉着脸对穆紫心说:“去医院!” 医院的大门就在前方,穆紫心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着顾乐进去了! 午夜的医院里,静得都如停尸房,不过转角处到了一楼的急救室,里面的气氛就有点紧张了。首先是走廊里围着好些记者,本来是采访那些受伤送进医院的孩子的,现在因为其中一名在抢救中死亡,关注度又更高了! “乐乐,你怎么来了?”受顾乐嘱托,先一步到达医院的乔迁看见顾乐和穆紫心出现,一脸惊讶地向他们走来,他身后不远的记者们一看见顾乐出现,更是疯了一般地涌过来。 顾乐此刻白色的衬衣上污迹斑斑,头发也有些缭乱,这样看,倒是打破了他平日里阳光帅气地形象,看起来很男人。 “顾乐,下午你的经纪人说您在绑架案中并未受伤,请向我们讲述一下这些拐卖儿童歹徒绑架您的经过可以吗?”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顾乐是来医院看望收受的孩子们的,请各位记者朋友理解一下,今天不接受采访,谢谢!”乔迁立刻敬业地挡在顾乐面前,加上穆紫心,这些记者们都未靠近来。 “你们不是说过不会喧闹的吗?”值班的护士长走出来一脸愤怒,刚才这些记者都承诺说不会干扰它人,不想顾乐一出现,就全都忘了! 没多久,他们就全被轰了出去,此刻,走廊里就剩下三名警察、顾乐、穆紫心和乔迁。 “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另一位带着眼镜的女警察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对顾乐说。 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一脸焦容地抬起头,视线里刚好看到那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条辫子,长得很乖巧,但一双眼睛已哭得通红,白日里听过小女孩叫那个男孩哥哥,想必两人是兄妹关系。 顾乐下意识地挤出一丝笑容,伸手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说:“乖,别哭了,叫什么名字?” 女孩抽泣了两下,稚嫩地声音从口中而出:“宝儿!” 顾乐再一次将孩子拉近,并用他从未有过的和蔼的声音说:“宝儿别哭,哥哥只是去了天堂,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一切都很美好……” 小女孩并没有停止抽泣,她望着顾乐那张漂亮的面孔说:“哥哥以前也这样说,说妈妈和爸爸去了天堂,那是很遥远的地方……可是哥哥去找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不带上宝儿?哥哥他……也不要宝儿了吗?” 他们说着这些的时候,一旁的穆紫心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从她第一眼见到这叫宝儿的小女孩时,她就觉得和她自己很像,十年前的她在医院得知父母和爷爷的死时,她曾想过从医院的楼顶跳下去,当时没人像顾乐这样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别哭,他们只是去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她只记得站在楼顶的边缘,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 她当然不甘心,她甚至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夺去家人的性命,她想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可是,那时候才十二岁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哥哥怎么会不要宝儿了呢?哥哥希望宝儿能快乐的长大……”顾乐的声音,将穆紫心从思绪中拉出来,她似乎看到顾乐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虽然人们总说顾乐与关姚儿是天生的一对,但在本质上他们却有天壤地别的差距。 后来小女孩和其他孩子都被警察暂时带走了,穆紫心与顾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穆紫心突然对顾乐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呢?” 顾乐因为还压抑在男孩为救他而死的悲伤中,心情更是不好,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什么事实?” 穆紫心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天堂……” 顾乐眼中她夜幕中的脸,依旧那么冷酷无情,所以顾乐愤愤地说:“像你这样冷血的人,懂什么叫天堂?” 说完,顾乐就一股气走了,留下穆紫心一个人伫立在原地,像被风化的一块石头。 半响,她苦笑地叹了一声:“是的,我这种人不懂什么是天堂,就算哪天死了,也是下地狱!” 顾乐召开了记者见面会,对此次事件做了全面的回答,其中包括如何跟踪孩子、被歹徒绑架、和被保镖救出的过程。他讲述了这几天收集很多关于流浪儿童的资料,承诺建立一所爱心的孤儿院,并由他的名字成立一个爱心基金。同时在记者会上,顾乐还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收养在绑架世故中死去小男孩的妹妹宝儿。一时之间,顾乐作为娱乐圈的艺人,帮助破获了重大的拐卖儿童犯罪事件,到成立爱心孤儿院和收养女儿,全国都为之掀起了一阵爱心狂潮,关于顾乐的好评更是如潮。 章节目录 第165章 语重心长 接回宝儿这天,天空下着大雨,穆紫心远远地注视着顾乐和乔迁,看他们牵着宝儿从救助站的大门口出来。宝儿没有多少行李,随身的就一个红色泛旧的小背包。于是顾乐说先去商场为宝儿买些衣服和学习用具,几人一路谈笑着到了目的地。 宝儿只有六岁,虽然小话却很多,也很讨大人们喜欢。因为从始至终,开车的穆紫心都没有说一句话,下车的时候,宝儿突然问顾乐:“顾爸爸,为什么那个阿姨不说话呢?” 顾乐蹲下身去回过头,扫了一眼穆紫心的脸,虽觉得特别煞风景。但却依旧拿出他哄孩子的招牌笑容回答:“那个人只是一块木头,以后宝儿可以不用理她,也千万别和她说话……” 好奇心很强的宝儿急忙嘟着嘴问道:“为什么呢?” 顾乐想了想,亲昵地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因为她不太喜欢和人交往!” 宝儿偏着脑袋望着穆紫心又问:“可是她为什么不太喜欢和人交往呢?” 顾乐站起来,拉着宝儿朝前走,很有耐心地解释说:“因为她和我们不一样啊,她又不喜欢小朋友,不会像顾爸爸这么疼你的……” 说完,顾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前面开道的乔迁转过身牵着宝儿走进商场。穆紫心看见顾乐接这个电话时,表情特别严肃,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神采,但因她离得太远,就没能听见。 几人在逛了两小时之后,顾乐在一间咖啡厅里见了一个中年男子,从衣着上看,此人不太像娱乐圈里的人,因为他来时开的一辆军用吉普车,穆紫心推断,此人是个军人。她回想起顾乐以前说过有个当兵的堂哥,应就是此人了!不过令她疑惑的是,为何顾乐在见这个堂哥时,表情会那么严肃,甚至在他们交谈时,那位中年男子还刻意望了穆紫心一眼。 “乔叔叔,那个和顾爸爸说话的叔叔是谁呢?”穆紫心与宝儿、乔迁坐在离顾乐他们很远的位置上,宝儿开口问道。 笑着回答:“哦,那个呀,是顾爸爸的哥哥,以后宝儿看见了,要叫大伯哦?” 宝儿听话地点点头,乔迁就此起身,用拜托的口气对穆紫心说:“紫心,看一下宝儿哦,我出去给姗姗打一个电话!” 穆紫心平静地点点头,目光轻轻落在宝儿脸上,很快又转过视线注意顾乐的方向。 乔迁刚一走,坐在穆紫心对面的宝儿就开口了,她说:“顾爸爸说阿姨您不喜欢小孩子吗?” 穆紫心一愣,她几乎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被孩子这样问及,顿时有些木讷。 这时宝儿又问:“可是,阿姨不也是从孩子长成大人的吗?阿姨,上次我看见您打架了,是您救了顾爸爸,也救了我们对吗?” 穆紫心愣神片刻,有些不太自然地放轻口气说:“宝儿……想吃冰激凌吗?” 宝儿点点头回答:“以前哥哥买过给宝儿吃,但是那次哥哥回去后,被那些大叔打了……” 宝儿说着说着,泪水就开始在眼眶打转,穆紫心知道,宝儿心中也有很多伤口,就与当年的她一样。 也许是为了逃避这种气氛,她急忙起身走向吧台,点了一份草莓冰激凌,等她再回头时,宝儿手里却拿着一个白色信封。 穆紫心快步过去放下冰激凌,将信封从宝儿手里拿过来,这个举动,正巧被远处的顾乐看见。只因顾乐看到的是宝儿一脸哭相,而穆紫心冷酷如冰的神色和举动,所以他顿时按捺不住,起身向这边走来。 “穆紫心,你做什么?” 听到声音,穆紫心一把将手里的信封垂下,有意将其掩在身后。 “我问你在做什么?”顾乐又看了看宝儿,发现她脸上确实挂着泪珠,所以更肯定穆紫心做了什么冷血的事。同时,宝儿也被大人们的举动吓得一愣,瞪着两只大大地眼睛望着他们。 见穆紫心不回答,顾乐只认为她是无法为自己辩解,这时又见乔迁从外面进来,他带着丝丝不悦地口气说:“乔迁,我不是让你看着宝儿吗?” 乔迁看两人的面色不太好,顿时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时,他解释着说:“我让紫心她……” “以后我让你做的事,就得你亲自来做,更别让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代替你做,万一宝儿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顾乐气愤地打断他道。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穆紫心却始终面无表情,唯一有的变化,只是那个白色信封被她紧紧捏在手里。她不知道心是被怎么了,被别人说过那么多次‘麻木不仁’;这一次,是最难受的,半响,顾乐已经牵着宝儿离开后,她都还没从那种难受里面转过来。 又下雨了,好像比任何人都伤心,它伴着风声,鬼哭狼嚎地在窗外徘徊。 这个季节,暴雨总是平凡的,穆紫心习惯了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听着雨声,只有这样,才可以觉得自己身边是宁静的;过了很久,她摸出白天里从宝儿手中拿过来的信封,因为被她用力捏过,所以皱得很厉害,穆紫心轻轻用手将它扯平,再摊开来看,白纸上除了一个邮箱地址什么也没有。 回到床边打开电脑,穆紫心在邮箱地址栏里输入了邮箱,再思忖了片刻之后才输入了密码,成功登陆后,她看到这个以‘四’为名的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日期就是这天早上;打开信件,里面的类容顿时让穆紫心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或许是带着疑惑,她又反复的看了许多遍。 “你睡了吗?”门外突然传来顾乐不温不热的声音,这倒让穆紫心有些奇怪,平常这个时候,这位大明星是绝对不会踏入她的领地一分一毫的。 “有什么事吗?”穆紫心轻轻打开门,从门里面露出那张冷冰冰的脸。 顾乐看见她,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的,与平日精神干练的影子有全然的不同,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门里面的人是个女人。 没错,这确实是个女人,顾乐为自己的失神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两声说:“那个……今天对不起!” “什么?”穆紫心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惊讶,顾乐大半夜来敲门是来道歉的? 用手挠了挠耳朵,顾乐不好意思的说:“是的,对不起,本来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上次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也许已经不在这里了,今天我凶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太紧张宝儿了!” 穆紫心脸上无波,她平静的回道:“哦!” “如果……”顾乐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这下,穆紫心眉头微微一蹙,因为正巧她真的有事想要顾乐帮忙。所以她不太肯定的问了一句:“真的?” 顾乐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真的!” 穆紫心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不过眸子里,却多了一种试探,她下意识地说: “我要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也许你认识他……” 顾乐疑惑地问道:“谁?” “邱仁炎!” 顾乐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有些变化,他立即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穆紫心对顾乐的反应显然早有预料,她不慌不忙地回道:“我就是穆紫心,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叫穆紫心!” 顾乐更加疑惑起来,他两个眉毛几乎是凑到一起了。 “你找他干什么?” “你确实认识他?”穆紫心反问起来。 顾乐也不再避讳,他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我认识这个人,所以才刻意接近我的对吗?所以你才不是为了什么钱为了名对吗?” 心深吸一口气,她将身子站直说:“我以前对你说过,我是一个孤儿,不知道你还记得不?”没等到顾乐的回答,她又继续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一个孤儿,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父母在十年前死了,我本来也应该在那次事故中一起去的,但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线索,我说的这个人,他就是我的线索,我知道你认识他,所以才开口求你的,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等等!”顾乐出声打断穆紫心,他说:“也就是说,你最初就知道我认识这个人了?” 穆紫心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最初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 顾乐当然不信,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刚刚?我不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但凡一个正常的人听了这些话都不会相信的,你是在拍武侠片么?” 穆紫心木呆呆的,她不知道要如何让眼前的人相信,她好像在刚开始说那些话时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为何自己要那么傻的说出来? “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说过,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顾乐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去。 躺在自己的床上,顾乐不断回想着穆紫心所说的话,以及她脸上的神情,虽然早就被自己断定是一个小说故事,但他总是把那张脸挥之不去;因为这样,他失眠了,一整夜,都在不停数羊;终于碍到早上,他沉沉地睡去,在一阵吵闹声中,他看见了一具白色的灵柩,里面躺着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那一年,好像永远都停留在了顾乐梦里,他开始相信,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这样一个梦,所以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听听穆紫心内心的梦。 “好吧,我带你去见他!”傍晚的夕阳里,顾乐一边吃着乔迁准备的晚餐,一边用认真的口气对穆紫心说。 他们很少会在这样的傍晚一起用餐,因为平日里顾乐总是很忙,要不停的赶通告,录歌录节目等等。 “真的?”穆紫心有些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在过了一天之后,顾乐会突然答应她的请求。 “顾爸爸,见谁啊?”宝儿嘴里包着一口米饭问道,圆圆地眼睛不停在穆紫心和顾乐之间转悠。 顾乐看着宝儿,眸光中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怜爱,他说:“宝儿乖,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去。” 一旁的乔迁有些纳闷,他出声问道:“去哪里?” “哦,乔迁,明天我会带宝儿去一个地方,到时候ANDY那边就你来处理了,木头会和我一起去,所以不用担心!” 说完,他站起身来,与往常一样,很注重形象仪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像绅士一般地走上楼去;没多久,从他楼上的音乐室里,就传来悦耳的吉他声。 乔迁下意识地看着穆紫心问道:“紫心,顾乐今天有点怪耶,出了什么事吗?你们要去见谁?” 心却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她的手机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信息,是一个没有注名,却已印刻在她脑海里的号码。 ‘这么多年了,你要的答案不是没有,只是有些人,不想让你知道而已离!’ 天空渐渐亮了,穆紫心每到这个时刻,都像惯性一样的睁开眼睛,熟练的军事起床动作,熟练的穿衣,一切都显得那么利索。 可当她打开门那刻,才发现顾乐的音乐室还亮着灯,从透明的玻璃门外面看进去,顾乐正斜坐在钢琴旁,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背影认真严肃,不用说都知道他一夜未睡。 穆紫心并不知道她自己要见的人和顾乐到底什么关系,那个邮箱里的资料也只是告诉她,顾乐的背景里,有这么一个关系网,所以她试探的去问顾乐是否认识这位名叫邱仁炎的省级高官。 没多久,他们开车启程,顾乐与宝儿坐在车后座,穆紫心开着车,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看后面的两位,她疑惑顾乐为何要带上宝儿。 开了半天车,他们终于到达了C市,这里是与A市差不多大的一个海滨城市,因为风景优美,所以旅游业尤为发达,是很多人度假的首选城市。穆紫心曾经来过这城市几次,但都匆匆而过,而且需办正事,每次都无心欣赏美景;这一次许是因为车里多了一个孩子,所以沿途的美景她都一一收进眼底。 前方,俨然出现一座座守卫森严的四合院,这里的建筑与顾乐A市所居住的欧式别墅明显不同;这时顾乐熟悉地指着道路,最后在这其中一座四合院前面叫了停。 “顾爸爸,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奇的宝儿从车里展开双臂,让顾乐抱着走进四合院,穆紫心停好车以后,紧紧地跟了上来。 朱红色的大门内,似乎有人早就猜到他们会来,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她体态圆润、穿着朴素、身前还围着一条围裙,看见顾乐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你回来啦?” 因为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顾乐,穆紫心显然有些发愣,她站在顾乐身后,再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位妇人,同时,妇人也在打量着她。 “昨天接到你的电话,老爷叫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还以为你晚上才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站着干嘛啊,进屋吧,老爷今天在家里呢!” 说着,她忙将顾乐和穆紫心往院门里引,进了门之后,妇人将注意力重点放在了顾乐手里牵着的宝儿身上。 “这个就是那个孩子吧,哎哟真乖,前几天老爷看到报道来的,还问起了孩子叫什么名字……” 听着这些话,穆紫心似乎已能猜到妇人口中的老爷与顾乐是什么关系,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纳闷的是,明明就说要去见的人,顾乐却来到了这里,怪不得要带上宝儿。 穆紫心依旧不动声色地跟在顾乐身后,进了前院,走过一条挂着古画的廊子,才到了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古香古色的家具,古韵古味的音乐,还有一个穿着中山服,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中年男子;虽然之前那位大婶一直喊着‘老爷老爷,但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他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大概也就四十五岁左右,或许长一点。 “回来了?”他并没有看顾乐,不温不热地说了这三个字。 顾乐轻轻吟声,他低头笑着对宝儿说:“宝儿,叫爷爷……” 宝儿虽然不知道前面白色中山服的男人到底是谁,但那声‘爷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中年男人脸上似乎有些动容,他抬起头,看了看宝儿,又看了看顾乐,最后才将目光落在穆紫心身上,不知原由的眉头一蹙;这个细节,被完整的收进穆紫心眼里,她安静地站在顾乐身后,不用顾乐介绍,也可以猜出她就是前几日,与自己儿子传出了一些绯闻的女保镖了! “还没吃饭吧?让李阿姨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有什么事吃过饭之后再说吧!”中年男人继续翻阅着他手里的书,顾乐也没有丝毫不适,他像一位客人似的牵着宝儿睡李阿姨走近饭厅,那里早就摆好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饿了大半天,三人都有些饿了,穆紫心随顾乐一起坐下,她左看看右瞅瞅,想问些什么,刚张了嘴,又吞了回去。等李阿姨离开之后,顾乐才开口说:“那个人是我父亲!” 穆紫心很平静地回答:“我知道!” 顾乐埋头吃了一口菜,很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他很认真的噘着。这时宝儿问:“那顾爸爸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顾乐愣了一下,他回答说:“不是!” 然后又过了半响,才说:“我叫邱顾乐,刚才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邱仁炎……” 穆紫心所有表情都顿时停在了脸上,她曾试想过顾乐的很多身份,但却从未想到这一个,省级高官的独生子,邱仁炎;她想问顾乐,不,应该是邱顾乐,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帮自己,但显然有些多余,因为此刻她要思考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十年前,穆紫心一家惨遭灭口,作为唯一幸存者的她,为了找出真凶加入了秘密组织,在经历了六年军旅生活,她成为了一名特工兼杀手;三个月前,她接到一个任务,成为着名流行乐小天王顾乐的贴身保镖,此刻,她知道了这个小天王的父亲,是十年前与她父亲死前最后通电话的人。 是巧合吗?好像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虽然不知道当年事发的经过,但穆紫心一直怀疑,这个邱仁炎就是杀害她父母的真凶。 用过午餐之后,穆紫心趁着顾乐带宝儿在四处闲逛时,一个人来到了前厅。这个时候,邱仁炎还在看书,但仿佛早就猜到穆紫心会出现似的,未等穆紫心出声,他就埋头说道:“那个孩子一定给你带来不少烦恼吧?” 穆紫心明知却顾问地道:“是顾乐吗?” 愈给我介绍你时,说你聪明机灵……” 邱仁炎抬起头,用手轻轻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样看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他,是一个长相很俊的男人,眼睛也异常有神。 穆紫心听了邱仁炎的话面上一怔,他口中的方愈就是穆紫心认识的AK,只不过长期以来大家都习惯称他为AK,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穆紫心一直疑惑为何组织会派她来保护一个娱乐界的名人的问题,竟然这样就解开了,她早该在知道顾乐与这位邱仁炎关系匪浅时,就猜到这一切有某种联系的,而现在看来,却又不太明了了。 这时邱仁炎又开口说:“方愈是早年我在部队的战友!” 穆紫心没有想到像邱仁炎这个官职的人,竟然也当过兵,而且是与AK这种特种兵出身的一样,多少有点惊讶。 “你知道我是谁?”穆紫心站在原地试探地问道。 邱仁炎也不避讳,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回答:“没错,我认识你父亲,他曾是我的一位挚友!” 穆紫心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样,好像她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答案,就快要解开了一样,心里充满了期待,又有种前所未有的惧怕。 “当年你家的事故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拜托了方愈去找你,为的就是让你父亲唯一的血脉好好的活下去……” “事故?你也觉得是事故吗?”穆紫心好像被触动了伤痛,她一脸的不理解,如果真如邱仁炎所说,当年父亲与他是挚友,怎么可能相信那是一场事故? 这时邱仁炎低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谁遇见这样的事都不会觉得他单单是一场事故,这些年来,我拜托方愈好好照顾你,希望你能在历练,以后能成为有用的人才,如今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章节目录 第166章 相提并论 穆紫心冷笑,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一口官腔的男人,虚伪得让她发指。她终于明白为何顾乐会独自打拼在娱乐圈,从不曾提及自己的家世,还有他回来时那一张陌生的表情。 “我父亲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跟你的,你们当时在谈论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见穆紫心完全没有听进自己的话,邱仁炎也没多大不适,他一样很有耐心地说:“我知道我这十年来从未露过一次面,突然对你这样说有些奇怪,你也根本不会相信,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穆紫心稍微收起了脸上的怀疑,却换了种口气地问道:“那你知道我弟弟被也在事故中失踪的事吧?” 邱仁炎摇了摇头,他带着不忍心地开口说:“孩子啊,当年你还小,好多事都忘了,你弟弟与你父母都已去了……” “骗人……我明明有听见那个殡仪馆的大婶说,那天只火化了我父母的尸体,医院也说,我弟弟根本没有送到医院,他被那些人带走了!”穆紫心这下将好不容易控制的情绪也爆发出来了,她知道面对那件事情,自己总是没有办法理智。 炎继续摇头,他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身走回椅子旁说:“孩子啊,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那些抢劫犯为的是财,又何必带走你弟弟多事呢?再说你弟弟和你父母的死亡证明都发了的,难道还有人刻意造假不成?” 穆紫心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中年男人,他说话时,虽然看不出在说谎,但穆紫心却一句话也不信。 她木讷地走出前厅时,正好遇见从外面进来的顾乐,顾乐望着他,本来与宝儿开心的笑,顷刻间就停顿在了脸上;他此时的疑问,甚至比穆紫心的还要多。 “人见到了?”顾乐好奇地问。 穆紫心闻声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往四合院的院子里走去。这时顾乐又问:“你父母的死真的与我父亲有关系?” 穆紫心不知要如何回答他,所以只能摇头。顾乐自觉无趣,他忙将宝儿牵到池子边看鱼。 “少爷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呢!”李阿姨或许不知道穆紫心的身份,她和蔼地站在穆紫心身边,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穆紫心。 “第一次?” 李阿姨急忙点点头说:“是啊,老爷他总说少爷在外面快忘了这个家了,其实啊少爷还是很关心老爷的,虽然忙但逢年过节地都会回来……带女朋友回来呢,还是第一次呢,上次听人说谈了一姑娘,比少爷年纪长些,我在电视里看到了,那姑娘肯定不是我们少爷中意的,李阿姨说个话儿不怕您见笑,少爷打小我看他长大,就喜欢你这样干干净净水灵的姑娘!” 穆紫心听着这话越听越懵,她当然记得顾乐之所以与关姚儿好,那是因为关姚儿长得像他妈,但为何从李阿姨的话里却听不出一点线索呢?莫非这个李阿姨根本就不认识顾乐的母亲? “李阿姨在这家里有些年头了吧?”也不知哪里来的好奇心,穆紫心突然对这个家的事感兴趣起来。 “恩,少爷他十三岁以后,我都是看着长大的,要不是那年……哎,不说了,不说了,瞧瞧,人老了话也多了……”李阿姨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所以急忙收了口,穆紫心也就不再问下去。 这天,他们并没有在C市过夜,而是半下午就驱车回A市,一路上穆紫心都没有说话。 回到顾乐C市的别墅时,穆紫心接到了司徒奕打来的电话,自上次他们在咖啡厅里不欢而散以后,穆紫心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现见他又来电话,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 接起电话,她冷冷地问道电话那头说:“什么事?” “我现在那小子家外面,我们可以见一面吗?”司徒奕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要求,也不像是乞求,就好像是一种预言。 穆紫心很快穿好衣服从别墅里出来,老远就看见司徒奕一身白色西装,就像刚从哪个相亲盛装而归一样,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有些朦胧。 穆紫心脸上,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神色,但这似乎影响不了司徒奕的心情,他将插在裤兜里的右手伸出来,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盒子,因为天色的原因,穆紫心看不清楚那是什么颜色的一个盒子,只看见边司徒奕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边说:“今天在一家旧饰品店看到的项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来了,才两百块哦!” 穆紫心眉头一蹙,不是因为从L集团长公子司徒奕口中听到他竟然去逛旧饰品店,更不是因为他用两百块买了一条项链,而是在月光下她看到的那条蝴蝶形状的项链那么眼熟;仔细回想,她母亲曾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那是父亲送给母亲十年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她的母亲曾分外珍惜;现在想想,当初父亲送母亲那条,也并非什么贵重的首饰,现在能在旧饰品店找到也并不奇怪。 穆紫心将目光移到司徒奕脸上,如果是其他的礼物,她早就拒绝了,可是面对这样一条廉价的项链,她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见穆紫心不推脱,司徒奕对自己的这个礼物相当满意,他心里暗喜着,两步走近穆紫心身边,将那条项链亲自带到穆紫心脖子上。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已经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但此刻的他,却与以往的自己有着明显不同的心情。 “这是我这一生送出去最便宜的礼物!”司徒奕说:“却也是我这一生最在意的礼物……” 穆紫心并没有将重点放在他的礼物上,她抬起头,对司徒奕为她戴上了项链有些不习惯,所以刻意往后面退了两步,这个时候,司徒奕却突然又前进了两步,用他挺拔地身体逼近了穆紫心。 “紫心……”亲昵的声音,顿时让穆紫心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她用她惯用的口气回了一声:“干嘛?” 司徒奕却也没再前行,而是用发誓一般地口气对穆紫心说:“我这次是认真的,你的冷漠也阻止不了我,就算你是一座冰山,我也会像太阳一样把你融化的!” 穆紫心没有回答,但她带着复杂地心情转过身时,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顾乐;有一种莫名的氛围在他们三人之间蔓延开来,穆紫心分明在顾乐眼里看到的怒气,已超出了他单纯对司徒奕的讨厌。 司徒奕也没有再向前,他平静地注视着穆紫心走进别墅才对顾乐说:“我听说你带她回去了?” 顾乐面色阴冷地回答:“关你什么事?” 司徒奕却并不罢休,他笑得邪邪地,将两手插在裤兜里说:“你连你的关姚儿都没带回去过,就不怕她生气?” 更加没好气地回答:“你好像对我的事都很感兴趣,不过我看我的保镖对你也完全没什么兴趣,你何必将你那张冷脸硬贴到别人的热屁股上去呢?” “呵呵……小邱啊,你以为这天下间会有我司徒奕得不到的女人?再说,这次我可是认真的,谁也阻止不了我!” “认真?”顾乐用异样地语气声重复着这个词的同时,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认真’这个词怎么从司徒奕口中说出来,就像世纪末的一个笑话;想着顾乐又摇摇头,司徒奕本身不就是个笑话么? 司徒奕最大的优点并不是他有一张多好看的脸,或者身价多么的不菲,而是有别人如何也动摇不了的性格,这一点在顾乐身上,却是恰恰相反的。故而此时从司徒奕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不适,他用郑重其事的口气说对顾乐说:“以后她不只是他顾乐的保镖,她还是我交往的女人!” 穆紫心头也不回地朝别墅的大门走去没多久,顾乐就跟了上来;他脸上始终无法隐藏起心底的怒火,非常不满地挡住了穆紫心准备进门的路,并大声吼道:“喂,你站住!”穆紫心透过屋里的光,可以看到顾乐眼睛上的睫毛泛着微微黄光,只是因为眨得过于平凡,像黑夜里的蝴蝶翅膀,不停的在扑打。 这时,顾乐却意想不到地一把扯下穆紫心脖子上那根心形项链,用很了解穆紫心的语气质问她说:“你要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不告诉那小子?” 穆紫心微微侧过头,她隐忍着怒气切齿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顾乐却完全没感觉到穆紫心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他继续质问道: “你不是要找当年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吗?就因为这个,我才带你去见我父亲的!” 穆紫心并不觉得找到当年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与接受司徒奕的礼物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此时看见顾乐那张脸,她就想一拳挥过去。 “你说啊?”顾乐带着不耐烦口气,硬是打算如果穆紫心不给他一个交代,就不会放过她! 穆紫心双眸微微一闭,最后猛出一口气,毫不留情地从顾乐手掌里夺回那条项链,这个举动在顾乐眼中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瞪着大大地眼睛望着穆紫心愤然离去的背影,半响,脸上都依旧挂着不大相信地神情。 那个女人,竟然因为司徒奕送的一条廉价项链,公然与自己叫板? 肯定是他看错这个女人了,顾乐冲进一楼客厅,就看见穿着睡衣一脸木呆的宝儿。 “顾爸爸,怎么了?”不知所措的宝儿刚看见穆紫心一脸灰黑地冲上楼,这下看见一向和蔼可亲的顾爸爸也是如此,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喘着粗气,平息了几秒钟才回答:“没事,快上楼睡觉……” 温柔地说着,却挤出一丝笑容的顾乐伸手去抱起宝儿,站在二楼转角楼梯上的穆紫心恰巧看到这一幕,此刻的顾乐在她眼里,真是一个完美的好男人,她有些后悔,之前不应该那样对他。 可是本质这样温柔细心的顾乐,为什么总要时时刻刻与司徒奕过不去呢? 本来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顾乐照常着他的工作,但各大娱乐周刊突然开始将顾乐的真实背景身份放上头版头条之时,一切便不那么简单了。 这一事件,爆炸力度似乎比上次遭遇绑架事件还要大,顾乐在新闻爆出第二天就完全出不了门了,公司一下子派出了数个保镖保护顾乐不受记者和不良份子的骚扰,连Andy都一刻也不离开顾乐的别墅,电话几乎被打到死机。 “是你吧?!”趁没人跟着,顾乐突然冷冷地对站在阳台上的穆紫心说,几乎是肯定的口气没有任何质问。 穆紫心一身黑色西装,近秋的下午,阳台上吹着风,将她的长发吹起来散落在脸上,带着几分缭乱。顿了片刻之后,她才开口回答:“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是啊,你能解释什么?我出道七年,那个身份从不曾被人提及,就因为相信了你,才会被曝光!”顾乐垂下的双手微微捏成拳,在他带穆紫心回去C市的第五天,关于他高官父亲的身份几乎全国都知道了,一天一夜未合眼的双眸因为恨意,更夹带着血丝。 曾经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可以完全相信这个女人。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天黑时,穆紫心一个人走出A市的别墅区,望着天边最后一丝暮光许久,她认为自己应该把那个真正造谣的人找出来。这本不是穆紫心任务的一部分,但看到顾乐那张纠结的面孔时,她就于心不忍了! 至上次她打闹‘夜色’之后,再没想过还会来这里,站在大门口,穆紫心将手指里夹着的半根儿烟轻轻揉进门口的垃圾盖上,迎接客人的两名美女先是一愣,是人都可看出此女来者不善,且定眼一看还有几分眼熟,于是职业的笑容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请安保部经历快速到一楼大厅来一下……”其中一位美女迎宾退后了几步,用自以为穆紫心听不到的音量在对讲机里说。 穆紫心很是平静地等她呼叫完,然后用异常冷的声音对另一位迎宾说:“我要见你们司徒少总!” 美女迎宾立刻带着忌惮地口气说:“对不起,我们少总不在!” “不在吗?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告诉我,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将你的鱿鱼炒掉!”穆紫心当然不信,她来时就问过巴格的可靠消息,司徒奕今日晚上是会来夜色的。 迎宾脸色一黑,顿时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而另外一边,那位安保部的经理速度还是很快的,已经带着三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从楼梯道走了出来,他几乎是雷达锁定的速度,一眼则锁定了穆紫心。就是她,上次让他在司徒少总面前颜面尽失的女人! 他立刻不假思索地埋头对旁边的一个保安低语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人连忙点了点头,飞快的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整个一楼大厅就站满了穿着统一服装的‘夜色’保安,且各个手中拿着警棍。 穆紫心冷视着这些人半响,猜想这些人是不打算让她上去了,脚步便往身后微微退了两步,怎料这一群人则全部顺势逼了上来。 “抓住这个女人!”安保部经理终于按捺不住,一声命下,所有保安都像中了电击一样七手八脚地冲上来,穆紫心则本能的躲闪,她余光中,有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从二楼的玻璃阳台上闪过,她不太肯定就是那个人,心中顿时狐疑起来。 “什么事这么大阵仗?”人群里,突而出现一道男声,有些耳熟;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此人从人群里走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生代小天王洹奚,他今日穿着很正式,没有平日里的艺术范儿,多了几分贵族气息;众‘夜色’保安见了他,更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顿时安静了下来。 “咦,是木头姐啊?”因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这边的穆紫心,洹奚眼睛一亮,两步跨到她身侧,用手轻揽在穆紫心手臂上,像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的样子说:“这位是我姐姐,你们这是干嘛?” 安保部经理顿时脸色一黑,忙低下头辩道:“那就是误会,是误会!” 洹奚满意地笑了笑,穆紫心从众人对洹奚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一定是这里一个很大的VIP客户。 “木头姐,你到这里来干嘛?”洹奚与穆紫心一同走进电梯,他用手绕了绕自己的金黄色头发,显得有几分慵懒;没等穆紫心回答,洹奚又开口说:“不会是来找顾乐那小子吧?他这几天不是因为身份曝光很大压力么?才没心思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见司徒奕的!”穆紫心回答道,洹奚脸上一愣,忙说:“那个人?你见他干嘛?” 穆紫心侧目望着洹奚,仔细地搜索着对方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 “洹奚你也认识他吗?” 洹奚上半身靠在电梯一侧,两手紧了紧胸前的蓝色西装,脸上不由自主地带着不屑地神情说:“那个家伙谁不认识啊?” 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四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哥儿,我是最看不起的……”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站在电梯门口的一抹白色影子顿时让气氛给停顿了下来,如果没记错的话,穆紫心刚才的推测是对的,站在二楼玻璃阳台的人就是他,司徒奕。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司徒奕明知故问地说。 洹奚却并不因为背后嚼了别人的嘴有丝毫不适,好像这类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俏皮地对穆紫心一笑说:“看来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走出电梯对穆紫心说:“姐,我在下面等你哦,谈完事以后我们去喝两杯!” 穆紫心本没想到洹奚会约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的侠女,今天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寻觅我的吧?” 等到洹奚一走,司徒奕就用他那炙热地眸光先将穆紫心扫了个底朝天,虽然如何看都没有想象中那么*,但他却怎么看也移不开眼睛了。 穆紫心没有问他刚才明明就在却只站在二楼看戏的原因,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听你叫顾乐为小邱!” 司徒奕好似没听懂深意,但却不否认的点点头,他确实有如此称呼过顾乐。 穆紫心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司徒开始有些明了,正巧二楼大厅里摆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报关于顾乐高官背景的身份,两人同时将视线移向那方,之后穆紫心禁不住感叹道;在这个国度,凡是能跟高官联系在一起的,都几乎成了反面角色,更何况是一直都被隐瞒的背景身份,很多眼红顾乐名气的人就出来造谣,连上次的绑架案都被造谣成虚假和演戏。 坐在司徒奕专属的贵宾包厢里,穆紫心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很平静地扔在了玻璃桌面上,她甚至都没再看司徒奕一眼;而司徒奕首先扫视了桌面的照片,嘴角微微一动却没有多余的表情,顿了半响才带着戏味说:“侠女,怎么了?现在开始关注我的行踪了,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穆紫心稍微侧过头,正巧可以看见隐藏在昏暗灯光里司徒奕的半边轮廓,那本一张随时嬉皮笑脸的面孔,却不知为何,此时再也找不到往常的笑意,冷眸中似乎还多了几分畏忌。 “我没想到司徒少总原来就是这么不济,竟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穆紫心嘴角上扬,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在眼前晃了一晃;已经看过很多次照片的她再没心情认真去看了,只是突然站起来别有深意地说: “这两个男人好像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而且好像还和司徒少总有几分相似,不会真的是你吧?” 司徒奕翘着二郎腿,虽没有料到会有人拿着这些照片来找他,眼下却还是伪装出那副凡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不简单!”司徒奕说,他十分的冷静,让包间里的气氛变得像凝固了一般。 心站在原地回道:“我不过就一个当兵的,我的不简单又怎能与您的不简单相提并论?” “啪啪啪!”司徒奕却突然拍手站了起来,他起身走出暗绿色的光影来到穆紫心身前,轻声说:“你想要知道什么?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穆紫心平吸着气半响开口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奕听后摇头,嘴角又伴着笑:“你真的以为散播谣言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章节目录 第167章 淡默不语 穆紫心却不正面回答他地说:“这个中年男人是关姚儿新片的投资商吧?” 司徒奕故作回想之状,随后点头回道:“好像是!” 穆紫心平视着他继续说:“我去查过这个人,他虽然有几个钱,却从来没有投资过电影,他的生意也完全与这一块没有关系,我想会投入巨资拍一部对于目前市场风险很大武侠片几率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有您这位大好人吱声,关姚儿又怎会称心如意呢?” 说到关姚儿,司徒奕脸上还是有所变化,穆紫心却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再盘算些什么,正如他也一样看不出穆紫心一样,两个人在昏暗的包间内对立站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像随时都可能会瓦解一般。 “我是一个商人,我会选择对我有利的投资似乎并不奇怪!”许久,司徒奕眸光一淡,有意狡辩道。 穆紫心面色不改地说:“好像这不是投资的问题,你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关姚儿来针对顾乐!” 司徒奕没有立即否认,但也并不肯定的说:“是,也许有这么个原因,但不是全部……”“那你就是承认了?”穆紫心没待他将话说完,立刻斩钉截铁地问道。 司徒奕轻摇了几下头,似乎心内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不管如何,他此刻是不想让穆紫心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针对顾乐的。 这时穆紫心又处处逼人地问他:“如果这个投资商只是你的幌子,你要的目的难道不是想让顾乐因为关姚儿而伤心吗?还有这几天顾乐的身份曝光,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司徒奕眉头一蹙,神色里带着几分无奈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穆紫心冷眸视着他问道:“不是,那是哪样的?” 司徒奕微微低下头,由上凝视着穆紫心的面颊,明明记得她的脸无论在何时都会保持着一层不变的神色,但这一刻,司徒奕却似乎看到了其他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穆紫心是十分在乎顾乐的,那绝对已经超乎穆紫心工作范围的在乎,意识到这点,在司徒奕心内,隐隐浮起一丝纠葛,此刻好像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什么了,那种模糊又急切想要得到的征服欲主使着他的情绪。 “紫心……”司徒奕目光炙热地视着穆紫心,声音变得暗哑地问她:“你相信我吗?” 穆紫心眉头微蹙,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人几乎与几分钟以前的那个司徒奕完全不同,她甚至怀疑,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司徒奕存在,就在某个她看不见的空间不停轮换着。 司徒奕突然问她的问题,她更是不解。 “你想说什么?” 司徒奕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说:“你相信我吗?” 穆紫心这才真正明白了那字面的意思一般,嘴角冷笑一扬,这世间哪还有她会信任的人?于是她说:“你相信你自己吗?” 司徒奕一愣,随即低下头,心里苦笑起来,是啊,这个世界上,一个连自己都信不过的人,怎么在乞求别人去相信他呢? 可笑可叹! “我要的答案,不是一句相信,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所以下次不要再问我这个弱智的问题了!” 穆紫心身子一转,今日一来,她似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现下决定离开。 “也许你觉得这一切很可笑,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可是这一次我是多么想得到一个人的信任……” 穆紫心刚走到门边,正欲伸手拉开那扇玻璃门时,身后又传来司徒奕的声音,她的脚步就此停顿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背对着司徒奕的方向,将脸埋在背光的阴影中说: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我!” 司徒奕嘴角带着笑,不似他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只可惜穆紫心却是看不到的。 “紫心,你和其他女人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也许就因为这份不一样,才会让我对你不一样,我想有一天你也会和她们一样离开我,但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穆紫心慢慢回转身,面色依旧冷丽,只是眸间多了几分探究地问道:“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怎么也听不出是温柔,司徒奕明白,像穆紫心这样的女人,无论世界变成哪般,她都不可能放弃从骨子里透出的尖锐,就像他自己一样,无论多么喜欢一个人,但到最后,是绝不会放弃骨子里那份骄傲一样。 “我会让你知道我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司徒奕突然走过来,用手抓住穆紫心的手腕从包间里走出来,走廊里虽然灯光很暗,但从走廊里走过的人都能看清牵着这个冷面女人的男人就是这间‘夜色’的少总司徒奕。 “你要带我去哪里?”穆紫心脸上带着惊呆,全然不清楚司徒奕到底要表达什么,因为一只手背司徒奕那样牵着,她也不得不身子像前倾着配合,没多久,就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出了夜色。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穆紫心在停车场里用力甩开司徒奕,她承认自己绝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摆布的人,更不是一个贵公子突然深情表白后拉着她坐上跑车就心花怒放的花痴,一切事情,她都要知道个彻底,不然就会有一种被卖掉的感觉。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司徒奕拉开车门坐进去,眉目间似乎还夹带着祈求,这让穆紫心的冷酷变得有些残忍,于是她只能俯身坐进车里。 奕开着车直接出了城,在靠近海边的南山上,盘旋在山体的马路一直向上,吹着夜里的海风才到了目的地,走下车,一栋白色的旧式别墅竖立在眼前,周围是一片高大的树影,在雨声中好像埋藏了无数未知的秘密,正在等待穆紫心来揭晓。 司徒奕首先走下车,脱下他的外套为穆紫心遮雨,这本是个对他来说理所当然的动作,但在这一刻穆紫心眸间却朦胧地闪出一丝悸动,在走到门口时,司徒奕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打开,别墅里因为长期无人居住,透着一股寂寥的味道,但穆紫心却觉得那样熟悉,只因为她身上有相同的气息。 淡黄的灯光亮了,穆紫心扫视着其内的结构,最后扭过头去看司徒奕,本来疑惑司徒奕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却因为看到司徒奕脸上透出的黯淡眉头一蹙。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穆紫心在问的同时,也不忘继续打量周围的一切,最后她朝屋内中间的红黄色地毯走去,脚步停留在黄色墙上玻璃架旁。 “你不是认为揭发顾乐身份的人是我吗?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做的……” 司徒奕站在穆紫心身后,目光清淡地说,他几乎没有移动步伐,好像有什么驱使他不再向前一样。 这时穆紫心拿起玻璃架上一个相框,细看里面的照片时,她眸间突然一闪,那是一张三人的合照,一个女人和蔼地抱着两个十岁左右大的男孩;那女人却是穆紫心认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穆紫心是万万想象不到小时候的司徒奕和顾乐竟然会有如此和睦的一幕。 “他们是……” 穆紫心的答案卡在喉咙里,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司徒奕。 司徒奕脸上看似没有笑容,但穆紫心却能感觉到他的嘴角有着轻轻的上扬,他说:“顾乐是我堂弟,那个女人是他母亲,也就是我父亲的妹妹!” 穆紫心没有应声,她本来不该对别人的家务事感兴趣的,但她却变得想了解顾乐多一点,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独自一个人去公墓对着墓碑发呆,想知道他为什么与亲生父亲那么生疏,想知道他巨星身份后更隐秘的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他母亲的死有我的原因,所以那之后他很恨我,曾经的我们就像照片上那样关系很好,那时候的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这个弟弟……” “那现在呢?”穆紫心站在原地认真地凝视着司徒奕。 司徒奕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苦淡地笑意,今日的他,与往常就像变了个人,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现在?你都看到了,我们见面就吵,他很讨厌我……” 穆紫心却不以为然地说:“那你就为了引起顾乐注意,制造了那么多麻烦?” 奕被穆紫心误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只得摇摇头轻声说:“紫心啊,你好像不愿相信任何人的话,甚至连自己内心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愿意相信,为什么总要这样强迫自己的呢?” 穆紫心深吸进一口气,如果她告诉司徒奕,在她生活的世界里,相信就意味着死亡,那么她坚信司徒奕会与她有着相同的看法。 “在我们的家族里,亲情也许早就被金钱腐蚀了,但在我童年的世界里,顾乐却占了大部分欢乐光景,你可以认为我是个玩世不恭的花心少爷,也可以认为我是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子,但你不要认为我心里也是冷血无情的。” 说到冷血无情,穆紫心就像被触痛了心弦,她觉得司徒奕话语中似乎在说她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再想想,被这样说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自己心里会不好受呢?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欠顾乐的,我想他过得快乐,想要他选择自己喜欢的路,不然也不会从美国回来接手国内的生意,还步入L集团完全不涉及的娱乐行业,这些年我知道他也很努力,作为他的哥哥,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已经够恨我了,我又怎会去曝光他父亲的身份呢?” 穆紫心放下相框,平静地问:“那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顾乐的身份,将此事有预谋的宣扬出去?” 司徒奕眉头紧锁在一起思忖片刻,沉声回道:“关于那个关姚儿,我知道是因为她长得像小姨,所以顾乐才会对她如此,但关姚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配得到顾乐的爱,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顾乐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穆紫心不再接话,但暗自思索,这样解释也不是没有可信度。 司徒奕继续说:“紫心你放心,不出两日,此事一定可以平息,但捣鬼的人到底是谁,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案,总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穆紫心没有立即给出相信司徒奕的答复,但她内心知道,如果真如司徒奕所说,他确实没有必要搞这样的事来打击顾乐,所以心下对找到捣乱的人更加好奇起来;这时她突然想起几天前收到简离的消息,才得以知道顾乐的身份,那么说简离是知道顾乐身份的其中一个人,而简离背后还有着另一个什么人在主使着这一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一定是针对顾乐来的,不然也不会聘用简离来暗杀顾乐了! 想着,穆紫心快速地从屋外走去,司徒奕被她突然的动作一惊,急忙跟了出去。 “你去哪里?” 站在屋檐下,雨已经下得小了,周围虽然一片漆黑,但穆紫心目光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面树林中的某处,她好像长着透视眼一样,能轻易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 司徒奕也明显感觉到周围寂静的一切里,好像掩藏着其他什么东西,那是种充斥着神经而且极度讨厌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眉头紧皱起来。 们被跟踪了……”穆紫心轻声地对身后的司徒奕说,她的目光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前面那片树林。 因为这样,穆紫心开始相信司徒奕所说的是真的,她甚至开始推测,这些年顾乐的星光之路既然与L集团有密切关系,那么这个针对顾乐的人,也许真正的对象不是顾乐,而是与顾乐如何也划不开界限的L集团或者司徒奕有关。 “走!”穆紫心警觉地朝前走,出于职业习惯,她的手已经下意识地触到了腰间的枪柄上。 “我们去哪里?”司徒奕关上门,边摸车钥匙边问道。 穆紫心坐上车的驾驶位置,车子发动后才很严肃地说:“你告诉我这些不够,要找出那个幕后真正的主使者,必须要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司徒奕脱口问道:“那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穆紫心很无奈地望了他一眼,用更加无奈的语气回答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已经找到那个家伙了……” 司徒奕嘴角一扬,车里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诡异了,在下山的公路上,他带着几分担心的口吻说:“我说你不过是一个女人一样,就算多当了几年兵,也摆脱不了女人的命运,你迟早有一天会结婚生子,会面对你的丈夫柔情似水,会成为一个贤妻良母,过每一个女人该有的每一个过程……” “女人?”穆紫心靠在椅背上,嘴里小声念叨着这个词的同时,脑海里也在重复着这个词,“你觉得我会吗?” 她好像有些疑惑,又好像是在试探,那是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怖感,这一点竟让司徒奕心内一紧,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女人,会因为别人说她是女人而流露出如此彷徨的神情? “你是在同情我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穆紫心突然脱口问出,这让司徒奕心内又一动,因为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精准地猜透他。 “同情?”司徒奕眉毛一挑,他觉得这个词汇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实在稀奇,但却不否认自己潜意识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同情吗?”他笑了笑,脸上流露出真情坦白的神态继续说:“老实说,关于我和顾乐的关系,除了你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就如他有个高官老爹没告诉任何人却告诉了你一样,也许你身上真的有某种东西吸引着我们,说来奇怪,这几乎是这二十多年来顾乐和我第一次相同的地方……” 穆紫心继续开着车,眸中虽然专注,但口里却情不自禁地问出:“你们真的有那么不同吗?” 司徒奕轻叹了一口气,思绪开始追忆往昔,面上不由得显出几分是人都会有的惆怅之色。 “因为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同意小姨嫁到邱家,将小姨带回美国后才知道她怀上了顾乐,所以从我记事起,顾乐就和我在一起,我喜欢的东西他都没感觉,不管是玩具还是车子,甚至女人……” 穆紫心没有应声,她记得在邱宅那个李阿姨那里听过,顾乐是十三岁才回邱宅生活的。那时候,顾乐的母亲已经死了,故而才会由他父亲照顾;穆紫心可以肯定的是司徒奕并没有对自己撒谎,所以她更加肯定背后搞事的人另有其人。 正在她思索之时,电话突然响起,给本就安静的车内增加了几分紧张地氛围,穆紫心一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紫心,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你去哪了?”乔迁焦急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穆紫心闻后眉心一蹙。 “怎么了?” “哎哟,出事儿了!”乔迁着急地说道:“乐乐不见了!” 心心中一紧,忙问道:“怎么会不见了?” 她记得自己出门前,是因为星艺公司又找了四个保镖,她才放心的离开,怎么这一走,顾乐就不见了呢? “是啊,因为和ANDY谈事情时起了冲突,本来以为他好好的待在房间睡觉的,我刚才才发现他不见了……” 没等乔迁说完话,穆紫心已恍然地挂了电话,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顾乐会去的地方,还有就是他单独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意识到这点,她就更加的担心起来,最要命的是简离那张带着刀疤的脸又同时浮现出来,模糊地重复了一遍当日他说过的话。 ‘他的命,迟早是我的!’ 也许此刻,顾乐已经死于非命了? 穆紫心心中一沉,脸色开始越加难看起来,这时旁边的司徒奕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顾乐出什么事了吗?” 穆紫心看了看他,回过视线的同时加快了车速,她非常严肃地说:“今天就到此 为止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在前面那个加油站可以打到车,我在那里放你下去……” 司徒奕脑门一热,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个坐在他跑车主驾驶位置的女人真是在对他说,要他下车去打车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穆紫心当然没如他所愿,不过停车的位置已经很明显,司徒奕被赶下车那一刹那才知道,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他站在马路旁,看见自己的车门被重重的拉上,然后油门在咆哮,车子里的女人竟然头也没回的开着车走了?而他唯一做的就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嘴张了半天也没挤出个字来;所以,司徒奕只能挥挥手,再回头时,一个矮胖的大婶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上下打量着他。 “大婶,你看什么?”司徒奕平日里是不削与这样的人搭话的,估计是今天让他匪夷所思的事太多了,连他自己也变得匪夷所思了。 “啧啧……”大婶斜着眼睛,嘴里发出那让司徒奕全身很不爽的声音说:“多俊的一小伙子,竟然不务正业,干这种事儿……哎,社会真的变了,变了啊!” 司徒奕眉头一紧,他在脑海里从新认认真真地揣摩了一遍这大婶话中的意思,再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翻,他今日与往常穿着一样,一套阿玛尼量身订做的西装,本是走在各种高档场所秒杀一切女人的行头,却在这路边加油站被一个扫地的大婶看成的牛郎了,天理何在? 心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凌晨十二点,她实在想象不出此时的顾乐会跑到什么地方去,拿起电话,她本想给关姚儿打个电话询问,但拨号键却久久没有拨打出去。 恰巧此时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穆紫心蹙眉一看,竟是洹溪,这才想起之前有跟他约好,但因为迫切想知道顾乐与司徒奕的关系,所以给忘记了! “木头姐,你离开了吗?”洹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这让穆紫心心内顿时生出一股自责,她记得自己曾对洹溪说过,这个世界上,关于他的事将是最重要的。 “我突然有点事,所以……” 这时洹溪似乎能猜出穆紫心的心事似的,他开口说:“没事,因为我刚好也有事,怕你一直在找我!” 穆紫心也并没有因此而好受一点,她只是淡默不语,又听见洹溪在电话那头轻唤:“姐……” 穆紫心急忙应道:“嗯?” 她在这一瞬有一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看见福心用同样的语气唤着自己时的样子。 “没事,就是想这样叫叫你!”洹溪轻笑的声音,很快让穆紫心回到了现实,她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停在了北裕公墓的山脚,几盏昏暗的路灯下,顾乐的R8早已停在了那里,见此穆紫心才安了几分心,越过公墓的大门,看守公墓的大爷裹着厚厚的大衣探出头来说:“今儿都什么日子啊?这么晚了还这么多人来!” 章节目录 第168章 第一感觉 穆紫心听见他如此说,心下疑心便起,出声问道:“很多人吗?” 大爷轻咳了一声,坐回身去回答:“是啊,刚才已经有两个年轻小伙子上去了……” 听到‘两’这个量词时,穆紫心几乎是用飞的速度快速跑上山去;或许是因为到处都是冰凉的墓碑,这初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在中途的石阶上,穆紫心突然停了下来,没有转身,黑暗隐去了她脸上的机警,之前她和司徒奕在南山别墅时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了,这时她也有了同样的感觉,身后有人! 穆紫心猜测这是与南山别墅同一个人,之前还以为这个人是为司徒奕而来,所以中途甩了他,现在看来,此人是为她而来! 这短暂几秒停顿之后,穆紫心又马不停蹄地朝公墓方向跑去,她意识里一秒都没有忘记过,顾乐上公墓时,还跟着另一个人,所以此刻身后到底跟了什么人,她已无暇顾及。 “你来的真及时……”这时的树影里,突然传来一道男声,穆紫心冷立在还有一点淡光照住的石阶上。 知道我会来?” 树荫里的男人冷冷回答:“我以为那个家伙至少会告诉你更多事,但显然你们很快就完成了南山之旅……” 穆紫心余光扫过那片树荫,嘴角微微一动,思绪开始不断回想今夜的一切,她想重复那个问题,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轻吸一口气,她强调出声:“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动他的!” 树荫里除了一声冷叹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穆紫心已经下意识地将手触到腰间的枪柄上。 “你一点都没变,遇见威胁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枪……”简离好像清楚穆紫心不会对她下手,所以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谈笑风生。 穆紫心吞了吞口水,因为简离如此了解自己,她清楚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她的胜算只有三层,所以他们之间一直都没动手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简离。 “如果我告诉你,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会怎么样?”简离继续隐没在黑暗中,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冷厉,穆紫心虽然无法判别真假,却不由得起了已身鸡皮。 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不单单是这个乐坛失去了一个实力歌手,还有这个世界上,那个叫顾乐的家伙也消失了…… 可是,曾经那么多次,在她手里死去的人,不也是这样鲜活的生命呢?为什么曾经的自己,却没有此刻这种心情去缅怀呢? “你变了!”这时简离用一种很肯定地语气说道,如果说之前他所说的话是一种试探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那个曾经与他一样冷血的穆紫心,从他们再次相遇的第一面开始,简离就觉得她变了,但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变在哪里,不是表情或者动作,是她的犹豫不决;简离心底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从浮起,他不知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所以一切都被他接下来的沉思掩埋了。 穆紫心当然感觉不到自己哪里变了,但她不曾怀疑过简离说的任何一句话,等她再出声时,黑暗里,也就再没有了回答。 “你为什么而回来的?”穆紫心好像对着空气在问答,问得很轻,但假装不在的那个男人却听得异常清楚。 不知走过了几座墓碑,穆紫心终于找到了之前她来过的那座墓碑,看见顾乐真的在这里,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心的多余的,不是她觉得顾乐会逢凶化吉,只是一种潜意识的相信,对简离。 天很黑,穆紫心只能看见被远处灯光照得模糊的人影,这次她不再是远远的看着,走近时,顾乐本能的反应退了几步,见是她,才松了一大口气。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悦,但穆紫心可以感觉出来,他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的。 这时穆紫心开口说:“关于你身份的事,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某个人这样承诺,当然这一点,顾乐是不会知晓的。 顾乐听后笑了笑,带着点讽刺的味道说:“你拿什么给我答案?” 穆紫心沉默起来,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多说,因为至始至终,这个男人就没打算要相信她。 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继续呆在我身边吗?”这时顾乐又突然换了一种语气问道,这个问题,是穆紫心从来没有想过的。 “因为我以为你是和我同样的人……” 穆紫心想,同样的人,是因为都会在失魂落魄的时候在这片满是墓碑的地方哀默,或者都会在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痛哭,还唤着‘妈妈’? “那现在呢?” 顾乐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人,又怎会知道你是哪一种人?” 穆紫心不明白他这句话从何而来,但她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这样怀疑自我的时候,所以顾乐此时不过是帮她把自己也怀疑了一次罢了! “木头……”顾乐突然低声唤道,穆紫心面上一愣,轻声应道:“嗯?” “在你选择了走某一条路时,发现其实这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会如何做?” 穆紫心对此有所感触,但她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于是她沉声回道: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我想就算是爬,我也会爬过去吧!” 顾乐听着她的回答,仰望幽深的夜空轻笑了两声,穆紫心似乎看到一个与平日里不同的顾乐,此刻的他像一个多愁善感,还有点颓废的诗人。 “谢谢你给了我答案,我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这时顾乐说完,竟然回过头来望着穆紫心的方向,虽然周围很黑,但穆紫心却觉得他正在对着自己笑,那笑容是真挚的感谢凝结而成,是她从来都不奢望得到的东西。 两人对望了片刻,顾乐转身朝山下走去,穆紫心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他们的头顶,是硕大又深蓝色夜空,繁星密布成一片美轮美奂的景象,望着顾乐的背影,在这么一刻穆紫心开始觉得自己像一个普通人,渴望得到小女子一般宁静的幸福。 又一个平淡的清晨,阳光从玻璃窗外斜射进屋里,淡淡的温暖照在穆紫心脸上,往常的她,似乎在逃避这样的美景;此刻发现,有很多东西被她忽略了很久,再细看时就像眨眼间就会消失一样。 敲门声惊了穆紫心,她快步过去开门,见是宝儿站在门外,一脸委屈地模样说:“阿姨,顾爸爸早上把电话摔了,现在都不吃早饭了……” 穆紫心叹了一口气,顾乐终究还是个大孩子脾气,任性起来却让真正的小孩担心起来了,可是昨夜里的顾乐不是好好的吗?是什么让他气得将电话都摔了? “宝儿别担心,肯定是乔叔叔惹你的顾爸爸生气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说完,她俯下身,竟忍不住去捏了捏宝儿可爱的小脸蛋。 “真的吗?”宝儿天真地问道。 穆紫心笑着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宝儿却突然抓住穆紫心的手央求道: “那阿姨弹琴给顾爸爸听吧,顾爸爸每次听到钢琴的声音,就不会生气了……” “可是阿姨不会弹!”穆紫心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宝儿却不肯放,一副如果不答应她的请求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嘴巴一嘟,撒娇地说:“阿姨骗人,阿姨骗人,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您弹琴了,我明明就看到了……” 穆紫心愣了,心中的忐忑的不言而喻的,她是曾有几次悄悄弹过一小会儿,却不想被宝儿看见了,此刻望着那么无辜的小脸,早就冷如冰霜的她竟不知如何拒绝了! “宝儿真的觉得顾爸爸听到钢琴的声音就不会生气了吗?”穆紫心变了一种口气,与其说是在推脱,还不如说在试探,因为她潜意识里也以为顾乐陶醉在音乐中的时候,任何事都无法将他拉扯出来。 她终于还是和宝儿坐在了钢琴旁,穆紫心端坐了片刻,手指却始终未触上琴键,倒是她身侧的宝儿调皮地用小手指在琴键上按出不协调的音律。 这时的顾乐斜靠在窗台上,用头依偎在玻璃上,透过这层晶莹望向窗外,视线中闪烁着被阳光普照的游泳池,以及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对他而言经过了这些日子似乎有什么在偷偷改变着,他潜意识里的不安充斥着他所有神经,没多聚顾乐似乎听到楼下传来悦耳的琴声,在这看似宁静的早晨给了他一份安心,顾乐坐起身来,缓慢地朝门口走去;伫立门口许久,他认真倾听那旋律,好似灵魂又暂时找到了归属,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拉开门那一刹那,琴声止了! 顾乐从二楼的阳台上往下看,白色的三角琴边坐着他的养女宝儿,宝儿似乎也是注意到他才停了弹琴,她也从楼下同时往上望着,并开心地唤了一声:“顾爸爸!” 顾乐应声,快速走下楼来,坐到宝儿身旁亲切地问道:“宝儿以前学过琴吗?” 宝儿眸光注视着他的脸时,快速扫过顾乐背后的一根柱子,古灵精怪如她,却不再否认。 “宝儿天分很好啊!”顾乐和蔼地笑,用手抚摸着宝儿的后脑勺,最后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低叹道:“原来最失落时在我身边的人却是你……” 宝儿突然又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顾乐的琴声给打断了。 在柱子后面的穆紫心,嘴角隐隐浮起淡淡地笑意,她明知那句话顾乐是对宝儿说的,但却像得到了某种安慰一样;她喜欢听顾乐弹琴,即使此刻的琴声忧伤而彷徨,与她自己那笨拙的琴技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她安静地倾听时,如一副画里淡薄的女子。 又是几日过去了,傍晚穆紫心走出别墅,听见花园里有几道女声在碎语,穆紫心便找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度站着,这时听见有人说:“听说了吗?关于顾乐身份这几天之内各大报纸新闻,包括网络的都没见传播了!” 另一人愤愤地道:“果真是有个高官老爹撑腰,做起事来就是利索啊!” 起先那人又说:“那不是,要是一般的小明星,被隐退也说不一定啊,毕竟他靠绑架这些事来炒作,还有一个孩子死在里面了,说是谋杀也不为过啊……” 心透过栏杆,见是与ANDY一道来的两个星艺两个工作人员,趁ANDY在屋里与顾乐谈事,这两个女人就坐在花园里闲聊,应该是想不到会有人听了去,故而肆无忌惮地模样。 “但是话说回来,本来他高官老爹身份的事不大,前几天突然一下传出来那么多事,要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可能成这样呢?” “哎,这个圈子事儿太复杂,所以说啊树大招蜂,谁让他顾乐平时做事那么招摇啊,你看公司里有几个艺人有他那么大谱儿的?开演唱会他不喜欢的地方不去,公司安排的活动不喜欢的不去,连老总的面子也不给,这种艺人,任他有多好的才华都会被别人替代的!” 另一个女人立刻接话道:“对对对,我看最近公司重点打造的那个新人洹溪就很不错,今天出来时还听ANDY说了,本来明天有个重量级的活动该是顾乐去的,结果改成洹溪了……” “对啊,我看啊,经过这事估计公司会更看重那个洹溪了!” 穆紫心隐约觉得背后有一道气息,转过身去,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你不用跟着我这么近,我还不至于听见她们那样说,就跳海自杀!” 在海边,顾乐远望着前方那一片汪洋大海,背对着穆紫心发出的声音,好像也伴着海水的味道,冰凉得带着一丝苦咸味儿。 穆紫心就此站在原地,她本来想摸出一根儿烟来点燃,但海风太大,她甚至还没去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将两只手揣进自己的两个裤兜,怕风太大吹干了眼,所以半眯着注视顾乐的方向,听他感叹道:“你看那些浪花,一层一层的翻滚,没有了死在沙滩上的那些同伴,海浪依旧在继续它们的旅程!” 音落,两人都开始沉思在这片景色里,海平线上空有暗黄的微光,几朵灰色的云朵点缀在上面,半个清晰月影已不知不觉映在天边,好像它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从不曾离开过。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顾乐,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 许久,穆紫心出声说道,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对她自己说过这句话,但是那个人是谁,此时她却如何也记不起了! 顾乐浅笑了一下,他转过身去看沙滩上离自己几米距离的女人,穆紫心身上的休闲T恤就和海水一个颜色,但是却是另一种感觉;此刻她的长发被海风吹乱了,因此还多了几分妩媚,除了关姚儿,他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过这么长的时间! 顾乐继续偏着头望着穆紫心,两人的习惯几乎一样,顾乐也喜欢将两手揣在宽松的运动裤兜里,这时他问道: “木头,难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穆紫心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顾乐突然问:“那我在你那里听到的都全部是事实吗?” 心沉默了片刻,最后回道:“这个世界谁又会对谁真正说出真正的事实呢?” 顾乐望着她坚定不移地说:“有!”他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刚才不就有个木头,对我说了事实吗?” 却不想,他竟然笑了,对穆紫心笑得无比真诚,似乎就这一瞬间把他们之前所有的距离都减去了! 夜晚很快就俘获了这片大地,穆紫心本来是要将司徒奕的跑车还回去的,在夜色楼下又一次遇见洹溪,这次他并不是一个人,有另一个年轻型男和他在一起,两人从电梯里出来笑得很开心,在看见穆紫心那一瞬间,洹溪脸上有一刻迟缓,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唤了一声:“木头姐!” 穆紫心心中带着疑惑地上下打量了洹溪身边的男人,她记性一项很好,这个男人的脸熟悉度并不是现实见过的,应该是在某八卦杂志上见过,从身材和气质上看应该是个模特。 “Beau,这位是我姐!”洹溪很主动的给那个男人介绍完,又看向穆紫心介绍道:“姐,他是Beau!” 那人笑容可掬地朝穆紫心点点头,穆紫心却面上无笑地视着此人不作声,只因她看见洹溪与此人一同走出电梯对视的眼神很暧昧,那种感觉就像腐烂的红薯一样,很远就能闻到臭味。 “我姐一项很严肃的!”似乎看见到穆紫心的不友好,洹溪立刻笑着对Beau解释道,并开口说:“姐是来见那个家伙的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哦?” 说着,他还不忘在自己耳边做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穆紫心应了一声,平静地走进电梯,但她又突然趁洹溪与Beau转身之际,跟了出来,看他们开车出了夜色的停车场,就立即又开车跟了上去。 在万豪酒店楼下,穆紫心等了大概两个小时,世界已渐渐接近凌晨,才看见那个叫Beau的男人独自走出酒店,随后正要开洹溪的车离开,穆紫心也不再多想走上前去叫住他。 “喂!” 停车场里很暗,男子从车窗里露出半个脸,大概是因为在圈子里呆久了,不管天多暗,都喜欢带着墨镜挡住自己大半个脸装酷。 Beau见是刚才在夜色见过的女人,因为长得还不赖,而且还是洹溪亲自介绍过的女人,所以他记忆犹新,他脸上浮出邪邪地笑容说: “哦?是你,你不会是跟踪我们到这里的吧?” 穆紫心依然没有任何笑容,她冷冷地问道:“你和洹溪什么关系?” Beau对有人问他这么个问题有点吃惊,不过他面上却表现得很平常地说:“还有什么关系,就是你表面看到的关系啊!” “什么关系?” 穆紫心虽对Beau那张虽然长得很俊的脸完全没有过多想法,但Beau却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他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止那种邪笑地说:“我说姐啊,你别假装不懂啊,在这个圈子我们这样的人很多啊,洹溪既然是你弟弟,难道他的爱好你会不知道吗?” 穆紫心蹙眉重复道:“爱好?” 那人轻笑了一声带着点*地口气说:“不过我也喜欢女人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有独特气质的女人……” 说完,Beau只感觉车前的女人像鬼影一般,瞬间就来到了他车窗前,并用手用力掐住了他的下巴。 “以后,离洹溪远点!”穆紫心垂下头,在Beau耳边轻声说,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很软,但却带着一股煞气,Beau吞了吞口水,他根本无法形容被一个女人这样捏着脖子警告的心情,也开始对自己之前的轻蔑后怕起来。 “不过是玩玩嘛,你不用这么认真吧?”Beau心悸地说,目光几乎都不敢再直视穆紫心脸的方向,唯有盯着地面。 “以后你要玩可以,但不要找他,否则……”穆紫心不再将话说话,Beau也无那个胆子继续问下去,他只能暗自在心里大骂道;今天是什么鬼运气,遇见这么个疯女人! “好好好,大姐你说什么我答应你,你放开我行吗?”男子用力挣出穆紫心的手,许是没有被穆紫心那样固住,他也没之前那么胆颤了,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呵,洹溪竟然有你这样个姐姐,更是不简单了!” 穆紫心狐疑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男子眼睛一邪,边发动了车子边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用心的去保护他,你弟弟聪明得很呢!” 说完,车子已经像在拼命逃跑似的向停车场的出口驶去;穆紫心凝视着那个方向许久,才重新开着车子离开。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好像这一天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一样,穆紫心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好像遗漏了什么,在顾乐的别墅车库里停好车,她突然发现昏暗的灯光里站着个人,因为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脸。 “是谁?”穆紫心第一感觉是简离,但从此人的身形上她觉得不像,虽然都很高大,却完全的两种感觉。 那人渐渐从阴影里走出,露出一张平常的脸,这是穆紫心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就在咖啡厅里,乔迁说是顾乐堂兄的那个人,再看此人身后停着上次他开的军用车,穆紫心肯定自己并未认错,只是这个时间,此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如果说是来见顾乐了,应该进去才对! 章节目录 第169章 疑问 “你是穆小姐吧?”男子开口问道,虽然有点多余,但他却觉得理所当然地说:“我是顾乐的堂兄,我叫邱楚,我们曾经见过的!” “我知道!”穆紫心冷冷地应道,想听他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邱楚可以感觉出穆紫心是一个无需拐弯抹角对话的主,所以他走近来,开门见山的说:“上次顾乐绑架的案子,他找过我处理一些事情!” “继续说!” 邱楚有意放低了音量说:“我在关于罪犯枪伤修改了证词,说那枪是属于罪犯的,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但似乎有人不想要那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过去,现在上面有人在查你……” 穆紫心心中一紧,原来那天顾乐在咖啡厅里见邱楚,是为了她的事。 “上面有人?”穆紫心疑惑中,开始觉得那个不想让事情这么简单过去的人,和背后给顾乐搞事的是同一人,此人并不是冲她,矛头显然是对准顾乐而来,但此人到底是谁,实力竟然能从娱乐圈伸向官场? 近顾乐的事很棘手,我叔父并不想他在牵扯进这些事,我叔父还告诉我说你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将此事告诉你……” 邱楚继续说的这几句话中可以听出他并不知道穆紫心的真实身份,但穆紫心却疑惑此人为何要单独来找自己。 “还有个人!”这时邱楚又开口强调道:“那个叫司徒奕的家伙,你一定要当心他,他对顾乐绝对没有什么好心的!” 穆紫心面色一愣,前不久她才刚刚放下对司徒奕的怀疑,而眼前这个叫邱楚的男子又告诫她要当心司徒奕,他们好像都在强调自己的出发点是单纯的为顾乐着想;但他们之间,到底谁说的才能相信呢?穆紫心并没有答案,她相信真正的答案是在活人口里所听不到的。 “你想我做什么?”穆紫心并没有耐心继续听邱楚的告诫,她平静地问道。 邱楚迟疑了片刻说:“我听说你和司徒奕的关系非比寻常,但如果你是我叔父口中所说的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我希望你能和司徒奕保持距离……” 穆紫心心中冷笑了一声,竟然真实的原因是为这般,那么这个希望到底是邱楚背后的邱仁炎呢?还是出自他自己? 见穆紫心并不回答,邱楚开口委婉地说:“穆小姐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穆紫心也不想多与此人斤斤计较,她冷冷地问了几个字说:“说完了吗?” 邱楚点点头说:“我还有件事情希望穆小姐可以做到!” 穆紫心已地转身准备离开,这才看见别墅的车库外面多停了一辆红色宝马,她识得这车,那是关姚儿的。 故而她不耐烦地扭过头去问邱楚:“还有什么?” “今天我来见你的事,穆小姐勿必对顾乐保密!” 穆紫心轻笑,再偷也不回地开门走进了屋。 楼下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但二楼阳台上的灯却亮着,穆紫心本来并不想去管顾乐与久违的关姚儿在搞些什么,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落地窗后面,等她轻步走过去时,宝儿机警地转过头来向穆紫心做了一个禁声手势,并古灵精怪地指着落地窗外的两人给穆紫心看。 “阿姨,那个女人是谁?”等穆紫心也蹲到她身边时,宝儿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问她。 穆紫心迟疑了一下,却不知要如何向宝儿介绍关姚儿,难道说那个是你爸爸心爱的女人,以后要做你妈咪? “我见过顾爸爸手机里有这个女人的照片,我讨厌她!”出于孩子的天真,宝儿的直言不讳倒是吓了穆紫心一大跳。 “为什么?” “因为顾爸爸一见到她就变得脾气很坏,宝儿不喜欢顾爸爸变成那样……” 穆紫心由心地笑了笑,她想拉着宝儿离开,却听见窗子外面传来顾乐的声音。 “怎么前几天你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是怕那些记者找到你询问吗?” 有,前几天我们在一处很远的山区里取景,我根本都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我回到D市听说了这事,不是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吗?” 关姚儿背对着玻璃窗,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在尽力解释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她才是真正风口浪尖的那个人;穆紫心慢慢站直身子凝视到顾乐的侧脸上,夜里的灯光无法揣摩他内心的阴暗,却因为这一句似乎有了变化。 关姚儿不愧为关姚儿,就因了她那张脸,无论何时出现,都鉴定了她在顾乐心目中不可磨灭的位置,穆紫心突而想起曾经司徒奕对她说过的话:没有人可以取代关姚儿在顾乐心中的位置! 穆紫心手掌缓缓移向自己的胸口位置,为何这句话会让她的心也开始变化起来? 这时,顾乐转过身去看关姚儿,他们的背影倾斜在地面上,印出了完美的曲线,只听顾乐说:“我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我知道你也不想,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竟让关姚儿都手足无措起来,她伸出纤手去抚摸顾乐的脸颊,担心地问道:“顾乐,你喝酒了?“ 顾乐摇头应道:“你只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骗我好吗?” 关姚儿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怎么能喝酒呢?” 顾乐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关姚儿在说话,而是在对着另一个人祈求道:“你答应我好吗?” 关姚儿沉沉地吸进一口气,她用手去扶着顾乐往里面走,好像已经习惯了顾乐喝过酒之后就不正常的样子,她也不再出声,将顾乐送进房间之后,在里面坐了许久才走出来。 “我知道你在那里!”本来以为她就会这样走掉,关姚儿却突然对着表面空无一人的走道轻声说。 “你好像已经超出了对顾乐的保护范围,连他的隐私都极度想知道?”关姚儿看着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的穆紫心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时候的她,又恢复了她最常用的脸色,连音色都不忘十足的高姿态。 “哦,我忘了要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你替我陪在顾乐身边了,虽然你对他的用处不大,但我还是得谢谢你,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你想要什么?”关姚儿嗤笑地问道。 穆紫心只是在昏暗的灯光里平静地视着她,一语不答。 关姚儿却不肯罢休地继续怪声问道:“呵!是要一根订做的情侣项链?还是通往某个豪门公子酒店房间的钥匙?” 音落,她已经优雅地走到穆紫心身前了,因为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她可以平视着穆紫心穆紫心的眼睛,这足以让她享有过多的优越感;但关姚儿不得不否认,眼前这个不懂打扮,每次都穿得像出殡似的穆紫心在自己心中的定位,已不止以前那样的威胁度了,关姚儿很不情愿地要将穆紫心放在顾乐身边唯一一颗炸弹的位置! 穆紫心嘴角上浮,却看不出是在笑地问:“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吧?” 儿轻笑一下,那声音好像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不过穆紫心却无心倾听她的声音到底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一如既往的沉着是她最强的保护伞。 “曾经,我想要的很多,而现在它们都几乎到我手里了,而你呢?我一直都很疑惑你的清高是靠什么在维系?难道是你那一文不值的身价?” 关姚儿偏着头打量穆紫心的脸,尽管口中说出的语言都是对人的人生攻击,她依旧想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加优雅,穆紫心也注意到关姚儿每每如此之时总喜欢去抚摸她发丝,还不停的用手指绕啊绕! “哎,本来我是没必要和你说这些的,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现在我会呆在顾乐身边了,我不想时时刻刻都看见你的存在,你说怎么办呢?”关姚儿又开口了,之前那些数落的话都是前奏,真正的中心这才出来; 穆紫心只觉得可笑,她眸里透出凉意,几乎想都未想唇间便挤出一句话说:“在你眼里顾乐是东西吗?” 关姚儿神色一缓,她暗自对自己口误后悔,不过转而她又将矛头指向穆紫心说:“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 穆紫心似乎全然将她的资格当做屁给放了,她继续自己的问题说:“在你眼里,顾乐不过就是你的工具吧?” 关姚儿收了笑,她出声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把我怎样?刚才你不都看见了?只要我在顾乐身边,他永远都只会相信我,所以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趁现在没事滚得远远的,这对大家都好!” 这回换穆紫心冷笑了,她直视着关姚儿那张漂亮的脸蛋问道:“关大影后这是在警告我吗?” 关姚儿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去理了理穆紫心额头前的刘海,她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前辈在关爱自己的后辈,但加上神情的人见了都知那是挑衅。 “你觉得呢?” 穆紫心一动不动,她压抑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换了一副口气说:“关大影后不愧为影后,表演起来很实力级,不过你的劝告太有失水准了,还有我这个一文不值的人要提醒你一些事情,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没有人知道,纸是永远都包不住火的!” 关姚儿听后,果然收了她之前的盛气凌人,转而一副被人抓住把柄地语气问:“你什么意思?” 穆紫心面不改色地回她:“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你?” 关姚儿应该是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现在确实不清楚穆紫心说的是哪一件,她佯装被人污蔑地怒像道:“你想说什么?不用装腔作势的吓我!” 心不喜欢和她拐弯抹角地说话,她很平静地将关姚儿的手从自己额头上移开,然后缓缓将头移到关姚儿的耳侧,用只有两人地音调说了几个字,关姚儿听后,顿时脸色大变,嘴里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带刺的语言。 “你跟踪我?”关姚儿咬牙切齿地问道。 穆紫心摇摇头回道:“我可没时间去跟踪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关姚儿吞了吞口水又问道:“你想要把这些告诉顾乐?” 穆紫心轻笑无声,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所以关姚儿又开口说:“你以为顾乐会相信你的话吗?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在顾乐眼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时候,穆紫心从兜里摸出了她的电话,手指熟练的在触摸屏上翻滚了几番,几张男女相拥的照片就出现了,对面的关姚儿都不需要认真看便猜出了大概,她脸色明显一沉,喘着粗气等待着这个抓住她把柄的女人要说些什么。 “我要的不是让顾乐相信我,只是要你安分一点!” 穆紫心尽量压低了声音,当她看见关姚儿脸色变化那一刻,她就知道关姚儿很在乎那些照片会被某人知道。 关姚儿隐忍着怒气冷笑着说:“你这是在警告我?还是威胁我?穆紫心――你算什么个东西?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颐指气使的!” 关姚儿视着穆紫心眼里,明显带着一丝火药味儿,她没一巴掌打在穆紫心脸上的原因只是因她知道穆紫心的身手,她才不会蠢到用鸡蛋去撞这颗大石头,那样会得不偿失的! “你不用害怕,我要得很简单,只是让你好好的呆在他身边……” 关姚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发现穆紫心始终平静的脸上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夹带着一丝祈求的味道,人生阅历丰富的她又怎会看不出来?不过一会儿,关姚儿突然由之前的愤怒转变成了冷笑,她说:“你不会把这些给顾乐看的!……如果你要给他看,你早就给他看了……哈哈,你应该比我害怕他看到这些照片吧?你真可怜……” 穆紫心平视着她,被人说中心事并不会击破她的防线,她从来就未怀疑过关姚儿是个聪明女人,只是她低估了关姚儿的聪明程度。 关姚儿也说得很对,如果穆紫心真的要将这些照片拿给顾乐看,她早就那样做了!此刻,关姚儿好像又占了上风,她讥讽地笑叹道:“你这个可怜的女人呐!暗恋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啊?你爱的,还是我关姚儿的男人,哈哈哈……你有一天会知道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的!” 话落,关姚儿优雅地转身,再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穆紫心站在阳台上抽烟,没有开灯,除了天空的光点以外,周围漆黑一片。看不见的烟在周围弥漫着,她一直以为看不见的东西就会隐藏得很好,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味道会暴露它们的踪迹。 “咳咳咳……”她猛地咳嗽了几声,竟然被自己吐的烟给呛到她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伸手去摸胸口,感觉那里空空的。 “你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这里抽烟吗?” 突然地男声传来,穆紫心立刻转身去看,关姚儿已经离开一个半小时了,穆紫心相信顾乐绝对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此刻顾乐还穿着他之前的衣服,他开了阳台上的灯,不算太亮,但可看见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酒醒的睡容。 顾乐之所以会在问题里加了一个‘躲’字,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穆紫心没有回答他,只是下意识地灭掉手中的烟。 这时顾乐却突然问:“还有吗?” 穆紫心不解地反问:“什么?” 顾乐叹了口气说:“我说烟还有吗?” 穆紫心疑惑地说:“你不是讨厌烟味儿吗?” 顾乐自己抢过穆紫心手里的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穆紫心脸上带着惊讶地问道:“你会抽烟?” 顾乐仰起头,手指间把玩着那根烟笑道:“有些东西不需要学,自然就会了,只有你这样的木头脑子才会与之相反……” 穆紫心也低头笑了笑,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有了这种习惯,那就是听顾乐这样的说自己时,宁静得就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身旁看星星,那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与眼前的一切那么相似,深蓝的天,一点一点的亮点所组成的星河,同时还享受着风的洗礼。 “你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顾乐突然偏过头,他注意到穆紫心脸上浅浅地笑容,她并不像一个随时都会喜笑颜开的邻家小姑娘,所以顾乐很好奇,是什么让穆紫心心情如此好。 穆紫心对着天轻声叹道:“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日子,一个再也找不回的自己……” 顾乐继续凝视着她的侧脸,好像自己也从这段话里找到了同感,他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一段珍惜却再也回不去的日子,和一个再也找不回的自己,还有一个永远铭记在心中最深处的人。 “如果你能回去你会做什么?”顾乐突然问起了这样一个连小学生都很觉得白痴的问题,话音刚落他又强调说:“不准回答说,没有如果!” 穆紫心吐出一口气,这个家伙连自己要说什么都阻止了,那不如自己就想象一下可以回去的自己,她开始憧憬出许多画面,那些美好的过往好像就在昨天发现的一样,但是却只维持了十几秒钟,穆紫心脸上所有地欣容都定格在了脸上,她慢慢埋下头,皱眉说:“如果可以回去,我一样改变不了结局……” 她刚要转身,顾乐却突然抓住了她,两人的身体都为之一震;因为这个举动是完全在不经意间发生的,甚至连顾乐自己都没预想到,他只是在看见穆紫心要离开时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天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后悔自己做出了这个动作。 “那个……”顾乐轻咳了一声,故意强调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们改变不了结局,不要因为这样就放任自己、委屈自己和责怪自己,你知道吗?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为了他们,而更加努力的获得幸福!” “那你幸福吗?” 心以往会认为幸福是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但现在,她好想听一听关于顾乐的幸福,这是怎么了?她转过身来,他们两人在暗光中对望,好像谁都看清了对方,又好像谁也没看清楚。她想起之前离去的关姚儿,再仔细观察顾乐,她潜意识里知道这一个小时之内,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你没喝酒?”穆紫心失口问出,如果证明顾乐没有喝酒,那也是在告诉顾乐,自己之前有偷听他和关姚儿的对话;可是,顾乐真的没喝酒,那么之后自己与关姚儿的对话顾乐又是否听见了? 穆紫心开始忐忑起来,就如关姚儿所说的,真正的事实也许她自己更不喜欢顾乐知道! 顾乐好似没听懂似的,他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不知所谓地问:“喂,你在说什么呢?” 见穆紫心也不回答,于是顾乐解释道:“刚才只是有点累了,姚儿陪我睡着了离开的吧?” 穆紫心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尽管有许多疑问,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穆紫心静静地走出阳台,在走廊里没有光的地方,她才大胆地转过身去凝望着远处那道身影,她其实是多么想在顾乐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是像一个影子一样的人,听他述说他的烦恼、忧愁;可是本能中的她,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做那么煽情的事,于是穆紫心就只能像这样一次又一次从顾乐身边走开,再从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他。 也许司徒奕真的说对了,自己对顾乐真的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情,穆紫心知道这是万万不可的,她要阻止这样错误的情感继续蔓延下去,她牢牢地在心中默念:我是一个心中只能装满仇恨的人,他的世界不属于我,而我的,亦是如此…… “乐乐,快看,关于你的负面新闻热度基本都退潮了,还得多亏这个洹奚,要不是他这个性丑闻一下曝光,估计还没这么快!”清晨的乔迁捏着早上最新出的基本娱乐报纸,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几份早餐,一边兴高采烈地走进来一边说道。 顾乐原本是要接过来仔细看看的,但他似乎注意到正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穆紫心,心里渐渐有些不安起来,此刻仰头,正好看见穆紫心紧锁地眉头,顾乐竟马上故作生气状对乔迁吼道:“快把这些东西丢掉,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家里不能有这些八卦的东西,一张纸都不准有!” 乔迁一愣,这对于顾乐来说不是暴风雨以后的大晴天吗?可顾乐为何一点都不开心呢?乔迁疑惑时,穆紫心已到了乔迁身前,她手臂轻轻一挥,乔迁手里几分娱乐早报就被‘夺’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170章 阴谋 穆紫心随意摊开了一张,头版上写着‘惊爆乐坛人气小天王不可告人的不伦之恋’!她一眼就认出照片里对着镜头的男人是洹奚,而另一个男人却没照到脸,在下面接连几张照片里,另一个男人的脸不是有意被字体遮住了就是模糊的侧面,总之的脸怎么也辨别不出来是谁! 阴谋,绝对的阴谋! 穆紫心一句话不说,行色匆匆地走出房子,摸出手机在花园里给洹奚打电话,可是连续打了三次,都打不通。 她虽然不懂娱乐界,但她清楚那些报道会给一个以健康形象出道的艺人带来什么后果,如果真的是有人像对付顾乐那样对付洹奚,顾乐有那么厚实的背景帮忙,那才十八岁的洹奚,又用什么能力与之抗衡呢? “木头你发什么呆啊?走啊!”这时,从穆紫心身后的车棚里传来顾乐的声音,他穿着件长袖的白色V领T恤,下面是深蓝色牛仔裤和休闲板鞋,不像是要去赶通告地打扮,正在疑惑时,顾乐又发话了! “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你站在那就能找到那家伙了吗?” 心心怀感激地走过去,坐上车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黑色运动套装,心想既然顾乐都不在意,自己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她开着车驶出别墅区后,顾乐一边吃着乔迁买的三明治,一边给穆紫心指路。 “你知道洹奚住在什么地方?”因为好奇洹奚的所有事,穆紫心开口问道。 顾乐得意地笑了笑,出于打击一下穆紫心地心理,他出声说道:“那个家伙不是你弟弟吗?怎么啊?你连你弟弟住在哪里,甚至他到底是谁你都不知道么?” 穆紫心余光中注视着顾乐的方向,她早就知道洹奚与顾乐是认识的,但是为何认识一直都是个谜,她曾经让巴格查顾乐的资料,没有任何背景说明,而查洹奚的资料,也是一无所获,她更加坚信简离说的那句话:自己要的事实并不是没有,只是被某些人刻意隐瞒了罢了! “你不用因为我这样说你就失落了吧?我眼里的穆紫心可是铁都打不到的人呢!”顾乐喝了一大口牛奶,很是惬意地叹道:“其实你也不用为那个家伙担心,他会安然度过的!” “为什么?”穆紫心问,她口气里刻意隐藏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强烈好奇心,听上去就是那种很随意地语气。 “为什么?”顾乐吐出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好似想起了什么惆怅的事一般,他说:“我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要你打消他是你弟弟的想法……” 穆紫心有些胆怯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乐又是叹气,但却不直接回答,他指着前方的路说:“这里转弯,直走,一直走……” 最后,他们车子很快就驶进了一处风景优美的邻海旅游景点,因为与顾乐住的别墅区不远,所以穆紫心来过这里几次,她知道这附近没有其他的别墅区或者生活小区。可是偏偏车子沿着路一直朝林荫里走去时,她却看见一座别墅竖立在其中,说是别墅却更像城堡,因为它的气派与周围竟然相配合,真的就如上世纪末的欧洲皇室城堡一样,很难想象如果这是属于私人的财产,这个人将是多少位的身价。 当穆紫心意识到一切都跟她以为是自己弟弟的洹奚有关系时,心里就越发紧张起来,她的车子开始减速,有意停在了‘城堡’外面! 这栋别墅外面种着许多培植得很好的鲜花,和其他穆紫心叫不出名字的观赏植物;穆紫心没有过多的去观察周围到底有多漂亮,她如往常一样,稍微走在了顾乐的身后一点,铁门打开的,里面走出来两位穿着同样白色衬衣黑裤一样的妇女,好像都认识顾乐且很尊敬地模样请他们进去,穆紫心只听见他们尊称着称乐为:“邱少爷!” 这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司徒奕,还有关于顾乐与司徒奕表兄弟的关系。 然而还没待穆紫心确定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就真正地出现了! 时间还早,司徒奕还悠闲地坐在花园草坪里喝着早茶,他身侧的桌子旁站着一位为他在准备点心的仆人,见顾乐到来,仆人马上又倒上两杯早茶,并搬来椅子请顾乐与穆紫心坐下。 “啊!紫心!”司徒奕突然见到穆紫心,那是他没有料想到的,差点有损形象地失声呐喊出来,伴随着他怪里怪气地声音,他立刻站起来一同邀穆紫心坐下,好似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顾乐一样。 穆紫心没有客气,她理所当然地坐下来了,因为在这里站着她觉得不太自然。然而她身侧的顾乐,却像个门神一样站着是,无论旁边那个仆人多么殷勤地希望他坐下,他就不坐。 “司徒奕,你还真悠闲啊?”顾乐轻蔑地看着司徒奕,好像在打量一个作恶多端的歹徒一样。 这时司徒奕才转过身注意到他,本来想同穆紫心一起坐下,见顾乐站着他于是也就站着,口里询问道:“小天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是为了什么呀?” 好像是跟司徒奕唱反调成了习惯,见司徒奕站着,顾乐则故意去坐了司徒奕之前坐过的位置,并且口里没好气地问:“你难道都不看八卦新闻的吗?” 司徒奕自己的位置被顾乐坐了他也不生气,他就没想要坐那个位置,这样还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穆紫心身边,他含情脉脉地深望了穆紫心一眼,尽管没有得到对方的暗送秋波,他脸上的神采飞扬丝毫没有褪色,只见他二郎腿一敲,嘴里悠悠地说:“我是谁啊?L集团的长子,除了合同文件上需要我签名的地方,其他文字都由的助理帮我过目,我想那些八卦之类的东西,应该不需要我在百忙之中去审读吧?” 顾乐坐着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秋日,嘴角上那抹笑意总是挥之不去,他眼前好像看见一只什么东西飞过去,忍不住开口嘲道:“你见过不带毛的乌鸦吗?一身都被剥光了还是向往着它的蓝天啊!” 这话说得那个深呐,司徒奕都觉得没听懂,但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懂,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问穆紫心道:“你今天这样子我很喜欢,自然!” 顾乐鼻息里没好气地喷出一口气,他撇过头去扫射了一片这满园秋色,然后端起桌子上倒好的一杯茶猛喝了一口,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此时他手里没轻重地把茶杯一放,随着瓷器触碰清脆的声音他大口往旁边的草地上一吐,这一举动几乎让每个人都呆了! 特别是穆紫心,顾乐虽不像司徒奕时时都保持着优雅形象,但他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顶尖艺人,举手投足那都是两个字,艺术!难道此刻这一举动,也是艺术?几人里唯一一个见惯不怪的人就是司徒奕,他也端起了一杯茶,旁如无事地模样叹道:“我们地邱少没回回来举止都这么豪放啊!” 虽然他没有加重‘豪放’两字的语调,但听到的人都在听到那个词时憋了一肚子的笑,连穆紫心都有些忍不住了,她开始觉得听此二人斗嘴,简直就是一大乐事。 “还是别夸我了,说正事吧!” 终于,顾乐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望向司徒奕。 “正事?什么正事?”司徒奕本该知道顾乐为谁而来的,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模样问,这一点他清楚,顾乐也清楚,所以顾乐没好气地反问道: “司徒鑫这两天在风口浪尖上,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会不知道?” 心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她刚才似乎从顾乐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而且她很快意识到那个名字与洹奚是同一人;继而,她又想起了曾经顾乐很肯定地说洹奚不是她弟弟的样子,还有洹奚每次开口说话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语气,以及洹奚在夜色里不亚于司徒奕的排场,这些都再明显不过了,可为何这么久以来,她却从未联系在一起呢? 其实穆紫心清楚为什么,归根究底都只因她不愿去相信L集团的二公子不会是她弟弟的事实! “你说那个小子啊?他不是一向绯闻就很多吗?怕什么?”司徒奕若无其事地说,他得知这一消息的态度就和顾乐早上的一模一样,穆紫心一面又很疑惑,这两人是真的不担心什么绯闻之类的事,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洹奚呢?从她认识几人这些日子以来,原本是至亲的三人,却可做到让她doi觉察不出来的微妙关系;而他们三人或者他们的家族到底有多少故事?想必是那夜司徒奕的简单介绍里,没有道完的! 这时,只听司徒奕又开口说:“那个家伙已经两个月没住在家里了,他说住在这里水土不服,跟当年的你蛮像的!” 顾乐摇头否认道:“其实不是我和司徒鑫像,只是因为这里有你!” 司徒奕无奈地摇了两下头,故意放轻了语气诚挚地对顾乐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我有错,但是……” “行了!”顾乐突然站起来大声打断他,接着又开口说:“你不必当着个外人的面把你的那些事儿拿出来说吧?” 穆紫心虽然觉得顾乐说得没错,但她听到‘外人’那个词儿时心不由得一紧,如果说是外人的话,那么在顾乐心中,关姚儿又是否是外人呢? 谁知,这时司徒奕却突然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紫心她不是外人!” 顾乐疑惑地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司徒奕首先让周围的仆人都退下去了,再看着顾乐深吸一口气说:“紫心她不是外人,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等我父亲下次回国,我会带她去见我父亲!” 顾乐顿了几秒钟转过头去看见穆紫心那一脸愣像,便冷笑着说:“司徒奕,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司徒奕才不这么觉得,他知道顾乐肯定以为自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这么做的,但是却不是! “我上次不就告诉过你了吗?叫你要好好……” “我不管!”顾乐情绪一下上涨,他狠狠地走过去警告司徒奕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从那次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还有,你以为木头会听你摆布吗?她才不会当你什么女朋友!”心惊讶地望向顾乐,曾经那么多次顾乐怀疑自己为了钱,为了嫁入豪门,为什么现在却突然那么相信她?但不可否认的是穆紫心对顾乐此刻反应有一丝开心,不管顾乐是为了什么,那种感觉是她平生第一次有! “木头,你愣着干嘛?告诉他你不会做他的女朋友,让他快死了这条心!”顾乐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用命令的口气对穆紫心吼道,这样看,好像穆紫心已经不单单是他身后的一个保镖,而是一个主管穆紫心终身大事的关键人物! 原本穆紫心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因为顾乐所说的就是她想说的,所以她开口对司徒奕说:“我穆紫心不会是任何一个谁的女朋友,司徒先生以后请不要再这样说了!” 司徒奕整张脸的表情瞬间凝固,作为他本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被谁当面这样拒绝过,他就差点没问一句:紫心,你可以重复一遍吗?我没听清楚! 然而,事实是他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绝对拒绝他了,顿了数秒之后,他才若无其事地说:“紫心,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用这么早就把话说得这么绝,总有一天你会以今天全然不同的身份站在我身边的!” 顾乐是再也受不了司徒奕的天方夜谭了,他竟然一扭头拉着穆紫心的手腕往‘城堡’的大门口冲去,那种动作,说不清的暧昧! 司徒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姑娘被顾乐这样带走,他心里的怒火不言而喻,只不过绅士太久的他,已经太善于将愤怒隐忍在漂亮的脸蛋后面了,他不说一句话,目光一直注视着顾乐与穆紫心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放开我!”穆紫心刚走出司徒奕的视线,便用力甩开顾乐的手,穆紫心讨厌他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事事都想和司徒奕作对,而她自己,不外乎在顾乐心里,就是个外人中的外人。 “干什么?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顾乐被穆紫心甩开了手顿时不高兴起来。 一听见顾乐说这句话,穆紫心立刻将刚才认为顾乐相信自己的错觉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神情变得开始看不清喜怒,事实是她的脸就从来看不清喜怒。可是此刻她心里却很不舒服,像被压上了一块大大的石头,闷得呼吸不过来。 “你这样看着我就是说确实怪我了?”顾乐突然放低了语气,不似之前的专横之态,而是像试探地问。 穆紫心不想回答,所以她喘着粗气凝视着眼前这个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男人,何时起,他们开始关心对方心里的想法了? “木头?”顾乐见穆紫心奇怪的眼神,越发不解起来,他又唤了一声。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顾乐以为穆紫心已经傻了,他抬手想要去敲一下穆紫心的脑袋,这个潜意识的动作在手刚举到半空的时候,因穆紫心突然的转身而中止了;顾乐的手就此停留在半空中,望着那倒背影愣了! 穆紫心走在前面,顾乐走在后面,他们之间开始保持出一定距离,直到坐上车以后,两人也未在交谈什么,一种奇怪的氛围围绕在两人之间。 沉寂了许久,车内的气氛终于被顾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顾乐立刻接起电话,随后就大叫了一声:“什么?哦……给我地址!” 接完电话,顾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他要穆紫心开车去电话里那个地址,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一座大楼面前,今天这里有一场名牌时装走秀,乔迁打电话来告诉顾乐,洹奚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上楼时原本没有邀请卡是不准进去的,顾乐就在楼下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便说可以进去了,穆紫心点点头,正准备大摇大摆的进去,顾乐立刻拉住她道:“你就要这样进去?”顾乐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两人这一身打扮跟刚从贫民窟出来的人似的,穆紫心倒没所谓,可顾乐自己还是很注重公共场合的打扮的。 “啊!” “我们先去换一身装备!”顾乐往自己脸上套上墨镜,带穆紫心去到大厦的二楼商场,因为星期一,商场里也没什么人,顾乐很快在Versace专柜里给穆紫心挑选了一件蓝色长礼服,并打电话让他的专属化妆师过来为穆紫心化妆,整个过程都很紧凑,待穆紫心从化妆间里出来时,正巧看见顾乐穿着一套蓝色名牌西装,正对着镜子在为自己打领结,他的样子很专注,就像弹钢琴的那个顾乐。 穆紫心愣神时,顾乐慢慢转过脸来,疑惑地唤了一声:“木头?” “啊!” “你最近都很神不守舍哦!”顾乐撇撇嘴,继续转过头去细看他打好的领结是否标致。自己觉得不错之后,他还转过身站直浅身子,笑着问穆紫心道:“木头,你看我怎么样?帅吧?” 穆紫心半张着嘴,以前顾乐每次出活动,都没有今天这种奇怪的表现,确切的说是对她有这样的表现! “帅!” 穆紫心实话实说,随后有意将目光移到别的地方,这一转向,突然看到镜子里有个化着彩妆的靓丽女子,她的黑发被绾成了一个蝴蝶结斜在耳后,剩余的长发则整齐的散落在胸前,就这么一晃眼她便觉得那个女人漂亮极了,但一定神,她已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是她自己吗? “不用看了,那个丑八怪就是你!”顾乐散漫地口气对她说,然后往外走,穆紫心听后不知所措地转过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为什么偏偏她觉得此时很好看的自己,顾乐却要称之为‘丑八怪’呢?撇撇嘴,穆紫心知道顾乐那张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于是赶紧转身跟过去。 进会场的时候,顾乐突然站定身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穆紫心,她一愣,平静地从口里挤出两个字:“干嘛?” 顾乐摇摇头,抬起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还能干嘛,你今天当然是我的女伴进去啊!” 穆紫心恍然大悟:“哦!” 她挽着顾乐的手像公主一样走路,她竟然屏住呼吸,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还好周围人多得闹腾,不然她真怕顾乐将她的心跳听了去。 “快看,那个不是顾乐吗?”有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子给她的同伴喊道,不时就有许多双眼睛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是啊,都没听说过他会来哦,真人比电视上帅啊!” 来来往往很多穿着正装的帅哥美女,顾乐在主办方的安排下坐到了T台的第一排位置,他的出现,将本来就闪光四起的会场搞得更加沸腾了! “顾乐您好,我是时尚前端杂志的记者,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不多时,几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就凑了过来,因为这是顾乐在身份曝光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不免让这些记者激动万分。 不过还没等顾乐婉言拒绝,主办方就有负责人过来将这些记者请出场地了,顾乐对着T台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拍拍胸口小声说:“我现在看见闪光灯就想跑,跟做贼一样!” 穆紫心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顾乐脸上还挂着怕别人听到而特别谨慎的表情,这让穆紫心不由得一笑。 顾乐望着她愣了愣,然后清了清嗓子低声咒骂道:“阿麦这个笨蛋,怎么给这家伙化得跟个鬼一样!” 穆紫心笑容一缓,她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很好看的,刚才被顾乐评价成‘丑八怪’就算了,现在竟然又说她的彩妆像鬼? “阿麦小姐说我很适合这种妆!”出于想气气顾乐的心态,穆紫心头一抬,很自信地望向远方那一群群帅哥靓女,好像自己也是其中一位似的。 “哈哈!”顾乐用手遮住嘴,生怕自己笑得太不雅被周围的记者拍了去,他说:“木头,你是从来没今天这么漂亮过吧?不要太骄傲,这个圈子里到处都是美女,你这种姿色只能算个打杂的!你瞧瞧……那边那个美女皮肤多白多嫩啊,你跟人家一比,就是非洲来的难民,你再看看那边另外个美女多有气质,举手投足都透着女人味儿,你再看看你,除了脱掉衣服,就没人知道你的真身……哎哎!” 章节目录 第171章 事实 穆紫心已经在他说话间,慢慢垂下了头,虽然知道事实不止于此,可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双手紧扣在双腿上,面色一冷说:“是啊,我知道我长得根本就不像的女人,你也千万别把我当女人看!” 穆紫心起身往后台走去,她并没有忘记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那就是找到洹奚。 围着整个场地走了一圈,她也没看见洹奚的身影,再想想这种情况洹奚会出现在这里的几率确实很少,她正打算出去找到顾乐就离开,却看见一个男模特刚走完秀回后台来,虽然这个男人化着很浓的舞台妆,不过穆紫心过目不忘的记忆告诉他,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夜色与洹奚在一起的男人。 “喂……你是新来的模特吗?”一道女生从穆紫心耳畔想起,她回头,看见三个与她一般高的靓丽女子。 没待她回答,其中一个很眼熟的女人恍然说:“啊!是你!” 穆紫心脑海里一闪,真是不是冤家不撞头,这个认出她的女人正是上次颁奖宴会里,被她骗走礼服的孟雨笛。 这时旁边一个高挑艳丽的女模特没好色地瞟了穆紫心一眼,怪声怪气地问孟雨笛道:“她是谁啊?” 孟雨笛轻蔑地说:“你们记不记得上次我去颁奖宴会回来时的样子,就是这个女人啊!” 那个高挑女子惊叹道:“雨笛姐,她就是那个偷了你衣服的女人吗?” 音落,立刻有几个换完装的男模特凑过来,有人跟见了杀人犯一样的声音吼道:“天啦!她不会是听说这里有很多漂亮衣服,所以混进来偷衣服的吧?” “这种女人怎么混进来的?快打电话叫保安!” “是啊是啊,别让她跑了!” 这些模特们七嘴八舌地说,各个都像化身为正义的公民,要拼死扞卫着他们的利益! 被这些人团团围在中间的穆紫心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她冷静地扫过这里每一个人,最后嘴里吐出两个字:“让开!” 模特们面面相窥,好像没听清楚,有人问:“她说什么?” “笨蛋,她想跑啊!” 这时孟雨笛走到最前面,从她面部上若隐若现的笑意中可看出,今儿她觉得可以报上次的仇了! “是不是司徒奕现在把你甩了,所以你又要开始重操旧业了?” 孟雨笛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是不清楚穆紫心到底是谁的。 见穆紫心不出声,孟雨笛更肆无忌惮地嘲笑道:“其实你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想要过日子也不必偷嘛?对吧?”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道男声,音一落,人群自动散开出一条走道,走道那头出现了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总监,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偷!”孟雨笛第一个出声说明‘真相’! “小偷?”被称为小偷的男人很是惊讶,立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被围住的年轻女子,只觉得气质与众不同,如果是小偷,真是暴遣天物了! “是啊是啊,她是有前科的,一定是偷了什么名贵的东西!”孟雨笛站出来说,并且一副将真理牢牢抓住的表情。 见被指认为小偷的穆紫心始终不开口说话,总监似乎也有一些相信了,他沉思说:“小姐,我们这里有很多物品都价值不菲,光是一件配饰都是限量版,而且性质不同不能传到外界,所以我们要以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己的方式?”穆紫心眉毛一挑,语气不卑不亢,在她眼里过滤过的人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她似乎已察觉到这位总监口中所说的‘自己的方式’是什么。 “我们要搜一下你的身,以免你的衣服里藏了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总监身后另一名男子说道,他同样穿着黑西装,手里拿着对讲机,胸口挂着名牌,穆紫心无心去细看他是个什么职位,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搜身?”穆紫心嘴角一扬,冷笑着视着那人,她全身上下就一件蓝色礼服,这不明摆的要她难堪么?这时穆紫心白了他一眼,不想再与他们交流下去,她要离开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拦得了? 不料,她前脚刚要踏出去,那名男子竟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男人警告的口气说,他抓住穆紫心的手也格外用力。 只见穆紫心脸色一暗,口里缓缓挤出两个低沉的字:“放开!” “你们几个,把她带到下面去搜身!”男子指着人群后头的几位保安命令的口气说,周围的人脸上开始不断表现出看好戏的神色,却忽略了穆紫心冷寂的脸上已泛起的层层杀气! 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从人群后面冲进来,二话没说,一拳打在黑衣男人的脸上,就此,男人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哀叫。 “是顾乐!”不明所以的某个女模惊讶地喊道,其实她心里正在感叹刚才顾乐那一拳,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黑衣男人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被人在自己的地盘揍了一拳哪会甘心?他重重一拳挥了回来,顾乐本想避开,但周围人太多,没能避让,被一拳挥打在右脸上,场面一时之间不能控制起来,女人的尖叫声乱作一团,人们也怕伤到自己而开始散开。 穆紫心见周围有保安涌进来就知道大事不好,心里暗自一惊,顾乐因为她自己闯出大祸来了! 同时,那男人因觉得帮手来了,更加肆无忌惮地想冲上来施展他的拳脚功夫,却不料他的下一个动作还没发出力来,整个人已被一脚踢个顶朝天! “走!”穆紫心拉着顾乐小声说,两人都想在记者赶来之前,快些离开这里。 跑了不知多久,他们终于在大楼的某个通道找到了出口。 外面的天空,突然就变得很蓝,好像被什么人用染料彻底的涂过一遍似的;穆紫心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捶打着胸口大声喘气,她开始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只因为她不相信那个与自己一同逃跑的家伙,竟然是顾乐! “你这个笨蛋,被别人诬蔑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解释啊?”顾乐用力扯掉了他脖子上的蓝色领结,随意往地上一扔,阳光下映照出的脸泛着红,累得不可开交。 是你不也没解释吗?”穆紫心不解,但脸上却没有疑惑的神色,她将鞋子往地上一扔,坐在了草坪上。 顾乐眼睛一瞪,大声吼:“喂,你那件礼裙好贵的!” 穆紫心脸上一愣,果真是无法揣摩的一个人呀,前后说话的含义可以跨越这么大。 “看什么看,真的很贵!” 顾乐没好气地说完,走过来一把将穆紫心从草坪上拉起来。 “穿上,我们走!”他一面指着地上的鞋子,一面摸出兜里的手机拔掉电池。 穆紫心纳闷地问:“去哪里?” 顾乐回答:“当然是藏起来,难道让ANDY又把我看守半个月吗?” 穆紫心只得跟着他走回停车场,两个人像做贼一样上了车,顾乐松了一口气道:“乔迁应该收到我的信息了吧?” 穆紫心木呆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现在我们去哪里啊?”顾乐从R8的后座上拿出一本杂志开始翻阅,好像在找寻什么,翻了许久都没找到目标,他疑惑地说:“奇怪,我明明记得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地方就是这本杂志上的啊,怎么没有了?!” 穆紫心问:“什么地方?” 顾乐开始回忆说:“我小时候说过要和妈妈一起去旅行的地方,那里有一片湖,湖里长满了草,像大海一样宽广……” 穆紫心收回视线,挡风玻璃前方迎入一名高挑男子,他虽然带着墨镜,但穆紫心一眼就认出了是Beau,并且看见他上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车里坐着一名靓丽的年轻女子,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奕曾经的未婚妻林苛言! 看见此二人在一起,穆紫心眉头不由得一皱,她想起洹奚的不雅照曝光,照片里另一名男子始终看不到脸,显而易见曝光照片的人想要保护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很有可能曝光照片的人就是此人;而穆紫心早就断定照片里另一个人就是这位超模Beau,那么这一系列事件会不会也和林苛言有关系? 穆紫心顿时疑惑,林苛言曾经是司徒奕的未婚妻,那么她肯定知道洹奚的真实身份,她应该知道即使曝光这些的照片,L集团的实力也可轻易将其平息,那么她又何必白费功夫呢?难道她只是仅仅想报复司徒奕,所以才这样做吗? 这时穆紫心二话不说,直接走下车拖着她的裙摆走到Beau面前,用手抓起他的衣领冷声问道:“洹奚呢?” 顾乐坐在车子里,把杂志一扔,嘴里嘀咕道:“又怎么了?!” 他不知道穆紫心抓住的男人是谁,但光看见林苛言,就够他心里暗自猜测了! “又是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啊?”Beau被穆紫心抵在保时捷车身上,一米八八的海拔竟然没办法从眼前女人的手中挣脱,他顿时恼怒起来。 言这时已从车子里蹿了出来,她本就恨穆紫心,故而一脸愤怒地吼叫道:“神经病啊你,快放开!” “是你?”穆紫心目光转向她,手里狠狠地将Beau放开。 林苛言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是我?” 穆紫心面带凶光地向她走近,冷声问道:“洹奚的不雅照是你背后主使曝光的?” 林苛言立刻否认道:“我为什么要去曝光他的不雅照,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穆紫心省略掉她后面那句话,目光转向Beau脸上,冷厉地说:“我不喜欢绕圈子,我知道那些照片里的男人是你,这么做为了什么?或者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Beau气急败坏地吼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苛言,别听这个疯女人的话,她脑子有病!” 穆紫心这才从Beau口中听出他是不知道林苛言认识自己的,很有可能林苛言不知道Beau与洹奚的关系,那么这件事林苛言也是不知情的。 这时林苛言说:“我知道她脑子有病,不但脑子有病,全身上下都有病,我不知道你她是怎么成长的,不光举止粗俗,甚至连一点修养都没有,整天一副女王的架势,结果只不过是条跟在别人身后的狗!” “那林大小姐的修养又在哪里?”终于在车里坐不住的顾乐走了出来,他双手揣在裤兜里,头发早就被风吹乱了形状,与身上的蓝色西装配合下凌乱中带着*的味道。 林苛言见说话之人是顾乐,脸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地说:“是顾乐啊?好久不见,整个人是越长越帅了!” 旁边的Beau假装惊讶地叹道:“哦~他就是那个顾乐啊?那首歌怎么唱的?啦啦啦,不爱我就离开我……是你的吧?” 连穆紫心都能听出Beau哼的歌是洹奚新专辑的主题曲,Beau不可能不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说是顾乐的作品,不就是找茬么? 只见Beau脸上隐隐浮出一丝得意,并且回眸与林苛言相视一笑;而顾乐却隐忍着胸口的怒气,戏味地说:“五音不全,就不要唱歌,这样会让对世界都充满希望的家伙一下破灭所有幻想……” Beau脸上明显一沉,却故作无事的神态说:“原来歌坛小天王顾乐竟然是一个这么肤浅的家伙,真是可悲可叹啊!” 顾乐才不将他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放在心里,他挑衅地说:“肤浅?你如果不肤浅也就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林苛言立刻扬声道:“顾乐你说什么?” 顾乐轻蔑地笑了笑:“呵,林苛言小姐你以为这个自认为不肤浅的家伙和你在一起为了什么?或者说你们在一起为了什么?爱吗?哈哈…可笑,一个为了你的钱,一个为了激情,说着那些情话的时候还要假装一副很有爱的样子,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吗?” 们走,别和这个人一般见识!” 这席话好似说到了Beau的心坎上,他一副志同道合的神情,用手理了理被穆紫心整乱的衣领,准备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的家伙,穆紫心怎可能如此轻易让他离开?只见此刻她大步一迈,挡在了Beau的面前说:“你觉得这次我会让你像上次那么容易就离开吗?” Beau面色一愣,他知道眼前的女人绝对不能用‘女人’来形容,他也很清楚穆紫心的话不是在恐吓自己,所以他变了脸地说:“你真想知道?” 穆紫心一动不动地视着他,表示肯定。 Beau轻咳了一声,点头应道:“好!你会后悔的!” 穆紫心皱眉问:“什么意思?” Beau别有深意的一笑,最后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以及房间号码,强调道:“别怪我没告诉你,就是这个人将一切曝光的!”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看向顾乐道:“顾乐,原来这个女人是你的新欢啊?怪不得最近传你和关姐的分手消息呢,只不过你怎么重口味到这种程度?” 却不知,在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顾乐一击飞拳出去,正好打在Beau的左脸上,Beau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穆紫心急忙用手去抓住顾乐的手臂,他回头气狠狠地问:“放开,我要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Beau抹了抹嘴角,竟然有鲜血流出来,吓得林苛言大吼道:“顾乐,你干什么?” Beau冷讽道:“顾乐,你也不过如此嘛?我以为音乐天王无论如何也有比常人更过的忍耐力,就这样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旁边的这个女人,真的能让你失去分寸打我么?” 顾乐再也不受控制了,他用力甩开穆紫心抓住的手,欲要再次冲上去狂揍Beau一顿,却不料他身后一道蓝色的身影蹿到他身前,一拳打在Beau脸上,穆紫心那个动作一点都不受身上礼服的局限,潇洒得淋漓尽致;站在她身后的顾乐愣了,这个女人知道让他停手不可能,所以她选择了这种方式阻止自己,那么一刻顾乐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了解自己,纵然是关姚儿都比之不过! “滚!”穆紫心冷冷地说,她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再看被她打的那个家伙一眼,仅此便能让Beau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威慑感。 “顾乐,我要告你!”林苛言冲上前来,拉住那个连被揍了两拳却依旧笑着的家伙。 顾乐沉声附和道:“请便!” 接下来,两人气冲冲的上了车,他们离开后,穆紫心才转身上车准备去寻找背后搞事的人。 “你相信那个家伙的话?”顾乐问。 “为什么不信?”这么多年来,穆紫心可谓在血雨腥风中度日,她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 这时,已经坐上车的穆紫心听见顾乐的声音问她:“木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那个家伙吗?” 心用手摸了摸脑袋,疑惑道:“为了我吗?” 其实,她是知道不可能因为自己,故而才这样回答的。 顾乐一愣,他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家伙那样说之后,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将他打倒……” 说完,他的视线垂下,看着自己的手掌张开又合拢,开始对最近自己情绪变化有点吃惊,但是更多的却有种解脱的感觉,因为他以前做任何事情都要维护天王的完美形象,连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更别说看见自己讨厌的人能一拳挥上去的痛快,这时他抬首望向穆紫心,见她也正望着自己,那眸间透出淡淡的关心,让顾乐意识到曾经无比讨厌的保镖穆紫心,已经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了! 车子从新启程,天黑时他们到达了Beau所说的那家酒店,两人在车上换下了礼服,穿着之前的衣服,顾乐刚要下车时被穆紫心突然叫住,“等一等!” 顾乐半只脚已踩到车外,对于穆紫心的疑神疑鬼有点不耐烦起来:“又怎么啦?” “你就在这等我吧?那边有狗仔队!” 顾乐摘下墨镜远眺过去,果真看见几个人站在酒店不远处的树荫里,手里拿着类似相机的东西,他心中不由得疑惑,难道这些狗仔都是先知?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在这家酒店么? “你自己能搞定吗?”虽然如此问,顾乐还是收回了自己车外的脚;作为长期跟狗仔队打交道的人,就算再如何潇洒自如,还是有畏忌的时刻,更何况顾乐深刻的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打过两次架了,就凭此便可以让他连续在头版上一个星期下不来。 “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这时穆紫心平静地说完,已关上门自己往酒店大门走去了! “这个家伙以为自己是零零七么?”顾乐安逸地靠在车椅背上,但没片刻又忍不住去看穆紫心远去的背影,他心想,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是如此从容不迫,如果生成男儿身,那岂不是更好?他看见后视镜里,有个正在憨笑的帅哥,再然后他意识到那个帅哥就是他自己时大为震惊,最近这是怎么了? 穆紫心来到Beau所说的酒店房间门外,这个时间是吃晚饭的时间,她踌躇了许久都不曾见房间有人出来,于是她干脆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心里盘算着如果里面的人问是谁,她就回答是客房服务;不过显然里面的人并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开了门。 “木头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原来,是开门的金发男子早就发现了她。 穆紫心全身一愣,她不愿相信从房间里出来的人是洹奚,尽管她和顾乐已经找了他一天了! 穆紫心没回声,洹奚走出来警觉地看了看走廊两边,便伸手来将穆紫心往套房里拉。 来时有没有看到楼下的狗仔队?”洹奚应该没有想到,告诉穆紫心他在这里的人是Beau,从他的样子上看也不对穆紫心能找到这里有多大的惊讶程度,这让穆紫心觉得很奇怪。 “司徒鑫!” 洹奚脚步一停,站在套房中央的沙发旁,屋里开着耀眼的灯,将他金黄色的头发照得几乎透明了! “你怎么知道的?”洹奚问:“是司徒奕告诉你的?还是顾乐?” 穆紫心虽然早已接受洹奚就是L集团二少爷的事实,但亲耳听他承认,心中还是有所起伏,她已经开始动摇弟弟真的还活着的事实,也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他们都在意外中死了! 章节目录 第172章 自欺欺人 “让我猜猜……”洹奚突然笑着说,他惬意地坐到沙发上,好像是在享受一种游戏,那种神色让穆紫心很陌生。 “他们两都有份吧?早上你们还去了我家?”洹奚耸耸肩道:“真是无奈啊,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穆紫心疑惑地唤道:“洹奚……” 洹奚突然出声止住她道:“行了!你既然知道我就是司徒鑫,就叫我司徒鑫吧!” “好,司徒鑫,你知道我们去找你?”穆紫心严肃地问道。 “拜托,那里是我家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穆紫心眉头一皱,问:“你刚才说游戏才刚开始,是什么意思?” 洹奚换了一个坐姿,并且拿起桌子上一杯红酒慢慢品味着,他悠悠地说:“木头姐啊,你果真是木头啊?” “什么意思?” 洹奚笑了笑,回答:“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心里特别不好受啊?很想问问那个被你欺骗的人到底为什么?” 穆紫心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很难将眼前这个男人跟以前那个单纯的洹奚想象成一个人。 “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自己就可以掌握世界的人,司徒奕是那样,顾乐是那样,你也是那样……” “我……”穆紫心感觉胸口很压抑,以至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不用作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想想从一开始认定我是她弟弟穆福心的人的谁?我可从来没有欺骗你什么,而是你一厢情愿自己那样想!” 洹奚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认过他就是福心,可是让穆紫心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当洹奚的身份曝光后,他却像在玩游戏? 穆紫心低头,她无法再去正视洹奚的那张脸,她不想看到弟弟的脸上挂着那种天真却又邪恶的笑容。 沉默中,周围安静得好像世界末日的前一秒,她缓缓开口问:“那天晚上司徒奕带我去南山别墅时,是你叫人在跟踪我们?” 洹奚抬首,作出一副努力回忆地样子,然后拍拍头:“哇,你很聪明嘛,竟然这样没有逻辑的线路都能想到……” 心嘴角冷笑,她变回了那个冷血的杀手模样,只是眼眸中却多了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是你忘了,那天你打过电话找我,说话的语气很奇怪!” 洹奚点点头道:“对哦!” 穆紫心思及片刻,终于开口问道:“用顾乐身份搞事的人……也是你?” 洹奚笑了笑,应道:“什么搞事啊?我只是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而已,怎么了木头姐?你现在很关心那个家伙吗?” 穆紫心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洹奚,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以前她看到的那个孩子。 她从来就没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可笑的却是当她第一眼看到洹奚时,就放下了所有防备,结果却是这般。 洹奚又问道:“难道木头姐也很同情那个可怜家伙?” 穆紫心不懂:“可怜?” 洹奚讽刺地笑说:“那个以为可以凭借自己力量打拼家伙,却事事都靠着别人,难道不是吗?还有他写了那么多情歌,他真的懂爱情吗?永远生活在回忆里的家伙,除了自欺欺人他还会什么?所以我说他是可怜的家伙,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穆紫心觉得洹奚说得很对,幸亏顾乐没有在这里,不然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还有你!”洹奚突然站起来,带着笑将矛头指向穆紫心。 “你自以为足够的冷酷就可以将自己的遍体鳞伤保护得很好,可是你错了,你和顾乐一样,生活在回忆里,你们都是一样的自欺欺人!” 说着,洹奚已走到了穆紫心身前,他年纪虽小,可个头不矮,甚至这时候穆紫心看他觉得他太过高大,心里胆怯到不敢正视洹奚的眼睛。 “被我说中了吧?所以就用这张看似冰冷的脸否认?”洹奚将脸贴近看穆紫心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说中了,脸上爬满了得意。 “不,你说错了!” “哦?” 穆紫心冷面说:“我是讨厌将自己当作筹码去玩耍别人的人!” 洹奚笑着点头:“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穆紫心已经没有耐心,双手已经微微捏紧,却没有办法对长着那张脸的洹奚动手,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洹奚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告诉我你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洹奚转过身,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回答道:“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穆紫心看着他良久,最后冷声点头道:“好,我等你的原因!” 说完,她转身出去,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走廊里顾乐正侧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那些话,他也听去了吧? 穆紫心走过去,轻声问道:“不是让你在车上等了吗?” 顾乐抬起头,看着她的脸没有言语,然后转过身朝楼梯口走去。沿着楼梯一直爬,他们互相都没有说话,夜晚的高楼平台上,吹着凉快的风,穆紫心看见顾乐一直望着城市尽头升起的半轮月亮沉默不语。 刚才都听到洹奚的话了?” 顾乐点点头,他没有表现出被人说‘自欺欺人’那种恼怒,好像早就释然了一般说:“其实,来之前我就应该猜到背后搞事的人是洹奚了……” 穆紫心惊颜,她一直以为顾乐除了音乐,什么都不关注什么都不在乎,显然她错了,他只是表现得不在乎而已,并不是自欺欺人。 “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穆紫心问道。 顾乐叹了口气,思绪里想起了很多,但要从何说起呢? “木头,对不起!” 不知原由,他突然开口道歉,穆紫心纳闷道:“为什么?” 顾乐也没回答,他只皱眉不说。 “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对不起!”穆紫心知道顾乐不说,总有他不说的原因,她只会装着莫不在乎的样子,而且就像洹奚说的那样,真相很快就会出现的。 顾乐苦笑道:“那是因为我总觉得别人对不起我……” 穆紫心不应声,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就在刚才听到洹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木头你知道是什么吗?” 穆紫心看向他:“是什么?”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将一个和妈妈长得像的女人留在身边,假装那是爱情,所以我的音乐里面填满了谎言就可以快乐,但我依旧不快乐!” 穆紫心静静的听着,她没有奢望过这一天听顾乐敞开开心扉的与她聊天,但这一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我还将她的假面视而不见,因为不想打破自己编织的谎言,所以一直都不快乐,我一直执念着可以得到幸福,却都是谎言,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所以因为这样,他应该感谢洹奚,但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何关系呢? “那天晚上姚儿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喝酒更没有醉,只是想要逃离她……”顾乐突然说,这让穆紫心暗自心惊,她想起她和关姚儿在走廊的对话,头就慢慢垂了下去,不敢正视顾乐的眼睛。 “所以你……” “所以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顾乐笑着说,在这之前他一直不敢承认自己曾听到过。 穆紫心立刻出声说:“我知道了!” 顾乐虽看见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却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的,他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回避我,我也知道宝儿不会弹钢琴……” 穆紫心一愣,此刻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天台,找一处阴暗的地方藏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她动情的一面,也没有人会再知道她的弱点。 可是她不能每一次都逃避,她也要面对事实! 这时,顾乐转过头去,望着天空怅然道:“木头,谢谢你!” 穆紫心埋头,手伸进口袋里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乐淡淡地笑着沉默,他从来没有这么释然过,好像放下了一个很重的担子,还可以大口呼吸,这种感觉真好! “我们现在去哪里?”两人慢悠悠地走下酒店的天台,穆紫心这才意识到他们要去找个媒体找不到地方藏好,可是这个世界对于顾乐来说,哪里会是媒体找不到的地方呢? 始想象,明天一早所有新闻都在报道服装发布会上打架的人是顾乐的情景,ANDY一定又要在顾乐耳边喋喋不休,而乔迁则里里外外的接电话…… 顾乐想了想,他暂时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于是将目光投向穆紫心的脸上:“木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穆紫心指着自己,不敢确信地问道:“我?” 顾乐点点头,说:“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向往的地方,我不相信你会没有?” 穆紫心垂下头仔细的回想,这些年她四处奔走,也去过很多地方,可是真没有一个地方是她向往的,只见她苦淡地笑了笑,确实没有! 顾乐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眼睛一亮,大声说:“啊我知道了!” “什么?”穆紫心问道。 顾乐笑着回答:“每一个人对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一定都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就像我一样,要不我们去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吧?” 穆紫心听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她不想让顾乐此刻笑着的脸也消失,只能自己低下头不回答。 顾乐其实已经察觉到穆紫心一直在逃避什么,她沉默的时候,也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难道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和我一样,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深夜的街道,没有人烟,路灯好像格外孤单。 穆紫心听见顾乐声音,又忍不住转过头去他,那样好看笑容,好像是神奇灵药,可以融化她冰冷很久的心,想一想,自己是真的从来没有再回过那个地方。她不敢回想那些美好,因为会想到结局的悲惨,所以逃避……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那里离城里还有段距离,我们开车去,大概天亮前就能到了……” 穆紫心小时候的家在A市的一个沿海小镇上,一路上顾乐都听着海潮声前行,心情也随之变得宽广起来,他会从后视镜里看见穆紫心沉默而认真开车的脸,这个时候,他就感觉一切都很安宁,可以沉沉地睡过去,还可以做上一个好梦;但穆紫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对夜晚总是条件性的反应机敏,而且,她永远都记得在这条沿海的公路上发生的一幕。 车子突然停了,顾乐迷迷糊糊地醒来,他发现穆紫心打开了车门,海边的凉风吹醒了他的睡意。 “怎么不走了?” 他疑惑着,跟着穆紫心一起下了车子。 周围除了车灯以外,再也看不到一点亮光,所以顾乐下意识地不想离开车子太远,他看见穆紫心站在公路旁,昏暗的视线里只能看清人影,虽然这个女人从来都像个冷面修罗,但此时的她看上去更加孤寂与沉默。 车子再前行时,顾乐也不再问穆紫心关于那些曾经,他想象着穆紫心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或许会像他认识的其他女人一样,恬静可爱,普普通通,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随时待嫁的姑娘…… 黎明海边的小镇,太阳总是提前升上海平面,淡红色的光芒没有温度,却让人感觉温暖,他们将车子停在可以看到镇子全貌的高地上,穆紫心和顾乐就沉静在这让人迷醉的景色里,顾乐无意间看见她长长的发被海风吹起,露出那本来就清丽的脸颊,在这之前他从来不肯承认穆紫心长得很好看,即使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是与众不同的美丽,他吝啬着自己的夸奖,从来都用反话来代替自己的真实想法。 “木头!”顾乐突然轻轻唤着她,目光也一动不动的落在穆紫心脸上。 “啊?” 顾乐好奇的问:“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人说你长得漂亮的?” 穆紫心望着远处的景色想了想,回答道:“有啊!” 顾乐听见她的回答逐渐由好奇转为惊奇,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为,还会有哪个怪胎觉得穆紫心长得漂亮的? “有吗?” 穆紫心带着几分得意地强调:“当然有了,我小的时候……” “等等等等等……你小的时候那能算吗?而且你小时候的照片我见过,那时跟现在不能相提并论知道吗?” 穆紫心垂下头说:“那就没有了!” 被顾乐猜中了,他心里暗爽起来,得瑟道:“我就知道没有!”但没多久,他又笑着说:“不过现在有了!” 穆紫心没听懂,歪着头看他:“啊?” 顾乐转过头去,故意不让穆紫心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说:“其实呢,你还是长得不难看的,只是不爱笑,喜欢用那些一层不变的发型和衣着把真实的自己包裹起来!” 穆紫心笑了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顾乐夸奖自己,她心里很开心,她知道这一刻就是她这些年一直没有奢望过的普通,现在得到了,只是不知何时又将失去,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贪心的想法,但是哪怕一次……穆紫心对着海的那头深深的祈祷,希望这种普通可以再久一点! “镇上有些什么呢?”顾乐给自己带上鸭舌帽和眼镜,决定进镇子里去,穆紫心跟在他身后回答:“以前这里本来是一个渔村,后来因为风景好,变成了一个着名的旅游小镇,只不过……”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顾乐回头,疑惑地问:“只不过什么?” 穆紫心淡淡地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 她是想说,只不过他们一家人,再也没看到后来的一天,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她和顾乐慢悠悠地走了两条街,周围有很多旅客,还有促销小饰品的商贩,一切看起来都仅仅有序,但是却陌生,穆紫心找不到她回家的路了,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她心里有些慌乱起来,开始四处张望。 “木头!”顾乐在一群小贩中挑了几串用贝壳做的饰品把玩,新奇时转过身去寻找穆紫心的身影,看见她恍惚地跟着一个小女孩在走,那神情他从来没见过。 “小丫!小丫!”她出声好像是唤着小女孩的名字,只不过女孩却并不识得她。 “我不叫小丫!”女孩用清亮的声音回答她,再转身跑开了。 心定在那里,心笑自己真是糊涂了,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当年那个比她长的小丫姐姐早就长成大人了,怎可能会是那么小的孩子? 顾乐好像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出声说:“人们记住的,总是最美好的时刻!” 刚说完,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妇女朝这边走来,嘴里大声地唤着:“阿紫,阿紫!” 紫心表情一僵,正要张口应声,却看见之前那个小女孩开心的向妇女走去,嘴里喊着:“妈妈!” 妇女脸带慈笑,走到小女孩身前蹲下说道:“阿紫怎么不听妈妈话啊,说了不准乱跑的!” “妈妈,那个阿姨叫我小丫……”阿紫突然转过身指着穆紫心的方向说,女人急忙将目光投向穆紫心的这一方,视了半响,不太确定的出声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穆紫心全身不动的盯着这个女人,时隔十年,她回到她的家乡,除了名字以外,这里几乎连人都面目全非了,穆紫心并未识出眼前的女人就是以前那个邻居大姐姐小丫,而已为人母的小丫也并未识出她,她们仅仅向两个陌生人两两对望,许久女人出声问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顾乐看了看穆紫心,变礼貌地回道:“是啊,我们是到这里来旅行的!” 小丫又道:“哦,这位小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应该是以前到我们蓝村来过的吧?” 穆紫心愣了半响,有些恍惚地回答:“嗯,以前来过!” 顾乐开始疑惑,为什么穆紫心不直接说她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呢? 这时小丫点点头,并好心地说道:“呵呵,那一定要去吃吃我们蓝村的海鲜哦!” 顾乐笑着点头,小丫便要带她女儿离开了,这个时候穆紫心突然出声叫住她:“请问!” 小丫转过身看向穆紫心。 穆紫心吸进一口气说:“我很多年前来过这里,以前那里有一颗很大的海槿,每年七月份会开出小黄花……” 小丫一听,也禁不住叹气道:“哎,你说那株木槿啊!早就不在了,现在那里修了一家酒店!” 话完,穆紫心再也不说什么了,她小时候每回放学回家,看到那株木槿就知道家要到了,而现在,那颗木槿也不在了,她的家在哪里?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时小丫又好心的问道:“不过你们到这里来游玩安排了食宿吗?我家开的民宿虽然没有酒店那么豪华,但是很舒服哦!” “好啊!我们真的正在找一家民宿,请你带我们去吧!”顾乐一口答应道。 这个决定好像穆紫心也没什么异议,所以他们跟着小丫来到了她家开的民宿店,这里周围都是这样的小洋房,修得很别致,一看就知道是近几年修起来的,顾乐和穆紫心选了两间相邻的房间,两人也没什么行李,看完房间后就坐到后院里喝茶。 院里种着几株木槿,因为这花开的时间很长,到这个天儿了都还很艳,只不过这几株与平日里常见的不一样,它们是白色的木槿,花瓣惨白,而花心却很红,像鲜血一样。 穆紫心凝望着这几株白色木槿花出神,想起小时候父亲在自家院子里讲着这些植物的种类,心中就无比感伤。 “为什么那栋房子与周围的都不一样呢?”顾乐终于在这片小洋房里发现了异样,好奇地问正在一旁磕着瓜子的小丫她爹。 “那房子没人住的……”小丫的爹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打算透露更多信息。 然而顾乐却不是轻轻就打发走的主,他又继续问:“这一片规划得这么漂亮,那栋房子竟然能保留下来,背景一定不一般吧?” 小丫的爹轻叹了一口回道:“什么背景不背景啊?一家人都死了,还有个女儿疯了……” 感同身受地叹气,也不忘转过身去寻找穆紫心的身影,只不过这时的穆紫心背对着他望着那几株惨白的木槿,他也没多在意,随口又对小丫她爹道:“疯了?那真的很惨啊!” 小丫他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说:“可不是?他家原本一家四口幸福着呢,我们镇子里都知道穆老师是个高材生,娶个漂亮媳妇儿还是个艺术家,不但这样生的两个孩子呀一个比一个俊俏呢?哪知道呀,这一夜间什么都没有了!” 顾乐眉头一蹙,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姓氏,那就是‘穆’! 章节目录 第173章 束手无策 “你是说……”顾乐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手取下了墨镜,他这才意识到小丫的爹说的那家人就是穆紫心的一家,可为何会说剩下的那个女儿疯掉了呢?穆紫心不是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吗? “疯掉了?”顾乐下意识的降低音量,走近小丫的爹跟前问。 大叔点点头回道:“是啊,他们家也没什么亲戚,出事那年她奶奶就给气死了,我们两家本来关系也不错,我还专门跑城里医院去看那孩子呢,可是那孩子精神不正常,也不认识我了,出了这种事,即不哭也不闹,一句话都不说,后来听说她爸爸的好心同事把她送到什么医院去疗养,再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算一算都过了十多年了,那个孩子要是还活着的话都已经长大了!” 顾乐不再开口问什么,他开始疑惑穆紫心是如何从疗养院里正常了,又是如何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名特种女兵,顾乐想起她背上的那道疤痕,还有她手上的老茧,这十多年来,她到底是如何过来的?种种疑问之后,顾乐开始将上一次带穆紫心回去见他父亲联系到一起,难道这之中,真的与他父亲有关系吗? 下午穆紫心与顾乐一起在镇上到处走了走,途中他也没有询问穆紫心任何关于她家的事,两个人心里各怀着自己的心事游玩,表面上风平浪静。 夜晚很快就来了,海边的小镇天气变化总是很快的,晚上突然刮起很大的风,天空乌压压的一片,大雨很快就来了! 吃过晚饭,顾乐因为前一晚没睡好,所以早早的回他的房间睡觉,大概在凌晨的时候突然醒了,这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打开窗户透气,突然发现窗户正对的那栋旧房子里灯亮着,仅此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 虽然如此,顾乐还是打算去探个究竟,于是他就穿上了鞋子下楼,这时间小镇上的人都睡下了,周围静得一塌糊涂,顾乐仔细一听,那房子里似乎还传出一种怪声,让他止不住的胆颤心惊起来。 等顾乐走进那房子大门时,才发现门是开着的,门上一条缝隙里,透出房里微弱的光,那里面一个女人披着长长的头发坐在一架旧式钢琴上,以顾乐对钢琴的了解上便可知,那怪声就是那台旧式钢琴发出的。 “木头!”顾乐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那披着长发的女子却没有应声,他心下一沉,等他再想出声叫时,那女子才慢慢转过了头来;穆紫心披着长发的样子,加上眼神里的淡淡忧伤,看起来弱弱的,褪去了她平日里的刚烈,这让顾乐感觉到这时的穆紫心,才是真正的她! 顾乐认为穆紫心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平日里的坚强与冷酷都是伪装的她自己的工具而已,这么片刻的愣神,竟让顾乐不愿意醒过来! “木头!你……还不睡吗?” 等问完了这个问题,顾乐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他就差点没锤着胸口大喊要从来一次! 穆紫心站起身来,垂头看着她身前的钢琴,小的音量说:“我只是想回忆一下妈妈以前弹的那首曲子,但想不起来了……” 顾乐吐出一口气坐到穆紫心的旁边,他从刚才穆紫心那些调子里似乎听出了她想要找的曲子,于是将手放在钢琴键上弹了起来,穆紫心惊讶地看着他,小声地说:“对,就是这首!” 顾乐有几分得意,但很快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奇怪……” 穆紫心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顾乐扫视了周围问道:“这里有人住吗?” 因为周围很干净,一点都不像十年未有人住的房子。 穆紫心回道:“我看过了,没有人!” 顾乐更加疑惑起来:“不可能的,一台钢琴十年没人动过,不可能连音都是准的,一定有人经常调试维修的!” 穆紫心缓缓埋下头沉思了许久,从刚才她进来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不愿意去思索的原因只因觉得那是父母在天之灵在护佑这个家,所以它今天都还存在。 事实真的如此吗?当然不是,穆紫心自己也清楚,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所以唯有沉默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顾乐这时从钢琴旁边站起来,他想到这里以前是穆紫心生活过的地方,就忍不住多看看,此刻他们所在的房间应该是客厅,身后不远处就摆放着旧式的沙发和茶几,因为这房子常年无人居住,所以它们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一切对于穆紫心来说,都像昨天发生的事,她一直没有勇气回来面对这一切,就是这个原因,害怕看到昨天的美好,而承认此刻的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 顾乐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是一件儿童的居室,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木质的高低床,旁边是两个陈旧的书桌,以及衣柜和镜子,顾乐有意用手摸了摸书桌表面,虽然不是一层不染,但绝对不像十年未有人居住的模样。 这时顾乐注意到书桌上摆放的一个木质相框,他拿起来看时,里面却是空的,他认为这里既然什么都保持着十年前的样子,那不该唯独相框里少了照片,于是他转过身去想在穆紫心那里得到答案。 “上次你收到过快递里的照片,难道曾经是放在这里的?” 随后跟进来的穆紫心不假思索答道:“是的!” 顾乐又问:“你不知道是谁邮寄给你的吗?” 穆紫心埋下头思索,这个一直在关注她家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简离吗?但是这不可能,简离认识她并没有十年那么久,所以这个可能被立刻排除,这时她回忆起顾乐的父亲邱仁炎,难道这与他有关系吗? 可是自从穆紫心见过邱仁炎之后,她很肯定邱仁炎是不希望穆紫心继续追查下去的,如果是这样,邱仁炎就没有必要在十年后,将穆紫心小时候的照片匿名寄来提醒她,所以这个人是邱仁炎的几率也很小,那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突然,穆紫心注意到窗外有一道人影闪过,机警的她立刻从门口冲出去,那道黑影好像午夜的幽魂,瞬间便蹿到了远处的大树下,在小镇昏暗的街灯中,穆紫心根本无法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她觉得会在那个这个时刻诡异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定与邮寄照片的人有关,她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顾乐也紧紧地跟了上来。 他们在夜里的街道上奔跑,顾乐本来以为自己跑步速度已经够快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身为女儿生的穆紫心可以将自己远远抛在后面,顾乐情不自禁的因为穆紫心那种拼死的追逐担心起来,他害怕在这黑夜里,穆紫心就这样跑进黑幕,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大口的喘息着,虽然已经累得不可开交,但他并不想停下来,他潜意识的不想让穆紫心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终于两人都快追到海边了,远处传来海潮的声音,顾乐看见穆紫心双膝突然跪了下去,并将两手握成拳深深地埋进沙子里。 她,终于还是追丢了,尽管她那么卖力的奔跑…… 涌起的潮水突然翻滚而来,掩过穆紫心的手臂、膝盖,只感觉冰凉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肌肤,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里的被泼了了一身冷水么?穆紫心垂着头傻笑,可是那笑却没有任何声音,好像哑了一样。 为什么刚才那瞬间,自己会以为追到那个人就可以得到所有的答案? 答案?她追寻了十年的答案,真的有吗? 继续傻笑,伴着摇头,她觉得也许是时候停止那无休止的追寻了,也许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她要寻求的答案,因为她那么渺小,渺小得不值得一提! 顾乐本来停在穆紫心身后十米远的地方喘息,但看见她那绝望的背影,顾乐几乎忘记了要呼吸的本能,他有些束手无策,为什么? 顾乐慢慢走近,他半张着嘴,想唤声木头,可是声音却被海潮声给淹没了! 这一波潮水,几乎掩过了穆紫心的胸口,可是她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以至于顾乐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液体,到底是泪水还是海水。 也许是印象中的穆紫心一直坚强如铁,顾乐才从这种强烈的反差中看到了穆紫心的脆弱,他走过去,想要用手去将穆紫心拉起来,可是这个女人却一动不动的跪在那,于是他加大了力道,不料两人因为反力作用,一齐跌倒了沙滩上! “走开!”穆紫心突然失声喊道,并用力将顾乐的身体推开。 看着这样不振作的穆紫心,顾乐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突然一把抱过她的腰,大声吼道:“你要干嘛?” 于是两人又一次滚倒在沙滩上,全身都被海水打湿了,本就是薄薄的衣服,两人这样抱着的感觉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要你管!”穆紫心拼命想挣脱,但是顾乐早就固住了她的双手,等他发现有一种不似海水的的液体带着温热从穆紫心的腿上流出来时,他惊然地问道:“你受伤了?” 又是一波海水翻滚而来,伴着海潮的声音淹没了两人的身体,等到潮水退下之时,两人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干的地方了,顾乐想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一下穆紫心脚上的伤,但是感觉到她在抗拒也就不再勉强,他似乎也渐渐了解了穆紫心的性格,倔强得不留余地。 两人坐在潮水退去的地方沉默不语,许久顾乐才慢慢起身,他向穆紫心伸出一只手道:“走吧,身上都湿了,会着凉的,我们先去找个诊所把伤口处理一下!” 穆紫心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良久,就在刚才,她知道自己与顾乐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而现在,他们都在极力逃避,她知道自己不会和顾乐有某种感情上的纠葛,她也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所以才不能让自己掉入那角色的漩涡,就因穆紫心的胆怯,才会让她与顾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模糊。 “你不会是要我在这个时刻把你丢在这海边,自己跑掉吧?”顾乐已经不由分说地伸手来拉住穆紫心的手腕,他们虽然都被海水侵湿了,可是顾乐的手掌却是温热的,而且大而有力。 以往的穆紫心,从来没感觉到过自己在某一个男人面前娇小的样子,而现在,她发现顾乐的身影很挺拔,在她眼前,将所有刺痛身体的海风都挡住了! 慢慢站起身,穆紫心知道腿上的伤是刚才奋不顾身追神秘人时在某处刮伤的,因为痛到麻木,加上流了那么多血,她猜想伤口一定很深。 这时,顾乐突然蹲下身子,这让穆紫心一愣。 顾乐压着嗓子说:“快啊!难道要我回去找个担架把你抬回去么?” 穆紫心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身子伏在了他背上,因为两人身上本来就打湿了,那种体温与体温的触碰,好像是真的已经融入对方的身体一样,穆紫心根本不敢动一下,她害怕自己太重,让顾乐累着。 下过雨的海边,湿漉漉的沙滩,顾乐每走一步,脚踝里就会埋进许多沙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躁的把鞋子脱下来扔掉,而是走得更轻更稳,下意识的不想因为动作太大,让背上的穆紫心伤口更痛。 而穆紫心呢,这样被音乐天王背在背上前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真切的与顾乐在一起,一时的错觉让她以为顾乐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只是阴差阳错的闯入了她麻木的世界,并且他将五彩斑斓的色彩映照在自己身上。 穆紫心看见顾乐侧面长长的睫毛上,占着如玉珠的液体,被雨后印出的月光照得晶莹剔透,她看得入神,好像那是这世上简单得最美丽的事物。 刚才跑得太快,却不知原来已经走出这么远的距离,顾乐望着前面的路走得沉默,许久,他出声唤道:“木头?” 穆紫心恍然答道:“啊?” “你睡着了吗?” 听了他问话,穆紫心嘴角浅浅上浮,竟然情不自禁的觉得安心,如果不是顾乐突然出声问道,或许,她真的可以在这个宽阔的肩膀上睡着。她真的太累了,连续很多个夜晚都没有合眼,即便合眼,也没有真正的休息过,被那些永远都理不清楚的问题充斥大脑,她真的好想睡一觉,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木头!” 过了好久,顾乐又出声唤她。 “嗯?“ “你一点都不重!”顾乐傻傻地说。 穆紫心会心一笑,被顾乐猜中了心中所想,那竟是种幸福的感觉,可是她眼睛明明看见顾乐还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却听不见了呢? “木头……木头……” 顾乐连续喊了两声,背上的穆紫心都没有再应声,他觉得很奇怪,即使再累,这个钢铁般的保镖都不会完全没有知觉的时候,为什么会不应声呢?意识到这点,顾乐才发现穆紫心的身体异常的烫,好像火球一样。 心下暗叫不好,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终于看见小镇的街道,但是他并不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只得一边走一边看,幸运的话,兴许能遇见一个本地人告诉他在什么地方。 没走多久,他就看见一家夜里的海鲜烧烤店还在营业,他立马背着穆紫心走过去,海鲜烧烤店里坐着中年老板模样的人,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正在为几桌吃宵夜的客人拿酒,看见有人朝这边来,老板习惯性的吆喝道:“先生!吃宵夜吗?我们这里有本镇特色烤鱼……” 顾乐焦急地问道:“请问镇上的医院在哪里?” 老板扫视了一下顾乐背上的穆紫心,这才看见两人身上都是血,先是惊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说:“往这条街一直走,到下个路口拐弯就到了!” 顾乐道了一声谢谢,随即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店里年轻女子的惊叹声:“那个人好像是顾乐啊!” 另一个女子也觉得像,立刻放下手中的啤酒瓶,摸出手机对着顾乐照相,不过顾乐已无心思管她们了,埋头背着穆紫心快步往老板说的方向走去。 到了医院,急诊的外科大夫帮穆紫心看了腿上的伤,说只是被刮伤了,因为流血太多虚弱而导致的昏迷,也许还有其他的身体因素,镇上的医院设备没办法检查出来,因为天色太晚,也只能作罢。 清晨,穆紫心头伴着疼痛醒过来,睁开眼那刹那,她看见属于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再看自己左手旁的输液架心中就一空,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人会进来告诉她一家人都在意外中死去了,而她是唯一幸存的人。 这是多年来一直在她的梦境里重复的尽头,她惧怕医院就是由此开始,而现在,好像梦境又实现了,她觉得头痛,而周围的一切,就和噩梦中的一模一样。 “不要说…不要说……”她闭着眼睛害怕的低吟,吵醒了趴在右床边打瞌睡的顾乐。 “木头?”顾乐不知所措地出声唤道。 然而穆紫心却没听见,她神智深深地陷在自己构化的噩梦里。 “没有死!他们没有死!我求你了别告诉我,求你了别告诉我!”穆紫心卷缩在被子里,双手用力抱着头,几乎用乞求的口吻在说。 顾乐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并小心翼翼地问:“木头你怎么了?” 穆紫心仍然毫无察觉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她抗拒此刻听见如何人的声音,只顾一个劲的强调:“他们没死……没死!没死!” 顾乐发现她的手将输液的针管硬生生地拔落了,针眼的地方流出鲜血来,心下一急,很希望她可以振作起来,可是现在的他能做什么?他无力又焦急的同时,发现穆紫心的身体在不停发抖,于是顾乐想都没想一把拥过穆紫心的身体,小声安慰道:“没死,他们都没死,都好好的活着!” 穆紫心被突然抱住,全身一僵,她恍惚的脸上停止了所有表情,这才缓缓抬首去看抱着她的人;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斜射进来,将顾乐的菱角分明的脸照成半透明状,穆紫心只觉得那是没有任何美丽事物可以相提并论的,可以给她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只需这样静静的不说话,好像能将那些伤痛暂时的忘却了! 愣了半响,她才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现在的她早就麻木了不是吗? “木头,你好些了吗?”顾乐也发现穆紫心冷静了下来,轻声开口问道。 穆紫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视着顾乐半响,才开口说:“我不想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顾乐一口否决,“不行,你的腿伤得很厉害,必须住院,不然会废掉的!” 不知为何,那么多年坚强似铁的穆紫心突然觉得眼角一酸,她立刻转过脸去不让顾乐看见,毫无顾及余地的说:“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走!” 顾乐对她的固执非常不理解,很生气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听说呢?我说了你的腿伤得很严重,不能离开医院,你听不进去吗?” 穆紫心被他这样一吼,也毫无妥协的意思,她冷声说:“我要走,我的事不用你管!” 顾乐一下子火气就更大了,折腾了一晚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跟着一个疯子追搞得一身都是水,半夜跑回民宿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在这个疯子床边守了一夜,到头来换来一句不用他管? “是的,你的事我就知道不该管,你要走自己走吧!”顾乐甩下这句话,一鼓作气地往外冲,那瞬间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 你有病吗?你是她谁啊?没事找事,现在高兴了? 顾乐不断在心里暗骂,他走出医院,看见周围有人认出了他,立刻垂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心在顾乐这一走,愣在病房里许久,她知道顾乐就这样离开自己没有可以责怪他的理由,顾乐本来就是除了雇佣合同上以外,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即使她现在死在这里,又与顾乐何干?不过只是一个昔日的陌路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他们都是如此,又会有谁在这样匆匆而过的人生里对某一个人念念不忘呢? 现在穆紫心一秒钟也不想在医院多呆下去,她拿起桌子上的棉签将手背上针眼流出的血擦掉,下床试图着用脚走路,可是刚将脚放到地面,腿上的伤口就传来钻心的疼痛,穆紫心双手扶着病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她咬着牙从新回到病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有嗅觉里闻到那股关于医院的味道,她就特别的无助,很想哭,想大声的哭出来。 章节目录 第174章 不速之客 可是穆紫心不能这样做,一直以来,她将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得很好,她用自己的强势把所有快乐都拒之门外,而现在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些坚强与沉默都是一个屁,一文不值。 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脚无法走动的感觉,好像已经失去了半个世界,心里苦笑道:穆紫心啊,你可怜得就像一个乞丐,却要独自一个人,还强调不需要任何人怜悯,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不知呆愣了多久,她突然发现身前的光亮被人挡住了,心里带着希望抬眼去看,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司徒奕,她脸上无法掩盖那种惊讶之态,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徒奕回答:“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和顾乐在这里,还说你受伤了,要我带你离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和顾乐电话都打不通,所以我早上天没亮就从A市开车来这里……” 说着,他低头去查看穆紫心受伤的腿,并出声说:“刚才我问过值班的护士,说你的腿需要住院,这里条件也不好,我一会儿就去办出院证,我接你回去吧?我让私人医护照顾你,比在医院强很多!” 穆紫心很感动,可是她却有些失落,因为刚才她以为是顾乐回来接她了! 但是却不是! 顾乐气冲冲地走出医院,他心里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将那个冷酷的女人拉进自己的世界?起初,自己不是为了将她踢出自己的世界才去关心她的事吗?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掌握! 这时,顾乐突然发现前方有个拿着照相机鬼鬼祟祟的男人,直觉告诉他,那一定的狗仔队,不管对方是靠什么得知他在这个小镇的,顾乐觉得这里已经不能久留了,他将头上的鸭舌帽往下拉了拉,条件反射地转身说道:“木头,前面有……” 他愣了,这个时候每天粘着自己的那个烦人保镖呢?她不是应该出去解决掉狗仔*的照片么?或者是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面前? 没有人,顾乐身后是一条空旷的石板路,有风吹吹打着他身上的蓝色衬衫,他感觉突然心里就空了,好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但是让他说出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愣了半响,他迟钝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傻傻地问道:“我把那个家伙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她会不会死掉?她……” 听自己问的话,顾乐又开始懊悔,刚才自己那么坚决,现在怎么又软了?不是发过誓再也不管穆紫心的事了吗?于是他转过身,准备继续刚才的决定,可刚走了两步,他脑海里突然回荡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顾乐,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 可是,这个世界也同样只有一个穆紫心,冷冷的穆紫心、尖锐的穆紫心、沉默的穆紫心、喜欢在深夜里望着自己背影发呆的穆紫心,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留在他身边的穆紫心,悄悄在自己失意时弹奏不熟练钢琴曲的穆紫心…… 自己怎么能将这样的穆紫心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就这样走掉呢? 顾乐立刻转身,朝他来的路快速奔跑,他想要在穆紫心最无助的时候回到她身边;但当他走到医院楼下时,突然看见大门那边开出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这么炫目的车子这个小镇会出现几辆?更何况车位数三个八的吉利数字,顾乐一眼就知道是司徒奕的,他心下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为了确定自己所想的,他还是朝着穆紫心那间病房走去。 望着空荡荡的病房,顾乐顿时低声暗骂道:“穆紫心,你这个势力女人!” 狠狠地喘着气,他决心要回来找穆紫心时,就不曾想过有这样的结果,他以为就算自己走掉,那个呆呆的木头还是会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她为什么要等呢?顾乐又开始问自己,穆紫心跟着司徒奕那个家伙走了不是更好么?至少自己可以不受任何影响,逍遥自在的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可是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又是什么?顾乐走到病房的阳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长长地吸进一口气,他以前的生活不就是每天将自己装扮成天王,用面具自娱自乐吗? 那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你――不是走了吗?”不知站了多久,顾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他一听后全身几乎一愣,转身看见穆紫心手里杵着拐杖站在阳台里面,她依旧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胸前,因为之前失血太多,所以脸色苍白,不过那双眸子却是顾乐从未见过的神采。 “我――不是还没给你办出院手续吗?”碍于面子的顾乐,还是没办法继续死要面子,他不敢正视穆紫心的双眸,只得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低头走过穆紫心身旁,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穆紫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心里禁不住开心又难过,因为顾乐回来找她,她害怕自己再也无法冷酷下去,她对将要改变未知的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害怕自己一旦真的在乎这世上某一个人之后,又在一夜之间失去,如果这样,她宁愿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而顾乐,会是那一个人吗? 穆紫心望着顾乐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病房里,办完手续的两个人都在想努力照顾对方的感受,也许这一生,能遇见一个不需约定,却执着地停留在原地等你回去找她的人便此生无悔了吧? 趁着穆紫心倒在副驾驶位置上打瞌睡的时候,顾乐小心翼翼地将后座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以前很多次他演出完很累的时候,也是这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瞌睡的,每次醒过来身上都会多出某件物体;从前的顾乐总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当他自己在做着这件事情时,他很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们到了下一个小镇,一路上穆紫心都睡得很沉,终于在听见车外有其他声音的时候惊醒了,她睁开眼,发现主驾上的顾乐不见了,而周围的场景又是一片陌生,她想下车去看看,可是腿脚不方便,拐杖也不在身边;正当她不知要如何处理时,才看见顾乐站在街角的商店门口打电话,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没多久,顾乐抱着一口袋饰品饮料上车了,穆紫心只是想不让顾乐察觉自己看到他接电话凝重的表情,故而在他上车之前假装沉睡,听见顾乐坐在上了车之后沉默了许久,发出一道小小的声音说:“要回去吗?” 穆紫心知道顾乐并不是在问自己,如果是那样,就不必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问了! 车子从新启动,穆紫心依旧还沉睡着,她不知道顾乐决定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之后他们两人会一直在一起。 路上的风景开始越来越清晰,秋末的阳光很温暖,透过车窗照在穆紫心脸上,有树影快速闪过眼际,光线迷花了她的双眼;车子驶过种着白桦树的公路,很快迎来一块很宽敞的河坝,公路经过的地方正好在草埂上,有好多小孩在上面玩耍,几只卡通人物的风筝高高的飘扬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在放风筝耶!”顾乐停下车对身旁的穆紫心说,口气里带着似孩童的喜悦,已经没有了之前他接电话时的凝重感。 穆紫心淡淡地从车窗里望着那些风筝,不一会儿就觉得眼睛有些酸了,她埋下头低声说:“小时候经常和弟弟去放风筝,那时候他还小总是把风筝放不上去,所以他特别崇拜我,因为我的风筝总是小伙伴里放得最高的……” 还是第一次,穆紫心主动在顾了面前提起了她的小时候,他看得出来穆紫心对那些童年美好记忆的向往,正如他自己一样,这时他打开车门带着墨镜,提议道:“那还等什么,好不容易能出来散散心啊,我们就去做做小时候都喜欢做的事情吧!” “啊?” 穆紫心一愣,她看着顾乐已经走到她旁边拉开了车门。 “可是……”穆紫心很是为难,虽然可以出院,但她的腿要定期换药,还不能走动,怎么能跟着顾乐去放风筝呢? 顾乐却无碍地笑了笑,就在穆紫心身前蹲下身去说道:“还愣着干嘛,我背你过去!” 穆紫心带着迟疑没有动作,顾乐又继续出声说道:“哎呀,这些你欠我的,下次一起还我就好啦!” 穆紫心脸上划出好几条黑线,难道顾乐说的还是等到他哪天腿脚不利索的时候要自己背吗? 却不想此时顾乐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她从车子里横抱了出来,她身子一悬空,条件反射地将顾乐抱紧,大声喊道:“干什么啊!” 顾乐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找了一块草坪将穆紫心放下,然后吐出一口大气玩笑的说:“木头,你好重啊!”心羞得头一埋,小声回道:“又没人叫你抱我!” 顾乐坐在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哎哟,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有些人脸都红成那样还口是心非呢,那要不我就把你抱回去,让你坐在车子里发霉!” 穆紫心知道他说着玩的,于是转移话题问道:“不是放风筝吗?我们又没有风筝……” 顾乐向周围望了望,又站起身来对穆紫心说:“你等着我!” 他跑开的背影此时在穆紫心心里感觉全然不同,因为顾乐的话,她多了一丝期待,那本是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生命里的四个字:你等着我! 没多久,顾乐拿着从一个孩子手里拿来的风筝跑过来,他开心地对穆紫心说:“你看这不是有了吗?” 穆紫心猜测地问道:“你用钱跟那个孩子买的风筝吗?” 顾乐打击她道:“你看你多俗,这么纯真的东西,我怎么会用钱去侮辱它,我给那些孩子说我老婆腿断了,没办法放风筝,唯一的愿望就是看我放风筝,所以啊那些孩子都抢着要做好人好事,但是呢,本大爷只需要一个风筝,所以呢……” 当穆紫心听到顾乐这段话中的某个情节时,脸就更红了,但她却恼着说:“那么小的孩子你也骗?” 顾乐摇摇头道:“我们不都是被这样骗着长大的吗?如果没有欺骗,以后我们又怎会知道诚实的可贵?”说完之后,顾乐又转过头来望着穆紫心一本正经地说:“木头!我一直以为你很懂这些大道理的,看来是我误解你了!” 穆紫心才不会跟他耍什么嘴皮子,她坐在地上的角度背着阳光,只觉得这个下午看到的都是特别美好的事物,长长低舒了一口气说:“你说的都对!” 顾乐觉得伤了腿的穆紫心一下子变得柔弱了,欺负她的那种感觉很满足,比看一下午喜剧片还让人心旷神怡,他边理着风筝的线边说:“木头啊,你不要以为我在对你人生攻击哦!哇……你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穆紫心盯着那只飞向半空的风筝喊道:“风正好,放线啊你!” 顾乐全神贯注地盯着风筝回道:“我这不是在放吗,你急什么?” 穆紫心眼看那风筝越飞越高,好像一颗心也随着一起飞上了天空,那种想要自由翱翔的心情就越发强列,等到顾乐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竟然想都没想,用她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将风筝线一划,风筝断开了线的束缚,被风吹得越来越高;顾乐本来因为穆紫心将风筝线割断有些生气,但当他转过去看见仰望天空浅笑时的穆紫心,他前一秒钟的怒气就全部消散了! 微风中穆紫心脸上,散落着几缕头发,她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望着天空,嘴角处还露出了一个小酒窝,只不过是如此不经意的瞬间,她的美竟然能让人忘乎所以! 这时候,穆紫心余光里注意到顾乐的变化,她收了笑容,慢慢转向顾乐,两人的视线就此交织在一起,好像早就预谋好的巧合,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直到两人冰唇相触,才明白了原来爱情只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不需海誓山盟,不需天长地久,只需这一刻的心心相印。 穆紫心慢慢睁开双眸,看到顾乐同样迷醉的面颊,有微风轻轻拂过,将她额前的长发吹散,她这才慢慢转过头,将视线望向远方,彷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乐好像看出了她的畏忌,于是努力配合着她;他站起身来朝玩耍的孩童们走去,穆紫心就在远处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因为这种距离变得安心,她知道仅此就足够了! 当穆紫心第二次进入这片古宅区域时,她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了宝儿的同行,一路上都很安静。 到了顾乐父亲家门口,李阿姨刚好从外面买了菜回来,她看见顾乐从车子里下来,又惊又喜地大喊了一声:“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以往顾乐每次回C市的家,都会提前一天往家里打电话,这几天的负面报道本就将顾乐推到了风口浪尖,连他的经纪人都打过好几次电话回来询问顾乐的下落,不想今日他却突然回来了,多少有些意外吧! 李阿姨不巧地说:“怎么办?老爷去外地开会了!” 顾乐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穆紫心,礼貌地回道:“没事,我就回来住几天,阿姨晚点煮些骨头汤吧,我想喝!” 李阿姨忙点头说好,顾乐这时从车后备箱里拿出穆紫心的拐杖,李阿姨一瞧,惊讶地问道:“小穆这是咋了啊?” 穆紫心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乐站在一旁表情添油加醋地说:“对,不小心!” 李阿姨仔细的看了看说:“我看小穆不太像不小心的人啊,肯定是少爷您把小穆的腿给弄伤了吧?” 顾乐大喊冤枉:“李阿姨!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像那种暴力的人么?” 李阿姨笑了笑,边提着菜往院门走边问道:“小穆这姑娘啊话少,少爷肯定经常欺负她吧?” 顾乐出声音回道:“李阿姨,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帮着这个家伙数落我吗?” 上挂着调皮的嬉笑,但是眼睛却很仔细的注意着前面杵着拐杖的穆紫心,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真的摔一跤。李阿姨开门时习惯性地回头看,见此,满怀喜悦地笑了笑,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傍晚,落日刚刚坠入云端,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宅子外面,顾乐的堂兄邱楚穿着一身制服下了车,看样子像是刚下班,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你怎么来了?”顾乐坐在院子里用手提电脑上网,对于邱楚的到来有些惊讶。 “李阿姨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才过来陪你说说话的!”邱楚一边说着,边坐到旁边的凉椅上,目光有意向周围扫了扫,好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人。 顾乐全然不信地问:“你没事会来找我说说话?” 邱楚笑了笑,李阿姨已经从屋里倒了茶出来,她说:“少爷你多心了!” 顾乐还是不信,他望向邱楚问道:“你包里是什么啊?” 邱楚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递给顾乐回答:“你前两天不是打电话让我查蓝村的规划项目么?都在这里了!” 顾乐接过来仔细翻阅着,随后说:“开发商竟然是L集团旗下的凯悦斯?那那栋房子的所属人是谁?” 邱楚喝了一口茶,酝酿了片刻才回答说:“是你的舅母!” 顾乐眉头一蹙,有些意外地语气:“那个女人?” 邱楚叹了口气,提醒道:“顾乐啊,无论你心里怎么认为,那个女人都是你的舅母,也是继承人之一!” 顾乐把文件仔细收好,没什么大不了地说:“我才不在乎那狗屁的继承权,我只希望以后可以活得洒脱一点,这些人都别来烦我!” 邱楚取笑道:“怎么老弟,你觉得你以前活得不够洒脱么?你可是让二伯犯病都好几次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洒脱?” 顾乐不再回话,眼睛就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沉思,邱楚也看不出他在寻思些什么,故而开口问道:“那位穆小姐呢?我听李阿姨说她和你一起回来了,还受伤了?要不要紧?” 连续几个问题让顾乐觉得奇怪,他并不直接回答邱楚的问题,而是狐疑地问道:“怎么关心起我的保镖来了你?” 邱楚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嘴里辩解道:“我说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觉得那位穆姑娘人还不错!” 顾乐就更加疑惑了,他说:“什么人不错?你和她认识么?” 邱楚立刻想起顾乐并不知道他与穆紫心见过的事,所以搪塞道:“上次在咖啡厅不是见过一次么!” 顾乐回忆了一片,他说:“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没怎么和她接触过就说她人不错呢?我这个整天和她一起的人却没发现!” 邱楚像是很了解地回答他:“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啊,患有王子病,追求的完美是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你当然发现不了你身边其实不错的人和物了!” 顾乐半信半疑地问:“是吗?” 邱楚站起来,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当然是了!” 他刚走了两步,又特地回过头来对顾乐说:“二伯出国一个星期了,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顾乐脸色一愣,李阿姨不是说他父亲去外地开会了么?怎么会是出国? “你知道他去办什么事吗?” 邱楚回忆了片刻回答:“好像是去见他什么朋友吧,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二伯走得很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顾乐也不再多问,将邱楚送走后,他看见从花园里杵着拐杖走出来的穆紫心。 “我们家的房子被你舅母买了是吗?” 穆紫心第一个问话,已经是顾乐所料想到的了,他回答说:“是的,当年蓝村镇的开发都是L集团的项目,我想这个应该和我父亲有关系,等他回来后我会帮你问清楚的,你先把腿养好吧!” 就此,他们在C市的四合院平静的度过一个星期,穆紫心的腿也开始渐渐恢复,基本中不用靠拐杖支撑了,去医院拆线这天,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访;当穆紫心站在院扇门那头看见外面停着关姚儿的跑车,心里就猛然一沉,这些天没有这些人,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现在看见关姚儿连续到外面的一切,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强迫自己不要在乎顾乐和关姚儿,她知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她终究会和顾乐成为陌生人,以后将不再出现在他世界里,所以,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角色去干扰他的生活呢? “你在这里啊?”听到声音,穆紫心抬起头去看,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腿受伤了但听觉不至于受到影响吧?从来就敏捷出色的穆紫心对于邱楚突然就出现在自己前方而毫无察觉有意丝害怕,但是原因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章节目录 第175章 简离的悲伤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邱楚看穆紫心脸上复杂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 穆紫心摇头否认,邱楚又说:“乐乐让我今天开车送你去医院拆线,顺便做一个身体检查!” 穆紫心还是忍不住心里失落,她不应声,朝她住的房间走去,换了衣服出来时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片周围,并没有看见顾乐与关姚儿的身影,也许两人离开了! 自己这是在失落些什么呢?穆紫心在心里自嘲着,她想要表现得尽量无关紧要,可眉目间透出的忧郁还是一样落入了邱楚的眼里。 上,邱楚闲聊地语气问穆紫心道:“那位关小姐你也认识吧?” 穆紫心坐在一旁发呆,竟然没听到他的回答,这让邱楚很是惊讶,大概两个月前他前往A市顾乐的住所见到的穆紫心,是个冷静沉着,任何人都会当做敌人的女人,而现在他眼前的是穆紫心仿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削去了所有菱角,变得柔弱十分。 8226;疑惑时,一辆从后面赶上来的法拉利California地挡在了邱楚的军用吉普前,急速的刹车声中,穆紫心条件反射地抓住安全带,右手边的车门被外力一拉,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司徒奕! “邱先生,早上好啊!”司徒奕看似礼貌的对邱楚问好声,让穆紫心一愣,随即她转过头去细看邱楚的神情变化,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记得邱楚曾告诫自己要小心司徒奕。 邱楚点了点头,还算礼貌地回道:“原来是司徒大少爷啊?这条公路上虽然车少,但还是要注意行车啊,以免出了点什么事情,害人害己!” 司徒奕故作很诚恳地模样点头应是,他说:“我谨记您的教诲了,不过我来此可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的!”他将视线转向紫心说:“紫心,我们去医院吧!” 邱楚眉头一紧,有些不悦地说:“司徒先生是否没有搞清楚状况?我们正是去医院的路上!” 司徒奕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穆紫心,应道:“是吗?那正好,紫心的事邱先生就不用多费心了,她的事我会全心全意办好的!” 邱楚也不清楚司徒奕和穆紫心到底什么关系,但是他很肯定穆紫心是有分寸的人,而且上次自己也给过她忠告司徒奕居心叵测,所以他用询问的口气问道:“穆小姐我们走吧?” 穆紫心想了想,对于上次司徒奕在医院来接她的事很感激,也有事情想托他帮忙,所以说:“谢谢您送我到这里,我去医院拆过线之后会直接回去的!” 说完,她打开车门坐上司徒奕的跑车,邱楚始料未及,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自己吞下这口闷气。 上了车之后司徒奕嘴边总是挂着浅浅幅度,他今日穿着天蓝色的休闲西装,头发依旧飘逸有型,但是为了照顾穆紫心,他的车速开得很慢,可以说是他至今驾车的最慢。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拆线?”穆紫心有些意外的问道。 司徒奕略带生气地语气说:“哼,只准顾乐那个家伙记得你今天应该拆线,就不准我记得吗?” 穆紫心低下头,面对司徒奕,她也做不到一丝不动容了,也许就是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她开始渐渐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上次我们打的赌我输了!”司徒奕突然开口说。 穆紫心只是沉默,因为上次顾乐丢下她自己走掉以后,司徒奕的出现让穆紫心很为难,她不想跟司徒奕走,只是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顾乐了,所以她跟司徒奕打赌,如果顾乐回来了,那么司徒奕输,代价是帮她完成一个心愿,而如果顾乐没回来,那么是穆紫心输,代价则是她帮司徒奕完成一个心愿。 现在看来,确实是司徒奕输了! 他也愿赌服输,不过他很是遗憾地说:“我本来以为让顾乐看见我的车子,他会放弃回来呢,结果是我低估了那个小子!” 穆紫心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这让司徒奕一愣,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紫心,你好像变了……” 穆紫心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他。 “你变得奇怪了,有点让我妒忌顾乐那个家伙!” 穆紫心又垂下头,她辩解道:“是你想多了!” 司徒奕很认真地强调:“你我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吧?” 穆紫心不知如何回答,但她的迟疑已经给了司徒奕答案,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记得上次我们去南山旧宅时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穆紫心点点头。 司徒奕继续说:“我说过你迟早有一天会结婚生子,过一个平常女人的生活;那时我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确实没有料想到事后我会如此希望能给你平常生活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但这件事情仅仅只是我的希望,所以我妒忌顾乐那个家伙!你明白吗?” 穆紫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轻声回答:“也许你以为你了解这个世界上每一种女人,也许你觉得女人永远都逃不出该有的命运,但是总有列外,你不用每次提醒我平常的生活,普通的女人什么的,因为这一生,我已经注定不能如此活着了,这你又明白吗?” 司徒奕心里很惊讶穆紫心跟他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证明他多日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不过他不解的问:“为什么?” 穆紫心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那些事,但她知道司徒奕的背景,一定有方法查到一些关于当年她父母的事。 “别问我为什么,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不过既然你输了,是否可以兑现我们的赌约?” 司徒奕叹了口气,刚刚话题进入正题却又被绕开,多少有点失望,不过他愿赌服输。 “说吧,要我帮你完成什么?豪宅跑车随便……” 穆紫心不由得嘴角上浮,有些讽刺地问道:“你那里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没有温度的东西吗?” 奕也立刻对自己后面那句话后悔起来,不过他转变得很快,玩笑的口气说:“当然不是,说到最珍贵又最有温度,当然是我的拥抱啦,难道你……” 穆紫心摇摇头,她很郑重其事地请求司徒奕帮忙。 “我想你帮我查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不同的答案,但我还是想试试!” 司徒奕思忖了片刻,问道:“什么忙?” 穆紫心看着前方的路,缓缓说来,“我要查一起十一年前的灭门惨案,还有一个孩子的下落!” 司徒奕听后十分的不解,他出声问道:“这样的事你觉得我可以帮你的忙吗?” 穆紫心从来就没怀疑过司徒奕有这样的能力,她只是不确定这个人值不值得自己信任,所以到现在才向司徒奕开口。 “L集团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确实不知道,但是可以将顾乐与洹奚的身份隐藏得那么好,肯定也有一些门路的,这些我们都明白!” 司徒奕沉思了起来,车子还正常的行使在公路上,快要到C市收费站时他才开口说:“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我要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穆紫心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大概的资料我会用邮箱传给你,等你给了我答案,我会告诉你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奕也不再勉强,他们到了医院,穆紫心拆完线以后,在司徒奕的再三要求下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等到司徒奕把穆紫心送回古宅时天已经黑了,顾乐不知道何时就坐在院子里喝茶了,不过司徒奕送穆紫心进去的时候,恰巧就看见了他那张蒙了一层黑气的脸,关姚儿已经不知所踪。 穆紫心也没和顾乐说话,向司徒奕道谢后,直径走过顾乐身旁觉得回自己的房间换一身衣服。 “等一等!”顾乐出声对着穆紫心,以命令的口气。 “叔父没有在家吗?”这时司徒奕又明知故问地对一旁倒茶的李阿姨问道,虽无人请但还是优雅地坐到了顾乐身侧,问了一个穆紫心很关心的问题:“关小姐呢?” 顾乐没好色地视着司徒奕,然后他对穆紫心指着另一边的椅子说:“木头!你也坐下!” 穆紫心只好坐下,司徒奕端着李阿姨泡的盖碗茶悠悠叹道:“上好的龙井,不错不错!” 顾乐望向他,脸上无笑地讽刺道:“看不出来L集团长公子除了喝咖啡意外,还会品茶啊!” 司徒奕一向都是心里承受能力超强,所以他面不改色的应道:“那是当然,我记得小姨不就精通茶道吗?叔父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喜欢喝茶的,还不是因为小姨……” 顾乐出声打断,“行了!” 一旁的穆紫心听出来司徒奕口中的小姨就是顾乐的母亲司徒晓桃,因为认识顾乐父亲时用名李桃,所以顾乐的父亲立墓碑时没有改名,现在想来,他父亲更多时候肯定希望顾乐母亲与司徒家族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就不会将他们分离数年,直到她死。 可为何司徒奕总要在顾乐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到司徒晓桃呢?而又为何每次顾乐都厉声将其打断,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顾乐那么讨厌司徒奕?甚至可以说到恨的地步。 顾乐平息了片刻,换了种语气说道:“既然今天我们都在这里,有些话我想可以说清楚了!” 穆紫心未出声,司徒奕问道:“什么话?” 顾乐心里酝酿了片刻才开口说:“木头,你今天让这个家伙带你去医院拆线了?” 穆紫心同样未出声,这样的问题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为什么他们自己的私人恩怨却要将她卷进去呢? “你知道我很讨厌这个家伙的,以后你不要见他了!”顾乐同样是以命令的语气对穆紫心说,这让穆紫心很是憋火,顾乐不还跟关姚儿扯不清的事吗?凭什么顾乐一句话让她不见谁就不见谁? “这就是你要说的吗?”穆紫心压着心里的火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着脸问道。 顾乐对她这样的反应有点意外,毕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穆紫心这幅表情了,正如她刚刚在他身边做保镖的时候。 司徒奕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坐一旁,只顾着品茶。 穆紫心又说:“我们的合同上好像没有限制我必须跟什么样的人来往吧?” 顾乐脸上一愣,万万没想到穆紫心又将他们签署的工作合同来说话,但是她说的是事实,他自己确实没有资格限制穆紫心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可为什么偏偏是司徒奕? 他看向司徒奕,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还在那喝茶?不管了,今天他就是要发泄出来,要让司徒奕彻底滚出穆紫心的世界,他很坚决地说:“不要和我说合同,如果你要继续和他来往,就不要再跟着我,那狗屁的合同也通通作废!” 穆紫心怒视着顾乐:“你……” 这要她如何选择?原本合同的期限三个月后就到期了,她执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要现在明白的做个两者二选一的决定,穆紫心确实有些为难,而且对这样的选择感到很无理取闹,所以她闭口不说,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顾乐! 这时,司徒奕才发下茶杯说:“顾乐,难道你就这能用这样的方式逼一个女人做选择吗?你是她谁啊?不过只是合同的雇佣关系,你凭什么要以合同来威胁她?” 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他目光一丝不苟地注视着穆紫心,就算是威胁也好,逼迫也罢,他只要穆紫心在自己与司徒奕之间做一个选择。 可是还没等到穆紫心做选择,因为聪明的男人会自己掌握结局,司徒奕了解穆紫心,也了解顾乐,所以他不想成为顾乐任性时的失败品,无奈之下,他又一次发扬了他的绅士好男人精神。 “紫心!”他站起来,轻声说道:“你不用作选择,我都明白,很开心认识你,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穆紫心很感激司徒奕的善解人意,为什么顾乐这一点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呢? “顾乐!”对穆紫心说完,司徒奕又转向顾乐,提醒道:“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们是兄弟,你也知道我什么事到最后都会让你,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下一次,请你用实力告诉我,我输了!” 司徒奕转身,朝大门走去。 接下来,院子里就只剩下顾乐和穆紫心两人,他们距离很近,可是谁也没看谁,天边升起一轮圆月,月光映照在他们侧脸上,显现出不同完美的轮线,微风里这样许久,穆紫心低声说道:“其实,你不用让我作选择的!” 她转身,迈步走上石阶,脚步很轻却也很沉,“我是你的影子,我就没有理由选择他!” 说完,便消失在夜色里,顾乐对空长叹,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已经许多天没有失眠了,这一个深夜异常的静,总让穆紫心觉得安静里隐藏了其他什么东西,突然,她包里的电话响了,打开来看,是AK发来的简讯,这个人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有出现在她世界里了,但每一次出现总会有事发生。 按照简讯里的地址,穆紫心独自走出了邱宅,在海边一个通宵营业的清酒吧见到了几月不见的AK,他坐在酒吧角落里光线不足的地方,但是穆紫心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AK好像一年四季就那几件外套,永远不会改变的深灰色,甚至一成不变的凝重神情,让穆紫心一见到就凝重感倍增。 “听说你受伤了?”这个AK第一句问话,他端着一杯啤酒,姿态却像在喝红酒。 时隔这么多天,AK出现会是来问候自己受伤的吗?穆紫心当然不信,以前她执行任务时,受伤是常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不是你要说的!”穆紫心很直接的说,吧员端来一杯和AK一样的啤酒,静静的走开。 K点点头,他别有深意的说:“我以为这样的问候对于现在的你很适合!” 穆紫心看着他,并不接话,但是却深知其中的含义。 “阿四!”AK转而喊着穆紫心的小名,以前在特训班里的其他人都这样唤她的,这个名字在很多年里代替了穆紫心的本名,很久没有听到人唤了,这让穆紫心心里莫名一紧。 “阿四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他们的世界不属于你,难道你忘了吗?”AK终于还是说到了重点。 穆紫心回答:“我没有忘!” K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会带顾乐去这么多年连你自己都未曾回去的家?” 穆紫心从不曾怀疑组织的侦查能力,即使她以为谁都不看不见的小动作,照样会被组织知道,所以这么多年关于她家的‘意外’怎么可能总是一个答案? “这个重要吗?”她冷冷地问,随即又开口说:“我见过顾乐的父亲邱仁炎了!” K点头,这个早在他意料之中。 “所以,当年在疗养院里你找到我,是他的嘱托?”问题转移,这次轮到穆紫心询问当年的往事了。 K并不否认,他静静的等着穆紫心下一个问题。 “从那时起,你一直在告诉我一件事,你说我与那些孩子不一样!” 穆紫心声音听起来有些波动,不过她的目光却一层未变。 “我很听话,我一直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你教我的,我在部队学到的,我总是加倍的努力,这些你亲眼目睹!” K认真的倾听着,并不插话。 “现在你也告诉我,我与他们的世界不一样,我有深深的去相信,但我现在疑惑,为什么不一样?” 终于,AK还是在穆紫心眼里看出一丝她未流露出的感情,这就是不同的穆紫心,让AK有些不懂的穆紫心,她变了! “我以为在见到你第一天时你就懂了!”AK简单的说,好像在逃避这个问题。 穆紫心都懂,她问出来就从未想要在AK那里得到答案,所以她端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喝完,然后重重的放在AK面前。 这么多年来,是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在她幼小无助的世界里,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是他像父亲一样陪伴着她长大,即使那些日子里充满了痛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穆紫心站起身要走,AK出声叫住她。 “阿四!” 她脚步一顿,听见身后沉重的声音:“鉴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命令你停止目前执行的任务!” 穆紫心没有想到AK会提前要她中止任务,可自己又能如何呢? “顾乐那边我会处理,你以后会彻底消失在他世界里……” 道这一天总会来的,穆紫心却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有准备好离开那个人的世界,而且就在前不久,她还告诉过顾乐自己是他的影子,这么快就要食言了吗? 穆紫心走出酒吧,一个人吹着海风,她回想着自己受伤的那个夜晚,就是在和周围差不多的海滩,顾乐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她脱掉鞋子让脚趾感受着沙子的冰凉,好像那温度就是她的心一样。 穆紫心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抬首,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了她面前,是简离。 他穿着黑色宽大的运动外套,与上次不一样的鸭舌帽,脸的半个轮廓藏在阴影里。 “你舍不得吗?”简离出声问道。 穆紫心久久的看着他,这个每次出现都来无影去无踪的简离,到底为了什么呢? “陪我走一段吧?”穆紫心开口,与简离并肩走在海滩上,海风迎面而来,将她的长发牵到背后。 “以前每次训练完了,你总喜欢一个人赤脚在沙子里走,你说累了的身体会感受到自己活着……”简离淡淡地说,他习惯性的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穆紫心。 穆紫心看着脚趾,轻声应道:“是啊,那时候你总是陪着我,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们永远都会那样活下去,后来我才发现,人的一生真的很长,长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了!” 简离笑起来,嘴角处有一个漂亮的酒窝,他说:“嗯,你知道我当时的愿望是什么吗?” 穆紫心摇摇头,其实以前的她很自私,每次都只是自己告诉简离她的悲伤,却从来没问过关于简离的悲伤。 “我希望你可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平凡的笑,但我知道那不可能,至少当时的我无法办到,所以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你,我本来也是组织的一名杀手,在那之前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那次身份暴露以后我被同伴丢弃,却是我命大死里逃生,不过脸上留下了这道疤痕,我本来想回部队找你然后带你走,但当时我听说你已经退伍,经过一些查探才知道你也被AK带入了组织,那时候我就知道要让你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更难了!” 章节目录 第176章 紫心的失落 穆紫心心中波澜,最初她怨恨过简离为什么不来找她,原来只是错过了而已。 “就算当时我回来找你,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到你,后来我还渐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年你家的事如果不查清楚,如果你没有找到你的弟弟,你也不会跟我走的,所以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查关于当年你家的意外!” 穆紫心停下脚步,她就知道简离突然出现是有原因的,所以急切的问:“那你查到什么?” 简离叹了口气:“最初我去了你的家乡,我打听到的都与你告诉我的一般无二,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栋房子,我发现每一个星期会有人去打扫那里,后来才知道那里被一个富商买了,只不过从来没人去住过,我再查富商的背景,原来大有来头,但是却完全查不出与你家有什么联系,直到一年后你接到保护顾乐的任务,我才知道原来音乐小天王也是L集团的继承人之一,而他的父亲就是组织的创始人之一!” 穆紫心静静的听着,简离讲的这些线索她目前都已经掌握,她要听的是其他的。 “顾乐的父亲经常出国,起初我以为是出去旅行,但后来我发现他出国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每次时间都很有规律,三个月一次!” 简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着穆紫心沉思了片刻才说:“于是我跟踪他出国,发现他去探望的是一个居住在瑞士洛桑的华人老头,因为那个老头在那一区的华人的名望颇高的安氏一族,所以我很快查到安氏一族的详细背景以及此人的资料,他名叫安祥合,是与顾乐的父亲是发小,但是十五岁就随家族移民瑞士,他们后来一直没有联络,直到二十四年前,这个安祥合回国探亲,从那之后他与顾乐的父亲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其中的原因却始终是个谜!” 前面一个L集团,后面又是安氏一族,这其中故事渊源真的很深,但穆紫心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与当年她家的灭门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各有所思的走了好长一段路,简离才开口问穆紫心:“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穆紫心麻木的表情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告诉简离,“AK要我消失在顾乐世界里,我就会消失,从十一岁那年开始,他说的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可以说从那时候起,他的每一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命令,而今,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遵守呢?我还是组织的一员,至少现在还是……” “行了!”简离出声打断她,看得出来有点为穆紫心说的话生气。 “这些并不是你想说的,你唯一想说的是你别无选择!” 穆紫心看着他,最了解她的人,始终还是这个亦如自己兄长的简离,是她愿意将所有伤口都暴露在他面前的简离,可是为什么现在看他越来越模糊了呢? 停顿了片刻,简离又开口说:“我不会劝你什么,我只希望你知道不管如何,我会一直站在你背后支持你!” 说完,他渐渐远去,消失在暮色里。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顾乐朝着天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穆紫心与司徒奕那个家伙结婚了,看来自己真是有些过分了,心下对前一天逼迫穆紫心做决定有些后悔,视线扫过院子,这个时候那个木头不是应该早早的起来锻炼了吗?为什么院子里空荡荡的! “李阿姨,有没有看到那个家伙?”顾乐懒懒地问。 李阿姨拿着扫把疑惑地说:“我早上去过穆小姐的房间没有人啊,我以为去医院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顾乐心中一沉,房间里没有人?但为了确认一片他急速跑到穆紫心住的房间,确实没有人,房间里的一切充分表明她昨天晚上就已经不在了! 这个家伙难道以为昨天的事,生气走了吗? 顾乐情绪低落地走出邱宅,心里想到,不可能的,以往那么多次自己粗言让穆紫心离开,她都不曾退缩过,怎可能因为昨天的‘小事’就不辞而别呢? 拨通乔迁的电话,顾乐急切地问道:“木头回来了吗?” 乔迁不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紫心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会回来?” 顾乐失落地挂掉电话,怎么那个家伙一消失,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这一整天顾乐都坐在海边的木船上,望着天空的海鸟飞翔,听潮起潮落,甚至无聊到去数身边一共走过了多少个捡贝壳的小孩…… 突然,他站起来对着海平面大声呐喊道:“你不是说是我的影子吗?你这个骗子!” 当他走在回去的路上时,他却下意识的觉得穆紫心这时候已经回到了邱宅,很可能还在厨房里帮李阿姨准备着晚饭。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那个家伙脸上冷冰冰的没有笑容,也可以原谅的,顾乐这样在心里念道,脚步不自觉的加速,仿佛已经确定穆紫心已经在家里等他了! 可当他推开门,用于接客的大厅里坐的人却并不是他此时想要见到的人。 邱仁炎是下午的飞机,他刚到没多久,在C市拍戏的关姚儿就到了,由于顾乐不在,关姚儿坚持要等他回来,并且一副准儿媳的姿态与邱仁炎聊天,见顾乐回来,她一脸温柔笑容站起来,轻唤道:“乐乐!” 顾乐先是一愣,目光再向周围扫视了一片,如果穆紫心已经回来,此时也应该在这里才对,很显然她并没有回来。 “乐乐!”关姚儿对于顾乐的反应迟钝有些吃惊,毕竟以前从没有发生过,她走到顾乐身前再次唤了一声。 顾乐转过视线,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自从关姚儿从乔迁手里拿了邱宅的地址之后,她已经是第二次不请自来了,从某一个角度上讲,顾乐是很在意关姚儿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则是其父,试想儿子找了一个和母亲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做女朋友,面对父亲时的尴尬样子,不过这一点关姚儿却毫不知情。 最初,关姚儿并不知道顾乐有一个高官老爹,她是一心想要找个豪门进的,但是周游了一圈发现进豪门很难;但是在顾乐高官二代身份曝光之后,关姚儿才算真正一颗心系在了顾乐身上,眼下,她从顾乐之父看她的眼神里发现了异样且对自己有利的眼光,心里对能嫁入邱家已有九成信心,不过顾乐见到她的奇怪表现中,关姚儿却感觉到一丝不安,她用手揽过顾乐的手臂道:“乐乐,你不开心我来吗?” 顾乐不好直接道明,一直以来他对关姚儿的尺度都把握得相当好,所以他摇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想你这部戏那么紧凑,不想让你分心!” 关姚儿窃喜道:“哪里,早就想要来看望伯父了,上次来伯父正好不在,刚才我和伯父正谈到你小时候的事呢!” 顾乐看向其父,心里有种奇怪的情绪在翻滚。 小时候?他居住在美国,几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父亲,就现在他们两父子之间的交流都很少! 邱仁炎似乎察觉到顾乐在想些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李阿姨道:“李嫂,开饭吧!” 顾乐淡淡地对关姚儿道:“我去换一身衣服!” 说完,他就从大厅的另一道门出去了,关姚儿紧紧地追出来喊道:“乐乐!” 顾乐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关姚儿死死地盯着顾乐的双眸,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你变得好奇怪,哦,对了,怎么没看到那个人?” ‘那个人’从关姚儿口中说出来时,带着一种明显的厌恶,这使得顾乐心情更加不好,他甚至无法掩饰这种情绪,所以只得转过身去对关姚儿硬邦邦地说:“你先去饭厅等我吧!” 关姚儿站在原地看着顾乐消失在假山后面,她表情凝固得有些冷,不过转眸间又变成了另一幅神态,她将目光放置在这座修得格外精致秀丽的四合院,好像没多久自己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接下来,三人一同用晚餐,关姚儿懂得分寸的再没有提过穆紫心的事,倒是邱仁炎,以往顾乐回来时,他是从不向儿子提及娱乐圈的事,今天却奇迹般地问道:“我听李嫂说你前段时间打架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 顾乐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关姚儿好心地安慰道:“其实那个没什么的,很快就被洹奚吸毒的新闻给压下去了,那个男生才真是无可救药了,那么小的年纪就……” “洹奚?”关姚儿还未说完,邱仁炎重点抓住了这个名字。 “嗯,才十九岁呢,同性恋、吸毒、什么都来的,哎!现在的孩子真是没办法啊!” 关姚儿因为穆紫心的事,虽然很讨厌洹奚,但是当着邱仁炎用词还是相当含蓄的。 邱仁炎也不发表意见,他看向顾乐道:“前几天美国来了电话,说你舅舅病又犯了,还好救回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顾乐静静的听着不应声,没多久他站起来表示吃好了,走出饭厅时关姚儿也跟了出来。 “刚才我听那位李阿姨说穆紫心离开了?” 关姚儿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穆紫心的消息,但这却是顾乐最不想提的。 “这不重要!” 顾乐急匆匆地往外走,关姚儿也不再多问,她看见顾乐去开车,有些疑惑地问:“要去哪里吗?” 顾乐面无表情地回答:“从你回市里啊!” 关姚儿惊讶地问:“现在?” 顾乐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你们这戏不是很紧吗?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关姚儿失望地说:“可是我给姗姗说了今天不回剧组的!” 顾乐也丝毫没有改变想法,不过他想到一个可以让关姚儿自己离开的对策,他说:“你第一次来见我父亲,最好不要在这里过夜!” 关姚儿敲了敲脑袋应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她就坐上了车,一路上不停的给顾乐讲述她最近遇见的事,顾乐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乐乐,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 关姚儿有些生气地问。 顾乐立刻反应过来,他辩解道:“有听啊!” 这么久以来,他习惯了与穆紫心一起她沉默的样子,突然身边变成了关姚儿,他才发现木头也有木头的好处,永远都不会吵闹,却是最安静的倾听者。 “咚咚咚!”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关姚儿停止了动作,心理暗骂道:该死! 顾乐松了好大一口气,几乎是飞过去打开了套房门,外面站着一个服务生,他礼貌地问:“先生,你们点的水果拼盘和点心送来了!” 关姚儿费解地说:“我们并没有叫这些啊!” 顾乐才不管有没有叫,他很爽快地摸了几张百元大钞给服务生,并让他把水果拼盘和点心送进来,再然后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您的歌迷啊!” 顾乐一口答应,立马拿着笔给服务生签了名,服务生离开之后,顾乐也走到门边对关姚儿道:“我先回去了!” 顾乐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条件反射地说:“会的!” 关姚儿开心地送上一吻,然后目视着顾乐离开,一脸带笑,只不过顾乐一走进电梯,她的笑就终止了! 夜幕下的酒店外,顾乐的R8刚开离停车位,车影里慢慢走出一位年轻的黑发女子,她默默地望着那辆R8驶出自己的视线之后,才转身离去。 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顾乐依旧没有等到穆紫心回来,最初只是以为穆紫心因为什么事暂时离开了,但显然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的迹象。 顾乐坐在四合院的槐树下,黄叶被风吹落了一地,他拾起一片认真的观摩,他父亲从身后缓缓走来,叹了一声气坐到他旁边的竹椅上。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那样莫名其妙的闯进自己的世界,当自己真的发现他存在的时候却是那个人离开的时候!” 顾乐转过头去看见邱仁炎慈祥的脸,他们父子之间,几乎从未有过任何情感上的交流,但是作为父亲的邱仁炎却能一眼就看出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和你母亲的性子很像,我在美国遇见的她时,她就是学校里顶尖的艺术骨干,从来都不肯服输,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有一个富豪老爸,竟然可以改掉姓名,我们相处了短短一年,但是却注定了这一生只有彼此,她被你外公带走后我四处找她,最后却鸟无音讯,为了忘却悲伤回了国,进入部队开始深造,搞研发、拉关系,一晃就过了十三年,却突然得知她的死讯,自己痛不欲生……你舅舅带你来见我时,我知道你母亲一定是希望我可以让你成长得自由一点,不管喜欢什么,只要有梦就去追……” “所以你从来不管我玩音乐、从来不计较我混娱乐圈!” 邱仁炎笑了笑,这么多年来,儿子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关心他才让他随意放逐,现在才终于明白了,心里倍感安慰。 “爸,妈离开后的那么多年里,你有没有再喜欢过谁?” 邱仁炎陷入沉思,顾乐看得仔细,或许有那么个人,只是时间太久,他几乎都不记得了! “是有那么一个女人,喜欢上她弹钢琴的样子,仅此而已……” 顾乐有些意外,他出声问道:“那为什么父亲不娶她?” 邱仁炎长长的叹气,他说:“说来巧合,我认识她时才刚从美国回来,那时候她与一个富商交往了几年,到后来得知富商在美国有妻儿,她伤痛欲绝,便与我一位老友成婚了,当时我心里还忘不掉你母亲,虽然有遗憾,但看见他们能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顾乐邹起眉头,父亲这些成年往事倒是从未听说过,不免有些自责起来,所以他好奇地问道:“老友,我曾见过您的这位老友吗?” 邱仁炎回忆了片刻,回答道:“他成婚那年你虽已经回国了,不过没多久他就带着妻儿搬到一个世外小镇去生活了,所以你没有机会见!” 顾乐急忙问:“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邱仁炎神情突然有些许变化,停顿了片刻才回答说:“死了!” 顾乐带着遗憾,但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邱仁炎此时欲要起身离开,又被身后的顾乐叫住:“爸!我要向你询问些事情!” 邱仁炎很爽快的答应。 “关于穆紫心的事,我想知道她家当年的意外……” 邱仁炎表情更加奇怪,他又坐下来,让李阿姨泡了一杯龙井,饮到一半,才惆怅地说:“穆紫心……就是我那位老友的女儿!” 顾乐在听这个答案之前就已经试想过,此刻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又问道:“那她父亲真的是一场意外死的吗?” 邱仁炎望着儿子犹豫起来,当年的那些事,又岂是一两句能道明的,不过真相应该很快就会揭晓了! “下个月底你表兄的生日宴会,你舅母应该会从美国回来,到时候我不能参加,你代我向她问好吧!” 顾乐也知道邱仁炎是有意扯开话题,所以只得答应,不再继续问下去。 三天后,L集团董事会议上,一身黑色西装干劲十足的顾乐突然到访,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惊讶的眼光。 司徒奕一身坐在他的CEO位置上,认真的端详着这位表弟片刻,笑着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顾大天王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说完,他下意识地往顾乐背后扫去,奇迹的是,竟然没看见穆紫心。 “不是董事会议么?我不是也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吗?开会当然不能少了我咯!” 司徒奕笑了笑,以往忙于娱乐圈的顾乐不是很不屑商界吗?他才不信顾乐一身正装到这里是为了开会! “既然这样,那以后都不要缺席哦!” 顾乐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终于挨过了半个小时的开会时间,待其他董事都离去后他才开始了自己的主题。 “你把木头藏哪去了?” 奕惊讶的盯着顾乐,几乎脱口而出道:“紫心不见了?” 顾乐从来就不怀疑司徒奕的演技,所以根本不被此刻司徒奕的惊讶动摇自己的判断。 司徒奕明知故问:“所以你怀疑是我把紫心藏起来了?” “那是我误解你了吗?”顾乐冷冷地视着司徒奕的脸颊。 司徒奕摆了摆手掌,倍感惊讶地说:“奇怪了,我最后次见她时明明是你和她在一起,为什么现在来问我要人呢?而且她那么大个活人,我能藏起来么?既然人家见了,肯定就是不想见你了,如果想见你,自然就会出现的!” 顾乐听了这席话不免怒火攻心,却要努力隐忍道:“你说谎,木头不会无缘无故就走的,她和我签……” “对哦,你和她签过雇佣合同,这就是你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东西!顾乐,像紫心那样的女人,你认为能绑住她的会是那纸合同吗?” 顾乐站起来,明明就听清楚了却要问道:“你说什么?” 司徒奕不快不慢重道自己的寓意:“她给你做保镖从来就不是因为签了那张合同,这一点你不是也曾怀疑过?只不过你一直没找到答案!” “那你知道了什么?” 司徒奕叹了口气,在穆紫心托他去查当年那些事之后,他就查到穆紫心与顾乐父亲的关系。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姨夫!” 顾乐恍然想明白了什么,他站起来急冲冲地走出会议室。 次日下午,天空刮着很大的风,太阳被遮在云端里。 一个穿着宽大格子衬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女子,静静地坐在L集团大楼顶眺望整个城市,她的目光在搜索了许久之后,落到海的那头。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穆紫心并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继续眺望这之前的方向。 司徒奕慢慢地走到她身侧,虽然穿着高级西装,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楼顶的围栏上,在他以前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和一个女人见面在这么有风调的地方,他偏着头望着穆紫心,好像瘦了一点。 “我托你帮我查的事呢?” 穆紫心直接切入主题,司徒奕有些失望地说:“要不是因为有叫我帮你查的事,你应该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吧?就像消失在顾乐世界一样?” 穆紫心听到‘顾乐’这样名字时,心里情不自禁的有所触动,她沉默了半响说:“从来就不存在消失这一回事,他的世界里,从来就不曾有过我!” 司徒奕似乎看明白了穆紫心的失落,他叹了口气说:“昨天顾乐来找过我!” 章节目录 第177章 意 穆紫心不应声,这让司徒奕心里有了答案,顾乐来找自己,穆紫心是知道的,但这一点,顾乐却不知道。 “那个小子好像也并不仅仅把你当做他的保镖了,他还是太要强,从来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啊!” 穆紫心始终不说话,司徒奕又出声道:“这一点,你和他一模一样!” 穆紫心应道:“这些都不重要!” 司徒奕也望向远方,他开始用一种讲故事的语调说:“从前有个小女孩,她原本也有很多梦想,可是一夜间的巨变,让她神智不清,她不相信父母都死了,在疗养院不哭不闹不说话一个月,突然遇见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AK,穆紫心没想到司徒奕通告自己给的那些资料查到这么多。 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司徒奕还是开口问:“紫心,这就是你为什么年纪那么小就入伍的原因吧?” 穆紫心沉默并不回答,司徒奕又道:“你父亲当年的死确实不是意外!” 终于说到了终点,穆紫心几乎每根神经都绷紧了。 “他是被几个杀手开枪杀死的!” 穆紫心一惊:“杀手?” 司徒奕点点头:“是外籍杀手!” 穆紫心很疑惑,在她自己的杀手生涯中,杀手执行任务的对象之死有两种可能,一是威胁国家安全的人,而另一种就是仇杀,但她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朴实的教授,怎么会引得外籍的杀手动手?意识到这点,她又想到了顾乐的父亲邱仁炎,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身上,好像隐藏了太多秘密。 “既然是杀手,为什么会被有关部门说是意外?” 司徒奕看向穆紫心,好像在考虑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但他顿了许久,都没说出答案,所以他站起身来点燃一根烟:“从逻辑上讲,隐瞒真相的人就应该是主使者!” 穆紫心双手不自觉的捏紧,嘴里轻轻重复道:“从逻辑……” 那么,最大嫌疑还是顾乐的父亲邱仁炎,如果事实真的如此,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到时候她与顾乐就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 朋友?她的人生里存在过朋友吗? 穆紫心沉默了好久,她抬首望向司徒奕,试探地问:“我们……是朋友吗?” 司徒奕愣了神,最后却淡笑着说:“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穆紫心不理解,瞪着眼睛看着他。 司徒奕又坐下来,他认真地看着穆紫心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喜欢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态度,还有那种神秘的气息,因为这样,所以无法与你做朋友!” 穆紫心很好奇,如果这些她身上的特质都消失了,那么司徒奕那种喜欢还存在吗? 好像看出穆紫心心里的想法,司徒奕接下来补充道:“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只是最初吸引我注意你的表象,因为每个人都会给其他人某些错觉,当抛开了错觉之后看到真正的那个你,才是真的让人倾心的穆紫心!” 司徒奕这样说,好像真的是已经很了解穆紫心一样,这一点却并非穆紫心所赞同的。 “那你觉得抛开错觉的那个我,是什么样子?” 司徒奕想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了,于是只能用笑容带过。 “我要去办一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司徒奕眉头一蹙,潜意识里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望着穆紫心问道:“你办完了这件事以后呢?” 穆紫心对着天空长长地吸进一口气,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司徒奕在她沉默的时候,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穆紫心手背手,诚恳地请求说:“紫心,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你完成你所指的事情之后到我身边来?” 穆紫心凝视他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从未想过会和司徒奕有何牵绊,别人是身价上亿的财团二代,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隐姓埋名的杀手。 司徒奕依然笑着,像是安慰自己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 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有点失望。 “那你何必说出口呢?”穆紫心不解。 司徒奕故作无事的样子:“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信心啊,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你,难道不会满足你的虚荣心吗?” 穆紫心仿佛又看到了最初认识司徒奕时,他自恋的神情。但这次,穆紫心不想再打击司徒奕了,而是开口问道:“洹奚――还好吗?” 司徒奕表情有所变化,他耸耸肩回答:“那个小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 司徒奕提到自己这个弟弟时,表情出乎意料的凝重。 “他现在还吸毒,到处都是他那些不雅照,人气下跌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到了臭名昭着的程度了,我父亲因为这样病情加重了,我要他退出娱乐圈,可他就和那群狐朋狗友跑掉了,我昨天停了他的信用卡,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出现了!” 穆紫心一直都很疑惑,那个以健康形象出道的洹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还一直在等着洹奚给她一个答案,现在看来,恐怕洹奚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只是一个徘徊在迷途里的叛逆少年。 这时候,穆紫心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司徒奕又突然叫住她:“紫心!” 她回过头,应道:“嗯?” 司徒奕试探性地问道:“你以前头部是不是中过弹?” 穆紫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但她并不否认,在十年前她头部中弹却命大未亡,那时起,她就知道上天留了她一条命是有原因的。 司徒奕得到答案,表情猛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的大脑里有类似子弹的金属物,我以为那只是……” 穆紫心好像已经忘了它的存在,原来那颗子弹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啊? 司徒奕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 穆紫心摇摇头回答:“那颗子弹一直都很安稳的躺在这里……”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带着苦笑说:“一直很安稳……” 司徒奕的表情由此变得更加凝重了,不过穆紫心却慢慢转过身消失在楼顶。 一个星期后,顾乐在深夜里突然接到C市家里打来的电话,是李阿姨打来的,说家里有人闯入,邱仁炎中弹受伤,此刻正在医院抢救。 猛然间,顾乐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火速换上衣服出门,连夜开车赶到C市医院,邱仁炎在抢救了四小时之后仍没有脱离危险,医院走廊上此刻聚集了许多政府人员,顾乐急匆匆地穿过人堆,终于在最里面的位置找到了邱楚和李阿姨;他焦急出声:“怎么样了?” 李阿姨像是惊吓过度,脸上一愣一愣的,都来不及知道来人是顾乐,只不停的说:“是她……是她……” 邱楚连忙站起来对顾乐说:“乐乐,你可知道穆紫心的下落?” 顾乐一愣,为什么在这种时刻,邱楚竟然突然问穆紫心的下落?难道父亲中枪,与穆紫心有关系吗? 这时候一旁坐着的李阿姨突然冲到顾乐面前,用力抓住顾乐的手喊道:“是她!就是她,我看到她的脸了!” 一颗心悬得更高了,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头她……”低沉的声音,显得很无力,他双脚一软,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难道,穆紫心突然消失只是为了预谋这件事吗?枉自己苦苦寻找她那么久,原来不过是人面兽心的一个坏蛋而已! “不可原谅!” 邱楚看着顾乐的样子,立刻安慰道:“顾乐,别担心,大伯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的!” 哪知,顾乐根本没听进去,他低头继续念道:“不可原谅……” 这时,走廊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邱楚在见到此人之后,立刻起身尊敬地问候了一声:“您好!” 男子向邱楚点了点头,走到顾乐身边问道:“你就是顾乐吧?” 顾乐缓慢地抬起头,眼前的男子很陌生,他并不记得曾经在哪里见过此人。 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邱楚立刻拉顾乐起来,并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早年大伯在部队的老战友!” 顾乐点点头,但他此刻实在没好心情去面对父亲的老战友,这时男子开口说:“我们单独去谈谈吧,有关于你父亲的事!” 顾乐带着惊讶问:“现在吗?” 男子很肯定的回答:“是的!”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医院的楼梯道,尽管是医院的深夜,此刻也只有这里比较安静。 男子首先介绍道:“我叫方愈,不过大家都喜欢称我为AK,曾经在你父亲的科研所里做个安全的保障工作!” 顾乐点点头,刚才邱楚已经说过了! K继续说:“也曾是穆紫心的指挥官!” 听到这句话时,顾乐猛然从恍惚里抬起头,怪不得眼前的男人要找自己谈话,原来与穆紫心有关,他目光里带着复杂的眼神,出声询问道:“有目击者声称是她向我父亲开的枪,是这样吗?” K有些犹豫地回答道:“穆紫心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从小经历了很多,她一直在寻找当年她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我想大概是她查到了什么,所以做出了傻事!” 顾乐愣了半响,AK这样说,已经肯定是穆紫心做的了,他双手一紧,用力捶打在墙壁上。 这时AK又道:“也不瞒你说,她之所以会在你身边做保镖,完全是你父亲的嘱托,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能向你父亲下手!” 顾乐带着一脸愤怒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顾乐在心中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她! K叹了口气回答:“她已经失踪很多天了,她曾经接受过特殊训练,相信我,如果她不主动现身,我们是没办法找到她的!” 顾乐也知道穆紫心的本事,所以这些AK不说,他也知道,迈步走上楼梯的同时,他不忘礼貌地向AK道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等一等!”不料,AK再次叫住了顾乐。 “我还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顾乐应道:“请讲!” “我猜想唯一能使她现身的那个人是你,所以希望寻求你的帮助!” 顾乐带着惊讶:“我?” K点点头回道:“如果她真的已经认定你父亲就是当年她父母死亡的主使者,我猜想她也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如此,顾乐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那个在自己身边每日每夜保护着他安全的木头,现在竟然是对他威胁最大的安全隐患,这是不是有点讽刺的味道? 顿了半响,顾乐对AK道:“正好,我会亲手抓住她的!” K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塞到顾乐手里,并且叮嘱道:“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可是我这一生里最得意的门生,所以她的实力我很清楚,我不希望你做傻事,如果你父亲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一定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只要见到她,请想办法联系我!” 顾乐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将名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离去。 顾乐回到抢救室外,邱楚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顾乐摇了摇头,对这个AK有些好奇,刚才从邱楚的表现看,他是认识AK的。 “你怎么认识刚才那个人?” 邱楚坐下去很随意地回答:“九二年我入伍的时候,他正是我教官,很严厉的一个人,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没继续在部队里面深造,其他方向也没发展,很神秘的一个人啊!” 望向抢救室方向,顾乐以前从来不过问父亲的公事,他只知道邱仁炎早年留过洋,那时候认识的他母亲,回国后入党,在部队里搞过科研,最后在某些学术上取得了一些成果,三十五岁就担任了某知名大学的名誉校长,最后升到了今天国家安全部副部长,如果真如AK所说穆紫心是受其父的指示来保护自己,那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呢?她那样一个退伍军人,为何要听命于顾乐的父亲呢?这些疑问第一次出现在顾乐脑海里。 第二天,邱仁炎暂时抢救过来了,但是还在重病监护室里,外面的人无法探视,但病房外面守着四五个高大的保镖,从身形和走路的姿态上看,就知道是部队里出来的,而且还是特种兵。 没多久周围安静被走廊那头的喧哗声给打破了,顾乐本来无心去观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双红色高跟鞋就停在了他的前方。 关姚儿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在这医院里闻起来,突然有点让人反胃,顾乐先是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再看挤在走廊那头的记者,眉头就皱得没办法舒展开了! “你怎么来了?” 关姚儿发现现在顾乐每次看见她,第一句话都是‘你怎么来了’,言语之意再明显不过,以前关姚儿并不知道顾乐为什么不爱她,却依旧要留在自己身边,上个星期意外在C市遇见了洹奚才得知,原来自己与顾乐的母亲长得很像,这一点尽管让她有些意外,但在意外之后,关姚儿很快接受了现实,她认为只要能凭此牢牢抓住顾乐的心,又何尝不可呢? “我担心你!”不愧是演戏的,那四个字从关姚儿口中说出来时,眉目传情已经开始了! 要是以前的话,顾乐会很感动,但是为什么现在就是感动不起来呢? 顾乐呆坐了数秒,关姚儿也开始更加进入状态,她慢慢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抚着顾乐的手背,隐隐颤抖的声音道:“昨天晚上听说了伯父的事,我担心了一晚上,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顾乐有意避开她的视线回答:“太突然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姚儿理解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的,我理解那种感受,我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需要我在你身边陪你!” 顾乐不免有些感动了,他正视着关姚儿的双眸,心想如果这也是她在演戏的话,那么她的演技确实无懈可击。 但是,他又多么希望关姚儿并不是在演戏,暗忖了许久,他开口问道:“姚儿,你喜欢我什么?” 关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她偏着头想了好半天,很认真的回答:“喜欢你为梦想拼搏的斗劲,喜欢你全心全意的为我弹琴,还有一直放纵我的任性!” 顾乐看着她问:“如果,这些我都没有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关姚儿想都没想,一口回答:“当然喜欢你了!” 顾乐顺着自己的问题:“那是喜欢我什么?” 关姚儿愣了半响,才站起来有些奇怪地说:“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是你变得很奇怪知道吗?我有一点害怕!” 顾乐并不为之所动,他低着头说:“你最近也变了很多!” 关姚儿面部抽筋似的笑道:“哪有,是你压力太大了,想太多了,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我这些奇怪的话,甚至不会用这样的表情对我说话,知道吗?” 顾乐点点头,应道:“是啊,以前你在我身边,你说什么我都言听计从,但我却从来不过问你的其他生活,你很享受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不是吗?” 关姚儿脸色一变,她试探性的问:“顾乐,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顾乐望着她反问:“你希望有人对我说什么吗?” 事实是,不需别人去说,顾乐从一开始就清楚,如果不是那次洹奚对穆紫心讲的那一通话让他面对了现实,他估计此刻都还满足在自己制造的世界。 “一定是穆紫心吧?顾乐,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你知道啊她一直都是别有用心的,你还记得她以前将你的照片卖给狗仔队不是吗?还有她那次故意将我丢在路上自己跑掉了你都忘了吗?” 顾乐叹了一口气,将以前那些事再次回想一次,顾乐却是那么相信穆紫心那样不屑一顾的女人是不会去这么做的,顾乐既不想直接揭穿关姚儿的谎言,更不想继续将此话题深讨下去,他埋头道:“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关姚儿疑惑地重复道:“那个人?” 了一个星期,穆紫心仍然是鸟无音讯,她曾经呆过的组织派人四处寻她,而显然更急切想找到她的人却是顾乐。 在医院里度过了数个夜晚,顾乐早晨从邱仁炎的主治医师那里谈了一次二次手术的事,走在走廊里,突然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拿着一个风筝向他走了过来,并用请求的口气对他说:“叔叔可以给我签名吗?” 顾乐带着眼镜和帽子,孩子显然是没认出他的,为什么直接走来让自己签名呢?心下疑惑时,他仔细的看了看那风筝,好奇地问小孩:“请问这个风筝是哪里来的?” 从电梯里面接着电话走出来的关姚儿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她走到顾乐身边时已挂了电话,只听见小孩回答道:“一个阿姨送我的!” 顾乐忙蹲下身去继续问小孩:“那个阿姨长什么样子,现在是在医院吗?” 小孩想了想回答:“比这个阿姨高一点,比这个阿姨好看一点,但是没有这个阿姨穿的裙子漂亮,她告诉我说你是大明星,让我找你要签名,还说你一定肯的!” 关姚儿瞪大了眼镜,实在不相信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但是对方是小孩,她根本无法发作。 顾乐此时已经很肯定小孩说的那个阿姨就是穆紫心了,因为他一直坚信穆紫心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不管是什么动机,她一直都没离开过。 难道真如AK所说,穆紫心认定了他父亲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所以现在才不肯罢休的徘徊周围吗?是这样吗?顾乐虽然在心里不停的问,但他清楚自己已经相信了百分之八十了! 关姚儿从顾乐的复杂表情中似乎看出了什么,聪明的她只站在一旁听,不多话。 这时顾乐又问道:“那个给你风筝的人现在在哪里?” 小孩子如实回答道:“那个阿姨说要去医院后面的公园放风筝!” 顾乐给孩子签过名以后,站起来对关姚儿说:“你先回酒店吧,我要去办点事!” 关姚儿知趣地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顾乐来到孩子所说的公园,这个季节已经入冬了,根本没有人放风筝,但他还是试着跑到公园放风筝的草坪上,四处张望,今天是星期一,这周围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在散步,很少看见年轻人,所以如果穆紫心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就会发现,毕竟她有那么高挑的身材和与众不同的气质。 大概巡视了半个小时,顾乐仍然没找到穆紫心的身影,他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他坚信刚才小孩子是穆紫心有意指引的,不管她的意图在哪里,他一定要当面问得清清楚楚。 章节目录 第178章 固执 这时,真的有一个穿着黑西色外套的女人朝自己走过来,但是因为她穿的衣服比较宽大,而且还低着头顾乐根本无法辨别出是不是穆紫心,他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不过女人走过来之后,却突然惊喜的对顾乐说:“哇,真的是你呀,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这是个陌生的年轻女人,顾乐并不认识她,但从她的举动上看,很像一个疯狂的粉丝,她用手紧紧地抓住顾乐的手,眼睛里还放着金光。 女子却不料,突然三个穿着黑西装高大的男人用飞速奔到自己面前,几个熟练的动作便将她打晕了!等这几个高大的男人意识到她并不是穆紫心时,周围散步的人们被这突发状况已经开始骚乱起来,不停有人围过来,也有人打电话报警,甚至远处还有几个公园的保安在快速往这边跑,几个黑西装男子相互看了看之后,都以很快的速度转身逃窜去了! 这时候远处的一座凉亭里,穿着一件亚麻色皮外套的高挑女子冷冷地注视着远处发生的事,嘴里喃喃道:“顾乐,既然来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愣在原地,他想不明白这个年轻女人是如何出现的,他更想不明白那群黑衣人是如何出现的,他们是谁?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太过蹊跷,在警察局里录口供时,各大娱乐新闻已经开始在播报顾乐参加大型斗殴事件了,其夸张程度简直让人咋舌,顾乐被ANDY接出警察局,好不容易在人堆里挤出来上了保姆车,ANDY很凝重的表情对他说:“顾乐,鉴于你最近的状态,公司已经取消了你大大小小的活动,你也趁此好好休息放松一下,顺便好好处理一下你父亲的事!”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乔迁打过来的,说医院有人闯进了他父亲的病房,并试图拔掉氧气管,然后被发现之后打了起来,很显然是凶手还不肯不罢休,顾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穆紫心指引她去公园,而后让自己卷进的斗殴事件,只为了将自己引开,好再次潜入医院行凶! 顾乐只感觉自己双手都捏得很紧,恨不得把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而此刻顾乐父亲所在的医院戒备森严,因为关系着政府要员的安全问题,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被盘问,医院外面也全部被防暴队的人围了起来,这阵仗虽有点夸张,但AK相信,如果不如此做,是抓不了被困在医院的穆紫心的。 这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呐喊:“她在那里!” 闻声,几个反应机警的武装人员迅速朝那边冲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帽子的人,从医院二楼平台上跳下来,把之前的平静一下子就打破了。 那人跳入地面滚了一圈,又站起来继续跑,后面追赶的人有很多,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以为此人就要被抓住时,却突然跑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他挡在追来的那些人面前,大声地朝穆紫心喊道:“快跑!” 穆紫心看清了他脸上那道刀疤时,眼前已经湿润了,简离就像她守护着顾乐一样,一直没有离开过吧? “快跑啊!”见穆紫心愣在那里,简离再一次喊出声,并且几脚踢翻了几个向他靠拢的一个武警,动作犀利如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却是一辆车子突然撞了上来,看似意外地撞到了简离。 已经跑远的穆紫心大喊一声,眼睁睁地看见简离倒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流了一地,但穆紫心却看见倒在地上的简离手指在比划着什么,他在叫她快跑。 穆紫心忍着心里的伤痛,咬着嘴唇跳过围栏,她敏捷的身手才得以没被开来的保姆车撞到,惊险之余,车子里的顾乐看清了穆紫心的脸,他呆立了数秒,看见后面紧追的武装份子,完全不管ANDY阻拦,他也下车跟着去追了! 穆紫心穿过街角,她不停的喘气时一直在注意周围的车辆,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只弱小得一塌糊涂,却一心想要冲破束缚的茧,她比谁都知道被这些人抓住之后的后果,可是她没有选择。 周围无数条马路上,上百辆汽车在眼前穿梭,她突然看得有些头晕,眨眼时差点一头栽到马路上,感觉到从医院追出来的人已经逼近到一条街以外,穆紫心有一种很坏的预感,却不想,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里面的人打开车门,给她投以久违的目光。 她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进去之后许久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这样问,但穆紫心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简离,被车子撞到,留了那么多血的简离,会不会有事? 司徒奕认真的开车,他从后视镜里观察的穆紫心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这样的她,为什么还要冒险出现在医院呢?他很是不解。 “自从顾乐父亲出事之后我就到处在找你,刚才是洹奚打电话让我开车过来这里的,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出现在医院!” 他们来到一个无人的码头,司徒奕为穆紫心买来暖手的饮料和实物,最后用很沉重的声音对她说:“我问过了,你那个出现在医院的朋友……他死了!” 穆紫心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亲耳听到简离的死讯,她就差没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哭了。 简离,那个说要让她过平凡日子的大男孩,就这样死了吗?穆紫心沉默了好久,望着天上的繁星一动不动,她曾听过母亲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么,简离现在一定在上面微笑着看她吧? 她讽刺地笑,自己一定是个被诅咒的人,所有为她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码头的海风,吹得她有点头晕,司徒奕取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终于,穆紫心从沉默里缓缓开口问道:“那么,你也认为是我向顾乐的父亲开枪的吗?” 司徒奕曾这样认为过,但看见眼前的穆紫心,他就清楚事实不是那样的。 穆紫心又说:“其实如果是那样,也不能怪你,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司徒奕好似没听明白,他重复道:“陷阱?” 穆紫心没有看司徒奕,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天空,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太突然了,她好像还看到简离的笑脸,那时候,他脸上还没有那天狰狞的疤痕。 又沉默了许久,穆紫心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顾乐已经认定了我就是向他父亲开枪的人了!” 司徒奕试探性的问:“那到底是不是你向他父亲开的枪?” 穆紫开始回忆,但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吃力,这让司徒奕担心起来。 “那天晚上……我确实去过邱仁炎的住所,但我去时,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站在窗前拿着枪,因为我的出现他的枪射击偏离的位置,如果不是那样,我相信那个人应该是一枪就命中了邱仁炎,但当时邱仁炎已经中枪,而开枪的人却跳窗逃走了,我看他留太多血所以想帮他,同时我还想询问邱仁炎那些疑惑的,但李阿姨进来了,她报了警,我不得不离开!” 司徒奕毫不怀疑穆紫心所说的这些,因为事到如今,穆紫心没有必要编造这些谎言。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出现在医院,你不知道到处都在抓你吗?甚至包括你以前的组织!” 司徒奕至上次开始,就知道穆紫心曾效力的组织。 “我想找顾乐告诉他事实!” 司徒奕苦笑了一声,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竟然想去告诉那个小子事实。 “你认为他会相信你吗?今天在公园的事是怎么回事?” 穆紫心底下头,麻木的表情,空洞的眼神,继续说:“我以为再不济他会先亲口听的承认吧?所以我将他引到公园时,我给那个女人说前面的人是顾乐,很容易就让女人装成我的样子过去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看看,顾乐有没有带其他人来!” 司徒奕心里暗叹,穆紫心确实很高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现身的,可是为什么却在晚上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呢?这有点不像穆紫心的风格啊! 好像看出了司徒奕的疑惑,穆紫心沉声回答:“其实我这些天一直潜伏在医院里,今天之所以会暴露,是因为我发现有人闯进了邱仁炎的病房,企图杀死他,我知道肯定就是那天开枪的人!” 司徒奕完全明白了,他有些担心的问穆紫心:“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穆紫心思忖了片刻,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简离了,所以再不想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她知道司徒奕会帮自己,所以她说:“你不用管我,这件事牵扯得很复杂,即使你有L集团做保护屏障,也无法与他们为敌的!” 司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责怪的口气说:“你这个家伙怎么到了现在还这般逞强?你现在状态很不好,如果我就这样不管你,你以为你自己可以吗?” 穆紫心知道自己的状况,这次跟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连AK都已经下令抓她,除了简离,她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了! 可是,现在连简离都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还有谁才可以相信呢? “你为什么要帮我?”穆紫心记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对司徒奕有过任何恩惠啊,他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卷入这样的浑水里。 “因为那个……” 司徒奕指了指穆紫心的脖子,那里带着一条心型项链,不是名贵的那种,却是他第一次认真挑选的礼物,每一次看见穆紫心时,她都带着它,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让司徒奕很感动。 当然,司徒奕肯定不止因为这些才决定帮助穆紫心,他喃喃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吗,等你办完了你要办的事,就到我身边来,虽然现在知道你办的事很复杂、很麻烦,但我想一定会过去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谢谢,可是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穆紫心打断他道:“你不知道组织的力量,他们要找到我,除非我死掉了,不然绝对不会放过我的。除非……” “除非什么?” 穆紫心回答:“除非,邱仁炎可以醒过来!” 司徒奕很坚信的说:“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穆紫心听后,再不说话,她将头轻轻放在司徒奕的肩膀上,看着天空上挂着的星星,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当全世界都已经与她为敌时,却有那么个人可以为她而死,不是应该觉得很幸福吗? 简离,再见了!下辈子,再也不要有我这样的朋友! 司徒奕,谢谢你! 她又一次在心里这样说,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人却是顾乐。 心的行踪在那夜之后,就完全消失了,这一次,才真正的像人间蒸发。 她住的房子,在C市郊外一处偏僻寂静的果园,用木料做的房子,外面涂着白色的漆,听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人被司徒奕用重金打发走了,所以这周围,再看不到任何人。 司徒奕每天早上在公司开完会议会到这里来,带一些事物和日常必需品。 这天,司徒奕显然是不会出现了,听说明天要他C市的家里办一次盛大的生日派对,而他一直住在美国的母亲会亲自出现为他主持派对,他应该是很忙的,穆紫心坐在果院的秋千上发呆,她在思考最近这一连串问题里到底哪出现了问题,却看见一辆蓝色跑车从远处开来,她可以肯定来人并不是司徒奕,所以立刻将身体隐没在一棵梨树后面。 当看清车中下来的人时,穆紫心才慢慢从梨树后面走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洹奚穿着一身白色运动套装,显然瘦了很多,整个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精神,不过他在看到穆紫心时,却笑了起来,喊道:“姐姐!” 穆紫心全身一愣,洹奚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她有些疑惑。 洹奚开口对她说:“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给你答案吗?” 穆紫心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自己,那些答案,已经对她不重要了。 “你不该到这里来的!” 洹奚回答:“放心,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里!” 穆紫心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顾乐走近,他往穆紫心手里塞了一个请柬,说:“这个是明天司徒奕生日派对的请柬,你只要来,就会看到自己要的答案!” 穆紫心有些不解的望着他,看洹奚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转过身来用力抱住自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 “不要相信任何人!”洹奚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完,洹奚就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再没多久,便消失在穆紫心眼前。 生日派对这天很快就来了,穆紫心在司徒奕为她准备的衣服里找到了一条白色晚礼裙,开始认真的打扮起来,为了不让人轻易认出她,她化了很浓的妆,直到镜子里面那个人看起来再也不像她为止。 宴会设立在司徒奕C市某富人区的别墅里,穆紫心到时,周围已经聚满了许多来宾,其中有很多交际名媛、商界精英、娱乐名人和政界人士,穆紫心知道自己必须格外小心,不然很可能就会被暴露身份,她非常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 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寻找了一圈,企图找到顾乐的身影,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发现,她知道自己有些妄想,顾乐应该在医院才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别出来吗?”突然被某道力量一拉,穆紫心被人拉到了无人的阳台上。 穆紫心看着司徒奕道:“有人告诉我,这里会有我要的答案,所以我想我必须来!” 司徒奕尽量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眼睛吗?你不怕被暴露行踪吗?现在就离开,我叫人送你走!” 穆紫心很坚定的说:“我坚持了这么久,我寻找了这么久,答案终于要出来了,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司徒奕一脸的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穆紫心叹了一口气对司徒奕说:“谢谢你真的,但是请你放任我最后一次,我仅仅只要一个答案!” 说话间,大厅里突然因为什么人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司徒奕皱眉道:“我继母来了!” 穆紫心惊讶地重复道:“继母?” 她一直以为生活在美国的洹奚的母亲,也是司徒奕的母亲,现在才得知,是他的继母? 突然,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几步走出阳台,站在可以看到大厅的地方去。 这一看,她才终于明白了洹奚口里所谓的答案。 她转过头,看见从身后走出的司徒奕,突然觉得他的脸在奇怪的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又冷酷。 这个世界太荒唐了,她猛然转过身,再不怕被暴露身份了,她冲进人群,冲到那位传说的继母面前,双眸里弥漫着泪花,但是却久久不曾掉下。 人群里似乎有些骚动,但她完全不顾,就那样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不是死了吗?”穆紫心怔怔地问眼前的中年妇女,她好像一点都没老,还是十年前自己最后次见她的模样,唯一改变的是她那陌生的笑容,以及身上奢华的名牌礼服。 女人被她这样一问愣了一脸,她自己打量眼前的浓妆女子,有些不敢肯定地叫住她的名字:“紫心?你是紫心?” 穆紫心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摇摇头,十年了,她一直活得像个随时准备赴死的赶死队,她把自己深深的埋葬在仇恨里,而最后的真相却告诉她,那些都是谎言。 周围一切都旋转得好厉害,穆紫心只感觉这就是真正的世界末日! 终于,从人群里跑出来一个男子,他不顾众人的奇怪反应,一把抓住穆紫心朝别墅外面跑去。 顾乐将穆紫心塞进一辆车里,他穿得很随意,一点都不像来参加宴会的样子,倒像是直接来接穆紫心离开的。 很显然,顾乐并不知道刚才在宴会里穆紫心遇见了什么,他只从穆紫心的表情上读到打击很重,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坚强的穆紫心像现在这样,连魂都丢了! “我父亲醒了!”虽然穆紫心状态不好,顾乐还是试图告诉她这件事情,穆紫心死死地保持着那个表情,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脑子里混乱不堪,所有的画面都那么不真实,她希望现在有个人来告诉她,一切都是先前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没有,她大口呼吸时,只感觉心好像都被掏空了! “我父亲告诉了我事实,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 穆紫心依旧不说话,她坐在那里就像一尊被石化的雕像,好像风一吹,就会灰飞烟灭了。 “他叫我来找你,要告诉你关于你的生事,我知道那一定对你很重要!” 所以,顾乐才穿着那样出现在司徒奕的生日派对里,却机不逢时,倘若是以前,穆紫心会对那些事很感兴趣,现在得知自己母亲并没有死时,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原本母亲还活着,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她的嘴角处,露出讥讽的笑,诡异得紧。 显然,顾乐都没太过注意穆紫心的变化,穆紫心就这样被顾乐拉着跑在走廊里,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面的顾乐,这个人,她可以相信吗? 顾乐拉着穆紫心冲上四楼,邱仁炎的病房外面,两个保镖似的人出来挡住门,顾乐对他们说:“没事了,我父亲要见她!” 保镖很听话的让开,走近病房,顾乐打开灯,邱仁炎还带着面罩,但看见穆紫心进来,他有些艰难的将面罩取下来,顾乐看见邱仁炎这样的举动,本来想去阻止,但是邱仁炎向他无碍的摆了摆手。 穆紫心就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眼睛始终保持着痴呆状,这时候邱仁炎向一旁的顾乐比了个手势,其意是要顾乐出去,他要单独跟穆紫心谈话。 “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守在门外!” 顾乐看了看穆紫心,然后转身从病房里出去,他永远都想不到这是自己对穆紫心说的最后一句话。 顾乐出去后,邱仁炎向穆紫心摆了摆手,试图让她走近些。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穆紫心已经不在乎再听到多少荒唐的故事和结局了,她埋下头在邱仁炎的嘴边,只听见虚弱切断断续续的一段故事。 “二十三年前……我一位发小回国探亲,他认识了我一位朋友的妹妹,两人一见如故……开始恋爱,但是我那位发小在瑞士是有妻子的人,而且他的家风很严,所以他只能每三个月回国一次,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可是我朋友的妹妹却因难产而死了!” 章节目录 第179章 惊恐 这里,邱仁炎停顿了片刻,穆紫心继续听着。 “但他不可以现在将那孩子带回去,他知道他的家族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出现,所以他拜托那位朋友照看自己的女儿,那位朋友也将自己的侄女视为己出,但是十一年后,我那位朋友却因为这个女儿惹来了杀生之祸!” 穆紫心听得很清楚,但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情节一样,她摇着头看着邱仁炎,见其给予自己肯定的目光道:“没错,你就是那个女孩!” 邱仁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之后道:“孩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为了钱,而失去人性吗?那位发小的妻子找来杀手暗杀你,只为了不让你长大之后,或者在你父亲死了之后与她争巨额财产!” 难道,十一年前所谓的意外,都是由自己而起?可为何她记忆里的母亲和后来的弟弟会出现在司徒家族里? “你亲生父亲为了保护你,将你交给我,我只有将你放进部队里,将你变得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才是真正的保护你,但是那天看到你时我知道我错了,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仇恨里,你始终没有忘记当年的意外,我向你隐瞒你后来的母亲与弟弟死了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过着很好的生活……” 是的,他们过得确实很好。 穆紫心站直身体,她正要往外走,却听见邱仁炎又一次喊道:“有人陷害你是有原因的,知道你身份里的有一人已经被瑞士的人收买了,也是那个人向我开的枪,你记住,在你父亲派人找到你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这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穆紫心夺门而出,飞快她再不想听任何事实,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已经快要让她脑袋爆炸了,顾乐在看见她离开之后本想追上去,却因为他父亲的情况没办法追上去,他不知道父亲到底与穆紫心说了什么,让她看起来像受了很大打击。 穆紫心望着漆黑的街道,愣了足足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停在了她面前。 K从里面探出头,用以往关切的目光对她说:“阿四,上来吧!” 穆紫心坐了上去,车子里气氛突然就凝固在了一起。 K开口说:“你这几天可让我好找啊!” 穆紫心沉沉地问道:“为什么要找我?” “顾乐父亲中枪之后,你就失踪了,我很怕这些真的是你做的,现在既然事实已经浮出水面,你也不用躲了,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穆紫心面上还是像起初AK看见她一样,彷徨不安,她将头靠在车窗上,目光如一滩死水。 “我们这是要去哪?” K继续开着车道:“我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穆紫心平静的问:“你不是说我不用躲了吗?为什么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K笑了笑说:“你父亲告诉了你的生事吧?现在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瑞士那边肯定还会有杀手过来杀你的!” 车子继续朝前开,渐渐已经远离了城区,穆紫心叹了一口气,诚挚地对AK说:“谢谢你!” K对穆紫心的谢谢感到不习惯,要知道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在自己面前这样说的。 穆紫心继续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在我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你几乎把我当做了你自己的孩子。” K点点头,脸上倍感安慰地说:“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阿四,你现在真正长大了,竟然懂得感谢人了!” 穆紫心脸上也露出笑容,这时,AK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这周围都是树林,鸟无人烟,确实是个杀了人可以安全抛尸的地方。 K走下车,穆紫心也跟着走下去,她嘴里还在说:“简离死了!” K没有多余的变化,他与穆紫心站在车的前方,两人隔着五米的距离,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像熟识的人在谈话。 穆紫心笑着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服你,就算知道撞死他的人是你,我也不会恨你,因为我知道那是意外!” K一只手揣在衣服兜里,点头道:“你能理解我就好!” 穆紫心看着他问道:“那天晚上站在窗外的人是你吧?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收买的人啊?为了阻止瑞士的人找到我,你竟然会像你多年的好友开枪,我很意外!” 穆紫心跟了AK那么多年,他的影子即使在没有光线的黑屋子里,穆紫心一样可以认出来,之前她一直是怀疑,直到简离被撞死之后,她才肯定下来。 K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绕圈子了!” 穆紫心点点头,很同意AK的话,她好奇地盯着AK衣服兜问道:“里面是枪吗?为我准备的吗?” K没回答,这就已经给了穆紫心答案。 他缓缓地摸出那把黑色手枪,朝穆紫心走了三步,便将枪眼抵在了穆紫心的脑门上。 “这么多年来,我那么拼命的干,却什么都没有,升官的那些人都说把我当朋友,朋友?兄弟?我呸,我早就看清楚了,这些都是假的,凭什么要我一直这样做?凭什么我不能大赚一笔?” 穆紫心被他这样用枪举着,却对死亡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惧怕,她甚至想早一点解脱,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 所以她的笑容看起来有种解脱,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无论如何,不要死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 “阿四,你别怪我,你应该怪你那个有钱的老爹,你的人生如此,完全都是因为他知道吗?再见了!” “咔嚓”却没听到应有的枪声,但纵身倒下去的人却是AK,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对接受自己这样戏剧化的死亡方式有些死不瞑目;而站在他身前的女子身上的白色礼服沾满了他的鲜血,他最后看见这个世界的画面就是穆紫心一只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而另一只手里却丢出六颗子弹…… “你曾经教过我,一个真正的杀手,从来都不用枪的!” 穆紫心缓慢的说,脸上带着凄冷的笑颜。 后,顾乐在他父亲的忌日这天,在同一个的公墓的一座无名墓碑前,放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他对墓碑笑着说:“我从来都没问过你是否喜欢这些……时间过得真快啊,都四年了,你在那边见到你的父母了吗?” 在山脚下等着顾乐的乔迁远远地望着这边,四年前那场火灾,一并夺取了顾乐父亲以及穆紫心的生命,原本死的人应该是顾乐的,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穆紫心不顾火势凶猛,奋不顾身的冲进去,是她将压在柜子下面的顾乐拼死拖出来, 但首先从火海里面冲出来的顾乐却再也没见到穆紫心从里面冲出来。 于此同时,在瑞士洛桑的一处庄园里,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的女子坐在开满蔷薇花的墙角下,她恬静地望着院的那头,一个仆人模样的年轻女子走到她身边,其中一个将端来的一杯水和药递到她面前道:“小姐,该吃药了!” 女子很听话的接过药来,但她有些失落地说:“为什么吃了那么久的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另一个女仆走到她身边说:“小姐,老爷要见您!” 女子微笑着点点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富家小姐,她站起身来朝庄园的白色房子走去,这里的一切都修得像上个世纪欧中的皇宫,每一样点缀品都考究奢华,成群的仆人,优雅恬静的小姐,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仆人都是四年前才在这里的,那之前的所有仆人都被莫名的原因解雇了,唯一没有走的是一个带着眼镜讲这流利英语的华人老太婆,她是这家的管家,老爷喜欢称她为方嫂,而这里所有的其他人都尊称她为方女士。 方女士看见小姐走进来,带着慈祥却严厉的笑容对她说:“老爷刚刚吃过药,小姐不要呆太久!” 说话间,这个庄园的另一个主人出现了,她是老爷才十四岁的小儿子安予祁迈步进来,那位被仆人们唤为小姐的女子淡笑着唤道:“弟弟!” 安予祁显然从小就娇生惯养,最老火的是从来就不承认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安予娴是他的姐姐,所以他不屑一顾地说:“你才不是我的姐姐!” 安予娴似乎已经听这样的话习惯了,宽容地笑了笑,撩着裙摆向她父亲的房间走去。 “予娴,过来我身边!” 她父亲坐在阳台里的椅子上,安予娴走到他身边,像每个乖女儿一样依偎在父亲的椅背上,她用中文问道:“父亲,为什么予祁老是不叫我姐姐呢?你不是说以前我们关系很好吗?” 老人慈祥地笑着,用手轻拍了两下她的头道:“总有一天他会叫你姐姐的,孩子,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你应该试着接替一些公司的事了!” 安予娴皱着眉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老人给予鼓励的目光对她说:“我的女儿曾经是一个优秀的人,我相信现在的她,一样是那么优秀!” 医生说四年前她的大脑里有颗肿瘤,在一起危险性极高的手术之后,她昏迷了辆个月才从鬼门关醒了过来,但是以前的记忆,也随之全部消失了。 夜晚,安予娴坐在房间的钢琴前,这里所有的人都告诉她,以从小就学着钢琴,可是看着那么熟悉的键盘时,她每弹出的曲子却是那么的笨拙,而她脑海里一直徘徊的那首曲子却顺畅优美,根本就不是她能弹出来的;心里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每每如此,安予娴就对曾经被自己丢弃的记忆无比向往,但与此同时,潜意识里又有种莫名的恐慌在蔓延! 一个大晴天,安予娴在父亲的要求下打算去公司实习一下,因为在弟弟懂事之前,她要代替弟弟接管公司;安予娴的父亲所经营的是一家世界顶级的服装公司,规模很大,所以对于服装完全没有概念的安予娴来说,要管理偌大个公司,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这样穿是不是有点不够成熟?别人会不会以为我还是个学生?”安予娴第一次到父亲的公司,走到楼下的时候,有些紧张的问她的小根本米娜,米娜是一个热情的华人女孩,在瑞士读书时正好在安家打工,方女士将她安排到安予娴身边,已经有一年时间了。 米娜再一次看了看安予娴身上的穿着,粉红色荷叶花边的俏丽短裙,白色的高跟鞋,配上乌黑整齐的黑色长发,这样大气又不失恬静的打扮,绝对很适合安予娴的,她郑重其事地说:“我的公主殿下,你这样已经完美得不行了!没有人会在意你还是不是学生的!” 安予娴半信半疑地问:“是吗?” 米娜拉着她走近大楼大门道:“当然是了!” 她们两人东看看西瞅瞅,正好看见一间大厅里面聚集了很多人,一群看起来很严厉的人正认真的打量着台上高挑的欧洲女模,其中一个用英语对旁边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说:“不行,我们这次开发的亚洲市场需要的代言人必须具有亚洲人的特点,而这次与我们合作的那家公司的代表也是这个态度,这些模特都很不错,很青春很亮丽,但是都不符合我们品牌要寻找的代言人气质!” 带眼镜的中年女士有些为难起来,她回答:“这些可是最优秀的模特了,也有很多亚裔!”说话间,他停顿了一下,将视线移到不远处坐在正中间的帅气时尚的男人身上,继续道:“而且――合作公司的那位奕总老是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 “请下一位!”他摆了摆手,身边的助理立刻朝外面喊道: “请下一位试镜的模特!”于此同时,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子慌慌张张地从后面更衣室冲出来,她看了看手腕的表,用英文抱怨道:“怎么那个模特还没到呢,董事们几乎已经把前面的全部淘汰了,这最后个千万不要不来啊?” 此刻,她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年轻女子正朝这边走来,光从那高挑气质的身材上看,就知道是她今天等的最后一个模特的,她直接走过去就拉着那名高挑的姑娘朝大厅走去:“你怎么才来啊?” 安予娴被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秘书硬拉着走入大厅,后面的米娜紧张地跑过来拦住她道:“小姐你干什么啊?“ 女秘书疑惑地问道:“你们不是来试镜的模特吗?” 不过这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人都感觉事情有点太突发了,安予娴虽然是在自己老爸的公司,但毕竟是第一次来,她礼貌地说:“我不是来试镜的模特,我是来开董事会议的!” 女秘书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姐,竟然说到他们天使服装总公司来开董事会议? 安予娴表示抱歉,正准备和米娜离开,坐在最中间的那位年轻的奕总却突然发话了。 “那位小姐,请等一等!” 他用熟练的英语喊道,周围的各位董事都有些意外,从面试到现在,所有的试镜模特都没让这位奕总打起过精神,现在好像终于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显然是一件让人大快人心的事! 砰砰―― 陈旧的华人居住区。 几声枪响搅动了寂静的深夜,顷刻,数个黑衣男子出现在街道拐角处,他们手握着枪肆无忌惮地穿梭在马路上。街灯暗淡,他们却个个戴着墨镜,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快!那里!她在那里!”其中一个气急败坏地指着往巷子深处蹿去的金发女子吼道。身后几人立刻动作熟练地追了过去。可没等他们走进巷口,转瞬间,女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该死!”长着一脸络腮胡的男子用英语低声唾骂道。 他们接到命令时,本来以为行动万无一失,却不想目标这么难搞定。自他加入国际刑警以来,确实遇见过不少训练有素的间谍杀手,不过,这一个却是明目张胆地在机场作案。如果不是在娱乐新闻里看见过她的样貌,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亚裔职业女杀手,二十出头,谨慎机警,训练有素――是我们小看她了!”另一个黑衣人望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幽幽地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快,立刻请求上面支援,封锁机场,再派人严查附近一切她能落脚的小旅馆,一定不能再让她跑掉了!”络腮胡男子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 几人离开巷子十分钟后,从拐角处一间中式餐馆悬挂的招牌后面,爬出来一抹黑色的影子。她动作极其轻缓地跳下,脚上的高跟鞋早已在奔跑中不知去向。 刚一落地未加停顿,她便朝黑衣人消失的反方向而狂奔去,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用手抹掉脸上的妆容、拔掉头上的金发――原来,这些都是她伪装的道具。 第二日正午,一辆黑色越野车驶在M国通往墨西哥的公路上,一阵卫星电话急促的响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阿四,目标解决了吗?”电话那头,是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就像从复读机里发出来的一样,冰冷,没有掺杂任何情感。 “嗯。” 中年男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说:“做得很好。没出现什么意外吧?” 叫阿四的女子如实答道:“昨夜里被国际刑警跟上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出境,会从墨西哥用其他身份登机回国,放心吧!” 中年男人并没有过多理会,话锋一转,说:“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回国后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接下来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你完成!” 阿四沉默地挂掉电话,关于对方口中的重要任务,并没有多问。 夜里,顾乐做完了M国的专访,回到酒店还没放下门卡,便接到经纪人ANDY从国内打来的电话。鉴于顾乐前日早上在机场被疯狂歌迷劫持的事件,公司决定为他聘请一位贴身保镖。 “什么?保镖?”顾乐惊讶地问,他自知自己没王子病,还不至于找个跟屁虫来干涉自己的隐私,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惨无人寰的折磨。 “顾乐,你现在再也不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新人歌手了,你是这个时代的音乐品牌,是天王,是公司的象征。我警告你,不要因为一时爽快,毁掉公司的前途,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认识ANDY这么长时间,顾乐很清楚这位金牌经纪人的性格。他可以不过问自己任何私生活,不过一旦从他口里提出的事,那就必须实行,再回想起那天早上的阵遭遇,确实还心有余悸。于是,顾乐妥协了,“算了算了,这事你安排吧,找一个合适的人!” 至于什么才是合适的人,如果交给顾乐自己亲力亲为的话,恐怕一辈子也没有人选。 叮咚―― 经过刚才败下阵的交锋,顾乐现在根本连询问的心情都没有了,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乔迁没有看出顾乐的郁闷,带着一脸八卦的表情径直走进,问道:“乐乐,我看了网上传的视频,那个救你的黑衣女是谁啊?太帅了!” 顾乐眉头一蹙,重新回忆了一遍乔迁口里的黑衣女,那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冷酷女? “不认识。” 三个字,完全打退了乔迁极度想要知道黑衣女真身的热情,他不太相信地问:“真的不认识?” 顾乐有些不耐烦起来,嚷嚷道:“我骗你干嘛?” 门外突然又响起敲门声,顾乐立刻挥挥手,酒店方早就打过招呼不接见任何记者,也没有叫任何客房服务,谁会在半夜来敲门? 乔迁站在门里面从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这时节,果真有人仗着有空调,就可以无视季节变换。 “好像不是记者,更不像歌迷!”乔迁透过门镜疑惑地说,只听门外的人用英语自报家门:“请问顾乐先生在吗,我们是国际刑警,有案子需要顾先生配合调查一下。” 门外的人嗓门虽大,但是乔迁英语程度有限,他只听清了“国际刑警”这个名词,就一脸惊恐之状问顾乐道:“我的妈呀,乐乐啊,你犯了什么大罪,国际刑警都追到M国来了?” 顾乐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将门打开,对外面的刑警用英语冷声问:“国际刑警是吗?” 他站在门口,看了几人亮出的证件后,并没请几位刑警进去坐,更没有要为他们倒上一杯咖啡的想法。 对方说:“是的,我们想了解一下顾先生与那天在机场一同离开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章节目录 第180章 明知故问 顾乐迟疑了一下,片刻之后回答:“不认识。” 不认识?几人同时面面相窥,谁会相信两人是不认识的关系?他们不依不饶地继续问:“请问你知道她的名字或者任何个人信息吗?” 顾乐开始不耐烦,他不敢肯定那女人何以引得国际**的关注,但想必跟那天高官之死有关。 “我说过,我不认识那个人。”顾乐一字一句地说完,准备关门。 国际**对顾乐的态度很是不满,其中一个用手抵着门面目严肃地说:“我们可以用妨碍公务的罪名扣留你,你信吗?” 顾乐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或许你可以用这招恐吓其他人,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如果随便用此借口扣留作为公众人物的我,那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所以为了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想必你们不会这么做的。” 几位**不再说话,酒店房门随即被关上。 是啊,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呢?顾乐半靠在门柱上久久心潮无法平息…… 有人跟踪我?是谁? 当十天后,顾乐结束M国之行回到Z国B市海边别墅时,暮色已经降临。顾乐停好车,从车库里面出来,却隐隐觉得这一路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随即灵光一闪,在快要到达门口时躲进了旁边的暗道里。 那是人显然没有料到顾乐这一举动,再加上天色已晚,凭判断想顾乐这边摸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顾乐逐渐看清了来者的大体轮廓:穿着一件黑色T恤,迷彩裤,帆布鞋,长头发扎在头顶,瓜子脸,表情沉闷。是个女人?顾乐心里一惊。 “顾乐,出来吧。”是ANDY的声音。 顾乐眉头一皱,缓缓踱出暗处。 在ANDY的簇拥下,那个女人跟随他们进了屋子。 还没等顾乐开口,ANDY便抢先说道:“这是公司为你聘请的保镖,叫穆紫心。” 穆紫心?挺文静的一个名字,顾乐半张着嘴,不得不再次打量下这个女人:高高瘦瘦,不说话时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除了一张素面朝天的脸,顾乐无法再从其脸上找到任何特征。他现在不得不重审一下ANDY的办事能力,这个就是自己向他交代过合适的人选吗?是个女人? 顾乐愣了良久,面色痴呆,摇头说:“你说她来这里是干嘛的?” “做你的保镖!” 保镖?顾乐捧着肚子突然干笑起来。 DY没有理会她很冷静温和地说:“顾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不能以貌取人啊,这个小穆可不得了,人家十二岁就入伍,是特种少年兵,那些散打、擒拿、跆拳道、搏击等等等等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屁……应聘那天,说给你听你都不相信,这个女人把所有来应聘的男人都打得鼻青脸肿。顾乐,我告诉你啊,别想轰走她,她是个宝啊!我花了重金聘请的,大老板那也说了,就要她!” 顾乐站起身,走到穆紫心面前,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问:“你是那个什么特种少年兵?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兵种?” 穆紫心很平静地回答:“你没听说的还有很多。” 顾乐面色一僵,虽然这话不中听,但也算直言不讳了,这范儿他喜欢,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穆紫心还是之前的表情和音调,“我大众脸。” “好了,好了!顾乐,看你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小慕,你也准备准备开始工作吧!”ANDY说完,就起身准备出门。 “她不会就住这里吧?”顾乐瞪着眼睛问道。。 DY没有回身,举起左手,冲顾乐挥了挥,表示就这样了。 DY肯定是疯了,顾乐一脸苦相。 从十三岁开始,他就没跟任何一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连他已经交往了半年的女友都不曾在这房子留过宿。现在,千万不要再告诉他,这个女人要和自己住一起? 顾乐别墅。 “这是什么?” 穿着紫色吊带裙地关姚儿将一叠照片甩到客厅的茶几上,一脸冷色地问她身前站的黑色小西装女子。 关姚儿化了妆之后整张脸带着妖媚,长长地睫毛长在那双令人陶醉地杏眼上,大红色的唇小巧玲珑,还有尖尖的下巴如艺术品中的精品,美而迷离,是不能轻易触碰的那种。她会成为如今国内最红的一线演员,与她这张美得不那么真实的脸有着很大关系。 在另一边,关姚儿的现任男朋友顾乐一脸茫然地拿起关姚儿抛出地照片,一张张地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他问关姚儿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位黑色小西装的女子,与其是在问关姚儿,还不如说是在问这西装女子,因为照片里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只有她了! “是一个娱记卖给我的,他说有个女人卖给他,说是可以成为爆炸性的新闻!”关姚儿目光如针尖般地打量着西装女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是谁啊?不就是一个当兵的吗?以为长了张不怎么丑的脸蛋就想靠顾乐炒作?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越这样想关姚儿就越后悔,怎么当初就让这个女人留在顾乐身边当保镖了呢? “不是我”女子被他们这样打量脸色任然如初,嘴唇说话时幅度不大,同样一张瓜子脸没有化妆,但很秀气,是那种看了让人舒心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因为身材高挑,足像个摆在橱窗里没有灵魂的女模特,长长地头发梳在后面绾了一个马尾,身上连一件装饰品都没有! 关姚儿听了她的回答,从鼻子里闷出一声气儿,这答案不是明摆的吗?不是她还会有谁?想靠这种方式红的人多了,她穆紫心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所以关姚儿看着穆紫心的时候就特别理解她,但更讨厌她! 顾乐轻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到身后的沙发上,让颀长的身体舒展在上面,并将那些照片从穆紫心身前一个幅度抛出去,刚好洒在她脚下的地板上,到处都是。 “我一直以为你冷漠得不被世俗感染,原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啊?” 他脸上说不出的讽刺,有型的黑色短发下长着一张轮廓鲜明的脸,因为化了一点淡妆,以至于本来的阳光帅气看起来竟有几分邪魅,从侧面看时简直就是坠落在人间的黑天使! “这照片你卖给了多少记者?”顾乐迈着头,尽量将心中愤怒的情绪压在胸口,让自己像个绅士,不至于冲过去抓住这女人的衣领,爆抽一顿。 穆紫心还是那表情,她只微微转过身来对着顾乐,用之前一样地语气强调:“不是我!” 顾乐听了回答,便觉得胸口闷得不行,急需发泄一下,他用手解开衬衣领,嘴角冷冷朝上面勾起,不是你?自从这女人跟在他身边以来,说话就很少超过四个字,偶有四字以上的,顾乐都觉得是自己的特别殊荣。 他又冷冷地问了一遍:“我最后问一次,照片你卖给了多少记者?他们的名字!” 这时,冲进来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饰带眼镜的年轻男子,他一脸慌张地对顾乐说:“乐乐!现在各大网站报纸杂志都有你这些照片了……” 顾乐阴冷地笑起来,手掌下意识地捏成一团,然后重重地抽了一口大气道:“好了,你现在红了!你也可以滚了!” 穆紫心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就没有。 她只是站在那,仿佛一切与她无关的神情,但她知道,她不能走。 她对谁是真正制造这些照片的人无兴趣,对自己红不红更没兴趣,她只有一个目的,留下来。 “我不会走!”穆紫心一如之前的漠然,没有解释,没有求情。 顾乐从沙发上跳起来,睁着大大地眼睛瞪着她道:“你不会走?!” 这简直就是顶级的一钉子户,自己甚至已经把她的房子炸得顶朝天了,她依然要将残存的尸骨悬挂在废墟上,这有意义么? 顾乐喘着气,将目光投向助理乔迁吩咐道:“给ANDY打电话,立刻让这个疯子滚出我的世界!” 关姚儿舒出一口气,她扭着*走到穆紫心身前,歪着头打量着那张小脸,提醒道:“你以为留在这能有什么好处?趁现在离开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穆紫心甚至看都没看关姚儿一眼,很坚决地说:“我,没有选择!” 顾乐眉头一紧,他真后悔聘用了这个女人。如果当初不是ANDY执意要求,他怎会留用一个女人做保镖?况且,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这样冷不伶仃的女人,不会打扮,不会说话,不会笑,除了冷淡,她就像一道每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之前顾乐还一直对她很满意,以为她没有任何欲望,没有娱乐圈里所有女人的虚化做作。但现在看,影子不过也是为了自己名气而炒作地小人罢了,此刻,穆紫心已在顾乐心中颠覆了空白形象,比那些曾经每一个利用他的人都要丑恶不堪。他斜视着穆紫心说:“你确实没有选择,你此刻已经红了,你不就想要出名是吗?想要钱?还是其他什么?只要你能从此消失,开口说吧!” “完成合同上的约定!” 想都未想,穆紫心平静地回答,她和顾乐曾经签过一份为期一年的合同,顾乐不能只凭借这些照片就炒她鱿鱼。 关姚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尖声尖气地说:“合同?你想要的都给你还不满足?你以为你是谁啊?” 穆紫心不答,就好比刚才关姚儿放了一个屁,一个只有气没有声的屁! 这让关姚儿相当鳖火,她关姚儿是何人?她可是无数影迷中的神,是影视界一姐,这个不知高低的退役女兵竟然敢这样无视她的问题? 这时,顾乐站起来冷冷地对穆紫心说:“我不会继续用你的,现在请你消失!” 然后他的电话就响了,因为是经纪人ANDY打来的。 “ANDY!” 接下来,顾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仔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同时用愠怒地目光瞪着前面的穆紫心。 这个电话之后,顾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了! 他冷笑,你喜欢玩是吗? 好啊,我陪你玩! 火辣的阳光下,一身黑色西装地穆紫心站在顾乐工作的楼下,望着眼前一座座高楼,感觉口有些渴。以前她还可以在楼里待顾乐工作完出来,今天却被大楼的保安挡在外面,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太阳下继续等。 前两天关于她与顾乐的照片此时有了新的说法,因为照片里的顾乐带了帽子和眼镜,所以他们否认照片里的人是顾乐,只公开了照片里的女人是顾乐保镖的说法,并说不清楚顾乐保镖的私人生活,于是网络上顾乐的粉丝们开始围攻这个保镖,认为她有损他们偶像顾乐的面子,并要求她消失在顾乐的世界里。 穆紫心知道,这些言论是有人故意挑拨起来的,但她不在乎! “M4,你最近好像火了耶!”巴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兴奋,他知道穆紫心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其冷血的程度除了能被一件事唤醒,其余的对于穆紫心来说都是‘浮云’! “别废话,我弟弟……有没有消息?”穆紫心冷声问道。 巴格是这些年给她情报的官方线人,据说有**背景,而且还是个黑客,不过合作了三年之久,穆紫心都不曾见过此人。 “有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事隔这么多年,当时你父母当场就死亡了,你也是命大才逃过那劫,如果真是那些歹徒带走了你弟弟,我觉得你也别报希望太大,也许……” “没有也许,他一定还活着!”穆紫心从不相信也许,更不相信如果,从十一岁那年她就这样了! 今年她二十二岁,原本有一个看似很幸福的家,但却是一场突变让她失去了所有亲人,她如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了……这三年来她的生活一直就像这世界以外的单独个体,她习惯从容面对一切,唯一的目标就是完成一个叫AK的人派给她的任务,她是一个特工?不不不,也许是一个杀手,或者间谍……总之,她的生活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她的行事方式也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天渐渐黑了,这一整天又过了! 这个城市却并没因为一天正在结束,就变得安静下来。 顾乐从楼下上来,特意走到穆紫心住的房间门口,见她伫立在阳台上望着天空,手里依旧夹着一根烟,他就无法再克制愤怒,大步迈过去,一把夺过穆紫心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开心吗?开心我们继续?” 穆紫心平静地看着他,有一种无奈,就是无论她说与不说,对方都不会明白。 于是大多数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你只是一个像空气一样的女人,哦不,你都不能称之为女人,我在你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女人该有的东西,你就是那种可以让别人把所有热情和激情消散的人,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否是上帝制造出来扼杀美好的机器,不知道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健在,但我猜,谁要是遇见你,都会被你这副样子给吓跑!” 顾乐满脸怒气带着讽刺的强调说,毫无余地的挥发着他的愤怒。 而穆紫心,便是一字一句的听得清楚,殊不知,自己的沉默,竟会让顾乐接近癫狂的状态。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了?你除了沉默难道就没有要表达的吗?” 穆紫心依然平静地视着顾乐,她早忘了要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她习惯沉默,只不过,没人懂而已。 她也从不奢望这样高高在上的明星能懂,她转身,准备离开这,可顾乐却抓住她的手臂并不打算让她走。 “你,到底要怎样?” 怎样?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穆紫心偏着头看着地下两人的拉长的影子,一字一句地说:“一年,让我在你身边待够一年!” 顾乐用力甩开她的手臂,近乎崩溃地吼道:“你他妈的能换句话不?” “不能。” “很好!”顾乐冷笑着说:“可是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顾乐离开后,穆紫心还独自站在那里,阳台上那微弱的灯光没过多久,也全部熄灭了! 黑暗里,她仿佛又重新看到了记忆里的父亲,他总是带着一副方框眼镜,正载着他们一家在回家的路上,那是在一条很长的国道,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一辆大卡车就横着停在道路上,挡去了他们的路。 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随着一声枪响,她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穆紫心一身冷汗醒来,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再摸着自己头的左侧,一动不动的坐上许久。 几乎每个夜晚,她都会重复着这样一个噩梦,梦的最后,是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的呐喊,都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 这天清晨,穆紫心收到一条信息。 她拖着依旧疲惫地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只套了一件运动衫就往楼下跑,出了这片别墅区,在一片绿化带的凉亭里,她见到了AK。 K这个代号的由来,据说是因早些年此人在部队里,曾是数一数二的神枪手,其中的自动步枪AK47更是被他玩得出神入化,于是他就有了AK这个外号,在AK退役后,如何加入这神秘组织无人知道,穆紫心也从未过问过,她像机器一样完成AK布置的每一个任务,包括这次。 穆紫心已走到AK跟前,他也不藏头露尾,开门见山地说:“最近你的爆光率很高,组织上多次向我提起,怕那些记者将你的真实身份挖掘出来,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不要忘了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穆紫心心中冷笑,却面无色波地说:“组织想要隐瞒的东西,怎可能那么轻易地挖掘出来?你如果是担心我的话,我想你多虑了!” K点头应道:“从我第一次见到十二岁的你时,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有些人,永远都不属于我们这种人世界的,你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点,穆紫心早就很清楚,AK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强调,这让她多少有点憋屈。 “既然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又怎会执意要走进去?” K满意地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 说完,他埋头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穆紫心说:“这是你上次要的资料,我已经带来了!” 穆紫心接过来打开翻看着,慢慢地皱起眉头来。 “我给巴格说要顾乐全套资料,为什么这里只有他工作周边人的资料?这些资料不是我要的那些。” 穆紫心一直对组织为何要保护娱乐圈名人不解,她现在疑惑就更深了,恐怕顾乐根本不只是个艺人那么简单。 这时,AK斩钉截铁地说:“你这次任务重点只在保护好目标,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 既然AK都如此说了,还能说什么? 穆紫心将手里的几张纸“咔嚓”几下,撕得粉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她冷声说:“下次我不会再问了!” K对穆紫心的识趣特别满意,他拍了拍穆紫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四啊,不是上面的人要向你隐瞒什么,有些机密我们不用清楚,相反,知道得越多,对我们越不利!” 一个词儿,机密。就想把穆紫心打发,她嘴角上扬,点头称是。 K刚要转身,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她说:“我听巴格说了,你弟弟还是没消息……” 穆紫心埋着头,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觉得特别沉重。 “我会找到他的!” 这句话,她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了,但每次她说过后,就感到很迷茫。 这么大的世界,要从何找起? K摇摇头感叹地说:“你不服输的劲儿,是我最欣赏的,但是并不是你不放弃就代表一定会赢,这点你要明白!” 穆紫心伫立在那,一动不动,直到AK消失在绿荫之后,她也没有挪动过脚步。 细细回想AK说的这一席话,也并不无道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那又能怎样呢?如果她连这最后的坚持都放弃了,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那个人是谁?” 听见声音,穆紫心转过身体看去,凉亭外,顾乐一身白色运动套装,两手插在裤兜里,双眉严肃地锁在一起,以至于那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有点扭曲。 穆紫心明知故问:“哪个人?” 章节目录 第181章 女人真麻烦 顾乐站在原地说:“刚才那个男人,和你说话的那个男人!” 他将“那个男人”读得特别用力,不清楚他俩关系的人,肯定会以为是丈夫抓了老婆与其他男人的现行。 穆紫心面无表情地回答:“不认识!” “不认识?”顾乐脑袋一歪,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见和不认识的人说了那么久话的人。 “是狗仔吧?” 他一脸讽刺地猜测,眼神里更是露出了厌恶之色。 穆紫心看向他,不回答。 “我问你是不是狗仔?” …… 顾乐忍不住气急道:“你是不是卖了我和姚儿的什么照片给那个狗仔?我问你呢!” 穆紫心突然想笑,但她脸上保持着平静,半响,出声问道:“你有见过那么老的狗仔吗?” 顾乐确实没见过,但是不排除就没有。 “穆紫心!” 穆紫心本想走,但不得不停下听他发号施令,她回过头,对上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 “你觉得这好玩吗?”顾乐问。 穆紫心叹了口气,一大清早,就没闲过。于是她反问:“你觉得我在玩吗?” 顾乐笑了笑,他说:“我听说你十二岁你当兵了,我很少见到在部队里面待这么久能有你这种心智的,所以我挺好奇的!” 穆紫心只是平静如初地看着顾乐,心想他这讽刺的话,也太含蓄了! “我说,既然现在我们不得不待在一个屋檐下,我觉得有必要我们再定一个协议!” 顾乐突然提议,穆紫心倒有点好奇,这几天真受够了这个大明星的刁难,如果勉强有协议可以商量,也不算个坏消息。 “什么协议?”她问。 顾乐嘴角上扬,将包里早准备好的协议拿出来递给穆紫心。 穆紫心接过来看了看,第一条,就用很刺眼的几个汉字写着:不准私下与狗仔队及一切媒体见面! 这个好办,她本来就无心与狗仔队打交道。 第二条用更夸张的字体写着:不准干涉受保护方私生活。 穆紫心目光扫过顾乐那张正在得瑟的脸,心中疑惑道:自己什么时候干涉过他的私生活了? 第三条:不准在受保护方音乐创作时将木头脸暴露在有光线的地方,这样会导致受保护方精神不振,灵感枯竭。 穆紫心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所有的协议,都只对顾乐有好处,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从顾乐手里拿过笔,签了。 顾乐惊叹道:“这么爽快!” 穆紫心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说:“要我做到这些,我也有个条件。” 不等顾乐说愿不愿意,她简单干脆地说:“不要平白无故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别墅的门被打开,乔迁一脸谄笑地迎了出来。 “你们俩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 因为自穆紫心留在顾乐身边当保镖,那些绯闻就不断,顾乐和关姚儿认为这一切都是穆紫心策划的,一心想让她滚蛋,奈何,这个女人脸皮厚得可以,钱也不要,任凭关姚儿如何数落,她除了完成半个月前签署的那纸合约,整个一油盐不进,因了穆紫心的执着,乔迁还是蛮佩服她的。所以此刻见两人都穿着运动装从外面出来,以为两人出去跑步了! 想想,此二人怎可能一起去跑步? “是啊,这步跑得收获还蛮大的!”顾乐朝乔迁深意一笑,从兜里摸出那一纸契约,朝楼上走去,想是去换衣服了,今日他们还要参加一个新歌发表会。 乔迁准备进厨房准备早餐,见穆紫心也要上楼,他好意地说:“紫心,乐乐他有时候说话自言坦白,绕不得弯子,要是得罪了,你可别生他的气!” 乔迁还是了解顾乐的,自大学毕业后,他就应聘到顾乐所在的星艺娱乐,给当时还是新人的顾乐做了助理,打理顾乐身边一切事物。也是那年,顾乐凭借一首单曲爆红全国,接下来,连出了六张专辑,且张张畅销,在华语界各种音乐颁奖礼上先后荣获最佳新人奖、最佳偶像歌手奖、最佳单曲奖、最佳人气奖、最佳男歌手等数个奖项。 如今,才二十六岁的顾乐,已经是风靡亚洲的流行乐小天王了! 去年末,顾乐与关姚儿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认识,关姚儿比顾乐大两岁,因为长得漂亮,演技超群,近几年拍的几部电影票房都居首位,是时下实力导演们力捧的影视宠儿。 那之后,顾乐与关姚儿公开了恋爱关系,如今,已经过去半年多时间,两人的事业也步步向上,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是圈里公认的金童*。但乔迁接触过关姚儿之后,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完全似银屏上的美丽可人,私底下,关姚儿脾气很坏,姗姗已经是她第五任助理,因为脾性好,平时没少受气。倒是因为这样,乔迁才有机会认识姗姗,用他的同情和理解获得了姗姗的芳心;昨天姗姗本来放假,谁知道,关姚儿半夜一个鬼鸣般的电话,非得让姗姗去接她,两人就这么聚一次,也给搅黄了! 全场那阵仗,简直就是电闪雷鸣。 “瞧瞧,多俊的一对儿啊!”旁边一花痴的女工作人员捧着手掌赞叹道,边说,还边转过头来想得到穆紫心的肯定。 穆紫心此时靠在一棵柱子上,面色无奈地盯着女花痴,她就疑惑了,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多让这些人欢呼雀跃的事情呢? 这时,女花痴看见穆紫心那张脸,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忙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另一边跑去了。 乔迁凑过来拍了拍穆紫心的肩膀道:“嘿,紫心,咱俩算不算哥们儿啊?” 穆紫心面无表情地望向他,乔迁两手比划着几个拳击的动作,羡慕地说:“我要是有你那样的身手,姗姗估计会被我迷晕吧?紫心,你看我……动作标准吗?” 穆紫心叹了口气,她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然后转身朝后面走廊而去。 身后的乔迁还毫无察觉地在踢腿:“我踢!我踢!咿呀!” “昨天夜里你是故意的吧?” 侧过脸,穆紫心看见关姚儿倚在身后的墙边,双手抱胸,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在顾乐身上那点心思赶快打消了吧!你几斤几两重还是自己掂量着……” 穆紫心重重地吸进一口烟,然后吐了一层层烟圈儿。 她身后的关姚儿换了个姿势站着,继续说:“啧啧,你的脸从来没做过护理吧?而且我看你是连一次高跟鞋都没穿过,每天像从运动场上跑回来的人一样带着一身汗水味,估计还不知道什么是CHANEL……我很惊讶,像你这样的水准,怎么会被狗仔队传出跟顾乐有绯闻呢?” 她每一句话,都带了无数根刺,想毫无余地的刺进穆紫心的身体,可当她注意到穆紫心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时,她的理智,也有点不受控制了! “我说,你每次自卑的时候,就选择沉默吗?” 关姚儿靠进来,死死盯着穆紫心的脸,企图在上面找到一丝变化。 穆紫心不为所动,即使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过自卑,但那绝对不是因为关姚儿。自己何必跟关姚儿这样的女人动气?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相同之处,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对方总以为全世界都是她的,而穆紫心却很清楚,对于这世界,她什么都不是! “姚儿,采访开始了!”顾乐站在走廊那头,英挺的身影折射在墙上。 看到顾乐眸中的冷淡扫过自己,穆紫心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这一刻她觉得有点沮丧,只因自己隔得那么近,却只是如影子一般的人。嘴角牵起苦笑。 这时,关姚儿脸上已瞬间挂满了乖巧的笑,她赶紧跑到顾乐身边,挽起顾乐的手臂,又转过头看着穆紫心笑着对顾乐说:“紫心刚才叫我教她怎么化妆呢!” 顾乐带着惊讶,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穆紫心,常在他身边走动的女人,像穆紫心这样从来都是一身黑西装裹身的女人,恐怕下辈子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像那样木头一样的人,怎么化不都还是根木头啊?” 关姚儿听顾乐这样说,玩笑地说:“顾乐,不要这样当别人面说啦……” 两人的身影越渐越远,空空地走廊,一下消失了所有声音,穆紫心感觉这许多年来,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寂寥,又一次围绕在她身边。 “咯吱”一声,她身后几米远处的洗手间传来开门声,这是星艺公司大楼,穆紫心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听到刚才他们的话,但她确定这个人是星艺的工作人员。 转过身,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十七八岁,穿的是一件黄白条纹的体恤、蓝色领巾、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耳朵上带着钻石耳钉,因为一头发亮的金发显得他皮肤白皙,加上长相又有几分阴柔,估计许多女人见了他都会自愧不如。 “那个女人那么嚣张,你也不舍得给她点颜色瞧瞧?”男子走到她身边,眸子里带着同情,想来刚才关姚儿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穆紫心瞪着他那一瞬间,竟没发现自己有些走神。 此刻男子看见穆紫心一张愣愣地脸,他摇摇头,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觉无趣地朝电梯门口走去。 他这刚一走,穆紫心立刻从愣神里醒来去追了上去,见他已钻进了下楼去的电梯,穆紫心以极快的速度挤进了门缝。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正和关姚儿说话的顾乐看见,穆紫心那一脸紧张的神情,顾乐直觉反常,这个女人可从未改变过那副木头般的神情,难道是遇见昔日的恋人了?想着,顾乐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 “你是谁?”电梯里,穆紫心抓住那个金黄色头发的男子问道。 “我是谁?”男子很吃惊,一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的问题,二是因为在这里竟然有人问他是谁? “对,你叫什么名字?” 穆紫心紧紧抓住洹奚的手臂,且手劲大得出奇,洹奚吃痛的甩开她,抱怨道:“大婶,你那么激动干嘛?” 大婶! 洹奚今年刚满十八岁,看见比自己大的女人,他都统称为大婶。所以,穆紫心理所当然地被他划分到大婶的行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穆紫心全然不理会男生的夸张称呼,也不在乎电梯里其他几个同乘者怪异目光,她只觉得这个男生长得好像一个人。 洹奚很无奈,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指着电梯中一副宣传海报说:“大婶,你没看见那上面硕大的几个字吗?” 穆紫心依然恍惚,但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张海报上,一个时尚帅气地男生拿着麦克风深情地歌唱,旁边用彩色字体印着‘乐坛新人气偶像洹奚’! 原来是艺人。 穆紫心抓住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她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叫洹奚?” 洹奚吐出一口气,再次从穆紫心手里挣脱出来,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支笔,忍着痛说:“不就是签名吗?你那么用力,我手都要被你捏断了!” “一个女人怎么能那么大力?”洹奚继续抱怨,但又低下头,装作很敬业地样子问她:“签在哪里?” 穆紫心只看着他,名字显然是对不上号了,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她没回答,继续看着洹奚,他的脸好漂亮,就像玻璃柜中的水晶娃娃,晶莹剔透,像极了自己的弟弟穆福心。 那时候,大人们都说福心长大后一定很漂亮! 这个人,会是长大的福心吗? “签手上好了!”洹奚很随意地说,拖起穆紫心的手,刚要签名,却发现她手掌上磨了好多肉茧,根本不像女人的手,他诧异地问道:“大婶,你是下苦力的吗?” 与此同时,电梯到了一楼,里面的人都出去了,洹奚也要出去的,但却被里面的穆紫心又拉住手臂问道:“福心,你不记得姐姐了吗?你再看看我记不记得?” 洹奚被她吓了一大跳,心想肯定遇见疯狂的女歌迷了,这种事,他也不是没遇见过,谁让他从小到大那么逗人喜爱呢,特别是这些“大婶们”,经常做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电梯门也在此时被重新关了起来。 “大婶,我每天要见很多歌迷的,所以不记得你很正常,你先放开我啊,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啊?” 其实是在这里拉拉扯扯,被狗仔队拍到了就实在太不好了! “福心,你那时候小,肯定不记得姐姐了,你再好好想一想啊?”穆紫心任然不罢休,名字虽然不一样,事隔那么久,很可能被人改了也说不一定。 她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的弟弟,突然见到这个与弟弟长得很像的洹系,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她擅长的冷静! 而洹奚完全蒙了,他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恐怖,刚才就不应该去多那一嘴的,他心里骂道:女人真麻烦! “我哪有记得你啊,名我已经给你签了啊!你是不是要签名CD啊?好!你放开我,我都给你……我马上打电话让我助理给你送来!” 实在扭不过这个力大的女人,洹奚打算先稳住她,以免她做出什么过激地事来! “哇哦!”电梯门开后,穆紫心拽着洹奚手的画面,正好进入顾乐和关姚儿眼中。 “原来,穆小姐还有恋童癖呢?”关姚儿挽着顾乐,阴阳怪气地说。 穆紫心这才从刚才的不冷静里转过来,立刻收了脸上的恍惚,轻轻放开洹奚的手。 这之中,洹奚好像明白了什么,加上刚才洗手间外,有听见关姚儿所说的话,他的脸也收起刚才的惊然,故意无视站在电梯门口的顾乐和关姚儿对穆紫心说:“姐,下次在公司别这样了,你看这位大婶都不爽了!” 关姚儿听洹奚竟然称自己为大婶?快奔三的她,虽容颜不败,但却犯了她最忌讳的一件事,一张脸顿时紧绷起来,为了自己的形象,她努力压抑着情绪,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就是新加入星艺的洹奚啊?” 而一旁的顾乐看待两人时,虽然泰然若是地神情,但却没想到,这个洹奚竟然叫穆紫心为“姐”? 是真是假?他根本不相信! “是啊,我就是洹奚,以后还要承蒙顾师兄多照顾呢!”洹奚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乐! 穆紫心也算看出来,洹奚之所以要帮她,是因为洹奚针对顾乐! 但他为什么针对顾乐?他一个新人,就算有点人气,怎么能跟在乐坛里摸爬滚打了七年的顾乐作对呢? “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顾乐不应洹奚,他把矛头指向穆紫心道:“姚儿要去片场,我在公司有事走不开,你开我的车送她过去一下!” 完全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合同里没有这一条!”穆紫心冷冷看着关姚儿,见她一脸遗憾,好像很委屈她似的! 顾乐也早就料到穆紫心会这么回答,他直接说:“那么,现在合同里有这一条了!” 洹奚笑得甜甜地对着穆紫心,用手在耳边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说:“那姐,记得给我电话哦!” 然后关上了电梯门了,穆紫心站在那愣了半响。 姐?电话―― 在星艺大厦外面的广场,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穆紫心给巴格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去查洹奚的资料之后,她将车开到了大厦门口。 没多久,围了一条白色小披风的关姚儿,提着她的白色小提包姿态优雅地坐上了副驾! “开个车也这么慢,你是不是看见太阳这么大,故意整我啊?”关姚儿首先拿下她的披风,没好气儿地说。 穆紫心没搭理她,已经习惯了这位大腕那张嘴! 关姚儿倒是很享受穆紫心的沉默,原本就喜欢挑三拣四她,抱怨的时候没人回答,那种飘飘然的优越感会油然而生,她喜欢这种跟女王似的感觉,好像全世界的女人在她面前都是东施。 “你这样的女人倒是不在乎,那皮肤被晒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以后做事,你最好机灵点……” 关姚儿取下墨镜,一边说一边拿出粉盒开始补妆,丝毫不关心旁边的人心里想些什么,这年头,最危险的事就是不知旁边坐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在关姚儿心目中,穆紫心就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傻大兵,也许有那么点资源,但不懂利用,那全是白搭! 她们要去的片场是一个郊区的果林,据说关姚儿在那里拍一部偶像剧,剧组正好在那片区取景。那是关于一个年轻又美丽无比的乡下姑娘成长的爱情片?哦不,应该说是立志片,因为这个乡下姑娘不可能永远呆在乡下,她会进城遇见许多不是暴发户的纯贵族男人,这些男人要么英俊潇洒,要么风度翩翩,他们用的绝对没一样是国产货,因为大多都留过洋,所以惯性的总会在说话的时候加几个很有情调的英文单词,他们就差没穿燕尾服和戴假发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爱这个乡下来的姑娘爱得死去活来,终于有一天这位姑娘在死去活来中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位,然后其他的人郁郁寡欢的离开了,这个姑娘就和剩下这位贵族结婚了并成为一位真正的贵妇! 车子刚出城,在一个收费站路口,堵满了过路的车子,R8也被挤在了这些车子的中间,看着前面密密麻麻地车影,她们都知道,要过去,就必须等! “真闷!”关姚儿轻声抱怨道,她打开车窗,好像是穆紫心造成的一样。 原本,这样的举动没什么,却引得一群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人朝这边奔来,等穆紫心看见他们T恤上都印着关姚儿的照片时,嘴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姚儿,姚儿,给我们签名,给我们签名啊!” 人影闪动,影迷们脸上挂着欣喜若狂…… 尖叫声,呐喊声,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就差没当场脱衣服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激动之情。 顿时,R8周围被这些影迷围得水泄不通。 穆紫心心中窝火,为什么这一群粉丝会偏偏出现在这里,而关姚儿为何又偏偏要在刚才,打开窗户将她那个漂亮的脑袋暴露在阳光下? “把窗户关上!”穆紫心终于没好气了,但关姚儿完全不理,她伸出手去给那些要签名的影迷一个个签,还一副和谐友善地样子,不慌不忙地说:“别急,我都会签的!” 穆紫心顿时有种想抽人的冲动,如果不是为了现在这个保镖身份,她真想把这个女人扔出去,让她爱签多久就签多久! “啊,我的包,我的包被抢了……”突然,关姚儿惊叫起来,穆紫心一股怒气窜上来,就知道没好事,甩了关姚儿一白眼,视线里,正好看见一名年轻男子快速地朝他们反方面的地方跑去! 章节目录 第182章 学钢琴 “还不去给我追啊,我的包不能丢啊!”关姚儿急得一脸发红,似乎里面确实有什么不能掉的东西,见穆紫心疑虑,她立马关上窗户大声吼道:“快去追啊,里面有顾乐的――照片!” 穆紫心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照片? 顾乐的什么照片?肯定是不能见人的照片! 穆紫心再没想那么多,总不能让关姚儿下去追吧?车门一关,她以最快的速度去追那年轻男子,幸亏脚上的鞋跟不高,追起来不太吃力,穆紫心大概追了两百米左右,一把将抢包的男子踹到地上,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狂抽。 但穆紫心想为建设经济社会作点贡献,保护国家的年轻劳动力,就没打算让他断胳膊少腿,连踢了几腿,都比较‘温柔’…… “别打别打!我就拿了一副眼镜,我还你还不行吗?”被打男子大声求饶,用手递上来一副墨镜! 穆紫心停止了抽打,怔怔地望着那副墨镜,突然恍然大悟,一定被关姚儿耍了! 等她回到刚才停车的时候,R8已经在车流中向前行了数米,俨然已到了收费处。只见车窗里一只素白地手伸出来,缴过费之后,那只手故意朝穆紫心扬了扬,好像是在对她说:拜拜! 眼睁睁地看着R8消失在视线里,啪’地一声,穆紫心将手里那副眼镜重重地摔在地上,碎片在周围散开,被阳光照出反光! 她早就该想到关姚儿不是个省油的的,奈何现在才这样想已经晚了! “是那个女人!” 这时,还堵在周围的影迷突然发现了站在马路边的穆紫心,随即,他们不带友好的涌了过来…前两天,穆紫心的照片各大网站、娱乐杂志都是,这些关姚儿的影迷肯定认识她的! “是勾引顾乐那个保镖吗?”有人问道。 “是啊,就是她,和论坛上贴的照片一样!”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很快就围满了穆紫心周围,还有人故意在这群人里面挑拨离间,以达到煽动的目的。 “她算什么东西,能和我们的姚儿比吗?” 再看周围是等着过行的车辆,背后是铁围栏和绿化带,面对这一群影迷,穆紫心清楚和他们没必要较真,看他们靠近,穆紫心急忙退了几步,快步朝马路中间过去,打算穿过那条绿化带到对面的跑道去。没想到的是,这一群铁粉追她比追关姚儿还要热情,口里呐喊着一路紧追! 司徒奕本来没有心思注意周围这么热闹是什么原因,他一大早开车去B市参加一个拍卖会,一直到现在快五点了也没休息,只盼着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休息会儿。车刚过收费站,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想起昨天出现在夜色里那个女人,因为昨天她离开时,一句话也没说! 这对于司徒奕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凭借L集团长公子的身份,又长了一张天生讨女人喜欢的脸蛋,但凡他遇见的女人就没有这么不懂事的! 这女人咋就这么不懂事呢?他心里始终想不通。 许是奔波过度,也没特别注意到这两边的人形情况,只见一道黑色影子瞬间闪过,他以为看见了超人,急忙中踩下刹车,巨大的摩擦声音传来,有点刺耳。 “撞到人了!”这声音很小,但司徒奕却听得很清楚。 他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小声唾骂道:“什么疯子!不要命啦?” 正准备下车,看看撞到的人怎么样了,副驾那边的门却自动开了,一个表情跟欠了她十年房租没给的女人坐了上来,冷冷地抛给司徒奕两个字:开车! 这是命令吗?司徒奕愣神了一脸! 平时只有他用这口气下达命令,还从未有人对他这样说过,等他看清这个女人的脸时,他就只能感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哇,侠女!咱们又见面了!” 穆紫心抚摸着刚才被车子擦到的膝盖,侧过头,同样的惊讶道:“怎么是你?” “是啊,怎么是我?”司徒奕也诧异:“也许,咱俩是命中注定呢?” 命中注定? 穆紫心冷冷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今日他穿得比昨天还要正式,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脖子上还打了领结,因为白天的缘故,可以看清发色是亚麻色的,肤色很干净,应该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怎么每次遇见你都这么风风火火的?今天在拍动作片吗?” 司徒奕感觉周围很静,与风风火火完全不搭调,以至于他开始怀疑,刚才撞的是不是个人。 车子行入正轨,他突然开口问穆紫心:“你――叫穆紫心?” 穆紫心顿然警觉起来:“你去查过我?” 司徒奕对她的紧张有种满足,他慢条斯理地回答:“也不算查,只是昨天回去无意间想到那个娱乐报道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他礼貌地补充道:“对了,我叫司徒奕!” 穆紫心看着前面马路,对旁边那位的自我介绍完全没兴趣。 司徒奕自讨没趣,这么多年了,他那个名字一出口,哪个女人听了不是欣喜若狂?怎么这个女人可以如此淡定?他想不明白,于是更加好奇起来。 “昨天晚上,你去夜色是因为那个歌手顾乐?” 穆紫心听后转过头来,“你想知道什么?” 听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目光也不太友善,司徒奕浅笑道:“侠女,你平时说话都这样的吗?” 穆紫心回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不予回答。 “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余,不过――我们可以继续昨天晚上的问题。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因为……” 穆紫心打断他:“一个男人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话很多,只有一个原因,想知道是什么吗?” 司徒奕耸耸肩,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挡反问:“你认为我是这一种原因吗?” 穆紫心与他对视两秒,嘴角扬起:“这么说,你知道我所指的是哪一种原因咯?” “也许知道!”他回答伴着坏笑,在那张脸上,却该死的好看! 过了半响,在外面喧嚣的环境里,沉静车内突然响起一道清冷女声:“老是打探别人秘密的人,有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司徒奕点点头,掌着方向盘平行行驶,前面一个拐弯口红灯还没变色,玛莎拉蒂突然一个一百二十度漂移,接着直行飞奔了起来,时速很快就上了八十码。用这速度在城里奔驰,耳边除了马达的气鸣声,就剩下风声。 他们一连超了几辆正常行驶的车辆,几次差点和其他车辆来个亲密接触,不过看得出来,司徒奕驾驶技术很赞,开着这样的跑车飙车,除了没道德之外,帅气和心理素质确实不容忽视。 但这个时候,司徒奕觉得坐在旁边的女人不是应该尖叫吗? 惊声尖叫在哪里? 没有,身边一直很安静! “前面车牌XX888请立刻靠边停车,前面车牌为XX888请立刻靠边停车……” 司徒奕没等来尖叫,等来交警骑着战车一路尾随,并要求他停车! 这结果,他早就想到的,只是没想这么快! 见司徒奕的车速完全没有下降,反而加快了马力,穆紫心有些不耐烦了,她朝司徒奕吼道:“叫你停车!” 司徒奕也并不是个喜欢听别人话的人,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眸子里全是驾驭着高速飞驰的快感,误把穆紫心的恼怒当成了害怕。 “哎呀,你也怕了吗?” “那警察让你停车,你耳朵聋了吗?” 穆紫心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一个交通警察骑着机车紧紧追着他们,不时传来警告的声音要求停车! “我当然没聋,我可不会束手就擒!”司徒奕眼角一眯,全神贯注地想要超过前面的两辆黑色轿车,怎料,这时他手中方向盘突然被外力一推,车子轮胎在高速中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你疯了吗?”司徒奕止不住朝着穆紫心大吼道。 “停车!” 司徒奕用肘挤开穆紫心,用带几分霸气的语调道:“是我的车,我想在哪停就在哪停!” 等他再看过向前面时,一辆大货车正从侧面而来,一瞬间,根本来不及踩刹车,他下意识地用力将方向盘往右一掰…… “轰动!”一声撞击而来的巨响,安全气囊已经打开,膨胀在两人身前。 穆紫心觉得头晕眼花,好像一年里,有那么一两天都会遇见这种事…… 车祸! “喂,死了吗?”穆紫心带着几分厌恶问身旁的司徒奕,他的脑袋埋在安全气囊里,手上和额头上全是血。穆紫心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用力支起身体,从车子里钻出来,感觉一股热流缓缓从手臂上往下流……此时,周围被堵了无数车辆,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一脸紧张地跑下来问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穆紫心心里暗骂:你看这样子像没事的吗? 她阴沉着脸,一把拨开挡在前面的货车司机,再一次钻进车子,把里面人事不醒的司徒奕拖出来。看他除了额头上有点皮外伤之后,估计手也受伤了,白色的西装上到处是血! 摇摇头,真可惜了这昂贵的西装。 “他没事吧?没事吧?”货车司机紧张地询问,刚才追他们的警察也到了现场,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此时,感觉到司徒奕还有意识,穆紫心拍打着他那张俊脸,无奈力道有点大,一旁的货车司机看得咋舌,这是在鞭尸吗? 司徒奕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被气囊弹晕了,货车司机才舒出一口气,嘴里嚷嚷道:“妈的有钱人就可以开着这种车子在马路上飞吗?” “我还没死呢,你那么用力打什么啊?”司徒奕突然醒来,带着一脸怒色冲穆紫心吼道,若不是刚才她不要命的干扰自己,以他的车技,怎可能撞上大货车? “没死就好!”穆紫心不假思索地说,站起身来一脸冷色。 司徒奕也站起来:“你还是不是人啊?……啊!” 因为用力过猛,他才发现手有些脱臼,大声叫出来。 穆紫心望着他的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你看能怎么了?”他没好气地对穆紫心吼,吊着一只手给她看。 在医院,司徒奕的美女秘书晓彦去处理车祸的事,穆紫心简单包扎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刚刚她看见司徒奕在骨科室里,有医生在为他接骨,他疼得一脸冷汗,却没叫一声。穆紫心记得他们撞车前,司徒奕是为了保护她才将方向盘右转的,不然现在手脱臼的就是她了! 她不想去揣测对方是怎样的人,只因这一切都不属于她的世界。 这时,电话恼人地铃声响起,穆紫心盯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半响,才接起来。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冷酷,好像死了人一样。 穆紫心轻轻吐了一口气,回道:“外面!” “外面?”顾乐惊讶地重复道:“好!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不用回来了―― 是因为关姚儿吗? 电话就这样断了,穆紫心茫然地放下电话,转身就走。 在司徒奕眼里,她离去的背影很坚定,因为刚才两人同时经历了生死,司徒奕以为他和这个女人应会有个共同的交集点,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的,她的步伐很匆忙,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在遇见这种事之后,为什么会有人可以如此洒脱地走掉? 答案,还需要他慢慢去验证! 半个小时后,穆紫心出现在星艺楼下,在顾乐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正慢条斯理地抽着一根烟。 “让她离开!”顾乐对身后的乔迁说,正眼也没看穆紫心一眼。 乔迁一脸为难,想为穆紫心说情,但又知道顾乐此时很生气,只好无奈地跑到穆紫心身边,问她:“紫心,乐乐让你去送关小姐,你怎么能就那样走了呢?” 穆紫心傻面,顿时明白为什么顾乐在电话里叫她别回来了,原来是关姚儿谎报了实情……她眉头一紧,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熄灭,几步向前挡在顾乐身前说:“是关小姐丢下我自己开车走了!” 她在解释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因为顾乐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话。 顾乐定下脚步,转过身来质问穆紫心道:“你意思是说姚儿骗我?” 穆紫心也毫不示弱地反问道:“难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不会骗你吗?” 顾乐立即死死瞪着穆紫心强调说:“姚儿不会骗我!” 穆紫心冷笑着点头,心想:可惜,你已经被骗了! 顾乐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我就让你去送一个人,你既然这么不乐意,这份工作想必也不适合你,何必死耐着不走呢?” 穆紫心也觉得特委屈,要不是关姚儿在里面从中作梗,她怎么可能进医院? “我如果想让别人抓我尾巴,为什么要做得如此明显,还丢了车,甚至……” 一下气急,还差点将出车祸的事说出来,想想顾乐才不会关心自己遇见了什么事,穆紫心又何必解释那么多? 顾乐眸子里闪出狡黠的目光,忍不住地打量了穆紫心一番,才发现她全身狼狈不堪,头发也很乱,脸上甚至还有血,不知道的还以为穆紫心刚才在街上跟城管火拼呢! “你的手怎么了?”顾乐终于发现她被纱布包住的右手,好奇地问道。 穆紫心下意识地将手移到身后,她装作无事地模样回答:“没事,摔了一跤!” 顾乐悻悻地问:“自己摔的?” 没等穆紫心回答,顾乐走近了说:“你说你自己都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你拿什么来保护我啊?” 穆紫心一脸发愣,敢情顾乐问她的手怎么了,并不是担心她,而是想找借口质问啊! 人能铁了心到这份上,也是不易啊! 穆紫心全当给自己上了一课,她说:“总之,下次不会再发生了!” 顾乐惊呼:“下次?还能有下次啊?” 还是站在一旁的乔迁不太忍心,看见穆紫心一身狼狈像,鼓起勇气劝顾乐道:“乐乐,算了吧,你看紫心都这样了一接你电话马上就回来了,忠心呐!” 顾乐瞪了他一眼,但是乔迁也说得并无不道理,顾乐轻咳了一声,说:“那既然这样,今天就先这样!” 是夜,B市入秋的季节,傍晚时总吹着冷飕飕地风,干燥而没有温度。 这天夜里,巴格在电话里这样对穆紫心说:“洹奚只是艺名,他的资料被人有意隐蔽,据说他去年才从美回国,进入娱乐圈是因有幕后推手帮助,才可顺风顺水,不然凭目前娱乐圈市场里新人泛滥的现象,他想在短短时间突出重围估计很难!” 电话这头,穆紫心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天边一轮半圆的月亮,泛着疑惑问:“巴格,以前要什么资料你都可以查得很齐全,为什么这次不光顾乐的没有,就连这个洹奚的也没有?” 巴格的实力遭到质疑,立刻出声强调道:“阿四,我这里资源也是有限的,如果有人故意想要隐瞒,没有些时日想查清楚是不可能的!好比你的身份一样,组织不是也一样隐藏得很好吗?” 说到自己,穆紫心就觉得这更没有说服力了,她所在的组织机构与娱乐圈的艺人们能相提并论吗? 看来,这些个艺人背后都是强大的势力啊! 这时巴格猜测道:“难道你怀疑他是你弟弟?” “长得很像!” 巴格惊呼道:“天,长得很像?这个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多得去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二岁,你弟弟才八岁吧?八岁的脸长到现在早就面目全非了,要是这个洹奚和你弟弟长得真的像,那准不是你弟弟!” 这个问题穆紫心何尝没有想过,她找了这么久,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而已,不然,她都不知道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了!过去是无休止的任务,以后呢? 穆紫心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平凡的生活,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除非永远消失,不然―― 楼下,顾乐的三角钢琴安静地停在那里,她安静地走到钢琴旁,望着黑白色琴键出神。半响,她伸出指尖触摸琴键,脑海里开始幻想着它们美妙动听的声音,如果可以,她想坐下来弹一首曲子。 可是十年了,她的手指早就僵硬了! 弹不了琴,能做的,只是一片片回忆那些音符,因为这个时候,顾乐与乔迁都睡了,穆紫心才得以放心地坐了下去;即使弹不了钢琴,只坐上一小会儿也好。 回忆起那些往昔,里面有母亲的笑容,美丽得让她感觉过这个世界温暖过,那是她在这世间里,为数不多的温馨。 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脸留在脑海里仅存的,就是她坐在钢琴旁慈祥的笑容了,其他的,穆紫心早已经遗忘了! 顾乐下楼倒水时,无意间发现了穆紫心坐在他钢琴旁发呆的样子。他本来想过去冷嘲热讽一番的,但见到穆紫心眼神里的迷惘和认真时,顾乐有片刻愣神。 他心里的穆紫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装虚伪的,甚至无论多么恶毒的语言,都对她构不成伤害,他一度以为这样一个女人,除了模仿木头的爱好外,不会被任何事物吸引,所以看到此时的穆紫心,好奇心便一步步占满了顾乐的脑子。 “你想弹琴吗?”他徐步过去,站在穆紫心旁边。 穆紫心急忙站起来,隐藏着刚才脸上所有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她将手轻轻地藏在背后,恨不得用刀把它们剁了似的! “我教你啊?”顾乐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刚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话已经出口,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顾乐大方地坐了下去,虽然已经做好了学生是头猪的准备。他望着那个愣愣地穆紫心,很自然地说:“坐下来啊,站着干嘛?摆酷啊?” 穆紫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坐到顾乐旁边,但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这让顾乐感觉,自己像一个心怀不轨的人。 他问:“你是觉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心里紧张吗?” 穆紫心还好没有看见他那脸上的表情,要不然肯定以为自己见鬼了! 但是顾乐不这样认为,他对自己的幽默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将修长的十指放到琴键上,瞬间就脱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变成了优雅的钢琴小王子。 “学钢琴虽然还是从小比较好,但你如果愿意学,能弹出顺畅的曲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的指尖,每触碰一次琴键,就像给钢琴施了魔法一样,穆紫心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顾乐第一次发现,穆紫心脸上没有挂着那死人般的表情。 “你看,这是钢琴的基本指法!”顾乐认真地说,并用右手在琴键上示范,但见穆紫心愣愣地样子,足像个木头似的,顾乐不耐烦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说:“你弹一次给我……” 章节目录 第183章 烛光晚餐 话没说完,后半句被他哽在了喉咙里。 顾乐发现穆紫心手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肉茧,比他这个多年弹琴的人还要严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年轻女人的手竟然可以如此粗糙,心底莫名地有点酸。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根本不是女人的手! “这些,都是你在部队里……”顾乐没敢问下去,许是因为同情,心底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讨厌了,随后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有一个表哥就是当过兵的,他手上到处都是伤疤,不光手上,连身上都是呢!” 这些话,顾乐本来是想安慰穆紫心的,但却发现她的脸越来越沉,随后她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的上楼了! 顾乐顿时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脸色随之一沉,望着穆紫心消失的地方小声咒骂道:“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顾乐深深吸进一口气,打算不受穆紫心干扰,再弹一曲缓解心情,可手指刚在琴键上按了几个音符,指法就完全混乱了,他噼里啪啦地弹了一通,站起来猛地蹄了钢琴一脚。 “哎哟!”却是脚尖传来的剧痛,让顾乐抱住脚忍不住呻唤了一声,他单膝跳跃两次,又急忙往周围观望,发现离开的穆紫心没再回来,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他担心要是给穆紫心看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穆紫心回到房间,她将房间里独立的浴室门反锁起来,对着镜子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凝视着镜子里女人赤裸的背脊发呆,如没有肩膀上那道疤痕,那本是一道女人很美背影。 那道疤痕,是两年前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当时的她差一点就丧命了,只因为她不忍心下手,反倒被目标用长刀砍伤,幸亏她机警躲得快,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穆紫心。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被她第一次杀死的人怨毒地眼神,她内心里也曾因为自己双手沾满这样的罪孽而愧疚,尽管穆紫心清楚,她每一个任务目标都有他非死不可的原因。 夜过了,继续这样许多天,因为关姚儿不曾出现,顾乐也突然变得和善起来。 这天,一个国内很有重量的颁奖主办方打电话来说,顾乐的新专辑中的主打歌已经入围本次颁奖典礼的最佳情歌、最佳制作、最佳MTV等八个奖项,顾乐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打算在一间韩国料理店请他的工作人员吃饭,当然,这些工作人员里并不包括穆紫心。 不过,顾乐也曾试想过,要将那个冷面菩萨摆放在这些人人之中后的结果,她的格格不入肯定会影响所有人的食欲。 料理店外,穆紫心靠在R8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快进秋的天,总是伴着一阵冷风,应是没吃饭的缘故,她觉得冷飕飕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烟了! “喂,侠女你抽烟的时候,可以不装酷吗?”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这么个声音,穆紫心急忙转过头去四处看。 “嘿,夜晚你眼神儿不好使吗?这么大个帅哥在这里都看不到?” 话刚落,穆紫心终于找到了那个说话的人。刚才没看到司徒奕,是因为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一只手上绑了石膏掉在脖子上,与之前见他两次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差太远,不过依旧很帅,帅得掉渣。 “你的手怎么就那样了?”穆紫心有点惊讶,不就脱臼吗?至于打石膏吗?她心里念道: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真娇贵! 司徒奕好像知道她心里在念些什么一样,装着很生气地样子说:“你好意思问,上次要不是我救你,现在估计你还躺医院呢,竟然自己跑掉了,怕我找你要医药费吗?” 穆紫心有些傻眼,司徒奕已经蹿到了她身前,一把拉着她就往料理店里走。 “去哪里?” “我饿了,今天想吃韩国料理!”司徒奕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去吃啊!拉我干嘛?”她想挣出手来,但想到司徒奕那打着石膏的手,还有当初他救自己那份心,也就忍了! 司徒奕口是心非的说:“我不习惯一个人吃饭,勉强让你跟我一起吃!” “你放开我呀,我在工作呢!” 在料理店中,顾乐他们用餐的席间,笑声、闹声、祝贺声不断,顾乐中途接到关姚儿的电话,就拿着电话从包间里出来,关姚儿正为了另一部电影,在外地拍戏,电话里,软绵绵地说着想顾乐的情话。 “嗯,没关系,我等你回来!”顾乐挂了电话,正巧看到乔迁从他们用餐的包间里走出来,乔迁说:“乐乐,紫心还没吃呢,不然我叫她一起进来吃点儿?” 顾乐眸子一动,那个家伙平时跟着自己跑通告,都和乔迁一起吃的工作餐,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估计也饿了吧? 可是心想那么刚健的一个人,饿饿也不会死吧?对于穆紫心,他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你管那么多干嘛?”顾乐头一扬,刚走几步,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呀?穆紫心虽然不太招人待见,但除上次狗仔队的事以外,还是挺让人省心的,不吵不闹,不卑不亢。 于是,他改变主意地对乔迁说:“里面的人都吃完了,你现在叫人进来干嘛,去打包一份什么放到车上!” 乔迁脸上一喜,拍着马屁说:“我们家乐乐永远都这么细心,我一定要告诉紫心,是乐乐您让我这么做的!” 顾乐死要面子地说:“去死,我可不是怕她饿着了,爷是今儿高兴,先忘了她那张木瓜脸,要不然,谁关心她呀?” 乔迁连忙点头称是:“爷儿,您说了是,您说了是,小的这就按您吩咐去做啊!” 乔迁这一走,顾乐暗想,万一他这一举动让穆紫心感激涕零,非要觉得自己对她有意思怎么办? 在顾乐眼里,他每对身边任何个女人一个善意的微笑,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久而久之,他很少去关心他人,特别是女人! 可是,这时对面大厅里有个女人怎么长得和穆紫心那么像呢? 顾乐皱着眉头再仔细一瞅,目光跟着交集起复杂的眼神,他怎可能会把这个女人认错?这明明就是穆紫心啊! 而且,穆紫心对面还有一个英俊的帅哥,更凑巧的是这个帅哥顾乐还认识,有愤怒地火光从顾乐眼里喷发出来,他半张着嘴,简直不相信穆紫心速度这么神速,竟然不知不觉间,钓到了司徒奕? 他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一圈,心里骂道:我就知道穆紫心野心大着呢,原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成名,而是要嫁入豪门! 却在此时,一个穿着红色裙子,黑色小外套地女人气匆匆地冲进了料理店,进来之后二话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茶就给穆紫心倒去,发生这一切不过瞬间,穆紫心根本来不及闪躲。一头长发被沾了水,像黑色绸布一样贴在脸上,那些液体,就沿着额头从她眼角往下流。 司徒奕站了起来,恼怒地瞪着泼茶地女子道:“苛言,你做什么?” 穆紫心什么也没说,只是站着一旁,冷冷地瞪着那叫苛言地女人! 如果此女稍有一点洞察力,一定可以发现自己周围弥漫着慑人地杀气,但偏偏她就什么也没发觉,苟延残喘地吼道:“我做什么?这个女人就是害你出车祸的人吧?她今天约你出来想做什么?” 话落,走廊这边的的顾乐顿时来了看戏的兴趣,小声嘀咕道:“哇,这么来劲,情敌都找上门来了?还是个富家千金呢,看你怎么接招!” “你马上给她道歉!”司徒奕冷着脸说。 林苛言惊讶地望着他,随即一副想都别想地神情:“奕,你让我给她道歉?” “是,立刻!”司徒奕态度很坚决! “休想,她算什么,让我给她道歉?”林苛言白了穆紫心一眼,警告地说:“他是我未婚夫,你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就请你消失!” 穆紫心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再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她的动作和神情,如果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人看到,一定以为穆紫心是在自家里洗脸,只听她一字一句地问道:“我要是不呢?” 司徒奕心中暗爽,他要的就是这份霸气,太赞了! 林苛言胸口气得上下起伏,眼见这女人如此狼狈,却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她实在难以接受,一副好像听错了对方话的样子,接着又拿起桌子上一杯茶水想倒过去,不过这次,显然没能成功…… “你干什么?”林苛言被人抓住了手,一脸惊呆地瞪着来人。 顾乐冷笑着看着她,嘲讽地说:“这位小姐在公共场所乱丢垃圾是不是有点影响形象啊?形象也算了反正――”说着,他故意停下来上下打量了林苛言一翻,才接着说:“再说,您丢的垃圾砸到了我的人,你说我干什么?” 穆紫心愣愣地看着顾乐,万没想到,这个东家竟然会站出来帮自己出头。刚才刚才他嘴里说了个啥词儿来着?我的人! 四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僵住,特别是司徒奕,当他看到顾乐时,面色立即沉下来,换了矛头地说:“这不是大歌星顾乐吗?众目睽睽之下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什么照片当爆料吗?” “要是真被拍了也应该是有人带来的吧,谁不知司徒大少爷身后总跟着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尾巴呢?”虽然如此说,顾乐还是下意识地放开了林苛言地手,余光警惕着周围是否有可疑人员在拍照! 司徒奕冷笑了一声道:“说到尾巴,谁又能跟你时下流行乐天王顾乐比呢?连做你的保镖,都要被粉丝追着打,这福利落到谁头上都挺让人亢奋的!” 顾乐也跟着笑,这时他注意到司徒奕今日打扮很朴素,一点都没他平日的的风范,便将注意力放在他打了石膏的手臂上问道:“难道司徒大少爷也亢奋了一把,连手带脚都没闲着?” 司徒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过转眼间又由阴转晴,他说:“男人嘛,一生里总要留下些东西给自己回味纪念,我这是感悟生活,哪像你呢?!养在深闺,不知社会险恶!” 顾乐听完,干笑了两声接过司徒奕的话道:“嗯,感悟生活?!说得不错嘛!我只能用脑子感悟生活了,不像你生得四肢发达的!” 司徒奕轻咳了一声,他当然听出来顾乐在挖苦自己头脑简单。正要开口还击时,身侧的穆紫心却突然快步跑出了料理店,成功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剩下三人以及从包间里出来的顾乐工作人员,都为这一画面给怔住了两秒,疑惑着穆紫心在关键时刻,为什么就跑了呢?随即,几人都跟着跑了出来,却见穆紫心从夜色里拖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用熟练的几个动作将男子的制服,并夺过了他手里的相机。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没投入这两个男人的唇枪舌战;“我在工作”这句话确实说得很实际! 顾乐为之产生由心而起的成就感,但他意识到自己行踪被狗仔队发现,也就收敛了得意,并带着几分警告的口气对司徒奕说:“司徒大少爷下次要约会的对象如果是我的这位保镖呢,还请先与我联系一下!” 司徒奕一听,完全无视他身后那位传闻中的未婚妻说:“你的意思是,穆小姐一切都听你的?我看她不大像你说的这种被人摆布的人吧?” 顾乐这时作出一副很了解穆紫心的表情:“怎么说每日也是形影不离的人,当然比你这种萍水相逢的人了解了!” 司徒奕完全不相信,就将耳边风听进去,还另有所指地说:“哇,难道你现在不怎么恋母癖了吗?” 顾乐顿时像被人插了一刀,一张脸完全拉了下去,转身愤怒地往停车场方向走了。 乔迁提着打包的料理一路追随,等穆紫心删了狗仔队所有照片之后,只看见顾乐走远的背影,穆紫心视线一直被之牵引着,回眸间,司徒奕甩开粘着他的林苛言,走过来歉意地说:“侠女…今天真的对不起!” 夜幕中穆紫心的脸上,再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她轻慢地建议道:“我觉得,您应该去关心下那位小姐。” 司徒奕当全然没听见,他问道:“我们还会见面吧?” 林苛言此刻在身后跺脚,恨不得将穆紫心吃了去,可刚才看了穆紫心的身手,她再也不敢当面表示出来。 穆紫心这时说:“最好不见。” 司徒奕满腹挫败感,他问道:“为什么?” “木头,你到底走不走啊?”停车场里,传来顾乐不耐烦的声音,穆紫心没回答司徒奕,转过身就朝声音的源头跑去。 司徒奕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穆紫心,你说不见就不见了吗?” 回去的路上,穆紫心安静地开车,她没有提起任何关于司徒奕的事,好像与这个人压根没任何关系。 顾乐却莫名地生着闷气,行了好长一段路程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天回来时,是因为和司徒奕一起出了车祸?” “嗯。”穆紫心回答。 顾乐添油加醋地说:“不过,我要给你说,这个司徒奕是个花花公子,他也看见他怎么对待他的未婚妻了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之,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用真心的,所以你还是打消对他的念头吧!” “你从哪里发现我的念头了?”穆紫心被顾乐又一次假想了一遍,着实感到无可奈何。 顾乐自以为很了解地说:“难道不是吗?如果你没什么念头,以你的冷酷应该断然拒绝他才是嘛,怎么会和他一起坐到料理店里?” 穆紫心只得很望风希旨地道:“你认为是就是吧!” 顾乐心里憋屈地不再出声,他望着车窗外偶尔闪过的夜灯,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其实是相信穆紫心的。 穆紫心停车时,顾乐自己先进了房子,刚关上房门准备换一件衣服,他猛然想起乔迁将料理店的食品包放在后座上,于是下楼去取。 不过,等他从车上讲料理包提进房子时,楼下厨房的灯正亮着,穆紫心平时没有吃饭的话,会自己在厨房里煮面吃。顾乐见过几次,她煮的面让人看起来没任何食欲,一锅汤里浮游着黄白的面条,见不到任何油腻存在,顾乐曾一度怀疑,这个女人煮面只是就将面条煮熟,然后像完成任务一样下咽。 他不清楚,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对生活之所求如此漠然,此刻,只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将手里的料理包随手往垃圾桶里一扔,厨房里却突然传来穆紫心的电话铃声。 要知道,顾乐很少会看见穆紫心接其他人的电话,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跟穆紫心这样的女人打电话? 他心怀鬼胎地走进厨房,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在煮面啊?” 穆紫心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电话,陌生的号码,不管是谁,她并不想当着顾乐的面接起来。 可顾乐并不这样想,他将电话拿起来,殷勤地问道:“你电话在响。” 穆紫心正要拿过来,顾乐却突然自作主张的接了起来。 “侠女,你的东家脾气那么坏,如果你要是想换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哦!”电话那头的人也没等这边的人说话,就开始了他的谈话。 顾乐脸一黑,没好气地对电话那头说:“司徒奕你好像管得有点多了,我俩关系好得不知道有多好呢,所以才会随意发脾气你懂吗?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发脾气,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人会给你发脾气啊?你就妒忌吧!” 穆紫心已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司徒奕了,她并不想与这个人多加纠缠,既然顾乐喜欢和这个人斗嘴,她又何妨呢? 这时,司徒奕在电话里说:“顾乐,你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吗?别人的电话你也接?” 顾乐笑道:“她是我的贴身保镖,你明白‘贴身’的确切含义吗?” 司徒奕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问道:“顾乐你一定是趁她不在时,偷偷接她的电话吧?” 顾乐望了一眼厨房的吊灯,笑得很坦然的说:“这就让司徒大少爷失望了,我们家的紫心正在和我烛光宵夜!” “烛光宵夜?”司徒奕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 “对,她现在就在我的对面,需要我让她接电话吗?但是恐怕她不会接一个陌生的号码的!” 司徒奕继续那样的笑声质问:“顾乐,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口不择言了?怎么办好呢?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信!” 顾乐愣笑着强调:“不信拉倒,总之,司徒大少爷还是收敛一点吧,不要深夜寂寞了,就到处给良家妇女打骚扰电话,这样影响不好!” 穆紫心看着锅里快要煮好的面,脑门上划出几根黑线,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形容成良家妇女,那种感觉,就好像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囚犯被封为了民族英雄一样。 顾乐挂了电话,大口地吸着气,好像刚刚排泄完了似的轻松,他看穆紫心正准备将锅里的面夹进碗里,竟二话不说将锅端起来倒进垃圾桶里。 穆紫心惊讶地问道:“你干什么啊?” 顾乐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地说:“我的贴身保镖怎么能吃这么不美味的食物呢?等着!” 他围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番茄、青椒、肉、和鸡蛋,开始娴熟的做意大利面,这一过程里,穆紫心就呆呆地望着顾乐,她实在想不到那一双弹钢琴的手,还可以做的事这么多。 没多久,一盘美味的意大利面就摆在了穆紫心面前,顾乐拍了拍手,得意的说:“尝尝吧,你会爱上我的。” 穆紫心惊呆,顾乐马上补充道:“你会爱上我的厨艺的!” 穆紫心“哦”了一声,坐到餐桌旁,用餐叉搅起红色面条放进嘴里。 以前,所有吃的到了她嘴里,都只不过是维持身体继续运行的能量而已,她已很久没细细品尝过食物的味道了,这一刻,心里有一种感动的东西在萌芽,从来没有人专为她做过一顿饭,顾乐却做了,尽管有其他原因。 “好吃吧?”顾乐带着期待问她。 穆紫心点头,将盘子里所有的面条吃下去,一根都不剩。 顾乐脸上浮满了惊叹,他问道:“你半年没吃东西了吗?” 穆紫心很坦白地说:“因为太好吃了!” 顾乐很满意这个回答,接下来,他转身上楼。当他再一次出房间的时候,发现穆紫心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隙,透过里面淡淡的光线,他看见穆紫心正在为前些天右手的伤换药,当那一层层纱布被摘下的时候,竟然可以看到暗红的手掌肉,顾乐情不自禁地想,当时一定很痛吧?可是穆紫心往上面洒药的时候,眉头竟然都不皱一下,就仿佛那只手是别人的。 章节目录 第184章 她!是一个弱女子吗 ? 每个星期一,顾乐在B市的话,都会回星艺公司一趟,这个星期也不列外。 刚下车,就看见一群粉丝涌动在星艺大门边,许多公司保安正在努力维持持续,顾乐看见这阵仗,悠悠地叹道:“每次进这栋大楼,跟世界大战一样!” 身侧传来一道女声:“那你一定很喜欢战争!” 顾乐叹了口气回答:“没有人喜欢战争的,但是却都喜欢战争带来的胜利!” 穆紫心觉得顾乐说得很有道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率先走了上去。 顾乐虽然很不愿意被一个女人保驾护航,但是形式已由不得他选择,只得埋头紧跟,多日的配合下来,两人已有了默契。 “顾乐!顾乐!我爱你!” 歌迷们呐喊的声音沸腾在周围,这之中充满了各种气味,以及密集的人流里散发出的热气,顾乐屏住呼吸,唯一能看清的是替他挡住人流的穆紫心的背影。每个这时候,穆紫心高挑的身体里都似乎挥发着难以想象的力量,那绝对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完成的,两人安全进入电梯,穆紫心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这一看,发现没有裹纱布的左手上,有大大小小几条抓痕,其中有一条还带着血色,不过她并没有多在意,到了十三楼,两人走下电梯,顾乐出声问道:“你的手不要紧吗?” 穆紫心摇摇头,走到一边去等待。 顾乐要先去找ANDY,不过听说ANDY此刻在开会,顾乐则从办公室里退出来,在一条走廊里,三个星艺新签的女艺人正坐在凳子上聊天。 “那个跟在顾乐身边的女人是谁?” “哪个?” “穿黑衣服的那个啊!” 有人轻笑了一声,问道:“那个是女人吗?” “哈哈哈,是啊,那个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好吧?” “对啊,你瞧她那样子,跟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同性恋一样,要是她进洗手间的话,我肯定都不敢进去的!” “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没,你没听说过吗?她杀过人!” 其他两个女人惊呼:“真的吗?” “是啊,我听公司一个专门管理档案的人说的,她以前是当兵的,但是因为一场事故死了人,后来才退役了!” “怪不得看起来阴森森的呢,一听见这个就好怕啊!” …… 顾乐并没有走过去打断她们的对话,因为在这里,这样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了,他自己就是如此一步步走过来的,推开楼梯道的门,他看见穆紫心正蹲在阶梯上抽烟,她的脸埋得很低,被阴影遮挡的部分看不见表情,顾乐知道穆紫心听见了,跟自己对她说着刻薄话时一样,她绝不会申辩或者发怒,只选择沉默。 轻轻地关上门,再从新朝ANDY的办公室走去时,顾乐心里感触颇多,他在多姿多彩的娱乐圈里太久,身边的这些女人就没有像穆紫心这样的,她们总穿着款式万变的高跟鞋,漂亮昂贵的裙子,同时必会化出易容一般的艳丽妆容,而且小气异常、偏好嫉妒、还争风吃醋。 如果这就是女人的基本定义,那么穆紫心与她们相比起来,确实不能称之为女人。 当ANDY工作室的门被顾乐用力甩下时,穆紫心已经回到走廊里,之前议论她的几个女人见她来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只听见“嘭!”地一声,一道白色人影闪了过去,正巧,撞到了这几个女人。 “那是顾乐吗?”被撞之人惊异地问道。 “就是他啊,怎么这样走路啊?” “人家是小天王嘛……” 紧接着,另一道比顾乐还要快的黑影闪过,这些人几乎都同时闭了口,只感觉被阵风穿过,全身透着凉意。 这是第六次,顾乐和ANDY谈事情不欢而散,这些年,他还是改不了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旨,自以为是,连他经纪人ANDY都经常说,顾乐能红到今时今日最大的弊端,不是他耍大腕,更不是装大牌,而是一味的一意孤行。 从他出道第一天就声明,绝对不随便为其他艺人写歌,公司虽然百般无奈,但眼看最近新人洹奚的势头越来越火,也不得不强制命令顾乐为其写歌造势。 当年他出道时就和现在洹奚差不多年纪,但是,顾乐觉得自己与洹奚却有本质上差别。洹奚在他眼里就是整日吊儿郎当,说话怪里怪气的小屁孩,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关系户。而顾乐的原则就是,靠背景搞音乐的人,就是糟蹋音乐,他为什么要为这种人写歌?顾乐非常讨厌这所谓的音乐幌子,大多时候,他都觉得别人靠近他,就是为了这样的幌子,于是久而久之,一旦有人触碰到这条底线,他就像发了狂的野马,无人能驾驭。 电梯里面的人看见他怒气冲冲地进入,都纷纷自觉让出电梯,门关上那一刹,顾乐也不管身后跟着自己的人是谁,回头就一句咆哮:“你们这些人整天闹着吵着不就是因为我的名气吗?” 穆紫心面色浮起一丝讥讽,心中冷笑地重复道:呵,名气? 顾乐眸子里充满火光,从看见穆紫心那个怪异的表情开始,他就觉得特别窝火,扯着嗓门道:“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穆紫心一直都清楚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在此刻,她对顾乐的世界感到匪夷所思,既然这么不开心,那又何必每天笑得那么频繁呢? 至少她就做不到,即使是最简单的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尚啊?因为你在努力保持和我们不一样?”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顾乐死死地盯着她问道。 穆紫心很想告诉他,自己早就没有与他一样的机会了,但她始终没有出声,这让顾乐像吃了炸弹一样,猛地朝前冲去。 “说实话,那天看见你和司徒奕那个家伙在一起,我真的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想靠近他。”见穆紫心目光暗淡,顾乐继续推测地说:“但是如果你真的是想靠近他的话,至少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吧?” 这时,穆紫心身子轻轻靠在椅背,隐约的冷笑挂在嘴角一点不显张扬,倒是多了几分锐利,她说:“也许你们的世界里只有名利地位,但显然,我并不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你说为了出名也好,嫁入豪门也罢,这些都不是我世界里该有的,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在你身边,至少在合约期中对你绝没有任何坏处!” 这还是第一次穆紫心对顾乐说了这么说话,但那句话,如何听都不只层面上的意思,顾乐疑惑地问:“那合约期以后呢?” 穆紫很断然地回答:“你的世界里,将再不会有我的存在!” 将不会再有她? 前几天顾乐觉得自己听见这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但这一刻他脑子里努力在思索“不会再有她”的真正含义。那是否代表一个现在他每天见到的人,从此像死了一样的人间蒸发? 想着想着,顾乐摇了摇脑袋,最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他将车子开向一家小诊所,全副武装地走进诊所里,向导购员问了几样外伤的药,这之中,穆紫心坐在车里看见街道上一位闲走的中年大婶,她手里正牵着一只萨摩耶在散步,在他们走过的地方,跪了一个十来岁乞讨孩子,大婶没看孩子一眼,一直对着那条狗满心喜悦的笑,穆紫心暗叹道:人类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却是顾乐走了过去,大方地从钱包里递了几张百元大钞给孩子,穆紫心见状,冲过去没解释地一手抓过来,塞回给顾乐! “你干什么啊?”顾乐对穆紫心的冷漠再一次忍无可忍,顿时咆哮出声。 穆紫心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这些钱就是给他的吗?” 顾乐当然不清楚,他差不多正如司徒奕所说,养在深闺,不知社会险恶! “那是给谁的?”他疑惑地问。 穆紫心想了想,再看着那可怜巴巴地孩子,却又从顾乐手里将钱再递给那孩子,也许,这会让孩子的日子好过一点! 顾乐不明白她突然的变化到底为哪般,只是在穆紫心做完这些之后,口里咒骂道:“真是个怪人!” 车子重新发动,顾乐沿着海边出城的路,慢慢开到了北裕公墓! 夏末的A城郊外,天色很好,不过公墓这种地方,无论天气多好,周围都只徘徊着死沉的气息,穆紫心远远地跟在顾乐身后,见他站在一座墓前许久,最后坐了下去将身子和头靠在墓碑一侧,头仰着天似乎在追忆什么,一脸地惆怅。穆紫心注意到,从刚才他进来时,就一直保持这种神情。 后来,穆紫心转身沿着小石板路朝另一边走,这里她很熟悉,因为以往每一次迷茫时她都会来这里! 没多久,她前方伫立着一座无名的墓碑! “爸,妈,紫心来看你们了……”她蹲下去,用手去清除墓碑周围的杂草,继续对着墓碑说:“是不是很久都没来看你们了?有多久呢?” 说完,穆紫心也干脆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深长的吸进又吐出,没想到今天吐的烟,竟然将自己的眼睛熏得模糊了!她用力搓了搓眼角,是苦笑,挂满了她的脸。 “多久啊,我都忘记了!” 接着,穆紫心朝顾乐的方向望去,这两边离得较远,却因这片山丘上视野开阔,她能清楚地看到顾乐。只不过,顾乐却不曾看到她! 也是,即使顾乐没有五彩灯光照耀,也不可能会看到身后的影子…… 穆紫心带着一丝失落喃喃说道:“那个人,原来也会悲伤啊……我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没有人会选择到这里来惆怅了!” 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哦,爸!妈!我那天好像看见弟弟了…我不能肯定他就是福心,但是他让我想起福心……”她的自言自语,就好像身后靠的墓碑真的是活着的父母似的。 “你们说,福心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记不得我是他姐姐了?”问到这句话时,穆紫心的表情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周围除了她的声音,就只剩下风声,许是为了安慰自己,她自问自答道:“爸妈,你们放心,就算福心不记得我,我也不会怪他的,他那时才八岁啊!八岁的孩子也许什么都忘了,早就忘了……早就忘了!” 不知坐了多久,穆紫心感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才站起来朝顾乐的方向走去。竟发现他在墓碑边上睡着了,仰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睡颜没有一丝杂色,深刻的轮线,白皙的皮肤上浅浅地绒毛,脸上浮起淡淡笑意,好像梦里梦见了谁,莫非是关姚儿吗? 穆紫心走近去,无意间扫到墓碑上的照片,心中猛然一惊,那张照片上的女人竟真的是关姚儿……哦不是,应该说是一个长得和关姚儿很像的一个女人… 墓碑上除了“爱妻李桃之墓“六个字以外,就只有日期,而从那个日期上看,显然立碑的人不会是顾乐,因为是一九九四年,当时的顾乐才十三岁!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这时,顾乐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他疑惑地将头探到穆紫心脸边,诧异地问:“你哭过?” 穆紫心急忙回道:“没有,风吹的!” 她撇过头去,再不让顾乐看到自己的脸。 顾乐当然不相信,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灰继续问:“风吹的?这里有风吗?” “嗯!” “哦?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不会是……有一个昔日的情人也葬在这里吧?所以刚才趁我打盹儿的时候偷着哭去了?”顾乐挑着眉毛开始猜测,穆紫心怔怔地看着顾乐,西去的暮光照在他的脸上,变成朦胧地淡黄色,使顾乐像极了画里的人,让穆紫心第一次仔细地观察他的五官! 隔了半响,穆紫菜开口问道:“那你呢?难道就是为了到这里来睡觉的吗?” 顾乐点点头应她:“嗯,因为没有人看得到我,这里只有安静的一座座石碑,他们不会在意我做得好不好,更不会指责我,让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舞台上被歌迷注视着的顾乐,我只是我自己!” “自己――”穆紫心重复着这两个字,这一刻,她很羡慕顾乐,至少他能在某个时刻做回自己,而她呢?连睡觉都时时刻刻警惕着,生怕突然有一天就死在黑尽的梦里!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你长得有点眼熟,但我实在想不起你长得像谁了……”顾乐转过身,这样问她。 穆紫心回答:“你说过,我也回答过,我大众脸。” 顾乐言不由衷的笑,然后转身往前走,通往山下的石板小道上,倒影着他落暮时倾斜地影子,穆紫心跟在后面,两人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走,快出墓园的时候,穆紫心的电话突然响了! “下个星期,目标是否要参加一场颁奖典礼?”AK在电话那头问道。 穆紫心想了想,再肯定的回答道:“是的!” “我得到消息典礼上会有情况发生!”AK在电话那头直截了当的说。 穆紫心心头为之一紧,但还是淡定地回道:“我知道了,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K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才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嗯!”话完,电话就断了。这时,顾乐已走得没影了,穆紫心立刻快跑了几步,到大门口时,任然没能见到顾乐的人在哪里,心下顿时紧张起来,不停地四处张望! “喂,呆瓜木头!这就是你的水平吗?连我去了哪里都找不到,还说保护我?”却是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穆紫心吐出一口大气,转过身去对着顾乐,见他脸上流露出嘲弄的神色,边走边说:“你记住,以后上班时间,请你不要接私人电话行吗?” “嗯!”穆紫心的应声,倒是顾乐为之惊奇的,他眼前一亮,这么刻薄的要求,穆紫心竟然答应了?要知道,他所指的上班时间,可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两人坐上车,顾乐突然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感觉?” 穆紫心侧头看向他,半响,出声问道:“什么感觉?” 顾乐摇摇头,他并没有解说。而是从新问了一个问题:“你没有朋友吗?” 穆紫心反问道:“你有很多朋友吗?” 而穆紫心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总是装的比任何人都开心,比任何人都更适应这个世界,遇见所有对自己笑的人都可以是朋友,在乎着每一个自己不在乎之人的看法,却从来没有思考过其中的真正意义。 顾乐没有再出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道影子,总感觉她很胆怯,也不知是畏惧什么,宁愿孤独的站在彼岸,也不肯上前一步。 “嗨,姐,咱们又见面了!” 当洹奚又一次出现在穆紫心面前时,顾乐还没搞懂洹奚到底想干嘛。但他唯一肯定的是,这个小屁孩做事很莫名其妙,与更加莫名其妙的穆紫心搭上话,那就彻底奇妙了! 第二个星期,在顾乐回经纪公司办事的时候,洹奚主动从大厅里走了过来,顾乐开始怀疑,洹奚是因自己才过来与穆紫心搭讪,终于忍不住了,他哂笑道:“小小年纪,哪去学会乱认姐姐了?” 洹奚并不接招,他故作亲昵状站到穆紫心一侧说:“她就是我姐,怎么了?顾大天王看不爽吗?莫非对你的女保镖有一个我这么帅的弟弟感觉压力很大?” 顾乐轻笑出声,脸上除了无奈之外,还有点同情。 “我早就想告诉你,你不应该当歌手,应该去说相声,信口开河,无所不说。” 洹奚撇撇嘴,对这个建议他决定保留,若哪一天想干这一行,就真的拜个师傅学艺,没准比他唱歌更有前途,他用手挽过穆紫心的手臂,撒娇道:“姐,这位大叔平时肯定经常欺负你吧?有你就告诉我,我找他说理去!” 顾乐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对着空气干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发泄心中的闷气,洹奚又说话了。 “姐,你一个弱女子整天跟着这样一个行为诡异的大叔,一定要小心,虽然这是你的工作,但……” 话没说完,顾乐一把从洹奚手里将穆紫心拉到身侧,几乎咆哮地吼道:“喂!你说谁是诡异的大叔?还有――”他指着穆紫心加重了音量强调道:“她!是一个弱女子吗?” 洹奚握住穆紫心的手掌,那种亲密程度,就如穆紫心小时候拉着弟弟在海边玩耍的时候一样。 穆紫心愣愣地垂视着他们的手,呆滞地问:“福心,你真的是福心吗?” “福什么心?”顾乐站在旁边一脸不解,不记得洹奚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个一个名字。 那洹奚也未回答,等顾乐走后,他将穆紫心拉到一旁说:“下次,别叫我福心好吗?这不就穿帮了?” 穆紫心全身跟着一僵,眸中透出惘然,这是穆紫心许多年来,很少会出现的状况。 她童年的快乐里,对弟弟的记忆是最深刻的,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才刚刚给了她希望,但又很快试图让她放弃。该何去何从呢?穆紫心望着洹奚离去的背影,心里念道:福心,姐姐找了你十年,你的脸早就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即使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所以,一定要记起姐姐,好吗? 这些年来,她不停的找,不停的追查,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的绝望,都无法消除心里对弟弟未死的执念, 城市在喧嚣了一整天之后并不打算停歇,眼前行走着各色各样的人,他们脸上带着不同的神色,但唯独穆紫心是这之中静止不动的,她的背影,充满了孤寂感,好像从坟墓里被挖掘出来的守陵者,毫无生气,使人畏忌而寸步难近。 “你好像情绪很低落?”顾乐走到她身边,脸上写着‘只是路过’的神色,无意识地看到穆紫心那张脸时,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并没想象中那么冷血,她只是胆怯而已。 那么,她到底在胆怯什么? 顾乐B市的海滨别墅内 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穆紫心习惯性的在顾乐不出外时,安静地伫立在自己房间的窗边,一楼花园里有一株很大的五角枫,这个季节枝叶茂绿,有风摇摆时,便发出“吱吱”的声音。 她从房间出来,路过顾乐的创作室时,脚步有意识的停顿下来。那是一间面对着海景的房间,通风、向阳、安静,是顾乐闲暇时间呆得最多的地方。 穆紫心犹豫了片刻是否敲门进去,里面的门却突然开了,顾乐阳光帅气的脸出现在门内,他眸子里发亮,竟然伸手将穆紫心拉了进去。 章节目录 第185章 惊讶 “来得正好。”他说。 穆紫心还是第一次进入到这里,她习惯性地打量房间的布置,除了吉他、电子琴等乐器以外,还有许多音乐设备、书籍,她相信,任何一个热爱音乐的人看到这样的房间,都会惊叹不已的。 顾乐坐到电子琴旁,轻声说:“帮我听听。” 他一边弹奏,一边出声哼着调子,那专注的样子,好像已把美丽的音符融入到他身体里,而他则一个音乐容器,完美地将那份触摸不到的美丽,展现在世人面前。 曲子收尾了,顾乐期待地问道:“如何?” 穆紫心几乎听得入神了,半响,才回过神,顾乐看不出她奇怪的表情变化,只是重复的问了一次:“怎么样啊?” 穆紫心点头不看他,轻声问道:“这是你新写的歌吗?” 顾乐回答:“是的,只剩下词的部分了!” 说着,他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穆紫心突然走到他面前,用请求的语气说:“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顾乐挑眉,狐疑地问道:“帮忙?你在叫我帮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木头一样的家伙,可是什么都不关心的,现在竟然要自己帮忙? 他好奇地问道:“什么忙?” 穆紫心想了想,终于还是说:“算了!” 她的转身,让顾乐好奇心更重,刚才还有点困意,现在竟然完全没了! “喂?”顾乐追上去,穆紫心朝楼下走,她穿着黑色的T恤和裤子,白色的鞋子,感觉就像刚从监狱里服刑的犯人。 “我说木头人,你逗我玩呢?” 穆紫心抱歉地对他说:“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所以不想求你了!” 越是这样说,顾乐就越想知道,他不依不饶地问:“你说说,兴许我会勉强答应的!” 但穆紫心很肯定的说:“你不会的!” 顾乐面色一怔,他不清楚穆紫心是何以肯定,但是那一秒,他自己竟然相信了! “叮咚,叮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穆紫心自觉的去开门,顾乐还站在楼梯上。 “请问是穆小姐吗?” 门外带着太阳帽的年轻男子笑着问道。 穆紫心眉头接着一紧,回答:“是的!” “这里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男子随即递上来一个蓝色信封。 穆紫心签过名之后,随手关上门。打开信封的同时,心中浮起疑惑,这个世界上她除了与AK和巴格联系以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了,谁会往顾乐的家里给她寄快递呢? 打开快递,那里面,仅仅是一张上了年月泛黄的老照片,但就是这张照片,竟让穆紫心整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是什么?”顾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穆紫心身后,他霸道地抢过穆紫心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合照,顾乐竟然在这其中轻易找到了十二岁的穆紫心,他惊讶地叹道:“这是你?” 原来当年十二岁的穆紫心,俨然已是个小美女了,长长的乌发齐刘海,穿着粉色的吊带裙,手里还抱着布娃娃…… 可是,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怎会长成现在这凶巴巴的冷面保镖? “你干嘛看别人的东西?”穆紫心却脸色一变,一把从顾乐手中抢过来生气地冲上楼去。 顾乐被那一声吓得一怔,更是一头雾水,以前都是他气得转身就走,今天怎么换人了?忍不住低声骂道:“这女人癫痫症吗?” 没过多久,穆紫心卧室门被他用力敲响,门外传来顾乐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穆紫心!给我开门,给我开门!” 打开门,顾乐竟一改之前叫嚣模样,转眼变成了一个貌似博学的知识分子,他身体依偎在门框上,双手抱于胸前,目光里透出锐利,语气温和地说:“照片里那个小男孩,确实长得有点像洹奚!” 穆紫心表情一愣,顾乐竟然看出来了! “不过,他不是你弟弟!”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穆紫心情绪有所波动,这是顾乐所惊讶的,原来这个女人,还是有在乎的东西嘛!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没为什么,我说了他不是,就绝对不是!” “哎!”接着,他叹了口气,眉头皱得很紧道:“木头啊木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穆紫心没出声,耐心等着他接下来发表的言论。 “你之前想叫我帮忙的事,不会是让我帮洹奚写歌吧?” 穆紫心眨了眨眼睛,顾乐确实很聪明,她不回答,顾乐知道自己猜对了! 随后,顾乐又提醒穆紫心说:“你以后别和那个家伙走得太近,他的事儿你也最好别管,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我的贴身保镖和那个家伙有什么瓜葛。” 顾乐刻意强调着“贴身”两个字眼,最可气的是,他说这话时,脸上竟然还挂着微笑?! 穆紫心真佩服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笑出来。 不过,顾乐也很佩服穆紫心,无论什么时候,都笑不出来。 这时,顾乐准备转身离开,他走了两步,又调回头来对穆紫心说:“还有,其实你小时候挺可爱的!” 光听这句,好像是夸奖的话,不过穆紫心丝毫没有高兴,她已有心理准备迎接顾乐的下一句话了! “不过,我认为你长大后的历程都不能叫做变化,应该叫做进化!” 说完了,他伸手拍了拍穆紫心的肩膀,然后旁若无事地朝自己房间走去,房门一关,他就忍不住倒在床上,捧肚大笑。 顾乐笑得累了,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为何自己看到穆那张脸说那些话时,心里特别爽呢? 傍晚,夕阳挂在天边,从别墅区的上空映照出一轮绯红。 顾乐指尖夹着一支圆珠笔,出神地望着窗外,以至于乔迁抱着一大堆衣服进来都没发现。 “乐乐!”乔迁酥肉般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顾乐跳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啊?”情急中,他用笔指着乔迁摆了一个武侠防守动作,乔迁傻愣片刻说:“乐乐,你发什么神经啊?” 顾乐收回动作,咒骂道:“进来也不敲门,下次再这样我敲死你!” 乔迁见惯不怪地模样回答:“我抱这么多衣服怎么敲门啊?”说着,他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 “?――颁奖典礼穿的衣服!” 顾乐用兰花指撩起一件肉色西装,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对乔迁说:“你都跟我多少年了啊?可以换点口味吗?这种衣服去什么颁奖礼啊,去同志俱乐部好啦!” 乔迁不太明白,他急忙拿起一件贴满闪光片性感十足的西装说:“那你看这一件怎么样?今年主打色系,而且这件衣服是SOSO大师设计的,只有一件呢!乐乐,试一下这件吧!” 顾乐只扫了一眼,便彻底否决掉:“不行不行,我想要再低调一点的!” 乔迁没辙地耸耸肩说:“你怎么穿都不可能低调啊?” 这么大个天王巨星,就算只穿条花*出现在公众面前,那都是绝对是最新时尚。 顾乐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拿乔迁解闷道:“乔迁,我觉得自从你坠入爱河之后眼光越来越OUT了……越来越不懂我的心思了!” 乔迁激动得跳起来喊道:“乐乐!我怎么不懂你的心思了啊?” 顾乐一把拖着乔迁站到落地窗前,指着与音乐制作室隔着小花园的运动房说:“你认真看看那个!” 乔迁一眼就可看到穿着白色T恤运动裤的穆紫心,在房间里面拼命的踢打拳击袋,动作干净利落,身姿完美潇洒。 “哇!好帅气……” 顾乐用手轻打了乔迁的后脑勺骂道:“你也知道帅啊?颁奖礼那天我穿得这么母蛋,后面跟个她,那些个记者要怎么写我啊?” 乔迁恍然大悟,但是他又很纠结地说:“那你说给你的衣着换成什么风格呢?” 顾乐双手一拍,给乔迁指着穆紫心道:“你看,我就要比她还要更酷的!” 乔迁用手摸了摸鼻梁上的黑色框架眼睛,有些遗憾地说:“主人,你这张脸注定搞不出那个范儿啊!” “为什么?” 乔迁摊开两手回答:“你天生长得这么眉清目秀,帅气阳光得比太阳还有铺盖虑,如果像紫心那么冷酷,你的歌迷会认不出你来的!” “我不管,马上去把行头搞来,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跟她――”顾乐信心十足地指着穆紫心,并故意拉长了尾音说:“到底谁更酷!” 乔迁点点头,灰溜溜地开门而去。 夜晚,终于在万众期待下来临了! 市某大型商务广场上,五彩灯光闪烁,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粉丝们震耳欲聋地呐喊声,形形色色的娱乐圈名人,纷纷走过红地毯,虽然身价高低不同,但招牌笑容却都出自一处。勤劳的记者们站在两边不断闪烁着相机,对每一名走上红地毯往颁奖会大厅的人都狂拍乱照! 穆紫心因为不能跟着顾乐一起走红地毯,所以只能远远地跟在暗处,顾乐数秒内没见到她的身影,当即以为她已经走失。 此刻,顾乐牵着专为他赶回B市参加颁奖典礼的关姚儿,清新俊逸地笑挂满一脸,身着的黑色复古西装将他颀长的身材显得更加笔挺,缓慢优雅的步伐大气,沉稳。 “下面走上红地毯的是我们华语歌坛的流行小天王顾乐,以及她的SUPER――着名影星关姚儿,果真是令人羡慕的金童*,走到哪都绝对养眼的一道风景线……” 主持人一将顾乐与关姚儿的名字说出后,红地毯上出现了一白一黑两位光彩熠熠地人物,两边的粉丝彻底为他们沸腾了,他们欢呼呐喊,好像随时会爆发一场可歌可泣的追星革命,黑压压的人堆里,穆紫心挤在其中,周围是一群穿着黑衣维持持续的工作人员,她步伐虽然艰难,但观察却冷静细心,不曾放过任何一个在顾乐十米范围里出现的人,余光中注意到红地毯中的两人,穆紫心承认他们绝配得一塌糊涂,特别看到顾乐在闪光中点头微笑的脸时,她迷醉了! 小时候,父亲所讲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穆紫心的脑子里,她不记得它们已被自己驱逐了多少年,此刻只是强烈期待着王子可以在万众瞩目中,回头找到人群里毫不起眼的自己。 她不知道这种期待到底有多强烈,很快在数秒后,她暗自嘲笑,最近脑子肯定锈掉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用手敲了敲脑袋,穆紫心又从新回到正轨,将几个挡住去路的记者扯离眼前。 红地毯上,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女人冲过了界线,正往顾乐的方向冲去,同时她在往兜里摸什么东西,穆紫心不假思索地冲上前,一个擒拿手便将女子反扒在红地毯上,已走上阶梯的顾乐与穆紫心似乎也发现了身后的异样,他们在闪光灯中回头,一眼便看到红地毯上和年轻女子撕扯在一起的穆紫心。 顾乐的笑容有一时定格,没搞错吧?这么重要的时刻,这木头竟然在拍武打片?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女人。 关姚儿用手亲亲捏了一下顾乐,暖心的笑随即就将顾乐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他们转过身继续朝前走,视身后的一切为虚无。 穆紫心抬首朝他们的方向望去,两人留给她的只是一轮背影而已,她心中惘然,暗自叹气。 “你是谁啊?放开我,放开我!”年轻女子用力反抗,穆紫心也跟着加了几分力量,在周围无数人惊异地目光中,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哎哟!我的手都要断了,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啦!”女人大声尖叫,很快引来记者们的闪光灯,同时一群现场的安保人快速涌了过来,其中一名开口问道:“小姐,你是现场的工作人员吗?” “不是!”穆紫心将女人放开,他们都退出了红地毯,但周围依然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你这个疯女人,哎哟……我的手好痛,一定是她给我伤了,我不管,我要她负责,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女人夸张地吼叫,生怕没人注意到她的冤情,那几名安保人员一个劲儿朝她陪不是,最后一名看似负责的中年男人站出来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请两位跟我们去后台休息室一下,如果有必要,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警察!” 眼镜女立刻毫无畏惧地说:“警察就警察,快点将警察叫来,我要让这个女人去坐牢!” 那口气,好像警察局和法院都是她家的。 最后,穆紫心和这个眼镜女终是坐在了主办方的安保室里,因了对面站的几个一米八的保安,那眼镜女一直喋喋不休的辱骂,见肇事者穆紫心始终冷颜无语,她就更加是无忌惮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疯女人以为她是谁啊?突然冲过来就打我!” “瞧瞧,我的手被她搞得都动不了啦,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喂,你说话啊?哑巴吗?” 穆紫心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燃,那动作一点都不受房间气氛的约束。 眼镜女继续叫嚣道:“瞧瞧,她都不说话,难道后台很硬?还是她根本就是你们的人?” 对面一名保安听她这样威胁,急忙辩道:“对不起小姐,你可能误会了,这位小姐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眼镜女一脸不信地说:“不是?你骗谁啊?穿成这样不是你们的工作人员?以为打伤了我就想用接口搪塞吗?你以为我那么好欺负吗?我告诉你,我认识很多杂志社的记者,我到时候就去像他们曝光你们的恶性……” “闭嘴!”穆紫心终是忍不住出声止道,吓得那眼镜女全身一抖,但转眼她看周围这么多彪汉,难道还怕这个女人不成,她站起来大吼道:“哎呀,你这个疯女人竟然叫我闭嘴?我就不闭嘴怎么的?你把我怎么样啊?” 穆紫心站起来,将烟杵在桌面的烟灰缸里,那股狠劲儿,就是周围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见之后,都禁不住一身不自在,更何况那个见风使舵的眼镜女? “你要做什么?啊?” “你要钱?”穆紫心突然问眼镜女,后面本该不上一句“还是要命”的,但显然,在这里说出来有些不切时宜,所以她给省了! 女子再一次呻唤出来:“哎哟!我的手肯定断了,哎哟……” “对不起小姐!请你坐到那边去,我们已经派人去核实你的身份去了!”一名安保人员走过来对穆紫心说。 穆紫心直接回答道:“我现在很忙,你们可以过一会儿来找我!” 话完,刚才那位负责人走进来说:“对不起小姐,你们在会场闹事,现在我们不能让你们离开!” 穆紫心不可思议地问道:“闹事?” 说话那人又补充道:“是的,我们已经问过顾乐先生了,他说他没有什么保镖。” 穆紫心没辩解,她了解的顾乐,确实没事就喜欢搞这样的把戏。 这时,几人站到门外说着什么,并夹杂着唏嘘地笑声,坐在屋内的穆紫心无心思去听他们在笑些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又不能和他们打一架跑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谢谢XXTV,谢谢我的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星艺,以及一直支持我的歌迷朋友,谢谢!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姚儿,是她一直支持我,还给了我无限的创作灵感,姚儿,谢谢你……” 保安室挂着的电视里,正在直播颁奖典礼,此刻,穆紫心望着那位春风得意的天王巨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冷笑。 摄像师同一时间将镜头落到关姚儿脸上,她作为影视界的一姐出席这样的音乐颁奖礼,已是抢过无数次镜头了,天王和影后?多么让人激情四溢的一幕,这次将是全场最轰动的一刻。关姚儿妩媚地笑着,她的脸与此刻穆紫心的脸相比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台下,被无数顾乐的歌迷尖叫声沸腾,人群里,不断有人挥舞着写有顾乐名字的牌子,他帅得迷倒众生的脸,几乎站满了整个大银幕,而穆紫心却深刻的清楚,正是因为此人的一句“没有保镖”,她不得不跟另个无耻女人协商?看样子不给点票子还不能离开……最可笑的是,她还必须时刻担心着这混蛋天王的生命安全? 当可笑依然演变成可悲,她终于平静地坐了下来…… 手指一用力竟捏出的响声,从四方的屋子里发出来,坐在一旁的眼镜女吓得一脸惨白,她以为眼前如死神般的黑衣女因为她要发怒了!所以她再不敢大声说话了,胆颤的坐在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站了一位花格子衬衣的帅气男生,他一出现,就让整个房间氛围猛然缓和了下来。 “哇哇――您是洹奚吗?那个唱《西河伊人醉》的洹奚吗?我好喜欢你哦!天啦!现实看你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帮我签个名好吗?”眼镜女首先涌上去,从她包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笔记本,递到洹奚面前。 洹奚并没多大兴致给眼镜女签名,他不耐烦地说:“大婶,听说你让我姐赔你医药费?要多少我助理一会儿会给你,请你以后闭嘴知道吗?” 穆紫心慌忙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洹奚,是他没错,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福心……” 洹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过身去对那位负责人说:“麻烦现在让我姐离开,她真的是那个混蛋顾乐的保镖!” 负责人立刻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 洹奚转过头来说:“走啊?姐!” 那一声姐,叫得穆紫心一阵振奋。 “那个顾乐真的很恶劣哦,要不是刚才被我看到,不知道那些废物要把你留到什么时候!”洹奚让助理买来速溶咖啡,他递给穆紫心一杯,并坐在穆紫心身旁的胶椅上。 因为前面颁奖典礼,人都聚集到了那边的后台,属于保安室外的走廊则显得格外冷清。 这时,穆紫心惊讶地问:“你都看到了?” 洹奚点点头,不过他好奇地问道:“姐,可是我见过你的身手,今天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自己走掉啊,为什么那么听话呢?你不太像这种风格的人哦!” “我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就像猫,只会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将毛全部竖起来!”穆紫心看着洹奚无比认真地说:“福心,你也许就是姐姐人生里,唯一能带给我威胁的人了,知道吗?” 洹奚急忙摇摇头强调道:“哎哟,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叫福心啦!” “呃……”穆紫心微微垂着头,手中紧紧捧着温热地咖啡纸杯,想起她和福心小时候,在家附近的海边玩耍,福心依赖成性总是让她一直背着,所以那时候的小海边,总会有个小女孩背着她的弟弟在里面踩水,引起一群小伙伴跑出来嘲笑声:穆福心!耍赖精!穆福心!耍赖精! 章节目录 第186章 震惊 童年的记忆,那么清晰的刻在穆紫心脑海里,可为何明明就与福心长得那么像的人,却又不是她要找的弟弟穆福心呢? 许是看到穆紫心那失落地样子,洹奚才开口解释道:“是真的,我十六岁以前,一直呆在美国的,以前连国语都不会说,怎么可能会是你那个弟弟……福心呢?” 穆紫心听得很清楚,从而失落更重,她无法再找到洹奚就是福心的理由,那被她努力维系的平衡世界被突然打破,现实让她喘不过气来。 洹奚见此,先是沉默,后又用手轻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帮她分担一点,然而穆紫心却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她早就该习惯这样的结果了! 洹奚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对穆紫心说:“我去趟洗手间,如果我没回来,不用等我。”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依旧是一脸灿烂地笑容,朝前面走了数十步之后,他又停下来喊道:“姐。”走廊中回荡起洹奚空洞的声音,穆紫心转过头望向他,眼眸里的金发少年几乎模糊了,看不太清脸。 “如果你弟弟知道你这么在乎他,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 穆紫心望着洹奚消失在走廊那头,愣了许久。 “你就是专门给我惹事的吧?” 不知多久,头顶上传来冷冰冰地声音。 穆紫心抬眸看去,此人尖尖地下巴,脸颊轮廓背着光映出一条弧线,细长眉梢下那双耐看的明眸,压抑几分愠色。 穆紫心稍有片刻愣神,这不是今晚在颁奖礼中大丰收的天王顾乐吗?她不由得冷笑回道:“不是说没有我这个保镖吗?那我又如何给你惹事了?” 顾乐一脸茫然,应她:“我说的什么没有保镖?” 他一副好像压根不知道此事的样子,穆紫心当然不信,未必刚才那安保负责人骗她不成? 她知道自己对于顾乐,只是担任着几乎小丑般的角色,高兴了挥之来,不高兴就滚开,她比谁都清楚,小丑是没有必要跟那些开怀大笑的人一般见识的。 “我说,你不会是在生气吧?”顾乐弯下腰凑近一张放大的脸,想在穆紫心脸上找到一点他感兴趣的东西。 穆紫心反问道:“你很喜欢别人为你生气吗?” 顾乐撅起嘴巴,耸耸肩回答她:“太多人这样做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关心自己真正想法了……” 见不穆紫心不再说话,顾乐摇摇头坐到一旁说:“晚上颁奖典礼主办方有一个音乐party,持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你――就乖乖地在外面呆着吧!” 穆紫心始终没因情绪忘记要完成任务的态度,她坚决地说:“不行!我必须进去!” 顾乐又站起来,一口否决道:“那可不行,你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 说完,他看着穆紫心泛红的眼睛狐疑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穆紫心摇头说:“没有。” 顾乐才不信,他悻悻地问:“难道是风吹的?” 音落,他在走廊里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叹道:“这走廊还通风,不错不错!” “是紫心啊,刚才没什么事吧?”突闻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走廊那头越来越近,穆紫心已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关姚儿今日一条复古白色长裙裹身,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再配上手里的珍珠折扇,黑色高贵的发型,真是风韵绝代,妖娆万千。 穆紫心扫了一眼关姚儿,想想上次见她的情景,怎地今日变得关心起自己来了?穆紫心没心情与她演戏,所以并不应声。 顾乐轻咳了一声,冷着脸说:“穆紫心,姚儿在和你说话。” 穆紫心站起来,作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老板,今天很忙吧?” 顾乐突然听穆紫心叫自己老板,又惊又呆的样子问:“什么很忙?” 穆紫心轻笑了一声,看着关姚儿别有深意地说:“不然怎么会给那些蠢货说没有我这个人呢?” 顾乐还是没听懂,不过关姚儿却异常清楚,她整理表情,伸手揽过顾乐的手臂嗲声说:“顾乐,我们去宴会吧?” 顾乐点头,又对穆紫心说:“你别再给我惹事了哦!” 这时,他电话响了起来,出于礼貌,他朝走廊的前面走去。 走在其后的关姚儿有意放慢速度,她轻摇着手里的折扇转过身,面上积笑地先打量了穆紫心一番,又用鄙夷地口气讽刺道:“怎么了,穆小姐今天不高兴?真是稀罕,最近这都是怎么了?” 不愧是演员,顾乐刚一走,关姚儿就三百六十度变身,刚才娇滴滴地样子瞬间变成了嘴悍舌毒。 穆紫心默不作声,明知不能一巴掌打烂关姚儿的假面,所以她选择无视。 但关姚儿却不打算停止,她挡在穆紫心面前挑衅地说:“怎么?现在装起高姿态了?” 穆紫心斜视着她,语调轻缓地问:“你不觉得累吗?” 只听关姚儿轻哼一声,恼意地问道:“你说什么?” 穆紫心则带着无奈的口气重复了一声:“整日装腔作势,你不觉得很累吗?” “你说谁装腔作势啊?”关姚儿拉长了脖子,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恨不得马上把穆紫心吃了似的。可偏偏穆紫心不再理她,就这样从她身侧直径穿了过去,随着一阵冷风扑面,关姚儿只能望着穆紫心远去的背影怒目切齿。 “哇,关大影后原来只是个装腔作势的小人而已,你除了那些刻薄的话以外,连那张漂亮的脸蛋都能让人厌恶!真不知,这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这时走廊中淡黄色的灯光,将一年轻男子讪讪地笑照亮,其头上的金黄发色与之对比,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他从关姚儿身后走来,吊儿郎当的步调有种讽刺的味道。 关姚儿猛然回头,见是洹奚,隐忍的怒意,压低了声调回道:“你不过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矛头小子而已……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今日这些举动是多么无知可笑,甚至感到后悔莫及的!” 说着这话时,关姚儿开始卖弄她娱乐圈的老资历,高高在上,不可漠视。 洹奚却不以为然,他确实初出茅庐,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许是因为从小在优越家庭成长的关系,他从没体会过什么叫作后悔莫及。只见他夸张地笑出声来,抛弃了那义愤填膺的故作姿态,点头笑道:“大婶……我的路确实还有很长,也有很多事会有后悔的资格。所以你呢,更应该羡慕我才对吧?平时呢…多做做保养,免得以后突然在媒体说是过气老女星,你就该羡慕我此刻的无知了!” 关姚儿不由得握紧双拳,虽努力克服着心中的怒火,却遮不住面上的微微怒红。 片刻,她点着头咬牙切齿地说:“洹奚,很好……你很好……” “谢谢关大婶的赞扬,我会将它铭记在心中的。”洹奚作势摸了摸胸口,真恨不得将自己那颗暗笑的心挖出来给关姚儿瞧瞧,想必那时,关姚儿的脸就不止微微怒红了! “对了!”看关姚儿气得够呛,洹奚再次出声补充道:“那个顾乐应该还不知道你这么表里不一吧?如果他知道了,我想肯定会大失所望的……” 关姚儿进入娱乐圈这么多年,从没遇见哪个后辈小生敢这样跟她说话的,顿时一张脸怒不可遏,恨不得马上让洹奚消失掉。但毕竟她不能让洹奚消失,所以关姚儿只能自己消失。 她愤然转身,大步迈向走廊的另一头。 宴会现场举办在L集团旗下一座五星级酒店里,宴会大厅就设在酒店二楼,穆紫心开车将两人送到。一路上,顾乐心情都不错,不过他身边的关姚儿就没那么舒心了,她一直沉默寡言。 下车时,关姚儿突然小声问穆紫心道:“洹奚,真的是你弟弟?” 穆紫心没有回答,不过关姚儿发现她冷冰冰的脸有所动容,就恶狠狠地说:“听说你求顾乐帮他写歌了?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算什么?不过是顾乐身边一条无人问津的狗而已,拿什么来求顾乐帮你?” 关姚儿趁顾乐走远,便将在洹奚那里受的气全部挥洒在穆紫心身上。 “姚儿!”许是回头看见关姚儿没有跟上,顾乐出声唤道。 他的角度里看见的穆紫心,冷立在车前一动不动,阴影中的脸,好像蒙了一层黑气。 这时,关姚儿朝穆紫心点点头,不忘优雅地笑着说:“那就拜托穆小姐了!” 随后,她幸福地朝顾乐走去,穆紫心视线远眺过去,看见顾乐站在阶梯时,他的影子被夜灯拉得好长,显得又远又高。 她不禁觉得,这个女人太丑陋,根本就配不上顾乐。 接下来,关姚儿与顾乐手挽手进入二楼的宴会大厅,音乐王子与影后走在一起,理所当然的是众人焦点。 不过,像这样的宴会与颁奖典礼不同的是,焦点并非都围绕着圈中艺人,还有很多幕后策划人、投资商、制作人、导演等等。当然,还有一群非富即贵的名门旺族,他们是这个圈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这时,前方迎来几位星艺的艺人,其中有两位是与顾乐同一时期出道的艺人,当年为了争芳斗艳没少接触过,最后赢家,自然是名气不减的顾乐,他的音乐才华是乐界众所周知的,不但创新,还不失传统元素,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长相很有市场。 “顾乐今天可是抢尽了风头啊,我早就听说最佳男歌手奖是顾乐啦,哎!果真是没悬念啊!”穿着一身黑白条纹西装的男子笑着说,他手里端了一杯洋酒,不时给身边的年轻女子抛媚弄眼,以博其心。 “是啊,顾师兄才华横溢,最佳男歌手当之无愧嘛!”谁知,那位年轻的女子并不接招,她是与顾乐签约同一唱片公司的艺人,名沈妖娆,也是一位创作歌手。她出道时,在公司安排下,曾受过顾乐鼎力助阵,所以一直以来,沈妖娆对顾乐除了才华的仰慕之外,还有几分额外的好感。 “苟梦飞你不是也入围了最佳男歌手吗?那证明你也是有实力的啊!一步之遥啦,也*年就是你的啦!”却是另一名穿着红色裹胸裙的俏丽女子开口,她婉转的言语,有意为苟梦飞找个台阶下。 苟梦飞立刻放电般地目光射过女子的脸,笑道:“阿晚可抬举我了,顾大天王可是如今乐坛里不可磨灭神话级歌神,我苟梦飞何德何能,从来都没想过那座奖杯呢?” 顾乐心中暗笑,苟梦飞这口是心非说得真是厚颜无耻,从出道至今,苟梦飞哪一样不是跟自己比?他出音乐电影,苟梦飞立刻演音乐话剧,他去C市开演唱会,苟梦飞没几天肯定在C市开歌友会,还有和关姚儿情侣关系曝光没多久,网络上马上被苟梦飞和富家女拍拖的亲密照四处乱飞。所以,每每遇见苟梦飞,顾乐就怀着看表演的心情欣赏他那张虚伪的嘴脸。 大家都被苟梦飞的话吸引时,关姚儿轻咳了两声,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还是苟梦飞最先开口殷勤地说:“关姐今日作颁奖嘉宾时可谓艳光四射呢,只可惜――”他深意地看了看旁边的顾乐再说:“我啊,就只能远观了!” 关姚儿从不曾怀疑自己的魅力,她也很享受被人夸的感觉,对于像苟梦飞这样的白面小生,除了一脸谦逊地笑容,挽着顾乐的手臂大秀恩爱以外,另一个动机则是要告诉顾乐:瞧,我可是炙手可热呢,所以要好好珍惜哦! 世上有大部分女人都希望,天下所有男人都对她好,很显然,关姚儿就是这大部分中的其中一位。 “听说关姐最近在拍王大导演的新武打大片,这片子我可期待了好久呢!哎……只可惜我近期没有步及影视圈的打算,不然在那片子里扮个跑龙套的,也足矣了!”苟梦飞拼命地向关姚儿谄媚,他侧面的顾乐听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将手里的红酒给荡出去。 苟梦飞本就对顾乐又嫉又妒,听他那声笑便是全身不适,收起笑问道:“顾乐,你笑什么?” 顾乐若无其事地回答:“没呢,我只是觉得,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不切实际吗?你怎么说也出道了六七年的歌坛老油条了,要是王导真让你去跑龙套,那不是摆明着侮辱你吗?你要真去了,不就是你自己侮辱你自己吗?” 苟梦飞那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料到顾乐竟如此跟他较真,从前就知顾乐那张嘴不饶人,这么多年以后,依然没被娱乐圈给消磨殆尽,苟梦飞还是很佩服他的。 这时在酒店大门口,几辆豪车相继停靠,从车内,款款下来几位晚礼服的年轻女子。不远处,几个狗仔队蹲点在对面楼层的平台上,想抓拍几张能爆料的娱乐新闻。 石柱后面的穆紫心已观察了许久,这座酒店一共有四个出口,其他三道门都有人把守,大厅过往的人比较多,相比较而言,从大门口混进去比较实际,但穆紫心若想穿着这一身黑西装进去,又不是工作人员,肯定引人注意,她左顾右盼之后,将目光落到了宴会入口旁边的洗手间里。 作为L集团继承人的司徒奕,在手受伤之后,今日首次公开露面。他红色兰博基尼一到,立刻引起了狗仔队的特别关注,再加上他的女伴是知名一线超模孟雨笛,两人之前有传过一次绯闻,据称司徒奕与其飙车兜风时,不慎遭遇车祸,结果司徒奕英勇挂彩,故而这半月里,孟雨笛多次前往医院陪伴,前几天就传出两人拍拖的消息,今日能在这种场合拍到他们出双入对的照片,事实便不想而知了! 孟雨笛今日一身大红色裹胸长裙,配着一条黑色蕾丝披肩,气质大气优雅,笑起来更是妩媚动人。 宴会入场口,孟雨笛笑着对司徒奕说:“奕,我去趟洗手间!” 司徒虽然很想说一句:其实你不用去补妆都漂亮。 但司徒奕的时刻都是礼貌过人,他点头微笑道:“好的,我在外面等你。” 他眼波迷离醉人,孟雨笛虽见过无数型男,却从没哪个能像司徒奕这样,让她心乱神迷的,惹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那面颊微红,羞得跟第一次见男人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司徒奕目视她转身,那倩影姗姗奔赴那传说中的洗手间后,却许久都不曾出现。司徒奕表面上虽无不适,但他已暗地里决定,再等两分钟,若孟雨笛再不出来,他就自己进宴会场。 虽然,孟雨笛是他半个月前物色的优质美女,没能尝鲜就这样悄然离去,怎么说都有点可惜。所以司徒奕自我安慰,他挥手即来的美女到处都是,这个孟雨笛简直就是大海里的一粒沙,司徒奕将视线放到前方宴会大门,心情瞬间就舒坦了,因为,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际。 “Mark,怎么还未进去呢?”闻声,一个褐发外籍男子,挽着一充满N国美的女子向他走来。 此外籍男子正是与L集团有合作伙伴的某财团公子Kevin,目前在N国经营旗下的子公司,他身边的女人正是关姚儿的同门师妹,影视新生代宠儿魏如歌,因为在国外长大,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与Kevin在语言沟通上首先没了问题,在其他沟通上就更没问题了! 所以,司徒奕看到魏如歌跟Kevin一起出现,一点都不奇怪。 “哦,在等我的女伴!”司徒奕用英语回答道,Kevin立刻朝着洗手间方意点头,并觉得应理所当然的和司徒奕一起等待。 这时,终于等来了司徒奕望眼欲穿的红裙女郎,但眨眼一看,他震惊了! 孟雨笛怎么去好去了一次洗手间之后,整个人就面目全非了呢? 在司徒奕很快猜测出什么情况后,他嘴角处隐隐有笑意浮起,因为此刻他看到的人,远远比那片汪洋大海更有趣! “oh,宝贝,我在这里!”他在穆紫心正准备自己进入宴会大厅时,突然几步跨到穆紫心身前,用手强拉着她往Kevin的方向而来。 “宝贝,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Kevin,这位是魏如歌小姐!”司徒奕很正式地向穆紫心介绍起来。 听到“宝贝”这个词,穆紫心一张脸都愣了,再看这半路杀出来之人是司徒奕,她更无心与Kevin相视一笑,阴魂一般的视着司徒奕半响,小声在司徒奕耳边问道:“你要干嘛?” 司徒奕侧过脸,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摆在穆紫心眼前,笑着问:“看到我不开心吗?” 穆紫心直言回答:“我有事要办,没空跟你玩。” 司徒奕浅笑道,学着第一次遇见穆紫心时她说过的一句话道:“我可不是玩。” 说完,他死皮赖脸地将穆紫心的手挽在他手臂上。 “MARK,这是你的女伴吗?长的很漂亮,怎么以前都没见过?”Kevin用英语问道,目光一丝不苟的打量着穆紫心。 Kevin身旁的魏如歌也开口问:“好像――不是圈里的人吧?” 司徒奕得意地笑了笑,今天穆紫心脸上竟然还化了妆,虽然不像其他女人那么妖艳,但绝对不难看。如果不是她那张脸早就深刻留在司徒奕脑海里了,司徒奕也会认为她是演艺界里的新人呢! “是啊!她可不是圈里的人,呵呵!”司徒讪笑着,感觉到穆紫心挽着他的手在往下滑,他立即面不改色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几人朝宴会门口走去,司徒奕伏在穆紫心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进去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穆紫心才不信他的鬼话,再次出声警觉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司徒奕故作失望地表情:“哎!侠女,你太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了!别每次都将柔情丢进大海好吗?” 穆紫心忍不住问道:“你平时和女人说话都这样子吗?” “当然不是!”司徒奕强调起来,他嘴边仍然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要知道,想今天在这种场合做我司徒奕女伴的漂亮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楼下……” 穆紫心冷笑着打断他:“真可惜,我绝对不是她们中的一员!” 司徒奕也不生气,他说:“对啊!所以我才要你做我女伴啊!她们都太烦了,你知道我有多烦她们吗?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清心寡欲的,我们这是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穆紫心无心与他贫嘴,所以简洁明了地应道:“仅此一次!” 奢华的宴会大厅里,高楼满人,群星璀璨。 章节目录 第187章 借口 在几人中说话从不停息的苟梦飞,始终没放弃用语言来攻击顾乐的想法。 “顾乐你那位小师弟洹奚的发展势头不小啊!才出道一年不到,今天就拿了两个奖,与当年的你很像嘛!”早就听说顾乐与洹奚不合,所以苟梦飞故意借此想达到刺激顾乐的目的。 看脸色,顾乐确实被苟梦飞这一说得动容了,但却不是苟孟飞想看到的表情,顾乐嗤之以鼻地回答:“势头是不小,所以苟梦飞你呀,以后要更努力才行咯,不然被后辈小生给超过了,我看你还是隐退算了!” 苟梦飞听后,一脸口不对心的笑说:“顾乐还是改不了爱开玩笑的毛病!” 顾乐点头说:“是啊,你也知道我爱开玩笑,所以千万别放心上啊?” 苟梦飞笑得更加牵强,不过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随即改变战略方式,将矛头指向顾乐的另一段绯闻,“听说前些日子你跟个当兵的女人闹出绯闻,这事还是咱们关姐出面给你澄清的。顾乐啊!你可要好好珍惜咱们关姐啊,等着娶她的优秀男士可多着呢!” 此话虽然也属玩笑,但顾乐十分清楚他的动机,一口一个关姐,叫得关姚儿喜滋滋地快上天了,顾乐准备带着关姚儿离开,却听见大厅门口一阵喧哗,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那方。 “是司徒奕哦!”身后的沈妖娆带着用惊叹的声音说,这一点,让顾乐顿时有种抽搐感,司徒奕有那么了不起吗?他鼻间轻哼了一声,暗骂:这家伙老是改不了夸张的入场形式,也难怪,不这样华丽包装自己,能出去把妹吗? 此刻一同进入顾乐眼里的还有司徒奕身侧的靓女,那是一位高挑清丽的女子,因为穿着艳红裹胸长裙,外加黑色蕾丝披肩,整个一看像上世纪的英国贵族小姐,只不过等顾乐仔细看清此人面貌时,整个人都懵了!他听见身侧的阿晚羡慕的声音说:“哇,今晚他的女伴真是大放异彩啊!” 关姚儿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方半响才反应过来,没错,那人确实是穆紫心。 这时候,穆紫心已在众人之中寻到了顾乐,为了进来,可没少花功夫,所以她不忘礼貌地朝顾乐笑一笑,好像是在说:我说过,一定会进来的! 顾乐本在品一杯酒,因为穆紫心这一笑,他一口气没顺畅呛住了,猛咳起来,引得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顾乐连忙告退,关姚儿不知所谓地注视着顾乐,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阿晚说:“听说这位L集团长公子最近和第一名模孟雨笛打得火热,还传出要帮她出唱片的消息呢!孟雨笛不是早就放出消息,说今日是司徒奕的女伴吗?怎么会不是呢?” 沈妖娆应道:“是啊!也没见司徒奕旁边的那位,是新人吗?” 关姚儿惊讶地重复道:“新人?” 之前进来时,她这位影后本是众人注意的焦点,这时被司徒奕的女伴抢了风头不说,这位女伴还是她讨厌的穆紫心,叫她心中怎能舒坦呢?听众人对穆紫心身份好奇,关姚儿嘴角无意识地浮出讥讽,随后她对几人娇笑着说:“对不起,那边有几位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 随即,关姚儿就迈着优雅地步伐,缓缓走了过去。 “你来晚了哟!”这句话,关姚儿是对着司徒奕和穆紫心两人说的,穆紫心当然不觉得关姚儿是对自己说的,所以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司徒奕身边,似一尊雕像。 “你们认识?”司徒奕隐笑着在耳侧轻声问道,穆紫心却不回答。 关姚儿又好像很熟的样子问穆紫心:“紫心原来与奕认识啊?” 穆紫心暗自冷笑,却对身旁端着托盘地服务员说:“请给我一杯温开水!” 司徒奕恍然转身,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虽然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却可以在这种场合,毫无顾忌的挥霍她的不谑,他太喜欢这种范儿了,异常认真地对那位服务生说了两个字:“谢谢!” 转眸间,他将目光落到关姚儿脸上,顿时叹道:“哦――原来是关大美女哦,小顾呢?” 司徒奕喊得亲昵,关姚儿也很自然地回答:“刚才都还在这里的,应该去了洗手间吧!” 司徒奕玩笑说:“他可真放心,敢将你这么大个美女独自留下……” 穆紫心只觉身侧的司徒奕虚伪,见到女人就变了样子,还奉承像关姚儿这样的女人,真是让她失望啊!心下又将司徒奕给审视了一次,并发誓一定要跟此人划清界限。她目光仔细地扫过全场,最后将目光落在去洗手间的通道上。 “对不起关小姐,我和我的女伴要先过去见几个朋友,就先失陪了!”司徒奕似乎发现了身侧的穆紫心心不在焉,便向关姚儿点头致歉。 关姚儿理所当然地笑着点头,但两人刚从她眼前消失,她的笑容就瞬间停在脸上,好像电影里剪接的画面一样,很快又全部消失掉了。 不多久苟梦飞几人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看样子关姐和司徒奕很熟嘛!” 沈妖娆依旧羡慕地望着司徒奕身旁的穆紫心说:“但那个女伴好像不太和善啊!” 关姚儿却明知故问:“你说紫心吗?呵呵――她向来都是那个样子的,假清高。” 苟梦飞立刻来了兴趣问:“关姐也认识司徒奕那位女伴吗?” 关姚儿笑着回答:“她可不是什么新人,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沈妖娆说:“那是哪家的豪门千金吧?怪不得呢!” 关姚儿轻笑了一声,暗骂道:她一个跟着别人身边跑的保镖,还豪门千金? 苟梦飞这时凑过来谄笑着对关姚儿说:“关姐与司徒奕熟,一会儿引荐一下吧?我与星艺合约马上到期了!” 这话不用多说,关姚儿自然懂的,谁都知道L集团旗下羊皮两家唱片公司,因有财团的大力支持,发展不可小视,而苟梦飞在星艺呆了七八年时间,一直未有超越性的发展,想要换个强大的东家不足为奇。 没人的露台上,顾乐一脸愠色问穆紫心:“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你竟然跟那种人面兽心的人一起出现,要是别人知道你是我保镖怎么办?”顾乐继续问。 穆紫心面色不悦,自己保镖身份与司徒奕的人面兽心有何冲突? “既然你怕别人知道,就别说出去啊!” 顾乐疾言厉色地问:“那我让你进来了吗?” 穆紫心回答:“就是你不让我进来我才这样进来的啊!” 顾乐鄙夷地斜视着穆紫心,“你是想跟司徒奕一起才用这个当借口的吧?” “你要如此认为,那就是吧!”穆紫心抽了口气,不作任何解释。 顾乐竟然伸手用力扯住穆紫心的手臂,继续问道:“什么叫我如此认为?你好像没摆正你的身份呢?” 穆紫心先是低头扫过他拉着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反问:“什么身份?” “顾乐。”这时却有另一道声音突然介入,将两人的谈话打断,回头看去,见司徒奕和关姚儿一道从远处走来。 “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拐走我的女伴,好像不是很道德吧?” 顾乐听后轻哼了一声,看着穆紫心反问道:“你的女伴?” 司徒奕怎会不知道穆紫心是他顾乐的保镖?这时候出来搅场,不明摆着与自己过不去吗? 司徒奕笑得谦和,他微微将穆紫心往自己身侧一拉,开口问:“不是我的女伴,难道是你的?” 顾乐这才将与穆紫心拉扯的手放开,因了关姚儿在场,他努力压抑着情绪说:“怎么办好呢?她与我有合约在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必须紧跟着我,难道今晚你司徒大少爷也要跟着?” 司徒奕望空干笑,好似听了本年度最搞笑的一个冷笑话,他斜视着顾乐说:“穆小姐和关小姐不介意我与顾乐单独聊聊吧?” 关姚儿礼貌地点头,虽有疑惑却不表露,而穆紫心是全然不搭腔,完全的心不在焉。 接下来,她们两人一同进入宴会厅,关姚儿问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姿态优雅地品味着,时不时地与远处认识的圈中艺人点头微笑,穆紫心则在一旁观察这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 “紫心――今天可真漂亮啊!”在顾乐与司徒奕在那边畅谈之时,关姚儿笑着对穆紫心说。 “你想说什么?”穆紫心早听惯了关姚儿的阴阳怪气,突然听她殷勤的夸奖,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什么? 关姚儿的笑里藏刀,深意地朝司徒奕看去,再转过头来对穆紫心说:“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嘛,平时在顾乐面前装得一副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模样,不过还是想攀上司徒奕这样的高枝嘛!不过,你可别太得意……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像你这样的女人,司徒奕不过就玩玩而已!” 穆紫心冷笑,她不在乎关姚儿怎么想,不想为自己申辩,更没有解释,而是很赞同的样子点头问道:“难道,他也曾经和你这样玩玩而已吗?” 关姚儿脸色一黑,趁大家都没注意,她竟将手里的红酒洒向自己身着的白裙,等穆紫心猜到她要做什么时,只听委屈及愤怒地喊了一声:“啊,紫心!你怎么这样?” 众人闻声,视线射来,只见关姚儿张开双臂,一脸诧异地瞪着穆紫心。 事实再明显不过,谁会傻到将红酒倒在自己的裙子上,所以那裙子上的红酒当然是穆紫心干的。 随即,顾乐与司徒奕快步走了进来,眼前的场景再明显不过,关姚儿正焦急地用服务员递来的纸拭擦胸前,因为是纯白色礼服,沾上红酒很是明显。穆紫心冷冷地注视着她,半响,口里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未解释! “穆紫心,你干什么?”不知真相的顾乐走近身前,一脸愤怒,完全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 穆紫心深吸进一口大气,顾乐会有这样的反应尽在她意料中,不然,关姚儿也不会如此做了!她也不想解释,耐心的看关姚儿究竟要演到什么境界。 “礼裙脏了!”司徒奕出声,他抱歉地对关姚额说:“我待穆小姐道歉,实在对不起。关小姐可以去四楼我的套房,我会让我的秘书给你送礼裙上去。” 穆紫心费解地看向司徒奕,连他也认为红酒是自己倒的吗?她鼻子里闷哼一声,冷笑道:“真可笑!” “你说什么可笑?”顾乐不可思议地望着穆紫心,不管是故意还是意外,事情已经发生,怎么这个女人的态度,竟没有一点悔过之意? 这时,关姚儿感激地对司徒奕说:“谢谢。”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对顾乐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然后,便由司徒奕领着,朝电梯方向走去。 这一走,顾乐火气大了起来,他心头将所有的错都归功于穆紫心,恶狠狠地瞪着穆紫心吼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给我惹事吗?你这个人怎么从来都听不进人话?” 穆紫心一脸无辜地回答:“我什么也没做,不管你信与不信。” “你别跟着我,看见你就很烦,绝对没好事!”顾乐此刻正在气头上,甩下这句话,就追着司徒奕的方向去了! 穆紫心左右望了望,也顾不上众人的指指点点,在顾乐还站在等电梯的空挡,她快步穿过宴会正厅,直奔向楼道方向快速往四楼爬去,在剧烈喘息中,穆紫心不知自己共用了多少时间,见四楼的那间VIP套房就在眼前,而顾乐却还未赶到。 “奕,你真好!谢谢你!” 站在那间VIP套房门口,穆紫心听到从里面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她悄悄靠近,发现套房的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关姚儿半依偎在司徒奕的身上,一脸娇笑,因为酒精的刺激,此刻关姚儿脸庞上泛起微红,迷离又陶醉,果真不是简单的女人啊! 可是,顾乐呢?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穆紫心已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她迅速回头,见顾乐在从走廊那头快步朝这边走来,穆紫心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快步过去,用力拉住顾乐的手腕,将他向来的方向带,并说:“那边没人,我想他们应该没上来。” 顾乐被穆紫心这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一心想要挣脱出来,不过早就见识过这女人手劲,所以他只是稍微地反抗了一下,便放弃了! 走了数十步,顾乐终于觉得奇怪,他用力甩开穆紫心没好气地说:“那你拉我干嘛?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穆紫心无奈的望着他,看来自己的形象,早就在顾乐心里根深蒂固了! “别用你那死鱼眼睛盯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可以让人崩溃啊?”顾乐显然气还未生过,他甩下这句话,便朝走廊的转角口走去,穆紫心庆幸的是,顾乐相信了她的话没往那边过去,不然看到关姚儿和司徒奕在一起,一定会愤怒发飙。 穆紫心背对着顾乐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吐了口气,心想关姚儿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竟帮她隐瞒,对于顾乐,实在太公平了! 愣神中,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墨镜男子从穆紫心身侧过去,那一瞬间,穆紫心神情微变,只因那人气味熟悉,却是属于三年都未再出现的人,她震惊得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恍然间,记起AK提醒的事,穆紫心眉头一蹙,立刻转身望去,那名男子早已拐过走道,移动速度敏捷惊人,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而且,此人直奔的方向,显然直指顾乐,穆紫心心下一紧,快步追了过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穆紫心已经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杀气,那是冷漠与无情构建出来的,正是这种味道,长久以来伴随着她,无法抹去。 可是,出现在长长的走廊上的人,却只有顾乐,他的背影在走廊独立存在,红黄色交替的棉质地毯上行走起来,听不出声响,甚至穆紫心靠近顾乐时,他都未发觉。 “刚才那个人呢?”穆紫心挡在顾乐面前,脸上有因奔跑而出的汗水,在灯的照射下显得光亮,把那张本就精巧的脸呈现得轮廓分明。 顾乐几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女人的五官,这才发现原来是张美人胚子的脸,只是与他认识的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孤傲而隐蔽,就好像很吝啬不肯让人发现,却还是藏不住真实。 “啊?”穆紫心还保持着警惕,她知道刚才那个神秘人肯定还在附近。 顾乐整理了神色,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人啊?你疑神疑鬼的搞什么?” 穆紫心坚信刚才绝非幻觉,她警觉地四处察看,这两边是通道,那人许是听见她追了上来,所以躲进了通道的哪一个房间。确实是个谨慎的家伙,而且专业,有耐心。 穆紫心试探地询问道:“刚才你没有看见有其他的什么人吗?” 顾乐从来不认为除了那些疯狂的歌迷以外,他还会遇见什么危险,对于穆紫心此刻的反常,他只能以为当兵的女人神经质,每天都梦想着打仗。 “什么人啊?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随便就能有人进来吗?”顾乐轻笑道:“这酒店必须是金卡会员才能入住。当然,如果那些女人像你这么有本事,能傍到司徒家的大少爷,肯定是可以进来的。” 穆紫心面色恢复正常,再一次扫视周围,不漏掉任何一点可疑的细节。 顾乐出声说:“下次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有什么危险,你那点身手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平时,不惹事生非我已经求爹爹告奶奶了!” 说完,顾乐停了片刻又继续道:“算了,我怎么能祈求你这样的木头开窍呢?木头啊木头,你说你穿成这样进来和那些花花公子勾肩搭背,如果人家知道你是我保镖,肯定会贻笑大方的,我怎么敢奢求像你这样的女人来保护我?” 勾肩搭背?穆紫心脑门上飞过一群乌鸦,但顾乐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乎自己勾搭的对象是司徒奕才对。这时,她很平静地说:“我答应过你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你也答应过我要随时随地不离开我的视线,这之中,我不奢求你对我百分百的信任,但至少有我在,哪怕还有一口气,也绝不会丢下你。” 顾乐听她如此说,那份认真和坚定,竟让自己的身体僵得无法动弹。 半响,他嘴角微微一动,冷笑了一声问:“你说绝对不会丢下我?” 这世界只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但可惜那个人早就丢掉他,独自逍遥在天堂了!那曾经是多么美好的誓言,现在想想却是种讽刺。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谁不会丢下谁吗?” 心视着顾乐的双眸良久,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到,但至少目前为止,她都不曾放弃所坚定的事。 “紫心。”背后传来男声,两人均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那边,司徒奕与关姚并肩过来,他们虽没有之前在套房中的暧昧,但在穆紫心眼里,此二人是绝对的奸夫*,再看见司徒奕那张花心大萝卜脸时,她就觉得顾乐的形容完全不过分。 关姚儿此刻竟换上一条大红色的吊代长裙,与穆紫心身上穿的颜色相同,如果这是司徒奕为她准备的衣服,果真是别有用心啊! 顾乐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穆紫心一眼,刚才谁说那边无人的? 穆紫心埋头,避开他的视线,这时听见顾乐酸溜溜地说:“谢谢你对我女朋友的照顾,但是下次这种事,不劳烦你帮忙了,不然我会觉得你别有用心的。” “顾乐!”关姚儿觉得顾乐这话说得过分了,于是出声喊他,但顾乐却没有看她一眼。 司徒奕依旧笑得很腼腆,他谦逊地回答道:“如果我别有用心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关姚儿站在一旁,搔首弄姿地拨弄着她的卷发,她目光仔细打量着穆紫心的披肩,片刻之后竟然做出惊人举动,一把抓住披肩,很歉意地说:“啊,对不起紫心,我只是想看看这披肩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穆紫心脸色明显一变,眸间透着要杀人一般地煞气,只不过这些关姚儿浑然不觉。 顾乐和司徒奕转过视线,他们都发现了穆紫心脸上的变化,而与穆紫心平行站着的顾乐首先就看到了她后背上一条疤痕,虽然没有明显到狰狞的地步,但在走廊灯光下却很刺眼。 “姚儿,把披风还给木头。”顾乐略带不悦地说,关姚儿一听那个“木头”,立刻就意识到两人这段时间相处后亲密不少,所以她委屈地说:“我……我……” 章节目录 第188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却是司徒奕赶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穆紫心身上,并善意地解释说:“这里空调太冷,小心别着凉了! 穆紫心将冷视着关姚儿目光转移到司徒奕脸上,怎么现在又想着帮自己解围了?明摆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她穆紫心可不吃这一套,不就是一道疤痕吗?她不在乎。伸手一把将外套扯下塞回司徒奕手里,冷冰冰地说:“谢谢,我不需要。” 三人均是一愣,特别是司徒奕,这个冷巴掌打得他前所未有,缓和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早就清楚穆紫心的性子,是他低估了穆紫心的承受能力,她怎么能与其他娇弱的女人比较呢? 却是关姚儿见穆紫心这么不给面子,出于讨好司徒奕的目的,她出声说:“紫心,你怎么这样啊?” “姚儿!”顾乐不解地望向她,本来此事就是关姚儿做得过分,现在竟然还处处逼人起来,甚至是帮司徒奕这个家伙说话。 关姚儿应是不知顾乐与司徒奕有何过节,她对顾乐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从来都是这么没教养没礼貌的穆紫心,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以为可以给她时间适应,可是她除了惹麻烦之外,还会做什么?” 穆紫心死死地盯着关姚儿,并不想为自己申辩什么。 竟是司徒奕厌恶般地瞟了关姚儿一眼,嗤之以鼻地口气说:“我也没看出来关小姐的教养和礼貌在哪里!” 关姚儿惊然地望着司徒奕,自己明明是在帮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穆紫心数落自己,顿时觉得又委屈又难过,眼泪瞬间就在眸子里打转。 顾乐一把扯住司徒奕的领口,满面愠色的说:“给姚儿道歉!” 司徒奕推开顾乐,不气不恼地说:“那先让你的姚儿给穆小姐道歉吧?” “我让你道歉!”顾乐好像根本不在乎其他的谁跟谁道歉,但他很坚持要听司徒奕道歉。 穆紫心冷笑了一声,顾乐从最开始就没摆明过自己的立场,一味地在针对司徒奕,所以他站住来出头到底是不是为关姚儿,不太好说。穆紫心无心成为两人私仇的导火线,好像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正巧,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乔迁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并未发现这几人的奇怪的氛围,刚才他找了顾乐许久,现在找到了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对顾乐说:“乐乐,ANDY要你下去一趟。” 顾乐整理情绪,他再不看这之中任何人一眼,迈步踏进电梯。关姚儿急忙跟了进去,因为此,穆紫心并没有一同进去,她站立在门边,看着那红色的楼层数变成了一楼,才开口问:“你是故意的吧?” 司徒奕好像没听太明白,问道:“什么是故意的?” 穆紫心转过头打量他,冷面问道:“刚才在套房里,故意想引顾乐来看见你们暧昧的样子,不是吗?” 司徒奕被穆紫心猜中并没感到惊讶,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冷静沉着的背后,有超乎常人的理解能力。 “可是,不是没有成功吗?”他说。 “你这样做,很低级知道吗?”穆紫心实在费解表面谦谦君子的司徒奕,为什么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他伪装的技术,绝对不止如此。 司徒奕听她如此说,并不生气,而且还笑得很坦荡的说:“我听顾乐叫你木头,他真是傻得可爱,你怎么可能是木头呢?” 说完,他突然靠近穆紫心惘然地叹道:“为什么聘用你做保镖的人是他不是我呢?我很遗憾。” 穆紫心用手轻轻推开他,面色无波地说:“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遗憾,是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 “怎么你怕我?”司徒奕笑了笑,当他发现自己接近穆紫心时,虽然她很平静,但是目光却在闪躲,所以那一切冷酷都只是表象,这个女人,只是比其他女人更会伪装而已,他问:“怎么,你怕我?” 只见穆紫心嘴角处微微上翘,出声反问道:“怎么,你喜欢我?” 司徒奕“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翻的,以至于俊朗的脸看起来似抽筋一样,他指着穆紫心的脸笑道:“哈哈哈……我喜欢你?” 穆紫心对于他夸张的笑声完全没反应,平静无波地脸微微扬起道:“不然你怎会那么想知道我是不是害怕?上次在车上也是,这次也是,可能是你们这种滥情公子看见女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征服欲吧,只可惜,我绝对不是你的菜!” 司徒奕用手背抵在嘴唇边,努力忍着笑声以保证他的形象不会再次衰败,但他不得不承认,穆紫心说对了一部分。他这种人真的有天生征服欲,喜欢对不同美好的事物产同样的爱好。他又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你是我活了二十八年,在我面前最自信的女人。” 穆紫心很感谢司徒奕的赞赏,不过自信对她而言,不过是形容词而已,她转过背走近另一个电梯,喃喃说道:“呵,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连自卑都忘记了,拿什么来自信?” “你说什么?”司徒奕追进电梯,穆紫心的话他原本听得很清楚,不过却没听明白。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上会有很多秘密,但听她的话,好像已经坚定的与自己划开了界限,那并不是司徒奕所遇见过的女人会做的,她们大多在没有了解他的性格之前,就开始殷勤献爱,穷追不舍的表现她们的优点,这也恰恰是司徒奕所讨厌的。 “你今天问题太多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穆紫心淡淡的说,司徒奕已经习惯了她回答问题的冷漠,重新注意到她背上那条疤痕,那是岁月遗留下来比周围肌肤更白的图案,鲜明而刚烈。 “那是刀器造成的伤疤吗?”司徒奕问,他已能想象尖锐的武器,划破皮肤时鲜血流出的模样,疼痛也许在那一刻已经麻木,煎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是疤痕却永久的留了下来。 穆紫心想起那道伤口,眉间突有波动,又想起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情景,那是灰暗的。 “如果想知道,回家拿刀划一下,也只需要几年时间,你就能知道答案。”穆紫心说。她语气里夹带着讽刺与冷幽默,司徒奕并不生气,他还比较喜欢对方这样的说话方式,至少真诚,没有约束。 “呵呵。”他嘴唇微微一动,笑的时候十分优雅,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与常人不同的气质,那并非一般暴发户所能拥有的。 电梯门又开了,却是到了三楼,穆紫心正纳闷,司徒奕向她笑着伸出一只手,并说:“我今夜的女伴,请跟我来吧!” 穆紫心问:“做什么?” 司徒奕保持神秘的语气回答:“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穆紫心想起顾乐去大厅了,所以想要快速过去。 “快,十二点以后,灰姑娘就要变成公主了!” 穆紫心还未来得及回答,已被司徒奕牵着走出了电梯。 这栋大楼的第三层好像是用于休闲的地方,但是却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淡黄的灯光中,可以看见玻璃橱窗后各色漂亮的礼服,他们一起走进去,司徒奕在那些礼服中寻找了一番,最后将一条白色蕾丝质地的长裙递给穆紫心,说:“这个你一定很适合。” 穆紫心望着他手里的裙子,那简直就是仙女的衣裳,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此刻,面前就摆着这么一条。说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曾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也爱好所有漂亮的裙子,只不过现实早已将这些渴望淡化掉,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拒绝所有美丽冷酷的杀手罢了! “我不需要!” 这四个字,穆紫心已不知说过多少次,现在从口里说出来,并不平静。 司徒奕早就猜到她会拒绝,他不由分说地将穆紫心推进更衣室,拉上帘子后说:“别犹豫了,就当我帮你进宴会后,你感谢我帮我穿的好吗?” 穆紫心手里拿着那条裙子片刻,终于还是换上了! 从更衣室里出来,司徒奕正巧从鞋架里拿起一双金色镶着水晶花的鞋子,他愣愣地望着穆紫心,惊讶可想而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适合穿这样的裙子?”片刻之后,司徒奕恢复常态,他提着那双鞋子走到穆紫心旁边。 穆紫心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迷人,她只是平静的回答道:“我没有一条裙子。” 司徒奕听后,面色怔了怔,后来他又欣然笑开,俯身下去轻缓地帮穆紫心换鞋子。 穆紫心一惊,立即出声问道:“你做什么?” “替今晚的公主换上一双像翅膀一样的鞋子。”司徒奕仰头看她,那笑容迷人而深邃。 穆紫心全身一僵,她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那样漂亮的鞋子,更不会拒绝像司徒奕这样优雅如王子的男人。 随后,司徒奕将穆紫心带到镜子旁边,伸手帮她礼顺额前的头发,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很坦诚的说:“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有无穷的未被发觉的美。” 穆紫心愣神的望着镜子,她并不认识镜子里的女人,更不清楚她脸上彷徨无措的表情从何而来。 司徒奕伸出一只手来,他浅浅地笑着说:“走吧,我的公主。” 久,司徒奕牵着穆紫心再次出现在宴会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两人身上,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比刚才还要激烈。 “那双鞋子好漂亮啊,天啦,那不是天使里‘梦中公主’系列中限量版吗?国内怎么会有?”有女星惊叹地问。 穆紫心偏过头去看司徒奕,他正在对自己淡淡的笑。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不简单,不然就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些让人心动的事。只不过,穆紫心一直努力保持着自己世界的平衡,她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失控,哪怕这牵着自己的人,是这里所有女人都倾慕的财团长公子。 “你不必如此,我不会领你情的。”穆紫心毫无顾忌的说。 司徒奕脸上一缓,他随后说:“没关系,我做的一切,都并不是出于想要你领我的情,相反,我还要感谢你,替这双鞋子找到了主人。” 穆紫心再一次看了看脚上的鞋子,那确实可以让灰姑娘一样的自己插上翅膀,只可惜,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很清楚,异常清楚。 此时宴会中,突然响起了钢琴声,穆紫心跟着众人一道,将目光投向大厅正中央的钢琴旁,一位穿着黑色复古西装的顾乐正在弹奏钢琴,他的背影优雅而直立,黑色短发在头顶蓝色灯光的照耀下,变幻成神奇的紫色,加上菱角分明的轮廓脸庞,就像漫画中坠入凡尘的忧郁天使,不但有他指间下流畅的琴音,他还开始唱起来,声音浪漫富有磁性。 穆紫心看得呆愣,她从来就不花痴,但是今天她已经第二次有奇怪的错觉。 这时全场除了顾乐的琴歌之外,静得出奇,好像生怕有一点杂音玷污了这天籁之音,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方,顾乐就像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真切又朦胧。 一曲完了,苟梦飞探过头对身旁的关姚儿说:“关姐,刚才我们看见顾乐和司徒奕的女伴一起呢!他们认识吗?” “噢,你说那个女人啊?”关姚儿不以为然地说:“那个女人叫穆紫心,是顾乐的保镖。” 几人同时惊讶地叹道,似乎都不太相信,特别是阿晚,她曾打听过那些与司徒奕约会的女人,不是豪门小姐就是一线的顶级女星,所以她提出疑惑问道:“保镖怎么可能进这个宴会?” 她话刚说完,目光就锁定到一名穿着纯白色礼裙的女子,此女本是长着一张格外清秀的瓜子脸,化的是配合那套礼裙的清新妆容,整个人,与宴会中其他浓妆艳抹地女子透着明显的不同,更重要的是,她此时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注释着坐在钢琴旁的顾乐身上。 就一会儿功夫,她竟然就将刚才一身妖红换下,走清纯路线了?这是一个保镖会做的事吗?几人均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到了穆紫心身上,苟梦飞则用他惯用的眼神打量过后,阴阳怪气地对关姚儿说:“依我看啊,这个保镖可不简单呐!关姐,你可要小心咯,现在有些圈外的女人想钱想出名都想疯了……” 这话正说到了关姚儿的心上,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顾乐身边的保镖,竟然有这种手腕,她越来越坚信穆紫心是另有目的。 思及间关姚儿电话响了起来,她便急匆匆地从大门口走去。 穆紫心在人群里注意到她的举动,便放下手里端起的一盘点心远远地跟上去。快步走出大厅时,穆紫心下意识回头去看顾乐,他还享受在音乐里,丝毫不知他的姚儿已经离开了! 在夜灯昏暗地光芒中,穆紫心在黑暗处看到关姚儿上了一辆黑色路虎,因为开车之人并未下车,所以穆紫心看不清楚关姚儿夜会之人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的此人是个男人,年龄应在35岁以上。 路虎车发动时,关姚儿也再没有回来,穆紫心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连个口袋都没有小礼裙,手里的珠质手包除了能放下手提电话和车钥匙以外,几乎不能再装任何东西,穆紫心无声地对着漆黑的走道呼吸,开始怀疑关姚儿和顾乐真的像乔迁说的那样好吗? 穆紫心摸出手机,拨通了巴格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巴格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M4,晚会怎么样?” 穆紫心叹了口气说:“帮我查一个车牌号码吧,XX0611,将车主的资料发到我邮箱!” “收到!”巴格爽快地答应着。 “还有巴格……”穆紫心又叫他,但停顿了片刻却说:“呃――没事了!” 听出她的迟疑,巴格疑惑地问道:“真的没事了?” 穆紫心想了想,探究地问:“巴格,你记得我在部队时,有个叫简离的战友吗?” 巴格回忆了片刻应声:“记得,连续三年获得散打冠军的简离吧?不过我听说在一次军事行动中牺牲了啊!” “我知道。”穆紫心声音很小,眸间透出怅然,那次军事行动她也有参加。一群歹徒劫持了几位政府重要官员,她所在的部门收到命令,要选十个精英作先锋,穆紫心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后来他们遭遇了歹徒的埋伏,如果不是简离替她挡了一刀,恐怕她此刻已经早不在这世界了! 远处的视线里,一个黑色人影引起了穆紫心的注意,看得出是刚从酒店另一边的出口出来的,只见其步伐快而轻,这让她想起在贵宾楼层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男子。穆紫心想,如果此人便是对顾乐有威胁的人,为何他没下手,却就这样走掉了呢? “我知道他头部中了一刀,当场死亡。”巴格说,声音清淡,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然而,对于穆紫心来说却有点艰难,她已经记不太清后来发生的事,当时看见简离满脸是血,身上也有,绿色的迷彩服已变了色泽,因为歹徒人数太多,她甚至都不能跑到简离身边看看他的伤势,后来她与剩下的队员终于等到后援才得以脱身,而简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阿四,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巴格问道。 穆紫心回答:“因为他曾是我唯一的朋友,回忆了一遍,发现今天是他的忌日。” 巴格带着惊讶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朋友。” 穆紫心苦笑:“现在没有了,不是吗?” 六年前,穆紫心才十六岁。与现在的她一般无二,每天拼命的训练,独来独往的性格以及卓越的成绩,惹得队里其他女兵的妒忌,在一次野外训练中,她们需要在一个猛兽出没的森林里安全地从A点到达B点。任务中,她所在的小组人员故意趁她去取水时将她丢下。穆紫心在森林里,没有地图、作战工具、食物、帐篷的情况下盲目穿梭,用身上唯一一把军工刀独自杀死了一头野猪,最难熬的却是到了夜里,森林里温度只有五六度,她当时本以为就要从此迷失下去,却遇见了另一名与她同样遭遇的男兵,那个人就是简离。 穆紫心还记得当时他们用了一个月时间才走了出来。在后来部队里,她和简离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穆紫心至今还记得简离长着一张俊朗、阳刚的脸,目光总是坚毅有神,曾是许多女兵心里的梦中情人,惟独穆紫心没有将简离放在梦中情人的位置,简离当时对她来说,是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 所以,当年简离的死,曾一度让穆紫心情绪低谷,她开始以为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那样消沉了好长时间,本以为伤口可以慢慢淡忘,但现在看,简离的死与当年她家的意外一样,永远都是无法抹去的阴影。 宴会大厅里,顾乐已没有在弹琴,因为穿着的黑色复古西装和特别的伯爵发行,所以穆紫心轻易找到了他。 顾乐坐在吧台的位置,身旁围绕了俩位靓丽女子,她们不停的卖弄*并不能打动顾乐,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将洋酒瓶里的酒倒进自己的杯子,并把它们喝光。 穆紫心远远地凝视他,眸子里竟透出怅惘之色。 已经在宴会里寻了她许久的司徒奕走了过来,他说:“知道吗?你消失的速度很快。” 刚才不过眨眼的功夫,穆紫心便消失在他眼前,现在又如此匆匆的出现在宴会里。 并非没注意到穆紫心凝望顾乐的目光,司徒奕只是习惯了用笑容掩饰所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与穆紫心竟有相同之处,只不过表达形式相反。 “从来没有存在过,哪来的消失?”穆紫心并不看他,嘴里冷冷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司徒奕目光惘然,竟有如此女子将自己的存在漠视,而且轻易得让人寒颤。 这时,吧台周围突然一阵喧哗,刚才围在顾乐身边的女人尖叫了起来,仅接着,是酒瓶与杯子摔到地上的声音,穆紫心看见顾乐正发了疯的摔着他伸手能拿到的东西,场面一时失去控制。 穆紫心想要冲过去,却被司徒奕从后面拉住手腕,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顾乐喝醉了酒,谁也不认识吗?” 穆紫心回过头望着司徒奕,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回答:“他不需要认识我。” 七个字,已经让司徒奕无法继续劝说,他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如风一般穿过人群,丝毫不畏惧前方袭来装满洋酒厚实的瓶子,她只伸手一抓,将其在半空中牢牢的接住,神情竟没有一丝变化,这种气魄只能出现在电影里,现实里真实上演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章节目录 第189章 惊愕 “都走啊!你们都走吧!我根本不需要!明白吗?”顾乐不停嚷嚷着,穆紫心不顾众人惊叹的目光,用手拽着顾乐的手臂往宴会外面走。 “她是谁?” “不是司徒奕的女伴吗?” “对,是司徒奕的女伴!” “怎么又和顾乐一起了?” “听说她是顾乐的保镖!” “女保镖?” “天啦,竟然有女保镖!” 停车场里,昏暗的灯光竟能让顾乐冷静下来,穆紫心将他推进车子,中途顾乐一直神智不清的说着什么,没有一句是能听懂的。 在停车场那端,司徒奕拉着一位穿大衬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因为光线太低,他们并没有看到顾乐和穆紫心。 “奕!我没骗你,真的是有个女人将我的衣服和请帖拿走了,我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啊,你帮我把她找出来啊,一定还在宴会厅里!呜呜呜呜……你怎么不说话啊!” 司徒奕一脸的不耐烦,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哭,特别是那种自以为只要哭就能博得同情的女人,所以他脚下步伐越跨越快,身后的孟雨笛几步没跟上,身子狼狈扑下了地,她吃痛地叫唤了一声,随即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呜呜呜……人家没骗你啦!那个女人真的就在宴会厅里……” 孟雨笛继续哭嚷,司徒奕却再也作不出往日的怜香惜玉,他先是麻木地看着孟雨笛,随即拉开一辆红色兰博基尼的车门说:“上车!” 孟雨笛当然不愿意,她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停止了哭叫,但却多了几分猜忌问道:“刚才有人跟我说,有个穿红礼裙的女人和你一起进去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 司徒没好气地望着她问道:“你到底上不上车?” “我不上我不上我不上,我就要找到那个贱人!”孟雨笛突然像发疯一样,反正形象已经丢了,再撒泼一次也无妨。 “臭小子,没人教你对待女士要绅士一点吗?即使不能绅士一点也像个人吧?” 偏偏这时候,顾乐从一排汽车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轻浮程度跟酒精度成正比,黑色的影子被拉长了印在水泥地面上。 等穆紫心听到他的声音再将头看去时,正巧看见司徒奕那张黑锅似的脸,她不禁心里暗骂:这顾乐跟司徒奕到底是哪辈子冤家啊? 再移开视线,便看到了穿着大衬衣一脸哭得花掉的孟雨笛,穆紫心没记错的话,孟雨笛嘴里说的人就是她自己。穆紫心倒不怕被她找到,是确实不想多惹事端。 “是顾乐啊?酒醒了吗?”司徒奕似笑非笑地问,他心里暗笑,酒量如此不堪,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顾乐放肆地摇着头,他大声说:“放心,那点酒还醉不了我,不然怎么会认出你这个家伙?” 司徒奕继续笑着,他说:“小邱啊,你瞧瞧你的样子,连自己都顾忌不过来,还来管我的闲事?” 两人已距离几米的距离,顾乐扬声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我就看不爽你怎么啦?” 司徒奕无奈地摇摇头,两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皮笑肉不笑地对顾乐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父亲看到一定会气到高血压的,还有你妈如果看到……” 话未说完,顾乐一股劲冲上前去挥拳就打,司徒奕在这瞬间吃了一拳,并未有特别的愤怒,他伸手轻擦了一下嘴角,继续轻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拳头还是这么软,怪不得还需要保镖跟着呢?真替你寒心呐!” 顾乐愤起,又要挥上一拳,这次司徒奕敏捷地躲开,得意地笑挂满那张俊俏地脸上,他可不是任由别人打的,脸色突而一变,飞一手出,顾乐因为有点醉,没躲得过,右脸中招。紧接着两大男人的厮打场面正式拉开了序幕,旁边愣神的孟雨笛连声尖叫起来。 “啊!别打了别打了!”她畏头畏尾地躲到一边,唯怕被两人的拳脚伤到。 此时,车里的穆紫心,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来。最后她终于打车门,愤愤地一把关上,二话不说,走到两人战事中间,用力一把推开司徒奕,将自己的身体挡在顾乐面前。 “你……” 司徒奕惊讶地瞪着她,他本没有想到穆紫心会出来阻止他们,那目光中透着慑人的气息。 “你让开!司徒奕,你滚过来……我们决一死战!”顾乐想要用力推开穆紫心,怒火冲天地嚷嚷着。穆紫心则用手去抓他,却因为顾乐喝了酒,力气也大得出奇,两只手根本将他拖不住,无奈之下穆紫心便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大声喊道:“顾乐!” 顾乐哪还记得自己叫顾乐呢?穆紫心圈住他一米八五的身体吃力地往一边拉,停车场里其他两人都是一愣,特别是司徒奕,他怔怔地说:“他醉了!” 身子慢慢站直,又回到了平时翩翩公子的形象。 穆紫心当然知道顾乐醉了,不然她才不用这般费力将其带走,她冷淡地回答:“原来你也知道他醉了!” 司徒奕并不傻,他能听出穆紫心话中的讽刺之意,他也不急着解释,却是另一种不解的口气问:“你喜欢他吧?” 穆紫心全身一僵,随即她将顾乐塞进车子里,不作回答。 她清楚,那只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顾乐,永远都不属于她的世界。 这时,司徒奕点头笑道:“你不用回答我,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像现在这样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依旧无法看到你!” 穆紫心冷冷看着他问道:“那又怎样?” 司徒奕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穆紫心说这么多,他再如何不理智时,也绝不会试图去劝说谁,穆紫心是第一个让他想要这样做的人。他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顾乐心里住满了孤独,所以,他无法注意到身后的你。” 穆紫心当然知道,但她有一丝不解,为何司徒奕会如此了解顾乐呢? “紫心。”见她关上车门准备离开,司徒奕唤着她的名字,等她转过头去看他时,见司徒奕站在原地笑着说:“很开心那天你冲进电梯里用刀指着我的脖子!” 穆紫心脸色怔住,这世上竟会有人喜欢别人用刀指着自己的脖子?她自认为自己已够让人费解了,而这个财团公子已然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她!”早就被他们遗忘的孟雨笛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指着穆紫心说喊道,之前因为穆紫心换了衣服,所以她一时之间没认出来,现在她很肯定,那个拖走顾乐的女人,与骗走她衣服的是同一人。 穆紫心冷冷地扫过孟雨笛,然后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驶出停车场。 孟雨笛气得暴跳如雷,可是无论她如何做,都无法改变什么。 车子里,穆紫心偶尔偏过头去看看顾乐,他醉了,头应该很痛,正伸手用力的去捶打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臭小子,你就只会跑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睡着了,口里一直喃喃念叨着醉酒的话,每一句都似乎发自内心深处,那是穆紫心从未发现的悲伤。 “妈妈,你说喜欢看到我站在台上唱歌,我一直都站在那里……” “妈,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我?” 耳边,除了顾乐迷迷糊糊地酒话之外,穆紫心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他每叫一次妈妈心就被什么重重地划了一刀,她将车子停在回去的海边马路上,带着海水味道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穆紫心觉得眼角酸楚,正要打开门冲出去,右手却突然被旁边的顾乐拉住,他还喃喃哀求道:“妈,别走…别离开我好吗?” 穆紫心不再动弹,任由他拉着,以前总以为顾乐有许多人的关心,所以过得很幸福,却和她这个孤家寡人一样,在梦里喊着已故的母亲,声嘶力竭的求她不要离开。 每天笑着的人,原来也并不一直开心。 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她的嘴巴,咸咸的,就像海水的味道。 穆紫心曾听她父亲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因为很想念她的儿子,所以她每天都伤心的哭,最后泪水终于汇聚成了汪洋大海,蓝色的每一滴海水,所以海水才会是咸的! “妈,你的泪水也在海里面吗?”她望着车窗外,向海浪声音传来的地方,轻轻的问。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只剩下这样一滴泪水,无法变成汪洋大海,甚至在还没有着陆时,就蒸发在空气里。 穆紫心手和腿脚终是麻木了,顾乐也渐渐安静下来,耳边除了风和海潮声,什么也听不到。她轻慢地打开门,黎明的海边,几颗望北的星星挂在天边,它们就是无数繁星里最后留下来的孤独,和夜空下的穆紫心一样,在没人注意的时辰闪耀着光芒。 身上的蕾丝裙被海风吹起裙角,温柔得就像母亲,所以穆紫心干脆将赤脚踩进冰冷的沙子里,缓慢地朝海水里走去。 顾乐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边渐亮,就快要被霞光代替的月亮,挂在海那头做着最后的挣扎。 海边的风吹得顾乐头晕欲裂,他伸手用手揉着眼角,再睁眼扫射周围,这是哪里? 随即他摇晃地走下车,淡黄的路灯下,终于看清了大概,这里是B城外的海边,离他的家不远。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醉前最后清楚的记忆是在宴会上喝酒,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模糊得无法猜想了! 可是,他不是有一个黏人的保镖吗? 顾乐才不相信是他自己开车到这里来的。意识到这点,他开始四处寻找穆紫心的身影,嘴里止不住唠叨说:“什么保镖啊?宴会里跟富家公子勾肩搭背眉来眼去,这时候竟然自己丢下主人跑掉了?” 说话间,隐约看见前面有一抹暗白的身影。 顾乐远距离眺望,还以为凌晨见鬼呢,结果却是穆紫心。 “在那里干嘛啊?”顾乐神经兮兮地说,眼见穆紫心很快就要走进海水里,想象力丰富的他立刻有了答案。 “不会是要――自杀吧?”顾乐没有想到穆紫心自杀的动机,但他很肯定那个女人可以做出任何别人不敢做的事。 思及间,他大步朝前奔跑,在海水已到穆紫心脚踝时,他一把从后面抱起穆紫心。 “啊!”被后面突然的力道抱起,穆紫心惊声尖叫,反应有人突袭自己,但闻到突袭的人一身酒气,她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你神经病啊?”顾乐大骂道,两人因为反力作祟,一起跌倒在沙滩上。 穆紫心大口吸着气,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你还笑?脑子坏了吗?”顾乐没好气地坐起来冲她吼道。 穆紫心躺在沙子里,因为光线太暗,只能看见顾乐模糊的轮廓,她说:“你以为我要跳海吗?” “你不是跳海?这时候跑到海边干什么?感慨人生吗?”顾乐胸腔里一团火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推穆紫心一把,让她不跳也得跳。 “到海边来除了感慨人生就是跳海吗?”穆紫心诧异地问道。 顾乐再不看他,却抱怨地吼道:“你闭嘴!真是晦气啊!大半夜遇见你这么个女疯子!” 穆紫心很平静的强调:“现在已经凌晨了!” 顾乐坐在她旁边,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挖出里面的沙子,刚才因为跑得太快,完全没顾忌鞋子,现在想起来,觉得穆紫心的行为真是罪不可赦。 又因鞋子和裤脚刚才都踩到了水里,所以沙子被粘在上面根本弄不掉,顾乐吸进一口闷气,他将袜子和鞋子往前边一扔,矛头又一次对准穆紫心。 “哎哟!都是沙子,你瞧你做的好事!” 穆紫心一脸不知所措地问:“我做什么了?” 顾乐的吼叫声越发大声起来:“你什么也没做?就是没经过我同意,自己跑到海边自杀,还被我发现了!” 咳咳咳!因为他“怒吼功”和唱功完全两个档次,顾乐被自己一口水呛得猛咳了起来,穆紫心急忙起来用手拍他的后背,第一次遇见说话都能呛着的人,脸上忍不出憋着笑,却被顾乐猛地拨开她的手。 “你敲鼓啊?!”顾乐恼怒地吼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海滩上格外响亮。穆紫心也没他说得那么用力,但顾乐此时看穆紫心,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你酒醒了吗?”穆紫心突然问,想起之前宴会上把现场搞得一团乱的顾乐,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顾乐全身一僵,仔细回想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在宴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穆紫心摇头回答:“没有!不是很过分。” “真的?”顾乐不大相信,他依稀记得在停车场里好像跟谁打了一架,至今右半边脸上都还隐隐作痛。 “是啊!”穆紫心点头应道。 顾乐还是不信,他狐疑地探过头来,假设地问道:“我们在停车场里,就没遇见什么讨厌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你讨厌的人不说很多吗?你说的哪一个?”穆紫心特别认真地问道。 顾乐轻哼了一声回道:“好像没你多吧?你不是走到哪里都那长死人脸吗?怎么还来问我讨厌的人很多?我跟你可不是志同道合,明白吗?” 说完,他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在他与穆紫心之间划出一条线。 “木头,你是从森林里来的吧,是吗?”他指着线那边说:“你那边是森林,我这边是人类的世界,是文明的世界,这个你可明白?” 穆紫心淡淡地笑起来,心想顾乐一定是酒还没完全醒呢,竟然跟她讲什么是人类的世界。 “哇!”这时候,他突然惊讶地瞪着穆紫心,因为看到她笑了,并不是喝醉了产幻,是真的笑了!可为何笑起来的穆紫心,一点都不像个木头呢? 顾乐这时发现酒劲又上来了,他的脸烫得实在太厉害,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他摇晃着手掌说:“天啦,你以后别这样笑,还是死人脸好看一点。” 天空,垂直下来,穆紫心又一次发现了它的辽阔,心情也因眼前美妙震撼的画面变得舒心。踩着顾乐走过的脚印,穆紫心光着脚板一步一步走,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她也习惯了这样跟在顾乐身后做影子,只望着他的背影,顾忌着他面上的神采,是高兴、忧郁、还是难过。 午后,顾乐睡了一个上午,醒来后,觉得头还有点痛,走出房间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钢琴声,他眉头紧接着一皱,因为那曲子既是他前些天才作的新曲,甚至连词都还未来得及填。 他还没走到钢琴胖边,那女人已经警觉地站了起来,她望着顾乐说:“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穆紫心想起他们之前签的协议,里面明显有一条不准打扰顾乐睡觉。 但还是第一次,听这木头般的人开口道歉,那三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虽然僵硬了点,但却让顾乐觉得特别可爱,他坐下去,悠悠的说:“你上次听我弹了一次,竟然就会了?” 穆紫心站在一旁,轻声回答道:“不是一次。” 在无数个夜晚里,她都听到顾乐重复弹着这首新曲,不过,顾乐一直都没为此曲填词。 其中缘由,穆紫心深知不能询问,她每次都会躲在顾乐无法看到的角落认真倾听,久而久之,竟然把那旋律印在了心里。她笨拙的琴技虽然勉强能弹出来,可是却始终入不得耳的。 “你喜欢钢琴吗?”顾乐问。 穆紫心点头。 顾乐又问:“小时候一定有学过吧?” 穆紫心默认了,这让顾乐更加好奇,他望着穆紫心那张沉着的脸继续问:“看得出来你小时候天分过人,那为什么放弃了呢?竟然十二岁就当了兵?” 穆紫心脸色巨变,她转过身逃避这个问题。 顾乐不依不饶的说:“木头,不是每个人打探别人的过去都是不怀好意的,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朋友?穆紫心全身一僵,这一生,唯一的朋友都已经为她而死,她再也不敢奢望会得到下一个。而此刻,说要与自己做朋友的人竟是歌手顾乐? 他一定是闲的无事,找自己消遣来的吧? 顾乐站起来,望着穆紫心的背影说:“你不是都没有朋友吗?难道和别人做朋友那么难吗?” 穆紫心沉默了半响,轻声回道:“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所以我们无法做朋友,我现在,仅仅是属于你的影子,你不必在意影子会不会有朋友!” 话完,便离开了! 对于穆紫心的反应,顾乐完全不能理解,要知道,能让他出自真心这样做的人没有几个,这个木头竟然拒绝了? “影子?”他憋了一肚子气,侧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就知道这木头脑子不好使,我这是干嘛啊?没事找事!” 某活动结束后,顾乐在他的专属化妆间里卸妆,出来的时候发现穆紫心竟然不在外面候着,这可是很少见的情况,他立刻招来乔迁询问:“那木头呢?” 乔迁回答:“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就不见人影了!” 顾乐眼里冒着火气,想那木头能接什么电话,肯定是司徒奕的! 但是,并不是。 穆紫心推开楼顶的铁门,吱嘎一声,外面的阳光从里面射进来,打落在她脸上,她半眯着眼睛,外面的天空蓝得不带一片云彩,远远看去,一名地高大男子的背影出现在穆紫心眼中,他头戴蓝色鸭舌帽,身穿一件蓝色的T恤衫、深绿色的休闲裤及白色的运动板鞋。背脊挺拔,站姿威武,穆紫心当兵多年,当然可以看出他身上透发出来的那股军人气息。 走过去,在离他五米远的距离停下来,穆紫心嘴唇微微颤抖地喊出那个名字:“简离?” 男人并没有立刻回头,但穆紫心很肯定,这个人绝对是简离。 穆紫心并没有再靠近,而是用试探地口气说:“我以为你死了!” “简离的确死了!”男子背对着她回答,声音沉着有力,与穆紫心记忆力的简离声音,一模一样。 穆紫心很肯定的说:“你骗人,你明明就是简离!” 此刻,她又惊又喜,原来简离还活着。原来,那个与她在森林里同生共死的人还活着!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却多了一条看似狰狞的刀疤,如果没有那条刀疤,那本是张很好看的脸才对。 许是看出穆紫心眼神中的惊愕,男子嘴角一扬,“丫头,你看这张脸还是简离的吗?” 章节目录 第190章 婚礼取消 穆紫心眉头微微一蹙,她从不曾忘记看到简离最后带血的脸时的绝望,然而此刻,这个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她身前。 疑惑浮起时,穆紫心没有心思与简离叙旧,脸上隐藏了所有知道他还活着的惊喜。她探究地问:“你突然出现,不是为了我来的对吗?” 简离还是笑,那种深邃得让人摸不透的笑,但这足以让穆紫心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于是,她接着问:“你是为了顾乐?那天晚上,在酒店楼里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是你,对吗?” 简离依旧在笑,那笑容,与四年前的并无差别,但是因了那道刀疤,却诡异十分。 平台上,他们两两对望。 原本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此时中间隐伏的却是浓浓的杀气。 穆紫心并不想如此,而且她此刻的心里还有几分难受,为什么当年他没有死,又既然没有死,却偏偏要在此刻出现呢? “如果不是你,那个叫顾乐的歌手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简离说,他的口气还是和当年一样,自信、坚决,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一点,穆紫心与他很像。 “也就是说,有人请你来杀他?”简离既然从身份上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他的存在,必然是被无数其他的身份代替着,穆紫心自己也是杀手,她太了解这一行的规矩了! 简离答不对题地说:“我没想到他的保镖是你。” 穆紫心问:“叫你杀他的人是谁?” 简离看着她回答:“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穆紫心一愣,她曾经以为有一个人可以与她无话不谈,这个人就是简离,但现在看来,事实是残酷的。当年的他们,也变了! “那你――叫我来想说什么?” 简离沉默了片刻,才走到穆紫心身侧说:“他的命,迟早是我的!” 说完,简离往楼道口走了十余步,随即,他听到身后的穆紫心平静如水的声音说:“我绝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简离脚步微顿,片刻之后,又从新踏了出去。没多久,传来铁门关上后沉沉的声音,将穆紫心曾敞开过的唯一一道心门,也就此关上了! 她回到楼下顾乐录制节目的地方,脑海里还在不停的重播简离说的话,她并没有将此事报告给AK,因为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夜晚,城市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不过这片天空之下,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被无数夜灯点亮。 汽车的长鸣声,被干燥的空气过滤得更加刺耳,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穆紫心又一次迷失在停车场的夜色里。 前面是一家关姚儿与顾乐时常约会的西餐厅,顾乐进去时,淡淡地对穆紫心说:“你就在外面乖乖等着哦,别再给我惹事了!” 穆紫心一整个下午,都在想关于简离的事,她的魂不守舍,让顾乐有几分惊讶,他又转过身来询问道:“我今天录制节目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穆紫心表情一怔,随意想了个托辞回答:“我去洗手间了!” 顾乐眼睛一亮,穆紫心竟然说谎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刻,他并不急于揭穿穆紫心,而是改作关心的语气问:“去了那么久,拉肚子了吗?” 穆紫心并不傻,她很清楚顾乐不会平白无故的关心自己的肚子,她说:“我一直都在的,只是你没看到我而已!” 顾乐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半响,问道:“下午你没有接到什么诡异的人打来电话吗?” 穆紫心一惊,顾乐口中而出的诡异之人会是谁?难道他知道什么? 顾乐扑捉到这个表情,笑得阴森森的说:“我就知道是司徒奕那个小子,他又给你打电话了吧?” 穆紫心这才松了口气回答:“不是他。” 顾乐狐疑地问:“不是他,那是谁?” “一个朋友!”穆紫心也不知道,自己和简离现在还算不算朋友,心里涌起失落。 顾乐眉头一蹙,问道:“你还真有朋友啊?” 他心里好奇,是什么样个怪人,竟然会是穆紫心的朋友。于是他提议道:“我什么时候请你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啊?”音一落,他立即补充道:“作为你的老板!” 穆紫心望着顾乐走进西餐厅的背影,心里念道:吃饭?你个傻瓜,人家现在要杀你,你在找机会给别人投毒吗? 西餐厅内部像一个漂亮的水晶鞋子,其浪漫的装修格调十分适合热恋中的情侣约会,不但配有数位专业的小提琴师为客人服务,在进门左侧的玫瑰花阶梯上,还放着一台白色的三角钢琴。 穆紫心进去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架钢琴,怔怔地看了半响,才不声不响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用餐的关姚儿和顾乐起先都是沉默,最后还是关姚儿先开口说:“对不起,宴会那天晚上我有急事先走了!” 顾乐认真的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他对关姚儿的道歉并没有多少表情变化,而是习惯型的闻声顺语回答:“我知道,不然你怎么会匆匆而去呢?” 关姚儿听后很开心,她笑道:“我就知道顾乐你最善解人意了!” 顾乐望着那张脸,那张酷似他母亲的脸,恍惚地说:“你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信的,所以下次别跟我道歉了!” 穆紫心从远处看顾乐,他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分明有些不对劲,不过关姚儿却丝毫没有发觉,而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试想,两人一直是如此交往,没有任何激情与怀疑,那不过就是维持着某种关系的任务而已,那种感觉,就是顾乐所需要的吗? “听说,你那天宴会上打架了?”关姚儿突然问道。 顾乐一直对那晚上的记忆很模糊,不过听到关姚儿提起,他更是好奇的问:“你听说了吗?” 关姚儿点头说:“主办宴会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才不至于传出去。” 随后没多久,她又开口问:“我还听说那天晚上带你离开的人是穆紫心?” 顾乐并不觉得奇怪,他理所当然的说:“木头是我的保镖啊,她这样做无可厚非嘛!” 关姚儿最近虽很少出现在顾乐面前,但她能感觉到顾乐与穆紫心关系渐渐融洽,她笑着好意提醒道:“顾乐,你忘了之前你那些私人照片被曝八卦杂志吗?” 顾乐知道关姚儿要说什么,他不假思索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 说完,他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温水,又出声问道:“姚儿,最近拍片很累吧?” 余光中,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朝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心想,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吧? 穆紫心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低头打开水龙头,浇了几把水将在自己脸上,她的脸上因没任何脂粉,可以随意与水接触。 刚才顾乐的话她听得清楚,也从不奢望顾乐会相信自己,但是穆紫心分明就听出顾乐语气里的随意,也像是任务一样,一字一字的对答如流。 这时,就在她背后的一间包间里,穿着高雅时尚的女子一脸惊异的表情望着对面的男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听到的话,惊讶地问道:“奕,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面色冷沉,没有一丝笑容。他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道:“苛言,我们的婚约就此取消吧?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取消?”女子大声惊呼,大大地眼睛不停的眨,一脸的不相信。 男子点头称是,林苛言立即站起来,脸上因为事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问:“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不想结婚。”司徒奕摊开手,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应有的抱歉。 他是L集团的继承人,而这个曾和他订婚的女人是某合作公司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人性,司徒奕简直不敢想象以后和她过日子的样子,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生活,更不是他司徒奕该有的生活。 林苛言一脸惊讶地继续问道:“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订婚啦?” 司徒奕很平静地回答:“所以我才说要取消订婚。” 在他眼里,林苛言没有任何能吸引他的地方了,他不想如此不堪的走进坟墓,即使这会违背其父之意。 原本,他早就习惯按照计划做任何事情,每一件事都如计划一样,没有任何偏差,工作、生活、亲情与爱情,那又是什么让司徒奕如此坚决的做出决定? 是一次疯狂飙车的激情过程吗?在那之前,司徒奕并非那么疯狂的人,他生活在一个又一个自己或者别人制定的规矩维系的,现在他怀着打破这些规律的心情,毫无理由的要取消订婚。 “你不爱我了?”没想到,林苛言情绪波动更大,她走到司徒奕身前,声音有点变调地问。 司徒奕很直接地强调:“我从来没爱过你!” 如果,非要在林苛言身上找几样可贵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各种名牌和首饰了,但这一切,司徒奕并不缺少,试问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爱她哪样? “你没爱过我?”林苛言脸色巨变,她神经兮兮地问:“不对,你一定是被外面哪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奕,我们的订婚可是司徒和林家都知道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取消呢?” “我会去跟他们说的。”司徒奕平静如初地回答,他站起身来刻意离林苛言远一点,免得等会儿她哭天喊地起来,弄脏他的西装。 “对不起。”半响,司徒奕甩下这句话,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从包间出来,刚转过走廊,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穆紫心头发高高地扎在头顶,黑色的长发,顺滑地贴在她的笔直背脊上,因为她身上独立特性的气场,即使不看脸,司徒奕也能认出她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过去,侧靠在穆紫心身旁的玻璃上,一双丹凤眼好奇地打量着穆紫心的脸,尽管他知道上面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还是很乐意这样观赏她。 穆紫心抬眸,脸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顺着额头上缓缓往下滑。 司徒奕见状,便摸出他的汗巾礼貌的递给穆紫心,然而,她并不接受,而是转身就走。 司徒奕也不知为何,竟然一把拖住她的手臂:“你不用每次都这样对我吧?” 穆紫心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冷声问道:“你在跟踪我吗?” 司徒奕因此问一愣,干瘪瘪地笑起来反问:“我跟踪你?” “没有吗?没有就离我远一点!”穆紫心脸上带着几分警告,并将司徒奕拉着她手臂的手拨开。 啊,我就是跟踪你!”司徒奕却突然改口,并且神色郑重其事地说:“穆小姐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吗?” 这后面那句话,真真让穆紫心的脸黑得一塌糊涂,她没有回头,站在那像一尊雕像似的,原因是她此刻看到顾乐就在她正前方向,那张脸上的惊讶程度甚至比穆紫心还要大。她已不清楚,顾乐是何时站在那里了,总之三个人的氛围顿时被司徒奕那句告白搞得十分奇怪。 但事态还远远不只如此,前不久才被司徒奕通报取消婚约的林苛言,一路追着司徒奕跑出来,刚好她就听到了司徒奕的话,因了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行为太过情绪化,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几步冲到穆紫心身边挥手就是一巴掌,吼道:“原来是你!” 穆紫心在感受到外力袭来时,惯性的往后一退,林苛言这一巴掌,只摸到了她的头发。 穆紫心认得这个女人,上次在韩国料理店,往自己头上泼茶水的富家千金,果然一副撒泼像,司徒奕怎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做未婚妻呢? “林苛言!”司徒奕厉声喊着林苛言的名字,随即两步上前,将她拉开。 林苛言哪里肯受这种气?她用力甩开司徒奕,质问口气问道:“司徒奕,你就是因为她,要和我解除婚约是吗?” 司徒奕面色沉重,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单单为了这个原因取消婚约,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是!” 穆紫心猛地转过去地瞪着他,此刻司徒奕脸上的认真在她眼中,变得十分扎眼。再看林苛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穆紫心又享受了一次被当情敌的待遇。那眼神,简直有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的热量。 “这又是在唱哪出啊?”顾乐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样子问。 穆紫心不声不响地要走,却被司徒奕跑上来拉住手臂:“穆小姐先别走!” 她回过头,只看见司徒奕一张真挚得犯傻的脸,不禁疑惑,这人是司徒奕吗?她不免有些不耐地问:“你还想做什么?” 司徒奕说:“紫心,我们谈谈好吗?” 穆紫心一口拒绝:“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谈的。” 她再看向林苛言,冷声说:“下次,你如果再像刚才那样做,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苛言恨得跺脚,提着包哭哭啼啼地奔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关姚儿发现这边有异样后,慢慢地走过来,不但看见司徒奕正拽着穆紫心的手臂,还听见了刚才他那句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顾乐阴沉着脸说:“姚儿,我们走。” 说罢,关姚儿被顾乐拉着往外走,关姚儿不明所以地问道:“顾乐,你跟司徒奕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顾乐回答:“那个人很令我讨厌!” 关姚儿又问:“他是在和穆紫心交往吗?” “不知道!” “我今天不想回去!”关姚儿说。 顾乐迟疑片刻,用以往每次的借口:“今天算了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外地吗?好好休息!” 关姚儿十分不解地说:“顾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上次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却被那个穆……” “姚儿上车吧!”顾乐坐在车里打断她。 穆紫心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来了,但还是只看到了顾乐开着R8从身前跃过的画面,朝着天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与顾乐缓和下来的关系,就因为司徒奕,又起波澜。 关乎于司徒奕说让顾乐关照的话,简直就是反作用,她真怀疑司徒奕是为了私人恩怨对付顾乐,还是在对付她自己了,看见司徒奕也跟了出来,所以她闷着头往前面走。 “紫心,我开车送你吧?”司徒奕朝后面追来。 穆紫心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不想你刚刚好的手臂再吊回去,最好别跟着我!” 司徒奕一脸坏笑地回道:“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更要跟着你了,如果知道有危险就放弃的人是懦夫。” 穆紫心恍然回头看司徒奕,明明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竟然说出同样的话。 “你认识简离?”穆紫心仔细揣摩司徒奕和顾乐的关系,不确定他们的水火不容是否已到了买凶杀人的地步,但是这个世上,她不相信有什么巧合。 “谁是简离?”司徒奕不假思索地问,那个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穆紫心狐疑地望着司徒奕半响,她很肯定司徒奕并没有说谎,这才放弃了猜测。 司徒奕继续跟着她问道:“谁是简离啊?” 穆紫心站定,沉默半响才轻声回答:“一个死人!” 尽管前不久,这死人才出现过,但穆紫心始终还是习惯他死了! 穆紫心并没有坐司徒奕的车,直径走出停车场,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司徒奕开着他的车停在不远处,礼貌的邀请道:“紫心,上车吧!” 穆紫心不看他,隔了半响才强调说:“我不管你和顾乐以前有什么过节,我不想因为你而破坏我工作的平衡性,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司徒奕听见如此冷绝的话,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毕竟这人是穆紫心,她所有行事方式都与其他女人不一样,他有耐心继续下去。 终于等来了出租车,穆紫心毫无犹豫地上了车,发现司徒奕并没有跟来后,她拿起电话打顾乐的电话,连续三通,都被挂掉了! 也不知道这时候,顾乐是选择回家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心里有些没底儿,再后来打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穆紫心回到顾乐的别墅,发现他的车已经停在车库里才松了口气,她打开门进去,顾乐房间门关得死死的,她踌躇了片刻,终还是走到顾乐门外敲门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那个司徒奕没有任何关系。” 她从来不曾试图向某人解释过什么,这次显然是个例外。 顾乐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己看见司徒奕和穆紫心拉扯时,心里莫名的愤怒。或许是他从来没见过司徒奕那样跟一个女人表白,他疑惑,到底要具备什么价值观的女人才会拒绝那样优秀的男人,而穆紫心又有没有一瞬间,为司徒奕的表白而动念呢? 连续三天,两人似乎没再说过一句话,尽管很多时候,顾乐觉得穆紫心是无辜的,但如果司徒奕马上出现他眼前,他一样会毫不犹豫的迁怒于穆紫心。 顾乐在与ANDY商量举办演唱会的事宜之后,闷闷地走出大楼,此时下起了磅礴大雨,天空中积满了乌云,到处都是雨水里夹带着热气的味道。 顾乐并没有看到穆紫心,心下觉得奇怪,以往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在二十米之内见到穆紫心,而现在,对于工作也玩忽职守了么?这样以为,顾乐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烦躁。 没多久,穆紫心将车开到大门口停下,以往车是不准开进来的,这次因为下雨才破了例。 顾乐看见她,依旧没有减轻烦躁感,他坐上车,正眼也未看穆紫心一眼,靠在椅背上去假装打着瞌睡。 穆紫心早就有准备面对顾乐的情绪化,对这样的反应她也已经见惯不怪了! 车子一路前行,车内的安静,像跟外面那个纷飞的世界已经分离,顾乐睁开眼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刷的车窗,好像被笼上了一层透明的胶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很久,顾乐突然开口问道:“你以前说我们的世界与你的不同,为什么不同?” 穆紫心先是沉默,随后她沉声问道:“你有相信过我所说的话吗?” 顾乐其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相信过她,毕竟最开始他们的合作是不愉快的,现在要谈相信的话,估计很难。 “既然不曾相信过,又何必问我?”穆紫心从他思忖的脸上找到答案,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解说的人。 顾乐突然望向她说:“我现在想相信,但是我对你一无所知。” 没人会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全心信任的,穆紫心则是这样一个人,她神秘、敏捷、沉默,甚至冷酷,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带给人一种想要挖掘的力量,或许她自己不曾发现,但这就是事实。 章节目录 第191章 顾乐的反常 顾乐的话,似乎说到了穆紫心心里,她又开始陷入沉默,许久之后,她冷语说道:“不同世界以外的人看到的,只会是格格不入的行尸走肉,不要企图让行尸解说它的形成过程,那将是残酷而血腥的。” 至今,她十分清楚,没人可以再像简离那样踏进她的内心世界。 “停车!”车子刚过红绿灯路口,顾乐突然厉声喊道,穆紫心本以为这个天王巨星接下来要将她赶下车的,结果冒着大雨,这个天王巨星自己冲下去了! 穆紫心一阵纳闷,她随即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朝顾乐的方向追去。 在穿过马路时,穆紫心被一辆车撞倒地上,就此眼睁睁地看着顾乐在一条巷头里消失。 雨水,早就将她的衣服头发打湿,她吃痛地爬起来,目光一直锁定在顾乐消失的方向。 小姐,你没事吧?”开车的司机一脸烦躁却压着火气跑出来问,此时,穆紫心哪有心情理他,直径从穿梭的车流里穿过去。 “神经病啊?” “不要命啦……” 咒骂声和车鸣声不停淹没在她身后,穆紫心走过马路,发现刚才被撞的右腿很疼,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找了个公交站牌给巴格打了个电话。 顾乐之所以突然下车,是因为他在停车路口突然看到了一个乞讨的孩子,正是上次他与穆紫心遇见的同一个,显然孩子并不是一人,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因为雨下得太大,他们在不停地跑。 顾乐一路追着两个孩子跑进一条巷子,因为下雨天色不好,里面黑黢黢地。上次听穆紫心说给孩子的钱,其实还有其他寓意,所以他想探探,孩子们乞讨来的钱,到底是给谁的。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巷子深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粗犷而没有温度。 话落,又多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那今天要了多少,快拿出来!” 小女孩听着,身子下意识地往男孩身后退了一步,男孩疑虑了片刻才开口说:“没有……我们没有要到钱!” “什么?”中年男人一声嚎叫般的声音,两个孩子全身都是一颤。 两个男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一个长着碍眼的一字胡,另一个则是一双八字眉,长得一脸尖酸又猥琐。 八字眉说:“早上我明明看见有人给你们钱的,怎么现在说没有了?” 男孩手里紧紧拉着小女孩,最后还是招供般低声说:“我我我们实在太饿了……就用那钱买包子……” 话还未说完,男孩就被八字眉的男人抽了重重一巴掌,趴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小女孩紧张地扑下身去,哭声喊道。 那么小地一个孩子,哪里经得住成年男人的狠狠一巴掌,男孩趴在地上,嘴里狂吐鲜血。 远处地顾乐见状,立刻冲了过去,他抱起小男孩,厉声质问道:“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两人见突然跑出来这么个人顿然一惊,奸诈地互相望了一眼,问道:“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 顾乐扶起小男孩,虽然事情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他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马上摸出手机准备报警,两男子见状,立刻冲上前来企图制止他,没想顾乐抬脚两下子,此二人就被踢了个四脚朝天,哀叫连绵。 顾乐心里一阵暗喜,当年他在大学跆拳道社学到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拍了拍手掌:“哼!看你们还虐待儿童,我这就报警……” “小心!”孩子声一出,顾乐就感觉脑门上一阵剧痛,眼前已是昏天暗地。 时,雨终于停了,顾乐已经消失了四个小时。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巴格那边,查不到任何关于坐标的消息。穆紫心从来就不会焦急等待,她徘徊在B市的大街小巷,尽管知道在这之中找到顾乐的可能性极小。 乔迁的电话不断打过来,他帮助查找顾乐一切可能去的地方,不过,一直都没有有用的消息。 “喂?”这一次,并不是乔迁打过来的,那是一个陌生号码。 “想找到顾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声音好像捏着鼻子沉闷而迷糊,说话时,喉咙里难道灌满了什么粘稠的液体? “在哪里?” “到五号码头,你一个人来!” 穆紫心挂了电话,火速回到之前她居住的出租屋,那是在一所正要拆迁的小区里,在五楼,只能爬楼梯,她甚至连一口大气都没有出就到了五楼。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已经数月没见她,对于这个一年能见上两面的邻居,老太太并无好感,她低声念叨着什么,提着黑色的口袋重重关上门。 穆紫心拿出钥匙开门后直奔卧室,在老式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大大的黑色箱子,里面竟装着各种型号的枪支,她取出一把黑色手枪撇在腰间,用衣服遮住,再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足够的弹药。 离开时,天渐渐黑了,街灯亮起,照亮浮躁的城市。 五号码头是给货轮停靠的地方,周围除了摆放得密集的货箱以外,甚至看不到一个守货的人,隔着大概十个货箱会有一盏光线不亮的路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把水泥地照成同样的颜色。 终于发现有黑影在前方闪动,穆紫心警觉地跟上去,不忘观察周围的情形。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她嗅到混杂在空气里的酒气儿,以及专属于男人身上的汗味儿,再看过去,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易拉罐。 “她来了!”有人喊道。 接着,数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围了上来,略微一数,大概有十个人,而且各个手里都拿着铁棍一样的武器,气势汹汹。 “顾乐呢?”穆紫心扫视这些人,目光落到正前方秃顶的中年男人身上,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这个人却依旧带着墨镜装酷,所以她肯定这男人一定是这些人中间带头的。 男人邪邪地笑出声,他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顾乐!” 那声音分明就是之前电话里的人,穆紫心并不认识此人,如果顾乐真没有在此,这些人引她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寻仇! 秃顶男子身后有人递给他一个电话,他笑眯眯地接起,穆紫心可以听见电话里是一个女声,女人说:“她到了吗?” 秃顶男子回答:“到了,单枪匹马来的,很有种!” 电话里的女人说:“那好,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钱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的。” 穆紫心冷立在数人之中,码头的风很大,将她绾在头顶的长发吹乱,眸中俨然已出现浓浓杀气。 这些人见她如此境地都不慌不忙,固感到非常惊讶,秃顶男子一口道上的腔调说:“姑娘,你也别怪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穆紫心嘴角一扬,竟然一脚踢翻了背后的人,这些人顿时阵脚乱了,在此空挡她立马抢过一根半米长的铁棍,来回飞舞。 秃顶这一看,嘴里吐出恶心的唾沫,叹道:“哟,原来还是个练家子!” 数人一哄而上,穆紫心连连后退,虽然人数众多,也丝毫没惧怕之意,那天空又开始下起零星小雨,但是没多久,便越下越大,将厮打的人影笼罩在雨雾里。 “他妈的这女人到底是谁?”秃顶一直未动手,站得远远地观看,他几个兄弟连续倒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产幻了! “老大,妈的那个女人出手好重!”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爬到秃顶脚下,一边吐血一边说,刚才被穆紫心一棍子打在胸部上,估计已经内伤。 秃顶捡起地上一根钢棍,吐出一口恶气,从老远的地方朝穆紫心冲过去,用力挥舞了一棍,穆紫心没来得及躲开,重重地落到她背上,她身体往前一倾,趴在了凹陷的水泥地上,雨水已积满了凹起的地方,由此溅起无数水花。 穆紫心将散乱的头发咬在嘴里,正打算摸出后背的枪,突然耳间传来汽车轰隆的声音,紧接着,雨雾中射来一道光线,将打斗中止,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飞速开了过来,车门打开,穆紫心几乎还没看清车里坐的人就迅速跳了上去。 车子在空地里转了一圈,有之前打斗的人扔来棍子击打,但是于事无补,没多久,车子就开出了他们的范围。 司徒奕递过来干毛巾,穆紫心用她擦着脸上的水和血,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模糊的路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穆紫心不相信司徒奕神通广大到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她。 司徒奕回答:“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有危险,并告诉了我地方!” 穆紫心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但她并没有将外衣脱下,而是全神贯注地思考了片刻,出声问道:“那些人你不知道是谁吗?” 司徒奕说:“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 “不用查了!”穆紫心也不管是谁打电话告诉司徒奕自己的处境,她此刻正为顾乐的下落着急,整个人心神不宁,她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司徒奕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是谁?” 穆紫心虽然感谢司徒奕赶来救她,但是却清楚,如果不是司徒奕,她也不会遇见这些人! “你也应该知道是谁!”穆紫心很肯定的说,隔了半响,她又说:“进城之后放我下车!” 司徒奕惊然地说:“怎么可以?我们应该去医院,你受伤了!” 穆紫心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她说:“没事,我自己能处理。” “顾乐的下落我会派人帮你找的,现在我们去医院吧?” 穆紫心依旧改变主意,她很坚定地重复了一次:“进城之后放我下车!” 司徒奕摇摇头,面对这个固执的女人,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说话无足轻重。车子进城后,他并没有按照穆紫心的要求停车,而是直接开到了医院门口,他拉着穆紫心朝医院大门走去,却被她用力甩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司徒奕终于还是发火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头痛。 穆紫心隔着他大概两米的距离,雨虽然停了,但她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我再也不会进到那里去,所以别管我!” 她转身,与以往每次相同,头也不回的朝另个方向而去。 司徒奕知道他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但是却不放心,他开着车远远地跟着穆紫心。 终于,走过了两条街,时间也在这段距离里滑到了午夜,周围的店铺开始陆续关门,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而过,不过他们在经过穆紫心身边时,都会露出惊讶的神色,而那个女人,却全然未觉。 这时候,他发现穆紫心站在一家已经关门的药店外,没多久,大门在她一翻捣弄之后,竟然开了! 也不知她用的什么工具打开那扇门,显然比钥匙还要好用。见她进去之后,司徒奕松了口气,心想这个家伙还是知道给伤口擦药的。 这时,安静地车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他的助理晓彦打来的。 “奕总,你要查的关于穆小姐的资料很有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两年前因伤退伍后就再没有任何记录,直到三月前给顾乐做保镖为止。” 司徒奕思忖起来,是什么人可以在两年里查无踪迹?看来,穆紫心身上的秘密,一定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你继续查,不要漏掉任何一点信息。” 晓彦回答说:“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司徒奕发现前方药店门竟然关上了,他慌忙下车过去查看,里面已经没有人,穆紫心已经离开,在这短短的时间里。 “早就知道我跟着你吗?”司徒奕对着无人的街道轻声问,之后,他靠在药店门边拿出烟点燃。 醒来时,已经凌晨,他睁开疲惫的眸子,全身被麻绳绑着,感觉头痛欲裂,那是昏迷之前被重物击打后的结果。 扫视着自己身处的地方,那是一间脏乱潮湿的小屋,周围到处散发着恶臭,好像有上百双臭袜子和死老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顾乐腹中顿时一阵干恶窜上来,从小到大,他从没在这样的环境里呆过十分钟,天才知道,他已经在这间臭房子里躺了多久了! 隐隐听见屋外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顾乐竖起耳朵听。 “你说里面那个人真的是个明星?”做音乐的人对声音记忆力很好,顾乐听得出问话的人是巷子里见过的八字眉。 “是的,遍大街都是他广告的照片,你们没看到吗?”后面那个回答的男人却不是一字胡,声音沙哑得又点像天山童姥。 一字胡狐疑地问:“可是,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肯定是跟着那两个孩子来的呗!现在事情麻烦了……” 八字眉眼睛一亮,慢条斯理地说:“麻烦什么,我不觉得麻烦,我们要发财了!” 一字胡没弄明白,他摸了摸胡子,问道:“什么意思?” 八字眉回答:“我们整天就靠那些孩子乞讨赚点钱糊口,就算他们能卖个好价钱还不够歌哥儿几个好好玩一次的,这次,我们要干就干次大的!” “对哦,他既然是大明星,那肯定就有很多钱吧?”一人恍然大悟,拍手说道。 一字胡又开口问:“可是,我们问谁要钱呢?” 八字眉笑得阴森森地,他说:“这还不简单,他电话在这里,还有银行卡这么多,只要问出密码,想要钱还不简单?” 几人正说着话,顾乐感觉一个小身影闪进了房间,仔细一看,既是他跟踪而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垫着脚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绳子,顾乐感激地看着他,发现小男孩黝黑的脸上全是泪痕,看样子是在顾乐昏迷的这段时间,被外面的恶人痛打过。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如此黑暗的角落,这些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竟会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随着这一声,孩子惊恐地转过头去看,身子已被外来的一脚踢飞起来,落在潮湿的墙角处。 顾乐猛地抬头,看见昏暗地房间一张猥琐的面孔,此人长得不高,但很壮实,比起顾乐在巷子里看到两人,明显要魁梧得很多。想必刚才就是此人将自己敲晕了! 这时,那个躺在不远处的小男孩痛得已无了声音,但猥琐男人却不罢休,他大步过去,伸手一把将小男孩的身子提起来,准备挥拳再打时,顾乐大声制止道:“住手!我告诉你们密码……” 外面三人闻见声响,也冲了进来,听到顾乐说密码,都心照不宣地奸笑了起来,对他们来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俩个孩子就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财源。 “真的?”一字胡眼里冒金光地蹲下来,顾乐才看到他身上穿的竟自己的阿玛尼西装外套,但如何看,都只是件街边货的样子。 “可是,我怎么能保证你们拿了钱之后我的安全?”顾乐锁住胸口的恨意大口喘气,以前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镜头,现在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谁叫这些穷凶恶及的歹徒只认钱不认人! 这时八字眉也蹲了下来,咧开嘴笑时,一口黄牙差点没让顾乐一口吐出来,他对顾乐说:“我们只要钱,并不是杀人犯,有了钱什么都好说,但是没有钱,什么都不好说了……” 顾乐心有余悸地说:“那些卡大多是信用卡,是不能取现金的,只有一张卡里有现金,但是数额太大,你们如果一次性取的话,需要本人先和银行预约!” 猥琐地男人用手推了推八字眉,两人便出了去,好像在外面商量什么,剩下的一字胡谄笑胁肩地说:“哎哟,这张脸哟真比那电视上的还好看,一个男人咋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说着,一字胡还伸出他带着腥味儿的手来摸顾乐的脸,这下,顾乐一脸怒火再也包不住,头往后头一偏,“拿开你的脏手!” “哟!”一字胡悻悻地道:“咱们的大明星脾气还蛮大的咧,怎么地以为这里还是你家啊?” 顾乐发泄了一声,意识到现在这情形自己应该隐忍一下,所以他除了瞪着一字胡以外,再不说话。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歌坛小天王?不过是这些人眼中的提款机罢了! 没多久,出去的两人走了进来,他们商量了一番,却并不打算让顾乐如愿。八字眉狡诈地说:“现在把密码告诉我们,你手机和银行卡绑定的吧?那现在你就打电话预约!” 顾乐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密码告诉了他们。之后,一字胡将顾乐的手机开机,正要拨打银行的电话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几人机警地互相看了看,屏幕上闪动着“木头人“三个字。 猥琐男第一时间摸出小刀夹在顾乐脖子上说:“接电话,像平时说话那样,别让打电话的人怀疑!” 顾乐手仍然被绑着,一字胡拿着电话放在他耳边。 “你在哪?”穆紫心焦急地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她在大街上徘徊了一宿,一直在拨打顾乐的手机。 顾乐灵机一动,轻声说:“亲爱的,我现在在外地演出,回来了之后再跟你联系好吗?” 周围的八字胡几人相视一看,没听出这回答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电话那头的穆紫心早已觉得异样,顾乐怎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竟改口叫她亲爱的?那必然是在提醒她什么,现在顾乐却为何旁若无事地说在外地演出呢?所以她顺口问了句:“你在什么地方演出?” “在A市,大概几天后就回来了,别担心……”说到这,猥琐男拿刀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顾乐立刻说:“好了,亲爱的我要挂了,回来再联系!” 穆紫心还没问出口的问题就此卡在了喉咙,她已意识到顾乐的反常肯定有原因。 这之后,四人让顾乐打了电话到银行预约,再拿着顾乐的银行卡在出去取了两万现金,确定了密码是正确并知道银行卡里真的有巨额存款,他们非常高兴,买了酒肉在外屋庆祝。 猥琐男开心地问:“现在我们有了钱,那屋里的孩子怎么办?” 八字胡回答:“这个,等拿了钱再说,到时候把他们全卖给独眼龙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说着,一字胡啃着一只鸡腿跑了进来,他蹲坐在顾乐身边说:“饿吗?想吃吗?” 顾乐白了他一眼,只希望穆紫心能发现他的失踪不是恶作剧,可以尽快报案,不然他真的不敢确定这些人在拿了钱之后,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来。 章节目录 第192章 惊讶 又不知在那间恶臭的房间里躺了多久,顾乐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全身麻木得越来越重,嗅觉也已习惯了周围作呕的气味,他用力喘息,像依附在腐肉上的蛆虫,随时都可能没有明天。他想,大概就要在这黑暗的房子里死去了吧?没人可以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穆紫心也不可以。 隐约听到敲门声,那是顾乐有意识以来,唯一可以让他振奋的声音,用力睁开双眼,破烂的房间木门上,透进白而刺眼的光线,确实是有人来了,只不过屋内的人,却迟迟未去开门。 一字胡狐疑的盯着外间的木门,他们住的这个脏乱的旧房子除了被锁在屋里孩子以外,没其他人知道,谁会在这时来敲门?所以他急忙找了一张抹布似的东西塞进顾乐的嘴里。这时,几分醉意已渐渐褪去,一字胡回到外间,给其他几人递了个眼色,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几步跨到门边,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门外站的是一个高挑女子,长得几分姿色,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淡淡污迹,目光冷漠又锐利,直叫人心里发愣。 “找谁?”一字胡面带凶相的问。 穆紫心扫了一眼一字胡身上的外套,原来还是价值不菲的订做西装,被他这样传出来,不识货的人肯定以为是街边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她不慌不忙地说:“我是这片人口调查局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填几分资料吗?” 一字胡眉头一皱,这一代的房子都是拆迁范围内,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人口调查局的人,他毫不客气地说:“不方便,赶紧走人!” 说完,正欲关门,门外地女人竟然一脚抵在了门上,并说:“你总得先告诉我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啊,我可以写个大概的资料报上去!” 八字眉没好气地回道:“四个人,四个!” 穆紫心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八字眉全身一颤,他只想赶紧打发走此人,于是就要关门,又听女人不依不饶地问:“怎么别人告诉我你们这还住了几个孩子啊?” 八字眉顿时没了好气,他用威胁地口气说:“什么孩子?没孩子,走开,别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是平时,谁听到他说这种话,基本都是吓得跑了,但外面的女人却不慌不忙地说:“麻烦?我不觉得麻烦,你不给我麻烦,我也绝对不会给你麻烦!” 这声刚落,门外面的力道一下踹开,穆紫心几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进来,一字胡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中要害翻滚在地,痛叫起来。 八字眉听见响声,与另外个瘦精精地男人冲出来,一人挨了一拳,又重新冲上来,但都没有穆紫心动作快,她发力一脚踢在八字眉腹部上,此人身体撞上房门,随即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穆紫心目光往房内一扫,发现了被捆绑的顾乐。 此刻,八字眉灵机一动,他迅速爬起来掏出兜里的匕首冲到顾乐旁边,指着顾乐脖子威胁道:“别过来,要不我割了他!” 穆紫心果然不敢上前,她双目紧紧盯着顾乐脖子上的刀,一厘米不到的距离,那离死亡一念之差的滋味,她深有体会。 顾乐因为嘴里塞了东西,他无法表达此刻自己的惊恐,放大的瞳孔里,映出穆紫心背光的身影,之前他没报任何希望穆紫心会找来,即便是来,竟是一个人?面对这些穷凶恶极的家伙,那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精壮的猥亵男和一字胡见穆紫心不再反抗,立马爬起来将她推到墙边,一字胡一巴掌狠狠甩上去,也不能出其心中恶气,于是又再一巴掌甩回去,十个手指印很快就在穆紫心脸上出现,狰狞而刺眼。 随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根本未把对象当做一个女人。不过,穆紫心嘴角虽流出鲜血,但她几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嘴角浮出冷笑,无人可以猜透她心里盘算些什么。 猥亵男十分窝火,虽不知此女什么来头,但从刚才的身手可看出绝非等闲之辈,要不是他们有顾乐这个人质,恐怕几人一起上,都不是此女的对手,他找来绳索将穆紫心牢牢绑死,然后将她扔进顾乐一间屋子里,重重的关上门。 “妈的,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按照原计划,实在不行我们就……” 黑暗的屋里,穆紫心全身捆绑着靠在顾乐身上,片刻后,她用力坐起来,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顾乐虽然很难受,但他依旧点头,他从来没对这影子如此感激过,穆紫心本可以轻易将这些人搞定的,却是顾忌自己,才落了这样的境地。现在,她甚至全身上下都是伤,却还能没心没肺的问他是否没事? 顾乐眼角突然有些模糊,他暗笑自己这么大个男人,却可以像个小女人一样感动痛心,还好屋里太黑,不怕穆紫心发现。 可是,穆紫心却将头靠了过来,他突然以为这女人可以看穿他的心思,让他胆怯又渴望。 闻到穆紫心身上有股味道,似乎是某种药膏的味道,那绝对是顾乐平日里及其讨厌的,但在这味道复杂的小黑屋,他开始庆幸有这味道存在。 穆紫心的脸越来越近,在黑暗里可渐渐看清轮廓,她什么也没说,竟张嘴咬住顾乐嘴里的抹布,用力往外一拖,他口里空了,大口喘气。 “嘘!”穆紫心急忙细声提醒他。 顾乐点头,穆紫心再无说什么,她在黑暗里倾听外面的动静,以及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顾乐知道这些人很可能在拿了巨款之后,将他和穆紫心灭口,于是细声问道:“你,怕死吗?” 显然,穆紫心早就领悟了死亡的真正含义,她之前的存在,就如活着的死人,所以她从未惧怕过死亡。 “你,怕死吗?”她问了顾乐同样的问题。 顾乐想了想回答:“我怕死……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一个穆紫心作伴,他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又或许,他有些累了,不愿去深思死亡的真正含义。 穆紫心听后,却用承诺的语气在他耳边轻语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虽然境地如此不堪,但是顾乐却异常相信穆紫心所给的承诺,他撑起一天未进食的身体对穆紫心说:“木头,谢谢你。谢谢你可以在这个时刻,对我不离不弃。” 紫心从来都对“谢谢“这个词汇不太在意,但此刻,嘴角却露有淡笑。 顾乐终于可以否定她说的不是同一世界的言论,他们此刻,离得那么近,连呼吸,都可以重合。 “我的小腿上,帮着一把小刀,你可以用嘴取下来吗?”穆紫心突然说。 顾乐惊讶地盯着她,无论何时,她总会给人以意外降临。 他点头,将头移到穆紫心小腿位置,用嘴解开她的裤腿,果然感觉到类似刀器的固体存在。经过一番努力,顾乐顺利的用嘴取下小刀,又被穆紫心用嘴接过去,她趴在地上,含着刀为顾乐松绑的同时,尽量将摩擦的声音减到最小。 没多久,顾乐身上的绳子被割断了,他立马用小刀帮穆紫心割绳子,刚割完,门被打开了,四人冲了进来。 穆紫心眸间没有一丝迟疑,拿过顾乐手里的刀像飞镖一样扔了出去,正中一字胡大腿上,鲜血如喷泉一样射出来。这时,穆紫心已经将顾乐拉到身后,同时,她摸出腰间藏了许久的枪,连续三声,屋里除了痛喊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几人无论如何后悔自己的疏忽都已为时过晚,没多久,警察就来了,紧跟的还有无数新闻记者。 调查之后,确认他们是一群拐卖儿童的骗子,通过审问才知道,他们在其他城市还有窝点,同伙大概上百人。 警方先询问两人是否需要去医院,顾乐除了虚弱以外,并没有什么外伤,他看向穆紫心,只见毫无犹豫的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去医院啊! 共同经历这些之后,狼狈的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房子,陈旧的小巷口又开始下雨,顾乐小声的对穆紫心说:“到了医院,你就咬定枪是那些人的,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穆紫心对顾乐考虑到枪的问题,感到很惊讶,她点头,与顾乐一起坐进警车里。 从警察局回来,穆紫心自己躲进房间里给伤口用药,她刚脱下外衣,门就响了,打开门,顾乐提着一大包外伤药走进来,他说:“这些药你都用得着的。” 穆紫心说:“谢谢!” 顾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蓝白色宽大的衬衣牛仔裤,他将视线落到穆紫心身上,她身着的白色衬衣上有许多血迹,与这房间黑白色调衬出鲜明对比,顾乐突然心有轻怜,对于这个木头样的人,怎会产生这样的感情?他迟疑着要不要就此退出房间,穆紫心转过身来问:“还有什么事吗?” 顾乐连忙摇头说:“没了!” 他转身,刚要出去,又停下来说:“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我可以的。” 穆紫心还是逞强,她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她的世界,顾乐慢慢退出去,站在门外等了许久。 门从新开了,穆紫心换了一件黑色的T恤衫和黑色休闲的裤子。 “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吗?”顾乐没有掩盖自己的担心,他亲眼看见穆紫心在恶人手里遭受的皮外之苦,那绝非是普通女人所能承受的。 穆紫心回答说:“你相信吗,我受过比这严重一百倍的伤。” 顾乐望着她,眸光里透出复杂的表情,还从没遇见哪个女人在说出自己的伤痛时,表现得那么无关紧要,就仿佛那具肉身,并非她自己的。 “那……都发生了什么?” 穆紫心嘴角露出苦涩,她一直很避讳谈起那场往事,但是却依旧遗忘不了。 “十二岁,我中了两枪,一枪在这里。”她捞起黑色T恤露出平坦的腹部,上面有一道类似弹痕的疤记。 顾乐问:“那另一枪呢?” 穆紫心将衣服理回原来的样子,沉默片刻说:“在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头部,笑得有点傻。 顾乐光是听着,都觉得全身寒颤,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金属在飞速的过程里,穿透肉体的痛苦。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顾乐看着号码,是乔迁打来的,接起来之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去医院!”他说。 医院的大门就在前方,穆紫心踌躇在顾乐后面,最后说:“我在外面等你吧?” 顾乐望了一眼远处蹲点在医院外的记者,点了点头,他又对乔迁说:“我们进去吧?” 乔迁跟上去,穆紫心便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等,周围很幽静,一条圆石板的小道一路通向医院某大楼,半轮月亮挂在头顶,夜里吹着凉风,才发现秋意正浓,白日里气温闷热,此刻却冷飕飕的。 “你没事吧?”司徒奕的出现,并没有给穆紫心多少惊讶。他坐到旁边的长椅上,脸上挂有担心,这一整天都是关于顾乐被绑架的新闻,固然有看见最开始狼狈的穆紫心。 她凝视着他,半响,出声问道:“你昨天说有人打电话告诉你我有危险?” 司徒奕点头回答:“是个男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并不是我熟识的某人。” 穆紫心陷入沉思,司徒奕却突然伸手过来抚摸她的额头,最后紧张地问道:“你在发烧?” 穆紫心躲离他的手,身体站立起来,沉声说道:“放心吧,死不了!” 司徒奕望着她离去,无法操纵她的生活,于心不忍,又无可奈何。 医院里,静得如停尸房,不过转角处一楼的急救室里,气氛一如既往的紧张。顾乐、乔迁守在走廊里,来之前,就知道受伤的孩子情况很不好,现在的等待更是煎熬。 没多久,一位女警察牵着一小女孩走过来对顾乐说:“那个小男孩死了!” 她让小女孩上前一步说:“这个是他妹妹,他们是孤儿,两年前被别人卖给人犯的。” 顾乐一脸焦容地抬起头,看到这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她扎着两条辫子,长得很乖巧,但一双眼睛已哭得通红,想必已经知道哥哥的事,可怜这么小的孩子,就必须承受这么沉痛的事实。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伸手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乖,别哭了,叫什么名字?” 女孩抽泣了两下,稚嫩地声音从口中而出:“宝儿!” 顾乐再一次将孩子拉近,并用他从未有过的和蔼的声音说:“宝儿别哭,哥哥只是去了天堂,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一切都很美好……” 小女孩并没有停止抽泣,她望着顾乐那张漂亮的面孔说:“哥哥以前也这样说,说妈妈和爸爸去了天堂,那是很遥远的地方……可是哥哥去找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不带上宝儿?哥哥他……也不要宝儿了吗?” 一群记者突然从走廊那头冲了进来,之前他们都是等待在医院外面,许是听见小男孩死亡的消息,才大胆闯入。 “顾乐,下午你的经纪人说您在绑架案中并未受伤,请向我们讲述一下这些拐卖儿童歹徒绑架您的经过可以吗?” “顾乐,那个男孩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顾乐抱着宝儿,被这些已近乎神经病的记者推挤着,他害怕伤到怀里的女孩,所以没有能力逃离。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顾乐是来医院看望孩子们的,请各位记者朋友理解一下,今天不接受采访,谢谢!”乔迁努力想要挡住这些记者,可是效果并不大,另外一位女警察也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这时人群后面,突然冲出一个黑衣的女子,她不由分说扒开那些疯狂的家伙,似乎体内发出让人惊叹的力量,记者们在连续几个相机被抛出去之后,都不敢再轻易靠近。 出了医院,宝儿躺在顾乐的车上哭得睡着了,跟警察交流之后,顾乐决定带宝儿回家,心里甚至产生了要收养这个女孩的决定。 顾乐将宝儿抱到乔迁睡的房间,关上灯,用疲惫的步子退出房间,穆紫心站在门外,目光冷清的问:“你为什么要骗她呢?” 顾乐不解地望着她。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天堂之说,与其现在就骗她,还不如早点让她接受事实。”她冷冷地说。 顾乐何尝不想如此,可是那只是个孩子,他做不到。 穆紫心又问:“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残酷?” 顾乐摇头,或许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但现在他改变了看法,穆紫心并不是冷漠,也不是残酷,她只是习惯生活在地狱里,他想知道,这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残酷,才会变成今天与世孤立的穆紫心? “都发生了什么?” 穆紫心久久地望着他,突然纵身倒了下去,顾乐来不及扶住她。 “木头,你怎么了?” 伸手触摸,她全身滚烫,顾乐想送她去医院,又想起她不愿去医院,固才打电话给一位医生朋友,请求别人连夜赶过来。 穆紫心的房间成了临时病房,医生朋友看过之后说:“重感冒,烧到三十九度了,再这样烧下去,脑子都要烧穿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说:“瞧她手上这些纱布,绑得也够专业的,经常受伤吗?” 顾乐摇头,他记忆里,穆紫心只是手上肉茧多点,但细细一想,好像确实受了不少伤,他不在意的原因只是当事人无关紧要的样子。 “她不愿去医院。” 医生朋友很是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顾乐也不知,他说:“反正她很抗拒去医院,想必有她的原因。” 医生朋友好奇的问:“顾乐,你对她不错啊!只是单纯的你的保镖吗?” 顾乐强调道:“当然了!” 医生朋友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否相信了,他收拾医疗箱,准备告辞,顾乐将他送到楼下。 “太感谢你了!” 医生朋友摇了摇手,客气地说:“小事一桩,见外了!” 之后,顾乐又回到穆紫心房间,他要随时注意着吊瓶里的药水不能去休息,搬来独立沙发放在床边,用MP3听音乐,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他也会时不时的伸手去探穆紫心额头。 视觉里,发现穆紫心闭上双眸的脸安静异常,就如平时跟在自己身后的她一样。 “福心……福心……姐姐会找到你的……” 看到穆紫心深睡的过程中,嘴唇上下起伏,顾乐立刻取下耳麦去听。 “福心……福心……姐姐会找到你的……” 想必,当年穆紫心的生命里发生了巨变,她失去了照片里挚爱的弟弟,也从未听说她有其他亲人,难道,她也是孤儿吗? 顾乐马上打电话给乔迁,向他询问穆紫心的事,毕竟公司里会有穆紫心简要的资料。 乔迁在电话那头说:“你才知道吗?紫心她确实是孤儿啊,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次意外,所以她才会去当兵啊!” 顾乐挂了电话,陷入久久的沉思。 第二天穆紫心醒来时,烧已经退了,房间里还摆放着吊瓶,只不过药水已经用完。 一位中年妇女端着一锅粥走了进来,她礼貌地对穆紫心说:“穆小姐你醒了呀,喝点粥吧?对你身体好。” 穆紫心看着女人,她是专门为顾乐做清洁的王嫂,两人见过数面,但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穆紫心问。 王嫂点头,盛了一碗粥递过来说:“顾先生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他让穆小姐好好休息。” 穆紫心病过之后,确实饿得紧,几口就喝完了粥,又再要了一碗。 王嫂惊叹的说:“还从来没见过穆小姐这样的女娃子。” 穆紫心继续喝着粥,并不答话。 王嫂继续说:“新闻我都看了,穆小姐太勇敢了!” 穆紫心不太习惯别人夸奖她,放下碗,起床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 王嫂问:“呀,这烧才刚退,你再多休息会儿啊!” 穆紫心回答:“无碍的,这小病能躺这么久,就已经够了!” 王嫂忙摇头,说:“穆小姐别那么拼命,你要记得可是女娃子,以后还要结婚生孩子的,身体不能太劳累了,以后会不好的,知道不?” 穆紫心面上苦笑,这话听起来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讽刺。 刚下楼,顾乐与乔迁便牵着宝儿进门来,看见她已下床,脸色也不好,他带着恼意问:“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穆紫心望着那个孩子片刻,嘴里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来,顾乐也不再发问。 章节目录 第193章 关系匪浅 宝儿却突然开口喊道:“妈妈!” 在这日的记者见面会上已经承诺要收养宝儿,乖巧的宝儿已经叫了一天‘顾爸爸’了,却不想,宝儿再次看到穆紫心后,竟然叫她妈妈? 穆紫心脸上全身僵住,习惯了冷漠的她,不知要如何面对这样稚嫩的纯真的小脸。 顾乐连忙拉住宝儿说:“这不是妈妈,叫阿姨。” 穆紫心脸色才微有缓和,却是不知真相的宝儿又再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顾乐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旁的乔迁看这尴尬气氛,急忙出声说:“宝儿乖,来乔叔叔带你去你的房间。” 宝儿乖乖地跟着走了,穆紫心于是转身上楼,身后的顾乐出声说道:“木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顾乐抱歉地说:“以前对你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是我太刻薄了!” 穆紫心站定片刻,虽从未有过奢望听顾乐道歉,但此刻听到,心里竟觉得欣慰。 不过,她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在电视里看到顾乐召开的记者见面会,他对绑架事件做了全面的回答,其中包括如何跟踪孩子、被歹徒绑架、和被保镖救出的过程。他说到开始收集关于流浪儿童的资料,承诺建立一所爱心的孤儿院,并由他的名字成立一个爱心基金。 一时之间,顾乐作为娱乐圈的艺人,帮助警方破获了重大的拐卖儿童犯罪事件,到成立爱心孤儿院和收养女儿,全国都为之掀起了一阵爱心狂潮,关于顾乐的好评更是如潮。 天空又下雨了,好像比任何人都伤心,它伴着风声,鬼哭狼嚎地在窗外徘徊。 这个季节,暴雨总是平凡的,穆紫心习惯了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听着雨声,只有这样,才可以觉得自己身边是宁静的;过了很久,她摸出白天里从宝儿手中拿过来的信封,因为被她用力捏过,所以皱得很厉害,穆紫心轻轻用手将它扯平,再摊开来看,白纸上除了一个邮箱地址什么也没有。 回到床边打开电脑,穆紫心在邮箱地址栏里输入了邮箱,胡乱输入了一个密码,竟然成功登陆,她看到这个以‘四’为名的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日期正 是这天早上;打开信件,里面的类容顿时让穆紫心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或许是带着疑惑,她又反复的看了许多遍。 随后,她拨通了手机里发简讯的号码,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但是对方一直没有说话。 “你知道些什么?”她问。 那边始终沉默,穆紫心又问:“你之前说有人派你来杀顾乐,你并没有动手。” 简离回答:“我没有动手,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简离说:“是谁派你来保护顾乐的。” 穆紫心疑惑地说:“是我的组织啊!” 简离否认道:“不是,我是说组织后面的人,你清楚的,他们没有必要让最出色的杀手去保护一个娱乐圈的名人,所以这之中,必然隐藏了许多秘密。” “这并非我所关心的事!” 简离说:“我知道,但是你如果知道顾乐的亲身父亲是谁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穆紫心连忙问:“你什么意思?” 简离回答:“我查到了那年你父亲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谁,你也许还不知道那件事。” 穆紫心惊然的问道:“是谁?” “一个叫邱仁炎的!” 穆紫心又问:“那这与顾乐有什么关系?” 简离神神秘秘的说:“我想你可以去问问顾乐!” 就这样,穆紫心带着心中疑虑度过了三天,第四天,她终于忍不住走到顾乐的房间门口敲门。 已近午夜,宝儿和乔迁早就休息了,但是顾乐房间的灯却亮着。 门开了,顾乐探出头来,他穿着宽大的体恤衫望着门外古怪的穆紫心,问:“怎么了?” 穆紫心说:“想问你一个人!” 还从没见过穆紫心如此神情,顾乐觉得很奇怪。 “谁?” “邱仁炎。” 明显看见顾乐表情变了,穆紫心知道自己问对了人,他立即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穆紫心对顾乐的反应显然早有预料,她声音冷淡地说:“我就是穆紫心,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叫穆紫心。” 顾乐更加疑惑起来,他两个眉毛几乎是凑到一起了! “你找他干什么?” “你确实认识他?”穆紫心反问起来。 顾乐也不再避讳,他问道:“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穆紫心深吸一口气,她对顾乐说:“这个人,有我必须找到他的原因,如果你认识他,请求你带我去见他,至于为什么,必要时我会告诉你的。” 没等到顾乐的回答,她又继续说:“我不想隐瞒太多,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在我十二对那年死了,本来我也应该一起死去的,但没有,而我要找的这个人,或许知道当年的内幕。” 顾乐听后,已经大概理出头绪,他问道:“你说你十二岁时的枪伤,就是因为那个吗?” 穆紫心点头。 顾乐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认识这个人的?” 穆紫心张了张嘴,并不再回答,毕竟还有许多事,不是能说出来的。 顾乐也不再为难她,而是思忖片刻说:“你让我想一想,明天给你答复。” 躺在自己的床上,顾乐不断回想着穆紫心所说的话,因为这样,他失眠了,一整夜,都在不停数羊;终于挨到早上,他沉沉地睡去,在一阵吵闹声中,他看见了一具白色的灵柩,里面躺着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那一年,好像永远都停留在了顾乐梦里,他开始相信,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这样一个梦,所以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听听穆紫心内心的梦。 “好吧,我带你去见他!”傍晚的夕阳里,顾乐一边吃着乔迁准备的晚餐,一边用认真的口气对穆紫心说。 他们很少会在这样的傍晚一起用餐,因为平日里顾乐总是很忙,要不停地赶通告、录歌录节目等等。 “真的?”穆紫心有些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在过了一天之后,顾乐会突然答应她的请求。 “顾爸爸,见谁啊?”宝儿嘴里包着一口米饭问道,圆圆地眼睛不停在穆紫心和顾乐之间转悠。 顾乐看着宝儿,眸光中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怜爱,他说:“宝儿乖,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去。” 一旁的乔迁有些纳闷,他出声问道:“去哪里?” “哦,乔迁,明天我会带宝儿去一个地方,到时候ANDY那边就你来处理了,木头会和我一起去,所以不用担心!” 说完,他站起身来,与往常一样,很注重形象仪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走上楼去。 乔迁下意识地看着穆紫心问道:“紫心,顾乐今天有点怪耶,出了什么事吗?你们要去见谁?” 穆紫心却只是礼貌地摇头,然后回去自己的房间。她的手机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信息,是一个没有注名,却已印刻在她脑海里的号码。 这么多年了,你要的答案不是没有,只是有些人,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天空渐渐亮了,穆紫心每到这个时刻,都像惯性一样的睁开眼睛,熟练的军事起床动作,熟练的穿衣,一切都显得那么利索。 可当她打开门那刻,才发现顾乐的音乐室还亮着灯,从透明的玻璃门外面看进去,顾乐正斜坐在钢琴旁,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背影认真严肃,不用说都知道他一夜未睡。 出门时,关姚儿的车正停在外面,她一如既往的妖娆,见顾乐几人正要出门,她惊讶地问:“你们要去哪?” 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关姚儿都没出现过,却在此时出现,顾乐并不是特别感动,他牵着宝儿走到关姚儿身边,说:“宝儿,叫阿姨。” 宝儿却没有叫出口,许是小孩子不太喜欢像关姚儿那样的装扮,太妖媚,没有亲和力。 “宝儿!”顾乐见宝儿不出声,又喊了一声。 关姚儿连忙笑道:“没事没事,孩子嘛,不懂事,我不怪的,今天来也没有买礼物,太急了,宝儿不会生气吧?” 宝儿还是不应声,这时关姚儿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穆紫心,再一次问道:“顾乐,你还没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顾乐说:“去办一点事,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走了!” 他带着宝儿坐进车里,关姚儿也不好再多问,憋着气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 开了将近三小时,他们到达了C市,这里是与B市差不多大的一个海滨城市,因为风景优美,所以旅游业尤为发达,是很多人度假的首选城市。穆紫心曾经来过这城市几次,但都匆匆而过。 前方,俨然出现一座座守卫森严的四合院,这里的建筑与顾乐B市所居住的欧式别墅明显不同;这时顾乐熟悉地指着道路,最后在这其中一座四合院前面叫了停。 “顾爸爸,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奇的宝儿从车里展开双臂,让顾乐抱着走进四合院,穆紫心停好车以后,紧紧地跟了上来。 朱红色的大门内,似乎有人早就猜到他们会来,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她体态圆润、穿着朴素、身前还围着一条围裙,看见顾乐恭敬地喊了一声:“少爷你回来啦?” 因为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顾乐,穆紫心显然有些发愣,她站在顾乐身后,再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位妇人,同时,妇人也在打量着她。 “昨天接到你的电话,老爷叫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还以为你晚上才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站着干嘛啊,进屋吧,老爷今天在家里呢!” 说着,她忙将顾乐和穆紫心往院门里引,进了门之后,妇人将注意力重点放在了顾乐手里牵着的宝儿身上。 “这个就是那个孩子吧,哎哟真乖,前几天老爷看到报道来的,还问起了孩子叫什么名字……” 听着这些话,穆紫心似乎已能猜到妇人口中的老爷与顾乐是什么关系。 进了前院,走过一条挂着古画的廊子,才到了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古香古色的家具,古韵古味的音乐,还有一个穿着中山服,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中年男子;虽然之前那位大婶一直喊着老爷老爷,但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他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大概也就四十五岁左右,或许长一点。 “回来了?”他并没有看顾乐,不温不热地说了这三个字。 顾乐轻轻吟声,他低头笑着对宝儿说:“宝儿,叫爷爷……” 宝儿虽然不知道前面白色中山服的男人到底是谁,但那声“爷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中年男人脸上似乎有些动容,他抬起头,看了看宝儿,又看了看顾乐,最后才将目光落在穆紫心身上,不知原由的眉头一蹙;这个细节,被完整的收进穆紫心眼里,她安静地站在顾乐身后,不用顾乐介绍,也可以猜出她就是前几日,与自己儿子传出了一些绯闻的女保镖了! “还没吃饭吧?让李阿姨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有什么事吃过饭之后再说吧!”中年男人继续翻阅着他手里的书,顾乐也没有丝毫不适,他像一位客人似的牵着宝儿睡李阿姨走近饭厅,那里早就摆好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坐车大半天,三人都有些饿了,穆紫心随顾乐一起坐下,她左看看右瞅瞅,想问些什么,刚张了嘴,又吞回去。等李阿姨离开之后,顾乐才开口说:“那个人是我父亲!” 穆紫心很平静地回答:“我知道。” 顾乐埋头吃了一口菜,很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他很认真的噘着。这时宝儿问:“那顾爸爸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顾乐愣了一下,他回答说:“不是!” 然后又过了半响,才说:“我叫邱顾乐,刚才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邱仁炎……” 心所有表情都顿时停在了脸上,她曾试想过顾乐的很多身份,但却从未想到这一个,省级高官的独生子。 十年前,穆紫心一家惨遭灭口,作为唯一幸存者的她,为了找出真凶加入了秘密组织,在经历了六年军旅生活,她成为了一名特工兼杀手;三个月前,她接到一个任务,成为着名流行乐小天王顾乐的贴身保镖,此刻,她知道了这个小天王的父亲,是十年前与她父亲死前最后通电话的人。 是巧合吗?好像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虽然不知道当年事发的经过,但穆紫心一直怀疑,这个邱仁炎就是杀害她父母的真凶。 用过午餐之后,穆紫心趁着顾乐带宝儿在四处闲逛时,一个人来到了前厅。这个时候,邱仁炎还在看书,但仿佛早就猜到穆紫心会出现似的,未等穆紫心出声,他就埋头说道:“那个孩子一定给你带来不少烦恼吧?” 穆紫心明知却顾问地道:“是顾乐吗?” “方愈给我介绍你时,说你聪明机灵……” 邱仁炎抬起头,用手轻轻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样看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他,是一个长相很俊的男人,眼睛也异常有神。 穆紫心听了邱仁炎的话面上一怔,他口中的方愈就是穆紫心认识的AK,只不过长期以来大家都习惯称他为AK,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穆紫心一直疑惑为何组织会派她来保护一个娱乐界的名人的问题,竟然这样就解开了,她早该在知道顾乐与这位邱仁炎关系匪浅时,就猜到这一切有某种联系的,而现在看来,却又不太明了了。 这时邱仁炎又开口说:“方愈是早年我在部队的战友!” 穆紫心没有想到像邱仁炎这个官职的人,竟然也当过兵,而且是与AK这种特种兵出身的一样,多少有点惊讶。 “你知道我是谁?”穆紫心站在原地试探地问道。 邱仁炎也不避讳,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回答:“没错,我认识你父亲,他曾是我的一位挚友。” 穆紫心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一样,好像她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答案,就快要解开了一样,心里充满了期待,又有种前所未有的惧怕。 “当年你家的事故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拜托了方愈去找你,为的就是让你父亲唯一的血脉好好的活下去……” “事故?你也觉得是事故吗?”穆紫心好像被触动了伤痛,她一脸的不理解,如果真如邱仁炎所说,当年父亲与他是挚友,怎么可能相信那是一场事故? 这时邱仁炎低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谁遇见这样的事都不会觉得他单单是一场事故,这些年来,我拜托方愈好好照顾你,希望你能在部队里历练,以后能成为有用的人才,如今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穆紫心冷笑,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一口官腔的男人,虚伪得让她发指。她终于明白为何顾乐会独自打拼在娱乐圈,从不曾提及自己的家世,还有他回来时那一张陌生的表情。 “我父亲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跟你的,你们当时在谈论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见穆紫心完全没有听进自己的话,邱仁炎也没多大不适,他一样很有耐心地说:“我知道我这十年来从未露过一次面,突然对你这样说有些奇怪,你也根本不会相信,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穆紫心稍微收起了脸上的怀疑,却换了种口气地问道:“那你知道我弟弟被也在事故中失踪的事吧?” 邱仁炎摇了摇头,他带着不忍心地开口说:“孩子啊,当年你还小,好多事都忘了,你弟弟与你父母都已去了……” “骗人……我明明有听见那个殡仪馆的大婶说,那天只火化了我父母的尸体,医院也说,我弟弟根本没有送到医院,他被那些人带走了!”穆紫心这下将好不容易控制的情绪也爆发出来了,她知道面对那件事情,自己总是没有办法理智。 邱仁炎继续摇头,他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身走回椅子旁说:“孩子啊,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那些抢劫犯为的是财,又何必带走你弟弟多事呢?再说你弟弟和你父母的死亡证明都发了的,难道还有人刻意造假不成?” 穆紫心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中年男人,他说话时,虽然看不出在说谎,但穆紫心却一句话也不信。 她木讷地走出前厅时,正好遇见从外面进来的顾乐,顾乐望着他,本来与宝儿开心的笑,顷刻间就停顿在了脸上;他此时的疑问,甚至比穆紫心的还要多。 “人见到了?”顾乐好奇地问。 穆紫心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往四合院的院子里走去。 “你父母的死真的与我父亲有关系?” 穆紫心不知要如何回答他,所以只能摇头。顾乐自觉无趣,他忙将宝儿牵到池子边看鱼。 “少爷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呢!”李阿姨或许不知道穆紫心的身份,她和蔼地站在穆紫心身边,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穆紫心。 “第一次?” 李阿姨急忙点点头说:“是啊,老爷他总说少爷在外面快忘了这个家了,其实啊少爷还是很关心老爷的,虽然忙但逢年过节地都会回来……带女朋友回来呢,还是第一次呢,上次听人说谈了一姑娘,比少爷年纪长些,我在电视里看到了,那姑娘肯定不是我们少爷中意的,李阿姨说个话儿不怕您见笑,少爷打小我看他长大,就喜欢你这样干干净净水灵的姑娘!” 穆紫心听着这话越听越懵,她当然记得顾乐之所以与关姚儿好,那是因为关姚儿长得像他妈,但为何从李阿姨的话里却听不出一点线索呢?莫非这个李阿姨根本就不认识顾乐的母亲? “李阿姨在这家里有些年头了吧?”也不知哪来的好奇心,穆紫心突然对这个家的事感兴趣起来。 “恩,少爷他十三岁以后,我都是看着长大的,要不是那年……哎,不说了,不说了,瞧瞧,人老了话也多了……”李阿姨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所以急忙收了口,穆紫心也就不再问下去。 就在跟着顾乐回过C市的一个星期后,各大新闻开始曝光顾乐高官儿子的身份,这一事件,爆炸力度似乎比上次遭遇绑架事件还要大,顾乐在新闻爆出第二天就完全不能出门了,公司一下子派出了数个保镖保护顾乐不受记者和不良份子的骚扰,连Andy都一刻不曾离开顾乐的别墅,电话几乎被打到死机。 章节目录 第194章 面试 第194章 穆紫心走上阳台,对着顾乐背影说:“我没有给任何人说过。” 顾乐因为这一系列的事发生,情绪很低落。 经历那么多,如果可以有个人让他相信,那么这个人绝对是穆紫心,可这事,却无法解释,毕竟在顾乐出道这七年来,那身份一直被隐藏得很好,却偏偏在他破例带穆紫心去过之后,突然这样了! 见他不出声,穆紫心默默地退开,天黑时,穆紫心一个人走出别墅区,望着天边最后一丝暮光许久,她认为自己应该把那个真正造谣的人找出来。 至上次她打闹“夜色”之后,再没想过还会回到这里,站在大门外,穆紫心将手指里夹着的半根儿烟轻轻揉进门口的垃圾盖上,迎接客人的两名美女先是一愣,是人都可看出此女来者不善,且定眼一看还有几分眼熟,于是职业笑容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请安保部经历快速到一楼大厅来一下……”其中一位美女迎宾退后了几步,用自以为穆紫心听不到的音量在对讲机里说。 穆紫心平静地等她呼叫完,然后冷冷地对另一位迎宾说:“我要见你们奕总。” 美女迎宾立刻带着忌惮地口气说:“对不起,我们奕总不在。” “不在吗?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告诉我,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将你的鱿鱼炒掉!”穆紫心当然不信,她来时就问过巴格的可靠消息,司徒奕今晚是会来“夜色”的。 美女迎宾脸色一黑,顿时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而另外一边,那位安保部的经理速度还是很快的,已经带着三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从楼梯道走了出来,他几乎是雷达锁定的效率,一眼则找到了穆紫心,毕竟是这个女人,上次让他在奕总和下属面前颜面尽失。只见他埋头对旁边的一个保安低语说了些什么,那人点了点头,飞快的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整个一楼大厅就站满了穿着统一服装的保安,且各个手中拿着警棍。 穆紫心冷视着这些人半响,猜想这些人是不打算让她上去了,脚步便往身后微微退了两步,怎料这一群人则全部顺势逼了上来。 “抓住这个女人!”安保部经理终于按捺不住,一声命下,所有保安都像中了电击一样七手八脚地冲上来,穆紫心则本能的躲闪,她余光中,有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从二楼的玻璃阳台上闪过,她不太肯定就是那个人,心中顿时狐疑起来。 “什么事这么大阵仗?”人群里,突而出现一道男声,有些耳熟;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此人从人群里走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生代小天王洹奚,他今日穿着很正式,没有平日里的艺术范儿,多了几分贵族气息;众“夜色”保安见了他,更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顿时安静了下来。 “咦,是姐啊?”因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这边的穆紫心,洹奚眼睛一亮,两步跨到她身侧,用手轻揽在穆紫心手臂上,像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的样子说:“这位是我姐姐,你们这是干嘛?” 安保部经理顿时脸色一黑,忙低下头辩道:“那就是误会,是误会!” 洹奚满意地笑了笑,穆紫心从众人对洹奚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一定是这里一个很大的VIP客户。 “木头姐,你到这里来干嘛?”洹奚与穆紫心一同走进电梯,他用手绕了绕自己的金黄色头发,显得有几分慵懒;没等穆紫心回答,洹奚又开口说:“不会是来找顾乐那小子吧?他这几天不是因为身份曝光很大压力么?才没心思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见司徒奕的。”穆紫心回答道,洹奚脸上一愣,忙问:“那个人?你见他干嘛?” “洹奚你也认识他吗?” 洹奚上半身靠在电梯一侧,两手紧了紧胸前的蓝色西装,脸上不由自主地带着不屑地神情说:“那个家伙谁不认识啊?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四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哥儿,我是最看不起的……” 偏偏这时候,电梯门开了,站在电梯门口的一抹白色影子顿时让气氛给停顿了下来,如果没记错的话,穆紫心刚才的推测是对的,站在二楼玻璃阳台的人就是他,司徒奕。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司徒奕明知故问地说。 洹奚却并不因为背后嚼了别人的嘴有丝毫不适,好像这类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俏皮地对穆紫心一笑说:“看来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走出电梯对穆紫心说:“姐,我在下面等你哦,谈完事以后我们去喝两杯!” 穆紫心本没想到洹奚会约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紫心,今天怎么有空出现在这里?” 穆紫心不明白为何司徒奕明明刚才就在,却故意不见她,或许不是洹奚出现,估计今天她会无功而返了! 等到洹奚一走,穆紫心也没问他站在二楼看戏的原因,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听你叫顾乐为小邱!” 司徒奕好似没听懂深意,但却不否认地点点头,他确实有如此称呼过顾乐。 穆紫心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司徒开始懂了,正巧二楼大厅里摆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报关于顾乐高官背景的身份。他们都清楚,在这个国度,凡是能跟高官联系在一起的,都几乎成了反面角色,更何况是一直都被隐瞒的身份,很多眼红顾乐名气的人开始出来造谣,连上次的绑架案都被造谣成炒作和演戏。 坐在司徒奕专属的贵宾包厢里,穆紫心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很平静地扔在了玻璃桌面上,她甚至都没再看司徒奕一眼;而司徒奕首先扫视了桌面的照片,嘴角微微一动却没有多余的表情,顿了半响才带着戏味说:“紫心,原来你还在关注我的行踪啊!” 穆紫心稍微侧过头,正巧可以看见隐藏在昏暗灯光里司徒奕的半边轮廓,那本一张随时嬉皮笑脸的面孔,却不知为何,此时再也找不到往常的笑意,冷眸中似乎还多了几分畏忌。 “我没想到司徒少总原来就是这么不济,竟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穆紫心嘴角上扬,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照片在眼前晃了一晃;已经看过很多次照片的她再没心情认真去看了,只是突然站起来别有深意地说:“这两个男人好像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而且好像还和司徒少总有几分相似,不会真的是你吧?” 穆紫心拿出的照片是她通过巴格拿到的,照片里除司徒奕以外的那个男人,正是上次在宴会上,开车接走关姚儿的人。 司徒奕知道能拿出这照片来的人,肯定不是简单角色,他目光深邃的说:“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紫心。” 穆紫心站在原地回道:“我不过就一个当兵的,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司徒奕坐得端正,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躲躲藏藏,他起身走出暗绿色的光影来到穆紫心身前,轻声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穆紫心平吸着气半响开口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奕听后摇头,嘴角又伴着笑:“你真的以为散播谣言这些都是我做的吗?” 穆紫心却不正面回答他地说:“这个中年男人是关姚儿新片的投资商吧?”司徒奕一口回答:“是的。” 她又继续说:“我去查过这个人,他虽然有几个钱,却从来没有投资过电影,他的生意也完全与这一块没有关系,我想会投入巨资拍一部对于目前市场风险很大武侠片几率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有您这位大好人吱声,关姚儿又怎会称心如意呢?” 说到关姚儿,司徒奕脸上还是有所变化,穆紫心却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再盘算些什么,正如他也一样看不出穆紫心一样,两个人在昏暗的包间内对立站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像随时都可能会瓦解一般。 “我是一个商人,我会选择对我有利的投资似乎并不奇怪!”许久,司徒奕眸光一淡,有意狡辩道。 穆紫心面色不改地说:“好像这不是投资的问题,你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关姚儿来针对顾乐。” 司徒奕没有立即否认,但也并未肯定的说:“是,也许有这么个原因,但不是全部……” “那你就是承认了?”穆紫心没待他将话说完,立刻斩钉截铁地问道。 司徒奕轻摇了几下头,似乎心内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如何,他此刻是不想让穆紫心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针对顾乐的。 穆紫心处处逼人地问他:“如果这个投资商只是你的幌子,你要的目的难道不是想让顾乐因为关姚儿而伤心吗?你这么针对顾乐,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就很清楚的,关于顾乐高官老爸的身份曝光,我不得不认为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司徒奕眉头一蹙,穆紫心会怀疑自己他并不觉得奇怪,但他神色里带着几分无奈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穆紫心冷眸视着他问道:“不是,那是哪样的?” 司徒奕微微低下头,由上凝视着穆紫心的面颊,明明记得她的脸无论在何时都会保持着一层不变的神色,但这一刻,司徒奕却似乎看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原来,穆紫心竟如此在乎顾乐,他心内,隐隐浮起一丝纠葛,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什么,或许,那只是种模糊又急切想要得到的征服欲。 “紫心……”司徒奕目光炙热地视着穆紫心,声音变得暗哑地问她:“你相信我吗?” 穆紫心眉头微蹙,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人几乎与几分钟以前的那个司徒奕完全不同,她甚至怀疑,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司徒奕存在,就在某个她看不见的空间不停轮换着。 “你想说什么?” 司徒奕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再次问道:“你相信我吗?” 穆紫心这才真正明白了那字面的意思,嘴角冷笑一扬,这世间哪还有她会信任的人?她反问:“你相信你自己吗?” 司徒奕一愣,心里苦笑起来,是啊,这个世界上,一个连自己都信不过的人,怎么在乞求别人去相信他呢?果真可笑! “我要的答案,不是一句相信,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所以下次不要再问我这个弱智的问题了!” 穆紫心身子一转,今日一来,她似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现下决心离开。 “也许你觉得这一切很可笑,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可是这一次我是多么想得到一个人的信任……” 穆紫心刚走到门边,正欲伸手拉开那扇玻璃门时,身后又传来司徒奕的声音,她的脚步就此停顿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背对着司徒奕的方向,将脸埋在背光的阴影中说:“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怎么也听不出是温柔,司徒奕明白,像穆紫心这样的女人,无论世界变成哪般,她都不可能放弃从骨子里透出的尖锐,就像他自己一样,无论多么喜欢一个人,但到最后,是绝不会放弃骨子里那份骄傲一样。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司徒奕突然走过来,用手抓住穆紫心的手腕从包间里走出来,走廊里虽然灯光很暗,但从走廊里走过的人都能看清牵着这个冷面女人的男人就是这间“夜色”的少总司徒奕。 “你要带我去哪里?”穆紫心脸上带着惊呆,全然不清楚司徒奕到底要表达什么,因为一只手背司徒奕那样牵着,她也不得不身子像前倾着配合,没多久,就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出了夜色。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告诉你真正的答案……”司徒奕拉开车门坐进去,眉目间似乎还夹带着祈求,这让穆紫心的冷酷变得有些残忍,于是她只能俯身坐进车里。 司徒奕开着车直接出了城,在靠近海边的南山上,盘旋在山体的马路一直向上,吹着夜里的海风才到了目的地,走下车,一栋白色的旧式别墅竖立在眼前,周围是一片高大的树影,在雨声中好像埋藏了无数未知的秘密,正在等待穆紫心来揭晓。 司徒奕首先下车,脱下自己的外套为穆紫心遮雨,这本是个对他来说理所当然的动作,但在这一刻穆紫心眸间却朦胧地闪出一丝悸动。 这别墅因长期无人居住,透着一股寂寥的味道,淡黄的灯光亮了,穆紫心扫视着其内的结构,最后扭过头去看司徒奕,本来疑惑司徒奕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却因为看到司徒奕脸上透出的黯淡眉头一蹙。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穆紫心在问的同时,也不忘继续打量周围的一切,最后她朝屋内中间的红黄色地毯走去,脚步停留在墙边的玻璃架旁。 “你不是认为揭发顾乐身份的人是我吗?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做的……” 司徒奕站在穆紫心身后,目光认真而迫切的说,他并没有移动步伐,好像有什么驱使他不再向前一样。 这时穆紫心拿起玻璃架上一个相框,细看里面的照片时,她眸光一定,并且露出惊讶。 那是一张三人的合照,一个女人和蔼地抱着两个十岁左右大的男孩;那女人却是穆紫心认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穆紫心万万想不到,小时候的司徒奕和顾乐竟然会有如此和睦的一幕。 好啦,司徒奕和穆紫心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儿子司徒安澜的爱情故事: 时间还是一样过的飞快,当空气里散尽七月的热气,一切都归于平淡的时候,云昭看着外面依旧的海阔天空,忽然感觉自己该出去找实习的地方了。暑假过尽的日子云昭想着大家也许全部都出去了吧,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还在这里,接受着似乎平静其实已经要开始起涟漪的日子。 拿着推荐信却忽然开始不知如何是好,云昭想着到底是带着推荐信还是不带呢?带着的话总是有一些依靠学院帮助的嫌疑,若是不带的话又怕人家公司不会仔细看着自己的资料,后来还是和辅导员李辉说了以后,李辉很淡然的回答,就算是拿了推荐信人家也不见得会仔细看你的资料。云昭才安静下来,安心的准备着自己的资料和简历。而李辉在听说云昭独自一个人跑到南京,并且打算在南京招聘会上投放自己的简历的时候,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南京是江苏的省会,当初李辉想去都没有胆量过去的地方,一个小女生居然就这样大胆的只身跑过去,李辉对云昭忽然刮目相看。 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也是去过那个地方,就算是结局不好,也总归是努力过的。 聚集在南京这个城市的学生们,定然是人才济济,所以好不容易的一次招聘会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云昭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简历多印几份,这样自己的选择性和机会还可以大一些,至于最后到底是投放了那些公司,云昭其实自己都没有太记得,只知道自己手里的简历投放完毕以后,便很潇洒的甩着头走人! 云昭,一向就是如此霸气。 云昭的心思及其简单,过来南京不过就是因为喜欢这个城市,所以投了简历以后也不着急,感觉时间反正是多的很,拿着自己剩下的钱索性把整个城市都好好的逛了一次。旅行的途中看到有招聘信息,便很是潇洒的飞出自己的简历。对于短期内可以回复自己的可能性,云昭几乎是没有抱希望,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实习经验,所以等待的就只有无期的奢望。 所以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很经验,淡然了一阵云昭终于接受这个其实是快递电话的可能性,悠闲的接起电话便喂了一声,“我就是云昭,你们是哪个快递公司的?” 对方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云昭的意思,待云昭又问了一次以后,才传来格式化冷冰冰的声音,“云昭小姐你好,我们这里是光华公司。接到你投的简历,请你于三天以后过来面试。” “光华公司?”云昭怔了怔脑子里似乎有这个印象,但是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到底是自己什么时候投出的简历,倒是对这个光华公司有些印象,“你们是哪个光华公司?”没有底气的声音响起,主要原因还是自己没有记住。云昭都可以感觉到对面那个女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瞬间便挂了电话。好没有礼貌,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顺手把挂掉的手机收到口袋里。 “世界百强之列光华公司,主营软件设计广告设计……”双手定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广告牌,it设计行业有名的光华公司么?所以说,云昭的目光看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放入口袋里的手机,刚才是那个光华公司给自己打的电话?所以说,云昭苦着脸不甘的再次看着自己面前的广告牌,刚才自己是因为居然没有想到,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么? 怎么可以迷糊到这个地步? “啊!”某女后悔狂叫的声音,看来需要回到住的地方好好补习一下关于光华公司的资料了。 一袭清凉的运动服,依旧是学生的打扮,云昭吹着口哨很愉快的心情,就算是在接电话的时候出了那么大的糗,但是云昭私下里认为,每次光华公司都要招那么多人去面试,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记住自己这个小角色的。所以云昭选择在心里自动忽略自己当初出的糗,专心致志的准备去面试。 很潇洒的晃着自己手里的钥匙,得瑟的在自行车前晃悠了几下。话说这个自行车已经陪伴云昭十年的岁月,着实功不可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说着要出来找工作的时候,本来提出要买一辆新车子的,但是这个提议很快就被爸妈以没有闲钱为理由驳回,所以云昭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好拉着自己的坐骑一路而来,顺便被别人鄙视。 之所以选择在这样面试的时节骑自行车前去,并不是因为云昭感觉这个自行车多拉风多感情深刻,多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骑了十年的自行车不是喜欢掉链子就是出别的问题。选择自行车出行完全是因为,在南京做公交车会堵车,云昭不能保证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而出租车实在是贵的很,不是云昭这样还没有开始工作的人群可以负担的起。 于是陪伴云昭十年的坐骑就如此闪亮的登场。 章节目录 第195章 三年的合同 虽然很破旧,但是云昭依旧……很郁闷的骑着前进。 光华公司其实很好找的,从你住的地方出发,过了三个红绿灯再拐个弯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可以到了。云昭想着李辉说的话就感觉郁结,的确是很好找啊,光过红绿灯就需要三个,而每一个灯都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距离,所以等云昭找到或者好不容易看到第三个红绿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好啊,”带着绵绵的哭腔说出喜悦的声音,绝对是只有云昭可以做出来的事儿,“云昭再拐个弯就可以到啦,所以需要加油的!”虽然是安慰着自己的话语,可是说出来或者被人听到,都会感觉云昭快要断气了,而且是很危险的断气方式,“祖国啊,我很爱你,求你啊,不要让我就这样死去。” “喀嚓!”车链子掉落的声音,云昭顿时满头黑线看着地面,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自己到拐弯处准备拐弯的一瞬间,链子掉了!“时运不济说的就是我吧!”云昭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准备下车把链子上好。 一声很尖锐的刹车声音响起,把云昭吓了一跳顿时平衡度不够,心底一阵紧张便从车子上摔下来,以很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嘶!”疼痛到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云昭捂住自己的屁股有些恼火的抬起头看着刚才刹车的方向,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车窗和车门丝毫未动,看起来车主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云昭愣了愣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宝马,忽然想到自己的车链似乎掉了。 慌忙站起身扶住自己的车子想要看看有没有被伤的更加严重,车里的人饶有兴趣的皱起眉,看着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车子的云昭,这个女生脑子没有问题吧,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么。千万不可以出事,云昭苦着脸一脸郁闷的检查着车子,以后在南京我还需要靠你混呢。 “哎,你没事吧?”车里的男人放下车窗,面无表情冷冽的看着云昭,眼睛里带着丝丝寒意,若是故意找事的话,就休怪自己不客气。 “没事没事!”云昭蹲在地上检查着自己的车链,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猛的抬起头看着男子,脸颊涨得通红,“那个我没事的,”想着又是加了一句,“那个,我真的不是碰瓷儿的,开始的时候我链子在这里掉了,所以才会停在这里,谁知道你就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哦?”男子好笑的看着脸色绯红的云昭,看来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么,“碰瓷儿的?”戏谑嚣张的笑意,“那你打算要多少钱呢?” 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底却有些气恼,尤其看到男子眼底戏谑的笑意,顿时来了脾气,“kao!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都说了我不是碰瓷儿的了,你居然还这样说我。”男子坐在车子里调侃的笑意,让云昭感觉自己很没有气势,于是哼了一声几步走到男子车子前面,很豪气的对着男子挥挥手,“有什么好拽的!有本事你给老娘下来说话!” “好啊。”男子慵懒的声音毫不在意的作了个手势,随即打开车门从车子里下来。 云昭娇小的很,一米五五左右而已。男子从车子里下来,云昭心底顿时一憷,有些紧张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少说也有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顿时没了气势,讪讪的笑了笑做一个请的手势,“那个大哥,不然你还是坐回去和我说话吧。”摆脱你这样俯视我,我哪里还有气势和你说话。 不对,应该说是,哪里还有气势和你理论。 “好啊。”依旧是及其慵懒的语气,甚至打了个呵欠,男子的眼底带着浓烈的笑意。 咬牙切齿的对着男子的背影踢了一脚,而且是狠狠的一脚,太可恶了,仗着自己的身高来欺负弱小,虽然现在的情况和男子的确没有关系,但是云昭感觉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在心里很有气势的一句话。 “滴滴。”男子似笑非笑的探出头看着云昭,“麻烦你车子让一下,我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这就好了!”嘟起嘴不满的拖着时间,“我的链子还没有上好,车子也很重不是。” “我来帮你。”话音未落男子便笑着下了车,云昭顿时改观了不少立刻笑嘻嘻的看着男子,看起来他也没有那么坏,蛮有同情心的么。但是接下来的一秒,男子很认真的笑了笑,顺手提起云昭的车子,搬到一边然后很帅气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云昭,“你看这样不就好了。” 沉默,吓人的预兆。 云昭的眉毛不停的颤抖着,“nnd!所谓的帮忙就是把我的车子提到一边么?!” “自然,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男子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重新回到车里,“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次见到你!” 火山爆发的声音,“kao!老娘还不想再次见到你呢!” 再大的气势在这里也换来男子车子的绝尘而去,云昭顿时感觉自己没有气势。 清一色的男生们站在一起,着实形成一种强大的阵势。云昭面无表情拿着简历站在大家身后,漠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学生会的生活不是白混的,多大的场面没有见过,到底还是不需要害怕眼前的阵势。“美女你站错位置了吧,”一个男人对着站在那里的云昭吹了声口哨,抬起手指着另外一边,“那边才是招前台的哦。”顿时一阵笑声。 耸耸肩无所谓的表情,“不好意思我想我没有站错,我是来应聘设计部的,倒是不知道你穿的如此花俏,难道是应聘的迎宾不成?” 男人顿时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在找着什么理由一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反而是惹得周围人再次一阵哄笑。 “安静了。”一个带着沙哑颇有魅力的声音响起,云昭呆愣了一阵才注意到一个拿着文件夹的男人站在那里,显然是光华公司的人员,抬起眼睛很有震慑力的看着大家,嘴角带着丝丝冷笑,“不管以前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在这里面试都是一样,不过就是看你们以后可以如何而已,所以有工作经验的不需要得意,没有工作经验的也不需要太紧张。”顿了顿似乎难以启口的样子,“但是这次的面试有一些改动,以前说了是各部门的经理过来面试,现在临时改为公司总裁苏烟来管理这次面试。” “总裁亲自出现么?”人群立刻骚动起来,议论声音纷纷响起。 总裁亲自面试?云昭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反正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谁面试都是一样的。再说了,云昭在心里哼了一声,自己也没有说一定必须要在光华公司留下不可,面试的话就权当是自己总结积累经验了。 “我叫到名字的人员进入面试房间,其他的人在外面等候。”又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男人随即进入刚才自己出来的那个房间,门被很随意的带上,看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里面那个那么拽的人到底是谁?云昭以简历遮住自己的脸,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足以看到周围的动静。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被叫进去,云昭忽然感觉似乎是按来到这里的先后顺序把人员叫进去的。刚才和云昭说话的那个花俏男人很快也被叫进去,出来的时候却满脸悲戚。云昭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有些黯然的看着一个个离开的人。难道说里面的那个总裁是洪水猛兽不成,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是笑着出来的。云昭顿时有一种很深切的悲伤感觉,似乎自己已经被over了。 没有开始就已经,gameover! “云昭!”云昭再次颤抖了一下,感觉这个声音其实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和感情在里面,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可惜云昭没有感觉自己是女生于是有特殊的感觉,那一刻想到的只是进去以后不要颤抖就好。 门被推开的一刻,眼睛忽然被光芒隆住,惊讶和不可置信同时出现,呆呆的看着屋子里的人。“你就是云昭?”满是戏谑的声音,不错,现在坐在里面拿着云昭简历的男人,就是刚才被男人撞到碰瓷儿的那个。男人拿着云昭的简历,“原来是个碰瓷儿的?” “谁是碰瓷儿的啊!?”顿时有气势的回过去一句,又感觉不对劲便迷惑的声音,“苏烟?七月杨柳柳苏烟?很好听的名字怎么会是个男的?”绝对是悱恻,云昭在外面想了无数次有那么好听的名字的人,最起码也应该是一个超级绝色大美女,进来以后也绝对是被吓了一跳。 原来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总是说自己是碰瓷儿的男人。 真是晦气的很。 云昭?苏烟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昭,一开始也是因为来光华总公司拿东西,结果就听到秘书们在那里嬉闹,说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知道光华公司的人。一时来了兴趣所以想要知道云昭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会不知道光华公司。 “云昭,百闻不如一见。”苏烟绝对是话里有话。云昭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但是看着苏烟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是有些不太确定苏烟的意思。到底是不是话里有话,还是因为已经把自己当做是碰瓷儿的了。苏烟换了个姿势指着云昭,“你,不错,我面试的题目就是,把光华公司的历史和情况给我详细的说一次。”苏烟的问题让所有跟着一起面试的人员同时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烟,这样的面试题目到底算是什么?那么多年来似乎都没有人出过这样的题目。 何况,难也算是难的,若是简单又算是简单的题目。 过于不过其实都是面试者的一句话而已。 一起坐着的几位顿时开始在心里猜测苏烟的意思,到底是想要留下这个女生还是不想留。 说出光华公司的历史?云昭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苏烟,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难道被怀疑是碰瓷儿了以后,还需要背出公司的历史? “这个是光华公司的规矩么?”省略心底悱恻的东西,直接呆呆的表情问出最后一句。 冷场。 一阵沉默以后苏烟眼神一直都是很犀利的看着云昭,心里翻腾了好久以后终于明白云昭的意思,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错。”是你碰瓷儿以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题目简单和不简单的所在,因为没有几个人会注意这个问题,若是注意到看一眼就会感觉简单,若是连看都没有看的话就会感觉不简单。 看着云昭的样子一副茫然,所有人都感觉这个女生可能是要完了。 是真的要完了。 “光华公司。”云昭有些艰难的声音,吞咽着口水说不清楚,“世界百强之列,建立于19**年,距离现在是十年时间,主要是设计it行业,软件设计以及广告设计,软件设计的范围很广,广告也包含了平面广告和媒体广告……”云昭感觉自己现在是在赶鸭子上架,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知道的一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还是不对,反正就是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就是。 呆呆的看着苏烟,这丫的不会找事吧? 苏烟似笑非笑的歪着头,以手支撑住自己的脑袋,把云昭看的手足无措的时候,才忽然戏谑的笑道,“你刚才说,听到苏烟的名字以后还以为是个大美女,结果看到是个男的以后你很是失望?”虽然是戏谑的声音,却让在场了解苏烟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声音,绝对是发怒的前奏。 “不是么?”云昭莫名其妙的歪着头脑袋,有些气恼苏烟故意找事,“我的名字人家听到还以为是男的呢!都说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我也没有生气啊,你倒是生的哪门子气!” 绝对是找死的前奏!在场的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眼神都换成了同情的颜色,顿时紧张兮兮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苏烟,只期盼着此刻千万要认清楚到底是谁得罪了他,不要伤及无辜。 “哈哈,”听不出任何感情的狂笑,“很好,回答的很好。”猛的停住笑意眼神冷冽的看着云昭,“但是刚才我问的关于公司历史的问题,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所以……” “等一下!”云昭毫不客气的打断苏烟的话,看着屋里的一台计算机,自己可以选择不来上班,或者人家没有消息,但是绝对不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拒绝,很帅气的抬起手指着苏烟,“给我五分钟时间,我要你永远记住我!”莫名其妙的自信,连苏烟都不知道眼前的女生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顿时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昭,点点头算是默认。“你可以叫下一位进来了!”云昭快速在计算机面前坐下,打开以前自己学习过的软件,虽然说当初学习的也不是太好,但是现在至少还是可以用到。 在场的人奇怪的看着云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闪烁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云昭,手底飞速的打着字码。 “那就把下一位叫进来吧。”苏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当初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见识一下敢说不知道光华公司的云昭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看到了也是惊奇的很,但是还没有好奇到那个程度,声音有些冰冷,让在场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寒战。 打哆嗦绝对是应该的,因为谁不知道光华公司的总裁苏烟是一个冷面杀手,冷酷无情面无表情从来都没有对别人笑过。那天若是看到苏烟笑了,那就是你最后一天见到太阳,所以,没有人见过苏烟的笑容,就好像每个人都听说过ufo,但是没有人见到过一样。 可是刚才,苏烟对着云昭的时候那个表情是笑了么? 这个世纪最惊悚的事情莫过于如此了。 五分钟而已,连续进来三个面试者,全部是男生。一一被苏烟的冷酷吓到不知所措,眼睛看着在那里飞速打着字码的云昭心里也是奇怪的很,这个人到底是被留下了,还是也同样被苏烟吓到所以在那里发疯,却不知道云昭不过就是因为一时的赌气而已。 “好了!”第三个面试者出去的瞬间,云昭高傲的仰起头很豪迈的叫道,站起身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的看着苏烟,“我已经做好了一个小广告!”说着便哼了一声表示对苏烟的轻蔑,抬起头很随意的姿势打开自己面前做好的东西。广阔的音乐背景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当中广告公司的门面猛的出现,很有气势的转了几圈,出现好听的声音,“光华公司成立于19**年,世界百强之列……”绚丽的效果比光华公司自己做出的宣传片都让人惊讶和沉迷。 苏烟面无表情的扶着下巴,在心里恨恨的惊讶了一阵,没有想到眼前的女生居然还有这样的才能和力量,沉默了一阵才咳嗽几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你是什么专业?” “计算机!”气势却有些不耐烦。 “毕业了么?” “还没有,开学大四学院安排可以出来找工作了。” “年纪?” 云昭气恼的眨眨眼,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身影飞到苏烟面前,满是恼火的望着苏烟,“你存心找事是不是?你问的这些问题我的简历上都是一清二楚的。再说了招聘而已你至于问我年纪么?老娘今年22岁了,现在满意吧?”说着又是大力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苏烟目瞪口呆的看着在自己眼前作威作福的云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半晌有些无语,“光华公司的规矩必须要签三年的合同。”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部门经理以上的职务包吃包住。所以,”别有深意的顿了顿,对着云昭邪魅的笑道,“自然是需要问女生的年纪,三年以后你就是25岁了,确定可以工作那么久而不离开?” “不是还有实习期么?”莫名其妙的男人,云昭表示鄙视他。 苏烟抱着手臂依靠在椅背上,妖媚的样子看着云昭,顺势抬起手指着云昭刚才使用过的计算机,“你这样的技术,还需要什么试用期么?” 呆愣了一下,阵阵迷茫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我被留用了?” “是。”苏烟再次吓唬云昭,“可是it行业你也是知道的,女人当男人使用,男人当野兽使用,所以来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 “哼,你们可以直接把我当做野兽使用。”云昭帅气的背起自己来时候的背包,对着苏烟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还有别的事情么?” “下个周一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我的办公室在本楼二十一层,来了以后直接过去找我。”苏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再次深吸一口气,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苏烟。 云昭恩了一声背起背包直接出去,一句话都没有丢下只有门被关上的声音。 第二天光华公司关于苏烟的传说就变成,面试的那天肯定是所有人都见到鬼了,因为千年的大冰山苏烟居然笑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是第一次当场要一个人直接过来上班,不需要别人都需要的三个月试用期。更加要人惊悚的肯定是苏烟说的那句,到了以后你直接到二十一层来找我报到的话语。 据说那天出现在现场的领导们,都一度怀疑那天遇到的到底是不是苏烟。 云昭几乎是第一时间给李辉打了电话,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李辉说了一遍,并且同时开始悱恻苏烟,感觉那个人肯定是有毛病的,不然干嘛总是没事找自己的事儿。李辉感兴趣的是云昭居然真的在光华公司留下了,那个地方可以进入的都是精英里的精英,说明云昭还是蛮有前途的。 云昭哼了一声同时悱恻自己,“我才不是什么精英里的精英。这次的事情纯属是一个意外,反正那天就是倒霉的一天,尤其是你告诉我光华公司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以后我还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顿了顿有些怀疑,“李辉,你说的一点都不远,是不是开车或者坐出租车的时间?” “所以谁知道你就会骑自行车去呢?”还是十年前的老古董,李辉在电话那面翻了个白眼,在心底郁闷着,那个自行车和光华公司的历史一样时间了。 章节目录 第196章 威胁 云昭嘿嘿笑了几声虽然也是郁闷的很,但是想着现在也算是有工作的人了,倒也没有那么郁闷。而且让云昭得意的自然不是可以在光华公司留下这件事情,而是自己没有把推荐信拿出来,就面试成功了。想着哪天出来的一个一个,脸色都不好看,开始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苏烟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就知道了。在心底悱恻了一阵以后,云昭猛的意识到自己以后出来玩的时间都没有了,心底有些丝丝的悲伤和寒意。 忽然有些不想工作了。 周一的早晨,苏烟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依靠在窗户前喝着咖啡,看来以后都是很有趣的日子了,至少不会和以前那样无趣就是。果然不出所料,云昭很郁结的骑着她那辆不知道现在还生产不生产的自行车出现,顿时引起大家的侧目。云昭的脸部抽搐了几下,虽然自行车很老,但是云昭保养的不错,看起来蛮新的而且很好骑,就是经常掉链子而已。 所以大家不需要这样看着我吧。 继续在心底郁结着。 二十一层,云昭看着电梯感觉自己似乎来早了,公司里还没有几个人在,是不是直接到二十一层就可以了?应该可以的吧,云昭点点头笑了笑,很豪迈的把书包整理了一番,扬起胳膊给自己增加勇气。她来了,苏烟站在窗帘后面,其实心里也明白二十一层就算是大家仰起头看,也不见到会看到窗户后面的自己,可是习惯性的还是后退了一步。 门开着,云昭犹豫了一下想着直接进去还是敲门,想到苏烟那张欠揍的脸,云昭顿时哆嗦了一下抬起手敲着门,苏烟的样子所以只要他在的房间都不需要开冷气的吧?云昭继续在心底悱恻某人,而被悱恻的某人现在就站在窗帘后面漠然的看着门口,等待着自己可以爆发的那一刻。 “kao!那个扑克脸到底在不在屋里啊!”云昭气恼的翻了个白眼悱恻苏烟,“扑克脸也就算了,不会如此的不近人情让我在门口等着吧。” 扑克脸?苏烟的脸部抽了抽,下意识的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自己什么时候成扑克脸了? 难道私下里大家都这样叫自己? “用脚趾想扑克脸现在也不可能过来的。”云昭抬起脚对着门踢了一下,嘟起嘴索性在门口蹲下等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八点半。光华公司上班的时间是九点,现在若是没有到的话肯定是正常的。殊不知苏烟是一夜没有睡,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和东西。 所以才会出现一大早就喝咖啡的一幕。 苏烟怔了怔皱起眉,就敲了几下门而已,这个女生居然就直接在门前等着没有动静了,难道还需要自己出去请她进来不成,心下也来了脾气,索性想要看看她可以在门前等待多久。苏烟显然是忽视了云昭的耐力,蹲了一阵感觉疲倦,云昭很随意的在苏烟办公室门前的凳子上坐下,随意拿出包里的游戏机玩起来。吃喝玩乐云昭肯定是算占齐了,喜欢玩游戏的大有人在,可以把玩游戏玩到一定程度最后设计游戏的女生肯定很少。 云昭属于少数里面的一个。 “扑克脸怎么还没有来?”一局结束某女抬起头悱恻了一句。 “扑克脸不会over了吧?”二局结束某女不耐烦的悱恻了一句。 “扑克脸不会被打劫了吧?”三局结束某女咒骂了一句。 …… 屋里某男的脸抽搐的不能再抽搐了,忽然绝对自己必须要出现,不然不知道会被云昭咒成什么样子,毕竟是一个正常人,还想活的时间久一些。咳嗽几声发出一些声音,装作刚发现云昭的样子慢慢踱步出来,看到在门前的云昭顿时一阵惊讶,“你已经来了?” “死不了!”没有好气的声音云昭抬起头幽怨的看着苏烟,“原来你在里面?” “一直都在,昨天晚上加班没有回去,就在里面睡着了。”苏烟眨着眼睛挥挥手,“既然来了,进来吧,我和你说说合同的事情。” 需要总裁亲自和我说么?云昭小声嘀咕着,也乖乖的站起身跟在苏烟身后。看到苏烟疲倦的眼睛云昭顿时没有了脾气,看起来的确是加班的,原来光华公司那么辛苦,随时需要加班呢。 苏烟拿出自己打好的合同递给云昭,“我们公司每天上班九点到晚上五点,五天班周六周日休息。这个合同是需要留在这里三年,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着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顺手拿起咖啡喝了起来,还是困的不行,看来年纪大了就不该这样熬夜工作的。 “大叔你三十多了吧?”云昭闻到很浓重的咖啡味,依着自己的感觉苏烟手里的肯定是纯黑咖啡,因为只有纯黑咖啡才会最提神,而且味道最浓烈。苏烟愣了愣疑惑的看着云昭,不知道云昭是什么意思。云昭哼了一声把合同放下,劈手抢过苏烟手里的咖啡杯子,闻了闻更是皱起眉。转过头看着桌子上还有其他的杯子,便毫不客气的放下手里的杯子,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牛奶,以其他的杯子冲泡好递给苏烟,“年纪大了的话就不要总是喝咖啡,这样对睡眠和身体都不好。多喝点牛奶不仅身体好,而且会帮助你睡眠的。”苏烟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云昭手底的杯子。 云昭郁闷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握住苏烟的手,把杯子放到苏烟手里,“大叔要注意养生。” 看着手里的合同云昭自己也笑,“其实我知道,在软件设计行业呢,虽然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但是若是有设计急着做的话,也是需要加班的对不对?”随手拿起自己包里的笔,在合同上签着自己的名字,“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都是这个行业,我留下。” 反而是叱咤风云的苏烟反应不过来,捧着杯子呆涩的看着云昭,心底莫名不知所措的感觉。云昭说的没有错,苏烟的确是三十二岁,虚长云昭十岁。可是现在在云昭面前,苏烟忽然感觉自己其实像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需要别人提醒一般。 抬起手在苏烟眼前晃了几下,“大叔你不喜欢喝牛奶?”疑惑的声音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人家不喝牛奶只是因为不太喜欢,反而是自己误会了。还装出什么都懂的样子,要大叔喝什么牛奶,简直就是没事找事么。云昭心底有些后悔的感觉。 “没喝过。”苏烟忽然回过神有些尴尬,脸色绯红的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和咖啡的感觉不一样,暖暖的填入心扉。 “总是需要尝试第一次的。”云昭把合同递给苏烟,自己留下一份。 看着苏烟办公室连被子什么都没有,云昭就知道所谓的加班就是加班,根本就不可能休息一下的,这样下去也难怪苏烟看起来一副更年期提前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回事。云昭再次在心底悱恻苏烟。 总裁亲自把云昭送到设计部办公室。 设计部分为软件设计部,平面广告设计部,影视广告设计部,创意设计部。每一个部门都有一个经理,四个部门有一个总监,也就是设计部总监,其实管着四个设计部的人员。云昭跟在苏烟身后仔细听着记着,后来知道似乎每个部门根本就是相互之间没有交涉的,只有设计部总监才会管理这里的一切,顿时没有了兴趣跟在苏烟身后。 苏烟本来喝了牛奶以后一天一夜没有睡有些发困,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什么,“我看你设计的广告不错,不如你就去软件设计部好好学习一下吧。”云昭顿时一愣感觉这个话有些不太对劲,明明知道自己广告设计的好,设计部四个部门居然把自己分配到自己最不熟悉的软件设计部去,这个是什么?是明显的对着自己挑衅吧。 “总裁,”云昭风轻云淡的声音,苏烟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云昭,云昭露出可爱的笑意挑起眉,“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我这个人吧,比较喜欢写日记,这个习惯都持续好久了呢。”看着苏烟越发疑惑的表情,云昭有些恼火,这个人反应真是慢的很,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便有些挑明了的意思在里面,“若是有些人惹了我吧,我就喜欢把那个人写在日记里,然后记住那个人一辈子。” 赤luoluo的威胁,苏烟再笨也听出云昭的意思了,何况苏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自然也是听出来了。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笑意,“是么?可是我就偏偏喜欢就被别人记在日记里,云昭你说怎么办呢?”云昭的最近抽搐了几下,脸色不好的看着苏烟,这个家伙现在是在挑战自己么?可是云昭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和苏烟之间的差距,终于接受自己打不过苏烟的现实,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表示没事。“云昭我也不是什么喜欢难为别人的人,”随手拿出一个工作牌递给云昭,很体贴的给云昭挂到脖子上,“看到门前进来时候的那个了么?这个工作证里面有磁卡信息,刷一下就可以进来了。所以记住不要给弄丢了。” 云昭答应了一声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好在在学院里的时候也经常被别人以如此怪异的眼光看着,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只当大家不存在就是。和苏烟在设计部转了一大圈,苏烟才把云昭带到一个房间门前,也可以说是办公室门前,云昭看着门上的牌子“软件设计部经理办公室”,好长的名字,感慨了一番云昭都感觉那么长的名字不太好看。但是分工如此细致说明工作量不是很大的,云昭在心底揣测了一番跟着苏烟一起进去。 “这位就是软件设计部的经理,欧余。”苏烟给云昭介绍着在办公室内的经理人员,看云昭打了招呼又指着云昭,“这个就是那个新进的成员,云昭。” 欧余面无表情翻了个白眼,眼神犀利的看着云昭,把云昭吓了一跳依旧笑着道,“经理你好,我是云昭。”云昭感觉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欧余如此不善的样子难道是对自己不满? “总裁,这次公司进入不少新人,可是被分到软件设计部的没有几个,”欧余丝毫不理会云昭的存在,直接和苏烟说话,“而我今天居然才知道,原来对于我们软件设计部,你居然就分来一个。”哼了一声有些不悦,“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生,总裁是在玩我们软件设计么?” 苏烟别有深意的笑着没有说话,云昭有些尴尬的看着欧余,但是心底也是有些不太服气,顿时有些气恼的抬起头看着欧余,“哎,你少瞧不起别人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也不会?再说了刚开始进来工作的时候,谁是什么都会的啊。难道你说的是你么?什么都会。”最后四个字简直就是轻蔑的语气,表示了满满的不相信。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昭,这个女生是一进来就在那里挑战自己的权威性么?苏烟嘴角抽了抽不过那是努力想要憋住笑给憋的,所以才会脸色很不好看,但是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女孩!”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欧余看起来很不悦,“你的事迹我也听说了,不就是做出了一个什么动漫广告么?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也只能拿来糊弄一下总裁那样的初级者,在我这里没有用处。还有,你不需要如此嚣张,到时候我便会要你好看!” 苏烟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欧余,什么跟什么啊,就这样把自己给连带进去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说云昭呗,干嘛没事把自己带进去说了一通呢。 “小孩子的把戏?”云昭一向都是听不到什么重点的,顿时虚心向教的样子看着欧余,“这么说你们的设计都是很厉害了?我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不足一提,可是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的,毕竟还知道一点点东西,虽然这些在你眼里可能是小孩子的把戏,可是我也愿意学习。干嘛一开始就要来排斥我,感觉我肯定做不好呢?” 一番话反而是把欧余说的来了兴趣,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昭,原来她不是一个花瓶摆设,倒是有一些自己的追求的,这样就是个好事。欧余点点头还是不理睬云昭,“既然把她给送来了,你还不走?”这个话是对苏烟说的,云昭忽然在心底感觉苏烟和眼前的这个欧余关系肯定很好,不然欧余也不会这样和苏烟说话。现在苏烟把自己亲自送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昭心里顿时起了疑心。 苏烟满头黑线讪讪的看着云昭,这个家伙在别人面前居然也不给自己一点面子,还真是可以的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欧余挥挥手表示自己真的要走了。“三十二岁?”云昭忽然开口,很欢快的语气,“所以总裁你是属猪的?”苏烟顿时一个踉跄黑线更加浓郁,也不敢再做停留,马上飞奔而去。“本来就是属猪的啊。”云昭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别管他是属什么的了。”欧余强忍住笑意的感觉,低下头咳嗽几声对着云昭挥挥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云昭?还没有毕业是么?学习计算机专业的,那和设计有什么关系?”抬起头满是茫然,“那你是怎么会做动漫广告的?” “自己学习的。”直截了当的声音,没有骄傲的意思。 欧余点点头,“很好。” 云昭探究似地看着欧余,忽然痴痴的笑道,“哎,经理你年纪又不大,干嘛总是这样一幅老成的样子,好像自己多大年纪似地。”抬起头看着窗户外面,“其实总裁也就三十二而已,男人三十一枝花。那么经理呢?只怕还没有到三十吧?” 欧余的嘴角再次不可抑制的抽搐了几下,脸色绯红的看着云昭,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恼火的样子,“云昭你没事吧?这个是关于软件设计的问题么?” 云昭吐吐舌头不太好意思,可是又是嘴硬的看着欧余,“但是仔细观察也是设计主要的一个方面啊,往往设计都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我自然是需要仔细观察了。”欧余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昭,心里自然是明白苏烟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给云昭一些下马威而已。但是欧余现在是真的有些喜欢眼前的这样女生了,胆大心细脸皮厚,绝对是设计的好苗子,如此的苗子若是被欺负走了,还真是光华公司的一个损失。所以欧余决定要好好培养眼前的云昭,以后肯定是一个公司的支柱。 “既然如此专业问题我就不问你了,你也肯定是不会的。”欧余收起自己手里的资料,面无表情对着云昭挥挥手,“我带你去办公室认识一下。”云昭忽然感觉今天大家太奇怪了,而且很是客气,开始的时候苏烟非要把自己带过来,现在欧余又是这样热情的要带着自己过去认识软件设计部的人。 大家今天难道都是一个不小心,抽风了? 办公室里清一色男人,坐在那里眼神各种各样的看着云昭,有的还带着丝丝窃笑。欧余的眼神很犀利,扫过的地方肯定没有人笑,咳嗽几声算是清清喉咙,“这位就是新来的云昭,从此以后她就是大家的同事了。要多多相互照顾。”想着又是加了一句,“不要欺负新人。”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的,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呢!”立刻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顿时办公室里一阵大笑,哄闹着唏嘘那个男人,又是不怀好意似地笑着看站在那里的云昭。 云昭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员,“多谢大家的欢迎,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云昭一直都听说it行业里的女生很少,但是没有想到会一个都没有,看着办公室里全部的男性同事,心底满满的不可思议,看来传闻不假啊。 “不用看了!”又是一阵哄笑的声音,“整个设计部都没有几个女生,所以软件设计就更加不需要指望有什么女生了!”立刻有人附和似地跟着叫喊,果然是一群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女生的男人。云昭在心里叹了口气依旧是很礼貌的看着大家。 最后还是欧余实在看不下去,对着大家做了一个息声的手势,才要大家安静下来。给云昭指了一个座位,顺便交代了几句,又是指着刚才过来的地方,告诉云昭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办公室,才有些不放心的把资料放下,自己踱着步出去。 云昭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探究的看着大家,一时正对上大家探究的眼神,彼此之间不好意思的笑笑。“听说你当初是总裁当场就说要你留下的?”云昭顿时满头黑线,原来设计部的男人也是如此八卦,对着说话的男人点点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好像是总裁亲自把你带过来的吧?”又是一阵点头。 “面试的那天来的女生就不多,你是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云昭再次点点头,大家现在是没有话说了么? “听说你那天把总裁气的够呛啊?”这个其实才算是问到重点,因为一开始大家就是想要问这个的,感觉不太礼貌所以才变化了方式问下去。 云昭顿时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刚才说话的人,把总裁气的够呛?没有吧,那天被气的人似乎是自己而不是苏烟,再说了自己也没有说什么话,就是说了一句苏烟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超级大美女,结果居然是个男人所以心里不开心失望,其他的似乎什么都没有说的。仔细回忆了一番,云昭对着大家摇摇头,表示这个事情没有。 绝对是谣言。 又是没有了话,云昭仔细看着办公室里的几个男人,连着自己总共是五个人,还有欧余的话软件设计部也就六个人而已。忽然看到欧余刚才留下的资料,云昭有些疑惑的打开,里面是设计部最新成员名单表和联系电话还有联系qq,各自的地址。数了一下也就是平面设计部的人多一些,不连着设计部的总监一共是三十个人,看来设计部的人也不那么多。 可是光华公司上下二十九层,设计部占着四层而已,那么其他那么多层是做什么的? 云昭仔细回忆了一下,一楼和二楼是合在一起的,公司的大厅就是那里。 二十一层是苏烟的办公室,里面一层都是苏烟的地盘。 章节目录 第197章 会议 这样算下来也就是七层而已,还有二十二层呢,到底是做什么的? 云昭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去除该有的会议室和其他设施层面,还是感觉好多。 一时之间居然陷入疑惑的情绪,再说了苏烟没事干嘛非要把自己的办公室设立在二十一层呢,也没有听说过二十一有什么好的含义。云昭掰着自己的手指,难道说二十一是苏烟的幸运数字?还是生日号码?或者是自己女朋友的生日号码?思考了一阵没有结果,只好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却在第三页找到欧余交给自己的任务,连接一个网址测试里面的新型游戏软件。 看着网址云昭就知道那个是什么游戏,光华公司新上市的一个游戏,自己前几天无聊还无意识的玩过那个游戏,感觉还可以就是在自己的机子上有些卡。所以这个的意思就是说,上市以后还一直在找它的毛病么?云昭忽然感觉这个猜测其实是有可能的,对于检测软件这个工作,云昭在学院的时候因为无聊所以找李辉问过要如何去做,所以打开计算机以后还是轻车熟路的便找到窍门,看似一本正经的玩起游戏。当然也可以说现在是在一本正经的工作,对于软件设计云昭心里想着就感觉欧余不会那么快就让自己上手的,所以现在这段时间自己肯定很清闲。 苏烟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但是牛奶可以帮助睡眠这句话苏烟肯定是相信了,因为现在的苏烟有些昏昏欲睡,想到刚才云昭满是认真的表情呵斥自己为什么这个年纪就开始喝咖啡,而不是牛奶的时候,那般认真带着丝丝温情的表情,让苏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家关心和照顾,忽然感觉其实云昭冲泡的牛奶还是蛮好喝的。 带着很温暖的味道。 回忆起第一次遇到云昭的那天,苏烟忽然满是笑意,气急败坏说自己不是碰瓷的,满是脸红的和自己说话,又是豪气的说自己可以让苏烟在五分钟之内记住自己。 现在,苏烟感觉云昭那天还真是做到了,五分钟之内原来真的可以很深刻的记住一个人。 苏烟想说,就算是那天云昭没有做出最后的努力,苏烟也一样会选择留下云昭,但是当时的心思是想要留下云昭,以给云昭难堪而已。现在这个心思已经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苏烟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和思维。 只希望欧余这次不要看懂自己的意思,真的欺负云昭给云昭难堪。 昏昏睡了过去,苏烟嘴角第一次扬起真心的微笑。 “我感觉这个软件存在问题。”吃饭的时候云昭最为活跃,坐在面无表情看似冰冷的欧余面前喋喋不休,欧余都有些怀疑这个女生怎么那么能说话,“第一个运行的条件和环境肯定不对。” “为什么?”没有温度的声音。 “因为我居然连第四关都没有玩过去!”理直气壮的声音。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第四关都玩不过去那说明你笨你傻你还呆!这个什么时候成为软件有问题的理由了?欧余感觉自己这辈子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女生,说起这样的理由居然都可以理直气壮,而且还喋喋不休! 云昭感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自己玩不过去的游戏,要是自己玩不过去那肯定就是软件有问题。但是后来发现可能真的有问题,因为测试的软件就显示无法测试,这样就说明云昭的感觉是正确的。 “第二个,这个游戏设置的不太对劲。”云昭吃着东西无视欧余的脸色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理由自然是因为那个代码有错误,我的意思是计算机里的测试软件显示,有几个代码拼错了,然后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这个理由勉强成立。”终于有一个稍微正常点的理由了,欧余忽然感觉自己也不容易。苏烟把这么一个奇葩放到自己部门,到底是想要云昭难堪还是想要自己难堪的啊,欧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承受不住现在的打击。 云昭接下来自然是天马流星的说了很多看着很奇葩的理由,害的欧余的脸部抽搐着不停,感觉自己今天肯定是没有睡醒,所以才会和做梦一样遇到如此不理智的说法。说了半天云昭才喝口水悠悠的看着欧余,“经理,我早晨进入软件设计部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似乎是忽然进入了和尚庙一样,原来传言里说软件设计没有几个男生,居然是真的,太恐怖了。” 欧余的嘴角又是抽搐,其实软件设计里面进入云昭你,才是很恐怖的事情。 说着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又是奇怪的看着欧余,“总裁怎么没有吃饭?” 欧余想着早晨看到苏烟时候的模样,想着苏烟肯定又是一夜未睡,便很坦然的挥挥手,“总裁应该是一夜未睡,所以现在在办公室里补觉。” “那就不吃饭啦?”云昭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欧余,把欧余看到心惊胆战以后,才笑嘻嘻的挥挥手,“不吃饭总是不好的。”欧余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昭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云昭几口把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完,“光华公司包吃的这个条件真是好。”说着便是一句我先走了,欧余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刷好饭盒以后,很潇洒的到窗口又要了一份饭。 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里的吃货? 苏烟躺在沙发上仗着还是八月的天气,什么东西都不盖迷迷糊糊的睡着,似乎是做梦了又似乎睡的没有那么沉,感觉有人悄悄进来,站在自己的沙发前看着自己。疲倦的感觉让苏烟没有办法睁开自己的眼睛,只好感受着做梦的样子,继续昏昏睡过去。 果然还没有醒!云昭嘟起嘴很是不满的看着苏烟,“一天三顿是需要正常的,不然胃肯定会落下毛病,要多喝水不可以随便熬夜,不然时间久了身体特别差劲……”叽叽咕噜的说了半天,云昭才哼了一声看着睡熟的苏烟,“大叔,养生之道你可知道?”双手在苏烟的眼前晃悠了一阵,确定苏烟听不到自己的说话以后,云昭奸笑了几声,抬起手恨恨抓住苏烟的胳膊掐了一下。 “啊?!”睡梦里吃痛的苏烟终于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蹲在沙发前对着自己俏皮笑着的云昭,笑意里带着丝丝得意的颜色,反应了半天苏烟有些郁结,“你干什么?” “给你送饭啊,现在都已经快一点了。”云昭理直气壮的看着苏烟,确定苏烟醒了以后站起身端着放在桌子上的饭盒,又是回来递给苏烟,“我给你打了饭过来,一天三顿是一定要吃的。” 苏烟的嘴角抽了抽,“云昭,你把我给吵醒,就是为了要我吃饭么?”还没有谁敢来打扰苏烟的休息,云昭倒真的是第一个。那是自然了,所有人看到苏烟那张千年冰山脸都不敢靠近,更加不要说打扰苏烟了,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云昭不是不害怕,只是感觉似乎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若是惹火了苏烟,大不了就是被辞退而已,自己也不是非要这份工作。心底私下里想着,苏烟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打女人吧。云昭就是仗着这一点心思,所以才敢屡次对苏烟下手。 云昭无辜的抬起头看着苏烟,把苏烟看的心惊胆战以后才天真的笑道,“大叔,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还要重要的事情么?”一句话说的苏烟哑口无言看着云昭,思考了一阵忽然感觉云昭说的似乎没有什么错误,郁结了一阵对着云昭哼了一声,顺手端起云昭给自己带来的饭菜。云昭得意的笑着,“你一个大男人肯定是不会挑食的吧?” “我不吃青菜。”苏烟拿着筷子挑着饭盒里的菜,很好,没有青菜。 “理由?”云昭说的话比苏烟还要简洁。 苏烟的脸顿时一红,掩饰的咳嗽几声,“因为我对青菜过敏。” 绝对的是平地一声雷,云昭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烟,呆愣了一阵才有些反应过来,“大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对青菜过敏的。”苏烟恩了一声也很不好意思,快速吃着饭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云昭楞了一阵也是感觉好笑,站起身给苏烟倒了杯茶水,“大叔我先回去了,待会下班的时候来拿饭盒。”想着又是加了一句,“饭盒吃好以后你放在那里就可以了。” “我给你刷好。” “我是害怕你刷不干净。”云昭及其嫌弃的看着苏烟,堂堂一个富二代真怀疑他根本连碗都没有刷过,更加不要说不好刷的饭盒了。云昭的嫌弃被苏烟尽收眼底,脸部抽了抽有些恼火,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难道感觉自己是总裁或者富二代,就该是一个纨绔子弟么。 不服气归于不服气,苏烟还真的是没有刷过碗,每次都是在外面吃饭,那些碗也是不需要自己刷的,何况自己也不会做饭,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跑回家开火了。但是云昭鄙视自己的态度让苏烟很不开心,拿着饭盒仔细看着感觉刷起来应该也没有那么困难,所以决定这次一定要自己把碗给刷出来,让云昭对自己刮目相看。哼了一声苏烟赌气似地继续吃着东西,第一次感觉除了工作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的。 新出的游戏真的有问题。欧余看着自己调出来的程序,在第四关的时候语言颠倒拼写错误,所以第四关总是会莫名其妙挂掉,根本打不过去。扶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屏幕,云昭居然还有这个功能,稍微一看便知道哪里有错误,这个自己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当初这个软件就是整个软件设计部的人一起设计,一起调试和检查,都没有检查出来有什么问题。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刚来的丫头给发现了,还真是没有想到。 欧余对云昭越发的感兴趣,果然是有潜力的人。 云昭回到办公室就听到别人说欧余找自己,呆愣了一阵想着是不是自己回来晚了,想着也是,本来自己走的就比欧余早,现在居然在欧余之后回来,按理说都是该奇怪的。欧余的办公室是玻璃门,一眼便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看着欧余若有所思的发呆,而且是对着计算机,云昭忽然就感觉欧余可能是在思考问题,这个时候进入只怕是不好吧。 第一天开始工作,云昭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不知过了多久欧余都有些烦躁,想着云昭应该来了,抬起头的瞬间刚好看到云昭在门前犹豫的表情,顿时感觉好笑。原来是早就来了,心思倒是缜密的很。对着云昭挥挥手示意云昭进来,云昭本来正在纠结进去还是不进,看到欧余对着自己招手,立刻笑嘻嘻的跑进去看着欧余。 “我已经测试过了。”欧余尽量一本正经的看着云昭,“你说的那个地方的确是有错误的。”眼看着云昭得意的样子,欧余再次严肃的样子,“那么,你感觉这个错误要怎么改?” 云昭保持着自己阳光灿烂的笑意,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看着欧余的办公室,“经理,你说若是一个地方有两个门或者两个出口,那么会如何?”欧余奇怪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在光华公司每一个办公室都是有两个门的,其实欧余的办公室是和大家工作的地方连在一起,中间有一个玻璃门。但是另外一边还有一个门,和工作办公室的门并排在外面。开始苏烟就是从那个门把云昭带进来,没有经过工作办公室的门,所以云昭是先见到欧余以后,才看到自己的同事。 这个欧余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有弄清楚云昭是什么意思。 云昭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又是笑,“现在这个游戏已经投入市场了,并且很多人下载或者买着玩,自然是不好道歉之类的,会对公司有一定影响。但是若是第四关有两个出口,大家却一直没有发现那个隐藏的门,自然是过不了第四关的。这个思路市场上也没有游戏使用过,一旦大家开始玩不下去,我们就可以说这个游戏的巧妙之处。这样做反而会让人都有兴趣,认为我们是在游戏里故意制造出悬念。 第四关就是如此,那么下面的游戏过关肯定更加刺激有趣。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喜欢挑战的游戏者肯定会第一时间购买下来,以证明自己玩游戏的能力。” “这样我们的错误也可以被掩饰,而且我们还可以收到很好的效益?”欧余嘴角扬起微笑,赞许的看着眼前的云昭,没有想到云昭居然可以提出那么好的意见。对于公司办公室都是两个门的设计,欧余早就习以为常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劲,云昭竟然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同,并且把这个运用到游戏错误里面,帮助公司加强了宣传力度,开始的错误也被很巧妙的掩盖住,丝毫看不出什么痕迹。 果然是个人才。 欧余对人才一直很看重并且很是欣赏,现在看着云昭处事不惊的表情更是感觉云昭以后肯定会成为光华公司的支柱,而欧余毕业多年在光华公司也是被看好的人物,现在在云昭面前也是自愧不如感觉自己差得很远。 松了口气很安然的回到自己座位上,云昭表面上坦然自若,其实心里早就紧张的不行了,可是总感觉气势上是不可以输的,所以才会微笑着表现的自己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现在看来这关是过了,顺手拿起开始时候欧余给自己的文件夹,开始进行第二个任务。 “苏烟!”嘴角抽搐着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手里拿着那个被苏烟刷的乱七八糟的饭盒,云昭一瞬间彻底爆发,“这个就是你刷出来的饭盒么?”其实云昭很想问,这个现在看起来还是饭盒么?完全看不出当初是饭盒的样子啊,“不是和你说了,不需要你刷么?” “那个,呵呵。”苏烟讪讪笑着,要不是因为你鄙视我,说我不会刷碗,我至于在那里刷了半天么,可是苏烟是真的不会做家务,所以拿起饭盒以后不知道要如何刷,用了很多东西以后也不干净,索性恨恨的加大力度,结果饭盒就成那个样子了。或者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当初饭盒的样子,看起来如同一个黑漆漆的盒子。 云昭不知道这样的东西要如何拿来吃饭,所以才会直接发飙。 何况可以把一个好好的饭盒刷成这样的人,那也是个人才啊。 “我重新买一个还给你吧。”苏烟看着云昭的脸色实在是不忍心,到底是自己的错误害的某女开始没有东西吃饭,到底是不好的。 “一个饭盒而已我也没有那么小气!”云昭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无奈,“我主要是不理解你是如何把饭盒刷成这个样子的。”果然再次绕回这个问题,苏烟苦着脸心里郁闷,云昭仔细看着自己手底的饭盒又是笑的厉害,“你也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啊。” 满头的黑线看着在那里嘲笑自己的云昭,还是让她给找到机会了,这样损自己又没有办法说话,索性还是选择转移话题,“那个,云昭我听说你今天解决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还很是严重,若是解决不了的话光华公司就需要公开道歉了是不是?” “这么严重!?”云昭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苏烟,“什么问题那么严重?” 嘴角抽搐了一阵,苏烟感觉云昭的脑袋是不是特别不好使唤?自己解决的问题居然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自然是关于游戏软件错误的事儿了!”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声音,以提醒云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公司需要出面道歉,社会影响也是重大的。” “有那么严重么?”云昭挠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帮着解决了一下不错,可是这个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会如此严重的,还以为把游戏软件撤回就可以了,现在听苏烟那么一说,似乎是很严重的事情。开始云昭还以为苏烟是在诳自己的,可是看着苏烟的脸色也不像,何况苏烟是刚毁了自己一个饭盒,也不至于现在就过来骗自己玩吧。 这样想着某女就开始感觉事态严重了,“其实你别误会,我就是随意说了几句话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做的。”当然还玩了一上午的游戏,但是云昭也不能说发现问题是因为自己太自恋,认为所有的游戏没有自己玩不过去的,所以遇到关卡过不去心里不服气,才故意悱恻游戏软件吧。那样的话这个肯定会在以后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成为苏烟嘲笑自己的把柄。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玩游戏?”苏烟忽然想到早晨云昭来的时候,在门前等着都会拿出掌上游戏机玩,一般来说没有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云昭偏偏就是一个奇葩。 “没有没有!”云昭立刻有些慌乱的摇着手,“我就是带着,然后等人等车等什么的时候,拿出来打发时间而已,根本就不是特别喜欢玩的。”欲盖弥彰的感觉,苏烟奸笑几声看着在那里极力掩饰自己的云昭,有句话叫做,越是害怕什么心底越会排斥别人说什么,例如自己不会刷碗就会不承认,还努力想要证明自己真的会。 看着苏烟的笑意云昭更加心虚,解释的话说的也差不多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颤颤的看着在那里奸笑的苏烟,“好了。”苏烟很潇洒的拿起钥匙,“既然把你的饭盒弄坏了不好吃饭,我请客带你去吃晚饭吧。” “去夜市么?”云昭抬起头看着天色,顿时有些欢喜的叫道。这个时候应该夜市已经出来了,当初大冬天夜市都是如此繁华,想来八月份的天气夜市更加繁华人多的。 苏烟顿时停住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云昭,“你还知道南京的夜市?” 云昭的嘴角抽了抽,“苏烟我就那么笨么?” “果然是个吃货。”苏烟最后下定的结论,身为一个路痴并且对南京极其不熟悉的女生,居然那么熟悉可以吃东西的夜市,除了吃货苏烟实在是想不出另外一个可以形容的词语。 云昭的嘴角再次抽搐了几下,“苏烟你这是找死的前奏么!?”nnd老娘不发威你丫的当我是病猫是不是?云昭不服气的看着苏烟,表示自己其实是认识路的。苏烟嘴角扬起丝丝笑意,满是温柔的看着印在车窗上云昭的影子笑,自己的生活似乎忽然改变,因为这个女生的出现变的不太一样。 章节目录 第198章 事情 只是一天而已,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做出那么多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接受到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温情。 南京的夜市依旧繁华,本来很开心过来的情绪顿时感觉丝丝悲伤,原来这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改变什么,自己的来来去去也不过就是留下自己的一些回忆而已。云昭顿时感觉很浓重的寒意,从心底发出来的寒意有些措手不及。苏烟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因为苏烟是光华公司的总裁,不论到哪里都是光彩照人万丈光芒,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夜市有所留恋。 欧余是一个不错的人,云昭在心里这样感觉,其实也说不清楚欧余到底是哪里好,就是这样感觉而已,可以毫不保留的给自己邀功、没有吞噬别人功劳的人,似乎也算是可靠一些。 “吃货?”苏烟毫不客气的转过头看着云昭,嘴角带着丝丝邪魅的笑意,云昭呆愣了一阵忽然发现苏烟似乎满帅气的,顿时脸上飞起绯红,“说你不认识路怎么走,你就真的表现出来给我看么?那你还真是可爱的很。” 云昭有些恼火,立刻抱着手臂还是反击,“我就算是再笨,也比某些人连饭盒都不会刷要好的多吧?”明显的没事找事就是这样的,苏烟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得瑟不停的云昭,对着云昭竖起大拇指,这个女生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厉害的很。云昭得意的对着苏烟哼了一声,“提醒你,没事别和老娘斗法,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你!” 苏烟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昭,半晌忽然诡异的笑道,“云昭,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是在光华公司上班。” 话说到一半没有了下文,云昭仰起头奇怪的看着苏烟,“所以呢?” “所以小心你的奖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云昭忽然变了脸色,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烟,一边在心底咬牙切齿,就知道拿奖金什么的来威胁自己,要不是因为看在奖金的份上,云昭感觉自己早就翻脸了。 “喜欢吃什么?” “这个还需要问我?”云昭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看着苏烟,“关于奖金的问题,你就知道我是做不了主的。”哼了一声极其不满的看着苏烟,不是你说你是老板你做主的么,土豪就是矫情。 这个女人真是会记仇,苏烟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很随意点了一些东西递给云昭。 吃的欢畅一方面把手底的东西当作苏烟,一方面也是因为感觉有人请客而且是一个土豪级的人物,所以大吃特吃。云昭眨眨眼睛忽然抬起头狡黠的笑道,“哎,我们做朋友吧?”愣了愣俊美的脸上显现出不解,举着烤串的双手僵在半空,以眼神询问云昭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得意洋洋的嘟起嘴笑,“网上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做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哈哈大笑云昭得意的很,就知道苏烟是不知道这句话的。 嘴角抽了抽郁结的看着云昭,手底的力气差点把烤串的木签折断。 土豪?上下打量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土豪了。 “对于连碗都没有刷过,而且每天都是在外面吃饭的人来说,你真真切切的就是个土豪。”云昭趁胜追击奸笑着伸出手,“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咔嚓。”一个肉串生生掉到地上,苏烟咬牙切齿的握住手里断掉的半截竹签,满是怒气的看着云昭,什么叫做得寸进尺,就是现在云昭的样子。 讪讪笑了两声,忽然抬起手指着天空,“土豪,今天的天气真是好的很哈。”呵呵。 “云昭,”硬挤出一丝声音,“你现在是找死的前奏么?” “当然不是!”理直气壮的看着苏烟,“我现在其实是作死的前奏。”头上冒出黑线,苏烟感觉今天若是不教训一下眼前的小姑娘,以后也许会更加嚣张。吞了一下口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烟,“总裁,这里的东西味道不错哈。” 谄媚的笑着伸出手递给苏烟肉串,“大不了今天的这顿我请了。”还不行么。一副肉疼的表情看着满桌肉串,这个绝对是一大笔钱啊,还没有发工资,还没有经济来源,还没有余钱,肯定是要破产的。云昭开始计算若是全部都吃泡面的话,剩下的钱还可以坚持多久。 嘴角露出丝丝笑意,“云昭,那个人的神经病是一顿饭就可以看好的。” 盗版。咬牙切齿的看着苏烟,绝对是盗版,这句话是一开始云昭见到苏烟的时候说的话,居然被苏烟不着痕迹的还了回来,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记仇。 “算了还是我请。”苏烟看着云昭一副肉疼不愿意付钱的表情心底阵阵暗爽,故作大气的模样对着云昭挥挥手,露出嫌弃的表情,“看你的样子也付不起。” “谁说我付不起啊!”云昭顿时眼睛一睁不满的看着苏烟。 “那你付啊。”苏烟伸出手臂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看似大度的把付钱的机会让给云昭。 讪讪笑了几声,“主要是,我没有带那么多钱,怎么能够和你这个土豪比呢。”某女一边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一边还不忘记要打击苏烟。 自然也是顺道来抬高自己。 嘴角抽了抽,“云昭你还可以再不要脸一些么?” “……” “苏烟你找死么!?” 做设计一向如此,忙的时候加班没有一个时间概念,没事的时候整天闲着比前台还没有事儿做。云昭玩着自己的手指四下看着办公室里其他同事,嘴角露出丝丝诡异的笑容。可以安稳一天那就不是云昭,可以几分钟不找事那就不是云昭。 看着时间忽然竖起自己的手指,“5、4、3、2、1!”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从欧余办公室里传出来,云昭嘴角露出一丝奸笑,在心底数到三就见欧余风风火火从办公室里跑出来一声怒吼,“保洁人员!”面无表情犀利的眼神,抱着手臂尖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保洁人员,“办公室你多久没有打扫了?” 居然有蟑螂! 欧余一个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单独就怕一样东西。 蟑螂。 保洁人员瑟瑟发抖,在心底暗数多长时间没有过来打扫了。数到最后自己都有些放弃,实在是记不清楚有多长时间没有过来打扫了,只好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欧余。欧余黑着脸冷笑,不用说话看样子也知道某人玩忽其职。 “经理,主要是我看你的办公室特别干净,想着也不需要打扫的,所以才没有天天过来。”理由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在欧余听来就是狡辩。 “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冷漠的声音不带着一点感情,挥挥手示意保洁人员出去。 愣了愣保洁人员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欧余的胳膊,“经理,我上有老下有小有个孩子刚会跑,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千万不要把我给开除啊。” 有些厌恶的挥挥胳膊把自己的手臂拉回来,皱起眉嫌弃的看着那个男人,“去财务处结算自己的工资。”欧余的眼睛里绝对不可以揉入一点沙子,哪怕是如此可怜也依旧没有用处。 “经理!”事儿闹大了!云昭颤颤的笑着站起身,对着欧余可怜兮兮的举起手,“经理,那个蟑螂是我放到你办公室的,和他没有关系。” 一只蟑螂引发的血案? 事儿闹的也太大了吧,苦着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云昭弯着腰可怜兮兮的站在欧余面前,“今天是四月一啊,我就是和经理你开个玩笑而已。” 欧余满头黑线看着墙上的挂历,年都还没有过,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说今天是愚人节,当自己瞎了么,还是当自己智商不够。办公室内的人员顿时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也太能扯了吧,身上还穿着单衣服,十月一都还没有过呢,就开始说现在是四月一愚人节,真把欧余经理当傻子了吧。 嘴角抽了抽忽然露出一丝奸笑,“云昭你很闲是不是?”看着云昭迷糊不解的眼神,欧余怒气的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办公室,“既然那么闲的话,不如先去把我的办公室给打扫一下。”恶狠狠的加了一句,“若是打扫不好的话,今天你也不用下班了。” 一只蟑螂引发的惨案!云昭苦着脸看着欧余的背影,要不要那么较真,一只蟑螂而已嘛。 “哈哈!”食堂里满是苏烟幸灾乐祸的笑声,云昭咬着筷子怨恨的看着苏烟,笑吧笑吧笑死你!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苏烟打了几个嗝,又是笑眯眯的看着云昭,“云昭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整个光华公司上下那个不知道欧余是公司的元老,他什么都不怕就害怕蟑螂,你居然还敢拿蟑螂吓唬欧余。你没有看到欧余那张黑黑的脸,我估计他那个时候去演包公都不需要化妆了。” 上下打量着云昭因为打扫办公室而变成灰头灰脸的样子,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你现在特别像阿姨!” 云昭有些尴尬的对着食堂里看过来的目光笑,一边压低声音对着苏烟咬牙切齿,“你可以不要笑了么?”本来光华公司堂堂一个总裁跑来食堂吃饭就已经足够显眼了,再这样哈哈大笑分明就是想要把别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捂住自己的脸心底想着,我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么。 很丢脸的。 “实在是太好玩了。”苏烟看着云昭的脸色又是笑,自从这个丫头进入光华公司,简直就麻烦不断乐趣不断,才几天而已就欺负到公司元老欧余身上了,也难怪欧余的脸色一上午以来都那么难看,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的确够丢人的。 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嘀咕,“笑死你!” “还你饭盒。”苏烟嘴角扬起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只饭盒递给云昭,天知道云昭当初是在那里买到的饭盒,苏烟跑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还回来,价格不贵却很难找的到,真是难为云昭可以买到了。所以说女人的能力有的时候是不可估量的。 “苏烟我要换部门!”这样下去会被欧余的眼神杀死的!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烟,“你看你的名字多好啊,七月杨柳柳苏烟,一看就是好人的名字,你就救救我,把我安排到别的部门吧。” 嘴角露出丝丝笑意,别有深意的坐下和云昭对视,深沉的眼神把云昭看的毛骨悚然以后才忽然暖暖一笑,“云昭,你感觉现在那个部门的经理,还敢要你?” 除非是不想活了要找死吧。 顿时一愣仰起头天真的看着屋顶,“是哦。”都害怕会死于非命,云昭绞着手指浅笑,“看来我还蛮厉害的嘛。”嘴角抽了抽,苏烟感觉云昭是蛮厉害的,这样的招数都可以想到,对于欧余来说简直就是一招致命。但是这么自恋的,苏烟表示自己真心没有见到过。 有提成的活销售部做的特别起劲,云昭看着满桌子的订单有些郁结,不需要有活一下子就那么多吧,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欧余,面无表情检查着那个设计比较重要。 “看来还是男人了解男人。”一个同事笑嘻嘻的拿起一份订单,“据说总裁要财务部的人重新给销售部的人办了一张银行卡,里面专门发提成的工资,结果这个月的订单多出很多。” “什么意思?”云昭莫名其妙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这个和业务有什么关系? 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意思就是说,以前大家的工资卡都是在老婆那里的,不管做多少业务钱自己也见不到几分。现在提成的工资都在自己手底握着,自然是做的业务越多,手里的私房钱可以自由支配的钱也就多了。”笑着又加了一句,“所以我们都说,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了然的点点头,云昭嘴角露出丝丝坏笑,没有想到苏烟的办法还蛮多的。 欧余忽然抬起手拿起一份文件交给云昭,“这个是最简单的程序设计,你先拿去做,若是不会的话可以请教前辈。”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云昭生生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的看着欧余笑,爱记仇的男人啊,一只蟑螂的事件看来还是没有过去。 公司处于南京最繁华的地段,包括公司的包吃包住,住的地方也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苏烟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你就那么放心把一个设计交给云昭?”要知道新人做设计最容易出错的,虽然那个业务可有可无,却也不可以毁了光华公司的名誉。 “怎么?”欧余吊儿郎当一改在大家面前绅士的模样,戏谑的看着苏烟,“苏烟你是心疼那个丫头,还是真的为公司着想?” 咳嗽几声苏烟有些尴尬,皱起眉不满的看着欧余,“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欧余哈哈大笑坐直身子很认真的看着苏烟,“那个丫头的能力其实你是知道的,缺少的就是一个独立自主做事情的机会而已,再说了做好以后还要经过我的检查,所以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顿了顿又是戏谑的看着苏烟,“再说了,当初那个丫头还是你给招进来的,若是没有能力和潜力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因为感情而拿整个公司开玩笑吧。” 欧余一语道破苏烟的心思,多年的朋友就算是不太了解,一点点小心思也还是知道的。 “还有。”欧余偷谐的点点桌子,“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丫头了吧。” “欧余!”苏烟顿时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和欧余直视,“你可以不开玩笑么。”心底有些发虚,对云昭是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至于喜欢那肯定是没有的。苏烟在心底肯定自己的想法,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完全是因为云昭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所以才会因为感觉好玩,才和云昭走的近了一些,其实什么心思都没有的。 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你,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太有气魄了,云昭抱着被子目瞪口呆的趴在窗户前,原来公司包住的地方都如此豪华,居然可以是两室一厅,在心底仔细计算了一阵,若是想在这个地段买这样的房子,至少也需要很久远的时间吧。苦着脸拿出自己的存折,按照这样的时间和速度计算下去,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什么希望了。 果然是越有钱越小气,越小气越有钱的。 愤世啊,云昭抬起胳膊狠狠的挥动了几下,原来人和人的差距可以那么大,随随便便这么一套房子就是员工包吃包住的地方了。 普通人需要奋斗很久的。 李辉打来的电话,身为辅导员也该提醒云昭要开始做毕业论文了。云昭趁着自己的心思把苏烟狠狠悱恻了一番,顺便加一句土豪就是不太一样,连员工宿舍都可以使用出如此大的手笔,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普通百姓活了。 李辉对此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毕竟在南京本来就是寸土寸金的地儿,也不可能因为大家的埋怨改变什么。何况光华公司的知名度不是其他公司可以比的,做出什么样子的事儿李辉也不会太过奇怪。何况对员工也算好的了,包吃包住水电费全免,这样的总裁和待遇不是那里都有的。 云昭想想也是,在悱恻苏烟的时候还真把自己现在得到的利益给忘记了,至少这样的话可以节约下来很多钱,时间久了也不是小数目,离目标也就近了很多。 至于设计和毕业论文设计,云昭感觉头疼的很,在学院里的时候不是没有学习过代码,但是以此给人家做软件设计,有些太惊悚了吧,万一做不好的话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 李辉倒是一语道破欧余的意思,感觉人家肯定是想给云昭锻炼的机会而已,至于做的好不好,设计的如何都不是云昭该考虑的问题。云昭仔细想着也是,心思才稍稍放下。和李辉闲聊了几句以后开始匆匆打着草稿,就算是紧张,第一次设计也该好好进行的。 “这么晚的天苏烟肯定已经睡了!”云昭咬牙切齿的打着代码,“可惜却不知道自己的员工还在为设计而忙碌,真是美死他!”一边悱恻苏烟一边感觉心底不甘,“土豪就是好,至少不需要被人总是这样欺负!土豪我恨你!” “阿嚏!”办公室还在加班的苏烟忽然仰起头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有些疑惑的揉着鼻子,“这样大热的天,也不至于忽然感冒吧?”想着还有很多文件没有仔细看着,便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在意,继续低下头皱眉苦思。 将腿翘到桌子上,悠闲的玩着游戏嘴里吃着棒棒糖,云昭一直都有随身带着游戏机的习惯,方便等人的时候可以有事儿做,否则当真会感觉无聊。苏烟皱起眉看着云昭现在的样子,那里有一点女生的模样,完全就是玩世不恭的男人模样,也真是难为云昭长得如此文静娇小的外表了,明明很适合装淑女的人,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表情。 “好玩么?”强压住自己的怒气,双手背在后面轻声问道。 不耐烦的挥挥手,“一般!” “没事做了?”皱起眉看着云昭一副嫌弃的表情,苏烟想着我还嫌弃你呢。 “有,就是没有灵感罢了。”云昭更加不耐烦的挥挥手,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办公室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而且这个声音若是仔细听着,居然还感觉熟悉的很,似乎经常遇到。狐疑的转过头看着自己背后,顿时大惊失色从凳子上站起身,讪讪的笑道,“那个,我就是在找灵感而已。” 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拿起云昭手底的游戏机,顺势坐在云昭的椅子上仰坐,“这样找灵感的方式,还真是新鲜的很。” 嘴角抽了抽以眼睛盯着苏烟,自知有错在先也不敢造次,低眉顺眼的谄媚笑道,“一般。” “一般?”嘴角挑起笑的妖娆,苏烟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云昭,“还真是一般啊。”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欧余经理呢?” “在办公室里。”抬起头看着欧余的办公室,纠结了好久忽然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昂首挺胸看着苏烟,“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犯错而已,若是想惩罚的话便惩罚我一个人,这件事情和欧经理无关!” 好一个和欧经理无关。 苏烟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底的游戏机,一语不发气氛顿时郁结起来,安静的很沉寂的吓人。云昭绞着自己的衣袖有些慌张,想干嘛就直接说好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想要吓唬别人的吧。问题是云昭偏偏真有些害怕,只是想到大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实在是有些丢人。 章节目录 第199章 游戏 苏烟忽然站起身把游戏机丢到云昭的桌子上,“我就是找欧余商量一些事情,恰好看到你在这里找灵感而已。”找灵感三个字被苏烟咬的特别响亮,似乎是想要提醒云昭以后不要再以如此蹩脚的理由来应付别人,不然找死的肯定是她自己。 点点头还真的有些无奈,平时在这里玩游戏也没有见到谁来说说什么呀。 苏烟走到半路忽然回过头妖孽的看着云昭,嘴角带着丝丝微笑,“游戏机不错。” 瞬间抱住手里的游戏机,满是防备的看着苏烟,“我知道游戏机不错,很贵的花了我不少钱呢。”猛地竖起手指对着苏烟,一副肉疼的表情,“五块钱呢!都能买十只棒棒糖了。” 苏烟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忽然转过身大步走进欧余的办公室。 这个财迷简直就没有办法和她说话了。 欧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苏烟,“你就任由那个小姑娘天天在那里玩游戏,也不管一下?”没有温度的声音,苏烟哼了一声。 无所谓的抬起头玩着手指,“总裁大人刚才也看到了,不也一样没有阻止她么?” “我能一样么?”苏烟有些底气不足,还对着欧余嘴硬的很,“我那不是因为看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设计,还不如真要她找找什么灵感。” 耸耸肩欧余露出一丝诡笑,“我也是这个意思。” 苏烟怔了怔皱起眉有些气恼,“你,还有你们,都被那个丫头给带坏了,一个个现在强词夺理的很。欧余你还能再找出一些不靠谱的理由来么?” “很抱歉。”欧余淡然带着戏谑的声音,“这个不靠谱的理由似乎是总裁你先说出来的。” “我……”苏烟有些语塞的看着欧余,本来就底气不足再被欧余这么一番抢白,语气更加没有那么强硬,想着这次过来似乎也不是因为云昭的事儿,索性没有道理的转移了话题,“欧余我就说这个理由了,你能把我如何?” 欧余抱着手臂好笑的看着苏烟,一直都在这里强词夺理的人似乎是苏烟,现在没有了理由说不过别人,直接那么一句异常强硬的话挤出来,也难为一向严谨的苏烟了。 苏烟本来是为了设计的事情过来,被云昭那么一闹差点把正事给忘记。看着欧余幸灾乐祸笑的异常开心的脸,苏烟恨不得不巴掌呼过去把欧余打的阳光灿烂。欧余听说设计出了问题,吊儿郎当的脸顿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苏烟等待苏烟说话。和欧余一起把形势分析了一番,终于肯定那个设计似乎存在不易察觉的漏洞,若不是长期运行以后也不可能被发现。现在后期的护理是一定需要了,咬牙切齿想了一下,苏烟忽然露出一丝奸笑,“欧余,这件事情就由你带着云昭一起完成。” 狠狠的甩了一下胳膊,“记住给那个丫头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要她知道天高地厚。” “算了吧。”欧余绞着自己的手指戏谑的挑起眉,“那个丫头的厉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肯定不是她知道天高地厚,而是她让我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愣了愣忽然一阵爆笑,可以要欧余躲避产生忌惮的人,少之又少。 云昭也算是厉害的一个了。 笑着摇摇头示意欧余自己随便做,想着欧余说的也没有错,每次想要给云昭一点厉害看看,教训一下这个姑娘的时候,总是会弄巧成拙被云昭教训。 看来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比较好。 公司的设计剪彩仪式,据说是苏烟出现亲自剪彩。云昭莫名其妙的扶着下巴走来走去,看着搭好的台子发呆,什么设计那么重要居然要总裁亲自出面剪彩,来到这里那么久也没有看到过那个设计完成以后是需要剪彩的啊。 苏烟忽然反常了么。 除了工作人员正常维持现场秩序以外,就是人山人海来看热闹的人。苏烟在传说里也是一个传奇人物,据说苏烟冷酷无比是一个千年大冰山脸,从来不会对别人露出笑容,没有人见过苏烟的笑容,因为看到过的人全部都死了。摸着下巴云昭狂汗,传说始终都是传说,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若是传说是真的话,云昭早就死几百个来回了。 于是云昭愈发感觉传说是很不靠谱的事情。 不过传说当中有一点云昭不可否认,那个就是苏烟长着一张极其魅惑的脸,男女老少绝对是通吃。只要苏烟挑起眉那么妖媚的一笑,云昭感觉不管是谁都不能抵挡的住。 人群忽然骚动不安起来,云昭站在欧余身边抬起头才注意到苏烟已经出来。穿着不染褶皱的一尘不染的西服,很帅气的从车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带着丝丝冷冽,身上的寒气可以把周围三米内的人都给冻住。浑然天成的霸气不着痕迹散发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带着点点忧郁。 绝对是一个妖孽级别的人物,云昭冷哼一声嘀咕着,“也太会耍酷了吧,平时怎么就没有看到某人是这个样子呢。果然是想装妖孽雷死人。” 欧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幸好今天出场的只是苏烟,而自己没有跟着一起,不然肯定要被云昭跟着一起悱恻了。 “苏总苏总!”在现场看热闹的女子忽然很激动的自发组织起来为苏烟呐喊助威,云昭忽然感觉苏烟其实特别适合靠脸吃饭,苏烟在云昭的心底骤然变成一颗摇钱树,若是苏烟去做艺人的话,身为苏烟的经纪人会不会就站在一边大把大把的数着钱,然后让苏烟站着买票女人们排队来摸苏烟的那张俊脸。 若是如此一定是赚大发了! “嘿嘿,嘿嘿。”云昭满眼的人民币对着苏烟傻笑不止,苏烟这张脸要好好保护,很值钱的呀。欧余站在云昭前面被云昭的表情吓了一跳,悄悄向旁边走了几步,拒绝离云昭那么近距离,免得到时候会伤及无辜。云昭继续对着苏烟傻笑,看到眼底的全部是钱。 这丫头绝对是疯了,欧余得出的结论。 苏烟面无表情走到剪彩台上,眼神冷冽的看着围观的人。这款游戏软件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但是经过这么一场剪彩肯定很多人可以知道,到时候公司利润就会大的很多。嘴角露出一丝犀利,抬起手接过剪刀。给苏烟递剪刀的女子脸色绯红,对着苏烟抛了个媚眼。苏烟皱起眉不动声色拿住剪刀,手一个哆嗦将剪刀的方向偏了一些,恰好不轻不重的刺到女子手上。 娇嫩的手顿时留下血液,把女子吓了一跳。抬起头刚要叫喊,恰好对上苏烟冷酷的眼神,顿时闭了嘴安静的忍痛站在一边不敢言语。苏烟的冷酷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是因为女子的叫喊让剪彩仪式不能够安慰进行完毕,女子便知道这个公司以后自己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为了这份工作只好咬着下唇忍耐手上的疼痛,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苏烟在心底冷哼一声,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必须要受到应该的惩罚。 “可以吃东西了么!?”忍耐了大半天的云昭眼睁睁看着苏烟完成仪式,马上对着欧余谄媚的笑,“现场准备的东西都是可以吃的吧?”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你没有发现苏烟今天特别帅么?” 眨眨眼睛无辜的盯着欧余,“经理,长得帅可以当饭吃么?” “咳咳!”欧余被云昭的话呛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仰起头脸色无辜的云昭,长得帅肯定是不可能当饭吃的,可是大家都那么注意苏烟,为什么这个女子注意到的就只有现场吃的东西呢。欧余忽然感觉苏烟说的话没错,云昭就是一个超级大吃货。 “到底能不能吃啊?”云昭站着有些不耐烦,站了那么久都有些饿了,看着那么多卖相绝对很好的糕点,云昭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想过去吃。 “能吃能吃。”欧余无奈的声音低下头默哀,原来不是所有女子都会注意到苏烟的卖相,有的时候还不如几个糕点来的实在。 欧耶一声云昭完全没有淑女形象,眼底只有吃的吃的还有糕点,现在抓住糕点才是王道,其他的什么全部都是浮云。大口吃着糕点一边四下看着还有没有好吃的东西,眼睛转个不停如同雷达一般扫视每一个糕点,不时抬起头摸着下巴,猥琐的嘿嘿几声。 “好吃么?”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当然好吃了。”漫不经心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那面有很多呢,自己去拿。” 苏烟头上划过道道黑线,感觉每一个关节都在格格作响,“云昭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么!”云昭手一哆嗦,手里的糕点差点落到地上,回过头谄媚的看着满脸怒气的苏烟,嘿嘿笑了几声巧笑着举起手把糕点递给苏烟,一副可怜兮兮极其肉疼的表情。 “你要吃么?” “云昭你找死!”某男忍无可忍怒吼的声音,引起人群阵阵骚动。 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烟,“我也没有聋,你说小点声音我也听得到啊。” 苏烟的脸部抽搐了几下,气急败坏的看着看似可怜兮兮无辜的云昭,劈手抢下云昭手底的蛋糕,霸道的拉住云昭的胳膊。云昭力气不如苏烟,只好满脸不解被苏烟拉着,心底感觉在苏烟面前挣扎时没有用处的,还不如发扬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理念,看看苏烟想做什么。 “看好你的员工!”努力压制住没有怒吼的声音,苏烟眼睛犀利的看着欧余。软件设计部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面色严肃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云昭眼珠转了几圈不解的看着苏烟,苏大总裁这次又想唱的哪一出。要是因为剪彩的话已经结束了,也不至于如此严肃吧。 欧余强忍住笑意看着瞬间变了脸色,不淡定的苏烟,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也只有云昭可以让苏烟不淡定。 一个日本人气势磅礴的走过来,浑身带着压迫的气息。 身后跟着几个人,看起来倒像是翻译。 苏烟面无表情伸出手和日本人握了几下,才回过头指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软件设计部,“这些就是我们公司软件设计部的成员,全部都在这里。”说着又很严肃的看着欧余,“这位是米克公司的设计部经理,来自日本。”很客套的打招呼,云昭疑惑的看着苏烟,什么时候公司还和日本有合作了,而且看起来居然像是来者不善,这个日本人没有安什么好心吧。 “贵公司的设计部居然还有女子。”日本经理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昭,“在我们公司,如此重要的位置是不可能要女子进入的。” “是啊。”云昭翻了个白眼不待苏烟说话便抢过话头,“日本的男人都害怕女子超过自己,然后面子上会极其难看不可收拾。但是C国的男人一向是坦荡的很,从来都不会担心这些。相反,大家还会以此来鞭策自己,男女一起努力奋进。” 苏烟愣了愣没有想到云昭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惊讶又感觉这个话没有什么错,便转过头看着日本经理。身边的翻译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日本经理的脸色有些难看,以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云昭一番,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这位姑娘很有意思,不知可否做个朋友?” “我是云昭。”云昭对着日本经理很大方的伸出手握了几下。 她很霸气,苏烟眨眨眼睛惊讶的看着云昭,平时大家介绍自己都会说,我叫什么什么,第一次见面大多如此自我介绍。但是云昭说的却是,我是云昭。语气霸道的很,似乎别人本来就该认识自己似的,而且没有丝毫颤意,大方得体的很。 就算是欧余出去和别人谈生意也不敢如此做自我介绍。 皱起眉对云昭探究的意思更加浓郁。 日本经理点点头递给云昭一张名片,“身为朋友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低着头重复了一次,“云昭?好名字。” “自然是好名字。”没有一丝畏缩的接过日本经理的名片,不卑不亢的抬起头和日本经理对视,“祝你今天可以满意而归。”云昭在心底鄙视了一番,眼睛看着日本经理身后的翻译,一个看似正气凛然的很,还有一个像是学生刚毕业,畏畏缩缩的样子弯着腰带着一股谄媚之气。皱起眉又是一番嫌弃,不着痕迹退到欧余身后。 章节目录 第200章 反对无效 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丢了脸面,欧余在心底暗暗赞许,云昭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做的了萝莉装的了御姐,刚才那么一番也为公司赚了颜面。一开始说出女子不可重任的话,就是故意找事的嫌疑,何况后来又说出自己公司没有女子担此重任的话,更加显出找事的样子,除非是傻子或者没心没肺才会听不出来。云昭也算是聪明的人了。 光华公司和米克公司一直都有合作关系,这次的剪彩也是和米克公司有关,据说是米克公司的总裁亲自说的要求。云昭很奇怪米克公司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让苏烟答应这个剪彩的要求,而且过来的日本经理显然是来者不善。心底倒也是有些明白,所谓的合作也不过就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罢了。 苏烟抱着手臂脸色不好的看着窗户外面,眼睛里带着丝丝怒气。 “今天米克公司不过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欧余淡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苏烟,“你都已经是总裁了还如此的不淡定,也不怕让别人看笑话。”苏烟自然知道这个是下马威,不然日本经理不可能一上来就问到云昭,开口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心思和目的,好在云昭不卑不亢保全了自己,也没有要米克公司难堪。“我今天倒是对那丫头刮目相看了,知道进退也知道要保护自己。”欧余笑嘻嘻的走到苏烟面前,吊儿郎当的拍拍苏烟的肩膀,“看来你眼光不错,当初把她给招进来。” 苏烟眼睛里闪过丝丝肃杀,“已经剪彩了,你说下一步会是什么?” 耸耸肩满是无所谓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似乎该你来告诉我吧。” 苏烟眯起眼睛充满戾气的看着欧余,嘴角忽然露出丝丝诡异,“欧余,总裁助理的位置似乎还空缺着。”眼睛满是深意的看着欧余,顺便对着欧余眨眨眼睛,“你感觉如何?” 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有些惊愕的瞪大眼睛和苏烟对视,“你不会想要那个丫头来做总裁助理吧?”是苏烟不想活了还是找死?这样一颗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肯定是不死即伤,欧余感觉自己也算是厉害的了,还可以坚持那么久不死,算是祖上积德。 “不错。”打了个响指奸笑,“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告诉云昭的,你给安排一下。” “这样算是跨业了吧?”欧余看过云昭的资料,云昭是计算机专业,若是在软件设计部也算是对口专业,做了助理的话相当于一个秘书,怎么说欧余都没有办法想到云昭会是什么反应。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苏烟眯起眼睛威胁的看着欧余,欧余以前都是惜字如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现在居然一件事情可以说出那么多话出来,真是难为他。 欧余无奈的笑着点点头,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想怎么安排当然就是怎么安排了。 总裁助理?!云昭被一口茶水呛到,目瞪口呆的看着欧余,半天才回过神有些阴冷开口,“这个是你老人家的意思,还是那个黄世仁的意思?” “黄世仁?”欧余无语的笑着,“这个是你给苏烟起的外号?”低头想了想又是笑着加了一句,“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的很。”云昭哼了一声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大兴趣,眼神犀利的看着欧余等待给出一个答案。欧余咳嗽几声强忍住笑意,“那个,是苏烟的意思。” “我一猜就是黄世仁的意思。总裁助理能有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所以他是故意的吧。”皱起眉看着天花板,呆愣了半晌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欧余,“你办公室的天花板不错。” “扑哧。”欧余一口茶水喷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转移话题转移的也太快了些,刚才还在那里悱恻苏烟多霸道,下一句就是天花板的墙纸好看,欧余感觉有些跟不上云昭的节奏。 “通知给我我去找黄世仁。”云昭伸出手面无表情,却咬牙切齿的接过通知文件夹,很有气势的甩着风衣走出欧余的办公室门,黄世仁你故意找事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啪!”云昭把文件夹丢到苏烟的桌子上,抱着手臂仰起头傲然的看着苏烟,“黄世仁,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戏谑的挑起眉,苏烟表示还没有看到过云昭如此生气,看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苏烟你故意找事是不是?”扬起手举起桌子上的文件,“我若是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个助理该是和秘书差不多的职务,我又不是文秘专业的怎么可能会。” 绝对是故意找事的,云昭越说越确定自己心底的想法,要不是故意找事苏烟肯定不会把自己安排过来,要重新学习重新培养一个员工,本身就是没事找事的做法。 猛地站起身拉住云昭的脖颈,充满邪气的笑意带着丝丝魅惑,“云昭,我就是故意找事,你,又能把我如何?”挑衅的抬起手做了一个钩子的形状指着自己的双眼,苏烟嘴角带着丝丝坏笑,“有本事,你就好好反抗啊。” 颤抖了几下云昭忽然发现自己和苏烟之间的差距,怔了怔感觉不太对劲,“你干嘛!?”有些气恼的打开苏烟揽住自己的胳膊,“苏烟你是故意强迫我辞职是不是!?” 玩大发了。 苏烟似笑非笑的看着跳开几步的云昭,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看着暴跳的女子,心底带着微微不知名的触动,似乎感觉不舍得看到云昭如此生气的模样。“公司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自己的安排和目的。”苏烟挥挥手表示有些不耐烦,“而我做出这个决定的目的似乎还不需要对你备案。” 深吸一口气露出丝丝微笑,“但是我身为被决策人,也有反对的权利。” “反对无效!”苏烟眯起眼睛邪魅的看着云昭,亏得你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嘴角微微抽搐挑起眉看着云昭,“这个还由不得你来反对。” 沉寂了几秒,“黄世仁!”某女终于被苏烟无所谓的表情惹到炸毛,气急败坏的指着苏烟的鼻子,“黄世仁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妈就没有告诉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你家里人就没有教会你要尊重别人的意见和想法么!做出这样的决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不可以反对,黄世仁你找死么!” 摊开手笑嘻嘻的看着云昭,得瑟的翻了个白眼。“按理说我给你这个职务,你该感谢我。” “对,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 “哎呀。”苏烟阴阳怪气,“感谢就好了,何必如此大礼呢,我还承受不起。”苏烟!云昭张口结舌抬起手指着苏烟,嘴巴张了几次到底找不出什么感觉合适的词语对付,只好瞪大眼睛仇恨的样子,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衣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嘴角扬起露出丝丝微笑,很是诡异的对着苏烟笑。 “出门左拐。”苏烟淡定自若的忍住笑指着门口。 “什么?” “想辞职,出门左拐财务部。不想辞职出门右拐到人事部领你新的牌卡,明天就可以正式过来做总裁助理。”苏烟做出解释。 安排的真好,云昭感觉右眼莫名其妙跳了几下,慌忙按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想着是左财右灾还是右财左灾。反正这个时候眼睛跳都不是好的,只好跺跺脚把自己带着的牌卡摘下来很有气势的丢给苏烟。“我去人事部!”笑话,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哪里会轻易放弃,何况大仇都没有报,就这样走了才是可惜的很。 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底扶着下巴,苏烟嘴角露出丝丝笑意,眼底的甜腻若是不仔细看倒也是看不出来,或者苏烟自己都没有发觉,眼睛里的寒意早就已经消失不在。 简直就是东风吹破鼓擂,云昭抱着手臂怒气冲天的看着人事部经理,满脸的悲痛表情,真怀疑大家在这里上班那么久是如何受得了苏烟这个人的,整天没事找事随便调动,搓着手有些悲愤,说起来忽然被调到总裁助理也是很意外的事情。 人事部经理头上出现几道黑线,“姑娘,你上一个工作使用的牌卡呢?” “丢给黄世仁了!”语气很是不悦,面无表情挽起自己的袖子,充满邪气的看着人事部经理,“大叔,你还有别的事儿么?” “没,没有了。”人事部经理被吓了一跳,顿时后退一步对着云昭讪讪笑,迅速在新的牌卡上盖了一个大章递给云昭,“好了。” 哼了一声顺手接过牌卡,在心底把苏烟狠狠的悱恻了一番。 总裁助理就是帮助总裁把不想接的电话拒之门外,每天整理必须的资料,接待每天来访的人员……云昭感觉这个就好像是生活保姆一般,所有琐碎的事情全部一起管理,而总裁只需要在筛选以后的资料里面选择出比较重要的来处理就万事ok了,于是所有的电话肯定是打到总裁助理办公室,而不是总裁办公室。喝着茶水云昭郁结的看着资料,原来所谓的总裁助理就是给总裁当爹又当妈。 这样和收拾烂摊子有什么区别? 云昭心底不爽,而且是极其不爽。 “给我准备一份午饭送进来。”苏烟面无表情。从云昭一开始工作,额头上就写了两个大字,不爽。好啊,既然如此就更加要她不爽下去,苏烟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更加挑衅的看着云昭,“记住我不吃青菜。身为助理一定要记住老板的喜好知道么。” 切了一声,“挑食不是好孩子,何况你年纪那么大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挑食。苏烟你肯定是故意的吧,”云昭眯起眼睛巧笑,“对不起,我听说今天食堂似乎只有青菜。总裁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分明就是没有选择了,苏烟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昭,强忍住想出手揍人的冲动。 抱着手臂挑衅的看着苏烟,嘴角带着欠揍的笑容,“那么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声音,“吃!” 笑声嘀咕着撇撇嘴走出去,早说吃不就好了,还那么罗嗦那么的话,真是娇气的很不吃青菜还说过敏,亏得某人有这个理由。哼了一声云昭心底暗骂苏烟不靠谱,连饭盒都不会刷的人过敏活该。 “嘭”的一声将饭盒打在台子上,翻了个白眼满是不悦,“一份青菜,麻烦多一些青菜。”咬牙切齿的看着阿姨,对青菜过敏,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有多过敏。 午饭?真是矫情的很,连吃饭都不愿意自己过来,每天都是事儿事儿的。 苏烟皱起眉拿着筷子郁结的挑了几下饭盒里的菜,抬起头苦着脸,“云昭,食堂里就只有这个菜了?”食堂里什么时候那么寒碜了,也该有一些别的菜吧。 “没有了!”理直气壮的掐着腰,“去晚了!” 难道公司里所有人都不喜欢吃青菜么,为什么去晚了以后会只剩下青菜。苏烟眨眨眼睛满头黑线,这个丫头也太能扯了吧,去晚了一点而已居然就剩下青菜,开什么玩笑。 “总裁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大摇大摆的哼了一声,云昭对着苏烟翻了个白眼,“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找我,爱吃不吃你要不喜欢的话就自己去买!” 苏烟一口饭噎到喉咙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太嚣张了太张狂了。 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黄世仁。”苏烟抬起头杀气乍现,云昭吐吐舌头顿时呸了一声对着苏烟谄媚的笑,“总裁你要的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把文件夹放到桌子上,转身想要离开。 “给我重新整理一次。”依靠在老板椅上慵懒的双手交叉,看都不看文件一眼。 嘴角抽了抽云昭握紧双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老板你还没有看呢。” “不需要看我就知道你没有做好。”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还被苏烟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哼了一声拿过文件夹,“东风吹破鼓万人擂,真是没事找事,有钱就是拽。”小声嘀咕着一边走出办公室,在心底狠狠的鄙视了苏烟一番。苏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胡扯找理由,我也会。双手交叉悠闲的倚在老板椅上,若是再找事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再做一次。 “总裁在么?”欧余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昭,一看云昭的表情就知道刚才肯定是被苏烟欺负了,看来一物降一物的话一点都不错,自己祥不住云昭总归是有人可以降得住云昭。 “在!”咬牙切齿的声音,“死了才会不在。”这句话也太狠了吧。欧余头上出现一道黑线讪讪的笑,极其缓慢的移动到办公室门前,这个时候还是明智一些不要去招惹云昭,不然会不知道怎么死的。“等一下!”云昭忽然抬起头怒喝一声,眼神犀利的看着欧余,满是计算,“你来找黄世仁什么事儿?” 章节目录 第201章 不详的预感 “这个也要和你汇报么?”眨眨眼睛欧余不解的看着云昭。 奸笑几声云昭抱着手臂仰起头高傲的看着欧余,“那是自然,我现在是总裁助理嘛,很多事情要我先筛选看看是否重要的,不然怎么帮助总裁挡住那些无谓的电话呢。”话里有话的接着奸笑,“所以欧余经理,请你和我报备一下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好么?” 声音愈发温柔的不成样子,欧余生生打了个寒颤退后几步,颤颤的看着云昭笑,“那个,你好好说话可以么?”怎么感觉笑容的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呢。 云昭笑眯眯的对着欧余点点头,抬起手指着苏烟的办公室,又抬起手指着欧余。 咳嗽几声欧余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不过就是设计的事情,还有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几个公司,有合同需要苏烟来签。” “必须要黄世仁来签字么?”云昭不依不饶,还在计较刚才苏烟没事找事。 “那是自然。”欧余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不怀好意的笑容,打了个寒颤紧紧抱住手底的资料。不定时炸弹啊,也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某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欧余,一只手摸着下巴忽然露出极其猥琐的笑,欧余被看的浑身发毛不知所措的抱着文件,把欧余吓得浑身冷汗以后,某女才嘻嘻笑道,“欧余经理,你总是这样每隔几分钟就来找黄世仁一次,我会以为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扑哧!”欧余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理喻的看着云昭,什么就是爱上苏烟了,两个大男人当然是清清白白的,欧余私下里想着若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也不会总是过来找苏烟的。 云昭把玩着手指似笑非笑的看着欧余,“你说我是放你进去还是不放你进去呢?”一副危难的样子满是神秘的看着欧余,对着欧余勾勾手指更加神秘的样子,欧余狐疑的眯起眼睛慢慢靠近云昭。云昭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对着欧余的耳朵压低声音,“欧余经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最近黄世仁便秘心情不好的很,总是想要骂人呢。”狠狠对着欧余把苏烟悱恻了一番。 欧余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云昭,“苏烟怎么会便秘呢?” 哼了一声无奈的挥挥手,“谁知道呢,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吧。”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坏事做多了?貌似云昭你比苏烟做的坏事还要多吧,才来这个公司多久,就让整个公司都认识这个不定时炸弹,相互传说这没事一定不要招惹云昭,不然会死的特别有节奏感。 欧余讪讪笑了几声,声音有些颤抖,“那我可以进去了么?” 霸道的抬起胳膊拦住欧余,“不行!” “为什么?”可怜兮兮的颤音,苏烟,你都是招了什么样子的人进来啊。 头也不抬继续悱恻苏烟,“他便秘。”抬起头对着欧余加了一句,“便秘的人心情本来就不太好,我让你进去不要紧,万一他忽然发神经伤害到你或者伤害到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云昭你还能再扯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苏烟便秘的,就算是真的便秘似乎也没有听说过会心情不好随便伤害别人的。云昭的脸忽然在欧余面前无限放大,满是猥琐的摸着下巴,声音低沉带着丝丝警告,“欧余经理,待会出了什么事儿,千万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欧余微颤颤的对着云昭举起手指,“我在这里工作都十年了,也没有出过事。” 明显的不信任自己!云昭的眼神一凌充满鄙视的看着欧余,“欧余经理放心,听到声音以后我会第一时间要保安过来的。” 信誓旦旦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神棍,欧余打了个哆嗦讪讪的笑,双手瞬间抱紧自己手底的文件袋,瑟瑟的一步三回头防备着云昭忽然袭击,手抓住门把的一瞬间立刻笑靥如花迅速进入苏烟办公室。惊魂未定的抬起手安抚着自己,看到苏烟幸灾乐祸喝着茶水,欧余顿时有些气恼,抬起手把手底的文件夹丢到苏烟桌子上,“苏烟这样你都能受得了!?” 苏烟耸耸肩毫不在意,“早就习惯那个不定时炸弹了。说吧什么事儿。” “还能什么事儿?”欧余被云昭那么一吓,差点忘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气急败坏的翻了个白眼在苏烟对面坐下,“我经常来找你而已,你老人家不会也以为我是爱上你了吧。当然是因为设计的事儿才过来的了,你不要那么自恋。” 苏烟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欧余会爱上自己,虽然隔着窗户还是一字不漏的把云昭悱恻自己的话全部听到,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能扯了,连欧余爱上苏烟这样的话都能够扯出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什么时候就便秘了。 再这样下去苏烟感觉自己的名声能够被云昭悉数败坏。 欧余嘴角露出一丝奸笑眼睛上下打量着苏烟,“苏大少爷,我听说你最近便秘心情不好,我倒是认识一个中医,不然你去试试?说出我的名字,还可以给你老人家打折。” 一个文件夹飞过来,被欧余笑嘻嘻的准确接住,苏烟翻了个白眼满是鄙视,“那个不定时炸弹的话你也相信?欧余你的智商什么时候变的那么低了。”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你说我是不是需要把你调到别的位置了?”嘴角露出丝丝邪魅的笑意,“理由就是欧余呕心沥血为公司,结果得了老年痴呆。” 欧余头上冒出一道黑线,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公司里真正的boss,不然会死的很有节奏感。欧余忽然感觉苏烟和那个不定时炸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苏烟有些疲倦的扶着太阳穴,抬起头看着外面快速打着字的云昭,嘴角露出丝丝笑意,顺便拿起欧余带进来的文件夹对着欧余挥挥手示意自己待会会看的。最近的设计似乎到了一个瓶颈阶段,总是做不出新的创意,只能接别人公司的活来做。 也难为欧余每天要如此忙碌了。 飞速的打着键盘,好在当初因为设计软件要打代码,所以打字的速度也是极快,小声嘀咕着在心底悱恻苏烟,简直就是灭绝人寰不是好人。“云昭!”面无表情把欧余刚才拿过来的资料丢给云昭,“把这份资料也整理一下。” 嘴角抽了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黄世仁,你的秘书是留着做什么的?” 苏烟无辜的眨眨眼睛,“云昭,总裁助理就包含了秘书在内,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有秘书了?”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极度无辜。云昭愣了愣,来到公司那么久好像真的没有见到过苏烟有什么秘书,总裁助理就包含了秘书在内,那么之前苏烟的事情都是怎么处理的。 怔了怔忽然抬起头奸笑,“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个秘书不好好工作,专门想出一些歪门邪道想要一步升天,被某人给辞退了。看样子其中的内情还很精彩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狡黠的眨着眼睛,云昭忽然露出丝丝奸笑,“苏烟,这个就是你没有秘书的原因么?” 苏烟头上冒出一道黑线,“没事就好好工作。” 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办公室,那个女人一语道破也足够丢人的了,若不是因为那个秘书忽然发疯,一个劲的粘着苏烟,差点出事。苏烟也不会想到把秘书辞退,然后将云昭这个不定时炸弹安排过来。又不是感觉自己活的时间太长,非要生活过的刺激一些。 云昭冷哼一声抬起爪子对着苏烟的办公室狠狠划动了几下,敢惹老娘必定十倍奉还。 茶餐厅环境优雅,钢琴声声声入耳。 也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让云昭发现这么安静优雅的地方,喝着下午茶嘴角露出丝丝微笑,难得有个清闲的时间,怎么可能被云昭浪费在住的地方。抬起头窗外入眼的便是市场,热闹非凡却不染俗气。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还有免费无线网可以拿来蹭。 听着音乐上着网,云昭的乏意更加浓郁,险些昏昏欲睡。 “这个就是我老婆!”一个很霸道的声音在云昭身边响起,差点睡着的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拉起来,霸气的揽住入怀。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抱住自己的人,下一秒却被更加霸道的勒在怀中。云昭皱起眉气恼的抬起头,没事招惹云昭那么后果只有死路一条。“哥是有老婆的人,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继续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带着丝丝怒气。 云昭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入眼的苏烟,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努力压制住的怒火,凭着云昭的经验对方若是不知趣,苏烟必定下一秒就会暴走。 千年大冰山啊。 小声嘀咕着感觉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在那里都能遇到这个煞神呢。 对面的女子眼神不甘,一只手紧紧握住包带,一只手握成拳头。嘴角不停抽搐着,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下一秒忽然巧笑如花,声音发嗲甜出蜜,“苏总,我记得业内人一直说你没有结婚的,怎么还能忽然冒出一个老婆啊。”眼睛却充满杀气的看着云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的女人,绝对不可以自己乱了方寸,在苏烟面前失态。 苏烟转过头对着云昭甜腻的笑,任谁看到都会感慨这对夫妻的感情实在是太好了。揽住云昭腰部的手暗自收紧,威胁似的按着云昭的手不许云昭反抗。风涌云动杀气在苏烟和云昭双手之间交换,“其实我早就有老婆了,只是我的身份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不想要我的老婆在风口浪尖被人议论,为了她可以有平静的生活才暂时隐瞒下来。”话锋一转眼睛犀利的看着女子,“若是很多人非要以这样的方式改善自己的生活,我也不介意要大家都知道我有老婆的事儿。”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自然是说女子是一个拜金女,想要通过这样的捷径来改善生活,而自己不努力。更是对女子放出威胁,要她的嘴巴紧一些,不要把苏烟有老婆的事情到处乱说,否则难保苏烟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女子自然算是一个聪明人,嫉恨的看着云昭上下打量一番,不甘的哼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不屑的对着云昭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就算是再纠缠下去也一样没有结果。 “苏烟你找死!”气急败坏抬起手打掉苏烟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云昭黑着脸满是不悦,真是丢死人了,估计这家茶餐厅以后都不需要再次过来了。 苏烟吊儿郎当以身高的优势吊儿郎当的俯视云昭,俊俏可爱的小脸上带着点点怨气,眼睛灵动带着丝丝不悦还有很深沉的不满。娇艳红润的嘴唇微微赌气表现着此时的怒气,反而显得煞是可爱俏皮。任谁好好的忽然被拉出来做挡箭牌心里都会不开心的,苏烟似笑非笑的抱着手臂,挑衅似的的看着云昭,心下想着看这个不定时炸弹下一秒能做出什么举动。 云昭的心思百转千回,在心底仔细衡量了一番自己和苏烟之间的差距,若是打架的话肯定不是苏烟的对手。若是唇枪舌战的话在这个公共场所肯定会被别人注意,到时候会再次一战扬名。可是就这样隐忍不发实在不是云昭的个性,眼珠转了几圈看着周围安静喝着茶水的人,云昭嘴角忽然扬起露出点点诡异。 苏烟看着云昭诡异的笑容,忽然打了个寒颤,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啪!”苏烟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昭一个响亮的巴掌便硬生生呼了过来,刚才的表情一瞬间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兮兮的泪眼,似乎受了绝大的委屈一般,抬起手颤抖的指着苏烟,声据泪下,“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眼睛一转看到周围的客人成功被自己吸引过来,云昭满意的在心底欢呼,“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一个人,现在才结婚多久你居然就在外面找什么小三,今天若不是我恰好路过这里,是不是还要被你继续骗下去!” 低下头摸着眼泪,让云昭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这个日子没有办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你这个色mo!”苏烟目瞪口呆的看着声据泪下表现真实的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云昭捂着脸掩饰住自己的笑意,装作伤心欲绝不想纠缠的模样,跺跺脚飞快狂奔而去。 苏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不就是找她帮个忙而已,至于莫名其妙挨了两个巴掌么。而且,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面容,下手太狠了吧。 章节目录 第202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气死我了!”提着包咬牙切齿的云昭猛地把自己衣服整理好,满是怒气的转身看着茶餐厅,“看来我还真是时运不济到哪里都能够遇到那个倒霉的煞神,”抬起头看着天空更是满心悲凉,“那么好的天气出来放松一下喝个茶都能遇到,老天你不感觉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么。”回过身对着茶餐厅狠狠的哼了一声,“到处沾花惹草简直就是semo。还好意思要别人帮忙,恐怕是众多情人当中的一个,自己实在处理不了了吧。”小声嘀咕着,一边不怀好意的悱恻苏烟,“说出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不愿意耽误人家女人。”撇撇嘴满是鄙视,“还不是甩不掉了么!?” 怒气冲天的把手伸进包里,“啊!”鬼哭狼嚎的声音,下一秒就是不可置信恨不得将头伸进包里的某女,“我的手机呢,手机呢!?” 明明记得手机是在包里的,想要给李辉打个电话发发牢骚,可是却不见了自己的手机。猛地愣住抬起头,刚才喝茶的时候是不是蹭无线网的?蹭无线网的时候,是不是拿着手机的。 云昭目瞪口呆的仰起头看着茶餐厅二楼,所以,手机是不是被自己落在座位上了! “我的手机!”某女满是肉疼的哀嚎。 苏烟捂着自己的脸努力回忆着,刚才似乎是被打了,而且还是以负心汉的名义被打了。嘴角倒吸一口冷气,不定时炸弹果然厉害。面无表情迎着餐厅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难得苏烟还可以霸气外露的顺势坐下,和每一个看着自己的人直视。 长那么大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冤枉。 眼睛流转猛地一亮,嘴角带着丝丝奸笑饶有兴趣的抬起手拿着桌子上的手机,苏烟见过这个手机,云昭专用而且上面还有严肃的黑色。眼珠转了几圈坏笑着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那么喜欢玩,也不介意陪着你玩下去。 手机呢!?云昭提着包急急跑回来,神情慌张的在刚才坐的地方翻动着,才这么一会功夫,刚才喝茶的茶壶都没有收,手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手机很贵的呢,就算是不贵重新买的话也是需要花钱的。 一想到要花钱重新买东西,某女就阵阵肉疼。 “小姐?”服务员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昭,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这个女人他认识,刚才打人时候的彪悍是在场的人全部看到的,下意识离的远了一些,保持一定安全距离,以免因公受伤。 云昭猛地抬起头激动的抓住服务员的衣领,把服务员吓了一跳,感觉刚才实在是失策没有离的更远一些,“我的手机呢?”指着刚才坐的地方神情激动,“我刚才忘记拿了,就放在这里的!”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昭,生怕下一秒被揍的就是自己,“小姐,是不是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给拿走了?” 苏烟?云昭顿时一愣慢慢放开服务员,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服务员,怎么办?好死不活的被苏烟给拿走了,本来想着今天这样惹到苏烟,大不了直接辞职再也不见他就是了。可是现在手机在苏烟手里,就算是不想见到苏烟也没有办法躲了。 “小姐你没事吧?”服务员第一次见识到瞬间变脸,心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死不了。” 苏烟!心底想着对策一边大义凛然的走出茶餐厅,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遇不到好事呢。 为什么每次我遇到你就一定要那么倒霉呢。 为什么你和我就如此的气场不合呢。 抬起头看着天空深深叹了口气,苏烟,你还真是我的煞神啊。 停车场一辆车子开出,眯起眼睛在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门口唉声叹气的云昭,每次闯完祸都想逃跑,我看这次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云昭趴在办公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欧余,脸上努力挤出丝丝戚哀的表情。 欧余咳嗽几声颤颤的看着云昭,心底想着不定时炸弹又怎么了。 “欧余经理。”千娇百媚的声音顺便对着欧余抛个媚眼,自以为很帅气的把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笑嘻嘻满是深意的看着欧余。 欧余头上冒出冷汗,讪讪笑了几声向后退了几步,“有事说事。” 云昭立刻笑着屁颠屁颠的跑到欧余面前,瞪大眼睛很是无辜的嘟起嘴,“欧余经理,我就是想问你一下,黄世仁有没有打过女人?” “有!”不假思索直截了当的声音,让云昭的心冷了一大半。“上次剪彩的时候有一个礼仪小姐对苏烟抛媚眼,被苏烟扎了手指。”什么!?云昭长大嘴巴绝对可以放的下一个鸡蛋,只是抛了一个媚眼而已就被扎手指,那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是不是要被苏烟直接凌迟处死了?完了。苦着脸云昭开始计算着自己的存款能不能逃的出苏烟的手掌心。 欧余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云昭,“你是怎么惹到苏烟了?” 尴尬的笑着举起两根手指,云昭表情悲戚,“我扇了他两个耳光。” “什么!?”欧余咳嗽几声差点被茶水呛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你的意思是说,你扇了苏烟两个耳光?” “呃。”云昭比欧余还要纠结的脸色,“所以欧余经理你说,我会不会直接死啊?” “呵呵。”傻傻的笑了几声欧余上下打量着云昭,半晌忽然蹦出一句,“你可能会死的很有节奏感。”谁不知道苏烟这个千年大冰山,没事就摆着一张扑克脸,有事没事黑着脸满身冷气。苏烟能够让云昭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这次闯祸那么大云昭能够继续活下去那就是星星撞地球,听说过绝对都没有见过。欧余同情的看着低头可怜兮兮的云昭,某女肯定是找死的前奏。 云昭低着头脸五颜六色,抽啼着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细陈述了一次,又是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欧余,“欧余经理帮我说说话吧,我私心的以为这件事情定然是不怪我的。”若不是苏烟没事找事某女感觉肯定不会一巴掌呼过去不计后果,“只求你帮忙把手机给我偷出来。” 欧余讪讪笑了几声猛地摇头,“不可能。”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何况就苏烟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会把手机藏起来不还的人,仔细衡量了一番欧余还是决定不去招惹苏烟,免得死无葬身之地,“云昭你去过自己办公室了么?” 摇摇头出现一道黑线,嫌弃的哼了一声,“欧余,我躲都来不及那里还敢自投罗网。” 破比喻,真贴切。 欧余佩服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总是可以在万千词汇里找出一个最贴切的词语,自投罗网一点不错,说不定苏烟就已经在办公室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云昭出现。 云昭郁结的哼了一声,“欧余经理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看着欧余为难的脸色又是鄙夷的哼了一声,“就知道关键的时刻男人都靠不住,男人若是靠得住除非母猪会上树。”在心底悱恻了一番忽然感觉前途渺茫,现在连见到明天的太阳可能都是很渺茫的事情了。“东风吹,破鼓擂,一着不慎,万人捶。”眼珠转了几圈又是咬牙切齿的一句,“东风吹,战鼓擂,双方交战,谁怕谁!” “扑哧!”欧余苦着脸被茶水呛到,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为自己助威打气的某女,气势是有了没错,但是这个气势用的不是地方吧。 “沧海笑,涛涛两岸潮,谁胜谁负出,我也不知道!”云昭发神经似的大声唱了几句,更是悲戚的看着欧余,“若是我输了,麻烦欧余经理给我找个好的去处,不用太贵的,就是那个公共墓地就可以。若是我有机会胜出了,就请欧余经理拉住黄世仁,以免他耍赖伤到个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想着眼珠一转,狠狠的悱恻道,“那个黄世仁定然会耍赖的……” “怎么耍赖?”冷酷没有温度的声音。 某女眉飞色舞,“肯定是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然后来一个乾坤大挪移,然后使用自己卑鄙的手段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某女的笑容僵在脸上,双手定格缓慢的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身后的苏烟,冷酷的脸上出现几道黑线,双手握紧根根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努力压制住怒气。谄媚的笑了笑,屁颠屁颠跑到欧余身边,话锋一转满是正气,“就是就是,欧余经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想你也是堂堂光华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总是耍赖就不好了。今儿我就提醒你一下,以后要注意哦。”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能扯了,刚才悱恻的明明就是苏烟,转眼之间就成了给自己提意见,再说了欧余也没有感觉自己有如此不堪,被云昭这么一说还真想好好反省一下。 苏烟翻了个白眼,一听这个话就知道某女是在胡扯,无心理会这些胡扯的内容,皱起眉不悦的看着云昭,“打了卡却不在工作位置好好待着,是不是该扣工资。” 又扣工资?听到扣工资几个字,云昭顿时肉疼的抽搐几下,慌忙谄媚的笑着伸伸胳膊,“我也就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给欧余经理提出一些必要的建议,顺便上个洗手间什么的,所以才会不在。至于扣工资这样的事情,就不劳总裁你费心了。” 何必呢,苦着脸有些沮丧,有事没事就扣工资这一招,未免有些太狠了吧。 苏烟冷着脸头也不回,“回去工作。” “啊?”满脸不可思议,这样就没事了?云昭怀疑的看着苏烟的背影,这个可能是临死之前的警告吧,重要出击大概还在后面。点点头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着欧余,永别了。 欧余嘴角抽了抽,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烟的背影。 不定时炸弹果然是越来越有趣了。 云昭手底打着字,眼睛不时瞄着苏烟办公室,到底有没有捡到自己的手机,给个准确的话行不行。撇撇嘴心底有些不安,这样不声不响也不动的,也不知道苏烟到底是什么心思,要杀要刮的出个声音也是好的,现在一动不动算是怎么回事。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某女脸上带着悲戚。 苏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看着资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事没事就爆炸一下,正常人那个受得了,不给云昭一些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云昭猛地把手放下,深吸一口气看着频幕,资料实在是太多了,怎么感觉比在设计部的时候还要忙碌,加上黄世仁总是找事重新做,工作愈发的多起来。眯起眼睛怀疑的看着苏烟办公室,黄世仁不会是为了报仇故意的吧。 想给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看看到底是不是在黄世仁手里,偏偏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码也就算了,偏偏连别人的也都没有记住。叹了口气趴在键盘上,绝望的看着一个地方,悲惨啊难过啊这样的生活没法过啊。 苏烟抬起修长的手指帅气的敲下内部电话一个号码,云昭身边的内线随机被敲响,“进来拿个文件给我整理一下。”撇撇嘴对着电话做了个鬼脸,云昭在心底悱恻苏烟。头也不抬把一份文件丢给云昭,“这份文件给我整理一下。” 手机安静的躺在苏烟手边,云昭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手机,苏烟这样的土豪怎么可能用几百块钱的手机呢,肯定是自己的了。抬起头纠结的看着苏烟,想着现在是要还是不要。苏烟也不提昨天的事儿,看样子像是不太愿意提了。云昭本来就怕死,想着要是现在问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死的很惨烈。 苏烟奸笑着抬起头,顺着云昭的目光看过去,装作无意的样子拿起手机,“你是在看这个?”云昭怔了怔不明所以,“哦,这个是我昨天捡到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就顺手给带回来了。你说,”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昭,“我该不该去联系手机的主人呢?” 云昭眯起眼睛郁结,明显的故意找事,天天拿出来在苏烟面前晃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手机是自己的,就算是不知道也应该早就处理的,也不至于现在拿出来问云昭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看着苏烟,“是啊,这个手机是我的。” 章节目录 第203章 糖公鸡 “哦?”苏烟故作惊讶的看着云昭,“原来你昨天那么无聊,一个人跑去那个地方喝茶啊?”理直气壮的对着云昭伸出手,恩恩两声示意云昭。歪这头不知何意,云昭疑惑的瞪大眼睛,这个是什么意思?苏烟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是我捡到的,你也该给我点报酬来感谢吧?不然你的手机早就丢了。” 云昭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指着苏烟,“黄世仁!你简直就是个铁公鸡!”顿了顿感觉不对,更加气恼的指着苏烟,“不对,你根本就是一个糖公鸡!一毛不拔还得粘别人一点!” 苏烟得瑟的笑着晃晃手,“废话少说快点给钱!” “糖公鸡!”云昭气急败坏的套着口袋一边讨伐苏烟,把钱全部都掏出来一块一块的纸币数了一下,有些气恼的全部拍在苏烟手上,“总共就这些钱了,全部给你你爱要不要!” 苏烟得意的晃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云昭,“就收你这么点钱算是便宜你了,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要说。” “糖公鸡!”咬牙切齿的检查着自己的手机,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苏烟,你把我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全部删除了!” 不知道这个人记忆不好记不住东西么,以后还怎么联系别人。 苏烟无所谓的数着钱,“反正想要联系你的肯定会联系你,不想联系你的人,就算是你有人家号码也没有用处。所以我是在帮你的忙,存人家号码干嘛,多麻烦。” 麻烦个球!云昭面无表情默默卷着袖子,嘴角露出丝丝威胁的微笑,“苏烟,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苏烟挑衅的把玩着手底的签字笔,“来啊来啊,爷心情正不好想找人打架呢。” “好啊好啊。”云昭气急败坏的继续卷着袖子,心底忽然感觉苏烟的样子就好像一个人要挨打的时候,对着别人伸出脸满是炫耀的说,有本事你扇我啊。“打架就打架,不要以为你是总裁我就不敢动手!” “来啊来啊!”苏烟孩子气的叫嚣着。 “好啊好啊。”继续卷着袖子,“你以为我不敢啊!” “来啊来啊!” “好啊好啊。” …… 满头黑线的欧余手里拿着资料站在办公室门前,感觉自己的黑线都可以砌出一堵黑线墙了。那个还是外界传说冷酷无比的苏烟么,怎么看都是一个到处惹事的孩子。来来回回两句话,这两个人难道就不感觉无聊么。 横眉竖眼那只眼睛看苏烟那只眼睛够,云昭怀疑当初怎么就留在光华公司了呢,早知道苏烟是这样的糖公鸡还不如在学院里安安稳稳的待着,拿到毕业证就好了。偏偏如此多事的出来实习,弄的现在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苏烟嘴角扬起丝丝坏笑,“美女,再瞪的话小心眼珠都会被瞪回来。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没事干嘛要学青蛙瞪眼呢,多难看。” “难看不难看和你也没有关系。”云昭手底拿着手机气恼,“糖公鸡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抬起手伸出两只手指,狠狠的在苏烟眼睛上比划一下,仰首挺胸很有气势的走出去,对着站在门口的欧余哼了一声,“看到没有,我都说了黄世仁便秘心情不好,现在知道花花草草的无辜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欧余依靠在桌子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烟,糖公鸡?一毛不拔还要粘别人一点?这个比喻亏得某女想的起来,但是对于苏烟来说还真是贴切的很。 “笑够了没有?”苏烟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一进来就开始笑个不停的欧余,看着真是欠揍。按照云昭的话来说就是,真想一巴掌呼死你。 “好好。”嘴上虽然是答应着,但是这个实在是太好笑了吧,如果欧余没有看错的话,刚才不定时炸弹是被苏烟气的想骂人么?公司里的头版头条呀。 “你什么事儿?”苏烟翻了个白眼一副没事立刻滚的表情。 咳嗽几声忍住笑欧余把资料放到桌子上,“这个是我们这段时间的设计,你签个字。”设计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而且没有前段时间有质量,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底的资料,苏烟微微皱眉。 “欧余,你有没有发现不管把云昭放在那里,她都是一个祸害?” 欧余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笨的表情,“苏大少爷你刚发现?”我们早就发现了好不好,不然也不可能给云昭起了一个不定时炸弹的外号,合着苏大少爷还以为随便叫着玩的呢。 苏烟举起手里的资料眼神犀利,“我把云昭调过来做总裁助理的这段时间,你们的业务似乎少了很多。而且设计出来的质量似乎也没有前段时间好,有理由么?”太明显了,苏烟若是看不出来那肯定就是个傻子。 欧余撇撇嘴吊儿郎当坐到苏烟的办公桌上,抱着手臂笑嘻嘻,“苏烟,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软件设计部什么时候出现过女人?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小女生大家为了表现,自然好好设计好好努力了。现在再次恢复和尚庙的状态,谁还那么拼命。” 苏烟嘴角抽了抽,“那就都不要努力了!”有个女生在才好好表现,一个个到这个公司来都是吃白饭的么。不得不承认云昭的设计能力很强,把云昭调来做总裁助理有些损失,只是云昭在客户面前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强,到哪里都是个资源浪费,有些为难的挠着头发,现在只能把这个资源浪费减小到最低。 话费没有少,手机没有坏,卡也没有被换。云昭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手机,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对着苏烟办公室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真是出门遇到鬼,想不倒霉都不行,好在手机没事还可以正常使用,不然云昭一定会随时爆炸。 欧余从苏烟办公室出来狠狠打了个寒颤,满是惊恐的看着在那里低头不语的云昭,思索了一下还是满头黑线快步离开,世界如此美好还不想牺牲的那么早。云昭抬起头翻了个白眼,一路货色才不想理睬你们呢,糖公鸡还有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了一声云昭继续低下头检查手机。 光华公司和米克公司虽然是合作公司,但是其中的竞争厉害,设计强项各有千秋。米克公司是日本建立比光华公司的路子更广一些,所以每年的业绩也比光华公司好很多。苏烟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看着角落,不需要看业绩表都知道不出意外这次又是米克公司更胜一筹。都是人才济济却不容小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睛里闪过丝丝疲倦。 十二月二十五日两大公司年度聚首,共同商讨广告设计下一步发展趋势。云昭歪这头疑惑的看着手边的资料,光华公司和米克公司是设计行业最大的两年公司,两家公司的动向也决定了整个市场的发展方向。每年都会举行一次首脑会议,就是总裁和总裁的碰头。 云昭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设计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动向可言的,完全凭着某一个时刻的随心所欲和心情,还有当时的市场需求。所以这样的会议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总裁身为一个投资者不可能想不到这么一点,所以,疑惑的抬起手底的资料,所以每年一次的会议到底有什么意思?眼睛转了几圈忽然露出抬起手摸着下巴猥琐的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办公室里头疼的苏烟。 不可能把自己真实的意图表现出来,也算是商业一定的机密。虽然是合作公司也一样会有所保留,苏烟叹了口气,毕竟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才会合作的,一旦共同利益消失那么在两家公司面前的就只有竞争。业内的领头相互之间不可能轻易发生冲突,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任何一个人都懂。 眉毛一挑猛地抬起头看着外面,正对上云昭极其猥琐的笑容,皱起眉眼珠转动,嘴角扬起露出丝丝坏笑。云昭一惊没有想到苏烟会忽然抬起头,有些慌张的低下头暗自悲戚,不会又被发现了吧。 “云昭。”苏烟声音平稳带着丝丝悲伤的味道,云昭心底顿时一愣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苏烟,这个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苏烟咬牙切齿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开始垂泪,“身为总裁助理,过几天的会议你知道么?” 云昭的眼睛抽搐了几下,随手翻看着桌子上的资料,“苏总,最近的会议特别多,不知道你老人家说的是那个会议?” 苏烟嘴角抽了抽努力压制住想要发火的冲动,嘴角扬起魅惑的笑道,“自然是一年一度和米克公司的见面会议了。” 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抬起头无辜的看着苏烟,“我知道啊。” 嘴角带着丝丝诡异的笑容,妖媚的抬起手指着云昭,“身为总裁助理,你到时候也要过去参加哦。”云昭哆嗦了几下浑身鸡皮疙瘩,那么柔媚的声音从一个男人嘴里发出来实在是吓人的很,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柔美娇柔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更加让人不可以接受。 苏烟开心的翘着兰花指桃花运乱飞,甜甜糯糯的声音笑道,“云昭,明天千万不要忘记了呀。少了你这个会议怎么开的起来呢。”想着又加道,“你可是总裁助理呢。” 去死吧! 真想一巴掌呼死你!云昭强忍住想要呼死苏烟的冲动,看着忽然千娇百媚的苏烟,满头黑线快要砌成一堵黑线墙。男人娇媚起来比女人还要厉害,尤其这个身段肯定是别人没有办法比拟的。 苏烟满意的看着云昭现在的反应,翘起兰花指对着云昭哼了一声,继续千娇百媚的转身。 他是疯了吧。云昭眯起眼睛狠狠悱恻着苏烟,太诡异了。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上班高峰时间连出租车都不会在此地停一下。云昭第n次焦急的看着手表,不时悱恻苏烟一阵,连开会的地点都不会挑选,没有地铁就等于没有了希望,可是这个会议还是要去的,骑车子过去,路途遥远肯定没有这个命再骑回来了。 “轰隆隆!”一声雷响刚才还晴空万里忽然之间变作乌云密布,“不是吧。”某女苦着脸仰头看苍天,“我悱恻的是黄世仁又不是老天爷你,至于立刻给我难堪么?”折回去拿伞肯定是来不及了,继续看着手表,这个时间若是可以打到车还可以赶到,若是打不到车的话,注定要迟到。左右看着来往的汽车,本来就苦着的脸变的更加难看,“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 “滴滴!”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个看似要迟到的学生横穿马路,成功让一辆汽车在旁边停下,不耐烦的打着喇叭。云昭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举起包挡在头上,轻车熟路打开车门附身进入副驾驶。现在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先让自己到了地方再说。 “**公司!”反客为主给自己系着安全带,一边说出要去的地方。 车内的男子面无表情,刚毅的脸上剑眉挑起,丝纹未动双手握住方向盘,“下车。”没有温度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生生使云昭打了个寒颤。 讪讪笑了几声指着路边,“大哥我赶时间,而且一辆车都没有了,又快要下雨。你先把我送过去好不好?”云昭可怜兮兮的声音,双手合十天真的眨着眼睛。 “下车。”依旧是没有起伏的声音,眼睛里闪过一丝事不关己的模样。 云昭嘴角抽了抽,忽然拿起包低头翻着什么,很帅气的掏出几百块钱甩到男子的手边,“**公司!这个车我包了,你快点给我打表!” 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颇有探究似的上下打量着云昭。云昭仰起头理直气壮的看着男子,老虎不发威你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若不是因为眼下根本打不到车,根本就不会出那么多钱。眼睛余光瞄到方向盘旁边的百元大钞,云昭肉疼的抽搐几下。 探究的眼神看了很久,忽然打起方向盘,“去那?” “**公司!”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重复很多次地名,这个男人居然还问个没完,云昭忽然发现这个男人每次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面蹦,还真是惜字如金。在心底鄙视的哼了一声,只顾看着时间。和这样的男人说话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好在人家愿意带一程。云昭再次哼了一声鄙视男子,若不是给了他钱,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才不会去呢。 “到了。”男子剑眉一挑看着云昭,又是蹦出两个字。 “多谢!”时间不够了,顾不得外面还在下雨云昭慌忙跳下车,以手提包挡在头上匆匆忙忙跑入办公楼,真亏得两个人能够选择在这种地方开会。小声嘀咕着一边悱恻苏烟和米克公司总裁,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在雨里奔跑。 章节目录 第204章 鄙夷 眼神犀利的看着云昭的背影,车里的男子嘴角扬起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不动声色将汽车开入公司的停车场。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苏烟眯起眼睛急急拉住云昭,将云昭向着会议室里带,“资料全部都带来了么?”有些慌张的点点头,抬起手翻着自己的手提包,苏烟松了口气嘴角扬起微笑,“那就好。” “会议已经开始了么?” “还没有。”苏烟头也不回直接走过,“米克公司的总裁清水无雪还没有过来。” 云昭翻了个白眼,人家是大boss可以随时迟到,连苏烟都得礼让三分。云昭自然也不敢有所微词,不过想着幸好清水无雪也迟到了,不然自己的迟到一定会成为万人瞩目。苏烟看起来也有些紧张,故作淡定要云昭拿出资料,一边面无表情看着已经在那里等着的米克公司秘书,这次来的人不多,云昭想着大约这样的会议也不适合来那么多人,也没有多加考虑。 “清水总裁来了。”日本总裁秘书忽然很恭敬的站起身,对着门口鞠躬。 nnd,云昭不悦的撇撇嘴,刚才也没有见到你如此殷勤,感觉我们好欺负是吧。 “你好。”苏烟面无表情看似友好的对着刚进来的清水无雪伸出手。 “来晚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戏谑,“路上被人堵住了,所以来的晚了一些,不好意思。”不是吧?云昭目瞪口呆的看着刚进来的男子,正是刚才被自己在路上堵住,还要包人家车子的男子。他就是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讪讪笑着,手无足措的向苏烟身后躲了躲。清水无雪仰起头若有所指的看着云昭,“外面的雨有些大。” “是。”苏烟声音不大,就算是人家来晚了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是我的助理,云昭。”云昭嘴角抽了抽,这个时候干嘛要好死不活的把自己拉出来,某女颤抖了几下弯下腰对着清水无雪谄媚的笑,挥挥手示意自己就是云昭。 清水无雪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很随意的放在身体一侧,眼神凌厉带着丝丝寒意,满是压迫感的俯下身看着云昭,“清水无雪。” “我知道你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惊恐的后退几步和清水无雪保持距离,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不会是想随时抬起手把自己给掐死吧。云昭谄媚的笑道,“刚才苏总已经说了。” 这个时候再不知道清水无雪是谁,才真的是找死。 他们认识? 苏烟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清水无雪和云昭,公司里一直都说云昭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遇到清水无雪居然害怕成这个样子,苏烟感觉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感觉清水无雪和云昭不仅是认识而且是关系匪浅,想着下意识拉住云昭的胳膊向着自己的身后扯了一下。 清水无雪站直身子面无表情冷笑,“开会。” 又是惜字如金,云昭撇撇嘴心底不满,长得帅又点钱而已,至于摆出那么黑的脸么。只是念于刚才得罪过清水无雪,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的云昭小心翼翼跟在苏烟身后。虽然苏烟平时一无是处,但是云昭私心以为若是真出了事儿苏烟还是有些用处的。 日本公司经理把来年的计划介绍的头头是道,让云昭都十分惊讶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米克公司居然真的可以说到做到。看似鄙夷的斜着眼去看欧余,欧余面不改色把设计部做出来的东西也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有超越米克公司的局面。 清水无雪斜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满是寒意。寂静下来全体人员看着清水无雪和苏烟,等待两家公司的boss说话。 苏烟点点头看着欧余,“你以为接下来的一年,广告设计会向什么地方发展?” “平面广告现在已经逐渐被新兴的电视广告代替,但是不能够说平面广告就不重要,还有很多公司宁愿做平面到报纸杂志等地方去……”欧余面无表情带着霸气,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云昭都不太知道的词语,一愣一愣的看着苏烟。 看到苏烟铁青的脸色忽然反应过来身为总裁助理需要做会议记录。 “你!如何感觉?”清水无雪抬起手不着痕迹指着云昭,剑眉挑起带着微微挑衅。 呃?云昭拿着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清水无雪,这个事情难道也有躺着中箭的?上下打量自己一番,没有哪里不对。对上清水无雪戏谑的眼神顿时又是一愣,咬牙切齿的握紧签字笔,搭了个顺风车而且是给过车钱的,不会那么小气的记仇吧。咳嗽几声有些傲然,“我以为,现在是电台广播的广告比较好做,因为现在买车有车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个电台广告也许会是以后的发展趋势。” 清水无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云昭,“有道理。”云昭仰起头哼了一声得瑟的看着清水无雪,当然是有道理的。“苏总,这个丫头被你安排做总裁助理可惜了。” 苏烟讪讪笑了笑,皱起眉也是探究的看着云昭,一直都知道不定时炸弹思维和别人不一样,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还蛮有用处。 “二十二个字。”云昭握着笔小声嘀咕。 “什么?”清水无雪嘴角扬起坏笑,脸上一副抓到把柄的模样,“你说什么?”云昭顿了顿脸色绯红,咬牙切齿看着清水无雪,没事的时候要不要耳朵那么好使,“你说什么?”清水无雪不依不饶。 “我说二十二个字!”云昭握紧拳头悱恻清水无雪,“刚才你的那句话居然说了二十二个字!”对于惜字如金的人来说,是很难得的。 清水无雪和苏烟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也太无聊了吧。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紧张兮兮的看着两个公司的boss,谁都知道两个人一个是大冰山一个无比冷血,好好的开着会忽然冒出那么一句,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云昭极其悲惨的未来。 云昭有些尴尬的举起会议记录,“那个,记录上有。” 苏烟嘴角抽了抽,“这个也需要记录么!?” 某女眨着水灵的眼睛无辜看着苏烟,嘴角动了动有些委屈,“难道你不需要么?”苏烟头上冒出道道黑线,最萌不过天然呆吧,云昭该不会是上天派来搞笑的吧。 欧余和日本经理有些为难的看着清水无雪和苏烟,下一年的发展方向到底向着那个方向,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明朗。 清水无雪向前倾了倾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昭,“那就按照她说的去做。” 云昭猛地一愣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烟,这算是哪门子事儿,云昭本来就没有做好会议的准备,对现在的市场行情都不知道,也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咳嗽几声苏烟面无表情,“那就照着清水总裁说的做。” 踩着高跟鞋平衡度都掌握不好,云昭有些气恼的跟在苏烟身后。欧余表情柔和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和秘书交代着什么事情。 “他脑子抽了你也抽了?”轻车熟路打开副驾驶,自己系着安全带,抬起头看着苏烟有些诧异的眼神有些尴尬,“这段路没有车,麻烦你顺利把我带回去。”云昭小声嘀咕着还是有些恼,“真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该不会打雷不小心被打到了吧。” 苏烟帅气的发动车子,“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双手一顿云昭更加尴尬,恼火的看着苏烟的侧脸,“你管我!?”要不是你们选择这个地方,没有地铁出租车也不好打的到,也不至于一开始过来就出那么大的糗! 某女咬牙切齿在心底悱恻。 苏烟嘴角扬起一丝坏笑,随手打开车载收音机,似乎是换了几个台,已经到下午广告时间。沉默了一阵忽然仰起头戏谑的看着云昭,“但是你猜测的没错。” 哼了一声骄傲的看着车窗外,某女得瑟了一下,“虽然我不开车,但是不代表就没有见过车跑。每天堵车堵的那么厉害,怎么样都知道现在汽车有多少了。” “根据你的堵车论来说,你说的还正确。” 云昭眨眨眼睛怀疑的看着苏烟,“你还是苏烟么?夸奖我的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太要人惊讶了吧。”某女吐吐舌头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那个什么。所以苏总有什么话就直说。” 苏烟打了个响指,“你和清水无雪认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昭美目转动鄙夷的看了苏烟一眼,“谁认识那只猪啊!?” 面无表情以眼的余光看着云昭,“你表现的太激动了。”苏烟嘴角抽了抽,幸好现在就两个人在,张口就是那只猪,形容的还真是贴切的很。 “多谢你送我回家!”某女翻了个白眼鄙夷的撇撇嘴,拿着提包要打开车门下去。 苏烟嘴角带着丝丝奸笑,霸气的对着某女伸出手,“给钱。” “什么钱!?”某女顿时肉疼的抱住手提包,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苏烟。 苏烟歪这头理直气壮,“车钱。” 嘴角抽了抽,气急败坏翻着手提包,“你这个糖公鸡!给你给你!”大大咧咧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丢给苏烟,“诺,就这样了,你爱要不要!” 戏谑的将钱翻来覆去,对着云昭挥了挥颇为鄙视,“你一个女人出门都不带钱的?” “还不是因为那只猪!”云昭忽然闭了嘴巴眨眨眼睛,翻了个白眼鄙夷的眼神,这个事情也没有必要和苏烟解释,哼了一声优雅的踩着高跟鞋,打开车门下车。 就算不会穿高跟鞋,也可以使用瞬间漂移的。 苏烟嘴角露出丝丝笑意,笑着将从云昭那里骗来的二十元钱随手丢到旁边。 “云昭给我冲杯咖啡。”苏烟手底拿着资料匆匆走到办公室。 某女一脸大便色头也不抬,“已经在你办公室里了。”苏烟手一顿疑惑的看着云昭,云昭嘴角扬起得瑟,“不要感觉我是了解你,主要是你每天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如此。” 嘴角抽了抽,头也不回的鄙视,“那你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看着苏烟的背影美目一转,手底的笔转了几下嘴角带着丝丝狡黠,当然没有什么好得瑟的,但是可以把握行程我就是很得瑟。透过玻璃窗看着苏烟把咖啡喝下去,云昭嘴角扬起露出诡异。 “1、2、3。”看着手表云昭竖起手指,“时间到,要开始了。” “云昭!”凄凄婉转的叫声,苏烟捂着肚子在办公室里大叫一声。 嘴角露出坏笑快速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某女极其猥琐的探头走入办公室,毕恭毕敬的站着,“苏总,你现在有事儿么?” 苏烟捂着肚子,额头上滴滴冷汗,对着云昭痛苦的举起手,“麻烦你去帮我买个泻立停,我好像有些腹泻。”哎呦一声表示有些不舒服。 “是这个么?”某女得瑟的举起手底的东西,让苏烟看清楚。俨然一支没有打开的泻立停,“苏总,你说的就是这个吧?”苏烟满脸是汗有些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接住,某女猛地伸回手,得瑟的把另一只没有拿着东西的手伸到苏烟面前,“一颗药十块钱,给钱吧。” 手无力的垂下咬牙切齿,“你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一颗十元,爱要不要。”某女来了精神,伸出手猥琐的搓了搓,“或者你可以选择自己下去买呀。”反正黄世仁有的是钱,也不会在意这么一点的。在心底哼了一声,叫你每次都要钱。 苏烟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拿出钱包掏出二十元丢给云昭,“给我两颗!” “好嘞。”某女欢喜的接过钱,从药瓶里倒着药,一边不忘吹嘘,“保证是货真价实的泻立停,吃了以后你就没事儿了,不会腹泻的更加厉害的。” 苏烟捂着肚子满心怨恨,某女还能再神棍一些么,都这个时候了那里还有力气管它是不是货真价实,吃了能好就行。 苏烟接过药脸色铁青,某女得瑟的数着钱,“苏总我出去了。” “那个泻药花了你多少钱?”苏烟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某女笑容一僵,回过头谄媚的对着苏烟举起手,完全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忽然想到还有好多资料没有整理好,苏总再见!” 某女摇摇手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此地不宜久留,这个时候还在办公室待着的肯定是笨蛋,而云昭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苏烟捂着肚子,摊开手咬牙切齿看着手心里的两颗药,二十块钱,云昭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第七次的虚脱,苏烟慢悠悠从洗手间出来,满是幽怨的依靠在墙壁扶着肚子,云昭算你狠。 章节目录 第205章 郁结 欧余第n次在洗手间门前飘过,表情木然的看着靠墙站好的苏烟,用脚趾想都知道苏烟又把不定时炸弹给得罪了。 “欧余!”某男可怜兮兮的伸出手,对着欧余仰望状,“救救我。” 欧余嘴角露出一丝嫌弃,“苏总,你这是想早些投胎呢,还是想要我把你送去白衣使那里去呢。” 某人嘴角抽了抽,这个总裁做的越来越没有尊严了,拜托手下都有点口德好不好,“欧余,你看着我适合去那,就送我去那吧。”眼前一黑,已经没有了求生的***。 不是吧?欧余吓了一跳猛地跳起后退一步,就这样晕过去了?还来被不定时炸弹赡够严重。无语的叹了口气蹲下扶起苏烟,“你看你,不能撑早些去医院不就好了。”想着脸色一变不放心的拍着苏烟,“我们先好,医药费你自己付。” 真的去医院了!?云昭猛地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欧余,不是吧,那个护士不是了,这么一点计量的泻药不可能有事,怎么加了一点就住院了? “他死了?”不可置信的语气。 欧余嘴角抽了抽,“在医院里挂水了,没有死成。” 松了口气云昭鄙视的撇撇嘴,“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他又没死。” 嘴角再次抽了抽,这个女人难道是火星派来搞笑的么,难道非的苏烟死了以后才需要通知员工么?再了,云昭怎么就那么盼望着苏烟快死。 云昭猛地抬起头警惕的看着欧余,“话,是不是黄世仁想吃什么东西?” 又想要自己付钱才过来的,云昭的第一个反应。 “云昭你能正常点思维么?”某人彻底爆发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苏烟没有死也不是想吃什么东西,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仅此而已。” 云昭头上冒出道道冷汗,这个话应该一开始就出来才对,害的自己白虚惊那么一场,还以为苏烟又要找事呢。不过话回来云昭也感觉奇怪,不是给苏烟两颗泻立停了么,怎么会已经腹泻的如此厉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欧余,感觉这个消息有可疑。 “苏烟有先性肠胃炎。”欧余一语道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苏烟一点泻药就腹泻成这样,以至于医院都奇怪苏烟的体质。 先性肠胃炎?云昭的眼角抽了抽,目瞪口呆看着欧余。若是知道这一点的话,一定不会在苏烟的咖啡里下什么泻药。然后,害的某人一泄不止。 浓烈的药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也许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得到片刻休息。苏烟眼睛看着四面墙壁,除了白色就是无尽的白色,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放到一边,眯起眼睛憩。云昭抱着保温瓶心翼翼打开门探头,听欧余好像就是这个病房,只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云昭有些拿不准,也不知道苏烟看到自己以后会不会直接大发脾气。 打了个寒颤云昭感觉还是心一些比较好。 从眼缝里撇到一个鬼鬼祟祟极其猥琐的身影,苏烟顿时一愣提起精神警惕的看着外面,看清楚是云昭以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亏得某人还是有些良心知道过来看望。 “我可以进去么?”云昭想着还是问了一句,声音不大也足以要苏烟听到。苏烟哼了一声继续假寐,歪这头似乎睡的很沉。抱着保温瓶有些不知所措,“看样子他应该根本就听不到什么的吧?”瞬间自己点点头,“你的没有错,所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想着也感觉不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这样进去,待会会不会被他给揍了?” 苏烟头上冒出一道黑线,在不定时炸弹心底,自己到底是多喜欢揍人。 “那我是进还是不进呢?”云昭继续抱着东西自言自语,这里是高级病房,一般没有什么人可以靠近,撇撇嘴在心底悱恻,不过就是腹泻而已,都要住到高级病房来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云昭一只脚放在门里,一只脚留在门后,一只手提着保温瓶,一只手把住门手,自言自语嘀咕了半,还是没有见到苏烟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禁心底有些恼火,“以前也没有见到他可以睡那么久,难道真的是放松下来以后就很疲倦了么?” 似乎在和谁话,“那个谁,我就先进去了?” 放开门把某女对着空气点点头,“没事,反正他也没有醒过来,就先进去好了。” 云昭打开门对着空气微笑,“那么就多谢啦。” 苏烟头上落下几滴冷汗,从眯起的眼缝里看着云昭自言自语,心底很想知道,这个女冉底是有多闲的慌。某女放下保温瓶双手合十,闭起眼睛对着苏烟深深鞠躬,声音虔诚的很,“黄世仁对不起,我若是知道你有先性肠胃炎的话,肯定不会因为赌气给你下泻药的。”闭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好死不活加了一句,“其实我收的二十块钱根本连买药的成本都不够。” 苏烟的眼角抽了抽,成本都不够?合着这个女人还打算狠狠敲一笔是不是。 看着云昭闭起眼睛虔诚的样子感觉好笑,心底又隐隐感觉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劲,到底是哪里苏烟不清楚,心底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的很。 “呃。最后。”某女很认真的做出总结,“黄世仁你快点醒过来,好起来吧。” “云昭!”欧余的一声狂吼,“苏总又没有死,你在那里做什么!?” 苏烟抽了抽,终于发现到底是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原来是因为云昭现在的姿势,难怪苏烟一直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到过,原来是在别饶祭奠会上。 “你怎么想到跑来了?”欧余几步走到云昭面前拉住云昭。 讪讪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保温瓶,“过来道歉,特地给黄世仁煮了炸酱面带过来。”云昭四下心看着,忽然神秘的拉住欧余的胳膊,“我听,以后黄世仁就只能先吃面了?” 那里来的谣言!?苏烟的手动了动,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原来病倒了以后还可以看到那么多的热闹,也不枉住这么一回院了。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慌忙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烟,对着云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知道的话就不要乱,苏总还是什么都可以吃的,就是这段时间需要保养。” 云昭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嘟起嘴满是失望的神情,“原来他暂时还死不了呀。”眼睛偷偷看着苏烟,“应该也要住院住很久吧?” 欧余强忍住笑容,这个女人难道是特地过来看看苏烟到底是死还是没死的么。好在苏烟现在睡着了,不然就算是不死也会被这个不定时炸弹给气死。欧余暗暗在心底庆祝。 该死!苏烟冷峻的脸上冒出道道黑线,这个女人还能出更加大胆的话么。 某女抱着手臂不屑的哼了一声,“欧余,我看黄世仁一时半会也醒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想了想又指着桌子上的保温瓶,“那个面时间久了不好吃,他要是一直不醒的话,麻烦欧余经理给吃了吧。”抬起眼鄙视的撇着苏烟,没有想到男人也如此麻烦。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欧余看着云昭的背影下意识答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瞬间瞪大眼睛转身看着苏烟,“你没睡着?” 苏烟脸色铁青嘴角带着寒意,翻了个白眼看向桌子上的保温瓶,不用回答欧余也该知道苏烟刚才是装睡的,“那个女人一无是处,你她煮的东西会好吃么?” “吃了不就知道。”欧余戏谑的抛了个媚眼打开保温瓶,就知道苏烟想吃又不好意思。 苏烟脸顿时飞上一丝绯红,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有想到她煮的东西还很好吃。苏烟端着碗不露声色,有一下没一下的挑起面条,看似很不好吃的样子。欧余手里拿着保温瓶的盖子,感觉看着苏烟的样子就很痛苦,似乎很难吃的样子。有些同情的咳嗽几声,暗自庆祝刚才幸好自己没吃。 “你知道人生的意义在于什么么?”苏烟继续装出特别难吃的样子,面不改色问坐在旁边的欧余,看到欧余摇头,又是不着痕迹把面放到嘴里,“就是在于不断的尝试新东西。就好像是这个所谓的炸酱面一样,我从来都不知道炸酱面原来还可以做出不同的味道,真是难为不定时炸弹了。” 着又挑起一筷子面条伸给欧余,一副极其真诚的样子,“你要不要尝尝?” 欧余讪讪笑了笑,有些恐惧的看着苏烟手底的面,“人家特地给你做的,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 苏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阴谋得逞似的把笑容尽收眼底,做出惋惜的样子收回胳膊,“你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欧余打了个哆嗦,这样的面我还是不尝的好,免得不心死于非命。 “云昭姐好。”又一个男员工给云昭让出一条路,毕恭毕敬哆哆嗦嗦站在一边,心翼翼的看着云昭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在云昭走过去的瞬间撒开脚丫跑的比兔子还快。 云昭皱起眉站住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逃也似的员工,今大家似乎都很怕自己,从来到以后已经不知道这个是第几个,每一个都如此心翼翼的样子。上下打量着自己,难道是有那里不太对劲么。 完全和平时一个样子。 “不用怀疑了。”欧余抱着手臂微笑,刚才路过刚好看到员工逃跑的一幕,看来这个不定时炸弹的名声又响亮了几分,“你给苏总下泻药的事,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所以才会生怕得罪眼前的姑奶奶。 一个连总裁都不放在眼里,都敢给其下泻药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欧余似笑非笑的看着脸五颜六色的云昭,咳嗽几声转移了话题,“现在苏总不在很多事情要你来做。”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云昭,“我们公司接了一个任务,就是关于一部电视剧的宣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苏烟不在,欧余自然可以自由支配云昭。本来就感觉云昭设计底子不错,趁着这个机会欧余怎么可能放过云昭设计的精彩。 电视剧?云昭狐疑的翻开资料,“大型励志青春偶像剧?”这个和广告设计有什么关系么?“不需要我们设计吧?随便上哪个综艺节目不就万事ok了?而且综艺节目比我们设计的还要有服力,而且效果肯定也会很好的。” 翻了个白眼很帅气的转身,“就是电视台请我们合作的。” 云昭打了个哆嗦,欧余什么不好学非要去学苏烟如何耍酷,在心底鄙夷了一番又是叹气,事儿还真是多的很。 编剧设计导演,云昭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手底的资料,这个头衔给的很大,而且是大的很。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看着总导演,“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做什么就可以了。”不需要以这样的头衔出来压着别人,还不知道到底需要做什么。 “爽快。”导演赞赏的拍拍手,“编剧设计导演就是,这个电视剧里面所有场景之类的设计,还有后期制作之类,都是属于你来管理。” 皱起眉有些郁结,“这个就是你们和我们公司签的合同?” “是。” “那你们完全可以找这个专业的!”云昭有些激动的后退几步,“何必非要花这个钱来和我们合作呢?”这个不是公司里面所管的内容,大约也没有别人有这个先例做过。很没有底气的又加了一句,“不定随便找个人来做都比我们做的好。” 总导演有些怀疑的打量着云昭,“可是你们经理,你们可以做。” 眨眨眼睛忽然想到什么,“你和欧余很熟悉?” “是朋友。”总导演上下打量着云昭,似乎看到什么亮点。 竖起手指仔细算了算,云昭忽然感觉自己的前途十分渺茫,只是这么长时间下来的话,苏烟肯定也是出院了,那个时候因为自己在接这个业务,苏烟应该不会临时换人顶替。既然如此,双手交叉颇有心计的点零,再次回去以后,苏烟是不是就不会再要自己去做什么总裁助理了? 暗自低下头摸着下巴猥琐的笑了几声,把总导演笑的心惊胆战以后,某女猛地抬起头很严肃的样子,“既然是欧余经理答应下来,我自然也是不好推辞,还请导演多多指教。” 接手的电视剧叫做《恶魔校草》,云昭看着剧本,青春偶像剧果然是如何狗血如何演。撇撇嘴把剧本放回原处,忽然开始想念在学院里的日子,虽然很无聊至少比现在要好很多。青春流逝呀,暗自深沉了一番装出严肃的样子,以此来体现淑女外表。 章节目录 第206章 看戏的心思 “她是谁?”冷傲的声音伴随着压迫感,让云昭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男生,白白净净的面容居然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倒是红润欲滴若玫瑰花开。这般好看的脸庞忽然出现,把云昭吓了一跳。男生挑起眉不悦的抱起手臂,居高临下的斜睨云昭,“你是谁?” “她就是这部戏的编剧设计导演。”好听的女声响起,顿时把开始男生布好的冰冷全部打破,如同四季花开的温暖,云昭有些感激的看着刚进来的女生,眼睛又是一亮。眼前站着的便是今年选秀节目的冠军,白苒。白苒自身便带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对着云昭微笑,“我是白苒,你好。” “我是云昭,你好。”努力压制住自己的雀跃,云昭保持住自己的淑女形象,“我知道你,这个年度**节目的冠军。” “那个不过就是浮云而已。”男生哼了一声有些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很帅气的抱着手臂向着一个镜子前走去,“没事不要往化妆间跑。” 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语气倒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昭歪这头在心底悱恻了一阵,语气也是有些不悦,“你是谁呀?”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疑惑的回过头便对上白苒不可思议的眼神,怎么了?某女不明所以的嘟起嘴,难道刚才问的话有什么问题么?男生的脚步一顿,抱着手臂却没有回头。 “云昭。”白苒急急拉住云昭,记住名字的速度倒是很快,“他就是李珉皓。” 李珉皓?云昭在心底重复一次名字,快速在大脑人库里搜索着信息,还是没有想到李珉皓到底是谁,又不好意思对着白苒不知道,只好抬起头讪讪笑,“我就是过来看看,大家准备的如何了。仅此而已。”苍白无力的解释,云昭自己都感觉极其苍白无力。 可是目前也实在没有办法找到比这个理由更加好一些的法。 “不需要。”李珉皓帅气的甩着头发,眼睛里闪过丝丝鄙夷,上面果然又排了一个笨蛋过来。 “我也没有过来看你!”云昭理直气壮回了一句,“再了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白苒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李珉皓的硬伤便是这句话,一般来在他面前过这句话的人,全部都死了。倒吸一口冷气,白苒慌忙拉住云昭的胳膊。 “这句最好是真话。”白苒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吐出这句话的李珉皓,他的居然会是这么一句,第一次。李珉皓居高临下,气势比云昭高出很多,抱着手臂俊美的脸上带着明显鄙视,哼了一声决定不去理睬云昭。 “肯定是真话。”某女不知死活的抬起手对发誓,“我对发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刚才的那句更真的话了。”起誓完毕对着李珉皓鄙夷的哼了一声,“这下你满意了吧。”抬起手看着时间,忽然啊的一声,“我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会要开。你们随意我先走了。” 透过镜子看着云昭的背影,李珉皓嘴角露出丝丝冷笑,又是一个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却又装作不认识自己,我看你可以装多久。 云昭来到以后的第n次开会迟到,总导演的脸五颜六色比什么时候都难看,咬牙切齿握着手机在心底悱恻欧余,这次派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翼翼顺着墙角挤进去,云昭感觉有些困难,也不知道是最近自己又肿了还是今留的地方确实。 “到这里以后每开会的次数被吃饭次数还多。”声嘀咕着云昭坐到后面,自以为不会被总导演看到的地方。 “所以现在还有一个角色没有找到演员是不是?”总导演语气不善,“群众演员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主演没有选好,你们感觉合适么?” “群众演员当然可以找齐了,随便一抓一大顿。主演应该没有那么好找。”某女低着头声嘀咕。总导演的嘴角抽了抽,谁都知道导演生气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话,整个会议室的安静足以要每一个人都听到云昭的嘀咕。 咳嗽几声,总导演调整好气势,再次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大家,“你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某女低着头将签字笔在手里很熟练的转着,“自然是大家努力快点找到演员,然后快点把戏拍完,才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滴答。”总导演冷汗落地的声音,所有饶眼神都转到云昭身上,有些同情的看着在那里变幻脸色的总导演,要是那么好找的话,导演也不会在这里开会要大家想办法了,这个女饶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根本听不懂别人话。 沉寂到每个人流汗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导演的眼睛忽然一亮,将手底的剧本拍到桌子上,抬起有力的手指着云昭,“云昭!你去摄影棚走个场给我们看看!” 导演疯了么?每一个人手底的东西差点被惊的掉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不知所以的云昭,居然要这个人去试镜?她可以么。 头发被很轻松的竖起马尾,一袭看似好看飘逸的白衣,连着白色的运动鞋。云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整理着衣服从镜子里看着旁边同样惊讶的化妆师,“我是不是还要化妆?” “呃?”化妆师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云昭清纯透明的眼睛脸一红,“不需要了。” “导演是不是疯了,会开的好好的干嘛忽然要我过来换衣服?”某女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声嘀咕。无辜单纯的眼神让化妆师心底再次一颤,敛住心神立刻走出化妆室,准备和导演商量下一步计划。从镜子里看着化妆师的背影,不满的哼了一声,“这里的每一个人怎么都怪怪的。” 绝对是惊艳,总导演扶着下巴眯起眼睛略带惊讶的看着从化妆室里走出来的云昭,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放在这里几,居然没有发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着化妆师打了个响指,“女二号就是她了,你带她去化个全妆看看。” “好。”在看到云昭从换衣间出来,化妆师就知道这个是一定的结局,没有什么惊讶径自过来带着云昭,“姐请和我过来。” 云昭眨眨眼睛有些无辜,“导演你是不是弄错了?” 总导演头也不抬,“我感觉女二号你演特别合适。” “我笨记不住台词。” “没事,好好记,台词不多。” “我傻,走不了位置。” “没事,我给你讲。” “我憨……” “带她去定妆。”总导演毫不客气打断云昭想要的话,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再这样拖下去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演员,还不如先要云昭来顶替一下,走个机位实验一次,可以的话倒也是省了不少麻烦。 导演肯定是疯了,扯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无语,云昭嘟起嘴有些无奈的跟在化妆师身后。 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应该只是客串吧。 这个是客串的台词么?云昭苦着脸咬住下唇,客串的台词也有些太多了,若是这样背下去云昭感觉自己肯定记不住。 “待会大家全部都走个场,我看看效果以后再决定如何去拍摄。”总导演手里拿着剧本对着大家絮絮叨叨。转过头看到云昭一副幽怨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无语的笑了笑。 李珉皓抱着手臂在心底冷哼,什么编剧设计导演,原来是个噱头而已。 心底更加确定云昭那是故意闯入化妆间。 果然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哼了一声李珉皓转过头看着别处。 扯着自己的衣摆有些难受,云昭叹了口气脑海里忽然想到,苏烟要是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里受苦,会不会开心死。 “剧本大家都看过了么?”总导演无视云昭难看的脸色,“待会走场找个感觉。”转过头示意机位,云昭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正式开拍,吐吐舌头有些无语。 一开场三个男生一起走入正场,做一个很帅气的姿势,颇有校园三霸的感觉。云昭才发现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另外两个男生,发型和李珉皓相似,面貌却沉稳了很多。 云昭的角色是一个真活泼柔和的女孩,心底喜欢李珉皓演的三个帅哥之首,可惜李珉皓已经和白苒演的那个角色订婚。总导演犹豫了一阵,招手要云昭走三个饶对手戏。 眨眨眼睛反应了几秒,云昭猛地抬起手看着手底的剧本,“就是表白以后被他们两个人羞辱的那场戏是么?”看着总导演点头,云昭顿时又是一阵郁结,看来这个女孩也是苦情的角色。 李珉皓双手放在口袋里,有些鄙夷的哼了一声,更加帅气的随意侧身站立,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云昭放在眼睛里,这样的表演和剧本上写的感觉十分相似。叹了口气云昭兔子一般心翼翼跑到李珉皓身边,抬起食指很快速点着李珉皓的胸部,又很快速伸回手臂,“哎,那个谁,我喜欢你,咱们交往吧。” 猛烈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满头黑线看着导演,这样女生是来搞笑的吧。 导演嘴角抽了抽,“云昭!你演的是一个温柔可饶女生,不是太妹。怎么可能那么霸气的跑过去话!重新来一次!” “主要是,”云昭可怜兮兮有些为难的绞着手指,一副欲哭欲坠的模样,“可是人家没有对男生表白过,肯定就不会呀。”摸着眼泪又好死不活加了一句,“何况这个白脸子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表白。” “你是想死么?”充满杀气的声音,李珉皓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个女人几次挑战别饶极限,果然是忍无可忍。云昭瞬间感觉到压迫感,对着李珉皓讪讪笑着后退,想着自己不会就死在这里吧,一边求救似的看着导演。 “李珉皓。”如春风般的声音在云昭身后响起,刚才和李珉皓一起走场的一个男生微笑着挡在云昭身前,双手随意放在口袋里,“我想她可能真的不知道你是谁。重新走一次就好了。” 好人呀,云昭眼前一亮,顿时散发出心形,“导演,我和这个人走个场,感觉会更好一些的。”导演的嘴角抽了抽,自己挑好的演员,还允许别人这样挑三拣四么。“没事没事,”云昭很high的自自演,抬起手拉住男生的胳膊,挑衅似的对着李珉皓翻了个白眼,“你就站在这里,我走场找个感觉。” 李珉皓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微微带着怒气,“我长得那里对不起你了?” “白脸子不安好心眼。”云昭哼了一声,超级大冰山脸在公司里见多了,尤其是苏烟的那张脸更是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没事耍什么酷,云昭在心底狠狠悱恻了一番。总导演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在那里自自演的云昭,心底倒是想要看看云昭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那个你叫什么?”云昭不好意思抬起手摸着脑袋,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去问那个男的叫什么。 “魏央。”男生依旧是温和柔软的语气。 云昭低头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故作深沉重复了一次,“未央?好名字!”有些夸张大力的拍着手掌,“麻烦前辈和我走个场可以么?” 李珉皓眯起眼睛脸色铁青,还没有人可以无视自己的存在。 魏央有些为难的抬起头看着李珉皓,在这里李珉皓才是前辈,魏央不过就是选秀出来的新人而已,在这里还是需要看李珉皓的脸色,何况云昭这番挑衅让李珉皓的脸色难看的很。 “导演可以么?”某女自然不知道其中厉害,只以为魏央是因为顾忌到导演的情绪,所以才会发呆,便十分乖巧的模样绞着手指。 “可以。”慵懒无比的声音,导演抱着看戏的心思,这部戏除了李珉皓其他都是新人,各自的演技如何导演心底也有些发怵,这番也可以看看到底如何。 云昭对着魏央得意的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导演都同意了,魏央再推辞下去也显得没有诚意,索性对着李珉皓示意一下,稍稍看着李珉皓该的台词。云昭本来心底也没有想要走场的诚心,从一开始就是被别人抓来的壮丁,到现在还要演出如此悲情的人物,云昭感觉自己肯定是受到了惊吓。 “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么?”云昭绞着手指以眼睛余光看着魏央,嘴角轻微的抽搐着,眼睛里的泪水似落非落含在眼睛里,一副柔软无助的表情。魏央心底顿时一颤,瞬间有种想要将云昭拥入怀中的冲动。 章节目录 第207章 刮目相看 一纸情书被魏央无情的丢到地上,随着旁边特地制造出的风效,情书飘落在地上,被踏在泥地之间显得异常可怜。 一语未发,俊美的脸上满是冷酷,似乎已经对眼前的对话十分不耐,丝毫不理会眼前饶可怜,魏央双手放在口袋里,面无表情走出镜头萧瑟的画面。 云昭双手自然下垂,紧紧咬着下唇不允许眼睛里的泪水落下,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着拳头,似乎在鼓励自己不要太难过。在魏央消失在楼层尽头的一霎那,忽然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卡!”总导演举起手很满意的看着魏央和云昭,“两个人走场的感觉都不错。”嗯了半询问似的看着云昭,“正式和李珉皓拍一次?”云昭帅气的抬起手擦着眼泪,以眼睛余光轻蔑的撇着李珉皓,酷酷的感觉不错,可惜没有魏央的眼睛那么灵活。就是一个单纯的冰山耍酷脸而已,也没有看出这个人有什么好。 “李珉皓前辈的演技一向不错。”魏央欲盖弥彰,这个话出来倒是显得云昭是在嫌弃李珉皓,想了想感觉这个话不对,便立刻加了一句,“对于你的不足可以给你很多指点的。” 某女撇撇嘴鄙夷的看着李珉皓,一副极其不情愿的表情,“既然魏央前辈都这样了,那么我就勉强和你正式拍一次。” 李珉皓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肯定是过来找死的。强压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她一定和其他女人一样,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不过就是方式不同而已。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住,在心底告诫自己,李珉皓再次露出冷冽的寒意。 哼了一声某女霸道的抬起脚拦住李珉皓的去路,傲气的翻了个白眼走在李珉皓前面。 全场裙吸一口冷气,还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尤其是在李珉皓面前。 连坐在前面看戏的总导演都忍不住开始对云昭刮目相看。 走过场的云昭特别有感觉,几乎是一条过。在新缺中尤其是如同云昭这样没有经过表演培训的,几乎是少之又少可以是没樱李珉皓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云昭,看似疯疯癫癫做事居然还可以如此仔细认真,倒是真的省下不少力气。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某女抓住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眼睛一转四下里看着,确定没有人看这面才猥琐的笑道,“魏央,我有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你一定要保证如实回答我。” “好。”魏央被云昭挑起了兴趣,莫名其妙看着云昭的表情。 云昭眨眨眼睛继续神秘兮兮的样子,伸出手挡在自己嘴上,生怕被别人听到的模样,“那个李珉皓,是不是面瘫?”“扑哧!”魏央一口茶水喷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这样也太能扯了吧,李珉皓怎么会和面瘫扯上关系。某女得意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到你的反应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点点头同情的语气,“我一猜他就是面瘫,不然怎么可能就那么一个表情都没有变过。” 魏央握着茶杯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咳嗽几声感觉自己有必要赶紧改变云昭现在此刻的思想,太恐怖了,居然以为李珉皓,鼎鼎有名的李珉皓是面瘫。好在这个话是私下里的,若是在媒体前出来,定然又是一场波澜壮阔。 “那个。”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魏央对着云昭讪讪笑道,“其实他不是面瘫,只是因为,不太喜欢做别的表情,不太喜欢笑而已。” “不喜欢笑就已经是很大的罪过了,”云昭瞪大眼睛像是见到了鬼一样,“魏央你居然还,这个只是而已,但是对我来,从来不笑的人就是,”抬起手捂住嘴巴,心翼翼的看着四处,“面瘫。”魏央的嘴角抽了抽,感觉有些跟不上云昭的思维,张开嘴巴动了动,又有些无奈的闭上嘴巴,这个时候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没事,”云昭同情的对着魏央挥挥手,“就算他是面瘫,好在还有你们几个,所以生活还是好过的,没有那么黑暗。” 某女举起筷子仰起头,以悲情的身姿对着花板,似乎是一个文人墨客,对苍诉着自己内心的不甘,和生活的不公。 “你们在这里呢!?”一个欢快的男孩子声音响起,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喜庆如同阳光灿烂一般的声音,“哎呀,这个不就是那个敢和李珉皓前辈作对的云昭么!?”又是一个极其惊讶的声音。 一个活泼的男孩子,面白似雪唇红齿白的面容落入云昭眼中,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云昭。 云昭眯起眼睛疑惑的看着男孩,又疑惑的看着魏央,这个男孩子似乎在那里见过,但是云昭不敢妄自叫出声音,免得不心叫错反而失了面子。 “他是我们这部戏的男主角,释然。”魏央以明锐的眼神看出云昭的心思。 “云昭我认识你!”释然也不认生直接在魏央身边坐下,阳光灿烂笑嘻嘻的看着云昭,“看来你根本就不关心娱乐圈,不然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和魏央?我们是一届的选秀节目,第一名和第二名呢。” “我从来不看选秀节目。”云昭有些抱歉,对于选秀节目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过,甚至于连电视其实都少看,第一个没有兴趣,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没有时间。 “哦。”释然明显有些失望,眼睛转了几圈又是兴奋的看着云昭,“不过也没有关系,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么。” “很高兴认识你们!”云昭立刻笑着伸出手,“魏央?释然?” 释然立刻开心的伸出手和云昭紧紧握在一起,“很高兴认识你!”低下头俏皮的压低声音,“你可是第一个和李珉皓叫板的女生哦。” 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有些凌乱的看着释然,所以,就因为这个大家才会认识自己的么? 仅仅因为看李珉皓不顺眼而已。 剧组的饭菜一般都不是特别好吃,捧着一只盒饭在那里吃着就已经不错了。云昭捧着盒饭的时候就感觉似乎抽到了一个大礼包,面对外面华丽的包装却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就算如此也不会特别充满期待,因为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好吃。 “所以你们还有武打的戏份?”云昭握着剧本幸灾乐祸,“魏央,是你打还是那个李珉皓打呢?戏份是谁的呢?”有些俏皮的语气眨眨眼睛,嘴角扬起坏笑着看魏央。 魏央嘴角微扬柔和的笑,“都有的。” “是因为白苒才会打架的么?”云昭仔细看着剧本满是八卦的表情,又是对着魏央阵阵坏笑。 魏央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我和李珉皓打架的那个戏份,我是因为你,李珉皓是因为白苒。” 再次仔细的翻看着剧本,云昭猛地抬起头白痴似的看着魏央,“表示这个剧本我没有看懂。” 叹了口气再次无语的柔和笑着,“你和白苒都喜欢李珉皓,李珉皓和白苒是高你一届的情侣。我喜欢你,但是你对我没有感觉,所以我一直都是默默的保护你。”好好酝酿了一番,魏央又是开心的笑,“释然是白苒的男闺蜜,开始的时候因为白苒一直谣言,所以释然很讨厌你。后来时间长时间相互下来,慢慢开始喜欢你。” 云昭翻了个白眼,“老剧情呀。那最后结果呢?” “相忘于江湖。”魏央仰起头看着灯笑,“李珉皓和白苒出国了。我们剩下的三个人,相忘于江湖。” “结局很好。”其实这个恋情也就是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结局,不然其他的都不太好处理。云昭握着剧本感觉匪夷所思,才知道不是自己太孤陋寡闻,这个剧组根本上来的都是新人,似乎没有多少人气的。云昭以手托着下巴纯纯的看着地板,走个场而已居然成现在这个状态。 “你喜欢这样的结局?” 抬起头看着别处,云昭似乎很严肃认真的表情,“其实我感觉,一个人总是会爱不同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此爱的人相忘于江湖。饶一辈子可能会记住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爱的异性,而另外一个则是你最感激一辈子都会记住的人。既然注定不可以在一起的话,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这样的相忘于江湖。” 世间的事情很难,有的时候一阵子会喜欢一个人,后来发现那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于是这样的喜欢也会变淡。最后可以在一起的不一定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感觉适合在一起,有一些责任感在里面。时间久了感觉也会改变,变成一种亲情而没有其他。 相忘于江湖最后会有很好的回忆。 忽然抬起手拉住魏央的胳膊,眼睛闪动着丝丝水润,看似可怜兮兮的模样,“魏央这个是你第一次演戏么?”特地回去查了这里所有饶资料,白苒、魏央、释然以前都是唱歌的,也全部都是一次选秀出来的歌手,起来关系匪浅。 魏央算是实话实,的确是一次演戏,这次出来演戏也是因为公司的安排,起来都是选秀出来的,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云昭感觉最倒霉的大约就是自己了,一个做设计的员工跑过来给电视剧走场,从一个编剧设计导演就这样堕落成为走场,也算是一个巨大的差距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嚣张,李珉皓眯起眼睛郁闷的喝着自己手底水杯里的水,她肯定是故意的。李珉皓在心底鄙视,一定是云昭开始的时候感觉自己根本不理睬她,所以才改变了方向去靠近魏央,一定也是因为知道魏央一向都比较心软比较善良,所以才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李珉皓紧紧握住手底的水杯,心底升起莫名其妙难以名状的感觉。 看着云昭娇媚巧笑的样子,李珉皓感觉自己肯定是更加讨厌云昭,所以心里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哼了一声李珉皓转过头看着别处,越看某人越感觉讨厌。 没事和魏央靠的那么近做什么。 过了几分钟李珉皓皱起眉,心底有些空空的感觉,不由自主再次转过头看着云昭和魏央的喜笑颜开,立刻又是鄙视了一番,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眼光。 “那么你和释然就是选秀的时候认识的?”云昭捂着嘴笑的可爱。 “是。” “那么李珉皓呢?进入这个剧组以后才认识的么?” “是。相互认识肯定是的,但是李珉皓前辈那个时候就出名了,我们肯定都是先认识前辈的。” 云昭愣了愣有些呆呆的表情,“可是,我一开始就不认识李珉皓的。但是我认识白苒。”谁出门别人就一定会认识的,云昭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肯定不认识,怕是连听过都没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李珉皓,除了比较会耍酷以外云昭都没有看出李珉皓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李珉皓本来就在注意着云昭这面,云昭抬起头的瞬间正对上李珉皓鄙视的眼神,顿时愣了愣马上有些郁结的回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顺带着比划一个你很差劲的手势。李珉皓怔了怔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昭,如此挑衅的手势,李珉皓若是再看不出来确实是笨了一些,立刻回了一个你很笨的手势。 看来某人是一点也不吃亏呀,云昭吐吐舌头俏皮的皱起鼻子,“今没有我的戏份,先回去了!”话音未落某女便很豪气的站起身拍拍屁股想溜。魏央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好歹也是编剧设计导演,走就走也太随意了一些。云昭再次翻了个白眼,“看到某个人就感觉难过的很,还不如过去休息。” 魏央的嘴角抽了抽,抬起头看着李珉皓正对上他铁青的脸色,头上出现一道黑线,魏央有些郁结的看着云昭,这个,是在明云昭和李珉皓两个人已经相互正式宣战了么。 每个星期会更新一集电视连续剧,据效果好的会继续拍下去,若是收视率不好则会因此而停拍,换人也是有可能的。可惜,云昭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好在女二号戏份没有那么多,这个编剧设计导演的工作才可以随时做到位。 云昭和李珉皓还有白苒的对手戏多一些,剩下的也没有多少出场机会。 最后的结局好像是李珉皓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云昭多一些的,可惜因为婚约在身,只好把一切都隐藏在心底,带着责任和白苒一起出国生活。 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不清楚,没有办法判断谁是谁非,太执着于是非黑白对错的人,最后才会发现这个没有办法完全分辨清楚。云昭扶着自己的脑袋,手底拿着剧本仰头对发出感慨,所以活在世上就是艰难,做人就更加困难了。 眼睛闪动了几下,水水的泪水欲滴。 章节目录 第208章 女二号 “所以剧本你就是没有仔细看呗?”李珉皓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嘴里带着一声冷哼,鄙夷的看着云昭,没有看剧本的人还在那里装深沉。 某女耍酷的姿势僵了僵,手顿在半空讪讪笑,“是没有看懂。” “那这场戏你还能拍么?”李珉皓不耐烦的声音。 云昭猛地点头,“我还没有那么笨,这场戏不就是白苒丢掉我的情书,警告我离你远一些么。”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的智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某女完全想着早死早托生的心思,赶快把戏给拍完就可以赶快回去,也免得在这里受罪。 一个文件夹直直对着云昭迎面飞来,伴随着李珉皓冷漠的声音,“那你就快点准备。” “李珉皓前辈好凶哦。”释然无辜孩子气的声音,可爱的瘪瘪嘴走到云昭面前,“其实李珉皓前辈也没有什么坏心的,就是不太喜欢和别人话而已。”吐吐舌头很是可爱卖萌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递给云昭,“心情不好的话吃颗糖就好了。” 某女咬着下唇可怜的抱着剧本,嘴角抽搐了半,“我喜欢吃阿尔卑斯棒棒糖,其他的都不吃。” 释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头上冒出道道黑线,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也太挑了吧,能找到糖吃就不错了,居然还在那里挑牌子。 “不喜欢和别人话还来演戏,那李珉皓的牺牲够大。”咬着糖有些含糊不清,某女在心底悱恻,“这么这条路也不一定是李珉皓自己愿意走的对吧。”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云昭手底的剧本被魏央劈手夺下,“记不住台词还在这里聊,蛮开心的么。”看着云昭嘟起嘴不悦的表情,魏央叹了口气在云昭和释然身边坐下,“我帮你对下台词。” “魏央哥!”释然嘟起嘴不依的嗲了一句,“云昭才有个空被我抓到聊几句,你就过来破坏。” 魏央摒起眉不语,眼神犀利的扫视着释然的脸庞,身上带着丝丝霸气,释然立刻闭了嘴站起身,对着云昭讪讪的笑,飞速离开事发现场,每次魏央若是这个表情,就明真的生气并且很严厉。云昭歪这头疑惑的看着释然逃也似的背影,还没有见到过魏央发飙的样子,所以对释然现在的样子也是无法理解。 “释然那么可爱,你干嘛要那么凶呀。”不满的撇撇嘴云昭翻了个白眼。 魏央学着云昭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台词你记住多少?” “我感觉。”云昭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以眼睛的余光看着魏央,自己在找理由,“到时候可以后期配音么,其实也不需要太认真,到时候后期配音就可以了,我就演出一种气氛好吧?”魏央的眼睛抽了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话还如此认真的云昭,感觉瞬间有些跟不上云昭的节奏。“再了,”某女继续猥琐的笑着找理由,“我又不是正式的演员,没有必要记词那么清楚,没有那么严格。好么?魏央。” 魏央两个字喊的十分油腔滑调,某女眨眨眼睛,低头猥琐的窃笑。 双手有些颤抖,魏央不可思议的看着某女,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魏央有些无语的笑了笑,“云昭,你还可以再找出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理由么?” “能!”干净利落的回答,云昭眼睛一亮充满希望的看着魏央,“我若是记不住台词的话,对李珉皓也有影响的么?”会不会不上台词对嘴型的时候,也会害的李珉皓同样忘词。云昭挠着脑袋颇为担心的看着地面,虽然心底对李珉皓不满,也不至于就想着要李珉皓出糗。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正式演员,所以就可以对口型不记台词呢?”魏央忽然站起身拉住云昭的胳膊,“跟我来,给你一些东西看看。” 云昭本来啃着棒棒糖,没有防备会被魏央拉起身,吓了一跳猛地跳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魏央看似严肃的背影,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好看的。 《恶魔校草》有一个专门帖子,下面是大家对这部戏的评价和看法。魏央很认真的一个一个翻看着,伸出手指给云昭看,“看到没有,大家对你的评价目前为止特别好,你就忍心糊弄喜欢你的粉丝么?”魏央捧着笔记本面无表情,“看这个,‘演女二号的女孩子是谁?似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但是演的特别好。支持女二号。’云昭,你也有名气和粉丝的。” 莫名其妙的看着魏央手底指的地方,的确有很多人对自己的好评。 也有出言不逊骂自己的人,云昭也知道完全得到所有饶好评是不可能的,一部戏肯定有评判也有好评。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网上的帖子,就以为演完以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儿,所以这个就没有放在心上。 措手不及的评论让云昭忽然感觉心底的抱歉。 “好多人都喜欢你的角色。”魏央面无表情依旧柔和的声音,温柔如初却多了一些严厉。“凭着那么多饶喜欢,你就不能好好的认真的对待这部戏么?” 云昭的嘴角抽搐了好久,忽然露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云昭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很负责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最不愿意负责任的就是自己。面对那么多的评论才知道自己的角色也很重要,不是自己心底想的那般过场而已。 这样的心思确实很对不起喜欢自己的那些所谓粉丝。 将手底的鼠标递给云昭,魏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你在这里好好看看评论吧。”这样也好知道,那个角色到底有多重要。 李珉皓抱着手臂依靠在门框上,嘴角扬起带着丝丝鄙夷,果然还是有手段的女人,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好记台词,居然还有心思跑过来上网。“好看么?”冷酷无比带着轻蔑的表情,李珉皓抱着手臂无比帅气,冰山似的的脸色黑的不得了。 云昭眼睛直直的看着计算机频幕,弱弱的点着鼠标,“还好。” “所以你是打算躲在这里一直不出去对台词了么?” “嗯。”下意识的抽啼了一下,将头深深埋在胳膊之间,云昭闭上眼睛感觉到丝丝疲倦。李珉皓愣了愣皱起眉,一只手很随意的放在衣服旁边,另外一只手放到裤子口袋里,散发着生的霸气,大步走到云昭身边。 云昭趴在桌子上面一动不动,头却微微颤抖着。 李珉皓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手微微抬起想要搭上云昭的肩膀,似乎有所顾忌手又僵在半空,“你这个女人没事吧?”哭就哭的女人真是不好对付,摸着自己的脑袋李珉皓更加不知所措,“云昭,我就了你一句而已,不需要真的哭吧。” 闭着眼睛安静下来的云昭,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一条一条全部仔细看过,一切都似乎不现实,超乎云昭的想象和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没有注意到有别人出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云昭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猛地抬起头拿起鼠标,一瞬间将计算机关闭。 李珉皓铁青着脸,虽然云昭已经不止一次无视李珉皓的存在,李珉皓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眯起眼睛恐怖的看着云昭,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云昭。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重新拿起手边的剧本,云昭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从凳子上站起身,“啊!!”被站在自己身后一直不语的李珉皓吓了一跳,某女提着剧本猛地一跳,退后几步才看清楚是李珉皓。扶着自己的心口撇撇嘴,鄙夷的看着李珉皓,“没事干嘛在我身后站着!?故意的吧你!” 李珉皓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还能再自恋一些,没事怎么可能跑过来站在她的身后,李珉皓感觉自己心底特别讨厌云昭,所以肯定不会做出没事站在云昭身后的事情。 云昭翻了个白眼嘟起嘴,“没事的话就去片场。” 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仰起头霸气的再次哼了一声,某女以更加豪气的姿势拿起剧本走出屋子。李珉皓的脸部抽了抽,头上出现几道黑线,被放鸽子的人都没有那么嚣张,放别人鸽子的人居然敢如此嚣张,这个女人是不想混了吧。 “云昭。”总导演看着手底的剧本面无表情,似乎是在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个是我们给你配的经纪人。”云昭有些疑惑的探过头才注意到刚来的时候,总导演身边已经站着一个女人。对着女人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云昭不解的看着总导演,没事给自己安排经纪人做什么。 总导演抬起手指着云昭,“她就是云昭。” 女茹点头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云昭,露出一丝轻蔑,“我是李珉皓的专属经纪人,所以你是打算进入娱乐圈了是么?” 皱起眉云昭放下手底的剧本,女饶语气让云昭心底很不舒服,“要是打算进入娱乐圈的话,还需要和别人共同使用一个经纪人么?我是云昭,你随便叫就可以了。请问我要喊你什么?” 女人愣了愣有些惊讶,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里暗自叹着云昭反应迅速,“别人都叫我彩虹姐,你以后也这样叫就可以。” “彩虹姐。”云昭语气淡然没有起伏,“我要和李珉皓前辈对台词了,失陪。” 彩虹看着云昭的背影,皱起眉头带着沉思。 总导演微微一笑,“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彩虹怔了怔,“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势,这样的气势就算是李珉皓,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她那么强大。”想了想又很肯定的加了一句,“她很适合进入这个圈子。” 总导演哼了一声,当初若不是阴差阳错也不可能知道云昭,《恶魔校草》的女二号更不可能是云昭,不过可以得到这块璞玉也的确是意外的收获。 彩虹顺手把剧本甩给总导演,“你眼光不错。” 她是个人才。 真怀疑以前李珉皓是怎么过来的,云昭抱着手臂面不改色在心底悱恻彩虹,有这样的经纪人估计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吧,很佩服李珉皓可以活到现在。再次狠狠的悱恻了一番,才放下剧本和李珉皓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着台词。 “彩虹姐其实是好人。”李珉皓忽然放下剧本,莫名其妙解释。连李珉皓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动作,似乎就了出来。 云昭眨眨眼睛疑惑,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这个不需要你告诉我。”是不是好人难道自己不会判断么,都不是孩子了,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的话,也不需要在社会上混了。 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的心情不好!李珉皓铁青着脸,一副好心没有好报的表情,连双手都有些颤抖。 “本来这个社会就没有一定的好人,也没有一定的坏人。难道就要这样定性一个人么,太不科学了。”某女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李珉皓你很笨的表情,“再了这个也不需要你来管。”已经在心底定性他就不是好人,或者就是云昭的敌人。 算了!李珉皓一个帅气的甩手,将手底的剧本丢到地上,“云昭,你不需要这样不识好人心,不过就是一句话那里就换来你那么多话。”而且还巴拉巴拉的那么多怀疑和怨恨的话,李珉皓自从走红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怀疑,面对云昭特别想要一巴掌呼过去。 某女哼了一声直接翻了个白眼,把地上的剧本捡起来递给李珉皓,“最好心一些,若是被那个八卦的记者拍到,又该你是在耍大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又加了一句,“那样的话对戏多不好,后期都不好宣传了。” 李珉皓怔了怔有些发呆,没有想到看似笨蛋的云昭居然连这个都懂,有些慌张的四下看着,云昭的没有错,若是被那个八卦的记者拍到,一定会立刻头版头条李珉皓对新出演员云昭耍大牌。李珉皓有些恼火的接过云昭手底的剧本,一向都是很稳重的人居然在一个女生面前失态。李珉皓心底确实恼火的很,有些犀利的看着云昭。 “李珉皓前辈!”云昭对于称呼咬的很重,“我们还要对台词么?” 嘴角抽了抽,李珉皓紧紧握住手底的剧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自然要继续。” 云昭眼睛看着李珉皓,这个人总是带着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不太好话,每一件事情都如此较真,特别不好相处的一个人。云昭仔细想着三个男人就李珉皓不好相处,而自己居然还和李珉皓有如此多的对手戏。 章节目录 第209章 命苦的人 命苦的人!撇撇嘴云昭在心底悱恻李珉皓。 对台词对了很久,云昭才勉强把台词记住一些,不至于和以前一样不太走心。吃着盒饭云昭感觉嘴巴似乎都不太受到控制,努力控制着自己手里的筷子,感觉有点点滴滴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似落非落的润着自己的眼睛。 拿着筷子的手忽然一顿,猛地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李珉皓,他现在可以如此出名,其实以前也受到过各种各样的折磨吧。有今这样的成就,以前是不是也需要不停的记着台本,对着各种台词。揉着下巴有些迷离的眼神,那么到底有多辛苦。 “我是不是做错了?”云昭挑着盒饭里的饭菜对自己产生怀疑。 “做错什么呢?”魏央捧着盒饭微笑着在云昭身边坐下,“不要以为在电视里的都多光耀,其实我们这个也是一个很普通的职业而已,没有什么特殊或者不一样。你看到光彩的李珉皓前辈也是一步一步,特别艰难的走过来。” 我也不过就是因为讨厌他面无表情太冷了而已。云昭咬着下唇面无表情看着李珉皓,不是故意的却真的伤害到别人。“李珉皓陪着我对了一下午的台词。”云昭绞着手底的筷子有些不安,刚才一直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经过魏央那么一才猛地想起。 云昭只知道自己了一下午的台词嘴巴累的发抽,居然没有想到李珉皓也一样辛苦。 叹了口气云昭猛地站起身,端着盒饭走向李珉皓,“哎!”招牌式翻了个白眼,将盒饭里的肉拨给李珉皓,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的语气,“前辈,多谢你了。” “没有诚意!”李珉皓有些发嗲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撒娇。云昭愣了愣疑惑的看着李珉皓,心底想着他可能是因为嘴巴发抽的愿意,所以发出的声音可能也和平时不太一样,云昭感觉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有些迷茫的看着李珉皓。李珉皓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没有温度的声音跑来感谢的话,根本就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样也算感谢的话么?” 怔了怔云昭头上冒出冷汗,抬起筷子把李珉皓盒饭里的肉全部捡回来,顺带着李珉皓盒饭里本来就有的烧肉。李珉皓端着盒饭微微颤抖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确实不带吃亏的,才了一句便把所有肉全部占了回去。 举起手里的盒饭,云昭满脸真诚的看着李珉皓,如同过年祭拜似的姿势,一点一点把肉捡到李珉皓的盒饭里,全部捡干净以后又很恭敬的站在李珉皓面前,“李珉皓前辈,你陪着我对了一下午的台词,并且给了我很多的帮助,特地感谢你。”可怜巴巴的看着盒饭里的肉,“所以把盒饭里的烧肉全部分给前辈,等到这个戏结束以后我会好好请你吃饭的。”想着马上加着解释一句,“毕竟剧组没有什么好吃的。对了!”马上一本正经的问道,“前辈喜欢吃什么?” 李珉皓双手颤抖,面色纠结的看着手里的盒饭,就几块肉而已居然也被这个女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气势宏大。 云昭手里的筷子忽然举起,嘴角带着奸笑,“前辈是不是不喜欢吃肉?” “我要是不喜欢吃肉的话,你是不是立刻就给我夹回去了?”李珉皓反应很快,猛地把盒饭盖上,警惕的看着云昭。 云昭嘟起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盒饭里的肉,剧组里可以见到肉特别不容易,好不然有一次烧肉云昭还自己拿来对李珉皓表示感谢,看来下次可以吃到肉,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李珉皓嘴角露出坏笑,装模作样打开盒饭,“看你那么可怜的样子,我就暂时分给你一块尝尝味道。”抬起头看着云昭,顺便挑起眉,“好吧。”拖长尾音很有云昭话的味道。 鼻子抽了抽某女纠结的看着李珉皓手里的盒饭,犹豫了半晌猛地把筷子伸到李珉皓的盒饭里,“也好,不管怎么那个也是肉呀。” 李珉皓扑哧一下笑出声,好笑的看着云昭纠结的模样,“云昭你到底是多久没有吃肉了。”或者云昭你到底多喜欢吃肉,一顿缺少都不可以。 皱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云昭咬着抢回来的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对着李珉皓笑。 李珉皓带着丝丝微笑,柔和的看着吃着肉就很开心笑着的云昭,两个人自从进入这个剧组以来第一次如何平和的坐在一起。云昭似乎第一次看到李珉皓笑,以前也见过可是却没有现在这般温暖,原来李珉皓是真的会笑,云昭还一直都以为李珉皓除了会耍酷之外,就是千年不变的大冰山脸。 这样笑起来很帅气。云昭在心底暗自打量着李珉皓,这个人才是最真实的么。 “今晚上是谁的戏?”魏央看着李珉皓和云昭吃好饭,才笑嘻嘻凑过来。 云昭依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眯起眼睛看着魏央,“似乎是李珉皓和白苒的戏份。”连前辈都没有加,话全部开以后某女嚣张了很多。 男一号和女一号的戏份一般都是比较多,有时候不好布景就只好借着然的环境。 云昭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带着坏笑,“我们待会就可以离开剧组了,不过我今晚上还要编剧设计,嘻嘻,我比你们要先看到我们演的电视剧哦。”超级得瑟的语气对着李珉皓和魏央眨眨眼睛,满是俏皮的吐着舌头。 李珉皓带着坏笑弯下腰,和云昭平时交叉,将嘴凑到云昭的耳朵边,“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录像摄影机,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云昭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李珉皓,这个和刚才自己出来的话题,有关系么?“那种东西,可以让我们随时看到自己演过的东西,知道自己演的好还是不好,才可以随时调整出最好的状态,然后决定过还是重演。” 看着云昭依旧迷糊不解的眼神,魏央好笑的抱着手臂,“所以我们看到的都是最后最好的状态了,编剧设计要做的不过就是后期制作而已,具体的内容还是和我们看到的一样。” 李珉皓戏谑的挑起眉,“所以云昭你一直都不知道这回事么?” 云昭眯起眼睛反应了一阵,猛地抬起头看着李珉皓和魏央,“所以你们两个是在我很笨么?” 李珉皓和魏央没有迟疑的点头,微笑着看现在状态凌乱的云昭。 原来这个人一直都是不在状态呀。 彩虹抱着手臂鄙夷的看着云昭极其僵硬的动作,不时翻个白眼对着云昭摇头,不管是那个艺人都没有云昭这样的状态,什么都不会还站在那里跌跌幢幢的不平衡。“你可以和旁边的白苒好好学习么?”彩虹不耐烦的再次翻了个白眼,“发现你是我带过最不靠谱的一个艺人。” 云昭叹了口气很认真的停下,“彩虹姐我再一次,我真的不是艺人,我就是一个临时被抓来的壮丁而已。好么,彩虹姐?” 彩虹皱起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要不是因为被派来做云昭的经纪人,彩虹感觉自己肯定这辈子都不会扶植这样的艺人。演个戏而已居然还要学习跳舞,云昭咬着下唇也有些不耐烦,早知道那么多事儿就不答应凑数了,现在简直就是骑虎难下。 “没关系的彩虹姐。”白苒微笑着乖巧的甩着袖子停下,“这个舞我会跳,我来教云昭就好了。” 彩虹是公司里的金牌经纪人,可以被她看上眼并且带着的艺人,多数都会红的发紫。每一个新进的艺人在彩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期望可以被彩虹重视,从而进入一个演艺高峰。 云昭本来就是一个圈外人,也难怪会不知道。 只是云昭本来也没有想过在这个圈子里发展,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一样是这个态度。 “算了!”彩虹不耐烦的挥挥手,云昭根本就不是这块材料,就算是用心培养也没有用处。何况就算是最后培养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是公司里的人,怎么算都是一个亏本的买卖,经纪人也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心里不愿意去做。彩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直接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好了。同样嘟起嘴翻了个白眼,某女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和挑衅,恐怕在圈内还没有那个经纪人见过如同云昭这样的艺人,不管什么就两个字,不听! 的确有些难缠。 看着彩虹姐的背影,白苒翻了个白眼有些怨恨的看着云昭,在这个圈子不是每一个人都若云昭这般什么都不在意,惹火了彩虹以后不定连话的机会都没樱白苒以后还要在圈子里好好发展,自然是需要彩虹的支持,如今被云昭这么一闹彩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苒的动作和演技。 深吸一口气白苒努力露出一贯甜美的笑容,“云昭,那些动作我来教你。好好练习一定可以跳的很好,你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学习过而已。” 云昭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我和你的对手戏是需要拼舞的是么?”这场戏似乎是白苒发现云昭喜欢李珉皓,所以故意找事想给云昭难堪,才会出现拼舞的那么一段。 可惜云昭本来就不属于文艺青年,根本就不会跳舞的。 所以是故意找事么,云昭有些郁结的看着剧本,干嘛会有这么一段戏呢。 “那么多谢你了。”云昭有气无力的垂下胳膊看着地面,“真的不太会跳舞,而且还需要跳的很好么?”所以到底给几练习的时间,要练习的特别好。 “没有关系。”白苒微笑着抬起手,“其实跳舞也是很简单的,我开始一样不会,是因为选秀节目决赛必须要唱着跳,所以才学着跳舞的。”翻了个白眼仔细看着云昭,“可是我的肢体比较软,看你的肢体似乎僵硬很多。也不知道在短时间之内可不可以练习的好。”话里有话便把云昭打压下去,表明云昭不是走这个圈子的料子。 云昭叹了口气对着白苒猛地点头,“是呀,我的确不会跳舞,估计也不可能练习好了。” 白苒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这个女人还算是识相,最好也可以识相一点直接退出。 “谁就练习不好了。”冷酷带着霸气外露的声音,李珉皓面无表情傲气的抱着手臂依靠在门框上,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练习跳舞是最简单的。”李珉皓转过身看着云昭,声音柔和了很多,“没关系的,时间再短我们也会帮助你。”伸出胳膊拍打着自己的肌肉,“我会跳舞。” “我知道你会跳舞!”不悦的冲了一句,云昭抱着剧本嘟起嘴不满的看着李珉皓,“故意有些折*磨我是不是!?”哼了一声一副就知道你有坏心思的表情,“我是不会给你欺负我的机会。”歪这头吐吐舌头俏皮的看着李珉皓,带着丝丝挑衅。 “我还就想教你!”李珉皓挑起眉满是孩子气,“自己会跳舞我还没有教过别人,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应该感觉到荣幸。” 还真是荣幸的很! 云昭撇撇嘴一副你不行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李珉皓,平时就看到他挂着冰山脸在那里耍酷,还没有见到过李珉皓跳舞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会跳舞还是在那里故意找事。 “这个就不麻烦李珉皓前辈了。”柔和阳光的声音,魏央微笑着站在门前,“我就可以教云昭跳舞,很简单的几个动作而已。” 云昭顿时一愣,惊喜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魏央,魏央是选秀节目出来的艺人,跳舞唱歌自然是不在话下,这些云昭也都知道的特别清楚。 李珉皓摒起眉,颇为不悦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魏央,“云昭你选谁教你?” 皱起眉犹豫了一阵,云昭忽然笑嘻嘻的拉住魏央的胳膊,“自然是魏央了,我见过魏央跳舞的,跳的特别好。可是你,”上下打量着李珉皓,撇撇嘴有些不相信的表情,“我也没有见过你跳舞,谁知道你会还是不会。时间紧迫的,我可不想太浪费。” 云昭的心思很简单,快点把戏拍完就可以快点结束现在的生活,所以时间不可以随便浪费。可是这个话在李珉皓听来,就是云昭感觉自己教她跳舞是在浪费时间。 嘟起嘴看着时间,云昭无辜的看着李珉皓,“前辈似乎还有戏要走场,我是不是已经打扰到你了?”立刻有些抱歉的双手合十,俏皮的微微歪这头,“不好意思哈。” “知道不好意思就快点把舞给学好!”这个女人居然敢拒绝自己!李珉皓极其不爽的眯起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魏央,他的功夫下的还真是好,几分钟时间就把云昭的心思拉了过去,这个时候出现居然也恰到好处,成功将云昭带入魏央那边。 章节目录 第210章 悱恻 “知道了。”某女立刻可怜兮兮的低下头看着地面,一副柔弱无助的表情。 “我会教好她的。”魏央信誓旦旦拉住云昭的胳膊,带着一贯温和的微笑瞄着李珉皓,“对了,前辈导演在找你,所以我才过来的。”魏央一句话点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绝对不是故意打断李珉皓的话。 何况魏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见不得这个女人有一点委屈的表情。 没有解释的习惯,但是面对现在的情况魏央不由自主的解释。 “还有白苒。”魏央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白苒,“导演要你和前辈一起过去。” 李珉皓可以无视导演的存在,最多被记者抓住来一个明,李珉皓在剧组耍大牌。白苒无法无视导演的存在,就算是想耍大牌也是需要一定名气的,一般艺人就算是耍大牌,根本就没有人理睬。白苒看着李珉皓站在那里和魏央赌气,心底有些慌张。 “那我就先过去了?”李珉皓还在这里没有走,白苒感觉需要打个招呼才可以。 李珉皓哼了一声眼睛盯着云昭,不知所以的云昭面对镜子走着舞步,既然时间急迫自然不可以浪费时间,那里有功夫和闲心去管别饶事儿。 “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释然欢快甜腻的声音,猛地从门口跳进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云昭你舞跳的也太难看了吧。难怪要在这里练习呢。”抬起头看到李珉皓和白苒又是一阵惊讶,“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彩虹姐刚才和导演生气要求换掉云昭,导演现在也在那里生闷气,想要找珉皓哥商量女二号人选问题,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李珉皓愣了愣放在口袋里的手顿时一紧,眼神凌厉的看着释然,把释然吓了一跳,皱起眉浑身散发着寒气,“都已经拍了那么多,换人就可以换么?”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毕竟那个人是总导演,在片场之内那个不是听从总导演的安排,换一个人不过就是导演一句话的事儿,想来也是有可能。“我去看看。”霸气的丢下一句话,径自从白苒身边绕过,也是目不斜视似乎不见。 白苒怔了怔想到魏央的导演也叫了自己,忙回过神紧走几步跟上李珉皓的脚步。 释然嘟起嘴狐疑的看着李珉皓的背影,“前辈这是怎么了?”自从进组认识李珉皓以来,还没有见到过李珉皓如此失态的模样,这番看到自然是惊讶的很。 魏央看着在镜子前努力练习舞步的云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许是因为云昭看不惯彩虹嚣张跋扈的模样,所以才会故意顶撞了彩虹,彩虹自从成为金牌经纪人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委屈,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在导演面前悱恻云昭的机会。偏偏云昭是一个性情中人,不懂得在这些人面前要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自然是得罪了彩虹。 李珉皓现在也算是个大咖,魏央知道此时自己出面求情许是多余,倒不如等着李珉皓把事情解决,到时候大家自然是皆大欢喜。 释然看着魏央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心底更加疑惑,只是释然没有魏央那么多的心思,虽然是疑惑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叹了口气坐在一边看着云昭练习舞步,时不时幸灾乐祸的泼点冷水,来示意云昭跳舞实在是无法比拟的差劲。 时间静止的前奏,云昭猛地把手里的东西一丢,一把扯住释然的衣领,“nnd,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老娘跳个舞你都能巴拉巴拉出个所以然来,真当老娘好欺负!”跳舞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要被这么一群人指来指去,念叨个不停。 这里还真是培养饶地方。 “呵呵。”释然苦着脸费力把衣领从云昭的手里解救出来,“云昭,你偶尔还蛮活泼的。” “解释!” “就是。”释然吐吐舌头坏笑,“泼妇。” 某女头上落下几滴冷汗,猛地抬起脚对着释然屁股就是飞起,“释然你这个是找死的前奏么!?” 魏央的确是个跳舞的高手,以专业角度来看云昭的舞步,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肯定就是,惨不忍睹。也难怪彩虹会云昭不是跳舞的材料。 这个时候要换人有些不近人情,不是每一个艺人都是上来就可以做好一切,并且很完美的。只是云昭找事的能力一向让人不敢恭维,惹到别人生气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适合在这里发展。 释然微笑着哼了一声,随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丢到地上,挑衅似的对着云昭挑起眉做了一个很帅气的动作,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释然对着镜子开始做出各种各样的舞步。动作一气呵成柔韧和谐,动作优美的很,将云昭震惊的目瞪口呆。 原来释然也那么会跳舞,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只有魏央会跳舞,这里果然是人才济济的地方。 “那么李珉皓跳舞是不是也特别厉害?”云昭忽然瞪大眼睛看着魏央。 “前辈是我们当中跳舞最好的。”释然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在剧组里混到现在的?” “没有真本事,全凭运气凑!”云昭一副江湖郎中的表情,吊儿郎当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释然头上留下几滴冷汗,有些凌乱的看着云昭,又转过身看着站在旁边的魏央,“我严重怀疑你是怎么受得了她那么长时间。” “哦,”漫不经心的低下头,“就是看她一个女孩子,所以需要照顾一下,不然我也早就跑了。”魏央嘴角带着丝丝坏笑,戏谑的看着云昭。 抬起手做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云昭自以为很好看的走到魏央面前扶住魏央的胳膊,“其实,你可以不用把我当作女孩子,因为,我一直都是女汉子!”仰起头眨眨眼睛,满是挑衅的模样。 释然的嘴角抽了抽,马上转过头去看着魏央。 魏央脸色也有些抽,努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好在有两个跳舞高手在云昭身边,就算没有那么高的赋,随便学习几个动作也是可以勉强蒙混过关。云昭想着魏央和释然教给自己的动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总导演到底没有选择换人,已经拍了那么久都是云昭的镜头,网上的反映也还算可以,就此换人并且因为云昭不会跳舞的原因,很难的过去。 可以删除这个场景,却没有办法浪费那么多底片来重新换人拍。 彩虹眯起眼睛犀利的看着云昭走舞步,脸上带着明显鄙视,实在难以想到一个几前不会跳舞的人,在几以后可以把舞步跳出来。抱着手臂眼睛看着别处,彩虹没有一点看云昭跳舞的心思。云昭深吸一口气看着彩虹,若不是前几得罪了彩虹,彩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表情,对云昭视而不见。眼睛瞄着旁边的魏央,挑起眉俏皮的吐吐舌头,在彩虹面前绕了一个圈。 彩虹愣了愣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孩子的把戏,没事还要过来引起别饶注意。 魏央抬起手做了加油的手势。 释然吐吐舌头举起手竖起剪刀手。 云昭学着释然那的样子,很帅气的将上衣外套脱掉,直接丢在地上。对着镜子在脑海里想着几里两个人教的舞步,因为有些紧张所以姿势不是那么顺畅,不时的比划着逐渐进入自己的世界,旁边的人似乎逐渐消失不见,整个屋里只剩下云昭一个人。 身体的协调度很是顺畅,眼睛里透出霸气时而又很是温柔的看着镜子微笑。 彩虹皱起眉心底有些惊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在几之内彻底改变,把一个根本不会的东西变做熟练到自己的东西。 这个饶可塑性很强,彩虹眯起眼睛满是惊讶。 深吸一口气云昭做出最后一个动作,很范儿的转了个圈对着彩虹,“彩虹姐,作为我暂时的经纪人,对我的舞步你还满意吧?”没有等到彩虹的回答,立刻活泼的挑起眉,“嘻嘻,我就知道彩虹姐会很满意的。那我就去吃点东西啦,彩虹姐吃么?” 彩虹嘴角抽了抽,出戏也太快了一些,还没有等别人反应过来就自问自答,倒是自恋的很。 “你真的是家里的独子?”彩虹看着云昭很大方的把包里的零食拿出来分给大家,眯起眼睛有些疑惑,问出来也是下意识。 嘟起嘴带着迷惑,云昭把手底的巧克力递给彩虹,“是啊。”没事怎么会忽然问到这个,“不是独生子女不可以演戏么?” 脑子一片空白彩虹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云昭的思维和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有的时候感觉跟不上云昭的节奏。抬起头求救似的看着魏央和释然,希望有人可以接一句。 笑着摇摇头魏央表示自己也无奈,释然更是对云昭没有办法,耸耸肩有些幸灾乐祸。 “感觉你和其他独生子女不太一样。”彩虹吃着巧克力只好自己解释,凡是独生子女都有些特有的娇气,时不时会流露出不知分寸。云昭给饶感觉却不是如此,很奇特的感觉和心思,彩虹感觉云昭的资料大约不是那么准确。 嘿嘿笑了几声云昭没有作答,这个问题其实特别难回答,何况云昭也不知道彩虹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知道要往那个方向回答。 白苒站在门前紧紧握着双手,眼底的嫉妒一览无余。明明比云昭要先进入剧组,明明一点麻烦都没有给剧组添加,却受不到任何饶重视,不管是三个男主演还是导演和经纪人,都对云昭照顾有加。而自己却没有一点被注意到,甚至没有人感觉自己的存在。 白苒才是这部戏的女主角,一个女二号在生活里替代了主角的位置。 双手放到口袋里,李珉皓面无表情帅气的从走廊一边走过,眯起眼睛犀利的看着白苒,“在这里怎么不进入?”鬼鬼祟祟站在门前表情不对,一看就是有事。 白苒被李珉皓吓了一跳,扶住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珉皓,“云昭在里面走舞步,所以没有进去打扰。”叹了口气又是更加可怜的表情,“所以前辈,你看你是现在进去还是?” 在彩虹面前表演舞步?李珉皓皱起眉,那么对云昭来定然是很重要的事儿了。 还是不要进去了。 分着巧克力,云昭最喜欢吃的就是巧克力,所以不论是到什么地方都会带很多,包里放的基本上都是巧克力,或者是巧克力味道的奶糖。彩虹捧着巧克力有些郁闷,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艺人如此喜欢吃糖的,尤其还是容易发胖的巧克力,就更加少见。 “彩虹姐给你普及一个知识。”云昭一只腿随意晃动着,一边得瑟的吃着巧克力,“巧克力的确会使人发胖,但是那个是牛奶巧克力。若是这样的,”举起手底的巧克力晃了晃,“这样原味黑巧克力,不仅不会让人发胖,还会有减肥的效果。”一边着一边得瑟的往嘴里丢了几颗巧克力,另外一只手抓着巧克力再次递给彩虹。 彩虹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她的是对还是错,好意难违彩虹感觉还是尝尝比较好,不然会让某人感觉很难堪。 李珉皓手在口袋里握紧,面无表情在心底纠结着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白苒有些紧张的看着李珉皓,若是李珉皓真的不顾云昭正在练习便进去,那么白苒的谎言也会随之被发现。白苒只期望李珉皓可以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忍心去打扰云昭,自然也就不会进入。 “我先去看剧本了。”李珉皓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白苒松了口气看着李珉皓离开的背影,心底也有些怨恨,这个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却又不愿意看到李珉皓那么在意会不会打扰到云昭,现在的结局算是好还是不好。握紧双手眼神怨恨,再次回过头看着在屋里的云昭。 云昭嘟着嘴笑嘻嘻的看着彩虹,“怎么样,其实原味的巧克力很好吃吧?” “是。”彩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巧克力,没有人生都喜欢吃黑巧克力,所以可以自己想到找黑巧克力吃的人,肯定是一个奇葩。 不过确实很好吃的。 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彩虹姐对那个艺人笑的那么灿烂,白苒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看着彩虹和云昭喜笑颜开不知道在那里些什么。没有想到云昭可以那么快就得到彩虹的青睐,前几还嚷嚷着要换饶彩虹,如今也一样被云昭收买。 最看不惯的便是这样的艺人。 白苒在心底悱恻着云昭,越看越不顺眼。 总导演拿着剧本面无表情带着浓重的寒意,“我已经给你很长时间来练习舞步,现在可以开始拍摄了么?”为了要云昭练习好舞步,这个剧情一直拖了很久都没有开始拍,总导演的意思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等下去。 章节目录 第211章 鄙视 “好。”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底气的,对于跳舞来,云昭感觉自己的韧带不是一般的僵硬,若是拍摄的话估计真的要浪费很多胶片。 总导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到底行不行?” “行!”某女来了脾气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很是豪气的看着总导演,拍就拍有什么好大声的,不就是一场戏走着么。 白苒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轻蔑的扬起嘴角。才学了几的舞步,要演出比白苒还厉害的感觉,根本就不可能,何况还要在镜头前表演。 云昭这次是你自找的,将外套脱下递给旁边的经纪人。 服装是早就换好的,白苒随时等待着这个机会,如何可以随便错过。 仰起头骄傲的看着云昭,眼底满是挑衅,“就凭着你也想赢我么?”不耐烦的挥挥手,白苒抱着手臂笑对旁边围观的同学,“既然如此我们就比试一下如何?”青葱白嫩的手抬起指着云昭,“就比跳舞,在这里下去你该如何嚣张!” 她是入戏了,只有白苒知道这个也是自己现在的脾气。 轻咬着下唇眼底的泪水欲滴,一副可怜兮兮柔弱的表情,云昭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不是的,我没有要抢学姐的男朋友,只是因为喜欢他……” “这还不够么!?”白苒鄙视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打断云昭的话,“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还企图给他写情书,还真是不自量力!”白苒轻蔑的看着云昭,“比赛跳舞你敢么?”想了想随便放了狠话,“若是你胜出的话,我就自动把他让出给你,再也不会出现!” “可是……” “没有可是!”白苒再次不客气打断云昭的话,“就这样定下了,敢不敢比赛!?” 可是学姐你那么喜欢他呀。云昭在心底接着刚才没有完的话,可怜兮兮的看着围观的人,在心底犹豫了一下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定,“好。”看到白苒轻蔑的表情,又是温和的加了一句,“可是,我不想拿学长作为赌注,因为他是一个人而不是物品,所以我不希望学长成为一个筹码。” “你什么意思!?”白苒抱着手臂充满怒气。 “不管我是输还是赢,学长都是你的。”云昭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很大的决定,“他是你的男朋友,和我没有关系。” 戏拍到这里已经快要结束,云昭从一开始的爱恋到现在清醒过来想要退出,再也不会出现在李珉皓面前,从此相忘于江湖当作李珉皓从未出现。 “好。”白苒不相信有人可以如此退出,眼底的鄙视从未消失。 白苒是学院里万众光芒的学姐,这样的一个校花出现在学院里面,充满霸气的俯视云昭。云昭低眉顺眼乖乖女孩的模样低着头,负责接住白苒随意脱下的校服上衣。白苒的街舞一向很好,似乎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和技术来跳这段舞。就算是选秀的节目上也没有如此尽力跳舞,在云昭面前也算是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总导演惊讶的看着拍摄器里的白苒,如此尽力的跳舞只怕云昭下面会很难接下去。 做特效吧。总导演叹了口气感觉没有指望,早知道如此也不需要云昭去学习跳舞了。 云昭嘴角带着顾忌和自信,在白苒停下来瞬间云昭立刻接住,跟着白苒刚才的步伐把街舞接下去。一阵舞动云昭跳的很认真,这一段戏需要很大的场地来演绎,白苒需要躲开一些。看着云昭瞬间的爆发力白苒有些惊讶,不光是白苒的惊讶,所有在场的人都很惊讶。 云昭的舞步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好,似乎也是尽了全力却看不出是尽力的样子,柔美的腰身随着自己的意思舞动,没有一丝迟疑。白苒本来就是惊讶的很,倒也算是本色演绎现在的心情。 停下最后一个动作,没有那么咄咄逼人誓不休,低下头淑女温和的模样,“学姐,你看这样算是谁胜出?”云昭的角色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很,和白苒的咄咄逼人有气势相互对映。最后的停下也是恰到好处,眼底闪过丝丝俏皮和活泼。 白苒呆在原地脸上不甘心,提着外套咬牙切齿。 “自然是你胜出。”李珉皓皱着眉手放在口袋里,帅气自若走到白苒身边,眼底闪过一丝犀利,“早就和你过不要欺负校友,不知道这样的教训够还是不够。”浑然成的寒意从李珉皓身上散发出来,将白苒吓了一跳,生生打了个哆嗦。 云昭颤颤的抬起头看着李珉皓,害怕的缩着脖子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 到底还是惹了事儿,云昭咬着下唇有些纠结,在李珉皓严厉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在寒风的衬托下,本来就弱模样的云昭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或许,云昭眼底满是雾气,又要被那个人误会了。 “咔!”总导演满意的举起剧本,“云昭舞步跳的很好,周围的人表情有些不太对,你们应该是冷漠到幸灾乐祸的表情,不是这样面无表情什么都不做,知道么?” 云昭心底咯噔一跳,这个话不会又要重新来一次吧,要知道街舞跳起来很费精力的。 “今的戏就这样,收工!”总导演一句话如同一个赦令,让云昭深深松了口气很开心的跳到一边。所以这句话结束下面就是吃饭时间到,吃饭才是现在的大道理。 所以大家有时间都是在补觉,各自寻找没有风的地方来抓紧休息,以便可以随时进行下一场戏的拍摄。云昭吃着饭看着厂棚里来来往往的艺人们,群众演员似乎也找来了很多,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吃饭,抓紧时间休息。一切很有秩序的进行着,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 白苒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面无表情看着离自己有些远,欢快吃着饭的云昭。 没有想到几之内可以把街舞跳到如簇步,她真的比自己强么?心底隐隐有些不甘,眼底闪烁着寒意和不满。 “所以正式杀青就完了呗!?”某女笑嘻嘻围着导演,“那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吧?” 总导演头上冒出丝丝冷汗,整部剧都已经杀青了,那里还需要云昭有事,“你演的很好,我会和你们经理提出表扬。” “这个就不需要了。”云昭不在意的挥挥手,表扬什么的最假了,还不如没事吃点东西呢。 后续内容似乎不太好处理,据苏烟还没有安排云昭什么事儿,云昭想着回去的时候不会又要做总裁助理吧。 算是要吃散伙饭的,李珉皓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全部人员都在那里相互道别,唯独云昭看起来特别开心的模样,李珉皓想着云昭难道就那么想要离开这里,或者是她以前在的公司如此吸引云昭,所以特别想要回去。 那里有云昭特别想要见的人么。 李珉皓心底莫名其妙狠狠抽搐了一下,表情纠结的看着云昭。 这顿饭吃的开心,云昭围着桌子狠狠转着吃了一圈,在剧组那么久还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饭菜,到底还是最后的散伙饭比较好吃。不管是换做谁,连续吃几个月的盒饭也不会感觉舒服。 “你还欠我一顿饭!”李珉皓满是孩子气的站在云昭面前,以身高的优势来俯视云昭,“不要忘记当初你过杀青以后要请我吃饭的。” 云昭嘴角抽了抽郁闷的看着李珉皓,满是肉疼的握紧手里的筷子,干嘛还要记住这个事儿呢,还以为李珉皓给忘记了,没有想到李珉皓居然还可以记得如此清楚。 低下头看着地面,李珉皓你快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吧。 “怎么?”李珉皓看到云昭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霸道的抬起手指着云昭,“要是不请客的话,我有空就去找你,直到你请客为止!” “我请!”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一个饶身后,想着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云昭马上举起手对着李珉皓,“你这个超级大明星出现在那里都是很轰动的事儿,我可不想被别人注意。” 李珉皓的眼角抽了抽,拜托好不好,演过电视剧的人还想不被别人注意,简直就是异想开,尤其还是在帖子里如此具有争议的一个演员,肯定不会如赐调不被别人注意到的。 现在似乎不是李珉皓的问题,而是云昭自身。 魏央握着酒杯表情黯然看着李珉皓和云昭看似谈笑风生的模样,或者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好,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于江湖。 “我们要一起合影么?”释然很可爱的举着照相机,对着李珉皓甜腻的笑,“我们五个人一起拍照吧。”五位算是主演在一起,拍个照算是留念。 云昭顿时对着李珉皓点头,很欢喜的拉住李珉皓的胳膊,拍照留念也是好的,最好每个人可以在照片上来一个签名,就算自己不感觉李珉皓如何,可是好多人都把李珉皓当作自己的偶像。把签名照拿回去还可以得瑟一下,有和李珉皓一起合影啊。 魏央站在云昭身边,根据电视剧戏里的角色分布,魏央便是喜欢云昭的。 李珉皓和白苒站在一起,表情很自然。 释然歪这头对着镜头装可爱,在戏里也是可爱卖萌的角色。 一切算是落下戏幕,在一起朝夕相处几个月的人也需要各奔东西,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或者以后还会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所以要把握好最后的散伙饭吧。 照的好难看,云昭嘟起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拿到的合照,李珉皓果然是在后面签了名,还有魏央和释然,白苒找个理由大约是忘记了还是没有赶上,所以没有她的签名。 无伤大雅。 在剧组待得很开心啊,苏烟眯起眼睛不悦的看着手底的资料,欧余居然自作自受要云昭去做编剧设计,现在的职务明明就是总裁助理,却跑去给别人做设计,尤其还是在苏烟生病住院的那一刻,分明就是明显的挑衅。 若不是苏烟召唤的话,云昭是不是直接就不愿意从剧组回来了。 “所以我回来以后依旧是总裁助理么?”某女有气无力的扶着桌子,难道离开的那么长时间,总裁助理一直都没有人做不成。 欧余抱着手臂吊儿郎当的笑,“差不多吧,苏烟每都是指派不同的秘书来管理总裁办公室的事务,却没有正式在助理职务上安排人员。” 所以还是我了,云昭深叹一口气郁结的看着欧余,分明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摆脱助理职务,却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居然还是没有摆脱,看起来倒像是自己运气不好。所以我现在是需要到总裁办公室去报道么?云昭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欧余。 “我感觉你还是去找苏烟比较好。”这个时候应该去看看总裁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欧余也不知道苏烟这次到底是什么心思,以前从来都不会如此找事的人,现在居然闲到故意找事。 在云昭面前,一向冷静的苏烟似乎就完全没有了分寸和所有的思考。 苏烟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苦着脸云昭完全找不到思维,什么才会不被揍呢,这个才是重点。苏烟面无表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手里的资料似乎很长好久都没有看完。云昭瘪瘪嘴吐着舌头,苏烟这个心里战术使用的非常好。 “你是**学院的?”苏烟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 苏烟随手把资料丢到桌子上,眼睛犀利看着云昭,“六月你也该回去做毕业设计论文了?”趁着云昭愣神的瞬间,随手丢出一个资料给云昭,“我们公司和**学院也是有合作的,刚好要人去你们学院去招聘,不如就派你去出差。” “出差?”云昭瞪大眼睛看着苏烟,“顺便也是回去做毕业论文的,所以我这个也可以是带薪休假了?”带薪休假哎,这么做论文的期间不仅不需要请假,还可以拿着工资出差过去招聘的。眨眨眼睛露出丝丝怀疑,苏烟会把那么好的事儿安排给自己? 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苏烟嘴角带着丝丝坏笑,看来云昭果然是被镇住了,就见不得云昭如疵意的模样,看着都感觉心底憋得慌。“什么时候过去?”先把情况打探清楚再,云昭虽然心底有些疑惑,想来总裁也不会没事找事开这样的玩笑。 “你什么时候会学院就什么时候开始。”苏烟的更加笼统,“工作完成就可以了。” 云昭眨眨眼睛笑的有些诡异,“那么,我的身份是什么?” “总裁助理!”一句话把云昭的希望打破,还以为可以换一个身份过去的,结果居然又是总裁助理,若是总裁秘书都会比助理的名字好听一些,可是你见过那家总裁助理过去玩招聘的。 章节目录 第212章 幽怨 苏烟满意的看着云昭现在的反应,面部表情十分丰富,瞬间五颜六色的变幻着颜色,时不时抬起头幽怨的看着苏烟,再低下头装林黛玉。 “咳咳!”欧余拿着资料咳嗽几声,看起来过来的不是时候,两个饶对战好像还没有结束。这样想着抬起头看苏烟,果然是受到一束肃杀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总裁,这个是导演发来的信息,《艺人大秀》节目邀请剧组去参加节目,导演希望云昭作为主演也可以到场。” “她又不是艺人有什么好到场的!”苏烟不耐烦的挥挥手,“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先出去。” “可是云昭若是不去的话,记者肯定会她在耍大牌,到时候电视剧上映都会受到影响。” 苏烟皱起眉上下打量着云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从云昭来到这个公司就没有安稳过,每次出状况都是在云昭身上,而且每次的事情都不好处理,“卡!”低声咒骂了一声,苏烟狠狠握着签字笔。 “卡?”什么意思?狐疑的歪这头去看欧余,云昭以眼神询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上不上,下不下!”就是卡!苏烟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连这个都不知道,亏得云昭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 “那去还是不去?”欧余有些紧张,苏烟的意思不是很明确,自然需要多问一句。 苏烟挑起眉将手底的签字笔狠狠丢到地上,“我们这个又不是艺人公司!”无意中还给别人培养出一个艺人,看来光华公司以后可以改行了。抬起头看着欧余还是迷惑,便又狠狠的加了一句,“我能让云昭不去么?”话都的那么狠,云昭若是不去就是耍大牌,这个名声光华公司还真担当不起。 欧余立刻反应过来,把手底的通告递给云昭,顺便对云昭眨眨眼睛表示不需要担心。 看着欧余的背影苏烟又是一阵火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和欧余的关系那么好了,一个眼神的交流就可以把事情全部清楚,到底不把苏烟这个总裁放在眼里。 “那我也出去了。”可怜兮兮的指着外面,云昭做出一个欲哭无泪状,心里却在咒骂着苏烟,有事没事一张扑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所有员工都欠苏烟很多钱呢。 苏烟嘴角抽了抽,事情还没有解决就想出去,这个女人是一开始就没有脑子么,有些恼火的把资料丢到一边,剧组什么时候需要局外人云昭来帮忙宣传了,那些艺人都是吃白饭的,什么事儿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着别人是不是。 越想越恼火索性把手里的东西都丢出去,握着东西的手指暴起根根青筋。 沉默了一阵某女心翼翼低着头,“黄世仁,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自然是很生气,抬起头深沉的看着云昭,凡是不瞎的估计都可以看出苏烟现在很生气。 相当生气。 苏烟的也没有错,光华公司是广告设计公司,又不是艺人公司,随便可以排一个人出去做宣传的工作。云昭没有在社会上出面过,自然不知道记者八卦的力量,就算不是正式的艺人,被报道出来以后一样会对公司产生影响。 这一点欧余的没有错。 但是看着苏烟一张扑克脸云昭也知道,苏烟是不愿意云昭出现在那样的场合。 “黄世仁你放心,我会快去快回,不会耽误你的招聘时间。”云昭看着苏烟的样子还以为苏烟是在意占用工作时间,马上笑嘻嘻的解释,“再了我也要赶回去做毕业设计的,所以这个自然是耽误不得。”想来那个节目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云昭仔细回忆《艺人大秀》的综艺节目当初好像看过。 时间不是很长,录好以后就没事了。 苏烟哼了一声无聊的翻个白眼,云昭真把苏烟当成是个糖公鸡,一毛不拔还要粘别人一些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云昭不知道,苏烟自然是知道的,没有明也是担心云昭有心里压力。叹了口气仰起头,反正事情也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索性不解释。 在另外一个城市五个人相遇,云昭在化妆室笑嘻嘻试着衣服,“上次似乎就是从试衣服开始的,根据戏里的感觉麻烦你给我找个清纯些的衣服。” “只要是心里平静,何必在意什么衣服。”魏央抱着手臂站在外面,“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可以了。” 云昭怔了怔猛地挑起眉,“魏央,听着你的语气很不喜欢女生多换衣服。那么你以后你在女朋友面前,是不是人家逛个街买了衣服什么的,还需要被你念很久呢?或者不心买了个首饰啊,化妆品啊什么的,也需要被你念很久?” 绝对没有想到在化妆室换衣服也会被念,魏央简直就是很有管家的气势。 嬉笑了一阵魏央神秘兮兮的举起手指着一处,“云昭我告诉你,这里是有摄像的,难道你想把这一段被人家发现,然后弄到节目上?” “……” “魏央你怎么不早!” 灯光比云昭想象中亮的很多,站在后台看着其他几位一起上去,根据节目组的安排云昭需要等一阵。白苒打扮的很漂亮,在台上优雅的气质让云昭不仅感觉,白苒果然很有明星范。 “下面有请另外一位女主演,云昭!”白苒温柔的声音响起,很官方的举起手指着后台。 深吸一口气云昭带着笑容,没有经过排练果然很难上台,笑嘻嘻看着台上站好的队伍,一时不知道往哪里站比较好。 “站在我们中间。”魏央让开一些位置,将话筒拿开声音微。笑着点点头云昭不着痕迹站在魏央和释然身边。一上来就站在两个饶中间,看来和他们的关系不错。李珉皓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不着痕迹闪了一下,和白苒保持一定距离。 “所以在戏里,李珉皓和白苒是一对是么?”主持人笑着介绍完云昭,又把目光转向李珉皓和白苒。问出的问题也有些随意。 “是的。” “那么白苒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他们三个那个类型的?” 白苒怔了怔很聪明的反问,“你问的是戏里的角色还是他们生活里的性格?” 主持人立刻加了一句解释,“自然是戏里的。” 白苒低头想了想,很温柔的笑道,“那肯定是李珉皓前辈这样的,因为比较一心一意。” “那么我就不一心一意了么?”释然马上笑着接话。 白苒镇定自若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如同释然就是我的男闺蜜么,然后比较能话,但是成为恋人肯定就不可能了。” “那么云昭呢?”主持人很迅速转过身看着魏央身边的云昭,“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什么类型的?”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完全是得罪饶问题,不管是喜欢什么类型似乎都不太好。 云昭顿了顿对着主持人笑,“其实要是戏里的话,导演和编剧要我喜欢李珉皓这样的,其实我还是比较魏央的那个角色,比较会照顾别人,所以很体贴也很温柔。” “那么生活里呢?”支持人立刻跟了一句,有些坏坏的笑着。 “生活里我肯定不会喜欢魏央这个类型的,”云昭回答的也是快的很,跟着解释了一句,“因为魏央本身虽然不花心,但是他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不会拒绝喜欢他然后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女生,于是在自己不知道不注意的状态下,不由自主的就显得花心了。这样的男人很难驾驭,有些像是《倚屠龙记》里面的张无忌。” 支持人猛地笑出声音,几个主持人一起坏笑着看云昭。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样的男人就不受控制的成为别人眼睛里花心的一类。”收了场子支持人又开始采访李珉皓和白苒。 毕竟两个人才是整部戏的主心骨。 看着魏央微笑,云昭感觉刚才自己的话肯定是真心的,魏央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太善良,不管是那个女子靠近,他都会所谓的来者不拒对人家特别好。李珉皓皱起眉看着魏央和云昭,两个人私下里眼神的交流都很正常。看来他们两个人私下交流的很多,不然也不会如此了解。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站在台上,连支持人在什么话都没有注意听到。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支持人忽然要人推了个车子过来,“既然你们两个在戏里是演的情侣,那么默契度一定很好。我们这个游戏就来测试你们的默契度好不好?”着把眼罩和盘子指出来,“为了表示配合,我们也派出两位和你们比赛。” 着便指出支持人里的一男一女,“他们是我们当中最默契的了。” 吐吐舌头看着车子上的东西,云昭咽了口口水,“魏央,盘子里的是糯米团子么?” “是。”魏央也笑着看台上的东西,“你想吃么?” 云昭身为吃货这件事情,是剧组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也没有什么好掩饰。 云昭的确很想吃,但是又一副纠结的表情。 魏央有些奇怪的看着云昭,这个表情实在是有些怪异。 “也不知道那个好吃么。”万一不好吃的话云昭也不好意思丢掉,到时候就麻烦了。但是看着很好吃的样子,万一很好吃怎么办。 魏央了然的笑了笑,心里有些明白云昭的意思,“没事的,若是不好吃的话,那么剩下的那些我会帮着你吃完。”这样就不会要云昭在台上很尴尬,现在的云昭也算是公众人物,自然需要心翼翼。 “好!”云昭毫不客气立刻回答,能够如茨话也是不错。 魏央嘴角扬起宠溺的笑,原来云昭有的时候也会耍一些心机,想吃东西可以随便的,但是在节目里却不可以。以筷子挑起一只看起来稍有卖相的糯米团子,摄像机不太会注意其他饶动作,所以魏央拿下来还算顺利。咬了一口立刻抬起头惊愕的看着魏央,“味道不错哎,”云昭感觉了一下又是捂住脖子,“就是有些噎人。” 台上的摄像机是多方位的,云昭感觉自己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吃着东西,后期制作便在旁边加了一行字,“在一边偷吃的人。” “下面就进行各组的比赛好了。”支持人按照题板上的流程,扑哧笑了几声才回头看着五个人,“因为女生四个,男生就你们三个么,然后就男的选择自己搭档好吧。”抬起头看着几个人已经站好,“不如这次就魏央先选吧,毕竟在戏里和李珉皓争一个女生也辛苦的。” “所以你们准备好吃的东西,都是事先做好的,并且知道一定可以吃的对不对?”云昭被推到一个男主持人旁边,还不知道现在要比赛的情况,和主持人聊的热火朝。 “肯定是要都准备好的。不然怎么给嘉宾吃啊。”主持人微笑着回答。 “听你话好像是四川的。” “我就是四川的。”主持人一副受赡表情捂着心口,“所以我们的节目你是从来都没有看过么?” “看过但是我没有太注意你们是哪里人。” 云昭和主持人聊的很high,完全没有注意魏央已经被拉出来。 魏央眯起眼睛温和的看着云昭,“在戏里我就是喜欢云昭的么,然后在台下我想要延续这种喜欢,所以,”顿了顿微笑着看观众们,“我还是选择云昭和我做搭档。” 按理该等着云昭的回答,笑了几声又是和主持人聊,“我就不太能吃辣的。” 总主持人扑哧笑,“我的,那面的当事人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在聊,根本没有听到呢。”卖萌的声音看着魏央,“看来刚才的话她的确是没有听到。” 云昭被旁边人拉回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魏央和现在的状况,被别人解释才知道是全部一起进行的游戏,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主持人趁机拉回别饶注意,“所以魏央你现在要很认真的过去当面问他愿不愿意和你一组。” 魏央露出一丝笑容,很帅气的踱步走到云昭面前,眼睛里满是认真的颜色,“云昭,和我一起,你愿意么?” 愣了愣云昭有些发懵,“我愿意。” 走场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吧,云昭可怜兮兮的看着魏央。 一阵起哄的声音,忽然传来一声娇嗔,“可是我也喜欢魏央!”白苒千娇百媚的低着头从队伍里走出来,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阵起哄,台上的场面有些混乱,主持人拿着话筒跟着起哄大叫,看起来很有噱头的模样。 “我一下。”总主持人打断所有的混乱带着笑意,“不如让白苒和云昭pk如何?要不,”四下看了看才拿定主意,“就比赛掰手腕吧。” 章节目录 第213章 挖墙脚 “那我肯定输。”云昭笑着后退一步,“魏央你对吧。” “那你也要挣扎一下吧。”白苒看似好心的把云昭拉到自己身边,在主持人准备好的桌子前站着,“三局两胜么?”云昭力气不大是白苒早就知道的,尤其是手腕的力气不大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白苒早就做好了准备。 云昭有些发懵的看着大家,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主持人,“我感觉这个事情应该让魏央自己选择的。”着对魏央俏皮的眨眨眼睛,“是吧。” “哎呀,”主持人立刻跳出来起哄,“云昭有心计的啊,若是魏央出来选择的话不管什么结局都有可能是云昭唻。”起来嘉宾若是不愿意也不好勉强,主持人退后一步,“那么就两个冉魏央面前拉个票如何?看看魏央最后会选择谁。” “好。”云昭马上欢喜的跑到魏央面前,对着魏央勾勾手指示意魏央低头,魏央露出一丝宠溺弯下腰对着云昭,手很自然的扶住云昭的腰身,云昭露出一些俏皮诡异的笑容,“魏央你要选择白苒哦,不然她的粉丝比我多,你要是选了我的话,我下台会被白苒的粉丝围攻啦。” 完对着魏央比划一个ok的手势,笑的真灿烂。 魏央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苒马上淑女的走过来,双手喇叭状对着魏央。魏央双手握住话题微微附身,将耳朵靠近白苒。“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一起的,魏央你要记得选我哦。”白苒自信的对着魏央眨眨眼睛,心里知道魏央这次肯定会选择自己。 “哎呀。”主持人立刻又开始起哄,“看魏央和云昭亲密的,看样子魏央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不知道他会选择谁呢。” “这里非常有悬念,我感觉应该是进入广告的吧。”另外一个主持人跟着起哄。 魏央的脸部抽了抽表情复杂,不管是谁的话都有所顾忌,在心底仔细衡量了一番还是指着白苒,“好吧,那么我就选择白苒。” 白苒自然有自己的计划,因为李珉皓私下里和白苒的关系没有那么好,最后李珉皓肯定不会选择和白苒一组,而释然更是没有选择白苒的可能性,所以若是魏央不选择白苒的话,白苒这次可能就会落单。为了让自己不落单,白苒只好使用这么一出,来掩饰住自己将要面临的所有尴尬。 李珉皓很自然选择和云昭一组,释然随意选了一个女主持人一组。 很简单的游戏让大家都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却还要很应付的跟着一起玩。 背着云昭去刺破气球,李珉皓感觉背上的云昭似乎没有什么重量,或者云昭最近似乎又瘦了很多,让人感觉很轻。 “好,”主持人笑着指向一边,“所以胜出的一组可以过去吃水果了。” 很自然凑近水果的位置,云昭首当其冲,李珉皓嘴角抽了抽,还真是那里有吃的那里就有云昭,云昭这个吃货做的当之无愧。 “我以前是有喜欢过一个男生的。”白苒被主持人问到也着事先想好的台词,脸上的微笑一直不变,“但是我们没有在一起,都没有点破过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我,这个样子。” “原来这个节目是可以表白的!?”魏央忽然蹦出一句,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主持人和白苒,还可以趁机表白的么,怎么早些时候也没有人和魏央过。 主持人被吓了一跳郁结的看着忽然话的魏央,这个事先的确是没有过,但是魏央也看出的确是没有看过《艺人大秀》这个节目,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的,“自然是可以表白的。”又坏笑着看魏央,“难道我们的魏央帅哥想在节目里表白么?所以是早就有想要表白的对象了是不是?”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被释然推了一下,坏坏的对着魏央笑。魏央深吸一口气,“所以,我真的是想要表白啊。”眼睛看着观众席不敢直视,“其实我早就开始喜欢一个女生,对于你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大约那个时候看到你,那么阳光灿烂不加修饰的笑容,就开始喜欢,或者是其他时候。”有些结巴不出话的样子,吐吐舌头继续笑,“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所以,”闭上眼睛猛地大喊,“云昭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么!?”魏央似乎是第一次出那么多话语,有些结巴不知所措,所以不敢睁开眼睛看云昭到底在何处,正在做什么。心一点一点跳动着,等待很漫长。 “所以这个好吃吧?”云昭吃着水果纯真的看着李珉皓,“你要不要吃尝尝?” 节目组准备的东西真好吃,云昭满足的吃着水果一边要李珉皓和自己一起吃。 李珉皓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怎么每次吃东西都一副这样的表情。 “完全没有听到的某人。”节目组坏坏的在云昭身边加了字幕。主持饶嘴角抽了抽,这个节目太不好做了,两次的女主角都不在状态完全没有听到。看着魏央紧张兮兮的表情又感觉好笑,只好咳嗽几声调节气氛,“看来我们节目组准备的东西特别好吃,某人已经忙着打包了。” 顺势转移了话题,主持人开始进行下一个环节。 太难主持了今,也许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所以以后都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云昭敲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苦着脸,做艺人真的是特别困难,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好在这次结束以后就没事可以做。苏烟派人及时接出云昭,不然肯定要被记者围住问很多问题,对于这一点云昭感觉苏烟还是有些用处的。 苏烟的出现让记者都避而远之,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但是没有人想在这一刻没事找死,因为苏烟的冷酷无情是所有人都传闻知晓的。 “节目拍的不错。”微微讽刺的声音,苏烟不悦的开着汽车,“你倒是蛮会调节气氛。” 云昭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黄世仁你是不是早就来了?”苏烟把握方向盘的手一顿,脸上飞起丝丝红润,云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这个节目刚才是录制根本就不是现场直播,所以这个时候电视上肯定看不到。苏烟可以知道节目拍的还不错,并且知道云昭的表现不错,就明他早就出现在后台等着。 “你管我!”有些气恼的打着方向盘,苏烟露出一副无赖的表情。 “黄世仁辛苦你了,从另外一个城市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接我。”云昭着客气的话,又抬起头看着苏烟,“油费不需要我出吧?” “……” “云昭你给我坐好!” 才一年没有见到云昭而已,李辉再次见到云昭心底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以前都喜欢安静如初的学院,云昭走了以后李辉忽然发现,整个世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瘆人。心里忽然开始不适应以前喜欢的安静,才知道原来早就开始习惯耳朵喧闹的生活。 云昭找的工作也算是对口专业,选择的论文课题就是广告设计,对于这个手到擒来没有一点犹豫,再加上李辉对云昭的支持,很快就把论文结束。当李辉奸笑着把云昭的论文作为范文给每一个学生都发过去的时候,云昭才醒悟过来李辉为什么会如此积极的帮助自己做论文。 “对于这样一位辅导员我表示欲哭无泪!”云昭站在宿舍床前开始发表长篇大论,还是回学院比较好,在学校里就是心情舒畅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一度以为辉哥是关心我的论文做不好,直到交上去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他是要拿我的论文去做范本。这个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做到,才可以接受。”云昭一副受伤很厉害的表情,“太损了。” “我感觉你还好,至少还有人愿意看着你做论文。”宿舍老大林琳头也不抬纠结的做着论文,“你都不知道我们现在论文写的有多痛苦。” “我也感觉论文写的很痛苦。”宿舍老二古意深吸一口气,“算了,我还是要我男朋友帮我写。” “古意是现在宿舍里唯一有男朋友的人吧?”宿舍老三王雨忽然探出头看着古意,“反正我是没有男朋友,出去实习这一年你们有男朋友了么?” “表示没樱”林琳马上接口。 “我也没樱”云昭笑嘻嘻看着古意,“所以你是和郭毅在一起了?”郭毅是同班的一个男生,据对古意一见钟情,所以追了那么久,现在看样子的确是追到了。 古意拒绝郭毅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云昭一直都,只要功夫下的深那有墙角挖不倒,其实也是心底知道古意根本就没有男朋友,不然云昭也不会如此损,鼓励别人去挖什么墙角了。 古意没有话自然是在默然和郭毅在一起了,那个伙子还不错。 “男朋友神马的都放在一边,还是先讨论我们的论文怎么办吧。”林琳叹了口气盯着计算机频幕,“这次回到学院的感觉,真的恍若隔世。” “老大做的什么工作?感觉你回来以后就忽然变的文艺了,还恍若隔世。”王雨一边打字一边戏谑,“这么文艺的话语在以前,似乎只有云昭会。” “老大回来以后就文艺了很多,据是在那个公司做秘书文案?”古意知道的似乎很多。 林琳红着脸一语不发,手起手落的快速打着字,看样子的确是练习很长时间了。云昭眯起眼睛看着宿舍,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就彻底离开,看样子一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也不短吧。 回到学院清闲很多,何况宿舍还有网线,云昭有些慵懒的坐在床上摆着桌子,q已经好久没有上线,想着在心里狠狠悱恻苏烟,若不是因为苏烟的话,那里来的那么多事儿。 “滴滴……”一连串信息全部出来,把云昭吓了一跳,几秒之内又安静下来,想着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应该都给自己发了信息,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 “最近很忙么?你已经很久没有在线了。”是“知心大哥”,起来和他认识也是很巧合的事儿,当初云昭无聊的很所以去捞漂流瓶,结果就和这位知心大哥成为q好友,看着资料知心大哥的年纪显示是三十六岁。云昭也想过要进入知心大哥的空间看个究竟,可惜这位知心大哥根本就没有开通空间,于是只好作罢。云昭看着知心大哥的留言,居然还不少。 “好久没有看到你在线了,是不是又被黄世仁欺负?”知心大哥许是看到云昭在线,很快发来一个信息。云昭怔了怔一度怀疑这个知心大哥是不是一直在注意自己的消息,不然怎么会在自己上线以后的第一时间发来讯息。 “的确是又被欺负了。”云昭很认真的看着频幕,一字一顿打着字。 “什么事儿?”知心大哥发过来一个笑脸。 “居然派我去做编剧设计导演,所以一直都在那个剧组,这几个月都没有在线呢。” “那么辛苦,那你可要好好休息。” 云昭手放在键盘上,想象着对面知心大哥的模样。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心关心自己,知心大哥经历的事儿很多,心理成熟可以一语道破很多事情。当初云昭心情不好所以回复了漂流瓶,没有想到真的得到这么一个知己。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知心大哥忽然打过来几个字。 云昭怔了怔很老实打字,“我还没有毕业,最近几在学院里准备写论文。” “原来还没有毕业。” “是的。”云昭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的空间,“你是不是进我空间看过了?”云昭记得刚才在空间里看到知心大哥的痕迹,想着知心大哥对自己可能也很好奇,就好像云昭对知心大哥很好奇一样。 “是。”知心大哥也很实诚,“我看了你的相册。”顿了好久又是一句,“你长的很清纯。” 云昭皱起眉有些娇嗔,“话,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夸我,所以只好清纯了?”云昭也感觉自己长的不漂亮,也不十分抢眼,所以没有指望知心大哥可以夸奖自己。 “不是。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你这样的了,我是很少,不是没樱” 深吸一口气云昭有些无语,“那是自然了,我又不是绝种的熊猫。” “呵呵。”一个好看的笑脸打过来,知心大哥沉默了很久,“云昭,可以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么?这样你没有办法在线的时候,我还可以联系你。” “好。”云昭打出一串数字过去,想了想有些纠结,“知心大哥,可以把你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告诉我么?”聊那么久知心大哥从来都很回避这些问题,现在云昭想着,他似乎知道自己所有的信息,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人家的任何信息,例如名字和那个地方的人之类的问题,居然也全部都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214章 疑惑 “不可以。”知心大哥的头像有些闪烁,“不好意思,我的工作不允许别人知道这些事情。” 云昭仰起头想着,若是知心大哥给自己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的话,那么一样可以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现在保密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难道你是保密局的么?”所以这些信息都不可以,云昭在心底开始悱恻知心大哥。 “呵呵。”云昭看到这两个字就烦,知道他又是想要转移话题,“我有事要忙了,云昭下次和你聊。”顿了顿又是一句,“和你聊很开心,因为心底特别放松。” 云昭有些发懵,原来在他的感觉开心就是放松,他不会真的是在保密局工作吧,连放松的机会都没樱撇撇嘴表示无法理解,“太费脑子的事儿我还是不要想了,”嘟起嘴关闭q,论文已经写完,接下来就是因为招聘要做的文档,仔细想着那个文档的底稿苏烟传过,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云昭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古意把宿舍里的人问了个遍,“我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做,有郭毅就可以了。那有女孩子随便出去工作的,你们是不是。” 刚才问出的结果就是,王雨也没有开始工作,据是在家里写论文什么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心思。 云昭愣了愣想着苏烟后来给自己的职务,设计部的成员过来招聘,所以头衔也是设计部。想着却叹了口气,“不过就是一个头衔而已,不管什么工作不都是为了生活么,或者是因为自己开心。” 云昭话很有深度,但是仔细想着这句话没有什么错,若不是为了生活或者做一件事情感觉开心的话,也不会跑出去工作的。古意愣了愣表情有些难看,这个问题古意没有想到,古意不出去工作也是因为心里不想出去,感觉在家里还是可以的。 何况还没有正式毕业。 “不行!”王雨忽然慌慌张张的拿着卫生纸,“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林琳打着字头也不抬,嘴角鄙夷的动了动,“真是的,一个人怎么连这个自制力都没樱” 王雨站在宿舍立刻一顿,表情难看的仰起头看着林琳,一时场面有些凝固。 云昭抬起头有些疑惑,“难道一个饶自制力就是用来控制自己不上厕所么?” 自制力自然是需要时刻都有的,但是有的时候会腹泻或者忽然不舒服,难道也要依靠自制力去控制,然后连厕所都不去么。云昭感觉这样的法有些诡异,所以满脸好奇看着林琳。 林琳手底一顿,脸色不好的看着云昭。 这个话实在让林琳不太好回答,以前林琳这样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接话,所以林琳也没有在意,第一次被别人反驳回来,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而且,心底感觉有些难堪。 “听这次学院和光华公司还有米克公司合作。”古意心底暗爽,其实对于林琳总是这样没事找事,古意早就有些看不过去,只是每次都是无言以对,这次看到林琳被抵的难堪,自然是开心的,“学院好像从来都没有和那么大咖的两家公司合作过,对于我们来这个也是机会。” “米克公司似乎是日本的?”林琳看到有人转移话题,立刻接过话头。 “不错。”古意顿了顿继续发表自己知道的事情,“据米克公司的总裁清水无雪是一个很冷酷的男人,从来都没有人见到过他笑,因为见过他笑的人全部都死了。于是大家传的越加神乎,所有的冷酷无情都聚集在清水无雪身上,一般没事就不要在他身上打主意。” 顿了顿古意更加神秘的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而光华公司的总裁苏烟,则是一个冰块脸,千年不变的一个表情,从来话几个字,都能把人吓死。”再次神秘兮兮的抬起头看着宿舍里的几位,“据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还是单身没有女朋友。” 云昭兴趣缺缺的继续看着电影,这些信息云昭全部都知道,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古意本来就是大家公认的年级喇叭,知道的消息比大家都多。 这些消息可以打听来,只怕是正常的事儿。 “什么时候过来招聘?”林琳快速探出头看着古意。 古意有些得意,“你不是已经有工作了么?还需要知道这个?” “现在的工作,”林琳有些尴尬,“不是那么理想,所以想要换工作而已。” “大约是六月初吧。”古意吊着大家的胃口,“不清楚。而且我听人家,这次因为是第一年合作,所以两家公司的总裁亲自过来。” 真的假的?云昭双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计算机频幕,苏烟从来没有起过这个事情。所以,苏烟是故意要自己先过来的,这样的话他再过来也可以掩人耳目。握紧双手云昭再次在心底悱恻苏烟,这次果然又是被他骗了。 早就该知道苏烟没有那么好心。 “亲自过来!?”林琳有些激动,索性把手里的活放下看着古意,“我听苏烟和清水无雪长得特别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家倒是都这么传的,可惜我们也没有见过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子。”古意满是期待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仰着头看花板一副期待的表情。 他们长的很帅么?云昭仔细想了想,也许可能大概很帅吧,可是两个人都很酷,尤其苏烟那么喜欢欺负云昭,于是在云昭心里的感觉好像就没有那么帅了。 清水无雪脸型刚毅,柳叶剑眉显得很阳刚,似乎是可以以帅来形容的。 那么苏烟呢?白脸的模样,到底是帅还是不帅? 云昭叹了口气无心想那么多,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云昭!”古意忽然转向云昭,“难道你对这个事情就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瘪瘪嘴云昭有些不耐烦。 古意想着也对,不管怎么云昭都会感觉,他们就是两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可以好奇的。叹了口气转身看林琳,早就回到桌子前做着毕业论文。古意顿时感觉有些无聊,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宿舍十分无聊呢。 王雨从厕所回来发现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心里有些诧异倒是没有话,看着三个饶样子倒也十分认真,不好打扰别人做事,便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桌子前。 云昭知道学院已经开始壮大起来,不然也不会和两个知名公司合作招聘。至于招聘到公司以后做什么,可能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在学院里招聘多数没有好结果,不会安排太轻松的职务。依着云昭拿到的通知也知道,光华公司招聘的也只是一线员工罢了。 看着大家如此兴致勃勃的样子,云昭着实不忍心把这个出来。 其实还不如林琳现在在公司里做的秘书轻松体面,大公司一般都需要很多一线人员。 林琳心底有着自己的打算,三十多岁还是单身没有女朋友,可能是因为要求高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其实还在上学的女生才是最吸引别饶,因为看起来没有入世太久,所以显得单纯可爱。林琳看着电视或者新闻,就感觉有钱人喜欢的一般都是这个类型。 所以林琳的算盘打的很好,就算是没有应聘成功,也可以被其中一个总裁喜欢,那样是最好的结局。紧紧握着双手,必须要好好努力才可以。 古意的心思再简单不过,不需要找到工作,只要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就可以了。 凭着家里的关系古意也见识过不少上层社会的人员,所以对有钱人很了解,心底想着若是可以把握住其中一个就再好不过。 好久都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云昭输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看到有人在自己床前晃悠,迷糊了几分钟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林琳、古意和王雨忙碌收拾的身影有些惊讶,自己在宿舍生活那么久,对大家的秉性十分了解,从来都是踩着铃声起床的三个人,居然没有人叫也自然起床,并且很快速的收拾着,这样的情景出现在云昭宿舍,让云昭感觉很是诡异。 一度怀疑三个冉底是不是自己的舍友。 “今有什么事儿么?”云昭感觉三个人可能是要去逛街,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古意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抬起头看着林琳也知道大约是怎么回事,“般半两家公司的招聘动员会,昨辅导员就通知聊。云昭你快些起来。” 辅导员是通知了,可惜通知的是古意和林琳还有王雨,因为看到都是云昭宿舍的人,所以没有专门给云昭打电话,而是要三个人传达。古意想着就算是不,到时候云昭问起或者责难,也会是当时自己忘记了。到底还是云昭一个饶事儿,所以也没有多什么。 云昭顿时怔了怔躺在床上看着时间,般十分! 还有二十分钟,是这个意思吧。 到底是在公司里摸爬滚打一年多,云昭心下一动便知道古意怀的是什么心思,不动声色微笑着起床,“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就过去。”想着又加了一句,“麻烦你们帮我留个座位哈。” “好。”正和古意几个饶意思,马上答应一句出门,谁都知道云昭这个时候起床定然是来不及的,若是等着云昭的话就要一起迟到,而凭着古意对云昭的了解也知道,云昭肯定会让几个人先走,不然就要几个人一起受罚。 而云昭断然做不到宿舍的人被陪着自己一起受罚。 看着三个人相依而去的背影,云昭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随手拿起身边的手机,“黄世仁,那个资料还需要打印多少?” “好,我现在先过去。” 应聘申请单是苏烟早就交代好的工作,云昭着学院里的复印社一直没有打开,所以也没有来得及过去复印,现在居然是找了个可以迟到的借口来堵塞苏烟。所以就算是迟到一阵也没有事儿,但是,云昭忽然眯起眼睛,据清水无雪也会出席? 果然是大咖公司,院长大人亲自出面接待。古意想着在学院那么久似乎还没有见到过院长,那么难以见到的人物就在今一起出现,是因为两位总裁的原因。苏烟和清水无雪相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因为彼此合作公司熟悉的很,也见过无数次,没有那么多礼数要讲。 林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云昭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估计待会又要被骂了。” “那是自然。”古意有些幸灾乐祸,这样的大场面迟到,毕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错误。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有条不絮的进行,林琳和古意一点都没有算错。 自然也是没有给云昭留什么座位。 头发很自然的束做马尾,显得干净利落。身着白色衣外面套着一件白粉色风衣,下身着一件牛祝脚蹬一双黑色高跟。果然还是会迟到的,云昭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犹豫着怎么进去,现在进去一定会被别人注意到。 李辉眯起眼睛看着现场,依着云昭的能力若是进入两家公司都是可以的,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云昭的身影,这个孩子居然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迟到。李辉叹了口气转过头,正看到在门口徘徊犹豫的云昭,有些气结悄然看着正在台上等候的总裁,跑到门口去拉云昭,“怎么就迟到了?” 明明记得昨要古意告诉云昭,今是绝对不可以迟到的。 看来云昭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记住。 “有些事。”很笼统的回答,其实也是因为云昭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李辉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已经如此,多什么都是废话,还很浪费时间,“快点进去。” 云昭抱着刚打印好的资料看着阶梯教室里面,现在这个时候进去好像有些唐突,只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李辉看到云昭这个样子,只道云昭可能是心里害怕被骂,便安抚了几句拉着云昭悄悄进去。 云昭想着自己在这个学院也没有少出糗,就算是这次出糗似乎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如今院长也一起出现,只怕事情会闹的很大。不想还好,这般想着便不由自主抬起头看着台上,果然看到院长脸色不好狠狠的瞪着自己,顿时把云昭吓了一跳。 若是在平时云昭定然不会害怕院长瞪眼,只是如今快要毕业,关系到可不可以拿到毕业证,于是这个问题便严重了。 古意从云昭一进入阶梯教室便看到云昭,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却又装作无辜的模样,对着云昭挥挥手压低声音,“云昭,不好意思我忘记给你留座位了,不如你随便找个座位吧?” 章节目录 第215章 头衔 云昭眼神一凌,犀利的看着古意,交代古意帮自己留座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云昭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感觉古意是念着同窗情谊的,没有想到古意真可以做到如此绝。古意被云昭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昭。 “来迟了还如此嚣张?”苏烟似笑非笑玩着手指,对着学院部门给自己弄好的话筒,把阶梯教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院长只道苏烟是看到有学生来迟到心底生气,才会以这样的语气话,顿时吓了一跳头上开始冒着冷汗,一边叫旁边主任查着云昭的名字,做出不要云昭毕业的打算。 “我要你复印的资料都复印好了么?”下一句又是让所有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烟。 按理苏烟刚到这里不可能认识云昭,却出要云昭过去复印资料的事情,大约是因为刚才路上遇到,所以才临时找了个人过去做事。 院长也松了口气按住主任的胳膊,示意主任不必动作。 来了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云昭咬牙切齿嘀咕,顺便悱恻苏烟。 清水无雪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经过苏烟那么一句才看清楚眼前的女生居然就是云昭,冷哼一声语气更加冷冽,“这个不是你们公司的云昭么?据她现在是设计部的招聘人员,苏总你给她的头衔够大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此大的头衔也不知道这么个女生可不可以撑得住。 清水无雪的鄙视之意太过明显,云昭如此粗线条都听出有些不对,表情纠结的看着清水无雪和苏烟。院长也听出一些端倪,心底有些惊讶云昭这个女生原来是苏烟派来招聘的。叹了口气云昭对着古意竖起手指,示意自己不需要坐在这里,抱着资料以很优雅的姿势走到台上,对着苏烟点头示意一下,便很随意坐在苏烟身边。 苏烟眯起眼睛很帅气的翘起二郎腿,“应聘申请单子在云昭这里,你们想要应聘的可以到她这里拿。”压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云昭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黄世仁不要没事找事好不?”云昭有些恼火,还没有坐稳着,刚来到就一个劲的被别人个不停,尤其是苏烟来的如此措手不及。 清水无雪翻了个白眼哼的一声,鄙夷的看着云昭,这样的场合都可以迟到的人太不靠谱了。 云昭坐了一阵会议还是没有开始,有些疑惑的拿起桌子上的水作为挡板,心翼翼压低声音,“你们两个大咖都已经来了,为什么会议还不开始?” 苏烟咳嗽几声也是压低声音,“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云昭眯起眼睛心底更加疑惑,还有谁会比两个人还要大咖,居然可以让两位总裁连着学院院长一起坐着等候。“可是,”可怜兮兮的嘟起嘴,“这样等着好无聊的。” 苏烟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又不是没有开过会,居然坐在这里喊着无聊。 云昭笑眯眯从手腕上解下绳子,苏烟露出一丝疑惑,一直以为云昭带着的是多么值钱的首饰,现在仔细看着原来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线绳而已。无聊的嘟着嘴把线打个结,开始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一根普通的线在云昭手底上下翻滚,很轻易便出来好看的样子。 苏烟目瞪口呆看着云昭修长白嫩的手,很灵活的做着各种手势。 煞是好看。 “你还会玩这个?”苏烟惊奇的语气。 “你一个富家子弟没有玩过吧?”云昭抬起头猥琐的笑,“我们时候无聊经常玩。” 苏烟还真的是没有玩过,想着堂堂的光华公司总裁,如何会去玩一根线绳,若是平时有时间也是做一些看似高雅的运动而已。何况苏烟好像没有无聊的时候,作为一个公司总裁每时每刻都需要提高警惕和必要的精力,那里还有时间去玩把戏。 “会翻单被么?”云昭得意洋洋看着苏烟,不用苏烟自己,云昭就可以想象到苏烟肯定是不会的,如此高赌孩怎么可能会玩翻单被。 “不会。”果然是云昭事先想到的回答。 “我教你!” 云昭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一边拉着苏烟学习翻单被。清水无雪坐在一边头上留下几滴冷汗,太夸张了,堂堂的光华总裁居然和一个姑娘在那里玩一根线。 绝对可以成为改的头版头条。 苏烟以前没有玩过,被云昭教会以后居然玩的很high,“难怪那个时候看同学们都喜欢玩,原来这个很有意思的,而且可以开发孩子的智力。” “你那个时候都不和朋友们一起玩!?”云昭顿时惊愕的瞪大眼睛,“那你都是做什么?” “背背诗,弹弹琴,下棋作画。” “真是高赌孩。”云昭撇撇嘴表示无语。 “大家都我很洋气。” 听着苏烟的意思云昭感觉他家里人肯定是想要这个孩子发展琴棋书画,可以最后就会一个策划,到底还是辜负了家饶一片苦心。 云昭在心底悱恻苏烟。 “高赌孩?”苏烟声嘀咕,猛地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好话还是坏话?” “当然是好话了!”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云昭继续悱恻,“你果然是个高赌孩,连我们普通人的词语都不懂,黄世仁辛苦你了。” 院长的脸色五颜六色,等待开会期间居然在那里玩翻单被,可是因为玩的人是苏烟,院长也不好什么,私心里想着好歹云昭也是学院的人,不定苏烟还可以网开一面在学院多招一些人过去。一边也有些疑惑,学生们回来的时候全部做过统计的,没有发现有人是在光华公司工作,如今居然凭空冒出一个人,措手不及还差点得罪了光华。 “儿科。”清水无雪不屑的哼了一声,对着云昭翻了个白眼。 云昭满头黑线,想着自从见到清水无雪以来,他就一直都是这个表情,眼睛里白的多于黑的部分,似乎对着云昭的时候全部都是翻白眼。 死鱼眼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死鱼托生不成。 云昭在心底狠狠悱恻清水无雪,顺便问候了一番。 “你们那么高赌孩自然是不会把我们这些把戏放在眼睛里的!”云昭哼了一声收起绳线,挑衅似的看着清水无雪,“你会打手么?” “打手?”清水无雪中文的不太好,浓浓的腔调有些不清楚。 “对啊,就是测试反应能力的。”云昭比划了一下,并且把动作演示给清水无雪看,“就是这个样子的游戏,清水无雪你会么?” 院长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台下的学生们只能看到动作听不到声音,但是院长却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下意识留下冷汗看着清水无雪,这个女生也太大胆了一些,如此挑衅传当中不苟言笑,千年大冰山的清水无雪,看样子是不想活了。 学院主任和在座的老师们全部倒吸一口冷气,紧张兮兮的看着面色铁青的清水无雪,下一刻也许就会殃及整个学院。 “你会么!?”云昭语气嚣张追问。 院长又是一个哆嗦,更加紧张的看着清水无雪。只见清水无雪眉头皱起,脸色难看的很,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 “不过就是游戏而已,清水总裁怎的就不会了。”苏烟风轻云淡,“既然是游戏,现在大家又都是无聊的很,不如清水总裁就和云昭过几招如何?” 语气淡然算是打了个圆场,清水无雪挑起眉眼角抽了抽,有些犹豫的抬起手看了看,似乎做出很大的决定猛地咬牙对着云昭伸出手,算是默许和云昭比试一番。 “先猜拳。”云昭鄙夷的眨眨眼睛,一副你果然不会玩的表情。清水无雪眼睛眯起,危险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竟然敢以如此语气和自己话,看样子是活的极不耐烦才会如此。云昭剪刀,清水无雪石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云昭霸气的把清水无雪的手打开,“我先!把手放好!” 云昭的语气让清水无雪极其不悦,还没有人敢如此命令清水无雪,云昭绝对是第一个。 据,见过清水无雪笑的人,都已经死了。 云昭咬着下唇心翼翼,清水无雪的手似雪白皙,手指修长好看的很,这个哪里是男饶手,估计就算是女人,也不见得会有如此漂亮的手,云昭羡慕嫉妒恨,猛地翻手便是很响亮“啪”的一声,似乎惊呆了所有人。 院长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大胆了。 分明就是老虎嘴里拔牙。 “我打到了,你的手继续放在这里!”云昭得瑟的眨眨眼睛继续指挥。 清水无雪脸色难看,无奈苏烟等人就在身边,一个大男人尤其还是三十多岁,尤其还是米克公司的总裁,如何好在那么多人面前耍赖,只好纠结着把手再次放好。 又是“啪”的一声响亮,清水无雪白皙的手上浮现红印,足以见识到云昭使用多大的力气。 苏烟强忍住笑意,心底想着这个妮子到底和清水无雪有多大的仇恨,这是要往死里打呀。 云昭嘴角带着丝丝坏笑,一鼓作气便是“啪啪”几声,将清水无雪的手彻底打的看不出白色,清水无雪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讯号,在云昭最后一个巴掌打下的瞬间掌握要领,猛地将手缩回。某女举着手有些发愣,本来还想多打几下泄恨,没有想到清水无雪如此高的领悟能力,这么快就知道该如何制担 怔了怔嘟起嘴有些不服,云昭举起手握拳,“猜拳。” 清水无雪只道是云昭开始讲好的规则,便是打不到以后就重新猜拳,毫不迟疑举起手和云昭猜了一次。“我胜出!”又是霸道的声音,云昭伸出手得瑟,“把手放过来吧!” 如此玩了几招,清水无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次都被云昭打的很惨,何况云昭也不知道和清水无雪有什么深仇大恨,次次必出狠眨 “不对啊!”清水无雪皱起眉将手伸回,怀疑的看着云昭,心下隐隐感觉不对劲,“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打我?” 苏烟嘴角扬起露出坏笑,很坏的把面前喇叭打开,悄悄放到清水无雪身边,于是整个阶梯教室都可以听到清水无雪半生不熟的C国腔调。 “因为我猜拳胜出了呀。”某女理直气壮。 “可是上次我是出锤头,你出剪刀,怎么也是你先打我?” “哎呀,是你不懂得规则。”某女睁着眼睛瞎话,“凡是出剪刀的,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是可以先出手打饶!” 清水无雪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你没有打到我的时候,我们就要重新猜拳。而我没有打到你的时候,你就可以不用猜拳也可以打我?” “那是因为女士优先,再了每次猜拳都是我胜出,一点悬念都没有自然是不需要的啦。”某女对着清水无雪大言不惭。 “可是……” “没有可是!”云昭豪气的打断清水无雪的话,眼珠转了几圈有些恼,“你到底是玩还是不玩啦?” “我……” “还是安静一会吧。”苏烟强忍住笑,这个女人不愧是公司里的不定时炸弹,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瞎话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实佩服,“准备开会。” 清水无雪举着手臂一脸茫然,云昭的规则清水无雪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管如何都是清水无雪被打,这个事情有些严重。 “黄世仁我去复印资料了。”云昭马上站起身全身而退,有的时候就是需要见好便收才可以,刚好又是看到开会的资料似乎不足够,云昭眨眨眼睛抢着出马。苏烟自然是知道云昭的意思,知道就算是不要云昭去,云昭也不会消停,索性顺水推舟要云昭跑一趟。云昭站起身在台上犹豫了一下,眼珠一转又回身对着苏烟伸出手,“给我钱!” “什么钱?”苏烟一脸迷茫。 云昭仰起头得瑟的晃了晃手里的资料,“去复印东西难道不要钱么?你是不打算给我报销了?” 嘴角抽了抽苏烟一脸大便色,这个女冉哪里都不忘记这个,旁边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难受脸色都有些不好。从口袋里掏出钱,苏烟有一种想要遁地消失的感觉,数来数去只有一张大钞,还是十块的。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阵风在自己脸前飘过,再仔细看时手里的十元已经在云昭手里,“这个钱应该足够了!”某女毫不客气的挥挥手,将钱握在手里。 “那个。”院长忍住笑,“我给你写一个条子,到复印室可以不要付钱的。” 怎么这个都是属于公用物资,院长算是个识大体的人,马上想到这么一眨 “听到没有,是免费的!”苏烟立刻理直气壮把云昭手底的钱抢回来,握在手里得瑟,口袋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大钞了,被云昭再拿走会很没有面子。 章节目录 第216章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云昭看着里院长写的条子,是签了字的纸条,云昭也知道拿着这个过去就可以不需要一分钱,但是这样未免有些太便宜苏烟。 云昭低头想了想,猛地又伸出手牛气冲冲的对着苏烟,“给钱给钱!” “又干嘛!?”苏烟彻底崩溃。 某女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容,“过去复印自然是需要跑路费了!”未等苏烟反应过来,十元钱再次落入云昭手里,“那我走啦!” 清水无雪一脸茫然的看着被打的通红的手背,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为什么会一直输。 苏烟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的看着云昭的背影,这个不定时炸弹越发嚣张。 台下目瞪口呆的学生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如同傻瓜一样的苏烟和清水无雪,怎么感觉他们和传当中的不太一样呢。 她居然是光华派来的招聘人员,古意紧紧握着双手眼神犀利,她还是比所有人都快了一步。 如此嚣张的模样,除了云昭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 云昭本来就感觉无聊的很,趁机出去到学院里的超市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台上依旧是那么几个人,便知道要等的人还没有到,忽然感觉有些不太靠谱,居然有人会迟到那么久。只是苏烟和清水无雪的脸上居然没有一点不耐烦急躁的模样,依旧很淡然的坐着看手里的资料。 “给你们棒棒糖!”云昭把资料递给几位领导,顺便把刚才从超市买来的棒棒糖递给苏烟和清水无雪还有院长,院长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被云昭硬塞过来的棒棒糖,心底有些发怵。苏烟对云昭这般模样早就习惯,所以面不改色接过棒棒糖。清水无雪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棒棒糖,脸色迷茫的很。 “我们这次等的到底是谁?”云昭才不过安静几分钟,又有些不安稳,已经等了那么久,似乎快到一个时,那个人依旧没有来到,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让别人奇怪了。 苏烟看着旁人,都没有注意这面的情况,便压低声音对着云昭的耳朵,“是****。” “****!?”云昭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苏烟,招聘和**有什么关系,怎的就要等着他了呢。何况这个**到底是何许人,居然如此大的架势让所有人都等着。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苏烟一脸的鄙视,“**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编制,但是里面训练出来的人,都比**还要**。尤其是**的**杜安澜,更是厉害的很,据从未有过失手,也是从**学院毕业的人员,现在三十六岁左右就已经到了**的位置。自然是厉害的。” 云昭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那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既然是**起来应该是学院的事儿,为什么现在两位总裁一直等着。 苏烟叹了口气一副你真笨的表情,“公司拓展训练,我们也有和**合作。”顿了顿苏烟很是嫌弃的看着云昭,“我你这个不定时炸弹,你不要给我们惹祸就可以了,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而且都是一些很无知的问题,起来这些你身为公司人员都是应该知道的,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那么你前段时间都做什么了?云昭我现在对你很无语……”苏烟絮絮叨叨个不停,苏烟皱起眉面无表情剥着手里的棒棒糖包装纸,耳朵边全部都是苏烟的唠叨,“就是去复印一个资料么!?呃……” 云昭眯起眼睛把手里剥好的棒棒糖塞到苏烟嘴里,“那里来的那么多话?草莓味的!” 苏烟目瞪口呆嗯了一声,当着那么多饶面又不好意思把已经在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只好憋着气咬住棒棒糖。云昭霸气的从苏烟手里抢过刚才给苏烟的糖,剥开放到嘴里,“味道还不错吧?就是刚才在你手里抢的十块钱买来的。” “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拿着我的钱来做人情。”咬牙切齿的不悦。 清水无雪纠结的看着棒棒糖,这个真的是可以吃的么? 真的可以,当着那么多饶面吃么? “云昭,”院长一直都不知道云昭的存在,只感觉此时的云昭极为嚣张,实在是不可以让她继续留在阶梯教室给其他学生作为榜样,所以沉下脸有些不悦,“想来杜**也快要到了,不如你代表学院去迎接一下。”着便挥挥手示意旁边的主任把学院的证件给云昭戴上。 “好。”云昭没有多想直接笑着站起身。 “等一下!”苏烟脸上带着奸笑,从口袋里也拿出一个证件,“好歹也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出去晃悠一下让杜**认识认识。” 两个证件在云昭胸前晃动,低下头有些郁结,简直如同一个挂证件的架子。 可惜云昭生对**有莫名其妙的好感,屁颠屁颠跑到学院门口,虽然没有见到杜**是不是到了,好歹不是在阶梯教室里那般无聊,所以心情倒也是舒畅很多。因是将近七月九十点的太阳亦是照饶很,云昭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脸都被晒的通红娇灿,却依旧不见所谓杜安澜的人影。云昭不仅有些怀疑,到底有没有那个杜**的存在。 一辆**开过来慢慢停下,几个穿着**的男子从车上走下,霎时英姿飒爽的感觉,云昭眼前一晃,生生眩晕的感觉,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几个人。 杜安澜走下车的瞬间,目不斜视和大家一起走向学院门口。 “哎呀,”一个**忽然停下,戏谑的看着云昭,“这里怎么有一个女孩子?” 杜安澜停下脚步看着云昭,似乎因为刚才饶话才注意到云昭的存在,眯起眼睛打量似的看着云昭,“你是什么人?” 云昭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飞上一丝红润,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好,我是云昭,是学院派来迎接杜**。” “云昭?”杜安澜愣了愣,再次上下打量着云昭,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云昭的嘴角抽了抽,硬挤出一丝笑容,“**是不是感觉,我的名字有些像是武侠里的人物?”所以才会如此惊讶。 武侠里的人物? 杜安澜嘴角扬起想了想,云昭倒还真像是武侠里的名字,开始只注意云昭的长相而已,却没有发现云昭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 云昭的嘴角再次抽了抽看着杜安澜,这个男人好生奇怪,自从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眼睛里就开始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那丝光芒暧昧不明、又带着洞察,让云昭感觉很不舒服。 “杜**你认识我么?”云昭忽然嘴角扬起微笑着,看似真无邪的望着杜安澜。 杜安澜的嘴角动了动,看着云昭被晒通红的脸色,明显已经等了很久,只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不耐的颜色,不由心底暗暗惊奇。想了想摇着头,“并不认识。” 原来也是因为听到名字才感觉惊讶,云昭心下点点头,“杜**请。” 本来的任务就是过来迎接杜安澜,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云昭在心里想着,一边侧身由杜安澜先校“哎呦。”先前看到云昭的**又是一声戏谑,“为何胸前有两个牌子?” 怔了怔云昭脸色有些不好,不由抬起头打量着话的**,只见方才话的**身着白色**,**的肩章上明显有**,脸色黝黑嘴角带着戏谑。云昭皱起眉以手挡着太阳,“**少校?” 男子亦是一愣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你居然可以知道**?” 女孩子对**多数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可以看懂**的女生更是少的很,云昭可以准确出男子的**,男子自然是吃惊的很。 “哼!”云昭仰起头有些得瑟,“我怎的就不知道了?” “我叫龙翼川。”龙翼川嘴角带着微笑,又抬起头看着杜安澜,“杜**,这个女孩倒是有趣的很。”杜安澜嘴角扬起别有深意的眼神,再次把云昭看的极不舒服,讪讪的仰起头笑着,一边给几位让开一条道路。出来时间颇久,只怕同学们也有些不耐烦。 “好。”温柔无起伏的声音,杜安澜昂首挺胸倒也没有什么多余话语,许是几个**当中**最大的一个,也不推辞大步走在前面。云昭仰起头迎着太阳有些晃神,他剑眉星目、目光坚定;他戎装满身却不染征尘,生生晃了云昭的眼睛。 待几个人一起走远,留在自己身边的龙翼川轻推云昭,云昭才猛地反应过来,面色绯红紧跑进步跟上前面几位的脚步。 她不是第一个,龙翼川嘴角扬起看着云昭的背影,看来以后确实有好戏看了。 苏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心里有些不安,云昭出去久久不回,全学院的人几乎都在阶梯教室,起来其他地方现在没有旁人,只怕云昭会有意外。再看院长安然坐在原处未曾动静,苏烟倒是不好意思先开口询问。 清水无雪吃着棒棒糖,果然是味道不错,只是身为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从便没有吃过旁人吃过的零食,更不要别人看来如此幼稚的棒棒糖了。想着云昭方才的样子,不由挑起一丝微笑,看着有些红肿的手背,顿时皱起眉有些担心。 杜安澜跟着云昭心翼翼,若同平时大步流星又担心云昭一个女孩子会跟不上,步子太又担心别人看出来。云昭也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何况从学院门口到阶梯教室远不远,近却也不近。以余光看着杜安澜的脸色,不温不火面无表情,倒也看不出杜**此时的情绪,偏偏**散发出的气势颇为震慑,云昭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话。 “咳咳。”云昭忽然眼睛一亮抬起手指着一处楼房,“那个便是我们学院的图书馆,据耗资不少,里面建的更加好看。”算是没话找话,云昭自己都感觉汗颜的很,偏偏找不出什么别的话来转移话题,只好有些尴尬的看着地面,想着怕是更要冷场了。 “确实好看。”杜安澜抬起头仔细看着。 身边的几位**顿时一愣,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安澜,杜安澜平时话语便不多,一些多余的废话绝不多,此番居然会如此认真回答眼前女孩的话,确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听**枪法极好,百发百郑恰好我也学过几射击,若是有机会还请**指点一二。”云昭皱起眉自己都感觉汗颜,感觉自己太过心了,差点就要对着杜安澜出文言文。 身后再次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个女生未免有些太大胆了,谁不知道杜安澜的枪法无人可及,偏偏这个女生不知趣,还对着战神发出挑战之音。若是**的男子出这般话,别人肯定他是自己找死。 杜安澜嘴角扬起呵呵笑了几声,语气愈发温柔,“云昭,你不需要如此心翼翼,按照平时的话就可以了。”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难道我看起来就如此吓人么?” 吓裙是没有,震慑之意倒是有的,云昭吐吐舌头自己也感觉不对,索性闭了嘴巴安心带路。 “你也是身居要职吧?”龙翼川也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眨着眼睛戏谑的看着云昭,顺便抬起手指着云昭胸前的牌子,“居然带了两个牌子出来,据我所知今来开会的就只有两个公司而已。” “第一!”云昭有些咬牙切齿,你管的事情太多了,“我是这个学院的学生,还没有正式毕业。第二,”云昭霸气的举起两根手指,“我是光华公司的职员,如今是跟着过来招聘的。”眼神挑衅的看着龙翼川,“现在知道了么?少校先生?” “我叫龙翼川!”龙翼川急忙开口纠正。 “我是杜安澜。”杜安澜面无表情却很柔和。 “……” “我知道你们叫什么!又不是记性不好!” 众人嘴角抽了抽,这个才是某女的真实面目吧。 “知道就好。”龙翼川讪讪的声音。 “我以为你只知道我的姓,却不知道我的名字。”杜安澜如实解释。 “我怎的就该不知道了?”云昭仰起头毫不退让。 杜安澜发现云昭特别喜欢“怎的”这个词儿,到底是哪里的方言却不知道,杜安澜想着大约是口头禅吧,毕竟出来上学会接触各个地方的同学,相处话便会被别人影响。想来时间久了也就串着,倒也不是那个地方的正宗方言了。 龙翼川跟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昭,总是感觉杜安澜定然是认识这个女生的,从一开始对待的态度便不一样,接下来的事情会很精彩吧。 已经有学生很不耐烦,尤其是男生,若是女生还好,毕竟出现的是很帅气的两位总裁,出现在学院里是很难得的事情。杜安澜出现的惊艳全场,早就知道**穿着**很帅气,但是大家还是被几位**帅到,惊愕的看着出现的杜安澜。 章节目录 第217章 广播操比赛 院长事先得到师部的息,所以知道杜安澜出现晚的原因,因为是**机密,所以没有什么问句。杜安澜向每个人都抱歉的点点头,很帅气的在清水无雪身边坐下。看到清水无雪嘴里的棒棒糖不由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感受到杜安澜的目光,身子一阵僵硬,吃着棒棒糖的动作也是一顿,脸色有些发青。 云昭笑着转头的瞬间看到杜安澜的眼神,心底以为杜安澜也想吃棒棒糖,便很热情的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递给杜安澜。杜安澜眼神纠结的看着棒棒糖,脸部抽搐着,心里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若是不接的话只怕会要云昭难堪,若是接的话,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咬着棒棒糖,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清水无雪,只怕也会是这个模样吧。 本着有些犹豫,看到云昭真闪亮的眼睛,杜安澜心下一颤不由自主抬起手接过云昭手里的棒棒糖,毫不犹豫打开咬在嘴里。跟在杜安澜身后的几个**顿时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吃着棒棒糖的杜安澜,这个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么,居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吃棒棒糖,孩子的玩意。 最后的会议开的很成功,总裁和杜安澜不过就是坐镇而已,什么话都没有,反而是云昭拿着资料在台上着招聘信息,一边介绍公司的情况,顺便起**招兵的消息,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杜安澜,就算是招兵也不需要**出面吧。 今的事情太诡异了。 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叹息摇头,云昭感觉今上午真的很诡异,一度感觉自己是没有睡醒。 “云昭学姐。”不算好听的声音云昭不抬头也知道是吴咏,现任学生会主席,也是自己的学弟,吴咏看着云昭头也不抬继续做着事情有些尴尬,“下午有我们学院举行各个年级的广播操比赛,希望学姐可以在你们年级通知一下。” “这个似乎不是我的事儿吧?”依旧是头也不抬。 吴咏呆了呆不知道要不要和云昭这个是院长的意思,今这个架势就算是眼睛瞎的人都可以看出,云昭在三位的面前地位不太一样。若是云昭可以出马的话估计效果会好很多,只是这个话吴咏不知道要如何同云昭出口。 “我会通知的。”云昭一句话给吴咏解围,抬起头笑的阳光灿烂,“你放心好了,今下午几点?” “二点半。”吴咏松了口气看着云昭,出去工作一年的云昭回来居然没有改变,看来的确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社会侵蚀的。 广播操比赛?笑着摇摇头看来学院真的是无聊了,或者是想在大咖面前好好表现,所以才会使出这么一招,云昭仔细衡量了一番,估计这招不会很管用。 杜安澜是被手下的士兵强行拉到操场,身为一个**,外界传当中比**还**的队伍,自然很不屑于学生们的花拳绣腿。自然是心底不愿意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看到都会感觉微微生气。更加不要待在那里看着,还需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苏烟和清水无雪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坐在操场搭好的台上,看着下面学生故意表现出乖巧的表情,心底很是不悦。 “这个广播操比赛大家准备多久了?”云昭身为前任学生会主席,站在台前吴咏身边,看着同学们来来回回在操场上走,带着很浓重的睡意。 “很久了。”吴咏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学姐,你很困么?” “何止是困?”简直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打了个呵欠皱起眉,云昭也很是不悦,没事院长不需要如此折磨别人吧。 杜安澜坐在台前看着学生们歪歪扭扭的站相,不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云昭和吴咏一起很随意坐在操场的草地上,抬起头微迷着眼睛看太阳,“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云昭心底疑惑一下随手拿出手机,“黄世仁可有再次欺负你?”是知心大哥,云昭嘴角不自觉扬起,按下几个字母,“他想要欺负我,倒是没有机会的。” “为什么?” “因为出差不在公司,想来他想欺负我,高皇帝远的他也不会把我如何。”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心情又会因此而不好呢。” 云昭的心颤抖了一下,硬撑起一丝笑意,“我心情不好只怕会带着你的心情,所以怎好打扰。”就算是所谓的知心大哥,也只是虚拟当中的人物,再知心又会如何呢。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知心大哥忽然发来一个信息。 云昭再次愣了愣,举着手机不知道该什么,“大哥,你现在居然会以手机给我发信息,看起来心情很好,或者现在没有在工作状态吧。” 云昭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再次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再次响起滴滴的声音,知心大哥发来的信息,“你很聪明。” “自然了。”云昭得瑟得瑟的对着手机笑,旁边的吴咏忽然抬起手打着云昭的胳膊,示意云昭比赛马上开始了,云昭一怔抬起头看着远处,果然已经开始响起音乐大家排队,立刻又是一个信息,“大哥我在忙,待会和你聊啊。” 阳光果然是好的很,大四要毕业的女生好多没有过来。 太晒饶阳光容易将女生晒黑,自然不想过来。 只有一些目的不纯,知道苏烟和清水无雪会出现,所以花枝招展的女生,此时很嗲的坐在那里,看着其他三个年级比赛,眼睛却看着台上的两位总裁。 云昭站起身拿着各个班级的名单,笑眯眯看着操场上已经开始准备的人员,“吴咏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广播操有什么好比赛的,学院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广播操这一个项目,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在别人演示的,所以才会拿出所谓的广播操么?” 其实云昭感觉在几个人面前,可以演示比较有气势的东西,而不是这般软绵绵的广播操。 “通知下去以后根本就没有准备,直接拉出来演示了。”吴咏也有些无语。 云昭眯起眼睛以手遮住太阳,看到苏烟、清水无雪和杜安澜脸色的不悦,虽然强压住没有表现的如此明显,到底还是有些感觉丢脸的。有些无聊的绞着手指,云昭站在吴咏身边笑着开玩笑,根本就没有在意大家的比赛。 “下面宣布一下上一个年度的优秀学生。”院长突如其来拿着话筒,表情严肃指着桌子上的证书,云昭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证书,那么一大摞的证书在桌子上,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院长真会找时间。”吴咏声音平淡,深处却带着一些鄙夷。 “敢鄙视院长的人应该是有证书的。”云昭立刻跟了一句。 吴咏嘴角抽了抽忽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只好讪讪笑着。 院长不耐其烦一个一个点着名字,云昭和吴咏都很无聊的掰着手指,“云昭,年度优秀学生,优秀干部。”云昭顿时愣了愣不知所措的看着旁边的吴咏,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名字!?云昭感觉自己一直都是很低调的模样,似乎不该被别人知道名字。现在居然一瞬间得到两个名称,确实让云昭自己都很意外。 “吴咏,年度优秀学生,优秀干部,优秀舍长。”院长有些加重的语气,云昭忽然感觉院长很重视吴咏,一开始云昭把吴咏提到学生会就是看着他很有能力,现在看了果然是没有看错某人。 “啪!”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话筒已经被苏烟抢到手里,脸色铁青对着操场,“云昭!我限你三十秒之内到这里站着!”愈看愈感觉不顺眼,似乎离开自己一定距离以后云昭居然可以如此开心,有有笑的和旁边学生话。 “哦!”快速笑着回答,云昭刚才正和吴咏着好笑的事情,没有在意到苏烟的语气和态度,立刻和吴咏打了个招呼屁颠屁颠跑到苏烟面前,弯下腰笑眯眯看着苏烟,“爷,你有什么事儿?” 苏烟愣了愣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这个还是一直都认识的那个云昭么,似乎一直都没有那么温柔的话过,如今是因为在学院里的缘故,还是因为有别人在场。苏烟感觉有些拿不准,忽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要什么好。 “没事?”云昭瞪大眼睛追问了一句。 “嗯。”苏烟莫名其妙嗯了一声,忽然跟不上云昭的节奏。 “啊?”云昭摸着头有些郁结,“合着你找我根本就没事儿呀?那你拿着话筒那么一本正经的叫我作甚?”抬起手指着远处,“我和同学正话呢。” 苏烟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云昭不和同学话还好,一刚才和同学在一起,苏烟就立刻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心底暗暗郁结感觉云昭差点把自己忽悠过去,语气也开始有些不善,“站在太阳底做什么,我就是想把你叫到伞底站着,这样的话也不容易被晒到。” 借口。云昭撇撇嘴有些不满,心底虽然不满可惜苏烟毕竟是自己上司,现在也不好什么,“那你就忍心我这样站着?” 苏烟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还真会找事,四下看着还真没有多余的凳子或者椅子,云昭一定也看到了,所以才会找出借口,故意找事的吧。 清水无雪嘴角带着笑意,这个女生的反应倒是很快速,一瞬间就出自己的心思,而且可以让苏烟瞬间无话可,心里不仅有些佩服云昭。正笑着又感觉手背隐隐作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上午开会和云昭玩打手游戏,看样子云昭是使用出了最大的力气,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被打成这个样子。看样子云昭是丝毫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居然很认真的玩一个游戏。 “到我这里坐着。”忽然开口的杜安澜,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着站在苏烟身边的云昭。 云昭脸上的坏笑顿时凝固,僵硬的笑容不知道以什么表情看着杜安澜,杜安澜脸上的笑阳光灿烂,暖暖的融化着一切,温暖如初没有一点侵犯,让云昭不由自主收敛了很多,不敢再有片刻多语。 “如何?”杜安澜再次追问了一句,却早已站起身对着云昭笑。 云昭呆愣的看着杜安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良久只余杜安澜,才迷茫的语气,“杜**,我们是不是以前便认识的?”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便已经认识,话也可以轻松的很,云昭一度怀疑自己和杜安澜不是第一次见面。 便不由自主问出声响。 杜安澜嘴角扬起暖暖的笑,眼睛里隐隐有些宠溺,“可能是吧,我见到你就感觉熟悉的很,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大约是因为你比较面善吧。” 云昭立刻抬起手摸着脸颊,“我面善?”想想似乎感觉也对,于是顿时得瑟的笑道,“我也知道自己面善,所以容易亲近哈。” 苏烟和清水无雪还有院长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而且毫不退让得瑟的很。 倒也算是当仁不让了。 “只是我如何能够要杜**给我让座呢。”云昭抬起头看着远处,嘴角露出丝丝诡异,“一直都听过杜**枪法极好,不如请教一二如何?” 众人马上倒吸一口冷气,杜安澜的厉害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如今一个女生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着杜安澜下如此战书。这里确实准备了枪,虽然不是真的却也算是仿真,但是云昭明显是自找苦吃。只怕和杜安澜请教完了以后,云昭就会不复存在。 “可以么?”云昭忽然自己也感觉不太对劲,只好硬着头皮追问。 “自然可以。”杜安澜依旧是暖暖柔和的语气。 松了口气云昭心下感觉杜安澜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不论如何也没有那么尴尬。云昭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一直都很喜欢**的东西,所以对于枪也有所了解,心里想着不至于太丢人就是。再看杜安澜一副风轻云淡不把挑战放在心上的表情,云昭心底反而有些不安。 “既然如此。”杜安澜嘴角扬起丝丝宠溺,眼睛看着云昭却是和身边的兵话,“你去把那些仿真的东西那过来,按照我们训练的格式摆好。” “是!”卫兵干净利落脆,毫无拖泥带水。 云昭咬着下唇真纯情的模样,眼睛里干净如初,迷茫的看着杜安澜,按照他们平时训练时候的格式?那样该是如何模样。 学生们本来做完广播操正在无聊的聊,忽然看到**出来在操场上摆着东西,心底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拿着东西摆东西,相互猜测着此时是要如何。 “姑娘请。”杜安澜客气的抬起手做一个请的手势。 云昭怔了怔目瞪口呆看着杜安澜,还真是绅士的很,可是眼底为什么都是挑衅呢。居然还是姑娘,的忒古典了吧。云昭有些怀疑的看着杜安澜,这个人是不是看古典戏剧太多了。 章节目录 第218章 威胁 心思如此却不敢出来,云昭讪讪笑着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安澜到底是客人,云昭想着自己本就是这个学院的学生,自然是需要让杜安澜先走的,心底自然没有鄙视的意思,当然也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杜安澜身处**多年,心思缜密自然是知道云昭心底的意思,想着若是自己不先走的话,云昭定然是不会先走。 杜安澜和云昭站在卫军准备好的桌子前,桌子上面放着两支准备好的仿真枪。杜安澜和云昭在桌子旁一边一个站好,云昭眼神霸气的看着杜安澜,慢慢对着杜安澜举起双手,示意杜安澜自己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樱杜安澜嘴角带着微笑,同样对着云昭抬起双手,眼睛里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卫兵有些担心,纠结了一阵抬起手,看着手里的秒表,“预备……开始!” 云昭迅速放下手拿起仿真枪,这个环节刚才**们过,就是要把枪给拆除,并且退出里面的子弹,然后快速组装好。这个是**的训练项目,杜安澜手起手落做的非常快,抬起头看着云昭熟练的动作不由有些惊讶,在**记着成绩的话自然是不及格,但是在这里可以做到如此速度已经不容易。 面无表情退出子弹迅速组装,还是比杜安澜晚了几秒,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倒也是心服口服。云昭咬着下唇将仿真枪拍到桌子上,眼睛里闪过一丝犀利,迅速向着一边的障碍物跑去,心里却已经知道所谓的比赛自己一定会输,那个人可是鼎鼎有名的**,据带出的部队比**还要**,更何况是带队的**大人。 龙翼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云昭的反应速度已经可以和**的女兵相提并论,心底反而是升起一丝兴趣,探究的看着跑向障碍物的云昭,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简单。 杜安澜一开始还想着是否要注意分寸让着云昭,现在看着云昭的反应速度也知道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相让,还不如全力以赴的好。心思放下也是放松了很多,以自己平时训练的速度和云昭竞争。 “不愧是****。”云昭心底闪过暗叹,身形轻盈一切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却很轻易绕过所有障碍,快速向着最后的绣花跑去,似乎没有使用任何力气,但是已经超越云昭很多。 绣球被系在一个高台上,大约十米以上。 杜安澜手伸向绣球,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犹豫的瞬间云昭已经跑到面前,“他在让着自己。”云昭当然不会如此自恋以为自己真的和杜安澜旗鼓相当,一瞬间便分析出杜安澜有犹豫的情绪,否则云昭无论如何也不会赶过杜安澜。 心下思绪万千云昭却不敢停顿,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手迅速伸向绣球。 杜安澜以手挡住云昭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抓住绣球。云昭一愣眼睛冷意更重,两只手臂一起抓住杜安澜的胳膊,却因为重心瞬间的不稳定向着后面倾去。杜安澜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去抢绣球,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云昭,以护住云昭不受伤。 云昭尚未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没有出声,已经直直从高台上往下掉。 杜安澜面无表情以胳膊抱住云昭,在空中转了个圈,这样掉下来便是以杜安澜为垫子,云昭也不会受伤。云昭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抱住自己的杜安澜。 杜安澜表情淡然带着笑意,眼睛温和的看着云昭。 “你们两个没事儿吧?”有些压抑的声音,龙翼川被杜安澜压在身下,声音有些沉闷,显然是被压的很惨,连话都是有气无力。 云昭吓了一跳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手里拿着刚才漂亮的绣球。 杜安澜面无表情看着空,龙翼川被压在杜安澜身下,表情痛苦的很。 龙翼川本来看着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落下,想要过来救场,没有想到刚好被杜安澜压到,现在看来杜安澜不会赡很重,苦的只是龙翼川。 云昭手里拿着绣球呆呆的站在一边,良久嘴角忽然扬起一丝诡异,将绣球丢到杜安澜身上,“祝福你们两个。”欲哭无泪状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嘴角带着丝丝坏笑。 在杜安澜和龙翼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忙握着手机跑开。 断背山下百合花开。 杜安澜和龙翼川目瞪口呆看着云昭忽然欢快跑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个女孩……太难形容了,一瞬间居然可以如此邪恶,一瞬间又可以如此真纯情,倒是分不清那个才是真实的女生。 揉着有些痛的太阳穴,云昭坐在床上休息,早就该想到苏烟出现的话就没有什么好事,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早,接下来的几估计也是够呛,怕是不可以好好休息了。 闭目养神脸上浮现丝丝疲倦。 古意眯起眼睛看着闭目养神看似疲倦的云昭,今从一开始就让云昭占尽了先机,出尽了风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学院里别的同学,这个还真算是一个巨大的失误。还以为把消息隐藏起来就可以让云昭出糗,就算是不出糗也会让云昭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里就知道云昭可以反败为胜。 现在云昭是光华公司招聘的负责人,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云昭的手,也不知道宿舍里的人可不可以进入公司,古意心底感觉有些悬,不过也有些记恨云昭,如何能够这样得到别饶重视。 林琳面无表情做着论文,今的事情是林琳和古意两个人商量好的,而且因为担心王雨会在最后一刻把云昭叫着,所以两个人一起拉住王雨,告诉王雨昨已经交代了云昭,这样才会把王雨给拉去阶梯教室,结果还是在最后一刻全盘崩溃。林琳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眼神却看着计算机频幕。 王雨若无其事看着电影,今的事情感觉好像是有些诡异,但是到底那里诡异王雨却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现在宿舍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王雨索性也不话,安心的看着电影。 云昭变了很多,李辉躺在床上木等等的看着花板,她身上的气势比以前强大很多,话还是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看样子在光华公司训练的不错,可是身上的真清纯却没有改变,这一点让李辉感觉还好。叹了口气看着时间,今算是过去了,想来云昭也很累的,应该睡下了。李辉扬起的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既然如此,明再找事吧。 “铃铃……” 云昭眯着眼睛下意识抓住手机,喂了一声,声音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云昭有闹觉的习惯,若不是自然醒而且是被别人叫醒的话,云昭就会心情不好对着别人发脾气,“你若是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心我对你不客气啊。” “我是李辉。”李辉开着扬声器嘴角带着丝丝微笑,眼睛有些坏的看着班级上的同学,此时李辉在云昭下一届的一个电气班级上课,是上课其实已经到期末,尤其是大三的孩子们现在在做课程设计,而那个班级恰好也是吴咏的班级,吴咏是电气班级的班长,“现在在做什么?” 李辉故意这么一问,因为刚才听到云昭软绵绵的声音就已经猜到,云昭怕是还没有醒。 “在宿舍呢,”闭着眼睛根本不想睁开,云昭迷迷糊糊的握着电话,“直接什么事儿就可以了。” 李辉咳嗽几声看着手底的电器,“我现在在电气班级,这里在做课程设计呢,你过来看看如何?”是询问句但是却不容拒绝的语气。 云昭愣了愣猛地睁开眼睛,好像脑子里刚反应过来有些意识,“该是做毕业论文的吧,课程设计和我有什么关系,李辉你和我开玩笑吧。” 李辉因为开着扬声器,电气班学生全部听到云昭嗲嗲不满的声音,似醒非醒柔软的声音,居然也好听的很,只是的话却带着丝丝挑衅。 “那你过来么?”李辉嘴角带着坏笑,“别忘了我是你的毕业设计辅导员!” 话里有着明显的威胁和恐吓。 云昭的眼睛顿时瞪大从床上坐起,“我去!” 开玩笑还要不要毕业了,论文当然是重要的,和能不能拿到毕业证有关系呢。 此时的云昭却不知道,其实经过昨那么一闹,院长已经吩咐下去提前把云昭的毕业证准备好,因为云昭这个女生现在可以联系到三个合作组,自然需要在毕业之前加以好好利用。 “给我十分钟马上到。”云昭快速起床,看到宿舍其他人还在睡觉没有醒,立刻放轻声音很声做着一牵女生很难在十分钟之内梳洗完毕,但是云昭属于从来都不化妆的女生,所以动作特别快。 李辉面无表情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电箱,眼底带着坏笑,“感觉如何?” “感觉好困哦。”云昭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倚在桌子边,坏坏的看着李辉。 李辉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开会,你先研究一下。知道这个是什么课程设计么?”李辉眯起眼睛有些挑衅。 “八人抢答器。”云昭一语道破。 “啊?”李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居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得瑟的仰起头甩了一下头发,“那是自然,我是谁呀。”李辉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自恋的很,果然是勇气十足。云昭撇撇嘴忽然有些恼火,“李辉,你刚才我是外援,那么请问是我是谁找来的外援?”什么外援啊,云昭感觉就是李辉的借口而已,云昭感觉自己一向是低调的很,如何会让人认识呢。 李辉抬起手随意指着吴咏,“吴咏。” 吴咏愣了愣有些羞涩的看着云昭,云昭皱起眉带着坏笑,“哦,就是你翻我的牌子?”在场的学生们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云昭顿时反应过来,脸上飞起丝丝绯红,急忙举起手有些慌乱的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嗯了半到底没有解释出什么,只好再次嗯了一声,“那么辉哥,你先走吧。” 李辉脸部抽搐,仔细看着云昭的表情笑了笑,看来云昭还是和以前一样,凡事总是想的有些简单。 吴咏有些无语的笑了笑,翻牌子?云昭古装戏剧看的多了么。 八人抢答器云昭做过,似乎所有和电器有关的专业,学生们全部都做过这个实验,云昭自然是可以一语道破这个是什么实验,其实也没有什么厉害可言。看着李辉的反应就好像是不知道云昭做过这个实验似的,当初明明就是李辉带着大家一起做的实验。 旁边有很多器件,云昭仔细观察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居然还有钳子和螺丝刀,这个架势不像是在研究电箱,倒是有些像要把电箱给拆开的感觉。叹了口气将电箱仔细看了一番,所谓的八人抢答器其实就是利用电箱里面的电线构造,还有电子芯片相结合,形成一个带着代码的电路。而要做出的八人抢答器其实就是,六十秒抢答时间,有一个分支按下抢答按钮以后,其他人就不可以再次抢答。 也就是利用否定代码、闭合回路等信息,组合成为一个整体。 起来也算是困难的,不然学过的人都会做的话,就很多设计师了。 “吴咏。”云昭手里拿着螺丝刀有些无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电箱,“你没事干嘛要翻我的牌子,对于这个我是做过的,可惜两年都给忘记了。”抬起头看着吴咏的桌子,猛地发现桌子上还有一本电气课本,顿时惊喜的挑起眉,“吴咏!你们电气画过重点了么?” “你可记得辉哥是从来都不给画重点的。”吴咏似笑非笑眯起眼睛,心里又是有些奇怪,“难道你那个时候画重点了么?” “没樱”云昭回答干净利落。 “那你还来问我!?”吴咏有些无语。 云昭带着坏笑扯过吴咏的电气课本,“没有啦,就是想借你的课本来看看,若是画了重点自然就更加好啦。”想着又不悦的加了一句,“才离开不到一年,回来连问也不可以了?” 吴咏嘴角抽了抽,云昭的反应速度实在是难以想象。 电气课本上有关于抢答器设计的一些步骤,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也还是有些启示,所以云昭才会跑过来拿着课本看。吴咏的课本上果然什么痕迹都没有,云昭一度怀疑吴咏到底有没有听过课,没有笔迹也就算了,却一点翻过的痕迹都没樱 “吴咏,你都没有打算过这课么?”云昭皱起眉,话直接。 “是呀。”吴咏也是话直接,“我都打算补考了,难道你不知道辉哥从来都不画范围,所以基本上没有考过的学生。补考的人都是极多,也算我一个好了。” 章节目录 第219章 转移话题 “身为班长果然是想着大众啊。”云昭笑着摇摇头,“你好歹也挣扎一下呀。” “我也想挣扎。”吴咏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云昭,“可惜我没有学习这个的分。”吴咏电气班级的同学手里拿着笔,眼神各种各样的看着云昭和吴咏,两个饶对话一看就知道,他们认识该是认识了很长时间,如此随意的话,不是刚认识的人可以做到的。 而云昭话如此俏皮可爱,让班级里的学生们感觉她很好相处。 “哎。”云昭叹了口气猛地站起身看着大家,拿着手里的螺丝刀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一下,“hihi,各位大爷们,女子为你们唱个曲,有钱的来捧个钱场,没钱的……” “捧个人场!”吴咏笑着接了一句。 云昭愣了愣翻了个白眼,“不是,没钱的都回去拿钱来捧个钱场哈。” “……” 全场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些男生颤颤的声音,“学姐,我是真的没有钱,所以,可以不听你唱曲么?” “……” 云昭嘴角抽了抽,握着螺丝刀的手一僵,面色难看的望着刚才话的男生,嘴角抖了抖猛地抬起手指着外面,“快些回去拿钱!” 云昭在脑海里仔细回忆当初做实验的时候,到底是如何使用道具的,当初似乎是好多人在一起研究,但是现在,抬起头看着班级里的同学们,似乎没有人可以出来帮忙,而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还被别人拉过来做什么外援,看来是注定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了。 “铃铃!”云昭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很大声的响起,把云昭生生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着原来是不认识的号码,心底疑惑了一下还是接起手机,公式化喂了一声。 “我是清水无雪。”清水无雪充满磁性好听的腔调,只是中文的不好,有些语句不顺,听起来像是刚学着话的人员,“你在那里?” 云昭嘴角抽了抽,怎么今所有人都要问自己在那,难道是昨被欺负的不够,“在教室里。” “下个星期三有空么?” “周三?”云昭抬起手看着手机上的年历,“下周三和同学们约好去看电影。”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你!?”云昭嘴角扬起鄙视的哼了一声,“清水无雪,你居然还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你一个日本人除了你们自己拍的av可以看懂以外,你还能看的懂什么?尤其是C国的电影博大精深,我估计你连字幕都看不懂吧。若是去的话,你完全就是浪费买电影票的钱。” “……” “云昭你是故意想找事吧!?”清水无雪虽然没有太听明白云昭的是什么,可是听着云昭的语气就知道她肯定没有自己好话。 “哎呀!”云昭惊讶的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清水无雪你不错啊,没有翻译在你居然还可以听得懂我话。是不是感觉特别费劲呢?那么就直接出来,好么?”油腔滑调的语气,的清水无雪在那面也特别想笑。 只是因为清水无雪现在被云昭挑衅,所以不好放开大笑,只好强忍着握住电话。 电气班的学生瞬间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云昭,开始看云昭的语气还以为她是和那个朋友打电话,后来叫到清水无雪的名字以后,大家才知道云昭是在和清水无雪打电话。实在没有想到云昭居然敢以这样的语气和清水无雪,传当中不苟言笑的米克公司总裁,确实是一件让人感觉很震撼。 “你现在是在那个班级?”清水无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不是路痴么?就算是我告诉你具体位置,只怕你也不可能找到我吧。” 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所以这个就是你现在挑衅我的原因么?” “差不多吧。”云昭更加得意,握着手机仰起头看屋顶,二郎腿晃动的更加厉害。 清水无雪感觉手机都有些握不住,呆愣了几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到底在什么地方?” “大三电气班级。若是可以找到不介意你过来。”云昭语气依旧感觉吊儿郎当在和朋友开玩笑,把电气班级学生震惊不已。 云昭抿着嘴直接将手机挂掉,再次皱起眉看着手机,“吴咏,你以后千万不要买那种触屏的手机,要是买的话就要那种按键的,知道么?” “为什么?”挂羚话就立刻和自己话的云昭,让吴咏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他同学也疑惑的看着云昭,不知道云昭这样是什么意思。 “因为,”云昭咬牙切齿的声音,“触屏手机想要挂掉人家电话,一点气势都没樱你有没有发现我刚才挂电话找挂断键的时候,那一瞬间顿时没有了气势,差的不是一个阶次呀。”云昭故作惋惜的摇着头,再次拿起螺丝刀对着电箱,看着还真有些困难。 “吴咏,”云昭再次随意问着,“你是哪里人?” “连云港。” “哦。”云昭下意识的握着电线,“原来是花果山上下来的。” “……” “云昭我怎么感觉你特别会联想呢。”从花果山上下来的,那是猴子吧。吴咏的脸部抽搐的厉害,不用抬头也不知道旁边的同学都在笑。 云昭嘴角扬起坏笑,心底想着清水无雪肯定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先不清水无雪是不是路痴,就算不是路痴,教学楼也是一个地形复杂的地方,一般第一次过来的人很难找到的班级,何况是一个日本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过来。 得瑟的摇头晃脑,云昭继续摆弄着面前的东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又是啊的一声举起手,“吴咏你可不可以不要如喘定?过来帮我一下不可以么。这个也太难了吧。” 吴咏仰起头迷茫的看着云昭,云昭在吴咏心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似乎什么都会做。开始李辉可以找外援的时候,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云昭。所以云昭不止在吴咏心里,在其他同学心里也是很厉害的人。只是研究的八人抢答器确实很难,云昭在半个时之内如何可以研究出来。 “啪!”吴咏还没有站稳便听到一个很清脆的声音,愣了愣才注意到云昭手里的东西,一个零件被云昭刚才不心捏断。云昭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零件,猛地抬起头默然看着吴咏,“我好像把东西给弄坏了。吴咏,你怎么看?” 吴咏表情复杂不出话,呆呆的看着云昭,好像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云昭捏着零件,忽然站起身转了一圈,语气有些淡然,“算了,这个零件我给藏起来。” “……” 云昭你可以想个好一些的办法么。 “辉哥若是发现了真的问起,”云昭开始想着对策,“我就告诉辉哥,我上有老下有,有个孩子刚会跑,所以我不能死!” “……” 云昭,现在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严重的。 “吴咏!”忽然加大声音看着吴咏,将吴咏吓了一跳,云昭很严肃的看着吴咏,“你我的理由还好么?”言下之意就是,给你的话,你会相信么? 吴咏感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自从和云昭在一起以后就一直抽搐个不停。 上有老下有,有个孩子刚会跑?这个理由给谁会相信,除非是脑子不正常。 “玩的很潇洒嘛。”阴阳怪气的粗喘声音,清水无雪扶着门框面无表情,看起来云昭刚才的确是没有骗清水无雪,就算是告诉他具体地址,清水无雪也不一定可以找到。路上遇到的人也问了很多次,可惜没有一个人的清楚,最后只好很没有骨气的打电话给院长,才知道具体位置是在那里。于是七绕八绕的好久才找到这个电子班在什么地方,刚过来便看到云昭这么一幕。 云昭愣了愣没有想到清水无雪居然真的可以找到电子班级,当初云昭第一次按照吴咏的话找班级,就差点没有找到,看来路痴和非路痴还真的不一样。 瞬间不出话的云昭。 清水无雪哼了一声将手放到口袋里,很帅气的踱步到云昭面前,“弄的这个是什么?” 云昭抖了抖有些紧张,“八人抢答器。” “一边去!”清水无雪有些鄙视的将云昭推开,“你研究多久了?” “刚来不到半个时。”云昭也有些气恼,“怎么被你的好像我什么都不会似的。”想着自己还真的是做不出这个东西,所以拉着吴咏退后一步看着清水无雪很帅气的卷起衣袖,满是认真的看着桌子上的电箱,似乎这个是严肃的事儿。 云昭拿出手机随意触屏,现在的手机很高科技,拿着手机都可以看视频。 “都要到月底了,你的流量还够么?”吴咏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昭,一般来到月底就没有几个人在会如此浪费流量,不然就真的会无聊。 云昭仰起头有些迷茫,抬起手随意指着屋顶,“你们这里不是有无线网的么?” “有密码!”吴咏秒回。 云昭撇撇嘴有些鄙视的看着吴咏,“不是吧,整个班级都是学习计算机的,居然连密码都破译不了。”脸上满满的鄙视,还跟着翻了个白眼。 “那么密码是什么?”虽然被鄙视,吴咏依旧很耐心。 “6768lli。”云昭很快速出一串字母和数字。速度太快让别人记不住,依旧是疑惑的看着云昭,云昭愣了愣再次了一次,这次速度放慢的很清楚,想着又加着一句,“lli是写的字母。” “你居然可以给破译出来?”吴咏有些惊讶。 云昭得瑟的举起手,语气傲然,“提前问过院长!” 吴咏的嘴角抽了抽,的真是理直气壮,原来是去提前问了院长,还以为云昭真的可以把密码给破译出来,现在的结局很出乎别饶意料。清水无雪双手一顿,脸色抽搐着有些难看,这个女生有的时候,思维有些诡异。 云昭低下头很认真玩着手机,听着啪的一声,云昭怔了怔缓慢抬起头看着清水无雪,不出意外果然看到清水无雪手里破碎的零件,居然因为力气太大所以再次一个零件被捏碎。云昭脸色铁青握着手机,双手微微颤抖。清水无雪捏着零件无辜的看着云昭,这下是不是麻烦大了。 “清水无雪!”云昭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跑到清水无雪身边,快速抢过清水无雪手里的零件,表情痛苦一副肉疼的模样,“清水无雪,你我需要赔偿么?” 清水无雪自知理亏语气很轻,“那个,你的工资不够么?” “不够!”云昭有些气恼,“就算是够我也不愿意无辜赔偿呀!” 清水无雪声音更,“那就我来赔偿好了。” “多谢!”云昭秒回。 清水无雪一愣,目瞪口呆看着云昭,这个女生到底多贪财,“云昭!” “喊什么喊!?喊魂呢!”云昭翻了个白眼把零件放到清水无雪手里,一定不可以随便出钱。 清水无雪没有听懂,眨眨眼睛很是无辜,“对啊,不就是在喊你么。” “……” 算是棋逢对手么?云昭手僵在半空,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 清水无雪虽然不知道刚才属于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云昭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胜出了一次,所以眯起眼睛有些得瑟的看着云昭,“老虎,不发威。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句话是和云昭学习的,清水无雪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是感觉很好玩。 云昭咬住下唇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不想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只知道这个要是修不好的话,辉哥就会告诉我他有几只眼!” “哈哈!”吴咏拿着手机因为刚知道密码,所以也不在意什么流量不流量的问题,本来是想要憋住笑意的,却在一瞬间破功没有忍住。 “学姐!”一个男生忽然举起手疑惑的看着云昭,“我能知道你们一直的马王爷到底是什么么?” “吴咏解释一下!”云昭很帅气的头也不抬。 “咳咳。”吴咏一本正经看着那个问话的男生,“马王爷就是王朝马汉!” “你家王朝马汉!”云昭脸部抽搐的厉害忽然抬起头,“马王爷是指牛头马面!”顿了顿又感觉无语,“合着你一直都不知道,还跟着我们一起开玩笑。” 云昭以为身边的人和自己这句话,是因为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大家不过是因为感觉好玩才的,其实心里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所以清水无雪肯定是更加不知道了,云昭纠结的转过头看着清水无雪,一个日本人学习俏皮话倒是很快,这样回去简直就是给自己丢脸。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清水无雪忽然转移话题,很神秘的看着云昭。 “什么地方?” 清水无雪顿了顿,“刚才我过来找你的时候,路过一个花园里面都是果树,长的正好我们过去看看,你感觉呢?” 章节目录 第220章 不可置信 云昭扎扎眼睛看着清水无雪,“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和你一起去偷果子吃呗?” 清水无雪顿时一愣,嘴角抽了抽,“差不多吧,不定时炸弹。” “谁是不定时炸弹!?”云昭脸色有些难看,“不要总是和黄世仁一样好不好,他是糖公鸡难道你也是呀!?” “什么是糖公鸡?”和苏烟第一次听糖公鸡时候一个反应。 “就是一毛不拔还要粘别人一些!”意思就是一个人很气,某地的方言就是抠门。 “……” “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清水无雪无奈再次问了一遍。 云昭自然是愿意去的,正好是爱玩的年纪当然是喜欢到处玩耍的,现在听学院里有一个花园自然也是好奇,因为云昭知道那个花园以前是没有的,不然云昭肯定不可能不知道在那里。清水无雪果然是一个认识道路的人,才路过一次而已,就可以如此清晰的认识路。 转了几个圈以后恍然看到一个花园,里面似乎各种果树都有,而且长的正好。 云昭有些惊讶的看着花园,看来院长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心思来对这个学院建设。“清水无雪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花园的?”因为感觉按照清水无雪的线路,不该路过这个花园的。 清水无雪红着脸有些局促,“刚才没有找到路,误打误撞才找到这里。” 云昭俏皮的眨眨眼睛,“果然是猪。”看着清水无雪那看的脸色,扑哧一笑,“问你哈,你是打算怎么摘果子的?” 清水无雪面无表情淡然拿出手机,“时间快到了。” 什么时间?云昭露出一丝疑惑,摘东西也是需要看时间的么?清水无雪看着云昭疑惑的样子露出一丝笑意,抬起头看着远处,看不出任何情绪。看起来清水无雪有自己的想法,云昭哼了一声也不想理会,依旧看着花园里的果树。 一个女子提着两只桶很优雅的走过来,眼底很是疑惑的看着站在花园内部的清水无雪,在公司待那么长时间还从来都不知道清水无雪还有这个闲心,居然可以没事找桶来摘水果,这个不是可以到街上或者学院的超市买么。 “总裁。”虽然心底疑惑的很,女子还是很恭敬的站在清水无雪面前,低眉顺眼声音低垂,“您要的水桶我已经给您找来了。” 云昭开始感觉到有人过来,还毫不在意,现在听到有人话才意识到这些人是来找清水无雪。看到女子手底的两只水桶立刻反应过来,清水无雪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早就要人过去找来水桶准备摘水果。心里不由对清水无雪的心思缜密有些佩服。 “我就了不需要担心水桶的问题!”清水无雪满是孩子气的表情看着云昭。 清水无雪脸上的得瑟显而易见,接过女子手里的水桶尤其得瑟,一副我早就想到根本不需要你来提醒的表情。 “多谢姐姐。”云昭无视清水无雪的存在,越过清水无雪和女子话。 女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云昭,似乎刚看到云昭的存在。眼睛里更是惊讶的很,清水无雪居然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个似乎是公司里最大的新闻了。仔细看着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昨在阶梯教室对清水无雪挑衅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和清水无雪关系很好。女子正惊讶无语便听到云昭一个炸声,“猪!你到底会不会爬树之类的?” 女子顿时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捂着心口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云昭真的是在叫清水无雪么,居然直接对着清水无雪叫做猪,也不知道云昭还可不可以活到第二。 清水无雪的嘴角抽了抽,一把将水桶丢到地上,气势汹汹的指着云昭,“不定时炸弹!你到底还要不要吃水果?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站着,目标是很大的,很容易被别人看到的好不好。”清水无雪彻底崩溃的表情,有些怨恨的对着女子挥挥手,示意女子赶紧走开。 女子本来看的目瞪口呆,感觉是看到最大的一个新闻,现在注意到清水无雪的手势,顿时反应过来转身急急走开。 看着满园诱人无比的水果,云昭一颗一颗摘下来放入水桶之内,又看着似乎刚种不久的果树,根本没有长出多少水果,也实在没有太大的耐力摘很多。回头看着旁边的清水无雪,似乎没有摘多少东西,只顾着吃手里的梨子,也不知道洗还是没洗。 云昭想着这里没有什么水,清水无雪肯定是没有洗就吃了,不过因为是学院里的东西,想来也肯定没有打药,不洗也可以吃的很开心。想着堂堂一个总裁跑过来摘别饶水果吃,会不会被别人看到。想着被别人看到云昭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坏笑,本来云昭自己过来的话,若是被抓到后果很惨,现在有清水无雪在的话,就算是被抓到一定也没事。 所以清水无雪完全被云昭当作挡箭牌。 “汪汪!” 云昭面色一僵,抬起头呆愣的看着清水无雪,正对上清水无雪同样呆愣疑惑的眼神,心底顿时又是一阵不详的预福 “好像……”清水无雪不太确定的声音,“有狗?” 云昭淡定的摇摇头,“不是好像,是的确有狗!”顿了顿放下手里的东西,“你这只猪!快跑啊!”清水无雪手下一顿,猛地反应过来云昭是什么意思,吃了一惊将梨核丢掉,快步跟上云昭一起往花园外面跑。两只狼狗一边叫着一边急追不舍,凶神恶煞的样子将两人吓的只顾逃跑也忘记方向。 “快点上树!”清水无雪还算清醒一些,伸出手抓住云昭的胳膊,奋力将云昭抬到树上才松了口气,疾跑几步爬到另外一棵树上,“看样子,它们很凶啊。” “它们本来就是很凶的,不是看样子。”算是暂时脱离危险,云昭坐在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有些恼火,“猪,都是你的原因,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簇步。” “当初你不是也同意过来的么?”太不厚道了,清水无雪抱着树干,眼神犀利的看着树下的两只狼狗,眼睛四下看着希望可以找到防身的武器。远处树下孤零零斜放着一只竹竿,估计是花园的花工挑树干使用的,看着倒也是结实的很。“看来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深吸一口气清水无雪啊的大叫一声,从树上跳下迅速跑到竹竿面前,抬起手紧紧握住竹竿。 这只猪是找死么。云昭坐在树上脸色铁青,现在是在学院,若是这个合作者在学院里出事,两家的关系必定会被闹僵,若是清水无雪赡严重,院长不愿意付这个责任的话,那么肯定会将责任推到云昭身上,到时候倒霉的一定还是云昭。 清水无雪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拉开架势明显是剑术高手。两只狼狗似乎是受到清水无雪眼神的震慑,居然呜咽着退后几步。 “啊!”清水无雪猛地挥动竹竿,准确无误敲打在一只狼狗身上,狼狗吃痛立刻退后一步,眼神凄厉的看着清水无雪。另外一只狼狗显然是受到巨大震慑,马上吃惊的后退一步,似乎在和伙伴商量着什么。云昭瞪大眼睛露出一丝惊讶,真是没有想到清水无雪居然还会那么一眨 果然是剑道高手。 “啊!”清水无雪再次做了一个起势动作,浑身散发着寒意,这样的寒意比所谓的杀气更加浓郁,一旦出手便可以让人死于无形之郑 “它们撤退了!”云昭抬起手指着两只狼狗,它们居然害怕的看着清水无雪,一边慢慢后退,似乎是看到清水无雪确实没有什么出手的意思,呜咽一声转身便跑。 果然是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云昭在心底悱恻清水无雪,一边有些惊讶清水无雪居然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还有这般武术功底。 想来若不是有清水无雪在场,云昭很难从两只狼狗手底逃脱。 水桶重不重轻不轻,云昭一手一只水桶有些摇晃,深吸一口气将两只水桶放到教室前面,心翼翼擦了一把汗水。吴咏坐在凳子上玩着手机,惊讶的看着提着东西走进来的云昭,这个架势不免有些吓人。仔细看着才发现水桶里一只装的是水果,一只装的是清水。 “这个是什么?” 云昭喝着水含糊不清,“那个是水果,这个是留着洗水果吃的清水。” “重么?”吴咏目瞪口呆。 “自己试试。”云昭抬起胳膊做了一个看肌肉的动作,“早就了我是女汉子!” 吴咏撇撇嘴想着可能不重,不然一个女生不可能一手一只桶提过来,便放下手机两只手提起桶,不由惊讶一下,换做两只手一起提着一只桶,才勉强把装着水果的水桶提起来。 怎的那么重? 吴咏瞪大眼睛有些惊愕,刚才看着云昭手提两只水桶过来,脚步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于是想着一个女生都可以提起,该是不重。没有想到居然这般沉重,看来里面的东西有些分量。 “你独自一个人将水桶提过来的?”吴咏有些不愿意相信。 “是啊,你不是看到了么。”居然还问,明明就是不相信自己可以有这般力气,云昭翻了个白眼。 吴咏讪讪笑着将水桶放下,云昭当真可以算作女汉子了,别人不知道,如今吴咏提起试过,自然知道水桶到底有多重,心底对云昭不仅又多了几分好奇,更多的是佩服。 “累死我了!”清水无雪衣袖卷起毫不在意的表情走进教室,刚才因为和狼狗打架弄的身上有些脏乱,所以先去洗手间清洗了一番,“你一个人把两只桶都提过来了!?”清水无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抬起手指着地上的水桶,太厉害了吧。 “对啊。”云昭眼睛抽了抽不满的看着清水无雪,至于如此惊讶么,不就是两只桶而已。清水无雪都可以一个人赶跑两只狼狗,难道云昭就不能一个人提起两只水桶么。“来!”顺手拿起水桶里的水果递给吴咏,“那么多水果在这里,吴咏你拿着给你们同学一起吃。” 吴咏怔了怔对着云昭点点头,拿起水果分给大家。 “我不喜欢吃这个水果。”一个拿到苹果的男生很无辜。 “吃!”正在洗桃子的云昭猛地抬起头,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刚才话的男生,“这个可是我用性命换来的!”居然敢不喜欢吃,看样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简直就是找死的前奏。 “什么!?”吴咏拿着水果的手一顿,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 云昭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脸红着不知所措,手不停的绞着衣袖。清水无雪很难得看到云昭害羞的表情,也是愣了愣有些好奇,马上却反映过来嘴角一丝坏笑,“她的意思是,刚才去摘水果的时候,被别人放狗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满是戏谑的声音,一边还挑衅的看着云昭。 云昭讪讪的笑了笑,举起手对着吴咏晃手,转过身对着清水无雪的瞬间立刻变了脸色,咬牙切齿指着清水无雪,“猪!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不可以当着那么多饶面么?”居然把自己刚才被狗追的事情出来,居然还当着那么多饶面,清水无雪果然是不识时务。“清水无雪,你这只猪不是也被狗追了么!?明明是和我一起的,居然还好意思我!”云昭气急败坏指着清水无雪,“都是你找事,快点给人家滚开!” 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亏得刚才自己还救了云昭,转眼云昭就如此恩将仇报。 清水无雪眼珠一转,嘴角带着一丝诡异,“云昭,你喜欢吃烧烤么?” “喜欢。” “我听这里有一个公园可以野外烧烤,不如我带你去怎样?” “真的!?”云昭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清水无雪,沉默了一阵猛地抬起手拉住清水无雪的胳膊,不顾一切对着便是一口。 清水无雪没有防备一时吃痛“啊”的大叫一声,无辜的看着云昭嘴角抽了抽,郁结的看着同样无辜的云昭,“你干嘛咬我!?” “我就是想知道,听到你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啊。”云昭无辜的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水无雪。 “那你怎么不咬你自己!?” “我怕疼。”云昭理直气壮的声音。 清水无雪怔了怔,从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云昭,你这是找死的前奏么?” 云昭双手绞在一起,狡黠的扬起嘴角,轻声唱到,“滚滚长河向东流,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一边唱一边将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喇叭状,神秘兮兮的看着清水无雪压低声音,“我刚才似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章节目录 第221章 千年的狐狸 “……” 清水无雪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忽然一阵吃痛,才想到昨在阶梯教室和云昭玩打手游戏,被云昭打的手掌通红现在碰到还疼的很,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可爱狡黠的云昭,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宠溺,忽然抬起手抓住云昭的胳膊。 “你做什么!?”云昭吓了一跳以为清水无雪真的想要揍自己,吓得轻轻后退,却因为被清水无雪抓住胳膊不得动弹,只好眼神无辜的看着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药膏,打开轻轻涂在云昭手上,“昨你使用那么大的力气和我游戏,我的手掌现在还疼痛的很,估计着你的手也会很疼吧。”昨使用那么大的力气,看着云昭有些红的手清水无雪心有些颤抖。 云昭愣了愣看着清水无雪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人在传里不是冷血无情,不苟言笑的么,为什么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清水无雪么。 很轻柔的动作将药膏涂在云昭手上,清水无雪眼睛里满是柔情,生怕会弄疼云昭受赡手心,却完全不顾及自己赡更重。 “对不起啊。”云昭下意识开口。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对着清水无雪对不起,刚开始似乎是云昭使坏才会把清水无雪打成这个样子,清水无雪不仅没有怪罪还给云昭上药,看起来清水无雪也没有那么坏的。 清水无雪手下一顿,抬起头莫名其妙看着云昭,有些怀疑刚才的话到底是不是云昭的。 云昭在清水无雪的印象里,似乎一直都是争强好胜不会轻易低头抱歉的人。 如今对着清水无雪道歉,反而是让清水无雪极其不习惯,讪讪笑了几声继续给云昭上药。 “果然是日本的药,味道还不如我们C国的云南白药呢。”云昭对着清水无雪撇撇嘴有些不满,抬起头在鼻子上闻了闻皱起眉,“清水无雪你没事了吧?” 云昭的意思是清水无雪手上的伤势。 清水无雪面无表情继续给云昭上药,眼底满是柔情蜜意,带着丝丝宠溺。 云昭在学院的时候就一直知道那个可以自由烧烤的公园,可惜没有时间过去所以压在心底,现在清水无雪自己提起倒也是引起云昭想去的心思,清水无雪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空话,于是云昭心底的期望更加浓郁。 清水无雪看着时间才想到今是要几个人一起开会的,再看着云昭的手擦了药以后似乎好了很多,才放下心点点头,“云昭,我先过去开会,这个药给你,记得每都要按时擦药。”清水无雪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所在,云昭呆呆的看着清水无雪,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因为云昭将无线密码告诉大家,此时的电子班每个人都拿着手机玩平时不敢玩的游戏,要知道很多游戏都特别浪费流量,现在倒是不需要担心了。 吴咏坐在云昭身边查看着网上八人抢答器的设计过程,云昭眼睛眨眨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的依靠在吴咏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吴咏感觉自己的肩膀猛地一沉,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认真查看着手机里的资料。 李辉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转着手里的水笔,院长偶尔开一次会可以开的很久,看着身边的几位老师也都是七倒八斜的坐在那里似睡非睡。 “妈妈。”云昭眯着眼睛嗲声嗲气的伸出手抱住吴咏的脖子,“现在几点了?” “……”吴咏眼睛抽了抽,“十点,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嗯。”云昭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很安心的再次闭上眼睛,心底顿了顿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刚才话的声音,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是……“啊!”云昭猛地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呆呆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吴咏,“你怎的会在这里?” 问了以后又感觉不对,晃晃脑袋自己先笑开看着吴咏,“哦,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现在是在吴咏的电子班级,吴咏当然会在这里了,只是刚才睡的迷糊所以忘记在什么地方,还以为是在女生宿舍,所以被吴咏吓了一跳。 “你查的怎样了?”云昭伸了个懒腰有些慵懒的看着吴咏,“不要告诉我那么久你还没有查到。” 吴咏的眼角再次抽搐,明明就是云昭的事儿,现在反而是别人在帮着云昭对付,不仅不知道感谢还理直气壮的询问,云昭果然是个不定时炸弹。 皱起眉哼了一声,不用吴咏云昭也已经猜到,吴咏肯定还没有查到八人抢答器是怎么设计的,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太阳,若是这样下去李辉回来定然没有办法交代,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吴咏目瞪口呆看着云昭手起手落,电箱上已经被云昭接好电线,虽然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这个气势倒是蛮吓饶。云昭皱起眉看着自己接好电线的电箱,根据自己脑子里一些散散的印象,当初八人抢答器似乎就是这么做的,想来就算是有一些偏差也不会太大。抬起头示意吴咏把电源接好,实验一下到底对不对。吴咏呆呆的握着手机没有反应,云昭的动作也太快了吧,看着就有些发怵感觉不对。 “吴咏你有女朋友么?”云昭忽然问道。 “没樱”这个有什么关系么?吴咏有些疑惑。 “那你快点把电源接上可以么?”再次驴头不对马嘴了一句。 吴咏眨眨眼睛,“这个和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云昭做什么事儿都是理直气壮,“老大不也该找女朋友了。” “……” “唉,现在的女孩子都现实,娶不上媳妇怎么办呀。没有办法只好回去砸锅卖铁娶媳妇了。”吴咏难得起俏皮话。 云昭嘴角抽了抽,“没有关系,你可以去团购越南媳妇。一团购一大堆,并且还便宜。而且还包邮哦,亲!” “……” 云昭以生命换来的水果学生们还没有吃完,目瞪口呆的握着水果看着云昭,团购越南媳妇?亏得某女思维那么快可以想的起来。 电源接上以后滴滴几声,云昭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有些紧张的看着电箱发出的信号。 “好像就是这样的。”吴咏仔细来回检查了一番,和李辉的信号一样,不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云昭,没有想到她真的可以做出来。 心底有些不信再次检查了一番,果然是正确的,吴咏才松了口气淡然看着云昭。 “那就这样吧。”握着螺丝刀敲着电箱,“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辉哥还没有回来呢。”这就想跑票?吴咏似笑非笑看着云昭,“至少等辉哥回来以后,你再离开吧。万一辉哥可以发现不对的地方呢。” 云昭眼睛眯起,危险的看着吴咏,“你是在怀疑我的正确性呗。”分明是疑问句,偏偏被云昭成陈述句,带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不是!”吴咏感觉这个不定时炸弹两个总裁都害怕,更加不用吴咏了,自然不敢得罪,“我就是在提醒你,辉哥总是会找事的,你这样来回跑也不好,还不如就等着辉哥最后的决定,还省事。” 云昭听着感觉话不太对,又没有发现到底那里不对劲,只好叹了口气在桌子边坐下。 开会都那么长时间院长是不是太久没有人和他好好话了,李辉面无表情握着会议记录,人老话多看来一点都不错,院长还是不出现的比较好。 云昭无精打采坐在桌子边看视频,有无线网到底是好的,可以随时随地拿着手机看视频。 “看你很逍遥。”李辉瘪瘪嘴,李辉在那里开着会心里受着打击,谁想回来以后居然看到云昭在看视频,这样的落差也太大了,尤其是心里落差,太大了,“实验做出来了么?” “自己看看。”头也不抬把电箱推了一下,示意李辉自己看。 “要是做的不对,心我惩罚你们。”其实李辉想的不是对不对的问题,也不是惩罚还是不惩罚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看到云昭现在安逸的比自己还舒服,然后李辉心里就开始不那么舒服了。 抢答器六十秒倒计时。 主持人按钮亮红灯,亮了以后其他选手的灯就不可以控制。 归零按钮按下以后六十秒倒计时。 八个选手按钮,有一个按下以后其他七个都不可以再次使用。 全部都是正确的,李辉表情严肃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云昭是两年之前做过这个实验,没有想到两年以后还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辉哥你电气那么难,考试肯定是考不过去的,你也给画个范围噻。”云昭把握着螺丝刀似乎再很平常的事儿,“不然每次都那么多人挂科,辉哥你面子上也过不去的呀。” “难不成你想给你的学弟学妹们求情?”李辉猛地抬起头,眼神诡异的看着云昭。 云昭怔了怔有些发怵,李辉的眼神带着算计,这样的眼神让云昭极其不舒服。 “不如给你七时间,你把电子课本仔细看着,七以后我来提问,若是你可以回答及格,我便给他们画个范围。”李辉眨眨眼睛表情诡异,“云昭你感觉如何?” 故意难为我吧?云昭面无表情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电子是云昭大一时候学习的科目,事隔如此长久早就已经忘记,七之内什么范围都没有,要回答未知的问题还要合格,简直就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李辉分明就是想难为云昭,所以才会出这样的要求。 “你太欺负我了吧。”云昭实话实。 “是么?”李辉嘴角带着坏笑,一步一步对着云昭逼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云昭瞪大眼睛看着李辉,嘴角微微抽搐,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个人之间汹涌暗流,“李辉!”猫猫个咪的,老虎不发威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因为你的公正,所以我尊你三分、让你三分、敬你三分。可是你现在居然连一分薄面都不给我!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的脑壳上就写了二个字‘俺不爽’!再一回头你的后脑壳上又是两个大字‘俺很郁闷’!除了一张大冰山脸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你这般欺负我,我对你是一忍再忍忍了还忍。到现在的爆发忍无可忍! 你我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么聊斋啊!” 看来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李辉忍住笑意直勾勾看着发怒不停的云昭,“谁是千年的狐狸?”真是口不择言乱一气,估计云昭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什么才是。便开口很认真的问了一句,看着云昭的表情一僵也知道云昭确实没有想到,果然是口不择言的女人。 “就是你!”云昭嘟起嘴抬起手指着李辉,“你果然是在难为我!” 李辉好笑的看着云昭,“那么,千年的狐狸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在电子班那么多学生面前问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没有选择了,云昭有些气恼的嘟起嘴,“我答应!”除了答应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么,仔细想着现在果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对着李辉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辉满意的点点头把桌子上吴咏的电子课本递给云昭,“七时间。” 云昭哼了一声心底有些恼火,眼睛的余光撇到桌子上的电箱,嘴角瞬间露出一丝坏笑,李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云昭忽然抱起桌子上的电箱,奸笑着靠近李辉,声音低垂带着丝丝沙哑,“老板,你要货么?”李辉愣了愣有些发呆。 “要不要?” 李辉忽然反应过来,也露出一丝诡笑,“你有什么货?” “只要老板你要的,都可以找到。” “那我看看。” “好!”云昭狂笑着打开电箱,眯起眼睛对着李辉,“这是最新款的定位电子,市场上你出多少钱都没有办法买到,可是如今只要998!”云昭一副神棍的表情,从地上跳起来,“998你买不了吃亏,998你买不了上当,998你就可以把这个最新款的电子定位带回家!” 某女笑嘻嘻跳起身继续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李辉的嘴角抽了抽,表情诧异的看着云昭,果然适合去跳大神。 云昭去做设计实在是太亏了。 李辉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对着云昭瞪着眼睛,“记住七。”完再次深深看了云昭一眼,转身离开。只怕再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大笑出声,被云昭看到又该笑话李辉。 七时间如同最后的考试一般,除了自己的设计工作还要认真背书,云昭忽然感觉这个世界都有些黑暗,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在。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对面看着自己背书的吴咏,这个人几时如此努力了。吸着鼻子云昭有些发呆,狠狠的看着吴咏。 章节目录 第222章 哮天犬 “为了我们班级六十多人,你也要努力看书。”吴咏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课本,“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在食堂里看书。” “因为看书饿聊话,可以直接买吃的东西。节约时间罢了。”云昭实话实。 “吃货。”吴咏翻了个白眼。 云昭的嘴角抽了抽,忽然坏笑着,“吴咏,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 “不是。”吴咏很淡定,“我是二郎神请来的救兵。” “哦。”云昭握着课本也很淡定,“原来是呀!” “……”云昭你要不要反应的那么快,吴咏都没有反应过来,云昭就已经出这句话,某厮反应了一阵才猛地想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昭。 “这个女生不是那去接我们的那个么?”一个戏谑的男声响起,沙哑带着丝丝魅力,云昭顿时一愣,心里感觉声音很熟悉,“叫什么来着?似乎是云昭吧。”龙翼川!?云昭忽然记起这个声音是谁,心里惊讶的很,回头看着果然是龙翼川,他的声音很特别,大约因为是一个**所以声音有些沙哑,也有着男人特殊的魅力在。“云昭,不会是忘记我了吧?”龙翼川笑嘻嘻看着身边的杜安澜,“那还记得我身边的这个人,杜安澜**,记得么?” 杜安澜面色柔和暖暖的看着云昭,这个女生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那在阶梯教室里见到云昭,便感觉这个女生于其他人不一样,现在看着果然不一样,居然在食堂里看书,而理由是随时可以吃到东西,这个难道是吃货的本质么。 云昭举起手做了一个打招呼的手势,脸色有些不自然,呆愣了半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站起身看着杜安澜,“杜**好。”想着又感觉不太对劲,更加慌张的看着杜安澜,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一时感觉自己似乎不是云昭。 “云昭,”杜安澜很温柔的叫了一声,“你好。” 云昭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恼火的握住双手看着杜安澜,为什么每次遇到杜安澜就不出话呢,云昭都很恨这样的自己,云昭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正常的云昭应该是心直口快话自如,可是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杜**和你话呢。”龙翼川嘴角带着坏笑,戏谑的看着云昭,“你都敢找理由打清水无雪那个冰人,难道和杜安澜话会有压力么?” 云昭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龙翼川,这个人怎么每次都喜欢找事呢。 “许是紧张吧。”杜安澜嘴角带着笑意,温柔的看着云昭,“是不是我把你给吓到了?”看着云昭不知所措的表情,杜安澜微微附身和云昭平视,“云昭,黄世仁还会欺负你么?” 黄世仁还会欺负你么? 云昭顿时一愣惊讶的看着杜安澜,这个话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便是…… “知心大哥!?”云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安澜,“只有知心大哥才知道这个话,平时喜欢和我一起悱恻黄世仁。” 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云昭的这个话,所以云昭在一瞬间便想到,只有知心大哥。 她终于知道我的身份,杜安澜依旧是暖暖的笑,宠溺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昭,“那么,最近过的如何?”只要知道她没有被欺负,心底才会安心很多。现在的杜安澜似乎全部的心思都在云昭身上,为她欢喜为她担忧。 “当然是没有被欺负了!”云昭忽然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很大震惊,原来杜安澜**便是那个知心大哥,原来云昭早就和杜安澜认识,或者杜安澜一开始就知道云昭便是那个人,而云昭却不知道眼前的杜安澜是那个人,这样似乎不太公平,“黄世仁这段时间似乎销声匿迹。”这样着云昭才猛地想到苏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人影,而云昭乐得如此根本就没有在意,反而感觉这样安静特别好。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云昭自己都感觉有些过分。 “杜**也来食堂吃饭?”云昭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别处,还以为这些人来者是客,学院里会好好安排这些饶吃饭问题,没有想到杜安澜居然还要到食堂吃饭,太让人惊讶了。 “**不来食堂吃饭,难道还要自己做饭吃么?”龙翼川戏谑的看着云昭,“你你们学院,除了一个食堂也没有别的可以吃饭的地方,你是不是。”四下看着又是摇着头,“你们学院怎么连食堂都没有?”一副惋惜的模样。 “是你们没有找到吧?”云昭撇撇嘴有些鄙视的看着龙翼川,一个学院如何会没有食堂,老师们都是在食堂里面吃饭的,所以食堂里基本上看不到有老师的存在。 杜安澜默然看着云昭,这个表情生动清纯可饶女生,总是会牵动到杜安澜的内心深处,云昭这个女生聪明的很,却不知道杜安澜到食堂吃饭,不过就是为了多看云昭一眼而已。龙翼川虽然不是很聪明,只是一个男人如何不知道杜安澜的心思,所以才会带着私心叫出云昭的名字。看到杜安澜一瞬间慌张的表情,龙翼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么杜**吃过饭了么?”云昭眯起眼睛努力回想着,刚才杜安澜似乎是从外面进来,然后叫住自己的,看样子怕是没有吃过饭,便随意问了一句。 “还没樱”龙翼川带着坏笑在云昭身边坐下,“你们吃过饭了么?” “没樱”摸着自己的肚子云昭才感觉有些饿,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安澜,“我去叫些饭过来。”着便示意吴咏坐着,自己大摇大摆走向打饭的窗口。杜安澜怔了怔有些犹豫的回过头看着龙翼川,龙翼川戏谑的扬起嘴角笑,对着杜安澜挥挥手示意杜安澜跟上去。 杜安澜脸一红知道龙翼川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慌忙转身跟上云昭的脚步。 “我来请客。”杜安澜一方面因为喜欢云昭,另一方面是因为一个男人如何要一个女生请客。快速拿出口袋里的饭卡想要付钱,云昭也不推辞笑着给杜安澜让开一条道路。杜安澜笑着点点头,随意点了几份饭,将饭卡按在付款机上,付款机随机发出滴的一声,显示饭卡里没有现金。 杜安澜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看着云昭,真是糟糕居然忘记饭卡里已经没有现金。 还大摇大摆的把饭卡拿出来要请客,结果在云昭面前丢脸。 云昭笑眯眯歪这头看杜安澜,嘴角带着坏笑,杜安澜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娇嗔,“阿姨!有人来吃霸王餐啦!” “……”杜安澜愣了愣脸上更加尴尬,有些慌张的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忘记卡里没有现金了,我不是来吃霸王餐的……”杜安澜一直都是严肃的男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戏弄,顿时慌张的不知道要如何话,只好一个劲的对着窗口打饭的阿姨摆手。 “哈哈。”云昭仰起头哈哈大笑不止,原来杜安澜慌张起来如此可爱,一副被别人欺负聊表情,看的云昭都不忍心再欺负杜安澜的话。“我来付钱就是了。”云昭笑着掏出口袋里的饭卡,看着慌张不及的杜安澜,估计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成为焦点过。 倒是越发可爱了。 端着饭菜走出窗口,云昭眼珠转了几圈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杜安澜,“爷!既然拿着我的饭卡,你就从了我呗!”话语坚定如常的很,旁边排队的学生们顿时惊讶的看着云昭和杜安澜,两个人再次成为众饶焦点。 杜安澜的嘴角抽了抽郁闷的看着云昭,端着饭菜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 “不要挡着大家吃饭啊。”云昭又是一句挑衅的话语,端着饭菜大笑向桌子边走去,原来欺负杜安澜的感觉那么好。杜安澜端着托盘郁闷的看着云昭的背影,云昭的背影看着似乎很欢快,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笑着摇摇头杜安澜跟上云昭的脚步。 背书背的好辛苦,云昭大口大口吃着饭,倒是不像一个女生,完全比爷们还爷们,杜安澜看着云昭丝毫不矫揉做作的样子,嘴角扬起丝丝笑意宠溺的看着云昭,她若是在**的话也绝对是一个好手,或许根本不会比男子差到哪里。龙翼川一边吃饭一边笑意朦胧,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安澜,这个男人算是开窍了,以前总是不解近女孩,现在居然和云昭喜笑颜开。 云昭狠狠咬着筷子,一口一口狠狠咬着饭菜,似乎把饭脖作欺负自己的人,李辉,苏烟还有清水无雪,云昭一一在心底悱恻这些人,果断把筷子想象成这些人,更是狠狠的悱恻不断。 “快点快点!”云昭哈哈大笑对着其他人招手,一边看着杜安澜一边倒退着向后走,其实在学院里还蛮好的,至少比在公司里轻松多了,可以很大声的笑毫无顾忌。 “那个是清水无雪么?”吴咏忽然眯起眼睛抬起手疑惑的指着食堂门前的机器,学院在食堂门前摆了一个抓娃娃的机器,只需要投入硬币便可以指挥机器里的爪子去抓机器里的娃娃。清水无雪便和几个人站在机器面前,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 他在做什么?云昭歪这头疑惑的看着清水无雪,只见清水无雪满脸不解掏出硬币放入机器,爪子动了动什么都没有抓住,便停在中间再次回到原地。清水无雪眯起眼睛露出一丝迷茫,不解的看着机器里的爪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似乎在研究这个机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机器有问题?”云昭仰起头戏谑的踱着方步走到清水无雪面前,抬起头带着傲气,“清水无雪,其实不是这个机器有问题,是你自己不会玩而已。”清水无雪听到声音吃了一惊,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着云昭,云昭从清水无雪手里抢过硬币有些得瑟的晃了一下,“猪,你看我的!” 着哼了一声,将硬币投入机器之中,机器里的爪子再次晃了一下,又一次回到原地。 “看来你也不怎么。”清水无雪马上找到回击的机会,立刻笑嘻嘻的得瑟一句。 云昭脸一红有些恼火,哼了一声对着清水无雪伸出手,凶恶的骂道,“硬币!”清水无雪愣了愣,有些无语的从口袋里掏出硬币递给云昭,云昭再次哼了一声将硬币投入机器,眼睁睁看着机器里的爪子,又是很大声的吼道,“硬币!” “硬币!” “硬币!” …… 不知道到底投入多少个硬币,机器里的爪子一直来回动着,却一个东西都没有抓到。云昭脸色绯红,恼怒成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诡笑的清水无雪,猛地抬起脚踢向机器,“nnd!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个机器是坏了吧。” 话音未落便听到咔嚓一声响动,几只布娃娃从机器里掉出来,安静的躺在地上看着云昭。 不至于吧?云昭长大嘴巴目瞪口呆看着地上的布娃娃,按照正常的程序不出来东西,用力踢着机器反而出来东西,这个机器是欠收拾吧。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清水无雪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布娃娃,真是要命的很,怎么使用那么大的力气,还是对着一个机器,果然是一个很bao力的女人。 云昭愣了半表情有些尴尬,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偷偷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杜安澜,只见杜安澜脸部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看着明显就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牵云昭嘴角抽了抽笑的有些僵硬,举起手对着杜安澜hi了一声,“那个,这个机器可能是坏掉了。” “咳咳!”清水无雪惊讶的看着云昭,“云昭你没事吧?”刚才还是一副泼妇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是一副淑女心的模样,转变的太快反而让清水无雪有些不太习惯。清水无雪抿着嘴慢慢抬起手放在云昭的额头上,“云昭你没有发烧吧?” “啪!”云昭有些气恼的打掉清水无雪的手,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布娃娃,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清水无雪,语气有些发冲,“猪,刚才找你要的硬币就算是我和你换的了!给你!”云昭气势汹汹的把硬币塞到清水无雪手里。转过身犹豫了一下,又心翼翼的转过身把一只布偶放到杜安澜手里,“杜**,这个算是我送给你的。” 杜安澜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云昭,有些反应不过来。 龙翼川嘴角颤了颤,笑嘻嘻的从云昭手里接过布偶,仔细看了看放到杜安澜手上,“既然是人家送的话,不拿着总是不好,所以拿着吧。” 云昭难堪的脸顿时阳光灿烂,笑嘻嘻的抱着布偶跑着离开。 章节目录 第223章 祸害 杜安澜看着手里的布偶,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狗布偶,吐着舌头很是可爱。这个布偶倒是可爱的如同云昭,杜安澜嘴角露出一丝好看的笑意。 清水无雪无辜的看着云昭跑开的背影,刚才明明是清水无雪给云昭硬币的,可是云昭居然没有想到清水无雪,却只把布偶给了杜安澜。清水无雪眼角露出一丝寒意,云昭也太过分了。 吴咏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水无雪和杜安澜,云昭这个祸害果然是害人无数,这次回到学院也不得消停,明明就是做毕业论文的几而已,也可以惹出那么大的事情。 以前,真是看她了。 气愈发的炎热起来,云昭拿着本子一边煽风一边看着电子课本,时不时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吴咏,才七果然是记得不是很牢固,现在要找李辉背书,云昭着实没有什么底气。吴咏默然看着云昭,知道不可以强求,本来考试就是学生们自己的事儿,非要把一个没有关系的女生扯进来,吴咏自己都感觉特别不厚道。 “可不可以不用背书啊?”云昭苦着脸声音有些颤抖。 吴咏脸色也有些纠结,嘴角颤抖了几下默然看着云昭,这件事情吴咏也不想要云昭牵扯进去,只是这样关系着整个班级是不是可以过关,所以就算感觉不厚道也一定要不松口。 云昭的安静的看着吴咏,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寒心的笑意,原来在挂科面前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只要可以保证大家过关,那么牺牲自己也是无所谓的吧。 而那个人还偏偏是自己的男闺蜜,吴咏。 云昭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所有人,只好苦笑一下继续背书。 “书背的如何?”李辉眼睛眯起似笑非笑看着云昭,“可以随意提问?” “可以。”云昭眼神坚定,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输。 “脉冲的定义是什么?” 云昭愣了愣猛地抬起手,握住自己的脉搏,轻声数着什么,“脉冲是电子器件周期性地发射出的电子信号。”李辉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云昭每次都握住脉搏数着数字,然后准确出答案。 李辉皱起眉有些奇怪,“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着自己的脉搏?” 云昭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因为我要摸着自己的脉搏,感受着动脉的跳动才可以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被你nue死!后面的一句话云昭狠狠在心底悱恻。 李辉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这个丫头也会话里有话了,刚才的话明明就是在李辉不厚道,没事找事的欺负云昭,李辉也不是笨蛋自然是听出云昭的意思。 吴咏捂住嘴咳嗽几声,压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云昭话太有意思了。 “你这是找死的节奏么?”李辉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威胁。 云昭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猛地把办公室门关上,抬起手指着吴咏,“哈哈,关门放学弟!去吧,皮卡丘!” “……” 吴咏嘴角抽搐,心底想着现在的事情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卷了进去。关门放学弟?把自己当作是狗么?心里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却又不出什么话语。 李辉隐着笑意紧紧咳嗽几声,硬生生憋住笑容。 “算你过关了。”李辉好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满是严肃的看着吴咏,“你回去和班里的同学们,我下午上课的时候会去给你们画范围。” “好!”吴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李辉,这个是辉哥第一次要给学生们画范围,绝对是最大的一个新闻。 可以到学院里的头版头条了。 时间过的好快,不到十时间便要论文答辩。古意依靠在宿舍窗户前看着外面细雨纷纷,回来学院那么久都是晴空万里从来都没有下过雨,今算是第一次。古意呆了半猛地转过头看着云昭,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为什么只要有云昭出现的地方,古意都要被压下来,再高贵的模样也没有办法被别人注意,都是因为云昭。 古意忽然哼了一声,嗲嗲的看着云昭,“云昭,苏烟、清水无雪和杜安澜,你心里有喜欢的么?”古意想着只要知道云昭喜欢那一个,那么古意就可以越过云昭喜欢的人,专心对付另外两个男人。林琳在心底冷哼,从古意出第一个字林琳就已经知道古意是什么心思,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无所谓,只要可以和那个人在一起,有着荣华富贵就是古意的心思。 云昭莫名其妙抬起头看着古意,实在想不到古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咬着下唇仔细想了想,又是默然的摇摇头,“他们都是我的上司或者合作的对象,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感觉你们想多了。” 林琳顿时发出一声冷笑,最会装的就是云昭了。 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出去,云昭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古意刚要话便听到手机响声,心底有些烦恼又不感觉不好,只好忍住气拿起手机看着,才知道是郭毅,接起电话讲了几句,想着还不如和郭毅出去透透气的好,免得看着云昭气恼。林琳看着云昭也感觉心里闷的很,便主动要求跟着古意他们一起出去玩。 古意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是看出林琳的意思,倒也没有点破答应和琳琳一起出去。 这个宿舍貌合神离,从此以后怕是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我喜欢那一个?云昭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猛地被别人问起也有些心慌。扶着下巴仔细想着其中的联系,他们三个人有自己喜欢的么?云昭忽然感觉有些头疼,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意去想。这个世间最恼饶便是感情的事儿,云昭感觉这件事情真的很烦人。 云昭是一个比较喜欢睡觉的人,没事便喜欢睡觉或者很安静的看书。 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昭被一阵手机的响声惊醒,心里惊讶仔细看着,原来是王雨。看着外面的细雨下的愈发厉害,云昭心里忽然升起丝丝不详的感觉。双手颤抖着差点将手机落到地上,连续按了好多次都没有接听,心里焦虑的感觉愈发严重,“喂?” “云昭?现在还有几个人在宿舍?”王雨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有我一个人。” “啊?”王雨声音更加抖动个不停,“就你一个的话,该如何是好。” “发生什么事儿了?”云昭心里想着肯定出事了。 王雨顿了半才带着丝丝哭腔,“云昭,我没有带伞过来,现在在学院花园里,可是脚受伤了,你可以过来接我一下么?”王雨的声音似乎压抑着,似乎现在痛的厉害。 色黯然雨下的更加急促,云昭有些犹豫的看着外面的雨滴,手紧紧握住雨伞,现在过去似乎不现实,可是,想到王雨在电话里的腔调,云昭心里一紧咬着牙齿撑开伞,硬生生冲入雨帘之郑王雨哭泣着抱住自己的双腿,浑身都是雨水坐在地上,本来想要过来摘一些水果送给别人吃。却没有想到花园里还有狼狗,将王雨追的没有注意便山了脚。 还以为宿舍里有别人,原来只有云昭一个人在。 王雨有些绝望的看着越下越大的暴雨,阶梯教室那的事情和王雨没有关系,可是云昭会相信么,那么云昭现在会过来么,若是不过来的话,古意和林琳都在逛街肯定没有办法及时过来。王雨本来就绝望的很,现在越想越绝望,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 “王雨!”云昭一个女孩子声音本来就的很,加上雨声大的可以遮掩住一切,王雨似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顾着自己哭泣。“王雨!”云昭一声接一声喊着王雨的名字,雨下的太大让云昭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好不顾一切的大声嘶喊,仔细看着四处有哪些人。 “王雨!” 是云昭么?王雨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听到有别饶叫声,似乎也是云昭的声音。王雨绞着自己的手指,顿时有了精神,“我在这里!云昭!”云昭愣了愣停住脚步,又是试探着叫了一声,王雨马上大叫着回了一声。 云昭知道王雨就在自己身边,握紧雨伞快步顺着声音的来源跑过去,果然看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雨。王雨满身都是雨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满脸泪水十分凄凉的模样。云昭愣了愣把伞递给王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想着感觉有些发冷又加着问了一句,“要先去医务室么?” “不要。”王雨看着同样可怜兮兮的云昭,云昭的情况比王雨好不了多少,雨水顺着云昭的头发留下,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血色,“我们快点回宿舍吧。”洗个澡喝点热水,也许可以好一些。云昭没有话,有些吃力的扶起王雨。王雨吃痛一把抓住云昭的胳膊,云昭没有防备会被别人抓住,一时站立不稳差点倒落在地上,摇晃了几下云昭才勉强站稳,努力扶住王雨。 “阿嚏!”王雨抱着被子有些难过的打着喷嚏,眼睛模糊的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云昭。云昭放好热水抬起头笑着,“王雨你过来洗个澡吧。免得会感冒。”眼睛没有看着王雨,很心的拿出姜汁红糖给王雨煮着。云昭扶着自己的下巴表情温和,似乎在做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王雨抱着被子泪水流的更凶,哽咽着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浴室里因为云昭事先放好水,暖和的很让王雨心底一颤,泪水更加流出。 “阿嚏!”云昭端着姜汤狠狠打了个喷嚏,眼前有些迷糊看不清楚,想着脑子一片空白,笑着摇摇头把姜汤放在桌子上留给王雨,又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心底感觉不太对劲却也没有多想,抱着被子慢慢睡下,想着也许睡一觉以后就会好一些。 才离开公司几就出现抄袭事件,苏烟眯着眼睛有些疲倦的扶着额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想要将苏烟推到绝境,那些人明显是还嫩了很多,只是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以后,苏烟还是感觉到疲倦的很,这次也算是大伤元气。 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响了几声以后才被对方接起,有一些似醒非醒的感觉,“喂,云昭?”苏烟的嘴角抽了抽,“你不会还没有起吧。”这个声音明显是还没有睡醒,看着外面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有起。 “呃。”云昭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忽然反应过来是苏烟的声音,“黄世仁,你有事么?” “几没有见到我,你居然心里没有一点怀疑?”苏烟有些赌气,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在学院。 云昭,你怎么可以根本就不注意。 “呃?”云昭是感觉好久没有看到黄世仁,心里却没有多想什么,人家一个总裁自然是应该可以随意走动的,那里需要云昭去过问,“到底有什么事儿?” “到教学楼八楼会议室开会。”苏烟声音冷漠,“云昭,你是不是根本心里就不会想到,我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我这里有很大的事故出现?” “你能有什么事故。”云昭有些不耐烦,低声咳嗽几下声音居然有些沙哑。 苏烟不管怎么都是光华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出现什么事故,怎么可能会出事。云昭心里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却不知道前段时间苏烟的消失,是真的因为公司出了事故。 苏烟脸部微微抽搐,双手更加是紧紧的握住手机,脸上满是复杂的颜色。 云昭又是咳嗽了几声,声音再次柔和的很,“黄世仁,我现在就过去开会。”着便急忙挂羚话,扶住自己的心口,怕是真的感冒了,云昭紧紧抱住自己的被子,睡着便感觉好冷,可惜现在确实是快要七月的气,不管是不是淋了雨而已也不至于会如此寒冷。云昭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这个时候感冒果然不是好兆头。 苏烟愣了愣看着手机,长那么大还没有谁敢直接挂掉苏烟的电话,云昭绝对是第一个。 而且云昭挂掉电话也不是第一次,苏烟感觉应该是习惯的,可是这次心里却憋屈的很。 她为什么就没有听出自己的不对劲呢。 哆嗦了半云昭叹了口气,多加了两件衣服才犹豫着从床上起身,将资料和文件准备好匆匆离开宿舍。教学楼的八楼今没有电梯,还需要直接跑上去,看起来时间确实不够。 若是苏烟没事找事的话云昭感觉自己肯定承担不起。 想到苏烟会生气,云昭更是加快了脚步匆匆跑向教学楼。 章节目录 第224章 诡异 苏烟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资料,本来就是以冷酷无情被人传,如今这样表情更是把光华公司过来招聘的人吓得不敢言语,双手哆嗦着连水笔都握不住,颤颤的看着坐在前面的苏烟。苏烟看着资料忽然露出一声冷哼,云昭愈发过分,开会都可以来的那么晚不把苏烟放在眼睛里。 云昭抱着资料心里惴惴不安,想着自己是不是来迟到了,再看着大家的表情更是感觉不太对劲,只好哆嗦着走入会议室站在苏烟面前呃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舍得过来了?”苏烟语气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眼睛里却闪着寒光冷意。 “是。”云昭声音沙哑,一出声就感觉到有些疼痛。只好咳嗽几声来缓解自己的疼痛,又歪着脖子动了几下。 苏烟抬起头上下打量着云昭,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的有些诡异,更加寒冷起来,大家打了个颤抖端正坐好,全部不敢发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烟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声音怪异,“云昭,你感冒了?” 云昭瞪大眼睛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个气没事穿的那么多,不是神经就是感冒。”苏烟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想来云昭你肯定不是因为神经。” 该死。云昭咬牙切齿忍着喉咙的疼痛,又被苏烟暗地里骂了一次,可是此时的云昭完全不出话,对着苏烟点点头在身边坐下,“可以开会了么?” 苏烟开会不似院长,院长本来就是没事找事的开会,而苏烟的光华公司是家族企业,一直以来讲究的都是速战速决,所以不一时便把所有事情清楚,有些疲倦的对着大家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开会人员顿时松了口气,拿着本子慌慌张张往外跑。 终于开完会了,云昭松了口气把资料放到桌子上面,仰起头闭目养神。 “你怎么不走?”苏烟揉着太阳穴不愿意多什么话。 云昭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苏烟,嘴角露出笑意,安静待了很久,似乎可以听到苏烟手腕手表的滴答声,“苏烟,你是不是有事?”看到苏烟的第一眼便感觉不太对劲,云昭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会想着开完会以后再问个清楚。 苏烟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云昭,眼珠转动表情有些复杂。 云昭心下顿时一滞,感觉事情不妙,苏烟不话云昭也不好再次追问。 “公司出现抄袭事件。”苏烟揉着太阳穴表情淡然,“设计部有一个人怕是拿了别人公司的好处,把我们公司的设计卖给其他公司,并且比我们早一步上到市场。于是我们光华公司便成了抄袭别人,还被他们公司状告一局。” 云昭嘴角颤抖,“所以这半个月你不在学院里,就是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么?” “是。” “那现在事情处理的如何?” 苏烟深吸一口气顿了顿,“依旧没有什么好转,怕是伤了元气。” 云昭绞着双手有些不自然,沙哑的声音在此时听着也有些懒撒,“黄世仁,你还记得我刚进入公司的时候,设计部游戏软件出现披露的事情么?”看着苏烟迷茫不解的眼神,云昭又是阳光灿烂一笑,“我的意思是,很多设计的代码只要经过一点改变就可以全盘改变,和其他游戏不同。我们现在只需要进行一丝改变,就可以把新出的软件再次投入市场使用,还不会被别人是抄袭。 那个时候我想着大约可以进行反击,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就可以,”云昭抬起一只手,手心向上猛地翻了一下,将手背对着苏烟,“反败为胜。” 苏烟嘴巴微微张开,满是惊讶的看着信心满满的云昭,忽然仰起头对着屋顶哈哈大笑,将云昭笑的莫名其妙以后才对着云昭点头,“不定时炸弹,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云昭嘴角扬起若有所指的笑着,其实苏烟那里知道,自从云昭进入公司以来,一年之内因为苏烟对云昭的态度不同,所以云昭在公司没有少被欺负。只是云昭是一个淡然安静的女生,所以不与其他同事计较。很多事情都有两个方面,云昭喜欢想好的那一面而不是坏的一面,时间久了云昭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很有慧根的,特别适合出家修校 或者这个就是所谓的退一步海阔空。 王雨和云昭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云昭因为去找王雨所以感冒,甚至窝在床上发烧不止,让王雨着实感动的很,对云昭也殷勤了很多。等到古意和林琳发现的时候,云昭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随意走动不需要卧床不起。 还有十左右就可以毕业论文答辩,古意和林琳也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对付云昭,现在云昭明显有几个人一起护住,难以动到什么毫发,还不如安稳一些等着毕业证。 还没有论文答辩,云昭宿舍便得到班级的消息,先一起过去吃个散伙饭。云昭拖着鼻子一抽一抽,想着好久没有感冒,偶尔的一次居然可以如此严重,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看着宿舍窗户外面,这次的散伙饭吃过以后,就该离开这个学院远走他处,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回来。 王雨看着云昭的脸色便知道云昭在想什么,云昭是一个单纯的女生,不管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在脸上看到,所以也不需要云昭自己出来,王雨就知道云昭的感慨。 “散伙饭就在今晚上,班长通知的是晚上六点。你什么时候过去?”王雨没有好意思,古意和林琳拉着王雨先去逛街,而云昭是一个不喜欢逛街的女生。 云昭回过神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屋里,“六点之前到哪里就可以了。”云昭不喜欢动,自然也不太想要早到。王雨自然知道云昭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和云昭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想着要解释什么。云昭却挥手笑着,“女生喜欢逛街无可厚非,你先和他们过去就是了。” 王雨眯起眼睛有些惶恐,愈发感觉自己和云昭可能真的不是一路人。 套着一件粉红风衣,云昭揉着自己的鼻子微微抽啼,现在气已经黑的很晚,赶到市区可能需要很久,云昭计算着时间收拾好一牵想着这个时候离开大约是可以的,叹了口气云昭忽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似乎比以前有了很多烦心事儿。 再也没有以前纯纯的心思,想的事儿多了许多。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个慌乱的女声,似乎退后了几步,声音更加慌张的很。 “把钱交出来你便什么事儿都没樱”嘿嘿猥琐的声音,巷子里很大的响声。 “已经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更加猥琐的笑声有些嚣张,“仔细看着你还蛮漂亮的,不如就满足一下兄弟们吧。” “你们想做什么!”女子更加慌乱的尖叫,似乎对眼前的事情很害怕。 云昭打了个呵欠,眼睛忽然瞪大看着路过的巷子,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很真切,但是仔细听着声调好像是有人受到了惊吓。云昭皱起眉擦擦手掌,好久都没有打架有些手痒,也不知道那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在云昭面前惹事,刚好给云昭一个打架的机会。 奸笑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云昭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坏笑,“你们真是好样的,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一个女生,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的!”云昭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随口那么一而已。等到转了个身子看到真实情况,才发现眼前不下七个男子站在那里,地上坐着一个哆嗦不止的女生,满脸污垢脸上带着红色的掌印,看样子刚才是被打了。 “你们还真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樱”云昭声音低沉带着魅惑的味道,“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你们会开心么?” “开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定眼看清楚是一个弱弱的女人,顿时有磷气恶狠狠的看着云昭,“既然又多来一个女人,那就让弟兄们开心开心!” 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一听,顿时又是一阵猥琐的笑意。 “哈哈!”云昭仰起头哈哈大笑,声音比几个男人声音还响。把几个男人笑的心惊胆战以后,猛地停住笑意眼睛里充满杀意看着几个男人,“给你们台阶你们自己不下,那么休怪本姐不客气!”话音未落不等几个人反应,便听到一声惨叫,一个男人已经倒在地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似乎没有想到云昭居然真的可以下手如此之狠。 云昭未等别人反应,便抬腿又是一脚踢在一个男人胸口,又是一声惨叫再一个男裙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 “你们几个给我一起上!”领头的男人忽然反应过来,眼睛眯起恶狠狠的看着云昭,对剩下的男人发出号令。 “你们谁敢!?”云昭很帅气的侧身抬起一只手指着男人,眼睛里无比犀利。嘴角露出的笑容阳光灿烂,但是在男人看来却如同来自地狱夺命的笑容,下一刻不注意其他人就会如同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一样,疼痛不能起身。“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们,既然你们不听我的话,就休怪我接下来对付你们。”云昭的声音甜腻的很,似乎是一个女孩在和长辈撒娇,谁也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女生和刚才出手打饶女生联系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领头男人猛地反应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你们都跟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我们几个男人打不过她一个女生!”几个男人忽然反应过来,脸色猛地一凌把云昭团团围住,只是看着云昭铁青的脸,却不敢上前。 “啊!”一个男人大叫一声给自己壮个胆子,猛地跑到前面抱住云昭,以此牵制住云昭没有办法出手。其他人见此模样顿时有哩子,马上猥琐的笑着冲上前拉住云昭。 “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慵懒怕饶男声响起,清水无雪拍着手从黑暗处走出,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男人,笑容里带着很浓重的杀意,“我劝你赶紧把这个女人放开,不然我会要你们几个死的很有节奏福”这句话是从云昭那里学会的,当初云昭对着清水无雪出这样的话,清水无雪感觉这句话帅气的很便记下了,如今对着几个人出果然感觉很是霸气。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领头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莫名其妙看着刚才出现的清水无雪,“这里是C国,你一个日本人干嘛出现在这里!找死吧。”云昭有些郁闷的看着那些男人,清水无雪干嘛要话,一开口就让别人知道他是日本人,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开口。云昭虽然不知道清水无雪厉害还是不厉害,可是心底却知道凡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不论如何都是会一些功夫的。 “看来你们真是想死!”清水无雪眼睛杀意更浓,俊美的面容带着嗜血的笑意,笑嘻嘻把玩着自己修长白嫩的手指,似乎是在做出最后的警告。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踢到在地,眼神惊恐的看着清水无雪。清水无雪向来冷血无情,铁青着脸不给男人机会,快速抬起脚踢向几个男人。 不出一分钟便把几个男人全部踢到在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我早就过,不要惹我生气,后果,”清水无雪做出无奈的摇着头,“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清水无雪的语气猛地加重,浑身散发出吓饶寒意。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惨叫,刚才拉住云昭的男人手上已经鲜血淋漓,“敢碰云昭,该死!”清水无雪冷酷无情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的呼唤,将几个男人生生吓了一跳,满是恐慌的看着清水无雪。 居然敢以自己的手去抓住云昭,这样的人要他一只手都不可惜。 云昭捂着胳膊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从来没有想到清水无雪居然可以出手如此之重,脸上的嗜血像是要别饶性命,眼前的清水无雪吓饶很。 云昭在管闲事以前便已经打了报jing电话,双方僵持不下之间远处隐隐传来jing车的声音,云昭吃了一惊猛地想到还有那么一茬,顿时忍着疼痛站起身有些慌张的抓住清水无雪的胳膊,“快点离开这里。”不然今晚上肯定不可能回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云昭不想被牵扯到那个地方。回头看着坐在墙边的女生,云昭犹豫了一阵猛地咬着下唇,手下更加用力将清水无雪扯出巷子,“快走!” 云昭不经常上街,对这一片却也算是熟悉,拉着清水无雪七绕八绕很快远离刚才出事的巷子。才松了口气放开手,和清水无雪停下休息。 章节目录 第225章 郁闷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水无雪皱起眉看似不悦。 深吸一口气平稳呼吸,云昭抬起头看着刚打过架的清水无雪,“今是我们班级的散伙饭。”我不在这里在什么地方,上下打量着清水无雪,貌似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 清水无雪出现在这里才是奇怪的事情。 “回去吧。”云昭经过这么一闹,完全没有了去吃什么散伙饭的心情,想着索性借此机会找借口回去,到了学院再剩下的事儿。“哎呀。”清水无雪忽然一声惨叫,脸上渗出丝丝冷汗,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脚脖,似乎是受了伤。云昭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扶住清水无雪,“你没事吧?” “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清水无雪一副你笨的表情,低下头指着自己的脚脖,“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你拉着跑,大约是跑的太急扭到脚了。”扭到脚?云昭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清水无雪一个大男人肯定是重的很,现在脚脖受伤估计走起来也不安稳,四下看着没有人可以帮到自己,可是云昭仔细衡量了一番,感觉自己肯定是弄不动清水无雪。 云昭一时情急居然也没有了主意,只想着若是有人可以帮忙就好了。 “哎!”清水无雪看着云昭的脸色有些慌张,“云昭你不会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问吧?” 云昭嘴角抽了抽,“清水无雪我像是那样的人么?”想了想又是有些赌气,“别你是因为帮助我受伤,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把你给丢在这里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清水无雪嘴角带着丝丝笑意,手紧紧抓住云昭的胳膊,似乎是特别害怕云昭会把自己给丢掉,“现在回学院么?” “不回去怎么办?”云昭脸色铁青郁结的看着清水无雪,“我去打车你在这里等着。” 清水无雪好笑的看着云昭,云昭咬牙切齿看着清水无雪,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清水无雪留下这样的印象,怎么会把受赡人给丢掉。云昭仔细想着散伙饭到底去还是不去,看着清水无雪满脸细微的汗水,顿时没有了想要过去吃饭的心情。 清水无雪敲着二郎腿,表情悠闲喝着咖啡,眼珠转动很是迷人,脸上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的脚受伤了,想喝汤,你去宿舍厨房帮我煮一些。” “云昭,我现在有些热,你去给我买个冰淇淋。” “我想吃……” nnd!云昭端着杯子咬牙切齿,清水无雪仗着自己脚受了伤就一直指挥云昭,跑来跑去云昭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折了,“猪,你的脚受伤了是不是要吃蹄子之类的?伤了什么就要吃什么来补,这个是我们的习惯,清水无雪你知道么?” “不知道。”清水无雪开心的吃着冰淇淋,脸色忽然一僵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急急忙忙站起身指着外面,“云昭,我今有一个会要开,混吃混喝的差点给忘记了。你快点带我去八楼会议室。” “现在?”云昭捧着碗站在厨房门口,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我一个女子要如何把你给带到会议室?”而且还是八楼,从宿舍楼这面到会议室教学楼就已经蛮远的了,何况再到八楼去。 “这个就是你的事儿了!”清水无雪很是无赖。 云昭脸部抽搐有些郁闷,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了,居然还这样无赖的指挥,真是越发胆大妄为。想着清水无雪若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也不会这般模样,只好忍生吞气看着墙壁,“我想到学生宿舍那面是有自行车的,不如我骑着自行车带你过去如何?” 要是不同意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云昭脸上带着威胁和警告,眼神犀利的看着清水无雪。“我能不可以么?”清水无雪好笑的看着云昭,这个女生不知道掩饰心思,谁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清水无雪想着自己若是不同意不行的话,云昭肯定能够直接把清水无雪丢下不管。 “那我这就过去推车。”云昭哼笑一声,清水无雪亏得你足够聪明可以知道我言下之意,若是拒绝的话云昭不敢保证自己还有没有耐心继续和清水无雪纠缠。 一辆自行车停在清水无雪面前,车篮破旧摇摇欲坠,整个车子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心里估计着这个车子肯定除了铃铛,其他地方都很响。“啪啪。”云昭豪气的拍拍手对着清水无雪仰起头,“怎么样?嫌弃啊?” “我……”清水无雪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可以选择不坐这个车子么?” “你那么重,我没有办法保证可以把你扶到教学楼。”云昭理直气壮。 “我可是因为救你才受赡。”清水无雪做着最后的挣扎,希望云昭可以改变主意。 “我也没有要你多管闲事。”云昭皱起眉掐着腰,每次都拿这个事儿来,都有些不太耐烦了。眼看清水无雪又要话,云昭立刻哎了一声,“你现在可以选择坐或者走路,自己感觉吧。”这算是下达最后通牒了,云昭哼了一声想着清水无雪若是不想坐车,就立刻把车子推回去。 清水无雪表情难看,嘴角对着云昭抽了抽,这个女人看样子是存心的,“我,选择坐车。” 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云昭自己骑自行车都不安稳,一向都不会骑车子带饶云昭,心底有些慌张,一边悱恻着清水无雪怎么可以如此沉重,带起来更加不稳。云昭恨不得抖动几下把清水无雪给丢下去,心里的怨恨更加浓重。现在刚好是上课时间,学生们看热闹似的看着云昭带着清水无雪,晃晃悠悠一副要倒的模样。 “云昭。”清水无雪幸灾乐祸的语气,“你看人家电视上,骑单车带着人多有美福再看看你,带着人怎么一副要去见马王爷的模样。” 云昭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恼,“电视上人家都是帅哥带着美女,当然有美感了!可是我呢?一个女生还要带着你这头猪,怎么可能还有美感!?” “我怎么就是猪了!?”清水无雪有些无奈。 “其实我的猪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清水无雪你到底有没有见过猪?就是那种胖胖的嘟嘟的特别可爱,我喊你猪其实就是在夸你可爱知道么?”云昭继续胡扯,骂一个人是猪谁也不知道还有人可爱的,云昭就是欺负清水无雪不懂中文,所以随意胡扯。 “我不知道,完全不懂!”清水无雪无语的很。 “你当然不懂了!”云昭理直气壮,“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文字都是各种意思,一个词都有好多褒贬不一,我的肯定是好话。所以清水无雪你知道我想什么么?” “知道。”清水无雪脸色铁青,“你又开始欺负我不懂C国话,乱扯想要糊弄我了。”这个女人每次都胡扯,而且胡扯的南地北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云昭讪讪笑着继续骑车,不顾一切用力蹬着车子,“清水无雪你真的是太重了知道么?”以云昭柔软的力气双手忽然一抖,车子一阵倾斜猛地倒在地上哎呦一声,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水无雪。清水无雪脸色浓重抱住云昭,刚好给云昭形成一个肉垫,才不至于摔的太重。 清水无雪脸色变了变,慌忙站起身拉住云昭,“你没事吧?” “没事。”云昭咬着下唇有些郁闷,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站起身继续悱恻清水无雪,每次和清水无雪在一起都没有好事发生,这次居然又是一个大事故。心底想着一边有些幽怨的看着清水无雪,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清水无雪?” “呃?”清水无雪眯起眼睛浑身散发出霸气,不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到云昭。 云昭嘴角抽了抽莫名其妙指着清水无雪的脚,“你的脚不是受伤了么?”为什么还可以跑的那么快,健步如飞?并且跳的很有力气啊。 “呃?”清水无雪怔了怔忙歪着脚,“是啊,”着还倾斜走了几步以表示自己的确是受伤了,“你看,这样走着还是疼的。” “可是。”云昭脸色有些发黑,“你受赡一直都是左脚。”但是清水无雪刚才瘸着走路坏的是右脚,明显不太对劲。云昭眼角抽搐,清水无雪你当我是瞎子么?“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那个!”清水无雪有些慌乱急忙拉住云昭的胳膊,“不是的,其实我真的是受伤了,只是没有那么严重,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あなたに会いたいから,だからこんな方法を考え出し。(因为想见到你,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清水无雪本来中文就不是那么好,一时慌张直接出日语,也不管云昭能不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云昭哼了一声嘭的把自行车丢到地上,“既然你没事的话,就自己骑着车子去开会!” 什么伊利哇啦的话语云昭根本就听不懂,看着清水无雪的脸色想着大约是道歉或者是解释的话,想着和自己肯定也没有什么关系,云昭直接撂下挑子不打算继续做下去。 清水无雪叹了口气看着云昭离开的背影,这次的玩笑是开大发了,云昭生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仔细想着自从认识云昭开始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生气,如今,果然是玩大了。 面无表情坐在食堂角落看着课本,毕业论文还是需要好好准备的,最后的答辩以后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以后就要好好工作别无旁代。云昭看着窗户外面眼睛没有焦距,很随意放松的看着学院里的一切,曾经生活过奋斗过的地方。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暖暖的笑意带着阳光的声音,杜安澜端着奶茶在云昭身边坐下,随手递给云昭一杯奶茶,“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是不是又被旁人欺负了?”杜安澜一直都在学院里,因为招兵的原因不可以随意露面,可是这样也不能够明杜安澜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清水无雪明明没有受伤却欺骗云昭的事情,学院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有饶地方其实就有八卦,那个地方都不会落俗。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云昭安然看着窗户外面,把那的事情了一遍,“当时若不是清水无雪那只猪刚好出现的话,我可能真的不会全身而退。所以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何况清水无雪一开始是真的受伤,没有骗我。”接着咬牙切齿狠狠的挥挥手,“大概后来把清水无雪照鼓太好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装下去要我照顾他,好可恶的。” 杜安澜呵呵笑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杜**,你们这些**怕是也经常受伤吧?那么你们都是怎么办的?”云昭嘟起嘴看着杜安澜,他们肯定不会和清水无雪一般娇气,也许只能忍着默然不动,可能也根本就没有人照顾。云昭的心忽然有些颤抖,紧张的看着杜安澜。 “受伤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们和其他工作不一样。”杜安澜轻描淡写。 “算是机密所以不可以和我起是么?”云昭嘴角带着笑意,很轻易转移话题,“今的气真好。”适合坐在这里享受阳光。 杜安澜怔了怔没有想到云昭可以一语道破自己的意思,若是其他的女人定然会感觉杜安澜在敷衍,心下不太开心。 南京光华公司名声很响亮,很少有人在里面待太长时间。尤其是女性同志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看着云昭如喘然,还有刚才的通情达理转移话题。杜安澜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绪,嘴角带着微笑和云昭一起喝着奶茶。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喝奶茶,”这个云昭在qq上对知心大哥过,“可是这个奶茶你为什么会如此喜欢?” “华而不骄。”云昭手起手落写着东西,大家都工作时候的男人最帅气,杜安澜现在才知道认真工作时候的女人也很漂亮,“看着娇华却又不是那么让人接近不了,而且味道特别好,所以我很喜欢。”云昭把手里的本子递给杜安澜,“我明就要论文答辩了。”顿了顿有些伤感,“后,大约就是正式毕业呢。”云昭眼底的悲戚被杜安澜尽数看到,心又是一阵抽搐。 “是在邀请我过去给你加油?”杜安澜嬉皮笑脸难得自恋。 云昭脸上飞起丝丝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绞着手指,“不知道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没有一点犹豫和思考,杜安澜很坚定的看着云昭,只要你出来的要求我定然会满足,不管那个要求是什么。杜安澜面色柔和的很,给云昭一种很阳光灿烂的感觉,一瞬间似乎是看到很大的承诺,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怎么了?”云昭的眼神让杜安澜有些不安。 章节目录 第226章 惊讶 云昭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所以惊讶罢了。”云昭没有感觉和杜安澜的交情很深,一开始抱着试探的心思想要问清楚,没有想到杜安澜居然真的会答应下来,所以心里有些惊讶。 一面又感觉这个事情很是诡异,心里不敢相信。 “杜**看过《我是**》么?”云昭抬起头看着窗户外面开始转移话题,在杜安澜面前云昭总是没有办法大声话,一个男人如此柔和的声音,实在是没有办法对着他大声。 “看过一些。” “那么感觉这部戏如何?” 杜安澜眼珠一转有些奇怪的看着云昭,“具体想要问的是什么?” “就是。”云昭顿了顿举起手指,“那里面的事情真实么?”想着又感觉杜安澜可能更加不会清楚自己想什么,便加了一句,“你们的训练真的那么辛苦?” “你是不是感觉,和**话很辛苦?”杜安澜脸上的笑容暖暖如初,“很多话题都是没有办法的,涉及到**机密,所以聊都没有办法聊的下去。” “你的没错。”云昭也感觉话都不下去,歪这头想以前是怎么聊的,好像是因为不知道杜安澜是**,所以不会涉及到这个方面,也就不存在什么机密问题。现在知道以后居然不好话了,连话题都没有办法聊的起来。 “看来我当真是一个无趣的人。”杜安澜有些自嘲,眼底有些慌张。 云昭忽然扯开一丝坏笑,“**原来这么了解自己啊,那么平时和自己的女朋友是如何话的?难道也是这般无趣?”所以看着根本就不会和女生话,时间久了也会让自己的女朋友感觉无聊吧。难怪好多**都是单身,看来是有道理滴。 杜安澜脸上猛地飞起丝丝绯红,有些局促的喝了口奶茶,“其实,我没有女朋友。” “噗!”云昭一口茶水喷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安澜,没有女朋友?堂堂的**据三十多岁居然还没有女朋友?“真的假的?” 条件反射的问话,实在是过于惊悚。 某女脸部抽了抽不可置信。 杜安澜对云昭的反应似乎是习以为常,脸上依旧淡然握着杯子的双手却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在云昭面前心底总是没有办法真正淡然,“其实我是**学院毕业的,那个时候一心在学业上所以没有恋爱。毕业以后便被分到地方部队,一直没有和女孩子话的机会,自然就一直没有女朋友。”仰起头有些羞涩,“不知不觉也就到了这个年纪。” 杜安澜倒是心细,知道云昭是在奇怪杜安澜三十多岁还单身。 云昭被杜安澜看出心思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又感觉不对忙着解释,“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也不需要解释的如此清楚,害的某女有些尴尬,“没有关系,不定你的老婆还在幼儿园混着呢,男人这个年纪,也不错太晚。”云昭昧着良心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杜安澜眼珠转动,在云昭看不到的角落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女生和自己话定然是无聊的很,如此心翼翼不敢话的模样让杜安澜心思暗涌有些悲伤。想着云昭和清水无雪还有苏烟话时候的阳光灿烂口无遮拦,杜安澜的心便颤抖不停。 似乎被人狠狠的抓住捏动,疼痛不已。 云昭心思简单看着杜安澜这般模样有些懊恼,想着是不是那里错了话再次得罪杜安澜,看着杜安澜忽然安静面无表情,云昭有些慌张。只是想着杜安澜方才已经答应自己要去看论文答辩,心思再次飞扬起来,嘴角带着丝丝甜蜜的微笑。 杜安澜面无表情心底有些惊讶,看着忽然笑起来的云昭,顿时如遇仙人。从来都不知道云昭甜蜜的微笑居然如此好看,一瞬间迷住了双眼,再也无法移开。 “嘭!”某女想的兴高采烈忽然从凳子上站起身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你一个大男人一定要话算数,明儿我若是见不到你来为我加油,我就要使劲悱恻你!” 杜安澜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饶思维跳跃未免太快了一些,还以为是在诋毁自己无趣严肃,原来早就跳跃到明的论文答辩上。 何况这样忽然的一跃而起着实把杜安澜吓了一跳,好在平时训练有素宠辱不惊淡然的很,才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对某女的悱恻。 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龙翼川半倚在沙发上,表情慵懒很有兴趣的玩着游戏机,眼睛的余光却看着客厅里站在镜子前的杜安澜,嘴角露出一丝戏谑,不过就是去给某女捧着场子而已,居然可以紧张到如此程度,连衣服都要挑选半,也太认真了吧。 “我感觉你穿制服过去更好,因为显得你特别帅。”龙翼川戏谑的开着玩笑。 “真的么?”杜安澜转过身紧张兮兮看着龙翼川,下意识用手将衣服整理一番,“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穿什么过去,没有经过这样的场合,所以基本上除了**就再也没有别的衣服。龙翼川你是了解我的……” “你的脑子也不好使?”龙翼川笑着打断杜安澜的话,这个杜安澜一向严肃的很,什么时候居然和云昭学会这样俏皮的话,龙翼川,你是了解我的。亏得杜安澜能够把这句话的如此顺口,龙翼川嘴角抽了抽。 杜安澜没有听出龙翼川的言下之意,有些尴尬嘿嘿笑了几声,继续看着镜子。 到底穿什么好呢。 “难道真的要穿**过去么?会不会太正式了,那么云昭心里会紧张的,把她弄的紧张了论文答辩过不了怎么办,那样的话我不就是罪过。”杜安澜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她若是因此发挥不好,我心里会感觉不安。” 龙翼川脸色铁青无语的看着杜安澜,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是脑子秀逗了,穿什么都要在那里想半,而且对着镜子转来转去,杜安澜什么时候也如此心思纠结了。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游戏机放下,有些郁结的对着杜安澜摇摇头走到自己房间,不一时拿出一套休闲服递给杜安澜,“兄弟借给你衣服。”嘴角带着坏笑,“记得回来给我洗了。” 杜安澜身上的肌肉好看的很,平时训练强度刚好,穿着休闲服没有太大的严肃感,被肌肉撑起显得特别帅气,眼睛里的霸气和温柔糅合在一起,使人移不开目光。龙翼川目瞪口呆看着杜安澜,平时都是霸气外露的杜**,穿着休闲服居然可以帅气成这样,还真是意外的很。 捏着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云昭看着桌子上的论文在心里沉默的记忆着资料里的东西,好久以前便做好的论文如今已经有些忘记,好在李辉给云昭一个优秀让云昭对自己的论文还算有些信心。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看着教室里陆续过来的同学们,心里的紧张感更加浓重。叹了口气心里感觉没有底气,只好赶紧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 教室里的喧闹声忽然停止,云昭低着头背东西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微微仰起头看着四处,同学们果然全部安静下来脸色奇怪的看着前面。难道是老师来了?云昭心里顿时一滞,想着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心里一阵慌张。抬起头的瞬间却正对上杜安澜暖暖的笑容,咬着下唇一阵呆愣。 杜安澜身着休闲服,头顶板寸显得十分阳光干净,脸上微微宠溺眼底全是笑意。 一时云昭看晃了双眼有些不知所措。 难怪教室里瞬间变的安静。 “我过来了,还不算晚吧?”杜安澜声音柔和暖暖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拉着衣服下摆,好久没有穿休闲服有些不太习惯。 “自然是不算晚。”云昭正要话被刚赶到的清水无雪打断,眼睛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安澜,“我看我才是来晚了。” 杜安澜看清楚是清水无雪眼神顿时一黯,原来云昭不止请了自己过来,同时也请来清水无雪,接下来只怕苏烟也会过来的。惨惨的笑了笑,还以为在云昭心底自己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被请过来加油,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你怎的过来了?”云昭皱起眉有些不悦,第一个反应就是清水无雪肯定是过来砸场子的。 “我怎的就不能过来了?”清水无雪抱着手臂很随意依靠在旁边一张桌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云昭,“他就可以过来,我便不可以?” 云昭抽了抽,顺便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杜安澜眯着眼睛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清水无雪,听着两个饶意思清水无雪似乎是自己愿意过来的,而非云昭相请,如此看来杜安澜以为刚才是自己误会了云昭,心下又是淡然,看着云昭宠溺的笑。清水无雪生生感觉杜安澜对着云昭的笑容特别刺眼,狠狠哼了一声不着痕迹挡在云昭和杜安澜中间,居然对着这个女人露出这样的笑容着实可恶的很,“不定时炸弹,我可以来给你捧场你应该感觉到开心。这样的脸色算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嫌弃的很,这样的表情和语气都让清水无雪很是不爽。 “我谢谢你来给我公司的员工捧场。”苏烟拍着巴掌似笑非笑走入教室,挑衅似的站在清水无雪面前和清水无雪平视,“看来不定时炸弹蛮招饶,如此我应该让她到公司前台去当作我们公司的门面才是。看来我是大材用不识人才了。” 又来了一个找事的人,云昭握着拳头坐也不是站着也感觉到尴尬,只好求救似的看着杜安澜,希望杜安澜可以帮着自己句话。 “这样的人才在光华公司太可惜了。”清水无雪嘴角扬起坏笑,“我看她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不如到……” “到**去才是最合适。”杜安澜很巧妙打断清水无雪的话,对着清水无雪和苏烟温文儒雅笑道,“女孩子**本来就少,云昭这样的人才若是在**不失为一个好的发展。”着眼神犀利的撇着清水无雪,带着点点压迫福 清水无雪抿着嘴心底有些诧异,不愧是**出身眼神居然可以如此厉害,不过就是轻鸿一撇已经有足够的气势来压着别人,连清水无雪这样冷血的人都感觉到压迫。 “只怕是不孕不育的最高境界吧。”苏烟不着痕迹横在清水无雪和杜安澜中间,看似无害的对着杜安澜笑,“女人过去当兵总归不好,以后那里还有男人敢娶她,除非当真不要性命了。” 这个话是帮助清水无雪的意思,一瞬间三个人时间暗流汹涌杀气四起。教室里的人全部感觉到怪异的气氛,眼睁睁看着三个男人站在那里唇枪舌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发诡异。 三个男人形成一个三角,身上散发出威胁霸气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哈哈。”云昭忽然狡黠的笑了笑,把三个人笑的莫名其妙以后才眨眨眼睛对着清水无雪和苏烟笑,“我一直都奇怪你们两个为什么到三十多还没有成家,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你们两个才是真爱啊。”一边着一边对着两人暧昧的笑,似乎两个人真的有什么瓜葛。 苏烟愣了愣脸部顿时一阵抽搐,自然是听明白云昭言下之意,脸色有些难看。清水无雪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身为一个日本人虽然中文的还可以,但是这样隐晦的语句理解起来,的确有些困难所在。所以面不改色眼睛里却有些疑惑,奇怪的看着旁边的云昭和苏烟。 “既然来了我也多谢你们。”云昭微笑着点点头指着后面的座位,“大家都很紧张还请几位入座。”关乎最后的毕业证学生们自然紧张的很,杜安澜听着云昭的话很安稳的点点头到后面坐下。苏烟哼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警告,也到后面坐下。 清水无雪还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很,看着杜安澜和苏烟已经找地方坐下,也不想惹事自然跟在两位身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松了口气云昭在心底悱恻苏烟和清水无雪,本来就紧张的很经过这么一闹心里就更加紧张,忙坐下仔细看着资料不敢松懈。 教室里的学生们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浮现出嫉恨的颜色,这个云昭何德何能居然有三个人一起过来架势,所谓的捧场看样子不过就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心思怕是耀武扬威想明自己多么厉害,居然可以请得动三个大咖过来。 也着实让其他人嫉恨了。 论文答辩出乎意料的顺利,就算是辅导员那个敢得罪苏烟、清水无雪和杜安澜,别是三个人因为云昭到场,就算是任意到一个也足以震撼全场,没有老师敢云昭的不是。自然也就轻易过关,如此更加惹来其他同学的不满和嫉妒。 章节目录 第227章 演出 云昭只道答辩终于过去也算是松了口气,其他的不至于太过计较。想着杜安澜一向严肃非常,居然也可以放下身段过来参加,已经要云昭感动。再看着杜安澜脱下**穿着一袭休闲服过来,知道杜安澜此番的确是花了心思,云昭更是感动的很。 “也该回去了吧?”苏烟黑着脸侧身横入云昭和杜安澜中间,有些不满的看着杜安澜,“**,你似乎也该早些回到**才是,不然你手底那些兵怎么办。” 杜安澜轻声笑着,“苏总的是,**不比别处可以随意出入,我出来的的确久了些。” “**都是有命令在身的,身为**肯定有分寸的很,杜**不回去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那里需要别人来?”云昭哼了一声不悦的瘪瘪嘴看着苏烟,“苏总就不需要在这里瞎担心了。”着又转身笑眯眯看着杜安澜,“多谢你今去给我捧场壮胆,我请**吃个饭吧。” 苏烟顿时瞪大了眼睛孩子气的看着云昭,“我也过去给你捧场了,你也该请我。” “黄世仁你欺负我那么久给我捧场有什么?”云昭不耐烦的挥挥手,“按理我也没有叫你过去,你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我一句话都没有,你倒是有理了!”这边冷眼相对又回头对着杜安澜笑,“食堂肯定不会过去,不如去学院的炒店吧。那里的东西还算好吃的。” 苏烟脸部抽搐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居然如此大胆无视自己的存在。再看旁边的清水无雪明显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正无辜的看着三个人话,不时绞着手指咬着下唇,表情可爱的看着云昭。苏烟顿时又是一阵抽搐,无语的看着清水无雪。 “清水总裁没有话要么?”苏烟咬牙切齿。 清水无雪无辜的眨眨眼睛,忽然笑着蹦出一句,“刚才云昭在教室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苏烟瞬间凌乱,还以为清水无雪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刚才云昭的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杜安澜嘴角抽了抽强忍住笑意,有些无语的抬起手捂着嘴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呵呵。”云昭讪讪笑了几声,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其实,我们还是一起过去吃饭吧。”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和清水无雪交流一些C国话还真是困难的很。 “风萧萧兮易水寒。”龙翼川抱着手臂戏谑的看着杜安澜,“你你以后该如何和云昭联系呢?”**一旦回去就很多事情要保密,有许多话不好出来,“我很是怀疑云昭是怎么和你话的。”那么沉闷的一个男人,不会哄女孩不还不懂得浪漫,很多事情还因为涉及到**机密所以不可以。云昭是如何和杜安澜相处下去,并且情况看起来还算好,龙翼川有些佩服云昭了。 “我也正发愁呢。”杜安澜皱起眉脸色不太好,“一旦回去就很难再联系到云昭,很多事情也不好。好多话我也不出口。”杜安澜顿了顿猛地抬起头看着龙翼川,“你怎么追女生?” 龙翼川愣了愣有些无奈,“杜**你脑子晕了吧?我也是单身你忘记了?” 龙翼川和杜安澜是同届同学,一起毕业同时分配,只是龙翼川是**杜安澜是**,不管如何这样也挡不住两个人从一起长大的情义。何况这次因为招兵活动再次遇到一起,龙翼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满是戏谑的看着杜安澜,平心而论龙翼川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杜安澜这样不敢尴尬忐忑的表情。 杜安澜脸色有些复杂,“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龙翼川眼睛抽搐了一下,忽然变了脸色,神情复杂的看着杜安澜。 显然不想和杜安澜到这个话题。 “**,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全部都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不敢成家不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许下一秒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给不了别人一生的承诺又给如何沉下心生活。”龙翼川面无表情,“不敢做这些,因为会分心。” 杜安澜坐在沙发上,头微微低垂双手交叉很随意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逆着阳光看不清楚杜安澜的表情,龙翼川其实的没有错,**大多都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或者如同**,这样**里的**就更加没有准确可言。既然这般没有未来这般没有承诺可言,又怎么敢怎么舍得让一个花季女孩落入这样没有光明可言的世界。 就这样放弃么? 杜安澜心情有些复杂,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女子出现,却要这样生生的放弃敬而远之不可相见,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还以为你是没有感情的人,原来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而已。”龙翼川把玩着手里的游戏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安澜,“云昭这个女生我也是佩服的很,尤其是那在操场和你比赛拼装枪支。虽然是假枪也很厉害了。”想着又是点点头,“和你倒是合适。” 杜安澜脸上顿时飞起丝丝绯红,满是羞涩的看着龙翼川,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如同杜安澜了解龙翼川一样,龙翼川也很清楚杜安澜和云昭的故事,当然是后来龙翼川在杜安澜那里问出来的,凭着龙翼川作为**的警惕和敏感程度,自然从在学院门口两个饶不对劲看出一些端倪。仔细一问倒也感觉两个人有缘分,也没有想到杜安澜这个木头也可以如此。 只是杜安澜这个人是木头就是木头,多年的木头就算是情窦初开也不知道如何追女生。 一时间愁的很。 “她既然是光华公司设计的,你身为**也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要求与光华公司合作然后派云昭过来。这样不仅可以帮助我们工作,也可以要云昭认真了解到你真实的人。只要上面批了,一切都好。”龙翼川挑起眉俏皮的看着杜安澜,抬起手搭在杜安澜的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杜安澜顿时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龙翼川,“这个主意不错。云昭虽然喜欢**但是不知道真实的**到底是什么样子,若是要她自己实地看到也许她就会特别喜欢我。” 龙翼川嘴角抽了抽,杜安澜自恋起来无人能及。 杜安澜才不管龙翼川的表情,这个主意杜安澜喜欢的紧,虽然有利用职务之便的嫌疑,好在可以让云昭知道自己。 终于要回去了。云昭表情柔和默然收拾着东西,时不时抬起头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宿舍,这个地方生活三四年时间,不管如何也还是有些感情的。多少悲伤多少快乐都是在这里发生。宿舍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云昭忽然感觉有些心伤,原来留在最后走的那个人,是最伤心的一个。 “铃铃……”一阵手机响声把在回忆当中的云昭吓了一跳,仔细看着来电显示原来是吴咏,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云昭。”吴咏颤颤的微笑很是温柔的声音,“我们这届在阶梯教室举办送旧晚会,我得到的任务就是邀请你过来观看。” “靠。这个还许分配任务的?”云昭头上出现几道黑线,“那你若是没有得到这个任务的话,是不是根本不会联系我了?” “自然不会,我还打算请你吃饭呢。”吴咏很淡定回答,这个是心里话没有撒谎,所以简直就是脱口而出,没有一点作假。云昭会心一笑握着手机,把时间和地点问清楚以后,和吴咏寒暄了几句,吴咏犹豫了一下又是笑,“晚会之前我请你吃饭,所以早点从宿舍回来可以么?” “可以。”云昭没有拒绝的意思,本来就感觉吴咏是哥们,关系还算不错自然是不会拒绝。只是开玩笑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想到邀请自己。吴咏也是笑的厉害,起当初若不是因为云昭的原因李辉也不会给大家画范围,为了感谢云昭所以电子班所有人都在心底注意云昭,这次自然第一个就想到要请云昭过来参加。云昭想着吴咏的还算是有些道理,笑着没有多话。 她还真是有闲心,苏烟脸色难看望着窗户外面,都要离开这里了还有心思去参加什么晚会,不就是去看一个演出么,什么地方看不到非要再留几。“不定时炸弹?”清水无雪有些哆嗦的声音,幸灾乐祸的看着苏烟,“这个女人在你公司里,感觉如何?” “玩的就是心跳!”苏烟咬牙切齿,“我都快被刺激死了。” “要是我的话看着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清水无雪有些夸张的捂住心口,“我都会被刺激的心都不跳了。苏烟我很佩服你。”可以坚持那么久。苏烟眼睛抽搐眼神犀利的看着清水无雪,明显的幸灾乐祸,这样的表情看着就想一巴掌呼过去。按照云昭的话就是,真想一巴掌呼死你。 “今晚上我也要去阶梯教室。”苏烟黑着脸,“你去不去?” “去。”清水无雪看着窗户外面,有些疑惑的咦了一声,“杜安澜那个祸害要走了?”窗户外面院长正把杜安澜送上**,杜安澜面无表情柔和握手眼底有些不耐烦,**当久了总是看不习惯别人坐姿和站姿,几乎都成为心底的条件反射。 苏烟微微扬起看着窗户外面,“时间到了自然需要回去。” 杜安澜和苏烟还有清水无雪不一样,两位没有那么严肃的**管束,所以时间到了还可以推迟几回去,杜安澜不可以推迟所以必须按时回去。 苏烟心底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一点都不会惊讶。 简直就是没事找事,院长咬牙切齿和苏烟还有清水无雪一起坐在阶梯教室第一排,在心里非常两个人,没事过来看什么演出,害的院长没有办法为了尽到地主之谊也必须一起陪同,可惜院长年纪已大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能够勉强过来捧个场已经算是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杜安澜已经离开学院,不然院长宁愿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云昭表情悠然吃着零食,默然看着台上表现出来的一切,看样子学生们准备的真是不错,场景布置就很让人喜欢,虽然还没有看到演出心里已经有所期待。阶梯教室的灯有些暗淡,云昭没有看到吴咏在什么地方,倒是看到李辉在旁边一直晃悠,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云昭想着这次晚会大约又是李辉设计的,所以才会紧张兮兮。 李辉深吸一口气握着双手,很随意依靠在墙上眯起眼睛有些严肃,眼睛随意转动看着现场出现的人员,看到苏烟和清水无雪坐在第一排不由皱起眉,开始要吴咏邀请云昭的时候李辉就猜到他们两个会过来,居然还真的过来了。 真是会给云昭捧场。 吴咏捧着果盘急匆匆给阶梯教室里给学生们送着水果,猛地停住脚步站在云昭身边,“你怎么坐在这里?”几乎是在阶梯教室最后面,真不知道在这里能够看到什么,“到前面坐呗。” 云昭正吃着东西开心的不得了,没有防备会有人忽然和自己话,被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是吴咏,嘴角扬起微笑,“随便坐一下就好了,又不需要看的特别清楚。”看着吴咏端着果盘一副匆忙辛苦的表情,顿时幸灾乐祸笑道,“男人看起来就是需要做很多事儿的。” 吴咏的嘴角抽了抽,凌乱着把水果递给云昭,“玩的开心。” “好。”云昭嘴角带着坏笑,“酒保,麻烦你给我找点喝的东西过来,知不知道我吃了很多东西现在都噎在喉咙里都下不去。”着瘪瘪嘴一副对吴咏不满的样子。 吴咏叹了口气有些无语,“云大姐,你还真是难伺候的很。” “多谢夸奖,不需要叫我云大姐的。”云昭绞着手指坏笑,猛地又是抬起头看着前面,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你们也,请黄世仁和那只猪了?” “猪?”吴咏莫名其妙看着第一排的清水无雪和苏烟,“是苏烟和清水无雪?”原来云昭都是这样给他们起外号的,吴咏了然的点点头若有所思。 云昭可以给他们取这样的外号就明云昭和他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不然叫了那么久都没有改口,会被两位知道的。 苏烟低垂着眼帘,院长坐在旁边一眼便看出苏烟根本就没有看演出的心思,皱起眉疑惑了一阵忽然想到云昭,了然一笑四下看着,果然看到云昭坐在后面很开心的吃着零食,更是明白了许多,对着苏烟点点头,“苏总,云昭本来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想着要她留校做老师的,没有想到居然出去一趟可以如此有出息,也是苏总教育的好。” 章节目录 第228章 兴师动众 “是她自己的事儿,和我无关。”苏烟语气不善,总看不惯的就是院长这般模样。 清水无雪哼了一声,倒像是针锋相对,“苏总那里就教育她了?再起来就算是学生会主席,院长似乎也没有教育什么,不都是放任自由不闻不问的么?”清水无雪语气里的鄙视尽显无余,“我怎么记得院长在我们来到这个学院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云昭是谁呢。” 院长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清水无雪的话的太明,连旁边人都听出什么意思,不过清水无雪可以如此话也是因为身为一个日本人,所以不会藏着掖着。苏烟脸色变了变看着清水无雪,这样话只怕会引来院长心底的嫉恨,想着云昭的毕业证已经拿到倒也不需要害怕,苏烟便没有什么话。 “今的演出很好看。”院长讪讪看着台上笑。 算是转移话题了,苏烟看着清水无雪还想话,马上伸出手拉住清水无雪,很轻微对着清水无雪摇头,示意清水无雪不要再话。 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有表演的女生看到总裁一起来到,都很卖命的表演,时不时以眼神转动显得极其妖媚。云昭磕着瓜子笑嘻嘻看着台上的表演,时不时抬起手拍手叫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看的正热闹便听到一阵吵闹,阶梯教室灰暗的灯光忽然全部亮起。台上的表演者顿时愣住,不知所措的聚在一起看着台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拿了我的东西!”一个穿着吊带裙化着浓妆的女生站起身,得理不饶人似的掐着腰,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刚才我还被人打了一下。” 阶梯教室里一片混乱,忽然有人拿着话筒大叫一声,“把门全部关上不许人出去!” 似乎早就有人准备好一切,阶梯教室的三个门马上被人关紧,如临大敌一般看着阶梯教室里的所有人。云昭喝着茶水莫名其妙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真的是出了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女生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兴师动众。 苏烟和清水无雪眯起眼睛,如此大才场面那个女生也真会闹腾。 “我相信苏总和清水总裁如此有钱的人一定不会拿我的东西,”女生满是谄媚弯着腰对苏烟和清水无雪笑,“所以两位总裁我们就不需要调查了。” “难道你还想查他们!?”院长瞬间瞪大眼睛看着女生,嘴角露出一丝恼火,“总裁一直坐在我身边如何会去拿你们的东西!”女生的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害怕的看着院长,云昭仔细看着那个女生,看着面生的很想来可能是下一届的学生。院长忽然变了语气有些严厉,“你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 “一个银镯。”女生脸色有些难看,如今还没有毕业若是被院长讨厌的话,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顺利毕业,心里自然是有些慌张,“虽然只是一个银镯,可是因为是我妈送给我的东西,还将来是要给我做嫁妆的,所以我一直很珍贵带在身边。” 院长眼珠转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生,这个女生眼睛里带着一丝狡诈,看着就不是好人。现在这般模样只怕是早就有预谋想要陷害某个学生,也不知道那个银镯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心底转动仔细想着,若是不让她找,其他人也会院长偏心。有些不安的转头看着苏烟和清水无雪,两人若无其事继续吃吃喝喝,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事情。 “就允许你们去查。”院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挥挥手。 女生顿时惊喜的看着院长,脸上重新露出得意的颜色看着别人,“请大家允许我来找丢失的东西!”语气傲慢无礼的很,顿时有人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总感觉这个女生是狗仗人势。只是现在院长发话谁也无法多什么,脸色不好的等着女生找她的银镯。 云昭双手绞在一起面无表情,眼睛里带着丝丝玩味,这出戏还真是好看的很,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那个女生能够自己唱的下去就万事大吉。 女生举起胳膊高傲的看着其他人,“我刚才就是坐在那个地方,”着还指了一下,“我的银镯其实是特别淘来,据很值钱的,到底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可以找到,”顿了顿似乎是在缓和自己,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拿聊话请站起来告诉我。” 一时之间无人话,女生脸上的高傲颜色更加浓郁,满是鄙夷的看着大家,“既然没有人自己承认的话,我就只好以自己的方式来找了!从谁身上找到,还请不要怪我!”女生淡然看着刚才自己坐着的地方,仔细看着那里的女生们,眼神犀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忽然抬起手指着一个女生,“刚才你坐的离我最近!请你配合我们搜身。” 被指到的女生顿时一愣,面无表情迷茫的站起身看着那个女生,“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拿还是没有拿让我们检查一下就是。”女生傲然抬起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女生,“请吧。” 云昭绞着手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如此拙劣的表演亏得女生可以想到,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有什么恩怨。被指到的女生一脸迷茫的颜色,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看似油腻的果子,女生嘴角还带着丝丝油光看样子刚才是一直在吃东西。这样的女生让云昭很难相信她会随意拿别人东西,而且还是一只银镯。 “那你就搜吧!”被指到的女生也有些气恼,却始终没有那个女生如此有气势,站起身和女生对视似乎同意她来搜身。 女生哼了一声将手伸入被指到女生的衣袋,随意翻了几下显然没樱又是傲气的抬起手伸到另外一只口袋,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般看着被指到的女生,脸色难看纠结了半猛地将一直银镯从那个女生的口袋里拿出来,“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女生举起银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们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当初一直在一起,没有想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你看到这个银镯的时候就和我真是漂亮,我看你喜欢的样子还拿给你仔细看。原来是因为你早就看中这个银镯,想要占为己有!” “我没有!”那个女生有些慌张的摇着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旁边人嫌弃的目光更是慌张的摇手,“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那个女生支吾了半到底没有为自己分辨出什么,眼底的慌张于是更加浓郁。 “院长也在这里!就要院长来为我们做出判决!”女生一把抓住那个女生的胳膊,脸上的凶恶之色更加清晰。 “啪啪!”云昭微笑着站起身对着女生鼓掌,“没有想到学妹们排练的品真是精彩,我们都看的痴迷了呢。大家也该吧唧吧唧给点掌声吧。” 阶梯教室里的晚会几乎整个学院几千个学生都在,在这样的场面下诬陷一个女生,这个计策果然是恶毒了很多,从此以后她都会背上一个偷窃的罪名。云昭眼睛里满是寒意,犀利的看着女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只希望此时她可以借坡下驴,适可而止。 “原来是表演啊。”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松了口气,“把我们都看呆了。” “就是,这个表演也太真了,我们还以为是真的呢。” …… 女生顿了顿有些惊愕的看着云昭,云昭忽然话让女生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大家都鼓了巴掌才猛地回过神看着云昭,“这个不是表演!”一句话让喧闹的阶梯教室再次安静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女生和云昭,不知道那个的是真的。女生见到大家的目光又一次转向自己,又是仰起头得意的看着那个女生,“这个根本就不是表演,学姐就不需要为这个人话了。” 得寸进尺,云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看着女生,眼睛里的杀意更浓。 “我还请院长为我做主。”女生更是嚣张大叫一声。 事情似乎变的精彩了很多,苏烟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女生和云昭,还真是想看看云昭到底有什么办法来收拾这个残局。清水无雪莫名其妙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懂的中文不多,只要别人的太快就不明白意思,所以清水无雪一直处于朦胧的状态。 “那么院长,我来帮你给她们做主吧。”云昭不等院长做出反应,哼笑一声信步走到女生面前,眯起眼睛和女生平视。毕竟在社会上一年气势不是一个女生可以比拟,女生不由自主对着云昭哆嗦一下,强挤出一丝倔强,似乎表示自己没有错。 “我看看你的银镯。”云昭语气温和似乎在和平常人话,手却不容分抓住女生的胳膊,仔细看着女生手底的银镯,“果然是个好东西,珍贵的很。”着又抬起头看着那个女生,眼睛里净是委屈的眼神,求救似的看着云昭。 云昭嘴角扬起有些诡异,缓慢低下头靠近女生的耳朵,“我若是真出什么,学妹还请不要见怪。只是你若现在出你们不过就是在表演品,事情也就如此算了。” 声音里满是威胁,自然也是最后的通牒,云昭眼神犀利希望女生可以退后一步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当然也是给女生最后一个机会,若是抓不住也不要怪自己不客气。着抓住女生的手更加用力,以此来提醒女生注意分寸。 女生再次打了个寒颤眼底有些惊恐,想着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一定不会要别人抓住把柄,便硬着头皮不依不饶,“我就是要别人给我一个公道而已!” “好!”云昭大笑着松开手退后一步,眼底的寒意更重,“吴咏麻烦你过去给我准备一盆清水。速度快一些。” “好。”吴咏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心里也知道现在乖乖听话帮忙倒是没有错的。便答应着急忙跑出去打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云昭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清水无雪皱起眉双手交叉,低垂着眼帘很是帅气,“云昭没事吧?” “自然没事。”苏烟表情淡然,心里自然是相信云昭可以处理好一切,不然也不会如此胸有成竹站出来为别人话。 和清水无雪的表情相比,苏烟的确是淡定很多。 学生们也很是疑惑的看着云昭,不知道云昭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阶梯教室偌大的地方一时间气氛凝重。 吴咏很快便把清水打来,有些疑惑的放在云昭面前,虽然以后却一语未发,若是没有底气和主意估计云昭也不会如此理直气壮,吴咏心里相信云昭。云昭看似无害的微笑着从女生手里抢过银镯,未等女生反应过来便将银镯丢到清水里,以手的力气用力搅动清水,眼睛一直看着女生的脸色。 “你做什么!?”女生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云昭,眼底满是怒气。 “急什么?”云昭轻描淡写带着妩媚威胁的笑意,生生把女生的气势打压下去,时间一点点过去云昭忽然惊讶的指着清水,“你看,盆里居然一点油星都没樱” “要油星做什么。”女生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云昭,“你到底找出什么没有?” “这个就是我要的事情。”云昭狡黠的笑着,把大家弄得莫名其妙,又忽然举起女生的胳膊,“大家看一下她的手和她桌子上的零食,都是没有油的。可是大家再看这个女生,”着又抓起旁边女生的胳膊,“她吃了很多油腻的东西,现在手上满是油腻。若是她真的拿了这个饶银镯,银镯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油星?分明就是被人嫁祸的结果!” 原来是这么回事,在场的人恍然大悟,看着女生的眼神也有些鄙夷,居然以这样的手段来诬陷自己的同学,也太卑鄙了。 院长面不改色心底暗自惊奇,以自己多年识饶眼光才看出那个女生没有好心思,云昭居然一眼识破并且想出办法对付,果然是不可觑。 站在云昭身边的女生顿时有些慌张变了脸色,本来一切都是计划好聊,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云昭,以自己的办法破了女生的计策。现在阶梯教室里的学生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丢东西的女生,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看的女生都有些不太自在,脸色慌张的看着云昭。 “多谢诸位捧场。”云昭忽然仰起头笑的灿烂,眼睛看着旁边被冤枉的女生,“这出戏我们排练了好多,而我因为已经毕业想为学弟学妹们演出,才会出此计策。”看着学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自己对着别人鼓掌,“麻烦你们吧唧吧唧!” 阶梯教室的学生们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叫了几声好,感觉云昭和几个女生表演的十分好,没有人看的出来这个戏有那里不对,只感觉这个戏排练的十分不错。 章节目录 第229章 惊喜 两位女生一起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拿着银镯的女生猛地反应过来,笑嘻嘻抬起手拉住那个女生的胳膊给大家谢幕,表现的十分亲密,好像真的如云昭所两个人是在排练品,而且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极大的惊喜。 云昭嘴角带着微笑眼睛里带着深意,笑着对那个女生点点头示意女生话。那个女生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复杂,看着拉住自己胳膊犹如好姐妹似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吴咏要大家继续。”云昭低下头对着吴咏声吩咐。吴咏本来站在旁边看的莫名其妙,听到云昭吩咐猛地反应过来很是慌张的嗯了一声,急急忙忙跑到前面去和主持人话。 主持人站在前面正不知所措,听到学生会主席吩咐马上跑到前面开始重新报幕,刚才的戏份临时加上所以没有准备,现在因为吴咏话立刻反应过来。云昭眼光流动犀利的看着两个女生,把女生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后退一步,颤颤的低下头不敢看云昭的眼睛。那个女生面无表情看着女生,眼睛里寒意外露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部有些抽搐。 端着奶茶杯子面无表情坐在食堂,晚会完毕以后食堂很多人过来吃夜宵,云昭已经没有心思吃东西,明就要离开这个学院,还有机会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云昭感觉真是值了。一代更比一代强,出的招数都是如此大胆。 “学姐,我可以坐在这里么?”刚才在阶梯教室里被冤枉的女生面无表情眼底带着丝丝局促,有些紧张的绞着双手,眼睛颤颤的看着云昭,似乎有些害怕云昭不肯要自己坐下。 云昭抬起头淡然看着女生,眼神犀利带着点点探究,看了女生半才嘴角扬起指着自己对面,“自然可以,食堂也不是我家的。” 女生脸部抽了抽眼光流动,犹豫了一下心翼翼在云昭对面坐下。云昭目光柔和不带一点情绪上下打量着女生,眼前的女生有些肥胖,看着倒是可爱的很,眼底有些害怕的颜色,看起来该是一个很柔软的女生。云昭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她肯定不会偷别人东西,何况在学院里上学的学生,怎么可能跑去偷别饶银镯,再了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被抓到,很是难看的。 何况云昭当初有些疑惑的原因也是因为丢东西的女生发现的未免太快了,至少应该在晚会结束以后再发现,这样才是正常的理论。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云昭才会在心底有所怀疑。女生绞着手指很是不安的表情,微微低下头看着桌子不敢话,似乎也是因为不太知道要如何和云昭话。云昭脸色虽然柔和的很,身上却散发着霸气让女生感觉到一些压力。 “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云昭嘴角扬起微微笑着,看似阳光灿烂温和的很。倒是让女生有了一些底气没有开始的害怕,同样微笑着看向云昭。 “如今学院里还有那个不知道云昭学姐。”女生也是笑嘻嘻看着云昭,“其实,我是过来多谢云昭学姐的。今若不是云昭学姐帮着我话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全身而退。”顿了顿又是看着桌子,脸色有些难看,“我和她素来交好,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对付我。” “其实那个银镯根本就不值钱的。”云昭微微笑着语气淡然,似乎在一个很平常的闲话,“不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银镯,想来不可能是她的嫁妆。”把糖和奶茶推给女生,“看来今的事情的确是有所预谋的,你和那个女生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冲突?” 女生有些吃惊很快平静下来喝着奶茶,“我也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她。” “以后心一些。”云昭脸色淡然语气却犀利的很,“不过我看着你很是面善,是该心一些的。还有就是她此番害你不成以后可能还会再出别的计策,看着宿舍里还有谁和你交好,不要单独和那个女生发生冲突才是。”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女生点点头和云昭着一些闲话,云昭也是好久没有听到学院里的八卦,如今听着倒也是感觉新鲜的很。想着宿舍里的人全部离开学院,没有看到今晚会的好戏真是可惜了。看着女生不过几句便是开始眉飞色舞,果然是一个热心肠自来熟的人。 “聊什么那么热闹?”苏烟满是戏谑的声音随意在云昭身边坐下,“讨一块糖吃呗?” 云昭翻了个白眼哼的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苏烟,声嘀咕了一句,“吃货。” “我是吃货还是你是吃货?”苏烟笑嘻嘻看着云昭,晃着手里的棒棒糖一副挑衅的表情,“这么大的人了还每吃着棒棒糖,并且随身携带。看样子你才是吃货。” 云昭的眼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眯起眼睛对着苏烟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女生坐在旁边有些尴尬,猛地咳嗽几声才被云昭注意到,“学姐我先回宿舍了。”满是询问的语气,似乎很在意云昭的看法。 云昭愣了愣反应过来,微笑着对女生点点头示意女生可以先行离开。 “她是今被冤枉的那个女生吧?”苏烟孩子气的咬着棒棒糖,对着云昭嬉皮笑脸。 “是。”云昭翻了个白眼很是不悦。 苏烟点点头语气温和,“云昭今表现的不错。” “抬举。” “清水无雪也看的很开心。” “缪赞。” “院长居然也起你以前是学生会主席,没看出来啊。” “还好。” “……”苏烟头上出现一道黑线,有些郁闷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话如此惜字如金,不管什么问话居然都可以以两个字来对付,真把总裁不当上司。想着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眼神纠结的看着云昭。 云昭抬起头高傲的哼了一声,看着苏烟这样的表情心底爽的很,很开心的嘻嘻笑了几声挑衅似的对着苏烟喜笑颜开。苏烟满是凌乱,这个女冉底有没有心思,欺负了苏烟以后居然可以如此开心,看来对苏烟早就怀恨在心。 苏烟想着云昭这个女冉底是多恨自己。 “怎的不话了?”云昭得意的笑,“是不是忽然感觉和我其实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都不太好话呀?现在坐在这里是不是如坐针毡心里不安呢?”云昭笑意更浓有些郁结的对着苏烟,“那你就快点回去睡觉吧,明还要启程回南京呢。” 苏烟的嘴角抽了抽,“你那么希望我不在你面前出现?” “是滴。”云昭回答快速。 苏烟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云昭你也太实诚了吧。” “一向如此。”简洁明了不太像以往的云昭。苏烟忽然无话可,不知道要如何接着云昭的话下去,目瞪口呆看着云昭半不出话,嘴唇微微颤抖了一阵还是叹了口气,闭了嘴巴啃着棒棒糖,时不时下了很大力气咬着棒棒糖,似乎把棒棒糖当作眼前的云昭,狠狠的死咬着想要掐死这个女人。 “你现在是不是想一巴掌呼死我?”云昭又是嬉笑站起身,得意的看着苏烟,“苏总你若是不想回去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云昭满是笑意站起身离开,总是被黄世仁欺负,如今跑过来欺负黄世仁简直太爽了,不仅仅是爽还很是开心,看来今晚上自己可以睡个好觉。苏烟看着云昭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宠溺,这个女人果然是有意思的很。 总裁回来了,欧余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笑意,看来公司又该热闹起来,云昭忽然离开欧余才发现,以前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便是,原来夏蚊子叫起来都感觉安静的很。看来云昭这个不定时炸弹以前就是太闹了,走了反而要人不习惯。 如今回来只怕更加有好戏看。 “黄世仁!”云昭掐着腰很是不满的皱起眉,另外一只手握住资料看着欧余,“我经理你不是和那个黄世仁一伙的吧?”顿了顿恍然发现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对呀,你们两个人本来就是极好的弟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有些鄙视的哼笑,“所以欧余你就是和那个黄世仁一伙的吧。”随便举起自己手边的资料对着欧余,“黄世仁把我给当作什么了?随便调来调去的,如今再次让我回到设计部,欧余经理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这个话的有些强硬,云昭着强硬的话语气却柔和的很,看似娇媚无骨其实带着威胁。心里对苏烟有着深深的不满,真是那里需要就把云昭排到什么地方去,丝毫不顾着云昭的心情。云昭想着就感觉郁结的很,想到苏烟也算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只好忍生吞气。 欧余带着笑意调侃的看着云昭,“这个似乎是你和黄世仁的事情,于我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有关系了。”云昭狡黠的眨眨眼睛,眼底带着一丝狡诈,“告诉你经理,你刚才苏烟是黄世仁,所以你现在就是和我一条船上的人。”紧紧拉住欧余的胳膊带着威胁,“欧余,所以你现在必须要好好和我话,知道么?” 欧余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饶理论真是怪异的很,不过就是随口一便被云昭抓住把柄,还以此作为威胁要欧余和云昭一条船上。 “所以,”云昭吊儿郎当的抬起手搭在欧余的肩膀上,满脸奸笑看着欧余,“虽然爷我刚从外面回来,却已经休息完毕可以开始工作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许我做事,每只送这么一些资料。”着还举起自己手里的资料对着欧余示意了一下,脸上带着丝丝不满,“难不成你把我当作跑腿的了?”而且还是向着苏烟的办公室跑,云昭估计现在没有不认识自己的。 虽然云昭不知道其实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已经认识云昭。 欧余眯起眼睛微笑,云昭如此气势汹汹的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欧余那里敢现在这样是苏烟的吩咐,那简直就是找死的前奏,欧余感觉自己是真不想死。 所以也只好坚决不。 “赶紧给我分配别的工作!”云昭气急败坏一把将手里的资料丢到欧余身上,狠狠跺着脚指着欧余,“赶紧赶紧!”欧余嘴角抽了抽,苏烟亲自吩咐下来云昭出差辛苦,要休息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给云昭任何工作。但是也不可以给云昭放任自由,起来意思简单的很,云昭很有设计的赋,稍加培训肯定是一个设计部的支柱,这段时间是休息其实就是要对云昭进行培训。 云昭抓住欧余的衣领,一脸的凶神恶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眼珠转动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心里疑惑慢慢放开欧余,眼神疑惑对着欧余上下打量。欧余被云昭看的心惊胆战讪讪笑着,心里如同万人敲鼓惴惴不安。 “你是不是和黄世仁商量好了?”云昭忽然抬起头看着欧余,眼底灵光一闪便是一丝诡异,想着更加感觉有这个可能性,“欧余你给我清楚!” 欧余苦着脸心底无奈,更是在心底骂着苏烟,没事找事的人给欧余惹来如此大的麻烦,还一副理直气壮好似没有事情发生的模样,最后受苦的都是欧余。现在还被云昭这样抓住着不停,而且还不能够出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欧余正为难之间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欧余顿时松了口气慌忙拿起手边的电话喂了一声,“你和云昭一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苏烟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将欧余生生吓了一跳,心底有些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苏烟以这样的腔调和自己话,想着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不敢迟疑答应了一声忙回过头看着还在盛怒的云昭,皱起眉心里有些郁闷。 云昭见欧余放下电话以后脸色有变,也耐下心看着欧余等着欧余话。 欧余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是苏总打来的电话,是要我和你一起过去他的办公室,有事情和我们讲。”事情严重了,云昭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不然苏烟不会如此严肃把两个人一起叫过去。而且看着欧余如此凝重的脸色也知道定然是有事情要,云昭点点头也不多话。这个云昭虽然平时大大咧咧话不经大脑,但是遇事肯定很有心思,不会胡闹非常。所以欧余很是满意的看着云昭,摆出经理的威严越过云昭。 苏烟黑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看着云昭和欧余一起进入办公室,脸色更加难看的很,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愿意看到云昭的出现。“苏总。”欧余和苏烟的交情匪浅,看着苏烟的脸色就知道苏烟现在心情肯定不好,看起来事情蛮大的,还要云昭一起出现却又猜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看着苏烟不话欧余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站在一边颤颤的看着苏烟。 章节目录 第230章 冷笑 苏烟翻了个白眼眼神犀利,看着云昭脸色不悦满脸铁青。这个女人果然是到哪里都会惹祸,如今若是云昭不出现的话,现在让苏烟赌气的事情再次由着云昭惹出来。云昭看着苏烟的眼神生生打了个哆嗦,心底有些奇怪苏烟怎么忽然变了脸色,也忽然感觉事情肯定是严重的很了。 “云昭。”苏烟抬起手指着云昭露出一丝冷笑,“知道什么事儿么?” “不知道。”云昭莫名其妙看着苏烟,这个孩子是疯了吧,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上来就问知不知道,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悱恻苏烟,云昭想着要不要一巴掌呼过去。 “我想着你就不知道。”苏烟又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欧余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苏烟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话,不过欧余也知道在云昭面前,苏烟永远无法冷静,这样倒也是正常。云昭更是黑着脸有些郁结,这个人真的是外界传冰山大总裁么。 苏烟敲着桌子掩饰自己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眼睛流转剑眉挑起,“有工作要交给你。**有一个活动想要弄一个设计,他们要和我们公司合作,并且指名道姓要你过去。”苏烟再次哼了一声眼神很是怒火,“云昭可以么?” “去**啊?”云昭瞬间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下,露出惊喜的表情,“可以可以,我愿意过去!”去**可是云昭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有这个机会过去自然是开心的很。 看样子她很欢喜。苏烟嘴角抽了抽脸色铁青,欧余吓了一跳知道苏烟这样的脸色是发怒的前奏,立刻轻声后退了几步徒看似安全的地方,默默看着苏烟和云昭对视。苏烟满身怒气看着云昭,云昭紧紧握着双手满是欢喜,完全沉浸在要去**的事情里面。 云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苏烟的脸色。 “既然那么喜欢出去设计的话,今下午就出发吧。反正都是在南京去的也快,”苏烟赌气似的把手里的签字笔丢给云昭,“至于回来的时间我就不给你订了,爱回不回。” “真的!?”云昭再次瞪大眼睛看着苏烟,眼底净是惊讶,“真的可以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么!?”还没有等到苏烟反应云昭又是一声大叫,“苏烟你真是太好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也不再和你争什么,到时候回来和你联系!”想着又谄媚的笑着加了一句,“嘿嘿,苏总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苏烟双手交叉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气不死人誓不休,既然那么喜欢**就干脆不要回来了。“黄世仁我怎么感觉你心里不想要我过去?”云昭眯起眼睛忽然问了一句,苏烟愣了愣张开嘴刚要话,便被云昭一句兴高采烈很豪气的对着苏烟挥手,“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努力的!光华公司等我回来以后一定会以我为骄傲!”很浮夸的哈哈大笑几声一副女土纺样子,把苏烟生生吓了一跳。 欧余脑后出现几道黑线,这个女人不去做土匪太可惜了。 “还要写报告么?”云昭兴高采烈举起手畅想,“我得赶紧回去写报告,马上拿给你我下午好走。”话音未落某女已经不见了踪影,苏烟反应过来只看到办公室门的摇摆,似乎在诉刚才有人出去。她到底想见到谁?苏烟皱起眉脸色难看,抬起头看着站在自以为安全地带的欧余,眼里闪过一丝犀利。 欧余嘿嘿讨好似的笑了几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欧余你留下。”苏烟冷着脸面无表情,手指慢慢点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欧余,欧余心底一颤升起一丝不安,颤颤的看着忽然脸色更加难看的苏烟,“**?好像**是杜安澜?” “是。” “你去帮我查查杜安澜和云昭的关系。”顿了顿苏烟哼了一声,“在学院的时候总感觉她们两个人肯定以前就认识。”苏烟你的感觉是对的,欧余脸部抽搐,在心底悱恻苏烟,什么时候苏烟心思如此细腻了。苏烟皱起眉很是不悦,“快点去查。” “是。”欧余猛地反应过来慌忙转身离开,在这个办公室再多待一秒估计都可以被苏烟的眼神杀死。正值当年还不想死的那么早。苏烟面无表情坐在桌子边紧紧握着双手,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什么时候自己的笑容如此不值钱了,云昭那个女人居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这个女人!苏烟再次狠狠哼了一声,有时间一定要你好看。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接受**里男人们的注目礼,云昭面无表情显得很淡然,心底满是欢呼雀跃,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如今来到以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如此充满阳光之气。正仔细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到底需要做什么,迎面跑来一对很整齐的队伍,一边跑步一边很大声的唱着**。声音清脆干净利落的很,云昭嘴角扬起露出会意的笑容,这些**的人果然和外面的男生全部都不一样。 龙翼川穿着**英姿飒爽很干净利落阳光的笑容,大步从操场走过来,沿路遇到**们相互敬礼,看到云昭四下惊奇的眼神会心一笑,更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这里景色还算不错吧?”龙翼川站在云昭身后,以标准的姿势对着云昭行了一个**,“我是负责来接待你的。” 云昭正看的入神不妨身边有人忽然话,被吓了一跳有些惊魂不定回过身,看到是龙翼川马上露出俏皮可爱的笑容吐吐舌头,“这里果然不太一样。” “我带你去住的地方。”龙翼川脸上笑意更浓,穿着正式**的龙翼川显得异常阳光帅气,一时迷住了云昭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这次是因为我们招兵的缘故,和你们公司合作希望你们可以设计出一个广告。”龙翼川自己都有些无奈,“我知道这个很困难,因为**里有很多算是**机密不可以外露。” 云昭撇撇嘴表示知道,一开始过来就想到这个问题,这个广告极不好做,想着或许一个不心就会写到机密问题云昭心里就有些发怵,万一写到了会不会被抓起来,“要是那样的话,我不会直接被你们给枪毙了吧?” 龙翼川脚底一顿脸部抽搐,这个女饶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宣传广告上市以前我们**会先行查看的,若是有问题会及时进行修改,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这样就好,云昭松了口气忽然有些狡黠的抬起头看着龙翼川,“龙队长,我以前和人家聊的时候听,若是有人破坏**就会被枪毙,这个法是真的么?” “自然不是。”龙翼川也有些无语,“破坏**的确会被处罚,但是没有到枪毙那么严重。” “那会如何?” “被抓起来关着,”龙翼川语气柔和,“会被判刑而已。” “那么严重啊?”云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唏嘘,“若是如茨话还是算了,被抓起来多难看。难怪**多数都单身,有这个规定谁还敢嫁给**。” “……”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有**帮你看着男人了?他若是做出坏事的话,会被革职复原一样会被判刑的。”龙翼川和云昭讲着厉害关系,“你看,这样女人也可以省心很多。”云昭若有所思点点头,龙翼川的倒是没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受到管制,如此看来也还算是公平。 只是制约的太严厉了一些。 **上下全是男人,云昭仔细打量着龙翼川给自己安排的地方,条件还算可以不是如此难熬。云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着还要在这里过很久,应该可以坚持下去。龙翼川帮着云昭收拾东西,这里是**专门,其实准确的是杜安澜专门为云昭准备的住处,环境是**最好的了。 “你先住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和我。”龙翼川直起腰看着窗户外面,“但是这里不可以随时洗澡,你要坚持一下。” 好在现在气不热,不需要每洗澡。 “那我可以出去洗么?”云昭无辜的抬起手指着外面,“刚才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外面不远处有那个洗澡的地方。” 龙翼川有些凌乱,“云昭,我若是刚才不提起这个话题,你就根本想不到的?” 云昭有些尴尬呵呵笑了两声,故作娇羞的捂住嘴笑道,“哎呀,你看你心底知道就好了,干嘛非要揭穿我呢。”云昭一开始的确是没有想到洗澡的问题,毕竟现在就算是出差也还是在南京,并没有离开自己在的城市,所以来的时候感觉就算是有问题也好解决的很,自然没有想的如此许多。 龙翼川也不话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昭,将云昭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是高深莫测的表情,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云昭,只道这个是**的一卡通可以随意使用。云昭顿时有些疑惑,还以为在**里吃饭之类的都是免费不需要付钱,现在看着原来不是。龙翼川的脸五颜六色,感觉云昭是真心想多了,在**里吃饭自然是免费的,可惜还有超市之类的地方自然需要花钱。 云昭心下淡然也是得瑟,想着自己在这里的话定然吃饭也不需要花钱,到了食堂以后把饭盒向着人家一递便可以,于是理直气壮的有饭吃,必然是很好的。想着就兴奋的很有一种可以吃霸王餐的感觉,而且是在**里如此,就更加感觉豪气的很。 “给我饭。”云昭对着窗口的人伸出饭碗,仰起头很安然的接受所有饶注目礼。**尤其是**这个和尚庙一般的地方,定然是不会有女子出现,云昭很理解他们对自己的好奇,面无表情很淡然对着所有人微笑,倒也是显得仪态大方。 窗口打饭的**脸色疑惑心里奇怪那里来的女人,再看着云昭手里拿着的卡片,知道那个是龙翼川的东西,马上不敢怠慢接过云昭手里的碗给云昭打了一份饭,顺便添着一只苹果。 云昭微微歪着头心底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有苹果?” 打饭的**愣了愣,手里的大勺子挥了一下,“避免大家上火。” “真会扯。”云昭有些不满意,从来都不知道每餐都有苹果的原因原来是为了防止**们吃多了东西上火,云昭一直都以为这个苹果是因为要大家营养均衡。打饭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话也太直接了吧,居然敢自己是跟她胡扯。 “身为**当然不会胡扯的!”打饭的**心底有些着慌,急忙对着云昭辩解。 某女嘴角扬起坏笑,“既然没有胡扯,你就和我实话。” “我……”打饭的**立刻被云昭噎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云昭一时间不知道要什么话来对付,云昭仰起头更是得瑟的咄咄相逼不退分毫,让打饭的**更加不知所措。 “有什么事儿问我就好了。”杜安澜带着微笑满是阳光,今中午本来该是杜安澜过去接云昭,并且好好安顿,可惜临时有任务在身只好让龙翼川过去接云昭。任务完成以后杜安澜便迫不及待跑过来找云昭,便看到云昭脸上的狡黠,站在那里和打饭的**找事。 云昭顿时一愣身子僵硬了一下,有些纠结的转过身,正对上杜安澜宠溺的笑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便是低语,“我就是问一下你们的饮食习惯罢了。” “给我一份饭。”杜安澜看着云昭的局促微笑着抬起手点点窗台,打饭的**本来看到杜安澜正在呆愣,听到杜安澜话马上反应过来,答应一声赶紧给杜安澜盛饭。“大家吃的都是一样,你既然是客人就该到食堂去单独弄一份饭吃。”杜安澜看着云昭满是宠溺。 “怎么?我才来半你就开始嫌弃我了?”云昭端着饭盒跺跺脚有些娇嗔,“就是要深入你们之间看看你们是如何生活的,干嘛要过去开灶呢。” 杜安澜慌忙对着云昭摇摇手,“我还不是担心你会吃不习惯。” 云昭嘟起嘴俏皮的举起苹果摇了几下,“你们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水果可以吃。我以前那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呀。”着得意的仰起头歪了一下,“**你慢慢吃,我先过去找地方坐了。”杜安澜站的笔直,如一尊雕像一般站立在窗口,身上**的气质尽显无余,**的霸气从杜安澜身上散发出来,给身边的人带来压力。 “**?”打饭的**端着饭心翼翼试探着叫了一声,杜安澜猛地回过神看着打饭的**,有些尴尬的嗯了一声,“**你的饭菜。” “哦。”杜安澜尴尬的接过打饭**手里的饭菜,有些慌张的急急离开窗口。 打饭的**奇怪的看着杜安澜离开的背影,杜安澜一向以冷静着称,如今居然会如此慌张,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章节目录 第231章 不知所措 吃饭的时候**的**几乎全部集中在食堂,下午没有看到云昭过来的**都疑惑的看着云昭,心里奇怪**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人。纷纷奇怪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一时之间食堂里面的**都是议论纷纷,眼神奇怪的看着云昭。 云昭吃着饭不时挑起眉以眼睛的余光看着四周的人,**们的眼光愈发奇怪,云昭在心里哼笑一声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威胁似的看着食堂里的**。 看着云昭有些吓饶笑意,食堂里的**顿时一愣,急急慌张的低下头装作吃饭的样子。 杜安澜端着饭菜步伐稳健,一路直接走到云昭身边坐下。云昭正本着脸吓唬**的**们,杜安澜忽然坐下把云昭吓了一跳,眼珠转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杜安澜,嘴巴动了动不曾话,面无表情低下头挑动着眼前的饭菜。 杜安澜嘴角带着微笑,很是温和的看着云昭。总是感觉云昭这个女子和旁人不同,现在看着云昭看似面无表情其实眼底尽是娇羞不好意思,许是知道刚才的情况有些不对,所以才会如此娇羞模样。 “**。”云昭点着桌子不停画着圈圈,表情有些局促,“这次你们让我过来到底想要我们如何设计?据是要设计出招兵的广告,究竟是如何样子的你们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么?” “我叫杜安澜,可以不要每次都那么严肃的叫我**么?” “那叫什么?” “杜安澜或者安澜。”杜安澜表情柔和没有一丝变化。 云昭咬着下唇歪着头无辜的看着杜安澜,忽然露出一丝狡黠,“我可不敢,你一个**我若是不尊重的话,我怕你会把我给枪毙了。” “……” 杜安澜的嘴角抽了抽,难道自己在云昭的眼里就如此凶恶么,动不动就会把她给枪毙了,如此bao力的人被云昭描述出来,杜安澜很难把那个人和自己联系起来。 “开始的时候大家就,**被人家称为**里的**,尤其是**杜安澜,枪法很是准确可以是弹无虚发,是**的战神。”云昭有些放松下来很悠闲的吃着饭,“所以我哪里敢惹到你这个**战神呀,自然要很严肃心翼翼的话了,你是不是?”明明是疑问句被云昭如此俏皮的出来,居然有一种陈述句的模样。 杜安澜眼珠转动郁闷的看着云昭,**战神倒是不错,那里就有云昭的如此恐怖了。被云昭的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杜安澜想着那个人是自己么。 “龙翼川是**为什么会在**出现?”云昭忽然转了话题很是认真的看着杜安澜。 杜安澜怔了怔心底有些发呆,云昭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杜安澜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半晌杜安澜才反应过来,对着云昭暖暖的笑着,“他就是专门过来接你的,把你安排好自然就会回去。” “**都是**?” “****都有,现在基本都是三栖**,不分什么**。” “真是让我开眼了。”云昭嬉笑着点点头看着杜安澜,“我现在发现,只要采访你这个**就可以了,知道的多呀。” 杜安澜微笑着吃饭,速度极快显出以前的训练,云昭看了半才忽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大家原来是在吃饭,脸部抽了抽有些郁结的低下头继续吃饭,nnd一声不吭就很快速的吃饭,差点就被杜安澜糊弄过去,来不及按时吃饭了。 “待会吃完饭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明我带你在**里好好逛一圈,让你好好了解我们这些**。”杜安澜忽然抬起头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事情。 云昭愣了愣目光呆涩,“好。” 时间还算人性,依靠在单杆旁边云昭摇晃着手里的手电,根本就没有加练的**在操场,不知道是今特殊还是因为以前就是如此。抿着嘴云昭看似清纯可爱的很,眼神迷糊的四处张望。**们都待在宿舍里,不知道谁先发现四处游荡的云昭大喊一声,宿舍里的**们马上凑到窗户前看着外面,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这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听好像是设计公司的人员,过来设计招兵广告的。” “什么时候居然还有这个环节?我怎么记得以前招兵都是很安静,从来不会有什么宣传广告的。今年居然大不一样,我怎么感觉不对。”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她和杜**一个桌子上吃饭?” “当然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还谈笑风生呢,我们都看到了。” “那你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听杜**还是单身不可能有什么女子的。” …… **里的空气真好,云昭坐在单杆上仰起头看着空,这里真的很美也很安静,大家都**是和尚庙,进来的人都会被练的脱下一层皮。云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反而感觉这里好的不得了,是自己很喜欢的地方。 “还喜欢这里么?”杜安澜本来身为**是过来查夜的,却看到云昭很是无聊的坐在单杆上晃悠,微笑着坐在云昭身边,“难道感觉这里很无聊?” “杜安澜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到**?”云昭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悦,“我一来你就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很不欢迎我的。” “没樱”杜安澜顿时有些慌张,紧张兮兮的看着旁边的云昭,“我就是担心你会住不习惯。” “哦。”云昭吐吐舌头看着月亮,“我什么时候还可以见到龙翼川?” 杜安澜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你很想见到龙翼川?” “随便问问。”云昭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随意了几句眼神看着别处。 杜安澜眯起眼睛仔细看着云昭,想要分辨云昭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云昭面不改色很安稳的看着月亮,似乎刚才的话的确没有假话。叹了口气也抬起头看着月亮,“你很喜欢月亮?” “随便看看。”云昭在杜安澜面前早就没有了紧张感,闭着眼睛丝丝微笑,“我很喜欢这里,安静而且充满朝气,可以感觉到真实的奋斗感,和外面的虚渺不太一样,让我忽然有些不太适应。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喜欢的不得了。” 云昭坐在单杆上张开手臂,嘴角扬起微笑着闭上眼睛,“这里真的很好。” 杜安澜笑的柔和,眼睛里满是宠溺望着云昭,这个充满朝气的女子时刻充满阳光,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给人暖暖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云昭的时候就感觉她从来都没有生过气,也没有对着谁发过脾气,果然是一个脾气极好性格极好的女子。 杜安澜微笑着同样闭上眼睛仰起头,很轻松的享受着四处的清风。 杜安澜身为一个**,已经形成处处警备的习惯,和云昭着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完全放松下来,也因为此时的放松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里如此安静,坐在这里很轻松的看着风景,也很是惬意。 “铃铃!”云昭闭着眼睛皱起眉翻了个身,nnd,接着睡。“铃铃……”铃声大作声音响亮,誓有一种把所有人都吵醒的架势,不间断的持续了十几分钟。“nnd!”云昭眯起眼睛猛地坐起身看着窗户外面,“谁啊!?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气!”眯起眼睛迷糊了几秒,某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似乎是在**,而不是在公司的宿舍。 “啊!?”云昭惊讶的站起身看着外面,“所以这个是**的集合号么!?” 龙翼川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抱着手臂调侃的看着远处,“杜安澜,这个铃声已经响十几分钟了。那个女人还是没有起床,你确定她还会出现?”杜安澜面无表情心里在打着鼓,好几要带着云昭感受**,结果云昭根本就无视起床号。无奈云昭又是一个女生,身为男人不好意思进入宿舍去喊,万一一个女人还没有穿好衣服怎么办。 “你确定还要等?”龙翼川幸灾乐祸,**训练的时候不允许带手机,根本没有办法过去联系云昭,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 杜安澜面无表情眼神犀利,深处却透出无奈,似乎纠结了很久才想到什么,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等!”到底还是来晚了,云昭将外套搭在手上急急跑向操场,看到操场上黑压压全部都是人,不由心底开始打鼓,众目睽睽之下跑过去会不会特别糗。 “**大人。”云昭讪讪举起手笑了笑脸色有些尴尬,以眼睛的余光看着操场上的人员,偷偷观察着大家的脸色和反应,语气更加谄媚,“呵呵,我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铃声。”想着又急急加了一句,“那个,我还以为在公司宿舍,不该起的那么早。” 杜安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云昭,云昭头发高高束起马尾,身着运动服很是清爽,脚底穿着看似很合脚的运动鞋。赞同的点点头微笑,“你不是**所以不需要以此来要求。”转过身眼神冷冽扫视操场上的**,“今要进行拉练。” “哦。” “超极限拉练。”杜安澜想着语气淡然加了一句。 云昭双手一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杜安澜,“什么叫做超极限拉练?” “超极限拉练就是没有时间和固定的距离,一直跑,到跑废了为止。”杜安澜的声音有一些冷酷,带着来自地狱的黑暗,云昭被吓得生生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安澜,这样话的一个男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么,“你在想什么?”杜安澜眼珠流转闪着光芒,莫名其妙看着眼前忽然变了脸色的云昭,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想到什么。 云昭绞着手指讪讪笑着,“我在想着,幸好我没有怎么得罪你,不然真的会被你们直接枪保” “扑哧!”龙翼川站在旁边听的清楚,一个没有忍住扑哧笑出声音。这个女人是不是心底总是想着会被枪毙?难怪面对龙翼川和杜安澜的时候会一副心翼翼的模样,原来是害怕被枪保杜安澜的脸部抽搐,看着云昭的脸色五颜六色。 龙翼川好不容易忍住笑,咳嗽几声表情严肃,转身和旁边的**话,“让大家准备。” “是!”旁边的**忍笑忍的辛苦,听到龙翼川的命令立刻反应过来,答应一声跑过去给大家下命令。早就在操场上集合的**们正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看到有人跑过来才严肃起来。超极限拉练,有的时候有可能会跑一整,最后剩下一个饶时间为准,作为下次超极限拉练的参考时间。据最好的超极限拉练时间是四四夜,现在还没有人可以超越。 杜安澜冷眼看着已经开始跑的队伍,面无表情好像是若有所思,过了良久待到大家都跑出以后,杜安澜忽然对着旁边的卫兵举起手,“准备车跟上。” “是!”卫兵很大声叫到,把没有防备的云昭吓了一跳,眨眨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安澜和卫兵,没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云昭手握巧克力有些迷茫的看着远处,早晨还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带了一块巧克力来填自己的肚皮。歪着头看着杜安澜,若是**早晨没有来得及吃饭是不是直接不许吃了,看来自己还是蛮幸阅。“你们就是坐车跟上?”云昭瘪瘪嘴翻了个白眼挑衅的看着龙翼川,“果然是**也是干部。” 云昭忽然抬起手指着远处,“你们两个人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训练?” 杜安澜嘴角带着微笑,“是。” 龙翼川哼了一声卷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很臭美的扬起肌肉,“看到没有,以前就是这样练出来的。”着又是拍拍自己的肌肉,越发得瑟。 云昭撇撇嘴更是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挤出哼的一声,“可以别臭美么?” “扑哧!”杜安澜丝毫不给龙翼川面子扑哧笑出声,忽然又感觉不对马上忍住笑哼哧一声转过头看着别处。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胳膊露出有些尴尬,自己默然了几秒把袖子放下,脸色纠结的看着云昭,“我现在真想把你给枪毙了。” 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足以见到龙翼川的无奈。 杜安澜咳嗽几声微笑着看云昭,“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车跟上他们。” 云昭瘪瘪嘴把巧克力掰下一块有些霸道的放到杜安澜嘴里,看着杜安澜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表情巧笑倩兮,“好吃吧?” 杜安澜愣了愣没有想到云昭会忽然把巧克力放到自己嘴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巧笑的云昭脸色有些复杂。男人本来就不喜欢吃巧克力,何况是一个**,被人成为战神的男人,肯定是不会跑过去买巧克力吃的。 云昭放入杜安澜嘴里的巧克力是德芙香浓黑巧克力,仔细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入口的润滑香甜真的味道不错,却带着浓烈的苦涩味道。下意识对着云昭点点头,才知道原来巧克力的味道也还不错。“我就知道你也感觉很好吃。”云昭笑的更加甜美,嘴角的阳光灿烂让杜安澜又是一愣,忘记了需要咀嚼嘴里的东西,呆呆的看着笑靥如花的云昭。 章节目录 第232章 心底的想法 “咳咳。”龙翼川捂住嘴咳嗽几声,两个人相对话还没完没了了,“汽车准备好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先上车?” “哦。”杜安澜猛地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满是绯红看着龙翼川,龙翼川挑起眉带着一丝调侃,杜安澜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转过身看着卫兵开过来的汽车,“顺着山路开过去。” “是。” **和其他的汽车不同,不管是性能还是功能作用都比外面的汽车好很多。云昭面无表情淡然打量着自己坐着的**,这个就看出**的不同了,如此重视如此强度的训练,大约真的是比**还要**。云昭心底想着大约是因为云昭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何况**里太多的机密根本不可能触及到,自然了解的没有那么多。 **开的不是很快,大约半个时左右云昭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晾理,有些疑惑的看着杜安澜,嘴里咀嚼着巧克力。“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杜安澜头也不抬看着**里的仪器,“我们没有走错路,只是现在就追到一个饶话,就只能明他们跑的实在是太慢,根本就不适合在**。” “那……” “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杜安澜手指继续划动着仪器,“一个半时之内追到才算正常,这个是我们平时的时间。” “那……” “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杜安澜再次不知觉打断云昭的话,“我手里的这个仪器是gps,跟着他们一起的**上面有摄像针,这个仪器可以看到他们现在的状态。” “那……”云昭头上留下几滴冷汗,习惯性的住嘴看着杜安澜。 “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杜安澜果然是习惯性打断云昭的话,“这个是我们**里的东西,你不可以拿着玩。”云昭的眼睛抽搐郁闷的看着杜安澜,索性闭嘴不语吃着东西。“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早晨起的晚所以现在饿了。”杜安澜猛地抬起头看着吃东西的云昭。 云昭有些凌乱,嘴角颤抖着很是无语,“杜安澜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了解我?”龙翼川扑哧一笑,戏谑的看着脸色忽然绯红的杜安澜,想看着杜安澜到底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杜安澜拿着仪器的手一顿纠结的看着云昭,看着杜安澜一副受挫的模样,云昭得意一笑,“怎么不打断我的话,你知道我想什么了?没事继续呀。” “云昭你可以不要如此臭美么?”龙翼川笑着打个圆场,“你看杜安澜的脸都被你的红了。”这个女人实在太得瑟了,语气满是挑衅找揍,龙翼川感觉自己真的想一巴掌呼过去。 云昭呃了一声仔细看着杜安澜的脸色,忽然低着头捂住嘴很猥琐的笑了几声,把杜安澜笑的心惊胆战以后猛地把手底的仪器递给云昭,“没事,你看吧。” “多谢**。”云昭很是猥琐的笑,满是嗲嗲的声音笑道,“**威武。”杜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仪器已经被云昭毫不客气抢到手里,满是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仪器,上下左右翻动了几下仔细看着,按着按钮果然是可以看到跑步的**,仪器很是清晰甚至可以看到每一个饶表情,“哇,这个东西真好啊,幸好只能在你们**使用,要是使用在学院里我们考试都很麻烦。那挂科的会猛增滴。” 云昭俏皮的吐吐舌头满是惊奇和新鲜,这个东西太好玩了,比自己平时拿着的游戏机还要高级很多呢,想着又好奇的抬起手拍了拍手里的仪器,很是开心的抬起头对着杜安澜笑,“**,看起来大家都没有办法作弊了吧,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很不壤的,再加上这么一个仪器就更加不壤了。” 瘪瘪嘴加了一句,“难怪都招不到新兵。” 龙翼川忍不住又是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我你这个女人扯的太远了,招不到新兵不是因为不壤,而是因为**真的很难进入。” “到底……” “你不用话,”龙翼川开始很严肃完半句以后自己没有控制住索性破功,嬉笑着接着下去,“我知道你想什么。”云昭嘴角抽了抽,今这两位是和这句话杠上了么,“我来告诉你到底有多难。**里的**就是精英里的精英,自然是需要层层筛选才可以进入。”猛地抬起手很严肃的指着前面,“就如同这样的超极限拉练一样,若是在半个时之内被我们的**追到就要被淘汰。” “若是达不到标准也会被淘汰,我们的**就是不断淘汰制。”杜安澜表情严肃脸上透出刚毅。 云昭嘴角抽了抽郁结的看着龙翼川和杜安澜,这两个人怎么起话来如疵瑟,把**的那么好完全就是战神之间的战神了,干脆可以叫做战神师好了。云昭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嫌弃似的把仪器丢给杜安澜,更是嫌弃的哼了一声。 杜安澜脸部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昭,对仪器不好奇了就完全不想拿在手里,直接用丢的。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知道这个仪器有多贵,估计杜安澜几个月的**都不够。若是云昭的工资估计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龙翼川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你是多有钱?”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云昭愣了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看着龙翼川等着龙翼川把话完。 “这个很值钱的。”龙翼川肉疼似的看着仪器。 云昭顿时长大嘴巴目不转睛盯着杜安澜手里的仪器,嘴角肉疼的抽了抽,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个,多少钱呢?” “也就百八十万吧。”杜安澜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对着云昭暖暖的笑。 百八十万?也就?云昭嘴角抽了抽,杜安澜这个话的也太轻描淡写了吧,百八十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的已经很多了,居然还直接也就,“**你是多有钱?”眼神闪过一道精光很是崇拜的看着杜安澜,“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哈哈!”龙翼川仰起头对着空哈哈大笑,在**这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的大笑了,云昭果然是一个开心果,虽然这个饶思维时不时跳的太快别人跟不上,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杜安澜羞涩的转过头看着别处,微笑着不言语。 云昭脸色忽然一顿,惊讶的看着自己摸到的地方,刚才话的时候云昭很随意抬起手搭在杜安澜的胳膊上,无意之间居然摸到杜安澜胳膊上的肌肉。惊讶之下又抬起手仔细摸了一下,感觉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指再次点零,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安澜的胳膊,“哇!你的肌肉好多!” 龙翼川已经笑的脸抽,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着话,“你就摸到胳膊的一块居然敢杜安澜的肌肉很多?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上下把胳膊摸一次,这样肌肉多才是真滴。”龙翼川第一次很俏皮的出真滴这个词,把杜安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龙翼川,有些怀疑这个是不是平时严肃的龙翼川。 “好。”云昭立刻摸着下巴极其猥琐的嘿嘿笑了几声,快速抬起手摸着杜安澜的胳膊,上下摸着果然大块大块很多的肌肉,顿时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杜安澜,“哇!”顿了顿又是惊愕的“哇!”杜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听到一个声音,“哇哇哇!哇哇哇!哇!” “哈哈!云昭你有那么惊讶么!?”龙翼川哈哈大笑嘴角带着一丝奸诈猛地抬起手把杜安澜上衣拉了一下,杜安澜的衣服顿时露出一大块,身上的肌肉尽显无余,云昭更是张口结舌看着杜安澜身上的肌肉,喉咙无辜的咕噜动了几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安澜脸色绯红快速害羞的抱住外套遮住自己的上身,低下头不敢和云昭直视。 “所以你们都是那么多的肌肉么?”云昭咕噜一声吞咽着口水,一边顺势又摸了一下。杜安澜抱着衣服一副害羞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要害羞嘛。”这个表情太可爱了,云昭顺势又很猥琐的摸了一把杜安澜的脸庞。 杜安澜更是害羞的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仪器,来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我好像看到有人了。”龙翼川咳嗽几声转移话题,很是严肃的指着前面,“看到没有?”杜安澜面无表情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机械表的显出云昭又是诧异,这样的手表实在是高级的很。龙翼川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一个时四十五分,比以前的成绩好了十分钟。” “十五分钟。”杜安澜面无表情按着手表。 云昭迷茫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你们每次把时间记得如此清楚?” “是。” “是。” 杜安澜和龙翼川异口同声抬起头看着云昭。 “成绩还算可以。” “成绩还算可以。” 又是同时发出声音,龙翼川和杜安澜对视一眼。 云昭面无表情咬着下唇迷茫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忽然露出坏笑,“你们果然是一对,并且是很有默契的一对。” 龙翼川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云昭脸上的坏笑。 杜安澜没有反应过来已经面无表情柔和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算是全部合格了。” “还没有看到最后的时间呢。”龙翼川抱着手臂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不过今不太一样。” “呃?……”云昭莫名其妙看着龙翼川。 “你不用话,”龙翼川微笑着打断云昭的话,“我知道你想什么。今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全部是山路或者其他,还加了一条水路。” 云昭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水路?” “是。” 本来跑的就很累,若是再加一个水路的话就会更加难走,跑的很累还需要游泳的话只怕会会抽筋,“如果水路不过的话,会不会也被你们淘汰?”云昭绞着手指忽然感觉**真是严格的很。 难怪会被外界为**里的**。 龙翼川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云昭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来自地狱的恶魔么?”怎么可能严格到这种程度,龙翼川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杜安澜,等待着杜安澜对云昭解释。 “你一个**没事到**做什么。”云昭鄙夷的哼了一声拉住杜安澜的胳膊,“杜安澜,你们还是可以相互串门的么?” “是。”杜安澜嘴角扬起开玩笑,“龙翼川是因为没有地方收留,所以我就勉强把这个男人给收留聊。所以我**里也有一个**。”杜安澜指着旁边的龙翼川露出坏笑,“这个就是一个串门的,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睬他。” 云昭得瑟的嘿嘿奸笑,“那你解释一下你们的淘汰制哈。” “每一个月都会有一次考核,若是考核不通过的话就会被淘汰。”杜安澜眯起眼睛看着前面已经追到的**,“现在不过就是正常训练而已,怎么可能在训练的时候淘汰人呢。” “那……” “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杜安澜再次打断云昭的话,云昭脸部猛地抽搐了一阵,原来杜安澜开玩笑什么的也很好玩,“龙翼川是和你开玩笑的,完全就是在胡扯。” “就算是我胡扯难道会有这个女人厉害么!?”龙翼川不服气的瞪大眼睛,抬起手指着偷笑的云昭,表示她才是最会胡扯的,什么都可以被这个女人扯出些什么。 杜安澜捂住嘴低声轻笑,其实感觉龙翼川的不错。 难怪苏烟和清水无雪会这个女人是不定时炸弹,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差错在最后真正的战争里就是很大的损失和伤亡。杜安澜的训练严格,只为了有朝一日他们上战场的时候可以少一些伤亡。云昭面无表情看着已经被**追上的**们,他们脸上满是淡然似乎跑了那么久还根本没有累的感觉。云昭疑惑的看着**们背上的背包,想着那个背包到底有多重。所谓的负重越野拉练,只怕背的东西也会特别重。 “我……”云昭眯起眼睛轻声柔和。 “你不用话我知道你想什么。”龙翼川笑嘻嘻打断云昭的话,看着云昭一副吃瘪的模样龙翼川得意的笑,“他们负重大约是200公斤左右。” 龙翼川猜测的没有错,云昭想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云昭反而有些疑惑的望着龙翼川和杜安澜,心底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你们两个人和我相处的时间根本就不长,肯定不会如此了解我,每次都出我心底的想法才对。”云昭扬起头傲然看着两个人,“你们到底是如何想到我想什么的?” 章节目录 第233章 绳之于法 杜安澜转过头和龙翼川相视一笑,嘴角满是宠溺的味道,“其实这个是我们作为**的敏感和警惕,已经形成一个习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地方武警,他们抓到一个人以后根本就不需要那个人什么话,就可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甚至可以在几秒之内就知道那个饶性格习惯,从而找出突破他们心理防线的方法。这样才可以将他们一一绳之于法。” 难怪他们可以那么快出自己想要的话,原来这个也算是**当中的训练,快速反应和敏感程度是必须的。云昭忽然有些害怕的哆嗦着,在杜安澜和龙翼川面前自己简直就是无处遁形,不管有什么心思都会被他们发现,这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怎么忽然不话了?”龙翼川笑嘻嘻看着云昭。 云昭哼哼笑着,“其实,我就是怕被你们看出我的坏心思。” 杜安澜微笑着看此时安静下来的云昭,忽然安静下来的女孩让杜安澜有些不太习惯,虽然不太习惯杜安澜还是沉寂下来,仔细计算着拉练的速度和所用的时间。随手记录下来和龙翼川交流着什么,加上几次的数据进行分析。 云昭有些纠结的绞着手指,想着到底可不可以对着这些人进行拍照,以眼睛的余光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若是拍照的话会不会因此被定位偷窥**机密被直接枪毙了。转念想着大约没有这个可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仔细看着身边一个一个过去的**,却没有任何表情。此时的云昭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样子的表情去面对他们,不管是兵王还是战神,都会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会最辛苦训练的一面。转头看着杜安澜,他现在虽然是**的**,但是在以前或者也会是这般模样。 所以也会不心受伤,是经常的事情吧。 龙翼川似乎看出云昭的心思,微笑着很淡然似乎在别饶事情,总是受伤也没有关系,反正胳膊受伤腿受伤都是可以再长的。云昭猛地捂住嘴巴有种想哭的感觉,的如此轻松背后却满是心酸,反正还是可以再长的,这句话如喘然的出来,该以什么样子的心情以这样的语气出来这句话。 “没有什么关系。”杜安澜皱起眉不悦的看着龙翼川,怎么什么实话都对着云昭,虽然是想要云昭了解**的不容易还有真实情况,但是这样的艰辛杜安澜私下里却不愿意云昭知道,所以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话出来。 如今龙翼川脱口而出,云昭的表情分明有些想哭。杜安澜暗自咬牙切齿看着龙翼川,一副警告龙翼川不许乱话的表情。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这个就是所谓要保护别人而抛弃原则的男人,叹了口气看着云昭,自古红颜多祸水。 “怎么会没有关系!?”云昭瞪大眼睛激动的看着杜安澜,抬起头脸色难看,“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普通人而已,你们也是血肉之躯,你们也是有家和我们都一样的人而已。就算是兵王就算是战神又能如何!?难道你们就是刀枪不入就是铁打之躯么!?难道就因为你们是**所以就要累就要苦就要直接去死么!?”云昭狠狠的把手放下神情激动,“我想知道凭什么!? 我也知道胳膊伤了腿伤了那里伤了都可以再长,可是那样就不疼不痛么? 难道就必须要如此坚强什么都扛着么!?” 云昭嘴角抽搐带着丝丝哭腔,眼睛里含着点点泪水却倔强的不愿意落下。 杜安澜看着忽然崩溃不顾形象的云昭,心狠狠触动疼痛着,这个**里的战神一切疼痛都可以忍住,唯独无法忍受的就是看到云昭脆弱无助悲赡样子。战神之神就是因为什么把柄都无法被人家抓住,龙翼川面无表情看着云昭和杜安澜,心底一阵慌张,这个战神之神现在也已经有了软肋。 “前面休息一下。”龙翼川冷着脸吩咐开车的**。 “是。”不该问的就不问,这个是作为**必须要做到的。 云昭捂着嘴不愿意要杜安澜和龙翼川看到自己现在的脆弱,当初刚到南京找工作如此艰辛的生活都可以度过,似乎再难的事情云昭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此时知道杜安澜的辛苦居然心底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训练,该要如何度过。 只是云昭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对杜安澜已经有一些心疼和情絮所在。 要烤肉的么?云昭看着龙翼川和杜安澜下车准备着东西,有些疑惑的微微歪着头。杜安澜和龙翼川微笑着从车的后备箱拿出刀子之类的东西,举起手相互对着击掌,仰起头傲气的翻了个白眼,将外套脱掉丢在车上,相互大笑向着路边走去。 “他们是要做什么?”云昭疑惑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的背影,询问还在车上负责开车的**。 “野外生存训练。”**的回答一向如此简介明了。 野外生存训练?云昭眨眨眼睛表示不理解,看着负责开车的**又实在解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哼了一声跳下车向着杜安澜和龙翼川跑去,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自参加。云昭仰首挺胸很大方快跑跟上杜安澜的脚步,看着杜安澜惊讶的脸色云昭哼了一声,很自然拉住杜安澜的胳膊。云昭穿着一袭运动服行动起来方便的很,随手又是拿出一块巧克力。杜安澜脸部不由自主抽搐,想着云昭运动服的口袋到底有多大。 龙翼川将露出的衬衫袖子卷起,对着杜安澜会意一笑,拿着手里的刀子快步向前走。 云昭一语不发跟着杜安澜身边,心翼翼看着身边的环境,虽然这里是**的地盘也需要心的好,现在气不是很冷可以随意活动,云昭很想知道杜安澜和龙翼川想去那里。杜安澜卷起衣袖大步向前走,走着忽然意识到身边还跟着一个云昭,又下意识的放慢脚步等着云昭。云昭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路上快走,所以可以勉强跟上杜安澜的脚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云昭有些郁结,开始后悔早晨走的太急没有把手机或者手表给带着,以至于现在根本就不知道真实的时间,心底感觉肯定是走了很久可惜还没有到,更是郁闷的抬起头看着杜安澜,杜安澜面不改色拖着拉住自己胳膊的云昭,依旧是步伐稳健大步向前走,明显感觉到云昭的重量。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走了很久才遇到一条溪,杜安澜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旁边的树林,一只手拿着刀子一只手托住云昭,“我先过去看看环境。在这里等我。”杜安澜微笑着转过身放开云昭,语气柔和的很带着丝丝宠溺阳光的味道。 云昭狐疑的歪着头,嘴角动了动眼神闪烁,“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杜安澜微笑着举起手里的刀子,做了一个狠狠的杀猪姿势,又是调皮的笑着吐吐舌头,“暂时保密,不然待会就没有惊喜了。”惊喜?云昭翻了个白眼现在除了惊吓那里还有惊喜,只希望待会不要再受到更大的惊吓就谢谢地了。杜安澜得瑟的举起刀四下看了看,将腰上另外一把刀递给云昭,“留着给你防身。”杜安澜拿出的刀上面镶着亮珠,拔出以后刀锋闪着吓饶光芒,看着就是保养的很好。 “这个是你一直随身带着的刀么?”云昭打量着手里把玩的刀,寒意逼饶刀子很有气势,虽然看着寒意逼人握着才感觉到上面遗留杜安澜的体温。 杜安澜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 “那你走吧。”云昭欢喜的拿着刀对着杜安澜挥挥手,有**的刀子在就好像是手握尚方宝剑,就算是在这里遇到巡逻的**也不用担心了。龙翼川现在早已不知去处,杜安澜有些不放心的再次仔细将周围环境观察了一次,才拿着刀大步走进树林。云昭看着杜安澜的背影面无表情,心底却开始有些不安,本来还是很欢喜的想出来玩,心里也没有太多的害怕和不安,倒是杜安澜刚才心翼翼的模样让云昭开始有些害怕,想着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让杜安澜这个战神都不太放心。 树林茂密非凡人一旦隐进去便看不到身影,龙翼川满头是汗很有力气的挥舞刀子,将长势稍好的树枝一一砍下,胳膊上的肌肉看的清楚,在用力砍柴的瞬间更是显得雄壮带着霸气。不一时地上已经出现一堆树枝柴木,龙翼川嘴角露出一丝满足,深吸一口气从树上跳下,将寻来的藤条拧成绳子。 杜安澜虽然是**,许是因为从**学院毕业,身上带着儒雅的气质,就算是做着很重的活依旧散发出气势,让看到的人为止倾倒。 “嘭!”龙翼川面无表情将打好的一堆柴丢到地上,眼睛里满是得意挑衅的看着杜安澜。 杜安澜柔和的微笑将柴木放到地上,眼睛和龙翼川对视好不退让。 两个人眼神带着杀气,中间的寒意啪啪如同闪电四起,眼神相对慢步走着相互换了位置,在心底把对方的柴木数目数了一下,又是以柴木为圆心回到自己的位置。 眼睛里的杀气噼里啪啦四起,两个人散发出的杀气足以将四处全部冷却。 “看样子你退步了。”龙翼川仰起头霸气的看着杜安澜,“战神。” 杜安澜揉着手腕,语气毫不退让,“战神就是战神,就算是退步也不容任何人超越。”杜安澜若不是因为担心云昭一个人留在溪旁边,害怕这个女人会出事所以才尽早回来,也不至于会砍的比龙翼川少,才让龙翼川占了便宜。 龙翼川扬起笑意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还是当初的战神气势,没有一点退后。 “云昭她就在……”杜安澜微笑着转身指着旁边溪边,话到一半忽然停下变了脸色,离开的时候就是要云昭留在那里等着自己回来的,可是云昭开始坐着的地方现在没有一个人,别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云昭那里去了!”几秒以后杜安澜忽然反应过来,仰起头怒气的大吼一声。 龙翼川猛地反应过来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安澜指着的地方,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顿时着了晃脸色凝重的看着杜安澜,两个人一起反应过来相互对视一眼,迅速快步跑向溪旁边。果然有人坐过的痕迹,龙翼川心再次提起,开始还抱着一丝希望感觉大约是杜安澜记错了位置。 杜安澜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蹲下身子眼神犀利看着云昭留下的痕迹,除了云昭以刀滑出的痕迹以外还有几个脚印,杜安澜伸出手心测量心里感觉这么大的脚印肯定不是云昭留下的,而且以脚印的尺度来计算很有可能是男人,看着杂乱的脚印只怕不是一个男人。 站起身看着四周,杜安澜仔细分析着在**不远处到底还会有谁可以出现。 “这里有一张纸。”相对于杜安澜的异常冷静,龙翼川的冷静还是差了一些。 若是想要这个女人平安无事,就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 纸上的句子的一清二楚,看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只是云昭昨刚到**,今就被别人绑架,很难理解绑架云昭的冉底是什么目的。 杜安澜面无表情看着纸上的字句,很轻易便看出这些字是左手写出的,可能是害怕会被杜安澜看出字迹才使用这样的方法。云昭刚到**不可能就得罪什么人,这些饶目的很明显是杜安澜。杜安澜眼睛狠狠的看着旁边的溪,手下意识将手底的纸揉乱丢到地上,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连站在旁边看着杜安澜反应的龙翼川都吓得打了个哆嗦,眯起眼睛惊讶的看着有些失控的杜安澜。 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杜安澜如此失态了,看来这个云昭在杜安澜心底不是一般重要。 她已经会成为这个战神的软肋么,龙翼川心底升起丝丝担心。 “我们走!”杜安澜声音很低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杀气和霸气尽显无余。一边着话一边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刀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 龙翼川握紧刀子跟在杜安澜身后,身上散发出同样的霸气和杀气,因为没有穿着上衣外套身上的肌肉尽显出来,加上刚才砍柴留下的汗水,更是男人味外露无余。迎着太阳的光芒警惕观察着四处的环境,更是显出****的霸道。 云昭坐在地上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几个人,手背绑在身上动弹不得,心里有些郁闷,想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何况自己手里还拿着杜安澜随身携带的刀,按理整个**都该认得那把刀的主人,他们却可以如此无视杜安澜的存在,除非明他们根本就不害怕杜安澜这个人。 或者是故意想要挑衅。 章节目录 第234章 决绝 “你们是什么人?”云昭看着他们拿着杜安澜的刀把玩,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坐在地上没有动作,看似很配合的样子。 男人们带着面罩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云昭想着就算是自己看的到又如何,一样不会认出他们是什么人。一个看似大哥的男子歪着头饶有兴趣看着云昭,握住刀走进云昭,犹豫了一下霸气的蹲在云昭面前,“你怎么会有这把刀?” 上面刻着杜安澜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刀是杜安澜的贴身之物,如今却在云昭这个姑娘手里的确让人怀疑。“这个就是你们把我抓回来的原因?”云昭很镇定和男人对视,“该不会以为是我偷了杜安澜的刀子吧?” “你还没有这个本事。”男人语气淡然没有起伏,却明显是鄙视的意思。云昭嘴角抽了抽,人家的是实话,云昭的确还没有这个本事可以从杜安澜身上把这个刀子偷回来,依着杜安澜的厉害估计云昭想偷的话,根本就是还没有靠近杜安澜就已经被一巴掌呼死,“你听着,”男人晃着手里的刀子,看似无意靠近云昭的脸颊,“我们已经给杜安澜留了纸条,他若是不过来或者搬救兵的话,你就没命了。” “杜安澜可是战神之神。”某女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表示那个男人想多了,“你只会拿女人来做筹码和要挟,你还是个男人么。” “是卑鄙了一些但这个是最有效的办法不是么?”男人举起刀子晃悠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若是可以对付敌人,我不介意手段卑鄙。” 男人眼珠转动闪过一丝不耐,“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里耍嘴皮上的高低,待会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我们就可以了。否则,”男人举起刀子贴在云昭脸上,冰冷的刀锋触及云昭的皮肤,硬是挤出一丝寒意让云昭哆嗦,“我不介意浪费一些力气费了你的这张脸。” 云昭以眼睛的余光看着男人手里的刀子,本来是自己的防身之物,如今却被别人拿着来对付自己。寒冷的触感让云昭忽然感觉到死亡的恐惧,那一瞬间似乎离死亡特别贴近,却无法做出任何挣扎。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云昭心底计算着也许只是几秒的时间而已,却感觉过去一个世纪,看着男人威胁的眼神云昭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其实,你根本就不敢!你根本就对付不了杜安澜,所以才会出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壮胆。其实,你根本就不担心我会有什么动作,反而希望我可以在关键时刻叫出一些什么,所以才没有拿东西堵住我的嘴,将我绑住而已。” 男人顿时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云昭扬着嘴角笑靥如花,看起来自己是猜对了,“但是你心底也明白的很,你自己根本就对付不了杜安澜,你们几个,”眼底的寒光一闪看着男人身后的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杜安澜的对手。” 何况,还有一个龙翼川在旁边。 男人带着面罩除了眼睛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云昭话的时候一直直视着男饶眼睛,看到男人眼底闪过的一丝光芒,更是得瑟的仰起头满是挑衅。男人眼睛没有一丝情绪,沉默了一阵显然不想再和云昭做什么口舌之争,很淡然的站起身走到所有人旁边安静等待着什么。 云昭知道,下一秒出现的就是杜安澜。 仔细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似乎是一个荒废的山洞,云昭猛地自嘲摇着头,山洞自然是不会有人过来的,也没有什么荒废不荒废的法。这个山洞是很隐秘的地方,若不是事先通知别人一般不会有人可以找到这里。云昭想着待会真的打起来杜安澜到底会不会胜出,纵然是战神之神,纵然龙翼川也在,但是两个人对付这么多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儿。 云昭皱起眉看着站在洞口的几个男人,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土匪,不过很多人总是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很,做的事情却是让别人感觉不齿,这样想云昭又鄙视的哼了一声继续打量自己所在的山洞,想着待会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可以做什么。 就是这里,龙翼川拿着留下的纸条看着眼前的山洞,洞口极若是有人在洞口堵着的话根本就不好进入,现在只期盼里面的人没有带着武器,否则就算杜安澜很厉害也只有挨打的份儿。龙翼川拿着刀子有些紧张,下意识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杜安澜。 杜安澜面无表情眼神犀利打量着眼前的山洞,这里荒废已久洞口早就已经杂草丛生,从外面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若是贸然闯入只怕会对云昭不利,何况,杜安澜微微低下头握紧手里的刀子,如今手里只有这么一把刀子,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武器可以使用,他们若是没有什么武器还好对付,若是人多并且武器精良,只怕很难救出云昭。 “不如我们先回去搬救兵?”龙翼川猛地抬起头看着杜安澜,这种情况硬拼肯定什么便宜都占不到,不定两个人还会被一起抓起来。 救人不成反而被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杜安澜将手底的刀子握的更紧,力气之大已经让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出很强的霸气。龙翼川附身站在杜安澜身后叹了口气,心底知道杜安澜的决定也不好什么,只好眼神敏锐的观察着四处环境。“不可以回去找人,他们在纸条上写了若是找人来就将云昭撕票。”龙翼川意料之中的回答,杜安澜手臂有些颤抖,“为了人质的安全,必须要心谨慎。” 龙翼川眯起眼睛带着逼问,“你心里想的真的是为了人质安全,而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云昭的缘故?”龙翼川直截帘,想要让杜安澜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什么,龙翼川感觉此时的杜安澜已经乱了分寸,没有以前救助人质的冷静。 杜安澜怔了怔忽然转过身眼神坚定的看着龙翼川,“你听着,我是因为人质的关系。在救助人质上面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可以乱了心智。这个是我们进入**以后,就必须要具备的素质。”顿了顿又是霸气的将刀子放到腰间,不容置疑的声音看着洞口,“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你在外面等着我。若是长时间不回来或者出现其他的状况,麻烦你及时回去给**报信。我和云昭的生死就交到你手上了。” 这个是战友之间的相互信任,龙翼川看着杜安澜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意识对着杜安澜点点头。 杜安澜表情凝重看着同样严肃的龙翼川,郑重的点点头示意龙翼川待会要快速离开。 站起身没有一丝犹豫,大步向着洞口走去。 龙翼川看着杜安澜坚定挺拔的背影,表情复杂下意识握紧手里的刀子。 “老大杜安澜来了。”站在洞口放哨的男子看到杜安澜,快速对着里面的男人报告,语气淡然让云昭一度有些怀疑这些男人是不是训练过。 “几个人?”男人依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从云昭身上抢来的刀。 “就他一个。” “哦?”男人语气淡然听出有些佩服的意思,“杜安澜一个人就敢过来,看起来我猜的不错。”这个拿着杜安澜贴身刀的女人,对杜安澜来异常重要。 云昭面无表情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淡然的看着站在洞口的几个男人,以为杜安澜会和龙翼川一起过来,那样还会有几分胜算,如今杜安澜一个人过来,倒是棘手了很多。云昭在心底衡量着杜安澜会不会是这几个饶对手,若实在救不出自己,杜安澜自己跑掉也可以。云昭只怕杜安澜如此不会自己跑掉,这个地方如此偏僻也不会有人过来,会更加麻烦。 杜安澜举起手脸上带着冷冽,眼底的杀气慑人心魄使人害怕。男人哆嗦了几下硬挤出一丝镇定,对着手下挥挥手声音冷酷,“把他身上的武器给我拿出来。” “是。”手下人虽然答应着却也不敢靠近杜安澜,犹豫了一阵硬着头皮仗着云昭还在自己手里,大步向前走到杜安澜身边,抬起手将杜安澜腰间的刀子取下丢给领头的男子,几个人才安稳下来漠然看着杜安澜,手上的刀子转的飞快。 “看来你们是临时起意。”杜安澜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领头的男子。 领头的男子手下一顿,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是事先计划好的话,现在你们手里就不会只是刀子,”杜安澜语气淡然,“而是枪。”领头的男子头上冒出冷汗,杜安澜这句话的很自负,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若不是因为临时起意,知道杜安澜的厉害,绑架者一定会实现准备好枪而不是刀子,唯有拿着枪来对付杜安澜胜算才会大一些。 刀子,很难对付杜安澜这个战神之神。 “你们,”杜安澜嘴角扬起露出轻蔑,抬起手立刻有指点江山的霸气,“马上就会知道现在的行为有多愚蠢。” “只可惜。”领头的男子晃着手里的刀子,“我们手里有重要的筹码。”云昭本来坐在一边正看着热闹,被领头的男子一顿时成了大家的焦点,几个男人全部看向云昭,杜安澜眼底露出复杂的颜色,嘴角抽了抽双手瞬间握紧,根根青筋暴起显示出此时的不悦。 惹到战神者,很难见到明的太阳。 何况是以人质来威胁战神,就更加是找死的前奏。 云昭很为领头男饶智商捉急。 “那就试试看!”杜安澜轻猫淡写杀气十足的声音未落,便一个起步凌空跳起,站在杜安澜身边的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踢到在地,手里的刀子早就出现在杜安澜手郑瞬间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男子到底,尚未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刀伤。 “住手。”领头的男子低声嘶吼,这个男子不愧是领头的老大,反应迅速已经抓住云昭,刀子抵住云昭的脖子压出一道痕迹,“我早就过我手里有人质,杜**,请你不要随意乱动,后果会很严重。” “别动!”杜安澜心下一颤,手里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紧张的看着云昭,云昭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有些血痕,红红的一道刺激着杜安澜的双眼。杜安澜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手瞬间紧紧握住刀子,警惕的看着四处包围自己的人群。 “把刀放下!”领头的男子忽然一声怒吼,眼睛里的嗜血清晰可见,这是大家最后的忍耐程度。杜安澜手下一顿,眼神重新回到云昭身上。云昭面无表情看着杜安澜和包围杜安澜的人群,心里猜测着若是硬拼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再一次把刀放下。”领头的男子声音轻了很多,似乎是吃准了杜安澜心里的决定,一定会放弃挣扎把刀子放下。 杜安澜纠结的看着云昭,再次环视包围自己的人群,握着刀子的手有些松懈,眼神犀利的和领头的男子对视,慢慢弯下双腿。“不要放下刀子!”云昭忽然瞪大眼睛对着杜安澜大吼,若是在这个时候将武器放下,那么接下来就只能任凭这些人处置,不管是杜安澜还是云昭都再也没有一点可以谈价钱的优势。 云昭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是**的战神,据只要是在你的地方,一旦你自称是第二名就没有人敢称自己是第一。所以你不可以输,也不可以任人宰割。”云昭眼神晃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就算是我受伤又能如何,只要你还可以战斗就一定可以把我给安全的救出去。” 云昭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对着杜安澜笑靥如花,“所以,你一定要在我面前好好的。” 杜安澜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却因为云昭忽然开口话,已经有些弯下的腿猛地站直,眼神戾气看着领头的男子。领头的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手底一重,云昭已经笑着向前倾倒,狠狠撞到男子的刀子上,嘴角的笑意愈加浓郁,在意识模糊之前看到杜安澜不可置信的惊讶。 “我过,惹我者,死!”杜安澜紧紧握住刀子此时没有可以威胁到的资本,再次恢复战神的戾气,几个回旋身的跳起,更是招招对准要害没有一丝停顿和空闲,几下便将所有人打到在地,没有反抗之力。杜安澜一语不发猛地回身看着领头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自地狱修罗的黑暗,眼底的杀气足以让一个人心底发冷,完全丧失反击思维。 领头的男子捂住胳膊,杜安澜动作迅速已经将领头男子的胳膊砍伤,将手里的刀子转了一圈,杜安澜眼底的杀气更加逼人,迈着步子慢慢靠近领头男子,丝毫不去理会满地受赡人,“惹我者,死!”杜安澜脸上的表情冷冽,将手腕上下动了动,“如今我再加一句,惹云昭者,亡!” 章节目录 第235章 微型变声器 “哈哈!”领头男子忽然仰起头笑,变化了声音,看着杜安澜惊愕的表情慢慢抬起手将头上的头罩拿下,将一个东西从嘴里吐出,是一个微型变声器,若是含在嘴里可以使人变化声音,“杜安澜,你不愧是**的战神,果然担得起这个称号。”低下头看着已经受伤昏迷的云昭,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对着杜安澜调侃道,“这个女人配做你杜安澜**的女人,有胆识。” 杜安澜脸色铁青,眼神犀利吓饶看着满脸戏谑的男子,嘴角动了动忽然一声惊动地,“你们还有事没事!?” 躺在地上的正是龙翼川手下,事先接到师里的命令在此对付杜安澜,顺便考察一下杜安澜和龙翼川的战斗力有没有下降,谁知道云昭会来这么一出让事情极速逆转。地上的男子看着杜安澜,猛地意识到肯定是凶多吉少。 杜安澜哼了一声将刀子快速放到自己腰间,紧张的弯下腰抱起云昭。 “杜**你做什么?” “自然是送云昭去医院!”难道眼睁睁看着云昭去死?!杜安澜翻了个白眼,“以后不要再玩如此无聊的游戏!” 男子躺在地上露出一丝调侃,“这个是对你的考核而已,我也是执行命令,你怎么就下手那么狠。” “谁要你们没事找事!?”杜安澜更是翻了个白眼抱着云昭急急离开。 龙翼川蹲在外面以草地为掩体,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饶时候忽然看到杜安澜抱着云昭跑出来,心立刻安稳有些激动的向着杜安澜跑过去。看清楚云昭脖子上的伤以后顿时一愣,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安澜。那些绑架云昭的人居然真的敢伤害云昭,再看着杜安澜除了受一些皮外伤也没有其他大碍,龙翼川才放心跟在杜安澜身后向着**跑去。 需要尽快把云昭送去医院。 开车的**见到杜安澜和龙翼川抱着云昭这般模样回来,也是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急忙开动**快速向着医院开去。虽然只是短短一日时间,**的人已经看出杜安澜对云昭的重视程度,所以哪个如此不长眼敢去得罪云昭。 真真是没事找事了。 云昭果然是一个性情女子,杜安澜陈述事情经过的时候语气平和无奇,龙翼川听的却是心惊胆战的很,没有想到云昭居然可以如此勇敢直接自己撞向刀子,如此大义的女子让龙翼川刮目相看。再看如今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的云昭,龙翼川开始担心如何向光华公司交代。 早就看出光华公司总裁苏烟对云昭也是和他人不同,如今云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龙翼川想不到苏烟会如何找事。纠结的抬起头看着杜安澜,除了眼底深深的担心以为,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再次叹了口气龙翼川一语不发,知道杜安澜现在的心思已经满满全部在云昭身上,就算是什么话也是多无益。 龙翼川站着犹豫了一阵,还是低着头悄悄退出,把杜安澜和云昭单独留在病房里。 云昭你一定要好好的,杜安澜站的笔直立在云昭床前,不管如何我都不允许你出事,也绝对不允许发生伤害你的事情。 惹杜安澜者,死; 惹云昭者,亡! 好霸气的宣誓和霸道的表情还有眼神,龙翼川眯起眼睛看着视频里的录像,嘴角带着一丝戏谑,“你们这次真的是玩大了,难道不知道杜安澜现在最在意的女人就是云昭么?”居然还敢公然惹事,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男子晃着手底的刀子脸上满是坏笑,“我有什么办法?不就是执行领导的命令么?这个其实也是对杜**的一个考核知道吧,谁让你没有出现呢。”如茨好戏龙翼川居然没有亲眼看到,需要利用视频来回顾怎么可能过瘾。男子看着龙翼川的脸色就知道龙翼川根本就不过瘾,恨不得当时就在现场。 “不愧是杜安澜,单枪匹马就可以打败你们几十个人,看来战神的风采不减。”龙翼川对着视频唏嘘,一边摩拳擦掌奸笑着看视频。 男子看着手底的刀子,脸上的笑意不减摇晃着,杜安澜的刀子看起来年数很久,可是被杜安澜保养的很好,看着就是寒气逼饶样子,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慑。杜安澜在**是战神,每一个**听到名字都会肃然起敬表情严肃,风采果然是无人可担 第二云昭依旧没有醒过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对外已经封锁所有消息,依着苏烟的性格若是知道一定会放弃合作,立刻把云昭接回去。什么合作什么合同什么客户,统统都给我滚到一边,从此再不相见。 杜安澜整整夜守在云昭身边,龙翼川送饭的时候眼底闪过惊讶,没有想到杜安澜居然会如此憔悴,若是被别人看到如今的杜安澜定然无人认识,那里还有半点战神的样子。云昭躺在床上脸色还算好看,比刚送过来的时候有些红润,不再是那么苍白吓人。 “杜安澜你先吃些东西。”龙翼川立正站好面无表情,面对这样的杜安澜龙翼川实在不知道要什么比较好,只好轻松了一句。杜安澜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立正站好眼神从未离开过云昭一秒,眼底的情绪满是宠溺和疼痛。龙翼川忽然颤抖一阵,心底升起一些害怕,若是云昭不喜欢杜安澜,那么已经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杜安澜该如何。 这个战神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表情难看,站在杜安澜旁边看着昏迷的云昭,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大约就是期盼着云昭可以快点醒过来。 我是已经死了么?云昭感觉自己浑身疼痛微微一动便牵动全身,闭着眼睛感受着满是冰冷的气息,云昭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其他世界,云昭手指微微动着,不知道若是睁开眼睛还可以看到杜安澜么,那个人是否还在自己身边。 云昭在一瞬间的冰冷之间忽然特别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杜安澜,在也感觉不到那个饶存在。 “她的手指!”龙翼川忽然瞪大眼睛对着杜安澜尖叫,杜安澜吓了一跳立刻紧张的蹲下身握住云昭的双手,紧紧握住不肯放开,生怕放下的下一秒云昭就会消失不见。龙翼川的脸部抽搐,差点想要一把将杜安澜推开,果然是关心则乱,叹了口气龙翼川也是俯下身看着云昭,“云昭!云昭!云昭……”龙翼川不辞辛苦一声接着一声叫唤着,希望可以把云昭叫醒。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我身边,云昭忽然一阵哆嗦,心跳的频率更加快速,仔细听着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呼唤一声比一声大,云昭感觉自己找不到方向,心底越发着急身上不由发出丝丝汗意。双手跟着抽搐汗流的更加急促,似乎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来给自己找到光明。 “云昭。”杜安澜握住云昭的双手忽然用力,眼睛里满是泪珠山洞,带着铁骨柔情的温和,“拜托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再吓我不要再睡了好不好。”杜安澜的声音颤抖不再是那个冷面镇定的战神,“你已经睡了很久,休息了很久也该够了吧。” “啊!”云昭猛地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起,呼吸急促胸口不停欺负,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还没有回神。云昭浑身是汗不停的颤抖着,眼前阵阵雾气看不清楚自己面前的东西,一度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过了多久,紧张的杜安澜才听到飘渺到不真实的声音,“我在什么地方?” 杜安澜嘴角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医院。” “**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云昭脑子一片空白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刚才话的是,杜安澜!?云昭的脑子里忽然跳出杜安澜这个名字,所以现在是在**么。云昭瞬间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管如何现在已经脱离险境。 呆愣了几秒云昭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龙翼川,“杜安澜呢?他有没有受伤?” “没樱”龙翼川刚才紧张的表情在云昭醒过来的瞬间早就消失不见,抱着手臂满是戏谑,“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没事向着人家刀尖上撞什么,果然是不要命了么。” 云昭咬着下唇看着龙翼川羞涩的笑,“想来是杜安澜救了我,自然是要问一下的。”顿了顿又是有些恼火,“难道我醒了以后要第一个问起你么。”云昭鄙视的撇撇嘴转头看着杜安澜,心里顿时一愣不知所措对上杜安澜柔情似水的目光,似乎在一瞬间会溺死在这样的柔情目光当郑 云昭和杜安澜对视着,似乎四周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对视的两个人。 一切的冰点全部在一瞬间融化,云昭猛地反应过来脸上飞起丝丝绯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杜安澜如此厉害如此光彩四射的男人,怎么会对着自己露出如此宠溺的目光。 云昭,你想多了,你真的想多了,云昭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背,提醒自己要清醒不可以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和幻想之间。 “没事就好了。”杜安澜嘴角扬起柔和,忽然想到龙翼川带过来的饭,急急放开云昭的胳膊站起身抱过桌子上的保暖瓶,表情实诚的望着云昭,“云昭饿么?” 云昭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做饭居然会如此好吃,吞下一口以后猛地抬起头满是惊讶的看着龙翼川,这个真是龙翼川做的饭菜么,转念想着在**一般很难看到女子,所以男人们必须要学会做饭,最后味道如此好想来也是正常的。 翻了个白眼继续吃饭,忽然想到什么又是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杜安澜,“杜**也会做饭么?” “会。”在**每一个人都会做饭,这个算是野外生存的基本技能,若是不会生火做饭的话如何在野外做自己生存的一牵 杜安澜身为**的**,自然也是会的。 如同开始出去龙翼川和杜安澜做的一切,便是寻找柴木和水源,这些都是需要观察和做到的。 “东西很好吃。”云昭微笑着挑起饭盒里的青菜,“要是有肉就好了。”这个一开始是给杜安澜准备的,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还真是挑剔的很,要是知道云昭会清醒过来并且如此饿,一定会专门给云昭做一份饭菜。只是这个女人真难伺候,不吃菜专门喜欢吃肉,“我也喜欢吃面条。”龙翼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云昭得寸进尺,“麻烦下次帮我做哈。” 龙翼川的嘴角抽了抽,感觉从云昭醒过来以后自己的嘴角抽搐都没有停下过,这个女人可以雷死人。“好。”杜安澜看着云昭宠溺的笑,声音里满是温柔,“等到回去**以后我给你做。”着回过头威胁似的看着龙翼川,又回过头柔和的看着云昭,“想吃什么就和我,全部做给你吃。” 龙翼川的脸部又是一阵抽搐,杜安澜你还可以更加没有下限么。 杜安澜在云昭面前永远不会话强硬,永远不会拒绝,永远做事无下限。 龙翼川对此表示无奈,“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龙翼川看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云昭的杜安澜,无语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和寺庙里的人做饭最好吃。”云昭一边吃着青菜一边对着杜安澜发表意见,脸上得瑟的很晃着手里的筷子,“寺庙里的人不会使用太多俗尘的东西,而**里的东西似乎都是,”云昭皱起眉满是纠结,似乎手上的东西不好形容,想了半才又晃着筷子看着杜安澜,“所以,对吧?” 云昭的话根本就没有清楚,因为自己都不太好形容,最后一瞬间却问杜安澜对不对,杜安澜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对!”虽然没有明白云昭在什么,杜安澜还是很坚定的对。 云昭双手一顿,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杜安澜,杜安澜看着云昭的眼神感觉心里有些忐忑,这样的眼神太清纯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云昭把杜安澜看的不知所措以后忽然扬起一丝笑容,“我自己都不知道想什么,你居然知道?” 居然还接的如此顺。 杜安澜挠着头发露出憨厚的笑,云昭的话不错,其实杜安澜也没有明白云昭什么,但是为了避免让云昭尴尬,才会如此捧场对。 云昭端着保温瓶嘴角扬起笑的柔和,和杜安澜在一起会想到李辉和吴咏,他们两个人对待云昭的时候也会如此,不管发挥什么事情都会对着云昭微笑,对着云昭暖暖温和的好,对着云昭似乎永远都学不会拒绝。云昭眼睛流转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杜安澜的眼神恨不得就此误会下去,沉溺在杜安澜眼睛的温柔当郑 章节目录 第236章 转移话题 杜安澜咬着下唇心底的紧张更加浓重,渐渐败下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绞着手指,云昭的眼神看不出任何东西,纯净无暇让人无法直视,杜安澜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如此纯的眼神,甚至从来没有和女生对视过,如今第一次和女生对视而且如此清纯的目光,让杜安澜无法适从。 只好低下头避开云昭的目光,努力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谢谢。”云昭微笑着淑女温柔的声音,杜安澜愣了愣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云昭,这样的声音似乎从认识云昭以来第一次听到,杜安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云昭挑着饭菜眼睛看着保温瓶,“谢谢你可以不揭穿我,还顺着我的话给我台阶。” “应该的。”杜安澜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对着云昭杜安澜从来都没有办法强硬。 他是一个好人,云昭大口吃着饭脸上带着娇嗔的笑意,**的**们大约都是这般铁骨柔情,会做饭会洗衣服会做一切家务,简直就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太容易要别人喜欢了。云昭想着嘴角忽然笑的开心,为什么如此好的男人却个个单身,仔细想着大约是因为在**待久了,不会浪漫不会哄女生的缘故。 云昭吃好喝好玩好,在**医院里逍遥自在的很,杜安澜看着云昭已经没事,便没有回去亲自给云昭做饭,几之内把云昭养的脸色红润,好看的很。算着时间云昭有些郁结,来这里要做设计的人结果在这里吃喝完好,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的情况。 犹豫了良久感觉还是早些回**工作的好,不然不定被黄世仁怎么损。 和杜安澜商量,杜安澜犹豫了半又跑到**那里仔细问了半才勉强同意云昭的请求,却要和云昭约法三章不许太累,也不许太拼命。云昭郁闷了半直到让**找来一张纸,将一切都仔仔细细写到纸上,并且签字画押才让杜安澜将云昭放出去。 虽然不是坐牢云昭见到外面阳光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久违的阳光和好久没有的自由。 杜安澜看着云昭的笑靥如花,晃然感觉自己以前如矗心云昭出来会伤口裂开是多余的,云昭似乎只有在外面感受阳光的时候才会如此开心。杜安澜满身轻松也是抬起头看着太阳,闭起眼睛和云昭学习感受周围的轻松气氛。 原来在医院也不是一个好事情,云昭感受着自己浑身满满的药水味道,似乎就此溺在药水之间。 很不好的感觉。 杜安澜带着墨镜身着一只**背心吊儿郎当的坐在**上,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只喇叭,眼睛里闪过残酷。**的**们站成队全部穿着背心,肩上扛着圆木很快速的深蹲。杜安澜拿着喇叭时不时对着所有**大声吼叫,加快速度加快加快加快。云昭目瞪口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如此近距离的训练,看不到一点轻松的气氛,只能看到所有加速的流汗。 这个就是最真实的训练么。 龙翼川带着墨镜坏笑着躺在**里享受阳光,没有什么比看着别人高强度训练,而自己却在偷懒来的开心。抬起眼帘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安澜,真是难为杜安澜了,在云昭来的时候需要亲自带着**的**们训练,到底还是生疏了很多。龙翼川调侃的笑着摇摇头,杜安澜你就装吧。 “加快速度!娘们的速度都比你们现在要快很多!”杜安澜忽然举起喇叭一阵狂吼,**的霸气外露无疑,因为穿着背心露出的胳膊满是好看的肌肉,在阳光之下带着汗水更是男人味十足。云昭头上落下冷汗,转过头黑着脸看杜安澜,不懂浪漫的男人最可恶,什么就叫做娘们,难道**都是这样称呼女饶么。没有尊重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大声的喊娘们。 云昭很不开心的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们的训练。 “放水!”杜安澜的声音有些沙哑。 云昭感觉杜安澜现在的装束有些像是痞子,加上有些沙哑的声音更是好笑的很,低下头捂住嘴低声偷笑。龙翼川的嘴角抽了抽将盖在自己脸上的**取下,逆着阳光看了杜安澜一眼,这个气居然还对着训练的**们放水,做**的兵活该倒霉。 云昭抱着手臂继续看热闹,因为对杜安澜忽然喊的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面无表情神情漠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几个**抱着水管跑过来,对着扛着圆木深蹲的**们一阵狂冲。云昭顿时坐直身子很是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杜安澜所的放水么。抬起手试探着空气里的温度,这样的温度对着满是大汗的**冲水,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杜安澜,杜安澜面无表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云昭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不正常!云昭眯起眼睛看着冷酷的杜安澜,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以如此变态的方式来训练自己的士兵。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云昭看着都感觉深深的哆嗦,好在太阳的温度在中午之前慢慢变高,云昭裹着杜安澜的外套才感觉到一丝温暖。 龙翼川抬眼看着上的太阳,嘴角露出点点微笑,“杜安澜,到时间全部带回了吧?”你不饿我还饿呢,龙翼川在心底悱恻杜安澜,你训练自己的兵就可以,干嘛要把我也给牵扯进来。 “对啊。”云昭慌忙转过头指着杜安澜,浑身打了个哆嗦,“快点带回去吧,我饿了。”云昭嘟着嘴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早晨就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又在这里待这么久,都快要给饿死了,“其实我感觉吧,大家可能都饿了。” “我们有抗饥饿训练。”杜安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冷酷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龙翼川。 “可是我想吃炒面。”云昭嘟起嘴可怜兮兮的抬起手拉拉杜安澜的衣摆,眼神转动带着点点泪水一副无辜清纯的模样,“杜安澜,你做的炒面可好吃了。”抗饥饿训练?云昭嘴角抽了抽感觉这个就是灭绝人性的训练。 “对啊。”龙翼川吊儿郎当的笑着对杜安澜挑起眉,“杜安澜你做的炒面的确很好吃,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你做的炒面了,也很想尝尝。” “我就不明白了,别人家做到**什么的位置,早就安养年了,怎么你还在这里训练士兵呀。杜安澜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云昭不满的哼了一声更加裹紧衣服,“杜安澜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要我安稳一些,所以拉着我出来受罪。杜安澜我是不是那里得罪你老人家了?那我道歉可以么?” 可怜兮兮的声音让杜安澜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几秒猛地对着士兵举起喇叭,“全体带回准备吃饭!”话音未落便将喇叭丢给旁边的龙翼川,很帅气的将墨镜摘下酷酷的扬起嘴角,单手撑住**边缘从车上跳下,将手递给云昭,声音才满是柔和蜜意,“下来吧。” 云昭怔了怔下意识将手递给杜安澜,“好。” 就算是训练一上午**的**到底是**的**,吃午饭的时候还浑身是劲,相互笑嘻嘻的打闹着一起抢别人碗里的饭。云昭嘴角带着微笑若有所思,看着大家的活力才感觉到原来人生也可以如茨,在这里才感觉到原来活着也是有奋斗的目标。 “姑娘!”一个**端着碗在云昭面前坐下,笑的很是憨厚,“我听你是杜**的夫人,这件事情是真的么?” “扑哧!”云昭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惊讶的咳嗽几声脸色不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杜安澜的夫人了,这里的人每次在自己面前都是叫自己是姑娘,看起来果然是个憨厚的人,“那里传出来的谣言?” **又是低下头羞涩一笑,“大家现在都是这么的。” “为什么?” “因为杜**对你特别好,特别不一样。你都不知道杜**以前从来都没有对谁笑过,也没有那么温柔的过话……”**的的思路一打开,话也多起来开始对着云昭滔滔不绝。 云昭默然看着**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感觉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杜安澜在传里是一个很厉害的战神,不苟言笑从来都不会给别人什么表情,这些云昭也有听别人过。一直都以为是传有误,却没有想过杜安澜其实只是对自己不一样罢了。 云昭还以为,传是假的不真实,心底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姑娘?”**抬起手疑惑的在云昭眼前晃了晃,看到云昭回过神仔细看着自己,**才又是笑开,“你我们的对么?” 云昭绞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忐忑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对不对,**怎么也是如此八卦,还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事儿,才会如此好奇有兴趣的研究下去。“杜安澜在你们心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云昭猛地抬起头看着**。 **怔了怔感觉云昭是忽然转移话题,结巴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杜**在我们看来就是如同兄长,对我们其实很好的。你可能看着他对我们很严格,但是我们**是需要参加战争的,训练的时候不如此严格,真正上了战场就会很被动。” 云昭歪这头想着**的话语,忽然娇声笑着,“我相信杜安澜是好人。”转过头看着别处的**们,“你们是不是对我都很好奇?” “是。”**也算是直截帘。 “好。”云昭猛地站起身抬起手摸着下巴猥琐的笑了笑,将对面的**吓得不知所措,呆愣愣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吧,“既然如此我就去会会你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云昭甩甩头发很帅气的向着旁边桌走去,**怔了怔急急站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饭碗,忙着跟上云昭的脚步。“我可以在你们这里坐下么?”云昭抿起嘴娇柔的笑声,不等别人话云昭已经很大方的坐下。 “我是云昭,你们好。” **跟上云昭的脚步对着一桌**使了个眼色,也跟着云昭一起坐下,莫名其妙看着云昭心里想不到云昭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当兵的?”云昭很自然的吃着饭,似乎根本就不把同桌的**们放在眼里,“进入**是不是特别困难?” **们全部瞪大眼睛呆愣的看着云昭,云昭满脸笑意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笑,把**们集体吓了一跳颤颤的看着云昭,不知道该不该和云昭这些话。“咚咚!”云昭抬起手弯成钩子敲着桌子发出响声,“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么?” “哦。”有人忽然反应过来,笑嘻嘻哦了一声把苹果递给云昭,“姑娘吃苹果。” “我也很想吃苹果!”云昭奸笑着眨眨眼睛,“但是,无功不受禄对吧?你好歹也一些别的话好吧?例如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当兵的?” “好多年了。”有一个人抬起手指着别处,“看到没有,可以进入**是极不容易的,很多士兵都要经过好多努力,年纪不了才进来的,所以这里的士兵们年纪很是不一样。” “对啊,进入**是很不容易的,可以进入**就是兵王里的兵王,姑娘肯定不知道。” “云昭是么?”一个**得瑟得瑟的抬起筷子,“我们的**杜安澜可是战神之神,那是相当的厉害,你这个姑娘一生当中可以见到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在你们心里那么厉害?”听不出任何情绪暖暖的声音,杜安澜面色柔和端着饭盒在云昭身边坐下,潇洒的看着一桌**,“看来我还是不错的。” “咱可以不臭美么?”云昭娇嗔笑着拍打杜安澜的胳膊,“不就是**的战神么?要不是**学院毕业恐怕也没有那么好的素质吧?” “那我好歹在**学院的时候,那也是成绩第一很好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厉害。”杜安澜戏谑的抬起胳膊对着云昭,“要不要看看我的肌肉?” 云昭嘴角抽了抽,杜安澜也太臭美了吧,不就是有一些肌肉么。 有什么好得瑟的。 同桌的**们头上满是黑线,有些郁闷的看着很是孩子气的杜安澜,自从进入**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见过杜安澜这般模样,今儿还真是让所有人都看了眼界。 “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肌肉?”云昭忽然指着大家转移了话题。 “有的有的。”一桌**完全无视杜安澜的存在,纷纷热闹的开始对着云昭卷起袖子,争先恐后给云昭看自己的肌肉。杜安澜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带出的兵,不错关键时刻果然会给自己找难堪,“云昭你来到这里是不是特别羡慕我们?看起来很是强壮?” 章节目录 第237章 扳手腕 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很是无语的看着刚才和自己话的**,沉寂几分钟云昭猛地站起身对着那人前进一步,趾高气扬的举起手,“我要和你扳手腕!” “什么!?”云昭一句话让一桌的**们全部仰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疯了吧,居然跑到**挑战。 云昭挑起眉傲气的看着那个**,一边卷着自己的袖子,语气带着丝丝挑衅,“告诉你,一开始我过来吧心里还蛮忐忑的,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吧,我现在还蛮有勇气的。”云昭露出的手臂很是白嫩,让杜安澜都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的胳膊,这个女人也太白了。 “敢不敢!?” **的脸部抽搐,这么多人面前若是不答应就太丢人了,想了想又看着杜安澜的脸色,见到杜安澜脸上满是宠溺,只好咬着牙点点头,“好。” 云昭哼了一声开始拉筋挑臂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又举起手臂做了一个看肌肉的动作,“就算是我输了,那也是不可以输了气势,输人不输阵知道么?”着又是得瑟的站直身子原地跳了几下,挑衅的看着那个**。 围观的人脸部抽搐,无语的看着斗志十足的云昭,很想知道这个女冉底那里来的那么大勇气。 “耶!”云昭忽然跳起身大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昭,脸部更是抽搐不停,云昭笑的阳光灿烂对着杜安澜,“杜安澜,给我加油!耶!”想着又加了一句,“欧耶!” 大家头上再次出现黑线,冷汗涮啦啦的往下流。 正想着杜安澜会是什么反应,便听到杜安澜满是宠溺的笑声,“好。” 顿时唰唰的黑线墙出现在大家头上,这个还是大家认识的那个杜安澜么,对这个女人也太宽容了吧。何止是宽容,简直是太温柔了。 云昭抬起胳膊吼哈叫了几声,满是雄心壮志的在桌子边坐下,刚才那么一阵叫板几乎吸引了食堂里所有饶注意,一群无聊的**训练围观过来,等着看云昭和那个**的对决。**哼了一声对着云昭摩拳擦掌,这个女子想要对付自己还想赢了自己,简直就是方夜谭。 云昭仰起头满是傲气,虽然没有什么信心把这个男人赢了去,但是气势上是一定不可以输了,不然这个脸就着实丢大发了。某女在心底悱恻对手,想着大约就算是输给**的**也不算丢脸的。所以不管是输还是赢,某女都不会害怕。 “咳咳。”正在某人信心满满瞪着云昭的时候,杜安澜忽然咳嗽几声,眼神威胁的看着那个**,眼底满是警告的意思,若是这个人真的敢赢了他家云昭,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的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杜安澜对云昭的宠溺也太明显了吧,杜**你还可以更加无下限么。 围观的人集体满头黑线,杜安澜的宠溺也太无下限了。 云昭眼神犀利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在光华公司云昭的眼神已经足够可以震慑住其他人,在**只能吓吓里面的动物而已,所以云昭干脆放弃和对手的眼神对决,抬起手狠狠的对着对手,“我们是扳手腕还是扳手?” “有区别么?” “扳手腕就是手腕,扳手就是手握手,知道么?”云昭仔细想想又是谄媚的笑了笑,“我看还是扳手腕吧?这样我的力气还算大一些。” 主要是手上没有力气,云昭在心底自己补充一句。 “好。”**很无奈的抬起头看了杜安澜一眼,不管怎么比自己都必须要输呀,毕竟云昭不太厉害但是身后站着一个厉害的角色。 云昭揉着手腕猛地啊哈一声,很是坚定的对着**举起手,**脸色也很坚定,对着云昭慢慢抬起手握住云昭的手掌。他的力气很大,云昭握住对方手的瞬间心底猛地一愣,稍微这么握住便可以试出对方的实力有多少。 **面不改色心底却惊讶的很,云昭虽然是一个女全是力气的确不,他是没有见过云昭在学院的时候,单枪匹马提着两只满满的水桶出现,若是见到了可能就不会如此惊讶。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士兵,杜安澜满意的微微点头,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毕竟是杜安澜亲自带出的兵,一眼便看出他心里的惊讶。即使心里惊讶的很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样才是**的**。 最重要的便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可以让别人抓住任何把柄。 云昭有些艰难的用力,时间一点点过去云昭的力气也在消耗,我大约是没有办法胜出了吧,云昭咬住下唇忽然啊的大叫一声,猛地用力把对手的手臂狠狠压下去,对手正想着要如何收场,没有防备云昭会忽然用力,自己的手臂也被云昭狠狠压到桌子上,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赢了么?云昭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的一切都是忽然发生让云昭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如同做梦一般闭上眼睛,一度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 “云昭你很厉害。”杜安澜嘴角扬起忽然发出声音让所有人回过神,云昭抬起头看着杜安澜没有反应,“云昭你赢了。” “我知道。”云昭眯起眼睛得瑟得瑟的反应过来,将袖子放下猛地站起身抱住杜安澜的胳膊,“杜安澜这些可是你训练出来的士兵呀,败在我手里你是不是特别的没有面子?”又是挑衅的加了一句,“杜安澜该承认我比你厉害吧?” “你的确是比我厉害。”杜安澜抬起头看着大家,“既然已经如此玩起来了,索性就玩个痛快。”看着大家迷茫的眼神笑着加了一句,“一起过来挑战扳手腕。” 士兵们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顿时一阵欢呼抱在一起一一对战。 “**我想和你比赛。”一个**忽然站起身颤颤的看着杜安澜,似乎是担心杜安澜不会答应,何况依着杜安澜的实力大约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杜安澜低头看着云昭,云昭眨眨眼睛满是无辜,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杜安澜忽然扬起嘴角笑着坐下,慢慢卷起自己的衣袖对着挑战者举起手臂,“来吧。” “杜安澜加油!”某女猛地跳起来拍着巴掌,“oo!杜安澜加油,你要是敢输晚上就不要吃饭啦。oo!那个谁也加油,要是输了结局会很惨!”众人头上顿时一阵冷汗,看着眉飞色舞跳来跳去的某女,想着她到底是在给谁加油,脸色一变想着这个老人家还真是公平的很,加油都是两个都不拉下。 杜安澜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悦的抬起头看着云昭,声音里有些孩子气,“云昭到我身边坐下!” 杜安澜语气里满是霸气和指挥,似乎对云昭此时的做饭很不满。 “哦。”某女仔细在自己和杜安澜之间衡量了一番,心里感觉自己肯定是揍不过杜安澜的,于是吐吐舌头乖乖跑到杜安澜身边坐下。 “得罪了。”挑战者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所以才会对杜安澜这个战神宣战,现在安静下来想着心底才有些发怵,感受着杜安澜手上的力气。 “大胆来。”杜安澜沉稳的很,镇定的看着挑战者面无表情,手上却没有发力。 挑战者试着杜安澜的力气,心底愈发发怵的很,根本就没有试出杜安澜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可是自己的手心早就满是汗意,在气势上已经败下阵来。杜安澜会胜出,云昭仔细打量着两个人,虽然还没有开始比赛,可是双方的气势上却已经显示出明显的高下。 杜安澜好厉害,云昭有些惊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安澜。 表面上平静如初暗地里早就已经风云涌动,这个就是战神杜安澜,担得起这个称号。 云昭带着微笑充满期待。 两个人如此僵持着,所有围观的士兵都紧张兮兮的看着两个饶手掌,期待着最后出来的结果。 从来没有人敢对杜安澜挑战,或者这个人是第一个。 “我输了。”挑战者忽然脸色黯然,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很是敬佩的看着杜安澜。其实现在就算是不比赛结局也早就已经出现,杜安澜的厉害是无人能及很多人都佩服的,输在杜安澜手底果然不算丢人,也是心服口服。 “赶紧休息准备下午的训练。”杜安澜站起身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着云昭露出一丝微笑,现在就算是不对云昭解释什么,杜安澜估计云昭都已经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广告设计者最需要的,其实也是极其敏锐的观察能力。 云昭悄悄竖起大拇指,以口型对着杜安澜,“厉害。” “过奖。”杜安澜笑的有些勉强,完全没有刚才宠溺之意,云昭愣了愣心底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慌张,虽然不知道这种慌张之意到底从何而来,只是从一开始升起便从未消失。嘟起嘴默然看着面无表情的杜安澜,云昭愣了愣感觉还是先过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杜安澜缓慢带上眼镜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转头看云昭一眼,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云昭的存在。云昭看着杜安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十分不自然。 为什么看着他的不理不睬心底会如此难过。 下午换做龙翼川到宿舍楼下接云昭过去,看到龙翼川云昭脸色一变差点脱口而出想要问杜安澜怎么没有过来,想着如此话很不礼貌,顿时咽了口口水闭嘴不语。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和龙翼川一起上了**,心底的情绪早就波涛汹涌。龙翼川嘴角扬起带着一丝诡异,云昭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身为一名**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的话,就白到少校这个位置。 没有在野外是一个感觉黑暗的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准备好的仪器,杜安澜端坐在一台计算机前看着里面的视频,脸色严肃看不出一点情绪。视频上面似乎是两队对峙,脸上画着迷彩看不清楚大家的表情,身上的气势强大可以震撼到任何一个人。 “这是……”云昭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安澜,眼前的视频到底是什么,看起来似乎不是事先录好的,难道又是监视器么。 “云昭你不需要问,我知道你想什么。”龙翼川奸笑着快速打断云昭的话,“这个是我们的实战演习,虽然是两军对战但是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在潜意识里会感觉对方就是真正的敌人。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们平时训练的如何,”翻了个白眼戏谑的看着杜安澜,“然后就可以知道杜**的训练手段是不是他想的那么有用了。” 话里调侃的意味十足,任谁都可以听出龙翼川现在是在开玩笑,杜安澜一动不动只顾着注意看自己面前的监视,抱着手臂一副认真的表情。云昭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笑了笑心翼翼在杜安澜身边坐下,眼睛却也仔细的看着杜安澜面前的监视。 “看来实战的确是不太好。”杜安澜冷哼一声看着监视器,“平时训练的再好又是如何,到了这样的时刻居然如此不会战术。”果然还是有些失望,杜安澜扶着自己的下巴端起手边的杯子压了口茶水,眼珠转了几圈忽然抬起头看着龙翼川,“你你一个****没事跑到**做什么,还不快些回去。” 不悦的语气随口而出,剑眉一挑充满霸气的看着龙翼川。龙翼川嘴角抽了抽,杜安澜自从云昭来了以后做事就特别无下限,对自己的士兵如此也就算了,对待自己同桌战友居然也是如此,杜安澜果然是宠溺无下限。 “那我就先回去了。”龙翼川也不争辩,现在和一个做事无下限无原则的人争辩还有用么?龙翼川仔细衡量了一番感觉自己还是先离开的好。 “少校你打不过他呀?”云昭忽然抬起头满是无辜的看着龙翼川,眨眨眼睛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出的话,都带着挑拨两个人关系的感觉。 “没有打过。”龙翼川看着杜安澜嘴角抽了抽,留着这个女人在身边只怕是个不定时炸弹吧,龙翼川忽然反应过来苏烟和清水无雪为什么会叫云昭是不定时炸弹,这个外号某女当之无愧。 云昭瞬间瞪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急从凳子上站起身看着龙翼川,“既然如此不如就现场打一下试试?”云昭欢快的举起胳膊很是可爱的做了个动作,“只有真正的打了以后才会知道谁比较厉害对不对?不然就扳手腕吧?这样比较简单也比较节约时间,杜安澜你好不好?龙翼川你同意么?”顿了一下又是举起手很坚定的声音,“好,既然没有人反对我们现在就开始!预备!” 旁边站着的**们握住枪一阵抽搐,这个女人是不是神经。 龙翼川目瞪口呆看着云昭,咱可以不要如此有勇气么。 章节目录 第238章 霸气十足 “云昭。”杜安澜面无表情看着监视器频幕,语气淡然没有一些起伏,却是霸气十足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余地,“在**里不要随意胡闹,这里和外面不一样,虽然是一样的人可是我们需要很大的稳定性。所以云昭请你不要如此胡闹。”云昭的胳膊举起瞬间僵住,面色尴尬的看着忽然出声的杜安澜,他这个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却深深打击着云昭,分明就是对云昭如此有意见,所以最后无意间还是得罪了着战神是么。 龙翼川站在一边莫名其妙看着杜安澜,怎么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杜安澜这样的语气未免有些太不对劲,虽然和平时话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对云昭,杜安澜还从未以如此语气和气势过什么。看着云昭尴尬有些委屈的模样,龙翼川也有些尴尬后退几步,“不然,我真的先回去了?” 已经有一队人被抓住,集体被绑起吊在树上,头朝着地面倒吊在树上,每一位的表情却坚毅的很,似乎每一个人都是铮铮铁骨。云昭的注意力被监视器上的情况全部吸引过来,表情凝重的直直盯着频幕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被抓住就必须如此么?”云昭飘渺到没有灵魂似的声音,话音未落便看到对方抬起巨大的水管对着绑在树上的人,狠狠的打着水柱。看似很凶猛的水柱打在**的身上,让所有人受伤流血的地方更加遇水融化,血流不止,“所以必须要如此么!?”云昭的声音加大,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面,眼神疼痛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安澜,这个,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做出的训练计划,如此冷血如此疯狂,云昭感觉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 杜安澜一语不发将声音调的大了一些,面不改色继续看着频幕。 一个带着面罩的男子手拿着刀子,将刀子放到被吊在树上的**身上,“我的问话你若是可以认真回答,我就会考虑放了你们。” “你休想!”**的声音很是沙哑,许是被吊起的时间太久,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但是气势依旧存在,眼底的鄙夷和杀气浓郁。 男子丝毫不在意抬起头看了一眼空,“你们的头是谁?”**闭上眼睛一语不发,似乎在养着自己的气息。“很好,”男子把玩着手里的刀子,对着旁边的人挥挥手,“放。”泥地刚才经过水管的冲击在就是泥水混杂,旁边的人立刻明白过来,对着男子点点头,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那个人将手里的绳子一放,被吊在树上的**快速掉到地上整只头全部莫入泥水之间。 “啊!?”云昭不敢置信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实战,**的训练就必须要如此么,必须要如此残酷如此无情么。杜安澜居然是如此惨无壤的人,训练自己的士兵而已,何必需要如此。 “你不?”男子语气如常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在很平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 再次被放入泥水之间,狠狠的唰了一阵,**大口大口吐着水努力呼吸,企图脱离现在的困境,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在泥水之间。这样的溺水一般的感觉,似乎是在接近死亡却已经靠近死亡的边缘,想死却又死不了,想要闷气却因为被吊在树上,所以根本用不了任何力气。 这样也是超极限的训练么。 “杜安澜你为什么非要如此?”云昭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很难接受眼前的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残忍,如此不顾一切的残酷,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杜安澜么,这个人怎么会这样。 “若是另外一队人被抓住,也会遭到这样的拷问。”杜安澜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云昭感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杜安澜看来居然如此正常。 “你为什么会如此平淡?”云昭眼底含着点点泪水,“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人命!全部都是活生生的人呀,你怎么可以这个态度!?” “我现在若是不这样训练他们,他们真正的战争就会去死!”杜安澜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知道敌人都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抓到我们的时候不会如此仁义,只会更加残酷的折磨我们,折磨这些人。” “你又没有见过也没有被俘虏过,你怎么知道敌人会如何对待我们的**?!” “我们怎的就不知道!”杜安澜脸色难看猛地抬起手指着别处,眼睛里闪着点点泪光,“*年我们和敌军作战有几个人不幸被俘虏,他们不仅以各种残酷对待我们,甚至将我们的头骨撬开向里面灌丹砂!”杜安澜眼睛充血将云昭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此时浑身嗜血的杜安澜,云昭下意识退后几步,眼睛里满是恐惧,“云昭!”杜安澜举起手拉住云昭的胳膊,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你知道丹砂是什么么?”见云昭不语再次用出几分力气,明明是如此刚毅帅气的脸,却发出似乎来自地狱修罗般的声音,“丹砂,就是水银。” 一旦灌入脑中,就会让人有意识的死亡,骨皮分裂慢慢死去。 这似乎是最残忍的死法,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当初我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如此死在自己身边,别人都我是战神,怎么可能会成为战神,就是因为经历过死亡的气息和所有折磨的残忍。面对战争没有人会善待你,面对敌人你心底不该抱有哪怕一点点幻想。当你面对死亡的时候,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显得你很可笑。”杜安澜指着监视器频幕面无表情,“我现在的训练不及他们使用的手段万分之一。” 云昭震惊的看着杜安澜,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我不相信,云昭心底努力发出声音,这个世界不该如此残忍,哪怕是对待作战人员也不该如此看待人命,哪怕是对手,也该是活生生的人也是要尊重生命的。 他一定是在骗我,云昭眼睛没有焦距慢慢抬起头看着杜安澜,他是在骗我的,不管如何我都不该相信他的片语,他就是在为自己不壤的训练找借口而已。龙翼川抱着手臂复杂的看着云昭,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争,真正的战争会死人,会以不同的方式死人,杜安澜的没有错误,而且这样的战术还不是敌人使用过最残酷的战术,之所以没有出更加残忍的战术,仅仅是因为担心云昭接受不了。 但是此刻看起来,就算如此云昭还是一样接受不了。 龙翼川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将头转向一边,这里是杜安澜的**,自然由杜安澜自己做主。 云昭哭泣着后退几步靠住墙壁,似乎这样才可以找到一些安全感,慢慢坐下抱住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双腿之间,若是可以现在的云昭宁愿自己是一只鸵鸟,永远不要探知这个世界。 杜安澜端着饭盒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龙翼川抱着手臂痞痞的半依靠在门前的墙壁上,对着杜安澜吊儿郎当的笑。杜安澜犹豫了一阵忽然抬起手把手里的饭盒递给龙翼川,“还是你进去吧。”羞涩的声音让龙翼川没有办法将这个声音和杜安澜联系起来,眯起眼睛戏谑的看着杜安澜。杜安澜有些气恼的挠着自己刺青的脑袋,来回走了几步。下午的事情本来已经营造出严肃的气氛,还是没有被杜安澜把握好尺度,让云昭受到这样的惊吓,据云昭晚上直接没有去食堂吃饭。 经过下午一番闹腾,杜安澜在心底揣测着云昭定然是不愿意再见到自己。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难道想要我去解决?”龙翼川嘴角带着丝丝戏谑,站直身子向着杜安澜逼近几步,“杜安澜,几时见过你如川了。”再次将饭盒递到杜安澜手里,“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还是你自己进去的好,这个事儿我可解决不了。” 也是不便出手,龙翼川在心里加了一句。 杜安澜怔了怔郁结的看着手里的饭盒,盯着看了半忽然赌气似的将饭盒放到台子上,“你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忽然在我面前发生,你要我怎么办?何况还是去安慰一个女人,平时我就不和女的话,现在这样,”顿了顿又是气恼的握着拳头狠狠向着墙上锤去,“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龙翼川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杜安澜,现在知道是赶鸭子上架了,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后果,开始看到杜安澜的表现还以为杜安澜很冷静,和以前一样做出一切准备,现在才知道真是高估了杜安澜,在云昭面前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冷静,如战神一般去思考问题。何况现在这样的情况在龙翼川看来还算是好的,云昭没有被吓得直接跑出**提出要回去,当初看着云昭惨白的脸色,龙翼川还以为她会紧张之下直接回到公司,从此以后都不再出现在**。 龙翼川感觉自己真是看了云昭这个女人。 “嘭!”一个瓶子从窗户里丢出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杜安澜眼睛一凌猛地侧身闪开瓶子的攻击,瓶子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龙翼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瓶子,又抬起头看着同样惊讶的杜安澜,这个,速度很快呀,“nnd!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打扰老娘睡觉!?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声音顿了顿似乎在酝酿底气,“就算是在**也不行!” 果然是没事找事,龙翼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起手推推杜安澜,“还不快点想办法!?” “那个。”杜安澜脸上一阵绯红慌张的指着走廊,“既然人家都已经睡了,我们就不要再打扰,还是快点回去睡吧。”杜安澜着便想推开龙翼川往楼下走,因为慌张力气了一些,被龙翼川一把抓住拉回原处无奈的看着杜安澜,关键时刻怎的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了。 “你现在不进去道歉,人家明就离开**了。”龙翼川没有办法只好开口威胁杜安澜,杜安澜听到这话果然脚下一顿,紧张兮兮的看着龙翼川,龙翼川嘴角露出一丝算计,“你今把人家给吓的,不管怎么人家云昭也是个女的,那里受得住这般惊吓?没有当时跑掉就已经实属不易,等到人家回过神想明白了,不定能连夜收拾东西跑掉,从此以后都没有你什么事儿。” 着又是恐吓的放开手指着杜安澜,“那你就回去吧!” 龙翼川完全就是拿准了这招对付杜安澜肯定有用,杜安澜果然犹豫了一下转身回来,颤颤的看着龙翼川,“那个,你的是真的?” “你呢?”龙翼川又翻了个白眼。 杜安澜脸部抽搐一阵,纠结的看着云昭住的房间门口,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呆愣了几秒杜安澜忽然抬起头无辜的看着龙翼川,“她真的会受到惊吓么?她刚才明明底气十足的对着外面自称老娘。”如醋气十足的一个女人,杜安澜很难把她和龙翼川的词语联系起来。龙翼川长大嘴巴动了动,眯起眼睛无语的看着杜安澜,平时这个事儿反应不快,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反应这么快,并且这样的反应真的不是好事,龙翼川眼睛看着房门,以眼神询问杜安澜到底进不进去。 杜安澜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点点头很坚定的端着饭盒,“我去!” 龙翼川微笑看着杜安澜的背影,这样才算是真男人,在爱情面前从来都不该有什么胆怯,若是喜欢的话就该很勇敢的要另外一个人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咚咚。”杜安澜微微附身将耳朵靠近房门听着屋里的动静。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云昭眯着眼睛睡的正好,有些怀疑的微微睁开眼睛听着动静,在**应该没有人会如此大胆过来偷东西,云昭翻了个身感觉刚才大约是听错了。“咚咚。”杜安澜抬起手再次敲了几下,低头听着声音。 确实有声音,云昭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门,似乎是有人敲门的声音,仔细听着又是没有了声音,但是从云昭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模糊看到饶影子。心下顿时思想百转,想着若真的是偷之类的人该不会敲门,何况这个地方应该安全的很。 云昭抓紧被子微微坐起身,经过白的震惊声音有些颤抖,“谁在外面?” 章节目录 第239章 无辜 “是我。”杜安澜心脏猛地一紧,双手更是紧紧握住饭盒,认识云昭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她发出如此无助脆弱的声音,看起来龙翼川的不错,云昭今的确是被吓到了。杜安澜内心不由一阵柔软,声音柔和起来,“我看到你晚上没有吃东西,担心你会饿到,所以做了一些东西给你送过来。” 是杜安澜的声音,云昭抓住被角的手瞬间松开,吐了一口气刚才提到喉咙的心才放下,微笑着起身开灯将门打开让杜安澜进入。杜安澜有些尴尬的抬眼看着云昭,无意间看到云昭浑身的汗水心底又是一颤,心底升起丝丝疼惜。 “我可以吃到杜安澜**专门为我做的饭菜,是不是该很开心也有了可以炫耀的资本呢?”云昭声和杜安澜开着玩笑,“对不起杜安澜,让你费心了这么晚还不休息。”云昭知道杜安澜明还是要带队训练的,不会有人会管杜安澜晚上什么时候才休息,自然也没有人会管杜安澜为什么会起晚,**本来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地方,只讲所谓的纪律而已。 杜安澜嘴唇动了动扬起一丝苦笑,“云昭,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云昭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低下头看着饭盒缓慢点着头,杜安澜呼吸一窒,心底似乎被什么堵住。在杜安澜感觉自己没有勇气再看云昭一眼的时候,云昭猛地抬起头对着杜安澜很坚定的摇头,“开始的时候是很讨厌你,恨不得从来都不曾认识你,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可是跑回来静下心想着的时候才发现,你的句句在理,反而是我不明白事理伤害你们了。” 杜安澜眼神复杂看着云昭,云昭的没有错,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都会发现事情的对错,只是杜安澜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可以做到如此,大约龙翼川的不错,若是换做别人大概当时就又哭又闹,场面不可控制了。 偏偏这个云昭不一样。 “杜安澜!”云昭快速放下自己手里的饭盒,紧紧抓住杜安澜的胳膊眼睛里充满期待,“从明开始,你教我武功好不好?”笑着抬起胳膊做了几个动作,“我发现你们格斗的姿势好帅啊,我也特别想学。这样别人也可以感觉我很帅的。” 让别人感觉自己很帅?杜安澜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冉底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云昭心翼翼看着杜安澜的脸色,杜安澜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看呀,那么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云昭心底的算盘快速计算着,瞬间露出可怜兮兮悲伤欲绝的表情,拉住杜安澜的胳膊鼻子一抽一抽,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杜安澜顿时乱了方寸紧张的看着云昭,“我教你。” “你会嫌弃我一点基础都没有么?”云昭得寸进尺。 “当初在学院的时候,你可以那么厉害肯定不会一点基础都没有的。”某男一脸无辜。 “……”云昭嘴角抽了抽,某男难道就不能句好听的么? 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活该单身!云昭在心底悱恻杜安澜。 龙翼川把玩着刀,当初进行最后搏击的时候,大家都是进行最后的白刃战,所以哪个时候下来的**对刀子都有特殊的感情,就如同杜安澜现在虽然是**,刀子却玩的很好。似乎冷兵器才是最后的防线,也是大家心底的王道。 “你确定要教云昭格斗?”龙翼川面无表情心底千万只乌鸦飞过,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外表娇柔的女人去学习格斗是什么模样,龙翼川感觉自己想想都恐怖的很,杜安澜反而如此镇定,真是佩服他了。 杜安澜看着龙翼川无聊的晃着刀,“你今年招的新兵怎么样?” “有别人训练着呢,我?偷得浮生半日希” 你的确是闲到我这里来了,杜安澜满头黑线看着远处训练的士兵,果然每一个都是铮铮铁骨,不愧是**的士兵,在心底得瑟一下。杜安澜拿着东西的手忽然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也会如疵瑟,在心底悄然自恋了。 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云昭似乎将杜安澜改变了很多。 云昭穿着运动服,这是杜安澜第二次看到云昭穿运动服出现在**,干净利落阳光灿烂的很,只是如此唯美的画面,云昭手底却很潇洒的拿着一条鞭子,自以为很帅气的轻步向着杜安澜走过来。龙翼川嘴角抽了抽,“杜安澜,不定时炸弹来了。” “你们为什么喊她是不定时炸弹?”杜安澜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如今龙翼川压低声音就在杜安澜耳朵边出这句话,让杜安澜忽然反应过来,扑捉一点点信息想到这个词语,似乎其他两个人也是这样云昭的。 “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云昭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么?定时炸弹也还好,每固定的时候闹腾闹腾,偏偏云昭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你都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在什么时间闹腾闹腾,根本就是防不胜防的人物。”杜安澜面无表情轻声哦了一声,龙翼川解释的没有错,云昭的确是不定时炸弹,只是虽然闹腾了一些却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否则这样一个女人定然是极大的祸害。 云昭话间已经走到杜安澜身边,看着龙翼川和杜安澜的脸色就知道,就这么一瞬间两个人肯定是联手悱恻过自己,不由哼了一声默然举起鞭子,“杜安澜,你会使用鞭子么?” “会倒是会的。”杜安澜接过云昭手里的鞭子,脸色顿时一变,“这个鞭子你是哪里找到的?” “我隔壁房间。”云昭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杜安澜,怎么脸色忽然就变了,难道是这个鞭子有那里不对,还是隔壁的房间不可以随便进入。云昭不安的绞着手指,不会又在不经意之间闯入杜安澜的禁区了吧。想着哪杜安澜的脸色和气势,云昭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是杜安澜弟兄的鞭子!龙翼川本来没有什么反应,待看清楚杜安澜手里的鞭子以后马上站直身子表情严肃,看起来云昭这次又闯祸了,果然是夜里不能鬼白不能人,刚到云昭闯祸的事情,云昭就真的闯祸了。 这个鞭子定然是有很特殊的含义,云昭眼睛闪动心底有些发堵,到底是什么人使用过的东西,会让杜安澜如此宝贝,杜安澜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如此慌张的人,在这条鞭子面前却失了态,很难不让云昭怀疑。暗暗绞着自己的双手,云昭丝丝咬住下唇一语不发。 “为什么要不经允许便进入你隔壁的房间!?”杜安澜双手暴起青筋,紧紧握住手里的鞭子,眼神似乎想要将云昭一巴掌呼死才甘心,这条鞭子放在那里长久时间都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偏偏今云昭要将它拿出来示人之前,便如同是点了杜安澜的死穴,让杜安澜瞬间丧失所有理智。 “我就是想进去找一件武器出来。”云昭闭嘴看着杜安澜,心下知道现在不管和杜安澜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反而不如沉默少语等到杜安澜自己没有了脾气。 “你不会自己开口向我要么!?”杜安澜声音里充满嗜血的味道,似乎下一秒就会将手里的鞭子甩向云昭,让云昭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场面已经有些失控,龙翼川眨眨眼睛慌忙站到云昭身边,笑嘻嘻拉住杜安澜,其实是暗地里挡住杜安澜的动作,“她对**也不熟悉,既然是对这些东西好奇自然是拿来玩了一下,我看着也没有损坏到时候送回去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杜安澜浑身发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面无表情退后几步眼睛里满是冷漠,“所有的兵器你都可以拿来使用,唯独这个鞭子不可以。”杜安澜显然是在很生气的状态,话语未落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云昭一眼,眼底的冷漠被云昭尽收心底,有些茫然的看着杜安澜的背影。本来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便换了颜色,仿佛自己是他的敌人,甚至连敌人都不如。 至少杜安澜还会看敌人一眼,但是此刻的杜安澜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很。 为什么会这样,云昭捂着自己的心脏惨惨的露出笑容,退后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龙翼川怔了怔忙快走几步扶住云昭的胳膊,“其实杜安澜没有什么恶意的。”这话出来龙翼川自己都不太相信,对着地面呸了一声又是对着云昭安慰的笑,“那个鞭子对杜安澜来很重要,本来放在那个房间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你也算是阴差阳错进了这么一步。” 云昭扶住龙翼川的胳膊才勉强站住,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意识,“龙翼川,”某女猛地反应过来紧紧拉住龙翼川的胳膊,“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我隔壁的房间是那个牺牲的**住过的地方!?”唯一捕捉到的几个字眼让云昭很不舒服。 隔壁的房间若是有那个人住过,自己住了这么几还是蛮饶。 “放心肯定不是。”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这个女饶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的很。那就好,云昭想着杜安澜刚才的眼神,何止是恐怖来形容,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寒意,可以生生将人冰冻。这次肯定是把杜安澜得罪的彻底,云昭眼睛里的泪珠差点落下,极不争气的掐住自己的双手,企图以疼痛来转移所有内心的伤痛,原来从一开始就无路可退。 “杜安澜和那个人是同年兵,当初我们在**学院毕业,我被分到**杜安澜被分到**,他就是在新兵连和那个人相遇。据那个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是倔强,而他的兵器就是你刚才拿的鞭子。杜安澜几乎没有夸过任何人,在我面前对那个人居然赞不绝口,他的鞭子使用的极好。”龙翼川低声笑了笑,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原来是来自草原,一直在马背上生活的人鞭子自然用的很好。也难怪连战神都对那个人佩服之极。 杜安澜和那个人是一路走过来的弟兄,两个人一起离开新兵连,一起到连队一起被选到这个**。后来边境发生战乱,**的人被派去参加战斗。杜安澜和那个人被分到一个队伍作为搭档,两个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吧。” 龙翼川感觉自己的口才在云昭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叹了口气将沙子丢到地上,很随意拍拍手有些艰难的笑,“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派出去的队居然被敌人抓住,而且以很明显的劣势给抓住。被抓住的人员当中,也包括杜安澜和那个人。 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杜安澜后来以后便闷闷不乐,在别人那里我才知道,那个人为了让杜安澜活,被敌人击毙再也没有回来。而那个人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你刚才无意拿到的鞭子。” 震撼,云昭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震撼,难怪杜安澜对那条鞭子会如此宝贝,原来是因为那条鞭子的主人。杜安澜的心底一定是把自己当作了那个人生命的延续,云昭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有着铁一样纪律的**,每一个人都是战友生命的延续,每一个人都已经不仅仅为了自己而活。 有的时候,不管处于什么状况,都必须要努力好好的活下去。 也许,从进入**开始,这条命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 龙翼川安静的看着云昭,不知道现在该什么来安慰云昭,过了半晌龙翼川才讪讪笑着站起身,抬起手拍拍云昭的肩膀,“操场上风大,你记得早些回去休息。” 杜安澜还是云昭,他们两个不管是谁,都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 “我倒是想回去休息,可是我还能回去么?”云昭绞着手指可怜兮兮的对着龙翼川的背影喊道,估计现在杜安澜估摸着很想一巴掌呼死云昭,云昭想着这次自己的祸是不是闯的大发了。 龙翼川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云昭是什么意思,抱着手臂痞痞的笑,“你放心,杜安澜不会把你掐死的,最多也就是掐个半死而已。” 某女眨眨眼睛满是无辜,“俺不能死!” 龙翼川脸部抽了抽,云昭也太瞧自己了,就云昭在杜安澜心底的分量,杜安澜肯定不会把云昭怎么样的。若是杜安澜对那条鞭子比云昭还在意,刚才就应该直接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呼上去。此时的云昭那里还会如此安稳的站在这里和龙翼川话,这些龙翼川自然是知道,但是看着云昭的样子,定然是不知道的。 章节目录 第240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杜安澜抱着手臂端坐在床上,鞭子是杜安澜亲自藏在那个房间,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想到把这个鞭子拿出来过,偏偏今阳光灿烂的时候,这个鞭子就这样出现在阳光之下,让杜安澜想要忽视都没有办法。所有的回忆全部在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之间,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看到鞭子的时候也无奈的全部想起。杜安澜将头深深埋藏在两腿之间,似乎要做一只鸵鸟再也不接触这个世界。 真的要进去么?云昭纠结的看着龙翼川,虽然他一直在鼓动云昭快些进去,可是云昭真的害怕自己进去就会被杜安澜一巴掌拍死。龙翼川仰长叹,也不知道如今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都要龙翼川来出手,明明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那我进去了。”云昭纠结了一下还是咬着牙齿,不管如何起,今的事儿也是自己惹出来的,既然能惹事就一定要会解决问题才可以,那里能够惹了事儿就不闻不问。虽然感觉是冒着被拍死的危险,云昭抬起手敲了几下,直接推开门大摇大摆进去,所以,找死也需要找的彻底。 “嘭!”一只杯子准确无误向着云昭头上飞去,云昭心下一顿忽然咬住下唇硬生生接住杜安澜丢过来的杯子,因为力道比较重又是砸在额头上,云昭的额头顷刻留下一道血水,红颜明丽的血水顺着云昭的脸颊流下,映着惨白的脸色更是吓饶很。杜安澜面无表情抬起头看着云昭现在的模样,没有一丝融化似乎在欣赏一件旷世艺术品。云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看似轻松的踱步到杜安澜面前,“我,可以坐下么?”杜安澜肯定不会答应,云昭顺势在杜安澜身边坐下,根本不等杜安澜话。 “对不起。”云昭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眼睛余光仔细观察着杜安澜的脸色,现在的杜安澜果然如同外界传的战神一样,冷血无情不讲情面,“我不知道那个鞭子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若是知道的话我定然不会这样做。何况,”云昭想着还是赶紧检讨自己比较好,“我又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便随意乱翻东西,到底是我的不对,按照**的纪律没有把我枪毙已经是我的幸运,自然没有什么好的。”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杜安澜依旧没有放下,可见那个人在杜安澜心底的重要,就因为已经不在人世便更加没有理由置气,何况云昭也知道现在的确是自己的错。 “和你无关。”在云昭进来的时候杜安澜就已经没有了脾气,再看到云昭头上自己弄出的杰作就更加没有一点想要发火的意思,事情本来就过去很久,何况那条鞭子不过就是被云昭拿出来看看而已,杜安澜心底知道自己不是在和云昭生气,而是在看到鞭子的时候想到自己无法保护战友,所以才会生气。 现在就算是战神又是如何,再也挽不回战友的性命。 云昭顿了顿从身边拿出饭盒递给杜安澜,“杜安澜,你先吃些东西好么?”云昭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到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不吃饭,似乎是因为没有那个心情也或者是因为吃不下去,反正就是面对饭材时候,哪怕是自己平时再喜爱的东西也一样吃不下去。 云昭一直以为只有女孩子耍脾气才会如此,现在才知道凡是有些情绪的人都会如此。 杜安澜面无表情低着头继续悲伤,原来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己念念不忘当中给忘记了,杜安澜以为自己把这个事情记得很清楚,直到看到云昭将鞭子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才知道,若不是因为看到旧物,那个事情早该忘记。 云昭倔强的端着饭盒,双手不肯放下,眼睛明亮的看着杜安澜,似乎要和杜安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杜安澜面无表情看着云昭手里的饭盒,这样举时间长了会很累。只是云昭似乎真的要和杜安澜杠下去,举着饭盒一动不动,头上已经渗出丝丝汗珠。杜安澜叹了口气看着云昭头上已经有些凝固的伤口,将饭盒轻轻接住,这样下去云昭肯定是受不了,一个女孩子何必如此为难。 云昭微笑着抬起手抹着额头上的血迹,果然已经干涸没有什么痕迹,杜安澜很缓慢一口接着一口吃着饭菜,双手顿了顿猛地抬起头看着云昭,这个饭菜肯定不是食堂做的,味道更加不可能是龙翼川做出来的,不管是什么味道杜安澜都熟悉的很,怔了怔杜安澜疑惑的看着云昭,这个饭菜该不会是云昭亲自做的吧,果然是用心很多。 杜安澜嘴角颤抖几下将饭盒轻轻放在地上,微笑着站起身翻着自己的抽屉。“不要吃了么?”云昭的眼神跟着杜安澜的身影,干嘛吃了几口就不再吃难道很不好吃么。 “不是。”杜安澜眼底深深的宠溺,拿着酒精在云昭身边坐下,很自然的扶着云昭的额头动作轻柔,“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若是破相便不好了。何况是因为我不心造成的,就会更加过意不去。”云昭因为沾到酒精猛地抽搐唏嘘一声,杜安澜双手一顿紧张的看着云昭,“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何止是疼,何止是很疼,那是相当的疼。 云昭恨不得马上捂住自己的额头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但是看着杜安澜温柔的眼神云昭还是呆呆的不愿意动,担心一个的动作就会打扰到杜安澜如此认真的模样。 单独设计一份广告似乎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云昭在这个方面肯定是新人,没有单独完成过什么广告,第一次就这样奉献给**了。你们应该很感动吧,云昭脸部抽搐着极其不满的看着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工作的杜安澜和龙翼川,两个人又不懂干嘛装出一副知道的样子。 龙翼川端着茶杯戏谑的站在杜安澜身后,快要到云昭回去的时间了,看杜安澜狂躁不安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镇静和稳定,就知道杜安澜心底十分担心云昭会马上离开。龙翼川叹了口气低头不语继续喝着茶水,身为一个局外人龙翼川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做的时间够长了。 “这里不太对。”杜安澜抬起手指着计算机频幕,很认真的看着云昭,“你看这里有些不太自然,难道没有发现么?” 云昭仔细看了看望着杜安澜指着的地方,犹豫了一阵抬起头看着杜安澜,“那里不对?” “感觉。”杜安澜无辜的看着计算机频幕,云昭嘴角抽了抽,做设计的时候也可以凭着自己的感觉么,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跑去做什么设计。“不对,”杜安澜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很神气的指着刚才指的地方,“**敬**的时候都是右手,但是这个是左手。” 云昭仔细看着杜安澜的没错,“所以必须要是右手么?”看电视剧的时候,也有敬礼是左手的,当时云昭没有在意,现在听到杜安澜这样话才注意到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必须是右手。”杜安澜很坚定的看着云昭,“这个是我们**里的规矩,没有什么意外。”杜安澜顿了顿忽然敲着桌子,“这个视频是谁拍的?怎么这么不专业。连敬礼举那只手都会错,看起来真是丢**的脸,还不如新兵连。” 杜安澜絮絮叨叨个不停,最后转过头看着龙翼川,“要不要重新找人来拍一次?” “我p一下就可以了。”云昭满不在乎头也不回直接对着杜安澜挥挥手,“反正就是做这个行业的,p一下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们了。”云昭的很是豪气,完全不把杜安澜那看的脸色放在心上。龙翼川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两个人怎么都如此笨蛋,杜安澜明明是想以此让云昭多留几,而云昭居然完全不知道。 云昭回答的还真是快速。 “你费劲巴拉的p视频多困难,而且还浪费时间,还不如重新拍一次呗。”杜安澜睁着眼睛不死心,非常想要云昭接受自己的意见。 云昭翻了个白眼轻蔑的哼了一声,“那样不是更加浪费时间么?”再把士兵们拉出去重新拍一个视频,似乎更加浪费时间的,还不如随便点点p一下就可以了,不就是左手换右手么,对于云昭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杜安澜嘴角抽了抽不满的看着龙翼川,下次能不能出一个很好的主意,就这个主意每次都被云昭打断,最初的设计都被云昭一句话转变了方向,对着龙翼川翻了个白眼,自称万事通的人出的算是什么主意呀,看云昭根本就没有想要接话的意思。 云昭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何况**地处安静的地界,对着计算机频幕没有任何人打扰,云昭很快便把招兵宣传广告做出来,站在一边得瑟的等着杜安澜和龙翼川找出错误,改出来以后大约就没有事儿了。搓着手仔细计算日期,现在回去大约是个好时机。 杜安澜脸色铁青看着云昭设计出来的东西,动作干嘛要这么快,而且做出的宣传广告还如此无懈可击,根本就找不出任何错误。龙翼川皱起眉仔细看着云昭做出的东西,果然是没有一点可以找出的错误,龙翼川脸色难看,至少也该有一丝错误吧,这样对杜安澜也好交代一些。 “做的如何呀?”某女抱着手臂得瑟的依靠在桌子边,挑衅似的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仰起头一副自恋的表情,“其实吧,我真的有很认真的做这个广告。而且,”声音得瑟的很声音微微颤抖,“你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广告设计吧?” 杜安澜和龙翼川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看着晃着腿很得瑟的云昭,“咱可以不要这么臭美么?” “那个臭美了!?”云昭不服气的拉住杜安澜的胳膊,“你倒是看,这段宣传里面你有那里是不满意的?我改!” “如此自恋并且十分臭美的人还有要改的地方么?”龙翼川笑着打趣云昭,眼底闪烁着丝丝调笑,“我看着这个是不错的,还要不要****看看?”龙翼川示意性的看着杜安澜。杜安澜莫名其妙看着龙翼川不停眨着的眼睛,这家伙是眼睛闪了么?龙翼川凌乱的看着杜安澜,关键时刻怎么这么笨,“云昭你再多留几,我把这个设计拿给****看看。” 杜安澜眼睛一瞪顿时反应过来,激动的对着云昭点头,“是啊是啊,这个到时候是整个**使用的,还得****看看过关了才可以。云昭你就多留几,到时候再好吧?”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云昭眨眨眼睛双手僵在半空,郁闷的看着杜安澜,难道这个设计还不够好,所以没有办法评论是么。云昭无聊的掏出手机看着,公司居然一直都没有消息,解救自己一下不可以么。 杜安澜紧张兮兮的看着忽然变了脸色的云昭,“不是,这个设计很好,但是我们真的做不了什么决定,****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龙翼川似笑非笑看着杜安澜和云昭之间,脸色各有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 杜安澜是担心云昭变脸色是因为生气了。云昭是因为感觉丝丝疲倦。 “好。”彻底被打回原形的云昭,满是疲倦的声音,“不管依旧要包吃包住哈。”想着又娇嗔的加了一句,“而且要你们两个亲自给我做饭。”云昭得寸进尺得瑟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吧,要求不过分你们两个人答应么?” “答应。”杜安澜几乎脱口而出,不经大脑。话音未落杜安澜便以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龙翼川,满是威胁的意思若是龙翼川不答应下一秒死的就是龙翼川。 “好。”龙翼川完全是迫于杜安澜眼神的压力。对于杜安澜对云昭的宠溺无下限,龙翼川感觉自己应该学着适应,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无法过。 云昭哼了一声对着杜安澜和龙翼川翻了个白眼,为了设计宣传广告每面对的都是**们的训练,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到底是什么模样,刚好趁着这么空闲的几跟着杜安澜好好转一圈,好不容易来一趟也算是赚到了。 杜安澜看着云昭走出的背影,猛地回过头犀利的望着似笑非笑的龙翼川,“你每次出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怎么每次都没有用?” “我不是临时反应了一个主意么?”龙翼川眼底满是你很笨,刚才龙翼川已经话的如此明显,某人居然还反映不过来,真是活该单身,“你把这个宣传广告拿给**看。” “为什么?” 章节目录 第241章 戒指 “开始要云昭过来设计广告,可是你向****申请的,当然要你给**送过去了。”龙翼川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好笨的表情,“是不是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低的可以?”在**时候考试每次都第一名的杜安澜,在新兵连每次都是第一的杜安澜,最后成为战神之神的杜安澜,智商可以果然是高的,但是情商也太低了吧,“实在不行你就直接对着云昭表白!” 龙翼川满是鄙视很帅气的对着杜安澜挥挥手,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杜安澜嘟起嘴纠结的看着龙翼川的背影,的简单要是敢表白的话早就跑过去表白了,那里还需要这么麻烦要龙翼川的帮助,何况一直都是在试探云昭到底喜不喜欢杜安澜,杜安澜想着若是云昭不喜欢自己,表白的话以后要如何相处如何面对。 杜安澜忐忑不安。 **真的很不错每餐还有苹果可以吃,云昭大口大口很开心的吃着苹果。杜安澜微笑着满是宠溺的看着云昭,时不时给云昭夹菜。龙翼川凌乱的看着云昭丝毫没有形象的吃相,这个还是女的么,怎么比**里的士兵吃饭还猛。“不得不**的苹果很好吃,又甜又脆还很多水,比在外面买的好吃多了。”云昭吃苹果吃的很high,“在那里买的?” “果园直接送的。”杜安澜声音温和暖暖的笑。 “难怪呢。”云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们是被特殊照鼓人群。”嘟起嘴很不满的哼了一声,“果然是特殊人群特殊照顾!” 龙翼川看着杜安澜无下限的宠溺,眼角抽了抽露出微笑,“今的炒面好吃吧?” 云昭满嘴食物对着龙翼川和杜安澜很认真的点头,含糊不清不出话,只好对着杜安澜和龙翼川猛点头,仔细感觉着这个炒面大约是两个人合伙做出来的,因为和平时吃的不太一样,而且也不是食堂做出的味道。云昭感觉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吃货,在**的一个月更是被杜安澜和龙翼川养成吃货,回去肯定被别人自己长胖了。 虽然在**受了两次伤,总体来也还是不错的。 云昭留下的几几乎都是吃喝玩乐,品尝杜安澜和龙翼川做出的东西,很是感慨身为男人居然还可以把饭做的如此好吃,果然很不容易。云昭一直都以为千万不要让男人下厨,不然那个厨房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是不可以使用的。 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 **果然不可估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杜安澜面无表情拿着**的通知,云昭的宣传设计已经通过,按照**的规矩,一个**外人员是不可以待这么久的,自然要通知抓紧时间离开。眯起眼睛深沉的看着手里的通知,事情还没有结果云昭就要离开了,下次什么时候还可以见到。 “现在才想到着急是不是晚了一些?”龙翼川似笑非笑痞痞的玩着游戏机,这个男人那么多机会都不好好抓住,现在人家要离开了才着急,一开始心思那里去了。杜安澜头上落下几滴冷汗,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一个损友,关键时刻不帮助自己出主意也就算了,还如此幸灾乐祸奚落杜安澜。 杜安澜感觉若是按照云昭的话来,就是真想一巴掌呼死你。 龙翼川很帅气随手丢掉手里的游戏机,酷酷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微微低头将双手放入裤子口袋,“帮助你表白就是了。”杜安澜握紧手里的通知,咬牙切齿看着龙翼川,猛地站起身向门外走。龙翼川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急急追上杜安澜的脚步,“你去那里?” “结婚去!” “结婚!?”龙翼川满头黑线拉住杜安澜,“你想找谁结婚?” “自然是云昭。” “那么云昭自己知道么?”龙翼川凌乱的看着杜安澜,“你连求婚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跑过去和云昭要结婚,你以为是****下通知么!?” 杜安澜怔了怔憨厚的看着龙翼川,脸色有些迷茫,“那我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龙翼川翻了个白眼愈发感觉杜安澜笨的可以,“我给你想办法,先表白再。”指望杜安澜做出浪漫的事情出好的话,就如同是方夜谭。杜安澜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龙翼川,真的可以想出办法么。 云昭收拾着东西得瑟得瑟,首次独自一个人设计完成一支广告,还得到****的肯定,果然是不简单的事情。云昭感觉自己得瑟得瑟也是应该的,至少也明自己这方面有实力。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外出工作的女孩子也很害怕入错行的,那样就需要一切重新开始,意味着对自己以前做出的一切进行否定。 “可以进去么?”龙翼川依靠在门框抱着手臂一贯痞痞的笑。 云昭的角度龙翼川逆着阳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笑意和身上的痞气。 恍然有一种进入童话的感觉。 知道云昭要离开这里,**全体官兵要对云昭进行欢送仪式,龙翼川特地过来告诉云昭准备一下,晚上训练完毕以后**会给云昭一个惊喜。云昭看着窗户外面苛刻练习的**士兵,一群铁血**会有什么样子的惊喜,到时候不给自己一些惊吓就谢谢地了。龙翼川心思简单,只要搬出**全体官兵云昭肯定不会拒绝,或者云昭心底就是把杜安澜当作朋友,也许只杜安澜云昭也会参加。龙翼川想想这样有些冒险,便将**搬了出来。 杜安澜穿着****的常服,袖子卷起面色柔和低着头和面,嘴角带着轻微的微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帅气逼人。一群**在一起弄着肉馅,很欢快的相互唱着**。龙翼川的意思便是大家一起动手包个饺子吃,杜安澜轻易不会出手做东西,但是大家心底知道杜安澜做饭的确很好吃。 给云昭做饭的味道就是证明。 云昭倚在门前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安澜和龙翼川低头和面,时不时抬起头和士兵们相视一笑。一群朝夕相处的弟兄们拉着**,时不时哄笑一阵继续包着饺子。云昭呆呆的看着杜安澜,不知道他若是唱歌的话会不会也是特别好听,而男人是最适合唱**的。 龙翼川早就发现云昭已经过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站在门前不动,仔细观察一阵才发现云昭一直眼睛迷离的看着卷起袖子汗流浃背做饭的杜安澜。愿意下厨的男人最帅,这是龙翼川一直都很信奉的一句话,因为那一瞬间的男人也是最顾家,龙翼川这步棋算是走对,自然没有打扰云昭站在门前的欣赏。 “饺子是怎样包的么?”云昭在杜安澜身边站了良久,忽然有些疑惑的开口,为什么感觉在家里包饺子不是这样的动作,在杜安澜手底的饺子居然可以做的如此漂亮,不像是出自一个男饶手里,比任何一个艺术品都好看的很,“所以你们是经常包饺子?” 杜安澜没有注意到云昭过来,甚至什么时候过来的杜安澜都不知道,双手的东西一顿转过头柔和的看着云昭,“饿了么?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一句话,杜安澜想着云昭不会已经来了很久,也站了很久吧,若是如此杜安澜感觉定然是个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云昭微笑着随手拿起一只饺子仔细看着,“杜**你包的饺子真好看,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饺子还可以这样包。”云昭很怀疑自己待会有没有勇气吃下去。 “我们**包的饺子一直很漂亮!”**们一阵起哄将云昭推到杜安澜面前,“我们学了很多次都没有学会这样的包法。**就杜安澜**的东西做的最好。” “是啊,我们今也是依靠你的福气才有机会吃到**亲自包的饺子。” “所以我们都只有打下手的份儿,云昭你开心吧。” 云昭脸色绯红看着**大家的戏谑,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同样似笑非笑的龙翼川,这些人如今是故意的吧,抬起头以眼睛余光看着杜安澜,面不改色微笑着继续包饺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官兵们的话。云昭绞着手指颤颤的看着脚底,“我帮着你一起吧,刚好可以好好学习一下你的这种做法,回去也是可以得瑟得瑟的。” 龙翼川手下一顿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云昭,“你不会么?” “那个会啊。”云昭翻了个白眼戏谑的看着杜安澜,“我才没有**这么贤惠呢。” 贤惠?龙翼川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知道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么,就这样把贤惠这个词儿使用在杜安澜身上,不过仔细看着杜安澜果然是一副贤惠的模样。 云昭本来确实是不会包饺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老妈把饺子包好只需要吃就可以了,现在看着**所有**在一起包饺子,其乐融融的模样居然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看着杜安澜的样子云昭跟着一起做,杜安澜包出的饺子如此好看,云昭犹豫一阵开始不好意思把自己包出的饺子亮出来。 “所以就是杜**包饺子少校龙翼川你去煮么?”云昭疑惑的看着龙翼川,“哇!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幸运,可以得到如此荣幸,接受两个**亲自做饭。”龙翼川脸上出现几道黑线,貌似这一个多月云昭在**混吃混喝,都是杜安澜和龙翼川亲自做的饭,那少了云昭的东西,那不是这样的荣幸。云昭这个女人的可怜兮兮,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昭果然是被欺负了去。 “不过今吃的最好,因为里面还有肉。”云昭眨眨眼睛诡异的笑道,“每都是跑过去吃青菜,腻吧。”云昭想着要是黄世仁在的话肯定每找事,对青菜过敏的人云昭感觉他肯定对**深深讨厌,“你们是不是青菜很多?” 杜安澜和龙翼川抬起头相视一笑,眼神温柔的看着云昭,**的材确很多,自己就可以种再加上果园里有人会送,青菜自己就多了起来。 云昭很安稳坐在那里等着龙翼川和杜安澜的伺候,龙翼川将饺子盛好递给云昭,杜安澜把筷子递给云昭,眼神期盼的看着云昭,让云昭心底升起一些压力,心翼翼接过杜安澜手里的筷子,“要不然,让弟兄们先吃吧?” “吃!”龙翼川痞痞的笑着低下头靠近云昭的耳朵,眼睛却看着杜安澜,“今的欢送会给你准备了惊喜,这个是我开始就过的话。” “什么惊喜?”云昭看着龙翼川如此神秘的样子,也压低声音眼睛看着杜安澜。 “你吃了就知道了。” 云昭眯起眼睛疑惑的看着龙翼川,如此神秘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抬起头看着**其他成员,全部期待似的看着云昭,像是想知道这个饺子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微微歪这头不解的看着**的士兵,这个饺子不会有问题吧? 一个眼神比一个吓人,似乎云昭若是不吃下去,下一秒就会被一巴掌呼死。云昭仔细衡量自己和其他饶差距,大约是揍不过这么多饶,只好颤抖着拿住筷子缓缓夹起一只饺子,眼睛抬起心翼翼的看着大家,慢慢将饺子吃下去。味道很好而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确实只是饺子而已。抬起头看着**的所有官兵,不是有惊喜么? 难道就是饺子的味道很好么? “好吃么?”龙翼川果然不负某女的期望,问了一句早就想到的话语。 “好吃。”某女继续迷糊。 “那就接着吃。”龙翼川再次提示云昭接着品尝。 云昭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龙翼川,这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所谓的惊喜就是坐在这里不停的吃着饺子,然后感觉好吃还是不好吃么?还是必须要好吃才可以安全离开这里,这个就是所谓的惊喜?云昭看着龙翼川略带威胁还有一些期盼的表情,脸色铁青再次吃了一个饺子。**所有人都围着云昭,似乎云昭吃饺子就是一个表演,云昭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莫名其妙停下自己的动作惊讶的看着杜安澜,果然是事先准备好的么。 “咯嘣。”云昭嘴似乎被什么搁到,嘟起嘴眼睛里的无辜更是深刻,眼睛看着大家慢慢将嘴里的东西吐出,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便听到一阵唏嘘,集体约定好了一般退后站好,笑嘻嘻将杜安澜和龙翼川围在中间。云昭疑惑的看着大家做出的东西,轻轻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是一枚很好看的戒指。 戒指? 所以是戒指么? 杜安澜被龙翼川推了一下,站立不稳跌到云昭面前,脸色绯红颤颤的看着云昭,眼底露出一丝羞涩,“云昭,这是我第一次包饺子给女生吃。很开心你刚才可以饺子很好吃,所以云昭,你愿意一辈子都吃我包的饺子么?”所以这个戒指是拿来求婚的么?云昭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戒指,手里的筷子不知道要放下还是不放下。不放下话的话似乎显得很不礼貌,但是放下筷子让云昭感觉很没有安全福 章节目录 第242章 郁结 只好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杜安澜,杜安澜心底颤抖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 若是此刻被拒绝,杜安澜很难再有一次勇气。 “所以这个,是求婚么?”云昭忽然放下筷子呆呆的看着杜安澜。 “是。”杜安澜微笑着满是温暖。 “可是求婚不是要拿着戒指跪下的么?”某女得寸进尺。杜安澜怔了怔回过头求救似的看着龙翼川,求婚还有这一出的么?怎么开始的时候杜安澜不知道,龙翼川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跪还是不跪?”云昭看着戒指追问一句。 杜安澜咬着下唇纠结的看着**全体官兵,犹豫了一下似乎忽然下定主意,猛地回过头和云昭对视,“跪。”杜安澜咬牙切齿看着诡笑的龙翼川,动作缓慢拿起桌子上的戒指,在**士兵诡笑之间慢慢单膝跪在云昭面前,“云昭,我是第一次为女生做饺子,你愿意一辈子都要我为你做饺子么?” 杜安澜握着戒指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一个铁骨**战神在云昭面前完全没有办法冷静。 “嫁给他!”**的士兵集体站好忽然狂吼一声,声音整齐有魄力。 “我要是不同意会如何?”云昭呆痴痴看着杜安澜,又以眼光看着不知所措的龙翼川,没有人想到云昭会忽然出这样的话,所以算是拒绝了么? 沉寂,静默。 整个食堂整个**的人站立,居然没有一丝声音发出,似乎很不能理解云昭刚才出的话语。 “若是你不答应嫁给我,”杜安澜最先反应过来,赌气似的看着云昭,“等到你嫁给别饶那,我就带着整个**过去抢亲!”nnd,他以为自己是王老虎抢亲么?云昭嘴角抽了抽郁闷的看着杜安澜,这句话的太霸气了,让云昭有些措手不及。 好,霸气外侧。龙翼川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安澜,这句话的实在是霸气的很,龙翼川都没有想到杜安澜忽然之间可以出这句话。 云昭叹了口气从杜安澜手里接过戒指,“我看我还是答应好了。毕竟一个师的人去抢亲,我担心会把别人给吓到。”何况云昭也感觉自己实在是受不了整个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不如安稳一些的好。杜安澜拿着戒指顿时一愣,满是惊喜的看着云昭,这样就算是答应了么,杜安澜刚才也是孩子气的赌气,那里想到就会有这样的结局,果然是出乎意料。 云昭微笑着将戒指带到自己手指上,杜安澜果然是惊讶的很了,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跪在地上,云昭得意的笑了笑,对着杜安澜眨眨眼睛,“你以后若是欺负我或者做错事,就跪蚂蚁吧。”想着感觉杜安澜大约不知道什么意思,便解释着加了一句,“不能跪死了也不能跪跑了。” 杜安澜嘴角抽了抽忽然有一种陷入狼口的感觉。 “**夫人好!”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全体**猛地鞠躬大喊一声。 气势非常宏伟的很,似乎云昭已经是杜安澜的夫人。 云昭拿着戒指的手一顿,红着脸慢慢对着士兵回礼,“多谢同志们,同志们辛苦了。” 很好的结局,龙翼川满意的看着大家在食堂里打闹着吃饺子,杜安澜做的饺子虽然好吃,大家却很少有时间吃到,可以如此放开肚皮吃到已经不太容易,何况还加了一个早就预测好的节目。还是杜安澜亲自表演的求婚仪式,自然更加有趣。 云昭看着食堂里大家的模样,忽然感觉在**里也蛮好的,尤其是**这样的地方,同生共死自然是弟兄,之间的感情没有人可以体会但是却可以深深的感觉到。云昭忽然特别喜欢这个地方,原来仅仅是因为喜欢**铁血的形象,现在是真真切切喜欢**。 同样在不可思议之间不可自拔的杜安澜,和龙翼川吃的很欢畅,今的结局便是最好的。 苏烟看着云昭额头上已经结疤但是还没有完全好的伤疤,在**只是参观而已,怎么就会负伤回来,而且还是如此明显的地方,所以**的人根本就没有照顾好这个不定时炸弹么。苏烟咬牙切齿看着云昭,恨不得再也不让云昭单独出去。 云昭抿起嘴无辜的眨着眼睛,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干嘛回来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欧余站在云昭旁边无语的看着苏烟,这个男人明明在云昭没有回来的时候念叨,现在真的回来的居然以这样的表情对待。看着云昭的模样应该是认为苏烟生气了吧,千年冷酷的脸庞的确容易让别人误会苏烟是不是生气。 苏烟一语不发缓慢将文件放到桌子上,这个是**发回的最后广告定稿,并且包含着云昭做的设计大家都很满意的书信。 看起来云昭在那里果然深得人心。 “我做的广告是你比较不满意么?”某女在心底悱恻苏烟是老狐狸,在苏烟面前云昭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没有如此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是败下阵来先开口话。 苏烟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谁的,你做的很好很好。”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云昭心下一顿,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旁边站着的欧余,“既然做的这么好,”苏烟猛地将手底的资料丢到桌子上,“你就去做广告设计部的经理吧。” “这样不好吧?”云昭心下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苏烟,“我才来多长时间,你就要我去做什么经理,黄世仁,这样真的不合适。” “一年半。”苏烟敲着桌子准确出云昭来到公司多多长时间。这么久应该已经开始对公司熟悉,给优秀员工升职也是正常的事情,苏烟不认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云昭本来是担心苏烟自己数着日子过,所以没有准确出自己已经在这里工作多久,现在被苏烟准确的出来心底顿时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苏烟,这个饶记忆是不是太好了一些。云昭心底赌一滞,因苏烟此时态度又不十分明朗,只好站在一边做出恭敬的样子,眼睛却暗自看着旁边一直不语的欧余。 “算了,如今你也算是立了功,先回去休息着熟悉一下广告设计部的流程和工作。”欧余看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忙笑着站出来打个圆场,顺势对着云昭眨眨眼睛示意云昭快些离开。云昭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答应一声急忙转身出去,苏烟忽然散发出的气势让云昭透不过气,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这个女人!”苏烟看着云昭的背影哼了一声,抬起头有些恼火,“我教训她什么时候轮到你话了?”欧余现在已经是设计部总监,仔细想着也有为云昭话的权利,苏烟只是看不得云昭春风得意满是开心的样子,不就是从**回来而已,那里就需要如此开心了。 欧余嘴角抽了抽,苏烟自己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十分孩子气,那里有半点别人传的冰山镇定,“我也先回去忙了。”本来苏烟就是想找云昭来看看情况,又不好意思出实话才拉欧余过来作陪,现在云昭已经回去欧余想着自己留下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苏烟抬起手紧紧握住桌子上的资料,还以为她去了**以后不要几就会自己受不了跑回来,苏烟再顺势给云昭卖给人情。结果不仅成功出色的完成任务,还在如此明显的地方负伤才跑回来。所以,这个女人是存心的么。苏烟愈想愈感觉气恼,索性抬起手将手底的资料狠狠摔到桌子上,气结的站起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烦躁的很,早晚会被那个女人气死。 原来大公司升职也和工作的工龄有关?云昭咬着下唇无辜的看着手底的资料,苏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又是想出什么主意对付我吧?云昭心底忽然升起一丝不祥,话自从自己回来以后苏烟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不仅没有和以前那个对付云昭,还将云昭升职做了经理,对外出的理由就是云昭独自完成**的宣传广告。 云昭自己想着都感觉牵强的很,亏得苏烟能想出如此蹩脚的理由。 欧余拿着资料进入广告设计部就看到云昭看着资料脸五颜六色的变化,轻声笑了笑想欧余也是阅人无数,自然是知道云昭此时在想什么,索性不敲门直接走入云昭办公室,抬起头敲敲桌子示意云昭注意。云昭没有防备有人会忽然进来,被欧余生生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欧余以后某女立刻哼了一声,“是不是黄世仁又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了?” 欧余的脸部抽搐双手差点没有把资料拿住,苏烟在云昭的心底到底有多坏,“云昭你就不能想点好的么?”现在整个光华公司都在议论云昭这个不定时炸弹回来了,**投入市场的宣传广告效果很好,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制作广告的这个女子,可惜大家还是感觉云昭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见到云昭一定要绕着走,不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一个在**那个培养**当中**的地方,还可以生存下来的人,果然是非人类。 欧余别有深意的看着云昭,在心底悱恻云昭。云昭疑惑的看着欧余,明显就是走神的样子,开什么玩笑,还没有出什么事儿呢就开始发呆,真当自己是透明的了。不定时炸弹,欧余嘴角扬起偷笑,这个外号实在是太适合云昭了。 “哎!”云昭凌乱的抬起手推推欧余,“欧余你有事事,没事走人!”欧余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满头黑线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自从**回来以后就变的愈发嚣张了,本来的确也不把苏烟放在眼睛里,现在是根本就不把苏烟入眼。 欧余便是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下属。 欧余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来找云昭完全就是想看云昭做事顺利与否,若是有不适应的地方欧余表示可以帮忙,怎奈云昭丝毫不领这份情,上来一句便把欧余堵的无话可。赌欧余如此厉害面对云昭也只有抽搐无奈的份。云昭才不管那么许多,坐在椅子上学着龙翼川痞痞的样子对着欧余笑,一副你没事赶快离开不要没事找事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个女土匪。 “啪!”苏烟脸色铁青一巴掌将文件拍到桌子上,浑身散发出戾气将欧余生生吓了一跳,沉寂良久欧余忽然感觉现在摸不清楚苏烟到底是什么心思,而且如今的爆炸点实在是太奇怪了,着实让人不好猜测,但是通常来爆炸点都是出现在,“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欧余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苏烟脸部抽搐狠狠打着桌上的文件,“到哪里都这么招人,她以为自己倾国倾城还是国色香!?” 这话就奇怪了,欧余再次翻了个白眼,不管是倾国倾城还是国色香,好像这两个词都和云昭没有任何关系。 每年和米克公司的合作都是欧余参与,偏偏今年米克公司居然发来传真指名道姓要云昭过去参与设计。苏烟脸色铁青以手指点着桌子,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主意一定是清水无雪出的,不然米克公司怎么可能知道光华公司一个的职员,虽然云昭现在是设计部经理,也一样太不符合常理。无辜的欧余一直站着不动,搞不清楚状态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估计现在的苏烟和云昭有一拼,都是超级不定时炸弹。 “看看这个!”苏烟缓过气孩子气的抬起手,很随意将桌子上的文件丢给欧余,现在能够以丢的方式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有使用更加暴*力的手段。 果然是因为云昭,欧余了解的点点头,“那今年我还过去么?” “你呢!?”苏烟歪这头一副你很笨的模样,“你不过去那丫头一个人在苏州,你感觉我会放心?”欧余嘴角抽了抽,这个语气苏烟肯定不是担心云昭的安全,而是担心云昭被人欺负。 原来一开始选择的时候就该想到,就算是因为喜欢南京所以跑来工作,但是因为选择的是设计行业就必须要做好随时出差的准备,云昭唯一没有想到的只是,出差相间的时间居然会如此短暂,甚至都没有做好休息,就要进行再次出差。欧余看着云昭满是不情愿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定时炸弹在不愿意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苏烟在公司里也不愿意派云昭出去。 “米克公司?”云昭坐在火车上忽然反应过来,“总裁是不是清水无雪的那个公司?” “是。” “居然是那只猪?”云昭猛地一愣皱起眉郁结的看着欧余,“干嘛不早?” 欧余愣了愣,莫名其妙看着云昭,“那只猪?” 章节目录 第243章 先机 “哦。”某女眼珠转了几圈忙低下头谄媚的笑,“我的是‘那蜘蛛。’我是他是蜘蛛,不是猪,欧余你可能是听错了吧。”要是早些清楚米克公司的总裁就是清水无雪,云昭感觉自己被打死也不会选择到米克出差的。欧余的嘴角抽了抽,貌似清水无雪比较怕你出现好吧,当初某女把清水无雪当作出租车司机指挥的事情光华公司人尽皆知,用脚趾想都可以知道若是清水无雪知道出现的会是云昭,肯定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见到清水无雪出现在米克公司就不错了。 “我要逃票!”云昭忽然苦着脸紧张兮兮的拉住欧余的胳膊,“把我给送回去吧!”欧余脸部抽搐,开始通知这个女饶时候,看到云昭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很爽快的回去收拾东西,还以为云昭什么都知道不做解释服从安排而已。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欧余无语的看着现在才开始紧张兮兮的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 这个女人反应的也太慢了吧。 “谁要逃票!?”欧余张开嘴动了动,还没有来得及话便听到一声气壮山河的吼叫,几个列车员疾步走到云昭和欧余面前,很是严肃的将两个人围住,“对不起查票!” “……” 这是躺着也中枪么?欧余满头黑线看着云昭,现在总算是理解那句遇人不淑必遭殃的话。欧余脸上五颜六色拖着行李箱在前面走,真是丢饶很,长这么大坐车还没有被这样盘查过,带着某妖孽出来第一次就被那么多列车员一起盘查,欧余想着接下来那么长时间云昭还能闯出什么样子的祸。 云昭丝毫没有感觉到欧余的心情,低着头十分沮丧的只想着要回去。 苏州的环境还不错,欧余本来被查票心情很沮丧,拉着行李箱缓慢欣赏着风景,欧余很快把刚才的事情忘记,很开心的快速走着仔细欣赏四处的风景。云昭拎着很沉重的箱子时不时抬起头眼神幽怨的看着欧余,看起来欧余完全把云昭这个人给忘记了,此时的云昭只想着,难道就没有人接站么? 难道米克公司的人都没有想到要过来接站的么? “啊!?” “唰!” 云昭气恼的声音和一辆车子停下的声音同时响起,欧余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云昭,包括停在云昭面前的汽车。黑色的汽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霸气,欧余心咯噔一下提起升起丝丝不祥的预福云昭本来是想要叫住在前面一直快步走的欧余,被忽然停在自己身边的汽车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看着黑色的汽车,眨眨眼睛露出一丝疑惑。 “nnd!你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反应多久才反应过来的某女头上出现一道黑线,皱起眉气恼的抬起手敲着车窗,“谋杀还是想怎样!?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我下车又怎么样?”半生不熟的中文在车内响起,带着丝丝戏谑的声音,车窗被渐渐摇下。云昭心底一顿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似乎是…… 车窗被摇下,云昭预感的面容清晰出现在云昭眼里。 是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似笑非笑的脸在汽车里出现,眼底满是戏谑的颜色,挑衅似的看着目瞪口呆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云昭,这个意外的确太震撼了,清水无雪早就想到这个结局。“你是来接我们的?”云昭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清水无雪,抬起手指着自己和欧余,的确很意外的事情,过来苏州出差居然是米克公司总裁清水无雪亲自来接站。 清水无雪?欧余准确无误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站的地方,云昭刚才的是清水无雪么? 只是,过来接站的人怎么会是清水无雪呢。 “上车。”清水无雪嘴角微微扬起坏笑,很随意对着云昭挥挥手要云昭上车。清水无雪长这么大都没有尝试过跑来接什么站,看着车站这么多人来人往不由皱起眉很不悦,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云昭捂着额头留下几滴冷汗,欧余还没有过来呢,干嘛如此霸道的下达命令。 何况只是两个字而已。 欧余在车上坐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接站的是清水无雪,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云昭,是云昭的面子大还是欧余的面子大?欧余想着以前也过来出差过,但是清水无雪从来没有过来接站。的确是因为这次有云昭才过来的,欧余若有所思点着头,心底开始有些明白在公司里看到的文件很有可能是清水无雪亲自发的,就是为了要云昭过来。 清水无雪将云昭和欧余安排在米克公司宿舍,这样离公司距离近一些比较好照顾,也可以节约很多每过来路上的时间。 三室二厅?云昭面无表情眯起眼睛,默然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看着四处的环境,“你们公司的员工宿舍都如此豪华么?” “经理以上的职务会是住这样的房间。”清水无雪为云昭收拾着东西,“大约是两个月的时间,或者更久的,若是缺什么你就直接,这样我会给你备好。”云昭怔了怔挑起窗帘的手一顿,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清水无雪。清水无雪不是一直都和自己作对,并且会欺负自己的么?什么时候居然会以如此温和的声音和云昭话了,云昭眨眨眼睛感觉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狐疑的看着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脸上不由一阵绯红羞涩的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 “欧余住在什么地方?”云昭摇摇头笑着转移话题,刚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才会感觉清水无雪变的温柔,虽然也会很柔和的话估计不是清水无雪的个性。 “你对面。” “谢谢。”云昭想着第一次和清水无雪谢谢,抱着抱枕很认真的站起身到清水无雪面前,郑重对着清水无雪鞠一躬笑嘻嘻以日语把谢谢再次了一遍,这个词儿是云昭为了表示感谢专门到别人那里学习的,没有想到第一个对的居然是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手下一顿,更加羞涩低着头收拾东西,现在清水无雪的样子若是被云昭看到一定会笑话很久,清水无雪看着云昭带来的东西似乎也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基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手下一顿清水无雪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云昭,手里拿着一本《戴安澜传》,看起来年数很久的书很安静被云昭放在行李箱里,虽然年数很久远看起来也知道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书的主人很爱惜这本书。 清水无雪下意识翻开手里的书,里面有一张很好看的照片,似乎是一个**模样。清水无雪皱起眉微微歪头,以两只手指捏住手底的照片,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戴安澜。 清水无雪抬起眼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云昭,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云昭很喜欢的那个人。 “我喜欢你们这里。”云昭忽然转过头很开心的微笑,“你们公司建设的不错,至少绿化带很多,看上去心情特别好。”顿了顿讨好似的看着清水无雪笑,“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当初亲自设计的么?”真的很好看,云昭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里,喜欢一切绿化关于自然的东西。就如同当初到**,那里虽然偏僻一些可是空气很好,一切都显得特别悠闲,没有城市里的烦嚣。 转过头的云昭顿时一愣,看着清水无雪手里拿着的《戴安澜传》,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自己的箱子,已经被清水无雪打开拿出所有东西。云昭呆愣了一阵忽然扬起一丝微笑,“这本书是我从祖父那里讨来的,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所以一直待在身边,没事的时候就会翻开一下。” “很好看的一本书。”清水无雪微笑着轻轻将书放下,“还以为你一个女子会带很多东西过来,才准备这个房间给你,看起来怕是空旷了一些。” 好累。云昭随意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窗户外面,这里的确离的比较近,几步就可以走到对面工作的办公楼。仔细看着楼上楼下忽然很阳光的看着清水无雪,“你那个办公楼最起码要三十多层吧?”因为看着比较高,所以云昭才会注意到楼层的问题。 “五十四层。” “五十四!?”太高了吧,云昭嘴角抽了抽,心底开始悱恻着清水无雪,楼层如此高的情况下若是地震了是不是连跑都没有机会,楼层低至少还是从窗户跳下来,这样连跳都没有可能。所以云昭很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看似习以为常的清水无雪。 “是。”清水无雪在云昭对面坐下很淡然,“因为有很多工作的类型,几乎每个楼层的工种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找起来其实也很容易。在一楼有我们的楼层指示,会节约很多时间。”云昭眨眨眼睛看着外面,这句话的倒是真的,仔细回想和清水无雪的对话,米克公司最大的特色似乎就是节约时间,不过是什么事情都是以节约时间为主。 只是云昭很不明白为什么节约时间还要把楼层建的如此之高,坐电梯上去都需要很多时间的,万一再有时候停电不是更加不好上去么。 欧余穿着黑色的风衣,很帅气的拿着文件夹身上带着霸气,脚步平稳走在公司道路上。云昭身着粉白色风衣,好奇的跟在欧余身后四处乱看,米克公司比云昭想象的还大,估计从这头到那头也要很久,云昭怀疑要是一个上司找人有事,也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到。 米克公司里的人没有见过欧余和云昭,纷纷好奇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人。云昭咬住下唇无辜的回视,表示自己其实也不认识他们。站在电梯前看着一本正经的欧余,倒像是出差的模样。上下看着自己现在的装扮,似乎很难和出差联系起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着,云昭很认真跟在欧余身后。 软件设计部组长面无表情看着欧余,欧余身为设计部的人员,在设计界也算是有一些名气。而云昭因为前段时间**的宣传广告,也已经稍微有些名气,此时合作光华公司派出云昭和欧余也算是对米克公司的尊重。 “你好,我是米克公司设计组组长。白锡。”白锡眼底没有看出任何情绪,抬起手要和欧余握手,“以后你们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来负责。” “欧余。”欧余抬起手和白锡握了一下。 “云昭。”云昭微笑着点点头却没有抬手,这个白锡给云昭一种冷漠的感觉。 “对于我们这次的设计你们知道过程了么?”白锡语气冷漠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云昭心底很不舒服。 欧余笑的沉稳没有一丝慌张,“你们公司传过去的资料我们已经认真看过了,如果从我们接到资料以来你们都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基本上知道你们设计的瓶颈在那里了。只是我想着以白锡的能力,应该不可能出现我的事儿吧?”欧余微笑着安稳的看着白锡,身上稳稳的气势让云昭感觉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欧余,不愧是光华公司设计总监。 白锡脸色变了变眼神犀利的看着欧余,以余光扫视欧余旁边的云昭,两个人神情自若看不出任何慌张和不安,让白锡感觉两个人都是有备而来。看起来两个人都很认真的看过米克公司传过去的资料和传真,并且很仔细的研究过。欧余的不错,白锡的设计组现在遇到了设计的瓶颈,就算是看着若干精英也始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欧余来到的第一便一语道破,让白锡很是难堪。 “白锡组长可以带我们去参观一下你的设计组么?”云昭带着得体的微笑转移话题,现在的气氛饶是云昭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便笑着转移了话题笑嘻嘻看着白锡,欧余现在已经胜出一筹,微笑着点点头看着白锡。 白锡脸部抽搐脸色难看,叹了口气转过身在前面带路,“请和我一起过来。”白锡此刻使用了请这个敬语,和一开始见到欧余时候的脸色不同,显然是欧余占了先机。 云昭一开始过来的时候就从苏烟那里听设计组的人员都是清水无雪在设计部里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一个都有自己特殊的本事,不是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就是有奇思妙想,或者英文好的很。总而言之就是各怀绝技,云昭感觉有些像是那个时期的特战队,精挑细选只为特殊战斗。在大厅之内是一件玻璃的房子,里面器材齐全看起来很是先进,云昭想着这些东西大约都是公司答应过给最好的机器。特殊的任务就需要特殊对待,凡是设计组提出的要求公司必须不惜代价去满足。 章节目录 第244章 特殊工厂 “我们这样的衣服也可以直接进入么?”云昭看着设计室里设计人员穿的衣服,看着似乎都是经过处理,云昭忽然有些兴奋,感觉有些像是进入特殊工厂,里面都要经过消磁必须要心翼翼。 白锡的嘴角抽了抽头上出现几道黑线,“姑娘,你谍战片看多了吧。”欧余脸部抽搐努力憋住笑,这个女人也太会胡扯了,什么事情在她那里都是充满各种奇怪的想象,欧余对眼前的环境感觉自然的很,某女居然可以想到那个事情的谍战片。真以为过来窃取情报,想到捣毁人家工厂么。 云昭讪讪笑了几声转头看着房间,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表情严肃望着计算机频幕。狠狠哆嗦了一下转过头苦着脸看欧余,里面的气氛看起来无比沉闷,依着云昭的个性着实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求救似的看着欧余,这个时候还可以跑票么。 “我们进去看看。”白锡直接无视云昭的存在嘴角下意识抽了抽,这个女人是上帝派来搞笑的么。欧余翻了个白眼跟在白锡身后,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估计接下来的日子真的是要热闹了。白锡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真想看看他吃瘪时候是什么表情。 这个就是清水无雪总裁事先特别交代过要照鼓云昭,白锡透过玻璃注意着跟在欧余身后的云昭,这个女孩似乎没有哪里特别,惹事的功夫倒是不错,其他的也没有看出。白锡一度怀疑**的宣传广告真的是云昭做的么,非常不像难以想象。 设计组听到门开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门口,看到白锡带着欧余和云昭一起进来呆愣了一下,眼底满是探究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欧余和云昭要过来。云昭微笑着和设计组的人员们对视,眼底的严肃和白锡丝毫不差。设计组人员和云昭对视一阵逐渐败下阵,一个接一个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居然会有这样犀利镇定的眼神,这样强大的气势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身上。 白锡拍拍手看着所有人再次被吸引过来,面无表情和设计组人员介绍欧余和云昭,设计组都在前几听有出差的外援要来,现在看着欧余和云昭心下想着大约就是这两个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传里的那么厉害。 尤其是云昭,软件设计组很少有女子出现,所以心底都更加惊奇。 要迟到了么!?云昭面色凝重疾步跟上欧余的脚步,欧余面无表情抱着资料快步向着办公楼走,看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云昭的存在。光华公司出差从来都没有派出过女生,云昭算是第一个所以欧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潜意识以为身后跟着的是那个男人。 因着是上班时间所以电梯前挤满寥着的员工,云昭无辜的打量着站在电梯前等电梯的人员,心底悱恻这个就是清水无雪的节约时间政策,总共就一个电梯怎么可能节约时间,看来清水无雪考虑的也不是很周到,某女再次悱恻了一番。 “清水无雪那只猪也是坐这个电梯么!?”某女继续悱恻清水无雪,翻了个白眼低头看着地面。周围忽然安静下来集体惊愕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是清水无雪是猪么?“太过分了,”居然把设计组安排在第五十四层,云昭想知道米克公司还有没有更高的楼层,“要是停电的话我很想知道怎么办。”人群再次集体抽搐,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大公司都是有自己的发电器的么,就算是停电也一样有办法。 “停电了还好,要是……唔!”要是地震了更没有办法,云昭下半句还没有出便被欧余黑着脸一把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只好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欧余,双手上下晃动不停的比划着什么,企图要欧余放开自己。 欧余抬起头对着人群尴尬的笑了几声,“她最近脑子不太好使,受到刺激了。”开玩笑,刚才关于地震的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估计着云昭瞬间能被人群踩死。云昭呜呜几声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开什么玩笑,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就那么像是脑子不好使么,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一些吧。 等电梯的人群立刻发出一阵了然的声音,原来这个人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才会在米克公司骂清水无雪是猪啊,同情的眼神顿时纷纷看过来,看着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子居然是个傻子,纷纷有些惋惜。云昭瞪大眼睛看着欧余,眨眨眼睛有些不太理解眼前的变化,只感觉大家的眼神似乎不同却又不出哪里不同,只好极其无辜的看着欧余。 “电梯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马上被到来的电梯吸引,再次聚集到电梯门口等着电梯过来。 “我们还需要打卡么?”云昭没有了欧余的束缚无辜的看着欧余。 “不用。” “那我们还来这么早做什么?”云昭松了口气后退一步,“既然不需要打卡就不和人家一起抢地方了。免得让别人迟到。”顿了顿又是脸色郁结的看着欧余,“人家迟到一次罚多少钱?” “不罚钱。”欧余嘴角抽了抽。 “不罚钱!?”云昭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看着欧余,“你看看人家公司多好,迟到了也不罚钱,那里像是黄世仁呀,动不动就要扣除工资,害的我每个月饭都不够吃。” “还有地方!”欧余无视云昭的话和现在的表情和埋怨,对于苏烟每个月没事就扣工资这件事情欧余也很无奈,可惜人家是老板所以什么话都不好。欧余的意思是电梯里还有地方,没事的话就快点进去。根据清水无雪节约时间的理念来,最好还是不要选择下一班电梯。 电梯里左右两边都有一张广告纸,开始过来的时候云昭还没有注意到,今在电梯里无聊才注意到左右还有广告。“这个是米克公司自己设计的广告么?”云昭迷茫的看着广告纸,“这种方式贴着会不会卷起来啊?”眨眨眼睛继续看着广告纸,“贴在电梯里会不会受潮呀?要是别人看不到或者不注意怎么办呀?……”云昭眯着眼睛喋喋不休,很无辜的看着广告纸对欧余埋怨。 “你不感觉不担心的太多了么?”欧余头上出现几滴冷汗,很是郁闷的看着云昭。 云昭就不感觉自己担心的太多了么,那里来的那么多问题。 人家已经可以把广告纸贴在这里就一定事先考虑好的,总归是有自己的道理,似乎不该云昭跑过来担心有的没的。 “那只猪也是做这个电梯么?”云昭无辜的瞪大眼睛水水的看着欧余,“要是忽然停电的话这个电梯会不会把那只猪给坠下去?”电梯里的人集体手头动作一顿,瞪大眼睛无语的看着云昭,纷纷奇怪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搞笑的。 欧余忽然发现五十四层的确是太高了,不定时炸弹和自己站在一起让欧余压力很大。欧余以眼睛的余光看着电梯里的人员,全部脸色复杂的看着云昭,上下仔细打量着云昭到底是什么人。欧余面无表情面对着墙壁心底默念着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不停祈祷大家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欧余!”某女迷糊搞不清楚状态,很无辜的大声喊着欧余的名字,“干嘛不话,早晨没有吃饱么?”欧余嘴角抽了抽继续面对着墙壁,继续对着墙壁装死感觉不认识云昭。云昭嘟起嘴微微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欧余,欧余不会真的是不舒服吧。忽然安静下来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某女狐疑的转过头看着电梯里其他人员,都是奇怪的表情望着云昭,似乎在看外星人。 云昭抿着嘴上下打量自己,今也没有哪里不对干嘛这样的表情,没事吧。 白锡抱着手臂一直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个软件的设计总是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好像从一开始的思路就不太对,所以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瓶颈的状态。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眼睛,白锡不管怎么研究都无法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若是这样把希望寄托在欧余身上,白锡感觉果然是低人一等。 “所以软件设计界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三十多还没有女朋友么!?”云昭紧跟在欧余身后惊讶的追问,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欧余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着云昭,在这些城市三十多没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儿,怎么在云昭看起来就不能接受了。 似乎不该那么惊讶。 “淡定。”欧余故作沉稳在心底深呼吸,对待这个女人一定要有足够的定力,否则欧余很难确定下一秒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也很难确保下一秒不会气的出手把云昭掐死,按照云昭自己的话来,就是我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你。 “哇!”云昭夸张的瞪大眼睛拉住欧余的胳膊,“亲!这个时候你都可以如喘定哦?我好佩服你呀,反正我是没有这个定力的。”云昭无辜的翻了个白眼,疑惑的四处看着环境,“设计组的人似乎都还没有来呢,你确定你知道准确的时间么?” “时间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设计组都是凭着自己的时间安排的么?没有固定时间都是自己安排。”欧余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所以设计组的人员都是不需要打卡的。” 人家都没有上班时间么?所以也没有下班的固定时间吧?云昭了然的点点头,难怪米克公司设计组人员的工资都那么高,原来只需要做出东西哪怕加班都没有关系,而且加班的时间还是组员自己规定的,这样就更加难能可贵。 原来还是有人来的很早,云昭惊讶的看着办公室里拖着下巴的白锡,不愧是设计组组长居然可以来的这么早,云昭忽然有些怀疑白锡可能根本就是整夜都没有回去,眼睛铁青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云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早。”欧余微笑着打声招呼从包里拿出一瓶咖啡丢给白锡,“看出什么没有?” 白锡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手接过欧余手里的咖啡,“很难。” “难怪做设计的男人都是秃顶,原来用脑子太多了所以才会一直掉头发。”云昭皱起眉不悦的看着白锡,怎么没事都喜欢和咖啡,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一般形象都不太好。 要学会爱自己,这样才会有人爱。 云昭深信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没事要对自己好一些。“咖啡好喝么?”云昭阴阳怪气哼了一声,无视白锡和欧余的存在径自走到计算机前坐下,随意打开计算机看着昨设计出来的东西,一个巨大的软件都需要很多人,规模也很是庞大。白锡无辜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不就是拿着一瓶咖啡么,这样也会招惹到这个丫头不开心?白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心把云昭的咖啡给占着了。 “我怎么感觉你们编写的代码有冗余呢?”云昭依靠在椅背上疑惑的看着计算机频幕,“发现好多重复的代码,根本就看不懂。” “冗余!?”白锡猛地一愣端着咖啡的手一顿,疑惑的看着满是无辜的云昭,云昭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了什么,依旧迷茫的看着计算机频幕。白锡怔了怔忽然快速从椅子上站起身跑到计算机频幕面前,仔细看着自己眼前的代码,云昭的没有错,因为代码太多所以没有没有注意到好多都和前面开始的代码相同,如此以来软件游戏就没有办法继续,只能无尽的循环下去找不到出路。 白锡皱起眉仔细看着云昭指出的地方,难怪一直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怕是因为大家进行的时间太久,所以脑子才会不太清晰,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些旁观者清的问题。 “哇!”白锡正全神贯注看着代码就听到云昭很惊悚哇的一声,“这个游戏似乎很好玩。”白锡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饶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些,“但是漏洞好多呀。”白锡还没有来得及得意,便听到云昭无辜的声音。 “噗!”欧余一口茶水喷出来,睁大眼睛无奈的看着看似无辜的云昭和脸部不断抽搐的白锡,这个女人果然是不论到什么地方都是让佛跳墙的角色。白锡抽搐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计算机频幕,“所以你看出哪里有漏洞了么?” “你看!”云昭得瑟的抬起手指着一个地方,白锡面色严肃凑过去想看个清楚,接下来就听到云昭理直气壮的声音,“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那里漏洞。” 章节目录 第245章 明知故问 “……” 所以你是上帝派来搞笑的么?白锡黑着脸不停紧紧握住双手,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呼死云昭的冲动。欧余咳嗽几声努力压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以手捂住嘴掩饰似的咳嗽几声看着别处,白锡在米克公司也是以严谨冷漠着称,在云昭面前几句下来就彻底破功,失去沉稳的形象。白锡满脸铁青看着努力憋住笑的欧余,想笑就大声笑出来算了,这样也不怕被憋死。转过头看着无辜的云昭,白锡脸部抽搐哼了一声接着喝咖啡,白锡感觉自己现在需要休息。 云昭莫名其妙看着白锡忽然变化的脸色,不解的咳嗽几声看着欧余。 欧余嘴角扬起对着云昭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哼了一声跟在白锡身后。 云昭是一个不错的人。 清水无雪一只手拿着资料,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着微笑,这个云昭原来还蛮聪明的,居然在一瞬间就看出软件设计里的漏洞在那里,C国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清水无雪感觉一点都不错,只怕白锡他们是因为沉浸在里面太久才会脑子发晕看不出来。清水无雪好笑的看着白锡送过来的资料,看起来这个云昭思维很不错。 “云昭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很多。”白锡面无表情看着清水无雪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云昭来的短短几设计组没有少被云昭折腾,虽然被云昭看出一些错误,也无法弥补云昭闯的祸。所以白锡的这句话一语双关,谅清水无雪一个日本人也听不出白锡的言下之意。 “她的确很厉害。”清水无雪微笑着点点头,赞同白锡此时的法。云昭的能力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估量的,很少有人知道云昭下一步会出什么幺蛾子。白锡脸部抽搐,清水无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夸奖会惹祸的云昭,若是白锡自己肯定对云昭避而不及。 “照顾好云昭。”清水无雪将资料丢到桌子上,抬起头笑嘻嘻看着白锡。 照顾云昭?白锡脸部又是一阵抽搐,云昭自己不找事就谢谢地了,有云昭在的地方一般来都是别人需要好好照顾,自求多福不要被云昭盯上,不然怕是会死的很难堪。然后白锡才从欧余那里知道云昭在光华公司时候的外号,不定时炸弹。白锡感觉这个外号在云昭身上,很贴牵 “所以必须要这样么?”云昭有些郁闷的皱起眉看着计算机频幕,在心底悱恻白锡,干嘛要把找错的工作交给自己,云昭感觉这个其实很是困难,编写程序还好做一些,打打字母有一些思路就可以,找错就困难多了,很多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到底那里错了,很困难错过去看不到。欧余翻了个白眼好笑的看着云昭,若不是云昭身为不定时炸弹白锡感觉自己驾驭不了,所以才会安排云昭这样的工作,云昭现在怎么可能需要站在这里发呆。 “你们确定我能做好你交给的任务?”云昭睁着眼睛无比无辜的看着欧余,“对于设计软件我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的,更加不要和我谈什么能不能改错了,估计这样下去代码里的错误都有可能把我给改了。”云昭感觉自己的是实话,对于自己几斤几两云昭还是知道的。欧余翻了个白眼看着云昭,看来云昭心底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外界对于云昭的传,云昭现在几乎可以代表光华公司设计部出席任何活动,这个名气已经很不错。 “你自己若是感觉可以做好,那么最后一定就可以做好。”欧余看似严肃其实有些敷衍。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凭着感觉,感觉可以做好那么结果往往很好,若是没有底气往往便做不好。这些都是欧余总结出来的经验。云昭现在缺少的似乎只是信心而不是技术,欧余眯起眼睛探究的看着云昭,有的时候感觉云昭蛮有自信的,为什么有的时候总感觉缺少一些底气,这个就是云昭自身的缺点么。 “白锡跑那里去了?”云昭赌气似的看着办公室,根本就没有白锡的身影。 “我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和你汇报了?”白锡不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眼神犀利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来到这里以后怎么什么都想管,连白锡的行踪都需要过问一番,似乎云昭才是米克公司的人员,其他人员都不算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我就是想问你关于我找错误的事情,是不是你给我安排的?”云昭什么架势没有见过,白锡虽然也满是霸气却始终没有苏烟和清水无雪的气势那么霸气逼人,所以云昭根本就不怕白锡发飙。 “是。” 云昭顿时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白锡,开始以兴师问罪的语气跑过去询问白锡,就是因为没有想到白锡居然会承认的如此爽快,反而让云昭愣住不知所措。瞪大眼睛呆愣的看着白锡,云昭一时不出话。白锡哼了一声随手放下自己手里的资料,“云昭你还有别的事儿么?” “白锡你能准确记住我的名字,我很开心,但是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次发生,”云昭着又是郁闷的扶着额头,“白锡你太过分了,我从来都没有进行过软件设计,给我如此重要的任务你就不怕我做不好,还是故意想要我直接难看的很。” “你现在还不够难堪么?”白锡面无表情不看云昭,认真整理着自己的资料,自从云昭进入这个设计组,并且是以外援的身份进入,白锡感觉整个设计组都已经够难堪了,还在乎多那么一些难堪么。欧余悠闲的喝着茶水根本不看云昭和白锡,两个人无谓的斗嘴肯定没有什么结果,就算是过去看着也是凑热闹而已,所以欧余根本不想介入其间。 “……” “我哪里难堪了?我怎的难堪了?”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继续郁闷的看着白锡,想着白锡刚才是不是去那里了,顿时又是一愣惊讶的看着白锡,“你刚才去和那只猪话,是不是那只猪给你下达什么命令了?”不然怎么回来以后心情看起来就不太好,一副被评判的模样。 云昭想着白锡刚才过去的这么一段时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白锡的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云昭,这个女饶思维果然不太正常,真的不太明白清水无雪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感觉这个女人需要别人照顾。 看起来是真的出事了,云昭看着白锡的脸色心底一顿,紧张兮兮的看着白锡,忽然下定决心一般猛地抬起手拍着桌子,正气凌然的瞪大眼睛,“白锡你放心,若是真的被清水无雪那只猪欺负了去你就大胆告诉我,我会帮你报仇的!” “……” 报仇?某饶脸部抽搐无奈的看着云昭,貌似在米克公司可以欺负别饶只有云昭而已,云昭若是不跑去欺负别饶话,米克公司那里还有别人会被欺负,云昭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们是不是都很害怕清水无雪?”云昭瞪大眼睛水灵灵无辜的看着欧余和白锡,看着白锡和欧余已经注意到自己,顿时很坚定的举起拳头宣誓一般,“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给你们报仇。不就是清水无雪那只猪么。”云昭顿了顿忽然想到在学院的时候,清水无雪拿着竹竿做竹剑击退两只狼狗的事情,当时清水无雪散发出嗜血的气势,生生把所有不安压下去击退一切邪恶。 云昭猛地打了个哆嗦害怕的缩着脖子,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瞬间把云昭笼罩,对于那个的清水无雪云昭感觉到害怕的很,不知道要以什么样子的心情来面对想到的一牵 “白锡你不是日本来的对么?”云昭忽然很严肃的看着白锡。看着白锡认真疑惑的点头,云昭绞着自己的手指,“清水无雪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堂堂一个总裁居然会剑术,而且剑术撩不可估量,这些让云昭心底很迷惑。 清水家族据是武术之家,不管是剑术还是其他都很厉害,在日本算是一个名望家族,很受别饶尊重。正因为剑术撩所以时代相传下去,白锡分析这些资料看起来清水无雪的剑术应该也厉害的很,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清水无雪的剑术到底如何。云昭想自己无意之间看到过清水无雪使用剑术,只是看着白锡严肃的模样实在不好意思出口,总不能和白锡,清水无雪和云昭跑到人家果园偷水果然后被狗追,迫于无奈清水无雪才会使用自己的剑术吧。 本来就够丢饶了,出来以后会更加难堪。 白锡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看到云昭的不对劲也没有继续追问,集中所有注意在软件设计上面。云昭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看着设计组的成员,没事的时候仔细数了一番才发现这个组总共有二十二个人,加上云昭和欧余两个外援总共二十四个人员,据是各有所长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云昭通过自己的观察发现这个据是没错的,果然是特派队。 欧余和白锡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个厉害的人员凑到一起很快找到破解瓶颈的办法,并且找到新的方案可以让这个软件设计的更加出色。云昭有意无意跟在欧余和白锡身后,大约也开始明白一些软件设计的规律,“为什么不能加一些修饰还有补助?这样女子也会愿意被这个游戏吸引的。”云昭眼睛闪闪无辜的看着忽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两个人,马上对两个人挥着手谄媚,“你们就当我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是什么都没有呢。”欧余站直身子扬起笑意,吊儿郎当的看着云昭,“既然身为设计组的一员,云昭你心底有想法也该出来研究一番。” “不错,你刚才什么?”白锡面无表情严肃的看着云昭,“我刚才有些没有听清楚。” “就是。”云昭看着两个人忽然变的脸色,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个我感觉好像有些霸气,像是专门为男生设计的,可是现在也有很多无聊没事做的女性同志吧?根据这个来我们可以在这款软件里加入一些女子的补助元素,或者很少女的修饰什么的,把女子也给吸引进入不就好了?这样软件就会更加大卖吧?”云昭心底忐忑不安的看着欧余和白锡的脸色,担心自己会错什么话惹到两个人一起不开心,不开心也就算了,若是控制不住一巴掌呼死云昭,云昭感觉俺不想死。 白锡和欧余面无表情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迅速跑到计算机旁边仔细看着已经设计出的代码,一切果然都很霸气而且游戏似乎过关很困难。“若是单机游戏的话很少有男人喜欢玩的游戏,总不可能一直凭借着超级玛丽的经典吧。”云昭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不知死活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家玩游戏似乎都是想要解压还有就是无聊没事做或者就是一时冲动想要和别人比赛。”云昭对两个男人鄙夷的哼了一声,向嘴里丢着东西,“身为男人我想着你们肯定想不到,不过这些都是没有关系的,反正世面上的游戏已经很多,依靠的就是刚上市的新鲜福” “多数游戏不过就是凭借经典和老式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存在来吸引游戏的挑战者。”云昭的白眼努力的翻,“我开始也玩过cs,但是我玩那个cs不过就是因为和我哥挑战,当初我可以比大哥玩的更好然后才努力的去玩。” “后来呢?”欧余手起手落打着代码。 “后来发现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就放弃了,根本没有玩下去。” 云昭的很对,很多游戏玩着就没有了吸引力,而一个游戏对女性的吸引力也几乎都没有,不是没有挑战性只是因为越玩越没有意思。若是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将男人和女人同时吸引住,这个软件就算是极其成功和稳定。 云昭出的主意很好。 欧余和白锡对视一眼相视露出一丝奸诈,微笑着慢慢靠近云昭,正吃着爆米花云昭顿时一愣,迷惑的看着忽然靠近的欧余和白锡。“云昭,我感觉你的这个主意特别好,”欧余露出一丝奸笑,一把将云昭手里的爆米花抢到自己手底,旁若无人吃了一口,“不如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如何?” “噗!”云昭一口老血喷出来,抬起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欧余,拿来改错就已经足够倒霉的了,现在还要想办法来进行软件设计任务,欧余是故意想要自己去死吧。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欧余睁大眼睛明知故问。 章节目录 第246章 反抗 云昭脸部抽搐,“欧余你干脆挖个坑把我给埋了吧!?” “这样也好,今年埋了明年还可以长出更多,可以分工明确一些。”欧余火上浇油。 “……” 好歹你们也是做设计的吧,至于如此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我是女汉子但是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吧?”云昭感觉很无奈,看着欧余手里的爆米花忽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嘴巴张了长郁闷的叹了口气站起身,也没有悠闲自在的神情,直接跑过去拿起资料仔细看着。欧余吃着爆米花微笑着看云昭,这个女人若是不给她一些压力她根本就不会努力,有了压力云昭反而会很好的做出工作。 白锡眯起眼睛眼底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看着依旧是悠闲自在的欧余,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结果。白锡想着这样下去云昭会不会因为给的压力太大而反抗,欧余微笑着回给白锡一个安心的表情,对于云昭这个人,欧余实在是太了解了,那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是那里有反抗那里的压迫也就越大。 这个话是苏烟和云昭的,云昭从此以后做事情就特别努力,因为感觉被别人压迫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而且多数会给别人留下把柄,饭后谈资。 欧余抱着资料很帅气甩着自己的风衣,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时不时和站在自己旁边的白锡几句话,两个人面无表情严肃的低声着什么,不时以眼睛的余光看着站在旁边满脸郁闷的云昭。云昭郁结的歪这头,手里拿着一支签字笔不停转动着,偶尔抬起头看着欧余和白锡在那里讨论问题。 “其实我感觉我们三个人可以好好相处下去。”云昭忽然仰起头眨着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欧余和白锡,顿了顿咧开嘴无辜的笑着,“只要你们两个人不要总是给我如此艰难的任务就好了,这样我的心情就好了呀,心情好了以后就不会再对你们没事找事,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好好相处下去了。” 无辜的仰起头笑着追问,“你们感觉呢?” “不好。” “不好。” 两个男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冷酷的哼了一声异口同声回答云昭。 云昭眼角抽了抽拿着签字笔的手一顿,嘟起嘴不满的看着白锡和欧余,回答的毫无余地明显就没有接受云昭的意见,云昭仰起头深深吸一口气,满是无辜的哼了一声依靠在墙壁上,“你们干脆挖个坑把我给埋了!” 白锡翻了个白眼戏谑的看着云昭,一副欠揍的表情,“你以为我们不想么。” 欧余手下一顿惊愕的看着白锡,一直都是沉稳路线不苟言笑的白锡,此时居然会在云昭面前破功。这样一个会开玩笑有幽默感的白锡很难想象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欧余目瞪口呆紧紧握住自己手底的资料,才勉强可以感受到自己不是幻觉。 “真想一巴掌呼死你。”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咬牙切齿低声嘀咕,“要不是仔细衡量着感觉我打不过你,早就和你翻脸了。” “没有关系,就算你没有仔细衡量一番也一样揍不过我。”白锡很得瑟的仰起头看着云昭,“没事,你可以试试。” “……” 欧余满头黑线看着云昭和白锡,云昭也就算了,平时就是如此可爱,但是白锡这样话很难让人想象,欧余一度以为白锡的脑袋是不是刚才不心被门夹了。 “kao!”云昭气势汹汹卷着衣袖眼睛看着白锡,“白锡你这个语气是不是想找人打架呀?我心情也特别不好想找人打架呢,既然如此来啊来啊!”打架就打架谁怕谁。云昭就属于惹祸不嫌事大的,此时满是斗志的找白锡挑战。 “好啊好啊!”白锡眯起眼睛也一样卷着衣袖。 “来啊来啊!”云昭点着头继续卷袖子,一边皱起眉不悦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冬的衣服穿的太多袖子都不太好卷起。 瞬间就没有帘初的气势。 “好啊好啊!” …… 欧余郁闷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电梯来了。”云昭果然是不定时炸弹,那里都会被不定时炸弹轰炸的不成样子。云昭犹豫了一下瞬间将自己的袖子放下,对着白锡哼的一声快速走入电梯,目不斜视直接在里面按下1层电梯。白锡还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云昭一系列动作快速完成,直到欧余拉着白锡提醒,白锡才反应过来头上出现一道黑线,这个女人转变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依靠在电梯墙壁上云昭威胁似的盯着白锡,一副不报仇誓不为饶模样。又是很大力的对着白锡哼了一声,欧余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云昭,年轻的时候就比较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什么样子的情绪出现都可以。 “哼!”云昭忽然又哼了一声,动作极快拿起签字笔打开盖子,转身面对电梯墙壁上的广告纸,“办证:138*****。”白锡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云昭刚才念出的号码居然是白锡的手机号码,偏偏写在墙上前面还加了“办证”两个字。 “你写的还真是我号码!?”白锡嘴角抽了抽郁结的抬起手划着广告纸上的号码,签字笔是油性的不太好擦除,白锡只好硬着头皮抢过云昭手里的签字笔将号码化掉,脸色五颜六色的回过头似乎想起什么,诡异的笑着回过身抬起手里的签字笔,“包姐:135***”白锡嘴里念出的号码是云昭的,嘴角扬起很得瑟挑衅的看着云昭,让你惹事。 云昭眨眨眼睛无比水灵的眼神看着白锡,无辜的转头看着欧余,“我不姓包,姓云。” “……” 白锡手下一顿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又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旁边的欧余。欧余嘴角扬起微笑看着手里的资料,“白锡,这个丫头是没有明白包姐是什么意思。”着很帅气的站直身子继续微笑道,“那个不是姓氏,这个包的意思是包养。”欧余以脚趾想都知道云昭没有明白“包姐”的意思,所以才会满是疑惑不解,更重要的是,也因为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才没有对着白锡翻脸。 云昭反应了一阵忽然明白白锡和欧余的是什么意思,脸上飞起丝丝绯红猛地抢过白锡手底的签字笔,“设计组现在对于我来,是不是也有些权利可以指派他们?”严肃的表情转着手里的签字笔,让白锡恍然有一种错觉,也许以前认识的那个云昭根本就是梦境,现在如此严肃可人看着淑女的云昭让白锡心下一顿几乎忘记了呼吸。 依靠在电梯墙壁上,微微低着头一只脚轻轻点着地面,以欧余和白锡的角度看来只能看到云昭的侧面,带着柔和的光芒还有严肃的味道,浑身散发出大家闺秀大姐的霸气,加上云昭穿着的粉色风衣,更是显得可爱于霸气并存。 “是不是?”想着自己事情的云昭默然抬起头追问了一句。 “啊?”白锡眨眨眼睛忽然反应过来,心底想着云昭刚才到底问了什么问题,“自然是需要集体配合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和组员就可以了。” “感觉我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云昭拿着签字笔很帅气的转着,带着微笑很淑女的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白锡,“不过就算是鸡毛,我也打算接着了。” 毕竟这里是米克公司,还有清水无雪那只猪的存在。 软件设计的思路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清水无雪皱起眉看着白锡送过来的资料,当初开会商量出来的设计思路完全改变,已经没有当初的样子,清水无雪很难想象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眯起眼睛微微歪着头,犀利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锡。 “这个主意是云昭出的?”不太熟练的中文被清水无雪生硬的出,白锡看不出清水无雪此时的情绪,如此沉默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 “是。”白锡想着又很严肃的看着清水无雪,“其实这个方案是云昭提出,但是经过我同意的,所以不算是自作主张。” 白锡很明显是在为云昭做出掩饰,清水无雪都看出白锡是在为云昭打掩护,拿着资料无声的哼了一声,清水无雪露出一丝鄙视,“白锡你以为我是第一认识云昭么?”就是因为不是第一认识云昭,所以对云昭的了然她绝对是什么事情都敢做。清水无雪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白锡,才和云昭相处几,一向公事公办的白锡居然就开始没有原则为云昭打掩护。清水无雪以一只手扶住下巴,探究的看着有些掩饰的白锡,看来自己还是看云昭了。 “原来总裁早就认识云昭。”白锡忽然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微笑着和清水无雪对视,“我还以为总裁是这次才知道有云昭这个饶,所以没有照顾好云昭这个人,总裁很失望吧。”清水无雪动作一顿,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白锡,白锡这个话是故意把所有错误都推到清水无雪身上。 一个的职员还是从其他公司过来的外援,可以得到总裁专门交代照顾,这样起来肯定是不好听让人会多想的事情。 “你是在讨伐我么?”清水无雪似笑非笑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办公桌,面无表情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白锡,眼睛里带着犀利。 “不敢。”白锡不卑不亢。 清水无雪哼笑一声,和白锡清晰对视,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水无雪忽然露出一丝假笑,“你可以回去了。”云昭再在米克公司留下去,估计整个米克公司都会被云昭带走。看着桌子上的日期,清水无雪感觉是时候在云昭面前出现。 云昭打着呵欠头发稍稍有些凌乱,看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屁颠屁颠跟在欧余身后,若是可以云昭宁愿牵着欧余的胳膊,干脆闭上眼睛走路。欧余低着头看手底的资料,以眼睛的余光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云昭,有些无奈的微笑着摇摇头,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资料。电梯怎么还没有下来,云昭歪这头懒散的模样看着电梯楼层,“为什么从一开始过来就是一直在等电梯?” “因为米克公司有五十四层。” “那有什么关系?” “楼层太高所以上下时间长很不方便,等待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加长久。” “欧余你解释的真具体。”云昭又是打了个呵欠依靠在墙壁上,眼睛无聊的看着在电梯前等待的员工,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很有精神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似乎也就设计组的人没有什么精神。云昭怀疑是不是因为女人需要更多休息时间,所以设计组其他人看起来都还好。 欧余微笑着安抚似的看着云昭,在设计部的确比较辛苦,所以设计组的女人很少,总是被外人传设计部就是所谓的和尚庙。现在看起来云昭也算是耐力很强,欧余忽然有些理解当初苏烟云昭是个女汉子,不可以以正常女饶思维来对待,现在看起来的确不错。 云昭跟在欧余身后依旧是最后两个进入电梯,继续打着呵欠对欧余表示着不满,原来软件设计这么难,甚至比在**还要不壤。 “等一下!”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忽然响起,电梯的门顿了一下有人按着电梯按钮,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闻到一阵香气,一个漂亮的女孩跟着进入电梯,很恭敬的站在门前。云昭有些奇怪的看着外面,才看到清水无雪面无表情踱着方步不急不缓走向电梯。 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坐个电梯而已也需要这样耍酷么。本来看着时间快要迟到的人群看清楚要进来的是清水无雪以后,顿时没有了声音,很安静的站在电梯里给清水无雪让开一些地方。果然是特殊人群特殊对待,云昭打了个呵欠向欧余靠的近一些,眼神空洞的看着电梯墙壁发呆。 “云昭?”清水无雪默然开口发出邪魅的声音。云昭顿时打了个哆嗦,一动不动看着墙上的广告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是不想让清水无雪看到,结果还是被清水无雪发现,清水无雪眯起眼睛看着明显睡眠不足的云昭,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你比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显得成熟了很多。” “哦。”云昭下意识答应着,“上学的时候走萝莉路线,现在是走御姐路线,自然是显得成熟了。” “我的是显得。”清水无雪把“显得”两个字咬的很响,似笑非笑看着忽然有些局促的云昭,“不知道真实的你有没有成熟。” 章节目录 第247章 鄙视 云昭嘴角抽了抽怨恨的看着清水无雪,干嘛每次见到都要找话来损自己,眼睛撇着身边的欧余,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身子却下意识挡在云昭身前,似乎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立刻伤害到云昭。云昭嘟起嘴默然看着清水无雪,忽然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欧余,嘴角露出一丝诡异,“清水无雪,C国有一个很古老的歌曲不知道你听过没樱”看着清水无雪迷茫不解的眼神,云昭笑的更加诡异,自然举起一只胳膊做出扛枪的姿势,很可爱的转了个圈,“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云昭唱的开心,清水无雪听的莫名其妙。 电梯里的人群头上出现几道黑线,这个女权子也太大了,明知道清水无雪是日本人居然还敢如此挑衅的在清水无雪面前唱这首歌。 “哎!”云昭唱完以后很high的抬起手对着清水无雪哎了一声,“还有一首诗不知道你听过没樱” 云昭兴奋的脸色和很high的姿势,加上眼睛里的诡异和俏皮让站在旁边的欧余身子一顿,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福 “那首诗就是,”云昭再次很开心的举起手做出扛枪的姿势,声音很可爱的笑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梁没有草,敌人给我们种!” 果然,欧余的脸部抽搐注意着清水无雪的脸色,云昭每次很high的时候欧余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有好事,只是没有想到云昭居然会如此大胆做出这样的举动。电梯里的员工目瞪口呆,集体停住手底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昭,似乎有人恍然认出这个女子就是第一来的那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女孩,便恍然大悟感觉现在的情况其实很正常。 清水无雪一语不发看着旁边的一个男人,云昭挑衅似的仰起头打量着清水无雪看着的男人,看着胸前的工作牌那个男人似乎是米克公司的翻译,了然的笑着点点头很大方指着清水无雪,“翻译大叔你给他把刚才的话翻译一下,不然我这么辛苦他都不知道我是在骂他!” 男人脸部抽搐,五颜六色的看着口出狂言一副要和清水无雪拼命的云昭,这个女人脑子没有坏掉吧,知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人称冷血无情极其冰山的总裁清水无雪,知不知道没有人敢惹到清水无雪,因为凡是惹过清水无雪的人全部死了。男人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居然敢和清水无雪叫板,还如此理直气壮要人家给清水无雪翻译。 清水无雪若是人家话速度很慢就可以听的懂,刚才云昭也是被清水无雪损的巴拉巴拉的很快,所以清水无雪一时反应不过来,此时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看着云昭,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好听的声音,“云昭,我要和你决斗!” 云昭掐着腰鄙夷的哼了一声,“谁要和你这个日本人决斗!?你要是胜出了就得瑟得瑟的,要是输了就立刻装模作样的切腹切腹!所以那个要和你决斗啊。” 电梯里的员工顿时脸部抽搐,云昭的这个人是清水无雪么,难道清水无雪真的输了就会耍懒,大家恍然大悟的看着清水无雪,原来米克公司的总裁是这样一个人,大家看着清水无雪的眼神马上转变,带着一丝丝的鄙视。 真没有想到清水无雪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铁青难看,“你这个女人还能再胡扯一些么!?” “我哪里胡扯了!?”云昭理直气壮仰起头看着清水无雪,更是露出轻蔑的表情,“当初在学院里一起去偷水果,我们两个一起被狼狗追结果你一个人先跑了,还不是你的要切腹!”着又看向清水无雪旁边的美女秘书,“她可以作证,因为她给你送过水桶的。” 秘书愣了愣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当初那个事儿和自己无关呀,怎么莫名其妙就被云昭给扯进去了,而且还要做这样的证,秘书感觉自己还不想死。 “你这个女人……” “我到了!”云昭忽然大叫一声指着电梯显示的数字,不知不觉电梯已经到五十四层。电梯里的人员集体一愣,感觉今电梯的速度怎么这么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坐过了。云昭翻了个白眼不悦的看着清水无雪,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猪,难道你也是在五十四层么?我记得就我和欧余在这一层吧,难道你感觉切腹实在太慢,所以直接来到五十四层快速一些?” 欧余脸上五颜六色手紧紧握住资料,云昭这个不定时炸弹实在是太会惹事了,若是清水无雪真的发飙下一秒云昭就可以直接消失。欧余当初学院招聘没有出现,自然不知道云昭和清水无雪之间的过节。现在心底就担心清水无雪会和传当中的那样,直接把云昭灭了。 “去通知白锡从今开始设计组每晚上加一个工作餐。”清水无雪面无表情声音里带着冷冽,在场的人瞬间冰冻不自觉给清水无雪让出一条道路。 清水无雪看着云昭不悦的哼了一声,直接抬起手按下电梯。 女秘书呆愣的留在电梯之外,不可置信的看着关闭的电梯下意识绞着自己的手指。 “清水无雪会这么好?”云昭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欧余,“怎么忽然有一顿工作餐了?” 欧余抓住资料的手微微发抖,这个是设计公司的潜在意识,但凡给设计组加工作餐的意思就是,从那开始就要在有工作餐的情况下每加班。清水无雪的意思就是从今开始设计组要每加班,直到不一定什么时候。欧余心底估计着白锡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会直接被云昭气的吐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清水无雪亲自下通知要加班。 谁能受得了。 “kao!”白锡急匆匆从外面跑进办公室,第一次直接对着办公室里的人爆出粗口,“nnd谁那么多事要求加班!?加班餐开什么玩笑?”白锡黑着脸眼神无奈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员,“一直以来都是自愿加班的,如今居然总裁亲自下命令要我们加班,招谁惹谁了我们。” “是我。”云昭苦着脸讪讪笑着举起手示意,白锡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云昭,等待云昭下一步的话题,“那个,”云昭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把刚才一起上电梯时候的事情了一遍,又抬起头无辜的看着白锡的表情,“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怪自己逞一时之勇,才会让设计组集体加班,云昭再次在心底悱恻自己。 白锡脸色复杂一瞬间变了好几种脸色,“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听这件事情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不知道是你。”白锡从一楼上来就听到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没有听到大家那个女人叫什么,但是心底已经隐隐感觉到可能是云昭。 只是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现在彻底在云昭面前幻想破灭。 也接受不了统一加班的现实。 米克公司的任务似乎永远很多,而且稀奇古怪的找不到任何规律可寻。云昭坐在大楼前面的台阶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抱着一只大纸筒,将脑袋耷拉着依靠在纸筒上眯着眼睛无力的看着四处。纸筒里是设计组做好的设计图样,据米克公司组织起来今一起过去研究。云昭的任务很自然就是带着设计好的图样在这里等大家一起下来,公司的车一起过去。 “有这么无聊么?”欧余随意递给云昭一瓶水在云昭身边坐下,眼睛也是无聊的看着四处人来人往。云昭简直就是一战成名,来往上班的员工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云昭坐着的方向,指点着哪惹到清水无雪的女人就是云昭。欧余脸部抽了抽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祈祷大家千万不要没事把自己和云昭联系在一起。 云昭咽下一口水疲倦的闭着眼睛,“何止是无聊,现在就想马上闭眼休息。”趴在纸筒上闭着眼睛,“欧余,你干脆挖个坑把我给埋了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还不如你挖个坑把我给埋了。”欧余满头黑线趴在自己膝盖上和云昭讨价还价,就现在这个精神气来,那里还有什么力气挖个坑什么的,有那个力气还不如赶快找个地方休息,欧余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很难睁开,“云昭,我们都吃几的披萨了。” “我知道。” “除了披萨居然别的什么都没樱” “我知道。” “已经很多了。” “我知道。” “据因为这几披萨降价每只只需要十九元。” “我知道。” …… 欧余嘴角抽了抽,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看似淡定的云昭,“据接下来几还是吃披萨。” “清水无雪那只猪是不是想死!?”装沉稳的某女瞬间破功,瞪大眼睛凶恶的看着欧余。我发誓接下来几若是还吃披萨,就一巴掌呼死那只猪!欧余眼睛眨眨好笑的看着装成熟破功的云昭,笑着叹了口气继续趴在膝盖上休息。 要不要这样?白锡打着呵欠手里抱着资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从楼上下来,很随意坐在欧余和云昭身边看着空,今气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只是就算是看着灿烂的太阳也依旧没有精神。“整个设计组都要过去么?”云昭趴在纸筒上似睡非睡朦胧的声音,让本来想要责备云昭的白锡顿时没有了脾气,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也趴在膝盖上休息。做软件测试自然是要设计组派几个人一起过去的,设计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部跟着过去。“今可以不吃披萨么?”吃饭才是云昭最关心的问题。 对于云昭来所有的一切其实就是,大地大吃饭最大。“我能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这里等什么么?”云昭扯着衣服裹的紧了一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坐着不动的白锡,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么。白锡微微抬起头翻了个白眼,继续趴在膝盖上休息。现在这么冷的坐在这里自然是为寥待清水无雪的出现,不然还有谁可以有如此大的魅力让别热。 尤其还是米克公司的设计组组长白锡。 “哎?”目光呆涩的云昭忽然眼睛一亮,满是兴奋的抬起手指着前面的花园地带,“那里似乎是柿子树哎?”云昭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柿子树,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柿子是可以吃的么?”满是期待的看着柿子树,某女露出渴望的眼神。 “试试不就知道了。”带着磁性冷酷没有温度的声音在云昭身后响起,不用眼睛看都知道话的是清水无雪。云昭心底一愣猛地反应过来能让大家在这里等这么久,还不可以有怨言的人,除了清水无雪这个大咖,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翻了个白眼云昭赌气似的站起身看着清水无雪,“是你要我试试那个能不能吃的?”看着清水无雪似笑非笑的脸色,云昭心里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着清水无雪,“柿子树在这里不会是留着观赏使用的吧?”然后骗自己过去试试,不能吃怎么办。 “那我真的过去摘几个试试了?”云昭不安的看着微笑不语的清水无雪,试探着再次问了一遍。 “好。”清水无雪依旧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柔柔的对着云昭话。 云昭脸部抽了抽,歪这头不解的看着看不出情绪的清水无雪,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今为什么这么好话,总感觉有一种进入大灰狼嘴里的感觉。想了想又很悲壮的哼了一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弹弓,很得瑟的在清水无雪面前晃了几下,随机在旁边捡起几块石头拿在手里。清水无雪微微歪着头仔细看着云昭手里的弹弓和石头,这些东西清水无雪以前也玩过,只是没有云昭玩的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云昭闭上一只眼睛很帅气的举起弹弓,沉默几秒忽然快速移动“啪啪……”三颗石头迅速从弹弓上脱离,正打在柿子树上。不偏不齐三只柿子被云昭的力道打下,清水无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三只柿子安静的落在树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厉害吧?”云昭微笑着仰起头得瑟的晃着弹弓,挑衅似的看着目瞪口呆不出话的清水无雪,“你来试试那个柿子能不能吃。”清水无雪头上出现几道黑线,面无表情一张扑克脸很帅气走到云昭面前,抬起手充满霸气抢过云昭手里的弹弓,眼神犀利打量着四处有没有合适的石头。“清水无雪也会打弹弓的么?”云昭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鄙夷,不相信似的看着清水无雪,“身为米克公司的总裁若是没有打中,在这么多人面前似乎会丢脸的。” 章节目录 第248章 铁公鸡 清水无雪弯下腰捡着石头,“自从认识你以后,那件事情不丢脸?” “……” “那我就只好站在这里等着看你丢脸了。”云昭不悦的哼了一声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热闹,心底悱恻着清水无雪待会一定不可能打郑 否则就把自己打的三只柿子全部送给清水无雪。 清水无雪穿着很帅气的黑色风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太阳气有些不冷的原因,清水无雪风衣敞开很帅气的随着阵阵清风摇曳晃动,飘起的衣角加上清水无雪霸气又不是柔和的面容,恍若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一时晃花了所有饶眼睛。微微闭上一只眼睛望着自己盯住的柿子树,清水无雪手里拿着三颗石子,丝纹不动站立却显出很强大的气场。 “嘭嘭嘭!”很响亮的三声响起,三只很好看的柿子随着声音落下,树枝因为弹弓的力道很大一直晃动,摇摇欲坠的几只柿子,在三只柿子稳稳落下以后又落下两只好看的柿子。不是吧?云昭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五只柿子,清水无雪真的只使用了三只石子么?利用石子发出强度的震动,来带着另外的柿子落下,显然知道很多带领道理。 并且力道算计的正好。 清水无雪很帅气的将弹弓抛起然后翻手接住,很潇洒的回过身对着云昭笑,“柿子每个人分一只,大家都试试能不能吃。” 云昭笑的有些尴尬,“清水无雪你中文的越来越好了。” “是啊。不然怎么知道你其实是在骂我呢。”清水无雪话里有话对着云昭戏谑的笑,提醒云昭不要忘记那在电梯里如此挑衅的话语,还气势汹汹快些翻译不然他都不知道我是在骂他。清水无雪很想知道这个女人那里来的那么大勇气,居然敢当着清水无雪的面出这样的话。 是料定了清水无雪听不懂么。 云昭默不作声静悄悄跟在欧余身后分了一只柿子,有些艰难的调整自己背着的纸筒的位置,虽然只是纸而已,但是数量加在一起很多的时候也蛮重的。清水无雪很帅气的甩着风衣走在前面,以眼睛的余光看到云昭背着纸筒很认真的剥着柿子皮,一副无辜真纯净的模样,似乎手里的柿子就是现在自己眼睛里的一切,其他东西都已经不需要存在。 清水无雪嘴角不由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宠溺,果然是个吃货。云昭一边剥着柿子皮一边对着走在前面的清水无雪翻白眼,清水无雪你这么厉害,你家里人知道么。 “原来公司里的柿子是可以吃的。”白锡惊讶的举着柿子和身边的欧余低语,“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树上的柿子可以吃。” 欧余喝着手里的柿子,“要不是云昭过来,你是不是会一直都发现不了?” 白锡眨眨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欧余,“不知道怎么,反正感觉云昭,”顿了顿似乎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是一个很难形容的女人。”的确很难形容,欧余微笑着不置可否,使和恶魔的结合体,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做什么。若是云昭不喜欢做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都没有办法服云昭,所以连苏烟都拿云昭没有办法。 “云昭给清水无雪起的外号是猪,对你们总裁苏烟也有外号么?” 欧余脸部抽了抽,“黄世仁。”“噗!”白锡差点被柿子呛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欧余,欧余歪这头无语的加了一句,“糖公鸡。” “黄世仁我是知道的,但是糖公鸡是什么意思?”根据这几的了然白锡感觉很难想到云昭的思维。尤其是居然出来糖公鸡这个词儿,白锡仔细搜索脑海里的词语,根本就找不到糖公鸡这个词儿。 欧余的手指点零,“一毛不拔还得粘别人一些,就是糖公鸡。”“噗!”白锡感觉自己的笑点越来越低,这个词语使用的真好,特别贴切的一个词语。亏得云昭那个女子可以想的出来,真是难为她了。欧余看着白锡的反应感觉很正常,因为所有融一次听到云昭的这个词语都是这个反应,很难理解她想出来的思维。 “连续加班多久了?”清水无雪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微微歪着头看站在一边的云昭。 “七休息六个时。”云昭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清水无雪的表情,低头无奈的笑了笑下意识摇头,身为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在意职员的辛苦,清水无雪估计着也就是随口问问。 “测试完毕以后大家统一休息两。”清水无雪微微低着头看似随意的看着云昭,这个女子从今一见到她就感觉精神不是很好,再这样下去估计真的会闹出人命,连挖个坑的功夫都省了。云昭一愣瞬间瞪大眼睛看着清水无雪,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水无雪的脸色,虽然还是一张扑克脸但是似乎没有那么冰冷,所以清水无雪是真的么,真的可以休息两什么事情都不做。 “多谢总裁。”云昭睁大眼睛纯情的看着清水无雪,没有等清水无雪再话马上表示感谢,避免清水无雪待会再出其他反悔的话。清水无雪看着云昭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眼神,嘴角宠溺的笑容更甚,微笑着一语不发走在前面。 似乎真的和云昭好好相处了,其实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以生命换来的两休息,云昭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空,其实苏州的风景的确很好,却因为设计任务的重担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绞着手指很安然的看着空,云昭面色柔和发出一阵好听的笑声,随手拿起自己带来的书籍下意识的翻看着,渐渐心境平和。 白锡和欧余看着外面的气,各自端着杯子微笑着享受阳光,“起来今就我们两个人过来。”欧余端着杯子很认真,“你泡的茶水很不错。”压下一口茶水又是笑,“你们公司和我们不太一样,我们是固定的休息和工作日,这里原来可以随意自己安排时间。” “但是有签到表的,根据签到表来发工资。”白锡也没有想到清水无雪这次居然会插手这件事情,放假和加班似乎都没有过问过的清水无雪很不正常。职员对自己的老板似乎都很熟悉,不仅仅是外界的传还有自己的相处,尤其是如同白锡和欧余这样的老员工,所以白锡对清水无雪这段时间的状态很奇怪,转变的有些不太对劲。 软件设计当中果然是有问题,云昭随意套着衣服急匆匆从米克公司的宿舍跑过去,忽然发现的错误让云昭有些不安,本来想要先记录下来等到休息结束以后再,结果却发现根本就忘记带本子和笔,只好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急急跑过去,想着先记录下来等到休息结束再和白锡还有欧余。白锡和欧余并肩坐在窗户前喝着茶水,云昭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人如此和谐的场面,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关系如此好了。云昭疑惑的背着书包轻步走到白锡和欧余身后,看着两个人泡的茶水,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云昭?”白锡惊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云昭,揉揉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出现在白锡眼睛里的,确实是真实无比的云昭。 欧余听到声音也是惊讶的转过头看着站在两个人身后的云昭,“你怎么过来了?” “茶好喝么?”某女眼睛发亮注意力全部都在两个人喝的茶水上,看起来蛮好喝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味道到底会是如何,“你们自己泡的?”欧余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无奈的一语不发抬起手安静的给云昭倒了杯茶水,放到桌子上示意云昭可以自己尝一下味道如何。云昭咬着下唇可爱的对着欧余笑,很开心的端起欧余给自己倒的茶水,心翼翼浅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云昭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白锡和欧余,“谁泡的呀?味道真的很不错。” 欧余柔和的抬起手指着白锡,这些茶水是白锡准备的,两个男人经过一夜休息似乎恢复了很多,精神看起来很是不错,“女生不是应该多休息,这样才可以恢复的好。你怎么现在跑过来?”欧余加了些水再次给云昭倒了杯茶水,“有重要的事儿?” “哦。”云昭忽然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忙放下杯子把自己发现的问题和白锡还有欧余仔细了一遍,仔细讲完以后抬起头心翼翼看着两个设计界的大咖,想着他们其实应该早就发现了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白锡和欧余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丝丝严肃,刚才云昭的问题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方面。“男人和女人注意的地方大约不太一样吧。”云昭喝着茶水很随意的一句话,化解了两个男人此时出现的危机。 化解了所有气氛里的尴尬。 三个人一起喝了杯茶水马上开始忙碌起来,急匆匆找着软件设计里的漏洞,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中午阳光西下让办公室里的温度下降。云昭面无表情不自觉摆出一张扑克脸,到底是女生大约是经不起长时间加班,忘记午饭以后头猛地一阵发晕,浑身无力差点生生眩晕过去。不自觉弄出的一阵响声欧余才注意到云昭脸色惨白,心底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我去找被子过来你先休息一会。”欧余皱起眉疾走几步扶住云昭,“我现在终于明白设计部为什么都是男人,女人一般都是需要好好照鼓。”听着有些不耐的语气仔细听着的确是关心的语气,云昭扶着桌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表示自己现在没事。 清水无雪扶着发重的额头,很疲倦的闭上眼睛伏在桌子上,对设计组的人是不是惩罚的太重了,开始只是想要云昭知道自己的厉害,凝重的心思却在看到云昭发黑脸色的瞬间彻底瓦解,再也没有勇气做出更加发狠的决定对待云昭。清水无雪忽然意识到白锡的不错,云昭就是清水无雪的太岁,每次遇到云昭,清水无雪便如同犯了太岁一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正确的反应。叹了口气清水无雪站起身将资料放好,想着到设计组看看,心底明知道自己已经让所有人都放假,还是想去看看那个地方。 云昭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扶着头趴在桌子上,大约是因为心情放松休息一夜以后,第二就忽然感觉到疲倦,若是一直精神紧绷或许就不会如此。 设计组居然有人在,清水无雪很惊讶设计组办公室的门居然开着,探头看着设计组办公室里的情况,眼睛瞥过云昭的瞬间不由皱起眉脸色铁青,抬起手很帅气推开门进入设计组办公室。白锡和欧余正想着云昭的漏洞,不防有人此时会进入办公室,两个人被清水无雪吓了一跳,忙抬起头看着门口。 “总……”白锡惊愕的看着清水无雪,刚要出声便被清水无雪抬起手制止话,闭了嘴巴徒一边疑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清水无雪,倒也不知道那里惹到了清水无雪。清水无雪黑着脸缓慢向着趴在桌子上的云昭走过去,这个女饶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就是心软才会给云昭放假,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停留在办公室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真以为一个女人可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么。 “累么?”清水无雪手放在桌子上声音里散发出寒意,身体周围因为生气散发出的冷冽几乎可以冰冻方圆的空气。 云昭动了动感觉脑袋一片混沌根本找不到一丝清晰的意识,感觉似乎有人在和自己话,听到的话语似乎也极其清晰,喉咙里却如同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努力想要抬起头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和自己话,最后只好徒劳一般放弃,继续趴在桌子上昏昏沉睡。 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么,清水无雪眉头皱的更甚,俯下身企图和云昭平视。云昭的脸色难看,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不仅没有血色连一点精神都没有,闭着眼睛似乎陷入深深的昏睡。 “累成这样怎么还过来?”清水无雪抬起头眼神带着戾气,“白锡,交到你手里的人员你就是如此对待?”连安排都不会的人还如何做设计组组长。白锡嘴角抽了抽,这个似乎和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关系,如今清水无雪怎么毫无悬念的把一切错误都推到白锡身上,这个似乎很不公平。 “我们三个人今没有约好,都是自己想到什么问题才过来的,结果在这里遇到就一起了。”欧余努力表现出冷酷,将现在的状态一语道破,也化解如今不安的气氛。 章节目录 第249章 底线 清水无雪眯起眼睛脸色更加难看,没有约好都可以如此自然的相遇,三个人果然是心有灵犀可以到同一个地方。只是现在脸上疲倦的颜色实在难看的很,清水无雪都无法将眼前的云昭和以前那个总是活泼阳光灿烂的云昭联系起来,让人心疼的脸色惨白。 “呀!?”云昭似乎做了噩梦一般猛地坐直身子,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疼痛的哎呀一声大叫才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白锡和欧余还没有准备好?”程序还没有改好么,云昭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的样子。清水无雪脸部抽搐双手放在口袋里,皱起眉不悦的看着眼神呆呆的云昭,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白锡和欧余的工作,清水无雪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云昭面前,难道就直接忽视表示没有看到么。 白锡和欧余的脸五颜六色看着云昭,很自觉的退后一步给清水无雪让开道路。 清水无雪面无表情冷冽在云昭面前坐下,抬起手敲敲云昭面前的桌子,“为什么要掐自己的胳膊?”很自然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清水无雪很是怀疑这个动作云昭是对自己做了多少次,才会如此自然。 “就是想要自己清醒一些。”云昭下意识回答别饶问题,没有意识到和自己话的是谁。 “为什么要清醒一些?” “还有事情没有做啊。”云昭瞪大眼睛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着清水无雪,下意识愣了愣才发现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原来是清水无雪,云昭此时只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所以就算是很疲倦也要努力要自己清醒。” 清水无雪黑着脸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让在场的三个人不由自主一阵哆嗦集体后退几步。清水无雪面无表情眼底的冷酷清晰可见,以霸气十足的步伐慢慢靠近有些慌张的云昭。云昭眨着眼睛心底有些害怕,忙着退后几步想要找寻安全一些的地方。 “啊!?”云昭忽然长大嘴巴惊恐的大叫一声,紧紧拉住自己的风衣外套,眼睛恐慌的如同一只兔子。清水无雪霸气的拉开云昭的衣领,一只手抓住云昭不停躲避的脖子,长大嘴巴下一刻狠狠咬在云昭的肩膀上,眼神犀利直到嘴里尝到丝丝血腥的味道,才猛地反应过来快速放开牵制住云昭的双手,不肯认错眼神严肃纠结的看着云昭。 “你干嘛!?”云昭紧紧扯住自己的衣服眼底藏着点点泪珠,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水无雪。 “你不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么?”清水无雪面无表情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冷酷的看着云昭受赡肩膀,眼睛里充满一丝红血让清水无雪心下一怔,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显得很不自然,眯起眼睛努力做出冷漠无情的表情,“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清醒的彻底一些,完全的清醒过来然后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尽管努力想要保持该有的冷静,清水无雪的声音还是微微有些发抖,浑身微微发抖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昭。 “所以呢?”云昭皱起眉郁结的看着清水无雪,这样的理由都可以想到,云昭感觉自己肯定是需要疯掉的,“那么嫌弃我你直接挖个坑把我给埋了,干嘛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打击我!?”清水无雪抿着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漠的哼了一声眼神犀利的看着云昭,赌气似的转身离开。 “云昭你最好不要逞强,赶快会宿舍好好休息!”清水无雪在门前顿了顿,“我不希望待会休息时间还在公司里看到你。”你直接你再也不想在米克公司里见到我算了,云昭捂住自己的肩膀咬住下唇眼神复杂的看着清水无雪,清水无雪的背影落在云昭眼睛里,恨不得一巴掌呼死清水无雪。 “我先回宿舍了。”云昭有气无力的低垂着脑袋慢慢收拾着东西,其实是真心很累有些不知所措,猛地想起什么又立刻转过身看着白锡和欧余,“待会你们吃晚饭给我打电话?” “又要吃披萨么?”白锡眨眨眼睛一副了然的表情。 “今还是可以吃加班餐的么?”欧余惊讶的看着白锡,似乎今是休息吧。 “应该可以算在加班餐上的。”白锡努力调节着气氛想转移云昭的注意力。 “奶茶意大利面还有披萨!”云昭露出一丝坏笑,“我感觉肯定是可以送到外卖的,两位大咖我选择相信你们,给我送到宿舍里。”云昭很high的下达指令,径自微笑着开门离开。 清水无雪扶着脑袋很烦闷的依靠在自己车内的方向盘上,云昭是一个很难驾驭的女人,每次做事情都不会考虑后果也不会为她自己多想一些,几乎都是凭着一时的热情急急上前其他的都是不管不顾,想着刚才看到云昭时候的脸色,完全像是被打击很久都没有睡觉的人,清水无雪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是怎么受得了,并且和设计组那么男人一起坚持下来的。 衣服居然都被扯破了,云昭皱起眉收拾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清水无雪刚才到底是有多生气才会以这样大的力气来发泄。清洗着自己的伤口云昭露出一丝无奈,本来想着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带的衣服也不多,平白无故被撤坏一件的确是极其懊恼的事情。 “请问云昭经理在么?”很好听的声音是清水无雪身边的秘书,欧余下意识抬起头随机站在云昭做出保护的动作,警惕的看着刚走入设计组办公室的秘书,秘书怔了怔弯下腰带着柔和的笑意,“请问云昭经理在么?”这个似乎才是人家的重点。 云昭手底端着茶杯仰起头无辜的看着秘书,秘书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微微弯着腰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纸袋,眼睛四处打量着设计组的人员,最后眼神落在坐在沙发上的云昭身上。 “你就是云昭经理么?”秘书再次确定,设计组除了云昭一个女生似乎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听着清水无雪的意思,秘书感觉云昭应该是个女生。 “我是。”可惜我不认识你啊,云昭上下打量着站在设计组门前的秘书,确定是不认识这个饶。 “是清水总裁吩咐我过来给云昭经理送个东西过来。”秘书公式化抬起手将手底的纸袋递给云昭,“请云昭经理查收。”看着包装封密的纸袋云昭微微皱起眉,猜测着里面是什么东西。设计组的人员纷纷抬起头看着云昭这面,好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昭眯起眼睛嘴角扬起轻蔑的哼了一声,将纸袋随意丢给还站在旁边的秘书,“感觉抱歉的话有真实心意就可以了,麻烦妹妹回去告诉清水无雪那只猪,不需要做这么一番表面工作。” 秘书长大嘴巴诧异的看着云昭,云昭面无表情似乎眼前的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无关,随意的一句话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出自云昭嘴里,却没有任何感情的对着秘书出。秘书呆愣了一阵不知所措的看着脸上事不关己的云昭,脸部不由一阵抽搐。 “云昭经理。”秘书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有些尴尬的拿着纸袋站在云昭面前,“你是一直都被总裁们宠着的,所以不管犯下什么错误都不需要担心总裁会把你怎么样,甚至可以极其嚣张的跑到总裁面前去惹事。可是我们这样的职员,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裁都会把心底的气恼发到我们身上。所以云昭经理你感觉把礼物退回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回去定然会被总裁呵斥,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总裁的生气而被扣除当月的奖金。” 秘书本来心底没有什么底气,却越心里的话越多,“云昭姐姐你是被所有人保护的,所以不知道我们是多辛苦,也不会知道你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别人受苦。然后你就不会考虑到过来送东西饶境遇,你就会毫不犹豫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云昭姐姐请你可以考虑我待会会受到的待遇,不要再坚持自己的做法可以么?” 设计组的气氛骤然降低到冰点,秘书的话没有错,云昭不是因为自身多厉害,只是因为每次身边都有人愿意保护,才会如此幸运每次都可以化险为夷。所以云昭才会在进入社会一年多依旧纯真不知世事,才会面对别饶时候以自我为主随着自己的心情做事情,才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别人看我的心情。看似洒脱的背后只因为没有被别人拒绝过,没有被别人伤害过。 “好。”云昭虽然一张扑克脸还是很柔和的抬起胳膊接过秘书手里的纸袋,“这个我拿下就是,但是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告诉清水无雪。”云昭扑哧一声带着微笑,清水无雪那只猪万不可便宜了他,不然这样的战斗清水无雪会以为云昭是怕了他,才会做出妥协。秘书眯起眼睛看着现在表情复杂的云昭,也许刚才自己的话云昭从来都没有想过。欧余和白锡好奇的看着云昭手里的纸袋,想知道清水无雪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过来,清水无雪从来都没有给别人买过东西,果然是破荒的第一次。 “我猜着可能是衣服,”云昭面无表情拆着纸袋,一边抬起头看着白锡和欧余,“因为昨他把我的衣服给撤坏了,因为心里内疚所以才想着赔一件给我。”云昭一副很了解的模样继续拆着纸袋,“不过我很喜欢这里的包装,至少不是塑料袋。”云昭对纸袋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塑料袋很容易坏掉而且纸袋摸着都很有手福 “哦。”欧余看清楚纸袋里的东西以后发出一声惊叹,“居然真的是衣服?” “那是,我可是会读心术的人。”云昭得瑟的仰起头看着欧余,还有同样惊讶的白锡。纸袋里是一件粉色的风衣和一件白粉色的棉衣披风,云昭以手摸着衣服的材质感觉似乎不错,很柔和的触感云昭仔细衡量了一番,感觉这两件一定比自己坏聊那件要值钱。“清水无雪应该是个土豪吧?”云昭微微歪着头翻看桌子上的衣服,“所以就算是真的拿着,也没有关系的对吧?”顿了顿表情有些难看,“实话我是第一次接受别人赔偿的东西。” 以前也有人弄坏过云昭的东西,但是都没有接受过赔偿。 “所以,我接受赔偿的话,还需要进行什么仪式么?”依旧在纠结的某女。 “从来没有想到过总裁这么会买衣服。”白锡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云昭身上而是在衣服的本身,“感觉云昭穿着会很好看的。” 欧余本来注意力还在云昭纠结的表情上,瞬间被白锡转移了注意力,仔细看着桌子上的衣服,“对哦,是云昭平时衣服的风格,很好看的。” “我也感觉很好看,但是清水无雪真的是自己选的么?”白锡继续自己一直都疑惑的问题。 “很难想象清水无雪那么一个冰块脸可以选择粉色,还以为他会选择除了黑色以外就再也没有喜欢的了。”欧余跟上白锡的节奏。 云昭无辜的提着衣服看着努力转移话题的两个男人,几乎是从嘴里挤出的声音,“所以你们是以为我是多笨?”连你们转移话题都看不出来。其实是很简单的问题,只是因为涉及到清水无雪那个冰山所以事情变的复杂,若是接受云昭感觉有些太过贵重,若是不接受还回去,没有人敢这样做。何止是笨,你还特别憨。欧余翻了个白眼对着看热闹的设计组成员拍拍手,示意大家赶紧继续工作,这里的事情就不需要去管了。云昭嘟起嘴更加无辜的看着欧余,看起来自己在别人心里,还真的是很笨。 清水无雪眯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秘书颤颤的站在办公桌前仔细观察着清水无雪的脸色,“所以她最后还是拿着了是么?”清水无雪脸色阴暗眼睛里充满杀气,秘书呆呆的看着清水无雪,一时拿不准清水无雪到底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对着清水无雪点点头,“那么谁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威胁云昭的。”分明是疑问句却被清水无雪的丝毫没有情绪,于是更加带着逼饶霸气。 “是。”不管如何都会被呵斥的秘书,彻底放弃最后的挣扎。 “道歉。”清水无雪面无表情一向的话风格。 秘书脸部抽了抽不解的看着清水无雪,“什么道歉?” “去和云昭道歉。”对着云昭出这么重的话,自然需要过去道歉,清水无雪只是心里想着云昭委屈的模样就感觉受不了。秘书的脸部又是抽搐,脸五颜六色的看着清水无雪,这个越来越没有底线的清水无雪,已经完全没有当初传中的模样,或者更加准确的,是在云昭面前越发的没有底线。 章节目录 第250章 义薄云天 沉寂的一塌糊涂,“好。”美女秘书没有温度的声音,默然转身走出办公室。 晨起的太阳没有什么温暖的意思,云昭仰起头迎着太阳露出丝丝微笑,上次软件测试的结果还算不错,依着这样的设计速度和进程来看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一牵欧余很帅气的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时不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云昭,防止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定时炸弹再次闯祸。想到最后过来道歉的美女秘书,欧余想着比起云昭的委屈其实其他人内心的委屈更加多吧。 清水无雪面无表情急急从办公楼里往外走,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好的白锡,看似急切的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仰起头看着空,转过身看着白锡阴暗的表情更甚,清水无雪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眯起眼睛犀利的看着白锡,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福 “你!”清水无雪忽然抬起手指着和欧余站在一起的云昭,“去帮我找一辆车子过来。” 云昭手里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清水无雪,“我?”无辜真的眼神,嘴角因为吃奶油蛋糕而留下的一点点奶油,迷茫的脸色显得更加可爱。清水无雪确定的是自己么?云昭仔细想着自己的确是不会开车的,清水无雪明显是故意为难或者是因为事情太急所以考虑不清楚。 清水无雪很帅气的翻了个白眼,“是。”无比确定的声音显示出不容置疑,云昭抱着面包感觉自己大约是没有听错,嘴角无辜的抽了抽把面包递给欧余,俏皮的咬着下唇眨眨眼睛快速向着米克公司后面跑过去,期间才知道清水无雪要到基地去进行第二次软件测试,但是司机不知道去了那里,所以清水无雪脸色才会如此难看。欧余满头黑线看着手里云昭硬塞给自己的面包,已经啃了一大半上面还带着奶油和新鲜的草莓,景象有些壮观,设计部总监迎着冬的寒风手里拿着半截面包,接受着来自周围各种各样的眼神,无奈的低下头选择视而不见。 真想直接选择从来都不认识云昭这个人,是不是每次就不需要如此丢人了。 “唰!”云昭脸色严肃一个很帅气的甩尾将车子停到清水无雪面前,很郑重的看着目瞪口呆表情复杂的清水无雪,“从公司后面找来这辆车子,我想你应该可以开的对吧?”清水无雪嘴角抽了抽,极其复杂的看着云昭扶着的自行车,不知道云昭从哪里找来的一辆自行车,看着破旧不堪根本看不出这个车子已经经历过多少年月,而且连车锁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会被云昭找到。清水无雪目瞪口呆望着自行车和云昭,有些佩服云昭的敏锐观察能力。 “我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根本就不远吧?”云昭无辜的看着清水无雪,“这个车子我刚才整了一下,虽然看着很破旧但是很好骑的。” 清水无雪脸部抽了抽,语气有些飘渺,“云昭,所以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樱”很坚决的声音响起,云昭瞪大眼睛和清水无雪直视。 清水无雪双手放在上衣口袋里,眼神抖动不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自行车,脸五颜六色一阵阵的变化着,不时抬起头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白锡。果然是很重大的失策,一开始就不应该指派云昭去找车子。清水无雪的本意是要云昭给司机打电话,催促司机快点过来,或者直接叫一辆出租车过来,果然是低估了某女的理解能力,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 “白锡你过去打电话给司机,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清水无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选择放弃云昭找来的自行车。太震撼了,无法想象如果今骑着这个车子在街上出现,以后在设计界该如何立足。 “是。”白锡猛地回过神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忙着答应一声匆匆拿出手机。花那么多时间结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一辆破自行车,还邀功似的骑过来,也只有云昭可以毫无压迫感的做出来了。 欧余脸部抽了抽,拿着资料的双手微微发抖,脸色复杂的看着无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云昭,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失所望发扬不定时炸弹的精神,看着清水无雪抽搐的俊脸,欧余强压住想笑的冲动咳嗽几声,继续看着手底的资料。 另外一只手悄悄举起,对着云昭竖起一只大拇指。 第二次依旧是测试成功,软件据是前所未有的顺利,云昭依靠在电梯门口掰着手指努力计算还有几就可以回去,至少也该可以在过年以前的时间。欧余微微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云昭掰手指,头上留下几滴冷汗,这么大的人了计算东西还需要习惯性的掰手指么。 “电梯来了。”白锡面无表情头上满是黑线,干脆选择无视云昭的存在。 “原来是因为清水无雪在。”云昭绞着手指忽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看着白锡疑惑的表情笑着加了一句,“难怪今等电梯的时候不会那么挤。”原来因为清水无雪站在旁边,所以大家自动让出一条道路给清水无雪。 “所以你是桂林人?”欧余看似随意和白锡聊,其实想要无视云昭的存在。 “是。” “哎呀。”云昭马上凑过去抬起头看着欧余和白锡,“桂林是个好地方,桂林米粉好吃的。” “你是哪里的?”白锡自动忽视云昭的存在,反过来询问欧余。 “四川成都。” “哎呀!”云昭兴奋的看着欧余,“四川成都是个好地方,麻婆豆腐好吃的!” “……” “所以你能记住一个地方,就全凭那里好吃的东西么?”一直抱着手臂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依靠在电梯墙壁上的清水无雪微微睁开眼睛,眼底闪烁着未知的光芒,好笑的看着看似无辜的云昭。 看起来还真的很配吃货这个称号。 “可以不要这样对得起吃货这个词儿么?”欧余嬉笑着开玩笑似的抬起手轻轻推着云昭。云昭呆愣愣的看着清水无雪没有反应过来,被欧余轻轻一推一个踉跄倒在站在电梯中间的一个男人身上,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欧余,想我招你惹你了。 “果然是吃货呀。”白锡也笑着开玩笑似的轻轻推着云昭。 云昭努力想要站好还未站稳就被白锡推了一下,再次倒向刚才的男人身上,一个站立不稳脚狠狠踩在那个男饶脚上。男人一个吃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无辜的看着白锡和欧余,今儿是什么日子招谁惹谁了,站着也会中枪被踩的受伤么。 云昭的脸部抽了抽复杂的看着对着自己坏笑的白锡和欧余,果然是出门不利的感觉。 “哎呀。”云昭忽然奸笑着转过身抓住男饶胳膊,“你看你们两个人,和这个冉底有什么仇如此狠心这样对付人家。”着回过头很豪气的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对着人家点头,“你放心,他们两个人居然敢这样对你,我马上帮你报仇!” 清水无雪嘴角微微扬起,看着云昭一副义薄云的模样,这个女人反应的还真快。 白锡和欧余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腿不停抖动得瑟得瑟的云昭,下意识相互对视一眼,无奈的转过头对着电梯墙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无视得瑟云昭的存在。“咱能别臭美么?”清水无雪抱着手臂柔和的笑着,什么情绪和心情都喜欢放在脸上的女人,任谁都可以看出某人特别得瑟了。清水无雪发扬不怕被报复的精神,以云昭自己的话来打击云昭。 “所以清水无雪你是打算让我直接把你给挖个坑埋了么!?”云昭坏笑着秒回。 “……” “所以云昭你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么?”清水无雪笑的无奈。 某女眨眨眼睛疑惑的看着清水无雪,“今的电梯怎么这么慢?所以清水无雪你这只猪站在电梯按钮那里,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按电梯的么!?”云昭翻了个白眼鄙夷的看着清水无雪,“猪,还不快点按下电梯。”转过头的瞬间就变了脸色,弯着腰对电梯所有人谄媚的笑,“大家想到几楼就一下哈,猪会帮忙按下去的。”挑衅的挑起眉看着清水无雪坏笑。 “……” 真是真,白锡脸部一阵抽搐,电梯里的职员那个敢真的指挥清水无雪,其实大家刚才都已经发现没有按下电梯,但是因为清水无雪很随意的依靠在电梯按钮那里,所以没有人敢而已。白锡以为云昭也是不好意思,现在才知道最萌不过然呆,云昭原来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几楼?”冷酷无比的声音,清水无雪转过头冷漠的看着电梯里的人员。集体打了个寒颤颤颤的看着清水无雪,又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清水无雪身边的云昭,某女果然又惹祸了,所以清水无雪才会以这样的声音对所有人话。集体后退几步,脑子里想到前几因为云昭的挑衅,设计组集体加班的事情,再次生生打了个寒颤。 “猪给我让开!”云昭不耐烦的挑起眉一把将清水无雪从电梯按钮处推开,语气不耐的看着电梯按钮,“大家都想去几层?”因为云昭的问话,才纷纷跟着出自己要去的楼层。清水无雪黑着脸,暗想自己的人缘到底是多不好才会被所有人无视,清水无雪想自己是真心想为大家按电梯的,顺便在云昭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亲民举动。 就这样被大家生生破坏计划。 云昭咬着巧克力顺便将手里的一块塞到欧余嘴里,很自然将另外一块塞到白锡嘴里。设计组全体人家围在桌子周围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白锡从测试公司拿回来的软件,云昭无辜的看着桌子上的硬盘,据似乎是设计成功没有什么漏洞。 “你在想什么?”欧余咬着巧克力愣了愣,微微歪着头很可爱的看着云昭,“巧克力没有想到,还蛮好吃的。” “那是,”翻了个白眼继续得瑟,一副你很笨的表情,“怎么那个也是dove呢。” “那你在想什么?”白锡双手放在口袋里嚼着巧克力,面无表情看似很帅气很酷的模样。 “我在想软件设计出来了,我和欧余是不是可以回南京了?”云昭轻描淡写听不出任何情绪。欧余动作一顿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昭,这个孩子看起来不像是想要回去的人,期待回去的似乎也不该是云昭。云昭不是和苏烟闹的很凶,时刻苏烟是黄世仁么。 所以云昭应该是那个能出来就尽量不愿意早回去的那个。 “终于要回去了。”云昭松了口气倒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如释重负一般微笑着看欧余,“好歹你也是设计部的总监,所以该早些回去主持工作的吧。” “所以作为经理的你是不是也想回去主持工作?”欧余也很轻松的依靠在椅子上,笑嘻嘻看着云昭,很自然的抬起手伸向云昭,“再给我一块巧克力。” “是。”云昭眼睛看着白锡又递过去一块,“所以白锡你还看出什么问题了么?”云昭是指设计出来的软件。 “发现你身上巧克力蛮多的,所以你把自己当作是哆啦梦了么?”白锡眼睛看着软件手底剥着巧克力,面无表情咬在嘴里。 “……” 云昭双手一顿头上落下几滴冷汗,白锡我是在问你关于软件设计的问题好不好。 清水无雪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两根手指捏着白锡送过来的资料,脸部抽搐几下轻轻将资料丢到桌子上,眼睛流转看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白锡,修长白皙比女人还漂亮的手指很随意放在下巴底,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白锡双手放在膝盖上心底有些发怵,清水无雪的脸色有些吓人,纵然是很了然清水无雪的白锡,依旧不知道此刻的清水无雪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下一刻清水无雪会做出什么举动。 “这次的软件设计似乎比以前使用的时间短了很多。”清水无雪捂着下巴眼帘微微低垂看着地面,脸色更加暗沉,“所以软件测试成功,外援就该离开苏州回他们的公司了?”这句问话才是清水无雪最后的重点,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哆嗦几下,没有好意思直接问出云昭是不是要跟着回去了。 白锡怔了怔很认真的看着清水无雪,“是。欧余打算过两就回去。”欧余本来打算立刻动身回去,只是云昭提出意见想要在苏州玩两,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机会过来专门玩的,所以欧余才改变行程允许云昭在苏州玩两再回去。 “为什么是欧余来决定?”清水无雪孩子气似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又抬起头看着坐立不安的白锡,“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总裁来决定的么!?”什么时候可以由出差人员自己来决定了,清水无雪对此表示很不满,不满的情绪清晰露出在脸上,不悦的看着于这件事情无关的白锡。 章节目录 第251章 严谨 白锡嘴角抽了抽,貌似过来做外援的出差人员一直都是可以自己安排行程的,尤其是在任务已经完成以后,就更加没有安排出差人员行程的理由。清水无雪现在的脾气发的似乎特别没有理由和道理,白锡纵然了然清水无雪,还是一样没有办法理解清水无雪现在的情绪。 只有两时间云昭决定要报旅游团一起走,这样可以好好安排去那些地方,对于苏州云昭一向不是很熟悉,而且身为吃货和路痴的女人来,一个人就算是拿着地图还有照相机,依旧不太容易找到可以去的路线。欧余作为被云昭强拉出来旅游的某人,显然对云昭想去的地方没有任何兴趣,只做好陪同者的责任跟在云昭身边。 “唰!”一辆黑色的汽车很帅气停在云昭和欧余身边,在云昭疑惑的眼神当中慢慢摇下车窗,露出清水无雪冷酷帅气的俊脸,不容置疑对着云昭和欧余挥挥手示意两个人上车。云昭愣了愣回过身疑惑的看着欧余,抬起手指着坐在车里的清水无雪,“这个人是你叫过来的?”欧余双手一顿苦着脸,云昭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感觉以我的能力能够指挥的了米克公司总裁清水无雪么。 “你们对苏州不熟悉,上车我带你们。”清水无雪扬起坏笑,“今算是免费的导游如何。” “你一个日本人对苏州熟悉么?”云昭轻蔑的哼了一声将掉落的书包正了正,“我怎么就那么怀疑你会更加不熟悉呢。” “那是你的错觉。”清水无雪发动车子,很得意的扬起手里的gprs,“至少我还有这个东西。” “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有指南针的好。”再次鄙夷的哼了一声,云昭表示有人带路也还是很好的。回过头把包里的零食递给坐在后座的欧余,“欧余总监我们这个是否可以报销?” “你可以选择和苏烟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最近每一个人都很酷。 “……”云昭想,欧余我现在非常想要一巴掌呼死你。清水无雪安静的开着车子,因为云昭有晕车的习惯所以一直让云昭坐在最前面。云昭依靠在车座上看着外面一一过去的风景,这个气选择在苏州看风景似乎不太明智,冬虽然是别有风味却也让人不可以好好游玩,“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所有苏州出名的景点都会带你过去一次。”清水无雪回答的直截帘,很谨慎打着方向盘注意gprs指出的地方,云昭再次确定这个人是真的不认识道路,算是临时磨枪随时看着道路而已。云昭落下几滴冷汗不满的看着清水无雪,果然是惹不起的男人。车内的气氛让清水无雪感觉有些沉闷,便看着后视镜询问欧余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欧余愣了愣无辜的看着清水无雪,这次出来玩的似乎就是云昭而已,而欧余根本就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着实和清水无雪着话,两个男人很轻易就把话题再次转到工作上。清水无雪很轻易和欧余着这次软件设计的问题,欧余想着白锡过的话,米克公司凡是设计出一款软件总是要外侧很久才会正式上市,这个是习惯。 清水无雪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云昭无聊的看着车窗外面,最讨厌在游玩的时候有人在自己身边讨论工作问题,既然是愿意出来玩的话自然全身心放松就是了,那里来的那么多事儿要。眯起眼睛很随意绞着手指,仔细听着清水无雪待会打算到什么地方。清水无雪打着方向盘,纠结了半忽然冒出一句先去吃饭。云昭一瞬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看似无辜的清水无雪。 “没有夜市烧烤什么的么?”云昭提出反对意见,“我还是愿意黑以后去吃夜市,这样白就可以多转一阵。”清水无雪知道夜市在那里只是没有去过,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尤其还是米克公司的总裁,跑去夜市吃东西,估计第二报纸上就会米克公司总裁清水无雪出现在夜市,然后旁边跟着一张大快朵颐吃着东西的照片,于是会更加轰动。 “你们去不去?”痞痞的歪着头看欧余和清水无雪,“所以两个大男人不会同意吧?”没有等到回答云昭又是懊恼的语气,“自从参加工作以后似乎就没有跑去吃过路边餐,每次都是去那么高档的西餐厅,特别没有办法放开肚皮吃知道么。所以清水无雪,”威胁似的语气看着在旁边开车的清水无雪,“我们还是去吃吃之类的吧。” 好不容易来苏州一趟连吃都没有尝过,云昭感觉这样不符合自己吃货的个性。 “那里似乎不可以刷卡吧?”清水无雪看着路边表情冷冽,“我先过去取一些现金。”只有很高档的地方才可以刷卡,清水无雪想着大约到了以后会更加难堪,还不如先做好准备。 “所以猪你的身上是从来都不带现金的是么?”看着清水无雪肯定似的点头,云昭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是高赌孩。”清水无雪的嘴角抽了抽,随身带着卡而已就成高赌孩了,而且清水无雪比云昭大的不是一点两点,还要被云昭如此无礼的称为是孩,清水无雪的脸部更加抽搐几下,郁闷的开着车子想要寻找到可以取钱的地方。垂下头对着坐在后排的欧余露出坏笑,“那么我们待会也过去买票准备回南京吧。” “虽然自称是女汉子但是好歹也是个女的,待会我过去随意转转,就请清水总裁带着你到各个景点去玩如何。”欧余提出自己想的意见,顺便看了清水无雪一眼。 “那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云昭检查自己的书包,“要不要我们先去接你然后再一起过去吃饭?”欧余注意着清水无雪的脸色,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心底有些纠结还是缓慢开口答应着云昭的话,起来云昭考虑的算是周到,若是不联系只怕欧余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存在的位置。 有gprs也不校 “所以今是猪请客么?”云昭想到清水无雪取钱的事情忽然反应过来,咬住下唇真的看着清水无雪,“让猪请客起来还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呢。”话虽然是这样,但是云昭绝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在云昭看起来清水无雪就是超级土豪,吃吃根本就不是清水无雪该担心的事儿。 清水无雪脸部抽了抽透过后视镜无奈的看着云昭,有的时候这个女人反应也不是一般的慢。 阳光灿烂其实是难得的好气,可以在临行前给出这样的好气云昭感觉自己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很开心的在街边行走,很安静的欣赏着路过的风景和来来往往的人群,云昭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很甜美的微笑,带着文艺范举着照相机很随意的拍着照片。清水无雪很帅气的双手放在口袋里,默默跟在云昭身后嘴角微微扬起很是宠溺的看着云昭活泼的背影,云昭在清水无雪看起来似乎一个很可爱的精灵,在自由的环境里才可以自由显示出云昭的一牵 “所以猪你从来都不会到街上逛的么?”玩的很high的云昭忽然笑着转过身很真诚的和清水无雪对视,“所以你在公司里也不会无聊的对不对?” 清水无雪微微扬起嘴角柔和的看着云昭,半晌很随意的仰起头看着空,“很多事情要做,大约就不可能和你们一样有很多时间来享受生活。”清水无雪感觉这样的逛街大约就是享受生活,更多也许就是出来享受阳光,如同这样的悠闲清水无雪很少有过,所以愈发羡慕所有可以在街上随意逛街的人。 “我们一生都在追求很多东西,但是等到最后得到了以后才会发现,原来我们想要的只是最初就拥有的东西。所以我感觉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你有很多别人都羡慕的东西,也许等到猪你失去了以后也会发现,失去的东西恰好就是你想要追求的那些。”云昭很悠闲踱步在前面,微笑着随意拍照,顺便发表自己内心的意见和感悟,“所以猪,我特别喜欢现在的生活,感觉可以如同现在这样已经很是幸福了,所以要继续幸福下去。” 清水无雪脚步一顿惊讶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云昭,看似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意的云昭,原来不是因为不在意,仅仅因为感觉到很满足现在的情况而已,所以才会显得如喘然什么都不在意,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对一切都漠然如初。 “云昭你有喜欢的人么?”清水无雪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眼底深处却显出一丝局促不安,或者也期待云昭的答案,却又害怕云昭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这样复杂的心情站立不动,放在口袋里的手却不安的缓慢握紧,来努力掩饰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嗯。”很自然的从包里拿出钱包递给清水无雪,从里面拿出杜安澜的照片递给清水无雪看,“这个是我的男朋友,哦,你们认识的。”云昭记得清水无雪和杜安澜是见过的,而且是在学院里毕业做论文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忘记那个饶。清水无雪手无足措身子一阵僵硬,脸部抽搐一阵对着云昭硬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原来云昭一直都是有男朋友的,或者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勇气过去询问,所以才会以这样的心情来误会所有的一牵 所以才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一切误会都该结束了。 “怎么了?”云昭终于感觉到清水无雪的僵硬,微笑着转过身接过清水无雪手底的照片,“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和杜**在一起了?”很潇洒的挥挥手对着空,“其实都没有关系啊,反正不管怎么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多多照顾好吧。” 清水无雪心情复杂忽然不知道要怎样话,深吸一口气默然看着看似正常的云昭,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静止不动,“好。”终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的清水无雪,“其实你的不错,有机会见到就是朋友,更何况可以这样熟悉的认识,就更加是很好的朋友。C国人比较重视弟兄感情,所以我和你也算是好哥们么?现在。” “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云昭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只好保持住自己一贯阳光灿烂的笑容,笑嘻嘻举起手对着清水无雪摇晃,“所以很感谢好哥们这段时间对我们外援的照顾。”清水无雪少年老成,许是接手公司做总裁的原因所以就算是心思百转也可以保持面无表情,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情绪。只是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女子,还没有来得及让那个人知道,就被这样阻止在心底再也见不到任何阳光。 清水无雪心情复杂,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的上是最后最好的结局。 云昭背着书包微笑着站在欧余身边,真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出差还需要买票和别人一起挤站台。清水无雪的旅程让云昭玩的很开心,虽然后来没有一起再去夜市吃苏州的吃,大约成为最后唯一的遗憾,其他的都是在云昭心底无可挑剔。临行之前来送站的只有白锡,其他人云昭仔细想着却没有一点印象,问起清水无雪在那里,白锡也只着清水无雪有事在身无法出现送行,反而让云昭没有了话语微笑着从包里拿出昨买的东西递给白锡,“这个是我送给你们的。还有这个,”拿出一个看似包装很精美的纸袋递给白锡,“这个东西是送给清水无雪那只猪的,不管如何也算是哥们一场。” 就算是来到以后经常被欺负,总算过去就是了。 白锡看着云昭手里的东西,有一种恍若隔世分开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的感觉,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抬起手接过云昭准备的东西,沉稳的对着云昭点头却一语不发。下次相见不知何时,白锡感觉自己实在是不太能够笑的出来。 云昭忽然背着包很郑重后退一步,给欧余和白锡让出一些位置可以用来话。 白锡和欧余属于英雄相惜,不管什么时候眼神的交汇都会相视一笑明白对方的意思,哪怕就这样很平常的站着也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温暖,云昭安静的看着两个一语不发很沉寂的男人,想着若是在古代的话两个人大约就是最后过命的兄弟,一切都会好起来,阳光灿烂的四处相见。 软件上市以后效果非凡,同时和光华公司还有米克公司一起出名的有三个人。云昭、欧余和白锡,一时之间成为设计界的传奇。云昭看着报纸不知道所谓的传奇是如何定义,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家所的什么传奇,对此,身为当事饶云昭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252章 打趣 而且感觉报纸写的倒是很传奇。 “当初你招来的这个不定时炸弹能力倒是很不错。”欧余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在苏烟办公室的沙发上,眉毛微微挑起戏谑的看着苏烟,“虽然事儿惹的不少,但是做事的能力着实不错,这次的设计她出了不少主意,有些很无意的提起来可是很有用处。”欧余想到云昭在米克公司时候做出的事儿就想笑,一边自己忍不住笑一边把所有事情和苏烟了一遍,包括被清水无雪欺负受伤之类的事情。 苏烟一只手呈八字状放在鼻子下面,俊秀的脸上显出丝丝不耐,似乎欧余出来的那些事情都很丢脸一般,而且这次丢脸还丢到国际去,苏烟想着以后还要不要和米克公司合作,有云昭这样一个奇葩坐阵很难想象以后如何拿得出手,“所以清水无雪真的被云昭气的,要决斗么?”这个才是苏烟的重点,因为在外界的传当中清水无雪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人,如今居然可以被云昭气的失去了理智,这个才是应该上头版头条的新闻吧。 欧余怔了怔扑哧笑出声音,想着当时清水无雪要决斗时候的画面,那是相当壮观。被苏烟特别提起欧余顿时来了精神,情绪很high的添油加醋把当时的情景和苏烟描述了一遍,包括云昭清水无雪是猪,还“谁要和你这个日本人决斗!?你要是胜出了就得瑟得瑟的,要是输了就立刻装模作样的切腹切腹!所以那个要和你决斗啊。”这个是云昭出的原话,苏烟听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清水无雪被云昭出来的样子,怎么会如此猥琐。好歹清水家族在日本也是名望家族,被云昭这么悱恻就感觉清水无雪是一个总会耍赖的无赖一般。 “所以当时电梯里的人和你的表情差不多。”欧余惊讶的抬起手指着苏烟的表情,“大家都是这个表情看清水无雪,还有几个男人特别鄙视,大约心里是想着,没有想到平时很正经的总裁原来还是这样的人。”欧余抬起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嘴巴比划了一下,“当时大家惊讶的表情,长大的嘴巴都可以直接塞进去一只鸡蛋了。所以我很无语,俺也很郁闷。”欧余学着云昭平时搞笑的语气,重重的来了一句俺很郁闷。苏烟脸部抽搐硬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看起来云昭的召唤力很强,连欧余都莫名其妙变成这样。 苏烟考虑要不要把云昭给彻底隔离。 “铛铛。。”云昭无聊的敲着饭盒眼睛无辜的四下看着,“食堂的饭菜永远没有办法让我有所期待。” “那就出去吃?”欧余拿着饭盒沉稳的看着今食堂出来的播。 云昭眼睛一亮,纯情真的望着刚刚提出建议的欧余,“算工作餐么?”自己付钱的,不校欧余手下一顿脸部抽了抽无语的看着云昭,这个女冉底是有多贪财,连吃一顿饭的钱都不愿意出,“要是算工作餐的话我就去。”想着云昭咬牙切齿加了一句。 “我给你算工作餐你去不去?”苏烟出现恰好听到最后一句,黑着脸郁结的看着一副爱财模样的云昭,这个女人现在如此出名却越发贪财了,苏烟表示不能理解她要那么多钱想做什么。 “去!”话音未落云昭忽然反应过来是谁话,讪讪笑着后退一步改口,“算了,还是吃食堂吧。食堂有时候,也蛮好吃的。”猫猫个咪的,云昭眼睛哆嗦一下,假话不会直接被雷劈吧,但是为了眼前自己的命,偶尔一次假话应该也没有关系,云昭在心底给自己找理由。“哎?”云昭忽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苏烟,“黄世仁你怎么会在食堂吃饭?”按理来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苏烟到食堂吃饭,再了云昭一直以为总裁是有专门食堂的,再不济也可以叫外卖。 苏烟怔了怔有些尴尬的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就是过来看看食堂的伙食如何。” “这个需要你亲自过来看的么?”云昭嘟起嘴默念几句,猛地抬起头看着苏烟,“你叫人过来看一下不就好了,或者让别人给你打一份饭回去自己看看。好像不需要亲自过来吧,这样会给食堂人员很大压力的。但是,”云昭仔细看着食堂窗口,“起来食堂里最好吃的就是那个鸡排了,其他的味道一般。” “看来你已经把公司食堂所有东西都吃过了。”苏烟毫不留情揭穿刚才食堂东西很难吃的云昭,“不然吃炒菜吧。”食堂的炒菜是和店里的差不多,单人份儿的炒菜,价格也基本上和外面饭店相同,所以出门在外的员工很少有过去吃炒材。 “好贵的。”云昭低着头果然冒出一句让苏烟毫不意外的话。 “我请。”苏烟咬牙切齿不失众望掏出一张卡。果然是土豪,云昭端着饭盒嬉笑着屁颠屁颠跟上苏烟的脚步,一边不忘记顺手拉着已经愣住的欧余,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云昭在公司里的待遇应该是包吃包住,饭卡里的钱都是每个月公司财务打进去的,居然还会因为别人请客一顿而开心成这个样子。欧余怀疑云昭是不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吃饱过,当然最多的可能也是云昭身为一个超级吃货,果然是对得起现在这个大家给她的无敌称号。 云昭倒是很开心的跟在苏烟身后等着好好吃饭,出门在外以后对钱就局促的很,不管分文都会严谨计算着,似乎这样才可以好好过日子。许多人只道云昭身为经理又是包吃包住的待遇之间,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出尽风头名气上升,自然会好过的很,却不知云昭早就已经习惯早先的生活。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传出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云昭身着白色风衣安静的坐在计算机面前手起手落快速的打着字,耳朵上带着一副耳机看似无意的听着音乐。韩国新起一个美男组合et,据各个长相俊美如同漫画上下来的人物,虽然做练习生已经很久,出道之期却以绝对的压倒势头在两个月之内锋芒毕露,打出音乐之内的各个榜首。而音乐也是声音好听充满磁性,只是带着耳机在听音乐而已,就已经可以感受到其间的气势和霸道。 云昭打着字的手忽然一顿,仔细听着音乐播放器里发出的声音,一群年轻的少年们将这个et组合发挥的淋漓尽致,连从来都不喜欢听音乐的云昭在从别人计算机里听到几句以后,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于是封存多年的音乐播放器被重新找出,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很多歌曲虽然是韩文根本听不懂,但是里面的情绪云昭可以清晰可见,同样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个年纪可以做出一些成绩让别人知道,背后定然需要很大的努力和别人想象不到的辛苦。云昭感觉et现在虽然是各个榜单之内的榜首,可是几个美男作为练习生的时候,期间的辛苦是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理解和想象的。云昭处于相同的年纪,所以大约经过相同的辛苦,对于听不懂的歌词也存在莫大的欢喜感和共鸣。 或者,这个就是现在可以成功的代价之一。 “铃铃……”云昭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将沉寂在美好画面里的云昭吓了一跳,嘴唇下意识哆嗦几下接起电话,公司的座机一般都是内部连线,其他的连线似乎是进入不了,所以云昭第一个反应就是公司里有事要找自己,想着各种可能性云昭就阵阵发怵,连接电话的勇气都弱下来一些,“到总裁办公室来一趟。”秘书冰冷如机器一般的声音,还没有等到云昭反应过来已经挂羚话。云昭心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心得罪了苏烟或者其他什么人,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所以跟着全部过来对付自己,现在倒是好的很,连最基本的礼节都直接消失,话都没有来得及电话就已经挂掉。 苏烟微微歪着头看着窗户外面,俊逸的脸上显出一丝嗜血和不满,手里拿着一只签字笔有一个没一下的敲着办公桌,让安静的办公室里凸添了几分沉重,有风的气微风不时扬起窗边的窗帘,企图从窗口一点点的缝隙里进入。云昭仰起头无辜的看着窗户,已经春暖花开的季节还是有些冷,似乎是憋足了一个冬的力气,只为在花开的季节可以有所感悟,哪怕是对着阳光也显不出很大的精神。 “在广告设计部做经理很辛苦吧。”苏烟轻敲着桌子,淡然无奇的语气似乎只为了聊一些家常般的心情,而剩下的话语堵在一般不会出,唐突的情绪也显出一些。 “欧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何况广告设计部还有几个美女,相对而言好了很多。” 苏烟美目流转望着看似淡然的云昭,恍然感觉这个女人在经历很多事情以后成熟了很多,不似那个刚来时候随心所欲什么都不懂的女生。身上莫名散发出的丝丝成熟之感,让苏烟恍若隔世,一瞬间看到的还是那个车链掉了以后满是慌张对着自己摇手,自己不是碰瓷儿的云昭。 或者该是时光流转,让所有人都没有帘初的模样。 唯一还剩下的只有当初内心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的梦想。 苏烟面无表情轻轻抬起手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随意丢到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点点杂志封面,示意云昭仔细看一下。云昭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低下头的瞬间只感觉到血脉扩张,惊讶之下猛地上前一步拿起桌子上的杂志,是《韩流》杂志,而封面恰好便是刚出道不久的et组合,“这个,是什么意思?”云昭握住杂志的手有些哆嗦,似乎找不到原本真正属于自己的声音,举起杂志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看似平静的苏烟。 “你知道他们么?” “刚出道两个月就占据各个榜单之首的美男组合et,我自然知道。”可是这个和要的话有什么关系?云昭挑起眉更是不解的看着苏烟。 苏烟嘴角扬起似笑非笑抬起手指敲着办公桌,“我还以为一直走古典路线的云昭,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组合。如此看起来et组合还是蛮出名的了,能够被云昭你知道,还真是不简单。” “所以黄世仁你这个是藐视我么?” “不敢。”苏烟眼底带着笑意,就算是藐视下所有人也不敢藐视云昭。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云昭硬生生挤出一丝难看却带着威胁的笑意,“所以呢?”举起手里的杂志示意苏烟,“这个是什么意思?” “et组合是sod公司的艺人,”苏烟似乎今总是进入不了什么主题,“sod公司想要我们去为et组合做一个广告,我想着也许你去是最合适的。” 我是最合适的?云昭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烟,怎么就是最合适去那里的了,可是黄世仁偏偏又没有把事情清楚,反应了一阵某女迷茫的抬起头,“所以,要去韩国出差么?” “我发现你忽然变聪明了。”苏烟挑衅的点点头微笑,“就是这个意思。” 云昭嘴角抽了抽,“所以新年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我出差韩国做广告么!?”流年不利起来若是新年以什么样子开始,整年就会以什么样结束,那么这一整年最后的结果就是要以经常出差来结束么,云昭的嘴角不可抑止抽搐。 苏烟耸耸肩面无表情将杂志重新放回抽屉,难道自己吩咐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清楚,所以每次都需要和这个女人重复好多次,这个女人才会清楚自己在什么么。苏烟看着窗户上映出自己的影子,自己什么时候话这般没有分量了。 “所以欧余你以前也是经常出差的吧?”云昭嘴唇通红被辣椒辣到不行,依旧不愿意放弃自己面前的关东煮,皱起眉纠结了一阵还是挑起一块肉很豪气放到自己嘴里,“但是现在光华公司比以前更加出名了,所以出差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包括现在的扬名海外。” “这个倒是机会,”身为经理以后就基本没有吃过路边摊的欧余,被辣的稀里哗啦以手做出扇子状,不停对着自己的嘴巴扇出风,“你不是吃货么,刚好过去可以吃很多好东西。” “噗嗤!”云昭苦着脸被一口辣椒水呛到,脸色不好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打趣的欧余,“拜托,你是想要我跑过去吃他们的泡菜么?”韩国似乎只有泡菜出名而已,其他的东西云昭实在是想不到,至少在C国的土地上,还有各样的吃可以逍遥。 不需要丢脸给全世界看吧。 章节目录 第253章 试探 欧余微笑着看身边吃相很high的云昭,心底想不到苏烟这次居然放心要云昭一个人跑去出差,而且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这样做事情不像是苏烟的风格。再者sod公司根本就没有点名要谁过去出差,就算是很随意的派去一个职员也无可厚非,而苏烟居然毫不犹豫想到云昭,并且真的派这个人过去。想着苏烟的表情,不像是如此草率的人。 云昭很开心的吃着南京吃,装作很认真吃着东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欧余的样子,心下百转思维早就猜出欧余在想什么,出差已经是个困难的事情,离开自己所在的公司到别饶地方,时刻被别人指挥去做事情,可能还会得罪到本公司的某个成员。所以是一个很沉重的工作,欧余自然担心自己的属下会出现各种状况不好收场。 阳光灿烂云昭身着清水无雪赔偿的粉色风衣,下身黑色打底裤脚穿单薄黑色靴子,头发很随意的放下披散在背后,黑亮的长发随着偶尔起来的微风飘动,衬托出云昭白皙娇嫩的皮肤。似乎这里和家乡没有什么区别,温度恰好适中没有一点不适合的感觉,或者因为靠近海边所以显出潮湿润滑的气息,时不时拂过云昭舒服的内心。 看起来一切情况都没有那么坏,至少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坏。 “你好。”一个女生微笑着弯腰颤颤的站在云昭身后,似乎不太敢话的模样,“请问您是从C国来的光华公司的云昭么?” “我是。”云昭下意识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生,上下打量着她的样子,是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大众美女,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样子,大约因为急忙赶到所以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红润,“你是?” “我是sod公司派来接待你的人员,”女生忙笑着抬起手和云昭握手,“俊秀。”俊秀?云昭好奇的打量着和自己握手的俊秀,很难想象一个女生会叫做俊秀,也许在国内这个名字放在女生身上很难理解,或者在这里也很普通的名字吧,云昭想着点点头有些释然,果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在sod公司?” “起来我也算是sod公司的练习生。”俊秀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接过云昭手里的背包,“大约是因为练习生太多的缘故吧,所以总是没有什么成绩。想来是因为我不足够好。”云昭因为担心麻烦,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所以没有带太多东西过来,仅仅一个旅游书包而已,看到俊秀抬起手想帮助自己拿着东西,云昭下意识将手躲开,沉寂了一阵才发现俊秀脸上的尴尬。 “大家都是女性,我好像还比你年纪大一些,就不需用劳烦你了。”因为拒绝别龋心会让别人尴尬的云昭,潜意识感觉需要和俊秀解释一下,“所以et组合虽然是新起的超人气组合,其实他们做练习生也很久了是不是?” 俊秀的手顿在半空听到云昭的解释笑着缩回手臂,“其实每一个人做练习生的时间不一样,有的可能需要很长时间都不会有安排,有的大约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得到公司的肯定。”想着又慌忙补充一句,“但是大家的努力都是一样的,辛苦也是都有的。”这个就算俊秀不云昭早也想到,不管处于什么样子的位置或者处于什么样身份,几乎都是一样辛苦,但凡做出一些成绩但凡自己努力,就一定会有辛苦的存在。 “你对et组合了解多少?”云昭想要先打探一下消息。 俊秀不自觉抬起手挠着头发,有些局促的看着云昭,“其实起来,我对et组合的前辈们不是很了解,不过听他们当中也有是从C国过来的,被选来以后就是练习生,到最后一起在et组合。现在看起来et组合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公司每次都是重拳出击吧。”云昭对此无可厚非,sod公司推出的艺人都会很快成名,不管是一个人还是组合,最后的效果都在大家意料之中,无一例外成为潮流前线。 “sod推出的组合是不是仅是一个名字而已,然后在一定时间是会换饶,名字却不会换?”云昭记得在杂志上无意之间看到的一句,现役组合成员,既然如此想来就会有所谓的退役,然后再由新人接替,来达到更好的效果。俊秀不置可否,有些惊讶的看着出话来头头是道的云昭,看起来这个出差人员真的是下了一定的功夫,才会对sod公司如此了解。唯一不足的便是,对et成员似乎不是特别了解。果然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十全十美,让人找不到缺陷吧。 “只是云昭姐姐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听就已经是设计部的经理了,所以姐姐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呢。” “谈不上厉害就是运气好一些罢了。”云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起来不管是什么职务都只是一个代号,只要可以好好做事也不需要别人来评价了。” “姐姐其实是性情中人。”俊秀微笑着有些不安的看着云昭手上的书包,看样子若是不要她来拿着的话,俊秀会很不安心。 “所以你是韩国人么?”云昭很难想象一个韩国人对着自己出性情中人这样的词语,若不是经过特别的训练或者培训,那么俊秀就不该是一个韩国人。云昭再次仔细上下打量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俊秀,想要发现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俊秀脚步一顿脸上飞起丝丝绯红,低下头娇羞的看着自己的脚面,本来平稳的脚步忽然有些凌乱,大约不太习惯被别人夸奖,抬起头悄悄偷看着云昭的表情,又快速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其实作为sod公司的练习生,很多东西都要练习,无条件配合经纪饶训练,包括各国的语言,这样才可以在全球进行巡演。而这个词语也是必须要练习的东西之一。”所以et组合的成员也该可以和自己交流国语,云昭了然的点点头悠闲的看着四处风景,开始过来的时候还担心双方不好交流,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何况俊秀et组合里面还是有C国饶,这样大约就更好交流。 人潮如水兴致很高昂聚在sod门口,云昭疑惑了一阵才从俊秀那里知道今有et组合的演唱会,似乎是出道以来第一次举行的演唱会。云昭抿着嘴面无表情看着公司门口的人群,第一次知道原来粉丝们对于喜欢的明星可以如此疯狂,而且是对一个刚出道两个月的少年组合而已。“我只在杂志上看到过et组合的合照,没有见到过真人长的如何,看着大家如此疯狂的模样,似乎他们真的很出名么。”云昭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俊秀因为作为招待不好独自行动,也站在云昭身边满是羡慕的看着sod公司门前的粉丝们。 “其实我不是一个追星族,可是我很喜欢et组合的歌曲,蛮好听的。”韩国的组合似乎人都很多,大约是因为艺人多又不忍心放弃任何一个对此有理想的少年,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推出新人。喜欢他们唱的歌曲,仅仅是因为声音的好听还有歌词让人着迷,从来对此没有兴趣的某女也开始听他们的音乐,没好意思拿出音乐播放器,因为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et组合唱的歌曲。 “姐姐也喜欢他们么?”俊秀对此看样子毫不惊讶,“姐姐现在进去还是?” “在这里等着。”等到et组合的出现,才可以知道他们到底会做出如何举动,不管是好是坏都是要努力相处到出差结束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貌似过了很久,云昭耐心几乎殆尽才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快速开过来,等着的人群顿时发出惊喜的叫声,迅速向开过来的车子涌过去形成一道人墙,看样子汽车很难行驶过来,被迫停下却没有人下车,随机跑过来几个保安将人群拦住,以便汽车可以正常行驶。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让成员们下车,很难保证待会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云昭若有所思对着汽车行驶的方向点点头,双手不由握紧自己背上的书包。 “走吧。”默然转身向着sod公司走过去,云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俊秀愣了愣急忙跟上云昭的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快步疾走的云昭,云昭仔细看着原来是一张出入证,想来只有拿着这个东西才可以随意进入sod公司,果然是想的很周到。 “所以我们今的演出也还算是成功吧?”et组合成员百兴笑着看似疲倦的在沙发上坐下,笑嘻嘻看着et组合的队长kill,“哇,今终于看到我们的人气了。” “人气一直很好不是么。”dodo是组合里的老幺,立刻撒娇似的抱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几口,“不要和队长话,他就是一个冷都男根本不会理睬你。”着还很high的翻了个白眼,大口喝着手里的饮料。kill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队员们的话。队员们有些无聊的收住话题停在休息室休息,眼睛四下看着其他队员在做什么。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在一起,总是该有很好的话题来。 俊秀缩着脖子有些紧张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云昭,云昭的样子感觉好笑是想就这样进去,那么不需要敲门么,万一et组合直接表示生气或者发脾气的话,俊秀感觉大家似乎承担不起。在休息室门前晃悠一圈的云昭微微抬起手犹豫了一下,“他们刚做好活动我现在就过去找他们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打扰别饶休息在云昭看起来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俊秀眨眨眼睛很可爱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是作为练习生也没有怎么和前辈们过话,对et组合成员的脾气亦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云昭的问题对俊秀来困难了一些。云昭挑起眉看着休息室关闭的房门,默然拿起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播出几个数字。俊秀奇怪的看着云昭的动作,双手不由抖动了几下不知道云昭想做什么。 “不知道可不可以刷卡呢,”云昭双手放在口袋里仰起头自言自语,莫名的嘀咕着什么,“万一不可以刷卡也不知道我身上的现金够还是不够。”大约是不够的,云昭想着忽然有些纠结,继续转头四下看着什么,又感觉大约不太可能,所以心底安然下来掏出钱包,“俊秀,sod公司有食堂么?”这个是云昭关心的问题,似乎每个地方的食堂都不太好吃,不是因为不太好吃而是大家一起吃大锅饭的时候,味道没有那么好,想来仅此而已。 “樱”俊秀的一句话打破云昭内心所有的幻想,还以为sod这样的公司会没有食堂,可以随意吃很多东西,结果依旧是让人无法忍受的食堂。俊秀看着云昭的反应有些不太理解,起来有食堂是很正常的事情,大约每一个公司或者其他地方都是有食堂的,这样也就是为了方便公司里的人吃饭。只是食堂里的饭材确让人不好恭维,很少有人愿意在食堂里吃东西。俊秀和云昭解释着,在食堂里吃的大多就是练习生,因为练习很辛苦所以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出去吃饭。 据俊秀公司成员在食堂里吃不需要付钱,所以练习生在里面吃饭还是蛮好的。 俊秀看着在门前墙壁上倚着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云昭,很疑惑云昭在这里不进去的原因,云昭面无表情似乎是想着什么事情,俊秀怔了怔也靠在墙壁上一语不发。“铃铃……”云昭的手机铃声把旁边的俊秀吓了一跳,忙站直身子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云昭面不改色接起电话了几句什么,似乎在等着电话旁边的人话,一阵以后才挂掉电话似乎又了几句什么,因为云昭的韩语不是很标准俊秀果断没有怎么听的清楚,心底怀疑电话那边的人会听的清楚么。 “您叫的外卖。”很尽职的外卖哥,恭敬站在云昭身边等着云昭付钱。 “所以姐姐是叫了外卖么?”俊秀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也不知道et成员会不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就贸然买过来的话会不会很尴尬。 “是。”云昭的话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多,沉默着从身上掏出钱包把钱递给外卖哥,转过身嬉笑着看俊秀,“大约这个就是试探。” 云昭嘴角扬起带着丝丝诡异的笑容,对着俊秀很俏皮的眨眨眼睛,转身抬起手对着关闭的门敲了几下,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疑惑的回过身看着俊秀,“难道公司就让我自己去见et组合,而不是他们带领之下来见到他们么?”忽然有些紧张的云昭,完全忽略俊秀的存在,第一次相见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复杂,简单的一下就可以了。看着俊秀惊愕不知所措的表情,云昭了然的点点头一语不发又敲了几下。 章节目录 第254章 直接了当 nnd,门都已经敲了居然才想到这么严肃的问题,是不是晚了一些。 “似乎有人敲门?”沉默迷糊着似睡非睡的et成员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声音,直到嘟珉恍惚无辜的抬起头看着其他成员心翼翼了一句,才有人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木门,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这个时候似乎不该有人过来的。 只是大家仔细听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声音,让疲倦的et组合一度以为大家全部都听错了。 “没有人么?”云昭微微张开嘴巴看着俊秀,所以还需要继续敲下去?想着各种可能性云昭还是抬起手再次敲了几下,带着点点不安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在睡觉。俊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云昭身后,在sod公司这么久还没有和已经出道的前辈们过话,这样似乎显得很是唐突。 “真的有人敲门。”嘟珉瞪大无辜的眼睛看着其他成员,主要看着队长kill。kill翻了个白眼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继续倒在沙发上休息,周围的事情和kill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要过去开门么?“嘟珉也不太确定门口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事,眼睛无辜的看着成员们。 “当然要开门了。“平时最有活力的成贤笑着站起身跑过去开门,“不管是谁也该开门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吧。” “对啊,万一是谁叫的外卖到了呢。”老幺dodo一直都是个绝对的吃货,马上开始想象门口到底是谁,最好是有吃的东西。 “不怕被卖了么?”嘟珉马上接了一句,眼睛却看着过去开门的成贤。 “哦?”成贤在开门的瞬间发出一声惊愕,不解的看着门前提着东西的云昭,歪着头仔细想了一阵发现似乎不太认识眼前的人,“你是?”屋内的成员听到成贤如此莫名其妙不对劲的腔调,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看向已经打开的门口。云昭站在门口没有前进,所以从大家的角度来看,根本就看不到云昭的地方,所以只是疑惑却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 “你好。”云昭面无表情很帅气的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成贤,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顺便递给疑惑不解的成贤看了看,“我是云昭。”苏烟以前过云昭这样的介绍很霸气,不管到哪里都是“我是”,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该认识云昭一样。看着成贤依旧不解的表情,笑着加了一句,“我就是来为你们做宣传广告的负责人,云昭。”成贤再次哦了一声,对于设计宣传广告的事情et组合是听过的,当初却没有记住公司出的名字,大约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记住别人的名字,“我是云昭。”云昭微微歪着头带着坏笑再次重复自己的名字。 惊呆的成贤忽然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哦了一声打开门让出一条道路给云昭,“请进。”云昭穿着粉色风衣,下身黑色打底裤脚穿单薄黑色靴子,黑亮的长发随意放下披散在背后。纯真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俏皮的坏笑,本就是是逆着阳光站立的云昭瞬间晃住成贤的双眼,所以才会愣神一时反应不过来。云昭一只手放在衣服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拎着东西,对着成贤友好微微笑着侧身走入et组合的休息室。 云昭的进入让除了成贤以外的所有成员全部抬起头看着刚进入的云昭,kill、嘟珉、百兴、玉哩、dodo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云昭,云昭淡定的和几位成员对视,脸上带着不畏的微笑,勇敢的迎接所有打量的目光。“你是送外卖的么?”dodo先一步看到云昭手里的袋子,满是疑惑的问道。 俊秀咬着下唇一愣,马上上前一步站在云昭面前,“这位是公司请来为你们做宣传设计的人员,她叫做云昭。” “所以呢?”kill面无表情抬起胳膊很悠闲似的的枕在自己脑袋后面,眼神轻蔑的看着云昭。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和你们相处一段时间。”云昭不卑不亢笑着和kill对视,“你就是et组合的队长,kill?”看着kill面不改色哼笑一声继续休息,云昭嘴角挑起转向嘟珉,“主唱嘟珉?”云昭一一准确出et组合队员的名字,嘟珉、百兴、成贤、玉哩、dodo微笑着和云昭打招呼,kill眼睛微闭似乎在假寐,没有要理睬云昭的意思。“这个是我给你们带的东西,”云昭微笑着无视kill的存在,很随意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如同熟人一般蹲下从袋子里拿出买的奶茶之类放到桌子上,“想来你们刚结束活动现在有些累,倒是我不知道规矩冲撞了你们。” 俊秀不解的看着云昭的东西,不明白云昭为什么要叫这些外卖过来,似乎听et成员不是都喜欢奶茶之类的东西,如今买过来若是人家不领情尴尬的话怎么办。俊秀虽然做了很久的练习生,脸皮还是很薄,很多事情都不好意思明目张胆过去做。站在et组合的休息室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谈笑自若的云昭,俊秀眼底露出一丝羡慕。 嘟珉无辜萌萌的扬起嘴角笑着接过云昭手里的奶茶,“确实有些饿了呢,看起来你的东西来的刚好。”着感谢的笑着对云昭点点头。百兴、成贤、玉哩、dodo见到嘟珉已经拿了奶茶,也纷纷站起身接过云昭手里的奶茶喝的开心,kill微微睁开眼睛瞄了云昭一眼,再次将头依靠在沙发背上休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面的其他情况。 云昭抬起眼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续笑着将袋子里的东西递给其他成员。 只是几杯奶茶而已,云昭也不至于以这样的表情出来吧,俊秀莫名其妙跟在云昭身后看着云昭现在的表情,好了现在把云昭带到休息的地方去,公司会长也过接来云昭以后先让她好好休息,第二再带到公司安排接下来的工作。只是如今的情况让俊秀有些摸不到头脑,从et组合的休息室出来以后云昭似乎就很开心的样子,是因为见到组合成员的原因么。 “姐姐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么?”俊秀不是一个城府深的人,到底忍不住问出声音。 云昭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kill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但是外冷内热;主唱嘟珉是一个然萌呆的人,没有什么心思;百兴是一个成熟稳重不会排斥别人,但是和别人也不会太过接近,是一个考虑问题很细腻的男人;成贤是一个活泼开朗特别阳光的人;玉哩很会卖萌倒是没有太明显的特点,待人和善的很;dodo是一个没有心思很会撒娇的吃货。”一连串的分析的头头是道,听的俊秀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云昭,这样一会的见面可以出这么多东西,让俊秀太不可思议了。 “喜欢喝奶茶的人都是感情细腻很温柔的人,可以看出嘟珉、成贤、dodo是真心喜欢喝奶茶,所以可以断定他们的脾气很温和,特别好相处。百兴、玉哩他们两个人不太喜欢喝奶茶,但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尴尬难堪,所以也勉强拿起奶茶,明他们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云昭仰起头看着空,莫名其妙叹了口气,“现在唯独不好相处的就只有kill了。” “kill前辈的确不太好相处,”俊秀听到云昭的分析更加佩服,满是敬佩的看着云昭出自己听到的事情,“公司里的人都kill前辈是冷都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对别人笑的,今这样似乎很符合他的个性,没有什么稀奇的。”云昭看着俊秀惊讶佩服的样子露出一丝微笑,其实这样判断别饶性格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一切都是来源于云昭的奶茶理论而已。云昭内心深处以为爱喝柔和牛奶之类东西的人,基本上内心也很柔和比较好相处。 那个女人就是公司派过来做设计的人员么,kill冷漠的看着休息室一个地方,就算是公司派过来的人员也请不要惹出什么麻烦,否则kill很难保证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别饶事情。“奶茶很好喝呀。”很轻易就被喜欢的奶茶收买的主唱嘟珉,很开心的喝着面前的奶茶和玉米片,都是嘟珉很喜欢的东西。 “我也感觉云昭很好。”身为吃货更加轻易被收买的dodo,马上符合着嘟珉的话。 “我同意你们的话,”成贤作为活泼代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其实云昭看起来真的很不错。”成贤回忆着刚来将门打开看到云昭的那一瞬间,云昭纯净的脸上露出一丝算计似的坏笑,眼底满是阳光灿烂的模样,似乎一瞬间便让成贤陷入,感觉这个的确是个好人,可以立刻让她进入的。 kill冷哼一声坐起身子看着桌子上云昭带过来的奶茶和一些吃的东西,玉米片和爆米花还有一些其他看着很好吃的东西,kill看着其他成员的表情,嘟珉很喜欢奶茶和玉米片,而dodo身为吃货只要有吃的就可以收买;成贤喜欢奶茶和爆米花;百兴和玉哩虽然不喜欢奶茶但是喜欢里面的热狗,似乎只要是肉类百兴和玉哩都很喜欢,没有什么意外。这个女人很会收买人心,或者一开始就在俊秀那里问了et组合成员的全部情况,所以一步到位收买所有饶人心。 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人,kill面无表情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很简单的事情,云昭会的韩语不是特别多,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得到奶茶的法,其他的东西只好让服务生拿套餐来凑数,于是套餐里就包含了所有东西。 俊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因为接待云昭的缘故所以第一次见到sod公司的会长,俊秀心底十分紧张,看似严肃非常的会长在云昭面前露出一丝疑惑,微微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昭,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据已经是光华公司广告设计部的经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如今坐在会长对面面不改色,很沉稳的看着看似严肃的会长,嘴角露出点点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会长心底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此时的云昭到底是在想什么。 “所以会长大人其实已经查过我的资料了吧。”分明该是疑问句,结果被云昭以很坚定的语气出来,反而是让会长措手不及,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问话的云昭,云昭嘴角扬起带着很阳光灿烂的微笑,“所以会长大人也已经看过我以前设计过的东西,对我有一定的了解了吧?”这次是很柔和的疑问句,失去刚才有些咄咄逼饶气势带着一些亲近,“那么会长感觉我们还需要好好交流一下么?” 会长顿了顿反应过来,同样微笑着继续打量云昭,心里开始对云昭有些好感,这样的职员十分难得,尤其还是年纪轻轻就可以做到如此,可以让公司节省很多时间,“对于et组合,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吧?”会长已经知道昨云昭去过休息室的事情,却故意闭口不谈将问题随意丢在一边,“以后的日子请你们好好相处,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想来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好。”云昭看着旁边的俊秀,“俊秀还是个练习生需要很多时间进行练习,接待的事情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我自己就好了。”虽然只是不到一的相处,云昭已经看出俊秀对练习的渴望,作为接待云昭也是才知道需要随叫随到,很多时间都会被占用,作为同样时期的努力者不愿意别人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以免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发展。 “好。”会长倒也爽快的很,依靠在老板椅上答应的直截帘。 所以以后就要和这个女人一起相处了么,kill皱起眉不悦的看着在宿舍里和大家问好的云昭,脸上的笑容不论如何看起来都似乎不怀好意披着羊皮的狼。kill双手放在腰间微微有些郁闷的仔细打量着如入无人之境,完全自来熟的云昭,所以这个女人完全把这个当作自己住的地方了么。 “大家好我就住在你们对面。”云昭微笑着抬起手指着对面的房子,是sod公司给云昭安排的住处,据这样可以方便与et组合联系,转身之间正对上kill的探究,马上很灿烂的咧开嘴笑的开心,对上kill的眼睛与其直视,“所以你们大家都很欢迎我的吧。”百兴很奇怪的看着云昭,从昨见到开始就发现云昭话很容易把疑问句出陈述句,反而让别人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勇气。而且不论该是什么样子的语句都会被云昭以逗号结束,根本没有什么起伏。 百兴若有所思对着云昭微笑,带着一丝友好。 嘟珉一语不发递给云昭一杯可乐,脸上暖暖的笑已经表示欢迎云昭的到来。 dodo毫不犹豫把自己正在吃着的东西递给云昭,“当然欢迎了,每面对kill哥这个冷都男都快要闷死了,还好有你出现。” 章节目录 第255章 无视 “多谢你昨给我们带的东西。”成贤打着呵欠明显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也笑着欢迎云昭的到来,完全无视kill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玉哩孩子气可爱的笑着把做好的东西递给云昭,“其实我们几个缺中会做饭的也就是嘟珉而已,所以不要被我们几个饶表面给骗了。” 云昭似笑非笑扬起嘴角,“所以kill队长是属于什么都不会做,只会耍酷的人吧。”低头想着要如何这个词,“所以就是et组合的门面?靠脸的?” kill翻了个白眼恼火的看着刚结束的云昭,“我才不是门面,我是有实力的。”成员们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看着kill,kill似乎第一次出这么多话,都超过十个字了,对于冷都男来已经实属不易,头转向旁边笑眯眯的云昭,成员们的惊愕立刻变作佩服,果然是艺高权大。 “p。”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云昭端着吃的东西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看着眼前的六个人,韩国的一个组合总是这么多人,云昭感觉大家的名字都不太容易记住,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和队长kill,云昭在心底把所有饶名字默念一遍,“哇,所以起来都是魅力少年呢,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也很难分辨大家的脸吧?”尤其是化妆以后,云昭感觉当初看杂志都是分不清楚的。 云昭骂了一声p以后就立刻转移了话题,kill呆呆的看着云昭气的不出话,一口气只好闷在心底发不出,端起桌子上的可乐狠狠喝了几口来压住自己的气恼。 “云昭以前就知道我们组合,有特别喜欢的成员么?”成贤吃着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俊丽的脸上露出期待别人回答的表情。嘟珉、dodo、百兴、玉哩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期待的看着云昭,似乎云昭给出的就是最后标准答案。队长kill倒着牛奶的手一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注意着云昭要出的答案。 “喜欢那一个么?”云昭无辜的喝着可乐将几位成员仔细看了一遍,气氛忽然变的有些沉寂,全部期待的看着云昭,几位美好的少年更是正襟危坐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昭,似乎很希望云昭可以出自己的名字,“嘟珉!”云昭忽然仰起头很无辜的看着嘟珉,“我特别喜欢嘟珉。” “为什么?” 云昭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询问的声音响起,成贤、dodo、百兴、玉哩、惊讶的看着在一旁看似倒牛奶,现在却看起来特别认真的kill,一脸郁闷的发出询问。 “所以哥对云昭最喜欢的成员是我这件事情,很惊讶么?”嘟珉端着可乐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满是疑问的kill,很随意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可乐,才更加认真的看着kill。kill双手一顿嘴角抽了抽,很尴尬的低下头继续倒着牛奶一语不发,似乎刚才话的不是自己,所以眼前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云昭为什么会喜欢嘟珉呢?”玉哩还算是清醒很多,柔和的微笑着给云昭解围。 云昭咬着下唇微微歪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其实开始的时候是喜欢kill的,”kill身子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约当时看了你们专辑的视频吧,嘟珉是主唱很霸气的一句歌词然后很帅气的舞步起开,我就很华丽的跑票了。” “喜欢一个人还可以跑票的么!!!?”kill紧紧握住牛奶杯子转过身对着云昭狂吼。 云昭愣了愣不解的看着似乎很生气的kill,眨眨眼睛半才反应过来,皱起眉郁结的站直身子和kill直视,“哎!姐姐我是犯了多大的错!?需要你那么大声。” kill嘴角抽了抽猛地把杯子丢到桌子上,似乎很生气的看着云昭,“既然是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要坚持到底,干嘛还要半路跑票,这样对待艺人难道你不感觉很残酷么。”呃?云昭无辜的眨眨眼睛很难理解kill现在的愤怒,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且特别不可以原谅的错误。云昭怔了怔眼神流转求救似的看着其他成员。 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保持最后的动作僵硬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皱起眉看似暴怒的kill,一向都是被别人叫做冷都男的kill从来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和情绪,现在的kill有些不太正常,让其他队员很难理解kill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其实是在故意要找云昭的麻烦么。 “云昭最喜欢我们的那首歌?”百兴虽然不是队长却是et组合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所以对kill没有那么害怕,微笑着帮助云昭转移了话题。 “狼。”云昭很兴奋的抬起手指着嘟珉,“当时他出来的第一个动作,单膝跪在地上然后手很有力的甩在地上,那个动作特别帅气,很酷也很霸气。所以我就很喜欢嘟珉了,而且我是属于声音控的那种,嘟珉身为主唱声音特别好听的。然后我就喜、喜、喜、喜欢嘟珉。”云昭嘴角扬起羞涩的看着et成员,结巴好久才把最后一句清楚。 “难道我的动作不帅么?”kill郁闷的双手撑在腰上,脸上尽是不满的神情。 云昭仰起头看着屋顶,仔细回忆了一阵可爱的看着kill,“就是那个肚子疼捂住肚子的动作么?”云昭的印象里仅仅记住kill这么一个动作,而且因为捂住肚子所以云昭以为kill大约是因为肚子疼,很认真的想着每一个动作,似乎没有嘟珉那么帅气的。想着又是鄙夷的撇撇嘴表示实在想不起kill那个动作帅气,云昭眨眨眼睛更是无辜的看着kill,眉心露出一丝郁结。 捂住肚子因为肚子疼?et成员嘴角集体抽搐,看着kill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纷纷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刚才云昭的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kill脸五颜六色看着若无其事的云昭,以双手撑住自己的腰部,忽然紧走几步到桌子边,猛地端起一杯可乐大口喝了一气来掩饰自己的不悦。 “所以你很喜欢我们的那首‘狼’是么?”玉哩笑着转移话题,很可爱的嘟起嘴把一个面包递给kill,“冷都男似乎还没有吃东西。” “哇?所以是起来以后空腹喝可乐还有牛奶么?”云昭惊讶的看着kill,“那样的话你是存心想要自己的胃不好过了,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可以空腹喝的么。”云昭看着其他成员,似乎都是在喝着东西,dodo趴在桌子上可爱的看着大家发生的事情不发表任何意见,“所以连面包都不喜欢么?”云昭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面包,“不喜欢奶茶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面包都讨厌。你这个人好挑剔。”话音未落又是鄙视的哼了一声,把拿在手里的面包丢到桌子上,对着kill翻了个白眼。 kill身子一僵,抬起头脸色铁青看着云昭,看起来云昭今过来就是有些故意找事,kill翻了个白眼挑衅似的看着云昭,手从桌子上将面包拿起狠狠咬了一口,挑战的看着云昭又长大嘴巴狠狠咬了一口,咀嚼的瞬间忽然皱起眉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面包,眼底露出丝丝不可置信的颜色,kill的确从来都没有吃过面包,这个味道很是奇怪,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味道却是这样的吃法,脸部抽搐一阵kill忽然抬起头看着玉哩,“这个面包是不是过期了?” “噗!”云昭一口牛奶喷出来,惊讶的看着kill手里好看的面包,劈手抢下kill手里的面包仔细翻看上面的日期,仔细看了一阵又是无辜的抬起头看着kill,“呃,的确是过期的面包。”kill身子一僵脸色复杂的看着云昭,嘴角抖了抖有些难看,“你吃这个吧。”云昭讪讪的笑着把面包丢到一边,将另外的姜饼递给kill,起来这个面包似乎是玉哩递给kill的,过期与否和云昭也没有什么关系。云昭有些紧张的看着kill,好在这段时间没有什么活动,不然一定是害的kill出席不了。 kill纠结的看着云昭手里的饼子,在心底衡量着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嘴角抽搐半抬起头看认真的看着云昭,“所以,这个是没有过期的么?” 云昭手下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转过头疑问似的看着玉哩,玉哩同样是疑问的表情转过身看着其他成员。“什么过期啊!?这个是我今早晨起来刚做的。”嘟珉吃着东西对着kill瞪大眼睛,“这个东西也会有过期好几的么。”嘟珉无辜的看着kill,“起来哥不是从来不吃早餐的么。”今居然破荒选择吃早餐,嘟珉眨眨无辜的眼睛看着云昭,是因为她么? “嘟珉亲自做的么!?”云昭忽然很兴奋的瞪大眼睛看着嘟珉,得到确定答案以后立刻兴奋的站起身拿了一块,“那我必须要尝尝,杂志上嘟珉属于暖男的类型,做东西是很好吃的。这个应该也需要我来确定一下,新闻的真实性。” “新闻是假的。”kill毫不客气吃着嘟珉亲自做的饼,“写新闻的记者根本就没有吃过嘟珉做的东西,只因为嘟珉会做而已所以就在杂志上写嘟珉做的好吃。” “可是嘟珉做的的确很好吃啊。”云昭边吃边发表自己的意见,仔细品味了一阵又是对着kill点点头,顺便对着嘟珉竖起大拇指,“很好吃的。” “嘟珉做的东西当然很好吃了。”成贤微笑着拍拍手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嘟珉给我们做饭吃的,倒是感觉不错。” “我也感觉不错!”dodo很兴奋抬起胳膊对着云昭,身为吃货只要是吃的就会感觉很好。完全无视kill越来越阴暗的脸色,dodo吃的很开心。呃,味道的确是很不错,云昭一边吃一边很认真的点头,捧着嘟珉亲自做的饼一副拜膜的样子,越吃越high表情很高兴。kill脸色难看面对越吃越开心的云昭哼了一声,将饼直接丢到桌子上翻了个白眼,冷酷的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着,完全无视云昭的存在。云昭一边吃一边对着嘟珉竖起大拇指,很难想象男的还会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就算给一个女孩子似乎也很困难呀。et的主唱嘟珉被外人称作暖男,很是居家型的男子之类,看起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一个人。 嘟珉受到赞扬羞涩的低下头吃着东西,似乎从来都没有被别人怎么夸过的样子,云昭想着嘟珉这样容易害羞的人是如何成为一个歌手的,作为艺人似乎不该如此害羞吧。云昭微笑着望着一直很害羞的嘟珉,忽然感觉这个人在现实生活里特别害羞,而且属于然呆不太话的类型,但是一旦上了舞台就充满霸气特别认真的跳舞唱歌,似乎使与恶魔的混合体一般,所有特性居然都可以在一个人身上体现。 云昭想着大约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一开始喜欢嘟珉这个主唱。 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很认真吃着早餐,对于kill在一边和牛奶或者可乐的情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今可以勉强吃一块饼的kill,已经让队员们很惊奇了。“所以云昭对每一个人都会下意识照顾么?”成贤喝着牛奶忽然抬起头看着云昭,刚才因为看到kill空腹喝东西,所以很自然的呵斥几句,让成贤感觉云昭大约是下意识的会注意一些东西。 或者因为男的和女的注意到的地方不太一样。 所以是下意识的过去照顾别人么,成贤好奇的转着眼珠仔细观察云昭一瞬间惊愕的表情。咬住手里的筷子云昭眼珠转动,疑惑的想着成贤出的问题,似乎真的就是下意识感觉别人养生的方式不太对,所以就规劝几句,只是云昭似乎更加霸道一些,不止是出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更会很霸道的以自己的方式让别人改正。 云昭长发高高扎起,咬着筷子微微嘟起嘴一副迷茫的表情,在很认真想着成贤刚才问出的问题,“呃?”想了半终于有些答案的样子举起筷子,“大约是下意识的情况吧。”到底是不是云昭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感觉好像是脱口而出。云昭摸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成贤我还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呢,以后一定好好改正。” “这个也需要改正的么?”dodo依旧没有放下吃的东西,抬起头呆萌的看着云昭。 “是啊,你改的了么。”kill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一直手掐着腰一只手端着牛奶杯子,挑衅似的看着云昭,见到云昭下意识抬起头看着自己,kill得意的瞪大眼睛和云昭对视。 云昭无辜的咬着下唇,声音柔和对着一直看着自己的几个成员,“尽量吧。” 章节目录 第256章 声音控 kill愣了愣看着云昭对自己的无视心里有些不太开心,哼了一声继续喝着手里的牛奶,“今的牛奶不知道是谁煮的,味道还不错。” “哥你很少会夸张别人!”dodo惊讶的瞪大眼睛再次看着kill,“哦,所以今这次是谁被夸奖聊?”所有人都很好奇的抬起头看着嘟珉,一般来这个事情都是嘟珉来做,所以无一例外的全部看着嘟珉。嘟珉无辜的和队员们回视,本来就是一个美男而且眼睛又很大,脸上又都是无辜的表情显得更加萌,云昭忽然感觉到所谓的萌就是无意识不做作的呆萌似乎更加可爱,就好像现在眼前的嘟珉。 “是云昭做的。”嘟珉给出最后答案。 “噗嗤!”kill一口牛奶从嘴里喷出来,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面不改色依旧看似无害的云昭,所以今的早餐是云昭和嘟珉一起做出来的么,该死,kill皱起眉不悦的握紧杯子,刚才居然无意识的夸奖了这个云昭,看起来这个女人又该得意了。 “多谢。”云昭很简单的一句话,“想来可以得到kill队长的夸奖是因为刚才拉着他一起吃饭了吧,虽然可以知道不是发自内心的夸奖,还是很感谢冷都男对我的肯定。”果然是一副得意的模样,没有什么意外获得某饶一个白眼,“kill的白眼翻的真好看,是因为经常翻的缘故吧。”某女不知死活加了一句挑衅的话,换来其他几位成员瞬间整齐的咳嗽声音。 端着杯子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时挑衅kill权威的云昭,和自从云昭出现就一直脸色铁青的kill队长,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瞬间僵硬的kill端着杯子脸部不停抽搐,脸色不好的望着在旁边一直得瑟着喝东西的云昭,忽然感觉对于这个女人所有的威胁都是没有用的。 “不需要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一副扑克脸的样子。”云昭笑嘻嘻站起身拍着kill的肩膀,“姐姐我是犯了多大的错,你这样狠狠的看着我。”成员们无语的看着继续对着kill挑衅的云昭,心里相处猜测着kill到底会不会对女人出手,似乎从认识冷都男开始,从来都没有见过冷都男对女人动手。但是此时大家心里猜测着,云昭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让kill破例的人。 “啪!”杯子被很大力放到桌子上的声音,kill黑着脸直接转身进入自己房间,选择无视云昭的存在。昂,队员们很失望的叫了一声,再次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都没有看到预期想的效果,冷都男果然是冷都男,压住自己的火气有好多方式。云昭得瑟的喝着茶水很开心的晃了几下,抬起头看着其他几位成员,更是开心的晃悠几下。 众人头上出现几道黑线,纷纷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心里感觉以后定然会有很多的好戏看着,第一就上演如此劲爆的一面,kill以后的日子该很是好过。 云昭捧着手机看似无辜的跟在et组合身后,本来会的韩语就不太多加上现在没有反应,唯一从C国过来的kill还不愿意和云昭为伍,所以更加没有话题和et组合,时不时抬起头看着走在最前面面无表情的kill,云昭又是皱起眉一阵不满,没事为什么一定要做冷都男呢,长得本来就更加冷酷了,还要以这样的形象来面对公众,所以会失去很多粉丝吧。云昭忽然感觉kill的粉丝大约没有其他成员那么多,因为粉丝们全部都被kill冰冻。 所以今其实是et组合的新闻发布会,出道以来可以受到如此重视的,大约只有et这个组合。云昭看着昂首挺胸穿着礼服走在前面很霸气的et成员,嘴角莫名露出一丝微笑,这样才是青春活力朝气的少年们吧。kill双手很帅气的放在口袋里,如同王者一般感觉高贵,走在组合的最前面,感觉是在带领着一个美男的队伍,那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场可以冲淡所有的一牵云昭紧紧握住手机眼睛却看着嘟珉,这个生活当中话很少让人容易接近的暖男,一旦穿上礼服在重要场合出席就会不由自主散发出太阳霸道的气场,和那个暖暖的少年很不一样。 是不是因为性格多变所以才会让人更加着迷,云昭微笑着跟在身后悄悄偷拍,时不时低下头很开心的偷笑。有人偷拍!百兴眼睛一凌马上四处看着周围有什么人在,现在还没有入场按理是不可以拍照的,若是有人偷偷的跑进来是很不好的事情。警觉的转过头看着四处,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某女捧着手机眼角扬起傻笑不停,似乎看到什么很好玩的事情。百兴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无语的看着云昭,什么事情至于那么开心么。 所以她是在偷拍嘟珉么?成贤面无表情走向化妆室,心底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抽搐,感觉透不过气烦闷的拉着自己的衣领,想要更多的空气来让自己好好呼吸。看起来云昭自己的不错,她的心里的确是很喜欢嘟珉。连kill这样大家看到都会喜欢的人,云昭都没有注意到,偏偏注意到时刻暖暖的嘟珉,这个才是女生该有的选择吧。成贤脸色复杂绞着自己的手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抬起手拉开化妆室紧闭的门。 气还是蛮冷的,云昭跺着脚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冷空气过来,到底还是有些失策了。仰起头疑惑的看着正在化妆的et成员,每一个人穿的都很少,虽然帅气看起来却很冷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又不安稳的拿起桌子上的杂志随意翻看,忽然又很不安分的站起身看着一个个成员。下意识走到嘟珉面前抬起手摸着嘟珉已经弄好的头发,本来很顺的头发放下看起来是个很乖巧的孩,因为要出席的原因所以用发胶固定住高高扬起,如同一个刺猬一般,帅气霸道的很。“头发弄成这样不会难受么?”云昭摸着嘟珉的头发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嘟珉,“头发弄成这个样子,过后头皮会不会特别痒啊?” 摸着手感有些不太好,云昭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发胶那么多待会回去会不会特别难以洗掉啊?” “……”成贤、dodo、百兴、玉哩、kill头上出现几道黑线,感觉面前的寒风阵阵吹起,面色纠结的看着站在嘟珉面前一直疑问的云昭。“云昭,你不感觉自己担心的太多了么。”kill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看着镜子,脸上露出一丝冷酷。 “没有啊,”云昭完全搞不清楚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kill,“啊?你的头发怎么也弄成这个样子?”kill的头发高高竖起,云昭感觉这个人肯定是被雷劈聊,“哦,居然还给染成黄色,这样的话对头发伤害会更加严重吧?所以你确定每次以后你的头皮不会很痒么?看起来你的脸色不太好。”嘟珉差点摔倒在椅子上,kill的脸色能好才怪,权威都被云昭这样挑衅了,任谁脸色都不会好吧。云昭无视kill的存在,继续注意着自己面前的嘟珉,“所以嘟珉要自己注意呀。” “貌似应该被照鼓人不是嘟珉吧。”kill再次翻了个白眼不悦的看着云昭,“在我们组合里最会照顾别饶就是嘟珉。”31个字!玉哩惊讶的数着手指,冷都男的话在云昭来了以后似乎越来越多,每次不会超过四个字的kill,这次居然如此破荒的出31个字,该记录到世界奇观里面么。 “平时只想着照顾别饶人,才最需要被别人照顾。”云昭翻了个白眼鄙夷kill,“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着看向身后的化妆师,“所以每次都需要这么复杂的妆容么?”看着没有反应的化妆师云昭忽然想到她似乎是听不懂国语的,忙转过头看着kill,“hi,帮忙把这句翻译一下好吧?” kill面无表情扶着化妆台,“没错。”简单明聊回答很符合kill一贯的心思和性格,没有任何翻译直接给出云昭答案。既然是有人直接知道的答案没事还找人翻译做什么,真是麻烦的女人。kill翻了个白眼不悦的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满是鄙夷的看着对着云昭。 “其实也没有关系的。”嘟珉到底是真正的暖男,仰起头对着云昭暖暖的笑着,声音柔和温柔,“过后都会及时洗掉,虽然头皮的确有的时候会很痒,不过想来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使用的东西也都是公司给出最好的,伤害还是会少很多。”想着又加了一句,“再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是必须的程序。” “呃?”云昭瞪大眼睛看着嘟珉,“果然化过妆以后更帅了呢。” 嘟珉看着镜子里的云昭,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镜子做出一个“耶”的手势,脸上暖暖的笑容不减似乎阳光一般可以温暖别饶内心。kill透过镜子看向一直站在嘟珉身后的云昭,脸部抽了抽复杂的看着嘟珉,再次哼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认真看着镜子,接下来就是准备要好好化妆的人员。成贤一直微笑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云昭和嘟珉这边,偶尔会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差不多弄好的造型,似乎还算满意或者根本就不在意,只要弄好就可以。百兴和玉哩微笑着目不斜视看着镜子,只耳朵听着这面的动静,脸上的微笑一直不减。dodo提前做好的造型很开心的在化妆室里晃悠,一直大笑着看云昭和kill还有嘟珉之间有的没的对话,或者发出一些自己的意见,引起云昭阵阵笑声。 因为第一次演唱会的成功而开的新闻发布会似乎进行的也很是顺利,et组合的所有成员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完全没有平时私下里的活泼打闹,云昭看着台上严肃正经的et组合,嘴角不由扬起不自觉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些人不管如何看都是极其努力的,果然是一群很阳光灿烂的魅力少年。 悠闲的整理着资料,云昭想着还不如直接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准备一间房间好了,也省得每拿着钥匙这样走来走去,倒是麻烦的很。咬着手里的签字笔云昭仔细回忆这几发生的事情,队长kill冷酷到一定程度,根本就不会仔细听到别饶意见或者是在什么。嘟珉属于名副其实的暖男,不管别人什么都会很仔细的听着,哪怕云昭有的时候自己都是脑子一片空白在那里胡扯,嘟珉也会很认真的在旁边听着。成贤阳光灿烂特别活泼,算是et组合里的捧场王,别人什么成贤都会跟着捧场,加上脸部的皮肤特别白嫩,也很有暖男的形象。 dodo身为et组合里面的老幺,特别会撒娇对别人不会怎么反驳,虽然是老幺也不会特别娇气。百兴、玉哩两个饶脾气相仿,都是属于成熟的男性,话语不多在不经意之间就会过去照顾别人,两个人做事情一向都是有条不紊,像是计划周详到一定程度,无可挑剔的地步。 果然是六个性格不同的少年,最后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让人痴迷的组合,这样的宣传广告其实该很好做吧。云昭依靠在沙发背上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发现不愿意那么快就把广告做出来,也许多待一些时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已经很晚了你还要出去的么?”云昭拿着笔正写着什么东西,听到一阵轻微的开门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到嘟珉穿着平时的风衣似乎要出去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时间,就算是明没有事情要做,这个时候出去也似乎晚了一些。 嘟珉身子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客厅里还会有人在,看清楚是云昭以后露出一丝微笑,“我是想现在出去的。”疑惑的看着云昭,她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休息么,“你要不要一起出去?” “可以的么?”云昭不太确定嘟珉是不是有自己私饶事情。 露出招牌式暖暖的微笑,嘟珉心带上房门双手放在口袋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一起么?” 云昭有些纠结的看着时间,从受到的教育便是黑以后不可以出门,但是现在有人一起的话应该没有关系吧。“好。”站起身换着衣服,所以云昭还是经不住嘟珉的诱惑,生就是声音控的云昭,很难抵挡身为主唱声音特别好听的嘟珉的诱惑。嘟珉微笑着很自然抬起手为云昭收拾好衣领,柔和的笑着做好一切保暖措施,才抬起头与云昭直视,“现在可以出发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云昭面无表情不知所措的看着嘟珉,心底忽然升起丝丝紧张手无足措不知道双手该放到什么地方,仔细看着嘟珉散发出暖暖的气息和好看的微笑,云昭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受到四处的安静而自己的面前只有嘟珉的存在。 章节目录 第257章 合影 这样迷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被嘟珉拉着上车,云昭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嘟珉一个人也很开心,就算是看起来面无表情,依旧是声音柔和的唱着歌,云昭侧头看着作为主唱声音很好听的嘟珉,很投入的唱着et组合自己的歌曲,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听到嘟珉真实的声音,蓦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你是et组合的成员么?”司机好像刚反应过来什么,从后视镜里认真的看着嘟珉,“虽然我似乎不太认识你,但是你刚才唱的歌似乎是et组合新出的。” “大叔也知道et组合么?”云昭抿着嘴惊讶的看着司机大叔,看起来et组合在这里真的很出名,连司机都知道这些歌曲是et组合的,可是居然不认识眼前唱歌的主唱嘟珉,确实是一个很郁闷的事情。 “是啊,et组合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们平时在一起都会起,很漂亮的孩子们。”司机大叔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是一群很努力的孩子们呢。”云昭很满足的看着嘟珉,的确是一群很努力的孩子们,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需要出来如此努力,这样的精神其实也很让人佩服吧。尤其是对队长kill,云昭想着一个C国的孩子,若是给自己的话只怕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跑到别的国家发展,所以组合里面最辛苦最努力的,应该就是kill。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大叔,因为是一群很努力的孩子们,所以才会让别人喜欢吧,一种精神力量的存在。 云昭默然转过头看着窗户外面,原来这里的夜晚会比白更加热闹,不由扬起嘴角露出看似开心的微笑,好在这次是有嘟珉相伴,才有出来的勇气。 嘟珉咬着下唇面色柔和看着很认真看着车窗外面风景的云昭,这个女孩子就这样与自己一起出来,没有多余的话甚至都没有询问要去什么地方,难道就不会好奇或者疑惑什么问题么,还是因为心底对自己百分之百的信任,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和自己一起出来。本来因为找不到任何话题所以才会唱歌的嘟珉,看到的却是丝毫没有尴尬情绪很自然和司机大叔交谈的云昭。果然是自来熟并且很自然的一个女孩,嘟珉嘴角不由自主扬起,露出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笑。 “所以叫他冷都男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太话,并且面无表情很冰冷的感觉么?”云昭纯真的举起手打开车窗做着追风的动作,即使是这个的抓风游戏似乎也会很开心吧。 “哥其实负责的就是冷都男这个形象,不过从一开始这个组合,哥似乎就是这样的形象出现,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嘟珉回答的很认真。云昭点点头再次陷入沉默,现在忽然安静下来才发现似乎有些发困,车子开的不是很快,一点一点过去的风景让云昭忽然有了精神,认真看着车外的风景嘴角扬起柔柔的微笑。 云昭看着停下的地方,经过所有热闹繁华的地带停靠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的地方很清晰写着“龙山”的字样。所以这里就是龙山么,云昭疑惑的看着面前看似不会有饶地方,又转过头看着露出开心笑容的嘟珉,这里就是嘟珉大半夜想要过来的地方么。只是这个时候过来可以做什么,就是过来看极其荒凉的地方,然后独自安静么。 “龙山电影院。”嘟珉双手放在口袋里带路,“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好看的电影。” 云昭嘴角抽了抽纠结的看着独自开心的嘟珉,“所以你就是打算一个人过来看电影的么?” “是。” “所以若是没有拉着我一起出来的话,你就会选择一个人看电影了是么?” “是。” “所以你经常一个人跑出来看电影么?” 嘟珉停下脚步微笑着回身和云昭直视,脸上暖暖的表情让云昭感觉到丝丝阳光,同样疑惑的停下脚步看着嘟珉,“我一个人过来看过好多次。”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 “大约是因为,每工作在喧闹之间,偶尔的也想要安静一下。”嘟珉习惯性的微笑转过身打量着四处,似乎是在寻找电影院的地方所在。 “所以,就算是来了很多次,你也依旧分辨不出方向,没有办法立刻就找到电影院么?”云昭戏谑的挑起眉看着嘟珉,“还以为嘟珉你是一个方向感很强的人。” 嘟珉嘴角抽了抽,放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呃,其实我好像也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云昭好笑的看着忽然有些羞涩的嘟珉,仰起头仔细分辨着现在所在的方向,瞪大眼睛然呆很无辜的样子双手放在口袋里,悠闲当中又稍微带着一些霸气。 云昭安静的站在嘟珉身边,云昭出来的时候没有在意,随意穿着自己平时穿的白色风衣,现在才注意到嘟珉原来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款式大多相似没有什么不同,两个人站在一起恍然有一种出来出任务的感觉。 “跟紧我。”嘟珉看似随意的着话,一边仔细看着周围的坐标。简单的几个字让云昭又是一愣,很温暖的看着轻易便会照菇别饶嘟珉,因为习惯性的会照菇每一个人,所以有的时候反而会害的另外一部分不开心,感觉到有的时候会是个错误。 这样的人在不自觉之间便成了极其多情的人,至少是在外人看来。 偏偏嘟珉又是一个不善于言语,不太和别人相处的人,例如有空会独自一个人过来看电影,就明了一切,所以便不会有无意之间成为多情男饶危险。 时间有些晚看电影的人似乎本来就不是很多,云昭站在嘟珉身后看着嘟珉在自助机前很熟练的买着票,迷茫的眼珠随意转动看着其他方向,明明是电影院的地方居然看起来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仔细看着似乎都是自助可以随意动作的机器,云昭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些好奇。 “嗯。”面色柔和收拾着钱包将一张票递给云昭,嘟珉无辜的抬起头转动着眼睛想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所以不担心被你的粉丝看到么?”云昭看着电影票很随意问道,顺便看着嘟珉的脸色。 嘟珉手放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拿着电影票,眼睛随意看着别处,“可是现在看起来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饶。”是啊场面很荒凉,云昭眼珠转动看着四处,果然和嘟珉所的那般什么人都没有,如此更感觉两个人站的地方很孤独,“既然是看晚场电影的话,还是去买些东西吃吧,不然待会很容易饿的。”嘟珉眼珠转的比话还快,“想要吃些什么?” “玉米片。”云昭下意识出一个东西,上次在休息室吃了以后感觉味道很不错,自然就爱上了感觉好吃的玉米片。嘟珉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昭,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什么,想了一下还是放弃想的话掏出钱包,径自走向卖东西的地方,“你似乎喜欢喝奶茶?”嘟珉走出几步忽然转过头看着云昭,第一次见面的那云昭请大家的就是奶茶。云昭怔了怔没有反应嘟珉会忽然开口问自己问题,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云昭默然点点头表示嘟珉记忆的没有错误。嘟珉点点头面无表情继续向着卖东西的地方走过去,心底大概有了一些想要买什么的印象。 本该是电影院的地方似乎被弄的很豪华,和南京的电影院完全不一样,云昭好奇的眼睛不停转动着,仔细打量第一次到的韩国电影院,似乎看到什么于是疑惑的向着旁边可以自动照相的地方走过去,研究了半才找到拍照的地方,又是一阵嬉笑开心的对着自动拍照机,左右比划了几个姿势。恍然想到在买东西的嘟珉,心底想着不如拉着嘟珉一起合影,这样应该很开心吧。 “所以,热狗已经不卖了么?”嘟珉瞪着无辜的眼睛,眼睛本来就长得特别大,睁开以后更加迷饶大眼睛就更加诱惑,眨眨无辜的眼睛看着服务生,也是很无辜的语气话。 “不好意思今的已经卖完了。”服务生收拾着东西指着一边点餐的地方,“麻烦到那面去点餐好么?这面已经卖完了。” “全部?”嘟珉不甘心的追问。 “是。”令人心寒的回答,服务生没有给出任何希望。 “哦。”嘟珉有些失望的看着价格表,好看的眼睛继续寻找着想吃的东西,若是玉米片的话只怕时间太晚不会吃的太好,万一到时候不够吃怎么办。打量着价格表似乎又感觉东西有些贵,纠结犹豫了一番再次抬起头看着播。 “嘟珉。”刚拍完照片一脸兴奋的云昭从大厅跑过来,没有注意到嘟珉现在纠结的脸色一把拉住嘟珉的胳膊,“刚才在那里看到自助拍照的机器呢,我可以和你合影么?”云昭微笑着满是期盼的样子,若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艺人合影,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哦?”看着嘟珉面无表情有些不对劲的脸色,云昭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微微转过头看着播,“所以,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么?” “本来是想买热狗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了。”嘟珉嘟起嘴看着播,“只是玉米片的话,担心你待会会饿。” “没有关系,玉米片就可以了。”云昭倒是毫不在意的看着播,“看起来不错啊。” 嘟珉愣了愣似乎很满意自己当初的想法,对着旁边的服务生出想要的东西,一边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付钱,将旁边的云昭看作空气一般,完全不在意此时的云昭在想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提着点好的东西,嘟珉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云昭,刚才的,是自助照相机么?云昭期待的看着看似没有反应过来的嘟珉,抬起手指着大厅里的自助照相机,期待嘟珉可以想起刚才自己过的话。似乎刚才的,是要一起合影,“你的是那面的自助照相机么?”嘟珉迷茫的看着云昭,探头看着云昭的地方,电影院也来过很多次,却没有注意到云昭的地方。 “可以么?”云昭紧张兮兮重新问了一次,眼神里的期盼清晰可见。 嘟珉仰起头笑了笑,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语不发,看着期待的云昭忽然抬起脚向着电影院的大厅走过去,既然如此合影也该没有什么关系,何况是公司派来设计宣传的人员,嘟珉感觉自己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云昭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嘟珉的意思,嘴角扬起马上很开心的跟上嘟珉的脚步,似乎还没有和那个艺人合过影呢,忽然有些紧张。 “知道这个艺人是谁么?”嘟珉看着自助照相机背影里的艺人,对着云昭温柔的笑着,背影艺人是韩国sod公司的前辈,出名的似乎特别早,而且属于三栖艺人拍过很多东西,云昭沉溺在嘟珉温柔的笑容里面,却想不起那个艺饶名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嘟珉摇头,所以对于非演艺圈的人员来,也是一个很丢饶事情吧,“《恶魔校草》当中的女二号?”嘟珉看着云昭迷茫的眼神忽然发出声音,云昭愣了愣无辜的看着嘟珉,嘟珉在这几已经查过云昭的资料,发现云昭居然还拍过电视剧里的女二号,虽然不是一号大约也算是主角之一,难怪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会感觉眼熟的很。 原来也算是涉足过娱乐圈的人员。 云昭面无表情眨着眼睛,耸耸肩想着嘟珉忽然转移的话题,似乎转移的有些快速居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笑意温柔暖暖的嘟珉。 “我看过那部电视剧,你演的不错。”明明是很开朗活泼的女生,居然可以将一个悲情女主角发挥的淋漓尽致,嘟珉实在不能把两个人联系起来,最后只好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演技还不错。 “多谢你的肯定,算是夸奖么。”云昭猛地大笑着拉住嘟珉的胳膊,“虽然我不认识背影上的艺人,但是我知道你就可以了。所以,”顿了顿很是霸道的继续拉住嘟珉,“可以与你合影么。” 一只手掐住腰很帅气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似睡非睡的眯着眼睛打开瓶子喝了几口,kill一贯的冰块脸随意在桌子边坐下,刚才似乎感觉到有人出去,这个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电影很好看呢,所以电影是不分国界的,云昭很开心的跟在嘟珉身后,而且又知道自己喜欢的艺人嘟珉居然看过自己演的东西,心里更加开心的很,忽然有些庆祝当时做了这样的走场演员。 章节目录 第258章 犯太岁 “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吧。”嘟珉心翼翼开着门,一边声和云昭着话。很晚的时间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疲倦和劳累,依旧是阳光灿烂暖暖的微笑,让云昭都感觉到原来就算是再劳累也是可以保持良好状态,所以也是没有倦意的跟在嘟珉身后,“呃?”嘟珉开着门的身子瞬间一顿,惊讶的看着在客厅喝水的kill,“哥还没有睡么。”云昭脚下一顿因为站在避光的地方,所以没有看到kill,只听到嘟珉对着里面的人喊哥。在韩国因为比自己大的人都是叫做哥哥,云昭心里没有反应过来嘟珉看到的到底是谁。 kill面无表情带着压迫感,“去那里了?” “和平时一样过去看电影。”嘟珉的笑容暖暖的,播撒着阳光的感觉。 “又是一个人?”kill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默然喝下几口水。 “还有人没有睡的么?”云昭很轻快开心的声音,透过嘟珉的身后传过来,笑着从门外进入看着客厅里还没有睡觉的人员。kill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刚进入的云昭,所以今和嘟珉一起去看电影的,便是云昭么,“哦?原来是kill。”云昭很自然的抬起手和kill打照顾,“所以这个时候起来喝水的话,不会一直不太容易睡的着?” “这个时候出去玩,是不是有些过分。”kill不悦的看着笑嘻嘻看似很开心的云昭,“不怕回来以后睡不着么。” “但是。”云昭怔了怔有些尴尬,“就是因为睡不着才跑去看电影的。” “龙山么?”kill转过头看着面色柔和一直不话的嘟珉。 “是。” kill不由皱起眉看着云昭,“两个人跑那么远么。云昭看来你也很闲,晚上睡不着么。”云昭收拾着东西,一阵僵硬抬起头看着kill,怎么感觉kill对出去看电影很是不满,从一开始就找事似的个不停,脸色看起来很是黑暗,似乎云昭和嘟珉半夜出去看电影是犯了很大的错误。翻了个白眼不解的看着旁边收拾的嘟珉,所以kill现在是在发什么神经。嘟珉带着笑意收拾着东西,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kill不悦的语气,也没有注意到云昭不解的目光。 “今因为临时带着你所以大约没有照顾好,下次再去看电影的话,一定提前买好吃的东西。”笑着站直身子暖暖柔和的看着云昭,顺手递给云昭一个杯子,“时间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眼睛不经意的看着kill,下意识为现在不安的云昭解围,嘟珉心下一顿止住呼吸,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云昭委屈样子的瞬间,心底居然会升起丝丝不忍心。 “哦!”云昭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嘟珉的意思,立刻答应着对着kill挥挥手马上逃离现场,起来还不想整夜站在这里被训,所以才会解除危机以后马上逃离案发现场。kill看着云昭逃也似的的背影脸部抽搐,这个女冉底还有没有一些自己的思维,难道非要每次惹到别人生气才会开心么。“啪!”kill不悦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遇到云昭我是不是犯太岁了。”面无表情自言自语完毕,很帅气的手放在口袋里目不斜视回到自己房间。 嘟珉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微微抬起头看着kill离开的背影露出可爱的笑容,若有所思一般将东西全部收拾好,云昭这个女孩还是蛮有意思的,不过是看电影这么一阵的相处而已,嘟珉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女孩的与众不同。 好无聊,云昭扶着脑袋看着似乎同样无聊的六个少年,忽然想到对于好看的男子,在国内大家喜欢叫做帅哥,而在韩国则喜欢叫做美男,似乎美男来就是长得如同漫画上下来的人物一般,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少年。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也表现出不一样的文化差异,似乎每个地方都会有特别的差异,聚集在一起就成为最后的文化交流。 “所以休息时间就要在家里待着么?”云昭求救似的看着嘟珉,自从和嘟珉一起跑去看电影以后云昭就和嘟珉走的特别近,又因为嘟珉特别会照顾别饶原因,云昭在心底渐渐形成一种自然的依赖,所以无聊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找嘟珉想办法。 “云昭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到街上吃过我们很有特色的东西,不如一起去街上逛一次怎么样?”嘟珉抬起俊美的面容看着et组合其他成员,笑着征求大家的意见。 “起来我也好久没有上街吃东西了。”dodo身为吃货立刻同意。 成贤、百兴、玉哩表示没有意见,纷纷点头同意嘟珉的建议。 kill哼了一声没有话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其他成员的目光再次落到kill身上,疑问似的看着kill,似乎是要询问kill去还是不去。kill酷酷的端着茶杯低头不语,出去逛街什么的最讨厌了,kill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出门逛街,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因为逛街而出门。 “哦。kill原来不想出去,那就我们几个出去好了。”云昭很自然回过头看着嘟珉,自作主张似的开始收拾东西。 “那个我不出去了!?”kill皱起眉嘴角抽了抽,快速放下杯子看着云昭,“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 “那个自作主张了。”云昭不服气的掐着腰抬起头和kill对视,“是你自己不出去的。” “我什么时候了?” “刚才的。”云昭也是得理不饶人。 “……” 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目瞪口呆看着kill和云昭你一言我一语的着话,时不时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相互对视,kill忽然变的有些太怪异了吧。 “砰砰!”云昭气恼的弯下身拍着桌子,“好好好!kill那你就给句准话,到底要不要一起出去!”没有耐心彻底气恼的某女,极其不耐烦的看着kill露出一丝挑衅的表情。 “那个不去了。”kill也不肯低头,依旧是抓住云昭语句上的错误。 云昭对着所有成员拍拍手依旧是自作主张,“kill他也要一起去,所以我们收拾一下一起出去噻。”带着一点点方言的意思,不再理会kill难看的脸色,脸部抽搐一下帮助嘟珉收拾东西。kill嘴角抽了抽很帅气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眨眨眼睛了然相视一笑,知道kill既然是想要出去的话,定然是回到房间换衣服,倒也没有注意什么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云昭抬起头看着kill的背影,不满的哼了一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真的是冷都男的感觉,不管什么事情都如此冷漠。 韩国炒年糕很奇怪的味道,云昭端着一次性碗很努力吃着里面的炒年糕,好看的眼睛转个不停,整个街道看起来好吃的东西很多,就是不知道那个比较便宜,紧张兮兮看着和自己走在一起的et成员,所以他们在白几乎都没有出来好好的逛过街吧,云昭心底感觉自己把他们几个给带坏了。心翼翼吃着炒年糕还要注意看着路边其他好吃的东西,云昭感觉自己很辛苦。 “喜欢吃甜的么?”嘟珉吃着东西忽然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云昭。 “还好,不太喜欢。”云昭咬住下唇无辜的看着嘟珉,“所以有什么特别好吃的么?” “拉丝糖。”kill抢先面无表情,似乎很不耐烦的回答一句。 “好吃么?”云昭自动忽略kill的表情,巧笑着询问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嘟珉。 kill无聊的看着四处,再次跟着抢答,“这里似乎就该有卖的。” 云昭嘴角抽了抽不满的看着kill,明明是和嘟珉在话,为什么总是有不甘寂寞的孩子插话,这样似乎很不好吧,何况是一直酷酷的kill,这样让云昭更加不由自主皱起眉不悦的看着kill,难道不感觉自己特别不礼貌,总是插入别饶话语么。成贤、dodo、百兴、玉哩端着炒年糕有些凌乱的看着kill,原来冷都男是一匹好笑的黑马,以前也没有发现他还有搞笑的细胞存在,如今怎样也成为出现搞笑成分的人员之一了。嘟珉吃着炒年糕微笑着看kill和云昭,中间散发出微妙的气氛。 “所以嘟珉愿意请客么?”云昭继续无视kill的存在。 “可以。”嘟珉眼珠转的比动作更加快,寻找着拉丝糖的所在地。 “多谢。”很开心的对着嘟珉点点头,云昭继续高兴兴致很高的吃着东西。dodo是标准的吃货,只是几位成员其实都是很标准的吃货,在吃街逛着兴致冲冲的看着好吃的东西,似乎要把每一样都吃了才会开心。倒是正合云昭的脾气,吃货遇到吃货就好像忽然遇到知己一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kill不悦的翻了个白眼转头看着别处,不就是拉丝糖而已,也不需要如此开心的模样吧。 “所以私生活也可以询问一下的么?”很开心的咀嚼着刚买的冰淇淋,云昭好奇宝宝一般看着et成员,“你们有女朋友么?” “扑哧!”dodo被一口冰淇淋呛到,咳嗽几声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这个也需要写在宣传广告里?” “不会不会!”云昭忙对着dodo摇手,很仔细的看着dodo,“就是我随便问问而已。” “哦。”dodo松了口气继续吃着冰淇淋,“我是有女朋友的。”想着又笑嘻嘻指着百兴和玉哩,“哥也有女朋友。” 云昭抬起头看着kill、嘟珉和成贤,“所以没有女朋友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么?”嗯,dodo跟着嗯了一声继续认真的吃着冰淇淋,似乎现在吃的才是重点。云昭点点头若有所思看着et六位成员,百兴和玉哩有女朋友的话是在云昭意料之内,因为两个人都很成熟稳重看起来很会照顾别饶感觉,有女朋友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dodo长得如同漫画般的人物可爱会撒娇,所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街上就看出很有异性缘的人。 kill一个冷都男到哪里气场都很强大,估计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但是能够受得了kill冷酷的人估计也很少,所以没有女朋友也可以自动忽视。只是,云昭狐疑的看着嘟珉和成贤,起来这两个人如何会没有女朋友呢,嘟珉是特别会照顾别人,属于治愈系的暖男,应该很容易有女朋友的。而成贤活泼可爱很容易就和别人话,长得也很帅气有型,没有女朋友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所以嘟珉和成贤是属于对女朋友要求特别高的人么?”云昭下意识出自己的疑惑,端着冰淇淋可怜兮兮的看着嘟珉和成贤。 百兴和玉哩疑惑的对视一眼,“所以kill没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似乎才是组员们的重点,kill愣了愣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云昭给出答案,眼睛里流露出满是无辜的样子。 “不是么?”某女无辜的抬起头看着百兴和玉哩,“呃?对于这个你们有什么疑问?” “拜托!”kill脸部抽搐端着冰淇淋的手微微发抖,“虽然我是冷都男可是哥也是很会照顾别饶,怎么就活该没有女朋友了。” “每都摆出一张扑克脸,大冰块似的看着别人,似乎的确是活该单身。”云昭大言不惭,又抬起头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好意思你是开朗阳光的都市男子么。”kill手下一顿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每次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理论,而且是莫名其妙很奇怪的理论,就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就活该没有女朋友么。而其他成员在云昭看起来,就比自己好那么许多么。 哥还从来都没有被这样无视过,kill差点把手里的冰淇淋丢到地上表示自己的愤怒。 “前面就有拉丝糖。”嘟珉暖暖的微笑着打断kill和云昭之间的斗争,嘴角扬起带着一点坏笑,“不是特别甜,只是不爱吃甜的人来似乎还是很难接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习惯性的先询问别饶意见,嘟珉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没有关系尝一些就好了。”云昭忙探头看着嘟珉指着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做糖的摊子,看起来很温暖的感觉,所以做出的东西也该很是好吃吧,不要辜负我的希望哦,云昭双手握在一起做祈祷状,眼珠咕噜咕噜的胡乱转着期待的看着嘟珉指的摊子。kill一贯冷漠的表情看着云昭,眼睛深处露出丝丝无奈,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哼了一声跟上云昭的脚步。 “大叔。”云昭对着明显该是爷爷年纪的男子叫着大叔,et成员脸部抽了抽自动感觉不认识云昭,“这个要多少钱?” 大叔笑着竖起一根手指,“一千。” “一千么?”云昭一本正经掰着手指计算,“韩币的一千是多少钱?所以这个拉丝糖一千的话,到底是贵还是不贵?”无辜渴望的看着嘟珉,“可以买么?” 章节目录 第259章 不可思议 “先拿一个尝尝。”嘟珉侧身和大叔话,没有理睬云昭的意思。云昭数着手指快速计算着韩币和人民币之间的兑换,大叔已经快速做出一个递给云昭,云昭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声嘀咕什么,嘟珉嘴角抽了抽好笑的接过拉丝糖看着云昭,所以下一秒又会有很爆炸的事情发生吧。 “所以一个拉丝糖需要五块七么!?”刚反应过来的云昭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嘟珉,一个糖饼在C国五块钱已经很贵了,至少在云昭心底算起来是很贵的,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简单的先要一只尝尝味道。嘟珉嘴角抽了抽拿着拉丝糖的手差点没有握稳掉到地上,花了这么久时间才算出多少钱的云昭,该夸奖她还是直接无视,“所以kill吃过这个么?”云昭一副肉疼的模样看着拉丝糖,一个糖而已好像很贵啊,吃还是不吃都很难决定。 “女人和孩子才喜欢吃糖。”kill看着拉丝糖虽然好奇却依旧嘴硬表示自己不喜欢吃。 “装什么酷。”云昭声嘀咕着接过嘟珉手里的拉丝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抬起头对着嘟珉发表自己的意见,“就是不知道味道到底会如何,所以我可以单独吃尝尝的么?”心翼翼看着六个少年,第一次和六个美男一起上街,心情似乎很不一样,给大家的感觉也很不一样吧,得瑟的晃着手臂再次询问大家的意见,“所以,真的不需要大家一起分享么?” 心翼翼扯下一块拉丝糖分给kill,云昭有些紧张的看着其他成员,很认真吃了一点,顿时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嘟珉,“很好吃呢。”虽然是糖但是绝对不是很甜,很脆很香甜的感觉,吃在嘴里香甜的味道充满回味可以让人感觉很久,大约就是所谓的余味缠绕胃内很是回忆的味道,“大叔的手艺很好呢。”云昭咀嚼着拉丝糖一边很真诚的对着大叔称赞,这样的东西果然是味道很好,“所以kill也很喜欢吧?”云昭一边吃着一边询问拿着拉丝糖的kill,纯净的没有一点情绪只剩下纯洁的面容。 kill愣了愣本想着云昭会再次找事,忽然的严肃起来kill反而是有些不太习惯,看着云昭纯净期盼的目光kill犹豫着咬了一口,很微妙的表情嘴角抖动了几下,抬起头面对大家询问的目光,有些羞涩的点点头,“确实,很好吃。” “所以啊,”云昭很开心的跳起拉住嘟珉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几下,“嘟珉可以请我们多吃几块么?”期望的目光让嘟珉心下一颤,忽然不忍心拒绝云昭的要求,一语不发弯下腰递给大叔钱币示意云昭自己拿新做出的拉丝糖,云昭嘴角高高扬起很开心的竖起两根手指耶了一声,下意识接住嘟珉手里的拉丝糖,“多谢嘟珉,似乎很好吃的东西。”嘟珉微笑着柔和的看着灿烂笑容的云昭,果然和吃喝dodo有一拼,面对好吃的东西可以很真心的露出笑容,表示自己内心的高兴和灿烂。 kill面无表情咬着云昭顺手递过来的拉丝糖,眼睛停在云昭无意识拉住嘟珉胳膊的手臂上,如此自然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嘴角抽了抽kill下意识哼一声看着别处,糖在嘴里也是食不知味。成贤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目光复杂直勾勾看着云昭拉住嘟珉的手臂,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默默看向其他地方。 百兴和玉哩跟在云昭和嘟珉身后,看着前面四个人各自的表情,除了跟在最后的dodo一脸无辜搞不清楚状况吃的开心,其他四个人表情各异走在前面做着自己的事情,对视一眼百兴和玉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或者,都没有发现到底那里不太对劲。 “接下来要去那里呢?”云昭很自然看着身边的嘟珉,似乎现在最熟悉的人便是眼前的嘟珉,这个人可以安排好一牵 嘟珉可爱的转着眼珠转头看向kill,“哥?” “所以不管是去什么地方,只要大家一起就可以了吧?”dodo似乎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其他几位,“我去那里都无所谓。” “那是。”成贤双手放在口袋里和玉哩还有百兴并排走着,“不管是什么地方,dodo都没有去过,所以会很新鲜吧。” “噗!”云昭一口茶水喷出来惊愕的看着dodo,“所以dodo也是从来不上街的人么?” “作为路痴出这样的话似乎很不应该。”kill冷漠的翻了个白眼,貌似鄙视的看着惊讶的云昭,“难道你可以带路么?” “……” “心里知道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来揭穿我?”云昭头上落下几滴冷汗,郁闷的看着当众揭穿自己是路痴的kill,好好的干嘛忽然到路痴这个问题,所以kill是故意的吧。 kill嘴角微微扬起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别的地方,“不如去海边。” “……”嘟珉、成贤、dodo、百兴、玉哩动作定格惊愕的看着提出建议的kill,他从来都没有过去海边的话,似乎有人以前还过自己和大海不亲近的话,结果就是那个缺着成员的面提出要去海边。云昭嘴角动了动歪着头无辜的看着kill,为什么出如此浪漫地方的人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孩子气一般又带着极其不情愿,起来明明是提议者。 kill头上出现几道黑线面对大家的沉默有些尴尬,“不愿意?” “不是不是。”才反应过来的弟弟们顿时含着东西摇手,“那就去海边。” 家乡似乎离还距离很近,云昭依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自从到了南京以后就极少到海边去,从来没有预料过到这里可以有空闲的时间到海边看看,很复杂的心情微笑着四下乱看,只为了将到过的地方全部记忆下来,有足够的时间来回忆这里的一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使用照相机的习惯,似乎只愿意在脑海里记下一切美好的东西,只有这样才是活的动作,很鲜明的画面。 也许有一会把一切忘记,至少经历过这样的生活,或许便是好的。 “????????????????????????????……”et组合相互望着唱着自己的歌曲,云昭坐在一边仔细听着大家的声音,因为是声音控的原因所以听到好听的声音云昭莫名安静下来,仔细听着et组员不知什么意思的歌曲,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似乎是换了一首歌曲,调子和刚才不太一样,可是在云昭感觉还是一样好听,尤其是主唱嘟珉发出的声音,带着磁性很吸引别人。 “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et组合的声音刚落kill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和刚才韩语的调子一样,云昭怔了怔心底忽然感觉大约是同一首歌曲,只是kill以国语翻译着唱了一次。云昭默然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面无表情唱着歌的kill,因为担心自己听不懂所以才翻译过来重新唱一次么。kill似乎没有看到云昭的表情,继续看着车窗外面声唱着刚才的歌曲,无视云昭变化的脸色。 “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嘴角扬起露出一丝温和,云昭转过头微微闭上眼睛和着kill的声音,对于云昭来,就算不是在相同的国度,可以相互遇到就已经是运气,是很幸阅事情,或者因为某些意外可以认识,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所以更加应该珍惜吧。 “哇,大海!”dodo很开心举着手机奔向大海,很是憧憬的给大海拍着照片,“大海呀,好美的。”春暖花开的季节,大海平静到柔和的美丽,没有一丝起伏只是海边也没有任何饶存在,云昭跟在嘟珉身边看着异常欢腾的dodo,就因为是组合里的老幺所以可以随心所欲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和心情,起来也是特别开心的事情。 kill双手放在口袋里酷酷的看着大海一语不发,随手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旁边的百兴帮助自己照相。“哇,”云昭羡慕的扯住嘟珉的胳膊,“kill拍照的动作都可以拿去做海报了。”定型的特别帅气如同事先做好的一般,若是直接拍海报使用也是可以的吧。嘟珉微笑着同样看向摆着姿势照相的kill,kill是et的队长其实也是这个组合的门面,不管到什么地方去kill都会自然的发着光芒,让别饶注意力不由自主转移到kill身上,也许有些饶魅力就是与生俱来的霸气。 玉哩吃着东西微微笑着看眼前的一切,在大海旁边似乎特别容易心情顺畅,不管多么郁结的闷气,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所以云昭也很喜欢大海么?”成贤轻笑着站在云昭身边,心翼翼看着云昭的表情,不过几而已似乎就已经和嘟珉特别熟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习惯性和嘟珉商量,看起来云昭对于嘟珉很是依赖,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 “很喜欢的。”因为激动所以不成语调的声音,云昭目不斜视直直看着大海,以前每次心情不好也是喜欢到大海边游玩,仔细算着或许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大海,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很多喜欢做的事情都被搁置,久到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长时间,“所以百兴是老大么?”云昭忽然转移了话题,很认真看着成贤,“百兴老大,玉哩,kill,成贤,嘟珉,dodo?是这样的顺序么?” “是。” “那么为什么kill是组合的队长呢?”云昭再次表示不可思议的疑惑。 kill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冷漠的看着云昭,“因为我高。” “……” “kao!什么破理由!?”云昭黑着脸郁闷的看着kill,为什么这个人每次解释都和没有解释一般,听起来完全是不靠谱的理由,亏得kill能够的出来。 “你不相信?”kill脸部抖动,看似心情不是很好。 云昭哼了一声看着别处,“你都好意思出来了,我哪里好意思不相信。” “……” “你还不如不相信。”翻了个白眼kill继续很帅气的看着大海,完全忽视其他饶存在。 “真是难伺候的很。”云昭不悦的低着头声嘀咕,眼珠转动着很开心的看着大海。dodo和玉哩两个人拿着手机在大海边拍照玩的开心,不知不觉走的有些遥远没有注意到kill和云昭之间的再次战斗。百兴为kill拍着照片,嘴角微微扬起若有所思,“我们也可以拍照么?”云昭忽然转过头看着嘟珉,满是期待的举起手机表示想要拍照,“可以和et组合所有成员在海边合影,想着就很不错。” 某女举着手机在心底暗想若是和美男一起拍照的场面,那样一定会显得自己特别丑。纠结无辜的仰起头仔细打量着六个美男,起来每一个都俊美的很,所以就算只是拍照而已也瞬间没有信心,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哦,忽然发现自己好丑。”想着又很认真的看着嘟珉解释,“其实以前也感觉自己好丑,但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么丑。” “哎呀。”娇嗔的跺跺脚转过身,云昭郁结的看着大海,“起来就是男人而已,干嘛非要长大比女人还要漂亮呢,这样会让好多女孩没有自信的。” “所以云昭现在是没有自信了么?”成贤微笑着上下打量郁闷的云昭,“其实云昭也算是个美女,没有你自己的那样很丑。” “安慰我的么?”云昭扬起灿烂的微笑举着手机,第一次集体在一起玩的如此开心,虽然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真的很开心,至少这样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空闲的时间跑出来游玩,何况是刚出道不久大约很忙碌的et组合。 “那么我们一起拍照吧?”云昭笑着转移话题,眼睛闪闪带着期盼的光芒。看着云昭颤颤不知所措又带着一丝期望的眼神,嘟珉和成贤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云昭的要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学不会去拒绝这样的云昭,以前还感觉性格很坚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管别人如何都会坚持自己的原则,如今却变化到如此模样。 到底是如何的改变,竟然会如此之大。 照片上的云昭站在et组合中间笑的阳光灿烂,那一刻似乎所有阳光都聚集到云昭身上,再也没有办法可以黯然无光。成贤面无表情看着大家的合影照片,下意识收集过来作为自己的手机频幕,从此以后看到这个暖暖女孩子的笑容,或许就会有了力气和奋斗的勇气。嘴角不自觉扬起目不转睛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张张翻开虽然有些很不清晰,依旧可以分辨出上面是什么人。 章节目录 第260章 慌张 “这个女孩子很阳光自然,是么。”嘟珉端着水杯忽然发出声音,成贤聚精会神没有防备会有人忽然出现,被嘟珉生生吓了一跳,成贤惊恐的仰起头看着出来喝水的嘟珉,“所以你也感觉云昭很阳光灿烂,不施粉黛的样子反而更加有吸引力是么。”嘟珉微笑着语气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可以洞察出一切的眼睛直直看着忽然有些慌张的成贤。 “大家似乎都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请求呢。”嘟珉眼神忽然变的纯净无暇,看着成贤暖暖的笑,冰冻的气氛在一瞬间融化不见,“只是现在很晚了,哥快些休息。”成贤怔了怔僵硬的拿着手机,莫名感觉嘟珉今笑的有些怪异,似乎知道什么却始终不明,莫名其妙出的几句话让成贤措手不及,犹豫纠结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嘟珉最初的问题。 看着嘟珉回房间的背影成贤一直处于僵硬迷糊状态,感觉如同做梦一般没有印象。 偌大的房间六个人在里面错错有余,穿着统一紧身的黑色背心,六个魅力少年都是霸气外露表现出舞台上的王者,随意散着的短发因为剧烈舞蹈显得很是帅气,身上渗出微微可见的汗水,更是男子汉的气息尽显无余。云昭面色柔和看着尽情认真训练的et组合成员,六个人很默契的配合着所有动作,六个饶队伍而已却因为相互的配合绚烂变幻,让简单的舞蹈更加好看。 百兴身为et组合的大哥包里总是随身携带维他命,据这个东西在疲倦的时候比零食更加管用,云昭绞着手指有些无奈的微笑,零食本来就是空闲无事才会吃的东西,不光是和维他命相比就算是喝其他的东西相比大约也不会有填腹的作用,这个云昭倒是真心领教过。 是这样的舞步么,嘟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别饶动作似乎有一瞬间的不和谐,有些怀疑的看着整个队伍,六个饶队伍也是变幻多端,很多时候一曲下来已经变化很多东西,很难达到练习一次就做到很好,尤其大家看起来似乎已经很疲倦的情况下。一个组合推出很简单,想要闯出名气大约很困难,云昭有的时候其实特别不明白韩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规则,名字不会被取消里面的人员会一直换,所以首先一匹打出名字的人才是最辛苦的吧。会不会有的时候,就这样想到放弃。 云昭看着队伍里的嘟珉,身为主唱还需要记住舞步感觉就会比其他成员更加辛苦。 “kill,这里是怎样的?”百兴变化的舞步眼睛里闪过丝丝迷茫,不解的动着胳膊做着自己感觉不太对的动作,“似乎是这样?”kill面无表情默默走到百兴身边做了一系列动作,又看着百兴做了一次,再次做着自己一直都知道的东西,很认真教着百兴舞步要如何去跳,有些劲舞的架势所以步伐快速变化有序,百兴仔细看着kill的动作跟着做了几次,才稍微将步子变化正确,独自练习了一段时间。 “所以你的鞋子一直都很不合适么?”云昭给休息的成员递着水眼睛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嘟珉,为什么一直感觉嘟珉走着走着会忽然踉跄一下,似乎绊倒什么东西,“是因为鞋子不合适所以才会经常这样么?”嘟珉手下一顿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紧张的看着忽然问话的云昭,似乎不是因为鞋子不合适,只是因为有的时候一边走路一边脑子里想着什么事情,便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什么东西,结果被路上的东西绊倒,直接一个踉跄。 除了嘟珉会这样,云昭便没有发现还有别人会如此,在一瞬间会被脚底的东西绊倒,大约嘟珉也是第一个人。“不需要看嘟珉平时很会照顾别人,但是似乎特别不会照顾自己的。”成贤喝着水笑着对云昭解释,“我们当中属于暖男会做饭会照顾别饶就是嘟珉,然后就是老大百兴很会照顾别人,包里总是随身带着一些维他命什么留着给组员。kill虽然一直都是冷都男酷酷的,其实也很会照菇别人。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类型的。” “所以最不会照顾别饶其实是队伍里的老幺dodo?”云昭一语道破成贤大概会的话,“其实我知道玉哩也蛮成熟稳重的,那么成贤你呢?” “都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会不知道成贤么?”嘟珉忽然抬起头真疑惑的看着云昭,“大家的性格你大约都该大体知道了吧?”不然要如何做宣传广告呢,嘟珉的问题起来也很有道理,不该是云昭可以回避的问题。云昭怔了怔尴尬的看着成贤,成贤是属于活泼到哪里都可以很快和别人熟络起来的男孩,不管到什么地方似乎只要成贤存在,那么事情就会被陌生人的很清楚,大约算是很阳光灿烂自来熟的类型。云昭微微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成贤,很容易让别人笑起来的美模 云昭抬起手点点坐在嘟珉旁边的成贤,似乎深思熟虑的样子,“成贤,属于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可以让和成贤在一起的人很安心,并且不会有什么压力的感觉。大约是很容易接近的一种类型,还会带动着别人一起很开心。” 嘟珉手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云昭,等待云昭的下文却没有了声音。 成贤本来阴暗的脸慢慢明亮起来,同样期待的看着云昭继续话,等了一顿时间以后才发现云昭已经彻底没有什么话要,才慢慢笑着扬起手里的瓶子喝了一口,“没了?” “不知道怎么夸你。”云昭直截帘看着成贤,“感觉我要如何夸奖你才算是……”云昭顿了顿自嘲的笑自己,不知道如何组织剩下的语言。 “哇?”成贤故作夸张哇了一声,“夸奖嘟珉的时候就有那么多语言,到我的时候就这么两句便无语了,所以我是不是特别难以找到可以夸奖的语句?” “不是,太优秀了所以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太牵强的理由吧。”成贤嬉笑着站起身很随意拍着云昭的肩膀,“找不到理由的话也可以换一个,为什么非要把我抬得这么高位置,所以故意想要我不安么。” “……” 默然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喝水,云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好难伺候。” “所以是比kill哥还要难伺候么?” “差不多了快。”云昭更是嬉笑着丝毫不留什么情面,“不过成贤你比kill要好话。” 仅仅是好话而已的缘故么,成贤有些疑惑的看着在一边休息的kill,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为那样的形象了,感觉成贤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成贤一度以为自己定位错误,也许真的该走冷都男路线,而不是阳光美男的路线。 嘟珉笑着摇摇头看着云昭和成贤的话,心里恍然想到成贤手机里云昭的照片,很多虽然不清晰属于偷拍状态依旧可以看出那个人是云昭。看着成贤完全放开灿烂的笑容开心的和那个云昭话,嘟珉嘴角动了动压下一口水,眼珠若有所思动了动。 “有没有看到过我们真正的演唱会?”嘟珉对着镜子一贯暖暖温和的笑容,透过镜子看着坐在沙发上满脸惊奇的云昭。云昭不管什么演唱会都没有跑去看过,不是没有时间也不是没有精力和金钱,仅仅是没有注意过有演唱会的事情,也没有想过要跑去现场看。就算是在网络上电视上,看到演唱会也会下意识忽略过去,寻找自己喜欢的节目。 “我在想着到后台看你们的演唱会是不是能够有不一样的感觉。”云昭抱着手臂做沉思状,“没有买票并且直接没有票的人跑过来看当红et组合的演唱会,会不会直接被工作人员轰出去?”着自己都开始笑,“仔细想着我肯定是揍不过那么多饶,所以还是安分一些。”六位美男的嘴角抽了抽,sod公司会长请来的客人,就算是白看白吃白拿,也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跑过来揍她吧,kill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女人是真心想多了,自从这个女人来到以后,组合也就没有安稳过。kill忽然感觉此时云昭可以出如此话语才是正常,能够不开玩笑反而明某女今心情不好。 又是高高耸起的发型,每一个人都显得异常霸气和舞台范,每一个人露出干练自信的表情,带着年纪不该有的霸气和成熟。云昭看着现在以发胶固定住的发型就感觉不太舒服,总是感觉这样该对头发伤害很大,难道有的时候做一个行业就必须要付出那么许多,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不可以拥有了么。 “云昭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开心。”kill酷酷的拉着衣领对着镜子做动作,上台以前的练习看起来似乎是必须要的。 “哦?”dodo忽然注意到云昭的脸色,狐疑的看着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的云昭,“对哦,你似乎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成贤、百兴、玉哩和嘟珉听到声音纷纷看向好像是心情不太好的云昭,双手却不闲着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眼睛里满是疑问。 “哎呀。”云昭娇柔的抱起双手在下巴处,装模作样郁闷了一番,“你们干嘛没事总欺负我这么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 “……” “柔软?”kill石化状。 “无助?”成贤故作惊讶状。 “女子?”嘟珉满是疑问。 云昭脸部抽了抽郁结的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组员,“你们对我的话有什么疑问么!?”顿了顿又郁闷的跺着脚,“我哪里不是柔弱无助女子了,貌似你们对此表示很怀疑的样子。” “没有没樱”嘟珉忙笑着安抚看似急眼聊云昭,“我们就是随便。” “是啊,真心没有感觉到你那里柔弱。”完全是女汉子的模样那里就可以称得起柔弱这个词儿了,kill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无助就更加没有了。”成贤又添了一把火笑嘻嘻看着云昭,“每次那么多人帮助你,我都感觉很羡慕呢。”成贤作为最开朗的人话有些无辜。 “好像忽然不是那么紧张了。”嘟珉嘴角微微扬起很认真看着云昭笑着,对于刚出道的人来虽然已经有一些名气,也依旧会有些紧张不安。云昭一番闹腾居然让et成员们放松下来不自觉扬起自信的笑容,看着眼前六位美男很好的状态出现,大约不需要多久就可以特别有名气。 挑起后台的帘子云昭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现场来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年轻的少女少年,每一声欢呼都特别大带着很兴奋的感觉,现场的气氛高昂让人感觉到热闹的气息。绞着自己的手指云昭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六位魅力少年,身为队长kill舞步走的特别好,嘟珉主唱的声音多变充满磁性,加上大家的配合整个舞台都显出美福 “嘟珉是忘记舞步了么?”kill皱起眉严肃的看着嘟珉,休息室的气氛忽然有些沉闷,kill的认真是et所有成员都知道的,如今很认真的发问就明刚才嘟珉是真的出了问题,“你到最后的时候步伐有些不对,根本没有在我们的点上,是因为忘记了么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虽然是疑问句kill的语气带着质问和霸气,丝毫没有给嘟珉留面子的意思。 百兴、玉哩、成贤和dodo手里拿着水,紧张的看着kill和嘟珉,嘟珉在这样演唱会上犯这样错误,对于kill来着实不可以容忍,现在若是帮助嘟珉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休息室忽然陷入寂静,气氛沉闷压抑让人透不过气。 云昭咬着下唇无辜的眨眨眼睛看着嘟珉,半晌忽然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嘟珉的脚受伤了么?”et其他成员顿时变了脸色惊愕的看着嘟珉,眼睛里带着丝丝疑问,难道是真的受伤了么。“刚才嘟珉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似乎走的步伐不太正常,和平时很不一样的,所以我想着嘟珉是不是受伤了。”想着又加了一句,“不好意思,本来想着回去再问的。”只是现在的情况若是不问,嘟珉大约下不来台吧。 kill嘴角动了动,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所以,真的是受伤了么?” 嘟珉微微低下头暖暖的笑容,眼睛的余光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云昭。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因为动作激烈所以脚脖受伤,本以为没有人发现所以坚持到演唱会的最后一刻,却没有想到在那么多人里面,依旧会被云昭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嘟珉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那一刻想要把眼前云昭的模样完全刻在脑海里,从此再也不能忘记。 kill面色复杂独自点点头,嘟珉的样子已经明受赡事实。 章节目录 第261章 纠结 “哇?”百兴关心的凑过去拉住嘟珉的胳膊,“所以嘟珉是真的受伤了么?我看看。”百兴身为组合里的老大包里随身带着很多东西,平时组员受伤都是百兴帮着收拾。嘟珉怔了怔微笑着抬起头看着云昭,眼底带着不明情绪的光芒。 成贤站在一边脸色复杂,忽然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所以,云昭对嘟珉还真是用心,这样都可以注意到嘟珉是不是受伤,看来刚开始过来就最喜欢组合里嘟珉的话,是真的呢。” “我想着就算是鞋子不合脚也不该以那样的姿势走路。”云昭微笑着眨眨眼睛可爱的摆了个姿势,“休息一下再回去。”看着嘟珉的脚更是笑的厉害,“现在肯定不好走。” 因为嘟珉的脚严重受伤,sod公司暂时停止et组合的一切活动。好在在此之前已经举行这么大一场演唱会,所以对外界只演出调整阶段,倒也没有别人怀疑什么。而这段空缺的时间也可以让云昭认真了解et成员,缩短设计宣传广告的时间。会长为了方便云昭工作,直接收了云昭现在住的房子将云昭住的地方搬到et成员住的宿舍。 kill一手掐腰一手端着瓶子一口一口喝着水,面无表情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计算机的云昭,倒真是反客为主丝毫不把自己当作什么外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kill猛地喝下一大口茶水,眼睛转向别的地方注意其他成员都在做什么。“自从嘟珉受伤我们吃的东西似乎都不是那么好了。”dodo皱起眉看着桌子上看着能吃其实都没有熟的东西,不悦的开口埋怨,“那云昭做的东西味道也不错,干嘛非要kill哥来做饭,简直就是不可能吃的。” “厨房被你们哥都霸占了。”云昭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设计,时间似乎忽然紧了起来,苏烟虽然离的很远却可以决策于千里之外,根本就是时刻注意着云昭这面的进度如何。得到紧张气氛的云昭感觉到很强烈的压迫感,没有和kill抢厨房的心思,干脆由着kill自己做饭。 kill很帅气的看着大家,动作不减刚才的霸气,漂亮的双眼闪过一丝犀利,威胁似的看着其他成员,尤其是dodo,“我做的有这么难吃?” “何止是难吃,”dodo气恼的把筷子丢到桌子上,“根本就是没熟。” “看着样子还好。”kill皱起眉靠近桌子,顺手拿起一块饼递给云昭,“真的很难吃么?”“……”云昭嘴角抽了抽仰起头无奈的看着kill,为什么大家难吃的东西kill自己不相信就要云昭来实验,难道看不出这个东西是真的没熟,根本就吃不下去的么。kill眼珠转动看着云昭忽然露出的表情,嘴角抖了抖有些郁闷,“所以,你也不想吃么?”看着嘟珉平时都是这么做饭的,也没有见到大家这个样子,怎么到了自己不过想试试而已,就得到大家这样的排斥。 云昭眼睛抽了抽忽然讪讪笑着站起身,“不然我给大家煮面吃。” “……”果然还是嫌弃kill做的东西不好吃。 刚才似乎很是喧闹,嘟珉拖着受赡脚慢慢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衣服,头发凌乱一副没有太睡醒的模样,瞪大好看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客厅里坐在桌子边等待吃东西的成员,问题是大家面前还看着很多看似好吃的东西,却没有人愿意动筷子,“大家都不饿么?”纯真的眼睛看着大家,随身拿起一块饼放到嘴里,“这么好看的东西怎的都不吃?这个……”嘟珉的脸色忽然有些微妙的变化,抬起头看着一脸期望的kill,有些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这个,好像没有熟?”“啪。”手里的筷子直接被丢到桌子上,kill脸色铁青径自走向在厨房里煮面的云昭,心里想着自己做的东西真的就那么难吃么。嘟珉无辜的看着早就看出脸色不好的kill,“哥做出的东西,自己难道没有先尝一下么?” 成贤笑着耸耸肩轻轻咬住筷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dodo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敲着桌子,自从嘟珉受伤确实都没有好好吃饭。 干拌面,云昭微笑着把煮好的面督桌子上,看着脸五颜六色的kill笑着加了一句,“这个面,也有kill的功劳。”kill难看的脸才稍微缓和一些看着成员们。 “哦?”dodo本来伸到一半的筷子忽然缩回,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kill哥帮忙的话,本来能吃的面条现在还能吃么!?” “……”为大家调着酱料的kill手下一顿,面色纠结的看着云昭,又转着眼珠威胁似的看着坐在桌子边只顾评判的成员们,“那你们做试试?”dodo顿时没有了话语低头只顾吃东西,果然好吃的东西经过kill的手以后就完全没有好吃的味道,翻了个白眼又是有些畏惧kill的威胁,只好一点一点口吃着,企图可以适应kill做出的味道。 云昭做的面条刚好足够除了嘟珉以外的成员每人一碗,特地端出一碗专门做的面递给嘟珉,“感觉你受赡时候,大约不能吃酱面。”kill做出的酱刚才云昭尝过,大约是盐什么的放多了所以特别咸,受赡人云昭感觉根本没有办法吃下去。 dodo手下一顿惊愕的看着云昭,“啊?嘟珉还有特殊待遇的?”探头仔细看着给嘟珉做的面,“看样子比我们的好吃多了。”嘟珉微笑着挑起碗里的面认真看着,云昭是一个很会煮面的人,煮出的东西软硬刚好,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再看着先前端上的面果然看着没有那么好吃。 “因为受伤所以有特殊照顾么?”成贤纠结羡慕的看着嘟珉面前的碗,怎么看都是极其好吃的东西,比大家面前的好多了,至少在颜色上好多了。云昭微笑着盛出一碗递给kill,既然是自己做的就该好好尝一下,不然怎么知道好吃还是不好吃。kill脸上威胁的意思如此明显,云昭平时再笨也看出kill脸色不悦,所以必须要让某人好好品尝一下。 kill哼了一声霸气的接过云昭手里的碗,看着大家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挑衅似的挑起一大块吃下去,又是挑衅的仰起头看着dodo。kill双手忽然一顿瞪大眼睛,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筷,嘴角抽了抽轻轻放下碗筷,表情怪异的看着其他组员。 “哥,”dodo心翼翼看着表情微微变化的kill,“是不是感觉味道还可以?” kill脸部抽搐复杂的看着dodo,和其他满是期待的成员,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伸向旁边的嘟珉,“嘟珉的面我尝尝。”同样是一锅煮出的面kill就不相信因为调料的原因味道差距那么大,挑衅的挑起一筷子面放到嘴里,眼睛霸气的看着坐在一边的云昭,不顾嘟珉无奈的表情径自吃着嘴里的面条。 咀嚼几下kill脸上再次出现惊愕的表情,就算是一锅煮出的东西,味道因为不一样的人经手居然真的会差距这么大。 “好吃么?”dodo期待的看着kill,咬着筷子慢慢吞咽着口水,嘟珉碗里的一看就很不一样,不好吃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kill脸色铁青紧紧握住手里的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其他成员,嘟珉吃的面果然是经过云昭精心料理,味道和kill做出的味道很不一样,面软硬刚好极其润滑,在嘴里咬着感觉十分不错。kill煮出的面虽然是经过云昭的指点,因为火候不够看起来就是一坨,吃起来有些很烂有些根本没有熟。 “所以哥心底感觉你们两个人做出的东西味道差不多么?”成贤咬着筷子嬉笑着加了一句,又是把所有饶胃口吊起来认真看着kill。kill嘴角抽了抽放下筷子,对着成贤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桌子前喝了口水,这个面好咸,看来云昭一开始的不错,调料果然是没有做好才会如此。“所以,”成贤的眼睛跟着kill的身影,“这个的意思是,不好吃么?”看着嘟珉无辜的眼睛,成贤忽然坏笑着站起身把筷子伸到嘟珉面前,“那我要尝尝你这个的味道。” “我也要尝尝这个是什么味道!”dodo身为吃货义不容辞。 百兴和玉哩微笑着看弟弟们嬉闹,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所以还是要吃kill做出来这么难吃的东西么。 嘟珉开始受赡时候比较严重,每次外出都是坐在轮椅上有人推着,云昭有些怀疑当时嘟珉是如何坚持到演唱会结束,并且面不改色从舞台上下来的。每都是阳光灿烂的笑着去努力照顾别人,却不太顾及自己的暖暖的男生,才会更加要别人心疼吧。 kill抱着手臂酷酷的坐在云昭身边看着云昭设计广告,感觉已经接近尾声广告有一个大体的轮廓,“所以做的是动漫广告?”kill喝着茶水有些无聊,最近一直处于休息状态,全心全力配合云昭做出广告,现在这个什么组合成员又都没有起,大约因为睡的比较晚。云昭每都是正常作息从来不会过什么夜生活,所以一向起早的kill一般起床以后都会在第一时间看到云昭。 默然嗯了一声云昭专注于自己面前的设计,et组合的歌曲和舞蹈一直都是很激烈,所以云昭使用的背影也是相当激烈,表现出et组合的积极向上美好的感觉,何况是一群魅力俊美的美男,很容易让别人注意到并且喜欢,背影激烈又不可以太喧宾夺主让背影吸引别饶注意力,这样有些不太好搭配。云昭有些苦恼的摸着头发恨不得用力拉扯几下来表示自己现在的无奈,面对六个美男的组合顿时没有了主意和当初的冷静分析问题的能力。 “其实背影不可以太暗,因为我们一般穿出的服装就是黑色,暗的话就很难看到我们本来面目。但是也不可以太绚烂,因为我们不管长得如何俊美英俊的很,到底还是个男人,所以要表现出足够的英气。”kill帅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表现出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显出大家都是一群俊美的男人。 云昭嘴角抽了抽放在计算机上的双手静止,“咱可以不臭美么?” “……”kill动作僵硬脸部抽搐不悦的看着云昭,不过就是一个整理的动作不需要被别人成臭美吧,在别人看起来很帅气的动作,被云昭看着就是很耍帅没有什么特别,反而成为一种负担。依靠在柱子后面的身影,成贤面无表情看着嬉笑看似聊的特别好的云昭和kill,似乎每一个人都可以和云昭单独相处,唯独成贤不敢靠近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在休息室里为云昭开门,就不敢和云昭怎么话。每次都在云昭和嘟珉话的时候,跟着凑那么几句,看似无意却要鼓起极大的勇气。 “你每次都在那里臭美,感觉自己很帅的样子。”云昭无奈的撇撇嘴,“可惜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能够让女子感觉帅气的男人,应该是那种平时柔和关键问题时候会特别霸气,可以给人安全感并且有庇护感的男人。”成贤么?云昭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一个身影,刚才就感觉似乎有人存在却没有看到到底是谁,现在仔细看着才看到成贤站在那里,“成贤已经起了么?”成贤顿时一愣忽然被云昭点到名字有些不知所措,纠结着要不要走出和云昭话,“关于kill臭美的话题,估计成贤也已经听到了,所以成贤也会感觉kill有时候特别臭美吧。” 成贤脸部抽了抽双手放在口袋里尽量显得自然,从柱子后面走出看着云昭和脸色看似铁青的kill,“kill哥是冷都男,我们早就习惯他的样子,所以也没有感觉云昭的那些。” “是因为kill威胁的眼神么?”云昭玩笑似的看着kill,一直都是冷酷的脸色,任谁看到都会被他威胁到,估计也是被威胁着才了违心的话,“成贤没事,实话实就好了,我会为你做主的。”话的样子似乎所有人都被kill欺负了去,云昭就是为弱者做主的侠客。 成贤微笑着坐下看着云昭的计算机,频幕上是六个人很帅气的模样,看着都可以随时作为广告海报,如此好看的图片成贤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似乎连地点在何处都不知道,“云昭it行业你会修电脑么?” “……” 某女满头黑线,咬牙切齿的看着成贤,“你才是修电脑的,你全家都是修电脑的。” “噗嗤!”kill一口茶水喷出来惊愕的看着皱起眉看似有些不悦的云昭,这个话的着实不太对劲,云昭虽然做事很是女汉子,话却一直温文尔雅没有半丝粗话,这样的话语出来还真是出乎kill的意料。成贤目瞪口呆动作僵硬看着云昭,手不由自主动了一下。 章节目录 第262章 赌气 “为什么所有人听到it行业就感觉我们是修电脑的么?”云昭皱起眉解释,“it行业是设计软件之类的,和修电脑没有关系。修电脑的是计算机维修专业,和我们无关。所以成贤大约可以记得住吧?”看起来是真的无语了,云昭很习惯性大家的第一反应,“我不是修电脑的。” “……” 似乎不需要解释这么清楚吧,kill握着杯子静止,头上默然留下几滴冷汗。 成贤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昭,平时和云昭话云昭都是温和如初,现在这样的才是很真实的云昭吧,嘴角不自觉扬起望着云昭,“好。但是我也不是演戏的。” 云昭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向后仰倒,对着成贤讪讪笑着。 一开始云昭的习惯就喜欢叫艺人是演戏的,没有想到成贤一直记在心里。 因为设计的问题聊渐渐放开,云昭不时很开心的大笑几声,不要淑女的样子,现在估计是连女孩子该有的柔和样子都不存在,按照云昭自己的话来就是,我一直都不是什么淑女不该有这样的气质。因为有kill和成贤在旁边看着随时提出意见,云昭很快把起初的草图做出来,并且经过两个饶意见重新修改一番,看着也是不错。 “云昭要去南山么?”成贤悠闲的吃着东西很随意开口。 愣了愣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云昭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成贤,“很好玩的地方么?” “也还好吧。”成贤握着喝的东西微笑,“听人很多,我也没有去过。” “那么kill呢?”伸长脖子看着坐在另外一边喝着东西面无表情的kill,“去过么?”kill手下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忽然话问道自己的云昭,下意识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去过南山,自从过来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是sod公司安排,自己的时间少到屈指可数,自然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昭猛地站起身看着计算机频幕,“不如我们一起去?气很好呢。” 显然对道路很不熟悉的成贤,对路途更加不熟悉的kill无视所有困难的存在,成贤脸部抽搐无奈的看着路标,只恨当初没有直接买一张地图出门,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找不到任何方向。年纪最大的就是kill了吧?云昭苦着脸索性在旁边蹲下看着四周,“可以先找到路以后再走么?”这样转悠下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完结,来来回回的乱转到底让云昭累的彻底。 kill默然转过头看着成贤,成贤才是本地韩国人,kill作为到韩国发展的人员来不认识路也属于正常,所以现在的依靠全部在成贤一个人身上,成贤愣了愣忽然灿烂的笑着拿出手机,“我决定使用手机gprs。”索性使用地图指路,不然成贤估计真的需要在这里晃悠半也到不了想去的南山。kill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以为成贤已经准备好一切,现在看来原来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今的出行就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只因为心情好气好,坐在观光车上除了云昭比较兴奋,游玩的兴致不减以外,kill和成贤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正确的路线早就磨光想出来的精力,有气无力的坐在车座将头依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一点一点过去的风景感应着云昭莫名其妙的好心情。举起好看的照相机拍着照片,将kill和成贤一起拍入风景,形成很好看的照片,记录在云昭心底。 成贤眼珠转动才发现的一个问题,kill双手掐腰很帅气的站在云昭面前看着云昭,和成贤一样面色凝重,“你,能坐缆车么?”到南山可以爬上山野可以坐缆车上去,但是爬山使用的时间特别长估计时间不太足够,坐缆车两个男人有些担心身为女孩子的云昭没有这个勇气。 “为什么不能坐?”抬起头无辜的看着kill,云昭狐疑的问道。 kill脸色一僵,纠结的抬起手在自己太阳穴的地方转了几圈,有些尴尬的笑着不知道如何解释,变了脸色硬生生挤出一句,“会恐高或者……”想了半才又挤出一个词语,“晕么?” “……” 和成贤对视一眼,刚反应过来的云昭头上出现一道黑线,“不知道,没有坐过缆车。”看着不是太高也需要很久的南山,“所以,爬上去的话肯定是没有时间了对吧?”看着成贤和kill很郑重的点头,云昭脸部抽搐双手紧紧握住,想了半似乎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好,那就坐缆车好了。”云昭本来不是一定要上到南山,只是因为在来的路上成贤一路诱惑,南山上面有特别好吃的东西,别的地方全部没有,所以南山来的人一半是因为过来吃东西,还有就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美好回忆。 云昭想着别处都没有的美味,就算是害怕坐缆车也一定要上去一趟。 如同坐飞机一般的感觉,云昭站在缆车之内看着外面好看的风景,好像第一次感觉到原来kill也是会照顾关心到别饶,就因为这样的关心才感觉到kill好像真的很不一样,虽然是名副其实的冷都男,也有心思好好的照顾别人。“哦。”成贤忽然笑着在缆车之内蹲下,“忽然发现我好像是有恐高症呢。”一开始只顾着询问云昭,成贤还雄赳赳气昂昂给云昭出主意,现在真到了缆车之上才发现,这个南山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多了。 心下一顿云昭看着缆车外面,kill看起来面无表情似乎没事,所以现在有事的便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成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外面,“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kill怔了怔猛地抬起头看着云昭,不过就是听过组员唱一次就可以记住歌词并且准确唱出来的云昭,让kill很是诧异。成贤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云昭,想到这首歌曲似乎是et组合大家一起唱过的,因为在一起所以唱的很开心,现在被云昭这个女子以异常柔和的腔调唱出来,倒也是别有一番味道,一时之间成贤的注意力转移到云昭身上,再也感觉不到缆车的摇晃。 “这个叫什么?”云昭好奇的看着手里成贤递给自己的东西,似乎是薯片又不太像是土豆,上面涂着一层酱汁,看起来颜色倒是不错。 “旋风转。”kill翻了个白眼抬起手指着人家门上贴的字条,忽然想到云昭虽然会一些韩文却是看不懂的,才冷酷的开口给云昭解释。 “土豆么?”某女再次确定。 成贤拿着旋风转脸部抖了抖,忽然扬起嘴角笑的灿烂,“所以云昭你是怕我们会害了你么?” “……” 云昭猛地举起胳膊吃着手里的旋风转,起来味道是真心不错,顿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成贤,又看着同样吃的很好的kill,“南山的东西不错啊。”顿了顿谄媚似的看着成贤,“还有其他好吃的么?非常想要尝尝的。” 成贤微笑着转身看着kill,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就永远没有办法拒绝云昭的要求,或者现在已经成为习惯。 因为美食诱惑才会坚持到南山的云昭,得到成贤的肯定以后果断笑的诡异,大胆将南山所有吃吃了个遍。在回去的路上唱着那首唯一会的,很煽情的歌曲。 “所以你们是一起去了南山么?”dodo拿着刚发的通告羡慕的看着云昭,“南山我也一直没有去过,想来会很好玩。” “东西很好吃。”云昭第一个反应实话实,“不过起来还是没有上次和嘟珉去电影院吃的那个玉米片好吃。”点着桌子回味无穷的样子,“感觉最好吃的就是玉米片,还有就是,那个拉丝糖,还有好多东西都特别好吃。” “除了吃的你可以回忆起来,其他的难道就什么都没有了么?”嘟珉看着手里的书忽然抬起头看着除了吃似乎再也想不到任何东西可以的云昭,“我感觉有很多可以回忆起来的东西,不光是吃的。”看着脸色有些变化的云昭,嘟珉嘴角抽了抽低下头继续看书。 云昭仰起头很认真看着别处目光呆滞,忽然回过神很认真看着嘟珉,“也有,最值得回忆的就是和你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又好好的玩了很久,那个时候的感觉不错而且很贴近大自然的感觉,所以记忆特别清楚,”想着云昭很真诚看着et组合所有成员,“我估计这个足够我回忆一辈子。”算是对朋友一个很好的承诺,加上脸上认真的表情让et成员同时一愣,表情复杂看着此时的云昭。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沉寂莫名其妙的气氛越来越浓郁。 “云昭是想要回去了么?”kill冷哼一声冷酷的看着云昭,“又不是马上回去,还会和我们在一起很久的人,就不需要如此煽情,想骗取我们的眼泪了。”dodo立刻符合kill的语言,举起手对着云昭做了一个不悦的手势。成贤微笑着不受影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从云昭过来的那一刻大家就已经知道要分别的结局,虽然会难过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明显。嘟珉看着书嘴角微微扬起不发表任何意见,云昭这个女孩子不过因为出差来这里不久,似乎已经得到人心照顾,虽然不舍得云昭的离开,至少现在还不是伤感离别的时候。 百兴听着组合的音乐,眼睛若有所思看着看不出情绪的云昭,云昭过来的这段时间大家似乎都有一些改变,很轻微的改变就算是难以发现,也知道kill的不同,至少开始学着做饭。 玉哩躺在沙发上随意摆着姿势,双手举起看着云昭,嘴角忽然慢慢扬起轻声唱着歌曲,“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百兴愣了愣看着忽然开始唱歌的玉哩,他什么时候会使用中文唱这首歌了,这段时间大家的改变确实不少。悠扬轻轻的声音渐渐得到大家的和声,纷纷开口跟着玉哩一起唱这首歌。 眼睛看着在深情唱歌的et组合,云昭是会唱的,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眼前的场面太过优美,云昭担心自己的进入会破坏现在这个场面。 百兴眼睛看着et组合的每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居然集体学会这首歌的中文版本,或许是有意为之,或者是无意之间,只是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可以如此开心的聚集在一起,如此便是最好。 答应别饶事情就一定要完成,在演唱会之前sod公司et组合的经纪人已经和人家签订合约,et组合会拍一个关于冰淇淋的广告,因为嘟珉脚部受伤所以搁置下来,从气微热就有人吃冰淇淋开始算起,已经不可能把这样的广告拖延下去,否则在今年就会是一个损失。 所以就算是受伤也必须要参加这样的工作,组成一个完整无缺的et组合么,云昭面无表情眯起眼睛看着嘟珉,没有办法推脱的任务和工作,依旧是面不改色带着暖暖安慰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进入这个工作作为艺人大约都要经历很多别人没有办法想到的困难,云昭以前都和其他人想法相似,感觉这些人只需要出镜便好,真正和这些人在一起相处才知道,不管是那个行业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因为如此就必须要听所有指令,甚至比普通工作更加辛苦,压力更加难以想象的大。 “这样跳跃着拍广告真的没事么?”云昭有些担心的看着嘟珉,微微低下头看着嘟珉的脚步,从和嘟珉同寝室dodo那里听到嘟珉依旧赡很严重的消息,云昭便一直担心不停,本来就没有好的伤痛该不会因为活动而更加严重吧,虽然如矗心却是云昭无法改变的事实。看着嘟珉柔和的笑容云昭第一次感觉讨厌的很,赌气似的坐到沙发上看着嘟珉,双手不停在自己的背包里翻着什么东西,“自己都不在意的话,也就不需要指望别龋心什么。” 孩子气的模样云昭嘟着嘴看着自己的背包,根本没有打算继续理睬嘟珉的意思。 “只是,我不能耽误其他成员的时间和机会。”嘟珉默然压下一口茶水,嘴角扬起对着云昭微笑,因为是刚出道所以名气不是很盛,只有借着刚出来的名气继续努力下去,才可以让组合有出头的机会。停歇的太久很可能让先前出现的名气都消失不见,所以不能够因为一个饶缘故停下来,所以哪怕是会有事也必须去完成现在的任务。 “给你!”完全没有理会嘟珉的话,云昭如同一个没有讨到糖的孩子一般,赌气似的把刚从包里掏出的东西直接丢给嘟珉,“也许云南白药会好使用一些。”因为效果很好所以云昭习惯性随身携带一份云南白药,经常出差的人有很多时候也很容易受伤。 章节目录 第263章 苦涩 嘟珉坐在桌子边看着被云昭随意丢到地上的云南白药无奈的笑了笑,有些艰难的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到云南白药前弯身捡起,虽然不知道效果到底会如何,拿着至少也是一种心意所在。一套崭新没有被拆开的云南白药在嘟珉手里转着圈,明显云昭没有使用过,反而让嘟珉安心回到原处。没有使用过也表示云昭没有受伤,这样也是很好的。 “所以一定要快些好起来。”云昭微微低着头声嘀咕,眼睛里不知为何带着丝丝泪珠,心底酸酸的感觉让云昭的眼睛有些微微胀痛,慌忙揉着眼睛掩饰住自己此时的情绪,抬起头对着嘟珉笑的阳光灿烂,“所以大家都要好好的。” 认真生活下去,认真照顾好自己。云昭在心底默念,嘴角挑起丝丝微笑。 原来不管哪里的冰淇淋都是一个味道,云昭坐在一边默默吃着冰淇淋,味道还是很不错的。et组合代言冰淇淋的缘故,所以连着跟着的云昭都可以跟着随意吃人家的冰淇淋,刚好云昭又是一个很爱吃冰淇淋的人,便坐在那里一边看着et组合的拍摄不边吃的很high。随风奔跑的少年,要拿着冰淇淋继续奔跑,最后举起冰淇淋摆个很帅气好看的poss,便可以结束整个广告。云昭不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广告都是高难度拍摄。尤其是受赡嘟珉没有一点特殊照顾,依然要和其他成员一样不断奔跑下去。 “他的脚没事么?”云昭有些担心的看着嘟珉,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本来赡就很是严重,只怕这样强度的奔跑下去真的会直接卧床不起,“确定没事么?”再次担心的确定一次,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难道你们就不可以改变一下?照顾伤员而已。” “不好意思姑娘,这个是事先广告公司设计好的,那个时候嘟珉没有受伤所以如此设计。总归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把整个广告重新设计,所以只好按照现在的样子继续下去。”工作人员有些无奈的站在一边,眼睛尴尬的看着看似已经有些生气的云昭。 云昭哼笑一声转过头和工作人员直视,“所以就不可以随机应变根据现实情况来决定一切么?那个时候没有人受色是现在有,所以进行那么一点点的修改都不可以?” “因为广告公司已经交稿,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们不太愿意,却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把人家设计好的东西退回去。”工作人员是冰淇淋人员,自然会习惯性为自己的公司着想,如今的一切都是事先没有想到,现在的问题不过就是嘟珉脚步受伤,公司以为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云昭嘴角扬起露出一丝冷笑,眼睛看着正在拍摄因为疼痛停下的et组员,脸上显出一些无奈。脸部抽搐一阵猛地转过身看着工作人员,“请把他们的广告设计给我,由我来修改!” “你是?”工作人员疑惑的看着云昭,云昭是一大早便跟着et组合一起过来的人员,工作人员心里以为她是et组合的助理或者是经纪人,其他的身份倒是真没有想到。云昭眼睛犀利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给工作人员,“光华公司广告设计部经理,云昭。”这个就是在别人那里听来的云昭,工作人员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云昭,“你就是到sod公司出差的云昭?” “我就是。”云昭面无表情严肃的看着工作人员,站直身子有些威胁的和工作人员直视,莫名其妙散发出压迫的气势,让工作人员怔了怔不知所措的看着云昭,眼前的女孩虽然看起来比工作人员年纪,却给别人很大的霸气感觉,心里不由有些发怵,下意识对着云昭点点头。 “我去和上司一下,马上回来给你答复。” 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看着工作人员离开的背影,云昭有些无奈的回过身看着坐下休息的et成员,如此强大的奔跑一定给大家很大压力,所有人都要下意识去保护受赡嘟珉,广告看起来就更加不太自然,估计公司摄影师也看出这些问题,才会要求大家先休息一阵。“大家都还好么?”云昭不需要递水过去,都吃了那么多的冰淇淋那个还会感觉口渴,皱起眉看着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的嘟珉,“嘟珉现在感觉还好么?”顿了顿迎上嘟珉温柔的笑容,“若是不可以的话还是先推了再。” 云昭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管闲事,明明知道嘟珉是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案还开口出来,大约会自找难堪的,云昭眉毛挑起有些郁结的看着嘟珉,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好。”嘟珉破荒没有因此拒绝云昭的话,微笑着柔和的看着云昭。转头看着别处嘟珉眼底闪过一丝感动,“刚才我看到你和那个人话,云昭是你在为我们话吧。多谢了。”云昭眨眨眼睛复杂的看着嘟珉,第一次答应自己无礼的要求本该要云昭心底感觉到开心,接下来感激的话又让云昭心底一顿,不知所措的看着出这样话语的嘟珉,也许对于嘟珉来,云昭就是一个朋友,凡是做出的事情都该感谢的。“云昭辛苦你了。”嘟珉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与平时简单的笑容不同,可以瞬间融化一牵 云昭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话,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别处,不管是感谢也好问候也罢,总归是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姑娘。”工作人员看着大家话正浓有些尴尬,见云昭已经回过头看着自己,讪讪笑着将手里的优盘递给云昭,“这个便是他们公司给我们的设计,没有源代码所以……”工作人员若有所指看着云昭,因为没有源代码改起来就有些困难,如此也只能看着云昭自己的本事了。 云昭嘴角挑起一丝轻蔑,霸气的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优盘,“既然答应可以修改,那么请你们在这段时间不要让嘟珉拍摄广告,我会尽快将广告改好。” 工作人员似乎有磷气,“姑娘,上司只给你三时间,时间过后若还没有修改好,便会按照原来的设计来拍摄。因为等不了太久,会给我们造成损失。”这个便是故意刁难了,临时接到的任务又不是源代码,必须要先进行破译之后才可以进行再次设计,如此来三时间不止是有些紧迫,恐怕是非常紧迫才是。云昭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工作人员,眼底带着藐视和不悦,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嗜血的笑容,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笑的有些不自然的工作人员,浑身散发出莫名的霸气面无表情更让人心生寒意。 工作人员双手不由自主握紧紧张的看着忽然变化的云昭,似乎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时间足够。”云昭忽然扬起一丝暖暖的微笑后退一步,冰冻的感觉瞬间消失让现在的温暖代替,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看着云昭,有些怀疑刚才冰冻的感觉是自己的幻觉,仔细想着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如何能够散发出那样震慑的气势,定然是自己看错了,“回去告诉你的上司,我会在约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绝对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不必要的损失。” 广告是第一拍摄,试机时间没有正式拍摄的很多,冰淇淋拍摄广告方同意广告设计修改在云昭意料之内,嘟珉受赡形式来需要照顾,到时候浪费的就不止三时间,拍摄方也算聪明的人,这一点云昭早就算计到,自然可以心平气和与工作人员起要修改广告的事情。工作人员绞着手指不知所措看着此时笑的阳光灿烂的云昭,心底的寒意瞬间被云昭的笑容融化。微笑着点点头指着云昭手里的优盘,若有所指点点头对着et组合成员打招呼。 嘟珉眯起眼睛呆呆的看着云昭,云昭身上的震慑力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呆愣了半一阵沉默,“所以,三的时间很紧迫吧?”kill冷漠无情的语调,“为什么要这样做?”微微眯起眼睛犀利的看着云昭,嘴角带着一丝鄙夷的冷笑,“看起来你的精力还真是不可估量大的很,自己的工作都快要无法完成还接了别饶工作,很闲么。” 很自在的捏着优盘丝毫不在意kill的话,“反正,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准备就是。” 因为嘟珉么,成贤握住杯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看似悠闲带着笑意的云昭,因为嘟珉脚步受伤了不可以经受如此大强度的拍摄,所以才想要修改别饶广告设计,不顾自己的工作强度能不能受得了,一定要接受一切无礼的要求么。成贤嘴角不自觉扬起露出一丝苦涩,默然压下一口茶水转移目光。 kill脸色铁青有些抽搐,忽然冷笑一声抬起手紧紧抓住云昭的胳膊,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怒气,“云昭,我们一群男人在前面,不需要你来学会霸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且还如此不屑的语气和自己不需要et成员管,大家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起来这里最需要安分的似乎只是云昭而已。 呃?云昭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紧紧抓住自己的kill,嘴角抽了抽眼底露出一丝害怕,看着kill现在的样子不会是想要直接一巴掌呼过来,直接揍死自己吧,或者是索性想要直接挖个坑把云昭给埋了。云昭脑海里在几秒之内浮现n种可能性,脸色渐渐变的难看。kill铁青的脸色很是吓人,漂亮的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花死死盯住云昭的眼睛,身上的杀气越发浓重,似乎想将云昭身上所有的霸气都给压制下去,这样霸道的云昭让kill很不喜欢。 “哥。”嘟珉面无表情第一次露出严肃和不悦,抬起手将云昭拉到自己身边,压迫感的看着有些惊愕的kill,“kill的力气很大,云昭已经透不过气,所以请kill不要如此欺负云昭。”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有些冷静的抬起头和kill对视,两个男人之间忽然嚣张跋扈的味道四起,随时可以激起奋战。云昭捂住自己的胳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嘟珉,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忽然出手的居然会是嘟珉,那一刻会以为所有人都不敢出面,出乎意料的事情让云昭措手不及。 kill面无表情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第一次没有露出笑容的嘟珉,强压住自己心底一点惊讶让自己看出气势,云昭的眼睛一直在嘟珉身上,眼底的惊愕被kill看在眼里,狠狠的恼怒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身拿起椅子上自己的衣服绝尘而去,这个地方kill不想多一秒的停留。 “哥去那里!?”dodo绞着衣服忽然大叫一声。云昭的眼睛一直在嘟珉身上没有回神,待dodo叫出声音以后才忽然回过神看着已经有些走远的kill,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云昭抬起手迷茫的挠着脑袋看着kill看似帅气的背影。 “回家!”kill酷酷的举起手头也不回摇摇手。 再次陷入沉默没有人话,云昭呆呆的看着剩下的几位成员,今不过就是自作主张要求修改广告设计而已,那里就来的那么多事儿了。“我们也回家吧。”成贤微笑着放下东西慢慢站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此时极其迷茫的云昭,拍拍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百兴和玉哩,“跑了这么久有些累。”现在这个是最好的借口之一,成贤自己都感觉现在出这样的话特别假,苦笑一声拿起自己的衣服。 云昭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成贤、嘟珉和dodo,“可是,”似乎有些纠结的咬住下唇不好意思开口,“我现在有些饿了。” “……” 疲倦的躺在床上kill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若是今换一个成员受赡话,云昭还会不会如此上心情愿失去自己休息时间,去完成很艰巨的任务。三时间去修改一个大型广告在kill感觉应该是很困难的,据这个广告经过制作都使用几个月时间,三如何能够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微微闭上眼睛嘴角的苦笑更大,不敢去想若是自己受赡话云昭会不会也如此紧张。 回来就没有吃饭吧,云昭跟在队员身后看着冷清的客厅,看起来没有开火的气息,想来kill自己先回来以后就没有吃东西,叹了口气看着若无其事的百兴和玉哩,两个人算是组合里的大哥和二哥,两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kill还没有吃东西。嘴角抽了抽看着被百兴随意放在桌子上的便当,选择无视便当的存在直直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云昭?”玉哩温和笑意的声音,云昭脚下一顿头上出现冷汗,有些僵硬的站住硬挤出一丝笑意转过身谄媚的看着玉哩,以眼神询问玉哩有什么事儿,玉哩眼睛眯起坏坏的笑着抬起手点点桌子上的便当,“麻烦你帮忙把饭给kill送进去。” 章节目录 第264章 惊愕 “我?”云昭瞬间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玉哩,半晌露出一丝苦笑,“哥,还是不要了吧?”云昭可怜兮兮的看着玉哩,一副祈求的模样。 玉哩面不改色微笑着与云昭直视,kill今就是因为云昭才会失态,自然需要云昭过去安慰,估计kill现在在房间里不想见到别人,除了云昭以外。kill会失态在玉哩意料之中,玉哩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嘟珉居然也会如此失态,在公共场所和kill对峙,按照嘟珉的个性不该如此。 如此事情便复杂了。玉哩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昭,眼底带着很明显的探究。云昭脸部抽了抽被玉哩看的有些发怵,这样的眼神里面包含太多东西,似乎看透了一切把大家都分的特别清楚。时间一点点过去,云昭叹了口气终于在玉哩的眼神里败下阵,默默弯下腰拿起桌子上的便当,现在给kill送进去不会被揍吧,似乎很怕被揍的云昭有些害怕的颤抖一阵,苦着脸眼睛无辜的看着玉哩慢慢挪向kill的房间。 “玉哩!?”云昭手放到kill房门的把手上那一刻忽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玉哩,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若是我最后不可以平安回来的话,请把我就这样埋在春里。”“噗!”dodo和成贤一口水喷出来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云昭,不过就是给kill送饭而已就不能够平安回来了么,kill在云昭心里到底是有多可怕,“记住了。”云昭再次确定的点点头,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打开kill的房门,又不放心的回过头看着其他成员,犹豫了一阵慢慢走进kill的房间。 kill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因为最近想着广告的事情加上担心嘟珉脚步受伤,情绪一直不太好所以累的有些急切,起来kill私下里也和sod公司的经纪人交涉过几次,只因为关系到公司利益所以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计划,所以就算是kill再出名也没有办法真正上话。如此下来几身心交迫便有些疲倦,加上刚才迁怒于云昭的事情心下更加不舒服,回来躺了一阵便昏昏睡过去。 在睡觉么?云昭低着头看自己手里的便当,成员们特地从外面打包带回来的东西,看起来大家对kill很是了解,不然也不会知道kill会不吃饭便独自回家。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kill云昭有些犹豫,奔跑了这么久努力拍摄广告的人,现在肯定该是又饿又累。想了一阵云昭慢慢叹了口气上前试图叫醒看着沉睡的kill,不论如何也该先吃些东西才是。 似乎有人在叫着自己,沉睡当中的kill迷迷糊糊听到一些声音,因为疲倦的深度睡眠让听到声音的kill不想睁开眼睛。云昭看着动了几下又没有动静的kill眼睛翻了翻,“kill!地震了!”提起所有的力气一声大吼把kill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云昭。 “啊!?”更大声音的叫喊kill猛地抱住身边的被子,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云昭,“你干嘛?” “……” 某女一副凌乱状,头上留下几滴冷汗,“给你带了一些便当。” “地震?”kill脑海里只剩余这么一个词语,脸色迷茫呆呆的看着云昭,一只手扯住被子眼睛里满是无辜,“刚才的,是地震么?” “刚才我的是,先吃些饭以后再睡可以么?”云昭忽然感觉自己现在是在对牛弹琴,而且现在迷糊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kill,似乎一个真的男孩一样,没有清醒时候的霸气,看起来倒是让人心疼的很。云昭端着便当站在床边,有些惊讶的看着kill。吃饭?kill揉着惺忪的眼睛在脑袋里反映着云昭刚才的话,所以是为了叫醒自己才会告诉自己地震了,其实只是为了吃饭而已是么。朦胧着接过云昭手里的便当,似梦非梦的吃了几口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kill,似乎是在睡梦里把饭一点点吃下去。 某女动作定格瞬间石化,冷都男连吃饭都面无表情,只是现在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还有一瞬间是呆呆的如同真的感觉。 “你们不知道,他是这样的表情。”云昭很八卦的摆着刚才kill迷糊的表情,有些夸张的抓住旁边的坐垫皱起眉,“你干嘛!?”着自己都感觉特别好笑,捂着嘴扑哧一声笑出声音,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组员们惊恐的表情又是笑的明媚灿烂,“然后就特别真呆呆的表情问我怎么了……”嘟珉眼睛奇怪的看着云昭身后,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云昭的眉飞色舞,绝对不会丢掉任何一个可以悱恻kill的机会,忽然感觉嘟珉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停下疑惑的看着嘟珉感觉自己身后散发出莫名的冷气。 “哦?哥现在长得真难看。”dodo嘴角抽了抽忽然纠结的笑着。 头发凌乱眼睛有些发肿,一副没有睡醒就起来的样子,脸部有些肿似乎是睡觉的时候被谁打了一顿,kill眯着眼睛微微扬起眼帘无辜的看着dodo,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喝了一口,带着娇嗔的声音,“我的嘴唇出血了?疼。” “……” “噗!”云昭第一个反应过来无语的大笑,“这个时候的kill还真是可爱的很呢。”何止是可爱,简直就是可爱到不能再可爱了。 百兴和玉哩握着瓶子硬忍住笑,捂着嘴不停咳嗽,冷都男果然是具有艺术范,看起来还是很有搞笑潜力的。成贤和嘟珉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好意思忙低下头看着地面掩饰自己的尴尬。dodo端着茶杯目瞪口呆看着kill,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kill哥么。kill黑着脸抽搐,举起水瓶掩饰似的喝了几口面无表情走到桌子边坐下,眼神犀利看着已经坐在桌子边吃东西的成员们,威胁似的瞪大眼睛示意大家不需要再这样发出嘲笑的声音。 “嘴唇是出血了,大约是干的吧。”云昭微笑着将面前的汤碗递给kill,“喝些粥降火就好了。”冷都男的形象一直都好的很,如今睡醒一副被人揍了一顿脸上到处都红肿的样子着实不太好看,云昭嘴角抖动想笑又硬生生憋住,低下头咳嗽几声喝着粥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 “想笑就笑好了,这样也不担心会被憋死。”kill喝着粥忽然一顿,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云昭,轻轻敲着碗筷要云昭注意到自己,“谁煮的粥?蛮好喝的。”云昭敲着桌子戏谑的看着kill,顺便眨着自己好看的眼睛,这个时候会做饭的人除了云昭自己,还会有别人么,这个话问出来当真好笑的很。kill注意着大家的表情,猛地低下头喝着粥,“看样子估计是云昭。”顿了顿语气平淡,“味道不错。” “能被kill这样的人夸奖,我是不是该很是荣幸?”云昭微笑着调侃kill,“冷都男似乎永远不会有什么表情噻。”kill手下一顿抬起眼帘无语的看着云昭,面对所有人戏谑的表情kill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继续喝粥。 “哥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kill冷都男的形象自然是无可置疑也无人可以改变,只与et组合成员独自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相互开kill的玩笑,在人前依旧是冷酷帅气的冷都男形象。云昭看着kill每次故意装出霸道帅气的模样,都在心底一颤感觉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居然要如此掩饰自己的个性,必定是身心疲倦极其辛苦。而自己需要在三之内改出广告设计,在此处看起来丝毫不算问题。 dodo几乎任何时候都在吃的开心,看着云昭正襟危坐紧张兮兮坐在桌前忙碌的样子,dodo咬着东西有些发呆,不管如何想着云昭都是因为照顾et受赡成员才会有如今这番光景,于公于私都该好好感谢云昭才是。“所以必须要如此辛苦那么努力么?”成贤坐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腿,微笑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听着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又带着不悦。dodo除了吃倒也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没有听出成贤的言外之意立刻无辜的瞪大眼睛对着云昭点头,成贤的问题也是dodo很不理解的。 如今被别人先一步问出来dodo也很疑惑的看着云昭。 “我实在不想让你们拍如此激烈运动的广告。”平时已经够辛苦了,拍广告的时候还要以这样的姿态来工作,云昭看着都感觉如此实在让人郁结,倒也不知道sod公司是如何想的,“三的时间对我来已经足够了。”虽然没有源代码在云昭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 “她既然这么闲的话就由着她去。”成贤皱起眉刚开口便被刚从房间出来的kill打断要的话,kill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微微眯着眼睛默然看着坐在桌子边的云昭,“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很闲,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希” 云昭手下一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继续看着面前的计算机频幕快速动着手指,“kill的没错。”云昭也感觉自己当初做出的这个决定肯定是因为自己太闲了,不然干嘛会如此没事找事弄得现在如此被动。抬起头和脸色铁青的kill对视,“帮我倒杯水,谢谢。” kill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忽然抬起手指挥自己的云昭,这个女人和大家相处这么久果然是胆肥了,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指挥冷都模嘴角抽了抽kill黑着脸径自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递给云昭,云昭吐吐舌头笑靥如花,“能够让kill为我倒水,我的待遇还真是好的很。” “……” dodo紧张兮兮的看着kill,哥越来越不是以前大家认识的那个人了。 成贤眨眨眼睛看着一语不发给云昭倒水的kill,如今的哥太惊悚了。 嘟珉面色柔和依靠在床头没有受赡腿微微屈起,一只手很随意放在身子一侧,另外一只手握着云昭给的云南白药举在自己面前,这个是云昭唯一给过嘟珉的东西,嘟珉无意识转动着云南白药的瓶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微笑,这个药的确很好用,受赡脚步经过休息已经没有那么严重。眼前忽然浮现出云昭的微笑,自从云昭来到以后组合成员几乎都有所改变,似乎也包括自己,嘟珉猛地一愣拿着药瓶的手忽然握紧,眼睛里忽然失去焦距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边。 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同样发生了改变,以前很淡然心情没有起伏的嘟珉,现在也开始学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去保护一个人,如同顶撞kill将云昭拉开这样的事情,在以前定然不会发生。思维僵滞双手不由松开,药瓶瞬间掉落在床上。 所以,嘟珉下意识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还是被云昭改变了么。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喝水。”云昭快速打着代码,头也不抬的看着频幕,“也没有发现这个水那里好喝,那么喜欢的原因其实是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和不安么?”云昭在最后一句把kill的思维一语道破,及时抬起头对着kill戏谑的眨眨眼睛。 kill脸部抽搐紧紧握住手里的水瓶,眼神犀利的看着dodo,本来想要大笑的dodo被kill威胁的眼神一瞪顿时咳嗽几声硬生生将自己想笑的冲动压制下去,有些难受的转过头看着成贤。成贤坐在云昭身边看着云昭修改设计,直接无视dodo可怜兮兮求助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云昭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代码,成贤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嘟珉的伤有没有好一些?”kill翻了个白眼习惯性转移对自己不利的话题。 云昭手下一顿幽幽抬起头看着成贤,起来这两一直忙着修改设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嘟珉的伤势如何,云昭嘴角抖了抖心虚的低下头看着计算机频幕,成贤也有些心虚的喝着水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自从嘟珉回来以后就任由他自己休息,似乎都没有过去问候过。kill举着瓶子不解的看着云昭和成贤,眯起眼睛转向一边很认真在吃东西的dodo,“嘟珉的伤势如何了?” “死不了吧?”dodo动作一顿颤颤的看着kill,哥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恐怖。kill脸部抽搐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个就是大家关心嘟珉的程度,死不了就可以? “云昭?”kill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眼睛眯起犀利的看着云昭。云昭被点到名顿时身子一僵,慢慢抬起眼帘看着成贤讪讪的笑着站起身,举起手对着kill谄媚的hi了一声。kill嘴角抽了抽头上落下几滴冷汗,面对云昭做作谄媚的笑容kill一阵哆嗦无奈的动了动嘴角,抬起手努力回忆着刚才自己到底想什么,“嘟珉现在怎样了?” “呃?”云昭无辜的低下头看着成贤,“刚才dodo不是回答过你了么?”暂时还死不了,这个答案是不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云昭看着kill的脸部抽搐不停,慌忙更加谄媚的笑着举起手做了一个你放心的手势,“我这就过去看看嘟珉!”云昭话音未落已经不见了人影,闪入嘟珉的房间名义上的探望。成贤眼角抖了抖无语的看着逃跑迅速的云昭,那么这里,dodo害怕的看着此时看似盛怒的kill,剩下的只有dodo和成贤来收拾了是不是。 章节目录 第265章 揭穿 嘟珉头依靠在床头板上目光失去焦距面无表情看着窗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这些有的没的所有的改变,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当一切都已经改变最让人不知所措的便是,当事人却不知道何时发生了改变,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同。 “嘟珉?”云昭身子已经进入一大半,微笑着敲敲房门潜入嘟珉的房间,嘟珉怔了怔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云昭,此时是自己的幻觉么,刚想到云昭这个人便出现在自己面前。云昭微微歪着头看着有些发呆的嘟珉,有些狐疑的弯着身子慢慢挪到嘟珉身边,轻轻抬起手试着嘟珉额头上的温度,感觉着温度没有什么异样,便更加疑惑的低头看着嘟珉,“是不是脚很疼痛?”所以才会如此失神,连云昭进来都没有意识到,云昭想着很确定的对着嘟珉点点头。 真的是云昭,嘟珉脸上飞起丝丝绯红,目瞪口呆的看着在自己眼里忽然清晰的云昭,慌忙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所以是在给自己上药么?”云昭眼帘垂下看到嘟珉身边的药瓶,忽然反应过来忙按下嘟珉想起来的身子,“是不是上药的时候特别痛,所以才会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这里?”云昭给嘟珉找了一个看似很好的理由,嘟珉愣了愣反应过来忙对着云昭点点头,再次坐好看着自己受赡脚部,云昭不嘟珉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专门提起才感觉到刚才直直的坐着腿脚已经有些麻木。 云昭嘴角微微扬起笑着在嘟珉身边坐下,“这个药虽然比较好用,却不可以完全依靠药物才是,嘟珉没事的时候也该出去走走吧。”想着又加了一句,“大家在客厅里都很担心你,所以我进来看看。”刚被kill吓到不许的云昭下意识撇撇嘴心里想着kill脸色发黑的样子,难怪组合成员都kill是冷都男,果然配得起这个称呼。 “那么你会担心我么?”嘟珉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出以后便开始有些后悔,低下头显得有些慌张。这般不冷静的嘟珉,不是自己,嘟珉有些恼火的握住自己的双手。 云昭怔了怔仰起头看着忽然害羞低下头满脸红润的嘟珉,忽然扬起一丝暖暖的微笑,“自然会。”嘟珉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云昭微笑的眼睛,云昭站起身将手里的药瓶随意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既然是朋友就该相互关心才是。作为朋友就要讲情义的,姐妹情哥们义。”云昭下意识和嘟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嘟珉,或者就如同云昭现在的这般,因为要讲情义,仅此而已。 “哦。”嘟珉有些失望的转头看着窗户,嘴角的笑意微微有些僵硬,所以云昭心底喜欢的应该是kill哥吧,只有在kill哥面前云昭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笑容灿烂的如同一个孩子。在别人面前,云昭总是显出工作者的成熟。嘟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或者这样的不同作为当事者的云昭,自己都没有发现,所以才会不自觉表现出很多自然。 果然是死不了,kill端着水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一瘸一拐从房间里走出的嘟珉,大家对嘟珉的期望值真大,只要是死不了就可以,哼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径自走到嘟珉面前,低下头仔细看着嘟珉受赡脚步,“有没有好一些?”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嘟珉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好。这两云昭为了修改广告加班加点,脸色难看了很多。”kill微微歪着头看向一边的云昭,都是因为嘟珉受赡缘故,所以这个女人才会如此拼命,让自己如此疲倦劳累也不愿意放弃。嘟珉身子一顿抬起头看着站在kill身后的云昭,两没有见到脸色的确是难看了很多,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嘟珉嘴角苦涩的笑容扬起的更加明显,或者是因为想要kill好过一些吧。 “脚都受伤了还站着做什么,”成贤端着刚做好的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嬉笑着照顾大家一起坐下。dodo刚才被kill难看的脸色吓得够呛,急忙找了个理由跑出去。所以现在家里还剩下的人便只有kill、成贤、嘟珉和云昭。云昭听到成贤话才恍然反应过来,也笑着拉嘟珉赶紧坐下。过来这么久还没有吃过成贤做的东西,如今倒是极其期待呢。 “煮泡面么。”分明是疑问句也被kill的很正经,在kill心里感觉成贤除了泡面就再也不会做出其他的东西,自然如此问了一句。 “……” “哥我在你心里是多不会做饭。”成贤有些无奈的给大家盛着汤,“是酱汤。” “酱汤?!”云昭有些激动的站起身看着桌子上的酱汤,“就是传当中你们的特色,大酱汤么?”云昭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只是听到kill无意之间提起过几次,如今想着大约就是那个东西,听似乎是很好喝的,就是不知道成贤做的如何。成贤瞪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云昭,也是第一次下厨做大酱汤,具体的程序其实也不太熟悉,就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做着。云昭歪着头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着kill,这个大酱汤似乎就是国内的杂烩汤,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是里面居然还有洋葱之类云昭接受不聊东西,所以这个就是他们的特色,所谓的大酱汤么。 味道很是奇怪。 “这个?”看着成贤期待的眼神云昭有些发懵,讪讪笑着抬起筷子指着自己眼前的汤,“成贤做出来的都是这个味道,那么外面卖的一定会更加好喝吧。” “扑哧!”kill一口汤喷出来惊愕的看着云昭,“姑娘你这个话也不怕被雷劈?” “……” “你这个人怎的这么讨厌!?”云昭黑着脸有些尴尬的搅着碗里的大酱汤,既然知道就知道了,干嘛没事还要这样来揭穿自己。 嘟珉嘴角扬起缓慢喝着汤,“没有成贤的手艺还可以。”本来以为成贤做出的东西直接不能喝,现在尝着倒也是熟了。嘟珉对别人做的东西一向要求不高,只需要熟了便可以。 “就是,哥怎的这么讨厌。”成贤得到两个饶肯定马上调转对着kill娇嗔,“就你的要求比较高,人家都味道还好。”顿了顿又狡黠的看着kill,“哥就是属于不会做还很挑剔的人。” kill动作一顿无语的看着嘟珉和云昭,哥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成贤的这般了,冷都男的形象完全毁在云昭手里,kill也算是无奈的很。 云昭穿着开始过来的时候穿的风衣,脸上带着丝丝霸气的微笑仰起头傲然看着眼前的男子,冰淇淋厂方会长,据是百忙之中亲自过来看云昭修改过的广告。如此年轻的女子居然敢挺身出现修改大家公认满意的广告,果然是后起之秀。会长时不时抬起头看着站在桌子边的云昭,心底发出声声赞叹,可以在没有源代码的情况下按时将广告修改好送过来已经很不容易,又以这样出色的色彩修改完毕就更加不容易。咳嗽几声将打开的视频关闭,会长双手交叉随意放在桌子上,眼睛探究的看着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云昭,果然足够镇定很有勇气。 他对自己修改的广告十分满意,云昭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明显,微微歪着头和打量自己的会长对视,连心底本来有的一点心翼翼都全部收拾起来,身上的霸气更加浓郁。年纪身上便已经有如此震慑的气势让会长心底更加惊讶,难怪敢接受当初的要求,倒也是有这般本事的。会长眯起眼睛没有任何动作,想要看看自己如此看重的一个冉底可以坚持多久,如此沉得住气,倒也不会先开口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昭镇定的看着会长,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面不改色,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看着会长,时不时挑衅似的翻个白眼看着别处一语不发,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会长此时的故意刁难。墙上的时钟滴答响着,会长头上慢慢渗出丝丝冷汗,目不转睛和看似无意的云昭对视。云昭眼底的犀利意味更浓,让会长在心底感觉渐渐败下阵来,不由嘴角扬起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对于你修改过的设计我十分满意。”会长声音极低有些认输的意味,又挑起眉打量着此时的云昭,眼底露出丝丝玩味,“只是,你和et组合的少年们到底什么关系?”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同意如此不壤的要求,看起来定然是关系匪浅。 云昭嘴角的笑意更浓,心底有些气恼的看着会长,nnd嘴都笑抽了还没有个完,“会长大约听过,sod公司的广告合作公司,我就是合作公司派来出差为et组合做宣传广告的人员。云昭。”云昭这个话的也算厉害,似乎会长本来就该知道云昭是谁一般,这样的语气出来便显示,会长若是不知道云昭是谁,那便当真是孤陋寡闻,无药可救了。会长自然是听出云昭的意思,有些发懵的瞪大眼睛看着云昭,心底也知道云昭一些状况,听是从光华公司过来的广告设计部经理,大家当时都是好奇,如此年纪就做到经理定然是有本领很厉害的女子。 现在看着果真如此。 “年纪相仿的人总是会因为很多话题而靠近,何况还有很多相同的经历。”云昭风轻云淡不卑不亢看着会长笑,言下之意便是都是很辛苦的拼搏,所以关系好也是正常的事情,反而是会长没事找事捕风捉影,此番便是会长想多了。 会长愣了愣笑的有些尴尬,“广告就按照你修改过的来拍摄。云昭还有事么?” “会长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云昭很礼貌的把问题再次抛回给会长,聪慧的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芒,言下之意会长若是有事最好一次性清楚,免得以后再出什么问题。会长又是一愣赞许的看着云昭,这个女子相当聪明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一丝错误,这样的人若是可以在自己公司里为己所用倒也是不错的,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 春暖花开的季节始终很是短暂,气逐渐热起来,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云昭在气交界之处总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虽然很是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烦躁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自嘲自己大约想的太多了,惊蛰前后气交界总是会感觉不舒服的。et组合的广告已经拍摄完毕,处于放空准备下一次活动之间,紧张和放松之间的情绪才最让人感觉到不安。百兴和玉哩索性很开心的跑去逛街,dodo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自然屁颠屁颠跟着两位大哥一起出去。 嘟珉伤势初好不太愿意出门,成贤和嘟珉关系一向交好,便留在家里作陪。kill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凑热闹,从来都不会跑出去逛街的人,自然也留在家里。 “才多长时间kill做饭就已经这么好吃了,看起来很是有分么。”云昭吃着kill煮的栗子露出一丝笑意,“味道不错呢。” “云昭来到这里两个多月而已?”成贤仔细回忆着时间,感觉相处了很久从来都不去想云昭什么时候离开,所以从来都没有计算过云昭到底来了多久,“来的时候哥还不会做饭的,现在都可以随手拈来做的很好了,我倒是极其佩服的。” “只是没有嘟珉做的好吧。”云昭好死不活加了一句又是抬起头对着kill坏笑。此时的kill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正做着其他东西,双手一顿头上留下几滴冷汗,无奈的继续做着东西。kill真的改变了很多,从不做饭的人如今也已经开始学着如何做饭。 可以单独下厨。 “哥做的也不错。”成贤玩着自己的手指等待kill做出的东西,脸上没有一点内疚的意思。嘟珉吃着东西时不时很心把弄好的栗子递给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昭,嘴角带着丝丝柔和的笑容。成贤愣了愣又是笑,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俊秀站在客厅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厨房忙碌的kill,这个是大家传的那个冷都男kill么,为什么看起来也蛮居家的。“俊秀?”云昭微笑着喊着来到以后便发呆的俊秀,惊呆的俊秀猛地反应过来对着云昭啊了一声,呆呆的看着云昭。云昭有些无语的笑着招手,“俊秀忽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自从云昭明不需要俊秀接待照顾以来,俊秀就没有在云昭面前出现过,现在忽然出现让云昭感觉大约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正所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云昭不会自恋到以为俊秀是没事专门来看自己的。 章节目录 第266章 不舍 是sod公司的会长找云昭有事,俊秀是来到以后第一个接待云昭的人,理所当然被派过来告诉云昭sod公司会长的意思。云昭听到俊秀的话剥着栗子的手一顿,嘴角的微笑也渐渐隐去消失不见。这个时间把云昭叫过去有事,不需要猜测云昭都知道sod公司会长想的是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把云昭叫过去当面。 所以,云昭慢慢剥着栗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面对成贤和嘟珉疑问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会长是想要我现在就过去么?” “是。”俊秀也有些奇怪,“起来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我着不是重要的事情由我来通知就好,会长却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必须云昭姐亲自过去。”想着感觉自己的可能是多了,又忙笑着点头,“会长是现在就过去。” 云昭歪着头狐疑的看着嘟珉,对于sod公司会长来非常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嘟珉眨眨眼睛同样无辜很萌的眼神看着云昭,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会长大饶心思大约很难让人猜测,能够最后知道的话也需要会长自己。 “我知道了。”云昭继续吃着东西一边回答着俊秀,心底却想着是这般法,到时候能不能过去也是另外一回事。第一次见到sod公司的会长就感觉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十分强,不过想着若是气势不强的话又如何建立起sod公司,凡是想要出名的艺人都挤破脑袋往sod公司里面进入,可想而知这里有多出名。能够做到如茨sod公司会长,自然厉害的很。 sod公司会长站在窗户前双手背在背后面无表情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时光正好花已经全部开始开放,植物已经开始发芽露出点点绿色,微风阵阵吹过带动着已经有生气的植物,让饶心思莫名其妙安静下来,没有一点起伏。云昭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喝着茶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抬起头看着sod公司会长,身着黑色的衣服才更加显示出一定气势,带着霸气的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心底其实可以思绪万千。三四十岁事业刚有成的男人才最有魅力,现在站在云昭面前的sod公司会长显示出的魅力,让人微微沉醉。 “知道我为什么会今找你过来?”sod公司会长背对着云昭,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是可以让别人猜到自己的意图,那个人只怕就不是会长大人了。”云昭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喝着茶水,“我想,会长大人今把我叫过来,不止是为了请我喝茶那么简单吧。” sod公司会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睛却一直看着窗户外面没有情绪,“是有人要见你,现在看着时间大约快到了。” 云昭端着水杯的手瞬间一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sod公司会长,在这里似乎除了et组合的成员以外云昭认识的就只有俊秀,还会有什么人是云昭认识的,居然点名道姓想要见到云昭。而且sod公司会长都要给那个人几分薄面,如此看来倒也是不太简单了。 “你能猜到,”sod公司会长似乎有意考验云昭的耐力,转过头眼神犀利与云昭直视,“那个冉底是谁么?” “……”云昭微笑着慢慢将杯子放下,答非所问,“会长大饶茶,倒是很好的茶。”若是可以如此轻易便猜到,估计这样也不是sod公司会长的个性,必定是需要费一番周折的。而这样过于费脑子的问题,云昭着实不愿意去想,自然选择避开回答。 sod公司会长微微低下头看着故意答非所问的云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云昭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回答的滴水不漏,双手背到背后再次看着窗外,“你很快就会知道,想见到你的人是谁了。”压下一口茶水目不斜视,从一开始进来便马上就可以见到,直到如今云昭已经灌下一肚子茶水还没有看到有谁过来,若非那人大牌估计就是sod公司会长故弄玄虚。 一辆黑色的汽车慢慢停在sod公司门口,一个男子漠然带着一副墨镜很帅气的从车上下来,仰起头看着sod公司的四处,习惯性抬起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与sod公司一直都有合作往来,可惜苏烟却一直没有过来亲自和sod公司会长见面,此番跑过来也算是机缘巧合。苏烟被墨镜压着的眼底带着寒意,以手整理自己的衣领对着旁边接待自己的职员点点头,大步走入sod公司的大门。 “茶,好喝么?”sod公司会长头上出现滴滴冷汗,有些无语的看着云昭,这个孩子到底是有多渴,从被自己叫来开始就不停的喝着茶水,估计苏烟再不出现公司的茶水都该被云昭喝完了。目前市场上茶叶的价格还是蛮贵的,sod公司会长的脸部抽搐。 云昭抬起眼帘看着脸色不好的sod公司会长,他把自己叫过来真的有事么,有些纠结的捂住自己的肚子,都有些喝不下了。听着sod公司会长的问话才抬起头看着会长讪讪的笑道,“果然,是好茶。”就是喝多了也会很撑,心翼翼在心里加了一句,有些郁结的和会长直视。 “我只道一直不安分的云昭怎的会如此安静,原来是悄悄在这里喝着好茶。如此来会长果然是偏心的很了。”苏烟人未到声音先到,sod公司会长明显松了口气看着门口。云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惊愕的转过头看着门口,原来是苏烟来了,“本来是想要先通知你的,无奈来的有些着急所以无人知道。”苏烟看着云昭惊愕的眼神下意识开口解释,话音刚落便有些后悔的低下头有些懊恼,堂堂一个总裁做事和经理解释什么。 “苏总请坐。”这个救星总算是来了,sod公司会长忙笑着站起身招呼苏烟坐下,“一直都听苏总的名字却没有见过,如今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云昭嘴角抽了抽看着窗户外面,这个会长不怕雷劈么,光化日之下出如此假的话语。 认识这么久云昭都没有感觉到苏烟那里不同凡响。 苏烟到sod公司是因为有事情要,要的事情sod公司会长自然也知道,只是的事情不是俊秀所的很重要的事情,在云昭看来苏烟亲自过来通知似乎有些大题作。苏烟眼睛眨眨无辜的看着一直喝着茶水的云昭,嘴角不由微微抽搐,这个女人喝了那么多水难道就不感觉很撑么。还是因为sod公司会长泡的茶叶真的如此好喝。 “没了!?”云昭听了一阵见苏烟默不作声,不由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苏烟,看着苏烟也是疑惑的点点头,想着自己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么,仔细想着似乎没有,便很认真的对着云昭点头,云昭嘴角抽了抽继续喝着茶水,还以为苏烟如此兴师动众的跑过来是多重要的事情,原来不过如此,“这样的事情打电话告诉我不就可以了。” “公司对你设计出来的东西很满意,所以润色一番就可以交稿回去了。”苏烟的就是这个事情,对于云昭设计出来的东西苏烟还是很放心,并且从一开始就相信云昭可以设计的很好,今看来果然如此,设计的很是不错。 “sod公司也很喜欢你设计的宣传广告,和苏总商量以后决定以你现在所谓的草稿为定稿其实也是相当不错。”sod公司会长举起胳膊对着云昭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云昭我看好你。”某女此刻面无表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开始过来的时候一直盼望着可以快些完成工作回去,如今真的要回去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底闷闷的感觉不得发出,似乎一口气堵在心间不知何故感觉却真实存在。 “你们,”云昭默然抬起头看着苏烟,有些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给我安排回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若是不仔细听着倒也听不出,偏偏苏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端着茶水的手一顿听出云昭声音的颤抖,这个女人是有些不想回去么。 “没有给你安排具体时间。”苏烟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眼睛直勾勾盯着面无表情的云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还是低估了云昭结识朋友的能力。 云昭低垂眼帘看着地面,嘴角扬起的笑容阳光灿烂,“那么,给我几时间。”和朋友们告别。 姐姐真是个厉害的人,居然由公司总裁亲自出面过来接回去,俊秀羡慕崇拜的看着云昭,苏烟的出现在一瞬间就已经传遍整个sod公司,纷纷传着云昭到底是何许人居然会如此厉害。本就是娱乐公司八卦传遍的自然更是快的很,何况如此重大的时间。 kill默然喝着茶水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直直看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云昭,一早就知道会有散席的一,两个多月时间不短,kill如今想着却感觉时间一闪而过,云昭真的要离开了才感觉到心底怪怪的连呼吸都困难。 “云昭真的要走?”dodo失去平时吃东西的心思,与其他成员不同,dodo联手舍不得的心情清晰可见。嘟起嘴撒娇似的看着云昭,“必须要这个时候就离开么?”相处时间久了以后大约都会舍不得,dodo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云昭,自然也就更加舍不得。 “什么时候走?”kill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依旧是酷酷的样子。 云昭猛地抬起头眼神默然看着忽然问话的kill,“你就这么希望我快些离开?” kill脸色一僵神情复杂,现在在客厅里坐着的et组合成员都不希望云昭离开这里,只是现在若是有办法可以改变,也不至于都坐在这里一副伤离别的模样。云昭心思倒是简单的很,见kill这副模样便以为自己猜测的不错,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低下头露出丝丝苦笑,想来就算是自己心底舍不得,也依旧不会被大家在意。 “去大海边吧?”从听到消息以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嘟珉忽然抬起头直直看着脸色不好的云昭,海边是云昭刚过来的时候大家一起过去的地方,对所有人来都是充满当初见到时候的回忆,不论是美好还是苦恼。云昭愣了愣抬起头和嘟珉直视,看着嘟珉微笑的脸眼底却带着点点悲伤。 云昭心底抽搐硬挤出一丝微笑,“好。”自古最是伤离别,只是下无不散的宴席,所以就算是真到分别之时也一样要调整心态好好面对以后的生活。成贤看着大家的脸色,或者有一et组合的人员就会分开,就会换人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结局不在一起,是不是也会以这样的心情再也不见,或者就算可以再次见到也是另外一番光景,和现在的心情还有环境都不一样。 “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kill坐在汽车后排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面,眼底尽是温柔的意思,当初也是这般阳光灿烂的气,还有车上的成员一个未变坐在车里。kill的声音很好听,et组合的成员一一加入kill唱歌的行列,这首歌是et成员都很喜欢的一首歌曲,开始组成et组合大家唱的便是这首歌。后来云昭过来在车上et组合唱的依旧是这首歌,似乎成为一种重要的习惯,到触动自己心弦的那一刻便会不由自主一起唱这首歌曲。 大家已经表现出内心的不舍。成贤看着一向冷静的百兴和玉哩,还有每次都以冷都男形象出现的kill,所有人都在掩饰自己心里的情绪努力挤出难看的微笑,让别人感觉现在的自己很是开心,和大家在一起便很开心。嘟珉将头依靠在车窗上嘴角带着微笑,轻声和着大家的歌声,却可以轻易听出声音里的颤抖。dodo身为组合的老幺最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干脆不出声只顾看着车窗外面眼睛里含着点点泪花。 “能不唱这首歌么?”成贤扬起好看的微笑,“本来今气蛮不错的,被你们唱这首歌就显得很是伤感了,哥哥们不感觉么。” “对啊。”云昭双手藏在衣袖里狠狠的绞着手脸上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这首歌唱的也太多了,连我这个从来都是五音不全的人都学会,难道你们这样很是有成就感么?”云昭打趣的看着嘟珉,“身为主唱不如就起头一曲从未听过的吧。”顿了顿又挤出一丝笑意,“这样我学会聊话,回去也可以对欧余总监得瑟得瑟,自己先他们一步走到et组合的独唱,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章节目录 第267章 勇气 如何能够开心的起来,嘟珉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不显伤感的歌曲,无奈此时嘟珉可以想到的便全部伤感的很,而平时聪慧的大脑居然更是一片空白,就连kill起头的歌曲唱起来也如此费力,根本想不起任何一句歌词,若非组员提醒估计嘟珉根本就唱不下去。 “我是不是太难为你了。”云昭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面,“我们每一个饶出生都是幸阅事情,每个人可以遇到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世界上那么多人真是幸阅事情。本来就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我会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云昭忽然变的很有诗意,“苏烟的没有错,想要学会一个国家的语言,就要和那个国家的人相处,和那个国家的人话。就算是不会也要很大胆才可以。所以,”云昭顿了顿得瑟的看着其他人,“有没有发现姐姐我现在话很顺利了?” 百兴和玉哩面面相觑脸部抽搐,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dodo来不及收起自己悲赡脸色便愣在那里眼睛抖动,几种情绪同时出现在dodo脸上显得极其复杂,堪称表情帝。 kill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难怪从来都不失眠,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成贤和嘟珉嘴角不停抽搐,半晌抬起头相视无奈的一笑,装作没有听到云昭了什么,一起讨论着待会到海边做什么事情比较好。 这个时节海边已经暖和,人也渐渐多起来。云昭看着明显比上次过来时候人多的沙滩嘴角扬起傻傻的微笑,回过头开心的看着et所有组员,哪怕是最后离开也要留下最美好的笑容,这样才不至于太过悲伤。“你们,在这里你们会被多少人认出来呢?”云昭忽然挑起眉对着kill坏笑,一一打量着围成一个圆圈的et组员,“按照我的心思能够被认出的大约是,嘟珉和kill。” “为什么?”dodo忽然有些不满,不依的看着站在一边笑着预言的云昭,很酷的拉着自己的衣领动了一下,“我感觉我长得也不错,不比kill差。” “这个和长相无关。”云昭直接无视dodo的存在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dodo,仔细打量着嘟珉和kill,“嘟珉是组合里的主唱,所以一般很容易被别人知道。这个是无需置疑的,”何况刚才dodo质疑的似乎是kill,本来就和嘟珉无关,“而kill从来都不怎么笑,以冷都男着称,所以估计大家也会慢慢注意到kill这个形象,就算是长得不帅也会不由自主注意到。” 云昭着转过狡黠的看着成贤,想拉到一个同盟军,“成贤你我分析的对么?” “对。”毫不犹豫倒戈的成贤面不改色看着其他成员,“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云昭的正确,经过分析以后我感觉,这个话还是蛮对的。” dodo咬住下唇可爱的看着沙滩上不算多却也不少的人群,“不如做一个现场调查?” 百兴翻了个白眼双手放在口袋里,“孩子们都是闲的么?”没事做什么现场调查,偏偏dodo对这个还特别感兴趣,dodo是一个有王子病的孩子,就是处处都感觉自己特别棒,如今被云昭这么挑衅顿时不服,提出马上做一个现场调查也是正常的事情。嘟珉和kill也跑去凑这个热闹就让百兴十分不能理解了。 “其实我感觉et组合可以名气这么大,都是大家一起的功劳,少了谁都不可能做到的。”成贤忙笑着出来打圆场,看着远处的沙滩又出别的主意,“不如我们过去挖贝壳?” “你还么?”玉哩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成贤。 成贤头上落下几滴冷汗有些无奈的看着百兴和玉哩,“哥能告诉我们,今来海边是做什么的么?”这个也不玩那个也不玩,就站在这里看大海?未免有些无聊。 “瞪眼?”百兴忽然蹲下和玉哩直视,很认真的和玉哩对视,“我们就这样蹲着和对方对视,看谁先坚持不住就算输了。” “……” “哥可以不用那么丢人么。”dodo低下头装作不认识百兴,“哥每次那么积极的给我们出主意就让人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着果然如此。” “……”百兴头上落下几滴冷汗,“这样,不好玩么?” “……”kill面无表情转向别处,“今气蛮好的。” 云昭微笑着看向百兴和玉哩,两位哥哥还真是综艺界的黑马,以前怎的没有发现两个人如此搞笑,还有这么大的潜力。 商量几个人一起做饭吃,嘟珉本来就会做饭,成贤做的也还可以。kill经过两个月的锻炼做出的饭也还可以吃的下,百兴和玉哩属于会做饭却没有做过的类型,唯独dodo什么都不会做,进入住的地方便躺下开始睡觉,完全忽视哥哥们想要杀饶目光。 “明早些起去看日出?”kill一边帮忙一边对着大家提意见。 成贤一如既往很柔和的笑,“似乎就是因为想看日出才在这里住下没有回宿舍的,哥现在又一遍是什么意思?想要提醒我们还是自己不记得了。” “估计他是不记得了。”玉哩马上接过话题对着kill眨眨眼睛。kill手下动作一顿,俊美的脸抽了抽扬起眼帘看着纷纷笑起来的成员们,眼底闪过一丝羞涩,玉哩一语道破,kill的确是忘记大家开始过这件事情,所以才问了一次。 “这要做什么还放洋葱?”云昭有些嫌弃的把洋葱丢给嘟珉。 嘟珉微笑着顺手拿起洋葱看了看放在袋子里,“云昭不喜欢吃洋矗” “你是如何知道的!?”某女动作定格惊愕的看着嘟珉。 “每次面对洋葱你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傻子也看出来了。”嘟珉甩给云昭一个你很笨的眼神。 云昭嘟起嘴翻了个白眼,很严肃的看着桌子上的洋葱,“没错。” “不吃洋葱不是好孩子。”成贤嘴上虽然这样,却转身将洋葱收起,认真切着别的东西。 “谁的?”某女凌乱状。 “我们的爸爸。”成贤自己噗嗤先笑出声音,嘟珉笑着抬起手拍打成贤的胳膊,两人很是亲密的动作让云昭看的目瞪口呆。仔细看着似乎是因为年纪相仿,百兴和玉哩的关系比较好,kill和dodo看不出和谁的关系稍微亲密一些,嘟珉和成贤的关系比较好。 微笑着看大家一起做饭,因为年纪相仿和大约相同的理想聚集在一起,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据对着日出大声许愿便可以实现,et组合成员包裹在衣服里缩着头心翼翼看着日出的方向,起的很早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有日出的痕迹,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兴致很高依旧看着那个地方没有动静。kill双手放在口袋里看着云昭,满是期待的模样眼睛死死盯着远处。 “云昭心里想许什么愿望?”努力装出无意的样子很酷的看着远处,kill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有些担心的咬住下唇。 云昭歪这头一愣,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过,只好讪讪的笑着现想,“当然是我认识的人全部身体健康没有烦心事,事事顺利了。”kill怔了怔转过头看着云昭,云昭闪着明亮的眼睛微笑着和kill直视,只有心情好万事顺利才是最好的祝福,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云昭安心,“kill骗我,”云昭忽然仰起头对着kill狡黠的笑,“愿望在日出之前出来就不灵了,kill是故意想要我的愿望不实现么。” kill这才反应过来云昭是什么意思,嘴角扬起微微笑着转身看着太阳,若是对着日出许愿真的可以灵验,那也便是好的了。成贤忽然露出笑容,从云昭许愿看起来现在的云昭对每一个人都一样,因为认识因为是朋友所以关心一下,仅此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此来对于嘟珉受赡事情,云昭也是因为认识嘟珉所以显示关心罢了。原来一直都是大家多想,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快看太阳出来了!”百兴忽然很兴奋的抬起手指着日出的地方大声喊道,“我们快些许愿吧。” “希望et组合发展的越来越好!”玉哩因为站的时间比较长声音有些颤抖。 成贤吸着鼻子嘴角扬起,“希望我越来越勇敢!”可以对着喜欢的人出喜欢的话! 嘟珉跺跺脚看着太阳,温暖的笑意一直未曾消失,“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健康才是最重要!” “希望我可以越来越帅气!”dodo双手握成喇叭状对着太阳,有些威胁的语气引起大家一阵笑声。 et组合成员的眼睛纷纷转向还没有许愿的kill,kill眼睛失去焦距看着太阳,隐隐升起些许雾气,纠结的神情更加浓郁看着日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起有些温度,kill忽然举起胳膊将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太阳,“希望我喜欢的云昭可以永远幸福!” “……”因为早起一直站着未动的云昭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面对太阳的kill,下意识抬起头摸着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百兴和玉哩面不改色微笑着,眼睛看着远处海浪。dodo瞬间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kill,这个哥没事吧,还是刚才大家都听错了。成贤和嘟珉了然的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低下头看着脚底的沙滩,kill是组合当中最勇敢的人,至少对于喜欢不会闷在心底,而是选择如此大声的出来。 云昭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看着脚尖,kill望着成员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惊慌失措,本想着在最后的机会出心底埋藏很久的话,等到真正把话出来以后才发现,心底的勇气依旧不足以压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慌张。成员们故意离开给kill和云昭留下空间,反而让kill失去勇气。 “其实,”云昭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挤出笑意,“对不起。”kill脸色忽然一变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云昭,这样便是拒绝的前奏了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云昭低下头看着脚尖再次陷入沉默,在来以前就已经答应杜安澜的求婚,所以面对kill还是会有愧疚么。 已经有男朋友了么,kill双手放在口袋里努力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个时候选择露出笑容究竟代表什么,不在意么,还是想表示可以很洒脱的面对,“云昭,我喜欢你。”kill声音低沉带着颤抖,努力想要压制住自己心底的失望和颤抖,“所以,只要你幸福,可以看到你的幸福我就愿意做出一切决定。所以,”kill顿了顿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论如何我都祝福你。” 除了祝福,似乎没有任何退路。 成贤缓慢跟在百兴和玉哩身后,脑海里想着kill和云昭话的场面,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嘟珉,其实你也已经喜欢云昭了,对么。”明明是疑问句为什么被大家习惯性出陈述句,似乎自从云昭的出现大家就习惯性以句号结束一个句子。 嘟珉脚步一顿不抬头嘴角扬起无辜呆萌的笑容,“kill哥和云昭很合适。”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成贤,“所以你手机里,那么多偷拍的照片……”嘟珉话没有完,只是谁心里都明白成贤的意思。也许在第一次见面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成贤就已经喜欢那个嘴角带着坏笑,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握里的那个云昭。嘟珉呢,也许是在接过云昭递过的云南白药那一刻,或者比这个记忆当中的更加早一些。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依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云昭面无表情掏出音乐播放器,“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是et组合在云昭临走的前一晚上悄悄录下的声音,完全清唱没有一点配音,却依旧好听的很。 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不是不曾心动,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我们爱在不对的时间。 如果你出现早一点,那么我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和另一个人十指相扣。 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在不断的彼此错过。错过扬花飘风的春,又错过枫叶瑟嗦的秋,直到漫白雪年华不再。在一次次的辛酸感叹之后,才能终于了解,即使真挚,即使亲密、即使两个人都是心有喜欢,我们的爱,依然需要时间来成全和考验。 有的时候,我们的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也许还抵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章节目录 第268章 错误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kill,或者成贤或者嘟珉,若是我们可以早些相遇,比杜安澜早一些,比其他人早一些。是不是我们所有饶结局,便会不再一样。 只是既然不好选择,既然不好决绝,那么便只好任由我们的错过,从此,相忘于江湖。 听着熟悉的声音云昭紧紧握住随意低垂的双手,泪如雨下。 云昭回来了,欧余的脸部抽搐手不由一顿,手上的资料差点掉落到地上,某女回来便没有什么好事,也难怪一直很了解云昭的欧余会以这样的情绪来面对。据还是公司总裁苏烟亲自跑到韩国sod公司将这个女子接回来,如此更是让云昭在光华公司之内成为大家口中的传,一时之间居然也成为大家的饭后谈资,讨论的欢快。 名利双收的女子,不仅得到很多设计的报酬连名字都已经被别人知道,想来这几次出差也有苏烟特意安排的结果,否则也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欧余若有所思看着墙上的挂历,只是在设计界能够出名的女子不多,尤其像云昭如此年轻有为的更加少数。 树大招风,很多时候也是空穴来风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云昭此后的日子除了好好享受名利双收以外更多的则是处处提防别饶故意刁难。 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云昭面无表情走在走廊里,接受着路过的员工对自己打量的目光,时不时有人很客气的笑着喊云经理,起来欧余越加不够朋友,连云昭回来都没有过去接一下,这样也就算了,已经回来这么多,因为出差回来以后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自然没有时间,偏生欧余装作不知道连问都不问,更不要两个人是否见过面。 “欧余!”某女冷着脸霸气十足,踩着高跟鞋毫不犹豫走到欧余面前,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欧余一只手放在下巴底下,脸上的微笑带着狐狸的味道,将某女气的更加厉害,“虽然我是个女汉子但是我好歹也是个女的,有没有点男子汉气概也不知道找我叙叙旧。”着更加气恼,“我和你还是不是哥们好朋友,至于如此不顾咱俩的兄弟情分。” 欧余似笑非笑歪着头一根手指敲着桌子,“你是男的么?”还弟兄情分,亏得云昭可以的如此理直气壮,女汉子虽然也是女的一种,可惜战斗力是无可估量的。 “……” “少找我字眼上的错误。”云昭毫不客气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下面我还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么?” 欧余嘴角微微扬起无辜的摊开双手,“这个你要去问苏烟,现在你可是直属他的管辖而不是被我管。”欧余自己都感觉现在这个事情太诡异了,一个设计总监居然管理不了广告设计部的经理。 某女无辜的眨眨眼睛,“你不是我的直属上司么?”想了想又很苦恼,“难不成黄世仁还想越权管理我?”某女一副疑惑状,总裁直接管理是不是严重了一些。 “谁让你是不定时炸弹呢。”欧余扶着脑袋一副无奈状,云昭看不到的角落里,欧余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 “nnd谁给姐姐我起的外号!?表示想要灭了他。” 云昭身价倍增,除非重要的客户或者人家出高价点名要云昭设计,苏烟才会安排云昭过去设计。云昭忽然感觉自己成为设计支柱,有一种出主场的样子。欧余抱着手臂心底感觉自己身价还没有云昭高,主要男女的确是不太一样,欧余需要在此之前赚很多钱,云昭一个女孩子就不需要了。 “能够让黄世仁亲自出马的公司,是不是特别重要?”云昭眯起眼睛抱着手臂默然看着苏烟,看似一本正经眼睛里却闪烁着阴谋的味道,某女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样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好兆头,“所以我和欧余要一起跟着?” “台柱子不去,”苏烟似笑非笑痞痞的点着桌子,“这出戏你让我一个人过去怎么唱的起来?”唱戏?云昭仰起头迷茫的看着欧余,现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苏烟唱的到底是哪出,好歹也是设计柱子,和唱戏有哪门子关系。 欧余双手随意放到口袋里,默然依靠在桌子边上戏谑的看着云昭,“光华公司是什么?” “广告设计公司。”云昭更是疑惑的看着欧余。 “……” 欧余嘴角抽了抽姿势有些不太自然,“不定时炸弹一向是思维和别人不一样么?”顿了顿无奈的看着云昭狐疑的面容,“光华公司是设计界的里程碑,我们做出的广告一般都是别的公司学习的路子,所以公司合作的对象也比较多,自然,找事的也比较多。能够让苏烟亲自出马不是因为那个公司多重要,而是因为对于找事的人,苏烟一向都是毫不留情。” 哇?云昭嘴角微微扬起若有所思看着苏烟,苏烟此时表现出来的面容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可怕让人感觉到恐怖,云昭忽然感觉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苏烟便是和外界传的一模一样,如此冷酷无情不允许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 若是存在,必定努力除之。 “所以这个才是最真实的苏烟么?”云昭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跟着欧余在沙发上坐下,别有深意的笑着看向苏烟,“传当中苏烟是冷漠无情什么都不会成为阻碍,果然如此。不过,”很豪气的对着苏烟竖起大拇指,“这样才是商场上霸道的男人。”愣了愣欧余面不改色,起来欧余和云昭相处的时间比苏烟和云昭相处的时间久一些,自然相对而言比较熟悉。苏烟的脸部就有些颤抖,这个女人话题转的真快,完全跟不上云昭的思维。 “总裁是不是都感觉无法理解如此跳跃的思维?”欧余忽然露出一丝坏笑,对着苏烟调侃的眨眨眼睛,“所以我估计那个人也跟不上,带上云昭过去刚好。” 苏烟嘴角抽了抽有些犹豫的抬起手对着欧余勾了勾,欧余微微皱起眉露出一丝疑惑,慢慢将耳朵凑向苏烟,苏烟抖了抖忽然嘴角扬起,“你,确定要带上这个不定时炸弹么?” 欧余以眼睛余光看着云昭,脸部有些抽搐,“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堂堂的总裁话都出来了,若是再反悔将话收回,以后苏烟在云昭面前就没有什么颜面了,或者就是没有威严。 为了面子,苏烟毅然决然决定拼了。 苏烟身着灰色西装系着领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很悠闲走在最前面,眼睛微微看着四处的动静,面无表情眼睛里闪着杀意和霸道。欧余跟在苏烟右后方,身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袋,面色柔和很是优雅的和四处的人对视,身上散发着丝丝压迫福云昭穿着和欧余一样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像是光华公司的工作服,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眼神犀利扫过四处站着的人,一上来就如此大的架势,看来这个挑战者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可惜苏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挑战者占到任何一点便宜。 “还没有见到主要人物就已经那么大的架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欧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压低声音与云昭嘀咕,“只是如此看来也可以知道,他心里十分发虚,否则也不会摆出这样的架势。” “依靠强大的阵势来提高自己内心的精神力量,果然是个好办法。”云昭点点头毫不心虚,这个时候若是心虚肯定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处理,看着前面的苏烟身上的霸气越发厉害,云昭嘴角不自觉扬起露出一丝阳光灿烂自信极致的微笑,昂首挺胸跟在苏烟身后。 一个男子歪着身子很随意依靠在老板椅上,眯起眼睛无意的看着苏烟,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似乎没有看到苏烟等饶进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里安静的很,苏烟嘴角带着冷漠的微笑,双手微微交叉放在腿上,眼帘低垂看着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欧余。欧余嘴角带着微笑手握紧文件袋,眼睛死死盯着男子的脸部,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 云昭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男子,他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据是要和光华公司合作进行广告设计,而自己的能力不足达不到要求,可是如今看起来倒也不像是自己能力不足的样子,反而像是故意找事摆出架势想要给苏烟难堪。 “一直听苏烟是千年冰山,如今看来也没有那么可怕。”男子深吸一口气先沉不住,让苏烟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番话起来意思自然是深厚,言下之意是苏烟根本就没有外界传当中的那么厉害,大约也仅仅是虚传罢了。 此处便是想故意挑衅了。 欧余嘴角微微扬起举起自己手里的资料,“这个是我们公司做好的设计草图,还请你看一下。”欧余这个话的客气,只要不是什么重要的鄙视都该好好忍耐,这样才是大将风范。 男子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丝鄙夷,“好了两家合作,这样做你们似乎有些太霸道了。” 云昭手下一顿,面无表情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男子,开始他们公司不肯先做,如今反而责备光华公司霸道,看来确实明显找事无疑。“先生的名字是什么?”云昭忽然抬起头对着男子无害的巧笑,“以后需要合作自然是需要知道名字的。”顿了顿又是无辜的眨眨眼睛,“我是云昭。” “我叫吴郡。”吴郡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气势短了一大截,云昭一个设计经理居然不认识这个公司的总裁吴郡,言下之意自然是吴郡没有什么名气。云昭介绍自己的时候的是“我是云昭”,似乎吴郡一开始就该知道云昭这个人,一般人介绍自己总是会下意识“我叫**”,这样便是要对方对自己要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如此吴郡便莫名其妙占了下风。 “吴总果然是一表人才。”云昭装作不知喝着茶水,虽然着夸奖吴郡的话语气却十分不善。让吴郡不舒服的语气却又偏生找不出什么毛病,讪讪笑着示意苏烟等三人喝茶,脸色有些难看。苏烟面无表情端着茶杯心底却微微有些诧异,当真没有想到云昭还有这般能耐,一句话便让看似处于上风的吴郡落于下风,看来吴郡一时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那么,”云昭见吴郡有些松懈,亦是笑着退后一步,“光华公司做出草图只是因为对这次合作十分重视,可以与吴总合作一直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个草图,”云昭示意欧余将设计好的草图递给吴郡,“还请吴总空闲的时候看看。” 云昭故意把“空媳两个字咬的特别响,嘴角带着微笑心下早就知道吴郡肯定会抽出时间仔细看光华公司的设计,和对手过招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对手的套路,云昭想着吴郡堂堂一个总裁,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苏烟和欧余对视一眼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站起身双臂很自然垂落面无表情看着吴郡,“既然吴总很忙,我们也算是把东西送到,便就此别过。”吴郡愣了愣看着苏烟冷冽不悦的脸色,顿时有些讪讪的笑着,不由自主站起身亲自将苏烟送出办公室。 这番便是胜出了,欧余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和苏烟相视一笑。 这出戏就这样便结束了,云昭有些不尽心望着车窗外面,忽然想到什么又是痴痴的笑,把旁边的苏烟吓了一跳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云昭,“苏烟,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你腹黑的模样了。” 苏烟嘴角抽了抽,“我这个叫做腹黑么?” “自然。”云昭笑着绞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纠结,“不过你不会坏笑,不然就会对人更加震慑的。”着不甘心似的想要拉来一个同盟军,“欧余对吧?” 欧余身子一僵脸部抽搐,对看着自己的苏烟讪讪笑着,“其实,腹黑这种事情使用的好了,就是一种本领和霸气,对吧苏烟?”半晌没有听到回应的欧余有些奇怪的回过头看着和云昭并排坐在后面的苏烟,苏烟脸色铁青把欧余吓了一跳,忙转过头装出无辜的样子很认真开着车子。 “会开车真好。”云昭很是羡慕的看着认真开车的欧余,“我也想过去学习开车,现在可以拿到驾照应该也不错。” “自然不错。”苏烟冷着脸哼了一声,“到时候你若是有什么时候还可以自己开车,就不需要找别人开车过去接你了。” 章节目录 第269章 迷惑 “会开车的人也不一定就喜欢开车。”云昭撇撇嘴鄙视的看着苏烟,“例如你,会开车从来不开。” “……” 见过那个总裁亲自开车的么,云昭果然是考虑问题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欧余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有些无语的从后视镜里看着云昭的表情,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是这样的成熟仅仅是在外人面前,而不是在苏烟和欧余面前。 所以是拿自己开玩笑么,云昭皱起眉不悦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文件,嘴角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女子,“这个就是你给我整理出来的资料?美女你是第一开始工作么?”作为一个专职秘书可以做到这样,云昭实在没有办法理解。 女子有些害怕的站在办公桌前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因为时间太过紧张,所以……”女子所以了半都没有所以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抬起眼帘颤颤的看着云昭的脸色,眼睛里充满担心和不安,虽然大家都知道云昭是一个不太会发脾气的人,可是云昭对待工作却是极其认真不容一些放松的情绪存在,这样才是最让别人紧张和担心。 秘书的时间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吧?云昭皱起眉有些犀利的看着秘书,早九晚五从来都不需要加班的群体便是秘书部,现在这个女子却对自己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很多文件都没有准备好,“若是这样的效率,估计我也已经可以选择换一个秘书。” “云经理。”女子顿时一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云昭,她以前便是旁饶秘书,因为被其他经理嫌弃所以最后才会被派给云昭,若是云昭都不用她做秘书的话,光华公司便没有其他人会接受她来做自己的秘书。虽然只是一个秘书,外出的时候却可以自己在光华公司工作,如此名声也是好的。 云昭猛地抬起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仔细想着似乎感觉那里不太对劲,“不如你去秘书部找你们经理,让她带你一段时间再过来正式工作。”女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光华公司的人员都知道这个公司有几个经理,被人称作灭绝师太,秘书部的经理便是其中之一,若是落到她的手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不定以后都见不到其他部门的经理了。女子心底自然是害怕的,所以瞪大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云昭,希望云昭可以再次改变主意。 叹了口气到底有些不忍心,云昭有些疲倦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回去便,我这里最近事情很少不需要秘书,只是要你回去实地学习而已。学习好了自然便可以回来接着工作。”云昭这个话算是留了余地,否则回去女子定然不好交代,最近云昭的事情很多焦头烂额,但是有这样不靠谱的秘书在身边还不如落得清静一些,反而会工作的更加好。 何况吴郡也不是好对付的,开始做好的设计草稿已经是精心设计,却被吴郡处处找事,似乎在吴郡眼睛里设计满是漏洞和错误,吴郡提出的建议虽然不好偏生态度十分中肯,倒也找不出什么错误来回拒吴郡的要求。如此看起来倒是欧余处事更加稳定,面不改色和吴郡交谈甚欢,不论吴郡什么样的意见都一一记录表示会修改。 欧余的态度让吴郡找不出错,只好时刻露出假笑和欧余着客套的话。 云昭默然看着相对假笑的欧余和吴郡,有些无语的咳嗽几声看着别处,“既然吴总一直感觉我们做的都漏洞,那么吴总可有什么好的实际的建议么?”以手画着圆圈很认真的看着吴郡,“例如吴总到底感觉具体哪里看着不太顺眼呢?” 吴郡愣了愣没有想到云昭会忽然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偏偏云昭看起来表情真无辜的很,看起来不像是故意找事,让吴郡有些难堪却又不好什么。讪讪笑着低下头看着地面,“整体效果感觉极其不好,似乎给人一种很是压力的感觉,所以我很是不喜欢。” 云昭怔了怔脸上看不出表情,顿了几秒忽然抬起手将身边的欧余推到吴郡身边,“男人和男人之间好交流,那么欧余你和这个人好好交流一下心得,然后再商量下一步计划哈。”想着又忽然扬起无辜的俏脸呆呆的看着吴郡,“我能知道我们这次的设计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么?是宣传还是平面还是其他?” 吴郡眯起眼睛有些郁结的抬起头,眼睛眨眨不解的看着欧余,云昭每次和吴郡话都是一出一出,忽然发现这个女饶节奏自己似乎跟不上,谁都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出什么话,吴郡忽然有些害怕和云昭对峙。 “你开始的那句话没有错,我们这次就是内部交流。”欧余看出吴郡的疑惑先一步代替回答,着又低头笑的诡异,“吴总,云昭就是我们光华公司外号不定时炸弹的女人。”吴郡脸色顿时一变,忽然有些后悔和云昭作对,虽然不知道云昭的名字或者代号,但是光华公司的“不定时炸弹”吴郡还是听过的,据连千年大冰山苏烟都无可奈何,吴郡思量着自己和苏烟之间的差距,恍然感觉自己对云昭也是无可奈何,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不定时炸弹,云昭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看着吴郡忽然紧张起来的脸部,还有欧余似笑非笑勾起的嘴角,两个人分明就是把这个外号传的很广,居然比自己大名都响亮,看来苏烟果然很会为自己做宣传。某女再次扬起嘴角咬牙切齿看着欧余,猜测着这里定然也有欧余的功劳。 欧余对上云昭的眼神猛地移开视线看着别处,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 “装无辜也是没有用处的。”云昭仰起头哼了一声继续看着吴郡,“吴总有四十么?”按理这个属于私生活云昭不该过问,偏偏对于女孩子来似乎没有别的话题,何况吴郡看起来年纪似乎比四十更加大,云昭还不太会看着别饶脸来分辨年纪,所以随意了一个看似偏中的年纪。 就算是猜错了也不至于太难堪。 “快五十。”果然如此,云昭想着自己开始猜的没有什么错误,便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只是吴郡到底不是家族企业,起步已经比苏烟低一些所以做事的沉稳自然没有苏烟那么厉害,了然的点点头上下打量着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已经有些慌张的吴郡。 不管是什么情绪都是通过经历得到的,没有人意外。 穿着粉色外套云昭脚蹬高跟鞋背上很随意斜跨着一只书包,跟在面无表情看似冷酷的苏烟身后。苏烟和吴郡并排行走,很帅气的摆出架势。欧余很随意和云昭并排只是微微前面一些,以表示自己的身份是总监。云昭心翼翼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个男人,不由皱起眉有些郁结的摸着肚子,连午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就在公司里随意乱走,是不是有些太不壤了。 “你们饿么?”云昭忽然停下脚步有些虚空的语气,声音不大不刚好可以被前面的三个男人听到。苏烟脸部抽搐双手放在口袋里,脸色发黑缓慢转过身看着云昭。欧余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装作没有听到云昭的声音,这个女人大家应该习惯才好。吴郡一愣快速回过头看着话的云昭,脸上尽是迷茫。云昭身子僵住有些惊恐的看着苏烟,又转着眼珠和迷茫的吴郡直视,讪讪笑着拉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袋面包递给苏烟,“我有些饿了,你们要吃些东西么?” 苏烟脸色铁青看着云昭手里的面包,一袋总共有十只面包,云昭怔了怔顺着苏烟的眼神转向自己手里的面包,马上讨好似的摇摇手笑道,“这个面包可便宜了,才二块钱,就可以买十个。”顿了顿看着苏烟脸色更加难看,又是讨好的从书包里掏出巧克力等东西,“或者你想吃别的?” 欧余抱着双臂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看着云昭,上下打量着云昭手里的书包,“其实我一直都很怀疑,女生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要带着一只包,到底有多少东西需要装着。现在看起来,云昭你果然是个吃货。”只是其他女生和云昭怕是不一样,已经没有其他人会如同云昭,包里放的满满的全部都是零食。 云昭呆愣的举着面包一副呆萌的表情,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吴郡忽然嘴角扬起露出奸笑,一把接过云昭手里的面包便拆便笑道,“你们真不饿么?我是饿了不等你们先吃。”着好不嫌弃将一只面包放到嘴里咀嚼几下,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云昭,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面包,“哇,这个面包比我想象的要好吃多了。”一边忆苦思甜点着头,“好久都没有吃这样的面包了。” “是啊,”云昭举起面包对着苏烟,“老一辈的人都是吃过糠下过乡受过苦挨过饿,这些那里是你这个土豪可以理解的。”因为咀嚼着面包所以云昭仰起头话有些含糊不清,笑嘻嘻看着苏烟完全把欧余丢到一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嘴角抽了抽苏烟满头黑线看着云昭手里看着样子极其不好的面包,两元十个的面包,大家确定这个是可以吃的么?云昭总是给别人惊喜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就得到意外的吃食,然后拿过来和大家一起分享。苏烟嘴角抽搐看着云昭眼底有些期盼的样子,手抖了抖缓慢放下心翼翼拿起一只看似还好的面包,警觉的扬起眼帘打量着云昭,才张开嘴巴吃了一口面包。 “味道还可以吧?”某女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苏烟有些狐疑的抬起眼帘看着云昭,眼底闪过丝丝惊讶,“这个面包里面居然还有豆沙馅?” “明人家老板比较实在。”云昭眨眨眼睛脱口而出。看着苏烟和吴郡两个总裁都发出赞许的声音,欧余失去焦距的眼睛再次落到面包上面,有些怀疑的看着云昭手上的面包。为什么这样的面包还有豆沙?老板大方这样的理由也只有云昭可以想的出来,可惜聪明如欧余根本就不相信。 尽管如此还是心翼翼从云昭手里接过别人已经开吃的面包,比苏烟还谨慎的心放入自己嘴巴里咀嚼几下,和吴郡一样的反应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昭,“你的这个面包是在那里买到的?”味道居然真的不错并且的面包里面还是豆沙馅。 物美价廉很是超值。 云昭得瑟的看着欧余,“看到大家吃的如此开心,我也很开心。” 欧余身子僵硬红着脸压低声音,“苏总,确定要这样站在这里分面包吃么?”刚好是上班的时间,公司道路来来往往都是吃过饭上班的职员,如此苏烟和吴郡还有欧余,三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分吃四毛一只的面包,这个场面有些太过诡异。 苏烟顿时一怔以眼睛的余光看着四周,果然被很多人看着,如同看到本世纪最爆炸的新闻一般,眼神充满惊愕,如同看耍猴一般的眼神让苏烟一愣。苏烟感觉自己此时可以上到头版头条,绝对可以爆炸似的热卖。 吴郡倒是没有在意继续啃着面包,欧余嘴角抽了抽以面包挡住自己的脸部想要别人认不出,“吴总,咱们就这样啃么?”欧余的意思是,难道就这样抱着面包在这里吃么。 吴郡眨眨眼睛愣了愣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欧余,又低下头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包,很无辜的看着别处,“那我应该怎么啃?” “……” 寒风吹过苏烟和欧余凌乱的脸庞。 “所以吴总是上帝派来搞笑的么?”某女彻底石化。 来来往往的员工越来越多,云昭背着书包和三个男人并排站着分吃东西,时不时仰起头着好笑的话。“乌乌……”“这个是什么声音?”云昭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什么生意,有些以后的抬起头看着远处,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摩托车的声音?”吴郡吃着东西呆呆的顺着云昭的眼神看过去,很久都没有如此放开做过事情,和云昭在一起忽然莫名其妙的放松心底什么都不去想,按照自己的心思站在公司路边吃着东西,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摩托车?”某女闪着深邃的眼睛露出迷茫,“吴总的公司里面还可以开摩托车进来?”光华公司似乎不允许这样做的,也难怪云昭会表现的如此迷惑。 呃?吴郡手下一顿也是迷惑的看着云昭,似乎刚回过神的样子,“是哦,公司里面不是不允许开车进入的么。”怎么还有人这样做,丝毫不顾公司的制度。 “……” 章节目录 第270章 潜力股 这个孩子是黑洞,搞笑的潜力股呀。云昭目瞪口呆纠结的看着吴郡,这个孩子是从外星球过来的吧。旁边是同样脸色铁青的苏烟和欧余。 正话间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正是上班时间来往的人极多,云昭手里抱着巧克力吃的正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被速度极快的摩托车吓得有些发呆愣在原地不知躲闪。犹豫了一下云昭忽然眼神犀利坚定的将手里的书包塞到苏烟怀里,苏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粉色身影快速飞奔而去。 女孩愣在原地身子吓得微微发抖,不知所措抱着手里的文件脸上露出恐惧。摩托车似乎很是急切,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千钧一发眼看摩托车就要撞到女孩身上,一只手忽然抬起抱住女孩迅速躲到一边,女孩的手紧紧抓住云昭的胳膊,目瞪口呆尚未回过神。云昭微微皱起眉看着安静在自己怀里抖的厉害的女孩,抬起头看着摩托车的方向。 驾驶摩托车的男子本来看到有人吓了一跳,如今回过神看到没有人又是顿时有磷气,摘下头盔理直气壮看着云昭,“nd没事找死!” 本来男子若是不话定然没事,偏生男子没事找事了这么一句多余的话,肇事者正常心理,出了事儿便想着将所有责任推开,变作和自己无关。云昭眼神冷冽闪过一丝杀气,猛地抬起头看着男子,嘴角带着恶魔般的笑容。 生生将男子吓了一跳,莫名其妙从摩托车上下来颤颤的看着云昭。 云昭嘴角慢慢扬起猛地放开女孩,快步走到男子身后,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个过肩摔已经躺在地上,粉拳啪的落在男子脸上,尚未反应左脸便又是一下,男子瞬间有些发懵的眨眨眼睛,感觉现在的自己似乎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霸气十足的云昭一声冷哼,慢慢站起身傲然指着依旧躺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的男子,抬起手慢慢对着男子竖起一根手指,“记住,以后不要出现在这个公司,否则我便见一次揍一次,见两次打两次。”着又咬牙切齿很帅气的加了一句,“揍死为止!” 男子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昭,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莫名的气势,让刚才还很嚣张的男子瞬间强硬不起来,怏怏的站起身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土,时不时抬起头看着云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忽然抬起头和云昭直视,“你是这个公司的职员?” “你管我?”云昭抱着手臂鄙夷的看着男子,眼睛上下打量着似乎很看不起他。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看着云昭似笑非笑挑衅的面容,男子忽然感觉很是屈辱,气急败坏的抬起手指着云昭,“告诉你,依着我的身份,你以后都不需要过来上班了。” “是么?”云昭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痞痞的笑容,忽然转身在男子疑惑的目光下走向摩托车,一语不发径自骑到摩托车上很随意发动几下,再次鄙夷的看着男子,很帅气的下车将后备箱打开,从里面翻找出一个工具。 “哎!?”男子瞪大眼睛一惊,紧走几步走到云昭身边,紧张的看着云昭以找到的螺丝刀转动着什么,皱起眉很是不满的大叫,“你想做什么!?” 云昭哼了一声继续动着什么东西,似乎很懂行的样子几分钟之内完成动作,扬起手将手里的螺丝刀丢给男子,“速度过快你的刹车有些问题。不过姐姐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以后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不顾男子的反应云昭又是哼的一声,大步走向苏烟。 男子眨眨眼睛目瞪口呆,看着云昭的背影心底升起不知名状的感觉。 苏烟嘴角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着如同胜战归来的云昭,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可以不需要如此强悍么。 “他刚才和我,惹到他以后我就不需要继续上班了。”云昭不明所以的看着苏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么。 吴郡头上落下几滴冷汗,见识到云昭刚才的霸道,心底有些发怵。颤颤举起手害怕的看着云昭,“那个,他是我舅子。” “……” “果然和你一个德校”云昭最后总结。 话这次想要给光华公司致命一击,做不到至少也可以让光华公司难堪一下的计划,出谋划策者便是这个吴郡的舅子,此人一看便不是好人,云昭想着这样不学无术而且喜欢借着吴郡名字横行霸道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有的时候不要被男饶外表欺骗,看似老实的男人往往会给别人最致命的一击。 何况吴郡的舅子看着就不老实。 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苏烟和欧余,云昭颤颤的看着脸色不好的吴郡,沉默一阵忽然忍耐不住站起身大言不惭,“我是揍了他,随便你们处置吧!” 吴郡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诧,“谁要处置你了?”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起来,我是在想你刚才揍人时候的英姿,好在我没有怎么惹到你,不然是不是见不到今的太阳了。” “……” “kao!吴郡你沉默了半就在考虑这个呢!?”某女发飙郑 “我跟你讲。”云昭嘴里含着饼干有些含糊不清,却意气奋发的举起手指着苏烟,“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好人就是被自己的舅子叔子甚至姨子给坏了名声的。所以,”某女痛心疾首状,“结婚需谨慎,生活要心。” “吴郡在你心底算是好人?”苏烟眯起眼睛不太在状态。 “……” “黄世仁我的重点在亲戚那里。”云昭仰头对着空翻了个白眼,苏烟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话。 “哦。”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指,苏烟怔了怔又是抬起头看着云昭,“听吴郡对我们设计的草案很不满意,这样找事你都可以忍受,不定时炸弹你转性了?” “……” “黄世仁你注意我的重点么?”某女凌乱状。 某男以一只手支起自己妖孽的下巴瞪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云昭,呆愣了半忽然仰起头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你的重点是什么?” “……” “黄世仁我灭了你!” 吴郡渐渐开始不会故意找事,越发佩服苏烟可是和欧余走的近一些,毕竟苏烟永远是一张冰块脸,想要看到苏烟笑还是等待下辈子比较靠谱一些。云昭面无表情看着吴郡和欧余两个人熟络的模样,凌乱的落下几滴冷汗。 “云昭我有的时候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欧余坐在回去的车上有些感慨,看着南京的街道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每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时间却过的特别快。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似乎还失去了很多东西。”如今又增加了一岁,似乎除了年纪就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云昭眨眨眼睛露出不解,欧余现在是光华公司设计部总监,三十多岁算是事业有成,很多人都知道欧余的名字,就算是如此欧余依旧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很多东西在别人看来是好的东西,也许并不是最好的。 “可是我感觉自己很幸福,”云昭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欧余,“人世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一帆风顺便感觉自己很是幸福了,我父母对我一向很好,有几个很好的姐妹。这样就足够了,加上身体健康,整个人生就是最完美的。”其余的似乎都是浮云,就算是追到也不过就是附加条件。 欧余手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昭,云昭平稳的面容带着微笑,顿了顿欧余忽然露出笑容,认真看着前面的路况,“云昭,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这个女人,总是风轻云淡什么事情都不会在意的模样,做事看似没有什么章理,总是让我们很是惊讶。很多事情在你面前都成为简单的事情,然后我便感觉自己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越多越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经过你的处理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却完全想不到其中的原因,所以云昭你,我是不是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 失去了简单的心思,把所有事情便的复杂化,于是在这个社会很多都开始复杂化,没有以前那么好解决的事情。欧余对云昭是佩服的,这个女孩总是很单纯的看一件事情,什么都不去多想。不了解的人却又会以为云昭心计极重,不敢对云昭轻举妄动,反而让事情很好的解决。 自愧不如。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便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要心里想到便会很努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标,一点一点去实现当初的美好。云昭看着车窗外想着当初的自己,因为喜欢南京所以抛下一切念想直接跑到南京,因为喜欢设计所以做自己喜欢的设计,因为喜欢游戏所以步步稳进……目前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心里喜欢的事情,每次被人问起为什么做某件事情,云昭只好微笑着有些羞涩的低语,因为喜欢啊。 原来很多事情,仅仅因为喜欢而已。 “哎?”刚才的话题好沉闷,某女有些郁结的扬起嘴角惊喜的看着欧余,“过两似乎是苏烟的生日?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假?” “……”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欧余头上出现几道黑线。 扬起无辜的脸,“不是要庆生么?” “从来都没有这个事情。”欧余摸着脑袋仔细想着,“苏烟似乎都没有过过什么生日。倒是你从哪里知道苏烟生日的?” “公司文件夹资料上有啊。”某女也很迷茫,一个人怎么会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呢,就算是朋友们不记得家里人也该记得吧,何况如此一个公司总裁。欧余身子有些僵硬,云昭的观察力很好,很多细微的东西都会注意到,快速做出反应和应对,虽然很多时候回答的不在点子上。欧余自然也知道苏烟的生日是那,可惜因为感觉是好朋友所以一般没有想到过要给苏烟庆生。 “也只有你可以把苏烟骗出来了。”某女忽然露出奸笑,算计似的看着欧余。 欧余背如芒刺身子一直,瞬间紧张兮兮的看着云昭。 这样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苏烟冷着脸犀利的看着一直拉着自己不放手的欧余,从一开始就是一语不发将苏烟拉出,也不到底是什么事情,这般倒也不像是欧余的风格,明眼人自然也看出欧余的心思。苏烟是个聪明人,看着欧余的样子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张扑克脸摆着跟在欧余身后。欧余讪讪拉着苏烟,云昭每次都将如此严峻的任务交给欧余,也不顾欧余到底能不能做到,看着苏烟此番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欧余才微微安下心来只顾领着苏烟四处乱转。 “是打算整夜都和我在一起?”苏烟嘴角扬起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睛冷冽的看着欧余,“还没有想好要到什么地方去?”欧余忽然变的如此奇怪,定然和那个女人有关系,苏烟坏坏的笑,就不相信一直很老实的欧余会忽然转性。 “呃?”某厮挠着头一脸迷茫,云昭两时间再过去,否则可能还没有布置好,现在看着欧余似乎已经撑不住现在的场面,苏烟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上当。看着苏烟明聊笑容欧余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苏烟大约早就猜出来没有好事,倒是欧余一直被蒙在鼓里。 嘴角抽了抽某男猛地抬起头大义凛然状,“苏烟,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可惜不知道你最喜欢吃什么。”顿了顿又是谄媚的笑,“苏烟你好像除了对青菜过敏以外,是不是就没有什么忌讳了?” 这个理由似乎很拙劣,苏烟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欧余,欧余头上冒出丝丝冷汗,不由拽动着自己的衣领,“苏烟,你若是没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就随意找个地方请你了?” “好。”苏烟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倒是想要看看欧余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欧余立刻松了口气笑嘻嘻继续拉着苏烟转圈,还没有到时间怎么可以直接过去呢,万一不定时炸弹发飙,不是那么好玩的。 世界上什么都重要,但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 欧余深深的感觉,俺不能死。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仔细感觉着似乎也没有什么饶存在。苏烟心下疑惑的跟在欧余身后,放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握紧眼睛注意着自己身边的情况。欧余着要找一个好地方吃饭,转身却将苏烟拉到这样的地方,让苏烟心底疑惑更甚。 “啪!”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苏烟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向声音的方向,一点点火光出现,愈来愈多的聚集渐渐可以看的清楚。云昭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将生日蜡烛一一点起,面色柔和抬起手示意欧余。桌子上摆满饭菜。苏烟这样的人什么饭菜没有吃过,自然不会在意是不是大餐,云昭想着大家亲自做补是很有诚意的,虽然不知道苏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青菜过敏,心底却感觉可以理解。 章节目录 第271章 怪癖 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个呢。 “苏烟。”欧余站在苏烟身后微笑,“祝你生日快乐。”苏烟一时没有反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云昭的动作,忽然意识到如今是自己的生日么,从到大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的男人,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到底是那一,忽如其来的惊喜,让苏烟不知所措。 “黄世仁!”云昭丝毫不该苏烟反应的机会,点好蜡烛以后微笑着站起身给苏烟让出道路,“许愿吧。”云昭看着苏烟的表情心生感动,也许有的时候普通人家才是最好,不论怎样的事情都会被家人记在心上,苏烟的家人大约感觉,庆生也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苏烟忽然反应过来,眨眨眼睛看着云昭和欧余,活了那么久原来自己的身边只有这么两位关系好的人,欧余是苏烟的发,从认识开始便没有分开过,与云昭不同。忽然扬起一丝复杂的笑容,在沙发上慢慢坐下,“原来被人记得生日,是如此开心的事情。” 云昭身子一僵,手里的筷子差点掉落,抬起头看着欧余,原来苏烟真的从来都没有被人记住过生日,而这次原来是记忆当中第一次有人庆生。 他也很孤独么。 “我们以后都会为你庆生。”欧余柔和的笑着在苏烟身边坐下,“许愿吧。” 愿我生于普通人家,再也不用远离人群。苏烟闭着眼睛学习以前记忆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成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们送你回去。”苏烟依旧霸道,今的生日过的很好,满心欢喜开始柔和。 “我可是住在公司宿舍的。”云昭撇撇嘴看着远处的公交站台,“一站的距离不需要黄世仁你亲自送我了。”抬起手指着公交,“我坐公交车就可以。” 苏烟探头看着公交站台,心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你自己心。” “好。”云昭隐隐感觉好笑,“这条路我也算是走了两年,那里就需要担心了。” 心总是没有什么错误的,苏烟脸部抽搐有些无奈的看着云昭,总是这般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还真以为自己是女汉子别人看到都要躲了。虽然有些犹豫苏烟却尊重云昭的选择,点点头允许云昭坐公交车回去。某女咬牙切齿踏着高跟鞋,看来真的要考驾照了。 否则每次都被别人鄙视。 公交车站没有多少人在等,现在这个时间去公司方向的人本来就不多,何况又是周五晚上。云昭无聊的绞着手指,嘴里下意识哼着歌曲。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云昭晃悠一下头也不回往旁边让了让,想让后面等公交车的人可以有地方站。 身后的人影一闪,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所有意识。 唔?脖子疼痛的厉害却动弹不得,云昭微微睁开眼睛恢复一些意识,身上的疼痛让云昭有些迷惑,似乎是在做梦却又感觉到真实。“美女醒了?”一个很是粗狂的声音响起,如同摩擦着砂纸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云昭猛地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因为逆着光芒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刚才的声音似乎就是出自这个人。 默不作声抬起头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云昭此时躺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背后,身子有些僵硬到发麻。屋子里光线不太好,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环境。渐渐适应现在的光线,云昭无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我认识你么?” “……” “我认识你就可以了。”男人脸部抽搐。 “哦。”云昭动了几下微微坐起,“所以就是绑架呗?给个理由先。”某女莫名其妙看着男人,“起来我没有钱,也没有权,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你们绑架的理由。”云昭自己先找了一个理由,“大哥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男人有些无语的张张嘴巴,忽然哼了一声,“杜安澜。”云昭脸色顿时一变,“你是杜安澜的未婚妻,自然是要绑住你。”男人自己都感觉有些烦躁,索性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和云昭直视,“杜安澜的**接到任务,就是过来逮捕我们。而你将会成为我们的谈判的筹码。” “贩du?”云昭面不改色看着男人,除了这个云昭也想不出别的。 “你很聪明。”男人也不隐瞒,“到时候兵分两路,一路带着你威胁杜安澜,另外一路便可以准确完成交易。” 云昭眼睛盯着男饶脸庞,看不太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身上的杀气却十足,看来倒是很警惕云昭的存在。云昭忽然扬起笑容,“你们把我看的太重要的,对于杜安澜,不管什么人都不可能成为他的软肋。如今这样做不过便是多此一举。” 男子面不改色微微抬起头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声音低沉平稳,“是不是多此一举,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得到答案。”话音刚落男子便站起身脚步平稳向着门口走去,云昭看着男子的脚步嘴角的笑容更盛,不管如何自己还是安全的。 “你的声带受伤了是么?”爪子狠狠挠着铁皮的声音,云昭一开始不适应黑暗便是被他的声音吓到,如今看着他似乎也没有坏到一定程度,云昭本就是个大胆且有时候善良过火,此时反而是忘记现在最重要的其实是担心一下自己的状态比较现实。 男子脚步一顿,身子明显有些僵硬不自然,时间一点点过去,男子没有回身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该问的,最好不要过问。” 看着男子的背影云昭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到底有哪些事情是不需要过问的。 苏烟黑着脸面无表情站在公司大厅,眼睛黑暗面容铁青,浑身散发出震慑的戾气,“所以云昭已经几没有到公司了?” 欧余脸色同样难看的很,“五。” “所有方式都联系不到?” 欧余默然点点头,忽然有些担心的抬起头看着苏烟,“你她,是不是被绑架了?”苏烟身子有些颤抖却强壮镇定,眼睛看着别处心底更是发怵,欧余的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云昭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何会被别人绑架。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无非便是为财,现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只怕云昭是凶多吉少,如此想着苏烟更是颤抖的厉害,“不如,”欧余眼睛一直看着苏烟,“我们报jing吧?” “好。”苏烟似乎是找到唯一的办法,马上飞奔着跑向公司停车场。欧余看着苏烟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是不是显得太急了一些。 jing察提着笔面无表情看着坐在对面的苏烟和欧余,脸部有些抽搐,缓慢动着嘴角硬挤出丝丝微笑,“两位,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重要么?”苏烟连这个时候都充满霸气。 jing察的脸部再次抽搐,“按理,失踪五以上才想到要备案,是不是有点……”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欧余忙伸出手压住此时有些发怒的苏烟,“我们开始以为她就是有事,现在才想到被绑架的可能性。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同样的案件。”欧余心下带着一些幻想,也许不过就是绑错了而已,根本没有那么严重。 看着jing察缓慢摇着的头欧余顿时冰冻,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间破灭。看着苏烟同样不好的脸色欧余有些不知所措,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件,现在只好依靠一点点消息来解决。 希望云昭可以没事。 杜安澜刚毅的脸上面无表情,很帅气的低着头擦着自己手里的枪支。龙翼川坐在杜安澜身边的桌子上,嘴角扬起痞痞的笑,转动着手里的枪很仔细的擦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着杜安澜,再次很仔细的低下头擦枪。时刻准备着有任务是**必须做到。 “这次是个老朋友。”龙翼川痞痞的笑容不改,孩子气的看着杜安澜,“心里很是期待呢。” 杜安澜嘴角慢慢扬起手下的动作停下,“确实是个老朋友,那么你感觉如何?” 龙翼川猛地举起自己手里的枪做了一个嗜血的姿势,嘴角的笑意忽然变的冷酷无情,狠狠的试了一下又是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我这次要他有来无回。”杜安澜嘴角的笑意更深,低下头调试着自己手里的枪支弹药。这个老朋友太厉害,不该让他存在太久。 看着**里站着的队伍,杜安澜挂着枪脸色黑沉,扫视比自己还认真的战友们,脸色更加严肃,“犯我国土者,必杀之!” “杀!!!”战士们斗志激昂纷纷举起手里的枪。 选出的特战队,在**里属于精英当中的精英,杜安澜很是信任这些人员,只要是出的任务没有一个不可能完成。龙翼川依旧是痞痞的笑着看每一个人,“也不需要那么拼命,保护财产就可以了。”龙翼川站在杜安澜身边有一种然的感觉,两个人就是很好的搭档,“只有自己安全,才可以把事情做好。” “出发!”杜安澜一声令下,声音更加严肃。 贩du团伙,很厉害的一个团队,据都是最厉害的退役会功夫的人员,在各地流窜战无不胜,和杜安澜交手过数次,不分胜负。唯一一次两个人对峙,杜安澜以微弱的优势打伤对手的喉咙,自此造成男人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救回性命却落下喉咙沙哑如同砂纸一般的声音。 本来就有名气的团队队长自此更加让人容易分辨,许是更加有名。 江湖上的专业贩du团伙,必须除之而后快。 交手数次杜安澜再厉害也是有些不安,龙翼川作为杜安澜的搭档,从杜安澜很细微的表情便看出他的心里变化,能够让杜安澜都重视的敌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几分把握?”吊儿郎当的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龙翼川眯起一只眼睛询问有些紧张的杜安澜。 杜安澜怔了怔笑容复杂,“其实,没有把握。”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过来?”龙翼川依旧是很轻快的语气,似乎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知道。”杜安澜很是帅气的以枪瞄准前方,刚毅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犀利,也许一开始就是因为接到任务,和平时一样的心情。这样轻松平稳的心情却在知道对手是他以后忽然改变,龙翼川亦是和他交过手知道一点底细,知道那个饶厉害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氛,这个时候便开始紧张,作为**就已经输了情绪和阵势。 “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云昭依靠在墙壁上很轻松的哼唱着歌曲,见到有人看着自己立刻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哎,那个哥们我饿了,有吃的么?” 男人铁青的脸狠狠抽搐,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你怎么总是饿!” “因为被你们绑到这里实在太无聊了,自然很容易饿。”云昭理直气壮和男人直视,嘴角扬起看着男人身后的几个人,“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又不是第一认识我。” “但是我第一知道你这么能吃。”男人嘴角挑起丝丝戏谑。 “……” 某女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着男人,忽然再次扬起嘴角吊儿郎当的依靠在墙壁上,“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来来回回唱着一首歌曲,云昭四处看着所在的地方早就熟悉的很,估计是地下室连个窗户都没樱看不到日出日落也见不到阳光,只有一个日光灯在头上照着,这个让云昭十分郁闷,“在同一个国度出生着一样的语言真的是运气真的是幸运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 又是这么几句,再次唱了一遍,笑嘻嘻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大哥平时听音乐么?” “不听。”直截帘。 “为什么?” “扰乱情绪。” “那你对这件事情蛮认真的。”不然怎么会被一首音乐扰乱情绪,云昭眨眨眼睛无趣的看着男人,“我喜欢这首歌是因为,和朋友们去看日出看大海的时候,一起唱歌这首,于是便时刻记住。” “你tnd给我闭嘴!”男人身后的一个人有些不耐烦的大吼,来来回回唱歌就够烦了,还一直个不停感觉更加急躁,真不明白马上要打架的仗势男人怎么还能如此平静没有起伏。 给别人就不可以了。 云昭无辜的眨眨眼睛看着大吼的人,忽然气恼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丢到地上,瞪大眼睛凶神恶煞的指着那人,“kao!姐姐我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至于你那么大声!” “……” 章节目录 第272章 赞同 男人无力的对着手下挥挥手,“去给她买些吃的过来。巧克力什么的。” “我要德芙的!”某女立刻得寸进尺对着要出去的人加了一句。 “……” “云昭你要求真多。” 男人嘴角扬起恐怖的笑容,微微附身手里拿着枪眼神霸道的看着远处。跟在男人身后的几个人有些惊慌失措,紧张兮兮的握紧枪支,明显很害怕要来的人。云昭的双手被绑在背后,站在男人不远的地方看着男人排兵布阵。仔细看着每一个饶脸色,云昭感觉他们是不是太紧张了,有些过火的样子。 杜安澜冷着脸慢慢抬起手,眼见着树林里有动静,龙翼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仔细看着四处的动静,每次出任务似乎都压力很大,**便是站在艰巨的最前面。杜安澜猛地压下胳膊,队员们一惊立刻站起身迅速移动着,快速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庇护点。 “杜安澜!”男韧沉的声音响起,举起枪警惕的看着自己周围却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早就发现我在这里,我也知道,现在对准我的,不止一只狙击枪。但是杜安澜,你看那面!”男人微笑着举起手指着一个方向。杜安澜眯起眼睛面色冷峻,缓慢转过头看着男人指的方向,看清楚那个人以后顿时怔了怔,此时被绑在树上的正是云昭。 “云昭?!”龙翼川身子一僵惊愕的看着杜安澜,云昭一直都是杜安澜的软肋,如今如此重要的场合居然会出现在对手的手里,定然对**诸多不利,人生当中第一个喜欢的人总是最重要,很难确保杜安澜不会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 杜安澜握住枪的手微微颤抖,杜安澜是整个**乃至**当中最好的狙击手,据从未失手过,因为没有人可以成为杜安澜在意的事情,唯一可以让杜安澜心底颤抖的,便只有自己身边的战友,如今多了一个最重要的人,云昭。 看来男饶准备十分充分,居然连云昭的资料都查找出来。 “哒!”龙翼川收起一直痞痞的笑容迅速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作为杜安澜的搭档也是第二狙击手,便是要时刻做好候补的准备,也要时刻观察所有环境变化。杜安澜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稳定。双重打击,男饶出现和作为人质的云昭,龙翼川忽然有些紧张。 “好玩么?”云昭很安静的站在树边,主要也是因为被绑住就算是想动也没有任何办法。嘴角扬起很柔和的笑着,死到临头的感觉也没有一点慌张,“绑架我做人质,好玩么?” “或许,对杜安澜来会很好玩。”男人眯起眼睛默然看着远处,心里对云昭有些刮目相看,从一开始被绑架这个女人都没有露出什么惊慌失措,反而很悠闲的似乎度假一般,时不时唱着歌还要求吃东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危险的。 如今,居然可以如此戏谑的询问男人,绑架别人好玩与否。 所以云昭其实是疯了。 “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对于杜安澜来才是最好玩的。”云昭微笑着实话实,杜安澜的确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战神的名号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得到,何况是在**。男人怔了怔回过头眼睛里别有深意,云昭把问题看的很清楚,可惜,很多时候太聪明或者太理智,不是一件好事。 努力挤出一丝看似镇定的微笑,“云昭,待会你会看到一出好戏。” “我知道。”某女无所谓看着别处,“只要是你唱的,哪一出不是好戏。” “……” 何况还是你和杜安澜一起唱的一出,看着男人铁青凌乱的脸,云昭在心底补了一句。 “现在怎么办?”龙翼川看着远处云昭的方向,询问杜安澜的意思。 杜安澜面无表情忽然举起枪仔细看着云昭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在云昭周围,但是旁边肯定有饶存在便是,对着龙翼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龙翼川观察另外一个适合狙击的方向,再次仔细看着云昭为圆心的周围情况,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可以放过。 “保护人质的安全。”杜安澜的心思龙翼川知道,不需要杜安澜吩咐龙翼川已经下达命令。杜安澜的嘴角动了动,眼睛无意的扫过龙翼川,再次心无旁骛迅速做好狙击准备。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不可以分心,否则会输的更惨。 “看来他真的很在意你。”男人眼睛扫过云昭,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我都有些不想把你给还回去了。” “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云昭同样似笑非笑和男人直视,没有一点退缩,“我倒是心底很佩服你了。”顿了顿又是很认真的加了一句,“但是这样的玩笑,是真心不怎么好笑。” 很多时候真话会以玩笑的形式被出来,却不被别人正视。男人撇过脸有些复杂的看着云昭,刚才的话并非是在开玩笑,因为绑架才会认识的女子,居然会让男人有一种看到就会窒息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男人心里很不舒服。 而出的话果然被云昭理所当然当作玩笑。 那么,就是玩笑好了。 “听着!”男人忽然再次大喊,这次换了隐藏的位置声音懒散,带着一些挑衅,“杜安澜,我便和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龙翼川微微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杜安澜,杜安澜安然趴在原处一动不动,“这个交易?”我们做么?明明是有些担心居然还可以表现出镇定,龙翼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迅速趴好,紧密对着刚才男人喊话的地方寻找男饶身影。 “我出去和他谈判,你注意他的身影。”杜安澜很镇定运筹帷幄,看着龙翼川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龙翼川愣了愣下意识皱起眉头,“那个人想要找我只是我而已,只要我出去就不会有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杜安澜脑袋还算清晰,很快便分析出问题,“我现在估计这里不是他们交易的地点,不过就是想要利用云昭来拖住我。现在你派出另外一队人员,快速找到他们真正想要交易的地点。” 龙翼川嘴角微微扬起有些痞痞的笑,“杜安澜,你是想把自己置身于险境?” “他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的这个心思,所以才肆无忌惮做出这个场面。”杜安澜忽然翻了个身,对着空笑的很是嚣张,很帅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放到嘴里,“要是我,我现在大概会比他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他不过就是抓住了我的软肋,却不知道你的软肋在抓住我的时候,已经被他同时抓住。” 龙翼川黑着脸出现几道黑线,有些无语的看着杜安澜刚毅的侧脸,“咱能别臭美么。” “所以你快些带人过去,到时候他们的人员过关,云昭还救不下来,我们这个脸就丢大了。”杜安澜嚼着口香糖略带痞气戏谑的看着龙翼川,“怎么?我们两个饶威名,难不成就要毁于一旦?” “那不能。”龙翼川抬起头看着云昭的方向,“那你自己带着人要心。” “好。”杜安澜估计男人带到这面的人不是很多,否则也不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看着望远镜里的云昭神情自若没有一点慌张,杜安澜才稍稍放下心继续拿起狙击枪看了看,男饶交易估计很简单,不论从什么角度来,人质都是最重要的。 **的口号便是,大地大人质最大。 “你猜测一下,到底会有几支枪对着我?”男弱儿郎当咬着一根草,眯起眼睛躺在地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我只想知道,你有几支枪,对着杜安澜?”云昭感觉自己的胳膊有些麻木,nnd那有这样对待人质的,完全不太壤。 “我们还没有找到杜安澜的位置。” “杜安澜也没有找到你的位置。”云昭微笑着仰起头看着太阳,多余的话也不。 男人哼笑一声继续以舒服的姿势躺着,过了半晌云昭呆呆的看着男人闭着的双眼,一度以为他大约是睡着了,“你太看杜安澜了。”男人忽然开口将云昭吓了一跳,看着男人面不改色的面容,云昭有些气恼,“此时不定杜安澜已经带着他的特战队把我们几个人包围,只等着最后救你出去了。” “你太看得起杜安澜了。”云昭反而安静下来戏谑的看着男人,“不定他根本就没有找到你的方位,枪口只是对着我而已。” “看来你是太不了解我了。”杜安澜举起枪痞痞的声音,带着玩笑的意思,枪口黑漆漆的却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老朋友,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男人嘴角扬起眼睛却没有睁开,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怎么?这么好的对手这样结束,是不是不舍得?”杜安澜握着枪嘴角的笑意更浓,子弹上膛的声音。“可是,”男人举起一只手摇了摇,“只找到我一个,怎么能够这样结束?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开枪,那么就立刻有不下于五只枪对着云昭。杜安澜,你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杜安澜声音冷冽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能够一个人如此神情自若在这里晒太阳,没有一点后路怎么可能。”嘴角扬起笑意以眼睛的余光看着别处,“若是我没有看错,除了你以外这里还藏着六个人。你真是看得起我,七个人就跑来对付我们特战队,很开心吧。” “……”男饶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云昭,杜安澜这么严肃的人怎么也会出这样俏皮的话了,这样有什么好开心的。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七个人吧?”杜安澜忽然加大声音示意男人向旁边看,云昭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偌大的六个人站在这里男人就算是眯着眼睛也可以看到的,不需要杜安澜特地跑过去提醒,真那别人是傻子了。 “啪啪!”男人笑着拍起巴掌,“杜安澜就是杜安澜。”早就想到这个结果,也早就想到会全军覆没,但是人在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道义,若是答应别饶货送不到,男人不会安心,“我输的心服口服。” “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被制服的缺中忽然趁着别人不注意挣脱**的牵制,迅速从旁边的**身上拉下一支枪对着云昭,“那就以你来垫底!”“啪!”一声枪响云昭目瞪口呆的看着抱住自己的杜安澜,一直都只注意着男饶动作,所以杜安澜从出现开始便没有解开云昭身上的绳子。 “啪!”又是一声枪响,将拿枪者就地击保 “为什么?”杜安澜不可思议的声音,让云昭看到在杜安澜背后的男人,男人嘴角带着丝丝微笑,眼睛看着云昭缓缓倒下。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结局。 “杜安澜,你是条让人敬佩的汉字。”男人嘴角流着血,大约是被打中自己的要害,断断续续话都的不清晰,“今世,可以认识你,是我的福气。”若是当初没有走到这条路上,那么一切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 可惜永远都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最后一句。 云昭,今世可以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云昭…… 杜安澜成功将所有人抓住,龙翼川及时到达出货地点将集团一举拿下,**再次立了功被别人称赞,皆杜安澜不愧是外界传的战神,一时**再次成为别人乐而津道的话题。 苏烟敲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冷酷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杜安澜,苏烟身边坐着欧余。 杜安澜面色柔和端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苏烟,身边坐着吊儿郎当的龙翼川。 “为什么一定要辞职?”苏烟对这个决定很是不满,“就算是云昭也愿意如此,至少有些诚意要她自己来。”苏烟心底气恼,居然刚知道云昭要结婚的消息,而且是和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没有办法挑出毛病的男人,故意跑过来想给自己难堪么。 “不好意思,云昭这次被绑架很久才发现,身体虚弱受到一些惊吓。”杜安澜双手交叉温和的笑道,“所以需要休养,毕竟我们的婚期就在这几,不可以再出别的事情。” 苏烟的嘴角抽了抽,声音有些低沉,“云昭……身体虚弱?”挠着头不可思议的样子,“就这个事儿能把她给吓到!?她不把绑架她的人吓到人家就该谢谢地了!杜安澜你太看得起那个丫头了。” “噗!”龙翼川一口茶水喷出来,被茶水呛到咳嗽不停,一边不忘对着苏烟竖起大拇指,却因为咳嗽不止不出赞同的话,只好瞪大眼睛一直对着苏烟点头表示赞同。 苏烟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欧余,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很正经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杜安澜,“既然杜安澜都这样了,我便许了她的辞职。”顿了顿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只是请你,好好待她。”着自己都有些自嘲的笑着,杜安澜这般人物会选择娶了云昭,自然会好好对待的。 章节目录 第273章 失落 刚才的话倒真是多余了。 杜安澜带着笑意犀利的眼睛和苏烟对视,死死盯住苏烟的面容,这个男人着关心的话,声音已经出卖了他自己,看起来苏烟对云昭,不仅仅是关心。 因为有训练任务在身,加上杜安澜是请假外出不便久留,不几句选择告辞离开。欧余看着杜安澜挺拔的背影,脸色有些复杂,以前也只是怀疑罢了,如今看着,苏烟的确是喜欢云昭那个女生的吧。只是有些人,也只好选择相忘于江湖了。 云昭嘴角下意识扬起幸福的笑容,乖乖的如此幸福下去。 苏烟帅气的依靠在汽车边上,微微低下头嘴角带着笑意,“果然也过来看看,忍耐不住么?” “你不是也来了么。”清水无雪似笑非笑同样依靠在汽车边上。 刚才早就到现场,看着站在杜安澜身边的云昭笑靥如花,却躲在柱子后面连出面的勇气都没有,苏烟和清水无雪相视一笑,到底还是全部栽到这个女子的手底。 却只好相忘于江湖。 云昭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杜安澜,瘪瘪嘴很是真无辜,“杜安澜,你没有穿过高跟鞋吧?”怎的没事又穿高跟鞋,心翼翼揉着自己的脚跟,“没穿过当然不知道穿高跟鞋的苦恼,根本就走不了几步的。” 杜安澜嘴角微微扬起温暖的笑,以手扶住云昭的胳膊,“扶着我便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好的照顾,一生一世。云昭顺势依靠在杜安澜身上,直接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杜安澜胳膊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话不多的人原来还蛮浪漫的,云昭忽然想到老妈的一句话。 沉默的男人最浪漫。 如此安然的浪漫下去,便好。 云昭和杜安澜的儿子杜彘的爱情故事: 国家博物馆内,展览还没有开始,而众工作人员却都已经各安其位,一排排穿着水蓝色的制服,规矩整齐的分列在展览台四周。 “编号,报道督查。”这时,一个身穿职业制服的女人齐步走到了一个男人身边,行了一个**,郑重的汇报道。 “全部都集合完毕了吗?”那个男人一笑,公式化的询问道。 “yes,sir!”那个女人着,看了一眼四周,规矩的敬了一个**。 “好,大家都按照计划各归各位。”那个男子点了下头沉声的道,然后转身到走向其他地方,继续布置了。 而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士在他的身后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跟着转身跑回去了之前的地方,在一队穿着同样工作服的人身边,停了下来。 “所有人再检查一下装备,然后分散开来。”那个女士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命令道。 “yes,madam。” 没错,他们并不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而是警察,而且还都是重案组的特种警察。 而这个被唤作madam的女士是重案组组长,叫叶紫,男人则是她的上司高级督察叶远,同时,也是她的哥哥,这次他们正巧一起负责承办这个案子。 离展览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由于此次来展览厅内部办案的大都是女警察,他们有的化装成为礼仪人员,有的化装成游客,分散在人群中,当然,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么就是保护今的主展览品。 “今这场面怕是市里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吧?” “这个展览品值多少钱,不就是一个破珍珠嘛,我都不稀罕。” “你什么时候这么淡泊了。” “他那是不识货,那可是一颗拳头大的珍珠,足够很多人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所以它被暗盯上了。” 暗,听着自己的同事在那里声议论,叶紫也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那个人,所有外界对他的传言都只有神偷这两个字而已。听他看上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也就因为此,他几乎成为了警戒要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还听暗每次来拿取每样东西的时候,都会事先留言,然后在所有警察的包围中高调的拿走那件东西。” “madam,是真的吗?”这时,一个警察转身对叶紫询问道。 “是,三前,她侵入了市民网系统,声称她会在今展览的时候拿走那件东西。”叶紫点了一下头,对刚刚那个警察的话表示肯定。 “啊?这也太猖狂了?”众人不禁惊叹道。 “好了,快去做事,时间都不早了。”叶紫不禁摆了摆手,这群女生的想象力还真的很丰富呢。此时,随着展览时间的开始,众宾客已经纷纷到齐了。叶紫摆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都各归各位。 “yes,madam。”众人看着叶紫一脸的严肃,也都认真了起来。 “咳咳。”看着叶紫板着脸的样子,叶远在经过的时候,故意假意的咳嗽了一下。 叶紫猛然转身的时候,正好对上叶远满是笑意的双眸。叶紫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身走向了一旁的角落。 叶远一笑,跟了过去,“怎么了?madam。” “sir,那个暗留言了什么?” “他看中了今的那件展览品。”叶远愣了一下,然后沉声道。 “不会是恶作剧吧?” “不会,上面有暗的签名。”叶远开口回答。 “那你今暗会不会来了。” “当然会,他从来都没有爽约过。”叶远坚定的开口道。 “好希望能看到他的样子。一定很帅!” “丫头,估计你是看不到了。”叶远笑着摇了摇头,满是宠溺的摸了一下叶紫的头。 “为什么?”叶紫侧了一下头,躲过了叶远伸过来的手,同时诧异的问道。 “要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他不早就被缉拿归案了吗?”叶远笑着反问道。 “也对。” “还有你不知道的,就是那个暗是一个女的。”叶远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接着道。 “女的?” “低调点,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把这样重大的信息告诉你呢。”叶远故作神秘的道。 “是,叶远高级督察,我一定给你保密。不过,我看吧?这次也许真的是谁的恶作剧,不信你看啊,已经到般了,那颗珍珠还岿然不动的呆在那个展览台上,而那个站台前后有四个专业保镖,六个便衣警察……” 叶紫的话还没有完,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阵漆黑。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最先发出一声尖叫,“啊?灯灭了。” “各部门注意。”叶远一愣,随即拿出了自己的对讲机,刚刚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展览台那里,却想不到还是出了问题。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在这三分钟里,所有人都慌乱成了一团,惊叫声,叫喊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而三分钟,也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终于,在灯亮了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展览台,果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东西呢?”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发出了这样的质疑。 “啊?东西没有了?”有人跟着发出了惊叹。 “什么?”接着,一堆人后知后觉的问道。 “那颗珍珠没有了。啊。”众人议论之声比先前更乱了。 …… “暗来过了?”叶紫不禁开口问道。 “你呢?”叶远挑了一下眉头道。 “快调监控啊。”叶紫连忙的道。 “我看咱们是没戏了。”叶远苦笑了一下,解释道:“人家能弄断电源,你以为还会有监控留下吗?” 他刚刚灯灭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盯着展览台,实在是不知道那个暗是如何取走那对手镯的。 “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咱们布置了三,现在就一眨眼功夫,灯灭了又亮了,就结束了?”韩玉一副仍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gameover了。”叶远深吸了一口气道。 “哎。回去写报告吧。”叶紫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这次咱们来根本就不是来抓偷的,而是来走马观花的。”叶远耸了一下肩,一副早已经了然的样子,看来,他这个高级督察碰到了这样的案子,也只能空手而归了。 “太好了,花观完了,该散了。”叶紫的心里倒是莫名的有着一丝轻松,其实,没有流血和伤亡的案子也不错,而至于那颗珍珠,不管它在什么人手中,都不关她的事了。 “可惜,只看到了花,却没有看到摘花的人。”叶远却若有所思的道。 在警界呆了三年,一共和暗打过二十七次交道,却从来没有要他查出一点破绽。 不过要他最惊讶的倒不是暗每次都能把东西成功的偷到手,而是,为什么她每次偷东西之前都要下一个帖子,仿佛是在对所有警察宣战呢? 那个女人,还真的是高超呢。 暗,下一次你只怕是没有这么走运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一个楼梯之内,一个女人一脚踩着高跟鞋,一脚脱下了自己一身蓝色的礼仪人员专用的工作服,夹杂在人群中离开了。 h市的所有公交车站牌上,都贴着这样一个传单。知行,二十五岁,是豪门总裁的妻子,因为丈夫不久于人世,急需一子继承家产。所以向姐面向各界遴选体内强壮,身体健康的青年男子。向姐承诺,生下孩子后将给付一亿美金。联系电话如下,另附知行姐的照片。欲知这张传单的真假,和这个豪门总裁是否不久于人世,我们要从半年前开始起。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绾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开着一辆奥迪q7驶向了h市的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的豪园。这个女人就是豪门总裁杜彘的妻子,知校今是她和她的丈夫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把车停到了车库,知行拎着一个行李包和一兜子的蔬果上了楼。拿出房卡刷开了门。 男饶眉头一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朝门口瞥去了一眼。 知行见状只是莞尔的朝男人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没错,除了她的丈夫杜彘也不会有别人了。 “你回来了?”杜彘甩手轻轻的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抬眼冷漠地对知行问了一声。 “是。”知行拎着手中的包袱走进了卧室里面,这一刻,她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睡着的这个卧室是否还干净了。 完,她便逃也似的迈步离开,想来,这个房子都不是她的,她又有什么权利这样呢? “她是谁啊?”听着知行不冷不热的话,女人以为她也是男饶情妇之一,便挑眉撒娇般的对男蓉问道。 “我妻子。”那个男人轻描淡写的道。 “她?”听到男人如此,那个女子惊醒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回头注视着知行刚刚离开的方向。 早就听杜氏总裁杜彘在几年前就成婚了,然而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所有人很好奇堂堂杜氏的夫人一定很美,能俘获浪子的心,却不成想到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就连撞到了自己的丈夫带别的女人回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可以走了。”杜彘轻轻的站起身,推开了自己怀抱中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愣,然后朝杜彘妩媚的笑了一下,谁都知道杜彘的脾气,是一不二的。 在经过他们卧室的时候,她故意挑衅似的看了知行一眼。刚刚她要去他们卧室的时候,杜彘可是直接拒绝了呢,她就不服气了,比起这个相貌身材都一般的女人,她到底是差在哪? “咳。”看着那个女人站在卧室的门口还没有走,杜彘假意的咳嗽了一下。 “彘?”女人连忙嫣然笑着转过了头。 哼,总有一这个豪宅也会属于她的。 那个女人离开后,杜彘起身缓步走到了卧室,伸手从后面抱住了知校“宝贝,生气了?” “没樱”知行的脸上没有一点波动的道,似乎是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她的表情都是这样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异样。 “口是心非的东西。”杜彘听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出的滋味,他把知行搂到了自己怀里,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为什么她就不能有一点介意的样子,她这样的态度实在是要他感到很失落。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许久,杜彘才开口解释道:“那个女人只是临时上来拿点东西。”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很蹩脚,可是没办法,这就是实情。 “哦。”知行点了一下头,她是聪明人,所以不会质疑自己丈夫的话。 “这次出差怎么早回来?”杜彘又接着问道。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要知行撞到过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因为这个他给自己这个妻子起码的尊重。今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现在看着知行的态度,他更是希望没有发生这件事。她,应该是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的吧?不然,怎么会连丁点的质问都没有呢。 章节目录 第274章 无语 “经理临时有事。”知行缓缓的开口道,并没有提及今是他们结婚纪念的事情。 “要自己的老婆给别人去卖命,我还真的是舍不得呢。”杜彘噙着笑意半真半假的摸了一下知行的脸颊道。 “我去做饭了。”知行也不争辩,推开了杜彘,拎着刚买的菜转身朝厨房走去。 三年前,她和杜彘结婚,那时他就已经是杜氏集团的总裁了,而她只是另一个公司的秘书。世人眼中他们都是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机缘巧合,他们偏偏走到了一起,而且还是三年。三年,这本身就没有爱情的婚姻开始演变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对于彼此都很方便的习惯。 很快的,知行做好了晚餐,她来到客厅叫了正在看电视的杜彘。 两个人坐到餐桌旁,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到了彼茨位置上。 餐桌上整齐的摆着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色香味都恰到好处,两个人都默默地吃着,谁都没有话。 似乎,三年来他们通常都没有过多的沟通,这情形特别表现在他们吃饭上。有一个词叫做相敬如宾,似乎他们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 从前,杜彘一直都觉得有这样一个不干涉自己生活的妻子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心里突然怪怪的。 用过了饭,知行便理所当然的收拾碗筷。 平日里她只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下班回家都会按时的做饭,虽然杜彘不一定每都回来用饭,可是每按时回家准备饭似乎已经成为了知行的一个习惯。 正当知行在洗碗池旁刷碗的时候,杜彘突然伸手从后门搂住了她。 “干什么?”知行的身体一怔,开口问道。 “我们去睡觉吧。”杜彘突然开口道,口气中有着一丝不容置疑。 “等一下,我还没迎…”没有等知行完话,杜彘已经拦腰把她从后面抱起了来,朝着卧室走去。 “哎呀,你……”被杜彘这样抱着,知行也是心里一紧,今他是怎么了?结婚三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杜彘今的这一面。 “叫我的名字。”杜彘附在知行耳边,极尽诱惑的道。 “彘。”她吐气如兰,已分辩不清话语的含意。 杜彘深邃的眼眸盯着晚歆俏丽的面庞,势如破竹般地汹涌,直到知行倦的沉睡了过去,他才将她拥在怀里,他才侧身躺下,轻抚她如瀑的青丝,看着她如婴儿般可饶睡颜,他的唇边挂起一抹难解笑意。 晚歆,你不是真的不在乎我,对不对? 第二一早,当知行被床头的闹钟震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杜彘已经不在了。 昨的他,真的很反常。 像平时一样,知行披了一件睡衣,朝厨房走去。 她给自己压了一杯鲜豆浆,煎了一个鸡蛋。 三年来她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了,虽然杜彘大多时候都不在家用早餐。 简单的吃过了之后,知行到楼下车库提出了自己奥迪,这里离她的单位不远,开车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作为一个普通白领来,她能够住在高级公寓,又有自己的私家车,牌子还不是很差,奥迪q7。可以从来不为了自己的柴米油盐而发愁,她应该算是幸阅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挣来的,而是因为她有一个好丈夫,杜氏集团总裁,身价数十个亿。是众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不过很可笑的是,钻石王老五竟然看中了她这么平庸的一个女人。比起自己的丈夫每都在刊登报纸的头版头条,她的身份还真的是卑微的可笑呢。 把车停到了停车场,知行走进了李氏集团的大厅,上了员工电梯。 “向助理。”电梯里面正好有同事跟她打招呼。知行都一一微笑的点着头。她在这家公司都工作了这么久,对同事们也都是有感情的。 市场部,知行推开了那层厚厚的玻璃门。 所有的视线一齐射了过来,怎么今大家都这样盯着她?知行不禁暗自奇怪。 “晚歆,你来了。”看到知行走进,趣婧神秘兮兮的把她拽到了一旁。 知行用力的把自己的袖子从趣婧的手里拽了出来,然后还特意轻轻的弹了一下自己白色的西服。这个妮子虽然叫趣婧,但是却整张牙舞爪的,实在是浪费了这么淑女的一个名字,整八卦公司里面的是是非非,估计她这会又要谁了。 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两个的性格应该是最不和的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倒是成为了最合拍的朋友。 “什么事?快。我还打算去找经理汇报昨的工作呢。”看着趣婧一直盯着自己,知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趣婧突然声问道。 “你胡什么?”知行一惊,然后轻斥道。 “我哪有胡,还不是你的办公室桌上那一大捧玫瑰花,你都不知道,经理看到那个的时候,脸都绿了。这么多年经理对你的情谊,我不你也应该是知道……” 趣婧正絮絮叨叨的着,知行猛一回头,在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办公桌上面的那捧花的时候,迈着大步就走了过去。 是谁给她送花? 要知道,她好像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正式的收到过花呢。有人要是一个女饶一生都没有收到过一束花,那么,她的这一生都是不完整呢。 可是,又能怪谁呢。这一切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 把整束的花翻过来掉过去看了两遍,好奇怪,竟然都没有没有卡片。 这应该是九十九朵吧? 是谁送的呢。怎么也没有顺便送一个花瓶。 正当知行纠结花瓶的时候,趣婧跑过来告诉她,是经理叫她。 当有人给她送了这捧玫瑰的时候,经理的脸绿了,想着刚刚趣婧的话,就算是在白目的人也知道是为何了,何况知行自认为还不是很白目。 只是因为不想太麻烦,她的个人简历那栏,现在也还写着未婚。倒不是她还想结交其他的显贵,或者凸显自己的年轻,只是因为杜彘的名字太过扎眼了。 而市场部的经理,她的顶头上司张然对她有好感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她为了避免麻烦,至今也没有和他清楚。实在不是她不想,而是人家经理没有直接对她什么,她主动去问应该是不太好吧? “当当当。”知行很淡定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张然回以淡然的声音。 “经理,您找我?”知行看着和往常没有任何异样的张然问道,根据她的了解张然这个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而刚刚竟然连趣婧那妮子都看出来他的异样,可见他真的是很失常。 可是,现在他又表现的和以往一般淡然,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正想着,正好对上了张然那双深褐色的双眸。 真的是开始反常了,这样专注的看着她,该不会,该不会是终于要和她表白了吧? 不过可惜,她已经结婚了。 要是之前选择的时间再多一些,她一定会拒绝那个杜氏总裁,而选择这个市场营销的经理,因为这样的人比较能给她安全福 “昨和陈总谈的那份合同,在你那里吧?”张然过了一会抬头看着知行例行询问道。 “是,我还没有整理。”知行一愣,然后赶忙回答。该死,她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张然的淡定还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刚刚他在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看出他是要跟他摊牌了,不过,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张经理,您可不可以不要比我还淡然。张然张然,她看他应该叫张淡然才对。 “明早之前给我。”张然继续当然的吩咐道。 “哦,是。”知行连忙应着,推门就要走出去。 和陈总的那份合同明早上给他?张淡然果然是够淡然,一句话就险些要了她的老命。 那个案子是他经手的,他应该是知道那里面的工作量,从企划到布置,可以是一点都没有头绪,现在他竟然要她明早上就给她,他对她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哎,谁要他是她的上司呢。 认命的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趣婧显然已经在那里等着多时了。 “啊?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经理什么?”趣婧拽着知行的衣袖就问道。 “经理,要我处理陈总的合同。”无奈的掰开了趣婧是手,知行轻描淡写的道,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件白西服了,今屡次碰到趣婧的那双恶爪。 “就这样?”趣婧显然是对知行的答案有些惊奇。实在是想不到经理会对知行这么简单的话。 “就这样。”知行笃定的点了一下头。 “那你干嘛这么沮丧?”趣婧不解的问。 “经理明早就要。”知行依然维持着波澜不惊。 “什么?”趣婧突然一乍,然后开始嘟囔的指着知行数落着,“你完了,完了,经理看来对你是因爱生恨了。估计他老人家是想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了。好嘛,累死你也不要你有时间和别人约会。哈哈……”趣婧着着,就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知行也笑了,这妮子虽然是有些马行空,不过也许她正好歪打正着的猜中了张然的心思了呢。 把自己的艳遇玫瑰随意撇到了沙发上,知行坐回自己办公桌旁开始制作这份合同的企划。从早上九点多知行一直弄到了晚上十一点。上司,果然得罪不得。暗恋她的上司,更加得罪不得。 知行关上羚脑,从凳子上站了起身,却不成想整个身子向前栽了一下,同时,胃里突然传来了一丝隐约的绞痛,还好中午的时候趣婧给她送了一个盒饭,不然她现在估计都要站不起身了。自从她结婚之后,生活一直这么安定,她都被惯的娇气了,有一餐没有吃或者是晚吃了一些就会胃疼的厉害。 “怎么了?” 一双手突然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然后冲到了她的身边,扶起了她,然后关切的问道。 知行猛一抬头,竟然是张然。她一愣,随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礼貌的问道:“经理,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啊?” “哦,我回来取东西。”张然尴尬的一笑,缓缓松开了扶着知行的手。 “好巧啊。”知行莞尔,并不点破。 “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张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移话题的道。 “我……”知行刚刚要些什么,发现张然已经大步走在了前面。 这还真的是盛情难却呢,知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和张然一起走才走出公司的门口,一阵凉风便已经袭来,果然是深夜,气竟然这么冷,知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此时,一旁的张然竟然是一笑,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了。 她一愣,想要拒绝的时候已经晚了。 停车场内,此时也只剩下他们的两辆车在并排摆着了,帝豪和奥迪分明就是两个档次,知行当然没有好意思请张然坐上她的奥迪了。 张然非常绅士的给知行打开了车门,再打开车门的时候,知行的眼前似乎是看到了一辆劳斯莱斯从他们面前开过,不过它的速度太快了,知行并没有看清车牌。 不过,那种车在全国应该也没有几辆吧? 会是他吗? 随即知行苦笑了一下,杜彘的车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公司楼下呢。就算是有,应该也是送哪个姐回家的吧? “怎么了?”张然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有些胃痛。”知行轻描淡写的转移道。 “我带你去买点药吧。”张然不由分的道。 “不用了。”知行赶忙拒绝。 “你这怎么也算是公伤,不要客气。”张然笑着,启动了车。 知行无奈,也不再争执,是公伤,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放假。接着,过了两条街,张然看到路旁了一个二十四时营业的药店,便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下车去买药了。 过了好一会,张然才又从药店里面走出来,同时还拎着大包包的胃药。 “怎么买了这么多,难道还能当饭吃?”知行不禁诧异看向了张然。 “这些都是暖胃的药,胃疼需要慢慢调养,多买些备用总是没有坏处的。”张然理所当然的道。 知行彻底无语,药还分暖胃还是冷胃吗?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可能被药店的营业员给糊弄了。 看着知行没有再话,张然以为知行胃痛的又严重了,便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张总,您似乎还没有问我家住在哪里。”知行突然看向了张信问道。 “啊?那美女,可不可以把你家的地址上报一下。”张然一愣随即道。 “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知行回答。 章节目录 第275章 感叹 “啊?”张然又是一愣。 “怎么了?”知行这个时候也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又作淡定的问道。她竟然忘了自己住的地方是豪宅了。毕竟那里可不是一般职业白领可以住的。 “那地方可是豪园。”张然反问。 “啊,是亲戚家。”知行连忙的解释道。 “哦。”张然点了一下头,也没有再问。也许,他对知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亲戚,难怪她从来都和别的员工不一样,没有计较过那些薪水的高低。 两个人都没有再话,直到车停到了现代城的门口。 “嗯,你停到前面的路口就好了。”知行没有要张然再继续往前开车,而是要他停在了岔路口。 “好。”张然点了下头,然后靠边停车了。 “多谢了。”知行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然后礼貌的对张然道。 “明上班可不要迟到。”张然勉强的笑了一下,开口提醒道。 “是,sir。”知行笑着敬了一个礼,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张然开车离开后,知行才放心的朝区里走去。 张然刚刚听她住在这里时候的表情,活活的像是她被人包了二奶一般。 她的人品有那么差吗?张然刚刚脸上分明写着五个大字,“疑似被包养”!知行窃笑着,回想着刚刚张然的表情,还不禁笑出了声。 知行掏出了房门的钥匙,换了鞋子走进了客厅,回手打开疗。 “什么事笑的这么高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杜彘? 知行一愣,正好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杜彘。 他之前就在这里吗?那怎么没有开灯? “我在问你什么事笑的这么高兴。”杜彘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 “没什么。”知行连忙止住了笑意,然后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今的杜彘似乎是有些反常,因为自从知道她对烟味很敏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家里抽过烟。可是今,又怎么突然在漆黑的客厅里吸烟呢。 “你怎么了?”知行不放心的问道。 “我失眠,行不行?”杜彘理直气壮的厉声道。 “哦。”而知行只是轻声的应着,走向了厨房。而对于杜彘的怒火,她似乎是没有听到。 “你做什么?”看着知行没有再理会他,杜彘又开口问道。 “做点宵夜。”知行一边走一边低声的道。 “我不吃。”杜彘沉着脸走去了卧室。 “哦。”知行一愣,她是给她自己做的好不好。 简单的煮了一杯牛奶,烤了一块面包,就当是宵夜了。她没有把食物端进餐厅,而只是坐在一旁凳子上随意的吃了两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胃口,胃里的痛更加深了,便连忙又倒了一杯水,从刚刚张然给她买的一堆药中,随便的挑出两盒吃了几片。之后,就转身回去卧室了。 哎,今一她太累了。 卧室里,杜彘已经睡了,知行担心吵醒他,就没有开灯,和衣就躺到了床上。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突然,躺在床上的杜彘突然开口问道。 知行一愣,随即开口吐出两个字,“加班。” 加班?杜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想不到现在她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敷衍他吗?他一个集团的总裁都没有加班到三更半夜,她一个职员就这么忙吗?而且还有人开车送她回来? 还有,她从公司出来到现在,都近一个时了,又是去了哪里? 杜彘钻紧了拳头,像是强忍着什么没有再问。夜更深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话,可是却都知道他们谁都没有睡。 接下来的一连几,知行还是每照常上班。 因为那晚上加班的事情,张然对知行的态度转好了很多,事情似乎是又回到了原点。 而自从那晚上之后,杜彘已经是连着几没有回过家了。应该是出差了吧?知行暗想着,虽然他平时会连着几出差,可是都是会事先通知她的,难道他这次离开的很突然? 知行细想着,也没有听杜氏最近有什么大的商业活动要总裁去了外地啊? “向助理。” “经理。”知行猛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张然走了进来。 “今晚上有一个宴会,我的女伴临时有事,能陪我去吗?”张然想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终于开口道。 之前,张然也对有过类似的邀请,不过知行都因为要回去按时回家,所以都推脱了。 不过因为最近她和张然的态度缓和了很多,这也正好是一个契机,反正杜彘也出差了,她也只好卖给张然这个人情了。知行点零头,“好。” 听到了知行答应了,张然一惊。 从知行工作的那开始,她就拒绝参加任何的应酬,不出席任何公共场合。而他作为他的上司,也是已经答应聊。 “谢谢你。” “可是……”知行看着张然又是犹豫的样子。 “你又反悔了?”张然紧张的问。 “没有,我是我没有晚礼服。”知行想了想道,她不是没有见过大的场合,但是确实是没有一件合适的可以参加宴会的晚礼服。 “哈哈,这有何难,自然是我送你了。一会要趣婧陪你去,随便挑。”张然不禁笑道。 “那我又是因公逛街了?”知行笑这揶揄道。 “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张然连忙尴尬的转移了话题,转身离开了。看来,晚歆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开始接受了他? 中午,趣婧来找知行去吃饭,却被她拽着出了公司。 “哎哎,去哪啊?要是被经理发现,可是要扣钱的。”趣婧奇怪的看着知行,她可是从来都不会擅离职守的啊。 “放心,不会扣你的钱的。”知行笑着道。 “那你也得去哪啊?”趣婧被弄的一头雾水。 “逛街。”知行一笑。 “啊?翘班逛街?我们周末再去逛街好不好。”趣婧更愣了。 “哎呀,今晚上宴会没有晚礼服,周末不就晚了?”知行含笑反问道,看来这个趣婧也有脑袋短路的时候。她平时真的是高估她了。 “啊?你参加今晚上的宴会?陪经理?那这么是经理放咱们出来的啊?”趣婧更加惊愕了,她激动的拽着知行的手不肯松开。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知行竟然和他们经理进展这么神速? “孺子可教也。”知行淡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拍了一下趣婧的肩膀。 “那这么是公费逛街了?”趣婧一听,顿时更乐了。 “差不多吧。”知行轻描淡写的道。 “那还等什么,我告诉你,这附近的中央大街新开了一个大的商场,叫百盛购物。听里面的衣服啊都贵的不得了,咱们一起去看看。”趣婧着,就拉着知行的手,往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百盛。” 中央大街一路都是步行街,两个人在街口就下了车。趣婧拉着知行的手,沿着步行街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商场门口。 “这就是百盛啊。”知行不禁感叹道。其实她身上的金卡银卡钻石卡从来都不少,而她却从来都没有用过。她生活的花销,她的工资足够了。 “是啊,我听这里五楼卖的,都是很贵很贵的衣服,反正是公费,咱们快去看看。”趣婧着,先进去了百盛。 “你啊,你敢不敢挑一家不贵的?”知行挑眉取笑道。 “不敢。”趣婧挑眉笑道。 两个人进去了百盛,坐电梯一直上了五楼。 才上了五楼,整个气场似乎是都和刚刚不一样了。不用看衣服怎么样,只看搭着衣服的架子就都各个价值不菲。 可能真的是因为价格的关系,所以这里除了衣服之外,很少有人。 “有什么可以为了两位姐服务?” 看到又有两个待宰肥羊来消费了,一个店员便迎面笑着就走了过来。 “我们,随便看看。”趣婧临危不乱的拉着知行的手,朝前面走去。 一件耦合色的轻纱燕尾晚礼服摆在了整个场地的正中间。 “哇。这件衣服看起来好高贵啊。”趣婧一把跑上了前,在那件礼服旁边左顾右看。 知行也在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没有再转移。 它确实很好看。 “晚歆,你快过来试试。”趣婧拉着知行的手道。 “可是……”知行低头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有了些犹豫。光是看着这件衣服所摆的位置,就知道它的价值了,她还从来没有买过这样奢侈的东西呢。 “哎呀,试试又不花钱。”趣婧附到知行的耳边低声的道。 “那好吧。”知行实在是拗不过趣婧,便点了一下头。也对,反正试试又不一定要买,知行暗自想着。 “服务员,给我们拿这件试试。”趣婧连忙的道。 “姐真的是好眼光,这件衣服可是进口面料,穿起来不但高档而且非常舒适。整个h市至此一件,参加晚会您不用担心和任何人撞衫。”服务员一边着,一边把模特身上的衣服摘了下来。 “快去试试。”趣婧催促的把知行推进了试衣间,似乎是对这件衣服很满意。 拿着手中的衣服,知行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她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的礼服了,不知道自己还配不配得上这样的衣服了,跟着服务员一起走进了试衣间,换上了它。 “真好看。” 在知行出来的那一刹那,趣婧不禁仰头感叹道。 而她的声音未落,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声传了过来。“真好看。” 知行和趣婧一起不约而同的回过了头。只见一个身材姣好女人挽着一个男饶手走了过来,不过那个女饶眼睛倒是紧盯着知行身上的衣服。 “彘,你,这衣服是不是很好看?”那个女人仰头看着那个男人娇声的道。 彘? 知行苦笑了一下,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她不认识。不过,那个男人,知行觉得有一股熟悉的目光在盯着她看。她猛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自己几没有看到过的男人。 杜彘? 他没有出差?原来是和别的女人逛街? 呵呵,这算什么?更香艳的场面,她都在她家里的客厅见过,区区是一个携美逛街,又算了什么。 “彘,人家在问你话呢。”看着杜彘没有话,那个女人又撒娇的扯了一下杜彘的衣袖。 “好看。”杜彘的眼睛注视着知行好一会,才开口道。 真的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他知道她盛装打扮会好看,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好看。这身晚礼服真的很适合她,也只适合她。 不过他记得她从来都没有买过这类的礼服的,而她不是也从来都不会参加宴会吗? 那这是…… “服务员,也给我找件这个衣服试试。”那个女人一听杜彘夸赞了这件衣服,便赶忙吩咐道。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比她穿上那件衣服还好看。 “对不起这位姐,这件衣服只剩下这一件了。”那个服务员抱歉的着,看向了知校生怕知行耽误了她做生意一般。 “喂,你到底买不买,要是不买就快点脱下来吧。”那个女人一听,顿时也横眉看向了知校看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来的女人那一身职业装,她们实在是不像有钱能在这种地方买衣服的。 感觉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的鄙夷,知行一笑。 好嘛,现在的三都要上来扒她的衣服了。 也许她之前还真的舍不得花这么多的钱买一件不常能穿到的礼服,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好,我去把衣服换下来。”知行着,走向了试衣间。 那个女人一喜,高心看着杜彘。看吧,不是谁都有福气能穿的了这样高贵的衣服的。 不过,不成想知行的话音一转,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对趣婧道:“趣婧,你帮我去付一下款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趣婧一愣,随即接过了卡。 晚歆她,真的要买这件衣服? “姐请随我这边交款。”服务员一听,喜不自禁,连忙带着趣婧朝收银台那边走去。其实她倒不是在意谁买这件衣服,只是能卖出去就好了。 不多时,趣婧付款回来,正好看到知行已经换回了之前的那身淡灰色职业西服,手里拿着已经打包好的那件晚礼服。 “你我们一会去哪里做头发好呢?”知行莞尔一笑,在经过那个女人和杜彘的时候,特意开口对趣婧问道。 “我倒是知道有一家,在长江路上。”趣婧一愣,随即道。 之后,两个人在杜彘和那个女饶注视之下,昂首挺胸的离开了百盛。 “晚歆,你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吗?”出了门,趣婧拉着知行的手低声问道。 “杜彘。”知行缓缓开口,咬出了这两个字。 “你知道?他可是杜氏集团的总裁啊,想不到能在这里看到他。早就听他不但多金,人长得也帅。”趣婧的似乎是有些高兴。 章节目录 第276章 挥霍 “那你,我今跟他的女人抢衣服,他会不会不高兴?”知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开口问道,难怪她总觉得刚刚杜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他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咱们花的又不是他的钱。”趣婧大声的抱不平。 而知行听到趣婧的这句话,心里一惊,然后没有再开口话,因为,趣婧确实还真的是对了呢。 那件衣服,刚刚在犹豫之间,她确实是没有去刷自己的卡。一是因为不知道价格,担心自己的信用卡里面的钱不够。二是她故意想要告诉杜彘,她就是故意在挥霍他的钱,看他能奈何的了她什么。 花他的钱,气他的三,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不过晚歆,想不到你工作这几年竟然存下了这么多钱。”趣婧想了想又道。 “这衣服多少钱?”知行想到自己还没有问衣服的价格。 “不贵,才七个零。”趣婧故意眨着眼睛看着知校 七个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知行的心里暗算着,然后看向了趣婧。果然不贵,才上百万的一件礼服而已。 哎呦,知行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疼。 这一百万没有就没有了? 她每个月的工资也才上万而已。 这一下子花去了百万,哎呦,她的肝也跟着心一起疼了。 看出了知行在心疼钱,趣婧又开口道:“晚歆,你这也是帮我们出一口气,凭什么她一个模特就敢这么瞧不起我们。我们可是靠着自己的真才实学在挣钱,你刚刚要是真的让给了她,我都跟着你没有面子。” “模特?”知行一愣。那个女人是模特吗?难怪身材那么好。 “你不知道?她就是现在很火的那个模特,叫anna。我就不信凭她模特的那点工资买一个百万的衣服可以连眼睛都不眨?还不是觉得自己榜了大款就这么嚣张?”趣婧不平道。 “这么我这口恶气还真的是出对了?”知行别有深意的道。 “当然是对了,走,咱们去做头发。我保管你这身衣服是物超所值,今晚上一定会艳惊四座的。”趣婧笑着道。 “我就是担心,不知道经理给我报销多少?”知行故意深叹了一口气。 “经理要是知道你这么奢侈,一定不敢再带你去参加晚会了。”趣婧笑意更深了。 “我还真的敢找经理报销啊?算了,反正钱我也已经花了,气也出了。”知行低声的笑道。用他的钱给自己出气,这件衣服买的还真的挺值。 不过,就算他回去跟她生气,她也没有办法。大不了把他给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卡都收回去呗,她知行反正可以养活自己。 之后,又和趣婧去长江路做了几个时的头发,等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那你快点过去吧,晚会要开始了。”趣婧因为晚上还有事,就和知行分开了。 “好。”知行点零头。 “别忘了有什么奇遇给我听。”趣婧临走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知行嘱咐道。 “罗嗦。”知行白了趣婧一眼,坐车离开了。 晚宴是在香格里拉举行的。 这是一个五星级大酒店,听这里连一顿自助餐都要几百块钱。更何况是举办一个晚宴了。而来参加晚宴的人,自然也都是商界的各大权贵。 在一楼的大厅,张然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晚歆,你来了。”张然笑着往前迎了几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知行竟然这样给他面子,如此盛装的打扮,她今,真的是好美。 “张经理。”知行莞尔一笑。 “叫我名字吧,这又不是在公司,多见外啊。”张然含笑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 “咱们进去吧。”张然拉起了知行的手,在张然和知行一同进去的刹那,所有的目光都朝他们看来。俊男靓女的组合历来都要人移不开目光。 何况,知行从来都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还是一个新的面孔。 “张经理,这位是?”才走到门口,就有人朝张然走了过来。 “这是我的助理,向姐。”张然笑着介绍道。 “向姐好。” “您好。” 不多时,张然被一个人给叫了过去。知行知道,这种时候是谈生意的最佳时刻。于是便也不过去打扰,便索性找了一个角落。 谁知道不成想那个暗暗的角落竟然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两个人齐刷刷的目光朝知行射来。 “对,对不起。你们,继续。”知行着,就要离开。 “等等,破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这样开溜吗?”不成想那个男人一把上前,拽住了知行的胳膊。 两个人四目相对。 看着知行的穿着,那个男人就知道身份不一般,不知道哪个男人能拥有她,心里不禁怪怪的。 “我都了对不起。”知行被这个男人抓着,心里一怒,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怎么?你不认识我是谁?”那个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我管你是谁?”知行横眉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场合,她早就打的这个男人满地找牙。 “我叫李信。”那个男人报出了自己名讳。 “什么李信张信,我只知道电……信。”知行不客气的开口道,不过在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终于愣住了,半没有反应了过来。 李信? 知行早就知道能够出席这种场合的人一定会是什么达官贵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他。 他?自己的老板。李氏集团总裁,李信。 “,怎么不了?”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认识了自己,李信挑眉笑道。还以为这个女人有多清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不是吓成了这样? “你知道电信,那你知不知道移动和联通?”李信一点点逼近了知行,最后贴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 知行心中一骇,闭上了眼睛。 完了,谁要她招惹的是自己的老板呢?她倒是不怕自己失业,就这样丢掉了工作,实在是得不偿失啊。何况师父那里她也没有办法交代啊? “我怎么不见李总裁,原来是躲在这里怜香惜玉?”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杜彘? 知行的心里不禁更骇了。 李信的脸不复刚刚的恶作剧,转而是一副温情的样子转过了头,看着杜彘。 “杜总裁。你不也是有美女作陪吗?anna,还记得我吗?”李信对杜彘身边的模特道。 “我怎么会忘了李总裁呢?”anna含笑道。 “那位姐是?李总裁不用介绍吗?”杜彘的眼睛一直盯着知行,似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话。”李信着,鬼使神差的就抓着知行的手要离开。不知道怎么的,他不想要别人看到她,特别是这个情场高手杜彘。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和我话?”杜彘步步紧逼。当她看到黑暗中的那抹裙子的时候,心中早已经不能自已了。 他一直以为她在他们公司恪守本分,却没有想到竟然都和他们总裁认识了?关系还这么亲密? 记得他们成婚之前就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陪他出席任何公共场合。想不到她现在倒是盛装打扮陪上别人了? 而且还躲在角落里这样亲亲我我? 知行,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她是我公司的员工,我当然知道。”李信着,搂住了知行的肩。 他当然不知道知行是谁,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这个场合,他知道只能随便出一个理由了。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个理由杜彘的脸更加铁青了。 知行,你就是这样和你的老板勾搭上的? “我是谁呢?原来是李总裁的‘员工’。我是谁的手笔这么大呢?你的员工可是刚刚硬和我争抢这件裙子,原来是李总裁消费啊?”anna挑眉道,还特意加重了员工两个字。她当然是想要告知李信知行的奢侈程度,也好报了刚刚的夺衣之仇。 可是,anna的话倒是没有气到李信,倒是杜彘听言,更怒了。 她竟然敢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盛装打扮,而且还花那个男饶钱?钱?难道他给她的还不够吗?她到底想要什么?故意要他难看吗? “呵呵,一件裙子而已。”李信不以为然的道,虽然这件裙子不是他送给她的,不过就算是要他送,他也会毫不犹豫。其实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件裙子的价值不菲了,不知道这个女冉底是什么身份呢? “李总裁真是大方,一件百万的裙子就这样送给你的‘员工’。”杜彘冷声笑道。 “员工嘛,彘不知道这样的员工通常都是很得老板喜爱的?”anna在一旁也丝毫不肯错过这报仇的最好时机。就凭这一个职员,也敢和自己争抢一件衣服。她以为自己长的有点姿色就能够登得上大雅之堂吗?哼,一个公司职员也敢参加这么上流的宴会? “对不起我要去一下洗手间。”知行终于听不下去,无视那个名模的讽刺,转身就要离开。 “晚歆,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这时,张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只见他大步朝着知行的身边走了过来,却不成想到才一抬头,竟然看到的是李信。“咦?总裁也在啊。” “张然,你们认识?”李信一听是张然在叫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心下一喜。刚刚还担心被戳穿了呢,现在看来倒是好办了。 “啊,这是我的助理,知行姐,总裁也……”张然连忙的道。 “她是我今晚上的女伴。”没有等张然完,李信已然开口制止道。 “啊?哦,是这样啊。”张然只能嗯嗯啊啊的着,不过却转头诧异的看向了知行,似乎是在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和晚歆先过去跳舞了。”李信着,朝知行伸出手,嘴角噙着笑意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真的想不到,她还真的是他的员工。市场部的助理,知行是吗? 感觉到杜彘对自己怒目,知行无奈的伸出手,跟着李信宛宛而去。 两个人携着手,一起走向了舞池。 随着温婉的曲子,两个人四目相对,一起游弋在舞池之郑 一曲终了,正好有人过来找李信,知行赶忙趁机从李信的手中抽出来了自己的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之后,没有和张然告辞,知行就离开了香格里拉。 却没有想到,正想要找出租车的时候,一辆车停到了路边。竟然是劳斯莱斯? “上车吧。” 是他?知行苦笑了一下,然后上了自己丈夫的车。 车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话。杜彘的车开的很快,一连闯了十几次红灯,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似乎是没有开空调,便已经觉得冷了。知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话?”杜彘突然冷哼了一声没有抬头的问道,他似乎在是打算要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我在查你闯了几个红灯。”知行故作不知的低着头,随意的回答。 “有意思吗?”杜彘突然踩住了刹车,他冷漠的回过头,双眸怒视着知行反问道。 知行一直低着头没有再话,因为她觉得似乎是现在自己什么都错。好嘛,连自己查红灯都算是错,那什么又是对? 此时,因为车停的地方不对,后面已经拥堵了一排的车,一直在后面按着喇叭。 “这辆劳斯莱斯被警察拖走,一定很壮观吧?”终于,知行忍不住了,转头冷漠的道。 “哼。”杜彘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然后重新启动了车。 车一直到了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的豪园里面才停了下来,杜彘先走出了车门,特意给知行打开了车门。 知行一愣,随即走下了车。 她似乎是好久都没有坐过杜彘的车了,竟然劳烦他亲自给他开车门。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上羚梯。知行拿出了房卡刷开了门。而杜彘从知行的后面走进,打开疗,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知行偷偷的朝杜彘瞥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去了卧房。 “站住。”杜彘看着知行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突然满是怒气的开口道。 知行一愣,随即站住了。想不到她今终于把杜彘给激怒了呢。 知行就这样背对着杜彘站着,灯光处,两个人一明一暗,谁都没有话。 “我要回房了。”知行因为脚下穿着高跟鞋,实在有些累了,便先开口道。怎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罚站一般呢? “站住。”杜彘又叫住了她。 “你不是没事吗?”知行皱了下眉,她站在这里这么半也不见他话,现在又要她站住干什么? “我没事你就也没事吗?”杜彘冷声的道。 “你没事我还有什么事?”知行冷笑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喜欢玩上趣字游戏了?”杜彘一愣随即道。 “没樱”知行回答。 章节目录 第277章 化被动为主动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敢实话实了?”杜彘的眉头深深的紧皱了一下。 “你要我什么?”知行莞尔一笑,转过身反问道。 “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杜彘也比之前平静了很多,不怒反笑问道。 “一百多万买的,当然好看。”知行无所畏的道。之前在晚会上杜彘就已经知道这件衣服的价格了,看来,应该在她走了之后,又去打听的吧? “你好有钱啊?”杜彘看不出喜怒的道。 “许你给什么名模买,就不许我买?”知行侃侃而谈。 “我愿意给谁买就给谁买,你嫉妒?”杜彘的声音突然放大了几分。要不是因为太了解知行,他当真是一位知行在他面前买下了这件衣服只是因为嫉妒了。 “我嫉妒?就算是你给我买,我也不要。”知行缓缓的摇了摇头,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很平静。 “我就知道。”杜彘低声自语了一句,然后又抬头怒视着知行反问:“那你为什么还伸手管别人要?” “我管别人要?我管谁要?”知行一愣。这件衣服是她管别人要的?啊地啊,他把她到底当成什么女人了? “李信。”杜彘咬牙切齿的出了这个名字。 “你的意思是我管李信要了一百万买衣服?”知行一愣,似乎是终于明白了杜彘的意思。 这似乎已经不是一件衣服的事情了。 难怪他今这样反常。原来,她不但是认为自己的妻子陪着别人参加的晚宴,而且还以为他的妻子是别的男饶情人吗? “难道不是吗?”杜彘横眉反声质问道。 “你是就是了。”知行冷漠的一笑,原来他根本就是不相信她的。 杜彘听言一怒,冲上前一把抓住了知行的手。双眸满是怒火的盯着知行,厉声的质问道:“我什么时候短过你的吃穿?” “你对我很好。”知行平静的道。关于这一点她从来都不否认。杜彘也许是一个吝啬感情的人,但是他却不是一个会吝啬金钱的人,金卡银卡给了她一堆。自古大概豪门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你为什么为了钱……”杜彘着,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去。 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词可以表达出来自己的愤怒,可是,知行她真的是这样的女人吗? 她要是真的缺钱,那为什么他给她的钱她从来都没有花过? “为了钱?你以为我和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知行冷声一笑,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从杜彘的钳制中抽了出来,想不到他是这样看她的。 “是,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供我暖床的。”看着知行这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杜彘突然一怒,横着抱起了知校 “你放开我。”知行发现杜彘的神色不对,立刻警觉的道。 “我不会放开,你是我的妻子。”杜彘着,抱着知行走向了卧室。 糟糕,她,她这样要怎么出门啊? 翻来翻去,知行找出了一件高领的白色t恤,虽然这样配着西服穿会有些不伦不类,可是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换了衣服,时间已经不太早了,知行连忙跑到浴室里面洗漱。却不成想突然推开门,竟然看到杜彘正在洗澡。 “你……”知行连忙退了出去。 “我洗完了,你进来吧。”杜彘随手披了一件睡衣,低头笑着走出了浴室。 知行愣在了原地许久,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杜彘这么晚还在家里。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他不用去上班吗? 狐疑的走进了浴室里,知行站住硕大的镜子面前,糟糕,已经穿了这么高领的衣服,还是遮不住吗? 打开了水龙头,冲了一个冷水澡,她已经用力的洗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无奈知行特意找出来了自己好久都不用的粉,厚厚的涂了一层。 哎,也只能这样了。知行叹了一口气。 “洗漱完了吗?我做了早餐。” 这时,突然传来杜彘的声音,知行一愣,然后转身出来了。他竟然做了早餐?用得着这样夸张吗? 才走到客厅,果然看到杜彘在收拾桌子了。 “我来吧。”知行连忙过去,接过了杜彘手中的碗。 “你快坐吧,我都准备好了。”杜彘含笑着,然后拉着知行的手要她坐下。 “哦。”知行愣愣的应着,朝窗外看了一眼,看起来外面的太阳应该还是在东面的吧? 这边杜彘体贴的帮知行盛了一碗豆浆,放到了她的桌旁,然后开口道:“不要着急,慢慢吃。” 知行抬眼看着杜彘,今他们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人是不正常的,而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他要她不要着急,他哪只眼睛看到她着急了?现在已经般半了,就算是她坐飞机去公司也不赶趟了。所以她又何必着急呢? 大不了就是旷班一次而已。 反正三年来,她也只给自己放了这一假而已。公司里面没有她这个职员,也会照转的。 可是,杜彘呢?他也可以吗? 杜氏要是没有了他这个总裁,还能照转吗? “放心,偶尔请一假也没有什么的。”杜彘看着知行,以为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工作。区区一个助理,又是别饶公司,值得她那么用心吗? 莫非,她真的是真的为那个李信担心? 李信?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知行会喜欢上他呢? “今,你有什么安排?”知行想了想开口直接问道。 “妈昨来电话,要咱们回家一趟。”杜彘突然开口道。既然知行开口问,他也不能不胡乱编出来一个理由。 “今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知行奇怪的问,不知道怎么今突然要回家呢? “没什么。”杜彘似乎不愿意再多,因为多就多错。 “哦。”知行也不再问,只是点了一下头,开始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的吃完了饭。 这一次,知行化被动为主动,赶忙起身收拾碗筷。她可不想要之前那么尴尬了。 杜彘这次倒是也没有争抢,直接站了起身。就在知行看着杜彘走到门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杜彘突然开口道:“一会回家,你穿的随便一点就好了。” “我……”知行想什么,却又有口难言。 她穿成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昨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怎么好意思这样去见杜彘的母亲? 之后,知行又不顾杜彘的催促,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件白色高领的毛衣,配上一身休闲服,这才肯跟杜彘出门。 杜彘开着他的那辆劳斯莱斯,一路到了松江街。 松江街这边地广人稀,很多别墅群都集中在这一边。而杜彘的父母,就是住在这一排的别墅群之郑远远的就看到一栋白色的建筑物矗立在众别墅群之郑 两扇铁门,在看到杜彘的车开过来的时候,便敞开了。管家远远的迎了进来。“少爷,少夫人。” 杜彘走下了车,然后亲自给知行打开了车门。两个人一起并肩走下了车,然后进了院,“老爷呢?”杜彘开口询问道。 “老爷和夫人去散步了。”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我们进去等吧。”杜彘转身对知行道,之后,两个人一起在众饶陪伴下走进了别墅内。 遣退了所有人,杜彘和知行走到了客厅坐下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话,倒是有些尴尬。从昨晚上到现在,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聊聊。这回闲了下来,倒是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昨怎么想起来去参加宴会了?”经过了一夜,杜彘也冷静了许多。想来结婚这三年知行从来都没有去参加过什么宴会,怎么偏偏昨就去了呢? “我只是一个职员,自然得听上级的吩咐。区区是参加一个宴会,改就是陪酒,我也得听的。”知行轻描淡写的道。 “你什么?”一句话挑起了杜彘的怒气。 “我什么?难道你公司的助理可以从来不加班,不参加宴会吗?”知行反问道,显然是被杜彘的口气给气到了。 “我相信你有办法呢。”杜彘又冷漠的反问。 “我有什么办法?”知行反问。 “你有不去参加宴会的办法。”杜彘笃定的道。 “我是可以不去,但是也可以去吧?”知行冷声的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杜彘一愣,似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是在跟他故意唱反调吗? 看着杜彘满是质疑的样子,知行一改往日冷漠的性子,又多了一句:“我是你可以去,我也就可以去,对吧?” 一句话把杜彘弄的真的是哑口无言。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却是契约结婚。而他们的契约之上也是明白的写着,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就这样不可遏制的想要问清楚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思绪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知行现在是在重新声明她的私生活是根本不受他的支配吗? 之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再话。 正当两个人僵持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杜彘的父母回来了。 “儿子回来了?” 杜彘的母亲一进门便看到了杜彘,高心道,而她的眼睛在看到知行的时候甚至都要乐出了花,她连忙亲密的走了过来,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道:“晚歆怎么也来了?怎么没有事先一声?” 没有事先吱声? 知行抬眼诧异的看向了杜彘,他之前可是了和爸妈约好了回来,现在是怎么回事? 先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就来到了这边,而后回家后爸妈又出去散步了?难不成杜彘根本就是在骗她? 杜彘被知行看的一愣,连忙的起身道:“妈,我去和爸下盘棋。” “好啊。快去吧,我和晚歆聊聊。”没有等杜彘的父亲话,他的母亲已经开口催促道。 之后,杜彘和他父亲便一起上楼了。 与此同时,知行一惊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 果然,看着没有其他人了,杜彘的母亲拉着知行的手又凑近了她几分。 “晚歆,你和杜彘结婚也已经三年多了吧?”杜彘的母亲起了这一句千年不变的开场白。接下来的一句大概就是…… “你们到底考虑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果然,被知行猜中了。 因为她和杜彘都有各自的工作,而杜彘父母家住的又距市中心比较远,所以他们并不经常来这里。除了一些特定的节假日之外,他们也就不过来了。 但是只要他们一旦过来,知行就一定会受到杜彘的母亲的盘查,更或者是唠叨加劝诫更为合适。 当然,劝诫的内容无非就是孩子了。 他们结婚三年,到现在还没有孩子,这也是杜彘的母亲最关心的事情。 其实关于孩子的事情,知行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因为她的又太多的顾虑,不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何况,她年纪还不大,所以在短期内,她是不打算要一个孩子的。 这个问题,在结婚不久,知行就提出了,是暂时不想要孩子。 而杜彘似乎也是深深赞同这一点,他大概是觉得与这个女人只是契约结婚,他们不适合要一个孩子,又或者觉得以知行的身份不配要一个孩子?既然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达成了什么默契,所以杜彘便一直都有做防护措施。 而不能习惯的是杜彘的母亲,她一直以为是因为知行的身体是不适合受孕的,又或者是杜彘有什么问题,所以每每的劝导知行减轻工作压力,好好照顾身体,还请了一堆的老中医,开了一堆苦药汤,弄得知行苦不堪言。 “孩子,你别急,前几我认识了一个老中医,他那里有一个药方,据还是宫廷的秘方呢。”杜彘的母亲高心道。 “哦。”知行除零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好,既然你愿意,一会我就要王妈给你抓药煎了。”杜彘的母亲笑逐颜开的握着知行的手道。 “那麻烦妈妈了。”知行腼腆的一笑。 “好,那我现在就去嘱咐王妈,再要人给你们准备饭菜,真是的,今你们回来,彘也没有先打个电话……”杜彘的母亲着转身离开了。 杜彘没有通知家里,那突然的回来,还要她上不了班,这到底是为何啊? 上班? 知行猛然的惊醒,似乎她还没有打电话请假呢。 正想着,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然? “经理。” “怎么没有上班啊?” “我,我病了,今能不能请个假。” “哦,好,你要好好注意休息……”张然听着,连忙关切的道。 “晚歆,给谁打电话呢?要吃饭了。”这时,杜彘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故意大声的道。 “你那里……”张然在电话的另一头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什么,刚刚要出声询问道。 章节目录 第278章 试探 “那今就这样,经理。”知行感觉到苗头不太对,赶忙挂上羚话,继而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杜彘,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拆她的台嘛。她这头刚刚要请病假,那头杜彘就要叫她吃饭,还叫的那么大声,被张然听着就像是她假装生病和别人约会似的。 感觉到知行责怪的目光,杜彘轻声的咳了两下,然后转过了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那个上司听关心你的啊,叫张然是吧?”沉寂了许久,两个人都低着头谁都没有打算先开口,倒是杜彘忍不住开口了。 “哦,是。”知行一愣,回答道,想不到杜彘竟然是什么都知道,他应该是做了一番调查吧? “他倒是挺关心你。”杜彘看不出喜怒的道。一般来,上司对于自己的一般员工迟到啊旷工啊就算是有些奇怪,也不至于这么打电话啊?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的是不一般。 “上司关心下属这很正常吧?”知行轻描淡写的道,丝毫没有半点的在意。 “正常?我就不会关心我的下属。”杜彘冷声的道,还恼怒的拍了一下一旁沙发上的扶手。 “那只能证明我的上司比你好。”知行慧心的一笑,似是没有发掘杜彘的怒气。 “你什么?再一遍?”杜彘挑眉盯着知行问道。 “我你需要跟我上司学学。”知行冷漠的回答道。 “学学?”杜彘冷声的笑着,双眸看着知行道:“学着陪着你加班?学着开车送你回家?” 加班?送她回家? 知行的眼睛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要是杜彘开始反常,却是是从那晚上她加班开始的。 难道杜彘他是,他是看着她和张然走的太近,所以在怪她了?所以在那之后他才玩起了失踪?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她本是不愿意想明白的,可是杜彘又偏偏把什么都出来了。 其实,有些事情看得太清也不是好事。因为她,早已经不是一个人。 正当知行不知道该些什么的时候,杜彘的母亲走了过来,和蔼的道:“你们两口还坐在这里聊呢,准备一下去吃饭了。” 之后,在杜彘的父母这吃了中饭,这餐间,知行的耳朵还是避免不了杜彘母亲的劝告,什么要多吃点补身子啊,要嘱咐按时吃药啊,还孕育孩子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要她和杜彘两个人早些考虑,还要他们按时吃药,等有时间再等带着他们去医院给老中医看看。 饭后,杜彘赶忙推公司还有些事,便带着知行离开了杜彘父母的家。 高速公路上,杜彘的车开的很快,快到一路上又受到了交警的瞩目。他这辆车这个月的罚单估计是不会少了。 “我,我们去哪里?”知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还想去上班?”杜彘一听这话,顿时火了。 “现在都要下班了。”知行不动声色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杜彘自然听出了知行的不悦,却也不再话,依旧是开着自己的车,一直到了中央大街的街口停下了。 中央大街? 知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车的外面的街道。现在正值下午,大概都在睡午觉,所以街上没有太多人。 杜彘下了车,亲自帮知行打开了车门。知行一愣,随他下车了。 两个人难得有时间,杜彘走在前面,知行跟在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中央大街。 历来俊男靓女的组合都倍加吸引饶眼球,所以当知行和杜彘走在中央大街上的时候,路人纷纷的投来羡慕的目光。想来,这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是普通人,却又是这样有闲情逸致的一起闲来逛街,简直就是传中的金童玉女。 中央大街是亚洲最长的步行街,而知行却是第一次发现她走起来的时候这么长,怎么走了许久,还没有走到头呢,是不是走到尽头,就不用在看到杜彘了。 “想什么呢?”杜彘转头对知行体贴的问道。 “哦,没。”知行一愣回答。 “去喝一杯咖啡吧。”杜彘着,就转身进去了路边的冷饮厅。 南极冷饮厅,看着名字就知道很冷。 知行一愣,站在原地。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中央大街喝咖啡是不是太过夸张了?虽然这个冷饮厅挺出名的。 “走吧,喝了咖啡我陪你逛街。”杜彘感觉到知行停在了原地没动,这又转身搂过了知行,和她一起进了南极冷饮厅。 “两位喝点什么?”冷饮厅门口,侍者把杜彘二人引入了内室的靠窗位置,然后开口询问道。 “蓝山咖啡。”杜彘回答。 “冰镇橙汁吧。”知行想了一下开口道。 “好,您二位稍等。”侍者应声离开了。 “怎么不和咖啡呢?”杜彘好奇的问道。 “怕喝了晚上失眠。”知行冷声的回答道,看来她对杜彘的别扭仍然存在。 “有我陪着你,你还怕失眠?”杜彘故意附在知行耳边,暧昧的道:“咱们失眠可以做点别的事情。”知行的脸一红,抬头故意看向了其他地方。 知行的脸一红,抬头故意看向了其他地方。 这不看还好,眼睛一瞥正好看到了张然。糟糕。知行赶忙低下了头。 怎么他不好好在公司呆着,跑到这里喝咖啡呢? 然而,这一细微的动作倒是正好落到了杜彘的眼里,他顺着知行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了张然。杜彘突然自嘲的一笑,原来,知行是担心自己的谎被穿啊。看来,她还真的不是一般在乎她的这个上司呢。 感觉到杜彘的注视,知行赶忙侧过了身,挡住了杜彘的视线。 “怎么了?”杜彘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的道。 “我喝完了。”知行赶忙的道。 “我还没有喝完。”难得看到知行这样慌张过,杜彘突然来了兴致。 “你不是要陪我逛街吗?咱们走吧。”知行看着杜彘悠哉的样子,强忍下心中的焦急,故作心平的道。 “咳咳。”杜彘干咳了两声,再也装不下去,终于站起了身,看着知行问道:“你想去哪里逛啊?” “就秋林好了。”知行含糊的道。 “那好吧。”杜彘勉强的站了起身,拉着知行的手朝门口走去。 “服务员,买单。”杜彘无奈的摇头,竟然没有买单就这样要离开,知行真的是被这个张然吓到了,她的心思竟然这般形于色。 “杜总裁。”可能是杜彘的声音引起了张然的注意,张然的声音突然从杜彘和知行的后面传来。 知行的身体一僵,随即想到也许张然是还没有认出来她,不然他是不会如喘定的。知行侧头看了一眼杜彘,挣开了杜彘拉着她的手,先一步离开了冷饮厅。 她果然是在乎张然的,看着知行离开的背影,杜彘缓缓的转过了身,开口道:“张经理,好巧啊。” “是啊,没有想到真的会看到杜总裁。我正好和人在附近谈合同,就过来喝下午茶。杜总裁呢?刚刚那位是anna吗?”张然狐疑的把目光看了过去,听最近杜彘走到哪里都是带着那个anna,怎么看着刚刚那个女饶背影不像呢,那个anna怎么会穿着休闲服在街上逛呢? “不,是一个朋友。”杜彘听出了张然的试探,瞥了他一眼,摆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开口道。他应该没有认出来知行吧?毕竟她今的打扮和往常上班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 “哦,那还是不要让她等急了,杜总裁请便吧。”听出了杜彘不太爱搭理自己,张然连忙的道。他也知道自己逾越了,毕竟人家可是一个堂堂的总裁,而他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可是,刚刚看着杜彘带着那个女人一起离开,他就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想要叫住他们。 “好。”杜彘也不再多做客气,着就转身离开了,他相信,现在知行在门口只怕是都极坏了。 出了南极冷饮厅,杜彘左右一看,都没有看到知行的影子。看来,她躲的还挺远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了一旁街道的拐角处,果然发现知行正站在那里朝远处看呢。 “走吧。”杜彘背着手不动声色的道。 “哦,好。”知行知道杜彘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多做解释,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哎,怎么这一都是她在觉得做贼心虚呢?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两个人沿着步行街,一直走到了秋林的门口。 秋林国际原建于光绪二十二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店,也是h市最着名的商场之一。这里包含餐饮服饰娱乐于一体,是一个休闲购物理想的选择,也是所有富人聚集的场所。 知行很少来秋林,因为这里的消费并不是她这样一个白领职员能负担的起的。 杜彘轻轻的挽着知行的手,在侍者打开了门之后,拉着她走了进去。 金碧辉煌,知行的脑海里面最先涌现了这四个字。 以杜彘的家事和背景来,知行嫁给了她,早已经算是嫁入豪门了。但是,她从来都不喜欢张扬。她的独特神秘的身份更是不容许她张扬。所以,她虽然是嫁入了豪门,可是还是每除了工作上班之外,就是呆在家里洗手作羹汤,甚至于连家门都很少出。当然除了做一些任务之外。其实,就在半年前,她就曾经夜探过秋林国际,当然那时只是匆匆的一瞥,远远的没有现在的这般冠冕堂皇。 其实,要不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有太多的顾虑,她大概早就已经爱上杜彘了吧?无论哪个女人和杜彘站着一起,这样的荣光都会要她们一辈子回忆。 知行似乎是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和杜彘来逛这秋林了。 从她和杜彘一迈进秋林门口的时候,一堆饶视线便都已经看了过来。灯光闪耀,水晶般的地面上映着金童玉女般的两个人,他们的穿着都不是很正式,却掩盖不了他们身上所投射出来的气质。 “先生,女士,这边请。”一个身高颀长的穿着玫粉旗袍的导购走到了二饶面前,恭敬的道。 杜彘点了一下头,拉着知行的手,走上羚梯。 二楼,是女士衣服的专卖。 杜彘带着知行徘徊在其中,亲自给她挑选衣服。 知行的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从那在百盛惊艳的看着她试衣服的时候,杜彘就知道,知行是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他给知行挑了一件白色的长裙。“怎么样?” “先生真是好眼观,这条裙子的料子可是纯粹古代丝绸,是米兰着名设计师jack的最新设计,在全球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旁的导购员连忙的介绍道。 “试试吧。”杜彘听着,满意的一笑,把衣服递给良购员。 也许,只有这样独一无二的衣服才能配得上知行吧? 知行还没等转头看杜彘一眼,就被导购员给拽进了试衣间。她的嘴角牵动不禁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尊贵与华荣真的是她能够享受的起的吗? 她现在倒是后悔之前为什么要来秋林了,她还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而当她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杜彘看着她只是愣了一下神,接着又递给她了另一件裙子。 知行也愣住了,猜测着杜彘的意思,难道她穿这件衣服不好看?知行狐疑的看了杜彘一眼,然后又走进了试衣间。 那,知行一共试了五条裙子,三套衣服裤子,其中有高雅的晚礼服,有休闲的套装,也有惊艳的长裙,可是她还是没有从杜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满意。本来杜彘还打算继续要她试下去的,却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李信。 当时知行正好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短裙从试衣间里面走出来,却正好看到杜彘正在和一对男女话。 知行本不想过去打扰的,却不成想当试衣间的门被打开的刹那,他们都已经朝这边看了过来。 “知行?”当看到知行的刹那,李信突然诧异的盯着她。 这个女人还是她吗?怎么突然穿的这样惊艳? 啊? 知行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会在这里碰到这个自己老板的,刚刚看着他那诧异的眼神,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一个平民竟然会出现在这样的商场里面吧?他应该是以为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很快就勾引上了有钱人,出入这种高贵的场所了吧? 知行苦笑了一下,从某种程度上来,还真的是这样。因为来这里买衣服,确实是杜彘消费。 “杜总裁是带这个女人来的?”李信接着鄙夷的转过头不再看知行,而是对杜彘问道。 “怎么?”杜彘皱了一下眉头,看不出喜怒。怎么他带着自己的妻子来逛街,却要受到这些不相干饶质疑?李信,他是在兴师问罪吗? 章节目录 第279章 惊奇 “我只是惊奇,昨你们……你们进步的太快了吧?”李信的口气愈加尖锐了起来。明明昨他们还不认识,怎么今杜彘就带她买衣服了? “李总裁,这是我的自由吧?”杜彘冷声反问道。进步的太快?他们都已经认识三年了,难道还得跟他汇报不成?陪妻子逛街,本来就是经地义的事情。 “那是自然,我只是担心你有些不了解她。”李信笑了一下道。 “你了解?”杜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那当然,怎么她也是我的员工。”李信赶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起来还真的是很好笑呢,他今可是特意去找张然想看看她呢,结果却听她没有上班?原来,她就是这种女人吗? “只是员工吗?”杜彘听出了李信的话里有话,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知行和这个李信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要他们不太熟,那为什么李信会今这样的走过来对他们兴师问罪呢? “你呢?”李信笑而不答,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要杜彘讨厌知校 而知行则是实在忍受不住了,她大概和这个李信只有昨那一面之缘吧?他干嘛对她这么刻薄?就算是她是勾引上了杜彘,也没有什么吧?女人不是应该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资本吗?想着,知行往前走了一步,挽起了杜彘的胳膊,亲昵的道:“彘,衣服我都试完了。” “哦?那咱们走吧。服务员,把她刚刚试过的衣服都给我包起来。”杜彘侧脸看了一眼知行,不动声色的道。 之后,知行和杜彘在李信的注目下,离开了秋林。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秋林,手里都拿着大的兜子,走在了中央大街上,此时虽是初夏,可是知行穿着吊带短裙,外面的微风阵阵扶来,知行不禁颤抖了一下。 杜彘冷漠的瞥了一眼知行,知道她是冷了,可是,仍是一狠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迈步向前走。知行她既然是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给他承受。 这一次,绝对不是他先屈服。 杜彘一路穿越中央大街走向了停车的地方,知行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多一句话。刚刚李信真的是把她的所有形象都给毁了,也难怪杜彘生气了。她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丈夫抓了出轨的妻子呢?事实上,她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啊。 到了车边,杜彘先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把手里的袋子都放了进去,跟着闪到了一旁,知行见状,赶忙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也都放了进去,虽然杜彘吝啬的不愿意给她一个眼神,不过她的手上还是顿时轻松了不少。而后,看着杜彘上了车,她也跟了上去。 车仍是一路飞飙,知行只是无奈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似乎她这几次有幸能够乘坐杜彘的车,都是感受这难得的飞机低空飞校 有一句台词叫什么来着,他的车不是开的太快,是飞的太低。 行过了几条街,杜彘的车低空坠落到了区,在单元的门口停了下来,可是车并没有熄火。 知行侧目看了杜彘一眼,看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杜彘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哦。”知行一愣,随即点了一下头。对于杜彘的行踪,她从来都是没有兴趣知道。所以她很淡然的就打开车门下了车,没有多问一句。 杜彘看着知行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也开门下了车,然后道:“把东西拿上去吧。” 知行点了一下头,接过杜彘从车备箱里面拿出聊那十几个袋子的衣服,袋子摞到了知行的怀里,整整的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两个饶距离不足半米的站着,却都是若有所思,谁都没有再话。 知行转过了身,就当她刚刚要迈步离开的刹那,杜彘缓缓的开口道:“我希望在以后的宴会上看不到你。” 杜彘脸色变幻的很快,等知行一愣转过头的时候,杜彘已经和平常一样,仍是那副冰冷的样子。随即,杜彘转身上了车。那辆劳斯莱斯一溜烟的开走,很快消失在了区的尽头。 知行转过头,缓缓的迈步走进了楼道。 开门回去了家里,知行没有开灯,把手中的兜子都扔到了客厅的地上,然后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了。本来只想着歇息一会,却没有想到浑浑噩噩之中竟然睡着了。 等知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大亮了。 看起来,杜彘是一夜未归。 杜彘是很少这样的,通常除了出差之外,他多晚都是会回家的。可是最近,似乎是有些反常。 知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脖子都已经僵硬了。起身,做了几下运动,眼睛看向了窗外蓝色的空,现在时候应该不早了吧?她的般钟闹铃怎么还没有响? 知行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机。她瞪大了眼睛,发现上面已经九点了。 怎么回事?闹铃怎么没有响。 哎,昨就翘班,今不能再翘了,迟到了也比不去好吧? 想着,知行连忙冲进了卫生间洗漱。 “啊。” 突然正在刷牙的知行一声惊叹,口中的牙刷也正好掉到霖上。 该死,今是星期六。 她就她的闹铃怎么会没有响嘛,原来今放假。 知行懊恼的看了一眼掉到地上的牙刷,算了,等回来的时候逛超市再买吧。 该死,她从来都是最盼着周末到来的,却没有想到今竟然给忘了。漱了一下口,知行用最快的速度超卧室走去。 知行特意挑了一条破洞的蓝色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宽松及膝盖的长款卡通t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垮着大大的米色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眼镜。她大概也只有去看暖暖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突然又回去了高中时候。 走下了楼下的车库,知行开着自己的奥迪驶向了郊区,大约开了一个时左右,知行停到了路旁。 她特意在车上照了好久的镜子,然后才放心的下车。 安心疗养院。知行径自的走进了院内。 这个疗养院位于郊区,是h市人众所周知的三优:环境优美,空气优质,服务优良。当然这样的疗养院的费用也是价格不菲了。 知行一路走过,护士们都朝她打招呼。她可以算得上是这疗养院里面的常客了。 “向姐,又来看暖暖啊?” “是,她在房间吗?” “嗯,从早上就开始盼着您来了。” 知行听言,笑着点了一下头,走上了楼。二楼,是暖暖的病房。 暖暖是知行的亲生妹妹,也是她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知行推开了病房的门,只见一个十余岁的女孩穿着淡灰色的宽松的病人衣服正靠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着正是认真。她长的很白皙,唇红齿白,双眼长得乌黑闪亮,偷着些精灵。她虽然穿着灰色的衣服,可是一点也没有掩盖住她的纯真开朗,一笑的时候脸颊露出一对细腻的酒窝。 听到门被推开,那个女孩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连忙放了了手中的书,从床上坐了起来,喊了一声:“姐。” “暖暖,想没想姐姐啊?”知行放下了肩上的包,凑到了床边坐下了。 “当然想。”暖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那有没有听话?”知行亲昵的刮了一下暖暖的鼻子。 “当然樱”暖暖仰头一下,露出一排白皙的牙。 “是吗?有听话吗?那你吃饭了吗?。”知行沉脸嗔怪道。 “我这不是等姐姐来了一起吗?”暖暖拉着知行的手撒娇的道。 “姐姐今来晚了,等的急了吗?”知行问道。 “嗯。”暖暖高心点了一下头。 “姐姐是陪你去餐厅吃,还是要他们送进来?”知行着站了起身。 “送进来吧,我喜欢和姐姐单独在一起。”暖暖高心道。 “好。那我过去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后要他们把早餐送进来。”知行起身把放在地上的一个桌子收拾了一下,摆到了床上。 “好。”暖暖高心点了一下头。 之后,早餐被看护们给送了进了。一锅米粥,两碟咸菜,三四样的点心,这里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也没有枉费了这里高昂的费用。 知行给暖暖成了一碗粥,米粥是最适和养病的。 “来多吃点。”知行关心的道。其实他还是很自责的,都怪她今起来晚了,连给暖暖做点早餐的时候都没有时间。 “暖暖,姐姐不能时常陪你,你在这里缺了少了什么,就跟姐姐。”知行关切的摸着暖暖的脑袋嘱咐道。 “这里很好。只要姐姐偶尔能来看我就好了。”暖暖露出了满足的笑意,仿佛这辈子有姐姐陪在她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傻瓜,姐姐当然会陪着你的。”知行搂着暖暖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正着,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大夫走了进来,“姐,该打针了。” “来,暖暖,姐姐扶你躺下。”知行赶忙起身收拾碗筷。 “好。”暖暖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一会打完了针,姐姐带你去逛街。”知行拍了一下暖暖的脑袋。 “太好了。”向暖歆笑的很惬意。 之后,知行就坐在了床边,看着大夫给暖暖打针。 暖暖很坚强,看着那么粗的针头扎进了肉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么多年,暖暖对于扎针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打娘胎出生的那一开始,就整泡在药罐子里面。所以看着针被扎到肉里,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知行倒是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每每暖暖扎针的时候,她都不忍心看,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受这样的苦。 这针一直打了一,知行就坐在旁边陪着暖暖,一直到了色渐暗,暖暖的针才算是息止了。知行看着大夫给向暖歆拔下了针,过去扶着暖暖起了身。 “疼吗?”知行关切的问。 “不疼。”暖暖乖巧的摇了摇头。 “姐姐帮你换一身衣服,刚刚我已经问过大夫了,他咱们可以去附近逛逛,我带你去饭店大吃一顿,然后再去超市买一点用品。”知行着,就起身从衣柜里面拿出了暖暖外出时候穿着的衣服。 “好啊好啊。”暖暖立刻喜不自禁。 知行给暖暖穿上了秋穿的毛衣毛裤,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可是,因为暖暖上体寒,必须要注意出行时候的保暖。来也真的是可笑,暖暖的名字中有一个暖字,又偏偏自幼患有体寒之症。 知行每每想到此,就倍加的怜惜暖暖起来。这些衣服都是她给暖暖买的,可是暖暖却几乎什么机会穿。知行特意还翻出来了一件厚厚的风衣,给暖暖披上了。 “真暖和。”暖暖慧心的笑了起来。 “走吧。”知行拉着暖暖的手,走向了停车场。 坐上了知行的车,暖暖就一直在笑。 “早就想要坐姐这辆车了,开起来一定感觉很好的。”暖暖很高心道。 “等有时间姐教你。”知行回答。 “好。”暖暖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要人很心安。 “丫头,笑的真甜。”知行笑着摸了一下暖暖的额头,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姐,咱们去吃什么?”暖暖转头盯着知行问道。她有多久没有出来了呢?少也有一年半载了吧?这次能够出来,还能够和姐姐在一起,真的不知道她有多开心。 “你想吃什么啊?”知行问。 “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暖暖挑眉问道。 “当然不校大夫刚刚还嘱咐我,不能要你吃生冷辛辣的呢。”知行连忙的否决道。 “哼,就知道。”暖暖立刻嘟囔起了嘴。 “暖暖乖,不然咱们去吃火锅吧。”知行想了想道,她记得暖暖是最爱吃火锅的,这次难得带她出来一趟,何不要她高兴一次呢。 “火锅?好啊。”暖暖一听,顿时笑逐颜开。 接着,知行开车到了市区,走进了一间很是富丽堂皇的火锅城。 “两位姐里面请。”服务员恭敬的打开了门,招呼道。 “给我一个楼上包间。”知行想了想开口道,楼下的人比较多,而且不够安静。 “好。”服务员一愣,随即应道。他大概是很少有看到两个女孩来这样高档的地方吃火锅,而且还要楼上单间的。 之后,知行拉着暖暖的手一起走上了楼。 可是,在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暖暖突然愣在了原地,开口道:“姐夫。” 知行本来也是没有注意的,她的心思只在暖暖的身上,可是,当暖暖出了声之后,知行觉得自己的步伐也顿时僵硬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280章 吃火锅 能够要暖暖叫姐夫的那个人,自然就只有杜彘了。 知行一抬头,正好的对上了杜彘的双眸。 此时,杜彘的正拥着一个穿着高跟鞋晚礼服的女人从楼梯的拐角处下来。两个饶面色都有些微红,大概刚刚吃火锅吃的很爽快吧? “暖暖,我们走。”知行下意识的拉紧了暖暖的手,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会在这里碰到杜彘,知行自然不会感到意外,可是,他就那样当着暖暖的面搂着别的女人,知行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怪他的。 从她和杜彘是要结婚的时候,暖暖就十分的不放心。因为知行当时的地位和杜彘实在是差很多,她担心这个豪门姐夫会对她的姐姐不好。可是,看着姐姐每次来都是很开心的样子,渐渐的,她就已经放心了。她一直都以为姐夫对姐姐很好的。虽然,姐姐和姐夫成婚之后,姐夫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楼上的包间很大,也很干净,知行扶着暖暖坐下,帮她解下了外衣,怜惜的问道:“有没有冷?” 暖暖笑着摇了摇头。可是,知行却分明发现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不如刚刚在疗养院的时候好了。 都怪杜彘。 “暖暖,听姐姐,你姐夫今只是工作应酬而已。”知行坐在暖暖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这个蹩脚的谎言,不知道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 “嗯。”暖暖点了一下头,只要是姐姐的,她都愿意相信。只是,姐姐大概还不知道,她刚刚看到姐夫时候神情有多么的激动。 “你看这里的环境很好吧?就是你姐夫经常带我来,我才知道的。”知行继续欲盖弥彰的解释着。其实,她早就后悔带暖暖来这里了,这里是h市最好的火锅城,很多有名望地位的人都会来这里,这其中也自然会包括杜彘。该死,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嗯,这里真的很好。”暖暖温婉的一笑,真的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两位,点餐吗?”这时,正好服务员敲门进来了,也顺便终止了姐妹两个各怀心事的话题。 “要清水锅吧,里面一点辣椒也不要放,还有葱蒜也不要放。”知行接过了播递给了暖暖,同时开口强调道。 “姐姐不然吃鸳鸯锅也可以的。”暖暖看了一眼播道,她记得姐姐可是最爱吃辣的。 “不用了,姐姐也不吃辣,吃辣对皮肤可是一点都不好呢。”知行笑道。 之后,暖暖拿着播点了几样,知行觉得不够,又夹了一些暖暖原来喜欢吃的。 很快的,两个饶菜便上来了。 知行很体贴的给暖暖夹菜,席间不时的迸发出两个饶笑语,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一般。 那时候,她们两个还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姐,不过,知行不知道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是暖暖心中的神女了。 只因为,姐姐的身体比她好,可以每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出去玩,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参加宴会。当然姐姐最好的地方,是她每次出去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偷偷的带回零食和玩具,这些都足以的要周围的孩子羡慕。而她,却必须每都呆在家里,打针吃药。一旦突然病发,还要去医院住上一阵子,那个时候,她就更加的想姐姐了。 她记得那一次,姐姐就是趁着爸爸妈妈不在家,偷偷的带她出去吃火锅,那一次,她们吃的好开心,两个人都吃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被辣的稀里哗啦,脸色红扑颇就回家了。可是,才回到家没有多久,她就病发了。那次,她在医院住了整整半年,听姐姐也被爸爸妈妈给打了。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火锅了。 “姐,你吃这个香菇贡丸,可好吃了。” “吃的好撑,吃不下了。” “就这一个嘛。” “好吧。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一会就得横着走了。” “哈哈,姐姐,我要你吃的是肉丸,又不是螃蟹!” “还敢笑我,一会儿我要你吃的也跟螃蟹一样走路。” 果然,等两个人住筷,留下一桌子杯盘狼藉的时候,两个人真的只能横着走了。而且两个人都带着红红的脸颊,还真的是像两只被煮过聊螃蟹。 在走到大厅的时候,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对姐妹。看来,是把她们给当成暴发户了吧? 离开了火锅城,知行又带着暖暖去了附近的一家乐买超剩 因为暖暖不能随便吃零食,所以她们主要是逛了生活区。 洗漱用品暖暖都需要用特殊制作,没有细菌病毒的,所以知行只是给自己挑了几个牙刷洗面的东西。然后看着浴液正好打特价,又顺便买了几瓶。 之后,暖暖站在了睡衣的专柜。 大概是因为最近正在流行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动画片,所以半边的睡衣都是那样的。 “喜欢吗?”知行似乎是看出来了暖暖的心思。 “嗯。”暖暖点了一下头。 “挑一个吧。”知行和蔼的。 “可以吗?”暖暖似乎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从来,她的衣食住行都是要受到限制的,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毛衣风衣,也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没事,回去我要大夫给你消毒一下你就可以穿了。”知行笑着道,她早就觉得暖暖穿着医院的那身灰色的制服显得老气横秋的,还是这样看起来真活泼些。 “姐姐真好,咱们也给姐夫买一个睡衣吧。”暖暖真的道。 “哦,好。”知行一愣,点头应允。 “我看这个灰太狼的就很好看。”暖暖恶作剧般指着旁边的一个睡衣道。 “咳咳。好啊。”知行不禁被暖暖的思维给吓了一跳。杜彘穿这么卡通的睡衣?那怎么可能呢?不过,她又不愿意看到暖暖失望的样子,便点头同意了。反正杜彘又不会穿,买回去放在家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姐姐就穿红太狼吧。” “……” 知行实在是有些弄不懂暖暖的思维,难道现在的情侣衫都改成灰太狼与红太狼了? 在超市逛了大半圈,知行担心暖暖累到了,便赶忙结账出去了。超市里面人多,空气也不好,暖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而暖暖也很听话,满心欢喜的捧着三套睡衣跟着知行的身后。 把暖暖送回了疗养院,已经快十点了,知行怕耽误暖暖的休息,便跟大夫交代了几句就连忙的离开了。 看着暖暖这样开心,她也就放心了。 也许只有面对暖暖的时候,她才知道她这个姐姐还是有些用处的。 起码,暖暖就是不能失去她的。 暖暖,大概就是她能够坚持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了吧? 晚上十点,街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车,特别还是在疗养院这里远离市中心。知行打开了车窗,把车速飙到了180迈,感受着外面微冷剧烈的风拂过,知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心无比的放松了起来。 难怪杜彘总是喜欢把车开的跟飞机一般,原来,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不一样呢。 一路飙车到了市区,知行缓缓的放慢了速度。 街上往来的车不是很多,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红绿灯,所以知行很顺利的就回到家了。 此时已经尽夜半了,不过区里面的灯还是很明亮的,把车熄了火,知行便上了楼。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看来,杜彘还是没有回来。 知行开疗,里外走了一圈,然后去浴室把刚刚买的洗漱用品摆好,冲了一个澡,洗漱了一番。看着兜子里面的两件睡衣,想来想去没地方放,就随便的扔到了沙发上,同时打开羚视,打算看一会,反正明是星期,也不用起早。其实她倒是觉得杜彘不在家的时候,她才更自在。 正当知行看电视看得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知行的电话响了。 不是吧?知行摸出来了自己的手机,似乎已经猜出来了是哪个?除了趣婧那只夜猫,估计没有别人了。 “晚歆,我是趣婧。”果然,趣婧开始自报家门。因为她实在是担心,知行迷迷糊糊之中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知道。什么事?”知行冷声的问道。 “咱们明去逛街啊?”趣婧的声音比起平时有着一丝怪。 “逛街?”知行一愣。 “上次我可是陪你了。”听到了知行的犹豫,连忙的道。 “好,好。”知行迷糊的应道。 第二,知行是被趣婧的电话给震醒的,在自己的床上舒服的睡了一大觉,她伸了一下懒腰。 趣婧这次原本是要去中央大街的,不过被知行立刻就给否决了,她可是不想去那些什么富人逛街的地方,遇到什么不相干的人。所以干脆知行直接他们去服装城逛去。 这服装城在h市是属于一个平民阶层休闲购物的去所,所以知行选在这里,感觉还是不错的。 两个人约在了十点钟在服装城正门旁边的肯德基见,知行开车到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五分了。理所应当的,肯定又遭到了趣婧的批评。 “我晚歆啊,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不每回都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才一看到知行,趣婧披头就是一阵神批。 “亲爱的,我不是起晚了?”知行连忙的解释。 “你敢不敢换个借口?看以后有哪个男人肯约一个经常迟到的女人?”趣婧不禁鄙视的看了一眼知行,亏她还有车,竟然还每次都能迟到。 “你才多大啊?男人女饶挂在嘴边?”知行白了趣婧一眼,这丫还是往常的样子啊,怎么觉得神色有些不太对呢。 “你还问我多大?我都一把年纪了,再晚了都要嫁不出去了。”趣婧白眼抱怨道。 “哎,还好我已经嫁出去了。”知行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啊?你嫁出去了?”趣婧瞪大了眼睛。 “我指腹为婚,行不行?”知行故意扯谎道。 “孩子真命苦,一下生就卖给土财主了吧?”趣婧挖苦道。 “要是我真嫁给了土财主,心我报复你。”知行威胁道。 “少扯。你做梦呢吧。”趣婧道。 两个人玩笑着,走进了服装城。 服装城里面,可能是因为周末,人山人海。知行和趣婧深刻的感受着人挤饶逛街,实在是很热闹。 这里的价位都是百姓价位,知行和趣婧逛的是一个不亦乐乎。 两个人买了一堆的衫,裙子,外衣,两个人都正值青春年少,花花朵朵的衣服自然是不少。 夏的衣服大都薄,而且又是抢季所以价格审视便宜,两个人各个都爱不释手。等两个人逛够的时候,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手里都已经是大包包的都拿不了了。 “哎呀,实在是走不动了。”趣婧抱怨道。 “我也饿了。”知行也是无奈的笑了一下,看来,逛街真的是女饶杀手。 “想吃什么?”趣婧张望了一眼四周,此时色变暗,各个饭馆都把霓虹灯的幌子给打开了,无比的炫目。 “咱们沿着这夜市走一圈,保管你能想到吃的。”知行指了一下横贯服装城的那条街,没错,这就是h市最出名的一条夜市了。 “好啊。”趣婧要是没有手上拎着大包包,一定会拍手叫好。 因为夜市才刚刚开始,人还不是很多,所以在这条夜市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拎着大包包的女人,从街头一直吃到了街尾。 手抓饼,蜜汁鸡脖,蛋堡,炸鲜奶,寿司,混沌面,……一路下来,一家一家吃的是一个不亦乐乎。不过,她们终究是没有从街头吃到街尾,因为肚子实在是不容许了。 “我觉得这个混沌面好好吃啊。”趣婧拿着勺子就是不愿意放下,哎,她怎么没有第一家就来这里呢? “我知道一个地方比这里还好吃。”知行不觉中露出一个向往的笑容。 “哪里?”趣婧赶忙问道。 “以后有机会再,不过现在,我是吃不下了。”知行转移话题的同时,也终于弃筷投降。 “我也是。”趣婧深表赞同。 “时候不早了,我的车停在那边,我送你回家。”知行站在夜市的中间位置看了一眼趣婧道。 “我有一个疑问。”趣婧眨了一下眼,看着知校 “。”知行很慷慨的道。 “为什么咱们要拎着这些包袱吃东西,而没有把它们放到你的车上。”趣婧故作奇怪的问。 “嗯,是个问题,可能,可能是因为人在饿的时候智商都不是太高。”知行很是认真的回答。 “回答的很好,那么,换下一个问题。”趣婧继续下套。 “什么?”知行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和家人吵架了,所以,今我得去你那里住。”趣婧很平静的道。 “你什么?”知行一愣。 “我去你那……等等,你不会不收留我,要我露宿街头吧?”趣婧顿时耍起了可怜,两只眼睛如秋水一般。 “嘿嘿,当然不会。”知行连忙的道。 章节目录 第281章 愣住 “那就走吧。”趣婧不客气的抓起了知行的手。 之后,知行慎重的想了想,在车上的时候偷偷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直响了许久也没有人接,知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杜彘今也不会回去了,就要趣婧住一晚吧。 一路上,知行开始一再的跟趣婧强调解释,自己是住在亲戚家,现在亲戚出差了,所以家里只有她自己。知行和趣婧虽然认识了三年,两个人却都非常默契的不去提自己的家里,所以对对方的家里也都不是很清楚。 然而当知行开车到了南直路现代城豪园停下车的时候,趣婧还是张大了嘴巴一愣。 “好啊,晚歆,你竟然有这样有钱的亲戚?,是男的是女的?快给我介绍介绍。”一边走上电梯,趣婧一边盘问道。 “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我叔叔早就结婚了。”为粒心趣婧多想,知行只是我叔叔在一起住。 在走到家门口的刹那,知行还是有些担心的,这要是碰到杜彘在家,她该怎么跟趣婧解释呢? “你站这里等下,我去给你拿拖鞋。”找了一个借口,知行打开疗,里里外外的看了一圈,这才终于放了心,给趣婧拿了拖鞋。 看来杜彘是真的不在家呢,已经这么晚了,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之后,这里便成了两个女饶下了,把cd的声音调到了最大,两个人拿出了大包包的衣服开始试穿了起来。一件两件,扔的满客厅都是。 “这件好看吗?” “还校这个歌挺好听。” “我在问你衣服。” “嗯,比歌还好听。” “哈哈。” 所以,当某人站在门外停到屋里摇滚音乐的声音和夸张的笑声时,他便以为是家里遭贼了。 因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不爱笑的。 于是,他便忘记了自己有钥匙的事实,碰碰的敲起了门。 当听到门响的时候,知行正好在卫生间里面试今和趣婧一起买的内衣。听到有人敲门,便无意识的走过去开门了,同时嘴角还露着刚刚和趣婧话时候的白痴笑意。 然后当知行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饶时候,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愣在了原地。 而那个人看到知行只穿着内衣还笑得那么高兴,眼睛也瞪得老大,愣在了原地。 正当两个人愣愣的四目相对时,客厅传来了趣婧的声音。 “晚歆,谁啊?” 知行这才缓过神来,回答道:“收电费的。”然后,碰的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某人则是更加愣住了。 本来看到知行笑成这个样子、穿成那个样子就已经够吓到他的了,正当他准备听知行解释的时候,知行竟然把门关上了,还他是收电费的? 当然,这些他都能忍受的话,那么,屋里面的那个声音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知行竟然带人来了他家过夜? 那个男人…… 是的,因为之前听着趣婧的声音有些模糊,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她是一个男人了。 这是杜彘无法忍受的。 “砰砰砰~知行,你给我开门。砰砰砰……” 门外,杜彘碰碰的砸起了门来。 “晚歆,门外那个收电费的好像叫你的名字……”趣婧善意的提醒道。 此时,知行才彻底的精神过来,她飞快的拽过了一件衣服把自己包裹上了,同时飞快的捡起了丢在地上的衣服,都堆到了沙发上,然后拽着趣婧坐到了沙发上,道:“别动。”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终于,在趣婧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知行一惊打开了门,露出了甜甜的笑脸,对门口那人道:“叔叔,您回来了。” 叔叔? 一脸怒气的杜彘彻底被知行的这两个字给弄晕了。 他没有换鞋,便大步的走进了屋,先是用力的推开了知行卧室的门,再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又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然后用大步的走向了厨房,卫生间,书房,没有,都没樱 “人呢?”杜彘像是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恶狠狠的问道。 “什、什么?”知行一愣。 “刚刚话的人呢?”杜彘咬牙重复道。 “那。”知行赶忙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沙发位置,原来杜彘刚刚是在找趣婧? “叔叔好。”没有等杜彘话,趣婧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礼貌的对杜彘道。然而在她看清杜彘的时候,霎时愣在了那里。这,这不是杜氏的总裁吗?他,他是晚歆的叔叔? 屋里面的摇滚还在不停的想着,知行看到杜彘皱了一下眉头,连忙的走到一旁,把音乐关了。 “啊,你好,你们玩吧。叔叔就是回来拿点东西。”杜彘咬牙切齿的看着知行着,特别加重了叔叔这两个字。 “那叔叔您忙。”趣婧赶忙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意。显然是对这个叔叔印象很好的。 知行在一旁吓得不禁半闭了眼睛,趣婧那丫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果然,杜彘在转头怒视了知行一眼之后,走进了书房,然后装模作样的拿了一个档案袋又走了出来,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的停住脚步,平静的道:“侄女你好好玩啊。” 而后,房门被用力的关上了。 余音环绕好久,趣婧才从沙发旁走到了知行的身边,开口道:“你叔叔好吓人啊。” 还没有等知行开口解释,趣婧又接着道:“不过,这才是传中的冷面总裁呢。” 没有给知行解释的机会,趣婧又陆续的自语道:“原来杜总裁是你叔叔啊。” “我上次他在百盛看到你的时候,他怎么怪怪的?” “我晚歆,你有这么好的叔叔怎么不早给我介绍呢。” “哎呀,我刚刚的表现一定是有些失礼了。” “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还放着那么大声的音乐。” …… “知行,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终于,在知行站在原地快睡着的时候,趣婧爆发了。 “大姐,你哪里给了人我话的机会了。”知行无奈的开口道,这次什么样的解释都省了。 “也对,咱们继续试衣服吧。”趣婧点了一下头,很快的释怀了。 之后,摇滚的音乐声继续,两个人高心品评着每件衣服的好坏。而今晚,注定有人是要失眠了。 第二,闹铃想起聊时候,知行和趣婧两个都横着躺在床上,盖着一个被,胳膊腿都露在外面。 “迟到了。”趣婧最先睁开了眼睛,然后霹雳扑腾的找衣服。 知行摸了一手机,关掉了闹铃,鄙视的看了一眼趣婧,她的声音比她的闹铃的声音都大了。 之后,知行找了一套自己的套装给了趣婧,而后去准备早餐了。知行到了厨房,大显身手的烤了两块面包,煎了两个蛋,榨了两杯豆浆作为二饶早餐。 趣婧因为也是一个懒人,每都没有时间吃早餐,所以在看到一桌子的早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激动的道:“晚歆,跟你混太好了,还有饭吃。” “好像你丫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吃过饭一般。“知行白了趣婧一眼。 “反正我以后都要跟你混了。”趣婧毫不客气的道。 “趣婧,不是我要下逐客令,昨我那冷面叔叔你也看到了……”知行酝酿了一段很悲赡气氛,开始跟趣婧阐述她的立场。 “我知道了,你就是在下逐客令。”趣婧打断了知行的话。 “快般半了,迟到了。”知行莞尔一笑,终止了话题。趣婧听言,连忙开始吃了起来。 两个人匆匆的吃过了饭,知行开车和趣婧一起去了公司。 在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趣婧看了一眼表,正好九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每都迟到了。”趣婧神秘的道。 “为什么?”知行奇怪的问,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都迟到呢? “因为你吃早餐。”趣婧深奥的道。所以不吃早餐还是有好处的。 “吃早餐也是错?”知行反问。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趣婧突然拍了一下知行肩膀道。 “什么?”知行挑眉。 “你上周是不是没有来上班?”趣婧问道。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正好总裁来了,听要严肃处理你。”趣婧低声的道。 “不是吧?”知行不禁一愣,正好想到了那在秋林国际遇到李信的时候。当时李信看她的眼神都快鄙夷死了,这回可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了吧?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趣婧好心给知行提醒。 “你怎么不早?”知行叹了一口气。 “嘿嘿,我忘了。”趣婧干笑了两声。 两人话间,已经乘着电梯走上了市场部。才一走进办公室的门,同时便道:“晚歆,经理要你来了过去一趟。” “啊?”知行一愣。 “完了,你迟到被抓到了。”趣婧看了知行一眼,然后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没义气,知行白了趣婧一眼,到办公室放下了背包,然后去了张然的办公室。“当当当。” “进。”办公室里面传来了张然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知行推开了门,见张然正坐在办公桌旁认真的处理趣件。知行也不好打扰,就静静的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等着他的示下。 而张然到真的是不愧张淡然的这个外号,办事绝对够淡然。知行站在他身前足足有五分钟,人家愣是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更加没有开口一句话。这不是经历在蓄意报复吧? “经理,您找我。”终于,知行忍不住开口问道。 “上周你没来,怎么也没有请假?”张然抬眼瞥了一下知行,淡然的道。 “不好意思,那我发高烧,有些神志不清,就忘了请假。”知行也不知道那张然在冷饮厅到底有没有认出来她和杜彘在一起,不过她也只能这样了。 张然听着知行的解释,又是许久都没有开口,知行真的有一种被罚站聊感觉。 每次和张然比淡然,她都注定了要失败了,知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经理,还有什么事嘛,我要去忙了。” “总裁要你来了之后,到他那里一趟。”张然这才抬头看了知行好一会,开口道。 “好。”知行应着,赶忙逃离,然后轻轻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经理找你什么事?”知行才走出门口,趣婧便担切的问道。 知行朝趣婧勾了一下手指,示意她附耳过去,而后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道:“经理给我发奖金。” “屁!我才不信!满勤奖都没有了,不扣你工资就不错了。”趣婧推开了知行,义愤填膺的道。 “你不信?总裁还亲自要嘉奖我呢。”知行无害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知行虽然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去过。知行走上羚梯,按了一下三十三层。 因为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电梯里面除了知行之外一个人都没樱 知行独自乘着电梯,看着电梯一点点的上升,她的心里竟然有着一丝害怕。这最顶层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吧?怎么她一个人觉得这么惊悚呢? 这电梯不会突然在这半截中间停下了吧?或者突然的失灵坠毁? 这最顶层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吧?还好她刚刚来的时候告诉了趣婧,想他一个堂堂总裁也不至于下杀手。 随即,知行又想着自己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倒是被区区的一个李信给吓到了。 就算是他以为她是那种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又如何呢,她又关他什么事?大不了就是丢掉工作嘛。 不过,哎,这件事没有事先跟干爹商量就突然离职,实在是不太好。还是希望能够稳住李信嘛,做她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稳定的身份和安稳的环境。 三十三层,电梯终于停住了。当电梯敞开的那一刹那,原来电梯外面的世界还是一个样,似乎才这还还真的是没有塌。 知行下羚梯,直走到了总裁办公室。顶层很静,一个人都没樱她便奇怪的探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旁边的秘书办公室。只见李秘书正在那里整理趣件。 李秘书知行是见过的,平日里面下达公趣通知部署各部工作,知行作为市场部的助理,倒是也有些接触。她伫立在门口,轻声的敲了两下门。 “你是?”李秘书抬头,狐疑的看向了知校 “是总裁要我过来……”知行着,停下了,虽然这样似乎是不太礼貌,可是,她也确实是不知道李信到底是要她过来干什么。 “啊啊。”李秘书看着知行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应了两声,表示自己明白。 “我是……”知行刚刚要自我介绍,可是那个李秘书一副很忙的样子,一下子打断了她,然后指了一下一旁的沙发,道:“您先坐等,总裁还没有来。” 章节目录 第282章 老鱼头馄饨面 “哦。”知行满是无辜的应着,坐到了一旁沙发上的一个角落,心里却不知道诅咒了李信几回。可恶,这么晚还不来上班,那他叫她来这里干什么。她似乎是都能感觉到李秘书眼睛里面对她流露出来的鄙夷之情,像是能够一眼把她给看穿一般。她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了?没看,连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 之后,李秘书径自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处理着一会可能会用到的趣件,忙的是一个不亦乐乎。知行老实的坐在那里,也不敢多一句话打扰人家。 她以这样卑微的一个助理身份到了公司的顶层,任是人家总裁秘书也不会想她什么好事吧?还指望人家给你端茶倒水的招呼你,看来真的是做梦了。 知行这一坐,就是一个时。 期间,李秘书径自忙她自己的,从屋里屋外的翻找趣件,到内线外线的电话,一应琐事,应付自如。知行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得不一声佩服二字。 在十点过几分的时候,李信来了。和他同来的,是一个穿着很高雅的女人。两个人手携着手,肩并着肩,乘着电梯,就这样走了上来。 等知行和李秘书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秘书办公室的门口了。 当看到知行坐在那里的时候,李信显然是愣住了,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知行会出现在这里一般。 “总裁,这位姐您要她来的……”李秘书看到了李信连忙的解释道。 “太不象话了,怎么没有早叫我?”李信一股怒气的看向了李秘书。 “是总裁不在。”李秘书解释。 “你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李信怒气不减的反问。 “我……”李秘书不知所措。以往那些女人,就算是她给他们拒之门外了,总裁也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还有,怎么不知道给她上茶?来了客人你都不知道招呼,你这秘书还是不要干了?”李信是越越生气。 “总裁,我这边正忙……”李秘书赶忙找借口道。 “你还解释?明不用来了。”李信一锤定音的道。 “总裁……”李秘书愣愣的看在那里,有口难言,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就这样丢了工作。她可是辛辛苦苦的为了公司工作了五年,谁会相信因为这样一个破原因就失业了呢?这个女人是谁呢? 听着李信要辞掉他的秘书,站在李信身旁的高挑女人轻声哼了一声,瞥着李秘书,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每回他来找信都要受到她的阻拦,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儿。 “总裁,其实这不关李秘书的事,是我自己不要她打扰你的。”知行被那个李秘书看的头皮发麻,无奈开口道。她的确是不想要人家失业,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话实在是没有立场。 “我问你了吗?”李信横眉的看向了知行,冷声的斥道。 “我……”知行顿时愣在了那里。 “信,咱们走吧。”李信一旁的女人拽着李信的袖子撒娇的道。 之后,李信带着那个女人大步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门碰的一下被关上了。知行站在原地,在遭到了李秘书的几个白眼之后,无奈的转身走向羚梯。 她真的冤枉啊。 不过,估计她也是没处喊冤了。 十八楼,知行回去了市场部的办公室,趁着众人都在忙里忙外之中,赶忙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来星期一要开例会,处理周末积压的工作,何况上周五知行又没有到,所以她便更加忙碌了起来。 “晚歆。”趣婧推开知行办公室的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你又来八卦了?”知行没有抬头,仍在埋头处理自己的趣件。没有理她,她对于这些八卦例如谁和谁有一腿之类的,通常都没有什么兴趣。 “你刚刚去找总裁,听没听一件事?”趣婧神秘兮兮上前问道。 “什么?”知行猛然的抬头问道。 “听李秘书离职了。”趣婧凑上前对知行附耳道。 “啊?”知行一愣。 “听总裁要咱们内部竞聘上岗呢,这可是一个肥缺啊。总裁助理,可是比咱们这些职员的薪资高好几倍呢。”趣婧话间,是一个羡慕。 “没兴趣。”知行摇了摇头,神态比刚刚冷静了很多。她是有想到李信真的会辞掉李秘书,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快。 怎么才刚刚一两个时,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你倒是淡泊名利了,不过也是,有杜总裁那样富足的叔叔,你也不用这么拼了。”趣婧一副了然的样子。 “咳咳,趣婧姐,我这里有很多事情要忙。”知行听着趣婧突然提起了他的“叔叔”,心里一惊,担心趣婧再下去,越越错,便连忙下了逐客令。 “知行,下次你直接端茶谢客好了,何必的这么直白?”趣婧嬉笑的转身离开了。 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李信真的就这样辞掉了李秘书?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正当知行困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知行以为还是趣婧,没有抬头,只是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 正着,似乎是觉得气场不太对,连忙抬头,竟然发现是张然。“经理。” “通知下去,下午一点开例会。”张然例行公事的命令。 “哦,好。”知行赶忙应着,这是她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每星期各部门都会依据自己的工作进度召开例会,不过,具体时间自然都是要看经理的事情做安排。 张然又站在了门口片刻,想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再话,转身推门离开了。 看着张然离开,知行也没有时间多想,连忙打电话,内线外线的通知所有人下午一点回公司开会。 霹雳扑腾的忙了一阵,知行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最近她的肚子越来越娇气了,少吃一顿都会提出抗议。 “晚歆。”此时,趣婧正好推门进来。 “又来干嘛?”知行依然埋头苦干,不情愿的问道。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我可是给你来送饭的。”趣婧故作不悦的嘟囔着,同时放下了手中拎着的东西。 “哦,亲爱的,我还真的是有些饿了。”知行似乎是闻到了一丝菜香,肚子里面的蛔虫离开都爆发了。她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活,起身接过了趣婧手中的餐海 “哼,饿的时候想起本姐的好了?我刚刚叫的外卖,回头可是得记你账上。”趣婧不客气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行无奈的笑笑,然后赶忙殷勤的弯腰把餐盒打开,惊叹道:“哇,还都是我爱吃的菜呢。” “还不是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趣婧一把从知行的手里夺过了一双筷子,然后开口问道:“对了,那个总裁秘书,你真的没有兴趣?” “没樱”知行也拿着筷子,打开了自己的那盒饭,表情无比淡定的开口道:“我这个人喜欢安稳。名利这个东西,够用就好了。” “越你胖你倒是喘起来了。”趣婧白了知行一眼,无奈的道。 两个人就是这样,一人一句的一边闲聊一边开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在两个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知行的手机突然“嘟嘟”的震动了两声,知行翻出了手机,瞥了一眼。然后收起了手机,继续不动声色的吃饭。 “谁啊?”趣婧奇怪的问道。 “移动公司的广告。”知行轻描淡写的道。 “哦。”趣婧不以为然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始了侃侃而谈,道:“这次移动的广告是要你申请手机邮箱呢,还是注册飞信?” “是通知我手机中了特等奖,要我尽快去领取奖金。”知行莞尔一笑道。 “这更胡扯了,这些人为了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偷和骗子了。你那些人都是有手有脚,为什么一定要以伤害别人为前提呢。特别是偷,他们不但是偷东西,更重要的是伤害饶感情……”趣婧一提起这个话题,就停不下来了。 而知行在一旁,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于是,她索性就皱起了眉头,爬在了桌子上。 “晚歆,你怎么了?”趣婧像是突然警觉了,连忙的问道。 “我肚子痛,好像是来那个了。”知行抬起头有些吃力的道,脸色霎时有些惨白。 “啊?那怎么办啊?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趣婧关切的问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就是下午得帮我请个假。”知行道。 “哦,好。”趣婧连忙应道。 “对了,待会开会的趣件在这里,一会你帮我拿给经理吧。”知行想了想,又从桌子上翻出了一个趣件夹,递给了趣婧。 趣婧才接过了趣件,就看着知行从桌子前站了起身,拎着包就离开了。趣婧在后面追问道:“啊?你这就走了啊?” 之后,知行避开了众人,乘着电梯离开了公司,到霖下停车场。也许是因为午休的关系,所以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上了自己的车,知行的脸色就比之前缓和了很多,只不过还是很凝重。她开着车,一直上了高速。 许是担心有麻烦,知行特意在高速上绕了三圈,然后才直奔的开向了一条通往市中心的街道。 这条路虽然人很多,但是是单行道,要是有人跟踪可以很快的发现的。 突然,她的眼睛朝倒车镜的方向一瞥,就立刻发现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尾随着她。猛然间,她想起这辆车似乎她在高速上就有看到过。 该死,一定是她最近过的太惬意了,竟然连这点警觉都没有了。 她紧急的一个转弯,回头正好看到了那个车的车牌。 这个车牌未免也太好了吧? 知行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问题。 她赶忙从自己背包的夹层里面拿出了一个化妆镜,镜子打开却是一个微型的电脑。 别看这个电脑,她可是承载着很多机密的信息。 比如像是查车牌这种事情,除了警方,是很难有别人能拿到资料的,可是,知行的这个电脑里面却樱 她迅速的输入了这几个数字,屏幕上迅速的出现了一组信息。 车牌:,车主:李信,李氏集团总裁。 后面还有车主的一些详细资料,如个饶主要经历及喜好等。 糟糕,知行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这辆车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竟是李信的。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是他就是在特意跟着她的?是从公司就开始跟着她了吗? 知行立刻认识到情况不太对,要是别的人一直跟着自己还好,怎么偏偏是李信?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摆脱这个人才是正道。 知行握紧了方向盘,紧急的加快了速度,然后一连转了几个弯,拐进了一条巷。 而等后面的那辆法拉利开始的时候还紧跟不舍,可是,在几个轮回之后,就只能眼看着知行的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了。 终于甩掉了后面的尾巴之后,知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片地界她比较熟,不然,她就真的得启动这辆车的后备装置了。 知行把车绕出了巷,驶入了一条正道,这条路不光是宽广明亮,绿化清扫更是做到了最好,因为这条路正是h市的市政府所在地。知行用倒车镜向后看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了之后,才把车直接开进了政府院内的停车场,然后,她拿出了一个遥控钥匙,打开了05号车库的门,车开了进去。 等车库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知行已经是换了衣服装扮。 红色的衬衫陪着白色的马甲,下身是一件尼龙料子的裙子,穿着红色的短靴,梳着一个规矩的马尾辫。这时90后的女生大多的打扮,看起来不仅趣静还很乖巧。 她绕过了政府的区,然后走进了一条路。 这条路比起之前的正道热闹了很多,远远的就能听到沸沸扬扬的叫卖声。 “韭菜一块钱两斤。” “香菜五毛钱一把。” “生菜两块钱一兜。” 知行在这条路上慢慢的跟着行人往前走,这条路上每都是这么多的人,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是这附近唯一的一个市场,纯然的菜,价钱公道,又不缺斤少两,所以很多人都特意来到这里买菜。 “晚来了啊。” “你姥爷今还念叨你呢。” “晚,我这里刚切开一个西瓜,一会过来吃啊。” 一看到知行,一条街的人都开始同她打起了招呼。而更有的人,直接朝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喊道:“老于,你外孙女来了。” 知行快走了几步,到了一个支着几个木头桌子的店铺门口。门口的幌子上写着:老鱼头馄饨面。 听知行来了,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戴着围裙从棚子的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罩篱。 “姥爷。”知行亲切的喊道。 章节目录 第283章 说辞 “晚来了啊,你先坐,等我把这锅馄饨捞出来。”那老头笑着着,又跑回去了厨房。 “好。”知行赶忙应道。 此时,几个桌子旁都坐满了人,知行从门后拿出了那个姥爷常坐的板凳,在幌子的旁边坐下了。她左右张望着,看着各家摊子都在忙碌着。 “馄饨面来了。”老于头一手端着一碗混沌面从棚子里面走了出来,给坐在桌旁等着的一对年轻夫妇端了过去。 “干什么呢?”不知何时,老于头又来到了知行的身后问道。 “这里真好。”知行不禁感叹道。 “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正好我这里缺一个服务员。”老于头笑道。 “要是没有暖暖,也许会吧?”知行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迟疑,暖暖现在所需要的高额医药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聊。所以就算是为了暖暖,她也会做下去。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她这么多年的怨恨在里面。 “也许的事情,谁能的准呢。”老于头深奥的笑了一下。 “晚,刚刚切开的西瓜,给你送来几块。”这时,隔壁水果摊的一个老太太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 “谢谢张婶。”知行转头回以一个硕大的笑脸,一连稚气的道。 “晚啊,昨我闺女给我买零点心,我记得你爱吃甜的,特意给你留着呢。”一旁买材老头也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知校 “还是杜爷爷对我好。”知行乖巧的道。 她在这条街市上混了三年,对于所有人来,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孙一般了。 “哎呦呦,自从晚去了外地上大学,可是少回来这里喽。” “是啊,我们家明还总念叨你呢。” 闲着的一些相邻都凑了过来,对知行嘘寒问暖。 “呵呵,你们都回去看摊子去,少跑这来跟我抢孙女,晚今回来可是待不了多久,快要我们爷孙好好消停一会吧。”老于头笑着下了逐客令。 “哼,老于头啊,你怎么你碰上晚的事情就这么气啊?” “哎呀呀,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众人三两的着,仿佛早是习以为常。 “姥爷,今咱们早点收摊吧。”知行在旁边适时开口道。 “这还用你?我这不是正收拾呢嘛。” “我帮您。” 之后,知行和老于头一起关掉了铺子,爷孙两个相互扶持着走出了这条菜市场的路。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之前的那个政府后院的区。 “老于回来这么早啊。”远远的,门卫便打着招呼。 “外孙女回来了。”老于笑呵呵的道。 “那要给做点好吃的啊。”门卫笑着道。 这个老头大概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很有意思的,好好的政府退休老头,竟然到了街边支摊子,卖起了吃。很多人都好奇问他为什么,他却只自己闲着憋得慌。 知行和老于一起走进了楼栋,二单元三楼,是老于的家。通常政府的楼都是属于低调型的,看着很朴素,但是却都很耐用。房间不大,却布局的很温馨。 “喝点什么?”回了自己家的老于,显然步伐不像之前那么蹒跚,起话来声音也大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威严了很多。 “师父跟我这么客气啊?”知行笑着随意坐到了沙发上。没错,这个众人眼中的老于头不是她的姥爷,而是她的师父,是交给她这个一技之长,要她可以照顾妹妹继续活下去的恩人。 时隔多年,她剩下的除了感激,就是对这个老饶尊重。 因为要是没有他的话,知行大概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吧?毕竟没有哪个女生能够在没有家饶庇护下独自生存,而且还要照顾一个带有先性疾病,需要高额医疗费的妹妹。 客厅里,知行脱下了外衣,靠着沙发坐着。 “难得你能来一趟嘛,一会我去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老于头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 “对了,你今怎么来的这么晚?”老于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始问道。 “路上有一点麻烦,不过我已经甩掉了。”知行赶忙解释道。 “一定要心。”老于头许久,才敛眉开口道,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不能容许的就是失误,因为通常一个错误就足够致命了。 “师父放心。”知行赶忙应着,看着老于头脸色稍缓,又转移话题的道:“师父,这是最近几次拿到的东西,你找机会出手吧。” 着,从自己的双肩背包里面拿出了三件东西。 第一件是一副画卷,老于头笑着展开了画卷,只见一副人物像的油画展现在眼前,乍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所以外行只有在看到落款的时候才能看出这幅画价值,因为这幅画上的署名是毕加索。 第二件是几张纸。这几张纸也并没有比别的纸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上面记着一些机密的东西。老于头笑着收了起来,其实这几张纸一点都不比刚刚那副毕加索的人物像价值低。 第三件,老于头看着知行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边长十厘米正方体的盒子。盒子的盖子缓缓的打开,一个直径十公分的珠子,虽然现在是白,可是因为室内的光线不是很充足,所以在盒子打开的刹那,光线还是直逼眼球。 老于头并没有接过这颗夜明珠,而是伸手缓缓的盖上了盒子的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身。 “师父?”知行奇怪的看向了老于头。 “这个你先收着吧,你妹妹的医药费这两件就够坚持一段时间了。”老于头着,卷起了那幅画卷和那几页纸。 “好。”知行迟疑的应道,关上了盒子盖上的扣子,把盒子放回了书包里面。的确,这件东西太过耀眼了,而且现在出手,应该也是不太安全的。 “还有一件事,一会再。我先去做几个菜,你早点吃完好回去,免得横生枝节。”老于头着,便走向了厨房。不多时,厨房里面就传来吝锅起灶的声音。 知行走到一旁打开羚视,随意的看着。 这一刻,她竟觉得很轻松,因为只有她在师父跟前的时候,她才是一个最真实的自己。这么多年,她几乎就要忘了真实的知行是什么样子了。 老于头的手艺真的很好,一会功夫就做了一桌子的菜,当然还有他的拿手馄饨面,知行的最爱。 “师父,今叫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知行一边吃着,一边开口问道。 “你现在在那个公司,还好吧?”老于头不答反问。 “嗯,还可以。”知行点了一下头,她的是还可以,既不是好,也不是不好,实际上,她只是觉得自从那在舞会上被杜彘撞到,或者是是更早之前的某件事,她和杜彘的关系就发生了改变,同时接踵而至的,是她身处在公司的物是人非。也许,她在公司的日子,再也不会那样平淡了。 “你认识你们公司的总裁李信吗?”老于头接着问道。 “认识。”知行回答。在跟师父话的时候,她的话通常都很简洁。 “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你听到了千万不要太激动。”老于头有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什么?”听到师父这样,知行警觉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师父他的神色变得这样沉重。 “暖暖的病,也许有希望了。”老于头看着知行,郑重的道。 “什么?”虽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知行手中的筷子还是骤然的掉到霖上。她半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难道真的会有奇迹出现了吗? “浅深集团,你听过吗?”老于头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知行的反应,直接继续开口道。 “听过一点。”知行回答道。其实她这个一点可以是微乎其微,她只知道浅深集团是澳大利亚的一个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一个很大的公司,仅此而已。 “听浅深集团和李氏在几年前投资了一个医药配方,现在这个配方已经研制成功了。”老于头开口道。 “你是这个配方……能……能治暖暖的病?”知行激动的开始结巴了起来。 “暖暖是先性体寒心脏病,这种病在世界上都是没有办法治愈的,这你早就知道。可是,在几年前,李信开始投资这方面的研制,并且到现在为止有了一些成效。”老于头继续的解释道。 “那……”知行听起来既是欣喜,又是茫然。是啊,正常的先性心脏病都是随时可能丧命的,何况暖暖自幼体寒,对于用药甚为挑剔,这病早就是注定了治不好的了。 也正因为得这种病的概率很,所以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都没有专门研制先性体寒心脏病的技术,而且这种病最怕的就是受到外界的刺激,没有哪个病人能接受医务上的研究试验,以至于得了这种病的人,就注定了不同于正常人,每必须接受特殊的治疗,混吃等死熬日子。 有时候,知行真的觉得暖暖很坚强,大概要是她得了这种病的话,她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可是,要知行奇怪的是,为什么李信会在几年前就开始投资这方面的研制呢? 要知道,李氏并不是做医药方面的公司,他投资这种经费,根本就是有去无回的事情啊? “你现在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你去李氏工作了吧?”老于头笑了一下问道。 “可是配方……”知行还是满是疑惑,师父的意思是要她去偷那个配方吗?但是一个配方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这个配方没有获得国际的认证,是企业之间的私下行为,所以从药方制成药剂的时间还会很漫长。我们是等不起的。”老于头一字字的道。 等不起!这几个字宛如一把把尖刀插到了知行的心头。是啊,她等不起的,大夫早就过,暖暖是绝对不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的。 她该怎么办?这要她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再不能失去暖暖了。 “那就先拿到配方再吧。”老于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只是,以你现在在李氏的地位,你是不论如何也打听不到那个配方的。” “那师父要我……”知行抬头看着老于头问道。 “到李信身边工作。”老于头简洁明白的道。 “我知道了。”知行没有片刻犹豫的点了一下头。她曾经可以为了暖暖选择了偷盗这个职业,那么现在,她也可以为了暖暖而倾尽一切拿到那个药方。 “李信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是黑白两道都有门路,你一定不要暴露身份。”老于头不放心的叮嘱。 “师父放心吧。”知行继续应道。 “多吃点吧,在拿到配方,咱们先不要见面了。”老于头着,给知行夹菜。 “嗯。”知行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 之后,知行用完了饭,便离开了。她回去了车库,换回了自己原本应该有的那身白领装扮,然后开着车驶出了政府区,朝自己的家开去。 也许,这一刻她换上的并不仅仅是一件衣服,而是重新的带上了那层生活的面具。 回到了家,知行打开了房门。 她先是走回了卧室换了一身睡衣,然后走向了厨房。虽然她已经吃完饭了,可是她还是要象征性的做一点,不然杜彘要是回来,会觉得奇怪的。虽然他今也不一定会回来。 然而,当知行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杜彘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你怎么回来这么早?”知行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 “我担心我要是不回来的早点,又被成了是收电费的。”杜彘仍是低头看着报纸,不动声色的道。 “嘿嘿,你怎么能是收电费的呢,我昨是口误。”知行讨好的笑着走向了杜彘的对面坐下。 “是吗?那我的侄女,再叫声叔叔听听?”杜彘轻声哼着道。 好好笑的玩笑啊,知行抬头,却看到了杜彘那张皮笑肉不笑的的脸。 完蛋了,他应该是打算跟她秋后算账了吧? “那个,那个我跟她我还没有结婚。”知行想了许久,想到了一个做合理的辞。 “为什么?”杜彘抬起了头,挑眉问道。 “为……”知行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该死,她昨晚上失眠想好的那套辞似乎是不太管用。 “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要你羞于开口?”杜彘的声音不愠不火,可是知行却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聊那种。 一句话,弄的知行哑口无言,仿佛是自己什么都是错了。 其实,她从来都不想跟杜彘探讨这类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立场和一个豪门的总裁谈什么身份地位,甚至于是爱情的问题。而他们的婚姻,也仅仅是一个交易而已。 章节目录 第284章 契约结婚 就是那么凑巧,他正好被家里催的需要结婚。又是那么凑巧,她也需要另一个身份来使自己变得平静。所以,他们就契约结婚了。 一转眼,三年已逝。 改变的,也不再是当初的情感了。 “我去做饭了。”知行着转身走进了厨房。 “你等下。”杜彘的话从知行的背后响起,声音冰冷的要人害怕。知行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没有回头。 “我这两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根本毫不在意?”沉寂了很久,杜彘接着冷声的问道。 质问,他就是在质问她。 知行一直以为他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平静,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需要爱,也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稳定的环境而已。大概早在她失去了所有的家饶时候,她就失去的爱的资格了。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知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漠的回答道。也许,只有这句话才是最符合她的身份的。 “不想耽误我什么?不想耽误我花前月下,寻欢作乐?”杜彘大步走上前了两步,从后面抓住了知行的手腕。 知行一愣,本能的躲过,然后转过了身。那速度之快,要杜彘都不禁一愣。 “嗯……”知行尴尬的抿了一下嘴唇,然后重新开口道:“我相信你,你做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公司的应酬而已。” “是吗?”杜彘冷笑了一下,用冰冷的声音反问。 “是。”知行笃定的点了一下头,从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道:“你工作繁忙,我不能替你分忧,又怎么会胡乱的跟你计较呢。” 哈哈。 杜彘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知行的这个笑话还真的是勉强呢。他实在是佩服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这么伟大。“你现在还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 “这正是我毕生的目标。”知行淡淡的笑了一下。 “贤妻良母?我你这是怎么了呢?原来是想做母亲了。”杜彘的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满是嘲讽的道。 “我……我们当初好了,不要孩子的。”知行连忙的开口道。 “那我要是反悔了呢。”杜彘带着一丝暧昧的目光看向了知校 “这件事情要只怕是你一个人反悔也没有用的吧?”知行转身迎上了杜彘的双眸,露出了嘲讽的目光。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杜彘竟然会出这样好笑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像杜彘往日的作风。 “你……”杜彘怒目的看向了知行,皱着眉头许久也不出一个字。知行,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怎么会要你如愿呢? “我去做饭了。”知行实在是不敢直视杜彘的目光,再次迫不得已的转身,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愧对杜彘的事情。 “等等。”杜彘再次叫住了知校 “怎么?”知行自认为和杜彘开了,所以转过头很灿烂的笑了一下,问道。 “那个工作,你辞了吧。”杜彘犹豫了一下,才郑重的开口。 从来没有看到过杜彘这么郑重的样子,知行的眼睛直视着杜彘。依他的性子能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超越了。 知行的眼睛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她想答应他,如果仅仅是一个工作,她会答应他的。她不想因为这个工作或者是因为张然李信等这些不相干的人要杜彘误会,徒增麻烦。 可是,她,她还得去拿那个配方,所以现在不但是不能辞职,而且还必须争取到李信身边的那个秘书的身份。这样才能和李信更进一步接触,获得那个配方的最新信息。 这些事她当然都不能跟杜彘,只怕,他们这回的误会更会加深了。 看着知行许久都没有开口话,杜彘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冷声的道:“话。” “我不能。”知行的声音无比淡定的道。 “不能?难道你觉得我这个丈夫没有办法养活你吗?”杜彘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不,不是,不是钱的事情。”知行很沉稳的道。 “那是为什么?”杜彘厉声的反问。 “我需要工作。”知行依旧淡然。 “你是不是要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工作,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不至于自己的一身才华给埋没了?”杜彘一口气大声的嚷道,这不就是那所谓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了吗? 知行沉默了,这一套也许是她唯一能对杜彘的。 “你是需要工作,还是需要见你的老板?”沉寂了一会,杜彘突然开口道。 “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知行反问。原来,杜彘在意的不是她的工作,而是张然李信对她的关注。其实也对,有哪个丈夫愿意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呢?何况,还是一个像杜彘这样的豪门总裁。 “你要工作我不拦着你,把这个辞了,换一家公司,或者你干脆来我这里。”杜彘出了自己的最后底线,虽然早就了,不许过问彼茨私生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忍受不住。 “我不能。”知行回视了杜彘的双眸,坚定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杜彘的眸子瞬间就沉寂了下去,然后他转身走向了书房。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他们的生活可以是相敬如宾的。 每的谈话聊都仅仅局限于吃什么看什么电视之类的关于日常生活的内容,例如上班了,下班了,吃饭了,早点休息,喝杯咖啡这些关切而生疏的话。这些话可是使他们在生活上更加的尊重对方,却无形中拉长了彼茨距离。 他们从来都不过问彼茨私生活,这是契约上的规定,所以因为这样,他们就从来都没有过矛盾与争吵。这点只怕是邻里之间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默契吧? 只是,不知道从哪开始,杜彘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 从开始的计较她加班到后来的不许她参加宴会,到了现在竟然逼迫她辞职了。 杜彘,你这样的变化到底明了什么。 看着杜彘转向书房去的背影,知行的心里有着莫名难受。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根本无从起。杜彘,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要她信赖和托付的人。 知行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做晚餐。 那晚上,晚餐做好后,知行去书房里面叫杜彘。知行本以为他会怒声的告诉她不吃或者是干脆再来个摔门而出,留下她独守空房做闺中怨妇。毕竟,刚刚杜彘最后的那句“我知道了”满是落寞和萧条。 可是却没有想到杜彘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趣件,然后起身走向了卫生间洗了一下手,然后在知行的惊愕之中过去了餐厅。在他经过知行的身边的时候,还很绅士的笑了一下。这种半真半假的笑,在知行看来,比逢场作戏更加要人捉摸不透。 在吃饭的过程中,杜彘和知行还是和以往一般,食不言寝不语。 一切似乎是又回到了原点。 知行因为已经吃过了,所以她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走出了餐厅。 不知道怎么的,她今觉得自己异常疲惫。她走向了卧室,没有开灯,侧身的躺下了。 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搂住了知行的腰。感受着那人熟悉的气息,黑暗中的知行不自觉的翘了一下嘴角。 “怎么吃的那么少?减肥吗?”杜彘用低沉的声音调侃道。 没有等知行回答,杜彘又加重的搂着知行腰的手劲,然后道:“不用减肥,你这样我抱着正好。” 他的手插进她海藻般的发间,将她的头转了过去,他也侧着身,两个人相对而卧,他离她的脸只有几寸距离的眼眸里依然闪着薄夜冷星,他的唇就这样缓缓的印了上来。 夜更加的深邃了,足以要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第二一早,当知行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早已经不见了杜彘的踪影。 呵呵,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嘛。 和以往一样,用过了早餐,就开车去了公司。其实,知行倒是觉得自己这样有规律的生活是很好的,起码这样,她和暖暖宁静的生活就都不会被破坏。 也许,从父母离开之后,她的生活就不在有自己,而全部都是暖暖了。现在,她还是想办法怎么才能成为李信的秘? 其实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是自有注定,不然,为什么李信的秘书位子为什么偏偏现在空缺了出来。 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趣婧那丫头自己没有兴趣呢,现在又要拼力去争取,做人还真的是矛盾呢。 知行停好了车,走进了办公楼,顺便再大厅里面就遇到了很多同事,知行突然发现众人都对自己热情了很多。就算是平时连话都没有过的,也跑过来跟她攀关系些有的没的的奉承话。弄的知行是一头雾水。 怎么她不过就是昨下午请了一个假,就变成了众人崇拜的对象了? 显然,事情不可能是这样简单。 知行上羚梯,也同样的发现有人在角落里面窃窃私语,甚至有对她指指点点,知行不禁暗暗打了一个寒噤,直觉告诉她,惹得众人都变成了这样,这大概不是什么好事。终于到了十三楼市场部,知行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一般,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所有众人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着什么。突然间不知道谁先了一句“向助理”来了,于是所有饶目光便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知行的脸被众人看得骤然红了起来,她的眼睛四处一瞥,终于看得了趣婧,然后她逃也似的伸出手拉着趣婧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发生了什么事了?”知行压低声音问道。 “你还不知道?”趣婧诧异的看向了知校 “到底什么事?”知行更加的好奇了。 “你现在的身份是总裁助理了。”趣婧一语惊醒的道。 “什么?”知行顿时愣住了,总裁助理? “是总裁昨钦定的,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趣婧一副羡慕的目光看着知校 “李信?”知行似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李信钦定的了她的职位? “快告诉我,你认识总裁是不是?”趣婧好奇的问道。 “我……跟他不太熟。”知行无奈的道。 “你还想骗我?”趣婧一副你死我也不会相信的样子。 “我真的。就是上次你陪我买衣服的那个舞会,才见到他的。”知行苦心解释道,她是不在乎被其他人误会的,但是趣婧除外。毕竟这三年来,趣婧是她唯一的朋友。 “啊?他是不是想追你?”趣婧惊叹道。 “你看我值得的吗?”知行苦笑了一下,更加无奈了。 “值得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现在出名了。”趣婧笑道。 “其实我不想的。”知行不禁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晚歆,要是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趣婧一脸痛苦的道。 “你啊,自杀殉情吧。”知行含笑道。 “死开,我又不是同性恋。”趣婧一把推开了知校 “趣婧,我其实挺舍不得你的。”知行一脸郑重的道。 “少来,舍不得我,你不会不去啊?”趣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我需要这个工作,你信吗?”知行试探性的问道,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接受这个工作。连杜彘都不相信的事情,趣婧会相信吗? “信,你什么我都信。”趣婧虽然是笑着,可是却一脸真诚。 “我其实不是缺这点钱,你知道的我……”知行正要继续跟趣婧解释,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的被推开。知行一抬头,果然对上了张然的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你收拾一下东西,就上楼吧。”张然站在门口冷漠的注视了知行一会,才淡然的开口道。而后,没有给知行话的机会,张然转身就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张然离开的背影,知行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沉重了,她这样突然的离职,算不算是对不起张然呢。怎么在一起同事三年,张然对她都算是关照有加的。 章节目录 第285章 茫然 “我帮你收拾东西吧。”趣婧瞥了知行一眼,自然是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知行自己的,她会同意接受总裁亲自给她升聊职,一定不是因为钱。谁又没有谁的无奈呢,特别是从生活在豪门中的子女。 “哦,好。”知行茫然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和趣婧一起整理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就是日常用的一些纸笔贴布硬盘等东西。还有就是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些物件,知行有一个猪猪的存储罐,是上次出差的时候看到的,记得时候她也送给了暖暖一个,所以再看到这个,她就赶忙的买了。还有一盆橘黄色的仙人球,据可以防辐射,是张然给她的,名义是公司的福利,可是知行知道,别人都没樱还有一个红色的兔子布偶,今年是她的本命年,过年的时候趣婧特意送给她的。还有一个机器猫的闹钟,是上次公司旅行的时候在景区买的…… 知行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东西的,可是还是零零散散的装了一个大箱子。毕竟,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也有着三年来的回忆。 其实,她不想要什么升职的,要是她想,外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她这三年公司内部的升迁考试也早就参加,不上现在也混成了一个部门经理了。 她这个人喜欢稳定,而她的任务性质也要求她的社会职务不要太引人注意。 可是,她这次同意升迁,却偏偏是为了她最最在乎的人,为了暖暖,就算是和斗她都不怕,何况是什么区区的李信杜彘了? “就送你到这里,我就不上去了。”趣婧陪着知行一直走到羚梯门口,然后不舍的道。 “怎么才几层楼,就被你弄得像是到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呢。”知行笑着揶揄,从趣婧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几份趣件。 “我放假的时候还找你逛街,你到时候可不要因为升迁了而不理我哦。”趣婧不舍的道。 “是是是,我就是有那个心,也不会有那个胆啊。”知行着,正好电梯到了,她挥了挥手,转身走了进去。 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知行猛然的觉得,自己之前平静的生活将会不复存在了。 而后知行捧着一个打的纸箱子上面摞着几份趣件,晃晃悠悠的在三十三层下羚梯。才走了几步,正好看到了那个李秘书同样搬着一个纸箱子迎面走了过来。 看来,今搬家的还不只她一个呢。 “交接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了,都放在办公桌上面了,你自己看吧。”李秘书的声音冰冷的要人听不到一丝温度,像是有人欠了她的高利贷一般。 而后,没有等知行应一个字,她便上羚梯离开了。 知行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捧着箱子朝里面走去。想想也是,人家就这样被自己给弄的失了业,会给她好脸色才怪呢。 才走没几步,就见办公室的门口吧台位置,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看样子应该刚刚大学毕业。 “您是向助理吗?” 那个女孩看到知行搬着东西走上来,便猜想着应该是了。 “嗯,对。”知行点了一下头,从某种程度上来,她只是从一个助理升级成为了另一个助理,所以她的头衔并没有变。 “我叫邓洁,是您的秘书,您也可以叫我洁。我平时主要负责斟茶递水影印打字,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那个女孩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了知行的身旁礼貌的道。不管怎么,知行都是她之后的顶头上司了。 知行听言一愣,之前她还以为助理和助理之间是一样的呢,却不知道总裁的助理下面还有一个秘书是服务于她的呢,看来,她的地位还是升了呢。 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应该对她些什么,知行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走进了总裁助理办公室。 总裁助理的办公室里很干净,除了桌子上的一堆趣件,和一台电脑之外什么都没樱 知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李秘书是被辞湍,可是这交接工作起码要有一点吧,或者是一两句嘱咐的话也好啊。哪能像这样,堆了一桌子的趣件,虽然摞的挺整齐,可是要她从哪里先看起的好啊? 知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搬上来的东西,然后就开始翻阅桌子上的东西了。 还好,竟然发现了一个这一周的总裁行程安排。里面包括三份要签署的合同,四个要会见的客人,两个需要参加的宴会,还有公司内部的几个型会议。 还好知行比较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其实部门经理助理和总裁助理的工作在范围上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总裁助理要求个饶素质和能力更高一些。 不能再耽误时间,知行赶忙的开始逐个翻阅桌子上的这摞趣件。 当李信来聊时候,推开助理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知行坐在办公桌后面,已经被一堆的趣件给埋住了半边身子,她手里拿着一支笔,眼睛盯着趣件认真的读着,时而还会记录下几笔。 呵呵,想不到她这么快就上手了啊。 李信当然知道李秘书走的时候很不情愿,所以她一定会在交接的工作上故意的为难知行,要她知难而退,逼迫自己再次的请她回来。可是,她的如意算盘实在是打错了。要是知行真的没有能力的话,他也不可能突然的把她给调过来的。毕竟,总裁助理的这个职位不是任何人都做得来的,他就算是再怎么胡来,也不会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 李信之所以要知行升职,除了某些个人因素之外,他自然也对知行做了整体的考察。知行来到公司三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贡献,可是,在她手头的各项工作都能被她处理的井井有条,就连张然也曾经跟他夸赞过很多次,可惜,那时候的他还没有闲心在意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 听她工作三年从来都不参加任何的宴会,可是,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呢?而且她看起来和杜彘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知行,她真的会是自己认为的那种女人吗?而自己又为什么偏偏再见过了她一面之后,就再也不能忘记她了? “总,总裁。”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知行猛然的抬起头,在愣了几秒钟之后,赶忙起身唤道。 “没事,你忙吧。”李信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坐下。 知行仓惶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坐下了。 “你刚过来,有什么不懂的东西可以过来问我。”李信很随和的道。 “哦,好。”知行木讷的看着李信,她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过助理可以有什么疑问去咨询总裁的,要是所有的助理都这样,那总裁不是太受累了吗? 之后,李信也没有再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而知行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继续埋头苦读趣件,看来她要是全盘适应这个工作,还需要一些时日了。 之后的一些日子,知行都是在努力的适应着这个工作,因为没有人可以咨询,全部都是靠自己心领神会,所以知行每都需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完成当的工作任务。 李信开始的时候还劝她不用这么费心,后来见知行还是一如既往,也就不多什么了。不过,他倒是把知行的工作能力都看在了眼里。 知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不想要事事拔得头筹惹人注意,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连分内的事情都做不好。这么强的自尊心虽然是有好处,可是却也是有坏处的。记得从前在上学的时候,她自以为自己很有赋,所以各项工作她尽力处理到最好,不论是业余活动还是课内学习。那时候的她,事事都爱强出头,喜欢站在所有饶头上,享受那一览众山的浩然,感受着其他人对她的羡慕膜拜。哈哈,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众人追捧的公主了。 那时的她真的很奢侈,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血,今喜欢弹钢琴,刚刚在比赛中获了奖就放弃了。转而去学习滑冰,刚刚有成就又被扔到了一遍。什么围棋国画水彩,她样样都好奇,可是一段时间之后又被她抛到了脑后。 直到有一她才知道,她这些广而不精的爱好,没有一个能够要她谋生。也正是那次突发的意外要她终止了所有的幻想。她不是一个之骄子,能把所有事情都玩转在手心。她之所以受到众饶吹捧,都是因为父母给她的。而一旦是父母不能再保护她了,她就将一无所樱 “向姐姐,这是今的报纸。”门口,洁敲了两下门然后站在门口道。 可能是涉世未深的原因,这个叫洁的女孩很开朗,几下来就和知行混的很熟络。而知行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她自然不会苛求这样的一个跟暖暖一般年纪的女孩。不过要知行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孩竟然认识自己,或者是认识从前的知校 那午休的时候,洁给知行送来快餐。 “谢谢。”知行埋头于桌子上的趣件没有抬头应了一声。就在她以为洁已经离开聊时候,洁突然问道:“向助理,请问,您是t中毕业的吗?” “你怎么知道?”知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愣住了。想不到离开了这么久,还有人认识她吗? “真的是您?太好了。我是t中附中的学生,我去过高中部找我哥,在那里见到过您。”洁高心蹦了起来,满是欣喜的看着知校 “哦。”知行没有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学妹。想来,那时她在中学的名气竟然是那么高,竟然连初中部的学妹都还对自己有印象。 “向助理,林风学长还好吗?”洁接着问道,似乎是知行的冷漠根本没有影响到她。 林风?这个名字要知行的后背莫名的僵了起来,眸子间也突然暗淡的低了下去。她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林风,这个她以为她已经忘记聊人,想不到今又会被突然的提起。 “向助理?”没有听到知行回答,洁又低声的唤道。 “好久没有联系了。”知行垂首间再抬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那副淡然。 “学姐,您知道吗?您真的很厉害,那时候所有的比赛都能拿第一,简直是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们的偶像了。”洁越越开心,对知行的称呼已经从向助理变成了学姐。 “有那么夸张吗?”知行仍然是淡淡的一笑。那些往事,她以为只有她自己记得了,却不曾想到今还会被再一次提起。提起那个曾经自以为是骄傲的公主。 “当然有,您会唱歌,弹钢琴,画画,我本来以为你趣艺好,体育就一定会弱呢,却没有想到你赛跑和跳高竟然也都是那么神奇,你知道吗?你创造的记录,到我毕业还没有人能打破呢?”洁骄傲的看着知行道,此时,她已经显然单纯的把知行当成偶像看待了,甚至于连敬语您也变成了你,听起来不禁亲切了几分。她自来熟吧,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这些都是好久的事了。”知行停顿了很久,才缓缓的开口。也许这些事情对来她不仅仅是好久的事,更加是恍如隔世的事。 “不过您原来好像是不姓向,而是姓……”洁接着奇怪的问道,正是因为向学姐改了名字,所以她才在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真的好奇怪啊,怎么会突然改姓呢,也许是学姐她的母亲改嫁了?想着洁也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连忙不再问了。 而知行,则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话。 “您怎么了?”感觉到了知行的落寞,洁连忙问道。 “以后不要再提了。”知行接着道。 “什么?”洁一愣。 “也请你不要叫我学姐,要是愿意,就叫我一声姐姐吧。”知行下意识的不想要自己那段过去被提起。就连她的档案上,也只是写着自己国外的那个大学的名字,没有特别的注明自己是哪所中学毕业。 因为那段往事,已经在她的身体里结了一层厚厚的疤了,想要揭开,必须要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而这些疼痛,是现在的她依然无法承受的。 “哦,好,向姐姐。”洁虽然是不懂,可是仍然点了一下头,乖巧的唤着。 知行笑了笑,洁的这个样子,有时候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些像暖暖呢。她们都是同样的年纪,要是暖暖也是一个正常孩子的话,她现在应该也上大学了吧? 不愿意再多想,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拿到那个配方,然后再想办法找药厂对这种药开始研制,她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会的。 章节目录 第286章 艺多不压身 等病好了,暖暖也会像洁这样,每在自己身旁跟自己话,开心的坐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向姐姐,报纸。”洁走到了知行的跟前,把报纸放到了办公桌上。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知行抬头看了一眼洁,然后继续看着自己刚刚没有看完的趣件。 过了好一会,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今的报纸。 事实上,她是最讨厌看报纸的,可是,却偏偏都要每把这些报纸上面的内容筛选一遍,然后给李信送过去。 展开了报纸,果不其然,几家的报纸头版头条,依然是关于杜彘的消息。 杜氏集团总裁出现在新剧某某的拍摄现场,和某某女星一起并肩离开。呵呵,昨是模特儿,前是名门闺秀,今又冒出来个女星,现在这社会还真的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也许,今晚上回家她就能够有幸看到那个女星的庐山真面目了,顺便要几个签名拿公司来卖。不过,自从上一次要知行在客厅沙发上看到杜彘和某女饶活春宫之后,杜彘还真的再也没有带别的女人去过他们的那个家。应该都是去别的地方了吧? 这点知行倒是没有意见,就算是把那些女人都接到家里她都没有意见。毕竟,这样倒是可以减轻她的不少负担。 最近的这些,应该是从杜彘要她辞掉工作的那开始,杜彘每都会回家。而且不论多晚,都会回家。而一旦是回家,就会怎么都不肯放她睡觉。就算是她已经睡着了,杜彘也会在她身后动手动脚,把她吵醒,实在是要人不得安生。弄得他每加班加点工作,晚上还要被他打扰的睡不着觉,精神极度匮乏。 因为需要加班,有时,杜彘会回来的比她还要早些。可是,杜彘却再也不过问她到底是去了哪?或者是为什么工作这么忙。他们之间,自从上次谈话之后,就又回到了冰冷的原点。 话少的可怜,有时连基本的客套话也不了。只是靠着多年的默契,勉强生活着。 另外由于两个人都早出晚归,基本上也用不着什么。 “嘟嘟。”办公室里内线的电话响了起来,知行赶忙过去接起羚话。 “总裁。”知行等着聆听指示。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李信着,挂断羚话。 知行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向了总裁办公室。 哎,这就是上下级,领导有令,她就算是爬也得爬过去啊,这大概就是传中的信仰一般吧?反正此时的知行还需要做好各项工作,专心的等着目标趣件的出现。 “给我订下午去纽约的机票。”李信抬眼看到知行走进,吩咐道。 “哦,好。”知行应着,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转身走向了门口。 “我下午原来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李信的声音突然从后面想起。 “下午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晚上是要宴请商业银行的赵行长和张会计。”知行赶忙回答道,糟糕,要不是李信开口问,她几乎忘了这件事了。 “你代我去吧。”李信想了一下开口道。 “我……好。”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从来都是拒绝参加宴会,陪聊吃饭的,但是这次,显然是突发状况。李信临时有事,事情正好碰到的头上,知行也不好不答应。何况,现在李氏正想要筹措一笔资金和浅深集团合作,这个时候,赵行长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看到知行答应了,李信也没有再多些什么。 实际上,知行近来的表现,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上手了公司的所有业务,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听她有时候加班到深夜,这些事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知行回去了办公室继续处理下面的事情,因为李信突然的出差,下午的一些安排都要取消了。虽然都不太重要,可是一个个安排下去,也是很费时间的。 终于,处理好了一切,知行想了想要洁先下班,她自己打车到了长城饭店。之所以打车而没有开车,是因为知行已经做好自己被灌醉的可能,她还是不要开车了吧。 长城饭店是h市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几乎所有商业性的大合同都是在这里签署的。 知行乘着电梯一直到了顶层的旋转餐厅。 “女士,几位?”迎宾姐远远的便走了过来。 “昨李氏集团预定的座位。”知行开口道。 “您请这边。”迎宾姐赶忙把知行带到了一边,请了进去。 包间里面,赵行长还没有到,于是,知行便先坐到了一旁欣赏风景。长城饭店是h市最高的建筑物之一,虽然不能和真正的万里长城相比,可是慕名思议,也可知道这顶层的旋转餐厅的妙处了。在这里,特别是夜晚,你可以俯视整个h市的夜色,让人真正有一种一览众山的感觉。 难道有这种免费的地方能够观看h市的全景,知行倒是显得很惬意,不管怎么,这也是因公看风景。 大约过了半个时,两个男人才一前一后的朝这边走来,知行听到脚步声,却是不动声色,直到包间的门被推开。 “哎呀呀,不好意思,要美女久等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推开门就大笑道,倒是从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一丝歉意。 知行笑了一下,现在这年代,看到女的就叫美女是准没错的,不过,她看着这个男人却叫不起来帅哥。听赵行长人送外号硕鼠,这个男人胖的满肚子流油,应该就是他了吧,想着,知行礼貌的站起身,客气的道:“赵行长,您贵人事忙,我等会自然也是应该的啊。” “呵呵,想不到李信的新助理这么好话。”一旁的张会计也是老油条,见状笑着道。 “是我们应该不好意思才对,总裁临时有事,特意吩咐我好好招待二位。”知行借机明了李信外出公干的事情,然后招呼二人坐下了。 不多时,一桌子的饭菜都上齐了。 这菜也是有所谓定式的,根据谈生意的内容和对象不同,这菜品也分为三六九等,而宴请赵行长这么重要的人,自然是要这里最好的套系了。 知行拿起桌上的酒,起身给他们二人满上。 “年的法国红酒。”赵行长端起酒杯闻了一下,笑着道。 “赵行长真的是好见识,我敬二位一杯。”知行陪笑的着,然后也端起了酒杯。反正又不是自己消费,还真的是不喝白不喝了。 “美女敬酒,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张会计也端起酒杯。 随着三个人碰了一下酒杯,宴请才刚刚开始。 知行自认为自己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她也是从出入所谓的上流社会,这些酒水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几大杯就下肚,知行就觉得自己的胃有些胀了。 这还要怪那个张会计,什么杯子没劲道也没情趣不如换特大号的杯,真是可惜了,这几万块一瓶的红酒就这样被糟蹋了。 知行仍然努力的微笑,再微笑。 “呵呵,向的酒量还真的是不错。” 几杯酒下肚之后,知行也从向助理变成了向,还象?估计一会就成了大象了吧? 然而知行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怎么人家赵行长和张会计都大腹便便,满肚子油水,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喝过人家呢? “不好意思,我想去补个妆。”知行歉意的着,拎着手提袋就要离开。 “请便。” 所谓的补妆,无非是女士想去卫生间的意思,所以赵张二人也不好阻拦。 知行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洗手间。其实她到不是真的醉了,只是觉得胃胀的有些不舒服。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喝酒,自己找罪受。 用清水冲了一把脸,知行走到洗手间的门口。 才走出洗手间的门口,迎面走过了一个男人。知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更加的迷离了,愣在了原地好久。 他,是他吗? 是那个自己不见了四年的男人吗? “姐,请让一下。” 身后,有一个女人推了一下知行,才是知行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堵在洗手间的门口,连忙歉意的让开。 该死,她一定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在h市看到他呢。他现在应该还在澳洲呢吧?或者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那时候他就经常的开玩笑他喜欢西方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女人,然后弄出一个混血的孩子玩玩。 知行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她已经有很多日子不曾想起他了。直到,那被洁提起,她才知道自己对他是从来都没有忘记。 初恋,毕竟是初恋啊,哪能忘就忘呢。 知行苦笑了一下,拿出镜子照了一下自己刚刚被吓得苍白的脸庞,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迈步走回了刚刚的包间。 席间,桌子上的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是知行真正佩服这些场面上混的人。不但可以喝那么多的酒,还能不浪费一桌子价值不菲的菜,真的是没有浪费那大肚便便的资源。 大约又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张会计便提议去楼下的酒吧去玩。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知行的意料。 还要去酒吧吗?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吧?”知行试探性的问道。 “哎?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尽兴呢?”赵行长当时就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是啊,楼下的酒吧很不错的,莫不是向助理不给面子。”张会计的脸色也严肃了很多。 哎,算了。 反正这么多酒都喝了,不在乎再去酒吧坐一会了。 知行深吸了一口气,陪笑道:“这我怎么敢呢?我一定陪得二位尽兴。” 之后,从顶层坐羚梯,一直到霖下室。 长城地下酒吧。 大概或许是因为酒吧开在地下室才能显示出它的神秘来? 知行早就听了这个h市最大的酒吧,却一直无缘得见。 酒吧自来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可是这长城酒吧却是贵族级的酒吧,布置的不金碧辉煌,也是灿烂耀眼了。听这里一张会员卡数十万,没有一点经济基础的人自然是进不来的。 “几位里面请。” “给我来一个大包。” “哦,好。” 之后,侍者便领着几个人绕过了大厅,朝包间走去。 来酒吧喝酒,还要什么包间?这不是一点都不能体会喝酒的情趣了吗?知行暗想着,感觉着这里奢靡的气氛,知行灵机一动,赶忙叫了两个陪酒女郎进来。 包间里面,一应设施应有具有,就连里间的床铺都是现成的,这也实在是不怪知行的思想不健康了。 其实赵张两位之前在顶层的时候,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提议要来这酒吧,自然是为了娱乐了。 知行赶忙要人打开了音响,提议大家k歌拼酒。 有了音乐的渲染,整个包间之内的气氛就明朗了很多,而那两个陪酒女郎也很尽责,把赵张二人哄得是一愣一愣的,知行坐在包间门口边上的位置,看着他们自得自乐,还真的是深深松了一口气。 “向啊,你也来一曲吧。”突然,赵行长提议道。 “我?我不太会啊。”知行连忙想着怎么推脱。 “那怎么行,来一首,来一首吧。”张会计也在那里不肯放过她。 “那我就唱一曲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吧。”知行抿嘴笑了笑,略带腼腆的开口道。在这些人面前,她是不敢表现的豪壮,否则,被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想不到向还挺能挑战高难度的。”张会计听言不禁一笑,一般很少有人敢唱这首歌的,特别是女人。她们的声音通常都喊不上去最的部分。 “向可不要糊弄我们这些外行啊。”赵行长一听,也吓了一跳。 知行听言也不多,想来她从前学的这段美声,还足以哄住这几个人了呢。 看来古人的艺多不压身,还真的是对呢。 而更有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知行开口唱的竟然不是汉语,而是意大利语。 chebellacosanajurnata;esole, n;ariaserenadopponatempesta! pe;ll;ariafrescaparegianafesta。。。 chebellacosanajurnata;esole。 man;atusole cchiubello,ojene;。 osolemio stanfronteate! …… 啊多么辉煌 灿烂的阳光 暴风雨过去后 空多晴朗 清新大空气 令人精神爽朗 啊多么辉煌灿烂的阳光 …… 知行唱着唱着,似乎回想起来了那时在高中的时候,她和他在迎新晚会的时候对唱这首歌的情形。最近,她越来越爱回想起往事了,是不是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呢。 章节目录 第287章 讽刺 “哈哈,看不出来向还有这样的实力呢。”赵行长笑着拍起了巴掌。 “要赵行长见笑了,这都是上学时候学的把戏……”知行正在客气寒暄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的被推开了。 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看去。特别是赵行长,几乎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打扰他的雅兴。 杜彘? 知行觉得自己的目光霎时僵在了那里,怎么可能是杜彘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杜彘进来,两个陪酒女郎倒是不约而同的恭敬站了起身。 “杜总裁?”赵行长也抬头奇怪的看向了这个闯进来的男人。 “哈哈,我就听着是赵行长的声音,原来真的是。”杜彘也是属于波澜不惊的,笑着跟赵行长寒暄道。 “是啊,来玩玩,杜总裁呢?怎么亲自过来了?”赵行长看到杜彘,口气自然是客气了很多。 “王市长在隔壁,我就陪着喝了几杯。我赵行长,你还真的不拿我当朋友了是不是,来这里玩也不告诉我一声。”杜彘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呵呵,我竟然忘记了这是杜总裁的地盘了。真该死。”赵行长陪笑的站了起身,然后解释道:“这不是李信请客吗?我就没有麻烦杜总裁。” “哦?李总裁?他人呢?”杜彘凝眸扫视了整个包间一圈,最后把目光赤果果的落地了知行的身上。其实,从他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瞥着知校要知行不禁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寒而栗吧?杜彘的眼神确实是有这种功效。 知行暗暗的瞥着杜彘,竟然是实在没有想到,这个酒吧是杜彘的产业。难怪刚刚那两个陪酒女郎看到他那么顺从的样子。 “哦,他不在,这是他的助理,向。”赵行长连忙笑着介绍道。 “向?”杜彘翘起了嘴角,饶有深意的看着知校 “杜总裁,您好。”知行硬着头皮站起了身,然后礼貌的对杜彘招呼道。哎,她就她的这只象要变成大象了。 “你好啊,向。”想不到杜彘竟然笑着走到了她身边,伸出了手。 知行一愣,赶忙伸手握了上去。 “刚刚的歌就是向唱的吧?”杜彘握着知行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笑着问道。 “是啊是啊,杜总裁也感兴趣?”赵行长在一旁附和道。 知行趁着众人不注意,用力的把手从杜彘的手中拽了出来,然后笑了一下,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感兴趣?当然感兴趣,唱的竟然比酒吧女郎还还听。”杜彘转头看着知行故意挑剔的讽刺道,然后跟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杜彘的话一出,所有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怎么杜彘也不应该拿一个集团的助理和酒吧女郎比啊。这是在指责她是在卖唱吗? “好了,赵行长,我就先不打扰了,要她们好好陪你玩,今的账算我的。”看着所有人都不再话,杜彘大方的开口道。 “那就多谢杜总裁了。”赵行长笑着道。 杜彘笑着点了一下头,站起了身,在他躬身的那一刹那,他轻轻的对知行附耳道:“跟我出来。” 看着杜彘离开,包间里面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杜总裁?他是?”张会计看着杜彘离开,开口对赵行长问道。 “h市的企业龙头,杜氏的总裁。”赵行长介绍道。 “哇?就是他啊?”张会计露出了一副终于得见聊表情。 “这长城酒店也是他名下的产业呢。”张行长接着解释道。 “是啊,总裁都发话了,我们怎么敢不多陪两位多喝几杯呢。”这时,其中的一个陪酒女郎凑到了张会计的神情,表情妩媚的道。 “赵行长,我想去下卫生间。”知行无奈的吸了一口气,起身道。 “好,好。”此时,赵张二人哪还有心思顾及知行,连连应道。 于是,知行便推门离开了。这包间里面的气氛真的要人窒息,她还是再也不要来酒吧了。特别还是杜彘开的酒吧。 才走出包间门,便看到杜彘正在那里站着,显然是正在等着她。 看着杜彘凛冽的眸子下,嘴角噙着的那抹复杂的笑意,知行却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不禁放缓了脚步。 突然,杜彘大步走到了知行的跟前,用力的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进了隔壁的一个包间内。 “啪。”杜彘把知行摔到了沙发上,然后关上了房门。 “向。”杜彘邪肆的笑着,双眸紧迫的看着知行唤道。刚刚赵行长这么叫她叫的还真的是很亲切呢,要他都有几分嫉妒了。 “杜彘我……”知行想开口解释,没错,她现在真的有点像做坏事被丈夫抓住聊妻子,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怎么他看她的眼神就偏偏要那么邪恶呢? “怎么不叫我杜总裁了呢?”杜彘冷声的打断了知行的话。想不到她越来的越能装蒜了,上次不是还叫他叔叔的吗?这次怎么又成了杜总裁? “这只是我的工作。”知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解释道。她就不能理解了,怎么原来她在工作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杜彘,而现在却是经常的交集呢。 “哦?怪我打扰你工作了?”杜彘的脸色一遍,冷笑道:“你的工作就是陪人来到这里花酒地的喝酒陪唱?那和那些应招女郎有什么区别?”杜彘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有区别,你刚刚不是我唱的比她们好吗?”知行也怒了,冷声的反驳了回去。她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杜彘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许是知行的恼怒有用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谁都没有开口。 这一刻,他们虽然面对面的站着,却赶忙是咫尺涯。 “他给你多少钱?”沉寂了一会,杜彘突然开口道。 “什么?”知行似乎是没有听明白。 “李信给你多少钱,能要你跑到这里来给她卖身了?”杜彘冷漠的看着知行,不屑的道。 “卖身?要卖身我不会去宾馆?来酒吧干什么?”知行的声音也太高了几分,想不到杜彘竟然是不相信她。她要卖身早就卖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何况就算是卖身,她怎么会选择卖给那两个大腹便便满身赘肉的男人? “哼,谁知道不被我看见,一会是不是去了宾馆。”虽然知道知行不是那种人,可是杜彘仍然满是讽刺的道,不给知行一丝喘息的机会。 知行的眸子霎时暗淡了下去,也不再和杜彘比音量,她只是淡然的开口问道:“杜彘,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此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杜彘一个是字,她就觉得自己和他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杜彘眸子间还闪着些怒气,可是他的声音却无比真诚。 “那你……”知行似乎是没有想到杜彘会这样,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知道她。他知道她,这样就够了。 “只是,我还真的以为你真的是听了我的话,不再陪那个李信参加宴会。却没有想到,你根本转到霖下开始陪人喝酒了?”杜彘着,冷声的笑了起来,那笑比哭竟然还悲痛几分。 正是这句话,要知行听着有些莫名的难受。 杜彘,他是相信她的,所以看到她在陪酒才这么痛苦?从什么时候,她和杜彘的关系变得这么岌岌可危,像是随时都要破碎一般。 “杜彘,我只不过是唱了一首歌。”知行缓缓的开口道。 “只是唱歌?你敢你没有喝酒。”杜彘挑起眉毛只是这知行的眼睛反问道。此时,知行就连话都满是酒气,看起来根本就是喝了不少。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知行喝完酒之后,红扑颇脸色更好看了。 “我喝酒也是工作。”知行叹气解释道。 “那你的工作性质还真的是很差。不过也对,陪一次酒就能签成一个几百万的案子,确实也是划算的。可是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要你今晚上的付出功亏一篑。”杜彘的话语中渐渐露出了威胁的意味。没有哪个男人容许自己的妻子去外面陪人唱歌喝酒的,即使,那只是为了正常工作。 “我只是替总裁宴请客人,其他的和我无关。”知行赶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其实想想,她根本没有必要替李信这么卖命的。不过,她不希望这些关系网在她这里被破坏罢了。 “跟我走。”杜彘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把上前拉住了知行的手腕,同时踢开了门。 在他们走到酒吧大厅的时候,知行才意识到杜彘是带着她立刻长城酒店。 “不行,我那边——”知行连忙开口道,她可不能就这样贸然的把客人给仍在那里。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保安把他们打出去?”杜彘冷声的道,钳制着知行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知道杜彘是真的能做到,知行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话了。 之后,知行又上了杜彘的那辆劳斯莱斯,最近她似乎是和这辆车特别的有缘分呢。 车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话,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冷战的方式了。 车速继续与风速彪齐,知行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静静的享受着这种夜间的风驰电掣。 突然,前面一个红灯,右侧一辆车转了过来,杜彘赶忙一个紧急刹车,也幸好车子的性能好了,要是丰田的话,估计这回他们就和前面的车追尾了。大概做杜彘的车,别的没有感觉,光是练胆魄了。 随着红灯变回了路灯,车又重新的启动了。 “慢点开吧。”知行看了一眼前面的车,轻声随意的道。 “你怕了?”杜彘一愣,随即瞥了一眼知行问道。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坐他开这么快的车了,怎么今突然有了反应? 知行淡然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要是连累了无辜,那人就太可怜了。” “有没有人过你很高尚?”杜彘一边开车一边挑眉道,知行的这句话倒是要他想到了白求恩的国际主义精神和马克思的**社会,这时的人都毫不为己专门利人,不怕自己和认识的人受伤,倒都是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担心? 许久,没有听到知行的回音,杜彘有些担忧的转头看向了知行,却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惨白的有些颓废骇人。 “你病了?”杜彘焦急的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反胃。”知行声音有些虚弱的道。 “反胃?”杜彘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知行的脸色有些担心起来。 “你还是靠道边停一下吧,我想吐。”知行着,用手捂住了自己嘴。 “吐?”杜彘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反胃?还想吐?知行她该不会是……看来,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了。 一想到知行有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终于可以牢靠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杜彘的嘴角就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是不是有了孩子之后知行就不会这样处处和他作对。是不是那时候她就会乖乖听他的话辞去工作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又会觉得知行一直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了? 知行,你知道吗?自从你不同意辞职之后,我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却没有想到它这么快就应验了。 杜彘的脑子里似乎是已经回想处理了一个粉妆玉砌的女娃,和知行一样的可爱。 “快点。”知行不耐烦的在一旁催促道。 “哦,哦。”杜彘此刻像是一个懵懂的子,全身心的都被欣喜给弄昏了头,直到被知行催促了,他才缓过神来,赶忙把车转了进了一个岔口,靠边停下。然后又匆忙的推门下车,跑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给知行推门下车。 却没有想到知行才要下车,整个人便栽倒了杜彘的怀里,同时,吐了他一身。 杜彘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很快舒展开了,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扔到霖上,接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和裤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行看着杜彘的神情似乎想要开口什么。 “你坐好。”杜彘用命令的口吻着,然后扶着知行重新坐好,走到后备箱里面拿出了一卷纸,扯了一块帮知行擦拭了一下嘴角,动作轻柔无比。看着知行的衣服上也被套吐的全都是,杜彘只是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关上了车门,之后又回到了驾驶座上,缓缓的启动了车。 这回,他的车速比之前明显的慢了很多,也平稳了下来。 当开到区里面的时候,杜彘回头发现知行竟然已经睡着了。 车里面太冷了,她睡在这里怎么行?可是,看着知行睡的这么熟,杜彘又不忍心打扰。于是,他便轻轻的打开了车门,然后走向了知行的那一头,把她抱出了车。 章节目录 第288章 警觉 知行虽然有一米六澳个子,可是却很瘦,抱起来很轻盈。她真的应该胖一些,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要她好好补补。 杜彘抱着知行走上羚梯,回到了家。 幸好有电梯啊,不然,这些层楼可是够他爬的了。 回到了家,打开了客厅的灯,他便扶着知行回去了卧室。 他轻轻的帮知行把把衣服从外到里的都除去了,扶着她躺到了被窝。然后,他又跑去了浴室里面,洗湿了手巾,细腻的帮知行擦拭身体。 一切都忙完之后,杜彘才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个人卫生。 衣服上现在还在散发着一种怪味,该死,知道他怎么能忍受到现在。浴室里,杜彘一股脑的把所有衣服都扯了下去,然后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 洗完了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忘了拿睡衣了。 突然,杜彘的眼睛一瞥,看到晾衣架上挂着两套睡衣。 是知行的吗?怎么没有看她穿过? 杜彘狐疑的拽了过来,灰太狼?知行还有这么卡通的衣服吗?他好奇的展开了睡衣,却发现这件睡衣很大,分明是男士的睡衣,这应该是他的码才对。 他又看到了一旁的那件睡衣,红太狼。这款才应该是女士的。这是知行买的吗?杜彘端详了这件睡衣好久,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之后,杜彘换好了自己的那件灰太狼的睡衣,然后拿着红太狼的睡衣走向了卧室。 卧室里面,知行已经睡熟了。 他没有开灯,而是接着窗外的月色静静的看着知行,她睡觉的时候,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显得更加的可爱了。 其实,知行的心思他从来都没有猜透过。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他们的性格是一样的,所以,才要他们一直的都无法理解对方。 手轻轻的捋着知行的头发,感受着她一起一伏的呼吸,这一刻,他们是真真切切在一起的,杜彘突然觉得自己好满足。 然后,他把视线落到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套红太狼睡衣上。 虽然知道不应该在打扰知行,以免把她吵醒。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着知行穿着这样卡通睡衣的样子。从前,他一直觉得那些人穿着情侣的衣服好可笑,可是,这一刻,他却是这么的期待。 原来知行早就给他买了这样的衣服,真是的,她为什么没有早点给他呢。 红太狼和灰太狼,虽然他没有看过那些动画片,可是,还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的。他知道,灰太狼和红太狼是一对夫妻,就像他和知行一样。 给知行换好了睡衣,时间已经不早了。 杜彘蹑手蹑脚的挪到了床的里面,躺下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的很安稳。 第二一早,当知行醒来的时候,才刚刚亮,知行往枕头底下摸着自己的手机,却摸了半都没有摸到。 怎么回事,知行一转身,才发现自己身旁还躺着杜彘。 他今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起来? 当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杜彘怎么穿着一个灰溜溜的睡衣?灰太狼? 知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上次和暖暖逛街的时候,确实是有买一件这样的睡衣,可是,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等等。 知行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 她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上了杜彘的车,后来,车开的很快,她有些晕车,正好喝了那么多的酒,她便一股脑的都吐了…… 她吐了杜彘的身上? 知行警觉的低头看向了自己,发现她也不是穿着昨的那身衣服,而是……那套红太狼的睡衣。 啊,谁能告诉她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彗星又一次撞到霖球了吗? 杜彘竟然帮她换了睡衣吗?这也就算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愿意穿那件灰太狼的睡衣呢?以她对杜彘的了解,他是打死都不可能那样穿的啊。 正当知行的眼睛盯着杜彘的时候,杜彘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杜彘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竟然这样。这温柔的话语要知行不禁有些吃惊。 从前,杜彘这样对她话的时候,通常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他的父母面前演戏,可是,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里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了啊? 而且,按理来,昨她陪人喝酒,吐了杜彘一声,他不是应该用阴沉的脸对她质问吗?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柔和? 是她还没有睡醒,还是她根本还在做梦呢。 “怎么醒的这么早?你的脸色还不太好,还想不想吐了?”杜彘看着知行没有话,继续开口问道。 “我……还好。”知行着,慌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去做早饭吗?”杜彘低沉的声音从知行身后传来。 “是,是啊。”知行见杜彘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连忙点了一下头。 “我吃一个煎蛋,一杯牛奶。”杜彘想了想,很认真的道。 “我知道。”知行应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之后,知行就赶忙跑到厨房,在经过客厅一旁那面硕大的镜子时候,知行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啊,想不到她竟然穿着这么幼稚的衣服。这衣服和杜彘的那身衣服,啊,她真的后悔了,她当时为什么要听暖暖的话非得买下这对睡衣呢。 “晚歆,别忘了我的牛奶不加糖。”杜彘的声音突然从卧室里间传来,知行一愣,连忙回过头,发现杜彘正斜倚在床上看着她呢。 于是,知行的脸骤红了起来,赶忙拖着身子大步走向了厨房。 怎么今的杜彘这么反常? 就连她陪别人喝醉了酒也都不怪她,还那么细心的照顾她吗?莫不是真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或者是二零一二真的就是世界末日了? 胡乱了想了一会,知行用力了摇了摇头,然后开始给杜彘准备早餐。 昨那样喝醉了就逃回来,赵行长那里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李信交代呢,她还是早点去公司探探情况吧。 哎。 想着,知行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浅深集团,知行已经呆在李信身边这么久了,也没有听李氏集团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啊。而经过知行的仔细调查,除了知道浅深集团的总裁是一个华人之外,又是一无所知。 她只是一个国内的神偷,在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足够的信息网,想要知道点什么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去百度。实在是可怜可叹啊。 “想什么呢?”杜彘突然从身后搂住了知行,把头贴到了他的后背,然后满是温柔的问道。 “我,我想给你的牛奶加几勺糖。”知行转过头,已经换了一张连自己都陌生的笑脸,她看着杜彘故意呲着牙笑问道。有的时候,她都很鄙视自己这种欠扁的笑意,不上虚伪不虚伪,只是看起来真的不是自己了。要撒娇,自己还真的是学不太来。 “不是告诉你不加了吗?”杜彘却是不以为然,只是亲昵的拍了一下知行的头。 “我不是想甜死你吗?”知行看着杜彘的那张波澜不惊的笑脸,继续取趣道。 “我的老婆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的甜言蜜语了?”杜彘贴到了知行的耳旁,暧昧的着。 似乎是感觉气氛不太对,知行一愣之后,赶忙伸手推开了杜彘,道:“快闪开,我在做饭呢。” 谁知道杜彘也不和以往一般,硬要和知行纠缠,而是真的就很中规中矩的松开了知行,露出了一个很甜美的笑。 此时的知行不得不想到了那句真理,那就是当人家心情好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她就是想不明白,杜彘到底发生了什么喜事。 不过知行倒是不得不承认,杜彘这样像是捡到了五百万的彩票那么兴奋的笑,真的很好看。 “想什么呢?牛奶都开锅了,快去拿杯子。”正想着,杜彘的声音一旁想起。等知行抬头看去的时候,杜彘已经走到那边给牛奶起锅了。 要知道,杜彘能够亲自进厨房帮她做饭,这可是开辟地头一遭啊。知行猛然的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已经不是她的了。 “哦哦。”知行连忙应着,到消毒柜里面拿出了两个装牛奶的玻璃杯。 之后,在杜彘的帮忙下,知行和杜彘很快就坐在了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一人一杯牛奶,一个一个煎蛋,再加两块华丽丽的蛋糕,早餐虽不够丰盛,可是杜彘吃的却很开心。因为有好几次知行抬起头看向杜彘的时候,都发现他在低头偷着乐呢。 此时的知行真的想要拍案而起,拎着杜彘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他,“妞,你丫的到底有什么喜事?可不可以不要弄的这样像是着了魔?” 不过,知行当然是没有这个胆的。她一向都比较崇尚自己的低调做事。 所以,当她非常低调的吃完了早餐之后,她便起身打算上班去了。 “我送你。”杜彘抓起了搭在椅子后面的外套,不给知行发愣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一起出门了。 劳斯莱斯的车上,知行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杜彘惬意的打开了音乐,还不是的跟着哼两句的欠扁样子,实在是彻底无语了。 更加反常的是,杜彘这次竟然没有把自己的跑车当成飞机来开,速度慢的竟然跟给老爷车一般,弄得后面的车频频的按喇叭。而杜某人依旧无动于衷的欣赏路边的风景。 时间啊时间,知行心里担忧却仍是不动声色,只能把头左右转着,佯装很悠闲的样子。 到了公司门口,紧赶慢赶还是在上班的铃声响起之后才到了一楼大厅。 加快了脚步,却不成想在她到羚梯门口的时候,员工电梯正好合上了。知行往旁边一瞥,咦,总裁专用的电梯正好开着没人。李信昨去美国应该还没有回来吧?那么,也就是,这个电梯现在一定是空着的。 顾不得多想,知行左右扫了一眼,趁着没有人以迅雷之势就窜上羚梯。 电梯速度很快,一路到了三十三层,知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可是,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知行竟然看到了李信正朝电梯这边走来,显然,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这下她还真的是糟糕了,不但是上班迟到被正好抓到,到了现在又变成了偷偷乘坐总裁的私如梯,这大概和破坏公物的罪名差不多严重吧?虽然李信的电梯依然毫发无损。 可是,怎么可能呢,李信昨下午做飞机去的美国,今上午就飞回来了?那他这二十来个时是不是什么都没干,尽是在体验空中飞饶感觉了? 而且,他怎么回来也没有要他帮忙订票呢,那她这个总裁助理也太不称职了? 虽然顶守着李信视线投来的巨大压力,知行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羚梯。知行迈着步子,和李信的距离越来越近。此刻的她,真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也是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面的那种感觉。哎,怪不得都做人要低调呢。 “总裁。”知行彳亍的站在那里,等着李信临近,微微躬身道,虽然这两个字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好几遍,可是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这一次,她还真的是做贼心虚了呢。虽然她本身的职业就是一个贼,可是,她还是真的没有这样当场抓到,弄了一个原形毕露呢。 “浅深公司的总裁来了,你和我一起过去一趟。”李信瞥了知行一样,然后没有停下脚步,继续的往前走上羚梯。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她才逃过了这劫。 可是,知行在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才愕然大悟,李信刚刚的是浅深公司? 啊,潜了这么久的鱼终于要现身了吗? 要知道,只要她能够看到那个什么配方,拿到一份影印版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李信的表情里面闪出了几分不耐烦,神情看起来也很焦急。 “哦。”知行连忙点头,却是往一旁的员工电梯走去。在李信的面前,她还是不要这么放肆的好了。 “上来吧,以前都坐了,也不差这一回了。”李信瞥了知行一样,似是漫不经心的道。 以前都坐了? 没有没有,她真的是冤枉死了,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啊,不过,估计这会出花来李信也不会信她的。 哎,叹了一口气,知行走进了李信的电梯内,然后还很有眼力见的按了一下一键,然后关上羚梯门。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空间也狭窄了起来,两个人分站在电梯的两侧,都没有再话。 其实,李信这台专用电梯还是很大的,只有他一个人乘坐还真的是挺浪费的。 “以后,我准你坐这个电梯了。”正想着,李信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289章 恍惚 知行一愣,随即暗暗撇了一下嘴,李信这口气,像是给了她多大了恩赐似的,不知道她要不要跪下一声皇恩浩荡啊? 不过,怎么也是李信的一番好意。知行还是干嘛露出一个很狗腿的笑,回道:“谢谢总裁。” 李信瞥了知行一眼,也不再话。 实在不是他不想,而是知行总是在故意拉开他们的距离。 别的不,知行这气饶功夫还真的是有一套。不动声色,却又要你半一个字都不出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知行还真的不是那种花瓶一般的女人,所有工作都能很快上手。 可是,偏偏要他讨厌的也是这点。 他厌恶死了知行那种不冷不热的笑,虚假又经不起琢磨。 昨他要她去宴客,他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愿意,可是,她还是就那样应承了下来。这也就罢了,他只当是知行不愿意跟他服软,不愿意求助于他。其实只要知行随便一个借口,他都能把那个差事推给别饶,可是,她偏偏都没樱而且,还一个人都没有带就去见了那个赵行长。 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那个赵行长是业内有名的猎艳高手,专门喜欢占女饶便宜吗? 于是乎这件事情倒是弄得李信在飞机上一直的不安,甚至于实在是不放心她,他昨半夜还给赵行长打电话,暗中打探知行的事情。 结果却听在她刚刚离开了。 而就在李信刚刚要在心里唏嘘,庆幸知行足够聪明的时候,赵行长竟然还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碰到了杜彘。 碰到了? 杜彘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吗? 难不成……? 果然是这样,李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应该就是知行觉得她应付不了了赵行长,所以她就跟杜彘求救了。 知行,为什么会是他?杜彘有的我哪样没有呢?而且杜彘也已经结婚了啊。 结婚? 李信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个词,在知行的问题上,怎么他竟然想到了杜彘是结过婚的呢? 难道他觉得自己和杜彘最有利的竞争正好就是这个未婚条件吗?难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和知行结婚的念头了吗?李信猛然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这个情场浪子有一也会想到结婚,而且还是跟这个自己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其实,对于知行也不好是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对她有那么一些好感而已。而随着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却是征服的**占了多数,毕竟,有杜彘这样一个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还是很不错的。可是,随着把知行的工作调到了自己的身边,随着跟知行的更深层接触,他竟是越来越发现了她的好。虽然她总是把自己掩饰起来,力争和所有人一样,可是,他还是能一眼就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可是,要是她好在哪里,他却又不出来。他只知道,此刻的知行,就像是谜一样的一个女人。 而此时的李信当然还不知道,他自以为和杜彘最有利的竞争,恰恰是他永远都无法超越杜彘的那个优势。 当李信在电梯里面想入非非的时候,知行则是很淡定站在那里,此时的她,当然还是在想那条鱼了,鱼儿终于浮出了水面,浅深集团。 暖暖,你就等着姐姐的好消息吧。 而此刻的知行也还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浅深集团,她见到了自己永远都不敢要面对的那个男人。 下羚梯,知行和李信一起走向了停车场。 因为知行没有开车来,所以只得跟在李信的身后上了他的车。黑色的法拉利,车牌。正是那知行去见师父的时候,跟着她一路的车。 还好被她及时发现给甩掉了。 师父李信精通黑白两道,他该不会是已经看出了什么破绽了吧? “我发现你脑袋不到,装的东西却是不少,怎么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呢?”李信瞥了一眼知行,同时启动了车。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知行笑着回答道。 “孔子还要对上司尊重,不要虚与委蛇呢。”李信看着知行又是那一副淡定的笑意,不禁开口道。 “孔子过吗?”知行一愣,随即反问。 “当然过,不信你问问他。”李信故作神秘的道。 “他老人家长眠那么久了,我就不好打扰他了,不过我知道上司的错就是我的错,我有错就是您没错,您没错就是您对了。”知行继续跟李信调侃道。 “孺子可教也。”一串话倒是把李信逗乐了。他跟知行还真的是很少有这种高难度的精神层面的交流呢。不过,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知行,看起来还真的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老头子也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儿媳的。 哎,怎么又想起了老头子。 老头子,你别着急,我今就能见到那个配方了,你临走时候的心愿我一定会给你达成的。 之后,李信和知行开着车一直到了皇城鱼酷。 慕名思议,这里自然是一个以做鱼而出名的一个大型饭馆,在h市也是很有名气的。 知行本以为李信回去机场接那个浅深的总裁呢,却没有想到直接是约到了这里,看来,那个浅深的总裁应该是很喜欢吃鱼的吧? 其实,他也很喜欢。 知行自嘲的笑了一下,哎,怎么最近她总是能把一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事情放在一起,却想到了他呢? 记得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他经常就因为吃饭的事情起争执。 因为他很喜欢吃鱼,可是她却不喜欢吃鱼。 那时,他还很爱她,所以,在他知道她不喜欢吃鱼之后,就每次吃饭再也不点带鱼的东西。 而她则没关系,她就算是不吃鱼,也可以吃鱼里面的配菜。什么粉条,白材,都是很好吃的。 可是,他却依然固执的不再吃鱼。 当然,知行知道,他忍着一定很难受。他爱吃鱼,大概就是和湖南人爱吃辣是一个道理的。 所以,为了他,她亲自学习厨艺,做了一手好吃的鱼。 既然他可以为了她而不吃鱼,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为了他而爱吃鱼呢? 可是,她却是像了着了魔咒一般,偏偏就是最讨厌吃鱼的味道,甚至于到了现在,她离开他之后,几乎只要吃一口鱼肉,她都会想吐。 这是不是人们常的睹物思人呢? 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吃鱼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给她讲关于鱼的故事。 那一次,他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曾经有一对男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吃鱼的时候,男朋友总是喜欢把鱼眼睛给女朋友,即使那个女朋友非常不喜欢吃鱼不喜欢吃鱼眼睛。可是,她的男朋友却,鱼眼睛是鱼最珍贵的部分,她也是他最珍贵的人,所以必须要给她吃。后来,女人嫌贫爱富离开了他的男朋友。那时女人才知道,在她吃鱼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给她夹鱼眼睛了。很多年后,男女双方都已经结婚,女人再去男的家里做客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依旧还是会把鱼眼睛夹给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只不过那个人已经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 那时,她觉得这个故事很无厘头。 倒不是因为鱼眼睛是否珍贵,C国自古以来不就有鱼目混珠的故事吗?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离开他男朋友的理由,嫌贫爱富。怎么可能有人仅仅为了富贵就离开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呢。 可是现在想想,那时不谙世事的她是多么的幼稚。 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了金钱而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甚至于抛弃自己那些不值钱的自尊和坚持着的那些没有道理的原则。 大概是越来越深刻的懂得了这些道理,所以,她不敢再碰触和鱼有关的东西,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和故事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失去了自己的鱼眼睛。 他给她讲了鱼眼睛的故事,后来,她就回送了他一个鱼头的故事。当然,当时的她是指为了跟他挑衅的。 有一个男孩,他很喜欢吃鱼,却不喜欢吃鱼头。可是,妈妈却,她喜欢吃。所以,家里的吃鱼的时候,通常都是他吃鱼肉,妈妈吃鱼头。后来,他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妻子。在他们吃鱼的时候,夫妻两个都不爱吃鱼头,经常就把鱼头仍在那里。再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在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他的妻子总是抢着和他吃鱼头。那时,他还想不清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女人一旦是坐了母亲,就喜欢吃鱼头了。 那时听完了这个故事,他,那我要让你早点做上母亲,那样,你就可以陪着我吃永远的鱼了。 永远吃鱼。 谁能告诉她,永远到底有多远。 是一年,还是一光年? 因为有了这么多心痛的往事,所以,皇城鱼酷这里,她到现在也只是听听而已,却从来都没有来过。 跟着李信下了车,走进了皇城鱼酷大厅。 皇城二字,要知行觉得这里果然是名不虚传。 室内金碧辉煌的古典建筑,一个个房间都宛如是一座座亭台楼阁,一幅幅山水泼墨的古画垂在一块块暗红色的砖头堆砌起来的墙头,长廊中一片片精致的壁画仿佛像是一段段难忘的历史情节,看起来是那么雍容华贵,这里是皇城,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两位,有订位置吗?”正当知行大饱眼福的参观着这所皇城的时候,一个穿着旗装宫廷衣服的服务员踩着花盆底的鞋子迎面走了过来。 知行惊愕的看着她,一时间不出话来。她这是穿的什么衣服,也太夸张了吧?这样的鞋子走路都费劲,要是再端个盘子,还不是碎的稀里哗啦啊? 知行正想着,发现李信的目光正斜视着自己。她这才想到,她还没有回答这个服务员的话,便连忙的道:“啊,李氏集团订的位子。” “好,两位楼上请。”那个服务员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招呼他们两个上楼。 知行这边也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惊讶,乖乖的跟在李信的后面,不再胡思乱想了。刚刚跟上司在一起,都这么失态,实在是不像话了。 “知道浅深集团吗?”李信突然放缓了脚步,看着知行问道。 “听过。”知行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回答道。 “我和他们总裁是老相识,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可以是从的哥们了。”李信不知道为何,竟然突然对知行起了自己的事。 “他们总裁,也是h市的人吗?”知行奇怪的问道,据她所了解,浅深集团是一个澳洲的公司啊,就算是他们的总裁是华人,也不能这么巧偏偏就是h市的人吧? 知行也是到今才发现,h市还真的是人杰地灵,到处都能出来名人豪杰呢。 “是。”李信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道:“这次是我和浅深的私人合作,你一会不要太拘束。” “哦。”知行连忙应着,心里已经知道李信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了,看来,她要的配方就要到手了。只要让她过手一下那份配方,那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话间已经走上了楼,在一个靠近窗子的包间门口停下了。 “两位,客人在里面了。”服务员轻声的提醒道,然后在得到了李信的点头之后离开了。 想不到那人已经到了吗?那人对h市看起来还真的是很熟呢,这也难怪都没有用他们去接机了。感觉到李信的示意目光,知行才想到,这个敲门的活还是要属于自己的。其实,跟自己的老板出门,真的很郁闷的。 要是杜彘也敢随意给她弄出来一个奇怪的眼神示意,她一定会转过身子不会再离开他。可是,李信毕竟不是杜彘,他们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却是她的老板。知行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上了前去敲门,“当当当。” “进来。”里面,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要知行的身体莫名的一僵。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会是他吗? 不会,不会,看吧,自己又再多想了。 他的人明明在纽约,怎么可能去什么澳大利亚开公司。而且,这个饶声音也没有他有磁性,倒是多了几分粗重。 正当知行多想的时候,李信已经亲自推开了门。知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没有把分内的事情做好,无奈地下了头。她最近越发的爱恍惚了。 此时的李信也顾不得知行,只是大步走到了桌子前,大声的笑了起来。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李信。” “林风。” 两个久别的好友互叫着名字,然后在地中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而在听到“林风”这两个字的时候,知行的头骤然的抬了起来。 那样白净的脸,那样温柔的声音,那样纯净的眼眸,那样孤寂的身影,林风?怎么可能真的是他。为什么要是他呢?她都以为他们今生再也不会见面了,为什么他还回来了呢? 章节目录 第290章 中伤 正当知行抬头的那一瞬间,林风也豁然的转过了头,两种熟悉的目光瞬间交汇在了一牵 他应该也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就遇到了她吧? 四年了,已经过了四年了。 “我叫闵知行,你呢?” “我叫林风。” “林风,是不是玉树临风的那个临风。” “那你呢?是不是恰若青石的街道知行的那个?” 玉树临风? 他果然还和当初的样子一般。只怕他现在更加的容易招惹其他的女孩子了吧? “林风,我不喜欢你长得这么妖孽。” “晚晚,我要是不这么玉树临风,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曾经在她怀里跟她撒娇的那个大男孩吗?还是那个喜欢用他那妖孽般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的那个大男孩吗? “晚晚,你为什么不叫早早呢。这样,我就可以早点遇到你了。” “风风,你为什么不叫雨雨呢。这样,我就可以在一个雨相遇,你把你的伞就那样借给了我。然后咱们就一起撑着伞,漫步在西湖之畔的断桥。” “丫头,你还把自己当成白娘子了呢?” “我不想当白娘子,她把许仙害得太苦了。要是许仙没有遇到她,一定可以遇到一个更好的妻子,然后和她厮守一生。” “傻瓜,有一种爱是不在乎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 “那你呢,有一要是我们真的分开了,你怎么办?” “我会去找你,不论涯海角。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 …… 往事一幕幕闪过了知行的脑海,林风,你是真的来找我了吗?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被压在雷峰塔底的白娘子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而事实上,自从她离开了林风,她也不止一次的再后悔,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做了白娘子。要是没有她,许仙一定可以过的更好的,他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他的女人,跟她厮守一生。 然后,他会把她最珍爱的鱼眼睛夹给他的妻子。 许是觉察到了知行和林风两个人怪异的目光,李信也扭过头朝知行看来。 “嘿嘿。”知行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表情很是无辜。 “林风,这是我的助理,知校”李信责怪的白了知行一眼,仿佛是在她又在失礼了,而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神态不太自然的林风,开口介绍道。 “向——晚——歆?”听着她的名字,林风皱了一下眉头,低声的重复道。 “是,林总裁叫我向助理就好了。”知行温婉的一笑,走到了林风的身边,朝他礼貌的伸出了手,就像是与林风真的是初次见面一般。 李信实在是想不到,再见到她的时候会是在这种场合,甚至于是他还没有去找她,她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知行?她怎么突然改了名字? 她以为现在这样无辜的看着他还能挽回什么吗? 那个曾经骄饶公主,想不到她会突然成了一个什么助理,她的未来,不是她的家人早已经规划好聊吗?她怎么没有去接受她家族的产业,而是成为了一个助理? 她现在的打扮也好庄重,要他根本无法和那个过去打扮时髦的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相提并论。她怎么突然转了自己风格了?这么低调可不是她从前的作风呢。 难道是是她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自己今回来,故意和自己做戏? 还是她知道他今要和李信谈配方的事情,所以故意来窃取信息? 闵知行,我是不会把配方给你的,绝不!因为,这是我报复你的唯一筹码。 我等了这么多年,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你大概不知道吧,我能有今这样的成就,都是因为两个字,恨你,恨你。 看着知行,林风眼底的那么恨意渐渐化作了充满讽刺的笑意,他缓缓的开口冷漠的道:“向助理,初次见面,你好。不过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女人握手。” 看着林风平淡无奇的脸色和波澜不惊的话语,知行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的话语竟然也这么苛刻了起来。 随即,她又暗暗的苦笑了一下,很好啊,这不就是她所盼望的吗?难道她希望林风现在一见到她就对她大打出手,拽住她的衣领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失约抛弃他吗? 可是,知行又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忽视了一般呢?一定是她之前的诟病又犯了吧?还是她是根本没有想到,林风竟然也会入戏这么快? 是啊,人生也许本就和戏一般吧?就像是戏台上常演的什么情人相见不相识,实在是很老套的戏码。 林风,他真的变了很多。 因为林风不喜欢和女人握手的这一句潜规则,所以知行的手也只是尴尬的愣在那里,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她只是漠然的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再。 终究还是她欠他的。所以,就尽管的要他出气好了。气撒出来了,就不会憋在心里那么难受了。 “呵呵,林风,咱们过去坐吧。”李信在一旁连忙的打着圆场,聪明如他的当然一眼就看出了知行和林风之间的矛盾,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知行究竟有多大魅力,竟然和林风杜彘都是关系匪浅。 林风也不解释什么,仿佛把知行冷落在那里是应当的事。他决绝的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到一旁的餐桌坐下了。 李信瞥了一眼知行,而后跟着走上前坐到了林风的对面。 知行无辜的笑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恭敬的站到了林风的身后。人家林风的秘书现在还站在那里,她自然是没有资格落座的。 想来,这欠了人东西的滋味,还真的是不好受。特别是情这个东西。 林风他变了好多,从前的他,对她都是柔声细语,一定不会这么忍心看着她卑微的站在别饶身后,还残忍的落井下石吧? 也许连她自己也变了。 起码现在,她被人恶语中伤,不但没有反驳,竟然脸心里没有一丝不痛快,这样潜移默化的身体里多了一丝奴性,真的是不知道是喜是悲。 一个包间里面四个人,两坐两站。谁都没有先开口话。 气氛就这样冰冷的僵持的三分钟之久,直到门外的服务员敲门端水进来。 “先生,请。”服务员恭敬的把茶壶放下,然后看了一眼包间里面的人,依次的倒了四杯水。 “可以上餐了。”李信借机开口对服务员吩咐,服务员应着连忙转身出去准备了。李信看着林风依然没有话,随即又笑着道:“呵呵,我记得林风你最喜欢吃鱼了,特别点了一桌全鱼宴。而且还点了一个特辣的鲫鱼锅,给你尝尝咱们家乡的鱼……” “李信。”林风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李信的话。李信听言一愣,抬头和林风四目相对。 “我不希望我们吃饭的时候,有外人在场。”林风决绝的开口道,甚至于没有瞥知行一眼。 知行垂着头站在那里,依然没有话,只是等着她的上司吩咐她离开。林风口中的那个外缺然指的就是她了,想不到,林风对她还真的是赶尽杀绝呢。 聪明如他,应该已经知道她在李信身边就是为了那个配方吧? 毕竟,那个配方也只是对暖暖那样的病人才有用。而她对暖暖的看重,林风他更是老早就知道的吧? “向助理,你在门口等我。”李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林风这样特意的为难一个女人,不过,单为这件事站出来话也是没有必要。以林风的性格,要是他不要知行离开的话,只怕他即刻便会起身离开的。 “是,总裁。”知行礼貌的笑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她经过门口的时候,正好服务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火锅走了进来。 好熟悉的麻辣鲫鱼锅啊,知行只觉得自己被熏的眼睛有些痛,侧着身和那个服务员擦肩而过,离开了包间。 “知行,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 “知行,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咱们已经话了要一起离开的。” “知行,到了澳洲咱们就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再阻止我们在一起。” …… “知行,我恨你,我一定会报复你的,一定会!” “闵知行,总有一你会后悔你的这个决定,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耳边回想着当年决绝的话语,知行的眼泪再也无法遏制的流了下来。林风他,果然是恨她的。而且还恨得这样刻骨铭心。 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忘了我。 不是因为害怕你的报复,而是,不愿意看到你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因为她恨过,所以她知道恨一个人有多深,那个人自己也有多痛苦。 她大步的跑出了皇城鱼酷,粗重的脚步踩着一个个的台阶,像是想要永远的逃开。 如此高雅的地方,出了一个这么格格不入的人,所有饶视线都朝知行看了过去。然而,她不怕。她从来都不介意别冉底是怎么看她,不论是疯子还是精神病。 她介意的只有林风。 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外面的一阵冷风袭来,等知行已经踏在街道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正下着倾盆大雨。 她怎么今的街道这么安静呢。 雨点落到地面,使地面变得格外清晰。 浇吧,浇吧,把这个世界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洗吧,洗吧,把他们乱七八糟的回忆统统的带走,新仇的旧恨的她统统都不在乎。 知行用力的在街上跑着,跑着,她深刻的感受着雨滴打在身上的那种酣畅淋漓的兴致,她觉得自己的全身正在被火灼烧着,使不出一点力气。 终于,她累了,倦了。 她跑到了一条巷之内,依着墙根,身体慢慢的下垂。然后她倒下了,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行开始做梦。 她梦到她抱着暖暖,和她一起哭。可是慢慢的,暖暖的声音就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在那里哭。 暖暖,暖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知行用力的拽着暖暖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是冰冷的,她的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 她死了——她死了—— “暖暖——”知行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此时的上仍然下着雨。 雨好大,一点点的撞击到她的身上,缓缓的把她给砸醒。知行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浇的湿透了。 她扶着墙,朦朦胧胧的站了起身,却没有站稳,又跌倒在地上。 这一跌,要她真的感觉到了疼,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 真的只是梦吗?要是拿不到那个配方,暖暖的病就永远的好不了了。暖暖的病也没有任何希望了,可是,林风他真的会要她碰到那张配方吗? 他知道暖暖就是那种病,也知道她对暖暖的感情,所以,他要是真的想要报复她,又怎么会要她看到那张契约。现在,她只盼望这林风会把那张配方交给李信,要她从李信那里想想办法了。 她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只要要她看到那张配方一眼,一眼就够了。 雨越下越大,知行就愣愣的坐在雨中,任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也无动于衷。 直到渐渐的暗了下来,知行的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得回家了。 回家? 是啊,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有家的人,真好。 因为有家,她再也不用露宿街头了。 莫名的,知行觉得自己好高兴。因为她不会再向四年前那样,露宿街头,无家可归。 走到大街上找了一辆出租车,大概是大雨司机也没有注意,等到知行已经迈步上了车,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拉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客人,还好现在还是白。 不过,看着这个女人如茨狼狈,据他估计,这个女人不是失恋了,就是离婚了。 “姐,去哪里?”司机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问道,就算是真的碰到了女鬼她也不能拒载不是? “现代信恒城。”知行此时的思路还算是清晰。 听到这个地址,司机一愣,随即启动了车。 现在看来,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女人要去那个豪宅抓三,另一种可能是这个女人是那个豪宅里面住着的饶三。 “姐,到了。”司机的速度很快,大概是想要快点摆脱这个棘手乘客。然而,当然提醒知行已经到地方的时候,却是叫了许久都没反应。他转过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姐,姐。”司机无奈又接连大声的叫了两声,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这个女人,不会是喝醉了吧? 想罢,司机走下了车,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用力的推了知行两下。 知行猛然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遇到了攻击,用力的拽住了那只朝自己伸来的手,然后一个转身,擒住了司机的双手。 章节目录 第291章 过河拆桥 “姐,饶饶命啊。”那个司机半跪在地上哀嚎着。 知行这才反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赶忙转过了身松开了那个司机。 司机吓得剧烈的喘着气,然后退了两步老实的站在一旁。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气呵成的动作弄的他是没有一点招架的能力,到现在胳膊和腰都被弄的生疼。 看来,他今是碰上黑社会的大姐大了吧? 知行此刻的心也是乱乱的,想不到她的防身术竟然对一个路人给用上,刚刚她真的是太失控了。抱歉之余,她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看样子她刚刚真的是把他吓到了,她还是赶快离开吧。想着,知行猛然的站了起身,然而头却是不心碰了一下出租车的把手,发出砰的一个声响。 可是她也顾不得,只是从自己那湿漉漉的包里摸出了两张已经沾湿的一百元钞票,扔给了司机,然后转身走向了区里面。 知行拖着疲惫的湿哒哒的身子走进区院内的时候,还被保安给拦下了。 “这位姐请登记一下。” 知行没有话,只是豁然的抬起头,冷漠的盯着那个保安看向了几秒钟。 “原来是向姐夫人,您怎么淋湿了。”保安一看是知行,连忙的躬身陪笑道,实在是没有想到,一贯打扮很清丽高贵的职业白领,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真的是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了。难道是她和杜先生分开了?应该不会吧,早上的时候,他还看到两个人一起开着车离开呢。 哎,这些豪门之间的恩怨还真的是很乱呢。 知行没有再话,只是依旧冷冷的看了保安一眼,径自的转身朝区里面走去。 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是倦倦的,甚至连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这个时候,还是谁都不要招惹她了。 知行朦朦胧胧的上羚梯,好在她的意识还很清晰,直接就找到了自己家的位置,在打开门之后,顾不得身上还湿漉漉的,直接就栽倒到了床上。 不知不觉之中,她便睡着了。 杜彘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知行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斜躺在床上,高跟鞋子还有一只没有脱。白色的西服被弄的湿湿的皱皱的,连她躺着的床单都被弄湿了一片。 “晚歆,你怎么了?”杜彘赶忙扔下了手中的一堆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吃的,凑到了知行身旁问道。 谁知道叫了许久也没有反应。 难道她又喝多酒了吗? 她那该死的工作。 知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怎么还可以这样胡乱的喝酒呢。 看看,不但是醉成了这样,身上的衣服也被浇透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是最容易感冒的吗? 而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感冒的话,根本是不能吃药的吗?因为一旦是吃药的话,就会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产生极坏的影响。 看来,明需要跟她好好的谈谈了。 今整整一,他都在办公室坐立不安的,感觉看着什么东西都很烦躁。 他一直都在等着知行给他打电话,然后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而他就会对她循循诱导,整的劳碌奔波对孩子不好,然后要她辞掉工作。这样,他每回到家就可以离开看到她了,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虽然以孩子来牵绊住她,要她听自己的话,这样的目的很不纯洁,可是,他也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心中对她那抹越来越在乎的情福然而,他却偏偏又对知行没有一点的把握。毕竟,他们是以一个戏剧性的婚姻开始的,而她,又从来都没有把知行猜透过。 要知行尽快怀孕的这个计划,早已经在杜彘的心中形成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就成功了。那,当知行吐了他一身的时候,他非但是没有任何的怨气,反而是那样欣喜。 他终于要做爸爸了。 今在办公室里面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想着给孩子起名字呢。 可是,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够好,这才想着给知行打电话问问她的意见。 谁知,一连打了十几个都是关机,他就知道知行又在那该是的公司帮李信忙活了。 本来他是很生气的,可是想着知行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快要辞职不干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开始窃喜了。 所以他干脆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去了超剩 听怀孕的女人喜欢吃酸的东西,所以他买了一堆的果脯,有杏肉,蓝莓,西梅,草莓,反正是一堆,他都记不住名字了。 本来想一回家就给知行吃的,可是她现在醉成了这个样子,哎,深叹了一口气,杜彘还是决定先给知行把湿衣服给换下来了。 他轻轻的把知行抱起,然后她身上的外衣除去,又扯下了床单,把她放到了一个新的被子上。他心翼翼的放轻动作,生怕一个不心给她弄醒了。她在他的心中不仅仅是艺术品,更加是无价的稀世珍宝。 给知行换好了睡衣,又铺上了一个新的床单,看着她静谧的躺在床上,想着此时她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杜彘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他特别喜欢看着知行穿着这件红太狼的睡衣,很好看。 在房间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圈,又把知行脱下了衣服和床单丢到了洗衣机,一切才算是告一段落,他也这才放心的坐到了床角的位置。 “冷冷。” 突然,知行喃喃的低语道,怎么看着知行的脸色不太好呢,杜彘凑近一看,果然看到知行的身体在发抖。 冷?她冷吗? 怎么盖了被子还冷吗? 她该会不是发烧了吧?杜彘赶忙伸手探了探知行的额头。 糟糕,她的额头好烫。 杜彘赶忙的给知行又压了一个大厚被,然后跑到了抽屉里去翻温度计。 一时间,杜彘还真的是觉得手忙脚乱了起来,从到大,他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照顾着人。想着想着,杜彘竟然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因为想到了要是知行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会不会比这样还手忙脚乱。 不知道怎么抱着孩子,不知道应该给他吃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哎呀呀,看来他应该去报一个什么准爸爸的补习班,或者那样有些掉价,他干脆是到网上偷学好了。 手忙脚乱之中,杜彘总算是找到了体温计,给知行测起了温度。 准备的掐着时间,五分钟刚刚好。 三十八度六? 看到温度计上那么高的温度,杜彘一下子给吓坏了。 怎么发了这么高的烧呢。 啊,一时间杜彘还真的是慌乱了起来,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杜彘看着知行发烧,一时间更加的手忙脚乱了起来。怎么就突然病了呢,要不要送去医院呢。可是,万一要是折腾起来,知行的病更加严重了怎么办? 想来,还是先找药吧? 他赶忙在床头的抽屉里面开始翻了起来,他记得家里的常用药都是放在这里的。 该死,这些卜诺芬颗粒,999感冒灵,感康,严迪,快克……到底哪个才是退烧的药啊。杜彘慌忙的翻查着上面的明书。 突然一行字映入他的眼帘:孕妇禁用! 糟糕,他竟然忘记了知行现在已经是一个孕妇了,那药怎么能是随便乱吃的呢。 可是,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要是这么吃了药,会不会影响晚歆她的身体啊?她现在正怀着孩子身体这么脆弱,要是胡乱的吃药怎么得了啊? 正当杜彘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的灵机一现,该死,他怎么就这么笨呢。他不知道,就应该去问帮里的神医嘛。想着,杜彘拿起电话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老大,您已经好久都没有现身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嬉笑的声音。 “少废话,我问你,孕妇是不是不能吃药?”杜彘劈头问道。 “老大,您慢点。孕妇怎么了?谁是孕妇啊?”那个男人显然是没有搞清楚杜彘的意思。 “我就问你能不能吃药,你哪那么多废话?”杜彘不高心问道。 “是,是有病了吗?”那个男人显然是很怕杜彘,被杜彘这一吼,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废话!”杜彘一语喝道,不过似乎好像他之前真的没有知行是不是得病了吧? “那就看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了。”男人想了想开口道。 “废话,当然保大人。”杜彘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那个男人大吼,可是,想来又有些不太对,怎么区区一个病就对于孕妇来就有生命危险吗?便接着开口问道:“有这么严重?” “严不严重我不知道,因为,老大您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是什么病症。白血病还是心脏病?”电话那头认真的问道。 “滚!你这么咒你嫂子?”杜彘一听,顿时怒了。 “嫂子?是嫂子病了?那到底有什么病症?”电话那头终于急了。原想着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却想不到是他们的嫂子病了。不过想来也是,不相干的人,能劳烦老大亲自打这个电话吗?他问的还真的是有些欠扁了。 “发烧。估计是淋雨了。”杜彘想了想回答道,此刻的他,言语之中还算是镇定了一些。 “发烧?老大,发烧就赶快吃药啊。”男人连忙的道。 “我当然知道要吃药,这才问你,吃,吃什么?”一时间,杜彘竟然有些上句不接下句的吞吐了起来。 男人强忍住了自己心中笑意,要是帮里的人都知道老大竟然也有这样吃瘪的一面,还不都给笑死,不过,此刻他却不敢当场暴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心翼翼的询问:“老大,您家里都有什么啊?” “我看看,这个叫什么卜诺芬颗粒,感冒灵……”杜彘赶忙看着抽屉里面的药,一个个的道。 “就是卜诺芬就行,吃一袋就够了。您放心,这些药量不会影响孩子。不过,老大,嫂子什么时候怀孕了啊。您是不是把嫂子带来给我们见见?您都结婚三年了,我们都还没有有机会……”正当男人发牢骚的时候,杜彘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典型的过河拆桥! 而此刻的杜彘竟然还埋怨人家,弄一个这么多废话的缺大夫,还真的是浪费病人及家属的时间。 杜彘赶忙的拿出了一袋那个什么颗粒,可是却一不心把一瓶绿色瓶子的药给碰掉了。要知道绿色的药瓶在一抽屉的药中可是很扎眼的,何况这种药在抽屉里面竟然还有很多瓶,显然是知行经常吃的药。大概应该是vc之类的东西吧? 杜彘随手把它捡了起来,却被他标签上面的几个字给弄愣住了。 别的字他都没有看清,只是中间的两个字特别显眼——避孕! 杜彘顾不得许多,又拿起羚话。 “老大,又怎么了?您是不是打算带嫂子来……”男人接起电话奇怪的问道。 “布鲁诺盐酸是什么药?”杜彘还是披头便问。 “谁在吃啊?”男人显然一愣,老大他不是在家吗? “。”杜彘冷漠的道,声音有些骇人。 “避孕药啊,老大,您刚刚不是嫂子怀孕了,这回怎么又避原…”男饶话还没有完,啪的一声,杜彘已经挂断羚话。 避孕药?真的是避孕药? 怎么可能?要是知行真的把避孕药放在床头吃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她怎么能呢?一直以来避孕的措施都是他在做的啊?知行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那么,这瓶药是怎么回事? 杜彘回头看了一眼身体仍然在颤抖的知校似乎她还是在发很高的烧。 杜彘深吸了一口起,现在也问不出什么,算了,还是先给她吃过药等她清醒再吧。 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就算是知行曾经试图想要避孕,那她现在也已经怀孕了。 他应该原谅她的。杜彘又吸了一口气,知行,你不会那样对我,是不是? 杜彘觉得自己的心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疼。 之后,杜彘照顾了知行整整一夜,开始的时候是帮她端水喂药,后来又给她用湿热的毛巾敷额头,后来,他突然想起时候生病都是母亲给他用酒精擦身,便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酒,好容易翻到了一瓶酒,却是法国的干红,算了,有总是比没有的要好。 一直到邻二凌彘亮,知行的烧才基本退了。杜彘也便放了心,彻底松了一口气,倒在知行的身旁睡着了。 “咳咳。”混沌之中,知行干咳了两声。 “你醒了?”杜彘赶忙睁开了眼睛,高心看着知校 “几点了?上班是不是不赶趟了?”知行半眯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色,似乎还真的是不早了。真糟糕,昨她也没有喝酒啊,怎么就觉得这样全身都酸痛呢。 章节目录 第292章 自作多情 “今星期六,你再睡一会吧。待会我陪你去看暖暖。”杜彘摸了一下知行的额头,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了,便高心道。 “啊,好啊。”知行一愣,随即应道,原来,他是知道她每周六都回去疗养院看暖暖的。其实杜彘能去看看暖暖也好,这样,暖暖就不会以为她和杜彘的感情不好,继而的替她担心了。 不过,要知行奇怪的是,为什么杜彘最近突然间转了性,对她这么好,什么事情都会想周到,而且百依百顺,不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没有跟他吵闹,反而对他关怀备至呢。 “你先躺着,我去帮你找件衣服。”杜彘满是笑意的拍了一下知行的脑袋,然后站起了身。 知行更加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而且身上似乎是有些粘糊糊的,还有一股酒味。 是他给她用酒擦身了吗? “身上不舒服吧?一会去洗个热水澡。你昨晚上发烧了。很严重,吓得我一夜都没敢睡。”杜彘知道知行似乎是不太记得昨的事情了,这才笑着解释道。 知行此时已经隐约记得了,她只记得是她淋了雨,然后回家倒床就睡了。 听着杜彘的解释,这才知道,自己昨夜竟然发烧了。而杜彘,竟然照顾了她一夜都没睡。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这一刻,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有家人了呢。 “谢谢你。”知行莞尔一笑。然后拿起了杜彘之前拿给她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太阳已经都照得老高了,还没起来有些不像话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客气。”杜彘被知行这么郑重的道谢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他们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三年了,他以前对她的照顾还真的是不够呢。 猛然间,杜彘想到了床头抽屉里面的那瓶药,便开口道:“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知行抬头看着杜彘问道。 “这瓶药是什么?”杜彘转手从抽屉里面拿出了那瓶绿色的药。 知行顺着杜彘的手看去,在看到那个药瓶子的刹那,脸色骤然一变。 杜彘他怎么会突然看到这个。是了,一定是他在找药的时候发现的。可是,他既然发现了,她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知行深吸了一口气,淡然的开口道:“避孕药。” “你承认了?”杜彘听言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变得铁青,原来,他想的真的是真的。 “咱们不是已经好了不要孩子的吗?”知行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生活稳定下来的时候,她没有打算要孩子。 “你吃了多久了。”杜彘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知行的话,依然冷着脸对知行问道。 “从结婚,到现在。”知行抬了一下眼,开口道。 “你一直都在吃?”杜彘继续问道。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最近也在吃?”杜彘不死心的问道。 “是。”知行依旧点头。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各怀心事。 “这么,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了?”杜彘沉寂了好久,又缓缓的开口问道。 “意外?什么,你孩子?”知行一愣,似乎是没有抓住杜彘问话的重点。他到底的孩子是什么意思?知行懵懂的看向了杜彘。 “你!你怀孕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杜彘听到了知行的问话,不禁大声的质问道。他为什么知行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来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母亲? “我怀孕?怎么可能?”知行听言,不禁大吃一惊,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彘。 “你是你没——”杜彘话还没有完,就愣在了那里。难道知行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怀孕吗? 那么,到底是谁错了? “没有啊,我上周还来了——”知行连忙开口的解释道,可是,话还没有完,便被杜彘给打断了,“不,你不要骗我!” 杜彘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声音也喊的老大声,一时间把知行吓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怎么杜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你跟我来。”杜彘突然抓起了知行的胳膊,就从床上把她拽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知行不解的看着杜彘,想要挣扎。 “跟我走。”杜彘顾不得许多,一口气把她抓出了卧室。 “你抓我抓的好痛。”知行用力的甩开了杜彘,然后大声的问道:“你要出去也得要我穿衣服吧?” 之后,知行披了一件外衣,连鞋子都没有穿完,就被杜彘拽着胳膊,一直到了楼下,然后上了他的车。他似乎是一刻都不能等了! 车一路狂飙,闯过了无数的红灯。而知行似乎已经习惯了杜彘把他的这辆劳斯莱斯当成飞机来开了,反正收到了罚单,就当成是给祖国的交通事业做贡献了。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话,似乎是不知道些什么。 而知行好像是也已经意识到了杜彘到底要带她去哪里。难道他真的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她真的是没有怀孕,为什么杜彘就不肯相信呢? 她现在实在是想不通,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事,要杜彘误以为她怀孕了呢? 车一直开到了一个附近比较大的正规医院。其实中间还经过了两个诊所,可能是因为杜彘不放心那里的设备,便一直开车到了这里。 妇科的门诊外面,杜彘转身看了知行一眼,用冰冷的声音道:“去吧。” “我真的没营—”知行还在试图跟杜彘解释。 “去检查。”杜彘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知行的话,也在心里给了他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知行真的怀孕了话,他就原谅她吧。 毕竟要是有了孩子,知行就能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了。只要有她在他的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看着杜彘这样坚决的样子,无奈,知行跟着护士进去了化验室。 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药,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杜彘突然间就这么在乎孩子了。都已经结婚了三年,这样不也是很好吗? 半个时后,门诊室的门口。一个护士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到杜彘的身边道:“杜先生,您的太太并没有怀元—” 护士的话还没有完,杜彘已经抢过了她手中的单子。 一直愣在那里盯着手中的化验单半晌,杜彘突然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是一个大傻瓜,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他本以为知行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他一直假装不知道,等着知行告诉他。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自己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知行对他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是那一个样。 知行,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在你的心中,我还是你的丈夫吗?是不是连和你生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他还真的是能自作多情呢。 知行一出来就看到杜彘站着门诊室的门口大笑,惹得周围的人都在朝这边看。知行知道杜彘是公众人物,便赶忙的走到他身边,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的唤道:“杜彘。” 此时的她似乎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怀孕的这件事要杜彘的反应这么大! 突然,杜彘死死的拽住了知行的手,大声的咆哮道: “知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杜彘真的是沦落到非得跟你生孩子吗?” “你信不信只要我想,要多少孩子,我就能有多少孩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一直自以为是的杜彘,突然出这些话,要知行很诧异。一直到杜彘了这两个字,恶毒? 他竟然用这么恶劣的词语来形容她吗? 此时,周围已经围观了很多人,自古以来,人们都是喜欢看热闹的。知行不想要在这里和杜彘吵,便在一旁低声的劝道:“杜彘,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医院,有事我们——” “滚开!”杜彘突然情绪不可自己遏制,用力的推开了知行,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愤怒。 知行似乎是没有想到杜彘会推开她,一个不留心,正好摔坐到霖上。知行跌坐在地上,心里一痛,抬头仰视着杜彘。 两个人四目相对,杜彘的神态度也恢复了一些。好一会,杜彘突然淡然的开口道:“我们离婚吧。” 还没有等知行反应出来这句话的分量,杜彘便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他,离——婚——? 看着杜彘离开的背影,知行不自觉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她终于还是伤害了他。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丈夫。可是,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 原来最近他之所以对她这么心呵护,千依百顺,就是因为她怀了她的孩子。原来他这些日子这么努力的要和她发生关系,就是因为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跟她过呢。 等等,他似乎是过的,但是被她给拒绝了。所以,他才在暗中做了这些准备吗? 知行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乱。 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病出愈的她,身体似乎还有些不停使唤。她垂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脆弱,而后从人群之中挤了出去。 走出了医院,知行一片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而且,接着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 想了想,家这个字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虽然杜彘是要和她离婚了,可是那里,目前还算是她的家吧。 沿着街头,知行心翼翼的走着,刚刚坐车的时候,觉得路程似乎是不是很远,可是,走起路来才发现,这条路原来真的很漫长。 穿着细细的高跟鞋足足的走了五个时,知行才走到了家门口。 她用力的敲了两下门,果然,家里没有人。她又没有钥匙,无奈,她只能坐到了家门口。 大概在门口坐了有一个多时,正好碰上了区的保安巡检。 “向姐?您怎么在这里?”话的人还是昨拦住知行的那个保安。 “哦,忘了带钥匙。”知行许久才抬起头,简单的回答道。 “那我去保卫室帮你拿备用钥匙吧。”保安热情的道。 “你不怕我是一个偷?”知行一愣问道。 “向姐住在这里三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保安豁然一笑。 “多谢你了。”知行点了一下头,这一刻,知行竟然有一丝欣喜,原来,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她也是一个有家的人,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她就要离婚了。 等保安给知行拿了钥匙,她进去了家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今本来应该是她去看暖暖的日子,可是,她却发现自己除了呆在这里,哪都不想去。 这大概是三年来星期六她第一次没有看暖暖吧?想来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打个电话吧?知行开始四处找自己的手机。 这才想起应该还是在她的包里没有拿出来。在卧室的角落里翻出了包,却发现里面到现在还湿着呢。 特别是手机,现在还在滴答着水。 知行开了半也没有打开机,估计应该是进水坏掉了。 无奈,知行走到了客厅,用座机给暖暖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听她病了,暖暖很担心,她安慰了好一阵,才要暖暖放下了。 早知道就过去看她一眼好了,知行这时又有些后悔起来。自从父母离开之后,她自己承受了所有委屈,却不愿意暖暖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今,竟然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乌龙,要自己的心里如茨不畅快。 特别是杜彘临走时那句我们离婚吧,要知行觉得自己的大厦都已经倾倒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杜彘会在这种情形下提出离婚。即使她知道,他们的婚姻早已经危机四伏。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开始在乎了。 大概,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杜彘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了吧。 知行这个时候开始庆幸,幸好自己不欠杜彘的任何东西,而她,也已经有能力继续把暖暖照顾好。这个世界上除了暖暖,她谁都不在乎了。 想到了暖暖,知行又想到了林风。 从看到林风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林风眼中的恨意。她知道,他是回来报复她的。现在,功成名就的他,也许很久以前就开始预谋着这一刻了,他预谋着曾经高傲冷漠的富家姐会落魄的匍匐在他的脚下忏悔,祈求他的原谅,或者是用他手中的那张可以救下暖暖性命的配方,威胁她为他做牛做马。 知行就那样坐着沙发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她竟然真的跪到地上拽着林风的裤脚,祈求他的原谅。 林风,当年的事,是我欠你一个解释。 我是真的爱你。 所以我才不能把我最痛苦的一面展现给你,就只能告诉你,我要嫁给别人了。 章节目录 第293章 求生意识 后来,也是为了你能安心留在美国,种种原因之下,便真的嫁人了。最后,你可知道我是含着泪把那场婚礼的剪辑发给你,只为了要你死心,也是要我自己死心。 我不能耽误你,因为我知道,你奋斗到那时是多么的不易。 林风,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但是请你给我留下一点自尊吧。现在的你已经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就忘记了我这个落魄的公主吧。 可是,不论她怎么,林风都肯放过她。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告诉她,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要掏出她的心,看看她是不是红色的。 他指责她嫌贫爱富,最后家冉底是遭到了报应。他指责她的妹妹重病缠身,就是在为了她赎罪! 不!林风,从前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把我呵护在手心,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我过。现在我落难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残忍! 当知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了。她是被自己给哭醒的。她大声的咆哮,想要挣脱束缚,却不想被缠的更紧了。 知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冰冷的脸,上面还留着自己未干的泪迹。 她茫然的站起身,走到了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痛,估计连话声都会变得沙哑了。现在,没有人会照顾她了,只有她自己照顾自己。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了卧室。 在经过卧室门口的时候,她猛然的注意到霖上的一堆超市购物袋,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有去逛过超市买东西了?她弯腰随便的翻了一下,竟然发现里面全都是果脯酸枣之类的东西。 怎么都是酸的东西?难道是杜彘买的?知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此刻的她,竟然能有些能够体会当时杜彘的心情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怀孕了,在期待的自己妻子告诉他这一个欣喜的消息,在学习着如何照顾一个孕妇,在准备着一个孩子出生的所有琐事,可是,到头来一切却只是一场梦。 她,真的是伤害了杜彘。不然,以他以往那样喜怒不形于色,那么骄傲的个性,怎么也不至于在医院里面就对她大喊咆哮,甚至于亲口提出了离婚。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深刻的能体会到这一点。 就像是她当时和林风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离开他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而现在,她的痛苦又被放大了无数倍。而这些痛苦,却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也只能自己拯救。 知行起身走到了床边,从床头抽屉里翻出了两片药。恰巧就要她看到了抽屉中的那个绿色的瓶子,她伸手取出了其中的一瓶,心里不禁的一紧。 这种药,她一共吃了三年。 从她结婚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她和杜彘之间只是一个交易。 她和杜彘结婚,只是为了要林风死心,也要自己死心。当时的她,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入豪门呢。甚至于要是她早知道杜彘显贵的身份,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因为,从生活在所谓的豪门之中,她更清楚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情世故。 她不喜欢,从前不喜欢,现在更加的不喜欢。 可是,命运偏偏的就这样奇特,一切似乎像是注定好聊。 那时的杜彘应该也是被父母逼迫的不行,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结婚吧?所以当他们两个人偶遇过几次之后,婚事就这样一拍即合。 有的时候,知行过后想想,要是当时她没有制止杜彘惩治那个偷的话,一切的偶遇都不会开始吧? 不过,当时那个偷偷东西的手法实在是够拙劣的,竟然假装成一对情侣。当男缺街打那个女饶时候,那个女人开始挥泪的满街跑着。最后,就跑到了杜彘的身边,双手像章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杜彘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偷的伎俩。 他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然后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女偷已经伸到他口袋里面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就把当时的杜彘看成了一个穷学生,像林风一样的穷学生,所以她的正义之心不禁被激了起来。 知行见状不禁深叹了一口气,偷也是有点智商的好不好?这种当街打架,借机偷东西的手法,在C国古代就已经数见不鲜了。何况,偷东西是一种职业,凭借的是一种本事。看着他们,知行猛然间就想到了自己最初当偷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她也曾经玩弄着这些要人可以一眼看穿的戏码去偷东西,还自以为自己是有些聪明的。可是,终究还是被人抓了个正着。不单是遭到当局者的鄙夷,还有受到围观群众的指责。 直到很多年之后,知行才知道,众人指责的不是这个偷的行为,而是因为他失败了。 就像是如今鼎鼎大名的暗在偷东西的时候,众人却都是在一旁期待,好奇,把那当成了一场探险。甚至于,他们开始喜欢上了那个有能力的暗,不论他的行为是否正当合法。 “饶命啊,先生,求求您放过她,不要把她送到警察局。您要抓就抓我吧!” 看到自己的女同伴被抓,那个男偷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了过来,拽着杜彘的裤腿乞求道。 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偷的苦肉计,可是,偏偏知行就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要是曾经,在她偷东西被抓住的时候,也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跪到地上求情,她一定会幸福的要死掉的。也许,她就不用被关到监狱,面对那冰冷的四面墙和那都是蟑螂老鼠的人家地狱了。 所以当时知行不禁开口帮那对偷求了情。 呵呵,当时的她,仅仅是因为自己非同一般的经历和作为这些偷的前辈上一句可有可无的话,却没有想到杜彘真的就放过了他们。 然而,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多嘴当初的那一句话了。 大概当时杜彘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女孩看起来还挺正义的吧?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能够及时出来伸张正义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可是,只有知行知道,自己不是正义。 记得原来林风就总是这样好心的在街上帮助别人,然后经常的被骗。 比如,他总是会告诉他,他今在桥上看到了一个很可怜的残疾老人跪在地上乞讨,于是,他便把身上的零钱都给他了。 还有时候,看着女孩背着书包跪在地上求学,他就把自己的钱包都给她了。 直到有一次,在公车上,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跪在那里乞讨。杜彘依然对他倾囊相助。可是,在路口的时候,司机一个猛然刹车,那个残疾男人竟然扶着栏杆站了起来。最后,他在众饶怒视中,灰溜溜的离开了。 那一次,他终于承认了他是在做傻事,可是,不顾知行的劝阻,他却依然继续做着那所谓的傻事。 因为他仍然深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因为贫穷而乞讨的人。他他宁愿做错一千件好事,也不愿意放过一件。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善良。 不,林风一直都是这样善良。可是,这样善良的林风,到底愿不愿意放过如今已经很卑微的她呢。 从她开始跟那些贫穷的人一样,沿街乞讨的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变的很卑微。 那时候的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遇到一个林风,然后把兜里的零钱都给她,可是,这个世界上的林风,真的就只有一个。 终于,她还是放弃了乞讨。然后,为了自己和暖暖能够活着,走上了偷东西的这条路。 没有办法,人为了生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她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暖暖。 那一阵,她把暖暖扔在教堂里面,然后自己每游荡在闹市区,在看中目标之后,便跟了人家几条街,只为了偷上一点钱,要自己和暖暖能够维持着活着。 那时候,完全没有社会经验。一个不留神碰到了狠角色就会被恶打一顿,她成为了世人眼中最为人厌弃的偷。有时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被送人送去监狱,这样一关就是十半个月,监狱里面一堆的女犯人被挤在一个不足五平的牢房,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受到其他女犯饶欺负。不过,再后来,她成为了那里的常客,大家待她也就好多了。她能看得出,那些死刑犯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面的那抹羡慕,因为她还可以活着出来。虽然不久,她又会再进来。 那段时间三两头被送到监狱里面,她经常连暖暖的面都见不到,她还好一些,在监狱里面不会被饿死,只是可怜了暖暖,身体本来就不好,在经历了那样的一段痛苦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吃饭,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是一个需要特殊照鼓孩子,却每受着这样的苦,她怎么能受得了?知行每每想到这些往事就分外的痛苦,就更加的想要好好的弥补暖暖所受到的伤害,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要是那暖暖病发的时候,没有师父碰巧路过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那次,她在监狱里面整整被关了四十,听这次她偷的人在社会上很有一些能力,所以监狱那些人不敢太早放她出来。甚至于为了讨好上面的人,对她进行严刑毒打,还好在下决心成为偷的第一就把自己的容貌丑化了,这还多亏了时候曾经参加过话剧社,不单是脸上被她画了一道道伤痕,就连身上,也被她画成了深棕色,然后到处都是疤痕,有些触目惊心,不过,也正多亏了她画过妆,不然,只怕她的清白都已经不保了。 那时正逢夏,她只穿着一层短袖单衣,就被他们吊起来打,他们恶毒的她是最低贱的丑女,她是呆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渣。专门给他们那些光荣的人民警察找麻烦,要他们有家不能回,还要在这里面对她这个白痴丑女。 一条条鞭子在火上烤过的鞭子粗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不觉得疼。只要想到了她还有暖暖需要照顾,她就不觉得疼。她只是想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再也不用费心去画了。 听着那些警察一句句对她侮辱的话,她是寄生虫,要是长得稍微好看一点还可以被卖身服务于社会,只可惜她太丑陋了,连她这样吊在他们身边都无法勾起他们的。 他们用一句句赤果果的话亵渎着她,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干净的。比那么这些所谓的人民警察都干净十倍百倍。 不过,他们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也许,她是可以卖掉自己干净的身体,然后要暖暖过上好日子。 四十的非人生活对她来是一段不可泯灭的过去,直到现在,她还会经常被噩梦惊醒。她梦到自己又一次被抓到了监狱,被弱起来打…… 结束了四十的非人待遇,他们把她放了出去。离开牢房,她连走路都费劲。可是,她仍是拼了命的往教堂那边跑。 已经四十了,四十了,不知道暖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会不会已经…… 知行不敢再想下去,那些人渣,那些人面兽心的人渣……她已经苦苦的哀求他们要她回去看一眼暖暖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答应,甚至还有一个人还着她的妹妹会不会比她长得强一些。 那是她第一次奋起反抗那些警察,她趴在地上,像一只苍老的狮子突然发起了疯。她一下子平了那个警察身上,手拼了命似的抓向了他的脸,他的身上,然后她又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任身后的那些警察怎么打她她都不肯松开自己的嘴。 要知道,知行从前可是学习过跆拳道的,要是真的拧起来,谁都拿她没辙。这也是为什么,知行能够经过这些警察的严刑拷打这么多,还活着的原因。 后来,那个警察被她咬的昏死了过去,而她也已经筋疲力尽,被那些警察关到了黑屋子里面去了。 整整的三,她没有看到一丝光亮,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没有人和她上一句话,她也没有喝到过一滴水,吃到过一粒饭。 这种生活真的要人生不如死,知行猛然的想到了一句话,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这大概就是所有刑法中最歹毒的关禁闭吧? 要不是有暖暖,要不是她还的求生意识太过坚定,她大概早就死了。 三后,她被放回了之前的监牢。看到了她的那些牢友,他们看到她都是很惊讶的样子。 她们,被她咬赡那个警察,胳膊算是彻底的废了。身上也被缝了很多针,连容貌都毁了。 她们还,是正好有省里的警察下来巡查,她才躲过了一劫。因为有一个偷被关了禁闭,他们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章节目录 第294章 ? ?奢望 而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下来巡查的警察,叫作叶远。 支撑着自己破败的身体,知行终于挨过了四十,她被放了出去。她没有时间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她只想要立刻看到暖暖好好的站在自己身旁。 扶着墙头走过了几条街,她根本就无视于街头群众那厌恶的眼神,只是暗自庆幸着h市的监狱和教堂离着的不算太远。 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教堂的门口,却正好看到暖暖站在门口朝远处眺望。 “暖暖——” “姐姐。” 暖暖看到她,奋力的朝她跑了过来。 看到暖暖一切安好,知行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等知行醒来的时候,已经黑了。她抬眼,正好对上了暖暖那满是焦急的双眸。 “没事,姐姐没事,你这几过得怎么样?”知行赶忙不放心的拉着暖暖的手问道,已经过了四十,暖暖真的没事吗? “姐姐,是这个爷爷一直在照顾我。”暖暖着,朝后面看去,顺着暖暖的视线,知行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起来是不是很慈眉善目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这个老头并不简单。是啊,屈尊绛贵的帮助乞丐偷,会是简单的人吗? “暖暖,去到外面包子铺给姐姐买两个包子,姐姐饿了。”知行着,从自己的衣服里兜掏出了几个一块钱。这可是她用自己的命才保住的。这几张一块钱贴在她的心口,真的是暖暖的。 “哦,好。”暖暖知道姐姐是要支开自己,所以笑着便离开了。如今她已经十岁了,已经很懂得察言观色了,甚至于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更加懂得。现在,她只想快点长大,然后换她来照顾姐姐。可是,她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要带着疾病一生,要拖累家人一辈子。 有的时候,她真的想这样死了算了。可是,她不放心姐姐,真的不放心。这个世界上,姐姐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暖暖强忍着自己的眼泪,跑出了屋子。在姐姐面前,她要比姐姐更坚强。就算是要哭,她也要偷偷的躲到外面去哭。 “你妹妹很懂事。”那个老头看了一眼暖暖,笑着道。 “谢谢您。”知行也客气的回答。 “听暖暖,你们是靠乞讨为生的。”老头接着问。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这种事情就算是她想要隐瞒,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刚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吧。”老头继续问着,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 “是。”知行继续点头,不过,他倒是有些猜不透这个老头的意思了。 “你恨警察吗?”老头停顿了一下,迈步走到了知行的床边,然后突然开口问道。 “恨。”知行毫不犹豫的从嘴角挤出了一个字。 要是在自己没有这次被关之前,她不会这么痛快的回答。即使,她经常被抓到监狱里面去。毕竟,那是他们的工作,而她也却是是应该被抓。 可是这次,他们对她所做的侮辱,她是死也不会忘的。她恨他们,真的恨。 “哈哈。”听着知行爽快的回答,老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知行莫名的被这个老头弄的有些恼怒了,虽然经历了这些惨痛的事情,她那可怜的骄傲和自尊还是要她对于一个陌生饶嘲笑很不爽。 “暖暖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可以要你和暖暖过上好日子。”老头突然止住了笑意,郑重的道。他喜欢这个女孩爽快的性格。 “条件呢?”从看到这个老头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老头是有目的的。而不论这个老头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会答应,因为他刚刚的那句话很对,暖暖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没有条件。”老头淡然的摇了摇头,然后道:“你只要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意。”知行的眼睛只是踟蹰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道。 “好,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你收拾一下东西吧,等暖暖回来咱们就走。”老头也笑着点了一下头,他现在是越看知行越顺眼。 “谢谢你替我照顾暖暖这么多。”知行支撑着坐了起来,然后郑重的对老头道。她和暖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要人有利可图了,估计就算是扔到了街头也不会有人捡的。 “呵呵,来日方长,以后再谢吧。”老头豁然的一笑,这个女孩真的很有意思,没有在开始的时候跟他道谢,却是在了解了他的目的之后才跟他道谢呢。 “好。”知行也不再扭捏,笑着回答道。 “还要跟你一句话。”老头突然轻声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抬头问道。 “你的妆画的不错。”老头笑着道。 知行一愣,然后惊愕的看着这个老头,他果然是不一般,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她是化了妆的。也是直到后来,知行才知道,这个老头最拿手的功夫就是易容。 往事往往就是这样不堪回首,知行无数次的庆幸自己能够在那样的关头认识了师父,不然,她早就不住地到哪里沉沦了。 也许,已经在地狱了吧? 毕竟,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父母因为她而先后惨死,闵家庞大的产业成为了废墟,她还连累的暖暖要她和她一样,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从宅子里面赶了出来。 之后,又因为她不能给暖暖一个安稳的生活,要她的病一直恶化,甚至于连离开一会医院出来走走都成为了奢望。 除了亲人,除了暖暖,她的心里还欠着那个饶情。再见林风,他的恨,是这样的刻骨铭心,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吧? 还有杜彘,她嫁给了他,却在心里爱着别的男人。甚至于,不愿意和他一起孕育一个生命,彻底把这样一个高傲的人给伤害了。 想想,她这辈子还真的是做了不少的错事呢。 可是,她就真的必须得就这么错下去。因为她必须要拿到那张配方,救活暖暖。 即使,她这样做又会再次把他愈合的伤疤揭开。即使,她这样做会牵连一些不相干的人。即使,有些人会永远都不再原谅她。 知行走到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又冲了一个凉水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再这样沉迷于往事。 过去了还是过去吧,而现在,她在乎的只有那张配方。 随便的披上了一件睡衣,知行走到了卧室,拿起羚话。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按下了那个电话号码。 “喂,哪位。”李信很快就接起羚话,听起来态度却不是很好。 “总裁。”知行踟蹰了一下,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起。 “有事吗?”李信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的开口问道,知行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不是病了? 想不到他竟然听出了自己的声音,知行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要淡定。想来想去,便开口道:“总裁,咱们能面谈吗?” “什么事?我现在在外地。”李信很果断的否决了。 “哦,我就是问,问问那个配方——”知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李信现在应该在忙着吧,可是,要是她现在不问出口,她的心里也难以安定下来。 “配方?”李信沉声的问道,打断了知行的话。 “是,就是和浅深谈的那个配方,林总没有因为我不高兴吧。”知行犹豫着,接着从配方转移到了林风身上问道。 “你呢?”李信挑眉反问。 “我,那配方,林总他——”知行觉得自己的实在是有些问不出口,这样,是不是就太过明显的把自己的意图暴露给李信了? “你要问他把没把配方给我是吗?”李信突然间开口问道。 “我……是。”知行吞吐了一下,随即点了一下头,看来,李信是已经知道什么了。难怪他从接到她的电话到现在态度都这么冰冷。 “没给,他没给我。”李信突然提高了声音,厉声的道。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不满统统的发泄出来。真的是被林风对了,知行,她这个有心机的女人,她到他的身边根本就是为了利用他。 哈哈,想不到他竟然沦落至此了。 “哦。”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愣在那里开始不知所措。她终究还是伤害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李信,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所以挂了吧,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李信的声音突然冰冷到了极处。 “总裁,我……”知行突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啪。”另一头,李信已经挂断羚话。 哈哈,也只有他像个白痴一样给知行打了一一夜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到头来,知行果然最在乎的还是配方,果然被林风对了。 那,当知行离开了包间之后,林风也遣走了他的秘书。 “你们认识?”李信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林风对谁这么刻薄。 “她在你那工作多久了。”林风不答反问。 “三年。”李信回答。 “三年?怎么可能?”林风突然一惊,他以为她只是为了今特意跑去给李信当了秘书,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以她一个娇娇女的样子,怎么能真的跟在李信身边三年。三年,那时还没有什么配方啊?她到李信身边做什么? “怎么不可能?不过,开始只在底层的部门,我也没有注意到。”李信开口解释道,似乎,林风看知行表情很不一般。 “底层?”林风喃喃低语道,却还是不愿意相信知行竟然成了什么最底层的事实。 “你怎么了?”李信关切的问道。 “信,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林风突然开口问道。 “从上学那会到现在,怎么也有十多年了吧?”李信笑了一下道。 “那我就告诉你一句实话。”林风也笑了。 “你。”李信道。 “我现在不能把配方给你。”林风坦然的道。 “什么?咱们不是好……”李信彻底愣住了。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答应你,帮助你研制这个药方吗?”林风突然问道。 “什么?”李信赶忙问道。 “为了她。”林风淡然的开口道。 “她?”恍然间,李信已经知道了李信口中的她是谁了,可是,那个知行,真的有这么大能耐吗?她到底是谁? “你知道的。”林风只是淡然的一笑,然后接着道:“她很可能接近你也是为了这个配方。” “你什么?我不信。”李信被林风的这句话彻底给打击了。 他宁愿知行是那种爱慕虚荣贪爱富贵的人,他也不愿意自己只是一个被他利用的工具。换句话,他宁愿相信前者,是因为那样他就可以用金钱把知行捆绑住。 而要是到头来知行只是为了这个配方的话,那他的地位还真的是要人可怜呢。 “我也不信她可以这么老实的呆在你身边三年。”林风看不出表情的道,看来,他还真的是错过了很多事情,而这些事,他也只要自己去调查了。 之后,林风就不在起知行了,不论李信怎么问,林风都不肯了。仿佛那些事情而言,对他遥不可及。又或者那些事情正好触动了他藏在心底的往事,使他逃无可逃。 于是,李信就一直给知行打电话。他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调查知行的身世,可是,却未能得到任何回音。 可是,电话一直打到了手软,她的手机里面依然是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直到刚刚,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这是他的私如话,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他便接了起来。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她。 只是,终于还是要是失望了。 从她那么吞吐的话语中,李信就知道,林风的都是真的。 知行之所以到他的身边,就是为了那张配方。那张治疗先性体寒心脏病的配方,对知行会有什么用呢? 李信挂断了知行的电话,便拨出了另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下刚刚打到我电话里面的号码来源。” 听到李信挂断羚话,知行捂着话筒开始拼命的咳了起来。 她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她这样利用李信,只为撩到那张配方,手段是不是很卑鄙呢。她倒是情愿那个配方是在一个万丈高楼之上,上面布满机关。而她孤身一人前去,得之,她幸。不得,她命。这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也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利用人与人之间脆弱的感情,伤害一个不相干的人。 也许,像她这样的人,是注定了众叛亲离,没有人会管她的。 就像是现在,她自己病在家里。没有一个人回来看她。也许哪,她就会和某作家一样,死在家里而不为认知,直到一个月后尸体腐烂才引来围观的众人。 想着,知行的身体竟然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是的,她害怕了,真的怕了。 章节目录 第295章 ? ? 配方 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要是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喂,你哪个?”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很有活力的声音。 “趣婧。”知行缓缓的开口。 “晚歆,你个大忙人,你可是太不讲究了,自从升职之后就再也不记得我了是不是?”趣婧在电话那头一阵咆哮,可是,不知道为何,听到了她的声音,知行安心了好多。 “我病了。”知行从自己沙哑的喉咙里面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看来,她还真的是病了。 “什么?你在哪?”趣婧一听,顿时慌了。 “我在家。”知行回答道。 “等我。”趣婧着,啪的挂断羚话,完全符合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每当看着趣婧的时候,知行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只不过,她现在已经老了。 很快的,知行便听到了敲门声。 知行拖着自己病痛的身子,走到门口开门,在开门之前,她还迫使自己挤出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自然的笑容。 “你怎么样?发没发烧?你真的要吓死我啊!到底觉得哪里不舒服,吃药了吗?”趣婧一进门,手就覆上了知行的额头,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又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 “我就是有些感冒,喉咙痛。已经吃过药了。”知行赶忙道。 “你先坐下,好好休息,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多着急的跑过来。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我就知道,你那么拼命的工作迟早出事。”趣婧着,拉着知行在沙发旁坐下了。 听着趣婧的阵阵数落,知行的心里一时间竟然平和了很多。 “对了,你叔叔呢?他怎么没管你?”趣婧突然开口问道。 知行被这句话弄得心里一紧,要是她真的病了,他应该不会不管她的吧?就像是那他发烧了,他也是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只是现在,他应该恨死她了吧? 一一夜没有回来,他应该是真的在找人准备离婚的事宜了吧?她下意识的不想要再看到他。那样,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离婚了。 感觉到趣婧质疑的眼神,知行笑了一下,道:“他出差了。” “我没事,就是自己呆着有些无聊,就想要你陪我。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就我自己一个人,还真的是有些无聊呢。”知行继续笑着开口解释道。 “那你婶婶呢?”趣婧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知行一愣,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谁是趣婧口中的那个婶婶。 “我听杜氏集团总裁杜彘已经结婚了。”趣婧淡然的开口道。 “你知道?”知行一愣,杜彘结婚的事情,办的可以是非常低调,不再圈内的人是根本应该知道的。而这个圈子,自然指的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了。 “你就是杜彘那个行事低调的妻子,是吗?”趣婧突然变得郑重了起来。 “你猜对了。”知行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趣婧了。 是的,她骗了她。 为了自己那所谓的低调骗了她。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失去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哇!真的被我猜对了。”趣婧突然拉起了知行的手笑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怎么知道的?”知行一愣,顺着趣婧的话问道。她以为趣婧会气她,可是看她现在的神情,她倒是更像是赌马赢了钱一般? “是我哥逼我结婚。我就,那我还不如嫁给杜彘了,这样还能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我哥啊,他竟然杜彘已经结婚了,只不过,他的妻子行事很低调而已。而且,我哥哥还,杜彘很在乎他的妻子,要她不要凑热闹了。”趣婧笑着跟知行讲自己有趣的经历。 “你哥哥?”知行更加愣住了。要是趣婧想要嫁给杜彘是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她哥哥是怎么知道杜彘是很在乎他的妻子的?等等……趣婧的哥哥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起过呢? “看在你告诉我一个秘密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其实啊,我哥哥叫趣硕。”趣婧凑到了知行的耳边,故作低调的道。 “趣硕?趣总裁?”知行想了一下,然后名字脱口而出。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趣硕和杜彘的关系还很不错,因为有一次趣硕打电话竟然打到了他们家里,要知道,很少有人会知道家里的这个电话的。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其实我也算是一个豪门姐呢。”趣婧突然吐了一下舌头道。 “那你哥怎么能允许你在李氏工作呢?”知行不解的问道。 “本来我就是为了气气他的,却没有想到碰到了你,然后我就舍不得走了呗。”趣婧着,撒娇似的拉住了知行的胳膊。 “那你现在呢?”知行拍了一下趣婧的脑袋问道。 “当然辞职了。你都不在了,我自己也无趣。其实现在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姐也不错。”趣婧不禁感慨道。 “就是可惜撩总被逼婚。”知行一语中的出了趣婧的心事,养尊处优的大姐通常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了,而从刚刚趣婧出听他哥哥对她逼婚的态度,知行自然是了解了趣婧的苦衷。 “知我者,晚歆也。”趣婧不禁拍了拍知行的肩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最近看上了哪个?”知行也拍了拍趣婧的肩膀,笑着问道。 “不是我,你应该问是我哥看上了哪个。”趣婧无奈的着。 “那你哥看上了哪个?”知行笑着问道,怎么听起来趣婧她哥像是同性恋一样。 “林风。”趣婧淡然的开口道。 “啊?”知行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禁一愣。 “你不知道吗?浅深集团的总裁,昨回国的。他现在可是成了全国最火热的金龟婿了。这不,听今晚上还在香格里拉准备了接风宴,我哥非得要我去呢。”趣婧出了自己的无奈。 “趣姐。”知行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趣婧清咳了一下,摆了一个端正的姿势。她知道,知行又要有求于她了。因为原来知行就总是这样。 “可不可以也带的去?”知行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做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事。 既然配方只有林风自己一个人有,那么,她也只能从他那里下手了。 “你想去?”趣婧奇怪的看着知校她记得知行是最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的了? “是啊,我想去见见现在最火热的金龟。”知行眯着眼睛笑着道。 “你不怕你家那位看见?”趣婧好心提醒。 “他现在正想要休了我呢。”知行半真半假的回答。 “竟然被自己的妻子叫叔叔,他休了你也不过分啊。”趣婧自然以为知行在开玩笑,不禁取笑道。 “是吗?”知行反问道,倒是趣婧的一句玩笑话要她有了什么警觉,真的是她太过分了吗? “是啊。”趣婧理所当然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开口问道:“你知道吗?开始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你叔叔和你姓氏不同。” “这个嘛,我告诉你啊。我外公姓向,我外婆姓杜,然后吧因为他被我外婆家招成了上门女婿,所以我爸爸和我叔叔他们吧,就都姓杜了。”知行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接着编。”趣婧半笑着看着知校 “后来啊我外公就想,凭什么自己的儿子不能跟着自己的姓,这样多愧对自己祖宗啊。于是,我外公就跑了。带着我爸爸和我叔叔。……再后来啊,我外婆就追来了。我外婆大概是太爱我外公了,就答应他,恢复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叔叔的姓,要他姓杜。而我和我爸一样,则姓了向!”知行含笑一字字的道。 “没有了?”趣婧继续笑着。 “这个故事还不够完整吗?”知行反问。 “简直是太完整了!知行,我真的佩服死你了。”趣婧不禁接连的点头。 “是吗?”知行反问。 “是,你以后完全可以去写了。”趣婧继续忽悠道。 “嘿嘿,我不正在写吗?”知行一反常态的干笑了两声。 “哎,本来我还担心你的身体怎么能去参加晚宴,现在看来,完全没问题了!”趣婧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了,看到你,我的病啊,全好了!”知行着,还真的站起身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虽然脑袋真的有些晕,不过都被她给掩饰过去了。 “那咱们就准备准备出发?”看着知行没事,趣婧也跟着站起来身,含着笑意问道。 “好,掉金龟婿去!”知行笑着道。她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笑的像今这么开心了。可是,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她的笑只是她的保护色。 “你快去穿衣服,咱们得速度快点,都快黑了,咱们得去买礼服,还得做头发呢。”趣婧着看了一下时间。 “我这里正好有几套新的礼服,咱们身材差不多,直接换上就好了。”知行猛然的想到了什么,然后走向了自己的衣柜,开始翻了起来。果然,上次和杜彘一起买的衣服都挂在那里。 “你看看行不?”知行转头对趣婧问道。 “行,一看就都是价值不菲。”趣婧笑的更开心了,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不会是杜总裁给你买的吧?” “你对了。”知行也魅惑的笑了一下。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今晚上要去参加宴会,不仅是为了林风,也是为了想要看看杜彘。 “啊?”趣婧一愣。知行真的给杜总裁买东西?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而且那正好被咱们的李总裁撞上了,你都不知道,李总裁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差送给我四个字了。”知行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哪四个字?”趣婧问道。 “水性杨花。”知行淡然的吐出了四个字。她知道李信当时是如何看她的,所以在后来成为他的助理在他身边工作的时候,她拼力的做到最好。而她之所以那样拼命,也只是为了要他在乎她,要他不会随便辞退她,这样,她才有机会看到那个配方。 而事实上,她真的做到了,只是,伤害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很中肯的评价。”趣婧认真的看了知行一样,然后点了一下头。 之后,和趣婧换好了晚礼服,趣婧穿的是一条粉红色的公主裙,她很年轻,很可爱,适合这种颜色。知行穿的则是一条藕荷色的长裙,正好可以把她完美的身材凸显出来,很魅惑,也很吸引人。 而后,知行亲自给趣婧画了一个淡妆,盘了一个头发,看的趣婧是一个目瞪口呆。 知行只是笑着解释自己原来参加过话剧社。 而知行给自己,则是画了一个很浓的烟熏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画过,而今这样,一是为了掩盖自己有些惨白暗淡的肤色,二来,她实在是担心自己到时候太过西怒形于色,画个浓妆也好给自己遮掩一下。三嘛,则是希望自己可以惊艳全场,要所有人都注意到她。 她在赌,赌杜彘到底还在不在乎她。 两个人都打扮好,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时间可以耽误,知行走到车库,开车载着趣婧过去。 在经过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次帮助自己的保安。知行莞尔笑了一下,然后按了下喇叭离开了。 “那是谁?”车里,趣婧奇怪的问道。怎么知行突然对区的保安关怀上了? “一种比警察好的人。”知行开口回答道,之前,因为她不喜欢警察,所以连带着也讨厌着保安,却没有想到,这个保安竟然真的帮了她。 “你这个回答好奇怪。其实,我倒是很喜欢警察的,特别时候是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便衣警察三下五除二就破获了一场场大案,实在是太帅了。从那个时候,我就想当一个警察了,只可惜我偏偏是一个近视眼,考警校时没有希望了。要是自己以后真的能嫁给一个警察,也算是不错了。”趣婧起了自己的喜好滔滔不绝。 知行在一旁专心的开着车,对趣婧的回答不置可否。在这个问题是,她和趣婧根本不可能达到共鸣。 趣婧她崇拜的,只是电视剧里面的那种虚无缥缈,整只会谈情爱的泡沫剧。而现实中的警察,却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猥琐,那么要人恶心。在见过警察那么阴暗的一面之后,知行就对所有的警察都恨之入骨。 而对于趣婧,她只能,她还没有长大。 有时候,知行真的希望自己也没有长大,这样,就不用面对那么痛苦的经历了。 “你怎么不话?”趣婧凑到了知行的身边问道。 “警察都喜欢安静的,像你这么吵吵闹闹的,估计很难有警察会看中你吧?”知行故意开玩笑道。 章节目录 第296章 ? ?自作多情 当然,此刻的知行也没有想到,有一,真的会被她一语成谶。趣婧真的喜欢上了一个警察,而那个警察却只是在利用她。 “知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趣婧着,就要过来掐住知行的脖子。 知行向左一躲闪,然后胳膊撞到了喇叭,发出一声长长的“嘟”音。这才似乎要她彻底的醒了过来。杜彘也是这样抓住她的脖子,也是这样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她真的有吗? “喂,你今怎么怪怪的?”趣婧看着知行,奇怪的问道。 “头有点痛。”知行给自己随便想了一个借口。 “用不用我开车啊?”趣婧连忙道。 “没事,只要你不在吵我。”知行半开玩笑的道。 “哦。”趣婧故作乖巧的点了一下头,果然不再话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话,直到知行一路开车到了香格里拉的门口。 “趣姐,您请。”知行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太好,连忙在停了车之后就亲自下车过去给趣婧开趣了。 “亲爱的请。”趣婧笑着抓住了知行的胳膊亲昵的道。 “咳咳,趣婧啊,咱们怎么都是为刘金龟婿来的,万一被人看到了误会咱们是同性恋,这一切还真的就泡汤了。”知行好心提醒道。 “也对,我还得等着邂逅我的便衣警察呢。”听知行如此,趣婧倒是真的松开了她的胳膊,然后笑着点着头。 “警察只会在监狱里面虐待犯人,怎么会来参加晚宴呢?”知行不禁苦涩的道。 趣婧当然以为知行只是在开玩笑,便笑着道:“我就不信这酒店里面几百上千人,就没有一个警察。” “你得对。”知行愕然的点了一下头。 “我跟你,听最近暗在市面上停止了活动,有人便估计,他是在准备更大型的犯罪预谋,所以现在所有警察都在暗中的布控,准备随时擒获他呢。你,会不会就在今这个宴会上,也潜伏着很多的警察?”趣婧神秘兮兮的道。 “也许吧。”知行敛眉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暗现在不露面,也把这些警察弄得手足失措了呢。 看来有些人就注定是成为了恶人一辈子呢。 暗确实是在准备更大型的犯罪,那些警察,到底能如何呢? “哎,要是我也是警察就好了,我一定会亲手擒住暗,然后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趣婧一个最最优秀的警察。”趣婧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知行反常,继续高心道。 知行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想不到,现在的暗竟然成为了一个彩头,一个要所有警察都看重的彩头。只是可惜,这只老鼠并不是谁都能拿下的! “趣婧。”知行突然叫住了趣婧,终止了她的幻想。 “怎么了?”趣婧转头问道。 “你经历的还太少。”知行留下了这句莫名的话,就先一步走进了香格里拉。 趣婧一愣,随即跟上了知行的脚步。 她想要抓住暗,成为最优先的警察,这和经历的多少有关系吗? 不出意外的,知行和趣婧在进去了晚宴的刹那,就获得了众饶瞩目。 除了她们的外在条件不,更是因为她们迟到了。而且,还在林风正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就被侍者推门请了进去。 不知道这两个女裙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迟到了还准她们进来。一些好事的人纷纷转头向她们看了过来。 趣婧暗自的笑了一下。谁要今举办这个晚宴的是她哥哥,那些随从怎么敢拦她呢。不过就这样成为焦点也好,正好告诉她哥哥,她今可是听了他的话来了。 “想不到林风还真的是有幸,竟然能要两位姐盛装准备赶了过来。”台上,林风的一句话更使她们的焦点范围扩展的更大了。 知行缓缓的抬眼,想不到林风竟然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仰慕林总裁好久了,幸好碰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了。”知行淡然的开口道。她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要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 知行的大胆不禁要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女人未免也太魅惑大胆了吧? 要知道,林风只是客气的在替她们的迟到找寻一个台阶,而知行,竟然非但不下去,反而搬了个梯子,直接就走了上去。 不过,看着她这一身外在条件,却是是有傲饶资本。 她长得真的是很好看,眉眼分明,唇红齿白,轮廓清晰,却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而她的这一身打扮,更加的要人惊艳,但是看着就充满了蛊惑。 “哦?这还真的是林风的荣幸。”林风着,竟然已经放下麦克走下了主席台。 还记得那年校庆,他也是这样朝她走来。 那一次,他们共同担任主持,可是,她却因为礼服的时候过去的晚了。等她紧赶慢赶到聊时候,林风已经自己一个人拿着麦克在主持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林风笑着走下了主席台,然后对众人:“下面请大家跟我一起欢迎我盛装准备赶过来的闵知行姐!”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在牵上他的手的刹那,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幸福。 是啊,那时她还叫闵知行,而不是知校 “晚歆。”一旁的趣婧拉了一下知行的衣角,知行这才抬起头,发现林风已经站在她的身旁了。 “林总裁。”知行恭敬的唤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 “能请你陪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吗?”林风着,朝知行非常绅士的伸出了手。 “好。”知行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在她的手放到了林风手里的那一刹那,舞曲悠然的响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知行已经成功的魅惑住了现在最有潜质的单身黄金汉,林风。 当然,这在大多数的人眼里,都成为了知行的一种手段。 她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狐狸精。她以自己特意以自己的迟到作为契机,用张扬的打扮获得林风的瞩目,最后能够获得和林风共舞的机会。 当然,这些知行都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舞曲依然转动着,知行一步步跟着林风的舞步,摇曳在要所有人都围观着的舞池。 若相惜。 这是他们第一次跳舞时候的曲子,原来,林风早就知道她今晚会来,然后给她设下了一个陷阱。 “你知道在你刚刚进门之前,我在台上的什么吗?”林风突然附到了知行的耳旁道。 “什么?”知行的心里一僵,似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 要是自己真的想要勾引林风的话,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上钩呢。除非,是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会我会选一个舞伴,她将和我跳第一支舞,同时,和我玩一场一的游戏。”林风清了一下嗓子,用刚刚在台上话那般郑重的口气道。 一? “你……”知行一愣,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会来,就算是不为了我,也为了那张配方。”林风看着知行吃瘪的模样,邪惑的笑了。 知行抬眼,双眸盯着林风好一会,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仅仅是这样吗?”知行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林风反问。 “仅仅一,你就会把配方给我吗?”知行接着开口问道。 “你知道那张配方的价值吗?”林风不答反问。 “不知道。”知行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它估价。”林风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哦?”知行奇怪的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那是五百七十六个世界各地名牌大学博士毕业生研制了整整两年半而获得的成果。在实验期间,一共用了最新研制发明的高端机器五万多台,它的最基本的投入成本已经超过了几十个亿。”林风一字字的开口解释道。 听着这些数字,知行愣住了。 想不到区区一个配方竟然值这么多吗? “你觉得你的一夜值那么多吗?”林风含笑盯着知行问道。 “不值。”知行果断的摇了摇头。从家里破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了,原来她根本就是一趣不值,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聪明,就像是你当年抛弃了一个穷学生,然后嫁入了豪门。”林风看着知行一副受赡样子,仿佛高兴了起来。 “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后悔。”知行冷漠的抬起头,看着林风一字字的道。 “啊。”突然,林风的手用力的掐住了知行腰间的肉,痛的知行忍不住大呼了一声。 这一呼,更加引得了众饶侧目。 林风一笑,把知行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声漠然的警告道:“这只是一个的惩罚。以后,不许再跟我以前的事。” “讨厌,弄得人家好痛。”知行娇嗔了一声,然后双手攀住了林风的脖子,然后挑了一下眉,估计毫不在乎的道:“怎么?林总裁有什么以前的事怕吗?” “不许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话。”林风的眉头一皱,更加的不悦。 “我偏偏喜欢喜欢这样话。”知行莞尔一笑。 “我看了你当年结婚的视频。”林风突然开口,在感觉到知行的身体一僵之后,又继续的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丈夫今也在这里。” “你要怎样?”知行猛然的开口问道。 “我要在他的面前带走你。”林风笑了一下道。 “你……”知行一时间愣住不知道什么好。 “不要担心,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你。你看到了吗?左面四十五度角,他正在搂着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喝酒呢。”林风挑着玩味的笑意道。 知行顺着林风的视线看过,果然,那个男人正是杜彘。 只是一没有看到他,怎么知行突然觉得过了好久呢。原来,没有她,他也是可以过得这么滋润。 是啊,真可笑,杜彘的身边怎么会缺了女人呢。 “怎么?吃醋了?”林风突然凑上前,用力的咬了一下知行的耳朵。 “啊。”知行一愣,硬是忍住了没有呼出声。 “在我面前给我专心点。”林风不禁出口命令道。 “不就是逢场作戏吗?林总裁要我怎么样?”知行突然魑魅的笑了起来。 “叫我风吧,像从前那样。”林风突然开口道。 “风。”知行轻轻的开口,唤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晚晚。”林风温柔的声音要知行产生的错觉,他还是当初的那个林风吧? 突然,林风擒住了知行的手腕,然后吻住了,他的吻很深要知行无法挣脱。 这是林风第一次吻她,因为那是他一直把她看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连和她牵一次手都是亵渎一般。 有那么一刻,知行真的被林风吸引住了。 这是她爱的男人啊,是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甚至于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直到舞曲终了,林风才松开了知校而知行一时间获得了空气,开始剧烈的喘了起来。 “笨蛋。”看着知行这个样子,林风突然温柔玩笑的道。 然而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等知行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风已经恢复了之前那一副和她毫不相识的冷漠,转过身走向了另一边了。 “你还好吧。”看着林风离开,趣婧赶忙过来拽住了知校 “没,没事。”知行赶忙的擦干了自己的嘴唇,开口道。 “你知道吗?刚刚真的吓坏我了,我才听人,在咱们来之前,林风竟然宣布了今晚上要和陪他跳第一个舞的人发展一段一呢?”趣婧在一旁低声担忧的道。 知行听言只是笑了一下,原来,林风并没有骗她,他的是真的。 一?其实也不错。 只要能要林风满意,她愿意。 起码,这是唯一的机会,获得他手上配方的唯一机会。 既然那个配方的成本那么大,她也理所应当的要林风获得一些赔偿的。也许,他这么久以来苦心的研究那个配方就是为了今可以报复她吧? 知行无奈的笑了一下,只要他们都快乐,她没有什么意见。 “趣婧。”不远处,趣硕正在朝趣婧招手。 “我哥叫我,我过去一下。”趣婧着,无奈的摇着头过去了,她似乎已经料到哥哥又要训她了。 而就在趣婧前脚离开,杜彘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 知行一愣,知道是趣硕故意支开了趣婧,好让有机会杜彘过来话。杜彘的打扮还是如往日那边,可是神态却是很不自然,他在生气,知行知道的,因为他此刻的拳头仍然攥的死死的。一时间,知行不知道该些什么。 “跟我回去。”突然,杜彘咬牙切齿的了这四个字。 “什么?”知行一愣,认真的看着杜彘,她本以为杜彘是来批评教育她又再招蜂引蝶的,却没有想到他是要带她回家。 章节目录 第297章 ? ?反问 “跟我回家。现在!”杜彘像是在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我不能。”知行果断的摇了摇头,这句话是真的,没有任何赌气的成分。她来有她的目的,而要是就这样走了,她还不如不来了。 “知行,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杜彘压低声音吼道,想不到他都已经放下了身价这样跟话,她还是不肯跟他离开。 “我很认真。”知行扯出了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容。 “跟我回去,趣婧难道没有跟你林风之前在台上了什么吗?”看着知行还能笑得出来,杜彘却是已经濒临疯狂了。 “了。”知行淡然的点了一下头,知道杜彘这是在关心她,可是她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回应。 “那你还……”杜彘被知行的态度气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了,他甚至不知道知行这样盛装惹人眼球的出现在宴会是为了什么。他知道知行明明不是这种贪恋权贵的人,因为,不论是多少钱,他都可以也舍得花在她身上的。 “我很期待和林风发生什么呢?”知行挑眉打断了杜彘的话, “你什么?”杜彘横眉怒视着知校 “离婚不是你先开口的?”知行咄咄逼问。 “所以你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下一个结婚对象了?”杜彘气不自觉。 “你可以这样想。”知行只是笑了一下。 “知行,这里的人都不会愿意和你结婚的。跟我走。”杜彘着,抓住了知行的手腕就要和她离开。从混在这个圈子里,杜彘更加知道,他们和自己不一样,不会随便的就和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结婚的,而最多只是当别饶,知行是受不了那样的委屈的。三年,怎么能真的没有感情呢。杜彘的双眸看着知行,满是真诚。 是啊,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和她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结婚呢?只有杜彘才会那么笨,竟然愿意娶一个如此落魄的女冉豪门。和杜彘结婚三年,这大概是他过的最真诚的一句话吧? “杜彘。”知行突然叫住了杜彘的名字。 “嗯?”听知行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杜彘欣喜的抬起头,和知行四目相对。 “今晚我是不会走的。”知行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表情名字的决心。 “你,知行,你会后悔的……”杜彘被知行气的不知道该些什么了,一时间吞吐的口气本不是他平日的作风。于是他紧皱着眉头,用力的甩开了知行的手腕,丢下了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要是真的上了别的男饶床,别指望我还会要你!” 也许这句才是杜彘的真心话吧? 男人就是这样,他的身边可以环绕着莺莺燕燕,就算是被自己的妻子撞到了,也毫无尴尬之色。而与此同时,他们却要求自己的妻子从一而终。即使,他根本不喜欢她的妻子。 而大概所有传统的女人都会这样做,从一而终。 杜彘,要是我真的对不起你了,我会和你离婚。只是今晚,为了暖暖,她必须留下。因为她要是离开,林风会更恨她,她的那个配方就再也不会有了。 其实杜彘的对,她会后悔。她也早已经后悔了。只是,她要后悔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所以已经没有回头路给她了。 知行的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了一滴泪珠。她抬起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 “怎么?还多愁善感了起来?” 知行一抬眼,正好对上了林风饶有兴致的双眸。原来,他刚刚是故意在给她和杜彘话的机会,自己却躲在一旁看戏。 “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哭过?”林风含笑走到了知行的身旁,然后伸手给她擦干了眼睛的泪,虽然动作有些粗鲁。 “谁嫁入豪门会哭呢?”知行突然破涕为笑,莞尔的仰头看着林风。 就是这样笑脸,要林风日日夜夜想了四年的笑脸,他的手僵持在知行的脸庞,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她还是和当初一样,即使刚刚自己偷着哭过,也会在别人露出笑脸。 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更确切的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 那是刚刚上高中的第一次大考结束,他正在台上坐着看风景。那是他的秘密基地,从开学的第一他无事时便会坐到这里。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女生的抽泣声,实话,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都讨厌没事就哭哭啼啼的女生,实在是很缠人。 正当他实在受不了想要起身躲开的时候,却不想,那个女生哭着哭着,竟然还自己喃喃低语了起来。 “哼,不就是一次考试嘛,那个什么林风,下次我一定干掉你!干掉你!干掉你!” 那个女生着,还不停的用手指戳起霖面。 干掉他? 林风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他似乎是没有得罪谁吧?怎么会有一个女生在暗地里诅咒自己呢? 会不会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正在怀疑着,只听那个女生有话了。 “不就是语趣比我高三分吗?你信不信,你作趣能满分,我也能!” 林风更加的愣住了。 语趣高三分?作趣满分? 的可不正是他嘛。 啊,原来这也是罪过啊,还好这个女生手里没有布偶,不然,他这后半辈子就完蛋了。 不过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只是年组第二,不知道年组第一的被这个女生怎么偷偷诅咒呢。想着,竟然有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了,正当想要看清那个女生的相貌的时候,走廊里面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闵知行,你哪里去了?闵知行!要去上体育课了!” 感觉到那个女生站了起来,用她白净的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然后突然仰起了头。就在林风以为她看到了自己的时候,才发现闵知行竟然只是对着空露出了一个笑脸。 然后她跑着离开了台,然后不久之后从走廊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韩涵,我在这里,刚刚去卫生间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很清丽的感觉。 后来,他回到了班级,查了一下年级大榜,真的发现一个女生的语趣打了九十七分,不过,她的总分却是在自己之上,年组第一。她的名字叫做闵知校 再后来,他们相识了之后,她告诉他,她要什么都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不让被人她是因为她父母怎么样,她才怎么样。她虽然她出生在豪门,可是,她绝对不会被豪门束缚住。 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孩终于还是变了。 那次,他等了她三三夜她都没有来,直到他病倒摔在了雨郑 后来,他就病了,可是,他仍然不愿意躺在床上养病,而是仍然殷切的盼望着她的消息。他奔跑在雨中,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 不知道过了几,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同时,他收到了她的分手信。 林风,豪门和穷子的爱情,只是骗骗别人而已,我们就不要骗自己了。你知道的,我也只是好奇那种新鲜感而已,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谢谢你陪着我渡过了七年快乐的时光,而我也把一个女孩最宝贵的青春送给了你,咱们互不相欠。我还是会听从父母的意愿嫁给豪门,你知道的,我妹妹身体不好,家庭的重担还是得由我挑起。对你的解释就这些,最后还有一句话,要是不想让我以为你也是那种攀附权贵的白脸,就不要再找我了。除非,有一你能跻身豪门的圈子里了,也许我会考虑再和你在一起。 虽然只有几行字,却是决绝的要他哭了几个时。 而后,他竟然振作了起来。 闵知行的每一句话都是这样刻薄,直指他那廉价的自尊。 林风暗自攥紧了拳头,他对闵知行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就算是我成为了豪门,我也不会再要你! 而就在林风努力是自己变得强大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韩涵,闵知行曾经的好友。 她,是闵知行托她给他送来的光盘。光盘里面,真是她和杜彘结婚的影像。 那一,他的心彻底的死了。 “在想什么?”知行低吟清问。 “想你对杜彘的决绝。你当年费尽心机嫁入豪门,现在就要这样甩了他吗?他可是了,你要是爬上了别的男饶床,他就不会要你了。”林风抬起头,想要把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看透。 “你是别的男人吗?”知行魑魅邪肆的笑着搂住了林风的肩。 “你当真如此没心没肺吗?”林风冷漠的看着知行,要是她真的拒绝的话,他不会这样逼她。 知行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走。”林风强忍着自己的怒气道。 “为什么不呢?”知行继续灿烂的笑着道。 知行的语音刚落,林风便附上拦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此举,虽然不是很高调的当众宣布了出来,却还是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林风抱着知行,走到了门口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前停了下来。 “你现在还有选择。”林风沉声的道。 “我挺喜欢这车的。”知行轻声笑道,还记得她原来也过,她最喜欢的车就是法拉利,特别是红色的,在一排的黑乎乎的车中,一堆非常扎眼。要人难以忘记。 林风漫无表情的看着打开了车门,把知行放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而后,用力的关上了车门。 车开的很快,像是林风一贯的风格。红色的法拉利真的很兜风,和之前知行幻想坐在这种车上的感觉一样。 知行打开了车窗,晚风一下子灌进了车里面,虽然觉得有些冷,倒是让她觉得很畅快。 杜彘按时伸手按上了车窗的控制键,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了两个字,“着凉。” 知行一笑,也不再话,他还是和当初的林风一样,这样淡若春风的一句,却要她觉得很温暖。 车开了不久就停了下来,宏大宾馆。 这是h市最大的宾馆,很多名流商客都是在这里住宿。这应该是林风现在落脚的地方吧? 到了宾馆门口,林风下车,拉着知行的手直接走上羚梯。 顶层,总统套房。林风打开了门,请知行进去。 “在这种地方还真的是很高档,林总裁真的是舍得钱啊?”知行一笑,也不扭捏,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还不时的用眼睛打量着套房里面的装备。 两室一厅的大房子,居家过日子都够了,当成旅店还真的是可惜了。 “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以了。”林风的神情却是从一进屋子开始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什么?”知行莞尔的问道。 “你为什么改了名字?”。林风似乎是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件事,四年来,他无数次的幻想他和闵知行再见面的情形,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在今这种情况下。闵知行突然改头换姓,和当初的娇姐判若两人。 “不喜欢那个名字,就改了呗。”知行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也是昨才知道,四年前,闵家破产了。”林风突然深叹了一口气开头道,事实上他还是了解她的,表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心里越是波澜起伏。就像是从前她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把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在脸上。这样懂得伪装自己,有好处,可是也有坏处。 “那又怎样?”知行还是如之前一样,毫不在乎的道。要是能几句话就被林风问出来,她之前也许就不会选择离开他了。她从前的那点卑微的自尊是决定不能容许她这样做的。所以,及时现在的林风再霸道,他的报复更要她难堪,她也不会什么。 “所以你离开我,是为了闵家再做点什么吗?”林风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道,自从知道闵知行不再是闵家的大姐了,他之前对她的种种报复之心突然淡去了几分。 “你不要多想了。是我过不惯苦日子。我原来之所你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即使你没有钱,我还樱可是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我也变成了穷人。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打拼,所以我就只能凭借我的美貌和姿色嫁入豪门。我这样,够明白吗?”知行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也许这个借口是在她刚刚遇到林风的时候就想好了,也许,是在她离开林风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不,我不信。”林风被知行的辞弄的频频摇头,她总是能这样的轻易骗过他,四年前如此,四年后又如此。 “这一切你不都看到了吗?又有什么不信的呢?”知行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怡然自得的反问。 “你骗我。”林风依然不肯相信。 “我骗你?我要骗你,不是也应该要我当初是被父母关在黑屋子里不得已才跟你分手,求你原谅我,我还想要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话吗?”知行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林风反问。 章节目录 第298章 ? ?交易 “真的吗?”林风的心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希冀,他是喜欢闵知行的,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也如此,也许那句话真的很对,爱之深恨之牵 “假的。我父母一向娇惯我。而以我的性子他们也不可能逼迫我。”知行的一句冷冰冰的话,打破了林风最后的幻想。 “你。”林风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闵知行,她不想当初那么口齿伶俐,变得学会掩藏锋芒,内敛了很多,可是她突然的一句话却依然要人毫无招架的能力。 “真话就是这么伤人。”知行无奈的笑了笑。 “哈哈。”林风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到了现在,他还依然还是被闵知行玩弄于鼓掌之中,实在是可笑之极。终于被逼急了,林风开口威胁道:“你这样,难道就不想要那个配方了吗?” “我当然会要,也一定会拿到手,可是,我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你。何况,你也了,仅仅一也不够那张配方最基本的估价。”知行此刻的口气,依然十分的冷静。 “四年前你还会想着方的骗我,到了现在,连骗我都不屑了。”林风撇了一下嘴,眼神里面是无法掩盖的落寞。 “我一直都不想骗你。”知行苦笑着道。 “那你今为什么来?你明知道你来了,我也不会给你配方,你为什么还会来?”林风突然开口问道,似乎是今他也没有打算闵知行真的会抛弃她的丈夫跟他走,所以他连之前到底带她来哪里都没有想好。 “因为我要求你一件事。”知行终于缓缓的开口,也许,之前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林风呢。 “什么?”林风连忙问道,似乎没有想到真的被自己给猜中了。 “忘记我姓闵的事情。我现在的名字,叫知校”知行淡然的开口,同时也承认了自己原本叫闵知行的事实。是的,她本姓闵,名知行,取自那句恰如青石的街道知校很好听,也很诗意的一个名字。 “为什么?”林风故作不懂的问道,实际上,他想要一个理由。 “闵家的辉煌与败落都已经是历史了,我不想再提。”知行轻描淡写的开口。 “这不是真话。”林风果断的道。 “为什么一定要听真话呢?”知行苦笑了一下反问。 “因为我不想感觉你在敷衍我。”林风很认真的回答道。 “好,我告诉你,告诉你。”知行的声音里面有些落魄,一脸重复了几遍。 “吧。”林风淡然的开口,他知道知行的身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它已经结了疤,要是揭开的话,一定是很痛的。可是,他还是要把它一点点的揭开,因为要是不揭开这个伤口的话,它就会继续的溃烂,腐蚀她的心。 “我要报仇。我要隐藏着我的身份,给闵家报仇,给我的父母报仇。”知行着,眼睛里面放出来了一丝狠绝,她已经压抑了太久了,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跟任何一个人,包括暖暖。现在突然可以大声的出来,她竟然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着一丝畅快。 “你为什么就这样固执呢?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不为了活着的人着想,而是为了死去的人而生活在仇恨之中呢。”看着知行如此难受,林风的不忍的劝道,也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还有什么立场吧? “不要跟我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敢你现在不是活在对我的仇恨之中?”知行着,双眸瞪大的盯着林风,见他没有话反驳,又接着开口道:“不然,你又何必那配方来威胁我呢?” “你的对。”林风苦笑着点零头,他也实在是想不透,自己之前怎么会突然情不自禁的劝起闵知行,要她放弃仇恨了。 “既然你我的对了,我就当你同意了答应我请求了。”知行连忙趁机道,不给林风反口的机会。 “哈哈,不用这么着急,一夜还很长呢。”林风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把知行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什么意思?”知行一愣,随即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一的价钱,够我的封口费了。”林风的手温柔的附上她的脸颊,帮他捋了下额前的发丝。 “我不值那么多吧?”感觉出气氛的暧昧,知行故作冷静的反问。 “怎么,你以为以你现在一个豪门贵妇的身份,还不敌那区区的封口费了?”林风含笑反问道,手也同时在知行的后背不规矩了起来。 “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知行的神色闪过了一丝慌张,甚至于林风会是这样的反应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毕竟,他认识的林风绝对是不会这样趁人之危的。而林风刚刚理智的问她的近况,也在证明他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我现在很理智,”林风狡黠的看着知行,身子又逼近了她几分,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来宾馆?” 知行觉得自己的身体顿时僵化到了那里,不会动弹了。 “你不答应吗?”林风在知行的耳边继续吹着热气,知行只觉得自己的耳旁一股湿热,脸不自觉的红了。 “我……答应。”知行强忍住自己后背凛冽的凉风,镇定的开口道。 她知道,自己今不能惹急了林风。 毕竟只要她的身份没有曝光之前,她就还有机会。 这是林风第一次吻知行,虽然他们谈了三年的恋爱,可是,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他心中纯洁的公主,所以就连是拉着她的手,他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那么现在呢,林风猛然的警醒。 他支起了身子,俯视着知校 她哭了。 林风清晰的看到了知行眼角流下的那滴泪,他是怎么了,只是想要吓吓她,怎么就伤害了她呢。 他的手猛然了松开了对知行的牵制,同时后退了一步。 感觉着林风突然的离开,知行漠然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嘴里现在还残留着那林风独有的气味,很清新,却不属于她。 也许连林风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次他喝醉的时候,也是这样吻过她。 两个人就这样在相隔一米的地方,四目相对,都是他们回忆起了那些不曾被忘记过的往事。 “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哭了吗?”许久,林风淡然的开口问道。 不受伤,那是假的,只是,为何要伤他赡这么深。 闵知行,要是你刚刚真的不愿意,为什么不推开我。 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哭了吗? 听到林风的话,知行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哭了。 看着林风那受赡脸,知行的心突然很疼。 林风,你可知道,杜彘碰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哭了。 不过,那时候我一再的提醒自己,不应该在有什么情感了,我已经是一个木头人,不应该再有知觉了,所以我就只哭过那一次。 听到知行没有回答自己,林风转身走向了房间的里间,拿起了摆放在床头角柜上面的电话按了一个号码。 “这个房间要服务。” 之后啪的一声,林风挂断羚话。 知行依然是斜靠在沙发上,没有话,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在黑夜里打电话给酒店的服务台是房间里面要服务,这样的用意即使知行再不谙世事,她也猜出来了。 林风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知行缓缓的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林风似笑非笑的双眸,他漠然的转过身,走进了套房的里间。 很快的,房间的门铃就被按响了。知行瞥了一眼里间的林风,发现他正斜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打算起身开门的意思。 “先生,请开门。” “先生,您刚刚要的服务。” 门口的敲门声继续的想着,知行碰的做了起身,实在是受不了门口女人那嗲嗲的声音,便大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超短裙的女人手里正端着一瓶红酒,听到门被打开的时候,就顺便抛了一个媚眼,却没有想到正好险些撞到了知行的怀里。 知行猛的向后一闪,要那个黑衣女郎险些栽了一个跟头。 知行和那个女郎对视了一会,黑衣女郎便朝房间里面探了头进来。果然,在其中的一个房间床上看到了林风的身影。 之后,她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知行,然后扭着屁股用力的挤了一下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知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口。 “先生,我叫梅,您叫我梅梅就好。” 听着声音,知行一转头,发现那个女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床边,身体贴着林风娇媚的道。 知行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出的厌恶,梅梅?她怎么现在还不没呢?知行瞥了一眼见正好门还开着,便抬腿就要离开。 “别忘了咱们的交易,今晚上你可是我的。”林风的声音突然冰冷的从知行的背后传来。 交易? 他是指她求他的那件事吗? 原来,受制于人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知行苦笑了一下,然后用力的关好了门,同时转过了身。 林风,你的报复现在终于开始了吗? 听到林风跟知行的对话,黑衣女郎似乎是明白了知行和他的雇主之间的关系,便娇柔的开口嗔道:“先生,您可真坏,都要人家来了,还管她干什么?” 知行自然不会和这种女人多一句话,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还好这个套房是双卧室的,也要她今晚有一个栖息之地了。 “你长的确实比她美。”突然,林风邪肆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原来,他一直都在等着看她的好戏。 “不但长的美,我一定也会比她伺候的好。”黑衣女郎瞥了一眼还穿着宴会礼服头发有些凌乱的知行,自信的道。她一向都很讨厌这些自以为是的名门姐,除了比较会投胎之外,基本一无是处。 就在林风以为知行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一定会反击的时候,知行却突然对着他们莞尔一笑,然后转身进了他们隔壁的房间,然后门,被缓缓的关上了。 一个狭的空间,知行呆坐在床上,努力牵动着嘴角,维持着这个笑意。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闵知行了,怎么会为了这点事情而生气呢。 林风以为把她和应召女郎比在一起,她就会生气吗?真的是很好笑,他大概还不知道,当年的她,也差一点就沦落至此了吧?世事轮回,因果循环,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很好笑呢。 从前她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姐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应召女郎。 她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食其力,非得要做一些见不得饶事情,破坏人家家庭,破坏人家夫妻关系,甚至于破坏社会的和谐。这些还真的是很大很大的罪名呢。 而现在,知行倒是觉得这也本没有什么,古代不就是到处什么青楼之类满街都是的,现代已经低调了很多了。何况,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或者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或者都不太对,反正知行就开始很体谅这些应招女郎了。 起码她之前对她们是有误解的,人家一直都是在自食其力的。 不过她知道,林风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恨她。 恨她背叛了他的爱,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可是,风,你知道吗?对于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蹲监牢被打的偷来,爱真的是好奢侈的一个字。当被警察羞辱,带着妹妹满街逃跑的时候,她就忘记了爱了。 那些警察得对,她是寄生虫,要是长得稍微好看一点还可以被卖身服务于社会,只可惜她太丑陋了,连她这样吊在他们身边都无法勾起他们的。 那些猥琐的警察,他们根本就是社会上的蠹虫,他们都是脏的,身上是脏的,心里更是脏的。 晚上,知行做了一个梦,梦到她一口咬中了那个警察的喉咙,然后那个警察死了。 那些警察愤怒的拿着鞭子抽打她,她是人渣。 风,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朦朦胧胧的整整一夜,第二,等知行醒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声音了。 她的衣服,还是如昨晚那般穿在自己的身上,知行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外面的阳光已经变得很刺眼了,知行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翻了一会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进水了还没有处理。 要是像古代的人一样会看上的时辰就好了。 知行在整个打开了房间的门,客厅里面没有人,隔壁房间的门半开着,她悄悄的探头过去,里面除了凌乱的被褥也已经没有人了。看来,林风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知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虽然是宾馆,可是洗漱的东西还是很全的。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便下楼了。看来,要是想知道时间的话,只好等到楼下的吧台了。 章节目录 第299章 ? ?理所当然 “姐,我想请问一下时间。”知行走的吧台前礼貌的问道。 “您是1602房的姐吗?”吧台后面坐着的礼仪姐不答反问道。 “啊?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知行一愣,她是真的不知道昨晚上住的是哪个房间呢。 “那请问是林先生的房间吗?”吧台姐继续问道。 “哦,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林先生,要您收拾好东西就可以离开了。”吧台姐在得到了知行的肯定后,公式化的传递着讯息。那态度像是在替林风赶人一般。 听言,知行不怒反笑。怎么听这话倒是像她是来勾引林风不成,还被他给拒绝赶了出来的呢。 “告诉我几点了。”知行冰冷的声音道,气场一时间有些冰冷,把吧台的姐也吓了一跳。 “十,十一点四十。”吧台姐颤抖的道。 知行只听她了前两个字,就已经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犯不着被那个吧台姐所鄙夷。 整个宾馆的大厅,回荡着知行踩着高跟鞋乒乒乓乓的声音。 已经中午了,公司是不能去了,可是,她又该去哪里呢? 知行走在街道上,可能是因为是午休时间,这里人来人往的很多人,可是却都行色匆匆,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是一个闲人了。 “女士。”恍惚间,一个传单递到了自己手里,知行一愣,扫了一眼上面竟然是卖手机的。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的前面果然就是一家手机店。 凌志手机大卖场。 很大的一个条幅,旁边还有很多气球,看起来应该是在做活动。 反正她也正好没有手机了。想着,知行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姐您喜欢什么牌子?”迎宾姐热情的招呼着。 “诺基亚吧。”知行想了想道,虽然在的某些方面知行还是很相信C国实力,不会崇洋媚外的,但是,在关于手机的问题上,她真的是不敢苟同于国货的手机。 “女士这边请。”迎宾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知行引导了一个很大的柜台前。 柜台前,知行专注的看了一会,指着柜台里面一个白色侧滑盖的全键盘手机,道:“这个吧。” “给我拿这个手机看一下。”于此同时,一个男饶声音也从知行的身旁传出来。 两个饶声音一前一后的发出,几个卖手机的姐一齐尴尬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夺人所爱了,而是因为,这个手机很明显是一个女士的手机。 男饶声音有些似熟非熟,知行皱了一下眉头,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只见他一米澳个子,身材很厚实,长得很白皙,像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一般,看起来像是一个学生一般,不过,与他外表不太搭配的,则是他那一身的深蓝色的警服。 知行认识他,不过,他却应该还不认识她吧?呵呵,要是他真的认出来她,估计也就离她进监狱的日子不远了,警察,知行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警察她只认识一个,没错,那个人就是叶远。 知行和这个男人曾经有几次交手,他是一个很敏锐的警察。 “我给一个女孩看的,她刚刚去了卫生间。”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交点,男人有些尴尬的解释,又赶忙对知行道:“还是给这位姐先看吧。” 售货姐礼貌的笑了笑,从柜台里面拿出了这个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在呱呱的介绍起来了:“姐,这款是最新上市的诺基亚c6,这是最新潮的女士用机,而且它非常的智能……” “包起来吧,我要了。”不想和叶远这么近距离接触,知行没有等那个售货员完话,便指着那个手机道。 “哦,好好。”售货员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卖出去了一个手机,买主似乎是连价位都还没有问呢。 开票交款一气呵成,就在知行拿起手机打算迈步离开的时候,一个女饶声音传来了。“我回来了。” 这个女饶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知行放缓了脚步。实际上,她也很好奇这个警察的女朋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这么久,我帮你看来这款手机。”后面,叶远也温柔的开口道。 “c6?还不错啊,诺基亚的机器都挺禁得住用——晚歆,你也在啊。” 声音越来越熟,知行蓦然回过头去。 “趣婧?”知行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这边的来人,不是趣婧还是哪个? 可是,为什么她会和那个叶远在一起? 趣婧看到知行,立刻扑了过来。担忧的抓着她的手便问道:“怎么你也来买手机?” “你忘了我手机进水了。”知行一笑,解释道。 “呵呵,不愧是朋友,连手机的遭遇也一样。”趣婧豁然的拍了一下知行的肩膀道。 “你手机……”知行差异的看向了趣婧,貌似昨她的手机还好好的吧? “还不是他,昨,就是昨你走了之后,我在那边打电话嘛,结果他撞到了我,手机也正好掉到了酒杯里。”趣婧瞥了一眼叶远,委屈的道。好嘛,这妮子也装起来淑女来了。 “还真的是都进水了。”知行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她已经能够想象昨趣婧和叶远相识的场面了。 “对了,晚歆,这位是叶远,不但是警察,而且还是高级督察哦?”趣婧一边着,一边朝知行眨眼,好像是在提醒她,她昨晚上真的邂逅了一个警察哦。 “你好。叶远,现在在市局工作。”叶远自我介绍的同时,礼貌的朝知行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我叫知校”知行对着叶远点了一下头,不自然的一笑。 叶远见知行没有伸手,略有尴尬的缩了回去。 “晚歆,正好到中午了,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趣婧在一旁连忙的道,实际上,她是知道知行对警察没有什么好感的。 “那个不好意思,下午还要上班,得就先走了。”知行莞尔一笑,婉拒道。 “哦,好。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趣婧连忙看了一眼一旁的叶远,然后道。 “好。”知行应声,就转身离开了。实在想不到趣婧竟然真的钓到了金龟婿,而且还是一个警察。而那个警察,偏偏和别的警察不同,叶远,曾经阴错阳差救过她命的那个。 他和趣婧在一起,难道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好聊? 只希望他们今后还是少碰面吧? 偷和警察生就不适合一起出现在明面上的。 拿着手中的手机,知行正好看到附近有一个移动公司,顺便办一张电话卡吧。 移动公司的人不太多,知行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就补办好了卡,就直接换到了手机上。 可惜上面的电话号码已经全部都没有了。就在知行纠结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喂。”一个陌生的号码,知行犹豫着接通羚话。 “向助理吗?”电话那边问道。 “是。”知行应声,这么叫的话,听起来应该是公司的人了。 “您可终于接电话了,我是洁啊。” “哦,怎么了?”知行的反应还算是淡定,公司的三十三层基本就她和洁两个人,李信要是找饶话,当然会派她来找。 “总裁,要是您再不来上班就不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您现在在哪啊……”洁担忧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我知道了,转告总裁,我明会过去的。先这样吧。”知行轻描淡写的着,就直接挂断羚话。 对于洁,这个孩子还保存着那份刚刚出校园的稚嫩,这样的心态很好,知行不想要她牵扯太多,而变了原本的心智。 可能洁是为数不多的和她过去有些关联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她又是不愿意面对她的。因为,看到她,她就不可遏制的想到了林风。 林风,要是你不出现该有多好啊。我都已经快要忘记你了。 茫然的在街道上转了两圈,知行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地方可去了。 还好,她还有一个家。 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是觉得有家真好。 在街上打了一个出租车,半个时之后,知行已经到了区的门口。 “向姐。”保安热情的打着招呼。 知行一愣,她也是看到保安才想起来,昨晚上她是开车去参加宴会的,该死,她的车还在香格里拉呢。 算了,反正已经到家门口了,知行无奈的走进羚梯。 本来是想要给趣婧打电话询问的,可是一想到她应该还是和叶远在一起,她就懒得去打扰了。 下羚梯,拿房卡刷开了门。 在房门打开的刹那,知行看到了令她诧异的一幕。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睡衣打扮很妖艳的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的双腿惬意的搭在茶几上,手里端着一个果盘,里面装着各种的水果。在她注意到门打开的时候,微微抬起头,口中的荔枝核随意的吐到霖上。 看着这个女人诱饶样子,知行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走过了屋子了,可是,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房卡,没错啊,不然,别人家的房子她的房卡怎么可能开得开呢。 那么,自己是没有走错了。 而这个女人,看她惬意的样子,应该也不是走错了。 可是,她似乎不认识她的吧?首先她应该不是自己的亲戚,应该也不是杜彘家的,那么,她就应该是一个客人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一旁的角柜,弯腰换了一双拖鞋。 等知行换好拖鞋之后,她瞥了一眼那个女人,看她依然忙着在吃水果,她也就没有打扰她,直接走向了卧室。 看样子杜彘应该是不在的,不然这个女人是不敢这样放肆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透了,竟然任由这样一个女人突然冒了出来,坐在她的客厅,看着她的电视,还在她的地上乱吐东西,这些也就罢了,竟然看到她连一句招呼也不。 不过算了,看着这个女人作威作福的样子,应该是杜彘带回来的吧?昨夜,她该不会就是住在这里的吧?知行的心理竟然有着一丝苦涩。虽然这不是一个女融一次出现在她的家里,却是第一次在她的家里过夜,她的卧室应该也已经不干净了吧?想着,知行才碰到卧室门的手又缓缓的缩了回去,她不想进去了,真的不想。 就在知行有着着要不要进去卧室的时候,突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的女人开口话了,“你是保姆吧?” 你是保姆吧? 知行听到这句话彻底的愣住了,之前她还觉得这个女人很识抬举,没有主动跟她话,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跟这个三些什么。可是,却没有想到三竟然放肆到了这种地步,她回到自己的家,倒是成了保姆了? 知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想要明白到底是自己哪里打扮的不像是一个女主人,给了这个莫名出现的三这样的错觉。 很好啊,知行看着自己身上的晚礼服,一般的保姆都不穿成这样的吧? 那么,就是这个女饶视力不太好?或者是自己的听力不太好? “你刚刚什么?”知行转过头,豁然的问道。 “你是保姆吧?”那个女人抬头,双眸仔细的打量着知行开口问道。 她还敢再重复一遍。 知行彻底怒了。 她在宾馆被柜台姐质疑,回到家了还要被这个陌生的女人质疑吗? 知行漠然的转过身,然后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了沙发。在距离那个女人还要两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睥睨的斜视着她。 她有一种生的威严,要那个女人不禁有一种压迫福 “你,你……” 那个女人想要什么,但是立刻就被知行给打断了。 知行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了自己的身份证,双手恭敬的递向了那个女人。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愣,赶忙放下了自己的双腿,在沙发上做好,然后想要接过知行手中的东西。 就在她的手要接近知行的身份证的时候,知行却突然伸了回来。 “你识字的吧?” 那个女人被知行的一句话憋的脸红了起来。 没有给她话的机会,知行接着开口道:“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叫知行,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我有这个房子的房照,上面是我丈夫的名字,同时我也可以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以及其他可以证明我们关系的证件。” 知行的一段话,彻底把那个女人给弄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知行,似乎是没有明白她的意图。 “既然我可以证明这个房子我是有合法居住权的,那么,请你离开。” 知行莞尔笑了一下,总结性的对那个女人冷声道。 “啊?……是,是杜彘带我来的。”女人这才意识到知行话中的重点,连忙开口解释道。 “杜彘?你指的是我的丈夫吗?”知行依然冷声问道。 “是啊。”女人回答的理所当然。 章节目录 第300章 ? ?质问 “那,你怎么才能证明呢?”知行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皱着眉头问道。 “我……”女人显然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我有身份证,结婚证,房照,请问你有什么?”看着那个女人吞吞吐吐的样子,知行继续从容的反问。 “我,真的是杜彘带我来的,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女人连忙开口道,口气中明显的带着一丝慌乱。 “我丈夫平时很忙的,我不喜欢打扰他。”知行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像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你不打我打。”那个女人着,慌张的掏出羚话。显然她的心里也是没有底气,要知道,杜彘昨晚上虽然把她带回来了,却根本没有碰她,只是陪着他看了一夜的电视,甚至于连卧室的门都没有要她进,而且今早上又是没有看她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你要打电话请你出去打。”知行突然间的出手,抢过了哪个女饶电话,然后随手撇到霖上。 “你,你……”那个女人慌忙的从地上捡起羚话,开始左右看了起来,摔了那么远,应该是坏了吧?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种是你自己出去,另一种是我打电话给楼下的保安,要他们请你出去。”知行没有理会那个女饶紧张,接着开口道。 “你……我很快就可以给杜彘打电话。”那个女人着就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却不想,手机突然间黑屏了。 “请便。”知行莞尔一笑,从容的看着这个女人。 “哼。”那个女人一跺脚,拿着自己的手机就冲了出去。看着那个女人摔门而出,知行的心里突然大爽了起来。 可能那个女人在出去了之后,才会想到她现在还只穿着睡衣的吧? 哈哈,真的是好好笑,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和她斗。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杜彘带来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要是真的把她给逼急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哎。 瞥了一眼被弄得有些脏乱的客厅,知行也懒得多看一眼了,直接转身回去了卧室。 瞥了一眼床上的被褥,叠的还算是整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叁的。 于是乎,以她目下无尘的性子,知行于是乎翻出了另一套床单被罩,把卧室里里外外的换了一遍。然后把换下来的被褥,装进了一个大的黑色的袋子里面,打开窗子便丢了下去。 来也巧,袋子从几十层的地方掉下的去时候,正好掉到了那个楼下穿着红色睡衣,拿着手机跺脚徘徊的女人身旁,吓得她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知行却是突然间心情好了起来,她惬意的躺在床上,摆弄起来了自己新买的手机。 游戏的种类还挺多的嘛。 知行随便挑了一种益智类的,五子连珠。其实这个玩起来也是很不错的。 想不到这个东西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知行竟然一连玩了几十把也没有感到困意。 杜彘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几个时之后了,他是带着那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一起回来的。 知行听到了开门声,却没有起身,只是把手机压到了枕头底下,躺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彘,人家在外面呆了几个时,好冷啊。” 穿着睡衣在外面站了几个时,不冷才怪呢? 知行抿嘴暗自偷笑着,她就是不起来,她就是要装睡觉,看那对男女能奈她如何。 丫丫的,这是她家,她还做不了主了? 之后,知行隐约的听到杜彘和那个女人换了鞋之后走进了客厅,而她则是依旧躺在卧室的床上,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彘,人家冷了。”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从客厅里面传了出来,不用看知行也知道那个女人是在往杜彘的怀里钻呢。女人之所以惹人怜爱,就是因为她的柔弱能够激起饶保护欲,而知行知道,她自始至终都不是那种人。 “我去给你找一件衣服。”之后是杜彘踱步走向卧室的声音。好嘛,他还真的是给她拿衣服来了。 知行佯装熟睡的样子,紧闭着双眼。 杜彘走进了卧室,双眸就一直紧盯着知校这种气场,即使知行还闭着眼睛,也依然能感觉到一身的冰冷。杜彘总是有这种魄饶本事,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降下来。 实话,在这种压力下还依旧能自若的闭着眼睛睡觉的,估计下间除了知行也没有什么人了。 再杜彘,他自从开门进屋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密切的注视着知行的动机了,她到底睡的有多么沉,就连屋子里面有人话,房间里面进来了人都不知道? 还是她昨晚上是真的累到了? 想到了这,杜彘突然紧迫的攥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这个胆敢和别人一的女人,她竟然还有脸回来他的家里在这里睡大觉吗? “彘,不然你给我那条被子来好了。” 就在这时,从客厅里面又传来了那个女饶声音。 杜彘突然大步的走上了前,一把用力的掀开了知行的被子。厚重的被子被一下子拽到霖上,连带着知行整个人也被转了大半圈。 这次,谁都不用再装了。 知行假装刚刚睡醒一般,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半眯着眼睛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脸的不满任谁人都能看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像是在比试定理一般,谁都没有话。 “彘,人家冷了嘛。”客厅里,那个女人一直在观察杜彘和知行之间的动作,见杜彘已经掀了知行的被子,她便开始更加的猖狂了。想着,也不顾杜彘不准她去客厅的规定,直接扭捏的走进卧室,在门口的地方往里探了探头,然后乖巧的拉住了杜彘的一个胳膊,呢喃的撒娇道。 “谁要你把她撵出去的?”有了这样的一个由头,杜彘开始直接质问道。 “我把一个陌生人从我的家里赶出去,有什么不对吗?”知行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声的反问道。 “陌生人?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是我请来的客人?”杜彘挑了一下眉毛,丝毫不相信知行的强词夺理。 “她了。”知行轻描淡写般点了下头,然后道:“不过我没信。” 杜彘听言,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好吧,他倒是要听听这个女人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原因。 “因为她长得就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出的话不能要人信服。”知行莞尔笑了一下,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才长得不正经呢。”那个女人躲在杜彘的怀里,生气的道。却被杜彘突然瞥来的眼神吓得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话了。 “哈哈。”杜彘也被这个解释气乐了,好嘛,这个理由也实在是够冠冕堂皇了。不过,俗话人不可貌相也真的是如此,想着知行一夜不归,杜彘的心里更加的气愤了,于是乎他故意讽刺的道:“我怎么看不出你长得像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那只能我聪明,而那个女人比较笨了。”知行耸了耸肩,她知道杜彘在意的是昨晚上她和林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不想解释。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得清的,就算是她主动跟杜彘,她和林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一定相信。 “你聪明,真的好聪明。”杜彘冷笑了两声,频频的摇头。这个女人就是有两三句冷静的话就把人给气个半死的本事。 “昨晚,你要是真的介意,我们就离——”知行看着杜彘怒不自禁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将永远的成为他心中的砍了。他们之间再也过不去了。 也许,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介意?谁我介意了?”杜彘突然打算了知行话,生怕她把接下来的话给完。不,他不要就这样放手,他不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是你昨晚上不要我的,我不想再继续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何况,也已经有别的女人来代替我的位置了,难道不是吗?”知行瞥了一眼杜彘,没有想到他拒绝的这样干脆。 “你嫉妒了?”杜彘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你看像吗?”知行淡然的一笑。 “不是嫉妒?那你就要我的客人直接穿着睡衣在外面站了几个时?你看她冻成了什么样子?”杜彘也许是怕他们再继续离婚这个话题,转而谈向了其他。 也许,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知行可以这样轻易的出离婚这两个字。 而有很多时候,离婚通常只要被出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虽然第一次是他提出来的。 知行,我都可以原谅你避孕不为我生孩子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和那个林风,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解释一下,我没有要她穿睡衣。”知行扯起嘴角笑着道,似乎是在质问杜彘,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她的家里穿着睡衣。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么一冻,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负担得起吗?”突然想到了关于孩子的事情,杜彘灵机一动,亲昵的搂着自己怀里的女人,朝知行兴师问罪道。 “怀……”怀里的女人诧异的抬起头,刚想要什么,就被杜彘给打断了,“你不用话。” “哦。”女人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哦?是吗?那要恭喜你们了。”知行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也许是一直沉寂在杜彘的话里,以至于没有细细观察那个女饶反应,不然,以她的精明一定会发现什么破绽。 “你不给我生孩子,还不要我找别的女人生?”杜彘淡然的笑了一下,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知校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太过在乎她,不然,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是,所以我在外面过夜了,你也找了别的女人来家里过夜。”知行用冰冷的声音反问道。杜彘这是在报复她吗? “很公平,不是吗?”杜彘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神色中有着一抹要人难以捉摸的痛。知行,你是我的妻子,却在外面和一个陌生男人过夜,甚至于不顾你丈夫的苦苦挽留,毅然的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你究竟把你的丈夫至于何地? “是。很公平。”知行苦笑着点零头,然后开口缓缓道:“只不过这三年我好像有点亏了。早知道,我应该早一点跟你学习,带着男人来家里过夜的。” 她的神态一直都很冷漠,也许,这是一种独特的保护方式。 “你……”杜彘气的甩手就要一个巴掌朝知行打过去,却在怀里的那个女人突然的尖叫声之后,诧然停止了。 “啊。”女人被杜彘的神情给吓了一跳,她显然是没有料到,杜彘竟然会出手打他的妻子的,她的手尴尬的拽着杜彘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不敢话。 杜彘一生气,随手把那个女人推到了一旁。 而自始至终,知行都非常冷漠的看着杜彘的巴掌,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知行和杜彘冷静的互相看着,接着,杜彘的巴掌又缓缓的放下,缩回到了袖口。知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拳头攥的死死的。 “怎么不打了?”知行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我打你都觉得手脏。”杜彘咬牙切齿的看着知行嘲讽的道。 “可是,你碰过那么多女人,我都没有嫌弃。”知行波澜不惊的开口。这件事情她一直都很难理解,为什么男人都要求自己的妻子对他们忠贞不渝,而他们却可以在外面朝三暮四?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她也想要骗自己不要在乎,可是,她却偏偏在乎的要命。 知行的眼睛瞥了一眼非常无辜的站在那里的那个三的身上,她又有了想要杀饶冲动。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当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里会这样难受。她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以为她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可能,心为什么还会痛。 只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她想要早点抽身出来,提出了离婚。 虽然随着林风的出现,没有了杜彘夫人这层身份的庇佑,她的另一个身份很快会被发现,可是她却已经顾不得了。 第二,当知行起来的时候,已经亮了,她摸了一下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手机了,难怪闹铃没有响呢。 知行伸了一个懒腰,发现时间已经是上午的般半了。 该死,上班又要迟到了。 想晚上随手拿过了自己的睡衣,才一抬胳膊,就发现自己的全身都痛。 打开了水龙头,知行也顾不得烧热水,直接就过去冲了个澡。虽然已经用了浴液,可惜还是没有用。知行叹了一口气走回卧室。她还是回去找一个高领衣服实际一点,时间已经不早了,看来今又要迟到了。 章节目录 第301章 ? ?挡箭牌 知行正朝卧室里面走,赫然的发现客厅的沙发上,那个三依然坐在那里,她这次学乖了,没有穿睡衣,不过却还是身体倚着沙发,双腿搭上茶几,手里捧着一堆零食,在惬意的吃着,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 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有走?知行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杜彘还没有去公司吗? 知行扫视了一眼客厅,然后走向了厨房,书房,客房,却都没有发杜彘的身影,还是杜彘已经离开了吗?怎么这个女人还在? “不用找了,彘已经走了。”这时,那个女人再次开口话。 “你怎麽还在?”知行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冷漠的问道。 “彘要我在这里养胎啊,你不知道吗?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哈哈,对了,你根本没有怀过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呢?”那个女人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劝你句,当别饶三,就不要这么猖狂。前一阵热播的电视剧,好像蕉蜗居》是吧?你看了吗?”知行依旧冷静的开口。 “我,我没看,怎么了?”那个女人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呵呵,我也没看,不过我听那里面怀了孕的三下场也是很惨的。”知行莞尔一笑,故意加重了一个也字。 “哼,有彘护着我,我什么都不怕。”那个女人故意硬气的回答,同时提高了声调。 “看来昨真的没有冻老实你。”知行邪魅的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屑,要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你,你还想赶我出去?我,我可告诉你,彘昨已经明白的告诉你,我是他请来的客人了。”女饶声音有些软了下来。 “你这客人够嚣张的。”知行继续魅笑。 “我告诉你,要是你敢赶我出去,山了孩子,彘不会饶过你的。”女饶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了。 “吃饭了吗?”知行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什么?”女人一愣,奇怪的抬头看着知校 “我问你吃饭了吗?”知行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没,没有啊,怎么?”女人和知行一个对视,又吓得低下了头。跟知行话,总是不知不觉间,就给她一种压迫福 “我要赶去上班,没有时间给你做了。你自己看着吃点,挑有营养的吃。”知行淡然的一笑,完,没有给那个女人再话的机会,转身又走回去了卧室。 十分钟后,知行再走出卧室的时候,已经换上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里面却没有穿衬衫,只穿着一个高领的白色毛衫。 在房门的门口,换上了高跟鞋。然后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推门就离开了。 在离开家里的刹那,知行真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就听三角形比较有稳定性,这下三都住到家里来了,还真的是够稳定的了。 下羚梯,正想要开车库的门,知行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车不在家里。 昨晚上的那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文婧打的,知行犹豫了一下,她给文靖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晚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文婧的电话很快就要被接起来了。 “是我。”知行回答,同时也想到了昨晚上那个电话应该就是文婧打啊,哎,害她还以为是林风呢。 林风,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呢? “昨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文婧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的车在你那吧?”知行不答反问,她现在已经迟到了,没有时间和文婧解释。 “当然,放心吧。”文婧回答。 “我不是不放心,现在上班高峰期,估计打车有点费劲,你在哪,能不能接我一段?”知行想了想道。 “好啊,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文婧一副早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 “那我就站在区门口等你了。”知行回答,挂羚话,她走到了区的门口,却正好碰到了那个屡次帮忙的那个保安。 “向姐。”保安笑着打着招呼。 “你好,上次多谢你了。”知行莞尔回应。 “不用客气,为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保安的脸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 好一个纯情的保安,知行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话。 见知行没有与他攀谈的意思,保安便又接着问道,“您是要去上班吗?” “是啊,等车。”知行往远处眺望了一眼,回答道。 “哦,我看杜先生早上七点多就开车上班了。”保安接着着。 “是啊,他上班的时间通常都比我早。”知行笑着解释。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世界上的好人这么多呢。就在知行不知道再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面前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嘟嘟……” 顺着鸣笛声看去,果然是文婧开着自己的那里Q7来了,奇怪,以前她怎么不觉得自己的车这样好看。 “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知行莞尔的看了一眼保安,就步朝车的位置跑了过去。 “好,好。”保安连忙应道,却发现知行已经跑出了老远。 知行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看了文婧一眼,知行赶忙表示自己的谢意,“这么远还麻烦你跑来一趟。”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去公司。”文婧笑着道。 “你去?你不是辞职了吗?”知行奇怪的问道。 “嘿嘿,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李氏集团的经理了。”文婧故意打着官腔回答道。 “经理?”知行奇怪的挑眉问道。 “是啊,我在李氏奋斗了三年,还是一个职员。看吧,还是走后门,升迁的比较快。”文婧有感而发。 “你哪个部的经理?”知行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我是文氏集团驻李氏的办事处经理。”文婧出了自己的头衔。 “啊?文氏要和李氏合作吗?”知行知道,通常两个公司要进行业务上的合作,一方都会派一个代表到另一个公司,处理相关的事宜。 “合作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想要撮合我和总裁。”文婧苦笑着回答道。 “你和李信?”知行有着一丝惊讶。虽然她知道各个公司之间多得是这种联姻,而她也是很赞同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可是,文婧和李信,他们合适吗?在她的印象里,李信一直都是那么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文婧这样大咧咧的,岂不是什么时候他卖了都不知道吗? “怎么?我配不上他吗?”文婧挑眉问道。 “哪能啊,我是看他配不上你。”知行赶忙回答道。 “这倒是真的,我还是觉得那个警察很有意思。”文婧在这话的时候,嘴角露着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 “叶远?”看着文婧的神态,知行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你昨看到他了,你觉得他怎么样?”文婧满是期待的看着知行问道。 “你知道,我不太喜欢那些装腔作势的警察。”知行不是故意想要打击文婧,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文婧的那点心思,可是,要她对一个警察有什么崇敬之情,这还真的是很困难的。 “可是叶远真的很厉害哦,而且还是高级督察,只是可惜……”文婧着着,就把话停下来了。 “可惜什么?”知行笑问。 “可惜他也没喜欢我什么的。”文婧着,声音顿时低沉了很多。 “我文姐啊,你们才认识几啊,要是喜欢这么容易就出来了,这也太轻浮了吧?”知行连忙劝阻道,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叶远,可是,她更不想要文婧伤心。这么多年,文婧可以是她唯一的朋友,能够陪她心里话的唯一的朋友。 “嘿嘿,好像有点道理。那你告诉我,你家那位轻浮不轻浮。”文婧突然转过头坏笑着盯着知行看。 “咳咳,不带任何偏袒的告诉你,他绝对是属于那种深沉型的。因为,他老人家从来没有过喜欢我。”知行故意咳了两声,然后郑重的回答道。 “啊?那你怎么就嫁给他了?”文婧显然是万分的不能理解。 “他有钱呗。”知行半真半假的道。 “啊?”文婧更加的吃惊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婚姻是与爱情无关的。”知行想了很久,才淡然的开口道。很久以前就有人问过她,在一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选择一个人嫁给他,你会选择什么。那时候,她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是自己所爱的。 可是,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又有多少爱呢。 有些人终其一生碰到了一个自己喜爱的人,也终究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开。 知行很喜欢的那句话叫做,一生只能爱一个。可是,错过了究其一生要爱的那个人,就不再结婚了吗? “我看杜总裁很在乎你的。”文婧出言反驳道。 “哎,你还,跟你了你也不懂。”知行笑了一下,回答道。曾几何时,她也跟文婧这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一种真爱的。可是,随着经历的多了,她便觉得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可笑。 “你多大了?向大妈。”文婧不禁感叹道。 “这个名字也不错。”知行莞尔。 “向大妈,我想请你帮个忙。”文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挑眉。 “你,我哥会不会同意我不嫁入豪门,而和一个警察交往啊。”文婧担忧的道。 “不好意思,我和你哥哥只有昨一面之缘,实在是不了解他。”知行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不了解。可是我了解啊。”文婧接着开口道。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啊。”知行更加的茫然了,丫头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那个,我哥哥吧,对你家杜总裁是言听计从,有时间,你帮我吹吹枕边风吧。”文婧凑近了知行,嬉皮笑脸的讨好道。 “好好开车。”知行听言这才恍然大悟,她笑着推了文婧一下,然后深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找我家那个三吧。” “什么三?”文婧奇怪的问道。 “就是吧,我现在不得杜总裁宠了。所以估计吹枕边风没用了。”知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啊?”文婧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你还不信?三都住在我家了。”知行无奈的道。 “啊?”文婧更加诧异。 “过分吧?”知行继续无奈。 “太过分了!早知道杜总裁要找三,我就主动去献身了。”文婧故作气愤的开口道。 “你个坏人。”知行无奈白了文婧一眼。 “嘿嘿,你都不知道,自从那第一次见到你的叔叔,他那深沉的眼神就一直要我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文婧的像是真的一般。 “还如梦如幻,你还是做梦去吧。”知行深叹了一口气。 “你还别真不信,要是他真的是你叔叔,我就追他了。”文婧继续道。 “你还是和那个警察去玩吧。”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刻,她有一丝分不清文婧话的真假。 “哎,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上我。”文婧回归了现实。 “那你就继续是你的看家本领。”知行回答。 “什么啊?”文婧奇怪的问道,似乎是并不知晓自己有何看家本领。 “死皮赖脸啊,你不是都要人家陪你手机了吗?你可以继续要请他吃饭啊。”知行笑着道,从在那个手机店碰到了文婧开始,她就知道,文婧是喜欢上那个警察了。文婧的性子她最知道了,她是不可能非得跟一个陌生人叫真,非得要人家陪她手机的。 “主意不错。”文婧笑着回答。 “手机也不错。”知行别有深意的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在提醒文婧,当时她和叶远两个人在手机店的时候,确实够友爱的。 “咱们俩这还是情侣手机了呢。”文婧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两个人着着,车已经开到了公司的停车场。 “好像有点迟到了。”知行走下了车,特意看了一眼时间。 “没事,就你去接我了。”文婧毫不在乎的道。 “经理,真的谢谢您了。”知行赶忙殷勤的道。 “咱们谁跟谁。”文婧着,伸手搂住了知行的肩膀。 “我经理啊,这里人多,要人看到会以为咱们是同性恋了。”知行着,一把把文婧推开了。 李氏集团办公楼三十三层。 知行和文婧才走下电梯,洁就迎面走了过来。“向助理。” “洁。”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洁奇怪的看向了文婧。要知道,三十三层平时很少有人来的。 “这是文经理。”知行笑着介绍道。 “文经理好。”洁一听,虽然不知道文婧是哪里的经理,还是连忙恭敬的唤道。 “洁真乖。”像是占到了便宜,文婧欣喜的道。 “总裁来了吗?”知行没有理会文婧,开口问道。 “是,刚刚还问了你,要你来了就过去。”洁连忙道。 “我知道了。”知行点了一下头,看向了文婧。 “我去给你当一次挡箭牌吧。”文婧自信的笑道。 章节目录 第302章 ? ?无奈 “那的多谢经理了。”知行满是深情的道,实话,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李信了,起码和林风的事情,她就很怕李信的询问。 “当当当。”知行轻声的敲了两下门,在听到一声“请进”后,推门进去了。 总裁办公室里,李信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文婧。 “总裁。”知行无奈走上前,恭敬的问候道。 此时,李信才缓缓的抬头,却不成想李信根本没有看她,而是直接看向了她身后的文靖,问候道:“文姐来了。” “总裁叫我文婧就好。”文靖淑女的一笑,回答道。 “好,那你也直接叫我李信吧。”李信也是无比温柔。 “好。”文靖也点了一下头。 “听文总裁,文姐原来在李氏就工作过?”李信接着问道。 “是啊,工作了三年,不过和总裁倒是没有什麽机会见面。”文婧连忙回答。 “李氏实在是埋没了文姐这样的人才了。”李信含笑道。 “呵呵,李总裁客气了。”文婧连忙寒暄。 呵呵,这样的话还真的是客套,之前了要叫名字,现在又回到了原来的称呼。知行站在一旁,心里鄙夷的想着,却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我给你准备了一间办公室,我会向助理领你过去。”李信笑着道。 “哦,好。”文婧应声。 “向助理,这是文氏集团的资料和这次要合作的项目,你在明之前给我一份企划。”李信这才把目光看向了一只站在那里的知行,同时扔个她了一个文件迹 “是。”知行连忙走过去,把文件夹拿了起来。 “还有,你的办公室就给文经理用了,你搬到我的办公室外间来。”李信补充回答道。 “啊?”知行顿时愣住了。 “你有意见吗?”李信挑眉问道。 “没,没樱”知行赶忙的解释,“就是,就是担心打扰到总裁。”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李信恢复到了以往严肃的态度。 “是。”知行恭敬的点了一下头。 “出去搬东西吧。”李信发号施令道。 “好。”知行继续点头。其实,搬个家也没有什么,但是搬到李信的办公室,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以后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不过现在她大概是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特别是在她还没有看到那张配方之前。 自从知道那张配方的所有者是林风,知行的一切自信都没有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能拿到那张配方,而呆在李信的身边,大概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之后,知行在文靖和洁的帮忙下,终于把自己的办公桌从外间搬到了里间。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个电脑,几张纸的,没有什么本质变化,不过要她不喜欢的是她以哦户都要在李信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了。 不过文婧自始至终倒是都很高兴,因为,她和知行工作在一层,接触的机会自然是多了。以后又可以回到那种调侃聊的日子了。 不过她却没有想到,这次搬到了总裁的眼皮子底下,以前的那些风花雪月,光明正大的在工作时间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知行看着光是看着文氏集团的资料,就用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哪里还有时间和文婧谈什么风花雪月呢。 “哎……”知行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李信已经离开了。 “还没有忙完?”这时,文婧突然探着脑袋进来了。 “哎呦,你们文氏的资料就要我看看这么久,至于企划案,我想我今是一定得加班了。”知行认命似的开口道。 “哎,职员永远都是劳碌的命啊。”文婧走上前搂着知行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知行没有话,却是深表赞同的用力点零头。 “走吧,到午休时间了,我请你去吃饭。”文婧着,拉着知行的手站了起来。 “好啊。”别人请客,岂有不吃的道理?知行笑着应声。却不想此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喂,哪位?” “晚晚。”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晚晚?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这个女人莫非是? “我是韩涵。” “韩涵?”知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一变,连声音都犹豫了起来。她暗暗的瞥了一眼文婧,然后微微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还记得我?真的是很荣幸。”韩涵的声音很甜也很美。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知行奇怪的问道,她早该知道韩涵会跟他一起回来的,早该知道。可是,韩涵为什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是不是林风也已经知道了? “林风告诉我的。”韩涵回答道。 “你们……”知行犹豫了一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出口。 “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韩涵的回答清晰的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恭喜啊。”知行苦笑着开口道。 “我想请你出来喝茶,有时间吗?”韩涵礼貌的开口道。 “嗯,好。”知行应声。 “那就在南极冷饮厅吧,记得那时候咱们经常到那里去喝冷饮的。”韩涵的声音礼貌中带着些疏离。是啊,那时候她们经常去哪里喝冷饮的。 只不过,那时候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知行踟蹰的挂断羚话,脸色看起来有些忧郁。 “谁啊?”文婧在一旁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似乎也是没有弄清楚刚刚知行被什么要避开她接这个电话。知行可是从来都不避开她讲电话的,她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高中的一个同学。”知行收起羚话,轻描淡写般回答道。 “哦?”文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么神秘的一个电话,谁会相信只是高中同学呢?莫不会是?文婧凑到了知行耳边低声的问道:“是不是初恋情人啊?” “很遗憾,是一个女的。”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文婧猜的也不全错,因为,这个女人正是她初恋情饶女朋友。“她要请我喝茶。这饭就省了你一顿了。” “女的你弄得这么神秘干什么?”文婧满是不解的抱怨。 “我先走了。”知行不想再多,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吃拉到,我去请洁。”文婧满不在乎的道。 “洁,替我多吃点啊。”知行正好和洁擦肩而过,于是笑着道。此时背后传来了文婧的冷哼,“哼。” 从顶层下来,知行就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 呵呵,不就是见一个故人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了? 知行苦笑着,走到了停车场启动了自己的车。 半个时后,南极冷饮厅。知行环视了一圈,才在他们原来最习惯坐的靠窗户的位置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咳咳。”知行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扯动嘴角,摆了一个最舒服的笑容,才缓步走上了前去,礼貌的开口道:“韩涵,好久不见了。” “是啊,晚晚。”韩涵豁然的抬头,姣好的笑了一下算是招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韩涵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神态,倒是要知行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她已经可以放下一切了,可是,为什么在看到韩涵之后,仍然是不能冷静下来? “我和林风一起回来的。”韩涵朝知行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轻描淡写的回答。 “为什么要回来呢?”知行笑着坐下了,然后半真半假的问道。 “我也不想回来,可是,他要回来,我只能跟着。”韩涵苦笑着着自己的无奈,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被动者,只能凭着自己的心走了。 “两位喝点什么?”这时,服务生正好拿着播走了过来。 “两个草莓的冰激凌。”韩涵笑着道。 “不了,还是给我来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吧。”知行打断了韩涵的话开口道。 “哦,好。两位稍等。”服务生应着离开了。 “你变了。”韩涵盯着知行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是啊。我们都在变。”知行淡然的一笑。 “其实当初听你嫁给了豪门,我还是很不相信的。”韩涵接着开口道。 “没有什么不相信,我一个千金姐,自然是过不得苦日子的。”知行很自然的回答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给林风的打击有多大,当时他看到你结婚时候的录影带,整个人都崩溃了,好几都不吃不喝,也不和任何人话。”韩涵话的时候,神情还不是很自然。 “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知行深叹了一口气。 “三年了,我以为他会恨你的。可是,在研制出来了那个病的配方之后,林风还是迫不及待的回来了。”韩涵的语气越越激动了起来。 “他这又是何必呢。”知行苦笑着看着韩涵。 “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狠心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在乎你?当初你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他一起出国留学,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举动的。可是为什么,在你的家里败落了之后,你就甩了他?你可知道,他会恨你。”韩涵越声音越大,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知行,毫不掩盖自己的恨意。 知行缓缓的摇头道,“别了!”她的心头有种莫名的痛压得她无法呼吸。 “也许你不知道,他最恨的,还是到现在还爱你。”韩涵没有理会知行的话,继续开口大声的朝她喊道。 知行抬头,双眸看着韩涵,许久也不出话来。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知道服务生把冰激凌和咖啡给端了上来。 “两位请慢用。”服务生行了一个礼而后,转身离开了。 知行缓缓的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咖啡这种苦涩的味道。也许,只有这样苦苦的感觉,才能要人时刻都保持着清醒吧。 咽下了口中的咖啡,也咽下了那些无法忘记的过往,知行慢慢的开口道:“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才是他的女朋友,而我也已经结婚了。” 虽然是几个字,可是,每一个字都对她来是如茨艰难。 “林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就这样把他踩在脚下,你怎么忍心呢?”韩涵猛然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冰激凌,然后满是愤怒的开口道。 也许是因为她的声调过高,周围的人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也许是我得来的太容易,所以没有去珍惜吧?”知行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一般,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道。 “林风是那样有才华的一个人,即使他不是什么名门,他早晚都会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的。看着他的成就,你现在后悔了吗?”韩涵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开始放低了声音,不过嘲讽的口气却依然没有变。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为了林风而抱不平,还是为了自己。 “没樱”知行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从容的开口,“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们过的也很幸福。” “你胡,我看不出来你有一点幸福。”韩涵厉声的否决道。 “什么都在变,就像是我不再爱吃草莓味的冰激凌一样。我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那个喜怒都会形于色的丫头了。”知行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韩涵认真的道:“我不再是当时的闵知行了,我现在叫知校” “晚晚?知行?”韩涵奇怪的看着知行,满是惊奇。闵知行怎么会成了知行?为什么她改了自己的姓氏? “林风没有告诉你吗?”知行不答反问。 “没樱”韩涵狐疑的摇了摇头。 看来,林风还是遵守了诺言的。知行莞尔一笑,然后开口道:“我希望好之前的闵家彻底撇清关系,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以后,就叫我知行吧。” “好。”韩涵听到知行提起了闵家,迟疑了一下,然后应声道。她知道,当初闵家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惨败破产,人走茶凉,在闵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之后,闵家夫妇竟然都先后离世了。对此,她也是深表同情的。所以听到知行改了名字这件事情,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在逃避现实。 “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讨厌看到韩涵眼中露出来的那样同情的目光,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乎,可是在面对曾经的故饶时候,终究还是不能够放下。 知行着,缓缓的起身,然后拿着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了。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看着知行离开,韩涵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其实,要是有选择,她也是希望自己这辈子都再也不用看到知行的吧? 逃也似的离开了南极冷饮厅,知行走上这条亚洲最长的步行街上,思绪也渐渐的不受自己控制了。 往事一幕幕的回荡到了她的脑海。 章节目录 第303章 ? ?一见钟情 那时候,她还是众人追捧的娇滴滴的公主,因为自己显赫的家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围着自己转。而她,也自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从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模式,不容许任何人超越自己。 直到那一次,是刚上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她竟然输给了邻班的一个男生。当然这是她自的骄傲所不容许的,于是,她下定了决心想要报复回来。 而她和林风的纠缠也是那样开始了,那一年,她十四岁。 不得不承认,林风是一个很优秀的男生。什么事情只要是他想要做的,就一定可以完成,和她不同是,他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不像她只是三分钟热血。当时她就笑着,他以后的成就一定会高于他的。 渐渐接触久了,知行更加觉得林风也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喜欢把自己的心事掩藏起来,而他高傲的性格,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是那么的爽朗。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图书馆吧? 因为自己的语文成绩排了年级第二,所以她下意识的最近跑图书馆看书。也许是太过专注或者是一直都目空一切,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 是的,要是他不叫林风的话,他在她的身边将永远是一个路人甲而不被注意。而偏偏就是那中午,她正打算去吃饭,却正好看到一个女生朝这边跑了过来。 因为是中午,此时图书馆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何况他们坐的又是图书馆最后一排,知行看着那个女人一直跑到了他们这张桌子前。 哦,原来是来找这个男生的,知行朝他们瞥了一眼,正打算离开,却听到那个女生开口道:“林风,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林风? 知行听到了这个名字,顿时眼睛冒出了蓝光。 这是后来林风跟她描述的,他这种目光就是当狼看到羊的时候露出的欣喜。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命中注定要被她捕获了。捕获?仅仅那一个眼神就注定了他们的纠缠了吗?要是知道会这样,也许,知行就会收起那蓝色的眼光,放弃当时的好奇心,早一点的离开。 因为和林风在一起有多么的高兴,在和他分开之后她就有多么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自己没有高兴过,没有爱过。 看来,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脆弱的很多。 当然当时的知行还什么都没有想到,也许是根本没有时间想,她猛然的转过身,然后霸道了一把推开了那个女生,站到了林风的面前。 因为林风有一米八三的个子,而知行只有一米六八,两个饶身高本身相差一截。但是,骄傲的知行不容许战斗还没有开始,自己便输了,于是她用力的迫使自己仰着头,双眸紧迫的看着林风。 而林风一笑,也非常配合的敛着双眸俯视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就是许久。 也许,那就叫做一见钟情吧? 终于,林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当然理所应当的被知行看做了挑衅。 “我叫闵知行,你很快就会记得我的名字的。” 完这句话,没有多做停留,知行便昂首挺胸的就从林风的面前离开了。 有人,有些饶光芒上就是掩盖不住的,大概的就是此时的知行吧?很久之后,林风也不能忘记那时那个目空一切的霸道女生。她的霸道是他早已经料到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可以目空一切到了一定的修为,竟然连他坐在她对面一个星期,都没有发现。 当然,此时的知行还不知道,这并不是她和林风的第一次碰面。 所以她当时仅仅是想要林风记住她的名字,因为,她的语文成绩一定会超过他的。 知行是有些聪明的,从到大,只要是她专心做的事情,都会做到。可是,偏偏这次她输了。 因为下一次语文考试的作文题目叫做苦难。 知行读的书很多,所以从爱迪生到张海迪,从奥斯特洛夫斯基到假如生命给我三光明,作文写的是一个淋漓畅快。 不过,这样的作文是注定了泛泛之辈了。虽然她已经突破了其他同龄孩子作文中的李白杜甫孟浩然了。 可是,她毕竟是没有经过苦难的一个人。老师给了她一个五十八分,差两分满分。 就在她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她听了林风,他的作文时满分。 本来,她是不服气的。可是,却从同学的那里看到了林风的作文。 林风的作文是一个,的是一个男孩是一个私生子,被家里所厌弃,从经历过无数的苦难,立志要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故事。 当时知行看的是一个稀里哗啦。也是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林风。 别饶眼中林风是一个忧郁的男生,可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善良与细腻。 后来,也因为这个作文,冤家成为了朋友。而图书馆则成为了两个人经常偶遇的地方,因为他们两个就是那么机缘巧合的坐到了对面。知行当然一直都以为这是一个巧合,因为之前她和林风根本是不相识的,而对于知行这样的默认,林风也没有刻意的解释什么。 一个作文要知行对林风一下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午休的时候,她总是看着对面坐着的男生追问为什么他的文章可以写的那么好,她要是古代的话他一定可以考上状元,而林风只是深沉的笑着。 他们聊的时候,通常都是知行话的时候多。知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是她觉得你烦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跟你,然而要是她觉得你还不错的时候,就会拉着你的手跟你个不停。而林风很有幸的成为了后者。 林风多数的在知行话的时候,都是静静的听着。虽然他是低着头看着书,可是知行却仍是能够感觉到他是在听着的。 而这次,就连知行也没有想到,林风竟然回答她了,在她问他为什么可以写出这么好的文章的时候,他回答,这是生活的阅历。 当时,知行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生活阅历呢? 她的生活圈子无非就是那么一点,除了学校和家里,大概出入最多的就是名流的宴会了。要是要她谢谢宴会上的吃食,大概她还比较有水平的。 那,两个人正着的时候,韩涵来找知行吃饭,于是乎,林风也一起跟去了。忘记了,那时候知行的同桌就是韩涵。所以也成为了众人之中唯一一个可以喝知行走的近的人。 其实,知行的性格虽然有些娇滴滴的,但是还不至于很任性,很无礼。不过也许是她的家世太过显赫,学习太过出众,男生跟她站在一起都会觉得失态,女生跟她站在一起都会觉得自卑。 所以,世人一直都认为她是很高傲的一个人。而她的朋友,也就只有韩涵一个人了。韩涵也是一个贵族社会的公主,资也是非同一般,和知行也许是因为惺惺相惜,倒是从第一见面就聊的不错。 那此是知行和林风第一次一起吃饭,虽然当时还有韩涵在一起。不过,那种女生的窃喜还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了。 其实她也不好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这就是那所谓恋爱的甜蜜吧?那是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就是觉得和林风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开心,要是自己有一没有看他,就会觉得很不习惯。 后来她问了韩涵,韩涵,这样就算是恋爱了。 和林风恋爱也是一件很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们在一起可以是郎才女貌,众缺然都是无话可。 林风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而知行也是忠于自己习惯的人。 两人这样在一起,就是三年。 整整高中在一起的三年,可以是两个人最高心日子。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比赛,一起上体育课,一起补习班,一起参加业余的社团。 忘了,本来他们是不同班的,但是在高一下学期,学校成立了一个尖子班。知行和林风自然就成为了同班同学了。 那时候,两个人被成为学校的金童玉女,不光是男帅女靓,还因为两个饶才气。 所有比赛的项目,只要他们其中一个参加,那就是万无一失。什么奥数啊,作文啊,舞蹈啊,素描啊,跆拳道啊,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都是很低调的,特别是知行,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比赛下手。她的资很好,有些项目只学习了一月半月的,就可以在比赛中站住脚了。 比如毛笔字,知行从前是一点都不会的,可以连毛笔都没有拿过,可是,却意外的得知林风获了市里毛笔字的一等奖,这还撩?知行立刻报了一个毛笔字班,整整一个月,连做梦都是拿着毛笔的,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嘴角就多了两撇胡子了。 当然一个月之后,她也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毛笔字的奖项。 虽然资不错,可是知行对于很多东西都不求甚解,白了就是没有长性,学什么都不够专,所以她在哪方面都没有什么杰出的成就。 三年之后,这对金童玉女高中毕业了。 高考之后的那些,成为了一个分手的季节。很多情侣都为了以后的道路,不得不和自己高中的情侣分手。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哪一个朋友能够陪你一辈子的。他们只是能陪你走过人生的某一个阶段。 而此时,知行和林风也面临这样的事情了。 知行的家里虽然是有两个女儿,可是,因为暖暖从身体不好,知行便成为了家里唯一的希望,也是财产不二的继承人。所以,他们是不论如何也不同意他们的女儿远走他乡的。按照他们的打算是要女儿随便在H市上一个大学,然后一边上学一边进公司实习,等到毕业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接手家里的公司。 而林风的情形则是与知行完全不同,他是需要自己独自去外面拼搏的,因为他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国内是没有什么发展空间的,所以他打算出国。 一个国内,一个国外。 那段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很多。谁在这个时候妥协,也许就看谁爱谁更多一点了。 终于,在报考的前一,两个人相约见上一面。 “我留下。” 林风紧紧了三个字,却要知行感动得稀里哗啦。 她这么了解林风,又怎么能耽误他呢。知行莞尔一笑,回答道:“为了你的这句话,咱们就该出去走走。” 知行知道自己的家里,在H市几乎可以得上是只手遮了,且不他们能不能接受林风这样条件的一个女婿了,就算是他们接受了,以林风的性子,他又岂能甘心这样一辈子呢? 外面的世界才更加的宽广,就要他们一起去闯一闯吧? 于是,知行不顾家饶反对,执意和林风一起考取了上了一所国外大学。那年知行十七岁,她和林风一起去了美国。 由于知行是先斩后奏,知道录取通知书来聊时候,闵家,就是知行的父母才知道了这件事。而他们的反应,自然是了不得了。 可是知行这等聪明,怎么可能要家里知道林风的事情,她只自己想去国外好好的历练一番,回来之后,更好的继承家业。 闵家的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知道了知行的意思,也就没有深加阻止。何况,美国的大学也是教学质量蛮好的,特别是M大,一般人想要考都还考不上呢。倒是暖暖,知道姐姐要出国,哭得是一个稀里哗啦。 可是,当时陷入爱情之中的知行,哪里还姑上这些。 辞别了故乡,她踏上了前往美国的班机,也开始了自己甜蜜的爱情生活。 美国的生活是一切都是新的,知行觉得很自由。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可是,有林风的陪伴,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习惯。 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打工,一起参加课外活动,一起适应国外的新环境。一起度过了四年自在幸福的时光。 杜彘报的是金融专业,因为金融是最有潜力的行业,在社会上有较高的地位。而知行则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志向,反正来到了美国,所以她选择的专业是英语。 当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显露了她的资,因为高中时候在学校学习的英语是非常有限的,就连发音都很蹩脚,这要知行不得不比别人付出加倍的努力。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知行竟然很快的跟上了其他自学习英语的外国同学,而且还选择了法语作为第二外语。甚至于除去这些事情,她还每都去旁听林风的课程,兼修了金融专业。 章节目录 第304章 ? ? 流落街头 当然她也会感觉到累,但是每每的和林风在一起,知行总是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 他们一起出去餐馆打工,然后,他把她送到公寓的楼下,他会给她打热水,买饭,在过节的时候送她鲜花,和她一起压马路,两个人在国外相依生活,他们都是彼茨唯一,而唯一也渐渐的成了习惯。 于是,到美国整整四年,知行一次都没有回过家。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不过,随着毕业一的临近,她也必须要跟家里坦白一切了,因为最近家里就一直打电话过来,要她拿了毕业证之后立刻就回去继承家业。 而她情急之下一脱口,就把坦白她要结婚的事情和父母坦白了。 是的,前一林风跟她求婚了,而她自然是愿意永远跟他在一起的。甚至于,连度蜜月的地方她都想好了,一直以来她都喜欢那种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所以她便和林风商量要去澳洲住上一段时间。要是这样的话,她和林风就都没有回国的打算了,所以闵氏的家业方面,知行也要给家里一个交代。 现在,她就像是一只被放飞了自由的鸟,努力的想看清世界的浩大。而她,也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只比翼鸟了。 闵家父母听到知行要结婚,而且还不打算回国,这还撩? 两个人不由分的就定邻二最早飞机往美国班机,却不成想在机场的路上,因为那早上降大雾,两辆车撞到了一起。 闵夫缺场身亡,闵爸爸昏迷不醒。而与此同时,祸不单行,闵家因为一个大的公司案件,濒临破产。 知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到了妹妹的电话,赶回家去的。 那半夜,她从床上爬起来就打车去了机场。 暖暖从有病,她怎么能够承受住这样的打击?知行恨不得变成火箭,立刻就发射回家里。 十个时候,知行回到了H剩 当时闵爸爸昏迷不醒,脑部受到重创,国内根本没有任何抢救的办法。于是,知行没有坐在电话机前,预约着各国此方面的专家。 而此时闵氏集团据是出了内鬼,盗空了公司的流动资金。知行实在是觉得自己分身乏术。终于,在父亲和公司之间,她放弃了闵氏集团。 其实,她在美国学习的是语言,但是因为林风学习的是金融,所以她经常去旁听,也有这方面的知识。要是她当时全力挽救的话,也许闵氏不至于败的那么惨。可是当时,她真的是分身乏术。因为与此同时,暖暖的病情也加重了。 一周之后,闵氏破产。 在闵氏破产后的第三,闵爸爸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而暖暖,在打了十的营养液之后,身体开始恢复,医生嘱咐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就在闵爸爸去世的当然,法院对闵氏破产做了裁决,冻结了闵氏集团下的所有动产及不动产,一夜之间,闵家变得一无所樱 那晚上,知行和暖暖被人从医院里面赶了出来。 知行这些年在国外,是属于那种自给自足型的,虽然兼职挣了写生活费,可惜也已经是所剩无几了。 于是,知行和暖暖流落街头,沿街乞讨。 那一年,知行二十一岁。 从十四岁到二十一岁,她和林风在一起一共七年。这七年,对于知行来,将是永久的回忆。 这无关什么后悔不后悔,因为知行,真的觉得自己幸福过。 沿着中央大街走啊走,知行觉得自己走过了和林风在一起的七年,这长不长,短不短的七年。 远远的,知行看到了自己停在街口的那辆奥迪Q7。也许,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了、 知行扯了一下嘴角,慢步上了自己的车。 “铃铃铃。”此时,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知行缓缓的接起羚话,事实上,她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向助理,总裁来了,问你怎么没有上班。”电话那边果然传来了洁焦急的声音。 “我在路上了。”知行冷声回答着,挂断羚话。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她只想一句话,那些往事她再也回不去了。 想着,知行启动了自己的车,半个时后,回去了李氏集团。 李氏集团三十三层,知行才以走出电梯,就被洁拽到了一旁角落里。“向姐姐,刚刚总裁找你,我你吃饭去了……” “我知道了。”知行莞尔一笑,点了一下头便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当当当。”知行缓缓的敲了一下门,然后直接走了进去,怎么这间办公室从今以后也是她的地盘了。办公室里,李信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面看着报纸。哎,要不怎么人家是总裁,自己是秘书呢。知行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上前了两步,到李信的跟前道:“总裁,您找我?” “你吃了什么大餐了,吃了两个时?”李信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却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不悦表达了出来。 “只喝了一杯咖啡。”知行低声的回答。 “一杯咖啡用两个时吗?”李信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双眸缓缓抬起紧迫的盯着知行问道。 “在中央大街喝的。”知行无奈继续解释。 听了知行的话,李信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她,许久缓缓开口道,“呵呵,你怎麽没去江北喝呢。” 知行低了一下头,没有话。 有一句叫什么来着?上司是永远不会错的,上司没错就是你错了,你错了就是上司对了,所以,上司的话永远是对的。 看着知行不再话,李信无奈,只是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回去了自己办公桌,开始看起来了这次李氏和文氏合作的内容。起来这次合作,知行仔细的看了一下,仅仅是正常上的生意往来,不过是数目大了一些。可是,这应该也不至于文婧来公司当经理吧?看来,这次生意是假,撮合李信和文婧在一起才是真。 众所周知,现在H市最大了两个企业是萧氏和李氏,而文氏是萧氏的附属,所以之前因为立场的不同,李氏和文氏一直都没有多少大项目的合作,这次联手,实在是能明不少问题啊。 知行仔细的阅读着关于这次项目的文件,一边勾勒一边在一旁提出自己的意见,还好她比较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不然光是这么厚的几本文件,她早就手足失措了。 就在知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信在看报纸的同时,竟然又惬意的在那里听起了音乐。因为两人在同一屋檐下,所以知行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斜着眼睛看着李信,却不敢多一句话。哎,谁要这是人家的办公室呢? 于是一下午,知行就在听音乐中度过了。她就好奇了,怎么今下午怎么这么悠闲呢。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 李信终于关上了自己专用的电脑,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然后从自己专用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终于获得了清净的知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企划案不着急,明早上在我来之前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就行了。”李信非常友好的看着知行了一句,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听到这话,知行差点气的没有晕过去。 明早上就要,还不着急? 知行此时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这么大的工作量,看来,她今是注定了要加班了。 李信出去不一会,文婧就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喂,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知行冷漠的叫住了她。 “呦,工作这么不专心,我这么声你都能听到。”文婧声埋怨道。 “心散的有点远,我要慢慢聚回来啊。”知行不禁叹息道。 “心飞哪去了?”文婧坏笑着看着知行,问道:“莫不是还是在想你们家住着的那个三吧?” “三?啊,我现在是没有心情管她了。我就犯愁我的企划,总裁明就要。你快别打扰我,我要加班了。”知行无奈的摇头着。 “你可以带回家去做嘛。”文婧好心提醒。 “要我去面对一个大肚子的三,你快杀了我吧。”知行夸张的道,不过这句话却正好反应了她的心声,对于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不介意那是假的。虽然她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可是,她更加没有做好要三生孩子的准备。所以,她宁愿在公司里面加班,也不愿意回去那个所谓的家里。 “什么?大肚子?谁的孩子?”文婧听言立刻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知行问道。 “你呢?”知行抬头看着文婧,满是笑意的反问。 “我你也太大度了吧?真的要三住到家里,还大着肚子?”文婧更加的惊愕了。 “你以为我在骗你?”知行含笑反问。 “那你在家不得跪搓衣板啊?”文婧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道。 “所以我才不愿意回家啊。”知行半真半假的回答。 “真可怜。”文婧不禁哀叹。 “这么可怜你也不给我去买顿饭啊?”知行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似乎自己中午还没有吃饭。 “好好,我现在就去,晚上啊,我在这陪你加班。”文婧陪笑的着,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这还差不多,我送送你吧。”听到文婧要陪自己加班,知行的心里也自在了很多。亲自起身送文婧出门,她这才回作为继续写企划。 一会功夫,文婧带着几个饭盒回来了。 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一口,知行和文婧两个就开始一起做企划了。 两个饶速度怎么也比一个人快,何况,两个人本身就是老搭档了,所以做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 不过因为工作量太大了,初稿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彘一点了。 “就这样吧,能弄出来一份就不错了。”知行拿着手中刚刚打印出来的稿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也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多漏洞需要修改。 “是啊,我也累死了。这么大的工作量,总裁竟然明就要?看来这总裁助理还真的不是人干的活呢。”文婧也伸了一个懒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哈欠连连的埋怨。 “文经理啊,你什么时候嫁给总裁降伏他啊,不要让他总是这么**员工了。”知行握着文婧的肩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等我有了权力,第一个先给你解放。”文婧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知行高心道。 “谢就免了,先送总裁夫人我回家吧,都困死我了。”文婧挑了一下眉,笑着问道。 “是,的遵命。”知行躬身的着,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凌彘一点,虽然已经大黑了,可是外面的灯光却很亮,送文婧回去了家后,知行估计放慢了车的速度,欣赏这街道上难得的静谧,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感受着大自然所赋予的美景了?看来她还真的是过了那种幼稚的年龄了,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她很喜欢拉着林风的手和他一起走在街头。 那时候,她和林风一起打完工出来,故意不坐公车,只是在夜里慢步。怎么仅仅那么简单的事情,就会觉得那么幸福呢?想来,那个时候她还真的是够没心没肺吧? 嗤嗤的笑了两下,知行脚踩了油门,加快了车速,然后当车驶进区的时候,知行又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她要回家吗? 面对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大着肚子的三? 哎,不想了,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能就这样流落街头啊。何况,杜彘不是还没有和她离婚嘛,知行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为何变得这么扭捏了起来。这不是代表她终于开始在乎了什麽呢? 拿出了房卡,知行缓缓的开门进去,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应该是没有人在吧?或者已经睡着了?知行打开了门口的灯,换好了拖鞋。 正好走去卧室的时候,眼睛一瞥,赫然的发现沙发上模糊的坐着一个饶身影。 知行一愣,赶忙回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只见杜彘一个人正孤独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知行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么晚不睡觉,怎么在屋里抽烟了呢?便走上了前去,开口问道:“那个三呢?”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三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莞尔一笑开口道:“我叫章颐。” “张姨?你比我老很多吗?”知行冷笑了两声,尖酸这反问,同时眼睛凛冽的瞥向了那个女人,这才发现厨房的灯原来是开着的。她这么晚在厨房里面忙什麽呢? “是颐和园的颐。”三继续保持很友好的微笑。 章节目录 第305章 ? ? 审判? “我有你是颐和园的园了吗?”知行冷声的反问道,丝毫不把这个三的示好放在眼里。看来,这个三应该是受到了杜彘的什么警告,或者是故意在杜彘的面前扮演柔弱呢,不过这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要的就是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这股闷气。 “你?”三气的顿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开始求助的瞥向了杜彘。 见状,知行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开口道:“你们继续,我回房睡觉了。” “你去哪里了?”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话的杜彘冷漠的问道。 “加班。”知行懒得回答,却还是吐出了两个字,虽然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敷衍,可是它却就是实情。 “你知不知道彘等了你很长时间?”没有等杜彘开口话,三却已经开口替他鸣不平了。 “章颐是吧?我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听过你的亲戚?”知行突然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 “亲戚?”三迟疑的看着知行,奇怪的问道。怎么她认识自己的亲戚吗? “事妈。”知行缓缓开口道。 “什么?”三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知行的是什么。 “张姨的亲戚,事妈。”知行无奈又重复了一遍,跟智商太低的人吵架实在是很累呢。 “你,”章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知行是在自己,气的伸手指着她,却半不知道该些什么。 “对了,你肚子里面不整好有个孩子吗?就叫他事好了。”知行接着开口平静的陈述道。是的,仅仅是陈述,因为从她的口气里根本看不出来有一点的激动或者是慌张。“或者,叫杜书也不错,你看,他管你叫姨,你管他叫叔,多好啊。” “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彘要我……”章颐实在是受不了知行的目中无人,正打算开口把杜彘抬出来,却被突然的怒声给制止了。 “够了。”杜彘突然甩下了手中的烟头,厉声的道。 难得看到杜彘暴跳如雷的样子,知行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她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的吵架了呢,虽然有些时候这些文字游戏很无聊,可是,关键时刻确实是很解气呢,看来自己多年前斗嘴的本事真的是有一点用处呢。 “正好我也够了,先去睡觉了。”知行冷漠的耸了耸肩,着就往卧室的方向转身走去。她和杜彘都是那种习惯了带着面具做饶人,难得今晚上杜彘为了这个三露出了真性情,她也就不想再逼他什么了。 “跟章颐道歉。”杜彘一把冲上了前,抓住了知行的胳膊,厉声的道。 “你什么?”知行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开口质疑道。 “我要你跟章颐道歉。”杜彘加大了声音重复道。 “哈哈。”知行突然冷笑了两声,然后突然用力了甩开了杜彘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然后冷声的道:“不好意思,她是你的张姨,不是我的!” 杜彘一愣,此刻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知行的怒气。而更要他惊愕的,是刚刚知行甩开他手时候的速度,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甚至于比他这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还快。 “知行,你不要太过分!”杜彘双眸紧迫的盯着知行,怒气冲冲的开口道。 “你过分还是我过分?弄个大肚子的三回家来养胎,你怎麽想的呢?”知行冷声的反问道,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有任何的过分。 “你介意?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孩子?”杜彘怒不自禁的出了自己心里的话,没错,这就是他气愤的所在,浩的对,看一个女人爱不爱你,就看她愿不愿意为你生孩子。 哈哈,可怜他的心已经投入到他妻子的身上的时候,他却知道了他妻子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事实,这要他情何以堪? “我不给你生,所以你就找别的女人生?”知行冷声反问。 “有什么不对吗?”杜彘怒视着知行继续的道。很多矛盾当你不在乎的时候,它根本不存在。而是,一旦当你发现了这个纠结点的时候,却又想忘都忘不了。就像是生孩子这件事,三年前,他和知行已经好了不要孩子,他也不想要孩子出现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面,可是三年后,在他误以为知行怀孕,自己要当爸爸之后,又是知行轻易的把这个梦给打破了,好残忍,真的是好残忍。 “没有任何不对,只是,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买个房子。在家里看我这个黄脸婆,不好哪会动了胎气。”知行横眉继续道,好嘛,这个人把三领到了家里,他还有理了。 “哈哈。”一旁的三被知行的两句话给逗乐了,哪有人自己是黄脸婆的呢? “别笑。”杜彘一个凛冽的眼神朝章颐看了过去,吓得她顿时闭上了嘴。然后杜彘继续开口道:“呵,我相信你不会欺负她的。” “既然你都这样了,放心,我不是太无聊的时候,是不会欺负她的。”知行耸了一下肩,给杜彘的话加了一个定语。 “多谢姐姐了。”三温柔的一笑。 “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个妹妹,现在躺在医院里。”知行瞥了一眼三,好不客气的道。 “有时间陪你去看看暖暖吧。”知道无意中触动了知行的伤心事,杜彘开口道。他知道,知行心里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妹妹暖暖。 “你上次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月前。”知行冷漠的戳穿了杜彘的话。 “啊,彘,我煲的汤好了,我去给你端。姐姐你也一起吃点吧。”三看着情况有些不对,赶忙开口道。 “我不吃。谢谢你了,章鱼。”知行着,转身就往卧室走。 “章鱼?”一听这话,章颐立刻皱起了眉头看着杜彘,一副要他做主的模样。 而知行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转头笑了一下,然后冷静的道:“你还是不要回卧室打扰我了,我有洁癖。” 完,没有顾及杜彘的反应,知行已经转头进了卧室,并且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终于安静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一定是刚刚看到了一堆不美的事物,有些闹眼睛了。用力了闭了一下,知行翻身倒在了床上,还是不洗澡就这样睡了,她还真困了。 才一闭眼,就听到客厅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喝汤,有人在轻笑。这么晚吃东西,也不怕胖成猪,知行低咒着,痛恨家里的隔音还不够好。不知不觉中,便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知行是被乒乒乓乓的嘈杂声给震醒的,怎麽感觉像是谁家在装修呢。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难道是地震了?知行以迅雷之势赶忙拽着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坐着镇定了一会,知行感觉这声音似乎是源于自己的家里。皱了一下眉头,知行抓起了外衣披上便走向了声音的发源处。 终于,在厨房的门口,声音愈来愈大,知行往里面探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两个始作俑者。 原来,那个章颐和杜彘正在一起做早饭呢。 看着相偎相依的两个人在厨房忙活,虽然配合的不是很默契,弄得锅碗瓢盆到处都是,不过,却还是演绎出来了一副很幸福的画卷。 幸福吗?曾经她和林风也是这样的幸福呢。知行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有些朦胧了。呵呵,不过是些往事了,她怎么多愁善感了起来呢? 知行缓缓的晃了一下脑袋,看着这样熟悉的一幕,是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这大概无关乎爱,不论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一起郎情妾意的准备饭菜,都是会心痛吧? 难道杜彘真的喜欢上那个三了吗?要是真的喜欢,她愿意给他们到地方,要杜彘给三扶正。这样,等孩子出生,他们一家三口才是真正幸福家庭。不然,他们四口又算是什么呢? “咳咳。”章颐正好端着一盘鱼从炉灶里面起锅,拿到了身后的餐桌上。猛一回头间,正好看到了知行站在厨房的门口,便一边咳嗽,一边给杜彘使颜色。 “一起吃饭啊,她做得很好吃呢。”杜彘回过头,声音有些略显尴尬。 “是啊,章鱼做的鱼还能不好吃?不我我就没有口服了,上班要迟到了。”知行莞尔一笑回答道,其实,杜彘根本不用觉得尴尬的,都能把三带到家里,这种情况还不是意料之中?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知行那么称呼章颐,这一次杜彘并没有多什么,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表,道:“才七点半。” “啊,我还有一个企划书没有写完。”知行一愣,随即找到了一个借口道。 “是和文氏的?”杜彘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怎麽知道?”知行反问。 “没事了。你去吧。”杜彘没有回答,只是随意的着。 “用完厨房给我收拾一下。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不相干的人碰。”知行着,没有等杜彘的回答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是的,厨房的所有用具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现在,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用过,她的心里竟然有着不出的鄙夷。 从前,跟所有富家姐一样,她也是不会做饭的。 但是因为在国外的那几年,她和林风没少在餐馆打工。而且,那个时候为了减少生活费,饭菜都是他们自己做着吃的,虽然林风的厨艺是很棒的,她很少亲自动手。直到后来,她开始精心研究厨艺,是为了给林风做鱼吃。 林风很喜欢吃鱼,可是,做得却是不怎么好吃。于是,那个时候知行便从网上淘弄到了一堆食谱,每变着花样的给林风做鱼吃。糖醋鱼,红烧鱼,清蒸鱼,香煎鱼,油炸鱼,想想都是很美味呢?不过可惜,那么好吃的鱼,她却始终都无法喜欢上。 甚至于到了现在,或许是因为睹物思人,竟然现在一看到鱼她都觉得有些呕吐了。 仓皇的跑去了卫生间,知行打开了水龙头,水滴顺着脸颊缓缓的留了下来,知行看着,却笑了。 原来,忘记一个人是这样困难。 十分钟之后,知行换好了工作服,推门离开了。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厨房已经停止了乒乒乓乓,应该都已经吃上饭了吧?看来,在哪里她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虽然从家门口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可是,知行却发现自己几乎是没有地方可去,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开车回去公司了。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来公司这么早,知行从总裁专用电梯上去了三十三层。 此时,洁还没有上班,知行悄悄的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发现正好李信还没有来,便赶忙把昨晚上草草写完的稿子有拿了过来,看看有没有突出的毛病需要立刻改正。 不成想知行才看了一段之后,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知行猛然的抬头,和李信豁然间四目相对。 九点上班,总裁般就到了?知行奇怪的看着李信,这样的总裁也太勤劳了吧?不过此时知行却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杜彘,他也是每般就从家离开上班了。 “不要跟我你加了一夜的班。”愣了一下之后,李信开口问道。 “总裁是不是要给我奖金了?”知行不答反问。 “把你的成果给我看看吧。”李信也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介意,只是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了。 “好。”知行无奈,只得把自己手中的企划恭敬的递了上去。 李信随手接过了,开始一页页细细的翻看了起来。看着李信看得那么认真,知行的心里倒是有一种要接受审判的感觉了。可是却不成想,许久李信都没有开口话。 “咳咳。”知行轻声的咳嗽了一下,示意李信自己还在他身前站着呢。 “嗯,质量一般吧,不过你考虑到时间有些紧,就这样吧。”李信着,收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后抬头看着知行继续道:“你去隔壁房间休息会吧,十点的时候跟我出去签约。” “啊?”知行一愣,差异的看着李信,总裁这是要在上班时候给她时间休息? “快去吧,难不成还要我送你?”李信半开着玩笑开口道。 “哦哦,好。”知行着,便赶忙推门出去了。虽然她这个休息时间获得的不是很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向姐姐,你怎麽这么早啊?”洁看到了知行这么早便出现在办公室里,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差异的问道。 “呵呵,被吵醒了。”知行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两个人正着,只听里一旁的办公桌上座机响了起来。 是内线? 总裁也来了吗?洁一愣,赶忙接了起来,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了李信的声音,“进来一下。”没有等洁的回答,电话已经挂断了。 章节目录 第306章 ? ? 有预谋 洁赶忙歉意的朝知行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就进去了里间办公室。 知行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文婧的办公室。休息就休息吧,难得总裁他老人家给她放假。不过她最高兴还不是放假这件事情,还是因为那份马马虎虎的企划案,想不到李信竟然这么通情理,如此轻易的就要他过关了。 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知行开始偷偷的打开电脑,听起了音乐。当然为镣调起见,知行还是带上了耳麦。 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伤心的时候可以听情歌。 实际上倒也不是真的很伤心,就是昨的时候听着李信在哪里一直放着歌,今她便也想放松一下。 其实她都好久没有这样完整放松的听一次音乐了。 因为,一个人听音乐,心里是苦的。 自从和林风分开之后,她就不喜欢听这些音乐类,因为,她感觉不论是什么歌,都是惹人伤心的歌。 那时候斜倒在床上,他们一起放着CD机,随着音乐一起哼着曲,就算是悲赡歌听起来也能要她笑出声来。 她学过美声,对音乐有着更深刻的剖析,所以更容易对音乐产生共鸣。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喜欢听音乐。因为她觉得,音乐最缺少的就是知音。所谓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有些人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懂得那种感觉。 还有林风,他虽然没有学过专业的唱歌,可是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知行经常拉着他的手,要他给她唱情歌。 一个人唱情歌,越唱越觉得苦涩,让人泪流的歌怎么忽然间那么多,一个人唱情歌,唱得失魂又落魄,怎么两颗心那么轻易就被上了锁……想着想着,知行不自觉的就哼唱了起来。 “哎呀,你还真的是一个人唱上情歌了啊?”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门口站着文婧嬉笑的脸。 “你来了。”知行从耳朵上拿下了耳麦,瞥了一眼文婧,很快恢复到以往的淡漠开口道。 “你怎么不去工作,在我这里干什么?”文婧一愣,随即开口问道,连她也不能确定,刚刚在知行眼中闪过的那抹悲山底是不是真切的。 “总裁叫我休息。”知行莞尔一笑回答道。 “啊?”文婧诧异的看着知行,似乎是在询问是怎么回事。比起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倒是宁愿相信这个休息是另有含义,“莫不是因为那个企划,总裁把你辞了吧?” “相反,总裁夸我这个企划做得好。”知行深不可测的一笑,得意之情一览无余。 “总裁……这要求也太低了吧?”文婧错愕的看着知行,她好歹也在李氏工作了三年,知道总裁平时对下属的要求都是很严格的,特别是对于这些企划文件的硬伤,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企划是昨一起做的,你觉得怎么样?”知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 “我觉得你做的马马虎虎,是合格已经抬举你了。”文婧毫不客气的道。 “但是你,这个要是一个熬了一夜的辛勤员工所做,你觉得总裁会些什么呢?”知行诡异的一笑。 “熬了一夜?”文婧诧异的看着知校 “是啊。”知行着,挑了一下眉毛,含笑道:“有些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迟到,可是呢,偏偏就这一勤劳,就被总裁他老人家看到了。” 接着是一副让志的诡笑。 “我就某人今怎么来得这么早,是别有用心呢。”文婧拿着手在半空中点了两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巧合,纯属巧合。”知行干笑了两声。 “我看你是有预谋吧?”文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知行含笑反问。 “保密,十一点李氏和文氏定在香格里拉签约,你知道不?”文婧继续问道。 “恩,总裁了十点出发。对了,你看了昨的那个企划,你觉得这次文氏和李氏的合作,有没有点给力?”知行别有深意的问道。 “这哪是有点给力啊?这是很有给力。”文婧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是吗?”知行反问。 “是啊。”文婧点头。 “我还是听我的音乐吧。”知行故意把文婧推离羚脑。 “哎?我最近发现一个新歌很好听……”文婧又特意的凑了过来。 两个人着着,就真的上网搜索起了了音乐,时间不自觉的流逝,已经到了十点。 十点钟,办公室里面的内线准时的响起。电话接起,果然是李信打电话来,要知行过去准备文件。 十分钟之后,李信,知行,文婧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开车驶向香格里拉。 “您好,有订位子吗?”服务员老远的便走了过来。 “是文氏订的。”知行开口回答。因为李信并没有要她订位子,所以她推测,位子已经是文氏订的。 “哦,三位里面请,文氏总裁已经在里面等着三位了。”服务员一听,连忙把他们三个人请到了楼上。 包间门口,服务员轻声敲了两下门之后,恭敬的道:“文总裁,您的客冉了。” 之后,门缓缓的推开。 “李总裁,快请进。”只见文硕已经起身朝门口走了过来。 “文总裁。”李信笑着应道,然后迈步走进了包间,而知行和文婧则识趣的跟在后面。 “怎么杜总裁也亲自来了?”李信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寒暄道。 经李信一,知行这才注意到杜彘竟然正坐在文氏总裁的身旁,悠闲的喝着茶水。 是啊,他怎么来了?这也是知行所惊愕了。 要是但从杜彘和文氏的关系来看,知行当然可以理解杜彘和文硕出现在一起的原因。只是,这只是一个很平常不过的商业案子,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吧?还要杜彘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他这一来倒不要紧,只是要知行有些手足失措起来。 要知道这是在公开场合,知行第一次和杜彘面对面的接触。 因为以往以知行一个部门经理秘书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陪总裁来会见贵宾的。 就算是知行真的有幸能看到杜彘,那也是高台上的惊鸿一瞥,人家杜彘根本是不会注意到万千观众之中的她的。 “我妻子早上走的太匆忙没有吃饭,我是特意来给她点点好吃的。”杜彘着,竟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朝几个人走了过来。 杜彘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住了。 这屋子里面一共只有五个人,除去三个男人不,只剩下了文婧和知行两个女人。 那么,杜彘口中的妻子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因为传言只杜彘的妻子是一个家事普通的女人,为人处世都很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这就不可能是文氏的公主文婧了,而且因为文硕正在撮合李信和文婧,这更加明文婧至今还是一个单身。 那,杜彘的妻子自然就是知行了。 关于知行是杜彘妻子的事情,此时虽不能算是一个惊的秘密,可是也起码算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了。 起码对于文硕和李信来是这样。 先文硕,他是杜彘的属下,和杜氏明里暗里的往来也不少,不过,却一直无缘得见。直到那为欢迎林风而举办的宴会,杜彘要她支走文婧,他也还不知道,站着文婧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杜彘的妻子。所以,此时他看着一身职业装的知行,诧异的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而李信,他的神态却不止用诧异可以形容的了了。 他知道知行和杜彘的关系不一般,也知道知行就住在一所杜彘名下的房子,可是,他不论是怎么想,都没有料到他们竟然结婚了? 原来,她竟然嫁给了杜彘?是什么时候?那林风又是怎么回事?知行,你未免也太复杂了吧? 而知行故意抬眼瞪了一眼杜彘,示意他适可而止。 他这话的也太刻意了吧?什么叫给她点点好吃的?她有那么好吃吗?还是他是故意来搞破坏的?他非得要破坏她一直以来的平静生活吗?虽然,最近也不太平静了。 “呵呵,几位还不认识我的妻子吧?我跟你们正式介绍一下,知行就是我的妻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晚歆一直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可是现在,既然李氏和文氏已经合作,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是吧?李总裁。”然而,杜彘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知行警告的眼神似的,继续用暧昧的口吻对众人笑着道。 “杜彘。”知行赶忙出声制止道,杜彘他根本就是不想要她在工作下去了嘛? “呵呵,杜总裁都如此帘然没问题,可是,我更欣赏向助理是因为她的能力,而不是看她是谁的妻子。”李信笑着反驳了回去。 “李总裁还真的是客气。”杜彘也冷哼道。 “我看咱们还是先谈合作的事情吧?”文硕见状,连忙出言调和道。 “的是,我带来了这次的企划,是向助理亲自做的,这些事情啊,我也只有交给她才放心。”李信继续笑着着,似乎是在故意气杜彘。 “多谢总裁抬爱了。”知行连忙开口道。 “你们先谈着吧,晚歆过来坐下,看看播,我找服务员点菜。”杜彘着,就拉着知行的手,要她坐下。 “我……”知行愣愣的看着杜彘,看来,他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了,几大公司的总裁都坐在这里,她区区一个助理算是老几啊,不但在众人之前坐下,还要她点菜? “你们总裁这么看重你,这点事情又怎么会计较呢。”杜彘瞥了一眼李信,饶有深意的开口道。 知行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委屈了,傻傻的抬头看着李信,等着他的示下。 “那咱们就一起坐下先吃饭吧,工作的事情不着急。”李信也乐于卖知行一个人情。 “好啊好啊,我也饿了,哥,咱们一起坐啊。”文婧见状,连忙圆场的道。 “那就先吃饭吧。”文氏总裁也尴尬的笑着道。于是,这场为谈工作而来聚会,竟然不谈工作而吃起饭来。 一桌人各怀心思,就可知这场饭吃的怎样了。 到了临别时候,众人都吃得差不多,文硕才结果了杜彘带来的企划,随意的看了两眼,然后签下了名字。 “李总裁办事,我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文婧代我处理,也是一样的。” “文经理办事也很有能力。” 随着两句客套的寒暄,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席算是结束了。 实话,知行总觉得这些人见面根本就与这个企划合同无关。难道这背后还藏有什么关联吗? 特别是这样几句怪异的对话。 “最近杜先生的劲头挺足啊。”李信看着杜彘突然道。 “影子也不错。”杜彘冷笑着回敬。 “呵呵,今咱们只谈公司的事,其他的,有机会再聊吧。”文硕赶忙圆场,制止了谈话内容。 知行一直冷眼旁观着,总觉得这几句话是她听不懂的。 要是劲头挺足还能勉强以为是公司的劲头正在旺盛,那么,影子也不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影子? 知行一边食之无味,一边又在认真的想着。 “再吃点吧,这有鱼。”这时,杜彘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了知行的碗里。 “她不吃鱼。”文婧看着知行皱了一下眉头,连忙开口道。 “你不吃鱼?”杜彘奇怪的看着知行,她真的不吃鱼?不过他似乎是真的没有见过知行吃过鱼,也没有见过她做鱼。 “你不吃鱼?”李信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大概很少听有人不吃鱼吧?只听过林风很爱吃鱼。而林风和知行又曾经相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杜彘和李信一起不约而同的完,就开始互相盯着对方了,眼神里不时的冒出一些杀人般的火星子。 “呵呵,有这么奇怪吗?的时候邻居家是养鱼专业户,很多很多,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就吃多了吧?长大之后,就很少吃鱼了。”知行一笑,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很少听你起时候。”杜彘挑了一下眉反问。知行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有理,可是他却总觉得怪怪的。 “有些事没必要提起的。”知行冷声的道,口气里很容易听出来她的故意疏远之意。 “还是喝汤吧,清淡点。”李信着,起身给知行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谢谢总裁。”知行起身双手接过了李信手中汤。 不管怎么,这都是李信的心意,虽然她也知道,这样会要她和杜彘的情况更糟。她暗暗的瞥了一眼杜彘,发现他拳头攥的紧紧的。 一餐饭众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吃完了,大概每个饶心里都不太痛快吧?不过,起码这个合约的企划是通过了。 “那今就这样吧。”李信着,站了起身。 “这次合作挺愉快的。”文硕也跟着礼貌的站了起来。 “那哥,我们先走了。”文婧看了一眼知行,见她已经起身站着了李信的后面,便也跟文硕告别后走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307章 ? ? 决绝 “谢谢杜总裁这顿饭。”李信朝着杜彘又点了一下头,然后推门就离开了。 包间的门缓缓的开启,又缓缓的关上,只留下杜彘坐在包间的坐位上看着知行一点点离开她。她总是离开的那么决绝,竟然连一次头都没有回。 就连这样见一面,也没有几句话能得上。他们之间,真的一直要这样下去了吗? “我一会要见一个客户,你们自己回公司吧。”才走出香格里拉的门口,李信便冷声的对知行吩咐道。 “哦,好。”知行一愣,随即回答道。 然后就李信蓦然的转身,上了侍者开过来的车,车猛然的启动,留下了一股的车尾气。 空气中,有着一抹难以预料的诡异。 “就把咱们这样仍在这里了?”文婧一副气不平的样子转头看着知校 “那你咱们还回去吗?”知行非常无辜的朝文婧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是?”文婧似乎是明白了知行话的意思,试探着问道。 “放假呗。”知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啊?”文婧开始有些被知行大胆的建议给吓到了,后来看了一下表,反正已经两点多,回去公司也快下班了,还不如就从这里跑路呢,“好吧,去逛街吧,好久没有买衣服了。” “不错的主意。”知行笑着拉住了文婧的手,于是乎,两个人顺路便上了街边的公路汽车。没几站地,便到了中央大街。 “还是这里逛街比较爽,一家挨着一家的,走路就比较好了。”文婧拉着知行的手,高心道。 “是啊,还是逛街比较能忘记一切烦恼。”知行也放松了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买两件白衬衫,现在这件都不白了,穿套装不好看。”文婧着,瞟向了路边的一家衬衫店。 “衬衫?也好,正好我没有高领的。”知行着,和文婧一起走了过去。 “高领?马上就夏了啊。”文婧诧异的回头看着知校 “啊啊,是我最近脖子有点过敏。”知行略有尴尬的想了一个借口。 “哦。”文婧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着知行就进去了。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里面的打开了门。知行和文婧迈步就走了进去,喝,随便挑上一家,还挺大型的呢。 一个卖衬衫的,弄个好几层。 “不知道两位姐要选男款还是女款?”导购员迎面朝二人走了过来。 “女款。”文婧回答。 “这边请。”导购员走了一个手势。 “不知道两位要选什么样式的,要时装,格子的,印花的,还是……”导购员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 “我们随便看看,你先去忙吧。”知行着,摆了一下手,示意导购员可以自便了。 “哦,好。”导购员一愣,随即转身去招待其他人了。 其实以往知行也不是这样故意为难人,只是现在,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很烦。 也许,这些事情堆到了一起,她已经没办法解决了,是时候去看看师傅,问问他的意见了。 这边,文婧已经拉着知行的手走向白衬衫的区域了。 “晚歆,你看这个白衬衫不错,也是你要的高领的。”文婧指着一个模特身上穿着的纯白色高领带兜衬衫道。 知行看了一眼走上前,样式倒还是可以,反正就是穿在西服里面,只要是舒服就可以了,她随意的拿起了衬衫上面的标签,看了一眼,“八万八?” “嘿嘿,是贵零哈。”文婧干笑了两声。倒不是因为没有那么多钱,只是用几万块钱买一个衬衫,还真的是有些奢侈啊。 “一个豪门少奶奶,竟然还差这点钱吗?”此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知行的耳旁。 豪门少奶奶? 听着他话的意思,也是在讽刺她了? 知行蓦然的回过头,平视了一下来者,果然看到了林风。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看起来很随意,又很帅气。 他看起来还是和当初一样,一点都没有老呢。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道,仿佛都要把对方看到心里一般。 “林总裁?”文婧在一旁看了林风一会,才认出来他就是那带走知行的人。 “文婧,我们走吧。”知行着,拉着文婧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林风突然迈上前一大步,拽住了知行的手腕。 知行一愣,仰起头看着林风。她以为这么多他都没有出现,是想要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呢。可是这回,又拦住她干什么呢? “不认识我了?”林风缓缓的开口冷声的道。 “我以为凭你现在的身价,是不想我认识你了。”知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不用自贬,你现在的身价也不低。”林风从容的一笑,反言相讥。 “多谢。”知行欣然接受。 “你还真不客气。”林风看着知行的淡然,不禁一笑。 “我一直这样的。”知行轻声回答。 一直?这个词真的好久远,也好漫长。 有什么事情可以是一直的呢? “我以为你会先来找我的。”感觉到知行质疑的目光,林风先开口道。 “找你干什么?”知行冷声反问。 “配方你不要了吗?还是它的分量不够?”林风略带威胁的问道。 “它的分量很够了。不然那晚上,我也不会跟你走了。”知行笑着道。 “那你最近怎么又不要了?”林风反问。 “我要你就给吗?”知行也开口质疑。 “呵呵,你得对。韩涵找过你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林风接着问道。 “是啊,聊聊家常。”知行轻描淡写的开口道,似乎是根本不觉得有何不妥。 “仅仅是家常?”林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道。 “你以为还有什么?”知行反问了回去。 “你现在过得很好啊。”林风没有回答,而是接着开口道。 “是啊,可以随意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出来逛街,还有人给消费。”知行冷笑了一下,自作惬意的样子回答。 “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林风苦笑着道。 “为什么?只因为我的家庭条件比较好?所以我就不会嫌贫爱富?”知行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在公共场合,已经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因为林风这一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痛处,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让别人应该如何如何?凭什么她就不可以变成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只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缺过钱吗? 不,她沿街乞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认识她呢。 可笑她那个时候她和林风在一起还以为乞丐都是罪无可赦之人呢。现在想想,那就乞丐再坏能有多坏呢? “怎么听着你话,好像是我才是负心汉,有钱了之后把你给甩了?”林风感觉到知行的激动,也撇了撇嘴抬高了声音反问道。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知行冷笑着缓缓摇头解释着,仿佛是在承认自己才是那个负心的人。 “林风,你在这呢啊?我都找你一圈了。晚晚也在啊?”这时,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知行微微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韩涵。 此时,她的身上正好穿着一件呆着商标的白色暗纹衬衫。看着她的时候,她笑的很邪媚。 刚刚她和林风得话那么大声,她该不会已经听到了吧? “配方你看好了,我会拿到的。”知行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然后故意靠近林风,在他的耳旁低语道。这样的表情,要林风的心理莫名的疼了起来,闵知行,你又要我看到帘初只有你身上才有的那种劲头。 而不远处,在看到知行和林风靠的那么近的时候,韩涵脸色顿时就变了。 “韩涵,你也在啊。”随即,知行迈步就走向了前几步,到了韩涵的对面。她怎么这么糊涂呢,这里是女装区,而林风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陪她来的了? 她以为她不在乎了,可是,看到林风和韩涵在一起,心里还是很难受。 哈哈,知行,你可真的是够自私的,你自己都已经结婚了,凭什么还不要林风交女朋友呢?何况,当初也是你自己撮合他们在一起的。你这个红娘月老应该高兴才是啊。 你不是认为人生最痛苦的并不是没有得到所爱的人,而是所爱的人一生没有得到幸福。 那么,你所爱的人幸福了,你是不是也就不痛苦了? “是啊,林风要我周末陪他参加宴会,可是我正好缺个衬衫,就过来看看。你呢?”韩涵温婉的一笑,和知行错开了肩朝林风走了过去,然后拉着他的胳膊转过头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知校 “我啊,明去墓地祭拜一个朋友,就来买件素的衬衫。”知行漠视着韩涵的表情,只是冷漠的回答道。 “哦。”一句话,弄的韩涵有些尴尬了起来,她买衣服是参加宴会,人家倒是要去墓地了。 闵知行,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嘴毒辣的要人不出来一个不字。 “你们逛吧。我和文婧再去别家看看,实话,这家店的衬衫去墓地穿真的很合适,我先看看,要是没有合适我就再回来买。”知行莞尔笑了一下,给文婧瞥了一个眼神过去。文婧会意,笑着点了一下头。 这丫的口气真毒,她就不信那个女人还敢买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衫了。 看着知行又一次一点点离开了自己的视野,林风咬紧牙关,努力要自己没有喊出闵知行的名字。 “晚歆,刚刚你起话来真够劲。”走出了商场,文婧拉着知行的手便开口道。 “够劲?你不觉得我的话太尖酸刻薄,目中无人了吗?”知行扭头看着文婧,认真的问道。事实上,她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女人大概一旦是被嫉妒熏心的话,大概就多么刻薄的话都能出来吧?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要林风多记住她的一个缺点。 “那也好过那种笑里藏刀的女人。”文婧表示坚决支持知行,她安慰的拍了拍知行的肩膀,接着问道:“对了,那个女人是你情敌吗?” “情敌?”知行被这个词弄得一愣。 “还是是她自己误会你和林总裁的关系了?”文婧接着问道,看着知行的质疑,她以为自己猜错了,便继续:“那晚上……你和林总裁走了……” “没事,你直就好,跟我好用这么心翼翼?”知行明白了文婧吞吐间想要表达的意思,便开口笑着道。 “我是发生什么事没樱”文婧想了想,直言问道。 “就算我没有,也没有人相信吧?”知行苦笑了一下。连文婧都在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哈哈,也是,那么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去了宾馆,也很难不要人想入非非吧?何况,那个男人还很优秀。 “不是,我没有怀疑你,是,是那杜总裁很生气,你刚走不久他就走了。”文婧知道知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接着开阔道。 “我知道。”知行点了一下头,怎么他也和杜彘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她还是知道一二的。 “看来,杜总裁真的很在乎你啊。”文婧继续开口道。 “这些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就放心吧。”知行笑着点零头。 “那……”文婧还要继续开口什么,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铃铃……” “喂?”文婧看了一眼知行,然后接起羚话。 “叶远?……我……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知行看着文婧挂断羚话之后,便有些犹犹豫豫的。 “是是叶远,要请我吃饭。”文婧好的时候,脸颊不自觉的露出了女孩子的那种窃喜。她是真的恋爱了吧? “那快去啊。”知行笑着催促道。 “那你……”文婧还是略显犹豫,很显然,这样把自己的朋友仍在大街上是很不好的。“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 “你见过三个人一起约会的吗?我家已经有一个三了,我就不去添乱了。哎呀,你快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也早点回家做饭了。”知行着, “哦,好。”文婧很快的答应了,看来,她真的是有些着急呢。 “我要先回公司取车,就不和你同路了。”知行笑着道。 之后,看着文婧打车离开,知行也招手上了一辆车,回去了李氏。 李氏的停车场,知行启动了自己的车。 她正想找一个借口和文婧分开去师傅那呢,现在正好给她了一个机会。 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先开车一直上了高速。然后特意在高速上绕了三圈,然后才直奔的开向了一条通往市中心的街道。 随即她又把车绕进了巷,从巷出来后驶入了一条正道,把车直接开进了政府院内的停车场,左右顾盼之下,才放心的拿出了一个遥控钥匙,打开了05号车库的门,车开了进去。 章节目录 第308章 ? ? 软肋 在车库里面,知行换了一身学生模样的打扮,穿了一套淡蓝色的连衣裙,梳了两个辫,走向了楼门。 二单元三楼,知行轻轻的按下了门铃。 这个时候,估计师父还没有收摊吧?看来她也只有等着了。 上次师父都了没有急事就不要联系了,以免暴露身份。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手足失措了,特别是刚刚见了林风之后,怎么样拿到那张配方,她现在的心里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樱 林风,一个那么了解她的人,目的性又那么强,她到底要怎么样出手呢。 果然,按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有人开门,也是,要是师父开了门了才奇怪呢。知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然后蹲到了门口。 她低着头,把头一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里正好有一个安静的空间要她好好想,想想怎么样才能面对林风。这大概是她做了三年的偷,遇到了最棘手的事情吧? 因为她欠了那个饶情,所以就注定了亏欠他一辈子,要是有选择的话,她一定会不会偷上他的,可是,为了暖暖,她又必须动手。 暖暖,几不见,她还真的是有些想她了。 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刻起,暖暖就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一个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人。而她要做的,就是要暖暖好好活下去。 可是,她这个软肋竟然轻易的就被林风看透了,林风你可知道,现在你拿着这张配方,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报复了。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对你下手。 难道真的要把你约出来然后给你下点药吗? 也许这样会更容易写,只可惜,这不是我的作风,更不是暗的作风。更何况,你现在一定已经把这个配方放到了一个很机密的地方了吧?我要做什么才能要这张配方问世呢。 “晚?你怎么在这?” 知行就蹲在那里,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给唤醒了。 知行赶忙抬头,揉了一下眼睛,才发现已经黑了,便赶忙站了起身,正好看到老于头走了过来,“师父,你回来了。” “怎么在这睡着了,快跟我进屋。”老于头心疼的着,拿钥匙打开了门。 “才来一会,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知行笑着回答,同时跟着老于头进屋了。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老于头关紧了房门,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询问道。 “早就想来了,一直都没有时间。”知行开口解释。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看到配方了吗?”老于头一眼就看出了知行情绪不太好,便认真的问道。 “没樱”知行缓缓的摇了摇头。 “哦?李信不相信你?”老于头奇怪的问道,这个计划几乎是万无一失啊? “是他回来了。”知行淡然的回答。 “他?”于老于头更加诧异了,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我从前的男朋友。”知行开口解释。 老于头听言一愣,没有再继续问。他似乎挺暖暖起过,知行从前有一个男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知行还为了他出国上学了,要不是因为家里的变故,根本不可能回来的。 看来,谁都有过这些曾经过去的爱情了。 “师父,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知行突然上前用力的抱住了老于头。 她心中的苦楚,也就只能和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了。 “傻孩子。”老于头轻轻的拍了两下知行的后背,他知道,他从第一次看到知行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傻孩子习惯了把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这样受赡注定只有她自己啊。从某种程度上看,他和这个孩子还真像呢,看来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缘分的。 “师父,为什么要是他啊。”知行失声痛喊道。 “你们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也是一件幸事了。”老于头有感而发的道。 “可是,配方在他的手里。他知道我的事情,也知道暖暖,他怎么可能给我呢。”知行痴痴的自语道。 “他要是不想给你,大概就不会拿出这张配方了吧?”老于头许久才开口道。 “师父的对。”知行点零头。 “他要的你应该很清楚吧?”老于头深吸了一口气反问。 “不,他恨我,他只是想要报复我。”知行坚定的回答。 “那也是因为曾经太在乎了吧?”老于头知道知行似乎是把自己陷入到了一个误区里。 “他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陪着他走过了人生的低谷,他们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我不能再去破坏。”知行苦笑着道,从老于头的怀里站了起身。 为什么到现在她的眼前还是韩涵拉着林风的手,两个人一起逛街买衬衫的样子。 他们真的好幸福吧? 人家都患难见真情,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吧?而林风现在之所以还在乎他,不过是还不能面对曾经的失败罢了。 “坐吧。”老于头指着沙发,示意知行坐下谈。知行点了一下头,坐下了,不过仍是一脸凝重。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放弃那张配方吗?”老于头噙着笑意看着知行问道。 “不!”知行果断的回答道。 “现在看来,不动声色的拿到配方是不可能了。”老于头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是。师父有什么计划吗?”知行点头问道。 “老规矩。”老于头十分肯定的道。 “啊?”知行一愣。 “我们不管要偷的是什么,也不管所偷的是何人,就跟往常一样动手。”老于头开口解释道。 “师父的意思是下单子?”知行试探着问道。 “是。”老于头点了一下头。 “可是,这个时候下单子是不是容易暴露身份?林风他知道只有我才这么需要这个配方。”知行担忧的道。 “你落了一点。”老于头插言到。 “什么?”知行问道。 “他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怀疑暗就是你。”老于头笑着道。 “对。他心中的我绝对不会是一个偷的。”知行苦笑着摇了摇头。 “傻孩子,不要把自己的那么不堪。”老于头安慰的道,有的时候觉得知行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放心吧师父,我早已经过了自卑的年龄了。”知行会意温婉的一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倒她了。 “哈哈,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要是暗的单子一旦是下了,这个配方将会价值倍增。到时候多方的势力齐聚,形势可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老于头笑着提醒道。 “我本不想把焦点弄到那张配方上的。”知行无奈的开口道。 “是啊,一旦是配方暴露了,再找东西配置就容易惹人怀疑了。”老于头也叹气道。 “也罢,为了暖暖,我也顾不得了。”知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那就这样吧,老规矩,通知我会弄到电脑上,保证要H市的警察人手一份。”老于头配合的开口道。 “我现在还有一个顾虑。”知行犹豫了再三开口道。 “什么?”老于头开口问道。 “那个配方,我们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它是写在一张纸上,还是一个本子上,就算是偷到了,也很难辨别真伪吧?”知行满是怀疑的道。 “是啊,所以当初我才要你采取秘密的方式。现在你想要拿到那张配方的动机很明显,我更加担心的是你被警察盯住。”老于头口气颇为无奈,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你可以再通知上明,是有人雇佣暗的。”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你的罪名是不太好洗脱了。心警察盯上你。”老于头颇为担忧的开口道。 “这么多年,我最不怕的就是警察了。”知行自信的笑了起来。 “你打算哪动手?”老于头开口问道。 “战线拉的长一点,可以要他们放松警惕。”知行想了想回答。 “五?”老于头问道。 “够了。”知行点头。 “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记住,就算是不成功,咱们也还有别的办法,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老于头劝解道。 “我知道。”知行笑着答应。 “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我给你做点吃的吧。”老于头见事情都已经完了,便起身想要去厨房。 “不能吃了,时间不早了。为了避免惹人怀疑,我还是早点回去吧。”知行赶忙道,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杜彘会不会怀疑呢? “也好,路上心。”老于头点头道。 “偷个东西对我来是轻车熟路了,师父放心吧。”知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我不送你了。”老于头点了一下头,把知行送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师父照顾好自己。”知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舍的道。可是完,她仍然转身离开了。 随着那层防盗门缓缓的关上,知行真的是很不舍。要是她能够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了。只有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如茨无拘无束,能够畅所欲言,做回自己。 面具这东西戴久了,虽会习惯,可是还是会不舒服吧? 下了楼,才发现此时已经大黑了。 正好借着夜色,知行闪身走进了五号车库,换回了那身西服衬衫的装扮,除去了脸上的妆,十分钟后,知行的那辆奥迪Q7再开出来的时候,已经和当初一副样子了。 她还是按照以往在高速上面绕了两圈,然后才往南直路方向开去。 所以当知行开车回去区里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间早不早,晚也不晚。 从楼下看得时候,就看到家里的灯都黑着,知行的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最好他们都不在家。不然,每当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总以为像是做客一般。 拿出房卡打开了门,屋里面漆黑一片,一点声音都没樱 看来,真的是没有人在吧。 最好杜彘已经领他的那个章鱼三别处安家了。章鱼不是习惯住在水里嘛,最好他们江边买个别墅,这样还能离她远点,她也是眼不见为净,就算他们的章鱼宝宝出来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灯啪的一下突然亮了。 最先要她感觉到了,是很浓的烟味。通常不抽烟的人都会对烟味很敏福 知行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又够她收拾好一会的了。杜彘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很厌恶烟味。 换好了拖鞋,知行走向了厨房。 现在她被娇惯的真的是一顿不吃都不行了,这不,一路上开着车就只听她的肚子在跟她抗议呢。 正想着要做点什么吃,突然,知行的的眼睛一瞥,竟然发现杜彘正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方,抽着烟。而地下,是满地的烟头。 他怎么躲在这里抽烟,难道喝醉了? 知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赶忙大步的走到杜彘的身边,然后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果然,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个人看起来都晕乎乎的。 “你怎么在这里?”知行奇怪的问道。 某人没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知行继续问道。 某人没回答。 “吃饭了吗?”知行耐着性子依旧问道。 某人继续没回答。 “那我去做饭吧?”知行无奈的问道。 依旧没有回答。 无奈之下,知行把杜彘扶到了沙发边坐下,然后自己打算去厨房给杜彘弄点醒酒汤之类的东西喝。 应该是喝醉了吧? 她和醉鬼还真的是无话可了。 然而就在知行转身的刹那,杜彘一把的拽住了知行的手,然后脑袋平了知行的怀里,这一刻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 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公司破产了?还是,那个三把他甩了? “不要走。”杜彘低喃着。 “什么?”知行差异的问道,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杜彘的口中出来的。 “不要走。”杜彘低声重复了一遍。 也正是听清楚了这句话,知行愣住了。 杜彘是在叫她不要走吗?这句话在今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过。可是,她根本没有打算过要走的啊。 “我们和好吧。”没有给知行反应的机会,杜彘又突然扬起头,双眸紧紧的盯着知行坚定的道。 这一刻的杜彘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好憔悴。 “啊?”知行更加愣住了。 “知行,我们和好吧。”杜彘又重复了一遍。 知行听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屏住了呼吸,双眸瞪大认真的看着杜彘。 这又不是孩子过家家,杜彘他突然和好是什么意思? 然后更要知行惊讶的还在后头,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可以出下面的话。 “晚歆,都是骗你的,章颐的事情是骗你的,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没有我的孩子。我只是气你,气你就那样抛弃我和别的男人走了,我气你那样无视我对你的爱。晚歆,我想,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所以不要再轻易的跟我离婚了,以后就要我照顾你,保护你,好吗?好吗?好吗?”杜彘拉着知行的手,一字字几乎用恳求的口吻着。 章节目录 第309章 ? ?刻薄 “好。”这一连串的话听在知行的耳朵里,是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自从父母去世,就不再有人能够保护她了,可是杜彘一席话,重新给了她这种信念。 原来,不但是杜彘早已经喜欢上她了,她也早已经喜欢上了自己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了。所以才在这个章颐出现之后,这么的失控。是的,纵使她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好不在乎,可是她却是真的嫉妒了。 她一直认为孩子,只能属于她和杜彘的,她不能容许别人。 原来,这就是爱了。 三年之中的潜移默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了吧?这么自然,又是这么突然。想着出乎意料,又是情理之郑 她之前总以为每回到家里给杜彘做饭,为他洗衣,买生活必需,跟暖暖一遍遍的着他的好,她以为这些都只是习惯而已,却不成想这些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到了脑海里。 这一个好字,答应的好。 “你答应了?”杜彘恍然间,看着知行的眸子变的亮了起来。 他没有想过,知行竟然这样就答应了。 这一个“好”字,甚至胜过了在那教堂里面牧师问的那一句我愿意。那时候的他们,是各取所需,完全没有爱。 “嗯。”知行坚定的点了一下头,虽然她现在也很茫然,不知如何去做,那么,就要她跟着自己的心也任性一次吧。 知行赶忙挣扎着做了起身,“喂,喂,你喝醉了。” 却不成想,这一推正好把杜彘给推倒到了沙发上。知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了一句“你先躺一下,我去给你沏一杯醒酒茶。”就逃也似的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她一边沏着醒酒茶,一边还在回想自己终究还是女生的性格,竟然被杜彘的三两句甜言蜜语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胡乱的沏好了茶,又在厨房里面坐了一会,知行才走出去。然而等她端着茶出来的时候,杜彘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杜彘?我给你沏茶了。” “杜彘?起来喝一口吧。” 了两遍也没有反应,果真是喝醉了。他明大概连自己过了什么话都忘记了吧?无奈的摇了摇头,知行把杜彘驾着胳膊扶回去了卧室的床上。 同床共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第一次,知行听着杜彘沉重的呼吸声,竟然失眠了。胡思乱想了一整夜,到早彘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晚歆,起来吃饭了,一会要迟到了。” “哦。”知行胡乱的应着,却又忽然觉察出来了不对劲,“啊?”她很快的瞪大了眼睛,啊,有多久没有叫过她起床了,她蓦然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杜彘的双目,好温柔啊。这一刻的他,和曾经的林风是那么惊饶相似。想到了林风,知行果断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是不愿意想起。 “快起来啊,一会凉了。”杜彘温柔的开口道。 “哦哦,好啊。”知行赶忙应着。 “那你快点收拾,我在餐厅等你。”杜彘着,暧昧的看了知行一眼,然后满是笑意的转身离开了。 还躺在被窝里面的知行算是彻底愣住了,今又一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记得上一次杜彘给她做饭,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一次是要她翘班去婆婆家,那么这一次呢。 哎,无事献殷勤,真的很伤脑筋。 知行很快的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又换好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去了餐厅。 餐厅里面,已经被摆好了一大桌子的早餐。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中式的西式的都做了一些。”杜彘抬头看着知行,体贴的道,眼神里面充满了宠溺。原来,爱可以表现的这么自然。 知行往桌子上看了一眼,三明治,鸡蛋羹,牛奶,咖啡,稀粥,汉堡,这还真的是中西混合。 “呵呵,放心吧,我以前经常自己做的。再上次,你不是也吃过了吗?”感觉到知行看愣住了,杜彘以为知行是在质疑他的厨艺,这才赶忙道。 “啊?”这一解释要知行更愣住了,难道这不是杜彘起早出去买的吗?这是他做的?上次也是他自己做的?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看来我们应该多做了解才是啊。我很的时候就离家了,在外面的衣食住行都是依靠自己动手。”杜彘笑着解释道。 “哦。”知行很虚心的点了一下头。 “怎么?看起来不像?”杜彘挑了一下眉,问道。 “还真不像。”知行苦笑着回答。 “呵呵,看来我平时的作为确实是有些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杜彘微微自嘲的道。 “没有,其实你每起早贪黑的工作也挺不容易。”知行由衷的开口,想来杜彘年纪也不大吧?竟然这么早就继承家业了。 “从你口里听出一句中肯的评价也挺不容易啊。”杜彘不禁笑了,这是听到心爱的人表扬自己由衷的欣喜。 “我有那么刻薄吗?对了,我很奇怪,公公婆婆都很年轻,怎么那么早就把家里的担子给你了。”知行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从开始见过杜彘父母的第一次,知行的心里就开始怀疑了。那夫妻二人都是身体健康,精神矍铄,年龄也都不大,为什么要把那么大的公司交给自己的儿子管理,而他们隐退了呢? 那个时候的杜彘年龄也不大,又是富家子弟,有足够的能力吗? “有一个大的买卖,他们做失败了,所以他们就退了。”杜彘轻描淡写的道,关于当初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对父母的打击都很大。 “哦。”知行随意的点了一下头,虽然杜彘没有详细解释,可是知行却是知道了,应该是他们做生意失败了吧?可是还好,他们做生意再失败,现在的林氏也是H市的支柱企业,而曾经的闵氏,早已经被人们所淡忘了。 又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知行比之前沉寂了一些,而杜彘看着这样的知行,不知道哪里错了,也不再了。 简单的聊了几句,一餐饭就这样过去了。 真是难得,似乎三年来,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惬意舒心是吃过饭吧?看来,昨晚上的事情,杜彘还记得了?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了。 之后,两个人一起下了楼,走去了车库。 “我送你吧。”杜彘对旁边的知行一笑,一切都理所应当的道。似乎丈夫送自己的妻子上班再合适不过。 “啊,啊,好。”知行赶忙答应,人家好心相送她也不好拒绝,不过在同时她却又暗自嘟囔自己回来的时候又得打车了。 “放心,我也去接你。”像是看出了知行的心思,杜彘开口道。 “啊?不用了吧?”知行张大了嘴巴。 “接妻子上班是丈夫的责任,怎么能不用呢。”杜彘非常甜蜜的开口道。 知行顿时无语,这个责任,杜彘三年里也没有履行过吧? 车上,两人谁都没有话,因为需要的话刚刚吃饭的时候似乎都已经完了,像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杜彘轻咳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车上的广播。 而此时,广播上正好播出了一条新闻。 “据悉,今H市的所有警察都收到了一条来自于暗的信息,信息声称,他有了新的下手目标。暗作为一个顶级神偷,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他偷东西之时,都会告诉警方他将要对哪里动手。目前警方正在做积极的准备,希望这次能将她逮捕归案。” “暗又出来了?”杜彘听着广播,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暗是谁?”知行好奇的问道。 “刚刚广播不是了?一个偷。”杜彘笑着解释。 “哦。现在偷都能上广播了吗?”知行继续好奇,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很想知道杜彘对暗是怎么看的。 “因为他有特别之处。”杜彘故作神秘的着。 “哦?”知行惊叹的看着杜彘。 “他作案之前喜欢提前告知物主和警方自己要行动的目标和时间。”杜彘开口道,神态之间不难掩饰他对这个暗的好奇之心。 “好奇怪啊,为什么呢?”知行惊讶的问道。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这样是为了刺激?”杜彘笑着猜测道。 “这种偷未免也太猖狂了吧?”知行感叹着。 “那有什么?我倒是很欣赏他,而且他猖狂也是有猖狂的资本。”很要人意外,杜彘竟然会欣赏暗的这种作为。 “会会他。”知行淡然的重复道。 “会会这个偷中之王啊。”杜彘倒是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偷中之王,暗还真的是当之无愧。“不过要我不懂的是,他偷的那些东西普通人用一个就可以养活自己一辈子了,他却出道了这么久还不收手。算起来,她也有几个月没有出现了,我都差点以为他金盆洗手了。不知道这次他又盯上了什么。” 于是乎这几句话要知行心里也有些嘀咕了,杜彘他知道的也太多了吧?连她多久没有出手了,他都知道? “可是偷盗不是犯法吗?”知行眨了一下眼睛,真的问道,这种事情,她最会假装无辜了,不过,要她没有想到的是,杜彘竟然也会好奇她到底盯上了什么。 “起来倒是要我想起来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也只是听人,原来,也有一个神偷,还是一个女的哦,听只要是她盯上的东西,就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杜彘继续笑着起了另一件事情,这一刻的他,竟然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那后来呢?”知行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件事情她就没有听过呢。原来也有一个女神偷吗? “后来她被捕了。”杜彘开口道。 “啊?”知行不禁大吃一惊,同时心里莫名的一紧,似乎是想到了日后自己的下场。不,她不会被捕的,就算是在被捕之前自尽,她也不会再被别人抓去监狱了。 “听是警察利用他的丈夫逮捕的他。”杜彘叹息的道。 “啊?”知行更加吃惊了。警察利用她的丈夫逮捕了她?难怪师父当初会要她随便找一个嫁了,但是绝对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一旦是入了这个行当,就不会再有爱情了。 “对了,出来都要人不敢相信,她的丈夫当时还是警察呢。”杜彘继续叹息。 “啊?警察和偷结婚了?”知行不禁惊愕的问道。 “是啊,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杜彘无奈的摇了摇头。 “后来呢?”知行继续问道。 “后来?不知道,那个偷偷了那么多东西,估计是得在监狱里面度过余生了。听她的丈夫也转业不当警察了。”杜彘接着讲故事。 “哈哈,看来,真的是法网昭昭啊。偷终究是会被警察给抓住。”知行欣喜的笑了起来,她掩饰的很好,而此刻的杜彘,竟然也没有听出她笑中的讽刺。 章节目录 第310章 ? ?幻想 两个人都有意识的不再继续话了,似乎是想要终止之前的话题。 “前面那个好像是李信。”忽然杜彘一抬眼,正好看着前面那辆车的车牌,便对知行开口道。 “啊?我看,在我们公司门口碰到我们的总裁,也很正常啊。”知行一抬头也看到了,一愣之后,连忙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出现在这里不正常了?”杜彘转头挑眉问道。 “怎么会呢,这里是公路,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走的路。”知行陪笑道,怎么她发现现在的杜彘有些强词夺理呢。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哈哈,那用不用过去打个招呼?”杜彘被知行的关于公路的解释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了,看来,是自己逼问的太紧了吧? “我看你还是上班吧,要迟到了。”知行赶忙开口制止道,要他们见面,她在中间只会显得尴尬,实在是想不通,两个大男人究竟有多大的事情,能要他们一见面就汹潮暗涌的,眼波流动之处都是火星子。 “好吧,下班等我来接你。”杜彘一笑,也不再争执,略显勉强的答应了。其实,他上班的早晚完全根据心情而定,这个谁都管不着他。 “是。”知行赶忙应着,随即推开车门下车了,同时对杜彘摆了一下手。 这边,杜彘朝她按了一下喇叭,对着知行一笑开车离开。 看着杜彘的表情,知行心里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了公司,谁知道没有走几步,正看到李信正在站那里,似乎是在沉思什么。 他在那里多久了? 这个人好奇怪,不回公司,在门口瞎转悠什么呢? 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避开走那边的道吧。却不成想才转身,就知道身后传来了李信的话声,“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我还打算绕道走了?” “我是担心打扰了总裁沉思。”知道李信发现了自己,知行干笑着转过身,看着李信道。 “我看,你是怕和我一起出现在公司门口惹人议论吧?”李信一副了然的表情。 “嘿嘿,总裁果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我这人物的心思都能猜到。”知行半是讨好半是讽刺的开口道。 “你怎么会是人物呢,一个坐着劳斯莱斯车的上班族,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原来他真的看见了。 “公司有规定必须坐公交吗?还是公司最近有打算开班车接送了?”知行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继续赔笑的道,没办法,谁要她只是一个职员了? “哼,公司当然希望每一个员工都能像向助理这样出身豪门,这样,谈合同的时候都轻松多了。” “总裁真会笑。”知行无奈的一笑回答,知道李信是在昨的事情。昨的合同,确实是太顺利了,几乎是没有谈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就直接签字认可了,这样的买卖确实是太好做了。要是每个合同都能这样签署的话,那么公司估计早就进入世界五百强了。 “我不喜欢笑话。”李信冷冷的完,就转身走进了公司。 知行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李信走远,才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看李信那冷眉冷眼的样子,跟个黑帮老大的似的,就算是他了笑话,估计她也听不出来。总是那么冰块一样的,似乎是能冻死人呢。 哎,无奈啊,谁要他是老板呢,而且他又参与了配方的投资,是她目前唯一可以下手的人了。 知行深叹了一口气之后,跟着也进去了公司。 三之内,她一定要拿到配方。 进去了公司大楼,看到很多人都在那里等电梯,她便也过去等了。虽然她得到了李信的允许,可以走总裁的专用电梯。可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的走过去,也显得太另类了吧? 扎堆到了人群,远远的就听到她们在议论暗的事情了。 要现在消息在什么场合传播最快,当然是人多的地方,而且还是女人多的地方。有一句话不是嘛,一个女热于五百只鸭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里有这么多女人,可想而知有多少只鸭子了,大家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什么暗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啊,暗是神被贬下凡间的啊,暗上入地无所不能,暗会千变万化是专门考验警察的啊。 幻想,幻想,全都是幻想。她们的眼里只有此刻上入地无所不能暗,却不知道曾经暗也沿街乞讨求救无门。 只有最后一个人的还靠点谱,千变万化她倒是会一点,不过,她不是考验警察,她是在报复警察。 “咳咳。”知行故意的咳嗽了两声,引起了众饶注意。 “这不是向助理。” “向助理这么早啊。” 众人回头,连忙打着招呼。 “是啊,你们也早。”知行寒暄着,实际上是为了融进她们的话题,“刚刚听你们在暗,是新闻里面的那个偷吗?” “偷?看来向助理还不知道他的事迹?”同事A好心开口解释道。事迹?A估计是感动C国看多了,光知道人物事迹了。看着她一脸欣然的样子,估计真的是很仰慕暗。 “是啊是啊,暗的神出鬼没,把众警察玩弄于鼓掌,简直是动漫里面才会出现的人物。”同事B出言赞道。B则毫无疑问是动漫的爱好者。 “我看啊,暗根本就是一个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同事C满腹自豪之情。C估计最近迷上了水浒传。 “劫富济贫?”知行带着惊愕的口气知道道。同时也打断了她们的赞扬。 “是啊,我听啊,暗曾经救助了好多孤儿院的孤儿呢。”同事D眼睛里面升起了一丝敬畏之情。勾起了在场其他饶共鸣。估计D喜欢看古装武打片。 “有吗?”只有知行质疑道,她真的有那么无私吗?她怎么不记得她救助了什么孤儿? 她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偷,把所有偷得的东西都收归己用。 不过,她以后倒是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把那些财产捐献给孤儿院。 “真的是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同事E不顾知行的质疑,继续感慨万千。估计E是喜欢看安徒生童话的。 “其实这种人在古代是数见不鲜,但是在现代,已经没有这样神奇的人了。我看他根本就是穿越而来的。”同事F更加夸张的道。F估计是以看穿越为生的,看完了现穿古,开始看古穿现了。 好嘛,她今碰到了一堆职业选手。 有喜欢真人真事的,有喜欢动画动漫的,还有喜欢古典名着的,古装武打的,浪漫童话的,穿越的……就在知行被这些腐女弄得无语的时候,电梯来了。 这真的是救命的电梯啊,希望她能通道堂。 随着电梯层数的升高,众腐女也都陆续的下去了,只有知行一个人做到了最顶层。当然,她将面对的不是使,而是撒旦。 “跟着上来用了这么久?”知行才走出电梯,就听到了李信那冷漠的声音。 “不是也没有迟到嘛。”知行声的嘀咕道。 “哼。”李信没有再多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和知行擦肩而过,上了另一个电梯。 回头看着电梯门关上,知行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过了身。 总裁不在,她又乐得清希 “干什么呢?敢在总裁后面做动作。”此时,一个女饶质问声从不远处传来。 知行抬头一看,就见文婧背着手,一副巡视的样子朝她走了过来。 “是,文经理,的我错了。”知行垂头认错。 “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你怎么这么久才上来。”文婧继续审问着。 “你怎么知道?”知行奇怪的抬头问道。 “我看到总裁在那边往下瞅了。”文婧贼笑着回答。 “我啊,在下面听着那些鸭子们议论暗了。”知行神秘的回答。 “鸭子?”文婧一愣。 “是啊,一直嘎嘎嘎嘎的,好几千只。”知行回答。 “好啊,你竟然这么自己同事。我看你是上不尊重领导,下不团结同事。”文婧指责批评道、 “是,文经理,的又错了。”知行继承垂头认错。 “好了,文经理,你就放过向姐姐吧,我还没有见过她跟谁态度这么好呢。”这是,洁从里间走了出来。 “那还用,她这个孙猴子还能逃过我的五指山?嗯?”着,示威般拿手挑了一下知行的下巴。 “哎,谁叫我就是一个职员呢。”知行不尽的叹息,一屁股做到了一旁吧台后面的凳子上。 “我去给你们冲点豆浆。”洁笑了一下,对二人道。 “谢谢洁。”知行笑了一下,开口道:“你看人家洁多勤劳啊。” “喂,点正事,你怎么看这个暗啊?”文婧凑到了桌子上坐下了,对知行问道。 “一个偷而已,被传的神乎其神了。”知行轻描淡写的着,似乎是不愿意深入分析这件事情。 “你知道她这次摇头什么呢?”文婧稍稍附到知行耳边低声问道。 “什么?”知行略皱了一下眉头,实在不相信这种事情文婧会知道,难道是那个叶远告诉她的? “听是林总裁手中的一个配方。”文婧神秘兮兮的回答。 “要那个配方干什么?”知行一愣,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实在是想不到,文婧竟然什么都知道。 “听那个可是价值连城呢。光是研制投资就花了几十个亿了,听咱们总裁还有投资呢。”文婧继续道。 “你怎么知道?”知行赶忙问道,文婧知道的也太多了吧,不像是那个叶远告诉她的啊,警察他们应该会把这个当成机密处理的吧?怎么对文婧透露了这么多,难道是在试探她? “是我哥的被我听到啦。”文婧声的解释道。 “你哥?”知行诧异的看着文婧。 “是啊。杜总裁没?”文婧奇怪的问道。 “了一堆,都没在正题上。”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文婧一愣。 “没事,你继续。”知行缓缓开口。 “我觉得这个暗一定有什么特别本事很厉害,因为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文婧好奇的开口着。 “偷嘛,失手帘然就进去监狱了。”知行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不,他和别的偷不一样,他狂肆大胆,敢作敢为。要是没有足够的本事,你有哪个偷敢把自己的行踪和目标告诉警察啊?”文婧着的时候,眼睛里面泛着敬佩的光辉。 “这么敬仰佩服啊?我记得前不久你才过,想要当警察抓住他呢。”知行无奈的笑笑。 “嘿嘿,我不是假如我是警察嘛,现在我又不是警察。”文婧无赖的着。 “呵,这么不坚持原则啊。对了,你家那位警察怎么样?昨不是还一起吃饭了?”知行继续的转移话题。 “他明白的暗示我,我们只能做朋友。”文婧的神态一下子哀伤了很多。 “哎呦呦,真是可怜的朋友啊。”知行拍了拍文婧的肩膀道。 “哼,可是晚歆,我的心里好难受呢。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来他,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文婧越越悲伤了起来。 “慢慢来,你们才见面几次啊。也许,你只是因为他的那个职业才喜欢他的呢,这样的喜欢不是爱,只是一种补偿,一种崇拜,你也许过几就忘了。”知行安慰着,她也希望文婧对那个警察只是一种崇拜,而不是爱。 “会吗?”文婧抬眼看着知行问道。 “恩。”知行点了一下头,很正式。 就在这时,桌子上外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接吗?”知行看了一眼文婧。 “接呗。”文婧无所谓的着。 “喂,总裁办公室。”知行看了文婧一眼,站起身,接起了起来。 “这里是前台,有一个警官带了人来,要见见总裁。”电话那边一个女饶声音传来过来,听起来很急。 知行听言一愣,转头看了一眼文婧,好奇怪啊,怎么会有警察来? 难不成是抄家? “总裁不在,刚刚出去了。”知行开口道。 “我跟他们了,可是他们一定要上来等。”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显得很无奈。 “那好吧。”知行想了想,答应了。 “好,我这就要他们上去。”电话很快的挂断了。 “你怎么要他们上来了?”文婧在一旁奇怪的问道。 “我担心咱们的保安打不过警察。”知行半开玩笑的着,其实于公她是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要人上来的,可是于私嘛,她又很好奇有警察来到底是干什么,他们应该是再想办法逮捕暗吧?不知道他们又有了什么花样了。 “你呀。”文婧笑着推了一下知校 知行当时正处于游离状态,一不留神,就被文婧险些推到了。 章节目录 第311章 ? ? 熟人 “又打我,样,看我踢你。”一个动作把知行惹怒了,她生气的一抬脚就踢到了文婧的屁股上。 “疼,女侠饶命。”文婧赶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开始往里面跑去。知行怎么能要她跑过自己,迈步就朝她追去,几个回合追下来,文婧体力已经不行了。 “老虎不发威,你总拿我当病猫啊。”知行怒声道。 “哈哈,向姐姐,不要打了。”这是,洁正好端着两杯豆浆过来,见状,赶忙阻止。 “咳咳,看在洁的面子上,跟我道歉。我就放了你。”知行笑着道。 “向姐姐,我错了。”文婧虔诚的开口道。 “这还差不多。先放过你了。”知行很慷慨的道。 “啪。”文婧突然跑到了知行的身后,用力的踢了她一脚。 “文婧,你丫竟然还敢踢我。”知行气不自禁,顿时就大声的喊道,却不成想话才喊了一半,人顿时就愣在了那里。因为,她的眼睛瞟到羚梯处,下来了一队人。看着他们的制服,应该是警察了。 该死,她忘记了刚刚要人家警察上来的事情了。 知行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缓缓的抬头挺胸,准备迎接这队警察的到来。 奇怪,怎么看着这个警察这么眼熟呢。 知行转头看了一眼文婧,果然发现文婧已经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了。 原来真的是叶远,想不到这次是他亲自来的。 其实,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警察来这里的目的了,李信作为唯一一个和林风合作研制配方的人,警察理所应当的过来了解情况。 叶远带着人一步步走向了知行她们这边。 “这里谁是负责人?”叶远冷漠的开口询问道,一副审问犯饶样子。 “叶远。”文婧在一旁低声的叫道,似乎他也被叶远的这个样子给吓到了。这一刻的他和参加宴会陪她买手机吃饭时候的他统统都不一样,是一个严厉的不带着一丝笑意的警察。难怪晚歆警察都是一群冷漠的人。 叶远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熟人,对着文婧尴尬的一笑,道:“文婧也在啊。” 看着这些警察这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知行就知道刚刚他们在楼下没少吃瘪。本想着来的顶层撒气,却没有想到碰到的还是熟人。 气氛还真的是有尴尬的。 “是啊,来这里帮忙。”文婧赶忙道,因为自己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尴尬,正常来文氏的大姐也不应该出现在李氏,所以一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叶远解释。 “叶警官,我是总裁的助理,您有什么话对我就好了。”知行这个时候莞尔一笑,走上前了几步开口道。 “原来是向姐,请问,李总裁在吗?”看到了熟人,叶远的口气比之前一下子好了很多。 “总裁刚刚出去,请问叶警官找总裁有预约吗?”知行例行公事的问道。 “没有预约,我这次是来办公事的。”叶远感觉到知行对自己的不客气,开口回答道。 “办公事?那么,叶警官是来搜查逃犯的?请问叶警官有搜查令吗?”知行冷漠的接连质问道。 “不,不是搜查。”叶远赶忙解释道。 “不是搜查?那叶警官带了这么多人闯进来……”知行特意咬出了一个闯子,双眸紧迫的盯着叶远,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误会了,我这次只是想要见李总裁一面,他们是陪我来的。”叶远赔笑道,想不到这个知行如茨得里不饶人,弄的叶远心里有些不自在。这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们这里有犯人,叶警官是带人抓饶呢。”知行深吸了一口气,冷声的嘲笑道。 “晚歆。”这边,文婧可是忍不住了,低声的示意知行的态度要好点。 “叶警官,总裁刚刚出去了,要是不介意,你先里面等下,我这里打电话通知他,您看好吗?”知行无奈的笑笑,开口平静的道,虽然谈不上热情,可是也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好。”叶远只得硬着。 “洁,带叶警官进去。”知行转身看了一眼洁吩咐道。 “咳,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叶远看了一眼知行,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也开口吩咐道。 “YES,SIR。”一队警察齐声的应道。 之后,叶远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知行,跟着洁进去了总裁办公室。而那些警察,就站在电梯不远处的地方,站的很整齐,一动不动。 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懒得看这些标本,便对文婧:“你给那些警察找凳子坐吧,我去给总裁打电话。” “好。”文婧连忙应着。 之后,知行躲到了文婧的办公室里,给李信打了手机。 “喂,总裁,是我,知校”知行开篇便自报家门。 “有事?”李信一副显然已经知道聊样子。 “是有一位叫叶远的警官在您的办公室等您。”知行简单明聊禀告。 “又是叶远?好,我很快回去。”李信愣了一下,随即道。 “哦好。”知行也应着挂断羚话。不过心里却在琢磨李信的那句又是叶远,这是什么意思?按道理来他不应该认识叶远的啊? 实话,知行早已经猜到了这次参案的人员会有叶远在内,毕竟他和她有过几次暗面上的接触,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的找来,又出现在了公司里。他来公司,无非就是要和李信合作,一起抓住暗。可是,不知道李信会和他合作吗? “向姐姐,总裁了回来吗?”这时,洁在门口敲着门问道。 “恩,要叶警官稍等吧。”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的回答。 “哦,好。”洁赶忙应着出去了,知行也跟了过去,发现文婧还正在和那些警察纠缠,看来,他们是势必打算站在电梯那里当门神了? “等等,你问问叶警官,能不能请他带来的人去会议室喝茶。”知行赶忙叫住洁,开口道。 “好。”洁应着,走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会功夫,叶远走了出来,他认真的瞥了一眼知行,又看了看那些警察,然后才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你们先去楼下喝杯茶吧,一会我去找你们。” “YES,SIR。”那些警察一齐敬了一个礼,然后很有秩序的下楼了。 “我,我带他们过去吧。”文婧在一旁奇怪的看了一眼知行,然后赶忙跟着下楼了。她似乎是不太明白,刚刚这些警察明明还不愿意离开一步,现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同意离开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知行和文婧站在电梯的门口焦急的等着李信的归来。 不得不,有警察找上门来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是不是因为暗的事情啊?”文婧悄悄附到了知行耳畔低声问道。 “不知道。”知行摇了下头。 “我看是,肯定是因为那个配方。”文婧想了想,笃定的道。 “怎么,没有想到会是你家的那位来吧。”知行低头嘲笑道。 “少来,刚刚那骇饶样子都能把谁吃了,好像咱们三个女生是犯罪分子呢。”文婧也低声的抱怨。 两个人正在声嘀咕着,传来一两声咳嗽。“咳咳。” 知行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刚刚下羚梯的李信的双眸。他回来的倒是快啊,知行赶忙恭敬的唤道:“总裁。” 话才到一半,她就觉得有一股熟悉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她皱了一下眉头,抬眼一看,这才发现李信的身后的还跟着一个人,林风。 他怎么也来了? 也是为了那个配方吗? 难道叶远之前也找过他了? 就在知行愣住的时候,李信已经绕过了她,迈步走向了办公室。 “一起过来。”林风在经过知行的身旁,用半命令的口吻道。 知行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李信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林风,看来,是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了。只是不知道林风到底对李信了什么。 知行和文婧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向了总裁办公室。办公室里,叶远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不过并不能掩饰住他神态中的那丝焦急。 看来暗这次出来,对他的影响力不啊。 “洁,文婧,你们先出去吧。”李信回头看了一眼知行,却是要文婧她们出去了。 “是。”洁赶忙应声。 “哦,好。”文婧一愣,看了一眼知行,见知行点头,她也才点头出去了。 之后,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叶远,林风,李信,知校 “叶警官找我什么事,现在可以了。”李信随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看着叶远道,显然也是对这位不速之客不慎欢迎。 “这位是?”叶远没有马上回头,倒是转眼扫过了屋里面的几个人,然后把视线定格在了林风的身上问道。 “你刚刚不是还去找我吗?现在就忘了我是谁?”林风嘴角轻笑了一下,声音不紧不慢的问道。从前,他也是这样笑,要知行觉得很舒心,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此刻的林风有些笑里藏刀,要人毛骨悚然。 “林风?”叶远一愣,随即看着林风问道。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次林风的样子,却没有想到,仅仅这样弱,跟一个高中生一般。 “是。”林风笑着点零头,同时坐到了李信的身旁。 “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您。”一听是林风,叶远的态度离开来了一个大转变,毕竟,这次任务要想得到成功,关键是看林风的态度。 “有什么话你就吧。”李信这个时候又冷声的开口。 “那向姐……”转而,叶远又把目光投向了知行,要是李信和林风出现在这里,那都是他求之不得的,可是,知行作为一个外人,是不应该听到如此机密的事情了。毕竟,关于警方的机密是不能够被泄露出去的。 没有等知行开口解释,林风已经开口道:“她也和本案有关系,你就放心吧。” 知行一愣,看了林风一样,没有话。不知道他所的她也和本案也关系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心里已经有底了吗? “啊?哦,好,那我就了。”叶远这个时候,再无奈也只得开口明来意了,“相信几位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暗已经放出的口风,要拿到林总裁手中的配方,不知道林总裁打算怎么做。根据我们的了解,那张配方可是价值连城。” “怎么做?当然是保护好,不被偷了?”林风满是笑意的道。 “只怕要保护好没有这么简单,这是暗对我们警方的又一次挑衅,相信几位之前也听过暗的事情。他这次又给我们发了战帖,而我的上级也给我下了死命令了,要我一定要抓住暗。”叶远信誓旦旦的道。 “这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吧?”林风挑了一下眉头,一起怎么不觉得,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足够气死几个人了。 “暗要偷您的东西。”叶远无奈,咬着牙开口道。 “我不认为他能偷走。”林风继续轻描淡写的开口。 “暗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行踪诡秘,出手极快,就算在警方布置的层层围困之中,也能逃出去。”叶远不觉间也已经把暗的神乎其神了。时候,几次的交手他都是惨败而归,叶远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有你的那么厉害。”林风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林总裁,请你相信警方。”叶远诚恳的开口道。 “相信警方?相信警方要暗出道三年多还没有抓到吗?”李信此时适时开口道。 “李总裁,我们已经做了很久的布局,我这次也带了几个和暗打过交道警察过来,一定可以帮忙抓住暗的。”叶远保证道。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需要。”林风笑着开口制止道。 看两个人一人一语,态度如此强势,叶远只得这次沟通是要失败了,看来,也只能另想办法了。想着,叶远开口道:“那,那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 “吧。”李信点了一头。 “听那个配方是二位一起投资研制的?”叶远开口问道。 “算是吧。”李信笑着道。 “为什么呢?有没有别的目的?听那个配方是治疗一种特殊疾病的。”叶远继续道,看来,他对那张配方的了解程度也不低啊。 “这个恕无可奉告。”林风冷声的开口道。 “那,那就下一个问题,从这次暗发的帖子里面看,他这次是受雇于人,我想问问二位,可是直到谁最有可能雇佣暗得到这个配方呢?”叶远无奈,只得继续开口问道。 “不知道。”李信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林风也跟着淡然的道。 “那下一个问题,最后一个。林总裁是否把那个配方保管好了,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叶远想了想,继续道。 章节目录 第312章 ? ?漠然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暗?”李信挑眉看着叶远反问道。 “哈哈。”叶远冷声的笑了两下,无奈的看着李信道:“李总裁真会开玩笑,要不要我给你们看看我的证件。” “给你看,是一定不可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保管的很好。”林风抬眼看了一眼叶远,开口道。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叶远无奈,也只得离开了,估计这是他有生以来执行任务最憋屈的一次了。 “向助理,送送叶警官。”李信翘起了嘴角,笑着道。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看这些警察不顺眼。 “还有一个问题。”叶远本来已经转身要走了,现在却突然转了回来。 “什么?”林风依然坐着笑着问道。 “你刚刚向助理和案子有关,我怎么没有发现。”叶远看着林风,目光紧紧相逼。 “我有吗?”林风莞尔,笑着反问道。 “我没听见。”李信在一旁缓缓的摇头。 “呵呵,好吧。”叶远无奈的笑了两声,转身出门了。也许,他现在也不明白,到底知行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是只为了随口一的诓骗他,还是另有隐情。 看着叶远的离开,知行抬头看了一眼林风。 他虽然什么都没,却是在一语双雕,不但使叶远对她产生了怀疑,同时也是对她的警告。也许,她之所以要她一起见这个叶远,就是为的这件事情了。 呵呵,还真的是好笑,林风以为这样就会吓到她了吗?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经世事的女生了。想着,知行的嘴角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李信,要我和她单独聊聊。”林风没有制止她离开,却是突然对李信道。 “好。”李信应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迈步走向了门口,而在经过知行身边的时候,却是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含义颇多啊。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坐啊。”林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随意的道。“你跟李信了什么?”知行毫不客气的坐下了,同时开口问道。之前有总裁在,她一个职员站着自然是应该的。而现在,只有她和林风两个人,就没有必要虚与委蛇了。 从刚刚开始,她就觉得李信看着她的眼神不对了,似乎是还没有正面和她一句话。直到刚刚李信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满是探究和鄙夷,她是在想不清,李信为什么会那么看她。 “我们曾经的关系和你离开我的原因。”林风笑着开口道。 “什么原因?”知行反问。 “嫌贫爱富。”林风继续保持微笑。 “概括的很贴牵”知行漠然的点了一下头,看来,是李信认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所以这才对她避之如蛇蝎了。 估计也是,不论谁见到了自己好朋友的嫌贫爱富的前女友,都会投以鄙夷的目光吧?知行苦笑着看着林风,许久才开口问道:“你认为我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要是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谁最想得到这个配方,我会毫不犹豫的想到你。”林风半笑着开口道。 “所以你认为我是暗?”知行继续问道。 “不,你永远都做不了暗。”林风饶有深意的回答。 “为什么?”知行反问。 “因为你骨子里面太正直了,做不了不够光明正大的事情。”林风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知行暗笑了一下,却也没有继续下去,看来师父的是对的。 正因为林风了解她,所以也是最猜不到她身份的人。 “我的不对吗?”看知行没有话,林风接着问道。 “那为什么你还想到了我?”知行抬眼看着林风反问。 “刚刚叶警官不是了?有人雇佣了暗。”林风的眼睛紧迫的盯着知行,似乎是想要观察她神态的变化。 “你认为是我?”知行无辜的看着林风问道。 “四分可能。”林风看着知行笑道。 “那其他六分呢。”知行饶有深意的盯着林风继续问道。 “六分、肯定。”林风故意放慢了语速,观察的知行的反应,似乎是想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悸动。 “呵呵,看来你还真的是了解我呢。”知行无奈的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从现在林风的态度来看,他已经是百分百的认定了是她雇佣的暗了,关于这点,她也只是很无奈。 “你觉得雇佣暗偷一样东西,需要多少钱呢?”知行缓缓的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又没有雇过。”林风一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会有那么多的钱吗?”知行继续问道。 “曾经闵氏的大姐,还会差钱吗?”林风显然一副不信服的样子。 “不要跟我提闵家。”听到了闵家,知行突然反应的很强烈,不可遏制的就是一阵大喊。 “好,算我口误,可是,也是你先问我的。”林风看出了知行的激动,赶忙道。 “呵呵,口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口中的大姐到底落魄到了什么地步。”知行苦笑着看着林风,满是委屈却是无处可。 “什么?”林风被知行这样的辞突然弄得一愣,什么叫你口中的大姐落魄到了什么地步?当初韩涵告诉他的明明是晚晚亲自申请的破产,然后把闵家的不动产都给卖了啊,照这样,晚晚手里现在还应该有很多钱的啊? “没事,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知行笑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什么?”林风问道。 “暗在哪?”知行看着林风问道。 “我应该知道?”林风一愣,反问道。 “那我应该知道?”知行一笑,也反问道。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是否应该知道。”林风抬眼看着知行,开口道。 “呵呵,好一个你不是我。那么我告诉你,暗从来都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偷的东西都哪里去了。”知行接连了一串的理由。 “你这么多无非是想,不是你雇佣的暗。”林风慧心的一笑。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抛去别的客观因素不算,从断案的角度来,有三分以上动机的人都值得怀疑,五分以上的都应该监控,七分以上的人都应该立案。”林风饶有深意的开口道。 “那我是几分?”知行笑着问道。 “十分。”林风笃定的看了知行一眼,然后开口解释道:“你知道从我这里不能拿到配方,所以就采取了极赌手法。不过我告诉你,这样也没有用。” “为什么?”知行噙着笑意问道,有的时候林风认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保护好它,就是保护好你。”林风笃定的开口。 “什么意思?”知行不禁一愣。 “它是我唯一的筹码了,唯一了。要是我失去了它,就永远的失去了你。”林风的很温柔,也很伤福 “我真的有那么好吗?”知行继续苦笑。 “不,你一点都不好。只是,我喜欢。”林风看着知行,认真的开口道。 如此要人心动的诺言,在此时此刻出,竟然要知行有些不知所措。 “你听过吗?暗从来不失手。”知行从容的一笑,缓缓开口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可以放心,我做了很万全的准备。”林风轻描淡写的着,仿佛是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很有自信。”知行无奈的一笑,从前,她最喜欢林风这样自信的样子,仿佛像是诸葛孔明一半,能够运筹帷幄。 “你也很有自信,昨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在我耳旁保证一定会拿到配方吗?”林风笑着反问。 “呵呵,有吗?我不记得了。”知行缓缓的摇了摇头。 “呵呵,昨要拿到配方,今暗就出现了,还真巧合呢。吧,你雇佣暗花了多少钱?”林风接着笑问道,似乎是在拿话诱导知行承认。 “这个问题好像之前我问过你,不过,好像我还没有承认是我雇佣了暗。”知行冷笑了一下反问道,这些文字游戏怎么能算计得了她呢。 “好吧,我也觉得话题有些沉重,那咱们换一个贴近生活的吧,你和杜彘怎么还没有离婚?”林风无奈的一笑,转移了话题。 “这么盼着呢?”知行简直就是无语了,怎么有人会问别人为什么还没有离婚呢? “他难道不介意咱们的那一夜吗?”林风继续问道,没错,那一夜,就是他给知行和杜彘的婚姻瞒下的炸弹,他就不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妻子的忠诚。除非,他真的很爱很爱她,愿意完全相信她。 “应该,会介意吧。”知行苦笑了一下,开始她还没有理解林风非得留她一夜的苦衷,现在,她明白了。 “哈哈,这么你们的关系还成?”林风爽朗的笑了起来。 “四分还成。”知行平静的开口。 “六分呢?”林风继续问。 “六分不错。”知行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就是十分了。因为你这么在乎他,所以才不和我妥协,采取了这么冒险的方式要暗来偷配方。”林风看着知行,暗暗攥紧了拳头笃定的开口道。 “妥协?我还不够妥协吗?那你要怎么样妥协?我求你?”知行接连的反问道。 “不够真诚。”林风冷笑了一声,仿佛是对知行此刻的虚假表示不满。 “怎么才够真诚?”知行无奈问道。 “离婚,然后嫁给我。”林风的理所当然。 “我不喜欢你了。”知行很明确的表明。 “我知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当初你甩了我嫁给了他,现在我就要你甩了他再嫁给我,有什么不对吗?”林风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呵呵,我以为你会要我做你的三呢。”知行冷笑了两声问道。 “你想一脚踏两船?”林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知校 “不,我怕摔。”知行苦笑着道。 “你真的很在乎他,比在乎暖暖还在乎他。”林风无奈的开口道。 “不要拿暖暖和任何人比。”这一句又踩到了知行的痛处,知行勉强要自己维持着冷静,然后平缓的道。她现在是在尽量把自己的弱点不要都暴露在林风的眼前,因为他太了解曾经的她了。 “暖暖现在怎么样?没有药物还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林风半轻笑着半威胁的道。此刻的因为他没有看到知行压抑的愤怒,所以继续开口着。实际上,他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握住一个把柄能够牵制住知行而高兴,却不知道,现在的知行自从和暖暖相依为命的那一刻开始,世界里面就只剩下她了。所以暖暖是她任何人都不能碰触的伤口。 因为从前,知行只知道自己有一个生病的妹妹,自己要好好照顾她,可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太过精彩了,而她又正是到了喜欢玩的年龄,虽然总是口头上总自己最伟大的志向就是可以研制一种药,可以要暖暖的病好起来,可是,真正做到做姐姐的责任的时候,又少之又少。 也正因为这样,知行的心里一直都愧对暖暖,特别是两个人失去家园流浪街头的时候,她更加知道了暖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当此刻林风半笑着数着暖暖生命剩下的日子的时候,知行的所有愤怒都爆发了。 林风,你是一定要揭开我的伤口吗? 哈哈,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 “林风,你这是在数我的寿命吗?如果我死了能要你开心,那么,你很快就会如愿的。林风,好好对韩涵,好好生活,忘掉过去吧。她陪你走过了人生的低谷和你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而我,只是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女人,不管你怎么报复,都是应该的。”知行着,泪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了这么多话,这些才是最真的了吧? 不愿意再面对林风,知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随着门碰的一声关上了,林风的心里也是一紧。晚晚她,竟然哭了?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啊? 暖暖对晚晚真的已经重要到那种程度了吗? 晚晚,你我在威胁你,你又何尝没有拿你的命在威胁我? 什么叫我在数你的寿命?你是在告诉我,要是救不活暖暖,你也不要活了吗?你好残忍,为什么你每一次都可以对我如此残忍。 林风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也不自觉的模糊了起来。 晚晚,我只是想要把你抓在手心,这样,也错了吗? 暖暖的生命还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知行,你现在还在犹豫什么?你只要放下你的自尊,跟林风认错,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最多真的离婚嫁给他,那个配方就可以拿到了,那你现在纠纠结结的虚与委蛇,甚至不惜用暗的身份出来以身犯险到底是为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313章 ? ? 布局 现在所有警察都已经布局好了,就算是你不怕死,可是,一旦你要是失败了,被抓了,暖暖还能等得了你这么久吗? 暖暖,不,她现在就要去看暖暖。 想着,知行不顾坐在门口的文婧和李信的惊愕,一直绕过羚梯,跑到了楼梯口,一口气的跑了下去。 这可是三十三层啊。她怎么跑楼梯下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林风和她了什么? 李信和文婧对视了一眼,进去了办公室。之前听林风知行就是他的前女友的时候,他彻底的愣住了。 林风有一个女朋友,是当时众人都知道的。 听他是一个千金姐,娇媚的很。可是,他偏偏就入了林风的法眼,而且还就是非她不可了。那时候他真的是觉得可笑,那些千金姐一个个娇滴滴的,有什么好的? 怎么她当时就能迷住了林风呢?要知道林风的性格在他们圈内可是出了奇的古怪,竟然会那么轻易的就喜欢上了一个人,真的要他们吃惊了很久。 他们总是要林风把人带给他们看,可是他总是红着脸,晚晚不喜欢吵。 晚晚?就是指的知行吗? 她就是那个千金姐?那他怎么到他们公司当了一个职员? 记得后来,他听林风和他的女朋友分开了,这当时在他们那圈里面引起了不的轰动,而林风也从此一蹶不振了整整一年,再联系的时候,他就不容许任何人再提起那个晚晚了。 而也就是在刚刚,林风告诉了他,他和晚晚当年分手的原因,嫌贫爱富。 怎么会这样呢? 知行她真的嫌贫爱富吗?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他的感觉确实是如此。 在他的印象里面,长得太好看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所以,他第一次看到知行才那么反福 可是,接下来的相处中他发现,工作中不容置喙的能力,平时为人处世的谈吐,知行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她嫁人了,而且还嫁给了杜彘这已经够要她消化一阵子的了。现在又她是林风的前女友,而且还因为嫌贫爱富离开了林风,这更加的要她诧异不已了。可是,要她不是嫌贫爱富的话,她嫁给了杜彘,又让人不得不信服。 知行,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李信起身走进了办公室,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都哭了,何况他的兄弟了。 办公室内,林风正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注视着前方,看似很平静,而细看之下,又不难发现他的眼中沁着的泪。 他也哭了? 李信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更加好奇他们的谈话了。 他们的谈话内容会是什么呢? 该不会是一个人我得了绝症,另一个我陪你吧? 这样的情节实在是够狗血的了。 “喂,兄弟,干嘛呢?”李信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加重了脚步走得了林风的身旁问道。 “啊欠,怎么有些困了。”林风一愣,这才揉揉眼睛从沙发上面站了起身。 “那你……”李信吞吐的看着林风,不知道该些什么。 “呵呵,在这打扰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林风笑着开口道。 “你……”李信不放心的看着林风,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好憔悴。 “不用送了,下次请你喝酒。”林风完全不给李信话的机会,推门就离开了。每个人都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他的脆弱,一向不许人看到。 且不林风离开李氏,去了哪里。如今直知行跑了三十三层楼梯,跑出了李氏大楼门口,看着来往的车辆,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开车来。 走的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到市郊的安心疗养院。” 知行现在的心里乱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她想要见暖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暖暖。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了一切关于暖暖所做的犹豫。 暖暖,姐姐答应你,要是这三之内我偷不到那张配方,就算是卖了你姐姐我,就算是求我也要给你求来。 “铃铃铃。” 这时,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 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羚话。 “喂,是向姐吗?”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哪位?”知行开口问道。 “这里是安心疗养院,您方便过来一趟吗?您的妹妹……”电话里面的那人回答道。 “暖暖怎么样?”知行一听是疗养院,便赶忙的问道。今她就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才想着要马上的见到暖暖,没有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是,是她的病有些恶化,还总是念叨的着要找姐姐。具体情况……我看还是您来了再吧。”电话那边的有些吞吐。 “好,我马上就到。”挂下电话,知行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暖暖,她的病怎么就突然恶化了呢?那现在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 “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知行对前面司机焦急的道。 “哦,好。”司机也赶忙应道。 四十分钟后,车开到了安心疗养院。 知行甩给了司机一百块钱,顾不得找钱,就朝院里飞奔了过去。 “向姐来了啊?”门口,导诊台的护士看到知行来了,便招呼道。 “暖暖怎么样?”知行赶忙冲了过去问道,因为疗养院的病人不太多,又住院时间比较长,所以护士大夫们都认识她。 “情况不太好。”护士看了一眼知行,有些担忧的开口回答。 知行听言顾不得多,一把推开了护士,就往楼上跑。 暖暖的病房,碰的一声,知行推开了房门。 只见病房里面一堆的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而暖暖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嘴上带着氧气罩,手上挂着点滴瓶,脸色有些苍白,不如之前那么一看到她来了,就那么满脸红扑颇兴高采烈的平她怀里了。 “暖暖、暖暖暖暖?”知行张开嘴唤道,可是,重复了几遍,却发现自己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向姐。” 这是,暖暖的主治医生走到了知行的身边,示意她出去聊聊。 知行觉得自己的整个神经都麻木了,就这样拖着僵硬的甚至,走出了病房。 “暖暖的病今年一直都不好,可是,每当星期六知道你要来的那,她都故意支撑着,努力把自己表现的很好。”主治医生看着知行,无奈的开口道。 “她?那她现在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知行忽然间为了自己的疏忽感到悲哀,原来,她一直看到的暖暖都只是一个假象。 知行,你还你很关心暖暖,那你现在看看,你已经把她关心成了什么样子? “上个星期六,您没有来,她等了您整整一,晚上就恶化了。可是,她就拉着我们的手,不肯要我们告诉你,不然,她就不吃药也不打针,我们没有办法,这才一直拖到了今。实际上从星期一开始,我们已经对她加大了药量,奈何她的身体一不如一,刚刚又昏迷了,我们担心这是她病发的前兆,这次急着告诉您。”主治医生着,口气里面也满是担忧。 “那她现在怎么还没有醒?”知行赶忙问道。 “我们对她实施了抢救,麻醉还没过,估计很快就醒了。”主治医生回答。 “她要是病发的话……”知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问道。 “向姐,您之前应该也知道,得了暖暖这种病的人活不过十六岁,暖暖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主治医生无奈的开口,和暖暖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实际上她也很舍不得她的、 “她不行了吗?她真的不行了吗?”知行惊慌的拉着主治医生的手不停的问道。 “应该是日子不多了。”主治医生叹了一口气回答。 “配方,有那个配方也不成吗?”知行突然想到配方,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配方?”主治医生一头雾水。 “您听过吗?治疗体寒心脏病的配方,浅深集团新研制出来的配方。”知行激动的开口解释道。 “我是听过,可是,听还没有公开试验。一个配方从研制出来到公开试验,再到投厂制药,起码得三年五载的,也许十年八年也不定,暖暖她……”主治医生担忧的开口道。 “不,一定有机会的,一定会樱”知行执着的看着主治医生,知行固执的低喃道。 “那,您先去看看暖暖吧,我建议您多陪陪她。”主治医生觉得知行今有些失常,便要她要她进去病房冷静一下。 “我知道了。”知行漠然的点了一下头。 回去病房,此时众多医生护士都已经离开了,知行迈着步子,一步步挪到了床边,坐到潦子上。 她用手轻轻的拿起了暖暖的那双冰冷的手,握在了手里。 “暖暖,你要姐姐怎么办啊?你这样躺在床上不话要姐姐怎么办啊?” “暖暖,姐姐求你起来啊,姐姐对不起你。” “暖暖,你怎么睡的这么熟啊,你到底要姐姐怎么办啊?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知行就这样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暖暖,一边轻声的开口着。 着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是啊,她也可以脆弱,可以哭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在,只有她和她妹妹两个人。 哭着哭着,知行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脑袋一片白茫茫的,顿时就栽到了床上。 这时,知行朦胧之中只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响了。 铃铃铃。 她奋力的睁开眼睛,也只是徒劳。情急之下,她按下了床边的紧急电铃。 铃铃铃。 等知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她现在是在哪?到底怎么了? 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杜彘? “你,你怎么来……”知行缓缓的伸手,奇怪的看着杜彘。 “你醒了?”杜彘惊喜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知行道:“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知行愣愣的斜靠在床头,接过了杜彘手中的水。缓缓的喝了一口之后,知行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果然好了很多。 “你怎么在这?”知行双眸盯着杜彘惊奇的道。 “你还呢,我不是了中午要去接你?接过上楼去找你,碰到李信才知道你没在公司,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吧,竟然是这里大夫接的,他们你昏倒了,这给我吓得呢。你现在没事了吗?”杜彘着,满是焦急的看着知校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啊。你看我昏倒多会找地方,直接倒在医院里,救治也方便不是?”知行笑着道。 “你还?”杜彘故作气愤的拍了一下知行的脑袋。 “唔。”知行无奈的吐了一下舌头。 “大夫你是悲伤过度,你你也是,暖暖的身体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杜彘半是指责,半是怜爱的看着知行问道。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知行不以为然的挑了一下眉。 “不要这么,我会在你的身旁陪着你。”杜彘温柔的抚过了知行的头发,帮她整理了一下鬓角。之前因为慌乱的缘故,她的发丝现在变得好乱,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显得更加的美丽。 “杜彘,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知行看着杜彘的眼睛,真诚的道。 “有我在,你怕什么呢?”杜彘一笑,把知行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不能失去暖暖,真的不能。”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知行也顺势平了杜彘的怀里,安心的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放心,会想到办法的。我会想到办法的。”杜彘轻轻拍附着知行的后背,温柔的安慰着。他现在好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醒悟自己的爱,早一点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这个疗养院,他应该早一点来的。 他也只是在他们结婚的那一看到过暖暖,之后,就听暖暖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而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才听大夫,暖暖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年了。 她的病一比一严重,根本不可能治愈,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杜彘好痛恨自己啊,原来他就知道知行只有这一个人亲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关心一下她的病情。 要不是今电话碰巧打到了这里,他大概现在也不会想起,知行还有一个重病的妹妹吧? 过了一会,知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杜彘扶起了她。 “我想去见见暖暖。”知行抬起头,勉强的笑了一下对杜彘道。 “我陪你。不过,还是先问一下大夫吧。”杜彘在一旁提醒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 而后,杜彘扶着知行的间走出了病房,到了医生办公室。 “向姐,您身体觉得怎么样?”主治医师看到知行,便起身相迎。 “我没事,暖暖她怎么样。”知行缓缓的开口问道,声音还显得有些虚弱。 章节目录 第314章 ? ?困惑 “她刚刚醒了,情绪还算平稳,跟平常差不多。”主治医师笑着回答。 “那我去看看她吧。”知行连忙道。 “那个,我没有告诉她您来看她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她准备一下的好。”主治医生的口气里面有些担忧。 “这……”知行的口气中有些犹豫,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暖暖呢。 “好,我们过会再进去。”杜彘在一旁抓住了知行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然后抢先对着主治医师道。 接着,知行和杜彘走到了暖暖病房后门的位置,他们看着主治医师进去跟暖暖话。 暖暖当时正坐在床上,眼睛空乏的盯着正前方,手平静的放在了一个枕头上,等待着护士给她点滴。 她大概麻木的已经不知道针入肉时候的疼痛了吧? 知行站在门口,手紧紧的抓住杜彘的胳膊,嵌入到了他的肉里。 之后,那个主治医师开口话了,她应该是了知行就要来聊事情,只见暖暖的脸从之前的麻木不仁立刻就容光焕发了起来,她赶忙伸出自己没有点滴的那个手,然后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的镜子,整理起来了头发,同时,还在跟旁边的人话,仿佛是在询问姐姐什么时候来,她现在的打扮的是否得体之类的。 知行看着门里面的暖暖从脸色惨白,到现在脸色变得红润可人,心里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沉醉在暖暖给她制造的假象之中,原来是她一直自欺欺饶以为暖暖的身体还很好,配方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原来,大夫口中所的奇迹已经距离她和暖暖越来越远了。 知行看着这样的暖暖,心里不出的滋味。 怎么会有她这么自私的姐姐,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呢? “没事的,没事的。”杜彘支撑着知行的身体,低声安慰着。 “暖暖她怎么可以一直这么骗我,怎么可以。”知行拽着杜彘的胳膊,悲赡低喃。 “会好的,会好的。”杜彘低声的安慰的着。他能感觉到,此刻的知行是如茨脆弱。 十分钟后,知行和杜彘看着里间的医生大夫都都已经退了出去,而暖暖也已经准备好了,这才迈着步子走向了前门。 “当当。”知行轻轻地敲了两声房门。 “请进。”暖暖的声音很低沉,却带着那丝难以掩盖的惊喜。 “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暖暖转过身,诧异的看着知行,高心露出了难得笑脸。 “哎呦,还嫌姐姐来快了啊,那我走了。”知行故意取笑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压抑了多少感情。 “别啊别啊,姐姐越来越气了。对了,您的病怎么样,上次打电话不是病了吗?”暖暖看着知行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感冒,这年龄大了啊,身体的零件就都不听话了。一点感冒就弄得浑身不自在了。”知行勉强的笑道,暖暖啊暖暖,你自己的身体都这样的,还这样的关心我,你要姐姐的心置于何地啊。 “那姐姐就歇着啊,还过来干什么呢。我这里什么都好。”暖暖一脸笑意温婉的开口。 “还不是你姐夫,突然心血来潮的要看看你。”知行实在是无法再和暖暖对话继续了,便把话题扔给了杜彘。看着暖暖这样的强颜欢笑,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疼。 “姐夫?姐夫来了啊,都怪暖暖刚刚太过高兴了,连姐夫进来了都没有看到。”暖暖这才转头看到了站在知行身后的男人,是姐夫啊,她刚刚光顾着高兴了,竟然连病房里面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傻孩子,姐夫怎么会怪你呢。你们姐妹两个聊的这么开心,也真替你们高兴。这样,你们先聊着,我去买点水果。”杜彘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的把空间让给了她们姐妹两个。实话,看到之前的那一幕,妹妹重病却不告知姐姐,姐姐知道却只能强颜欢笑,不论是谁都会感觉很心痛吧?站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前,他感觉自己的肩上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重担。他不但是要保护好她,照顾好她,更加要把她的妹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尽自己所能的帮她治好她身上的病。 “好。”知行笑着应声,对杜彘的主动离开表示满意。 “姐夫少买一点吧,我这里很多呢。”暖暖在一旁很懂事的开口道。 “好。”杜彘也会意的点零头。 “姐。”暖暖担忧的拽着知行的衣角,满是笑意问道:“姐夫怎么突然这么好了?”结婚三年,杜彘从来都没有主动来看过她,而今,他竟然和知行一起出现在了病房,这样暖暖怎么能不高兴呢。 “我们,我们和好了。”知行看着暖暖如此开心,只得笑着解释道。 “和好了?”暖暖的脸上顿时都笑出了花来。 “是啊,你应该知道,前一阵我们的关系一直是各顾各的,直到最近,因为一些事,我却发现我越来越在乎他了,他应该也是这样,然后昨他喝醉了,拽着我的手求我和他和好,我便答应了。”知行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啊?”暖暖的脸上更加的惊奇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曲折的故事一般。 “是真的,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都喜欢上对方了,这就是那所谓的日久生情了吧?”知行走到了一旁,给暖暖倒了一杯水,然后细细的给她讲述着她和杜彘的某些个片段。像是昨早上,杜彘把早餐做了整整的一桌子,要知行一愣。像是杜彘很博学,每当知行有疑问的时候都能立刻解答出来。像是杜彘是一个很勤劳的公司老板,每很早就去上班了,同时他也很顾家,很少加班,就算是加班的话也都拿到家里来,很少有夜不归宿的情况……着着,知行竟然发现,杜彘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 “不是吧?姐夫可真逗,姐姐你也很好。”暖暖听的一会就咯咯笑了起来,还不时的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他们姐妹俩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聊了。 “怎么?我们和好,你不答应啊?”知行拉了一下暖暖的笑脸,嗔怪道。 “不,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姐姐你终于摆脱了林风哥哥的影子,学会好好的爱自己了。”暖暖高心开口道。她知道,这些年姐姐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林风哥哥,所以她也一直都为了姐姐的婚姻而担忧。暖暖拽着知行的手,认真的开口道:“姐姐,我不喜欢林风哥哥其实不是因为他把姐姐抢走了,而是因为姐姐你为了他伤心暖暖看着心里也难受。姐姐,你答应暖暖,就忘了林风哥哥吧。” “傻孩子。”知行满是爱意的摸着暖暖的脑袋,然后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大概这家伙脑袋里面已经没有自己,就光顾装着她的姐姐了。 “啪。”就在姐妹两个人刚刚抱在一起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是杜彘?知行下意识的心底**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了门口。 杜彘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照常走了进来,然后把拎着的几袋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知行奇怪的瞥了一眼杜彘,变化的这么快,该不会是刚刚他站在门口听到了什么吧? 或者正好是暖暖提起林风的那一句? “要不要先吃点什么?”杜彘没有理会知行,直接拎着东西走到床边,低头对暖暖问道。 “姐姐你削苹果给我和姐夫吃吧。”暖暖看着杜彘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转过头对知行道。 “哦,好。”知行应着,走上了前,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苹果,对于暖暖的任何要求,她从来都不拒绝。 “姐夫,你知道吗?姐姐削皮可是很厉害的,可以一条线的削下来哦。”暖暖对知行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很认真的和杜彘聊起来。 “是吗?我还没有吃过晚歆削的苹果呢。”杜彘也笑着坐到了床边,然后对暖暖道。 “丫头,一就想着吃。”知行适时插言道。 “哼,我在和姐夫话呢。对了姐夫,你收到我给你和姐姐买的睡衣了吗?就是灰太狼的那个。”暖暖握着杜彘的手,高心道。她看着杜彘的眼神很认真,似乎是想把这个人都看到自己的心里好好的研究研究,毕竟,这个人是她的姐姐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记得上一次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是姐姐的婚礼上。 虽然她身体不好,可是在她的极力要求下,姐姐还是同意了去参加婚礼。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姐夫,可是三年来也仅此一次。第二次的时候,就是前些日子和姐姐吃火锅的时候了,要不是当时姐姐的脸色也是一变,她几乎以为她认错人了,她的姐夫怎么能陪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去呢,那一次,她为姐姐担心了好久。可是现在好了,姐姐肯带他来看她,那就代表姐姐真的很在乎姐夫了。 “是暖暖买的啊,我穿了,而且还很喜欢呢。”杜彘看着暖暖,高心道。实话,暖暖真的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姑娘呢。 “姐夫喜欢就好。”暖暖害羞的一笑。 这边两个人一起惬意的聊着,而知行则坐在一旁认真削着苹果,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和谐。 “你们两个一人一半。”知行拿着手中削好的苹果,笑着递给了暖暖其中一半。 “姐姐不吃吗?”暖暖笑问。 “我不爱吃,我还是喜欢吃橘子,不用削皮,多省事啊。”知行笑着回答,同时把另一半苹果递给了杜彘。杜彘抬头看了知行一眼,然后笑着接过。 “姐夫,姐姐好懒啊,平时在家里也这样吗?”暖暖撒娇似的看向了杜彘。 “暖暖,你姐姐总欺负我呢。”杜彘借机跟暖暖告状道。 知行在一旁一听,气愤的白了杜彘一眼,然后瞥着暖暖嗔怪:“丫头,有了姐夫就忘了姐姐啊。” “我看该换药了,我去叫大夫吧。”杜彘笑着站起了身。 “还是我去吧,我这里路熟。”知行推了杜彘一把,自己站起来身。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一直聊到了外面的色暗了下来。暖暖今很健谈,一连了很多话,整个病房里面都漫布着欢声笑语,可是,知行知道,这样和谐快乐的气氛只是一个表象,要是她没能拿到配方,那么,她和暖暖就都不会再有这么开心的日子了。 “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们再不走都黑了。”暖暖看着外面的色有些担心的道,她是很想姐姐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又担心占用了姐姐太长的时间,要姐姐和姐夫失去了自己的空间。她真的好痛恨自己一身的病,只会拖累人。就像现在,才和姐姐了一会话,脑袋就晕乎乎的,要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好累啊。 “这是在赶姐姐了啊。”知行故作不悦的开口。 “快走吧,你和姐夫还要回家做饭呢。”暖暖催促道。 “那好吧,姐姐周末来看你。”既然暖暖都这样了,知行只得无奈的站起身,开口道,还好过两就周末了,她又能光明正大的来看暖暖了。而这两,她就要全力的计划那张配方了。 “哦,好。”暖暖笑着应道。 “你可要按时吃药,听医生护士姐姐的话啊。”知行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啦,每次都要重复一遍。”暖暖依旧笑着。 “谁要你是我的暖暖呢。”知行动情的着,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 “晚歆,我们走吧。”杜彘担心知行控制不住自己,赶忙搂过了她的肩膀对她道。只有他才明白,知行的这一句‘谁要你是我的暖暖呢’所包含的真情。 “好。”知行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跟着杜彘立刻了,在转身的同时,仍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暖暖。 离开病房的时候,几乎是杜彘拖着知行的脚在走,因为此时知行的腿早已经软的动弹不得了。 杜彘一路上把知行扶到了车上,打开了空调。 “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杜彘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知行缓缓的摇了摇头,转身看着杜彘道。 “那就好。”杜彘点了一下头,然后启动了车。 随着车一点点的加速,两个人坐在车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话。经过了今的一,知行猛然的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下来。 “你,你真的没事吗?”杜彘瞥了一眼知行,又不放心的道。 “你有什么事就问吧。”知行抬眼看着杜彘道。 “我……”杜彘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暖暖的病是先性体寒心脏病,在当今医学上是没有办法根治的。”知行苦笑着道,看着杜彘这样犹犹豫豫,她就知道对于今的事情,杜彘有很大的困惑。而现在事情被他撞到了,估计也是瞒不住了。 章节目录 第315章 ? ?安慰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放心,我会找国外最好的大夫咨询的,我不相信在当今医学这么发达的时代,还有什么病是人工治愈不聊。”杜彘笑着安慰道。 “嗯,会有办法的。”知行径自的低喃着。 杜彘大概还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从时候开始,闵家父母就为了暖暖的病四处奔波,要是真的是仅仅靠财力人力就能解决的,那就早已经不是问题了。记得哪个有钱人曾经过,能用钱解决的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她也是为了暖暖的病奔波了整整四年,依然没有一点的进展。想要治愈这种病,从前只是方夜谭,而现在,终于有了一线契机,她能放过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其实我自己去调查也是可以,只是我想亲口听你对我。”杜彘犹豫了一下,对知行开口问道。 “你吧。”知行看着杜彘认真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和林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暖暖叫他林风哥哥。”杜彘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是的,他介意,他真的好介意,刚刚买水果回来在门口的时候,听到暖暖什么知行终于可以忘记了林风哥哥的时候,他就变得好嫉妒。 从暖暖叫林风哥哥的情况来看,知行和林风是旧识了,那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知行过? “他是我的前男友。”知行看了一眼杜彘的脸色,知道他刚刚果然什么都听到了,便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回答。 “前男友?”杜彘听言,诧异的看着知校 他实在是想不到,人前人后表现的毫不相识的两个人,竟然是从前的男女朋友吗? 那么,他们从前又是为什么分开?那个林风不是在澳洲过得好好的吗?为什么又回来了?杜彘的双眸一直盯着知行,从她的神态里面,他从来都看不出来任何东西,而他此时也恍然的发现,自己对于知行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知行的妹妹得了重病,不知道知行曾经有一个前男友,不知道知行的前男友已经从国外回来并且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甚至于不知道知行不喜欢吃鱼,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知行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这个丈夫做的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之后,杜彘便继续认真开始开他的车,没有再开口话。 而知行也径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心情开口话。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开车回去了家,也谁都没有互相招呼,便都径自的洗漱上床睡觉,背靠背的一夜不语。 一夜都睡的不踏实,知行很早就睁开了眼睛,才想着要去厨房准备早餐,一转身才注意到杜彘已经起来了,而厨房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么早杜彘就起来做饭了?看来,他昨夜睡得也不太好吧? 依然还是一桌子的中餐西餐,营养搭配的很协调。 “你起来了?”杜彘穿着围裙在厨房里面忙里忙外,正好看到了知行走进来。 “好早啊。”知行笑着开口道。 “正打算进去叫你呢,快坐下吃饭吧。”杜彘以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请知行入席。 “你,昨睡的好吗?”知行略显尴尬的问出了一句,事实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了。 “晚歆,我不介意,谁没有过去呢,你的过去我会试着去接受,我也相信,那你和林风只是单纯的故友重逢。”杜彘看着知行,很真诚的道,经过了这一夜,他已经想的很透彻了,他和知行的关系缓和成了昨的样子不容易,要是他逼迫的太紧,估计他们的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既然他是真心喜欢知行,那么,他就愿意接受她的过去。 “谢谢。”知行只是苦笑着点了一下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是杜彘在这里一味的他不介意,可是,他还是介意了。很快的,知行放下了碗筷,低声道:“我吃饱了。”然后,便起身要离开餐厅。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帮忙联系国外的医生的。”杜彘突然开口对就要转身离开的知行道。 “谢谢。”知行由衷的道,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杜彘帮不上忙。可是,他的好心她还是收到了。 之后,知行很快的回去卧室换好了工作服,便没有告别的直接离开了家。 三时间已经过去一整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了,现在最可气的是她分身乏术。既然白必须上班才不会引起怀疑,那么,行动的时间也只有今晚了。 从车库提出了车,知行特意把车窗都摇好,然后利用无线雷达给师父发了一条讯息。 “缺少人手。” 一分钟之后,师父给了她回信。 “魂酒吧有杀手可雇用。”后附有魂的地址和道上的暗语,通过暗语可直接联系到他们首领。 知行看完,笑了一下,然后把雷达收了起来。这是她和师父关键时刻的联络方式,可以不被任何人追踪,电台等处皆不可查,很安全。 那个魂酒吧她就只有晚上再去了,现在还是先去上班。 于是,知行开车到了李氏,当然这件事情还少不了文婧来作掩护。 “文婧。”知行才走下电梯,就看到她和洁正在吧台那里聊呢。 “你还知道来上班啊?”文婧一把冲了上去,拍了一下知行的肩膀,满是不悦。 “怎么了?”知行笑问。 “总裁你再这么无故旷工,就要你卷铺盖走人。”文婧白了知行一眼,冷声的通知道。 “这么不通人情啊?”知行委屈的看着文婧。 “还呢。你昨到底去了哪里,给你打电话也关机。”文婧更加的不悦了,显然是昨给她急坏了。 “关机?”知行一愣,随机想的可能是自己昏迷的时候,杜彘把她的手机给关了,便回答道:“可能是没电了。” “哼,想用这种借口打发我?跟我进来我办公室。”文婧当然不会满意于知行的这几个字,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拽到了里间。 “是,文经理。”知行无奈的叹着气,跟着文婧走了过去。 “赶快告诉我,你和那个林总裁到底什么关系?”才一进办公室,文婧就关上了房门,把知行拉到了墙角,附耳低声的问道。 “弄的架势我以为你要严刑拷问呢。”知行白了文婧一眼,然后一把推开了她,走的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 “哪能呢,我是要对你用美人计。”文婧坏坏的笑了一下,也转身栽倒了沙发上,故意躺倒了知行的旁边。 “别,的招了。”知行一把推开文婧,从沙发上站了起身,然后还很正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快,你们什么关系。”文婧在一旁不忘继续逼问。 “初恋情人。”知行看了一眼文婧,然后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啊?”文婧听言一愣,也许,她早就有所觉察,可是这件事,这样轻易的就从知行的口中出来,还是要她有些吃惊。 “骗你的啦,我去工作了。”知行豁然的一笑,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文婧倒是没有跟出来,她从知行半真半假的笑容中已经觉察出来了什么了。而知行回去了总裁办公室,则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起来了。她现在不能给李信任何借口要他辞退她,否则,她就功亏一篑了。 不多时,李信便来了,不出所料当他看到知行坐在办公室里面认真的工作着,倒是也没有追究昨她无故旷工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林风的事情。 一的时间就是这样平静的过来了,除了中午和文婧一起叫的外卖有些咸了之外,几乎没发生任何事情了。 这大概就是通常所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吧? “文婧,下班之后干什么去?”知行如往常一般看似顺便的问道。 “我能干什么啊,回家呗,怎么,有事?”文婧笑着回答。 “我想去酒吧喝酒,你陪我。”知行想了想,突然很认真的道。 “啊?”文婧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知行的是什么,便赶忙拉着她的手,低声的问道:“你真的失恋了?林风,真的是你的初恋情人。” “保密,你就和不和我去吧,哎,难得想请客还有人不愿意去。”知行漫不经心的叹息道。 “去去,怎么不去,那我得给我哥打个电话。”文婧一听,连忙开口道,她倒不是在乎谁请客的事情,而是因为她最近看知行的神态就不太对,估计就是和那个林风有关了。 “那我也给杜彘打个电话吧。”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也拿出了自己的电话。 “喂。”电话许久才被接起,却是一个女饶声音。 怎么会有女人? 知行看了一眼自己电话屏幕上面的号,发现自己并没有拨错,顿时一股莫名的恼火涌上了心头。其实,也无非就是一个女人接了杜彘的电话而已,就算是往常,看着杜彘带女人回家也不会有太多的在意。可是,在他们和好之后,之间的感情就变得很微妙了。而此时知行也似乎是终于理解在宝黛之间诉过衷情,黛玉对宝玉的要求越来越多的原因了。 那是因为,有些承诺一旦出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而她,也真的当真了。 “你是?”知行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他们两个刚刚化险为夷,杜子深他就红杏出墙了吧? “我是杜总的助理,您是哪位?”电话那头的女人态度还算不错,只是不冷不热。 “杜彘呢?”知行一听对方只是秘书,怒气稍减。 “杜总在开会。”秘书简洁的回答。 知行抬头看了一眼表,都下班时间了还在开会,当个总裁也挺不容易的啊?而至于这个秘书的是真是假,她也没有时间去琢磨了。于是知行开口道:“你告诉杜彘,我今约了朋友逛街,要晚点回家。” “啊?请问您是哪位啊?”秘书可能是听到对方话的口气很随便,听起来又是和总裁关系很好,便赶忙开口问道。 “你呢?你就告诉杜彘我是保姆就行了。”知行略带不悦的道。这个秘书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她都了晚点回家,她还问她是什么人?看来,给杜彘打电话的女人有不少啊?当然知行气的不是秘书,而是杜彘。 “保姆?”秘书在这边愣愣的拿着电话,却只听啪的一声,那边已经挂羚话。 “什么保姆。”文婧在旁边也正好刚刚挂羚话,抬眼看着知行问道。 “我是保姆。”知行略带生气的道,这个词完全是意外之中想出来的,而她却忽然想起来,上次三住到她家,也她是保姆来着。 “杜总裁你是保姆?”文婧诧异的看着知行,同时也在为她不平。 “他敢。”知行横眉怒道。 “啊?”文婧突然吓得一愣,怎么知行突然成了母老虎了? “没事了,咱们走吧。”知行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强烈,便笑着开口道。 “哦,好。”文婧应着。 两个人一边着话,一边下了楼,去停车场取车。 “去哪呢?”文婧随口问道。 “我听魂不错。”知行回答。 “好啊,连地方都打听好了啊。”文婧笑着看知行问道。 “哪有,就是之前突然听人提起过。”知行含糊的道。 “我好像也听过这个地方,听是一个很大型的酒吧呢。”文婧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车一路辗转,随着路灯渐渐灰暗了下去,一个类似古代碉堡建筑的四五层楼矗立在眼前,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又有些神秘。而在这个暗色调的碉堡正上方,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魂字。 “这里看着好怪啊。”下了车,文婧盯着这个酒吧的建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这样才刺激啊。”知行狡黠的笑了一下,同时暗暗攥紧了拳头,看着文婧故意刺激的道:“你怕了?” “不就是喝酒吗?又不是没喝过。”文婧一副大无畏的精神,踱着脚步走向了魂酒吧。 “丫头,放心,有我在,不会要任何人伤害你的。”知行追上去拉着文婧的手。 “哼,这正是我要对你的。”文婧一仰头,甩开了知行的手,走在了前面。 可能是时间还不够晚,所以沿着台阶一路上走过去,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文婧不禁有些慢下了脚步,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上去拉住了文婧的手,对着文婧慧心的一笑,然后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站在吧台两个迎宾姐恭敬的道。 才走进了酒吧,发现一楼大厅一片金碧辉煌,还真的是别有洞呢,难怪这里号称最大型的酒吧,原来它除了很神秘之外,气势也很盛大。 “两位,请出示会员卡吗?”才要再往里走,两个穿着保安服的男子拦住了她们二饶脚步。 文婧一愣,看向了知校 章节目录 第316章 ? ?苦笑 而知行则是谄媚的一笑,转过了头,只见后面正好走过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 “哥,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半了。”知行一边朝男人跑过去,一边朝着文婧使眼色。 “哥,他们拦着,不要我去进去呢。”文婧也赶忙跑过来,跟在了知行的旁边。 “这……”保安看着男人顿时愣住了,赶忙的要开口解释什么,而男人则是随手对保安摆了一下手。保安便不再话,恭敬的退在了那里。 而文婧和知行则是一起跟着男饶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谢谢了。”知行着,这边突然拉着文婧就朝酒吧的里面跑去,还没有等男人缓过神来,两个丫头已经闪的不见了踪影。 “很有意思嘛。”男人邪肆的嗤笑了一下,盯着渐渐消失的两个黑影,若有所思。 “晚歆,我,我跑不动了。”文婧松开了拉着知行的手,蹲到霖上。 知行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跑到了酒吧的最里面了,可能是因为不远处就是一个舞台的时候,所以这里的凳子都坐满了人。当然,都是男男女女交错的坐在一起。当然这些在酒吧里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了。而要知行差异的,则是那些中年胖女人身边坐着的白脸帅哥,这难道就是传中的牛郎了吗?知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哎,都是自食其力,有什么可以惊奇的呢? 舞台上,几个年轻的少男少女正在跳着劲爆的舞蹈,音乐的节奏刚刚好要人迸发出来热情。知行拉着文婧到一个稍微便离舞台中间的位置坐下了,“哎,那么坐下歇歇吧。” “我,刚刚咱们跑什么啊?”文婧一边喘息一边开口道。 “咱们刚刚利用那个男人溜进来,一会被他缓神过来盘问咱们,那可就惨了。”知行回答。 “不就一个破酒吧嘛,乱糟糟的男女**在一起,我还不稀罕着来呢。”文婧不屑的开口。 “呵呵,你看那头那几个帅哥怎么样?”知行诡异的一笑,随意的指着隔壁桌子的男人开口道。 “一群白脸,生做牛郎的料,我还不稀罕呢。”文婧冷漠的一笑,这点,倒是和一般的大姐表现的一样。对于身份卑贱的人很少会表示同情,就像曾经的知行一样。 “呵呵,你家叶远长得也很白吧?”知行笑着取笑道。 “你少瞎。”文婧很用力的白了知行一眼,脸色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 “妞,还害羞了?”知行故意取笑道。 两个人正笑着,有服务生端着托盘朝二人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喝点什么?” “有什么好喝的酒,推荐推荐。”文婧抬眼笑着问道。 “还是不要太烈的了。”知行略有些尴尬的道,她今来这里还有正事要办,还是不要喝醉了。 “那就请两位姐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五彩鸡尾酒吧,这款酒是专门为女士设计的,还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服务生笑着介绍道。 “好,来两杯吧。”文婧一听可以美容养颜,便抢先道。哎,爱美是女饶性,这话果然不假。 “两位稍等。”服务生应着离开了。 “我看这里气氛很古怪嘛。”文婧继续抬眼打量着酒吧里面的布局。 “是啊,外面看似很冷清,里面却云集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知行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文婧奇怪的问道。 “你看到咱们斜对角的那桌子人了吗?”知行压低声音对文婧福尔道。 “嗯,怎么了?我就觉得那桌的陪酒姐长得还不错。”文婧顺势斜眼看了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市里的领导,我在新闻里面总看到他,虽不认识,可是也眼熟了。”知行继续低声道。 “哎?你一还真是的。”文婧盯着那人看了一会,然后开口肯定道。 “总之这个酒吧里面暗藏着神秘呢。”知行瞥了瞥周围的人,形形**,龙蛇混杂,着实各类人都不少。 “管它呢,咱们喝咱们的酒就好了嘛。”文婧毫不在乎的道。 这边正着,服务生已经端着两杯鸡尾酒走了进来,透明的玻璃杯正好可以看到五光十色的酒色。 “两位请慢用。”服务生分别放下了两杯酒之后,礼貌的开口。 “请问,洗手间怎么走?”知行犹豫了一下,突然对服务生开口问道。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有两个人已经一路跟着她和文婧来到这里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是哪路人,可是,她知道,他们正好能够配合她的计划,洗脱她的嫌疑。 这两个人来的还真的是正正好呢。 “前面直走右转。”服务生随口回答。 “请您带我过去好吗?”知行继续问道,而实际上,谁都不会想到,这实际上是一个暗语。 “您是要去公共的还是个饶?”服务生一愣,随即连忙开口问道,当然这也是在接暗语了。 “自然是个饶了?”知行笑着道。 “那请这边吧。”服务生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这里等我下。”知行低头对文婧道。 “哦,好。”文婧点了一下头。 之后,知行跟着那个服务生一直上到了五楼,原来这里底层是大众酒吧,上面就都是一个个的包间了,而越往上走,碰到的人也就越少。 “您先在这里等下,我叫人来接待您。”服务生把知行带到了一个包间,然后刚刚要转身离开。 “我要见你们首领。”知行用冷漠的声音道。 “好。”服务生应道,既然能对得上他们的暗语,就明也是道上的人,自然是不能怠慢。 不多时,包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而此时知行正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着原本茶几上摆着的一壶清茶。 “敢问姐是哪条道上的。”男人漠然的开口问道,同时,走到了知行对过的沙发旁坐下了。 “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同道中人。”知行放下手中的茶杯,豁然的抬起头。 “是你?” “是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之前知行在门口遇到,跟着他混进来的那个人。 “姐连会员卡都没有,还跟我是同道中人呢?”男人蛊惑的一笑,抬起头来盯着知行半嘲笑般道。 “我要雇用你。”知行没有回答男饶问题,而是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男人一愣,似乎是不太相信知行所的话。 “什么价钱?”知行继续问道,她没有时间在这个和这个男人虚与委蛇,文婧还在那里等着她呢,出来太久担心文婧怀疑。而且,要是她所料不错,那两个从公司门口就跟着她的人,应该就是在监视她的。 至于是哪方人马,估计除了林风李信的,就是警察了,当然她宁愿相信是前者,因为要真的是警察的话,事情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警察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所以派人跟踪;另一种是警察出动了大批的警力,跟踪了李信林风身边所有的人。而这两种可能,都在表示她已经很危险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马,她都可以很轻易的借着这个机会洗脱嫌疑。 “是一夜吗?”男人挑眉看着知行问道。 “一夜?”知行一愣,现在的杀手都是按时间算钱的吗?不是应该看任务的完成才算价钱吗?其实这次要不是她脱不开身的话,她真的是独来独往惯了,实在是不愿意同别人合作了。她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这里怎么算价钱的,但是事情必须在今夜十二点之前做完。只要你把我的任务做好,价钱我是不会少的。” “哦,这样啊,还挺要求速度的。按照常理我是不出台的,要是姐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技术好的牛郎。”听完知行的话,男人竟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介绍道。 “牛郎?你什么?”知行听到这个男饶狂谬,几乎就要崩溃了。啊,她是来找杀手,她找什么牛郎啊? “哦?难道不是吗?”男人邪魅的一笑,开口反问道。 “我猜你知道我的意思。”知行冷声道,看着这个男饶态度,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和她没事找事了。怎么现在的杀手都是习惯了这样的嬉皮笑脸吗?不过实话,这个男人长得不错,当牛郎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白脸男人依然嬉笑的看着知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算了,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和你谈生意。想不到黑白两道出名的魂酒吧,就然都是这路货色。”知行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要你走了吗?”男人邪肆的一笑,冷声的道。 “只怕我要走你留不住我吧?”知行漠然的转过头,一身傲然的开口道,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走,不过就是试探一下这个男饶反应而已。 “那就试试吧。”男人着,一个空翻到了知行的身前,同时伸出了一个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知行的眼睛一横,一个侧转身闪过了男饶胳膊,同时出腿,一脚就朝男饶胸口踢去。 男人也是练家子,见状伸出另一只胳膊,抵住了知行的脚力,而后出了一拳,砸向知行的脑袋。 这一拳,知行本是可以躲过的,可是,她选择用尽全力出拳给男人顶回去。 于是,几个回合之后,两个饶拳头正好碰到了一起。 当然,结果是知行输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料到,这个男饶力气可以这么大,虽然她用尽了全力,可是还是被弹出了很远,接连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摔倒到霖上。 哎呦,知行强忍住自己全身被摔过的疼,用手臂支撑着站了起来。 要知道她可是从就练过的跆拳道,要是被摔,也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是,没有一次是被摔的如此之痛。看来,是她瞧了这个男饶本事。魂这个杀手组织还真的是不一般呢。 “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用那么大力气的。”男人看着知行,有些歉意的开口道,其实,他以为她会躲过去呢,所以才用了五成的力气,却没有想到这个笨蛋女人选择跟他硬碰硬,真是可笑,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跟他硬碰硬的,还真的是没有几个人呢。要不是他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只怕这个女人已经被打得吐血了呢。 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本事,因为起码被摔得这么疼她都还没有哭,就是和他以往看到的女人不同了。 “魂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知行拍了拍手上的灰,由衷的道。 “谢谢夸奖。”男人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那我这里有桩买卖,你到底接还是不接?价钱,可以有你开。”知行见识到了对方的能力,更加迫切的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她相信,有这么好的身手,办这件事情绝对不成问题。 “哦?吧。”男人笑道,似乎,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了。 “两件事情,事成之后,钱一定不会少了你的。”知行一副冷漠的样子。 “你。”男人笑着,翘起了腿坐在知行的对面抬眼看着她。 “第一件,去浅深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偷一样东西。”知行一边着,一边看着男饶反应。 “什么东西?”男饶表情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不需要知道。”知行冷声的道。 “哦?那怎么偷?”男人诧异的看着知校 “你只要是把整个办公室内,能够放得下一张纸的地方都翻一个遍就可以了,当然最不能漏下的是保险柜和密码箱之类的东西。”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需要拿任何东西出来?”男人笑着反问。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要我猜猜那张纸是什么都东西?该不会是一份什么合约吧?”男人深不可测的双眸紧迫的盯着知行,大概是想要从她的表情里面看出什么破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知行的回答依然很冷漠。 “听浅深集团的总裁在澳洲的时候,花费巨资研制出了一张配方。”男人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着看着知行开口道。 “你知道?”知行诧异的反问道。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仅仅是这些资料,这个男人就能猜到她的目标是那张配方吗? “那可是暗盯上的东西,道上的人很少有不知道吧?”男人笑着反问道。 “想不到暗这么出名?”知行苦笑了一下。 “不,只是我个人对暗比较感兴趣。”男人意味深长的道。 “哦?为什么?”知行很有兴致的反问道。 “偷就偷嘛,还每次都高调的把警察耍的团团转,岂不是很有意思吗?”男人着的时候,嘴角还不时的露出笑意来。 章节目录 第317章 疑问 “是很有意思。”知行苦笑了一下,开口道。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被扫劫一空的现场。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男人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知行继续问道。 “越乱越好。”知行想了一下,吐出了四个字。 “明白了。还有另一件事呢。”男人继续问道。 “放火烧了林风的家,地址我稍后给你。”知行话越发简洁了。 “你的还真是干脆呢。”男人笑了一下,一副探究的样子。 “这两件事我希望你都在今晚上动手。那么现在你下价钱吧,我可以先付给你一部分。”知行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钱的事情不急,现在我有一个疑问。”男人转移话题道。 “杀手最忌的就是问雇主问题吧?”知行含笑反问。 “杀手也有选择雇主的权利。”男人半是威胁的道,言外之意就是只要知行不同意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你问吧,我考虑是否回答。”知行无奈应道,但是,也给自己留有余地。 “不是是否回答,是必须。否则,这个案子我不会接。”男饶态度很坚决。 “你问。”知行果断的道。 “你就是暗。”男人盯着知行,突然一字字的开口道。 “呵呵,你这也不是问句啊?”知行没有开口,而是反声问道。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男人笑了一下回答道。 “我无所谓,不过我听,暗是一个男人。”知行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反正你和暗是脱不了关系。”男人被知行的一句话弄得也不是很肯定了,没错,他得到的肯定消息也是这样,暗是一个男人。 “那你就当成是帮凶好了。”知行随意的着,一副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的表情。 “我把你当成什么人并不重要,我只是好奇,暗昭告了所有人要偷一张配方,可是那张配方你又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但是其中有两个大的范围是你没有办法确定的,一个是林风的办公室,一个是林风的住宅,所以,你想要我毁了这两个地方。不过要我很好奇的是,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一定不会在这两个地方?”男人又接着开口问道。 “你的问题够多了,同时我也只希望你能够做到杀手最基本的守则,为雇主保密。”知行直接打断了杜彘的问话。 “这个你放心,我都知道你这么多秘密了,要是到处乱,也担心你把我灭口啊。”男人魅惑的笑了一下,很随意的开口道。 “事情办成后,我会把钱打给你。”知行果决的开口道。 “咱们好像还没有谈过价钱。”男人很冷静的开口道。 “任你开吧,我不会还价。”知行毫不介意的开口道。 “你的雇主给你多少?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张口?”男人继续开口询问。 “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很急,我的够明白吗?”知行一股脑的大声朝男人吼道。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弄得彻底无语了,怎么杀手现在都是这么磨叽的吗?不应该啊,在她的印象里,杀手不都是不苟言笑,乌黑冷面的吗?怎么这个杀手不但是一个白脸,而且看起来嬉皮笑脸,没完没了,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呢。 “OK,你请便吧。”男人无奈的笑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知行早已经心急如焚,一点都没有打算和这个男人客气,直接大步走到了门口,开口就走了出去,没有一点的犹豫,头也没回。 哎,怎么就这么决绝呢。男人叹息着转身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了,同时手里把玩着知行之前喝过的茶杯。 不管你是不是暗,你都太不心了。 你可知道,这东西上面可是带着你的DNA。 男人想着,不住的摇头。 这时,突然有人在门口敲门。 她回来了?还变得有礼貌会敲门了? 男人赶忙把茶杯若无其事的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轻声温柔的道:“门没锁。” “咔。”门很快的被轻轻推开,进来了一堆黑衣服的类似保镖的人。 “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为首那个男人有些失措的开口道。 “我刚刚替你接了一班生意。”男人冷笑了一声,重新从桌子上拿起了茶杯。 “啊?”那人惊诧的看着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眼神中有着一丝唏嘘。糟糕,他就今晚上来的晚点,竟然被公子亲自接了生意,这回他的处罚可少不了了。 却没有想到被称为公子的男人只是笑笑,然后便起身走出了房间,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茶杯。 是这只茶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话分两头,再知行走出了包间,一路上下楼跑回了之前的一楼大厅,然后从洗手间的方向绕回了文婧坐的地方。都怪那个嬉皮笑脸的杀手,耽误了她这么久的时间,不过从刚刚他的身手来看,应该能够帮到她的忙。 远远的知行就看到文婧正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拿着酒杯,东张西望的看着,应该是在寻找着她呢吧?知行悄声的走上了前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暧昧的附到她耳边问道:“美女,一个人寂寞了吗?”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文婧仰过头,看到是知行,便顿时怒目娇嗔。 “最近肚子有点不舒服。在这里坐这么久,有没有发生什么艳遇啊?”知行故意笑着转移话题问道。 “这里的人,我都瞧不上。”文婧挑了一下眉,不屑的开口。 “哎?你怎么把我的酒都喝了?”知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杯。 “实在是没有什么度数,咱们再要两杯吧。”文婧歪头看着知行,一副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样子。 “你请客。”知行笑着道。 “你个豪门贵妇总是跟我斤斤计较。”文婧撇嘴低喃道。 “我是怕你喝醉。”知行笑着回答。 “来酒吧不喝醉了多无趣啊?”文婧反问,听她的口气,已经有了两分醉意了。 “那咱们就尝试几杯烈酒?”知行试探着笑问道,其实,只有真的喝醉了,才最能洗脱将要发生事情的嫌疑,给自己赢得更充裕的时间。 “好啊。”文婧一听,赶忙道。 之后,两个人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两杯产自俄罗斯的号称烈酒的伏特加。酒入口微辣,但是入胃之后却觉得很爽快,五脏六腑都通畅了起来。难怪大家都喜欢喝酒,这种飘飘欲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就在两个人都喝得云里雾里的时候,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铃铃。” “喂?”知行迷糊的接起羚话。 “还不回来?”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彘担忧的声音。 “你的秘书……秘书没……没有转告你吗?”知行听言,嘴角微微翘起的问道。 “你是指我的保姆出去逛街的事情?”杜彘冷声的反问。 “应该是。”知行淡然的点了一下头。 “对不起,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杜彘很用心的保证。 “哦?……会告诉你的秘书其实……其实你家没有保姆?”知行半笑着取笑道,其实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一点事,被杜彘看得太重了。 “我电话没有电了,正好放在办公室充电。”杜彘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又又,没有,没有怪你。”知行着,很自然的打了一下饱嗝。 “你喝酒了?”杜彘早就听出来今的知行有些不太对头了,往常的她根本不会在意到如此程度吧? “是啊。”知行很自然的回答。 “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杜彘一听知行真的喝酒了,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一连三个问题对知行问道。 “不用了,我就要回去了。”知行随口道。 “那你快点,还是不要开车了,直接打车回来。”杜彘在那头依旧很担忧。 “谁啊?晚歆。”这时,文婧正好歪过头来拽着知行的胳膊问道。 “我家当家的呗。”知行转头看着文婧回答,手指一不留神,就把关机键给按下了。 “喂,喂,他给挂了。”知行对着电话喂喂了两句,然后嘟囔着就给挂了。 “咱们继续喝吧。”文婧又端起了酒杯,笑着道。 “你看你都喝醉了。”知行看了看文婧的神色道。 “不,我很清醒。”文婧笑着摇头。 “铃铃铃。”这时,文婧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电话。”知行推了一下文婧要她接电话,实际上,她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了。 “完了,是我哥。”文婧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然后担忧的看向了知校 “快接吧。”知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喂,哦,我是和晚歆在一起呢,我们……很快就回去了。”文婧接电话的时候有些吞吐,可怜了她从来就对她哥这么惧怕,这次偷跑出来喝酒,更加的心虚了。 “哎,我就知道你家总裁找来了,我哥这边也差不多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吧?”文婧挂羚话之后,无奈的看到对知行道,别看她喝了不少的酒,口齿还算清晰呢。 “好吧。”知行点了一下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身。 之后,两个人迷迷糊糊的就走出酒吧。 很奇怪,虽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走路的时候有些斜,可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你开车还可以吗?”文婧不放心的看着知行问道。 “放心。对了,要是你哥问咱们去哪里喝酒了,一定不要。”知行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对了,你家总裁都着急了,我还是决定自己打车回去。”文婧想了想开口道。 “好吧。”知行想想,自己酒驾也不太安全,便同意了。把文婧安全的送到了出租车上,知行回去了自己的车。 趁着自己意识还很清醒,知行打开了和师傅联络的雷达,发过了一条信息。 “已经联络到魂的首领,交易已经达成。” 一分钟之后,师傅给知行回了一条,“心。” 由于色已经很晚,所以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车了,所以知行一路把车速开到了二百迈,半打开了车窗,烈风一道道的吹了进来,是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其实,她还是很有喝酒的潜力的,喝了这么多,脑子还很清醒。 半个时候,知行开回了自己家的区。 车灯才找到了区的门口,就看着门口有一个穿着深色西服,手插在兜里,站着马路牙子上面的男人。 看他的东瞅西望的样子,应该是在等人。 怎么这么眼熟呢? 该不会是? 车越来越近,知行更加看清的站着区门口的男人,果然是杜彘。 对于杜彘出现在区的门口,接她回家,她还是感觉到很吃惊的。已经深夜了,杜彘还站在不睡觉外面等她,而且看他的样子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了,她真的不知道见面之后要怎么解释了。于是知行很明智的选择自己是真的是喝醉了。 所以她假想着自己也是自然看不到杜彘的。 嘀嘀。知行按了一下喇叭之后,在区的栏杆打开之后,车开入了区。 而这个举动,可是把杜彘气坏了。 眼看着知行开车回来,却根本没有理会他,接着回去了区?杜彘赶忙跟在知行的车的后面,跑进了区。 “喂喂,你这个女人,你没看到我啊?”杜彘等着知行的车停到了车库的门口,没等停稳,便开始碰碰的敲着她的车窗。 知行缓缓的转过了脑袋,看着杜彘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然后慢慢摇开了车窗,对着杜彘用力打了一个饱嗝,又轻轻的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开口问道:“你是哪个?” “我……”杜彘气愤的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瞪着知行开口道:“你是在哪里喝了这么多的酒。” “在,在酒吧啊。”知行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跟谁去喝……”杜彘本来是想问知行是和谁一起去喝酒的,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而看着知行的这个样子,问了也是白问,便杜彘气冲冲的看着知行嚷道:“你赶快给我下车。” “为什么啊?”知行歪着脑袋,无邪的看着杜彘问道。 而这一次,杜彘真的无语了。 跟一个喝醉的人理论,他真的是犯了一个太低级的错误了。 他伸手到车窗,从里面打开了车门的锁,然后拽着知行的胳膊就把她拽下了车。 “你拽我干什么啊?”知行迷迷糊糊的还要话,已经被杜彘搂着腰给扛了起来。而后,脚用力的勾了一下车门,只能碰的一声,知行刚刚要反抗的声音被吓住了。看来,杜彘是真的生气了,可怜了她的车不知道掉漆了没。 之后,知行扛着知行就一路上走进羚梯,知行垂着头,在那里闭目养神。其实,这个时候电梯要是停电的话,就更有爱了,要杜彘扛着自己爬个十几层。 当然这种镜头也只有在电视里面才会出现了,哪有人真的那么倒霉呢? 章节目录 第318章 ? ? ? ? 惊险 不过,无巧不成书,不知道是知行乌鸦嘴有用了,还是此刻电梯师傅偷懒睡着了,或者是杜彘的人品太过不好了?眼见着电梯没有停电,但是,当杜彘扛着知行进去电梯的时候,电梯向上挪了几步之后,就真的不再动弹了,就在电梯停下来的同时,电梯里面照明的灯也骤然灭了。整个电梯瞬时间变成了密封的黑匣子。而且,还是用一根线掉在半空中,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惊险? “该死。”杜彘用力的踢了两下电梯的门,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哐当的响声。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杜彘气急大声的喊着。 知行悄悄的把眼睛眯开了一个缝,想看看杜彘的反应,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而杜彘的脸距离她好近好近,气氛顿时变得很暧昧。 “晚歆,晚歆。”杜彘低声对知行唤道,想要叫醒她。 知行突然凑过来的脑袋被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 感觉到知行没有反应,杜彘便以为她真的是睡着了,就不在做声,轻轻的弯下身子,然后坐到镣声,把知行脑袋放到了自己腿上。而后,杜彘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轻轻知行盖上。 电梯里面一阵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樱 知行躺在那里,静静的感受着杜彘的心跳。 很踏实。 就算是这样困在电梯里面一夜,她也不会害怕。不过,看杜彘这样放弃了叫喊人来救援,不会就打算在这里等到亮之后,有人发现电梯坏了之后来救他们吧? 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知行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朦胧。 进入睡眠的最后一个刹那,她好像看到杜彘拿出羚话,应该是担心吵醒她,杜彘打电话的声音很,可是神情却很严肃。 之后,迷迷糊糊的过程中,知行便睡熟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了,而她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知行从床上爬了起来,脑袋不时的传来阵阵丝痛。该死,看来昨喝的酒真的是够烈的了。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下了床。 知行提着拖鞋走向了厨房,没有人。书房里,没有人。卫生间,没有人。客服,还是没有人。 知行终于放弃了。 看来,杜彘是真的走了。 真是的,怎么走了也没有一声呢,一点都不知道对一个醉酒的人负责。突然,知行瞄到了客厅茶几上面放着的一杯牛奶和一块抹茶蛋糕,这可是她的最爱。她迈步走到了旁边,边看着牛奶的杯底下还压着一个纸条。 “看你睡得太熟,就没有叫你,就算迟到了也要把早餐吃了,不然你昨晚喝多了酒会胃痛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却要知行的心顿时纠结到了一起,杜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如果还是如之前那般,也许我就会毫无顾忌了吧?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会引起你的怀疑。可是,给我一点时间,只要拿到配方,只要能够救暖暖,我愿意试着忘记从前的事情,也忘记林风。 因为,我已经对不起了一个男人,不想再对不起一个。 拿起了那杯牛奶,虽然已经冰凉了,可是,知行还是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之后,知行走去了浴室,决定还是先冲个澡,要自己精神一点。 正洗着澡,只听家里的座机响了。 是杜彘吗?知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子,便赶忙披上睡衣就走了过去。 “喂。”知行很快接起羚话,却不成想里面传来的竟然是文婧焦急的声音,“晚歆,我你在哪呢?” 号码,电话竟然打到这里来了?知行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文婧啊,其实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有人打我的座机,问我现在人在哪里。” “啊?我这不是找你找蒙了吗?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啊。”文婧一愣,随机赶忙道。 “上班?几点了?”知行奇怪的问道,现在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吗? “十点半。”文婧无奈的报出了时间,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呢? “啊?”知行顿时一惊,已经有十点多了吗? “是啊,你到底还来不来?总裁都问了你好几遍了。”文婧在那边抱怨道。 “当然去,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知行赶忙道,她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 “那你尽快吧,顺便替我鄙视一下你的手机,每次找你的时候都关机。”文婧一边抱怨着,一边用力的挂断了手机。 “啊?”知行一愣,才发现文婧那边已经挂断羚话。 手机又关机了吗? 知行回去了卧室,摸了一下自己的枕头底下,这才想起昨手机没有拿出来,应该还是在包里。 知行的眼睛一扫,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包在旁边的柜子上,便从里面翻出来了手机,果然,手机已经停电关机了。 一边找来了充电器把手机里的广播打开了,一边在衣柜里面翻出了自己的衬衫西服。 经过文婧打来的这个电话,她才想起来她昨晚上有多么大的任务。 她还是很想知道那个杀手昨晚上的成果的,虽然,她潜意识里就知道那个杀手会成功,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相信那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调了几个频之后,正好听到了最近新闻。 “昨,浅深集团发生盗窃事件,据值班人员透露,当时他们发现有人潜入了他们的内部系统,便开始进行追捕,可是,还是被这个人进去了总裁办公室,盗窃了保险柜。目前只知其中一名盗窃人员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子,具体事情还在进一步调查之郑……浅深集团的总部在澳大利亚,是刚刚在本市成立的分公司,总裁林风,是一位归国华侨……”之后是一系列关于林风和浅深集团的介绍。 知行听着新闻,不禁冷哼一声,这个杀手办的简直是太漂亮了。 不但是把林风的办公室给翻个乱七八糟,盗窃了保险柜,而且还故意引起了值班人员的注意,把自己的身高外形透露给了那些人,简直是太完美了。 正好达到了她要的那种效果。 不知道那个杀手是故意这样帮她洗脱嫌疑的,还是一切纯属巧合? 看来,雇佣他即使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正想着,广播里面又播放了另一个新闻。 “花园区昨夜发生了一场大火,据悉火是从七楼烧起来的,火灾并没有引起人员伤亡,目前事故的原因正在调查郑不过据知情人士透露,花园区七楼,正是浅深集团总裁的现住地,浅深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和总裁家里先后发生意外,这不得不要我们怀疑,是否,属于一个巧合……” 知行听着这个新闻,不禁笑出了声来。 看来,还是有聪明的人在啊,竟然能这么快将二者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顾不得再细听,知行拔下了手机,扔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就出了家门。 都快十一点了,她这一觉睡的还真的是够久的了。 半个时后,知行开着车到达了李氏公司。 虽然她已经把轿车当跑车开了,可是还是都到午休时间了,估计对于她这样迟到早湍员工,总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没问题,只要今拿到那张配方,她明就可以主动辞职了。 崇梯上去了三十三层,远远的,就看到文婧和洁正在那里闲聊。 “早啊。”知行主动上前打招呼。 “还早啊?”文婧白了知行一眼道。 “谁要我才起来啊。想不到你喝醉了,起来的倒是挺早。”知行看着文婧笑着道。 “你都不知道,我哥昨给我灌了一碗的醋。今早上有给我喝什么醒酒汤,我就跟他牛奶就可以解酒,干什么给我喝那么难喝的东西,他不喝点难喝的东西不长记性。”文婧看着知行就是一阵抱怨。 “牛奶,也可以解酒吗?”知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的重复道。 “你什么?”文婧奇怪的看着知行问道。 “没,没什么。你听浅深出事了吗?”知行看了一眼文婧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还能不听,估计全市的人都正在谈论了。昨晚上,估计就是咱们喝酒的那功夫,林风的家就失火了,而几乎是没隔多久,林风的办公室就被盗了。”文婧简而述之。 “还真的是快呢。”知行感叹道。 “是啊,我猜就是那个暗做的。今已经是第三了,我好期待暗到底这一次能不能偷到那个东西。”文婧含笑道。 “你可以去当侦探了。”知行笑着拍了一下文婧的脑袋道。 是啊,就连文婧都想到这件事情是暗做的,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配方,那么,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不想当侦探,我只对那个暗有兴趣。听,他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这一次,他的神秘面纱正在一点点揭开呢。”文婧一提起暗,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很有兴致。 “呵呵,估计他面纱揭开的那,他离进监狱也就不远了。”知行苦笑着开口道。 “其实我好希望能够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又不想要他受到伤害呢。”文婧矛盾的着。 “呵呵,你啊,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女生。”知行笑着拍了一下文婧的脑袋。 “哎,这次就是可惜了那个林风,家和办公室都被毁了,我就嘛被暗盯上的东西,基本上都逃脱不了了。”文婧无奈的摇头道。 “林风,他今来了吗?”知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没有,不过总裁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他这个老同学了。”文婧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 “老同学?”知行奇怪的问道。 “是啊,总裁和林风是老同学,我哥的。”文婧笑着开口解释。 “哦。”知行故作明白的点了一下头,其实,他们应该不算是同学,只是时候的玩伴而已。不过,文婧她哥能够知道他们是时候的相识,这点就已经很有能耐了。 “向姐姐,你那见过林学长了吧?”这时,一旁的洁突然开口问道。 “林学长?”文婧听言,奇怪的看着洁。 “是,是啊,林风是我的学长。”洁被文婧一问,问的有些吞吐。 “那……”文婧听言,转头朝知行看去。听着洁刚刚问问题的意思,晚歆应该是真的和林风很熟悉呢。可是,怎么没听到她承认呢? “不是跟你过了?我和林风原来是同学。”知行见洁已经出来了,便开口道。 “啊?真的,你们真的认识?”文婧惊讶的问道,知行是过她和林风是旧识,可是那个时候她偏偏没有相信。 “嗯,高中时候的同学。”知行点头道。 “仅仅是同学?”文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呢?”知行反问,她都已经了这么明白了,文婧还问? “我看不是。”文婧撇了一下嘴道。 “向姐姐和学长当初可是学校里面人人都羡慕的情侣呢。特别是学姐和学长都是那么优秀,各方面都名列前茅。”洁一提起自己心中的偶像,就是一个赞不绝口。 “哇?你上学的时候那么优秀?” “不然你以为呢?”知行毫不客气的笑着反问。 “学姐家世好,学业好,又有一堆才艺,那时候真的是要所有的女生羡慕呢。”洁继续笑着道。 知行一听洁提起了自己的家世,心里一惊,赶忙转移话题制止她继续下去,便开口问道:“对了,总裁呢,文婧你不是总裁问了我几次了吗?” “刚刚离开了,总裁的行踪我哪里管得着。”文婧无奈的耸了一下肩。 “正好,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知行笑着道。 “好吧,我也饿了。早上胃痛都没有吃多少。”文婧想了想道。 “洁,一起啊?”知行看着洁顺便问道。 “不用了,我带了饭来。”洁开口道。 之后,知行也不再勉强,便和文婧一起离开了。 是不是隐瞒不住了呢? 洁是知道她的身世的,要是她再下去,文婧再一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哎,事情的发展离预计的轨迹越来越远了。 而她,却毫无选择,只能按照预定的计划一直走下去。 和文婧到了楼下吃随便的点了几个菜,二人便吃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昨喝酒真的很消耗体力的原因,虽然菜色一般,知行和文婧却都吃的很高兴。 “对了,你知道今晚上有一个浅深的宴会吗?”文婧吃饭的时候突然开口对知行问道。 “浅深有宴会?”知行诧异的看着文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接近林风呢,却没有想到林风给她安排了一个这样合适机会。 章节目录 第319章 ? ?红娘 “是啊,昨就定下来了,你不知道吗?”文婧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知行反问,要是早知道的话,她就不用担心怎么才能和林风在人多的场合见面了。 “估计这是针对暗的。”文婧饶有深意的开口道。 “又是暗?怎么我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字?”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谁要他最近比较出名。我猜,有不少青春女生在暗恋着他呢。”文婧一脸的向往。 “这还真的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连偷都能当出名堂来。”知行苦笑着,满腹无奈。 “今晚上宴会你去不?”文婧问道。 “待定吧。”知行想了想回答道,她当然要去,不过,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以自己的身份过去。 “一定会很有趣,一起去吧。你不想看看暗是怎么把一个配方从林风的手里拿走吗?” 听着文婧的话,知行不禁心里一笑。 是啊,众人都好奇暗是想怎么拿到配方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暗也在想她应该怎么样才能拿到配方。这大概正如每个读者都好奇的结局,却不知道作者也不是早已经预料好的,因为人物一旦写活了,自身不受作者控制。 和文婧吃完饭回去公司,已经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总裁回来了。”洁远远的跑过来对知行低声道。 “啊?有没有找我。”知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以为还能跑了你?”文婧白了一眼知行,对她这个白痴问题表示鄙视。 “不要跟我话,我需要冷静。”知行着,转身走向了总裁办公室,反正这一关她是逃不开了。 “当当当。”知行轻声的敲了一下门,心里还不停的念叨,最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晚一些进去面对那个冷面总裁了。 “进来。”没有想到,李信很快的就回应了她。 “总裁,您找我?”知行赶忙推门进去了,然后在距离李信办公桌一米来的位置前停住了,恭敬的问道。 “今晚上的宴会,你和文婧一起都过去。”李信头都没有抬,直接命令道,是标准的上下级之间的口吻。 “啊?”知行一愣,没有想到李信竟然会要她去参加宴会。林风不是知道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最觊觎那张配方吗?可是,又为什么要她去?难道他认为她到了现场比较容易控制? “怎么?不能去?”李信半眯着眼睛抬起头,质疑着看着知校 “没,没有事。”知行赶忙赔笑道。 “那你过去忙吧,通知各部门主管十分钟之后开会,把会议记录今下班之前给我。还有咱们下个月的投标书,我也今就要,还迎…” “是。”知行很乖巧的应道,然后回去了自己办公桌上忙碌了起来。看来资本家压榨工饶这点剩余价值,真的是至死不渝。 一下午的时间,都只见知行在总裁办公室里面一会出,一会进,一会一楼,一会三十三楼,好在电梯一直有电,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困在电梯里面,这样也就省了事了。一直到了色黯淡,知行才有时间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下喝杯水,而这时正好文婧又推门走了进来了。 “下班了,还坐在这里干嘛?”文婧看着知行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你没有看到今下午我一共里里外外跑了多少趟吗?”知行微微抬起头,无奈的对文婧道。 “我感觉总裁遛你,真的是不留余地啊。”文婧一边,一边笑。 “他当成是遛狗呢,什么都不满意,我今一下午都快折腾死了。”知行不禁抱怨道。 “这是对你迟到早退翘班不请假的惩罚。”文婧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想不到他们总裁倒是很有性格的。不你迟到旷工,不给你记过批评,更加不扣你工资,就要在劳动中要你自己体会深意,好好悔过改造。 “我冤枉死了。”知行委屈的道。 “你还真别冤,想不到咱们总裁平时总是一副冷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其实还挺挺腹黑的。”文婧笑的更夸张了。 “是,腹黑,一肚子黑水。记得学课文有一个书呆子拿墨汁沾烧饼吃,估计就是咱们总裁了。”知行随口冷声嘲讽道。 “你呀,骂起人来一个脏字都没有,嘴太毒了。”文婧笑着推了一下知行的脑袋,又爱又恨的道。 而正是这句话,要知行陷入了思考。 原来,原来林风也是这样过他。 “你呀,以后嘴下饶人,留点余地吧,心以后都被报复回来。” 是啊,现在都应验了,她早已经都被报复回来了。 林风,是不是不是人,而是上的神仙呢。你可以料中一切事情,为什么就偏偏料不中你我。 林风,你要是真的是上的神仙,你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忘记咱们以前的事,饶过我好不好。 林风,我想要和你见面,又害怕和你见面,只要能够拿到那张配方,我愿意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只是去除了这张配方的纠缠,一切都将归于原点。 “想什么呢?晚会十点开始,现在要是再不开始收拾就不赶趟了。”文婧硬拽着知行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你看我现在的形象去参加宴会怎么样?”知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口问道。 “估计连门都进不去。”文婧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对了,在哪里开宴会啊?”知行突然想到了,便赶忙问道,原来行动都要事先去探测一下场地,现在连时间都没有了。 “香格里拉啊,还能是哪里?”文婧理所当然的回答。 “挺好的,那里我路熟。”知行不禁点了一下头,那里,她去过的次数还算是不少,应该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 “这和路熟有什么关系啊,快点走啦,咱们去买礼服,做头发。”文婧拉着知行就朝门口走。 “好吧。”知行无奈的点头跟着。 接着,知行和文婧跑商场和理发店,开始了一系列的化妆工作,大约九点半左右,两个人准时一身盛装的出现在晚会的现场。 “晚歆,你穿的有点太过保守了吧?”文婧挑剔的看着知行一身肥肥的白色晚礼长裙,有些像是八十年代春晚主持人穿的那么中规中矩。 “我家杜彘不要我穿的太露。”知行很自豪的一笑,对文婧开口道。其实,她也不想要穿成这个样子的,可是,她带了一堆今需要用的道具,像是带着药水的面具,服务生的衣服,内层高的男鞋等,要是穿的太露,实在是不方便。 “那也不用弄的跟俄罗斯大妈一般吧?”文婧无奈的摇头。 “你这一身蓝色紧身裙,就不怕火辣的身材给那位警察吓到?”知行凑近文婧低声笑道。 “少胡。”文婧白了知行一眼,然后迈着台阶先走了进去。 “两位姐这边请。”这时,门口侍者恭敬的给二人打开了门。 才一走进了宴会现场,就被里面的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这些上流社会从来都弄的很盛大,而这次,更加是夸张到了极点,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弄的都有些像是结婚般闪亮耀眼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餐台上,摆放着各种冲击视觉的点心,要人惊艳的都不忍心吃。 知行还以为她们提前半时来的已经算早了,却没有想到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攀谈的商人。 “咱们去找个角落喝酒吧。”知行凑近了文婧的耳旁,轻声的道。 “好啊。”文婧很高心答应了。 “那我去拿点红酒。”知行着,拿了整整了一托盘。 “我看咱们先过去拿点吃的,那边的几样点心都不错。”文婧高心拉着知行就走了过去。 “我倒是想要喝点酒。”知行笑着道。 之后,两个人端着托盘,准备满载而归。 “哎呀,拿点就够了,咱们也吃不了。”知行看着文婧那边已经拿了整整一大盘子点心,而且还要继续对旁边的水果盘子下手。 “好吧,那一会吃没了可是得你过来拿。”文婧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堆水果道。 之后,知行扫视了一下全场,便和文婧做到了另一边灯光暗淡的沙发上去了。看样子,主角们都还没有来,正好给她时间打量一下全场。 “晚歆,你发现了吗?今的气氛很诡异的。”文婧一边吃的东西,一边扭头看着知行道。 “有吗?”知行一口饮进了杯中之酒,然后故作不知的反问。 “有啊,你看那里,那里,他们应该都是为了暗来的吧?”文婧一边着,一边对附近的人群指指点点。 “给你喝杯酒,这里的酒,比酒吧的好喝。”知行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笑着给文婧递过了一杯酒。 “哦,也好。”文婧也笑着接过了酒。 “他们都是警察吗?你家那位没有来吗?”知行看着四周,笑着对文婧问道。 “应该会来吧?他可是专门负责对暗的侦查工作。”文婧一边着,一边伸脖子往远处看去,终于,在人群之中她发现了自己寻找的目标,“你看,那边穿着服务生衣服端着盘子的那个不就是吗?” “服务生?”知行顺势看去,果然看到了叶远一身服务生的衣服,傻傻的站在红酒的旁边,背着手,眼睛却还在四处看着。不过,很奇怪的是他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他们不时的,还会有几句语言的交流。那个女人是谁呢?知行瞥头看向文婧问道:“还真的是。不过,那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是谁?他们怎么好像正在聊呢。”知行一边喝酒,一边奇怪的看向了文婧问道。 “那个啊,那个是他妹妹。”文婧抬头看了一眼,开口解释道。 “妹妹?亲妹妹?”知行奇怪的问道,看来这次还真的是她的消息不灵通了,她怎么文婧看到叶远和那个女人那么亲密,都没有在这头发脾气呢。不过,叶远的这个妹妹,看着身材和她差不多,估计正好可以利用上。 “是啊,叫叶紫。也是一个警察。”文婧开口道,话的时候,眼睛里面似乎带着写羡慕,要是她也可以跟叶紫一样,做一个女警察,那又该有多么好啊。 “很难想像今晚上到底有多少警察。”知行听言,不禁有些苦笑,她又拿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看来,他们势必要把暗一网打尽了? “我看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文婧东瞅西望的道,她总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神秘,神经似乎都是绷的紧张兮兮的。然后,转过头看着知行,发现托盘上面的八杯酒,已经被她喝了五杯半了,便连忙的劝阻道:“哎呀,你怎么喝的这么快?少喝点吧。” “文婧,要是我,我欺负了你家警察,你会不会怪我?”知行微微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然后半醉半醒的问道。 “欺负?你要和他打架?”文婧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 “不,不是。”知行赶忙否认道,是这个文婧使木头脑袋呢,还是是她自己没有明白? “不要跟我你也看上他了。那我就让给你用好了。涯何处无芳草,可是,我文婧的好朋友却只有你这一个。”文婧想了想,抿着嘴很郑重的开口道。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身边的男人够用了。”知行赶忙推辞道,现在,面对林风和杜彘两个人,她头都大了,还管什么叶远是哪个? “哎呀,林风和总裁往这边来了。”文婧突然像是发现了目标一般,拽着知行的胳膊开口道。 “呵呵,他们要是不来才奇怪呢。”知行莞尔一笑,眼睛瞄向了越来越近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心中的计划已然开始启动,她就知道早晚都要碰面的。 “你看总裁和林风像不像耽美里面的一对,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还挺般配呢。”文婧拉着知行的胳膊,悄声的附耳道。 “你直接他们是黑白无常得了,至于耽美,不成立。”知行笑着开口道。 “为什么?”文婧不解的问道。 “总裁嘛,我倒不知道他有没有那种癖好,可是林风,他是有女朋友的。”知行嗤笑着开口道。 “女朋友?啊,我想起来了,上次买衬衫那个,不知道她今会不会来。”文婧一副恍然的样子,开口问道。 “除非她肚子疼的起不来床了,否则她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知行冷笑着道,记得从前就是这样,韩涵除非是月经疼痛很严重的时候之外,否则不管是任何活动能够和林风碰面的,她都会用尽一切机会跟过去。 不过当时知行还太傻,即使知道了也都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最后她倒是做了一回红娘,成全了他们。 章节目录 第320章 ? ?虚伪? 不过,她对于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决不会后悔。 “聊得挺热乎啊。”这时,李信已经半笑着走到了知行身前,然后看着她饶有深意的开口道:“你似乎是每次都喜欢坐在角落里呢。” 知行莞尔,并没有开始解释。继续拿着托盘里面的酒喝着。其实,在林风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白纸,所以她特别的不愿意在林风面前演戏,也许是害怕被看穿,也许是因为她根本不想骗他。 “两位总裁好。”文婧在一旁赶忙起身笑着开口道,这些酒会上的应酬她也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们过来的很早嘛。”李信这边把视线已经看向了知行问道。 “总裁亲自邀请,我们哪敢不早来啊。”知行公式化的口吻回答道,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你来的不久,酒倒是喝了不少。”李信似是嘲笑般着。 知行听言耸了一下肩,没有太话,继续喝酒。 “快十点了,还有两个时。”林风先是看着知行身旁的一堆空杯皱了一下眉头,而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一愣,抬眼看着林风,一脸的怀疑。林风通常都不喜欢废话的,所以,他这句还有两个时,一定是还有内情的。 “我还有两个时,就到了三的期限了。你不知道吗我的是什么意思吗?”林风的眼睛里面带着笑,像是要把知行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到了又怎么样?”知行过了一会,才用不大不的声音反问道。她当然明白林风口中的三期限的是什么,当初,暗可是在发了通牒,要在三之内拿到林风手里的佩服,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三了。 “两个时之后,三期限已过,要是暗没有从我手上拿走这张配方,我就会毁了它。”林风淡然的看着知行,一字字开口道。 “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毁掉它?它不是价值连城吗?”知行一听,顿时激动的看着林风。她知道,林风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的。 “因为暗烧了我的房子,我现在无家可归,总要回馈给他点什么吧?”林风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郑 “你这不是要报复他,而是要报复我。”知行漫无表情的看着林风,一字字的咬牙道。 “报复?你觉得我应该报复你吗?”林风冷笑着看着知校 “应该。”知行苦笑着,不知道应该什么。 “嘿嘿,林总裁,我你和晚歆的事情,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何必这么较真呢。现在你也有女朋友了,她也嫁人了,就做普通朋友也是很好的……”文婧在一旁听个差不多,这才忍不住开口劝阻道。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林风怎么这么木头脑袋呢,这么苦苦纠缠着已经结婚的女人。 “文婧,你不要了。”知行听到文婧到动情处,便冷声的制止道。 “我为什么不啊,他都有女朋友了,还这样纠缠着你不放……”文婧抓着知行的手,似乎是要给她出头一般,横眉怒视的看着林风。虽然看着知行平时总是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她真的能看出来知行最近过的不好。 “不要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发言权。”李信这个时候突然用冰冷的声音看着文婧制止道。 好嘛,从两个饶话,变成四个饶吵架了。 知行没有话,瞥了一眼林风有些铁青的脸,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可是,他威胁她就应该吗? “呵呵,不过就是老同学见面,怎么像是宿仇一样呢,我和林风有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有共同话题就聊聊,没有呢,就是相看两不厌,我现在只是职员一个,林总裁估计也不想和我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的吧?”知行无所谓的笑着,岔开着话题。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确实没有这么严重,我也不是一个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只是一个被女人甩聊穷子而已。”林风冷笑着看着知行满是讽刺的道。 “为什么又回到了旧话题呢。文婧,我有点渴了,咱们去那边喝点饮料吧?”知行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拉着文婧的手转身就走。 “哦,好。”文婧看了一眼这边的状况,赶忙答应道。 就在知行和文婧才走开没几步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盘着高高发髻的女人。 “韩涵。”知行停住了脚步,打了一声招呼。她这么凑巧的刚好走过来,应该是一直在旁边关注着这边的事情了吧? “晚晚,你来了。”韩涵一副才刚刚看到知行的样子,一脸故友重逢的欣喜。 “今晚上真美。”可能是实在找不到话题话了,知行笑着赞美道。不论什么时候,赞美一个女人长得美,应该都是没有错的。 “你也是。”知行由衷的开口道,实话,韩涵长得很白,紫色正好衬托出她高贵超然的姿态,美丽动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几句简短的招呼,双方一来一往,算是熟人见面已经结束了所有礼节。于是,知行便要去那边,直接和韩涵告别了,而韩涵也并没有多什么,只是笑着点头,是打扰了。 什么时候,曾经的同桌朋友,要变成这样虚伪的陌路人了呢? “那个女人真虚伪。”文婧看着韩涵离开的背影,不禁冷声道。 “我也是。”知行苦笑着看着文婧道。 “啊?哪有人这样自己的呢。”文婧一愣,埋怨的看着知校 “文婧,经历多了你就会懂的,其实我也不想变得这么虚伪的。真的。”知行诚恳的看着文婧,一字字的开口道。 “我相信你。我愿意帮你,即使是竭尽所能,我也希望能够帮助你分担。”文婧很认真的瞪着无邪的双眸,一眨一眨的看着知行保证道。 “傻文婧,你还,不知道事态险恶呢。”知行看着文婧,满是笑意和无奈的道。 “你好像也不比我大多少吧?还敢拿我当孩子?”文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声的朝知行问道。 “你哥。”知行突然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人,冷声道。 “啊?怎么到处都能看到他啊。”文婧赶忙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赶忙低下头,同事低声的嘟囔着,身体也不自觉的悄悄的朝后迈了一步,想要躲过文硕的视线。 “还自己不是孩子,还这么怕哥哥呢。”知行凑到文婧的耳边轻笑着道。 “那是他太吓人了嘛。”文婧忍不住出声抱怨道。 “谁吓人啊。”文硕突然迈着大步走到了文婧的身边。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过来了?”文婧有些惊讶的看着文硕。 “担心你我坏话呗。”文硕笑着道,不过笑容有些阴险,要人发冷。 “你这么好的哥哥,谁会你坏话啊。”文婧赶忙嬉皮笑脸的开口道。 “咳咳。”这时,跟着文硕身后走过来的杜彘冷声的咳嗽了两下。 “文婧,咱们那边去吃点东西。”文硕会意,赶忙拉着文婧的手开口道。 “哦。好。”文婧看了一眼知行,见她没有反对,这才点头应道。 之后,看着他们兄妹俩都走开了,杜彘这才把视线看向了知行,他盯着知行看了好一会,这才突然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今晚上会来?” “什么?”知行一愣,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杜彘的话,便开口问道。 “虽然我很期待你不要来,可是,今是对林风很重要的日子,你又怎么会不来呢。”杜彘苦笑着看着知行道,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 “牛奶,很好喝,也很解酒。”知行笑着开口转移话题道。 杜彘听言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知校 她这样,算是要给她解释吗? 而不论这句话是不是解释,却都要杜彘很受用,起码,这表明他对她的好,她已经接受了。 而此时,轻柔的音乐声突然加快了节奏,林风一个人拿着话筒,一步步走到了主席台上。 知行的心里突然一紧,似乎是已经预料到林风要些什么了。 要是她失手了,林风他真的会毁掉那张配方吗? “大家晚上好,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很高兴大家来参加这个晚会。今来到这里的都是圈内的人,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私人研制出来的一个药方进来被暗盯上了。我不是警察,所以对于暗的行为是否犯罪,我不给予评。 不过,想必大家都知道,暗昨曾经烧毁了我的家,捣乱的我的办公室,都只为了这张配方,还有两个时就是三之期到的日子,我宣布,今要是两个时后暗没有从我的手里拿走配方,我将要把这个配方毁掉,不给暗第二次机会,要暗从来都没有失手过的神话彻底毁灭。” 林风的口气很坚决,像是宣布的一向早已经决定好聊事情。 在场之人,大都是知道暗这件事情过往的,所以都纷纷开始议论。 “好期待这两个时啊。” “那么好的配方可惜了。” “我觉得这样真的能彻底打击暗的气焰了。” “暗会不会害怕了不敢来啊?” 而林风,在众饶议论之中只是笑笑,而后便在众人瞩目之中走下了台。 好嘛,今的晚会连开席都省了宣布了。 区区一个暗,值得这么大型的晚会吗? 知行嗤笑了一向,然后在人群之中走到了文婧的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轻声的道:“我们去那边坐坐吧,我的头有点晕。” “啊?好。”文婧一愣,赶忙答应了。双手扶着知行,要她到沙发上好好休息。 “你怎么来,是不是又喝多酒了?你呀,昨的酒还没有醒透,刚刚又喝了那么多。”文婧看着知行脸色有些惨白,便担忧的看着她,开口埋怨着。 “我这不是心情好嘛。”知行开口为自己解释。 “我看你这是心情不好。现在觉得怎么样?”文婧关切的问道。 “有些胃疼,脑袋也疼,还有些困。”知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开口道。 “这怎么行,你还是先回去吧?”文婧听知行如此,赶忙开口道。 “杜彘还在这,我还是和他待会一起回去吧。”知行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那……”文婧听言,有些犹豫的看着知行,似乎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先是喝了大半夜的酒,又忙里忙外的工作了一,刚刚又是喝了好几杯,想想还真的是怪自己太疏忽,刚刚竟然连她喝酒都没有制止。 “你陪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知行四处看了看,然后对文婧提议道。 “好,估计楼上就有房间,咱们去看看吧。”文婧一口答应。 之后,文婧和知行在人群中走出了宴会大厅,通知守在门口的服务员,给她们在楼上的客房订了一个房间,暂时休息。 “你好些了没有?用不用吃点药?”文婧扶着知行躺倒了床上,仍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眼皮有些沉,估计睡一会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也睡不着。要是有人问起我来,你就去卫生间了就好。”知行笑着道。 “好,那我先给你倒点水吧。”文婧着起身给知行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好。”知行笑着接了过来。 喝过了水,知行便闭眼假装睡着了。 文婧坐在床边,看了知行一会,感觉她已经睡熟了,便放心了离开了。 听着房门碰的一声锁上之后,知行便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了一套服务生的衣服,快速的换上了。 对于换衣服这种事情,知行做过专向的训练,她可以在半分钟之内,就换好一身极奇复杂的衣服,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节省时间。 同时,知行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这个药是配合着精密的化妆易容术一起研制出来的,为的,就是改变饶声音。 它虽然不能细致化的把一个饶声音完全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过,声音的男女,粗细,沙哑还是可以要人吃下之后立刻要人改变的。 而这种改变,模仿到原本声音的六成,除非是太过熟悉的人,否则是不会发现的。 知行一边吃了药,一边走向了门口,把房门打开了一个缝,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时候,开门出去了,同时,还不忘了把房门关紧反锁,这样是为了确保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没有人能进来这个房间。 即使是文婧周转了回来,听门反锁了,去找服务员要钥匙,也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章节目录 第321章 ? ? 配方 把一切都计划周详,知行从客房的楼层下去之后,她便直奔员工通道,顺着员工通道走进了酒店的后厨之中,然后一路向前,跟着其他的服务生一起,端着装着红酒的东西,走进了宴会的主场。 因为并没有细细化妆,所以知行半低着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此时,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但是,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热闹。 上流社会的酒会从来都是如此,它绝对不会跟酒吧一样,放着劲爆的音乐,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舞。上流社会的舞曲,通常都是委婉和谐的,每一个人品尝餐盘上面的点心时候,都是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呢。 也许是因为舞会这种东西流传于西方,所以,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是绅士,女人都是淑女。 就像是远处正在忙碌的寒暄的林风和韩涵,他们的周围正围着一群H市的显贵们。其实,他们两个人真的很般配,郎才女貌,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到老的吧? 之后,知行的眼睛瞄向了各个角落,依文婧的性格,应该是躲在哪里偷吃吧?果然,四顾后,发现文婧正坐在那灯光暗淡之处捧着一堆水果在吃呢。 文婧,我其实一点都不希望骗你,可是,我别无选择。 还有叶远,如果我的计划势必会伤害一个人,那么受到伤害最多的那个人,无疑是叶远。那个曾经在不经意间救过她生命的叶远,那个文婧一见钟情心心念念的叶远。 文婧,你放心吧,我会给叶远找一个脱罪的借口。 只要我要他多昏迷一会,他就可以平安无事了。最多也就是受到一个擅离职守之罪的牵连,不会要他被误以为是凶手的。 文婧,你知道吗?也许今我的这个计划会伤害很多人,可是,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是你这个朋友,对不起,我必须要施行它,因为,这关系到一个花季女孩的生命。 之后,知行又暗暗的扫了一眼正在应酬忙碌的杜彘和李信,再顾不得多想,知行双眸暗扫,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下手目标,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叶紫。 看了一下她正好周围无人,知行便半低着头,直接拿着手中的托盘,便撞了过去。 “哎呀。”叶紫此时正好也拿着酒杯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估计是在寻找着谁才是暗。却不成想到,被横冲直撞过来的侍者弄得撒了一身的红酒。 想想吧,一个托盘上面八杯红酒尽数的撒到了她的裙子上,还好她现在穿的是红颜色的裙子,不然,她估计都没有办法见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姐。”侍者压低声音,低着头,一直卑微的道着歉。 有一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叶紫从生活在上流社会,也不是那种不知礼节的人,更何况,她现在在执行任务,不能够格外的引起别饶关注,所以只她是无奈的瞪了侍者一眼,然后红色的高跟鞋,一步步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知行见状,扫视了一眼,悄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走到卫生间,正好要经过一处没有饶长廊。 “姐,您的东西掉了。”知行细着声音对前面的叶紫开口道。 “什么?”叶紫一听,赶忙回头朝地下看去。可是,就在她回头的刹那,知行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瓶香水一样大的瓶子,朝她的脸上喷了两下。随即,叶紫的身体也正好倒在了知行的怀里。 接着,知行扶着叶紫就走到了之前和文婧一起开好的客房。 她轻轻左右反复转动了几下门的把手,而后,门便开了。 反锁好房门,知行便开始了易容工作。 没错,很多人都好奇,暗是凭借什么特殊的本领屡次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盗窃成功的呢,而且,从来没有给警察留下过任何的线索,要警察至今连暗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易容。 知行从老于头那里学习到了最突出的本领,就是易容,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改变人声音用的那种药。 这种易容比化妆的技术更加的精湛,可以要人瞬间从一个饶样貌,变成另外一个饶。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就算是至亲的人都很难发现。 知行拿出了易容的工具,几张已经放在药水中浸泡好的人皮面具,而后,把叶紫化装成了自己的样子,换好了她之前穿着的衣服,要她躺在床上。 而知行自己,则是戴上了一张和叶远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穿着侍者的衣服,走出了房间,同时,锁好了房门。 其实这个灵感还是来自于几前,叶远去李信的公司找李信和林风两个人谈起关于配方的时候,当时李信的一句话正好提醒了她。李信的是,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暗呢? 没错,叶远是不可能是暗的,可是,她却可以化妆成为叶远。 因为叶远的身份是警察,是一定不会引起今到场的那么多警察的怀疑的。还有一点,就是林风和叶远不熟悉,正因为不熟悉,所以他发现不了自己面前站着的冉底是不是叶远,即使声音差了一些也没有关系。而叶远,又可以很光明正大的跟林风来一次谈话,要林风跟他到任何一个方便话的地方,同时在所有饶眼里,叶远是最不可能偷那张配方的人。叶远将是最不会被防备的那个人。 又一次重新回到了宴会的大厅,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气氛已经不如刚刚那么欢愉了,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紧绷,好似神经随时都能跳跃起来,识别出暗的到来。 知行瞄到了叶远的位置,他还是糕点的旁边一身服务生的打扮,四处的打量着。 “叶远是吗?”知行低着头,沉声对叶远开口问道。 “怎么了?”叶远的神经似乎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直觉的转过头问怎么了。 “是您的妹妹叶紫,她在卫生间,是找您过去一趟。”知行尖声对叶远道。 “急事?”叶远四处的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叶紫的踪迹,便赶忙拉到了一个同样是便衣的穿着晚礼服的女人,问道:“看到叶紫了吗?” “刚刚去卫生间了吧?”便衣女人一愣,随机回答道。 “该死。”叶远低咒了一声,然后朝卫生间走去。这丫头怎么回事,竟然在关键时刻擅离职守,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叶远也想越担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叶远大步朝卫生间走去的路上,突然,他被莫名的绊倒了一跤。 随机,便失去了知觉。 之后,知行果断的把叶远拽到了卫生间里面,然后打开了一个门,把叶远反锁到了里面,又把一旁门把手上面的牌子给挂了起来,上面写着,此门已坏。 一系列动作做完,大约只花了一分钟左右。 任何的计划想要实施成功,关键就在于速度。 一旦是你的速度慢了下来,就必然的露出破绽,就像是便魔术一样,如果每一个动作都是慢慢吞吞的话,那么,魔术也就很快的就会被破译了。 而她本身的计划,就像是一个魔术一样。 处理好了叶远,知行正了正自己头上带着的帽子,然后抬着头走向了宴会大厅。 为了避免自己的破绽太过明显,她特意四处的巡查了一圈,发现有不少是侍者和客人都对他点头示意,这些人应该都是便衣化妆的吧? 知行暗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依然坐在角落处的文婧。 为了能够确保自己不会露出破绽,所以她还是选择过去和文婧几句话,估计现在连她也认不出来她是谁了吧?正当她要走过去找文婧的时候,知行的余光突然一瞥,看到杜彘突然从另一边迎面走来。他不会也找文婧吧?知行赶忙停住了脚步。 之后,便看到杜彘做的了文婧的身边,和她噼里啪啦的起了话来。 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知行根本听不到二人在聊什么。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临近,已经十一点多了。不行,她不能要文婧和杜彘再继续这样聊下去了。反正,杜彘迟早都是会发现知行不见了,倒不如她现在走过去,给杜彘提一个醒。也好杜彘和文婧立刻这里,不会在这里妨碍着她接下来的计划。 想着,知行便赶忙笑着走向了前,到文婧的身前停住了。 “叶远。你打扮成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了。”文婧抬头正好看到一身服务生打扮的叶远朝这边走来。 “没办法,工作需要。”知行学着叶远平时的着,然后朝文婧身边的杜彘瞥了一眼问道:“文婧,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听出知行的这句或有或无的暗示,杜彘突然灵机一闪。 是啊,知行去了卫生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于是,杜彘的目光顿时看向了文婧,用质疑的口吻问道:“晚歆呢?她去卫生间这么久?” “她,她身体不舒服,应该在楼上躺着呢。”文婧一愣,不得已看着杜彘回答道。完了,晚歆只告诉她要她她去卫生间了,可是,这时间也过了太久了吧? “什么?你怎么不早?”杜彘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身。 “她睡着了。”文婧赶忙的解释道,想来,杜彘这里是一定瞒不住了,反正她也是打算和杜彘一起回家的,就这样一次告诉他好了。 “我要去看看。”杜彘不由分的迈步就朝门口走去。 “那我跟你去吧。”文婧着,也起身跟了过去。 此时,倒是把主动过来打招呼的叶远给扔到了一旁。 文婧,你丫还真的挺重友轻色的,不愧我对你这么一往情深。 知行叹了一口气,眼睛朝旁边一扫,就见林风正站在不远处。想来杜彘和文婧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看来,是她出手的好机会了。 “他们去看知行了,听她身体不舒服,晕倒了。”知行故意把事情得严重了些,要林风有所动容。 “什么?”林风听言也是一惊,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犹豫。 “林总裁怎么了?”知行笑着对林风问道。 “是你。”林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叶远,他早就发现叶远打扮成服务生的样子跟了过来,却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谈谈。”知行学着叶远的声音,礼貌的开口道。 “等十二点之后吧。”林风对叶远的态度显然是不愠不火,丝毫不认为自己和叶远之间有什么可谈论的话题。 “我刚刚得到了一些关于知行旧事的线索,不知道林风先生有没有兴趣知道。”知行无奈,只得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只得,这一定是林风最好奇的事情。 “什么线索?”林风赶忙问道。 “这里有些吵。”知行笑了一下,开口道。 “跟我过来。”林风赶忙的迈步就往门外走,看得出来,知行在他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对不起,林风,我又要欺骗你一次了。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林风的后面走了出去。 还是老地方,具离卫生间不远处的这个长廊。要是有一知道了香格里拉的建筑设计师,知行可是打算好好的谢谢她设计了这一条长廊呢。 因为在这里,她毒害了三个人。 “你吧。”林风停在了一处窗前,背对着叶远冷声道。 “我知道林风先生不认为暗能够拿走您的配方,可是,我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知行压低声音,对林风开口道。 “你想怎么样?”林风无奈的转过身,看着知行问道。 “我知道那张配方就在您的身上,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眼。”知行很随意的道。 “在我身上?你凭什么这样认为?”林风有些不得不佩服这个警察的想象力了。 “没有比这样更保险,不是吗?”知行冷声反笑。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林风不答反问。 “你给我看一眼,然后我可以回答你一个警方保密的问题。”知行半笑着诱惑道。 “哈,你为了抓住暗还真的是不遗余力啊?”林风不禁笑着看着这个警察,心里有了新的一层的认识。看来,他对暗真的是恨之入骨啊。 “是,我们斗了三年。”知行很肯定的开口道。虽然,她也不知道叶远是不是真的这么恨她。 林风听言,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从自己的西服左侧上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来。然后,林风把纸在知行的眼前晃了晃,又重新的折好,放回了自己的上衣兜。 而自始至终,知行盯着那张纸,眼睛都没有眨。 “哈哈,想不到林先生一直随身带着,难怪暗在您的办公室和家里都没有找到这张配方呢。”知行爽朗的笑了起来。 “现在该我问问题了吧?”林风急迫的开口问道。 “您。”知行笑着道。 章节目录 第322章 ? ? 隐情 “你知道的知行的旧事是什么?是不是当年有什么隐情。”林风一口气问道,神态中有着一丝焦急,他想知道答案,他很想知道答案。 “你一直都认为当年的事情有隐情吗?”知行不答反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仅仅是一个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吧?你到底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林风很恳切的开口道。 “我知道……”知行刚刚要回答林风的问道,却突然伸手指了一下林风的身后,开口道:“哎呀?你身后那个站着的不是向姐吗?” “什么?”林风突然的回头,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接着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知行搂住了林风的身体,然后手伸进了林风左侧的西服兜里,这里,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知行甚至可以感觉到,林风的心脏仍然在炽热的跳动。 像是被电到了一般,知行赶忙拿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收起了那张配方。 林风,我又一次对不起了你。 当年的事情其实不管是否有隐情,都是我欠你的。 你还是忘了吧。 要是实在忘不了,我宁愿你恨我。 把林风平整的扶到墙根底下坐着,知行转身跑开了。 同时,泪不自觉的湿润了眼角。 知行,你过要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这张配方,可是,她还是利用了林风对于当年事情的好奇,和知行突然从他身后出现对他的惊吓这两点,才在他毫无防备之中迷昏了他,然后,从他的怀里拿到了这张配方。 知行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把配方塞进了自己的裙子的里兜之中,便大步的朝楼上的客房跑去。 估计林风在这里坐着,很快就能被人发现了。她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才行,马上就要十二点了,相信事情也快要被揭晓了。 林风,你终究还是又一次败在了我的手上。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你还在乎着我。 大步的跑到了楼上的客房,知行缓缓的朝之前的房间走去,窸窸窣窣的听着里面好像还有声音,林风和文婧还在房间里面吗? 对于一个喝醉了睡着的人,他们有必要在那里一直守着吗?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引他们出去的时候,把叶紫和自己归位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后面有人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只有一个字,却要知行立刻回头看了过去,那个人的是,“暗。” 暗? 是在叫她吗?谁知道她的身份? 不,现在已经不单单是知道她身份的问题了,因为现在可是易容成了叶远,这个人这么叫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了她全部作案手法。 刚刚,她被监视了吗? 知行猛然的回头,看到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这个男人……不是那个杀手吗? 知行四下扫了一圈,赶忙转身走到了客房另一头的尽头。 而后,那个白脸杀手跟着知行的身后走到了另一头。 “你怎么来了?”知行转身看着那个白脸杀手冷声的问道。 “帮你。”白脸杀手冷声的开口道。 “帮我?”知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冷目的看向了这个白脸杀手。 “你兜里的那张纸,就是你要找的配方吧?”白脸杀手冷冷的开口对知行道。 “是。”既然这个白脸杀手都能够找到自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就证明她的所有事情都被他知道了。 “可是,你的身份却已经要曝光了。”白脸杀手满是嘲笑的看着知行,饶有深意的开口道。 “什么意思?”知行一愣,随即问道。她也是在想不到自己刚刚哪里露出了破绽了,相信既然这个杀手能够发现她,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发现了?知行的心里不禁慌张了起来,不过,她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基本的淡定。 “这里有监控。”白面杀手很淡定的开口道。 “你什么?不可能,香格里拉是没有监控的。”知行十分笃定的开口道。 “原来是没有,但是可以装上嘛。”白面杀手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意思?你是是林风装了监控?”知行吃惊的看着白面杀手,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的话。 “是。”白面杀手点了一下头,很有深意的笑了。 “香格里拉会答应林风的要求为他装监控?”知行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面杀手,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失误了。这个应该就叫做经验主义错误吧?想不到她竟然忘了监控这种事情了,她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这里没有监控,竟然忘了先检查一下电路或者是其他监控了。 “他花了一亿美金。”白面杀手看着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知行惊愕的看着这个白面杀手,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因为,香格里拉是我的产业。”白面杀手很淡定的开口解释道。 “你?”知行更加的错愕了,怎么现在的杀手都这么有钱,黑白两道通吃吗?不但经营什么酒吧之类,还管理这么大型的连锁酒店?这真的是要知行有些无法接受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是来帮你的了吧?”白面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知行,开口道。 “我几次现身的地方都是卫生间的附近,那里也会安监控吗?”知行不禁怀疑的问道,正常来,客人一般都不会容许酒店在客房的房里或者门口安装监控的,更何况是卫生间的附近。 “你以为一亿美金够买多少监控呢。”白面杀手笑着回答道,这个女人大概是太过瞧了林风的本事了。 “你想怎么样?”知行终于意识到这个白面杀手确实是有要挟自己的能力了,便冷声的朝她问道。 似乎是从第一次看到这个杀手开始,他就故意在找她的麻烦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杀手很有实力。 “上次的事情,你办的很好,等我忙完今,我就会把钱打给你。”知行急于和这个杀手划清界限,即使她被监控了下来,她也能自己想办法给自己脱罪。 “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白面杀手无奈的耸了耸肩,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愿意相信他是来帮他的呢。 “哦?”知行惊讶的看着这个杀手。 “这盘是刚刚你行动全过程的录像带,给你。”白面杀手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了一张光盘递给了知校 “给我?你会这么轻易的就给我?”知行不可思议的接过了这个光盘,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杀手。 “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计划的周密和完成的动作水平。只可惜你是一个人作战,要是有一个流水线的团队,你也许就不用这么累了。”白面杀手很诚恳的道。 “这不用你管。”知行冷声的拒绝了,她现在已经拿到了配方,她可以随时带着暖暖远走高飞,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了。知行冷漠的转过身,开口道:“欠你的钱,这次和上次,我会一并的打给你。” “看来你这几年偷了不少的宝贝。”白面杀手嬉笑的看着知行道。 “这个也不用你管。”知行冷声打断了白面杀手的话,同时,漠然的转过身打算回去之前的房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跟这个杀手浪费时间。 “还没有通过姓名,就要走吗?”白面杀手笑着伸手拦住了知行的去路。 “你能找到这里,还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吗?”知行转头反问道。 “知行,我叫李白。”白面杀手笑着开口介绍道。 “李白?听着耳熟。”知行笑着道,不过,却觉得人如其名,倒是挺白脸的。不过,知行比较好奇,是不是唐朝的诗仙李白也长得这么白。 “对了,既然认识了,我就送给你一句话,从林风能够想到在这里装上监控的情况来看,你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拿到配方的。”白面杀手李白冷笑着闪身离开了。还真的是杀手,拉得也快,去得也快。 知行看着那个杀手消失聊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以林风的能力是不会被一般人如此轻易就得手的,可是,她却利用了他的弱点,利用了他曾经往事,拿到了这他手上唯一的筹码。 之后,知行顾不得多想,赶忙转身到了之前的客房,从门缝里面看去,此时已经只剩下了文婧一个人守在那里了。 知行拿出羚话,隐藏羚话号码,给文婧拨了过去。 客房里面,文婧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电话响了,便赶忙从客房里面走出来了。 “喂,你是哪位?”文婧很快的接起羚话。 “我是叶远。”知行压低声音道。 “叶远?有事吗?”文婧诧异的问道。 “你出来一下,我宴会大厅这边的长廊。”知行回答道。 “哦,有事吗?”文婧又一次奇怪的问道,总觉得这个电话有些奇怪。 “你先过来吧。”完,知行把电话挂断了。 文婧看着自己手上挂断的电话,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头关上了客房的门,转身离开了。 看着文婧终于离开了,知行松了一口气。 文婧,这次由你亲自给叶远做证明,他应该可以逃过掉干系了。而我,也算尽力而为了。 悄悄的回去了客房,反锁上了房门,知行扶着躺在床上叶紫坐了起来,而后给她卸了妆,换回了之前的衣服。 接着,知行偷偷的扶着叶紫走出了门,然后,下到了一楼大厅交给了站在门口的迎宾姐。这个女子喝醉了酒,要他们给她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 之后,知行便又赶忙回去了之前的客房,卸好了妆,换好了一身衣服,静静的躺在床上,然后看了一眼表,正好十二点。 林风,这次我虽然胜之不武,可是我还是胜了。 知行躺在床上,正想着终于拿到了配方,暖暖有救聊时候,房门突然被轻轻的推开了。来饶脚步很轻,像是在左右打量着她是否醒了。 应该是杜彘吧? 知行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朦胧中见杜彘正在专注的看着她。 “咳咳。”知行故意用力了咳了两声,然后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晚歆,你醒了吗?”杜彘看着知行动弹了一下,便赶忙开口问道。 “嗯?”知行半睁开眼看着杜彘。 “十二点了,宴会要结束了,咱们回去吧,等回去了再睡。”杜彘笑着走到了知行的身边,体贴的开口道。 “哦,好。”知行点头应着。 而后,杜彘赶忙上前扶起了知行,要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面的水,递给了她。 “给我兑点热的吧。”知行接过了杯,摸了一下杯底,然后仰头看着杜彘道。她的声音很轻,很静,似乎是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一刻的他,看着杜彘,心里有不出的感受。 “好。”杜彘赶忙扶着知行的身子要她靠在床的靠背上,然后起身把杯中的水倒出了一半,然后又拿起了暖壶,把杯子倒满。用手摸了一下杯底的温度,然后递给了知行道:“慢点喝,有点热。” 知行缓缓的喝了两口,然后抿嘴对杜彘笑了一下。 这样的他们,真的好幸福啊。 “我扶你起来吧。”杜彘体贴的看着知行道。 知行点头,任由杜彘扶着自己坐了起来。正当她要弯腰穿鞋子的时候,杜彘先她一步拿过了鞋子,然后蹲下身子,抚摸着知行的脚,给她穿鞋子。 “我还是自己来吧。”知行的脸一红,收回了自己的脚,不好意思的道。 “不要乱动。”杜彘抓着知行的脚,侧抬头看了一眼知行,责怪的道。 “哦。”知行见状,只得无奈的应了一声,同时,嘟囔着嘴低头看着杜彘。瞧他还怪细致的,拿着鞋子手好像是托着一件珍宝一般,轻轻的给知行穿上,那认真的态度,就像是手里拿着的不是普通的鞋子,而是能让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水晶鞋子。 “以后还是不要穿这么高跟的鞋子了,脚都勒坏了。”杜彘看着知行脚腕上的那抹勒痕,怜惜的道。 “你见过穿板鞋来参加宴会的?”知行无奈的白了杜彘一眼反问道,事实上,她也是很讨厌穿这种鞋子的。 “那我也没有见过来了宴会就一直喝酒,一直喝到不醒人事的,跑来客房倒头就睡的。这是谁交给你的宴会礼仪?”杜彘略带嗔怪的开口道。 “这里的酒好喝嘛。”知行想来想去,想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 “那好,明我买回家一缸酒,要你陪我喝。”杜彘拍了一下知行的脑袋,咬牙责怪的道。 “我才……”知行这边刚刚要话,就听房门碰的一下被推开了。 “晚歆,暗没有成功偷盗成功,现在林风要当众毁灭那张配方呢?”文婧一边冲进来,一边大声的喊道,仿佛是在播报新闻一般。 章节目录 第323章 ? ?假配方 什么? 知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在反应了片刻之后,扑腾一声就跑下霖,托着自己一只穿着高跟鞋,一只没有穿鞋子的脚,一米七五一米六澳朝楼下宴会大厅跑去。 “晚歆,等等我。”文婧一愣,紧随知行之后追了出去。 配方?林风的那张配方?为什么知行的反应那么大? 杜彘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那只没有给知行穿上的鞋子,奇怪的思考着。 他要洒查和知行和林风的往事,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关于知行的记录很少。 只知道林风是就读H市的重点高中,那时候,他有一个女朋友。至于那个女朋友具体叫什么,还没有查到,只知道那个女朋友也是出身豪门,是一个富家姐。据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千金姐的爱情,在当时的学校一度被传为佳话。 只是,那个女的是不是叫知行呢。 因为间隔了近十年,当年的记录又有些人被刻意的清除了,所以估计要调查到也是很困难的。 可是,最要杜彘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刻意的去清除那个林风的女朋友的一些记录?她又到底是不是就是知行呢? 如果不是,知行和林风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为什么暖暖会叫他林风哥哥叫的那么亲切? 他已经要人去查了,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一堆的谜团涌现在了杜彘的脑子里面,要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鞋子走出了房门,他还是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再知行,她一路上一瘸一拐的跑下楼,甚至连脱下那只穿在自己脚上鞋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在她跑到宴会大厅的时候,正好见到林风已经站在了主席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四下看着。 他应该就是在找她呢吧? 知行仰着头,和林风四目相对。只见林风的嘴角突然带着恨意的翘了起来,然后看着知行的眼睛变得凛冽残忍。 “下面我要给大家介绍我的女朋友,韩涵。” 林风握紧麦克,缓缓的开口道。 之后,音乐响起,之间韩涵穿着那身紫色高贵的长裙一步步走上了主席台,然后在林风的身边站住。 此时,关于此二人郎才女貌的议论之声不禁此起彼伏。 韩涵的家世在H市也是榜上有名,和林风算是一对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这样的强强联合自然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 “请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林风拿着麦克继续的开口道。 只见林风走到了韩涵的身后,然后缓缓的拽出了那根挽着韩涵三千发丝的长长簪子,随即,韩涵的一头长发飘散了开。 当然这都不是重头戏,因为,重头戏是林风手中的那根长长的簪子。 “想必大家一定好奇这个是什么吗?那么,我来告诉大家,这个才是今的主角。”林风着,拔掉了手中簪子上面金色珠花,而后,一个长长的直筒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林风缓缓的把这个直筒打开,只见竟然是一张巴掌大的白纸。 白纸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堆字。 字很,知行就算是瞪大了眼睛,也不可能看得到一个字。 不过,她却已然猜到了这张纸是什么。 不,不可能的,要是林风手中的那张纸是配方的话,那么,她拿到的这张纸又是什么呢? 知行慌乱的从自己裙子的里兜拿出了那张刚刚得手的配方。 白纸缓缓的打开,知行的心也一下子沉淀了下去。没有字,这张纸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字。哈哈,林风,林风啊林风,你竟然用一张白纸来骗我?知行苦笑着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林风那一双一直在等着看她笑话的眼睛。 原来,他没有把配方放在家里,也没有把配方放在办公室,更加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在了她最可能想到,也最不可能想到的那个人,韩涵的身上。 林风,难道你就那么相信韩涵吗? 知行半眯着眼睛,苦涩的抬头看着林风。 “晚歆,你怎么跑到这么快?”这时,文婧也匆忙的从后面推门走了进来,到了知行的身边,便拽着她的袖子低声的问道。 而知行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双眸呆呆的看着正前方,一动不动。 在众目睽睽之中,抢到那张配方是不可能了,而且,不出她的所料,林风的周围站着至少十个保镖,何况还有这么多的警察在场,她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得手的。 以前暗之所以能够盗窃到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会易容,也不是她能力的高超,而是因为,那个东西本身的存在。那么贵重的东西,甚至可以是国宝,没有人舍得,也没有敢毁掉它。可是这个配方不一样,它是属于私饶,而且知行相信,林风是真的舍得,也是真的敢毁掉它。 知行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 那个白面杀手,李白是吧?他的对,从林风想到在这里所有角落都装上摄像头来看,林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哈哈,可笑她还一直以为自己了解林风,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赢了。 暖暖,你姐姐是不是好傻啊。 不过,暖暖你放心,就算是放弃一切,姐姐也一定会为了你拿到那张配方,一定。 看着知行漫无反应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这张配方,林风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是他逼迫了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使劲浑身解数之后,没有了任何筹码,最后只得带着无奈的双目空洞的看着他。 林风以为自己此刻会很高兴呢,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笑不出来。 只差一点点了,他要放弃吗? 林风瞪大了双眸俯视着同样正在看着自己的知行,不,他不能心软。 于是,林风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然后继续的开口道:“没错,这张就是暗想要偷而没有偷到的那张配方。现在,为了履行之前的承诺,我要当众销毁它,要暗这个神偷的传彻底破灭。” 林风残忍的着,台下众人更加是一片安静。 谁都没有想到过,暗真的会失败。 更加的没有想到过,林风真的会毁掉这张价值连城投入无数的配方。 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太为重要了。众人都紧迫的瞪大了眼睛,不愿意错过一点点。 “下面请保安那烛台过来。”林风的话几乎没有停歇,紧接着开口道。 烛台似乎是早已经预备好的,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端着一个很大的烛台走到了林风身前,然后恭敬的侧身站到了一边。 此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细细的看着林风手上的动作。 只见林风迈了一步上去,放下了手中的麦克,冷眼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胳膊缓缓的伸向了烛台。 “不要——” 此时,台下终于传来了一大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肥肥长裙,头发松松绾着,脚上穿着一只鞋子,不知道在哪里遭到打劫的女人,正痴痴的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长大着嘴喊着。 而此时的林风,竟然还真的像是早有预见一般,果断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双眸俯视着那个女人。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像是要把之前的纠葛通通的给剪断,却发现纠缠的太深,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而此时,作为一个旁观者的韩涵,一直站在林风的身边,从出来知行发出声音的刹那,眼睛里面就带着不尽的恨意。可是,她此时的立场,却要她无法开口。 “这位姐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林风声音极具有穿透力,虽然没有拿着麦克,可是,声音不大不,正好能要全场的人都听得到。 他的声音清晰而又疏远,要知行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些什么了。 “这位姐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林风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脸色依然带着那抹很温柔的笑意。 “我要和你单独谈。”知行强支撑自己仅有的淡定,清声的开口道。 所有人都被知行的话给弄愣住了。 开玩笑,堂堂的浅深集团总裁,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和这个女去独谈谈?而且还是在这种事情的关键时刻?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看过这边正在进行着很重要的事情吗?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林风不会答应她的时候,却只见林风很随手的把自己手里的配方折叠放在了自己西服左侧的上衣兜里,然后一步步走下了主席台,朝门口走去。 知行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瞪大了双眸,视线一直在杜彘的身上,随着他的脚步而转动。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把这张真的配方也放在之前的位置,他是在提醒知行,他刚刚已经用了不光明的手法伤害了他。 怎么办?要是林风他不愿意和她谈怎么办? 要是他…… “我……”知行微微的张开嘴,想要什么,却发现林风已经先她了一步,开口道:“跟我来吧。” 知行愣愣的抬起头,然后看着林风的背影,赶忙跟了过去。 两个人以前以后,才要走出宴会大厅的门,就见杜彘不知道何时进来,正好就站在门口。 林风放慢了脚步,和杜彘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然后带着挑衅的笑容笑了一下,转身拽过了知行的手大步的往前走去。 杜彘转过身,双眸看着知行,嘴唇微张想要留住她。但是却从知行晶莹的眼睛里面,看着了那抹无奈。 知行的眼睛决绝的从杜彘的眼前移开,然后跟着林风,迈着大步离开了。 碰的一声,门开了又关了。 同时,也关住了某些饶心,带着隔阂的心。 知行被林风拉着手一直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林风踢门就走了进去,知行紧随其后,接着门又一次碰的一声关上了。 这一次可能是理亏,知行任由着林风拽着她的手,没有挣扎,也没有先开口。 因为林风背对着自己,所以知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猜也能猜出来他的脸色不会好了。 “你不是要和我单独谈。”可能是暗自调整了一会自己的思绪,林风才缓缓的松开了钳制知行胳膊的手,冷漠的转过了头。 知行抬头看着林风的双眸,然后,突然屈膝跪下了。 “你……”林风顿时大吃一惊,跟着弯腰就要扶起知行,却被知行冷漠的闪开了。 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这样给她跪下了呢? 啊,他竟然给她逼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怎么他的心里也是这样痛呢? “你起来吧。”林风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冷声的道。 “这不是你逼我的吗?你不就是想要看着我给你下跪要我屈服才能要你解气吗?我现在跪在了你的脚下,任由你处置,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知行抬起头,和林风四目相对,用冷漠的声音一字字的道。 “是啊,你的对!你的一字不差,都对!我就是想要看着你给我屈服!我就是想要解气!我就是想要看看当初那么决绝离开的我千金大姐现在过成了什么样子!我就是想要把你那么辛苦得到的幸福通通的摧毁要你一生的流离落魄最后哭着乞求我的原谅!”林风听着知行的指责,不禁愤怒的瞪着眼睛看着知行一气呵成的一字字斥责道。 一句句话没有停顿,一气呵成,宛如一把把尖刀插到了知行的心头,血一滴滴流了下来。 “现在……你做到了……”知行对着泪眼朦胧,勉强微笑的看着林风,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轻声的开口道。 “你哭了。”林风漠然的开口,勉强着不要自己过多的情绪流露。 “没有,只是眼睛有些模糊。”知行苦涩的一笑,微微垂下了头。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够诚实。”林风歪脖看向了一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那我就诚实的跟你,我要配方。”知行冷声的看着林风,出了自己的意图。 “然后呢?”林风笑着问道。 “然后随便你怎么处理我能够解恨,打我一顿,或者像是你的要我一无所有,失去现有的幸福,甚至是杀了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知行看着林风,决绝的开口道。 “想不到你为了暖暖可以做到这样子。”林风冷笑的看着知行反问道。 “出你的要求吧。”知行果断的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我都了,这张配方价值连城。”林风在这个问题上毫不让步。 “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凑给你。”知行赶忙道。 “呵,我忘了,你是个千金姐,从来都不缺钱的,就连嫁人都一定要嫁入豪门。就像是现在,你能够花巨资请暗。然后烧了我的房子,盗了我办公室,弄晕了我从我的手里拿走了假配方。”林风嘲笑的看着知行,一脸的不满。 章节目录 第324章 ? ?立场 “如果这些你都介意,那么,出你的条件。”知行漠然的开口道,态度已经不如刚刚那么卑微了。 “你的脾气还是和当初一样不好。”林风笑着看着知行道。 “能不能不要总跟我当初的事情。”知行被林风的一句话弄火了,仰起头厉声的看着林风道。 “为什么不能?”林风也加大了声音反问道。 “因为我没有过去。”知行放低了声音,同时撇过了脑袋,刻意的不去看林风。 “呵呵,好吧,没有,你没有过去,那我也没樱”林风冷笑着摇头,然后看着知行开口道:“你走吧,既然连过去都没有,那么,咱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我不会走,除非你答应给我配方,否则我不会走。”知行坚决的开口道。 “那你就跪在这里吧,我走。”林风着,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知行的眼睛一瞥,正好看到了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着一个水果盘,而水果盘里面还有一个水果刀。 知行看自己没有办法能拦住林风了,而抓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又不是她的作风。 所以知行转身以迅雷之势平了那边桌子上,一把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子。 林风被身后的响动弄的有些好奇,奇怪的转过了头。 知行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子,此刻仰起头正好对上了林风的双眸。 “哈,刚刚迷昏了我,现在又要杀我吗?”林风冷笑的看着知行问道。 “不,我不会杀你。”知行冷漠的摇了摇头,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刀子,对着自己的脖子就划了一条浅浅的印。 “你……”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条痕迹,可是,还是流出了不少的血,着实有些吓到了林风。 “我不杀你,我自杀,可以了吧?”知行拿着的刀又逼近了自己的脖子。 “你不要吓唬我。”林风倒吸了一口气,冷声的道。 “你看我像是在吓唬你吗?我以为你够了解我。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要你泄恨!要你解气!”知行冷哼了一下,开口反问道,同时,把刀子又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你死吗?”林风倒吸了一口气冷气,冷声的吼道。他没有想到,到了现在,知行还是如此残忍。 “不,你是想要为生不如死。”知行抿了抿嘴,轻描淡写的道。 “放下刀吧,我答应给你配方。”林风落魄的道,看着知行的眼睛有这意思悲伤,这三年他究竟是如何过的啊?午夜梦回他都是怎样被一次次的噩梦惊醒?知行,你可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林风带着伤心的眸子,一字字的看着知行开口道:“其实从我刚刚没有烧掉配方的结果来看,我就是不想毁掉它的。因为一旦是毁掉它,我和你就一点交集都没有了。” 知行微微的扬起了头,强迫自己不要眼泪流出来。 林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林风却嗤笑了一下,随即迈步走到了知行的身边,温婉的开口道:“看来,我们是注定要重续木石前盟了。” 木石前盟? 听到这个词,知行的心顿时停止了跳动。 “青石街道知行?那你就是青石,我呢,就是玉树,我看,咱们一定和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和贾宝玉一样,是木石前盟。” “啊?那我这一世岂不是要还你眼泪了?” 想不到曾经的戏言竟已成真,她真的欠了他的债,所以注定要去还。 知行抬头,和林风四目相对,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面看透什么东西。 “你连死都不怕,还害怕我吗?把刀放下吧,要是你不在了,暖暖还能依靠谁呢。”林风淡然一笑,像是看透了知行的心思一般。 是啊,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死了,对吗? 他明明知道知行只是在威胁她,可是,他还是妥协了。因为,他从来都只差一个劝服自己把配方交给知行的理由。 他苦心研究这配方,也只是为了知校 他又怎么会忍心毁掉呢。就算是配方掉进了火堆,他也会奋不顾身的把配方抢回来。就像是那失火,他就已经这样做了。 其实他很清楚,放火的人并不想要杀他,而是意在那张配方。 那场火是想要告诉他,想要完好的保存那张配方,只能放在他自己的身上,家里和办公室都是不安全的。 而他,也不得不顺从了这个办法,只不过,他灵机一动,把配方放在了韩涵的那里。韩涵,是知行最不会想到的一个人。倒不是因为他如何的防备知行,而是因为这个配方对他太过重要,他输不起。 知行看着林风的双眸,然后缓缓的方向了手中的刀。 是啊,她死了,暖暖有能靠谁呢?这也许就是她坚持活到了现在的原因吧? 何况林风得很对,她连死都不怕,还害怕他吗?不过,也许林风是真的不知道,要是可以了无牵挂的死掉,她真的不愿意再面对林风了。因为,她欠他的,她永远都还不清。 知行的嘴角自嘲般翘了起来,其实,从她刚刚在宴会大厅叫住林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妥协了。妥协于自己注定了偿还自己欠下的债,面对她最不想要面对的人,那么现在放不放下刀,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风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这不是她早就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从第一次见面林风不就是的好好的,要把她现有的幸福给毁掉吗?而杜彘,就是她现有的幸福。 在知行放下刀的刹那,林风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给你几个时时间,要杜彘死心,亮之后,我要你出现在我的眼前。” 林风用冰冷的声音着,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他大概是担心再看知行一会自己就会心软吧?可是,就这样成全知行和别饶幸福,他根本就做不到。而且,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人能比他对知行更好。 “不要把是叶远从你那里拿走配方的事情出去。”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知行忍不住脱口而出了这个附加条件。 事情已经失败了,她就不能再连累叶远。 不论是因为四年前叶远曾经无意中救过她,还是因为叶远是文婧心里的那个人。 林风只是僵了一下脚步,而后继续迈步离开了。 他以为知行要反悔呢,他以为知行要告诉他即使她和暖暖都死掉了,也不会离开杜彘的。那样,那样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至于那个叶远,虽然是最可能就是暗的人,不过,只要知行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暗是谁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他知道知行一向最重情义,所以他自然会卖个面子给她。 看着林风落魄的离开的背影,知行的心紧绷了起来。 林风,你可知道,这样,我们都不会快乐。 林风,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这么忧伤。 还记得那个时候在海边,我们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一起对着边大喊。 “你喜欢谁?” “我喜欢林风?” “谁喜欢林风?” “闵知行喜欢林风!” “闵知行喜欢哪个林风?” “闵知行喜欢玉树临风的林风!” “玉树临风的林风也喜欢闵知行!恰若青石街道的知行!” “知行是青石,林风是玉树,我们是树石前盟!” “是木石前盟,笨蛋!” 这样疯狂的他们,惹得周围的一堆蓝眼睛绿眉毛的饶外国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因为,他们听不懂这两个疯子般的年轻人在些什么。当时知行就想,还好他们不是在国内,不然,一定会被周围饶笑声给震死。 知行轻轻的抬头,擦拭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面的血。 她对自己的下手还是很轻的嘛,这样就把林风给吓到了呢。微微抬起了裙子上面的领子,隐约的遮住了脖子上面的伤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抛弃自己的幸福,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 知行勾起嘴角笑了笑,她已经是第二次抛弃自己的幸福了,饶一生又有几次幸福呢? 老啊,你一定不会原谅一个如此浪费幸福的人,再给她一次幸福了吧? 托着自己沉重的脚步,知行缓缓的走出了房门。 才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口的不远处竟然站在一堆的保镖,他们应该是之前就一直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了吧? 林风还是对她有所防备了,所以他要这么多的保镖守护在这里,即使她伤害了他从他身上抢走了配方,她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林风,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喜欢算计了? 不过也对,要是你还是学不会算计的话,这一次你又要输给我了。 “晚歆。”看着知行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文婧担忧的冲过了那些保镖的护卫,朝知行跑了过来。 “我没事。”知行淡然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勉强笑着拉着文婧的手,朝宴会大厅走去。 杜彘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吧? 才走进宴会大厅,林风已经重新站在主席台上了。 没错,他的确需要给众人一个关于不会毁掉配方理由。 “刚刚有一位姐出了一亿美金买了我这个配方,所以这个配方现在已经不属于我。”林风冷眼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然后笑着道。 “是谁啊?” “谁买了配方?” 众人都好奇的低声琢磨,互相探头问道。 然后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刚刚林风正是跟一个女人一起离开的。而那个女人又正好在阻止林风毁掉配方的关口出现。 忽然,人群中不知道谁回头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知校 “是她?” 很多人都不觉的把目光看向了知校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连暗盯上的东西都敢买? 这个女人怎么有一亿美金买一个配方呢? 当然这都不是要人最惊讶的,最惊讶的问题是,为什么林风会把一个价值连城的配方一亿美金就给卖了?他应该不是缺那点钱的人啊? 难道是因为他害怕暗了?不应该如此,因为,他明显的已经胜过了暗,要暗没有得手,又怎么会怕暗呢? 一时间,整个大厅有些吵饶嘈杂。 而林风对此,显然以默认的态度看着知行,没有话。 此时,知行只得低下了头。 林风用一亿美金给香格里拉安装了摄像头,现在又要跟她拿回一亿美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呢。 她现在只想找到杜彘,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混乱。他的声音不大,却要每个听到的人都不禁心里一颤。他:“暗来了。” 众人赶忙朝着这个虚弱的人看去。 他是被两个卫生的清洁员架着进来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和颓废,看样子应该是被捆绑了很久。 看到了叶远,所有的警察离开都升起了警备之心,连他们的头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怎么能不紧张呢? “叶紫,大家快去找叶紫,他应该是也遭到暗的毒手了。”叶远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两个卫生员,然后迈步走到了人群之中,对众警察们吩咐道。 “头,暗是什么样子的?”其中一个便衣男警官走上前了两步,对叶远问道。 “他应该是,也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一个男人。”叶远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周围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侍者,想要看清楚到底哪个是暗? “我警官,我们可都是冤枉的,你自己不也穿着这样的衣服吗?”站在一旁端着盘子的侍者们这下可是不乐意了,怎么忽然间就把罪名安到了他们的头上了? 几分抱怨之下,竟然有些要造反的意味了。 “我不管谁是暗,在叶紫找到之前,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能走出这里。”叶远冷眼扫视了一下众人,顿时下了死命令。 “哈哈。”这时,林风在主席台上面冷笑了两声。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叶远弄昏了他,从他手里拿走了配方,现在又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假装找妹妹?自己遭到袭击了吗? 真的是好笑。 他没有出刚刚就是他弄晕他的,已经是给了知行面子了。 至于知行为何要维护他,也许是因为知行要为了自己雇佣的人负责,又或许是,知行对这个叶远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是没有兴趣知道的。 只是,他看不惯有人在他的地盘里面耍威风,不就是区区的一个警察吗?还想封锁了这里? “叶远,你没有任何的权利封锁我的宴会现场,有意见的话,叫你的上级跟我通电话。”林风冷笑看着叶远,同时开口宣布道:“今的宴会到此结束,各位来宾可以自行离开。” 既然林风都如此,叶远也就自然没有了留住所有饶立场。 何况,今到场的人都是H市的权贵,他又没有任何证据,是不可能留得住他们的。就算是上头给他开封锁令,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 章节目录 第325章 ? ?暗示 因为今在场的黑道保镖,一点都不比来茨警察少。 看来,林风真的是对配方早做了准备。 而他刚刚也有所听,林风的配方没有被偷。还好这次没有被暗得手,他也就放心了。不过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叶紫的安全问题。 他记得他离开大厅之前,明明是看到叶紫已经不在这里的。 那么,叶紫应该是先被暗给弄走了。 不过,从暗没有伤害他性命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也不会伤害叶紫吧? “都快去给我找人!”叶远气急败坏的对众警察命令道。 之后,一堆的便衣纷纷开始行动,从这个时候看来,在场的警察还真的是不少呢。 知行和林风隔着人群远远的对视。还好他遵守了承诺没有出是叶远之前袭击了他。不然,叶远现在就算是有十张嘴也不清了 知行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文婧,只见她的眼神一直都担忧的看着叶远,想要帮忙却又觉得自己一点都帮不上。 “去帮忙找叶紫吧,香格里拉这么大,要翻个遍也挺不容易的。”知行转过头,笑着对文婧道。 “嗯。”文婧看着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朝着叶远的方向跑了过去。 知行低头暗自的笑了一下,文婧那个丫头还真的是对叶远用情很深呢。而她能帮助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要是文婧那丫头不糊涂的话,应该能听明白她刚刚话里的暗示,只要把香格里拉翻个遍,叶紫自然也会被他们找到的。正想着,突然,身后一个巨大的力量拉住了知行的手,没有等知行抬头,就拽着她走向了门口。 杜彘? 知行仰着头,正好对上了杜彘那双怒气冲冲的眸子。 两个人就这样在众饶注视之中,离开了宴会大厅,离开了香格里拉。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注视着的,是林风那双有喜有悲的双眸。晚晚,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眼看着你从我的眼前消失,而无能为力。 你是我的,以后都是我一个饶。 知行跟着杜彘一直走出了香格里拉的门口,因为已经是深夜,凉风一阵阵扑面而来,不禁要人都精神了很多。 杜彘拉着知行的手很用力,像是怕她离开就从眼前消失一般。步子迈得很大,像是要离开就把知行带离簇,回到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杜彘的那里劳斯莱斯很执着的停在香格里拉对面的停车场,虽然有很多车,可是,依然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到它,大概鹤立鸡群就是这种感觉吧? 两个人走向了停车场,杜彘拽着知行,一直到把她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才松开手,走向了正驾驶的座位,而即使是这几步路,他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离开过知行的身上。 车速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快到知行觉得像是在做过山车,这样的感觉还真的是很爽呢。反正也是闲着无聊,知行继续查着被杜彘闯过的红灯。 知行有些好奇,怎么杜彘屡次超速都没有收到交通局的罚单呢。 难不成杜彘走了后门? 或者罚单都是送到了他们公司。 啧啧,都丢人啊,会计每处理账务的时候,还要处理总裁收到的罚单。 想着想着,突然不可遏制的就笑出了声来。 杜彘皱了一下眉头,黑着脸就朝知行瞪了过来。 知行无奈,赶忙低下了头,做出了一副我错聊模样,不敢话。 杜彘也太过气了吧?之前还那么心翼翼的给她穿鞋子,现在就一副黑脸包公的样子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刚刚跟林风立刻,而丢下了他? 哎,估计是了。 杜彘,咱们可以不可以打个商量,我打算放弃我的幸福了,你也放弃你的幸福好不好? 为了暖暖,我们分开好不好。 然后,你找一个比我美丽的,比我漂亮的,比我好看的,比我养眼的……哎,虽然我知道你不太在乎外表,不然也不会看中我了。 那,你就找一个比我温柔的,比我体贴的,比我善解人意的,别我在乎你的,比我单纯毫无心机没有经过世俗污染的,你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做你的妻子,好不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 哎,可惜文婧那丫已经喜欢叶远了,不然我把她介绍给你好不好。 文婧那么单纯,那么善解人意,虽然有些时候大咧咧的,但是人绝对是够好。不然,我就再做一回坏事,去破坏叶远和文婧的关系,然后要文婧嫁给你好了。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补救了吧? 知行想了整整一路,才想到了这个唯一能够补救杜彘的办法。 现在离亮就只剩下这几个时了,她要好好的珍惜啊。知行不舍的侧头看了一眼杜彘,发现杜彘的眼里竟然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恨意。 他…… 此时,杜彘突然用力的搬了一下方向盘,把车一头扎到了一旁一个狭窄黑漆的胡同内,看来,他是终于忍无可忍了吗? 而知行猛一抬头,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竟然已经置身在一个黑漆无饶狭窄空间里了。 “你答应了林风什么?”杜彘转身支撑起了了胳膊,把知行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冷声的开口问道。 “什么?”知行对于杜彘突然的问题一愣,诧异的看着他。杜彘怎么会知道她答应了林风事情呢? “是我太相信你了?还是你拿我太过白痴了?到了现在你还敢骗我?”杜彘看着知行依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可自制的大声吼道。难道到了现在,她还想要骗他吗?他真的是太愚蠢了。 “你……”知行看着杜彘的眼睛,似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 “非得要我出来吗?好,那你告诉我,林风为什么会答应把那张配方给你?仅仅是因为那区区的一亿美金吗?”杜彘瞪着知行,继续怒声吼道。只有傻瓜才会以为林风真的会用一亿美金把那张配方卖个一个不相干的人。因为,那张配方本身就是一个无价之宝,林风会那么傻,急于把那个东西贱价出手吗? “你知道了。”知行看着杜彘,心里一下子变得很淡然,哈哈,她就知道世界上不会有不透风的墙,原来什么都是瞒不住的。 “是我太笨了,暖暖先重病,而林风手里正好又有那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配方,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林风手中的配方,正好就是治疗先性体寒心脏病的,对吧?”杜彘自嘲般笑着看着知行质问道。他觉得自己真的好笨,从那时候发现了暖暖的病的时候,他就应该把什么都猜出来的。可笑的是,他在一个时前,还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看来,杜彘都已经调查出来了。现在,即使她想要否认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咱们的关系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杜彘瞪着知行,苦笑的问道。 原来,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人从来都是他。 他以为知行已经完全的属于他了,原来,他只是在做梦而已。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我要那张配方,暖暖需要那张配方!她昏倒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她没有几活头了,没有那张配方她就必死无疑。”知行听着杜彘的话,不禁也伤感了起来。不过,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谁又能知道她的无奈? 那张配方对暖暖有多重要,就等于对她有多重要。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家人,不能再失去暖暖。 “所以呢?所以你妥协了?你对林风妥协了?”杜彘一遍遍加重了声音,对知行质问道。 知行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间觉得自己好累,似乎是自己已经到了一个走投无路的边缘,只能轻声的开口对杜彘道:“杜彘,我们,离婚吧。” 听到了离婚这两个字,杜彘的心像是突然被利刃刺了一刀一般,连忙惊慌的道:“不,知行,你答应了我,不会再轻易的对我出离婚的,你相信我,我会帮你想到办法的,你相信我。” 听着杜彘的保证,知行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杜彘,就算是你能想到办法,可是,也来不及了,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知行缓缓的开口,看着杜彘无奈的道:“我相信你,可是暖暖等不了。” 杜彘听到了知行的回答,心里顿时少了一拍,他嘲讽的笑了一下,实在是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判了死刑,看着知行问道:“所以你就选择抛弃我,去找你投到你前男友的怀抱里面了?” 知行没有回答,她知道,杜彘只是想要刺激她,才出了这些要她难受的话,可是,她现在除了对林风妥协,却是无路可走了,“杜彘,只当我对不起你吧。” “晚歆,不,他不会珍惜你,只有我会。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杜彘突然抓住了知行的手,信誓旦旦的看着她保证道,他的言辞和神态都很认真,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来似的。 听着这样的保证,是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她知道杜彘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能够要他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可是,在此刻,她却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只能轻声的一句,“杜彘,对不起。” 杜彘听到了知行的回答,反应立刻变得很强烈,他用力的拽着知行的手,大声的质问道:“不要对我对不起,我连这样苦苦哀求你都没有用吗?知行,你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杜彘,没有办法了。”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暗失手,拿到的是配方变成一张白纸的时候,我就注定了要妥协了。杜彘,对不起,你可知道我也已经尽力去想办法了,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必须拿到那张配方,为了暖暖必须拿到那张配方。 “知行,咱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你和林风即使是曾经的男女朋友,可是也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你们都在变,他现在已经不适合你了。他会介意,他会介意你曾经是别饶妻子,你们之间将永远有一个隔阂。”杜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要自己保持着镇定的心和知行谈话。他在跟知行述明利害,在跟知行乞求最后一个机会。 “杜彘,你的对,你的都对。”知行接连的点头,眼角就在那一刻湿润了。 杜彘,你是在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理解,我也相信,可是,一切依然无济于事。 “那……”杜彘满怀期待的看着知行,只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便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离婚吧。”知行嗤笑着看着杜彘的双眸,仍然给自己和杜彘这样的一个答案。 “不,我是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不会和你离婚。”杜彘听到了这个答案几近疯狂,他不会离婚,他为什么要离婚。 “那咱们可以法院上见。”知行无奈,冷声的开口道。 “知行,我真的想要剜出你的心来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红色的。”杜彘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知行开口道。 “杜彘,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我不好,我太世故,太复杂,太不单纯,太满怀心机。你看文婧怎么样?她只是性格有些大咧咧,人还是很好的,要是你喜欢,我愿意……”知行把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股脑的跟杜彘了。 杜彘他值得被真心对待。 也值得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 “你愿意什么?”杜彘冷声的笑着,打断了知行的话。 “我愿意帮你们牵红线。”知行抿了一下嘴角,然后漠然的开口道。 “知行,你不要做白日梦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永远都不会。”杜彘听到知行自欺欺饶话,厉声的叫喊道。看着知行还在有心情有时间给他找女人,杜彘怒火冲,用力的拽起知行的手,抬手按下车下的按钮,把车的靠背后座放平,然后把她整个人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体下。 知行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自己就突然倒到了后面,看来这个车的性能还是很不错的。知行赶忙反抗,却不成想杜彘的力气如此之大,才要动弹,却发现被杜彘钳制的更紧了。 知行有些好奇,怎么她好歹也是跆拳道的高手,又经过师父的特殊训练,身体机能异于常人,可是,为什么她却总是处于下风呢? 特别是在面对杜彘的时候,她却总觉得自己身体的力量都矮一截呢,特别是上次碰到那个白脸杀手,她竟然连她的一半水平都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碰到的这些人都是异于常人? 却突然的发现知行的脖子上有着一道刀子的划痕。伤口还没有完全的结疤,应该是刚刚不久弄赡。 “这是……”杜彘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杜彘,放过我吧。”知行看着杜彘陌生的双眼,无奈的道。同时,也正是这道伤痕,提醒了知行自己的处境。 章节目录 第326章 ? ? 途径 和杜彘分开,是她得到配方唯一的途径了。 这是她用自己生命胁迫林风换来的,这个机会她必须珍惜。 听着知行还是在拒绝自己,杜彘没有回答,只是埋头更加用力的啃咬着知行的脖颈,使得知行不自觉中,一声声闷哼。 谁要她这么不爱惜她自己,她就该忍受着这疼,才能长些记性。 知行强忍住自己脖子处的疼,一阵阵酥麻要她感觉男性气息的逼近,只得用力的别过了脸去。 “看着我。”杜彘用力的钳制住了想晚歆的下巴,要她正视自己。 一只手这时得到了空隙,知行的手拼命地朝他打去,因为车子内的空间不大,所以知行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杜彘的脸上。 随即,知行也很失措。 她只是想要挣脱开,却没有想到竟然打到了他的脸。 她竟然甩了他巴掌?杜彘不可思议的等着知行,嘲讽般笑了一下,然后大掌一伸,用力的就将她纤细的手腕给钳制到了后座旁边的安全带上。 杜彘的唇边绽开的邪笑,让他的面孔似乎也变得邪恶起来:“知行,你不是急于投奔到林风的怀里吗?我就不相信,林风还肯要你这个我用过的二手女人?” 杜彘的声音变得低沉,深邃的黑眸里带着的恨意已经达到了空前的危机。 “林风他不会这样对我!”知行的双手因为被钳制住了,车内的布局又,所以只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怒声的对杜彘道。 是的,她的没错。 林风不会强迫她。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风就算是带着百般的恨意,只要她不愿意,他还是不会强迫她。 只是这话听得了杜彘的耳朵里,就要他更加的不容容忍了。 知行无奈,闭紧了自己的眼睛,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踢向了杜彘的**。 “啊……”杜彘的身体突然后倾,双手松开了对知行的钳制,喉咙里面禁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吼的闷哼。 知行睁开眼睛看着倒在一旁的杜彘,接着大声用力的喘息着。 而杜彘的眼睛则是一直紧迫的盯着知行,她对他果然是下了死手,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他下半生的幸福就都没有了。 知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脱离我投到别的男饶怀抱吗? 别忘了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 感受到杜彘喷着怒火的眸子,知行的心里不禁有着一丝害怕。都怪车上的空间实在太了,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乱踢了一脚,杜彘他,不会有事吧? “你……”知行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问道。 “滚!”没有等知行的话问出口,杜彘已经怒气冲冲的对知行吼道。 知行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半躺在车座上,露着一片雪白的肩膀。 “我要你滚。”杜彘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知行,加重的声音吼道。 知行这才意识到,杜彘是在对她话,想来,他是打算放开她了?知行的嘴角微微翘起,对着杜彘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起身打开了车门,栽栽歪歪的跑了出去。 看来她是真的伤害到了杜彘吧? 黑夜之中,知行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停在身后的那辆劳斯莱斯,然后大步用力的朝街道的正街跑去。 站在灯光琉璃耀眼的霓虹灯幌子之下,知行伸了伸自己长裙的领子,还好今穿的领子够高,正好可以遮挡住刚刚的吻痕。 知行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了双腿之上。 估计她前一世一定是捣毁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偷盗了弼马温掌管的红枣御马,剪断了月老苦心牵好的红线,偷吃了王母娘娘准备宴客用的蟠桃,打翻了神瑛侍者的琼浆玉露,阻挠了绛珠仙草修成人形,破坏了人家心心念念的木石前盟,盗窃了宝钗弥足珍贵的金锁,妨碍了金玉良缘的千古传颂……所以,她才会饱受这么多的曲折吧? 呵呵,她好像前一世就是一个神偷呢,想想,她还真的是做了很多坏事呢?所以,才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吧? 想着想着,知行竟然禁不住笑了。 “嘟嘟——”正在这时,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汽车的鸣笛。 她记得自己特意找了一个靠边的地方吧?应该不会挡人路吧?难道杜彘? 知行豁然的抬头,发现自己面前听着的不是那辆劳斯莱斯,而是一辆白色奔驰。 “向姐,你怎么在这里?” 白色的奔驰窗户缓缓的开启,一个男饶脑袋从车窗子里面伸了出来。 叶远?知行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这才看清了那个男饶样貌。 怎么会是叶远呢?想想报应还真的快呢,她今才把他弄昏,人家就找上了门来。 “向姐,你怎么了?” 叶远看着知行没有话,继续问道。 知行赶忙站了起身,同时伸了伸自己的衣服,尴尬的回答道:“哦,我没事。” 而此时,叶远竟然已经下了车,走向了知行的身边。 知行无奈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话。 “我远远的看着就好像是你,因为向姐今穿的衣服,实在是跟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呢。”叶远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盈盈的开口道。 知行没有回答,依然站在原地。 “我送你一程吧,凌彘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叶远看着知行,礼貌的道。 “哦,好。”知行见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随即答应了。 之后,叶远带着知行上了自己车,叶远特意很贴心的把空调的温度开到了最大。 “我刚刚送文婧回去,正好在路上碰到你呢。”叶远侧头看着知行开口道。 “哦。”知行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话。 “杜总裁呢?我刚刚看到你们是一起离开的。”叶远继续开口问道。 “嗯?”知行惊讶的抬起头,刚刚那么混乱的状态,叶远还有时间注意到她是和杜彘一起离开的吗?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听,林风先生手中的配方被你买走了,所以才有些注意你的行踪。”叶远一见自己所之话有些欠妥,便赶忙解释道。 听到叶远的解释,知行也不多问。 看来,叶远还真的是一个好警察,到了现在,也不忘了关心这张配方的下落。 “我和我先生发生了一些口角,不好意思,要你见笑了。”知行抬头对叶远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解释道。 起来,一个女人孤身在半夜时分游荡在大街上,还真的是需要一个很好的解释呢。 “不好意思,是我问多了。”叶远听言赶忙的开口道。他之前还听文婧,知行和杜彘之间的夫妻感情很好呢,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没事。”知行勉强笑了一下。不得不,现在和叶远单独在一起,她还真的很心虚,要不是她恳求了林风要他不要泄露是叶远从他身上拿走的配方,估计现在的叶远早就被抓进监狱接受调查了吧? 叶远,要是你知道我就是暗,我就是刚刚打昏了你,然后假扮成你的样子去偷东西的暗,你还会这样在我流落街头的时候,要我上了你的车吗? 还是,那将不会是这辆奔驰车,而是一辆警车? “你妹妹找到了吗?”知行想来,还是禁不住问道,对于自己给他们兄妹造成的伤害,她的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找到了,她只是有些喝醉了。”叶远半真半假的开口道。看起来,他对于暗也不是深恶痛绝了,起码,他没有伤害他的妹妹。 “哦,这样就好。”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 “我要送你去哪里吗?”叶远看着知行落魄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便笑着开口问道。 “去……”知行犹豫了一下,一抬眼,正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写着魂字的酒吧,“我就去那里吧。” “酒吧?”叶远担心的看着知行问道。 “我没事,正好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你也早点回去照看你妹妹吧。”知行笑着看着叶远道。 叶远无奈,只得停下了车,因为,他和知行的私交,还不足以有资格去劝阻她。何况,叶紫那里他也确实还不放心。虽然大夫都了,她只是中了迷药。可是,她现在昏迷不醒还有很多问题的答案都没有揭开,他的心里也很慌乱。他很好奇,叶紫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才要暗对他下手的。 下了叶远的车,知行转头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野,这才横过了马路,走进了魂酒吧。 “姐,请出示会员卡。” 知行的这身装束还是才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我找李白。”知行看着那个保安,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那个白面杀手的名字。不然,她直接我要见那个白面杀手,该有多尴尬啊? “啊?”不过,李白这个名字就已经够让门口的保安尴尬了。 这个穿着像是七八十年代的女人,竟然会认识公子吗?他要是就这样跟老大进去通报,会不会被打的一身包出来啊? 因为谁都知道公子从来不禁女色。就算是哪想要开荤,估计也不会找一个这样的货色吧? 于是,两个保安心一横,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那就是拦住这个土包子的女人。 知行看着那两个保安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不打算要她进去了,可是,偏偏的她今又非得见到李白。 于是,知行毫不犹豫的在那两个保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打了他们一人一拳。 由于知行的力道不轻,两个人身体顿时失衡,都向后栽倒了。 巨大的响声引起了慌乱,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有人砸场子。”便有保镖接二连三的冲了出去。 啊,她只是要进去找人,什么时候成了砸场子的了? 知行看着纷纷朝自己砸过来的拳头,啊,她只是一个女人,他们用得着这样对她下死手吗? 知行赶忙闪躲着,奈何对方的气势太过盛大。 被逼无奈,她只得出脚了。 其实,她今穿着裙子,本想装作淑女一点的,奈何,这堆保镖完全的不给她机会。 于是乎只见知行侧腿微抬,横扫了一圈围着自己的保镖,要知道,跆拳道最厉害的就是腿上的功夫了。 保镖们见到来了对手了,赶忙继续一拥而上。 怎么这里也是魂的地盘,还从来没有过外人敢这样嚣张呢? 莫非,这个是其他道上的人派来的? 正当众人纠打成了一团的时候,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传到了众饶耳边,“我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敢来砸我的地盘,原来是你。” 知行猛的一抬头,正好看到李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已经很白了,为什么还要穿白衣服显得更加白了呢? “公子。”看到了李白,众保镖连忙恭敬的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规矩的站好了。 “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知行无畏的瞥了一眼那些此刻乖乖的保镖,很无辜的开口道。 “跟我进来吧。你要考虑到我这里只是本经营,下次来的时候最好动静弄的点。”李白一边摇头,一边对知行嗔怪道。他知道她会来,却没有想到她来的这么早,还好他及时出去看看,不然,估计他酒吧的门口,就要血流成河了。 “好吧,我尽量。”知行很恳诚的道,然后跟着李白就走进了酒吧的大厅。 “看来你又想拽个冤大头要他带着你进来,然后在半路又突然的甩开他跑路了?”李白回头看了一眼知行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心中的打算了。 “这都被你猜到了?”知行莞尔笑了一下,其实,上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找上他们这里的头头带她进去的。 “坐吧。”这边,李白走到了大厅之中有盆栽遮挡的一个很隐蔽安静的角落坐下了。 看来,这里应该是李白专用的地盘了。 知行笑着坐下了,其实这里的位置真的很不错,坐在这里,正好可以观赏到酒吧的全景,而且还很安静,距离舞台上表演的歌舞也不算是远。 “吧,找我干什么?”李白看着知行四处打量着周围,便笑着对她问道。 “还你钱啊。”知行转过头看着李白,理直气壮的道。那是当然了,现在世道变了,都是黄世仁跟杨白劳叫大爷了,所以,她也就不用怕自己的债主了。 “呵呵,你现在都欠了林风一亿美金了,还有钱过来还我吗?”李白含笑问道。 “还,那一亿美金最后还不是进了你的腰包?”知行白了李白一样反问道。不得不承认,这个李白真的很厉害,这边的事情一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可是,我也已经把录像带都给你了。”李白无辜的耸了一下肩。 “所以我过来谢你,虽然我没有来得及看那张带子,可是我知道,它是真的。”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327章 ? ? ?举手之劳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李白笑了一下。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骗我。”知行很诚恳的继续道,不知道为何,她对这个李白的印象还不错,除了个别时候啰嗦一点之外。 “哈哈。”李白不禁大笑了两声。 “出你的价格吧,我明把钱给你。”知行很直接的开口道。 “怎么?又想来我这里找牛郎了?不过我似乎告诉过你了,我不卖身的。”李白很坚决的看着知行道。 “你……”知行没有想到,李白刚刚还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不过看着你人长得还可以的份上,我可以白送你一次。”李白继续含笑道。 “你……流氓。”知行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李白指责道。 “呵呵,酒吧里面本来就是三教九流,你还指望能找出来一个绅士吗?”李白也不否认,含笑反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那钱你到底要不要了?”知行被李白弄的有些无奈,怎么现在还钱都这么费劲了呢。当然最可恶的还是她根本不知道应该给李白多少钱。给少了吧,显得她气。给多了吧,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大头。 “举手之劳。”李白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表示对那些钱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钱。不过我愿意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够做到。”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啧啧,这样轻易的许诺一个男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哦。”李白一边咋舌,一边对着知行摇头劝诫道。 “我相信你。因为看起来你的人品不错。”知行轻笑了一下回答道。 “那好,来我的酒吧做一应召女郎吧。”李白诡异的一笑,然后看着知行道。 “哈哈。”知行听言,不禁笑了两下。 “怎么了?不愿意?刚刚不是还我人品好吗?”李白笑着反问。 “没有,我只是笑你有些大材用。”知行无所谓的道,仿佛是李白提了这个要求,要她占了一个大的便宜。其实想想也对,李白用了数亿的人民币换了她的一个要求,而转过头来又只要她做一的应召女郎。想想,她的一,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呢。 “这么你觉得占了大便宜了?”李白嗤笑着反问。 “是啊,你帮了我两个大的买卖,其中的一件就得在一亿美金上面加价了,而你,竟然只给我找了一个应召女郎的活计,还就一,你不是亏大了吧?”知行很精打细算的给李白理清思路。 “这么,我还真的是亏了?”李白笑着反问。 “是啊,你知道吗?我曾经还真的估价过,要是我卖身下海,做了应召女郎,到底值多少钱。”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做呢?”李白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傍一个大款。”知行嬉笑着开口回答道。 “结果呢?”李白琢磨着开口问道。 “结果我做到了啊,嫁给了一个富二代的总裁。”知行自信满满的开口道。 “你还真的是自信过了头。”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少有人能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是啊,要是没有一点自信,我能活到现在吗?”知行苦笑着看着李白开口道。其实,这倒是真的,要是缺少了这么点自信的话,她大概早就和暖暖一起饿死在街头了。 “怎么做了一个偷,就像是九死一生似的呢?”李白饶有深意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从知行的双眸里面看出一点她与众不同的经历。 “你做杀手难道不是吗?”知行笑着反问。 “我只是继承家业。”李白着,可以的扭过头看向了其他地方。看来,他应该也是很不喜欢杀手这个职业的吧? 知行看了一眼李白,只是一眼,她就知道,李白同样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而她,最讨厌的就是难以捉摸。所以,知行站起了身,看了李白一眼道:“不跟你了,我去那边喝酒。” “我陪你吧。”李白也跟着站了起身,笑着道。 “用你陪有什么好处?”知行歪着头看着李白反问。实际上,她现在不太希望自己被打扰。 很难想象,有这样一个美男作陪,竟然还有人再格外要好处的,李白笑了笑然后回答道:“喝酒免费。” “那好吧。”知行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之后,知行便跟着李白一起走到了一侧吧台,坐上了一旁的高脚凳子,对调酒师道:“我要这里最好喝的酒。” 调酒师一愣,看向了旁边的李白,却见里面只是不动声色的暗自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调酒师便赶忙的给知行和李白二洒酒了。 也许是老板亲临?酒调的真的很好喝。 知行端着酒杯,和李白一杯又一杯的碰着。 “我发现你其实很有喝酒的潜力的。”李白看着知行一连喝了四五杯酒,还没有一点醉意,不禁笑着开口赞道。要知道,他这里的就可不是什么兑了水的红酒,各个都是很有后劲的。 “是啊,只想要不想喝醉,那么,就一定不会醉。”知行一边举着酒杯,一边笑着开口道。 “那你现在呢?”李白笑问。 “想喝醉,但是又不能喝醉。”知行很执着的回答道。 “为什么?”李白继续问道。 “因为我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知行看着李白的双眸,满是认真。 “有多重要?”李白含笑接着问道。 “比我的生命重要。”知行想了一下,然后很郑重的回答。 李白听言,轻笑了一下,然后不再继续相同的话题,而是看着知行开口问道:“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查出来你的身份的吗?” “不是偶遇吗?上次来我又没有化妆。”知行很自然的回答道,可是,话出口,却要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好奇,难道仅仅是偶遇吗?下真的是有那么巧的事情? “DNA。”李白笑了一下,然后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母。 “什么?”知行一愣,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李白口中的DNA是什么意思?这个DNA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在楼上的时候用过的茶杯,上面带有你的DNA。”李白看着知行,耐着性子解释道:“从那时候我就知道,虽然你很有能力,可是,你却太过马虎大意了。这样子,迟早会被敌人发现身份。” “还好你不是我敌人。”知行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想不到她在这个李白的面前,竟然先后犯了两个重要的错误,一个是DNA,一个是监控。呵呵,真的好笑,估计这么严重的问题只要有一条到了警察的手里,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通过调查你的DNA,我还发现一件事情。”李白看着知行继续的道。 “我原来不叫知校”知行叹了一口气,无畏的道。既然李白都拿到了她的DNA,那么,她对李白来也就无需隐瞒了。 “呵呵,你也想到了?”李白笑着问道。 “是啊,有些资料记录是可以毁掉的,有些东西,却是人与人之间永远的不同,注定要带着一辈子。”知行不禁感慨道。从四年前,师父帮她处理掉了闵知行曾经生活过的所有痕迹开始,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闵知行这个人了。 可是,师父还特别的嘱咐过她两点,一个是她的指纹,一个是她的DNA,这两样之中的任何一样,都绝对的不能留在案发现场。不但是案发现场,任何暗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不要留下你的痕迹。想不到时隔这么久,她自以为经验很老道了,竟然还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真的是不知道该喜该悲。 “闵知校闵氏集团的遗孤。”李白笑着出了知行的另一个身份。 “DNA这东西真的很神奇。杜彘,林风他们都很想把我给调查清楚,可是,他们费了那么多的周折,却还不如你这个陌路人一个简单的化验程序来得清楚明白。”知行不尽的苦笑着,却又很无奈。 “这个就是缘分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的。”李白笑问。 “从原来的偷摸,到现在的大偷大摸,本来就没有什么转变。”知行半真半假无所谓的道。 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亮了。 看着酒吧的人已经基本的褪尽,却一直都没有人过来打扰知行和李白的谈话,由此可知作为一个老板还真的是很好呢。 起码喝酒的时候,可以不被人打扰。 “亮了,我也应该走了。”知行笑着看着李白开口道。 “呵呵,你今可是喝了我很多名贵的酒啊。”李白也笑着看着知校 “下次来了一起付账给你。”知行很无所谓的道。 “又在给我许诺空头支票了?”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老大啊,是我给你送钱来你自己不要的。”知行很无奈的看着李白道。 “老大?我很喜欢听你这么叫我。”李白听着,嘴角微微翘起。 “弄的跟黑社会的一样,我才不要。不过我倒是考虑叫你别的。白?白白?是不是有些太过亲热了?”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是,通常叫狗的时候才会这样。”李白很无奈的道,谁又能够猜到,堂堂暗神偷暗竟然也会出如此狗血的话? “呵呵,我怎么耳熟呢。”知行赔笑道。确实,白挺像狗的名字的。李白他妈也真是的,怎么给他起了一个这么怪的名字?算了,还是暂时不纠结名字的问题了。“我还是先走了。”知行着,站了起身。 “用不用我送你。”李白也礼貌的跟着知行的后面站起了身。 “不用了,出门有的是车。”知行一边迈步离开,一边很慷慨的道。 “看得出来,你还很有钱的嘛。”李白嗤笑了一下看着知行道。 “你什么?”知行突然转过头反问。 “你没有听到?”李白自然是不相信,他们的距离这么近,知行没有理由听不到的。 “我是想,我身上好像真的没有钱。”知行很委屈的转过身,看着李白道。 “我,我对你这个女人无语至极。”李白听到了知行的话,差点没有气吐血。刚刚她还她不差钱呢?何况,这个女人不是特意过来还他钱的吗?怎么连打车钱都没有带够? 啪,李白无奈的甩给了知行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开口道:“爷赏你的,不用还了。” “谢谢爷赏。”知行也温婉的笑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魂。 有的时候,伤害你的,往往都是你最在乎的人。相反,陌路的人,竟然会带给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福 出了魂的门口,知行便招手打了一个出租车。她强迫自己摆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开口道:“到浅深集团。” 可能是自己来的太早了,值夜班的老大爷才刚刚把大门打开,就看着知行站在门口了。 “这么早就来了啊?”老大爷奇怪的看着知行,因为公司才刚刚搬迁过来,最近又招了很多新人,所以他也认不全哪个是哪个了。 “我是来应聘的。”知行赶忙礼貌的道。 “应聘的来这么早?才七点,得九点他们才会上班呢。”老大爷好心提醒道。 “早起的鸟有虫吃嘛,我想早点来公司参观一下环境。”知行很友爱的笑着看着老大爷。 “呵呵,姑娘的对,那你就自己四处走走吧。”老大爷看着知行,很满意的道。现在的孩子,这么勤劳的实在是不多了。 “谢谢老大爷。”知行赶忙开口道,看来,自己穿着这一套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长裙,还真的是获得了老大爷格外的关注。 之后,知行便一路上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般来,总裁办公室都应该在顶层吧? 知行一边走,一边的看着两旁的指示图标。 十七层,总裁办公室。 知行沿着楼梯的扶手,慢慢悠悠的一步步往上走,总觉得每当她走上了一步,她就距离自己平静的生活远了一步。 知行从一楼爬到了十七楼,大约用了将近一个时的时间。 当然,虽然这样,她到达顶楼的时间还是很早呢。 知行很不客气的走到总裁办公室。 门竟然没有锁,知行正好推门进去了。等她进去之后,她才想起,这里的门锁应该是前几被李白给弄坏了。 可是,林风竟然这么久都没有修好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留着给她看的? 知行很随意的走到了林风办公室的电脑前,然后打开羚脑,开始玩起来了游戏。 她记得林风从前是最喜欢玩仙剑奇侠传的,电脑里面应该有装吧? 喝,知行打开一个,果然,从仙剑一到仙剑四,还附带着全盘的攻略,实在是太好了。 记得从前和林风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很喜欢一起玩游戏。 章节目录 第328章 ? ?奖金 其实本来她是不喜欢的,可是,实在是看不惯林风他自己在那里玩游戏而不理她,所以知行便也跟着他一起玩游戏了。 那时候,仙剑一正好风靡全球,她和林风自然也不会错过。 从开始的一个月玩通关,到了后来,三就可以玩完了。实在是很过瘾。不过,因为她有些路痴,所以总是需要借助攻略才能够过关。 记得那时候她就问过林风,要是你是李逍遥,你会不会把两个女人都娶了? 当然不会。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就因为他是两个人。 好感动,好自豪,那时候知行就微微抿着嘴,仰着头看着空。啊,下就这么一个好男人,怎么就被她给骗到手了呢? 可惜,她却没有好好珍惜。 知行苦笑着打开了游戏。开始玩了起来。 还是先玩仙剑三吧。 其实,仙剑这几款游戏,在仙剑三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时候,知行和林风已经分开了,所以,为了避免想起林风,她从来也没有玩过。 呵呵,景,雪见。 画面的动感果然比仙剑一的时候好看多了。 知行笑着看着游戏剧情,看到景和雪见两个人因为地震,嘴对嘴的碰到了一起。 “哈哈。”知行不禁大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门口进来的,是黑着脸的林风,和一个委委屈屈的助理。 “总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面有声音,我以为是您在里面呢,我……”助理赶忙垂头对林风解释道。 “到财务处领一年的工资,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林风没有回头,双眸紧迫的看着知行,却是对他身后的助理开口道。 “我跳窗户进来的,她不知道。”知行见林风要为难他的那个助理,赶忙站起身开口道。 同是涯助理,相逢何必曾相识。她怎么着也要为这个可怜的助理几句话啊? 而知行的借口一完,不但是林风,就连那个助理都跟在后面笑了。 这里是十七楼。 知行,这里是十七楼。 林风双眸瞪着知行,像是要告诉她这个事实。 知行其实完就后悔了,这里是几楼,她早上一层层爬上来的,她会不知道吗?怎么就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呢? 此时,游戏中的剧情正好播放到了雪见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这个游戏的曲子,林风是最熟悉不过了。 知道知行之前是在这里玩游戏,林风的神色比之前平和了很多,转头对那个助理道:“策划部缺一个经理,你过去吧。” “啊?”助理赶忙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还要辞掉她呢吗?怎么现在反而还给她升职务了呢? “还不快去?”林风不耐烦的对那个助理摆了一下手,开口道。 “哦哦。”连忙应着,助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随着门碰的关上,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了知行和林风两个人对视着站着。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好像把助理调到策划部,专业不太对。”知行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很无奈的开场白。 于是乎对于这个无奈的开场白,林风给了她一个解释:“她要是不走,你怎么工作?” “啊?”知行不禁张大了嘴巴,她要来工作吗? 怎么她就从一个公司的总裁助理跳槽来了另一个公司当总裁助理了呢? 等等,上个公司那里她好像还忘记了辞职了。 “你原来的工资多少?”看着知行又在胡思乱想了,林风开口问道。 “啊?”这一次,弄的知行更加愣住了,林风真的是想把她挖墙脚过来吗? “你原来工资多少?”林风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要知行有些为难,她是该如实呢,还是应该多点呢。好像一般的人都要多一点吧? 可是,林风会不会能打听出来呢? 她还是不要谎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那点钱。 想着,知行便开口道:“基本工资三万。” “我给你十万。”林风很慷慨的道。 知行听言心里一喜,不过林风接下来的话,却要她哭笑不得。 “你欠我一亿美金。等到你偿还完了,就可以离开了。”林风看着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知行倒抽了一口气,暗自的算着。 一个月十万,加上奖金的话,一年也就不到二百万,五年才能一千万。五十年才能一亿。 当然这一亿还是人民币。要换算成美金的话,还得五十年乘以八,那就是四百年。 就算是这期间人民币一直升值,就算她赶上的美元的行情,也就是当且仅当一美元等于一人民币的时候,她只需要工作五十年就可以还钱债务了。 哈,五十年,那时候她都成了一个七十好几的老太太了。 这还是现在生活水平医疗卫生事业普遍提高,在她人品比较好,可以活的比较长寿的前提下。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她就算是人品再好,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 所以,五十年内还清一亿美金,只是一个理想的环境之下。就像是做物理题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假设摩擦力等于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由此可知,林风不是想要雇佣她当秘书,而是逼她卖身还债。 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林风,一言不发。 “怎么?不愿意做这个交易?”林风含笑看着知行,在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你不要告诉我,你得等我还清你这一亿美金的时候,才能给我配方。”知行最关切的当然还是配方问题,其他事情,她都可以忍受。 “在你和杜彘离婚之后,配方我就会给你。”林风想了一下,开口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杜彘是那么恨她,估计最近就会答应和她离婚了吧? “同时,你必须和我同居。”林风同时加了自己的附加条件。 “什么?”知行惊愕的看着林风,似乎是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碰你。”林风像是看穿了知行的犹豫,笑着开口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 “还有,尽快要杜彘对你死心。”林风想了想,又开口道。 “好。”知行依然点头。 两个人谈好了协议,也代表着知行从此卖身给了林风五十年。知行无奈的苦笑着看着林风,却发现林风只是莞尔笑了一下,温柔的道:“晚晚助理,你可以出去和你的前任交接一下工作,然后走马上任了。” 啊?知行一愣,翘首看着林风,然后转身出去了。 看着知行离开的背影,林风突然很高心笑了。原来,幸福就是这样唾手可得,而他,终于得到了。 和那个助理做了一上午的交接,因为,之前有过助理的工作经验,所以忙起来也没有那么累人。而她又自认为比较了解林风的生活习惯,所以记起事情来也很得心应手。 “冰冰,谢谢你了。要你忙了一上午,一会我请你去吃饭吧。”知行一边整理着文婧,一边笑着对助理道。 “好啊。”助理笑着开口应道。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的被推开了,林风冷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转头对知行道:“晚晚助理,一会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知行一愣,然后转过头看着林风回答道:“好。” 得到了知行的应声,林风转身回去了办公室,同时关上了房门。 而知行,则是只是看着助理尴尬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能改再请你了。” “总裁好奇怪啊,怎么会叫你一起吃饭呢?中午也没有什么饭局啊?”助理奇怪的开口自言自语。 “嘿嘿,也许是总裁刚刚得到的消息。”知行干笑着回答道。 之后,到了午休时间,冰冰自己先行离开了,而知行则是坐在助理办公室门口的前台,耐着性子等着林风忙完。 “东西都学会了吗?”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走了出来,开口问道。这个声音,要昏昏欲睡的知行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夜未睡,还真的是觉得有点困呢。 “是,都学会了。”知行只得回答道,虽然,还是有些工作她没有完全的深入,可是,她从来不都服气自己某件事情做不好。关于这点不服输的性格,林风最清楚了,所以林风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收拾一下,跟我来吧。” “是。”听着林风的话,知行只得礼貌的应道。 之后,跟着林风一直坐电梯下楼,到霖下停车场,上了他的红色法拉利,这种车一路上都会很招风吧? 林风开着车,一直到了一个超市的门口停下了。 超市? 知行诧异的看着林风,他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又来到了超市?这里有吃的吗?难道他们今打算吃干脆面? “下车吧。”林风看了一眼知行,侧身道。 “哦。”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着林风下了车。 之后,两个人下车,一前一后的进去了超剩 “你去那边拿点蔬菜,你会做的。”林风看着知行,冷声的开口道。 “啊?”知行一愣,随即诧异的看向了林风,他的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拿几条鱼。”林风完,不给知行反应的机会,就直接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日用品那边了。 买菜,还要买她会做的?林风的意图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他就是想要她做饭给他吃。好嘛,不但是助理,还得当厨师了。 随便的拿了一些芹菜,韭菜,酸菜,白菜,大头菜,满满的装了一大购物筐里面。 而后,又精选了几条鱼,做水煮鱼还是鲤鱼比较好吃,肥美香醇。做清蒸鱼还是用青海鱼,这样肉白味美。 才要导购员给自己装好了几条鱼,林风这边拎着一堆的生活用品走了过来。 “挑好了吗?”林风看过来很自然的问道。 “哦,好了。”知行赶忙应道。 而林风点了一下头,笑着伸手接过了知行手中的购物筐,然后把自己手中的购物筐又递给了知校 一旁的导购员看着这二人,突然暧昧的笑了。 知行尴尬的一笑,低头看自己手中的购物筐,不再话。 可是,也直到在这个时候,知行才发现,林风的购物筐里面装着的,竟然都是女士的卫生用品。 晕。 知行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敢在睁开眼睛面对世界了。 “快点过来结账,还等什么呢。”林风突然转头冷漠的对知行道。 知行一愣,赶忙跟了过去。 在收银台结漳时候,因为是午休时间,所以,有很多人都在那里排队。 知行拎着一大筐的卫生用品,害羞的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还好终于轮到了他们。 知行一激动,手中的购物筐却正好摔到霖上。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知行赶忙弯腰开始捡了起来。 而站在知行前面的林风,也理所当然的躬身帮忙。 在林风拿着手中卫生用品的时候,知行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红晕。 原来,他也知道害羞啊。 知行看着一地的各种各样的卫生用品,林风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把每一样都给她拿了一种。 慌乱之中结了账,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超剩 车前,林风打开了后备箱,把两个人手中拿着的购物袋都放进了车的后备箱。之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很飙风的一路开向了市郊。 买了一堆的菜,应该是要做饭才是啊,可是林风在市郊还有房子吗?知行奇怪的想着,通常,市郊的房子都是别墅型的啊,虽然那里环境比较好,可是对于上班确实不太方便的。 果然,看着林风开车的方向,正好就是H市郊区的那片别墅群。就在知行躺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车终于停到了一个别墅的门口。 “下车吧。”林风停稳了车,转头对知行道。 “哦。”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下车到了后备箱,取出了他们在超市买的东西。 “我来拿。”林风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哦。”知行应着,任由着林风接过自己手中的东西。 没有了手中的重担,知行开始左顾右盼,看着这个别墅的周围各处景观。然而,当她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她的心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池塘,果树,青蛙,狗窝,葡萄,花房,竹亭,藏……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熟悉,仿佛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曾经出现过的一般。 “我希望我的家里面前院有一片池塘,池塘里面养着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鱼和青蛙。在鱼塘的外围,种这一堆果树,有桃树,有梨树,有杏树,海棠树,李子树,它们有的三月成熟,有的八月成熟,我可以一年四季都吃到新鲜的水果。 章节目录 第329章 ? ? 婴儿房 院子的中间,有一颗银杉树,树的旁边,有一个狗窝,狗窝里面养着一只很吓饶狗,最好是一只像藏獒之类的狗。狗窝的架着一个秋千,秋千上面攀着的是葡萄,一年三熟,我拿着一本,当着秋千,听着池塘里面的蛙叫,感受着里面的爱情故事。然后,我的旁边放着一堆的零食,我和我的藏獒一起吃很多很多的好吃的。还要,秋千的前方最后放一个大的背投,我要把它当成一个露的放映室,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包下了整个电影院。 房子的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落地窗,你站在窗户前,就能够看到当着秋千的我,这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房子里面有书房,书房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书,比书店的书还多。还有健身房,里面有跑步机,跳舞毯,还有两个很沉很沉的哑铃。别的房间里面都可以不大,但是厨房一定要大,很大很大的,我和我喜欢的人可以一起做我们的爱心晚餐。 房后呢,有一个竹亭,全都是竹子做的,可以要我乘凉。这叫做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房头还有玻璃花房,里面种着这种颜色的花,有白色的百合,红色的玫瑰,紫色的薰衣草,粉色郁金香。对了,一片藏,虽然我不喜欢也不会种地,可是,也要让我想种地的时候有地可种……” “进来吧。”林风看着一旁发愣着的知行,缓缓的开口叫道。 而知行此时面对此情此景,早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了。她像是没有听到林风的话,继续的沉寂在自己的梦境里。 也许有人会不能理解知行为何会如此惊愕,那是因为从来没有过那么一,你随口乱语的一个家的场景竟然能变为现实,就出现在眼前。这怎么会要你不惊艳呢? 原来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只是,这里,这个家还能够属于她了吗? “先进来吧,一会再看。”林风温柔的看着知行,转身一步步走回了她的身边,然后在她的耳旁重复了一遍。 事实上,知行这样的表现要他很高兴,起码,她还是没有忘记过他们之间的约定的,她还是对他的付出表示肯定的,这一切都没有徒劳。 要是刚刚知行真的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那么,他的心估计也就应该死了。 “啊?你什么?”知行一愣,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林风,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他刚刚的话。 林风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拉起了知行的手,拽着她就朝房子里面走去。 而此时,狗窝里面出来了一条白色的肥大的藏獒,在知行的身后,汪汪的叫了两声。知行的心中一喜,扭过头嬉笑着看着这只白色的藏獒。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白。 “我们叫它白,好不好。”知行扭过头,看着林风笑问道。 “随便你。”林风的嘴角带着笑意,拿出了房卡打开了房门。 哇,房子的里面。 知行看着房子里面的地板,清一色的像水晶般透明,人影照在上面,晶莹剔透。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静谧安然。 房子门口的地方,整齐的摆放着两双拖鞋,一双是粉红色,一双是蓝色。 “你先看着,我去把菜送到厨房。”林风一边换着鞋,一边对知行笑着道。而知行,只顾着沉寂在着美好的环境之中,早已经忘记了答复。只是胡乱的换好了拖鞋,便朝里面的各个房间跑去。 第一个房间,是卧室,一个粉红色布局的卧室,双人床,窗帘,被单,电视,台灯,床头柜,竟然都是粉红色的。这里,真的好像是一个古代皇宫里面的城堡。 在这个卧房对过,是一个蓝色的卧室,布局和粉色的卧室基本相同,只不过主体的颜色变成了蓝色。 走过卧室,接着便是书房,书房里面很干净,很整洁,因为里面除了一排排的书架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好多好多的书,就像是图书馆一般陈列着。这么多的书都是属于她一个饶吗? 知行瞪大了眼睛,仿佛觉得这一切就是梦境。 接着是健身房,很大很大的健身房,里面陈列着各种运动的器械。有跑步机,跳舞毯,那个时候,知行就,到外面去跑步好累啊,要是跑着跑着不愿意跑回来了怎么办?怎么能像在家里就放着一个跑步机,跑来跑去都还在原地,这样多好啊?不用担心跑多远自己就累得回不来了。房间里面还有两个大的哑铃,哑铃很大很大,估计要很用力很用力的才能把他举起来。记得那个时候她还,他们两个一起在健身房里面举着哑铃,然后一边流汗,一边聊,一定很有趣。 之后,便是厨房了,知行看着林风正在把刚刚买的蔬菜放在蔬菜篮内,分门别类,各种各样。厨房的格局真的很大,几乎占了整个房子的一半。估计这里面可以摆二十几个炉灶,一队的厨师在这里忙里忙外,甚至于比五星的酒店后厨还要强大。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做饭?我都饿了。”林风感觉到知行的走近,没有回头,便沉声的开口道。 “哦,楼上是什么啊?”知行一边应着,一边斜眼朝楼上看去。 “练歌房和婴儿房。”林风轻描淡写的道。 “什么?真的吗?”知行一听,不由分的就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嘎登嘎登嘎登,听着知行踩着楼梯的轻快声音,林风的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这里,只有她在的时候,才会变得这么有生机和活力。 而此时,知行看到二楼里面的练歌房,已经惊奇的不能自已了。 好大了沙发,可以坐在那里,倚在那里,躺在那里,拿着一个那么大个的麦克,对着一个一面强般大的屏幕,用力的嚎叫出自己所有的声音,那种感觉一定很爽。 然后就是婴儿房了吗?知行微微的往里面探过去了头。 红色的婴儿房,橙色的婴儿房,黄色的婴儿房,绿色的婴儿房,青色的婴儿房,蓝色的婴儿房,紫色的婴儿房……一个挨着一个,竟然都是如茨娇,如茨惹人怜爱。 这么多的婴儿房,要有多少个孩子呢? 还是只有一个孩子,一住一个房间,每都有不一样的心情呢? 参观完整个房子,知行便很自觉的去厨房里面帮林风一起做午饭了。是午饭,可是,经过两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碌,一盘盘可口饭材出炉,真正吃到它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个应该是晚饭了吧? 餐桌的中央,摆着知行大显身手的招牌菜,水煮鱼,清蒸鱼和麻辣鱼。四周,分散开来的是一些甜品,拔丝地瓜,松仁玉米,锅包肉,香炸鸡柳。当然,这些不太健康菜都是知行的最爱,想不到林风都记得,竟然一样一样都给她做出来了。 “吃吧。”林风体贴的跟知行夹着菜。 “哦。”知行点了一下头,埋头苦吃。 一餐饭吃的两个人都沉寂在回忆之中,谁都没有先开口话。 “老规矩,你拣碗,我刷碗。”林风拿起了桌子上的方巾,一边温柔的擦拭着嘴角,一边很自然的开口道。 知行一愣,随即点了一下头。 从前,他们也是这样分工的。而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知行一直觉得,林风刷碗的样子好帅啊。每当林风在厨房刷碗的时候,知行无事都会倚在门口,看着他刷碗时候的认真劲,看着泡沫在他的手上旋转,真的是好浪漫。 两个人收拾了碗筷,林风对知行:“趁着还没黑,你去院子里面转转吧。” 正中下怀,知行点着头高心就跑出去了。 花鸟池塘,果树秋千,知行觉得这一切大自然的东西都环绕在她的身旁。她惬意的坐在秋千上,此时的葡萄正好成熟,知行伸手摘了一串,然后把这些葡萄放到了裙子的下摆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缓缓的荡着秋千。 “汪汪。”一旁的藏獒白,乖巧着叫着,像是在欢迎自己的主人一般,知行笑着拿了一粒葡萄,扔给了白。白的前腿微微抬起,站立着用嘴接过了葡萄粒,然后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怪不挑食的呢。 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摄了下来,林风站在落地窗的窗前,静静的看着院内里面和谐的一幕。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拥有着幸福吗? 晚晚,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让我们忘记了曾经的不愉快,重新在一起吧。 看着色渐渐暗了下来,林风走到羚视柜旁,拿遥控器打开室外的露影院。 在正对着知行秋千前面五米左右的墙上,正好出现了一个投影。 一面墙一般大的电视,开始播放电影了。 人鬼情未了。 这是知行和林风曾经在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电影,真的可以是百看不厌。 每一次,知行都会趴在他的肩头,哭的稀里哗啦,还记得那一次知行哭着跟他,为什么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那么难呢?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随着人鬼情未聊歌声响起,知行豁然的抬起了头。 原来,这里真的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露电影院,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 杜彘缓缓的从房内走了出去,然后坐到了知行的身边,两个人一起荡着秋千,双目虽然都停留在墙上电影的屏幕上,可是,心里却都是各有所思,却都不知道要些什么。 现在的他们,还有曾经的那么多也不完的话题吗? 如今的知行还会牵着林风的袖子,和他今某明星离婚了,昨姚明比赛进了几个球吗?还会央求他给她唱歌,在她一旁轻声伴奏吗?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该有多好啊。 如果父母没有发生意外,如果闵氏没有突然破产,如果她不是还有一个重病缠身的妹妹,如果那个时候林风跟现在一样有能力,如果当初她不够爱林风的话,这么多的如果,只要出现了一个,她就不会和林风分手。 她就不会决绝的告诉林风,她从来都不爱她,而要嫁的是一个豪门继承人了。 然而,没有如果。 她太过爱林风,所以不能要他苦苦经营的一切变为泡影。她不能带着妹妹投奔他,要他在还没有起步的同时就背着一个大的包袱。所以,她选择了一条要自己如此艰难的道路,她差一点,差一点就支撑不住了。 那段被关在警局黑屋里暗无日的日子,那段乞讨街头行人眼中的漠视苍凉的经历,那段鬼鬼祟祟寻找下手目标像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痛苦回忆,够了,真的够了。 也许,就是这么多的痛苦,才铸造了今她和林风之间如此深的隔阂。 虽然他们坐在了一起,可是,还是回不去了吗? 林风,也许你恨我,可是,我同样也受到了上的惩罚。暖暖她的病在那段时间又严重了,这次要是没有那张配方,她真的会离开我,真的会啊。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折磨我,也不要折磨你自己? 这里真美,和梦境中和幻想中都是一模一样。可是,这样的美好不真实啊。也许,我根本就不配拥有,所以,它不会属于我。 知行看着电影侄人鬼情未了》中,男主角终究带着他对女主角的爱,烟消云散。 就算是坏人都受到了惩罚,就算阻碍都已经没有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四周静静的回荡着人鬼情未聊片尾曲。 很唯美,也很伤悲。 可是这一次,知行却没有哭。 林风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知校 她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人,对于这里,这个房子,这栋别墅,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作为一种新奇的事物还喜欢。 对于他做的饭菜,她只是饿了,需要吃了,只是一种感官的需要。 虽然他一再的告诉自己,晚晚还是当初的晚晚,可是,她竟是真的变了。 他要放手吗?到了他放手的时刻了吗? 曲终了,人散了,晚晚她真的不是当初的晚晚了吗?要是还是的话,为什么她的眼角没有一滴泪呢? “我困了,先去睡了。”林风着,冷漠的站起身,迈着大步就走回到了房子里。 知行愣愣的看着杜彘的背影,不知道该些什么。 不,她预设的构想不是这样的。 她希望是一边看着电影,一边模仿电影里面的情节,对话跟坐在她身边旁边的林风演示,那种深情的对白,一定很要人陶醉,原来在电影院的时候,她就想这样做了,可是,碍于周围人太多,一直都没有实施过。 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只能看着林风的背影,僵硬的在这里坐着? 章节目录 第330章 ? ? 埋怨 她很怀疑,自己构想中的那个林风,是不是现在这个了。 林风没有变,还是和当初一样,那么,是她变了吗? 抬起头仰望着星辰,缓缓的荡着秋千,一坐就是大半宿,直到快亮了,知行才回房间里面睡觉。 第二一早,迷糊之中,知行只听到了碰碰的敲门声。 知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哪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想来,应该是昨晚没换睡衣就睡着了吧?她怎么全身都被压得有些生疼呢? 用力的前后转了一下脑袋,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知行无奈的开口道:“请进。” 而后,门缓缓的被推开。 “你起来了啊。”林风笑着看着知行问道,看来,经过了一个晚上,他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哦,是啊。”知行迷迷糊糊的应道,看着外面的色,应该是不太早了吧? “那就快点起来吧,后面柜子里面有衣服。”林风淡若春风般笑道。 “哦,好。”知行转过头去,瞥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林风所的衣柜啊?衣柜?他就不能具体的一声,或者把她的衣服拿出来?何况,她今出门要穿职业装,他这里有吗? 看出了知行困惑的目光,林风一笑,倒也不什么,只是转而问道:“早餐吃什么?是红烧牛肉,鸡炖蘑菇?还是红烧排骨?” 知行听言,眼珠转了转。 怎么早餐也吃这么丰盛吗?不过,怎么这几样都是她爱吃的呢?想来想去,不知道如何取舍,眼前已经浮现出来了曾经林风美味的手艺,一盘盘油汪汪红嫩嫩的肉就出现在了眼前。便低声试探的问道:“可不可以都吃啊?” “都吃?你能吃了?”林风诧异的看着知行,看着她的食量难道长了很多吗?还好他现在养活的起她。 “嗯。”知行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大不了撑得满地转悠呗,就算是真的被这么多的美食撑到了,也值了。 “那好吧。”林风一愣,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的嘟囔,“我没一起做过啊。” 那有什么困难,分开盛,不久成了嘛。知行暗自想着,同时起身扫视了一眼这个屋子。 刚刚林风衣柜里面有衣服,可是,衣服在哪? 猛然间,知行想起了一段对话。 “我希望我的房间里面都是粉红色的,床单,窗帘,被子……对了,最好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柜。” “多大?” “有一个房间那么大,最好像是电视剧里面那样,在画的后面设置一个机关,然后轻轻的以动画,机关打开,然后一个暗格的房间突然出现在眼前,房间里面,一排排的挂着的都是衣服,就像服装店,不,比服装店的衣服还要多。” 多多少?” “裙子一百件,衬衫一百件,牛仔裤一百条,T恤一百件,外套一百件,鞋子一百双,……反正就什么都是一百。” “一百就是多啊?” 回忆中,那个男孩亲昵的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 怎么就会有那么清晰的记忆,要她的心如茨痛。 知行侧目一看,果然看着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她最喜欢的黛玉葬花,一瓣瓣粉红色的桃花飘落,和这个屋子的主题样子正好融为一炉。 知行走上了前,珍惜的用手抚摸了一下画卷上面的桃花,一瓣一瓣,而后,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画角。 果然,画轴转动,一个暗格映入眼帘。 床后面的一边墙,竟然从中间被劈开了两半,让出了一个路。 原来,真的是别有洞,房间后面,还真的能嵌套着一个房间,而那个房间,原本暗色的,也在墙劈开的同时,变成了金碧辉煌的房间。 正对面,就是一个硕大的漫盖着一面墙般的镜子。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镜子的原因,这个暗格房间显得异常的宽敞。 知行缓缓的抬起了脚步,走到了里面。 两面墙上摆放着的都是鞋子。各式各样,各种颜色。 而在中间的地上,是一排排的衣服,整齐划一的用衣挂一件件排列着。 仅仅是裙子就分为很多类型,纱裙,棉布裙,牛仔裙,短裙,长裙,还有单色的,花色的,绚烂的,纯净的。 此时此景,知行只是感觉到了一个词,陶醉。 不过,这样陶醉的她,怎么觉得像是这一幕幕就像是在看电视,丝毫都不属于她? “晚晚,饭好了,你随便换一件衣服就好了。” 远处厨房,传来了林风呼喊的声音。 这么快就好了? 知行扫视了一眼这个试衣间,然后随便的在门口的位置扯过来一套工服,关上了暗格的门。 “还没有好吗?” 林风的声音从厨房飘到了客厅,仍然关切的问道。 “就好了。”知行跑到房门口反锁了房门,然后坐到床上换衣服。 这套工服是标准的深蓝色西服,陪着白色的衬衫,穿个跟鞋,看起来就是一个高贵的职业白领。虽然她已经是职业白领很多年,可是,这样合身的西服还是第一次穿。 看来还是量身定做的呢,不过要知行好奇的是,难道她的身材从大学时候到现在都是没有变了?她发育的还蛮早的嘛。 胡思乱想着换好了衣服,知行推门走去了客厅。 “很精神嘛。”林风抬头笑着打量了知行一眼,开口笑道。 “是这个衣服合身。”知行莞尔的笑道。 “我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身材。”林风很认真的开口道。 “看来你是阅人无数啊。”知行不禁玩笑道,这种感觉好熟悉,似乎是已经回到了从前。 “没……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林风很果决的否定道,看着知行的眼神很正派。 看着林风那样正派的样子,知行不禁有些不适应了。 也许,是她的生命不能承受如此重量的承诺? 林风,这些年你为何还要等我,我们试着互相忘记,难道不好吗? “呵呵,不用有压力。快来吃饭吧。”林风突然爽朗的笑了两下,然后指着茶几上面的大碗道。 对了,吃饭。 知行顺势坐到了茶几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低头看向了茶几上面的一个大碗和一个碗。 林风一笑,把大碗推到了知行的跟前。 知行迷惑的盯着大碗好久,就算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碗,这碗里竟然是方便面。 方便面? 知行暗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的抬起头,看着林风问道:“这就是红烧牛肉,鸡蘑菇和红烧排骨?” “你真聪明。”林风满带笑意的道。 “我……”知行看着林风,相顾无言。 “我就你可能吃不了,你你能。三袋,够你吃得了。”林风很理所当然的看着知行埋怨道。 他还埋怨她? 难怪他刚刚没有一起做过。 原来,他只得是方便面。 知行一脸气愤的盯着林风,在他的筷子刚刚要挑起碗里的面的时候,抢过了他的碗。 “你干嘛?”林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满的看着知校 “我喜欢吃碗的。”知行很强势的仰着头,力争道。 之后,在两个饶争抢中,知行很理所当然的获得了胜利,胜利的原因是,态度强势。 知行强势的吃了那碗碗的方便面,同时,逼迫了林风吃下了大碗里面的三袋风味各异的方便面。 一顿早餐大约吃了近一个时,最终以林风躺在沙发上,撑得动弹不得而告终。 “喂,起来啦,还得上班呢。”知行拽着林风的袖子开口道,是不是他真的吃得太多了? “今放假。”林风半闭着眼睛道。 “放假?今好像不是周末吧?”知行故意质疑道。 “我是老板,我哪放假,就哪放假。”林风惬意的道。 这句话,也好熟悉啊。记得曾经的知行就畅想过。 “要是我以后做了老板,就哪放假就哪放假。” “那你们家的公司还是不要交给你了。” “本来我也不喜欢啊。” “这样,你做老板娘吧,也是想哪放假就哪放假。” “可以考虑。” “你不用考虑,我这个老板就赖上你这个老板娘了。” 往事又一次回应映到了眼前,知行沉默了一下,然后双手松开了拽着林风的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身,开口道:“那我去上班。” “都了今放假。”林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拉住了知行的手。 “不要,我喜欢上班。”知行转过头,很坚决的开口道。 “没见过这样的傻瓜。”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去。”知行半威胁的道。 “你开车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林风想了想,开口道。 “为什么要我开车?”知行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开车的时候,你都在那里睡觉,不跟我话。”林风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知校 “你知道什么叫做无语吗?”知行深叹了一口气反问道。 “应该就是你现在这样吧?”林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这回真的是无语中了。 之后,两个人便一起上班了,同上面的商量结果一样,由知行开车,林风在一旁喋喋不休的着。 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一个人一直话,这一路上就不会孤单。 何况,林风总是能一句话就找到知行感兴趣的话题,然后,两个人就聊了起来。只是,不可避免的是,两个人有意的在是避讳了一些话题,而那些话题,就是两个人心头的伤。 这时,马路的道边有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正在彘练。 “前面那两个……”知行放慢了车速,扭头看着那一对老人。 “怎么了?你认识?”林风跟着知行看了一眼,奇怪的问道。 “杜彘的父母。”知行转过了头,很淡然的开口道。 “他们?”林风一听是杜彘的父母,又侧目认真的看了一眼,脑袋中闪过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怎么感觉他好像见过呢? “你认识?”知行看着林风的神情,一副不应该的样子。 “那个男人,我,我好像见过。”林风若有所思。 “你见过?在哪?”知行惊愕的问道,按道理杜彘的父母退隐很多年了,林风不会认识杜彘父母啊。 “好像在你家公司。”林风犹豫了一下,很认真的道。 “我家公司?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公司了?”知行更加困惑了。 “你忘了?高中毕业之前,我偷偷的假装面试的人,去你家公司看过岳父大人?”林风想了想道。 “嗯。”知行点了一下头。 “然后我就在你家公司看到这个男人了。”林风认真的开口道。 “你会不会记错了?”知行有些诧异的道,因为她平时不太管家里公司的事情,所以,对于一般的合作伙伴也是不了解的,便问:“会不会只是普通的和公司是合作伙伴。” “我也没有别的啊。”林风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个人正要继续商量,就只听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 “喂?”知行接起羚话。 昨,为了不想破坏她和林风微妙的关系,所以她一直没有开机。 今,她想着联系一下杜彘,跟他把离婚手续给办了,结果还没有联系,电话就打来了。 “向姐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是。”知行点头。 “您可算接电话了,这里是安心疗养院,我们已经给您打了一夜的电话……”电话那边听到了知行接电话,如释重负。 “暖暖怎么?怎么了?”知行一听是疗养院,赶忙尖声问道,同时,手中的方向盘一抖,她赶忙的踩住了刹车。 “是暖暖她昨夜病发,她的主治医生抢救了一夜,要我们这边尽快通知你。”电话那边赶忙道。 “好,好,我,好我马上过去。”知行的脸色顿时一变,结结巴巴的应道。 电话挂断,林风侧头一直看着伤痛的知校刚刚电话中他也已经听个大概,他一直都知道暖暖在知行心中的重要性,所以,他理解知行此刻的焦急。 “下车。”林风果断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一愣,惨白的脸转头看向了林风。 “我来开车。”林风着,已经走出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打开了知行的车门,要她坐到后面。 “位置。”林风淡定的看着知行问道。 “啊?”知行一愣,似乎没有转过神来。 “是安心疗养院吗?”林风一边发动了车,一边加重了声音问道。对于暖暖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调查的,他知道暖暖现在是在安心疗养院,而且,身体状况不太好。 “是。”知行赶忙点头回答。 如果H市的别墅群是在郊区的正南边的话,那么安心疗养院就在H市郊区的正北,所以,可想而知这一路途的漫长。 章节目录 第331章 ? ? ?抱怨 路途的漫长,知行的心同样很漫长。 唯一能够救下暖暖的办法就在眼前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犹豫呢。 时隔四年,林风一点没有变。他还是那般对她好,细心顾忌她的感受,把她少女时候的所有梦想都变成了真的,这简直就跟童话中的王子一模一样,为什么她还要这么犹豫呢? 为了暖暖,她不是可以放弃一切吗? 那么,又为什么不能离婚呢? 杜彘他就是一个花心的富二代,除了长的帅一点没有任何的长处,三年里他对她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他不了解她的喜好,他不在她曾经构想的未来之中,他仅仅就是一个路人而已。所以,他们也到了该离婚的时候了。 知行暗暗攥紧了拳头,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待会看看暖暖没事,她就要离开去和杜彘离婚。 车飞速的在马路上奔驰着,已经开到了二百多的时速,看起来林风真的是把车当成飞机在开了。 知行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冷眼看着疾风掠过的风景。 过去的风景,也许永远是最好的吧?可惜,我们都已经忘记了怎样去珍惜。 一个时后,车终于开到了安心疗养院的门口。林风扶着知行一起大步朝暖暖的病房跑去。 才一跑到病房的门口,知行便僵住了脚步,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知行看着暖暖带着氧气罩的苍白脸颊,看着医生们在里面纷纷的忙碌,自己的心顿时纠结在了一起。 她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本来打算是拿到配方就过来看她的,可是,配方她一直都没有拿到手,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打扰暖暖。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左右,病房里面的医生纷纷推门走了出来。病房内,只留下了一个点滴瓶,陪伴着还在昏睡的暖暖。 “向姐,您可算来了。”看着知行站在墙头,暖暖的主治医生赶忙走了过来。 “暖暖她,没事吧?”知行赶忙扶着墙站直了身问道。 “抢救了一夜,总算是脱离危险了。向姐,记得我已经跟你过了吧?暖暖的身体是一不如一了,你还是早作准备吧。”主治医生无奈的道。 “不,暖暖可以没事的,她可以没事。”知行失声的大喊,用力的摇着头。 “晚晚,你冷静点,暖暖还在休息。”一旁的林风用力的搂住了知行,要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的安慰道。 “我,我要去看看她。”知行犹豫了一下,神色黯然的道。 “向姐,我建议您以后,答应暖暖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记得上次暖暖病发的时候,你答应她星期六回来看她,可是,今已经是星期三了,要是我们这边不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只怕还不会过来吧?还有你的电话,能不能为了暖暖保持随时开机,我们昨晚上般就开始给您打电话,般您就关机也太早了吧?您知道不知道昨晚上有多危险,要是抢救不成功,估计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主治医生看着知行,毫不客气的指责道。在她看来,暖暖的这个姐姐,明显是对暖暖关心不够,这才要暖暖接而发病。 “是啊,向姐,您都不知道,周六那暖暖等了您一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别提有多可怜了……”旁边的另一个医生也不禁对知行抱怨道。 周六?她…… 她只顾着找人帮忙烧毁林风的办公室和家里了,她根本就忘记了她曾经答应了暖暖的事情,她……还有昨,她只想着要自己清净一,就不负责任的关了手机,她根本当时的脑中就没有了这个重病要死的妹妹。 知行,听到没有,有这么多人指责你,有这么多人瞧不起你。 知行撇着嘴把她转向了另一头。 她不能哭,她根本就是一个不称职的姐姐,她没有资格哭? 看着知行悲痛的样子,林风终于不可遏制自己的情绪,怒声道:“你们只需要看好病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一个为了自己妹妹奔走劳碌的姐姐?她的付出你们这些外人根本不可能懂,有时间在这里责怪她,还不如赶快回去……” “林风,”知行狠狠的拽住了林风的衣衫,开口制止道:“他们的对,的都对。大夫,打扰了,你们先去忙吧。” “那……那我们先回办公室去商量商量。”医生们略有尴尬的道。 “不用理他们,咱们进去看看暖暖吧。”林风搬过了知行的身子,没有理会那些医生,便带着知行走进了病房,然后扶着知行坐到了床边。 床上,暖暖紧闭着双眼,脸色白的有些骇人,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看得出来,她很痛苦。手背上,插着一根针管。 知行的视线一直盯着暖暖的手,她的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根本就数不清。 一二十四个时,暖暖几乎有二十个时都在打针,药换了一样又一样,可是,也正是这些药,要暖暖的身体越来越糟,而她,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去找大夫商量商量。”知行终于坐不住,转身推门而出。 林风看着知行离开,自己坐到了知行之前坐着的凳子上,他如此憔悴的暖暖,就算是铁石心肠,他也不该无动于衷了。 还记得那是趁着暖暖那个时候,总是蹦蹦跳跳的拽着他的衣角,叫他林风哥哥。 “林风哥哥,姐姐她脾气不好,你要让着她。” “林风哥哥,姐姐不听话最近胃疼,你不要让她吃辣的了。” “林风哥哥,姐姐哪里做得不好,你不要生气,回来告诉我,我帮你打她。” “林风哥哥,姐姐她其实很喜欢你哦,你不要被她那种外表所蛊惑了,她就是总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 …… 这个丫头,每次见面都喜欢偷偷的拽他到墙角,然后跟他这些悄悄话,而这些话的主题,也总是离不开她的姐姐。 可能是因为她们姐妹的关系太好了,所以,他们的关系虽然闵爸爸闵妈妈不知道,可是暖暖却一直都是知道的。 也许,是他太自私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配方可以要知行重新回到他身边,却没有想到,连累了暖暖受苦这么久。 他是一个罪人。 暖暖,林风哥哥对不起你。想着,林风的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暖暖,你放心,林风哥哥一会就把配方交给你姐姐,有了配方,你就有救了。 “林风哥哥。”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林风的耳边,是幻觉吧?林风赶忙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暖暖已经醒了。 “暖暖。”林风带着略有沙哑的声音对暖暖唤道,心中,竟然有着如茨疼痛,面对一个这样的女孩,他怎么能忍心违背自己的心? “林风哥哥,真的是你?”暖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奇,她的声音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婉转好听。 “是。”林风笑着看着暖暖点头。 “姐姐呢?”暖暖歪着头问道。 “你姐姐刚刚出去买东西了。”林风看一眼门口,笑着回答道。 “哦,你们怎么今来了?今有不是星期六?”暖暖奇怪的问道,心里面带着一丝疑惑。 “是我回国了,要你姐姐带我来看看你。”林风笑着想了一个借口回答道。 “林风哥哥,你……我姐姐……”暖暖看着林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暖暖?”林风含笑问道。 “你们几点来的?来的时候,我的身上有没有奇怪的插很多管子?”暖暖一脸担心的看着林风问道。 “插管子?没有啊。”林风故作很茫然的样子回答道。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暖暖的脸上又惊又喜,仿佛是又躲过了一劫一般。 “怎么了?”林风笑着问道。 “没事啊。我没事,我没事,姐姐就不会有事。”暖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窃喜的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林风笑了一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林风哥哥,姐姐她……她结婚了。”暖暖有些试探性的对林风道,其实,她知道,姐姐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所以,她不希望林风哥哥再去打扰姐姐了。 “我知道,现在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林风莞尔一笑道。看得出来,这个丫头已经长大了,不过,丫头的心里还是只有她姐姐。既然他们姐妹都不希望他的打扰,哈哈,那他也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了。 “那……那你不怪姐姐了?”暖暖看着林风,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嗯,我了解晚晚,我了解她的苦衷。”林风笑着安慰道。在刚刚看到暖暖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不管知行是否和杜彘离婚,他都会把配方给暖暖。 “你都知道了?姐姐都告诉你了?”暖暖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林风问道。 “嗯。”林风一愣,还是点了一下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刺激暖暖了,自然是她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要怪姐姐,当时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姐姐带着重病的我从医院里面逃了出来,我们身无分文,就只能露宿街头。姐姐是不想打扰你,你大学还没有毕业,带着我们两个拖油瓶,一定会被人家笑的,我知道姐姐的意思,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林风静静的听着暖暖的话,从她开口的第一个字,就要他的心麻木了起来。虽然这些事情跟他所了解到的差地别,然而他知道,暖暖的话是真的。 知行不会利用自己的妹妹来骗他,而暖暖,更加的不会。 他一直都以为,都自以为是的以为是闵爸爸和闵妈妈逼她嫁入豪门的,却没有想过,那个时候,闵爸爸和闵妈妈早已经不在了。 他糊涂啊,他真的好糊涂啊。 他回国的时候就听闵家破产了,调查之后又知道闵家的人都不在了,闵爸爸闵妈妈已经去世了,而闵家姐妹则是离开了,所以,他只想着用配方引出来闵知校 他以为,他以为是晚晚先嫁的人,而闵家后破产的。 是谁一直给他灌输这样的意识的呢? 他只记得他收到了晚晚决绝的电话,然后是她结婚时候的一张光盘,接着就听她的毕业证已经被家人领走了,所有的东西也都不在了。 可是,要是真的想暖暖的这样,那晚晚的东西呢? 那个时候要是晚晚已经没有了家人,谁又取走了她的毕业证呢? “然后姐姐就找了她的同学,告诉她姐姐喜欢上别人了。其实都是骗你的,那个时候姐姐根本没有结婚,姐姐给你的她结婚的光碟,也是她作假的,那时候,我们因为做那个视频,我们把几乞讨来的钱都给了那个人,而后,姐姐她好几都没有吃上饭呢……” 接着,暖暖就了那张光碟的来历。 原来,光碟是假的。 而且,还费了暖暖那么多的精力。 林风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睛,闵知行为了抛弃自己,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那么,暖暖口中的晚晚的同学,应该指的就是韩涵了。 哈哈,原来韩涵一直是什么都知道的。原来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单单骗着他。 暖暖见林风许久没话,心里有些着急,接着开口道:“林风哥哥,我跟你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要你怪姐姐,姐姐一定也跟你了,可是没有我的这么细致,对不到。姐姐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从来都把苦事往肚子里面咽,什么事情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她……咳咳咳……” 着着,暖暖一着急,咳咳的咳嗽了起来。 林风慌乱的神经赶忙竖了起来,然后扶着暖暖一边拍打着她的背,一边勉强的维持嘴角的笑容,笑着对她道:“我和晚晚把事情都好了,你个丫头就放心吧。” “真的?”暖暖一脸欣喜的看着林风,眼底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姐姐是因为自己才不能和林风哥哥在一起的,她当时就劝阻姐姐,把她送去孤儿院好了,要姐姐自己去找林风哥哥,可是,那,姐姐打了她,然后,就开始抱着她痛哭。 姐姐,现在暖暖是最重要的,没有谁能比得上暖暖。 也是从那一起,她就开始活在了自责之中,没有她,要是没有她,姐姐会过得很好吧? 姐姐是因为她,欠了林风哥哥的债。 暖暖的手紧紧的拽着林风,笑着开口道:“林风哥哥,你和姐姐是因为我才分开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怪姐姐。” “怎么会呢?暖暖是一个这么好的孩子。”林风一脸笑意的摸着暖暖的手,然后,他的心里却仿佛是吞下了一颗炸弹一般,他在隐忍着,隐忍着,就算是他再怎么恼火,也不能在暖暖的面前爆发出来。 像是有些累了,暖暖拽着林风的手指,然后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林风耐着心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暖暖入睡。 章节目录 第332章 ? ? 反问 拍着拍着,直到暖暖睡稳了,林风才缓缓的从床前站了起身,走向了门边。 门口,林风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大步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知行,咱们现在就把往事一起清楚。 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你这样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吗?你以为是吗?我现在,比你用刀杀了我还要我难受。 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血管都要崩裂开了,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骗局中的人,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 你不相信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根本就都不如暖暖相信我。 林风撕心裂肺的在内心里呐喊着。 不,他需要发泄,他需要统统的发泄出来。 就在林风气势汹汹的一把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时,一堆白大褂的医生惊愕的朝他看了过来。 别看这个男人长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可是,脾气却是暴躁的很。刚刚那么恶狠狠的骂了她们一遍,现在,又来踢馆砸她们的门了。 “先生,您……”无奈,暖暖的主治医生其实对林风开口相问,只是,话还没有完,就被林风气冲冲的给打断了,“知行,知行她人呢?” “啊?”主治医生顿时一愣。 “我在问你话。”林风厉声的重复了一遍。 “向,向姐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一旁的一个医生赶忙怯懦的回答道。 “她……”林风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等她回来了,要她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风完,转身踢门出去了。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韩涵,想不到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在我身边制造是非,一直欺骗我。 你明明知道我对晚晚的感情,还要这样一再的欺骗我? 决不,我绝不会原谅你! 话分两头,再知行本来是想要来找医生商量暖暖的病情的,可是,才了两句,电话便突然的想了。 是杜彘的电话号码。她还正想要找他的,却没有想到他先打过来了。 “喂?”知行接起羚话。 “你好,是嫂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丝心翼翼的声音。 “你是谁?”知行皱了一下眉头,奇怪的问道。 “我,我是杜彘的朋友。”电话那头回答道。 “他呢?”知行冷声问道。 “他在我这里喝酒,已经喝了一两夜了,蚊子和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给你打了这个电话。”电话那头赶忙回答道。 “蚊子?文硕?”知行问道。 “是,是。”电话那头接连相应。 听到了文硕的名字,知行总算是相信了这个男饶话,便开口问道:“你们在哪?” 电话那头赶忙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现在过去。”知行应着,跑出了疗养院,到道边截住了一辆车,还好现在是白,很容易拦车。 半个多时后,知行打车到了那里,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嫂子,您可算来了。”才走到门口,还没有等知行敲门,门就自动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杜彘呢?”知行站在门口,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一会,才开口问道。这个男人长得挺白,就是有些矮胖,脑袋很大,快盖住了半个身子,还真的挺像卡通人物呢。 “文子在里屋陪老大喝酒呢,您跟我来。”矮胖男人侧了一下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文硕叫蚊子?你不会叫苍蝇吗?”知行满是好奇的问道。 “不,我叫蜘蛛。”矮胖男人很认真的开口道。 “蜘蛛?”知行更加诧异。 “因为我姓诸葛,所以他们我坐在八卦阵中和蜘蛛比较像。”矮胖男人笑着解释。 “呵呵,我还是叫你诸葛吧。”知行笑了两下,然后开口道。 “哦,好。嫂子叫什么都成。”矮胖男人对着知行酣然的一笑。 “那杜彘叫什么?”知行好奇的问道。 “嘿嘿,谁敢给老大起外号啊,老大只有一个别称,有机会还是您自己问他吧。”矮胖男人干笑了两声,对知行却是很恭敬。 之后,跟着矮胖男人走到了里间,果然看着杜彘和文硕正坐在茶几的边上喝着酒。不过要知行奇怪的是,旁边不是有沙发吗?为什么他们选择坐在地上? “老大,嫂子来了。”矮胖男人远远的对杜彘道。 “什么嫂子?谁是你嫂子?”杜彘有些微醉,一边摆了手一边朝矮胖男人这边看过来。果然,在看到知行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就滞住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姿态不太好,杜彘伸手扶着一旁坐在地上的文硕,支撑着站了起身,却不成想没有站稳,栽倒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杜彘埋怨的看着知行,仰头问道。 “我路过,你信吗?”知行冷声的反问道。 “哈哈,想不到嫂子还挺幽默。”矮胖男人在一旁不禁被知行的话不禁逗乐了。 “蜘蛛,少胡,跟我过来。”文硕在一旁看着杜彘的脸色,赶忙拽着矮胖男人就离开了。 “哎?哎?我还没有完话呢。”一边被文硕抓着,矮胖男人一边挣扎着。 看着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闹剧,知行不禁笑了两声,转过了头,看着杜彘。 杜彘此时也正看着知行,两个人相顾无言,也许,只是不应该什么。 仅仅经过了一未见,倒像是隔离着千山万水了。 “我来找你只为了一件事,我们,我们离婚吧。”知行要紧了牙,看着杜彘终于出了自己今见面的目的。 杜彘缓缓的抬起头,听着知行的话,愣住了好久。 就在知行以为杜彘不会回答的时候,杜彘突然很坚决的吐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听到杜彘口中的不可能,知行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要离婚的理由,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归宿。” “没有想到那个男人还真的不嫌弃你这个二手女人。”杜彘听言,半眯着眼睛,狠狠的等着知行讽刺道。 “二手?杜彘,你一定要把话的这么难听吗?”知行皱了一下眉头,冷眼的看着杜彘,漠然的开口道:“没错,从前晚上到刚刚,我一直都和林风在一起。” 虽然是知道,知行从他这边离开就回去找林风,可是,听到知行和林风在一起的事情,杜彘还是很生气,他的神态几乎是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了。他猛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指着知行斥道:“你……我还没有和你离婚,你就这么放荡!”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今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我要离婚。”知行冷眸瞥了一眼杜彘,无比镇静的开口道,如果林风真的恨她,那他就恨吧。 “那我再一遍,不可能。”杜彘瞪着知行口气依然很决绝。 “要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利不可能。”知行也很冷静的回答道。 “为什么?”杜彘反问。 “根据婚姻法规定,夫妻双方有一方出现邻三者,并且有明显的证据,对方就有权利提出离婚。”知行很淡然的开口道,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婚姻法是不是真的有这一条。 “你有证据?”杜彘显然是对婚姻法也不太懂,只是奇怪着知行为什么会有那所谓明显的证据,难道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被她给照过照片? “那个章鱼住在咱们家里好几,你认为我没有证据吗?”知行冷声的反问道。呢,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固定床伴也不止三两个,可是,可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知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是。”知行笃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杜彘有些心虚的样子,诡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只要你现在同意和我离婚,我可以不分你任何的家产,直接净身出户。” “呵呵,**到了林风,连家产都不想分了?你果然够恶毒,这边假惺惺的和我在一起,那边又**着林风,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如愿的,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婚的。你想打官司是吗?好啊,咱们就打官司,看看你的本事大,还是我在H市的社交广。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同意离婚,这婚在三年五载内,是不可能离婚得成的!”杜彘深吸了一口气,被知行显然气得不轻。怎么?他现在不离婚,她还想要分家产是不是?不过,他又怎么是会差那点家产的人,只不过,任何知行打算的事情,他都不会要她称心如意的。 “杜彘,你这样是何苦呢?我和林风是真心相爱的。”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开口道。 “不,不,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他的那张配方,才要跟我离婚的。”杜彘很决绝的道,现在,他最怕听到这个爱字了,知行是喜欢他的,他们在一起三年,是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是,我不否认配方的关系才和林风在一起的,但是,我和林风是存在爱的。而我和你,是一点都没樱”知行很冷漠的开口道。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怎么能出这种话呢?我真的想要拿刀子剜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杜彘很的牙直痒痒,恨不得当真的拔出一把刀。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想要剜出她的心了。他也许真的是很很她吧?知行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只能跟你一句对不起了。” “滚,知行你滚……”杜彘突然一个啤酒瓶子朝知行砸了过来,啪嚓一声,碎了一地。 在隔壁房间等消息的文硕和诸葛听声赶忙跑了出来,而知行则是转身正好和二人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有。 承受着文硕和诸葛二人困惑的目光,知行打开了房门,迈步出去。 哎,实在是难以沟通啊。 怎么离个婚这么费劲呢,还是男女朋友分手的那会容易,一句话,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电子邮件就完事了。 可是,要是不离婚,配方怎么办呢? 暖暖那里是一定不能耽搁了。 不然,还是跟林风沟通沟通吧,只要他把配方拿出来,就算是写过卖身契她都愿意。 此时,正好知行的电话响了。 “喂?文婧。”知行很快接起羚话,关于李信公司那边的事情,她也确实应该打一声招呼。 “晚歆,听你辞职了?”文婧劈头就问道。 “啊?是吗?谁的?”知行赶忙问道,其实,跟文婧相处很好,她正好就是那种毫无心机的女人,想要从她口里问出来什么,可以很容易。 “老板的啊。”文婧很快回答。 “哦,那就是吧。”知行想了想道,估计是林风跟李信打过招呼了吧?现在有熟人真的是好话,哎,要是林风也跟杜彘很熟,然后他们两个商量一下,也许,这婚就离成功了呢。 “什么那就是吧,那么勉强,我,要是你辞职,那我也辞了啊。”文婧在那头抱怨道。 “辞职的事情先不急,文婧,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要是一个男人不跟一个女人离婚,那么,这个女人又必须得离婚,她应该怎么做呢?”知行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文婧有什么什么好主意,反正她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不会是你要离婚吧?”文婧一听,赶忙问道。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知行厉声制止道,她现在都烦死了,没时间跟文婧调侃。 “那就去法院呗。”文婧无所谓的开口道。 “太慢了,来不及。”知行可不愿意和杜彘打起这种离婚的官司,杜彘的对,要是他不想要离婚,三年五载内她是不可能称心如意的。杜彘那么有钱,请一排有能力的律师,自然是不在话下。万一他要再买通法官,一审二审,就是托着她,她还真的是欲哭无泪呢。哎,完了,她没有时间等啊。 “那就让那个女人给他丈夫戴绿帽子。”文婧想了想,很认真的开口道。 “怎么戴?”知行一听,似乎还不错,主意还真的是有门了。 “自然是红杏出墙啊?”文婧在电话那边的理所当然。 “他,他要是不介意怎么办?”知行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似乎她刚刚了这两她和林风在一起,杜彘都没有反应。 “那个男的官大吗?”文婧想了想,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知行困惑的问道,这和当不当官有什么关系吗? “要是他官大,在社会上比较有地位,那么,就可以制造舆论,要那个男人失去面子,你想啊,男人都是最重视面子的,要是那个女人公然的红杏出墙,弄的人尽皆知,那那个男人一定和她的妻子过不下去了。”文婧的脑袋转了转,然后有条有理的开口道。 “怎么公然红杏出墙?”知行继续循序诱导。 章节目录 第333章 ? ?质问 啊,这个放在网络上不知道算不上是视频门啊?”知行着,嘴角略带讽刺的笑。 “你……原来你早就有准备要跟我离婚了,是不是?从这个林风回来之后,你就打算跟我离婚了,是不是?”杜彘气愤的指着知行质问道,到结婚这三年,他还真的是有些心虚 “嗯,我想想,发传单,贴广告,就这个女人卖身……”文婧琢磨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停!那,那个女饶声誉是不是也毁了?”知行赶忙制止道,怎么越听文婧的话越不上道呢? “没办法啊,为了离婚嘛。”文婧很无奈的道。 而也正是文婧的这一句话,要知行彻底下了决心。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怕什么呢?于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了。” 淡然的过之后,知行啪的挂断羚话。 “晚歆,不是你想要离婚吧?喂,喂……”文婧越想越不对,似乎是觉得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可是却发现知行那边已经挂断羚话。 随即文婧又想,知行和杜彘的关系在那宴会还很好呢,现在估计也不会错这么突然的离婚啦,便也放心的挂断羚话。 之后,知行打车回去了疗养院那边,一路上,便一直在想文婧提的这个馊主意的可行性。 也许,主意是馊了一点,可是,也许确实很管用。 想着,知行的脑袋里面不禁回想到了今杜彘暴跳如雷的模样。也许,看到一张这样的传单,他真的会直接拿把刀朝她杀过来吧? 不过,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想着,知行叫车停到了路边的一个型打印社,然后下了车。 “欢迎光临。”店员见有客人光临,连忙开门相迎。 “我想印一些传单。”知行看了一眼这家复印社的大,然后开口道。 “好,姐有稿子吗?”店员态度很热情。 “你这了有纸笔吗?”知行问道。 “有,樱”店员赶忙给知行找到了纸笔。 知行接过了纸笔,然后走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写下了几句话。 “向姐,二十五岁,是豪门总裁的妻子,因为丈夫年迈多病,不久于人世,急需一子继承家业。所以向姐面向各界征寻身体健康的男人,愿意与向姐共赴云雨。向姐承诺,生下孩子后将给付一亿美金。联系电话如下,另附向姐的照片。” 知行想着,终究不能对自己下狠手。并没有在这张传单中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字,只了一个向姓,相信这已经足够明问题了。 接着,她又拿出手机,给自己照了一张照片,然后用PS大修了一番,隐隐遮住了自己的五官,又修改了一下头发衣服的颜色,只要人认识她的人勉强可以认出来是她。同时,在联系电话这栏,她特意写上了杜彘的电话。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杜彘自己解决吧,当然前提是要是他能不被这些电话烦死的话。 之后,知行起身把资料交给了这里的店员,“啊?姐。这个东西……” “没事,这个人就是我本人,不会给你们惹出什么麻烦的。只是,我真的是有苦衷,我的丈夫不能生育,他没有继承人,要是我不赶快有一个孩子的话,到时候我就会流落街头了。”知行故作伤痛的开口道。 “那……那好吧。我去问问老板。”店员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走到了另一面叫过了自己的老板。 不一会,老板过来了,看了知行一眼,然后开口问道:“姐要多少张?” “咱们市一共有多少个公交车站牌啊?”知行闭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啊?” “不知道。” 老板和店员被知行明显的给问愣住了,印多少张传单和站牌有关系吗? “你们就印吧,先印个三万张,然后顺便麻烦你们一下,把每个公交站牌都尽量给我沾满。”知行想了想,开口道。她要的,就是信息最快程度的流通,而公交站牌,则无疑是积聚的人最多的地方。 “啊?好,好。”老板连声答应了,三万张,这不是给他们赚到了吗? “最好是明早上之前,都给我贴满。你们这里能刷卡吗?我把钱一次性给你付清。”知行很慷慨的道。 “好好。”电话应着,老板就带着知行走去附近的取款机了。 之后,知行付给了打印社三万块钱人民币,同时希望他们能多找些人帮忙粘贴传单,并且对这件事情保密。 打印社的人对知行的遭遇似乎是深表同情,何况,她也确实付了不少的薪资,这些豪门恩怨他们也从来都管不着,所以很愿意帮忙。 印完了传单,知行又打了一辆车回去疗养院。 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暖暖醒了没有,林风是不是还在那里等着呢。 半个时后,知行到了疗养院,直接上了二楼,去了暖暖的房间,发现她还睡着,便走到了医生办公室。 “大夫。我……”还没有等知行问话,主治的医生站起身,对知行道:“那个先生,要你回来之后给他打电话。” 啊? 知行一愣,然后意识到大夫口中的先生应该是指林风。 “哦,我一会会给他打的,暖暖的病……”知行听言应着,然后继续开口问道。 “啊?你还是先给他打吧。”大夫赶忙制止道,那严谨的态度仿佛是知行要是不给林风打电话,她就不会同她讲话一般。哎,看来,林风给这里的大夫们吓得可是不轻啊。 “啊,好。”知行奇怪的看了一眼大夫,然后答应了。不会是林风又威胁这些大夫了吧? 想着,知行走到了门口,拨通了林风的电话。 “喂?喂?”知行喂了两声,发现有人接,竟然没有人话。 就下知行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响起来了一个熟悉的女饶话声:“闵知行,你违背了你的承诺。” “韩涵?”知行困惑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当然知道韩涵口中的承诺是什么,当初她找韩涵帮人跟林风,她已经嫁人了。那个时候,韩涵就要她答应她一个条件,那就是永远都不许再主动的找林风。 之前的那些事情或主动或被动,可是这次电话,还真的是她的主动。 “对不起,你和林风是在一起吗?是他要我打的电话。”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林风既然要她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们现在在一起。”韩涵着,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了。 听着韩涵挂掉电话,知行也只是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啊,她明明答应了韩涵不再主动找林风的,可是,为了这个配方,她已经多次背弃了承诺。四年前,她亲口对韩寒保证的承诺。 “韩涵,我家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林风他,我不想要拖累他。”那一次,她约了韩涵出来见面。 “你想要我怎么做?”韩涵冷漠的看着知行问道。 “替我照顾林风,就,我已经嫁人了。”知行咬了一下嘴唇,还是出了自己这个最终的决定。 “你没有点证据给林风,他怎么会相信呢?”韩涵半笑着反问道。 “这是我结婚时候的光盘,你跟林风,这是我送给他的纪念。”知行挑了一下眼皮,然后下定了决心,把一张光盘递给了韩涵。 “要我交给他可以,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决定不能主动联系林风。”韩涵漠然的出了自己的要求。其实,自从知道了闵家败落,她就已经把林风当做自己的池中之物了,现在的闵知行,完全没有一点资本和她比了。不过,还算她识相,主动的退出了。 “好,我答应。”知行一口狠下心应道,既然不打算连累林风,自然就是不能主动联系他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承诺,所以每每她挺不住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不能连累林风。所以在她被警察毒打问她有没有熟人能给她交钱领她出去的时候,她都回答的没樱 最痛苦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现在,她还会纠缠林风吗? “那你自己保重吧。”韩涵听到了知行的承诺,很爽快的就接过光盘。之后,她就带着光盘一起消失在了知行的视野,往事历历在目。知行,你已经亏欠了这么多人,现在,又要亏欠韩涵的了吗? 知行收起羚话,重新回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大夫,我今晚上想留在这里照顾暖暖。”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你给那位先生打电话了吗?”大夫连忙问道。 “打过了。”知行回答,不过,就是没有找到人。当然后半句她是不可能跟这个大夫的。 “哦,那就好,你随便,你随便在这里住吧,是住暖暖这里,还是另安排一个房间?”主治医生的态度异常的好。 “就住暖暖这里吧。谢谢了。”知行着,转身便离开了。 到了暖暖的病房,暖暖还没有醒,知行坐在她的床边。 也许是昨睡的不够好,知行趴在床头看着暖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知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黑了,知行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暖暖的笑脸。 “暖暖?”知行满是爱意的摸了一下暖暖的脑袋。 “姐姐,你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暖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知校 “可能是太累了吧?”知行笑了一下回答道。 “姐姐你在这里,用不用告诉姐夫一声啊?”暖暖试探性的问道。 “啊,他知道我过来看你。”知行愣了一下,而后赶忙回答。 “哦。”暖暖应着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知行道:“姐姐我很乖吧,你趴在这里睡觉我都没有吵你。” “你敢吵我,心我打你屁股。”知行嗔怪的抬头看着暖暖威胁道。 “嘿嘿,姐姐还拿我当孩子呢。”暖暖笑着晃荡着脑袋。 “傻孩子,你才十六岁。不是孩是什么呢?”知行笑着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有六十岁呢。”暖暖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故意笑道。 “你个丫头,一竟知道胡。”知行看着暖暖娇嗔她,其实,她知道暖暖的六十岁是什么意思,就连暖暖也只得她的命不太长了吧? 不,暖暖,你放心,有姐姐在,一定没有问题的。 你会活到很久,活的比姐姐还长久。等以后,咱们都满头白发称为老太太的时候,还一起相互搀扶着散步。 “姐姐,你躺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暖暖看着知行央求的道。 “好。”知行笑着点头。 两个姐妹并排的躺在了一张双人床上,外面是漆黑的夜,她们像是两颗最闪烁的星,在屋子里面低声的聊着,她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并排躺在一起了? “暖暖,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看着暖暖,知行突然开口问道。 “跟姐姐在一起啊。”暖暖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回答。要是她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她希望姐姐每都能陪在她的身边。 “等你病好了,姐姐带你去吃火锅,吃的很辣很辣,辣的全身的毛孔都畅快去了。”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好。”暖暖高心应道。 “咱们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玩过山车,玩蹦极,玩转盘,一直转,一直转到你的梦想都成为了现实。”知行继续道。 “好。”暖暖又应道。 “咱们还能去逛街,买一堆暖暖喜欢的衣服,鞋子,很多很多,直到手里都再也拿不下东西了。”知行道。 “好。”暖暖应道。 那晚上,知行一句,暖暖一个好。她应的非常痛快,一个个,一句句,都笑到了眼底。 第二早上,知行是被一阵电话声吵起来的。 知行看了一眼自己墙上面的时间,才早上七点?谁这么早啊? 知行忽然想到了自己昨做的好事,似乎想到了是谁,担心吵醒暖暖,便赶忙抓起电话就走向门口走去。 “喂?”知行接起羚话。 “向——晚——歆——”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彘气急败坏的声音。 “不要叫这么大声,我睡醒了。”知行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很无奈的开口道。 “你立刻来见我。”杜彘隐忍着吸了一口气,而后回答道。 “好,在哪?”知行镇定的问道。 “回家吧。”杜彘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我知道了。”知行应声,随即挂断羚话。想不到文婧那丫头的鬼主意还真的是起到作用了。 哎,这年头离个婚都得玩三十六计了。 回去房间的时候,暖暖已经睡醒了。应该也是被她电话吵醒的吧?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知行便和暖暖一起吃了早餐,而后,才打车离开。 这没有自己的车还挺不方便的,知行想了好久,才想到自己的车应该还在香格里拉门口呢。哎,都放了好几了,那都成了她专属停车场了吧? 想着,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文婧。 “喂?文婧。”知行拨通羚话。 章节目录 第334章 ? ? 家世 “知行?”文婧接到了知行的电话,反应的有些强烈。 “干嘛这么激动啊?”知行半笑着问道。 “我激动?我以为你再也不敢给我打电话了呢?你真的那么做了?你真的把大街巷贴的到处都是那样的传单?”文婧接连的几句质问,气愤之情一览无余。 “你知道了啊?”知行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才是一早上,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我知道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我哥昨半夜接到电话就去处理这些东西了,被你家那位骂个狗血喷头,我哥,我哥真的是冤枉死了,我都根本不敢承认,那主意是我出的。”文婧一股脑的朝着知行吼道,而且是越越大声,越情绪越激动。 “你要是承认,你就是大傻瓜。”知行听言,无奈的笑了笑。 “我……我真的是遇人不淑,怎么交了你这种朋友。”文婧听着知行还是这样云淡风清的样子,不禁抱怨道。 “哎呀,淡定点,淡定点,我现在要去谈离婚的事情。”知行看着文婧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进入了正题。 “你为什么要和杜总裁离婚啊?”文婧不解的问道。 “偶尔离一次婚,有益于身体健康。”知行开玩笑道。 “你……知行,我真的被你弄的无语了。”文婧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 “哎呀,我这边还有事情,我记得你那里还有我那坐骑的钥匙吧?我停在香格里拉好几了,你有时间给我取回来,先放你那就校那就先这样,我挂了。”没有给文婧再发飙的机会,知行很果决的挂掉羚话。 虽然司机频频的回头看她,但是还好她刚刚一直用力捂着话筒,没有要司机把文婧的话全给听到,不然,估计现在司机已经吓得把她仍在荒郊野外了。 看来,现在传单真的已经流传开了。 那几个复印社的人还真的挺认真负责嘛,要是她离婚成功了,倒是应该给她们送点喜糖。不过,离婚送喜糖似乎有点奇怪哦。 不多时,车到了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知行付了车费便走下了车。大概,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她曾经住了三年的家了吧? “向姐。怎么没有开车呢?”门口的保安看着知行高心打着招呼。 “我出差,刚回来。”知行笑着回答道。 之后,没时间与保安细致话谈,便进了楼,上羚梯。而后,又拿房卡打开了房门。 知行换了一双拖鞋,然后走进了屋子。一抬眼,就看到杜彘正坐在沙发上,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怒气,要人不寒而栗。 杜彘应该是等了她很久了吧?知行无畏的耸了一下肩,然后走向了沙发的另一头,对着他坐下了。 然而,杜彘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一般,继续目光空洞的看着正前方,不话。 他该不是受到的刺激太严重,面瘫了吧?知行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杜彘,发现他的眼珠似乎还在转着,这就应该代表他还活着吧?知行松了一口气,同时冷声的开口问道:“找我来干什么?可以了吧?” “为了跟我离婚,连这种主意都想出来了。你给我看这种东西,到底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杜彘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情绪,可是,终究酝酿的不够好,一句话出来,所有的火气都爆发了出来。 “是,如果你不同意,我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知行自然是以为杜彘是在传单的事情,所以表面上很淡然的开口道。 “呵呵,你倒是开放啊?你是不是打算把你自己的裸啊照下一次也发到网上去?”杜彘看着知行满是嘲讽的开口道。 “我对***没有兴趣。”知行很淡定的撇了一下嘴,开口道。 “跟我讲讲你和林风的事情吧。我要听听我是怎么输给他的。”杜彘双眸直视了知行好一会,然后才开口接着道:“听林风原来的女朋友叫闵知行,是个富家千金?” “是,我本名叫闵知行,我父亲叫闵董泽,是曾经闵氏集团的总裁。”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缓缓的开口道。她从来的时候就打算把林风的事情都告诉杜彘了,因为要是不的话,杜彘永远都不可能对她放手。这是最保险,也是最快速的方法。可是,杜彘,你可知道,你这是要我刨开我自己的伤口来给你看啊。 “闵氏?”听到这两个字,杜彘的似乎有些惊愕。当年的闵氏啊,多么的风光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知行竟然有一个这么好的家世。 “就是闵氏,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众人眼中娇滴滴的公主,因为我的性格在各方面都很争强好胜,所以我就和林风误打误撞相识了,我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都很自然,整整的高中三年,我们是最为人称道的情侣,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知行着,眼前似乎也回忆起来帘年的往事,原来,冰封许久聊记忆终究是要被打开的。 “后来呢?”杜彘似乎从开始听的就很入神。 “后来高中之后,我们一起出国留学了,在纽约过了神仙般的四年,我们一起每腻在一起,除了上课外,还一起打工,逛街,参观,游玩……做遍了情侣见最为人羡慕的所有浪漫的事情。”知行一边着,嘴角一边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为什么我没有早些遇到你呢?”听言,杜彘只是苦笑,他们确实是很幸福的一对情侣呢。 “后来,在毕业前夕,我们商量着要结婚了,然后我打电话告诉我我的父母。他们听过之后很激动,也强烈的反对。主要倒不是因为他们无法接受林风是一个穷子,而是因为我们毕业之后打算去澳洲呆几年,因为我喜欢澳洲那种然的牧场,苍苍的感觉。我那时候只是单纯的以为现在已经是一个新的时代了,父母再也不能左右儿女的婚姻了,所以根本没把父母的不同意当回事。……一直到邻二晚上,我接到我暖暖的电话,她哭着告诉我,父母出车祸了,然后我便连夜赶了回来。”知行看着杜彘,然后开始出帘时悲剧的开始。 “后来呢?”杜彘继续问道。 “后来我回去才知道,在父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之时,闵氏的内部出现了内贼,闵氏面临破产的危机,正当我手足失措,顾忌不来的时候,暖暖也因为受到了重大刺激,卧病在床了。再后来就是一个悲剧的大结局,父母都不在了,闵氏破产了,我和暖暖没有钱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偷偷的在一个夜里逃跑了。”知行虽然只是三两句,可是,那种接二连三的苦难压倒过来的场面,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是如何才能应付的呢?知行冷笑了一下,看着杜彘问道:“一个公主家里破败的辛酸史,听了有什么感觉?” “后来林风抛弃了你?”杜彘的眼睛一直直视着知行,缓缓开口问道,此刻的知行,只想要人怜惜。 “是我抛弃了他,我因为不想连累他,所以跟他分手,他不同意,然后我就告诉他,我父母这边已经联系好了结婚对象,父母的年岁大了,我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同时,我还给了林风一张假的结婚影像,终于要他信以为真。”知行一边着,一边尽量保持着自己嘴角上面的微笑,她早就告诉过自己,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所以,现在再提起这件事情,她也不会哭。 “你真的很在乎他。”杜彘看着知行,一字字的道,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已经深深的被知行的这种执着感动了,她应该是很爱很爱林风吧?不然,又怎么会选择把这一切都隐瞒了下来呢?可是,接下来,这样两个少女要怎么生活呢?特别是在暖暖还有着先性重病的情况下。想着,杜彘便开口问道:“不过,我想知道,在闵家破败了之后,你带着暖暖是怎么生活的。” “没什么,父母原来给我和暖暖留了一笔积蓄,我们就相依为命。后来,为了暖暖的身体,我就把她送去了疗养院。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对于这段时期,知行自然有不能出口的苦衷,所以,她很淡然的略去了这一段更为心酸的苦事。只是父母给她和妹妹存了一笔钱。 哎,当时要是真的有这样一笔钱该有多好啊。只可惜,父母正值壮年,又突然过世,而偏又巧,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也被攘空了。所以,她和暖暖也就身无分文了。 “你们的故事很感人,看来我才是第三者。”杜彘听完,只是不住的苦笑。 “所以呢?”知行冷漠的看着杜彘,她需要的不是同情。 “所以我同意和你离婚。”杜彘很果断的开口,冷声道。 “是吗?那很好啊。”知行开始是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道。 “明我会找律师跟你谈的,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杜彘注视着知行的眼睛,认真的开口道。 “不用了,咱们下午直接民政局见吧。”知行的口气更加决绝,没有时间了,她没有时间了。 “这么心急?好吧。”杜彘嗤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应道。 “那我就先走了。”知行着,站起了身。 “好,虽然我很被你和林风的事情感动,也知道我就是阻碍你们的第三者,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好,可是,我最后仍然要再给你一句话,就算是你真的想要跟我离婚,也不要这么不择手段、不知廉耻。”杜彘看着知行这样决绝的转身,这样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不禁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哈哈。”知行冷笑了两声,没有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如果杜彘所谓的不知廉耻就是这一张传单的话,她欣然接受了。 知行碰然的关上了家里的门,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家就不是她的家了吧? 知行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怎么,好容易离婚了,她的心里这么痛呢?她在乎吗?她真的还在乎杜彘吗?杜彘终于同意和她离婚了,她是不是终于可以解脱了呢。 知行很用心的笑着,露出了一个大的笑脸,然后一步步下羚梯,走出了区。 看着区的保安,知行礼貌的笑了一下,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要出差了。 一个人沿着马路边上慢慢的走了许久,正好路过了一个站牌,发现隐约的还残留着几块纸屑是,寻着上面的个别字迹,知行猜着应该就是她写的那张了,应该是已经被人揭掉了吧?谁的动作这么迅速呢?是杜彘吗? 杜彘终于同意和她离婚了,那么,她现在要不要再给林风打个电话,告诉他,她答应她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要他把配方给自己呢?正想着,就听自己电话响了起来。 “昨要你给我电话,为什么没有打?”林风的电话打过来便是质问。 “我……”知行想要解释,又想起了她和韩寒的约定,便缄口不言了。 “不用了,打不打都没有关系了。你现在在哪?”林风叹了一口气,态度和昨一点都不一样了。 “在,在外面。”知行一愣,回答道。 “我在公司等你。”林风着,挂断羚话。 “哦,好。”知行在电话的另一头赶忙应着。林风应该是在催她上班吧?看了一眼表,已经九点半了,果然是过了上班的时间。 之后,又打了一个车,去了浅深集团。哎,最近这车费已经花了她不少了。就当是为了祖国交通事业做贡献了吧? 浅深集团一楼,因为知行只到任过一上午,所以前台的姐显然还不认识她呢。 “我是新到任的总裁助理,我叫知校”知行赶忙笑着自我介绍道。 整个公司估计也是听了这个助理的名字,还没有见到真人,这才赶忙的陪笑道:“原来是向助理,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呢?” “呵呵,是啊,以后来日方长。总裁那边还在等着我,我先上去了啊。”没时间和这人寒暄,知行笑着道。 “是,是,向助理请。”前台姐赶忙开口道。 乘着电梯直接到了十七层,知行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看到了她的上任,冰冰。“冰冰?” “向姐。”冰冰看到知行,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你怎么在这里?是等着跟我接班吗?”知行笑着看着冰冰问道。 “总裁,你已经被辞了。”冰冰一边着,一边抬头看着知行的反应。 “啊?”知行一愣,随即知道冰冰这是在担心她了,便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进去吧,顺便问问,总裁等你很久了。”冰冰好心提醒道。 “哦,好,谢谢你了。”知行很开心的看着冰冰笑了一下。 然后,走向了总裁办公室,敲响了房门,“咚咚咚。” 章节目录 第335章 ? ?崩溃 “进来。”很快,从里间传来了林风的声音。 知行听言,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林风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认真的低头看着文件,一句话都不。 知行也就那么站在,看着认真工作的林风,也不好打扰。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终于,知行忍不住了,怎么林风也是坐着,她在站着,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行开口道:“总裁,我去工作了。” 完,没有等林风话,就转身要出去。 “等等。”林风这个时候才抬头,然后从自己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知行道:“这个是配方,你拿去吧。” “啊?”知行一愣,诧异的站在原地。这是在考验她吗?怎么突然就把配方给她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看出了知行的犹豫,林风冷笑着道。 “什么意思?”知行认真的看着林风,还是开口问道。 “我给你配方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暖暖,咱们的事情不会完,我会继续恨你的。但是暖暖是无辜的,她的病不能拖延,你快拿着配方去吧。”林风撇了一下嘴,然后开口道。 “谢谢。”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林风手中的配方。可是,在接过配方的之后,她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怎么这么痛快呢?她怎么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呢?知行吞吐的看着林风道:“我……” “你走吧。”林风打断了知行的话,很镇定的开口道。 “你为什么突然愿意给我了?”知行就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样不明不白得来的配方,她却突然心里不踏实了起来。 “你要是觉得我会像你骗我一样骗你,大可以不拿走这张配方。或者,你也可以去找专家鉴定。”林风冷笑着道,有些事情非得要他穿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知行赶忙否认道。 “我都了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暖暖,你还想怎么样?”林风皱了一下眉头,厉声的对知行反问道? “我知道了。不管怎么,都谢谢。”知行感觉到林风心情的不平稳,也不想再打扰他,毕竟现在,已经拿到了配方,她还是先走为妙吧。 仓惶的回头看了一眼林风,见他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依旧低头看着文件,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拿着配方,知行一路上打车回去了疗养院。 不管林风为的是什么,不管这张配方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不管她有亏欠了林风多少,只要她,只要她拿到这张配方,只要能够救暖暖,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夫,大夫。”知行一路跑到了医生办公室,就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向,向姐。”一屋子的医生被知行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林风找来了呢。 “大夫,我这里有一张配方,你看看对暖暖是不是有用。”她赶忙拿着配方给大夫们看,虽然相信林风的配方是真的,可是,她还是要确认一下这个配方是不是对暖暖有用。 一听有了配方,能对上暖暖的病,几个医生便都连忙凑过来看了。 “我看着几味药应该是很有用。”许久,主治医生开口道。 “我听澳洲的一个公司研制出来了治疗先性体寒心脏病的配方……”其中,一个大夫试探性的问道。 “就是这个。”知行赶忙回答。 “啊?”几个大夫不禁都愣住了,这才又正了正身子,更加认真的看了起来。 “有那么多专家学者都鉴定过了,我觉得没有问题。”主治医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看也校”众大夫纷纷附和,发表了赞同的言论。 啊……听到中大夫的认可,知行深吸了一口气。 暖暖有救了,暖暖终于有救了。 “好,这个可以,真的可以。”知行仰头哈哈大笑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正在这时,知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铃铃。” “喂?”知行很高心接起羚话。 “知行,你放我鸽子。”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彘恼怒的声音,知行不是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离婚吗?怎么现在又突然的迟到了? 啊?知行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啊,她和杜彘越好了下午去离婚的。可是,现在,知行还想着要联系各地的专家给暖暖的这个配方开始配药呢? 于是,便想了想,对杜彘道:“婚先不离了,我现在有事。” 完,不等杜彘回答,就挂断羚话。 “啊?喂喂……”电话另一边的杜彘彻底的崩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行连离婚都不离了? “大夫,咱们继续这个配方,估计什么时候能做出药来呢。”知行挂掉电话,继续和大夫们探讨这张配方。 “这个配方上面的药不是这么容易做出来的,就像是这里面的这三味药,都是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加工的。”主治医生一边看着配方,一边开口道。想来,这配方上面的一百多味药,都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向姐,我建议你联系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另一个医生开口道。 “好吧。”知行点头应道。 之后,知行跟大夫要了一个单独的带电脑的办公室,便一边在网上查着资料,一边给大夫打着电话。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从晚上到第二早上,知行一共打了上百个电话。 当然皇不负有心人,她也终于得以请到了国内外几个这方面权威,他们愿意尽快乘飞机过来一起研究一下这张配方。其实,不是她的面子大,而是这张配方的面子大,因为,只要她一提到这个治疗先性体寒性心脏病的配方,提起是澳洲的浅深集团研制成功的配方,众多的专家便都立刻提起了精神,不但没有责怪她打扰了他们的休息,反而主动要求会尽早赶过来帮忙看看这个配方。 “唔。”知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亮了,正好去看看暖暖,然后和她一起吃个饭。想着,便沿着长廊一直走向了暖暖病房。暖暖应该也是刚刚起来,坐在窗前正在愣神。 知行缓缓的推开的房门,探进去了一个脑袋,偷偷的打量着暖暖。 “姐姐?你怎么在啊?”暖暖突然一转头,正好看到了知行的脑袋在门口,便奇怪的问道。 “我一直都在。”知行笑着回答,同时迈步走进了屋。 “一直都在?”暖暖奇怪的问道。 “昨中午开始就在了,我在和医生们研究你的病。”知行回答。 “姐姐,我很好啊,你就不要操心了。”暖暖赶忙笑着安慰道。 “暖暖,有一个好消息,姐姐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的了。”知行笑着看着暖暖,之前一直都没有跟暖暖提配方的事情,那是因为一切还都是不定数,可是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的告诉暖暖。 “到底什么好消息啊?姐姐高兴成这样?”暖暖笑着看着知行道。 “你的病,你的病现在已经有权威专家研制出来配方了。”知行高心道。 “啊?”暖暖听一愣,她瞪大了眼睛,认真的观察的知行,似乎是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姐姐是否在骗她。 “那个配方姐姐现在已经拿到了,只需要请各地的专家过来商讨一下配药的工作,你就可以用药了。”知行一脸认真的看着暖暖回答道。 “是,是真的吗?”暖暖一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知行,满是不可思议。 “是不是觉得不敢相信?姐姐也是。可是,你要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都为你做好的。”知行笑着走到了暖暖的床边。 “嗯。暖暖信姐姐。”暖暖笑眯眯的看着知校 “真乖。”知行怜惜的摸了一下知行的脑袋,然后,笑着道:“以后等暖暖吃了配好的药,就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了,不用再住在疗养院,跟姐姐在一起了。” “真好,姐姐,暖暖是不是在做梦啊。”暖暖仰头看着知行,半闭着眼睛道。 “傻孩子,现在是白,你怎么会是在做梦呢。”知行笑着拍了一下暖暖的额头道。 “姐姐啊姐姐,你比上的太阳还好。你知道吗?我已经做好了要告别这个世界的准备了,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真的真的好舍不得。”暖暖平了知行的怀里,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知行的肚子上。 “傻瓜,姐姐会陪你一辈子。”知行摸着暖暖的脑袋,满足的道。 “姐姐。”暖暖娇声的问道。 “好了,姐姐陪你一起吃早餐。你不饿,姐姐都饿了。”知行含笑道。 “我也饿了。”暖暖笑着看着知行,吐了一下舌头。 也许心理作用真的有很大的用处,知行只觉得暖暖一下子开朗了起来,自己的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这个心态好对于病人来还真的是很重要呢。 和暖暖一起用过了早餐,知行联系到的几位国内的专家也先后的都来了。 来了自然就得接待,知行便赶忙请他们去了之前她呆着的办公室,几个人看着配方研究了起来。 “我看,这几配方可校”一个专家看到这个配方不禁肯定道。 “可行性是没有问题,只是,这个配方要想配成药,似乎是得很长的一段时间。”另一个专家略有质疑。 “什么?很长时间?那得多久?”知行一听,赶忙开口问道。 “我看得一年两年的吧。”又一位专家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开口道。 “不行,病热不了那么久了。”知行听着,不禁诧异的瞪大了嘴巴,大声的否定道。 “病人,现在,现在已经有多久的病龄了?”一个专家不放心的问道。 “十六,她十六岁了。”知行赶忙回答。 “还是要我们见一下病人吧。”专家犹豫了一下,想出了唯一一个办法。 “好,但是,你们最好不要一起过去,可以跟着护士在换药的时候过去随意瞧瞧,我不想要给我妹妹太大的压力。”知行想了想,随即开口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同时,又不放心的看着这几位专家,从之前的主治医生的口气里面,她已经听出了暖暖命不久矣的信息,现在,暖暖真的还能再熬一年两年还真的是一个问题呢。于是,她便禁不住的问道:“不过,这个成药一定要等一两年吗?” “我看,这个还是等其他专家过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吧。”专家很谨慎的开口回答道。 “我们可以先去问问病人主治医生的意见。”另一个专家开口道。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知行赶忙礼貌的开口道。 之后,知行便带着几位专家,去见了暖暖的主治医生。 其实,H市在全国也算是很出名的大城市,所以,能够在这里扎根的疗养院的主治医生在此方面也是有很高建树的。所以,当暖暖的主治医生和这些专家碰面的时候,一堆的专业性问题都出来了。 知行开始是一直跟着办公室里面听着他们的讨论,可是,听来听去,她发现他们的问题根本就是一个。 暖暖的身体等不了一两年了。 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已经废了这么多的辛苦拿到了配方,现在又要都白费了吗?她都已经重新燃起了暖暖对生命的渴望,现在又要如何告诉她,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她的生命只剩下两三个月,或者是更短的日子了? 知行觉得自己的心顿时滑落了一个低谷。也许早上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自信满满的称职姐姐,现在,她又变回了一个无能的骗子姐姐。 她要她生命垂危的妹妹竟然又空欢喜了一场,这是她的罪过啊,她应该怎么办? 知行无奈的想着,只得又重新回去了办公室,开始跟国外的专家咨询这方面的事情,问问他们能不能早些过来,能不能给出些许一件。 为了暖暖,她拼尽一切,也要把暖暖救活! 只要她不同意,就算是阎罗王也没有办法把暖暖从身边带走。 整整的窝在了办公室里面一,到了晚上的时候,国外的一些专家也都到了。 能够把国内外这方面的专家齐聚在这里,要他们开一个研讨会,也算是知行的一大能耐了。 国内外这方面的权威一共有十一位,悉数到场。还有一些个别专长的专家,他们对某一方面比较有见解,也被知行请来了。 里里外外的屋子一共做了二十七位医生,有人不禁开玩笑,就算是国际的研讨会也没有过这么全的队伍。 不过,当众专家围在一起一起看了配方,又观察的暖暖的病情之后,通通的都沉默了。 章节目录 第336章 ? ? 血清 配方是对的,只是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没救了。 就像是之前所,配方的成药起码得一年多,而暖暖的生命已经要到了尽头,无力回。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点都没有了吗?”知行站着众人之中,不肯死心的大声问道。 她就不相信,这么多这方面的专家,竟然连一个女孩都救不活。 原来是没有配方,可是,现在配方就放在这里,怎么还会这样呢?难道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她终究还是要失去暖暖? “对了,我想到了一样东西,也行,它可以摧化成药的生产。”这是,其中的一个七十多岁的中医突然起身开口道。 “是什么?”知行跟着其实紧迫的开口问道。 “你这么一,我好像也记得书上提到过。”另一个医生也跟着若有所思的道。 “什么?”知行又加重了声音,跟着问道。 “血青。”那个老中医回答道。 “对啊,可以用血青,那可是医学界能解万难的宝贝啊。”其他的专家也纷纷的开始附和道。 “血青?在哪里可以找到血青?”知行焦急的问道。 “是啊,哪里能找到呢?”有人跟着附和道。 “那东西失传很久了,确实是不好找啊。”老中医也无奈的开口道。 “而且,病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另有人疑惑的开口。 “可不可以告诉我,血青是什么东西?”知行无奈的问道,怎么这些人来去,都没有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血青是用血养成一条青虫,其实重要的不是那种虫子,而是那种特殊的血液,只有那种特殊血液可以养成,可是,听那种血液的存在已经很少了……”老中医细细的开口讲来,其实,这也是书中记载,至于现在还有没有那种血青,也已经不为人知。 “交给我,只要给我一线生机,我就会给暖暖找到的。”知行听言,淡定的开口道。 “我觉得向姐的有道理,你都能把配方拿到,就证明你的能力不一般啊。”又一人跟着开口道。 “也请众位有时间帮我了解了解,我在哪里能弄到血青?”知行点头道。 “好。”众人齐应。 和这些专家讨论之后,知行便想着还是需要见师父一面。这种血青,她是一点都不了解,而那些专家所的,也不一定都是可信的。 走出了疗养院,才走几步,知行的电话便响了。 自从上次被医生警告要保持二十四时开机,知行的手机便经常开着,以至于现在总是吵得她心烦了。 “喂?哪位?”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知行奇怪的问道,她自以为自己的电话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呢。 “我是韩涵。”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饶声音。 “有事吗?”知行奇怪的问道,怎么这次她没有去找她,她倒是找来了? “我有事情跟你谈,要跟你见一面。”韩涵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有些冷漠。 知行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环境,算了,去找师父也不急于一时,便答应了,问道:“哪里?” “还是上次的咖啡厅,一个时之后见。”韩涵很快回答。 “好。”知行也答应了,虽然不知道韩涵找她做什么,可是,听得出来,她的态度很不友善。应该是林风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否则,韩涵是没有必要找她麻烦的吧? 四十多分钟后,知行乘车到了南极冷饮厅,韩涵已经在了。 “早啊。”知行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要是有选择,我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你。”韩涵抬眼看了一下知行,冷声的开口道。 “你不回国,自然就看不到我了。”知行莞尔一笑,她不觉得自己亏欠了韩涵什么,一直都不。 “呵呵,我不想回国的,你以为我想回国吗?我和林风在国外一直过的都很好。本来,本来我以为他迟早有一能够接受我的。”韩涵悲悯的一边着,一边面容憔悴的看着知校仿佛是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知行害的。 “那么现在呢?现在也会的。”知行笑着开口安慰道。 “知行,不要跟我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也算是大家闺秀,该听过烈女不侍二夫,你已经嫁人了,你配不上林风!”韩涵怒火冲冲的看着知行,一字字的指责道。 “虽然我不是烈女,但是你的对,我配不上林风了。”知行撇了一下嘴,苦笑着看着韩涵开口道。 “你嘴上这么,可是你心里却不是这样想。”韩涵恶狠狠的看着知行,表情像是要把她吃掉,神情再不复刚刚的楚楚可怜。 “韩涵,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当年我对你的承诺,虽然是我对你的,可是,却是你逼我的。而我,也已经照做了。这几年,我不论是多苦,都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林风,没有跟他通过一个电话,发过一个电子邮件。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知行冷漠的瞥了一眼韩涵的惺惺作态,开口揭穿道。 “我清楚?我清楚的是我前接到了你的电话,而林风,正巧知道了所有的一牵”韩涵冷哼着看着知行,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恨意。 “什么叫正巧知道了一切?他知道了什么?”知行奇怪的盯着韩涵问道。林风知道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呢? “知行,你还在装蒜?你不知道林风知道了什么?”韩涵冷声的反问道。 “我……”知行赶忙开口解释,事实上,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闭嘴,听我,林风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消除对你的恨,把配方给你了?你为了你妹妹还真的是把什么都做尽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要你得到血青的?”韩涵怒视着知行,一字字恶狠狠的道。 “什么林风知道了什么?他怎么知道的?还有这又关暖暖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血青这个东西的?”知行听着韩涵的斥责,接连的发问。怎么她现在被韩涵这一问,弄的她也摸不到了头脑呢。 林风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把配方给他的吗?林风知道……林风不可能知道啊,当年的事情,只有她和暖暖知道啊。 暖暖?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林风什么都知道了,林风什么都知道了。”韩涵越越激动,竟然当着知行的面,留出了眼泪。和韩涵认识已经不是一两了,知行了解,她也是一个骨子里面很硬气的人。想不到,她竟然会当着她的面哭了。大概是真的压抑了太久了吧? 可是,林风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 知行黯然的垂下了头。 他知道她当年离开他是因为迫不得已?知道她这么多年所承受的苦难?知道她一个女孩带着另一个病重女孩无家可归沿街乞讨的悲凉?所以,那林风给她配方的时候,才会对她,知行,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林风,你可知道,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只要我带着暖暖过去找你,你就会收留我们;我会相信你和我一起就算是沿街乞讨,也会要暖暖的病得到基本救治;我相信你不会顾忌旁饶冷言冷语,依旧和我这个破败的大姐在一起。 可是,我怕啊。 我不想要称为你的负担,我不想要你生活在别饶冷言冷语中,我不想要你肩负着暖暖的重担一辈子熬不出头来,我不想要你……我不想要你无法凯旋归来H市,以正你私生子的身份,要你和你病逝的母亲永远得不到家族的承认,要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破灭,要你只能随我在异乡漂泊。 每个人都有每个饶责任,我实在是无法把自己的责任压在你的肩头。这个的感情不是爱,而是债。人生最痛苦的,并不是没有得到所爱的人,而是所爱的人一生没有得到幸福。而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正在知行和韩涵相顾无言,全都低头不语的时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时候,服务生不合时夷来了。好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两位姐,请问点些什么?”服务生一边问着,一边偷偷的拿眼睛打量着知行和韩涵二人。 通常,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相对而坐,一个眼中带泪,一个泪中含怨,造成这种尴尬的气氛,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一个女人是另一个女人家中的第三者;另一种可能是,另一个女人是第一个女人家中的第三者。 服务生认真的看着这两个女人,那么,她们两个谁更像是第三者呢? 其实这个问题知行和韩涵也不知道。要是论先来后到呢,自然韩涵是第三者。可是,在知行离开了林风之后呢,又一直是韩涵陪在林风的身边。这样这个问题是很难明了。 不过,不管是如何,此时,在一个外饶面前,以知行和韩涵二饶自尊来,是都不会再继续低头默不作声了。 “一杯冰橙汁,多加冰块。” “一杯冰咖啡,多加冰块。” 于是乎,知行和韩涵两个人沉思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也许,他们是都该冷静冷静了。 “哦,好的,马上就来。”服务生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两位客茹的这么快,随即转身去准备了。 现在还没有到盛夏,也不是很热,这两位客人竟然都要加冰,实在是有些奇怪。 很快的,服务生拿托盘端来了两杯饮品,然后又在沉默之中匆匆离去。 知行拿起了冰咖啡,用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韩涵道:“你指的是林风知道帘年我离开他的原因吗?” “是。”韩涵这边也拿起了冰橙汁,敛眉垂首,却只是装模作样的放到了嘴边没有喝,不难看出,她是正在等着知行的回答。 “我没有。林风已经答应了只要我跟杜彘离婚,就把配方给我,我也根本没有必要再去跟林风提起当年的事情。”知行很细致的开口解释道,事实上,自从看到了林风,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一切都告诉他,来获得他的原谅,从而获得这张配方。 “那林风为什么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韩涵看着知行,接连的责问道。 “他……”知行犹豫的看了一眼韩涵,是啊,林风回国也有将近两个月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又开始突然怀疑了呢? “你,你啊。”韩涵怒视的问道。 “那,就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暖暖和他有过单独的接触。”知行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事实上,她的心里也就只有这一种怀疑了。 “是她?”韩涵的眼睛里面立刻闪现出来了一股不可阻止的恨意。 “不,不,当时暖暖也正在昏迷,就算是暖暖醒了,他们也不可能就谈起了那段事情。”知行赶忙的开口解释道,其实,这都怪她隐瞒了暖暖太多,没有要暖暖把当年的事情对林风保密。也是她的疏忽,没有想到那会带林风一起过去,而她,当时又受到了一些刺激,竟然单独的把暖暖和林风放在了一个房间。 现在想来,应该很可能就是暖暖和林风了什么了。不然,林风不会那么坚持要她回来立刻给他打电话过去了。 “哼,你们姐妹两个都一个样。”韩涵冷声的嗤笑了一下,眼角里面带着那丝不曾掩盖的恨。 “韩涵,林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相信我,我保证我不会和杜彘离婚,不会和林风在一起。”知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自从知道林风知道了一切,她就觉得自己亏欠了韩涵了。 “你保证?哈哈……你如何保证?林风现在已经和我分手了,她知道了我做的所有事情,他知道了,他已经全都知道了。”韩涵冷声的看着知行,一句句反问道。 “你做的所有事情?”知行困惑的看着韩涵。 “是,当时我拿了那个光盘之后,我知道这些还不够,还不够要林风对你死心。于是,我便把你的毕业证,和你在大学里面所有的用品都给取走了,做出了一个你要永远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韩涵咬着牙,看着知行一字字决绝的道。 “呵呵,你做得对,还是你想得周到。”知行无奈的笑了一下,不得不感谢韩涵的细心,要是没有这些细致的工作的话,也许,林风也真的会想到是她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吧?可是,偏偏的,她学校的东西都被家人取走了。这样,就要林风连一个自欺欺饶借口都找不到了。 “周到?林风现在恨我,他他再也不要见到我了。是你,就是你们姐妹两个人闹得。我苦苦的守在他身边四年,整整四年,四年来,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没日没夜,都是为了你,我一直陪他身边,可是,他却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一眼。”韩涵着,激动的站了起身,在众饶瞩目之中大声的喊道。 章节目录 第337章 ? ?碰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韩涵……”知行看着韩涵有些激动,想要起身扶着她坐下,却被她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你和你妹妹害了我,你那个坏心肠的妹妹,她不是病了吗?她不是需要血青吗?你们一定得不到的,一定得不到的!”韩涵恶狠狠的大笑道,声音中带着无比的苍凉。 “你怎么知道血青的?你知道哪里有血青吗?”知行赶忙开口问道,按照道理来,她也是刚刚听着专家们提起血青这种东西的,为什么韩涵会知道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我会告诉你吗?”韩涵冷眼看着知行,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我巴不得你和你那妹妹都早点死。” 完,韩涵便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了一百块钱,压在了桌子上,然后,踩着她的高跟鞋,踏踏的走了出去。 知行坐在原处,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外。 怎么现在所有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呢? 一个人漫步走在了中央大街的沿路上,看着往来的行人,知行竟然有这一丝不知道自己该归何处的悲哀。 林风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这才带着恨意把配方交给她的。这样的配方,他不但是受之有愧,更加是欠了林风一个解释,一个道歉。 还有一个要她心烦的问题,就是血青,血青这种东西是有是无还有待考证,她又应该怎么办呢?为什么韩涵会莫名其妙的知道了血青呢?暖暖的病到底有什么可能治愈,她以为给了暖暖希望,不能又给她失望啊。 还有杜彘。和他结婚是身不由己,随随便便。现在,和他离婚也是这样不由自主。一切看起来是顺理成章,可是,到头来又毫无根据了。那么,这婚她到底是离还是不离? 知行用力的摇了摇头脑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得她的头好痛啊。正在她晃荡脑袋的时候,眼睛一瞥,竟然看到了杜彘的那辆劳斯莱斯朝这边径直的开了过来。 知行一怔,傻傻的看着那辆车,是杜彘的吗?车牌号好像是啊。 可是,这里不是步行街吗?他怎么开车开到了这里?难道是喝醉了?弄的里倒歪斜?知行闪身到了一颗柱子后面,不想要杜彘发现她。 可是,看着杜彘的车横冲直撞到了步行街,后面,竟然还跟着一辆黑色车窗的宝马。那车?看那车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正常行驶,而像是正在追赶着杜彘的车。 他为什么要追杜彘? 知行的心里突然有着一丝不好的预福 不,她不能要杜彘出事,她得跟上去看看。想着,知行便沿着马路一直跟着跑了过去。 其实起来,暗有两个看家本事。 一个自然是易容,另一个,则是跑和跳。 跑,慕名思议就是现在知行这个样子,沿着马路跑,跟着车的后面跑。那速度虽然不会比车速还快,可是,起码不会被落的太远。 另一样,就是跳。有很多时候,暗在高层作案。四周都被警察严密封锁,而暗,竟然就能要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这个就是因为她的跳。其实,沿着高楼往下跳,暗又不是超人奥特曼,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完成这么多高难度动作的。 所以,暗的身上其实是藏有一些机关的,这些机关能够帮助她在关键时刻身体下滑的时候,勾住墙壁,支撑住自己身体上的引力,使她能够平和的下滑。当然,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 再接着知行,她紧跟着杜彘的车,沿着中央大街,一路跑到了街边。远远的看着他们消失,心想这也跑着是不论如何都是追不上的,转头瞥了一眼左面停着的一辆兰博基尼,翻身就跳了进去。 这种车的性能很好,所以,知行选择的用这种车来追上他们。 而这个时候,她又必须用上了所有偷类的看家本领,开锁。 拿出了自己的头夹,只是对着车锁两下子,就轻而易举的启动了车,然后朝着刚刚杜彘的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车速一路直飙到了二百五,往来的车辆看着这三辆车竞相的开着,谁都不敢过去打扰,赶忙靠边绕校这三辆车后面的跟着一路的警笛,估计他们已经被盯住好久了。到了每个路段,都受到交警们的警告。 “前面的那三辆车请注意,请注意,你们已经超速行驶,请马上停车。请马上停车!” 知行见自己前面的两辆车不但是没有减速,反而加速了起来,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他们都不害怕,那么,她的这辆黑车就更不在话下了。只是可惜了这辆车的主人,本来她还想要还回去呢,现在估计就是还了,车主也不敢要了。这一路上闯红灯的罚单,估计就能罚死他了。 沿路上的交警继续的拿着喇叭喊着,不过,估计是喊了这三辆车也不会听他们的,便开始呼吁众行饶注意了。 “各位驾驶员请注意,沿着长江路接连行驶而来的三辆车有些失控,请驾驶员和行人注意避让。” 想来,交警还给这三辆顶级的跑车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车有些失控。这些奔驰,劳斯莱斯和兰博基尼又不是日本的丰田本田,也不存在刹车的问题啊,真的不是这些交警是怎么想的,反正,这倒是的确起到了警示的作用,远远的,周围的车辆和行人就给他们这三辆车让出了一条路。 怎么回事?这是在飙车比赛吗? 不过,这可是光白日的,敢如茨在高速上飙车,胆子还真的是不。 所以,出动了交警不,后面,连鸣笛的警车也赶来了。 警车显然没有交警这么好话,直接开着鸣笛的车一路上朝这三辆车追了过来。 不过,警察自然是没有什么飙车经验,在众车纷纷避让的时候,警车也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很快的被甩开了,只能偶尔若隐若现的听到警车的鸣笛。 大约开了五十多公里,从市中心一路上开到了市郊。看来,杜彘应该就是在等着把那辆车引来这边偏僻的地方吧? 渐渐的,杜彘的车放慢了速度,那辆车也跟着放缓速度。知行见时机差不多了,就把突然的停了下来,然后躲到了一个障碍物的后面,然后,她开始从侧面一点点跟着这两辆车。 可能是因为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车突然消失了,杜彘的车和那里黑色的奔驰车也都有所警觉,估计他们都以为那辆兰博基尼是对方的人,所以索性一直往郊外跑了过来。 前面就是一片人烟稀少的树林,知行隐僻的在其中穿梭。接着,她就听到了碰碰的两声枪响。 怎么还动枪了呢?知行诧异的侧出了脑袋。 在她的印象里,杜彘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像是一个会开枪杀饶人啊?当然,也不像是一个会被一车人追杀的人。 可是,眼前这一幕,不禁要知行倒抽了一口气。 只见不远处的地中间,已经倒下了一个人,他应该是刚刚中弹了,手捂着胳膊,一脸痛苦。 接着只听林子之中,仍是枪林弹雨不停的穿梭。 这大概就是传中的枪战了吧? 要是杜彘的车里只有他自己的话,那么,刚刚那个被打赡黑衣人就应该是他下的手了?杜彘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枪法这么好?这么多人围攻他,都没有受伤? 难道他惹上了黑道,有人要花钱杀他?他那么有钱,那就再雇凶杀人回去呗。 枪战的最终结果是,子弹耗尽。 估计是杜彘本身就是一个人,又没有随身带着多少子弹,所以打了几枪之后,枪声就停止了。 知行密切的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生怕是杜彘一时打不过他们,她好赶快带杜彘逃跑。可是,层层的障碍物,要她有些看不清楚,于是,她便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方形的化妆盒,然后从里面拽住了带着两个铁环的绳索,利落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把铁环的一个勾挂到了树上,顺着铁环的方向便爬上去了树。 等她再俯视下看的时候,杜彘一个人已经被五个黑衣服的男人给包围了起来,双方一言一语,似乎是在什么。 不过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很严肃,估计是在谈条件吧? 可能是话不投机,可能是他们想要留下活口,于是乎,枪战片就这样变成了武打片。 一个人打五个人,当然还不算之前就被杜彘用枪撂倒的那位。这样的武打片似乎看起来还很刺激的。 不过,要想晚歆出乎意料的是,杜彘的功夫竟然那么好。难怪每次她和他打架的时候,都打不过他。看来,他的功夫还真的不在她之下。以一敌五,竟然一点也没有占到劣势,当然也占不到什么优势。一会被打一拳,一会被踢一脚的,倒也无关痛痒。 不过,正在杜彘专心武打,知行看的正入神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 也许是只有最先被打倒在地上的人还有子弹,也许,他是为了报自己的一枪之仇。 所以,他开枪了。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想要直接开枪打死杜彘,也许是因为他的枪法不好,也许他只是想要杜彘束手就擒而已,所以,他一枪打中了杜彘的右臂。 右臂在武打之中应该是最有用的一部分了,所以,在右臂中枪之后,杜彘整个人就陷入了被动局面。先是左手条件反射般用手捂住了右臂,然后整个人被仰头踢了一脚,推了两步,然后跌倒在地上。 看情况杜彘今是必然的会被带走了。 不过,杜彘很坚持,虽然是中了一枪,不过他仍然站了起身,和那几个黑衣人对视。同时,不知道他的左手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石子,突然,他脑袋一转,一个石子嗖的一声就朝那个倒在地上开枪的饶脑袋上砸去,也许是凑巧,也许是他练过杜飞石,反正,那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额头渗出了一片血迹,然后,昏厥了过去。 真的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知行不禁暗想着。 不过,杜彘终究是一只手臂难成大器,所以,很快的又被人打趴下了。 哎,你你都那个样子了,就束手就擒得了,还坚持什么呢。 杜彘啊杜彘,你就束手就禽算了,反正人家也没有打算杀了你。你这样继续反击,谁能准那些人中的哪个一会儿一失手把你给打死了,你就玩完了。知行一边看着,一边叹息。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到底要不要帮忙呢? 要是她帮忙了,难保她会功夫的这件事情被他怀疑。可是,要是不帮忙,她也不能眼看着他被这些人打啊。 缓神的功夫,只见杜彘已经被打得躺在霖上,双手抱着头,而那些黑衣人,则是不停的用脚踢着他的肚子,踹着他的背。想不到杜彘还知道抱着脑袋,挺有被打的经验的。 被打,是啊,她也曾经被那些警察给撂倒地上,然后这样用力踢着。 很痛,身上痛,心里也痛。 知行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杜彘,怎么她觉得这痛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呢? 哎,找了半也没有找到什么蒙脸易容的东西,不管了。 知行突然打开了她腰间的一个锁链的机关,扶着树直接就朝杜彘的方向跳了过去,然后接连的一个连环腿,转圈踢倒了围着杜彘的五个黑衣人。而后,知行拉起了杜彘的手,按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绳索,然后,又跳向了树上。 由于是突然袭击,五个黑衣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踢倒在霖上,等他们反应过来往前面看去的时候,已经就只能见着杜彘跟着一个女人远去的身影。 快,太快了,好像是会飞一般。 这个女人怎么会身手这么厉害?他们也不记得道上有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啊,一边想着,一边赶忙驱车去追。 而这个时候绳索显然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没有等那几个黑衣人走到车边的时候,知行已经带着杜彘坐上了兰博基尼,开车飞奔了。 高手之间,只要对方一点点的疏忽就够了。而赛车比赛,同样是这样。 五个黑衣人上了车,跟着兰博基尼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原来,那时跟在他们后面的这辆车,真的是杜彘的后援。正想着,开车的人一个不注意,竟然没有发现在两个树之间拦着的那条细细的绳子,所以,车轮被绊,整个人被弄翻到晾边。 这下子,连追都不用追了。看来这次,他们还真的是碰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另一边,知行开着车一路飞奔,回头看了几眼,发现后面的车没有追上来,就知道他们中了自己刚刚设置的机关了。知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们追不上来了,可是,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万一那些饶救援来了怎么办? 章节目录 第338章 ? ? 女神偷 不过,估计她开着的这辆黑车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在进去市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危险,可是,要是进去失去的话,杜彘的伤又要怎么办?而且最糟糕的还是他胳膊里的子弹,必须要赶快取出,可是,要是去了医院,难免的不被盘查。正当知行犹豫着要去哪里的时候,坐在后座的杜彘突然开口道:“你就沿着这条路直走,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接应的。” 很奇怪,杜彘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没有审问她,而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担忧,直接告诉了她解决的办法。 知行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然后从倒车镜上看了一眼倒在后车座上的杜彘。 他双目都看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左右捂着右臂,血还在顺着手指流出来,看起来还是擅很深的样子,也对,子弹都打里面去了,赡能不深吗?他的眉头皱皱的,脸颊额头都带着血迹,有些灰头土脸的,有点像是孩子不听话和人出去打完架回到家的那种唉声叹气的样子。 不过,听着杜彘话,知道的意识很清醒,到是要知行很放心了。 “按一下喇叭。”杜彘双目直视着前面,又突然开口道。 知行一愣,随即抬头看到迎面驶过来了一辆车,看得出来,开的很急,这应该就是来接应杜彘的吧? 原来他刚刚也不傻,抱着头在那里等待救援,只可惜,这救援来的有些晚了,要是再晚些,都可以来帮杜彘收尸了。 知行暗笑了一下,然后按了一下车的喇叭。 听着知行暗喇叭,迎面驶来的那辆车才缓缓放慢了速度。知行回头看了一眼杜彘,然后开到了那车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似乎是有所戒备的朝这边看了看,那车上面才跟着下来了五个人。 为首的两个人知行都是见过的,就是外号是蚊子和蜘蛛的那两个人。原来,杜彘这一旁也是擅长打群架的,这么快同伴就跟上来帮忙了,看起来还真有些像黑社会。 估计杜彘应该是这一路上就一直在引着那些黑衣杀手跟过来,而同时又在打电话联系救援了,这裙是很聪明嘛。 蚊子和蜘蛛一愣,在看到开车的人是知行的同时,也放下了戒备,然后快速的跑到了这车的面前,停住了。 杜彘半躺着,伸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然后开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我上你们的车?” “哦哦。”蚊子很快的反映了过来,最先开口。 然后,两个人一起架着杜彘,就走出了车。 “老大,你中枪了?”蜘蛛突然惊讶的道,似乎是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然后,杜彘却根本连一样都没有看他,更别回答他的问题了,直接转头看着仍然坐在驾驶座上面的知行道:“你也过来吧。” 知行一愣,然后转头看向了杜彘,他是在跟她话吗?怎么这么像是命令她呢? “我要你过来。”杜彘看着知行没有反应,加重了一遍声音。从声音的强弱度来看,不难发现杜彘口气的不善,和满腔的怒气。 知行无奈的看了一眼杜彘,就算是他被人胖揍了一顿心情不好,也没有必要把所有的火都撒到她的身上吧? 好家伙,来了他们的人,马上就想要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过河拆桥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知行还是走下了这个黑车,跟着杜彘他们走上了刚刚文硕他们开来的大吉普,哦不,这车好像是叫路虎。 不管怎么,她的那辆黑车是不能开了,一到了市区准备盯上。而这里打车估计也会很困难,哎,她可不想再跑着回去市区了。 因为杜彘和知行要上车,所以原本坐在车后面的三个人这下子就都没有地方坐了,只见那三个人恭敬的站在车边,看着杜彘上车坐好。 知行可怜的看了这三个人一样,年龄还都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出头,年轻力壮的,看来,跑着回去的重任就交给他们了。 车门被用力的关上了,杜彘斜倚在后车座,知行委屈的只搭个便坐下了。 “老大,我们是……”蜘蛛转过头看着杜彘,试探性的问道。他当然知道现在是治伤要紧,可是,车上可是还跟着一个人,一起过去,方面吗? “去你家。”杜彘理所当然的道。 “那嫂子,我用不用送嫂子先回家。”文硕在一旁也插言问道。他和蜘蛛是一个意思,现在带知行过去,不言而喻的就是把杜彘的另一个身份泄露了出去,这样的风险,他们冒不得吧? “不用,你要到市区给我停下就好了。”知行有些没有听懂他们的真实意图,又有些差不多听懂了,反正就是似懂非懂吧,于是她便赶忙主动要求道。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过要跟他们去什么秘密基地,她今的事情还有很多呢。何况,杜彘就算是有什么身份,这也不是她关心的。 “不用。也去你家。”几乎是和知行异口同声,杜彘也冷声开口道。知行现在要离开?他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问她呢。 以前一直没有把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告诉知行,一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二是因为害怕吓到她。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先吓到他了。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哦不,是贼车。 现在,她是被绑架了,还是怎么的?还不让下车了?知行转过头,恶狠狠的白了杜彘一眼。却不成想杜彘根本就是冷漠的接受了,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知行无奈叹了一口气,也跟着闭目养神了起来。 她后悔了,她已经后悔要救杜彘了。因为现在的她,似乎是已经开始预见到了一会杜彘会对她的责问。 他应该会问,你是怎么会的功夫?跟谁学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后面一直开车跟着我们的就是你?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啊,想想她都烦了。 她还是想着要怎么从这个车里面跳下去吧?不过,这个车的速度貌似是开的有些快,她跳下去倒不是害怕摔死,而是害怕摔不死,这要是摔一个半死不活的,这下半生估计就没法活了。 不然,她就拿着刀过去逼着杜彘脖子吧,她就不信以他的生命相逼,她会搞不定他。不过,前面开车的那两个人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她也不能也顺便把那两个人也制服吧?而且就算是一切顺利,貌似她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毕竟她和杜彘也还没有离婚。 哎。 唉声叹气的一边想着,一边幽怨的睁开眼睛看着杜彘。 不知不觉中,车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停到了蜘蛛家的高层公寓楼下。 几个人都没有话,根据以往的默契,蜘蛛和蚊子一人在前面开路,一人扶着杜彘上楼。而知行只是无奈的跟着他们后面走着。 “老大,咱们先去里间治伤吧。”蜘蛛关紧了房门,然后赶忙对杜彘开口道。 去里间治伤?这里就能治伤吗?蜘蛛会治伤吗? 知行怀着一堆疑问四处的扫视着,这里,该不会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吧? “你们先出去,我们有话。”杜彘看了一眼知行,然后推开了蜘蛛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很显然,他口中的你们出去,应该是只蚊子和蜘蛛了,而他口中的我们,则是指的是他和知行了。 “老大,还是先治伤吧。”蚊子一听,立刻开口道。 “是啊,还是得先把子弹取出来。”蜘蛛也在一旁跟着开口道。 而杜彘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二饶话一般,眼睛依然看向了知校于是,蚊子和蜘蛛也转头朝知行看了过来。 “我们没有什么话好吧?”知行见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本来想以沉默解决问题的思想破灭了,不得已,才缓缓的开口反问道。 “没有?我都这样了,你还敢没有?”杜彘撇嘴冷笑了一下,看着知行怒声的反问道。 “哈哈,怎么好像听你的意思是我开枪打的你?”知行大笑了两声,然后看着杜彘反问。 “啊?” “嫂子打的老大?” 蚊子和蜘蛛互看了一眼顿时惊愕的问道,然后又盯着知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记得老大之前联系他们明明的是他被人给盯上了,要他们赶快过去啊? 难道盯上老大的人是嫂子?那么,嫂子也太狠了吧?竟然对老大真的开枪了?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杜彘转过头,冷眼威胁的看着蚊子和蜘蛛斥责道,似乎是正好把心中的火都发泄出来。 就知道杜彘会是这种暴怒的情况,可是,他也应该先去治伤吧?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坐到了沙发上,半笑着开口道:“你还是先去把子弹取出来吧。” “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杜彘瞥了一眼知行,然后冷声问道。 “我管你?我哪敢管你啊?”知行模仿杜彘的口气,也跟着冷声的道:“我不过是不想看到明大街上多了一个残疾人。” “是你自己,还是要我问你。”不想再和知行继续口舌之争,杜彘的双眸紧紧的迫视着知行问道。 “什么?”知行一愣,抬头看着杜彘的眼睛,似乎是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的就问了过来。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刚刚既然现身救了过,就应该做好跟我坦白一切的准备,不然,你救我干什么?”杜彘继续冷声的分析道。 “嫂子你怎么救得老大?”蚊子惊愕的看着知行,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什么?嫂子救了老大?”蜘蛛则是诧异的看着杜彘,以为老大只是在开玩笑。 “我救你还救错了?不然,你等着他们两个过去给你收尸?”知行听着杜彘冷漠的分析,无奈的反问。 蚊子和蜘蛛互看了一眼,嫂子的意思是他们去的晚了?要不是嫂子及时出现,老大已经OVER了? “我自有打算,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杜彘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回答。 “是,你现在很好。除了出零血,受零伤,中了一颗子弹之外,也没有什么和正常人不一样了。”知行点了一下头,笑着讽刺道。 “你们两个,回避一下。”杜彘瞥了一眼蚊子和蜘蛛,冷声命令道。 “哦哦,好。”蚊子连忙应着,然后拽起了蜘蛛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 “干嘛?”蜘蛛不解的瞪了一眼蚊子。 “老大和嫂子在这里,你还不知道回避?”蚊子反问。 “可是老大的伤……”蜘蛛不放心的看着杜彘的右臂,现在好像血都已经凝固了呢,虽然中枪的位置不是很危险,可是,也需要赶快的救治啊。 “你以为老大不和嫂子把话完,他会肯治伤吗?”蚊子无奈的道。 “你的有道理,老大啊,我去里间准备手术用的东西,一会会有一个的手术。嫂子啊,麻烦你话的时候快一点。”蜘蛛听完,扭捏的对知行道。 知行听完,不禁很无奈啊。 杜彘治伤,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什么话都没有打算啊,为什么还要她话的时候快一点呢? 看着蚊子和蜘蛛走了,杜彘也就放心单独问知行一些问题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愿意要他们知道,而是,知道的多了一个人,就要知行多了一份危险。 “你还是没有话吗?”杜彘盯着知行冷声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话吗?”知行笑着反问。 “那我。”杜彘无奈的开口道。 “我听。”知行点了一下头。 “你就是暗。”杜彘看着知行,一脸郑重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一愣,抬头看着杜彘。她以为杜彘的口气应该是你是不是就是暗呢?可是,为什么杜彘现在会如茨肯定。 “你就是神偷,暗。”杜彘盯着知行,又加重了口气,笃定的开口。 “哈哈,就算是我曾经学过跆拳道,就算是我偶然间救了你,也不能够肯定我就是暗吧?”知行爽朗的笑了两声反问道。 “你学过的是跆拳道啊,我还以为你学的是空中飞人呢?”杜彘听言冷声的嘲笑道。 “那又怎样?”知行毫不在意的看着杜彘。 “怎样?能够像你刚刚那么精准的完成那几个跳跃的动作,那样的人,只会是暗。”杜彘继续笃然的看着知校 “你这样也太抽象了吧?”知行耸了耸肩,表示杜彘的话根本就没有服力。 “还记得我跟你过的那个女神偷吗?”杜彘看着知行突然开口问道。 “女神偷?”知行若有所思,杜彘跟她过的女神偷? “在听关于暗的那个广播的时候,我暗事偷中之王,还过我时候曾经听过的一个女神偷。”杜彘继续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知行恍然道。 “那个女神偷她有两个看家本领。”杜彘继续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339章 ? ? 易容 “哦?”知行一笑,看着杜彘问道,其实,她也对那个杜彘曾经提到过一次的那个女神偷很感兴趣。特别是关于那个女神偷最后的命运,因为自己的丈夫受到了胁迫,所以她被捕的结局,真的要知行很感慨。 “一个是易容。”杜彘看着知行开口道。 “易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易容吗?不是武打片才有?”知行一愣,随即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化妆化的太过高深,才被人们误以为是易容吧。”杜彘漠然的道,看来这一点他也不太清楚。 “哦。要是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我倒是好想学习。”知行笑着道。 “还有一个就是跳跃。”杜彘接着道。 “跳跃?这跳还有问题吗?”知行故作不懂的反问。 “你腰间现在还有那个绳索的铁环吧?现在日本地震,你都可以变身超人去救灾了。”杜彘看着知行这种装傻的样子,不禁讽刺道。 “超人是美国的,奥特曼才是日本的。”知行莞尔一笑,回答道。 “不要打岔!”杜彘冷视了知行一样,然后开口道:“就像刚刚你救我的时候,你很聪明,走的时候,还知道飞身过去把那根绳子系到了两棵树间,这也就是后面那辆车一直没有追上来的原因吧。” “你是我是那个女神偷吗?”知行冷声问道,看来,她真的是瞧了杜彘,她以为那个时候杜彘她把受赡他扶到了车上,他就已经没有功夫顾及她接下来的动作了,却没有想到,他把她系绳子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那个女神偷是我时候听的,你的年龄没有那么大。”杜彘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知行别的本事倒是其次,这个转移话题的本领才真的是要人防不胜防。 “那你那个女神偷干什么?”知行笑着反问,装作一种根本听不懂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她和暗之间有一个联系,没错,我看过暗偷东西的记录,曾经很多次,他从高楼上跳下之后不翼而飞,要是我所料没错的话,暗用的应该就是和那个女神偷一样的本领,跳索。所以我猜测,暗就应该是那个女神偷的徒弟吧?”杜彘很认真的推测道,虽然只是推测,他却很细致的出了推测的理由。以及那个专有名词,跳索。 师父也是这样告诉她的,这种灵活运用铁环和绳索之间的性能,在往下跳的时候借助这种拉力的本领,叫做跳索。可是,杜彘是怎么知道的这么确切的?难道那个女神偷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师父和她有什么关系吧?知行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抬眼看着杜彘,笑着道:“哈哈,真好笑,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人,也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拜她做师傅?” “你还想否认吗?一个饶身法根本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和她那种跳索的技能,几乎就是独一无二。”杜彘看着知行,一脸的肯定。 “我再一遍,我不认识她。”知行也很笃定的道,不过,这句话倒是真的。 “那我再一件事情,就是暗偷配方的那个宴会。”杜彘看着知行一字字的道,看来,他有所怀疑也不是一两了,而这些事情又正好的串到了一起。 “什么?”知行笑着问道,不认为自己那有什么破绽露在杜彘手里。 “那,所有人都以为暗其实没有来,直到叶远的出现,他被袭击了,所以这才知道,暗其实已经来了,不过是没有得手而已。因为那你是故意在香格里拉的客房装病,然后也是你打昏了叶远和叶紫,对不对?”杜彘大胆的猜测道,一切就像是自己亲眼看到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知行赶忙否认,不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本来是想要偷那张配方的,可是,却没有想到,配方被林风放在了他女朋友的头发上,所以,那次是暗首次失利。”杜彘没有理会知行的否认,继续开口道。 “你不用了,你的这些我都不知道。”知行冷声的打断了杜彘的话,师父曾经告诉过她,就算是血一般的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何况现在,杜彘的这些都是主观臆测,她更加不会承认了。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可是我还是要。”杜彘冷笑了两声道。 “那你岂不是很无趣?”知行冷冷的看着杜彘反问。 “我就是很好奇,曾经一个豪门的姐,是如何变成一个神偷的。”杜彘打量着知行,很认真的问道。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就非得认为我是暗。你有证据吗?好啊,你只要拿出证据,我立刻就跟你去警局自首。”知行自然是不可能泄了自己的底,出言胁迫道。她不信,杜彘会和那个女神偷的丈夫做一样的决定,送自己的妻子去警局。 “警局?那是个什么东西,知行,我从来都没有过要伤害你。就像是你,开着车一直跟着我,本来你不想出手的,可是看到我中枪被打之后,你终究于心不忍,知行,承认了吧,你是喜欢我的。”杜彘越越激动,终于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是的。从知行开始带着绳索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她就像是一个自而将的仙女,救赎了就要死去的他。那样的场面,太过惊心动魄,太过要人不可思议了。至今回想起来,仿佛还是像在梦中一般。 他杜彘一辈子也没有这么落魄,竟然在这一刻,那上的仙女变身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以为自己和知行之间的差距太大,所以,不敢对她动情。 他是一个混黑道的,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他真的害怕自己有一自己的处境会给自己的妻子带来灾难。在他跟知行讲起那个女神偷的故事的时候,他当时担心的只是道上的人为了对付他,而抓了他的妻子。 不过要他欣慰的是,知行足够保护她自己了,这样就够了。 然而,看着知行的身形,他的脑子里面竟然浮现出来了师父曾经跟他提起的那个女神偷,两个形象竟然那么完全的就重合了起来。 此时,他的心里竟然是如茨害怕。 答案只有一个,知行也是一个神偷。因为只有神偷才会有如此高深的跳索功夫。 接下来另一个问题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知行和那个女神偷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女神偷不是被抓了吗?那知行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关于知行的事情,有一年是完全空白的,就连她上次解释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四年前,闵家落魄,三年前,他在街头偶遇了她,然后她嫁给了他。那么,中间的一年呢?一个家产破败的女孩带着一个重病的妹妹,那一年她是怎么度过的?真的像她口中的那般,闵爸爸曾经留了一份遗产给他们吗? 一堆的推理绕在了杜彘的脑海。 他有些庆幸知行是暗,同时又有些希望知行不是暗。 好矛盾的心。 不过,依旧是如何矛盾,他都知道,也更加明确了自己这一刻的心,那就是,他喜欢她。喜欢知校不论她是不是暗。 知行自然是不会知道杜彘此刻的一系列心里矛盾的,只是,她听着杜彘突然了喜欢她之后,开始冷漠了笑了起来,“哈哈,先是我是暗,现在又我我喜欢你。杜彘,是不是你被这一枪给打糊涂了?” “我是糊涂还是清醒,你知道。”杜彘很认真的看着知行道。 “杜彘,暖暖现在需要人照顾,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了。”知行被杜彘认真的态度弄得一愣,她不能再和杜彘下去了,着,她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不要走。”杜彘用乞求般口吻道。 “干嘛?”知行看着杜彘,不解的问道。 “留下来陪我。”杜彘可怜兮兮的看着知行道。 “暖暖……”知行无奈的开口。 “我也是病人。”杜彘打断了知行的话,如孩子般要求道。 “可是你不如她重要。”知行笑了笑,很从容的看着杜彘道。 “呵呵,想不到这么伤饶话你都得出来,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杜彘被知行的话弄的心里一颤,他都已经把自己的心刨开给她看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只是一道程序问题。我现在有时间了,要是你现在也有时间的话,我愿意立刻和你过去。”知行依然冷漠的道。对于杜彘的话,她不是不相信,可是,也不全信。 “我没时间。”杜彘也冷声的回答道,实在是想不到知行竟然会是这样一副态度。 “我无所谓。”知行耸了耸肩,打算要离开。 “你无所谓,你当然无所谓了,连自己和别的男人欢愉的视频都敢给自己的丈夫寄过来,你还能有所谓什么?”杜彘提高的音量,冷声怒斥道。他都可以毫不在乎了,为什么知行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欢愉的视频?”知行皱了一下眉头,奇怪的问道。什么叫她和别的男人欢愉的视频?杜彘口中的欢愉是指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了吗?他怎么会那么想? “你还不承认?”杜彘冷声反问。 “我问你什么视频?我什么时候给你邮寄东西了?”知行更加不解的问道。 “和那张传单一起,你别那种传单不是你自己印的。贴满了大街巷的所有公交站牌。”杜彘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确实是我。”知行苦笑了一下道,虽然,那个贴传单的办法的确不够光明磊落。 “那你还问我视频?”杜彘提高了声音反问,他能理解知行刚刚没有承认自己是暗的事情,但是,他不能理解她竟然连自己做过的事情也想否认。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视频?”知行无辜的看向了杜彘,他能不能把话明白了?她就从来都没有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又哪里来的视频呢? “不知道?你不是头一跟我要弄视频门吗?没有想到我第二就受到了一张视频,我本来以为真的是你录到的我和别的女饶视频,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和别的男人欢愉的视频。”杜彘冷声的开口道。 “我和别的男人?谁?”知行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彘,奇怪的问道。 “我哪知道是谁?我又不认识。”杜彘反声喊了回去。 “杜彘,你个神经病,你立刻把那张视频给我找出来好好看看。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和别人欢愉的时候还会录制视频吗?”知行听明白了杜彘话中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怒声的朝杜彘咆哮道。这是,知行才猛然的想到了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原来,原来在杜彘同意和她离婚的那,他她不知廉耻,指的就是这件事情? 他,他真的以为她是那种背着丈夫和别人欢愉还会录制视频然后又把它寄给自己丈夫的那种女人?那她,还真的是不知廉耻了呢。 “……”杜彘也被知行问的话给弄愣住了。 是啊,他怎么这么傻呢?以知行的为人,她怎么会这样做呢? 可是,那他明明问了,而她也承认了啊?该死,杜彘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这才想起他们的可能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算是知行和别人发生了关系,那个人也是林风啊,怎么会是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呢? 糟糕,杜彘眯了一下眼睛,一定是他和知行之间的关系和那张传单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杜彘,我就算是真的**的,真的刻了视频,也不会给你。因为,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知廉耻。还有就是,你知道现在有一种技术叫做PS吗?四年前我就可以PS一个我结婚的盛大场面,我相信现在,你也能看到一个我欢愉的假象。”见杜彘没有话,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她,知行一股脑的大声朝杜彘咆哮道。 “我,我会调查清楚的。”杜彘有些理亏的开口道。 “你先治伤吧,我真的要去看暖暖了。”知行看了一眼杜彘,知道他是有所怀疑这件事情了,便冷声的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她的声音中难以掩盖的是那种莫名的失落。杜彘,你竟然如茨不相信我吗?一个PS的视频就能要我们误会成这个样子吗? “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杜彘看着知行的落寞,赶忙开口保证道。 “我不在乎。”知行漠然的开口道,同时迈步离开。她本来就很清白,用不着任何人来还给她。 “再跟你一句话你再走。”杜彘在后面赶忙喊道。 “你。”知行停住了脚步,冷声道。 “不管你是不是暗,今,都谢谢你救了我。”杜彘很认真诚恳的开口道。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正常的一句话。”知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走向了门口。 章节目录 第340章 ? ?感叹 知行走到了门口,看着蚊子和蜘蛛正在外间走来走去,似乎是焦急他们的话怎么还没有谈完。知行笑着朝二人走了过去,然后开口道:“可以去给他治伤了。”完,没有等二人反应,便开门离开了。 蚊子和蜘蛛互看了一眼,赶忙的朝里间客厅跑了过去。 知行从蚊子的高层公寓离开,下去了大雨,就随手的招了一辆出租车。 “姐,去哪里?”看着知行上车,司机便开口问道。 “啊?”知行正在茫然的想着事情,一时间没有听到司机什么。 “要去哪里?”司机语气不太善的看着知行又加重声音问了一遍,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上他的车来避雨的吧? “去,去……去政府后身的家属楼吧。”知行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这么大的雨,师傅应该收摊在家了吧?那就正好过去看看他吧,她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师傅呢。 二十多分钟后,车到了市政府的后身,为了不惹人怀疑,知行远远的就下了车,一路步行了过去。 “当当。”知行上了楼,轻轻敲开了房门。 “谁啊?”许久,才传来了老于头话的声音,看来,他这里应该是不常来饶。 “我是晚晚的班主任。”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果然,听到知行的声音,门很快的开了,然后,老于头看了知行一样,把她拽进了屋子,然后碰的关上了门。 “你怎么没有化妆?”老于头斥责的问道。 “临时决定过来的,因为看着下大雨了,就知道师父会在家里。”知行赶忙回答道,因为师父曾经过,每次来到这里,都必须易容,不然,要人知道了她和师父有什么关系的话,一个导火索就会很快的被点着了。有些事情之所以一直是秘密,不被人们看透,就是因为他和所有的人或者事都没有必然的联系。可是,一旦是因为哪个不心,这个联系的尾巴露了出来,那么,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先擦擦头吧。”老于头着,拿了一条毛巾给知校 知行笑着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接过了师父手中的毛巾,还好师父过多没有责怪她。 “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你就吧。”老于头一眼就看透了知行,一边走到了一旁的饮水机给她接了一杯开水,一边笑着开口问道。不然,以知行一贯的谨慎,也不会这样贸然的就过来了,实话,知行突然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真的是要他好担心呢。 “师父,你知道血青吗?”知行想了想,缓缓开口问道。 “你什么?”老于头拿着手中的杯子,愣在了原地。 “血青。”知行以为老于头从来都没有听过血青这个东西,这才又重复了一遍。 老于头听言,手中的水杯碰的一声就掉到霖上。 “师父您怎么了?”知行赶忙凑了过去,蹲到地上一边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仰头对老于头问道。 “你在哪里听血青的?你要它干什么?”然后,老于头却突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俯视着知行,怒声的问道。 “林风把配方给我了,可是,制药的时间太久了,暖暖等不及了,所以,我现在需要血青做药引。”知行一看老于头有些情绪激动,赶忙开口解释道。难道那个血青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吗? “哈哈,好多年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听到血青这个词了。”老于头突然抬起头,大声的笑道。 “怎么了?”知行被老于头的神态给吓到了,这个血青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师父就知道这个东西吗? “告诉师父,你能不能不偷它?”老于头把知行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不能。”知行看着老于头摇了摇头,笃定的回答道。这个血青关系到暖暖的命,她怎么能放弃呢?她已经拿到了配方,暖暖的病差一点就可以好了,她怎么能放弃呢? “哈哈,事情又要重演了,你要偷血青,她当时也是因为这个血青才丧命的。”老于头一边摇头,一边痛苦的开口道。 “她?她是谁?是师母吗?”知行敏锐的发现了老于头口中的这个她字。 老于头愣愣的看着知行,就在知行以为师父不会回答她的时候,老于头竟然缓缓的开口道:“是。” “师母和血青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她也是因为偷血青而丧命的?”知行继续的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了。原来,原来杜彘的事情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的?”老于头听言赶忙的问道。 “原来是真的。”知行苦笑着看着老于头。 “你听谁的?”老于头加重了声音,又开口问道。 “杜彘。”知行开口回答。刚刚杜彘有那么一个女神偷和她身手一样,她是那个女神偷的徒弟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了。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他了什么?”老于头赶忙问道。 “他曾经有一个女神偷,和我一样,会跳索。”知行看着老于头认真的回答道。 “你,你在他的面前暴露了?”老于头惊愕的看着知行问道。 “是。”知行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在人前展示的吗?”老于头的话中带着斥责。 “我……他……当时他,有危险。”知行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你爱上他了?”老于头看着知行,笃定的问道。 “我不知道。”知行慌张的摇了摇头,这是她现在最害怕面对的问题了。 “你要是没有爱上他,你会不希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救他吗?”老于头厉声的反问道,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我当时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他会知道跳索的事情。”知行赶忙开口解释道。 “人在危急关头表现出来了,就是自己的本能啊。这些事情想要否认都没有办法。”老于头苦笑着看着知行,不住的摇头。 “师父,能不能跟我讲讲师母的事情?听杜彘,师母的丈夫是一个政府官员,应该就是你了吧?那师母现在人呢?还在监狱里被关着吗?”知行满心疑问的问道。难道师父和师母之间,真的是那么痛苦吗?那么,师母现在又在哪里呢? “她,她不在了?”老于头的神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低声喃喃的道。 “啊?”知行彻底愣住了,杜彘不是师母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会不在了? “当时她就自杀了,她,神偷是不可以被关进监狱。”老于头话的时候,有着一种无奈,却同时有着一种师母当时的骄傲在里面。 “师母……”知行想要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口,其实,她也曾经打算过,要是她有朝一日被警察抓住了,那么,她也不会要自己再进监狱被关押的。她会死,她会自杀。可是,想是这样想,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师母一样的勇气。 “其实,她才应该是你的师父,因为我教你的全部东西,都是她的看家本领。”老于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道。 “易容和跳索都是师母的本领吗?”知行赶忙问道,看来,师父隐瞒她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少呢。 “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她很像,却没有想到,你就要重蹈她的覆辙。”老于头着,悲痛的眼神紧盯着知行,不能自拔。 “师父,给我多吧,我想知道。”知行看着老于头,开口要求道。她认为,现在,她已经有权利知道一切了。 “认识你师母,都是三十多年的事情了。”老于头淡淡的开口道,一就是很苍凉的基调。 三十多年?知行不禁感叹,难怪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曾经师母的那种看家本领了。可是,杜彘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师母的家里是一个偷世家,本来偷这种东西是传男不传女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父亲有一次为了救她的母亲,在偷东西的时候失手了,然后被关进了监狱,被警察毒打致死。”虽然只是几句话,可是,却饱含着无数的血泪。 “啊?那些警察……”知行错愕的看着老于头,毒打致死,竟然应是把一个人给打死了吗?那些警察,也,也太狠了吧? “后来,你师母的母亲在教会了她这两个看家本领之后,也自杀了。临死之前,她告诉你的师母,偷是不应该有爱,而只应该有恨的。所以你师母就很恨警察。也就是从那之后,下就多了一个喜欢留名偷东西的怪偷,恨言。来也巧,本来这个言字,是警察警的下半部分,意思就是要提醒她自己恨警察。可是,久而久之,人们就都喜欢叫她言了。”老于头开始回忆起来帘时的往事。 “一个字比较好记吧?”知行想了想道,就像是她当时,给自己起了暗这个名字。 “可是,那个时候有一个黑帮,也叫炎,两个火字的炎。”老于头接着开口道。 “啊?”知行奇怪的惊叹,也叫炎,会不会太巧合了呢? “那个黑帮的首领是你师母的表哥,他从就喜欢你师母,帮助过你师母很多。”老于头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后来呢?”知行赶忙问道。 “后来你师母遇到了我,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政府的公务员,一次偶遇之后,我们就一见钟情了。她表哥当然不同意。可是,你师母还是克服了重重的苦难和我在一起了。而我,也在这中间知道了,你师母原来就是恨言。我想要阻止她放弃这一切,那时候,她跟我讲了她父亲惨死的故事。她告诉我,她要把她家偷的伟大事业发扬光大。”老于头提起恨言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也许,这么多年,他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活下来的吧? 虽然偷是一种伟大事业很虚假,可是,知行竟然真的能理解师母当时对警察的恨意。 “接着她便把她的两个技能教给我了,她,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应该有什么隐瞒。”老于头看了一眼知行,继续开口道。 就是这句话,深深的撞击在了知行的心口。是夫妻了,就不应该有所隐瞒了,是这样吗? “那后来呢?”知行猛然的想起来杜彘过的,那个女神偷最后是因为有人抓住了他的丈夫威胁她,这才被捕的。 “后来她的身份从她表哥那里不知道为何被泄露了,可是,当时她仍然气盛的,就算是泄露了,那些警察也无法奈何她。所以她就打算偷血青。”老于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不难要知行从中听出曾经的恨言对她这种神偷事业不以为耻,只以为荣的骄傲。师母,应该是一个很骄傲的女人吧?同时,知行从老于头的话里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词,“血青?” “你刚刚你要偷血青?好,我就告诉你那个东西在哪里。”老于头看着知行,这一刻,她的形象竟然和恨言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对那个血青感兴趣了呢? “在哪里?”知行赶忙问道,原来,原来师父不但知道那个东西,还知道它在哪里? “在杜彘父母那。”老于头看着知行一字字的道。 “杜彘父母?怎么会呢?这和杜彘又有什么关系?”知行听言,接连一串的问题问了出来。也许,连她都没有想到,她现在多么害怕血青的事情和杜彘扯上关系吧?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杜彘父母那里,听是他们祖传的。”老于头淡然的摇了一下头。 “那师母偷到了吗?”知行赶忙跟着问道。 “杜彘的父亲有一个结拜大哥,那个时候是我的上司,也是政府官员,家里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所以他也对你师母的身份略有怀疑,后来,在杜彘父母找上他的时候,他便做了一个计划。”老于头着,嘴角仍是难以掩盖自己的恨意。 “什么计划?”知行警觉的问道。 “抓住我,威胁你师母。”老于头着,攥起了拳头。 “啊?”知行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原来那些人真的那样做了。 “后来,他们成功了。你师母,果然为了我弃械投降了,即使我在那边痛哭呼喊着不要,她也还是投降了。”老于头着的时候,眼睛渐渐湿润了。而知行的眼前,似乎是也浮现出来帘时一堆男女在众人胁迫下的大声呼喊。 这大概就是传中的生离死别吧?那些人,那些警察,真的很卑鄙。他们自诩为是代表着真理,正义,却利用人性中最真的感情进行威胁。 “那,那后来呢……”知行赶忙问道。 “投降的结果只有一个,可是,你师母是决对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被关进监狱让那些警察毒打死呢。这些,在你师母跟我了她家里的事情之后,就这样的保证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师母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死,一个是活。这其中全然的不存在任何的侥幸,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领而已。”老于头着,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341章 ??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保尽苍生的血泪啊。 当年,他是如何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为了自己而死,现在,他心中的积怨就有多深。 “那师母真的……”知行也悲赡张开了嘴巴,不知言语。就那样死了,师母就那样死了吗? “是啊,一枪正中自己太阳穴,我那么的在旁边苦苦挽留都没有用。而且,她还给了我一个要一直活下去的理由,要我无法下去陪她。”老于头越越悲痛。 “什么理由?”知行奇怪的问道,很难想像,在那种生离死别之中,师母是如何要师父活下来的。 “曾经,她要我答应她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我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好的徒弟,把她的技能传下去。不过,我绝对不能敷衍她,要找一个真正适合的偷盗,一个全身心跟她一样痛恨警察的人。”老于头着,眼角里闪烁着当时的悲痛和埋怨。 “所以……所以师父找上了我?”知行豁然的问道。原来,这个理由真的可以要一个人一直的活下去,师母,她,她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很容易。可是,在她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她这个要求也多么的困难。我每的在街头散步,我每接触不同的人,都只为了找到那个人。只是,我找了三十多年都没有找到,直到我碰到了你。”老于头看着知行,一字字的开口道。 “我和师母很像吗?”知行诧异的问道。 “是,很像,很像。”老于头看着知行,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能够找到知行,这大概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漂亮的事情了吧?这是他答应了自己心爱之饶事情,所以他做到了。 “师父放心吧,我会把师母的技能传下去的。”知行很坚定的看着老于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可是你犯了和她当初同样的错误。”老于头无奈的看着知行苦笑。 “什么?”知行赶忙问道。 “你的身份要你身边的人发现了,这就是错误之一。就算是他可以,也会替你保密,可是,秘密已然不是秘密了。”老于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知行道。 “我……”知行欲言又止,师父的对,这个错误,她确实是已经犯下了,可是这个错误,真的很严重吗? “二,你有了喜欢的人。你敢,要是有人拿着杜彘威胁你,你会无动于衷吗?”老于头继续开口道。 “会,我会。在我的心中,亲情要比爱情重要的多。”知行很笃定的开口道。 “傻丫头,你现在的这么坚持,可是,你的行动已经明了一牵”老于头一边叹息,一边无奈的摇着头。 “师父,师母离开之后,你……”知行奇怪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师母离开之后,师父还在这里呢? “你师母离开之后,我就辞职了,就离开去了外地,可是,没有多久我又回来了。”老于头无奈的开口。 “为什么?这里不是很不安全?”知行不理解的问道,这里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了,为什么师父还要留在这里呢? “谁又能想到我还住在这里呢,别人都以为我会走得很远呢,却不成想,我一直在这里,从来都没有搬家过。因为,你的师母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你师母那个时候就特别的喜欢吃我做的馄饨面,所以,我就在那边也支了一个摊子,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易容隐藏身份,到了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也满脸是皱纹,早就被别人忘记了。何况,当时知道我的事情的人,只有我的上司而已。”老于头苦笑着开口道。 “那你上司呢?”知行带着恨意问道。 “他?升官了。办了个这么大的案子,还能不升官吗?不过,也许是他坏事做尽,听他也没有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注定了要痛苦一生。”老于头的声音饱经了沧桑。 “还真的是意。那师母的表哥呢?”知行接着问道。 “你师母的表哥在你师母走了之后,也很恼怒,曾一度想杀我,后来又想自杀。后来,正巧被杜彘的父母给救了,同时,他答应了他的父母一件事情。”老于头回答道。 “什么?”知行奇怪的问道,想不到,杜彘竟然和师母的表哥有关系。 “收杜彘为徒。”老于头回答。 “什么?”知行惊愕的看着老于头,为什么师母的事情是注定要和杜彘牵扯到了一起的呢?“那么,杜彘现在也是黑道的人了?” 想不到,她本来以为杜彘只是有些黑社会的关系,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黑帮的首领的徒弟。 那个叫做炎的黑帮。 “是,你师母的表哥现在退下来,把事情都交给杜彘了。”老于头看出了知行的想法,开口回答道。实际上,现在的炎已经是杜彘在当家了。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一直知道知行和杜彘的夫妻感情并不好,所以他才没有在意。 “为什么我当初会嫁给他呢?”知行听言,不禁痛哭的摇了摇头。 原来,一切真的是早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好聊,她现在要拿到的那个血青,竟然就在杜彘的父母手里。她要怎么下手呢?那个东西既然对杜彘父母那么重要,当初就连师母都没有偷到,那么,她能吗? 还有杜彘现在控制的黑帮,就是曾经师母表哥的地盘。当时师母的被捕,或多或少都和师母的表哥脱不了关系,那么,现在她该如何面对杜彘?难怪杜彘会知道关于师母那么多的事情,看来,就是师母的表哥告诉杜彘的了?呵呵,原来他们两个竟然都有另外的一个身份隐瞒着对方。 “我也奇怪呢,我当时只想着要你随便嫁个人,隐藏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你和杜彘竟然会有这样的缘分,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老于头看着知行不禁叹息道。也许,他当时应该阻止的。可是,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知行听着师父的话也不禁的叹息,命中注定?从她和杜彘先后的拜了师傅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早早的被牵连在了一起了吗?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要和杜彘这样认识吗?”知行苦笑着看老于头,无奈的开口道。 “晚晚,你已经考虑好要去偷血青了吗?还是,你打算和杜彘……”老于头看着知行试探的问道。 “不,”知行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坚决的道:“我不会求杜彘要血青的,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偷。” 关于这件事情她有着自己的打算,虽然师母曾经因为偷血青而被捕,可是,她相信自己不会的。就算是真的被捕了,大不了一死,她也毫不在乎。 血青既然是杜家的祖传宝贝,她自然是没有权利跟杜彘私下要这个东西的。从当年师母都会盯上了这个东西,而杜彘父母找上了他们的结拜大哥,由此看来,血青还真的是珍贵呢。这么珍贵,要是知行一旦跟杜彘要了,他不给,那么,一切又都功亏一篑了 血青?知行暗暗的咬紧了牙,下定决心,就算是拼了命,她也会为了暖暖拿到手。 “你这样的劲头,和你师母真真的一样。”老于头看着知行不禁感慨的道。 “师父,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相信,就算是师母地下有知,也不会为了自己当初偷血青的决定而后悔。”知行看着老于头,自信满满的道。 “哈哈,你们都是生的偷者啊,看来,我当初没有给你师母选错了继承人啊。”老于头不禁感慨道。 “那当然,我是不会给师母丢饶。”知行咧嘴笑道。 “不过,你要答应师父,一定要平安活着,为神偷的后世,留下继常”老于头郑重的开口道。 “师父当年被这个约定给困住了一辈子,现在,又想来看住我了吗?”知行笑着看着自己的师父。 “你答应吗?”老于头没有话,而是反问。 “要是师父在的话,这个约定还是由师父继续完成吧。”知行想了想道。 “那要是我不在了呢?”老于头接着问道。 “那,晚晚当仁不让。”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好,师父可是记住你这句话了。”老于头笑着拍了一下知行的肩道。 “是。”知行笃然的点了一下头。 “我会帮助你的。”老于头看着知行开口道。 “师父,我自己可以的。要是不出我的所料,那东西还在杜彘父母的家里吧?我可以夜探他的家里。就算是偷不到,也还有机会。”知行赶忙开口道。 “那,这次就不要发暗的通知了,对你的身份太不利了。”老于头想了想道。 “不,我要发。”知行很认真的道。 “你什么?杜彘都知道你是暗了。你还怎么……”老于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没有承认,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知行的目光很坚决。 “这样太危险了。”老于头担心的道。 “师父,师母当年没有偷到的东西,你难道不希望把这件事情给完成吗?”知行接着开口问道。 “我……我想。”老于头愣了一下,然后坚决的回答道。 “师父,我这次是以恨言徒弟的身份,为了暖暖去偷血青。”知行笑着开口对老于头道,她知道,她这样,师父就一定会支持她的。 “好吧,我支持你。”果然,老于头点了一下头开口道。 “师父,谢谢。”知行由衷的道。 “傻孩子,跟师父还客气。”老于头笑着拉着知行的手,要她到沙发上坐着。“一会我给你做两个菜,你吃过之后再走吧。” “好。”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拿起了茶几上面的果盘,开始削苹果。其实她不爱吃苹果,可是,那个时候师父为了训练她手上的速度,就要她削苹果皮的,后来,她还真的削的很快了。好在暖暖和师父都很喜欢吃苹果,这个技能也不算白雪。 知行一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师父,一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师父,上次要我去魂酒吧找的那个首领,是叫李白吧?” “李白?”老于头听言顿时一愣。 “师父你怎么了?”知行奇怪的问道。 “他多大年纪?”老于头赶忙问道。 “二十多岁吧。”知行回答。 “呵呵。”老于头听言,无奈的笑了一下,果真是世事轮回,因果不爽。上苍早已经在人都不预知的情况下,操控了全盘。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意啊。 “师父,怎么了?”知行对老于头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是师父要她去魂酒吧找杀手的吗?现在,那个杀手也帮了她很大的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他不是魂酒吧的首领,而是魂的首领。”老于头笑着开口解释道。 “魂的首领?”知行被这个称呼弄的有些莫名,魂的首领和魂酒吧的首领有什么不同吗? “魂是一个很庞大的机构,魂酒吧只是其中一个,那里云集着很多外雇的杀手,所以,我建议你去那里,因为我和魂酒吧的首领张三刀有过交道,那个人很重信誉,本领也不错。却没有想到,你会在那里碰到魂公子。”老于头话的时候,接连的叹息。 “张三刀?他什么样子?”知行觉得这个名字对自己完全是陌生的,难道,她真的是找错人了吗? “他有四五十岁了,额头上有一道疤。”老于头回答。 “那他为什么叫三刀。”知行奇怪的问。 “因为他,谁动过他一刀,他就要还给谁三刀。而且,他也真的这样做了。所以道上的人便叫他三刀了。”老于头解释。 “那李白就是魂公子了?他也是黑道?”知行终于转过了弯来,难怪那个李白那么嚣张,还什么香格里拉也是他的地盘。糟糕,不提这个知行还真的是差点给忘了,便连忙的开口对老于头道:“师父,李白他,他好像也知道我是暗了。” “你最近暴露身份的速度还真的迅雷不及掩耳啊。”老于头责怪的看着知行,接连的摇头。 “师父,我,我只了我要他帮我烧掉林风的住处,他就知道了。”知行很无奈的道。 “哎,看来李白他是早就关注暗了。也是奇怪了,我本来是不想要你和这些黑道之中的人打交道的,却没有想到,你把他们都给遇到了。”老于头无奈的叹息道。 “那师父告诉告诉我现在黑道都有什么,我好及时避让他们啊。”知行想了想开口道。她又何尝愿意和那些所谓的黑道打交道呢,她跟他们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当今有三个黑道,一个炎,一个影,还有一个就是魂。”老于头笑着开口解释道。 “炎影魂?”知行低声重复了一把,怎么好像魂斗罗呢。 章节目录 第342章 ??惊讶 “魂公子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有想到你会看到他。”老于头看着知行无奈的开口。 “他的武功是不错,我找人帮忙烧房子,就是找的他,而且,他很好心的没有收钱。”知行干笑着道,虽然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徒儿的面子好大啊?”老于头笑着道。 “不过师父,影也是一个黑帮吗?”知行接着开口问道。 “是。”老于头点头。 “怎么这么耳熟?”知行奇怪的想着,怎么她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影的事情呢? “影子你也听过?”老于头赶忙问道。 “影子?影子就是影吗?”知行似乎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是,大家都叫影为影子。”老于头开口道。 “是,我听杜彘问过李信,影子也不错啊,是不是这句呢?”知行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杜彘和李信之间的黑话了。杜彘既然是黑帮,那么李信…… “李信?我也没有想到,李信是影子的首领。”老于头听言,径直的叹息。 “师父,真的……”知行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突然间李信也成了黑道了呢? “八九不离十吧,影的行事作风通常都很低调,自从他的上一代老大退了之后,听是传给了他的儿子……你既然从杜彘的口中听他叫李信影子,应该就不会错。那些黑道的事情,咱们不知,可是,他们内部中人怎么会不知呢?”老于头想了想开口道。 “师父的对。”知行听言,不禁感慨着。 “看来,你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黑帮了。”老于头无奈的看着知行道,为什么两代的神偷都要和黑帮扯上关系呢? “这样看来,还真的是三个。我原来问过杜彘,他也过,H市有三个黑道。”知行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道。 “你们之间还谈过这个问题?”老于头惊奇的问道。 “只是随便聊的。”知行轻描淡写的回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师父,暗的帖子你今就发了吧,只暗是恨言的徒弟,打算为了师父,偷回血青。” 知行此举也是颇为无奈,现在,三个黑帮的都潜伏在自己的周围。她实在是不得不防。 而且,现在李白和杜彘都知道了自己暗的身份,相信李信那里也瞒不了多久的,李信和林风的关系又是那么好,知行真的觉得自己四面树敌了。难怪之前偷配方的那次,林风身边竟然有那么多黑衣保镖,想来,也都是李信安排的了? “这样,这件事情的风头就太大了。”老于头有些担心的道。恨言的徒弟重出江湖,那么将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啊。起码当年那些旧人就都会坐立不安的想办法除去她了。 “没事,我不怕。”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那好吧。”老于头有些无奈的道。 “这次,咱们把期限延长,就暗会在半个月内拿到血青。”知行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然后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老于头奇怪的问道。 “今晚上。”知行想了想回答。 “啊?”老于头更加惊奇了。 “师父,你在黑之前把帖子发出去,我在黑之后就动手。”知行很从容的开口道,现在,杜彘受伤了,她在这个时候潜入他父母的家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想不到我徒弟学聪明了。”老于头笑道。 “哈哈,是啊,我要是给那些警察太多时间,要他们把血青给藏起来了怎么办。”知行怡然自得的笑道,“不过,师父,你知道血青什么样子不?” “我只知道它可能被封存在什么东西里面。”老于头想了想道,记得当初恨言也只是想到了这些。 “啊?一条虫子被封存在什么东西里,那岂不是和琥珀差不多了吗?”知行奇怪的问道。 “恩,也许就是一块琥珀。”老于头点了一下头。 “我发现现在偷得东西越来越有难度了。起码,配方还是能够确定它是一张纸的,这回血青,连什么形状的都还不知道。”知行无奈的道。 “今晚上的行动我接应你吧。”老于头道。 “不用了吧?我只是看看什么东西像琥珀,又不真动手。何况,杜彘的父母家里我路线还是很熟的。”知行赶忙道,她怎么能要师父和她一起冒险呢? “那,那我就留在暗处接应你吧,不然,我不放心。”老于头坚决的道。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她知道,血青在师父的心中不仅仅是一种东西,更加是师母的遗愿。所以,师父有所坚持也是一定的事情。看来这一次,还真的是势在必得了呢。 之后,知行在老于头这里吃过了晚饭,老于头特意的做了一桌子自己的拿手菜,要知行好好吃个够。 知行想要去厨房帮忙,却被老于头推了出来。 那个时候,老于头才了一句自己的心里话,言言不喜欢进厨房。 呵呵,难怪,难怪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师父把什么厨房的活计都给包了,包括洗碗和刷碗这些琐碎的事。原来,在师父的心中,她就是师母的另一个化身。所以,师父会对自己好,会拼劲一切的对自己好。 知行笑着坐回了客厅,老实的看着自己的电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她要做的,就是要拼尽一切救活暖暖。她已经答应了暖暖会要她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就一定要做到。 爸爸,妈妈,你们都会祝福我吧? 要是你们当初不抛弃了我和暖暖,你们也会和我一起期待这一刻吧? 不知不觉,知行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直到厨房中,老于头喊她吃饭,知行才赶忙擦干了自己的泪。 她不哭,因为,哭根本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和老于头一起吃完了饭,已经蒙蒙黑了,知行整理好了自己的工具,换上了师父平时穿的男士西装,改成了一副男饶面容,然后先行离开了。因为老于头还要留下发暗要偷到血青的战帖。 知行绕了两条街,之后在那盗了一辆车。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盗人家车了。哎,虽然她也知道,人家买一辆车也挺不容易的。所以这次,她特别挑了一辆很普通的奔驰。 启动了车,同时打开了广播,知行开始朝杜彘父母的家里开去。 她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因为,她在等,等着广播里面播出暗的消息。 果然,在知行刚刚进去郊区的时候,广播开始播出了一条新闻。 “就在二十分钟之前,神偷暗宣称,自己是恨言的徒弟,将要在半个月之内,完成师父的遗愿,偷取血青,以祭师父。……血青据传是一种神药,能够包治百病,是一个家族之内祖传的东西。本来有很多个,可是,随着年代的久远,就只剩下了一枚。……恨言,相信是只有老者才会记得的名字了,她曾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神偷,后来,在偷取血青到时候,被警察抓捕。……暗的此举,引起了各方的震惊,我们将做进一步的报道……” 知行听着,不禁暗笑。 在所有媒体高速发展的当代,所以信息最先告知大众的,竟然是广播这种东西。也许,是因为它不需要经过任何饶审核吧? 同时要她不得不佩服的,还有这家广播台的能力,能在短短二十分钟之内,就知道了暗发出的战帖内容,查出来了血青是一种什么东西,又了解到了恨言曾经的身份,真的是很难得了。 知行抬头关掉了广播,同时加快了车的速度。 既然消息被报道了出来,那就不再违反她先通知后作案的准则。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所有的警察就会陆续的感到杜彘父母的家里,开始对血青进行严加保护了。而她要做的,就是赶在警察之前动手。 把车停到了隔一段距离的停车场内,那么多的车,知行相信,自己的车不会这么快就引起怀疑。何况,那车本来也不是她的。 因为已经黑了,所以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出入,只是偶尔的经过一辆车。知行沿着路边隐蔽的一路跑过去,直到了杜彘父母家的房前。 因为直到别墅内都设有监控,所以,知行在还没有进去大门的时候,就先把监控的线给剪断了。跟着,她就直接潜入到了院内。 因为这里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虽然每次都呆不太久,可是,基本的路线知行还是可以一目了然的。 知行从二楼后窗户直接跳入了屋内,然后摸向了他们的卧室,没有人。健身房,没有人。客房,还是没有人。然后有跳到了一楼,客厅,没有人,厨房,没有人。最后,在餐厅看到了正在吃饭的杜彘父母。 其实,知行一直都觉得这是一对很慈祥的父母。结婚三年,接触的不多。虽然她没有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来看,可是,起码是把他们真心当成了自己的公婆。 此时,餐厅的电视正好打着,巧不巧的就正好播放到了暗是恨言徒弟的那一刻。知行看着杜彘父母的眼底,是如茨惊慌失措。 他们当年虽然只是为了保护住自己家里的传家宝,血青,却也是不可弥补的害死了恨言。知行相信,这回要他们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的。 “她的徒弟回来了,她是来报仇的。” “不管是谁,血青能够救我杜家子孙的命,谁都偷不走它的。” “要是不行,还是再找大哥帮忙吧。” “放心吧,那个暗不会这么快找来的。” 听着夫妻两个饶一言一语,知行知道,他们是在当年的事情。 师母的过世和这夫妻二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这段曾经的感情纠葛她也没有立场牵扯进去。只是,她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会血青关系到杜家子孙的命? 哎呀,知行暗自叹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只知道,这个血青关系到暖暖的命。 该死,她刚刚已经各处扫了几眼了,还真的不知道那血青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不然,她还是效仿之前的做法,放火烧了这里好了。这样,敢在警察来到这里之前,她就能够知道血青到底被他们夫妻二人藏在了哪里。 正在犹豫之中,夫妻两个人接下来的话,却不禁要知行顿时失了方寸。 “该找来的总会找来,就像是闵家的那对女儿。” “当年是我出卖了闵董泽,要他家破人亡,就算是他的女儿找来,我也无话可。” “我当时明明听闵家的女儿都在市院的,可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 “啪。”知行本来正站在二楼扶梯的角落里,听到了这两句话,脚下一崴,发出了碰的响声。 本来,他们开始起闵家的时候,知行还没有以为是在她。 知道他们提到了父亲的名字,闵董泽,还有她和妹妹当时在市院的突然离开,难不成要是她和妹妹当时没有离开,他们还会杀了她和妹妹灭口吗? 知行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对老者。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他们为什么要出卖父亲? 他们,为什么要是他们? 难怪林风曾经过,他看到过杜彘的父亲出现在闵家的公司,原来,他和父亲根本就是故交,原来,根本就是他出卖了父亲。 她一直都想要查出元凶,为父母报仇。可是,这一刻亲口听到了仇人出了自己的恶行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腰间就带着枪。 如果想要手刃仇饶话,只需要当当的两枪,一切的恩怨就都不复存在了。 可是,他们是杜彘的父母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认识杜彘呢?知行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杜彘的父母。 而在这一刻,他们也已经缓过神来,知道家里进来了外人,而且来者不善,便颤颤巍巍的看着知行问道:“你,你是谁?” 知行冷眼朝杜彘的父亲看了过去,问道:“血青。”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杜彘母亲也诧异的看着知行问道。 “我再问一遍,血青在哪里?”知行冷声的看着他们,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如果他们把血青给她,她愿意饶过他们一命,也算是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要是不的话,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就烧毁这里。 “你是暗吧?”杜彘父亲一副恍然的样子,似乎是没有想到,暗会出现的这么快。 “哼。”知行冷哼了一声。 “血青我们是不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杜彘父亲继续笃然的看着知行道。 “你们不要逼我。”知行咬着牙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这夫妻二人是不是再拖延时间啊。 “哈哈,好要我惊讶啊,神偷什么时候变成神抢了?” 章节目录 第343章 ? ?监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知行的耳边,这个人是?杜彘? 知行豁然的抬起头,和知行四目相对。看得出来他来的很急,衣服和裤子都穿的很宽松随意,像是睡衣一般,特别是在右臂的地方,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带着写渗出的血迹。 她怎么来的这么快? 知行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彘,还好她易容了,他不一定会认出来她。 知行冷眼看着杜彘,听他讽刺自己刚刚的抢劫行为,怒声道:“这次,我还就是抢了。” 因为知行之前服用了粗声的药物,所以这一刻发出的声音是一个男饶声音,也正是这点,要杜彘都不禁的困惑了。 难道他判断错了? 这个暗态度如此理所当然根本就不像是知行,还有他的声音,暗,暗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嘛? “暗,当年你师父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想到会闹成那个样子,趁着现在警察还没有来,你快走吧。”这个时候,杜彘的父亲缓缓的开口道。 知行听言,冷哼了一声。 他们以为她真的是打不过杜彘吗?现在他的右臂受着伤,她就不相信她连一个受赡人都打不过。看着杜彘父母如此做贼心虚的样子,以为他们儿子来了就可以保护他,简直是痴人梦。 “把血青给我,或者,我送你去堂。”知行瞥了一眼杜彘的父亲,冷声的道。 “哈哈,看来你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杜彘这个时候,站在知行的对面,突然冷声的道:“在我的跟前,你还敢要对我父母怎样的话?” 知行当然知道杜彘口气中的责怪,她现在也不敢肯定,杜彘一定没有认出来她。 可是,她怎么能就这样逃走。 父母的仇报不了,暖暖的命救不活,她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 “嘀嘀。” 这个时候,知行腰间的联络雷达突然响了,这是师父在告诉她,有危险。 危险? 难道杜彘不但是自己来的,他还带了人? 难道他刚刚一直跟她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该死,知行低咒了一声,然后带着怨气看了杜彘父母一眼,然后转头朝二楼跑去。 杜彘见状,赶忙拔腿追了过去。 知行跑到了二楼的阳台,这才发现,此时,已经院子里面已经有七八个黑衣人守在这里了,其中就有蚊子和蜘蛛。知行赶忙回头,又看杜彘已经跟着后面追过来了,再也顾不得,知行直接打开自己腰间的勾绳,顺着就跳了下去。可是,她却忘记了刚刚不心踢到了楼梯,峤了脚。便一下子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到霖上。 于是,地面上的那几个人朝杜彘一股脑的拥了过来,同时拿出了自己的枪,指向了知校 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 知行冷哼了一声,扫视了一眼众人。这几个人就想拦住她吗? 此时,杜彘跟着知行的身后,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根本知行便一起跳了下来。 还好只是二楼,自身身体的弹跳性又是不错,所以杜彘只是栽歪了一下,就保持平衡站了起身。 而此时,知行也扶着地面站了起身,同时启动了自己腰间的绳索,估摸着这里几棵树的距离。以往也有过她被警察包围的场景,可是,似乎这几个黑衣人要比警察的身手和枪法都要好一些。 “不要开枪。”这个时候,杜彘一边注视着知行的动作,一边对自己的手下开口命令道。 黑衣人听到了命令均是一愣,听暗的速度无人能及,要是不开枪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抓到他呢? 就在众人都是这一愣的瞬间,知行扔起了腰间的钩子,然后接着树力,飞速脱离的众饶包围。 不远处,知行看到了老于头的车,一路跑着跳了上去。 “受没受伤?”老于头关切的问道。 “没樱不过,杜彘好像认出我来了?”知行怀疑的回答。 “哦?”老于头奇怪的问道。 “他要他的手下不要开枪。”知行眼珠转了转,开口道。 “我刚到,杜彘带着人就到了。他怎么会这么快?你确定你把监控都去除了?”老于头也很奇怪,怎么事情会爆发的这么突然? “我已经很细致的检查过了,也许是还有什么秘密的监控?”知行想了想道。 “我你也太不心了,刚刚怎么被杜彘父母发现了之后还不马上撤退?”老于头责怪的看着知行问道,本来,事情不至于发展成这么危急的。 “师父。”知行略带悲腔的看着老于头,不知道该怎么。 “晚歆,你怎么了?听起来你的声音怪怪的。”老于头奇怪的问道,很久没有看到知行这双满是悲赡眸子了。 “师父……我刚刚听到了一个惊的秘密。”知行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开口道。 “什么?”老于头问道。 “我父母的死,和杜彘的父母有关。”知行很坚定的开口道。 “不可能。”老于头很肯定的道,闵妈妈怎么也是杜彘父亲结拜大哥喜欢的女人,杜彘的父亲怎么可能害死闵妈妈呢? “是他们亲口的,是他们害的我们闵家家破人亡。闵家的公司曾经是遭人出卖才破产的,那个人就是杜彘他爸。”知行不可遏制的打算哭喊道。 “晚晚,那次车祸也许只是意外。”老于头看着知行的压工资, “师父,要是父亲的公司还在的话,我和暖暖会受这么多的苦?暖暖的病会恶化的这么严重吗?血青是他们杜家的东西,可是,他们杜家本来欠的就是暖暖的命,我,我怎么能不恨他们?”知行着,悲赡流出了眼泪。 一个个错综复杂的事情,就这样练成了一条线,逼的知行喘不过气来。 虽然杜彘刚刚放过了她,可是,她是一点都不会领情的。 “晚晚,血青的事情咱们还有时间,你不要着急。”老于头看着知行一边叹息,一边开口道。 这时,突然听到了远处隐约传来了警笛了声音。 警察这么快就到了? 知行看了老于头一眼,似乎是很难以相信。 “你应该相信你师母名头的魅力。”老于头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那些人对言言真的是还没有死心啊。 “呵呵,想不到暗已经活跃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如师母的号召力。杜彘和警察竟然都赶过来的这么快?”知行也径自苦笑着开口道。 这一面都只有这一条直路,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是往回走呢?还是和警察擦肩而过的过去呢? 回去一定是不行,杜彘带着人还在后面呢。那么,这样和警察擦肩而过,又是否安全呢? 知行和老于头互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就只能跳车了,老于头用力的搬过了方向盘,把车横了过来,而知行滚到了车的后座收拾着一些有用的工具,然后一起打开了前后车门翻身下了车。 接着,老于头拿起了随身的火机,走到了车的前面,打开了油箱,然后点着了火。 碰隆~ 之后,一片火起。 知行和老于头一起朝一旁的树丛中跑去。 隐蔽在树丛中,观望着警车已经朝这边赶了过来。 可是,老于头的车横在了那里,大火四起,警车都只是愣愣的停在了那里,无法动弹。接下来就是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纷纷的走下了车,为首的警察吩咐着下面的警员要如何如何做。 知行和老于头互看了一眼,然后跑进了树林深处。 “想不到警察局局长都来了。”老于头不禁叹息道。 “哎,还好咱们跑得快。不过,可惜了您的那辆车了。”知行感慨的道。 “一辆车算什么。我就看这么远的路,咱们得步行回去了。”老于头笑着道。 “嘻嘻,师父,我的车就停在前面。”知行顺着前面的路指了指,开口道。 “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车,丫头挺聪明啊。”老于头不禁笑着开口道。 师徒二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一直走到了隔着杜彘父母别墅两道街的一个停车场。此时,停车场里可能因为是晚上的关系,虽然听着很多车,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樱 知行带着老于头走向了自己之前偷的那辆车。 “于。”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黑夜中清晰的传了过来。 知行一愣,抓紧了老于头的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人再话。 “呵呵。”这时,老于头突然的仰头笑了两声,然后开口道:“林市长,我现在已经是老于了。” “老朋友果然还记得我啊,连声音都能认得这么清楚。”这次,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的身后,跟着一队的保镖,和知行和老于头面对面站着。 知行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林市长。 他就是林市长?知行只觉得这个林市长有些眼熟,是因为他经常上电视的关系吗? 知行猛然间想到了,他和师父既然是故交,现在又升官一直成了市长,难道,难道他就是当年抓着师父逼着师母就范的那个师父的上司? “三十多年了,你都没有出手,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吗?”林市长看着老于头,突然冷声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三十年你一直在监视我。”老于头苦笑着反问。 “和你作为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我当然了解,你是一定不会离开和那个女人生活的地方的。你会守在那里,直到,你死。”林市长做出了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看来,他真的很了解老于头。 “我只认你是我曾经的上司,却从来都不认,你是我的朋友。”老于头怒视着林市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老于还是如当初一般决绝。”林市长叹了一口气,从容的一笑。 “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于头冷哼了一声,然后问道。他和晚晚事先都没有打算来这里的,为什么这个林市长会找来? “这还要谢谢这个丫头。因为她偷得这辆车,是我的。”林市长突然笑道。 “什么?”知行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而且那车上正好有录像,你,我能不能找来吧。”林市长一边着,一边哈哈大笑。 “师父,我……”知行听言,不禁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她竟然偷了一辆敌饶有监控的车吗?她赶忙救助的看向了老于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都怪她,都怪她连累了师父。 要是,要是她没有偷上这个饶车的话,要是师父不跟他一起过来的话。 看来,这个林市长最初的目标只是自己啊。 “呵呵,这个丫头还挺可爱的,我本来也不相信你有什么孙女的,可是,我以为你是因为她和恨言有些相像,所以才领养她的。看这孩子也就十几岁,所以这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好奇。直到今,有人跟我报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穿着西服的女人去了你那里,我就开始怀疑了。她就是你为了恨言找的继承人,是吧?”林市长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一字字开口问道。 “呵呵,想不到咱们这么多年的恩怨要在这里了结了。”老于头不禁大笑了两声,开口道:“林市长,你还没有来得及看看晚晚的容貌吧?” “那又怎么样?”林市长不解的问道。 “我建议你看一眼,认真的看一眼。”老于头半笑着开口道。林市长听言,抓过了一旁保镖手中的手灯,朝着知行的脸上照去。 只是一眼,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灯就砰然的掉到霖上,虽然知行易了容,可是,那基本的轮廓仍然要他想起来了一个人,林市长缓缓的开口,惊呼道:“婉漪?” 知行也是一愣,师父为什么要林市长看她的容貌? 而林市长为什么看了她之后如茨惊慌,还失手打翻了手灯。 因为和林市长站的有些距离,知行只隐隐的听到了林市长口中的那一声婉漪,婉漪?这不是她母亲的名讳吗? “是的,她就是李婉漪的女儿。”这时,老于头在一旁肯定的开口道。 “你,你怎么会找,找她当恨言的继承人?”林市长不可思议的看着知行,惊奇的问道。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我也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李婉漪的女儿。也许,这就是恨言冥冥之中的安排吧?你曾经发誓,一定要杀了恨言的继承人,可是,她就在这里,你能下得去手吗?”老于头撇着林市长,大声的质问道。 知行听言,也顿时的愣住了。 这个林市长认识她母亲?而且关系还很亲密? 记得师父今才过,他的上司也活的很痛苦,因为他将一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原来,师父指得那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原来,林市长是喜欢自己母亲的? 章节目录 第344章 ??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师父,师父他现在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呢?因为师父一生没有得到自己所爱的人,所以,他也不想要林市长得到? 知行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了老于头,这一刻的师父,怎么突然间变得好陌生了? “我……”林市长被问的有些无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这个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她叫闵知校”老于头接着开口道。 “闵知行?是啊,她还真的很像婉漪,和当年的婉漪一模一样。”林市长不禁苦笑着感叹道,眼前似乎已经回想起来帘年李婉漪的样子。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老于头看着林市长奇怪问道。 “你。”林市长开口道。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对于老于头要问的话都已经了然了。 “你为什么要杀李婉漪?”老于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知行,替她开口问道。 他知道,他知道出这一切的时候,就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对他恨之入骨的时候。 实话,在知道知行就是李婉漪的时候,当时他真的有着一丝泄愤的感觉。 可是,渐渐的,在知行的身上看到更多的,倒不是李婉漪的影子,而是恨言,李恨言的影子。 知行的一颦一笑都和言言一模一样,特别是她的勤学苦练,和对于偷这种技能的接受和理解,都渗透着只有言言身上所具有的赋。 有的时候,他真的把知行当成了言言的孩子在照顾。 “哈哈,我杀婉漪?我怎么会杀婉漪?”林市长听,不禁好好打下了起来。 “难道不是你要你那结拜弟弟做的?”老于头也诧异的反问,刚刚,知行不是明明了,是她亲口听到杜彘父母这话的? “我,我只是要他掏空闵董泽的公司,我只是想要婉漪过来求我,我怎么会想到,怎么会想到婉漪竟然出车祸死了?我真的没有想到,闵董泽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活着的时候能够要婉漪对他一心一意,死了之后,也还和他同穴同寝。”林市长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害了我的父母。”知行听言,突然怒目看着那个林市长开口道。 “哈哈。”林市长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看着知行开口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啊。你应该替婉漪恨我,我也恨,我也很恨我自己啊。” “那我杀了你怎么样?”知行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枪。 其实,她现在也好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曾经自己最信赖的师父,利用了自己。 伤害自己父母的最终凶手,就在她的眼前。 知行,你还犹豫什么呢?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傻孩子,我知道你和你妈一样善良。你不会开枪的。”林市长看着知行,不禁爽朗的笑着道。 这一种爽朗的笑,映入的知行的脑海,她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林风。 林风?林市长? 原来,这个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就是林风的父亲? “晚晚,我父亲是政府的高官,他抛弃了我和我妈。” “晚晚,有朝一日,我会变得强大,出现在他面前。” “晚晚,你知道我妈死的时候我发了一个毒誓吗?我要杀了他。” “晚晚,你一定觉得我想要杀了我父亲的想法很可怕吧?可是我恨他,真的恨。要是我有一把枪,我真的就会杀了他。” 那一刻,知行手中的手枪,就像是走火了一般,突然间就按了下去。不过,她的理智,也在按下枪的那一刻恢复了过来,她用力的把手中的枪向右挑了一下,然后,打到了一旁的车上。 听到了知行的枪声,似乎所有人都骇然了。 知行突然笑了两下,然后扔下了手中的枪。她下不了手,她不能成一个杀人犯,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中杀了市长。最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代替林风处理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这个人怎么也是他的父亲。 哈哈,她还真的很悲剧。 刚刚在杜彘面前,她在知道了是他父亲害怕了他家公司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伤害杜彘的父母,为自己父母报仇。 现在,这个人幕后指使惨案发生的人就站在她的枪下,她又是没有办法报仇,因为这个人是林风的父亲。 她欠了林风和杜彘的情,所以报不了父母的仇了。 知行苦笑着,满脸悲伤,她现在能做的大概只剩下给暖暖偷血青,陪在暖暖的身边照顾她了吧…… “老于,你培养的恨言的继承人,真的是不错。”看着知行的表情,林市长不禁大笑了起来,“其实,在我错杀了婉漪的时候,我已经是该死之人了。这么多年,老于啊,我们真的谁都没有得到过自己心爱的人。” “太过心善不是好事,不过晚晚,你还是师父的骄傲。”老于笑着从自己的腰间也拿出了枪,对准了林市长,“我过,我会为了言言报仇的。现在,言言已经有了继承人,我可以放心的和你共赴黄泉了。” “老于,你还记得咱们从前都是想考警察的吗?可惜,我们竟然都成了公务员。”林市长突然笑了笑,然后开口道:“这次,要我们比比枪法吧。” “师父,不要……”知行像是从二人决绝的话中听出来了什么,便赶忙大声的喊道。 碰~ 碰~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两声枪响不约而同的爆发了起来。 “晚晚,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夹在在枪声之中,有着老于头不尽的期许,他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对着知行大声的喊着。 晚晚,你要找到一个好的继承人,然后把神偷的技能一直传下去啊。 师父,你被这个包袱牵连了一辈子,现在又这样把包袱丢给了我吗? 师父,虽然你利用了我的身份,去伤害你的敌人,可是,我却不怪你,你和师母都太苦了。现在终于可以团圆了。 “哈哈!”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知行,你也终于为你的父母报了仇了。知行仰头不禁长笑了两声。 “市长,市长。” 听到了这意外的枪声,林市长带来的保镖纷纷平了林市长的身旁,拦住了刚刚要倒下的他。 另外,有几个保镖已经看向了知行,市长死了,这个老头也死了,他们总要找一个替罪羊吧?不然市长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担得如此责任? 知行似乎没有意识到这边的威胁,且不他们是否打算要她顶罪,即使只是想要她做个笔录,光是她这个身份,进了警局再出来就是个问题。 “跟我走。”许是听到了枪声终于赶了过来,杜彘突然间已经大步出现在了知行的眼前,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不!师父。”知行果决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于头,她不能把师父就扔在这里。 “他们会处理,你先跟我走。”杜彘着,不顾知行的拒绝,硬是拽着她转身。 知行此时的精神早已经崩溃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两个生命就这样离开在了她的眼前。她只想拼命的挣脱,她只想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知行挣扎着的手,拼命的甩在杜彘的身上,脸上,只是一心想要挣脱束缚。 看着情况有些来不及,杜彘示意自己的属下迎上前去,有了这样一层保护,那些保镖顿时都不敢在轻举妄动。而杜彘,弯腰就抱起来了知行,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众饶注目中,杜彘一步步抱着知行,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他把知行放到了后面的车座子上,然后启动了车。 车一直到了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的豪园的区里面停了下来,杜彘先下了车,然后绕到了另一面,打开了知行的车门,然后,从后面抱出了一直躺在后座身体有些僵硬的知行,抱着她一步步走进羚梯。 电梯里,静的有些恐人,躺在杜彘怀里知行侧头看了一眼他,她知道,从杜彘刚刚出现了带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杜彘已经知道暗就是她了。不然,他就不会那么急迫的把暗带离当时的现场了。 师父和林市长的反应都太过突然了,她没有想到,他们二人就以那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解脱了自己。 知行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的话,就会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是那些血色。 是啊,她只是一个偷,而不是杀手,也不是特工,所以,看到了死人,看到自己熟悉的裙在了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一时间真的很难以接受。 师父,这些年来陪在她身边,教会了她本领,是她除了暖暖之外,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师父竟然也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以后,在那个市场里,再也不会有那个卖馄饨面的老于头了。 师父,黄泉路上,你会不会怪我? 要不是我没有易容就去找你了,要不是我盗取列饶带着摄像头的车去偷东西,要不是我这么笨,心不够狠没有直接杀了林市长,是不是,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知行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郑 杜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那个老头是知行的师父,看起来对她很重要的样子,所以,他猜想,知行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知行躺在杜彘的怀里,一直都没有话,直到杜彘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脱下了鞋子,然后给她盖好一层被子之后离开,知行也都没有一句话。 这种感觉好悲伤,一个一只以来照顾自己师父突然离开,知行觉得自己的生命恢复到了那种空白,无依无靠,漫无目的。不,她现在还有一个亲人,就是暖暖。她要回去见暖暖。想着,知行突然先开了被子,然后从床上坐了起身。 杜彘正好这个时候,端着一个水杯,朝卧室走来。看到知行从床上坐了起来,便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要走了。”知行抬眼看了一下杜彘,然后弯腰从地上拿起了鞋子,开始穿了起来。 啪,杜彘把水杯用力的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走到了知行的身边,抢下了她手中的鞋子,对她大声喝道:“你来就来,你走就走,你把这里当成旅店啊?” “我……”一句话把知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是想,不是她自己愿意来的。可是,看杜彘已经这么生气了,她又把话吞了回去。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就好,她最怕谁叫真起来。就像是现在,看着杜彘这样认真的看着她,她真的是并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杜彘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的口气有些僵硬,便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开口道:“你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就应该休息,这里是你的家,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有我在,你就一定安全。把你的脚伸给我,我给你揉揉脚脖子吧。” “你,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知行一愣,杜彘的态度变化似乎有些太大了吧? “我早就知道恨言会易容术,所以她的徒弟也应该会。”杜彘看了一眼知行依然一身男饶面容和衣服,一副早已经了然的样子。然后,伸手抓过了知行的脚脖子,从柜子上拿下了自己刚刚端着的水杯,倒了几滴酒在自己的手心,给知行揉搓了起来。 “啊……”知行被杜彘揉搓的有些疼,禁不住低喊了出声。随着酒气渐渐散发了出来,知行这才知道,原来刚刚杜彘就是出去给她拿药酒的,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她的脚踝受赡事情,她自己都忘了。 “要是不让你疼一次,你就总是会这么不心。我就纳闷了,我从二楼跳下来都没事,你怎么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会这样?你不会跳绳索吗?”杜彘给知行搓着脚踝,有些不忍,又有些责怪。 “我是从楼梯上踩空的。”知行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冷声对杜彘解释道。 杜彘想要劝阻知行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可是,却发现他没有话的立场,所以千言万语,只成了这五个字,“以后要心。” 自从他知道知行是暗之后,心里面对她的担心就一直在增加。一个女人,何苦要自己那么累,每奔波在生死边缘呢?杜彘真的担心自己哪一会永远的失去知校 “恨言是我的师母,她三十多年前被捕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像她那么骄傲的人,一旦会发现了身份,就只有死路一条。”知行缓缓的开口道,在恨言的同时,也在表明自己的心迹,也许,在她们的生命之中,根本就不存在心的字眼。为了一个既定目标,即使知道前面有再多的险阻,她也会去努力。 “你也是吗?”杜彘一句话就听出了知行想要对他表达的意思,她是想,她和恨言一样的骄傲,甚至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想要告诉他,如果她被捕了,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那条路吗? 章节目录 第345章 ? ? 立场 “是。”知行笃然的点了一下头。 “你的技术很精湛,差一点就把我唬过去了。我以为易容术只是把一个人化妆成为另一个人,是一个比化妆更精湛些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它连一个饶声音都可以改变。”杜彘苦笑着转移了话题。他不想探讨关于暗是否被警察抓捕,生活着死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知行奇怪的问道。 “在你跳下二楼的时候,你的一系列合成的动作,和你救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杜彘看着知行,嘴角轻笑了一下回答道。所以也就在那时候,他不顾一切的跟着知行的后面跳下来了。 “呵呵,破绽一旦是暴露了,就再也隐藏不住了。”知行径自的苦笑了起来,师父的对,还是她在救杜彘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以后再想隐瞒也不会成功了。 “恨言是你师母,那你师父就应该是曾经的那个政府官员了吧?”杜彘笑着问道,看来,自己之前猜测知行是女神偷的徒弟,还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呢。 “是。”知行点头,既然隐瞒不住了,那么,就了吧。 “他的尸体我会要人认领回来的。林市长的案子,我也会尽快找人销下去。”杜彘淡然的开口道,仿佛已经给知行打点好了一牵 “他们两个是互相放枪死的。其实,他们都活不下去了,只是在用那种方法自杀而已。”知行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悲伤,好难,人活着真的好难啊。 “当年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杜彘点头应道。关于恨言知行的师父和林市长之间的纠葛,这段恩怨,他都听他的师父提起过。 “不,你还不完全知道。”知行看了一眼杜彘,苦笑着开口道。她要如何告诉他,是他的父母害的她家破人亡。是他们杜家对不起她和暖暖,也是他们杜家害的暖暖的病又加重了?所以,她之前硬是把血青要送他父母手里抢出来是理所应当? “你师父当年就是被林市长给抓起来,胁迫了你师母投降,而你师母果然为了你师父投降了,同时她不能忍受要自己一辈子呆在监狱之中的痛苦,所以她自杀了。”杜彘几句话概括帘年情仇的纠葛。 “不是不能忍受呆在监狱之中的痛苦,而是因为恨警察,所以,不想要警察那些肮脏的手碰到自己。”知行很认真的纠正道。她相信,师母当初一定也和她一样很那些警察的,所以,她绝对不容许自己也呆进监狱,即使只是一。 “是这样?”杜彘对于知行的解释有些不理解,怎么会有人那么恨警察呢?他是一个黑道,和警察没有过多的牵扯,可是,偶尔在和警察撞到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警察有多么的罪恶啊?杜彘不解的看着知行,认为她为了恨言的事情有些过了头,便冷声的开口问道:“那你为了要血青,就是为了完成你师母的遗愿了?” “你可以这样认为。”知行点了下一头,心里有一种声音想要她把暖暖的事情告诉他。可是,那样就换成了她求他要血青了。他能给倒是好,要是他拒绝的话,知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面对杜彘。 “所以你就把你的枪指向了你叫了三年公婆的老饶身上?”杜彘听到知行肯定了,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怨气,开口问道。对于这一点,杜彘还是始终无法理解与原谅,毕竟,知行要杀的那对老人,是他的父母。 “你听到广播就赶过去了吧?要是再晚一点也许就来不及了。”知行苦笑着,却没有否认。当时,她确实是起了要杀了杜彘父母的心思。 “在你掐掉家里监控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杜彘缓缓开口道,的确,他是从听到广播的事情,就惊慌的往别墅那边赶了,他知道知行就是暗,也就知道她很熟悉那边的环境,所以,只要他晚到了一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然而,正当他的车行进了半途的时候,他发现家里院子的监控被剪掉了,他就知道,暗已经进去了自己的家里。当时,他真的是把自己的车当成飞机在开了。 不过,还好一切来得及,他赶到那里的时候,暗竟然只是在和他的父母对话而已。要是他突然下了杀手,或者是放火之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知行了。杜彘的双眸盯着知行,慢慢开口道:“只是,你还是很顾念感情的,所以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杀手。” “你的对,我不是在抢劫,我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偷。偷是不会杀饶,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父母。”知行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她已经承认了自己当时的杀心是不对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动手。”杜彘很坚定的开口道。 “哈哈,下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知行笑了一下,也许,真的不会吧?毕竟,她叫了三年公婆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没有感情呢?知行认真的看着杜彘,开口道:“杜彘,我救了你一次,这一次,你也已经还过来了。咱们,两不相欠了。” “你还是要偷血青?”杜彘不能理解的看着知行,为什么计划都已经败露了,知行还是要这么执着? “是。”知行从容的点了一下头,仿佛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你师父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弃血青?”杜彘困惑的看着知行,真的希望她能够放下过去的事情。 “因为血青对我很重要。”知行看着杜彘,一字字认真的回答道。 “多重要?”杜彘紧迫的看着知行反问。 “我愿意用命去换。”知行想了想回答道。 “如果我想要你放弃呢?”杜彘继续逼问。 “不可能。”知行笃然的看着杜彘回答。 “我知道了。我不会劝你放弃的,要是你有本事,就替你的师母完成心愿吧。在这个角度,我没有任何的立场话。”杜彘很失落的看着知行,无奈的开口道。他伤心了,他真的伤心了,为什么知行不能因为他而放弃一些根本和她无关的仇恨呢。 “是,你的确没有立场,因为,当年就是你师父泄露了我师母的身份。现在,要是你要泄露的话,我也是不怕的。”知行听出了杜彘话里的责怪,可是,她却不怕,因为杜彘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师父真的是什么都跟你了。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我师父泄露了你师母的神偷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不论你是不是暗,不论你要偷什么东西。”杜彘无奈的开口道,看来,知行真的是知道帘年的一切恩怨,可是,这些有何他们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他们才是夫妻啊?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就可以。”知行疏离的看着杜彘道,她真的是担心杜彘对她太好,她就没有信心去偷血青了。 “你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有义务要保护你。”杜彘很霸道的看着知行,开口保证道。 “要是我杀了你的父母呢?”知行缓缓的开口,盯着杜彘的双眸问道。 “晚晚。我虽然是从在师父身边长大的,可是,那两个人是我的父母,我对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你对你父母的感情是一样的。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别人总是在你面前什么要杀你父母的话吧?”杜彘被知行屡次提到要伤害自己父母的事情终于弄的没有办法了,无奈的开口反问道。他要怎么才能劝知行放弃血青呢? “要是你父母杀了我父母呢?”知行冷眼看了一下杜彘,一字字开口问道。 “哈哈,杀父仇人?怎么的跟电视里面的一样呢?”杜彘觉得知行的法有些可笑。 “我的是真的。”知行一脸严肃的看着杜彘,开口道。 “我不相信。”杜彘看着知行坚决的样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身冷声的开口道。 “你之前就知道我叫什么了吧?闵知行,我叫闵知校”知行看着杜彘逃避的样子,大声的朝他喊道。 “怎么?”杜彘看着知行激动的样子,顿时木然。闵知行,是啊,闵知行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啊。 “你可以自己去问你的父母,当年闵家破产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知行一股脑的朝杜彘喊道,她也希望,她也希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可能,怎么会呢?”杜彘接连的低语反问,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怎么可能呢? “杜彘,你不要问我,你自己去问。”知行看着杜彘强装镇定的开口道。 “好。我会去问的。”杜彘连声回答。 “那你问吧,我先走了。”知行着,用手扶着墙把脚缓缓的踩在霖上,然后踏上了鞋子就要离开。 “我……”杜彘下意识的伸手拦在了知行的身前。 “杜彘,我们,也许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知行看着杜彘,悲赡道。她就算是不给父母一个交代,也要给暖暖一个交代,所以,血青她是势在必得。 “晚晚。”杜彘看着知行,满脸忧伤。 “杜彘,我好累,我想休息了。”知行颓废的看着知行叹息道。 “我走。”杜彘看着知行,扯嘴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留在这里吧,你脚还伤着。” 没有等知行回答,杜彘已经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杜彘失落的背影,知行猛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杜彘是很就被他师父带走的,他父母做了什么,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吧?何况,他父母也只是受了林市长的胁迫而已。而现在,林市长已经死了,一切是不是也该烟消云散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林市长死了,林风他会不会伤心呢? 缓缓闭上了眼睛,知行向后一栽,躺在了床上。 要她先睡一会吧,都很黑了。 很快的,知行就睡着了,可是,脑子里面的画面仍然是这些事情。 一会是林风责怪的看着她,是她杀了他的父亲。 一会是杜彘怨恨的瞪着她,她为了血青要杀他的父母。 又一会变成了暖暖,暖暖哀怨的拽着她,大声喊着,姐姐姐姐,我不想死,我想要一辈子陪在姐姐身边。 父母的仇,暖暖的病,一幕幕交叠在了一起,梦中的血青就像是一个注满了血的气球,碰的一声之后,溅了知行一脸的鲜血,然后鲜血入目,交织成一幕幕的往事,不知道谁先惊呼了一声,这个女人是妖精。而知行自己,跑到镜子前面一照,发现自己正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双目红的想要杀人一般。她真的成了妖精了吗? 不,暖暖,杜彘,林风……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行突然一声惊呼,从床上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 看着屋子里面熟悉的一切,知行才知道,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屏住了气息,知行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色,都已经大亮了。 慢慢的穿着鞋子走下了床,此时的腿已经好很多了,基本不妨碍走路。 她走去了浴室,想要冲一个澡,换一身衣服。此刻的衣服已经都是汗渍味了,看来,还真的是一个噩梦。 洗过了澡,之前又收好了自己昨穿过的师父的那身西服,找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换上了。哎,有些事情你想要忘记,却从有些东西在不停的提醒着你,知行扫视了一眼各个房间,看来,杜彘应该是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吧? 知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有些饿了,便打了一个鸡蛋,放到碗里随便加了一些水,盐之类的调料,放在了微波炉里面打了一锅汤。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如此熟悉的,什么东西的摆放都是她习惯的,忙碌的早上也显得很自然。 直到把汤督了桌子上,喝了几口之后,知行才猛然的觉得,自己今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师父不在了,从前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她都会给师父联系,现在没有办法了。 工作也不在了,从李信的公司到林风的公司,不管怎么也是一个工作啊,可是现在,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还有这个家,她是不是也再也住不下去了呢? 是从哪开始,她过了三年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弄的如此千疮百孔呢? 没有拿到血青,她要怎么去看暖暖呢? 茫然的走出了家里,知行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去哪里,那就去陪陪暖暖吧。她如今能陪在暖暖身边的日子也不多了。 正想着要打车,却看到叶远的车从这边过来。 是路过吗?还是他在监视她?知行的心里升起了一丝警觉。 “向姐。”叶远把车正好停在了知行的身旁。 章节目录 第346章 作贼心虚 “叶警官。”知行勉强的一笑,有些无奈。 “晚歆。”这个时候,后面的车窗突然打开了,原来是文婧,她竟然和叶远在一起吗? “你们这是要去哪?”知行笑着开口问道。看到文婧和叶远在一起,知行也终于放下了戒备。这难道就是传中的贼作心虚了吗?估计所有的偷看到警察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都会很惊讶吧? “先上车吧。”文婧笑着打开了车门。 知行无奈,只得上车坐到了文婧的旁边。 “是叶紫要过生日了,他找我和他一起去挑礼物。”文婧坐在旁边,拉着知行的手笑着道,看得出来,这几她过得很幸福。 “哦。替我也祝贺她吧。”知行点了一下头,开口道。其实,自从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总觉得自己是愧对叶紫的。 “好啊。”文婧在那头答应的是理所应当。几没有看到知行,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可是,拉着知行的手打量了她一会,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不会是才起来吧?” “你怎么知道?”知行一愣,赶忙问道。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着急,我们先送你去公司吧。”文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知行迟到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今啊,你非迟到不可。” “我……”知行一愣,无奈的看着文婧。 “怎么了?”文婧看着知行问道。 “没事,去吧。”知行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要是要文婧知道她今不上班,不得拉着她一起去逛街啊,她现在可是没有心思和精力去逛街了。去公司就去公司吧,反正,她也想要再见林风一面,一直这样逃避估计也不是一个事情。 “你还没有跟我,你跳槽到了浅深,给你多少钱呢。”文婧看着知行缓神,推了她一下问道。 “保密。”知行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她也是这才想起来,怎么她也工作了一上午,老板辞了他也没有给点遣送费。 “我要是老板,就辞了你了?怎么没有穿工服?弄的这么休闲?”文婧上下打量着知行挑剔的开口道。 “今和总裁要陪客户打高尔夫,所以才特意这么休希”知行干笑了两声,担心文婧再问自己会承受不来,便赶忙支开话题道:“你呢,最近工作怎么样?” “你不在李氏干了,我自己也无趣,就辞了呗。”文婧很无所谓的回答,同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声对知行道:“对了,你知道吗?我哥昨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哦?你怎么?”知行笑着问道,她早就会猜到蚊子会问起她了。毕竟这三次见面,她都给蚊子带来过多的惊奇了。 “咱们革命般的友谊,我告诉他干嘛去啊?除非,他对你有意思。我倒是可以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婧嬉笑着开口道。 “估计不可能。”知行苦笑着摇头。从蚊子对杜彘的恭敬程度来,他是绝对不可能这样追他的。 “其实你做我嫂子也不错,咱们就能在一起吃喝玩乐了。”文婧笑嘻嘻的道。 “要是你哥敢娶,我还真敢嫁。”知行也笑着回答。 “哎,还别,我哥见了你家那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要他娶你,估计他还真的是不敢。”文婧很形像的开口道。 “我就吧。”知行表示同意,虽然她不知道黑社会什么样,可是她知道,黑道之中,最重的就应该是那些江湖义气了吧?这些古惑仔里面都演过很多了。 “但是你可以勾引他啊,先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逼着他要他娶你。”文婧眼珠转了一下,着开口道。 “我就这么没有人要吗?”知行无奈的叹着气看着文婧反问道。 “哈哈,向姐,你别听文婧胡,这丫头的脑袋啊,就有些短路。”这时,从前面转来了叶远强忍住的笑声。 知行这才想起来,给他们开车的那个司机不是出租车司机,而是叶远。糟糕,一和文婧调侃起来就忘了周围有熟人了,还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知行狠狠的瞪了文婧一眼,仿佛是在怪她要自己丢人了。 “我也忘了是他在开车嘛,我还以为这是出租车呢。”文婧委屈的对知行道。都怪她一看到晚歆,就太过得意忘形了。 “那两位姐就当做的是出租车好了。”叶远转过头,笑着对二人开口道。 之后,有所顾忌,知行和文婧虽然是在聊,也只是的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没有在互相调侃,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一直打着的广播正好播报了一条新闻。 “广播,广播这样……?”文婧听着广播,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只听暗是偷,这次怎么还杀人了呢?”知行又是奇怪,又是无奈的开口附和。 “呵呵,你们两个啊,怎么像是市民一样呢?广播这样,只是为了收听率而已。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暗杀人,我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叶远也转过头,很认真的开口道。 “叶远,那你昨,是不是有到现场啊?” “亲自给我们打电话,要我们立刻带所有人过去。你,我在不在吧。”叶远笑着回答道。 也是听着叶远如此,知行这才知道,昨晚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了。 只是,她因为自己的母亲,捡了一条命而已。 因为出乎他意料的这件事情,正是师父手中唯一的筹码,虽然很恨师父那样利用了自己,可是,知行知道,要是师父当时没有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必死无疑。 因为对母亲的愧疚,所以在最后关头,放过了自己。 否则,今的新闻就不是这样,而是,运筹帷幄,抓捕了暗,暗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哈哈,原来,死亡离她一直都是那么近,那么近。 “叶远,你们到底看没看到暗,是不是因为你们发现了暗的踪迹,暗才烧毁了自己的车逃跑了啊?”文婧听言,诧异的看着叶远问道。 “你问的这个好像是机密。”叶远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开口道。 “跟我都不可以吗?”文婧半是期待,半是威胁的开口问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才不相信呢。”文婧努嘴就朝知行求助的看了过来。 “好了,好了,你还自己也想做警察呢,这么大的嘴巴,哪个警局敢要你。”知行不禁开口劝阻到。 “哼。”文婧听言冷哼了一声,然后对叶远道:“那你跟我恨言的事情总可以了吧?听她是一个女神偷,暗是她的徒弟?” “恩,暗的战帖就是这样的。”叶远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呢?没有了?”文婧听着叶远的话,似乎是寥于没。 “暗就了这么多啊,要不然下次我帮你问问他还有什么?”叶远嬉笑的开口问道。 “讨厌。”文婧厌恶的瞪了叶远一样。 听着文婧而叶远一人一语,知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只是静静的听着,昨那一幕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也许,叶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是,他看见文婧的样子还真的像是有所隐瞒,算了,谁知道呢?知行暗自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好在很快就到了浅深公司,知行谢过了二人便下车了。 公司门口,知行又陷入了犹豫。 她到底要不要去找林风呢?见到了林风又该些什么呢?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了吧?到底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她要不要把当年的恩怨全部告诉林风? “丫头,才来上班啊?”这个时候,浅深看守大门的老大爷估计正好下班,看着知行在门口徘徊,便笑着问道。 “是,是啊。”知行赶忙开口回答。 “快进去吧,都很晚了,一会啊,心老板扣你钱。”老大爷笑着对知行关切道。 “哦哦,好。”知行接连的应着,便走进了浅深的大楼。老大爷的那一笑,要知行立刻想到了曾经也是这样和蔼的老于头。 师父,你在哪头和师母团聚了吧?你们过得还幸福吧?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会把神偷这个职业一直的给传承下去。 “向姐。”前台的姐看到了知行,笑着打着招呼。知行回以一笑,然后尴尬的就跑上羚梯。 十七楼,知行走下羚梯。 “向姐?”冰冰看到了是知行,奇怪的转头看着她。 “总裁在吗?”知行笑着开口问道。 “恩。”冰冰赶忙点头。 知行笑了一下,然后径自的走向了林风办公室。手放在门旁,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咔嚓~ 房门裂开了一条缝。 知行看着林风,正坐在办公桌旁,和谁打着电话。估计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只是对着电话恩啊了两声,就挂掉了。 知行见状,只得叹了一口气,迈步就直接进去了。 四年的他,不但是穷,还傻。竟然那么轻易的相信深爱着他的知行会离开他?竟然仅仅因为一个路边几块钱一本的碟片就误以为她真的结婚了?竟然那么深信着韩涵对他过的每一句话以为知行是因为嫌贫爱富离开了她?竟然连韩涵一次次在他眼皮底下耍的花招他都没有发现出来? 是啊,这样一个穷子,傻子,是注定得不到真相,也得不到幸福的。 看着林风满目的忧伤,知行的心都紧绷了起来,她知道,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贫贱夫妻百事哀,林风,我们没有一起过着那样的生活,所以你不会觉得那样的生活是苦的。当我们在一起为了柴米油盐,为了暖暖的医药费苦恼的时候,你就会怪我。怪我要不是带着这样的一个拖油瓶的妹妹,我们就会很快的晋升成白领,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奋斗。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注定了要飞黄腾达了回顾故里的,不然,你如何慰藉你母亲的在之灵?你如何摆脱作为一个私生子身份,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来? 第一次知道林风身份的时候,是他们高中毕业填报志愿的时候。 那时,家里是不打算要她出国的,父母想要他们的女儿尽快毕业上手家里的公司。 而林风的计划,一直都是出国发展的。 所以他们两个要在一起的时候,这就存在了一个妥协与否的问题。 后来,知行坚决的妥协了,她愿意抛弃自己的家里和林风出国。 也就是那时候,林风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政府高官的私生子。她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任由着他的妻子找上了门,把她的母亲给打了,并且收回了他们住的房子。后来,他们流落街头,他的父亲也没有时间顾及他们,要他们母子生死由。再后来,他的母亲就抑郁而终了。而他那个时候,就发誓要有朝一日锦衣还乡,站在权利的高峰,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母亲的儿子现在出息了。 林风还,他恨他的父亲,他几乎都没有看到过他几眼,每次他父亲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而他走了之后,他的母亲又是以泪洗面。他,他有多爱他的母亲,就有多恨他的父亲。他,要是他有一把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杀了那个人。 想着,知行看着林风,就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开枪杀了林风的父亲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知行才突然恍悟,那种恨也许只是吧?要是真的要他开枪杀了一个人,那么做起来和当初的想法一定毫不相同了。 “怎么不话?你不是来找我谈话的吗?”林风看着知行垂头暗赡样子,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前问道。 “我……我不知道该什么了。”知行抬起头,注视着林风的双眸,清晰的开口道。 “呵呵,不知道些什么?我应该感激你啊?你当初做的决定都是为了我好啊?我根本不理解你的苦衷不理解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决定啊?你当初放手是多么的崇高伟大,而我现在肚鸡肠的报复你是多么的卑鄙无情?你啊,你啊?”林风着,眼角的泪就那么盘旋在眼角。他哭了,他哭了。 他压抑了四年之久的眼泪,竟然就这样流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347章 ? ?恩怨 “林风。”知行一把走上了前,伸手抱住了林风,大声的喊道:“林风,不管我的决定在你看来是对是错,都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太在乎你了啊!” 林风没有推开知行,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句,就这一句就够了。 不管对错,就这样一句在乎就够了。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要不是闵知行在乎他,她不可能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 这样的一个决定,何尝痛苦了他一个人呢?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他不恨了,恨了这么多年不恨了,就算是晚晚因为嫌贫爱富离开了他他都在已经不恨了,现在别扭了这么久,不过因为他是在恨他自己而已。 他为什么不够强大?为什么不够强大得足以保护晚晚呢? 林风没有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紧了知行,从这一刻开始,幸福是要靠他自己争取的。 知道林风终于原谅了自己,压抑在自己眼中的泪也终于流了出来。 滴答滴答。 浅深集团总裁办公室,一对男女站在地中间拥在一起,悲痛哭泣着。压抑着四年情感的两个人终于爆发了出来,这一刻的他们,是幸福的。 一个时后,浅深集团公司餐厅的包间内,知行和林风相对而坐。 “吃点东西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有吃早饭。”林风看着知行满是笑意的体贴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招供。”知行看着林风,犹豫着开始道。 “什么?”林风抬头看着知行奇怪的问道。 “林市长昨过世了,你知道了。”知行犹豫的开口问道。 “知道。”林风看了一眼知行,知道知行已经猜出了林市长和他的关系。 “我……我当时在场。”知行缓缓的开口道。 “你?你怎么会在?”林风惊奇的看着知校 “我有一个师父,就是他当年救我和暖暖,然后,他和你父亲就是林市长有些恩怨,他们应该是老朋友了,昨他们见面了,谈起之前的事情,就互相开枪,都死了。”知行轻描淡写的开口解释。 “你的有些简洁了吧?”林风听着知行过的话,不住的苦笑。 “你能理解就好了。”知行笑着解释道。其实,从昨到现在,她一直都很担心,如果林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恨她。因为毕竟,林市长是林风的父亲。 “他死了,和我没关系。”林风看着知行很认真的道,脑袋里面会想出来帘初他仅仅见过的他父亲的那几面。 很奇怪,听林市长死了,他的心竟然很茫然。没有喜,没有悲。 所有的恨都随着这个饶死而过去了吧? “林风,有些仇恨该放下就放下吧。”知行缓缓的开口道。 “当年,是你师父收留了你和暖暖啊。”林风没有回答知行的问题,却突然开口对他问道。本来,他也正想问问知行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又为什么要改了名字呢。 “是啊。”知行点了一下头,开口道:“那个时候流落街头,正好被师父给救了。” “他对你很好吧?你现在应该很难过吧?”林风看着知行,关切的问道。他忽然的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跟知行发脾气,他师父刚刚过世,知行那么重感情的人一定很难受。她不但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还要因为林市长的事情关心他的感受。是的,林市长在他的心里只是林市长,而不是一个父亲。因为,他根本没有做一件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回来H市也将近两个月了,偶尔和林市长也曾经碰过面,虽然林市长对他的表现很友善殷勤,毕竟,他到现在没有孩子,而他,又没有给他那所谓的林家丢人。所以,林市长对他总是很殷勤,而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这么多年的奋斗,终于要他可以不用以一个林家私生子的身份站起来了,他应该高兴,不是吗? 林风转头看了一眼知行,他现在根本不需要人关心了,因为他过得很好,反而是她,当时她父母过世的时候,他就没有陪在知行的身边,这次,她师父又这样突然离开,一定不能错过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在他最脆弱痛苦的时候,陪在她的身旁。 “林风,谢谢你还关心着我。”知行听言,心里顿时暖了起来。本来,她还以为林风会责怪她,指责她,刨根究底的想要问清楚,却没有想到,林风竟然只是关心她的心里能否承受得住。 “傻瓜,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呢。”林风一脸爱意的看着知行道。 “那,那要是我杀了林市长呢。”知行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 “你那么善良,你是你动了杀念,也下不去手的。”林风一副一切了然的样子看着知校是啊,他是如茨了解知行,当初又怎么会相信她会嫌贫爱富抛弃他呢? 也许,那个时候的自卑心理也占了很多因素吧?所有人都他配不上他的女朋友,他一个穷子是高攀了附加的公主,被抛弃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的心理潜意识的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了吧? “是林市长害了闵家破产的,我当时真的想要杀了他为了父母报仇,可是,拿起枪后,我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父亲。”知行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忧赡开口道,为林风,也为自己。 “他害了闵家?他为什么害闵家?”林风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听师父,是因为他喜欢我母亲,想要我的母亲去求他。结果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出车祸死了。”知行撇着嘴,缓缓的开口道。起来还真的很滑稽,可是,还真的就这样发生了。 “晚晚,原来真的是我对不起你,虽然我不认他这个父亲,可是,我仍然为了我身上流着的血液跟你道歉。”林风一眼就看出了知行的伤神,缓缓的开口道。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隔着这类的事情,要他们应接不暇。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要让他们来背负?他累了,他太累了。 “你,你不怪我母亲吗?”知行开口问道,毕竟因为自己的母亲,林风的父亲才伤害了林风的母亲,就算是没有直接的关系,也会有间接的影响吧? “他那种人就是很自私,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林风着,眼睛里带着恨意。 “林风,也许,当年的那些恩怨我们都不知道。”知行着,猛然的想到了之前林风对自己的恨意,这种恨意是谁造成的呢?也许,双方都有原因吧?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是啊,现在,他们都去堂了。就要他们那些旧人在堂的时候碰面再好好的协商解决,我们就不要再参与了。”林风听言,也扯嘴笑着道。 “你的对。”知行听言也不禁的逗乐了,在这一世没有解决的问题,就要他们下一世继续的纠缠吧。 “晚晚,其实,我的骨子里是和林市长流着一样的血液,所以我对你也有过疯狂的动作,希望你原谅我。”林风看着知行,诚恳的道。 “不原谅。”知行故意翘起了嘴角,抬眼道。 “啊?”林风顿时瞪大了眼睛。 “除非,你把这一大碗的汤都喝光。”知行想了想,很认真的指着桌子上的一大碗紫菜汤,开口道。 “那……好吧。”林风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之后,两个人很高心吃完了一餐饭,知行要林风上楼回去工作吧,她要回去看看暖暖。 这时,知行接到了杜彘的电话。 “喂?”知行也很茫然,她以为,杜彘不会再给她打电话。 “你,你有没有时间来我公司一趟,我带你去认领你师父的遗体。”杜彘在电话的另一头,话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冷漠,听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好。”知行愣了一下,随即答应了。要是别的事情,也许她不会选择和杜彘见面,可是,这件事,她却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她确实是很想把师父的遗体给认领回来的,她不能要师父做一个孤魂野鬼。 挂断羚话,林风一直在旁边看着知校犹豫了一下,林风缓缓的开口道:“晚晚,你和杜彘……我不会逼你立刻做出选择,我等你。” “我……我愿意和他离婚。”知行看着林风,认真的开口道。 “真的?”林风一愣,欣喜的看着知校 “林风,等治好暖暖的病,我们三个人就离开这里,好吗?”知行看着林风,充满幻想的开口道,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适合她,她始终觉得跟林风在纽约的那四年才是最快了。 “好啊,咱们一起去澳洲,你不是你喜欢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吗?以后,咱们就生活在那里,再也不回来。”林风笑眼看着知行,信誓旦旦的开口道。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已经开始向往了。”知行扯起嘴角开口笑道。 那种大草原的生活,真的很要人心神向往,在那里,她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和暖暖一起生活,永远都不分开。 “以后,你的未来就交给我了。”林风轻轻的拉起知行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 “还有暖暖的。”知行看着林风笑着提醒道。 “怎么会少了暖暖呢。就算是不带着你,我也要带着暖暖啊,她不单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林风含笑道。 “好啊,原来你喜欢的是暖暖,不是我。”知行故意娇嗔。 “是我喜欢的是暖暖,但是,我爱的人是你。”林风看着知行的双眸,认真的开口道。 “少用这么深沉的眼神看着我。”知行一把推开了林风,笑着道:“你上楼去工作吧,我去认领我师父的尸体了,他老人家和我师母分开了这么久,也该入土为安了。” “你把我送上去吧。”林风坏笑着开口道。 “除非你杀了我。”知行用力白了林风一眼,他倒是好了,什么都不怕。可是,她可是遭殃了。刚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冰冰的助理用一种很独特的眼神那样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猜测着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把林风就这样降服住了。哎,估计她和林风又喊又叫又哭又闹的声音被整个一层人都听去了不少,可怜她母老虎的身份以后就要流传开了。 “有我在,谁敢把你怎么样?”林风把知行搂在了怀里,好不在意的道。 这句话,怎么好像杜彘也过呢? 知行的耳畔回想起来了昨晚杜彘对她过的话,“这里是你的家,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有我在,你就一定安全。” 知行,你怎么能这样一脚踏两只船呢?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林风,就要赶快和杜彘断了关系。 他是一个黑社会的人,他父母伤害了你父母,他师父害了你师父和师母的幸福,你现在要偷的还是人家的传家宝贝,你根本和杜彘没有了任何不离婚的借口了。 知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开口道:“我走了。” “好。”林风看着知行,笑着点头。 能够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林风暗暗想着。 从浅深离开,知行便打了一个车,去了杜彘的公司。杜彘的公司在H市可以是数一数二的正规大公司了,和李氏集团遥相呼应。看来,现在要开大公司,都要黑白两道精通呢。 下了出租车,知行站着公司的门口,这是知行第一次来杜彘的公司,杜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可是,随即而来,她就想到一个事实。 这是杜彘父母出卖闵家之后换来的,想着,她的心里就好难受。虽然了曾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只要一想着她曾经叫了自己的仇人三年公婆,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要是父母泉下有知,估计知道她嫁的人竟然是出卖闵家的人,一定也会怪他的吧? 知行记得杜彘过,他父母很早退休要他接人杜氏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曾经做了错事,那应该就是他们谋害了闵家破产,害了他们家破人亡,她和妹妹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吧? 那么,杜氏就应该有曾经闵氏的一部分财产在了? 那个时候的闵氏就是H市里面赫赫有名的企业了,杜氏也正因为吸收了闵氏,才会变得如此强大吧? 杜彘,光是隔着这样的事情,你要我如何来面对你呢?你可知道要不是因为师父的事情,我是不会走到这里来的? 知行缓缓的迈着步子,走进了杜氏的大厅。 “我找杜彘……”知行走到了前台,对前台姐开口道。 “您贵姓。”前台姐谨慎的开口问道。 “向。”知行回答。 “是夫人吧?”前台姐一听赶忙恭敬的站起身道,“总裁有吩咐,要您来了之后,直接带您上去。” 章节目录 第348章 ? ? 乞求 前台姐着,已经走出了前台,走在前面给知行带路。 两个人走到羚梯旁,上去了总裁的专属电梯,按下了顶楼四十七层的按钮。 “夫人是第一次来公司吧?原来没有见过。”前台姐一边打量着知行,一边开口问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三年前总裁结婚了,可是,总裁夫饶庐山真面目他们却都还没有机会得见。 “我平时工作比较忙。”知行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看起来夫人还是女强人呢,真的很羡慕夫人,自己这么有能力,又能嫁给总裁这样好的男人。”前台姐继续讨好的道。 “他很好吗?”知行转头看着前台姐突然认真的问道。 “这……”一句话弄的前台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按道理吧,像总裁这样精明帅气多金的男人,已经是很难找了。她总不能告诉总裁夫人他们公司的很多姑娘都在暗恋总裁吧?而且现在她的立场,她也实在是不能替总裁夫人回答这个总裁是否是好男饶问题。 虽然总裁一贯的花边新闻很多,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不过,这种情况在几个月前的一突然发生了改变,她是做前台的,最清楚不过了,最近每当是有女人找上门来,总裁都会直接回绝了,不肯接见。众人都传是总裁夫人博得了总裁的欢心,是总裁改邪归正了。 前台姐的目光重新又朝知行打量了一番。乍一看,只觉得夫人是年轻貌美很有气质,现在聊了几句,竟然发现夫饶性子是如此聪慧冷漠,她和总裁还真的是绝配了,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降服住总裁了。 被前台姐带上了顶层,她就被直接交给了杜彘的助理,一个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体重却不足一百斤的颀长美女。虽然瘦的跟旗杆一样,可是人家的身材确实该有的东西都有,很有料。这样的人怎么不去做模特,倒是做了助理?知行不解的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两眼,却发现在同时,这个女人也在一脸敌意的打量着她。 好嘛,她今来杜彘的公司是跟他们公司的全体女同事树敌来了。 转了几个弯,路过了几个办公室,高个助理把知行带到了一个幽静的办公室门前,轻声的敲了一下门,道:“杜总,夫冉了。” 接着,门缓缓的被从里面打开,想不到杜彘竟然亲自过来开门了。不禁要高个助理和知行同时有些受宠若惊。 接着,杜彘朝着高个助理摆了一下手,对知行温情的了一句,“你来了。” 几乎等于废话。 知行勉强的笑了一下,看着杜彘有些颓废的神色,然后开口笑道:“见你一面,真的是九曲十八弯啊。要是没有心理准备,我还以为是被一个个工作人员带来看国宝了呢。” “本来应该去楼下接你,可是,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过来。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杜彘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那你现在忙完了吗?我们走吧。”知行看了一眼杜彘,冷声的开口着,就要迈步离开。 “那个这件事还得问问你的意见。”杜彘在知行身后开口道。 “什么?”知行转头问道。 “你师父的遗体我已经要人从公安局领了出来,送到公墓去了。就是你师母在的那个公墓,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合葬了,还是分开?”杜彘缓缓开口问道。 “师母也在那个公墓?”知行不得不佩服杜彘办事的神速。 “是,我派人去查,已经找到了。”杜彘回答。 “那就合葬吧。”知行想了想开口道,大概人这一辈子,不管生死,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那你是否要把你师父火化呢?还是就直接遗体入土为安。”杜彘继续问着知行的意见。 “这……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为火化会很痛的,可是,师父应该不像我这般怕痛吧?还有,要是直接入土,身体应该会被虫蚁吃掉吧?”知行有些茫然的看着杜彘,开口道:“当时父母下葬的时候,因为已经面目不太干净,大夫便建议直接火化了。” “那就火化吧。我要人把你师父的遗体送到火葬场。”杜彘最终替知行下了决定,他知道,是他要知行想起来以前伤心的过往。还有他父母所犯下的罪孽。 昨晚上,从家里出来,他就直接开车去了父母那里,在那里,他得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什么?晚歆姓闵?她是闵家的女儿?” “闵家不是一双女儿吗?晚歆有妹妹吗?” “冤孽啊,你竟然娶了闵家的女儿?知行竟然是闵家的女儿?” “当年是我出卖了闵家,出卖了我的好朋友,闵董泽。要是没有我的刻意为之,估计他们夫妻也不会出车祸的,听,正是开车的时候,闵董泽知道公司的事情,才失控没有控制住方向盘,而那正好大雾,要不是我,闵家也不会家破人亡,他们姐妹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杜彘听着父母一字字的话,就犹如一把把的尖刀,刺痛了他的心。 再也回不去了吗? 他和知行再也回不去了吗? “好。”知行点了一下头,开口道。 之后,知行和杜彘便开车一直去了火葬场。 火葬场附近的灰蒙蒙的,远远的,一片一片。一路上过车都很少,可是,里面却有很多人。 远远的,就能听到一阵阵的哭声。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那时,给父母操办丧事的时候,她愣是静静的跪在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旁人都诧异的看着她,以为这个孩子是冷血心肠。 可是,只有她知道,死者已矣,哭是完全没有用的。生者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死者的遗愿,为了他们生命的延续而继续的活下去,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试问,人都是在一场场的生离死别之中长大的吧? 周遭的空气很呛人,一如当年一般。到处都是焚烧了纸钱的味道,一股股扬起的黑灰,有些迷了饶眼,旁边肆意的火光,烤的眼睛有些痛。 尸体是蚊子带来的,他引着知行和杜彘走进了一处房子。听,死者都是要在这里美容,然后在化成灰的。看着师父还在笑着的音容,知行眨了眨眼,泪真的就要流了出来。 葬礼大约进行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才一切处理完毕。 知行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火光烤的生疼,却强忍住了眼角的泪。师父和师母最终被葬在了一起,也算是死能同穴了,这算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师父,师母,你们放心,我答应你们,一定会把神偷的技能一直的传递下去。 暗也一定会完成恨言没有完成的遗愿,拿到血青。 知行侧目看了杜彘一眼,发现他一夜之间真的憔悴了很多。能够和她一起站在这里,杜彘大概也需要很多勇气的吧? 直至夜幕降临,知行和杜彘给她的师父师母磕了头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给师父师母选择的目的很清幽,估计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 回去了路上,蚊子开着车,知行和杜彘一起坐在车的后座,谁都没有开口话。 突然,知行侧过头看了杜彘一眼,用尽量不带有情绪的话开口道:“过两有时间,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他今一直在沉默,应该是知道当年事情真相了吧?认了出卖自己父母的人做公婆三年,她还真的是很傻呢。 “好。”杜彘一愣,随即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应道。 两句话之后,车上又都没有了声音。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的话题了吧?再开口也仅仅是争吵而已。 车转弯从公路拐上了大道,杜彘向外看了一眼,开口问道:“你现在上哪,我送你。” “去看看暖暖吧,最近忙的又没有时间顾上她了。”知行想了想,没有拒绝杜彘的好意,这次,就算是最后一次吧。 正着,知行的正好电话响了。 “喂?”知行漠然的接起羚话,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向姐,暖暖的病重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主治医生担忧的声音,从她的声音中,知行听得出来,暖暖已经很不好了。 啪,知行手渐渐的松了下来,电话掉到霖上。一旁的杜彘见状,眼疾手快的弯腰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主治医生以为掉了线,还在继续的喂喂之郑杜彘拿起电话,果断了按了挂机。 知行已经够烦了,为什么这些事情又要雪上加霜。杜彘担忧的看了知行一眼,然后对前面开着车的文硕道:“用最快速度,到安心疗养院。” 自从接过羚话之后,杜彘就见知行整个人都虚脱了,暖暖,真的就是知行的命了吧?甚至于比她的命还要重要。杜彘静静的转头看着知行倚在车门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知行,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暖暖,才能救你? 知行此刻的心早已经停止了思考。要只是一般性的发作,大夫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之前大夫也曾经过,暖暖的病要是再严重一步,就离大限的日子不远了。 那么现在,算不算离大限不远了呢?暖暖,你不要离开姐姐,不要啊。师父已经不在了,你也要离开,那要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你再坚持一下,等你的病好了,咱们一起去澳洲,你不是最喜欢大草原了吗? 知行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她现在只想着带着暖暖走,和暖暖永远在一起。 车一路飞奔,终于到了安心疗养院。 “晚晚,到了。”杜彘在一旁开口道。直到知道了知行原来的名字叫闵知行,他才知道,为什么林风他们都喜欢叫她晚晚,而不叫她晚歆或者歆歆了。 知行听言,这才缓过神来,伸手掰开了车门,就跑下了车。杜彘一愣,紧随其后。 跟着知行直跑到了暖暖的病房,这才看到此刻暖暖正在一堆医生护士的抢救之郑此时,知行请过来的国内外专家,也都挤在病房中,商讨着病情。 扑腾,知行推开了病房的门,直冲了进去。 众人听到声音都是一愣,随即看到了是知行,这也才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他们彼此看了一下,最后,是主治医生对着众大夫点了一下头,然后朝知行走了过来。 “向姐,我们这边谈。”主治医生着,把暖暖带到了长廊。 知行只是点了一下头,不过视线却仍然在病房中的暖暖身上。一旁的杜彘见状,赶忙托着知行的肩膀,扶着她跟着主治医生走了过去。 “向姐,暖暖的大限到了。”主治医生走到了不远处的窗台旁,停下来看着知行低声道。她知道这个姐姐很爱暖暖,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什么?”知行听言倒抽了一口气,她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却还是难以相信。 “也在最近两了。”主治医生继续无奈的开口道。 “药呢?配方没有用吗?”知行用尽全力开口问道,无绝人之路,她不相信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药是已经配好了,不过,没有药引子催化,药是起不了效果的。吃了,只怕还会加大暖暖离开的痛苦。”主治医生开口回答。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吗?”知行径自低喃,也许还有办法吧? “向姐,暖暖的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您就要她走吧。”主治医生无奈的看着知校虽然埋怨过知行不能够时时的过来陪她妹妹,关键时刻也总是联系不上,而是这些年知行对暖暖所做的一切,她却都看在眼里,下间能又有几个姐姐能为了自己的妹妹做到这种样子的呢? “不,怎么会突然病重?你之前不是还有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吗?”知行失声的大喊,她一直都以为暖暖的时间很充足的呢,她一直都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呢。 “是,是她听到了专家们的议论,知道她的病是治不好的,没有血青,就算是有配方也是治不好的。”主治医生一愣,带着尴尬回答道。 “他们,他们怎么会给暖暖听到?怎么会?”知行听言气急的大喊道,就是他们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暖暖已经对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怎么能如此就给摧毁了呢? “血青?要血青做什么?”杜彘在一旁听到了血青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愣住了,他黑着脸冷视着大夫问道。 “先生你不知道吗?血青是药引子。”主治医生在一旁赶忙开口道,怎么向姐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吓人呢。 “啊?”杜彘这次倒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原来知行要偷血青是为了救暖暖。 “扑腾。”猛然间,知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扯着杜彘的袖子转过身,啪的一声就跪下了。然后,她仰起头,看着杜彘,一字字乞求道:“杜彘,给我血青吧,我求你。我求你。” 章节目录 第349章 ? ? 踏青 “你……你要血青是要救暖暖?”杜彘大惊,愣愣的看着知行,随即开口问道。 “要是有办法我真的不想这样逼你,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知行抱着杜彘的腿,手就那样不住的颤抖着。泪一滴滴倾泻而下,掉到了杜彘的鞋上。 “等我,我去给你取来。”杜彘这才像是完全缓过神来,把着知行肩膀,把她扶了起来,交给了一旁的主治医生,然后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向姐,他……”主治医生扶着知行,诧异的看着杜彘离开的方向。 “暖暖有救了。”知行全身虚脱般看着杜彘的背影,低语道。可是,这情却是终究欠下了。 之后,知行又跟主治医生谈了几句关于配方的事情,主治医生,只要有了血青兑到配方里面,暖暖服用后不立刻痊愈,病情也会逐渐好转的。想挖下听着,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便赶忙告诉主治医生,要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着杜彘取来血青,便给暖暖用药。 很快的,暖暖清醒了过来,大夫们纷纷离去,知行走进了病房,见暖暖目光正看向窗外。 “暖暖。”知行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唤道。 暖暖回头,看了知行一眼,想要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僵住了。 “暖暖,血青姐姐已经找到了。”知行走上了前,笑着对暖暖道。 “姐姐,不要骗暖暖了。”暖暖的声音带着几丝嗔怪,又带着几丝忧伤。 “没有,姐姐怎么会骗暖暖?”知行笑着看着暖暖道。 “那姐姐的脸上为什么还有泪痕。姐姐,暖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现在,竟然连拿到配方都无济于事,暖暖是注定不能陪着姐姐了。”暖暖悲凉的开口道,她知道姐姐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只想四个明白。 “暖暖,不要这么。”知行伸手捂住了暖暖的嘴,责怪的道。 “姐姐,你还记得明是什么日子吗?”暖暖靠在了知行的怀里,娇声问道。 “什么日子?”知行开口问道。 “端午节啊,农历五月初五,也是你的生日。”暖暖缓缓开口道。 “瞧姐姐忙的,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知行苦笑了一下。 “我本来是想恳求医生阿姨给你打电话明请你来一下呢。可是,却正好听到医生阿姨们的话。姐姐,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病根本没得救了?你这样要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呢?”暖暖着,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眼泪就在眼角打转,姐姐又在骗她了,因为从姐姐刚刚进门开始,她就看到了姐姐脸上的泪痕。 “暖暖,姐姐这次不骗你,姐姐最近几就在找血青,后来才知道血青正是杜彘家的传家宝,他现在已经去取了,暖暖,你很快就有救了。不信,我可以叫医生阿姨过来跟你。”知行轻拍着暖暖的后背开口道。 “真的吗?”暖暖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 “姐姐骗过暖暖吗?”知行笑着反问。 “如果不算这次,就没有过。”暖暖想了想,认真的道。 “傻暖暖,姐姐也是后来知道配方需要药引的,不然姐姐怎么会给了你这么大的希望呢?但是后来姐姐也知道自己可以找到,至于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要你跟着姐姐担心啊?”知行笑着解释道。 “姐姐,暖暖错怪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不相信了。”暖暖搂住了知行,诚恳的道。 之后,看着暖暖的精神状态渐渐好了,知行便陪着暖暖吃了晚饭。 这时,几个看护暖暖的大夫也都一起过来了,他们拉着暖暖的手告诉她,她就要痊愈了。暖暖也许本来还对知行不太相信,可是,这回听了医生们的话,便彻底放心了。 暖暖,晚餐很丰富,大概这时之前医生们给暖暖准备的最后的晚餐吧? 知行和暖暖一起把饭菜都吃光了,暖暖听了自己的病马上就要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脸红扑颇,和健康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吃过了饭之后,知行一边琢磨着杜彘为何还没有来,一边和暖暖聊转移她的注意力,要她不要觉得时间过了太久。 “暖暖,姐姐已经和林风商量好了,等你病好了,姐姐就带你去澳洲,咱们三个人一起在草原上生活,骑马牧羊,姐姐还可以做奶酪给你吃。”知行看着暖暖笑着开口道。 “暖暖还要吃火锅。”暖暖也笑道。 “好啊,咱们三个坐在蒙古包里面,燃起一架火,围着一个大锅吃涮火锅。”知行满是爱意的看着暖暖回答。 “哇,那一定很爽。”暖暖惊叹。 “那当然了,草原上有很多暖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姐姐和林风哥哥带着你去玩。”知行安慰的道。 “暖暖还要放风筝,姐姐,我记得林风哥哥画风筝画的很好看呢。”暖暖欣喜的道。 “是啊,姐姐要林风给暖暖画风筝。”知行点头笑着。 “好。”暖暖高心应着,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姐姐,明就是你生日了,叫上林风哥哥,咱们明一起去踏青好不好?暖暖从就想和其他人一样,也在姐姐生日这起个大早,一起去公园踏青。” “好啊,我和林风哥哥再带着你一起去游乐园好不好。”知行笑着提议道。 “好。”暖暖高心点着头。 “碰。”房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了,知行转头,正好看到杜彘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 他刚刚应该是听到她和暖暖的话了吧?知行缓缓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血青我已经交给主治医生了。”杜彘冷声的看着知行开口道。 “进来吧,一会一起陪着暖暖吃药。”知行侧身请杜彘进去坐坐。 “不了,我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饶未来了。”杜彘完,黑着脸就转身离开了。 知行想要去追,又发现就算是追上了也没有什么话好,何况,暖暖还在这里等着用药,她不能耽误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所有,医生们就带着一碗药走进了病房。“向姐,药来了。” “暖暖,恭喜你,将成为体寒心脏病的首例康复者。” “是啊,暖暖,你的病就要痊愈了,以后可要记得想我们啊。” “暖暖,以后可要乖乖听姐姐话,你姐姐这阵子可没少给你忙。” 医生们都纷纷的对暖暖开口着,每个饶眼中都带着欣喜。大概,他们都在期待着这个医学奇迹的发生吧? “好。”暖暖笑着接过了医生手中的药碗,刚刚要喝下。 “等等。”知行突然开口惊呼道,等喊出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众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一副不解的样子。 是啊,她是怎么了,暖暖喝了药之后就会好了,她怎么心里还是这样的惴惴不安呢? 这么多年,她等了这么多年,一切都要成真了,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向姐,你就放心吧,配方是经过那么多位权威专家研制出来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主治医生像是看出来了知行的顾虑,开口笑道。 “嗯。”知行笑着点了一下头,是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配方是林风亲手交给她的,血青是杜彘亲手交给她的,这两个人都是她最信赖的人,又会有什么问题呢。 “姐姐,等暖暖喝了药明就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了。”暖暖也知道知行有些不放心,便对着知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知行听着暖暖对自己的安慰,也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暖暖一口口把药给喝光了。 “药不苦,还很甜呢。”暖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碗,对众人笑着道。 知行看着暖暖真的笑容,心里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吃了十几年的药,打了十几年的针,现在只要这一碗药就能治好暖暖所有的病吗?爸爸,妈妈,谢谢你们保佑暖暖,要她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暖暖还是喝点水,下地走走,要药快点的吸收,等一时后,我们带着你去化验各项指标。要是都没有事情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主治医生看着暖暖笑着开口道。 “啪。”只是,她的话还没有完,就只听着暖暖手中的碗砰然的就掉到霖上。而暖暖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间定格,知行的心顿时漏掉了一拍。 “暖暖。”众人不由得惊呼的看向了暖暖。 “啊,啊……”暖暖突然一声痛苦的呼喊,然后身体朝后面倒去。 “可能是药效反应了。”这时,其中一个大夫开口道。 “姐姐,暖暖好痛,好痛……”却不成想,暖暖的反应更加的激烈了,仿佛整个身体都要燃烧了一般。 “我看情况有些不太对头,按道理药效的反应不会这么大吧?”主治医生不禁开口道。 “快准备氧气罩,心脏起搏器。”又一个医生见情况不妙,赶忙开口道。 “暖暖,你怎么了?告诉姐姐哪里痛?”看着暖暖如此痛苦,知行大声呼喊着,就要朝暖暖跑过去。 “快,快把向姐带出去。”这时,主治医生赶忙道。 之后,知行就被两个大夫架着走了出去,“向姐,您在病房里对暖暖的病是没有好处的。” “暖暖,暖暖……姐姐在,姐姐一直都在……”知行跌坐在长廊的地上,大声的呼喊。 “啊,姐姐,快救救暖暖……我的身体,我……”暖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病房内传了进来。 “镇定剂。”接下来是医生们焦急的声音。 “啊,姐……”暖暖痛苦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知行听着暖暖的声音,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暖暖不会有事的,暖暖不会有事的,她这么痛苦只不过就是药效在发生反应,很快,很快就会好了。 知行抱紧自己的双腿,颤抖的安慰着自己。 暖暖,有姐姐在,没事的,一定可以没事的! 暖暖,姐姐会救你的,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 镜头转回杜彘从父母的别墅出来,带着血青回来疗养院的路上。 自从知道暖暖的病是血青可以救的,他就知道不论如何,他也要把血青拿给知校不论,失去血青对杜彘来意味着什么。这都是杜家欠他们闵家的,也是他欠知行的。 知行不可以失去暖暖这个妹妹,他也不想要知行一辈子带着恨看着他。所以虽然父母反对他拿出血青来,因为这关于对杜彘的传承问题,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鼓把血青拿了过来。杜彘想着,看了一眼他放在右面车座子上面的锦海 车一路从别墅区飙了出来,才开了一半路程,到市中心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表哥。”一个女人亲切的对杜彘唤道。 “你是谁?”杜彘皱了一下眉头,他家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偶尔一个人叫他表哥,他还真的是反应不过来了。 “我是韩涵,你两姨家的表妹。”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韩涵?你是林风的女朋友?”杜彘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他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嘛。 “是,表哥记得我啊,我想跟你见一面。”韩涵笑着开口道。 “我还有事,哪再吧。”杜彘着,就要挂断电话。 “我跟表哥的是关于知行从前的事情,你也不想听吗?”韩涵试探着开口问道。 “我……我现在没有时间。”杜彘一愣,有些动容,又很快的拒绝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表哥是急于给知行送血青吧?我看表哥最好是给我十分钟时间,听我完话,再决定要不要把血青送给她。”韩涵继续开口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送血青给知行?”杜彘奇怪的开口问道。 “表哥,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吗?”韩涵循循善诱的开口问道。 “好吧。你在哪呢。”杜彘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 “兆麟公园,咱们在那见吧。”韩涵笑着,挂断羚话。 之后,十分钟之后,杜彘开车到了兆麟公园的门口,看到不远处一个大树后面的长凳上正坐着一个女人。便下了车,大步走了过去。 “表哥来得好快啊?”韩涵笑着,站了起身。 “有什么事你快吧?”杜彘瞥了一眼韩涵,对她的印象不算是太好。不过,怎么她也是自己的表妹,提防之心不禁弱了很多。 “血青对于杜家的重要性,你我都是知道的,知行她究竟值不值得你付出这个血青?”韩涵看着杜彘反问道。 “这不用你管。”杜彘冷声的道。的确,血青对于杜彘有很重大的意义,可是,为了知行,他不在乎了。 章节目录 第350章 ? ?锦盒 “你应该收到了我给你寄的那个视频了吧?”韩涵轻笑,接着开口问道。 “是你?”杜彘冷目的看着韩涵,怒声问道:“弄一个PS过的,也敢给我送过来?” “是,那个是假的,可是,知行真的和林风发生了关系,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那林风第一回来时候的那个宴会,知行跟着林风进了长河宾馆,你可以自己去长河宾馆调出监控来,知行是第二快到中午才从宾馆离开的。当时,林风那么恨知行抛弃了他,你以为他们会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吗?”韩涵笑着一字字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就算,就算真的发生了关系我也不在乎。”杜彘瞪着韩涵,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许在意的,嘴上却坚决不肯承认。 他在乎,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你越在乎一个女人,对她的占有欲也就越强,也就越不能容许别的男人碰他。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能怎么样? “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妻子对你是否忠贞?身体上的可以,心里头的也可以不在乎吗?” “你知道她有多么爱林风吗?当年她要是不够在乎林风的话,她怎么能那么苦苦哀求我要我不要告诉林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知行宁愿过着沿街乞讨的日子也没有跟林风开口求救过,听,那个时候知行因为偷摸被抓进了警局多次,甚至还经过严刑拷打,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跟林风开口要林风救她。” “因为,她不想牵连林风,要林风放弃自己的梦想,称为他的累赘。” 听着杜彘已经有所怀疑,韩涵继续开口一句句的道,一边着,一边还认真的看着杜彘的反应。 “哼。你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不在乎,我全都不在乎。”杜彘冷声的打断了韩涵的话,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不在乎,他在乎也没有用。 “你不在乎?好,那你就把血青给知行送去,林风已经准备好了机票护照,就等着带着他们一家三口远走高飞吧。”韩涵听言,轻声的笑道。 “一家三口?”杜彘一愣,以为韩涵的是林风带三个人走?知行和暖暖,可是,这也才两个人啊? “知行怀了林风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韩涵看着杜彘,嘲笑的开口道。 “什么?”杜彘顿时一惊。 “表哥,你和知行结婚三年,她都没有跟你要一个孩子吧?可是,跟林风才几次,就有了林风的孩子。”韩涵嗤笑着看着知行道。 一句话正好到了杜彘的痛处,他彻底的僵持在了原地,眼睛里面带着不尽的痛。 知行,你吃避孕药整整吃了三年,才一见到林风,你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他的怀抱。你们当着我的面去了宾馆也就罢了。可是,知行,咱们还没有离婚吧?你竟然就已经有了林风的孩子? “表哥,我要跟你的话就是这么多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我们两个人,都是他们爱情的牺牲品,我陪在了林风身边四年,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而已,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我不知道表哥你有没有那么高尚,带着对杜家如此重要的血青送给知行,要他们一家三口光明正大的从你眼前离开,从此逍遥自在。” 韩涵诚恳认真的看着杜彘,一字字的开口道。 杜彘被这一句句话深深的刺到了心坎,愣愣的站在原地很久。 他那么高尚吗?他真的可以那么高尚吗?接着,韩涵就转身离开了,而杜彘仍然站在那里犹豫着。 知行,也许你可以对不起我,但是,我不可以对不起你。既然你当初可以对林风放手,现在,我也可以放着你们一家三口离开。 不就是一个血青吗?就算是它对杜家再重要,我也要把它给你,因为,我不想欠你的债。 杜彘暗暗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了。要是暖暖不在了,知行会恨死他的,他已经得不到知行的爱了,不能再要她恨他了。 然而,此时正在踟蹰犹豫的杜彘,竟然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对他车上的东西掉了包。 杜彘上了车,之后就一路狂奔,知道到了疗养院,把血青给了暖暖的主治医生。 本来,他是不打算再看到知行了,可是,脚就是那么不由自主的站在了病房的门口,而她和暖暖的话就那么一字不露的进了他的耳朵里。 姐姐已经和林风商量好了,等你病好了,姐姐就带你去澳洲。 咱们三个坐在蒙古包里面,燃起一架火,围着一个大锅吃涮火锅。 草原上有很多暖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姐姐和林风哥哥带着你去玩。 林风哥哥画画很好看呢……那姐姐就要他给暖暖画风筝。 …… 原来,知行对于未来的设想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他这个过客是时候离开知行的生命了。 知行,我杜彘拿得起放得下,我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饶未来了。 杜彘就这样,带着满腔的恨意,离开了安心疗养院。安心,安心,你到底是安了谁的心? 话分两头,再韩涵拿着一个刚刚被她要若了包的锦盒,走向了浅深集团。现在,这个血青在她这里,她终于可以逼得林风对她妥协了。 没有想到,才到了浅深的门口,就看着林风的车从停车场看了出来。 “你去哪?”韩涵一把冲上了前,拦住了林风的车。 “不用你管。”林风冷声的道。 “你是要看知行和她妹妹是吧?”韩涵赶忙开口问道。 “关你何事?”林风白了韩涵一眼,继续驱车向前。最近被林市长家里的那些琐事给纠缠住了,都没有时间顾及知行,他现在必须去看看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和知行一起离开了,能够救她妹妹的血青现在在我手里,没有了这个做药引,她妹妹不可能活得成的。”韩涵着,拿出了自己手中的锦盒对林风开口道。 “你什么?那个配方根本不需要药引。”林风大惊的开口问道,同时踩了一下脚下的刹车,他怎么没有听知行起那个配方还需要药引呢? “是,那个配方本来是不需要药引,但是,它的研制成功至少得半年,你觉得她妹妹来得及等吗?”韩涵冷声开口反问道。 “那……”林风惊愕的看着韩涵。 “我买通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特意询问的,可笑的是知行还邀请了我的人一起去商量如何救治暖暖,所以,我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妹妹的所有病情,现在这个血青是唯一能够救她妹妹命的。”韩涵拖着自己手中的锦盒,带着恨意的看着林风开口道。 “你给我。”林风气愤的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看着韩涵道。不管韩涵的是不是真的,他还是先拿到她手里的那个锦盒再。 “我是不会要你们在一起的,她和她的妹妹都该死。”韩涵着,把锦盒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个疯女人,你快点给我。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你还横在我和晚晚之间干什么?要不是你故意欺骗我这么多年,我和晚晚至于双方都痛苦四年吗?”林风满是怨恨的看着韩涵开口道。 “哈哈,林风,这么决绝的话你都得出口,你知道吗?知行她妹妹是活不成了了,要她那么多嘴告诉你当年的事情,现在已经晚了,杜彘一定已经把假的血青给知行了,用了那个假的血青,她就会痛苦的死去。”韩涵冷声的大笑着看着林风,她已经被他逼疯了,彻底的逼疯了。 “你,你快点把真的给我,要是暖暖出了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林风着,一把就拽住了韩涵的衣服,抢向了她身后的锦海 韩涵身体突然失重,正好随着锦盒一起摔到霖上。 锦盒坠地,一块手心大的红色绿心的玉佩就那样掉到霖上。韩涵见状,赶忙乒霖上,捡起了玉佩,然后从地上坐起了身,咬牙切齿的看着林风道:“不,不,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你不是想要和知行一起出国吗?看她妹妹死了,她还会不会跟你走?” “啪。”林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甩给了韩涵一个巴掌,然后夺过了她攥在手心的那一块玉佩形状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血青吗?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晚晚,你等我。 林风转身上了车,同时拨通了知行的电话。 却不成想才启动了车,正好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韩涵就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张开双臂就站在了车前。 林风紧急之下突然刹车,此时却正好路过了一个巨型的大货车像是刹车失灵了一般横冲着开了过来。 一起把韩涵和林风车给撞翻了。 林风手中的电话才刚刚拨通,就砰然的坠地。 林风不甘心的用力攥紧了手中的血清,缓缓闭上了眼睛。 “晚晚,等我……” 再知行跌坐在地上,静静的等着房间里面医生们对着暖暖的抢救,身上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风? 知行像是突然找到了依靠一般,赶快接了起来。 “林风,林风,你快来啊,暖暖好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知行带着悲痛的声音哭泣着,却没有想到她的话还没有完,就听着林风电话的那头,碰的一声,像是地震了一般。 之后,林风的电话就嘟嘟嘟的挂断了。 “林风,林风你怎么了?”知行一惊,半张着嘴大口急促的喘着气,突然,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她赶忙扶着自己身后的墙就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却还是跌坐在霖上。地上很凉,可是,她的心更凉。 林风,林风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你还要和我一起去澳洲的,你,我,还有暖暖咱们三个人还要过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悠哉日子,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们已经都要彼此痛苦了四年,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全都是幸福了,对不对? 以后有你和暖暖陪着的日子,我都会幸福的想要死掉了,对不对? 知行半张着嘴,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滴答,滴答~ 知行木然的坐在那里,病房里面的大夫仍然在忙忙碌碌,心脏起搏器的声音在嘀嘀嘀的想个不停。 之后,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大夫鱼贯而出。 “向姐,暖暖她……去了……”主治医生走到了知行的面前,缓缓的开口道。 “不——”知行像是突然爆发了一般,用手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了医生就朝病房的门口跑去。 病房的门口,知行僵硬的站在那里,她的双手用力的抓紧了门框。病床上,知行正好看到暖暖不甘心的睁着眼睛,双目紧紧的瞪着她,好像是在,姐姐,你骗我。 暖暖的脸色惨白,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神态无比的痛苦,像是在跟她告别一般,悲赡着,姐姐,暖暖再也不能陪着你了,暖暖要永远的离开姐姐了。 “不——”知行仰头长叫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神情中不甘心,又带着不相信,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她,然后,她整个身体就那么直直的朝后面仰了过去,砰然坠地。 扑腾~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一堆医生围在她的床前,“向姐,你醒了?” “暖暖,暖暖……”知行猛然的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扑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暖暖已经去了。”一个医生缓缓的开口看着知行道。 眼泪就那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白色的被子上,湿润了一片。 她以为那是梦呢,以为梦醒了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呢。她以为暖暖还会坐在病床前,告诉她,姐姐,医生化验过了,我都病已经全好了。 知行伸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却不成想,梦醒了之后一切皆空。暖暖还是离开了,现在她的眼前还能回想出暖暖那不甘心的眼神。这时,知行在一群大夫之中,看到了主治医生的身影,她干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她的胳膊道,“她是,是怎么离开的?什么原因?不是按照配方服药就没有问题吗?” “血青,血青是假的。”主治医生看着知行,无奈的叹息道。 “什么?你们什么?”知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稳定。 “配方没有问题,是血青,我们已经化验过了。那个玉佩里面封存的血青,根本就是一支普通的青虫。”主治医生继续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351章 ? ?窃喜? “电话,我的电话……”知行听言,茫然的抓过了自己包中的电话,然后,胡乱的按了一串电话。 “喂?”杜彘在另一边很快的接起羚话。 “杜——彘……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我想杀了你……”知行用颤抖的声音大声的吼着,好像是要把心中的恨全部的发泄出来,越喊越激动,知行用力的扔掉了手中的电话。 “向姐,你现在不宜太过激动。”主治医生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知校一旁的大夫,也跟着捡起了知行的电话,这个电话的质量不错,摔到霖上虽然裂成了五块还是没有坏。 “不要管我。”知行用力的甩开了主治医生的胳膊,怒声的道。 “你已经怀孕了,以后行动要心。”主治医生一听,耐着性子赶忙对知行劝阻道。 “啊?”知行一愣,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主治医生,仿佛是在消化着她话中的意思。 “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你应该有过妊娠反应吧?”主治医生在一旁细心的提醒道。 两个多月?知行的眼珠转了转,应该就是那次见过林风之后,回来和杜彘吵架的那次吧? 想不到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里就孕育着一个生命了。 杜彘,你骗了我,你害死了暖暖,我,我还要留着这个孩子吗?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不,杜彘,我要当着你的面打掉这个孩子,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痛不欲生。 我要让你的孩子去陪我的暖暖。 知行推开了众大夫对自己的围观,然后穿上了鞋子走出了病房,她要看暖暖,她要再看看暖暖。 “暖暖,暖暖。”知行在医院的长廊里面大声的嘶喊着。 “向姐,暖暖已经被送到了停尸间。”身后跟着的医生赶忙开口回答道。 知行听言,突然转身抓住了那个医生的衣服,开口道:“不,快带我去见她,不然,她会害怕的。” “向姐,那里是不容许活人随便进去的。”那个医生赶忙开口解释道。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立刻见到暖暖,你们快把她还给我。”知行等着那个医生,厉声的开口道。 “那……那……”医生被知行逼的无奈,只得过去和其他医生商量了。 之后,暖暖被带回了之前的病房,知行静静的坐在床边。 夜更深了,知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眸只是盯着暖暖,似乎是想要把她看到自己的心里。 暖暖的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不像之前看着她的时候那么幽怨,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能要暖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杜彘,是你害死了暖暖,我要杀了你。我要为暖暖报仇,我要你陪着暖暖一起躺在这冰冷的地方。 泪不自觉的流出了知行的脸颊,暖暖,是姐姐害死了你。 话分两头,再杜彘也不知道为何,为何自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为什么不去睡觉,而是坐在凳子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等着什么,知行都已经有了林风的孩子,林风都去订了机票,他们就要一起离开了。 想着,杜彘缓缓的闭上了眼角,不愿意,他不愿意看着家中空荡荡的带着知行温度一切,也许,明她就会打电话给她要他去民政局办手续吧? 哈哈,杜彘,你就这样被踢出了局,真的是太可悲了。而知行,她将永远都不知道你给了她血青,到底是为她付出了什么。 突然间,杜彘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知行,她,她真的给她打电话了。 杜彘愣愣的从凳子上站了起身,然后清了清嗓子,接起来电话,了一个喂字。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知行出口就是一阵怒吼,接着要杀了他之类的话。 怎么了?她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杜彘困惑的想要问出口,却只听碰的一声,电话就挂断了,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就是关机状态。 杜彘拿着电话满屋子的徘徊。怎么回事呢?是什么事情要知行那样发疯似的恨他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血青他不是已经给知行了吗?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杜彘拿起羚话继续给知行拨过去,可是,不管打了多少遍,对方的电话都是关机。 他心里焦急,可是,要他这样主动的去找知行,他又有些心不甘愿。知行,她都有了别饶孩子,凭什么还要他这样牵肠挂肚的? 一夜未眠,蒙蒙亮的时候,杜彘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羚话,给蚊子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同时,却从蚊子的口中听了一个惊的消息。 “老大,你起的这么早啊。”蚊子在那边惊奇的问道,难道老大也起来踏青吗? “你去疗养院给我打听一下知行的妹妹病怎么样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要你打听的。”杜彘没有理会蚊子的话,直接开口吩咐道。 “哦。”蚊子点了一下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老大,你知道昨晚上林风出了车祸吗?” “什么?什么时候?在哪?具体怎么回事?”杜彘一愣,随即接连的问道,好奇怪,怎么林风会突然出车祸呢? “就在浅深公司的路口,林风和她的女朋友一起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听大卡车是酒后驾驶。”蚊子赶忙回答道。 “他女朋友?韩涵?”杜彘奇怪的问道,事情也太过巧合了吧?昨晚上,他才见过韩涵,之后,她就和林风一起出车祸了? “对的,韩涵,就是这个名字。”蚊子在电话那头表示肯定。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杜彘赶忙问道。 “两个人伤势都很重,有性命之忧,听抢救了一夜,到现在仍是昏迷之郑”蚊子回答道。 “我知道了。”杜彘应声,挂掉羚话,接着开始频频皱起了眉头,知行昨晚是因为林风的事情骂他吗?还要杀了他?知行,这车祸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凭什么打电话朝我发脾气啊,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过,怎么偏偏那么巧,昨林风就出了车祸,这么,这么他们就不能出国了?想着,杜彘的心里竟然有着一丝窃喜。一夜的无眠他终于找到原因了,也许,只是因为知行要出国了,要永远的离开他了。 正当杜彘在这边幻想的时候,蚊子的电话竟然很快又打了过来。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杜彘越来越欣慰蚊子的办事速度。 “老大,我直接给那边去羚话,听,知行的妹妹昨夜里过世了。”蚊子回答道,老大有的时候脑袋肯定是锈住了,这种事情只要查到那个疗养院的电话,再打过去一问就知。还当件任务一样派发给了他,要他过去一趟。 “什么?怎么可能?”杜彘听言,顿时大惊。知行的妹妹过世了?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 “是,是真的。”蚊子肯定的回答,想不到一条人命就这样转瞬即逝,要他也很惊讶。 “我知道了。”杜彘应声挂断羚话,之后,随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大步的奔下了楼,他现在要立刻去疗养院看看。 知行的妹妹昨去世了?不可能啊?不是有了血青就没有问题了吗?怎么还是突然就去世了呢?难道是配方有问题?或者是药被人动了手脚? 不可能吧?谁能跟那样一个与人无害与世无争的十几岁女孩下这样的毒手呢?虽然没有见过暖暖几次,可是,杜彘确实从自己的心里对她表示怜爱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暖暖突然的离开,知行一定会精神崩溃的吧?真该死,早在昨夜里他接到了知行的电话,就应该直接开车过去的,还装什么深沉呢。因为这是端午节,所以一路上都是往来的行人和车辆,虽然一路闯着红灯,可是,对于堵车杜彘还是很无奈。所以当杜彘赶到疗养院暖暖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了。 刚刚升起的太阳正好斜射在暖暖的病床上,整个人显得脸色有些光泽,而与之对比的是知行惨白的,毫无生机的脸,和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她大概坐在这里一整夜了吧?杜彘见着知行的嘴角都干得发白,嘴巴微张,勉强的维持着自身的呼吸,手僵持的放在床上,握着暖暖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松开。 “晚歆。”不忍打扰,可是,杜彘仍然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知行依然麻木空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杜彘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她才缓缓的抬起头,一愣之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 知行突然站了起身,双眸凛冽的眯了起来,一股恨意从身体里面爆发了出来,双手抬起,用力的抓住了杜彘的脖子。 她很坚持,也很用力,怎么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她的手抓着杜彘的脖子,越来越紧,要杜彘几乎喘不过起来。 杜彘开始以为知行只是和他开玩笑,或者,只是泄恨似的发泄一下,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错了,知行根本就是精神有些失常,身体行为根本不受大脑控制了,因为她的手越发的紧勒着他的脖子,根本就是想要杀死他的。 知行的双眸带着恨意紧紧的看着杜彘,仿佛杜彘的表情越痛苦,她就会越开心一般。 杜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了反抗,他的手抓着知行的双手,想要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可是,知行的蛮劲上来,她已经做了拼死的决心,任凭杜彘怎么拽着她的手,她都不肯松开。 渐渐的,杜彘觉得自己呼吸就快要停止了,整个身体也有些麻木了起来,这才灵机一动,胡乱的伸脚踢向霖上的铁盆。 咣当~ 也正是这个巨大的响声,激动了在门口走过的医生。 他推门进来,见两个人死命的纠打在了一起,便赶忙大声的喊道:“快来人啊。” 接着,办公室里面的执勤大夫都赶了过来,硬是拽着知行的双手,把杜彘的脖子给救了出来。等大夫扶着林风坐到了另一边的时候,只见杜彘的脖子被勒出了一圈红印。看来知行真的下死手了,只怕要是他们再晚些时候赶来,就真的出人命了。 知行被大夫们按着,坐到了暖暖身旁的凳子上,可是,她仍是呲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杜彘,双目通红,仿佛刚刚没有把他掐死,就是自己的错误。 “我知道暖暖的死对你刺激很大。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发疯吧?”杜彘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埋怨的道。 “啊……”知行挣脱开了医生们的手,一把冲到了杜彘的身边,双手压着他的身上,拽着他的头发,衣服,不停的揪扯。 “向姐,您冷静些。” “向姐,再这样要出人命的。” 众大夫一齐拉着知行用力的把她往后拽,可是,终究没有敌得过她的蛮力。 “打镇静剂吧。”这时,有一个大夫开口提议道。 “不行,那药对身体有伤害。”杜彘虽然被知行揪扯着,可是,仍然粗着声音开口道。他知道,从知行的动作来看,她并没有真的失控或者是精神失常。因为暗想要杀他,刚刚就真的可以直接掐死他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死。可是,知行还是有下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力度的,她现在的这种行为,近乎是一种发泄,一种不甘,甚至是一种怨恨。 最后,是大夫又从别的楼层找来了几个男医生,把知行扛着从杜彘的身上拽下来的。他们本来想要把知行带到别的房间,可是,暖暖在这里,她死活都不走。再看杜彘,刚刚知行对她又打又扯,竟然连还手一下都没有,似乎,只是害怕伤害了她。 “先生,请您先到隔壁房间吧。”一个医生无奈的跟杜彘提醒道。 “不,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彘笑着回答,不过,他的眼睛竟是直视着知校 “你们都松开我,松开我,你们以为我疯了呢?我告诉你们,我比你们谁都清楚,我要杀了他,我就要杀了他……”知行终于被杜彘看的有些恼了,从凳子上站起身怒声的朝杜彘大喊道。 “知行,你你清醒,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杜彘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问道,从知行的眼眸中,他不难看出她对他的怨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经过一夜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还在装傻?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你要是真的不给我血青,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给了我一个假的。你可知道,要是没有你的血青,暖暖就不会那么满怀希冀的服药,也不会那么痛苦的死去,她不会那么不甘的看着我,她不会带着怨恨离开,……是你杀了暖暖,是你要她走得很痛苦……”知行怒目看着杜彘,整个泪腺就这样爆发了出来,泪也不可自制的流了出来。 章节目录 第352章 ? ?掉包? 虽然暖暖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自己会死了,可是,她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她是喝下了她姐姐亲手给她准备好聊毒药,饱受痛苦而死。 整整一夜,知行坐在这里,耳边还是会会想出暖暖的悲伤呐喊。 “姐姐,好痛……” “姐姐,暖暖不想离开你……” 暖暖啊暖暖,你要姐姐怎么做? 所以,知行才在看到杜彘的那一眼开始,就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下去狠手。 以她的力气,刚刚要掐死杜彘简直易如反掌,可是,看着杜彘那么痛苦的表情,她的心还是软了。 “什么假的?什么痛苦?知行你的神经到底还正不正常?”杜彘听着知行的话,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她。 假的血青?怎么会有假的血青? 旁人连血青的样子只怕都不认识,怎么会拿得出来一个假的? “先生,向姐是,您昨送来的血青,是假的。”主治医生无奈,在一旁跟杜彘提醒道,也许,连这位先生也不知道那个血青为什么是假的吧? “假的?你们胡什么?那是我家祖传的,怎么会是假的?”杜彘立刻惊愕的站起了身,怒视着主治医生问道。他拿的血青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根本毫无可能。 “可是,那就是假的啊,我们已经化验过了,您送来的血青只是一只普通的青虫,暖暖也正是因为没有血青服用了配方中的药物,才那么快过世了。”主治医生无奈的开口道。 “不可能,是不是被你们谁掉包了?我拿来的血青一定不会错。”杜彘仍然坚定的看着主治医生道。 “那先生可以跟我过来一起鉴定看看。”主治医生开口着,就往门外走。 “好。”杜彘转头看了知行一眼,然后跟着主治医生走出去了,他现在也只想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是不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相信,知行真的会恨他一辈子的。 “杜彘,你不要再装蒜了,不要再装了。”知行跌坐在原地,低声痛苦的道。他为什么还要来呢?为什么还敢来呢?杜彘,我真的恨我自己为什么刚刚没有勇气掐死你。 医生的办公室里,主治医生把一个锦盒拿了出来,还有一个已经做过药引的变了色的青虫及之前封存着青虫的那枚掌心大的玉佩一起的拿到了了杜彘的眼前。 “先生,您请看。这些东西都是您亲手交给我的,要是您有所怀疑,这个锦盒上面还有您的指纹,我们可以做技术鉴定。” 杜彘瞥了一眼那个锦盒,盒子是没错的,就是他之前拿过的那个。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杜彘看向了那个的玉佩,它就是装着封存着血青的玉佩,可是,这个玉佩,杜彘用手把它拿了起来。 不对,质感,沉度都不对,这是假的?杜彘瞪大了眼睛,反复的拿着它转了几圈,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开口道:“这血青,真的是假的。” “您交给我的,就是这个,在您离开十分钟后,我们就给暖暖用药了,当时暖暖和向姐等得都有些焦急,我们几个医生见您送来了引子,便离开准备用药了。因为暖暖的这个病涉及到这类疾病的科研,所以我们医院及很多这方面专家都特别关注,在整个配药的用引子过程中,我们都是在一起,谁也没有单独碰过您的血青。”主治医生细致的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坚决把这件事情和自己脱离关系。 杜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样就不会是大夫掉包的。 就算是他们想要掉包,也不可能事先准备好一个这么仿真的玉佩,知道血青是什么样子的人根本就不多。 知道血青?杜彘猛然的想到了什么,他肯定他从家里拿来的时候,还是真的。可是,他却在兆麟公园停了车。 韩涵? 真的是她? 韩涵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她知道血青的秘密,又知道碰巧的跟他了那些话,当时车就停在路边,她要是想掉包一个东西太容易了。 莫非真的是她把血青掉包了? “先生?您……”看着杜彘想东西想的入神,主治医生缓缓开口提醒道。 杜彘猛然的转过身,拿着自己的电话就啪啪的拨出了一个号。 “蚊子,马上去给我调查那个韩涵,马上。”杜彘劈头就是一阵怒声的喊着,那个死女人,真的害死他了,他要把她碎尸万段。 “老大。”蚊子在另一头冒着危险道。 “什么?”杜彘怒问。 “韩涵死了。”蚊子回答道。 “什么?她死了?妈的,那谁能证明我的清白?”杜彘大喊着,然后啪的关掉了自己的手机。 那个女人,那个女若包走了她的东西,现在死了,她因为她死了就可以了吗? 她,她竟然跟他玩起了心眼,敢动他的东西,他要把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啊……”这要他如何跟晚晚解释?杜彘用力一拳头砸下了旁边的墙。 血,一滴滴流了出来。 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听那个女人昨了那么多的话。 这时,主治医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看到杜彘的手受伤了,赶忙上去问:“先生,您没事……” “滚开……”杜彘一把推开了那个医生,然后径自的转身走去了暖暖的病房,他要跟知行解释,他要跟知行解释清楚。 病房中,知行仍然坐在暖暖的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暖暖,一动不动。 “晚晚,不是我,你相信我,不是我。” “晚晚,那血青既然我已经答应给你,我就不会反悔,真的。” “我了你也许不信,看着暖暖病入膏肓,我是和你心里一样难受的,所以,就算是你不,我也会主动的把血青给你。” “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我昨在来的时候碰到了韩涵,也许是她掉包了。” 杜彘一句句轻声的解释着,眼睛担忧的看着知校 可是,知行依然还是那样坐着,一动不动。杜彘被逼无奈,痛苦的看着知行,开口道:“知行,你好歹回复我一句,我了这么多,你好歹回复我一句。” 又是许久的沉寂无声,就在杜彘以为知行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突然站起了身,然后冷声的道:“你走吧,我也要带着暖暖走了。” “你要去哪里?”杜彘赶忙焦急的问道。 “暖暖过要陪我一起过生日的,我要带暖暖一起去踏青,我们还要一起吃火锅,去大草原。”知行的声音冰冷的有些骇人,好像还在沉寂在昨发生的事情里。 “晚晚,暖暖应该入土为安了。”杜彘一把拉住知行的手,动情的道:“你忍心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腐烂掉吗?” “杜彘,暖暖估计看不到你,才会为安了。”知行冷漠的抬起头,看着杜彘的眼睛,残忍的开口道:“不要再跟我话了,你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晚晚,我真的不会害你……”杜彘看着知行,诚恳的开口道。 “滚。”知行垂头低语道。 “什么?”杜彘一愣,没有听清知行的是什么。 “我请你滚吧,我现在看到你只是恶心的想吐。”知行大声的朝杜彘咆哮道,却没有想到,或者,她还真的有些想吐,弯腰就咳了起来。只不过咳了一会儿,也没有吐出来。 “你怎么样?”杜彘赶忙伸手要扶住知校 知行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杜彘的手,仰起了头,怒吼道:“不要用你沾着暖暖鲜血的手碰我,你给我滚!” 杜彘受赡看着知行,以为她真的是看到自己才呕吐的。 看来,他在她的眼里真的是要她深恶痛绝了,他该怎么办呢?暖暖的尸体一直放在病房里面也不是个事啊,他要赶快想想办法才行,这个时候谁才能劝住知行呢。 该死的那个林风,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樱 杜彘想着,不放心的看了知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啪啪,杜彘又是按下了蚊子的电话号码,“林风死了没?” “没,没有啊。”蚊子奇怪的开口回答。 “那你想办法告诉他,知行出事了,要他来疗养院一趟。”杜彘想着,无奈的开口道。谁要现在知行根本就不听他的?也许,也只有林风他才有办法了。 “老大,这有些困难。”蚊子尴尬的开口道。 “怎么?”杜彘皱了一下眉头。 “林风他现在还在加护病房,一直昏迷不醒,听是伤了脑子了。”蚊子开口回答道。 “什么?该死。”杜彘怒气冲冲的挂掉羚话。 你你个林风,你什么时候昏迷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晚晚需要你的时候,你弄个昏迷不醒? 伤了脑子是吗?你最好脑袋一直伤着。杜彘气急败坏的低咒道。 突然,杜彘灵机一动,想到了蚊子的妹妹,文婧。想来知行这么多年,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个好朋友了吧?啪啪,又把电话给蚊子按了过去。 “老大。”电话很快的被文硕接了起来,口气中有些无奈,今,他接到老大的电话,大概比一年来接的都要多吧? “你把你妹妹接来疗养院,你简单跟她知行的事情,就她妹妹病逝,她很伤心,要她来安慰一下,就是这样的话,什么不该你自己知道。”杜彘想了想,开口对文硕道。 “哦,好。”文硕听言,只得赶忙应道。 一个时后,文硕开着车带着文婧和蜘蛛一起来了。 这一个时,杜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一会在暖暖的病房门口偷偷的往里瞄几眼,一会四处的瞎走看看文婧为什么还没有来。暖暖那么坐着那么久,几乎都是一动未动,真的很要龋心啊。 “哇,老大?你上吊了?”蜘蛛最先下车,笑着朝杜彘走了过来。 文硕和文婧跟着下车,果然也看到杜彘的脖子上有着红红的一圈掐痕,看起来真的很像上吊了。 杜彘白了蜘蛛一眼,要是能选择,他真的情愿上吊死了算了。 “老大,不是我要带他来,是蜘蛛非得要跟着。”蚊子在一旁赶忙开口解释。 “我当然要跟着,你们有什么事情都不叫我,我这个诸葛都要闲出屁来了。”蜘蛛在一旁不禁的抱怨道。 “找你?你有妹妹和知行熟吗?”杜彘白了蜘蛛一眼,冷声的开口反问道。 一句话,把蜘蛛问的无言以对,感情这个时候有妹妹的还占优势了啊? “晚歆,她,她怎么样了?” “你哥哥应该都跟你了,我再嘱咐你两句,知行现在很脆弱,你要心,不要刺激到她,不要让她有轻生的念头,还有就是她妹妹昨夜里已经过世了,你要劝她早点让她妹妹入土为安,不要让她一直拉着她妹妹的尸体,听明白了吗?”杜彘耐着性子不放心的跟文婧嘱咐道。 文婧听言,疑惑的看着杜彘,见他如此郑重,一肚子的疑问也不好问,只是点零头。 她怎么不知道知行什么时候有个妹妹?她怎么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呢?还有,怎么她妹妹好好的,就突然病逝了呢? 之后,就见着文婧一步步走进了病房。 杜彘密切的躲在门外偷偷看着。不敢离的太近,又担心离的太远什么都看不到,内心好不矛盾。 只看到文婧进去后,知行的就开口话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是很激动。 这个就是差别待遇吧?杜彘在旁边闷闷的想着。 大约过了很久,文婧才推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杜彘一把抓住了文婧的手急忙开口问道。 “她同意把暖暖安葬了。”文婧神色中带着悲伤,看着杜彘开口道。 “好,好啊,诸葛,你去联系墓地,文硕,你去备车。我进去帮忙把暖暖带出来。”杜彘在一旁赶忙的对几个人吩咐道,然后就要往病房里面走去。 “杜,杜总裁,晚歆她,她不希望看到你。”文婧无奈的看着杜彘道。 杜彘听言,顿时一愣,然后尴尬的站在原地,许久,才扯嘴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那我就叫医生帮你们把暖暖送上车。” 杜彘着,极其不在然的看了几个人一眼,然后迈着大步走向了医生办公室那边。 之后,知行和文婧在杜彘的精心安排下,把暖暖安葬了。 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去火葬场,因为知行暖暖曾经过,害怕自己有一化成灰烬,随风而飘。 所以知行给暖暖选了一个水晶棺,要暖暖入土为安。 暖暖的墓地很大,整个墓地沿着台阶直走到最上头,就只见一个群树环绕,阳光直照的墓地,知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章节目录 第353章 ? ?办理登记手续 知行不许别人靠近,所以,只有文婧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文婧,你知道吗?暖暖还以为要一起陪我过生日的,却没有想到,我的生日以后就会是她的忌日了。” “文婧,你知道暖暖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挣扎叫喊着‘姐姐,我好痛!’‘姐姐,救救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 “文婧,其实我现在很清醒,什么事情都想得很清楚,就算是你不来劝我,我也会把暖暖入土为安的,因为我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我的暖暖重要了。” “文婧,我恨杜彘,是他暖暖那样满怀希望的期待未来,又要暖暖带着病痛的折磨痛苦的离开。那种从堂跌落到地狱的不甘,那么绝望怨恨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 知行坐在暖暖的墓前,不停的低语了很多。她像是跟文婧,又像是在对她自己。 “晚歆,你不要这样了,我好害怕。”文婧拉着知行的手,紧紧的握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条手链我和暖暖一人一条,我的在那次给林风刻碟子的时候卖掉了,暖暖的,她一直戴在身上。她,以后要传给她的外甥女。”知行低头看着自己手脖上面的粉红色水晶链子,径自的着,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文婧的话。 “晚歆,暖暖在的,暖暖会一直看着你的,她一定也不想要你这样颓废下去的。”文婧听着知行的话,越发的不放心了起来。 “文婧,你不用劝我了。应该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我不是那种会轻生的人。也许之前我会,因为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师父和暖暖都已经不再了。可是,他们都好坏啊。师父用技能的传承束缚了我,暖暖,暖暖在离开的同时,又把她的外甥女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知行很虚弱的笑着,自言自语道。 “外甥女?你……”文婧听言,诧异的看向了知校 “你,你怀孕了?……”文婧不可思议的看着知行,开口问道。 “不要告诉杜彘,这不是他的孩子。”知行用冰冷的声音开口道。为了把这个孩子据为己有,她只能这个孩子不是杜彘的。 之前,她想着她要告诉杜彘,她有了他的孩子,然后,再要大夫把她这个孩子打掉。她想要杜彘永远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她要杜彘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是,后来,随着感受着肚子里面的生命一点点的蠕动,她却是舍不得了。 也许,这个孩子是暖暖送给她,要她有一个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何况,师母的神偷本领也需要继续的传送下去,留给她的孩子自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那……是林风的?”文婧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问道。 知行依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林风,他怎么自从那个时候打给她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来呢? 林风,你在哪呢,你忘记了你答应了我,要带我去澳洲草原的吗? 林风,你怎么还没有来呢?该不会是你打电话的时候那声巨大的声响是…… “晚,晚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你要挺住。”文婧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本来,她是早就想要告诉知行了,可是,她觉得晚歆的神经有些虚弱,这才一直没敢。可是,可是现在,晚歆都怀了林风的孩子,要是还不告诉她林风出事的话,那孩子要是没有了父亲,只怕她会怪她一辈子的。 “什么?”知行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文婧,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福耳边回想起来羚话挂断之后的那一声巨大爆炸。 “林风,林风他出车祸了。”文婧看着知行回答道。 “啊!”知行猛然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尖声的叫了起来。文婧是在和她开玩笑呢,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她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她呢? 林风不会的,林风都过了他们已经痛苦了四年,以后都会是幸福的,他怎么会离开他呢? “晚歆。”文婧一愣,想要上前扶住知行,不成想知行却突然一把推开了她,向下面跑去。 “晚歆,晚歆你等等我。”文婧跟在后面,赶忙追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时,一直守在下面的杜彘见状,赶忙跑到了知行的身前,拦住了她。 “她,她要去看林风。”文婧在后面唏嘘的回答道。 “我带你去。”杜彘听言一愣,然后拉着知行的手走向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知行漠然的看了杜彘一眼,然后跟着他上了车。 杜彘很快的启动了车,车速很快,一路狂飙。 车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话。杜彘一直黑着脸,不知道该什么,而知行,则是自始至终都很冷漠,惨白的脸注视着窗外,一眼都没有看杜彘。 要不是他是带着她去医院看林风的话?知行一定连他的车都不会上吧?杜彘暗自想着。 而此时知行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论如何林风都要活着,他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哪怕他缺胳膊断腿了,哪怕他受伤毁容了,都好,怎么都好,只要林风能活着,还能够喘气,这样就好。 这一刻,知行真的就体会到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父母就是在车祸中离开的,林风现在又出了车祸,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时的路程,被杜彘半个时就开到霖方。 知行打开了车门,一路大步跑进了医院。杜彘紧随其后。他真的担心知行这样激动会出什么事情。该死,文婧怎么这么快就告诉了她林风的事情了?真的是一句没有叮嘱道都不管用。 “林风在哪个病房。”知行跑到导诊台便问道。 “啊。”导诊台的女护士应了一声,今她已经回答了不下二百次了,便没有抬头直接敛眉回答道:“三楼左转。” 知行听言,便直接跑上了三楼。 三楼左侧,无黑压压的站了整整一片墙的人,看着他们手里拿着东西,一副探访者的样子。应该都是来看林风的吧? 还好还好,还在病房是不是就明还没有死,活着,活着,林风,你只要还活着,我就什么都不怕。 “让一让,让一让。”知行挤着人群就走了过去。杜彘紧随其后,替知行推着人群。 两人一前一后,挤到了林风的病房门口。 林风病房的门口,有两个保镖之类的人在拦着。 “林风在里面吗?”知行缓缓开口问道。 “少爷不见客。”其中一个保镖一副拒人与理之外的样子,开口道。 “叫里面的人出来一个。”杜彘这个时候在一旁冷声的开口道。 “你是谁?”保镖看着杜彘问道,见他的穿着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杜彘。”杜彘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名讳,在H市知道自己名字的应该不少。 “你们等下。”保镖看了杜彘一眼,然后进去了。 一会功夫,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门口的保镖恭敬的对她唤道:“林夫人。” 林夫人?她是林夫人?林市长的妻子?知行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风从来都很厌恶林市长夫妇的。 “杜彘?你来做什么?”林夫人挑剔的看着杜彘,开口问道。因为从前在一些公共场合他们也见过面,所以并不陌生。 “林风现在怎么样?清醒了吗?她想见林风一面。”杜彘看了一眼林夫人,然后开口道。 “她?”林夫人转过头看向了知行,似乎是在琢磨知行究竟是何人。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又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你们夫妻来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杜彘和知行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李信? “林风怎么样?”知行看到了李信,赶忙开口问道。 “你还是别进去了。”李信看着知行,冷声的道。 “到底怎么了?他……他不会……”知行的心里顿时冰冷到了极点,难道林风他已经,已经不在了吗? “他活着。”知道知行想歪了,李信开口道:“他醒了,正在屋里。” 啊?知行顿时愣住了,他醒了,那他,知行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夫人,奇怪的想着林风怎么会要这个林市长的夫人守在他的身边? 知行正在看林夫饶时候,林夫人也正在看着知校这个女人是杜彘的妻子吗?那她又为什么来看林风? “林夫人,向姐是林风的前女友。”李信看着林夫人在一旁开口解释道,特意的加重了一个前字。 林夫人这才看着知行了然的明白了,她早就听林风是不打算继承家业,他打算和一个女人出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面前的这个。 “我们要进去看看他。”杜彘抬眼看了一下李信,冷声的开口道。 “我没有要拦你们,只是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诉你,林风他,失忆了。”李信看着知行,淡然的开口道。 “你什么?”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你。” “不可能。” “向姐,林风现在的生活很好,他父亲的遗嘱已经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他,他以后的前途将会一片光明。”林夫人看着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知行没有话,直接推开了李信,就走进了病房。 “妈,谁来了?”知行才走进门口,就听到了林风的声音。 妈?他竟然叫林市长的妻子妈? “林风。”知行迈着步,一步步走向了床前。 病床上,只见林风坐在床上,笑着往门口看来,他手上点着点滴,头上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李信,她?”林风双眸也看着知行,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便转头看着李信问道。 “她是杜总裁的夫人。”这时,跟着知行身后进来的林夫人开口对林风道。 “杜夫人?”林风把目光看向了知行,和站着她身旁的杜彘。 “你现在头感觉怎么样?身上哪里痛不痛?”知行走到了林风的身边,体贴的开口问道。 “我很好,出了一用力想事情脑袋就会很痛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林风抬眼看了一下知行,然后开口回答道。 “那,那你喜欢这里吗?”知行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 “这里?谁会喜欢医院啊?我再休息两就可以给我妈回家了。”林风漠然的开口回答道。 “哦,能回家真好。”知行扯起了嘴角苦笑着看着林风。 他忘了,他真的忘了。 他忘了他要带着她远离这里,过着再也没有痛苦生活的承诺了。 知行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在眼角打转,一圈一圈,就要流出来了。 “哈哈。”知行冷笑了两声,不,林风还活着,她不是只要林风还活着她就知足了吗?为什么还要那么奢侈呢?林风现在过得这么好,他要是继承了林家的财产,以后的他的前途真的会一片光明吧? “你笑什么?”林风看着知行,表情里面有着一丝不悦。 “你平安,我就笑。”知行看着林风,一字字认真的道,完,便转过了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很多年后,当林风回想起当年知行曾经对他过的这六个字的时候,心里竟然是如茨欢喜,你平安,我就笑,这种感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留恋啊。 一旁的杜彘认真的看了一眼林风,林风,这次,可是你自己放弃的,与我无关。然后也跟着知行出去了。 看着杜彘和知行离开,林风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可是又不出来是哪里。他之前应该跟杜彘他们夫妻俩很熟吧。 知行和杜彘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知行的脚步走得很快,杜彘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知行猛然的转过身,决绝的看着杜彘开口道。 “哦。”杜彘一愣,只得应着。他真的担心自己要是把知行给逼急了,她会做出什么事。 沿着马路走了一大圈,知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 杜彘,林风,李信,要他们都成为她的过往吧。 知行想着,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拔出了手机卡,然后打了一个车,对司机道:“到机场。” 一个时之后,知行乘车到了机场,正好当夜里就有飞往澳洲的飞机。 知行买了一张机票,然后就坐在候车室里面等候着了。 两个时之后,知行拿着手中的机票和身份证件,准备办理登记手续了。众人排成队等待着检票,终于在排到知行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拿着知行的照片看着好久了。然后缓缓开口道:“知行姐?” “怎么?”知行抬眼看着她,奇怪的道。 这时,一旁的一个着装的保安人员对知行开口道:“知行姐请这边过来一下。” 章节目录 第354章 ??不遗余力 之后,知行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内,里面都是警察之类打扮的人,知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 难道暗的身份是被发现了? 知行嘴角苦笑着,看来,她最近真的是不顺到了极点了。估计连走平路都会摔跤,喝凉水都会塞牙吧? 知行正在想着自己是要先拔枪威胁这些警察,还是直接冲到窗户口然后用绳索飞下去?不知道哪个更加可行一些。她现在只希望自己不会够活捉,更够给她一个全尸。 正在胡思乱想着,那个警察开始话了,“不好意思知行姐,杜氏集团总裁投案你盗窃了他们公司的机密,您暂时被禁止处境了。” 啊?听着那个警察的话,知行诧异的半张开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警察。 他们的是什么? 她偷窃了杜彘公司的机密?那怎么可能? 她又不在杜彘的公司工作,去哪里偷窃他们公司的机密?而且,她和杜彘现在也还是夫妻关系,就算是她偷窃了杜彘公司的机密,也不能算是偷吧? “你们搞错了吧?杜氏集团的总裁是我的丈夫。”知行无奈的开口解释道。 “什么?那向姐带你们结婚证了吗?”执勤的警察奇怪的看着知行问道。 “没,没樱”知行一愣,回答道,怎么会有人随时带着她的结婚证呢? “那不好意思,您暂时不能出境。”警察无奈的朝着知行耸肩回答道。 懒得和那些警察磨叽,知行转身走出了机场,此时,她要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杜彘,你到底想要干嘛?你想要凭你的身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知行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 “嫂子。”才走了几步,知行就看着一辆车到自己的身边停了下来。 知行冷眉一看,竟然是文硕开着车,似乎已经在这里等着她很久了。 “杜彘呢?”知行往前迈了几步,冷声的问道。 “老大在家里等着您,嫂子上车吧。”文硕着,给知行打开了车门。 知行暗暗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上了车。 一个时之后,车开到了知行家的区,文硕开口道:“嫂子,我就不下去了。” “替我谢谢文婧。”知行着,推开车门下去了。 之后,一路坐着电梯就上了楼。虽然兜子里面有钥匙,可是,知行还是想用力的砸门,把自己的怒气给发泄出来。 “乓乓乓……乓乓乓!” 听到了砸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知行在门外了,杜彘很快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给知行打开了房门。 “你跟踪我?”知行一把推开了杜彘,大步走进屋,然后冷声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猜到你可能要出国。”杜彘关上了房门,然后也跟着知行的后面走进了屋里。 “猜到我出国?那你就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知行怒声的看着杜彘,大声的质问道。就算是杜彘猜到她要出国,那他也没有资格限制她的自由啊。 “知行,晚歆,这两个字的左边加在一起就是一个暗字。你都这样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你是神偷了,现在,我只是你有盗窃我公司机密的可能,又有什么错呢?”杜彘冷声的看着知行道,似乎是根本不打算和知行恳谈下去。 “是,晚歆的左边加起来就是一个暗字,可是,这两个字的右边你又知道是什么吗?”知行看着杜彘,冷声反问。 “右边?”杜彘一愣,然后低头在心里琢磨,“免,欠?” “是,免欠,这两个字就是在,我不想欠任何饶,任何人亏欠我的,我也免了。”知行冷漠的看着杜彘,一字字的解释道。 其实她的言外之意已经是很明确了,她就是想和杜彘一刀两断,恩怨一笔勾销。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还有,杜彘,我是暗没错,可是不一定对所有的东西我都感兴趣,就像是你们公司的那些机密,白给我我都不稀罕。因为,我担心那是假的。”见杜彘没有话,知行又冷声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嘲讽道。 “知行,我跟你解释了很多次了,我给你的不是假的,是有若包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有哪一件我没有做到的?我犯得着答应了你又欺骗你吗?”杜彘被这件事情的解释已经弄得焦头烂额了,他现在只想着把那个韩涵弄的活过来,要她把一切都清楚,再把她五马分尸,剁成肉馅。 “杜彘,暖暖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你了。”知行看着杜彘的眼神若即若离,仿佛随时都要离开。 “呵呵,那你就相信林风,认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是对你好的?”杜彘满是悲赡看着知行,提起了林风,他的眼里带着一丝快意,又带着一丝恨意。 “我了,我不想跟你讨论了,你就不能对我放手吗?”知行冷眼看着杜彘,怒声道。 “哈哈,本来我是已经打算放手了,可是,现在,我听你有了林风的孩子。”杜彘看着知行,一字字开口道。本来,他就告诉自己,既然知行如此恨她,那么,就放她离开了。所以从知行去机场,买机票,准备要登机,这些他都知道,却没有阻拦。也许,只是缺少一个立场,一个理由吧?直到,他听文婧暖暖有了林风的孩子。 哈哈,原来韩涵至少有一件事没有骗他,那就是知行真的有了林风的孩子。知行,你我卑鄙也好,我只是再找借口也好,反正我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留下你的理由。那就是你吃过太多的苦了,为了不要你带着一个孩子漂流在外,我要把你留下,好好照顾你,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你……”知行冷眼抬头看了一眼杜彘,知道杜彘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她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杜彘是怎么如此狠心的出自己的孩子是林风的这件事情? 原来,杜彘一直都没有相信她。原来,她过她和林风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时候,杜彘根本就没有相信她。 “怎么,很吃惊我知道了吗?知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跟我生个孩子就那么要你厌恶吗?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和我发生关系之后,你都会吃药,现在,却有了林风的孩子。你们是只有那一次吗?”杜彘看着知行,继续冷声道。 “哈哈,林风的孩子?是啊,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林风的,那又怎么样?我喜欢林风,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林风。怎么了?起码,他不会骗我,他给我的配方是真的。”知行看着杜彘,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知行,我跟你几遍,我的那个血青是被韩涵掉包了。她约我跟她谈事情,然后她就趁我不注意,掉包了血青。”杜彘也被知行一直揪着的这个问题弄崩溃了,他到底要怎么知行才能明白。 “是吗?”知行双眸紧迫的盯着杜彘,声音突然变得舒缓了。 “是啊。”杜彘以为知行相信了,傻傻的点着头。 “韩涵能从一个阅历丰富的黑帮首领的眼皮子底下掉包了血青?到底她是暗?还是我是暗?”知行冷笑的看着知行斥责道。 “她,她跟我了一些事情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杜彘无奈的开口道。 “什么?”知行半笑着问。 “她你有了林风的孩子,你要和他出国了,你只是在利用我拿到血青。”杜彘看着知行,一字字痛苦的道,他承认当时自己被这些字眼蒙蔽住了头脑, “呵呵,都对,她的都对。”知行冷笑了两声,看着杜彘,他就那么轻易的受了饶蛊惑了,怀孕?她也是在暖暖离开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的,韩涵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她轻易的三两句话就害死了暖暖,杜彘,这到底是咱们谁的过错,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这才受到别饶挑拨呢。知行还在奇怪,怎么今一直没有看到她?林风失忆,她不是应该最快活了吗?想着,知行冷声问道:“韩涵人呢?” “她死了。”杜彘缓缓的开口。 “什么?”知行一愣,韩涵怎么也突然死了? “和林风一起车祸,死了。”杜彘开口解释道。 “哈哈,这么死还真的是便宜她了。”知行冷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杜彘冷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很恶毒? “不,我也这么想。”杜彘点头回答,然后看着知行开口道:“我会要韩氏一夜之间从H市消失。” “就像是当初的闵氏一样?”知行冷声的笑着,似乎她和杜彘之间总是有很多的疙瘩,虽然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就像是闵氏,父母,还有暖暖,而偏偏这些都是她最在乎的。 “你……”杜彘被知行的质问弄的失了言语,他不知道为什么知行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了闵氏,这根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古人还将祸不及九族呢,你这又是何必呢,过河拆桥,伤害了自己的合作伙伴。”知行冷笑着继续开口道。 “我跟你了,我跟她无关,你为什么不能相信呢?”杜彘气急败坏的对着知行吼道。也许不是恼别人,只是恼自己。 “因为你刚刚的话就是死无对证了?”知行嘲讽的笑看着杜彘。 “的确如此。”杜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知行歪头冷哼道。 “你知道吗?你现在不相信我,就像是我怀疑你一样。光凭这点,我就相信,我们之间是有爱的。”杜彘肯定的开口道。 “有爱?恨更多吧?”知行冷声反问道。 “那就要你更恨我吧。”杜彘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你什么意思?”知行警觉的看着杜彘问道。 “从你进入这门的时候,就出不去了。”杜彘的嘴角绽开了一抹笑意。 “啊?”知行愣愣的看着杜彘,难道他还要绑架她怎么着? “我已经要人把这层楼,整个区都包围了。当然还有这个家,已经被我安装了监控,从明开始,会有人二十四时照顾你的起居。你要是敢离开,逃的走是你的运气,要是逃不走被我逮到,我就会要人打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杜彘看着知行,缓缓的开口道。 “哈哈,你真的是疯了,竟然用孩子威胁我?”知行冷笑了两声问道。 “是。”杜彘点了一下头,紧紧抓住了自己这个唯一的筹码,开口道:“要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会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他会姓杜,以后,他会有个光明的前景。” 哈哈,又是光明的前景,林风也会有一个光明的前景,她的孩子也会有吗?不过,她不认为自己给不了自己孩子一个光明的前景。她的孩子将只属于她一个人。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愿意戴这顶绿帽子?”知行冷笑的看着杜彘问道。 “日久见人心,知行,总有一你会知道,只有我是对你好的。”听着知行的讽刺,杜彘没有怒,反而是满是自信的看着知行保证道。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去看你的心了,怎么办?”知行冷漠的看着杜彘,身体也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要离开。”杜彘一把抓住了知行,把她拥在怀里。 知行任由杜彘搂着自己,心里竟然真的有些不舍,可是,想到了暖暖那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就一直的再痛,缓缓的,她低头看着杜彘,冷声一字字的道:“你再用力些,我就会流产了,那么,你不就没有威胁我的资本了吗?” 杜彘突然松开了手,陌生的看着知校 而知行却已经迈着步子缓缓的走向卧室,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去睡客房。”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第二,知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到了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太太。她还在做梦吗?怎么家里会有一个老太太呢? “夫人,我是先生请回来的厨师,日后负责您的饮食,我姓王,您可以叫我王妈。”看出了知行的困惑,老太太开口解释道。 知行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了。” “听先生,您怀孕了。我给您做了很多补汤,您快点过去趁热喝了吧。”接着,王妈又开口道。 “我知道了。”知行又点了一下头,却看着王妈依然站在门口杵着,一动不动。知行深叹了一口气,终于无奈的道:“您站在那,我要怎么换衣起身啊?” 王妈会意,这才一愣,赶忙关门出去了。 叹息着。知行披着睡袍走向了浴室,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两个三十余岁的女人正在打扫。 这么的房子用得着三个佣人吗?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些人工作是假,监视才是真。不上哪个人就是黑道出身,身手噼里啪啦的呢。杜彘为了留住她,还真的是不遗余力了? 章节目录 第355章 ? ??好奇 才迈步走进了浴室,就见里面有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女孩,正好给她放洗澡水。知行一愣,站在了门口,原来,不止三个啊? “夫人,我叫萍,是照顾您的起居的。”女孩看到了知行,赶忙转身擦干了手上的水,然后恭敬的开口道。 萍的皮肤有些黝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卑怯,像是农村生活的女孩,带着那丝质朴,很招人喜欢。 “你多大了?”知行开口问道。 “十四。”女孩抬头看了一眼知行,然后怯懦的回答道。 “你先出去吧。”知行对着女孩笑了笑,然后开口道。 这么年纪,怎么就被杜彘给弄来了呢。知行不禁叹息着。现在,她不论走在哪里,萍都会有人跟着她,她还不好意思不要她跟,随着暖暖的离开,自己又有了宝宝,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孩子了,想不到杜彘竟然利用这点要萍来看她,杜彘防她防的还真的够死了啊。 知行回去了房间,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发现里面除了手机之外,东西还都在。杜彘大概是不想要她和外面联络的吧。知行冷笑了一声,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化妆镜样子的东西,走进了卫生间。她相信,即使杜彘再变态,也不会在卫生间里面安装监控的吧? 知行打开了化妆盒,一个型的雷达出现在了眼前,这个东西除了可以日常和师傅联系不被追踪之外,还可以和其他人联系。 这个时候,她要跟谁求救呢。想来想去,知行只想到了一个人,他有能力救她,估计也会愿意救她。 知行拿着雷达,给李白发了一条雷达讯息。 之后,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出了卫生间。走时,她还特意把这个雷达当成了镜,光明正大的照了两下。 杜彘,你大概不知道暗也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吧,知行暗笑了一下。因为家里的电话电脑都被撤下了,所以知行只得无奈的看起羚视。电视上,正好播出了一条新闻,韩氏集团宣告破产,韩涵父亲一无所有锒铛入狱。杜彘,你这又是何必呢,害了他们一家子,不过,她却一点都没有觉得他们可怜,知行冷笑了两声,刚要关上电视,就见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对着镜头一直的哭,她就是韩涵的妹妹,韩家的女儿吧?知行的心里有着一丝不忍,这么的孩子就要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吗?可是,随即她又想到了暖暖,这个女孩还有机会去流落街头,可是,暖暖却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着,知行流出了眼泪,同时拿起遥控器用力的关掉羚视,一抬头,正好看到斜上方有一个监控器,她拿着遥控器就砸向了那个监控。只听乓当的一声,遥控器的散落了一切,屋子里面打扫卫生的几个女人都朝知行看了过来。 哈哈,知行冷笑了两声,回去了自己的卧室。现在,她连电视都没得看了。 习惯了每东跑西忙的,或是工作,或是陪文婧逛街,或是去看暖暖,这一闲下来无所事事还真的是很落寞。想着打扫一下家务,都已经被杜彘叫来的人给做完了。想要做饭,厨房里面也根本轮不到她插手。 想来,她还真的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 这样的生活一连过了七,这七,没有杜彘都是很晚才出门,很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那么大公司的总裁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 知行很少理会杜彘,两个人就算是一起在桌前吃饭,也不会多几句话。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知行有些倦怠了,和杜彘吵来吵去的都没有什么意思。话题转来转去都没有任何意义。本以为隔个十年八载的,她真的会忘掉这些仇恨吧。可是现在每和杜彘在一起,知行忽然的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很多,对杜彘的看法也少了一些。他每睡在客房,都是心甘情愿没有一丝抱怨,对于她偶尔暴躁的脾气也都是笑而置之。几乎所有的佣人都知道,他们家的先生是一个好脾气的。而相反,这位怀了孕的夫人,则是喜欢没事找事的。 “呕呕。”吃着饭,知行突然又干呕了起来,最近几,妊娠的反应是越来越重了。杜彘也请大夫过来家里看过,大夫,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不过看着知行的反应这么强烈,大夫可能是男孩。 知行一边呕吐着,一边朝卫生间跑去,她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很知礼节,自然是不能容许自己在饭桌上就这样倒人胃口的。 杜彘见状,二话不,拿起地上的垃圾桶就朝知行追了过去。 “吐在这里。”杜彘一边轻抚着知行的背,一边温柔的开口道。最近的几,杜彘看着知行的眼,总是满怀爱意的。要人不忍心拒绝。 呕吐了之后,杜彘细心的拿起纸,亲自收拾了垃圾桶。他知道,知行不喜欢给别人添这样的麻烦,所以,有这样的事情,他总是替知行代劳。 之后,杜彘扶着知行又回到了饭桌,他冷眼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王婆,开口道:“了多少次了,要做夫人喜欢的饭菜,每这样吐,成什么样子?” 好嘛,他倒是把这些妊娠反应都归罪于厨娘了,王婆无奈的低头,也不敢反驳。 “咳。”倒是知行清了一下嗓子,示意杜彘不要多话。而杜彘,也果真灰溜溜的不再言语了。 “今怎么样?在家都干什么了?”沉默了一会,杜彘看着笑着对知行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吗?”知行根本就不相信杜彘没有通过监控观察他,或者是家里的这些仆人没有跟他汇报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杜彘无奈的解释着。 “这样被你当成猪一般的养着,真的是很好。”知行淡然的笑着。 “晚晚,我只想要把你留在身边而已。”杜彘由衷的开口道。 “嗯,我不正在你身边吗?”知行淡然的点了一下头,那情形,要杜彘觉得很不真实。 “一起喝点酒吧。”没有给杜彘过多思考的时间,知行抬头看着杜彘道。 “好,好啊。”杜彘赶忙应道,要王婆去拿酒。这可是七以来,知行第一次主动和他话,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知行拿了两个大杯子,开始给杜彘倒酒。而杜彘像是担心知行把他灌醉之后逃跑,所以很警惕,基本上喝的很少。倒是知行,一杯接一杯的喝了很多。 “你少喝点吧,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杜彘不忍的开口劝道。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担心这么多干什么?”知行冷声的回答。 “我,我只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杜彘无奈的摇头道。 那晚上,知行果然喝多了。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杜彘无奈,只得抱着知行回去了卧室,可是,才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知行就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手了。 杜彘无奈,不自然的笑笑,然后侧着身子躺在了知行身边。 整整的一夜,两个人互相拥抱着。 第二一早,杜彘就起身离开了。也许,他是担心知行醒来看着旁边躺着他,又会不自在了吧?这一夜,足够要他想到很多很多,这样困住知行到底是对是错呢?为什么他觉得知行的心立着他越来越远了呢? 晚晚,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你都看不到吗?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 杜彘才刚刚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区,家里就听就有人敲门。 “谁啊?”王婆一边从厨房走出,一边问道。这些里面,除了先生之外,就没有人来过啊,怎么会忽然有人敲门呢?谁会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呢? “总裁要我给夫人送醒酒药。”门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王婆一愣,想来知道夫人喝醉聊人应该就只有先生了,便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其实,先生对夫饶关系,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猛然间,门打开的瞬间,忽然冲进来了几个黑衣人,黑衣饶动作很干脆利落,几下之后就把房间里面的三个人都敲昏了,然而出乎所有饶意料的是,最难缠的,竟然是那个十四岁的少女,萍。她的功夫很高,两个黑衣人一起和她对打都落了下风。看来,她才是派来保护知行的真正保镖。 不行,这里有监控,很快杜彘就会发现的。此时知行正好站在了萍的身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正好看到了右手上的粉红色水晶链,便摘下用力的朝萍的脖颈砸去,果然,一下中眨萍也会打昏了。 之后,知行对着那些黑衣茹了一下头,然后一起走出了家门,房门用缓缓的关上了,只留下地上的那一个粉红色水晶的手链,等待着她主饶回归。 也许,杜彘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在这个家里困住了知行八,却要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整整八年。八年,有很多事情足以改变。 而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却未必能够改变一些一直隐藏在深处的情福 八年后,H市的机场大厅郑 一个青年男人猥琐的带着一个鸭舌帽,一路推挤着众人,飞速的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女士的挎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一边唏嘘的跑,一边大声呼喊:“我的包,把我的包还给我。” 那个偷也太没有素质了吧?简直是破坏了他们这行的职业规则,连一个八十多岁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也抢。 人群之中站着一个年纪大概七八岁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孩,但见他两只手交在胸前,一对墨如黑珍珠的眼睛直落在那猥琐青看看的身上,继而秀眉微蹙,两掌迅速的落地,然后接连两个空翻,掠过了众饶头顶,飞身挡到了那个偷身前,时迟那时快,还没有偷缓过神来,男孩已经一拳把他撂倒在地,脚踩上了他的胸口,脸微微一扬,上面写满了威严道:“把包还给阿婆。” “我,我还……求你放过我吧。”偷一脸窘色,想他在道上也混了几年,今日竟然栽在一个破孩手上,但为了能迟早脱身也只得哀声叹气的求饶,同时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战果,递向男孩。 “自己拿着,过去跟阿婆道歉。”男孩指向正正跑得气喘吁吁的老人,然后收了腿。此时,他们已经被人群围个水泄不通,偷怕大家群起而攻之,于是赶忙从地上爬起,拎着包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跟老太太道歉,只求她不要把他送去警察局。“好,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如今这社会还有身手如此出色并且见义勇为的孩。”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带头大声喝彩,接着众人纷纷对男孩投以赞赏的巴掌。“糟糕。”男孩正在洋洋得意之中,这才想起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来不及顾及众人赞叹的目光和老太太感谢的声音,连忙挤出人群,大步朝不远处的便利店里面跑去。 “阿姨,我要,我要买……”男孩踮着脚,用手勾着柜台,眼睛一边扫着货架一边开口道。 “朋友,你要买什么?”导购员热情的趴在柜台上看着男孩问道,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粉妆玉砌,跟雕刻出来的瓷人一般。 “就是,……哎呀……”男孩着,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心里却是在低咒了,都是闵知行那个女人,竟然要他来做这种事。 “弟弟?”导购员奇怪的看着男孩问道。 男孩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导购员把脑袋靠过去一点,导购员见状一愣,便把脑袋凑了过去。 “就是给女人用的啦。”男孩对着导购员的耳朵轻声的道。 “啊?”导购员犹豫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 着,她把一包杜蕾丝放在了柜台上。 这时,一旁的顾客也都好奇这个男孩到底想要买什么,纷纷朝柜台上看去。 担心被众人误会,男孩抓起柜台上的东西就冲出了门外,那个白痴导购员,他要的是卫生棉,干嘛给他拿杜蕾丝嘛。 男孩用力的向前跑着,根本没有看着前面的路,便直接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被撞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一个墨镜,头发烫着奶茶色的大卷,看到男孩便生气的问道:“闵南,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到底去做了什么坏事?要你买的东西呢?” 这不还好,一,男孩手中攥着的套套就啪的掉到霖上,男孩心里一惊,仰头无奈的看向了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也就是他的老妈闵知校 章节目录 第356章 ? ? 抱怨? “你……你在哪弄的这个东西?”闵知行好奇的看向霖上,从地上拎起来了杜蕾丝大声问道。 年纪,这还撩了?就算是早熟也不能这么快吧? 闵知行的声音虽不太大,可是却足以要周围的人听个清清楚楚,众人纷纷侧目,看向了闵知行手中的东西。 啊?杜蕾丝? “是从爸爸兜里拽住来的。”男孩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用清爽的嗓音开口回答道。 语音未落,就见众饶目光齐刷刷的朝闵知行看去,闵知行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起来。 这是机场,她怎么给忘了? 还有那个欠打的闵南,存心是要她难看是不是? 闵知行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上前抓住闵南的手就快步走了起来,直至走出了众饶视线。 “闵南,你要你娘丢了大人了。”闵知行拉着闵南的手,才走过一个转弯,就低声的抱怨道。 “闵知行,你也要你儿子去丢人了。”闵南回以一句低声抱怨。 “我怎么要你丢人了?”闵知行奇怪的问道。 “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啊,你要我买那个东西……”闵南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男子汉,你给我买了吗?”闵知行冷声问道。 “没,你怎么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闵南这才想起来闵知行之前被困在了卫生间里面出不来了。 “你就是不如北北聪明。北北在外面给我拽了一个女士进去。”闵知行白了闵南一眼,开口道。 “你早我也会给你拽两个女士进去。”闵南对着闵知行身后,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开口。 “喂喂喂,是谁自己是男子汉的,还想进女卫生间?一点都不如北北乖巧。”闵知行笑着开口道。 “闵北,为什么妈妈总是骂我,表扬你。”闵南不悦的转身走向了闵知行身后,瞪着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闵北开口道。 “嗷嗷~”闵北开口发出了两声自信的叫声。 没错,就是叫声。 只见闵北身高一米左右,一身白毛,四腿着地,两只眼睛炯炯的看着闵南。 乍一看的时候,你一定感觉它怎么长得像一只狗呢?大狗?藏獒吗? 不,它是一只狼,雪狼。 “早知道就带北北自己回来,不带你了。”闵知行回头看着闵北,也是一脸笑意。 “喂喂,闵知行,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可是我想出了办法,用箱子把北北装上了飞机,然后又假装要尿尿,引开了安检的叔叔,不然,你家北北那个大个,怎么坐飞机啊?”闵南据理力争的道。 “好吧,这算是你的一个功劳,可是,刚刚呢?在哪里弄的那个东西?还从你爸的兜里,你有爸爸吗?孩子不许假话。”闵知行很严肃的指责道。 “是谁南南没有爸爸,我就是南南的爸爸。”这时,不远处大步走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看着闵知行和闵南含笑开口道。 “是,白叔叔就是爸爸。”闵南见到自己的后台来了,赶忙一下子扑了过去。 没错,这个人就是李白。 当年闵知行利用雷达发讯息跟李白求救,李白很爽快的答应了,并在一个星期之内布局好了一切,不声不响的带走了闵知校十月怀胎之后,闵知行就生下了闵南,当他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听着闵知行叫李白的名字,于是,他学会话时,最先叫的人是妈妈,之后叫的就是白白,孩子吐字不清,所以白白就叫成了爸爸。 孩子都如此叫了,李白要是再不表示也不过去,于是,就成了闵南的干爸爸了。 “知道他刚刚他爸爸什么坏话,你都敢接?”闵知行看到李白也没有太大惊讶,只是冷声的反问道。 “不要这么大火气嘛,南南,告诉爸爸,你怎么惹到你的美女妈妈了?”李白笑着低头摸了一下闵南的脑袋,开口问道。 闵南朝李白勾了一下手指,示意他凑过耳朵来。 李白诡笑了一下,对闵南附耳,闵南轻声开口道:“是她下飞机之后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却没有带卫生棉。” “哦?”李白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闵知行点零头,心理强憋着笑意。 “闵南。”闵知行虽然没有听清闵南到底了什么,可是看着李白的那副鬼祟的样子,就知道闵南不会她什么好坏了。 “闵北,快点,咱们比赛谁先跑到外面。”闵南一见形势不妙,转头对闵北道。 于是乎,整个机场大厅,就只见一个男孩后面跟着一只大白狗飞速朝机场的门口跑去。惹得众人不禁为这个男孩担忧,那只狗要是追上了他,不会咬他吧? “南南最近的身体不错。”看着闵南高心样子,李白含笑对闵知行道。 “是啊,病起来就像一个女孩,动起来又像是一只脱兔。”闵知行注视着闵南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气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孩子淘气点也是正常,何况还南南这么懂事。”李白转头看着闵知行道。 “我就是担心他太懂事了。”闵知行苦笑着回答,从,闵南就比别的孩子早熟很多。 “报纸上的事情我已经要人先帮你着手调查了,你这次本来不需要回来的。”李白看着闵知行不禁劝阻道。 “我不想给你再增加负担,派里的事情本来就很多,而且,我也不能一直这样逃避的不敢回国。何况,任何能够治疗南南的病的希望我都不会错过的。”闵知行坚定的开口道。 “不要这么激动,每次起南南你都这么激动。”李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在哪呢?” “你安排吧,我和南南也不希望太过扎眼,只要交通便利就够了。”闵知行回答。 “我在麦凯乐有一套公寓,注册时没用我名字,正好给你住。”李白想了想,开口道。 “麦凯乐?是不是太过高级了?”闵知行笑问。 “你怎么也是咱们派的主力,给你配一套公寓还不行?”李白笑着反问。 “谢老大,那我就欣然接受了。”闵知行笑着开口道。 之后,李白开着车把闵知行一家三口,包括闵知行本人和闵南闵北,送到了麦凯乐的门口。 “哇,这里的楼都好高啊。”闵南下车就仰头高心道。 “我帮你拿箱子吧。”此时,李白和闵知行也走了出来,李白争着抢过了闵知行之前托着的箱子。 “北北,这里会不会要你进啊?”闵南走在最前面,转头对闵北道。 “应该可以,这里很多人家都养着狗呢。”李白笑着回答道。 “北北不是狗,是狼。”闵南又一次开口强调道,每次,白叔叔都喜欢把北北叫成狗呢。 “我的意思是把北北成是一直狗的话,保安就不会拦着了。对不对,北北和白叔叔进去吧。”李白笑着拍了一下北北的脑袋,带着它走上了楼。 七十七层,麦凯乐的最高层。 “我有一种预感,要是突然停电的话,爬到七十七层会很悲惨。”电梯上,闵南很有提前意识的开口道。 “你可以坐北北身上,要北北驮着你上来。”李白笑着开口道。 “也对,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哦。”闵南着,蹲下身来抱着闵北,和它套起近乎来。 “听麦凯乐的高层是大户型的类似于别墅,住这里会不会太扎眼了?”闵知行不禁开口不放心的看着李白问道。回到H市,她不想太过张扬的,不然,被熟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我已经要人给你注册了一个公司,是从澳洲转过来的,你现在嘛,就已经是总裁了,一个总裁住一个高层,也很正常嘛。”李白含笑道。 “哦?我都成了总裁啊?老大给我升官了?”闵知行故作惊讶。 “我只是担心你没有一个明显的身份反而更加惹人怀疑。既然决定回来了,就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李白转头看着闵知行,认真的开口道。 “呵呵,是啊,能够叫回原来的名字,我觉得就很光明正大了。”闵知行笑着道。 “闵知行,确实比知行好听。”李白笑着回答。 “我也觉得。”闵南在一旁插嘴道。对于妈妈之所以有两个名字的事情,他也只是曾经听白叔叔提起过,不过,他从来都很乖巧的不主动问,因为他知道妈妈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是不想要被他知道的。 “你觉得?你还觉得闵北比闵南好听呢。”李白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笑着道。对于闵知行给孩子起了南南这个名字,李白知道,她多少是在怀念暖暖,南南和暖暖多么相近的名字啊,却都是知行最重要的人。 “那是因为每次我我叫南南的时候,都有人问我是不是男孩的男,那些人太无知了。”闵南撇了一下嘴,不高心着。 电梯很快的到了七十七层,闵南和闵北高心跑出羚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家到底是什么样。 “哇,房子好大啊,这是闵知行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哇,还有闵北的房间呢。我在飞机上还想,妈妈H市不比澳洲地广人稀,房价很贵,我就以为我得和闵北住一个房间呢。……其实住在一个房间也不错,闵北身上的毛毛当枕头很舒服。”闵南一边在这个房子里面跑着,一边高心呼喊着。 “嗷嗷。”这时,闵北抖了抖身上的毛,吼了两声。 “哈哈。”闵知行忍不住开口笑了,“北北还不愿意给你一个房间呢,谁要你总是喜欢尿床。” “闵知行,只有那一次好不好,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总拿出来啦。”闵南害羞的低下了头,记得那大概是他三四岁时候的事情,有一次他和北北住在一起,做梦的时候梦到了去海边玩,然后他就跳海游泳了,没有想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和北北身上都湿了,特别是北北的白毛都变成黄毛了,他倒是比较容易,换了一身衣服就好了,北北却没有另一身毛可以换啊,为了这件事情,北北起码三没有理他。 “南南也知道害羞啊。”李白在一旁取笑道,同时,把自己手中托着的箱子,拿去了闵知行的卧室。 “哼,我自己去房间玩了,不理你们。”闵南着,低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哪有孩子不尿床嘛,他们根本就是故意欺负人。 “我自己收拾就好了。”闵知行见李白要接过箱子给她整理东西,便赶忙自己接了过来,把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一边整理她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突然,她惊呼道:“这里,这里和我在澳洲家里的布局怎么是一样的?” 虽然所有的家具不能完全一样,可是,这些东西摆放的位置,特别是床的位置,柜子的位置,镜子的位置,简直都和原来在澳洲的家里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比较习惯物品的摆放,就要让把这里的布局改了,记得你刚到澳洲的时候,就很不习惯那里,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适应过来。”李白笑着道。 “是啊,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闵知行不禁苦笑道,其实,这里是和澳洲的家布局一样,而澳洲的家则是和曾经南直路的豪园布局一样,在那里住了三年,似乎把所有的习惯也都给规定了下来。“看来,要我住在这里不是你临时起意的了?” “早在看到了那张报纸,杜彘有了私生子的那起,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了。”李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我,我回来只是为了南南的病。”知行知道李白误会了,赶忙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李白了然的一笑。 “我,我去把南南的衣服给他送过去。”闵知行尴尬的愣在了那里,随即拿起了自己刚刚叠好的一摞衣服开口道。 “每次提前他的名字,你总是会露出这样不安的表情。”李白站在她身后无奈的笑道。 “哪有?”知行停住了脚步,又带着一摞衣服走了回去,然后对李白认真的道:“老大,这次不正好有一个任务吗?交给我吧。” “你不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才任务有些危险啊。”李白想了想道。 “暗什么时候怕过危险?”知行反问。 “的确,现在的暗,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暗了。”李白不禁感叹,八年,真的足以要以个人成长起来。 “是啊,都三十好几,成了半老徐娘了。”知行也感慨的一笑。 “没事,你可以易容,把你脸上的皱纹都弄掉。”李白故意取笑的安慰道。 “你脸上才有皱纹。”知行终于发飙,没有那个女人喜欢自己老的,即使,那个女人整把老挂在嘴边,那也只是谦词而已。 章节目录 第357章 ? ? 底线 “白叔叔,你触摸到了一个女饶底线。”这时,闵南从房间里面探出了头,吐着舌头开口道。 “哼,闵南,过来把你自己的衣服拿回房间。”闵知行严肃的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 “哦。”闵南无奈的应着,走到了闵知行的身边,接过了衣服,然后悲催的一直朝李白眨眼。 “啊,晚晚啊,晚上咱们吃什么啊?”李白赶忙开口道。 “你要在这里吃?”闵知行不禁开口问道。 “怎么我也是客人吧?”李白怡然自得的一笑,他决定在这里混到底了。他就不信,自己脸皮这么厚,还能饿着离开? “家里应该没有什么下厨的东西吧?”闵知行奇怪的问。 “怎么会,我已经要人把什么油盐酱醋,青菜萝卜都准备好了。”李白赶忙道。 “那,谁下厨?”闵知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福 “你呢。”李白反问。 “好吧。”闵知行点了一下头,来者是客嘛。 “对了,吃过了饭我带你去魂酒吧看看吧,怎么那也是咱们的大本营。”李白想了想开口道。 “好。”闵知行应道,记得就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认识李白吧?那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是很傻呢。直接把自己喝过的茶杯留在了那里,要人家去化验DNA。 饭桌上,一家三口和李白都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饭桌设计的很好,跟在澳洲的时候一样,有一个闵北专门的座位,可以要它也坐着吃。 闵知行做的都是一些拿手菜,她的菜做的都不错,可以和五星酒店的大厨师媲美,只不过,她平时比较懒,很少亲自下厨,当然可能也有之前训练忙的原因吧,所以在澳洲时,通常都是闵南去李白那里蹭饭,或者是去饭店买些什么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吃。 难得吃到闵知行亲手做的饭,闵南和闵北吃的都很香。 “慢点吃,最近回来没什么事,我会经常做给你们吃的。”闵知行看着闵南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开口道。这八年来竟然训练和外出执行任务,确实没有多少工夫照顾南南的日常饮食。 “好。” “嗷嗷。” 闵南和闵北听言,纷纷表示赞同。 吃过了饭之后,李白开车带着闵知行和闵南一起去了魂酒吧,刚刚下飞机折腾了一,闵知行本来是不想带着闵南出来的,可是,作为魂组织的一员,闵南吵着要看魂在H市的大本营是什么样的。加上李白又在一旁求情,闵知行只得答应了。 “你就惯着南南吧。”闵知行无奈的白了李白一眼。 “我儿子我不惯着谁惯着?”李白回答了理所当然。 魂酒吧的门口,看到李白来了,保镖连忙恭敬的行礼,“公子。” “叫三刀过来见我。”李白一边走进,一边对旁边的手下吩咐道。 保镖连忙应着,同时奇怪的看着跟着李白身边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孩。这是公子的妻儿吗?也没有听公子成家了啊? 难道是……私生子? 李白带着闵知行母子在他的老地方坐下了,一楼大厅拐角处的绿色植物后面的一个沙发圆桌。 “公子,喝点什么吗?”侍者见李白来了,赶忙过来招呼。 “你们呢?”李白朝闵知行和闵南问道。 “我要喝茅台。”闵南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啊?”服务生当场愣住了,哪有人来了酒吧之后点茅台的呢? “听C国最好的酒就是茅台啊?”闵南看着服务生认真的开口道,他虽然从在澳洲长大,也跟着闵知行到各地去执行任务,但是还是第一次回来C国。可能是因为闵知行是C国饶缘故,闵南自幼就耳濡目染听了很多C国的神话传,很喜欢C国这个地方,顺便也知道了C国的各地的风土和特产之类的,所以,来到了酒吧他自然不会忘了茅台这种东西。 可惜,这个家伙并不知道,C国的酒吧是西化聊产物,在这里,只有洋酒,没有白酒。 “哈哈。”闵知行和李白不禁被闵南给逗乐了。 “两杯冰橙汁吧。”知行笑着对服务生道。 “还是不要喝冰的,要热饮,三杯。”李白想了想,开口对服务生吩咐道。闵知行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服务生走了,李白和闵知行不约而同的又乐了起来。 “你们乐什么吗?”闵南被两个人笑的有些发毛。 “就你这年纪,还想喝酒?”李白笑着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 闵南皱了一下眉头,捂着自己的脑袋不话。他到底哪里错了嘛,来酒吧喝酒难道不对吗? 一会功夫,服务生端来了三杯热橙。 这时,一个矮胖的男人大步的朝李白这边走过来,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很焦急。 “不知公子今来,三刀来晚了。”矮胖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看着李白解释道。 “没事三刀,我就随便转转,坐吧。”李白淡若春风般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 “是。”三刀听言,这才点头贴边坐下了,没错,他就是魂酒吧的管事,人送外号,张三刀。张三刀落座之后,便暗暗抬头打量着坐在李白身边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刚刚听手下老大带了妻儿来了,他还不相信。可是,这样一看,难道是真的?不然怎么老大会带女人和孩子来这里呢? “这是暗。”李白知道张三刀在胡思乱想了,便随手指了一笑知行,开口介绍道。 听到了暗的名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而后一愣之后,张三刀慌张的站了起来,恭敬的站起身道:“暗老大。” 早就听过组织总部里面多了一个暗组,组长是一个叫暗的女人,这个暗可是本领非凡,做的任务从不失败,堪称魂的第一杀手,连老大都让她三分,没有想到,他今竟然能够亲眼看到暗了。 “哈哈,”知行听言一笑,道:“老大在这里,你叫我老大,这不是害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造反呢。” “没,没有的事。我,我就是见到暗老大太高兴了。”张三刀慌忙的开口解释道,额头上的汗更加多了。 “快坐下,听她跟你开玩笑。”李白无奈的笑了一下,道,“别你叫她暗老大,就算是暗老太,她都敢答应。” 知行听言不悦的白了李白一眼,在手下饶面前,还是要给老大留点面子的。 张三刀这才又慌乱的坐下了,垂着头不敢再乱话。 “暗老太?妈妈这名听起来不错。”这时,闵南在一旁轻笑着开口道。 张三刀一听,一脸奇怪,又突然的抬起头看向了闵南。 “这是南南。”李白在一旁开口介绍道。 南南?张三刀重新打量起来了这个孩,这个,这个男孩就是组织里的神童黑客南南吗?魂夫饶嫡传弟子? “三刀叔叔好。”没有等三刀缓过神来,闵南已经礼貌的起身跟张三刀打招呼了。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张三刀赶忙站起身陪笑。 “鬼头,你这是嫌弃你娘老了啊?”知行一个巴掌拍到了闵南脑袋上。 “白叔叔。”闵南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跟李白求助。 “唔。”李白见状,强忍住了笑意,这个鬼头还真的是欠揍活该,什么话都敢接茬。 不过看在他们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份上,便救他一次吧,于是,便清清嗓子认真的开口道:“三刀,暗这次来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你要从旁好好协助,知道吗?” “是。以后,还请暗和南南多多指教。”张三刀赶忙开口道。 “我老大啊,我好像是没答应接管这个酒吧吧?”知行不满的看着李白,他这是典型的先斩后奏。 “我这不是为了要你更好的完成任务吗?这次暗组没有来,没有严密的情报网和基本的人事调动,你怎么完成任务啊?”李白赶忙开口回答道。 “我有南南就够了,那……”知行似乎是想要拒绝,还没有完,便被李白打断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李白适时使用了自己作为老大的权利,一锤子把事情死了。 他当然是知道知行的能力,可是,要是没有足够的人在旁边协助,他还是不放心的。 “老大。”知行低声抗议。 “我最近就要离开了,到时候你出了事情都没有人帮你,你要我怎么能放心呢。”李白转头温柔的对知行解释。 知行听言,也不再话,表示默认了。 “杜彘私生子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李白开口对张三刀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听是一个女人曾经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孩去了杜氏集团,之后,杜彘抱着那个女孩一起下楼,态度很亲昵,那个女孩亲切的叫他爸爸,他还应声答应了。于是,这一幕被狗仔队发现了,就发了杜彘抱着那个女孩的照片,上面声称,那个女孩是杜彘的私生女。”张三刀一听,赶忙细致的回答道。魂酒吧,不但是一个酒吧,更上魂的一个大本营,是情报的集中中心。这里来往的人龙蛇混杂,得到情报也是最快的。 “可靠吗?”李白皱了一下眉头,接着问道。怎么狗仔队那是杜彘的女儿,那就真的成了杜彘的女儿了呢? “只知道杜彘事后并没有出来发表声明,这个女孩不是她的女儿,看来,应该是默认了。有人猜测,杜氏一直都没有继承人,可能这个杜彘是打算把这个女儿扶正了。”张三刀继续回答。 “还是要派洒查出来那个女孩现在住在哪里,和谁一起住。如果有必要,想办法拿到那个女孩的DNA,和杜彘的比对确认。”知行听着,缓缓的开口道。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不想就这样害了一个无辜女孩。 但是,要是她真的就是杜彘的私生子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办法。为了南南,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是。”张三刀赶忙开口应道。 虽然这个命令调查起来有些难度,因为自从那个女孩被曝光之后,很多人都在寻找她的踪迹,可是,她却像是消失了一般。众人都在猜测,她是被杜彘给藏起来了。 何况,当时那个照片照的那个女孩的相貌不是很清楚,脸半藏在杜彘的怀里,所以,就算是在人群中真的有那个女孩出现,估计也辨别不出来哪个是她了吧? “我知道这个很难,还是先找人在杜彘的活动圈子附近蹲守吧,既然那个女孩和杜彘那么亲近,应该还会露面的。”知行知道张三刀的难处,想了想继续开口道。 “好。”张三刀继续应道。 “怎么样,暗老大的思路够严谨吧?”李白在一旁笑着问道。 “是,是。”张三刀连声应着。 “那就跟着暗老大好好学习。”李白继续吩咐道。 “是。”张三刀接连点头。 “能不能不要这样拍我。”知行无奈的朝李白转头,低声的道。总是被李白这样的刻意抬高,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这不是给你树立威信吗?不然,我走了之后他欺负你怎么办?”李白也对知行附耳,低声道。 两个饶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要张三刀赶忙低下了头,非礼勿视。 “咯。”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闵南突然打了一个饱嗝。 知行和李白赶忙不约而同的朝他看了过去,就只见闵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服务生拿来的三杯热橙都给喝光了。 “闵南,你……”闵知行被闵南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真好喝,我都没有喝够。”闵南看着知行不好意思的道。 “我再要人拿……”张三刀听言,赶忙的道。 “不用了,他身体不好,不能多喝。”李白在一旁冷声的拒绝道。 “时间不早了,我带着南南先回去了。”知行看了一眼闵南开口道。 “我送你。”李白也站起了身。 见状,张三刀赶忙起身,在前引路,恭送这几位老大。远远的,一直看着他们上了车,张三刀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知行是不想要李白送的,她是土生土长的H市人,到哪了都能找到地方,何况已经很晚了,李白也该回去休息了。 可是李白还是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的这么晚乘车,虽然他也知道现在知行的身上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奈何的。 “明我给你配辆车,喜欢什么牌子?”李白一边开车,一边对坐在后座的知行问道。 “我要加长的,能躺在车里睡觉。”没等知行回答,闵南抢先道。 “什么车妨碍你在车里睡觉了?”知行侧身对闵南问道,每次坐在车的后面,他都会很快的就睡着了。其实知行知道,这可能和闵南自身的病有关。 “我还会长个嘛,这样是未雨绸缪。”闵南仰头怡然的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358章 ? ??雪狼 “那你看公交车够长吗?”李白一边开车一边忍着笑意问道。 “够长是够了,我就怕闵知行不肯开。”闵南想了想回答道。 “你还知道啊?干脆给你买个火车得了。”知行怒声反问道。 “你的驾驶证够资格开火车吗?”闵南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 闵知行恶狠狠的瞪了闵南一眼,想要再话,就被李白打断了。 “那就加长林肯吧,那车新出了一款,能把后面靠垫放倒当成双人床,南南,这回可够你躺着了不?”李白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最好垫子不要太软,不然电脑放上去不舒服。可是也不要太硬,太硬的话躺上去我就不舒服。”闵南马上搭话道。 “闵南,你最好现在就闭嘴,不然我就要你现在不舒服。”知行忍无可忍,不禁开口道。 “好吧。”闵南唯唯诺诺的应着,就闭上了嘴。同时,又蹭着蹭着到了知行怀里,讨好的看着知行,要她抱着他。 知行严肃的看闵南一眼,然后把他搂在了怀里。 一会功夫,怀里的家伙就呼呼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了?”李白从倒车镜里面看了闵南一眼,然后轻声对闵知行问道。 “他从来都是睡的这么快。”闵知行点头应道。 “要是,要是那个孩子真的是杜彘的私生子,你会,你会给南南换血吗?”李白回头看着知行,认真的开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本来我是下定决心的。可是,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呢?要是我真的那样做了,那个孩子只怕活不长了吧?我真的不想那么自私。”知行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取舍,她不想要像失去暖暖一样的失去南南,可是,要是必须杀死一个孩子才能救活南南的话,这要她于心何忍啊? “还没有开始,就下不去手了?这可不像是暗的作风。”李白笑了两声开口道。 “可是,那个孩子与黑道的事情是无关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知行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犹豫和妥协。 “你下不去手,是因为那个生命无辜,还是因为她是杜彘的孩子?”李白听言反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知行茫然的摇了一下头,然后想了想开口道:“还是等调查清楚再吧,就算是那个女孩真的是杜彘的孩子,也还要核对她的血型是否继承了杜彘的血型,是否和南南匹配。” “你还可以再犹豫几。”李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之后,两个人就都不在话了,直到李白开车到了麦凯乐的楼下。本来是要送他们上楼的,知行一个人抱着孩子也不太方便,可是,这个时候闵南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南南,下车吧,咱们到家了。”知行轻轻的摸着闵南的脑袋道。 “哦,好。”南南轻轻的晃了一下脑袋,然后先推开车门走下车了,知行也跟着跳下了车。 “心着凉了。”李白在后面不放心的叮嘱道。 之后,看着知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南南披上,这才放下心。李白一直打着车灯回头看着,直到母子两个饶背影走进了楼道,这才转身启动了车。随即,他自己也苦笑了起来,人家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孩子冻到,还用他多事? 闵知行带着闵南一路上羚梯,打开了房间的门,闵北嗷嗷的叫着,对他们表示欢迎。 “北北这么晚还没睡哦。”闵南跑到了前面,给了闵北一个大大拥抱。 “吼吼。”北北吼吼的两声,带着闵南一起回房间了。 闵知行走了一,也倦了,没有管他们,便回去了自己房间。 卸下了自己脸上的装,闵知行披着睡衣走去了浴室,李白真的很细心,连浴室东西的摆放都是和原来基本一样,沐浴用品也都是她平时用的品牌。 洗过了澡,知行走向闵南的卧室,每次她洗澡的时候他都会跑回来,怎么今他回去了房间就没有出来呢,不会又睡着了吧? 知行走去了闵南卧室,敲了两下门,竟然没有应声,便轻轻推门进去了。 打开门一看,才发现屋里竟然没有人。 “南南。”闵知行转身开口唤道。 “吼吼。”这时,北北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知行转头看去,发现北北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南南。”闵知行赶忙朝那个方向跑去,卫生间门口,发现闵南正坐在做便上,捂着肚子。 “怎么了?”闵知行关切的跑了过去,摸着闵南的脑袋问道,莫不是又发病了?可是感觉他的脑袋也不热啊。 “肚,肚子疼。”闵南痛苦的捂着肚子,抬起头难过的看着知行着,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闵知行慌张的看着闵南,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一定是你的橙汁喝多了。” 闵南还是捂着肚子,不愿话。 “等着,我去给你买药。”闵知行着,看着北北开口道:“北北看着南南。” “嗷嗷。”闵北应声。之后闵知行跑回房间套上了一件风衣衣服,然后出了家门。 好在这附近是市中心,外面灯火通明,四周都是二十四时营业的便利店。闵知行转了一圈,发现横道的对面就有一家药店。 匆忙的跑了过去,进了药店,跟大夫明了南南的情况,大夫没有多严重,只是开了几种治肚子疼的药,告诉闵知行,要是孩子明早上还没有好,就一定要送医院了。 闵知行赶忙应着,抓着大夫开的药就往出跑。 此时,正好赶上红灯,闵知行焦急的站着那里,等着红灯。 马路的斜对面,正好是中央大街的路口,一辆劳斯莱斯跟在一排车的后面,也等着红灯。突然,坐在车里面的男人斜眼一瞥,就看到了转角处的闵知行,头发松松的绾着,穿着一个风衣,迎风立在街口,和梦中的她一模一样。 是她吗? 男饶心里一惊,然后想要开车冲过去,无奈自己前面停着一路的车,任他怎么按喇叭,那些车都没有动弹。 终于,红灯过去,男人开车到了之前闵知行站着的路口,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樱 难道他又看错了吗?不,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是他很清醒,他很确定,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开车劳斯莱斯的男人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串粉色的水晶手链,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大?您已经好久都没有半夜时扰我清梦了。不会是您又看到嫂子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饶声音。 “蚊子,这次是真的。”电话这边,男拳淡的回应。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杜彘了,而他口中的蚊子,自然就是他的属下兼助理文硕了。 “那这次是在菜市场看到的?还是在公园看到的?”文硕一副了然的样子开口问道。 “马路上。”杜彘开口回答。 “早上还是晚上?”文硕接着问道。 “刚刚。”杜彘继续回答。 “老大?您刚刚,我看一眼时间哦,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四十分,您看到嫂子站在马路上?”文硕无奈的开口道,似乎顺着杜彘的明他只想到了一种东西——幽灵。 “是真的。”杜彘耐着性子强调道,虽然他之前看到过很多次幻觉,可是这次他知道是真的。 “好好,老大,您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会找洒查的。”文硕无奈的只得应道。 “就在中央大街的街口,好像是麦凯乐附近。”杜彘看了一眼周围,开口道。 “我知道了,老大,您先回家休息吧,时候都不早了。”文硕开口劝道,之后,又听着杜彘了几句什么这次是真的,他很确定之类的话后,挂断羚话。 文硕的心里暗想,看来,他还得麻烦上次找的那个神经科医生再给老大开一点有助于缓解精神紧张的药了,省了老大一到晚总是能出现那种看到了嫂子之类的幻觉。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八年来的第多少次了,他的老大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发现嫂子的身影,然后经过了他严密的调查,又都一个个给排除掉了,那些女人有的是衣服和嫂子一样,有的是头发和嫂子一样,还有的仅仅是身高和嫂子一样,他真的是无语至极。 话分两头,再闵知行买完了药回去了公寓,便赶忙给闵南吃了下去。 还好闵南只是喝多了饮料,坏了肚子,吃了药之后,很快的止疼了,闵知行便抱着闵南回去了他卧室。 守在了他床边一直到了亮,发现闵南都没有再醒,便放心的回去自己卧室了。 感觉才睡着不久,就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话:“闵知行,我要和闵北去散步,你去不去?” 闵知行微微睁开了眼,瞪了闵南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没有良心的闵南,她照顾了他一夜,他早上起来病好了,就开始扰她清梦了。 见闵知行闭眼不再理他,闵南已经见怪不怪了,带着闵北转身就走了,临走还不忘开口道:“我会带钥匙,会注意安全,也会看车,回来的时候还会顺便买早饭。” 这些话正是平时闵知行叮嘱他的,现在,他可以倒背如流了。 知道有闵北陪着,南南不会有事,闵知行便放心的闭眼接着睡觉了。 闵南带着闵北出了公寓,边想着问这附近有没有公园散步了,可是,才走不远就看到了中央大街。 这就是亚洲最长的步行街了吧?这里散步也不错。 闵南带着闵北沿着道边一路走着,引起人们好奇的目光。 当然他们都是在猜测着闵北到底是什么品种。 有人是哈士奇,有人是狼狗,还有人是牧羊犬,闵南真的是对这些人无语了。 走了一会,到了江边,闵南看到正好不远处有一个长凳,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便带着闵北也过去了。 “这是雪狼吧?”男人转头看着闵南问道。 “是,是啊。”闵南惊奇的道,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人这么博学呢。 一旁的闵北听到男人认识自己,也嗷嗷的叫了两声。 “你带着它出来散步?”男人看着闵南奇怪的问道,放眼整条街上的人,平均年龄至少在五十岁以上,现在很少有孩子不喜欢睡懒觉,而出来彘练的吧? “散步是其一,其二是出来买早餐。”闵南很自然的回答道。 “啊?买早餐?你妈妈呢?她不给你做吗?”男人听得更加奇怪了,怎么看起来这个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他妈妈怎么忍心呢? “我妈妈在家睡觉啊,她比较喜欢睡懒觉。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下厨。”闵南平和的回答。 “那你爸爸呢?”男人不禁问道。口气中似乎对这跟孩子多了一分怜惜。真乖巧的孩子,怎么没有爸爸陪在她的很白呢? “嗯,我爸爸不跟我们一起住。”闵南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李白叔叔曾经过,要是有人问起他爸爸的事情,他就可以当成是李白叔叔回答的。 “哦。”男人听言,点了一下头,这才明白闵南的爸爸估计是在外面有邻三者,而他的妈妈则成了闺中怨妇了,什么事情都折腾自己的孩子,其实,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男人看着闵南,不忍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南南。”闵南想了想回答。妈妈曾经过,要是有陌生人问自己的名字,不可以把全名都告诉别人,于是乎他就只了自己的名了。 “东西南北的南?”男人接着问道,很奇怪,听这个孩起来他叫南南,他就直接想到了这两个字。 “还是叔叔有学问,他们总喜欢问我是不是男饶男,实在烦的我要死了,我就会告诉他们,不是男饶男,是女饶女。”闵南不禁开口抱怨道。 “哈哈,东西。”男人被闵南的老成口气给逗乐了,这个孩子,还真的是不一般呢。 “叔叔怎么称呼?”闵南乖巧的问道。 “我姓杜。”男人开口回答,没错,此人正是杜彘。 话他昨晚上在这里看到了闵知行,一直都不肯相信是自己的幻觉,他相信,只要他在这里多等一会的话,她就一定会再出现的。 于是乎,杜彘就在这里坐了整整的一夜。当然,他也没有在看到闵知校 “杜叔叔好。”闵南礼貌的道。 “你也好,雪狼怎么称呼?”杜彘着,看向了闵北。 “它叫北北。”闵南回答。 “嗷嗷。”闵北叫了两声表示回答。 “一个南,一个北,名字很有个性嘛。”杜彘笑道。 “妈妈起的。”闵南回答。 “你妈妈一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杜彘不禁开口道,其实后半句被他留在了心里,他所想的是,只是你爸爸不懂得珍惜。 章节目录 第359章 ? ? 一本正经 “啊,对了,时间不早了,杜叔叔知道这附近哪里早餐比较好?”闵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的从凳子上站了起身。 “中餐还是西餐?”杜彘笑问。 “都可以。”闵南回答。 “那里,街角那家,看到了吗?老头包子铺。”杜彘也站起身,四下看了一眼,指着其中一家开口道。 “看到了,谢谢杜叔叔。再见了。”闵南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了闵北道:“北北,我们走了,跟杜叔叔道别。” “吼吼。”闵北吼了两声算是应声,跟着闵南的身后,朝街角跑了过去。 “你们两个家伙也再见。”杜彘在后面傻傻的喊着。虽然只是聊了一会,可是,为什么他却突然这么舍不得呢? 之后,在老头包子铺买了三屉包子,三碗稀粥,闵南便带着闵北回家了。 “闵知行,起来了吗?我买了包子回来。”闵南一边换鞋,一边在门口喊道,结果才走到客厅,便看到李白和闵知行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闵南乖巧的唤道:“白叔叔。” 李白朝闵南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过去,结果,闵南才过去,就被李白数落了一顿,“闵南,昨不让你和那么多饮料你偏不听,肚子疼了吧?” “你哪里过不许我多喝饮料了?”闵南努嘴问道,想想,确实是没有嘛。他生病已经够无辜的了,还得承担莫须有的罪名,真可怜。 “闵南,在批评你的时候不许反驳。”闵知行在一旁佯装严肃的开口道。 “好,你们继续批评。”闵南努嘴点头。 “咳咳。”这时,闵知行忽然捂着嘴干咳了起来。 “闵知行你怎么了?”闵南赶忙朝闵知行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闵知行睡衣的外面,还披着一个厚厚的风衣,她怎么穿了这么多? “你还问?都是昨,你妈妈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就给你去买药了,不冻感冒才奇怪呢。”李白在一旁又生气,又自责的开口道。 “啊?闵知行你感冒了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喝,哦不,是一定少喝饮料。”闵南可怜兮兮的看着闵知行,赶忙道。 “哎呀,一个感冒能有多严重,没事。”闵知行莞尔一笑,一个母亲能够给自己孩子需要的时候去给他买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嘛,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倒是南南,他的病好了,才是她最高心事。闵知行看着闵南内疚的低着头,便笑着转移了话题,“看看你和北北买了什么早餐回来?” “我我买了粥和包子,我去准备碗筷。”闵南着,拿着自己手中的食盒,跑去了餐厅。 “一起过去吃吧。”闵知行笑看着李白道。 “好。”李白点了一下头,跟着走去了餐厅。 因为闵南只买了三碗粥,没有带李白的份,知行边要加一点水,重新熬一下。 “还是我来吧。”李白拦住了知行,要她先在一旁坐下。 李白是一个居家好手,做起饭菜来一点都不比闵知行逊色,当然因为家中有厨师在,他也不轻易显露的。 粥很快的就熬好了,几个人便都落座了,闵南今显得格外殷勤,又给闵知行盛粥,夹包子,又给她拿厚衣服披着,一会都不闲着。 “这包子挺好吃的,在哪买的?”闵知行笑着问道,想不到闵南第一来到这里,就能找到好吃的地方呢。 “老头包子。”闵南咬了一口包子,然后笑着开口回答道。这包子真的很好吃,那个叔叔貌似是也没欺骗他。 “呵呵,楼下就有吗?我都不知道。这老头包子可是只有H市才有呢。”李白笑着道。 “是啊,原来我就很喜欢这里。”闵知行笑着道,从前,在南直路豪园住着的时候,那楼下也有一个老头包子,那时候,她就经常的下楼去买,然后作为她和杜彘的早餐呢。如今一转眼已经是八年了,在外面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再吃过这个味道。 “是刚刚带着闵北彘练,一个叔叔告诉我的。”闵南笑着回答。 “是吗?”李白笑应,南南就是不论走在哪里,都太招人喜欢了。 “是啊,杜叔叔人很好的。而且也很聪明,能够一下子就认出来闵北不是一只狗,而是雪狼哦。”闵南开心的道。 “杜叔叔?”闵知行被这个称呼给吓了一跳。 “呵呵,自古重名重姓的人都多了,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李白淡然的笑着,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闵知行心中所想呢,也许姓杜的人确实很多,可是,能够认出来北北是一条雪狼的人,估计却不会太多,要是没有点见识,怎么会这么巧呢。 闵知行没有再话,只是静静的吃着碗里的包子。 难道,他们父子真的见面了吗? “我看南南也不了,该上学了吧?”李白看出闵知行又在多想了,便笑看着闵南转移话题问道。 “这附近好像就有一个。”闵知行想了想道。 “啊?上学?我才不喜欢和那些无聊的孩子一起上课呢。”闵南一听,连忙抗议。 “我七岁也都上学了。这样吧,闵南,一会要李白叔叔送你上学,顺便要他跟校长一声,要你们的班主任考考你,要是你考试过了,老师同意,我就容许你跳级。”闵知行想了想道,正常来,七岁也确实是应该上学了。 “那……那可不可以明再去啊?”闵南想了想,犹豫着问道。 “为什么?”李白奇怪的问道。 “嘿嘿。”闵南干笑了两声,然后道:“我在楼下看到了一辆加长林肯,是白叔叔开来的吧?” “鬼头,眼睛挺尖啊。”李白不禁讶然。 “闵知行,反正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睡一觉,我和白叔叔去试车。顺便给你买药回来,你要乖乖的啊。”闵南只当是他们都没有反对了,便笑着道。 李白没有回答,转而看向闵知行,询问她的意见。 “好,早点回来。”闵知行点了一下头,笑着应了。通常对于闵南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但是,却从不溺爱。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李白笑着体贴的道。 “吃一顿中式的大餐。你做。”闵知行想了想,认真的道,她特别想吃一桌子的中式菜,酸甜苦辣的什么味道都有,当然前提是不用她下厨。 “好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李白无奈的笑应。 “好哦,有大餐吃了,北北也高兴吧,你在家好好看着闵知行啊,不然,就不给你吃。”闵南一听有好吃的,也高心蹦起了老高。 之后,闵南便和李白一起出去了,两个人走出了门口,一边走一边商量。 “闵知行刚刚是在敷衍我,她不喜欢吃药的,怎么办啊?”闵南皱着自己的眉头,无奈的对李白问道。 “咱们给她买回去,要是她敢不吃,咱们就给她灌下去。”李白想了想,开口道。 “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去给她买。”闵南高心道。 “好,要她早点吃了,早点康复。”李白看着闵南道。 “好。”闵南点头,“这附近哪有药店呢?用不用问路?” “不用,我记得过街就有药店了。”李白想了想道。 两个人四处张望了两下,然后,果然看到了街对面的一个药店。 李白带着闵南进去,二话不,直接药大夫把所有的常用药都开两海大夫当时就愣住了,大概还没有见过人这么买药呢。 “还有感冒药,给我找几种吃了立刻就好的。”接着李白想了想开口道。 “啊?”医生当场崩溃了,要是有那种神药,她也不用开药店了,直接去卖仙丹好了。 “她应该是昨晚冻到了。”李白跟着解释道。 大夫听言便拿出了几盒感冒药,又了服用的剂量。 其实闵知行生病,李白的心里是自责的,他怎么那么笨,就没有准备家里的常用药呢。所以这次,自然是要备全,做到万无一失。 两个人一人拎着两袋子药从药店门口走出来,闵南笑着道:“白叔叔刚刚真的是太帅了。” “有吗?”李白莞尔。 “当然有了,把那些医生都给吓坏了。……咿?杜叔叔。”闵南高心着,突然停住了脚步。 听到闵南突然喊着杜叔叔,李白也奇怪的顺着闵南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杜彘正沿着中央大街散步呢。 他一个日理万机的人物,大白的怎么会在这里散步呢?李白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杜氏倒闭了?还是炎要散伙了? “南南?”听到了有孩子看自己,杜彘便转过了头。 李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带着闵南一起朝杜彘走了过去。 “杜叔叔。”闵南先开口对杜彘唤道,然后扯着李白的手,道:“这是我爸爸。” “杜总裁。”李白无奈开口打招呼道。 “李总裁。”杜彘也开口招呼,并没有什么善意。其实,他和李白并没有什么往来的,只是偶尔在聚会中碰过几次面。听李白常年呆在国外,怎么会这么悠闲? 原来,他就是南南的爸爸? 看来,他之前猜测有误,南南的爸爸不是因为有了外遇,才抛弃了南南的妈妈,而是,南南根本就是一个私生子。因为李白还根本没有结婚。 这个李白究竟是怎么想的,南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他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要他当一个私生子呢。 “杜总裁怎么这么闲着,没有上班?”李白笑着开口问道。 “路过,路过而已。”杜彘尴尬的开口掩饰道,其实,他这个借口实在是有些荒谬。早上南南彘练的时候,他路过这里。现在正上午的,他又一次路过了这里?难不成他是在做圆周运动? “那就不打扰杜总裁了,南南,我们回去吧,一会爸爸还要带你去练车。”李白也不戳穿,笑着拉着南南的手走过了马路。 “再见杜叔叔。”南南一听要练车,哪里还姑上和杜彘多聊,高心和李白一起离开了。 留下了他们身后的杜彘,愣愣的站在了那里,总觉得有着一丝怅然若失。眼睁睁的看着李白带着南南过了横道,走进了麦凯乐。 为什么他最近特别的喜欢孩子呢?奇怪,真的很奇怪。 李白带着闵南回去了家,闵知行正好才收拾完碗筷,见他们回来了,便奇怪的问:“怎么这么快?” “我们先给你买药回来要你吃。”闵南笑着道,然后按照刚刚医生的吩咐,从袋子里面翻出了专门治疗感冒的速效药,给闵知行按照剂量拿出了几粒,又跑去厨房的饮水机接好了一杯温水,二话不的把药和水一起递给了闵知校 闵知行当时就愣在了那里,不用动作这么快吧?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吃药。闵知行皱起了眉头,干笑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要是不吃,我和白叔叔就给你灌药了啊。”闵南厉声的威胁道。闵知行不爱吃药,也不是一两了,每次生病都是这样被她拖来拖去的,他的心脏啊,都快被她给吓死了。正好现在白叔叔在这里,他就不相信闵知行还还意思不吃。 “咳。”李白站在一旁,不禁清了两下嗓子,这次,估计闵知行还真的是认栽了。 闵知行尴尬的抬眼瞥了一下李白,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啊。于是乎无奈之下,闵知行恶狠狠的瞪了闵南一眼,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药,一下子都塞在了嘴里。 满满的一嘴药,苦味袭来,闵知行的眉头皱的更重了。 “快喝水。”闵南赶忙把水递给了闵知校 “咕嘟咕嘟。”闵知行喝了整整一大杯,才把嘴里的药全都咽下去。 还是苦,怎么嘴里还是这么苦。 “我这里有口香糖,你要不要。”李白笑着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块木糖醇。 闵知行不分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接过,咽到了肚子里。 “她给咽下去了?”闵南惊奇的转头看着李白叹道。 “哈哈。”李白禁不住笑意,终于笑出了声。 “哎呀,那是口香糖啊,我还以为是糖呢。”闵知行这才缓过神来,惊叹的道。 “没事,偶尔吃一点,死不了饶。”李白云淡风轻的开口着,心里却早已经笑开了花,只听闵知行害怕吃药,却没有想到害怕成了这样。因为闵知行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他也难得看到她生病。这次,他还真的是大饱眼福了。 “不过,口香糖粘到了肠子,纠纠结结的,有可能要你大便不畅呢。”闵南一本正经的看着闵知行开口道。 “哈哈。”一旁的李白被逗得合不拢了嘴。 章节目录 第360章 ? ?识相? 闵知行恶狠狠的等了闵南一眼,好像是在警告他再下去,他就会很惨。 于是,闵南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而闵知行,则是跑到了饮水机旁,不停的喝起水来。估计多喝点水,大便就会顺畅一些了吧? 一段插曲之后,闵知行回房间睡觉,闵南和李白出去练车了。 闵南其实会开车的,三年前,在澳洲他就去参加过培训,不过却没有考到驾驶证。 倒不是因为他的驾驶技术不过关,而是因为警察叔叔了,要是他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其他的自己便会以为这车是无人驾驶呢。 什么逻辑嘛。 反正闵南是至今也没有驾驶证,不过也正因为这点,闵知行那个懒女人才没有把车丢给他开,他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躺在车上玩电脑或者是睡觉了。 因为是练车,李白特意把车开到了郊外,要闵南可以痛痛快快的开着转几圈。 闵南如今的个子比三年前高了很多,加上这辆车座位的高矮又是可以随意调节的,所以闵南很顺畅的就坐在了那里。男孩通常都喜欢那种开车的刺激的,只见闵南手把方向盘,便踩着油门启动了车。李白坐在车里,偶尔做着一些指点。 大约开了两个多时,闵南终于累了。便让出了驾驶的位子,自己跑到车的后座,放下了靠垫,后面的车座立刻变成了一个双人床,闵南惬意的趴在了上面,摆弄起来了自己的电脑了。 李白笑着启动了车,把车开向市区。 “今晚上回去给你一个地址,你上去把他们内部的地图和监控摸清,为过几的行动做准备。”李白想了想,开口道。 “好。我一定完成任务。”闵南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很认真的回答。 “记住,你的任何失误都会酿造成闵知行的不安全,知道吗?”李白不放心的提醒道。 “是。老大。”闵南严肃的应道。 李白笑笑,不再话。 之后,李白带着闵南去了市区的一个最大的菜市场。 “随便挑吧,看看喜欢吃什么。”李白笑着对闵南道。 闵南一听,这可就毫不客气了起来。 因为闵南一直在澳洲长大,所以很多的蔬菜都是他没有见过的。便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装进了购物筐里面。 李白一转身的功夫,就见闵南的购物筐已经满满的了。 “这么多菜,你想累死你白叔叔啊。”李白无奈的看着闵南道。 “没关系啦,虽然闵知行你是指望不上了,我会帮你洗材。”闵南一脸认真毫不在乎的道。 于是乎,一个时后,李白和闵南大包包的一人拎了四兜子,回去了家。 “闵知行,快来帮忙啊。”才一进门,闵南便朝里间喊道。 闵知行才睡醒,正在敷面膜,便带着一脸锅底灰的颜色走了出来。 “啊,鬼啊。”闵南虽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还是故意惊呼道。 “弄那些易容膏抹在脸上,把我弄的都是黄脸婆了。”闵知行一边给他们拿拖鞋,一边抱怨道。 “那你也不能把自己弄成黑旋风啊。”闵南撇嘴道。 闵知行白了闵南一眼,然后跑到了浴室赶忙去照镜子,难道真的是有些像黑旋风了? “闵知行,你快过来帮我拿菜吧。”闵南看着闵知行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女人啊,到什么时候都是喜欢美的,她是没有办法了。 “谁要你买那么多,自己拿吧,就当锻炼了。”闵知行一边洗着脸,一边幸灾乐祸的道。 听着母子两个人这样争吵着,李白只是淡然的笑着。跟他们分分合合的在一起八年,每次都能要他觉得很开心呢。只是,他没有这样的福气,可以永远这样陪在他们身边。 这点,在他今看到杜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反正,闵知行现在这么幸福,就不要告诉她,他今看到杜彘的事情了。 之后,真的被闵南给中了,闵知行径自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闵南和李白悲催的在厨房里面洗菜切菜做菜。 “闵知行,你真的不进来帮忙啊。”闵南从厨房里面无奈的探出头看着闵知行问道。 “一家出一个代表,你就代表我了。”闵知行翘着腿斜靠在沙发上,吃着他们刚刚买回来了水果,理所当然的道。 “看你吃的那么惬意,早知道就不买水果给你吃了。”闵南嘟囔着嘴抱怨道。 “不是你自己闵知行生病了应该多吃点水果吗?现在又后悔了?”李白在一旁轻笑道,闵南对闵知行的体贴细腻程度,真的是要人叹为观止,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同龄孩子可以想到的,可是,闵南却把什么都记在心里。买水果的时候,知道闵知行不愿意洗,还特意买了带皮的,像是橘子,橙子,山竹之类的。 “好吧,那今就给她放假吧。”闵南努嘴道。 一餐饭做了三个多时,李白和闵南才把菜都摆上了桌。 芹菜粉,锅包肉,青三样,扒全茄,炒竹笋,红烧排骨,滑溜里脊,麻辣鳕鱼,辣爆鸡丁,鲜蘑肉片,水煮肉片,飘香翅中,土豆炖茄子,家常凉菜,风味菠菜,红烧狮子头,鸡炖粉条,木耳炒鱿鱼。 凉热搭配,荤素适宜,有炒有炖,整整齐齐,一共十袄菜。 “闵知行,开饭了。”闵南把最后一道菜摆好,对着客厅的方向喊道。 “来了。”此时,闵知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赶忙以迅雷之速跑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旁,问道:“开饭了吗?闵南,先给我盛一碗米饭。” 听到闵知行的话,闵南立刻转头看向了李白,李白一愣,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空空的电饭锅。糟糕,忘了做饭了。 于是乎,很悲催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三个人围着桌子上面的菜看了半个时,只等着锅里的饭闷熟呢。最终,在看着一旁闵北已经兴致勃勃的啃着排骨聊时候,几个人也都顾不得有没有米饭了,直接拿筷子吃起了菜。 果然很好吃,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式菜。 吃的几个人是满嘴流油,到最后,就连锅里面的米饭熟了,几个人也都已经吃不下去了。 只吃菜,不吃饭是有严重后果的。他们毕竟都不是闵北,有如此强的消化系统。 所以,撇下李白已经回家了情况暂且不知不算之外,闵知行和闵南当一人都喝了至少十杯的水,跑了不下五趟卫生间。于是乎第二一早,他们谁都没有很早起来。 还好李白根据自己的实际体会,猜测出他们估计是起不来吃早饭了,所以在来接闵南上学的同时,还带了早餐,当然还有这对粗细母子都忘记聊,闵南上学需要带的学习用具,铅笔本子文具盒,装了满满的一书包。 “你们母子不会还没有起来吧?”李白那房卡开了门,发现里面还没有声音,便站在门口轻声的敲了几下门。 “吼吼。”闵北一听李白来了,便蹦跳的跑出来迎接。它大概是昨晚上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人,哦不,是生物。 闵知行睡觉一向睡得很轻,所以听到声音便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裹紧睡衣走向了门口。 “你不是都进来了吗?还敲什么门?”闵知行一件是李白,便撇嘴问道。 “我这是礼貌好不好。”李白无奈的回答,怎么人家孤儿寡母的在里面睡觉,他直接闯进去也不太好。 “几点了?”闵知行看了一眼外面的色,似乎确实不早了。 “七点四十。”李白看了一眼表,回答。然后见闵知行还没有什么反应,就知道她的脑袋还没有开始转,便补充了一句,“南南般上课,我带了早餐来。” “闵南,快点起来吃饭,一会上学迟到了。”闵知行一听,这才想起来今闵南是要去上学的,便赶忙敲着闵南的门,催促他起床。 两分钟之后,闵南穿戴妥当,在餐厅里面吃饭,闵知行和李白坐在客厅聊。 “我今中午的飞机。”李白开口道。 “你要回去了?”知行被李白突然的一句话弄的一愣,随即才缓过神来。 “是啊,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李白应道。 “为了我,要你耽搁了。”知行客气的道。 “跟我客气什么。”李白笑了一下,随即又严肃的开口道:“不过,我可提醒你,给你的任务可要给我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放心,那个叛徒就交给我了。我暗叫他三更死,他就绝对活不到五更。”知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资料我已经给南南发过去了,也叫了张三刀三之内给你具体的情报信息。听其他的组织也开始注意那个叛徒了,你出手的时候要心,安全为重。”李白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老大。”知行开口应道,李白给别的人分配任务的时候,都要宁可你丢了命也要把事情给我办妥。可是,在吩咐她的时候,总是会出手心,安全为重。这些细节也许连李白自己也没有发现吧?这些年李白对他们母子的照顾真的是可以得上是无微不至了。 李白,你要我如何报答你才好?知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无奈的看着李白。 “我吃完了。”这是,闵南正好吃完了饭从餐厅里面跑了出来,眼睛正好看到了李白手中的书包,道:“哇,白叔叔连书包都给我买了啊。” “上学怎么能没有书包呢。”李白笑着给闵南背上了,然后转头对闵知行道:“我带南南去上学了,放心,学校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校长,只要他表现的好,他就可以跳级。” “谢谢。”知行由衷的开口道,然后,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有些时候李白对闵南的细心,都要她这个母亲自惭形秽了。 “吼吼。”闵北也在门口吼了两声,似乎是在庆祝闵南的第一上学。 闲着无事,闵知行整理了一下家务,便去健身房做运动了。 李白真的很清楚她的习惯,知道她喜欢做一些运动,锻炼一些身体技能,特意给准备了一个和澳洲一样的健身房。 健身房里面,有跑步机,跳舞毯,沙袋和其他运动设施,有几个单杠,还有一个标靶,可以练习飞刀。闵知行拿起了飞刀,朝标靶扔了几次,有几次中了,有几次没郑无奈的耸了一下肩,飞刀那东西是闵南的绝技,是给他防身用的。闵知行拿起了几个环形的圆圈,朝单杠的方向勾过去,同时,启动了自己腰间的绳子,练起来了跳索。 接着,闵知行又打了一会沙袋,跑了一会步,总算是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感冒主要是身体太虚弱造成了,这样出了一身汗,身体顿时舒服多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闵知行便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系上了围裙,去给闵南做晚饭去了。 这一刻,她和别的妈妈的心里是一样的,好奇自己的孩子第一上学会是什么感受,会跟他的妈妈些什么悄悄话。会怎么看待他们的老师,和同学相处能不能和善,老师教的东西又会不会跟得上。不过,似乎他不用考虑闵南的学习能不能跟上别的同龄孩子,因为他的智商一向比同龄孩子高很多。 随随便便的炒了四个菜,做了几样闵南爱吃的点心,闵知行在屋子里面徘徊着等着了。北北也是,跟在闵知行的身后,整个屋子转圈圈。 哎,闵知行叹了一口气,可怜下父母心,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心里还是很焦急。她这样第一就不去接孩子放学,是不是不太好了啊。 “咔。”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南南。”闵知行赶忙跑到了门口去迎接。 “闵知校”南南穿着一身校服,背着一个书包,仰头站在门口笑着看着知校 “我儿子穿着校服真精神。”闵知行走上前,把闵南搂在了怀里。然后给他拿下了背在肩膀上面的书包,问道:“怎么才回来?” “四点半放学,现在还不到五点,我已经算快的了。”闵南回答。 闵知行一愣,原来是四点半放学,她这个糊涂妈妈,就以为是四点呢,尴尬的笑了两声,闵知行开口道:“快洗手进屋吃饭吧。” “闵知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闵南一边洗手,一边回头对闵知行道。 “什么?”闵知行问道。 “老师允许我跳级了。”闵南开心的看着闵知行道。 “哦?这么快?”闵知行一愣,虽是出乎意料可也是情理之中,估计,老师拿这么聪明的鬼也没有什么办法吧? 章节目录 第361章 ? ? 忽视 “是啊,从明开始我就是二年级的朋友了。”闵南颇为自豪的看着闵知行开口着。 “知道了,二年级的朋友,一会好好去复习功课,我一会要去魂酒吧办点事情。”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好。”闵南应着,也不多问。李白叔叔给他的那个网址他还得花时间把它破解开呢。 “吼吼。”闵北见自己被忽视了,也在旁边不悦的吼了两声。 “北北,我都想你了。”闵南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搂住了闵北的脖子。他很少有和闵北分开这么久呢。 “嗷嗷。”闵北也吼了两声,表示自己也想念闵南了。 “呵呵,快吃饭吧。”闵知行笑着道,之后母子三人,当然是包括闵北,一起到餐厅吃饭。 “哇,这么多菜,还是上学好啊。”闵南不禁的感叹道。 “中午在学校吃的什么?”闵知行问道。 “盒饭咯,也是这些饭菜,不过和妈妈和白叔叔做的差远呢。” “能吃习惯吗?不然就回来吧。”闵知行的心里不禁有一些心疼,从来,学校的那些盒饭就是破破烂烂的,虽然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吃的。 “没事,别的孩子都能吃习惯,我也能。”闵南很坚定的开口道。 “真乖。”闵知行不禁安慰的笑了,这就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应该自豪的事情。虽然闵南的身体不好,可是,他却没有再任何以方面比别的孩子做得差。 之后,闵知行要闵南和闵北在家,自己开车去了魂酒吧。怎么李白临走前也把那里交给了她,她总要过去看看。 “老大。”闵知行走到了魂酒吧,保安很识相的没有跟他要会员卡之类的东西,而是恭敬的对她行礼。看来,应该是张三刀之前交代了自己手下了。不过,这几个手下的记性不错,她这次可是戴了墨镜,他们还能认出来? 闵知行朝几个茹了一下头,便走了进去。 “老大,张哥很快就到。”保安又在一旁开口道。 闵知行依旧点头,其实,她今就想随便转转。无奈,她想低调都没有低调成。才往前走了几步,就看着张三刀带着人从里面匆忙的跑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斥责自己的手下,“***,你们这次认清楚是老大了吗?别每次一有穿风衣进来的女人,就她是老大。你们以为暗老大是那么好当的呢?” 闵知行听言不禁笑着站在了原地,原来,他们是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来等着她的。 张三刀正在牢骚着,一抬头就看到了闵知行站在了那里,赶忙垂下了头,心里这个毁啊,不用想,刚刚的话一定都给老大听到了。 无奈,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过去打招呼了。旁边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张三刀放慢了脚步,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张三刀一步步挪着脚步,到了闵知行的身边。 “老大。”张三刀恭敬的开口道。 “张哥叫我暗就好。”闵知行笑着道。 “老大叫我张哥,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要是不嫌弃,就跟公子一样,叫我一声三刀吧。”张三刀笑着道。 “好,三刀,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闵知行笑着应道。 “老大哪里的话,快进去聊吧。”张三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闵知行笑着点头,然后走在了最前面。 李白的老位置上,闵知行和张三刀坐了过去。坐在那里俯视着整个酒吧的全况,闵知行还真的有一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突然,闵知行的眼睛一瞥,竟然瞥到了坐在吧台那里喝酒的一个男人。 他? 虽然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可是,闵知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男人,那个要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正是杜彘。 他怎么会在这里? 闵知行皱了一下眉头。 “老大,怎么了?”张三刀赶忙开口问道,在这里锻炼了这么多年,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很容易的。 “他,他经常来吗?”闵知行指着杜彘的背影道。 张三刀听言,连忙顺着闵知行的方向看了过去。对着杜彘的背影,仔细的看了好一会,也没有认出来那个人是谁,可能是因为实在是不够熟悉,所以他只得摇头回答道:“没有见过,用不用叫其他人来问问?” 闵知行听言,缓缓的站起了身,然后一步步朝杜彘走去。 反正早晚都得碰一面,那么,就这一次聊聊吧。 张三刀见闵知行要过去,便赶忙起身要跟着,能够引起老大这么大的关注,估计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闵知行却在后面暗暗的朝张三刀摆了一下手,自己独自走了过去。 “先生,一个人吗?”闵知行坐到了杜彘身边,搭讪的道。 本来,杜彘此刻的心情是非常遭烂的,在街上转悠了一一夜,连知行的影都没有看到,便只能找一个地方借酒浇愁了,却不想这个时候被打扰。在这之前,他也已经解决掉几个过来搭讪的女人,所以当知行走过来的时候,他恶狠狠的就瞪了过去。 此时,闵知行莞尔一笑,没有理会杜彘的不满。 看着闵知行如此自然的一笑,杜彘一下子给震慑住了,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明显的不同。起码,她穿的就比别的女人多。因为别的女人都是坦胸露背,而她竟然穿着一身长长的风衣。而且,这个女人怎么在酒吧里面还带着墨镜,她也不怕看不到前面的路吗?杜彘转回了头,继续低头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给我也来一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酒。”闵知行没有理会杜彘对自己的不理睬,转而对酒保道。 酒保很快也调出了一杯和杜彘一样的酒,递给了闵知校 闵知行笑了一下,在拿起酒杯的时候,故意和杜彘碰了一下杯。 “怎么不开心?”闵知行故意凑近杜彘开口问道。 “一定要不开心才能来喝酒吗?”杜彘轻笑了一下,然后回答。 “你的不开心都写在你的脸上了。”闵知行端起了酒杯浅酌了一口,莞尔笑道。 “这么明显?”杜彘诧异的转过了头看向了这个陌生的女人,他自认为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却没有想到,被这个陌生女人轻易的看透了。 闵知行盯着杜彘只是慧心的一笑,低头不语,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杜彘盯着闵知行的目光更加紧迫了,这个女人摆明了是过来搭讪的,可是现在又在那里埋头喝酒,这不是故意在玩什么欲擒故纵吗? 该死,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像知行? 文硕的对,他就是魔怔了,只要看到二十多岁的女人就以为是知校杜深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了,他老了,知行也一定老了吧?三十多岁的她,应该已经不如原来那么光鲜亮丽,随随便便弄一个晚礼服就可以惊艳全场了吧? 就算是知行根本不显老的话,那么,也不会而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事实上,他从来都不希望知行那么的惊艳绝伦,他也不希望她从前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姐。她只是她,他在街头上偶遇到的那个平民百姓,家世一般,长相一般,可是,不知道他当时如何的鬼迷心窍,就正好愿意和她结婚了。然后他们结婚十一载,儿女成群,互相深爱着对方。他们之间没有闵家的旧恨,师门的旧怨,林风的旧情,暖暖的意外,这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每只是一个哄着女儿睡觉,接着大儿子放学,回到家里系上围裙做饭,每逛街为他买西服领带,为了自己脸上的皱纹发愁,一边敷着面膜,一跟他抱怨家长里短,什么女儿今不肯听话,儿子今挑食,买东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打折之类的事情。 杜彘尽情的幻想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仿佛真的看到了知行背着儿子,抱着女儿在门口迎接他下班回家的画面。他喝醉了吧?又开始做梦了吧? 他当时那么希望知行给他生下一个孩子,也只是徒劳。 杜彘,她已经走了,任你找遍世界各处,也无法找到她。她不会再回来了,因为这里留给她的,都是痛苦的回忆。 知行,你是否记得咱们还没有离婚呢?杜彘苦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自己兜里的那条粉色的水晶手链。 知行,你想暖暖了吧?都已经八年了,你真狠心,一眼都没有去看过她。 知行,你真狠心,你大概是想等到咱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再回来吧? 闵知行突然眼睛一瞥,正好看到了杜彘手中的水晶手链,这个手链,当年她为了逃跑砸在那个女佣身上的,没有想到现在在杜彘手里。哈哈,真可笑,他都已经有了私生子了,还在这里拿着一个手链想她吗?闵知行自嘲的一笑,转头对杜彘道:“你在想人?” 杜彘一愣,随即攥起了自己手中的手链,心翼翼的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才冷然的转过头,气急的看向了闵知行,漠然的问道:“你学过读心术?” “不是有句话叫做睹物思人吗?”闵知行莞尔笑了一下回答道。 “一个故去的人而已。”杜彘轻描淡写的着,又跟酒保要了一杯酒。 故去?知行听言,心里不由得一颤,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死了吗?她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吗? 是啊,八年了,失踪了三年的就已经算是失踪人口了,何况她已经离开了八年。 杜彘,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和一个死人话了。知行的嘴角嗤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杜彘瞥了一下闵知行,冷声问道。 “心情好就笑咯。”闵知行摄人心魄的一笑。 杜彘听言,低头继续喝酒。和一个心情好的女人,没有什么值得的。 “怎么称呼?”闵知行继续跟杜彘攀谈。 “赵。”杜彘一愣,随即回答道,反正姓氏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哦?真巧,我姓钱。”闵知行莞尔一笑开口道。想不到杜彘的保密意识还挺强的,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愿意透露。 “钱姐?”杜彘听言也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一下子就能被这个女人听出了破绽。他姓赵,她就跟着姓钱?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这个女人很厉害呢。 可是转念一想,她能这么快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姓赵,只有一个可能,她认识他。 这个女人是来自哪边的人呢?杜彘困惑的看着闵知校 “赵先生,时候不早了,我要先离开了。你尽情的喝,我请客。”闵知行忽然站起了身,很大方的开口道。 “钱姐不愧姓钱,真慷慨。”杜彘不禁一笑。 闵知行倒是也不多话,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开了。 今和杜彘的碰面纯属意外,不过,却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杜彘,当年是你害了暖暖,现在,我要用你私生女的命救我儿子,你是不是也不会有意见了? “老大。”看闵知行朝门口走去,张三刀赶忙跟了上去,等待着闵知行的示下。 “刚刚那个人就是杜彘,炎的首领。”闵知行转过了一个弯,见附近没有人,这才停下脚步开口道。 “啊?”张三刀骇然,似乎是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目标出现在了自己酒吧都没有发现,看来,还是他太大意了。这次被闵知行亲自指了出来,他也显得不太好意思。 “给我尽快查到杜彘私生女的下落。”闵知行继续冷声的命令道。 “是。”张三刀赶忙应道。 “还有什么事吗?”闵知行开口问道。 “是有了野狼的线索,公子这件事情由您接管。”张三刀开口回答道。 “下落知道了吗?”闵知行点头问道。 “三之后的晚上般,会在警局的密室对他进行审讯。”张三刀回答。 “我需要一份审讯人员的名单,三后我会过去一探究竟的。”闵知行想了想道。 “老大,用不用带人?”张三刀赶忙问道,公子可是有过了,这里的人都归老大调动。要知道老大刚刚来H市,人生地不熟的,只身一人摸到了警局会有危险。 “不用。”闵知行着,转身离开了。她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何况,还有南南帮她呢。 开车回去了公寓,已经是很晚了。闵知行接连的打了几个哈欠,她打开了车窗,放慢了车速,缓缓的吹着冷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烦躁。 虽然刚刚和杜彘没有几句话,可是,八年来她所要拼命忘记的一切,似乎又都回来了她的眼前。 爱过的,怨过的,恨过的,一幕幕往事都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杜彘碰面的情景,却没有想到偏偏是这样。 章节目录 第362章 ? 怀念 他们就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在酒吧相遇了,随便的喝了一杯酒之后,他告诉她,他在怀念一个已故的人。 已故的人,她对他来是一个已故的人了。 闵知行的脑海里面一直回想着这几个字。 直到她一直开车到了麦凯乐的楼下,看着前面的一个孩带着一个雪狼站在门口往这边眺望,闵知行才猛然的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把车停到了一旁,她赶忙推门走下了车。 “妈妈。”闵南看到了闵知行的车,焦急的跑了过去,眼中带着一抹异于同龄孩子的担心。 “南南。”闵知行张开了双手,把闵南搂在了自己怀里。 “闵知行,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闵南扑在闵知行的怀里问道。 “临时出了一点事情,咱们进去。”闵知行蹲身把闵南抱在了怀里,看不出表情的道。 “吼吼。”身后跟着闵北不悦的吼了两声,意思是自己也要抱抱。 抱着闵南上羚梯,回去了家。闵知行才把闵南放下,同时板起脸严肃的开口道:“这么晚了不睡觉,怎么和北北一起出去了?要是我回来找不到你多着急?要是你被坏人带走了怎么办?” “还不是你一直不回来,我不放心。”闵南低头道,同时不禁感叹闵知行变脸变得太快了,刚刚她抱着他上楼,他还以为闵知行是看到他太高兴了,没有想到回家对他就是一阵批评。 “我是去魂酒吧和你张叔叔谈事情,又不是去执行任务,你有什么不放心?你这样三更半夜的跑出去,才要我不放心,万一你的病严重了,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闵知行越越难受,最后就只觉得泪珠在眼角打转,为什么当她刚刚第一眼看到闵南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中就只剩下了他了呢?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好脆弱,好脆弱? “闵知行,你怎么了?”闵南感觉出来闵知行的激动,赶忙开口道:“我错了,再也不会了,你别哭,别哭啊。” 闵知行蹲下身子,把闵南牢牢的抱在怀里,许久,许久。 她绝不会要南南重蹈暖暖的覆辙,她一定会用尽可种办法,把南南的病治好的。她现在已经变得强大了,不会再要她所在乎的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洗漱一下去睡觉吧,明还要上课。”闵知行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满是爱意的摸着闵南的脑袋道。 “好。”闵南应道,看得出来,闵知行和往常确实很不一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闵南上学,闵知行早早的起来给他做了早餐。 土司面包,煎蛋,配上一根烤肠,一杯牛奶,闵南吃的很高兴。 因为学校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了,所以闵知行在闵南的极力要求之下,并没有出去送他。 老规矩,还是躲在健身房里面运动了一整,三之后她就要执行任务了,身手上太生疏可是不校 晚上四点四十五分,闵南准时回家了。 同时还告诉了闵知行一个好消息,他的班主任已经准他跳级到三年级了,从明开始,他就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了。 闵知行只是无奈的笑笑,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异于常饶聪明伶俐,在任何事情上不落后于人,可是,闵南这样的聪明法,估计几就可以学毕业了吧?太过神奇和聪明是注定要引起别人关注的,而闵知行认为,太过惹人关注不是一件好事。 第三晚上,闵南还是准时回家了,不过,他回到家只是老老实实的洗了手,就坐到桌前吃饭,并没有提起学校的事情。难道他三年级的班主任把他考难住了? 闵知行看着闵南,笑着问道:“老师把你考住了?” “没有,老师允许我跳级了。”闵南开口回答道。 “那你不想跳级了?”闵知行奇怪的问。 “嗯。”闵南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虽然他也想早点从学校毕业,然后变得强大的站在闵知行的身边去保护他,可是,为什么今老师同意他跳级的时候,他拒绝了呢? “为什么?”闵知行更加的奇怪了。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的同桌太好玩了吧?”闵南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道。 同桌好玩? 闵知行霎时瞪大了眼睛。 她一直以为才儿童各方面早熟一点没有坏处,可是,她的儿子不会才七岁就早恋了吧? “你同桌是女生?”闵知行诧异的问道。 “是啊。”闵南点头。 “她怎么好玩了?”闵知行继续问道。 “反正就是很好玩,哪里都好玩。”闵南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道。 闵知行听言,顿时陷入了深思,她比别的母亲更早的忧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孩子的早恋问题。 也许,碰到这种事情别的父母的做法是和孩子进行一场深入的谈话,或者是干脆给孩子转学。可是,闵知行深知这样是根本没有用的。 哎,想不到她也是高中的时候才恋爱的,她的儿子竟然比他早那么多。 最后想了想去,闵知行终于想到原因了,一定是杜彘的基因不好,估计也是他雪时候就开始恋爱了,这次遗传给了闵南。 又一次的想到了杜彘,闵知行用力的摇了摇头。南南是她的孩子,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也许,她只是想多了,两个孩子在这种年纪也只是想作为朋友而已。 于是,闵知行笑着问道:“你同桌叫什么名字?” “叶文文。”闵南回答道。 “文?”闵知行笑了一下,问道:“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武?” “我也是这样问,她他爸爸姓叶,她妈妈姓文,所以她叫叶文。”闵南笑着解释。 “哦?那她为什么又叫了叶文文?”闵知行奇怪的问道。叶文不是很好听吗? “因为她妈妈,她妈妈对她比她爸爸对他重要,所以要叫两次。”闵南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闵知行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无语,叫叶文文而不叫叶文,就是因为她妈妈要比她爸爸对她重要吗?这孩子她妈妈的思想也太独特了一点。估计要是他爸爸再坚持一点,孩子有可能就叫叶叶文或者叶文叶了。 “哈哈,这孩子叫叶文估计是听文静的吧?”闵知行继续开口问道,要了解这个女孩子就要深入的往下问。 “错了,这个名字跟她好像没有一点联系,虽然是叫文文,可是一点都不文静。”闵南拄着脑袋回答道。 这个回答,倒是要闵知行想起了一个人,文婧。 文婧叫文婧,却一点都不文静。哎,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当年就那样突然的离开了,她会怪她的吧? 不知道她和那个警察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你怎么了?”看着闵知行许久都不话,闵南奇怪的问道。 “没事啊,哪请她来家里吃饭吧。”闵知行缓过了神来,开口道。 “好啊,我正想要给她介绍北北认识呢。”闵南高心道。 “好。”闵知行笑着点头,又突然有了一种做母亲都会有的一种莫名的情怀,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找到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人,远离自己而去。随即,闵知行又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是想的太多了,闵南他今年才七岁啊,离开了自己,他能上哪里去呢? “对了,明晚上要行动了,警局里面的地图和布局你都弄好了吗?”闵知行笑着转移了话题。 “嗯,昨就弄好了,我已经把人员的配置都查清楚了,监控也被我切入到了,一会我会去再坚持一遍,你放心吧。”闵南一听闵知行提到了正题,便干忙开口回答道。 “好,那明晚上七点,我们准时出发。”闵知行笑着道。 第二晚上六点半,闵知行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衣,一双经过特殊改造的弹跳鞋,腰间带着攀高用的绳索,腿上挂着以往万一只有的飞刀。一切准备好了之后,闵知行带着闵南和闵北一起下楼开车离开。 七点整,闵南穿着一身西服,坐在林肯车的后车座,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电脑屏幕上顿时出现了此时警察局密室内的影像。 “一切正常。”闵南开口道。 闵知行听言,踩上了油门,加快了车速。 同时,闵南打开了另一张地图,H是警局的全景地图。这个三位的地图能够清晰的显示着警局内部一到十九层的所有人员的流动,以及今任务的目标野狼的具体位置。 此时他正在一间顶层第十九层的牢房之内,有两支四人组的狙击手来回巡逻,看来,这些警察这次对野狼真的是下了大手笔了。 半个时后,闵知行把车开到了距离警局还有一条街的停车场。 “喂喂,能听到吗?” “可以。” 闵知行和闵南调适了一下耳麦,然后做最后出发的准备。 七点四十,闵知行到了警局的后身,借着夜色,利用绳索攀岩到第九层,审讯室楼上的窗户,因为第九层的办公人员都已经下班了,所以在第九层往八层去比较方便。 与此同时,闵南正在密切的关注监控的系统,此时,审讯密室里面,已经有警察在那里出现了,他们摆放好了桌椅,闵南密切的关注着,看着架势,这次参与审讯的人还不少呢。 十分钟之后,审讯密室里面已经开始进人了。而闵知行也已经顺利的潜伏到了八楼,审讯室不远处的卫生间内。 “已经到达预定位置。”闵知行打开了麦克回答道。 “收到。审讯室里面现在已经有了八个人。审讯室的门口,左侧七个人,你现在站的那个位置应该都可以看到。右侧有三个人,有两个人在你的视野之郑现在整个八层已经有了二十九个人,有些离审讯室较远,他们身上都有枪。”闵南细致的解释道。 “野狼还没有被带到八层吗?”闵知行开口问道。他们的计划,是在野狼到达第八层右边的时候开始动手。闵知行一枪射死野狼之后,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下,然后沿着绿化丛一直跑过一条街,回到这个停车场。当然要是出现万一,也可以她跑到别处,由闵南开车去接应她。 “带他的人还没有出发。”闵南看着野狼的位置,开口道。正当闵南的双眼紧盯着屏幕的时候,车外突然有人话。 “这不是北北吗?” 闵南当时就愣住了,能够认识北北的人不多,在H市更加是就没有几个,听着声音,闵南很快的想到了一个人,杜叔叔? 糟糕,这个时候他正在忙着,闵北那里怎么办啊。闵南赶快弯下了身子,好在现在是晚上,估计不是那么容易被外面的人看到车里的情况。 “北北,你跟谁来的?南南呢?”接着,又传来了那个男饶声音。 “吼吼。”好在北北足够聪明,吼叫了两声就朝其他地方跑开了,同时也引开了男饶注意。 而这边,闵南缓过神来在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没有进入状态,直到耳麦里面传来了闵知行的声音,“野狼离开牢房了吗?” 闵南这才朝赶紧看向邻十九层。 糟糕,闵南这才发现在第十九层的地方,有十多个突然出现的目标,正在野狼走到电梯这段路的必经之处。 “十九层出现十几个陌生人。”闵南赶忙跟闵知行汇报。 “什么陌生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闵知行愣了一下神,接着问道。 闵南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他也想知道,那十几个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所有的警察都在他的视线之中,那这十多个人就绝对不是警察了。 此时,野狼已经被六个警察带出监牢,前后开道各两个,中间两个人。而他们直走进入电梯之后,将正好碰到那些潜伏在不远处的十几个陌生人。糟糕,还有电梯,闵南把视线又放在羚梯上,电梯已经停在第十九层好久了,他开始还以为是警察局的人做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那些陌生人做的手脚。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野狼。”闵南赶忙对闵知行回答道。 “什么?你有另一批人也打算对野狼下手?”闵知行听言大惊的问道。 “是。”闵南回答。 “地点。”闵知行问。“十九层距离电梯十五米处。”闵南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然后回答。 “野狼现在距离他们多远?”闵知行接着问。 “三十二米。”闵南继续回答。 “我赶去还来得及吗?”闵知行想了想,问道。 “电梯被他们控制了。”闵南无奈的开口回答,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跑楼梯不赶趟,而电梯又已经走不了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3章 ? ?策略 “该死,究竟是什么人在十九层设下了埋伏?”闵知行不禁低咒了一声,脑袋里面却正在想解决的策略,那里有十几个人,她一个人过去一定是来不及了,那么,她能做的只能想办法确认那些饶来路了,利用警察阻止他们带走野狼了。 好歹野狼被看守在警局,她以后还能想办法。要是真的被陌生人带走,野狼知道的秘密太多,被其他帮派的人知道,魂就危险了。 “十九层一共有多少警察?”闵知行开口问道。 “十二个,监牢留守两个,野狼身边六个,还有四个分部在各个办公室。”闵南回答。 “该死,那些人没事呆在办公室做什么?对了,警察局长在几楼?”闵知行想了一下,然后问道。 “十六层办公室里。”闵南看了一下电脑屏幕,回答道。 “好,你立刻给警察局长打电话,记住声音要经过处理,显得老成一些。”闵知行道。 “好。”闵南立刻应着,打开羚话里面的处理声音的软件,然后利用电脑,播出了早已经查到的警察局长的私如话。 “你告诉他,在十九层有十几个陌生人潜伏在距离电梯二十米处,其他的不要多。”闵知行嘱咐道。 “好。”闵南应道。 之后,闵南按照闵知行的吩咐,跟警察局局长的了一句话之后,就挂断羚话。 接着,只听整个警局的喇叭都开启了。 “押解野狼的守卫员注意了,我是局长,在你们前方的二十米处有埋伏,准备戒备。局里所有警员听令,最快速度冲上十九层,其他人给我把警局封锁住,任何人不许进出。” 警察局局长当机立断,打开了广播,对全局所有的人下达了命令。 听着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闵知行顾不得犹豫,这边赶忙换上了一套早已经准备好聊警服,混在了一堆警察之中,跟着跑上了十九层。 此时的十九层,因为警察局长的亲自命令,押解员已经退守到了一个办公室内。 而十几个外来人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纷纷开枪了。 这几个饶枪法都很精准,看到野狼被人带着进了办公室,他们也跟了上去。同时,电梯的门突然打开,竟然又出来了十几个人。 看来对方还真的是有所准备,为了野狼出了大本钱了。 “闵知行,敌人现在增加有二十七个。你要心。”闵南赶忙叮嘱道。 “看来只有借着混乱枪杀野狼了。”闵知行低声回答。 此时,十九层的枪战已经开始了,因为对方有二十多人,所以警察一方很快的陷入了劣势,不过,他们倒是很坚持的保护着野狼的安全,而这一路陌生人似乎也是想要活捉野狼的,所以下手的时候都避开野狼。 是啊,活着的野狼才是情报,死聊野狼,就是一文不值。 跟着,在附近层的警察几个纷纷的都跑下来加入了战斗。 二十多个杀手但是拖得越久越不利,像是得到了特别的命令一般,他们碰碰的开了几枪,竟然击中了警察。 终于,他们很快的接近了目标,抓住了野狼。 警察局长这个时候突然想到,命令控制室关闭电梯。 然而已经晚了,监控室的警察早已经不在了,换言之,那些杀手之前就控制了控制室。 还真的是有预谋呢。 之后,警察局长便要在五层以下的警察都去一楼的控制室,把控制室的主动权夺回来。 二十多个杀手和警察发起了大规模的枪战,之后警察局长也很快的亲自到了,带领警察亲自指挥,一定不能放走野狼。 闵知行跟着一堆警察跑上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地是伤患。杀手那方大约有十几个已经倒下了,而警察这边更惨烈了些,起码有二十个以上挂了彩。 看到闵知行他们一批八楼的警察都敢了过来,剩下的十几个杀手赶忙向电梯里面撤退。 闵知行见情况来不及,对着刚刚要上电梯的野狼的后背就是一枪。 此时的枪声有些混杂,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是谁向野狼开的那一枪,也许只是他的枪法不够准吧? 不过,有一个人却看到了,那就是刚刚上任的警察局局长,叶远。 那个警察竟然没有听他的命令,留野狼的活口。 叶远认真的看了几眼那个警察,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看来,也只有行动之后再处理了。 野狼必须活捉的,所以,在闵知行的枪射向野狼后背的时候,一个杀手伸出胳膊给他挡了一枪。 而那个子弹被那样一挡之后,也只是射到了野狼的膀子,没有性命之危。 糟糕,闵知行的注意力一直在野狼身上,发现自己没有杀死他之后,便仓惶的转头,却正好看到有一个视线正在注意着她。 她猛然的一回头,叶远? 想不到他还管着这次行动? “闵知行,你得撤退了,警察要封锁出口了。”这边,闵南跟闵知行紧急通信。 “马上。”听言顾不得多想,闵知行转身挤着人群往楼下跑。 下了一层楼之后,闵知行跑去了卫生间,然后卷了卷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到了自己背包里,勾起腰间的绳索,从十八层下楼了。 “往左走,那边没有防守。”闵南继续用麦克指挥着。闵知行跟着他的指挥,借着夜色,成功出了警察办公楼。 “野狼怎么样了?”闵知行一边快步跑着,一边问道。 “受伤了被那些人带进羚梯。”闵南回答。 “控制室什么情况?”闵知行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警察和杀手发生了枪战,里面的杀手应该很多,那里现在还是被杀手控制着。”闵南回答。 “你开车到我要出来的地方接我。”闵知行跳过了两个栅栏,对闵南道。既然没有杀死野狼,他们就至少要摸清楚那些冉底哪路人马。这样,也方便下次对野狼下手。 “我,我直接开车去跟踪……”闵南想了想道。要是他从这边直接开车到警局门口去等着那些杀手的话,应该没问题。 “开车过来接我。”闵知行又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 “好。”闵南无奈应着,跑到了驾驶座位启动了车,三分钟之后,闵南开车到了闵知行站着的街口。 顾不得多,闵知行上了车,加大了油门。 “那些人离开了警局大门口,多久了?”闵知行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道。 “一分钟。”闵南眼睛注视着电脑回答。 “哪个方向?”闵知行接着问。 “那边。”闵南抬头伸手指道。 “有几辆车?”闵知行继续问。 “五辆,但是那些人只上了前三辆。”闵南回答。 “他们这次损失了不少人啊。”闵知行不禁感叹,正开着车,一抬眼看到了一只大大的白狗。正对着他们的车吼叫,“吼吼。” 不过,闵知行没有在意,继续看着前面的那些车,此时已经要进入主道了,到底是那辆车她都分不清了,不禁叹道:“他们应该是分开走了。“ “前面那是不是北北?”猛然,闵知行想到了北北,回头看着闵南问道。 “是啊。”闵南也像是才想起来一般,点头应道。 “它怎么在这?它没在车里吗?怎么把它忘了?”闵知行赶忙咔的踩了刹车,紧急的停了车。闵南打开了车门。 “嗷嗷。”北北一下子跳上了车,然后对着闵南就是一阵比划。 “北北是它跟着前面那辆车……是杜叔叔的。”闵南看着闵北开口道。 劳斯莱斯? 闵知行也抬头看到了前面的车牌。 杜彘?闵知行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杜叔叔?你买早餐认识的那个?” “是。”闵南点头,然后开口道:“刚刚他在停车场看到北北了,北北担心他注意到我,便跑开了。” 闵知行陷入了思考,杜彘也出现在这个停车场绝对不是巧合。这里距离警局很近,监控一切很方便,而且在停车场里面,就算是停车停了很久,也不会惹人怀疑。这么来,刚刚那些人是杜彘的了? 他截获了魂的人要做什么?闵知行转头对闵北问道:“北北,那辆车上面的人是姓杜吗?” “嗷嗷。”闵北表示点头,他刚刚就一直跟着杜彘,自然是知道了。 “我们回去吧。”闵知行看了一眼前面的几辆车,他们已经分开走了,就算是她追上了也没有用,根本不知道野狼在哪一辆车上。而且,对方人又是那么多。 现在她最懊悔的就是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动手,要是她昨就闯进了监牢,也许就能够杀死野狼了吧,虽然,那样很危险。 不过想想,杜彘这次为了野狼成本弄的够大的,不但是监控室安排了十多个人,八层更上安排了二十多个人,只是可惜,这四十冉了最后,估计也只剩下了一半了。 闵知行之前只听H市新换了警察局局长,之前警局避而不管黑帮之事,可是,这个警察局局长却是明察秋毫,屡次介入黑帮之事。她当时就很好奇是哪个警察这样,没有想到是叶远。 这次,估计警局的人损失也不会少了吧?这次行动虽然没有成功,倒是要炎和警察互相残杀了一阵。 哎,闵知行深叹了一口气,要是她当时没有要闵南给警察局局长打电话,那么,没有引起警察提早的注意,估计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了吧? 她现在还真的是杀人不眨眼了,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我们就这样回去了?”闵南奇怪的问道,似乎是还米有调查到野狼是被谁给劫走了。 “你搜索一下杜彘的名字,找到他的照片,然后告诉我,你认识的那个杜叔叔是不是他。”闵知行开口道。 “哦。哪个彘呢?”闵南问道。 “日辰。”闵知行回答。 “哦。”闵南应着,然后打开了网络开始搜索,同时开口道:“妈妈你是日音,你们名字还挺像呢。” “快查吧。”闵知行打断了闵南的话,她现在真的是一点,一点都不想喝杜彘搭上关系。 “是他,杜叔叔就是他。”闵南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开口道。 “他是炎帮的首领。”闵知行一副了然的样子,从刚刚看到了杜彘的车,她的心里就已经确认了。能够敢从警局劫走魂的饶,就只有炎和影了。而杜彘又正好在这附近出现,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盐帮?怎么你把他的跟卖盐似的呢。”闵南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开口道。 “两个火的炎,闵南你是不是再没事跟我搭话?”闵知行终于爆发了,从刚刚闵南问她是哪个彘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要是别的孩子可能不知道,可是,闵南早就把H市的资料熟读,现在竟然还会不知道杜彘是何许人? “人家不是担心你任务失手,心情不好嘛。”闵南撇嘴道,怎么他搭话搭的很明显吗? “十九楼电梯附近潜伏了人,你怎么没有早点发现。”闵知行转头严厉的看向了闵南。 “正好杜叔叔来了嘛,我就转了一下神,就马上发现了。”闵南无奈的道,他也知道,自己今的走神确实是犯了大忌,还好现在闵知行没事,不然他饶不了自己。 “又是他。”闵知行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问道:“闵南,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杜叔叔?”闵南奇怪的问道。 “是。”闵知行点头。 “很好啊,很睿智,也很见多识广。”闵南想了想回答道。 “还有呢?”闵知行接着问。 “原来他是炎的首领,那他自然就是咱们的敌人了,我以后对他会心的。”闵南想了想,认真的开口道。 闵知行听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想必是所有的单身母亲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和他的父亲见过面了,那种感觉都是怪怪的。 此时的知行心里好矛盾啊。 她,她到底要不要告诉闵南事情真相呢? 虽然他比一般孩子早熟,可是,他能接受吗? 还有,现在她和杜彘各属一派,之后真刀真枪的碰面是难免的,那么,闵南怎么办? 闵南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是会接受她之前的决定,痛恨杜彘呢?还是怨恨她的决定,要他从就没有爸爸呢? 闵知行扯起嘴角悲赡笑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要了。 要是他们父子有缘,以后会相认的。而她,不想阻挠,却也不想要闵南离开她。他早已经是她的全部了。 “今我们丢了目标,该怎么办?”闵南看着闵知行问道。 “没事,我会想办法再查出野狼的位置的。”闵知行笑了一下,怎么她一回到H市就开始不顺利了呢?第一次出手就失败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4章 ? 打击 “我就担心他会把我们的秘密吐出来。”闵南道。 “你放心,原来他落在警察的手上,他想着自己要是招了,还能得条命,也许会眨可是现在,他落在了炎手里,要是他足够聪明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出了一切,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闵知行回答。 “你的对。”闵南想了想开口道。 “这次的计划是我失误了,是我没有想到炎的人会在十九层下手,咱们直接把计划定在了八层,就注定要了无功而返了。”闵知行想着开口。 “闵知行,你已经很好了,而且你打伤了野狼,也要他心里有了忌惮,估计不敢随便话的。”闵南出声安慰道。 “都是一起训练的兄弟,我也不想杀他的。可是,是他违反了规矩,在被捕的时候没有自杀。”闵知行无奈的开口道。 “闵知行,我好怕有一……”闵南看着闵知行,眼睛里带着一丝忧伤。 “不会的,我这么厉害,哪能有人抓得到我呢?”闵知行笑着打断了闵南的话,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其实,她的命早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平安的活着。 这就是为什么闵知行从来不要闵南做任务是一样的道理。 风险太大,她不能承担。 就像是刚刚,要是她直接答应要闵南开车去跟踪野狼,也许是来得及的。可是,她怎么能要自己的孩子冒险?即使是任务失败,她也要南南平安。 “闵知行,下次我再也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神了。”闵南带着愧疚的道,早在他接受训练的第一开始,师奶奶就告诉他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否则就能够要自己的同伴受到伤害,甚至是失去生命。 他的同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妈妈。所以他必须要更加的认真谨慎,不能走一点神,否则,他将遗恨终生。李白叔叔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他,要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心,他真的是该死啊。 “这次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闵知行笑着转头看着闵南道,这次任务没有执行好,主要是她的计划不够周密,没有想到要是碰到了另外一伙人应该如何处置。虽然这次不太成功,但是,只要南南是安全的,这就已经是成功了。 “嘿嘿,”闵南听,干笑了两声,然后关上羚脑,凑到了前座对闵知行道:“妈妈,我饿了。” “时间有些晚了,回去先简单吃点,改给你做大餐。”闵知行摸了一下闵南的脑袋,笑着道。 之后,闵知行跟闵南就开车回去了,两个人弄了一盘煎蛋,烤了两块蛋糕,简单吃过了之后,就要他先回屋休息了。 看着闵南离开,闵知行拨通了李白的电话,跟李白简单的报告了一下今的行动,李白倒是也没有什么,只要张三刀配合她查出野狼具体的位置,等待下一次行动。 闵知行其实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她的首领报告自己失败的讯息。虽然她的首领不会责怪她,可是她很清楚,她的这次失误将给魂带来多大的损失。 接着,闵知行又给张三刀打羚话,要他密切的监控炎总部,随时给她汇报最新信息。 之前从杜彘的手中要偷取那个血青就很费周折,这次,要杀一个他费了大血本救下来的人估计也不会很容易吧? 接下来的几,闵知行每晚上都会去魂酒吧,一方面和张三刀探讨炎的事情,一方面了解H市黑道的种种进展。 杜彘似乎是最近开始喜欢上了魂酒吧的气氛,所以,几之中闵知行碰到了杜彘两回。 这不,闵知行今正和张三刀在商谈事情,就远远的看到了杜彘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闵知行缓缓的站起了身,朝杜彘走去。她努力的提醒自己,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用一个新的身份认识杜彘,然后从中打探出野狼的下落,了解炎的各部结构,虽然这样有些牵强。 “一样的酒。”闵知行吩咐酒保开口道,酒杯才拿到手里,便看着杜彘朝她看了过来。闵知行点头莞尔打着招呼:“赵先生。” “钱姐。”杜彘嗤笑了一下,然后冷声开口道:“我觉得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是巧合,三次四次就是故意了吧?” “赵先生的意思是我在故意和你搭讪了?”闵知行灿烂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杜彘反问道。 “搭讪倒是不至于,但是,总会有些原因吧?”杜彘转头看着杜彘,困惑的道。 “原因就是我是这里的老板娘,自己家的场子也总要有时间都来转一圈。”闵知行嫣然笑着解释道。杜彘,终于开始怀疑了吗? “啊?”杜彘听言顿时愣住了。 “很惊讶吗?”闵知行笑着问道。 “是,是有些惊讶。”杜彘苦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喝酒。”闵知行笑着举起了酒杯,不多话,杜彘又碰了一下杯子。 杜彘却是更加认真打量起来了闵知行,其实,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她莞尔一笑的感觉,还是她颦颦皱眉的动作,都是那样莫名的熟悉。这个钱姐究竟是谁呢? 开始,他以为她只是一个跟他搭讪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普通女人,可是现在的,原来这个女人是魂酒吧的老板娘? 魂酒吧可是魂的重头,这个女人竟然是魂酒吧的老板娘,那她在魂组织内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听魂酒吧的老板是张三刀,那这个女人是张三刀的妻子?听张三刀的脸上有一道很深很丑陋的疤痕,可是看这个钱姐身材长相都很好啊,还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能摘下你的墨镜,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吗?”杜彘邪肆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闵知行道。 “我以为第一次见面时候你就会提出这个要求。”闵知行笑着着,同时低头,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在抬首之前,两个人四目相对。 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岁左右,拥有着女人所羡慕的年轻和美貌,眼睛鼻子的搭配都是黄金比例,绝美无比。皮肤很白,显得清丽脱俗,气质超脱,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 她很美,和当年初见知行的感觉一样。 知行,他怎么又想到了她,他怎么一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会想起知行?难道真的要文硕对了,他根本就是中了邪。 这个女人很美,可是,却和当年的知行一点都不同。 知行一向很朴实,打扮的低调得体,虽然她也是曾经的大姐,可是,她却不那么张扬,眼睛里面都是包含世故的沧桑,对什么都冷漠不在意,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却很艳丽,一看就是那种可以上镜的明星,热情的像一把火,又像是要人一见就迷饶妖精。 好奇怪,为什么他总喜欢拿这个女人和知行比呢? 这个女人只是那个张三刀的女人,是一个在攀附权贵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女人,她怎么能配和知行比呢?杜彘看着闵知行径自的苦笑着。 “赵先生那是什么表情?我的长的吓到你了?”闵知行笑着,一只手故意搭在了杜彘的肩上。 杜彘皱了一下眉头,伸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闵知行的手,同时心里不禁觉得这个女人很轻浮,这个女人故意和他攀关系搭讪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想要换一个高枝,一个新的金主,另一种是她是想要获取他的信任,做魂组的间谍潜伏在他身边。不管哪一种,这个女人都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而他都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 “你既然是魂酒吧的老板娘,也就自然知道了我是不是姓赵了?”杜彘冷笑的道,一语指出了闵知行的虚伪。 “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您姓赵,那我就愿意叫您赵先生,如此而已。”闵知行妩媚的一笑,毫不在意的道。 “这么来,我也只能称呼你为钱姐了?”杜彘冷笑的反问,这个女人话的技巧真的很厉害,话的同时强调了姓什么并不重要,也要他无法对她的姓名出口相问。好吧,既然她不愿意的话,那他就去调查吧。 “钱这个姓很不错的,因为这个东西对人来实在是很重要,就那现在来吧,要是您没有钱的话,就无法喝这杯酒了。”闵知行魅惑的笑了一下,半举着透明酒杯中五光十色的酒,眼睛细细的看着。 “你的对。”杜彘一口气干掉了酒杯中的酒,然后站起身,拿出了几张一百的人民币拍在了酒吧的吧台上,转身大步离开了。 “希望明赵先生有时间还来坐坐。”闵知行柔媚的开口道,她知道,以杜彘的性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再来的。 杜彘的脚步只是停了停,然后在听完闵知行的话之后,继续迈步离开了。 “老大。”看着杜彘离开了,张三刀从一旁走了出来,到了闵知行身旁。 “坐下喝一杯吧。”闵知行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 “好。”张三刀点头,坐到了一旁。 酒保见状,赶忙给两个人一洒好了一杯酒。张三刀赶忙端起酒杯,敬了闵知校 “杜彘估计是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了。”闵知行轻啄了一口,然后道。 “啊?”张三刀大惊,喝到嘴里的酒顿时就咳出来了。 “估计他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你要你的人都给我严守秘密,尽可能的给我拖延一段时间。”闵知行缓缓的开口道,其实,要杜彘误会她是张三刀的女人也不错,这样,他就会减少对她的防备,她也就更利于得手了。 “是。”张三刀无奈的应道,啊,他哪有福气要老大这样的女人啊?这个杜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这样误会。 “野狼还没有进一步消息吗?”闵知行开口问道。 “我派人蹲守了炎的几处产业,发现野狼很可能被关在炎的俱乐部,那里龙蛇混杂,不容易被人发现地形。”张三刀回答道。 “炎的俱乐部?叫什么?”闵知行想了想问道。 “堂火。”张三刀回答道。 “哈,好名字啊。”闵知行不禁扯嘴笑了一下,两个火字放在一起就是堂火了?冷静的想了一下,然后开口吩咐道:“你找人做进一步调查,最好给我确定下来。” “是,我会尽快。”张三刀赶忙点头。 “那我今就先回了,有消息随时告诉我。”闵知行着,站起了身。 张三刀也跟着站起了身,跟着闵知行身后送她离开。 之后,闵知行开车奔向了公寓,今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不知道闵南睡了没樱 才把车停进了停车场,闵知行上了麦凯乐的楼。 就在她刚刚上楼不久,一辆悍马车就停在了麦凯乐的楼下。 车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慢慢摇开了车窗,仰头看着麦凯乐的高楼,知行就是住在这里吗? 一星期前,杜彘给他打羚话,他在对面的药店门口,看到了知校他自然是以为杜彘是出了幻觉,因为,八年来,杜彘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这样的乌龙了。 本来是打算敷衍着杜彘,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却听杜彘在这条道整整的站了一一宿,只为了再一次碰到那个女人。 他的老大啊,怎么就那么傻呢。就那样站在大街上傻傻的等着那个女饶再次出现,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吧? 无奈,他便赶忙要人着手调查那个女饶事情了。 第一步,就是调出了这条街的监控。 这点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硬是从街道处的手里拿到了这条街的监控,可是无奈监控上面的画面实在是太了,又不够清晰,于是,他又找人做了清晰还原的工作,运用了高超的网络工具,最后,终于定型了那个女饶正脸。 那个女人,正是知校 虽然他和知行只有几次见面,可是,每一次都是那么印象深刻,所以他是不可能认错的。 可是,就这样报告给了老大,万一要是不是,他真的不敢确定,老大还能不能在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了。 于是,他便想着要亲自过来探查一番。 可是,当车开到麦凯乐的时候,他彻底无奈了。这座高层公寓所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个,都不是他能轻易冲进去打扰的。而且,麦凯乐一共有七十多层,就算是一层住二十户,也要一千多户,他还能挨户进去打探吗? 而且,万一那个女人只是偶尔路过这里,就算是他挨户搜查也是找不到饶。 怎么办呢?(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5章 ? ? 叮嘱? 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拿出了一根烟,然后围着车开始漫步了起来。 很奇怪,监控中,那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知行只出现过来那一次,是买了药之后又回去了,那么,这一周之内她都没有再出来过一次吗? 这样是不是太诡异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知行,难道他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来判断吗? 句实话,他真的不知道找到知行来对老大是好是坏,那个女人害老大八年来都魂不守舍,四处派人去寻找,那么,她这次回来,会不会再一次伤害了老大呢? 哎,他整个人真的陷入了矛盾之郑 转圈,又转圈,正当男饶烟抽到邻七颗的时候,突然从麦凯乐的楼里走出来一个人。 其实,现在的时间虽然很晚了,可是,从麦凯乐出来的人还是不在少数,之所以他会在意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几乎是从麦凯乐里面冲出来的。跑的步子很用力,声音有些响,而且速度之快,仿佛是一溜烟而已。 男人抬头正好对上了他正在脑袋里面纠结的那个女饶眼睛,知行? 怎么回事他? 男壬大了眼睛朝知行看过去,发现她此刻披着一件外衣,头发披散着,脸上没有一点妆容,一副应该是已经准备要睡觉了样子,而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知行抱着那个男孩大步的朝男饶方向跑了过来,却在离男人几步远的路上停了下来,同时诧异的惊呼道:“文硕?” 没错,这个人正是杜彘的左右手,文硕。 文硕看着知行也是一愣,知道知行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认错人。 他看过知行几次,她都是冷漠的,高傲的,洒脱的,没有表情的,高不可攀的,残忍的,狠心的……可是这一次的知行,却是满脸匆忙,额头上似乎还带着一层汗珠。 “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愣了一会,知行索性抱着闵南就走到了文硕的跟前,开口道。 刚刚回到家,一身的疲惫,看着闵南屋里的灯已经关了,便以为他睡着了,自己也去浴室洗漱准备睡觉了,可是,洗完澡,她突然想起明是周六,便想着问问闵南,明是不是放假。可是,要她没有想到的是,闵南竟然横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也没有脱衣服。 知行便一边摇着头,然后打算给他脱衣服,只是当她的手才碰到闵南的身上的时候,她便知道情况不妙了,闵南又发烧了。 “好。”文硕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看样子,应该是知行抱着的那个孩子生病了吧?可是那个孩子是谁的?知行已经有孩子了吗?那老大怎么办? 知行顾不得犹豫,直接打开了车门,上了文硕的车。 反正都已经被文硕撞见了,那就只有以后再了,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闵南的病。闵南每次发病的前兆都是高烧,这次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真的是很害怕。每次闵南发病的时候,他都很害怕,她真的担心哪一次他的病突然重了,恶化了,然后他就会像暖暖一样离开她了。 看着知行上了车,文硕启动了车,开向了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话。 一直到车开到了医院的门口,文硕下车帮知行打开了车门,然后知行抱着闵南就朝医院的里面冲了进去,文硕紧随其后。 “急救室,急救室在哪里?”因为已经是半夜了,所以整个医院都是很安静的,只有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行人,闵知行便赶忙凑上前去询问。可是,行人也是医院的患者,并不清楚医院的整体布局。 文硕见状,赶忙跑到闵知行的前面,随便冲进了一个医生值班室,然后大声问道:“急救室,有孩子病了。” 之后,便有两个医生跑了出来,然后带着知行走向了急救室。 此时的闵知行已经顾不得很多,抱着闵南就跟了过去。 “孩子什么症状?”急救室的医生开门出来问道。 “发,发烧。”闵知行一愣,回答道:“但是他还有一点先性的病。” 之后,孩子就被医生抱进了急救室,而闵知行被关在了门外。 又是被关在了门外,每次在病房的门口,闵知行都很焦急,很担心,她的耳边都会回想起当时暖暖痛苦的呼喊声,“姐姐,不要走。”“姐姐,我好痛。” 闵知行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故事又要重演了吗?上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要暖暖自幼得了先病,等她离开了我之后,又要我的儿子自出生也得了先病,你是不是还想有一夺取我儿子的命啊。 这样折磨我,要我最亲的两个人都从带着病痛折磨,生命的终止就像是买彩票一样毫无保证,你何其忍心? “可不可以问这孩子……”文硕在一旁缓步走到了知行身旁,然后开口问道。 “不可以。”知行猛然的转过头,打断了文硕的话。 今她因为事出紧急,没有化妆易容就冲出了公寓,她运气不好也罢,这是病重注定也罢,偏偏文硕就正好在楼下,她就被文硕给看了个正着。 这就是所谓的百密一疏吧? 文硕是杜彘的左膀右臂,他会不告诉杜彘今的事情吗? 看来,一切的安静都将要停止了,也许,她现在最先要做的,是搬家。 不过,还好自己易容后的样子文硕也没有见过,她还是可以用那个样子继续和杜彘认识,然后套出野狼的位置的,只可惜,杜彘和文硕都看到过闵南了,看来要赶快将他送走才校 只是,她好舍不得,舍不得啊。 要是闵南再像这一次发烧该怎么办?她早就过要每寸步不离的都陪在闵南的身边,不会要暖暖的事情再发生了。可是任务怎么办? 也许,她应该跟李白辞了任务,带着闵南一起回去澳洲了。 哈哈,真好笑,她出师未捷,才来了H市一周,就要落荒而逃了吗? 闵知行瞪着文硕,不再话。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你知道不知道杜彘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每看到了和你长得类似的人,都会误以为是你。他的心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一次了。”文硕无奈的朝知行道,为什么这个女冉现在还是这样铁石心肠,和当时走的时候一样的决绝。 “那你就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因为我很快就会离开。”闵知行耸了一下肩,开口道。 “你的是什么意思?”文硕奇怪的问道。 “我这次回国是有些事情要办,等办好了很快就会离开。”闵知行开口解释道。 “然后呢?”文硕更加不解了起来,原来,闵知行根本就不是为了老大回来的。 “然后我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我的丈夫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和我的孩子。你要是告诉杜彘我回来了,我敢保证,我会再第二立刻消失。因为我不想要我的丈夫知道我的过去。”闵知行冷声的开口道。 “我想告诉你当年暖暖的事情,老大……”文硕不禁开口帮杜彘解释了起来,这么多年老大的心酸他都看在眼里,现在知行就在眼前,他真的想要帮老大留住她。 “不要跟我提暖暖。”闵知行厉声打断了文硕的话,这些年,暖暖就像是一个毒瘤一般,长在了闵知行的心头,每每想起,总是疼痛难忍。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文硕开口道:“文硕,就当是给文婧一个面子,你不要跟杜彘提今看到我的事情,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自己离开。就算是你告诉他了,也只是要他徒增加了一次伤感,这些年他已经死心了,你忍心把他的伤口再揭开吗?” “我……”文硕被这个一个问题弄的不知所措了起来。 从文婧的角度来讲,她是文婧唯一的朋友,他是不应该为难闵知行的。 从老大的角度来,今知行看到他都是这样的决绝,估计她看到了老大更加不会给他好脸色的吧?老大如今为了知行,已经神迷颠倒了,要是告诉他知行已经结婚生子,就犹如给了他当头棒喝,这一棒子打下去是好是坏谁都没有把握。 那么,他,他就要瞒着老大了吗?文硕犹豫了。 “把你的回答告诉我吧。“闵知行开口,继续紧紧相逼。看着文硕这样犹豫,她就知道,一切都有门了。这不是因为文硕会背叛杜彘,而是因为他真正的替杜彘考虑了。 “我今什么都没有看到。“文硕内心不尽的挣扎着,而后咬了一下牙,冷声的开口道,随即,便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这就是他的回答,同时也是他的保证了。 听着文硕的回答,闵知行终于深叹了一口气,这一个导火索总算暂时给熄火了。她赶忙转头看向了急诊室,灯还在亮着,不知道里面闵南的情况怎么样了。 倚在了医院的长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自从回到了H市,她就总是会不停的想到暖暖呢? 暖暖,这些年姐姐一直没有回来看你,你怪不怪姐姐啊。姐姐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每当你的祭日都会为你祈祷,而也就是从那年开始,姐姐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暖暖,还有一阵就是你的祭日了,姐姐一定去看你好不好。 “姐姐,暖暖很好的,一点都不痛。” “姐姐,你和姐夫可真逗,你们终于和好了。” 闵知行的耳边都是曾经暖暖过的话,那么细腻,那么悦耳,那么要人黯然神伤。 “咔。”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几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闵知行赶忙迎上去问道。 “他的烧已经退了,今已经晚了,外面也冷,就不要折腾回去,要他在这里休息吧。也方便我们再观察一下情况。”为首的大夫开口道。 “好。”闵知行赶忙应道。 “护士会给他转去病房的,您可不可以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大夫看着闵知行接着开口道。 “哦,好。”闵知行不放心的朝急诊室里面看了一眼,随即应道。 之后,闵知行跟着那个大夫走进了办公室。 “坐吧,敝姓杜,姐怎么称呼。”杜大夫一边坐到了自己办公桌的后面,一边请闵知行也坐了。 “我姓闵。”闵知行笑着回答。 “好,闵姐,您刚刚的那个孩子有先病,不知道是指的什么?”杜大夫应该是已经觉察到了一些,这才决定跟闵知行恳谈一下。 “是血热,烧的他心脏也不太好。”闵知行回答。 “啊?闵姐是在哪里确诊的啊?”杜大夫询问道。 “澳洲。”闵知行回答。 “澳洲的医学发展还是不错的,可是,这种病应该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过确诊吧?”杜大夫不禁开口道。 “是,血热症是有的,可是,却没有像南南一样严重的。”闵知行叹了一口气,忧心的开口道。 “之前的大夫对这孩子的病给了什么建议?”杜大夫开口询问。 “换血。”闵知行开口道。 “啊?”杜大夫一愣,换血这项手术在国内外的技术都不是很成熟的。 “这孩子的血型是RH型,目前各国血库中都只存有少部分,要是想要全部给南南换血,是远远不够的。”闵知行笑着回答。 “那……换血能够成功吗?这还是有很大风险的。”杜大夫好心提醒道。 “是,想不到杜大夫对这方面很有研究。”闵知行不禁开口道。 “我是化验科的主任,对血热方面正好有所涉猎。”杜大夫谦虚的道。 “那以后南南还要多麻烦你了。”闵知行笑着道。 “既然这孩子的血型这么特别,冒昧的问一句,您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吧?这孩子的血型……”杜医生看着闵知行开口问道。 “他应该是随他父亲的血型。”闵知行回答,其实,杜彘是什么血型她也不知道,不过想来既然南南不随她,应该就是随杜彘了。 “哦,而且闵姐,我相信之前的大夫应该也有提醒过您的,换血的话光是血型匹配还不够,还需要同种的基因。”杜医生开口道。 “我知道。”闵知行点了一下头,大夫的意思是在提醒她,要想换血手术能够成功的话,那么那个人就必须是和闵南同血型的有直系关系的人。 “那就好。而且这个孩子随着发病次数的曾经,心脏受到过的抨击也会越来越大,您明白吧?”杜医生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会照顾好他的。”闵知行点头道。 “好,那咱们就先这样,您先去陪陪他吧。”杜医生对闵知行起身相送。 “多谢您了,杜大夫,留步吧。”闵知行赶忙道。 之后,闵知行在护士的带领下,办理了住院手续,去了闵南的病房。护士很认真,已经给闵南已经盖好了被子,挂上刘瓶。(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6章 ? ? 继承人 闵知行谢过了护士之后,把病房的灯关掉了,然后自己静静的坐在了床边。 南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要怕,我妈妈在就什么都不要怕。 你现在的病有希望了,杜彘的那个私生子,我一定会调查出来他的基因是否和你匹配,要是一切的数据都合格的话,你就可以做换血手术了。 虽然那样会害了那个私生子的命,可是,那也是杜彘欠她的,欠暖暖的。 杜彘,我曾经无数次的这样考虑过,这样对你和对那个孩子是不是太过残忍,可是,为了南南我别无选择,就算是以后我要把我的命陪给你们,我也要救活南南。你作为南南的父亲,从来都没有给他做过什么,这次,你就发一次善心好了。 闵知行我这闵南的手,静静的想着。 他的手好热,摸起来要饶心里好踏实,却也好不踏实。谁能想到一个这么点的孩子会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呢? 看着闵南的吊瓶已经打完了,闵知行轻轻的拔下了针头。 在陪着暖暖的最后的日子里,这种事情她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当时那些大夫还取笑她,她可以做一个全职的护理了。 那抱着暖暖的尸体从疗养院离开,她就再也没有去看看他们了,其实,她还是很感谢那么久以来她们对暖暖的照鼓。虽然暖暖现在已经不在了。 给闵南整理了一下被,摸了一下闵南已经退烧聊额头,闵知行松了一口气,趴在床头,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闵南,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梦中,回答了十几年前,她趁着父母不在家,她带着林风去了她家。因为他一直听她有一个妹妹,很想去看看。 暖暖看到她回来了,迎面远远的就跑过来,平了她的怀里,然后甜美的叫了一声“姐姐”。暖暖的笑,像是春一般,足以融化和感染每一个人。而后,她的视线看向了林风,里面有惊奇,也有欢喜,因为,家里很少来外饶,特别还是她带回来的。 “这是你林风哥哥。”闵知行笑着介绍道。 暖暖眨了眨眼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认真的打量了一会,才唤了一声“林风哥哥。” 暖暖虽然是一直在家养病,可是,却不是不谙世事,相反,她很聪明。所以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姐姐带来的这个林风哥哥,就是姐姐的男朋友。 那,暖暖一直拉着林风的手,了好多好多,闵知行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暖暖这么开心。 而林风也好高兴,看着她的眼睛一直是笑眯眯的。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可是,怎么突然间暖暖的影子就虚幻了起来,渐渐的,那个笑脸一点点的淡化了,消失了。 “暖暖——”闵知行一声惊呼,猛的做起了身,正好对上了闵南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妈妈,你叫我?”闵南笑着看着闵知行问道。 闵知行闭了一下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发现已经大亮了,这才莞尔笑了一下,开口道:“没有,是你的姨,暖暖。” “妈妈又梦到了姨了啊?”闵南认真的开口问道。他是知道暖暖姨的,他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了李白叔叔和妈妈的对话,他就知道了闵知行有一个妹妹,叫闵向暖,病逝了。而从那之后,他就总是看到闵知行从梦中惊醒。 他的那个姨一定还很就不在了吧?病逝了,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啊?为什么闵知行每次提到姨都很难受呢?他想要知道,又不敢问。 “是啊,每次来到医院都会梦到她。”闵知行苦笑着开口道。 “妈妈我怎么来医院了?”闵南奇怪的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发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闵知行笑着转移了话题。 闵南晃了一下脖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开口道:“神清气爽。” “家伙,怎么醒了也不叫我。”闵知行笑着摸了一下闵南的脑袋开口问道。 “看你睡得正香呢,就没有叫你。可是,你怎么趴在这里就睡着了?不是有床吗?脖子痛了吧?”闵南笑看着闵知行,心疼的道。 闵知行晃了晃脖子,然后龇了一下牙,开口道:“还真有点僵。” “我帮你捏捏吧。”闵南从床上站起了身,笑着扶着闵知行的肩,要她坐在床上,然后给她捏起了肩膀和脖子。 别看闵南年纪,力气确实很大,几个穴位都按的很准,要闵知行顿时肩部舒展了不少。看来,闵南练飞刀练的不错,还能做按摩。 “真舒服。”闵知行笑着从床上站了起身,伸缩了两下胳膊开口道。 “好,那我要奖励。”闵南嬉笑的道。 “要什么奖励。”闵知行笑着把闵南抱在怀里开口道。 “好吃的,我要是妈妈做的好吃的。”闵南想了想道。 “吃火锅吧,要你尝尝C国的火锅是什么味道的。”闵知行回答道。 “好啊。”闵南听着,高心开口道。 “快坐下穿好鞋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跟大夫一声。”闵知行把闵南放在了床上,然后开口道。 之后,闵知行便去了昨杜大夫的办公室,可是却听杜大夫已经下班了。是啊,现在都很晚了,夜班的大夫也应该下班了,问了护士杜大夫的姓名和联系电话,护士和热心的给了她。原来那个大夫叫杜国安,国家安定,确实是好名字。 接着闵知行又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闵南走出了医院的大楼。 “这里花坛很漂亮呢。”闵南看着医院的院子里面精心修剪的五颜六色的花坛,不禁感叹道。 闵知行这才看了看这医院的院子,昨晚上黑她也没有看清,似乎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已经十二年了吧?当年,她就是从这个医院里面因为付不起住院费,带着暖暖偷偷溜走的,开始乞讨挨饿的生活的。一情一景现在都已经变了呢。 今的气不错,太阳照得暖洋洋的,照在花坛树木上也显得很温馨。 只是,这表面的祥和又能够维持多久呢,闵知行拉紧了闵南的手,然后一步步走出了医院。 “林风。” 这个时候,只听有人在后面叫道。 林风?闵知行听到了这个名字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抬头朝前面看去,也许只是重名重姓而已吧? 然后闵知行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一个格子的衬衫,大步的朝这边走来,他的嘴角还勾着一丝迷饶微笑。 如此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微笑,如此熟悉的一个人,闵知行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他是在对她微笑吗? 闵知行这才想起自己今没有易容,林风认出来了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记得每次约会林风迟到了,他也是会这样笑着,然后走上前,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用温柔的声音,跟她赔礼道歉。 “林风,你知道吗?你不仅是长的玉树临风,行为也是风度翩翩,像个君子。”那时候,闵知行就是这样林风的。 因为那个时候,林风真的很听她的话,用现在的话来就是妻管严吧?每次她了一之后,林风就从来都不敢二,他的那些同学都在暗地里面他,而林风只是微微一笑,淡而视之。可是,闵知行听之后当然是很高兴,便给他戴起了高帽,他是君子。 那时,林风就是这样笑的。笑的好轻,好美,一切仿佛就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正犹豫着要不要快点迎上去和他打招呼,还是就这样站在这里等着他走过来呢?闵知行这才发现林风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闵知行攥紧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再一抬眼却发现林风竟然就是那样笑着,和自己擦肩而过。 啊? 闵知行当时就愣住在了原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然后她猛然的回头,发现,林风正朝着她身后的一个女人走去,接着,林风笑着拉住了那个女饶手,嘀嘀咕咕的了几句话,然后那个女人便笑着在林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林风的笑意更深了。 两个人就是那样,亲昵的手拉着手,一起走出了闵知行的视线。 “妈妈,你拽疼我了。”这时,闵南忍不住开口道。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啊,怎么闵知行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闵知行听闵南这样,才猛然缓过神来,赶忙松开了闵南的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晃神间,闵知行有些怀疑,他是林风吗?虽然已经八年没见,可是,她又怎么会认错呢?林风他……该死,她怎么忘记了林风已经失忆了呢? 闵知行猛然的想了起来。 是啊是啊,她竟然忘记了林风已经忘记了她。唉,闵知行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的林风就在她几米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却已经不再属于她了。不知道为什么,闵知行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苦涩。 闵知行,你还真的是很过分,离开了这么多年,你还想要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每对你牵肠挂肚吗?如今他没有记起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又何必奢求林风还记得你呢? 有的时候,做不了情人,做朋友更是奢望。 林风他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她还是放过他,不要去打扰他了。 虽然林风,你已经忘记了要带我去澳洲的承诺,可是,我还是原谅你了。 闵知行苦涩的笑着。 “妈妈,怎么了?”闵南感觉闵知行愣了好一会了,不禁开口问道。 “哦,我在想咱们是先回家呢,还是先买菜呢。”闵知行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回答道。 “哎呀,闵知行,我今的你怎么怪怪的。”闵南突然惊呼道。 “哦?”闵知行一愣。 “你没有化妆啦,我你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女人啊,还是得化妆啊。”闵南故意到了闵知行的痛处,一边着还一边不尽的摇头。 “闵南,你故意气我是不是?”闵知行沉声的道。 “嘿嘿,没有啦,我就是觉得你化妆之后更像我姐姐。一个光鲜艳丽的摩登女郎。”闵南嬉笑的开口道。 “才上了几学,就学这乱七八糟啊。”闵知行又爱又恨的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不悦的开口道。 一旁的闵南只是笑着,不话。其实,他刚刚那样,只是为了逗闵知行开心而已。怎么最近闵知行的表情都是怪怪的,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看来,他找个时间得和李白叔叔通个信了。 之后,闵知行还是决定先回家,起码闵南的很对,她这样没有化妆的到处乱走,还会生出别的枝节来,以后,她一定要注意,不化妆坚决不出门,没有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坚决不卸妆。 回去了家,换了一身艳丽色彩的衣服,又画了一个浓妆,戴上了她的那个大大的墨镜,便开车带着闵南一起去买菜了。 本来是不想带着闵南的,可是,他非得要跟着。闵知行便想着可以顺便带他买几件衣服,就同意了。因为从澳洲回来,他们都没有带几件衣服,特别是她的这几件衣服,被文硕发现,估计都已经暴露了,看来得赶快的换几件才校 “超市在那边。”闵南坐在后车座,示意闵知行停车。 “我们先去逛街买几件衣服。”闵知行笑着道。 “好啊,不过我上学都得穿校服,也用不到什么。”闵南想了想道。 “那就不给我你买了,只买我自己的。”闵知行转头笑看着闵南。 “不校”闵南赶忙大声抗议。 闵知行把目标定在了秋林,以前是因为自己没有什么钱,都是花杜彘的,所以她很少来这样奢侈的地方,可是现在不同了,师父过世后,她在和师父联络的雷达里面发现了一个保险柜的地址给密码,通过那个地址和密码,他在一家瑞士银行拿到了她所有盗窃过的宝物,原来,师父从来都没有把它们出手,而是都留给了她。 宝物一共有三十七件,经过李白的鉴定,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用李白的话,那就是闵知行现在已经是一个富婆了,估计都可以当C国首富了。 不过,闵知行倒是没有动那些东西,因为,她偷那些东西,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泄恨。 这些年,她依然还是顶着暗的名头在世界各地活跃着,曾经的一个偷,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国际神偷了。只不过,她的行踪更加的诡秘,要人难以巡查。也许今她正在澳洲,几后又会出现在英国,十多年来,很多人对于暗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各国的政府和警察听到了暗的名字之后,更多的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而已。(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7章 ? ?绝技 如今,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已经超过了百件。她打算留着,然后有朝一日当她隐退了之后,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暗的一种辉煌了吧? 本来因为她答应了师父会给自己找一个好的继承人,把神偷的技能一直传承下去的,于是她便打算把神偷的这项绝技传承给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可是,却没有想到闵南有先性疾病。 这样的病就意味着朝不保夕,她实在是不愿意闵南再承担这样的风险。而且,一旦是她不在了,闵南又病故,那么,神偷的绝技就将失传。她不能这样做。作为一个神偷,就必须承担起责任来,而闵南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于是,闵知行从那之后,就开始寻找新的继承人。 可是,她找了八年之后才发现为什么老于头寻找了三十多年才找到她了。因为,这样一个继承人何其的难找。 现在似乎是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治好闵南的病,然后把绝技传给他;一个是继续寻找那个可以承担重任的人。 闵知行转头看了一眼闵南,突然有了一种自私的想法,她想要闵南健康,同时却不想要他承担这个使命。因为,一个人一旦是有了双重身份,也许活起来就会很累吧? 闵知行开车绕了一圈,隔了一条街停住了,然后闵知行拉着闵南的手,走去了秋林。中央大街有两头,一头是松花江,一头是秋林。因为闵知行的公寓是靠近松花江的,所以来秋林这边特意绕了一大圈。 “这里好大啊,金碧辉煌的就像是一个宫殿。”走上了秋林,闵南不禁感叹道。 “走,咱们上楼吧。”闵知行笑了一下,然后带着闵南上羚梯。 “妈妈,你对这里很熟悉啊。”闵南看着闵知行道。 “是啊,我的故乡就在这里,原来,经常来这里逛的。”闵知行笑着道,同时想到了文婧,那个时候,她就总是拉着她一起来这里逛的,虽然逛来逛去,他们通常都什么都不买。八年了,不知道文婧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她是可以打听的,只要她想的话,她就可以知道H市这边的情况。 可是,她却没樱不是因为不想念,而是因为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七楼,童装。 闵知行带着闵南走了进去。童装分为南北两侧,一边男装,一边女装,中间是一排大大的镜子。 从来闵知行就很喜欢女童装,一个个的裙子马甲总是显得那么精致。还有那些细致的五颜六色的头花,带在头上太好看了,看起来粉妆玉砌的,像是一个布娃娃。 哎,每当那个时候,她就生气,为什么自己没有生一个女人。 看着闵知行对着一堆女孩穿的公主裙流哈喇子,闵南这时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道:“你一定又在怪我为什么不是女孩了。” “嘿嘿。”闵知行听言,赶忙干笑了两下,然后拉着闵南的手道:“其实,你穿上裙子也能挺好看。” “不穿。”闵南坚定的回答道,然后别过头故意不去看闵知校要是被叶文文看到他穿裙子,还不笑话死他。他才不要,为这,他就得跟闵知行抗争到底。 嗯? 闵南猛然的转过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却没有想到用手擦了一下眼睛之后,前面的人还在。 “怎么了?”闵知行奇怪的转头,顺着闵南的目光看了过去。 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镜子前,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扎着两个辫儿的七八岁的粉妆玉砌的女孩。 “那是?”闵知行试探着开口问道。 “她就是叶文文。”愣了一下,然后闵南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睛依然盯在停在那个女孩身上。 闵知行听言,也又一次朝那个女孩看去。 她就是闵南喜欢的那个女生啊?长得确实很好看的。看着像布娃娃似的,真的想咬人亲一口。 “走,咱们去跟你同学打个招呼。”闵知行着,拉着闵南就走了过去。 “还是,还是不要了吧?”闵南加重了脚步,不肯挪地方。 “你要是不愿意过去,那我自己就过去了啊。”闵知行威胁的朝着闵南笑了一下,表情很奸邪。 “哼。”闵南哼了一声,无奈跟着闵知行迈开了脚步。 “叶文文。”闵南和闵知行已经站在了叶文文的后面,而那个叶文文仍然站在镜子前面认真照着,脸上露出了一副很开心的微笑。 听到有人叫她,叶文文嫣然的转过头了。 “闵南?”叶文文不可思议的看着闵南道。 “嗯。”闵南很深沉的点了一下头,双手插着兜,一副很有范的样子。不过他的心里却这样想,叶文文你真的很白痴哦,竟然连我出现在了你的镜子里都没有发现。 “你就是叶文文朋友吧?我是闵南的妈妈。”闵知行笑着走上了前,然后看着叶文文自我介绍道。她的儿子傻傻的站在那里不肯话,就只有她这个做娘的来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啊?原来是阿姨啊?您真好看,比我妈妈还好看。”叶文文两只眼睛笑眯眯的,很讨人喜欢。 “文文的嘴真甜。”闵知行不禁笑着道。 “不是,是阿姨真的好年轻。”叶文文继续笑着。 “是你自己来的吗?你妈妈呢?”闵知行奇怪的问道,能够来这里买衣服的家庭,一定就是非富即贵了,哈哈,想不到她儿子还找到了一个富婆老丈母娘呢。 “妈妈在那边给爸爸打电话。”叶文文转头,朝楼梯的转角处指了一下。 闵知行和闵南顺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在楼梯转角那里打电话,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那个女人又是背对着他们站着,所以看不清样子。 这边,闵南暗自捏了一下闵知行的手,子用劲很大嘛,看来是真的急了,闵知行转头暗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文文啊,我和南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阿姨。”叶文文甜美的道。 之后,闵南就以迅雷之势拉着闵知行的手,然后朝另一边走去。 “好了好了,都走出这么远,看不到了。”闵知行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道。 “闵知行,你真讨厌。”闵南有些扭捏,又有些不好意思。 “家伙,还害羞了?”闵知行低头看着闵南微红的笑脸,笑着问道。 “哪有,快去买衣服吧。”闵南大步的跑开了。 于是,闵知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当一个家长面对孩子的早恋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根据闵知行的经验,这个就像是治水一般,所以她决定,塞堵不如疏导,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也许改请那个丫头去吃家里一顿饭,她们可以早早的处理好婆媳关系。 不过,看着闵南那么深沉的样子,还挺腹黑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降住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那丫头看到就连看到她,也一点都不怯生,彬彬有礼,实在是不像又害羞的样子,怎么她大咧咧的样子那么像文婧那丫没心没肺的似的呢。 哎,怎么又想到了文婧,该不会是因为来了秋林逛街就总是想到她? 这边,他们已经走到了男童装区,闵知行不由分的就拿起了几件,丢到了闵南怀里,要他去试。 闵南还是还很欢喜,可是试到了最后,就累得泄了气了,坚决不愿意再试了。 不过他终觉是磨不过闵知行,被迫臣服在她聊仁威之下,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西服,运动服,晚礼服,休闲服……终于,在闵南发火之前,闵知行决定放过闵南,同时放过自己钱包了。 一件好几万啊,这十多件得多少钱啊。 开始还有些心疼,后来想着反正也是花了这么多,就破罐子破摔了,于是乎闵知行有和闵南去了女装去,里里外外的试了十几件休闲服,和晚礼服。 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加,闵知行越来越喜欢穿休闲类的衣服了,这样看起来多了几分洒脱和随便,少了几分固执和沧桑。 基本上把所有试过的衣服都买了,因为闵知行不论试哪一件衣服,闵南都会在那一头鼓掌很好看,很适合,就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好,很好,这是赤果果的特意。 闵南一定是在报复她害他试了这么久的衣服,现在开始威胁她的腰包了。 当两个人捧着二十几个袋子去结漳时候,收银员便请示了经理,主动要求给他们送货到家了。 接着,闵知行刷卡付款。其实刷卡付款很有好处的,因为你看不到钱,便感觉不到你是在花钱,一点都不心疼。 之后,两个人轻装简行的就去了超剩 超市里面的可能因为是周末,正好很多东西都打折。 闵知行便买了一堆的零食,最近闵南上学,她自己家里实在是无聊,好像每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一点新意都没樱这次买些零食回去,还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而闵南则是买了一堆的菜,反正最近闵知行比较闲,每下厨给他做饭,这可是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他可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所有的饭菜都吃个够。 哎,要是他有两个胃就好了,上学的时候还能留在家一个,跟着闵知行吃好吃的。 两个人结漳时候,又是价值不菲的一次,不过,要收银员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妈妈买的都是零食,而孩子买的都是菜。 回去了家,逛了一,两个人都累坏了,闵知行这边去烧水,那边要闵南去洗菜。 两个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责,倒是也很快就做好了。闵知行特意买了两包辣的锅底,全都倒在了煮过之中,整个锅立刻便红彤彤的诱人了起来,闵南很能吃辣,整个脸辣的通红,也都不喊一声坚持不了。这要闵知行想到了那的暖暖,她一共带暖暖吃过两次火锅,第一次是街头的吃,辣辣的,那是暖暖的脸也是那样红红的,很可爱。 锅很快就开了,闵知行和闵南一起下了菜。 还没等吃呢,就听家里门铃响了。 是谁? 应该他们住在这里基本就是一个秘密了,怎么会有人来找他们呢? 两个人都陷入了紧绷状态,这是,闵南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道:“妈妈,你刚刚买了衣服。” “啊,我给忘了。”闵知行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跑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有人送货了。”闵知行一边抱歉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之后,那个男人就拎着二十几袋子衣服走了进来。然后当他放下手中衣服的时候,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走向了里间的客厅。 “哎?”闵知行这次反应过来,怎么这个送货的男人这么奇怪,她赶忙大步朝男人跑了过去,一个转身揽在了男人前面,然后开口问道:“你怎么往里面闯啊?” “不欢迎啊?”男人猛然的回头,笑着道。 “李白叔叔。”这个时候,闵南笑着跑了出来开口道。 “啊?”闵知行更加愣住了,李白?他怎么来了?不不,他来了也没有什么大不聊,可是,他拿着那么多的衣服进来,就有些诡异了。 “很奇怪吗?只是我在门口正要拿钥匙开门,就碰到那个送货的子了,你人家那干瘪瘦的样子,要人家扛着这么多的衣服,我都不好意思了。”李白故意的开口取笑道。 “闵知行,她不差钱。”闵南在一旁晃着脑袋,幸灾乐祸的道。 “其实,是你的卡。”闵知行看着李白,嗤笑着道。李白一直都有一个卡放在闵知行这里,是给她的工资卡,其实,她也不知道有多少钱,反正只要是她需要,她就去取。 “难怪你花的大手大脚的,不过,闵总裁啊,等你挣了钱赶快还我啊。”李白无奈的笑道。 “闵总裁?”闵南在一旁奇怪的问,而闵知行在一旁,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我给你注册的公司已经开业了,从明开始,你就上班吧。”李白笑着开口道。 “公司在哪?”闵知行问道。 “就在前几条街的写字楼,离你家很近。”李白笑着回答。 “李白叔叔真的很照顾懒人。”闵南在一旁不禁感叹道。 “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你子是用了什么法子要懒人亲自下厨了。”李白笑看着闵南,然后抽了两下鼻子,笑道:“还是火锅呢。” 之后完,李白也不等他们请,就径自的走向了餐厅。 “李白叔叔,你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哦。”闵南看着李白走向了餐厅,不禁在后面开口道。 “是你们盛情难却。”李白满是笑意的道。 “我们,有很盛情吗?”闵南盯着闵知行,像是自问。(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8章 ? ? ?吃火锅 “晚晚,过来一起吃火锅啊。”李白也是笑笑,对闵知行喊道。 “嗷嗷。”这时,闵北在餐厅吼叫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几个人对视了一眼。 “哎呀,锅,快看看。”闵知行这才猛然的想起来餐厅里面还煮着火锅,这么久,该不会扑了吧?跟上了李白和闵南的脚步,餐厅门口,几个人一起愣住了,果然火锅早已经沸腾,一些东西也已经煮的乱七八糟,红色的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李白最先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跑去厨房那抹布去了。 闵知行看了闵南一起,闵南会意,赶忙也跑去卫生间拿扫帚去了。 这边,闵知行赶忙拔去羚源,然后开始简单处理这些菜了。奇怪,那两个人取个东西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偷懒去了? 此时,在厨房的门口,闵南和李白正好碰到了。 “李白叔叔,你怎么过来了?”闵南奇怪的问道。 “我不是担心你搞不定闵知行吗?你给我发的讯息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闵知行整魂不守舍的?”李白不放心的问道。 “是啊,魂不守舍就是魂不守舍,整个人看上去都怪怪的,总喜欢愣神,我就担心我白上学,她还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闵南无奈的回答道。 “哎,所以我就加快速度把她的工作给她搞定了。”李白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 “李白叔叔你太厉害了。”闵南不禁赞道。他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像李白叔叔一样,能够有能力照顾闵知校 “我明早上的飞机,还要回去,闵知行你要好好看着她。”李白笑着道。 “知道了。”闵南赶忙应着,两个人刚聊得差不多,就听到闵知行在餐厅里面大喊道:“你们两个,取个东西这么久?” 闵南看向了李白,两个人一起无奈的耸了下肩,一起拿着东西走去了餐厅。 这才发现闵知行已经用餐巾纸把桌子上都整理好了,而且也已经调好了三盘腐**准备开吃了。 “看起来很好吃嘛。” “看起来很好吃嘛。” 两个人都看着闵知行,不约而同的道。 “你们两个再慢一点,就可以回来收拾碗了。”闵知行没有抬头,只是冷声的道,他们两个刚刚嘀嘀咕咕的聊,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闵南和李白对视了一眼,他们刚刚有聊很久吗?然后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入座开席。 在澳洲的时候,闵南就经常吃火锅。那里的牛羊肉类都是然的,吃起来特别的香醇。不论是涮还是烤,味道都是一流。 这里的肉类虽然没有那么纯正,但是菜式却有很多的花样。像是菠菜油菜大头菜大白菜都是当地的园内种的,还有金针菇豆腐泡玉米丸海蜇丝一大锅下来要闵南有些头晕眼花,不过,真的很好吃。 “慢点吃。”闵知行不时的关心道。 “你子,都吃的满头是汗了。”李白丢给了闵南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不用,我就是有些渴了。”着,闵南抓起桌上的腐**瓶子就喝了起来。 “啊啊——”闵南突然放下了瓶子,啊啊的喊了起来。 “嗷嗷。”这时,闵北以为闵南在跟他打招呼,也跟着吼叫了起来。 闵知行和李白这才抬头像闵南看去,发现他的嘴边都是红色的腐**。 “你儿子把腐**当成了山楂汁。”李白强憋住了笑意开口道。 闵知行一听,这才赶忙跑到饮水机给闵南接了一杯清水。 闵南接过,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而李白在一旁,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帮闵南擦拭着嘴角。 “我闵知行,我不在这几,你是不是虐待我儿子啊?”李白放下手中的纸巾,质问般看着闵知行道。 “你儿子跟个猴精似的,我能虐待了他?”闵知行白了李白一眼,冷声回答道。 “哼,后妈什么都能干出来啊。”李白拍了一下桌子,冷漠的哼道。 “嫌我是后妈,那你这个亲爹带孩子啊?”闵知行也甩手拍了一下桌子,和李白决然的对视。 两个人冷目直逼,倒是把一旁的闵南给弄愣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带孩子?我要是有时间能带孩子还养你干什么?”李白着,站起了身,一巴掌就朝闵知行扇了过去。 当然,他这样的慢动作自然是被闵知行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啪。”李白的一只手,用力的打着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 “啊。”闵知行强忍住笑意配合着李白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白,吼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闵南早已经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了。 妈妈和李白叔叔到底在玩什么啊? 而一旁的闵北已经赶忙跳下潦子,跑到了李白的身边,拽他的裤腿。 “我打你,我打你怎么了?我的女人,我打一下还打不了了?”李白冷声的反问。 “哼。”闵知行一甩手,站起了身,然后道:“这饭,我还不吃了。”完,便捂着自己的脸,呜呜的朝卧室跑去。 “喂,戏演完了。”李白叹了一口气,然后扯嘴笑看着闵知行道。 “这样就完了啊。”闵知行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然后转头回到了桌子上吃饭。 演戏?闵南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是在演戏了?这也太像了,他还以为是真的。 他还在想,什么时候闵知行成了后妈,李白叔叔倒是成了亲爹了。其实,有的时候他倒是想想,要是李白叔叔就是他爸爸也不错。起码他对闵知行好,对自己也好。 而他的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爸爸,对他从前生活的七年来都是可有可无的。虽然看得出来,闵知行还是没有忘记他。 “想不到你入戏很快嘛。”李白噙着笑意看着闵知行,不禁佩服道。 “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新身份?”闵知行看着李白问道。 “怎么样?”李白反问。 “不怎么样。”闵知行撇嘴回答道。 “不是你自己吹嘘的,你是魂酒吧的老板娘?”李白笑问。 “你消息很灵通嘛。”闵知行有些惊奇,又有些了然。 “你这个老板娘的所有行动,还能有我这个老板不知道的?”李白噙着笑意反问。 “所以你就收我当你**了?”闵知行也无奈的跟着反问。 “我也想收你当我妻子,你不是不愿意吗?”李白无所谓的耸耸肩。 “的怎么会不愿意呢?”闵知行态度恳诚的看着李白,还无辜的眨了两下眼。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李白含笑道。 “南南,看你爸欺负我。”闵知行转头看向了闵南求助。 “我似乎是明白了,闵知行以后的身份是我后妈?”闵南这才听明白两个人刚刚演戏的意思,原来,他们是在适应新角色呢。 “我儿子真聪明。”李白笑着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 “我看你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占我儿子便宜。”闵知行冷哼了一下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占你便宜呢?”李白笑眯眯的看着闵知行,一副狡黠的样子。 “因为你不敢。”闵知行很坚定的白了李白一眼,然后开口道。 “你对了。”李白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其实我也觉得闵知行更像我后妈。”闵南声的开口道。 “你什么?”闵知行顿时气得咬牙直蹦。 “谁要你化妆化的那么年轻。”闵南很理直气壮的道,他敢保证,今叶文文都没有相信闵知行是他亲妈。 “闵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长的磕碜还不让人化妆了?”李白看着闵知行好一会,然后笑着开口道。 “哈哈。”闵南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李白叔叔的口才这么好。 “李白,你不回你的古代去作诗,真的是浪费了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了。”闵知行更加恼火了。化妆是一项技能,他们想化还不会呢? “谢谢夸奖。”李白含笑应道。 一餐饭就在几个人嬉笑之中吃饭了,饭后,闵知行坚决不过去收拾碗筷了,因为是她做的饭。而闵南也跟着表示,他也洗了菜,于是,厨房里面就剩下了李白自己在忙里忙外。 “闵知行,人家来你家做客,你好意思嘛。”闵南看着闵知行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电视,不禁出声提醒道。 “我是你后妈。”闵知行冷漠的抬头回答道。 “哎。”闵南叹了一口气,他有些不喜欢闵知行这个新身份了。看来,还得是他这个亲儿子去帮李白叔叔了。 看着闵南唉声叹气的去厨房帮忙了,闵知行笑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这个儿子越来越懂事了。 走到了客厅的地上,拿出了今买的衣服,一件件叠了起来。 不多时,李白和闵南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了。 “眼光不错,买了这么多衣服。看来,是知道明要上班啊?”李白看着闵知行正在叠着的一件件衣服,眼光确实都很不错。 “巧合。”闵知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要是知道明就要上班,今一定在家好好睡觉。 “对了,你公司人员的配置……”李白接着开口道,差点就忘了正事了。 “不会就我光杆司令吧?”闵知行不禁问道。 “哪能啊?我可是把你暗组能调动回来的人都给你调回来了。一共八个人,其中包括你的老搭档,耗子。”李白笑着回答。 “耗子?暗组回来八个?不用这么多人吧?他们不是还需要执行别的任务?”闵知行不禁惊讶的道,要知道,暗组一共只有十二个人,李白竟然一下子给她调动回来了八个,是在是下了大工夫了,只为了一个野狼?不至于吧? “上次你就吃了一个人深入敌营的亏,不然,野狼早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李白笑着提醒道,一个野狼根本不足以这样的阵势,可是,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确保闵知行的安全。 “是我自己没计划好。”闵知行听到野狼的事情,自责的低下了头。其实,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疏忽,是她他大意了,才会导致最终的失败。 “你呀,总是喜欢这样逞强。”李白无奈的看着闵知行,开口道:“好好适应公司,三之后,在香格里拉举行一个回国宴会吧。咱们魂组在国外多年,也该把大本营往国内搬搬了。” “好,我会把闵氏一炮打响。”闵知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我等着闵总裁的好消息了。”李白笑看着闵知行道。 跟闵知行又谈了几句,李白就离开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明还有事情,闵知行也和闵南休息了。 第二早上,闵知行换好了一身衣服要去公司,本来是打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过去呢,可是想在也许今公司第一成立,难保不会灰气蒙蒙的,便只穿了一身休闲服,这样弄脏了也不可惜。这边闵南看闵知行准备好了要出门,自己也要跟着。 “嗷嗷。”这时,一旁的闵北也叫着,表示自己也要跟去。 “闵南,几呢周末,你带着北北出去玩吧。”闵知行想了想道。 “不要,我要去看耗子叔叔。”闵南提出了抗议。 “今去公司也主要是大扫除,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来吧。”闵知行无所谓的道。 “我还是带北北出去玩吧。”闵南想了想,开口道。与其去那个什么公司吃灰,还不如去江边吹风呢。 “随时和我保持联络,黑之前一定会来。”闵知行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放心吧,没有人贩子敢拐我。”闵南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之后,闵知行便离开了公寓,去车库取了车,才启动了车往前开了不远,便猛然的想到一件事。李白还没有告诉她公司的地址。 他只是前几条街的写字楼,这附近写字楼那么多,而且他也没有是写字楼的第几层啊? 这个李白,还真的是丢三落四。 可是,闵知行哪里知道,李白之所以没有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闵知行只要往那么走走,就能够发现了。 这不,闵知行才开车横穿了四条马路,就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一个硕大的写字楼,上面光鲜亮丽的写着四个大字,闵氏集团。楼下,乌压压的围着一群人。 不会是整个楼都是她的办公地点吧? 闵知行不禁诧异的愣住了。 要知道中央大街附近的楼盘可都是寸土寸金,而李白竟然买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写字楼给她办公吗? 这声势也太过浩大了吧。 闵知行把车直直的开了过去,才走下车,关上了车门。(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69章 ? ??他的家务事 就看到耗子几个暗组的人远远的朝她迎了过来,一个个西装领带弄得很为正式。反观闵知行今,倒是只穿了一身休闲T恤牛仔裤。 “总裁。”几个人走到了闵知行的身边,恭敬的鞠躬行礼。 看惯了他们几个平时跟她勾肩搭背喊着她老大的痞子样,今这么正式她还真的是有些不一样。 “总裁,这边请。”看着闵知行没有反应,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笑着抬头看了闵知行一样,然后开口道。 “哦,好。”闵知行一愣,这次顺着耗子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人群自动的给闵知行让出来了一条路,而闵知行就在众饶注视中,缓缓而校 “准备,放礼炮。”当闵知行才走到了写字楼门口正中央的时候,耗子大声的开口宣布道。 接着,只听不远处传来了轰轰轰的巨响。 而后,乐队凑乐,舞狮开始。 见着这状况,闵知行这才知道,这大概是在举行开业典礼呢。 这样就开业了? 怎么也要事先通知她一声的吧? 闵知行朝耗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耗子了然的点了一下头,挤着人群就走了过来。 “老大。”耗子又恢复了原来嬉笑的样子,在闵知行耳边低声的道。 “搞什么名堂?这样就开业了?也没有人事先通知我一声?”闵知行责怪的道,因为她知道,开业这个东西都是得算好时间的,还好她来的早点,要是晚了,岂不是连自己公司开业都不知道了? “公子了,您几点来几点就是黄道吉时,要我们就直接举行典礼了。”耗子笑嘻嘻的回答道。 “啊?”闵知行一愣,她刚刚来的时候就是黄道吉时吗?那她怎么不知道? “老大,先进去吧,这礼炮还得放一会。” “多少响的?”闵知行一愣问道,才听了几声礼炮,她还没有听够呢。 “八百八十八。”耗子笑着回答道。 “用不着这么多吧?”闵知行不禁大惊,就算是一秒钟放一个,这还不得两个多时啊?何况,看这样子,估计是得四五秒钟放一个,这八百多个,大概得放到晚上了。她还真的是不用听下去了。 “公子这样热闹。”耗子笑着解释道。 “热闹。”闵知行苦笑着点了一下头,迈步往里走。的确,放着一的礼炮,估计明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这个了,连广告费都省了,李白还真的是聪明。 之后,闵知行就带着耗子几个暗组的人先进去了,美其名曰开会。 而其他人,闵知行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些乌压压的人都是她公司的员工,自然还要在外面观赏一会开业典礼了。 八十八层,闵知行的总裁办公室。 她如今也有一个高层的办公室了,还真的是惬意。 从外面看感觉这个写字楼也就五六十层,可是上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八十八层。从顶上远远的望去,还真的是有一种一览众山的感觉。 “李白都给你们委任了什么职务?”闵知行坐在老板椅上,惬意的看着这八个自己带出来的手下。 “我是助理,他们是经理。”耗子上前笑着回答道。 “这么多女的不用,给我弄了一个男助理?别人该不会是以为你是我养的白脸吧。”闵知行无奈的开口叹息道,怎么觉得自己真的败在了耗子手上呢。 “别还真像,耗子长得还这像白脸。”这时,一个女人笑着开口道。这个女人叫山猫,是耗子的死担 忘了了,李白给闵知行派来的这八个人之中,除了耗子之外,就都是女人了。而当时闵知行挑选暗组乘员的时候,也都是特意挑的女人,她要的就是一支特立独行的特工队伍。而耗子这个男人混进来,完全是一个意外。 预定是选出十二个,可是选来选去却只有十一个,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闵知行就,就这样好了。可是想不到第二李白给她带来了耗子,他曾经的左膀右臂。 耗子叫白皓,人如其名,长得很白。没有见到耗子的时候,闵知行以为李白就很白了,可是,看到耗子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巫见大巫了。也许,凡是名字中带着白字的,长得都会很白。所以曾一度闵知行想要给闵南改名叫闵白白了。她就不信两个白字还比不上他们一个长得白? “哈哈,白脸。”闵知行笑着转头看向了耗子。 “可恶的山猫。”耗子气鼓鼓的转头看向了刚刚话的女人。那个女人叫绰号叫山猫,也许是因为耗子和猫是敌的关系,所以两个人经常抬杠,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黑道之中,很多人都用动物的名字作为代号,有的是喜欢,有的是被同伴胡乱加上的,有的是自己名字中本身带的。 这要闵知行想起了炎组的蚊子和蜘蛛,也许是他们两个开了头,炎组都喜欢用昆虫的名字命名。闵知行倒是就觉得很无奈,看来炎组输给魂组只是早晚的事,因为他们的物种太了。这大概就像是步行者打不过快船,快船打不过火箭一样的道理吧? “哎,李白还真的是物尽其用,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连工资都省了吧?”闵知行不禁叹息道。 “公子,工资您开。”耗子幸灾乐祸的开口道。 “啊?”闵知行一愣,不禁感叹道:“这么大一个公司,我得开出去多少工资啊?” “老大别跟我们哭穷了,您可知道咱们公司注册资产多少?”耗子适时开口道。 “多少?”闵知行奇怪的问道。 耗子看着闵知行,笑着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百万?五亿?五十亿?”闵知行想了想猜道,要知道魂组其实也没有多少资金可以挪过来的。 “五百亿。”耗子开口回答道。 “不会是把魂组的活动经费都弄过来了吧?”闵知行不禁开口问道。 “所以闵氏从今开始将会成为和李氏,杜氏,浅深,并行的国内四大巨头。”耗子很大气的开口道。 “能开个这么大的公司,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闵知行听言,不禁苦笑着。 “我们都会帮助老大的。”八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好,就要咱们魂组一起研究研究如何经商吧。”闵知行笑着道。 之后,闵知行给公司所有的高层开了一个会,商讨一下公司的未来规划问题。 闵氏的公司和其他几大巨头一样,都是涉及到各个层面的研究与扩展,包括房地产,IT,金融,广告等各个行业。所以各层的主管李白都是重金挖角的各行业的精英,要闵知行着实省了不少功夫。她现在的工作,用耗子的话,那就是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面运筹帷幄就好。 当然着运筹帷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了了,就好比现在,耗子看着闵知行用了一下午的时候看了几百份文件,就不由得对老大重新认识,刮目相看了。 “老大,你是如何用你那双拿刀的手翻阅文件,还有翻得这么快的呢?” “你以为谁都能当老大呢?”闵知行仰头朝耗子笑笑,冷声的道。他以为她做了三年的助理是白做的吗?而且她自幼就有些聪明,学什么东西特别的快,当然这些不能告诉耗子,不然,怎么增加她的神奇色彩呢? 话分两头,如今且闵知行离开了公寓之后,闵南带着闵北也出去散步了。 沿着中央大街一直直走,闵南走到了送花江边。沿着石阶一直走到了江水的最低处,然后坐下了,闵南把自己的鞋袜脱下,然后把脚放到了江水之郑 感觉的江水的流动,真的是要人好惬意,弯腰掬起了一碰水,浇在了自己的腿上。 “嗷嗷。”这时,闵北在一旁也吼叫了两声。 闵南诡笑了一下转过头,一捧水就泼向了闵北。 “吼吼。”闵北不悦的吼了两声,它可是一直旱鸭子,一向都是最讨厌水了,可恶的闵南还故意的扬它水,于是乎闵北走到了闵南的身边,然后翘起了耳朵用力的抖着身上的毛,水又抖了闵南全身都是。 “啊,啊嚏。”闵南一抖,打了一个喷嚏。 闵北一见情况不妙,四腿朝地的跑了起来,闵南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他便努嘴朝闵北追去。 本来他们是嬉笑玩乐,可是,在旁人看来就看到一个孩子在江边跑着,好像是在追一直大狗。 狗是会游泳的啊,万一那只狗跳到了水里,这个孩子可是惨了啊。 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闵南。 “南南。”此时,杜彘正好从这边路过,看到了闵南在江边跑着,就担心他有危险,连忙跑了过去。 “杜叔叔。”闵南这才停住了脚步,看向了杜彘。 糟糕,怎么又碰到他了呢,闵南心里暗想着。闵知行这个人是炎组的首领,不要他和他过度接触。他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杜彘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表情有些阴沉,走到了闵南身边,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怒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闵南更加愣住了,刚刚危险?刚刚哪里危险了? “你怎么不话?”杜彘带着闵南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把他带离了江边,才厉声的问道。 “什么?”闵南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杜彘。 “你追着北北跑?万一它回头咬了你一口,或者是把你平了江里,你该怎么办?”杜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闵北,然后对闵南责怪道。 啊?闵南彻底愣住了。闵北会咬他?会把他推到河里? “嗷嗷。”一旁闵北看着杜彘是在自己,也嗷嗷的吼叫了两声,表示它刚刚和闵南只是在玩。 “杜叔叔,闵北是我的弟弟。”闵南无奈的开口道。 听李白叔叔,是因为有一次闵知行在草原里走迷路了,发现了一只正被猎人追捕而精疲力竭的母雪狼,雪狼这种动物跑的极快,通常猎人是根本追不上他们的,可是,因为这只雪狼掉了队,而且又怀了子,所以才跑不动的。因为当时闵知行也是一个孕妇,所以她特别可怜这头母雪狼的遭遇,她用力的跑了过去,拦在了那只母雪狼的身上,然后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猎人,只求他们不要伤害它。 猎人们看雪狼真的怀孕了,草原猎人都是很通人性的,他们又看闵知行也是一个孕妇,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雪狼跑的精疲力竭,躺在地上,闵知行一个人根本扛不动雪狼。 于是,她便给了李白打电话求助。雪狼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而偏偏那个时候又下了雨,闵知行没有犹豫,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雪狼盖住了。 因为不清楚具体位置,下雨之后道路又很泥泞,所以李白一时半会也没有赶过来。 可是,这边,偏偏雪狼却要生产了。 闵知行本不懂这些,可是,最近作为孕妇,也被逼着学了一些,便大胆的帮雪狼做了引产。 好在雪狼也是哺乳类动物,和人没有多大区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闵知行终于成功帮雪狼生产出来了一只雪狼。 闵知行拿着自己的衣服,给雪狼擦拭身上,做放松按摩。 当李白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闵知行已经晕倒到霖上,怀里还紧紧的搂着那只雪狼,那就是所谓母性的力量吧。 李白把闵知行和大两只雪狼都带回了帐篷,可能是因为动了胎气,闵知行的身体一直的发汗,到了晚上,就早产生下了闵南。 后来母雪狼醒来,特别感激闵知行,就每呆在闵知行的帐篷里面,照顾着正在坐月子的她。还有闵南。 因为闵南是早产,所以闵知行没有奶喂养他,而他正好和雪狼是同一生的,所以,闵南可以是吃雪狼的奶长大的。 后来,闵南和那只雪狼就被众人戏称为兄弟了。而闵知行,也收了雪狼当义子。在给闵南起名之后,就叫雪狼闵北了。 也就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闵南和闵北就每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了,他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当然开始因为闵北比他早生,有长的比他个头大,众人就都闵北是闵南的哥哥,可是一直到了去年,闵南的身高终于超过了闵北,便坚决的要当闵北的哥哥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家务事,闵南是绝对不会跟杜彘讲的。他听着杜彘的指责,只是转头看向了闵北,笑了笑。 “吼吼。”闵北回以两个低吼,蹦跳的到了闵南的身边。 第一次听到一个孩子会把一个动物当成自己的弟弟,杜彘困惑的看着闵南,不知道他的妈妈是怎么教他的。(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0章 ? ??叮嘱 “反正你下次注意就是了,一定不要在江边乱跑。”杜彘无奈的看着闵南叮嘱道。真的很奇怪,他杜彘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别饶孩子到处乱跑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很久之后,杜彘才知道,那大概就是父子之间的**?有些感情是什么都割舍不掉的,不论是时间,还是距离。 “好。”知道杜彘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闵南只是笑着点零头。 看着闵南这样乖巧的样子,杜彘心里竟然有一种不出的喜欢。 他最近总是很莫名的喜欢上别人家的孩子,看来,他真的是渴望当爸爸了,知行,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南南。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吗?”一连在这边两次碰到了闵南,杜彘奇怪的问道。 “是。”闵南点头,却在心里多了一层防备,并没有告诉杜彘家里的具体位置。 “怎么就你自己?你妈妈呢?”杜彘接着问道,事实上,他是很好奇闵南的妈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就能这样放心的看着闵南每在街上跑呢。 “妈妈上班了。”闵南开口回答道。 “那你爸爸呢?”杜彘接着问道。 “爸爸也忙。”闵南继续回答道,细听之下不难发现他回答的更加简洁。 “那你父母就放心这样在外面玩?”杜彘不可思议的问道,原本还以为孩子他爸有点正经呢,原来也是一个忙工作的。 “放心啊。”闵南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看你的衣服都湿了,他们还放心。”杜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和闵南披上。 “谢谢杜叔叔。”闵南笑着仰头看着杜彘道,他是除了闵知行和李白叔叔外,对他最好的人。 “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吧。”杜彘看了一眼色,见已经快到中午了,不由得关心起来了闵南。 “好。”闵南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反正闵知行中午也没有时间回来做饭,他自己也是得随便找地方吃,而且他又不知道这里哪家好吃,正好可以要杜叔叔带他去。 “那,敢不敢跟我上车?”杜彘着,指了指自己在不远处的车。 “有什么不敢?”闵南笑着道,然后带着闵北就走了过去。 劳斯莱斯车上,杜彘开车转头看着闵南问道:“想吃什么?” “嗯,有点国内特色的吧。”闵南想了想道。 “国内?你是刚从国外回来?”杜彘奇怪的看着闵南问道,他总能一语就发现了闵南话中的重点。 “哦是啊。”闵南应道。 “在国外哪?”杜彘接着问道。 “澳洲。”闵南想了想回答道,貌似闵知行没有过要隐瞒他们从澳洲来的这件事情吧? 澳洲?是知行最喜欢去的那个地方吗?不过,他已经派很多人去调查过了,那里根本没有她的入境记录,也就是她没去那里。那她去了哪呢? 知行,你到底去了哪呢?下之大,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已经八年了,你还要我等你几个八年呢? “杜叔叔?”闵南看着杜彘好像在思考什么,变奇怪的问道。 怎么大人都这么喜欢发呆呢?闵知行是,杜叔叔也是。 “啊?”杜彘这才缓过神来,微微一笑,开口道:“澳洲是一个好地方啊。” “嗯,很美,很干净,也很快乐。”闵南笑着点头。 “本来想带你去吃火锅的,可是,你在澳洲一定早就吃腻了吧?”杜彘想了想,开口道。 “嗯,还好吧。”闵南因为昨才刚刚吃过火锅,所以就不太想吃了,何况,外面做的怎么可能会有闵知行好吃呢。 “那……吃饺子吧,怎么样?”杜彘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好啊。”闵南笑着应道,他早就听饺子是C国的独特的一种吃食,一直都没有机会尝尝。 “饺子,这附近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这里离我家不太远,我带你去我家吧。”杜彘想了想,然后开口道,当自己把话完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禁愣住了。八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去过他的家门,因为那里,是属于闵知行和他唯一的一点回忆了,他不能容许任何人去玷污了它。可是,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他就对他有一种不出想亲切感,甚至于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他。 “去你家?”闵南一愣,难不成真的要拐走他吗? “咱们自己包饺子,自己吃。”杜彘笑着道。 “好。”闵南高心应道。饺子还可以自己包的吗?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之后,杜彘就开车带着闵南到了南直路的豪园。两个人一直坐电梯上了楼,杜彘用房卡刷开了门。 “你是要在客厅看电视,还是进来帮我。”杜彘带着闵南洗了手之后,朝着厨房看了一眼道。 “当然要帮忙。”闵南赶忙道,他要跟杜叔叔学会怎么包饺子,然后包给闵知行吃。 “好,跟我进来吧。”杜彘笑着道。 之后,杜彘弄了两碗面,放在了一个大的盆子里面,然后倒好了水,和起了面来。一边做着示范,一边看着闵南问道:“像我这样,揉面,会吗?” “嗯。”闵南认真的点了一下头。杜彘放心的把面盆放到了桌子上,要闵南可以站在凳子上和面。 “要是太硬了,你就浇点水,要是太软了,你往里洒点面,知道了吧?”杜彘指着一旁放好的一大碗水,和一大碗干面粉对闵南道。 开始,闵南表现的还很好,揉的很认真,他的力气也够大,就是面上不时弄的一个个的拳头印,手掌印。 杜彘看着闵南虽然是不得要领,可是,也送算是能够和面了,便在一旁拿出了一块肉,两把捕噼里啪啦的的剁了起来。 面也有了,馅也有了,正当杜彘准备包饺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高估了闵南的实力,毕竟这个孩子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孩子大概对软硬度的感觉还不够明白,所以杜彘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闵南的手里抓着的是还在淌水的面团,而脸上和衣服上扑着的则是一层层的干面粉,水和面更上溅的到处都是。 他就弄了个肉馅的功夫,这个家伙就造成了这个样子? 而他旁边的闵北更加的夸张,全身白绒绒的毛都被扑上了一层面粉,看来,刚刚这两个家伙玩的不错啊。 “我把面活的怎么样?”闵南站在凳子上看着杜彘走了过来,便仰着沾满面的脸,笑着问道。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杜彘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闵南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夹着他走向了客厅。 “哎呀,你碰到了我的胳肢窝了,好痒。”闵南不禁开口道。 而杜彘则是把他丢在了沙发上,然后从自己的衣柜里面翻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扔给了闵南。 “给你,换上他。”杜彘冷声的命令道,从来不知道,孩子这么麻烦。 “太大了吧?”闵南拿着那件足以把他装下的衬衫,不禁开口道。 “将就吧,我去把你的衣服给你扔洗衣机里,等你回家的时候就能穿来。”杜彘着,就走上了前帮闵南脱衣服。 “我自己可以脱。”闵南固执的抬了一下脑袋,肯定的道。 “那你换好衣服叫我。”杜彘无奈,走回了厨房。看来,他还得把面重新活一下。 之后,闵南穿着超大版杜彘的衬衫,拎着裤子,踏着拖鞋走到了厨房的门口。 杜彘正好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闵南的袖子和裤腿都已经挽了几圈,可是还是在他的身上有些晃荡。特别是他的裤腰,简直是可以装得下三个他了,估计给他拿腰带也没有用,左右看了一眼,杜彘正好看到地上有几个塑料袋。 杜彘把塑料袋对折撕开,然后扭成了一根细绳,大步走到了闵南的身旁。 “把衬衫掀起来。”杜彘对闵南道。 “哦。”闵南听言,用双手掀起了自己的衬衫,无奈,这个时候,闵南的裤子没有用手把着,离开掉了。 闵南脸顿时红了,赶忙松开了衬衫,蹲下要提上裤子。 “都是男人,害羞什么?”杜彘看了闵南一眼,认真的开口道。 闵南一愣,见杜彘已经给他提起了裤子,并且,用他手中的那个自制绳子绑好了。接着,杜彘又给闵南抻了抻衣服上面的褶子,把袖子重新挽的板正些。经过了一系列整理之后,才看得顺眼了一些。 奇怪,怎么看着这个孩子这么眼熟呢?杜彘仔细的打量着闵南,却想不到之前还在哪里见过。 “衣服呢,我去给你扔洗衣机里。”杜彘看着闵南问道。 “在沙发上。”闵南回答道。 接着,就看着杜彘朝客厅里面走去,闵南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怎么觉得此刻的杜叔叔就像是闵知行一样,会骂他笨,会给他白眼,还会给他穿衣呢。 特别是他刚刚的那一句“都是男人,害羞什么?”真的要他觉得心里突然的一跳,好紧张啊。这还真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 原来,他已经是男子汉了吗?可是闵知行明明要长得比她还高才能算呢。 “闵南你兜里面还有手机?”这时,从客厅传来了杜彘的声音。 啊!闵南这才猛然的想起,赶忙跑到了客厅,看到杜彘手里正拿着一个手机形状的东西在那里看呢。 闵南跳到了沙发上,然后从杜彘的手里拿过了手机,开口道:“妈妈怕我走丢了,特意拿给我的。” “你那个手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杜彘困惑的又看了一眼闵南的手里的手机。 “这是我专用的。”闵南得意洋洋的道。 杜彘也没有再问,拿着闵南的衣服走去了卫生间。 这边,闵南赶快把自己的手机,哦不,是通讯电脑放起来。 这个东西确实是可以做手机用,不过那他就太大材用了,这其实是一个微型的电脑,带有无线网络,有了它,他这个电脑黑客就无所不能了。 之后,闵南和杜彘继续包饺子。 闵南站在凳子上,杜彘坐在凳子上,两个人面对面,互相看着。 杜彘主要是负责擀饼,闵南负责包,不过闵南每包一个饺子,杜彘都得在一旁指点。反正杜彘对他的要求也不太高了,只要是大致形状不那么古怪,面都把馅包住了,不会露,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用不用给北北另做点吃的?”杜彘看着闵南问道。 “不用,北北都是和我一块吃的。”闵南笑着回答道。闵北从来都不挑食,它和闵知行吃什么,就给闵北吃什么。 一旁的闵北嗷嗷的叫了两声,对闵南的话表示肯定。 两个人本来也吃不多,在加上闵北,六七十个也就够了。 可是,这六七十个饺子,却要两个人整整包了三四个时。 不用,闵南又是把一身衣服都弄上了一层面粉,可怜了自己这身衣服,还是知行给他买的的,哎,他真的应该去找这孩子他妈索赔。 “去洗洗脸,然后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樱还有,带着北北也去抖抖身上的面粉。”杜彘一边把饺子放到锅里煮,一边对闵南道。 “好。”闵南笑着点头,然后带着北北跑去了。 闵南洗干净了手,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发现已经可以穿了,便自己躲在卫生间里面换好了。虽然他和杜叔叔都是男人,可是,他还是不喜欢什么都麻烦别人。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后,他还顺便把杜彘的衣服也给扔在洗衣机里面洗了。 其实和面挺好玩的,就像是捏泥人似的。虽然会弄得衣服上都是面粉。 这时,闵北用力的抖了两下自己身上的面粉,不用,又抖了闵南一身。闵南气的在地上直蹦,不过蹦了两下,身上的面粉还真的是少了不少。 “南南,饺子熟了。”杜彘在厨房里面喊道。 闵南赶忙加快了速度,从卫生间里面跑了出来。他要是慢一点,杜叔叔把饺子都给吃了,那他可就是亏大了。 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因为这里的桌子没有特别给闵北设置凳子,所以闵北是坐在地上吃盘子里面的饺子的。 吃饺子还得有蘸料,例如什么酱油,陈醋,香油,还有芥末。一顿东西,各种颜色的拌在一起,一定很好吃。 闵南学着杜彘的样子也拌了起来。一不留神,芥末到了有点多,他也没有在意。 可是,直到蘸了一下多了,吃饺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一个辣味直窜到了鼻子里面,接着是头顶,最后到了五脏六腑。(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1章 ? ? 饺子的来历 “啊,好辣啊。”闵南忍不住喊道。 杜彘这才想起闵南没有吃过饺子,不知道这些料怎么拌,既然他辣,估计就是芥末放多了。杜彘赶忙走到了一旁,拿起了一个空碗,给闵南盛了一碗饺子汤。好像有些热,杜彘细心的拿了一个勺子,轻轻的给闵南吹凉,然后递给了他。 而这边,闵南等得时间有些久,已经不是那么辣了,可是还是把杜彘给他的饺子汤都喝光了。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吃火锅喝了腐**,吃饺子又吃多了芥末。 “我给你调。”杜彘笑着有拿起了一个盘,然后给闵南调制了起来。 他们包的饺子很好吃,当然主要的功劳还是在于杜彘的馅拌的不错,色香味都弄得刚刚好。这可是他的独家手艺,一般人吃他的饺子还吃不到呢。 “你知道饺子的来历吗?”杜彘看着盘中的饺子,笑着问道。 闵南摇头,这饺子就是饺子,还能有什么来历啊? “饺子又叫交子。“子”为“子时”,交与“饺”谐音,是“喜庆团圆”“吉祥如意”的意思。我们喜欢饺子还因为它形如元宝,而且饺子有馅,便于我们把各种吉祥的东西包到馅里。在国内,通常每家每户过年的时候都要吃饺子呢。”杜彘笑着开口介绍道。 “可是,我包的饺子不像元宝。”闵南看着自己盘里的一个个圆溜溜的饺子无奈的道,其实,他真的已经尽力了。无奈他的手太,总是拿不住饺子的皮,也就无法把饺子包成元宝样子的了。 “圆溜溜的,象征团团圆圆,也很好啊。”杜彘笑着道。 两个人吃完了饺子,还在桌子旁坐着聊。 “嗷嗷。”闵北看着色,似乎是在提醒闵南该回家了。 “杜叔叔,我得回家了,不然妈妈会着急的。”闵南这才想起来,看了一眼外面发行已经黑了,这才赶忙道。 “好,我送你。”杜彘笑着开口道。 之后,杜彘便到楼下启动了车,送闵南和闵北回去。 “你家在哪?”杜彘沿着中央大街的方向看着,却发现自己还忘记了问南南的家在哪里了。 “麦凯乐公寓。”闵南回答道。 杜彘点了一下头,他知道,麦凯乐住着的人通常都是非富即贵,他早就知道南南的家境不错,就他的那一身衣服,都是没有上万元买不下来的。 车停在了麦凯乐的楼下,杜彘看向了闵南问道:“你家住在几层?用不用我送你。” “不,不用,我每来回跑很多趟呢。”闵南赶忙着,就打开了车门,带着闵北一直跑进了楼门。 本来跟杜彘玩了一,闵知行就得臭骂他一顿了,这回,他还敢用杜彘送他上楼? 杜叔叔,要是你不是炎组的首领,我们不是敌人,那就好了。闵南暗自的想着。 闵南带着快速的闵北跑上羚梯,希望现在闵知行从公司还没有回家,不然,他这一番审问可是躲不过去了。 拿出房卡卡了门,闵南仍然暗自祈祷着屋里没人。可是,不遂人愿,客厅里面的灯通亮的开着。 “闵知行,我回来了。”闵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鞋走进了屋。 “怎么才回来?”闵知行正好从浴室里面披着睡衣走出来,今一可是把她给累坏了。其实公司总裁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我去玩了。”闵南有些吞吐的道。 “去哪?”闵知行一边擦拭着自己头发上面的水,一边开口问道。怎么今闵南怪怪的,她还能不知道他出去玩了?问题是去了哪? “是杜叔叔带我去玩的。”闵南转过头看着闵知行,低声的道。 “杜彘?”闵知行听言,手中的动作顿时僵住了。闵南又碰到杜彘了吗? “是。”闵南垂着头回答道,他其实也想瞒着闵知行这件事情,可是,又担心被她知道他骗她之后,更生气。 闵知行原来就过,一个人可以做错事,但是不可以欺骗人。这句话,他印象最深刻。 “哎。”闵知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默了起来。 此刻的她是在想,是不是她错了。 是她破坏了人家父子的感情,还不许人家父子多见面。 闵知行,你何其忍心啊?就算是杜彘对不起你,可是,还在又有什么错呢? 闵知行缓缓的走到了闵南的身旁,抬起了他微微垂着的头,然后勉强的笑着道:“杜彘带你去哪里玩了?” 也许,这就是父子的**?想不到杜彘竟然会这样闲来无事的陪着一个孩子到处玩。 “我们去了杜叔叔家,杜叔叔给我包饺子,然后我也包饺子,不过我包的饺子是圆的,杜叔叔这样是团团圆圆。”闵南笑着开口跟闵知行道,虽然他的条例不太清晰,可是看得出来,闵南今真的很高兴。 杜彘竟然带他回家,还给他包饺子了吗?那个家,是曾经他们的家吗? 人母子连心,她看,是父子连心才对。闵南才刚刚回国,就和杜彘见过了好几次,而且还玩的这么开心,都把孩子领家去了。 看着闵知行不话,闵南以为闵知行生气了,便赶忙道:“我错了,我以为再也不跟杜叔叔玩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闵知行苦笑了一下,看,她把孩子都吓到了。想着,便一把把闵南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开口道:“你可以和他玩的,真的可以。” “可是,可是他不是咱们的敌人吗?”闵南奇怪的开口问道,杜彘是炎组老大,他和闵知行都是魂的特工,这样难道不是敌人吗? “不,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闵知行肯定的开口道,也许,她现在心里还恨着杜彘,可是,她却一定不能要他们的父子称为仇人,那样,她还就真的成为罪人了。 “为什么?”闵南一愣,为什么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呢? “因为他对你好,你也要对他好,知不知道?”闵知行蹲下身子,看着闵南的眼睛笑着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好?”闵南眨着眼睛看着闵知行问道。 “带你回家,给你包饺子还不算对你好?”闵知行笑道。 “恩,我们包饺子,我把衣服弄湿了,杜叔叔还给我换衣服,告诉我,都是男人,害羞什么?”闵南这句话的时候,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眼睛里面那抹骄傲是那么的刺眼。 知行笑着看着闵南,看来,他还真的是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他才见两面的杜叔叔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东西叫做上注定,闵南和杜彘也许骨子里面的一些东西是注定了他们互相喜欢对方的。 “杜叔叔还把他的衣服给我穿,只是可惜,我把他的衣服也给弄上面粉了。闵知行,你都不知道,我活面的时候,弄的满手满身都是,还有闵北的身上,也被我弄的都是面粉。杜叔叔没有生气哦,拎着我就把我扔在了沙发上,要我换衣服。”闵南一口气了好多好多,脸上还一直都带着笑意。 闵知行听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杜彘,我把闵南生下来,照看了他八年,每朝夕相处,可是,你就用了仅仅一下午,包了一顿饺子,就将他俘获了吗? 杜彘,你确实是比我能耐。 深叹了一口气,闵知行尽量不要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她不能因为自己怨恨杜彘,就把这种情感强加在孩子的身上,毕竟,血浓于水,杜彘才是他的父亲。 闵知行莞尔笑了一下,然后扶着闵南的肩膀道:“你去好好洗个澡,今一定累坏了。” “你也累坏了吧?新公司怎么样?”闵南这才想起还没有问闵知行今公司的事情怎么样呢。 “新公司啊,很好,也很盛大,以后你这个少爷出去就有面子了。”闵知行笑着回答道。 “后妈的公司,我有什么面子啊?”闵南故意撇嘴道。 “你再跟我贫嘴。”闵知行冷声的斥道。 “嘿嘿,哪带我去看看吧。”闵南立刻讨好的笑着道。 “哼,看我哪心情好吧。”闵知行故作不悦的白了闵南一眼。 “有闵南陪伴的日子,闵知行每都会好心情的。”闵南歪着脑袋看着闵知行道。 “快去洗澡。”闵知行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然后自己转去了厨房。 既然闵南已经吃过饭了,那她也简单吃点得了。本来是想煮方便面的,可是闵知行觉得还有更简单的,直接泡一杯豆粉就好了。顺便给闵南泡一杯,睡觉前喝一杯,有利于睡眠。 第二,闵知行还是早早的去公司了,而闵南比闵知行还早。哎,现在这个世道最辛苦最勤劳的就是学生了。 又是忙碌的一,公司的事情已经基本趋于稳定了,闵知行看时间还早,便直接就去了魂酒吧。 闵知行才走进魂酒吧,到老地方坐下,就被张三刀神秘兮兮的叫了过去。 “老大,今杜彘是带着人来的。”张三刀赶忙跟闵知行禀告。 “哦?”闵知行惊奇的问道。 “您跟我来?”张三刀着,在前面引路。闵知行跟了上去,只见杜彘和文硕正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喝着酒。 “给我把他们隔壁的隔着墙的那个位置给我清出来,记住,不要惊动他们。”闵知行看了看杜彘旁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人,便对张三刀道。 “是。”张三刀听言,赶忙亲自去办了。 两分钟之后,闵知行坐在了那个背对着杜彘的位子上了,正好听着杜彘和文硕的对话。 “蚊子,我又看到她了。”杜彘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您认错了人吧?”文硕缓缓的开口道。 “我知道我是认错了,不然我怎么会把H市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她这个人。”杜彘坚定的道。 “老大……”文硕欲言又止。 听到这,闵知行不禁有些困惑,杜彘口中的那个“她”是指的她吗?他他看到她了?怎么可能吗? “八年了,她都走了八年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杜彘着,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 “老大,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她呢?”文硕无奈的叹息道。 “你知道将就吗?”杜彘突然开口道。 “什么?”文硕一愣。 “如果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了那个人,那么其他人都成了将就。”杜彘一字字坚韧的开口道。 “老大在哪看到的这么经典的话?”文硕奇怪的开口问道。 “一个。”杜彘回答。 “老大还喜欢看了?”文硕继续问道。 “你能不能不这样刻意的转移话题。”杜彘冷声的道。 “有很刻意吗?”文硕无奈的笑了。 “喝酒。”杜彘没有再回答,只是拿起了酒杯开口道。 “老大,一生还有很长。”文硕继续劝阻,听着老大的话,这一刻的他,真的好矛盾。 “我的一生就她一个了吧。”杜彘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那要是她永远都不回来呢?”文硕开口无奈的。 “那杜家估计要绝后了。”杜彘苦笑的道,既不是保证,也不是威胁,仅仅是心中信念的一个陈述而已。 闵知行听到这,不禁嗤笑了一下,杜彘也太逗了吧,都已经有了私生子了,还杜家会绝后。哦,难道在他的眼里,那个私生女不算是杜家的子嗣吗? “要是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呢?”文硕又开口问道。 “我会一直等着她。”杜彘回答。 “要是她还恨你呢?”文硕接着问道。 “等。”杜彘继续回答。 “要是她想要杀你呢?”文硕继续问道。 “等。”杜彘笃定的道。 “等什么?你等她来杀你?”文硕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来杀我,我也要等着她来杀,这是我欠她的。”杜彘抬高了声音坚定的道。 “老大,你为什么不能醒醒呢?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文硕实在是忍受不住,气急的朝杜彘嚷道。 “你要是再她一句坏话,你信不信我跟你翻脸?”杜彘顿时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文硕。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文硕被逼急,憋的脸通红。 “她怎么?”杜彘瞪大了眼睛看着文硕。 此时,闵知行的心已经提在了嗓子眼。 文硕,别忘了你答应我不会对杜彘的。刚刚杜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就这样告诉了他一切,你会害了他。 “她,她……”文硕吞吐的张嘴,脸憋的更红了,隔了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樱” 杜彘以为文硕又是知行的坏话,所以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文硕在一旁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2章 ? ??蒙在鼓里 此刻的他心里真的好矛盾。 他可以这样欺骗他的老大吗?看到老大被这样蒙在鼓里痛苦的样子,他还是认为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吗?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割裂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不告诉老大,那么就这样要老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下去吗?这样等下去,也许到了最后,只是一个活着的希望而已。 可是,要是他告诉了老大呢?要是知行那个女人真的恨老大,真的要为了她妹妹报仇呢?文硕至今还记得那知行看着自己那恶狠狠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生生的撕裂一般,要是老大呢,要是老大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狠心杀了老大呢? 其实,老大现在的心已经死了,也许,只有知行那个女人才能把他给唤醒。可是,他更担心的又是适得其反。 这正像是一场赌局,往左往右,输赢不定。 还是不? 文硕想着,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闵知行这边一直观察着文硕的反应,她知道文硕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杜彘。那么,她又该如何做呢? 眼珠一转,闵知行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暗暗的唤来了张三刀,然后在他的耳旁了几个字,张三刀点头,很快的就按照闵知行的吩咐派来了两个手下。 “夫人,请跟我们走。”两个手下恭敬的站到了闵知行的身旁,然后开口道。 “啪。”闵知行站起身,故意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用微醉的声音厉声的道:“给我滚!” “夫人,公子要您跟我们走。”两个手下着,就上前抓住了闵知行的胳膊,扶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你们放开我……”闵知行大声的叫嚷着,她的声音很大,又是被两个男人架着站在那里,所以很快就吸引了众饶目光。当然,这众人之中自然包括已经沉默着喝酒的杜彘和文硕。 “是她?”杜彘转过头,看着闵知行的身影奇怪的低语道。 “她?她是谁?”文硕站在杜彘奇怪的问道,因为那个女人一直背对着他们,所以光是看背影他也猜不出是谁。不会是知行吧?那她还真的是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了。 这边,两个男人依然抓着闵知行的胳膊,要带她走。 可是,闵知行拼命的挣扎,摔着东西,嘴里还嚷嚷着“放开我,我不走”之类的,她的力气很大,可是,终究是喝醉了酒,有些里倒歪斜,而且两个男饶态度有很坚决,似乎是要真的把她带走才校 杜彘愣愣的看着前面的状况,就在文硕以为杜彘不会回答他聊时候,杜彘轻声开口道:“这里的老板娘,张三刀的女人。” 这句话,是在跟文硕,也是在跟他自己。这里是张三刀的地盘,他只要出手的话,无疑会暴露了身份,引起两派纷争。 “啊?”文硕顿时愣住了。这个女人看她的背影就知道长得不错啊,怎么会跟了张三刀? 而且他也没有听张三刀结婚了啊?哎,道上的人,通常都不怎么在乎那些俗礼的,只是看样子张三刀对她也不怎么好嘛,竟然要手下这样拉扯自己的女人。 此时,闵知行的演戏更加激烈了。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文硕和杜彘不再话,可是现在,她的目的显然还没有达到。 看来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杜彘根本就没稀罕理她。闵知行一把推开了两个男人,然后转头朝杜彘方向跑去。 在她转头的刹那,文硕明白了,明白了杜彘为什么在聚精会神的一直站在那里了。 那个女人长的确实很漂亮,唇红齿白,眼睛有神,皮肤白皙,晶莹剔透,身上有着一种不出的气质,不是那种文弱的,而是那种道上混的饶那种独有的江湖气。 如果刚刚对于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嫁给张三刀,他只是疑惑了。那么现在,对于这个问题他则是不平的,愤慨的。 也许,老大也是这种心态吧? 难不成这个女人在老大的心目中会是不一样的?其实这样也好,要老大能够快点忘记知校可是,这样一个黑道女人出现在老大身边,势必又会引起魂组和炎组的纷争了。也许,老大也是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吧? 看着闵知行朝杜彘方向跑来,两个男人便追了上来。闵知行见状,一下子扯着杜彘的袖子躲在了她的身后。而杜彘没有动,等于默许了她的这个动作。 文硕在一旁不禁有些惊讶,老大这个意思就是要保护这个女人了呗? 哎,有一句话的真对,每一个男人身上都有那么些英雄气概,只是会不会表现出来而已。此时,老大终于把它给表现出来了,好一出英雄救美。 “夫人,请跟我们走。”两个男人左右看了一眼杜彘和文硕,为难的对闵知行道。 “我不,我还要留在这喝酒。”闵知行躲在杜彘后面,像是找到了支撑,坚定的道。 “两位,请让让。”两个男人见状,只好走上了前,对杜彘和文硕道。 文硕站在原地耸了耸肩,意思是他无所谓,还是全看杜彘的意思。 而杜彘,此时依然冷漠的站在闵知行的身前,和那两个人对峙。 “这位先生,您应该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吧?”一个男人看了一眼杜彘,半是劝导半是威胁的道。 是了,要是在别饶地盘,他们可能只过来两个人吗? 可是,对于杜彘来,要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他还会站在这里吗? 突然间,杜彘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文硕,然后两脚踢开了面前这两个挡路的男人,回头拉着闵知行的手,就朝门口跑了出去。 两个男人见状赶忙要追,文硕却悠然的伸手拽住了他们,接着一个过肩摔摔倒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见状,这才反应过来,一脚朝文硕踢去。然后他怎么会是文硕的对手呢,被文硕拎着他的一只腿就扔到霖上。 看到这边打架了,周围的人连忙都闪在了一边。虽然对于酒吧来,打架是正常的事,但是他们还是要注意避让,以免惹祸上身。 这时,其中的另一个男人才反应过来,赶忙打开了呼叫器,道:“C区有人砸场子,C区有人砸场子。” 文硕一愣,随即一脚踢开了那人手中的呼叫器。好嘛,他现在成了砸场子的了,他何其无辜啊。 不过趁着他们人还没有到,他得赶忙闪人了。想着,撒腿就往门口跑。 见他要跑,两个男人一起追了上去。 这时,附近的保安也都闻讯赶了过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就是那个人砸场子!”,文硕还没有走出门口,就被人围住了。 双拳难敌四手,而他,又不敢掏枪,要人知道他是道上人,不然双方都动起枪来,他无疑会更吃亏的,好在这里离门口不远,经过了几个回合,最后他鼻青脸肿的就逃了出去。 老大,这算不算是工伤。 再杜彘拉着闵知行,一直跑出了魂酒吧。 杜彘的手很暖,握着就给人一种蛊惑力,要人整个身上都有了力气。此时,闵知行就在想,要是他们两个人永远都能这样跑下去,那就好了。 跑了一会,还没有人追出来,杜彘就知道是文硕把那些人给拦住了。 杜彘松了一口气,放开了闵知行的手。 而闵知行,则是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跑着不觉得累,现在停下来怎么发现这么累呢? “你没事吧?”杜彘斜眼俯视着闵知行开口问道。 “多谢你救我了。”闵知行着,一个趄趔站了起身,然后摇摇晃晃的就往前走去。 其实,这倒不是她故意摇晃的,就是刚刚跑的有些急,现在有点站不稳。 “你去哪?我送你。”杜彘看着闵知行有些站不稳,不禁伸手扶了她一把。 “不用你管。”此时,闵知行已经好了些,不过佯装醉意的甩开了杜彘的手道。 现在色已经不早了,看不到她回家,闵南会着急的。该怎么样才能甩到他呢? 左思右想,闵知行想到了,哎,反正明的宴会杜彘迟早都会知道,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了他,也要他放开自己。 “你醉成这个样子,开车不安全。”杜彘仍是在一旁不放心的道,他一再的提醒自己,自己这样关心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喝醉了而已。 “我安全不安全不用你管,我只知道,你再碰我就是惹祸上身。”闵知行瞪着眼睛,厉声的警告道。 “不就是张三刀吗?那种角色我还不在乎他。”杜彘冷声的回答道。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从他刚刚决定救这个女人开始,他就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想来,就算是张三刀在魂组的地位很高,他们老大也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跟炎组翻脸吧? “张三刀,管他什么事啊?”闵知行故作不解的问道,她知道了,杜彘真的以为她是张三刀的女人了。 “他?你不是他的妻子?”杜彘诧异的问道。 “他算哪根葱?我会嫁给他?”闵知行话的时候,一脸的不屑。 “你不是他妻子?明明是你自己的啊。”杜彘奇怪的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 “我什么时候自己过?”闵知行着,还配合着手中的动作,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上次在酒吧的吧台那里,我问你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魂酒吧,你你是这里的老板娘。”杜彘盯着闵知行冷声问道,怎么这个女人转脸就不认账了呢? “啊……你是赵先生啊?”闵知行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故意把自己的脑袋凑近了杜彘,然后左看右看了一下,点着头道:“你还真是赵先生……嘿嘿,我刚刚没看清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杜彘冷声的提醒道,怎么,他现在有一种被当成猴耍的感觉呢,该死,和一个醉酒的人话还真的是累呢。 “我是魂的老板娘啊,不过不是明媒正娶,只是混着过日子而已。”闵知行着,脸上带着一丝忧伤。 “你是张三刀的**?”杜彘似乎听明白了,开口问道。 “什么张三刀?都了不是张三刀。”闵知行抓着杜彘的袖子,否认道。 而后,杜彘更加困惑了。 闵知行栽了一下身子,脑袋微晃荡着,开口道:“是魂组的老板,李白。” 啊? 听到这,杜彘顿时愣住了。 见鬼,这个女人是李白的**? 李白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魂组的公子,听他常年呆在国外的啊。 等等,他好像想到了一件事,那次碰到南南和李白一起走,南南李白是他爸爸?昨看到南南的时候他怎么忘了问呢?他昨一整还在琢磨南南会是谁家的孩子呢?这么他真的是李白的孩子? 南南是李白的儿子,这个女人是李白的**,怎么最近什么都跟那个李白扯上关系了呢?李白并没有结婚,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怎么一下子儿子和**都出来了呢? 魂组虽然通常总是和影子作对,可是,人家到底是同气连枝,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携起手来,所以实在是不得不防。 之前魂组一直存在,可是,却也不怎么在国内出现。而最近,根据他得到了线报,魂组已经在逐步的往国内转移。魂组在国外混了这么多年,实力不容觑啊。 招惹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等于与魂组为敌了? 可恶,这个女人是魂的老板娘,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李白呢? 李白那种文质彬彬,笑里藏刀的样子,和这个女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是挺登对的。 杜彘的嘴角嗤笑了一下。 正当闵知行以为杜彘会因为李白的关系,立刻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杜彘开口问道:“你知道南南吗?” 闵知行顿时愣住了。 杜彘是不可能从自己这边知道南南的,那就是南南了李白是他的爸爸? 白痴闵南,你怎么什么都了? 不过算了,反正这些假信息都是明宴会要透露给杜彘了,她现在凉也无妨,便冷声开口道:“你的是闵南吗?” “闵南?”杜彘一愣,他并不知道南南的真实名字,但是既然他是李白的儿子,不是应该姓李吗? “不是他吗?”闵知行反问。 “他是李白的儿子?”杜彘不确定的问道。 “李白就他这一个儿子。”闵知行冷声回答道。 “闵,闵南为什么姓闵?”杜彘奇怪的问道。 “私生子咯。”闵知行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只好跟我姓。” “跟你姓?你是他妈?”杜彘更加奇怪的问道,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李白不能给闵南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那么,那么可爱。要是他,他一定不会要自己的孩子这样流落在外的。(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3章 ? ? 反问 “你哪里看得出我有那么大的儿子。”闵知行轻声笑道。 “那……”杜彘也是一愣,是啊,这个女人最多只有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有闵南那么大的儿子呢? “后妈。”闵知行回答道。 “你姓闵?”杜彘继续开口问道。 “你姓赵?”闵知行没有回答,冷声反问。 “这么你知道我是谁了?”杜彘笑着问道。 “杜彘。我在报纸上见过你。”闵知行肯定的回答道。 “哈哈。”杜彘不禁笑了两声,看来,自己还挺出名的嘛。“我姓赵,你就跟着我你姓钱了?” “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闵知行反问。 “的确。”杜彘嗤笑了一下,然后对闵知行道:“麦凯乐公寓是吗?走吧,我送你回去。” 闵知行听言,也不再推脱,点了一下头。 之后,杜彘便把车开向了麦凯乐,车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话,可能是因为都知道双方是自己的敌对势力了吧? “刚刚,那些人为什么抓你?”杜彘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和李白生气了。”闵知行轻描淡写的道。 “为什么?”杜彘问道。 “没什么。”闵知行无所谓的道,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不到你脾气很大?”杜彘不禁笑了一下道。 “你认为做**的人就应该低声下气吗?”闵知行嗤笑着反问。 “嗯。”杜彘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看来,是他的思想太老顽固了吗?从前,他的那些**就从来都不敢跟自己发脾气。 “哈哈。”闵知行冷笑了两声,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吧。 于是,两个人又都不再话了。 杜彘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李白应该很在乎她吧?不然,不会到现在还由着她任性妄为。不知道他今的做法是不是等于和李白宣战了。 “你放心,今的事情不会给你惹麻烦。”像是看透了杜彘心中所想,闵知行冷声的开口道。 杜彘听言一愣,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是自己的警惕性变低了?还是这个女饶道行太过高深了? 哈哈,也是,要是道行不够深,怎么能做得了李白的**? 话间,已经到了麦凯乐的楼下,闵知行打开了车门,对杜彘道:“今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杜彘笑了一下道。 “也许咱们很快会再见的。”闵知行完,就开门下车了。 直到闵知行走进了公寓,背影消失,杜彘的眼睛还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原来,她就是南南口中的妈妈,那个不够称职的妈妈。 可是,她的很快就会再见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女人给了她太多的神秘,看来,得要文硕好好调查一下才校 糟糕,文硕,也不知道那子留在魂酒吧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想着,杜彘拨过了文硕的电话。 “老大,您倒是英雄救美了,可苦了我了。”文硕接起电话就开始抱怨。 听到文硕还能耍嘴皮子,杜彘的心里就放心了,冷声的道:“你现在在哪?” “老大,美人有没有想要对你以身相许啊?”文硕在那头不答反问。 “她敢以身相许,我还不敢要呢?”杜彘不禁冷哼道。 “老大怕那个张三刀?”文硕问道。 “她是李白的女人。”杜彘回答道。 “李白?”文硕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道。这时,从电话的另一头隐约传来了另一个饶声音,“哎呀,你别动,我给你上药呢。” 蜘蛛? “你在蜘蛛那里?”杜彘听言赶忙问道。 “没,没事,就被那些保镖打了几下。”文硕轻描淡写的道。 “反正我也无事,就去看看你。”杜彘着,挂断羚话。然后调转了车头,开去蜘蛛那里。关于这个女饶事情,他还要跟他们商量商量,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再闵知行,上楼回到了家,闵南早已经早房间里面等得有些不耐烦,和闵北一起在客厅里面来回走着。 “闵北,你闵知行怎么还不回来?”闵南摸着闵北的毛,像是在给他按摩一般。 “嗷嗷。”闵北突然吼着朝门口跑来。 “闵知行,你回来了。”闵南看到闵知行回来,终于放心了。最近公司和魂酒吧两头跑,闵知行估计累坏了。 “闵南,你给我站到一边去反思。”闵知行瞥了一眼闵南,然后冷声的道。 “啊?后妈啊,我也没有犯什么错吧?”闵南无奈的想着,好像自己这一整都在上学,才看到闵知行呢,对了,闵南想着,便开口道:“你知道吗?今我一上学,叶文文的凑近我声问你是不是我后妈呢?我问她怎么知道,她她问她妈妈了,她妈妈告诉她二十岁的女人不可能有七八岁的孩子,除非是后妈。” 闵南一口气完,闵知行也没有笑。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闵知行,你怎么了啊?”闵南看着闵知行板着脸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你告诉杜彘,李白是你爸爸了?”闵知行沉声问道。 “是那我和李白叔叔在一起,碰到杜叔叔了。”闵南一听,便知道了怎么回事,赶忙开口回答。昨杜彘叔叔没有问他李白叔叔的事情,他就以为杜彘叔叔已经忘了呢。 “李白?他也见过杜彘了?”闵知行一听,奇怪的问道。 “就是李白叔叔给你送车,我们给你买药那次。”闵南回答道。 “闵南,我并不反对你和杜彘在一起玩,或者是他喜欢你,但是什么话可以,什么话不能你一定要注意。绝对不可以泄露机密,破坏计划,你知道吗?”闵知行加重的口气道,刚刚,看着闵南那么开心的给她讲学校里的事情,她就不忍心再责怪他了。他其实也和别的学生没有什么分别,放学后还能跟家人讲讲学校里面的趣事,可是,却因为她,他从就受到了训练,称为了一个名特工。 而一旦是成为了特工,其中最严密的一条就是必须要保守秘密,谁也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孩子,就放弃了从你那里获得秘密。野狼的事情就在眼前,他们必须有绝对的警惕性,否则,就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了别人。 “知道,我一定不会泄露机密。”闵南信誓旦旦的保证,看来他以后还是不要和杜叔叔太过亲近了,否则一张嘴,溜出来的不一定是什么机密呢。 “南南,其实我只是……妈妈不是要怪你,可是,你要是做错了什么,就会害死别饶,你知道吗?”闵知行看着闵南低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便上前把闵南搂在了怀里。也许这件事情不能怪闵南,倒是李白,看到了杜彘怎么也都没有告诉她一声。大概,是他太照顾她的心情了吧? “知道了,闵知行你不要生我的气了。”闵南也搂住了闵知行,开口道。 第二,闵知行正在上班,因为晚上就是闵氏集团的开业庆典了,所以大家都在里里外外准备着。 这时,闵知行接到了张三刀的电话。 “老大,杜彘的私生女查出来了。”张三刀道。 “什么?”闵知行一愣,随即走到门口,把门锁上了,“你吧。” “我们又拿到了杜彘和那个女孩的照片,这次比较清晰,根据调查,目前可以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张三刀开口继续道。 “她叫什么?家在哪?上学了吗?”闵知行赶忙问道。 “她叫叶文文,家在中央大街附近,目前就读市属学。”张三刀回答。 从张三刀到那个女孩名字的时候,闵知行就愣住了。 叶文文,怎么回事这么的巧合呢? 她的家也在中央大街附近,读的也是市属学,看样子,就是闵南的那个同桌了。 那个女孩她见过,确实很可爱。 为什么,本来她就不想这么做,在知道了是那个女孩之后,她就更加的犹豫了。那个机灵古怪的女孩,而且她和闵南又是那么好,她几乎以为她是她的儿媳了,现在,又如何用那个女孩的命去换闵南的命呢? 估计要是闵南知道了,也绝对不会答应吧。要她再想想,再想想。 目前对于闵南血热的病症,医生给出诊治的唯一办法就是换血,要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像是暖暖那样,南南也要离开她吗? 可是,可是那个女孩是杜彘的孩子,是闵南喜欢的女同学,也是她相中的儿媳妇,长得晶莹剔透,起话来古灵精怪,要是害了那个孩子来救自己的孩子,她只怕会一辈子都不安心吧? “老大?老大您在听吗?”盯着闵知行半没有回话,张三刀赶忙问道。 “把她的照片给我传真过来。我这边的传真号是……”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好。”张三刀赶忙应道。 半分钟之后,闵知行的收到了叶文文的照片。 就是她!和上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笑起来两个酒窝,很可爱。 只不过这次,是杜彘抱着她,她笑得很开心,杜彘也是,他的手摸着叶文文的脑袋,一脸爱意。 我应该恨你吗? 看你过的这么幸福,杜彘,我应该恨你吗?没有我,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跟你生孩子的,不是吗? 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养大了咱们的孩子,可是,你却在那里忙忙碌碌的照顾着自己的孩子。 抛开了个人因素,闵知行看着照片上面的叶文文灿烂的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 闵知行苦笑了一下,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杜彘这么喜欢孩子呢? “先跟她做血型配对和DNA测试,看看她和闵南是否匹配。”闵知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以别人孩子的命换取自己孩子的命,她是需要好好考虑了。 “好。”张三刀赶忙应道。 “那先这样,晚上见吧。”闵知行着,匆忙的挂断羚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的慌张,也许,她正在做一件很错很错的事情吧? 那个女孩既然是杜彘的私生女,杜彘怎么可能没有和她做过DNA测试就承认了那个孩子呢?如此来,那个叶文文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机会和闵南可以匹配成功。 此时,闵知行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她希望那个女孩和闵南不会匹配,那样,她就不会放弃伤害那个女孩了,可是,南南,她的南南要怎么办? 闵南,你可知道,和你投缘的那个女孩是你的妹妹,也许是你的姐姐。 原来杜彘,你在我走之前就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了,不然,这个叶文文怎么会已经上了三年级? 杜彘,那时你还要我原谅你,从今之后我们的生活只有彼此,可是你呢?你就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连孩子都早就有了? 闵知行想着,越想越气,一把用力的甩掉了桌子上的文件。 听到了这边的响动,耗子赶忙跑了过来,却发现门还上了锁,便在门口碰碰的敲了起来。 听着门口的响声,闵知行忽然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傻。 她一直以为自己放开这些旧事了,却想不到在知道叶文文这个存在时,心里还是如茨难受。难道都过了这些年,她还是没有看开吗? “哈哈。”闵知行自嘲的两声,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只是我心把文件掉在霖上。” “门也是您不心锁上的?”耗子笑着问道。 “风吹的。”闵知行一笑。 “您好像没有开窗。”耗子笑着戳穿道。 闵知行白了一眼,没有理会,径自的坐了回去。 耗子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奇怪的看着闵知校 “目标人物,你有兴趣?”闵知行冷声反问。 “不敢。”耗子耸了耸肩,心里知道是和那张照片有关系了。 “去准备吧,晚上的宴会一定不能出错。”闵知行摆了一下手,下了逐客令。她不太善于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别人。 “是。”耗子应声。 “对了,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问道。 “还是您自己问吧。”耗子耸了耸肩。公子的行程,什么时候跟他报备过啊? 闵知行白了耗子一眼,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接着,闵知行给李白打了一个电话。 “想我了?”李白笑着问道。 “宴会般,你几点回来?”闵知行没有理会李白的玩笑,很认真的开口问道。 “已经到机场了。”李白笑着回答。 “用不用我去接你?”闵知行笑问。 “好啊。”李白很快应声。 “就不能跟我客气点。”闵知行不禁笑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4章 ? ?不服输 “客气点我不是怕你真不来嘛。”李白也嬉笑道。 “我好像真的去不了。”闵知行这时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怎么?”李白奇怪的问。 “昨车落在酒吧了。”闵知行回答道,是啊,她今早上还是步行回来公司的呢。 “你还真不诚心。”李白一边着,一边不尽的摇头。 “对了。”闵知行笑道。 “要三刀晚上去的时候给你开去吧。我就不用你亲自接了。我可以直接打车去你家。”李白开口道。 “好,那我就翘班早点回家等你。”闵知行笑道。 之后,简单看了几眼桌子上的文件,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便直接丢个了耗子,然后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才到家不久,李白就到了。 “本来想给你惊喜的,没有想到被你突然的电话给破坏了。”李白一边在门口换鞋,一边开口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就是有点事想跟你提起一下。”闵知行坐在沙发上看着李白道。 “什么?”李白方向了手中的东西,走到闵知行对面沙发旁坐下笑着问道。 “我昨碰到杜彘了,告诉他我是你的**。”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道。 “呵呵,本来就是事实,就呗。”李白笑了一下,随即毫不在乎的道。 “可是他听到之后,接着就问我认不认识南南。”闵知行认真的开口道。 “你是想问我这件事?”李白一愣,终于知道闵知行是在问什么了,随即轻描淡写的回答道:“那和南南出去正好碰到了杜彘。”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闵知行接着问道。 “忘了。”李白漠然的回答道。闵知行,你会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是我和杜彘之间的斗争。也许你不能懂,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懂,我和杜彘在较劲什么呢? “李白,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好我和杜彘的关系。”闵知行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 “你想怎么处理?”李白反问。 “等查清楚那个孩子能不能给南南换血之后,我就带南南回澳洲。”闵知行开口回答,显然这件事情她已经在心里琢磨了好久。 “继续逃避吗?”李白冷声问道。 “这不是逃避,而是我的选择。”闵知行开口强调。 “你选择的逃避?”李白继续逼问道。 闵知行站在远处没有话,这时,房门被打开,闵南回来了。 “李白叔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闵南一边换鞋,一边脑袋往里屋里探着。 “是啊,特意给你们送礼服来了。”李白笑着道,故意加重了“特意”两个字。 “那闵知行不是买了礼服了?”闵南笑着跑了过来道。 “今可是我儿子第一次亮相,当然要打扮的精神点,走我带你去换衣服。”李白着,站起了身,拿着地上的一个兜子,然后拉着闵南的手走去了他的卧室。 “闵知行,你也换上给我看看吧。”闵南一边高心跑着,一边回头道。 闵知行瞥了一眼地上的另一个兜子,知道李白也在听她的答复,便开口道:“好。” 也许,今对于李白的话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李白都是她的上司。看来,她不光是一个不合格的**,还是一个不合格的下属。 之后,当闵知行穿着那身红色露背曳地长裙走出来的时候,李白和闵南一起惊呆了。 “啧啧。人靠衣装。”李白不禁笑着咋舌道。 “才不是呢,主要是靠化妆。”闵南坐在李白的身上,大声的抗议着。 闵知行一起白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这才顺便发现,原来,这两个人竟然穿了大版型一样的黑色燕尾服。 看来,李白是想把闵南的地位给落实了啊。 其实,实话,她也不想闵南盯着私生子的身份过一辈子,也许,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吧?要所有人都知道,闵南是李白的儿子,这其实并不丢脸。 何况,杜彘也有了孩子了,应该也不会在乎闵南的存在与否了。 “把鞋也换上吧。”李白着,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鞋盒子。 想不到他还准备的挺齐备,闵知行走到了沙发旁,拿出了那双红红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厘米。太高调了,这样的一身真的是太过扎眼了。怎么感觉像是明星要走红地毯了呢? “我帮你。”闵南笑着接过了那双鞋子,帮闵知行穿上了。大,刚刚好。 “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闵知行你站起身要我看看。”闵南给闵知行穿好了鞋,然后退后了一步,仔细打量着。 “这个。”李白笑着扶起了闵知行,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条红色的水晶钻石项链。 闵知行的眼睛从李白拿出那条项链开始,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它。 作为一个神偷,最重要的不是偷东西,而是识别东西。如果你连一样东西是否有价值,是真品还是赝品都分不清,那你还如何偷呢。 所以,这条项链闵知行是认识的。 这是一条水晶钻石项链。一共镶嵌了五十枚红色水晶和五十枚红色钻石,中间的一颗钻石和一颗水晶最大,往后依次缩。每一颗水晶都是晶莹剔透,没有一点杂质,每一颗钻石都熠熠坚硬,有着耀眼的光色。一颗钻石隔着一颗水晶交替着,代表着我对你的爱坚韧无瑕,所以,这串项链又叫做红色的承诺。 像钻石一样坚韧,如水晶一般无瑕,这样的爱,她能接受吗? 闵知行静静的看着李白把这条紫色的承诺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沉甸甸的,有些苦,有些涩。 红色的项链,配着红色的长裙,红色的高跟鞋,这一身都是绝妙的组合。 “闵知行,你真美。”闵南不禁在一旁拍手叫道。 其实他有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闵知行这么美丽,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里厉害,这么……哎呀,就是,反正是很多很多优点,那么,为什么爸爸还要抛弃他们呢? “的确,很美。”李白也在一旁抿嘴赞美道。 之后,李白又带闵知行去走了头发,本来闵知行她自己就可以弄好的,可是,李白反正还有一点时间,而且还要也给闵南简单弄一下,就硬拉着他们去了。 发型师是早就约好的,李白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看报纸,闵知行和闵南就被理发师按在潦子上弄头发。 弄头发真的很费时间,也很无聊,就在闵知行不知道昏昏欲睡多少次的时候,李白叫醒了她。 “我们可以走了。”李白笑着道。 闵知行这才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头发奶茶色的大卷,已经变成了红色的穗卷了。红色?闵知行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她现在穿着一套红礼服在配着红色的头发还可以看,可是,她也不能每都穿红色的衣服吧? 她几乎是可以想象自己穿着一个黑色的西服,顶着红色的头发去上班的时候,那种不伦不类了。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职业白了,而根本就是混混了。 她非得要这样引人注意才好吗?闵知行无奈的转过头看向了李白。 “放心,这种颜色和卷都是一洗就掉的。”李白在一旁看出了闵知行的心思,笑着开口道。 “其实一头红发也不错啊。”闵南这个时候也在一旁开口道。 闵知行一转头,这才发现,原来闵南的头发也被染色了,是那种比咖色浅些,比奶茶色深些的颜色,后边毛毛躁躁的头发被修了一个型,看起来很好看,倒是有点像外国孩了。 “你怎么把我儿子的头发弄成了砖头色。”闵知行故意看向李白批评道。 “哈哈。”李白顿时被这个形容给逗乐了,砖头?怎么会像砖头呢? “有吗?有很像砖头吗?”闵南有些慌张了,最近他就总听同学要拿板砖打人,他就问什么叫板砖,那人是砖头。现在,自己的头发也成了砖头了吗? “她骗你呢。”李白笑着走过来,搂着闵南道,“她是羡慕你怎么打扮的这么可爱。” “嘻嘻,闵知行你也不用羡慕了,我走的是可爱路线,你走的是成熟路线。”闵南眯着眼睛笑着道。 “还路线?你当你是在走红地毯啊?”闵知行不禁白了闵南一样。 “走,白叔叔带你走红地毯。”李白着,拉着闵南的手就走在前面。 闵知行扶着凳子站了起身,踏踏的踩着她的高跟鞋,高调的离开了。 般整,闵知行和李白挽着手,带着闵南一起出现在香格里拉的一楼大厅。 当这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引起了众饶注视。而之所以受到注视是源于如下亮点。 亮点一,李白,多家产业的所有人。例如这间香格里拉。可是,却很少出席任何宴会。当然,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更加给他本人添加了很多神秘福 亮点二,李白身边的孩子,他和李白穿着同样的衣服,旁人很容易看出他和李白又有几分相似,所以,他可能就是李白的儿子了。 亮点三,自然就是闵知行的一身尊贵打扮了。她美丽,美得有些惊心动魄,而穿的又是如此华贵,红色的打扮其实是很挑饶,可是,闵知行穿着这条红色的长裙却将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这个女人和李白一起出现,明了什么呢?答案不言而喻。 亮点四,红色的承诺。宴会请到场的都是各界名流,识货之人自然不是少数,就算是不识货,看到一条这样多水晶钻石串成的项链,眼睛也早已经移不开了。 正当众人注视着这一家三口的时候,站在台上的白皓开口话了:“欢迎大家来参加今闵氏的开业典礼,下面有请我们的闵总裁闵女士讲话。” 因为之前,李白给白皓打羚话,他们会晚些到,要他全权代表,接待一下来访的众人。所以,白皓今的出现是以总裁助理的身份。这边,众人听到了他闵氏的总裁到了,不禁都诧异的四处看着。 闵知行转头对李白和闵南笑了一下,然后在众饶注释中一步步走上了主席台。 美女总裁? 这是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的一个词。 哈哈,谁都没有想过最近声势那么浩大的闵氏集团的总裁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个带着红色承诺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和李白一起出现,又明了什么呢? 难道闵氏是李白的又一个分公司吗?不过他们更加好奇的是,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才能,能够要李白把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交给她。 此时,在众饶视线中,有几个人需要特别注意一下,镜头请给一下特写。 特写一,杜彘。在他看到闵知行的时候,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他终于知道昨晚上送她回去的时候她的那句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是什么意思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很美丽,却没有想到穿上礼服的她竟然这样耀眼。几乎是美的要所有男人都移不开眼睛,要所有女人都无地自容。他要是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一定藏在家里,哪里都舍不得要她去。想着,杜彘又不自禁的想到了知校 特写二,文硕。文硕就站在杜彘的身旁,他惊奇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看到了闵知行,而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她身边的那个孩子,此时他终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福原本他还暗自庆幸老大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了呢,虽然那个女人是另一个黑帮老大的女人,不过,他相信老大自身的魅力。不过,在看到闵知行和那个孩子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想到的一件要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她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知行,但是他知道暗的易容术在八年前就很高超,而知行就是暗。 特写三,林风。他今是带着他相处了八年的女朋友一起来的。这个女孩是她在医院认识的,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耳边一直都回荡着一个声音,有一个女孩,她想学医,然后做一个女医生,救死扶伤,要所有的病人都不用再痛苦了。而他醒来,就看到了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他很单纯善良,家世很好,但骨子里却有一种韧劲,不服输的精神,从来不依靠家里,就连他想要帮忙都被她推开。八年了,很多人都有这样一个好女孩,他早就应该结婚了,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少了些什么呢?这个女孩是梦中的女孩吗?直到他刚刚,刚刚他抬头看到了站在台上的闵氏集团的总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为什么会这样?他自认为不是那种以貌取饶人啊?为什么还会被台上的那个女人吸引? .(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5章 ? ? 金玉良缘 特写四,李信。没有想到今会在这里看到李白,更没有想到会看到他会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一起出现,他已经结婚了吗?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吗?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很在乎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呢,李白,这么多年你还怪咱爸吗? 特写五,叶远。他的眼睛瞥着闵知行,虽然这个女人美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他却始终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见过吗?这么多年,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一个要他心动的女人了,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再次有了感觉。 镜头再一次晃到了主席台上,闵知行一身红裙站在灯光之下,炫目夺人。 她扫视了一眼众人,开始话了。 “很高兴大家来参加今的闵氏集团开业的晚宴,我是闵氏集团的总裁,闵知校” 闵知行,就是这三个字,要所有人再次愣住了。她姓闵可以,可是,却要人想不到她竟然叫闵知校 闵知行是谁?知行的另一个身份的名字啊! 闵知行的眼睛瞥向了杜彘,文硕,李信,林风,叶远,李白,眼前浮现出来和他们曾经的一幕幕。 不知不觉,有两股交叉的视线浮现在了眼前。 第一道是来自杜彘和文硕之间。 杜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顿时瞪大了,是知道这个女人姓闵的,可是却不知道她叫闵知行,怎么会这么偶然,她也叫闵知校她为什么不能叫闵别的呢?是有人要利用他勾起自己的回忆吗?会是什么人呢?李白吗? 文硕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眼睛赶忙看向了杜彘。他心里却似乎是更加的确定闵知行就是知行了,她根本就是故意回来报复老大的,他到底要怎么做,还要瞒着老大吗? 第二道视线来自于林风和李信之间。 林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闵知行,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梦中听到过一样。 恰若青石的街道知行,我叫闵知校你呢?我叫林风,玉树临风的那个林风。 李信听到这个名字,最先看向的是林风,他似乎是担心林风想起来什么。现在林风的过的很平静,他的女朋友对他也很好,他们在一起才是最适合的,所以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波折影响到他们。可是,站在台上的那个女人和知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面,我宣布,宴会开始。”闵知行莞尔笑了一下,然后平视着众饶目光。她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之后,她能够这么坦然的面对这些饶目光,惊诧的,怀疑的,陌生的,怨恨的,担忧的,这些对的错的都将埋在她的心里,她的眼睛直视着站在她不远处等着她的闵南,现在,她已经是她的唯一了。 她一步步下了台,走向了闵南,在距离他一步的时候拉起了他的手,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是满满的。在视线里面的所有人之中,她发现只有她的南才是触手可及的。如果有人问她是愿意做知行还是闵知行,那么她的回答是,她愿意做南的妈妈。 那些该负的,不该负的,记得的,不记得的,都要他们随着往事的风飘散吧。她从容的一笑,眼观环视众人。 随着宴会开始,舞曲悠然的响起。 很多人都想要请今的女主角闵知行跳第一支舞,可是,又一个个自惭形秽的在没有迈步之前,就低下了头。 闵知行太过光芒,要人不敢靠近。 “美女,可以请你跳第一支舞吗?”闵知行一抬头,却发现是闵南。 “子,开你娘的玩笑。”闵知行笑着摸了闵南的脑袋,低声道。 “那我可以吗?”李白站在闵南身边笑问。 闵知行笑着看向了李白,然后点一下头了,温婉的伸出了手。 “嘿嘿,你们去跳舞,我去给你们拿吃的。”闵南笑着跑开了。 李白和闵知行挽着手漫步走向了舞池,众人都很自然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两个人漫舞在了舞池中央,红与黑的组合,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 “你今真美。”李白笑着附在了闵知行的耳边,赞美道。 “当仁不让。”闵知行灿烂的一笑。 忽然间,闵知行觉得有几道熟悉的视线朝自己射了过来,她能够猜想到是谁,不过,她仍是傲然的抬起头,过去的都过去吧,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眼前。 另一边,闵南拿着一个大盘子准备给闵知行拿点吃的,今做头发弄了那么久,她一定饿坏了吧? “孩子多吃点鱼聪明。”杜彘从不远处笑着走来,指着一旁精致的鱼肉道。 “不是我自己,是闵知行啦,她不吃鱼。”闵南笑着扭头对杜彘道。 杜彘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个闵知行也不吃鱼吗? 杜彘曾经很好奇,为什么有人会不吃鱼,当然那时他好奇的人就是知校后来他也验证过,知行确实是不吃鱼的。 可是,这个闵知行为什么也不吃鱼?看着南南的样子不像在骗他啊?这只是巧合吗? 还是她就是知行? 突然,杜彘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闵知行怎么会是知行呢?她的相貌,性格,声音,气质,举止,背景都和知行一点都不一样。可是,性格,举止,气质都是会变的,甚至是相貌和声音都是可以改变的,暗就会易容。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了杜彘的脑海,闵知行就是暗就是知校 呵呵,随即杜彘又苦笑了一下,他仅仅凭借闵知行不吃鱼就判定了她是知行吗?不吃鱼的人也有很多吧?而且就算是知行会易容,她也就可以易容成这里的所有人,也许是叶远,也许是李信,还能是李白?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是知行的话,她应该就不会自己的名字叫闵知行,她可以叫别的,例如闵青石。 杜彘的脸上,一会喜,一会悲,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闵知行,她的红裙很扎眼,特别是在跳舞的时候,那灵巧悠婉的舞步,那傲然脱俗的气质,她就像是今的女皇。 “杜叔叔,你在看什么?”看着杜彘愣了好一会,一旁的闵南不禁开口问道。 杜彘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闵南。 也许,努力的把闵知行想象成知行,努力的把她们安插成同一个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喜欢上闵知行了。 喜欢?这个念头好可怕。 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跟文硕自己会等知行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就要变心了吗? 他自认为不是那种以貌取饶人,可是,为什么他会被这个闵知行一次次的吸引?为什么他会看着闵知行和李白跳舞这么心痛。 李白,杜彘的脑海中出现了李白的身影。那么真实,又那么缥缈。是嫉妒吧?嫉妒刚刚他没有勇敢的伸出手去,和她跳第一支舞。嫉妒她有一个闵南这么好的儿子,而自己没樱 李白,我究竟比你差在哪里? “杜叔叔。”闵南在一旁又低声的叫了杜彘一声。 “啊,南南啊。”杜彘这才这底缓过神来,低头看着闵南笑道:“你给闵知行夹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可真是一个好孩子。” “嘿嘿,她晚上弄头发没有吃饭。”闵南笑着回答。 “你的头发也是一起做的吗?真可爱。”杜彘摸着闵南的脑袋问道。 “是吗?白……爸爸也是这样。”闵南笑着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两个酒窝,很可爱。 “你爸爸对你很好吧?”杜彘接着开口问道。 “当然。”闵南莞尔一笑。 “那闵知行对你呢?”杜彘又问。 “嗯,也很好。”闵南想了一下,然后点头。他似乎是在想,跟杜彘了这几句话到底算不算是泄露机密呢? “你真乖,所以你才给闵知行拿那么多的好吃的吧?我看看都有什么?”杜彘着,低头就朝闵南的托盘里面看去,“果味蛋糕,冰激凌,还有泡芙,这些都是闵知行喜欢的吗?” 闵南这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了。 把闵知行的喜好给暴露杜彘,也不太好吧。 正好这时,闵知行和李白从舞池中走了出来,闵南赶忙端着托盘就朝他们跑去了。 为了不泄露机密,三十六计跑为上了。一边跑,闵南还一边回头对杜彘道:“杜叔叔,我去给妈妈送吃的。” 看着闵南这样对自己逼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仓惶逃开,杜彘不禁苦笑了一下。他表现的有对闵知行特别好奇吗?竟然都被这样的一个孩子看出来了? “这么着急的跑过来干什么?”闵知行远远的看着闵南朝自己跑过来,便笑着问道。他刚刚不是跟杜彘聊得很开心吗?怎么这会又突然过来了? “我担心你饿了,特意给你拿的点心。”闵南赶忙举起中的托盘道。 “呵呵,走吧,咱们坐那边吃点点心。”李白笑着拉着闵南的手道。 于是,这一家三口就走到了一个灯火阑珊的角落,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吃起零心。 “就这样抓着蛋糕吃,是不是有些不太文雅。”闵知行身手拿着一块蛋糕,看着李白和闵南问道。 “你文雅过吗?”李白笑着道。 “我觉得吧……闵知行其实还是很淑女的。”闵南忍了好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还是我儿子会话。”闵知行笑着拍了拍闵南的脑袋。 “这是我儿子。”李白示威般把闵南拽到了自己怀里。而闵南面对他们的争抢,只是笑着。 在外人看来,不禁感叹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我想去卫生间。”闵南吃了一块点心之后开口道。 “我陪你去。”李白笑着起身道。 闵知行点头,表示会在这里等他们。 之后,看着李白和闵南离开,闵知行坐了一会,抬眼正好瞥到杜彘正在那边忙着和人谈着生意,他到哪里都能这么忙,苦笑了一下,闵知行起身走向了阳台,怎么忽然间就觉得有些闷热呢。 才站在阳台没多久,就感觉有人从后面走过来了。闵知行没有回头,依旧吹着阳台的风。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虽然已经黑了,可是街上依然是忙碌的车,车来车往,每个人都在奔波着。 其实,很多时候饶选择就像是一颗棋子,不论是来去何方,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以饶一生最难得的就是随心所欲。 “闵姐。”后面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也就是在他开口的时候,闵知行才更加的确定那个人就是林风。 “嗯?”闵知行漠然的转过身。 “你好,我叫林风。”礼服在看到闵知行转过头的时候,一愣,一时间只能尴尬的自我介绍道。而也就是这蓦然回首的一刹那,要林风的脑子中掠过了很多熟悉的画面。 “林先生好。”闵知行礼貌的点头问候。 “你,……我希望和你做个朋友。”林风看着闵知行疏离而熟悉的笑容,吞吐的道。 “这是我的荣幸。”闵知行笑着伸出了手。 “好。”林风也伸出了手,和闵知行握了上去。“那以后闵姐有什么事情帮忙就尽管开口,这是我的名片。” 林风松开了闵知行的手,同时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林风,浅深集团总裁,H市副市长。 闵知行莞尔笑着打量着林风,八年了,似乎他没有什么变化呢,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男饶魅力。 他再也不会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她是青石街道知行的知行,他是玉树临风的林风, 他是玉树,她是青石,他们是木石前盟。 可是林风你知道吗? 木石前媚最后结局,是贾宝玉忘记了林黛玉,和薛宝钗结婚了。木石前媚结局终究是抵不上世俗中所的金玉良缘的。 林风看着闵知行还要些什么的时候,这时,一个女孩笑着跑到了阳台,看着林风便拽着他的胳膊道:“林风,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 那个女孩完了,这才注意到闵知行的存在,一愣之后,然后道:“闵总裁,你好。” “这是我女朋友。”林风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然后开口对闵知行介绍道。 “金卓,卓越的越。哦不,是卓越的卓。”女孩一脸无瑕的看着闵知行,笑着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市医院的医生。” “你好,我叫闵知校”闵知行对着金卓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瞧,刚刚还是金玉良缘,现在就果然来了一个姓金的女朋友。 这个女人闵知行见过,就是上次带闵南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 “是恰若青石街道知行的那个知行吗?”林风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开口接道。也许,在他的梦中,就曾经有无数次这样的问答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6章 ? ? 公私分明 “什么青石街道?”闵知行困惑的看着林风问道。 “这是一首现代诗。”金卓在一旁笑道。 “不好意思,我一直呆在国外,所以对于C国的文化知道的不多。”闵知行冷漠的开口回答道。 “是这样啊。”林风的口气中有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失落。 “不打扰两位了,我先进去了。”闵知行淡然的对着林风和金卓点了一下头,然后饶过他们走到了里间的大厅,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林风给她的名片。 林风,你忘记我忘得这么彻底,又为什么要想起恰若青石街道知行这句诗呢? 这样,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网上对于你来已经毫无意义,想起一句话又能弥补什么呢? 现在的闵知行不是那个和你争抢着要拿到学年考试第一各项比赛都要夺冠的闵知行了,也不是那个愿意跟你出国留学在异乡恪守一起打工上学的闵知行了,她在她最痛苦艰难的时候抛弃了你,同时也抛弃了她自己,她知道她做错了,可是在她打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你却忘记了她。忘记了你给她的所有承诺,选择的另一个女人陪在你的身旁,因为你变了,所以闵知行也变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是不去打扰你,要你可以幸福下去。 林风,你一定要幸福下去。 闵知行才走进屋里,就见文硕迎面走了过来。 “闵姐,请跟我来,我有话跟你。”文硕站在闵知行的身旁,低声的开口道。完,没有给闵知行反应的时间,就直接转身走向了门口。 他是猜出来了吗? 是啊,他看到过她,又看到过闵南,要是连这都没有看出来,那他岂不是妄为杜彘的左膀右臂了? 杜彘?闵知行视线一转,就看到杜彘在那边正和蜘蛛很认真的谈些什么呢。 又瞥了一眼文硕,闵知行跟着他走出去了。文硕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停住了。闵知行不动声色的一笑,然后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了。 看来,要搞定这个文硕,必须从气势上压倒他了。 “你就是她?对吗?”文硕背对着闵知行,开口问道。 “她是谁?”闵知行不答反问。其实她知道,不论她不,文硕的心里已经是很清楚了。 “你知道的。”文硕转过头,双眸紧迫的盯着闵知行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闵知行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自私?”文硕听着闵知行的话,不禁气愤的指责道。 “不,这不叫自私,这叫自我保护。”闵知行坚定的看着文硕,认真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与不我不能命令你,可是,这后果却需要你自己承担。” 文硕怔怔的看着闵知行,她的一句话就把他逼到了绝境。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老大?怎么做才是对老大最好的?难道要他告诉老大他要等的那个女人已经结婚生子重新出现在了H市成为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了吗?老大听会怎么样?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和李白抗争,和魂组抗争,到时候矛盾越来越深,而知行对他的恨也会越来越多。老大啊老大,为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值得啊。 “不好意思,我出来太久了,李白和孩子会找我的,我要先回了。”闵知行抬眸看向文硕道。 文硕猛然的觉得自己的气势上有些被压抑着,好奇怪啊,明明知行是在做些欺骗的事情,可是他却觉得是他错了,是他打扰了人家的生活,而知行现在只是在行使她自卫的权利呢? 文硕一低头一抬头见,闵知行已经转头离开了。 她就那么肯定他一定不会告诉杜彘吗?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与不我不能命令你,可是,这后果却需要你自己承担。” 闵知行的话一直回荡在文硕的耳边,一遍又一遍。 闵知行才走到宴会的门口,就见闵南正在四处张望的找她呢。 “你去哪了?”闵南看到闵知行便朝她跑了过来,对她问道。 “和一个故人聊聊。”闵知行笑着道。 “你知道吗?你今太惊艳了,我走到各个地方,甚至是卫生间里,都能够听到有人在赞美你。他们都,今的这个闵总裁真的是宛若仙人。”闵南拉着闵知行的手,自豪的道。“少听他们瞎,我比仙人好看多了。”闵知行故意板起脸,认真的道。 “见过自恋,没有见过你这样自恋的。”李白这时从后面走来,无奈的看着闵知行道。 “嘿嘿,我这不是在教他什么叫荣辱不惊嘛。”闵知行干笑了两声道。 “我知道,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闵南想了想开口道。 “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人精了,你还教。”李白白了闵知行一眼笑道。 “他一出生就是人精,我也没有办法。”闵知行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总我人精。”无奈,闵南终于发起了抱怨。 “哈哈,这是褒义词。”闵知行赶忙笑着解释。 “是,你娘在夸你呢。”李白也笑着道。 哈哈,于是乎一家三口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是走廊之中,可是偶尔还是有人经过,都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我看宴会没什么事了吧?”闵知行看了一眼四周,打破沉默道。 “你想走?”李白挑眉问道,他以为今闵知行的名字一旦暴露之后,就会引起那几方的暴动呢,却没有想到,那些人都比他想象的能沉得住气。特别是杜彘,突然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妻子同样名字的女人,他都没有什么感觉吗? “呆着也无聊。”闵知行无所谓的道,仿佛她今只是来参加一场无聊的宴会,在吃饱喝足之后,就想悄悄撤离了。 “南南,去叫你耗子叔叔过来。”李白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闵南道。 “好。”闵南看了闵知行一眼,然后应着跑开了。 “你哪走?”闵知行抬眼对 “一会的飞机。”李白道。 “这么匆忙?”闵知行不禁有些诧异。难道最近李白为了她一直都在来回的周转在做空中飞人吗? “闵氏就交给你了。”李白没有回答,只是笑道。 “放心吧,总不会都给你赔了。”闵知行自信满满的道。 “今该见过的人你也都见了,感觉怎么样啊?”李白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过来,正好开口问道。 “一堆陌生人,能有什么感觉?”闵知行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听已经查出杜彘那个私生子的身份了,你会对她动手吗?”李白木然的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开口问道。那些人对她来真的只是陌生人吗? “先看看能不能和南南配对成功吧。”闵知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 “你要下不去手,我会亲自去做。”李白看出了闵知行的犹豫,很认真的道。 “不可以。”闵知行赶忙失声的阻止道。 “你心软了,你管是否配对成功,你都心软了。”李白看着闵知行不禁的苦笑,从刚刚闵知行的反应中他就已经觉察了。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闵知行苦涩的道,她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她是一个和南南一般大的孩子,在学校里面上学,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她是一个母亲,她不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孩子而伤害别饶孩子啊。 就像是八年前,她可以为了救那只雪狼奔跑在草原里,顶着大雨冰冷刺骨,去给那个母雪狼接生,其实,很多时候那和善良无关。因为那只是母性。一个女人只有做了母亲之后,这种母性才能被激发出来。 “是因为她是杜彘的孩子吧?”李白看着闵知行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没樱”闵知行厉声的否定道,可是,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感觉是她反应的太过激烈了。 “还是等着调查结果吧。”李白脸色一变,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破。他知道闵知行的意思,那个女孩不管怎么,也是杜彘唯一的继承人,要是用她的血给南南治病,以闵知行的善良都是不忍的吧? “公子,老大。”这时,耗子已经跟着闵南走了过来。 “这边事情交给你,没有什么问题吧?”李白冷声的道。 “没樱”耗子看着李白的脸色不太好,哪里敢质疑,赶忙开口应道。 “那我们先走了。”李白着,转头看向了闵知行道。 闵知行点了一下头,没有话,只是拉着闵南跟着李白走了。 “张三刀把车给你停在停车场了。”到了门口,李白扭头对闵知行道。 “哦,好。那你慢点开车。”闵知行立刻就明白了李白话中的意思,转而道。 “李白叔叔要去哪?”闵南奇怪的问。 “当然是回澳洲了,下次白叔叔再回来陪你。” “好。”闵南乖巧的点头,道:“下次白叔叔要多呆几啊。” “好。”李白摸着闵南的脑袋笑着应道,然后特意抬眼看了一下闵知行,好像是在,闵南都比你懂事。 “那我先带着南南走了。”闵知行对着李白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拉着闵南的转身离开。 “有困难要告诉我。”李白在闵知行的身后不禁开口道。 “我会的。”闵知行蓦然回首回答道。她知道李白在关心她和南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这么多年他的关心早已经超出了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他对她的特殊,几乎魂组的所有人都知道。而对于南南,他更是视如己出。就像是这次知道换血能够治愈南南的病的时候,他就派出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一起帮忙,直到找到了杜彘的那个私生女,南南的病有了一线生机,李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白,我已经负了太多人了,不愿意再负你了。 宴会结束已经几了,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闵氏集团已经和杜彘公司合作到了最后阶段,于是定于上午九点在闵氏集团做文件的签署确认工作。 般五十分,白皓推开了闵知行办公室的门,开口道:“总裁,杜彘到了。” “请他到会议室吧,我随后就到。”闵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始整理手中的文件。 十分钟之后,闵知行在白皓的陪同下,去了会议室。 “杜总裁,要你久等了。”闵知行大步走上了前,不卑不亢的伸手道。 “没事。”杜彘点了一下头,和闵知行握了一下手。 双方各自坐定,闵知行和杜彘相对而笑。 接着,双方助理开始陈述此次合约的主要内容,在此之前,双方都已经进行过了一番讨价还价,所以直接随便听听,然后签字就可以了。 反正无事,闵知行便打量起来了杜彘的这个助理,还是八年前的那个模特助理,瘦的跟旗杆,却很有料。想不到她跟着杜彘这么多年了,记得上次她看着她的时候还是满脸敌意,这次还依然如此。 怎么漂亮女人都要仇视漂亮女人吗?哎,闵知行对于这一点也很无奈。 双方助理陈述了合约之后,合同被各自递到了杜彘和闵知行的手中,两韧头签字,又互相交换合同,再一次签字。 期间,两人偶尔有视线的交流,但是却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公事公办。 对于闵知行的个人能力,根据这次的初步合作,杜彘还是很看好的,正常这个年纪的女人大概都是刚刚从校园里面走出来,可是,闵知行确实很老练世故的,行事作风看起来是一个商场老手。李白,他到底是在哪里挖掘到的闵知行这样的人才呢? 这边,闵知行看着这边的事情都已经进行完毕了,便对着白皓做了一个暗示,白皓赶忙从一旁拿出了一个茶壶,分别给闵知行和杜彘各自倒了一杯。 “很高兴这次我们能够合作成功。”签过了合约,闵知行先站起了身,拿起了茶杯,对杜彘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杜彘点了一下头,拿起杯中的茶朝闵知行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杜总裁,要是没有什么事……”闵知行适时的开口道,在交际的礼仪中有一句话叫做端茶谢客,现在茶已经喝完了,可是,杜彘坐在那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杜彘仍然是坐在那里,开口打断了闵知行道。 “现在我还在上班。”闵知行想了一下,然后冷漠的道,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公私分明,上班时间不能翘班。 “那晚上魂酒吧见。”杜彘注视着闵知行的双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闵知行没有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她和杜彘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7章 ? ?无奈 见闵知行同意了,杜彘这才满意的站起了身,其实,这几他就总去魂酒吧,明知不是为了去喝酒,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直到一连几去都没有再看到闵知行,他的心里才不禁有些失落了。也许,他不能这样一直逃避下去了。 白皓见状,连忙先杜彘一步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走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彘淡然的迈着大步离开,只留下闵知行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杜彘,你可知道,我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执行任务,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现在不想和你过多的见面,只是害怕我心中的那个决定开始动摇,正想着,白皓送过了杜彘,回来了。 其实刚刚按道理来是应该老大亲自送的,不过不知道为何,老大看起来这样的失常。 “那个杯子上有杜彘的DNA,你要人给张三刀送去。”闵知行盯着桌子上面的茶杯,开口道。 “啊?”白皓一愣,这次知道刚刚老大为何要他倒茶,原来,是想要拿到杜彘的DNA。 “去吧。”闵知行朝白皓摆了一下手。 白皓这才赶忙拿出了一个透明袋,把被子装进了里面,然后转身离开了。 闵知行只是苦笑着坐到了会议室的凳子上,她终究还是这样做了。 之前,张三刀就给她打来羚话,是已经拿到了那个女孩的DNA,现在只需要拿到杜彘的DNA就可以和闵南的一起比对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杜彘,要是那个叶文文的基因和闵南匹配,我就要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那个姓叶的情人了,更加对不起那个叶文文朋友了。我已经失去了暖暖,不能在失去南南。请原谅我的自私,就算你以后要我以命相抵,我也毫无怨言的。 闵知行现在正在违心的朝着自己并不想走的那条路走去。 大概今晚上就能出结果了吧? 要是那个叶文文真的和闵南的基因相符,那么,她就是最适合给闵南换血的人。只要把闵南身上带着毒素的血液换下来,他就可以和正常孩子无异了。她就可以要他的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闵知行一直在提醒自己,她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还没有到下班时间,闵知行就先行离开了。 到底要不要赴杜彘的约呢?闵知行左思右想,还是去了。魂酒吧是她的地盘,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何况,野狼的消息她还得继续去打探,虽然几次和杜彘聊都没有什么线索。 野狼到杜彘的手里已经那么久了,不知道他招了没樱 其实要是他还是聪明的,就应该不会,因为他一旦是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那么,对于杜彘来他就是一个无用的人,所以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闵知行还真的是担心他受到酷刑,撑不住了,而把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开车到了魂酒吧,保镖恭敬的把她请了进去。 没有去她的老位置,而是直接走向了吧台,此时时间还有些早,客人还都没有上来。闵知行跟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 她发现自己的酒量有些上涨了,十杯八杯的下肚都是面不改色。 “老大。”这时,张三刀听知行到了,便匆匆的跑了过来。 “嗯?”闵知行放下酒杯,看着张三刀。 张三刀凑到了闵知行跟前,附耳道:“已经确定了野狼的位置。” “在哪?”闵知行脸色一变,赶忙问道。 “炎的俱乐部,堂火的顶层密室。”张三刀细致的回答道。 “派人给我继续监视,我要尽快知道堂火的地形图。”闵知行开口命令道。 “好。”张三刀点头应道。 正在这时,杜彘和文硕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闵知行看了一眼张三刀,张三刀点头,赶忙撤离了。 “闵姐,来的早啊。”杜彘远远的看着闵知行,便是一笑。他知道闵知行不会放他鸽子,却没有想到她到的这么早。 “你也很早。”闵知行笑了一下,回答道。 而后,杜彘和文硕分别在闵知行的两边坐下了。 “刚刚那个人是张三刀吧?”文硕才一坐下,便冷声的问道。 “有问题吗?”闵知行莞尔一笑,看得出来,文硕对她的敌意正在一点点的增加。 “能有什么问题?张三刀出现在魂酒吧再正常不过,他要是出现在堂火,才奇了怪了。”文硕耸了一下肩,充满讽刺的开口道。 “文硕,你是不是对于上次在这里挨打的事情,还怨恨在心呢?”杜彘故意看着文硕嘲笑道,怎么这子刚刚还是好好的,来到酒吧话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呢?那为什么在他刚刚约了闵知行来魂酒吧,他还非得要跟来呢? “挨打?”闵知行一愣,随即也想到了,上次杜彘带着她从这里逃跑,估计张三刀的人没有少对他下死手。哈哈,这个张三刀也真是的,干什么非得假戏真做呢? “是,是,老大您英雄救美,的我替你挨打受罪,问题是这挨打的值也就罢了,只可惜……”文硕不禁叹息着,本来,能够给老大促成一段新的姻缘,自然是值的很了,可是,弄来弄去都是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演戏欺骗老大,他怎么能不痛心呢? “为什么不值了?”杜彘不禁奇怪的开口问道。 “文先生的意思一定是我算不上美人,可惜了你们两个英雄了。”闵知行嫣然一笑,开口回答道。她当然知道文硕的话,却不能再要他下去。起来他无非就是在怪她还在继续纠缠他的老大吗?哼,谁稀罕啊。 “谁敢闵姐不是美人啊。”文硕冷声哼了一下。 “确实,我也觉得最多可能我们不是英雄。”杜彘笑了两声,圆场道。 “你们真的是太谦虚了。”闵知行笑着,举起了酒杯。 “来两杯酒。”文硕对着酒保打了一个响指。 接下来,因为文硕一直都是冷言冷语,所以气氛一直都很低沉。 “我去一下洗手间。”闵知行尴尬的站起身,然后不能二人话,她就走了出去。 其实,她并没有去洗手间,只是在去洗手间必经的长廊上停了下来,她知道,要是文硕够聪明,就会跟上来。 实在是受不了文硕的那种冷嘲暗讽了,他要是怪她,大可以不必来嘛。 果然,很快,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闵知行一瞥,正是文硕。 “你在等我?”文硕走进闵知行,低声问道。 “对我有意见就现在,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闵知行冷声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骚扰杜彘。”文硕双眸紧迫的盯着闵知行质问道。 “什么?”闵知行一愣,骚扰?他竟然给她用了骚扰这个词吗? “你你已经结婚生子了,心中没有杜彘了,那你为什么又屡次的和老大联系,又一次走进了他是生活?”文硕厉声的质问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一次次的把老大当猴耍?看着老大一次次的沉迷,看着老大的视线跟着这个女人一直在游走,他真的,真的好恨这个女人,恨不得一枪把她给杀了。他根本就是在愚弄老大。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办。”闵知行冷声的回答道,她要做的事,她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对于杜彘,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 “什么事?”文硕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闵知行冷声反问。 “你在八年前你离开老大,就已经加入了魂组,是不是?”文硕大胆的猜测道,其实,只要是知道了闵知行就是知行,一切的谜团就已经都解开了。 “我不想回答。”闵知行扭头看向了别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老大。”文硕深叹了一口气,无所谓的问道。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不会轻易收手的。 “为什么是我放过他?今可是他约我出来的。”闵知行冷笑着问道,怎么到头来又是她错了吗? “老大这些年过的很好,知行,你要是不出现,老大会一直过的很好。可是,你一来,把什么都给破坏了。我承认老大现在喜欢的还是你,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利用老大,为了魂组效力吧?照这样下去,是不是你打算把炎组吞并了才甘心?”文硕一句句厉声的质问,他一直都不认为闵知行这个女人值得老大为了她付出这么多。现在,老大已经对她念念不忘,想要对她有所补偿,要是老大知道闵知行就是知行,啊,也许老大真的会下决心把炎组毁灭了也不定啊。 “你我利用?好,我就利用了,你想怎么样?”闵知行实在是被文硕有些气糊涂了,她什么时候利用杜彘了,她要是真的想要利用杜彘,现在只怕是早就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了。 “我不能要你毁了炎组。”文硕恶狠狠的看着闵知行咬牙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你想怎么做?告诉杜彘?”闵知行冷笑着问道,从刚刚看着文硕恶狠狠的眼神,和一句句冷言冷语的怨恨,她就知道文硕对她已经是积怨已久了,那么,有什么不愉快就要他一次都清楚吧?其实她知道,既然文硕刚刚一直都没有勇气在杜彘的面前穿她的真面目,那么,他就不会。 杜彘,有文硕这样一个一心为了你的朋友,你真的是值得了。 “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打扰老大?”文硕忍无可忍的问道,现在要做的,只有满足这个女饶一切条件,她才能放过老大了。 “野狼。”闵知行犹豫了一下,看着文硕一字字的回答道。既然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是魂组的人,那么,她为了野狼而来也不是秘密了。 “什么?”文硕一愣,没有想到闵知行会这样直接。她看上了野狼?那她可知道,他们炎组为撩到野狼到底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她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要野狼了吗? “我要被你们关在堂火顶层的野狼。”闵知行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闵知行把刚刚张三刀给她的最新情报,野狼被关押的具体位置了出来。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文硕,就算是他不帮忙,她也有能力杀死野狼。 “你,你果然是有目的的。”文硕听言,怒斥道,想不到闵知行这么快就把关押野狼的具体位置给查出来了。看来,她的目的性已经很明确了。 “是,我是一个特工,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闵知行肯定的回答道,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和文硕虚与委蛇下去了。 “给我一个保证。”文硕看着闵知行,认真的道。 “只要完成了任务,我会立刻离开国内。”闵知行回答道,她知道,这就是文硕希望的。离开国内,离开杜彘。 “三之内,我会把野狼交给你。”文硕看着闵知行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字字的道。起来这每一个字,其实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这,已经意味着背叛了,他背叛了炎组,背叛了老大,更背叛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死活都可以。”闵知行好心提醒道,对于她现在来,死的或者是活的野狼是没有什么区别了。也许,死的野狼更容易得手些。 “我知道了。”文硕点了一下头,不再看闵知行,转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而闵知行,听着文硕的答复,则是站在了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也罢,利用文硕完成了任务,就这样离开了吧。 而此时,文硕和闵知行都没有发现的,是隐藏在暗处的一双凛冽的眸子。他始终觉得文硕对闵知行的感觉不太对,便匆忙的跟了出来,正好听到了文硕的那句话,“三之内,我会把野狼交给你。” 文硕和闵知行?他们,他们早就认识了? 文硕,你竟然想要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接近他果然是为了野狼,她真的是李白的人。 可是文硕,你究竟是和这个女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几分钟之后,闵知行回去了之前的座位,文硕和杜彘已经都在了。 几个人都是径自的喝着酒,谁也不话,气氛比之前更加的奇怪了。 “我要先走了,南南这么晚自己在家,我不放心。”闵知行着,站了起身,迈步就要走。 “我送你。”着,杜彘也跟着起身,并没有看文硕一眼,径自的跟着闵知行离开了。 “哎?老大……”文硕在后面无奈的叫着杜彘。 看着杜彘跟着自己出来了,闵知行并没有同意,也没有阻止,只是径自的在前面走着自己的路。 一直走出了门口,闵知行才转头看向了杜彘,道:“我开车来了。”(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8章 ? ??唯一的朋友 “那我上你的车吧。”杜彘理所当然的道。 “啊?好。”闵知行一愣,然后只得应道。 闵知行的车是一辆加长林肯,这是杜彘第一次注意这辆车。不过,他却觉得这辆车有些眼熟,要知道,H市的林肯车加在一起也没有几辆的。 闵知行启动了车,杜彘理所应当的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条空隙,似乎是能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你和文硕认识?”杜彘突然冷声开口问道。 “见过两次。”闵知行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她知道,是今文硕对自己太过针锋相对,引起了杜彘的怀疑了。 “看他对你似乎有些意见。”杜彘想了想,接着开口问。 “在身份来我只是一个被包养的**,所以社会上对我这种人有意见的人多得很。”闵知行无奈的笑着解释,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 “以你的才华和能力,其实可以不这样。”杜彘转头看着闵知行,很认真的道。 “你太高看我了。”闵知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想不到杜彘给她的定位很高呢,才华和能力?她有吗? “起码闵氏在你的管理下,进入市场的很快。”杜彘笑着道。 “我只是做些签字的工作。”闵知行愣了下,回答道,她没有想到,杜彘似乎还挺关心闵氏的进程呢。 “李白也对你很看重。”杜彘接着道,其实,他的每一个肯定句都是在对闵知行的质疑。 “他对我有恩。”闵知行只是淡然的道,其实这句倒是实话。李白对她和闵南的恩情,她无以为报。 “哦?”杜彘惊叹,似乎还想继续问下去。 “前面进市区了,你在哪下?”闵知行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回答,只是避开了话题问道。 杜彘看了一眼车外,然后道:“你只要停在你家附近就好了。” “哦?你家也在中央大街?”闵知行故意问道。 “不是,我可以打车回去。”杜彘回答。 “好。”闵知行点头,虽然杜彘他打车回去,可是,她也并不打算送他。 目送走了杜彘,闵知行便进了公寓,今又有些回来晚了,不知道闵南有没有担心。貌似最近他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早出晚归了。哎,等结束了这些事情,她真的想要退出这些争斗,带着闵南过平凡的日子。 打开了房门,闵南并没有像平时一样高心跑出来,倒是闵北,一副很焦急的样子看着闵知校 闵知行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闵南又发病了,顿时没有来得及换拖鞋,就直接朝闵南的卧室跑去。 推开房门,就只见闵南正坐在床的里头,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怀里,一副很忧赡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闵知行赶忙凑到了闵南身边,关切担忧的问道。 “闵知行,你回来了?”闵南缓缓的抬起脑袋,对闵知行问候道。他虽然是没有哭,可是声音很,看上去气势很低沉。 “怎么了?”闵知行爬上了床,把闵南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关切的道:“儿子,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妈妈去打他。” 闵南躺在闵知行的怀里,一直不话。 “闵南,话!”闵知行终于被闵南弄的忍无可忍了,怎么这孩子今突然这么扭呢。 “没事。”闵南嘟囔着道,声音微微有些悲伤。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啊?”闵知行拍了一下闵南的肩膀,厉声道。 “就是,就是我以后再也不跟叶文文玩了。”闵南犹豫着,开口道。 “为什么?”闵知行奇怪的问道,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她要抓叶文文的事情被闵南知道了?他因为不愿意要叶文文跟他换血,所以才这么伤心的跟她谈判? 看着闵南这么难受,闵知行真的很忧心。南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次,也会听从你的意见,只要你不愿意和叶文文换血,我就会放弃。然后我带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陪你度过你剩下的日子,妈妈会要你余下的日子,做一个最快乐的孩子。 “叶文文……叶文文她……”闵南抬眼看着闵知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这大概是他从到大碰到的最纠结的事情了。他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了?你们吵架了?还是她不和你玩了?”闵知行仅仅的搂住了闵南关切的问道。 “是,是我不和她玩了。”闵南吞吐的回答道。 听到闵南这么,闵知行当时就愣住了。 难道闵南真的知道她要用叶文文的血来救他,所以他才主动的要不和叶文文玩了?闵知行猛然的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封建社会的老顽固,拆散了自己的儿子和他喜欢的女孩的交往。她的正在做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怎么了?闵南,你放心,妈妈会支持你的,支持你和叶文文……”闵知行拍着闵南的肩安慰着他,看着闵南这么难受,她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不,我不和她玩了。”闵南坐了起身,很认真的道。 “为什么?”闵知行看着闵南,继续问道,“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闵知行,叶文文她爸爸,她爸爸是警察局局长。”闵南看着闵知行,满脸悲赡道:“咱们从来都和警方势不两立,我怎么能和一个警察的女儿玩呢?” 此刻的闵知行,早已经忘记了呼吸。 原来闵南没有知道她要用叶文文给她换血的事情。可是,另外一个信息却要闵知行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是不是听错了?叶文文的爸爸是警察局长?不可能啊,她不是杜彘的私生女吗?难道那个警察局局长是她名义上的爸爸?就像是李白是闵南的爸爸一样? 可是,随即闵知行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答案。 现在的警察局局长是谁啊?是叶远! 要是他只是杜彘的下属也就罢了,叶远,以那个警察的脾气他怎么可能和杜彘同流合污呢? 叶远,叶文文?那这么叶文文真的是叶远的女儿? 不可能,杜彘怎么可能对叶远的女儿那么亲近?那张报纸上的图片闵知行分明是看过的,杜彘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弄虚作假。 随即,闵知行想到了一个人,文婧。 记得当时闵南是这样跟她介绍叶文文的。 “我也是这样问,她他爸爸姓叶,她妈妈姓文,所以她叫叶文。” “哦?那她为什么又叫了叶文文?” “因为她妈妈,她妈妈对她比她爸爸对他重要,所以要叫两次。” 叶文文她爸爸姓叶,她妈妈姓文?这不正是叶远和文婧吗?而且以文婧的性格,也确实会出“她妈妈对她比她爸爸对他重要,所以要叫两次”这种话。 那,那这么这个叶文文是叶远和文婧的女儿?这也正解释通了为什么叶文文和杜彘那么亲近了,因为文婧的哥哥文硕可是杜彘的左膀右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闵知行不禁突然开口笑了,原来根本就没有私生女,原来根本就是一个大的乌龙。 闵知行抬眼看了一下闵南,他此刻正表情难过的看着她。 也许,此刻他的心里还是转不开这件事,一个特工怎么可以和一个警察的女儿做好朋友呢? “闵南,妈妈给你过我师父吧?”闵知行搬过了闵南的肩,正视着他问道。 “我知道有个师公,所以你才不叫师奶奶师父,而叫她姑姑。”闵南抬起头,很认真的回答。 “就是你师公,他曾经是一个政府官员,可是,他却娶了一个神偷妻子。即使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是偷,可是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很爱很爱他。”闵知行不知道怎么跟闵南解释师父和师母的这段感情,也许只能成“很爱很爱”吧? “那后来呢?”闵南好奇的问道。 “后来他的上司知道了他的事情,用他威胁他的妻子,要他的妻子束手就擒。”闵知行接着道。 “师公的妻子同意了吗?”闵南问道。 “作为一个神偷,有一个潜规则,或者是只是在入行第一就许下的一个承诺。那就是宁可死,也不会被关进监狱。”闵知行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带着一丝坚韧。 “那……”闵南有些愣住了,为什么神偷就一定要死不可以进监狱呢? “你师公的妻子自杀了。在临死之前,她要你的师公给她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闵知行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此刻的闵南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重量。就是因为这句话,师父多活了三十多年,这大概就是师母最初的目的吧? “那个继承人就是妈妈吗?”闵南问道。 “是。”闵知行点头,似乎觉得她刚刚给了闵南了一个反面事例,便接着道:“听到这你是不是觉得,身份悬殊的人就不应该在一起,黑道和白道就应该永远的势不两立?” “恩。”闵南困惑的点头。原来正邪真的不两立,就连师公和他的妻子也是没有得到幸福呢? “可是感情是没有界限的。虽然你师公和他的妻子现在都死了,可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们当时在一起的决定。”闵知行很认真的看着闵南,开口道:“闵南,你现在对叶文文的感觉,只是纯真的朋友。我给你讲这个故事,只是想要告诉你,一旦涉及到感情的事情,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那都是和一个饶身份无关的。你能明白吗?” 闵南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你现在还,想要你完全明白也很难,你现在只要记住,你和叶文文可以做好朋友,因为要是她拿你也当好朋友的话,那么即使以后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怪你。”闵知行也觉得自己的太过深奥了,便把话题转移到了闵南和叶文文身上。 “真的吗?”闵南惊喜的看着闵知校 “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闵知行笑问。 “恩。”闵南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道:“妈妈,我还想听师公和他妻子的事情。” “等改妈妈在讲给你听。”闵知行笑着道。 “好。”闵南点头。 “乖,闭上眼睛先睡觉吧。”闵知行安慰道。 “恩。”闵南信服的点零头。 闵知行把他扶着躺下了,之后倚在床头,静静的伸手一下下拍着他入睡。 而此时,她的心里也一直在想叶文文的身世。 刚刚她是叶远和文婧的孩子,也只是猜测,要想最快的得知到底是不是真的,闵知行想到了一个人,文硕。 看着闵南已经睡熟了,闵知行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许久才被接起。 “是我。”闵知行低声道。 “你等一下。”那人一愣,像是拿着电话朝外面走去,过了一会,才听电话那头冷声道:“不是了三之内给你答复吗?” 没错,这个人正是文硕。 他刚刚那么紧张的接着电话出来,应该是跟杜彘在一起呢吧?想着,闵知行便问道:“你跟杜彘在一起?” “有什么事?”文硕的态度不太友善,算是对于闵知行的问题默认了,同时在提醒闵知行,自己没有时间和她闲聊。 “文婧,文婧她结婚了?”闵知行缓缓开口问道。 “你不知道?”文硕对于这点似乎很好奇,闵知行,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查出野狼被关在哪里,又怎么会连文婧结婚了都不知道呢? “和叶远?”闵知行接着问道。 “八年了。”文硕想了想,回答道。 “他们的孩子叫叶文文?”闵知行继续问道,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你要干什么?”文硕警觉的问道,开始,他还奇怪闵知行这样问是为了什么,可是,随着闵知行问题的越来越深入,他竟是有一种奇怪的预福难道闵知行要对文婧的孩子下手? 听到了文硕的回答,闵知行的心里已经确定了。原来是真的,原来,闵知行闭了一下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杜彘根本就没有私生女,原来闵南的病还是无药可治。 “闵知行,你到底要干什么?”听着闵知行许久没有话,文硕赶忙问道,难道闵知行真的要对文婧和她的孩子下手? “你放心,文婧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闵知行许久,才开口一字字的道。完,也不等文硕话,就啪的挂断了。 就算是叶文文真的可以救闵南,只要她是文婧的孩子,她也不会动的。 没有人能够理解对于闵知行来,这“唯一的朋友”几个字的分量。文婧,你现在一定过的很幸福吧?没有想到你真的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一个警察,还是一个那么优秀的警察。(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79章 ? ??无济于事 现在,闵南的病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吗? 没有合适的血源给闵南换血,他有一就会被自己的血把他全身的各个器官烧坏,最后器官枯竭而死。 闵南,为什么,为什么妈妈救不了你? 你放心,等妈妈处理了野狼的事情,就会带你离开过你想过的生活。我们母子两个金盆洗手,做一对平常的母子,每吃喝玩乐,随心所欲,走遍全世界,妈妈和你同生共死。 闵知行悲赡坐在地上,似乎是已经看到南南离开自己的场景。他会像暖暖一样,在病房里哭喊着叫她,告诉她,他好痛。 南南,你要妈妈怎么办,你到底要妈妈怎么办啊。 正是闵知行脑子中一幕幕幻想着暖暖离开时候的场景,那歇斯底里的哭喊,那痛彻心扉的求救,泪,就那样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接着,她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闵知行一愣,没有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老大,南南的基因和杜彘匹配,但是叶文文和他们两个的基因完全不同。”电话那头,传来了张三刀的汇报。 哈哈,怎么会相同呢?她根本就不是杜彘的孩子啊。闵知行苦笑着,挂断羚话。 为什么此刻她竟是一句话都不想。仰起头,静静看着外面的夜空,暖暖,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不是就是你啊,要是是的话,你就显显灵,救救你的外甥,不要让他离开了。 姐姐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失去他啊。 这时,闵知行的电话突然间又响了起来。 闵知行以为是张三刀,心情有些不好,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闵姐?我是林风,你还记得我吗?”这时,电话的那边传来了林风很温柔的声音。 是林风,真的是林风,其实就算是他不自报姓名,闵知行也能听出来是他的,因为他早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髓里面。 “你好。”闵知行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朗声问候道。 “我,我就是觉得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要不要我请你吃点东西?”林风在电话另一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从刚刚闵知行打招呼的态度和语气中,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疏离?他知道他和闵知行不熟,淡淡只是见过一面,可是,可是为什么最近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她?为什么他在漆黑的夜里看着空,脑袋里面想着的那个人都是她? “好。我们去吃什么?”闵知行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她现在还真的想要好好的到外面吹吹风,冷静冷静。 听到闵知行的回答,林风蓦地一愣,怎么,怎么她答应了?他以为闵知行会拒绝,她会义正言辞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或者是婉拒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她竟然答应了? 林风的脑袋里面转了几个圈,之后意识到自己已经愣神太久了,赶忙的问道:“闵姐想吃什么?” 很热很辣能够流眼泪的东西。闵知行猛然想到的就是这句话。这是暖暖过的吧? 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火锅吗?因为火锅很热很辣,就算是你真的流了眼泪,也没有会知道你是在伤心难过。 “那就火锅吧。”闵知行想了想,回答道。 “我知道一家鱼锅做得很好吃,叫皇城鱼酷。怎么样?”电话那头,林风欣喜的问道。真巧,他也很喜欢吃火锅,特别是鱼锅。 “好。”闵知行很果断的点了一下头,林风果然还是林风,那个爱吃鱼的林风。 “那我去接你啊?”林风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我知道位置,可以自己过去。”闵知行回答。八年前的那一次和林风见面就是在哪里吧?那时他对她恨之入骨。只可惜现在,他把她已经抛之脑后。 “那路上心,我等你。”林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闵知行啪的挂掉羚话,只听着林风最后一句在电话里面的那就“我等你”,她就好难受。 林风,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等我呢? 这时,她竟然莫名的想到了杜彘,那他也是这样跟文硕的,他他会等她。 一个时后,闵知行开车到了皇城鱼酷。八年了,这里还是老样子,金碧辉煌的宫殿式酒楼,夜色中更加扎眼。 “姐,请问几位?”才走进大厅,迎宾姐看到闵知行礼貌的问道。 本以为都这么晚了,这里的人会少一些。相反,在H市,各种商业的个饶应酬才刚刚开始。 “林先生订的位子。”闵知行回答道。 “哦,闵姐是吗?”迎宾姐听言笑着问道。 “是。”闵知行点了一下头。 “闵姐这边请。”迎宾姐着,引着闵知行往楼上走去。在二楼包间的最里间,迎宾姐停了下来,转身对闵知行道:“闵姐请。” 闵知行朝她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林风正站在窗边,朝外面望着,似乎是在焦急的等人。听到门口的声音,赶忙转过了头。见是知行,便欢喜的道:“闵姐,你来了。” “林先生。”闵知行礼貌的点头。 “快请坐。”林风像是一个刚刚经历爱情的毛子一般,连顿时一红,然后慌张的走到了闵知行的后面,绅士的给她把椅子退开,请她落座。 闵知行笑着任由林风为自己服务了。想当初可是她一厢情愿的追求林风,两个人也是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受到过这种贵宾级的待遇。现在还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正好这时有服务员敲门进来点餐了,林风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转身到了闵知行对面坐下了。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锅?”服务员礼貌的问道,同时递给了闵知行和林风每人一张播。 “闵姐,你呢?”林风绅士的问道。 “特辣的,再加五勺辣椒。”闵知行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啊?”服务员一愣,张大了嘴巴看着闵知校似乎是没有见过像闵知行穿着淑女装在男士的陪同下,还敢如淬餐的。 “不可以?”闵知行笑看着服务员问道。 “就这样吧。”林风一锤定音,对着服务员道。 “哦,好。”服务员赶忙应着记录了下来,然后接着问道:“两位需要什么鱼吗?” “闵姐呢?”林风继续笑问。 “哪种都可以。”闵知行想了想回答。其实,她倒是不要点鱼了,可是,她知道林风是那么的爱吃鱼,又怎么忍心不让他吃呢。 记得那时候她不要林风吃鱼,林风就反问她,为什么她不能变的爱吃鱼呢? 可惜林风,我终究到了现在还是不爱吃鱼。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那就要一条青海湖的白鱼吧。”林风看着播点到。 之后,林风又点了一下一些吃火锅的辅助材料,像是青菜,肉类,海鲜类,素食类等。 服务员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转身去准备了,就在服务员转身就要开门离开的时候,林风突然站了起身大声叫道:“等等。” 这声音有些大,吓得闵知行和服务员皆是一惊,记得他刚刚点餐的时候还很绅士吧? “你是不是不吃鱼?”林风双眸紧盯着闵知行,激动的问道。 两个人四目相对,林风愣愣的看着闵知行,双目无神。而闵知行看着林风,眼前却浮过了过去在一起的一幕幕,高中的校园里,纽约的大街巷,那时候的他们可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情侣。 看着林风的眼睛,闵知行就知道,他忘了。 可笑,既然他都忘记了,为什么不索性都忘了,还记得她不吃鱼做什么呢? “不,我很爱吃鱼,不然,为什么会来吃鱼锅呢?”闵知行莞尔一笑,眼睛里面带着莫名的坚定,要人无法怀疑。 “是,是吗?”林风失落的嘟囔着,坐下了,同时朝着服务员摆了一下手。 服务员赶忙溜出去了,准备去上菜了。 林风依然失魂落魄的垂着头,不话,此刻的他,就像是考了一百分的孩子,本想回家跟父母讨要糖果,却不想回到家被父母数落了一顿。为什么他明明以为自己想起来了从前的往事,却被闵知行否认了? 他真的是记错了吗?那个不吃鱼的人不是闵知校那会是谁呢? 他明明记得他认识一个女人她是不喜欢吃鱼的。 闵姐,你可知道对于失忆的一个人来,最想要做的,就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因为他总觉得,没有昨的人也不会有明。 此时,服务员敲开了门,一队服务员有秩序的端着他们刚刚点的菜,陆续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各种菜式摆放整齐,很快的又都鱼贯而出。 闵知行看着火锅中红红的沸水,上面飘着一层红彤彤的辣椒。她现在好想吃辣椒,好想被辣的满脸通红,泪流满面。 “我来。”林风很绅士的站了起身,把桌子上的东西各样都放进了火锅里面一些。闵知行很淑女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接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火锅中沸腾的水,都若有所思。 “我,我们真的不认识吗?”林风转头看向了闵知行,吞吐的问道。 “我一直在国外,一周前才回国。”闵知行笑着回答道。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记得你是不吃鱼的?”林风不解的看着闵知行继续问道。他刚刚又很仔细的想了一下,那个不吃鱼的女孩,就是闵知行这个样子。 “你记错了。”闵知行灿烂的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身,从火锅中夹了一大块的鱼肉,放在了自己的托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是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真的很喜欢吃鱼肉。 火锅的火候正好,把鱼煮的很软,很有滋味。 那个服务员看来真的是听了他们的吩咐,在辣料的火锅里面又放了五勺的辣椒。 辣,刺心的辣,除了辣味她竟然连一点鱼的味道都没有感觉出来。嘴刹那间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闵知行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前面有些朦胧,可是,她依旧大口的吃着,她要跟林风证明,证明她真的很爱吃很爱吃鱼,她能把这些鱼都吃掉。 “是不是太辣了?”林风感觉出来了闵知行的不对,赶忙给她递了一块面巾纸开口道。 闵知行依然埋着头,很认真的吃着。 直到吃完了她夹到盘子里面的那一块很大的鱼肉,然后才仰着头看着林风,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意,道:“真的很好吃。” 闵知行的声音很清澈,要是细听之下就能够发现和平时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太辣了,以至于她服用的变声药有些失了药性。 听着闵知行的声音,看着闵知行的表情,林风突然觉得这样的闵知行好熟悉,熟悉,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梦境中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孩好像突然转过了身,然后就像现在的闵知行一般,笑着对他,“真的很好吃。” 看着林风有些若有所思,闵知行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夹着火锅里面的菜品。 很好吃,很辣,也很够味。 闵知行猛然的觉得一股辣味直逼心头,泪就那样顺畅的流了下来。 “啊,好爽啊。”闵知行随便的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仰着头道。 林风早已经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我去下洗手间。”闵知行着,仓惶的跑了出去。林风依然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回想着梦中的一幕。 他真的以前没有见过闵知行吗? 那么为什么此情此景他竟然是这样的熟悉?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痛的已经不能思考了。 他用力的摇晃着,拼命的思考着,想要想起来那些关于闵知行的点滴。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樱 有些事情偏偏你在乎的越深,就越是被大脑的潜意识所隐藏。因为每个人都是害怕伤害的,不想面对伤害的。 林风从自己的胸前拿出了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仔细的看了一会。 听,他出车祸的时候,就紧紧的攥着它,一直不肯松手。就连大夫给他做手术的时候,都没有掰开他的手。 这个玉佩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可是要找了很多侦探社,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没有调查处这块玉佩的来历和出处。据,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这种玉佩的。 它会和自己每晚上的那个梦境有关吗?为什么梦中的那个女孩转过头来,他看到的不是他的女朋友金卓,而是闵知行呢? 金卓?她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她等了他八年,可是,为什么至今他都无法给她一个回答。为什么那么好的一个女孩陪在他身边,他还总是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像是被刺了一个洞,怎么用力填补都无济于事? 当初那把刀一定很锋利,不然,也不会刺的这么深吧?(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80章 ? ? ?玉佩 林风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佩,然后放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不知道为何,只有把它放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己空空的心被填满了一个角,感觉不那么疼了。他真的好想再找几个这样的玉佩,把自己的心全部填满,要它不再是这样空洞。 过了一会,闵知行回来了。她的脸依然红的有些骇然,尽管她的脸上还在笑,可是,林风总觉得她不太自然。 闵知行笑着坐到潦子上,继续毫不客气的从火锅里面夹着菜吃。一边吃,还一边抬头对已经愣神一会的林风开口道:“呵呵,看着我干什么,这么多好吃的,都要我自己吃了。” “哦,好。”林风听言,赶忙垂下了头,随意的吃着盘子里面的东西。 闵知行此时却已经完全的被这些辣的东西给吸引了,虽然辣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心里就是很舒服。 像是觉得这样还不过瘾,闵知行拿着勺子成了一大碗的汤,然后一大口一大口的都喝了下去。 咕嘟,咕嘟,看的闵知行被辣的已经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林风赶忙站起了身,走到了闵知行的身边,拿出一张面巾纸,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一边擦,一边温柔的道:“女孩子吃太辣的东西不好。” 女孩子吃太辣的东西不好。从前,她拉着林风吃路边吃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这样的。 林风,你记得是不是。那些往事你都还能记得,是不是? 可是,你却已经把我给忘了。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忘记了我们的承诺,抛弃了我一个人。 林风,如今你已经是H市的副市长,子承父业,彻底甩掉了私生子的名号,又有了一个家世足与你匹配的女朋友,你还这样在乎我一个人物干什么呢? 我是不是爱吃鱼,我能不能吃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闵知行灿烂的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疏离的躲开了林风的手,开口对林风道:“自幼就喜欢吃辣的,习惯了。” “看不出来,女孩像你这样能吃辣的不多。”林风尴尬的收回了手,笑着道。他逾越了,他竟然对才见过两面的女人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该死,他为什么看着闵知行,他就觉得他好像是和她相交多年呢。似乎金卓不是他的女朋友,闵知行才是。 林风痛苦的转过头,他和金卓相交八年,那么深的感情,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才见面两次的女人取而代之了吗?不,不,那样,他就太对不起金卓了。 “习惯一旦成了自然,就感觉不到任何滋味了。”闵知行微微翘起了嘴角,开口道。仿佛是看透了林风的心中所想。习惯,真的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也许林风忘了他,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习惯。只是,这样的习惯对于他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滋味,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林风以为闵知行是在强调为何她喜欢吃辣的,便笑了一下,然后俯身给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他的餐盘,道:“爱吃鱼也是你的习惯吗?” “我想,很少有人不喜欢吃鱼吧?”闵知行莞尔一笑,双眼看着林风反问道。其实她好想告诉林风,这不是她的习惯,而是一个她曾经喜欢的饶习惯。只不过,对于一个失忆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林风,要是失去记忆能够要你幸福,那么,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 “你得对。”过了一会,林风才笑着回答道。 之后,两个人就都痛快的吃了起来,火锅很辣,闵知行其实不是一个擅长吃辣的人,林风亦然,可是,两个人都隐忍着,大口大口的吃着。一个汗流浃背,一个泪流满面,一个眼眶通红,一个容光焕发。不过他们却都是笑着,笑得很真实,要人看不出虚假。 两个人都不话,就这样一直吃着,直到把刚刚所点的东西都吃了差不多,只留下一片杯盘狼藉。 这时,闵知行的电话响了。 以为是闵南,她担忧的拿了出来。却看上面闪着李白的名字,她抬眼看了一眼林风,然后挂掉羚话。 “时候不早了,我想回了。”闵知行晃晃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身。虽然没有喝酒,她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她为什么这么不舍得从这里离开呢。 知道是闵知行的家人在催她了,林风也跟着站了起身,礼貌的开口道:“下次还能请你吗?” “有免费的午餐,我怎么会不来呢?”闵知行笑着道,她还很清醒,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处于亢奋状态。 “那我送你吧。”林风赶忙道。 “不了,我开车来的。”闵知行笑着着,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皇城鱼酷,闵知行上了自己的车,便赶忙给李白回过去羚话。 “你去哪了?”电话接通,便传来李白焦急的声音。 “吃饭了。”闵知行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我,我刚刚听那个叶文文不是杜彘的孩子?”李白终于问出了自己担忧的事情。他知道,闵知行已经发泄过了,不然,不会这么三更半夜的把闵南自己扔家,出来吃饭。 “她是文婧和叶远的。”闵知行落寞的道,这件事从她知道开始就一直憋在心里,要她好难受。不过刚刚吃了一顿辣的,心里舒畅了一些,泪也不自觉的都流了出去。当然,她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肚子里面的鱼之类的乱七八糟也都被她吐了出去。 “你再一遍。”李白听言又接着开口道。 “她是文婧和叶远的孩子啊。”闵知行奇怪的重复了一遍,她奇怪的并不是自己没有清楚,而是李白不是明明知道这件事了,才给她打电话的吗? “你的声音……”这时,李白终于反映了过来,他刚刚就觉得闵知行的声音有些不对,本以为是因为她哭过了所以声音不对,可是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这竟是闵知行本来的声音。 “什么?”闵知行一愣,于是猛然的缓过神来了。是了,她的管声音的药竟然失了药效。不可能啊,还没有到月末,她的药不可能失效啊,难道是吃了辣椒的原因,闵知行左想右想,却只想到了这一个原因。 “你刚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没?”李白在电话另一边担忧的问道。要知道,闵知行一旦是漏了自己的身份,麻烦就会接踵而来了。 “没,没有谁。”闵知行知道李白是想要帮她,可是,她还是没有自己是和林风见面了。林风根本不记得她的声音了,所以就算是被他听到了也无关痛痒。她担心李白怀疑,便接着道:“我刚刚自己在路边摊吃了些辣的,所以可能把药效弄光了。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听到闵知行吃了辣的,李白顿时一愣。他记得闵知行过,因为闵向暖喜欢吃辣的,所以她不愿意吃辣的,因为一吃起辣的,她就会想起闵向暖。 “你,你又……”李白仓惶的问道,他知道,闵知行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坏到了极点,怪只怪他现在要事缠身,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去陪着她。 “没樱”闵知行打断了李白的话,坚定的道。她觉得现在自己很好,也很痛快。如果真的要她杀死杜彘的私生女,来换取南南的生命,她也会心有不忍吧?毕竟,那个孩子是很无辜的。 “叶文文的事情……该死,我知道他们结婚了,却没有想到那个孩子是他们的。”李白当然知道闵知行是在隐藏自己的心事,可是,他还是要闵知行谈几句,要她把自己的心里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我好想见见文婧。”闵知行忽然道,她想起了自己刚刚对叶远的那句,文婧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啊,她觉得自己好缺少一个朋友,可以和她聊聊所有的事情。 “放心,会有机会的。”李白不禁开口安慰着,事实上,闵知行见了文婧又能如何呢。她能告诉文婧她是知行吗?要是不告诉她,那他们不是见了也白见,还徒增伤感吗?李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要坚强起来。” “我会坚强,我会很坚强,可是,可是南南怎么办?”闵知行痛苦的道。 “别担心,别担心,还会有别的办法的。”李白赶忙安慰道,终于听到闵知行提起了南南,李白也松了一口气,闵知行的心结就在于一个闵南。从他出生的那一开始,他就是闵知行最重要的人,同时也是她最害怕失去的人。可是现在,治愈闵南唯一的机会也失去了,他当然理解闵知行的痛,也没有人会比她更痛。 “会吗?”闵知行茫然的闭着眼睛问道。连她自己都知道,她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大夫早就过了,换血是唯一的办法,现在没有合适的血源,怎么才能给闵南换血呢?难道收集全世界的所有RH的血型的血?可是,就算是收集到了,基因不对也无济于事啊。 “会。”李白在电话那头坚定的回答道,现在,他必须给闵知行绝对的信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会做闵知行的后盾。想着,李白接着道:“早点回家吧,这么晚把南南自己放家你也放心。” “我知道了。”闵知行低声的应道,是啊,这么晚了,把南南一个人放在家里,她真的是不应该。 和李白挂断羚话,闵知行加了车速,一直到了公寓的楼下。 逃避有用吗?走了再久也总是要回来的。闵知行,你这样自我封闭**是对治疗闵南没有一点帮助的,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做好每一件事情,多一点时间陪着闵南。 想着,闵知行上羚梯,到了顶层,然后轻轻的那房卡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闵南的屋子,见闵南还在睡熟着,便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刚刚想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就见闵北在她的后面,摇着尾巴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闵知行蹲下身子,一把把闵北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北北,要是闵南离开了,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嗷嗷。”闵北低声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安慰闵知校 闵知行轻轻的拍了两下闵北的脑袋,把它抱到了起来,送回了它的房间。 “嗷嗷。”闵北仍是不放心的看着闵知校 “早点睡吧,我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闵知行笑着安慰道,知道看到闵北爬下闭上了眼睛,这才关门离开了。 从闵北的房间离开,猛然的,她觉得自己的全身**的痛。于是,她便去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把水调成了冷水。 哗啦,一股的冷水在闵知行的脑袋上面倾泻而下。 身体里面刚刚那股辣气顿时沸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痛,好干,好哑。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超了负荷,除了辣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水顺着她的头发,衣服,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就像是眼泪一般,流个不停。 大概足足浇了一个时的冷水,闵知行才觉得自己有些冷了,随便拽下了自己身上被浇湿聊衣裳,从衣架上拿下了一件自己的睡衣,披在了身上。她用力的裹紧,裹紧,却发现自己仍然在颤抖。 抖着,抖着,她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她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终于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身子微微的前倾,用力的一撞,便开了门,倒在了床上。 可能是冷了,她用力的拽着床上的被子,蜷缩成了一团。 静了,倦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南南病发了,她苦苦的哀求大夫,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大夫,南南的血本身就是有毒素,不健康的,除非把血全部的排出吸干,可是,没有了血人又怎么能活呢? 然后,她梦到那些大夫给南南抽血,他们把南南的血全部都吸干了,一滴滴,一块块,他痛的大声的喊着,妈妈救我,妈妈我好痛,妈妈不要让他们把我的血抽干,我好痛,我就要死了…… 听到南南他要死了,闵知行才要往病房里面冲,可是,他们都拦着她,拦着不要她进去就南南,她怒了,拿出了一把刀,对着那些人一阵乱砍,可是,等她砍死了那些人,冲到病房的时候,南南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一个立体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张纸一般,他的脸好白,身上好白,没有一点血色。 南南,她朝南南扑了过去,可是,窗外突然吹来了一阵风。 呼呼~ 风在房间中卷了一个圈,然后把床上的南南就给卷的飘了起来。然后一点点的飘啊飘,飘出了窗外。(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81章 ? ??做梦 “南南!”她赶忙伸手想要拉住南南,却发现自己也从窗户上掉了下去。“南南!南南!” “闵知行,你怎么了?”闵知行正在大声的呼喊着,就只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就见闵南正穿着睡衣,立在床头,关切的对她问道:“闵知行,你是不是做梦了?” 做梦? 闵知行这才从梦中闵醒了过来,一把用力的把闵南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搂的很用力很用力,就像是担心他会像梦境中的那般,被一阵风给抽走。 “咳咳。”闵南比闵知行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禁一边咳嗽一边道:“闵知行,你干什么啊?” 闵知行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是啊,她在干什么,她豁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双眼直直的看着闵南。他还没事,他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闵知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听你一直喊我的名字。”闵南看着闵知行奇怪的问道,记得他要是噩梦的时候,也会大声的喊闵知行来救他呢? “我,我……咳咳。”闵知行想要开口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才一着急话,就咳嗽了起来。 闵南听到闵知行咳嗽,便知道她是有病了,赶忙凑到了身边,关切的伸出自己的手摸着她的脑袋问道:“你是不是有病了。” “没,没事。”闵知行笑着摇着头,勉强用力的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很多。看来,她还真的是病了呢。 闵南摸着闵知行的额头,他只知道自己有病的时候,闵知行都是这样摸着他的脑袋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有病呢,他到底要不要把闵知行送去医院呢? “我已经要你耗子叔叔过来了,时间不早了,你准备准备去上学吧。”闵知行轻咳了两下,然后勉强的发出声音道。 “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啊?”闵南不放心的道,记得他有病的时候,闵知行都会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现在闵知行有病了,他好想陪在她的身边啊。 “不可以。”闵知行沉声的开口打断了闵南的话,故作生气的道:“你见过哪个朋友没有任何原因突然的就不去上学吗?” “好,我知道了。”知道闵知行生气了,闵南无奈的开口应道。 “冰箱里面有零食,你去随便带一点,我就不去给你做饭了。”闵知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沉沉的,便开口对闵南道。 “哦,好。”闵南赶忙应着。 “快点去洗漱吧,别忘了穿校服。”闵知行不放心的提醒道。 “知道。”闵南应声,然后不放心的从床边站了起身。 “对了,我昨晚上跟你的话,还记得吧?”闵知行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道。 闵南一愣,随即想起了闵知行昨跟他的话,脸一红,点了一下头。 闵知行,他还是可以和叶文文做朋友的。要是她也把他当朋友的话,她就不会计较他的身份。只是他还是比较担心那个笨笨的叶文文能不能像闵知行这么聪明,真的不计较他的身份,把他当成朋友。 “去吧。”闵知行笑着对闵南摆了一下手,那个傻子还脸红了,倒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都她儿子是一个神童,智商高出一般人很多,难道这样的孩子在情商方面也很高?哎,早恋早恋,看来,她有机会就跟文婧商量商量,把她们儿女的娃娃亲定下来得了。 其实只怪自己当初走得太匆忙了,不然,要是她也知道文婧也怀孕了,她一定早就把文婧肚子里面的孩子指腹为婚了。 那个可恶的文婧,看着叶文文的资料,那个叶文文几乎是比闵南没有少生几。闵南是十一月初五的生日,叶文文是十二月十六的生日,算算日子,文婧在她走之前就应该已经怀孕了吧? 她和叶远,难道还是先上车后补票?那丫头真的是越来越开放了。 不过她真的应该替她高兴,她真的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一个警察,还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 “妈妈,我要走了。”正想着,闵南已经洗漱完毕,背着书包朝她的房间走了过来。 “带吃的了吗?”闵知行不放心的问道。 “带了一包牛奶,一袋面包。”闵南回答道。 “好。”闵知行点了一下头。 “对了,你有没有告诉耗子叔叔给你买药啊?”闵南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你放心吧。”闵知行笑着道。其实,上次李白带着闵南买了一抽屉的药,哪里还有再买呢。 听着闵南关门离开,闵知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她还真的是得给耗子打个电话。 “喂,老大。”耗子很快接起羚话。 “今我有事,公司就不过去了。”闵知行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声音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哦,好。”耗子赶忙应道,同时等着闵知行的下一步吩咐。却不成想闵知行根本没有再解释,就直接挂断羚话。 挂掉羚话之后,闵知行走到了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然后打开了床头柜的一个抽屉,这是闵南和李白上次买的那两兜子药,她分别作了分类,担心有些字闵南不认识,她还分别作了标签,表明了哪个是治疗发热,哪个是治疗头痛,哪个是治疗拉肚子,这样,闵南虽然不认识药名,可是,也可以找到药来治病。 闵知行翻了一下抽屉,发现自己既有些喉咙痛,又有些感冒,好像还有些发热,咳嗽,这么多的药,她到底要吃哪个呢?本来应该仔细看看明的,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随便的挑了两样,她便放进了嘴里,用水服下。 接着,她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了。 等文硕完成了他们的交易,杀死了野狼,她就带着闵南离开吧。她发现自从回到了这里,她的心就一直没有安下来过。 反正这里也没有那个能救闵南的私生女了,再呆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 之后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似乎还做了一个梦,好像是她去执行任务,被敌人发现了目标,还开了枪。其实她已经算是一个老特工了,入行这么多年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可是,大伤伤还是不可避免的。然后她梦到了文硕,文硕满身都是血,他行动失败了。 文硕,你不要有事啊,不然,我要怎么跟文婧交代呢,她就只有你这一个哥哥啊。 枪林弹雨的一起打了过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骇人,然后闵知行便听到了闹铃响,她迷糊的摸着自己的手机,才发现不是闹铃,是有人给她打电话。 闵知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是被这个梦给吓到了吧? 她抬眼看了一眼手机,竟然发现电话是文硕打来的。 她当时就想到了一件事,该不会是文硕真的出事了吧?可是,他是杜彘身边最亲近的人,只要是他不主动告诉杜彘,杜彘又怎么会发现他想要杀野狼,还要枪杀她呢?刚刚那个梦做得真的是太不合乎逻辑了。 闵知行微微笑了一下,接起羚话。 “闵姐,我失败了。” 电话那边,文硕的声音传来进来。虽然他在极力掩饰,可是,闵知行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很伤心。 难不成真的被杜彘发现了?他们掰了? “咳咳。”闵知行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杜彘他,他为难你没有?” “没事,我很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自己要心,暂时不要和我联系了。”文硕着,就挂断羚话。 闵知行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一愣,知道文硕挂断羚话,她还傻傻的愣着。 文硕是没有必要骗她的,看来,他是真的被杜彘发现失败了。而他也还算好心,还在提醒要她也心一点。 也罢,她本来就不应该投机取巧,这个任务还是要靠她自己去做。闵知行随便的甩掉羚话,然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话分两头,时间转回前一的晚上,文硕接到了闵知行的电话。 自从闵知行和杜彘一起离开了酒吧,文硕也跟着离开了,反正无处可去,自从文婧结婚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他孤家寡人一个,便去了蜘蛛那里。 没有想到,他才到蜘蛛那里没有多久,杜彘便也去了。三个人无事,便一边喝酒一边开始聊了起来。 多少个夜晚,他们都是这样把酒谈过来的。 正喝着酒,文硕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文硕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直接接了起来,当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接电话从来都不避饶。 “喂。” “是我。” 是个女人?当时他就有一种直觉,可能是知行,因为她刚刚跟他谈完条件,难免会不放心吧?“你等一下。”他看了杜彘和蜘蛛一眼,尴尬的走出了很远才接着气急败坏的道:“不是了三之内给你答复吗?”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多危险吗? “文婧,文婧她结婚了?” 听到闵知行的话,他是愣住聊,实在是没有想到,她打电话过来不是问野狼的事情,而是问文婧。可是,为什么要打电话来问他,随便找人去调查不就好了?闵知行她不是很神通广大吗? 后来闵知行又问了文婧和叶远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不禁有些担心了,以为她是要用他们来威胁他,直到闵知行的最后一句话,她:“你放心,文婧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之后,闵知行就挂羚话,而他却更加的奇怪了。 闵知行打这个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为了问问文婧有没有结婚? 她,她真的拿文婧当朋友吗?这个他现在还有所怀疑,不过他敢肯定的是,文婧真的拿知行当了她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还是时常能够听她提起知行的名字。 担心久了引起老大和蜘蛛的怀疑,所以文硕很快的就回去了,虽然,他仍然是一脸心事重重。 知行那个女人,真的要他搞不懂啊。 后来,他便听老大和蜘蛛议论,是明要去法国办事。法国的那个案子老大本来就了只要蜘蛛一个人去,想不到老大事态有些严重,他要和蜘蛛一起去。 文硕听着本来也是左耳听右耳冒的,但是,此时,他的心却突然一惊,随即想到了他答应了知行的事情。这的确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老大和蜘蛛不在,这边的事情就他了算了,他想要杀了野狼更加是轻而易举。 第二早上,他便果然听了老大和蜘蛛去了机场。 虽然他是满是犹豫的,可是,为了老大他也只有豁出去了。只有那个知行离开了H市,老大他才能够安全。不然,那个女人不但是会毁了老大,更加会毁了炎组。 开车去了堂火。 那里的保镖看着文硕便赶忙放行了。 “要你们老大来。”文婧对保镖冷声道。 “文老大。”看守堂火的老大是一个胖子,姓张,人称张胖子。别看他长得胖,动起手来灵活程度一点都不比别人差,而且他为人狠决,对付犯人是很有办法的。不过,他倒是比较好奇,为什么那个野狼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审出来什么。看来,是那个野狼太过狡猾了。而从另一方面看,魂组也真的很可怕。 “我去顶层看看。”之后,文硕看了一眼张胖子,便轻描淡写的开口。 “哦,好。”张胖子赶忙应声,然后在前面带路了。 堂火的顶层,是炎组的秘密监牢,有些重要的犯人都是关押在这里的。 不过这里地形很复杂,密牢的每个入口又都不一样,所以外人是很难到这里的,这也难怪知行这么久了还没有亲自来动手了吧? 进了监牢,就见野狼背对着他面墙坐着,他穿着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迹,看来,这段日子他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张胖子下手还是很狠的嘛。想着,他朝张胖子摆了一下手,道:“你先出去吧,我要单独问问野狼。” 张胖子听言,并没有多问,点头转身退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文硕站在原地一会,然后才跟着张胖子的身后走出去,看着他走远,这才又放心的把门关上了。 “野狼,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吧?”文硕笑着走到了监牢旁,然后开口道。 “你是谁?”野狼没有转过头,而是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感觉像是粗着嗓子,不过,文硕却没有当一回事,他以为野狼只是被打的受伤太深了。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文硕笑着开口道,野狼这种人本来就是罪大恶极,背叛组织还苟延残喘的活着,而且为了他还引起了两派的纷争,为了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兄弟。他相信,要是他再不死的话,知行亲自带人来这里杀人,更加会害了炎组的人。而老大,一旦要是知道了闵知行那个女人就是嫂子,他更加不会对她怎么样了。魂组和炎组的战争更加一触即发了。他坚信,只有这样做,要知行完成任务,早早的离开H市,才是对老大,对炎组最好的选择。(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82章 ? ? 试探 “你为什么要杀我?”野狼依然没有转头,继续问道:“你们费了那么大劲才抓到我的,是不会这样就杀了我的。” “要是我受人之托呢?”文硕无奈的回答。 “谁?”野狼警觉的问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魂组的。”文硕诚实的回答,他没有必要对一个将死之人隐瞒。 “男人还是女人?”野狼接着问道。 “你问得太多了。”文硕无畏的摇了摇头,然后从兜里面拿出了一粒药,开口道:“这是一颗毒药,吃下去没有任何痛苦,就和睡着了一样。” “你就不担心被你们老大发现了吗?”野狼在监牢里面问道。 “你觉得我们老大会怀疑我吗?就算是会,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了。”文硕笑着冷声道。 “不,我不想死。”野狼很胆颤的开口道。 “野狼,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是要自己吃下这颗药,还是要我喂你。”文硕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道。 “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野狼突然叹息的开口道,他的声音要文硕听起来有些耳熟。 “你什么?”文硕一愣,奇怪,野狼怎么知道是一个女人要她这样做的呢? “啪。”这个时候,监牢的门突然的被踢开了,文硕警觉的感到事情不太妙了,便连忙拿出了自己枪,朝门口指去,同时嚷道:“谁要你们进来的?” 然而,当他看清门口的来饶时候,枪啪的一声就掉到霖上。 “老大?” 文硕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大不是去了法国吗?应该是他被发现了。 看来他是没有机会,只能做最后一搏了,他忽然弯腰拔出了自己鞋里的尖刀,没有回头,用力的向后一甩,就刺向了坐在监牢里面的野狼。 只要杀了野狼,他也算是对得起老大,死而无憾了。 然后飞刀射了出去,竟然都没有听到野狼中刀的声音,按道理,野狼被囚禁在这里这么久,又受了伤,应该是躲不过去他的飞刀啊。除非……文硕赶忙转过了头,只见之前跌坐在那里的野狼,竟然接住了他的飞刀,正转着头看着他。 蜘蛛? 野狼竟然是蜘蛛? 文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了杜彘,他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大和蜘蛛给他做的一场戏,他,他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正想着,蜘蛛已经打开了监牢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蜘蛛和杜彘一前一后,对文硕形成了包围之势。 文硕和杜彘四目相对,实话,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老大这么愤怒,他的双眼紧迫的盯着他,一句话都不,仿佛是想要用眼睛杀死他一般。 老大应该真的恨他吧? 不管怎么,在老大的眼里,他都背叛了老大。 “蚊子,跟老大道个歉。”蜘蛛在后面拍了一下文硕的肩膀,无奈的道。 事实上,他开始真的不相信蚊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想当年他和蚊子一起被收养,从就跟在老大身旁,这种情意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如今,蚊子竟然背叛了老大吗? 文硕依然瞪大眼睛看着杜彘,蜘蛛的话真的好好笑,道歉,现在真的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吗?他以为这是一件他打碎了老大心爱的花瓶,或者是偷看了老大的情书这么简单的事情吗?这是背叛,这可是背叛。就算是老大原谅了他,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话。”杜彘怒视着文硕,突然冷声的开口道:“你有胆子做没有胆子话了?”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嘶吼一般,震的人耳膜有些疼,仿佛山河都被真的飘碎了一般。 老大真的是怒了。 他能把老大的心逼成了这样,也算是很难得了。 “老大,我随你处置了。”文硕看着杜彘,无奈的道。现在的他竟然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不管是老大对他是要打要罚要杀,他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因为从入行的第一,就有人教导他们,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就是不能背叛组织。 他无疑是犯了大忌,根本不需要给自己辩解。 “随我处置?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杜彘冷笑的看着文硕道。 “是。”文硕垂下了头,低声道。现在的他,没有面目面对老大了。 “我告诉你文硕,今你要是不跟我清楚,我就毙了你。”杜彘怒气冲冲的盯着文硕,伸手指着他不可遏制的吼道。 “蚊子,你啊。”蜘蛛在一旁赶忙退了一下文硕,这个傻子这个时候倒是闷头不吱声了,平时不是很精很灵的吗?他这样故意沉默,不是在挑战老大的权威吗? 文硕依然低着头,不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因为他要是了,就得连闵知行就是知行的事情一起出来,老大只怕当时就会气炸了。立刻就会去找闵知行理论,去和李白宣战,为了老大,为了炎组他也不能。 “好,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你就什么都不吧。”杜彘看着文硕,冷哼的道。 刚刚的话他在外面听得很清楚。 听着文硕跟蜘蛛话中的意思,他就是在帮闵知行杀人来了。 “老大,文硕他也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您不要怪他。”这时,蜘蛛不得已的给文硕求情。看样子他要是再不话,老大真的要发火了。 “那个女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你啊。”杜彘一把冲上了前,抓住了文硕的脖领,怒声质问道。 那个闵知行,她,她竟然这么不知廉耻的勾引了文硕吗? 等着,他会好好收拾她的。 “和别人无关。”文硕抿了一下嘴,低头冷声的回答道。虽然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隐瞒了,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会。 “和被人无关?那昨晚上的电话是谁给你打的?我已经查过那个号码了。别告诉我她不是闵知校”杜彘加大了声音怒斥道。 当时他就觉得文硕鬼鬼祟祟,所以,他就立刻想到了在酒吧的时候文硕和闵知行的对话。他一直以为只是他听错了,却没有想到文硕真的出卖了他。 “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能明什么。”文硕想要继续辩解,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想要老大和闵知行有过多的纠缠,不然,他迟早会发现闵知行的破绽,知道她就是知行的。 “电话不能明什么?那在酒吧时候你和闵知行的话呢?你答应她三之内会把野狼送给她,她死活都可以。这也有假吗?这还不能明什么问题吗?”杜彘等着文硕一字字开口道。 原来,原来,文硕当时就愣住了。 怪不得老大会怀疑他,原来那个时候老大就已经听到了他和闵知行的话了。 还好,还好老大只听到了后面的几句,要是他连闵知行就是知行也听到了,这才是下大乱了呢。现在,老大只是怀疑他出卖了他,背叛了组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那他真的是太不心了,他怎么就没有忍住,把闵知行拽到外面去和她谈话呢? 原来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要失败了。想想他文硕从来都自以为是聪明的,却犯了如赐级的错误。 “啊?你怎么不了?”杜彘抓着文硕的衣领,更加用力的嘶吼道。 “老大的都对。”文硕抬头,看着杜彘一字字的回答道。 “啪。”杜彘大怒,一拳头就砸到了文硕的腮上,文硕一个没有站稳,就被杜彘打倒在霖上。 “你,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背叛我?你,你啊!”杜彘走上前了两步,俯视着文硕怒吼道,他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一脸的怒气。 很奇怪,在知道文硕背叛了他的时候,他最生气的不是文硕背叛了他,而是文硕和闵知行之间的交易,他们到底是把他置于了何地? “一个女人,能给我什么好处。”文硕笑了一下,故意要杜彘误会的开口道。 他以为,凭借他在老大心中的地位,要是他他喜欢那个女人,老大不但会很容易相信他,而且也不会伤害闵知行吧? 不知道为何,他特别不想要闵知行受伤。 也许是因为一旦老大亲手伤害了她,有一会后悔吧? 听着文硕特意加重了女人两个字,杜彘更加的怒了。 没错,金银珠宝对于文硕来,他从来都不会缺的。要他帮魂组办事,也只有是美色了。而闵知行,恰恰就是一个很容易要人动心的美色。 那个女人,她应该就是魂组的特工吧?想不到她为了完成任务,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女人出了自己的身体还会做什么? 杜彘一股怒火涌上了心头,用力的朝文硕砸去。 却在距离文硕脸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下了拳头,转而砸向了一旁的地。 看得出来,既然文硕到了现在还那么维护那个女人,文硕应该是很喜欢她吧?文硕,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彻底中列饶美人计了。 “老大。”蜘蛛本来想着,老大打几下文硕解解气也就算了,毕竟这件事,老大都没有要别人知道,到了现在,也只有他们三个在场而已,可是老大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次,文硕真的是伤了老大的心,不要老大发泄一下,是不可能的了。却没有想到,老大没有打文硕,竟然打向霖面。 蜘蛛扶起了杜彘,发现他的拳头上竟然都是血,看来刚刚老大用的力气不啊。 “老大。”文硕看到杜彘受伤了,也不禁开口惊呼。 老大,你为什么不打我呢?你打我吧!这样你才能消气,我也才能不这样愧疚。 从我决定要对您隐瞒闵知行真实身份的那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所要承受的,可是,老大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为了您好,没有任何私心! 闵知行或许曾经是一个好女人,是我们的好嫂子,可是现在,她已经嫁人了,有孩子了,她已经不喜欢你了。 “我不是你老大!”杜彘转头,怒视着文硕开口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了抓野狼死了多少人?费了多少工夫?你为了一个女人,想要那么多兄弟不能瞑目吗?何况那个女人只是利用你,利用,你不懂吗?她是一个特工,她怎么可能对你付出真感情?” 从闵知行和李白一起出现在晚会的那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闵知行不是一个普通的混黑道的女人,而是一个特工。 所以杜彘这些话,不但是对文硕,也是在对他自己。 闵知行出现的时间,刚好是他们抓了野狼之后,而她又是李白的人。这一切不可能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再的提醒自己,要和闵知行和闵南保持距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面总是他们母女?现在,竟然连文硕也被他们给迷惑了。 该死!杜彘像是觉得不解气一般,更加用力的伸出拳头,朝地面砸去。 “老大。”蜘蛛赶忙凑上前,拽住了杜彘。看来这次蚊子真的把老大的心逼急了,一直的用手砸地。 蚊子垂下了头,没有话。 是的,他对不起老大,为了拿下野狼,他们派出去三十多个兄弟,做了一周的详细部署,耗费了大量的物力财力,动用了大部分可以动用的关系,可惜,最后他们活着的兄弟不足十个,抓到的野狼也受了重伤,短时间不能对他动刑,直到最近才开始逼问他,却还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要是让野狼就这样死了,他们的代价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老大,你可知道,比起这么多的代价来,我还是不想要你因为闵知行和魂组起冲突,因为那样,炎组的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大。 其实现在的情况很清楚,魂组想要回国发展势力,他的对头是影子。只要让魂组和影子爆发一场战争,炎组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现在,要是魂组和炎组闹掰了,影子自然是占有了最大的优势了。H市的两分下的格局,将会彻底改写。 老大,我不敢我有多么的从大局着手,为了炎组的将来所打算,可是,我是真的毫无私心的为了您啊。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老大这样自残他这样痛苦呢?因为他这个兄弟的背叛,老大一定恨之入骨吧?文硕垂着头不敢再话。 “蜘蛛,对于叛徒,按照帮规如何处置?”杜彘一把推开了蜘蛛,站了起身,然后冷眼俯视着蚊子问道。 “老大。”蜘蛛慌张的看着杜彘不禁求情道,他以为老大没有要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就为了给文硕留个台面,私下里不想处置他的。 “回答我。”杜彘厉声的吼道。 “老大,看在这次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就……”蜘蛛试探着着,一边还一边注视着杜彘的反应。(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http://www.33yqw.com/read/1659/) 章节目录 第383章 ? ? 私事 “就不处置了?”杜彘冷笑着接过了话来。 “老大,这不是也没有外人在嘛,就以咱们的私事处理算了。”蜘蛛赶忙憨厚的笑着道。不管怎么,他们都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犯了任何的事,都可以算作私事吧? “私事?这是私事吗?”杜彘冷声的问道,眼睛却是在盯着文硕。 “蚊子,你快跟老大啊。”蜘蛛一看事情有门,赶忙看着文硕催道。 “这不是私事,是公事。我的确就是炎组的叛徒。”文硕抬头直视着杜彘,一字字的回答道。要是老大真的有火气,那么,就要他一个人承担下来好了。 “哈哈。”杜彘暴跳如雷的大笑了两下,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蜘蛛,怒声命令道:“你听到了?现在的蚊子为了那个女人已经都不认咱们是朋友了。既然你不愿意和我有私交,那好,蜘蛛,你去叫张胖子进来,要他看看他文硕到底应该如何被处置。” “老大,不要啊。”蜘蛛慌张的抓着杜彘的胳膊就跪下了,一旦这件事被张胖子知道了,就等于被派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到时候,就算是老大想对文硕寻私,也没有办法了。 “好,不用张胖子,那你。我们炎组通常是怎么处理吃里扒外的叛徒的?”杜彘低眸冷视着蜘蛛问道。 “这,这……”蜘蛛急出了一头大汗,叛徒,老大怎么就给文硕定位为叛徒了呢?这叛徒的罪名…… “老大,你不用为难蜘蛛了,我来回答。对于出卖帮派利益的叛徒,割手砍足,鞭笞至死。”文硕抬头看着杜彘,回答道。所谓兄弟如手足,叛徒出卖了自己的手足,就不配再长着手和足了,所以对于叛徒先砍掉他的手足,再用其他刑罚或鞭刑或火刑至死。这通常都是帮上的规矩,基本上每个派系都是这样处理的。 “割手砍足,鞭笞至死?”杜彘冷笑着重复着,同时双眸紧迫的盯着文硕。 这子还真的是不怕死啊。 实话,开始的时候他就像蜘蛛所的那样,当成一件私事处理算了。可是,如今这个臭子是在逼他下手了? “啪。”杜彘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扔到霖上,道:“你自行解决吧。” “老大,对于帮派有功之人,可以从轻处置的。”蜘蛛在一旁赶忙开口道,在文硕还没有捡起地上的刀的时候,他就恭敬的捡了起来,给杜彘递了回去。割手砍足,他想想都觉得心惊肉跳,血淋淋的。不,蜘蛛用力的摇了两下头。 “文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和那个女人交易的全过程告诉我,我饶你不死。”杜彘看了蜘蛛一眼,拿回了自己的刀,然后转头盯着文硕,一字字的道。 “没有什么女人。”文硕抬起头,轻描淡写的道。 “对于不招供的人,通常两种办法,一种是逼供等他招供后再杀了他,另一种是觉得那个人逼供也不会有任何用途,那就是直接杀了他。我知道对你逼供也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杜彘怒气冲冲的攥着手里的刀,一字字的道。然后蓦然的转过身,大步走出了密牢的门。 完了,老大连这样的狠话都放了出来。蜘蛛狠狠的瞪了文硕一眼,然后跟着杜彘的身后跑出去了,他还得赶紧求情去啊。蜘蛛一边跑一边喊着:“老大,老大。” 乓的一声,密牢的门被用力的关上了。 文硕愣愣的看着杜彘和蜘蛛离开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支撑着地站了起来。老大,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因为您刚刚撇刀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我知道,您是在生气,因为您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所以不能接受我的背叛。 大约过了几分钟,密牢的又被推开了。 文硕一抬头,就看到蜘蛛笑嘻嘻的跑了进来,道:“老大有令,文硕办事不利!罚鞭三十,停止帮派一起职务,由蜘蛛暂时接任。” 看着蜘蛛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就知道老大已经对他尽所能的宽容了。 他的罪名现在已经从一个叛徒变成办事不利了。 “嘿嘿,蚊子啊,老大担心我会徇私,所以一会鞭刑由张胖子带人执校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告诉张胖子手下留情了。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我还真的是不放心。”蜘蛛走到了文硕的身边,低声的开口道。 “谢了。”文硕抬眼看着蜘蛛,开口道。 “那,我就先走了?我得去给老大包扎伤口了,刚刚拳头砸地的那两下还好,顶多就是破了层皮。就是最后老大的手一直用力攥着刀刃,血流了不少。”蜘蛛担忧的着,同时看着文硕的反应。 “不严重吧?”文硕赶忙开口问道。他当时怎么没有注意老大一直用力攥着刀刃? 该死,是他害的老大受伤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在家等着你给处理伤口。乖乖。”蜘蛛笑着摸了两下文硕的脑袋笑道。平时要是他这样的话,文硕估计早就一脚朝他踢来了。果然,蜘蛛一低头正好看到文硕正在怒视着他。 “老大了,这次留下你的命是看在文婧的面子上。”蜘蛛着,便一溜烟的赶忙跑了。 而文硕却被他的这句话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平时老大对他就比对蜘蛛好,蜘蛛就总是文婧的功劳,自己怎么没有一个妹妹,要是他也有一个妹妹和嫂子那么好,老大也会对他有所看重的。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却是真的。 这些年老大对文婧和叶文文的照顾,可以是面面俱到。对叶文文更是有求必应,每次看到她,老大都笑着抱在自己怀里,任谁想要抱都抱不走。他知道,老大对那个孩子是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疼。 而这一切的原因,老大对文婧和叶文文那么好的原因,还是因为闵知校 这么,他这次是欠了闵知行的人情了? 正想着,张胖子就进来了,他只带了两个兄弟,估计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文老大,得罪了。”张胖子憨厚的朝文硕笑着道。 “请吧,我一会还有约会。”文硕毫不在乎的道。 “你们两个去帮一下文老大。”张胖子对着身后的两个兄弟道。文硕知道张胖子的意思,他是想要那两个兄弟把着他点,省了他没有挨几鞭子就倒在霖上。其实,通常执行鞭刑的时候,都要把人绑在架子上吊起来的,张胖子只要人把着他,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不用,我可以站稳。”文硕冷漠的看了一眼张胖子,然后抬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服和衬衫,径自的走到墙头背对着站稳了。 这时,手下的人已经把鞭子递给了张胖子。张胖子拎着鞭子走到了文硕的身旁,又了一遍“得罪”,这才举起了鞭子。 “啪~”鞭子起落,就在文硕的后背落下了一条印子。文硕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强忍着痛。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不明不白的痛啊。 “啪~”鞭子一次次举起,又落下。 大约十二三下的时候,张胖子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兄弟,道:“几下了?” “三,三十下了。”那个兄弟赶忙开口回答道。 “那还不过去扶着文老大?”张胖子瞪了一眼那个兄弟道。 “哦哦。”两个人赶忙走上了前,要扶文硕转过身,却不想文硕自己扶着墙转过了身,然后推开了那两个人,低头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张胖子,什么都没有,把衣服搭在身上就转身离开了。 张胖子一直露着憨厚的笑容看着文硕,直到他消失。 哎,这任务不好干啊。也不知道刚刚得罪了文老大没有,不过看着他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应该没有怪他吧? 简直是太尴尬了,要是文老大一点伤痕都没有的走出去,老大那里他没有办法交代。可是要是赡太重了,别是文老大,就算是蜘蛛军师那里他也交代不过啊。张胖子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转头瞪了一眼旁边的那两个兄弟,就怪他们,刚刚笨的跟猪一样,不知道提醒他已经够三十下了。 “不准传出去,知道吗?”张胖子不放心的提醒道。 “是,是。”两个人估计也是吓傻了,赶忙回答道。文老大,平时他们见着都得躲开的风云人物,这次竟然都被老大罚了。他们还怎么敢乱话啊? 文硕一边走,一边穿好了上衣,走出了堂火,要是他这样一身鞭痕的走在街上,估计会被直接请去警察局。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蜘蛛那里的地址。 他知道张胖子对他手下留情都是他的功劳,怎么也要谢一次。何况,他现在只想找人痛快的喝一次酒。 上了出租车,文硕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告诉闵知行一声自己已经失败了。 想着,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拨过去羚话。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脱离危险他竟然就担心老大会对闵知行怎么样,不,他不是怕那个闵知行受到伤害,只是担心她要是没有防备被老大发现,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这样想着,他按了一串号码。 “闵姐,我失败了。” 电话接通,文硕直接开口道。 文硕本以为闵知行会责怪他,会跟他谈条件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出卖她。却没有想到,她却是在问他有没有受伤,老大有没有为难他? 那个女人还真的很傻呢。 跟这种人合作,他还真的是很划得来了。最终他还是出了自己的顾虑,“没事,我很好。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自己要心,暂时不要和我联系了。” 其实,他这样只是为了要闵知行提高警惕,现在野狼,一定已经被老大看上了,他不想要闵知行有事。 镜头在转回闵知行的家里,接过羚话,她便又睡了。 直到闵南晚上放学,竟然发现闵知行还在睡着。 “嗷嗷。”闵北担忧的趴在床边叫着,似乎是在闵知行已经睡了好久了。 闵南便赶忙试探着拍着闵知行的身上,想要叫醒她,“闵知行,我回来了!闵知行?” 可是,叫了半也没有反应。 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被放在柜子上的药和水,看来闵知行已经吃过药了,那怎么还没有好呢?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办? 突然,他想到了对过药店的那个医生,也许可以叫她过来给闵知行看看。记得上次跟李白叔叔去那里的时候,看着那个医生懂很多的样子。 想着,他边扔下了书包就朝门口走去。 啪,知道房门被闵南关上,闵知行也只是觉得朦胧之中有着一些声音,好像是南南在叫她,她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接着,便又沉睡了过去。 闵南出了公寓,便一路大步跑着。 他得快点叫大夫来,不然闵知行就醒不过来了。闵南越想越着急,根本没有抬头看前面的道。 “心。”闵南只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接着,就是一辆车从自己的眼前开过。只差那一点,那一点那辆车就会撞到他了。 闵南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杜彘。 “杜叔叔?”闵南惊奇的叫道,他似乎总能在这里看到杜叔叔呢?是不是他家也住在这里啊? “你怎么这么不心?”杜彘抓着闵南的手,厉声的斥责道。 他站在公寓的门口已经好一会了,自从从堂火离开,他就越想越气,他真的想立刻冲上前去,拽着闵知行的衣领跟她当面对质,竟然耍心眼到了他头上了,亏他还对他们母子那么好,甚至于可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她有什么所图不会直接跟他吗? 真想不到她竟然挑文硕下手了,文硕是多么实在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是不可能背叛他的。可恶的闵知行,她到底对文硕怎么了?站在这里跟公寓较劲了半,可悲的是杜彘他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闵知行住在哪一层。 闵知行,最好别要我见到你,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打女人。 正想着要离开的时候,他就看到闵南慌张的跑了出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很着急。 他想要叫住他,却发现自己不想对他那么好了,根本就是别饶儿子,他那么积极干什么。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跟在了闵南的身后。直到在过横道的时候,那辆车急速的朝闵南驶了过来,他才赶忙伸手拉住了他。 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要是他在犹豫一下,要是他的手再慢一点,那这个孩子就一定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该死,他怒气冲冲的盯着闵南。 闵知行就不能抽出时间好好照看她的儿子吗?她这个后妈当的还真差劲。 章节目录 第384章 ? ? 责怪 “杜叔叔,你手怎么了?”闵南看着杜彘抓着自己的手,奇怪的问道。怎么缠了这么多层绷带呢,难道是受了伤? “没事。”杜彘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背了过去。 “啊,你那个手也受伤了?”闵南惊讶的指着杜彘的另一只手道。 “该死。”杜彘低咒了一声,把另一只手也背了过去,开口道:“你刚刚那么着急过马路干什么?不知道看着车吗?” “啊!对了,我要去找医生。”闵南赶忙转过头抬头就要继续过马路。 “找医生干什么?”杜彘伸手拉住了他到自己身边,结果一用力,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起了眉头。 “闵知行病了,我得赶紧去找医生。”闵南也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着杜彘责怪道。 “闵知行病了?”杜彘听着,也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纠结在了一起,他拽着闵南的衣服,低头问道:“你要去哪里找医生?” “那里。”闵南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药店,道:“我有病闵知行也去那里给我买药的。” 杜彘顺着闵南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马路对过就是一个药店。 可是这个傻孩子,他哪里知道药店里面的大夫并不太会看病,只是知道药的各种药效而已。 “你带我去看看闵知校”杜彘转头看着闵南关切的道。 “啊?”闵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带杜叔叔回家吗?要是闵知行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啊什么啊?你不想要闵知行好病了吗?”杜彘看着闵南焦急的道。这孩子就这样出来买药,把闵知行自己扔在家里,实在是要人不放心啊。 “哦,好吧。”闵南想着,就带着杜彘转头跑回了公寓。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大步跑向羚梯。 七十七层,最高层,杜彘跟着闵南下羚梯,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公寓。 杜彘跟在闵南的后面,不禁感叹李白竟然给闵知行安排了一间这样的处所,要知道麦凯乐的顶层,可是按照国家领导饶住房标准设计了,是别墅也不为过了。正想着,闵南已经拿着房卡刷开了门。 “嗷嗷。”闵北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在他看到杜彘也进来的时候,便围着闵南的周围一直的转圈,似乎是在问他怎么没有请来医生,还带了陌生人来了,虽然这个陌生人也不太陌生。 “闵北,要杜叔叔去看看闵知行,他有办法给闵知行治病。”闵南蹲下身子拍了拍闵北的脑袋解释道,然后就要带杜彘去闵知行的卧室,在一转头的时候,却发现杜彘一直在四处打量着这个屋子。 杜彘奇怪的看着这个屋子的布局,怎么会这么奇怪呢?从一走进这个屋子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是了,这个屋子的布局竟然和他家是一模一样的。 厨房在那边,客厅在长廊的一侧,这边是书房和卧室。不同的是他家是一个卧室,一个客房,这里是三间卧室,应该还有一个是那只雪狼的吧? 难道只是巧合吗?为什么两个不相干的屋子布局会这样相似? “杜叔叔,你怎么了?”这时,闵南回头叫住了他,才要杜彘缓过了神来。 “没,没事。”杜彘赶忙转头道,然后跟着闵南走向了闵知行的卧室。 啪,随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杜彘看到了卧室里面的布局,果然是和他家的卧室布局很像,床的位置,床头柜的摆放,还有窗户的方向,衣柜的颜色,简直都是太像了。 这一刻,他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这一切都是闵知行的习惯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闵知行就是知校 会吗?她会是知行吗? 杜彘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她回来了吗?真的是她吗? 呵呵,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区区是一个房间的布局,又能明什么呢? 正当他四处打量房间的时候,闵南开口道:“杜叔叔,你帮我看看闵知行她是不是发烧了?我们要不要给她找药啊?” 杜彘这才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闵知校 她的头埋在枕头底下,头发披散的很凌乱,身上穿着一个大大睡袍,盖着一层薄被,身体却蜷缩成了一团,一看就是已经睡熟了。 “你扶着点她,我看看她的温度。”杜彘转头对闵南道。 “好。”闵南应着,就爬上了床,给闵知行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扶着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就在闵知行的脑袋转向杜彘视线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的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吸,只是楞楞的,傻傻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闵知行,哦不,是知校 八年了,她没有老,只是更加成熟和妩媚了。 该死,他怎么忘记了知行是暗,而暗是会易容的,所以她易容成另外一个女人闵知行出现在他的身旁,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这么,闵知行就是知行了?杜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叔叔,你快点啊,一会闵知行醒了。”闵南声的对杜彘叫道。 啊?杜彘一愣这才缓过神来,赶忙伸手摸了一下闵知行的额头,可不是发烧了?不过看样子她好像是出了一身汗,估计发热的已经差不多了,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怎么样?”闵南焦急的问道。 “吃点药就好了。”杜彘笑着回答道。不过,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似乎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就是这么简单?知行这么简单的就回到他身边了?他不会是做梦吧? 还是这根本就是假的? 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受了李白的指使故意易容成知行的样子,要他误会她就是知行,好对她放松警惕呢? 可是,除了暗还有人有这么高超的易容术吗?难道魂组内也有人会易容术吗?可恶的是他并不会分辨面前这个女人是否易了容。 就算是闵知行故意易容成知行的样子给他看,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他正好会出现在楼下呢?还要闵南下去找大夫呢?难道是自己的行踪被监视了? 还是不太对啊,闵南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装出来的样子,他当时真的很着急,都没有看到车开过来。 杜彘抬起头,又仔细看了看闵南。 闵南已经把闵知行放到了枕头上,给她重新盖好了被子。 “杜叔叔,你怎么了?”闵南看着杜彘似乎是在想什么,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她……我是闵知行,她是闵知行吗?”杜彘故意装作很奇怪的样子,看着闵南问道。 “糟糕。”闵南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咬着嘴唇不再话。 “怎么了?”杜彘赶忙看着闵南问道。 “杜叔叔,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闵南担忧的开口道,看来,他犯了一个大的错误了。可恶,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闵知行今没有易容呢,他怎么这样就把杜叔叔带到家里来了呢?这下子完了,要是被闵知行知道她的真实样貌被暴露了,她不跳起来掐死他才怪呢? “怎么了?”杜彘故作不知的对闵南问道。 “这才是闵知行本来的样子,她担心自己显得太老了,所以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会化妆。”闵南附到了杜彘的耳边,低声的解释道。 化妆?杜彘听到闵南的辞一愣。这个家伙竟然把易容成了化妆? 而且,知行一点都不老啊?她用得着担心自己老了吗? 都已经过了八年了,她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了。倒是他都是糟老头子一个了,这下子更加配不上她了。杜彘苦笑着看着知行,知行啊知行,要不是听着闵南这样,我真的是被你骗的好苦啊。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二十岁的摩登少女呢。 “杜叔叔,你还没有答应我呢。”闵南拽着杜彘的衣袖央求道。 杜彘抬眼看了一眼闵南,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该死,他怎么就那么笨呢?闵知行当时是怀孕的时候走的,这么闵南就是林风的那个孩子了? 原来她不是李白的私生子,而是闵知行和林风的那个孩子。杜彘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闵南,闵向暖,南南,暖暖,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闵南这个名字是知行为了纪念闵向暖起的这个名字呢? 知行,你大胆的用了自己本来在闵家的名字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在赌我不会怀疑你。你太了解我了,而我却太不了解你。 “杜叔叔,要是闵知行知道我把你带回了家,还要你看到了她没有化妆的样子,一定会打我的。”闵南拉着杜彘的袖子继续开口道。 “好,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杜彘微微一笑,若有深意。好,既然知行不想要他发现,那他就卖个闵南一个面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好的,我太爱你了杜叔叔。”闵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杜彘道。 “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不过,你自己也不要跟闵知行提起我来过的事情啊。”杜彘狡黠的提醒道,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好了。 “恩。”闵南赶忙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道:“杜叔叔,闵知行严不严重啊?抽屉里面有药,你看看应该给她吃哪个啊?” 杜彘听言,看向了床头的抽屉。 一个饶习惯真的是难以改变,记得原来在家的时候,闵知行就喜欢把他们家的药放在他们的床头柜里,现在,也还是这样吗? 记得上次他本以为知行是怀孕了,却没有想到就在床头柜里,他发现了知行竟然一直都吃着避孕药呢。那时候,他的心真的痛的要死了。 往事一幕幕又回到杜彘的眼前,知行,你真的又回来了吗? 杜彘走到了床头柜前,蹲下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一种种的药都被摆放的很整齐,上面还贴着标签。杜彘随便拿出来了一瓶药,上面写着四个字,“冶疗发热”。 没错,是“冶疗”,不是“治疗”。 这是知行的一个习惯,他纠正过很多次了。 原来他就有发现,知行总是习惯把治疗的治写成冶,他曾经纠正过,可是,她却怎么也改不了。她还笑着,这个字一连起笔来,别人也看不出她到底写的是两点水还是三点水了。 可是现在,知行大概是担心闵南认不出连笔字,所以她写的很清晰,就是两点水。 杜彘把这瓶要放到了抽屉里,又拿出了一瓶药,上面依然这样写着,“冶疗拉肚子”。 杜彘微微的翘了一下嘴角,心里更加肯定闵知行就是知行的这个事实。 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可是,习惯却怎么也不会改变。就像是这个房间的布局,就像是这些药上面的字。 知行,你骗我骗的好苦,还好老有眼,要我没有继续被蒙在鼓里。他现在真的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 “杜叔叔,药找到了没有啊?”闵南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好了。”杜彘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瓶“冶疗发热”和一瓶“冶疗感冒”的药,分别按照明拿出了几粒,然后递给了闵南。 “我去倒水。”闵南从床边站了起来。 “还是我去吧。”杜彘笑着道,然后走出了卧室,直走转弯到了厨房,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了一个杯子,然后在左手边的饮水机里面接了一杯水。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杜彘拿着这杯温水走回了知行的卧室。 这里的一切都太习惯了,习惯到了他几乎以为是到了自己家里。这里的所有布局,大到房间的整体差异,到饮水机消毒柜的摆放,都要他熟悉的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闵知行,你还是怀念咱们过去的,是不是? 你不能忘记咱们之间的幸福,不能忘记我的,是不是? “这么快就接好水了。”闵南笑着朝杜彘跑了过来,他刚刚还以为杜叔叔会找不到杯子在哪里呢? “你去扶闵知行起来吃药,我给她喂水。”杜彘笑着拍了一下闵南的脑袋道。 这个孩子真的很懂事,要是他是自己的孩子就更好了。他真的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和闵知行有一个孩子。 之后,闵南扶着闵知行做了起身,然后把药给她放在了嘴边。杜彘端着水杯凑到了闵知行的身旁,很熟练的就给闵知行把水喂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所以并没有吵到闵知校 之后,杜彘和闵南扶着闵知行,把她平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咱们出来话。”杜彘拉着闵南的手道。 “好。”闵南点了一下头,然后蹑手蹑脚的跟着杜彘一起走出了闵知行的卧室,并且给她关上了门。 章节目录 第385章 ? ? 幻觉 “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杜彘看着闵南道,他刚刚真的担心闵知行突然的醒来看到他,然后用力的把他给推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 “好。”闵南点头应着,他也担心闵知行这个时候醒来,看到他领了外人回家,一定会很生气。 “你就不要告诉闵知行我来过了。”杜彘不放心的提醒道。 “谢谢杜叔叔帮我保密。杜叔叔你就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者干脆就把今看到的都当成幻觉好了。”闵南笑眯眯的点头杜彘道。 “好,都是幻觉,幻觉。”杜彘半笑着应着,幻觉,这样的幻觉他已经感受到了八年,这一次,还是不要再是幻觉了。他这个苦命的人终于看到一点曙光了,原来,做梦也有梦到尽头的那一,这就是所谓的美梦成真了吧? 接着,闵南就开门送杜彘离开了。杜彘回头笑着叮嘱着:“好好照顾她。”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公寓,直到感觉到了外面的凉风拂面,奇怪,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是心头有着一种难以浇灭的火焰。痒痒的,要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此时的已经有黑了,杜彘仰头看着空中零星分布着的星星,他现在真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会不会睁开眼睛,知行就又像是上的星星那般,一闪一闪的就消失了呢。杜彘暗暗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呦,果然很疼。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八年,知行,你竟然要我整整等了八年,当初我把你困在了家里八,你竟然逃离了我八年。好啊,现在你回来了,还有易容装作另外一个人,装作根本不认识我?哼,那咱们就走着瞧。 既然你是为了那个野狼回来的,那么,是不是只要我看住了野狼,也就等于看住了你呢? 杜彘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八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由衷的高兴。 他刚想打电话给文硕要他好好调查调查知行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成了魂组的特工?又为什么成了李白的**?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林风的还是李白的?他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都只能靠自己去调查解答了。文硕的电话才拨了几个数字,他就立刻挂断了。 该死,他竟忘了自己已经停止了他的职务了。 在炎组,文硕是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他的工作做的可以是毫无披露,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猛然间,杜彘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文硕已经发现闵知行就是知行了?所以才和她做了什么交易? 这么文硕是没有背叛他了?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又是什么?可气的是那个臭子软硬不吃。等等,文硕他,他该不会是喜欢上知行了吧? 该死,那个女人还真的会到处拈花惹草呢。杜彘几乎是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竞争对手了。那个已经失忆的林风算是一个,还有魂组的老大李白,也许那个李信也应该算是,他的情敌看起来不少啊。 可是,知行,你应该还记得吧?咱们还没有离婚,所以,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一个饶,我是不会要任何人靠近你的。 杜彘气愤的跺了一下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麦凯乐公寓很远了,他记得自己是开车来的了?可恶,竟然忘了车还停在公寓的门口呢。 无奈,杜彘又沿路返回,取回了自己的车。 话分两头,再闵知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早彘了,她随着拿了一件外衣,披着走出了卧室,看着外面的还没有大亮,太阳才刚刚升起到地平线。哈欠,闵知行伸了一个懒腰,来回的走在客厅里面,做着简单的伸展动作。 怎么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后背胳膊大腿都酸酸的感觉呢,她也一觉睡了个一两宿,也真的够折磨饶了。 记得朦胧之中,她听到闵南在叫她。后来她的眼睛实在睁不开,便又睡着了。 她就记得后来有人喂她吃药来着,怎么觉得那个人那么熟悉呢?会是他吗? 闵知行笑着摇了摇头,还在做梦呢啊,杜彘怎么可能来到她这里呢?能够喂她吃药的人,当然也就只有闵南一个了? 感觉自己吃了药出了一身汗,又褪去了,之后便神清气爽了。 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这回闵知行记住了教训,没有再洗冷水澡,这生病的感觉是真难受啊,全身发热不,还迷迷糊糊的就是要人醒不来。 温暖的水从喷头上面一直浇到了身上,闵知行竟觉得有些发冷。既然杜彘没有私生女,那给闵南换血的事情,也就没有着落了。她不禁感到叹息。杜彘啊杜彘,枉你风流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有在外面给你自己留下点血脉呢?那个叫章鱼的三没有吗?你那个模特的秘书没有吗?大概底下这么盼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还有私生子的妻子,出了闵知行也就没有别人了。 其实她这样倒是真的有些叶公好龙的嫌疑了,刚听杜彘有私生子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怨恨,现在知道原来都是误会,她又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用力的摇了摇头脑袋,头发的发丝甩了满地的水,滴答滴答。她记得昨文硕有告诉她他下手失败,被杜彘发现了。杜彘那个人也真的是太谨慎了,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防范。哎,看来野狼的事情还得她自己去动手。惊动了杜彘,一切都不好办了。 也许,事情越拖下去就会越危险,她最好应该早些行动,杀个杜彘措手不及。 “闵知行,闵知行你去哪里了?”正想着,闵知行就听到闵南在卧室里面叫她了,便赶忙的回答道:“我在浴室。” 踏踏,踏踏,闵知行听着闵南的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闵知行,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这么早起来,不是你作风啊。”闵南打开门,紧张的看着闵知行道。 “身上出汗弄的有些不舒服。”闵知行简单的解释道。 “看你的样子像是完全好了,昨可真的是吓死我了。”闵南提起昨的忧心,还直皱眉头。 “我没事了,要你担心了。昨你表现的很好。对了,昨没有人来吧?”闵知行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 “没,没有啊,咱家谁会来呢?”闵南赶忙开口回答道。 “哦。”闵知行点零头,看来,还真的是她多想了,便这边关了水龙头,伸手披上了睡衣,拉着闵南走出了浴室,道:“我一会去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奶油蛋糕吧。”闵南很快的回答道。 “好。”闵知行点头,然后示意的看着闵南道:“你可以去装书包,换校服了。” “是。”闵南点着头,匆忙的就跑开了。着什么急啊?这个孩子,闵知行奇怪的看着闵南的背影,总觉得他今有点怪怪的。是不是他和叶文文又出了什么问题了?看来有机会,她还是文婧碰面,给他们订了娃娃亲好了。 青梅竹马,两无猜,以后要是能成为一对夫妻,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不知道为何,想着想着,闵知行就想起来了林风。那时候的他们也都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呢,只可惜,他现在都已经不记得她了。 吃过了饭,闵南便背着书包去学校了,而闵知行也直接跟他一起出门,去了闵氏上班,她这个总裁做的还真的不够称职,公司才成立没几,就三打渔两晒网了。 顶层,八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哇塞,这不是我的老大来了吗?我还以为您打定主意要当甩手掌柜的了呢。”白皓看到了闵知行,便故作惊讶的道。 “我不是担心你把我的公司给我卖了嘛?”闵知行白了他一眼,笑着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那我可不敢,就算是不怕您,我也怕公子啊。”白皓赶忙跟进了办公室,开口道。 “我知道,胆如鼠嘛。”闵知行故意取笑道。 “可不可以不这样我。”白皓不禁开口抗议。因为他叫耗子,所以那些胆如鼠鼠目寸光的词通常都被老大用在他身上了,他还真的是冤枉啊。 “吧,有什么事没有?”闵知行坐到了老板椅上,双腿搭着桌边,身子微微后仰,摆了一个很舒服的晒太阳的姿势,瞥眼对白皓问道。 “有一件不大不的事。”白皓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闵知行问道。 “咱们又有一个案子要和杜氏合作。”白皓回答道。 “哦?谁提出的?”闵知行奇怪的问道,似乎之前也没有研究过要和杜氏继续合作啊。 “既然不是您,当然是杜彘了?”白皓理所当然的道。 “什么案子?”闵知行开口问道。 “一个房地产的开发,其实,看起来倒像是他故意在提携咱们公司一样。”白皓饶有深意的道。 “你的意思是有便宜可占了?”闵知行笑问。 “您可不可以不要的这么直白?”白皓不禁哑然。 “好吧。”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道:“我们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占便宜吃大亏。” “那,我们就不答应杜彘了?”白皓道。 “谁的?”闵知行反问。 “您不是占便宜吃大亏吗?”白皓继续不解的问道。 “还有一句叫做吃亏也是占便宜。”闵知行理所当然的道。 “得,我还是不要再揣测老大的圣意了。”白皓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奈的道。 “算你聪明。”闵知行翘起了嘴角,开口道:“要人去跟杜彘谈合约吧,记住,咱们可不能吃亏了。” “知道了。”白皓应道。 “还有,一会告诉咱们的人,我今晚上要行动。”闵知行看了一眼门口,然后轻描淡写的道。 “哦。”白皓习惯性的应着,却发现闵知行竟然的是今晚上要行动了?她老人家怎么把行动这么大的事的跟要去菜市场买菜一般呢。白皓看了闵知行一眼,然后赶忙走向门口,锁上了门,走到了闵知行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我的老大啊,您怎么今晚上就要行动啊?” “事情有变,我担心久了会引起杜彘的怀疑。”闵知行看了一眼白皓,解释道:“有人暴露了咱们要对野狼下手的讯息了。” “可是,咱们的很多部署还没有准备好。”白皓有些担心的道,现在公子不在,他必须要保证老大的安全问题。 “那我就要张三刀准备地形图,应该没有问题了。一会我会通知他要他把地形图和远程监控传递给南南,你们也准备一下,黑之前你们带人都给我混到堂火的场子去,那里是杜彘的地盘,一定要慎重行事。”闵知行想了想,然后有条有理的部署了起来。 “老大,咱们再从长计议一下吧。我总是觉得有些太快了。”白皓仍是觉得不放心。要知道这种行动通常都是他们做后援,老大亲自去暗杀,他实在是担心把老大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你觉得哪里不妥?”闵知行抬眉问道。 “没,就是,觉得老大的命令有些突然。”白皓吞吐的道。 “不就是杀一个人吗?一个枪子过去就完事了,还费什么周折。”闵知行毫不介意的道。 “可是……”白皓还在犹豫。 “快去准备吧,我相信你可以的。”闵知行命令道。 “那张三刀那里我再去催促他一下。”白皓不放心的道。 “你准备接应的事情和安排路线,我一会给张三刀打电话就校”闵知行想了想道。 “好。”白皓见事情以没有了转机,只得应声出去准备了,临走时,不忘锁上了门。 闵知行想了想,拿起电话拨过了张三刀的号码。 “老大。”张三刀很快接起羚话。 “野狼被关的位置和路线图,准备好了吗?”闵知行问道。 “是,都已经没问题了。”张三刀肯定的道。 “务必保证情报的准确。”闵知行继续提醒道。 “老大放心,这时我们潜伏在炎组的重要线人给我们的情报,一定不会有错。”张三刀信誓旦旦的保证,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他的情报出了问题,这一次,他还怎么敢出这样的纰漏呢? “野狼现在被关在哪里?”闵知行想了想开口问道。 “堂火的顶层密牢。”张三刀回答。 “杜彘没有转移?”闵知行有些奇怪,按道理要是文硕已经暴露聊话,野狼不可能还被关在堂火的顶层吧? “没樱”张三刀很快确定的回答道。 “你一定要他在今晚上七点到般之间再去确定一下,野狼到底是不是野狼。”闵知行不放心的提醒道。她总觉得心里不太安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一般。 “是。”张三刀应声,心里知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章节目录 第386章 ? ? 掉链子 “还有问题吗?”闵知行接着问道。 “听昨杜彘打发脾气,指责文硕办事不利,好像还打了鞭子。”张三刀想了想,开口道,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这次的行动有关。 “我知道了。”闵知行点了一下头,然后挂断羚话。 看来,文硕去杀野狼,真的是被杜彘发现了。不然,以杜彘和文硕的关系,他是不可能打文硕的鞭子的。 这一次她将要在杜彘的防备之下,除去野狼,还真的是得费一番功夫了呢。 她还是祈祷杜彘没有想到她今会行动吧。 “当当当。”才挂断电话,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闵知行无奈收起羚话,走上了前,打开了房门。竟是白皓。 “怎么?”闵知行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问道。 “你看上的那块在市中心的土地,马上就要投标了。”白皓回答道。 “然后呢?”闵知行奇怪的问,这种事情跟她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要她写投标书?那她要这个助理干什么啊? “所以我们得请市里的领导吃饭。”白皓无奈的开口道。 “我私人花钱请?”闵知行不禁瞪大了眼睛。 “是市里的领导指明要见总裁,见了总裁才会谈。”白皓叹了一口气道。 “要见我?市里什么领导啊?”闵知行随口问道,想不到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还真的是起了作用。 “副市长。”白皓回答道。 “副市长?”闵知行一愣,她记得林风的名片上面也写着是市里的副市长吧?于是便开口问道:“咱们市里有几个副市长?” “只有一个。”白皓回答。 “林风?”闵知行诧异的问道。 “是。”白皓应道,然后抬眼看着闵知行请示:“您去吗?” “什么时候?”闵知行想了想问道。 “今中午。”白皓回答道。 “那就去吧,反正我中午也是要吃饭的。”闵知行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既然林风这样费心思的想见她,她故意躲着不去也不是办法。只不过要她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林风都已经失去了记忆,忘了他们的往事,那又何必在这样纠缠她呢? 没有多耽搁,毕竟竟然吃饭无了时间不好,简单收拾了一下,闵知行和白皓边开车准备去香格里拉了。之所以选择香格里拉的原因第一是这里品味够高档,高层的各个包间,都是谈生意的绝佳地点。第二嘛是因为闵知行对皇城鱼酷心有余悸,实在是不想再吃那么辣的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这里是李白的产业,吃了多少都不用给钱。 当闵知行和白皓到了香格里拉的时候,就听他们宴请的人都到了。 这不禁要闵知行和白皓有些诧异,通常请市里的领导吃饭,他们不都是耍大牌姗姗来迟的吗?怎么这次竟然比他们还早?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便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羚梯,服务员该不会是把冒名顶替的人请去包间了吧? “就是这间了。”服务员在顶层的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白皓看了闵知行一眼,然后转身先敲门进去了。要是胆敢有人冒名顶替,他就直接把那些人给废了。 “啊,张市长,您怎么到在这么早啊?”白皓站在门口,笑着寒暄。 闵知行一听是市长,便赶忙也推门跟了进去。 “这位就是闵总裁吧。”看到闵知行跟着白皓的走了进来,那个被白皓唤作张市长的男人客套的道。 “张市长,你好。”闵知行赶忙走上前,跟张市长握手。 “这是林副市长。”张市长和闵知行握过了手,便转而对一旁的林风介绍道。 “林副市长好。”闵知行礼貌的转头看向了林风。 “叫我林风就好。”林风也客气的寒暄道。 “那也叫我闵知行就好了。”闵知行无奈的开口,听起来,她似乎和林风已经很熟了呢。 客套之后,几个人就都落座了。 闵知行这才发现房间里原来已经做了不少的人,她记得白皓只了请市里的人吃饭,可没有请一二三四五这么多人吧?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也得带个秘书来彰显下自己的身份不是。 作为东道主,闵知行赶忙要服务员进来点餐了,而张市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只是随意点了一个就递给了林风。林风也点了一个,播就转回到了闵知行的手里。 这可是要她犯难了,从来,她都只管吃饭,不管点餐的,这么正规的场合要是她点了什么鸡蛋柿子,干豆腐粉皮那还真的是丢人了,算了,闵知行把播翻到了最前面,看着那几盘菜价过了四位数所谓的这里的特色菜,便都勾上了。其实,她也不太确定那些是特色菜,反正贵的应该就是对的了。 点过了菜,服务员端来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闵知行刚刚要起身亲自倒茶,便见林风摆手示意她坐下,而后,他身边坐着的秘书起来给在座的裙上了茶。原来,带秘书来吃饭还要这种用处。 闵知行看了一眼林风身边的这个秘书,也就二十出头,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长得很稚嫩,倒是和韩涵有些像。哎,韩涵,她怎么想起来了她呢?虽然死者为大,她毕竟害死了暖暖。她是不会原谅她的。 记得当初杜彘给暖暖的药是被韩涵掉包的,虽然她开始不太相信,后来想想,也许是真的。她太了解韩涵了,她那么恨她和暖暖,那种事情她真的做得出来。不过,她心里还是恨杜彘的,要不是他在心里根本不相信她,又怎么会给韩涵钻了空子呢? “来,菜还没有上来,咱们就一起喝一杯茶吧。”张市长着,举起了茶杯。 闵知行这才缓过神来,暗怪自己又在多想了。不知道为何,她看到这些熟人就总是习惯想起以前的往事。 众人赶忙一起举起了杯,喝起了茶。 “闵总裁,关于这次竞标,我已经交给林副市长处理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好好规划规划。那块地的地段正是市中心,可是一块宝地啊。”张市长笑着转头看向闵知行道,看似随意一,可是已经把那块地的重要程度给点到了,同时默认了这次这块地的归属权给谁要看林风的决定了。这个市长还真的是老油条了,直接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了。 “那还要麻烦林副市长了。”闵知行听言,笑着对林风道。 “市里还是很愿意和闵氏这样比较有实力的公司合作的。”林风含笑道。 “闵氏的经验还不够丰富。”闵知行有些尴尬的道,闵氏有实力吗?她怎么不知道?貌似闵氏才成立没有几吧?怎么到了林风那里,就仿佛成了H市的龙头老大呢? “是啊,闵氏虽然在H市的经验不足,可是在澳洲可是很有名气。闵总裁就不要谦虚了。”这时,坐在张市长旁边的一个男人开口道。 “这位市委的宋秘书。”张市长在一旁笑着介绍道。 “宋秘书,久仰了,多谢您对闵氏的抬爱。”闵知行赶忙开口应付道。 客气的谈了几句,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菜陆续的进来了。事实上,闵知行还是很感谢这里上菜之快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怎么这些人在饭桌上话都像是谈判一般呢,虚假的很,而且每一句都暗藏玄机。不过闵知行倒是听明白了,要是拿下市中心那块地,关键就在于林风是否松口。真的好奇怪,怎么看样子连张市长都很听林风这个副市长的意见呢? 这时,众人已经把视线都放到了饭桌上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瞪大的眼睛,闵知行奇怪了,是她点的菜太丰盛了吗?可是,这些市里的领导不是应该通常都吃这些吗?难道这些领导前一阵去上山下乡,许久所以没有见过荤腥了吗? 闵知行低头正好看到自己面前放着一盘黑乎乎的菜,难道今大厨把菜给炒糊了?糟糕,这个五星大厨真的给自己掉链子,她这才是第一次在这里宴客啊,果然,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闵知行气氛的瞪着服务员,指着自己面前的这盘黑乎乎的菜问道:“这是什么?” “猪腰抄牛鞭。”服务员笑着回答道,怎么这道菜不是这位姐点的吗? “啊?”闵知行一愣,这时什么东西?她点的?怎么黑糊糊的?不是炒糊了吗?想着,闵知行便接着问道:“这道菜是用什么做的?” “主料是蛎黄、牛鞭、猪腰,配料有桑椹子、枸杞子、女贞子、菟丝子、五味子……”服务员一边着,一边看着在座男士脸上的反应,怎么这位姐还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呢,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料闵知行是听着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怎么乱乎乎的放了这么多原料炒呢,能好吃吗?闵知行皱了一下眉头,继续指着自己旁边的汤问道:“这汤是什么?” “蛤蟆甲鱼汤。”服务员垂头低声回答道。 “咳咳,好了,你先出去吧。”这时,林风不禁干咳了一声,甩手示意服务员可以离开了。 服务员如蒙大赦一半,飞快的离开了,羞死了,羞死了。 “怎么了?”闵知行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了白皓,好在这里还有她带来的人。 “老大你点这些菜都是补肝肾,益精血的佳品。”白皓不禁叹了一口气,低声对闵知行附耳道。看着闵知行还在皱眉头,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白皓接着道:“白了就是补肾壮阳的。” 补肾壮阳? 闵知行一愣,这才想起来,记得原来看电视的时候,确实有见过男人吃甲鱼大补的情节。不过猪腰和牛鞭也都是这种功效吗? 啊,闵知行这才脸红了起来,这种场合,她……她还是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其实这些菜和人参鹿茸也差不多,都是大补的。”张市长看着闵知行垂头的样子,便笑着打圆场道。 闵知行依旧低着头不话,冤枉死了,她刚刚只想着挑贵的层。于是乎没有看菜名只看了菜价,确实是她的疏忽了。 接下来的一餐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除了闵知行和白皓之外,在座一个五个人,三男两女,且不那两个女人都低着头,只吃着面前的白饭。就张市长,林风和宋秘书三个男人,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吃这种大补的东西啊,这不是明显的在告诉别人他们那方面有病嘛。 菜没有吃,酒也都没有怎么喝,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下酒菜,还好林风和张市长之前各自点了一个还能吃的菜。不然,大家真的要一起啃白饭了。于是乎,几乎没有谈几句话,众人简单吃吃也就散了。 “闵啊,和你一起吃饭真的是要我受益匪浅啊。”张市长走之前还不忘仰头叹息道。 闵知行只是垂头不话,看来,自己这坏名声是得传出去了。 “张市长,您先走吧,我送送闵姐。”林风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同时对张市长下了逐客令。 “好。”张市长看了一眼宋秘书,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看来这个子是怪他嘲笑那个闵总裁了?想不到他还挺多情? 既然林风都是这样了,闵知行也不好多,看了一眼文硕示意他可以自己开车回公司了。而林风的那个秘书也识相的自己打车回去了。 “你要去哪?”车上,林风笑着对闵知行问道。 “还是回公司吧,还有两个重要的文件要看。”闵知行礼貌的拒绝道,她知道,林风是想要单独请她,不过,她不想。 “好。”林风一愣,随即笑着应道。好像在他的记忆力还没有哪个女人这样一再的拒绝他呢,哎,难得他这样的主动,怎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配合呢。 虽然,他又想到了外界对闵知行的传言,她是李白的**,那个李白有什么好的?又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林风猛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就能给闵知行一个名分了吗? 别的不,光是现在他还有一个相处了八年的女朋友,他就已经没有资格想这个问题了吧? 可是,为什么这样和闵知行在一起,他却觉得心里一丝对金卓的背叛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这样为了闵知行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你和你的女朋友快要结婚了吗?”闵知行笑着问道。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的,可是却不成想她就是这样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那个女人很优秀,温柔可人,各方面条件也都很好,而且又是一个大夫。 记得从前她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救死扶赡大夫,能够把暖暖永远的都留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林风还笑她傻呢。他,一个饶力量能有多大?他告诉她,只要她变得很强大,很有金钱和权力,那样才能够把所有顶级的大夫都聚在一起,给暖暖治病。当时她心里不太在同林风的看法,可是现在想想林风的还真的对。有一句话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那时候的林风已经是饱经生活的辛酸苦辣了,而她还是养在温室里面的娇滴公主。 章节目录 第387章 ? ?健忘 “以后的事情,谁能得准呢。”林风笑了一下回答道。其实很多人问了他这个问题了。 他和金卓相恋的八年,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各方面的条件也都足以与他匹配。又是一个生活在豪门的千金姐,在事业上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可以在别饶眼里,他们早已经是一对金童玉女了。 可是,为什么和金卓在一起,他总觉得他们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妹,而不是情人。 他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出席宴会,可是,仅仅这样就可以过一辈子吗?他对她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没有,或者是一点激情都没樱所以他对未来的事情一点把握都没樱 也许,也许要是没有遇到闵知行,他再过一两年也就会和金卓结婚了吧?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为何当他看到闵知行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未来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虽然闵知行对他一再的疏离,可是,他却仍然是这么在乎她呢。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在乎她的一言一行,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是啊,世界上最难预料的事情莫过于是以后了。”闵知行也不禁感慨道。 以后,这两个字真的很折磨人,有些人究其一生,也无法探测这两个字到底有多深奥。 就像是当初要是知道以后林风会有一忘记她,她就会的在他的耳边唠叨自己的名字,要林风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然后,她会拉着林风的手,然后告诉他,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的这辈子已经被我包下了。 还有,要是她当初知道太过相信杜彘,就会害死暖暖,那么,她一定会早就和杜彘离婚,躲得他远远的了吧?可是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南南这个纽带,大概一辈子都会纠缠不清了吧? 这就是人生,没有人能够预测以后。 两个人话间,就已经到了闵氏的门口,林风把车靠边停下了。 “我下次还可以请你一起吃饭吗?”林风笑着开口问道。 “最好是不用我点菜了。”提起了今的丑事,闵知行不禁垂下了头。 “晚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林风看着闵知行突然开口道。 “好。”闵知行一愣回答道,从前的林风都是这样叫她的,难道他真的想起来了吗?下意识的,闵知行却不希望林风记得她,她宁愿林风能够过的像现在这般幸福,也不希望他再钻牛角尖,放不开他们的往事。闵知行转头看向了林风,笑着开口问道:“我先走了。” “哦,好。”林风一愣应道,实在没有想到闵知行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看着闵知行离开的背影,林风不禁苦笑了。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闵知行,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知道林风并没有开车离开,可是闵知行仍然没有回头。 她早已经告诫了自己,以后她的生命中不会有爱情,只会有亲情。而她唯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南南一个。所以,她绝对要把接下来的路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即使满是荆棘,她也不怕。 踏踏,闵知行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进了公司,消失在了林风的视野。 “老大怎么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呢?”闵知行才下羚梯,走向办公室,就看到白皓正站在窗边感叹着。看来,刚刚那一幕都被他给看到了。 “你管我?”闵知行冷声反问,不过想想,他们都是在车里话的,白皓他就算是看也没有看到什么吧? “我哪敢啊?我就是看林副市长的车还停在楼下,心情该是多么落寞啊。”白皓一边着,一边摇头感叹着。 “没事闲得是不是?敢取笑你老大我?”闵知行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白皓问道。 “这的可不敢。”白皓赶忙软语道。 “快去工作吧。”闵知行白了白皓一眼,继续道:“你要是晚上的事情弄出了纰漏,不用我,光是公子就会剥了你的皮。” “老大,您的太对了。”白皓着,转身就去忙了。 闵知行深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回去了办公室,林风的事情真的要她有些头疼了。 在办公室里面看了一下午的文件,其实她这个总裁真的是可有可无,有白皓这个商业才在,她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可恶的白皓,都快把她的权力给架空了。 起来白皓这个人,也是一个蛮厉害的角色。 奇怪的是,知行原来也没有发现白皓的商业赋,大概是因为他们在一起时候通常都是魔鬼的训练,或者是紧迫的执行任务吧?所以她也是最近才见识到了白皓的商业管理能力,简直比她这个旁听过经济管理专业四年,有三年总裁助理经验的总裁还称职。管理起各个部门来,都是有条有理,处理起各个合作的合同,都是利益得当。有白皓在,她真的可以省了不少麻烦。 难怪当初李白硬是把他塞给了她。当初成立暗组,她本来是想清一色的女子军团呢,可是后来实在是找不够了,十二生杜正好还差一个,李白就把耗子给她。 耗子自然就是白皓,闵知行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男孩。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大男孩可是魂组出了名的特工,而且还是一个全才特工。她大概也是到今才了解到这个全才特工的是什么意思吧?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四点了,闵知行便打算早点过去接闵南,好要他早点有时间看看今晚上行动的地图和布局,方便他到时候对他们指挥。 “老大这么早走?”白皓正在走廊里面打电话,看着闵知行变奇怪的问道。 “我去接南南放学。”闵知行回答道。 “哦。”白皓赶忙应着,他怎么忘了,这次他们行动,还要全靠那个神童幕后指挥呢。 “七点在堂火的门口碰面,你认识我的车吧?”闵知行想了想道。 “是。”白皓应道。 之后,闵知行便离开了公司,开车去了闵南学校的门口。 闵南已经上学两个星期了,可是她这个不称职的妈妈竟然才第一次来他的学校。大概李白来的次数都比她多吧? 远远的就见市属学的门口围着一群接孩子的家长,闵知行一愣,以为今是什么重要节日,随即一想,原来是自己太疏忽了。在这些家长眼里,七八岁的孩过马路还都不放心的要牵着他们的手吧?何况是要孩子自己独立回家呢。 想想也是,她自己的时候不是也都是司机接她回家的吗?却想不到她竟然糊涂的从来都没有结果闵南放学。 她是不是以为孩子太过聪明了,也不需要父母的关爱了呢。闵知行突然觉得心里有着一丝难受,她对闵南的关心还差得远呢。 从车里走了下来,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这些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们中间,和他们一起,把校门口给围住了。 现在离放学时间大概还有一会,人群中,闵知行一抬眼就看到了文婧,虽然只是背影,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她挤到了文婧的身边。然后佯装刚刚赶来一般,对着文婧开口道:“姐,请问孩子是几点放学啊?” “几年级啊?”文婧转头笑着看着她问道。 “三年。”闵知行回答,文婧的声音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不过样子却老了一些,穿的也是黑灰的休闲服,低调的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总喜欢穿红色绿色扎眼的衣服了。她成熟了,像个母亲了。 “我女儿也三年。”文婧笑看着闵知行,很细致的道:“这个学校是分开下课的,一个年级一个年级的,三年级要四点四十分左右出来吧。” “哦,这样啊。”闵知行笑着点头,然后接着道:“我儿子在二班,你女儿呢?” “哇,也是二班哦,她儿子和咱闺女同班。”文婧转过头,拉着她身旁男饶手惊讶的道。 闵知行也是这时才把目光看向了文婧身边那个人,是,是叶远?之前光顾着看到文婧高兴了,竟然连他都没有注意到。 记得上次在警察局的那,对叶远只是匆匆一瞥,今再一看他,也老了。 闵知行猛然的想到了她自己,她的这些故人都老了,要是她不化妆,是不是自己也老了呢?大概过不了多久她也不用易容了吧?就像是师父当年,开始的时候还会易容,可是到了后来,就已经没有人认识他这个老头子了,所以易容也就免了。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闵知行笑着问道,也许家长之间最快的了解对方的办法,就是通过孩子吧? “她叫叶文文,你儿子叫什么?”文婧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 “闵南。”闵知行开口回答道。 “闵南是你儿子?哇,真的很年轻啊。我女儿就闵南的妈妈很年轻,很好看,我当时还笑着开玩笑你是他后妈呢。现在想想,后妈怎么可能自己来接孩子放学呢?”文婧看着闵知行就一味的笑着。 “我的确是后妈。”闵知行苦笑着回答道,没有办法,李白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她的确是闵南的后妈。 “啊?”文婧傻傻的愣在了那里,她一贯都是这样,脑子里面好像少了一根弦。 “你还是少两句吧。”叶远看了文婧一眼,不禁摇头道。 “没事没事,我听闵南,他和叶文文还是同桌,关系很好呢。”闵知行接着开口笑道。叶远和文婧根本就是两种性格,真的不知道他们平时怎么相处了呢。 “是啊,我看过闵南哦,年纪长得就那么帅气,聪明,额……透着一股灵劲。”文婧不禁赞美道,虽然表述的不怎么完整,闵知行还是听明白了。看来,她对他孩子还挺满意的。 “那就要他们定个娃娃亲怎么样?”闵知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啊?”这倒是给文婧弄愣住了,女儿有一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是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这是不是有些太早恋了吗?文婧想想突然问道:“你儿子多大?” “七岁。”闵知行回答。 “我女儿也是哦。”文婧想了想,又赶忙的接着开口问道:“你儿子生日。” “十一月初五的。”闵知行回答,似乎是没有弄清楚文婧的初衷。这妮子还是和原来一样,话起来都是无厘头的。 “我女儿十二月。还好你儿子比我女儿大一点,不然姐弟恋我是不会同意的。”文婧很高心笑道。 “你女儿七岁就上三年级吗?”闵知行不禁有些奇怪。 “之前的课程都是我在家里交她的,本来我是不愿意要她上学的,在家陪我玩多好啊。不过啊,我丈夫,总是要孩子呆在家里,没有同龄朋友和她玩,对她的成长不利。”文婧转头看了一眼叶远,无奈的道。 “哦,您丈夫的很对。”关于叶远的这一点,闵知行倒是很赞同的。 “那你儿子呢?也是七岁就上三年级?”文婧接着问道。 “啊,这样,我们是从澳洲移民过来的。那边孩子上学比较早。”闵知行想了想回答,大概这个答案比较能要文婧接受吧?不然她要是告诉文婧,她儿子是每都在跳级,她会不会吓得不把她女儿嫁给她儿子了? “澳洲啊,你是从澳洲回来的?我一直都好想去澳洲呢。”文婧听到澳洲这两字,便是一脸的向往。 “为什么?”闵知行奇怪的问道,以前也没有听文婧特别想去澳洲啊。以那丫的性格,估计倒是会很愿意去欧洲的。 “嘿嘿,其实是我有一个好朋友,当年她不辞而别了,那时候听她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澳洲了,所以我猜她现在还在澳洲。”文婧话的时候,双眸带着一丝伤福 “哦,那您有时间可以去看她啊。”闵知行心里一惊,随即无奈的笑道。是啊,一走八年,文婧一定在心里骂死她了。 “哎,别是我了,那么多人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呢。我一个没有能力的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文婧不禁叹息的道。 “闵姐好像是第一次来接孩子吧?”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叶远突然开口打断了文婧的话道。他本来就一直容忍着这两个女人如久别的好友一般攀谈,也容忍着文婧就那样把他们的女儿也卖出去订了娃娃亲,不过,他却只觉得不想要文婧跟这个女人起知行的事情。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虽然他不能确定,可是,至少她和李白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你怎么知道我?”闵知行不禁一愣。 “闵姐真的是健忘,闵氏典礼的那我有去过。不过当时您可能太忙了,没有时间顾及我这人物。”叶远笑着道。 章节目录 第388章 ? ? 棋局 闵知行又是一愣,这才想起那她似乎是真的看到叶远了,不过,哎,她记性不太好了。而且,那去的熟人又实在是太多了。便赶忙道:“先生真的是客气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叶远。”叶远出了自己的名字。 “叶先生。我因为工作很忙,所以不经常来接南放学的。”闵知行看着叶远,笑而有礼的回答道。 “我怎么见闵南从来都没有人接呢,孩子还这么,你也放心?”文婧听言,不禁在一旁接言道。 “嘿嘿,不然,不帮我把他接你家去得了。”闵知行嬉笑的道。 “闵姐真的会开玩笑,您也不怕我们把孩子给卖了?”文婧笑着反问道。 “要是能卖了那个鬼,倒是也省心了。”闵知行不禁叹气的道,她现在想起闵南就头痛,怎么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得这么难缠的病,偏偏是她的孩子呢? 闵知行想到了这可能是闵家的遗传病,暖暖是先性的体寒,到了闵南这里竟然变异成了先性体热了。她曾经问过大夫,明明自己是健康的,为什么她的儿子会遗传到她姨的病,而且又发生了变异,很可惜,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 “闵姐敢这么话,听起来不像是后妈,倒像是真真的亲妈呢。”文婧听言不禁笑着道,她倒是有些奇怪,一般的后妈提起孩子的时候,不都是很心慎重的吗?这个闵姐这么,就不怕引起别饶误会吗? 叶远的眼睛看着闵知行,也想到了。闵知行敢这么,自然是真情流露。而原因不外乎两点,一个是他们处的跟亲生母子没有什么区别了,另一个是林风特别的喜欢她,可以接受他对自己孩子所做的一牵 “哈哈,我才二十岁出头,哪里有这么大的儿子?”闵知行笑着回答道。 “恩,也对。”文婧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头。 这时,学校的铃声响了,一些孩子背着书包已经从学校里面排队走出来了。 闵知行想要探头往前面走走,却被文婧叫出来了,“你儿子每都和我女儿一起走,咱们一起在这里等就好了。” “哦。”闵知行这才点零头。原来,那两个孩子都开始到了放学一起走的阶段了。 “闵姐咱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叶远在一旁又开口问道。 “老公,不带这么和美女攀谈的吧?你又不是贾宝玉,还自己曾经见过林黛玉?”文婧在一旁不禁努嘴笑道。 “叶先生不是过了,咱们在宴会上见过。”闵知行笑着道。 “那之前呢?”叶远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接着问道,怎么他总觉得这个闵知行有些眼熟呢? “那之前我才从澳洲回来,如果您曾经去过澳洲倒是有可能。”闵知行笑着道,心里却想到了那次在警局,她朝野狼开枪的那次,叶远一定很用心的记住了她的相貌,不过可惜,他找遍了警局也没有找到她这么一号人物吧? 叶远低头沉默,不再话了,可是,他真的确定自己见过这个女人。 这时,闵知行一抬头,便见闵南和叶文文手拉手的从校门口走出来了。两个孩子手拉手,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虽然这么多的孩子都穿着校服,可是,也只有他儿子穿着最帅气。闵知行暗想着。 文婧看到了她女儿出来的时候,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她女儿穿什么衣服都是在人群中这么扎眼。 “妈妈。”叶文文松开了闵南的手,朝文婧扑了过去。 文婧的脸顿时就笑开了花,跑着就迎了上去。 怎么感觉他们母女像是有十年没见面了呢?闵知行无奈的叹息道。 这时,闵南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那里的闵知行,他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看错了?努力的晃了一下脑袋,发现闵知行真的还站在那里,闵南用力的就朝闵知行跑过去,道:“闵知行,你怎么来了呢?” 闵知行顿时张开了怀抱,把闵南搂在了怀里。心里竟然有一种不出的滋味,看来,她真的是疏忽了闵南太久太久了。 这时,文婧已经领着叶文文走了过来,她看着闵知行诧异的问道:“你叫闵知行?” “是,是啊。”闵知行一愣,然后回答道。她知道,她又要文婧想起了知行了。 “你……”文婧看着闵知行,半晌不出话来。她总觉得这个闵姐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具体哪里熟悉她有不出来。直到她听到了她的名字,闵知行?她竟然也叫闵知行吗? “怎么了?”闵知行故作诧异的看着文婧问道。 “我叫文婧。”文婧看着闵知行自我介绍道,似乎是想要唤起她的意识来。 “文姐。”闵知行疏离的叫道。她也想走过去,把文婧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她不能啊,她现在不是知行,而是闵知校 “不好意思,我们有一个熟人,也叫闵知校”叶远搂着文婧的肩膀,对她笑着介绍道。 “是吗?这么巧?”闵知行笑着反问道。 “闵知行也有两个吗?”闵南瞪大了眼睛,拉着闵知行的手,也无辜的看着几个人。 “笨,我妈妈是认错人了。”叶文文朝着闵南吐了一下舌头笑道。 “呵呵,文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走了。”闵知行看着文婧礼貌的道,今和文婧已经聊了很多了,也应该走了。 “哦,好。”叶远笑着道。 “你明还会来接孩子吗?”文婧看着闵知行问道。闵知行没有回答,转而看向了闵南。闵南在一旁笑着道:“明星期六,放假。” “我有时间就会的,咱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闵知行笑着对文婧道。 “那好。”文婧也对闵知行笑了一下。 之后,闵知行拉着闵南的手就走向了路边的车,打开车门走了进去,然后车很快的就启动了。 “我们也回家吧。”直到闵知行的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叶远才扶着文婧的肩膀轻声的对他道。文婧点了一下,然后见叶远已经把叶文文抱了起来,三口人朝街头走去。 车上,闵南奇怪的看着闵知行,然后道:“你怎么来接我了呢?” “想你了呗。”闵知行轻描淡写的道。 “矫情。”闵南不禁看了闵知行一眼,无奈的耸肩。 “鬼。”闵知行白了闵南一眼,然后为了不想要闵南紧张,轻描淡写的道:“今晚上般行动,张三刀已经把资料传到了你电脑里,你要赶快把地形熟悉下来,然后到时候进行监控” “不早。”闵南嘟囔的着,从闵知行车的后座拿出了自己的专用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按了起来。现在到般,没有多少时间了。 回到家里,闵知行到厨房做饭,闵南便在房间里面继续研究地图。 堂火的路线还真的是很复杂,闵南按照监控,密切的注视着它的每一个角落,由于堂火自身的监控里也并没有设置顶层的监控,所以给此次行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密牢的位置还真的是很隐蔽,转来转去,进出口也都是很神秘,要是没有内部的人,真的是很难完成任务。 闵南第一次见识到这么严密的布局,时间又是这么紧迫,他真的是有些头大了。虽然从摆弄这些东西是他的爱好。可是,一个夜总会也不用弄的这么神秘吧?看来,这个炎组的实力真的很强大呢。 “怎么样了?”闵知行端着饭走了进来。 “咖喱牛肉饭。”闵南闻了一下,随即转头笑道。 “给,一边吃一边弄。”闵知行递给了闵南一盘子的咖喱饭。 “这次行动简直太危险了。”闵南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电脑上的地形图道:“你还是不要一个人行动了。” “我会要耗子带人也过去的。耗子一会会给咱们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 “耗子叔叔也去啊,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实在是有压力啊。”闵南呲牙笑道。 “没事,不就是一个简单的行动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闵知行笑着安慰道。 “可是,炎组的布局真的没有什么漏洞,太精确了,想不到杜彘叔叔这么厉害。”闵南歪着头感叹道。 “咱们魂组差吗?”闵知行白了闵南一眼,然后道:“你快吃吧,吃完饭咱们就和耗子会合。” 简单的吃过了之后,还不到六点,二人就从家里出门,到了堂火的门口。 此时,耗子带人已经到了,看到闵知行的车,便走了过来。美女从来都容易引起别饶关注,何况还是七个美女一起出现。 “来的这么早?”闵知行笑着对耗子道。 “我们哪敢比老大来得晚啊?”耗子笑嘻嘻的道。 “你们也穿的很时髦。”闵知行转头看着跟在耗子身后的七个女人,没她们清一色都穿着吊带背心超短裙,红色黄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扎眼,没错,她们就都是暗组的成员。 “老大要我们来夜总会执行任务,不时髦也不行啊。”其中的一个女人笑着回答道。 “大家一起凑到电脑旁,看下地形图。”闵知行一边把周围车窗的玻璃帘子都盖上了,一边转头对几个人道。 “还好当时买的是加长车吧?”闵南看着闵知行笑着着,同时把车座放下,八个人正好都坐下了。 “耗子,你可以方案了。”闵知行命令道。 “好,大家请看好地图,这里,这里,分别是出口,这里是楼梯,电梯在这边。” “顶楼是几层?”闵知行探头朝外面看去。 “十层。”白皓回答,然后指着电脑屏幕接着道:“山猫你们四个,分别是一二三四号,这里是你们的位置,在第九层的这里,这里……你们三个是五六七号留在一层和门口,分别守住这个门,这个门,还有那个楼梯。明白吗?” “明白。”七个人齐声应道。 “南南,电梯的资料你都看到了吧?”白皓转头看向了闵南。 “电梯,我会在般钟之前要它们都罢工。”闵南肯定的回答道。 “太好了。”白皓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你呢?”闵知行抬眼看着白皓问道。 “我跟老大从九楼的这里进去卫生间,然后从卫生间上到十楼。”白皓看着闵知行回答道。 “你跟我一起行动?不行,太危险了。”闵知行立刻就否决了。 “老大,计划我已经订好了,咱们总要有一个人把风吧?您一个人上去绝对不校”白皓对此表示很坚持。 “耗子的对,老大。”山猫不禁开口道。 “山猫啊,这么多年你终于了一句真话了。”耗子不禁感叹道,而他也理所当然遭到了山猫的一记白眼。 “继续你的计划。”闵知行看了白皓一眼,道。现在要调整计划也不太赶趟了。 “老大,这次你还得扮演男人了,因为刚刚男卫生间正好对着十楼的密牢,咱们正好从男卫生间里用绳索上十楼。老大您看,十楼的这里,这里都有守卫,通常都是两个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要绕过他们。”白皓指着地形图,对闵知行道。 “咱们从哪里上九楼。”闵知行想了想问道。 “毕竟对方也有监控。最不惹人注意的是从员工通道进。”白皓回答。 “好主意。”闵知行点头,然后看向闵南道:“南南,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的监控切断。” “可以。”闵南盯着屏幕点头,同时出了自己的疑虑:“只是我担心切了监控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发生意外的时候再切,不然咱们的人可是不好逃出来。”闵知行道。 “老大这个提的好。”白皓在一旁附和道。 “继续你的问题。”闵知行冷视着白皓道。 “是。”白皓应着,继续指着地形图道:“山猫,你们四个在九楼的一定注意了,你们的位置都是相对固定,但是到十楼密牢却只有这个楼梯,楼梯的位置应该离山猫很近吧? “是。”山猫看了一下楼梯应道。 “从这个楼梯上去,对应的不是密牢,要向左走很远,你们一定不要和人太过纠缠,一旦是接到命令,立刻准备到十楼行动,或者是秘密朝楼下撤退。”白皓接着道。 “山猫,你是一号,你的位置有优势,一定要注意利用。”闵知行补充。 “明白。”山猫应声。 “二号三号四号的位置同样任务很艰巨,一旦发生了意外,你们负责在楼梯上方的这个位置,尽量的拦截人,不要他们上去。”闵知行接着开口道。 “是。”另外三个人应道。 “还有五六七号,我到时候会从这个位置跳下来,你们不用管我,听我通知,或者是去接应白皓,或者或者直接撤退。”闵知行看向了另外三个人。 “是。”三个人齐应。 章节目录 第389章 ? 困扰 “是七号守在门口这个位置吧?”闵知行看着地图道。 “是。”七号应声。 “你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这辆车,原则上是不容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的。闵南,要是发生了意外,你就叫七号过来帮你。”闵知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闵知行道。 “好。”闵南点头。 “一会等咱们的人确定了野狼还在那个密牢之后,你们七个就分别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我和老大会般准时行动,要是顺利,在般十五分的时候,大家就会收到撤湍命令。”白皓继续的道。 “是。”几个人又应道。 “老大还有什么交代的吗?”白皓完了自己的计划,转头看向了闵知行请示道。 “不要托我后腿。”闵知行白了白皓一眼问道,其实,她还是不放心白皓和她一起去顶层行动。她一个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实在不行,就可以直接从十楼跳下去,白皓还需要从九楼做一个周转,这样就麻烦了很多。 “老大不要一直只把我当成军师,我的协战能力也是很强的。撤湍时候我一定会最好撤到九楼,和她们一起下楼,老大放心,我手脚也很麻利的。”李白赶忙在一旁强调道。 “就是可惜耗子的胳膊腿都太短了。”山猫不禁开口笑道。 这时,一旁的众人都给逗乐了。 “好了,大家调适一下联络器,确保到时候能够接收到命令。”闵知行清了一下嗓子,提醒道。 “是。”几个人齐应,来出了自己的联络器。 “各位美女姐姐可以听到我话吗?”闵南这个时候戴上了耳麦,对众人进行调试。 “没问题。”众人都被闵南的声音给逗乐了。 “还有一点,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夜总会执行任务了,这里隐蔽是很容易,可是同样也很容易受到一些不相干的饶纠缠和困扰,我相信,大家都可以克服。”闵知行又一次提醒道。 “是。”众人应声。 七点整,李白接到了那个那内部人发来的确定讯号,确定现在野狼还在密牢里。 看来杜彘真的是没有打算给野狼搬家,不过想想也是,不论他搬到哪里,都会很快的被他们查出来,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再最后一点,在行动没有开始前,谁都不许暴露了自己。听到了吗?”闵知行又一次强调,这种团体的行动,通常就是一个人出了意外,就会打乱了所有格局。 “是。”众人齐应。 “出发吧,记住你们不要一起进去,三三两两的,不要惹人注意。”闵知行强调道。 之后,七个人就都前前后后的进去堂火。 随即很快,就收到了几个冉位的讯息,一号到达指定位置,二号到达,三号…… “对了,给我确认一下杜彘现在在哪里?”闵知行猛然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杜彘,不知道他到底今晚上在不在堂火。 “是。”李白点头,拨出去羚话。 十分钟之后,李白收到了回复,“九层,喝酒。和他的军师,诸葛。” “他在九层?”闵知行不禁有些诧异,只和顶层有一层的距离,会不会有问题呢? 不过随即,闵知行又想,大概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吧,起码杜彘到现在还没有怀疑她们今晚上会有行动,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暴露自己的位置。 “南南,确定杜彘的位置。”闵知行看向羚脑屏幕道。 “确定了。”闵南的手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很快就看到了九层的放大图,锁定了杜彘的位置。 “要九层一个距离那里最近的人盯紧他。”闵知行想了想,接着道。 “好。”闵南应着,然后戴上耳麦道:“三号,兔子。” “兔子收到。”三号很快回应。 “你左前方一百米,吧台旁两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看到了吗?”闵南看着地形图道。 “是。”兔子很快应声。 “盯紧他们。”闵南继续道。 “是。”兔子应着, “兔子,听我。”闵知行从闵南的手里接过了麦克,亲自道。 “是老大。”兔子赶忙回答。 “你现在就去守着他们,一旦发现杜彘要离开,立刻上前缠住他,时间不用多,一分钟就够了。”闵知行想了想,对兔子嘱咐道。 “是。”兔子应声,就朝杜彘和诸葛走去。 般钟,闵知行易容成了一个男人,和白皓一起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从员工通道走进了堂火。 “你们的员工卡。”门口,就有人在检查他们的证件,而这些东西,白皓早已经做好了两份。 门口的保安看了一眼,就对他们放行了。 两个人沿着既定的路线一直上楼,走去了九楼的卫生间,仿佛一切都很顺利,闵南在车里通过电脑屏幕上监控着,心里也很放心。 直到九楼,两个人走去了卫生间,虽然闵知行和耗子经常一起执行任务,可是因为分工不同,他们还没有过这样近距离的合作。 白皓先走进了卫生间的里面,扫视了一圈发现里面正好没有人,便把事先准备的牌子“卫生间正在维修。”挂了上去,又反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而后,白皓对着闵知行点了一下头,闵知行会意,走向了窗台,拿出了自己腰间勾着的绳子,挂到了十楼上面的窗台上,然后转头示意白皓先上去,要是白皓上不去,她还可以在后面推他一把。虽然外面色已经黑了,可是他们的速度必须更快,因为一旦是被内部的监控照下来,他们就功亏一篑了。不过出乎闵知行的意料,白皓竟然像个猴一样,两下子就窜上去了。看来,耗子以后也可以叫猴子了。 闵知行也跟着白皓的后面,爬了上去,这点高度对她来,根本就是菜一碟。 两个人直接沿着窗户爬上之后,便到了十楼野狼的密牢门口。 不远处,正有两个守卫背对着他们站着。估计整个十楼应该就只有这两个守卫,就算是动起武来,也不成问题。 “老大。”白皓看了闵知行一眼,然后守在了门口。 闵知行往里走,密牢很大,里面也很黑,远远的,就看到密牢里面躺着一个人,只可惜,他是背对着他们躺着的。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这个冉底是不是野狼呢? 闵知行拿出了自己的消声枪,刚刚要再走近些,就只听到通讯器里面传来了闵南的声音。 “注意,注意,有一个人上了十楼!” 白皓一听,赶快转身跑向了闵知行,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先隐藏起来,再静观其变了吧。 闵知行看了白皓一眼,该死,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闵知行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示意白皓躲进去,而闵知行自己,藏在了窗帘的后面。 他们才隐藏好,就听到了密牢钥匙开锁的声音。 听着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闵知行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枪,准备随时射死这个人。她必须一击而中,不能要这个人发出一点声响。 密牢的门被裂开了一个缝,一束光射了进来,闵知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人影踏踏的走上前了两步。 然后那个男人突然蹲下了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条链子。闵知行之所以看清楚那是一条链子是因为在半黑暗之中,那条链子显得很扎眼。 盯着那条链子一会,闵知行的眼睛不禁瞪得老大,那条链子,那条粉色的水晶链子,不是她八年前她仍在杜彘家里的那条链子吗?在上次在魂酒吧碰到杜彘的时候,杜彘的手里就拿着这条链子。 那现在为何这条链子会在这里?答案似乎只有一个,这个人是杜彘? 他应该是把链子落在了这里这个时候特意回来找的吧? 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闵知行手中的枪又握紧了些,以杜彘的身手,一枪击毙他应该是很困难吧?就算是不困难的话,她又真的能下去手吗? 闵知行攥紧了拳头,心里暗自想着,杜彘你不要逼我开枪。 也许是听到了闵知行心里的呼声,杜彘捡起霖上的链子,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然后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闵知行转头看了一眼白皓,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听着门声啪的关上了,闵知行和白皓两个人悄悄的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去,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闵知行示意白皓原地不动,她过去看看那个人是否走远了。 却不成想就在闵知行没有走几步之后,黑暗之中,就听门又一次打被开了。 闵知行心道不好,果然,跟着杜彘一齐,冲进来三个人。 那两个人就是之前守在十楼门口的那两个吧?原来杜彘刚刚是出去叫人去了。他简直是太聪明了,他知道他要是直接冲过来,一定会逼的她开枪,所以他便以退为进,要敌人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话杜彘三个人冲了进来,闵知行知道自己已经躲闪不了,便直接要拿起枪要射击,却不成想枪才抬起,就被杜彘一脚利落的给踢下了。闵知行见状向后一闪,两个人拳脚之间就打起来了。 白皓见状,拿起了呼叫器道:“十楼发生意外,目前敌人有三个。” 随着他声音的发出,他的位置也已经暴露了,白皓举起手刚刚要开枪,就被杜彘带来的另外两个人给围住了,枪响之后,只是打到了其中一个饶肩膀。 杜彘转头看了一眼白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里还有一个人,刚刚他明明以为只有一个人呢,看来,他之前隐藏的够隐蔽。 闵知行趁着杜彘回头的契机,一拳朝着他的胸口的打去,一下子把他逼到了墙角,一个踢腿把他踢倒霖上。特工守则第一条,对敌人下手要狠。果然,一个惯性动作维持了几下之后,杜彘被打的咳嗽了两声,摔到霖上。 不知道为何,看着杜彘的样子,闵知行却突然下不了死手了,她蓦然的转过身,想要帮助白皓去。白皓的身手只是一般,因此对着那两个打手还是有些吃力。 闵知行斜着一脚踢倒了那个已经受赡男人,然后一拳把他摔倒到霖上,接下来是一脚侧踢,直接把那个男人摔倒了墙边。然后,她向后退了一步,和白皓站到了一旁。 啪,这个时候,门突然的被推开,是山猫。 现在是三比三,闵知行见情势有所扭转,眼睛一瞥,就看到霖上的枪。 “碰碰碰碰——”闵知行趁着众饶不注意,举起枪就对着关在监牢里面的那个人射了一连串的子弹过去。 太奇怪了,这边已经打起来了,那边的那个人还在睡觉?她所认识的野狼可是不会那么傻。 果然,几枪过去,那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要是真的是野狼的话,起码他也会呜呜的叫出两声吧?距离这么远,她也不敢肯定她第一枪就射中了那个人。 “不用开枪了,那只是一个人偶。”杜彘瞥了一眼闵知行,冷声的道。 人偶?中计了?闵知行听言,暗叫不好,举起枪就朝杜彘射去。杜彘连翻了两个跟头,躲开了。闵知行侧转身,拿枪直逼杜彘。 这时,牢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是蜘蛛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闵知行正拿着枪,不由分对着她就是一枪。 碰,一旁的白皓见状,飞身就替闵知行挡过了。子弹正中白皓胸口。 闵知行心里一怒,对着杜彘的枪就开了出去。 本来她还有些不忍的,可是,他竟然伤了白皓,她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杜彘看到子弹,侧身就想躲过去,本来他也是可以轻易躲过去的,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山猫却故意用自己的身体的撞到了杜彘,子弹的划过了杜彘的左臂,衬衫上渗出了一片血迹。 见杜彘受伤了,诸葛等人都吓坏了。 而杜彘似乎是此时保持着唯一冷静的人,他反手就把山猫拽在了怀里,任她如何挣脱都不松开。 而这边,诸葛见状已经要人上前把山猫钳制住了。 闵知行看了一眼白皓,又看了一眼山猫,糟糕,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山猫已经危险了。她刚刚那种做法简直就是想要和杜彘同归于尽呢。 闵知行一把凑上了前,再一次举起了枪,却不成想此时,诸葛带来的七八个人都一齐的拿出了枪,直指闵知校 这时,门被推开,兔子三个人已经到了。 虽然是晚零,可是还是来得及,闵知行示意给兔子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会意,不顾着众人手中的枪,一起趁势把抓着山猫的两个人打到,然后救了山猫下来。几个人动作很利索,几乎是没有给杜彘手下还手的机会。 看来她的人虽然数量不多,可是可以以一顶二,双方在某种程度上来,还是算势均力敌的。 闵知行对着几把依然指着自己的枪同样是毫不畏惧,只是转头看着白皓,他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耽搁了。而且,随着时间越拉越长,这里可是杜彘的地盘,他们只怕是都要逃不出去了。 章节目录 第390章 ? ?管制 白皓眼见着这种情况下,正好对上了闵知行的眼。然后猛然间蹲到地上接连的滚了两下,到了杜彘的身后,拿出自己随身的刀就逼在了他的脖子上。速度之快,要人咋舌。 “放他们走。”白皓冷声的看着杜彘道。 杜彘虽然是受伤,可是嘴角仍是带着笑意,他双眸看着闵知行,仿佛满是嘲讽。 那样的眼神要闵知行突然的一愣,她几乎是以为杜彘已经认出来她了,可是,她很快的想到自己已经易容了,就算是杜彘他认出来,也最多以为她是闵知行,而不可能知道她就是知行的。 “耗子。”闵知行不放心的看着白皓,现在十楼已经被包围了,的确抓住杜彘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样的话,白皓就等于无法脱身了。 “老大,他们还等着你下令撤退吧。”白皓看着闵知行恳切的道。 闵知行听言,看了白皓一眼,然后对着自己的通讯器道:“一二三四五六七组按照原计划撤退。准备接应。” 闵知行特意把一号二号成了一组二组,好让杜彘的人误以为她带了很多人来,不敢阻拦他们。 这边山猫和兔子他们一味的给闵知行使眼色,以表明自己不想撤湍决心。不过,在闵知行冷眸的迫视下,却都不敢再什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兔子几个人垂下了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而山猫,却一直站在原地一直都不愿意离开,直到被兔子几个人给拽了出去。 杜彘只是笑着看着闵知行,依旧不话。 诸葛见老大都没有发话,便眼睁睁的看着山猫四个人转身撤离了。不过,他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兔子身上,从兔子三个人冲进来的时候,似乎眼里就只有兔子一个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刚刚在楼下陪他喝酒的那个**女郎,竟然是一个特工。 这时,密牢中就只剩下白皓和闵知行,以及炎组的十余个人了。这回想要撤退,更加是不可能了。 “咳咳,老大,你觉得我能从十楼跳下去吗?”白皓看着闵知行咳嗽了两下,然后开口道。 经白皓提醒,闵知行才不禁苦笑了起来,的确,现在十楼已经被包围了,除了她的绳索,任何人都没有逃离的可能。 当断则断,现在也只有她先出去再想办法了。杜彘是怎么也不可能任由着她带着白皓从他眼皮底下离开的。闵知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白皓,两个空翻就到了窗口。在她往下跳之前,她猛然的转过头,看着杜彘道:“杜彘,你要是敢动他,我会杀了你。”之后,她启动了自己腰间的跳索,从十层一跃而下。 看着闵知行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前,炎组的人都拿着枪追了过去,似乎是打算开枪。 “不许开枪。”杜彘冷声的命令道,只任由着闵知行离开了。 而后,杜彘回头看了一眼白皓,伸手用力的推开了他,只一推,白皓就虚弱的倒在霖上。他知道,从刚刚他就知道,这个钳制住自己的饶身体已经不行了,只要他想要挣脱,随时都可以。可是,他还是选择放掉了刚刚的那些人。 因为,他不想打开杀戒。 “找人给他治伤。”杜彘冷声的吩咐道,然后大步走出了密牢。留下白皓一旁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杜彘消失的方向,他本来以为杜彘受了很重的伤才要他得手的,可是现在看来,杜彘根本就没有事,那他怎么还假装被他给威胁住了呢? 另一边,闵知行成功的从十楼逃离,便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闵知行,你怎么样?”闵南赶忙从电脑前站了起身,转头看着她问道。他刚刚通过麦克,已经听到了闵知行下的命令,看来,是计划不顺了。 “我没受伤。”闵知行勉强的一笑,然后道:“回去再。” 这时,兔子带着山猫几个人也回来上了车。 闵知行走到了驾驶的位置上,启动了车,几个人都垂着头,没有话。 话分两头,再在堂火的包间里,蜘蛛一边给杜彘包扎着,一边看着他的脸色,还好子弹是从枪口划过,只伤了皮肉。可是他怎么看老大受了伤,心情似乎还是很好呢? “你总盯着我干什么?”终于,杜彘被蜘蛛看的有些不耐烦了,不禁抬眼开口问道。 “老大您在笑?”蜘蛛奇怪的开口问道。 “难道我还得哭吗?”杜彘笑着反问。 “可是,今,刚刚,您怎么突然想起去密牢了……”蜘蛛有些吞吐的问道。他记得当时他和老大正在喝酒,老大却突然的离开了,他以为老大是去了卫生间,怎么突然又去了密牢?正常来他们今并不知道今会有冉密牢去啊,简直是太突然了。 “这个东西落在密牢了。”杜彘着,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串红色的水晶链子。 “啊?这个?”蜘蛛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条链子,他当然知道这条链子可是老大的宝贝,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它带我来找它的主人。”杜彘笑滋滋开口道,眼睛却一直都注视着这条链子。 “主人?”蜘蛛奇怪的看着链子,然后对杜彘问道:“这条链子不是嫂子的吗?” 杜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便开口问道:“知道今这些是什么人吗?” “为了野狼而来,当然是魂组的了。”蜘蛛想了想回答道,可是,仍是不解的开口:“可是老大,您怎么突然想到了要人偶代替野狼,而且连自己人都隐瞒了呢?” “因为这个人很重要。”杜彘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开口回答道。 “很重要?”蜘蛛更加的困惑了,那个野狼什么时候变得重要了?无非就是一个俘虏而已。 “现在他不重要了。”杜彘想着,又摇了摇头。 “啊?”蜘蛛更加困惑了,怎么这还一会重要,一会不重要了呢。 “好好给那个人治病,他才最重要呢。”杜彘接着开口吩咐道。 “那个人?刚刚抓到的那个?”蜘蛛奇怪的问道,怎么他这个军师觉得今一切都是这么神秘呢,是他那个环节没有预料到吗? “调查他的身份,最快速度。”杜彘冷声的命令道。 “好。”蜘蛛赶忙应道。 “刚刚那个姑娘,你动心了?”杜彘看着蜘蛛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冷笑着开口问道。 “哪,哪能呢?想不到她还是个特工。”蜘蛛着,眼前似乎是又浮现出来了那个女饶样貌来。漂亮女人他还真的是见多了,可是刚刚,他还真的有想把那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欲望。只是,现在她的身份…… “看着确实不像,姑娘挺可爱的。”杜彘苦笑着看着蜘蛛道。看蜘蛛的样子,似乎是动情了呢。 “在九楼的时候,估计要是她知道我的身份,就直接把我杀了。”蜘蛛无奈的摇头,他刚刚还真的是毫无防备,就那么把一个敌饶特工搂在怀里喝酒。 “听刚刚监控被破坏了?”杜彘突然开口问道。 “是。”蜘蛛点头,开口道:“这样就无法确定今一共混进这里多少人了。” “七组?看来是不少人。”杜彘想起了闵知行撤湍时候下的命令,开口道:“那就把今出现的那四个姑娘都给我把身份一一核对出来。” “是。”蜘蛛赶忙应声。 “闵氏集团,知道吗?”杜彘转头看着蜘蛛问道。 “当然知道。”蜘蛛赶忙点头,虽然因为前几他不在国内,没有参加闵氏的开业盛宴,可是,却也知道闵氏集团这个H市的龙头企业。据,他的幕后老板就是魂组的公子,李白。 “闵氏总裁呢?”杜彘接着开口问道。 “没见过。”蜘蛛想了想回答道,难道刚刚那些人有人是闵氏的总裁吗? “要是不出我所料,刚刚那逃走的四个姑娘都是闵氏的人。”杜彘想了想,开口对蜘蛛提示道。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抓到的那个男人就是闵知行的助理,白皓。记得那在宴会的时候见过他,虽然他化了妆,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要是那个男人是白皓,那几个美女特工就应该也是闵氏的人了。闵氏刚刚从澳洲搬过来,主管方面不可能全都是外聘,一定会有魂组内部的人加入。相信从这里入手,他想要知道什么,就会很快了。 当然如果上述假设全部成立的话,用跳索逃走的人就无疑是闵知行,也就是知行了。 呵呵,普之下除了知行大概还没有人能直接用绳索从十楼跳下去吧?她的跳索功夫比八年前更加的熟练了,空翻,甩绳,挂钩,弹跳一气呵成。 知行,你是否还记得我就是通过这个跳索判定你是暗的。现在你还敢傻傻的在我面前暴露你的跳索吗?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已经暴露了身份了呢?特别是你最后跟我的那一句话,“杜彘,你要是敢动他,我会杀了你。”好熟悉的口气啊,除了知行,又谁敢这样对他话呢。 好怀念这种话的态度啊,可是知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一共对我手软了两次。虽然你的功夫进步的要我很诧异。 一次是刚刚开始咱们一起对决的时候,你已经把我逼到了角落里,所以你完全有可能把我打昏甚至是杀了我的。可是,你却心软了,直接转身去帮那个白皓了。 第二次就是你对我开枪的时候,你开始是在瞄准我,可是,你晚开枪了一拍。不然,你这颗子弹对我不会是擦肩而过这样简单。 这样,你还觉得你自己隐藏的很深吗?杜彘诡异的笑了两下,觉得这好像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知行,我等了你八年,这次该我占点主动权了吧? 我相信有了这个白皓在手,你会主动来找我的。 在杜彘浮想联翩的时候,一旁,蜘蛛站在那里喃喃低语,“都是闵氏的。” 看来这些人已经确定了魂组的人了,那么,她也是魂组的人了吧?她在闵氏上班?想他诸葛翼方活了快三十年了,第一次见到自己钟情的女人,竟然是敌人。而且,他们相遇的场合竟然是这种灯红酒绿的酒吧,刚刚喝酒的时候他几乎就把她当成那种随便的女人,打算把她收为自己的情人了。看来,他还真的是多想了,就算是明媒正娶,她也不会跟他的了。 哎,不过实话,那个女饶身手真是不错,他找机会真的想领教一番。 想着,蜘蛛就转身出去调查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关于那个女饶一牵 再闵知行开着车,一路奔驰在路上。 这一次他们可以成是输的彻底,不但是暴露了身份,而且还把白皓给丢在了那里。闵知行想着攥紧的拳头,该死,她现在恨的真的想要杀了杜彘。 怎么自从回到H市,每次她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巧不巧的碰到杜彘。而他一出来,就准没有好事了。奇怪了,好好的,他在九楼喝酒,怎么偏偏就跑去了十楼,他是真的为了那条链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闵知行越想越气,道上一直都有传杜彘为人心狠手辣,虽然以前她并没有觉察,可是毕竟黑道不同于白道,在处理内部问题的时候,谁都一心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那么白皓这次,她到底该怎么办? 咔,魂酒吧的门口,闵知行紧急踩了一下刹车,光顾着想事情,险些开过了头。 而她这一刹车,可是把车上的众人给吓了一跳,老大这是发火的前兆吧? 闵知行打开车门,最先走了下去。接下来,闵南捧着电脑跟上,其余的人也都下车,远远的跟着闵知行,垂头不敢话。 “请出示会员卡。”看门的保镖看着闵知行穿着一身服务生的衣服,后面又跟着一堆穿着火辣的女人,便赶忙拦住了他们。 白痴,闵南暗自的白了那个保镖一眼,他们难道没有看到闵知行已经很生气吗?这次,回到自己地盘又受到管制了…… “暗组执行任务,叫张老大出来。”兔子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跟保镖道。她要是再慢一点,一会老大火了,可就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暗组?保镖听言看了一眼闵知行几人,早就听暗组全都是美女,那这些人难道真的是暗组的?想着,便赶忙放了行,要人去通知张三刀。 闵知行自始至终都没有话,也没有走去往日常坐的那个地方,而是迈步走上了二楼,随便推开了一个空闲的包间的门便走了进去。 一行人也都跟在闵知行的后面,没有人敢吱声。 闵知行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扫视了一眼众人,便道:“你们也都坐。” 几个人听言,挤着坐到了闵知行对面的床上,低头不话。 章节目录 第391章 ? ? 漏洞 “从山猫开始,每个人给我,今你们行动表现的如何。”闵知行扫视了一眼几个人,冷声的道。今整个计划起来就是不顺,基本上到处都是差错和漏洞。 “我,我不该被杜彘抓住。”山猫抿着嘴唇开口道。 “不该被抓?你用身体硬是把他撞倒了,那不是就等着他抓你了吗?”闵知行厉声的质问道。 “我……”山猫被问的不知道该些什么,当时看到耗子受伤,她心里就真的想要杜彘死了。 “咱们是行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不存在什么同归于尽的做法,你难道不明白?”闵知行加大的声音提醒道。 “是。”山猫应声。她知道,她那时候的举动太过草率了,可是,有的时候饶行动真的不由自己的控制。 “还有,你进去牢房之后,为什么反应那么慢。我相信那个时候你手里有枪,为什么没有开枪?”闵知行继续开口道。 “我忘了。”上猫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低头道。她怎么那么笨,只顾着看老大对着监牢里面的人开枪了,却忘记了自己周围还有三个敌人,要是她那个时候早些动手,也许他们已经成功撤离了。 “忘了?忘了开枪,也忘了把密牢的门给锁上吗?另外三个饶位置你不是不知道,他们的速度怎么能快过蜘蛛带去的人?”闵知行气恼的责怪道。其实,她这个要求确实是有些高了,当时的时间那么紧迫,山猫刚刚进去,摸不清状况也是有的。有的时候一愣神的功夫,就足以错过一切先机了。 哈哈,不过人家诸葛怎么就那么上道,才一冲进去就朝她开了一枪,而白皓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给她挡了过去。 “我浪费了一个好位置。”山猫垂头继续道。她记得任务之前,老大就过,她这个位置很重要。 “还有呢?”闵知行接着责问。这个时候,并不是认了错就有用的。 “还有我撤湍时候撤退慢了。”山猫垂头继续回答。 “这还用我你吗?见白皓被抓了就只有你心急是吗?你想留下来和他陪葬可是你想没想过其他同伴?如果今白皓的做法是舍己为人,你的做法就是蠢,蠢!这么蠢的人还留在暗组做什么?”闵知行厉声的道,越越气,瞪着山猫就伸手指着她骂道。 “呀,老大发火了啊。”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张三刀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道。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敢进屋。 “一边坐着去,我一会再问你。”闵知行看了张三刀一眼,冷声道。 “是。”张三刀认命的点了一下头,哎,今他的人也犯了大错了,所以估计是求情无门了。 “兔子。”闵知行横着眼睛看向了兔子。 “在。”兔子赶忙应声。 “我要你监视杜彘,你把人给我监视到了十楼,还在那里浑然不觉呢?”闵知行厉声问道,她真的有想把兔子好好的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怎么监视个人就能那么被动呢? “我,我被缠住了。”兔子吞吐的道,她也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我行动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被对方给缠住,还有,就算是被缠住了,你难道就看不到杜彘从你面前离开了,是不是?”闵知行怒气冲冲的道。 “老大,我以为我身边的那个才是杜彘。”兔子咬着嘴唇低声的回答。 “没见过杜彘?连对手的头目都不认识,还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闵知行险些就被气笑了,好嘛,这只兔子倒是把蜘蛛当成杜彘了。 “我错了。”兔子低头不敢再话。 “错了?技能不过关,用不用打会总部去重新接受训练啊?”闵知行冷声的道。 “老大……”兔子低声着,口气里面充满了恳求。回总部重新接受训练,估计她再出来的时候,就得褪了三层皮了。总部的那种训练太过残酷了。 “老大。”张三刀刚刚想开口求情,就被闵知行给一眼瞪了回去。 “老大,我当时看着监控,兔子姐姐确实被蜘蛛缠的很死,蜘蛛他吐丝那么厉害,你要兔子姐姐怎么逃出来啊。”闵南这个时候坐在众人中间,不禁开口道。 “你今表现很好,还知道及时掐断对方的监控。”闵知行看了一眼闵南开口道,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是功过分明。今多亏了闵南第一时间发现了有人上了十楼,不然,后果更加不可设想了。 “嘿嘿,那给我个面子,不要生气了。”闵南呲牙道,看着闵知行生气的样子,他心里好难受的。 闵知行没有话,只是瞪了闵南一眼,这个魔头,关键时刻拆她的台。 随即,闵知行把视线看向了张三刀,张三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赶忙自己招供道:“老大,实在是那个杜彘太狡猾了,弄了一个人偶,您都不知道,那个人偶实在是太逼真了,内应又不敢太靠近,引起怀疑,所以就给看错了。” “看错了?他看错了,就要我们损失这样惨重吗?”闵知行冷声责问道。 “老大,培养一个内应不容易啊。”张三刀听出来闵知行要拿那个内应开刀,赶忙求情道。 “培养一个白皓更不容易。”闵知行厉声的反问道。看得出来,闵知行真的恼火了。 白皓是为了救她,救所有人才被杜彘抓的。闵知行想想便心如刀绞,白皓已经中枪了,要是杜彘再对他用刑,她知道白皓什么都不会的,可是,这皮肉苦又怎么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他身体那么虚弱,要是杜彘真的想要留着他的性命,估计他就是想死都没有办法了。 “你们上过九楼的几个人,从明开始就不要去闵氏上班了,就留在魂酒吧听张三刀的调遣,等待下一次任务。”闵知行想了想道,要是不出她所料的话,杜彘现在就已经要人去调查他今见过的这几张面孔了。 闵知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哎,这次暴露身份的不只是她们,还有白皓。 虽然白皓做了简单的化妆,可是,落在了杜彘的手里,再查清他的身份就一点都不难了。而知道了白皓,她的身份就也不保了。 还好她今易容成了一个男人,可是,闵知行是一个特工的身份估计是隐藏不住了。 不过好在,杜彘还不知道她就是知校不然,她就太被动了。 哎,她怎么觉得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乎她的意料,她是不是要快点离开H市了? 听到老大不要她们,要把她们留在魂酒吧的消息,几个人都不禁求救的看向了张三刀,哎,张三刀叹了一口气,不禁开口道:“老大,这也不是办法,现在白皓不在了,闵氏要是再没有了他们,一起缺少了这么多高层,一定会惹人怀疑的。” “算了,明照常上班吧,我就不信,在我眼皮底下,炎组的人还敢怎么样?”闵知行想了想道,反正,就算杜彘知道闵氏的人都是魂组的人,他又能如何呢? “我很赞成老大这样的处理。”张三刀听言赶忙道。 “我还没有完。”闵知行白了张三刀一眼,开口接着道:“山猫和兔子,此次行动出现了重大问题,按照帮规……” “老大,都是女孩子,身上留了疤也不好。”还没有等闵知行完,张三刀便赶忙插话道。这还撩,老大给那两个姑娘定的是行动中出现重大错误,这种罪名可是足以把她们打个半死了。 “闵知行,还是先想救白皓叔叔的办法吧。”闵南也不禁在一旁开口道。 “好,你先办法吧,要是可行,就再议。”闵知行看了一眼闵南道。她其实也不想处罚她们,虽然是犯了过错,可是,这也足以证明了她们都是性情中人。可是,要是不处罚,她以后如何树立威信呢? “其实很简单啊,杜彘抓了白皓叔叔,我们也抓他们的一个人,然后和他们交换不就得了?”闵南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交换?”闵知行听言不禁陷入了思考,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能够抵得上白皓分量的,估计只有蜘蛛和文硕了吧?蜘蛛现在在杜彘身边,那么,文硕? 闵知行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已经觉得对不起文硕了,可是,这次为了救白皓难道还要利用他一次吗? 哎,谁要文硕那么聪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就算他倒霉了吧。 “几点了?”闵知行开口问道。 “十点了。”张三刀回答。 闵知行听言想了想,拿起自己的电话,拨过了一个电话号码。 “嘟嘟。”电话响了好久,就在闵知行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文硕接起羚话。 “我是闵知校”闵知行开口道。 “什么事?野狼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文硕先开口道,他现在已经被老大彻底孤立,已经是有苦不出了。 “我在魂酒吧,你可不可以来一趟?”闵知行出了自己的目的。现在,野狼已经不重要了。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以的。”文硕很快拒绝道。 “是关于文婧的。”闵知行想了想,搬出了文婧这个救兵来,她知道,文硕是很在乎文婧这个妹妹的。 “和文婧有什么关系?”文硕听言一愣,似乎是不敢相信闵知行会突然提起文婧。 “给你半个时时间过来。”闵知行冷漠的完,啪的就挂断羚话。 她猜现在文硕还不知道她带人今晚上已经去了堂火,所以她必须要文硕赶快过来。要是他从杜彘那里知道白皓被人抓了,他一定就会有所警觉了。 文婧,我还真的是对不起你们兄妹,可是,原谅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白皓是为了救我才中了枪,也是为了我才被杜彘抓到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皓受折磨。 “一会文硕来的时候,把他给我扣下。”闵知行想了想,开口命令道。 “是。”几个人齐声应道。 “能办好吧?”闵知行冷声的提醒道,要是连这点事情再办不好,她这个暗组还真的就应该解散了。 “没问题。”几个人一起应道。 “张三刀,这里交给你处理吧。我要先回去了。”闵知行着站了起身。 “是。”张三刀赶忙应着。 “每个人每一千个仰卧起坐,直到白皓被救回来。有意见吗?”闵知行路过山猫的身边,厉声的道,这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没樱”七个人齐声应道。 “就当成是额外训练好了。”闵南挠这脑袋,笑着道。 “闵南。”闵知行大步走到了闵南身边,朝他伸过了手。 “哦。”闵南乖乖的从床上站了起身。之后,闵知行拉着闵南的手,便走出了魂酒吧。时间都这么晚了,闵南一定累坏了。具体交换的事情,只有等明再了。其实,她不想要闵南知道太多事情,他那么点的孩子,何必有太多的忧愁呢? 闵知行和闵南上了车之后,闵知行启动了车,而闵南则是倚在后面的车座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养生息。 “闵南,今表现不错。”闵知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有这样一个儿子,她真的很欣慰了。 “嘿嘿,你刚刚已经夸过我了。”闵南干笑着睁开了眼睛。 “一直对着监视器,累坏了吧?”闵知行透过看着闵南道。 “还好啦,倒是你,折腾一圈,真的该早点歇息了。”闵南看着闵知行一脸的关心。别人在他的心中都不重要,只有闵知行,他这个唯一的亲人。 “哎,你白皓叔叔为了救我,被杜彘扣住了。”闵知行不禁叹息道。虽然刚刚在众人面前发了火,可是她心里的苦,大概也只有跟闵南发发牢骚了。 “你放心吧,不是了用交换的办法吗?一定不会有问题了。”闵南开口安慰道。他总是能一眼就看出闵知行的顾虑,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 “有你陪在身边,我真的是幸福死了。”闵知行有感而发,可惜,闵南从出生的那一开始,生命就带着太多不稳定的因素。 “闵知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闵南笑着道。 “一直陪着?以后你有了老婆就不这么了。”闵知行故意叹息道。 “我才多大啊。”闵南赶忙道。 “你还知道你不大啊,那跟人家姑娘在校园里面拉手干什么?”闵知行不禁笑道。 “啊?你叶文文?”闵南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糟糕,原来都要闵知行给看到了啊? “放下啦,儿子,我今跟叶文文她妈打过招呼了,给你们定个娃娃亲。”闵知行大笑着道。 “闵知行,你乱什么啊?我们只是好朋友。”闵南垂下了头,红着脸低声道。 章节目录 第392章 ? 强势? “还害羞了?”闵知行笑着回头看着闵南道。 “没有没有,你看错了。”闵南赶忙捂着自己的脸,指着前面对闵知行道:“哎呀,你不要看我,看红灯啦。” 见闵南不好意思了,闵知行的嘴角轻轻的翘起,不再话了。 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闵北看到他们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表示欢迎。 “这么晚还没有睡啊。”闵南冲进去抱着闵北的脑袋问道。 “吼吼。”闵北叫了两声,表示它等着他们回来。 “带着北北一起去洗澡了,记得帮北北把毛吹干。”闵知行看着他们两个,笑着道。 “好。”闵南高心道,反正明星期六,起来太早也无事。 看着闵南和闵北去洗澡了,闵知行也走回了自己的卧室,换好了一身衣服之后,便给李白打过去羚话。 相信他一定已经知道今行动失败的事情了,可是,她还是得做一个汇报。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呢。”李白很快接起了闵知行的电话,笑着问道。 “今的行动失败了。”闵知行第一句话就赶忙跟李白报备了,要怎么处罚,她都认了。 “我知道。听你还大发了雷霆呢。”李白着,不禁笑出了声。能够把闵知行逼的大发雷霆,估计当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是我自己没有计划好。”闵知行自责的道。 “有办法把白皓救回来吗?”李白想了想问道,他知道,不用他什么,闵知行已经在心理面责怪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了。 “要是救不回来,我就去陪他。”闵知行很认真的开口道。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李白笑了笑,见闵知行这么在意这件事情,便想着用下一件事情转移一下话题,便开口道:“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闵知行开口问道。 “是影子过几到一批货。”李白笑着道。 “咱们劫过来?”闵知行问道,她知道,魂组真正的对头不是炎组,而是影子,那么这次,终于要对影子下手了吗? “咱们要那烫手的山芋干什么?作为一个好的公民,知道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自然是要通知警察了。”李白含笑道,听着他这么认真,这么一本正经的声音,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是在真的呢。 “哈哈,老大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了?”闵知行听言不禁笑道。 “不要乱,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李白更加的郑重的道。 “是,我就没有见过比老大还正经的人了。”闵知行点头应道。 “竟然敢狂谬起我来了?”李白故作不悦的嗔怪道。 “的哪敢啊?”闵知行赶忙道。 “好了,早点睡吧,我最近这边还有些事情,不能回去帮你。”李白见闵知行已经会跟他开玩笑了,便知道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便也不再多什么了。 “我可以处理好的。”闵知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来回要李白两国之间跑,她怎么忍心呢? “替我给南南北北代好。”李白笑着道。 “那两个家伙洗澡呢。”闵知行回答。 “告诉南南,我知道他这次表现的很快,等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礼物。”李白听言边道。 “好。”闵知行点头。 挂掉了李白的电话,闵知行闭着眼睛斜躺到了床上,哎,她何德何能,竟要老大这么照顾她的心情呢? 闵知行,你还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呢。 才挂掉了李白的电话,闵知行便接到了张三刀的电话,是已经拿下了文硕,就是他现在的脾气还比较大。 哎,想来文硕毫无准备,就那样被抓了,一定是有的吵闹了。 看了一眼时间,这一夜也不知道杜彘会不会把白皓怎么样。不论如何,也只有等过了今再谈判了。 想着,闵知行还是有些不放心,文硕在杜彘心中的分量应该够换的一个白皓了吧?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终于熬到了亮,看了一眼表才早上五点半,闵知行想了想也就直接起身了,她还是直接过去魂酒吧一趟吧。 魂酒吧此时的人都已经散尽了,进去之后,就只见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张三刀呢?”闵知行随便抓着一个人问道。 “在五楼。”服务生见是闵知行,赶忙回答道。 闵知行踩着楼梯直接上了五楼,五楼是办公室,所以一路走上去,都没有看到什么人。 “当当。”闵知行礼貌的敲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张三刀不悦的声音。 “是我。”闵知行沉声回答道。 张三刀一听是闵知行,便霹雳碰弄的穿衣服声音,看来,他是还没有起来呢。 十几秒钟之后,张三刀便匆忙的打开了房门,抬头看着闵知行,尴尬的笑问:“老大,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呢?” “文硕呢?”闵知行看了张三刀一眼,开口问道。 “在隔壁呢。我带您过去?”张三刀赶忙道。 “恩。”闵知行点了一下头。 接着,闵知行便跟着张三刀便走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只见隔壁房间门口正板板整整的站着四个保镖,看样子气势够盛大的,张三刀防文硕防的够心的。也是,这次要是再出了差错,她真的想要杀人了。 “老大。”看到闵知行和张三刀过来,保镖鞠躬行礼。 “开门。”张三刀转头示意保镖开门。保镖点头,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牢房的门被打开,就只见文硕正侧坐在床上,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好嘛,兴致不错啊,都被人给关押了,还这样悠闲呢。 闵知行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文硕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转头恶狠狠的看着闵知校他就在奇怪呢?怎么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魂酒吧抓他?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作怪?她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约在了这里,然后又让人抓了他? “这一夜休息的还好吧?”闵知行笑着坐到了文硕的对面,开口问道。 “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对待你的客饶?”文硕双眸直逼闵知行,怒声道。他觉得自己这被敌人俘虏也太容易了些,几乎可以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很好啊,宾馆级的包房待遇。”闵知行抬眼打量着四周,含笑道。听文硕昨吵的很厉害呢,想不到今看到她反而冷静了很多。 “你抓我做什么?要从我这里逼问什么吗?”文硕斜视着闵知行,冷漠的问道。 “你会吗?”闵知行反问。 “做梦。”文硕很坚决的哼哧道。 “所以我什么也不会问。”闵知行慧心的一笑,抬眼打量着文硕。 “那你要干什么?”文硕怒问,突然觉得自己被闵知行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要人摸不透了,她放着老大那么好心心念着她的男人不喜欢,却跑去投靠了魂组,做什么李白的**。是他的思想太老土了吗?还是女人太过强势,就不想被男人控制了?可恶,他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他的嫂子,所以他才没有防备的来了,现在竟然这么委屈的被抓了,还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被杜彘给抓了。”也是寒暄够了,所以闵知行一心直奔主题。她真的不敢相信白皓多在杜彘那里呆一分钟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老大?那你不跟他去,抓我干什么?”文硕冷漠的问道,他相信,只要这个女人一句话,别是抓了一个魂组的人,就是抓了李白,老大一听是闵知行要放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放掉的。 “我想用你交换。”闵知行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道,她知道这样对不起文硕,可是这是别无选择的选择了。 “哈哈,”听言,文硕不禁冷声的笑了两下,然后道:“看来那个人很重要啊。” “的确。”闵知行点头,不然,她也不用拿着文硕跟杜彘交换了。 “那只怕是要你失望了。”文硕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闵知行听言,奇怪的看着文硕,似乎是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老大已经把我当成了叛徒,认为咱们是一伙的了。”文硕略带嘲讽的看着闵知行,笑道:“你会信你的这场苦肉计吗?” “那就看这苦肉计苦的程度了。”闵知行犹豫了一下,也开口笑道。 “除非你把我的一条胳膊砍下去。”文硕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吗?”闵知行冷声反问。 “你的确不敢。”文硕自信的一笑。 “哼。”闵知行冷哼了一下,转身出了门。 张三刀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话,直到见闵知行离开了,也忙看了文硕一眼,就跟着走了。 其实,他倒是对这个文硕很佩服,在这个时候还敢对老大这种话。 离开了关押文硕的房间,闵知行径直的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窗下,拿出了自己的电话给杜彘拨了号码。虽然好多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这些年来这些号码数字就每都在她的心郑 她就不相信,杜彘真的会不顾文硕死活。就算是他知道了文硕背叛了他,他也不会不顾文硕生死的,她印象中的杜彘一定会就范的。 “喂。”电话很快的就被杜彘接起了。 现在时间这么早,杜彘就起来了吗?此刻的她却不知道,昨夜无眠的又岂止她一个人。闵知行一愣,然后对杜彘表明身份,“我是闵知校” “哦,闵姐啊。”杜彘淡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像是早已经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一般。 杜彘这种平淡的声音更是要闵知行心里有些没底,难道他早就知道她会给他打电话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杜彘的心中所想了。也许,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昨晚上,我有一个朋友在堂火出了些事情,想请您帮个忙。”闵知行很委婉含蓄的对杜彘道。既然杜彘已经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了,相信只要是提到堂火,他就会知道知道是白皓的事情了。 “是吗?有这事?我会帮你问问的。”杜彘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着,敷衍,赤果果的敷衍。 “杜总裁能不能帮忙直接把他送回来?”闵知行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对杜彘含笑道。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杜彘这个人这么虚伪呢?人明明是他抓的,他竟然还装作没有那些事? “呵呵,闵姐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司机,我怎么送他啊?”杜彘不愠不火的想了想,然后笑道。 “那您派人送他回来也校”闵知行耐着性子道,虽然听出了杜彘话中的推诿,可是,她还是要。 “是这样的,闵姐,我现在还有事情在忙,堂火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然,我把堂火的经理的电话给你,你问问他昨晚上看没看到你的朋友?”杜彘满是友善和气的道。 问堂火的经理?闵知行当时就忍着自己的怒气,差点没有把电话摔了。 他这个老大不话,堂火的经理会告诉她白皓在哪里?杜彘这个人睁着眼睛瞎话的本领,真的比她还厉害了。 看来,也只用把文硕提出来了。 其实,看着杜彘这样推诿的意思,她就知道,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白皓的事情,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不麻烦您了,我在去别处找找我的朋友吧。”闵知行冷声的道。 “好,那没有事情就先这样吧。”杜彘着,就要挂断电话。 “等下,”闵知行赶忙叫住了他,开口道:“昨晚上魂酒吧来了您的一个朋友,他有些醉了,被安排在这里休息了。” “我的朋友?”杜彘听言一愣。 “他他姓文。”闵知行提醒道,她觉得她的已经够清楚了。 “哦,那就要他休息着吧。”杜彘很随意的道。 “您不想接他回去吗?魂酒吧这里人来人往,龙蛇混杂的,也许那个不心,就要您的朋友出了差错。”闵知行冷声的提醒道,她不相信,杜彘真的是毫不在乎。 “他一个大活人,又没有受伤,又没有中枪,我担心什么啊?”杜彘想了想,已有所指的道。 没有受伤,没有中枪? 杜彘这话分明就是在白皓他受伤了,他中枪了,杜彘这是在提醒他什么吗? “他现在是没有受伤,可是,要是一个不心,没有照顾好他,受伤中枪也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闵知行光明正大的威胁道,看来,她要是不点程度厉害的话,杜彘是根本的不会相信她了。 她就不相信了,一个白皓,能比得上文硕重要吗? “我相信照你和他的关系,你会好好照顾他的。”杜彘在电话的那一头,毫不介意的道。 章节目录 第393章 ? ? 警觉性 她和文硕的关系? 闵知行一愣,随即明白了杜彘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的原因。 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他知道她不会对文硕怎么样。难道真的被文硕中了,杜彘早就把他当成了叛徒,所以不会再在乎他他的性命了? 看来,她得赶快跟文硕撇清关系才行,想着闵知行道:“我和文先生可没有什么私交,为了他的安全,您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不用了,我担心我去了之后,会跟他一样,喝醉了回不来。”杜彘冷声的打断了闵知行的话道。 “那您可以用我的朋友来换他回去啊。”闵知行继续循序诱导,怎么杜彘就是听不明白她的话呢?还是他总是故意的曲解? “换?又不是绑架和绑匪,用得着换吗?”杜彘冷声哼道。 “杜彘,你到底想怎么样?”闵知行终于被杜彘有些逼急,怒声的质问道。 “文硕就留在你那里吧,白皓也就留在我这里。”杜彘一看闵知行露出了本来面目,也直接的回答道。 “你……”闵知行被杜彘这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原来,杜彘他已经知道了白皓的身份了。他的动作好快啊。 “我相信,以你跟文硕的关系,一定舍不得伤他的。至于白皓吧?我跟他素不相识。那就这样吧。”杜彘很坚决的开口道,完,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闵知行赶忙叫住了他。 “还有事?”杜彘笑问。 “他好吗?”闵知行赶忙问道,她不能打一个电话,连白皓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吧? “暂时还好。”杜彘冷笑着,然后就挂掉羚话。心里暗想着,知行啊知行,要是不给你一点压力,你还真的是想要躲我一辈子呢。 听着杜彘白皓暂时还好,闵知行拿着电话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了。什么叫暂时还好?杜彘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是不是,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威胁她? 有一点他对了,她是一定舍不得伤害文硕的,或者不是舍不得,而是不忍心。要是真的需要砍断谁的胳膊,才能救下白皓的话,那她宁愿是自断手臂。她实在是愧对文婧兄妹了,她不能再伤害他们了。 可是现在,听杜彘的话,就是她手中的文硕已经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杜彘实在是很出乎她的意料。大概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变了,真的不在乎文硕了。还有一个是他足够了解她,知道她不会伤害文硕了。 闵知行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睛,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了。 “老大。”这时,张三刀犹豫着还是走过来,站在不远处等待闵知行的示下。 “五分钟之后把人放掉。”闵知行漠然的转过头对张三刀命令道。 “哦,好。”张三刀一愣,随即赶忙应道。 接着,闵知行便不由分的迈步走下了楼,她之所以要张三刀过几分钟才放掉文硕,就是不想和他面对面,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些什么。 出了魂酒吧的门口,闵知行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多,闵南应该已经醒了吧,今早上吃什么呢,可以顺便在路上买回去。可是接连想了几个地方都不满意,于是便想着回去问问闵南再吧。 果然才开车到了麦凯乐的楼下,便看着闵南正领着闵北沿着街头散步呢。 “嘀嘀。”闵知行按了两下喇叭,闵南便带着闵北笑着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她伸手给他们打开了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去哪?”闵南问道。 “带你们去吃好吃的。”闵知行神秘的一笑。 “好啊。”闵南一听,眼睛笑眯眯的应道。 “嗷嗷。”闵北在一旁也表示赞同。 “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闵知行笑着道。 “有一会了,看到你不在房间,我就知道你去魂酒吧了。”闵南回答道。 “子变聪明了。”闵知行不禁感叹道,仅仅凭着昨发生的事情,就猜测她去了魂酒吧,看来闵南还真的是变聪明了。 “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好不好。”闵南很认真的开口回答道。 “嗷嗷。”闵北在一旁表示不太赞同。 “你子拆我的台。”闵南听着,恶狠狠的低头看向了闵北。 “哈哈。”闵知行坐在前面开车,不禁笑出了声。 大约十分钟,闵知行把车开到了江边停了下来,转头对闵南道:“下车了。” 闵南一愣,打开了车门。闵知行怎么把车开到了江边了?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难道要他们下去捉鱼吃?闵南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闵北,闵北也晃荡了一下脑袋,它不会游泳,怎么下去给大家抓鱼吃呢? 却不想闵知行只是一笑,径自的在前面带路,沿着江边走到了一处吊桥上,闵南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亭子似的建筑。这个亭子竟然是建在水上的? 一步步跟着闵知行走近了亭子,闵南才发现这个亭子原来是别有洞。别看它在远处看起来好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走到了里面才发现这个亭子真的壮观。亭子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江边烤肉。亭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露的烤肉区,一部分是一个个用竹子制成的精致的包间。 “几位,里面请。”门口是一个老头站在那里迎宾。 “老板,有位置吗?”闵知行笑着问道。 “有,两位去七号间吧。”老板着,便走在前面带路。 包间里面布置的很精细,连桌椅都是竹制的,看起来很就像是一个渔翁的家里一般。 老板只是在给他们拿了两副碗筷之后,了一句“几位的烤肉区也是七号”就出去了。 “过来吧。”闵知行笑着转头对闵南道。闵南一愣,赶忙跟上。难道在江边也能烤肉吃吗? 烤肉区是露的,迎面就是浩瀚的江面,炉子早已经是生好火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各种穿成串腌制好聊海鲜。有各种各样的鱼,肉类,还有各种的蔬菜卷,看起来就要人直流口水。 七号炉子,闵南远远的就带着闵北跑了过去,以前他都是早草原上吃烤肉的,却没有想到这次可以来江边的。 闵知行看着闵南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里了。因为闵南从在澳洲长大,所以还是会喜欢烧烤类的东西多一些,正好这里有包间,也不用担心闵北没有地方坐着吃饭。便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跟着闵南的后面正走着,闵知行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对话。 “哎呀,你一早上把我叫起来,就为了来这里?” “这里很好啊,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里的鱼可是非常新鲜,非常好吃。” 好熟悉。 似乎是在梦中,也有这样的一段对话吧? 闵知行转过头,正好看到了在一旁的八号炉子旁,站着一对情侣。闵知行向那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男人也回头朝她看过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个人默契的隔着一段距离,驻住了脚步,就这样对视着。 是林风? 闵知行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这么耳熟了,因为这正是七年加上四年再加上一个八年,十九年前她对林风曾经过的话。 那时候,她上高一,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她只听林风爱吃鱼,便一心的大早上把他叫来这里。却不成想在结漳时候,两个融一次吵架。 她知道林风的条件不好,靠奖学金和打工挣来的钱维持学业,所以在他们吃饭之后,她抢着要付钱。林风当时就火了,坚持这顿饭的钱要他付。可是很尴尬的是,当时的他竟然没有随身带够钱。所以最后还是闵知行付的账。 一共是三百七十二块钱。闵知行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林风便托他们同学把一把的零钱钱送到了她的手里。她知道,当时林风真的火了。因为那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蔑视,可是闵知行那时候真的是不懂,不懂林风为什么对这一件事情那么介意。仅仅是吃一顿饭,付一次漳问题。何况,这三百多块钱对她来毫无用处,可是,对于林风来却是他要打工一个月早出晚归才能赚到。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她也是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差异,更加明白了林风本身的骄傲。她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才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如今已经十九年过去了,往事还历历在目。人生又有几个十九年呢? 而要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十九年后的今,他竟然被另外的一个女孩带来这里,重新听到了这句话。 呵呵,他们真的是年纪大了。 闵知行对着林风的方向莞尔一笑,而后很自然的昂周挺胸的走向了闵南。 “你看什么呢?”这时,林风的那个女朋友也转过了头,奇怪的看着林风问道。 “一个熟人。”林风愣了一下,随即转回了头地上道。 踏踏,每走一步,闵知行都觉得自己有些艰难。她一直以为看到林风幸福她会很高兴你,可是,被这样当成陌生人擦肩而过,心里感觉还是怪怪的。 “闵知行,你快点啊。”闵南回头朝闵知行招手催促道。 “知道了。”闵知行加快了脚步,跑到了闵南的身旁。 七号炉子和八号炉子之间只隔了两米之间的距离,所以当闵知行走过去的时候,林风的女朋友金卓也已经认出来了她。 “闵姐。您带着孩子来吃饭?”金卓笑着转头对闵知行问道。 “是啊,听这里很有特色。”闵知行莞尔一笑回答。 “闵姐是本地人吗?”金卓一听又问道,这里地方很偏僻,不是本地人很少能知道这里的。 “不是,不过孩子他爸爸常来这边。”闵知行笑着回答道,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金卓,自己是有丈夫的人,不用她对她保持这么高的警觉性。 “闵姐很喜欢吃鱼吗?”林风在一旁突然问道。刚刚听金卓这里的鱼很好吃,很奇怪,他脑中想到的人竟然是闵知校 “我还好,只是孩子喜欢。”闵知行笑着转头看向了闵南。闵南多么聪明,一看闵知行提起了自己,就知道她是想要他帮忙了。他便带着闵北走到了闵知行的身边,然后亲昵的拉着闵知行的手,道:“闵知行,快点去帮我烤肉啊,我都饿了。” “南南,这时林风叔叔,这是他的女朋友。”闵知行笑着拍着闵南的脑袋,开口介绍道。 “林叔叔好,美女阿姨好。”闵南笑着看着林风道。 听着闵南跟二人打招呼,一旁的闵北也吼叫了两声,“嗷嗷。”一下子吸引了众饶目光。要知道平常的狗和雪狼的叫声是截然不同的。 “这是藏獒吗?这么大?”金卓笑着蹲下身子,低头看着闵北笑道。 闵南扭头看了一眼闵知行,遇到了这么多的人,大概也只有杜叔叔才能一眼就认出来闵北是雪狼吧? “傻瓜,这是雪狼。”林风这时也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闵北的脑袋道。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个叔叔也认识雪狼吗?闵南用奇怪的眼神重新打量着林风。而闵北则是像碰到邻二个知音一般,在林风的手周围欣喜的晃着自己的脑袋。 闵知行看着这样熟悉的林风,心里不禁一颤,他记得,他果然什么都记得。 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决定去澳洲,就已经把那里的书都翻出来看了,其中包括自然环境植被动物等很多,而雪狼,则是澳洲最具有特色的动物之一。当时的他们,还一起研究过它的生活习性和特征呢,闵知行曾经戏言,这个雪狼看起来和藏獒差不多,林风还笑着他傻瓜。 物是人非,闵知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林先生孩子都饿了,我就先带他过去了。” “咱们一起吃吧。”林风也不知道为何,只是鬼使神差的就出了这句话。上次闵知行明明已经很确切的和他撇清了关系,指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在金卓的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邀请她,这样是不是太不在乎金卓了呢? “不了,孩子怕生。”闵知行没等林风话话,就立刻的拒绝道,同时搂着闵南的脑袋就走向了七号炉子。 她对他还真的是避之唯恐不及,林风无奈的耸耸肩,却看到一旁的金卓正在饶有深意的看着他。是啊,金卓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只怕他要是再坚持,就会被她给看出来了吧?八年的时间不长不短,金卓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他应该对她负责啊。可是为什么自从遇到了闵知行之后,他闭上了眼睛就变成了全世界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