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乱天下》 章节目录 第一章 魂穿异世 秦浓,现代精神科医生,因为在两年前,查出得了胃癌,通过两年的治疗,却不见好。她二十七生日当天,她的父母带着生日蛋糕和礼物到了病房,为她庆生。当她忍住病痛的折磨,吹熄了蜡烛,忽然,自己倒了过去,她的父母急得立即叫了医生过来,当检查完后,医生满脸悲痛宣布,“死亡时间,2018年8月25日晚上9点38分45秒。” 当他宣布完后,医生转过身望着面前满脸悲戚的二老,语气哀婉,“秦爸,秦母,对不起,你女儿走了。”秦母直接伤心的昏了过去,幸好旁边的秦爸扶住了她。 异世大陆,天青大陆。传说上古混沌之初,天和地还未分离,此时经过天地孕育,出生了一对兄弟最后天界天帝和地界青帝两兄弟见世间太过混乱,于是两人使用法力,将天和地分开。 从此以后,天帝管天界,青帝管地界,可地界有太多的妖魔鬼怪横行无忌,青帝每天忙的焦头难额,他管不过来了。于是,天帝将地界又分离后,成了魔界、冥界、妖界和人界。他将魔冥妖三界收服后,成为天地共主,并下令三界不可在扰人界,否则已天规论处。 于是人界经过繁衍生息,几千年后,到了天青历公元四百八十五年,此时的天青大陆,国家分裂,共有三个大国,东边的成国,西边的荻国,还有北边的戎疆国,以及许多数不清的小国。 此时,女主的幽魂就穿在了刚刚离世的成国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之身。 她的房间里,现在围满了人,跪在地下的是她的贴身丫环,还有几个丫环以及家丁,站在床边离的最近的是她的母亲,叫宇文静娴,是当朝定远侯的亲妹妹。母亲旁边的一个威武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叫苏正武,床侧则站着她的两个哥哥,大哥叫苏子谚,二哥叫苏子谊。 当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眨了眨眼,似乎还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旁边的苏母见此,满脸惊喜交加的笑容,“醒了,醒了,妙儿醒了,她醒了。” 这时,旁边的大夫立即被二哥抓了过来,而他急切的语气,“快,快给我小妹看看。” 她的父亲同样焦急的语气,“快,李大夫,给小女看看,她到底如何?”刚刚李大夫都说不行了,现在却见她竟然悠悠转醒了,他们是又惊又喜。 此时,最为冷静的大哥同样脸色急切的望着醒过的自己。 我满脸疑惑,我不是死了吗?他们是谁?为什么叫我妙儿? 苏妙婧满脸疑问,“你们是谁啊!” 苏母见此,满脸心疼急色的样子,望着旁边刚把完脉的大夫,“李大夫,怎么会这样?妙儿她怎么了?” 李大夫语气谦卑的口气,“回夫人,大小姐她是高烧不退,烧太久了,现在醒了,但是估计烧伤了头,所以导致失忆了。”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惊诧,连连后退了几步。 其他人同样如此,只有苏正武声音带着几丝惊喜,“没事,没事,失忆就失忆吧!只要妙儿活着就好!” 我满脸不可思议,他们是谁啊? 苏正武见我满脸疑虑,他笑了笑,“妙儿,不记得,没关系,为父慢慢跟你说,你叫苏妙婧,是我苏正武的女儿,这位是你的母亲,叫宇文静娴,他们是你的两个哥哥,这是大哥,叫苏子谚,那是二哥,叫苏子谊。我们都是你最亲的家人。” 我心中惊叹,不会吧!难道我学别人死了后,穿越了。 我似乎不敢相信,立即不管不顾,推开面前的众人,连地下的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 我望着四周极其陌生的环境,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自己又活了,忧的是自己来到这个不熟悉的世界。 我赶走了心中的忧虑,心想,我不是活了吗?那想那么多干嘛?不熟悉,可以慢慢去熟悉啊!不认识,可以慢慢去认识啊!对,我可是天生的乐天派,怎么能想要些没必要的东西呢? 于是,我又满脸喜悦,望着面前的所谓我的家人。他们见我刚刚还是满脸悲伤,现在又是满脸欣喜,以为我疯了,苏母满脸伤心的喊,“大夫,李大夫,快,快看看,妙儿她怎么了?为什么时喜时悲?”大夫准备去抓她的手把脉,可被我躲过了。 我满脸笑容,走到了着急的所谓我母亲的面前,拉着她,笑着撒娇,“妈,不,娘,我没事了,只是刚刚才醒过来,我觉得不可置信罢了,毕竟我病的太重了。”女主估计这个身子一定是病得太严重,否则怎会一命呜呼。 他们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女儿或妹妹,怎么一觉醒来,不仅仅失忆了,还连个性都变了,若是以前的苏妙婧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撒娇,只会满脸温柔的望着我,朝我留泪。 她的母亲不敢相信,于是伸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见我没发烧,并且满脸精神的样子,在想难道上天垂怜,让她的女儿不仅病好了,而且还连以前的那种娇娇弱弱的病容也没有了。 秦浓当然知道她们在疑惑,不过就算如此,也猜不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让她白捡了一条命,她想到此,不由地又笑了。 章节目录 第二章 了解本身 就这样,过了几天,(以后叫她苏妙婧了)苏妙婧躺了三天,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丫环紫烟游府。 她走着走着,一边走,一边问,“紫烟,我问你,当初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越王啊!” 紫烟满脸纯真的笑容,“小姐,那是因为传言越王残暴至极,他所娶的四位王妃都在嫁进王府后 死于非命。” 听到此话的我,满脸兴奋的表情,似乎很感兴趣。只听紫烟小声的议论,“听说两年前,嫁进王府的第一位王妃,刚刚踏进王府,还没拜堂成亲,就吐血身亡了。隔了几个月,第二位王妃,皇上下旨赐婚,才刚嫁进王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暴毙在新房。直到一年前,当今皇上又下旨,将一位富商的女儿嫁进了王府,可是在成亲当天晚上,新娘却被刺客给杀了。半年后,皇上再此下旨,让越王娶妻,这次仍像上回一样,新娘再半道上就被人劫走了,当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相极其恐怖。所以,小姐才不愿意嫁给越王,就气病了,虽然越王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在长相上倒和小姐很般配,但是却有着一个孤煞星的命,所以世人才传言,当今越王是生来就克妻克子的命。” 苏妙婧可不相信什么算命之说。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而且还是一个精神科医生,怎么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事物不按常理,必定是人为做祟。 紫烟苦口婆心的接着说:“小姐,这婚事是当今皇上赐的,由不得你,所以,小姐不要和大将军犟了,到时,还是乖乖的嫁给越王吧!否则咱们将军府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苏妙婧笑了笑,“紫烟,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死脑筋,我会好好待嫁的。因为,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倒要看看,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命犯孤煞的人,是有多么可怕。”她在心底想,再可怕,也应该不会有癌症可怕吧!她连癌症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她笑着说:“对了,那越王有钱吗?”这个很重要,不过她想,已他的身世和地位,应该会很有钱吧!不过还是要问问。 紫烟语气带着几丝崇拜和敬畏,“他可是当今皇上最爱的儿子,而且还曾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当然有钱了,只不过在三年前,一次狩猎,越王带着他的人去救被刺杀的皇上,越王被刺客暗算,就落下了病根,不能行走,常年需要坐在轮椅上。”她听完后,心想,难怪当今皇上不顾一切,要给他找个妻子,原来是为了好好照顾他,估计也是因为对他的愧疚和爱吧! 苏妙婧想,只要他有钱就好,管他是残疾,还是残暴,到时,自己嫁过去了,不就立马成了有钱的富婆,哈哈哈! 正在此时,她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一个人,她立即道歉,“对不起!” 可面前的人长得倒是国色天香,可是嘴里却是尖酸刻薄,只听她语气冷冷的斥骂,“该死的苏妙婧,你怎么没死啊!贱人,竟然只是失忆了。” 看她满脸疑虑的望着自己,她不由地更加大声的辱骂,“你怎么会活着,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嫁进王府,不也要死。”想到此她就满脸愉快的表情。 苏妙婧听到如此辱骂,顿时气也上来了,只见她望着紫烟,似在询问,她是谁? 紫烟小声的回答,“小姐,她是你的堂妹,叫苏青凝。” 原来如此,是这个本主的堂妹哦!她可是听说了,她这堂妹对自己的“好”,今日我就替本主全讨回来。 只见我满脸阴沉的望着她,她似乎有几丝害怕的退了一下,但想到以前她不是怎么骂她,她都不会还嘴,立刻装作胆子大的样子。我却语气冰凉,“苏青凝,今日若你在敢骂一句,你醒不醒,我打的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听着她的恐吓,苏青凝似乎有几丝害怕,但是她想她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她肆无忌惮的大骂,“苏妙婧,你个贱人……” 此话刚一出口,苏妙婧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接着,拉着她的手,一个过肩摔,然后,骑在她的身上就开打。 只见她双手使劲的不停地扇苏青凝的脸,此时,见到这一幕,处于完全震惊的紫烟还没反应过来,旁边苏青凝的丫环初晴,立即去拉苏妙婧,却被她使力一推,然后,初晴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下。 此时 ,苏青凝被她打得脸都肿了,口角都出血了。她似乎还不满意,只见她站了起来,还狠狠地碾了碾她的双手。 某女才拍拍手,语气高傲,声音冷酷,“苏青凝,今日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知道,我苏妙婧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还有,下次,若是再犯到我手里,我就让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再也不能见人。” 苏妙婧说完此话,语气冰凉,“你,马上把这个烦人的苍蝇给本姑娘带回去,记得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若以后在见了我,记得叫她绕着我走,否则,我见她一次,就打她一次,不信,你到时可以试试!” 此时的丫环初晴绝对相信现在面前的这个大小姐说的出就做得到,因为若是以前,她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哭好久,现在却狠狠打了小姐。 于是,初晴使力扶起了苏青凝,逃跑似得跑了。 从那以后,苏妙婧似乎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才好,自此以后,苏青凝每次见了苏妙婧都不敢在放肆,更不敢直着走了。 苏妙婧因为这次打人,被他的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关了几天,就没事了。而此事被传开后,坊间说苏妙婧大病一场后,彻底变了,成了一个极其凶悍的悍妇,所有人见了她,都得绕道走。众人心想,残废王爷配凶悍王妃,这是绝配啊! 苏妙婧和越王的婚事,是在两个月后,此时,这些传言,通通传进了越王的耳朵里。 越王,一个腹黑绝情的男人,当今皇上的五皇子,年满二十岁。他叫沈云澈,十岁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南征北战。十三岁就凭一己之力,拿下当初所有人都拿不下的北部的一个小国,宣国,而他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打得宣国国君亲自出城迎接,下马受降,最后,宣国成了现在的宣州。十五岁跟着他的父皇去西面征讨西荻国,杀了当时被称为天将的西荻大将军。十七岁那年,他的父皇被人刺杀,当时杀手很多,围得他水泄不通,他用他手中那把上古神剑(幽冥剑)将杀手全部杀光,最后却被杀手暗算,杀手射过来的一只毒箭,伤了他的腿,回去后,毒太深,虽然解了毒,却让他成了一个世人口中的残废。曾经,有人传言,他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是成国的百姓却把他当中战神,因为有他在,成国必定安定下来,可惜,却在三年前发生了那事,唉!众人想到此,不由地叹气不已。 章节目录 第三章 暴打 越王听到了那些传言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跟他无关。不过,这也的确与他无关。 这一天,某女在府中呆不住了,就出了府,当她刚刚出府,就见街上的几个百姓纷纷像见了鬼似得,立即逃开了。 我满脸疑问,望着身后的紫烟,“紫烟,他们都怎么了?为何见了我就跑啊!”这几天她都被关着,今日才被父亲放了出来,所以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当然不知道。 紫烟满脸无语,“小姐,还不是你自己害得,你知不知道你自从打了三小姐(苏青凝)后,坊间开始传言,说你是一个悍妇,竟然打自己的妹妹,说你恶毒,凶残。” 某女听到此话,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该死的!我不就是打了个渣女吗?至于吗?一群无聊的人,哼!” 某女想了想,管他们议论自己是啥?只要不让我亲耳听到就行。 于是,某女大跨步的出了将军府。 走到街上,所有人见到自己,全都避之不及,某女不在乎的样子。 她见到前来有家酒楼,立马拉着紫烟走了进去,语气催促,“快,快,我肚子饿了。” 她们两人进去后,小二连忙迎了上来,见到是她,他脸色立刻变了,吓着了的样子,语气惊恐,“是,是,是你!” 某女白了她一眼,至于吗?我有那么恐怖吗?虽然平头百姓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长得绝对是倾国之色。 只见她大声喊,“小二,给我上些酒菜来,我饿了,记住,多上点。”说完扔给了他一个银锭。 小二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她,至于在什么地方见过,当然是医馆,当时自己去给生病的母亲拿药,所以见过。当初的将军府大小姐可是温柔似水,娇弱多病,现在的大小姐长得还是那么绝色娇艳,可是这行为,还有动作却全变了。 你说,一个正常的女子,会大嗓门的喊叫,会要酒喝吗?会那么粗鲁吗?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然后,使劲拉下了紫烟也坐着,语气带着几丝命令,“给我好好坐着,你敢起来,以后就别叫我小姐。” 于是紫烟只好坐着,不在挣扎着要起来。小姐自从醒过来后,对人极好,特别是她们这些下人。小姐当初打三小姐,还不是因为三小姐一直以来见面就会骂她,那是她活该。所以她听到了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根本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说她,才那么生气。 小二接过了银子,然后,去给掌厨的说了,过了会儿,一盘盘美味佳肴就被端了上来。 她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当小二一一放下了菜和米饭后,某女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众人见此,纷纷摇头,似乎没见过如此粗鲁的女子。其实,某女也没有多粗鲁,只是吃的有点儿快罢了! 过了会儿,他们也不在管苏妙婧的吃相了,又开始谈天说地。 只听旁边的那个桌上,坐了四个男人,苏妙婧对过去,她背后的那个男人声音极小的议论,“你看她,那吃相,真是太难看了,听说她马上要嫁给越王了,唉!真替越王害臊。” 另一个男人也声音极小的说,“是啊!不过那越王现在不已经是个残废了吗?两个人倒是绝配。” 由于某女的耳朵听力特别好,她听到了,立刻站了起来。 走到了他们四人面前,语气清冷,“有本事就大点声音说,这么小声干嘛?” 四人立即不敢在议论,纷纷闭上了嘴。 她满脸笑容,却不达眼底,声音冰冷的问,“你说,这大秋天,什么玩起来最爽?” 众人见她如此生气,却听到她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她勾唇冷冷地笑了笑回答,“当然是。”她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又冷笑道,“揍人了!” 话刚说完,某女就一拳打到了他的眼睛上,顿时那人的左眼就成了一个熊猫眼。 那几个人见他们的好朋友被她一拳就打翻在地,立即围住了她,只听中间的那个男人愤慨的声音,“不要以为你是将军府的,我就不敢打你,兄弟们,给我上,打她,打了后,我负责。”语气极其嚣张。 某女笑了笑,旁边满脸担忧的紫烟,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小姐,你别在惹事了,到时将军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她笑着安慰害怕的紫烟,“没事,到时罚就罚吧!” 然后 某女望着她们,满脸轻蔑的笑意,“一起上吧!” 本姑娘在现代学得跆拳道,以及柔道正好很久没用过了,自从得了胃癌后,再也不能用了,现在正好让我试试。 接着,他们三个男人一起涌了上去,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一拳过来,蓁蓉一下子躲过了,然后,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顺带还踢了他一脚在他的肚子上,就这样,那个男人就飞出了几米远。 某女笑了笑,语气淡漠的说:“你们不是说我是悍妇吗?好啊!我就是悍妇,看我这个悍妇今天不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苏妙婧。” 她边说,边一拳挥去,打到了旁边的那个男人的身上,接着一个扫堂腿,将那个男人直接弄翻在地,然后,又挥了两拳解决了另一个男人。 此时,他们三个人加上刚刚被她打得那个男人,四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下不停地哀嚎。 她似乎还没尽兴,语气带着几丝笑意,但又似乎打得很爽,“你们不是叫我悍妇吗?我不打得你们连爹妈都不认识,岂不是对不起我这个名号,你们说,对吗?”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刀。 她满脸笑意,盯着刚刚那个极其嚣张狂妄的男人,语气冷漠,“你说,我割了你那玩意儿,你从此成为太监,是不是特爽。”这话直接惊吓得面前的男人满头大汗。 立即忍住身上的痛,跪下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小姐你的坏话,败你的名声。” 某女勾唇冷笑,“是吗?知道错了,那刚刚为什么那么嚣张呢?” 她说着,瞬间一匕首下去,直接吓得那个男人脸色一白,一下子倒了过去,被她吓昏了。 只见某女的匕首此刻正直直的躺在那个男人的胯下钉在了那石地板上。 接着,某女起身,声音极具威严,“从今日起,若在让我听到任何关于我的流言,就如此凳。”说着她瞬间将面前的一个凳子一拳给击了个粉碎。 众人见此,全部被吓得浑身战栗,似乎真怕她一拳打得他们就像了碎了的凳子,齐齐低头,不在看她。 某女望着其他三人,笑了笑,“还不快滚,想等着让我废了你们吗?” 此时,三人一听,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里面的每一幕,让对面的那个酒楼中,二楼雅间的男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见他身穿一件浅紫色的长袍,头束发冠,面如冠玉,脸似桃花,唇似樱桃,眼波流转,气质如谪仙。若是女主见了,定会感叹,哇!好一个绝色倾国的美男子。 只见他仍旧满脸淡漠,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只有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身穿一件天青色长袍,头戴一只发簪,束起了他那头乌黑的秀发。只见他满脸兴奋加赞赏的笑容,对面前无动于衷的男子说:“五哥,五哥,你看,那不是最近被传的很厉害的将军府大小姐吗?她竟然真的如此厉害,将几个男人通通打翻在地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某女也不吃饭了,因为好心情全部他们整没了。 章节目录 第四章 救奴隶 苏妙婧没心情在耍,准备回府,却在前面看到人群聚集,似乎有什么好玩的。 某人又心动了起来,于是她拉着紫烟往前面去了。 当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却见有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穿的破破烂烂,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 他们满脸哀伤,似乎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只有一个人,他坐在那里,闭着眼,不悲不喜,不闹不哭,似乎关于自己快要被卖一事,毫不在乎。 她不明白这是在干嘛?于是她望着紫烟,“紫烟,他们这些人是干嘛的?” 紫烟凑近她说,“小姐,这些人都是从各地买来的奴隶,他们是要被卖的。” 某女一听,心中在想,这也太没人性了吧!竟然把人当货物一样的买卖,靠! 她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丝气恼,“谁是老板?” 这时,台子上面的一个中年大叔走了下来,满脸谄媚的笑容。因为他见我穿着华丽,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主。 他满脸堆笑,“是在下,请问姑娘是要买那种,男的价钱要高点,女的价钱要低点。”通常男的买回去都是做苦力,女的大多数都是买回去供人玩乐的。 苏妙婧语气清冷,“老板,他们是人,跟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怎能拿来进行买卖呢?” 听到此话,被关在笼中的那个满脸平静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眸,似乎想要认真看看,到底是谁说出如此与众不同的话。 当她看到,面前的是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裙的女子,长得极其清丽脱俗。特别是她那双黝黑的眼眸,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看着看着就会慢慢沉沦。 老板听到此话,脸色立即变了,语气变得冷漠,“姑娘若是来买奴隶的,那便买,若不是,就请不要捣乱,速速离开。”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想,靠!一个人贩子,竟然如此嚣张,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我就不叫苏妙婧。 某人冷漠的说:“把他们立马给本姑娘放了,否则,我今天定让你不好过。” 那老板又怎会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他满脸冷怒,“哼!我不放,又如何?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不好过?” 苏妙婧立刻伸出手,一个右勾拳,将他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那人立刻捂住鼻子,嗡嗡地说:“还不快给我一起上。” 于是,他的那些打手全部涌了上来,包围了她。 此时,紫烟满脸担忧,她实在不放心,于是立马往府中跑,准备去叫大公子和二公子前来帮忙,她可不敢去叫将军,若是将军知道了,小姐又惹事了,估计小姐又得被关起来。 只见她勾唇,冷笑了笑,语气嚣张,“就凭你们,还想抓我,想得美。” 于是,她一拳一个,可在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她占了下风,她准备趁机逃跑时,突然,空中出现了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只见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打手通通被他手中的扇子一挥,全部倒地不起。 某人见到是一个长得极其英俊帅气的男人,她朝她挥挥手,口中还说:“谢谢!谢谢你的帮忙。” 那人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后面走,去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此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比刚刚帮过他的男人长得还要帅,若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那就是绝世无双。 他满脸淡淡的表情,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你要说他在笑,的确带了一丝笑意,你要说他没笑,的确看不出他再笑。总之,就是很平淡,似乎波澜不惊。 苏妙婧不在看他们,而是来到了笼子旁,语气冰冷,“钥匙。” 老板捂住肚子走了过去,然后将钥匙交给了我。我立即将笼子的门打开,满脸愉悦的笑容,“你们自由了,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她知道,若是他们在回来,被抓住,必定会死的更惨。 那些人像逃难一样,四散逃走了。 只有刚刚那个男人,只见他仍旧满脸平静无波,似乎不急着逃一般。 苏妙婧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逃?” 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迷茫,因为他就算逃了,也不知道去哪儿? 苏妙婧看他不说一句话,就猜测,“你是不是不知道往哪儿去,若是你不嫌弃,就跟我回将军府,成吗?”她询问的望着他,似乎在征求他他的意见。 这时,那个穿天青色的男人不明白,为何她要询问一个奴隶的意见,救了他,那她不就是他的主人了吗? 果然,时代不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秦浓认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能要求谁必须怎么做,否则就要被杀或者被打。而作为这古代的人,从一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实在受不了。 那个男人也同样满脸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苏妙婧以为他没有听清,又耐心的说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不知道往哪儿去,若是你不嫌弃,就跟我回将军府,成吗?” 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某人笑了笑,“那好,你出来吧!” 此刻,他的大哥和二哥赶到了,走上前来,把她转来转去,满脸忧心的望了望,见她连根毫毛都没少,才放下了担忧的心。 这时,他们抬头,竟然望到面前的两位大人物,立即上前,抱拳行礼,“参见越王殿下,参见靖王殿下(沈云灏)!” 这时,他的大哥声音严厉的对她说:“小妹,还不快快向越王殿下和靖王殿下行礼。” 某女一听,啥?他就是越王。 她走上前来,朝他们抱拳,低头,算是行礼了。 他的大哥见此,满脸歉意,“王爷请恕罪,小妹自从醒过来后,就忘记了一切,所以礼数不周,还请恕罪!” 某女盯着他的大腿,似乎要盯出个所以然来。 她在想,面前的男人不应该这样坐在轮椅上,应该像那翱翔的飞鹰,畅游天际才对。 于是,她像一个医生的口吻问道,“你的腿是不是一直就这样?不能用力,不能站起来。” 听到此话的苏子谚和苏子谊立即拉过了自己胆大妄为的妹妹,惊恐的跪下,“越王殿下请恕罪!原谅小妹的年幼无知。” 沈云澈似乎有几丝不悦,但是见他们跪下给自己道歉,他语气冷淡,“没事,起来吧!” 苏妙婧见此,声音从容不迫,语气却极其认真,“你让我给你看看,我也许能治好你的腿!” 她在现代虽然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但是,她还是一位比较有名的神经科医生,只不过她大学主修的是精神科,而副修的是神经科。 众人听到此话,满脸不可思议,特别是本来平淡从容的越王,现在听到此话,似乎有了几丝希冀,可也只是瞬间,他想到自己找了无数的大夫,还有宫中的太医,都没办法治好自己的腿疾,她又能做什么?他不是在经历一次那种有了希望,却又陷入绝望的深渊。 苏妙婧见他们不相信,于是她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去,蹲了下来,掀开他的裤腿,然后,使力捏了捏,还掐了掐,满脸平静的问,“有感觉吗?痛吗?” 众人见她如此大胆的行为,不顾礼节,直接掀开别人的裤腿,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满脸不可置信。 她见他惊诧的望着自己,仍旧满脸淡然,似乎对刚刚自己的行为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 接着,她抓了他的手,把了把脉,见他脉象平缓有力,是正常的脉搏。 于是,她平静的悠悠开口,“你的腿当初虽然中了很深的毒,解了,但是毒素侵害了你腿上的神经,所以你才不能行走,若是当初你一直做复健治疗,也许你早就能走路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腿上其他都没问题,只是因为常年的不行走,才会导致腿神经呈麻痹状态,若是现在慢慢的学着走路,那么你会逐渐好起来。” 她的话深深惊了沈云澈,当然,旁边的沈云灏同样惊喜,他问,“真的吗?五哥的腿还能好起来。” 苏妙婧点点头,“当然。”她怎么会拿这种事说胡话。 只见她笑了笑,语气自信,“明天我会拿着治疗方案去府上找你,你只要乖乖的每天听我的话做复健,我敢保证,两三个月后,至多不会超过半年,你的腿绝对能走路,并且能恢复如初。” 这不是她乱说,他的腿其实就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从不行走,才造成的肌肉萎缩,只要好好做复健,不出半年,绝对能好 章节目录 第五章 给他改造 当苏妙婧回到府中后,他的爹爹正坐在大堂里等着她。 只见他满脸严峻的样子,望着她,“妙儿,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苏妙婧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撒娇的笑道,“这次真不能怪我,是他们先说女儿的坏话,不信,你可以问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苏子谚和苏子谊两兄弟无缘无故中枪,被她妹妹拿出来当作挡箭牌。他的二哥其实真的很想说一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听紫烟说的,才急急忙忙的赶去救他。 他的大哥是满脸无奈,笑了笑,语气冷静,“是,父亲,这次的确不是小妹的错,而是那几个鼠辈先说小妹是个悍妇,还说她恶毒凶残。小妹才忍不住教训教训他们。”其实,他很喜欢现在的小妹,至少活得那么恣意,那么随性,那么开心。也许小妹从一开始就是那种性格,只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才会那么不爱笑,不爱玩,只想把自己关在她那个院子里。只不过他不明白,她的拳脚功夫是从那儿学来的?难道是以前偷偷学得,虽然他很疑惑,就算现在想问也问不了,毕竟她失忆了。 苏正武听到他的话,虽然还有几丝疑虑,但是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大儿子的,因为他是最为冷静沉着的人,并且最不喜欢那种骗人的把戏。 他脸色转而带了几丝慈父的笑容,“妙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在外胡作非为,到时,嫁进了王府,你的名声不好,会惹得王爷不快,甚至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到时你日子会很难过的,知道吗?” 苏妙婧见他像自己现代的父亲那样,苦口婆心的劝解自己,她心里极其心酸,想起现代的父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忍不住流泪,眼泪就像绝了堤,怎么都止不住。 他的父亲见此,声音慈爱,“你这丫头,为父刚刚说的话就那么让你感动,还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他说着就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女儿最乖了。” 两兄弟见此,也不由得笑了。 过了会儿,某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见自己救的那个乞丐真的还在院子里,似乎在等我。 她刚刚叫他先回去等我,然后,我去见我的父亲,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在院门口等着。 苏妙婧满脸轻柔的笑容,“你怎么不进去等?” 他其实是因为怕弄脏了她的院子,毕竟他身上太脏了,况且那是她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 苏妙婧笑望着他,然后拉着他的手。他惊讶的望着我,“我身上很脏,你还是别拉我的手,免得弄脏了你自己。” 苏妙婧满脸心疼的笑容,“没事!你别在意就行!” 然后,她进去了。 苏妙婧对那几个家丁说,“去打桶水来。” 接着,她又对另外一个家丁说:“你去买几件料子好的衣服,还有鞋子,记住,是按照他的身高买啊!”说着扔给了他两个银锭。 然后,她拉他去了偏院,过了会儿,家丁把水准备好了。 她笑着说:“好了,进去洗吧!”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一定是一个帅哥,虽然他脸上很脏,但是他那身高,她目测了一下,他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还有宽厚的胸膛,一定是个高大伟岸的男人。 过了不久,家丁买回了衣服和鞋子。只听她轻声吩咐,“把东西拿进去吧!” 然后,家丁将鞋子和衣服拿了进去,就立马出来了。 过了不久,他出来了,直接惊艳了众人。只见院子里的人都齐齐的望着他,似乎在确定刚刚那个肮脏不堪的人和现在是同一个人吗? 果然,我猜对了,只见面前的男人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脚上踏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睛是一双丹凤眼,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嘴唇菲薄,身形颀长,整个人高大威猛,似乎与生俱来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她猜测,此人以前绝对不简单,这样一个人,他是如何成为奴隶的?这让她很疑惑。此时,他还没有系头发,所以他那头漆黑的发丝,被轻风轻轻地吹起,似乎让他多了几丝魅惑的气息。 她问过他,“他失忆了,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特别是他十二岁以前的事,他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我的失忆是假的,他的却是真的,某人想到此处,不由地笑了笑。 她走上前去,由衷的赞叹,“不错,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没想到你穿上华贵的衣服,丝毫不比那些贵公子差。”她心里想,跟自己的两个哥哥有的一比了。 她笑容肆意,“走,进去给你束发。” 然后,他们进去了。 虽然她不会弄这古代女子的头发,但是男子的相对要简单多了。 她帮他把头发先梳直,然后,找了跟白色的发带,毕竟现在没有发冠,刚刚忘记叫家丁买了,就用这个也行。 她将他的上半部分头发系起,然后,留了一部分披散在背上。 她笑着点点头,满意的说:“嗯!不错,没想到第一次给男人梳头发,还梳得挺好。” 此时,他心中在想,你知不知道只有成婚了的夫妻,女子才能为男子梳头,这是成国的习俗。 她当然不知道,否则她会大笑道,什么?给别人梳头还得是自己的老公才行,靠! 她笑着说:“你以后就住这个房间吧!离我的院子近,而且也离紫烟的房间近,到时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紫烟。” 接着,她叫人端了吃的进来。她笑了笑,“你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章节目录 第六章 认义子 到了晚上,某人去找他的父亲,准备让他的父亲认他救的那个男人为义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在瞧不起他,或者说他出生低贱。到时就算有人议论,也有将军府做靠山,谅他们也不敢当面议论他的来历。 她进了他父亲的书房,正瞧见他父亲拿着一卷竹简。他见我进来,把竹简放到了旁边,抬头慈善的望着我,“妙儿,你来找为父有何事啊?” 我满脸温和的笑容,“爹爹,女儿今天救了一个人,可是他的身份是奴隶,所以女儿想要爹爹把他的奴籍想办法弄掉,然后,认他作为义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瞧不起他,或者说他的出生。” 他到也听见府中的下人在议论,说他的女儿救回了一个奴隶,说那个奴隶长相非凡,气质也出尘,他派人偷偷去瞧了瞧,的确不错。 他的父亲想了想,满脸慈爱的笑容,“好,听你的,谁让为父最疼我们家的妙儿呢?”说着就亲昵的勾了勾她的鼻尖。 某女一听,立即欢喜的笑容,语气撒娇,“嗯!女儿知道,还是爹爹最疼我了。” 这话让刚打开门进来的苏母听到了,吃味的语气,“怎么,为娘就不疼你了?” 某女上前挽着她的手臂,满脸撒娇,“哪能啊!娘和爹爹都最疼我了。” 这时,他的父亲满脸和蔼,“妙儿,去把人叫到大堂。” 她知道这是何意?父亲准备认他做义子。她满脸笑容,“好,我这就去。” 某人一溜烟儿的跑了。 过了不久,府中大堂。 苏父和苏母坐在正上方,苏家的两个儿子坐在左右两侧,苏妙婧则坐在他大哥旁边。 此时,他慢慢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似乎走路带着风,满脸平静淡然,似乎没有因为自己快要脱离奴隶有多激动,也没有因为自己被人认做义子有多欢喜。总之,就是不卑不亢,从容自若。 苏父见此,由衷地赞赏,看来她的女儿很有眼光,此人以后绝对不平凡。 只听他语气威武有力,“你就是妙儿救回来的。” 他语气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是。” 见他不多话,应该是个少言寡语的性格。 苏父没有为难他,因为她的女儿亲自前来叫自己认义子,说明他一定很不同况且她的女儿说了,认义子的时候不许为难于他。 于是,他用严肃的表情询问,“你可愿成为我的儿子?” 他点点头,声音淡然,“愿意。”只说了两个字。 苏父满脸肃穆的样子,“既如此,那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苏正武的儿子,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们的家人。” 这时,他跪了下来,语气自若,态度从容不迫,“小儿拜见父亲!”语气恭敬。 苏父站了起来,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带着笑意,脸上是慈父的笑容,“嗯!明日跟着我去军营锻炼锻炼。”他点头。 某女一听,父亲竟然要把她安排在身边亲自教导,嗯!看来父亲也很喜欢他,那就好。 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不顾男女之别,拍了拍他的肩膀,抱了抱他,然后,放开后,豪气地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三哥了,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若是有,你就给我说,我到时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嗔目,轻斥,“妙儿,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整天说些打打杀杀的话呢?以后不许胡说!” 某女吐了吐舌,然后挽着她的胳膊,“好,好,好,都听娘的。”心里却吐槽了一句,才怪! 接着,某女又去挽着他三哥的手臂,满脸笑意,“三哥,你开不开心,我成为你的小妹。” 他点点头,声音淡定,语气却是宠溺,“开心,当然开心。” 这时,他的大哥语气淡然,“他既然成了我们的三弟,那么就应该有个像样的名字吧!” 他的二哥附和道,“是啊!这样以后也好喊他啊!” 苏妙婧满脸沉思,她突然想到,“不如就叫疾风,苏疾风,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我希望三哥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放弃自己,更不会放弃信念。你说,好不好?”她证询他的意见。 他点了点头。 这时,他的父亲则说,“那字就叫做诺之吧!” 他的大哥和二哥的字一个叫谦之,一个叫谨之,父亲希望他们为人处事谦逊谨慎,万事小心。他给三哥取名诺之应该是希望他重诺守言吧! 接着,他们一家人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过后,某女就回了房间,写她的治疗方案。 至于他的三哥,就被安排在了她旁边的庭院,对过去的方向则是他大哥和二哥的庭院。 我的庭院叫梅林院,正如此名,冬天来了后,院周围的朵朵梅花竞相绽放,美丽炫目,艳丽娇美,只不过现在还是秋天,所以梅花还未开放,都是光秃秃的树枝,看着有几丝萧条,不过好在院里有两棵大枫树,倒也不在那么萧条,看着挺舒心的。 至于他大哥的庭院叫幽兰院,院中种了很多种类的幽兰花,因为大哥很喜欢各种兰花。 他的二哥庭院则叫翠竹院,因为他的二哥喜欢竹子的笔直不屈,所以,他院中则种了许多的青竹。 至于三哥的院子则叫雅菊院,院中种了许多种类的菊花,不过,她想,菊花的品性到与三哥的个性不谋而合,都是那么清雅孤傲。此时,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所以三哥院中现在是最美的。 所以,她发现父亲安排的庭院好像都是按照主人的个性和事物的品性来对照安排的住所。 章节目录 第七章 去越王府 一 第二天,某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梳洗打扮完后,就带着紫烟出门了。 今日她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裙,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然后,手中提着她的药箱,脚上踏着一双绣花鞋,走到门口时,朝门口的守卫笑着招了招手,守卫满脸惊诧,似乎没有想到大小姐会朝他们打招呼。然后,守卫也朝她笑了笑。 走了三十多分钟,就到了越王府。 她在心底想,看来越王府离将军府没多远,好像只隔了两条街就到了。 接着,她满脸亲和的微笑,走了上去,“你们好,我是你们家王爷请来看病的,我能进去吗?” 只见门口的守卫见到她的容颜,满脸惊呆的样子,似乎第一次见如此貌美的女子,还有她那温暖的笑容,似乎能打动人心。 这时,王府的老管家走了上来,见到是王爷亲自吩咐的苏家小姐前来,立刻满脸堆笑,“是苏小姐吧!王爷已恭候多时,请!” 管家很惊奇,毕竟以前不管是谁?凡是想要踏进王府的女子,全部会被扔出去。由于王爷是许多京中女子所想嫁的人,所以门槛几乎都快被踩破了,不过,那是三年前的景象,自从王爷出事了,门前就变得冷冷清清,从那个时候,王爷就变得极其沉默寡言,也鲜少与他人来往,除了靖王殿下会偶尔过来瞧瞧王爷,其他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王爷以前就嫌那些无聊的女人烦,所以就下过令,不管是谁?只要她是个女的,踏进王府门前半步者,全部给她扔出去。最后,王爷出事了,也没有人在来王府闹了,王爷到觉得这才比较安静,所以他今日听到王爷亲自下令去接苏家小姐,感到极其震惊。 他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女子有一张精致的脸庞,有双如一汪清泉似得眼眸,高翘的鼻梁,绯红的小嘴,长得倒是挺美的,也和咱家王爷挺配的,只不过她的名声,想到此,不由地叹了叹气。 接着,她走了进去,老管家带她去拜见王爷。 当她到了他的住所后,只见上面提了三个大字,水云轩,字迹恢宏大气,一看就是行家。 想到她自己的毛笔字,不由地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在现代小的时候也练过,但是跟这字相比,简直没法看,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 她走了进去,见到沈云澈和沈云灏正坐在右侧的那个小亭里。 小亭子周围种满了各色不知名的花,这些花一看就是移栽的,因为这大秋天,怎么会见到这么多的花。 从她这个方向走到亭子,是一条石子小路,两边同样栽了许多种类的花。亭子对过去的方向是一个荷花池,里面有许多的锦鲤和枯黄的荷花叶。 这时,我走近他们,直接坐了下来。 老管家见此,想说什么?却见他家王爷都没说,也就没说了,然后下去了。 她打开了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他,同时说:“这是我写的治疗方案,你可以看看。”语气极其自信。 他接了过来,旁边的沈云灏很好奇,于是偏头一起看,当他们看完后,沈云澈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沈云灏却是满肚子疑惑,“你都不用药吗?” 某女摇摇头,“不用吃药,只需要做复健和针灸就好,你家五哥只是常年不行走,才导致肌肉紧缩,血脉不流通,通过复健治疗,可以让你的五哥腿部肌肉重新扩张,至于针灸就是刺激你五哥腿部血脉慢慢流通的。” 接着,她拿出了银针,对面前不发一言的好学生笑了笑,“把腿伸出来,今天我们先进行第一步,针灸。” 沈云澈仍旧不发一言,只是乖乖地伸出了脚,然后把脚放到了木凳上。 苏妙婧见他像个大爷似得,也不自己把鞋脱了,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好自己帮他脱了。 她帮他把鞋脱了后,找准脚底穴位,准备开始刺进去的时候,满脸认真严谨的表情,对他说:“有点痛,忍忍。”说着她将银针在灯盏上烤了烤,然后,将针慢慢刺了进去。 接着,她找到脚踝的穴位,同样如此。弄好脚踝后,她将他的裤腿往上扯了扯,来到膝盖的位置,找好穴位,刺入了银针。 过了不久,他的双腿都堆满了银针,苏妙婧用医生的口吻对他说:“等半个时辰,就可以一一取下来了。” 她见紫烟一直站在亭子的外面,于是,她起来后,把亭子里的最后一个木凳拿给了她。 她虽然可以直接叫她坐进来,估计那小妮子死都不敢坐吧!毕竟面前的这两尊大佛不是一般的人物。 她语气亲切,“紫烟,坐啊!” 紫烟摇摇头,“不了,我不累,就不用坐了。”她哪敢像小姐那样,不管不顾就一屁股坐了,况且她怎么敢在两位王爷面前如此放肆。 某人无奈翻了翻白眼,这丫头非得让我威胁她,“你坐不坐,不坐我就跟你一起站在这里了。” 紫烟满脸畏惧,她见小姐如此说,望了望面前的两位王爷,见他们没说什么?就慢慢坐了下来。 某女见她终于坐了,满脸愉快的笑容,“这就对了嘛!坐着不好,非要站着。” 她转身走进了亭子,重新坐了下来。 她拿出了一本书,名叫《医经》,是这个世界的医书,就跟他们那个世界古代的医书《神农本草经》相似。 她边看边翻,这时的沈云灏很惊诧,因为她竟然能够看懂《医经》,那想必她的医术一定不错。 他似乎不敢相信,于是疑惑的问,“你能看懂《医经》?” 她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自己在现代看得最多的书就是医术方面的书籍,中国的和外国的都看过,不说把全世界的医书看完了吗?至少三分之一是看过了,毕竟自己得病的那两年,无事可做,就全拿来看医书了。 他见她点头,这回是不得不信了,不过这也给他多了一份她能救五哥的信心,他本来以为她只是试试罢了,现在到看她有几分本事,五哥的腿治好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满脸喜悦的样子,笑着开口,“你若到时能治好我五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某女听到此话,眼睛发亮,笑着说:“真的。” 他点头,语气坚定,“当然是真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她笑着说:“我要的其实对你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满脸狐疑,他会那么好心,就不想趁机宰我一次。 他疑惑的问,“你想要什么?” 她笑着说:“帮我开家医馆,到时,你就是医馆的合伙人,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到时,每月五五分账就行,如何?” 原来是这个,的确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不过,她自己为何不开呢?她家又不是没钱。 某女倒也想自己开,可是若是被他那唠叨的老爹知道了,不烦死自己才怪。若是借他的手开一家医馆,到时,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沈云澈一想就明白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不就是借东风,好办事。这丫头,没想到还挺聪明。 沈云灏想了想,也就明白她为何不愿自己出钱开了,应该是怕大将军知道了,说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闺阁里,怎日抛头露面,所以就借自己的手,到时就算她爹知道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没办法责怪她,因为她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这丫头,真够精的,算计都算到自己的头上了。 某女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同意,就问,“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沈云灏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她一听,开心的跳了起来,抓过了他的手,和他击掌,“击掌为誓,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见她满脸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带着几丝气愤,“难道我就那么说话不算数吗?”他可是堂堂的六皇子,靖王殿下,他说的话绝不会誓食言。 某女眼睛黯淡了一下,瞬间又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不信,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你。” 她刚刚眼中的那一丝黯淡让一直没说话的沈云澈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如此让人感觉心疼的话,也如此让人心酸。 沈云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话可不像她一位才十六岁的闺阁女子能说出来的感叹!她就像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这到让她看着越来越神秘。 章节目录 第八章 去越王府 二 沈云灏实在太想知道她为何不愿相信别人,若是不相信别人,倒还可以理解,若是到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那是什么原因? 只见他满肚子疑问,“为何不信?” 某女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于是她笑了笑,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为什么?” 他见她似乎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可又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疑惑。此时,不仅他想知道,连旁边的沈云澈同样想知道。 今日从未说过一句话的沈云澈,终于吐了一句出来,只听他声音清冷,语气淡漠,“为何?” 这一问,直接惊了沈云灏,因为他的五哥竟然会对别人的事感兴趣,能不惊奇吗?若是以前,不管是谁?五哥都是淡淡的表情,哪怕那个话题是关于自己的,他也无动于衷。 我来了这么久,他都不说一句话,现在竟然会问我的事,她也是满脸惊诧。 她声音清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若是你,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三次,你还会信吗?” 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一共交了三个男朋友,第一个是在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两个人是在骑行社团认识的,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于是自我们交往了一年多,最后,他却在大二的时候,给自己说,他们不合适,然后,转身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其次,是在大三那年,他和自己同样是医学院的学生,只不过他比自己高一届,我们交往了一年,最后,他已自己要毕业了,等不了我,就跟我分手了。 最后一个,是我在实习时认识的一个医生,他已经在医院里工作了三年,都快要晋升了。最后,自己查出了胃癌,他说,他不可能和一个得了胃癌的人在一起,于是,我们又分手了,死的时候,他连见都没有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这三个男人,她最爱的还是第三个,因为他教会了自己很多,可是却无法接受自己得了胃癌,选择跟自己分手。所以自己最心痛的还是他和自己选择分手,不过,我也不怪他,毕竟自己得的那病是会随时随地死人的。 她想到此处,眼泪忍不住要落下之时,她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丝抱歉,“我先出去会儿。” 说完,她立即逃似得跑了出去。 她跑出了水云轩,跑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躲了起来。 眼泪再也忍不住,就像决堤了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也越流越多。 这时,亭子里的两人见她不由分说的就跑了。 紫烟满脸担忧的跟了上去,当她一出水云轩,那还有她的人影。 于是,她只好边走边喊,“小姐,你在哪?你不要吓紫烟,你快出来啊!” “小姐,你快出来……” 沈云灏也不放心,同样出去找她了。毕竟第一次见她如此哀伤,从昨日到今日她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她不会有伤心的事一样,倒还未见她如此呢? 沈云澈虽然同样有几丝担忧,但是他不能动,只好坐在亭子里等沈云灏回来给他说了。 某女在假山下哭够了,听到了紫烟焦急如焚的喊声,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站了起来,朝她招了招手,“我在这,这儿。” 紫烟满脸心急的脸色,“小姐,你吓死我了,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紫烟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紫烟见我没有什么事,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然后,语气劝导道,“小姐,下次不许再乱跑了,你快吓死紫烟了。” 苏妙婧点点头,“好,下次一定不乱跑了。” 于是,她们又往水云轩走,在半道上碰到了沈云灏,只见他语气有几丝急切,“你跑去哪儿了,害得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我都准备让人去你府上请你了。” 她眼睛红红的,还有一点儿肿,一看就是大哭了一场。 沈云灏虽然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但是有些事他知道,若是当事人不愿说,最好不要问,因为这是尊重。 他语气温和,“走吧!进去给五哥把针取了。” 于是,三人同时进去了。 她进去坐了下来,然后,伸手将他腿上的针一一取了下来。 沈云澈见她脸色不好,眼睛红肿,一看就是躲在那个地方哭过了,不过他同样没问,毕竟这是她的私事,虽然他再过两个月就要嫁进王府,可是现在毕竟还没有嫁过来,只是自己的未婚妻罢了,自己还没有那个权利管她的私事。 当她取完针后,就拿出了一张图纸,解释着,“这是复健要用的拐杖,我已经命人做了,到时做好后,我就带来。” 接着,她又说:“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我再来给你针灸。” 这时,沈云澈点点头。 沈云灏满脸笑容,“你忙活了半天,肯定饿了,不然,就在五哥府上吃吧!” 她望了望沈云澈 毕竟他才是这府上的主人,要他同意才行。 只见他也是点了点头。 苏妙婧见午饭时间早到了,回去后,就过了午饭的时间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好吧!反正自己也饿了。” 就这样,她在越王府上吃了一次中午饭。 若是以往,府上绝不可能会有女子进来,更不说一同和王爷用膳了。 紫烟同样在王府里吃了午饭,只不过是去了府中丫环所用膳的地方。 只见她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就先吃了。” 说完就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就啃了起来,她觉得用筷子夹着不好使,于是,某人就用手拿着慢慢啃。 沈云灏似乎没有见过如此的女子,女子不都是温婉贤淑,端庄秀气吗?可她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以往女子的观点。 她的吃相说不上难看,但也说不上优雅,总之就是给人一种不做作,不刻意,让人感觉到这一桌子菜很美味,让人不由得食欲大振。 沈云澈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只是细嚼慢咽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挑着自己面前的菜。 沈云灏也开始吃了起来,毕竟自己是真的饿了。 他不知为何?今日感觉在五哥府上吃饭,比以往都要有胃口,若是以往,他最多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就不错了,可今日自己竟然吃了两碗。 过了会儿,沈云澈先吃完,就放下了碗,准备离席。 某女见他连碗中的都还没吃完,满脸疑问,“你不吃了?” 他点了点头。 苏妙婧忧心地说:“你还是多吃点吧!吃太少了,营养跟不上,不利于自己的病。” 他语气凉薄淡漠,“不用了,你们慢吃。” 说完,他的贴身侍卫(景翼)就推他出去了。这府上的房门都没有门槛,想必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苏妙婧见此,也不在相劝。 当她吃完后,就和紫烟离开了王府,回了将军府。 章节目录 第九章 练习行立 苏妙婧在第二天早上,去了越王府后,把复健用的拐杖给了他,还给了一个能以后走路时拉伸腿部韧带的拉伸带。 她每天都会定时来到越王府,给他针灸,以及帮他复健治疗。 她的三哥每天都会跟着自己的父亲去军营锻炼,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她同样像往常一样来到越王府,替他针灸了后,准备帮他站起来。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被他的贴身侍卫景翼扶着,在他院中走,开始的半个月时间,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他可以站起来了,并且能扶着走半个小时,只不过还需要人扶着。 这时,她对坐在轮椅上的沈云澈,声音亲和,就像医生对待病人的那种关切的语气,“今日,我们不在练习被人扶着走,我们练习自己走。” 他同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现在他很相信她,毕竟这一个月来,效果显着。现在全府上下估计都对她心服口服,因为太医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治好自己的腿疾,她就只用了一个月时间,让自己可以被人扶着走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至少比以前他不停地吃药,可是却没成效的好啊! 他以前为了治好腿,吃了很多的药,最后,他连药都不想吃了,每次太医来了后,所煎的药,他都叫人倒了。现在不仅不用吃药,还能让自己的腿慢慢痊愈,他从心底里感激她,毕竟她这一个月来尽心尽力。 她对沈云澈说完后,接着望着府中的管家和他的贴身侍卫,语气严肃,带着几丝轻轻地威胁语气,“今日让你们家王爷自己学着走路,记住,任何人都不许去扶他,若不想让你们家王爷从此只能靠人扶着才能走路,就算他摔了,也不许去扶,给我好好的坐在那里,不许动一步。”她必须这么说,因为她太了解他们这些古代忠心思想的人了,若不带着几丝威胁,他们绝对不会听。 她说完此话,接着,她望着沈云澈,语气温和,“好了,现在你自己试着起来,自己试着往前走。” 沈云澈双手撑着两边的轮椅把手,试着站起来,以往都是景翼扶着,他才能站起来,现在他必须自己学会站起来。 当他撑着把手试图站起来时,身子往上了一点点,突然一下子,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景翼见此,有种想跑上去扶他的冲动,某女眼神一凌,示意他站着别动。 景翼想到苏姑娘的话,他停下了想要上去的冲动。 这时的沈云澈声音凉薄的警告,“谁都不许上来,否则他以后就不在是越王府的人。” 他的话就是权威,果然抑制住了那些想要上来扶他的人。 苏妙婧用医生的口吻对沈云澈道,“别灰心,再来,加油!”说着她两双手捏成拳头,在他面前摇了摇手。 沈云澈看着她满脸体贴入微的笑容,听着她的鼓励,似乎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试图在此站起来,可是还是一样,一下子坐了下去。 某女满脸温柔的表情,语气清婉,“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咱们就三次,总之自己一定要站起来。所以,我们再来。” 就这样试了半个时辰,沈云澈已经满头大汗淋漓,但他还是继续坚持着。 苏妙婧见他没有放弃自己,感到很欣慰,毕竟这种练习会消耗人所有的耐心和毅力。 接着,她去了厨房,给他兑了一杯盐水,让他喝了。 她语气轻柔,“沈云澈,这是盐水,你快喝了。”他现在体内盐分消耗过多,所以必须补充才行。 他听到是盐水,有几丝犹豫,但还是接过来,仰头喝了下去,他相信,她给自己喝这东西一定有她的理由。 只听她语气淡淡的解释,“这盐水可以补充你体内的盐分,你现在消耗的体能过多,所以必须及时补充水分和盐分。”她想,若是在现代,一瓶生理盐水给他输了就好了,唉!可这是古代,就将就吧! 虽然她又说了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话,但总之喝了对他好就是了。 接着,他重新试图站起来,双手撑着两边的把手,身子开始往上移,慢慢的奇迹出现了似得,他竟然站了起来。 只见某女满脸愉悦的笑容,语气激动,“别动,你别动啊!”她说着,走到了他的后面,将轮椅慢慢的给推开了。 此时,府中的众人见此,满脸为他家王爷高兴喜悦的表情。 苏妙婧将轮椅推开后,语气欣喜,“现在,你听我说,我说一句,你往前试着走一步。” 沈云澈同样高兴,这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时刻了,以前自己打了胜仗,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脸上终于带了几丝愉快的表情,望着她,似乎她说一句,他就照做。 苏妙婧满脸欢喜若狂,“现在,你试着先迈出你的右腿,慢慢来,别急,若是不成,我们在重新开始。” 他竟然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这一个笑容直接惊艳了众人。 只见某女有几分呆愣的望着他。 她呆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心中骂着自己,苏妙婧,你竟然盯着男人发呆,你是不是傻了。 景满脸不可思议,他家王爷竟然笑了,而且是那么真诚,那么耀眼,如天上的太阳。 旁边的管家同样满脸欣喜,毕竟他是第一次见王爷脸上出现如此文温和似阳的笑容。 于是,他听话的准备先迈出右脚,可脚却连抬都抬不起来,因为一使力,脚上就很痛,似像有无数跟针扎过般的疼痛。 苏妙婧见他满脸挣扎痛苦的表情,她轻声安慰,“慢点,别急,我知道会很疼,我们慢慢来。” 她接着说:“现在,我们不要试图想着往前走,我们只做一个动作,那就是抬腿,我们先学会抬腿,在学往前走,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 正在此刻,沈云灏来了,他见自己的五哥竟然没有人扶着,站在那里,他的心情好的用语言无法形容,总之欣喜若狂。 他高兴的跑到了沈云澈身边,似乎想要抱他,只听苏妙婧立即声音严厉的阻止,“你别动,站在那里。” 沈云灏满脸惊疑,他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某女气怒的样子,“怎么了,你还说怎么了?你五哥好不容易可以站了起来,若是被你一碰,他会摔倒的。”苏妙婧被他的问话气的想抓狂。 听到此话,沈云灏停止了他要去抱的冲动。 某女冷声道,“给我好好到亭子里坐着,待着别动,若一会儿看见什么,你都不许动,总之给我好好的坐着就好,别来捣乱。” 沈云灏听到此话,捣乱,他何时捣乱了,刚刚他只是他激动了而已,至于说成自己是在捣乱吗? 沈云灏满脸无语,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她的话。 他满脸憋屈,只好悻悻的走到了凉亭里,乖乖的坐了下来。 沈云澈见此,不禁又笑了笑,因为竟然还会有出了自己以外的人,让他这个六弟吃瘪。 某女不在管他,然后望着沈云澈,语气清幽,“好了,继续。” 接下来,他试这抬起脚,可用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抬起来。 最后,苏妙婧鼓励的笑容,“没事,明日我们再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只要你不灰心就好!”只有病人愿意坚持下去,她作为医生才能尽全力的帮助他康复。 他点点头。 这时,沈云灏见他急着收拾东西,似乎想快点回去见某个人似得,就问,“你不留下来吃饭了。” 沈云澈同样有次疑虑。 某女开心的笑容,语气喜悦,“嗯!不了,今天是我三哥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回府,我要回去见他。好了,拜拜!” 说完,她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清,带着笑意,“紫烟,我们走。” 然后,她拉着紫烟,手提着药箱,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不知为何?沈云澈心底似乎有几丝不舒服,不过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的脸上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淡漠表情。 沈云灏一听,原来是回去见他哥哥。不过,他在心底疑惑,她什么时候有一个三哥的,他记得苏将军好像只有两个儿子吧! 这时,他满脸疑问的望着他的五哥,只见他五哥语气冷漠并且简短的回答,“义子。” 这话听的他不明不白,义子,什么时候将军府多出来一个义子了。 他的贴身侍卫流云语气敬重,“王爷,一个月前,苏姑娘和王爷不是一起救了一群奴隶吗?当时苏姑娘将其中一个奴隶带了回去,最后,好像是苏姑娘要求苏老将军认那个奴隶为义子,所以苏将军就认了他为义子,好像已经写进了苏氏家族的族谱,取了名字,并且名字好像还是苏姑娘给取得,名字叫疾风。听说取自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一般他家王爷不太了解的事,自己都会打听清楚,然后告诉王爷,可最近这几天,他忙着忙着就忘了。 沈云灏满脸不可思议,心中在想,她竟然认一个奴隶当哥哥,还要求他父亲认他为义子。他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章节目录 第十章 进宫面圣 一 过了几天,宫里的皇上听到了外面的传言,说苏家大小姐给他儿子治病的传言,他到很想见见那个快要成为自己儿媳的女子。 于是,他下旨,宣她进宫。 太监一早就来到了将军府宣旨,只听他尖尖的嗓音宣示着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苏家长女特为朕之五子治病,为表谢意,特宣旨,进宫觐见,钦此! 太监宣读完后,满脸堆笑,拿着圣旨,递给了此时跪在地下的苏妙婧。 只见老太监满脸谄媚的笑容,“苏大小姐,快快请起,皇上此次召见,必有重谢。” 只见旁边的大哥悄悄将一袋银子趁机给了他,然后,那个太监笑了笑,“多谢苏小将军。” 苏子谚语气客气疏离,“不用谢,还请公公到时多帮衬帮衬我这不懂事的小妹。” 太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他满脸笑容,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 此刻,都在为我进宫的事而忧心,我见此,满脸温柔体贴的笑容,拉着她母亲的手,“哎呀!娘,你别担心了,别愁眉苦脸的,小心会长皱纹哦!”她娘虽然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却非常年轻,似乎像刚满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听到此话的苏母,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这时候了,还怕自己太过担忧,所以用话来逗自己笑。以前,她总怕自己这个女儿太过柔弱,到时嫁人了,会被欺负,现在倒好,不仅不敢有人欺负她,有时说的话似乎让她都无力反驳,感觉到了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和懂事,有时又像个孩子,说一出是一出。 某女倒不觉得进宫面圣有多可怕,她连癌症都能抗争到底,虽然最后还是死了,不过她不是坚持了两年多吗?所以还有啥可怕的! 于是,某女收拾好自己后,坐上了马车。 今日她身穿一件官家小姐的华贵长裙,一身天蓝色的百褶裙,腰间是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她纤细如柳的小细腰暴露无遗,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让人有种想要抱她的冲动。 只见她脸上是精致的妆容,美而不俗,媚而不妖,额间是一朵梅花的钿细,眼睛画着淡淡的眼影,鼻子高挺,嘴唇是绯红色,水嘟嘟的,就像那可口的果冻,让人忍不住腰咬上一口。 脚上穿了一双桃色绣花鞋,上面用丝线绣着桃花。 苏疾风第一次见她如此精心打扮,那么娇美,似乎就像遗落人间的仙子,那么清丽脱俗,绝世无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原本就是凤眼,不过不是单眼皮,而是那种明显的双眼皮,现在画上了眼影,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似乎看太久了,就好被勾走了魂。 当她上了车后,他的父亲同样坐了上来,因为要陪同她面圣。 苏妙婧听着他父亲在此语重心长的嘱咐,“记得,一会儿……” 某女接过了他的话,笑着说:“不要忘了行礼,要少说话,皇上问你一句,你才说,不要和皇上抢着说,要有礼数,不要在殿前失仪。爹爹,你这话都说了十几遍了,我都已经背下来了。”她的爹真的太啰哩吧嗦了。 他听到此话,“那就好,一定不要忘了。” 某女心里想,皇帝有那么可怕吗?他不也是人,只不过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人,不过,她还是不怕,谁让自己天生就没怕过人呢?更何况还是一个中年大叔。 马车慢慢的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皇宫。 只见他们下了车,要步行去御书房面圣。因为皇宫是不许车马进入的,当然若是将军觐见,手中的刀剑武器之内的同样不可带入。 当她慢慢踏进了这个皇宫,看着这青瓦红墙,高台楼阁,流水小桥的皇宫美景,不禁感叹,自己竟然会有一日有幸见到真正的皇宫长啥样? 她都是偷偷瞄的,不然被前面拉着自己走的父亲看到了,又要啰嗦了。 最前面是一个太监引路,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御书房。 看着上面的三个鎏金大字,然后自己被父亲拉了进去。 只见那个太监进去禀报,“参见皇上,苏家大小姐带到。” 只见龙榻上坐着一个快将近五十岁的男人,他满脸威仪,气质深沉,只听他声音威严的说了一句,“请他们进来。” 于是,太监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上有请苏将军和苏小姐进去。” 接着,某女被他的父亲拉着进了房间,只见一进去,他的爹爹立即拉着自己跪了下来。 只听他语气敬重严肃,“末将参见皇上。” 这时,某女低着头,语气清婉,不卑不亢,“臣女苏妙婧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满脸探究,声音威严,“抬起头来。” 他倒想见见,能让自己那个儿子不顾一切来皇宫,只为对自己说一句,不要为难她。他的那个儿子自从得了腿疾后,可有三年没进过皇宫一次了,就算自己派人去请,他都不愿见自己,最后,没办法,自己只好悄悄地微服私访,去他府上找他了。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到皇宫来找自己这个父皇,叫我不要为难她,所以他能不惊奇吗?到底是谁能让自己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动了心,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他却了解他,若不是动心了,他会那么急不可耐的刚刚听到自己要传旨的消息,就跑进了皇宫,只说了一句话,不要为难她。自己请她来,是想问问他的病情如何,当然也是见见这个快要成为自己儿媳的女子了。 于是,苏妙婧慢慢抬起了头,脸上是得体的笑容,似乎毫不畏惧面前坐着的是当今皇上。 皇帝见此,心里由衷地有了几丝赞赏,嗯!不错,见了自己不惊不惧,不卑不亢。 皇帝(沈烨)用尽量亲和的语气说:“起来吧!” 接着,他和他的父亲起来了。 皇帝满脸慈目的笑容,“听说你再为我儿治病,我儿的腿疾如何了?”虽然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儿子经过她的治疗,能够站起来了,而且不用人扶,都可以走几步了。不过听她亲口书自己比较放心。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进宫面圣 二 苏妙婧语气从容自若,“回皇上,越王殿下的腿疾经过臣女的治疗,已经大好,只要继续治疗,一个月后,臣女必有把握,让他恢复如初。”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又说,“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摒退左右。” 此话惊了他的父亲,他父亲满脸责备的望着她,“大胆,怎能在皇上面前放肆,还不退下。” 皇帝沈烨倒满脸好奇,她会有何事相求。 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无妨,苏将军。” 接着,他声音震慑有力道,“所有人,出去!” 于是,御书房的太监宫女都下去了,包括她的父亲。 待众人齐齐退出后,只见她跪了下来,语气淡定从容,无惧无畏道,“臣女请求皇上待臣女医治好越王之日,能否退了越王殿下和臣女的婚事,还请皇上成全。”说着朝他磕了一个头。 听到此话的皇帝,似乎早有所料,他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只听他声音清冷,“你和越王殿下的婚事是朕赐的婚,若是由朕将婚事退了,那必失信于众人,让朕以后还如何信服他人,所以此事由朕去做不合适,不如到时你若能说动越王殿下,让越王殿下退婚,倒未尝不可,你觉得呢?”皇帝心中在想,若是我到时把你和澈儿的婚事给退了,估计澈儿从今以后,会恨死他这个父皇,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你们自己去处理的好 。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满脸平静,她早已猜到皇帝不会轻易退婚,毕竟是他赐的婚事,对他的君威有失,他这番话说的无可挑剔,果真是帝王,玩弄权术的行家,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皇帝转而又说,“不过,你若有其他相求之事,朕倒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苏妙婧心想,这不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这皇帝老儿真的是把权衡之术用的炉火纯青,跟他玩小九九,简直找死。 某女语气清婉,脸上是温和如春的笑容,“那臣女想求一道皇上的圣旨。” 皇帝不急不躁的问,“所求为何?” 她语气平静温柔,“臣女请求皇上在臣女治好越王殿下之日,给臣女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就是,不管以后,臣女的家人犯了何罪?只需将臣女及臣女的家人贬为庶民,赐他们回家乡即可!”她求的就是一道保命符,君心难测,保不住以后那一天,皇上觉得自己的家人功高震主,对我家人不利之时,这就是能活命的最好良药。 某女见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以为他要震怒之时,却听到他哈哈大笑几声。 听到此话的皇帝,非旦没有发怒,大笑过后,是赞赏的笑容,“不愧是苏老将军的女儿,有胆识,就冲你这份维护家人之心,朕答应你,若你能治好澈儿,朕就赐你圣旨,如何?” 某女在此跪拜谢恩,“臣女多谢陛下!” 皇帝她已然明白苏妙婧心中在担忧何事,不就是怕有一天自己会对付苏家,所以现在求一道保命符,她想得可真够长远的,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若是常人女子,估计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何谈说出。她似乎不似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子,倒像是经历了这人世间的百态,懂得了人心难测这四个字,她似乎想到了以后若是苏家功高盖主,自己有可能会对付苏家,所以现在才求一道保命符。 皇帝心中不知为何有几丝落寞,想他儿女成群,却没有一个甘愿冒着有性命之忧的危险愿意以一人之力,求得全家之安!都是为了他的这个宝座,争得头破血流。这也是为何澈儿舍命救了自己后,他这个父皇对他是愧疚难当,所以才赐了一次又一次婚,只为找个人愿意好好照顾他。 可自己也明白,他的腿残了,谁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那那么做,因为他不仅是一位君王,还是一位父亲。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扶起了她,语气亲和的问,“到时你已然治好了澈儿的腿疾,为何不愿与他成亲,想必澈儿定不好辜负你的。”毕竟就算澈儿不爱她,可也是她治好了他的腿疾,定不好有负与她,更何况他那倔强认死理的傻儿子还对她动了心呢! 苏妙婧语气清婉,淡淡的问,“皇上可听过一句诗?” 他笑着问,“何诗?” 她平静的回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帝听到此话,不知为何,浑身一震,似乎此话让他想起了某个故人。 他苦笑了一下,“这说起来易,做起来难啊!” 苏妙婧看他听到此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吧!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声音清冷,却极其明确,“臣女知道很难,所以,臣女若是找不到,那么臣女愿意终生不嫁,独留自己一人又有何妨?” 此话再次让他震撼,他似乎瞬间像没了力气般,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幸好苏妙婧扶住了他,然后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把他扶到了桌子边,然后让他坐了下来。 只见他自说自话,“曾经朕有一个故人,她同你说过一样的话,和你有一样的笑容,似暖风煦阳,侵入心脾的笑容,看着那么令人神往,可是她……”说到此处,他不在说了,只是悠悠叹了口气。 此时,外面焦急等待的苏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有一下子冲进去的势头。 却见门突然开了,皇帝先大笑着走了出来,满脸赞叹的语气,“苏老将军,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有胆有识,不愧为苏老将军的女儿!”说着他的背后冒出了苏妙婧。 只见她退去了刚刚的锋芒毕露,回归了小女儿的心态,笑着去挽上了他父亲的手,亲热的喊了一声,“爹爹。” 只见苏父满脸忧心的样子,终于在见她安好无恙的出来后,落下了心。 他语气恭敬的询问,“皇上,小女年龄还小,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原谅小女的无心之失。” 皇帝满脸赞扬的表情,“苏老将军不必挂心,苏大小姐言行并无有失,相反,朕还要恳求令嫒尽心医治澈儿呢?” 听到此话的苏父,满脸受宠若惊,“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必定让小女尽心尽力医治越王殿下。” 皇帝沈烨笑了笑,恢复了他君王威震八方的风度,“嗯!今日朕还有要事,你们就先行退下吧!” 接着,苏父拉着苏妙婧跪下,同时道,“老臣告退!臣女告退!” 接着,他淡漠疏离的说了一句,“退下吧!” 他们离开了皇宫。 等一出皇宫大门,上了马车,他的父亲就问个不停,“妙儿,快说,你找皇上说了什么?”他可不信她什么都没有说,刚刚看皇上对她赞赏有加,绝对说了什么? 某女只好拿一件事搪塞过去,她笑着说:“爹爹,我其实就是找皇上说了想要和越王殿下退婚的事而已!” 听到此话,他满脸惊吓的表情,“你不要命了,竟然要求皇上出尔反尔。” 某女看他急切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哎呀!父亲先莫慌,我说了后,皇上没有生气,他似乎早有所料,所以没有同意,只是说了到时让自己去跟越王殿下说此事,若是越王殿下同意,他也不会反对的。”她在此总结一句,那皇帝老儿就是一只老狐狸。 听到这里,他担惊受怕的心终于落了地。这死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不知道像谁!自己当年做的不知是对还是错,唉!不过若是他知道她真正所求之事,估计会被她给吓出病。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中秋宴 一 一个月后的中秋节当天,苏妙婧一早就去了越王府,这一个月来经过自己的治疗,他已经恢复如初,今日就是来替他复查而已。 今晚的中秋宴铁定能让他惊喜众人,闪亮登场。 当她毫无阻碍的进去后,到了他的水云轩。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四周似乎没有一个人。 忽然之间,空中落下了许多的花瓣,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满脸温柔体贴的望着此时下面站着的少女。只见他将手拿长剑,缓缓落地。 接着,他对她微微一笑,将手中剑舞得灵动异常,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凤凰飞天,时而快似闪电,时而慢似醉酒,此时的他似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么得心应手。 当他最后一个招式划过院中的一株虞美人,花朵顿时从花底断开,他瞬间用剑接住。转身走到她的面前,满脸喜悦的笑容,“送给你。” 我双手摊开,他将剑上的花朵轻轻一抖,花瞬间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近后,嗅了嗅它的芳香,满脸愉快的表情问,“这是什么花,竟然如此芳香宜人。” 他笑着说:“此花名叫虞美人,又叫赛牡丹,它既有罂粟花的魅惑,又有牡丹花的娇贵。”他觉得此花就像面前的女子,似罂粟花一样无意的蛊惑着自己,又似牡丹花一样那么娇艳华贵。 某女听到此花的名字,笑着赞叹,“名字真好听!” 说完,她将花拿在手中,接着,望着沈云澈,“你的腿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今晚去参加中秋宴时,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瞧不起你的人,嘲讽过你的人,谩骂过你的人看看,彻底亮瞎他们的狗眼,昭告众人,我,沈云澈,现在又回来了!” 听到她那句‘亮瞎他们的狗眼’,他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附和道,“好,到时亮瞎他们的狗眼。”她说的话总能让自己发笑。 某女点点头赞扬,“嗯!孺子可教也!” 接着,她替他在把了把脉,发现他已经完全没事了,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腿脚灵便了。 于是,她复查完后,就回去了。同样准备今晚的中秋佳宴,因为皇帝下令,凡四品以上官员及命妇,均可携带家眷进宫参加宴会。 今晚,父亲携母亲以及大哥、二哥、三哥和我一同进宫参加宴会。大哥是随父亲征战沙场的怀化大将军,乃正三品大员,至于二哥乃是从三品的大员少府监(专管百工技艺事物),我的母亲则是三品诰命夫人,至于我吗?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是家眷所以要进宫,当然我三哥现在也还什么都不是,不过他同样可以进宫参加宴会。 于是,我们一家人坐着马车望皇宫方向驶去。 当到了皇宫大门,我们全体人员必须下车,由宫人引你往宴会之地去,不可私自前往,也不可随意乱闯,否则赶出皇宫。 我们一家人刚下来,就看到面前停了许多的马车,男的穿的个个皆是华丽贵气,女的穿的个个皆是艳丽娇美。 某女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参加某个大型的古装舞会,所有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感觉真不适应这虚假的场面。虽然在现代,自己也会跟着父亲偶尔参加宴会,但是,她基本都不会和人去说话,都是他们先来找我说话,他们问一句,我才会答一句,因为我真不喜欢虚意假意的面对他们。 所以,此时的我极其安静,想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无人发现,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你如愿。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看,那不是苏老将军的女儿吗?听说她正在治越王殿下的腿疾。 众人还不知道沈云澈的腿疾已经治好了,此事只有沈云灏和苏妙婧以及沈云澈府中的人知道。 只见众人齐齐往她这个方向看来,某女想要隐藏也藏不住了,再加上她的美貌,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毕竟她可是被人称为京城第一美人。 只见忽然人潮涌动,众人齐齐分开了一条道,面前出现了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只见他面如刀刻,脸部立体分明,额头饱满,一对浓淡适中的剑眉,双目脉脉含情,鼻翼高翘,双唇带着几丝绯色,脚上踏着一双黑色长靴,正满脸温柔体贴的望着前方同样绝世倾国的女子。 只见他望着此时的苏妙婧,她身穿一件橘红色的拖地长裙,正应今日的中秋景色。头梳流云髻,淡扫峨眉,眼似清泉,鼻子挺翘,双唇红似樱桃,脚上穿着一双桃色绣花鞋,此时的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迷人,就像那最媚惑人心的妖姬,又似那最蛊惑人心的罂粟花,那般耀眼夺目。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地惊叹,这不是越王殿下吗?他的腿已经好了,他的腿竟然真的已经被苏大小姐治好了,此时有些人不敢相信,苏妙婧竟然会有如此好的医术,可却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众人齐齐参拜,“臣(臣女)参见越王殿下!”只有一个人没有朝她行礼,某女被他父亲拉着,准备行礼之时,只听他满脸温和的笑容,“我特许,婧儿见我,不必行尊卑之礼。”说着阻止了她。 其他的人满脸惊呆,越王竟然会真心的笑,因为他以前可是倒笑不笑的样子,看着令人恐惧以及敬畏。这笑容好像只为了面前的女子绽放,于是,某女成了所有女人的嫉妒对象,男人的羡慕对象。 只见他声音轻柔的问,似乎怕惊扰了面前的佳人,“婧儿,你看,我今日的穿着是不是能像你说的般亮瞎他们的狗眼?” 某女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不拘小节的样子道,“嗯!帅!帅翻了!到时让那些曾经轻视过你的人瞧瞧,把他们的眼睛通通亮瞎。”说着,她双手伸出,示意我们击掌。 跟她相处了几个月,所以他了解面前的这个手势,于是,他同样伸出了双手,两人掌对掌相击,只听两声清脆的‘啪啪’,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这时,他的父亲见此,立即拉过了她,语气严肃,“妙儿,对越王殿下不可如此无礼!” 只见他满含歉意,“越王殿下请恕罪,原谅小女的无礼之举。” 越王倒不甚在意,此时他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几丝暗暗的敌意。只见他朝敌视的目光望去,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藏青色长袍,上面绣着云纹,只见他满脸冷傲,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估计面前的那个站在婧儿背后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三哥,果然与众不同,气质孤傲似雪,长相同样冷峻姿美。 这时,某女见他盯着自己的三哥看,于是她满脸温暖的笑容介绍,“越王殿下,这是我的三哥。” 只见他低头轻轻拜见,语气淡漠如冰,“拜见越王殿下!”声音客气疏离。 越王同样声音清冷,只是嗯了一下,然后抬手示意他起来。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中秋宴 二 正在此刻,太子殿下的仪驾前来,纷纷让出道,只见他的贴身侍卫(玄幽)掀起车帘,出来了一个和沈云澈同样身穿莽袍的男子(沈云泽),只见他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袍,头束金冠,面如刀削,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双唇上面带着几丝浅白色,似乎有几分病容。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的长靴。 众人齐齐跪下,恭恭敬敬的朝他和刚刚才下马车的太子妃行礼,“臣(臣女)(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某女悄悄地抬起了头,偷瞄了几眼,见到后,心中感叹,果然都是皇家的基因,个个都长得俊伟不凡,面前的这个太子殿下好像得了某种病,似乎折磨着他,虽然他擦了几丝粉,将自己脸上的病态遮掩了,可又怎能躲过作为医生我的眼睛。不过,自己也知道,此事就算自己清楚,也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会给自己招惹是非。 他语气亲和的说了一句,“大家都起来吧!” 他说完,望向了沈云澈,满脸温和的笑容道,“五弟,你的腿好了,为兄真替你高兴。” 说着就望向了我,满脸淡笑的表情,可他看着他怎么感觉有几丝凉意呢? 声音满是感激不尽,“想必面前的姑娘就是医术超群的苏大小姐吧!还得感谢你救了五弟。” 某女客气疏远的回答,“太子殿下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职责,不需要言谢。” 只见太子柔声的说:“嗯!姑娘果真有颗医者仁心,看来是我成国百姓之福啊!” 我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脸上带着几丝疏离的笑容,“太子殿下谬赞!”她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如此恭维自己,而且还是个笑脸藏刀的阴狠之人。 她心中哀嚎,谁来救救我啊! 正在此时,沈云灏满脸豪爽的笑容,走上前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几丝挑逗之意,“我的小美人,你有没有想我啊?”说着,他的右手手指还轻勾她的椭圆形下巴。 众人倒见怪不怪了,毕竟也只有面前的靖王殿下才会干出这番与女子勾肩搭背的无礼行径。 某女见此,朝他翻了个白眼,身子轻轻往下一点,然后语气清冷,“该死的沈云灏,你一天不找打,你是不是皮痒。”说着就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众人见此,果然苏家大小姐如传闻般彪悍,刚刚的温柔似水看来是因为没有碰到被称为混世魔王的靖王殿下,现在碰到了一起,就是冰火不相融啊! 只见沈云灏似乎知道她会有此一招,快速的躲了过去,然后,朝宫门跑了。 某女气得抓狂,不顾形象,提起拖地长裙,就追了上去,连他父亲的叫喊都当做没听到。 当他们跑到没人的地方后,两个人同时相视而笑。她知道,沈云灏是故意的,替自己解围,不想让自己在那些人面前虚委为蛇,假意装笑。 沈云灏当然明白某女是一个最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人,所以定不好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自己就装回浪荡公子,替她解围。 她满脸笑容,赞赏道,“还是你丫的知道我的心思,谢了!下次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肝脑涂地。” 沈云灏满脸豪迈的大笑的表情,“好啊!下次若有事找你帮忙,一定要尽心尽力哦!” 某女同样不拘一格的抱拳说:“那是自然。” 此时,宫门口的众人见此,没戏可看了,纷纷走进了皇宫大门。 众人在替沈云澈默哀,看来他得娶个悍妇回家了。可是众人却没想过,她根本就不愿嫁。 沈云澈若是知道某女的真实想法,估计会被她给气死。 往宴会之地走的两人,此时,她满脸想说什么的表情,沈云灏见此,笑了笑,“怎么,在我面前还有话不能说的,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男闺蜜吗?”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时,虽然不懂是何意,但是听了她的解释后,自己满脸嫌恶,她竟然把自己当做女儿家只见的闺阁好友了,气得他当时真想揍她一顿,最后,她又给自己解释,说男闺蜜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指我和你之间的友谊超过了男女之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某女不在思考,脱口而出,“我就是想问问,若是我今晚当着众人的面,请沈云澈退婚,他会不会同意?” 听到此话的沈云灏满脸震惊,“什么?退婚?你疯了!为何要退婚?” 听着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喂!你给我小声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想要退婚吗?” 沈云灏不明白,像五哥那么好的人,她为何不愿嫁。他满脸疑问的望着她。 我语气平淡,“我又不喜欢你五哥,为什么要嫁给他,况且我才十六岁,我可不想过早的进入那婚姻的坟墓。” 听到她竟然把婚姻比作坟墓,他相当无语。 见他对自己的比喻似乎极其无语,她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虽然我对你五哥没有爱情,但是我也不想过早的进入那婚姻的坟墓。” 听着她不知哪里听来的歪理,他竟然无语反驳,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否则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得痴男怨女了。 他们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宴会地(庆阳宫)。 此次宴会在一楼举办,因为一楼面积最大,容纳的人最多。 庆阳宫和其它的几座大殿相连,并且和后宫的几座宫殿相连,九曲回廊,蜿蜒曲折。 他们把进入的拜贴交给了两边守门的太监,只见太监打开后,尖着嗓子大声宣布,“靖王殿下到,苏大小姐到!” 有拜贴的都是皇上亲笔御书,写下御旨,亲自邀约的贵客,是极其尊贵的客人,她可以在宴会之日,皇宫任意出入,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这御旨可都不是般人想就能得到的,按照惯例,都是皇上的儿子和公主才会有的殊荣,有时也会有皇上看重的大臣得此殊荣,今日首此一例,皇上竟然给一个官家小姐亲自写下拜贴,是有多大的殊荣啊!连门口的太监都惊了。 当时,太监去府上给拜贴之时,惊得他的父亲连连跪下行礼,感激涕零。他的大哥和二哥同样惊讶,因为至今为止,按照惯例写下御贴的都是皇子和公主,以前有一个功劳极高的老臣有此殊荣,可哪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个老臣都已经回家养老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在有此荣光,得皇上亲笔御书,写下拜贴,受邀参加宴会。 当太监看过以后,就将拜贴从新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某女朝那个太监微微一笑,礼貌待人道,“谢谢!” 太监低着头,受宠若惊,“苏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奴应该做的。” 然后,她接过了拜贴,脸上是旭日般的微笑,走进了大殿。 只见殿内众人齐齐望着面前这个能被皇上亲笔写下御贴的女子,满脸似暖风的笑容,精致的脸庞,如一汪清泉的水眸,那么晶莹剔透,高高的鼻翼,红似樱桃的小口,无一不让人瞩目。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中秋宴 三 她由太监引路,坐到了挨着他父亲的位置。 她的父亲还没有到,众人见到她是和靖王殿下一同前来,不由地纷纷猜测,为何她不同越王殿下一道进来,或者和自己的父亲进来,却和靖王殿下进来了,难道她喜欢靖王殿下? 某人可没心情管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坐下后,见桌上的美味,忽然感觉自己肚子饿了,于是她不管众人的惊讶,拿起筷子就吃了几口。虽然自己可以偷偷吃,但是他们很多人都好奇的盯着自己,想要偷偷吃都不行。 于是某人决定,大大方方的吃,他们要说就说吧! 过了不久,沈云澈和沈云泽一同进来了,只听太监尖尖的嗓音宣示,“太子殿下到!越王殿下到!” 后面还跟着几个大臣,只听宣布,“尚书令大人到!” “骠骑大将军到!” “定远侯爷到!” “……” 众大臣慢慢到齐,过了会儿,大殿里的太监宣布,“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跪!” 接着,众人朝上面最有权势的三个人跪拜,“臣(臣女)(臣妇)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后娘娘!”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接着,是皇帝威慑的声音,“众卿平身!” 众人齐齐异口同声回道,“臣等谢陛下!” 众人全部起身,重新坐了下来。 整个大殿之内安静之极,某女悄悄地抬头望着上面的太皇太后和皇后。 只见太皇太后身穿一件暗红色的拖地长裙,上面绣着金凤,皇后身穿一件正红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火凤。 太皇太后带着几丝慈祥的笑容,但是眼中是经历过人世沧桑变化的幽深。 皇后则画着浓浓的妆容,眼睛带着几丝忧愤,虽然她掩藏的很好,还是让她察觉到了。只见她死死盯着皇帝左边座位上的那个位置,似乎恨不得将那个长相轻柔似水,娴雅谦和的贤妃给扒皮拆骨一样。 苏妙婧记得自己打听过,当朝没有皇太后,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后。 皇后育有二子一女,当朝太子沈云泽和当朝四皇子,宣王沈云潇,以及二公主,金华公主沈云湄。 坐在皇帝左边的那个女人,是当朝贤妃,人如其名,贤惠端庄,育有一子一女,当朝靖王殿下沈云灏,以及当朝三公主,韶华公主沈云滢。 至于坐在贤妃下方的惠妃育有二子一女,当朝二皇子,只不过早夭,以及三皇子卫王沈云泓,还有一位大公主,荣华长公主沈云湘,现在嫁给了当朝尚书令之子,叶巍然。 至于沈云澈,她她的母亲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也就是淑妃。 此时,皇帝威严宣布,“宴会开始!” 此时的大殿中央的大舞台上,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的舞姬,她们穿着统一颜色的浅青色衣裙,阿罗多姿的站上了舞台。 腰间的轻纱随着她们的舞姿轻轻摆动,时而围着一个圈,时而排成一条线,时而飞跃。 只见她们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蒙着白色轻纱,头梳飞仙髻的少女,蹁跹起舞。 只见她时而飞舞,时而旋转,时而跳跃,那么轻灵美好。 一曲舞蹈完毕,只见她跪了下来,满脸温柔,语气轻言细语,“湄儿叩见父皇,愿父皇与天同寿,愿我大成千秋万代!” 这话直接让正在喝水的某女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与天同寿,我还福禄寿哦!你这话说的也太假了。人怎么可能和天同寿? 她这一喷不要紧,直接让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某女见此,讪笑道,“嘿嘿!茶太烫了!别看我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这话让对过去坐着的沈云灏不得不一口酒喷了出来,本来他喝酒喝的好好的,见他们的眼睛都瞟向里同一个地方,他拿着杯酒,还在想,她会如何说?她竟然随意扯了个谎,然后说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话,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众人又齐齐地望向了他,某人讪讪的笑了笑,还顺带偷偷给了她一个白眼,似乎再说,看吧!都怪你,害得我也同你一样。 某女故意的朝他吐了吐舌,似乎在说,是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况且是你活该!谁叫你想要偷偷看我笑话的,现在好了,我们一同成了笑话。 某女和沈云灏的小动作几乎躲过了场上大多数人的法眼,却没有逃过三个人的眼睛。 一个是坐在最上面的皇帝沈烨,一个是沈云澈,因为他一直盯着她在看,至于另一个就是坐在她旁边的苏疾风,他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沈烨心中在想,这丫头,倒和灏儿脾性相投,两个人玩的似乎很好。 沈云澈心里有几丝吃味,因为她从未像那样对过自己,似乎自今为止,除了六弟。 苏疾风心中同样不悦,他觉得小妹对那个靖王殿下很不一样,似乎两个人无话不谈。 此时的沈云湄因为她的笑,处于极其尴尬的境地,让她羞愧难当,她感觉到了羞辱。 于是,她语气不善,“你为何笑本公主?不许笑!”她用命令的口气望着她说。 某女最烦的就是有人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勾唇笑了笑,语气清冷,“本姑娘想笑就笑,你管的着吗?” 沈云湄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指着她,命令道,“本公主说了,不许笑,不许笑!” 苏妙婧是那种你说东,她偏要往西的人,只见她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沈云湄气的准备举起手打她,众人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有的人希望那一巴掌能够打下去,而有的人却见此,立即变了脸色。 苏妙婧见她伸出手掌要做出打自己的样子,勾唇带着嘲讽的语气,“堂堂公主,却当众失态,你说是你更丢人,还是我更丢人,今日你若敢把这一巴掌打下去,我发誓,我不打得你口角流血,我就不叫苏妙婧。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威名,如若不信,倒可以试试!”她边说边朝她走,吓得沈云湄连连后退,最后直接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此时,众人纷纷议论开来,沈云湄见此,觉得自己太丢人,竟然掩面而泣。 某女极度无语,不过是说了几句吓她的话,就被吓哭了,一看就是皇后太惯她了。 某女见此,丝毫不同情,摇头晃脑道,“啧啧啧!这几句就被吓哭了,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这时,坐在上面的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带着几丝薄怒质问,“大胆,你一个官家小姐,竟敢欺辱我朝堂堂公主,该当何罪?” 旁边的苏父和苏母急得不停地朝她使眼色,让她回来,可某人权当没看到。 苏妙婧冷冷的笑容,望着皇后,似乎毫无畏惧,“皇后娘娘,你说臣女欺辱当朝公主,好大一个高帽给我扣在了头上,可你从哪只眼睛,哪只耳朵听到是臣女在欺负她,还是她在故意为难臣女,刁难臣女。”想陷害我,就这伎俩太小儿科了。 本姑娘在现代,就是在名利场上长大的,早就见惯了各种人的嘴脸及丑态,哼哼! 某女说到这里,望着皇帝,满脸温和的笑容,“皇上,你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的过错?”想要闲着看戏,我偏不让,把你也拉进来,看你还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某女是故意将皇上拖下水。 沈云澈心中带着几丝无可奈何的笑容,面上却毫无波澜。她的胆子的确够大,竟敢把父皇拉下水。 沈云澈则满脸惊异,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将父皇堂而皇之的拖下了水。 他的几个哥哥却是满脸为她担忧的表情,毕竟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这时,坐在那里,本无意于宴会的沈云泽,昏昏欲睡,竟然听到有人敢惩治她那个无法无天的亲妹妹,简直让他刮目相看。 湄儿一直以来,被母后惯坏了,母后什么都依着她,所以导致她嚣张跋扈的性格,他有时候都觉得她这个亲妹妹很烦,真想有个人替他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不要到处飞扬跋扈。 当他听到她说出更大胆的话后,带着几丝讶异,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拖父皇下水,胆子也真够大的。 皇帝老儿本打算好好看戏,现在戏是看不成了,因为他已然成为了戏中之人。她叫自己评理,自己还真的好好评理,否则君威有失。 这丫头,真够狡猾刁钻的,让他来评理,自己还无从反驳,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忠将之女。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中秋宴 四 皇帝假意咳嗽了几声,然后,望着沈云湄,语气像个父亲一般,用慈爱的笑容哄道,“湄儿,刚刚的确是湄儿多有失礼,不过湄儿最乖了,最听父皇的话了,所以,不要哭了,乖,到父皇这儿来。” 沈云湄见他的父皇竟然第一次永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以前父皇从不会到母后的寝宫来,她很想他,可却一年有可能都见不到一次,所以,她才想要胡闹,引父皇过来看看自己和母后。 沈云湄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走到了皇帝的身边。 然后,她坐到了皇帝的旁边,高傲的望着苏妙婧,似乎再炫耀。 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想要父爱的孩子罢了!唉!何其可悲,孩子何其无辜。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现在也还是个没长大的主呢? 皇帝满脸亲和的笑容,“朕的女儿性情有些急躁,苏姑娘没有介怀吧!” 我大方的笑了笑,“没事,没事!” 皇帝满脸慈眉善目的微笑,“苏大小姐治好了我儿的腿疾,朕还没有赏赐给你什么呢?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想要什么?说出来,朕都替你办到。” 听到此话,我满脸纠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可若是皇帝老儿同意,上次自己提出来他就会答应了,这次若是在说一次,他还是不同意,怎么办?而且他加了一句,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估计就是给自己暗示,不许说退婚的事。 皇帝见她迟迟不回答,看来她真的在纠结自己该不该说退婚的事。于是,皇帝只好先开口,阻止了她内心的纠结,“要不,朕赐封你为临川郡主,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口,直接惊呆了众人,郡主啊!那可是仅次于公主的尊贵身份啊! 皇帝这一开口,就是要告诉我,其他的朕都可以答应你,唯独退婚不行。 苏妙婧还是很有眼色的,见好就收,她跪下来恭敬行礼,“臣女多谢陛下赐封!” 于是,皇帝即刻当众宣旨,“今日,朕特赐封苏妙婧为临川郡主,以后,不管何人,若对她不敬,那就是对朕的旨意不满,对朕的不忠。” 他当然知道,自己赐下这道圣旨,会引起轩然大波,会有许多人对她不满,嫉恨她,所以朕必须警告他们。可这丫头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主,若不用这种办法来阻止她要说的话,被澈儿听到了他该有多难过。 就算要说,也是她自己对澈儿当面说清楚,不能由自己做这个恶人。 皇帝语气威严,“起来吧!” 接着,她起来了。 皇帝语气立即变得淡漠,“宴会继续。” 接着,宴会照常开始。 苏妙婧看着看着,就在自己的座位上昏昏欲睡,最后,她睡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的三哥,嘟着嘴唇,声音带着几丝恳求,“三哥,我想枕着你的胳膊睡觉,把你胳膊借我用用。” 苏疾风见她如此娇俏可爱的模样,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亲下去。他移过了眼睛,目光闪躲,语气也有几丝闪烁,“我,那个,你自己枕吧!” 这时,对面坐着的沈云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心中不知为何?妒火蹭蹭蹭往上涨,见她刚刚竟然把那么美好的一面展露在别的男人面前,他就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此时,旁边的众人感觉到了他的几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挨着近的沈云灏被这越来越冷寒刺骨气息波及,似乎快要被冻死了,而某人却还枕着胳膊呼呼大睡。 他们兄弟的位置都是按照出生顺序排的,除了挨着最近的老六,还有一个老四。 只见宣王沈云潇感觉自己周遭的气温越来越低,当他偏头一瞧,原来是他这个五弟散出来的寒意。 只见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对过去的那个女子,看着她枕在别的男人怀中,的确让人火大,可你不能殃及无辜啊!你四哥可没惹你。 旁边的沈云灏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理由,起身跑了出去。他在待在那里,估计自己得成人型冰坨。 他的五哥嫉妒起来,简直太可怕了,周遭冷得跟寒冬腊月似得,让人暖和不起来。 某女睡了一觉后,醒了过来,发觉宴会还没结束,她实在受不了了,就也找了个借口,趁机溜走了。 来到了不远处的御花园 ,只见沈云灏也在那里,她笑着跑了上去,喊道,“喂!沈云灏,你是不是也觉得宴会太无聊了,所以偷跑出来了。” 沈云灏点点头,他没说是因为自己周遭的空气太稀薄,太冷了,所以才跑了出来,否则自己何必出来坐在这里吹凉风,还不如坐在里面喝酒呢?虽说外面也冷,不过要比在里面受寒风要好得多。 过了会儿,沈云澈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他脸色极其平淡,心中却有几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他见到某人正和六弟聊的热火朝天,顿时怒上加怒。 只见他脸色漠然,眼眸幽暗如见不到底的深海,死死地盯着苏妙婧。 沈云灏乖乖的,极其自觉的离开了亭子,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走时说了一句,“我先走一步。” 某女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因为腿疾,担忧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他以为是他的腿疾复发了。 沈云澈见她担心自己的眼神,心中的火降了一些,不过想到她刚刚躺在别人的怀中,他就想要惩罚惩罚她。 苏妙婧见他脸色仍旧不好,发觉应该不是腿的问题,自己确定已经治好了。 于是,她语气婉转动听的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沈云澈听到她满脸疑惑的还问自己怎么了,他顿时火大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暴烈、似乎再惩罚她刚刚靠着别的男人怀中。 某女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当她反应过来,她使力的推拒着面前不动如山的男人。 沈云澈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一个深吻,他想要的更多。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在此时要了她的冲动,正当他要放开她时,忽然,他被人使力一推,惯性使然,让自己连连后退。 只见面前的男子正是苏疾风,沈云澈顿时想起刚刚的那一幕,脸色极其不好。 看着苏妙婧躺在她的怀中,心情就更加不爽,只见他声音冷寒,带着强势的命令,“给本王放开她。” 苏疾风语气冰凉,毫无温度,“越王殿下请自重,妙儿还未嫁进越王府,难道越王殿下想要毁了她的名节吗?” 这话问的他哑口无言。 只见苏妙婧满脸冷漠的样子,望着他,突然,她右手伸出,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气得谩骂,“沈云澈,你混蛋,我今日就告诉你,你不是想知道当日我跟皇上谈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我求皇上在我将你治好后,让他写下退婚书,退了我和你的婚事,可是,皇上为了你,他不愿意这么做。” 他听到她的这番话,浑身似遭电击,倒退了一步。原来你救自己不过是为了退婚,嗬嗬!亏自己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愿意尽心尽力的救自己。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苏妙婧见他满脸伤心失落的眼眸,却不后悔,因为此早会让他知道的,虽然自己不是因为退婚才全力救他,可也有这个目的,不过更大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走路。现在就让他认为自己是因为退婚才救他吧!这样就可以绝了对自己的念头。自己喜欢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感情就是要扼杀在萌芽中才行,否则时间一长,更不好收拾。 其实,若是沈云澈仔细想想,他会想明白,这不过是她故意为之,为的是让他绝了对她的念头,这样自己就有可能一气之下退婚。 只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亭子。旁边的苏疾风是一眼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妙儿,非得用这种伤人的办法吗?”从刚刚开始,就是她的算计,果然,像他那么睿智的头脑,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当时,她说,不管在聪明的人,若是被扰了心智,就算再聪明,也会做糊涂事。 她就是希望沈云澈一气之下写下退婚书,这样自己就自由了。 此时,宴会终于接近尾声,皇帝大声宣布,宴会结束,众大臣一一退场。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越王到将军府 沈云澈失落的回到了王府,跟在他后面的景翼看着王爷从见了苏姑娘后,回了王府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他满脸担忧,到底苏姑娘说了什么?让他家王爷如此失魂落魄。 景翼忧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沈云澈满脸心伤的表情道,“景翼,你知道婧儿为何要治我的腿吗?为了跟本王退婚,可笑,自己还以为她是为了我。” 景翼听到他家王爷的话,满脸不敢相信,苏姑娘不像是那种利用别人的痛处来达到目的的人啊! 他带着几丝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王爷,你是不是和苏姑娘有什么误会啊!属下觉得苏姑娘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沈云澈声音哀痛,“景翼,是她亲口说的,亲口对我说治我的腿就是为了退婚。” 景翼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两个月来,她为了治好王爷的腿尽心尽力,没有丝毫懈怠,他们都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王爷的腿治好了,苏姑娘为什么还要退婚,这说不过去啊!如果是王爷的腿没治好之前,苏姑娘退婚,自己还能理解。 沈云澈拿过了桌子边放的宣纸,准备提笔写下退婚书之时,房门‘砰’一声被打开了。 只见沈云澈满脸急色,“五哥,你还没有写吧!” 只见他跑了上去,夺过了他手中的毛笔,语气严肃,“五哥,枉你那么睿智,今日怎的如此糊涂?难道真的是像她说的,不管在聪明的人,被扰了心智,就会方寸大乱,做出愚蠢的事吗?” 沈云灏顿了顿,接着说:“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她的为人吗?也许她的确想过用治腿的事来达到退婚的目的,但是她绝不会这么做,若是想要这么做,那她何故用尽全力医治你的腿呢?在你有腿疾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好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就将抢过来的毛笔放到了毛笔架上。 沈云澈听到此话,心中大惊,是啊!她若想要退婚,在自己残废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容易吗? 沈云澈细细一思量,心中大惊,原来如此,这一切不过是婧儿给自己设的圈套,让我往里跳,为的就是让自己一怒之下写下退婚书,并且绝了自己对她的念头,让自己彻底对她死心。好一招攻人先攻心,用的可真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我都差点着了她的道,幸好六弟提醒。她把人心看得可真透啊!也用得好啊! 婧儿先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同他的三哥亲昵,这样自己看到了就会被激怒,她知道自己对她有感情,那么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必定大怒,然后,她趁机偷跑了出去,料定自己也会出去,那么见到她和六弟同样如此,那便怒上加怒,接着,故意告诉她和父皇的密谈,自己就好彻底对她绝望,这时我必定方寸大乱。那么在怒气加绝望的情况下,自己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婧儿,你可真行,算计都算计到我的身上来了,而更加令人气恼的是自己还就着了她的道,不是因为六弟提点,自己现在已经写下了退婚书,命人交给她了。 沈云澈想清楚后,满脸喜笑颜开,“景翼,你说的对,婧儿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这一切不过是婧儿故意为之。” 外面的沈云灏见自己的五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心,笑着走远了。 只听想清楚了的沈云澈满脸笑意,“景翼,我们走。” 景翼见他家王爷又笑了,听到他说走,疑惑的问,“这么晚了,走去哪儿?” 沈云澈满脸坚定的目光,语气同样绝决,“去大将军府。” 于是,沈云澈行走如风的出了房间。 当他到了将军府,府门早已关闭。 他示意景翼上去敲门。 景翼走了上去,敲了三声门,只见大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个家丁。 只见他先望了一眼景翼,然后,望了一眼沈云澈,立刻把门全开了,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家丁敬畏的说。 沈云澈抬手示意他起来,家丁起来后,做出请的手势,然后,语气尊敬,却带着几丝畏惧,“请,殿下。” 接着,家丁将他引进了大堂,苏父听人禀报,说越王半夜三更的来了,他连忙穿上衣服,出来迎接。 府中的其他家眷同样出来迎接他,只有大堂跪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今日这么多人,主要是因为除了苏正武的家人,还有苏正武的弟弟苏正文的家人。 沈云澈一眼扫过去,发现没有他想见的人。 此时,苏正文的女儿,也就是苏青凝跪在地下,偷偷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只见她心中极其嫉妒、羡慕、怨恨,她苏妙婧凭什么能和如此俊美的越王殿下在一起。哼!等我好了,看我不将越王殿下抢过来。某些人就是喜欢做一些自不量力的愚蠢事。 他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 这时,越王满脸恭敬的语气问,“苏老将军,请问这就是你所有的家人吗?应该还有吧!” 某女姗姗来迟,听到他所说的话,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冷淡的问,“越王殿下莫不是说的我,可是,越王殿下在三更半夜的来到将军府,连通都不通报一声,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听到此话的苏父,满脸惊愕,立即阻止,“妙儿,你胡说什么?” 他然后满脸歉意的对沈云澈道,“殿下,还请莫怪,小女向来口无遮拦。” 沈云澈听到此话,倒毫不在意,他望着她,声音柔和,“婧儿,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出来见我了。” 苏妙婧双眼平淡无波,“殿下前来,我知道所谓何事?我不同意,所以,还请殿下回吧!” 沈云澈满脸笑容,声音坚定,“我来此可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此生我沈云澈娶定你了!你不愿嫁也得嫁。” 苏妙婧同样满脸笑容,语气淡漠,“我苏妙婧不愿意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强迫我,你若执意要娶我,那么你娶回去的必将是一具尸体,不信,你可以试试!” 沈云澈决绝的语气,“那又何妨?就算是尸体,我沈云澈照娶不误。” 众人总算明白他们在争论何事了,原来是一个愿娶,一个不愿嫁。 只听他声音平静,语气坚决,“景翼,传我命令,从今日开始,你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苏大小姐,直到和本王成亲为止。”景翼抱拳,满脸敬重,他家王爷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自信,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这一切都多亏苏姑娘,他也希望苏姑娘成为王爷的王妃,可苏姑娘这态度,唉!不过,他相信,若是苏姑娘真的嫁给我家王爷,苏姑娘一定会喜欢上他家王爷的。 他敬重的回答,“是。” 苏妙婧只是说说而已,她可没那么傻,跑去真的自杀,听到他竟然派人跟着自己,她满脸无奈又无语。 气的她指着他硬生生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旁侧的苏青凝见此,满脸愤怒,她凭什么?能得越王殿下如此对待,她还不愿嫁,一个悍妇。她满脸嫉妒的望着这个从小到大,都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她从前唯一感到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一副比她更好的身体,可现在连这最后的骄傲也被她抢了,她不甘心。 她不敢直勾勾的望着她,只是低着头,偷偷的愤恨的望着她。 苏正武听到她女儿的话,吓得立即责问,“妙儿,你别吓爹爹,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爹爹怎么活啊?” 旁边的苏母同样眼露惊吓,“妙儿,娘不许你胡来,你若出了什么事,让为娘怎么办?” 苏妙婧见他们满脸担忧,真怕自己做傻事的样子,她哭笑不得,“爹,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怎么会那么傻,想不开去自杀呢?所以你们别担心,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不速来客 正在此时,她的医馆来人了,见此场面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最后,她觉得说,因为来医馆的那个神秘人说了必须见到小姐。 只见她满脸急切,走了进来,直接走到苏妙婧的身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 苏妙婧听完她的话,语气轻柔的说:“书萱,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她没有名字,这名字是她给取得,她是个孤儿,是自己从街上带回来的。 她不认识一个字,所以没发看医书,只能打打杂,跑跑腿,不过我现在再叫人教她学认字。 我望着沈云澈,语气冷漠,“现在我要去见我的病人,不许派人暗中跟着我,凡是在我治病救人期间,不得派人跟着,回来后,你要让人跟着自便。”她是一个医生,医生的职责除了治病,还有就是保护病人的隐私权。 她顿了顿又说:“放心,我不会逃跑,我的病人在哪?我就会在哪?” 说完,她望了苏父和苏母一眼,“爹娘,我先走了。” 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父见她如此急,满脸担忧的样子,望着她的背影,“妙儿,你慢点跑,当心摔着。”这丫头把病人看得比自己还重。 接着,沈云澈语气淡淡地望着苏父,“将军,本王先行告辞。” 所有人齐齐跪下,“恭送越王殿下!” 出来后的景翼问,“王爷,那还跟不跟苏姑娘。” 他摇了摇头,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她刚刚已经明确的说过了,她不会逃,所以自己选择相信她,因为她不会拿自己的病人来开玩笑。 苏妙婧回了自己的医馆(济民医馆)后,走了进去。 只见大堂里坐了一个带着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身上还穿了一件斗篷衣。 某女淡定的望着面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只能确定他是一个男人,淡漠的问,“阁下给何人治病?”绝对不是他,我看他好的很。 那人声音低沉沙哑的回答,“我的主人。”一看就是故意变了声的,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某女不在多问,只说了一句,“那请阁下为我带路。” 此刻的面具人,心中想,她果然与众不同,不问缘由,不问身份,很好! 接着,她被他蒙上了眼睛,上了一辆大马车。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只听他沉重的声腔,“姑娘,到了!” 接着,我被他扶着下了车,走了进去。 她扶着我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她那个所谓的主人住的房间。 只见他敲了敲门,里面立即有人开门。我被他扶着进去了。然后,他放开了我,像转动了什么东西,只听‘咚咚’两声似乎打开了一扇门,接着我又被他扶着进去了。 只听他小心的嘱咐,“下面有台阶。”我被他扶着走上了台阶。过了会儿,是一条直道。过了不久,终于没在走了。 这时,我语气淡定自然,“现在可以把我眼睛上的布取下来了吧!” 那个男人淡淡的嗯了一下,“嗯!” 接着,他把黑布取了下来。 我看见周围是一间摆放雅致的房间,想必主人也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 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四个小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右侧放在一件屏风,上面是花鸟图,将房间隔成了里间和外间。 此刻的病人就躺在那张屏风后的床上,似乎不能动弹。 接着,我走了上去。 见到面前的病人,心中一惊,面上却平静淡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在宫门口见到的太子沈云泽。当时自己就看出来了,他身体不好,绝对有和疾病,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又见到他了,而且还是被蒙着眼来的。 只见他此时面色苍白,似乎想要挣脱被束住的四肢,脸上带着就像要杀人的气息,眼神凶狠。口中还不停地呢喃,“你们都该死,都该杀,我要杀了你们……”某女听到此话,极其淡定,因为自己在现代时,遇到的病人大多都有精神疾病,看来面前的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男人,其实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想到这里,她脸上有几丝同情和怜惜。 他现在四肢被全部绑着,连腰间上都被绑了的。 苏妙婧慢慢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把了把他的脉,发现他的脉极其紊乱,心绪不安。 接着,她低头挨近了他的胸口,听了听他的心跳,发觉他的心跳的极其的快。 此时,面具男有几丝疑惑,她为何不害怕,以前的那些大夫见到后,都怕的不敢救人,最后,全被他给杀了。一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子的病,二是作为一名大夫,竟然畏惧病人,就该死。其实,面具男就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玄幽,他也已经拿下了面具。 苏妙婧检查完后,只见玄幽满脸担忧的问,“如何?殿下到底是何病?”这五年来太子殿下被他的病不停地折磨着,只要一发作,就会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杀人,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疯狂的杀一些野兽,到最后,他开始杀人,没办法,只好每次在他发病时,将他捆绑。 苏妙婧满脸平淡的回答,“被害妄想症。” 玄幽不明白,疑惑的问,“那是何病?有何治愈之法?” 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的病发作起来,是不是常常出现幻听,觉得有人要杀他,或者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会不停地像疯了般杀人,或者有时会自残,杀自己。” 玄幽震惊的点点头,因为她说的症状跟太子的一模一样,她竟然只是瞧了瞧,就清楚的知道太子的病症和症状。 她见他点头,于是她淡然的回答他的问题,“太子的病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要想彻底根治他的疾病,除了药物治疗,还要有心理疏导,此病急不得,得慢慢来。” 她说完,从自己的手提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她语气淡漠的解释,“这是强效安定剂,吃了能让太子安静下来,可以让他好好的睡觉。” 于是,玄幽立即接过了药,准备给他喝下,某女立刻阻止,“等一下,还是我来吧!。” 她拿过了药,解释道,“此药可不能直接喝,药效太强,要兑一下水,否则你家太子殿下会睡上个四五天都可能醒不过来。” 接着,她说,“去拿碗清水说过来。” 玄幽派人去端了碗清水过来,然后,她将液体的强效安定剂到了几滴下去,用筷子搅了搅。 然后,她语气轻柔,“把他的头抬一下。”玄幽将沈云泽的头往上抬了一下,接着,她将碗中的清水兑的强效安定剂给他喝了。 过了几分钟,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秘密治疗 她见他睡着了,于是轻轻地起来,小声的说,“我们先出去。” 接着,他们出了里间,到了屏风外面。 出来后,苏妙婧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因为问他没用,只有问当事人才行,问了玄幽,他没有得到太子的命令,他也不会说。玄幽淡漠的语气,“我家太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某女柔和的笑容,“大概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吧!。” 他听到此话,有几丝惊讶,毕竟刚刚她的药才那么几滴,就能让人睡几个时辰。不过他倒很欢喜,毕竟每次殿下发病,就会整夜的不睡觉,处于癫狂状态,现在让他好好睡一觉挺好的。 过了三个时辰后,果然如她所说,殿下慢慢转醒。 玄幽见他的眼神不在凶狠,变成了正常的谦和眼神,他开心的笑了笑,“殿下,你醒了。”若是以前,那些庸医治疗后,殿下不仅不见好,会更加可怖。看来,还是苏姑娘妙手回春。 玄幽满脸敬重的语气,“殿下,属下自作主张请来了苏大夫,还请治罪!”说着,他跪了下来。 沈云泽亲和的语气,声音有几丝虚弱,“不怪你,起来吧!”他此生唯一信任的人只有玄幽,因为他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会问缘由。 沈云泽坐了起来,满脸苍白无力,望着我,“苏姑娘,今日若玄幽有什么无礼之举,还请见谅。” 我轻轻地笑了笑,不甚在意,“没事,他也是为了你吗?我明白。” 沈云泽见她不在意,他转而又关切地说,“苏姑娘,我的病有希望治好吗?” 苏妙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信任我吗?”他这病不能被别人知道,可自己是医生,若他连自己都不信,我如何问他病因,他都不会说实话。 见他没有回答,某女淡淡的语气,“你若不信我,那么我到时问你病因,你绝不会说实话,那我又如何对症治疗啊!” 他语气轻柔客气的反问,“我若是信你,你能保证治好我的病,并且不告诉任何人吗?” 她淡然的回答,“你若信我,我必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病,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不过我能保证你的病,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用我的命起誓,否则,你可以杀了我。”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放肆的大笑,然后,语气坚定,“好,我信你。”他望着面前满脸自信,语气从容不迫的女人,回答她的问话。 她刚刚可以说假话,我保证能治好你的病,若是其他人一定会这么说,毕竟怕自己说出我的病治不好,会死,可他们却不知,若你不说实话,才会死。他了解自己的病,治不好,他不觉得奇怪,若是你一来就给我保证能治好,我才不会相信,毕竟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事。 他是第一个如此回答自己话的人,所以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愿她能治好我的疯病。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语气轻柔,“既然如此,那我现在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 于是,我用医生的口气说,“你的病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语气柔和地说,“五年前。” 她又问,“当时是什么症状?最后,慢慢发展成什么状况?” 他平静的语气,“当时我发作后,跑出了皇宫,跑到了山上,杀了许多的动物。当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见到四周全是死了的动物尸体,我惊恐万状,为了不被人发觉自己的异常,我命玄幽处理了那些尸体。过了几个月,我渐渐似乎不能再满足杀动物,我开始杀人,玄幽见此,他怕我随意残害人命,就只能在我发病时,和其他几个我的近身侍卫将我绑住。”看似平淡的语气,却隐藏着深深的痛苦不堪。 接着,她继续问,“你是不是以前遭受过什么重创?让你心理备受煎熬。” 沈云泽一听,他惊了一下,随之又平静下来,语气淡淡的说,“是,只不过这是一件宫廷丑闻,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并且了解后绝不能说出去。” 我点头,“若此事与你病因有关,那我便听听,当然,我绝不会说出去。” 沈云泽用清冷的语气述说着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只听他缓缓道来,“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率直天真的少年,有一天晚上,我进了母后的寝宫(凤临宫)。我看到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而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正被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的女人,她们有的人还恶言恶语的骂那个被打的女人,最后,那个女人被鞭子活生生的抽打致死,而自己却站在那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当时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移动半步,最后,还是玄幽悄悄地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我拉出了凤临宫。” 他虽然没有说那几个贵妇人是谁?不过自己也能猜到,至于被打死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沈云澈的母亲。因为十年前,皇帝对外宣称,淑妃得了恶疾而亡,估计就是怕这件事传出来,影响恶劣,况且当时的皇帝应该也无能为力,惩治凶手吧! 苏妙婧猜想,估计是那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明灭的记忆,加上他的身份,会有许多的人陷害他,所以日积月累,慢慢的那段记忆与他被人陷害的记忆重合,就形成了被害妄想症。 苏妙婧巧笑,“你的病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每隔七天来此为你治病。你的病只用药物是治不好的,我会每隔七天来一次,为你进行心理治疗。” 苏妙婧说完,见他满脸疑问,她笑着解释,“心理治疗说简单点,就是心理疏导,让你把现实和幻觉重合的地方给分开,让你明白现实是现实,幻觉就是幻觉,这样才能让你不安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也才能慢慢治好你的病。”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笑着说,“好,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一次心理疏导,不过,等我轻轻拍两下手掌,你就要马上醒过来。现在,请看着我手中的这个玉指环,不要眨眼,慢慢的,你觉得好累,好想睡……”她见他睡着了,就把用线串连的玉指环拿了过来。 沈云泽渐渐地闭上了眼,这一幕惊呆了景翼,只见景翼满脸震惊,她这是什么治疗法,竟然能对人说几句话,就让人睡了过去。若是拿它的方法来杀人简直任人宰割。这方法好像自己以前听过,叫摄魂术,能将人催眠,而催眠他的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苏妙婧见他睡着了,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语气轻柔,“太子殿下,请慢慢想象,你在一个有山有水,有花有鸟的地方,那里万物生辉,鸟语花香,你很开心,不在害怕,不在忧惧,你躺在地下,慢慢的进入了睡梦中……” 过了一个小时,某女轻轻拍了拍手,口里说了一句,“好了,可以醒过来了。” 沈云泽慢慢转醒,他睁开了眼,望着面前喜笑颜开的女子,带着几丝迷茫。 她淡淡的开口,“我刚刚对你进行了催眠治疗,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声音温柔,“还好,似乎烦躁的心绪静了下来。” 她点头,“那就好,我刚才只是对你进行了简单的心理催眠治疗,以后我会慢慢对你进行深入的心理催眠治疗。” 他点头,虽然他没听懂她口中的催眠治疗是什么,但是他也没问,毕竟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不用问了。 她拿出了自己研发的医治精神病患者的药,交给了他,用医生的口气嘱咐,“这是专门针对你病的药,每天睡觉前吃一颗,保证你能睡个安稳觉。好了,我就先走了。” 这时,她说完,玄幽准备上前,蒙她的眼,沈云泽淡然的说,“不用了,既然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彻底信任吧!” 玄幽听从的不在蒙她的眼睛,可却被我夺了过来,我自己系上了眼睛。 他满脸惊讶,却听我淡淡的声音开口,“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有些事你愿意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只要保持患者与大夫的关系就好,其他的我不会去了解,也不会去打听,到时,当我治好了你的病,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听着他说的话,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果然想法和别人不同,他淡淡的问,“何事?” 苏妙婧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到时治好了你的病,你只要不派人暗中杀了我灭口就行!”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大笑一声,“哈哈哈!好,我绝不做杀人灭口的事。”她果然与众不同,想法、行为通通都和别人不一样,若是别人见此,估计要么威胁自己,要么找自己要一大笔钱。不过那些人通常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接着,她被玄幽扶着出去了。 玄幽出来后,重新带上了面具,送她回了济民医馆。然后回去复命了。 当他回去后,此时的太子已经在自己的太子府。只听他亲和的语气,“如何?送回去了吗?” 他点头,“是,已经送回医馆了。” 沈云泽亲和的笑容,似乎很愉快,“玄幽,你觉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想法和行为全都不同。” 想到她刚刚最后那句话,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玄幽第一次见他主子这么开心,这么喜悦的表情。不过,他也觉得那苏姑娘不似寻常女子,做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被人劫持 一 过了几天,我像往常一样,白天到济民医馆去给人看病,晚上就回将军府,虽然还有五天天时间就是自己的大婚,现在的将军府大堂,越王下得聘礼都摆满了,可自己没兴趣,叫爹娘看着办,自己就出府了。 她慢慢走在街上,买了两包糖炒栗子,准备回医馆后,给那几个丫头尝尝,顺便自己也吃吃。 我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我一下子转过去,仔细瞧了瞧,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到两边寻常的百姓,还有吆喝着卖东西的小摊贩。 我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然后,转身之后,又走了。 当我进了医馆,一整天都在忙着治病救人。到了晚上,我嘱咐了几句,就出来了准备回家。 当我刚出医馆,走过了一条街,现在街上人烟稀少。 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被人从后面一个手砍刀,弄晕了过去。 只见那个男子见有些百姓望着他,他满脸笑容,口里轻轻责备,“娘子,你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呢?看吧!喝醉了吧!走,我带你回去。” 说着就抱起了她,走了,把我抱到了马车上。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在城外的一处城郊停了下来。 我被他抱着进了一座宅院,然后,被他关进了一座监牢,四周是石墙铁臂。 我过了不久,悠悠转醒,双眼迷茫的望着面前陌生的环境,有几丝惊讶,监牢,自己怎么会进了牢房。 当我爬了起来,准备坐着,却见到面前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声音冷漠无情,“你醒了。”毫无波动的声音。 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睛是那种褐色的瞳孔,不过眼睛当中毫无温度,似乎昭示着他的狠绝无情。 某人没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先问我,所以,不急。我慢慢的坐到了靠墙的位置,等着他的问话。 对面的男人见此,似乎有几丝惊异,她竟然如此镇定,有点意思,哼哼! 果然,一会儿过后,银色面具男开口,声音冷漠的询问,“你是不是在替当今的太子殿下治病。”这句看似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双眼冷漠的盯着他,想要从他那双眼睛当中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为沈云泽治病。 我淡然的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面具男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又淡漠的问,“那他得的是何病?你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某女听到此话,心中冷笑,哼!笑话,到时我什么都说了,估计也就是我被杀人灭口的时候了,而且出去后,还会被沈云泽追杀,你当我蠢啊! 她冷笑出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是吗?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他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 也许世界上的确人人都怕死,但是有得人会为了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愿意去赴死。让苏妙婧甘愿赴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病人以及他们的隐私。这是她成为医生后,一直坚持的信念。 她被人绑到了柱子上,绑住了双脚,以及双手。只见另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来,不过他是戴着铜色面具的男人。 只见他手中拿着皮鞭,语气冷漠,声音恐吓道,“这皮鞭可是用盐水浸泡过的,一鞭下去,痛入骨髓,你还是听我家主人的,说实话吧!否则,你这娇嫩的皮肤就难以保全了。” 苏妙婧没有说话,只是泰然自若的笑着。 那个男人被她的笑给激怒了,满脸愤怒,“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他一鞭子挥了下去,顿时,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鞭痕,从左边肩头延伸到右边腰部。 我忍不住轻轻地痛呼了一声,听着这惨痛的声音,面具男毫不犹豫,接着,有挥下了第二鞭,第三鞭…… 直到鞭打到三十几鞭的时候,面前的我已经浑身是血,全是鞭痕,连挥鞭的男人都不忍在看,他满脸劝解的语气,“你就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啊!”这痛估计是个男人都有可能挺不过去,可她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几鞭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自己痛的已经不能说话,我心中在想,估计这下我身上应该会留疤了吧! 此刻,坐在那里的银色面具男同样被她的倔强所震撼,若是普通女子,一鞭子下去,估计就被打昏了,有得甚至还没打,就被吓昏了过去,面前同样是一位娇弱扶柳的女子,她却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多下,到底是何缘由让她宁愿被打,也不愿意开口说实话。 银色面具男太想知道了,于是,他抬手示意,那个挥鞭的铜色面具男停下,他走上前来,语气淡漠的问,“你到底为何不愿说实话?”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的话,用口型吐出了两个字,他低头,挨近我,看清楚了那两个字,“信念。” 我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只见他听到我说出的那两个字后,震惊的望着我,到底是何信念,能让人如此不顾一切。 银色面具男见她昏了过去,声音冷漠的说,“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他说完就走出了铁牢。 铜色面具男从未见过如此犟脾气的女人,被打成这样,都不愿吐出一个字。若是其她女人,估计吓吓就全说了。难怪连他家的主子都不忍心了,派大夫救她。 于是,铜色面具男就喊了宅院中的大夫给她看了看,大夫见到她浑身是血,满脸心疼,如此一个娇美倾城的女子,浑身是血,谁看了估计都不会好受。 不过,大夫也没问原因,毕竟有些话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将军府因为她没有回来,全乱了,一家人都被派出去找了。 苏父以为她去了越王府,就派了人去越王府问,派的人就是他的二哥,只见他声音焦灼的问王府的守卫,“今日你们有没有见过苏姑娘来此?”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见此苏子谊二话没说,就走了,守卫听到此话,满脸惊奇,为何将军府的二公子跑到这里来问苏姑娘在不在?因为自从王爷上次去了将军府后,苏姑娘再也没有来过王府一次,他们都以为苏姑娘是因为要嫁进王府了,所以不好再来王府,毕竟要避避嫌。见苏二公子满脸担忧和焦急的样子,他们估计,苏姑娘出事了。 于是,右边的守卫立即进屋,去禀报了沈云澈。沈云澈一听,立即派了人出去打听,打听清楚后,原来她从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景翼满脸疑问,猜测道,“王爷,会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否决道,“不会。”他知道景翼想说什么?会不会是逃婚?趁机逃跑了。 他立即派人出去,寻找她,暗中并且派了人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被人劫持 二 一直派人跟着苏妙婧的太子,也收到了消息,太子虽然说过信任她,但是,他怕有人会因此对她不利,同时也是为了监视她。果然,还是出事了。 当时,太子派的人被人拖住了,当他再去看时,人早已不见了。 太子满脸平静,却语气冷漠的斥骂,“本宫说过什么?跟我好好的守着苏姑娘,你们都是饭桶吗?” 旁边的玄幽听到后,倒很平静,“殿下,你先别动怒,苏姑娘说过,你不能轻易发怒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先找到苏姑娘再说。” 沈云泽觉得玄幽说的对,他立即冷声命令,“给本宫去找,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给我找到,否则提头来见。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要听到好消息,否则……”只见他眼神一凌,藏着几丝杀意。 面前的暗卫跪下抱拳道,“是。” 然后出去了。 玄幽满脸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了苏姑娘为他家太子爷治病的消息,不知苏姑娘能不能坚持住,等着他们来救她。 另一边的铁牢里,昏迷了一天的苏妙婧悠悠转醒。只见她浑身是被人处理过的伤口,还有被人换过的衣裙,此时的自己全身都痛。 她准备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口,痛得她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旁边的那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望着四周还是石墙铜柱的牢房,比昨晚上的牢房好多了,至少有架床,还有一方桌子,一条长凳,地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杂草,还挺干净。看来,那个男人给自己换了一个好点的牢房,还算有点同情心。 过了不久,那个银色面具男又来了,只见他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满脸好奇,“你的信念是什么?能让你甘愿赴死,也不愿说出来。” 苏妙婧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讲话,她很饿,也很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转而她又说,“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银色面具男就没见过还比她更不怕的事的人,“你就不怕死吗?” 某女脸色苍白,淡淡的笑了笑,“怕,怎么不怕?可有得事怕也要去做。” 银色面具男见此,只好语气冰凉薄情道,“那就休怪我绝情了。” 只见他吩咐,“将她给我拉去水牢关着。” 于是,我被押着去了水牢。 所谓的水牢,其实就是一间封闭的牢房,只不过里面是一个深深的水池,四周是铜柱,防止被关的人逃跑的。 我被他们抓着,扔进了水牢,然后,他们将我绑到了水中央的那根铁棍上,我根本就踩不到水中的地面,所以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冰冷刺骨的水冻的我瑟瑟发抖。 那个铜色面具男实在不忍,就劝说,“姑娘,你别倔了,你是斗不过我家主子的,你就说吧!到时我替你求情,求主子放了你,好不好?” 我颤着身子摇摇头,声音都冷的发颤,“我,我不会,不会说的。”他就没见过这么犟的,还是一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说。 他只好无可奉奈何的摇摇头,出了水牢。 我在水里被冻的全身战栗,外面因为自己不见了一天一夜,都找疯了。 此刻,越王府,沈云澈的书房。 只听他声音冰冷的斥责,“你们找了一天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连一丝痕迹都不曾找到,本王要你们何用。”他对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暗卫痛斥着。 沈云澈虽然很怒,但是倒还算冷静,他知道现在自己不可急躁,得先找到她的失踪原因,然后,才能一一破解。 接着,他吩咐,“马上派人去查查,最近婧儿接待的病人当中,谁最有嫌疑找她的麻烦。” 那几个暗卫跪下抱拳道,“是!”。接着出去了。 将军府上,因为我的失踪,母亲一急之下,昏了过去,苏父则把全府的人派了出去查看,可却是大海捞针。 自己的大哥比较冷静,他的想法和沈云澈一样,心中在想,他派人去查医馆的病人,他猜测,妙儿一个女子,不可能有仇家,那么能得罪人的就是她的医术,估计她救了谁?惹到了对方的仇家,有可能被对方抓了或者杀了。他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有可能被人劫持或者杀了,他心中焦急万分。 太子府,沈云泽的书房。 只见他语气急切的问,“如何?” 只见他的暗卫敬畏的回答,“回太子殿下,属下打听到,昨天晚上,有百姓见到苏姑娘从医馆出来后,被一个男人抱进了一辆马车,苏姑娘当时好像昏迷着。” 听到此话,他勃然大怒,站起来,使力拍了一个桌子,旁边的玄幽要冷静冷静,劝阻道,“殿下,冷静,你不能发怒。” 沈云泽压下了怒气,声音淡漠,“继续查探。对了,密切注视卫王(沈云泓)府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 他怀疑,此次事件跟卫王有关,因为他一直想要知道自己得的是何病?却一直查无可查,现在让他逮到机会,他不做才奇怪。 此刻的苏妙婧在那水牢中间,被冷寒入骨的冰水冻得身上都已经起了寒气,只见我全身颤抖,水牢外守着的那几个同样带着铜色面具的男人,都不忍心,只见其中一个好声好气的劝导,“姑娘,你别犟了,你就说吧!这水可是极寒的冰川融化的水,是从深山的山洞里,引进来的寒冰水,冻久了会死人的。” 我在里面冻了将近两个时辰,我太冷了,冷的眼皮打架,慢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劝告。 他见我没有回话,大声喊了喊,“姑娘,姑娘……”见我没反应,他大惊失色,对他的同伴道,“不好,她冻昏了,快去告诉主子。” 于是,另一个铜色面具的男人跑着去告诉了银色面具的男人,却只听他狠绝无情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她。” 那个男人只好回来告诉了他,他急切的问,“如何?主人怎么说?” 他望着面前和自己戴着同样面具的人,无奈的开口,“主人只说了两个字,随她。” 没办法,他们只好遵命行事了。两个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在看她,因为在看下去,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这种事。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得救 此时,太子府的人查到,当晚有人在宵禁后,出了城,果然,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城郊的那座宅院。 沈云泽太过担忧,他只好自己骑上了马,去了城外的那座打听到的宅院。 当他到了那座宅第后,派人进去,将里面的人通通抓了,然后,四处搜索,终于在水牢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苏妙婧。 只见他的侍卫前来禀报,“回太子殿下,苏姑娘找到了。” 接着,他被引路来到了水牢,此时的苏妙婧已经被人弄上了岸,躺在担架上抬着,满脸苍白无力,还昏迷不醒。 他语气忧心,“快,带她回我的别苑,立即叫人前来医治。” 于是,我被他抱起,出来后,直接坐上了马车,毕竟马车要暖和些,并且没那么颠簸。 他一再催促马夫,让他快点。 坐在里面的沈云泽叫人替她换了衣裙,给她盖了几层厚厚的上等羊绒毛毯,她都还说冷。 只听她口中呢喃,“冷,皓南哥,我好冷……”她口中的皓南哥全名叫靳皓南,是她第三任男朋友,一个对她来说,亦师亦友的男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以为他背叛了她,其实事实不是那样的,这故事我以后再说。 沈云泽没有听清楚她口中的话,只听到了一个字,冷。 于是,他只好坐了过去,抱着她,用身体给她取暖。 过了不久,到了沈云泽的别苑(紫林别苑)。此别苑因为种满了紫竹,所以由此得名。 当他抱着她进去后,大夫也已经到了。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语气急切的恳求,“大夫,快看看她,一定不能让她出事,我求求你救救她。”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在他面前出事,死去。 大夫点点头,开始把脉,然后语气有几丝惊讶,谁这么狠毒,把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还弄到冷水里泡。 只见他语气带着几丝气愤,“不知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鞭打的全身是伤,还把她浸泡在水里,现在,她全身的伤口因为被水泡的太久,已经开始溃烂,若想要彻底根治,必须剔除泡腐的烂肉,然后把她放到浴桶里,用药浴治疗才行,只不过过程极其痛苦。”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他以为她只是在水牢里关着,没想到竟然还被人鞭笞过,想起她承受的痛,他的心同样不好受,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痛的窒息的感觉。到底是谁?如此狠辣无情,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大夫说完,然后吩咐她身边的女药童,“你等一下将她的衣服全脱了,把她抱进浴桶里。” 然后,他吩咐,“去打桶沐浴水过来。”听到此话,玄幽亲自动手。 她现在也不由地钦佩面前的女子,难怪能得越王青睐,的确是一个坚强不屈,重信守诺的人,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地步,被折磨成这样,若是平常女子,早就被吓得什么都说了,估计她是什么都没说,才会被人折磨成这样。 于是,把浴桶搬了进来。 大夫在房间外守着,他吩咐着那个女药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里面的女药童使力将我抱进了药桶里,只听她语气平淡的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大夫满脸淡然,语气平静的吩咐,“把药倒进水里,用刀将她身体上已经开始溃烂的地方,给割破,然后,把我给你的药给她吃了做完这一切后,就让她躺在浴桶里泡一个时辰,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后,给她的每一处伤口上药,记住,是能止血防止感染的药。” 接着,他照着做完,里面的女药童等了一个时辰后,就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上好药,穿好衣服,然后,开门出来了。 另一边的越王府和将军府,太子通知了他们,他们立即赶到了太子的紫林别苑。 苏父不明白,妙儿怎么会和太子有所牵连,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疼爱他的夫君,可事与愿违,先是越王,现在还牵扯上了太子,迟早有一天,妙儿会卷入皇家的纷争当中的。可是他却没想过,当皇帝赐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了,有些事是躲不过,也逃不掉的。 此时的太子见她出来了,立即跑了进去,来到了她的床边,见到满脸煞白的女人,闭着眼睛,没有了那灿烂的笑容,自信的语气,看着她躺在床上,死气沉沉,让他极其心疼。 他伸出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语气轻柔似水,声音满满的都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他们逼你说,你就不知道骗骗他们吗?傻丫头,拖延拖延时间等着我来救你啊!” 他笑着说:“你要快点醒过来哦!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伤害你,凡是伤害过你的人,本宫会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他脸色变得极其阴狠决绝。 此时,门外的越王要先到,因为他的府邸离紫林别苑要近一些。 只见门口的守卫立刻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 他急的连抬手让他们起来的时间都忘了,只是跟在后面的景翼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起来吧!”然后随他一同进去了。 进去后的越王,他由府中的下人引路,来到了苏妙婧的房间。 接着,他进去了,就看到屏风后面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捂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他见到这一幕,立刻满脸冷怒,声音冰冷的喊了一声,“太子!”他没有喊他大皇兄,因为他恨他,恨他的母后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他也恨父皇,恨父皇没有杀了那些恶毒的毒妇。不过却还是抵不了心中的父子情,所以当年他才会舍命救了他。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延迟婚期 沈云泽听到他那一声太子,才不舍的将她的手放开。 只见他脸上带着几丝歉意,毕竟面前的女子是因为他才弄到如此地步,而五弟作为她的未婚夫,所以他觉得有几丝抱歉,加上他母亲对他母亲做过的事,所以每次见面,他都主动找他说话,可是五弟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极其冷淡。 他和他之间若是没有发生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们两兄弟一定还像十年前一样,亲密无间,是最好的兄弟,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带着几丝亲和的笑意,“五弟,你来了。” 他走到了床边,沈云泽见此让开了,然后,站到了床的另一边。 处于昏迷中的苏妙婧,只感觉到了身体每一处都如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痛得不由自主地呢喃细语,“痛!好痛!皓南哥,我好痛……” 沈云澈见此,满脸担忧加愤怒,担忧她的身体,愤怒竟然有人敢如此伤害她,他不将那人碎石万段,他就不叫沈云澈。 只听他满脸心痛的问,“那儿痛?” 却只听到她仍旧口中低语,“痛,好痛,皓南哥,我痛……” 沈云泽同样满脸疼惜加心疼的样子,见她口中不停地说着痛,他的心比她更痛。他一定要把如此对她的人找出来,把他们碎石万段。 沈云澈拿过了她的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本来她的皓腕凝脂胜雪,现在全包上了白色纱布,连纱布上都渗出了鲜艳的血,似朵朵开在她臂上的红梅,那么娇艳,也那么令人心痛,心疼他的孤傲不屈。 他忍不住撩了撩她另一只手的衣袖,见到同样如此,气的他忍不住暴了一句粗话,该死的。此时的一幕,让他良好的教养荡然无存,他只想杀了对方解恨。 连手臂上都如此鲜血淋漓,可以想象她的身上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此时,外面的苏父和苏母进来了,当然还有他的三个哥哥。 当他们进来后,集体朝沈云澈和沈云泽行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越王殿下!” 太子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说了一句,“起来吧!”越王同样说了一句,“起吧!” 苏父急忙走到了床边,着急上火的样子问,“殿下,妙儿她怎么样?” 越王不想说出那句,她全身都是伤的话。 旁边的大夫开口了,“回苏大将军,草民给苏大小姐诊治过后,发现苏大小姐全身都是鞭伤,并且伤口在水中至少泡了五个时辰以上,因为伤口已经被泡的溃烂了。” 听到此话的苏父和苏母满脸苍白,不难想象,妙儿这一天两晚都受了怎样的非人对待。若不是今早太子发现救了她回来,她估计……。一想到她的女儿有可能差点死了,他们的心似刀子在割一般的疼。 此时的沈云澈已经给苏父和苏母让了位置,他站到了旁边。 苏父听到她口中不停地在说什么?离近了听,“妙儿,你说什么?” 苏父挨近后,听到苏妙婧口中不停地呢喃细语着,“痛,皓南哥,我好痛,皓南哥,皓南哥,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我好痛……”她的声音由小见大,说着说着就带了几丝难过的音调。 苏父一听,皓南,一看就是一个人的名字,那是谁?从未听过有这个人?苏母离得近,同样听到了她的话,同样有此疑问。 沈云澈和沈云泽现在也听到了,因为她的声音现在带着几丝哭腔,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他们同样在疑惑,皓南哥,这是一个人名吧!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能让她在昏迷不醒时都心心念念的人是谁?想到此,沈云澈似乎很愤怒,恨不得杀了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可他现在不能发怒,等以后她好了再问吧!免得吓着她。 沈云泽同样觉得奇怪,按理说,她一个闺阁女子,很少有机会见到外面的那些男子的,她是如何认识的。想到别人曾经拥有过她的美好,或者见过她的美好,他似乎很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和自己隔着一段永远跨不过的鸿沟,她是我的五弟媳,我是她的大哥。 苏妙婧的身体太疼了,让她不由自主地痛醒了,只见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苍白的脸色,干枯的双唇,声音极其沙哑,“渴,我要喝水。”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惊喜的笑容,“好,好,娘马上给你倒水啊!”说着准备去倒水时,越王早就去倒好了水,递给了苏母。 苏妙婧见到此时一屋子都是人,她声音很小,沙哑道,“娘,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是一定不会是将军府。 苏母点点头,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好,娘马上带你回家。” 苏母想到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因为伤加上被水泡了那么久,她那还有力气走。 苏父同样想到了,准备亲自抱她的时候,沈云澈声音清冷的说,“我来吧!” 说着他准备去抱她的时候,却听到苏妙婧冷漠的声音,“别碰我。” 她的话让沈云澈尴尬极了,也心痛极了,只见他带着几丝失落的起来了。 苏妙婧没有心情管他失不失落,她望着苏疾风,苍白的脸带了丝丝笑意,“三哥,你抱我,好不好?”苏疾风点点头,他求之不得。 苏疾风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我,生怕碰到我身上的伤口。 接着,她抱着我出来上了马车。此刻的我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其实,苏妙婧之所以对沈云澈那个态度,主要还是他强迫自己,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了。 坐在车上的苏疾风,就将她抱在怀里,似乎舍不得松开,她的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波斯毛毯,听着怀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接着,他们回了将军府。 由于苏妙婧的伤势过重,伤了身体的元气,大夫建议,必须治疗,而且治疗好了后,还需要休养两到三个月,她的元气才能全部恢复。 无奈之下,为了她的身体健康,越王只好答应,延迟婚期,推迟到两个月后,在举行婚礼,反正将军府也已经收下了他的聘礼,他倒也不急,况且,这样他就有时间修复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不信,凭他越王,还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除非是我不想做。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寻找真相 一 过了一周后,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好转,只不过有得地方伤的太重的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还好是看不到的地方。 这天,沈云澈和沈云灏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将军府,看望她。 只见多远就听到了沈云灏的笑声,似乎带着几丝幸灾乐祸,“哈哈!苏妙婧,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只听得到他大声说出的话,当他说完后,才见到他的人。 某女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又来了。朝他们翻了翻白眼,“喂!这将军府又不是你们家,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这跑。” 说着,她盯着沈云灏语气看似冷淡,实则打闹的声调,“特别是你,沈云灏,你是不是没住的地方,或者没吃的地方,总往我家跑,还蹭吃蹭喝,若下次再来,你就自己掏腰包去买,我们家不提供伙食和住宿。” 沈云灏听到她这话,丝毫不介意,并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本来他长得就带着几丝稚嫩,还有几丝秀气,若把他和我三哥来做比较,那么三哥就给人一种英伟高大的冷硬型的男人形象,而他则给人一种俊秀稚气的活泼型的男人形象,若和他五哥比较,他五哥就是那种妗贵倨傲的高冷的男人形象。 沈云灏满脸愉快的语气,“看你这样有精神,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某女继续怼他,“怎么,你盼我好不起来啊?我偏要好起来!” 沈云灏听到此话,不满地撇了撇嘴角,“死丫头,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在你还病着的份儿上,就发发善心,不与你计较了。” 同时进来的沈云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他们谈话。 沈云灏换了一个话题,带着几丝沉重,“从那个关押你的宅院里,抓住的那几个人,现在全部关在太子府的地牢里,大哥已经命人严家看守,防止他们被杀或者自杀,大哥用了各种酷刑,他们都说不知道此次抓你的幕后黑手?所以,大哥估计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 转而他又说,“不过,大哥让我问你,此次你是事件的受害者,想要如何处决他们,大哥说由你决定。” 某人听到这些话,淡淡的表情,声音极其冷静,“我要见见他们。” 听到此话,沈云澈满脸担忧,终于说了一句,“不可以。”他不想让她见那些人,毕竟那些人给她的伤害太深,会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 听到来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她明白他是怕自己想起那几天不好的记忆。 她朝他轻轻一笑,这是他来将军府,从那一晚到现在,第一次朝自己笑,果然,我还是喜欢看她对我笑的灿烂。 她满脸笑意浓浓,“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罢了!”况且自从我失踪到现在都已经有差不多十天没给他做催眠治疗了,今晚倒是个机会。 于是,我坐着马车同沈云澈两兄弟来到了太子府地牢。 当我们进去后,门口的守卫禀报了太子,然后,太子亲自出来迎接。 只见他带着几丝亲切的微笑,“你们来了!” 接着,跟在他旁边的太子妃满脸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眼神不经意的瞧了瞧苏妙婧。 我们朝太子行礼,“拜见太子,太子妃!” 太子笑了笑,“以后不必多礼,起来吧!”而太子妃站在他旁边一直是那种得体的微笑。 太子冷淡的语气,“还不上茶!”只见太子妃语调温柔,“是,妾身马上吩咐。”接着亲自去叫人安排了。 苏妙婧语气轻柔,脸上带着和煦如阳的暖笑,“不用了,谢谢!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几个人吧!看完后,我还得回去好好休息呢。” 太子想了想,也对,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好全,于是点点头,声音清冷的朝太子妃吩咐,“那就不上茶了。” 太子妃亲和的回答,“是。” 接着,他带着他们到了地牢。 当他们进入地牢,一个昏暗阴沉的走道,两边是用铁锻造的牢房,牢房里面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地下潮湿肮脏,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几丝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只犯恶心。 这空气中的味道,恶劣的环境,的确让她想起了那天不好的回忆。只见她脸色有几丝苍白,旁边一直观察她的沈云澈见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担忧的询问,“婧儿,若是受不了,就不去了,反正有我们在,好不好?” 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惨白的脸色笑了笑,“不碍事。”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沈云澈知道她的固执,于是只好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苏妙婧慢慢走到了绑犯人,用酷刑的地方。见到四周都是刑讯逼供的刀具、铁钩、铁烙、铁链等,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她被绑在柱子上,被人鞭笞逼供的一幕,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只犯酸,忍不住吐了出来。 沈云澈几人见此,满脸担忧,却见她还硬要撑着,沈云澈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吩咐,“来人啊!将那几个犯人提出牢房,在来询问。”声音威慑十足,并且音调冰凉薄情。 听到此话的众人,齐齐敬畏的应答,“是。”若他们见到太子殿下,是惧怕,加敬重;那么见到越王殿下就是让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行礼膜拜。 说完,他就不顾一切,将这个固执己见的女人抱了起来,出了地牢。 他口中带着几丝责备,却是满满的关切,“笨丫头,审犯人不一定要在牢里,可以把人提出牢。”心中嗔语,一根筋的笨丫头。却不知自己同样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条路走到黑的人。说着,他们出来后,就将她放了下来。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懊恼,该死,怎么没想到这茬。 于是,那几个犯人被绑住了手脚,关在了柴房,将他们死死的束缚在几张椅子上。 某女坐在一张紫檀木的花椅上,满脸平静,语气轻柔,“你们应该认识我,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那家宅院主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集体五个人,两女三男,全身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只见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某女没说话,只见他拿出了那条串着一只玉戒指的项链。 她拿到了他们面前,慢慢的晃动,口中同时慢慢言语,“慢慢的望着它,望着它,仔细看看,有没有一种想要进入梦乡的感觉,感觉好累,好想睡觉,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会儿我轻轻拍两下手掌,就要醒过来哦!” 她似哄孩子睡觉般的语气,诱哄他们,只见他们慢慢开始眨眼,眼睛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这一幕惊了众人,某人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然后望着那五个人,声音轻轻的询问,似乎怕吵醒了他们一般,“你们听我说,一会儿,我问什么,你们就要答什么,知道吗?一定要说实话哦!” 只见众人就像没了灵魂一样,都闭着眼,齐齐回答,“是。”众人见到此时的画面,更加令人震惊。虽然这场面沈云澈亲自经历过,却没有亲眼所见,全是他的贴身侍卫玄幽告诉自己的,她的治疗方法就是用摄魂术。他们却不知道,这哪是什么摄魂术,不过就是现代的催眠术而已。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寻找真相 二 苏妙婧声音柔和的音调,望着他们,“现在,听我说,我们一起回到八天前的晚上,让我们慢慢的回想,你们那时在做什么?你们当时又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然后,慢慢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我们先从最左边开始,先说自己叫什么?然后一个一个慢慢的说。” 只见他们全部闭着眼,五个人当中的最左边的那个女人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的开口,“奴婢叫春儿,当时,奴婢正在厨房里和同为丫环的冬儿烧火做饭,我听到外面的几个丫环小厮在议论。” 某人听到此话,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议论何事?” 那个自称奴婢的女人声音慢慢的说,“听到第一个丫环说,‘主人的铜卫好像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关在了地牢。’旁边的那个小厮附和,‘是,我也看到了,而且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人。’另一个丫环又说,‘你们说,主人派铜卫出去抓一个女人关在地牢做什么?那个地牢又湿又潮,还有好多的老鼠,听说里面死过好多人,晚上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哭声。’我当时很好奇,就躲在门外偷听了好久,冬儿见我一直在哪里偷听,不满地说了我几句,‘别听了,到时晚饭没做好,又要被管家骂了。’她说完后,我也害怕了,就没在听了,跑出和冬儿一起做饭了。” 苏妙婧声音极其轻柔的问,“还有什么没有说吗?” 她缓慢的摇头,“没有了。” 苏妙婧声音柔软的语调问,“接下来,第二个,慢慢来,先说自己叫什么?再说你当时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 只见她闭着眼,语气平缓的开口,“奴婢叫采荷,当天晚上,奴婢正在书房里打扫,主人进去后,命我退了出去,接见了铜卫,我当时离得很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且门外还守着两个铜卫,奴婢也不敢去偷偷的听。” 苏妙婧声音极其软绵的问第三个,“来,第三个,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当时见到了什么,好友听到了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声音冷漠,语调平缓,“奴才叫盛风,是宅院里的普通家丁,当天,奴才正在柴房的院子里劈柴,劈好后,就将柴放到了柴房,然后,还抱了一些去了厨房。” 苏妙婧轻轻地问,“那你可有听到什么?” 那个叫盛风的男人回答,“奴才当时就一个人,没有听到什么?” 接着,她开始询问下一个,“第四个开始。” 面前的那个男人闭着眼,似睡着了一般的开口,“奴才叫铜十,是铜卫中的一员。当天晚上,是我和另一个铜卫 叫铜五的一起守在监牢,当时我看到铜一把那个女人扔进了牢房,然后出去禀报了主人,主人就和铜一一同来了地牢,主人当时叫那个女人开口,可她只是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就再也不愿多吐出一个字,于是,主人便命令铜一施刑,铜一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她,共打了三十八鞭,最后,主要叫铜一停了下来,就又问她,可她已经没法开口了,因为她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主人怕她死了,就命铜一请了府中的大夫替她治疗,当她醒过来后,主人又问她,可她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主人恼了,就命令我和铜五将她带进了水牢,关了起来,我和铜五守着她,最后,直到她被人救了。”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问了那么久,各种酷刑都上了,可愣是不吐出一个字,现在竟然就这么说了。听着他说妙儿死活都不愿说出自己的病,他是满满的愧疚加心疼。 现在不仅沈云泽惊叹,连沈云澈都不得不惊讶,酷刑都受得了,却被这小小的摄魂术给卖了,他对婧儿实在是太过惊喜,又震撼了。可他听到婧儿受到的折磨,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沈云灏同样震惊之极,大哥逼问了那么久,这个人愣是没说,现在却全说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面前的女人太可怕了,若是敌人,必将成为成国难以对付的人。当他听到她被人折磨,他同样心疼,没想到她会那么倔强坚韧。 接下来,她同样的语气,“第五个开始。” 第五个人同样如睡着了般,就像在说梦话一样,“奴才叫金荣,是院里的一个打杂的,当天,奴才正奉了管家的命令,去院中挑水,管家叫奴才将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我挑完水后,就去休息了。” 接着, 我走近了他们,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双手,见见两个女人的手心有茧,看来是长期干活所致。她见到第三个男人的双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是厚厚的一层茧,看来是常年握斧头所致。他见到第四个男人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层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长年握剑所致,他的左手却很干净。第五个人的双手都有一些茧,所以可以看出他们没有说谎。 接着,她来到了第四个人面前,语气温和,“告诉我,你家主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那个叫铜十的男人满脸睡着的样子道,“不知道,主人从未告诉过他的名字,也从未揭开过他的银色面具。我们铜卫见到他,只喊他主人,不允许我们过问其他的。不过……” 他说到这里没有在开口,苏妙婧心中在想,看来还有点抵抗意识在啊!她满脸笑意,语气温柔,“没事,不要怕,说了不会有事的,告诉我,不过什么?” 他声音平缓,“不过,我曾经无意之间闯进了主人的房间,瞥过他一眼,只不过看到的是他的侧面,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主人的右耳朵上面有颗痣。” 某女淡淡的问,“帮我画下来,好不好?” 她说完,望着沈云灏,“把他的双手解了。” 沈云灏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是我?可他还是乖乖的去解了他双手上的绳子。 景翼在想,看来还是只有苏姑娘和我家王爷使得动靖王殿下。 玄幽同样惊奇,苏姑娘竟然使得动靖王殿下,真乃奇人。 然后,某女给了他一只毛笔,还有一张宣纸,声音软和,“能把你看到的侧面画下来吗?” 他点点头,拿起毛笔,准备画时,玄幽去把桌子抬到了他面前,接着,画了起来。 过了不久,他画好后,交给了我,我看了看,只能看清楚面前的那个男人带着个面具,耳朵上面有颗痣,其他的画的全都不像。 某女淡淡的问,“你会写字吗?”只见他摇摇头。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只训练他们如何杀人,不会教他们其他的。本想若是会写字,他来描述,自己来画。画好后的铜十重新被绑了起来。 她的话问完了,只见她轻拍手掌,说了一句,“醒吧!” 五个人齐齐睁开了双眼,他们满脸迷茫的望着面前的几个人,只听那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以为他们又要对她们施刑,“不要,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两个小厮同样如此,说着求饶,只有铜十满脸冷漠平静的望着她。 某女笑了笑,带着几丝逗弄的趣味,“你叫铜十。”听到此话,铜十双目圆睁,震惊之极,他在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叫铜十,难道……,不会的,自己记得我没有说过啊! 看着他满脸惊恐的表情,逗趣的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因为刚刚你已经全说了啊!” 铜十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说出来。” 某女笑了笑,“是吗?你刚刚跟我说,你叫铜十,你曾亲眼所见,自己的主人耳朵上有一颗痣,还说和你一起抓我的那个同伴叫铜五,用鞭子打我的同伴叫铜一……”说到这里,他似疯了般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某女不在看他,而是望着沈云泽,“将他们四个都放了吧!至于他,也放了吧!”见他满脸失心疯的样子,口里不停地喊着不可能,估计他已经疯了,杀了他,也弥补不了我所受的伤害。况且我已经把他逼疯了,这就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诛人要诛心。 沈云泽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沈云泽见她这招诛心之举,不由地暗暗钦佩,其他人同样如此。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救下孩子 出来后的苏妙婧由沈云澈送回去了,在路上,沈云澈没有问她一句,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模样,她不问更好,自己还懒得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到了将军府后,准备下马车的时候,沈云澈先下,苏妙婧要下车时,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她被突然的悬空吓了一跳。 他抱着自己下了马车后,声音柔情的嘱咐,“回去别多想,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说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满脸宠溺的笑容。 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然后,进去了。 苏妙婧还真不适应他刚刚那个动作,以他那寡淡的性子,竟然会有一副宠你入骨的模样。 就这样,过了两周后,冬至将要来临之际,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不过有几处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几道疤痕,用自己研制的药,倒也去了不少,已经看不明显了。 今天晚上,是去给沈云泽催眠治疗的日子,她结束了手头要紧的工作,就离开了医馆,自从自己拼命都没说出他的病后,他就不在派人来医馆了,不过他跟自己说过,他暗中派了人保护自己,怕又出现上次的差错。 他治病的地方不在太子府,而在紫林别苑,所以我要去紫林别苑给他催眠治疗。 经过自己一个月的催眠治疗,他的病虽然还没好,但是比以前要平静了一些,不在那么狂躁不安,只不过发作的次数还是一样,没有变化,每个月至少会发作那么两三次。 我走出医馆后,走到大街上,见到四周的百姓,有的吆喝着,“糖葫芦,卖糖葫芦了。” “好看的面具,卖面具了。” “卖糖人了,卖糖人了。” …… 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喜悦的表情,没有被每天劳作的辛苦压垮,她的心中不知为何,难得多了几丝平静祥和。 这一幕却被前方的两个骑马的人给彻底破坏了。 只见那个身穿黑色,头戴铜冠的男子,长相不凡,满脸急切的样子,对骑在他前面的大马身上的那个长相比他还有英俊不凡的男子道,“世子爷,我们要快点,不然回宫复旨晚了,皇上会怪罪我们的。”说着他又扇了一鞭子马屁股,马感觉到了疼痛,比刚刚的速度又快了几倍。此人身穿一件天蓝色长袍,头戴银冠,天庭饱满,浓浓的刀眉,高挺的鼻梁,浅绯色的双唇,五官立体分明。 只见那个前面马背上的男子语气冷静,“黎墨,不要跑那么快,当心撞到人,去晚了,皇上不会怪罪的,若是撞到百姓就不好了。”此时,两边的百姓不停地往两边靠,给他们让路。 黎墨觉得他家世子爷说得也对,不过若是晚了,皇上会觉得他家世子爷仗着侯爷不把他放在眼里,到时皇上会大怒,牵连侯府一家就出大事了。 他们只顾着骑马和说话,却没见到前方路中央,有个孩童在哪里哭泣,口中喊着,“娘,娘……” 苏妙婧见此,朝孩子奔跑过去,眼见马就要踏过孩子的身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抱起孩子,一滚,滚到了一边的马路上。 此刻被叫世子爷的男子使力拉住马缰绳,用力让马停了下来,只见马的前脚掌飞跃而起,痛鸣一声,“嘶!”这一跃让马背上的男子差点由于惯性落下马背,幸好他的马术不错,死死的抓紧了马缰绳,让马不至于将他给扔出去。 行人都被这惊险刺激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惊恐的表情望着面前的一幕。 只见滚到路边的苏妙婧将护在怀里的孩子抱了起来,让他站好,然后,转了转他的身体,发现无恙,语气轻柔似水,“小弟弟,怪,别哭了!你娘亲呢?” 只见他满脸泪痕,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娘,娘……” 正在此时,一位妇人立刻上前,满脸惊恐万状的样子,蹲下身子,抱住了孩子,“小福,你跑去哪儿了?你快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娘找了你好久,叫你别乱跑。” 这时,她见到旁边的苏妙婧,明白是她救了孩子,满脸感激不尽,一下子跪了下来,语气卑微,感激涕零,“姑娘,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 只见苏妙婧扶起了她,满脸笑意浓浓的样子,“大姐,别,我最见不得别人朝我跪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此刻,那个被叫世子爷的男子走上前来,抱拳恭敬有礼,望着那个妇人道,“今日之事,在下实在是很抱歉,还请大姐原谅在下的无礼之举。” 那个妇人虽然是个平常百姓,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能客气的朝你道歉已经不错了,况且孩子没事。她满脸惊吓过后的表情,声音带着几丝虚脱,“公子不必客气,孩子没事就好。”面前的公子绝对非富即贵,还有救了他孩子的这个姑娘,一看就是大家千金,只不过她没想到,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然愿意救一个寻常百姓,她很感动。 想到这里,她更加感激不尽,“姑娘,今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说着不停地朝她弯腰道谢。 苏妙婧阻止了她,笑如冬日暖阳,温暖人心,“大姐不必客气,真的不用再道谢了。” 旁边的那个男子见到面前这个不知是谁家的女儿,长得如此清丽脱俗,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颗助人为乐的良善之心,仅从刚刚她舍命救上孩子那一幕,就可以看出她的人品,一般人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旁边的妇人见到他盯着这位小姐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在想,面前的姑娘的确长得好看极了,总之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那种美人,最重要的是这姑娘还有一颗菩萨心肠,难怪引得面前的公子看得都不舍得移开眼睛了。 妇人笑了笑,“姑娘,公子,民妇先走了!”说着又朝他们弯腰,然后走出了人群。 此时,人群拥堵的场面散了,刚刚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刚刚他看到自家的公子差点从马背上落下来,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被吓得都忘记了动作,现在才有了反应。 只见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幽冷,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不善,“喂!你们骑马就骑马,在这大马路上能不能注意点,骑慢点不行吗?踩着人怎么办?”某人指着他们训斥着。 那个公子其实是要回宫复旨的,他四个月前奉命离京(宜宁城),调查怀容城官商勾结,贪腐一案,几天前调查完了,结束了案子,皇上急诏回宫,他和黎墨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三夜才赶到宜宁城。 听着她的指责,他倒也没有生气,毕竟刚刚若不是她,估计那个孩子就被自己的马踩死了,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况且她刚刚差点也被踩到,幸好她够快,滚到了路边。 只见他满脸歉意的语气,“姑娘,刚刚在下做得的确不对,还请原谅,姑娘刚刚没受伤吧!”他见她滚到了地下,他猜测有可能会有擦伤。 听到他如此客气有礼,气也就消了差不多了,说起伤,她才感觉到自己手臂好像有点儿疼,若不是他提醒,她都想不起来。 见她用右手轻抚了左手的手肘处,他带着几丝怜惜和抱歉,“姑娘,对不起,是不是受伤了,去药铺看看吧!” 我摇摇头,不甚在意的笑容,“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无碍!公子若是有事,就先走吧!” 走上前来的黎墨满脸焦灼不安,“公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啊!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点走吧!” 男子满脸担忧的望着她,“你真的没事,不用去药铺看看吗?”我点了点头。 黎墨见此,赶紧催促,“公子,走吧!在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苏妙婧见他们似乎有重要的事,声音极其软和道,“你们先走吧!我真的没事!” 于是,那个男子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他急忙扯下了腰间的一个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上,连话都还没说,就骑上了那匹高头大马,马身通体雪白。 骑上去后焦急的说了几句,“你若有任何问题,拿着这个玉佩去侯府,到时给府上的人看看,他们自会前来告知在下。” 说着抱拳说了一句,“告辞!”然后轻挥马鞭,扬长而去。 苏妙婧准备说不用了,可却只能见到他们飞驰而去的背影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兴国寺 苏妙婧去了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悄悄地治疗后,苏妙婧就准备回去了,沈云泽派了人跟着保护她回去。 此时的沈云澈书房内,他派的人查出了当时那个铜十所说的铜卫了,只见他冷淡寡情的声音道,“密切监视长公主府(荣华长公主沈云湘),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 看来三哥坐不住了,朝堂上有四股较大的势力,一股是忠于太子殿下的,以定远侯为首;一股是忠于卫王的,以尚书令府为首;一股就是我自己的势力,虽然我残废了三年,但是朝中有许多我的旧部,还是忠于自己的;至于最后一股势力其实就是忠于父皇的,他们都差不多以苏大将军府马首是瞻。当前局面早已被父皇一纸婚约给打破了,现在朝堂之上,以太子和卫王的势力相互倾轧,争锋相对。 父皇自从下旨赐婚,将婧儿许配给我,就表明父皇想要打破这种局面了,准备对付太子和卫王的势力,他明白,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将他的那股势力加到了我的身上,这样,太子和卫王争得越厉害,就对自己越有利。当时,父皇下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他是为了帮我,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朝堂势力太过纷杂,对朝局和他都有影响,那么由我来打破这个局面,对他来说只会有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的父皇真的是好算计。 我派的人查出来,那些所谓的铜卫,不过就是带着铜色面具的杀手,是尚书令府暗中的一个杀手组织,而他们的主人就是当朝的驸马爷(叶魏然)。他们之所以会抓婧儿,是想逼问出太子得了什么病?却没想到婧儿会那么倔强,宁死不屈,所以最后就把她弄到了水牢,让她自生自灭。他们若是不招惹婧儿,不伤害她,我到不想参与进去,可是他们惹了婧儿,将她差点害死,凡是伤害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刻的太子府书房内,沈云泽满脸阴冷寡淡的表情,声音毫无温度,“你是说,抓走妙儿,还有伤害妙儿的人都是驸马爷的人。”只见暗卫点了点头。 他语气冰凉的吩咐,“密切注意尚书令府一切动向,并且给本宫秘密监视叶魏然。记住,若是苏大小姐再有任何闪失,本宫绝不轻饶。” 暗卫抱拳,跪在地下,语气畏惧的回答,“是,太子殿下!”他可是亲眼见过太子殿下的狠辣绝情的,曾经有一个暗卫因为搞砸了他吩咐的事,他命人把那个暗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面有十几只恶狼,让他和那些恶狼搏斗,若是能够打死那些恶狼,他就可以活下来,最后他的确凭自己的本事杀了那些恶狼,可那个暗卫也因为伤势过重,就死了。太子命人将他的尸体拿去喂了他养的那些野狼。 暗卫出去后,沈云泽心中在想,叶魏然,我与你之间的斗争,你竟然敢牵扯进妙儿,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把你当妹夫了。 还有他的父皇,从小到大就偏心,疼爱五弟,超过我们所有的兄弟,为了五弟,竟然将婧儿嫁给五弟,那也就是把他的所有势力全部交给了五弟。他想起自己的母后对五弟所做的事,又不由地叹了叹气。 此刻的梅林院内,她的母亲坐在高座上,看她进来了,满脸忧虑的表情道,“妙儿,你大晚上又跑去那儿了,以后医馆的事结束了,要马上回来,知道吗?”她实在是怕了,若在出现上次的事,估计自己会被吓死的。 苏妙婧声音柔软,“娘,别担心,医馆人有点多,所以才回来晚了,以后我不会了。” 苏母听到此话,才放心了一点,然后转而笑意浓浓的望着她,“妙儿,明日跟为娘去兴国寺,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为娘想去为你和家人祈祈福,让佛祖保佑你和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苏妙婧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让母亲害怕了,所以她才想要去寺里求佛。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不信那些,但是娘是为了我和家人,也只好答应去了。 苏母说完后,顿了顿又说,“妙儿,那你好好休息吧!为娘先走了。” 苏妙婧点头,“娘慢走。”送她出了梅林院后,我也沐浴更衣,然后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娘就吩咐人准备马车和一些吃的,准备往兴国寺去。 兴国寺,它是京城最大的国寺,来往人员络绎不绝,有达官贵人,有皇亲国戚,有寻常百姓,当然皇室每年的祈福祭祀也要请兴国寺僧人前去。他建在城外的一百多里的青鸾山上,那里山青水秀,鸟兽成群,寺庙就建在山顶上,人若要上去,必须经过层层阶梯,当然你若是不愿意走哪高高的阶梯,就得绕道,走那官道或小道。 大多数百姓都会走阶梯或小道,而有钱有势的人则会走官道。 当苏妙婧和苏母坐着马车走上了官道,走了一天,抵达了兴国寺后,寺庙的方丈,慧觉方丈亲自接待了他们。 慧觉方丈满脸慈目的祥和语气和表情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苏母满脸虔诚的样子,“阿弥陀佛,慧觉大师,有劳了。” 慧觉大师慈悲的语气,“苏夫人不必客气,请!”当他转身之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苏妙婧,眼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是惊涛骇浪。 他在心中想,此女必定不凡,这天下估计会因她被搅得风云再起,乱象横生。 慧觉方丈带着母亲去了佛堂,而自己则由小沙弥引着去了禅房,娘让我回房休息,因为天色已晚,而且嘱咐我不要到处乱跑。 此次来的除了我,还有二哥,他是大哥派来保护我们的,当然还有一些护卫。 此刻,二哥走了进来,然后嘱咐道,“小妹,不要到处乱跑,这寺外可是有很多野兽的,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口上答应的爽快,“好,我知道了。”心中腹诽,不跑,才怪! 他的二哥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见他离开后,派了两个护卫守在门口,心中在想,真是的,就那么怕我跑了。 我只好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后面的紫烟满脸着急,小声的耳语,“小姐,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咱能不能不要出去啊!”她想到刚刚公子说了外面有野兽的事,她就头皮发麻,恐惧极了。 某女小声的说,“紫烟,你就留在房间里吧!替我打掩护,若是娘来了,你就说我太累了,已经睡了,知道吗?” 紫烟惧怕的摇摇头,“不行,若是夫人知道我不拦着你,还由着你出去,夫人会打死我的。” 苏妙婧笑了笑,“没事,到时我替你顶着,好不好?我待在这房里,我会被憋死的,所以,紫烟,求求你,看着我伤刚好没多久的份儿上,你就让我出去玩玩,好不好吗?”她知道,自己一提所受的伤,她一定会心软。 果然,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语气忧心道,“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苏妙婧做了一个ok的手势,“ok,我一定早点回来,你放心。” 紫烟才不放心呢?小姐晚上偷偷的出去,差不多天都亮了,才会回来。其实,那是她晚上去为沈云泽催眠治疗,很多时候,他发作了,他都得等他正常了,才会回来。当她回来后,天已经亮了,她每次都只好从后门偷偷的进去,紫烟一定会在后门等着自己,给自己留了门。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巧遇 苏妙婧悄悄地爬出了窗,走到拐角处,望了望守在门前的那两个护卫,见他们目光如炬,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 然后,她悄悄地从后门跑了出去,她觉得古代的建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后门,她每次要逃出府,都会从后门跑。 她今天晚上之所以跑出房间,是想去找慧觉大师,弄清楚一件事,今天刚到的时候,他看到我的眼神很不对劲,似乎认出来我是谁?她要找他问清楚,顺便问一件压在我心头几年的事。 这座寺庙已经存在了三百五十多年,它规模宏大,虽然朝代更替,世事变迁,也曾受过战火的摧残,可这座寺庙却仍旧屹立不倒,至今为止,已经变成了世上最大的庙宇。 这座寺庙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供奉着一颗千年佛舍利子,还有一串真佛佛珠。 相传,在千年前,有一位得道高僧,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死后得道成真佛,而佛舍利子就是他在临死之际,用毕生修为炼化的一个七彩宝珠,而真佛佛珠则是他念经时所用的珠串。 七彩宝珠上面有许多的经文,大多数人都看不到上面的经文,只有与佛有缘之人,才能看到,所以,这三百五十多年了,凡是兴国寺推选方丈,都会选择让他进入舍利塔,看看他是否与佛有缘,才会让他继任方丈,否则就是与佛无缘之人,就不会让他成为方丈。至于真佛佛珠,就会交给继任方丈之人。 每任方丈在选下任继承人之时,都会每隔二十年举行一次礼佛大典(就是全寺僧人诵经三日不休),那三天还会邀请众多信徒前来观佛,当然,愿意跟着诵经念佛的人,也可以跪在大殿外同僧人一起诵经。若出现意外情况,比如说方丈提前离世,那么则由寺院的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主持来选任继承人。 当今的这位慧觉方丈在三十九年前,成为方丈的那一天,他才三十岁,被选为继承人的时候,他才十岁。 十九年前,慧觉方丈的继承人就已经选好了,不过选好了继承人,当时是不会公布的,要等前一任方丈弥留之际,写下继承人的身家和名字,交给当朝皇帝预览,让皇帝亲自告知众僧,继任者何人?这也是兴国寺长久以来,没有消失的原因。因为一旦把那封继任者的信交给了当朝帝王,也就表明兴国寺愿意承认这个皇帝,并忠于这个王朝。 苏妙婧跑出来后,东窜西窜,不知道慧觉方丈住在那间禅房,于是就悲催的迷路了。 某人站在一个三叉路口,不知是该往东,还是该向西,或者往南走。 让她更加迷茫的是她好像刚刚经过这个路口,因为路口旁边有一棵桂花树,虽然残枝败叶,萧索冷瑟,但是她不会看错,因为自己已经两次见到这同一棵桂花树了,上面还有自己刻得一个字,大写的‘一’字。 她满脸无语望苍天的表情,口上气鼓鼓的骂道,该死的老天,你要不要这么戏弄我,把我弄到这个没电脑、没WiFi、没手机、什么电子产品都没有的破世界,今天竟然还让我这个不是路痴的人,还迷路了,你要不要这么整我。你个混账老天,你睁眼瞎,你以为你在天上,高高在上,我就不能把你怎么嘀!转而她顿了一下,好吧!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嘀!可是,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某人指着黑暗的天空口若悬河的气骂着。 怪老天爷有用吗?要怪也只能怪这座寺庙太大了呗! 这一通无厘头、有搞笑,骂老天的话,直接让某个站在房顶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哈哈哈! 此人本来是路过,准备去偷舍利塔的佛舍利子,却不想,用轻功飞到此处,却听到这番大骂老天的话。 当时,他听到她骂的话,而且还指着上面,以为自己是被人发现了,结果他准备拔剑转身之际,却发现对方根本就和自己方向相反,指着的是天空,骂的话也是针对老天。 他第一次见这么搞笑的怒骂行为,所有人都是跪着祈求上天赐下福运,而她则是痛骂上天,而原因仅仅是因为迷了路,所以他想到她的搞笑行为,不由地发笑,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大笑过了。虽然自己每天都会带着笑脸,但是大多数都是一种掩饰。 某女听到这放肆的大笑,看到面前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蒙黑色布巾,只露出一双泛着蓝色琉璃光色的眼睛,连头上都用布巾包裹着,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头发的颜色,因为他的耳后似乎露了几丝头发,应该是飞得太久,风吹的。他很高,至少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估计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颈。他的发色不似普通人那样的黑色,而是一种火红色,在这黑夜里,显得尤为明亮,清晰可见,那怕现在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某女朝面前的男人翻了翻白眼,勾唇斥骂了他一句,“傻逼,笑,笑什么笑!” 对方感觉面前的女子太有意思了,于是回嘴,声音压低道,“是啊!是在笑,不过是在笑一个傻子,大半夜不睡觉,因为迷路,就骂老天的傻子。”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他故意压低的,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 苏妙婧听到这含沙射影的话,压下心中的怒气,满脸冷冷的笑容,知道的人看到她这个表情,明白某人要倒大霉了,不知道的人会被她这冷魅的笑意所俘虏。 比如说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痴迷的望着她,似乎被她这个魅惑冷艳的笑容所迷住了。 某女趁机一个飞脚,对准他的下体而去,那人幸好反应极快,不然他就成太监了。 对面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武功,有几丝诧异,只不过感觉不到她武功中的内力,他很奇怪。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貌似苏妙婧连他的衣角边都没有挨到,对方连手中的剑都没有出鞘,而且还步步退让,似乎是陪她耍着玩而已! 最后,某人感觉没意思,连对方的衣角边都没碰到,看来对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像这种人估计也只有沈云澈那种武功高强的人能与之匹敌。 苏妙婧口中喘气说着,“好了,不,不打了,不打了。”心中骂道,哼!傻逼,会武功了不起吗? 对面的男人见此,停下了戏耍的笑容,虽然苏妙婧看不到,可她也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二,因为他的眼睛流露出了几丝轻松、戏谑,眼角向下,仔细看绝对能看出他在笑。 只听他嗓音低沉有力,“怎么不打了?” 某女白了他一眼,带着几丝不甘心,“打什么打,反正又打不过。” 某人准备要去干的大事都被他抛诸脑后,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此行的目的。 苏妙婧不想再和他瞎扯,于是挥了挥手,潇洒的说,“好了,没时间跟你瞎掰了,先走了。” 说完,准备离开,这时,那个男人语调低沉,“你去哪儿?我送你吧!你不是找不到路吗?” 某女带着几丝警惕,语气淡漠,“不必了,我想回禅房。”心中在想,太晚了,不然,紫烟又该心惊胆战了。找慧觉方丈的事明天也可以。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解惑 那个蒙面的男子望着远去女子的娇俏背影,他眼中的蓝色琉璃光更加炫丽夺目。 第二天天亮以后,某人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带着紫烟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房。 此时,紫烟心中在想,小姐昨晚终于守信,很早就回来了。昨晚小姐走了后,心中一直不安恐惧,生怕夫人或者公子进来,到时自己铁定死定了,还好小姐提前回来了。 今早小姐起得比以往都要早,她说是来见慧觉大师,找他了解一点事。 这时,苏妙婧进了房间,望着坐在小榻上的光头老人,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慈悲祥和,下巴处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袈裟,里面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素色长袍。 只见他闭着眼睛,语气了然的开口,“来了!苏姑娘请坐吧!” 说着他睁开了双目,满脸和蔼的表情,而我顺手关上了房门,紫烟留在了外面。 我现在能肯定面前的人绝不简单,他都没有睁眼就能猜到我是谁?而且肯定我今日会来找他。 我声音平和,“大师,听闻你博学多识,见多识广,能替人解惑,今日我有两件事想要请教,还请解答。”语气恭敬礼貌。 慧觉方丈满脸顺和慈祥的望着她,语气平缓,“苏姑娘请讲!” 苏妙婧语气轻缓柔和的开口,“大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她满脸渴求的望着他,似乎想让他相信自己。 慧觉方丈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信,也不信。姑娘不必彷徨,只需由心而行即可!心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苏妙婧听到那句‘由心而行’,顿觉恍然大悟,虽然她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告诉自己能活着就好,不必要求那么多,因为世间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反正在那个世界自己已是死去之人,留不留念,他们也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在那个世界的爸妈,弟弟,还有他,那个我曾最爱的人,也伤我最深的人,靳皓南。毕竟他们是我在那个世界最爱的人。 我在那个世界,或者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想要成为一名自由的医生,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却有太多阻拦,在那个世界里,我是一名医生,可是却让我得了癌症,失去了生命。所以,我很迷茫,到底我是秦浓,还是苏妙婧?我该不该去实现我的愿望。 现在慧觉方丈的一句由心而行,解了我心中的彷徨失措,他说得对,不管我是谁?只要照着我的心去做,不就行了吗? 果然是得道高僧,思维就是不一样。我满脸喜悦,想开的表情,“大师,谢谢!我还想问第二件事。” 慧觉慈悲为怀的语气说,“姑娘请说!” 苏妙婧本来就坐在他的对面,现在她挨近了一点,小声的低语,“大师,我想问,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我思念已久的人,他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慧觉方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姑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还是相信自己的心?” 苏妙婧被这话问的无话可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得病后,也曾告诉了他,可他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弃自己而去,可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变了卦,说不想再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说自己的病让他感觉好累,他放弃了,于是决然的离开了我,甚至在我临死前,他都没有前来看我一眼。就算他不爱我了,可是我都要死了,就那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每次想到这里,她都痛如心扉,感觉自己爱了两年的男人,是那么狠心绝情。 可自己转而又想,以他的为人,绝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当初自己还是一位实习医生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师傅,教我如何对待病人,教我如何成为一名好医生,最后,他让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精神科医生,若不是自己得了绝症,我和他估计都已经结婚了,可现在全没有了,也许这本来就是黄粱一梦吧! 我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不知道。” 大师亲和慈善的望着她,“苏姑娘,那现在请你闭上眼,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是愿意相信他,还是愿意怀疑他?” 我曲膝坐好后,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我似乎进入了我的梦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我看到了许多的景象,几年前,靳皓南和我相爱的画面,有我得病的画面,有我爸爸找靳皓南,让他离开我的画面,有我们分手双方满脸悲痛的画面,有我抵抗病魔的画面,有我死后,爸妈痛苦悲伤的画面,还有那个悄悄站在门外偷看病床上的我,为我痛哭的靳皓南…… 总之,那一幕幕似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一下子我就被惊醒了。 外面的紫烟看到我这么久都没有出来,而且娘和二哥也来了,紫烟在外面大喊,“小姐,小姐……”我被这声音惊醒了。 我惊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满脸惊喜交加的笑容,望着慧觉方丈,语气满含感激,“大师,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他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离开我,是因为爸爸的逼迫,本来他打算坚持要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妹妹得病了,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我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跟我说过。那病需要手术费和治疗费,所以爸就用一百万逼着他离开了我。 他觉得自己不配在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虽然是不得已接受了那一百万,可是还是接受了,他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所以就狠心的说了决绝的话,可是,他却会在每个节假日来医院悄悄地看我,当时,估计爸妈都不在,而我也睡着了,可是睡梦中,却总感觉有一双熟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着话,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在做梦,原来都是真的,原来他还是爱我的,这就够了,那怕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可是至少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里,重新再找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位无国界医生,而我在这个世界里会永远祝福他,祝福他永远幸福快乐! 我打开了房门,满脸轻松的笑容,望着紫烟,语气轻快,“紫烟,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兴奋的抱住了紫烟,希望把这份喜悦传递给别人。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白莲花 这时,我放开了紫烟,只见她满脸疑问,刚刚进去时,脸上还是满满的忧虑,这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出来却开心的像个孩子。 里面的慧觉方丈满脸平和慈悲,望着她,“苏姑娘,老衲有一事相劝,万事皆空,请勿强求。” 我笑着朝他点头,然后,拉着娘的手离开了。 走在路上,娘问我,“妙儿,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到底问什么了?” 苏妙婧柔软平和的语调,“娘,我不想说,总之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要担心。” 苏母见她不愿提及,也就不逼她说了。 于是,苏母又去了佛堂,念经去了,二哥则陪着我闲逛。 逛着逛着就碰到了一群人,只见他们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了。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的男子,正是前天傍晚差点撞到小孩的那个男人,他今日同样骑在那头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那个叫黎墨的贴身侍卫。 我满脸疑惑,望着面前的二哥,“二哥,他们是谁?” 只听我二哥语气轻柔的回答,“他们是定远侯府的,你看,那个穿着一身紫黑色华服的贵妇人,是侯府夫人,旁边的那位是侯府的二小姐,至于那位骑在马上的就是侯府的世子。” 我淡淡地哦了一下,只见他们走上前来,估计又是一阵寒暄,她最不喜欢了,所以准备离开。 却听到后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苏妙婧。”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的望着她,这个侯府的二小姐,长得倒是貌美娇艳,只不过与自己的长相相比,那就逊色的多了。 只见她有一对浅色的秀眉,一双大大的杏眼,高翘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桃粉色的双唇,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那白莲花一样,看似无害,却阴险之极。只见她眼中带着几丝毒辣和阴沉。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她之后,她就有几丝深深的妒忌,因为宴会上,越王殿下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半点,像越王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就苏妙婧那样的也配。加上她的美貌,她就更妒忌了,长了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倒不是说她有多妩媚,而是那种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够吸引别人,让男人为她疯狂的脸。所以,她嫉妒,极其嫉妒,当她听到她被延迟了婚期,心中不知为何,很高兴,想要好好数落数落她。 以前,苏妙婧身体不好,所以从不参加皇宫的任何宴会,连家中的家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也是为何宇文槿楦不认识苏妙婧的原因。 只见他听到自家小妹喊的那个名字,苏妙婧,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若她就是那个苏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么她不日就要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而他还想着等自己再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若我在此之前遇到你,我们也许就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若我没有离开京城,也许自己就不会遇到你,那么现在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可惜上天安排让我遇到了你,却又让我与你相隔千里,永远都无法触及。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眼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感伤,望着她。 苏妙婧淡漠的望着她,“干什么?” 旁边的侯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事。 侯府二小姐宇文若莲带着讽刺和讥笑道,“听闻你被越王殿下延迟了婚期,竟还有心思到兴国寺来,真没想到你如此想的开。你来兴国寺想必就是来求佛祖保佑,自己不会被越王殿下退婚吧!”说到此处,她掩面而笑。 某女心中在想,她这又是找谁惹谁了,总有人喜欢来找自己的茬。 他的二哥听到此话,准备反驳,而我拉住了他,至于宇文槿楦怒着呵斥,“小妹,不许胡言。” 于是,她朝她翻了翻白眼,声音冷淡的回击,“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像条老狗一样,不停地乱吠,也不怕饶了佛祖的清修,你说呢?二哥。” 他的二哥被这明摆着指桑骂槐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至于宇文槿楦站在一旁,觉得她妹妹的确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给个教训。 这话不仅骂她像条狗一样的乱吠,而且还骂她侮辱佛祖。 这话气得宇文若莲手指着她,准备斥骂她,却被苏妙婧抢先了,“你指我干嘛?我有说是你吗?你这算不算承认你是那条老狗呢?在这里乱叫。” 这话简直比她刚刚的话更气人,承认与不承认,自己里外不是人。 三言两语就怼得她无话可说,某女勾唇冷笑,“警告你,不要惹我,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气得让你无话可说,而是打得让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你应该听过我的威名,如果不介意,我倒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估计,你听到过,我那三妹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虽然上次见她下了床,那是因为越王来府,不得不起来,其实,她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才能下床,当然这是女子,若是男子,一个多月足矣。 苏妙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吓得宇文若莲在她母亲的怀中后退了一步。 苏妙婧见此,转而望向了二哥,撒娇的说,“二哥,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午饭吧!嗯呐!”摇着他的手臂,就像一个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和刚刚那个冷漠果决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现在面前的人分明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吗? 苏子谊见此,勾了勾她的挺俏鼻干,满脸宠坏的表情,“好,走,我们去吃饭。” 看着他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如此融洽的一幕,让他有几丝渴求。自己的如锦妹妹自从六年前嫁给了当初太子后,就鲜少回家,而这个若莲小妹却被母亲惯的娇纵跋扈,每次见到她就头疼。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馨和融洽,可自己身来就是侯府世子,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让他有时都会喘不过气来,真想撂挑子走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想潇洒恣意的为自己活一次,可是,他不能,因为全府的身家性命以后会交到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好沉重的担子,却不得不扛起它。 接着,他们离开了此地,至于侯府众人同样离开了此地。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吃醋 在苏妙婧走了后,沈云澈去了将军府,结果他的大哥告诉他,小妹和母亲,还有他的二哥去了兴国寺,于是他骑马来了兴国寺,一为来看苏妙婧,二是来感谢慧觉方丈的。 当他到了后,问了一个寺庙里的小沙弥,他告诉他,苏妙婧在东边的女香客禅房。于是他往东边女禅房而去。 走到半道上,竟然碰到了宇文若莲。 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月白色华服的男子,顿时满脸娇艳羞怯的笑容对他行礼,若不是她给自己行礼,他都没有看到她。 只见她娇滴滴的声音,“臣女参见越王殿下!”朝他侧身行礼着。 只见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起来,然后声音冷漠寡淡的说了一句,“让开!” 宇文若莲听到此话,脸上立即苍白,带着几丝悲戚的问,“殿下,臣女是做错了什么吗?”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可惜你面前的是绝情冷漠的沈云澈,他对你的眼泪不会有丝毫怜惜。 只听他语气更加冷绝寡情,“本王在说一遍,让开!”只见他眼中已经带着几丝杀意,似乎她在挡在此处,真会一掌打飞了她。 正在此时,宇文槿楦立即上去,拉开了宇文若莲,然后让开道,恭敬的行礼,“臣参见越王殿下!” 只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然后离开了。 宇文槿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几丝属于男人的嫉妒。 旁边的宇文若莲满脸不甘,他走的方向不是那个狐狸精的禅房吗?顿时,她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妒忌,盯着那个方向。 沈云澈来到了苏妙婧的禅房,只见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他猜测应该是苏子谊安排的,保护她的吧! 门口的护卫见过越王,所以两人立刻下跪行礼,“小的拜见越王殿下!”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两个人起来后,他语气淡漠的问,“你家大小姐在里面吗?”其中一个护卫点头,并且回答,“在,大小姐刚刚才和二公子回来。” 另一个护卫顺手开了门,他们只要见到越王殿下,不知不觉就会有那种服从的感觉,似乎他是那种天生的贵胄,给人一种睥睨天下,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只见他走了进去,望着桌上那个睡着了的女子,只见她手下似乎压着一张纸,纸上好像有什么? 他轻轻地将她抬了起来,生怕把她吵醒了,慢慢地将那张白色宣纸拿了出来。 然后,他坐到了他的旁边,只见画中是一个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着的男子,长得棱角分明,特别是他那脸上特有的温柔体贴的笑容,吸引人的眼球。 其实,那幅画是苏妙婧用自己的炭笔画的一副肖像画,画中人正是靳皓南。 此时,沈云澈满脸嫉妒加气怒,能不气吗?自己所爱的女子,画的却是别人。只见他将纸张捏成一团,然后一瞬间化为灰烬。 在睡梦中的苏妙婧又不小心呢喃了那三个字,皓南哥。上次她受伤就喊了这三个字,那时,他亲自问过她,可她说自己听错了,我选择了相信,毕竟她受了伤,胡言乱语也倒正常,可今日自己是听到清清楚楚。 沈云澈压抑着心中要爆发的怒火,旁边的某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让她悠悠转醒。 只见她睁开了眼睛,双眼迷茫朦胧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带着几丝刚睡醒的沙哑低沉语调,“咿,沈云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满脸疑惑。 沈云澈想到他撇下了所有的公务,前来找她,可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他心中的妒火就如烈焰熊熊燃烧。 他声音带着杀意,不过不是针对她,而是画中的男子。 只听他绝冷的语调,“他是谁?你口中的那个叫皓南的到底是谁?”他指着地上,现在已经是一堆黑色灰的画。 他其实在此之前,也查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靳皓南的人。 她一觉醒来,就见到自己画得画成了一堆灰,她同样心中很愤怒,“沈云澈,你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毁了我的画。” 沈云澈见她不说,反倒指责他,心中更怒,同时也有心痛。 苏妙婧见他脸色越来越冷,气得好像恨不得杀了自己一样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她顿觉有几丝惧意,她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她带着几丝惧色,声音同样带着几丝害怕的问,“沈,沈云澈,你要干嘛?”只见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沈云澈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他这样,才更让苏妙婧害怕,若他气怒的质问或者骂她,她绝对不怕。 此时的沈云澈一声不吭,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挪一步,气氛极其紧张。 苏妙婧退无可退,只见她靠着后面的书架,低着头,实在不敢看他这怒而不发的样子。她实在不明白,她又那儿惹到他了。 难道是那幅画?他看到画中的人,才会如此生气。可是她只是画一副画,准备和自己以前的感情做个告别而已!不过,已他那么骄傲的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画得是别人,的确会很恼怒。 某人想明白了,原来是某人吃醋了,所以才会这么怒不可遏。 她顿时满脸逗弄的笑意,“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没想到,堂堂的越王殿下,竟然会吃一副画的醋,让你那些将士知道了,铁定笑掉大牙。”说完,她就不由地哈哈大笑。 沈云澈见她如此说,立即傲娇的否定,“我怎么会吃一副画的醋呢?我只是,只是……”高高在上的越王殿下词穷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自己今天的反常行为和怒意。 某女故意问,“只是什么?说啊!说不出来了!”她满脸戏谑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挖药 苏妙婧不在开玩笑,语气平静自然的回答他刚刚的问话,“画上的人就是靳皓南,我口中的皓南哥,他是我的师傅,我这医术都是他教我的。想必你已经查过他了,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问。”已他的性子,怎么可能相信我以前说的话,只是听错了,他绝对不会信,一定会派了亲自查查。 沈云澈刚刚认识苏妙婧时,就在想,她的那手医术,是从何而来?却查无可查,现在听到她如此说,那就对了,难怪自己派了人出去,什么也没查到,原来是已经死了。沈云澈把她刚刚那句话自动理解为靳皓南这个人已经死了,可是苏妙婧的意思是他不在这个世界,而在另一个世界。 沈云澈不在多问,因为他相信她,没有骗自己,若是再问,估计她会用假话来搪塞自己,所以她最后会说那句,其他的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问。 苏妙婧想到刚刚自己身处于极低的低气压中,差点喘不过气来,周遭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他的确吓到了自己。 沈云澈相信,只要她嫁给自己,他就一定能得到她的心,他知道,现在她的心里估计装得还是她的师傅,不过,没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获得她的爱。 苏妙婧见他不在问了,于是,她问,“你怎么有时间来兴国寺了?”他堂堂越王殿下,肯定很忙。 沈云澈此时的脸色终于不在那么冷,刚刚他那表情冷的似那天寒地冻的冰川,就直直的望着自己,不开腔。 只听他语气顺和,脸上带着几丝温柔的笑意,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想你了,所以来看你。”这句话惊得苏妙婧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像看怪物一样,心中腹诽,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说得如此直白。 沈云澈见她如此惊吓的表情,他却用那惯有的语气,平淡的又说了一句,“顺道谢慧觉方丈。” 苏妙婧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不然他现在为何又是那幅寡淡少语的表情。 沈云澈不在说话,而是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淡然的吐出了一句,“我走了。”他这算是给她打招呼,若是已他以往的性子,他要走,转身即可,又怎会给别人说一声,看来他是真的爱上苏妙婧了,因为他在为她改变。 沈云澈走后,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房,只见他正在敲木鱼,念经,跪在佛像面前。 沈云澈声音清冷淡然,“方丈,本王是来感谢你的,五年前,你说我以后会遇到贵人,她会改变我的一身,现在我遇到了,谢谢!”想当初自己听到他的预言,根本就不信,说自己在两年以后会有一场灾祸,但是往后会遇到自己命定的贵人,她会改变自己的一生。果然,自己遇到了婧儿,她救了自己,让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 慧觉方丈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声音和缓慈悲,疏离客气的说,“殿下不必客气,老衲只希望殿下懂得珍惜即可!”说完后,他又开始念经了。 沈云澈谢也谢了,然后语气客气淡漠的说了一句,“那本王先行告辞!” 慧觉方丈没有在说话,只是念着他的经,沈云澈则默默地转身出来了。 另一边的苏妙婧,自沈云澈走了后,她觉得寺庙里太无聊,准备到山上去采一些草药。虽然自己不是中医,但是自己在得病后的那段时间,可是看了很多的中医医书,所以大多数草药自己都认得。 我让紫烟留了下来,带着那两个护卫,陪我去了山上,准备天晚之前回来。 紫烟不愿留下,我逼她留了下来,她去了也帮不到自己,反倒累赘。 苏妙婧背着一个背篓,就从寺庙的后门出去了。 接着,她来到了密林。 后面端午两个护卫紧紧跟随,左边的护卫叫顾亦风,右边的护卫叫荀安。 只听她轻轻地问,“你们是从何时跟着大哥和二哥的。”听二哥说,这是家中武功最好的两位。 顾亦风的个性比较活跃,荀安的个性比较沉静。只见顾亦风语气透着几丝朝气活泼,“属下是从八年前就跟着大公子的,荀安是从六年前跟着大公子的,在所有护卫中,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朋友。” 苏妙婧听完后,忽然发现前面有株药草,只见她开心的跑了上去,“哇!是龙舌草。” 她在医书上见过,龙舌草性味甘淡、微寒,能止咳、化痰、清热、利尿,还能治汤火伤。 她将这株龙舌草用小锄头挖了出来,眉开眼笑的放进了背篓,然后,她继续往前走。 过了不久,她的背篓里已经有许多的药草了。此刻,她在一个斜坡处看到了几株金钱草,她放下了背篓,交到了荀安的手中,“你帮我拿着。” 这时,荀安劝阻,“小姐,太危险了,还是属下去吧!” 我笑了笑,“没事,我下去就好了,你们不认识。” 顾亦风同样担忧的劝告,“小姐,还是让我们下去吧!你给我们指就行了。” 苏妙婧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出事,到时回去了,肯定不好交代,于是她点点头。 顾亦风慢慢地下了斜坡,只见她声音温柔的嘱咐,“ 小心点,要抓紧树枝。” 然后,她又说,“你在往左边去一点点。”见他朝左边挪了一点,她又接着说,“对,就是那里,你看到面前叶子长得狭长状的几株草,就是金钱草了。” 顾亦风朝面前的那堆枯黄的草指了指,“是这个吗?”苏妙婧点了点头。 苏妙婧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都已经进入冬季了,却能见到金钱草,虽然是枯黄的药草,但是它还是会有药效的。 接下来,她又挖了一些其它的药草,虽然很多都已经枯黄了,但是还是有作用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狼来了 一 荀安眼见着天色渐晚,不由地劝说,“小姐,天要黑了,该回去了。”我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看这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已经进入冬季,雨水所以较少。听说这里每到冬至时,就会下大雪,很多人会出去踏雪寻梅。这里的冬季雨水要比秋天少很多,但是雨还是会隔一段时间就下,由于这冬至还有十几天,所以这段时间下得都是雨。那雨水打在身上,穿透肌肤,冰凉刺骨。 苏妙婧准备拿过荀安手中的背篓,自己背上,却听到荀安淡淡的声音,“属下背吧!小姐只管走就好!” 我道了一声谢意,“谢谢!” 他仍旧冷淡的语调,“不必客气,是属下该做的。” 苏妙婧点点头,虽然那背篓没有多重,但是背着不好走路,她也就不在推迟。 走着走着,他们三人听到了一阵阵惊悚的嚎叫,嗷嗷嗷……,声音接连不断传进他们的耳朵。 旁边较为冷静的荀安满脸平静,却带着几丝惊诧,“不好,是狼叫。”虽然惊异,但是仍显沉着。 另一边的顾亦风同样惊讶,声音略大,“不好,是狼嚎。” 我心中在想,该死的,我以为二哥昨天说的寺庙外面有狼,不过是吓唬自己,不想让自己到处乱跑罢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狼,就这林子,在我们那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狼吗?不带这么悲催的,我只是出来采点草药,就遇上了狼。 只听越来越近的狼嚎,荀安沉稳的吩咐,“亦风,一会儿你带着小姐往寺庙的方向跑,我替你们断后,记住,一定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顾亦风点点头。 于是,他们三人开始朝寺庙的方向跑,其实一路上,荀安都留下了记号,他们照着做的记号往兴国寺跑。 眼见着狼声越来越近,苏妙婧回头望了一下,竟然看到十几头灰白色的狼紧紧的跟随着他们,这是一群狼啊! 只见它们慢慢地四散开来,似乎想要堵住我们的去路。 荀安大声且严峻的口气,“快,快带小姐走,它们要围上来了。” 顾亦风语气同样严肃的脸,“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他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苏妙婧使劲的往前跑,虽然他会轻功,但是一个人倒能飞,现在是两个人,根本就不能用轻功,他的轻功还没有达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苏妙婧声音带着几丝歉意,“对不起,都是我非要出来,才会遇到狼群。” 顾亦风拉着使力往前跑的苏妙婧,见到堂堂将军府小姐,竟然会给他一个小小护卫道歉,他受宠若惊,“小姐说笑了,属下怎敢怪小姐呢?所以,小姐不必道歉,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苏妙婧眼见着那些群狼虽然被荀安阻挡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几只朝他们追来。 只听得到它们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嚎叫,嗷嗷嗷!似乎不追上我们誓不罢休。 整个山林中,只剩下了狼群的嚎叫声,以及他们跑得气喘吁吁的喘气声,还有因跑得太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脚下踩地地摩擦声。 后面的狼群紧紧尾随,只见它们慢慢地围住了两人。顾亦风手拿长剑成保护姿态,站在苏妙婧的前面。 几头狼蓄势待发,步步紧逼。只见顾亦风满脸严谨的表情,“小姐,等会儿属下替你挡住它们,记住,不要往后看,使劲的往前跑。” 苏妙婧担忧的语气,“可是,你呢?你怎么办?” 顾亦风沉稳的语气,“只有小姐安全了,属下才能趁机逃走,所以不要担心属下。” 说完,他拔出了长剑,立在他们面前最近的哪只狼,感受到了他的杀意,立即一跃,匍匐前来,就在此刻,顾亦风一剑挥斩,杀了面前的那头灰白色的狼。 只见它们的同伴死了,其他几只狼凶狠的狼,嗷呜的大叫,似乎在哀嚎它同伴的离去。 它们全部一下子扑了上来,只见顾亦风左手拉着苏妙婧,右手使剑,朝狼群刺去。 几只狼似乎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乱,仍旧凶残狠戾的朝他们而来。只见左边的那头狼似乎是这群狼的领头狼,听到它一声嚎叫,其他几只狼涌上来,有得朝顾亦风的脚咬去,有得扑向苏妙婧,有得狼的爪子朝顾亦风和苏妙婧而去。 顾亦风先是一个狠拽,将苏妙婧拽到了另一边,躲过了左边的狼,同时,一剑斩去,砍伤了那头狼的身体。接着,他一个飞跃,抱起苏妙婧,躲过了要撕咬他的那头狼。 落地后,他拉着苏妙婧躲着朝他们扑面而来的几只狼。 只见他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听到他的急切,“小姐,就趁现在,快跑。” 苏妙婧点头,立刻往前跑,可是,刚刚那头受伤的狼,使力起来了,不在乎身上的伤口溢出的鲜血,尽全力的朝苏妙婧追来。 顾亦风见此,想要帮忙,可是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他在心中祈愿,小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属下和荀安万死难辞其咎。 苏妙婧死命的跑,那头狼却死命的追,跑着跑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眼见天已经到了傍晚,四周本就是密林,所以要比外面更黑一些。 另一边的兴国寺内,因为她全乱了。苏子谊守完她的母亲,送她回来吃晚饭,可是却见房中只有紫烟一人,他大怒的质问,“小姐呢?” 紫烟惊惧的回答,“回二公子,小姐不听奴婢的劝阻,非要去山里采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旁边的苏母同样忧思加气怒,“她非要去,你就让她走,是吗?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本夫人绝不轻饶。” 说完之后,她立刻吩咐,“谊儿,趁着天还没黑全,你赶快带人到山里去找,记住,一定要把她安全的带回来,知道吗?” 苏子谊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跪在地下的紫烟满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腹语,小姐,你把我害惨了,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紫烟该怎么办?她不想小姐出事,毕竟小姐对她真的很好,自从小姐再次醒来之后,小姐变得很活泼开朗,喜欢到处跑,虽然常常吓得自己魂不附体,但是,她还是喜欢这样朝气蓬勃的小姐。她在心中祈愿,小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沈云澈同样听到了这个消息,满脸忧心忡忡。他同样和他的贴身侍卫趁着天还没黑完,进了山林。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狼来了 二 苏妙婧盲目的乱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眼见哪只狼追上了自己,而自己体力已经透支了,实在跑不动了。 她转身盯着那头灰白色的狼,脸上带着几丝玩笑,“小灰,我叫你小灰,好不好?所以,你别追我了。”也只有她才会在这么危急关头,还有心思开玩笑,而且还是一头根本听不懂人话的狼。 只见那头受伤的狼,嗷呜,仰头大叫一声,那声音极其悲怆哀厉。然后用它那双淡绿色的眼球死死的盯着苏妙婧,似乎充满恨意的眼神。 苏妙婧以前就听人说过,狼是有灵性的动物,若你不轻易惹恼它,它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我明白,一定是刚刚我们杀了它的同伴,所以,它才会对我们紧追不舍。 我满含歉疚的眼神,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它,“对不起,我道歉,是我们不对,求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正在此时,树林中又有了一阵阵响动,她心中惊恐,不会是还有狼群吧! 天色已黑,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一个黑影似风一般,悄然无息的闪过。 这密林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林子中的树木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只听到前方有搏斗的声音,她看不清是什么?十几秒过去了,那声音就没了。 苏妙婧什么也看不到,忽然,她的腰间似乎有什么?像人的手,可又不想,天太黑,看不真切,她被谁一下子捞起,忽然的悬空,让我大惊失色,加上面前还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不知道对方是人,还是鬼? 她心中无比恐惧,加上身体极度劳累,让她不由地惊惧的昏了过去。 这边的沈云澈以及苏子谊把能派的人全派到了山里,苏母还祈求慧觉方丈派了一些僧人出去找她。 听到消息的宇文槿楦坐不住,他同样担心,于是,自己和黎墨两个人也出了寺庙。 他们拿着火把,进了后山,挨个挨个的找,苏子谊见到了荀安留下的记号,于是,他大声说,“你们看,这是记号。” 转而又说,“你们照着这种记号去找,一定要找到小姐。” 众人异口同声,“是。” 跟着他们的沈云澈同样听到了,然后,他开始找有记号的东西,心中不免担忧,毕竟天已经黑了,她遇到野兽或者危险怎么办? 此刻被不知名的‘东西’带到了一个大山洞的苏妙婧,被他放到了床上。只见洞中别有洞天,旁边有一条小溪,留着哗哗的水声,洞顶上似乎是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乱石,那些石头似乎带有几丝亮光,所以,此洞不似外面那样漆黑一片。 只见面前,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衣衫褴褛,分不清是男是女,还是怪物的‘东西’。当然,细看之下,是老虎的皮毛,只见他满脸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黑糊糊的,一看就是常年没有洗澡的原因。 只能见到他那双如黑耀石般闪亮的瞳孔,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面前昏睡不醒的苏妙婧。 他的眼中似乎带着几丝好奇,几丝愉悦,她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指,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精致的俏脸,如那拨了壳的鸡蛋,滑嫩轻软。 昏睡中的苏妙婧悠悠转醒,只见她睁开了她那双水灵透亮的眼瞳,眼中带着几丝浅褐色,当她见到面前看不清人脸的‘东西’,她满脸惊诧,立即撑着双手爬了起来,往后退了退。 苏妙婧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她认真的瞧了瞧,看他一身虎皮烂衣,全身唯一看得出来他不是怪物,不是野兽,而是人的特征,只有那双黑亮的眼睛。 苏妙婧见到他是一个人,也就安心了一点,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他为何穿得如此破烂,在这有野兽的地方。 苏妙婧心中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估计这就是传说当中,真正的野人。 面前的那个野人,那双如狼般锐利的眼睛,死盯着自己。 我抬眼,准备说什么,却看到他左手腕上的咬痕,还有他右边胸膛上的抓痕。她猜测,应该是刚刚跟狼徒手搏斗,伤到的。 我往前挪了一下,而他似乎很警惕,往后退了一下。 我语气温柔似水,双眼亲切怜惜的望着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替你看看伤,可以吗?” 他听到此话,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我慢慢地靠近他,见他不在排斥自己。 我打开了自己肩上挎的挎包,是一个青色的布包,这可是自己亲手做的,专门带一些药之内的包。 我拿出一瓶治疗动物咬伤,防止感染的药,不嫌弃他的脏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语,“会有点疼,忍忍!” 我倒了一些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撕扯下自己的裙摆,替他包扎好。 然后,我望着他,“这里,我也给你看看吧!”我指着他的胸口。 他同样没有说话,但是却能感受到来自苏妙婧的善意,眼中带着顺和。 他穿得那件虎皮,露出了右边的膀子,那深深地抓痕就鲜血淋漓的印在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还带着几丝欢喜。 我满脸心疼,把药轻轻地倒在他的胸前,然后,自己咬开了衣袖的边缘,给他包扎,然后,绕过他的右手的下面,替他系好。 我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听到了,立刻跑到了一个大石边,将一坨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闻到了一股放久了,已经臭了的味道。 我摇摇头,带着几丝歉然的拒绝,“不用了,我还不怎么饿。”他见我不愿吃,低下了头颅,满眼都是失落。 他在这里一直都是吃臭里的,或者生肉过活吗?想到此,她更加疼惜怜悯。 我接过了那坨臭了,不知是啥动物身上的肉,然后,望着他,满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教他不能吃这种东西,“这个,是生的,而且已经臭了,是不能吃的,肉要熟的,才能吃,知道吗?” 他听不懂,因为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熟肉是什么? 我见他迷茫的望着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只好亲自示范,我对他笑了笑,“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我到了他刚刚藏东西的地方,我猜测他是把自己的东西都藏在了这里。 果然,她走过去一看,有野果子,还有一些动物的生肉,我拿起来,都仔细闻了闻,找了一块没有臭味的肉,这块好像是新的,还是野山鸡的肉。 我将野鸡肉拿到了旁边的小溪,用溪水将它洗干净,然后,找了一些洞中的干柴,架好,幸好自己在现代去露过营,野外生存之道还是懂点。 这古代没有打火机,只有这火折子,她每次走远处去,都会在自己的挎包了带上火折子,就像在现代去露营,带上打火机一样。 我将火折子吹燃后,慢慢燃烧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和野人同住 火焰惊到了野人,只见他恐惧地躲到了那个大石的角落,身子瑟瑟发抖。 脑中似乎还闪过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画面?我见此,慢慢地靠近他,语气轻柔细语,“不要怕,那是能把肉烤熟的火,还能让你暖和,别怕,来,跟我来,你试试。” 我轻轻地拉过了他的手,见他惧怕的望着那堆火,似乎很排斥我柔和的表情,望着他,“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我拉着他慢慢走到了火边,将他的双手往火前伸了伸,他瑟缩着双手,脸上是害怕的眼神。 我语调缓和温柔,“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抓着他的双手,伸到了火的面前,满脸笑意,“看吧!是不是很暖和,是不是不会伤害你。” 他同样感觉到了火的温暖,似乎没有那么恐惧,只见他望着她喜笑颜开。 我软糯的语调,“你等等,我给你弄好吃的。” 于是,我将那块洗好了的野鸡肉拿了过来,刚刚放到了溪水的小石上,因为那些石头被水冲刷的比较干净。 用一根木棍串好了野鸡肉,然后,在包里拿出了一包自己带着的盐,对,你们没有听错,就是盐,她本来在包里带盐,是为了在发生意外,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可以用盐来代替,或者,发生什么事,可以将它撒了,当蒙蔽对方的**使用,没想到现在却用到了吃的上面。 她将盐撒了一些在那只野鸡肉上,然后,拿到了火上烤。 若是有刀就好了,将它的肉划几刀,这样更能入味。 过了不久,野鸡肉逐渐烤熟了,野人闻到了香味,好像很高兴。 我把烤好的野鸡肉拿了过来,用手将鸡腿那部分肉最多的分给了他,满脸悦耳动听的声音,“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只见他准备去用他脏兮兮的手去拿时,我立刻拿了过来,他见此,有几丝生气。 我满脸笑容,“手要洗干净了,才能吃。”说完,我将烤好的肉放到了自己的那个布包上,刚刚自己已经将包拿了下来。 然后,我拉着他去了旁边的溪水边,把手洗干净。只见他的双手洗干净后,只见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若不是上面有伤口,还结了痂,绝对是一双极好看的手。 我拉着他坐到了火堆旁,然后,将那块肉重新给了他,“这下吃吧!” 他开心的猛咬了一口,发现味道和自己以前吃的完全不同,他满脸笑容,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他不停地啃着那块鸡腿肉,我只吃了一点,怕他不够,就全留给他了。 只见他几口就啃完了那块鸡腿肉,然后,满脸渴求的望着我,似乎还没吃饱。 我笑了笑,将我手中的肉又分了一大块给他,自己只留了一个鸡肉的翅膀,慢慢地吃着。 等我吃饱了后,睡意来临,很困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我望了他一眼,温和的说,“我困死了,先睡了,你也睡吧!” 今天自己太累了,又惊又累,还跑了那么多的路,实在太困了,没一会儿,我就躺在火堆旁边睡着了,渐渐的传来我的呼吸声。 野人满脸满足的笑容,望着她,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下着哗啦啦的大雨,雨水打在树叶上,滴落在地下,只听到‘嗒嗒’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我从睡梦中醒来,却不见野人的影子,洞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静谧之极,她忽然觉得这寂静的地方感到渗人。 她带着惊惧的声音,大喊,“喂!你在哪?出来,快出来!”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喊喂。 在外面摘新鲜野果的野人耳朵极其灵敏,听到了她带着惧意的呼喊声,他像一头野狼,又似一头猎豹,快速的奔跑着,时不时的跳跃到树上,借助树的力量,往前极速狂奔。 过了会儿,只见他进了山洞,苏妙婧见到了回来的野人,顿时心中的不安恐惧落了下来。 野人闪烁着狼般锐利的双眼,四周瞧了瞧,见无任何异样的气息,才放下了眼中的警惕。 只见他将不知道是啥的野果,似献宝般的捧着它跑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吃。 苏妙婧不认识这些野果,觉得吃了不好,可是看他一大早就起来跑出去就为了给自己摘野果,感觉拒绝也不好,于是,她还是接过了果子。 她将果子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异味,或者奇怪的地方。 野人好似明白她不愿吃,带着几分伤感失落。我看到这一幕,只好硬逼着自己吃了一个。 她见自己吃了他摘的果子,他高兴极了,顿时,满脸眉开眼笑。 他高兴的望着我,将野果子全给了自己,我实在是拿不了,就将那些放进了我的包里。 她想,既然他摘给自己吃的,那么估计以前自己也吃过,想必没多大问题。 却没想到,过了会儿,自己肚子疼了起来。 我捂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扭曲,虽然如此,却丝毫不减自己的娇美,相反给人一种更加心疼的感觉。他见我这样,满脸惊惧,着急忙慌的手足无措。 我估计是刚刚那个果子,里面应该是有让人腹痛的效果。 我将布包中治腹痛的药丸拿了出来,吃了一颗,过了会儿,腹部不在那么疼痛。 他见我脸色不在那么难受,满脸担忧又愧疚的样子盯着我。他虽然不能说话,却明白一定是自己刚刚给她吃的那个东西让她才会那么痛。 我望着他,劝慰着,“别担心,我没事,记住,以后不能吃那些不认识的野果子,当然也包括其他不认识的食物,知道吗?”他点点头。 此时,这边的苏子谊和沈云澈寻着记号找到了他们遇到狼的地方,此时,地下躺着一群狼的尸体,救了身受重伤的荀安,以及顾亦风。 身受重伤的顾亦风在彻底昏迷前,用手指了指苏妙婧逃跑的方向,他开口只吐出了一个字,“那……”然后,陷入昏迷。 他们照着那个方向追去。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柔软,“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询问着他的意见。 只见他默声的点点头。 于是,苏妙婧笑着说,“那你把我带到昨晚上碰到我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她相信,已他的灵敏机警,绝对还记得昨晚的那个地方。我想,若是二哥他们来找我,一定会碰到那些狼的尸体,他们铁定寻着就会找到那个地方。 果然,他背着我,时不时的借助外力,飞快的前进,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昨晚那个地方。 由于昨晚下过雨,将她奔跑过,踩过地面的痕迹都淋没了,他们只好扩大范围,一寸一寸,挨个挨个的找。 这时,沈云澈发现了地下有块新破布,上面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昨晚被雨淋湿了,在这荒山野岭,怎会有人的衣服碎片,那么只可能是苏妙婧的。 他满脸忧虑,心想,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着急忙慌的把衣裙都刮破了。 他顺着这个路线,往前走。 另一边的苏妙婧在远处似乎听到了喊她的声音,小姐、小姐…… 我满脸幸福快乐的表情,似乎从未觉得这声小姐如此亲切,让人感动。 我开心的说,“你听,他们来找我了,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 他见我如此开心,他也很愉快。 过了会儿,果然见到他们的身影。 只见沈云澈满脸惊喜交加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那个野人带着几丝敌意,望着沈云澈,似乎感觉面前的人是个坏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重回寺庙 沈云澈使力的抱住了苏妙婧,似乎带着几丝颤抖,满脸失而复得的笑容,“婧儿,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他霸道的宣布。 我被他抱的太紧了,呼吸不过来,“你先放开我,你抱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松开了她,但是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旁边的野人满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以及二哥,还有那些找自己的人。 苏妙婧见此,对他笑了笑,“别怕,他们都是来找我的。” 沈云澈终于看到了旁边的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野人,满脸冷漠,带着强烈的提防。 我看了沈云澈一眼,见他那防范的眼神,笑着介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昨晚我被狼追,是他徒手搏斗,将那头狼杀了,我才能活着见到你们。” 接着,我朝野人介绍,“这是当朝越王殿下,我的未婚夫,旁边的是我的二哥。”沈云澈听到她那声未婚夫,顿觉无比欢喜,连对野人的敌意都减少了一些。 旁边的二哥同样喜悦的望着我,“小妹,快点回去见娘,娘知道你不见了,一整晚都没合眼。” 我点点头。 于是,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寺庙。 我回到寺庙,吩咐护卫给那个救我的人洗澡,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觉得以他的身高,要穿二哥的衣服才行,所以,我找二哥拿了一件长袍,让护卫给他穿上。 那家伙太能闹腾,四个护卫按着才给他洗完了澡。 我此时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百褶裙,胸前系着一个蝴蝶结,外面套了一件拖地长裙,头梳凌云髻,站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过了会儿,他出来了。 只见他穿着我从二哥那里拿来的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个银色的发簪,将他那头洗干净了的黑发绾起,整个人立马大变样。 只见他那张还带着几丝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如清风明月般的气质,还有他眼神的那几丝锐利,浑身还散发着几丝狠厉之气,若没有那狠厉的气息,他绝对是一个秀美清俊的男子。不过这混合的气质到没有减少他俊秀的长相。 某人望着他,满脸笑意,心中在想,她怎么随便捡个人回来,就长得极其不凡。 我笑着赞赏,“嗯!不错,这样顺眼多了。” 然后,她想了想,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会写字吗?” 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总是说不出来,他就只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笑着说,“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他询问着他的意见 只见他点点头。 于是,我脑子里飞快转动,瞬间有了一个适合他的名字,他跑得很快,似影子般一闪而过。 她笑望着他,“不如就叫迅影,至于姓就跟着我的姓吧!” 我转而又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弟。”看他的身高和长相,虽然还有几丝稚气,但是铁定比我大,至少比我大个一两岁,不过,她希望有个弟弟,像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很爱自己那个读高三的弟弟,而他也对我这个姐姐很依赖。 看着他,他就想起了自己现代的亲弟弟,所以才会提出这种不合年龄的事。 他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旁边的紫烟奇怪的问,“小姐,他看起来明明就比你大,你为何要认他做弟弟,而且将军不在,这若是被将军知道了,他会被赶走的。” 我满脸义正言辞的说,“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他走,若是要赶他走,就先把我赶走。” 紫烟知道说不好小姐,也不在劝阻。 我带着他到了我的房间,此时,午膳早已准备就绪,娘和二哥坐在那里等着我,我拉着他进来了。 我的座位旁边还坐着沈云澈,只见他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还牵着他的手,顿时,心中不悦。 我向他们重新介绍,“他就是我带回来的救命恩人,以后就叫他迅影,是我认得弟弟。” 我满脸笑意,准备拉着他坐下,只听到苏母阻止的声音,“妙儿,他要吃饭,你把他带到下人房间就好,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笑着说,“当然是带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娘。” 苏母啪的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怒,“胡闹,你前不久才让你父亲认了一个奴隶为义子,现在竟然还把山上的野人带回来认做弟弟。为娘告诉你,今日你若不把他打发走,娘就家法伺候。” 苏妙婧没想到娘会这么反感,语气哀求,“娘,他不是野人,他就是我的弟弟,不管你们如何看他,他就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既然你们不愿与他同桌,好,我带他离开。” 她说完,转身拉着他准备离开之时,满了认真诚挚的语气,“还有,娘,我不是胡闹,救我三哥,让父亲认他为义子,现在我认迅影为弟弟,都只是想要表明,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能高人一等,若我只是一个奴隶的孩子,或者是一个孤儿,那么我和他们又有何不同,既然如此,为何要分高低贵贱,在我眼中,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人,活生生的人而已!” 她的话震惊了在座的众人,特别是沈云澈,只见他满脸震撼人的表情,似乎从未听过如此的说法,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能高人一等。难怪她在我面前,就像对平常的那些人一样。 苏妙婧说完之后,拉着他的手,满脸笑意,“走,我带你去别处吃,不和他们一起。” 说完话,就拉着他离开了。 我来到了厨房,笑着说,“你等一会儿,我亲自给你煮。”在现代,虽然自己是一个富家千金,但是我的母亲是一名教师,所以,她从小就教我,女孩子要会做家务,以后自己的老公才会更爱你。 当时我还笑着问,“妈,当初就是因为你拴住了爸的胃,所以才会让爸对你死心塌地的。”当时妈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她和爸的往事,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丝依恋的神情。 我准备给他下碗面,我看了看灶台下面,见还有火没熄,于是,我将干柴放了进去,轻轻吹了吹,火没几下就燃了。 然后,我倒了一点菜籽油进去,等它冒青烟了,把清水倒进了铁锅,然后,盖上了盖子。 我趁着这个空挡,将葱蒜切好,还洗了点青菜。 这时,锅中的水煮得沸腾了起来,我把面先放了进去。然后,我将切好的葱蒜放进了锅中,还把青菜放了进去煮。 过了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青葱面成了,我把面撸了起来,放到了碗里,舀了一些汤,把青菜也夹进了碗里。 我把它端到了迅影的面前,拿着筷子,他准备直接用手去抓时,我明白了,他肯定是不会用,所以,我耐心的说,“来,右手给我,这样,用这两个手指夹着,慢慢地挑起面,然后,放进嘴里,记住不能吃的太快,当心噎着,知道吗?” 顿了一下,又说,“来,你试试!” 只见他照着我教他的,去夹面,可是没有夹好,就落了下去,落进了碗中。 我语气柔顺的说,“没事,慢慢来,估计你现在很饿了,我先喂你吃,下次咱们在学。” 我呢?倒还好,刚刚已经吃过一些糕点了,可他还什么都没吃,加上他的饭量很大,估计很饿了。 我慢慢地给他喂了一筷子,耐心的劝着,“慢点嚼,不然会噎着的。” 他听到我的话,盯着我笑,眼中带着几丝傻气,口中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我慢慢把这碗足够两个人吃的量,一点点喂完,然后,我笑着说,“好了,吃完了,还想吃吗?” 只见他满脸笑意的望着我,他的心中似乎流淌着几丝暖和,似乎从未有过如此温柔的人对过他。 我见他盯着我,目不转睛,满脸疑色,“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她以为是刚刚烧火,脸上留下了锅灰。 他摆头,表示不是,他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哼了几声,听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回府 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打道回府。 这回多了一个回去的沈云澈,以及迅影。 苏母听到她昨日的话也很震惊,但是,她还是没有妥协。苏妙婧同样不愿意妥协,既然他们不愿和他待在一起,那我和他待在一起总行吧! 我不会骑马,所以坐在马车里,而他一直生活在林子里,同样不会骑马,所以,我和他坐在同一个马车里。 沈云澈极度不满,毕竟男女有别,同坐一辆马车不合礼仪。 沈云澈又拗不过她,只好妥协,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其实,他本来可以骑马的,但是,他怎会放心自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呢? 马车里的气氛极其微妙,苏妙婧感觉两个人好像在打心里战。 我为了打破他们之间的僵持,笑着说,“沈云澈,你的字写的不错,要不,你回去后教他写字,好不好?” 昨日我教他拿筷子,他已经学会了,并且还学会了煮面,他可是只看了一遍,就会了,晚上的时候,我亲眼见他动手煮了一碗面。 我望着迅影,温和的语气,“迅影,回去后,让他教你认字和写字,好不好?”他望了坐在对面的沈云澈一眼,摆了摆头,用手指指了指我。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我教他。可是自己的毛笔字不咋地,只能勉强看得过去。 我摇头对他说,“不行,我的字没有他写得好,让他教你,才会写得更好,明白吗?” 他摇头拒绝,固执的指着自己。 见他如此坚持,我想了想,“好吧!我教你。” 听见此话的沈云澈极度郁闷,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极其愉悦。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满脸征询的问,“既然我要教他写字,可是我的字实在不行,不如这样,你教我,然后,我在教他。” 沈云澈当然愿意了,毕竟能和婧儿近距离接触,只见他佯装着寡淡的点头,其实心里早乐的开了花。 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将军府。 沈云澈和他的贴身侍卫景翼回了王府。 苏妙婧把迅影安排在了自己三哥的院里,虽然他不在乎男女之之别,但是,在这古代难免落人口实。 并且她觉得把他安排在三哥房里,他们铁定能相处的很好,因为他们曾经是同样的身份,卑贱之人。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好好相处。 况且我的院子和三哥的院子是最近的,到时,我教他什么也方便一些。 当我回了院子里,我沐浴更衣后,此时,外面的迅影早已守在了门口,等我出来。 只见他站的直直的,目视前方,眼睛里带着几丝如鹰般敏锐的神情,望着四周。 我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他见我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曳地长裙,腰间系着一个较宽的同色腰带,上面绣着流云。 我梳着一头流苏髻,头上插了一只翠玉的流苏发簪,发簪的形状成荷花。额头印上了一抹粉色的樱花钿,双唇同样涂了淡淡的口脂。 我笑着喊他,“迅影。”只见他呆呆的表情,满脸迷恋的望着自己。 我笑着说,“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我已经替他看过,他的嗓子没问题,只是常年不说话,所以慢慢地才造成自己不会说话了。 于是,我们进了房间,我拿了纸笔,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只见纸张上面出现了两个‘迅影’的大字。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读,“你看,这是你的名字,这个字念迅,跟着我说,迅。” 他张嘴却没有听到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桀然一笑,“没事,慢慢来,跟着我的口型读,迅。”我慢慢地张口,说着迅那个字。 只见他张嘴,口型的确是迅,但是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听到他哼哼几声,似乎在表示不满。 我继续耐心的教他,“看我,迅,迅。” 只见他同样照着我的口型念,竟然真的听到了他口中‘迅’字的声音。 我大喜过望,抓着他的手,惊喜的说,“看吧!我说了,你一定行,所以别急。” 终于,我用了一个时辰让他开口学会了自己名字的念法。 眼见天色不早了,我说,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教你。 我觉得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恒心,就一定能成功。 我没有去前院吃饭,而是陪着迅影一起吃,当然还有紫烟。 我吃完了饭后,给迅影说,“迅影,你在府中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不许偷偷跟着我出去,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了。若是有人要赶你走,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还有,不许伤人,明白吗?”她嘱咐完后,就提着药箱走了。 只见他满脸依恋不舍的样子,我笑着说,“不要担心,我过几个时辰就回来,所以一定不要乱跑哦!” 因为我要去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治疗,所以,不能带着他。 此刻,我一走,过了没多久,从母亲口中听到消息的父亲,立刻找上了迅影,准备给他一些银两,赶他出府。 当时的苏疾风听到她又带回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明白妙儿的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心中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谁?只要有困难,让她遇到了,她就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 他在庙里的那些话,早已传入了他的耳朵,因为那些听到的护卫回来后,就不停地跟别人说,早已传开了。 只见他跟着义父来了梅林院,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男子,脸上还有几丝稚嫩,眼神却极其敏锐,满脸警惕的望着进来的我们。 只见苏父满脸严肃的质问,“你就是妙儿带回来的那个野人,听说你救了妙儿,本将军自然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说出来,除了留在将军府,我都可以办到。” 他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要,只想留在这里。 苏父威严的声腔,“那就由不得你了。” 接着,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抓住,扔出府。” 他说完,立即有护卫上前,准备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跳,就跳到了他们的后面。 那些护卫转身又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跃,爬到了柱子上,就像猴子一样,那样灵敏快捷。 他一下子就爬到了房梁上,那些护卫眼见他爬上了房梁,会轻功的,只好用轻功飞上了房顶,去抓他。 可他在房上东窜西窜,上跳下跳,那些护卫抓他,可他像个泥鳅一样,滋溜一圈,就从他们手中躲过了。 他没有动手,只是躲或逃,因为他记得她走时说过,不要到处乱跑,就在院里等他回来,不要伤人。 眼见护卫把他没办法,苏父气急,满脸怒吼,“谚儿,你去,把他给我抓住。” 于是,苏子谚一个飞跃,轻轻松松地跳上了房顶,几个来回,苏子谚就一掌打的他落到了地下。 只听苏父冷声道,“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捆起来,扔出府去。” 只见护卫上前,准备去绑他,可他又像一只泥鳅一样,逃跑了,然后,逃进了苏妙婧的闺房,并且关上了房门。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据理力争 跑进了苏妙婧闺房的迅影,让苏父怒不可遏,只见他脸色阴沉,“来人啊!把门给老夫撞开,把他给老夫带出来,家法伺候。”苏父本来就很愤怒,现在见他如此无礼的闯进了妙儿的闺房,更是怒上加怒。 护卫集体上前,使力撞击房门,里面的迅影一个人用身体挡住,双方互不相让,于是,房门就在这种挤压下倒了,门倒向了房外,里面的迅影立马往里躲,那些护卫不敢随意进小姐的房间。 于是,苏父气怒的吩咐,“子谚,你去,把他给老夫揪出来。” 苏子谚进了房间,见他就藏在珠帘的后面,因为他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只见他伸出手,准备去抓他,却被他一个侧身,瞬间逃走了。 苏子谚只好用上武功,手成爪朝他伸去。迅影的速度极快,竟然险险地躲过了他的一击。 苏子谚满脸冷漠,似乎他的行为让他有了一种胜负心。只见他手成掌,一掌朝他胸膛而去,他的速度太快,虽然迅影的速度也极快,但是他不会内力,所以占了下风,打了几个回合,还是败下阵来。 苏子谚最终擒住了迅影,命令护卫将他绑住了。 护卫带着他来到了苏父的面前,只见苏父满脸盛怒,“把他给老夫绑到长凳上,棒打五十,然后扔出将军府。” 旁边的苏疾风听到此话,满脸孤傲,却劝阻着他的义父,“义父,他只是无意闯入小妹闺房的,孩儿认为把他放出府就好了,毕竟此事是他无心之过。” 只见苏父听到此话,气怒的斥责,“无心之过,说得轻巧,一个野人,竟敢闯进女子的闺阁,老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然这将军府还有何规矩可言。” 于是,家丁拿来了长凳,护卫将他双手双脚绑到了凳子上,然后,苏父命令,“打!给我狠狠地打!” 迅影满脸防备冷戾的望着面前的众人,若不是苏妙婧说过,让他等她回来,不然已他的逃跑速度,早就逃跑了。 护卫扬起棍子,一棍子落了下去,打到了他的背上,迅影却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以前他和林中的野兽搏斗,比这更痛不知多少倍。 他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一样,护卫落下了第二棍,第三棍…… 打到十几棍的时候,去给沈云泽治病的苏妙婧回来了。 今晚,由于他没有发作,所以只是做了催眠治疗,并且给他开了一些定神,用于精神失常的药,她就提早回来了。 当她一进院门,就看见迅影被绑着,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他满脸气怒加心疼,大吼一声,“住手!” 只见她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那一棍子,瞬间落到了她的身上。 护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还请小姐恕罪!” 此时被绑着的迅影见苏妙婧被打了,只见他暴怒,像一头狮子,瞬间震开了绑住他双手双脚的粗绳,,立刻跑到苏妙婧的面前,成保护姿态,满脸嗔目怒视着面前的众人。 我感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见迅影狂暴的震开了绳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发怒了。看他盯着父亲,满脸想要杀了他的模样。 我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满脸认真的望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 他狂怒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转而,我望着苏父,朝他跪了下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诚恳认真,若是以往,她都是用撒娇的笑容望着他,今日头一次见她满脸肃穆庄重的表情。 只听她语重心长的说,“爹,我以为你认三哥为义子,跟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家伙不一样,原来你也同他们一样,认为人分贵贱。我不会无礼的要求爹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但也请爹爹不要阻止我,不要禁锢我的想法,逼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今日在此,我明确的告诉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我苏妙婧既然认了迅影为我的弟弟,那么若是他非要走,可以,但是也请爹娘同意,让我和他一起走。” 她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也许你们以为我又在胡闹,可我告诉你们我是认真的,不管你们是怎么看待他的,但在我眼中,他和我一样,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已!受伤了,会疼,会哭;开心了,会笑,会喜;害怕了,会躲,会逃,所以,他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之后,鸦雀无声。 苏父听到她刚刚那句‘你也同他们一样’直接戳痛了他的心,他没想到,她会拿自己同那些人比较。他只是为了她好而已!她随随便便就带个男人回府,被其他人知道了,她女孩子家的清誉就毁了,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苏母同样与苏父一样的想法,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虽然不久之后就要嫁进越王府,可是正因如此,她的名声更加重要啊!若是姑娘家的清誉毁了,她还怎么嫁人啊! 苏妙婧怎么不明白他们担心的是什么?可若是沈云澈真的是那种目光短浅、听信谣言的人,那么他也就不配被人称作战神了。 他虽然对人寡淡绝情,但那是他所出生的环境造成他不得不如此,否则就会像她母亲那样无辜殒命。他看起来高冷如尘,对什么事都像是不在乎,可是若他真的那么绝情,为何会奋不顾身的舍命救他的父皇,导致他三年不能行走。 虽然自那以后,他没有去过皇宫一次,看望过他的父皇,可是那是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救了那个曾经眼睁睁看着母亲死了,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处置凶手,他那狠心的父亲。当时,他的心估计是无比纠结,甚至迷茫的,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所以,最后他舍命救了自己的父亲,却无法原谅自己,觉得对不起母亲,他只好自我惩罚,三年不进皇宫,三年不见父亲。 我虽然跟他才相处了三个多月时间,但是,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绝不可能那么无脑。 苏妙婧说完她的话,望着迅影,转而满脸疼爱的笑容,“迅影,我们走。” 她说完就拉着他,往院外走。 此刻,苏父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岁,语气心痛的说,“妙儿,为父是为了你好,你到底明不明白,为父知道阻止不了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好了,为父累了,你想要留下他,就留下吧!”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院子。 苏母知道劝不住她,她的性子太拗了,于是,她满脸失落哀痛的随苏父离开了。 苏妙婧见他们苍老的背影,感觉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她明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清誉着想,自己竟然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苏家的三兄弟同样感觉妙儿这次真的说得过分了,只听他大哥满脸平静,语气带着几丝责备,“小妹,你这次话说得太过了,爹娘还不是担心你吗?”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我低下了头,满脸知道错了的表情 ,“大哥,我错了。” 只听二哥满脸劝慰,“小妹,没事,明日找个时间,给爹娘磕头认错就行了,别自责了。” 我担忧的说,“爹娘生气了,怎么办?” 旁边的苏疾风同样满含疼爱的语气劝解,“妙儿,别担心,爹娘不会真生你气的,明日好好道个歉,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他们说完,就慢慢离开了她的院子。 院中只留下了迅影,我望着他,满脸指责自己的语气,“都怪我,说得太过分了,伤了他们的心,迅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迅影不懂那些,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苏妙婧很难过,很气恼,很自责,所以,他呀呀了几句,手在她面前摆了摆,似乎再说,不要自责,这不怪你。 我想起他刚刚被打过,身上有伤,于是,我满脸心疼的望着他,“走,我给你上药。” 于是,带他来了偏房,这房间是自己专门研究药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 我关上了门,然后,让他躺好,给他的背上上药。 我声音轻柔,“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他点点头。 他脱了外面的长袍,只留下了里面的亵衣,我在他后面,往下拉了拉他的衣服,见他肩上乌紫一片,心疼的问,“疼吗?”肯定很疼。 只见他摇了摇头。 她嗔了一句,“傻子。” 我把白色药膏倒了一点出来,然后,均匀的涂抹在他的肩上。 迅影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的伤口处,那个药涂上去,给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还有他的手指轻触自己,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他想到那些画面,立即羞涩的低了头,掩饰自己。 苏妙婧见他低下了头,猜想他应该是害羞了,不由地想要逗逗他,“怎么?还害羞了,那刚刚的勇气去哪儿了?” 迅影仍旧低着头,不理她的逗弄。 苏妙婧见此,也不在逗他,认真给他擦完药,然后,让他回了三哥的院子。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太皇太后大寿 一 苏妙婧让紫烟给她上了药后,就去了苏父和苏母的院子,只见她到了后,走了进去,两边的护卫朝她行礼,“小姐。” 她笑着说,“你们好!”算是给他们打招呼了。 两个护卫早就听说大小姐为人和善,原来是真的。他们知道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来将军的院子是干什么?毕竟刚刚得动静闹得很大。 只听左边的那个护卫顺口毕恭毕敬的说,“小姐,将军他们还没歇下。” 她笑着道了一声谢意,“谢谢!” 只听他受宠若惊的说,“小姐不必客气。” 只见她走了进去,朝他们的卧房跪了下来,满脸自责,“爹、娘,女儿错了,是女儿说的话伤了您二老的心,对不起。”只见她一边道歉,一边狠狠地朝地下磕头,额头都被自己磕红了。 她说着说着就留下了眼泪,“爹、娘,你们原谅女儿,好不好?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们了。女儿知道爹娘是为了我好,怕我的名声毁了,所以才那么坚持,所以,爹娘你们出来见见女儿,好不好?”说着不停地朝地下磕头,头都磕出了血。 里面的苏母听着她的哀求声,实在忍不住了,她准备打开房门,旁边的苏父先她一步打开了房间的门。 二老跑了出来,只见苏父立即将她扶了起来,见她额头都出血了,满眼心疼,“妙儿,你怎么这么傻?爹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看你,额头都磕出血了。”旁边的苏母同样满脸疼惜的说,“妙儿,像你爹说的,我们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以后不许在那么对自己了。”她边说边用手帕轻拭她额头的血。 只听她吩咐,“紫烟,还不把你家小姐带回去,上点药,还杵在哪里干嘛?”紫烟劝过,可小姐那脾气,执拗起来,谁也不听。 接着,苏母满脸慈母的笑容,“妙儿,回去好好上点药,不要担心,我们不好怪你的。” 苏父同样爱宠的望着她,“回去好好休息,你刚刚伤好没多久,那会儿又被打了一棍子,记得让紫烟给你好好上点药,知道吗?” 苏母听到此话,附和着,“是啊!记得不要忘了。” 苏妙婧见此,语气含着敬爱以及柔和,“女儿已经上了药了,爹娘别担心。” 苏父听到了,“那就好,回去吧!路上慢点。” 然后,紫烟和她回了梅林院。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眼见冬至要来了,太皇太后的大寿同样也来了,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辰就在冬至的当天。 每年她的寿诞,皇宫里都会给她庆贺,今年尤为重要,因为今年是她八十大寿。自古以来,人们就把整寿看得尤为重要,特别是高寿的人。 所以今年她的寿诞办得极其盛大,同时邀请了其他几国的人,其他几国的使者早已抵达了宜宁城,住进了别馆(接待别国使者所住之地),由太子和鸿胪寺卿亲自接待,以表尊重。 冬至来临的当天晚上,寒气席卷整个京都,就在前半夜,天空慢慢飘落了雪花,那雪白雪白的六角型花瓣如梨花簌簌落下。 到了后半夜,整个宜宁城都被白色包围了。只见一片银装素裹,万里飘雪,千里冰封。 第二天早上。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让苏妙婧的房间异常寒冷,紫烟见下雪了,她吩咐人去取了无烟黑炭,驾了烤炉,点燃了炭火,房间里终于没那么冷了。 本来苏妙婧的房间从入冬开始,就已经点了炭火,可是那只是燃了一个炉子,现在房间里共点了三个炉子,一个摆在书桌旁,离书桌有些远的距离,一个摆在床侧,离床有些距离,一个摆在最最中间,炉子都用炉盖盖着,怕火花溅出来,伤了人或者点着了房间。 此刻,苏妙婧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那几棵梅花树,它们已经竞相开放,她前几天看,还只是花苞而已!没想到才过去了几天,就开了花,而且开得那么好,艳丽娇美,朵朵妩媚。 我对紫烟笑了笑,“你看,紫烟,梅花开了。” 紫烟抬头望了望,果然见到外面那绽放娇艳的梅花,朵朵开得精致。 紫烟同样满脸笑容,纯真的语气,“小姐,梅花开得可真好看!”她由衷地赞扬。 紫烟声音体贴入微,“小姐,天冷了,别站在窗口,当心得了风寒。”说着,她拿着披风给她披上了。 只见雪花映着梅花,那么美好,美好的不似人间,真真是一副好景啊!苏妙婧在心中赞叹! 苏妙婧穿上了盛装,因为今日要出席太皇太后的寿辰。 由于今日又是冬至,所以太皇太后的寿诞在皇宫里的梅林举行,既能庆贺寿辰,还能踏雪寻梅。这是太皇太后亲自下得决定。 宴会的举办地就在梅林,不过天气太冷,所以,皇帝下令,修建了一个高高的观台。 所有宾客坐在观台上,一边欣赏台下的舞蹈,一边欣赏台下的梅花,观台早在几天前就建好了。 观台很大,呈现拱形,拱形的两边修建了高梯,供人往来的,虽只有一层,不过却很高,目测至少有三米,下面用石墙磊起,要上去,必须经过层层高梯,才能抵达观台。 整个皇宫白雪皑皑,天气虽然异常寒冷,但是,却挡不住今日热闹的氛围。 只见皇宫人来人往,忙上忙下,准备着今日的宴会。 今日的宴会时间不在晚上,而是午后,宴会开到天晚之前结束。 紫烟给自己梳妆打扮好了后,紫烟满脸喜悦的望着我,“小姐,你真好看。”她由衷地赞赏。 我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极其暖和,如冬日骄阳,那么温暖人的心弦,看着让人心中舒适。 这时,他的大哥进来了,见到她的小妹那和煦的微笑,也不由地看呆了。 苏妙婧今日里面穿了一件华贵的紫红色锦缎长裙,外罩同色的拖地长裙,露出了她凝脂胜雪般的锁骨,胸前还系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看着娇美又不失可爱,她还穿着一双淡红色绣花鞋。 她的脸上是精致的妆容,额头一点樱花钿细,眼角化着淡淡的绯色眼影,双唇涂着樱桃般娇艳的口脂,耳朵上戴了一对兰花状的耳坠,右手食指上套了一个翠玉指环。 他的二哥眼见大哥一直没出来,也进来了,看到自己的小妹,今日盛装打扮的样子,同样看呆了。 他的二哥心中不由地赞叹,果然,他的小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不久就要出嫁了,想到她要出嫁,他就有了几丝不舍。 我跑过去,拉着两个发愣的人,满脸笑容,“大哥,二哥,再不走,宴会就要迟到了。” 她说着就拉着两个人出来了。 站在外面的苏疾风见到她如此多娇的模样,看直了眼,我温柔的望着他,“三哥,走了,别发呆了,不然,宴会就要晚了。” 说着,我松开了大哥和二哥的手,推了推三哥。 这时,站在旁边的迅影满脸希望,吐出来了两个字,“我,去。” 苏妙婧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想和自己一起去。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他终于可以开口说出几句完整的话了,只是,太过饶舌的话,他还不会说,他学得极快,我才教了他十几天,他就会认许多字了,至少有两百多个字了,而且,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每件事她只要说一遍,或者教一遍,他就会了,而且有时还能举一反三,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天才。 我笑着对他说,“迅影留在府里,等姐姐回来,好不好?等下次姐姐带你去更好玩得地方,行吗?” 苏妙婧以为他想要跟自己一起去玩,其实是迅影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喜欢依赖她。 迅影见她这么说,知道是不可能带他去了,于是,他点点头,满脸纯净的笑容,“等你。” 我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那我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太皇太后大寿 二 紫烟见她小姐要走,急呼,“小姐,等等,你的披风还没披呢?” 说着,她跑了进去,拿了衣架上挂着的淡红色披风,上面绣着朵朵荷花。 紫烟准备给她系好,苏妙婧阻止了,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来。”然后自己系好了披风,将结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接着,他们一同出了府。 大门口不仅有将军府的马车,还有沈云澈的马车,因为他专门改道来接她去皇宫。 当他见到苏妙婧头梳朝云近香髻,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裙,披着淡红色披风,缓缓向他走来,那么空灵娇媚,动人心魄。 苏妙婧见到沈云澈,带着几丝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云澈听到她的问话,才反应了过来,语气带着几丝柔软,话还是如他一样简短,“接你!”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朝他翻了翻白眼,含着几丝无奈,“我又不是孩子,况且陪我一起去的还是我的家人。”苏妙婧是相当无语,他到底当我几岁了。 其实是沈云澈想要和她一起去皇宫参加宴会,另外也是告诉众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能妄想沾染。 苏妙婧见此,又不可能现在赶他走,于是,她软和的说了一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宫吧!” 接着,她准备上自己的马车,可是沈云澈淡淡开口,“上车。” 苏妙婧见此,明白他是让自己上他的车,我望着他,温和的婉拒,“不用了,我坐自己的就好!” 沈云澈听到此话,固执的还是那句话,“上车。” 苏妙婧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否则真的迟到了,到时自己可不想被人像观稀罕物件,盯着看。 她望着苏父,苏父点点头。 苏父同样明白越王殿下的固执,若不答应他,估计今天是别想走了。 苏妙婧轻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只见沈云澈伸出手,将她抱上了马车。 苏妙婧有点不适应的动了动,此时,周围全部都望着越王轻柔抱她的样子,他的脸上洋溢着几丝难得的温柔体贴。 站在苏父身边的苏疾风,满脸压抑的表情,他的心中,那股难掩的爱慕之下,看到此刻他们般配的画面,让他心中极其妒忌有愤恨。 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先一步上了马。 接着,苏子谚和苏子谊也上了马,苏父和苏母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皇宫驶去。 此时,观台之上,已经有一些人到场了。 观台是一个拱形,它的最顶处,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供人表演的。 舞台的周围摆了许多的桌子和矮椅,桌子上面放在许多精美的食物。 坐在马车里的苏妙婧望着他,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云纹。头上戴着一个银色发冠,将他那头青丝绾起。脚上踏着一双长筒靴,上面同样绣着云纹,看着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似谪仙般出尘自若的气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本兵书,整个人安静极了。 某女无聊的快要打瞌睡了,是他叫自己上来的,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沈云澈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他看似认真的看书,实则思绪早飞到旁边的苏妙婧身上了,他在心底纠结,我该说什么?该怎么做,才不会惹她生气?还是说,干脆不说话,让她开口。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跟女子相处,因为他此生唯一跟女人待在一起的只有他的母妃,其他女人离自己太近了,他都觉得不自在,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唯有婧儿他不会感到反感,相反他感觉很安心,很舒服。 苏妙婧实在不习惯这么安静的氛围,故而她先开口询问,“你看得是什么书?” 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沈云澈见她先开口问了,他顺嘴轻答,“兵策!” 顿时,车厢里又安静了。 苏妙婧感觉太无趣,朝他翻了个白眼,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却听到他开口询问,说了一句让人极其无语的话,“你饿吗?”沈云澈见她满脸对自己无趣的表情,他实在找不到话题,随口说了一句出来。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心中似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你还不如不问。本姑娘才吃了午饭没多久,饿个屁啊饿! 苏妙婧都懒得回答他,直接闭眼不在甩他。 沈云澈见她如此,知道自己刚刚问的话很无聊。于是,他只好换了一个话说,“若是你饿的话,车上有吃的,你要吃吗?” 只见苏妙婧摇一摇头,表示不用了,虽然自己对美食没抵抗力,但是现在自己的确不饿,而且自己要去参加宴会,吃多了不好。 她倒没想到,堂堂越王殿下竟然会在车上准备好吃的。其实,哪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哦!不过是他想到婧儿很喜欢吃各种小吃,所以,明人在车上备了一些,若是以后她和自己坐同一辆马车,她就可以吃。 正在此时,车外的景翼敬重的朝里面的人说,“王爷,到了!” 于是,沈云澈恢复了寡淡冷漠的表情,先下了车,然后,伸出手,苏妙婧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而沈云澈另一只手轻轻拦腰抱起了她,抱下了马车,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下。 这一幕让宫门口的众人见了,满脸惊奇,女的脸上满满的嫉妒、羡慕的表情,男的全都是惊诧的表情,没想到堂堂绝情狠厉的越王殿下,竟然真的会对人这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某女现在感觉自己成了女人的公敌,看她们满脸愤恨嫉妒的表情,她在心中呐喊,我也很无奈。 她若是驳了他的脸面,爹见了回去后,又得数落自己,他也会很尴尬,下不来台,弄得最后双方都不好看。 沈云澈想要去牵她的柔嫩的小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然后,只见她笑着朝来人打招呼,“嘿!沈云灏,你也来了,我以为这种无聊的宴会,你不会感兴趣呢?” 沈云澈见她故意躲自己,倒也没发火,也没生气,毕竟这么多人在,而且想到她刚刚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下了车,想必所有人都会明白,她是我看上的女人,谁也没资格觊觎。 沈云灏听到此话,满脸反驳的语调,“谁说我不感兴趣的?你才是吧!我记得上次你参加宴会,还在宴会上打瞌睡来着,我没说错吧!” 某人揭她的短,气的苏妙婧双凤眼圆睁,气责道,“该死的沈云灏,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说着双手就准备朝他的脸伸去。 沈云灏一下子躲开了,接着,朝她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苏妙婧见他跑了,想到宴会就没有去追,然后,她走到了苏母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和自己的家人一同进了皇宫。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寿诞之时 只听太监站在上面的阶梯口,大声喊到,“越王殿下到!” “苏大将军到!” “怀化大将军到!” “少府监大人到!” “临川群主到!” 只见他们慢慢踏着步子进来了,宴会邀请的人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他们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等了一会儿,皇帝、太皇太后、皇后、贤妃、惠妃进场。 站在龙座旁边的太监尖着嗓音,大声喊到,“跪!” 接着,众人跪下了。 齐齐高呼,“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惠妃娘娘!” 皇帝声音冷情的回答,“众卿平身!” 然后,他们起来了。 皇帝宣布,“宴会开始!” 舞姬缓缓而来穿着天蓝色的水袖长裙,头梳单螺发髻,跳起了宫廷舞,水袖舞。 苏妙婧听苏母刚才说过,宴会结束后,太皇太后会下令,让大家各自去观赏梅花。 她现在对舞蹈根本不感兴趣,只想离开,自己去玩。 只见她无聊到把酒倒了一点在桌子上,写字,脑中竟然又无意识的写下了三个字,皓南哥。 她反应了过来,立即用手擦了,免得让旁边的苏母见到,她又会问东问西的。 坐在另一边的沈云澈,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没有移开过。 定远侯府一家中,只见今日穿着一身栗色长袍的宇文槿楦眼睛时而也朝这边瞟,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袍的男子,他不停地倒酒,一饮而尽,眼睛却瞟在了坐在贤妃身边的三公主身上,而那三公主却带着几丝羞怯,悄悄地望着这边,苏父身边的苏子谚。 至于苏子谚他谁也没有望,只是带着几丝爱宠的表情,望着他那百无聊赖的小妹,见她满脸无精打采,心中在想,这丫头,至于这么无聊吗?竟然无聊的用酒水写字。 至于皇后身边的二公主,她时而愤恨的望着苏妙婧,时而带着羞涩,望着定远侯旁边的宇文槿楦,她见宇文槿楦总是偷偷的瞄苏妙婧,她的眼中带着强烈的嫉妒。 当然,眼神一直没从苏妙婧身上移开的还有气质孤傲的苏疾风。 苏妙婧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么无聊,她准备跟自己的母亲说,她想出去走走。 可却听到那二公主带着几丝酸溜溜的语气,满脸嫉恨的望着她,“临川群主,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华诞,不知临川群主可有准备什么礼物,要送给太皇太后呢?” 苏妙婧听到她语气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样子,心中腹诽,这女人,脑子是不是又抽风了,又想来找我的麻烦。 我笑了笑,“当然,我父亲准备的礼物刚刚早已由人送到了内务府,我是将军府的,父亲送的难道就不是我送的吗?”她的声音柔和软糯,听着让人心痒痒,看着她暖暖的微笑,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这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二公主故意刁难她说的,只见沈云澈满脸戾气的盯着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似乎想要杀了她,想到她还是那女人的女儿,他浑身的戾气很重。 宇文槿楦听到此话,同样感觉到了几丝不悦的表情,苏疾风听到那女人说的话,脸上的冷傲之气更甚。 那些场上的公子哥听到她软声柔和的声音,心中都感觉痒痒的,特别是她那水嫩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吐出的声音也糯糯的,很好听。 只见那二公主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本公主说的是你自己准备的礼物,若是没有,舞蹈曲子也行啊!”总之她就是想要看她难堪,听说她失忆了,那么估计舞蹈曲子也全忘了。她就是想要她在众人面前像个舞姬一样,丢人现眼。 苏妙婧满脸温和的笑容,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生半点怒气,只是语气轻柔,缓缓开口,大方的承认,“我曾经大病过一场,什么都忘了,所以,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曲。”心中腹语,就算会,也不想跳。 她在现代是一个富家千金,小时候,母亲倒把自己带进过培训班,学过一些舞蹈,毕竟自己以后会和父亲进入那些上流社会的交际圈,若是不会跳,起不丢人。 旁边的皇后开口帮衬着那个沈云湄,“可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诞,公主都亲自问你,若不让大家开开眼,岂不丢你将军府的脸面。” 苏妙婧见皇后故意说这种话,若是自己还不愿意,不仅扫了太皇太后的雅兴,而且丢了爹和娘的脸。 坐在上位的太皇太后,看着她们之间的争锋相对,似乎淡漠之极,因为她已经见过太多了,今日,她倒想看看这个女娃该如何是好? 众人曾观望态度,都想知道他该怎么做? 这时,沈云澈准备站起来,替她解围。 却听到她淡淡的开口,“太皇太后,臣女觉得舞蹈和曲子你一定都看腻了,也听腻了,不如,让臣女给太皇太后表演一个新鲜玩意儿,你看如何?”只见她站起来,走到舞台的中间,敬重的开口,因为面前的是一个老人,得尊重她。 众人听到她的话,纷纷好奇,她的新鲜玩意儿是何物? 只听她恭敬有礼的说,“太皇太后,请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她也没等太皇太后说同意就出去了。她的无礼之举,让众人惊讶,众人见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不在惊诧,而且好奇她的新鲜玩意儿。 皇后和二公主却以为她是找了个借口,逃离了,准备看她的笑话。 过了会儿,苏妙婧却慢慢回来了。 只见她身上什么也没有,衣服还是那身,所有人都比较好奇,她要干嘛? 苏妙婧走到舞台中央,只见她满脸亲和的笑容,望着太皇太后,只见她手中不知为何,忽然多出了一朵花,一朵玫瑰花,然后,双手慢慢交叉,示意自己手中没有任何东西,一瞬间,她的手指上多出了无数的飞蝶,众人疑惑,这个季节,怎会有蝴蝶。 只见蝴蝶飞舞,包围着她,众人见到这么美妙的景色,纷纷迷住了。 慢慢地蝴蝶纷纷飞离了舞台,然后,只见她手中不知为何?突然,多出了许多的花瓣,只见她将花瓣轻撒,慢慢飘落到了舞台上,突兀,她一下子跪了下面,手中同时多出了一束玫瑰花。 某女轻轻的笑着,“祝愿太皇太后幸福安康,长命百岁!”她的话很实在,让太皇太后不由地喜笑颜开,加上她刚刚与众不同的表演,更加欢喜。 只听她语气慈善,“苏家丫头,来,到哀家这儿来,陪哀家坐坐!”众人见太皇太后满脸笑容,特别是皇帝,他也感觉到惊奇,毕竟他的皇祖母很少对人真心的笑,今日竟然真的开怀大笑,看来他的儿子很有眼光,难怪会爱上她。 当初他下旨赐婚,只是让澈儿有个照顾她的人,可是,当他听说苏家小姐体弱多病,还存了撤消旨意的心思,最后,却听说,她的病好了,才没有悔婚。虽然下旨悔婚,会让自己的圣威有失,不过为了澈儿倒也值得。 我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坐到了太监给自己拿的矮椅上,太皇太后轻轻拿过了自己的小手,满脸慈眉善目,“丫头,今年多大了,听说不久就要嫁给澈儿那傻小子了。” 我笑着回答,“臣女今年十六了,臣女的确再过十几天就要嫁给沈云澈了。”她毫不遮掩的说。 太皇太后听她喊澈儿的名字,感觉她很实诚,难怪那小子会喜欢上她。 这边的沈云澈满脸忧思,他生怕苏妙婧求太皇太后让她悔婚,听到她说出的话,她也就放心了,若是她求太皇太后,到时,太皇太后求父皇,父皇一定不会驳了太皇太后的颜面,毕竟她是父皇的亲祖母,对她极其敬重爱戴。 沈云澈见她这么说,明白她当初说过自己不会悔婚,因为她是说到便做到的人。 场面上听到此话的一些人,有些人似乎妒忌越王起来。 比如说同样对苏妙婧有着不一样感情的苏疾风,还有沈云泽,以及宇文槿楦。 苏妙婧就坐在太皇太后身边,让她说一些宫外有趣的事,太皇太后听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一个时辰,宴会结束了,太皇太后下令,“你们各自去欣赏梅花吧!不想走动的继续留在这里,或者回去也行。”她的声音带着几丝和蔼。 她笑着对苏妙婧说,“婧丫头,去吧!你也去玩吧!” 她怎么不知道她这个年龄正是爱玩的时候,所以,她也让她走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梅花树下的忧郁少年 一 苏妙婧离开了观台,沈云澈一直跟着她,苏妙婧见此,不悦地语气,“喂!你烦不烦啊!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某人转身不耐烦的朝他大喊。 此刻的沈云澈就像那刚陷入恋爱的人,只想跟着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开心快乐。 沈云澈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某女看他这样,气怒的表情,“沈云澈,我告诉你,如果你在跟着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信不信?” 沈云澈见她满脸认真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他淡淡的吐出来一个字,“信!” 她见他终于开口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所以别再跟着了。” 苏妙婧转身,怕他又跟着,一下子转过来,见他还是站在那里,放下了心,满脸愉快的笑容离开了。 后面跟着的紫烟满脸笑意,“小姐,你看没看到刚刚宴会上,皇后和那二公主的眼神,没有害到小姐,气的快疯了似得,当时,我都快在心底笑死了,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苏妙婧头一次见她如此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样笑逐颜开,“当然看到了,我就是故意气她们的,她们想要看我出丑,想要让我按照她们的指示去做,我偏不?”她在心底想,幸好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住在医院里,他的弟弟为了逗自己开心,学了魔术,最后,看多了,自己慢慢也学会了。 至于变出蝴蝶,那不过是障眼法,她在空气中撒了点药,能让人产生某种幻觉,然后,看到了那个飞的东西,就会以为是蝴蝶,虽然致幻剂用多了不好,但是用一次,是绝不会出事的。其实,那不过是自己撒的一些脂粉罢了,所以他们才会看到五彩斑斓的群蝶。 这时,紫烟满脸笑意的问,“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苏妙婧也不知道,她摇头,“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吧!” 然后,她走了很久,梅林太大,这地方差不多长得都一样,加上梅花开得正好,路都遮挡的看不清了,于是,某人再此悲催的迷路了。 只听旁边的紫烟满脸忧虑的语气,“小姐,好像不对啊!这个地方我刚刚才见过,你看,那棵长歪了的梅花树。”我朝那个地方望去,的确如此。 她在心中腹诽,不会又悲催的迷路了吧!该死的,她发觉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不是迷路就是被人绑架,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朝紫烟点点头,表示我笑们好像真的迷路了。 紫烟见此,立即担忧的问,“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正在此刻,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我喜笑颜开,“紫烟,你听,那边好像有声音,走,去看看!” 紫烟仔细听了听,的确有声音,那就说明那边有人,于是她也跟了上去。 只见这边的几个人,穿着异域服饰,那个穿得极其华丽,一看就是他们中地位最高的,正满脸气怒加侮辱的指着一个穿着同样华贵异域服饰的男子大骂。 那个男子满脸高傲孤寂的表情,面对面前男子的侮辱,似乎无动于衷,只有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忧郁,那股忧郁似乎让人见了就感觉心疼。 只见他满头火红色的长卷发,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高翘的鼻梁,绯红色的红唇,本是男儿,却长了一副女儿的面相。气质三分儒雅,七分阴柔,穿着一件火红色紧袖长袍,站在那梅花树下,人比花娇,看到这一幕的苏妙婧终于明白那四个词真正的含义。 若是把他和沈云澈拿来相比,一个气质如谪仙,一个气质如妖魅。 她早听说过,这宜宁城内,有两位比肩的男子,只不过她一直没见过罢了! 她听过别人用两句诗来形容他们,飘逸绝伦公子越,艳绝无双异人邪。这里的公子越指的就是沈云澈,而异人邪指的就是左丘旭和。 ‘邪’在大成国是恶灵的象征,可在西荻国是庇佑人平安的邪神,这个‘邪’字不过是他当年在西荻国的封号,听说他的封号叫上邪王。成国人这样喊他,不过是在侮辱他罢了! 他是西荻国的王子,十年前被送到这里做质子,当然,成国同样送了一个皇子到西荻国,那就是七皇子,由于他的母亲是一个身份低位的宫女,当今皇上就把他送到了西荻国,而当年的七皇子不过才八岁而已,就离乡背井,若是他没有离开,应该和沈云灏一般大吧! 这位异域质子又何尝不是呢?听说他来时,好像也只有九岁的样子。哎!真的是让人心酸啊!当时,自己听到了后,对他和那个所谓的七皇子感到心酸,心疼。 她望着他,猜测一定是那个左丘旭和。当她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她满脸疑惑,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那双泛着蓝色琉璃光的眸子。 她忽然一惊,等等!那眼睛不就是前不久自己在兴国寺迷路后,见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吗?她一定不会记错,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太过独特,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她很奇怪,他怎么也有这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难道他就是那个蒙面人,不过,不对啊!当时的那个蒙面人给人的感觉不像他这种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高傲孤寂,蒙面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潇洒恣意。 难道他还有双胞胎弟弟或哥哥不成,不过她没有听说过他被送来时,还有哥哥或弟弟啊!难道自己当时看错了,那也不对啊!自己又不是近视眼,怎么可能会看错,不会是人格分裂吧!她想到这里,立即否决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看他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格分裂呢?而且那么一个魅惑妖娆的男子,让女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得人格分裂症吧! 只见他旁边那个穿着华丽的贵公子,听说是这次西荻国来的使者,是那西荻王的亲儿子,长得呢?倒是轮廓分明,说出的话却难听至极,“你别以为你是本王的十皇叔,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本王告诉你,你不过是当初皇爷爷不要的一个下作东西罢了,所以,收起你那幅高傲的目光,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他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人,准备朝他动手,那个男子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卫,挡在了他的面前,满脸冰冷,大声疾呼,“我看你们谁敢?” 苏妙婧见此,看不过去了,靠!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个人。 旁边的紫烟看到她家小姐要帮忙的样子,立刻小声阻止,“小姐,你不能去,到时被将军知道了,紫烟就惨了。” 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不平,“他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见到了,你却让我袖手旁观吗?放开我。”说着,她拿开了紫烟抓着自己的手臂。 只见她跑上前去,立刻挡在他们面前,满脸怒斥,“你好歹也是堂堂西荻国王子,却如此目无尊长,如此不知礼数,当众侮辱你的亲叔叔,比那猪狗还不如,哦!不对,把你比作猪狗,我觉得都是在侮辱他们,我觉得你连那畜生都不如。” 这话气得那个王子左丘擎明,满脸黑暗阴沉,只听他大怒,“大胆,你不过就是小小的成国将军之女,竟敢辱骂一国尊贵的王子,你就不怕引起两国之争吗?” 某女听到他这话中的威胁,满脸灿烂如煦阳的笑容,装作害怕的样子故意说,“我怕,好怕哦!怕你个鬼啊!有本事我们就去皇上那里说个清楚,看他是相信你这个别国王子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紫烟简直没法活了,她惹谁不好,惹别国的王子,到时,若是他一个污蔑,成国就可能和荻国打起来啊! 后面的左丘旭和带着几丝惊诧,她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他怎么会对她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他们这不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确信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她啊! 刚才的宴会,左丘旭和没有去,反正去不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在乎,所以,他干脆来了梅林,看梅花,却不曾想,遇到了他这嚣张跋扈的侄子。 其实,女主没有想错,面前的左丘旭和就是当晚的蒙面人,正如她所想,当晚的左丘旭和是分裂的人格之一,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左丘旭和。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梅花树下的忧郁少年 二 左丘擎明在刚才的宴会上见过面前的女子,听说她是一个将军的女儿,竟然如此大胆,敢冒犯他。 只听他语气极其嚣张,“来人啊!给我把她拿下,本王子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只见他的那些手下立刻包围了他们,旁边的的紫烟吓得已经魂不附体了。 她紧张害怕的抓着苏妙婧的衣袖,“小,小姐,我们怎么办?” 某女同样嚣张狂傲的语气,“怎么办?打呗!”说着,她脱了外面那碍事的披风,然后交给了紫烟,满脸平静的笑容,“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然后,她转身,满脸自信的笑容,“一起上!” 接着,她一拳朝旁边的那个男人挥去,只接将他挥倒在地。 同时,一个扫堂腿朝另一边的那个男人踢去,直接将他踢倒在地。 左丘旭和的贴身侍卫(于锦堂)满脸惊诧,不是说,成国的女子都温婉贤淑,柔弱如絮吗?今天他怎么见到的却是果决骁勇的剽悍女子呢? 只见他和苏妙婧肩靠肩,某女笑着对他说,“武功不错嘛!” 过了会儿,苏妙婧眼见他的人太多了,于是,就拉着左丘旭和,还有紫烟使劲的跑了,边跑边对那个侍卫说,“我先走一步,你在跑啊!” 然后,不顾男女之别,牵起左丘旭和的手就跑了。 他们跑了很久,估计追不上来后,就放下了他们的手,紫烟累得气喘吁吁,“小,小姐,别跑了,他们追不上来了!” 苏妙婧也累了,她毫无形象的倒在了地下,地下是一个草坪,现在已经铺满了落下的梅花花瓣,倒也不脏。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中午过后,雪差不多都已经融化了。 左丘旭和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拘小节的成国女子,他们荻国女子大多数都极其泼辣,无拘无束,不像成国女子,看着娇柔似水,弱不禁风。 某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他还在担心后面的那些追他们的人。 于是,大方豪爽的笑容,“别担心了,他们追不上来了,这梅花林可是很大的,很容易就迷路了,所以,他们是追不上我们的。所以,坐下吧!休息休息。” 紫烟满脸担忧,“小姐,这大冷天的,你别躺在地下啊!当心得了风寒,快起来吧!” 说着就去使力的拉她起来,某人见此,只好慢慢地起来了,于是紫烟把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某女自己系好了。 她看着站在那梅花树下,带着几丝忧郁的少年,那么艳绝古今,不知不觉,她伸出了双手。苏妙婧估计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在这梅花树下见到的这位忧郁王子,是那么美好,仿佛就是误落人间的妖精,让人看着就不知不觉着迷。虽然自己的容貌也是不遑多让,可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多看看,所以,她还是不由地要惊叹。 左丘旭和见此,他带着几丝警惕的望着她,却只见她伸手将他火红色发间的那枚花瓣轻轻拿了下来。 接着,用软绵的语气问,“你饿不饿!”他听到她的这不合时宜的问话,摇了摇头。 某女满脸真诚的笑容,“可是,我饿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于是,苏妙婧抓起他的手,对旁边的紫烟说,“紫烟,你看,我们乱跑,竟然跑出来了,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好了,我们现在立马出宫,去找个酒楼,我要吃饭,在那破宴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到,快饿死我了!” 左丘旭和竟然惊奇的发现,面前的女子触碰他,他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相反还给人一种安心平和的感觉,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面牵着她手的女子,似乎不敢相信。 只见苏妙婧满脸笑容,说着外面最好的酒楼,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双眼发亮,极其生动俏皮。 左丘旭和没说一句话,只是听着她不停地喋喋不休,苏妙婧见他一句话都不说,以为他嫌自己话太多了,于是,她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一说到吃的,就会成为话唠。”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好像很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为何? 那是因为他的那个人格第一次见到苏妙婧,就是因为开口指着骂老天爷,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有几丝残存的记忆,所以,他才会这么喜欢听她说话。 苏妙见他不在意,又开始了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听说前几天城南又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我还让紫烟亲自去买过,那糕点做得可真绝了,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走,今天我就带你去尝尝!” 某女自来熟的样子,催促着,“走快点!不然,天黑之前,就没有了,听紫烟说那家店每天有很多人,天还没黑,糕点就买完了。” 于是,她走到他的后面,使力的推着他。 旁边的紫烟满脸无奈,对于小姐听到吃的就来劲,简直无语至极。 那个随后跟上来的贴身侍卫于锦堂见此,不由地呵斥,“放开!” 他家殿下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一碰他,他就犯恶心,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碰了他,他就会想吐,可今日面前的殿下被这个女人碰了几次,都没有反应,他以为他是因为刚刚她替他解围,所以不好拒绝。 苏妙婧听到这声训斥,她还没说什么?左丘旭和声音出现了,只听他的声音很娇媚,很诱人,似乎与生俱来,“锦堂,不得无礼!” 接着,他望着被训斥后,带着几丝抱歉的女子,“不要介意,锦堂他只是为了我好而已!因为别人一碰我,我就会犯恶心,会吐。” 听到他有如此奇怪的行为,她不觉得奇怪,相反她心底竟然觉得会有怜惜的感觉。 她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经历,让他别人碰一下,就会恶心到想吐。 苏妙婧摇了摇头,满脸不在意的笑容,“没事,是我的错,是我比较唐突。” 左丘旭和摇摇头,语气清冷魅惑,“不,姑娘没有错,好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皇宫,去糕点铺吧!不然真的就晚了!”他带着几丝轻轻的笑意,好意的提醒。 某女听到此话,立马想起来自己肚子饿的事。 于是,她加快脚步,往宫门而去。 走在后面的左丘旭和声音亲和,“锦堂,你知道吗?刚刚她碰我,我竟然没有恶心的感觉,这是第一次,这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别人碰我,我不会犯恶心。”他的声音带着几丝孤独和寂寥,还有几丝沧桑和隐痛。 于锦堂是从十年前跟着他来到成国的,所以,他以前的事,他都不知道,当时,是先王命令自己必须拼死保护殿下,让他好好活着。 于是,他们出了皇宫,苏妙婧不会骑马,只好坐自己的马车,然后,左丘旭和同样坐着一辆华贵却不显眼的马车跟上了他们。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情景再现 一 苏妙婧到了糕点铺后,排队买了几盒糕点,然后,满脸欣喜的笑容,上了侧面停着的那辆属于左丘旭和的马车,只见她进去后,笑着说,“这是糕点,送给你!以后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去济民医馆找我。” 听到此话的左丘旭和准备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只见她又温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曾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活的快乐,眼中不在那么忧伤。” 她说完就转身下了马车,朝他招手离别。 车上的左丘旭和刚刚准备说,“不必了,他不爱吃甜食。”却听到了让他惊诧的话,她竟然看出了真正的自己,面前的自己不过就是伪装而已! 苏妙婧离开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坐在车里,在想,左丘旭和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他满脸亲和待人,给人一种儒雅谦逊的感觉,可他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悲伤,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自己看到了。我好歹也是现代的一名精神科医生,我可是拿过心理学证书的,他是骗不了我的。 左丘旭和望着放在他手中的两盒糕点,他除了震惊之外,那就是多了一丝别人看穿了自己的欣慰,似乎第一次有人这么了解自己,看穿自己,他以为他以后的伪装被人看穿了,会愤怒,却没想到没有愤怒,相反而是安心和欣慰。 驾着马车的于锦堂揭开车帘望了一眼他家呆愣的殿下,他第一次见到此时的殿下,脸上带着几丝不可置信,几丝欣喜慰藉,眼中还有几丝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家殿下这十年时间在成国虽然住的吃的什么都是好的,但是每天都有人监视着上邪王府,不能离开宜宁城一步,否则就会被杀,当然,他们不会明着来,而是暗中实行。 这十年时间,我待在他的身边,我从来没有见殿下真的笑过,他每天都亲和微笑示人,笑容却从不达眼底,大多数人都不会亲近殿下,因为他是别国质子,还有就是他被人碰一下,就会犯恶心的原因。 今日我竟然见到殿下真的笑了,虽然他脸上总是带笑,可他看得出来,殿下是真笑,还是伪装的假笑。今天他望着那个,对了,她叫啥来着,忘记问她名字了。 殿下竟然真的笑了,对着那个小姐笑意直达眼底,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的灿烂笑容。 只听他语气又重新变成那种看似亲和,实则冷漠的语气,“锦堂,帮本王查查她是谁府上的女儿。”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一位官家小姐,而且,她听到她旁边的丫环悄悄说过什么将军,那有可能是将军府的哪位小姐吧! 某女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回到了医馆。 因为今晚我要去紫林别苑,给沈云泽看病。今天我要还再现治疗,让他重新看到当年的那件事,必须让他走出来,否则他的病没有起色。这种治疗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会让病人醒不过来,但是她必须试一试。 于是,她往紫林别苑的方向走去,她在医馆,她只是做一些针灸治疗,或者轻微的精神疾病治疗,其他的自己都不怎样懂,虽然自己看过许多古代医书,但是书上的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她现在正在学习中医术。 苏妙婧到了紫林别苑后,她从后面进去的,只见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就有人给她开了门。 她进去后,只见那个带着面具的暗卫,满脸恭敬,“姑娘请,太子殿下已恭候多时!” 她走进了密室,只见里面的沈云泽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我用医生的口吻,轻言细语的询问,“最近几天如何?还有没有失眠多梦?” 他如实回答,“睡觉倒是没问题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做噩梦。” 她放下了医药箱,实话实说,“你会做噩梦,说明你还没有从那件事当中脱离出来,想要完全脱离噩梦,必须下一剂猛药。” 沈云泽认真的问,“何药?” 苏妙婧淡然的回了四个字,“情景再现。” 沈云泽听不明白,她总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没有听过的词和句子。 “何为情景再现?”他好奇的问。 苏妙婧语调柔和严肃,“说简单点就是把当年你看到的事情,再重新让你看一遍,刺激你的神经和大脑。” 沈云泽见她如此严肃,知道会发生什么?他问,“那会怎样?” 她的眼中带着谨慎,“若是刺激了你的大脑和神经后,你能醒过来,那么你就算是第一次克服了那次对你造成的心理阴影,,以后,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也会减少,对你的后续治疗会很有很大的帮助,但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沈云泽见此,疑惑的问,“但是怎样?” “但是若是刺激了你的大脑后,你没有醒过来,那么你有可能会永远陷入沉睡。” 苏妙婧真诚的说,“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给你一个时辰。” 只见沈云泽满脸坚定,望着苏妙婧,“我做。”若是不做,自己会永远被那噩梦所扰,若是做了,自己好歹还有机会重生。况且,他相信她。 旁边的贴身侍卫玄幽立即阻止道,“殿下,不可!”若是太子殿下一睡不醒,那么偌大的太子府,还有跟随他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沈云泽知道他担忧的什么?他满脸平静决绝的语气,“玄幽,做了,还有希望,若是我不做,以后我才会真的后悔。” 玄幽见他家太子如此坚决的表情,于是不在劝阻。 苏妙婧满脸笑容,她知道他这是完全信任自己,所以才会甘愿冒着一睡不醒的危险试一试。 只见他被绑在那张床上,双手双脚被长长的铁链拴着,因为他怕自己犯病后,伤到她。 苏妙婧明白他的考量,没有阻止,因为阻止他也不会听。 苏妙婧望着玄幽,语气认真诚恳,“玄幽,你出去等着吧!一会儿不管你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进来,放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治好你家殿下的病。” 玄幽点头,然后出去了。 沈云泽现在是半躺半坐着,苏妙婧把他的那个让人入睡的指环放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带着丝**哄,“睡吧!睡吧!……” 沈云泽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闭上了双眼,只听她平缓的语调,“我们慢慢地走啊走,走啊走!走进了凤临宫。”说到这里,他的双手立即紧张恐惧的抓紧了床单。 苏妙婧用温和软糯的语气劝慰,“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有我在,只听我的声音。” 沈云泽渐渐松开了捏紧的双手,她笑了笑,“那么,现在,我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要怕,慢慢来!” 只见沈云泽口中不停地呢喃,“不要,不要,不要打了,母后,不要……”脸色大变,极其恐惧苍白。 这时,他满脸惧色,“不要打我,有人要杀我,走开,都给我走开,啊!我要杀了你们!” 苏妙婧知道,他是把现实和梦境混合在一起了。 她抓着他的左手,安慰着,“沈云泽,别怕,我在这儿,没有人要伤害你,我就在你身边。” 梦境中的沈云泽好像看到了一位脸色朦胧的女子,不停地对着他笑,他瞬间安心了一些。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情景再现 二 苏妙婧抓着他乱动的双手,沈云泽感受到了她那平和的气息,焦躁不安,渐渐缓和下来。 苏妙婧接着说,“我们认真的看看,地下被打的那个人是谁?不要怕,有我。” 沈云泽梦境中,少年的他慢慢走近,见到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他本来蹲着的身子,吓得他后退了几下。 只听他口中不停地呢喃,“是我,是我,我被打死了,我死了,死了……” 苏妙婧握住他乱挥的双手,幸好他的双手被铁链绑着,满脸轻柔的声音,“不要怕,别怕,那不是你,不是,你在看看,她到底是谁?” 沈云泽在梦境中,又看了看,这回看到的人竟然是淑妃娘娘,只见她满身鲜血,遍体鳞伤的躺在那里,他大呼,“娘娘,淑妃娘娘,你醒醒,快醒醒啊!不是我,不是我害得,淑妃娘娘,不要找我,不……” 苏妙婧见此,怕他被梦魇缠住,于是,声音软绵的劝慰,“对,淑妃娘娘不是你害得,所以不要怕,她不会来找你,更不会伤害你。” 苏妙婧见他四肢不停地乱动,似乎极其不安急躁,恐惧之极。 苏妙婧大声的疾呼,“沈云泽,不要怕,是梦,那些都是梦,你要记住,那些不过是梦而已!不会有人要害你,更不会有人杀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回到现实,不要被噩梦缠绕。” 沈云泽焦灼不安的思绪很强,他的身体动的极其厉害,苏妙婧只好放下了指环,然后,抱住了他乱动的身子,满脸恳求的声音,“沈云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被梦魇打败,你一定会醒过来。” 沈云泽忽然睁开了双眼,伸出脸双手,瞬间掐住了苏妙婧的脖颈,将她压到了床上,满脸杀气,语气阴冷狠绝,“我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吧!”由于铁链的链子有点长,苏妙婧挨得有近,所以才会被掐。 只见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的苏妙婧明白他被梦魇罩住了,只听她用尽全力,劝慰着,“沈-沈-云-泽,你-快-醒-醒,不-不-要-被-被-梦-迷-惑-了。”说着,她握住了他的双手,满脸祈求的语气。 苏妙婧被掐得呼吸极其不畅,吸不到空气的苏妙婧,被掐得青筋暴露,脸色通红,而她固执的还劝说着,“你,快,快,醒,醒,啊!”她一字一字说完了此话。 苏妙婧感觉眼皮好重,好像睡觉,她慢慢闭上了那双水晶透亮的双眸。 被梦魇罩住的沈云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他手中溜走消失的痛苦,他一瞬清醒了过来。 他惊愕的看到自己竟然狠狠地掐着自己所爱的女子,满脸错愕,立刻惊惧地疾呼,“来人啊!快来了啊!玄幽,玄幽,快找大夫。” 外面的玄幽听到这一声声恐愕的痛呼,立即闯了进来,却见到他家殿下醒了,他满脸惊喜,看到倒在他怀中的苏姑娘,立刻明白,他飞跑了出去。 此时的沈云泽被暗卫松开了铁链,然后,他疯了一样,就跑出了密室,抱着她到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大夫同时也到了,只见他满脸惧意,“大夫,快,快看看,她怎么样?”抓起准备朝他行礼的大夫,满脸焦急。 大夫拿出了他的手帕,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把脉。把完脉,然后,他语气敬畏,“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刚刚被人掐的呼吸不过来,所以才会陷入昏迷,不过幸好最后那个掐她的人松开了,所以,她现在无碍,只是昏睡罢了!等过几个时辰,她就好醒过来的。” 大夫说完之后,满脸惊愕的沈云泽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他抓着苏姑妙婧的小手,满脸愧疚,“傻丫头,我若是没有放手,你会被掐……,你个傻瓜。”他不想说出那个死字。带着宠坏的表情望着她。 沈云泽拿出了消除伤痕或者疤痕的良药,轻轻地给她涂抹在了脖颈处,苏姑妙婧好像在昏迷中感觉到了那股清凉。 过了两个时辰,苏妙婧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见她双眼迷离,带着几丝疑色,心中腹语,这不是我的房间啊!不过倒有点熟悉。 这房间不仅是她上次所用过的,而且也是沈云泽的寝房。 一直守着的沈云泽见她醒了,满脸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妙婧刚醒,脸色还有几丝苍白,只见她灿烂的微笑,“我没事了,不过,现在天快要亮了,我得赶快回去才行,从昨天参加完宴会,我就没有回府,在不回去,紫烟和我家人会担心的。” 沈云泽明白她的担忧,也没有阻止,他点点头,“嗯!不过我让玄幽送你回去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只见苏妙婧想要拒绝,被他抢先一步,“不许拒绝,否则,今天你必须得在我紫林别苑休息了。” 听到此话,苏妙婧只好点头同意。 旁边站着的玄幽突然跪了下来,满脸钦佩敬重的语气,“苏姑娘,我玄幽这辈子除了殿下的命令,我谁也不听,这些天姑娘为了殿下拼尽全力,我十分敬佩姑娘的为人。所以,今天,我玄幽在此立誓,若以后姑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玄幽绝无二话。” 他这辈子很少有钦佩的人,除了他家殿下,就只有越王殿下,值得佩服。 苏妙婧见此,扶起了他,满脸温柔,“玄幽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医者的责任,若你真想感谢,就把这份感激之情放在心里吧!” 玄幽听到此话,更加敬重面前的女子,若她是男儿,我铁定拜他为兄弟。 就这样,苏妙婧被玄幽送回了将军府,苏妙婧怕她家人担忧,快要到将军府时,她就让玄幽别再跟着了,虽然家人都知道自己在给太子治病,但他们都不知道太子得了何病?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的好,否则他们又要问东问西。 苏妙婧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等的极其焦灼的紫烟见到她回来了,满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大婚前夕 一 当左丘旭和回到上邪王府,就暗中派了人打听到了苏妙婧。 他的贴身侍卫于锦堂禀报了他,“回殿下,暗卫打听到昨日那个姑娘名叫苏妙婧,是骠骑大将军府苏正武的女儿,她乃嫡出小姐,她有两个亲哥哥,不过前不久苏姑娘在集市上救下了一名奴隶,苏姑娘央求苏将军认那个奴隶为义子了,所以现在她有三个哥哥,大哥名叫苏子谚,乃怀化大将军,二哥名叫苏子谊乃少府监,三哥名叫苏疾风,听说这疾风二字还是苏姑娘取的,取自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起。听说苏姑娘医术超群,不仅治好了当朝越王,而且正在秘密为当朝太子治病。并且……”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估计会让他家殿下失落。 左丘旭和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地问,“还有呢?说吧!但说无妨。”他和顺的望着于锦堂。 于锦堂接着回禀,“苏姑娘在前不久刚被赐婚给了当朝的越王,还有十天左右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虽然他不明白主子让他打听苏姑娘是何意?但是从主子昨日的行为来看,主子对那个苏姑娘很不一样,主子平常从不让人碰他,包括自己,可昨日主子被苏姑娘碰了后,主子不仅不恶心,而且还有一点意外和欣喜。 于锦堂看着他主子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种儒雅谦和的感觉。 左丘旭和听到了于锦堂的话后,脸色没变,但是他底下的双手却握得异常紧绷,似乎在克制,连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只听他平静的口气望着于锦堂,“锦堂,本王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 于锦堂说了一句,“属下告退!” 左丘旭和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到她要成亲的消息,会愤怒,会难以压制自己胸中的怒火。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得到她,不顾一切的得到她。 他很不喜欢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总觉得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好操控,所以,他才会刻意压制,不让心中那股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继续蔓延。 他双眼直视前方,却不知道他望向何处,眼中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还有压抑的情绪,以及含着几丝忧思的双眸。 就这样,十天之后,就在苏妙婧大婚的前一天,她出府,去了济民医馆。 此时的将军府,正为了苏妙婧明日的大婚,紧张地布置着,一众下人手忙脚乱。 今天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件桃色的披风,梳着一个百合髻。 后面的紫烟满脸急色,“小姐,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还要出府,将军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出府,若是你在出去,紫烟真的会被将军和夫人给赶出去的。” 某女笑了笑,“没事,赶出府了也没事,反正等明日一过,你也要陪嫁到越王府,就当提前辞职不干了。”紫烟没听到她那句辞职为何意,但是她也没问,一是问了小姐也不会说实话,二是她不想问,反正自从小姐再次苏醒后,她就会说出许多自己听不懂的话,已经习惯了。 紫烟见她还是要出府,于是,她满脸威胁的语气,“小姐,你若是非要出府,紫烟现在就去告诉夫人,看她不把你关起来。” 苏妙婧见此,满脸笑意,“哟!咱们的小紫烟竟然会威胁人了,看来我教的不错。” 她语气带着调戏,“嗯!我这个师傅教你教的挺不错吧!来,给爷亲一个!” 她说着就朝她的侧脸吻了一下,然后捏她圆嘟嘟的光滑脸蛋。 只见紫烟拿开了她的双手,脸上红了,又气又怒,她真的拿她家小姐没办法。 苏妙婧见她满脸通红,不在逗她,转而温和的恳求,“紫烟,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明日我就要大婚了,以后我在想随意出府就难了。”她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永远被关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她头就大了。 紫烟听到此话,感觉小姐的话中带着几丝感伤,她也明白,若是小姐嫁进了越王府,在想随意出府就很难了,毕竟她已为**。 紫烟只好点点头。 苏妙婧之所以央求紫烟,并不是怕她去告状,而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在年龄上,她要大两岁,可是实际年龄自己比她大了九岁。 于是,两个人一同悄悄从后面出了府。 出府后,紫烟小声的问,“小姐,我们去哪?” 苏妙婧笑了笑,“当然去接济民医馆了。” 然后,她去了济民医馆,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只是吃了紫烟买来的小笼包,现在她感觉饿了,就离开了医馆,去了一家酒楼。 她准备吃点东西,在悄悄回府。 这时,她和紫烟进去了,要了一间靠窗边的雅间,然后,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小酒。 过了不久,她点的菜上来后,边吃边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此刻,走在大街上的左丘旭和忽觉头痛欲裂,头似乎要炸开似得疼痛难忍。 旁边的于锦堂满脸惊呼,“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只见左丘旭和使劲的推开了他,然后,冷声命令,“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跟来。还有帮我把后面的尾巴甩了。”然后,他发疯了似得跑了。 坐在里面的苏妙婧觉得不对劲,那好像是犯病的征兆吧! 于是,她满脸急切,“紫烟,你先回府,我等一会儿就马上回去。”她连饭都不吃了,也没等紫烟说什么就跑了出去。 她朝他离开的地方跑去,而此时的于锦堂把监视他们的人引开后,再回到这个地方,没见着他家主子,满脸惊愕,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可是没有他的半点身影。 苏妙婧朝他跑的方向找去,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她觉得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像疯了一样,就跑了。 她大喊着,“左丘旭和,你在哪?左丘旭和,你快回答我一声啊!左丘旭和……” 眼见天色已晚,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否则,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这个街道似乎很破败,两边的房子似乎都快要垮了,她估计这就是古代的流浪人的窝吧! 果然,前方有几个男人,满身穿得破破烂烂,露着胳膊或者大腿,还有的在这大冷天赤着脚。 苏妙婧见此,满脸怜悯,拿出了自己怀中的一些银两,给了他们,他们满脸感激的跪了下来。 这一幕让暗中的那些乞丐或者流浪者集体出来了,全部朝她嚷嚷,“给我施舍点吧!” “也给我施舍点吧!” ……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大婚前夕 二 于是,她把自己怀中所有的银两拿出来,给了他们,然后,她满脸亲切的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从这里经过。” 这时,左边离她比较近的一个老汉满脸悲戚又心酸的说,“姑娘,这里是宜宁城最穷,最脏乱的地方,那会有衣着华贵的公子往这走啊!” 这边的那个年纪较为年轻的女人,满脸反对,“不对,我刚刚就看到了一个公子从这里经过,他往那个方向跑了 ”她用手指着他跑走的方向。 于是,她满脸感激不尽,“谢谢!”说完就朝那个方向跑了去。 过了会儿,已经没有路了,她看到前方有一个破旧的小庙,她慢慢走了进去,满脸担忧的呼喊,“左丘旭和,左丘旭和,左……” 她满脸惊异,竟然看到前方的那个泥佛像的侧面躲着一个人,只见他全身发抖,把自己抱住一团,似乎极其惊恐万状。 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细语,“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别过来,别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我走上前去,看到竟然是左丘旭和,她满脸诧异,他到底怎么了?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如此恐惧。 我怜惜的望着他,语气柔软,“别怕,是我,苏妙婧,左丘旭和,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碰你,所以你别怕。” 本来他的脸就比常人要白,现在他满脸惊惧,脸色更显苍白。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遇到了让他极其恐惧的怪物一样。 我见他如此惧愕,声音极其轻柔,生怕惊到了他,“别怕,要不要我给你唱首歌。”说着也没等他同不同意,就哼了起来。 她的歌声清脆婉转,如百灵鸟。 只听她轻声吟唱,似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唱着现代的儿童歌,《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见到他听着我的儿歌,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我用温软的语调问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双眼带着几丝欣喜和渴求,“娘,你唱的好好听,旭儿还想听。”她抓着苏妙婧的手央求着。 只见他满脸童真的望着苏妙婧,而苏妙婧被他那声‘娘’惊得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 左丘旭和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脸上立即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苏妙婧见此,心中在想,喊就喊吧!见他要哭的样子,满脸笑容的哄着,“别,别哭,我,不,娘给你再唱一首。”她简直就是悲催的代表,自己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某人无奈的摇摇头。 接着,她声音柔和的唱着,《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渐渐地唱着唱着,左丘旭和慢慢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某女见此,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把他哄睡着了,她在心中腹诽。 苏妙婧想到一个事,她必须得回去,可又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她朝四周望了望,见到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推车,于是,她将推车推了过来。 然后,她用力的将这个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左丘旭和扶上了马车,他现在睡的跟个死猪没啥区别。 她口上抱怨,“该死的,左丘旭和,你怎么这么重啊!” 可她看到他睫毛打颤,脸色苍白,似乎在睡梦中经历着不好的事,她又怜惜的说,“左丘旭和,但愿你有一天会真正快乐!”说着就将他放到了推车上。 然后,她推着推车离开了破庙。 彼时的天已经早黑了,她边走边停下歇脚,因为她太累了,都快推不动了。 于锦堂一直在大街上找他,见到前面的苏妙婧推着一个车子,车子上面的人好像就是主人,因为他的那身衣服。 只见她推着两个轮子的推车,满脸吃力的表情,累的满头大汗,于锦堂立马跑了过去,接了过来。 他客气感激的说,“苏姑娘,谢谢!谢谢你找到主人。” 苏妙婧累得要死了,她还是对他笑了笑,“不用客气,你把他送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再见!”说着朝他挥挥手,离开了。 于锦堂推着推车,缓缓朝他们的上邪王府而去。 回到将军府的苏妙婧差点被他的母亲逮到了,幸好她早回来了那么几分钟,不然,就死定了! 苏母满脸不舍的望着面前快要嫁人的苏妙婧,声音带着哭腔,“妙儿,我的女儿,没想到,这一晃十六年过去了,明日你都要嫁人了,娘舍不得你走啊!” 苏妙婧见此,真的很无语,不就是嫁人嘛!至于吗?哭成这样,我还以为要死人了呢?若是她心中的话让她娘听到了,估计又要狠狠地训斥她,说她明日就要大婚了,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苏妙婧抱着她,轻语,“没事的,娘,反正越王府离将军府挺近的,到时我想你们了,回来不就好了吗?好了别哭了,我明日要大婚,娘这么哭,让我如何放心出嫁啊!” 这时,苏父进来了,满脸劝慰的望着她,“夫人,你莫在哭了,若是如此,让咱妙儿怎么放心嫁进越王府呢?” 苏父然后望着苏妙婧,满脸慈父的语调,“妙儿,明日嫁过去后,记得要在越王殿下面前恭顺贤德,好好的爱他,服侍他,知道吗?”我口头答应着,心中却在怒吼,靠!我是嫁过去给他当王妃的,又不是嫁过去给他当奴婢,还恭顺,还贤德,还好好的服侍他,做梦,不对,做梦都别想。 只见她满脸笑容,轻轻点头。 我实在不想听他们唠叨个没完没了,于是满脸笑容,“爹、娘,明天我就要大婚了,所以该早点休息,你们要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这一听就是在下逐客令。 苏父和苏母觉得她说的对,于是点头,只听苏父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苏母离开了梅林院。 他的三个哥哥同样来了,不过却被他的父亲给打发了,毕竟明日大婚,她会起的很早,会忙一天,会很累,于是,他们也就不在打扰她休息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大婚之日 一 第二天卯时(早上5到6点左右),天都还没亮,苏妙婧就被紫烟叫醒了,拉她起来准备梳洗打扮。 她沐浴之后,穿上了新娘红喜服,这套喜服是沈云澈找皇宫的司衣房专门花了两个多月制作而成,总共有一百多个绣娘用金丝线和孔雀羽线,一针一线缝合而成的,绝对的华丽,精美绝伦。 他说过,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苏妙婧当时听到了,只是一笑而过。 她穿上了那件绣着火凤的拖地喜服,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曳地火红色长裙,腰间系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这时,她屋里的丫环都看呆了,小姐真美,她还没有上妆就已经让人看着美艳绝伦 了,若是上好妆得多美啊!众丫环心中在想。 这时,外面的苏母进来了,望着她的女儿,这么明艳动人,她心中很骄傲。 她走了上去,拉着她坐了下来,拿了梳妆台上的银梳,然后满脸慈母的望着她,“妙儿,为娘来为你梳头。” 另一边的越王府,只见沈云澈同样早起,穿上了新郎红喜服,整个人风华绝代,仙姿玉貌。 只见他一身火红色的长袍,上面用金丝线和孔雀羽线绣着金蟒,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却眉目如画,棱角分明,特别是那双如墨色的眸子,那么幽深,似乎黑的不见底,这张精美的脸庞配上高挺的鼻梁,绯色的双唇,让人看着就会不由地慢慢沉沦。头上戴着一个金色发冠,里面插着一只玉簪,冠上镶嵌着各色珠玉。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黑暗的房间里,一群人穿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只见一个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斗篷,跪在一个人的面前,声腔低沉粗犷,一听就是变了声音的,“回主人,我们派去抓苏家小姐的人全部覆灭,被越王和太子的人全部斩杀殆尽,请主人告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而站,语气幽冷阴深,同样变了声音的,“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苏妙婧,她可是威胁苏正武为我所用的最好筹码。” 只听那个人,抱拳低头,“是!”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的苏妙婧,她的母亲给她亲自挽起了那头青丝长发,替她上好妆后,整个人比刚刚更加光彩照人。 只见她眉如远黛,明眸善睐,高鼻红唇,艳若桃李,如出水芙蓉,又似魅惑妖姬,两种感觉却毫不违和。头上戴着圆形状的金色凤冠,凤冠的两边吊着长长的珠翠流苏,上面镶嵌着极小的夜明珠,还有各色珠翠。 苏母见此,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太美了,感觉不真实,虽然她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却还是抵不上她女儿样貌的三分之一二,所以,那些贵妇人在背后悄悄地议论,说什么她不是自己的女儿,我一听到那些话,气得就会跟她们吵起来。 苏妙婧抱着她,满脸不舍,“娘,妙儿谢谢你生养了我。” 这时候的紫烟打开了房门,苏父和苏家三兄弟进来了,还有迅影也进来了。 苏父走了过来,满脸慈样,眼中带着浓浓的依依不舍,“妙儿,今日你出嫁,为父不奢求你以后大富大贵,只有一生平安喜乐就好!”说着就抱了她一下。 苏母眼中浸着泪水,却忍着不让她留下来,怕妙儿担心,“妙儿,为娘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翡翠玉镯是为娘在出嫁时,我的娘亲亲自戴在我手上的,今日我给你戴上,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苏妙婧这次大婚,府中的嫁妆,还有皇帝赐的嫁妆,因为她是皇帝亲封的临川郡主,加上当初赐婚时的赏赐,还有沈云澈提亲的礼物,那些可是样样价值连城。所以,她的母亲才会说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 只见他的大哥走上前来,抱着她,满脸疼惜,眼中还有几丝隐藏的念念不舍,“小妹,保重,大哥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 他松开了她,我朝他点点头,旁边的二哥同样抱着她,语气极其温柔体贴,“小妹,嫁过去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给二哥说,二哥去找越王算账。” 然后,他松开之后,我眼泪在眼中打转,忍着没让她留下来,朝他点点头。 这时的苏疾风走到她的面前,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香,满脸浓烈的不舍之情,“妙儿,答应三哥,一定要过得幸福!”他心中腹语了一句,他若敢负你,我必不惜一切,带你走。 他忍着心中的疼痛逼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我笑着说,“好,我一定会幸福。” 然后,他松开了她。 此刻的迅影使力的抓着苏妙婧,说出了一整句完整的话,“姐姐,我不要你嫁人,不要离开迅影。”他那双哀求的眼睛流露出依恋的目光。 苏妙婧满脸欢喜,“迅影,你终于会说完整,不停顿的话了,姐姐真为你高兴。迅影,姐姐不会离开你,若是想姐姐了,就来越王府找我,好吗?迅影最乖了,最听姐姐的话了。”她摸了摸高出一个头的迅影,满脸疼爱的样子。 女主的身高差不多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这家伙比我高出了一个头,加上他还在长个,到时至少得长到一米八五以上哦! 于是,苏母拿过了红喜帕,满脸疼爱的望着她,慢慢盖上了红喜帕。 苏父和苏母扶着她出了房门。 他们慢慢走到了朱红色大门口。 这边的沈云澈早已抵达了将军府,只见他坐在一匹火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满脸期盼的望着里面。 只见他见到那抹风姿绰约的红色身影,立刻展露了笑颜。他下了马,走了上去。 苏父和苏母等人朝他行礼,只见他望着苏妙婧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他满脸欣喜若狂的笑容,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婧儿,你终于要嫁给我了。”说着,他不顾众人的惊异,抱起了她。 只见苏妙婧忽然的悬空,吓了她一下,怒吼了他一声,“混蛋,沈云澈,你放我下来。”果然是她的婧儿,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动听。 沈云澈不怒反笑,“不放,死也不放!”就像在宣言一样。 他说着,抱着她上了马,而不是抱着她进了马车。 旁边的喜婆准备说什么,这不合礼数,却想到他的身份,立即退却。心中在想,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随之他也上了马车,谁也不敢阻止他。 苏妙婧见此,想要大骂,可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礼,虽然自己不情愿,但是也是自己的婚礼,破口大骂的事有损自己的颜面不说,而且还丢人。 沈云澈把她抱在怀里,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满脸舒心。 然后,他冷呼一声,“出发!” 大队人马缓缓前行。 皇室大婚,要绕八街九巷七十二坊走一圈。 可沈云澈怕路上横生枝节,加上他想快点和婧儿成亲,所以直接朝越王府驶去。 此刻,暗中准备抓苏妙婧的那群黑衣人,眼见如此,到时,进了越王府,那就绝不可能抓住她了。 本来他的主人打算将她抓住后,李代桃僵,换成他们的人,这样不仅可以用真的威胁苏正武,而且假的还可以打探越王府的情报。 可这越王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一切计划,这苏妙婧就在他的怀中,他们无论如何也换不了了。 于是,他们只好明抢,因为主人说过,她极其重要,不能伤他分毫,若是照以往的办法,主人会命人换了对方,然后,威逼对方的家人为他所用,那些死了的四个女人不过是他们用的活尸,换了皮,然后,换成了真的罢了。现在,他们已经为主人所用。 这时,越王府正堂,只见沈云澈的父亲坐在上面,皇后坐在旁边。热闹非凡,红红火火。 皇后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极其愤恨,当初的泽儿和潇儿成亲时,皇上根本就没到场,只是命我去而已! 只见正上方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晏清海内,上面系着一段红绸。 整个喜堂坐满了宾客,只见门前的守卫大吼一声,“越王殿下到!”众人纷纷朝他跪下行礼,有官阶的不必跪下,只需抱拳行礼即可。 这时,越王抱着她下了马,喜婆将红绸缎一边交给了越王,一边交给了苏妙婧,只听她满脸献媚的笑容,“恭喜恭喜!祝愿越王殿下和越王妃永远相亲相爱!和和美美!” 然后,沈云澈笑着说,“赏!” 接着,他和苏妙婧走了进去。 沈云澈语气极其喜悦,“都起来吧!” 众人缓缓起身。 只见他们慢慢走到了大堂,苏妙婧被紫烟扶着,慢慢走了进去。 然后,司礼官大声道,“一拜天地!”他们朝他跪拜。 “二拜高堂!”朝上座的皇帝和皇后跪拜。 “夫妻对拜!”两人同时朝对方低头行礼。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大婚之日 二 由于两人挨得太近,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沈云澈满脸疼惜,他想去摸她的额头,“婧儿,没事吧!” 苏妙婧头上的红色喜帕被这一撞,慢慢滑落。 只见沈云澈的手本准备去抚她的额头,却不由地摸到了她的脸。 苏妙婧则准备去捂她被撞疼的额头,却没想到,红喜帕落了下来。 众人见到面前戴着凤冠霞帔,穿着红喜服的苏妙婧,都不由地惊叹,好美! 他们有人嫉妒,有人沉迷,有人羡慕。 坐在宾客首位的太子沈云泽满脸沉沦的表情,望着此时那姿色绝美,艳丽倾国的女子。 底下坐在太子后面的宇文槿楦同样满脸沉迷的样子,他本就知道她是一个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穿上这一身喜服,更加的艳绝无双。 坐在旁侧的三皇子,卫王殿下也不由地惊住了,心中在想,的确长得够美,让他的五弟,还有太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惜,美人是杯毒药,沾之则死,活着生不如死,所以自己断绝情爱。 至于四皇子带着几丝欣赏的态度,望着她,手中的酒,他仰头一饮而尽。沈云潇是一个风流公子,所以他只是满脸欣赏的表情。他的风流名声在外,凡是京中女子,没有他不知道的。 坐在那里的沈云灏满脸欣赏的表情,口中小声呢喃自语,啧啧啧,长得太美了!你看,把我五哥迷得都三魂丢了七魄了。 连那司礼官都忘了接下来的事,还是旁边的那个司礼官用手拐了他一下,只听他宣布,“礼成,送入洞房!” 旁边的紫烟立即将落了的喜服重新盖在了她的头上。 接着,喜婆将她扶着,往里面走去。紫烟扶着另一侧的手。 当苏妙婧被送进了洞房后,某女坐在床上,声音婉转轻柔,“都下去吧!紫烟留下就好!” 喜婆恭敬的说,“王妃,不妥,还得等殿下来将红喜婆揭开才行。” 我语气极其强硬,“既然你们喊我王妃,那就得听我的,都给我出去!”喜婆没办法,只好朝她行礼出来了,并且关上了房门。 苏妙婧等她们一走,立马原形毕露。 只见她自己掀开了红喜帕,紫烟满脸不妥的望着她说,“小姐,不对,王妃,这要等殿下前来才能掀开的,否则不吉利的。” 某女摆了摆手,“哎呀!在乎那么多干嘛!我都快饿死了!”幸好自己提前吃了一些东西。 她准备走到桌子边吃桌上的饭菜,可是这碍事的拖地长裙,让她路都走不好,于是,她将外面的红喜服脱了,坐到了桌子边,满脸享受的嗅了嗅饭菜的香气。 她伸出手,拿了一只鸡腿,慢慢啃了起来,边啃边说,“紫烟,坐下啊!一起吃!” 紫烟摆了摆头,表示不用了。 她也没有阻止他家小姐,因为阻止也没用,他家小姐见到吃的是绝不会放弃的。 某人吃饱喝足后,就躺在了床上,慢慢睡着了。 过了很久,天色已晚。 苏妙婧被外面的议论声音吵醒了。 只见她起来,打开了房门。 只见满脸醉酒的沈云泽,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望着里面,见我出来了,他满脸笑容。 众人议论纷纷,苏妙婧见此,满脸笑容的劝解,“太子殿下怕是喝多了,走错路了吧!玄幽,还不把你家太子扶回去醒醒酒!”玄幽明白,她是在帮太子,同时,也是帮自己。不然,别人见到当朝太子竟然闯进自己弟妹的房间,对太子殿下的声誉极其不利,对她的清誉也同样不好。 沈云泽满脸醉意,被玄幽扶着走了出去。 苏妙婧见他们还在议论,于是,声音冷漠的警告,“今日之事,只是太子殿下无意之举,若有人敢下去后,搬弄是非,乱传谣言,我苏妙婧绝不轻饶。不要以为我刚嫁进王府,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在我面前乱嚼舌根,我查出来后,一律赶出王府。” 这时,她望着老管家,“管家,看来你底下的人该管管了,不管主子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他们来议论。” 管家满脸敬重,“王妃说得是,老奴谨记!” 然后,她满脸睡意,“紫烟,走,进去继续睡觉!”众人听到此话满脸疑问,王妃自己揭开了红盖头,还在里面睡觉。 听到此话的紫烟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姐,你在里面的光荣事迹,还大声宣扬出来,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苏妙婧走进去后,躺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过了不久,沈云澈喝的醉熏熏得来了。 只听他声音带着几丝欣喜,“你们都走吧!” 他打发了门外的那些人,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屏风后面的婧儿,她慢慢走上前去。 见她把盖头都掀开了,躺在床上睡觉,不由地笑了笑,“这丫头,自己就把盖头揭了。” 然后,他满脸笑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给她盖好。 他伸手抚摸着她精美的脸庞,满脸满足的笑意,“婧儿,你终于嫁给我了。”说着低头朝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他笑着说,“丫头,我现在不会碰你,等你真的爱上我那天,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小榻旁,把小榻上的小木桌搬了下来,然后,去抱了几床被子,脱了鞋和外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苏妙婧睁开了双眼,勾唇笑了笑,算他还是个正人君子,然后,她安心的闭上了眼,慢慢进入了梦乡。 此时,那个院子里,那棵树上,一个黑衣人密切监视着房中的一切。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所谓家宴 一 第二天天刚亮,沈云澈就醒了过来,见某人还在呼呼大睡,满脸温柔的笑意,将一条月牙形项链慢慢系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时,紫烟打开了房门,景翼进来了。 他抱拳回禀,“殿下,该去上朝了!” 只听他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点声,走吧!”他轻轻地起身,走了出来。 紫烟关上了房门,只听沈云澈声音清冷的吩咐,“等王妃醒过来后,告诉她,等我回来,再去皇宫。” 紫烟敬畏地回答,“是!” 然后,他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水云轩)。 本来她应该有自己的别院,但是沈云澈觉得把她放到自己身边,这样好培养感情。 等苏妙婧睡到日上三竿,终于爬了起来。 众人在心中瞎想,看来昨晚王妃被自己王爷累坏了,所以才睡了这么久。 可她们却不知道苏妙婧有晚起的习惯,一般都是早上八点到九点才会起来。以前,她在医院里,当医生时,没有这毛病,可是,那两年的住院生涯,让她整天没事可做,所以就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有时要睡到十点多才会醒,在这古代来了后,就改不过来了。 过了不久,苏妙婧梳洗打扮完毕后,沈云澈也刚刚回来。 今日的苏妙婧穿着一件郑重的宫装,一件深蓝色的长裙,梳着一个妇人高髻,两边各插着一只金色凤头钗。额间画中一个淡红色的梅花印,颈上带着一条珠翠项链,形状呈弯月,是沈云澈今日走时,偷偷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听管家说,这是他母妃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他从不离身,现在送给自己了。 沈云澈见她今日的打扮,特别是那个象征着嫁人的发髻,他不由地满脸满足的笑容。 他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婧儿,婧儿!”他不由地轻喊了她几声,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妻。 苏妙婧不喜欢被人抱着,动了动,沈云澈眼中带着几丝情动的色彩,“别动!” 苏妙婧发觉了他的异常,他不在动,心中骂道,该死的沈云澈,你个死色狼。 沈云澈压抑着想要她的欲望,只是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就立马放开了她,他怕在不放开,自己估计会现在就忍不住要了她。 苏妙婧被他吻了一下,立即气怒的一脚踩了他一下,不过沈云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躲开了,而且还笑了笑,“婧儿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美。”他笑着赞赏。 苏妙婧见此他还敢躲,气愤的吼了一句,“沈云澈,你给我站住,今天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说着,就跑去追他。 沈云澈跑了几米远,就停下了脚步,见她朝自己跑了过来,他伸出双手。 苏妙婧就这样,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 沈云澈是故意逗她的,狡猾的他知道她生气了就会来追自己,这样自己不就有机会又抱她了吗? 沈云澈把她抱的紧紧的,满脸得逞的笑容,“婧儿,这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所以不能怪我喽!”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满脸惊呆的表情,原来他家王爷不仅会笑,而且还会逗弄人哦!看把王妃气的。 景翼在想,看来还是王妃厉害,也只有王妃才能让王爷露出真实的表情。 管家满脸欣慰,他家王爷终于成亲了,而且还是自己所爱的女子。 苏妙婧生气的朝他吼,“放开我!” 沈云澈摇摇头,“不放,死都不放!”然后,抱起了她,走出了院子。 苏妙婧满脸无奈又气恼,“喂!沈云澈,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没长腿。” 沈云澈笑着说,“我喜欢抱着你,所以,不放!” 苏妙婧见此,只好气的语结,“你……”算了,懒得给他计较,他要抱就抱吧!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 然后,沈云澈抱着她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苏妙婧坐在他的怀里,她想起来,可是被他死死的抱着,根本动都动不了。 于是,她怒目而视,“这下可以放开了吧!” 沈云澈笑着摇头,“不放!若是可能,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放开!” 他盯着她的双眼,满脸情深意长的望着她说。 苏妙婧听到他的想表白的话,惊诧了几秒,心中极速的跳动了几下,也就那么几下,然后,不好意思的低头,不在看他。 心中呢语,该死的沈云澈,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听到他这话,在看他的长相,想不心动都难,所以,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于是,沈云澈看她脸色带着几丝红晕,满足的说,“婧儿,你知不知道,自从前几天开始,我知道你还有几天就要嫁给我了,我高兴的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我恨不得你立马嫁给我,永远待在我身边。” 苏妙婧听着他深情似海的话,心中很感动,毕竟他是真的爱我,不然,以他寡淡的性情,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她望着他,满脸真心实意的语气,“沈云澈,我……,谢谢!”她想说什么,却只对他说了一句谢意。 她不敢接受他的感情,毕竟他是王爷,到时有可能会娶其她女人,自己接受不了那种一夫多妻,估计自己在那种环境生活下去,会的抑郁病而亡。 沈云澈见她欲言又止,“婧儿,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想把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你不必苦恼,你以前怎样对我的,现在就怎样对我就好了!” 苏妙婧感动的笑望着他。 马车慢慢驶到了皇宫。 只见他们下了马车,苏妙婧仍旧被他抱下了马车。 然后,沈云澈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皇宫。 他们一同来到了宁福宫(太皇太后的寝宫)。 今日是苏妙婧正式嫁入皇家的第一天,该来拜见长辈和亲人,也就是民间俗称的见公婆。所以,在宁福宫办了一个家宴,表示欢迎。 只见他们慢慢走进了宁福宫,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宣布,“越王殿下到!越王妃到!” 只见众人望着面前进来的一对壁人,男的拥有天人之姿,女的同样美如天仙。 他们走到了第五个位置旁,坐到了矮椅上。 旁边的沈云灏朝她笑了笑,算是给她打招呼了。 某女同样朝她笑了笑。 沈云澈见到此幕,吃味的拉着她坐了下来,然后,小声地说,“不许对五弟笑!”苏妙婧见他这明显吃醋的样子,不说话,只是觉得他很可爱。 上面坐着的太皇太后,见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满脸慈眉善目的笑容,心想,年轻真好! 自从苏妙婧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沈云泽的目光,他眼睛一直望着这边的苏妙婧。 坐在旁边的太子妃,宇文如锦眼中幽暗,表情却仍旧没有半丝变化,仍是那幅温婉贤淑的表情 ,只有她的手看得出来,她双手捏得青筋外露,一看就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只见坐在上面的太皇太后满脸亲和的笑意,“既然小澈和他的王妃到了,今日就是为了迎接小澈和他的王妃才准备的家宴,所以就先开始吧!就不必等皇上了,皇上刚刚差人来说过。” 于是,太皇太后满脸疼爱的笑容,“丫头,来,到哀家这儿来,陪哀家坐坐!” 苏妙婧只好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旁边的太监搬了一个凳子,她坐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所谓家宴 二 苏妙婧坐下来后,望着太皇太后,尊敬有礼的说,“太皇太后,孙媳给你讲个冷笑话如何?” 太皇太后的笑着问,“何为冷笑话?说来听听!” 众人同样好奇,是什么?都满脸好奇的望着她。 某女做思考状,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有了!从前,有一根黄瓜,他嫌弃自己长得太难看了,浑身都长满了粉刺,于是……,太皇太后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某女故意留了一个悬念,然后反问。 太皇太后慈和的说,“他把自己煮了。”苏妙婧笑着摇摇头。 这时,下面的人也很好奇,只见那个三公主不由地问,“那他到底怎么了?五皇嫂快说说。” 苏妙婧听到她这声五皇嫂还真不适应,顿了一下,温和的语气道,“他把自己切了,敷在了身上!”众人听到此话,无数只乌鸦飞过头顶。 这个答案确实是始料不及,只有太皇太后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苏妙婧见此,“太皇太后真给孙媳面子,其实所谓的冷笑话就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正在此时,外面的太监嗓音尖锐的大喊,“皇上驾到!” 皇帝从外面就听到了里面自己皇祖母的笑声,他走了进来,不由地笑着问,“太皇太后,不知何事笑的如此开怀?” 只见众人立即跪下行礼,“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他大手一挥,“都起来吧!” 太皇太后满脸和蔼的语气,“是婧丫头,她讲了一个冷笑话。” 皇帝望着旁边的苏妙婧,带着几丝可亲的语气问,“何为冷笑话?”某女站起来准备解释,却被那个三公主抢先了。 只听她满脸恭敬的说,“父皇,五皇嫂刚刚已经说了,冷笑话就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时,他望着苏妙婧,“是吗?”她点点头。 沈烨满脸笑容,“那好,也给朕讲讲,朕也听听!” 苏妙婧语调软糯,让人不由地听着她的声音心痒痒,“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一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 苏妙婧双眼水灵灵地望着皇帝,皇帝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样,带着几丝痴迷的盯着她,“请问皇上,不对,父皇,那个钓鱼的人最后把那条鱿鱼怎么了?” 皇帝听到他的提问,反应过来,带着几丝掩盖的笑意,“把它考了!” 苏妙婧拍手叫好,“皇上,不对,父皇就是厉害!”她还真的不适应,过了一天,就从喊皇上到喊父皇,自己的身份也从臣女到臣媳。 皇帝看她懊恼的轻拍了一下额头,满脸亲和的笑容,“丫头,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没事!” 某女一听,笑着说,“真的,那我按照我心中所想的喊了!” 皇帝点头,不过他问,“你心里想喊我的是什么?” 她眼骨碌转了转,笑着说,“我觉得父皇一点儿也不老,喊你父皇感觉把父皇喊老了,不如,以后,儿媳喊你大叔,你觉得如何?而且……”她心中腹诽,而且喊你一声父皇,总感觉自己也老了,让自己知道我已经嫁人的事实,可本姑娘这身子才十六岁啊!去他的古代,简直就是摧残少女身心啊! 这时皇帝好奇的问,“而且什么?” 某女满脸气愤的语气,“而且本姑娘才十六岁,就一夜之间,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少妇,本姑娘实在适应不了。况且,我还有好多事没做,现在就结婚了,等以后有机会,父皇就找个其他的对象,让他当越王妃得了。” 此话让坐在那里的沈云澈极其暴怒,只听他大吼一声,“苏妙婧,你给我闭嘴!” 某女听到这声怒吼,才记起面前有其他人的事实,特别是有个阴晴不定的夫君在场。 众人惊异,不仅惊诧苏妙婧说出的话,更惊讶沈云澈的怒吼,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过遇到任何事,他都面不改色,一脸冷情寡淡的表情,今日竟然被他的王妃给激怒了。 沈烨还是满脸笑容,这时的苏妙婧望着皇上,“你这套路玩的可真溜!”说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皇帝引着我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这套路玩的可真好,简直是开山鼻祖了。 然后,她转而望着沈云澈,故意掏了掏耳朵,满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吼什么吼,我耳朵没聋,听得清楚!” 沈云澈气结,指着她,勃然大怒,却拿她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他只好气得甩袖而走。 旁边的太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丫头,他真生气了,还不去追。” 某女撇了撇嘴,“追啥追,反正他总发神经,动不动就发火,随他!” 众人听到她那句动不动就发火,表示,你确定你没看错,那是越王,他可是从来不显露情绪的人。 众人见此,沈云泽不知为何?心中有几丝窃喜,他看到妙儿对五弟的态度,竟然感觉很欣喜,他的脸上却仍旧是那幅儒雅谦和的样子。 至于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宇文槿楦同样心中有几丝欣悦,似乎在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至于那个三皇子,卫王沈云泓,心中在想,有意思,竟然还有人敢看不上五弟的,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了。 沈云灏坐在那里,见他五哥被气走了,于是,他朝上面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妙婧凌了一眼,似乎再说,你看吧!把五哥气走了。 然后,他追了上去。 苏妙婧朝他吐了吐舌头,表情像是再说,你管我,我就是要气他。 皇帝虽然不明白他那句套路为何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也就没问了。 某女望着太皇太后,声音软绵绵的说,“太皇太后,孙媳的医馆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心中在想,这丫头看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他那重孙儿的。 然后,她朝皇帝行礼,“儿媳告退!” 接着,她走了出来。 她望着站在宫门外的紫烟,紫烟满脸担忧,因为刚刚她看见殿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她脸色忧心,“小姐,你没事吧!” 她笑着摇头,“没事啊!” 紫烟奇怪的问,“那刚刚越王殿下为何一脸怒火冲天的样子啊!” 苏妙婧笑道,“哦!你说他哦!被我气得!我厉害吧!” 紫烟听到此话,惊吓的脸都白了,“小姐,那可是你的夫君,而且他还是越王殿下,你就不能悠着点儿,不胡闹吗?” 苏妙婧听到她说自己胡闹,“死丫头,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哦!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紫烟满脸郑重的表情,“我是就事论事!” 她们慢慢走到了宫门口,见到宫门口的马车早就不见了,看来马车被他驾走了。 某女撇了撇嘴,心中骂着,该死的沈云澈,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至于吗?你要走就走嘛!好歹把马车留下啊! 旁边的紫烟气恼的望着她家小姐,这就是惹恼殿下的后果。 苏妙婧见此,满脸笑意,“哎呀!紫烟,没马车我可以走路嘛!” 说着,她提前这拖地的长裙,满脸喜笑颜开的样子,边跑边转过来对紫烟说,“紫烟,你看,那是什么?” 她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摊,跑了过去。 某女看到竟然是糖人,满脸喜悦,“紫烟,快来,你看,是糖人!” 然后,她笑着问,“老板,你这糖人怎么卖?” 老板是一个中年的大叔,长相普通,只听他满脸平易近人的笑容,“夫人,这糖人啊!一文钱两串。”夫人这一词,她第一次听,真不习惯。 某女笑着说,“那好,给我来四串。”然后,给了老板两文铜板。 接着,苏妙婧把另外两串给了紫烟。 紫烟接过后,满脸无奈的望着她,小姐真是没救了,看到吃的就喜不自胜。 某女吃着吃着,忽然,一辆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只见马车上的人正是沈云泽,他轻柔的声音,“五弟妹,五弟若是先回去了,你若不介意,就上来,大哥带你回去。” 苏妙婧见此,摇摇头,满脸笑意,婉拒道,“不必了,大哥的好意,弟妹心领了,弟妹还是徒步回去便好!”虽然她可以搭顺风车,但是她可不想让有心人看到了,到时,自己又得被人诟病,自己倒不怕,若是丢了家人的脸面,就不好了。况且自己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他们之间只要保持医患关系以及长兄弟媳即可。 沈云泽本想以此借口,和她待在一起,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心中有几丝失望和落寞。 沈云泽可是故意打发宇文槿楦保护太子妃为理由,而自己说想去紫林别苑,才跟上了她。 苏妙婧说完,她转身走了。 紫烟朝他行礼,但是没说话,毕竟他的身份不宜暴露。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刺杀与绑架 这边离开的沈云澈,并没有走远,他虽然听到她的话很生气,但是心里又担心她,怕她出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一直在暗处跟着她。 他见到太子让她上车,而她拒绝了,心中很高兴,连刚刚的怒气都全消了。看来在她心中,确实只把太子当做她的病人而已!本来他还担心她和太子相处久了,会对他产生情愫,没想到她刚刚会拒绝。 沈云澈冷声命令,“把车驾到王妃面前!” 于是,马夫将马车驾到了她的面前,只见苏妙婧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走了吗?不是不管我吗?有本事就永远别管我,切!”满脸不喜的样子。 沈云澈对她笑了笑,“婧儿,别生气了,上车好不好?”他边说边伸出了一只手。 某人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伸出了手,上了马车,她对马夫温柔地说,“送我去医馆!谢谢!”紫烟随之坐到了马车的外面,就是车夫的旁边。 只见马夫望了望沈云澈,沈云澈点点头。马夫心中在想,王妃真的好有礼貌,好温柔,对他一个马奴都这么亲和。 于是,马夫朝医馆而去。 到了医馆后,苏妙婧下了马车,只见沈云澈嘱咐,“婧儿,早点回来,别太累了!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我点头,朝他挥手,随之走进了医馆。 苏妙婧忙活了一整天,天黑之前,沈云澈派的人就到了,他们等了很久,她才下楼。 只听她平淡的语调,“好了,走吧!”接着,她和他们四人,还有紫烟离开了医馆。 虽然她不想让这么多人跟着,但是,以防万一,也许会有不安好心的人找我麻烦! 她出来后,天早已黑了,她和紫烟一同坐上了马车,其他四人骑马,前后各两个人保护着她们。 走了没一会儿,空气中似乎隐藏着几丝杀机,四人感觉到了杀气,于是,他们围着马车,手做出拔剑的姿势。 只见空中多出了几个穿着黑衣,蒙着黑巾,头上同样戴着黑巾的人,集体从两边的房梁上飞跃而下。 只见沈云澈派的四个人满脸冷漠,为首的冷声吩咐,“保护王妃!”他们集体拔出了剑,指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拥而上,为首的黑衣人一跃而起,朝马车顶端而去。 双方陷入混战,在暗处保护苏妙婧,所属沈云泽的暗卫同时出现,只见他们身穿黑衣,加入了战斗。 此时,在暗处,还有一伙人窥视着面前的一幕,他们在静待时机。 这时的街道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厉剑相击的碰撞声,锵锵……。 坐在马车里的苏妙婧听到外面的声响,满脸抱怨,“该死的,我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还遇到刺杀。” 紫烟满脸惊惧,“小姐,怎么办?” 某女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的脸色到还好,没有多怕,只是感觉自己很倒霉罢了!她是一个现代人,在那个社会自己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破事。 为首的那个护卫,满脸严峻的对马车里面的苏妙婧说,“王妃,外面很危险,请不要出来!” 说着,他吩咐,“易子扬,马上驾车,带王妃回王府。” 易子扬点头。 他一个纵身,跳到了马车上,驾着马车,其余人替他开道。 只见马车随之逃离了包围圈。 由于驾得很快,让坐在里面的苏妙婧和紫烟两人身子东倒西歪,苏妙婧摇得都想吐了,但是她又不能叫他驾慢点。 她只好捂住胸口,轻轻拍打着。 那伙暗处等待时机的黑衣人眼见时机成熟,他们集体现身。 只见他们穿着一身黑衣,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他们手中握着长刀,朝马车而来。 这时,易子扬满脸警惕冷漠,握剑的手指着他们。 那些黑衣人似乎不想和易子扬过多的纠缠,只见他们全部围攻着他,将他打伤后,他落下了马车。 易子扬使劲全力站了起来,用手中剑杀了一个黑衣人,另一个黑衣人见此,又狠狠给了他一刀,前一刀砍在了腿上,这一刀砍在了他拿剑的手上,顿时,他倒地不起,陷入深度昏迷。 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即驾着马车,使力的狂奔。 里面的苏妙婧觉得不对劲,她准备出去,紫烟拉住她,满脸惊恐,“小姐。”她朝她摇头。 她握住她的手,朝她灿烂的笑了笑 。 只见她慢慢拉开了车的帘子,见到是一个黑衣人,她立马警觉。 只见她朝紫烟示意,指了指马车的后面。 紫烟明白,外面的不是王府护卫了,应该是黑衣杀手。 苏妙婧让紫烟跳,只见她用口型说,“跳!” 紫烟很害怕,但是比起被人杀,她一狠心,使力一跳。落到了地上,差点疼的喊出来,幸好她捂住了嘴巴。 紫烟一跳,苏妙婧立即跳下了马车。 这时,驾马车的黑衣人感觉车子轻了不少,而且里面没有撞来撞去的声响,他一下子揭开了帘子,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他一个飞身,落到了马的身上,瞬间砍断了绳子,朝那两个不停奔跑的人追去。 她们跑得再快,也没有马快,没几下就被追上了。黑衣人先给了紫烟一刀,将她打伤,不能去报信。 然后,黑衣人一个飞身,将苏妙婧点了穴,然后,抱着她上了马,疾驰而走因为再过一条街,就是越王府了。 紫烟见她家小姐被抓走了,立即歇斯底里的大喊,“小姐,小姐,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她死命的往越王府跑,身上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她看到王府,立即使力的大呼,“快来人啊!救小姐,快救小姐。” 门口的护卫见此,立即跑上前去,扶起她,只见她指着那个苏妙婧被抓的街,有气无力,“快去救小姐,她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说完就立刻昏了过去。 另一个护卫立马去禀报了沈云澈。 沈云澈立刻下令,“全城戒严,务必找到王妃!” 接着,他还吩咐自己的暗卫,暗中查找苏妙婧。 接着,宜宁城四个城门立马关闭,他派出了自己曾经的护成军,全城搜索,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沈云澈已经不管扰不扰民了,他只想找到她,立马找到她。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关押密室 第二天天亮后,沈云澈的暗卫朝他禀报,“殿下,昨晚王妃是被两伙人追,第一伙人本意是刺杀王妃,第二伙人本意是绑架王妃!属下搜了他们的身,可是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不过他们身上都有图案,第一伙人身上都画有梅花型的图案,第二伙人身上都画有狼头图案。”说着,他把两个图案交到他的手上。 沈云澈看了看,双眼微眯,脸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气。让旁边站起身回禀他的暗卫,感觉有几丝发怵。 只听他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给本王查!查到后,不管是谁?本王要将他活刮了!”只见他眼睛直视前方,不知道望着什么,眼中极其幽暗深冷,手中的那张画着图案的纸瞬间在他手中成了灰烬,散落到了地下。 另一边的苏妙婧从昏暗的密室当中醒来,只见四周都是石墙,旁侧有一扇铁门。 房间里一应俱全,桌、椅、床、被都有,墙壁上挂着一盏泛着昏黄的油灯,桌上放在茶壶和一个木杯,还有一个木盘,里面装了一个碗,碗中有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馒头。她猜测,估计是他们知道自己要醒了,所以给自己准备的吃的。 她下床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然后,倒了一杯水,喝了后,拿起碗里的馒头,慢慢嚼着。 她心中在想,我就医了沈云澈和沈云泽,要说上次抓我的是针对太子,那么这次呢?又是谁?他抓住我要干嘛? 她觉得这次抓自己的不是卫王,毕竟他已经抓过自己一次,再来第二次,还是一样,况且已经打草惊蛇,他没那么傻。若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明是他命人绑架我,并对我施行酷刑,以沈云澈的性格,他早闹翻天了。虽然,那个铜卫说出了幕后之人耳朵上面有颗痣,但是不能以此确定他就是卫王,况且他做这种事,根本就不用亲自出马,随便派个马前卒即可。 苏妙婧吃完了两个白馒头,喝了一杯水,然后开始做瑜伽,因为太无聊了。 外面的两个守卫,戴着铁面具,见里面极其安静,其中,右边的那个守卫忍不住往门上的那个小窗子望了望,见她做着怪异的动作。 他扯了旁边的那个守卫,只见他也朝里面看了一眼,右边的这个守卫满脸好奇,“她是在做什么?”左边的那个守卫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只见苏妙婧双腿屈膝,坐在脚上,闭着眼,双手合掌,慢慢的,她的左脚向上弯曲,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两个人满脸惊奇,这柔韧性也太好了吧!心中疑虑,难道她在练武,可是不像啊!因为感觉不到任何练武的气息。 她以这个动作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半个小时),然后,她慢慢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接着,她的右脚朝后弯曲,右手则抓住了弯曲的右脚,以这个姿势保持了大约一刻钟。 不久之后,外面出现了一个身穿褐色长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云雀的男子,带着一个金色发冠,脸上是一个金色的狼面具。 只见两个守卫抱拳跪下行礼,“拜见主人!” 只见他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接着声音清冽低吟,“打开!” 左边的那个守卫站起来,将门打开了。 至于右边的那个守卫,同样站了起来。 听走了进去。 狼面具的男子进来一看,就见她保持着那个抓着脚尖的动作。 某人当面前出现的一个陌生人不存在似得,直接无视,仍旧做着她的瑜伽。 苏妙婧当然知道有人进来了,因为刚刚外面的声音她也听到了,不过,她没兴趣知道他是谁?要做什么? 狼面具人见她悠闲自得的样子,似乎好不惊讶自己的到来,也不恐惧他的到来,就做着她那奇怪的动作,丝毫不在意面前有其他人。 苏妙婧在等,等他先耐不住开口,反正自己无聊的紧,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那个狼面具男人坐在了长凳上,心中有几丝好奇,只不过没有显露出来。 只听到他清冷的语调,带着几丝压低的混浊,“你不好奇我是谁?抓你做什么吗?” 某人放下了腿,然后,屈膝坐好,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淡淡地回答他的话,“嗯!一点儿也不好奇!”心中腹诽,反正你迟早会有动作,至于是什么?以后答案自然会揭晓。 哪个狼面具人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回答,眼中带着几丝好奇,不过瞬时就掩盖了,又变成那幅冷漠的眼神。 只见他自顾自的声音,淡漠的开口,“外面找你都快闹翻了,你在这里倒挺悠闲。” 某人淡然的语气,“那能怪谁?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太悠闲,难道我不悠闲,你就会大发慈悲放我出去?” 他冷漠的语调,“不能!” 她想也是,“那不就结了,既然横竖都出不去,那我还管外面干嘛?我呢?只管过我自在的日子就好,至于你抓我要做什么?或者威胁谁?那都是你要考虑的事,跟我没关系。” 狼面具人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被人抓了,还如此淡定,似乎抓得不是她自己一样。 他感觉面前的女人有点意思,难怪会让那从不爱上任何人的沈云澈,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 某女在想,就算自己在苦恼,也没用,一,自己没有高深的武功,所以逃不掉,二,自己虽然聪明,但是面对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对手,最好的方法是让它顺其自然,到时,他自会露出马脚。 外面的沈云澈,还有沈云泽,包括将军府的人,找她都快将宜宁城翻个底朝天,愣是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狼面具男人准备李代桃僵,他找了一个自己人,身影体型与苏妙婧相似,易容成了苏妙婧,准备代替她进入王府,当然,以沈云澈的机智,铁定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发现,他的主要目的是让自己的人进入守卫森严的越王府,偷取一本兵书,所以就算到时被发现了也没事,只要兵书偷取了即可! 据说,那本兵书是沈云澈的师傅耗尽一生心血所着,传言得到那本兵书者,可建立一只军队,沈云澈的护成军就由此而来,所以才会无往而不胜。 若是让女主知道她被抓,只是因为一本莫名其妙的兵书,连那本兵书长成啥样都不知道,估计会极其无语,以她的想法,若是兵书真那么厉害,干嘛还需要人呢?那些胜利不过是沈云澈的智谋和领导有方罢了!为了一本兵书,这么劳师动众,真的让人火大。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李代桃僵 狼面具人曾经派了许多的人进入越王府,伺机偷取兵书,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因为越王府守卫太过森严。 这次他好不容易钻了空子,将他的王妃抓了,然后,换成他的人。 只见他离开了密室后,去了另外一间密室,冷清的声音吩咐,“记住,这次你的任务就是偷取兵书,若是最后被发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只见下面跪着一个身影和体型与苏妙婧极其相似,除了那张不同的脸,还有声音。 只见她长得秀丽妍美,虽然和苏妙婧比差太多了,但是也是一个小美人。听她声音清冷淡漠的回答,“云悠遵命!” 这边的苏妙婧躺的太难受了,她想洗个澡,于是,她去敲了敲门上的窗。 外面守着她,那两个守卫,只见左边的守卫打开了小窗,语气平淡的询问,“有事?” 苏妙婧朝他们桀然一笑,“那个,就是,我想洗个澡,你们看!”后面的话她不必说,他们也懂。 那个守卫只听他主人的吩咐,他的主人说过,不必为难她,她想要什么,做什么都行。想到此,他点点头。 这边的那个代替她的女子,云悠戴上了人皮面具,化身成为苏妙婧。 只见她故意将身上弄脏,然后披头散发,手上以及背上还有刀伤,做出一副刚逃出来的样子。 然后,落荒而逃,往越王府跑,边跑边叫,“救命啊!快来了啊!……” 只见门口的守卫见到是他们的王妃,立即跑上前去,这时,只见她慢慢昏迷,“救我!”然后,倒在了地下。 守卫立即扶起了他,大喊,“快来人啊!王妃昏倒了!” 另一个护卫跑去禀告了沈云澈,沈云澈为了找他,以及几天都没合眼了! 于是,她被人抬进了府中,府中的大夫立刻前来为她医治。 大夫把完脉后,回禀着此时马不停蹄跑回来的越王,“殿下,王妃娘娘由于太过劳累,加上身上的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小民给王妃开个方子,照着服下,过几天就会好的!” 接着,沈云澈挥手,示意他下去开药。 沈云澈满脸心疼的坐到了床边,见她手上的伤口,还有背上的伤口,满脸疼惜。 “婧儿,你这三天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只见他满脸惧色的望着她,恐惧的声音。 另一边的苏妙婧却不知道有人冒替她进入了越王府。 她满脸闲适的躺在浴桶里,口中哼着儿歌《小毛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人关着担忧伤心。 她洗着洗着,感觉有点困,慢慢的就睡着了。 外面的两个守卫见里面没有了动静,感觉奇怪,他想开小窗,可是若里面的人还没有穿上衣服,怎么办? 他们纠结了一下,还是右边的那个守卫开了小窗,毕竟若是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到时,主人会杀了他们的,她可是还有用的。 当他开了小窗后,看到的是一个靠着木桶,长发披散在木桶外面,双目紧闭,睡着了的妙龄女子,只见她冰肌玉骨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酥胸,肤如凝脂,无不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右边的那个守卫见此一幕,鼻子不由地出血,只见他盯着,目不转睛。 旁边的那个守卫见他呆傻痴迷的样子,扯了他一下,“喂!你干什么?还不关上!当心主人知道了,要了你的命!” 只见右边的那个守卫似乎没听到他的警告,满脸兴奋,“你快看,不看,你绝对会后悔!” 左边的那个守卫见他那个样子,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见他低头,带着几丝好奇,当他看到面前的一幕,同样不由自主地留下了鼻血。 里面的苏妙婧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自己,她悠悠转醒。 只见她双眼迷离,望到那个小窗里的两双眼睛,吓得她立即把身子往下挪了一下,满脸气怒,“你们混蛋!” 只见两人被发现了,立刻关上了小窗,满脸歉疚、尴尬极了,两人面面相觑。 只见左边的那个守卫,语气愧疚的语调,“姑娘,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睡着了,我们没有听到动静,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才会……,总之,对不起!”他虽然是一个杀手,但是,这是第一次,自己做出这种无耻下作的事,他都感觉自己丢人。 只不过,她的长相的确绝世倾国,没想到她的玉体更加诱惑之极,冰肌玉骨,肤如凝脂,在氤氲的水雾中,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他心中在想。想到此,他摆了摆头,禁止心中不好的念想。 另外一个守卫,心中刚刚那美好的一幕,同样挥之不去。 苏妙婧见他们关上了小窗,确定他们不会再打开,着急忙慌的穿上了一套他们给自己拿得绯色长裙。 她头发还是湿的,所以披散在背上。 她刚沐完浴,感觉有点冷,于是,她坐到了床上,披着被子。 这边假的苏妙婧,也就是云悠从昏迷中醒来,只见她满脸迷茫,望了望床顶。 沈云澈见她醒了,满脸欣喜若狂,“婧儿,你醒了!太好了!你快吓死我了!” 此刻的云悠用苏妙婧的语调,温和的问,“我在哪?”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 沈云澈轻柔的声音,“婧儿,这当然是越王府,你的小院了!”沈云澈以为她是刚醒过来,心有余悸,还没有从被人绑架中反应过来。 沈云澈抱着她安慰,“婧儿,别怕,这是越王府,不会有事的,别怕!” 沈云澈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感觉到了几丝异样,怎么没有她身上独特的药草香,而且婧儿的体香好像是自然的清淡香气,似幽兰,又似梅香,可面前的这个人,她的身上好像有几丝独特的紫檀木香,以及幽兰的香气。 他心中疑虑,难道…… 于是,他带着几丝探究,“婧儿,你是怎么被抓的,又被关在哪里?怎么逃出来的?” 这时,云悠心中惊奇,脸上却不动声色,难道这么快就被看出了异样。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发高烧 云悠装作刚刚醒来的虚弱模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你派的四个人一同回府,可是,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伙人,想要杀我!最后,你派的那些护卫中,有三人阻止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太子的人帮忙,还有一个驾车准备逃回府,可是却又出现了一伙人,他们拦截了马车,将那个驾车的护卫打伤,我当时准备和紫烟从车后面逃,可是,被发现了,紫烟就被打伤了,而我就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还昏迷不醒,当我醒过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只能看到四周有许多木柴,像是一间柴房。”云悠见他深思的表情,知道他才考虑我话的真假。 我继续说着, “有一次,我趁他们有人给我进来送吃的,就将那个送吃的婢女给打昏了,给她穿上了我的衣服,然后,我穿上她的衣服,在用**弄晕了外面的那两个守卫,趁机从后门逃了出来,可是却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就追我,我被他们用箭射伤了背,我使力朝越王府跑,终于到了越王府门外,他们不敢再上前,我太累了,当时就昏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说完之后,我望着他,见他眼中还是那幅深不可测,难以捉摸,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对我说的话是半信半疑,果然如主人所料,他不好对付。 不过,幸好自己将真正的苏妙婧平时的言行举止全学了,连她身上的幽兰香气她都模仿了,应该没有看出端倪吧! 沈云澈听完她说的话,滴水不漏,可这让我更加心中难安,在那种危险的地方,难道仅凭她一个人就能逃出守卫众多的高强大院,虽然婧儿会点拳脚,但是她若是遇到真正的杀手,就凭她那点武功,绝不可能逃出来。 她的回答虽然百无一漏,但是越是这样,说明她有可能提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词,为的就是应付自己,不过,若是真的,他绝不会放过那些人。不管是真是假,到时就见分晓。 这边的苏妙婧躺在那张石床上,盖着被子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口中不停地呢喃,“好冷,好冷,妈妈,小浓好冷……” 苏妙婧昏昏沉沉,外面的两个守着他的守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一抹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拜见主人!”他们朝那抹穿褐色锦袍的男子跪下敬畏的行礼。 只见他仍旧戴着那张狼面具,语气冰凉,“开门!” 于是,左边的那个守卫将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 他们把门又重新关上,那个戴狼面具的人走到了床前,见她满脸通红,口中说着梦话,不由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额头极其滚烫,又轻摸了一下脸颊,同样烫手。 只听他冷着语调吩咐,“来人啊!叫大夫!”她还不能死,到时,若是云悠任务失败,就可以用她来和越王交换。 本来他的打算是在他们新婚之夜调包后,让他的人进入越王府,然后,偷取兵书,顺带成为眼线,可是他的人当日被越王和太子的人全部歼灭,一个不留。无奈之下,自己只好改变策略,抓住她,让自己的人去偷,然后,若是成功偷取后,自己还可以留着她,威胁越王。若是没有偷取成功,自己也可以用她来交换。 过了不久,他派的人去请了一名大夫,长相平庸,中等个子,头上戴了一条灰白色的发带,将他那头青丝中有一些银白色的发挽了一个小丸子,大多数披散在肩上。当然,这名大夫是他的人。 只见他把过脉后,语气敬重,“回尊主,这位姑娘应该是偶感风寒,才会发着高烧,只有退烧了即可!” 一看就是她刚刚沐浴时,睡着了,然后着凉了。 只听他冷清的语气,“下去抓药吧!” 只见那个中年的大夫满脸毕恭毕敬,“是!” 于是,他下去抓药煎药了。 狼面具人挥手让那两个守卫也出去了。 只见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探究,心中在想,到底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何能耐,竟然迷得那沈云澈发疯了般的找她。 若论长相,的确有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样貌,可是以沈云澈的寡情狠厉,单凭长相是绝对如不了他的眼。 不过,听说她习得一手高超的医术,她能将沈云澈三年都治不好的顽疾,仅凭她两个月就治好了,说明有点真本事,还能秘密为太子沈云泽治病,并且还能活的好好的,这也算是她的本事。 他可是清楚的很,以往那些给沈云泽治病的大夫全部被他给杀了,而她不仅好好的活着,还能让沈云泽派人保护她,看来那沈云泽对她应该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在。 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苏妙婧感觉自己太热了,她将盖着的被子给踢了,露出了她的大腿,还有双手,口中还不停地细语,“妈妈,我好热,我不想改被子!” 狼面具人见到她那如白玉无瑕的双臂,还有那白皙胜雪的大腿,有几丝心猿意马。 只见他眼神幽暗,如一口深井,看不到底。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美色也没有多大欲望,但是面对一个长相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现在看到这一幕,自己竟然有了对美色的渴求,若不是她还有用,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天姿绝色的美人。 只见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吩咐外面的人好好看守,然后就走了。 过了不久,那个大夫端了药进来,亲自给她喂了后,就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苏妙婧醒了过来。 只见她使力按了按太阳穴,以此缓解她的头痛头昏。 她感觉自己好饿,双眼朦胧惺忪,“外面有没有人,我好饿!能给我弄点吃的吗?”只听她声音是刚刚醒过来的低沉沙哑,但是声音中仍旧带着几丝女子的娇柔,毕竟她才刚病醒了。 外面守着的守卫,只听左边的那个回答,“姑娘稍候,吃食就给你送来!”语气依旧淡漠。 苏妙婧带着感激,“谢谢!” 那个守卫没有回话,只是站着。 苏妙婧心中不由地骂自己,苏妙婧啊!苏妙婧,你个笨蛋,这大冷天的洗澡,你竟然还敢睡着,不是自作自受嘛!你活该感冒! 她想到晚上天寒地冻,这又是石床,更冷,于是她轻呼,“请问,我能不能多要床被子,这石床太冷了!” 这时,回答她的是右边的那个守卫,“可以,还请稍候!” 他们到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她是一个女儿身,身子自不比男子,难怪会得伤寒。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苦苦哀求 越王府的云悠,当时为了更像受伤,所以是真的伤了自己的背,还有手上的小伤。 她只好好休养了两天,准备今晚去越王的书房看看。 这边的沈云澈为了查探面前的苏妙婧是真是假,准备亲自试探。 这天中午吃饭时,他故意在云悠面前提及,“婧儿,今晚我要去军营一趟,记得早点睡!不要熬夜,知道吗?” 云悠听次消息,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听她学着苏妙婧的语调,不甚在意的声音,“知道了!真啰嗦!”脸上还带着几丝嫌弃。 沈云澈见此,若她是假的,到真学得挺像婧儿的,若不是,那更好。 只见她没理她,自顾自的扒饭,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 吃完饭之后,沈云澈就和景翼离开了王府,暗中的云悠监视着,见他真的离开了,于是,心中说着,太好了!连老天都在帮我,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若不趁机去看看,下次不会再有这种难得的机会了。 晚上到了,云悠躲在暗处,观察着书房的动静,见守卫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本来若是沈云澈还在的话,保护他的暗卫也会在,今晚他离开了,暗卫也随之离开了,看来他的确不在府中。 接着,她趁守卫轮岗时,用轻功偷偷从窗户潜入了书房。 这边暗处,穿着一身黑衣的沈云澈隐于暗影当中,观察着这一切。 只见后面的景翼眼神冰冷,“殿下,属下这就立马将她抓来!” 沈云澈满脸傲世天下的自信,抬手示意,“等等!”眼神暗沉幽深,深不见底。 沈云澈转而又说,“不必了,免得打草惊蛇,本王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况且这样还能引出她的背后之人!你只需找个善于隐匿而且武功高强的暗卫跟着她,记住,绝不能让她发现。” 景翼眼神坚定,满脸敬重,“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云澈心想,婧儿,你在等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另外一边被关押密室的苏妙婧见狼面具人进来了,她满脸淡漠,而后面的两个守卫心中极其恐惧紧张,毕竟前晚的事若是她告诉了主人,他们铁定死无全尸。 苏妙婧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是语气冷漠的问,“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若是要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不是应该严刑逼供吗?可你却只是将我关着。”他实在想不明白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戾气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狼面具人语调低沉,眼神平淡,“你不防猜猜!若是猜到了,也许我可以放了你。” 某女听到此话,勾唇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那么好骗,若我猜到了,你会放了我,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顿了一下又说,“好了!好了!懒得跟你打哑谜,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满脸潇洒自在的模样,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被关。 狼面具人见此,感觉有点意思,脸上戴着面具,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有眼中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狼面具人慢慢走近她,带着几丝掠夺的气息,苏妙婧见他不怀好意的靠近自己,她满脸警惕,“你,你要干嘛?”她往后躲。 此刻,站在他后面的两个守卫见此,识趣的出去了,顺带关上了房门。 苏妙婧退着退着,退无可退,因为后面是堵墙。 她满脸警告,“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不然,不然……”只见她眼神躲闪,似乎有几丝惧色。 狼面具人见此,更加感觉好玩,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般闲适自得。都说,猫抓住老鼠后,喜欢戏弄挑逗之后,才会将对方吃入腹中,看来这猫戏老鼠的游戏很有意思。 苏妙婧见他越来越近,闭着眼睛,脸色带着几丝惊惧之色,伸出双手,以此阻止他的靠近。 狼面具人见此,心中在想,他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有怕的哦! 狼面具人单手一扯,就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顺带将她压到了床上。 苏妙婧惊得立马睁开了双眼,直直地望着他,满脸不可思议,气怒道,“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说着,她使力动了几下,却动不了。 狼面具人见她那双剔透水润的双眸,满脸气愤,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地心乱如麻。 果然,这个女人勾人的本事真不小,竟然连自己都忍不住想现在就解决了她。 只听他眼中带着戏谑,语调暧昧不清,“你说本尊要干什么?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然是……”后面的话他故意没说。 苏妙婧满含警告,“我警告你,你不许乱来,否则,否则……”可她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否则能怎样? 狼面具人眼中带着挑逗,语气暧昧不明,“否则怎样啊?说不出来,本尊就要罚你了!”说着,头慢慢靠近她水嫩润滑的粉唇。 苏妙婧见他眼神中的幽深隐晦,明白那是什么?因为她见过,以前自己的皓南哥想要自己时,就会出现这种神情,不过,最后,他都只是深吻了自己,然后,飞快的逃离自己的身边,他说过,他想在他们的新婚夜,才会让自己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所以,在现代自己虽然交了三个男朋友,可是直到自己死的那刻,自己都还是一个处女之身。 虽然她不似古代的这些女人一样,那么保守,可是自己还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自己所爱的人,而不是一个连脸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狼面具人越靠越近,她使力的想要睁开他的束缚,她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双手都被他抓得死紧,至于双脚被他用双腿使力压着,同样动弹不得。 由于他的那个面具是特制的,只有眼睛、两个鼻孔,还有一双嘴唇露在外面。狼面具人那双带着几丝冰凉的淡红色双唇吻住了她。 苏妙婧见此,满脸怒火中烧,只见她使劲咬了一下他伸进来的舌头,一口咬出了血。 狼面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惊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松开她的唇,这一幕彻底挑起了他的胜负心以及独属于男人的占有欲。 他似乎从没有被人这么拒绝过,所以,她彻底激怒了他,今天他定要让她服服帖帖,在我身下承欢。 苏妙婧见他眼中越来越浓烈的占有欲和情欲,她知道定是自己咬了他,将他激怒了。 狼面具人已经不满于只吻她的双唇,只见他似攻城略地的眼神,头慢慢往下移,吻向了她冰肌玉骨的脖颈,还有耳朵。 苏妙婧的耳朵最为敏感,以前他的皓南哥吻自己时,都会全身战栗,身子逐渐滚烫。 苏妙婧脸上变得通红,一是被气的,二是这个男人挑逗的。 苏妙婧全身开始发烫,带着几丝颤抖,满脸哀求,“不要,我求你,你放过我,我求你了!你……” 可在这种情况下,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只见他忽视了她的话,吻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话。 然后,他用一只手压着她的双手,开始脱她的衣服,本来她睡觉就只穿了一件长裙,里面是一件裹身的贴身长裙。 他大手一挥,就将她的衣服扯坏了,露出了她的锁骨和右肩。 看着她俏脸娇媚,眼若桃李,满脸楚楚可人的模样,更加让他心猿意马,望着她水嫩光滑的嫩肤,他脸上竟然多出了几丝疼惜的表情,“别怕!我会很轻的!”他心中感叹,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天生尤物。 苏妙婧满脸恳求,语气带着几丝哭腔,“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苦苦哀求,不停地挣扎。眼中还有几丝泪水在打转,似乎在伤心。 狼面具人本来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当自己吻住了她之后,感觉她的味道太美好了,不似自己以前接触到的那些女人,感觉只是自己拿来发泄欲望的人罢了!可吻着她,感觉想是在吃蜜糖一样,让人上瘾又很甜。 他见她梨花带雨的双眸,满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起了怜惜,发觉自己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下作行径,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强迫女人这种事自己从来没干过。 于是,他立刻松开了她,将被子拉了过来替她盖好,然后,转过了身子,压抑着自己心中蹭蹭往上涨的**,语气带着几丝歉疚,“抱歉!”说完他就离开了,因为若不离开,他真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苏妙婧见他松开了自己,立刻抱着被子,往墙边靠,似乎这样才能有安全感!才能让她惊恐的心安定下来。 外面的守卫见他们的主人敲门,知道他要出来,然后,开了门,大踏步的离开了。 两个守卫见此时床上满脸恐愕模样,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苏妙婧,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怜悯,可他们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只好又关上了门。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获救 此刻沈云澈就住在自己的私宅里,就拿太子所住的紫林别苑其实就是他的私宅,像皇室家族大多数都会有私邸,越王的私邸在这京中少说也有几座吧!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以他的名字购买的,还有那些以他人名义购买的数不胜数。至于那越王府是皇帝御赐,因为成国规定,凡身为皇族子弟,到了十五岁之后,皇帝就会下令赐邸出宫居住。 只见跟踪云悠的暗卫回来,跪在他的面前禀报,“回禀殿下,属下一直跟着她,她好像在殿下的书房里找什么兵书之内的,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就偷偷的离开了。然后,我见她出了王府,去见了一个蒙面人,只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属下怕被发现了,就没敢靠前,不过,我从他们的口型中看出,他们好像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潜入王府,盗取兵书。之后,她便回了王府,属下便来禀报殿下情况了。不过,属下派了暗卫跟踪那个蒙面人,相信不久之后,他就会回来禀报。” 沈云澈满脸寡淡的表情,“嗯!继续监视!” 于是,那个暗卫抱拳点头,“是!”然后,一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似乎刚刚他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此时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的苏妙婧,不知道外面是晴,还是雨,或是下雪,她只感觉的到这房里那股侵入心脾的寒气,让她浑身无力,不仅仅是因为冷,还有房间里没有人的静,静的令人恐惧,当然还包括不久前的惊吓,让她害怕。 另一边的将军府,听说苏妙婧回来了,他们早去了越王府,看望了她,当时,她的母亲还看到云悠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就抱住了她大哭特哭,说她终于回来了,快吓死她了。 一直待在将军府的迅影也去了王府,看了她,不过,他当时却感觉抱着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姐姐,看那张脸,还有那灿若如阳的笑容,的确是他的姐姐,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由于迅影从小在林子里长大,所以他的嗅觉,还有听觉,以及视觉都比常人要好。 苏妙婧生怕那个狼面具人突然出现,又对她做什么?搞得她都不敢睡觉。 她坐在床上,半躺着,眼睛偶尔会望向门口,忽然,门被打开,只见带着同样狼面具的两个男子,身穿黑衣,满脸漠然,两人各抓一边,将躺在床上的苏妙婧抓了起来。 她被带到了一个剑拔弩张的地方。 此刻,根据暗卫追踪蒙面人,沈云澈最终找到了这里。 他们在这条长街的末端找到了一个府邸,当时沈云澈派的人也进去搜过,可未有任何发现。当暗卫跟踪蒙面人到此,他就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暗卫回去禀告了此事后,沈云澈立即下令,让护成军包围了这座府邸,连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 沈云澈见到苏妙婧被人用刀抵着颈,浑身戾气,满脸寒气逼人,“马上放了王妃,否则,本王定将你们碎石万段!”只见他眼神绝情冰冷,眼睛微眯,严重警告。 只见为首的狼面具人狂妄的大笑,“你以为本尊傻吗?放了她,本尊还有活路可言,笑话。你今日若敢轻举妄动,本尊不介意划破她的颈,让她死在你面前。” 沈云澈满脸盛气逼人,语气极其薄凉,“你敢!” 狼面具人狂傲的笑道,“有何不敢!”说着,举剑抵在了由两个人押着的苏妙婧的颈部,还故意轻轻划破了一个小伤口,满脸威胁的望着他。 沈云澈满脸冰寒,“你若敢伤她分毫,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狼面具人语气狂傲,“少废话,快把你师父写的兵书交出来,否则,本尊立马杀了她。”说着,眼神冰冷的盯着他。 苏妙婧听到这句话,终于知道他为何要绑我了,原来是想用我威胁沈云澈交出兵书,想到此,她不由地冷笑。 狼面具人见事到如今,她还在发笑,语气冷寒的质问,“何故发笑?” 苏妙婧勾唇冷笑,语气冷漠,“我笑你愚蠢!” 这话气得他将剑不由地又近了一下。 语气冰凉,带着几丝怒意,“你信不信本尊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某人笑的更加肆无忌惮,语气淡漠,“信,有何不信!可你真的敢吗?”说着冷哼一声。 顿了一下,又说,“我之所以笑你愚蠢,是因为你竟然会相信他有兵书,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传言,可若是仅凭传言就断定他有兵书,你不蠢谁蠢?”她冷眼相待,盯了他一眼。 这边的沈云澈语气寒冷,眼神带着杀意,“本王身上没有你所谓的兵书。” 苏妙婧想到自己被抓,被关在密室几天几夜,他们竟然就为了一本破书,还不能确定那本破书到底存不存在。想到此处,她就气的牙痒痒,一群傻逼、疯子、精神病,吃饱了撑的,整天没事干,尽找我麻烦。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冷声的问,“沈云澈,这都怪你,你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破兵书,有的话就给他,到时,我送你一沓。” 听到她说兵书是破书,还送他一沓的话,不由地让人极其无语。在她眼中,兵书竟然是破书,看来能如的了她的法眼,只有那所谓的医书了,沈云澈心想。 沈云澈带着几丝无奈,“婧儿,我真的没有兵书,当时,师父临终之时,只是送了我八个字,‘治军守法,治人从严’,然后就归天了,那会有什么兵书。” 狼面具人摇头,“不可能,本尊绝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若现在交出兵书,本尊立马放了你的王妃,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苏妙婧很火大,该死的,他们不敢惹沈云澈,就全拿我开涮,果然是柿子要拣软的捏,靠!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病猫啊! 只见苏妙婧趁狼面具人在和沈云澈对话的空挡,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苏妙婧一个瞬间,将她的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剑,然后,双脚出击,各一脚蹬到了那两个押着她的杀手身上。 沈云澈见此,立即发令,“全体听令,给本王射,不许伤到王妃。”他边说边用轻功,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小细腰。 只听他轻轻地说,“闭眼。”他不希望她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 然后,将迎上来的那些杀手一剑毙命,只见他右手握着幽冥剑,上来一个就杀倒一个,怀里的苏妙婧见此,闭着眼,闻着越来越刺鼻的血腥味,她虽然是一名医生,见惯了血,但是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让她都不由地有几丝恶心,特别是她还闭着眼,只能闻的味道更甚。 狼面具人眼见不敌,他不甘心的望了沈云澈一眼,眼中充满恨意,他冷声吩咐,“撤!”然后,他一个飞跃,一瞬间消失在了房子的后面。 沈云澈的暗卫见此,立即跟了上去。 沈云澈满脸杀意,说出的话,如置身于万年冰川一样,“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苏妙婧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了沈云澈的杀伐果断,狠辣绝情,在他眼中,别人的生命估计对他而言,如蝼蚁一样,可以随意践踏。他太过于冷酷无情,这样一个男人,不适合自己,可上天却偏偏让自己嫁给了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唉!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苏妙婧此时心中有几丝对他的惧意,想到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若不是他喜欢自己,估计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她想到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面对如此一个可怕的人,她心中胆寒。难怪以前他被传言,他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说他残杀嗜血,狠绝无情,被敌人称为鬼煞,成国人则尊为战神。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迅影的依恋 只见沈云澈手中的幽冥剑,被他使得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就将迎上来的那些狼面具杀手斩于他的剑下。 苏妙婧此时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倒下的一具一具尸身,不仅有杀手的,也有王府护卫,以及护成军将士的。 这残酷血腥的画面,难道就是冷兵器时代的真实写照,以前自己只在电视上看过,里面的那些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淋漓,今日让自己亲眼见到,她只感觉到了令人无边无际的恐惧。若在我们那个***时代,战争是残酷的,那么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战争同样残酷。 今日发生的还不算战争,只能算是权力争斗,就死了这么多人,若是在现代,他们生活在和平年代,也许大多数还在学校读书,根本不会在小小年纪就经历如此冷酷的事。我想到此不由地叹了叹气,唉! 狼面具人见沈云澈死死的护住苏妙婧,顿时,大家一起朝苏妙婧进攻。 沈云澈一只手要护住她,另一只手还要对付杀手,却不见他有丝毫慌张,似乎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苏妙婧心想,看来他的武功很高,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不然对付这么多的杀手,剑法使得还如此行云流水,何况怀中还抱着我。 一小会儿过后,所有的狼面具杀手全部被斩杀。 只听他冷声吩咐,“齐将军,你留下处理善后事宜!” 齐将军,名叫齐铭,乃齐国公之长子,从小跟着沈云澈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现官拜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跟苏妙婧的父亲骠骑大将军(从一品)只差一步。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是正二品武官了。 沈云澈不仅有越王的封号,还有护成军主帅的身份,他还是当朝司徒(主管征发徒役,兼管田地耕作与其他劳役),说简单点,那就是他的职权很大,不仅在军权上最占有优势,他还管理成国所有的土地和赋徭役税的征收。 沈云澈满脸失而复得的表情,语气激动,“婧儿,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几天我没日没夜的找你,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你了,走,我带你回家。” 他说着,把自己身上披的貂裘披风拿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起了她。 苏妙婧没有阻止他,毕竟自己很累,自从自己被关押后,虽然表面上自己镇定自若,可是内心还是有几丝害怕,特别是那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搞得自己连觉都不敢睡,生怕那混蛋突然出现侵害自己。 沈云澈抱着她,上了外面停着的马车,然后,他冷声命令,“回府!” 接着,马夫轻打马身,马车慢慢往前移动,景翼则带着大队人马保护着马车,往王府移动。 当苏妙婧醒过来后,已经是晚上了。她被沈云澈抱回了自己的院子(婧慕阁),是沈云澈亲自提的名字,婧代表着苏妙婧,慕代表着思慕、爱念。 院子很大,跟沈云澈的水云轩一样大,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他还命人修建了一座人工湖,同样以她的名字命名,思婧湖。 只见她起身,紫烟满脸欣喜的笑容,“小姐,你终于醒了,幸好殿下将小姐找回来了,不然将军和夫人会担心死的。”眼中带着泪痕,望着我喜极而泣。 她擦了擦眼泪,又说,“小姐,刚刚将军和夫人听到小姐找到了,来看小姐,可小姐太累了,在睡觉,将军和夫人只好先回去了,说明日来看小姐。” 她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对了,小姐,迅影死活不愿意回将军府,硬要留下来等你,他现在还在门外呢?你看,怎么办?” 我听到此话,立刻下了床,穿好鞋,然后跑了出来。 只见院门口的那棵老桂花树下,穿着一件银灰色厚实的锦袍,站着一个笔直的少年,眼神敏锐狡黠,在这月色的衬托下,就似深夜一头孤寂彷徨的狼,那么孤独寂寥,眼睛却直直的望着前方。 苏妙婧拿过了架子上的貂毛披风,那件披风就是沈云澈给她披得那件。 她满脸疼惜的语气,“迅影,这么冷的天,不要站在这里,走,进去暖和暖和!”她边说边把披风给他披上了。 迅影忽然间抱住了她,满脸思之如狂的样子,依赖的口气,口中不停呢喃,“姐姐!姐姐!姐……” 苏妙婧见他在颤抖,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我没事!姐姐没事,所以迅影不要怕。”她轻言细语的安慰。 苏妙婧松开了他,然后准备拉着他进房间烤烤火,这时,处理完事情刚回来的沈云澈见到她被其他人抱着,此时,还拉着对方的手,眼中的妒火在汹涌,带着几丝阴狠的杀意。 只见他立即走上前去,将他们分开,然后,把苏妙婧拉到了他的身后,满脸冰冷的眼神望着他。迅影感觉到了他眼中强烈的敌意,同样满脸敌视的望着他。 苏妙婧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走到他们中间,望着沈云澈那要吃人的眼神,“沈云澈,他是迅影,你别伤害他。”满脸柔和地劝告他 然后,转头望着迅影,满脸温柔地语气,“迅影,他是我老公,哦!就是夫君,也就是你姐夫,不能这样盯着他,不然没礼貌,知道吗?” 沈云澈听到她口中的老公一词不知何意,但是听到她说自己是她的夫君,他很高兴,说明在婧儿心中还是把自己当做她的夫君的,顿时,他的怒气就全没了。 只见他满脸喜悦的眼神,“婧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承认自己是我的妻子了,是吗?” 苏妙婧语气淡然,“这是事实,不承认又能如何?” 接着,她望着迅影,满脸疼爱的眼神,“迅影乖,回将军府,姐姐明日就去府上看你,好不好?” 迅影听到她说明天要回去看他,他心情很愉悦,满脸欣喜的表情,带着浓浓的依恋,点点头,“姐姐不能反悔哦!一言为定,我们拉勾!”我朝他点点头,并且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这是苏妙婧以前教他的,若以后自己和他做什么约定,就这样勾勾手指,表示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迅影现在说话已经没问题了,只是他还不懂人情世故罢了!这时的他还不明白,自己如此依恋一个人,那是因为他喜欢那个人,想天天和她待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当有一天,他明白的时候,也就是自己为情所伤的开始,可惜一切早已注定,半点不由人。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亲自送礼物 迅影离开后,沈云澈满脸软和的语气,“婧儿,回房休息,你身体才刚恢复,不要出来又受了风寒,到时身体不舒服,看着你难受,我会更难受。”他说着抱起了她,将她抱回了房间。 苏妙婧没有阻拦他,毕竟她想拦也拦不住。进了房间后,她真挚的望着他,诚恳地问,“沈云澈,你为什么喜欢我,若是因为我治好了你的病,你才喜欢我,那不过是你的感激之情,根本就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她实在不明白,以他的能力,还有地位,会喜欢上自己,虽然自己是将军之女,可他若要找到更好的,一定找得到。若是因为自己治好了他,才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他的腿伤若是别人治好了,那不是他也会喜欢上别人,那就不叫真正的爱,只不过是把感激之情和爱慕之情弄混了而已! 沈云澈望着我,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愫,“婧儿,我不傻,感激之情和爱慕之意我还是能分得开的,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喜欢你的良善之意,喜欢你灿烂如朝阳的笑容,喜欢你发脾气的娇俏模样,总之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因为你就是你,我认定的你,不会因任何事,任何人有所改变。” 听着他最后那句‘你就是你,我认定的你,不会因任何事,任何人有所改变’,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掀起了几丝波澜。 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我谁也不认识,对这个世界陌生之极,现在有这么一个人,真诚地对我说出这番让我为之震撼的话,我的心不知怎么,竟然想要去相信,也许他真的能给我幸福和快乐。 沈云澈见我不说话,他又恳切的说,“婧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此生认定你了,就绝不放手,今生定不负卿,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苏妙婧没有说话,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因为一切还得等到将来才能确定。 她只是朝他桀然一笑,沈云澈见此喜气地抱着她,苏妙婧只是站在那里,由他抱着,既没伸手抱他,也不说话。 第二天,苏妙婧和沈云澈来到了将军府,毕竟苏妙婧嫁到了王府后,出了事,还没回过门,今日就当回门了。 成国新嫁娘在嫁人后,三日后回门,回到娘家后,拜见爹娘以及族人,第二天吃过早饭则回夫家,从此以后,你就是夫家的人了,必然要夫唱妇随,好好照顾自己的夫君,好好侍候公婆。 到了将军府,沈云澈先行下了马车,然后,他拉着苏妙婧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苏妙婧踩着踩梯下了马车。 同时,一众将军府的人纷纷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越王妃。” 沈云澈满脸寡淡的表情,望着众人,“都起来吧!往后岳父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他虽然如此说,但是没有人敢真的那么做,毕竟他是越王,身份尊贵。 这时,苏妙婧抱住了起来的苏父,然后又抱着苏母,满脸依恋的样子,“爹,娘,别行礼,都是一家人,行礼感觉怪怪的。” 苏父满脸尊敬的样子,“越王妃说笑了,末将不敢逾距。”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怒骂,该死的尊卑有别,该死的破古代。 苏妙婧不在多言,她明白要是自己跟爹说,人不分尊卑,不分贵贱,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说‘不’的权利,估计爹又会训我一番。 沈云澈环着苏妙婧的腰,率先一步,踏进了大门。 此时,站在苏正文身后的苏青凝满脸嫉妒的脸色,见越王待苏妙婧如此深情,她心中暗暗起誓,苏妙婧,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毁了你,将你的一切都夺过来。 等到吃过午饭,苏妙婧去了苏疾风的别院,(雅菊院) 。 此时,迅影正和三哥在下棋,确切的说是三哥在教迅影下棋。 迅影一见是我,立即喜逐颜开,跑上前来,抱住了他。 虽然迅影现在可以在将军府住下,但却是以三哥贴身护卫的身份留在府中,府中的人倒也对他还算尊敬,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虽然他是我从山上带下来的野人,但是我相信他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以他的心性,绝不会甘居人下。 过段时间,我得想个办法将他弄出府,然后,重新给他安置个家,不过现在不行,毕竟他还不懂人情世故,到时容易被骗。现在让他跟着三哥到军营里好好历练历练也好,不然他那身本事也就浪费了。 苏妙婧温和的笑意,望着他,“迅影,看,姐姐说话算话,来看你了,有没有听姐姐的话,好好跟三哥相处,还有大哥和二哥以及我的爹娘和睦相处呢?” 迅影用力的点头,“姐姐,我有和他们好好相处,不信姐姐可以问三哥。” 苏妙婧随之望着苏疾风,苏疾风点了点头。 只见他满脸盯着自己思念成疾的女子,自从她失踪后,他就没日没夜的找她,几天前,听到王府的人前来说,王妃回来了,他悬着的心终于卸下了,可是自己不能随意进出王府,有不能去看她,只能悄悄地趁夜色潜进她的房间,远远地,偷偷地看她一眼,因为那几天越王几乎存步不离的守着她,可最后却发现那个女人是假的,直到昨日接到王府的回话,说王妃找到了,已经救回王府,他就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去了王府,本想见见她,可是她在睡觉,想必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感觉很累,所以回去就睡着了,爹娘不想打扰她休息,就离开了,自己也觉得扰她休息不好,就随同他们一同离开了。 苏疾风抱着她,压制着心中的狂喜,语气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汹涌澎湃,“妙儿,三哥好想你,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 苏妙婧轻拍他战栗的背,轻声安慰,“三哥,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所以,三哥不要怕。” 苏疾风慢慢松开了她,伸出手,将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撩到了耳后,“妙儿,以后不许再无故消失,否则我会发疯的。” 苏妙婧笑了笑,“好,小妹绝不会在消失,一定好好跟着三哥,像跟屁虫一样,你想甩都甩不掉。” 苏疾风听到她形容自己是跟屁虫,被她的话忍不住逗笑了,这丫头,总有办法让自己笑。 只见他双唇上扬,轻轻笑了笑。 这时,苏妙婧满脸惊喜的表情,“三哥,你笑了,你竟然笑了,那表示三哥不生气了。” 苏疾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他怎会生她的气,他只是害怕而已!怕她不见了,怕她离开自己。虽然她嫁到了王府,但是我还是能偶尔去医馆看看她,至少在自己眼皮底下,可若是她消失不见了,他会发疯的。 苏妙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满脸笑容,“迅影,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只见她手掌摊开,掌中赫然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狼,只不过是用木头雕的罢了。 她知道他从小就在山林长大,一定和狼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送他一只用木头刻的狼,他一定会喜欢。 果然,迅影见此,立即爱不释手的拿了过来,不停地把玩。 只听他欢喜的望着我,“姐姐,我好喜欢,这是你亲自雕的吗?” 我点点头。 苏妙婧望着“迅影,你送了我礼物,姐姐当然也要送你一个礼物了,虽然没有你送的那么贵重。”成亲前一天晚上,当娘走后,他来了梅林院。 他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桃花型玉坠拿了下来,给了自己,她本不想要,估计跟他身世有关,而且是他的贴身之物,可是他硬要塞给自己,说若是我不要,他就扔了,没办法自己只好先接着,到时若是查到有关于他的身世,就还给他。 然后,我对后面跟着的紫烟说,“紫烟,把我做的另一样东西拿出来。” 紫烟从她的袖口拿出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苏妙婧拿了过来,打开了红布。只见红布上面,赫然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只见匕首的把柄上镶嵌着几颗小小的夜明珠,匕首的刀鞘上写着两个字,疾风。 只见他接过之后,打开了刀鞘,然后见到匕刃的身上刻有两排篆体小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她满脸笑容,“三哥,我知道三哥喜欢收集不同地刀剑,这是我特意命人为三哥打造的贴身匕首,希望它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上面的字可是小妹亲自刻上去的哦!花了一天一夜才弄好的。” 这时,苏家另外两兄弟走了进来,只听苏子谊故意用吃味的语气说,“小妹,你都送三弟礼物,我和大哥的礼物呢?” 旁边的苏子谚同样如此,接口道,“是啊!三弟都有礼物,大哥和二哥的礼物在哪呢?” 苏妙婧笑了笑,神秘的说,“大哥,二哥,你们先闭上眼睛,礼物就出现了。” 接着,苏妙婧让紫烟打开了一个木盒,然后,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朵雕花,同样用木头所刻,木头是上好的紫檀木,当然送给迅影的雕狼同样用上好的紫檀木所刻,形状呈兰花,还有一只竹笛。 接着,她满脸笑容,“铛铛铛铛,可以睁开眼了。” 然后,他们见到苏妙婧手中的东西,立即接过后,满脸欣喜若狂,苏子谊先一步狂喜的语气问,“小妹,这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 旁边的苏子谚同样惊喜,“小妹,这是你雕的吗?真的是栩栩如生,就像跟真的兰花一模一样。小妹,你真厉害。” 苏妙婧心想,自己在现代大学期间学得副修专业,雕刻工艺,看来没白学。 我软绵的语气,“大哥,二哥喜欢就好!” 这时,被叫到书房和苏父谈事的越王终于得了空,同样来了雅菊院。 沈云澈见他们都满脸欢喜之极的笑容,轻柔的喊,“婧儿。”他早知道婧儿在为他们准备礼物,只不过没拆穿她而已! 他不在乎其他,只在乎婧儿在没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其他人休想染指,至于送给其他人礼物,他虽然不乐意,但是他也拿婧儿没办法,就随她吧!反正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给左丘旭和看诊 一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沈云澈和苏妙婧就离开了将军府。 苏妙婧像往常一样没有跟他回王府,而是回了济民医馆。 苏妙婧到了医馆后,沈云澈细心嘱咐,“别太晚,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担心的。” 苏妙婧只是轻哼了一下,然后,就进去了。 沈云澈无奈的摇头,口中自喃,“这丫头,一看就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只好对景翼道,“派人好好暗中保护王妃,若她有任何闪失,告诉他们,就别回来见本王了。” 景翼满脸敬畏,“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苏妙婧进了医馆后,笑着朝众人招手,“大家好,最近几天我没在,大家有没有好好工作啊?”满脸亲切。 他们同样朝她笑着,为首的掌柜满脸恭敬,“当然有了,小姐不是说过,不管你在不在,医馆都要好好营业,因为病人随时可能会来。” 他自从到了这个济民医馆后,小姐从没有一点架子,对人对事都一样,公正无私,而且还温和有礼,在她面前感觉很安心,她真的很平易近人。 她笑望着那个掌柜,“王掌柜,辛苦你了,以后还有许多需要麻烦你的,谢谢!” 王掌柜,名叫王勉,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男人,家中有妻有子,还有一位老母亲,他的儿子也在药铺工作,只不过是做一些简单的杂事。他是我自己几个月前招的,他为人处世圆滑而不市侩,做一个药铺的掌柜,就需要这样的人。 王掌柜满脸受宠若惊,“不不,小姐严重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其实在她面前,本来自称应该叫自己小人,可她愣是不让,说在她面前就称我,不必尊那些高低贵贱,身份之别。 接着,她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上楼需要咨询的病人。 病人一般的头疼脑热,她还能看看,但是,大病她就没办法了,毕竟自己是一位精神科医生,不过自己在二楼开了一间咨询房,有烦恼或者得抑郁症的人可以上来和她谈谈。 苏妙婧就这样工作了一整天,天色已晚,紫烟进来了,催促着,“小姐,天要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苏妙婧望了望窗外,见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她面带微笑,对面前的那个老妇人说:“大娘,不要担心那么多,你家孙儿会没事的,你的儿子也不会有事的,况且儿孙至有儿孙福,大娘不必忧心,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这时,那个妇人满脸感激涕零的语气,“谢谢!谢谢夫人愿意听我这个老婆子一下午的叨扰。” 我摇摇头,“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个老妇人笑着说,“夫人心真好,将来一定有好报,老婆子没啥好东西送给夫人,这几个红薯就当做药费吧!希望夫人别嫌弃。” 我见她硬将红薯塞到自己怀里,我笑了笑,“大娘不要这么客气,这东西大娘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老妇人摇头,“夫人,那怎么行,老婆子扰了你一下午,怎么能不付医药费就离开呢?还是夫人嫌弃这东西,所以……” 我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不是这样的,大娘若是真要给,好吧!我收下便是,不过下次不能在送这些东西了,大娘以后要是有何烦恼,可以到医馆来找我聊聊,我愿意倾听你的烦恼。” 接着,老妇人点点头,慢慢的离开了。 过了不久,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天空慢慢下起了刺骨的冬雨。 我准备离开,刚打开油脂伞,面前的一辆马车拦住了我的路。 只见左丘旭和的贴身侍卫立即下了马车,满脸急不我待,“夫人有礼,我家主人突发疾病,还请夫人前去医治。”他明白在外人面前,不能道出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她又挽着妇人髻,所以只能喊她夫人,以示尊敬。 其实苏妙婧真的一点儿也不习惯别人喊她夫人,可是自己的的确确已经成婚了。 苏妙婧点头,然后,她对紫烟嘱咐,“紫烟,你先回去报个平安,就说我出诊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叫他不必担心我。” 她说完就随于锦堂上了马车,身后的紫烟大喊着她,她却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紫烟气愤加忧心的说:“小姐,你又一个人跑了,若是出了什么事,王爷会扒了我的皮的。” 苏妙婧来到了上邪王府。 于锦堂下了马车,撑开了伞,给苏妙婧撑着,苏妙婧满脸笑容,“你打吧!我有。” 她边说边打开了伞,同时下了马车。 接着,苏妙婧率先走进了王府。 于锦堂也没推脱,毕竟给他主子看病才是大事。他随后同样进了朱红色大门。 于锦堂带她来了左丘旭和的房间。 苏妙婧见他愣着不开门,轻轻的问,“开门啊?” 于锦堂语气严谨,“夫人,不管一会儿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惊讶。” 我点点头。 于是他打开了房门。 我率先一步,踏入了房间。当我进去后,只见房间左边的方向,一根几米粗的木柱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只穿着里面的衣物,双手双脚,连腰间都被粗麻绳捆着。 我走近仔细瞧了瞧,就是左丘旭和,我猜想他应该是犯病了,所以才会把他绑着。 我望着于锦堂,语气平淡,毫不惊奇的问,“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于锦堂见我一点儿也没有害怕,也没被吓到,他点点头。 于是苏妙婧不在废话,直接问,“他这样多久了,多久会发作一次,持续时间是多久,除了这些,他还有那些症状?” 她边问边写。 于锦堂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大概的情况他还是清楚。 只见他认真的思考后才说,“殿下这样子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一般发作时间都不确定,有时几天,有时半个月,或者一个多月才发作一次,差不多会持续二到五个时辰,至于其他的症状,我也不清楚,因为每次殿下要发作了,他就会命我们把他捆起来,以防他跑出去乱砍人。” 苏妙婧把他说的重要信息都记录在了本子上,然后,她望着于锦堂,“锦堂,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只见众人望了一眼于锦堂,他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接着,门关上后,苏妙婧站了起来。 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拿出了一根银针,轻轻刺入了他的人中,昏睡过去的左丘旭和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那双泛着蓝色琉璃光的眸子缓缓睁开,眼里独特的忧郁感让此时离得近的苏妙婧极其心疼。 她看他还是那个自己在梅花树下见到的忧郁少年,猜想他的病应该已经发作完了,所以恢复了本来面目。 我望着于锦堂,“他发作的时间过了,给他解开吧!” 于锦堂走到了柱子后面,将他的双手双脚解开,还有腰间也解开了。 他顿时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般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扶着他,忧心的喊,“左丘旭和,喂!你没事吧!” 于锦堂见此,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我趁机给他把了把脉。 我和他一起将他扶到了床上,于锦堂满脸忧虑的问,“夫人,我家主人他怎么样了?” 我轻软的语气,“别担心,他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又睡着了。”估计是他不久前病发作了,喊打喊杀的累着了。 我拿出了一颗安神静心的药丸,然后给他塞进了嘴巴,让他喝了点水,服下药后,我准备等他醒了过来亲自问他。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给左丘旭和看诊 二 苏妙婧望着于锦堂,大方的语气,“锦堂,你帮我找间房吧!今晚我就住下了,他估计要天亮时才会醒,我去睡会儿,到时,他醒了,你就来喊我。” 于锦堂突兀听到她要住下,觉得她是女子,何况她已经成亲了,住在别人府中不妥,但是反过来想了想,她在府上,若是殿下发生何事?能及时救助。 于是他点点头,吩咐下人安排了一间最近的房间。 过了几个时辰后,左丘旭和醒了过来,于锦堂去喊了苏妙婧,她起身洗了个脸,漱了口,然后去了左丘旭和的房间。 只见他坐到床沿边,眼中自带忧郁,脸色本就苍白,经过昨晚的事后脸上更显病白。 于锦堂拿过旁边的方凳,我坐了上去,望着左丘旭和,亲切的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左丘旭和还没说话,于锦堂却先开口,满含激动,“苏小姐,你不知道,昨晚殿下吃了你的药后,我第一次见殿下睡的那么踏实,太谢谢你了!” 我笑了笑,“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左丘旭和语气缓慢的说:“就那样吧!反正也好不了了。”带着几丝无欲无求的语气,似乎感觉自己死与不死跟他没有关系。 苏妙婧听着他气馁的话,宽慰着,“不要这么想,若是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作为大夫,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无力回天,所以你要先有信心,那么我就会有信心倾尽全力救你。” 然后,她满脸灿烂似阳的笑容盯着他说,“所以,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若是我用尽全力治好了你的病,你到时答应我一个请求,当然这个请求你一定办得到,我绝不会为难你。” 左丘旭和望着她脸上那如太阳般浓浓的笑意,他心中感觉到了几丝难得的暖意,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苏妙婧见他答应了,高兴的语气,“那好,现在我不管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这时,我望着于锦堂,诚挚的说:“锦堂,你能出去等着吗?到时若有事我会叫你。” 于锦堂望了望左丘旭和,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出去了。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诚意满满,“你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左丘旭和当然信她,不然他就不会叫锦堂去喊她前来,而且自己可是打听清楚了,她对病人的病情保护态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然她当时就不会因为太子的病而差点死了。 他只是担心一点,若是把自己的病和病的来由告诉她,估计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苏妙婧见他还有几丝犹豫,脸上带着自信,“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怕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我,对我不利,到时会有人来害我。你放心,既然我敢给你治病,我就不怕任何凶险,你只管告诉我。” 左丘旭和看她猜出了自己所想,顿觉她心思玲珑剔透,很聪慧,果然她不似表面看的着那样有傻有天真,估计她当初敢给太子治病,就已经知道有危险,但她为了病人,愿意冒险,他欣赏她的勇气和无所畏惧。 左丘旭和朝她笑了笑,不再是假笑,而是真实的微笑,虽然很短,但是却很真心。 左丘旭和侃侃而谈,“第一次发作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当天是元宵节,皇宫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也邀请了我去参加,但是我没去。我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不过锦堂见外面很热闹,想要去看看,可是他见我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只好压住了自己想要出去的冲动,我见他想去又不敢对自己说,我只好自己提出要出去看看元宵灯会。于是我们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布置的张灯结彩,喧哗热闹,本来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可是却被几个地痞无赖扰了,他们正在调戏一位女子,我见没有人上去帮忙,就让锦堂去帮忙,趁锦堂帮忙的空挡,剩下的几个无赖却纷纷上前想要来找我麻烦,被我一一收拾了,不过我被其中一个人碰到了,当时我就全身感觉不对劲,我立即让锦堂带我回去,回去后我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会变成另一个人,是最后次数多了,锦堂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就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事。”语气很平静,却隐藏着他的故事。 我听着他说的,觉得他的故事应该还没完,果然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接下来我讲的话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我点点头。 他接着说:“你知道我不能被人碰,但是你不知道为何我不能让人碰,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从生下来,父王很宠我,母后也很爱我,我本来生活的无忧无虑,可五岁那年,母后被丽妃害死,丽妃成了王后,她下令将我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此时的父王病重,无力管我死活,每天除了一日三餐,我能见到有人进来,其余时间只有老鼠为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由于我的长相,越来越好看,看守地牢的几个太监常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直到有一天,他们集体调戏,迫害我,从哪以后,我就再也不能被人碰。继后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王已经无力再保护我,他只好下令让我来成国做质子,于是我被派到了成国,成为了质子。” 我听着他那忧伤而心痛的故事,感觉极其难受,我明白他那次经历应该比他说的更加令人恐怖,令人发指,他说的很隐晦,没有说的直白。这段令人发指的往事估计是他永不愿提起的伤痛。 我起身忍不住抱住了他,想要给他温暖,却想起他不能被人碰,双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想起刚见他时,我碰了他,他满脸惊奇的望着我,当时我还在奇怪,他怎么满脸惊异的看我,原来他是在惊讶自己碰他。 他见我如此,语气平淡,却隐含着几丝悸动,“你碰我没事!” 我认真的语气,“真的吗?” 他点头。 于是,我抱住了他。 同时他环抱住了我。 我轻拍他的背,慢慢的安慰他,“不要怕,一切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左丘旭和听着她宽心自己的话,感觉很舒心,以前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他们接近我,都是想要从我身上获得利益,或者看重了我的相貌。虽然我知道她说出此话,是劝慰自己,因为她都需要被人保护,更何论保护我,不过我还是很愉悦,毕竟她是第一个愿意对我这么说的人。 我松开了他,脸上带着信心,自信满满的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病,还有病因。” 我把写好的病况本子交给了他,“你替我好好保管,到时有用时,我会让你拿出来。” 我给太子治病时,也写了一个小本子,让他自己保管,本来我开始写的,怕被其他人知道了,就全烧了,最后我觉得不利于我研究他的病况,我又写了,然后,交给了他自己保管。 左丘旭和明白她是怕放到自己身上不安全,于是他接过。 苏妙婧已经明白他是得了何病,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俗称多重人格,英文简称DID,这是一种严重性的精神疾病,比沈云泽的被害妄想症严重多了。 苏妙婧猜想,自己第一次在庙里见到他,那应该是他分裂人格中的一个人格,那日在大街上见到的应该是他的第二重人格,昨晚的应该是第三个,他现在除了主人格之外,我已经见到了他的三个分离人格,不知道还有没有分裂出来的其他人格,这个得等自己慢慢观察了。 苏妙婧对他解释着,“从你说出的话中,我现在能给你明确的答案,你患了多重人格。说简单点,也就是你会变成不同的人,每个人都会在一段时间处于有意识的状态,也就是你的情感、认知、思维等随着你的变化而不同。” 左丘旭和没有听过这种病,不过她的解释自己听明白了。 他带着几丝渴求,望着我问,“那能彻底根治吗?” 苏妙满脸恳切真诚,“我不能一口咬定它能彻底根治,因为那是在骗你,但我能担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治好,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你信我吗?”我必须要让对方信任自己我才能用尽全力救治对方。 左丘旭和听着她真挚不欺的话,他语气带着几丝希冀,“只要是你,我就信。”他相信她不会拿病人来开玩笑,从她刚刚的回答中就能听出她绝不会信口雌黄。 于是,苏妙婧对他说:“往后我会每隔三天到你府上来给你治疗,至于诊金方面,你让锦堂每月去我医馆结账就行。”因为她每次给沈云泽治了病,诊金同样让他一月一结,反正他们都有钱,不会少我诊费的。 左丘旭和点点头。 然后,苏妙婧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在你感觉要发病时,可以选择吃一粒,不过这药还是尽量少吃,虽然能防止你发作,可是也会有副作用,往后我会尽可能得对你进行催眠治疗,希望对你的病有帮助。” 接着,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医馆。 苏妙婧望着他,叮嘱着,“记得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若你嫌街上太过繁杂吵闹,你就去山上走走吧!多吸吸新鲜空气,见见阳光,对你的病有好处。” 左丘旭和点头。 苏妙婧招手,“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于是她打开了房门,抬脚走出了房间。 他对站在远处的于锦堂嘱咐,“锦堂,你要多带他出去走走,最好是风景秀丽的地方。” 于锦堂点了点头。 他望着我,“夫人,留下吃了早饭在走吧!”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喊她夫人,没有人在时,他就喊她苏小姐。 苏妙婧摇了摇头,“不必了,再见!”然后,离开了上邪王府。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醉酒 一 苏妙婧回了医馆,准备给人看病,沈云澈却随之而来,因为她没有回来,他担忧了她一晚上,连上朝都没去,就到医馆来找她,虽然暗中派人守着她,可是他还是不免忧心。 沈云澈到了后,紫烟就带他去了苏妙婧的休息间。苏妙婧此刻正在为一个小孩看病,只见小孩满脸无表情,双眼睁大,坐在她母亲的怀里一动不动,婧儿不管问他什么,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苏妙婧见此,只好望着他的母亲,满脸柔和,“大姐,他这样多久了?” 那位被叫大姐的妇人满脸哀伤悲痛的语气,只见她轻轻啜泣,“夫人啊!这都怪我啊!两个月前,我和夫君带小石回娘家,却不想半道上遇到了一伙匪徒,夫君为了救我和小石,将我们悄悄藏到了树丛里 ,眼见匪徒抓住了夫君,我担心小石,不敢上前,就这样,那伙匪徒将夫君活活地打死了,小石亲眼目睹自己的爹爹被他们所害,从哪以后,他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我找了许多的郎中看过,可是他们都说没办法,还请夫人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她说到最后不由地跪了下来。 苏妙婧立即阻止了她,“大姐不必客气,我必定尽全力医治。” 苏妙婧猜想,估计是那次的经历让他封闭了自己,不在愿意和任何人讲话,这应该是自闭症。 我诚心诚意的说,“夫人,你的孩子应该是患了自闭症,他因为上次的经历,对他打击太大,不在愿意和任何人讲话,不在信任任何人。若想让他重新开口说话,必须先要让他信任对方,否则他绝不会开口。” 妇人听到此话,急切的问,“那请问该如何救治?让他信任我。” 苏妙婧想了想,才开口,“你带他去以前他和自己的爹爹经常去的地方,和他说说话,谈一些他和自己爹爹经常聊到的话题,然后你也要告诉他,你有多爱他,希望他能和自己说话,不要生娘亲的气,当初不是娘亲不去救你的爹爹,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然后,她把一瓶药给了她,叮嘱着,“这瓶药是治疗心智、安神的,每天一颗。” 妇人满脸感激涕零的不停道谢。 我朝她笑着摇头,“大姐不必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紫烟送走了他们。 此刻,沈云澈走了进来,语气带着几丝忧虑,“婧儿,你昨晚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快担心死了!” 苏妙婧望了他一眼,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朝吗?” “我不放心你,就派人去告了假,来找你了。”沈云澈回答。 他又接着说,“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我知道病人对你很重要,但是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 苏妙婧见他知道昨晚自己熬夜,难道他派人跟着自己。 她想到此,很生气,他竟然派人监视自己,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每天被人报告行踪,这种感觉很不爽,特别是自己去给病人治病的时候,这样暗中监视,到时泄露了患者的病况,那自己就违背了医者的诺言。 她满脸质问,“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虽是问句却能肯定。 沈云澈见她好像生气了,定是因为自己派人跟踪她。 “婧儿,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怕你出事,才会派人跟着你。”他轻声解释,若是以往,他做什么,怎会给对方解释。 苏妙婧见他如此说,只好缓了缓语气,“你下次不许再派人跟着,我去是给人治病的,你若是派人暗中跟着,到时泄露了患者的病情,我就违背了作为医者的誓言。” 沈云澈听到她所说的话,点了点头。 他明白自己若是跟她争辩,决计争不过,只好妥协。 苏妙婧对他说,“我还有病人要看,你自己先回去吧!”语气还是那样平和。 沈云澈见她如此在意病人,对自己却如此冷淡,他很难受,而且很伤他的自尊。 他忍不住说,“婧儿,你若是对我有对病人的一半用心,我会很高兴。”语气带着哀怨。 苏妙婧淡淡的表情,“沈云澈,当初你娶我时,你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根本就不愿和你成亲,是你硬要和我成婚,现在若是想要要求我爱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我的心思全在治病救人上,你若是看不惯,可以休了我。” 她的话直接刺痛了沈云澈的心,而且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本以为他若全心全意的对她,会换来她的真心,可是她却还是无动于衷。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冷硬绝情。 沈云澈听完她的话,满脸忧愤、哀伤、悲凉。 沈云澈爱她,可是他绝不会爱到卑微的地步,这是他的自尊心,他绝不容许别人践踏。 沈云澈冰凉的声线,轻启唇角,“苏妙婧,今生你嫁给了本王,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你若敢逃离,本王不仅会让将军府陪葬,还会要天下人为你陪葬,不信,你就试试看!”他声音隐着几丝悲怆,却霸气的宣告。 苏妙婧听到这威胁的话,气急的骂道,“沈云澈,你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混蛋,你威胁我是吧!你若敢伤将军府分毫,我一定拼尽一切杀了你。” 沈云澈说完他的话,就转身离去了,出了房间,她骂人的话传进了自己耳朵,心疼的似刀剜自己的心。 苏妙婧同样心里不好过,她不想和他吵,她只是想好好给患者看病,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虽然自己还没有爱上他,可是自己已经嫁给了他,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自己还是想要和他平平淡淡的过,他却如此威胁我,怎叫我不气。 苏妙婧关上了房门,把门口的牌子换了一个,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不在房中。 然后,她望着紫烟,“紫烟,我一个人想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她脸色不好,语气带着几丝烦忧。 紫烟不放心的说,“小姐,你要去哪?” 苏妙婧摇头,“不知道,就随便走走!” 然后,她下了楼。 当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中思绪万千,没来由地感觉到了浓浓的孤独、寂寞、空虚。没有人理解自己,她只是想要做一名面前没有阻碍的医生,能够自由自在的治病救人,可是为何就这么难。 此刻,天空寒风凛冽,将周遭的建筑吹的东倒西歪,天空慢慢飘起了白雪。就如苏妙婧的心,那么冷寒。 一处阁楼里,正在和自己的好友喝茶煮酒的沈云泽,望见了街上那抹俏丽,却显孤寂的身影。 这座阁楼是他的私产,是座酒楼,名叫醉茗轩。城中还有好几处这种阁楼,只不过做的营生不同罢了! 只见苏妙婧望着面前的阁楼,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醉茗轩。 她猜想这是一间酒楼,于是她走了进去。 她正愁没出解忧,那就进去喝酒吧! 她喊了一声,“小二。”她将外面披着的大衣解了下来。 接着,小二上前,“夫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给我来间雅间,我要喝酒。”说着扔给了他一银子。 小二见此,满脸笑意的接过了银子,谄媚的语气,“好嘞!马上来!” 接着,他让人送她去了所谓的雅间。 打开房间后,她走了进去,那个小二放下了茶壶,谦卑的说,“夫人稍候,饭菜马上就到!小的先行告退!”我点点头。 我四处望了望,见房间到很别致静雅。 我坐到了桌子边,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来是刚沏的洞庭碧螺春。 过了不久,果然饭菜端了上来。 这边的沈云泽打发了自己的好友离开,然后,他让玄幽去叮嘱掌柜,给她房里多添一些炭火,确保房间暖和,不能怠慢她,不许收她的钱。 这边的苏妙婧正准备倒酒喝,外面却有人敲门,“夫人!” 苏妙婧轻声细语,“有事吗?” 苏妙婧起身开了门,只见对方说,“夫人,这是你的银子,还你,我家主人说了,你只管安心吃喝,无需银子。” 苏妙婧疑虑地问,“你家主人是谁?” 小二回答,“小的不能说,夫人莫要为难小的。” 苏妙婧见他不敢说,也就不问了。 于是,她接过了银子,关上了门。 玄幽回来禀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沈云泽低声对玄幽道,“……” 只见他点头。 然后出去了。 苏妙婧倒酒喝的正起劲,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扰了,她很火大,她想安静的喝个酒都不行吗?又是谁啊? 苏妙婧开门,见到对方竟然是玄幽,她满脸惊异,“玄幽,你怎会在这里?” 她旋即想到,诧异的问,“难道这是……”太子的酒楼,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毕竟会暴露对方的身份。 玄幽点头。 然后,他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夫人,主人有请!” 我望了望桌上的酒菜,于是点点头。 反正自己一个人喝酒也无聊,找个人陪着喝更好。 她随玄幽来了沈云泽的房间。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醉酒 二 苏妙婧进了房间后,沈云泽起身,满脸喜悦的表情,迎接她的到来。 沈云泽笑望着她,“你来了,快坐!”他笑地开怀。 然后,他将自己刚刚煮好的酒倒了一杯,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快喝喝看,味道如何?” 我端起了酒杯,小酌了一口,点点头,点评道,“味道甘冽顺滑,酒香四溢,煮的很好!” 沈云泽听到她的称赞,好像极其愉快,在朝堂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今日在朝堂,三弟的人将我参了一本,说我不约束底下人,让他们胡作非为,被父皇狠狠训斥了一道。所以,他才会出来,叫上几位好友陪自己喝酒。 苏妙婧自己拿过了酒壶,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她接连不断地喝了几杯。 沈云泽见她不对劲,带着几丝忧虑的问,“妙儿,你怎么了?不要喝太急了,当心呛着。”他说着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 他伸出手阻止她,她却抢了过来,仍旧不管不顾的倒酒喝,也不回答他的话。 沈云泽不由地想,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不会一个人走在街上。 苏妙婧语气含着凄凉,“你别管我,让我喝个够。” 这些酒后劲很大,她的脸有了几丝红晕。 沈云泽见此,担心地说,“妙儿,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苏妙婧摇头,“不要,我要喝,我就是要喝醉。” 沈云泽见拦不住她,只好拿过了酒壶,倒了一杯酒,“好,既然你要喝,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沈云泽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何事?但是见她如此伤心落寞的样子,他很担忧,也很难受。 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们连着喝了几壶酒。 苏妙婧醉意朦胧,双颊通红,带着酒气,抱怨指责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 沈云泽见她娇俏的脸庞,带着红晕,就似熟透了的樱桃,那么鲜艳剔透,他忍不住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他打断了自己脑中的幻想,“妙儿,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醉了,走,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来,准备去扶她,可是她嘟囔着,双眼微睁,“不,我不回去,不回去!”她嘟着嘴,耍赖的语气。 沈云泽看着她如此可爱俏皮的模样, 真怕自己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沈云泽抱起了她,可是她使力的扭动,口中喃喃自语,“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沈云泽见她如此反感,于是顺着她的话,“好,好,好,我们不回去,不回去。” 于是,他只好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到了床上。 只听他冷声吩咐,“玄幽,去打盆热水来!” 站在外面的玄幽进来了,抱拳回答,“是。” 他出去后,又关上了房门。 沈云泽给她脱了鞋子,盖好了被子。 只见他双眼出神的望着她,眼中全是她的倒影。 沈云泽看着看着,如了神,身子忍不住靠近她,想要吻她的粉色红唇。 幸好前来的玄幽敲门,才打断了他的痴迷。 沈云泽假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才淡漠的说,“进来!” 于是,玄幽进来了。 他把盆子放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沈云泽准备亲自来,玄幽说,“殿下,还是我来吧!” 沈云泽摇头,“不必了,我来就行!你出去吧!” 玄幽只好告退。 沈云泽将帕子打湿后,将水拧干,然后轻轻的擦拭她的脸庞,还有双手。 然后,把帕子放到了盆子里。命玄幽端了出去。 沈云泽望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苏妙婧,勾唇笑了笑,口中喃喃细语,这丫头,喝醉了的样子真可爱! 他说着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红嘟嘟的小脸。 此时的苏妙婧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麻麻的,就像自己养的那只小猫,每天早上都会在床上来舔我的脸,她挥了挥手,口中呢喃,小咪,别闹! 沈云泽没有听清她口中的话,不过他也没有在捏她的脸。 沈云泽望着他,坐到床沿边,慢慢睡着了。 夜晚降临,外面的大地已经被白雪包围,天空只见飘落的白雪,还有呼啸而过的寒风。 过了很久,沈云泽醒了。 只见他将苏妙婧伸出来的手拿到了被子里,然后小声的吩咐人重新添了一些炭火。 沈云泽去书架上拿了一本兵书,来到了桌子边,慢慢的翻看,时不时望一望床上躺着的人。 苏妙婧睡得不安稳,眉心紧蹙,双手不停地挥舞。 沈云泽立即放下了书,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乱挥的双手,他只听到她的口中不停地自语,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不要…… 苏妙婧做着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又遇到那天那个狼面具人侵犯自己的画面。 沈云泽从未见过她如此害怕,满脸心疼怜惜,“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不要怕!” 沈云泽紧紧地抱着她,苏妙婧被噩梦惊醒了。 她眼中含泪,泪眼汪汪的望着沈云泽。 沈云泽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不要哭,以后在我面前都不许留眼泪,你适合笑,知道吗?” 沈云泽说完,就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了一吻。 苏妙婧不可思议的表情,死死的盯着他。 当她反应过来,她立马推开了他,气怒的骂他,“你抽疯了,想死,是不是?”说着,就狠狠给了他一拳。 沈云泽听到她的痛骂,没有丝毫怒意,相反还很高兴,并且沈云泽受了她的那一拳。 沈云泽望着她,“别生气,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要不,你在多打我几下,消消气。” 苏妙婧翻了几个白眼给他,见他似乎真的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才缓了缓口气,“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沈云泽心中腹语,妙儿,我对你做的一切,都不是开玩笑,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傻丫头。 苏妙婧望着他,“好了,我酒也醒了,我该走了。” “好,不过我派个人送你回去!”沈云泽点头,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 苏妙婧没有推迟,毕竟自己的武功不高,到时路上出现什么意外,还没有人帮助。 沈云泽想亲自送她回去,可是被有心人见到,不免落人口实,对她的清誉不好。 于是,苏妙婧回去时,坐在了沈云泽安排的马车里,这次她没有回王府,而是回了医馆。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大闹 一 苏妙婧第二天醒过来后,继续看病救人。 另外一边的沈云澈自从和苏妙婧吵架过后,心情一直不好,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他听管家回禀,说王妃又一晚上没回来,他气得立马奔去了医馆找她。 这次他直接带了王府的护卫队,将她的医馆团团围住。这阵仗吓坏了前来医病的百姓。 沈云澈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只见那个王(王勉)掌柜满脸圆滑的笑容,走上前去,“这位官爷,如此兴师动众,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王勉心想,昨日早上,他见过此人,似乎认识夫人,今日为何如此大的阵仗。王勉虽然知道苏妙婧结婚了,但是还不知道她成亲的是谁?苏妙婧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知道她身份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这几个人中当然只有紫烟,还有那个苏妙婧从街上救回来的孤儿书萱。 此刻正在给一个病人端药的书萱见到进来的沈云澈,见他带这么多的人前来,心想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小姐的夫君吗?为何带人包围了医馆? 正在楼上给人看病的苏妙婧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下楼一看,竟然看到沈云澈包围了医馆。 苏妙婧满脸怒气,因为他的人吓到了她的病人。 她盯着他,语气质问,朝他大叫,“沈云澈,你又发什么神经,派人包围医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马上让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让你好看!”她说着,还指着他,示意他们马上出去! 众人一听沈云澈三个字,立马惊诧,齐齐望着沈云澈,然后又望向苏妙婧,似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面前的人真是那个曾传言,杀人如麻,却战无不胜的战神! 沈云澈同样愤慨,语气带着冰凉,“你说本王干什么?本王当然是来接自己的王妃回家了。” 他说完,立即对景翼吩咐,“景翼,把王妃给本王带回去!” 接着,他又冷声道,“来人啊!将这济民医馆给本王关了,以后世上再无济民医馆!” 景翼走到苏妙婧的身边,语气客气疏离,“王妃,请回府!” 苏妙婧冷艳高贵,语气冷漠,“慢着!” 接着,她双目冷望着沈云澈,“沈云澈,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府吗?好,我跟你回去,但是你若敢叫人碰医馆一人一物,我保证,你带回去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信,你试试看!” 沈云澈内心深处,不想和她闹得这么僵,他只不过希望她能回去,可她却连着两日不回王府。她一日不回王府,他就一日不得安寝,他只是想要让她回去而已!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回去,所以,才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沈云澈听到此话,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只好退了一步,“只要你跟本王回府,本王保证,绝不会碰医馆任何人或物!” 接着,苏妙婧望着景翼,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景翼依言退后,苏妙婧朝门口走去。 她出来后,直接跳上了马车。 沈云澈见此,骑上了自己的马,同样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回府!” 这一场大闹医馆,就在苏妙婧愿意回去的情况下结束了。街上看戏的百姓见他们回去了,也就全散了,只有医馆的人,心中全是惊叹,没想到她们的夫人竟然是越王的王妃,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苏妙婧被沈云澈‘请’回了王府。 苏妙婧自从回了王府后,在也没有和沈云澈讲过一句话,连一顿饭都没有在和他吃过。 苏妙婧一直被关在婧慕阁,阁楼有人守着,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当天的事没有传的沸沸扬扬,原因是沈云澈将当天的事全部压了下来,所以现在知道当天发生什么事的也只有医馆那些人比较清楚。 苏妙婧在王府闲了两天,她就闲不住了。 这天,太阳普照,阳光温暖和煦,是最近难得的好天气。 苏妙婧想要出去,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只听护卫尽职尽责的语气,两人用手拦着她,同时说:“请王妃回去!” 苏妙婧火大的很,愤然的指着他们,“你们给我让开,我还不信了,我今天就要出去,让开!” 苏妙婧说着,就狠狠踢了他们两人,一人一脚,可他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妙婧那一脚可不轻,只不过他们奉命守着王妃,不让她踏出婧慕阁一步,否则,他们放王妃出了婧慕阁,王爷说了,王妃只要不出去,随她怎么闹,凡是守护王妃不利者,全部按军法从事!仗者一百军棍,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苏妙婧见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可对方还是无动于衷,气得她抓狂。 苏妙婧望着他们,怒目而视,“好,很好!不放我出去是吧!” 紫烟见她家小姐如此脸色,知道小姐真的火了,接下来绝对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紫烟劝着,“小姐,你消消气,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自己。” 苏妙婧转身走了。 紫烟随之跟了上去。 门口的护卫见王妃不在闹了,感觉不对劲,只听左边的那个护卫对右边的说:“快去,禀告王爷,就说王妃硬要闹着出去。” 苏妙婧回了自己的房间,紫烟跟上去后,刚刚跟到房门口,就被她随手一关门,将她关在了门外。 苏妙婧坐在里面,望着门外不停敲门的紫烟,勾唇冷笑。 苏妙婧有了一个大胆、冒险的想法。 她心中在想,沈云澈,我让你关着我,好啊!你敢关我,我就敢吓你! 只见她将灯盏上的白烛拿了一根下来,将其点燃,双眼轻迷,心中腹语,沈云澈,我不吓得你以后见了我就害怕,我就不叫苏妙婧。 苏妙婧心想,他既然那么喜欢我,若是亲眼见到我因他而**,他的表情该如何呢?我倒想见见他到时候的样子呢? 苏妙婧可没那么傻,真的**,她只不过要吓吓沈云澈而已! 只见她将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然后,将床单放到刚才洗完了的洗脸水盆里,心想,幸好紫烟那丫头记性不好,忘记倒水了,现在正好用到,同时,她把自己用的手帕也浸湿了。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她将点燃的白烛放到了床上,白烛的火焰挨到了被子,慢慢起了更大的火苗,接着,熊熊火焰燃烧了起来。 苏妙婧此刻将衣柜挪开,把湿了的床单披在身上,用手帕捂住口鼻,躲到了那个衣柜的后面,因为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清楚沈云澈进来后,所有的表情。 火势越来越大,慢慢的烧到了屋顶。 另一边的沈云澈听到手下的回禀,急急赶来。 外面的紫烟见房间里竟然传出了浓烟,吓得惊慌失措,只听她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 守在门口的护卫听到她的大叫,走上前来,立刻询问,“发生何事?” 紫烟吓得六神无主,“小姐,不是,着火了,小姐还在里面,快救火,快啊!” 护卫见房间里不断地传来浓浓的白烟,他也慌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他们就算赔上所有人的性命,也不够赔的,王爷必定怒不可遏,杀了他们。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大闹 二 其他护卫同样跑了过来,连守着窗口的护卫都跑了过来。 几个护卫同时撞门,可门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所建,很牢固,撞了几下都没撞开。 正在这时,沈云澈进来了,他跑了过来,急切的询问,“怎么了?发生何事?” 紫烟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抓住沈云澈的衣袖,跪下哀求着,“殿下,里面着火了,小姐还没出来,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沈云澈听到此话,立即心焦。只见他走近房门,右手聚集内力,一掌劈在了门上。 房门瞬间破裂倒地,沈云澈准备跑进去,被那群护卫,还有景翼给拦住了。 沈云澈语气勃怒,“放开,给本王放开!” 景翼语气坚决,“殿下,你不能进去,里面危险啊!” 沈云澈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他心中也越来越恐惧,那股失去的感觉又回来了,上次她被人掳走,就吓得他几天几夜没合眼,今日若她真的又出了什么事,估计自己会死的。 沈云澈脸上带着惊恐,“景翼,放开,你难道想看到本王以后死了不成!” 躲在里面的苏妙婧死死的捂着口和鼻,听到门口沈云澈的话,她的心中震动了几下,她没想到他如此在乎自己,她以为他喜欢自己,不过是喜欢罢了,还没到深情的地步。 景翼听到此话,放开了双手,其他人同样放开了他。 沈云澈跑了进去,满脸惊恐万状,看着房间的熊熊火焰,他吓得魂不附体,着急忙慌的见他大叫,“婧儿,你出来,你快出来,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周遭却只有火燃烧的滋滋的声响,不见任何人影,沈云澈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苏妙婧见火势已经快要烧到自己这边来了,她得想办法出去了,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成烤熟的鸭子了。 沈云澈见外屋没有人,准备跑里屋去找,可里屋已经被大火全部包围。 在这一瞬间,梁上有一根燃着的木柱突然松动,落了下来,正好要砸到沈云澈的身上。 苏妙婧这个方向看得最为清晰,她大喊,“沈云澈!” 同时,她狂奔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一推,身子一个趔趄,那跟粗粗的柱子瞬间落到了她的身上,砸到了她的腿上。 沈云澈见到是她,正要欣喜,却不想看到她把自己一推,那根火棍就那么落到了她的腿上。 沈云澈用内力将木柱给移开了,然后,他抱起了苏妙婧。 只听他惊喜交加的大喊,“快,快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 其实,苏妙婧身上披了那件床单,虽然木头落到了她的身上,不过幸好床单是湿的,加上沈云澈手疾眼快,将木头移开了,火也被他灭了,因此伤的还不算太重,比她上次被人抓了,又是鞭打,又是泡水好多了。 苏妙婧心中呐喊,该死的老天,虽然是我故意放火的,可我没想真的烧死自己,可你倒好,还真的来这么一出,我被火烧的戏码,你在天上看得应该很爽吧!心中感叹,唉!这真叫做自作自受!自己猜测,此早有一天自己死了,估计是被自己作死了的。 当她被抱回水云轩后,大夫同时也到了。 大夫给她看了看伤口,然后,回禀,“回殿下,王妃只是轻微的灼伤,只需要擦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沈云澈听到此话,立刻坐到她的身边,握住苏妙婧的双手,吩咐,“带他下去领赏吧!”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眼神一刻也不舍得移开,直勾勾地看着她。 “婧儿,婧儿……”只听他连续不断地喊她,似乎才能排解他心中的惧意。 苏妙婧见他如此,感觉自己好像太过分了,竟然拿对方的真心来吓他,而且还是拿自己的命去做赌,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估计不仅他后悔,自己也要悔一辈子,她还有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迅影。 苏妙婧带着几丝歉疚的声音,“沈云澈,抱歉,我不该故意吓你,我本来想要点燃房间,故意吓吓你,让你害怕,以后就不能关着我,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奋不顾身的往火里冲,差点就出不来了,对不起!” 沈云澈那能不知道面前这小妮子的心思,刚刚他的确很焦灼,但是现在听到她没有大碍,立马就想明白怎么一回事了。铁定是她故意放火,想吓自己,却没想到发生了不可预知的意外,房梁落了下来,要砸到自己,她心善,加上这是她引起的,肯定不会让我有事,所以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可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她伤分毫。 沈云澈抱着她,心中还是惊魂未定,“我知道,不过,婧儿以后不许再这么胡来,也不许再不顾后果的冲出来救我。” 苏妙婧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沈云澈见她同意了,松开了她。 苏妙婧望着他,带着几丝恳求,“沈云澈,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被关着,我的病人需要我,我想回医馆。” 沈云澈点头,“好,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要注意安全!”沈云澈不拦她了,拦也拦不住。 他今生算是栽到她的身上了,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恨,也恨不起来,怒,也怒不起来,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随她吧!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的王妃就行,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在重要。 苏妙婧眼见他答应了,满脸喜悦,真诚的朝他笑了笑,“谢谢!” 沈云澈听到此话,没有说话,只是勾了一下唇角,朝她笑了笑。 这次的事真的让他害怕了,若这是真的,他估计会发疯,会吓死的。所以,他放弃了,若她真的那么喜欢医术,我不阻止她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做我的王妃就成,其他的我都不求了。 苏妙婧这样一闹,也算是偿所愿,果然,守着婧慕阁的护卫撤走了一大半,其余的一些人本就是守着婧望慕阁的。 第二日,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后,去了医馆。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深度催眠 苏妙婧照往常一样,去了医馆,不过今日是她去给左丘旭和治病的。 她拿了医箱,然后坐上了马车,去了上邪王府。 到了王府门外后,她让马车夫等着,或者去其他地方转转也行!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就行! 苏妙婧进了王府,门口的侍卫没有拦着,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这时,王府的管家走了上来,毕恭毕敬的做出请的动作,“夫人,有请!” 这王府上下,除了左丘旭和的贴身护卫队,是他从西荻国带过来的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成国人,而这些人都是被派到这里来监视他的。 只见管家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当到了他的院子后,只听管家还是同样疏离恭敬的话,“到了,夫人请!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老奴,老奴先告退了!” 苏妙婧点了点头。 她走了进去,只见于锦堂出来了,见到她,满脸敬重的笑容,“夫人,你到了!” 苏妙婧望着他问,“他怎么样?” 于锦堂当然知道这个他指左丘旭和,他不甚感激的说:“殿下自从吃了夫人开得药之后,睡得要好多了,其他的都一样!” 苏妙婧走了进去,见他正坐在桌子旁画画。 苏妙婧见画中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再无边无际的空中翱翔,追逐着远方的那轮红日。 苏妙婧由衷的赞叹,“画得真好!雄鹰搏击长空,翱翔天际,追逐赤日,好,好!”她双手拍起了热烈的掌声。 苏妙婧从画中就可看出他将来必定犹如此画,遨游天际,可追赤日。 左丘旭和温文尔雅的笑容,“你喜欢,送给你了!” 苏妙婧惊喜的笑容,“真的?” 他点头。 苏妙婧脸上带着浓浓的欢笑,“谢谢!” 苏妙婧边卷画,边欢喜的说:“左丘旭和,我觉得你以后不做王爷了,倒可以去做一名画家,铁定大卖,若是没有人买,我跟你姓!” 苏妙婧不经意地一句话,却让左丘旭和多想了,她跟我姓,好像不错,左丘妙婧,我的王妃,上邪王妃。 苏妙婧不在闲谈,而是正经的语气,“你坐下,我替你把把脉!” 左丘旭和来到了外室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苏妙婧伸出手替他把脉,然后,望着他,用谨慎的语调,“你的脉象比几天前要稳定多了!记得要按时吃药!” 她转而还说,“今日我们来做催眠治疗,再催眠治疗的过程中,估计会让你想起以前难过的往事,不过,你若是坚持不住,可以醒过来。” 苏妙婧不顾男女之别,坐到了小榻上,盘腿而坐,望了他一眼,“上来啊!” 左丘旭和惊过后,点头。 左丘旭和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若是在西荻国,倒不稀奇,可在这成国,邀请一个男人到小榻上坐着,这是不合礼数的,而且属于放荡的行为。 左丘旭和同样坐了上去,与她面对面坐着。 苏妙婧望了于锦堂一眼,“锦堂,去拿条毛毯过来,也给你主子拿一条。” 于锦堂立刻去衣柜里拿了两条毛毯,递给了她。只见她盖在了自己的腿上。 接着她将另外一条递给了他,“盖着吧!当心感冒!”左丘旭和不明白她口中的感冒为何物?不过他也没问,估计是种什么病,他自己猜测。 左丘旭和拿过了毛毯,盖在了腿上。 苏妙婧拿出了那个圆圆的戒指,严肃的表情,“现在开始,请你盯着这个戒指,你感觉很困,还很累,很想睡觉……” 苏妙婧连续试了几次,可是对方仍旧没闭眼,也没有犯困的样子。 苏妙婧明白,这是他的潜意识在抵触自己,防范自己。 苏妙婧温柔体贴,亲**和的表情,“左丘旭和,你要完全放松,你要相信我,不然你是睡不着的。好了,现在重来!” 左丘旭和点点头。 苏妙婧继续拿着那个戒指,再他面前晃,语气轻柔,带着蛊惑,“现在请你看着这个戒指,你感觉很困,很累,很想睡觉。请你看着这个戒指,你感觉很困,很累,很想睡觉……” 她这样又试了几次,可是左丘旭和还是没有想要睡觉的感觉。 左丘旭和感到抱歉,“对不起,我相信你,可是我还是睡不着!” 苏妙婧淡淡的笑容,“不必道歉,这很正常,我将你催眠,是想和你的潜意识交谈。不过,你的潜意识自我保护极其强大,对我很防备,若不能完全消除你的顾虑,你是不会和我进行交流的。” 左丘旭和听到她说自己对她有防范,他立马摇头,“不会,我怎么防着你呢?” 苏妙婧想他是理解错了,她笑着解释,“我的意思不是你防着我,而是一种……,怎么说呢?简单点的意思就是一种大脑自我保护意识,就算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但是要进入你的潜意识,你的那种自我保护意识就会立刻出现,不管你本身愿不愿意。” 左丘旭和了然的点了点头。 苏妙婧望了一眼于锦堂,“锦堂,去叫人把时漏抬来!” 左丘旭和听到她要人抬时漏,脸上极其困惑,“要时漏,为何意?” 苏妙婧灿烂的笑容,“为了让你能安心的闭上眼啊!”这句话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听到了此话,铁定以为是在咒对方死。 左丘旭和听的糊里糊涂,他当然清楚她的话不是在咒他,应该是其他的意思。 过了会儿,于锦堂带了几个人进来了,抬了一个大时漏。 只见时漏全身用铜所铸,呈现圆形,只不过两边各有一只耳,呈虎头形状,侧面有一个眼,是漏水的,下方有一个接水的桶,同样是铜所铸。 于锦堂让他们放下后,就叫他们出去了。 苏妙婧望着左丘旭和,“好了,现在你仔细的听时漏的滴答声,然后望着我的戒指。” 他现在明白她要人抬时漏干嘛了!让自己能够放松的进入她所谓的潜意识。 苏妙婧拿出戒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现在,你感觉自己很困,还很累,很想睡觉。” 果然,苏妙婧的办法让他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苏妙婧收回了戒指,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没有睁眼,勾唇笑了笑。 于锦堂满脸惊异,苏小姐的催眠,若是用到战争中,蛊惑了敌人,对方不就任人宰割了吗? 苏妙婧想,对于左丘旭和这种潜意识保护极其强大的人来说,必须用深度催眠来让他进入睡眠状态,看来自己在现代学得催眠术好像更加强大了。 苏妙婧引导着他,柔和的表情,“现在,听我说,你现在看到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天气晴朗,白云悠悠,草原上有牛羊,有马群,还有一群策马扬鞭的牧马人,远处的山坡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白色帐篷。你站在山坡上,远处传来的微风轻轻吹在脸上,让你很舒服,你觉得很快乐!于是,你找牧民要了一匹黑色的大马,在大草原上骑马狂奔,迎面的风吹起了你的发丝。” 苏妙婧现在只想让他能彻底放松下来,然后才进行下一步治疗。 过了半个小时,苏妙婧拍了一下手,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左丘旭和带着几丝迷茫的眼,还有几丝失落,因为他刚刚在梦中看到了自己的家乡,是那么美好,可这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美梦。 苏妙婧看他眼中的落寞,不忍的声音,“以后一定有机会回去的,到时,若有时间,我一定去你家乡做客,你要当我的向导哦!” 左丘旭和听到她说回家乡的话,虽然是安慰自己,但是还是很开心,特别是她说的来自己家乡做客。不过她口中的向导为何意? “何为向导?”左丘旭和疑惑地问。 苏妙婧笑着说,“向导就是你带着我,在你家乡风景优美的地方玩乐!” 左丘旭和果决的表态,“好,到时你来了,我一定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苏妙婧伸出食指,“那一言为定,来,我们拉勾!” 听到他所谓的拉勾,摇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妙婧抓起了他的右手,扳开了他的食指,满脸笑意,“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接着,他用大指拇盖了章。 左丘旭和还从未见过如此做约定的呢?感觉面前的女子天真烂漫,纯良率直,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 苏妙婧结束了他的治疗后,就回了医馆。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女疯子杀人案 一 时间飞速的跑着,一个月后,苏妙婧照往常一样,去了医馆。 天气阴沉,带着几丝灰蒙蒙的天空,几朵漆黑如墨的乌云坐落在天际,冷风吹得呜呼作响。 坐在马车里的苏妙婧听着车上那挂着的串串细珠流苏被冷风吹得摇摇摆摆,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当她们到了医馆后,苏妙婧去了二楼咨询房。 同时,门外忽然来了一群人,穿着一身黑衣,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半圆形高帽,脚踏黑色长靴,腰间各佩戴一把长刀。 只见他们中间缓缓走来一个人,同样的穿着,看年龄在二十几岁的样子。 只见王勉走上前去,满脸堆笑,语气恭敬而疏离,“几位官爷,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那个男人还没有开口,他旁边的手下用清冷的声音介绍,“这位是大理寺少卿,齐大人。” 王勉一听,大理寺少卿齐大人,不就是当朝齐国公府二公子,齐钧。 于是王勉毕恭毕敬的行礼,“在下拜见齐大人,请问齐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齐钧淡漠疏远的口气,“掌柜,请你叫你们真正的老板出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王勉听到此话,看来对方已经调查过此医馆真正的主人。 齐钧在来之前,就已经派人调查了济民医馆,他了解到医馆的真正主人是当朝越王殿下的王妃,苏府大小姐,苏妙婧。 他的大哥就在越王手下任职,大哥对越王殿下是忠心耿耿,满怀敬重。听他大哥说,越王殿下极其爱他的王妃,只要是关于王妃的事,越王殿下都会安排妥当,绝不会让它出现任何闪失。 于是,王勉叫一个小厮去喊她出来了。 过了会儿,苏妙婧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望着前方的人,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是你找我,有事吗?” 齐钧态度疏离客气的说,“夫人,还请里面聊。”齐钧明白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像别人一样,喊她夫人。 苏妙婧平和的笑了笑,“好,走吧!” 于是,她和齐钧上了二楼,进了她平常待客的房间。 苏妙婧倒了一杯茶,客气亲和,“请!” 齐钧双手伸出,朝她行礼,“大理寺少卿齐钧拜见王妃!” 苏妙婧就知道他肯定查了自己,知道了我的身份。 苏妙婧微扬嘴角,“齐大人不必多礼,在外你就当我是普通百姓就好,况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客套的虚礼,你随意点。” 苏妙婧见他要否决自己的话,抢先一步说,“好了,坐下喝茶吧!不然就凉了。” 齐钧哪敢真的坐下,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尊卑有别,不过他听话的拿起了茶。 苏妙婧见此,也不强求,“想必今日齐大人来找我,是另有要事吧!说吧!何事?” 齐钧站着,苏妙婧坐在桌子旁边,只听他问,“王妃,十几天前,你是不是给一个叫程云珊的人看过病。” 她想了想,点点头。 程云珊是两周前,她的一个丫环带她到我医馆来看病的,不过,当时,我准备给她看看,可是她的家人却来了,硬要带着她走,说什么不看了,我劝了好久,她的家人都不愿意再留下给她看病。 她惊疑的问,“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齐钧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最终他决定还是说出来好点。 齐钧客气恭敬的回答,“今早程府来报,说程府大小姐程云珊,杀了程府四小姐,程云瑶。据说,程府大小姐在一年前,不知何故,变成了一个疯子,整天疯疯癫癫,痴痴傻傻。在下前来,是想问问王妃,你曾给她看过病,程云珊当真痴傻疯癫吗?” 苏妙婧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是她的贴身丫环带她来的,可是最后我还没给她看,就被她的家人强行带走了。” 当时,她来了后,在我的房间里东跑西跑,还拿着一个枕头,口中唱着不知名的曲子,仔细听,好像是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若是单看她的行为,的确像疯子,不过若要断定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还得诊治过后,才能知晓答案。 齐钧疑惑的问,“请问王妃,那她若真是疯子,会杀人吗?” “这个因人而论,看她的精神病有多严重吧!哦,精神病也就是你所说的疯病。所以,若只因为她是疯子就断定她杀了人,我觉得太过牵强。我认为事情的真相还是要通过查证才能知晓答案。”苏妙婧说着她内心真实的观点。 齐钧认同地点点头。 齐钧诚然邀请,“王妃,那请你去给她看看,查清楚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可以,不过,她算是我的病人,我相信我的病人,所以,我希望这次案件我能和你一起查探,还她一个清白,如何?”苏妙婧笑着点了点头,柔和的眼神,望着他问。 齐钧认真思考了一下,才点头。 齐钧觉得王妃要亲自查看,虽有不妥,毕竟她的安危是件大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整个大理寺都逃不了干系。不过,他转而又想,王妃给程云珊看病,到时查清楚了,若真的不是她杀了人,自己却抓了王妃的病人,还差点杀了对方,王妃到时一生气,将此事告诉了越王殿下,到时大理寺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王妃亲自参与查案,到时真的查出事实真相,这样就不会连累大理寺全体人员,而且还有机会在越王殿下面前展露锋芒,到时自己有可能会升官。况且自己好不容易才在朝野站稳脚跟,若是因为此事丢了官,罢了职,爹娘铁定骂死自己。 苏妙婧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了,铁定狠狠骂他一道。 于是他们出了房间,来到了大理寺。 苏妙婧和齐钧一同来了大理寺天牢。 只见程云珊被关在女牢房里,还是那副疯傻的样子。 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个枕头,蓬头垢面,双眼无神,一副痴呆的表情。 苏妙婧心中在想,若她不是疯子,她这般掩饰又是为何?她到很好奇呢? 齐钧让人打开了牢房,苏妙婧走了进去。 牢房的门再此被关上了。 苏妙婧进去后,只见她疯疯癫癫的跑了过来,头摇来摇去,满脸好奇的望着我,“我饿,我要吃糖葫芦,我要糖葫芦……”口中不停地说着饿,要吃糖葫芦的疯话。 苏妙婧从她的药箱中拿出了一串包好的糖葫芦,只见她立马要去抢,苏妙婧一下子躲开了。苏妙婧也喜欢吃糖葫芦,所以很多时候,她的药箱里都会放个两三串。 只见她轻柔软糯的问,“要想吃糖葫芦,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就没有糖葫芦吃哦!”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不停地点头。 苏妙婧笑着说,“那现在听我话,乖乖的去坐着,我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道吗?不许骗我,不然以后都没有糖葫芦吃了。” 齐钧见程云珊果然乖乖的到旁边坐了下来,双眼盯着王妃手中的糖葫芦。他的人想尽各种办法,想让她安静的坐下,可是她愣是上蹿下跳,搞得他的手下焦头烂额,可王妃三言两语就让她安静的坐了下来。果然,王妃不简单,难怪王爷会那么爱她。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女疯子杀人案 二 苏妙婧蹲下,替她把脉,然后,仔细观察她的眼神,发觉她的眼神涣散,带着忧思、惊惧、恐愕。看来她八成是在装疯,不过若是揭穿她,她就成了欺骗,估计她杀人的案子有可能会被坐实,算了,先满着吧!等案子查清了再说吧! 苏妙婧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齐钧,“我看了看,她的确有可能患有精神病,不过要确诊,需要点时间,等我再观察几天,再给你答复!” 我这样说也就不算欺骗,因为她的的确确有点儿精神方面的疾病,只不过不是疯病,而是抑郁症。 齐钧点了点头。 苏妙婧望着他,轻缓的声线,“齐大人,走吧!带我去看看死者!” 于是他们一同来了停尸房。 此时的停尸房内,正在查验尸身的人,一脸清秀的面容,双眼神采奕奕,极其认真。只见她穿着一身栗色的长袍,绾着一个少女小髻,并且手中的刀轻轻划开了尸体的胸前处。 齐钧和苏妙婧一同走了进来,这时的女子仍旧全神贯注的验尸,直到她弄好一切后,放下了刀具,才脱了手套,走到了齐钧的面前。 只见她声音不卑不亢,态度也不卑躬屈膝,“大人!”双手朝他抱拳行礼。 苏妙婧感觉面前的女子态度从容自若,很好! 这时的齐钧抬手示意她起来,准备介绍我,我立即摇头!让她不要说出来。 齐钧明白,然后,我自己介绍,“我叫景妙书,是位郎中。” 齐钧听着她给自己取得名字,心中在想,景妙书,反过来不就是苏妙婧,有点意思。看来能入得了堂堂越王殿下的眼,的确不是一般大家闺秀,那么木讷、规矩。 只听她同样自我介绍,“我叫凌觅月,是位仵作。” 齐钧口气清凉,“今日本官带景夫人前来,是因为嫌疑犯程云珊,她是景夫人的病人。所以她也会参与本次案件,若你想要了解什么,也可以问景夫人。”他慢慢说着自己的来意。 苏妙婧不在多说,而是走到了程云瑶的尸身前,拿起了手套,仔细地查看,只见她全身浮肿,泛白,一看就是在水中泡了很久导致的。 接着,她观察了她的双手,只见她双手白皙,由于被水泡过,所以手也是浮肿的。没有任何的伤口,以及老茧,说明此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典型的大家千金。 然后,她看了看双脚,同样如此。 接着,她查验了头部,发觉她的后脑勺有一个明显的肿块。 最后,她查看了她的胸腔,刚刚凌觅月已经打开了胸部,她也省事。肺里没有积水,胸腔里也没有积水,说明是死后才落入水中的。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认真查了查她的鼻腔,没有发现任何异物。 苏妙婧查验完后,望着凌觅月,语调柔顺温暖,“你说说你的结论!看看我们的结论一样吗?” 凌觅月带着几丝不敬的语调,“为何先要我说,你先说!” 站在一旁的齐钧听到她不尊敬的语气,准备斥责她,却被某女抢先一步。 只听她笑了笑,“好吧!我先抛砖引玉,到时若说的不对,还请指教!” “死者程云瑶,程府四小姐,年龄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死于昨晚亥时前后。死因,因某个尖锐的物体撞到了死者的后脑勺,压迫了神经,导致了心脏麻痹。死者没有其他外伤,死后,死者还被扔进了水中,泡了至少四个时辰以上。以上是我的初步诊断。”她口气含着满满的自信,详细的述说着。 凌觅月听完她的结果,跟自己的毫无二致,不由地钦佩,看来自己仗着能力,小瞧人了。 苏妙婧望着她,齐钧同样望着凌觅月,“你说的都对,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礼之举。”她抱拳朝她致歉。 苏妙婧毫不在意的笑容,“没事,我也只是把看到的说了出来而已!跟你一个真的法医比,根本没法比。” 凌觅月疑惑的望着我,齐钧同样如此,“法医为何物?”凌觅月态度真诚的问。 苏妙婧听到此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你看吧!高兴过了头,又说了现代话。 某人嘻嘻哈哈的笑了笑,“嘻嘻!那个,法医就是仵作的意思!嗬嗬!”心中再说,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再问别的了,我可不想一一解释,太麻烦了。 只见凌觅月明白的点头,也不在问其他的。 齐钧同样没有再问其他的,而是态度尊敬客气的邀请,“这已到午时,若景夫人不嫌弃寒舍简陋,可愿留下吃顿便饭。” 苏妙婧想了想,若现在回去,再做饭也晚了,随之她点头,“好,不过我要和觅月一起吃!” 齐钧点头。 于是她和凌觅月一同吃了午饭,来了程府,勘察现场。 凌觅月觉得苏妙婧活泼开朗,率真直爽,和自己难得的气味相投。她以为成了亲的女人,会以自己的丈夫为中心,一切听从丈夫的言行。没想到她却说,为什么女子一定要以丈夫为天,女子离开了男子,同样能活得精彩。她觉得她说的很对。 只听她坐在马车上,和凌觅月高谈阔论。 凌觅月笑着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嫁人了呢?” 苏妙婧听到此话,“你以为我想嫁啊,还不是被皇上……”逼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闭口不言了,某人差点说漏嘴了。 凌觅月听到了她的话,疑虑之极,皇上,跟皇上有何关系?难道…… 她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疑惑的问,“皇上,皇上什么?” 苏妙婧看她惊疑的样子,算了!就说实话吧! 苏妙婧真心真意的语气,“皇上逼的!我也没办法,若不嫁,我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其实我的真名叫苏妙婧,一个多月前刚嫁给了当朝的越王。我一点儿也不想嫁人,嫁人麻烦死了,搞得我现在给病人治病,他都要管,简直有毛病!” 凌觅月听到她的话,震惊之极,她以为她仅仅是哪位大官家的儿媳,没想到是皇家的儿媳,而且还是嫁给了大名鼎鼎的越王殿下,那可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啊!虽然他以前伤了腿,但是还是有许多的女子趋之若鹜。现在他的腿治好了,那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梦啊! 可看她那嫌弃反感的语气,似乎极不情愿。 凌觅月一脸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口气责备,“你就知足吧你!那可是堂堂越王殿下啊!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她可是听闻当今越王殿下,极其宠爱她的王妃,王妃想做什么都由她,今日看来传言不假,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会由着自己的王妃在外替别人看病。这种抛头露脸,丢皇家颜面的事,若不是越王殿下宠着,早被皇家的人拉去管教了。 苏妙婧听到这话,撇撇嘴角,“切!谁喜欢谁拿走!这王妃的位置我也附带赠送给她。” 凌觅月听着她说的话,随口问,“既然你如此不愿,就叫殿下休了自己,不就行了吗?” 苏妙婧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以为我没说过这话吗?他死也不愿休,我能怎么办?好了好了,不提这糟心的事了,说说你吧!” 凌觅月见她问自己,她笑了笑,“我的就没什么说的了,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爹在我两三岁时就死了,娘怕我受欺负,就从小把我打扮成了男孩子,而她在大户人家里洗衣做饭,养活了我两,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还过得下去,直到十岁那年,我们家旁边搬来了一位邻居,他是一位老爷爷,听说他在官府了做事,娘知道了就求他收我为徒,于是我拜了他做了我的师傅。当时我娘还不知道他是一位仵作,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工作。娘最后知道了,就不让我去学了,怕我以后不好找意中人。不过,我师傅觉得我再验尸方面很有天赋,劝娘让我继续学,加上我的央求,娘就同意了。就这样过了几年,娘得病走了,师傅也走了,不过师傅在走时,将我介绍给了大理寺前任少卿,于是我就成了大理寺的一名仵作。”只见她慢慢的述说着自己心酸的经历。 苏妙婧心想,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此时,马车外,骑在马上的齐钧语气客客气气的提醒,“夫人,程府到了!” 她们在里面的谈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全部听进了齐钧的耳中。 他没想到的是,以越王殿下的仙人之姿,王妃也竟如此嫌弃。听王妃的口气,似乎一点儿也不喜欢殿下,看来传言说越王殿下极宠她的王妃,但王妃对越王殿下没那意思,原来是真的!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女疯子杀人案 三 苏妙婧下了马车,她和凌觅月一同进去了。齐钧则去找程家的主人,程度平。 虽然程家不是官宦之家,但也是富贵人家,祖上几辈人都在京城(宜宁)经营着米铺和玉器店,特别是程家的玉器,是远近闻名的,有时宫里的人都会托人找程家打制玉器,然后找人送进皇宫。 齐钧进去后,程家的主人立刻笑脸相迎,带着敬畏讨好的面容,“齐大人,有请!请坐!来人啊!上茶!”旁边的丫环听到吩咐走上前去,将茶放到了他的身边。 程度平见齐钧坐了下来,他也坐到了上面。 程度平望着苏妙婧,带着几丝疑虑。她旁边的女子,自己到认识,今早来过,齐少卿介绍过,好像叫凌觅月。 齐钧见他满脸疑色,语气淡漠疏远的介绍,“这是前些日子给你大女儿看过病的景郎中,有些问题需要她帮忙,所以此次案件景夫人也会参与。” 程度平了然的点头,他仔细瞧了瞧苏妙婧,心中在想,她的身份应该不止于此,不然这齐少卿从刚刚进府,就一直恭恭敬敬的态度,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女人。 齐钧望着凌觅月,语气平和,“你带着景夫人去瞧瞧吧!”凌觅月点头。 凌觅月和苏妙婧来了程家四小姐死去的地方。 苏妙婧走到了水井边,仔细观察了周围,边看边问,“程云瑶的尸身就是从这口井里发现的吗?” 凌觅月点头,“对,当时是她的贴身丫环准备去给她洗漱,可是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丫环说床上昨晚就没人睡过,因为床上没有余温,被子也叠的工工整整。然后,她就叫了人四处找人,最后,还是她看到井边有一双她家小姐的绣花鞋,于是,她到井边查看,就看到了井中的尸体。” 苏妙婧查完了井的周围,然后,她脸色严谨的望着凌觅月,“走,带我去瞧瞧她的闺房。” 凌觅月带着她来到了程云瑶的闺房,一路上她都看着地下,看看地下有没有程云瑶的脚印。 她在大理寺已经看过那双鞋子,鞋脚底很干净,没有一丝泥垢,可昨天下午下过一场小雨,若是她想不开自杀,鞋底一定会带有泥巴。况且若是她自杀,将鞋脱了后,踩到井上,然后跳下去,她的脚上应该也会带有少许井上的青苔,可她看过她的脚底,一丝青苔都没有。再说了,一个准备选择跳井自杀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还把鞋脱了,然后,才跳。 苏妙婧看完后,温和的问程云瑶的贴身丫环,“你说是大小姐将四小姐杀了的,可有亲眼所见?” 贴身丫环小桃摇头,急切的回答,“奴婢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是昨晚大小姐为了一个布枕,发疯似得闯进了小姐的闺房,大吵了一番,然后,小姐闹不过,就把她那个破枕头扔给了她,她才愿意离开。” 苏妙婧轻柔的问,“她走后,还来过吗?”丫环摇头。 她望了凌觅月一眼,“这程府的房间都可以查看吗?” 凌觅月点头。 苏妙婧说,“那好,你带我去其他几位公子和小姐的房间瞧瞧。” 于是她们去其他几个房间里看了看,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当她走了出来,准备去前堂,看到偏侧有一间房,她好奇的问,“那是何人的房间?” 丫环小桃卑微的低头回答,“景大夫是说那间吗?那是表少爷的房间,三年前,表少爷的父母离世了,夫人见他没人照顾,就给主人说了,于是主人就安排人接他到了程府来住。” 苏妙婧听到此话,“哦!那带我去看看!” 于是苏妙婧进去了,四处查验了一番。 当她看完后,自信满满的笑了笑,带着深意的口气,“走,觅月。” 凌觅月见她满脸笑意,开玩笑的语气,“怎么?笑成这样,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妙婧信心十足的样子,点了点头。 凌觅月一惊,“真的?” 苏妙婧笑着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们来了前厅。 苏妙婧望着齐钧,“齐少卿,你现在命人把程大小姐带来吧!然后,召集程府所有人,就说凶手已经查出来了。” 齐钧倒想看看,这才三个时辰,王妃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就算是自己,也没这么快啊!他就拭目以待。 齐钧命令捕快前去,带来了程云珊,并且下令叫来了程府一大家子人。 这时,苏妙婧开玩笑的说,“齐大人不介意在这里办案吧!” 齐钧摇头,“只要能把凶手缉拿归案,在哪办公都可以。” 过了半个时辰,程府众人早到齐了,去押程云珊的两个捕快也到了。 齐钧望着她,“现在人到齐了,请说说凶手是谁?” 苏妙婧打了一个哑谜,“这个不急,先听我分析分析案情。” “我和觅月一起查看了四小姐的尸身,觅月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四小姐是先被人杀死,然后,抛尸,被人扔进了水井。第一,她若是被人推下井而溺死,那么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口鼻里会进入少许异物,比如说泥沙。第二,我们还看了四小姐的胸腔,一般被溺死的人,心肺和胸腔里都会有积水,可四小姐的胸腔里和心肺上都很干净,所以我们得出结论,她是死后被丢进了井中。” “我们查完了尸体,就来了程府,查探事发现场。当时,我看了看井的周边,没有四小姐留下的脚印,只有一串丫环的脚印。丫环踩脚印的泥土很新,若是昨晚凶手踩得,泥土一定比较干。听丫环说,她发现井的旁边有一双干净的绣花鞋,这是此案最大的疑点。昨天下午下了一场小雨,若是自杀,必定会留下深深的脚印,鞋底也会很脏,可是地下没有她鞋子的脚印,她的鞋底也很干净。若是被人推下井,那么井的旁边一定会留下凶手的脚印,可井边只有丫环小桃发现尸体时,踩的脚印。综上所述,她既不是自杀,也不是被人推下了井。”苏妙婧侃侃而谈。 她望着程家的几位公子和小姐淡然的笑容,脸上带着几丝意味深长。 她端起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接着,她慢慢伸出手指,指向他们。 语气笃定,口气自信,“凶手就是他!” 众人朝中她指的方向望去。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女疯子杀人案 四 只见对方满脸惊慌失措,立马否定,“不是,我没有,姨父,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杀表妹呢!”只见覃有则清秀的脸上,极其紧张,望着程家老爷。 苏妙婧勾唇冷笑,“我有说指的是你吗?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覃有则使力的摇头,“不是,不是我,……”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苏妙婧满脸笑容,不急不慢的说,“你先别急着解释,等我说完后,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故事很长,得从你住进程府后开始说起,我就不一一道来,就只说昨晚的事。昨天晚上,大小姐去四小姐闺房闹了之后,就走了,丫环小桃也就去睡觉了。这时,四小姐心中极其不安,原因是她怀孕了。”说到这里,程府上下满脸震惊。 坐在旁边的齐钧惊呆的望着苏妙婧,然后又望了凌觅月,似乎在求证是否属实。 凌觅月点头,一丝不苟的回答,“程四小姐死前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苏妙婧继续她的言论,“于是她偷偷来到了你的房间,找到了你,告诉你,她怀孕了。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你会马上去找自己的父亲提亲,她估计死都不敢相信这是她死亡端午开始。你听到了此话,劝她把孩子打掉,可她不愿意,还威胁你,说要去告诉自己的父亲。你见她要闹到你姨父的面前,你很害怕,与她大吵,阻拦她,拉扯间,一推,将她撞到了桌子的尖角端,你没想到她就这样被撞死了。” 覃有则摇头,连忙否决,“不,我没有,姨父,你要相信我。”程老爷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冷望着他。 覃有则见此,立刻哀求她的姨母,“姨母,你是最疼则儿的,则儿就算在胡闹,也不能杀了自家妹子啊!” 只见程夫人半信半疑的望着苏妙婧,“景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妙婧柔软的态度,软糯的双唇一张一合,“程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马上派人去他的院子搜,想必昨晚他将尸体扔到了井中后,就立马回去换了一双干净的鞋,昨晚上穿得那双鞋应该被他埋在了院子中的那棵槐树下,她应该还来不及将那可以证明他罪状的鞋子扔了或者烧掉。” 这时的覃有则脸上带着几丝惊诧,却还是急忙解释,“你胡说八道,若我昨晚去扔尸体,那井边怎么会没有我的脚印呢?” 苏妙婧还未开口,凌觅月却抢先一步道,“想必你忘了昨晚后半夜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雨水早把你的脚印冲的干干净净。”凌觅月心中在想,连老天都在帮他,一场雨,将他杀人的证据都冲没了,睁眼瞎,没天理。 苏妙婧望着凌觅月,语气似开玩笑,“你是不是在心中骂老天,说他眼瞎。” 凌觅月诧异的望着她,似乎再问,你怎么知道? 某女腹语,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苏妙婧顿了一下,才说,“老天还是开眼的,正因为这场雨,他才没有机会将那鞋子拿去烧了,或者去扔了。” 程府的家丁将那双黑色的长靴拿给了齐钧,程家老爷见此,立即大怒,语气狠戾的斥骂,“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费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伤害我的女儿。齐大人,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这时的程夫人见到那双鞋子,又惊又怒,那双鞋子还是她命人去照着他的尺寸做的,没想到他竟然穿着这双鞋子杀了她的女儿。 程夫人想到此处,极其愤怒,“当初姨母看你可怜,没人照顾,将你接到了程府,你就是这么对姨母的吗?”她冷声的质问。 此刻的覃有则语无伦次的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她,我真的没想杀她……” 齐钧口气冷漠决绝的判决,“覃有则犯杀人罪,按律当斩,拖下去,明日午时三刻,处决!”大理寺捕快将他押了下去。 齐钧吩咐,“来人啊!给程大小姐松绑。” 苏妙婧见程云珊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还在装疯卖傻,只好揭穿,“程大小姐,你就别装疯了。” 程母一听,急切的问,“什么?珊儿没疯?” 我点点头。 “程大小姐从一开始就没疯,至于装疯卖傻,应该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苏妙婧在想,估计当初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找了一个理由,将孩子生了下来,但又怕被人察觉,所以只好装疯卖傻。 程母一听,心想,难怪当初她说自己身体不好,可给她找大夫,她又不愿意,说自己想去乡下的庄子住上几个月,我当时也感觉很奇怪,可她是自己的女儿,平时又最为乖巧懂事,就没往别处想,原来是偷偷生下孩子去了。傻女儿,她不由得叹气。 程父又气又恨的感叹,“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真是家门不幸!” 苏妙婧望着程云珊,程云珊朝程父程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嗓音清脆的说,“爹,娘,女儿不孝,让爹娘蒙羞,女儿当初听信了表弟的花言巧语,致使女儿怀有身孕。当初女儿本想喝下落子汤,可是那是我的孩子,我实在狠不下心,只好偷偷生下了鉴儿。我给孩子取名为鉴,想要提醒自己,以此为戒,莫要在听信他人的花言巧语。” 她说完,又狠狠地磕了三下。 程母立马心疼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珊儿,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啊!”边说边将她额两边凌乱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程云珊抱住了程母,这时的程父无奈、妥协的口气,走上前来,“把孩子抱回来吧!”当初她疯了后,自己怕被人说三道四,所以她的贴身丫环将她送去医病,他都命管家将她接了回来。也许是自己错了,所以才会有这些事,唉!他心中不由得叹气。 苏妙婧见此,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程府。齐钧等人同样慢慢离开了程府。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除夕宫宴 一 经此一事,苏妙婧和凌觅月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并且苏妙婧因为此事,名声大噪,纷纷传言,她断案如神,百姓们都说济民医馆的景大夫不仅医术了得,而且断案也是一把好手。 苏妙婧听到那些传言,只是一笑置之。 时间飞逝,半个月后,除夕将至,皇宫正紧锣密鼓的举办美酒佳宴。 苏妙婧照往常一样,去了济民医馆,替人看病。今天她回府较往常要早,因为今晚她要回去参见宫宴。 她坐上了马车,赶回了王府。 沈云澈见她终于回来了,立马吩咐,“来人啊!将王妃马上送去玉溪山庄。” 众人一听,心中感叹,王爷对王妃真好,那可是玉溪林,平常人想进去都难,更何况用玉溪林的温泉沐浴。想当初六殿下苦苦哀求咱家殿下,殿下都死活不愿,没想到王妃能有此殊荣。看来殿下真是爱极了王妃。 玉溪林本是一片竹林,可它离玉泉山极近。那玉泉山虽然面积不大,可是有常年不变的温泉水,殿下当初之所以把玉溪林全部买了下来,就是这个缘故。在此之后,殿下就把玉溪林更名为玉溪山庄。众人满脸钦羡的望着苏妙婧。 苏妙婧听到此话,淡淡的问,“玉溪山庄离王府远吗?” 沈云澈轻柔的口气,“不远,就在城南。最近我看你太累了,去那里用温泉水沐浴,可以解解乏。” 苏妙婧听到此话,立即摇头,“从王府到城南坐马车需要一个时辰,来回得两个时辰。算了!下次吧!今晚要去参加宴会,到时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沈云澈觉得她最近总在医馆里忙,累了又不休息,所以打算让她去去乏,她既然坚持,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沈云澈嘱咐,“那记得有时间一定得去。”他觉得自己今天嘱咐一道,估计到时她铁定全忘了。 苏妙婧点头。 沈云澈只好吩咐人准备沐浴水,就在房里梳洗打扮。 一个时辰后,苏妙婧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沈云澈望着她,见她梳了一头高髻,两边各插一只金簪,发髻顶端攒了一只金色的凤头流苏钗,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摆。 脸上轻施粉黛,浓淡相宜。穿着一身橙红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宽腰带。 脚上踏着一双杜鹃红的绣花鞋,漫步出来。 这时的沈云澈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只不过是月牙白,长袍上面用银丝线绣着大莽。头上攒了一只金钗,绾起了他那一头的青丝。脚上踏着一双同色的长靴,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云纹。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淡淡的口气,“走吧!” 两人并排而行,沈云澈揽着苏妙婧的小腰,慢慢走到了王府门口,一同上了马车。 皇宫宴会举办地,庆阳宫。 此次宫宴,只邀请了三品以上官员及命妇到场。宴会地还是在上次中秋节宴会的同一座宫殿举行。 皇宫正北大门口,沈云澈先行下了马车,伸出手准备扶她下车,没想到苏妙婧等他刚伸出手就一下子跳下来,沈云澈的手尴尬的伸着。 某人见此,朝他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气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而沈云澈听到她的话,收回了手,无奈的看着她,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此刻大门口,又来了一辆马车,只见下来的人是沈云灏。 他满脸嬉笑的表情,喊着沈云澈和苏妙婧,“五哥,五嫂。” 苏妙婧听着他喊的那声五嫂,超级不适应,上次见面他还喊我苏妙婧或者苏大小姐,这次见面就成了五嫂了。 苏妙婧望着沈云灏,给了他一个白眼,带着几丝讽刺的口气,“你这家伙,一个人过得快活啊!你看,都长肉了。”说着就去捏他的脸。 沈云灏看了一眼脸色略带阴沉的沈云澈,立马躲过了,心中怒吼,五哥,我冤枉啊!我也不想的。 苏妙婧勾唇继续冷讽,“自从我嫁进了越王府,你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和你五哥,你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是不是都不记得我们了。” 沈云灏听着这话,心中腹诽,你刚刚准备捏我的脸,五哥就已经怒了,若是还整天去越王府找你玩,五哥不杀了我才怪! 沈云灏没说话,因为他的五哥脸色越来越差,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讪笑着说了一句,“我先走一步。”说完他飞快的跑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苏妙婧见他像看到了追兵一样逃跑了,满脸疑虑,当看到了沈云澈的脸,她明白了。 苏妙婧今天才发现沈云澈原来还是个醋坛子,连那家伙的醋都吃。 苏妙婧不在看他,而是漫步走进了宫门。 沈云澈见她理都不理自己,心中怒嗔,这丫头,明知道我吃醋了,还那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沈云澈只好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庆阳宫内。 皇室宗亲以及众大臣都差不多到齐了,只听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喊,“越王殿下到!越王妃到!” 两人并立而行,一同进来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妙婧朝自己的两个哥哥招了招手,算是给他们打招呼。今天晚上三哥没到,因为他没有品阶。 苏妙婧打完招呼,就冷眼看了旁边位置的沈云灏,小声嘟囔,“你这家伙,跑得到挺快!” 沈云灏嗬嗬,傻笑了两声。 正在此时,太监再此宣布,“卫王殿下到!卫王妃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不久,上方位置,站在龙座旁边的太监大声喊着,“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跪!”众人起身朝他们跪拜。 众人高呼,“臣(臣妇)等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皇后娘娘!” 皇帝(沈烨)威严的口气,“众卿家平身!” 接着众人起身坐下。 苏妙婧心中抱怨,该死的破古代,动不动就要让人跪。 皇帝不急不慢的语气,威风凛凛的样子,望着众人,“各位卿家,今日是除夕佳节,大家随意点。”所有人听完后,还是那幅严谨慎重的态度,没有丝毫放松。 苏妙婧心中嘟囔,皇上,你就别说客套话了,你高高在上,试问谁敢找死,态度随意点。 皇帝雄厚的嗓音宣布,“宴会开始!”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除夕宫宴 二 皇帝宣布宴会开始后,舞姬陆陆续续进场,跳起了欢快的宫廷舞。 苏妙婧看着看着,就开始打瞌睡。没一会儿,就撑着双手,慢慢闭眼,开始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旁边的沈云澈听到后,好笑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让她睡的舒服点。 这时的沈云灏见苏妙婧在宴会上堂而皇之的睡觉,真的觉得她胆子不小。 苏父和苏母见越王对自家女儿如此体贴入微,心中甚感欣慰,还有浓浓的思念,望着她。他的两个哥哥同样满脸想念及欣慰的表情。 坐在离上方位置最近的沈云泽,看着心中念及成狂的女子,此刻满脸安详舒心的躺在别人的怀中,他的心中极其难受,极其烦躁,为了压抑心中的烦闷,他只有不停地喝酒,才能压制心中的躁动。 此时坐在定远侯旁边的宇文槿楦同样不好受,他心里郁闷烦躁,只能装作看歌舞,眼不见为净。 皇帝望着沈云澈,见自己一贯冷漠寡言的儿子竟然如此心疼自己的王妃,心中甚为欣悦。 坐在沈云泽旁边的太子妃,见自家夫君心思全在那五弟妹身上,她心中愤懑。虽然他掩饰的极好,但自己嫁给他这么多年,不说他的心思都了解,但是在感情方面,她还是很清楚的。 他的夫君是这成国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而她是堂堂太子妃,同样贵不可言。可自从自己嫁给他,一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我明白当初他娶自己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这几年他对我虽然淡漠疏离,但是也从不苛待自己。我以为自己只要安安分分的做好太子妃该做的,就算他不会爱上自己,但也不会辜负自己。她以为他本就是一个绝情冷漠的人,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可是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弟媳动了情愫,而且还是极深的情。 她想到此处,心中压抑,双手死死的捏紧了衣袖。 她想劝阻他别再喝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无法开口,因为就算自己苦口婆心的劝他,他也不会听。当初自己气不过,就悄悄派人暗中刺杀她,可是她却被人劫走了。这件事父亲和弟弟们都不知道。若是此事被殿下知晓,估计会气的杀了自己都不解气。 这时坐在叶魏然身边的长公主,沈云湘起身,朝上面的皇帝敬酒,语气温婉,“父皇,母后,儿臣好久没进宫看过父皇和母后,儿臣借此机会向父皇和母后谢罪!儿臣先自罚一杯!”说完之后,就将金色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还将杯口向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 坐在上面的皇帝带着祥和慈爱的脸色望着她,只听皇帝语气严厉的叮嘱,“你只要好好孝顺公婆,体贴夫君,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就算对得起为父了。” 皇后带着几丝掩藏的假笑,“对,你父皇说的极好,做好为**子该做的,就算对得起母后的教诲了!” 沈云湘得体的笑容,轻轻答复,“是,儿臣谨记!” 她说完就慢慢坐了下去。 此时的苏妙婧被他们说话的声音闹醒了,她双眼惺忪,半张半合,从沈云澈的怀里坐好,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还带着几丝刚睡醒的懵懂。 沈云澈小声的问,“醒了。”我点头。 沈云澈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伸出手,示意她喝点,清醒清醒。苏妙婧低头喝了一点,然后沈云澈就把茶杯又放到了桌子上。 苏妙婧还是感觉不清醒,她小声的对沈云澈嘀咕,“我想出去转转!” 沈云澈点点头,小声说,“别跑太远!” 苏妙婧点点头,回复,“我就在殿外转转!” 她说完就悄悄退出了大殿。 沈云澈轻轻招手,一个太监走上前去。 太监卑躬屈膝的问,“殿下有何吩咐?” 沈云澈冷淡的语气,“把我的贴身侍卫叫进来!” 太监点头。 景翼进来,对他低语,“偷偷跟着王妃,保护好她。”景翼点头。 景翼离开后,在暗中跟着她。 苏妙婧走出了殿外,后面跟着紫烟,紫烟轻快的语气,“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宴会很无聊,所以出来了。” 苏妙婧点头。 “我都看得打瞌睡了!”她欢快的语气,朝紫烟说。 紫烟听到她家小姐的话,心中觉得,果然是她家小姐,估计在小姐心中除了治病救人,其他的对她而言,无聊至极。 正在此时,一位宫女急冲冲的迎面而来,不小心撞到了苏妙婧。宫女抬头一看,竟然是越王妃,她吓得六神无主,立即跪下磕头请罪,“奴婢拜见越王妃!奴婢该死,冲撞了越王妃,还请恕罪!”说着不停地磕头。 苏妙婧阻止了她,扶着她起来,没有丝毫责怪的语气,轻声细语的说,“我没事,你没事吧!”她点头。 宫女感觉越王妃好温柔,脾气真好。 苏妙婧温和的口气,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跑这么急?” 宫女急切的语气,回禀着,“回越王妃,刚刚太子府的下人来报!说侧妃娘娘快生了,速请太子殿下回府!” 苏妙婧见她如此急躁,轻声安慰,“你别急,现在宴会还没结束,若是冒然进去打扰,会被处罚的,等我进去给你去说一声,你先等一会儿。” 宫女听到此话,感激不尽,又准备跪下磕头,苏妙婧阻止了她,然后,对紫烟说,“紫烟,你在这里陪陪她,我马上出来。” 于是她转身走进了大殿,望着左边首位的沈云泽,走到了沈云澈的旁边,慢慢的坐下。 沈云澈准备说她回来了,可却见她朝后面的一位太监招手,太监走上前来,恭敬的问,“越王妃娘娘,请问有何事?” 苏妙婧小声的嘀咕,“你……” 太监听完后,点点头。 然后,宫太监走到了太子的身边,同样低语了几句。 听完禀报的沈云泽立刻起身,满脸敬重的口气,“父皇,恕罪!儿臣有要事,要先回府一趟,恳请父皇应允!” 沈烨见他如此着急的脸色,点点头,表示同意。 沈云泽清凉的声音,说了一句,“儿臣告辞!” 他说完连太子妃都不顾,就朝殿外走了。 走到门口,他深望了苏妙婧一眼,眼中除了感激不尽,还隐藏着几丝异样的情愫。 苏妙婧用眼神示意,不必客气。 沈云澈用内力,早就听到了苏妙婧刚刚的耳语,知道他起身离开,是为了回府见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但是他看见自己的大哥如此盯着自己的王妃,还是很不悦。 他见苏妙婧一直盯着沈云泽,语气带着几丝吃味的口气,“不许看他!” 苏妙婧听到此话,剜了他一眼,勾唇,语气不善,“你有病吧!”说完就推开了他。 接着,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坐席。 她出来后,望着站在门外的景翼,“我先走了,你告诉沈云澈一声。” 她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宴会上的赐婚 当她刚走出殿外,准备出庆阳宫,却被宫中禁军拦住了。 只听他们声音毫无起伏,如例行公事般的语气,“不得出宫。” 苏妙婧听到此话,立刻叱吓,“大胆,竟敢拦本王妃!” 只见左边的那个禁卫军不苟言笑,语气毫无起伏,“皇上有令,今夜是除夕宫宴,为防有心人趁机作乱,凡无皇上手令者,必须等到宴会结束,方可出宫。” 苏妙婧听到这话,心中是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她心里大骂,靠!皇帝老儿,算你狠! 紫烟见此,只好拉着她,轻声劝告,“小姐,要不咱们先回大殿吧!” 苏妙婧点头,勾唇带着几丝抱怨,“那就只能这样了!” 在此之时的大殿之内,皇帝望着齐国公,满脸深藏不露的笑容,“齐国公啊!” 听到皇帝喊自己,他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语气敬畏,“皇上!” 只见皇帝沈烨满含深意的脸色,口气平淡,却话中有话,“听闻你家有三个女儿,都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可否属实啊!” 齐国公(齐蔚)抱拳有礼的回禀,“回皇上,老臣的确有三个女儿,大女儿齐纤和二女儿齐纭,今年已有十六岁,小女儿齐绾 今年刚过及笄之年。” 皇帝略有深沉,口气看似带着几丝相商之意,实则压迫的语气,“既然如此,朕给爱卿的几个女儿找个良人赐婚,爱卿可愿意啊!” 在场众人听到此话,只有少部分人明白皇上这么做的原因,多数人听到此话,都为齐国公能得到如此殊荣而满心羡慕嫉妒。 沈云澈明白父皇是想整治朝纲了。 齐蔚带着恭维的口气,“那臣自当感激不尽!”脸上波澜不惊。 沈烨满含威仪的语气,“齐国公听旨,朕今日赐婚,齐国公府大女儿齐纤,赐婚于当朝六皇子靖王,为靖王正妃,二女儿齐纭赐婚于当朝太子为侧妃,三女儿齐绾赐婚于当朝越王为侧妃,择一良辰,同时完婚。” 当他说完,众人惊起千层浪,一府三女同嫁,自古从未有过。 听到此话的沈云灏以及沈云澈立刻起身,跪在皇帝的面前。 只听沈云澈激烈,且不赞同的反驳,“父皇,还请收回成命!儿臣已有王妃,不想再娶其他任何女人,还望父皇成全!”说着大大的磕了一个响头。 沈云灏语气极其反抗,“父皇,还请收回成命,儿臣不愿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请父皇收回旨意!” 两人异口同声。 正在此时,出去了的苏妙婧踏步走了进来。她刚刚在殿外没有听清楚,赐婚,赐什么婚? 苏妙婧满脸疑虑,望着跪在皇帝面前的两人。 只见场上的众人都望着苏妙婧,有的带着同情,有的带着幸灾乐祸,有的带着看戏的表情。 苏妙婧走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疑惑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两人,哦!不对,有三人,还有一个老臣,好像叫齐国公。 只听皇帝决然的口气,“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多言!退下去吧!” 只听齐国公谦逊敬畏的语气,“多谢陛下给小女赐婚!臣定当为皇上分忧解难,为成国肝脑涂地!” 苏妙婧听的不明不白,就望了旁边的四皇子宣王一眼,带着疑虑的口气,“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宣王沈云潇瞧见她还是一脸懵懂的状态,给她解释,“父皇赐婚了,将齐国公的大女儿赐给了六弟为正妃,二女儿为太子侧妃,三女儿赐给了……”说到这里,他停了。 苏妙婧见他如此,淡定的接过他的话,“赐给了越王为侧妃,是吗?”口气看似疑问,却能肯定。 苏妙婧之所以肯定皇帝就算要给越王纳妃,那也决对是侧妃,毕竟我已经成了越王正妃,他不会那么糊涂,将我贬了,得罪我的父亲,毕竟父亲在军中的威望是不可撼动的,还需要他。 苏妙婧觉得皇上应该是准备削弱齐国公府在朝中的影响力了。齐国公作为成国开国元老大臣之一,当初跟着皇上出生如死,现在虽然他只有一个齐国公的封号,但是他在朝中还是有许多的老臣支持的。况且他手中还掌握着兵器库,以及盐运大权。前几天他正在为自家女儿的婚事奔忙,为的就是拉拢朝中大臣。若是今日皇上赐下婚约,那么就杜绝了他想随意勾结朝中大臣的心思,就只能按照皇上的意愿而为。 皇上赐下婚约,表明四点,一是警告,警告他,朕已经知道了你的野心;二是让他表明立场,你只能忠于一个主子,那就是我;三是给朝中所有人一个警告,不要以为朕每天高座上位,就不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不要挑战朕的权威;四是分化他在朝中的影响力,让他不能随意勾结朝臣。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若说皇上赐下这么个婚约,那不是加大了他的权力吗?其实不然,那得看他赐婚的对象, 这三个赐婚对象可都是一把难啃的硬骨头,太子在当朝势力极大,越王同样如此,只有靖王没有势力。到时齐国公不管扶持那一方,他都占不到便宜,太子是那么容易听人摆布的吗?至于其他两人,越王同样是一个不会轻易受人控制的主,靖王没有势力,他的母亲当初只是一位富商的女儿,皇帝为了军饷,才会娶了他的母妃,所以他的母家同样势力单薄。所以就算把女儿嫁给他,到时他和靖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云潇见她如此淡定从容,似乎毫不在乎。他不由得问,“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生气,或者吃醋吗?” 苏妙婧听到此话,微微一笑,语气反问,“生气或者吃醋有用吗?难道就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沈云潇摇摇头,表示不能。 苏妙婧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为何要费那个心神去生气或者吃醋。” 沈云潇听到她如此事不关己的话,真想撬开她的头看看,她里面是什么构造。听到自己的夫君要另娶他人,还能如此淡定的口气,这世间估计也只有她一人而已!沈云潇心想。 皇帝说完旨意,语气决绝,“朕的旨意已出,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否则杀无赦。”说完此话他望了殿内一眼,特别是看到苏妙婧后,眼中含有深深的警示,似乎是在给她警告,又像是给在场所有人一个警钟。 沈云澈听到他父皇如此决断的语气,知道此事不可再有回旋的余地。 他跪在哪里望着苏妙婧,带着浓浓的愧疚和歉意。他想要改变父皇的决定,可是他错了,父皇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苏妙婧朝自己的父母兄长望去,见他们满脸担忧,我朝他们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当初嫁到越王府后,我就知道此早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父亲总说不想让我卷进这朝中的漩涡,可是自从自己被皇帝赐婚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陷入这个漩涡了。当初我已经拼命的挣扎过,可还是逃不掉,既然如此,那就不妨接受,让自己过得快乐点。我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给人好好的看病,只要不反对我治病救人,他们要闹哪样,随意。 章节目录 第一章 当一回妇产科医生 一 皇帝抬手示意,太监宣布,“今日宴会到此结束,退!”皇帝起身离开。 众人纷纷离场。 苏妙婧见他们还跪在那里,走上前去,将他们拉了起来。 沈云澈满脸内疚难当的语气,“婧儿,我对不起你,我……” 苏妙婧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边拉他们,亲切的劝慰,“好了,我没事!起来吧!父皇都走了。” 苏妙婧望了一眼沈云灏,温和的语气劝解,“沈云灏,你也起来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此事已然成为定论,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当初自己爱上了师傅,最后他离开了我,我以为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最后我才明白他是不得已才离开了我。虽然如此,可对我的伤害已然造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我可以放下对他的怨恨,但是让我再次爱上他,应该不可能了。况且那是在现代秦浓身上发生的事,秦浓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那么一切都已化为虚无,我也不必纠结,放下才能自在,看开才能新生。现在的自己名叫苏妙婧,所以我只需要做好苏妙婧该做的,那就是好好活着,治病救人。 此时此刻,苏家人走上前来,满脸担忧。苏母忧心的口气问,“妙儿,你没事吧!”说着抚了抚我的脸。 苏父自责内疚的口气,“妙儿,都怪为父,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皇上的赐婚。”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更加自责难当,“岳父岳母,这不怪你们,怪我,都怪我。” 苏妙婧见他们这样,有几丝不耐烦的口气,“好了,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们不走,我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打了几次哈欠,喊着,“紫烟,走,回府,我快困死了,我要睡觉。” 紫烟见自家小姐听到此事,竟然还有心犯困,估计也只有她家小姐一人而已! 众人肯定想问,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能被古代的思想束缚,就停止不前。可是我想说,在现代社会,都会有小三,小四,更何况是古代社会了。现代的电视剧,还有言情小说中,男主角只会娶一个女人,不会再娶其他人。可是大家要记住,那是电视剧和小说,现实的古代世界是绝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的,就算发生,那也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难道我要为了这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拿我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吗?我倒不怕死,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回,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了,可我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皇帝已经对苏家有了警惕,若是我闹事,皇上会直接要了我全家人的命。 苏妙婧坐着马车回了王府,然后洗了脸,换了一件衣服,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 当沈云澈骑马回府后,见到床上呼呼大睡的苏妙婧,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他心中极其难受,口中呢喃,“婧儿,我对你如此真心,你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在乎过我吗?” 他无奈的叹息,伸出手,替她盖了盖被子。然后,转身朝那边的小榻走去。 沈云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苏妙婧醒了,感觉好饿,但是这么晚了,紫烟肯定睡了,虽然门口有值夜的婢女,但是大半夜的打扰她们也不好。 于是她起身,穿好衣服,出去自己找吃的了。 她见沈云澈还没睡觉,惊诧的口气,“你怎么还没睡,在等不久天都要亮了。” 沈云澈听着她这淡然,没有一点儿难过或者吃醋的样子,有点儿生气,没有理她,也没有同她讲话。 苏妙婧朝他吐了吐舌头,撇了撇嘴,切! 又过了一个时辰,纱窗中逐渐露出白光,天亮了,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沈云澈彻夜未眠,穿戴梳洗好后,准备去上早朝。临走时望了一眼床上孩睡得正酣的女人,深深的叹息,然后摇头,走出了房间。 过了很久,太阳日上三竿了,苏妙婧终于起床了。 她梳洗完后,穿了一件简单的草绿色衣裙,准备去医馆。她每上五天班,就自己休息两天,休息天除非有紧急的病人,她才会去。 苏妙婧刚出房门,就见管家带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仆人走上前来。 只见他们朝自己行礼,“老奴(小奴)拜见王妃!” 苏妙婧亲和的口气说,“不必多礼,管家,这是……” 管家回复,“回王妃,这是太子府的小厮。是太子有请王妃前往,去给侧妃娘娘接生。” 苏妙婧听到此话,极其好笑,又震惊,“什么?叫我去接生,我又不是妇产科医生!不去!” 听到这话的小厮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哀求,“王妃,小奴求求王妃,去给侧妃娘娘接生,不然小奴就死定了,还请王妃可怜可怜小奴!若是王妃不去,太子殿下说了,请不回王妃,就回去杀了小奴。” 听完这话的苏妙婧纠结了一下,心中在想,靠!本姑娘是精神科和神经科医生,叫我去接生,我怎么接吗?虽然本姑娘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妇产科方面的医书,还有手术,可是自己就从未做过,到时出事了,该咋办? 她心中百转千回,无奈的点头,“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她倒相信这小奴所说的话,毕竟沈云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苏妙婧给管家说,“管家,沈云澈回来后,你就说我去太子府给人看病了!” 管家点点头回复,“是。” 于是苏妙婧坐上了太子府派来的马车,离开了越王府。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太子府后,苏妙婧下了马车。 小厮引路,带她去了侧妃的居所(芙蓉院)。 她走进去后,见到门口有一棵长青松树,松树的顶端刚过墙院。然后她踏上了碎石子路,路的两旁栽种了各色各样的花,两边还各有一个小水池,里面栽了许多的水莲花。 这时的太子见我来了,立刻跑了上来,激动又紧张的表情,“五弟妹,你终于来了!快,快给芙儿看看。” 这侧妃名叫玉芙蓉,是宜宁城第一富商的女儿,当初他会娶她,估计也是看上了他爹的财力,苏妙婧心想。她刚刚在车上问了小厮,小厮就全告诉我了。 章节目录 第二章 当一回妇产科医生 二 苏妙婧望着太子沈云泽,诚恳的语气,“我是一个精神科医生,你叫我接生,我根本就没做过,到时出事了,怎么办?”那可不是小事,那是一尸两命的大事,苏妙婧心中在说。 沈云泽满脸坚定不移,语气满含信任,“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 苏妙婧心中腹语,我都不相信自己,这种手术我可从来没做过,当初在现代的时候,我只做过神经科的手术。 沈云泽见她表情严肃,他却仍旧口气坚决的说,“我相信你!”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激起千层浪,他如此相信自己,若是我作为医生,却退步不前,那还配做一名医生吗? 苏妙婧望着他,肯定的回答,“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做!” 正在这时,里面的稳婆满脸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侧妃娘娘大出血了。”说着恐慌的跪下。 沈云泽听到此话,同样满脸急切焦灼。 听到此话的太医,还有外面的几个稳婆立即议论纷纷。“怎么办?大出血,恐怕要难产。”一个太医小声的议论。 “大出血,这怎么办?太子不会杀了我们吧!”一个稳婆小声的嘟囔。 苏妙婧听到他们杂七杂八的吵闹声,立刻大声呵斥,“都给我闭嘴,谁在说一句,我就揍谁!” 然后,苏妙婧冷静的口气,吩咐着,“现在我需要两个产婆,一个丫环,其余人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出房间一步。” 她望了紫烟一眼,“紫烟,我们进去!” 接着,她随手指了两个稳婆和一个丫环,“你们进来,其余人等着。” 苏妙婧在想,大出血,必须先输血,保证孕妇有体力,然后,进行手术。 苏妙婧进去后,穿上了白大褂,带上了自己制的一次性布料手套,然后,给自己鼓气,双手捏拳,加油!接着深呼吸,在吐气。 苏妙婧进去后,拿出了自己在府中早准备好了的血袋。 她命令丫环马上去拿了四个碗,然后从产妇的身上取出了几滴血倒在了四个碗里,看看她的血和血袋中的那袋血相融。 她拿了四种血型,每种血型的血都拿了三袋,在自己的玻璃箱中冻着,今天是第一次要用到。 她滴进第三个碗后,见血慢慢相融,开心的笑了。心中嘀咕,看来她是AB型血。 然后,她拿出了AB型血袋,给孕妇挂好血。 这输液器是她命令人制作的,瓶身是木头,管子倒是用的皮管。 然后,她吩咐着,“紫烟,手术器具箱打开。” 紫烟听到后,立刻将箱子打开了。 她走到了产妇身边,轻声安慰,“侧妃娘娘,请你深呼吸,再吐气,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跟你的孩子,你是最坚强的母亲,一定能做到。”她鼓励着奄奄一息的玉芙蓉。 玉芙蓉听到孩子,她似乎有了一股力量,朝她点点头。 然后,苏妙婧满脸慎重严谨的表情和态度。 苏妙婧心想,孕妇体内不能用麻醉剂,否则会影响胎儿,但是局部可以用。她轻声安慰,“会很疼,请你忍忍!若是忍不住就叫我。”于是她把自己做的麻醉药,涂在了她的腹部周围。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一丝不苟的声音,“紫烟,手术刀!” 接着,紫烟将手术刀递给了她,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划开了她的肚子。 这一幕直接吓着了那几个稳婆和丫环,当然还有紫烟。 她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满脸惊悚的望着苏妙婧。 苏妙婧淡定的口气再次吩咐,“紫烟,帮忙,将分离器给我拿着。” 紫烟呆滞的眼神,没有听到,苏妙婧大声怒斥,“文紫烟,听没听到,拿着分离器。” 紫烟被这一吼,立刻反应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三个时辰后,苏妙婧走出了房间。 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脸上粉嘟嘟的,可爱极了。 苏妙婧满脸笑意的逗弄他,沈云泽见此,兴高采烈的问,“生了!”苏妙婧点头。 苏妙婧满脸慈爱的笑容,望了一眼怀中的小婴儿,“给他取个名字吧!” 沈云泽早把名字想好了,不过他还没有取字。 沈云泽抱过了孩子,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名字就叫沈永峻,希望他永远像高峻的山一样,不惧不畏。” 说完他望着苏妙婧,笑着说,“五弟妹,他是你接生的,他还没有取字,你给他想一个吧!” 听到此话的太子妃,满脸压抑的脸色,她当初本来也有过一次身孕,可是孩子在生产时,同样是大出血,就那么没了,从哪以后,自己再也不能怀孕了。想到房里那贱人竟然给太子生了个儿子,她嫉妒的快要发狂,现在听到太子竟然让这个女人给孩子取字,她恨不得杀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苏妙婧望着小婴儿,见他如此可爱,想了想,“不如字就叫乐安。希望他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长大,如何?” 沈云泽点头,“好,乐安,快乐平安!好寓意!” 沈云泽心中在想,这是妙儿取得,他会好好疼爱这个孩子的。他多么希望他能和妙儿拥有一个属于他们共同的孩子。 这时的苏妙婧嘱咐,“这二十四个小时是孕妇最重要的时刻,只要在此期间,她不出现任何异常状态,比如说发烧、伤口感染等,她就不会再有事了。” 沈云泽虽然没有听懂她所说的二十四小时,是何意?但是他也没问,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拿病人开玩笑的。他难得的轻快语气,“好,我记住了!” 苏妙婧还是担忧,毕竟这不是现代,她想了想,又说,“今晚我还是在府上守着吧!这样我比较放心,防止她出现不好的状况。” 沈云泽当然求之不得。他听到此话,比刚刚更加喜不自胜,开心的吩咐,“来人啊!给越王妃安排住处。” 苏妙婧阻止了他,“不用了,我今晚会彻夜守在孕妇的床边,不必安排住的了。” 沈云澈下了早朝后,听到苏妙婧去了太子府给人接生,立马赶来了。 当他到了后,苏妙婧望着他,惊疑的问,“你怎么来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心中呢喃,我能不来吗?你都打算住在太子府了!这傻丫头就不知道,她这么做,会让我妒忌的发狂吗?况且太子对你有异样心思,我不来守着,行吗? 沈云泽带着谦和的笑容,喊了他一声,“五弟。” 沈云澈寡淡的口气,“太子。”算是给他打招呼了。 苏妙婧见两人的冷场面,望着沈云泽,开怀的笑道,“我好饿,沈云泽,你把饭准备好了没?”今早自己只喝了一碗清粥,吃了两个小笼包,都快饿死自己了。 沈云泽听到这话,带着轻轻的笑容,“早命人备好了,你要现在吃吗?” 苏妙婧翻了一个白眼,“你问的不是废话,当然是现在。” 沈云泽听到这话,非旦不气,倒很欢喜,因为证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因为以前她见到我,态度客气疏离,现在他觉得经过这次事之后,她好像对我不在那么客客气气,就像对自己的五弟一样,不悦就给对方一个白眼。 沈云澈也发现了他们之间距离好像拉进了。这个想法让他极度恐慌,又极其愤慨。 章节目录 第三章 大闹皇宫休妻记 一 苏妙婧一直守在房内,直到日落西山。 沈云澈被沈云泽安排在了客房,左等右等都没有见苏妙婧前来。 他忍不住前去看她,却见到她和太子相谈甚欢。 此时的沈云泽满脸感激,“妙儿,谢谢你!不顾一切的救我的孩子,还有芙儿。” 苏妙婧摇摇头,“不必客气,这是我作为医生,不是,大夫该做的。”她吐了吐舌头,口里嘀咕,该死的,我又说出现代话了。 沈云泽没有问她医生为何物,不过他猜测,应该就是指的大夫吧! 沈云澈见到这一幕,立即大怒,大吼一声,“苏妙婧。” 苏妙婧听到他如此的吼声,她火大的吼了回去,“干什么?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沈云澈看她如此态度,加上昨晚的宴会,苏妙婧听到赐婚圣旨,却没有丝毫不悦,他想到此处,更是怒上加怒。他只要面对她,就会失去理智,这种现象他不喜欢,但是他却无法不生气。 沈云澈望着她,认真的问,“苏妙婧,在你心里,你有没有一丁点儿在乎过我?” 苏妙婧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却勾唇反问,“你说呢?” 沈云澈听到这话,大声疾呼,“苏妙婧,我要你说实话,不是来问我?” 苏妙婧望着他,见他如此脸色,似乎气急攻心,“好啊!这是你问我的,别怪我说话伤人。你听清楚了,我苏妙婧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更不会爱上你!对了,恭喜你!马上又要成亲了!到时你就可以摆脱我这个**烦了。” 苏妙婧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似乎伤痛欲绝,还有怒火中烧,想要杀人的样子。 他气得口中只能吐出一个字,“你!”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朝我发火吗?不就是皇上赐下婚约,可我却无动于衷,你心里难受,觉得我不在乎你!可你想过没有,我就算生气,发怒,我就能阻止皇上赐婚,或者你就可以不娶齐绾了吗?” 这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苏妙婧继续说,“沈云澈,你给我记住,我苏妙婧不是那些扭扭捏捏,惺惺作态,整日只知道待在房中等着丈夫到来,希望他能怜惜的女人。我要的丈夫是今生只属于我一个,他的身体,他的心,包括他的灵魂都只能属于我,否则我宁可扔掉。” 可苏妙婧似乎还不满意,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对了,你想问我听到旨意,为何如此淡然,那是因为明日我便会去请旨,请求皇上下旨休妻,休了我。皇上若是不同意,我就去求太皇太后。” 众人听到她的大胆言论,要一个男人的身体,心,灵魂都只属于她,否则宁可扔掉。还有她的休妻,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会去求着休妻的,不都是求着丈夫不要休妻吗?她的话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沈云澈心中惊憾无比,婧儿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我知道婧儿不同常人,可也没有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可自己却无从反驳。 沈云泽心中同样震惊万状,他虽然知道她的思想与寻常女子不同,今日才明白,何止是不同,简直就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其他的人都为越王妃的话,震惊的面面相觑,齐齐望着苏妙婧。 苏妙婧见他闭口不言,只是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要在我面前这幅模样,你以为我真相信你会爱上我吗?对我死心塌地。也许你对我是有了那么一点心动,或者说喜欢,可是在你心中终究抵不过权力和仇恨,这种喜欢和心动,迟早会因为各种争斗,争权夺利消磨殆尽。所以你今日若是在此写下休书一封,我定将感激涕零,也免得我明天去皇宫找皇上要。” 沈云澈听到她冷绝寡情的话,语气坚决的说,“苏妙婧,本王早就说过,今生你只能是我的,生也是我的,死也只能是我的,不管任何人阻挡,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否则我定将神阻杀神,魔阻杀魔!” 苏妙婧性子也拧巴起来,口气果决,“沈云澈,那我就告诉你,我苏妙婧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沈云泽见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上去劝解,“五弟,五弟妹,你们别吵了,两人各退一步,不好吗?” 苏妙婧和沈云澈同时开口,“你闭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两人异口同声。 沈云泽只好失落的走开了,看来自己无论如何做,都还是无法插进他们之间,他在心里想。 苏妙婧冷脸望着沈云澈,转身走了。 走到房门口,“沈云澈,我现在不想和你吵,里面还有我的病人,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沈云澈冷漠的口气,“本王的事不需要你关心。”说完就离开了。 苏妙婧勾唇冷笑,“关心你,怎么可能,我是怕吵醒了房间里的病人。” 然后,她走了进去,随手将门一关,杜绝了外面的任何人。 苏妙婧心中极其火大,很好,沈云澈,我本来想安静的做这个越王妃,是你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让你难堪。 第二天一早,苏妙婧就离开了太子府,只身一人去了皇宫。 只见她先去了太皇太后的宫殿(宁福宫)。 宫女太监见越王妃这么早就来了,纷纷猜测,难道是来找太皇太后,不要让越王殿下纳侧妃的吗?可昨晚越王妃那么淡定,听到旨意似乎没有丝毫伤心难过。 苏妙婧当然知道这些宫女太监脑袋中肯定以为我来是求太皇太后不要让越王纳侧妃的,管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 苏妙婧敬重的跪下,“臣女求见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见臣女一面。” 过了一会儿,太皇太后的贴身宫女(玉珠)出来了。 只见她劝慰的语气,“王妃,你回去吧!皇上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越王殿下纳侧妃,可殿下心系王妃,王妃还有何担心呢?” 苏妙婧望着她,坚决的口气,“玉珠嬷嬷,你说错了,我来不是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相反,我来是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让沈云澈写下休妻书,我要他休了我!” 她的话一出口,惊呆了所有人。 玉珠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下,“你说什么?” 苏妙婧果断的话,“我说,我求太皇太后去求皇上,让沈云澈休了我!” 玉珠嬷嬷从未听过如此言论,自古只有跪着求人不要休妻的,哪有人会跪着求人休妻的。她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大闹皇宫休妻记 二 苏妙婧语气决绝,“玉珠嬷嬷没有听错,我要沈云澈休了我,请玉珠嬷嬷回禀太皇一声,我要见她。” 玉珠叹息了一声,无奈的开口,“越王妃先等等,我去回禀太皇太后一声。” 她说完转身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玉珠嬷嬷出来,做出请的手势,“王妃,太皇太后有请!” 苏妙婧起身,走了进去。 只见太皇太后高座上位,脸上带着几丝慈爱,“丫头,哀家刚刚听玉珠说,你要求澈儿休了你,是我听错了,还是我老糊涂了,没有听清楚。” 苏妙婧满脸肯定的话,“太皇太后,没有听错,我要求沈云澈休了我。” 太皇太后听到她如此果断的话,满脸疑惑,“丫头,你这是因为澈儿要纳侧妃赌气,还是澈儿对你不好,所以才要求着休妻。丫头,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被人休妻,估计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特别是皇家被休的女人。”太皇太后苦口婆心的相劝。 苏妙婧满脸坚决,语气强硬,“太皇太后,我不是因为他要纳侧妃赌气,更不是因为他对我不好,而要求着休妻,他对我很好,我也不在乎他娶谁,或者要纳谁为侧妃,若可以我愿把正妃之位拱手相让都行,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嫁给他。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好好活着,治病救人。”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太皇太后,我接下来说的话,也许你会觉得惊世骇俗。我要嫁的丈夫,不管我爱不爱他,他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只能属于我,不然我宁可舍弃。若是找不到那种人,那么我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将就。相信太皇太后能理解我说的话,因为太皇太后也是一个女人。” 苏妙婧的话让太皇太后震惊万分,也让在场的其他宫女和太监震撼。她的话的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太皇太后惊讶过后,相劝的口气,“丫头,你的想法很独特,但是哀家还是帮不了你。你就算去求皇上,皇上同样不会答应你,因为他有必须那么做的理由。” 苏妙婧敬重的说,“既然如此,那臣女告退!” 接着,苏妙婧起身离开了。 太皇太后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劝解道,“丫头,你别那么拧,凡事想开点!” 苏妙婧出了宁福宫后,来了御书房。 她轻声细语的问站在门口的禁卫军,“禁军大哥,父皇下朝了吗?” 左边的禁军态度恭敬的回复,“回禀越王妃,皇上还没下朝,请先回去吧!” 苏妙婧摇头,满脸温柔的笑容,“那我去逛会儿,等等父皇!” 她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御书房。 她在御书房周围逛了很久,一个时辰后,当她再次回到御书房门口。 她柔和的笑容,对禁卫军说,“父皇下朝了吗?” 还是那个禁军回答了她的话,“皇上刚下朝没多久,请!” 苏妙婧露出亲切的笑容,“谢谢!” 两个禁卫军满脸惊诧,左边的那个禁卫军说,“越王妃言重了,这是小将该做的!” 右边的那个禁卫军道,“越王妃不必言谢,真是折煞小将了!” 苏妙婧笑着进去后,只见门口守着的太监,毕恭毕敬的问,“越王妃,来此有何事?” 苏妙婧望着左边回话的太监,“李公公,我找父皇。” 李公公谦卑得体的笑容,“皇上正在批阅奏章,王妃若有事,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苏妙婧感激的说,“那多谢了!” 李公公笑着说,“王妃说笑了!”然后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 低头谦卑的笑容,“皇上有请王妃进去!” 于是苏妙婧进去了。 她进去后,里面沈烨的贴身太监出来了,关上了门。 才过了十几分钟,苏妙婧就失望的出来了。 她进去后,朝皇帝说了自己的想法,果然如太皇太后所料,皇上不同意。 他的原话是,“你已经嫁给了澈儿,没有澈儿的同意,朕不会下旨休妻。” 苏妙婧出来后,朝门口悄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语气抱怨,“老狐狸!” 站在门口,皇帝的贴身太监,高公公见此,带着慈善的笑意,心中在想,越王妃真活泼,难怪越王殿下如此宠爱她。 苏妙婧见他望着自己,她朝他傻傻的笑了笑。然后,逃跑了! 苏妙婧在想,靠!现在只能回去找那沈云澈,可是以他的倔脾气,他会休妻才怪!不管了,回去再说,若是他不同意,我就跪到他同意为止,我可也是不好惹的。 于是苏妙婧离开了皇宫,回了越王府。 苏妙婧和紫烟坐着马车回了王府后,就去找沈云澈。 沈云澈正在和户部尚书、司农卿等人在讨论年前纳税徭役之事。 章节目录 第五章 陷入昏迷 过了不久,几位大臣出来了,见到苏妙婧,立即行叩首礼,“臣拜见越王妃!” 苏妙婧柔美的笑容,抬抬手,“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然后,他们毕恭毕敬的再次行礼,“臣告退!” 接着,他们后退着离开了。 沈云澈早知道苏妙婧来了,只不过他怒气还未消。他本以为苏妙婧的到来是朝自己低头认错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可他听到她的话后,却是怒上加怒。 只见苏妙婧满脸决绝的样子,语气平静淡漠,“沈云澈,请你休了我!” 沈云澈听完这话,整颗心跌入谷底。 他脸色黑沉,语气伤感,“苏妙婧,你是不是没有心,所以感受不到我对你真心的付出。”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她。我知道她不爱我,我以为只要用全部的真心,就可以打动她冰封已久的心,可是她却把我的真心践踏的一丁点都不剩,苏妙婧,你真的没有心吗?他在心中呐喊。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冷静淡然,“沈云澈,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再跟你多费口舌,你直接告诉我,你要怎样才愿意休了我。” 沈云澈眼中第一次带着浓浓的哀伤,语气狠绝,“本王已经说过,今生你活着只能是本王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 苏妙婧,我不会让你逃离我身边,就算是囚禁,我也要让你待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苏妙婧听到此话,望着他,慢慢地跪了下来,语气平淡,“沈云澈,我苏妙婧这辈子还未求过任何人,就当我求你,跪下来求你,休了我!” “求求你……”说着不停地朝他跪着磕头。 沈云澈怒吼着,“绝不休!要跪就去外面跪着,不要再这里碍事!” 他说完此话,望着景翼,“把她给本王拖出去。” 景翼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如此暴怒,如此哀痛,这次王妃真的伤了殿下的心。 景翼走到她的身边,无奈的叹息,“王妃,出去吧!”苏妙婧起身走了出去。 景翼劝说着,“王妃,殿下是真心喜欢你,你为何要这么伤害他!只有王妃服个软,殿下绝对会原谅你的。” 苏妙婧没有说话,而是照他的的吩咐,在院中跪了下来。 苏妙婧心中腹语,你不会明白,我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那里不好有什么三妻四妾,男女婚姻平等,若是双方不合,就可以分开。我绝不容许自己的丈夫身边有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若是有,我宁可不要。 紫烟见她家小姐跪在那里,她哭着相劝,“小姐,你起来啊!不要在和殿下对着干了,殿下是真的喜欢小姐,就算娶了别的女人,殿下还是只会爱小姐的,所以,你起来,好不好?”边说边拉她起来。 苏妙婧还是固执的跪着,口气坚决,“紫烟,你若是在扯我,就不要再认我做你的小姐!” 听到这话的紫烟立即放开了她,眼泪汪汪,悲戚的样子,“小姐!”苏妙婧没有理她。 紫烟只好不在劝阻,因为她家小姐倔起来,谁的话都不会听。 景翼摆了摆头,表示无可奈何!他知道王妃很倔,可没想到王妃如此倔强。他只能在心中叹息。 沈云澈坐在里面,双手拿着折子,心思却早已不在折子上面,他只是说了一句气话,可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出去跪着。苏妙婧,你这是要逼我就范可,我绝不会放手! 景翼走了进去,见到自家殿下手中拿着折子,全神贯注的看着。 只有沈云澈自己知道,他那还有心思看奏折,只是装作不在意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从中午跪到晚上。 到了傍晚,天色逐渐黑沉,天空慢慢飘来乌云,笼罩着整个夜空。 黑夜中,突然狂风肆虐,吹的树枝东倒西歪,吹的行人衣袂飘飘,双眼都睁不开。 此时的苏妙婧还顽强的跪着,风吹乱了她一头柔顺的秀发。 紫烟跪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解,“小姐,起来吧!你起来,好不好?小姐!” 苏妙婧固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仍她如何哀求,她都没有起来的打算。 苏妙婧望了紫烟一眼,语气果断,“紫烟,你若是在陪我跪着,我就不在是你小姐!我数三下,一,二。” 三字刚喊出口,她立马起来了。哭喊着,“小姐!” 苏妙婧怒斥,“马上给我滚回去,不然你以后就别待在我身边。”手指着将军府的方向。 紫烟边哭,边朝她指的方向走,“小姐!不要赶我走,小姐……”苏妙婧没有理会她。 过了不久,天空落下了雨滴,一滴,两滴…… 慢慢地地面被浸染,这时,苏妙婧的脸上全是雨水,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慢慢滑落,滴到了地下,和地面的雨水融合。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裙,逐渐露出了她曼妙的身姿,可她还是执拗的跪着。 景翼眼看雨越下越大,只好拿了一把油纸雨伞,走到了雨中,大声的劝阻,“王妃,你起来吧!属下求求王妃,你起来,好吗?” “王妃,你这样会淋病的,你起来,好不好?”他苦苦哀求。 沈云澈早已走到了窗边,望着房外的一切,却同样固执的不肯低头,他心中满是担忧,却拉不下脸面,走出去,让她起来。 苏妙婧抬头,将脸上的雨水擦了,然后对景翼说,“把伞拿走!”说着她还推了一下景翼。 景翼不走,苏妙婧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吼他,声音极小的斥骂,“景翼,你给我滚开!”她怒斥的声音逐渐淹没在雨水中,景翼根本没有听清。 沈云澈站在窗边,见她宁可淋雨,也不愿离开。她只要离开,就算是朝自己服软了,可她还是跪着,不顾景翼的苦苦哀求。他就从未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 苏妙婧的湿裙紧贴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扶风弱柳的身姿更显娇弱。府中的下人越集越多,见到苏妙婧跪在那里。 管家见此,立即怒斥了他们,让他们离开了。 景翼见苏妙婧娇小玲珑的身姿,在雨中淋着,感觉到了几丝心疼,殿下难道就不心疼吗? 景翼跑进了房间,却见到他家殿下还在书桌边坐着,眼神波澜不惊,似乎不在意王妃淋雨。 景翼恳求着沈云澈,“殿下,你去外面看看王妃吧!让她起来,她不能再淋雨了,否则会淋病的。” 沈云澈故作绝情,“她爱淋,就让她淋着!” 景翼还想说什么?沈云澈却眼神一凌,景翼不敢再劝。 苏妙婧的双腿早已跪的麻木,没有知觉,现在连她的身体都快支撑不住了。她的身体开始东倒西歪,坚持不住,要倒下去了。 一会儿过去了,苏妙婧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身子一歪,倒在了地面,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站在门口的景翼吓得立刻跑到了她的身边,大喊着,“王妃,王妃……” 沈云澈在窗口见到了此景,立马狂奔了出来,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似乎连鼻息都没有了,他吓得抱起了她,大喊大叫,“太医,快,快叫太医!” 沈云澈将她抱进了书房的床,口中满是忧心忡忡,脸色恐惧,就像上次她不见了,不,比上次还要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尖溜走的感觉。 他满脸惊惧的喊着,“苏妙婧,你不能死,我还没有打算原谅你,你若是死了,我就算下地狱,也要将你拉回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你休想!” 他边说,边将景翼拿过来的被子一床一床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章节目录 第六章 寻药 过了一会儿,太医被人拖着来了。 他准备朝他行礼,沈云澈立即阻止了他,声音焦急万分,“快,快看看!她怎么样?” 太医在心中想,一刻钟前,自己刚给贤妃看完病,从皇宫出来,就遇到了越王府的管家,二话没说,拉着自己就上了马,一路颠簸的到了越王府。 这太医姓刘名光,年龄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太医官服,发间用一只铜簪绾起了他那头青白相间的发丝,下巴处有几缕胡须。 只见他闭上眼,认真的把脉,另一只手不停地顺他的胡须。 旁边的沈云澈满脸紧迫的样子,盯着刘太医问,“刘太医,怎么样?” 刘太医拿过了丝帕,不卑不亢的反问,“殿下,王妃是不是以前在水中泡过?还受过鞭伤?” 沈云澈点点头。 刘太医敬重的回复,“那就对了,王妃因为淋雨,导致旧疾复发,虽然上次王妃已经治好了,但那是体外之病,可体内的寒毒还未清理干净,所以要想让王妃痊愈,必须有天山雪莲做药引,方可让王妃痊愈。可天山雪莲生长在苦寒之地,且极不好寻。” 太医在想,成国不像北边的戎疆国,那里常年处于极寒状态,夏季要好点。所以戎疆国盛产天山雪莲,每年成国的药材商去戎疆国都会花大价钱购得天山雪莲,拿回成国卖。成国大部分国土,在春秋之际,都是温和的气候,除了冬季会有所寒冷,所以天山雪莲在成国作为药材极其珍贵。简直可以说是万金难购,因为你有钱还不一定能买的到,这还得靠自身的人脉。 沈云澈听到这话,清冷的声音问,“皇宫里不是每年都会出大价钱向戎疆国购买天山雪莲吗?那还有吗?” 刘太医恭敬的回禀,“回殿下,每年皇上都会派人去戎疆国购买四株天山雪莲,可今年皇上派去的人只求回了两株,因为戎疆国的国君要价越来越高,皇上只好少要了两株。两株天山雪莲,一株天山雪莲,半年前,太皇太后病重,皇上下令,将天山雪莲作为药引,让太皇太后服用了。另一株天山雪莲,前段时间,宫中的贤妃娘娘病重,皇上赐给了她,也已经用了。”刘太医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沈云澈听到这话,气得低咒一声,该死! 接着,他望了一眼景翼,冰凉的声调,“景翼,马上在全城张贴告示,就说凡是能提供天山雪莲有用信息者,赏金一万两;若愿将天山雪莲卖出者,赏金十万两。” 景翼听到之后,抱拳回答,“是!”然后立即出去办事了。 景翼命人将告示贴满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只见百姓围观,有识字的书生将上面的告示内容读给了大家听。 近日越王妃病重,需得天山雪莲为药引,为越王妃治病,越王殿下心急如焚,特发此布告,告知众人,凡能提供天山雪莲有用信息者,赏金一万两,若愿将天山雪莲卖出者,赏金十万两,落款为越王府。 听完此话的百姓,惊叹着,越王殿下为了治王妃的疾病,竟然甘愿不惜万金,看来越王果然如传言一般,爱极了王妃。 大多数百姓只当是看了看戏,陆陆续续散了。 事情就这样过了一天,虽然在此期间,有人来过王府,提供信息,可是那都是一些没用的信息,那些人不过是想骗钱罢了! 沈云澈命人把那些人通通打了一顿,丢出了王府。 他冷酷的下令,“若谁在敢前来胡闹,直接打死,扔去乱葬岗!”果然没有人在敢前来闹事!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天一晚,听着苏妙婧越来越弱的呼吸,沈云澈心中是满满地恐惧和慌乱。 他坐在床边,望着苏妙婧,握着她的左手,哀求着,“婧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肯原谅我,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冲你发火,不该说那么狠心的话,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愿意醒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婧儿,你醒醒,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 太子府的沈云泽听到苏妙婧病重陷入昏迷的消息,他带着曾经购买的天山雪莲,来了越王府。 沈云泽因为自身的疯病,所以曾经派人去了戎疆国,在戎疆国药材商手上购得了两株天山雪莲,当时自己花了二十万两白银,才买下了两株。 一株自己曾经送给了父皇,另外一株自己一直留着,以备他不时之需。他没想到这株天山雪莲竟会有机会用在妙儿身上。 他到了越王府后,门口的守卫立刻跪下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沈云泽谦和的笑容,抬抬手,“起来吧!” 然后他问,“五弟在吗?” 守卫点点头,自从王妃出事了,殿下就没离开过王府一步,连早朝都没去上。 沈云泽亲和的语气中透着几丝凉薄,“本宫找五弟有点事,听闻五弟妹久病不醒,需要用天山雪莲医治,恰巧本宫这里有一株。” 听到此话的守卫立即跑去禀告了越王。 过了一会儿,沈云澈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原本一脸哀愁的人,现在满脸喜悦,“真的吗?大哥真的有天山雪莲?” 沈云泽听到他这声大哥,内心是欣喜的,因为自从十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有喊自己一声大哥。自己第一次见沈云澈如此表情,激动、兴奋、喜悦、愧疚多种复杂的感情呈现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叫他大哥的小男孩。 沈云泽点点头,语气平和,“拿去吧!快点煮好,将药给五弟妹煎了喝下。”并且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他。 沈云澈接了过来,脸上带着几丝歉意,“大哥,谢谢!” 沈云泽听到这声谢谢,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不用!应该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是她的病人。” 沈云泽说完,没有多做停留,而是说着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了!” 沈云泽何尝不想去看看她,可是她是自己的五弟妹,而我是她的大哥。虽然心中思念成疾,但是见到他,要用什么身份来面对她,是大哥,还是她的病人,又或者是她的倾慕者,这三种身份好像都不能让我明目张胆的去见她,因为她是越王妃,自然有人会好好照顾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沈云泽命人将药煎好,亲自给她服下,她的脉象终于逐渐恢复,脸色也逐步红润。两天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七章 醒后 在此期间,沈云澈派人送了十箱黄金去了太子府,每箱里都装了一万两黄金,整整齐齐摆在了太子府前堂,本来偌大的厅堂因为十箱金子,都变得极其狭窄。 沈云泽见此,他本以为他经过此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有所缓和,可是,他却来这么一出,看来他还是不愿认我这个大哥啊! 沈云泽对来送金的越王府管家平和淡然的说,“五弟太客气了,只不过是一株天山雪莲罢了!不必如此,况且五弟妹还在医治我的病,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会救五弟妹的。” 沈云泽的病,这全京城的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人清楚他到底得了何病?因为凡是知道的都已经死了!除了苏妙婧是一个例外。 管家恳求道,“太子殿下,你就收下吧!否则老奴回去交不了差,这同我来的人估计都吃不了兜着走!还请太子殿下体谅!” 沈云泽听到此话,叹息,“好吧!不过,我只收一箱,其余的你们都抬回去。” 管家见此,不好再说什么?若是再相逼,他连这一箱都不肯收,到时回去了,殿下估计会更怒! 管家点头,表示感谢!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奴等!老奴告退!”说着退了出去。 苏妙婧自从醒过来后,不言不笑,不哭不闹,总之就是安静极了。那怕紫烟将医书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没看一眼,还是那幅不苟言笑的样子。 紫烟哭着哀求,“小姐,你道是说说话啊!不要吓紫烟,紫烟没有小姐那么胆子大,小姐,紫烟求求你了,给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苏妙婧躺在床上,任紫烟如何摇她,如何求她,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像得了自闭症一样。 沈云澈见她如此模样,早就担忧不已,若是她醒过来,和自己大吵大闹,他倒不怕,因为那证明她没事! 可是自从她醒过来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任你如何叫她,如何求她,她都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了苏母以及苏父。 苏父到了后,本想斥责越王几句,可是想到这是皇上赐下的婚事,他也无可奈何,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 苏母却不顾一切,狠狠地训了他几句,“越王殿下,咱们家虽然比不上你,你是皇子,生来就身份尊贵,权势滔天,但是我女儿也是将门之女,你怎能把她害到如今这个模样?” 沈云澈听着他们的斥责,他不发一言,旁边的景翼听不下去了!他准备说什么,却被他拦了下来。 苏母见到苏妙婧如今这个样子,心疼之极,早知今日,当初就算赔了一切,也不会让妙儿嫁过来。 苏母伸出双手,抚了抚她苍白的脸,满脸疼惜,眼泪在眼中打转,“妙儿,都是娘亲不好,你别这样,跟为娘说说话,好吗?妙儿,你道是说句话啊!” 苏妙婧还是那副不哭不闹的样子,苏母都急的哭了出来。 旁边的苏父见此,同样怜爱的握住了她的手,“妙儿,是爹爹,你跟爹爹说句话,不管说什么?只要你说出来,爹爹都一定帮你办到。” 他在心底说,你若是不愿让越王殿下纳侧妃,那我就算豁出全家人的命不要,自己也要去求皇上,让皇上撤回旨意。 苏妙婧哪能不明白他爹娘心中的想法,以为是自己不愿让越王纳侧妃,才得病的,可是他们哪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他沈云澈纳不纳侧妃,因为自己不爱他。况且若是因为他纳一次侧妃,自己就这么病一回,那还得了。若是以后她纳其他人,自己不早病死了! 苏妙婧不想说话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人理解自己,估计现在外面都传疯了,说越王妃善妒,因为皇上的赐婚旨意,竟然气得都得了重病。 苏妙婧只是想和一个真心实意的人在一起,对方理解我,支持我,不管我做任何事,他都会站在我这边,可是沈云澈做到了吗?没有,他没有做到。他见我去太子府,给太子侧妃接生,竟然堂而皇之的跟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怕我和太子呆太久了,会日久生情,嗬嗬!苏妙婧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冷笑,他可真看得起我,竟然以为太子殿下会爱上我这么一个有夫之妇。 他太不了解我了,就算我没有嫁给他,我也不会选择太子殿下,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帝,皇帝都是三宫六院,我若是嫁给那种人,我这辈子就别想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一个自由的医生,治病救人了。 我不想和他争辩,因为他永远不会理解,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他心中,也许我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这部分还是无法抵消他心中的权力和复仇的欲望。我只是想要做个好医生,就这么简单,可是他不会理解,更不会明白。 苏妙婧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呆愣愣的半躺在床上,靠着布枕,眼睛不知道望向那里。 苏母眼泪汪汪,哭着哀求,“妙儿,你道是说句话,就当为娘的求你了!”苏妙婧仍旧不肯说话。 紫烟忽然想到一个人,谁能劝她家小姐了。 只见她跪在越王面前,满脸哀求,“殿下,求求你,让我去见一个人,她也许能劝慰王妃!” 自从苏妙婧醒过来后,他就下令,凡是婧儿房中的人,不论是谁?只要婧儿一天不开口说话,那么就一天不许出府一步。他本想这样做,逼她和自己讲话,可是他还是不发一言,就算自己吓她,说若是她再不肯说句话,就将她房里的下人全部打死,可是她还是不发一言。 沈云澈听到此话,惊疑的问,“当真,是谁?”连自己父母来相劝,她都不肯发一言,所以他哪能不吃惊。 “回殿下,是凌姑娘,就是大理寺的一个女仵作,上次她和凌姑娘办了一起案子,就和王妃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沈云澈想了想,语气寡淡的开口,“那去吧!将她请过来,好好陪王妃说说话。” 沈云澈心想,就算她不能让婧儿开口说话,也没事,毕竟找个人来陪陪她也挺好。 于是紫烟开心的跑了出去,去请凌觅月前来。 过了两个时辰,她到了越王府。 这越王府离大理寺还是有段距离,一个在正北面的西侧,一个在正南面的东侧。越王府离皇宫比较近,但是离那些官员的居所却比较远。因为正北街上居住的大多数是皇室宗亲,而正南街大多数居住的是达官显贵。 凌觅月是第一次进越王府,她偷偷的瞄了几眼,果然传说中的越王府,是天底下除了皇宫最密不透风的府邸。你看这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就算是只蚂蚁也逃不过啊!谁想要到越王府偷窃,简直是找死! 这府中明面上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守着了,那暗中不知道派了多少人监视着。凌觅月在想,难怪她从未听说过越王府失过东西,或者被人盗过东西。 凌觅月来了苏妙婧的院子。 只见沈云澈满脸冷漠寡情,语气清凉,“你就是凌觅月!” 凌觅月跪下磕头,毕恭毕敬,语气不卑不亢,“回越王殿下,民女正是凌觅月。” 沈云澈淡漠的声音,“起来!进去吧!和王妃说说话!” 凌觅月口气平静淡然,“是!”凌觅月起身,走了进去。 凌觅月见到苏妙婧一副半死半活的样子,心中有几丝心疼。外面传言,说她因为嫉妒,都已经生了重病,快发疯了!可自己认为她绝不是那种小女人,她还有更大的愿望没有达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嫉妒的发疯呢?可现在她见她如此模样,难道传言是真的?不对,不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因为别人而发疯。 凌觅月望着她,轻言细语的劝解,“小婧,你不是说过,你想成为最自由的大夫,最好的大夫,可是你整天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这样还如何实现你的愿望。所以,小婧,跟我说几句话吧!”苏妙婧没有说话,还是愣愣的模样。 凌觅月见此,只好换了一种方法,她突然大声斥骂,“苏妙婧,你以为这样做就会有人心疼吗?没有,只有自己遭罪。你这样糟践自己,是最愚蠢,最傻的行为。”这时旁边的紫烟听着她的大骂,准备阻止,却被景翼拉了过来。 凌觅月气的指着她,狠狠地骂着,“苏妙婧,你就是一个蠢蛋,大傻子,你还说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我看都是狗屁,就你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还想实现自己的愿望,我看你在痴人说梦,你就这样活着吧!活一辈子。”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苏妙婧却忽然说话了,“小觅!”听到这声小觅,转身的凌觅月勾唇暗笑了一下,然后冷漠的转过了身。 沈云澈见她终于愿意讲话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下子抱住了景翼,欣喜若狂的说,“景翼,你听到了吗?她说话了,她终于愿意说话了!”景翼第一次见到自家王爷如此狂喜的模样。他满脸呆滞,望着自家王爷一脸狂喜的样子。 沈云澈见自己好像喜过了头,双手松开了景翼,脸上是掩饰的尴尬,眼睛闪烁,他只好怒斥了他一句,“你出去!”来掩盖自己。 景翼点点头,心中呢喃,殿下,是你自己要抱属下的! 凌觅月望了一眼越王,示意他也出去。沈云澈明白,她是要和她说什么闺中密语,不管如何?她能让婧儿开口,他很感谢她。 这时的紫烟见自家殿下都出去了,自己也慢慢走了出去。 凌觅月坐到了她的旁边,握着她的双手,“小婧,你怎么这么傻,何苦这样糟蹋自己,就凭你的医术,过个几年,成为这天下最有名的大夫,那是不在话下。” 苏妙婧苦笑了一下,“小觅,就我如今的身份,能实现我的愿望吗?这被束缚的王妃之位,还有皇上恩赐的临川郡主,以及大将军嫡女的身份,那个不是像一道枷锁,将我捆绑,让我快不能呼吸。就这样,我还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凌觅月笑了笑,满脸钦服的语气,“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是那么自信,那么爱笑,怎的今日如此低落,难道你真的是因为皇上的赐婚圣旨,才如此模样?” 苏妙婧摇摇头,“不是,沈云澈要娶谁?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被自己的身份束着,所以我求他休了自己,可是他死活不干,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她很迷茫。 凌觅月点了一下她的头,轻斥,“你能做的可多了,病人需要你的照顾。还有爹娘及兄长对你那么疼爱,难道你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望,让他们一直看着你这样难过,失落的样子吗?” 凌觅月一席话,似醍醐灌顶一般,是啊?只知道自己难过,不顾及爹娘,还有哥哥们的担忧吗?苏妙婧,你真够自私的。她在心中大骂自己,你个不孝女,你就是一个蠢蛋,你有如此爱你的家人,还怕完成不了自己的理想吗? 苏妙婧豁然开朗,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温暖的笑容。 她满脸喜悦的表情,“小觅,你说的对,我不能让我的家人为我担忧,我应该振作起来,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就要有不怕万难的决心,我决定了,以后不管有任何困难,我都要勇敢面对,因为我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下了床,穿好了鞋,立马跑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满脸笑意的望着紫烟,语气愉快,“紫烟,我饿了,我要吃清蒸鲈鱼、红烧排骨、鸭脖、鸡爪、玉蓉糕、千层酥、梅花酪、糖炒栗子,先就这些吧!快点命人去做。”某女暂时想到了这些。 紫烟一听,自家小姐愿意吃东西了,狂喜的不得了,“好!紫烟马上去。”说完她准备转身。 苏妙婧又开口讲了一句,“哦!对了,还有糖葫芦!” 她笑着吩咐完之后,望着凌觅月,“你今天不许走,我要你陪我吃饭。” 凌觅月一听,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望向了沈云澈,见他朝自己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 苏妙婧淡漠的口气,“不用知会他,我们走。” 凌觅月听到这话,心中腹语,这可是越王府,我若是不得到越王殿下的同意,就这么留下来,除非我不想活了。 章节目录 第八章 元宵佳节 一 苏妙婧自从醒过来,对沈云澈极其冷淡,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苏妙婧直接告诉他,沈云澈,你不休了我,那你就别怪我以后让你难堪! 苏妙婧自从醒过来之后,休息了一周,就继续去医馆治病救人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元宵节快到了,沈云潇(宣王)宴请了京中所有的权贵,到他府中共度元宵佳节。 沈云潇,乃当今皇帝第四子,皇后的第二子,太子同父同母弟。今年二十三岁(虚岁,古代以虚岁为龄,所以本小说当中出现的年龄都是虚龄),十五岁出宫,被封为宣王,二十岁娶正妃,其正妃乃当朝太傅(严肃清)之女,严吟雪。 越王府同样被受邀在内。 宴会时间在傍晚时分,苏妙婧回府,换了一身王妃正服,就同沈云澈去了宣王府,他们同座一辆马车,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今日苏妙婧里面穿了一件紧身曳地长裙,腰间是同色系的红色宽腰带,上面绣着红色牡丹花,呈正红色,外面套了一件拖地长裙,也呈正红色。 她梳着一头簪花高髻,头顶戴着一朵红色牡丹花,脸上画着浓淡相宜的精致妆容。今日的她较往常参加宴会时,打扮的更为隆重。她要气死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苏妙婧脚上踏了一双红色的长靴,上面用绣线绣着一朵红牡丹。 宣王府的宴会,在自己的花园内举行,花园的旁边有一座阁台,(颐景台)。颐景台是建来观赏花园盛景,玩乐用的。 半个时辰之后,到了宣王府。 苏妙婧先行下马,沈云澈下了马之后,见苏妙婧的身影已经走了进去。马车由马夫牵到了共同停放的地方。 苏妙婧本来打算自己走的,可是她没有来过宣王府,不知道该往那走,只好等了一下沈云澈。 沈云澈见她竟然站在那里等自己,心中有几丝暗喜。 沈云澈见她东张西望,暗自猜测,她应该是不知道走哪?所以才停在那里等我,可他还是有几分欢喜,毕竟她愿意等自己,表面在她心中,自己还是有一些地位的,不然她可以随便找个府中仆人问问路。 苏妙婧不喜欢麻烦别人,况且跟着他走就能到,何必要去问其他人。 苏妙婧见他走了上来,淡然的口气问,“走那边?” 沈云澈温和的回复,“走那边!”他指着右边的那条石子路。 沈云澈知道她还没有消气,能和自己说话就很不错了,她刚醒过来时,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一句。 两人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石子小路,绕过了九曲环廊,来到了花园的颐景台。 只见花园两边的石子路挂满了花灯,空中也挂着一盏又一盏明亮的花灯,将整个花园映衬的分外敞亮。颐景台的屋檐下同样挂了一盏盏花灯,还有颐景台中央的客桌上面,每个都放了一只小盏花灯。 当苏妙婧走进他们的视线,纷纷议论开来。有的人说她今日打扮的妖娆妩媚,艳绝倾城,气质高贵娴雅。有的人说她是一个妒妇,竟然因为嫉妒,而得了重病,却还没死。有的人在暗中诅咒她,怎么没病死。 苏妙婧权当没听到,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吧!我难道还能堵住他们所有人的口。 沈云澈今日穿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同色的大莽,腰间是浅紫色的窄腰带,上面系着一只白色鱼状的玉珏。头上戴了一只紫色的发冠,里面插了一只青翠色玉簪,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绾起。脚上踏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上面用白色绣线绣着一团云纹。 沈云澈听到那些人暗中的议论,冷冷的甩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禁声。 那些嫉妒苏妙婧的女人,在心中暗想,越王殿下天人之姿,为何会看上苏妙婧那个悍妇,妒妇,越王殿下真是瞎了眼。 今日受邀的除了权贵,还有一些女家眷,比如说,今日齐国公府,除了齐国公夫人没有前来,其他的都来了。听说齐国公夫人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所以没有前来。家中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来了。 齐铭见到越王,表情敬重的行单膝跪地礼,“臣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其他人同样朝他们行礼。 沈云澈漠然的声音,“起吧!” 这时的齐绾,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有见到他的心动,偷偷地看他。 沈云澈却一眼也没有施舍给他们,而是拉着苏妙婧的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妙婧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他握的太紧,扯不掉,只好作罢! 过了不久,宣王终于到了,后面紧跟着宣王妃。 其下各位大臣和大臣女眷朝宣王行跪拜礼,同为皇子的人,行辑礼。 两个人坐到了前方的主位上,只见沈云潇拿起酒杯,宣王妃同样握起酒杯,满脸和煦的微笑,说着官方话,“感谢各位莅临宣王府,今日是元宵佳节,希望诸位能尽情畅饮,来,举杯共饮!” 接着,每个人起身,拿起酒杯,喝下杯中酒。 喝完之后,通通坐下。 沈云潇望了下面的人一眼,见到苏妙婧今日的装扮,也不由得带着赞赏,以及欣赏的目光。 沈云澈见此,冰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还将苏妙婧拉进了自己的怀中,霸道的宣示着主权。 苏妙婧不想被他抱着,她使力的挣扎,可是还是挣扎无果。 沈云潇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再说,这小子,可真够霸道的,还有那男人的强烈占有欲。他叹口气,狠小子,你这么做,是得不到怀中那个女人心的,像她那么傲气的女人,只有用自己的真心去慢慢打动她,还有耐心去慢慢征服她,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打开她的心扉。 苏妙婧听说这宣王是他们兄弟当中最为风流快活的浪荡子,府中姬妾无数,可他还常常停留秦楼楚馆,勾栏瓦舍。虽然他很风流,但是他不下流,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用自己的风流来掩盖心中的孤寂,这种孤寂不是身体的寂寞,而是没有人懂得他的心中所愿,所以他才会选择流连青楼之地。 苏妙婧觉得他看似活得自由,实则相反,不过是伪装罢了! 听说当初他被逼娶了自己的王妃,在此之前,他好像心中另有所爱,是一位青楼歌妓,可是皇家怎么可能让一位身份为歌妓的女子嫁给他,所以,当初皇帝赐下旨意,逼他娶了现在的严吟雪,本来他不愿意,可是皇后用那位女子的命威胁他,他只好妥协,娶了严吟雪,从此他性格大变,成为京中最为风流的浪荡子。 沈云潇今日就请了京中最大的青楼歌妓,为宴会跳舞。 听说是京中最有名,最大的青楼,玉琼楼的花魁娘子,为其跳舞。花魁的名字叫梦灵,人如其名,长了一副令人痴醉的脸庞,气质空灵美好。 沈云潇大声宣布,“宴会开始!”然后,旁边的管家吩咐,“奏乐!” 接着,舞女纷纷进场,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裙,梳着同样的百合髻。 只见空中忽然闪现一位高挑的美人,身子轻灵,踏着白色飘带而来,脸上带着白色面纱,眼睛如夜空中的星星,那么耀眼闪亮。 她慢慢走到舞台中央,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人心。只见她慢慢伸出双手,头往后仰,双手朝天,做着花状的样子,那么柔美。 接着,她一个轻跃,身子不停地旋转,旁边的舞女围着她慢慢旋转。苏妙婧在心中低语,果然人得有陪衬,才能更突出自己。 一曲完毕,引得众人纷纷拍掌,还有的人大声叫喊,“好,好,跳得好!” 接着,她们慢慢退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九章 元宵佳节 二 这时,苏妙婧对过去,斜面的宇文槿楦,旁边坐着的宇文若莲满脸嫉恨的目光,望着苏妙婧。当她看到沈云澈的脸时却是一副略带害羞的脸色,偷瞄沈云澈,可对方却认真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女子。 只见她带着恬淡的笑意,语气带着挑衅,“听闻越王妃从小诗词歌赋,舞蹈曲子精湛之极,今日如此元宵佳节,不知大家能否有幸见识见识越王妃高超的舞技。” 这明白着想要羞辱人的话,苏妙婧跳了,就跟外面那些舞姬没有区别,若是不跳,就证明自己一窍不通,是个傻子。总之,跳与不跳都没有安好心,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况且我失忆了,虽然是假的,可是自己失忆的事那是人尽皆知。某女心中咒骂,该死的白莲花。 旁边的宇文槿楦满脸责怒,“小妹,不得无礼,还不坐下!”他见旁边的沈云澈冰冷的双眼,狠狠地将她拉了下来。 虽然这个小妹飞扬跋扈,但是她也是自己的亲妹妹,不想她惹怒狠辣绝情的越王殿下,否则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他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为难妙婧表妹,毕竟自己喜欢她。 沈云澈阴冷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宇文若莲,似乎想要杀了她。 看着如此杀意尽显的沈云澈,宇文若莲恐惧的低下了头颅,不敢再看对方。心中却是愤恨的妒忌和怒火,那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越王殿下的如此深情。 宇文槿楦侧身挡了一丝沈云澈阴鸷的目光,站起身,满含抱歉的语气,“越王殿下,请恕罪,小妹还小,不懂事,请原谅她的无礼。” 沈云澈准备开口,好好教训教训她,却听到旁边的女子,微微启口,声音毫无起伏,似乎毫不在意,却能听到她声腔中的冷意,“面对一个喜欢到处乱咬人的疯狗,他咬了自己一口,难道我还有咬回去吗?” 听着这明显含沙射影的话,彻底激怒了宇文若莲,她气的起身,指着她,大声质问,“你骂谁呢?” 苏妙婧没有见过如此胸大无脑的女人,翻了翻白眼,“谁接的话,我骂的就是谁!” 宇文若莲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吐出一个字,“你……” 宇文槿楦拉她的妹妹坐了下来,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歉意,望了一眼苏妙婧,声音谦逊,“还请越王妃见谅,原谅小妹的无礼之举,请不要责怪小妹!”如果是遇到别人,早选择谅解了,可是偏偏遇到的是苏妙婧,她可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苏妙婧听到这话,冷笑,“我有责怪她吗?我有指名道姓的说谁吗?你那只耳朵听到的,说的好像我在欺负她似得。” 这话让长期经历过朝堂那种漩涡,巧言善辩的宇文槿楦都无法接话,因为她的的确确没有指名是谁?看来她这个表妹还真是一个难缠的主。 宇文槿楦抱歉的开口,“是,是臣失言,还请越王妃恕罪!” 苏妙婧脸上带着冷漠,语气薄凉,“恕罪?你有什么罪吗?我有说是你的错吗?” 她边说边起身,慢慢走到了宇文槿楦的面前,就那样冷不丁的望着他,周遭极其寂静。 就在别人以为她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她忽然眼中含笑,语调却毫无温度,“记住,不要太给自己脸,就你,我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因为你还没那个资格!”这话说的极其伤人。 宇文槿楦脸色惨白,旁边的宇文若莲听到如此侮辱人的话,他好歹是我亲哥哥,起身大骂,“你……” 可才说了一个字,却被她截断了话,“还有你,宇文若莲,上次在兴国寺好像我就警告过你,这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她说完就狠狠朝她扇了两巴掌过去,顿时,她的脸上就出现了两个红红的手掌印。 苏妙婧似乎还不满足,就在宇文槿楦要阻止时,她却率先一飞脚踢了过去,将宇文若莲踢倒在地,还向后面滚了几圈。宇文若莲被这一脚踢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然后,苏妙婧冷冷地望着场上所有看笑话的人,语气寒凉,“你们不是背地里骂我是悍妇吗?我不让你们见识见识,是不是对不起你们。今日在此,我在警告你们一句,谁若以后再敢骂我,不管是明面的,还是背地里的,在让我听到一个字,我发誓,绝对让她比宇文若莲更惨,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沈云澈没想到苏妙婧会有如此行径,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是为了警告那些人,杀鸡儆猴,二是让自己难堪,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王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悍妻。 坐在最上面的沈云潇见到如此冷场面,作为主人,只好出面打圆场,“各位,想必越王妃只是太过气恼,才出手轻微教训了一下宇文小姐,今日可是我请大家前来参见宴会,看歌舞表演的,大家给我一个薄面,都坐下来,好好看歌舞,行吗?” 这时,坐在离他最近的太子,站了起来,同样圆场,“今日是宣王的宴会,看在本宫和宣王的面子上,还是不要扰了大家的幸,好好看表演吧!”他这是为了妙儿考虑,虽然宇文若莲活该被打,但毕竟她宇文若莲是定远侯的女儿,是自己岳丈的女儿,以他定远侯的身份,要是他要追究,此事不好善了。虽然妙儿的身份更为尊贵,但是此事若是闹大了,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妙儿绝计不好过。 苏妙婧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此时被宇文槿楦扶起来的宇文若莲,“你们若是要闹,尽管到皇上面前去闹,闹大才好呢?我倒想让你们闹大。” 苏妙婧心想,闹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反正我就是想让皇帝讨厌自己,然后逼沈云澈休了自己,岂不是更好。现在皇帝不可能杀了我,毕竟父亲还手握兵权,最多下旨休了自己,哼!某女心里想。 苏妙婧望着沈云潇,脸上带着几丝歉意,“抱歉,扰了你的宴会,不过,作为你的赔礼,我亲自跳一段舞蹈,送给你!” 苏妙婧要让那些看自己笑话的人看看,我苏妙婧不是不会跳,而是不愿意跳。 苏妙婧走到了宣王跟前,眼角露笑,温柔似水,与刚刚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苏妙婧声音轻柔似水,“能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吗?四哥哥!” 苏妙婧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沈云澈难堪。所以她才会用如此柔软溺糯的声音对沈云潇说话。 只见沈云澈满脸压抑的怒火,望着苏妙婧,寒如腊月的眼神,望着沈云潇。 苏妙婧也没等沈云潇同意,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长剑,顺带拿起了旁边的哪壶酒。 听说这是他的贴身长剑,从不离手,就像沈云澈的幽冥剑一样。听说他的这把剑叫流觞,也是一把流传已久的古剑。 众人纷纷好奇,她到底要跳什么舞?她的舞姿到底如何?虽然听说她失忆了,全都不记得了,现在却要表演舞蹈。有得人满脸看戏的样子,就喜欢看人出丑,有的人脸上带着不屑。 章节目录 第十章 元宵佳节 三 宇文若莲被人扶下去了。 苏妙婧慢慢走到舞台,将自己穿在外面碍事的拖地长裙一下子脱了下来,帅气的朝沈云澈扔去,后者伸出手接过了长裙。她站在中央,右手拿着长剑,左手拿着白瓷酒壶,悬空倒酒,饮下壶中酒,动作潇洒流畅,还有一股豪气。 苏妙婧用右手长剑半掩自己精致的脸庞,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 突然,她手中的长剑,朝右边一指,左脚朝后,身子往前仰。 同时,软糯的吟唱,“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这首名叫《逍遥》的电视剧主题曲。 在这一瞬间,她接连几个飞跃,壶中酒已极好看的姿势,优雅的倒在了剑上,酒顺着剑身轻轻滑下,而她的双脚叠交,身子则跪在了她的双脚上。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望着长剑,似乎这把剑就是自己的所爱之人,眼神流转,情深意长。 她声音悦耳,又唱着,“生死也寂寥,贪一个拥抱,管他迟与早,放爱去逍遥。” 她突兀一跃而起,剑身朝后,插进了木地板中,左手上的壶中酒,被她仰头喝下,动作既豪气干云,又带着几丝女子的妩媚妖娆,眼中还带着几丝哀怨,几丝妖媚,几丝伤感。 接着,她语调轻柔的唱着,“天那么高,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爱恨滔滔,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 众人没有见过如此舞蹈,似在耍剑,又似在跳舞,他们通常看到的舞都是柔美婀娜,第一次见到这种舞蹈中充满豪情,却不失娇媚的舞姿,特别是她那用媚眼喝下酒的动作,让人沉醉。还有听着如此潇洒肆意的歌曲,众人纷纷看直了眼。 见到如此妖娆媚骨的苏妙婧,众人吃惊的同时,是满脸的沉迷。现在的苏妙婧和刚刚凶狠彪悍的苏妙婧,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沈云澈脸上满是沉醉痴迷,也最是震撼,他一直以为她不会跳舞,所以上次在赏梅宴会上,她才不跳的,原来她会跳,只是一直不愿意跳罢了! 沈云潇满脸欣赏的表情,这舞有点意思。 苏妙婧一个转身,同时,不停地旋转身子,转到了沈云潇的面前,剑刚好指向他,背刚好朝向他,只见她侧头,媚眼如丝的笑意,望着沈云潇。后者带着欣然的笑意,赏心悦目的望着她。 只听她慢慢唱着下一句,“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 然后,只见她身子后仰,左手的壶中酒慢慢倒进了他还有他的王妃小酒杯中。 苏妙婧接着转身跳到了沈云泽的身后,左脚后仰,身子前顷,她的脸离沈云泽很近,只有一拳的距离。 苏妙婧除了给他医病之外,第一次离他如此近,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气,香气中还带着几丝药草和酒气的味道。沈云泽满脸迷醉的眼神,偏头望着苏妙婧,却见苏妙婧娇艳妩媚的侧脸,他看得痴迷。 只见她边舞,边跳,仰头悬空喝下了壶中的一口酒。接着她又吟唱,“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 她慢慢跳到了沈云泓的面前,只见她将酒壶中的酒倒在了剑身上,酒顺着剑身哗哗流下,酒壶被她放到了剑上,只见她轻轻将剑向上一举,随之一个转身,一下子以一个帅气的动作接住了酒壶,然后,她柔情似水的笑望着沈云泓,还有她的王妃,给他和她的王妃各倒了一小杯酒。 她又唱了几句,…… 苏妙婧兀然一个飞跃,就转到了沈云澈的面前,只见她用勾魂摄魄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沈云澈,带着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微勾,轻轻歌唱,“爱恨滔滔,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 她的身子往前顷,右手的长剑指向右边,左手的酒壶倒在了他的酒杯里,左脚朝后伸直,单脚支撑着身子,离他近的只差一个拳头,两人就要鼻尖对鼻尖,双眼直直地望着他,带着勾人的魅惑。 沈云澈看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在他无意识的伸出手,准备抚摸她的小脸蛋时,她一个转身,跳到了舞台中央。 然后,她接着唱,“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 就在这时,她双手将剑用力一抛,剑随之朝后面飞去,狠狠地插进了颐景台的红柱子上。众人被这一幕,惊得一个战栗。 只见她双手手指呈兰花状,一半用长袖遮掩,一半露出,给人一种神秘之感,望着她眼神中摄魄勾魂的目光,众人齐齐如迷的盯着她,眼睛都不眨。 沈云澈此时望着众人痴醉的目光,他有一种冲动,很想把他们眼睛通通挖掉。他愤懑的望着众人。 苏妙婧一个连续的飞跃,双脚劈叉,到了宇文槿楦的面前,双目带着几丝歉疚,同时眼波流转的盯着他,身子往后仰,右脚朝后伸直,酒壶在她左手上,给他倒酒,她轻轻启口,做了一个,“抱歉”的口型。 宇文槿楦离她最近,他看得很清楚,她在和自己道歉,为刚刚的伤人之话给自己道歉。他明白,她刚刚只是太过于气怒,才会口不择言,那话估计也不是真心的,就算是真的,也是对自己那个无礼跋扈的小妹说的。 他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却只有自己知道,刚刚听到她那句,不要太给自己脸,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的话,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痛,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的话是有多么伤人,现在见她给自己真心的道歉,他心中没有一丝一缕的责怪,从始至终都没有。现在听到她的一句抱歉,似乎还有几丝暗喜,这是不是表明在她眼中,自己还是有一丁点儿的地位,至少没把我当成陌生人,也许她心中还是有我这个表哥的,那就足够了。 苏妙婧轻轻一跃而起,将酒壶勾在食指上,转动了一下壶身,将酒壶朝插剑的柱子抛去,而她一个跳跃,侧身躺在了地下,身子滑向了柱子,就在众人以为酒壶要落地之时,酒壶的把手却稳稳当当的勾在了剑的手柄上。 苏妙婧一个飞脚,将剑踢的脱离了柱子,身子往前顷,而酒壶也离了剑柄,就要落地之时,苏妙婧伸出右脚,不偏不倚的接住了酒壶,酒壶就落到了她的脚背上,脚尖则刚好伸直,挨着红木柱,而剑同时被她伸手抓紧,握到了手中,她一个漂亮的幅度,将剑指向了前方。 众人看得入迷痴狂,场面一片寂然无声,苏妙婧的脚,轻轻一抖,酒壶飞起,她转身之后,瞬间轻松的接过了壶身,剑则被她在手中转动了几下,一下子朝沈云潇扔了过去。 沈云潇淡定的望着那把离他越来越近的剑,千钧一发之际,剑要刺上他之时,苏妙婧以极快的速度,一个飞跃,来到了他的面前,将剑柄握住了,而剑尖只离他的眼睛只差分毫,后者却不动声色,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惧色。 这一幕吓得旁边的宣王妃满脸忧惧恐愕,脸色惨白。其他人同样带着惊惧,望着那把飞奔的长剑。 苏妙婧勾唇,微笑启口,“可还满意?”声音软糯轻柔。 沈云潇带着淡淡的笑意,伸出双手,慢慢拍掌,满含赞赏的口气,“好,好,好极了!” 众人见此,本来寂静无声的颐景台,忽然之间,不停地爆发出热烈之极的掌声。 苏妙婧站好,将剑放回了他的剑鞘,酒壶则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转身步子潇洒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云澈将他怀中的长裙披在了她的身上,苏妙婧则重新穿好长裙,坐在那里。 场面除了掌声,再也没有人暗中指骂她。众人望着她的眼神,除了痴迷,还带着几丝赞叹。 苏妙婧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心中有几丝火焰,似乎愈燃愈烈,难道是刚刚喝酒喝多了,她在想。 她觉得有点儿热,不想再待在这里,她起身,摇了摇头,走出了颐景台,准备去宽敞的地方吹吹风。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迷迭醉 苏妙婧出去后,紫烟站在外面,喊她,“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苏妙婧柔和的回答,“我喝多了,有点热,就出来透透气。” 苏妙婧感觉出来后,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热,这不对劲。 紫烟望着她,看她的脸越来越红,“小姐,你的脸好红哦!” 她还摸了摸,惊讶的说,“还很烫。” 苏妙婧伸出右手,给自己左手把脉,感觉到体内一股不明的东西在逆流。 她满脸惊讶,不好,酒中有毒。 她望着紫烟,嘱咐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 她转头望了景翼一眼,“景翼,你马上回王府,把我药箱拿来,要快!” 然后,她跑着进了颐景台。虽然她明白,跑得越快,毒扩散的越快。 苏妙婧进去后,看到沈云潇端起杯子准备喝时,她一声大喊,“别喝!” 她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她使力晃了晃头。 苏妙婧看他们满脸疑惑,走到了沈云潇面前,语气冷静下来,说出了他们的疑虑,“酒中有毒!” 沈云澈听到此话,立即惊诧,接着是担忧,“婧儿,你刚刚喝了那么多,是不是中毒了。” 她点点头。 沈云澈见到她点头,更显焦急,“快,快传太医!” 苏妙婧勾唇朝他笑了笑,“别忘了,我就是一名大夫。”表示自己没事。 苏妙婧说完此话,就吐了一口血,沈云潇同样惊诧,又焦灼,“你是不是刚刚跑回来的!特意来告诉我们酒中有毒!”不然毒不会发作的如此快,他想。 苏妙婧双脚开始变得虚浮,旁边的沈云澈幸好扶着她,不然,她都要倒了。 沈云澈见她不对劲,直接抱起了她,准备回王府,苏妙婧摇头,“不必了,我已经让景翼回去拿我的药箱了,现在回去太费时间了,在等等。” 沈云澈摇头,“不行,也要把太医请来!”苏妙婧这个时候懒得和他争辩,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争吵了。 苏妙婧说着说着,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她望着沈云潇,嘱咐,“四哥,你派人在每个人的酒壶中查验一下,看看是不是酒里都有毒。” 沈云澈看着她不停地吐血,满脸急躁忧心,大声劝说,“你别说话了,婧儿,我求你了,别说话了,好不好?” 沈云潇点头,他马上吩咐,“来人啊!用银针看看。” 苏妙婧猜测,沈云澈没有中毒迹象,沈云泓也没有中毒迹象,站在那里,满脸急切,望着苏妙婧的宇文槿楦同样脸色正常,似乎也没有中毒的样子,至于沈云泽好像也没有中毒的现象,他也满脸急死人的样子,望着苏妙婧。若是自己猜对了,下毒之人,估计只是想要杀沈云潇,那么一会儿检查的结果,那就是沈云潇的酒壶中有毒,其他人的都没有。 当府中的下人,将检验结果汇报给沈云潇,“回宣王殿下,只有你的酒壶中有毒,其他人的酒都没有问题。” 沈云潇听到答案,极其震惊,他虽然风流,但是好像还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为何要杀我。想到这里,他满脸歉意的望着苏妙婧,“五弟妹,都是因为我,你才中毒了。”他满脸懊恼的样子,叹息着。 沈云潇心想,刚刚自己喝的酒都是王妃酒壶中的,却没想到让自己躲过了一劫,却让弟妹受了难。他越想越自责。 苏妙婧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朝他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不,不是你的错,你,你别自责。” 过了不久,用轻功飞回王府的景翼跑了进来,见到口角带血的王妃,同样满脸惊讶,又担心,“王妃,你的药箱。” 他顺带着急的问,“王妃,你没事吧!” 苏妙婧朝他晃晃头,吩咐,“你,你把箱子打,打开。”说到此处,又一口血冒了出来。 沈云澈急得大吼,“快点!”朝景翼怒吼着。 景翼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箱子,见到里面全是瓶瓶罐罐,脸色急切,“王妃,那个是解药?” 苏妙婧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回答,“把,把上面写着起回丹的瓶子拿出来。”苏妙婧心想,幸好自己怕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提前研制了解药。 苏妙婧虽然是一位精神科和神经科医生,但是药理都是相通的,所以,以前她没事了,就会去研发室,和自己的好姐妹,一起研发药品,向她学了几招。 这起回丹是苏妙婧自己研制的解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克制毒素,让毒素不会扩散的那么快,能压制七天,七天之后,毒素就会扩散至心脉,到时自己必死无疑。 不过,七天的时间足够了,我会找到解药的制作方法。 苏妙婧说完了话,慢慢闭上了眼,沈云澈见此,脸上吓得毫无血色,惊惧忧恐的喊,“婧儿,婧儿……” 景翼拿出了她说的药瓶,打开了瓶塞,递给了沈云澈,沈云澈急慌慌的接过,给她喂了进去。 然后,下人很有眼色,端来了水,沈云澈喂给了她,“婧儿,快喝,快把药吞进去,求你了。”他慌乱的恳求。可是苏妙婧根本喝不了,水就从她口角流了出来。 可是苏妙婧口中的药,却没有吞下去,沈云澈满脸慌张,惧色,“快吞下去啊!” 沈云泽同样焦急的脸色,心中再喊,妙儿,你不能有事。快喝水,把药吞下去啊!快啊! 宇文槿楦脸色极其不好,焦灼的在心里说,妙婧,快喝水啊!快把药吞了啊!你千万不要有事。不,你不会有事的,你决定不会,他把自己刚刚不会的想法立马否决了。 沈云澈不管不顾,自己直接喝了一口水,低头,用嘴喂她。 众人纷纷诧异,但是都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昏迷不醒的人是他的王妃。 沈云泽见此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为了不把那种异样的感觉表现出来,只好双手捏紧,压抑着。虽然他明白五弟是在救妙儿,可是他心底还是很难受,除此之外,就是浓浓的妒忌。似乎有什么钝器,朝自己的心脏捅了一下,那么钝痛。 宇文槿楦见此,眼神闪烁,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眼中流露出异样的情愫,他极力的掩藏着自己的情绪。他使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手掌心都被自己掐出血,却还是难掩自己心中那股嫉妒,还有哀痛。 沈云泓站在一旁,眼神微迷,观察着他们,发现了自己大哥的不对劲,还有宇文槿楦眼神中压抑的情愫,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让自己看出了破绽。 沈云泓望了苏妙婧一眼,又望了他们一眼,心中冷语,有意思,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媳起了非分之想,真是好笑。还有宇文槿楦,竟然敢对身份尊贵的王妃起了异样心思,简直不知死活。 今日宴会,本来也邀请了大将军府,可是苏大将军去了军营,还有苏小将军苏子谚,以及苏疾风,都在军营,至于少府监的苏子谊,还在少府监忙公务,都没有回府。苏老夫人不想去,虽然去了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但是没有将军在,她觉得去了也没意思,就推脱了。 还有沈云灏,宣王派人去请他时,他已经进宫陪她的母妃,贤妃去了。 沈云澈本来心中堵的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心口,现在见她终于吞了药,那块石头就好像落地了一般。 不久后,太医来了,这时的苏妙婧被沈云澈抱进了宣王府的客房。 太医把脉,认真诊断,“回禀殿下,王妃中了一种极其凶狠的毒,名叫迷迭醉,将此毒放到酒中,和酒融合,毒性会比平常服下,多出好几倍,且无药可解。” 听到此话,沈云澈愤恨的大怒,抓着他的衣领,“本王要的不是无药可解,是想办法。本王警告你,若是婧儿出了任何事,本王就让你的全家为他陪葬!”朝他凶恶的威逼。 请的太医还是上次哪位,他听到这话,立马吓得跪下,“是,是,下官一定尽力医治!” 太医心中在想,幸好王妃提前服下了能压制毒性扩散的药,否则自己纵然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沈云澈眼神冰寒刺骨,盯着他,“那还不快滚去研制解药。” 太医满脸恐惧,身子不停地哆嗦,不停地磕头,“是,是,下官马上去!”他狂奔的跑了出去。 太医觉得此刻的越王太可怕了,他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若是一个不对,估计自己就小命难保。 沈云澈此时浑身散发着戾气,满脸阴狠暴戾之气,他虽然想极力的压制心中那股汹涌着的愤恨和怒火,可是还是能看出来。 沈云澈此刻脸上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就似站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冻得那么让人直哆嗦,那么让人惧怕。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神秘人的现身 苏妙婧昏迷了一整晚,第二天午时,终于醒了过来。 沈云澈见到她睁开了双眼,惊喜交加,喜不自胜的样子,“婧儿,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昏迷一天了。” 苏妙婧没在意他此时的表情,而是在意他口中所说的一天,心中惊叹,啥?我已经昏迷一天了,那不是就浪费了一天时间了吗?该死的,看来还是毒素扩散的太快了。 苏妙婧立马起身,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沈云澈拉着她,不让,“婧儿,你才刚醒,不能乱动。” 苏妙婧没有时间和他废话,直接了当的说,“沈云澈,想必我体内的毒只是暂时压制,这个你应该从太医的口中知道了,现在我要去找解药,别挡我道。” 苏妙婧厉声说了一句,“松手!” 沈云澈担心的语气,“婧儿,我知道,可是我已经让太医想办法研制解药了,你就坐着好好歇歇,行吗?你才刚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会吃不消的。” 苏妙婧听到此话,他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过我的命掌握在我手中,就算最后要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绝不靠别人! 苏妙婧严正声明,“沈云澈,我告诉你,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需要靠别人来救,我会自己救自己。若你在阻止我,我发誓,从即刻开始,我和你形同陌路,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不是玩笑,况且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我再说一句,松手!” 沈云澈听到她坚定的语气,他只好无奈的放了手。 苏妙婧穿好了鞋子,然后,去了府上的药房。 此刻的另一边,有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周阴深恐怖,只有前方的那个桌子上放着一根蜡烛,将整个房间都照的昏黄暗沉,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他双手握着一把上好的宝剑,将剑端放在了地下,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只见最上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低着头,看不清人脸,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只听他微微启口,声音平稳,毫无起伏,“查得如何?”声音混浊,难以分辨出他是谁,更猜不透他的年龄。 这时堂下跪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斗篷衣,但从跪着的身高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位男子,“回尊主,却如尊主所想的那样。十六年前,发生宫廷政变当日,少主被一个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嬷嬷抱走了,那个女嬷嬷本来遵照娘娘的凤谕,要将少主送出皇宫,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叛军,惨招杀害,临死之际,遇到了当时的叛军将领苏正武,女嬷嬷苦苦哀求,求他救少主。当时的女嬷嬷为了不暴露少主的身份,说少主是她的孩子,苏正武听到此话起了恻隐之心,答应了那个女嬷嬷。” 顿了顿又说,“当时他将孩子藏了起来,当政变结束后,他偷偷将孩子抱出了皇宫。这时,恰逢苏正武的夫人临产,却不想她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苏正武刚好李代桃僵,将那个死婴命人秘密处理了,还将当日所有的接生婆全部处死,以防苏夫人发觉异样。事后苏夫人问过哪些稳婆,不过被苏正武全部打发了,苏夫人很相信他的丈夫,也没多疑,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苏夫人都还不知道少主不是她的女儿。” 坐在上面的黑衣斗篷人一言不发,心中思量,看来那个老匹夫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妹根本不是那个女嬷嬷的孩子,他明白,能在宫中出现的女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朝公主。所以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杀了当晚所有的稳婆,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当时被他杀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人怕自己活着的事被他知道,于是躲躲藏藏了十六年。 他淡漠的语气,声音浑浊,又说了一句,“她的后背左肩上有没有一块红色,如飞凤形状的胎记?” 他在想,小妹的封号就是飞凤公主,飞凤的封号就是由此而来,她刚出生时,后背上就有一个如展翅高飞的凤凰形胎记,当时父皇喜出望外,下令封她为飞凤公主,赐名青鸾,寓意乃天神青帝之女,定当赐福万民。父皇当时还请了钦天监的人给小妹算过命,钦天监算出,小妹是青帝之女转世,乃天降神女,兴朝必盛。 底下的人跪在哪里,敬畏的回禀,“回尊主,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查到苏正武每隔半年时间都会给少主用一味药,不知是不是为了遮掩少主身上的胎记?” 黑色斗篷人声音低沉阴寒的声调,吐出一个字,“查!” 当时钦天监所说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了得飞凤者可得天下。老百姓开始传言,当朝飞凤公主,青帝之女转世,得飞凤者可得天下。却没想到在她百日宴上发生了宫廷政变,真乃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底下的人敬重的语气,“属下遵命!” 接着,他一眨眼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边的苏妙婧却不知道背后有一股势力正在向她接近,而她正在努力的寻找解药。 她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都没有研制出解药,在解药的成分中,她总感觉差一味药引,而这些药材她几乎都已经试完了。可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在两天后,仍然研制不出解药,到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 沈云澈见她没日没夜的找解药,劝她歇一会儿,可她根本不听。 今日,沈云潇也来了府中,询问解药之事。 沈云潇看到药房外,满脸忧心忡忡的沈云澈,劝解,“五弟,五弟妹解药研制的如何?” 沈云潇是真的担忧,毕竟此事因他而起。 沈云潇虽然是皇后的儿子,但是沈云澈倒不怎么恨他,毕竟当时的他,根本没有在皇后的宫中,当年之事,他不清楚。 沈云澈叹息,“她在里面已经呆了四天了,不分昼夜的制作解药,到现在为止,没有出来一步,饭都是紫烟送进去的。” 他满脸忧心如焚,“我真担心她还没有制作出解药,自己就提前病倒了。我想进去劝劝,可是她说过,除了紫烟送饭进来外,其余人谁也不得进出药房。她太固执了,我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想劝都劝不了。” 沈云潇拍拍他的肩,宽慰着,“别担心,你要相信她,因为你是她唯一的支撑,她一定可以制出解药。” 沈云澈觉得他说得有理,婧儿医术较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定能找到解药。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自杀 一 沈云澈又等了她一天,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她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沈云澈望着她,脸上带着欣喜以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婧儿,你终于出来了,解药制成了吗?” 她点了点头。 苏妙婧见沈云澈满脸忧虑的脸色,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就用亲和的语气,“解药我做好后就服下了。” 苏妙婧想到自己为了制解药,不惜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她研制了几天,可是总差那么一味药引,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赌一把,将其他的毒药加到了解药中,看看能不能将解药制成功。反正没有解药自己也是死,那就赌一次,还好自己赌赢了。 苏妙婧脸色极其不好,沈云澈满脸忧心忡忡,“婧儿,你已经几天没合过眼了,去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吧!” 苏妙婧点头。 她想,自己的确太累了,要好好吃点东西,睡一觉。 接着苏妙婧回了自己的院子,随便吃了点,就睡下了,她睡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午时,她才醒了过来。 沈云澈则每天上完朝,就回王府,处理公务都是在苏妙婧的房间里,整天守着她。 第二天,她醒了过来后,她的母亲,还有父亲,以及三个哥哥,还有迅影都来看过她,到了傍晚,他们才回去。 第三天,沈云灏一大早就来了,前来看她。过了不久,沈云泽同样前来看望她,午时期间,他们两人同时离开了王府。 另一边的左丘旭和,同样担忧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前去看她,他一直在等她去医馆时,就去瞧瞧。 至于宇文槿楦,他整天被公务缠的分不开身,他也准备在她去医馆时看看她。 苏妙婧在府上休息了五天,就去了医馆。 她给几个较急的病人看过后,就去了太子的紫林别苑,毕竟她已经好久没给他治疗过了。 此时的沈云泽不在紫林别苑,她到了后,紫林别苑的管家马上去请沈云泽。 一个时辰后,沈云泽到了。 苏妙婧像往常一样,例行检查后,没有在做催眠治疗,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用催眠来治疗了。 左丘旭和听他派去医馆的人回禀,她给太子治疗去了,那么他猜测过不了多久,她应该会来给自己治疗。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苏妙婧带着紫烟来了上邪王府。 苏妙婧还没到王府,就见到上邪王府的马车极速的往前奔跑着,只见马夫边跑,边大叫,“让开,让开,快让开……” 苏妙婧之所以认得那是上邪王府的马车,那是因为每个马车上都会刻有自家标识的大字。上邪王府的马车最前方的位置上,刻着两个篆体大字,上邪。 当苏妙婧见到后,立即喊住了他们,“停,停下!” 马夫见是苏妙婧,使力拉住了马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苏妙婧疑惑的问,“驾的如此快,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马夫满脸急切,又似松了一口气,又像着急上火的样子,“夫人,快,快去见见殿下,他要自杀!” 苏妙婧听到此话,脸上带着惊异万分,“他怎么了?为何要自杀?” 她边问,边跳上了马车。 马夫摇头,“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只知道于大人说的,叫我马上来请夫人你。” 苏妙婧带着几丝焦急,催促了一句,又不忘嘱咐了一句,“快点,当心两边的百姓。” 马夫驾着马车疯快的往前跑,边跑边大吼,“让开,快让开……”叫两边的百姓让道。 过了半个时辰,苏妙婧到了上邪王府。 她快速的下了马车,这时,于锦堂派了人在门口,接她去现场。至于马夫则去放置马车了。 门口等自己的人,她见过,也是左丘旭和的近侍。她听于锦堂说过,左丘旭和的近侍都是西荻国的人,当初他的父王选的都是一等一的武士,总共只有三十人,这几年在成国,总遇到刺杀。所以,现在加上于锦堂,只剩十人了。 他满脸淡漠的样子,“请,夫人。” 苏妙婧朝他点点头,算是给他打招呼了,还说了一句,“有劳了!” 他似乎没见过一个高位之人对他一个小小的近侍如此礼貌,他有点儿惊诧。 他顿觉面前的女子,果然不同寻常,难怪他家王子殿下都会对她起了异样心思。就凭她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不另眼相待,一视同仁。 近侍开口,语气带了几丝敬重,“夫人,有请!” 这边的左丘旭和,他站在阁楼的栏珊上,双手不停地挥舞,满脸凄楚,脸色很苍白,眼中泪水在打转。 语气恐惧,喃喃自语,“不要,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别碰我,滚,滚!” 他口中又带着几丝威吓,几丝恐慌,几丝颤抖,“不要碰我,本王要告诉父王,滚开,给我滚开……” 底下的近侍见此场面,满脸惊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上面落下来。 左丘旭和的后面,是满脸焦灼急切的于锦堂,只见他苦口婆心的哀求,“殿下,你不要动,别动,你下来,好不好?属下求你了,上面很危险,你快下来吧!” 左丘旭和忽然转头望着于锦堂,脸上带着几丝稚气未脱,口气却极度不满,“我不叫殿下,我叫小旭,叫我小旭。” 于锦堂听到此话,只能依他而言,“好,好,依你的,叫小旭。小旭,你下来,好不好?站在上面很危险,怪,下来,好吗?” 左丘旭和根本不听,他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将他面前的木栏珊都晃动了。 只见他双手不停地边挥,边打,双脚不停地边踢,边蹬。 似乎在阻挡面前人的进犯一样。 左丘旭和的口中呢喃自语,“滚,给我滚开!别碰我……” 于锦堂满脸恐慌,眼睛不自主地望门口瞄,见守在大门口,带路的迎寒还没来,他更显焦灼。 心中在喊,苏小姐,快点来吧!我快坚持不住了! 上天就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当他在此看向门口的地方,只见苏妙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虽然是晚上,但是院子里都点了灯。 此刻,灯光照在她蓝色的衣裙上,就似渡了一层金光,让她整个人更加光彩照人。 于锦堂此时看她,就像在看仙女下凡一样,眼中是满满的希翼。心中呼喊,来了,来了,殿下有救了!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自杀 二 苏妙婧今日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裙,当她跑着上了阁楼,于锦堂不顾男女之别,立即拉着她,求助道,“夫人,快,快帮我劝劝殿下,求求你了!” 苏妙婧点头,然后望着左丘旭和,满脸平易近人,“旭和,你下来,好不好?上面太危险了,别站在上面了!” 左丘旭和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极其不赞同,强烈抗议,“我不叫旭和,我叫小旭,小旭。”他强调了一遍。 苏妙婧耐心的语调,附和着,“好,好,你叫小旭,小旭,听姐姐的话,下来,行吗? 姐姐知道,小旭最乖了,最听姐姐的话了,若是小旭慢慢从上面走下来,姐姐答应你,不管你要什么,姐姐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送到你面前。 所以,小旭乖了,下来好不好?” 听着她的苦苦劝解,面前站在木栏珊上的妖魅男子却无动于衷,他还是自言自语,“我好累哦!好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此睡去,不被任何人打扰。 若有来生,我愿做一只最自由的飞鹰,在天际翱翔,那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说完之后,他的左脚往木栏珊上翻。 这一幕吓得众人怔住,只有站得最近的苏妙婧满脸急色,大叫着,“左丘旭和,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快醒过来阻止他!” 她说着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右手,眼中焦急如焚,不停地恳求,“左丘旭和,你快醒醒,你快醒过来啊!阻止他。 左丘旭和,你不是还有愿望没有达成吗?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死去,所以,你醒醒,好不好?”她使尽全力拉着他。 她继续苦口婆心的哀求,口中却含着几丝霸道的话,“左丘旭和,你醒醒,快点醒过来,你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能死,否则我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誓要将你拉上来。” 此刻的左丘旭和似乎听到了外界对他的呼唤,正在睡梦中的他,一瞬间睁开了眼。这巨大的刺激和喊叫,似乎将左丘旭和叫醒了一样。 左丘旭和此时曾半醒不醒的状态,他的一只脚踩在木栏珊的座椅上,另一只脚搭在木栏珊上,由于这巨大的刺激,让他身子支撑不住,身子一偏,倒了下去,幸好苏妙婧抓住了他的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妙婧被左丘旭和下落的身子使力往下拽,让她的手臂咯吱一声,左手脱了臼。可是她仍不松手,还是使劲的拽住他的右手。 在后面怔愣住的于锦堂终于有了反应,同时,他也抓住了他的右手,就这样,左丘旭和半吊在了空中。 苏妙婧见他有了清醒的苗头,她继续劝说,“左丘旭和,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个请求吗?你说过,以后我不管提出任何请求,你都同意。 所以,现在请你兑现你的承诺,我求你,活着,好好的活着,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左丘旭和,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就算全世界的人背叛你,舍弃你,你都要给我活着,而且要活的比他们更好,更精彩。 让他们看看,你左丘旭和是永远击不败,打不垮的。”她说着说着,眼泪在眼中打转,声音激情澎湃,似乎无形中给人一种力量,让人活下去的信念。 左丘旭和望着此时让人信服的苏妙婧,他似乎得到了感应,眼睛逐渐清明。 一旁奋力往上拉的于锦堂也似乎受到了感染,苏小姐为了让殿下活下去,竟然愿意把殿下亲口承诺的要求都拿出来了,那可是殿下的承诺啊!以后若是用到她自己的身上,殿下绝无二话。可是她却将承诺给了殿下,用来救殿下,我不是说殿下不该救,而是想说,看来苏小姐真的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好郎中。 于锦堂心里嘀咕,主子会喜欢上苏小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凭苏小姐的人品,以及超高的医术,也不得不让人喜欢,若是自己有足够的资格,估计自己也会爱上这样一位奇女子。 旁边的那些近卫也想要帮忙,却没有他们站的位置,于锦堂和苏妙婧两人用尽全力,终于将他一点一点挪了上来。 当他的身子一大半靠在了木栏珊上,他们将他扶了下来,让他踩在了木地板上。 此刻的左丘旭和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他想着刚刚苏妙婧对他说的话,他忽然一下子抱住了她,脸上全是感动,身子都已经激动地开始发颤,他死死地抱住她,用全身的力气同她宣布,“阿婧,你听着,不管你是因为我是你的病人,才会求着我活下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都不管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唯一心动的女人,也是我第一次爱上的女人,今生今世,你是我心目中的唯一,我认定你了! 我不会要求你回应我,你只需要记住,左丘旭和爱着苏妙婧,此生无悔!”左丘旭和不在喊她苏小姐或者夫人,而是喊她阿婧,他一直想要如此称呼她,可是他觉得不妥,一直没有喊出口,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喊了出来,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苏妙婧被他抱的太紧了,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苏妙婧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咳嗽了几声,“咳咳咳,你,你先放开我!你抱的太紧了,我快呼吸不了了!” 左丘旭和立即松开了双手,让在怀中无法呼吸的苏妙婧终于有了新鲜的空气,她使力的吸了几下。 当她缓过来后,想到他刚刚不合时宜的告白,无奈的笑笑,心中在想,他的话很让人感动,可是也仅仅是感动,她真心实意地谢谢他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自己却永远不会回应他,毕竟自己对他没感觉。虽然他长得美极了,自己是一个外貌控,可是那也仅仅限于观赏,可爱上对方的事自己从未做过。 苏妙婧望着他,明确的拒绝,“左丘旭和,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意,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接受,若是不想将来受伤,现在最好放弃,因为我是不会接受的。”我苏妙婧做事,想来喜欢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听着她干脆的拒绝,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脸上带着几丝难得的真诚笑意,“我知道啊!我都说了,不需要你回应我,只需要记得我爱着你就行!” 他朝她勾唇邪魅一笑,那笑容含着几丝坚定,几丝浓情,几丝喜悦,还有被她拒绝的征服感,就是没有失落,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拒绝。 苏妙婧听他这么说,无言以对,都随他吧! 苏妙婧懒得和他争辩,而是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默默替他把脉。 左丘旭和此时已经坐在了木栏珊的座位上,他不发一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把脉。 当一切归于平静,苏妙婧带着紫烟离开了上邪王府。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一府三嫁 一 苏妙婧在上邪王府给他把脉时,他见我左手一直没动过,苏妙婧就告诉了他,自己的手刚刚在拉他时脱臼了。 左丘旭和听到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亲自将脱臼的地方给自己接上去了。 当时痛的她惨叫一声,听着她的痛嚎,他疼惜的说,“别怕,一切有我在!”说着就抱住了她。 苏妙婧当时没有推开他,毕竟太痛了,痛的自己都全身无力,还有几丝颤抖那还有力气将他推开。 当她缓过来后,她就说了告辞,和紫烟走了。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祥和之景。 同时,也迎来了齐国公府嫁女的喜事。 苏妙婧却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出诊时出诊,该给人治病时治病,对她没有一丁点儿影响。 齐国公府。 大女儿齐纤,是齐国公的正妻所生,除生下齐纤,还生下了齐铭,以及齐钧,还有齐绾。 她的闺房极大,桌上、梳妆台上,都摆满了金银首饰,凤冠霞帔,还有一众丫环婆子的簇拥,几乎将她的闺房围的个水泄不通,就此看出,她在家中的地位。 二女儿齐纭的闺阁相对较小,但是嫁妆倒也是全部备齐了的。齐纭则是齐国公小妾所生的女儿,除了她,还有一个齐三公子,名叫齐钥,不过他还很小,还是个十岁的孩童。 三女儿齐绾的闺阁同样很大,嫁妆首饰同样齐全,房间里被丫环婆子挤满了。 从他们这次安排的嫁人对象上看,齐纤是府中的嫡大小姐,身份摆在那里,就算皇帝要利用她,也得挑个好点的,所以她会嫁给靖王沈云灏。齐纭是庶女,皇帝就随便安排了,指给了太子沈云泽。 你想想,沈云泽府上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妃,还有两位侧妃,以及其她小妾,皇帝觉得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至于齐绾,她的姐姐已经成了正妃,皇上是绝不会在让她成为正妃的,这是一种制衡手段,为的是合理有效的牵制齐国公。 当三人准备完毕,盖上了红喜帕,被喜婆搀扶着,慢慢走到了大门口。 齐纤的马车在最前面,齐纭的马车在中间,齐绾的马车在最后面。 过了不久,只见沈云灏穿着一身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欢喜,似乎这次结婚的不是自己。 他今日穿着一件红色锦袍,上面绣着四爪莽,头上戴着金色发冠,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的长靴。 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齐纤走向马车,坐在了马车里,被人抬起,而他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表情。他就想例行公事一样,骑着马,同马车往前走。 至于后面两人的结婚对象,却连影子都没见着。 这边的沈云泽正在帮皇帝处理政务,忙的根本就脱不开身,他到现在连红喜服都还没有换。 旁边的管家苦苦哀求他,让他把喜服换上,可是他理都没理。 还有沈云澈,他此刻干脆离开了京城,去了城外几十公里的军营,正在教新兵训练。 齐国公眼见吉时快过了,派人偷偷去打听了一下。 当管家贴耳俯首向他低语,…… 顿时,让齐国公脸色大变,他脸色黑沉,气怒之极,他想,这是要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啊!可是他却无可奈何,毕竟对方可是当朝高贵的太子,还有威名远播的越王,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得罪他们。他想到此处,只好忍耐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齐铭,见越王迟迟不来,心中同样不免担忧。虽然他知道殿下是被迫娶了自己的妹妹,但是他还是希望殿下能好好的待她,就算不爱她,也能好好的对她。 他劝过自家小妹,不让她嫁过去,因为他明白,殿下对小妹没有一丝半点的感情,殿下除了王妃,估计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感情,她嫁过去了,她只会伤心难过。可是小妹坚持要嫁给他,她说,越王殿下一直是她最仰慕的男子,每次宴会上的匆匆一瞥,让自己都快思念成疾。 齐铭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将来的一切由她自己承担,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喜婆见吉时都过了,还是没有见到两位新郎官的身影。 心中暗想,看来这两位新娘子很不受待见,将来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齐国公见天色已晚,不能再拖了,只好用压抑的口气,冰冷的吩咐了一句,“都起程吧!” 坐在里面的齐纭,心中极其不好受,她本来就是庶女,现在能嫁给太子,她本以为能有荣华富贵可以过了,可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若是太子不待见她,那么自己嫁过去,必定没有好日子可以过。 后面马车里的齐绾则是不一样的心境,她暗暗地想,没事,也许殿下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他没有时间而已!也许自己嫁到了王府后,就能见到殿下了,没事的,我一定可以见到殿下的。她一边心理自我安慰,一边口中自言自语。 送亲队伍慢慢离开了齐国公府,两队人马前方路段都是统一方向,到了最后几条街,才会分道扬镳。因为皇亲贵胄的府邸大多数都挨着,相对官邸而言,不是很远。 太子府的管家还弯着腰,满脸恳求的表情,“殿下,你穿上吧!侧妃娘娘一行人都快到了,你就算不愿意去迎亲,可是拜堂总是要的,老奴求求你了,把衣服穿上吧!”管家刚刚听人禀报,送亲的队伍自行出发了,朝太子府来了。 沈云泽固执的语调,“不穿,拿走!”说着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手中的笔在公文上写写画画。 管家已经无计可施了,他不由地叹了叹气,唉! 正在此时,外面的人禀告,“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到了!” 听到此话,沈云泽无动于衷,管家瞧了瞧他家事不关己的太子殿下,无奈的晃晃头。 他只好踏出了房间,严谨的态度,宽和的语气,“太子殿下正在忙公务,没有时间拜堂,你派个得力的人带侧妃娘娘去漪水居,让侧妃娘娘休息。”他没有说太子会拜堂的话,因为他明白,太子这是摆明了不想拜堂成这亲。 听到管家的安排,小厮回复了一句,是就下去了。 这边的越王府,当齐绾从侧门被抬进了王府后,管家走上前来迎接。 成国规定,只有正妃嫁进王府,才能从正门进去,其余人全部从侧门而入。 管家心底哀嚎,殿下啊!殿下,今日是你成亲,你却不在府中。还有咱家王妃娘娘,整天不在府上,偶尔到了夜晚才能见到王妃的身影。想到这里,管家只能唉声叹气。 喜婆见面前根本就没有新娘官,心中惊讶,但是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今日一过,钱能拿到手就行,况且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越王殿下,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撼动。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一府三嫁 二 老管家望着下轿的齐绾,慢慢走上前来,语气宽和,“老奴拜见侧妃娘娘,现在王爷不在府内,还请侧妃娘娘先去红霞院休息。”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正在此刻,苏妙婧回府了。 只见她走了进来,府中下人立即朝她跪下行礼。 苏妙婧温和的软语,“老管家,还有你们,我不是说过,见到我不必行礼吗?”说着就扶起了他,还有旁边的一个丫环。 老管家语气敬重,“王妃折煞老奴了!朝你行礼是奴等应该做的。” 苏妙婧听到此话,翻了一个白眼,反正是教不了他们了,随他们吧! 这时,旁边带着喜帕的齐绾,声音娇滴滴的朝她行礼,“妾身拜见王妃娘娘!”侧身向她行礼。 苏妙婧见此,柔和的声音,“不必多礼,刚刚管家想必已经安排了你的住所,你去休息吧!我就先走一步,拜!” 说到此处,苏妙婧忍不住想逗逗她,她一下子揭开了她的喜帕,见到一个长相清纯,娇艳的小美人,而这一幕直接让众人措手不及。可某女却用痞痞的语气,伸出手勾着她的小下巴,“小美人,你长得真好看,祝你和沈云澈有一个美丽火热的夜晚,拜拜!”说着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在众人更加惊吓的目光下笑着离开了。 跟在身后的紫烟直接被她小姐的动作羞红了脸。 齐绾被她刚刚轻浮的行为的确吓了一跳,她还真没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轻佻的动作。 当她有了反应,早没有她和紫烟的身影了。 齐绾旁边的丫环,青桃口气带着几丝不敬,小声嘀咕,“堂堂王妃,行为如此轻浮,有失王妃风范!” 老管家离得比较近,听到了他的低语,脸色顿时变冷,声音含着警示,“放肆,一个小小丫环,竟敢议论王妃,来人啊!给我拉下去,打五下嘴巴子,以示告诫。”双眼微眯,冷冷的表情。 说到这里,他望向了齐绾,语气冷漠的劝诫,“侧妃娘娘,还请你好好教导教导你的丫头,让她记住,祸从口出,若是此话让殿下听到了,今日就不是打她的嘴巴子了,而是直接拖下去,打死!” 管家不是在开玩笑,殿下对王妃的在乎,远远超过了其他人的想象,齐绾明白,管家是为她好,不然,青桃刚刚不敬之语,被殿下知道了,铁定是个死。 青桃似乎不服气,准备反驳,齐绾立马拉住了她,摇头,示意她不得无礼。 老管家之所以会帮齐绾,其实是为了沈云澈考虑,毕竟她第一天嫁过来,殿下就不在府内,已经不合礼数了,若是在让侧妃心里起了怨恨,到时让齐国公知道了,殿下不好应对。虽然殿下不怕他齐国公,但是传到了世人的耳中,殿下会落得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 青桃被拉了下去。齐绾则回了玉霞院。 这边的婧王府,沈云灏和齐纤拜堂成亲后,沈云灏就陪宾客喝酒去了,齐纤则回了自己的寝院,青桐阁。 沈云灏那是同宾客喝酒去了,只不过找了一个借口,离开罢了! 此时的他正在自己院中的阁楼上,背靠在后面的红木柱上,手上拿了一壶白瓷酒壶,仰头悬空饮下。 沈云灏因为喝了些许酒,脸上带了几丝红潮,他的表情显得极度不甘心,父皇硬逼着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却无力反抗。 他在心中想,就连五哥那么果敢机智的人,都无法反对父皇的圣意,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沈云灏越想越失落,越想越不甘,他的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却不能发泄。 现在的自己好想找个人,陪自己喝酒,聊聊天,排解心中的烦闷。 沈云灏此刻能想到的人竟然只有那个疯女人,苏妙婧。 在沈云灏的眼中,苏妙婧就是一个疯女人,但是她却活得很自在,虽然偶尔会发疯,但是大多数都是正常的。 他在想,若是她在的话,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他敢肯定,话绝对是惊世骇俗。 某人正在想什么?就来什么? 只见一位个子娇小,长相绝美,穿着一件小厮长袍的‘男子’走上了阁楼。 她故意悄悄挨近对方,准备给对方来个突然袭击。 虽然对方不算武林高手,但是也是练过的,早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一下子翻身,将她一压,抵在了木柱上。 苏妙婧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气息不顺道,“是,是我,快,快放开!” 沈云灏仔细一看,竟然是苏妙婧,他惊诧之极,她怎么会在这里? 沈云灏想着就问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沈云灏松开了之后,苏妙婧顺了气,才开口说,“怎么?不欢迎!” 沈云灏急着摇头,“那倒不是,你好歹是五哥的王妃,今日还是五哥纳侧妃之日,你应该很忙才对。”他正想找个人陪自己喝喝酒,心中想的也就是她,她就来了! 苏妙婧笑了笑,“你五哥结婚,我有什么可忙的,本姑娘可是一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就偷偷来找你了。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烦闷,所以来找你喝酒,没想到你自己到先喝上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酒呢?” 沈云灏听着她的话,心中很感动,她曾经说过,若是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必定不说二话,她果然说到做到。 沈云灏不在说其他的,而是豪气地大喊,“来人!把本王存了十年的上好杜康酒拿来,今日我要不醉不归!” 苏妙婧同样豪爽的笑容,“好啊!今日不醉不归!” 这边的太子府,沈云泽终于忙完了政务,管家满脸堆笑,“太子殿下,今晚是否……”后面的话他没有直说,沈云泽也明白。 沈云泽想起自己父皇逼着他娶了齐纭,他心情就极度郁闷,可是自己又拿他父皇无可奈何。算了,毕竟这是父皇的赐婚,而且对方还是齐国公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女,看在他父亲,还有父皇的面儿上,去看看吧! 沈云泽想完之后,清凉淡薄的语气,“漪水居!” 沈云泽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另一边的沈云澈,在营中忙完了,终于回了王府。 老管家走上前来,恭迎的态度,“殿下,你回来了!老奴已命人备好了热水,还请殿下沐浴更衣。” 沈云澈语气淡漠,却能听出他心中的期许,“王妃呢?” 老管家敬仰的回禀,“回殿下,王妃傍晚回府后,就回了自己的别院了。” 沈云澈听到此话,一贯的清冷口气,“我去看看!” 这时,苏妙婧的别院里,紫烟站在门口,紧张兮兮,东张西望,生怕王爷一下子回来了,撞上王妃不在,她们就死定了。 可往往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过了一会儿,沈云澈,后面跟着景翼,还有管家,几人大踏步而来。 紫烟吓得六神无主,心中腹语,小姐啊!小姐啊!叫你别出去,你非得要出去,现在殿下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众人一一跪下,“奴婢等拜见殿下!” 沈云澈寡淡的表情,微微抬手,让他们起来。 他清凉寡情的问站了起来的紫烟,“王妃在里面吗?” 紫烟恐惧之极,身子不停地抖,她想说实话,可是小姐说过,不许透露她去了那里,若是不说实话,殿下一怒之下,会杀了我们。 紫烟吓得浑身颤抖,口中结巴,“回,回殿,殿下,奴婢,奴婢……”她实在太害怕了,直接卡在了这里。 沈云澈微微皱眉,语气冷漠,“给本王好好回话!” 紫烟一闭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回殿下,王妃她不在里面!”她在想,小姐,对不起了,殿下发起火来,太可怕了,紫烟我可不敢得罪殿下,所以,就只好出卖小姐了。 沈云澈推开了房门,见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他顿时暴怒,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意。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在上端的座位上,不发一言,下面全是跪着的下人,通通被这低气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边的苏妙婧正和沈云灏喝的尽兴,却不知道王府里现在是一片阴深恐怖,笼罩着一片阴霾。 沈云灏脸上带着喝醉后的红晕,语调烦闷,“五皇嫂,我心里好难受,父皇逼着我娶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人。 父皇心中只有他的皇位和权力,他把我们这些儿子女儿全当做棋子,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他带着几丝怨念,吐槽着。 苏妙婧像一个知心大姐姐,摸了摸他的头,劝慰的说,“阿灏,父皇也有他的为难之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娶都娶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苏妙婧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在这阁楼上面吹风吹久了,脸上微醺,几丝粉嘟嘟的小脸,语气娇媚,听得沈云灏不由地心痒痒。 沈云灏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由衷的赞美,“五皇嫂,你好美!” 苏妙婧伸出双手,使力捏了捏他的脸,一脸傻笑,“你也不错!摸着手感挺滑溜的!” 两人喝到最后,同时醉倒在阁楼上。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结下怨恨 过了很久,估计已到半夜,沈云灏先醒了过来。 只见桌子的另一边躺着的苏妙婧,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吧唧吧唧了几下 这个动作极其诱惑。 沈云灏被她诱人可爱的样子,吸引住了,他在想,没想到这疯丫头睡着了的样子,还挺娇俏可爱的,若你不是我的五皇嫂,估计自己也会忍不住对你动心。 沈云灏的贴身侍卫流云问,“殿下,王妃还在新房里等你,你去看看吗?”流云小心的问。 沈云灏摇头,虽然妙婧劝自己,娶了对方,就好好对她,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爱地女人。 他将苏妙婧抱了起来,将她抱下了楼,去了侧院 将她安置在了侧院的房里,然后,命人去向沈云澈说了一声。 当沈云澈听完靖王府中下人的回禀后,就马不停蹄地来了靖王府,悄悄将她带回了越王府。 府中知道她去靖王府的除了沈云澈,就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毕竟这对她的名声有损。 苏妙婧醒了过来,已是第二天的辰时。 苏妙婧头疼的厉害,一只手撑着起身,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紫烟,水!” 当苏妙婧接过了水,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脸上带着几丝惊讶,望了一眼四周,“咦!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昨晚不是在和沈云灏喝酒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云澈见她自说自话,带着几丝迷糊的可爱模样,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 沈云澈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给了她,语气带着几丝薄怒,“把醒酒汤喝了,还有,以后不许再喝那么多酒!”最后那句话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的。 苏妙婧见沈云澈脸色不好,心想,自己哪儿又惹到他了,昨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是欲求不满。 沈云澈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会被她气的吐血。 苏妙婧心里嘀咕,这个阴晴不定的冰坨子又是要闹哪出?心里给他反了无数个白眼。 正在这时,外面的丫环进来禀告,“奴婢拜见殿下,王妃,侧妃娘娘过来了,说是要给王妃请安!”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腹语,嗬嗬!给我请安,估计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到此处,望了一眼沈云澈。 沈云澈准备说让她滚回自己的院子,别来打扰王妃。 可话却被苏妙婧抢先了,“既如此,请她进来吧!”苏妙婧心里在想,哈哈!有得玩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见她满脸兴奋趣味的表情,他明白,她肯定把这当做好玩的事了,这死丫头,太没心没肺了!也不知道吃吃醋,就算是假的也好啊! 齐绾带着得体的微笑,轻缓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了门口 。 苏妙婧心中腹语,天哪!你这样走路不累吗?小碎步小碎步的走,是我,估计早发疯了。 齐绾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苏妙婧和沈云澈同时坐在上端的位置上,只见她轻轻俯礼,“妾身拜见殿下,拜见王妃!”声音娇嫩清脆。 沈云澈寡情薄意脸色,脸上毫无波澜,话也没说,齐绾也就一直那样侧着身子,因为没有沈云澈的命令。 苏妙婧只好抬手,拐了拐他,示意他,让别人先起来说话。 沈云澈寡淡的表情,只是抬了抬手,让她起来回话。 苏妙婧见她抬头,仔细看了看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头上斜着梳了一个妇人髻,插着一只簪花步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嘟的小嘴,长得倒是清纯无害,不知内在心性如何?苏妙婧在想。 齐绾心中百转千回,听说昨晚殿下一回府,就去了王妃的婧慕阁。可昨晚本是自己和殿下的洞房花烛夜,殿下却不在自己房里,而是在其他女人房里。 齐绾听到婧慕阁三个字,心中苦楚,婧,代表着王妃,慕,代表着殿下对王妃的思慕之情,好一个婧慕阁,她的心中不知为何?一股醋意,还有嫉妒、羡慕、愤恨全涌了出来。所以她一大早就来了这里。 沈云澈清冷的语调,“你若没事,以后就不要来找本王,就算有事也不要找本王!” 他冷情决绝的话,让齐绾浑身一震,她泪眼蒙蒙,带着娇弱的声音问,“殿下,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说着她跪了下来。 沈云澈见此,极其不耐,他此生除了对婧儿有超乎寻常的耐心之外,其余人,他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安抚对方。 沈云澈皱眉,不耐的朝她吼了一句,“滚!要哭滚远点再哭!” 齐绾本是府中娇生惯养的嫡次小姐,那被人如此吼过,吓得她身子一颤。 幸好跪在旁边的青桃扶住了她,青桃愤恨的眼神,盯着苏妙婧,她认为一定是王妃迷惑了殿下,让小姐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青桃不怕死的语气,跪在沈云澈的面前,带着几丝质问,“王妃,昨晚可是殿下和侧妃娘娘的新婚之夜,你这样霸占着殿下,不让殿下到红霞院,这是身为王妃该有的礼数吗?” 苏妙婧听到这话,还未发火,沈云澈却先发火了。 只见他狠狠地一脚,踢开了面前的青桃,面色冷沉的可怖,眼睛微眯,“是本王不愿到红霞院,你的意思是本王也不知礼数了?” 说着他阴狠的表情,将她一只手踩在了脚下,狠狠地碾压。 不顾齐绾在一旁的苦苦哀求,“殿下,妾身错了,求殿下放过青桃吧!” “……” 只听咔嚓咔嚓骨头被碾碎的声音,痛入骨髓,让青桃痛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啊!啊…… 苏妙婧见此,马上将沈云澈推开了,带着几丝惊惧,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狠辣的一面。 苏妙婧朝他吼了一句,“行了,你在踩,她的手指就废了。”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气怒的表情,“婧儿,她骂你,死了都不为过!” 齐绾听着他决绝无情的话,心中极其悲凉,她心中的怨恨剧增,殿下,你就如此爱那个世人口中的悍妇,妒妇吗?齐绾对苏妙婧的怨恨由此结下。 苏妙婧心里在想,该死的沈云澈,你这是在给我招恨,让我以后受啊!苏妙婧看着齐绾眼中嫉恨自己的目光,这下好了,自己被人恨上了,沈云澈,该死的王八蛋,都是你惹的祸,让我背锅。 苏妙婧真心想说,自己很冤,好吧!我昨晚喝酒都喝的不醒人事了,那还有时间挑拨离间,让沈云澈留下。可是她明白,这种事,自己就算解释,她也不会相信。管她的呢?她若是要害我,就害吧!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蹴鞠大赛 一 一场又一场的绵绵春雨,将大地重新洗刷了一遍又一遍,半个月后,雨后天晴。 太子府做东,准备举办一场盛大的蹴鞠比赛,邀请了宜宁城所有的官家子弟前来参加。 一大早上,苏妙婧就被紫烟拉了起来,给她梳妆打扮。 沈云澈在房外等着她出来,过了一会儿,苏妙婧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出来了,头上梳着一个样式简单的单螺小髻。长裙的袖子是那种贴紧手腕的样式,不再是宽松的款式。 虽然自己不会骑马,也不会蹴鞠,但是穿着这身更为方便。 苏妙婧瞧了一眼沈云澈,见他同样穿着一身紧袖长袍,用束发的冠将他的那头青丝全部绾起。 沈云澈软和的语气,“婧儿,你真好看!” 每个女人都喜欢被赞美,苏妙婧也不例外。苏妙婧接受了他的赞美,骄傲的抬起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京城第一美人。” 沈云澈溺宠的表情,伸出手勾了勾她的小翘鼻,附和着她的话,“是,是,是,你最美了!” 婧儿自从嫁给了自己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欢喜若狂的模样,以前虽然也再笑,但是总感觉她的笑容中少了几丝快乐。 沈云澈喜欢她的笑,就像冬季最温暖的太阳。若能一直看到她如此美丽的笑颜,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此次蹴鞠比赛在皇宫的大广场举行。大广场本来是在出征之时,皇帝检阅军队所用的。 这里常年有禁卫军守着,平常的时间,大广场是用来训练的,主要是皇宫守卫在此训练。有时也会把大广场拿来做玩乐的场地,比如说皇宫要举行蹴鞠赛,大多数都会选择在此处。 此刻的大广场上,除了周边的禁军守卫,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凡是今日要出入大广场,参见蹴鞠大赛的人,必须有太子府的邀请函。当然,除了当今皇帝、皇后、太皇太后前来观赏,是不需要邀请函的。 今日的大广场上,修建了几座可供观赏的棚子,每个棚子里面都有桌椅,桌子上面放了许多的吃食。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不少人。 过了不久,沈云灏带着她的新王妃,一前一后,走进了众人视野。 沈云灏走到最前方,朝自己的大哥行礼。只见他抱拳,轻弯身子,“臣弟(弟妹)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齐纤同样朝他俯礼。 沈云泽温和的态度,“六弟,六弟妹不必多礼,请坐!” 正在此时,门口的守卫大声宣布,“越王殿下到,越王妃到!”两人并排走进了大家的视线中。 沈云澈来到沈云泽的面前,语气淡漠的行礼,“臣弟(弟妹)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沈云泽见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冷淡,不过,他终于愿意朝自己行礼。重点不是他朝自己行礼,而是他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以前他见到自己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沈云泽柔和的语气,“不必多礼,请坐!” 苏妙婧和沈云澈同时坐到了左边的第四个位置上。 苏妙婧望着此时赛场上的红蓝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 他仔细瞧了瞧,发现红队的领头人是宇文槿楦,蓝队的领头人好像是齐国公长子,齐铭。 沈云澈望着此时开心的像个孩子似得苏妙婧,他笑着问,“婧儿,你猜猜,谁会赢?” 苏妙婧瞟了他一眼,勾唇反问,“我为什么要猜?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云澈听到这话,果然这丫头,若是没有好处,她是不会做的。 沈云澈坚决的表态,“若是婧儿猜对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妙婧不屑的表情,说了一句,“包括让你休了我!”沈云澈听到这话,好心情全被她这句话给抹杀了。 沈云澈沉冷的语调,“除了这件事。”这死丫头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让自己休了她。 坐在离他们最近的是沈云灏,以及沈云潇,他们之间的对话,全被他们听了进去。 沈云灏心里在想,五嫂啊!五嫂,你还没死心,让我那认死理的五哥休了你,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沈云潇听到此话,心中只是好笑,这丫头,果然思想与其他人不同,求人休妻的,估计也只有她了吧! 苏妙婧听到他的回复,兴趣缺缺的语调,“那我还猜什么?不猜!”说着说着就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某人忽然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她笑着改口说,“沈云澈,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沈云澈点头,“除了休妻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苏妙婧轻柔的语调,“那好,我猜,若是猜对了,绝对不许反悔哦!” 苏妙婧站了起来,走到了栏珊边,望着下面的红蓝两方,苏妙婧自信又肯定的口气,“我押……”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望着她,都在听她的答案。 她顿了顿,语气果决的回答,“平手,我认为他们谁也不会赢!” 沈云澈以为她会押自己表哥胜的,可是她却说出了一个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答案。 苏妙婧望着赛场上的双方,又望了望风向,此刻吹的风是西南风,对蓝队有利。不过一会儿就会吹西北风,对红队有利。现在红蓝双方比分是十比十一,红队只需要好好借助风的优势,必然赢得最后一局。现在风向在慢慢改变,等一会儿,在最后一点时间,借助风向,红队必然扳回一局。 沈云澈见她站在那里,观察着四周,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笑容。 这时的赛场上,宇文槿楦拼命地拦截齐铭,齐铭的贴身护卫(韩野)准备将球踢进自己的框子,可却被对方的人拦住,此人是宇文槿楦的贴身护卫黎墨。 双方陷入胶着。 宇文槿楦骑在马上,拼命地拦着齐铭,两人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都想要去抢蹴鞠球。 宇文槿楦刚拿到球,齐铭一拳挥了过来,齐铭又用另一只手去抢,宇文槿楦当然知道他会来抢,将球传给了黎墨。 苏妙婧看着如此精彩的一幕,双手拍掌,口中喊着,“加油!加油!”她只不过觉得很有趣,没有为任何一方。 黎墨准备去接,拦住他的韩野同样去接球。两人打了起来,球被抛向了空中。 苏妙婧心里在想,这回就看谁的速度最快了,能先抢到球,踢进筐子。 宇文槿楦和齐铭同时起身,脚尖轻点马背,双方在空中打了几个回合,都伸手去抢球,却都被对方拦住了。 眼看着时间快结束了,就在这时,宇文槿楦一个虚晃的手势,朝齐铭而去,齐铭准备接过他的一掌,却不想他一个飞跃,躲避了一下,将还在空中的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进了自己的筐子里。 宇文槿楦快要落到马背上时,没有拉好马缰绳,马不听使唤,脚一斜,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时间刚刚好,计时官立马敲锣,说了一句,“时间到!” 赛场上的一幕,让众人惊讶,只听有人喊,“不好了,有人落马了。” 苏妙婧见此一幕,立马跑步去了赛场上。 围观的人群将路堵住了,她进不去。 她边推开人群,边说,“让让,让让,请让一下!” 她挤进去后,见宇文槿楦的左腿上都已经渗出了血,看来摔的很厉害。 她见他们准备移动他,苏妙婧立马阻止,“别动,你们这样就将他抬走,是想让他以后都变成瘸子吗?” 众人见是越王妃,对她的话还是相信的,毕竟她治好了越王殿下的腿疾。 在齐铭准备同他人一样,朝自己行礼时,她冷静的吩咐,“去找两根笔直的木棍过来,快!”她催促了一句。 苏妙婧望着宇文槿楦,温暖的安慰,“你别怕,有我在,你的腿绝对不会有事!” 宇文槿楦一直盯着她看,舍不得移开眼,特别是现在她脸上对我的关切之情。 宇文槿楦刚刚摔下了马时,他的确有点儿慌了,毕竟自己的腿若是伤的太严重,成为残疾,他还怎么保护家族。现在的自己,没有一点儿慌乱,更不觉得害怕,因为面前有她在。 苏妙婧将渗血的地方,衣服全部给撕开了,然后,看到小腿上有一个三四厘米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苏妙婧仔细看了看,心中一松,还好没伤到胫骨,不算太严重。 沈云澈跟随苏妙婧来了,其他人自动给他让了一个道。 苏妙婧拿出了自己怀中的止血丹,柔和的语调,“张嘴,把药吃了。” 宇文槿楦微微张口,苏妙婧细腻柔软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唇,他的心中似乎比吃了蜜饯还甜,甜到了心坎里。 苏妙婧将止血散撒在了他的腿上,撕破了自己的衣裙边角,替他包扎好。 过了一会儿,齐铭来了,他手中拿着两根木棍,苏妙婧立马夺了过来,将两根棍子放到小腿的两边,然后,他让齐铭拿着。 苏妙婧准备又去撕她的衣裙时,这时,站在后侧的沈云潇似乎明白她要什么? 他随手就将头上的发带拿了下来,抵给了她,“给你!记得还我一个新的。”他还开了一句玩笑。 苏妙婧接过来,将发带缠绕在了小腿上,然后,她才吩咐,“好了,你们可以将他抬下去了!” 苏妙婧做完后,沈云潇拍起了手掌,“越王妃心地善良,医术了得!” 其他人听到这话,同样附和,“是啊!越王妃真厉害。” “……” 苏妙婧剜了一眼沈云潇,似乎再说,让你大嘴巴,闭嘴吧!你!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蹴鞠大赛 二 回到休息的地方后,苏妙婧坐在那里,张口就说,“沈云澈,我赢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苏妙婧伸着双手,就像一个要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孩,脸上是那么率真。 沈云澈看着她这个模样,脸上带着几丝好笑,“说吧!你要什么?” 苏妙婧眼睛转动了几下,看着她如此灵动的俏模样,沈云澈心中甚是欢喜。 沈云泽见她如此调皮的样子,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 苏妙婧笑着说,“听说皇宫里,有一个藏书阁,没有父皇的手令,不得进入,你去找父皇要个手令,我要进藏书阁。” 苏妙婧心里暗想,若是能进入那皇宫的藏书阁,一定会有许多的医学类书籍,到时,我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沈云澈听到此话,没有回答,苏妙婧惊疑的问,“不会连你都要不到父皇的手令吧!” 沈云澈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你要手令,进藏书阁干嘛?我总得知道才行啊!” 苏妙婧听了这话,心里低语,我就说嘛!还有他沈云澈办不了的事。 苏妙婧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真的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 “你说我进去干嘛?当然是找医书了!”某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他。 沈云澈见她白了自己一眼,不由地懊恼,是啊!她除了对医书感兴趣之外,好像对其他的都没有多大兴趣。 沈云澈淡淡的口气,“放心,明天我就给你拿来!” 苏妙婧伸出手掌,开心的语调,“一言为定!”沈云澈明白,她是要和自己击掌。 两人大手对小手,只听啪啪两声,沈云澈坚定地说了一句,“一言为定!” 沈云泽带着几丝羡慕的表情,望着此刻苏妙婧的纯真笑颜,他真希望她的笑容永远如此炙热而浓烈。 沈云澈看着她脸上的炽热的笑意,他同样希望她的笑容永远如花朵般绽放。可惜往往事与愿违,不是你想怎样,就能达成所愿的。 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沈云泓,忽然提议,“大哥,五弟,你们的球技在这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不如你们比试一场如何?” 这时的沈云泽皮笑肉不笑的婉拒,“本宫都已经几年没有碰过球了,球技早已生疏,还是你们玩吧!” 沈云澈寒凉的声音,微微启口,“听说三哥的球技也不错,不如下去和本王打一场,如何?” 沈云澈和沈云泽明白沈云泓有此提议,不就是像看他们的笑话,外界传言,他们两人一直不合。不管双方谁输谁赢,他都乐见其成,反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好玩的游戏罢了! 沈云澈早就想要好好教训教训沈云泓,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现在倒好,落到他的手里,不打的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他就不叫沈云澈。 旁边的沈云潇笑着附和,“是啊!三哥,你的球技也挺高超的,不如和五弟比比。” 坐在上面的沈云泽明白他五弟是想要教训教训他的三弟,给妙儿报仇雪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那次的绑架与他有关,但是除了他,没有人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何病?因为他在朝中总是和自己作对。 听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沈云泓想要拒绝,都没有机会。 沈云灏直接起来,将沈云泓往赛场上推,边推边说,“三哥,去吧!和五哥比比,六弟也想饱饱眼福。”于是沈云泓被硬逼着上了赛场。 沈云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望着苏妙婧,笑着问,“五嫂,这回,你在猜猜,谁会赢?” 苏妙婧摇头,“我为什么要猜?猜对了又没好处,不猜!”某人直接拒绝。 沈云泽亲和的语调,“五弟妹,你就猜一下吗?若是猜对了,本宫也答应你,只要你说的出,本宫能办得到的,铁定帮你办到!” 沈云灏满脸笑容,“是啊!五嫂,你就猜猜嘛!猜对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拿来!” 苏妙婧望着他们两人,“真的,我提什么要求,你们都答应。” 两人一同点点头。 坐在旁边的太子妃,还有靖王妃,两人脸色极其不好,特别是靖王妃,见自家王爷对自家的嫂嫂如此平和温柔的态度,她非常妒恨。至于太子妃将她眼中的嫉妒掩盖的很好,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苏妙婧站了起来,走到木栏珊边,望着双方。 场上只有四人,红队是沈云澈,蓝队是沈云泓,其余两人是他们的贴身侍卫。 苏妙婧望着场上的四人,语气肯定的回答,“他们也是平手!” 沈云灏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五哥球技那么好,一定是五哥赢!” 沈云泽同样带着几丝疑问,妙儿为何会觉得他们又是平局呢? 苏妙婧见他们不信,自信的笑了笑,你们等着看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双方各赢了三局,沈云泓找准时机,在沈云澈一拳挥过来的空挡,他做出故意要去拦的动作,实则趁机松了马缰绳,摔下马来。 坐在上面的几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她为何如此肯定两人是平局,原来她早就猜到了,沈云泓会在赛场上受伤。 她把人心看得如此透彻,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苏妙婧觉得沈云泓之所以答应上场,不过是为了应付沈云澈他们罢了!他应该会在赛场上受个小伤,这样不仅不用比赛了,而且还不用丢脸。更重要的是沈云泓知道沈云澈要和自己比试,是为了整自己,到时自己先受个伤,不就可以下场,去治伤了吗?他也就没机会整自己了。 苏妙婧见他们了然于胸的样子,先望着沈云泽,然后瞟了一眼沈云灏,“看吧!我又赢了!记得你们答应过我的,我要什么都可以。” 沈云灏由衷的赞赏,“五嫂,你太聪明了,原来你一早就猜到三哥不会真的和五哥比赛。好吧!你赢了,说吧!要什么?” 苏妙婧心中暗想,笑话,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就你们那些心思,我会想不到,才怪! 苏妙婧两个手指轻戳,表示,钱拿来! 沈云灏和她呆久了,当然明白她的这个手势是何意,无奈的摇摇头,“多少?” 苏妙婧狮子大开口,满脸堆笑,“一口价,五万两白银。” 沈云灏听到她的话,惊呆的问,“你在五哥府里是没钱用吗?要这么多钱干嘛?” 正说了此话,沈云澈上来了,疑惑的问,“五哥,你是不是不让五嫂用你府上的银钱?” 沈云澈听了此话,脸上带着疑惑,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沈云灏见他五哥摇头,“看吧!五哥那么有钱,你还问本王要这么多,你还真是一个吸血虫。”顺带抱怨了一句。 苏妙婧望着他苦哈哈的脸,她心里却非常高兴,“你管我,谁会嫌钱多啊!我要了,自有我的用处。” 沈云灏倒不是心疼那点钱,反正自己的钱多的用都用不完。母妃的娘家可是京城第一首富,每年舅舅家都会送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给母妃,还有我,加上自己暗中的几个店铺,每年最少也有几百万两的现银进账。沈云灏只是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要那么多钱干嘛? 沈云灏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吧!明天本王就将五万两白银送到你的府上。” 苏妙婧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 然后,她望着沈云泽,“大哥,至于你答应我的要求,以后我若是想起了什么?在问你要。” 沈云澈坐下来后,他算是明白了,刚刚太子和靖王,应该是与婧儿打了赌,谁会赢,估计又是婧儿猜对了。 他有时真的觉得婧儿的心思缜密,可是你看她的脸,却又猜不出什么? 沈云澈本想好好整治整治他的三哥,可是却被他躲过了。心中有几丝不悦,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显露。 苏妙婧看着赛场上空无一人,笑着提议,“四哥,六弟,你们不妨上去比一比,如何?” 沈云泽听到此话,也赞同的点头,“四弟,你不妨和六弟打打,就当是兄弟之间玩乐嘛!” 沈云灏反驳的语气,“大哥,你的球技那么好,你为何不上去试试!大哥若是先上,那小弟我就上去比比。” 沈云灏推了推沈云潇,表示大哥和四哥先上去打打,我才愿意上去踢。 沈云泽见此,“好吧!我打上半场,你来打下半场,如何?” 沈云灏点头。 接下来,他们玩的到还挺顺心,不在那么剑拔弩张。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再到大理寺 一 蹴鞠大赛过后,又过了两天,沈云潇来府上找苏妙婧,说是要让她和自己一起去趟大理寺,协助办理上次宴会上发生的下毒事件。因为她当时是当事人 也是受害人。 当天刚好轮到她休息,所以她在府上,于是就陪沈云潇去了大理寺。 坐在马车里,沈云潇给她讲了一下案情的进展情况。 沈云潇带着几丝歉意,“上次元宵宴会上发生的中毒事件,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大理寺已经将嫌疑人缉拿归案。” 沈云潇很愧疚,毕竟事情因他而起,却连累了别人。 苏妙婧听完此话,疑惑的问,“既然如此,那找我是为何事?” 沈云潇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妙婧见此,猜测的语气,“难道犯人跟你有关系?” 沈云潇没有否定,的确和自己有关。 苏妙婧之所以有此猜想,是因为上次的下毒明显是冲他而来,可是却被我给搅了。 沈云潇坦然的样子,开始述说他的过往,“几年前,我喜欢上一位青楼舞妓,名叫彩蝶。 我想要纳她为我的王妃,可是此事被母后知道了,她极其愤怒。 母后立马告诉了父皇,父皇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立刻给我赐婚,逼我娶了如今的王妃。 当时的彩蝶心灰意冷,就悬梁自尽了。没想到的是,他有一个亲哥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开始接近我,伺机杀了我。 当天宴会,他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在我的酒壶中动了手脚,就算毒发后,也绝对不会有人察觉是他所为,因为宴会上人来人往,不易找出嫌疑人。”沈云潇脸上带着愧疚,还有失望和落寞。 听了这么多,苏妙婧见他这副模样,淡然的笑了笑,“想必这个人是你极其信任的人吧!是玄竹对吧?”看似问句,实则肯定。 玄竹是他的贴身侍卫,从小就跟着他,对他极其信赖,估计在他心中,比他的亲兄弟还要亲,却不想背叛自己的也是他,所以他才会如此寂寞失落吧! 苏妙婧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她有点不明白,他们既然是兄妹,怎么会一个在青楼,一个在王府当侍卫。 沈云潇似乎明白她心中的疑虑,他叹了一下,“唉!十一年前,也是这个季节,彩蝶,还有玄竹也本是官家大族,因为受到当年的私铸假币案牵连,他们的家人全部流放,而彩蝶被卖入青楼,他的哥哥被卖入官府为奴。”沈云潇说着都不免唏嘘。 当年的私铸假币案牵连甚广,有直接关联者,诛其九族,间接关联者,诛其三族,跟此案沾边者,通通流放千里。沈云潇想起当年那场风雨血腥,就不由地感叹,因为当年死了太多人了,差不多有几千人受到连累,要么被杀头,要么被流放。 沈云潇望着苏妙婧,眼神闪烁,似乎有话要说,“你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沈云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想求你放了玄竹,你放心,若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沈云潇第一个站出来帮你。”他拿着手中的那把玉笛,信誓旦旦的朝她发誓。 这件事毕竟受害的人是她,她得同意,才能放过玄竹。 苏妙婧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这样子也太好笑了吧!” 笑过之后,她点点头,“放心吧!你就算不求情,我也不会叫人杀了他的。 不过,我要以我的方式处罚处罚他。”苏妙婧明白,他应该是怕沈云澈知道了,凶手是玄竹,以他五弟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他,若是求自己,放过他,那么沈云澈也就没有理由杀了他。 沈云潇听到她不会杀玄竹,就放心了,毕竟此事因自己而起。至于她说的处罚,就由着她吧!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戒。 一个时辰后,到了大理寺。 齐钧坐在高堂上,见门口的下人通禀,宣王殿下到了,还有越王妃到了。 他立刻起身相迎,走上前去,“微臣拜见宣王殿下!叩见越王妃!” 这时的宣王轻轻抬手,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在场的衙役,上次都见过苏妙婧,众人在想,她不是济民医馆的景大夫吗?怎么会是越王妃? 苏妙婧望着跪在堂下的玄竹,走到了她的身边,平和的声音道,“玄竹,你为了给自己妹妹报仇,这无可厚非,但是你伤及无辜,这就是你的罪过了。 当年你的妹妹那么爱宣王,为了他甘愿赴死,如今你若是杀了他,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妹妹。 想必你的妹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唯一的亲人成为阶下囚吧!” 玄竹听着她的劝导,她的每一句话都有一股令人信赖的感觉。 玄竹没有开口说话。 苏妙婧见他不说话,那就给你一副猛药,“玄竹,你作为彩蝶的亲哥哥,当年你本可以救她,可是当时的你在哪?导致最后彩蝶的自尽身亡。若是我,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每天陪着她,不让她有机会自杀。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这话一说完,让玄竹几近崩溃,他大声哭喊着,“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怪自己,若是当年自己没有离开她,她就不会有机会自杀。 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这时的沈云潇见他快疯了的样子,准备上去安抚他,苏妙婧摇头。低声的说了两个字,等等! 他伸出双手,仰天大叫,“彩蝶,都怪哥哥没用,都是哥哥害了你啊!” 他忽然瞟到身旁的衙役,腰中那把佩刀,一下子起来,跑了过去,夺过了宝刀,准备自尽。 他将刀抵在脖子的那一瞬间,苏妙婧以最快的速度,按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玄竹大吼大叫,“让我死,让我死吧!我要下去陪妹妹!” 苏妙婧抓得紧紧的,语气冷冽,“玄竹,你若是自杀,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 你想想,若是你的妹妹还在,会希望你这么做吗?你这种行为,是懦夫才会做的。 当年你妹妹自杀,你一直觉得是你的错,对不起你的妹妹,所以,你心里一直自责、内疚,心中惶恐不安,时间一久,你积压在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想要找个人宣泄出来。 你就把四哥当成了目标,认为四哥是害死你妹妹的罪魁祸首,可是,你和四哥从小玩到大,是最好的兄弟,你一直不忍下手,所以,你才拖到了现在。 你以为杀了自己,就一了百了了吗?错,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你的妹妹,你就得替她好好的活着,把她没活完的人生,继续活够,这才是对她最大的赎罪。 死是最愚蠢的办法,活着才能替自己赎罪!” 她顿了顿,语气生冷,“话说完了,你若还是要抹脖子自杀,自便!”说着她松开了他握住刀柄的手。 苏妙婧义正言辞的语调,还有明晰透亮的声音,让人心中通通一震。 玄竹听完她自责带骂的话,他手中握着的刀,无力的落到了地下,只听见铛铛几下。 沈云潇终于明白她刚刚为何要那么大声的质问他,把错都归咎在玄竹的身上了。 为的是打开他的心结,玄竹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所以愧疚难当。这样大骂他之后,让他崩溃的哭出来,他的心结就会打开。 她算准了压在玄竹心中的结,只要想办法打开这个结,他就会认罪伏法。 她的心思真不简单,把人心算的如此准确。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再到大理寺 二 玄竹重新跪了下来,满脸泪水,面目悲凉,“大人,小人认罪!当日的毒,的确是小人所下。 小人在酒壶中动的手脚,小人将迷迭醉的毒药撒在了壶口上,若是倒酒,壶口的毒药会和酒融合,变成剧毒。 当晚,我用轻功悄悄潜进了厨房,将毒药撒在了酒壶壶口上。 我知道殿下通常喝的酒都会提前验毒,所以我是趁验毒的人验完后,马上要端上去之时,我把端酒的丫环,从后面打晕了,然后,下的毒药。” 沈云潇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惊讶的表情,“难怪当晚是你把酒壶端了上来。因为这样一来,你就有可能洗脱嫌疑,因为谁会那么愚蠢,相信一个端酒上来的人,就是下毒之人。” 玄竹坦白的表情,“是,我就是这个目的。可是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当时,殿下杯子里的酒,是王妃倒了自己壶里的酒,给殿下喝。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越王妃竟然会拿起哪壶毒酒饮下。”说到这里,他带着浓浓地愧疚,望着苏妙婧。 只听他歉疚的声音,“越王妃,对不起!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差点害了你!”说着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苏妙婧接受了他的道歉,走了上去,拉着他起来,“好了,事情说清楚了!你的道歉我也接受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齐钧走上了高堂,轻拍惊堂木,开始冷声的判决,“堂下玄竹听令,你下毒谋害宣王殿下,却导致越王妃受害。 下毒未遂,以及谋害越王妃,这两件罪行你以供认不讳,来人啊!押下去,则日处斩!” 这时的苏妙婧望着齐钧,替玄竹恳求,“齐大人,玄竹虽有过错,但是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何不从轻发落?反正我也没发生什么事?就绕过他的死罪吧!” 苏妙婧给沈云潇使眼色,“你说呢?四哥,毕竟这件事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沈云潇温和有礼的态度,望着齐钧,“他是我的贴身侍卫,他想要杀本王,虽然自己很心痛,但是还请齐大人绕过他的死罪。至于如何发落,此次受害人是五弟妹,还请五弟妹发落吧!” 齐钧明白这个案子自己最好少管,麻烦事还是丢给他们自己吧! 齐钧不卑不亢的态度,望着苏妙婧,“越王妃,你看……” 苏妙婧回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仗责一百,若是他能活下来,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侍卫,若活不下来,那也是他的命,你们觉得如何?” 苏妙婧认为一个练过武的男人,一百板子还是挨得过得。虽然只需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不用挨,但是自己的仇怎么办?所以打他一百板子,让自己心里好受了,也让他心里好受些。我苏妙婧的仇,往往是自己报,而且是马上报。况且以后跟着自己,总觉得亏欠自己一样,那还和他怎么相处。 玄竹听到此话,满脸震惊,只是一百板子,而且打完了后,自己还可以做她的侍卫。 沈云潇惊异的望着她,一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齐钧同样如此,不知是她太善良,还是另有打算。 苏妙婧的打算很简单,若是经过此事,我救下了他,他一定感激涕零,到时做我的贴身侍卫,一定万死不辞。苏妙婧觉得身边还是要有个会武功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自己才行,这也算是互相利用吧! 苏妙婧讪笑的说,“别一副见鬼的样子,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善良,到时一百板子打过后,他还能活着,就得成为我的贴身侍卫,誓死效忠于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玄竹满脸敬重,指天发誓,“多谢越王妃不杀之恩,玄竹以后,铁定誓死效忠越王妃一人,若有违此誓,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妙婧蹲下身子,望着他,“你不必发誓,因为我从不相信誓言,你只需要以后,用实际行动证明就行!” 齐钧听完她的话,开始继续宣判,“罪犯玄竹,念及真心悔过,遂大一百大板,判与越王妃为奴!” 玄竹跪着一一叩谢,“谢越王妃!谢殿下!谢大人!” 玄竹就这样被打了一百板子,然后被苏妙婧命人抬回了王府。 当此事被刚下朝回府的沈云澈知晓后,气的让他无语。 苏妙婧命人将他抬回来后,就派了大夫,给他治伤,虽然自己懂医术,但是这种被板子伤了的重伤,她还没治过,所以请了自己医馆的大夫前来问诊。 苏妙婧见大夫出来了,亲切的表情,“杨大夫,如何?他的伤不要紧吧!” 杨大夫今日才知道医馆的景大夫竟然是闻名京城的第一美人,苏妙婧,当朝越王殿下的王妃。 杨大夫诚惶诚恐,“小民拜见越王妃!”说着准备给他跪下。 苏妙婧立即阻止了他,“老先生不必多礼,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即可!” 虽然医馆有些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有些人不知道,她就是怕有现在这种麻烦。 杨大夫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长了满头的白发,胡须也全白了,有时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 杨大夫恭敬的回答,“回越王妃,他的伤势虽伤及胫骨,但是只要好好调理,身子会慢慢恢复如初。这是小民开的药方,还请过目!” 苏妙婧见他如此规规矩矩的态度,无奈的接过了药方,命人下去配药。 苏妙婧送杨大夫送到门口,就遇到了沈云澈。 杨大夫客气的说了一句,“不必送了,小民告辞!” 杨大夫走到沈云澈的身边,朝他行了礼,只不过某人在气头上,看都没看,就过去了。 杨大夫满脸疑惑,越王殿下为何如此脸色?他觉得会有事发生,就连忙走了,免得殃及自己。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然后,冷冷地声音问,“你将杀你的凶手带回王府了?” 苏妙婧望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沈云澈见此,气急败坏的说,“你是不是蠢,他要杀你,你放过他也就算了,还将他带回王府,成为你的贴身侍卫,你不怕以后他加害你吗?。” 苏妙婧见他如此动怒,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平静的说,“你放心吧!既然我敢把他带回王府,就不怕他会加害自己,况且他已经受到处罚了!” 沈云澈不知该说她蠢,还是该说她笨,懂不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云澈不放心的表情,“不行,他绝不能成为你的贴身侍卫。来人啊!将他给本王扔出府去。”他心里腹语,本王没有杀了他就算仁慈了,还想成为婧儿的贴身侍卫,绝不可能。 苏妙婧见护卫准备进去拿人,她拦住他们,坚定的语气,“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动他?”那些护卫见王妃这个样子,真的不敢上前。 沈云澈见她如此袒护那个杀人犯,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外人,让沈云澈情何以堪。 沈云澈大怒,“本王的命令,难道你们都不听了吗?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两个护卫抱拳行礼,“失礼了,王妃!”只见一个护卫将她给死死拉住,另一个护卫进去了。 苏妙婧总感觉自己每次要做什么事?他都要拦着,不管对的还是错的。 苏妙婧冷眼望着沈云澈,“沈云澈,你叫他们住手啊!沈云澈,快叫他们住手啊!” 眼见玄竹被抬了出来。 苏妙婧看着他被抬了出去,她望着沈云澈,失落的表情,有气无力的说,“沈云澈, 你一直把你那套待人处事的标尺强加在我的身上,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从未想过,我想怎么做? 沈云澈,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提线木偶,由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别人以为我被你爱上,是多么幸运的事!可是我却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沈云澈,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只当你我从未见过,我也从未被你爱上!” 苏妙婧说完此话,让沈云澈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般的疼痛难忍。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的千疮百孔,疼如心房。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淡漠,“你爱怎么就怎么吧!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望了紫烟一眼,“紫烟,玄竹被抬出去后,你去安排一家客栈,暂且让他住下,记得派个人好好照顾他。”她最后还不忘嘱咐一句。 紫烟也不懂她家小姐,明明对方是杀自己的人,却如此照顾周到的对他。 苏妙婧斜眼望了拉着自己的护卫一眼,冷淡的表情,“可以放开我了吧!”护卫见此,立马松手。 苏妙婧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沈云澈看着她如此落寞孤寂的背影,他极其心疼。 沈云澈叹了一口气,满脸妥协的开口,“婧儿,你要是想留下他,就让他留下吧!至于成为你的贴身侍卫,我要先考察考察,行吗?”沈云澈跑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语气带着几丝试探。 苏妙婧偏头看了他一眼,惊疑的问,“真的?” 沈云澈点头。 当沈云澈听到她那句‘只当你我从未见过,我也从未被你爱上’的话,比任何刀剑更伤人,也更让他恐惧,她的那些话,字字句句扎人,字字句句令人伤痛。 于是,还未被抬出府的玄竹,又被抬回了偏院。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齐绾的哭闹 自从杨大夫知道苏妙婧是越王妃之后,每次来给玄竹治伤,他都毕恭毕敬。上次沈云澈大闹医馆,杨大夫不在,只有王勉坐镇,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王勉也没有亲自告诉过他,因为自己嘱咐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次却还是显露了身份,所以他现在每次见到自己都客气的很。 齐绾嫁进王府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沈云澈没有去过一次红霞院。 这天齐绾来了水云轩,找沈云澈。本想求他同自己回家,看看父母,毕竟嫁过来后,连回门都没回去过。 沈云澈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当齐绾走近后,见到沈云澈练剑的潇洒姿态,她看得入了迷。 只见沈云澈挥舞着手中长剑,幽冥剑,时而划破长空,时而一跃而起,时而旋转身姿,每剑都似蛟龙出海,又那么神秘莫测。 沈云澈眼神一凌,剑尖忽然对准齐绾,声音冷戾,“谁?” 剑直指齐绾咽喉,吓得齐绾花容失色,慌乱的后退了几步。至于后面的青桃同样 沈云澈见到来人,声音肃穆冷清,低吼一句,“你来干什么?”语气极其不善。 沈云澈没有收回剑,而是冷冷地盯着她瞧,看得齐绾心里发麻。 齐绾忍着惧怕,颤颤的声音,“参见殿下!”后面的青桃同时行礼,“奴婢拜见殿下!”声音同样带着惧意。 齐绾颤颤的回答:“回,回殿下,妾身想求殿下,陪,陪妾身回去见见父母,妾身自从嫁过来为止,还没回门,能否恳请殿下陪妾身回去一趟?”她偷偷地望了他一眼,语气试探的问。 沈云澈收回了手中的剑,语气漠不关心,“,你回家,与本王何干?” 一句话让齐绾的心跌入谷底,凉的透彻。 齐绾跪了下来,眼中泪水开始打转,真是我见尤怜。 她几近哀求着,“殿下,妾身求你,陪妾身回一趟,好吗?”说着使劲的磕了几个响头。 若是寻常人见到一个如此多娇的美人,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着自己,早怜惜的扶着她起来,和她一起回府了。可是咱们得男主可不是寻常之人,那可是极其绝情冷酷的冷面人,就像女主喊的,一个实打实的冰坨子。 只听沈云澈不耐的表情,声音冷漠如冰,嫌恶的语气,“滚回你的红霞院,给本王好好待着 ,不要让本王在府中任何地方见到你的身影,否则你就拿着本王的休书滚回家。”他冷冷地警告她。 听着他比刚刚还要无情的话,齐绾泪水落了下来。她本以为嫁进王府,就算殿下不爱她,只有自己爱着他就行,当初她想,也许殿下对她会有几分怜爱,可是却没有想到,在殿下的心中,除了对她的厌恶,没有一丝半点的怜爱。 齐绾除了哭求,没有任何办法。她忽然胆大的抱住了他的双脚,苦涩的泪水打在脸上,哀求他,“殿下,求你跟妾身回去一趟吧!求你了!” 沈云澈此生最讨厌这种死缠难打的女人,令他只有恶心。 沈云澈本来就不喜欢女人离她太近,以前凡是离她有一尺近的女人,他都会不耐,或者嫌对方脏。不过大多数女人都不敢近他的身,毕竟待在他的身边,犹如置身冰窖,简直就是彻骨的寒意。 他满脸恶心的模样,一下子踢开了她,嫌烦的说,“别来恶心本王!滚!” 接着,他望着景翼,低音沉醉的声线,“还不将她给本王扔出去!”眼神凛冽的瞟了他一眼。 景翼吓得惊了一下,立马将齐绾连拖带拽的拉出了水云轩。 景翼见齐绾如此可怜的模样,不由地摇摇头,心中腹诽,唉!侧妃娘娘!只怪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殿下的心坚如磐石,除了王妃能软化他,其他人估计想都别想。 景翼虽然不明白殿下为何那么宠爱王妃,但是他明白一点,那就是每当殿下瞧见王妃的笑脸,心情就会极好。本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喜怒无常,可是见到王妃之后,殿下的心,就像是看到明媚的阳光一样,出现了几丝生机。 景翼猜想,也许殿下之所以如此爱着王妃,就是因为王妃身上的那股灵秀之气,还有率直真诚的态度,以及王妃那能温暖人心的微笑,它们照亮了殿下黑暗沉重的人生。 景翼关上了大门,杜绝了外面的一切。 齐绾还在门外,用她娇滴滴的哭求,喊着沈云澈,“殿下,求你了,殿下……” 青桃气愤难当,她在齐国公府,从未如此被人羞辱过,何况她家小姐,那在府上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是自家公子小姐,还是老爷夫人,都对小姐怜惜不已。 青桃把这一切罪责都怪罪在苏妙婧身上,她的心里暗骂,都怪那个妒妇,一定是她,勾引了殿下,不让殿下见听家小姐,也不许殿下陪小姐回府。 青桃拉起了齐绾,语气愤慨,“小姐,一定是婧慕阁那个狐狸精,咱们去找她算账!” 齐绾想到自己的处境,悲痛欲绝,心中的怨恨急剧增长,听着她丫环的愤愤不平,她心中更是怒恨、妒恨之极。 她也认为是苏妙婧搞得鬼,不然殿下就算再心狠手辣,也不会不考虑自己身后有齐国公府为自己撑腰。 于是,她带着青桃,来了婧慕阁。 苏妙婧正忙着规划她伟大的蓝图,只听外面一声尖酸的声音,“苏妙婧,你出来!”青桃先声夺人。 紫烟走了出来,望着进来的侧妃和她的贴身丫环。见她语气不善,她冷望了他们一眼,语气同样尖锐,“王妃有要事,没空接见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齐绾听到此话,端起了侧妃的架子,一巴掌扇了过去,“大胆,本侧妃前来向王妃姐姐请安,竟敢阻挠,青桃,给本侧妃打,好好教训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她新仇旧恨一起朝紫烟发泄了去。 紫烟愤恨的冷望着对方。 青桃正准备扇紫烟之时,苏妙婧走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妙婧轻轻一推,将青桃推的后退了几步。 只听她语气冰凉,眼神冷煞,“本王妃的人,你都敢碰,不想活了。” 苏妙婧说着说着,将紫烟拉了过来,再其身后,朝齐绾走了一步,眼睛微挑,“敢打紫烟,想死!” 苏妙婧是最护自己人的,惹了她,她心情好,也许不会跟你计较,若是敢惹她在乎的人,那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齐绾被苏妙婧那股狠劲吓得退了一步,她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准备反驳,却不想苏妙婧几个巴掌朝她甩了过来。 苏妙婧连续打了四巴掌,口气狂妄,声音低沉,“齐绾,你别以为你是齐国公的女儿,本王妃就怕你。 若你嫁进王府,给本王妃安安分分,少惹是非,本王妃便让你好好待在府上,否则本王妃可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谁的侧妃,通通让本王妃丢出府去。” 齐绾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苏妙婧,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次中秋晚宴上,她和靖王殿下同时踏步进入,两人有说有笑,简直羡煞旁人。那时的她待人亲和、平易近人,还有几丝男子的豪爽之气。 齐绾顿觉害怕,就好像看到了殿下对她的态度。 苏妙婧望着两边柱子旁的守卫,语气清寒,“还不将她给本王妃拉出去,是等着本王妃亲自动手吗?” 守卫从未见过王妃发如此大的火,王妃在殿下面前,虽然也会发怒,但是通常是被殿下气的。王妃这次发火明显是极其愤怒。 守卫不敢招惹王妃,立马将齐绾和青桃给拉了出去。 青桃嘴巴极其不干净,口中骂道,“你个狐狸精,迷惑殿下的狐狸精,你个悍妇,贱人……” 苏妙婧听着她骂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怒上加怒,“来人啊!将青桃给本王妃绑了。 青桃竟敢辱骂王妃,依照王府规矩,给本王妃重大三十大板,扔出京城,永不让其回京!若是她敢回京一步,给本王妃直接押进大理寺。” 苏妙婧不想招惹任何是非,可是那些腌臜之事总是找上自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齐绾见此,终于不再那么傲气,她跪了下来,哭着求她,“王妃,妾身错了,请王妃放过青桃,求求王妃放过青桃吧!” 苏妙婧冷酷的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然后,她转身冷冷地说了一句,“送客!” 接着,护卫将她拉了出去。 就这样,齐绾的又哭又闹,变成了一场笑话。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她的宏伟蓝 当此事传进沈云澈的耳朵里,他非旦没有丝毫责怪之意,还帮苏妙婧教训丫环青桃。 他命令景翼,把青桃带回了自己的私牢。 派人狠狠折磨了她一番,然后把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青桃直接送回了齐国公府。 只见景翼当时到了齐国公府后,将青桃使力往地下一扔,将话原原本本的带给了齐国公,齐蔚。 “殿下原话说,青桃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辱骂当朝王妃,该死!”声音冷静平淡,对他来说,在他面前死一个人什么都不算,似乎比吃饭还要平常。 当时,齐国公的脸色立即黑沉,准备说什么?却只见景翼步伐稳当的离开了齐国公府门口。 景翼当时听到保护王妃的暗卫回禀,那些骂王妃的话他都忍不了,更不肖殿下了,不折磨的杀了对方才怪。 齐国公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怎会管沈云澈府上的事?只用了一句冷淡的话打发了他,一个婢女,敢辱骂堂堂王妃,该死! 齐国公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御书房。 至于苏妙婧还是过着属于她的小日子。 她把沈云灏那里框来的五万两白银,修建了两座高楼。 高楼名叫行家。专门制作各做玉雕、木雕、玉刻、木刻的的**店。 他请了城中的流浪者,还有贫民区的穷人,免费教学一个月,让他们先了解玉雕木刻是什么? 遇到最大的难题是他们大部分都不识字,没办法,只好找了少数几个认识字的人,先让他们搞懂玉雕木刻的浅层知识,至于其他人就负责打杂。 苏妙婧觉得城中有太多乞丐,还有穷人,先把一部分人安置了再说,其他的她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皇上或者沈云澈几兄弟想想办法。 苏妙婧认为那些人,一味的救济,时间一长,他们的生存都会成为困难,而且容易引起暴动。若是安置好了他们,他们必定对皇帝感恩戴德,对成国更加忠诚。苏妙婧只能尽绵薄之力,更大的力量还需皇帝想办法。 所以苏妙婧一大早就去水云轩找沈云澈,让他帮忙。 苏妙婧到了之后,见到门口的守卫,笑靥如花的面容,“请问守卫大哥,沈云澈在吗?” 守卫大哥先行礼,“参见王妃!” 守卫见王妃,待人有礼,诚挚的面容,心中不甚感激。毕竟她是王妃,却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 外面传言王妃专横跋扈,嚣张狂妄,都是妄言,估计都是自己不守本分,惹到了王妃,才会稍稍收拾他们一下,若是王妃有任何闪失,估计以殿下的脾气,杀了都不为过。 再点头回答,“回禀王妃,殿下正在里面处理政务。”态度谦卑有礼。 苏妙婧笑了笑,“那劳烦守卫大哥通禀一下,就说我找他有事?” 在里面办公的沈云澈听到了她的声音,感觉惊奇,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到水云轩来。 只听他淡淡的吩咐,“请王妃进来!” 于是守卫打开了房门,苏妙婧进去了。 沈云澈起身,走向了她,见她坐在了桌子边。 满脸好奇的模样,“今日怎的有空前来我水云轩?你最近不是挺忙吗?” 苏妙婧听到这话,勾唇眯眼,冷问,“怎么,不欢迎,那我走!”说着就动身。 沈云澈立即拉住了她,无奈的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坐着吧!” 苏妙婧见好就收,她可是来和沈云澈谈判的,可不能一来就输了气势。 沈云澈淡然的问,“有何事找我,说吧!” 苏妙婧想了一下,“我说了,你不许反对。”她得先听到他的肯定之后才说,不然又是一场大吵。 沈云澈清凉的声音,留了一点余地,回复,“你先说说看,我会认真考虑考虑的。” 听到这话,苏妙婧嘟嘴,“那我还是不说了!”说完准备离开。 沈云澈见她要走,一副拿没办法的样子,拉着她坐下,急慌慌的说,“好了,好了,你说吧!我都同意,总行了吧!” 苏妙婧又坐下来,一副阴谋得逞的暗笑,“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沈云澈轻轻点头。 苏妙婧开始说她的伟大蓝图。 她满脸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沈云澈,你觉不觉得宜宁城有太多的乞丐,还有流浪者,以及那些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她笑着问他。 沈云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却淡漠得说了一句,“哪有怎样?” 苏妙婧听到此话,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果然是冰坨子,绝情冷漠啊! 苏妙婧用手轻轻捶了他胸膛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勾唇冷怒道,“怎样?你还问怎样?你是要气死我啊!他们也是成国的百姓,若是他们生活不下去,发生动乱,或者被有心人利用,发生暴动,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有可能会危急怎个皇城的。” 沈云澈到没有想这么多,因为那些都是父皇要考虑的事。今日听婧儿一言,似乎很有道理,那些人的确是个大问题。 沈云澈满脸沉思,然后,望了一眼苏妙婧,笑着说,“怎么?婧儿有好办法。”他看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话。 沈云澈想,她既然提到了,那么一定是想到了办法。 苏妙婧点头,带着几丝谦虚的表情,“嗯!不过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你先听听,再给我一些意见,到时候,再拿到朝堂上给父皇说一下,让他定夺。” 苏妙婧侃侃而谈,“我们可以将那些人集中起来,分成四个部分,妇人,儿童及少年,老人,青壮年。 我最近把从阿灏那里拿来的五万两白银,重新开了两家店铺,是做玉器和木器生意的,我会一点雕刻技艺,开了这两家铺子。所以我准备将一些妇人还有一些少年招进去,给他们培训一个月,让他们了解一下,这样就解决了一部分人的生活问题,她们也学到了技艺,到时,就算离开我的店铺,出去后也能生存下来。 至于青壮年,我觉得让他们去城外开垦荒地,凡是能开垦出新的荒地者,朝廷有重赏,比如将一些没有开垦过得荒地让给那些百姓,让他们自己播种,或者,给他们一定的赏银,让他们自谋生路。到时城外的荒地开垦出来后,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以将那些粮食充入国库,或者作为军饷,来招兵买马都行。若是还有剩下的青壮年不愿意去开垦荒地,那就让他们参军,这样既可以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还可以解决历年来招兵不足的问题。当然其中若有识字的人,可以另外任用。 剩下的老人,还有一些孩童,若是没有家人的,就建立一个收容所,让他们暂且住下,到时另行安排,若有家人的,就跟着家人一起生活。”苏妙婧谈完了她的想法后,让沈云澈惊叹不已。 沈云澈满脸震惊的模样,他刚刚越听越激动,她觉得婧儿说的太好了!朝中的人,只顾自己的利益,那会管百姓的死活。婧儿的这些意见若是运用得当,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沈云澈感觉自己捡到宝了,高兴的手足无措,抱起了她。 他由衷的赞赏,“婧儿,你说的太好了!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怎么会怕我反对呢?放心,我明日就上朝禀报此事。” 苏妙婧看他如此激动,明白他是同意自己的意见了。 于是,她笑嘻嘻的拿出了她的规划图,“这是我这几日连夜写的计划方案,这只是初步设想,其他遗漏的还得等父皇去想。” 沈云澈接过了她所说的计划方案,翻开了第一页,边看边点头称赞,“好,好,写得详略得当,我都想立马进宫,让父皇看看了。”某人夸张的说了一句。 苏妙婧无语的表情,她没想到沈云澈会有如此夸张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 她笑完后,沈云澈嗔怒了一句,“别笑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真的写的太好了。”还不忘赞扬她一下。 沈云澈拿着她那本厚厚的计划书,抱着她,勾了勾她挺翘的鼻梁,“我的婧儿就是厉害,竟然才这么几天的时间,就想了这么多。” 苏妙婧推开了他,警告的表情,“别抱我,小心我揍你。”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 沈云澈就是不放手,还一副耍赖的样子,“我就要抱,你要揍就揍吧!” 苏妙婧从未见过如此耍赖,让人拿他没办法的沈云澈。 她只好由他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管家通传,“殿下。” 却见到殿下和王妃抱在一起,立马低下了头颅,不好意思看他们。 沈云澈终于愿意松开她,只不过还是拉着她的小手,寡淡的声调,“何事?” 听着这声音的苏妙婧,心中在想,这才是沈云澈吗?一个冰坨子。刚刚那家伙就像左丘旭和一样,人格分裂似得,让她极其不适应。 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回殿下,宫中有请!” 沈云澈听到此话,正好自己有事,需要进宫一趟。 他寡淡的说了一句,“准备快马!” 管家谦和的回复,“是,老奴马上去准备!” 于是,沈云澈快马加鞭的去了皇宫。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暗杀者 一 当沈云澈进宫说了苏妙婧的想法后,并且把计划书给皇帝看了后,皇帝龙颜大悦。 他立马安排,下令让该事的总负责人就是苏妙婧,沈云澈和沈云泽则为辅助者。 皇帝也如沈云澈一样惊讶,当把此事告知了沈云泽之后,沈云泽同样惊叹她的头脑。 沈云澈把皇帝下的旨,拿给了苏妙婧看,苏妙婧很高兴,毕竟自己想的,由自己负责挺好的。本来她以为皇帝不会交给她办理此事,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可别想做出什么大事。 于是苏妙婧开始将那些人集中起来,并分成四部分。 她把那些妇人和少年弄到了自己所建的高楼里,给他们上培训课,并且每天提供吃食。 然后,她将青壮年分批派到了城外,去开垦荒地。为了防止发生混乱,沈云澈派了人保护她。 至于沈云澈就把少部分青壮年派到了军队里,每天训练新兵。 还有沈云泽,他则监督修建收容所,负责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和小孩。 这天苏妙婧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准备去看看收容所建的如何了? 她坐着马车出了城,来到城郊。 玄竹的伤势已经好全了,所以此次护卫她的任务,苏妙婧就交给了他。当时沈云澈不同意,可又拧不过听,只好答应她,不过派了另外几个人也跟着。 苏妙婧到了后,下了马车。 沈云泽早听说她要来,早在路边迎接。 苏妙婧今日穿着简便的青色曳地长裙,头上梳了一个单螺髻,旁边插了一只银色杏花步摇。 苏妙婧笑面如花,语气轻柔的问,“修的如何?” 沈云泽谦和的表情,“已经建好了大半,再过些时日,就能完工了。” 苏妙婧认真瞧了瞧 ,口中自语,“嗯!轮廓已经基本建好了,的确快了。” 苏妙婧将紫烟提的食盒拿了过来,然后吩咐,“紫烟,去把那些我亲手做的吃食拿来,分给工匠他们。” 她望了沈云泽一眼,关切的语调,“你辛苦了,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和点心,吃吃看。” 沈云泽听见是她亲手做的,极其愉悦,连忙点头,“好,你亲手做的,我一定要尝尝看。” 他心里腹语,既然是你亲手做的,就算里面有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沈云泽走进了驻扎的帐篷,苏妙婧也进去了。 苏妙婧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笑着问,“味道如何?” 沈云泽学她的模样,竖起了大拇指。 苏妙婧见他没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 她的心中到很高兴,自己做的饭菜被人吃完了,也不辜负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苏妙婧看完了他之后,准备去瞧瞧沈云澈,所以就提前告辞了。 沈云泽很想留她,可是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也就没有强求了。 接着,她来了护成军营。 见他正在督促新兵训练,也就没有打扰。 当时景翼先发觉苏妙婧,准备给她行礼,苏妙婧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妙婧慢慢走近他的身后,准备蒙住他的眼,却不想一下子被人一扯,顿时扯进了他的怀中。 这时,沈云澈满脸宠坏的样子,“婧儿,你又想吓我!” 这一幕让在场的新兵满脸堆笑。却还不忘行礼,“末将等拜见越王妃!” 沈云澈眼神朝他们一凌,顿时各个正经八百,开始训练,但是还是有些胆大的往这边瞄。 苏妙婧用力离开了他的怀中,离他一尺远后,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骄傲的语气,“我就是要吓你。” 此刻沈云澈凌冽的目光,早已变得柔和。 “婧儿,日头有点大,当心中暑,过来坐。”语气温柔。 苏妙婧点点头,“等一下。” 然后望了一眼紫烟,“紫烟,把吃的拿上来。” 然后,紫烟依照吩咐,将苏妙婧做的几种点心全拿了出来,然后,让景翼分给那些将士。 苏妙婧将另外装的一个小盒子的点心还有饭菜拿到了沈云澈面前。 那些将士满脸感激的模样,朝她说着,谢谢王妃…… 苏妙婧朝他们点头,说了几句鼓励,“你们都很辛苦,加油!”她双拳捏着,朝上举了举,表示加油!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笑着问,“如何?好吃吗?” 沈云澈点头。 沈云澈心中再说,你做的,就算再难吃,我也会吃下去,哪怕里面有毒药,我也会毫不顾忌的吃完。 苏妙婧看完了他之后,天色已晚,她准备回城。 她朝他挥了挥手,“拜拜!”就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沈云澈想让她陪着自己,可是这是军营,都是男人,他可不愿让她每天和一群男人打交道。 还没到城门,距离城门还有半个时辰,天已经全暗了,并且在吹风,天空偶尔还会发出几次闷响的雷声。 这会儿已经进入晚春,若是要下雨,就不好了。 可是往往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没有一刻钟,就下起了瓢盆大雨,并带有电闪雷鸣。 这是老天在预报,夏季要来了。 有时,你不想让那些破事扰了自己的心情,可是往往是衰事一起来。 正在此刻,电光火石之间,空中出现了一批不明身份的人。他们全身穿着黑斗篷,手中拿着长刀,脸上蒙着黑巾。 只见雨水打在那些人的刀上,在这电闪雷鸣的照应下,明晃晃的,带着几丝光亮。 只见他们通通包围了苏妙婧的马车。 加上玄竹,四个护卫严正以待,拨出手中长剑,做出备战姿势。 玄竹满脸谨慎,严肃的表情,“紫烟,你来驾马,我等断后。” 紫烟明白,现在是危急时刻,她点了点头。 那些杀手浑身带着浓烈的杀气,声音如这夜晚的雨水,冰凉刺骨。 “我们只要越王妃的命,识相的就赶紧逃命去,否则,死!”杀手头目望着四个护卫说。 玄竹冷漠如冰的声调,“放肆!既然知道是越王妃,还敢刺杀。 伤王妃者,杀无赦! 看剑!” 接着,玄竹朝对方的头目刺去。 杀手同时朝他们刺来。 苏妙婧坐在马车里,被马车摇的东倒西歪。 她感觉胃里极其不舒服,搅的她难受极了。 可是苏妙婧又不能让紫烟停下,只能忍着。 这时,其中一个护卫满脸肃穆的眼神“玄竹,杀手太多了,保护王妃要紧。 你来驾马车,我们三人来断后。快!” 玄竹明白,紫烟是一个女流之辈,不会武功。于是,他点头。 一个飞身,从马上飞到了马车上。 他冷声的口气,“紫烟,你快进去!我来驾马。” 杀手似乎明白他们的意图,立即分成两批。 一批对付对方的三个护卫,另外一批去追击苏妙婧的马车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暗杀者 二 紫烟进去了。玄竹快速的驾着马车,后面的三个护卫骑在马上,拼死拦着一批杀手。 玄竹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望后面,见后面的几个杀手还在紧追不舍。 苏妙婧语气柔美,对紫烟说,“紫烟,等一会儿,你跳下马车,先逃。” 紫烟使力的摇头,“不行,小姐,要逃你先逃。 小姐,我们把衣服换过来,等会儿,你跳下马车。” 苏妙婧听到此话,坚决不同意,“不行!要么你先逃,要么一起逃。” 紫烟听到这话,感动地哭了。 正在此时,苏妙婧忽然将她一推,然后,将她推出了马车。 紫烟一下子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她为了不被杀手看见,特意在马车转弯的时刻,将她推下了马车。 苏妙婧满脸急切的语调,“紫烟,快逃! 放手啊!” 然后,她将紫烟死死抓住自己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她大声的吼了一句,“快逃!”她的声音飘散在雨中。 紫烟落到了一片黑漆漆的草地里,满脸雨水和泪水,哭喊着,“小姐,小姐……” 杀手从紫烟的面前经过,丝毫没有看见草丛中的紫烟。 苏妙婧揭开帘子,望着玄竹,满脸急切的表情,“玄竹,马上将马缰绳砍断,我们骑马。” 玄竹明白。 玄竹立即砍断马缰绳,在马与马车车身分离的一瞬间。 玄竹急切的喊,“王妃,手!”玄竹也不在顾及男女之别,身份之别。 苏妙婧伸出右手,玄竹立马拉起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杀手见此,气急败坏,只见其中一个头目吩咐,“弓箭!” 旁边的杀手立马将弓箭给了他,杀手立即搭弓拉弦。 只见箭快速的穿过风雨,朝玄竹的背刺射去。 当箭射入他的后背,为了不让苏妙婧担心,他闷哼一声,死死的忍住,箭瞬间抹入后肩,血和雨水融合,渗透了他的衣裳。 此刻,雨越下越大,她的衣服也全部打湿了。 玄竹从未和女子有过如此的近距离。 他似乎听到了苏妙婧微微喘气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温暖的体热。 玄竹忍住背上的疼痛,语气带着几丝急喘,“王妃,等一会儿,属下会跳下马,请王妃使劲的往前跑。” 雨下的太大,让他的声音有几丝模糊不清。 苏妙婧疑惑的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玄竹背上的伤不停地再往外渗血,他忍着剧痛,“王妃,等,等一下,我会跳下马,你快驾马逃。”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尽量说话不颤抖,不让他起疑。 苏妙婧听清他的话,接过她的话,“可是我不会骑马!” 玄竹声音越来越小,他回答,“没,没事,你,你只管往前驾就行!” 苏妙婧终于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带着几丝关切的问,“玄竹,你没事吧!” 可是玄竹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昏了过去。 在这时,前面没有了去路。 因为前面是悬崖。 大马似乎知道前方没有了去路,一下子,四肢腿使力的停住了。 马的前肢,往上一跃,将苏妙婧和玄竹一下子甩了下来。 当玄竹落下马后,背后的箭矢一下子被压断了一节。 苏妙婧立马跑到了玄竹的身边,扶起了他。 只见后面的杀手围了上来,苏妙婧只能往悬崖边退。 杀手一副洋洋得意,见到越王妃长得如此惊为天人。 只听他淫邪的语调,“越王妃,若是你乖乖的从了我们,我们也许会发发慈悲,放过你。” 杀手觉得她已经无路可退,所以想要戏弄戏弄她。 苏妙婧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还有几丝碎发沾在了脸上。 长裙紧贴曼妙的身子,若隐若现,整个人看着,感觉有一种凌乱的华丽。 苏妙婧语气漠然,冰凉的态度,“休想,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然后,她望了玄竹一眼,带着歉意,“玄竹,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救了你,现在跟着我,又可能会死。” 苏妙婧扶着玄竹,满脸决绝的模样。 只见她冷冷地望着杀手,开始往后腿。 杀手见此准备去杀她,可是,苏妙婧已经退下了悬崖,极速的往下坠落。 杀手跑到崖边,见到山崖深不见底,气的低咒一句,“该死!” 他冷寒的语调,“给我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雇主可是说了,不论生死,他要见到她的尸首。 当落下悬崖后,下面是一个湖,幸好苏妙婧在现代学了游泳。 她拼尽全力,游到了案上。 她的力气已经用光了。 可是,她怕杀手会追上他们,于是歇了歇,马上又扶着他往前走。 她不知道前面是那?也看不清方向,她只好乱窜。 杀手很快找到了那个湖,沿着湖寻找他们的身影。 在湖边,杀手发现了两双脚印,一大一小。 杀手猜测,应该是他们留下的。 顺着脚印找了很久,可是走到一片树林后,脚印就看不到了。 于是,杀手分别出动,挨个挨个的寻找,看看有没有留下的线索。 这边的苏妙婧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只有几丝离散的月光照了下来,她看见前面有一个硕大的巨石,硕石下面有一个斜坡,她准备藏进去,到时就算杀手找来了,也可以挡挡。 她觉得玄竹的伤已经脱不得了,不管那么多,扶着他,往斜坡走。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扶着移到了硕石的斜坡下。 苏妙婧将他小心的移过来,将背对着自己,见到背上的哪只箭矢,顿时心疼不已。 她满脸抱歉的说,“玄竹,对不起!” 然后,她将他的背按住,准备拔出箭。 苏妙婧使力一拨,痛的玄竹大叫一声,啊!幸好雨的声音已经淹没了他的痛呼。 苏妙婧将怀中的止血散,撒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撕下了裙摆,替他包扎好。 然后,将消炎药喂到了他的嘴里。 只见她接了一点雨水,让他连着药吞下。 忽然,远处的杀手走近,苏妙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哥,这找了这么久,他们有可能已经死了,不然,我们回去吧!” 那个被叫大哥的杀手语气警告,“回去,你是想死吗?若不把她的尸首带回去,主人会一定会先杀了我们。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妙婧抱着玄竹,尽量挨着里面。 那群杀手在石头上左瞧右瞧,都没有看到人。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陷入深度昏迷 杀手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他们任何身影,只好离开了。 苏妙婧仔细听杀手远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丝毫响动了,她才敢大声呼吸。 苏妙婧由于淋雨又落水,她现在身体正在发着高烧,却忍着,想看守一会儿玄竹,因为她觉得他的伤应该会时冷时热。 此刻雨已经慢慢停了,眼见已经后半夜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过了一会儿,玄竹果然发起了高烧。 苏妙婧听他不停地呢喃,“好热!好热……” 他说着准备将外面的衣裳给脱了。 苏妙婧知道他很热,可是还是阻止他脱了外面的衣服。 苏妙婧死死抓住了他的双手,防止他乱动,这里可是个斜坡,不小心滑下去就惨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忽然又感觉到很冷。苏妙婧将外面的青色披风脱下,给他盖上,然后抓住他的手,给他哈气。 玄竹折腾了好久,都没有消停,苏妙婧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比刚刚的身体还要烫,她已经坚持不住了。她突兀被玄竹的力道一推,身子往斜坡一偏,要倒之时,她的另一只手抓着玄竹,一下子将他也带下了斜坡。 他们两人连着坡道一路滚下了下面的平地。 苏妙婧在滚下坡道的途中,为了不让玄竹磕到伤口,苏妙婧将他的后背死死的抱着,她的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途中的一颗石头,刚落到地下就马上昏了过去。 天际慢慢出现一丝鱼肚白,天空逐渐亮了。 玄竹悠悠转醒,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苏妙婧,既是心疼,又是自责。 只见他用力的起身,不小心拉扯了背上的伤口,疼的他嘶鸣了几下。 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系着的披风,他明白,一定是王妃怕他受凉,给他盖着的。他马上将披风解开,将披风重新系在她的身上。 他将苏妙婧抱在了怀中,见她全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好几处划伤,当他看到苏妙婧额头的伤后,更是自责不已。 他轻轻喊了几声,“王妃,王妃,醒醒,快醒醒!” 苏妙婧身子在发抖,玄竹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好像她全身都在发烧,只见她口中糊涂的呢语,不要,不要杀我! 爸,妈,我好害怕,你们在哪?阿浓想你们,我想回去。 玄竹听着她口中惊吓的,恐惧的话,感觉极其心疼。他责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才没有保护好王妃,让她经历如此可怕的事。 他望着苏妙婧,双目坚定,王妃,玄竹发誓,以后会用生命来守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玄竹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简直烫的吓人。 玄竹知道,王妃平时身上都会揣几瓶药。 他准备搜一下,发觉男女有别,不妥,犹豫不决。 最后,他见她太过难受,也不在顾及,他将手先在她袖子里找了找,见没有,只好搜她的腰。果然,她的腰上有两个小瓶子。 上面一个写着止血丹,一个写着伤寒散。 于是他把那瓶伤寒散打开,给她喂了一点,然后,用力的抱起了她,将她放到了旁边的一个松树旁,从树叶的上面接了一点水,给她喝下。 见她把药吃了下去,他终于放心了一些。 此刻的外面,因为她失踪一夜,都快找疯了。 沈云澈派了人,去打听消息,还派了人,搜查她的下落,他几乎将城里城外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的暗卫来禀报,说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些人的尸首,还有几个护卫的尸体。 沈云澈以此为线索,终于在一个悬崖边看到了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悬崖边上,落下一只她头上的发钗。 身后的景翼带着担忧说,“殿下,王妃不会……” 沈云澈明白他要说什么,只见他双眼微眯,立即冷声打断了他,“小心你的嘴巴,下次再敢胡言,本王杀了你。”他冰寒的声调,冷冷地警告。 接着,他冷静地吩咐,“给本王下去找,务必要找到王妃,若王妃有任何差池,本王要你们的命。” 这边的苏妙婧,吃了自己的药后,身子不在抖了。 玄竹觉得王妃必须马上回城,要找个大夫医治才行。 玄竹用尽全力,将她抱了起来。 过了很久,将近午时,玄竹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 玄竹将在树林里摘的果子吃了几个,然后,有了一点力气,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他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一座城池了。 只见城池上方写着两个篆体大字,江平。 玄竹很高兴,终于可以进城,给王妃看看病了。 玄竹听说,江平离宜宁城最近,不到一百里。 于是他进去了,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有何异常,他重新买了一套衣服,还给苏妙婧也买了一套。 他们就在衣铺里换了。他给苏妙婧买了一套男子衣袍,然后,他找了一个铺子后院的女工,给她换上了。 他觉得住进客栈,会容易被追杀他们的杀手察觉,于是,他潜进了一家青楼。 此刻,天色已晚,玄竹叫人安排了一间上房,将苏妙婧抱进去,放到了床上。 他给老鸨一锭金子,让她去请了个大夫。 大夫来了后,给苏妙婧把了把脉,大夫诚恳的回答,“公子,这位小公子只是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只需要好好休息,调理即可。” 大夫从未见过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长得跟个女子一样。不过,他却没想到,面前的就是一位女子。 沈云澈派的人将崖底挨个挨个翻了一遍,只在途中看到了一小块破布。沈云澈猜测,应该是苏妙婧在逃跑时,不小心留下的。 玄竹按照药方,派人去抓了药,煎好,给她喝下。 到了后半夜,苏妙婧终于醒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新月楼相见 苏妙婧醒过来后,吃了一点东西,喝了药,又睡下了。 玄竹已经写下书信,飞鸽传书到了越王府。 玄竹一直站在床边,守着她。 等到天亮了,苏妙婧又醒了过来。玄竹去买了点早点,让她吃了后,嘱咐她好好休息。 这时,越王府的管家收到信函后,管家立马传信给越王。 当越王收到信后,已经是晚上了。 越王马不停蹄的往江平赶。 这边的杀手追查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们任何身影。 于是他们准备在江平逗留一晚,查查他们的踪迹。 苏妙婧在今早就已经不发烧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休息了一天,她脸色也不在那么苍白,身体也不在那么虚脱。 此时的青楼正是人来人往之时,男男女女,你说我笑。 老鸨来到苏妙婧睡的房间门口, 玄竹双眼一冷,“谁?” 老鸨谄媚的笑容,“两位公子,今晚是我新月楼的花魁争夺之夜,有请两位公子前去观赏。” 玄竹准备说不用了,却被苏妙婧抢先说了一句,“好,我们换身衣服就来。” 老鸨听到这话,满脸堆笑,心中在想,太好了,若是这两个有钱的主参加,到时,挣得钱就更多了。于是她连续说了三个好,“好,好 好。”就笑着离开了。 玄竹等老鸨一走,惊奇的问,“王妃,你为何要参加那花魁大赛啊?” 她可是女子,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苏妙婧温柔的笑容,“玄竹,去看看也无妨,反正待在里面也无聊。” 玄竹见她满脸爱玩的表情,就只好同意了。 于是,他们各穿一身长袍,苏妙婧穿着一身浅紫色袍子,玄竹则穿着一身湖蓝色袍子。 苏妙婧的一头秀发只用一条发带系着,额前的两头各留一缕秀发,后背上也披散着一些。 玄竹像往常一样,还是用一个发冠系起了他的一头发丝。 玄竹看着苏妙婧这一身男子打扮,简直是绝世之姿。王妃身上独特的气质,让她不由地多了几分英气,几分女儿的娇媚姿态。 当他们出来后,站在外面的那些女子,满脸沉醉的笑容,小声的议论。 先出来的是玄竹,只听一个女子低声细语,“你看,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特别是他身上的那股冷漠姿态。” 当苏妙婧出来后,玄竹给她让了一条道,那些女子见到她的身姿,更加惊叹,“好美!” “没想到这位公子的美貌比他身旁的公子还要美了不知多少。” 她们却不知面前的是一位女子。 只见玄竹敬重的开口,“公子,请!” 于是,苏妙婧走在前面,他随后跟上。 老鸨给他们找了一个比较好的观赏位置,满脸献媚的笑容,“公子,可愿参加?” 苏妙婧勾唇,温顺的语调,“好啊!玄竹!” 玄竹明白,立即将五十两的银锭子给了老鸨。 老鸨笑盈盈的接过来,然后,离开了。 过了不久,青楼中的一位女子上台,她眉眼弯弯,笑起来,似月牙。她开始表演,她表演的是弹古琴。 当一曲完毕,引得底下的大群男子纷纷拍掌。 接着,是一位长相清秀,个子娇小的女子上台,开始表演,她表演的是歌。 她轻启歌喉,声音如林中的小鸟一样婉转动听,清脆悦耳。 苏妙婧悄悄给玄竹说了什么,玄竹就离开了。 苏妙婧其实是让玄竹去钱庄取银两了。 这边的杀手,正在江平城找他们,他们猜测,若是他们来了江平,一定会去医馆,因为当时有人受伤了。 当杀手一间一间药铺问过后,终于在一家铺子听到可疑的迹象。 这边的沈云澈早已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江平城,他依上面所言,到了新月楼。 当他进去后,那些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女人,都被他冷冽的目光吓得不敢近身。 当他抬头四望,看到三楼上,一身男装的可人儿,他欣喜若狂。 他狂奔,一口气跑上了三楼。 当他来到了她的身边,不顾一切,一拉,将她拉到了怀里,抱住了她,“婧儿,婧儿……”不停地呼唤。 苏妙婧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抱了,她满脸呆愣。 这时的众人满脸惊悍,两个男子怎可抱在一起,成何体统。虽然被抱的那个‘男子’长得比女人还有娇美不知多少倍。 沈云澈松开了她,见她脸上带着几丝娇弱,似乎大病初愈,他满脸心疼,“婧儿,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如此消瘦?” 沈云澈说着就准备拉她离开。 苏妙婧阻止了他,“不行,还要等玄竹。我让玄竹去取钱去了。” 沈云澈明白她的固执,只好点头。 正在这时,杀手也如约而至。 当他们蒙着面,杀进去之后,只见沈云澈的暗卫全部现身,将他们保护起来。 沈云澈脸上带着冰冷,语气狠戾,“一个不留!” 此刻的新月楼中,舞女歌妓,还有前来观看今夜花魁之夜的那些男子,通通被吓得都离开了。 暗卫和杀手开始绞杀在了一起。 最终暗卫将杀手杀的一个不剩。 只听他冷傲的语气,“景翼,给本王查,看看他们到底是谁派的?” 景翼走到死去的杀手身边,将他们身上搜了一遍,都未有任何发现。不过每个杀手身上都有一个印记,都是个虎头形状的刻青。 沈云澈眯眼,冷语,“查!”他寡情的说了一个字。 景翼点头。 苏妙婧等玄竹回来后,就一同离开了新月楼。 于是,他们踏上了回城的征途。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朝堂之争 沈云澈和苏妙婧同路回了宜宁城。 当苏妙婧刚回王府,就见到苏府的家人。 只见他们都满脸担忧,望着苏妙婧。 苏母焦急的问,“妙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说着将她身子转了转,左右瞧了瞧。 我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苏父同样急切的口气,“妙儿,为父快担心死了?以后不许再乱跑,知道吗?”苏父认为铁定是妙儿爱玩闹,乱跑,才会出事的。 苏妙婧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心里却说了一句,切!才怪! 苏妙婧的三个哥哥同时,异口同声的问。大哥还是那个稳重的样子,只是眼中露出几丝关切之意,“小妹,这才多久没见,你瘦了?” 二哥,“小妹,你失踪这么久,都快吓死二哥了。”满脸焦躁的目光,关心不容忽视。 三哥,“妙儿,你还好吗?”声音如他的气质,孤傲寡言,但是眼中露出的关心不容置疑。 苏妙婧摇头,“三位哥哥,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看。”说着,还转了转身子,给他们看,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苏妙婧柔软的语气,“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这不是身体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你们就放心吧!你们若是实在不放心,就在王府住上一晚,等明日再回去,如何?” 听到此话的苏父立马摇头否决,“那就不用了,既然妙儿已经无碍,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苏父有着忠君思想,认为妙儿既然已经嫁人了,那她就是夫家的人,若是娘家的人住进夫家,这对他来说,是不合礼数的行为。所以他是绝不会同意住进去的,苏妙婧正是了解这一点,才会这么说。 苏父说了这话后,苏母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叮嘱,“妙儿,记得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一个人,若要出府,记得多带个人,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苏母满脸不放心的千叮咛万嘱咐。 苏母边说边被苏父拉上了马车。 至于苏家三兄弟,他们也驾上了马,只听大哥在马上嘱咐,“小妹,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明白吗?” 二哥,“小妹,你不要怕,二哥会永远保护你。” 三哥,“妙儿,记得要保护好自己。”三人都满脸依恋的目光望着她。 接着苏父在马车上威严地说了一句,“回府!” 然后,他们慢慢离开了越王府。 苏妙婧在想,迅影怎么没来? 她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没问,估计是因为什么耽搁了吧! 迅影其实是被苏父故意派到了军营,他觉得迅影太过依赖妙儿,若是让他见到妙儿,估计很难回来了。 苏妙婧见到他们终于离开了,立马长吁短叹了一下,“唉!天哪!终于糊弄他们走了!”满脸轻松的笑容。 沈云澈听到此话,无语的表情。家人前来表示关心,她却能说出终于糊弄他们走了,估计也只有她才会这么让人无奈又可爱。 至于旁边的景翼,还有紫烟听到了同样不可思议。 小姐,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呢?她只能再心里发问,不敢明着说。 王妃,大将军他们都是关心你,才会多啰嗦了几句,怎能说自己将他们糊弄走了呢? 苏妙婧见他们满脸无语的表情,讪笑了几下,“嘿嘿!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好歹。那是你们不知道,若是我现在不打发他们离开,他们会啰嗦个没完没了,有可能直接会住下来,我可没那么多精力陪他们站在这里七聊八聊,我还有事没干呢?” 苏妙婧说完后,朝沈云澈挥了挥手,“好了,既然回府了,我们就各回各的房,各干各的事吧!” 沈云澈见她又回到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似乎谁的事对她来说,都不如她自己的事重要。 苏妙婧以前,就是为别人而活,现在她要为自己而活,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精彩。 不管他们觉得我没心没肺也好,自私自利无情也罢!只有自己活得恣意潇洒,那就是不枉此生了。 沈云澈见她兴趣盎然的笑容,望了紫烟一眼,“紫烟,走,回去陪我画图纸。” 紫烟点点头,然后,给越王俯了俯礼,跟随她的脚步走了。 沈云澈也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他也有好多事要忙,而且还要追查刺杀婧儿的幕后黑手。 此刻的西荻和成国边境,西荻兵闯进成国境内,烧杀抢掠,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成国边境守将,立刻派了小兵回京传信,于是小兵八百里加急回京传信。 当小兵日夜兼程,赶到了宜宁城,进宫回禀。 当他到了大明殿(议朝之地),见到两边站立的大臣,还有坐于上方的皇帝,他带着几丝敬畏,还有满脸的**,“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有几丝惧色。 皇帝让他起身,“平身!” 小兵起身,毕恭毕敬的表情,“回禀陛下,我国边境西隅关受到西荻国侵扰,速请陛下派兵镇压,解救西隅百姓。 陛下,这是西隅总关大人亲笔书信,陛下请过目!”说着说着就拿出怀中书信。 朝堂听到这些话,立即有人愤慨,站了出来说,“西荻国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屡次犯我成国边境,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陛下,臣愿请兵,亲自去西隅关,还请陛下恩准!。”说着跪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官服,满脸怒目,身材魁梧的男子回复。一看就是好战的将军。 这时,旁边的文官却满脸不赞同的表情,站了出来反驳,“陛下,不可,臣认为还是和谈为好,毕竟成荻两国曾互相允诺,写下条约,十年互不侵扰。 若是轻易出兵,恐难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啊!” 只见皇帝不说话,下面文武两边的官员争的不可开交。 皇帝沉默不语,只是由着他们争吵。 旁边的沈云澈觉得他们太吵了,站了出来,一声冷吓,“通通闭嘴!”双眼冰寒无情。 顿时,众位大臣不在多言,通通闭口不言。堂上安静极了。 沈云澈站在那里,傲世孤高的神态,“陛下,臣认为,西荻国三番两次不尊约定,犯我成国边境,既然他们言而无信在先,我们何不发兵,好好收拾收拾西荻,解救边境百姓,这样不仅彰显我成国国威,并且能赢得边境百姓民心。 陛下,觉得如何?”沈云澈最后探究地问了一句。 沈烨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抬手示意,退朝! 太监明白,立即朝中间走了几步,高声喊着,“退朝!”然后尾随皇帝而去。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出征前日 自从发生西荻侵占成国之事后,坊间出现两派。有说要打仗的,有说要和谈的,总之议论纷纷。 至于咱们得女主,还是那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每天照常去医馆,傍晚之前回王府,过着她的自在日子。 这几天的沈云澈则忙的不可开交,每天上朝都是在讨论是否朝西荻发兵之事。现在朝中同样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和谈,一派主张发兵。 朝堂上为了是否出兵之事争吵激烈,皇帝终于在某一天下了决心。 这天早上,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正是初夏的好时节。 皇帝决定御驾亲征,准备提高成军的士气,毕竟现在的西荻军连连捷报,所以他打算御驾亲征。 他此次御驾亲征,命令太子沈云泽监国,越王沈云澈为主力先锋,苏正武为助力部队。 这天下朝后,沈云澈准备去找苏妙婧,却不想在转角处碰到了齐绾。 齐绾满脸忧思,眼中满是担忧,“妾身参见殿下,殿下真的要去边境打仗吗?”她跪在那里,担忧的问。 沈云澈满脸冷漠,声音冰凉,“本王好像说过,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他冷冷的质问。 沈云澈眼睛微眯,“来人啊!将齐侧妃给本王带下去。” 接着,他语气决绝的吩咐,“齐侧妃从即日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红霞院一步。 若齐侧妃踏出房门一步,红霞院所有人全部杖毙。” 齐绾听着他冷酷无情的话,她的心疼的都要碎了,她没想到殿下会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一丝关系,他都嫌恶之极。 齐绾终于明白,当初大哥的话,三妹,越王殿下不是你的良人,他绝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怜爱之心,不要嫁。 可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如今为时已晚,可是自己不后悔,因为就算令他厌弃,她也一如既往的爱他。 齐绾哀怜的双眼,望着沈云澈,可沈云澈却连一丝目光都没有给过她。 齐绾轻轻地声音,问了一句,“殿下当真如此恨我!”她哀伤的眼眸,盯着沈云澈,似乎想要探个究竟。 沈云澈听到此话,语气凉薄的反问,“恨你,你有那个资格吗?” 齐绾听到如此绝情的话,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慢慢滑下她精致的脸庞。 接着,她被人带了下去。 沈云澈来到了婧慕阁,望见四周没有她的身影。 他冷清的语调,问旁边的丫环,“王妃呢?” 丫环跪在地下,畏惧的行礼,“奴婢拜见殿下,王妃去了医馆。” 沈云澈听到这话,忍不住气愤,这丫头,明日自己就要上战场了,可她竟然还有心思去医馆,都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 沈云澈冷傲的吩咐,“来人啊!速去请王妃回府,就说本王有急事找她。” 于是管家派人去请苏妙婧。 这边的苏妙婧正在给一个老汉治病,正在此刻,下人进来回禀,“景大夫,外面有人在找你。” 苏妙婧望了对方一眼,“让他等等,我一会儿就下去。”过了不久,她下了楼。 苏妙婧见是王府的小厮,她疑惑的问,“你有何事找我?” 小厮贵重的朝她跪下,“小奴拜见夫人,主人有请夫人回府一趟。”小厮没有说出她的身份,虽然医馆有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还不清楚,只有几个主诊大夫知道。 小厮说完,苏妙婧心中在想,沈云澈找他干嘛? 她疑惑的问,“他找我何事?” 小厮摇头,“小奴不知,主人只说请夫人回去一趟。” 苏妙婧温柔的说,“好吧!” 然后,她喊紫烟,“紫烟,走吧!” 接着,她们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苏妙婧回了婧慕阁后,见到再房间里等她的沈云澈,平和的问,“听说你找我,说吧!何事?” 沈云澈见她满脸淡漠,似乎对自己要离开很久的事,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感到无力。 沈云澈带着几丝独有的傲然,声音试探,“婧儿,我明天要去西隅关,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妙婧望向他,淡淡的反问一句,“说什么?” 沈云澈听着她如此不在意的口气,心中多了几丝悲凉。 “你当真如此绝情,对我没有丝毫在意?”他冷声的质问,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要亲口听她说。 苏妙婧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轻轻啜了一口,“是,又如何?”声音冷淡,毫无波澜。 沈云澈听到她如此平静,没有起伏的语调,他不知是太过气恼,还是太过哀痛。 只听他大吼一声,“所有人出去!”他冰寒的眼神,冷望了房中的紫烟,还有其他几个下人。 他们吓得立即俯身行礼告退。 紫烟最后一个出去,她关上了房门。 苏妙婧瞟了一眼沈云澈,见他浑身散发着戾气,这气息中还含着一些悲愤,让人胆战心惊。 苏妙婧清冷的语气,“你要干嘛?”见他双眼冷冽决绝,慢慢地靠近自己。 沈云澈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当他走到她的身旁,只有一步之遥,他忽然抓起她的双手,将她按在了桌上,冷冷的问,“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他不相信,她当真如此绝情。 若是她真的如此绝决,那自己就做点让她恨自己的事,这样也许自己还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丝位置。 苏妙婧淡淡的的语调,重复了刚刚的一句,“是,又如何?” 苏妙婧泰然自若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沈云澈,他悲愤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好,好,很好!”他气怒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沈云澈粗暴的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她的头顶,他的吻似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苏妙婧满脸惊骇不已,她使力的挣扎着。 沈云澈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撕扯着她的衣裙。 苏妙婧见他满脸愤怒的目光,眼睛都已经充血,青筋暴起。 苏妙婧见他如此暴怒,只在上次的兴国寺见过,她感觉到了几丝惧意,心中多了几丝惊恐。 沈云澈心中悲凉,在想,婧儿,既然你不爱我,那就让你恨我吧! 苏妙婧虽然心中有几丝惧怕,但是却没有丝毫退意,她还是那幅冷傲的样子,冷冷的盯着面前对自己施暴的沈云澈。 沈云澈见她如此傲视的目光,更加怒火攻心,似乎想要粉碎她那股傲气。 她的外衣裙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苏妙婧死死的咬了一口吻着自己的沈云澈,沈云澈合着口中的血,仍旧没有松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傍晚之时,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遍地的衣服碎片。 此刻的沈云澈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床边,见到竖着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眼无神,望着床顶的苏妙婧。 沈云澈见她不悲不喜,不哭不闹的模样,满脸心疼。他只是太过悲愤,所以忍不住伤害了她。 沈云澈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婧儿,你说说话,好不好?你起来打我,骂我,或者杀了我都行,你说说话。”他满脸哀求。 沈云澈见到床侧的那抹落红,就似一朵开在上面最娇艳欲滴的红梅,他的心中更加愧疚难当。 苏妙婧嫌恶的避开了他的触碰,不发一言。她只是转过了身子,闭上了双眼。 沈云澈见她如此厌弃自己,他明白自己这次彻底伤了婧儿的心。 沈云澈将被子往上扯了一下,给她盖好后,吩咐,“来人啊!” 接着,景翼进来了,紫烟也随后走了进来,“拜见殿下!” 沈云澈冷清的声音,“紫烟,好好侍候王妃。”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门口,又转头望了床上苏妙婧一眼,叹息,唉! 他踏步出了房间,景翼关上了房门。 紫烟见到凌乱不堪的房间,她满脸心疼的来到了床边,眼中含泪,“小姐,殿下怎么能这么对你?”刚刚发生的事,她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她都替她家小姐心痛,心中埋怨,殿下太过分了。 苏妙婧此时,身子疼的就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她奋力的撑起身子,淡漠的说了一句,“紫烟,去打桶水,我要沐浴。” 紫烟点了点头。 接着,苏妙婧在浴桶中洗了三个时辰,水换了十几道,身子都被自己搓出了血。 旁边的紫烟满脸疼惜的哀求,“小姐,紫烟求你了,你别再擦了,都已经出血了。” 紫烟抓着她的双手,阻止她这么自残的行为。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丫环回禀,说她在房中洗了三个时辰都还没有出来。 于是,他又到了婧慕阁。 门口的丫环打开了房门,他走了进去,丫环重新关上了门。 只见屏风后面的那抹娇丽的背影,不停地搓着她的双手,旁边的紫烟使力抓住了她的双手阻止她的自伤。 沈云澈走了过来,苏妙婧见到竟然是他,脸色顿时冰冷。 沈云澈冷漠的吩咐,“紫烟,出去!” 紫烟犹豫不定,她望着苏妙婧,又望着沈云澈,最后还是迫于沈云澈的戾寒之气,慢慢退了出来。 沈云澈见她的双手通红,都已经有了几丝血丝。 他气怒的说,“婧儿,你快停手,别再擦了。” 他抓住了她的双手,可苏妙婧用尽全力挣扎,甚至愤恨的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腕,直到咬出了血。 沈云澈任由她咬着,忍着剧痛,血一滴一滴落到了浴桶中,与红色的玫瑰花瓣混为一体。 沈云澈怜爱的说,“婧儿,咬吧!若是能让你消消气,哪怕你杀了我,我也接受。” 苏妙婧听到这话,松开了他的手,又变成那幅冷漠的样子。 苏妙婧拿起桶中的浴帕,又使力的搓了起来。 沈云澈只能无奈的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了过去。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助皇帝突围 第二天,沈云澈穿着一身月白色铠甲,腰中陪着那把他的佩剑,威风凛凛的坐在马背上。 只见皇宫的大广场上,军队列队整齐,军旗飘飘。 站在台上的沈烨满脸威仪,“成国的将士们,西荻侵我边境,屠我百姓,朕此次御驾亲征,誓要收复故土,还我成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成国必胜!” 接着,他声音激情澎湃,“众将士听令,出发!” 众位将士纷纷激越的语调,“成国必胜!……” 然后,队伍开始往外移动。 沈云澈英姿勃勃的身影,坐与马上,在皇帝的左侧,苏正武坐与马上,在皇帝的右侧。 这时,台上的沈云泽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见他满脸自信,口中轻轻地呢喃,父皇,你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重托! 王府的苏妙婧,睡到了日上三竿,终于起来了,她吃了早饭,又只身去了医馆。 此刻已经离开京都的沈云澈心中满是忧心,他担心婧儿因为昨日的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他把暗中保护她的暗卫,通通叮嘱了一遍,务必保护她的安全,不得让她出任何差池,否则已死谢罪! 大队人马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西隅关。 第一场战斗,沈云澈带领一万将士,一招声东击西,一面派人去偷袭敌军的粮草营,一面去佯攻西隅,西荻中计,一夜之间,就将西荻占领的西隅关给夺了回来。 西荻守将连夜逃亡,逃出了西隅关。 这大胜的消息即刻传回了皇城,百姓欢喜不已,都称赞越王,说他骁勇善战,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果然是一代战神。 皇帝欣喜若狂,立马下令,在军中摆宴庆贺。 西荻军逃出城后,就集结西荻边境的大军,又来了西隅关。 苏妙婧这天来了上邪王府,一是替左丘旭和看病,二是担心他,毕竟西荻与成国交战,估计他的日子不好过。 这天到了后,她就听到府里有人在议论。 只听 一个丫环先开口,这上邪王是西荻人,如今西荻和成国打得不可开交,还要让我们伺候他,若不是卖身契在府上,我真想走人。 这边的一个小厮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整整他,如何? 走上前来的苏妙婧,冷清的声音,“我看谁敢?”怒斥而语。 他们都吓得立即变了脸色。 当他们见到面前是苏妙婧,顿时送了一口气,不在害怕。 他们还不清楚面前苏妙婧的真实身份,所以见到是她,就无所畏惧了。 只听刚刚开口的那个丫环,大声的责问,“我又没说错,他是西荻人,那就是成国的敌人,为什么我们要伺候他。” 苏妙婧听到这话,顿时一巴掌扇了过去。 对方见此,大惊失色,满脸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打她。 苏妙婧冷寒的语调,“怎么?不服气。告诉你,他就算是西荻人,那也是我苏妙婧的病人,凡是在我面前,侮辱我的病人,不管他是谁?严惩不贷。” 丫环听到了那三个字,顿时惊诧万分,她心中在想,不可能,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是苏妙婧,那可是堂堂越王妃,大将军嫡女。可是谁敢光天化日冒充堂堂王妃,那不是找死吗? 丫环立马跪下,其他人也同时跪了下来。 “奴婢(奴才)拜见越王妃!”齐齐朝她行礼。 刚刚的丫环心有余悸的道歉,“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丫环心惊的想,此事若是让越王殿下知晓,她必死无疑。她可是听说了,当初府上有一个丫环,好像是侧妃娘娘的贴身丫环可是对王妃不敬,最后被殿下活活折磨致死。 苏妙婧见她认错态度到挺积极,也就消了消气。只见她语气淡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此次就小惩大诫一番即可!” 苏妙婧明白,若她不好好罚他们一下,他们必定不知悔改,还会对左丘旭和不尊重。 “来人啊!将她给本王妃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苏妙婧清冷的语气,吩咐着玄竹。 玄竹立马派人将丫环拉了下去。 只听丫环苦苦开口的求饶,却越来越远。 苏妙婧望着府中的众人,冷声的警告,“所有人听着,从即刻开始,谁若是再敢对左丘旭和不敬,或者背后议论纷纷,他就是对本王妃不敬,本王妃必将严惩不贷!听清楚了吗?” 众人纷纷跪下,敬畏的回答,“是,奴婢(奴才)等谨记王妃教诲!” 苏妙婧说完之后,接着,她向左丘旭和的院楼(上邪院)走去。 只见左丘旭和坐在院里,神情恰意。 他早就听到了苏妙婧的脚步声,睁开了眼,望着门口进来的俏丽身影,满脸笑容。 刚刚在大门口的一幕早已被他知晓,锦堂早已回来回禀了自己。他很高兴,她会如此维护自己,虽然她是因为我是她的病人才如此护着自己,但是他还是很高兴。 苏妙婧坐到了他的对面,望着他,担忧的询问,“最近几天如何?有没有发作过?”她说着抓过了他的左手,就开始把脉。 左丘旭和据实已告,“这几天倒还好,没有发作,只是偶尔会有发作的征兆,不过只要想到你。”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他刚刚故意这么说,是在挑逗对方。 他见苏妙婧还是那幅严峻不笑的表情,也就不在打趣。 接着又说,“想到你为我如此尽心尽力,我发作的欲望就会减少。” 左丘旭和心里再说,丫头,我好想让你朝我发火,或者骂我也行,就是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客气,那样显得生分。 苏妙婧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嗔怒,“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左丘旭和听到她说此话,立马急着点头保证,“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你别说不要理我的话。” 苏妙婧笑着说,“这才对嘛!” 她把完脉,叮嘱着,“你的脉象平和有序,最近也少有发作,看来离你医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苏妙婧觉得他这病要融合治疗,才行。 于是她嘱咐,“我还是那些话,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大怒大喜,有什么事,派人来医馆找我,我来帮你解决。” “你这病最好是融合治疗,这融合治疗就是将你体内的几个分裂的人格进行融合,让他们自愿离开,到时你就不会再出现其他的人格意识。”她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左丘旭和信任的语调,“我相信你,不管你怎么治?我都信。” 接着,苏妙婧说着告辞,“既如此,那我先走了,等过几日我再来。” 左丘旭和很想她在陪陪自己,但是她明白,他不会留下,也没有强求。 左丘旭和将她送到了大门口,见她的身影已经上了马车,马车消失在了街头的尽头才愿意转身回去。 后面跟着的于锦堂,满脸心疼的望着他家王爷,王爷对越王妃如此情跟深种,以后若是离开成国,回到西荻,他该如何是好?况且越王妃是别人的女人,王爷估计这辈子也无法与她在一起。 苏妙婧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皇宫,因为太皇太后找她。 于是她坐着马车来了皇宫。 当她步行到了宁福宫后,只见太皇太后坐在上座,下面是她的几个儿孙。 苏妙婧坐到了沈云灏的那个空了的位置旁边,然后,低声细语的问旁边的沈云灏,“沈云灏,太皇太后这么急着找我所谓何事?你知道吗?” 沈云灏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苏妙婧望着下面那些大臣,心中满是疑惑,太皇太后这是搞得哪出,难道是前方战事出了问题,她心中在想。 只见太皇太后脸上满是忧心,语气急切,“今日哀家召集大家前来,是想说一件大事。 据前方传来可靠消息,皇上在西隅被困,危在旦夕,各位有何良策?今日若有人说出好的方法,哀家必定万分感谢,不管她说什么?哀家都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苏妙婧听到这话,满脸喜悦,她站了起来,声音激动的问,“太皇太后,可说的是真的,不管任何要求,太皇太后都能答应。” 太皇太后望着苏妙婧,见她如此兴奋,她说,“哀家金口玉言,怎会反悔?” 苏妙婧望着她,“那就请太皇太后先说说前方的战事如何了?” 太皇太后见她如此自信,似乎有了计较,于是她吩咐,“来人啊!将地图拿来。” 众人惊疑,她一位女子,又从未上过战场,是如何知晓排兵布阵的。 苏妙婧走了上去,只见太皇太后指着地图,“皇上现被困与此处,孤立无援,听说那里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可是被敌军包围着,敌人想要将皇上困死在里面,等他们弹尽粮绝之时,就不费吹灰之力,灭了他们。你说说有何解决之法?” 苏妙婧望着地图,满是思虑,然后,笑着说了一句,bingo!她打了一个响指,“太皇太后,我们不如这样,……”她挨近她嘀咕。 太皇太后越听,脸上的神情越是欣喜。 苏妙婧笑着说,“如何?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点头,“就依你所言。” 于是太皇太后写下密信,派人送去前方。 苏妙婧出了皇宫后,这时的沈云灏满脸疑问,“你到底给太皇太后说了什么?太皇太后竟然那么高兴。” 苏妙婧满脸神秘的笑容,“说……”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朝他吐了吐舌头,“就是不告诉你。” 沈云灏气的大骂,“疯女人,你……”指着她又不知道该说啥? 苏妙婧满脸嬉皮笑脸,伸出手就去捏他的脸蛋,还故意气他,“我就是要气你,有本事你咬我啊!”又朝他吐了吐舌头,挑衅的样子。 旁边的靖王妃齐纤,满脸嫉恨的模样,王爷从未如此待过自己,对自己都是不冷不淡,她心中满是怨怼。 苏妙婧挑衅完后,就跑了,沈云灏见她逃了的身影,无可奈何的样子,气的自言自语,疯女人,有本事你别跑。 接着,前方的沈云澈接到了太皇太后的密信,照着信中所言,果然救出了皇帝。 其实,苏妙婧的方法很简单,一招虚虚实实就救回了沈烨。 苏妙婧认为,那里不是没有出路吗?谁说救人得一定从里面才行?可是若是派人混进守在外围的敌军,然后,故意引起敌军大乱,在这时,吩咐我军守在外面的人,前来攻打外围的敌军。当然,还要派人通知里面被困的皇上,等到外面打了起来,他就趁机突围,这样两面夹击,不仅可以救出皇上,还可以将敌军消灭干净。这可是一举两得啊!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大胜归朝 于是皇帝得救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皇宫。 太皇太后听到沈云泽带来的消息,是喜悦之极。 沈云泽同样很欣喜,“太皇太后,孙儿来此,就是告诉太皇太后一声,父皇已经脱离危险,还请太皇太后放宽心,不要再担心。” 太皇太后满脸慈爱的笑着,“皇帝安全了,哀家也就放心了。果然,婧儿那丫头的主意不错。”她由衷地赞扬。 沈云泽听到这话,惊疑的问,“太皇太后,你的意思是这次救父皇的主意是五弟妹出的。”他以为上次,她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了什么?不过是说的其他事,原来她说的是救父皇的事。 沈云泽很惊讶,毕竟她一介女流,如何会战场之事。 苏妙婧知晓了皇帝被救之事后,她满脸欢喜的来了宁福宫。 苏妙婧笑着进了宁福宫,到了大殿。 只听她脸带笑意,“太皇太后,我来了!” 太皇太后见她如此高兴,笑着问,“丫头,你说吧!有何事要求哀家?” 苏妙婧满脸亲和的笑意,“太皇太后,你知道的,我要求的是什么?还是那件事?求太皇太后让皇上下一道旨,让沈云澈休了我。” 苏妙婧说着跪了下来,朝太皇太后磕了一个头。 旁边的沈云泽满脸惊奇,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求着让人休妻的。 太皇太后满脸为难,她的确说过,不管是谁?若是能有办法救出皇帝,不管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答应,可是这丫头提的要求太过为难自己,澈儿那小子那么爱她,若是让自己提议,让皇帝休了她,估计澈儿会恨死她这皇太祖母。 苏妙婧望着太皇太后的难言之隐,“太皇太后,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当初沈云澈逼着我嫁给了他,现在我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要解除他和我的婚姻。还请太皇太后成全!” 她说着又朝她磕了一个响头。 太皇太后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人,可是她话已经出口,又不能反悔,她只好规劝,“丫头,等皇帝回来,哀家可以试着说服皇帝,可是若要逼他下旨,让澈儿休了你,估计纵然是哀家,也不能左右皇帝的决定。”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打消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苏妙婧明白太皇太后说的是实话,就算皇帝同意,估计也过不了沈云澈那一关。 苏妙婧淡笑,“我知道,所以我只求太皇太后尽全力去说服皇上,若是实在不行,那就算了!”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告辞了。 这时的沈云泽也告辞离开了。 他跟上了苏妙婧,“五弟妹,五弟乃人中龙凤,你为何执意要让他休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凡是嫁进皇家的女子,以后估计很难再找到婆家了。” 苏妙婧不甚在意的口气,“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反正我又不想嫁人,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干嘛要嫁人,被婚姻束缚。” 听着她的谬论,沈云泽竟然无言反驳。 跟在后面的紫烟同样不明白小姐的这些理念是从何而来。 过了一个月,西隅关的战事很快解决。 皇帝和西荻和谈,西荻由于兵败,每年要向成国交纳十万匹战马,条约期限十年,在这十年内双方互不侵扰,并且还要将成国质子七皇子送回成国。当然,在成国做质子的左丘旭和等一年之后,也要送回西荻。 皇帝下令班师回朝。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西隅关。 他们走了二十多天,终于到了皇城脚下,百姓知道了大胜的消息,大街上人潮拥挤,人山人海。 众人齐齐整整的一一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人声鼎沸。 皇帝一路走来,百姓就一路磕头。 直到他进了皇宫。 皇帝进了皇宫后,沐浴更衣。 沈云澈同样回了王府,沐浴更衣后,连见苏妙婧都来不及,就被皇帝召见进宫。 皇帝依照此次战功,一一封赏。 由于此次沈云澈功劳最大,可是他的封号已经没有再能往上加的了,皇帝只好给了他很大的封地,并且食邑万户,所以现在除了他越州的封地外,还有禹州的封地。 越州是成国比较肥沃的土地,禹州虽然没有越州那么土地肥沃,但是也是一个风水宝地,并且禹州离越州很近,所以现在两个地方都属于他的封地了。 苏正武此次被皇帝封为从一品县公,安淮县公,并食邑千户。 沈云澈接封后,就立马回了王府,去见苏妙婧。 在皇宫的太皇太后见了皇帝,说了苏妙婧所求之事,皇帝却不同意,毕竟现在自己的儿子刚刚打了胜仗,才回来,若是自己逼着他休妻,那让世人如何看待皇家,况且他的父亲此次也功不可没,若是自己命澈儿休了她,以后皇家颜面何存?将来估计再也不会有人甘愿向成国皇室效力。 这时,沈云澈回了王府,去了婧慕阁。 只见苏妙婧正在院中和几个丫环有说有笑,“小紫烟,你是不是思春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良人,让你嫁出去啊!”某女笑着打趣。 紫烟听到此话,又羞又怒,“小姐,你又胡言乱语,我不理你了!”说着,羞恼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妙婧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见到来人,苏妙婧立马变了脸色,刚刚还一副笑容肆意的样子,现在立刻冷脸。 沈云澈见她如此模样,明白她还在生自己的气,那天他只是太过气恼,才会伤了她。 沈云澈满脸歉意,“婧儿,你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打我,骂我,或者提剑杀了我都行,可就是不要对我冷冷的,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苏妙婧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他,只是朝玄竹吩咐,“玄竹,把院中乱吠的狗,马上给我打出去,扰了我休息。” 这明显指桑骂槐的话,让玄竹极其为难,也让沈云澈极其难堪。 若是别人对他说如此侮辱自己的话,估计早已死无全尸,可对方是她,这个让他又怒又爱的女子。 沈云澈听着她暗骂自己的话,他还是恳求的语调,“婧儿,你若能消气,让我怎么样都可以,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苏妙婧懒得多说废话,“玄竹,你在门口守好,不要让不相关的人来打搅我,我要进去休息休息。” 沈云澈听到这明显针对自己的话,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不顾她的反感,“婧儿,你打我吧!”他说着就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挥向自己的脸。 “你若是能原谅我,你打我,消消气,好吗?”他放下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只求她能原谅自己。 沈云澈觉得,若是能让她原谅我,哪怕放弃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怕了,真的怕了,怕她从此再也不会和自己说一句话,以前她也会朝自己发火,生气,发怒,不和自己说话,可是却不会像这次这么绝情,她愣是一句话也不愿和自己说了。 沈云澈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扇自己,可是苏妙婧却无动于衷。 苏妙婧一副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喜悦,她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忽然感觉有几丝晕眩,她使力摇了摇头。 可是还是抵不住晕乎乎的感觉,一下子栽倒,幸好沈云澈抱住了她。 沈云澈立即惊呼,“快,太医,叫太医!” 接着,他抱起苏妙婧就进了房间。 当太医到了后,认真把脉,然后他满脸欢喜的说,“恭喜越王殿下,王妃这是喜脉,娘娘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恭喜殿下!” 他说着,就磕头朝他贺喜! 沈云澈似不敢置信,三个多月,那不就是那天自己强要了婧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本王杀了你。”他满脸惊喜交加,似乎不确定的样子,恐吓着太医。 太医赌命的发誓,“殿下,微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谎言,殿下可以马上杀了微臣。” 沈云澈听着他如此赌咒的话,由不得自己不信,他太高兴了,自己要当父亲了。 沈云澈欣喜若狂的吩咐,“来人啊!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赏给刘太医!还有王府的人,通通有赏!”他高兴的大示炫耀。 这时,昏迷的苏妙婧醒了过来。 只见沈云澈满脸欢喜若狂的模样,“婧儿,你有孩子了,你要当母亲了,我要当父亲了,我太开心了。 婧儿,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就当是为了孩子,别生气了,好吗?” 苏妙婧满脸不可思议,心想,就一次,难道就中招了吗?该死的,自己这个身子才十七岁啊!竟然就当母亲了。 苏妙婧在这三个月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来那个了,她以为自己应该是月事不调所致,毕竟以前就发生过,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喜不自胜的模样,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喜悦,毕竟自己还没有要做母亲的打算。 沈云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不肯原谅自己,“婧儿,你和我说说话,你原谅我,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妙婧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思考,自己该不该成为一位母亲? 苏妙婧在想,若是自己不要这个孩子,可是他都还没有出生,自己就剥夺了他活下去的权利,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可若是自己要这个孩子,那么自己就要留在王府,以后都不会再有自由,毕竟若是不想让自己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在单亲家庭长大,就得好好待在王府,和沈云澈生活。况且成为一位母亲,自己都还没有丝毫准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位好母亲。苏妙婧心中极其纠结。 沈云澈见她不喜不悲,不发一语。 他很心忧,毕竟婧儿若是不肯原谅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恳求她原谅自己了。 苏妙婧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云澈,她只是躺下,转过了身子,闭上了双眼。 沈云澈见她如此,只好叹息,然后,吩咐,“来人啊!管家,从即刻开始,王妃的膳食要格外注意,不管任何东西,都要先验过,才能让王妃食用。”他严谨的语调,吩咐着管家。 管家当然明白,毕竟这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殿下对王妃如此在意,铁定不愿让王妃和孩子出现任何差池。 管家担保,“是,老奴必定事无巨细!绝不会让王妃出现任何差池?” 沈云澈高冷的话,望着房间的众人,“从即刻开始,王府内所有人必须好好保护王妃,不得让她出现任何危险,否则本王将她碎尸万段!” 他说我此话,众人跪下,“是!”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过往未必云烟 苏妙婧自从查出自己怀孕后,她就没去医馆了,连着几天呆在王府。虽然她一直住在婧幕阁,每天沈云澈都会前来和她说话,聊天,可是苏妙婧却还是不愿和他多说一个字。 这天午后,她吃完午膳,就在房间休息。 苏妙婧见紫烟帮自己整理梳妆台,她心静平和的声音望着紫烟,“紫烟,你过来坐,我们聊聊天,谈谈心,我好久没有和人谈过真心话了。” 紫烟听到此话,她也正好有话想问小姐,她其实不明白,以小姐的脾气,当初若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殿下,就算逼她,她也不会嫁,可是她还是嫁了过来,也许小姐是为了苏家,可是就算为了苏家,按照小姐的脾性,她绝不可能认命的嫁给自己不愿嫁的人。 紫烟过来了,苏妙婧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紫烟望着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疑色,“小姐,紫烟一直不明白,以小姐的脾性,当初你就算是为了苏家,自愿嫁给殿下,可是若是小姐对殿下没有丝毫感情,纵然为了苏家,小姐也绝不会嫁,可是小姐还是嫁了过来紫烟不明白。” 苏妙婧笑了笑,没想到这么了解自己的竟然是紫烟。 苏妙婧轻轻地声音回答,“紫烟,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竟然是你。 对,我若是不愿嫁,谁也逼迫不了我,当初自己愿意嫁进王府,最大的原因是为了苏家,但是还有少部分原因是我真的对沈云澈有了点点心动,所以我才会选择嫁进王府。”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紫烟,你知道吗?我发过誓,若是有一天,当我在此对一个人心动,我决计不会再选择深爱。 因为深爱一个人好累好累,我已经爱不起了。” 此刻沈云澈处理完公务,前来看她,站在门外的玄竹准备跪下迎接,却被他阻止了,并摇头,招呼他禁声。 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苏妙婧的所思所言,他的心中万分纠结,于心难安。 紫烟见她家小姐满脸忧思,心中不安,“小姐,你没事。” 苏妙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紫烟,曾经我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到了卑微的地步,当他为了别人,离开了我,我去找他,求他,别离开我,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离开了我。 虽然他是为了救自己的亲妹妹,才无奈选择离开,可是他终究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因为他的离开,我被伤的体无完肤,从哪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就算有一天,我对某个人动了心,也决计不会再深爱对方。 紫烟,你记住,有些伤,纵然它已结痂,纵然它已过了亿万年,也绝不会消散,因为过往未必能够云烟。 因为它已经在你心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你就算能连根拔起,也不过是伤己伤身而已!” 紫烟听着她家小姐的这些话,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她只好问,“小姐,那你打算拿殿下和肚中的孩子怎么办?” 苏妙婧淡淡地口气,却含着几丝决绝,“孩子,我不可能要,我要打掉,至于沈云澈,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顾我的反抗,强要了自己,我决计不会原谅他,若是他逼我,那就休怪我和肚中的孩子一起去死。” 沈云澈听着她口中坚定的话,一下子进来了,脸上表情多样,哀痛、愤恨、怨怒。 苏妙婧见到沈云澈,脸上淡和的表情立马变成冰冷,她明白,自己刚刚的话,他应该全部听到了,那也好,免得自己和他多费口舌,她不发一言。 紫烟惊的立即跪下行礼,“奴婢拜见殿下!” 沈云澈没有说让她起来的话,只是悲愤地盯着苏妙婧看。 沈云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她,他只好说出伤人伤己的话,“苏妙婧,本王警告你,若你敢伤害自己,或者还有肚中的孩子,本王就让这王府上上下下给你和孩子陪葬,本王说到做到。”他说完此话,身影悲寂的转身,疾步离开了房间。 他害怕,若是自己不快点离开,自己会反悔,不该说出那么伤她的话。 因为他明白,婧儿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害了身边的人。 苏妙婧听着他威胁自己的话,不怒不笑,仍旧一副淡漠的表情。 沈云澈,你好狠,你竟然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明知道我不愿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危害,很好,简直太好了!她怒极反笑。 苏妙婧不由地大笑出声,紫烟见此,满脸担忧的喊,“小姐,你别吓我,小姐,你别笑了,你这个样子,紫烟好害怕。”紫烟拉着苏妙婧,哀求她别笑 苏妙婧却想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自个的,几近癫狂的大笑,眼中却是握不住自己命运的悲凉。 她笑自己,就算自己不得自由,可是自己还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完成自己的理想,治病救人,活出自己的精彩。 可是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人活一世,那能是自己想的那样,活得自由,活得精彩,掌握属于自己的命运,这一切不过是想想罢了! 站在外面的玄竹同样忧心如焚,他不顾一切的进来,跑到了苏妙婧的身边,忧急地劝解,“王妃,别笑了,你这样大笑,会伤身的。” 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疯颠狂笑,却不说一句话。 玄竹见她还是再笑,无奈之下,伸出右手,点了她的睡穴,她立马昏睡了过去。 玄竹接住了她,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旁边的床上。 玄竹望了紫烟一眼,“紫烟,王妃估计要睡上三个时辰,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叫我一声。”紫烟点点头。 过了三个时辰后,苏妙婧醒了过来,紫烟早做好了燕窝粥,端给她,她吃了一小碗,然后又沉沉睡去。 此刻的朝堂,风起云涌,沈云澈的势力开始暗中打压皇后一族。 沈云澈命人暗中查访,发现皇后的亲弟弟,当朝国舅爷,暗中贪污受贿,这还是其次,更加罪无可恕的是他竟然在他所属封地内,私铸金银,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沈云澈派了自己的人,户部尚书杜屺,当朝狠狠参了国舅一本。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四四方方的院子 杜屺参了此事后,皇帝下旨,由太师(纪奂,一位再朝四十载的老臣)查办此案,右仆射(宇文槿楦)和户部尚书(杜屺)协办此案。 圣旨下了后,朝堂顿时议论开来,因为众人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 太师(纪奂)支持皇上,可为何又让太子和越王的人参与此案,大臣不明白皇上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此刻的纪奂的府上,几位大臣望着纪太师,其中一个大臣问,“太师,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此事交给了你办,却又让太子和越王的人参与此案,这样做,还能查出国舅私铸金银的事吗?” 纪奂满脸深沉的目光,“于大人,请慎言!皇上这么做,自有皇上的道理,我等作为臣子,只需遵从即可!”纪奂早已花白的胡须随着他开口说话,一颤一颤。 纪奂淡漠的话,让那叫做于大人的大臣立即惊惧的低下了头,他刚刚抱怨的可是当今天子,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边的越王府,沈云澈同样在和几个大臣商量着大事。 户部尚书杜屺,一位半百的老人,头发都已花白。他脸上带着疑问,“殿下,皇上心底在打什么主意?让那宇文家参与这次的案件,那不是摆明了要饶过国舅一家吗?” 越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满脸冷静的目光,“不,父皇这么做,不是想要饶过国舅,而是制衡,若是父皇真心想要饶过国舅,那直接将此案交与太子一党就好!” 杜屺带着几丝试探的语气,“殿下的意思是,皇上让太师查办此案,却又让太子和殿下的人参与此案,不过是制衡,皇上担心此案由太子的人参与其中,会徇私,所以又派了臣加入此案,所以此案到底该如何解决,全凭皇上如何定夺,因为太师是支持皇上的。” 越王沉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没有说话。 此时的太子府,宇文槿楦站在他父亲的旁边,“太子殿下,皇上既然让臣参与这次的案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放过国舅爷吗?可是若是要放过国舅爷,直接让太子殿下办理此案即可!何必多此一举,派了太师查办,又找越王的人协办。”他们同样不明白皇帝这是何意? 太子谦和的目光,望了宇文槿楦一眼,“宇文大人,舅舅犯的可是谋逆大罪,以父皇的脾性,会轻易放过舅舅一家吗?父皇这么做,不过是制衡皇后一党罢了!顺带警告我们,还有五弟的人。” 沈云泽心中赞叹,父皇果然心思缜密、深沉,他知道我们想干嘛?父皇想用这次案件警示我们,各派争斗得适可而止。 这时的婧慕阁内,沈云澈派了众多的护卫,将婧慕阁围的水泄不通。 紫烟将朝堂的局势说给了苏妙婧听,苏妙婧只是一笑而过。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帝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她心中赞扬,老狐狸将那制衡之术运用的简直叫炉火纯青。 苏妙婧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她望着四周五步就有一人的护卫,无语之极。 她不由地朝紫烟抱怨,“紫烟,你说沈云澈是不是有病,派这么多人守着我,你说说看,我既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浪费人力。” 这话让周遭的护卫听到了,心中在想,果然也只有咱王妃敢公开骂殿下,众人权当没听到。 紫烟见她家小姐抱怨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小姐,殿下还不是担心你吗?” 苏妙婧听到这话,勾唇冷笑一声,“哼!笑话,担心我,担心个鬼,估计是怕我逃,差不多。” “紫烟,去拿些点心过来,我快饿死了。”她撒娇的望着紫烟。 紫烟见她家小姐这个样子,无语了,心里腹语,小姐,你若把这招用到殿下身上,殿下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估计被你融化了。 然后,她望了玄竹一眼,“玄竹,去把我放在书架第三层的那本《药草杂记》拿来。” 玄竹点头,抱拳,回答了一个字,是,转身进了房间。 不到一分钟,他就出来了。 将书双手奉送到了她的面前,“王妃。” 苏妙婧接过来,“谢谢!”由衷地说了句感谢。 玄竹满脸敬重,“王妃言重了,这是玄竹应该做的。” 苏妙婧翻开了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紫烟提着个食盒,进来了。 只见管家走了进来,“老奴拜见王妃!” 苏妙婧抬手,示意他起来,“起来吧!”语气柔和。 紫烟打开了食盒,管家一一验过,是否有毒后,才恭顺的说,“王妃,请用!” 苏妙婧拿了块糕点,浅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好像有栗子的味道,这应该是栗子糕吧! 然后,她边吃边看医书。 这时的管家已经出去了。 紫烟坐在她的对面,“小姐,你身子很虚弱,该多休息,少看些书。” 苏妙婧望着紫烟,“紫烟,我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我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难道我看看书,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不行吗?” 紫烟听到此话,她明白,小姐不喜欢这种被人守着的生活,感觉像囚犯一样。 苏妙婧放下了书,抬头望着天空,看着湛蓝的天空,就像被水洗过一般,天际偶尔划过几只燕子,看着自由自在飞向远方的小燕子,苏妙婧心中由来已久的羡慕不已。 她由衷地感叹,“紫烟,你说,那些燕子,是不是比我要自由的多。 紫烟,若有来生,你想要变成什么? 若有来生,我希望能变成它们中的一员,这样我就可以在天空自由的来去。 你说,好不好?紫烟。” 紫烟见她家小姐自顾自的话语,无奈的叹息,她明白,自从小姐嫁到了王府后,她的脸上,那种温暖如春,和煦似阳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玄竹站在一旁,见此刻满脸安静祥和,眼中却含着向往的目光,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目光,他不由地心疼。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蓄意暗杀 私铸金银案的爆发,让皇后一党措手不及,这时,却不想皇宫又出现了一件大案,皇子中毒案。 皇帝最小的儿子,十皇子,今年才满六岁,乃当朝昭容娘娘,俞意蕴所生之子,小皇子名叫沈云澄。 纪意蕴,是当朝太师的小女儿,皇帝对她到极其宠爱,因为她不似其它妃子那样争名夺利,也不似其它妃子那样争宠善妒,她很好动,最喜欢的就是玩。本来以她的个性,不适合住在皇宫那种黑暗的地方,是当初皇帝微服私访,去了太师府,看到当时正爬到假山上去捡风筝的少女,满脸纯粹无邪的笑容,顿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皇帝过后打听到她是太师最小的女儿,皇帝喜欢上了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少女,就在几天后,给太师下旨,要纳她的女儿为妃,太师不敢抗旨,就接受了旨意。当时的纪意蕴不愿嫁,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无奈答应了,不过,她提了一个要求,当她嫁进皇宫后,皇帝不得强求自己做那些不愿意的事情,并且自己不想按照宫规来生活。 皇帝答应了她,只要她愿意进宫,她绝不逼她做不愿意的事,并且不用按宫规来行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果然,她嫁进皇宫后,皇帝依照自己答应的,不逼她去每日向皇后请安,也不逼她朝自己行礼,皇宫任何地方,她可以任意来去。 皇子中毒案由大理寺接手,大理寺卿齐钧带着凌觅月,还有自己的贴身护卫,进了皇宫。 皇帝下旨,让苏妙婧进宫。因为她会医术,所以想要让她给十皇子看看。 此时的沈云澈,自从发生此事后,态度冷冷淡淡,似乎那个中毒的人与他毫不相干。直到他接到旨意,让苏妙婧进宫,他才有了反应,于是他和苏妙婧一同进宫。 苏妙婧进宫后,来到了暖风阁。 沈云澈跟着她,苏妙婧一路上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当她进去后,依次行礼,“臣媳(儿臣)拜见父皇!拜见太皇太后!拜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昭容娘娘!”旁边的沈云澈同样朝面前的几人行礼。 此刻的昭容满脸悲戚的目光,坐在床边,皇帝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安慰她。皇帝则坐在一上好的张楠木椅边,旁边坐着皇后,皇后见皇帝满脸心疼的看着纪意蕴,心中嫉妒之极,目光带着几丝恶毒,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 皇帝见苏妙婧来了,立即带着几分希望,他说,“妙丫头,快,看看,澄儿怎样了?” 想到宫中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他就恨不得杀了整个太医署的太医。 苏妙婧问了一下,“父皇,太医来看过后,他们说是什么症状?有说中了何毒?” 皇帝想到那些太医,脸色带着几丝气怒,“那些蠢货,澄儿上吐下泻,朕让他们仔细诊治,却都说澄儿只是吃坏了肚子,没有中毒。” 苏妙婧听到此话,然后给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把脉,苏妙婧见他捂着肚子,不停地叫嚷着,疼,母妃,孩儿好疼!眼中泪眼汪汪。 苏妙婧右手把脉,左手轻轻地抚摸小男孩嫩滑的小脸,轻声轻语的安慰,“澄儿,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一定想办法,让澄儿不疼,所以澄儿要乖哦! 澄儿可是小男子汉,最听话了,所以,不要哭哦!” 苏妙婧的话,给了面前小男孩最好的鼓励,似乎鼓舞着他,让他渐渐地放下了恐惧。 沈云澄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虽然还是疼的他有几丝扭曲,但是却没有了哭泣以及惧怕的模样。 苏妙婧撩开了他的上衣,轻轻按压他的腹部,脸上带着几丝严谨,“这儿疼吗?”他摇了摇头。 她又换了一个地方按压,同样说了一句,“这儿呢?”他还是摇了摇头。 苏妙婧再次换了一个地方按压,同时问,“这儿疼不疼?”小男孩立即疼的脸扭曲在了一起,不停地点头。 “疼,好疼!”他痛的急呼。 苏妙婧给她吃了一颗止疼的药后,就看向了几意蕴。 苏妙婧松开了手,脸上带着几丝平静,望着纪意蕴,“昭容娘娘,他最近两天吃了些什么东西?不管吃的,还是喝的,都拿来让我瞧瞧。” 于是她吩咐宫女去拿了这两天他吃过的东西,还有喝过的东西。 苏妙婧一一查看过后,里面没有她想到的东西,于是她又问,“就这些吗?” 纪意蕴点头,她的贴身宫女(珍儿)立即急切的对她说,“娘娘,今早小殿下不是玩累了,就喝了尚膳局做好的杏仁粥吗?” 听到此话,苏妙婧轻语,“麻烦这位小姐姐去把小殿下吃过的那只碗拿来,若是还有剩余的杏仁粥,也一同拿来,让我看看。” 见她如此客气有礼,珍儿顿时觉得越王妃为人好温和,对她一个小宫女都如此礼貌。 于是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那只碗,走了进来,另外,她端了一碗昨日剩下的杏仁粥,放到了另一只碗里。 苏妙婧拿过有粥的碗,嗅了嗅,发觉没有清香的味道,然后,她用食指黏了一点,尝了尝,也没有凉意。她猜测,看来是直接下到了他喝粥的碗中。 于是她端起了空碗,嗅了嗅,果然发觉碗中有股异样的清香,由于是皇子中毒,所以皇帝下令,凡是他这几天用过的东西都不得移动,更不能碰,所以这个碗还保持着吃完粥,没有洗的状态。 苏妙婧沾了一点米粒在指上,然后搓了搓手指,发觉有几丝异样的凉意。 接着,她放下了碗,这时的皇帝望着苏妙婧,知道她已经查出来了,“如何?” 苏妙婧望着皇帝,如实回答,“父皇,澄儿不是中毒。虽然不是中毒,却也是有人蓄意谋害。” 她见皇帝带着几丝疑惑,真诚的目光,回答他的疑问,“父皇,澄儿今早玩累了,喝的杏仁粥中有冰片,哦!也就是龙脑香。 本来龙脑香是治寻常的清热止痛的,倒也无妨,可是澄儿体质偏寒,加上澄儿的胃也偏寒,这种情况下,吃了不成加工的龙脑香,会严重刺激胃部,导致上吐下泻,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严重的话,会致人死亡。” 苏妙婧说完之后,皇帝问,“可有解决之法?” 苏妙婧淡然的回复,“这个简单,我写一个方子,派人去抓药就好!” 然后,苏妙婧走向了旁边的书桌,写下药方,交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后,准备派人去抓药,苏妙婧拿过了药方,柔和的目光,轻软的声音,“父皇,还是我去抓药吧!这样我比较放心些!” 皇帝点点头,也却如她所言,由她去最合适。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狠狠怼人 苏妙婧亲自抓药,亲自煎药,然后端了药,来了暖风阁。 苏妙婧捧着一个盘子,一只碗里是药,一只碗里是蜜饯。 这时,苏妙婧本打算亲自来喂,纪意蕴带着亲切的笑容,接过了药碗。 “越王妃,谢谢!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她说完后,满脸慈爱的笑容,望着自己的孩子。 苏妙婧见她如此慈母的目光,想到自己肚中的孩子,本来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目光也重新柔软温和了。 苏妙婧把盘子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出去了。 此时房间里除了纪意蕴,就只有皇帝,还有她的贴身宫女珍儿。 苏妙婧出去了,望见门外等着自己的沈云澈,看他满脸歉疚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也许自己该原谅他,可是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自己无论如何又做不到原谅。那种事不是一句原谅与不原谅就能解决的,所以自己只有态度冷绝无情的对待他。 苏妙婧不在看他一眼,走到他旁边之时,直接越过他。 沈云澈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没有再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哪怕她听到自己怀了孩子,她也不愿意和自己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没有和自己说过。 若是以往自己威胁她,她绝对会和自己大吵大闹,可是那天,自己用全府上下的人命来威胁她,她也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若是可以,他倒希望她和我大闹,这样表明她还有可能会原谅我。可是她没有,直到我转身离开了,她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在我离开后,近乎疯狂的大笑。 这时,后面跟着沈云澈的景翼,满脸心疼的望着他家殿下孤寂落寞的背影,又望了望前方走着的王妃,见王妃不愿和殿下多说一个字,他是满脸的无可奈何。 他想劝他家殿下,既然王妃如此绝决,不肯原谅,那就放手,可是想到他家殿下对王妃的感情,估计殿下是不会放手的。 他其实觉得不全是殿下的错,毕竟王妃已经嫁给了殿下,殿下对王妃做出那种事,也没有错。可是以王妃的立场来看,殿下又的的确确做错了,毕竟是殿下强迫王妃行那夫妻之事的。所以,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殿下做错了,还是王妃太绝情了。 沈云澈走到了苏妙婧的身边,准备去拉她的手,苏妙婧立马闪躲。 沈云澈见他如此态度,脸色有几丝尴尬,特别是在皇宫,毕竟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婧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满脸苦求的语气,望着她。 苏妙婧冷淡的态度,不说一句话。 沈云澈抓着她的肩,痛苦的表情,“婧儿,就算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哪怕一句话,一个字也行。 就是别这样冷冷地看着我,却不和我说一个字。”沈云澈语气艰涩。 苏妙婧还是那样望着他,就是不说话,似乎面前的人和她是陌生人一样。 沈云澈看她如此淡漠的模样,还是不愿和自己说一个字,他满脸悲凉,语气哀绝,“婧儿,你倒是说话,好不好?和我说一个字也行啊!婧儿,我的婧儿,就当我求你了,好吗?”他抱着她。 这边刚看完沈云澄的沈云泓,还有沈云潇,以及沈云泽走了过来。 沈云泓见到这一幕,顿时满脸讥讽的口气说,“五弟,没想到啊!还有你求人的时候,三哥今日可是大大开了眼界了。” 沈云澈看到他讥诮的笑容,讽刺的语气,没有搭理他。 旁边的沈云泽带着几丝疑问,他早就发觉五弟最近一直不对劲,好像自从去了战场,回来后,就一直一副压抑的表情,冰冷的目光。 他以为是在战场上杀敌作战,让他还没有放松下来。今日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妙儿。 沈云潇见一个满脸哀求的目光,一个满脸寒冷的目光。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心中猜测。 沈云泽望着沈云澈,带着疑惑,“五弟,你和五弟妹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云潇经过上次的事之后,他觉得沈云澈会爱上面前的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道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她的机智勇敢。 沈云潇望着自己面前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眼中那抹异样的情愫,不知是该替他担忧,还是该替他哀痛。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是要痛苦一辈子的。他想到此,心中不由地叹息,唉!情之一字弄人,情之一字伤人,情之一字害人啊! 沈云泓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打算。 于是,他讥讽的笑容,望着面前的沈云澈,然后,看了一眼苏妙婧,“五弟妹,还是你有本事。 能让一个从未求过任何人的人,苦苦的求你,你可真有本事。” 苏妙婧听着这话,靠!你讽刺沈云澈,也就算了,还带上我,连我一块儿讥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让你难堪。 苏妙婧甩开了沈云澈的手,冷冷地望着沈云泓。 沈云泓见她冷寒的目光,不知为何?有几丝背脊发凉的感觉。 苏妙婧声音冰冷,带着讥笑的目光,望着他,“沈云泓,你是不是吃饱了,整天没事干!撑的。 若是真没事可干,就去找点可做的事,不要整天像只苍蝇一样,盯着别人。 也对,像你这样无事可干的人,也只有盯着别人,才算有事可做。 ”字字珠玑,讥讽。 气的沈云泓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又被她抢先了。 “可就算如此,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吗?管的事太宽了吗?我和沈云澈就算闹不愉快,那也是我们的事,好像跟你没有丝毫关系。”她话说的极快,就是不打算让他开口。 沈云泓见她没有再说,满脸怒火攻心,他从未被人如此数落过。 他说了一个字,“你……”却不知道该说啥? 苏妙婧抢着说,“还有,记住,下次见面,不要喊我五弟妹,因为你不配,而我听着恶心!” 说完之后,她二话没说,掉头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旁边的沈云澈见沈云泓满脸怒不可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妙婧,恨不得杀了对方一样。沈云澈侧了一下身子,挡住了他那抹视线,满脸寡情薄意的声音,“沈云泓,听清楚了吗?下次见面,记得不要喊错了!” 沈云澈想到刚刚婧儿字字句句呛人的话,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后面跟着的景翼见此,没来由的替他家殿下高兴,毕竟这是殿下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如此开怀大笑。 这时的沈云泓脸色极其黑沉可怕,恨不得要吃人的目光,甩袖离开。 沈云潇看到刚刚她骂人的一幕,不由地兴奋,拍起了掌,口中赞赏,“厉害,太厉害了!损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逼的对方哑口无言。” 然后,他望着沈云泽,“大哥,你说她是不是很厉害,损人不带一个脏话。” 沈云泽同样满脸喜悦,毕竟第一次听到有人损沈云泓,被对方损的一文不值,还吃了个瘪,简直让人大快人心。 他想到此处,同样喜上眉梢。 不由自主地赞美,“是啊!那丫头。”说到这里,他发觉自己喊的不对劲。 沈云潇听着他那声丫头,那能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只能权当听错了。 他立即换了个喊法,“五弟妹着实厉害,几句话就让对方无言以对。不过,本宫担心,经过这次事之后,估计沈云泓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会对五弟妹不利。”他想到此,又不由地担心起来。 沈云潇也有此忧心,不过他想到有五弟,自然会好好保护她,而且我想,沈云泓不至于那么小气,被她刺激了几句,就去报复吧!况且这次还是他先挑事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获得原谅 朝堂上,因为私铸金银案,皇后一党,以及越王一党闹得不可开交,至于太子一党,如此都被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皇后,对国舅从轻发落,一派同意严惩国舅,不可姑息。 不过太子一党,不管是同意对国舅从轻发落,还是严惩不贷,都是为了太子考虑,毕竟太子才是他们要效力的主。 认为对国舅应该从轻发落的太子一党,他们觉得若是这次真的不顾一切,让他陷入绝境,不仅仅伤了皇后的心,也伤了那些暗中支持太子的人。因为皇后一党中有太子的人,所以这件事不好办?若是一不小心,连暗中支持自己的那些人也会受到连累。 沈云泽觉得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到时再做打算。 皇宫御书房。 皇帝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不看也知道是什么?一半是让他严惩国舅,一半是让他从轻处置国舅。因为这几天的奏折全是这个事。 他想到此处,头就不由地疼,他使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旁边的公公满脸堆笑,苦苦相劝,“皇上,你已经看了几个时辰的奏折了,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皇帝看了看刻漏,已经快到子时了。 然后,他放下了毛笔。 旁边的公公顺和的笑容,“陛下,今晚去哪歇啊!” 皇帝听到这话,眼神一冷,“朕要做什么?还需向你回禀吗?”冷冷质问。 吓得他立即跪下,身子瑟瑟发抖,“老奴知错,还请陛下宽恕!” 他吓得跪着求饶。 沈烨语气警告,“下不为例!起来吧!” 皇帝顺带说了一句,“去暖风阁吧!” 皇帝转身离开,公公紧随其后。 他的近身侍卫,同意跟随上他的步伐。 这边的越王府,自从苏妙婧去皇宫给沈云澄治病,每天都差不多傍晚才回府。 沈云澈不放心,就多派了几个护卫保护他。 苏妙婧之所以搞得那么晚,主要是沈云澄他太黏人了,每天都要和她打闹,苏妙婧在孩子面前,又比较心软,只好和他玩闹。 所以整天像疯了一样,和他玩捉迷藏,或者就是玩桃木剑,打来打去。 纪意蕴想劝都劝不住,这天,苏妙婧不小心被沈云澄给推倒了,吓得纪意蕴立马跑了过去。 纪意蕴连忙扶起了她,转而脸色不悦的望着沈云澄,怒斥,“逆子,你做什么?你五嫂才怀了孩子没多久,被你这样一推,若是孩子有何闪失,我看你怎么跟你五哥交代?向你五嫂道歉!快点!” 沈云澄满脸委屈,望着苏妙婧,低声说了一句,“五嫂,对不起!” 苏妙婧见他要哭的样子,心软的不得了,立马拦住了纪意蕴,“好了,好了,别怪他了,我不是没事吗? 你看,你都吓到他了,刚刚不能怪他,得怪我自己,是我不小心踩歪了,才会跌倒的。” 纪意蕴满脸歉意的目光,“你不用为他开脱,我看的很清楚,是他推了你一下,你才会踩歪,跌倒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别怪孩子了!”她没有丝毫怨气,笑容真诚。 苏妙婧眼见天色已晚,走到了沈云澄的身边,满面笑容,“澄儿,嫂嫂先走了。 别哭了,记得嫂嫂说过的话吗?你是小男子汉,而男子汉是不会轻易流眼泪的。” 沈云澄满脸内疚的望着她,“五嫂,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输了,就推五嫂。” 她见他自责的向自己道歉,笑了笑,“嗯!知道错了就好!咱们澄儿真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妙婧摸了摸他的头。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朝他们做拜拜,然后转身走了。 当她回到了王府后,沈云澈在婧慕阁等着她。 苏妙婧刚回到院子,就见到沈云澈,看他又在哪里等着自己,她没有理他。 苏妙婧进了房间,吩咐后面跟着自己的紫烟,“紫烟,我饿了!开饭吧!” 苏妙婧坐到了桌子旁边,丫环摆上了饭菜。 苏妙婧拿起筷子,准备吃晚饭。 她望见旁边的沈云澈坐了下来,她立马冷声吩咐,“紫烟,把饭菜撤了!” 以往他来了,都只会坐到旁边的小榻上,和自己说话,虽然自己同样从未搭理过。 这吩咐让紫烟无所适从,她可不是小姐,敢得罪殿下。 紫烟站在那里没有动,苏妙婧见此,气的起身,“好,你不敢动手,我来行了吧!” 苏妙婧准备收拾东西,沈云澈只好无奈起来身。 景翼见此,实在看不过去了,殿下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屈辱。 他大声地斥责苏妙婧,“王妃,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无理取闹。 殿下纵然有错,可他身份尊贵,王妃如此态度,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边的玄竹听到责问苏妙婧的话,他立刻冷语,“景翼,马上收起你的话,不管王妃做了什么?她都是我们的主子,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只见他伸出手,手中握着他的贴身宝剑,冷冷地指着他。 苏妙婧被他们吵的头疼,于是大声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摇了一下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沈云澈看她好像很难受,脸色顿时不悦,阴寒的望了景翼一眼,同时盯了玄竹一眼。 沈云澈想去扶她,可是想到她如此厌烦自己,又没有勇气。 苏妙婧坐在桌子旁边,自己明白她和沈云澈不能在这样下去,拖拖拉拉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口和他说了话。 只听她冷淡的声音,“我们谈谈吧!” 这话说完,沈云澈竟然高兴的语无伦次,“你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我太高兴了,婧儿。”他的话不对,应该是你和我说话了!她那句话变成了她一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 紫烟,还有景翼和玄竹走了出去,紫烟关上了房门。 苏妙婧淡漠的语气,“沈云澈,你有无条件相信过我吗?” 沈云澈点头,“婧儿,我当然无条件相信你。” 苏妙婧勾唇苦笑了一下,“是吗?我看未必吧!你说你无条件相信我,可是你又真正的做到吗? 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是为了我考虑,却不顾我的感受,逼着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甚至还强要了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如果是这样,你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沈云澈看她如此哭笑不得的样子,脸上全是心疼,“婧儿,你说,你说出来,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苏妙婧心中满是苦涩,眼泪在眼中打转。 外面的紫烟,自从刚刚景翼说了那番话后,紫烟就一副狠不得吃了景翼的样子,对他怒目而视。 紫烟气骂,“景翼,你个混蛋,王八羔子,你凭什么怪小姐。 当初要不是殿下用苏府的人逼小姐嫁给他,小姐会嫁吗? 小姐本以为治好了殿下的病,他就不会在逼她嫁进王府了。 可是殿下做了什么?跑到大将军府,不顾一切,威胁小姐。 小姐想给人治病,可是殿下呢?他不管不顾,利用自己的权利,关了小姐最爱的医馆,那对小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若不是小姐最后妥协,当然殿下也退了一步。 我最了解自家小姐,若是不让她出去,给人看病,整天呆在她的深闺大院,她迟早有一天会郁郁而终。 这些还不是殿下最过分的,殿下做的最过分的是,他不顾小姐的反抗,强行要了她,让小姐对他彻彻底底寒心。 以往的小姐都可以不追究,但是这件事小姐绝不可能轻易原谅。 小姐一直以为殿下在新婚之夜,没有强迫自己,认为殿下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小姐想错了。 小姐无法原谅的不仅仅是强要她,而是殿下根本就没有尊重过她。 似问,一个连最起码得互相尊重都没有的人,是你,你会原谅他吗?或者会爱上他吗? ” 这些话,小姐从未同其他人讲过,只是偶尔和自己聊聊! 景翼被紫烟字字句句问的哑口无言。 里面的苏妙婧把刚刚紫烟说的话,全部同沈云澈讲了,沈云澈低着头,没有说话,脸上除了自责,就是满满的愧疚。 沈云澈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在大人面前低头认错。 苏妙婧见他这样,还是淡淡的声音,“沈云澈,你把头抬起来,我要得不是道歉,而是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以后绝不会在做那些事!” 沈云澈抬起了头,坚定的目光,“婧儿,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在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苏妙婧呼了一口气,“沈云澈,希望你说到做到。若是以后再发生那种事,就别怪我到时不顾一切,哪怕我消失在这世上,也决计要离开越王府。 这次我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暂时原谅你,你若以后再不尊重我,就别怪我了,到时不管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其实,苏妙婧若真心想要侮辱他,可以在他求自己时,逼他给自己下跪,跪着求自己原谅,可是她没有。 苏妙婧觉得沈云澈的气质就不适合给人下跪,他那种妗贵高傲的样子,若是被自己破坏了,到那时,可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皇子被害真相 门外的紫烟,还满脸愤怒的指责景翼,“景翼,小姐若是真心想要侮辱殿下,她有的是手段,可是她没有。” 这时,打开房门的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淡淡的笑容,“沈云澈,请你遵守你的承诺,往后我要出府行医,不要再拦着我,若是你实在不放心,怕我出什么事,你可以多派几个护卫守着我,但是绝不能暗中跟着我。” 沈云澈点头,他明白,这是婧儿最大的让步。 苏妙婧坐到了桌子旁边,亲和的吩咐,“紫烟,从新拿一些吃的饭菜过来,这些都冷了,让人都拿下去吧!” 这时,景翼明白自己错了,他朝苏妙婧跪了下来,“王妃,属下错了,还请王妃责罚!”他诚恳的请罪。 苏妙婧本来就因为怀孕不久,孕吐的厉害,加上身体有点虚弱,现在她根本没有任何心思责怪别人。 苏妙婧冷淡的语气,“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忠心于沈云澈罢了!” 苏妙婧说完,胃中就感觉有几丝难受,紫烟明白,立马走了上去,扶着她,“小姐,你是不是又想吐了!” 沈云澈想要扶她,可是她对他还有几丝防备,就将他推开了。 她对紫烟说,“紫烟,我胃难受的紧,你去那些酸的东西过来。” 紫烟点头。 紫烟扶着她坐下,望了一眼沈云澈,嘱咐一句,“殿下,你看着点小姐,我去去就来。”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如此难受,就极其心疼,“婧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苏妙婧听到这话,想笑,却又想不出来,只能说了一句,“你别忘了,我就是大夫。” 然后,怕他真的去找什么太医,就多说了几句,“放心吧!我没事!这是怀孕时的正常现象。” 紫烟来了,将酸梅递给了苏妙婧,“小姐,你吃几颗吧!” 苏妙婧拿了一颗,喂到了嘴里,过了会儿,苏妙婧的胃好像真的好了许多。 这时,丫环重新将饭菜摆到了桌上,苏妙婧冷淡的说了一句,“你留下来一同吃吧!” 沈云澈听到这话,开心的像个小孩,他满脸欣喜,“婧儿,我太开心了!今天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苏妙婧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筷子,慢慢吃起了饭菜。 紫烟特意吩咐,让厨房弄得清淡些,因为小姐自从怀了孕,就一直胃口不好。 时间慢慢过去了,盛夏到了。 本该连着下几场暴雨的盛夏,可是却一连两个月都没有下雨,连一滴雨水都没有。 在此期间,太师查清国舅私铸金银一案,大理寺查清皇子被害一案。 皇帝下旨,将国舅一家主谋全部斩杀,其余人等发配边疆,至于皇后,被皇帝直接打入冷宫。 皇子被害一案,是皇后撺掇尚膳局的掌膳姑姑一起,本意是杀了十皇子,却没想到十皇子被苏妙婧给救了。 本来此事可天衣无缝,绝不可能被人发现,因为皇后料定绝不会有人发现龙脑香会让人致死,那可是清热解毒的良药。却没想到被苏妙婧给查出来了,大理寺卿,齐钧以此为线索,查到了掌膳姑姑的手上。 那个掌膳姑姑被皇后用家人做要挟,无奈下只好下药。 事后皇后要杀了掌膳姑姑,却被齐钧给救了。于是她和盘托出事实。 国舅私铸金银一案,在沈云澈助推之下,将国舅一家送入大牢,皇后一党就此分崩离析,加之皇后派人谋害十皇子,皇后彻底失势,打入冷宫后,皇帝赐下毒酒,让他引鸩而死。 不过,皇帝对外宣称,皇后突发疾病而亡。 这时的越王府,沈云澈的书房,大门紧闭,他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只留下了景翼。 他带着几丝心烦气躁,还有几分疲累,望着景翼,语气疲惫,“景翼,若是婧儿知道十弟被害一案,与我有关,她会不会怪我,说我太过残忍。” 当初是自己抓了那个掌膳姑姑的家人,以此要挟她,必须将此事引到皇后身上,若是她能促成此事,他必定善待她的家人。掌膳姑姑迫于无奈,为了家人,只能答应。果然,有了掌膳姑姑的亲自指认,加上物证,皇后白口莫辩。本来皇后因为国舅一案,被打入冷宫,现在加上皇子被杀一案,沈云澈料定皇后将罪当必诛,死无葬身之地。 沈云澈想到婧儿好不容易原谅自己,若是她知道,十弟粥中的龙脑香是自己派人所下,然后,故意引起父皇知晓此事,将此事嫁祸给皇后,那么皇后经过国舅一案,还有皇子被害一案,必死无疑。他知道,父皇肯定会找婧儿进宫给十弟诊治,至于诊不诊得出,他无法算到,但是他相信婧儿的医术,只不过婧儿若是没有查到粥中有问题,那么十弟就必死无疑。 若是婧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该如何面对我,面对一个为了复仇,不惜残害手足兄弟的我呢? 景翼看着沈云澈如此纠结自责,又无阻彷徨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景翼劝慰着,“殿下,你不要自责,王妃就算知道了,也会理解殿下的。” 沈云澈淡漠的说了一句,“但愿吧!”他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却永远无法看清婧儿的心。 沈云澈疲倦的说了一句,“你退下吧!”景翼抱拳,退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凶险万分的远行 连续两个月,滴雨未下,农田和耕地没有雨水的灌溉,农作物逐渐干死。 皇上下旨,将每处干旱的地方,修有最近的水渠,立马派人将水引至农田,可是还是杯水车薪。 这边离皇城最近的冀州又突发鼠疫,简直给这场大天灾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皇帝眼见鼠疫严重,若稍有不慎,将波及皇城。 由于冀州离皇城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乘车都只需要三天的路程,若是让鼠疫不断传染,到时有可能会威胁皇城。 一个月之前,一直在西荻为质的七皇子,沈云涵回国。 皇帝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下旨将他封为南沧王,赐封地与南沧州。 沧州有一条河,名叫沧河,将沧州分为南北,北面属于九皇子,所以九皇子沈云洵的封号叫北沧王。 眼见灾情越来越严重,为了安抚冀州百姓,皇帝下旨,让沈云泓前往冀州,查看灾情。 接着,他又下旨,派了沈云澈前往常和县查看灾况,而常和县是旱灾最严重的地区。 这天沈云澈回到了王府,见到苏妙婧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院子里休息。 看着阳光撒在她明媚艳丽的小脸上,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自从上个月,她就没有再去医馆坐诊,因为她肚子越来越大,她觉得不方便,就请了长假,在府中待产。 当时他听到她的决定,他很高兴,毕竟她一开始,并不愿意要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威胁她,她才肯留下的。他没想到她竟然愿意为了孩子,会做出如此大的决定,毕竟治病救人是她最喜欢的事!让她能够放弃几个月,那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其实沈云澈根本不了解苏妙婧,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既然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就得对孩子负责,作为一个母亲,绝不会让他出现任何闪失。因为她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希望。所以纵然她再爱医术,也抵不过自己的孩子重要。 沈云澈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挡住了那刺目的光线,他温柔的望着苏妙婧,“婧儿,今日感觉如何?” 沈云澈看着她早已凸显的肚子,心中是满满的爱意,他爱面前的这个女子,也爱她腹中的孩子,因为那是她心爱的女人和自己之间拥有的孩子。 苏妙婧柔美的目光,望了他一眼,满脸慈爱的笑容,“小家伙刚刚踢了我一下,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顺带嗔语了一句。 沈云澈蹲了下来,挨近她的肚子,竟然听到里面有响动,他满脸喜悦,“婧儿,他动了,他竟然动了。”脸上是满满的惊喜。 苏妙婧看着初为人父的沈云澈,那种无法言语的狂喜目光,她想,自己把他生下来,他应该会好好爱他吧! 沈云澈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去常和县,自己就舍不得离开,他现在只想和婧儿待在一起,等着她肚中的孩子慢慢降生,可是这是父皇的旨意,他根本没有违抗的权利。 沈云澈满脸不舍的目光,“婧儿,明日我要启程去常和县,你一个人在府中,千万要当心,若是想出府走走,就多派几个护卫跟着自己,知道吗?”他满脸不放心的嘱咐。 苏妙婧听到他要离开,眼中终于有了几丝担忧,“嗯!知道了!你放心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来,你还有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呢?” 这边的卫王府,沈云泓同样收拾着行装,准备前往冀州。 沈云泓虽然不想去,但是却不能违背旨意,只好硬着头皮上。 那可是鼠疫啊!一不小心染上,会直接送命的。 这边的苏妙婧听说沈云澈要去常和县,自己怀了孕,又不能舟车劳顿,否则倒可以一同陪他去。 不过,她连夜写了一个救灾方案,方案中她介绍,灾情过后,最重要的是防控瘟疫的发生。她将要发生的事写好了交给了沈云澈,让他在路上看。 当沈云澈一行人带着皇帝下拨的赈灾粮,行了半个月后,终于到了常和县。 常和县比奏报上的灾情更为严重,加上当地的官商勾结,让常和县百姓死伤无数,还有一些选择出逃。 沈云澈到了后,先安抚当地百姓,然后召集当地县官和附近的几个乡绅,一同前来商讨治灾情况。 县令认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做的事一旦暴露,必死无疑,他得先下手为强。 县官和当地的商贾怕自己私吞官粮的事败露,就密谋想要杀害沈云澈。 县令当晚就派了人,通知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的商人蔡钟,请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去了驿站刺杀沈云澈。 这边的沈云澈早有所觉,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县令派的人前来杀他,他好一网打尽。 沈云澈从一开始就知道,来常和县一路必定凶险万分。 他刚离开宜宁城,就有人刺杀自己,一路上共遭到三次刺杀,两次下毒。 第一次刺杀,自己刚离开宜宁城,就遇到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追杀。 第二次被追杀,是皇后一党的余孽贼心不死,派人追杀,不过全被自己给杀了。 第三次追杀,是沈云泓派人来杀自己,他想要在路上将自己弄死,然后将罪名推给太子沈云泽。 这次若是算是,就是第四次刺杀了。 至于两次的下毒事件,尚有待查明。 此刻在驿站休息,正在房间里等着刺客到来的沈云澈,只见他正襟危坐,不慌不燥的吩咐,“景翼,倒酒!” 景翼立马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将酒壶拿起,倒满小酒杯。 沈云澈小酌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准备挑菜。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房门外出现了一批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们手中拿着长剑,纷纷出狠招,朝沈云澈攻来。 景翼拔出长剑,挡在沈云澈的面前,忽然空中出现了十几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人,只见他们一同立于沈云澈的身侧,呈保护姿态,这些人是一路保护着他的暗卫。 只见刺客和他的暗卫激战,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这时,只听沈云澈脸上极其冷静,语气极度寡情薄凉,寒如腊月,“一个不留!” 沈云澈边说,边拿起酒壶,亲自倒满酒,喝了一口。 只见他轻轻松松就将杯子捏成碎渣,然后,轻使内力,将手中碎了的杯子朝杀手轻轻一甩,几个杀手通通中招,碎片直接插入刺客的脖子,以及刺客的眼睛,那些人立即倒地不起,鲜血不断涌出,死状惨不忍睹。 过了一会儿,刺客全部毙命,沈云澈清寒的目光,寡淡的声音吩咐,“收拾干净!本王明早起来,希望不会看到一滴血。” 然后,就踏着他们的尸身,走出了房外,去了另外的房间休息。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沈云灏的生辰 一 身处冀州的沈云泓,到了后,就把当地的大夫召集在一起,询问鼠疫的情况。 然后,他将城中感染了鼠疫的患者,按照感染的深浅,分别将他们安置在一起。 沈云泓嘱咐大夫每天都要在城中熏上艾草,早晚各一次。 他来了后,也算尽职尽责,不遗余力的做事,当地百姓因此对他有了颇多的信任。 这边的沈云澈,第二天就将常和县的县令给抓了,都没有上报给朝廷,就直接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将贪官县令给斩首示众,这其中还包括奸商蔡钟。 百姓看到常和县两个为非作歹的恶人死了,纷纷雀跃不已,大赞越王。 常和县没有了这两个家伙的搅和,沈云澈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变革和整治。 此刻远在京城之内的苏妙婧,除了每天休息外,都会隔三天去上邪王府,给左丘旭和治疗。当然,也包括太子沈云泽,只不过他的病快好了,她每隔十天才会去看一次。 再过几天,就是沈云灏的生辰,上次自己的生日,他送了自己一棵千年人参,这次他的生日,自己也要送一件别致的礼物给他。 当时,那家伙送礼时,他满脸笑容,说他知道自己喜欢医术,那么肯定也喜欢药材,所以就送了自己府上曾经得到的一棵千年人参。 那家伙到有几分了解自己,当时得到那棵人参,自己高兴了好久。 苏妙婧这几天一直在苦恼,该送他什么才合适。他不缺钱,不缺吃,也不缺玩乐的东西。 这天午时,苏妙婧望着天空,满脸苦恼,“紫烟,过几天就是沈云灏的生辰,你觉得我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 紫烟摇头,“小姐,你和靖王殿下玩得那么要好,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紫烟就更不知道了。” 她听到紫烟这么说,将头又望向玄竹,满脸希望的眼神,“玄竹,你是男人,应该比较了解,你说说看,我应该送他什么礼物?” 玄竹带着几丝建议的口气,“王妃,依属下看,殿下什么都不缺?只要是王妃的心意,属下觉得殿下都会很高兴的。” 苏妙婧听完这话,等于没说。 她白了一眼玄竹,“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还是要选一样他比较喜欢的才行。”心中抱怨了一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 口中不自觉地呢喃,“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 玄竹见她带着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口中怨念的话,他只好讪笑了几下,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某女不在问他,而是边拿起一个雪梨,边啃边想。 五天之后,沈云灏生日当天,他的靖王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虽然天灾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但是老百姓的日子还是照常如一,没有什么不同。 沈云灏这次生日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一些比较要好的朋友和亲人前来祝贺,毕竟这一个月以来,旱灾和鼠疫闹得人极其不愉快。加上沈云灏怕自己的父皇知道在这么个闹心的时间里,他过个生日还极尽奢华,估计会被他训斥的狗血淋头。 虽然如此,但是该有的东西,该有的场面,还是有的,所以也算热闹。 只是没有像当初沈云潇生辰时,搞得那么隆重,一连三天,宾客络绎不绝。 这天傍晚,苏妙婧坐着马车,马车前后各有两个骑着马,手中拿剑的护卫,保护着马车上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玄竹,同样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自己的佩剑。 只听他大喊一句,“停!” 接着车夫拉了一下马缰绳,马停了下来。 只听车夫谦恭的话,“王妃,到了!”他顺手将车后面的拿个小木梯拿了过来。 苏妙婧慢慢下了马车。 这时的玄竹同样下了马,走在她的身后,双目有神,脸色肃重,另外一边是扶着她的紫烟。 苏妙婧看到迎面而来的沈云灏,将玄竹手中的那个盒子拿了过来。 只听她满脸恭贺的笑容,“沈云灏,恭喜你!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沈云灏接过了盒子,带着几丝疑色,感觉她送的礼会不安好心。 苏妙婧见他那个眼神,顿时不满,“怎么?不喜欢,那还给我!” 沈云灏立马阻止她抢东西的手,“哎!你都已经送给我了,怎么还能要回去呢?” 苏妙婧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放心我送给你的东西,怕吓到自己! 哎!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胆小鬼哦!” 某人激将的话,立马引起他的反驳,“我怎么胆小了?还不是因为你,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没有安过好心。”某人抱怨的口气,望着她说。 苏妙婧目光中带着笑意,“放心,这次的礼物绝对让你意想不到,铁定让你大吃一惊。” 沈云灏半信半疑,望了一下盒子,勾唇无奈的样子,“但愿吧!” 他们边说边来到了宴会大堂,映月堂。 苏妙婧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沈云潇朝她笑着点头,算是给她打招呼了。 苏妙婧同样笑着给他点头打招呼,接着低头,望了一眼对面的那个老头,疑惑的问,“沈云潇,那个老头是谁?” 沈云潇低声说,“那是京城第一首富,江鸿。 也是当今贤妃的亲身父亲,六弟的亲外公。” 苏妙婧了然的点头。 苏妙婧果然猜对了,当初皇帝娶贤妃,估计就是想要利用江家的财力,才选择娶她。 至于江鸿同意她的女儿嫁进皇家,不过是想要攀上皇帝这条线,到时对他的生意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从那以后,他江家的产业慢慢涉及全国。 苏妙婧正准备拿起一块糕点吃,却听到上面坐着的靖王妃,齐纤满脸柔顺的目光望着她,“五嫂,今日能光临寒舍,弟妹在此谢过!弟妹先干为敬!你随意!”当她掩面喝酒时,想起沈云灏对她的态度,还有她的亲妹妹在越王府中的日子,她的眼神中带着几丝记恨一闪而过。 苏妙婧歉意的回复,“多谢!不过我怀有身孕,不能喝酒,不如我就以茶代酒,如何?” 齐纤笑意盈盈的点头。 苏妙婧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沈云灏的生辰 二 苏妙婧喝完茶后,放下了茶杯,带着几丝疑问,朝沈云潇低语,“不对啊!若杜府是第一首富,那玉府又算怎么回事?” 苏妙婧心想,太子的侧妃玉芙蓉不是京城第一首富的女儿吗?怎么又变成杜府了? 沈云潇带着谦和的笑容回答,“玉府的确是京中第一首富,可是却不是全国第一首富,杜府的第一首富,意思是成国第一首富,杜家产业已经遍及全国。”苏妙婧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苏妙婧感觉有点儿犯困,她打了几个哈欠,带着歉然的目光,朝沈云潇说,“四哥,宴会结束后,叫我一声,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说着就打了几个哈欠。 这时,坐在上面的沈云灏,见她那睡意朦胧的样子,无语之极。心中腹诽,疯女人,明知道怀孕了,会犯困,还来! 沈云潇点点头。 接着,她躺在了自己手臂上开始睡觉。 两个时辰之后,苏妙婧醒了过来,宴会也到了尾声。 只见她惺忪的眼眸,朝旁边的沈云潇微微一笑,带着温顺的目光,“谢谢!” 她谢他喊自己醒过来。 苏妙婧顺带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沈云潇带着几丝笑意,“两个时辰!” 某女一听,心中一惊,靠!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竟然睡了这么久。 坐在上面的沈云灏宣布,宴会到此结束。 苏妙婧准备起身,却不想身子极软,感觉头也昏昏沉沉的,她以为是刚刚睡醒的缘故。 于是她又使力起身,可是还是感觉身体无力,头也越来越沉。 这时她眼前的事物,突然晃来晃去,出现了几个影子。 她的耳中,还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小浓,你在哪?小浓,你快回来…… 她竟然看到了在现代的父母,满脸哀伤,不停地祈求自己快回来。 接着,她眼前一黑,一瞬间昏了过去。 坐在上面的沈云灏见此,以为疯女人又在开玩笑。 这一幕,直接惊到了旁边的沈云潇,只见他满脸惊诧,“弟妹,你怎么了?”他带着担忧,伸手摇了摇她。 沈云潇见她毫无反应,急了。 只听他大喊,“六弟,不好了,五弟妹昏倒了,快,找人去请太医,马上!” 沈云灏听到自己四哥的话,明白刚刚的一幕不是疯女人在玩,而是真的。 外面的玄竹早已听到了里面的事,他立马抱起了苏妙婧,沈云灏急切的说,“快,将五嫂抱到别院。” 接着,玄竹将苏妙婧抱到了沈云灏的客房,西厢阁。 刘太医被人风风火火的又请了过来。 只见他看到是苏妙婧,心中有几丝无语,怎么每次自己来给越王妃诊病,都是被人不明缘由就拉了过来。 刘太医放下了医箱,然后,拿出白色手帕,放到了苏妙婧的手腕,仔细把脉。 刘太医诊完之后,立即给苏妙婧吃了一颗解药。 只见他带着几丝诧异回禀,“靖王殿下,越王妃刚刚可有吃什么?或者喝了什么?能否拿来让下官瞧瞧?” 沈云灏吩咐人,立即将她刚刚喝过茶的杯子拿给了他。 刘太医拿出银针,检验了一下,发觉没有他想到的东西。 只听他谦卑的声音,“请问殿下,越王妃只是喝了茶吗?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沈云灏焦急的语调,“对,她只是喝了一杯茶,然后就睡着了!期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 刘太医听到这话,感觉很奇怪,那凶手是如何让王妃昏迷,并且中了曼陀罗花毒呢? 只听他如实禀报,“殿下,王妃之所以会昏迷,是中了曼陀罗花的毒,若是在晚一刻钟,估计王妃肚中的胎儿也会受到影响。” 太医心想,幸好王妃不是吃了曼陀罗花研制的毒,若是那样,估计华佗在世,她肚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 沈云灏听到这话,极度愤怒,谁敢在自己宴会上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竟然想要杀害五哥的孩子。 沈云灏立刻下令,“来人啊!马上将此事告知大理寺,让他们务必找出凶手,告诉他们,本王只给他们五天时间,若是查不到凶手,就提头来见本王!” 从来没有人见过沈云灏如此气怒,简直怒不可遏,气的想要将凶手剥皮拆骨一样。 只见他气的脸色都红了,语气冷酷,“今日本王生辰,竟然有人敢在本王生辰之日下毒,本王若是查到是谁?不管他身份如何?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 接着,他吩咐,“来人啊!立马将映月堂封锁,无关人等不得入内,等待大理寺的调查。” 于是,家丁去请了大理寺少卿齐钧,跟着他来的还有仵作,凌觅月,以及他的贴身护卫,封慊。 自从吃了刘太医的解药后,苏妙婧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 当它醒过来后,只见床边是凌觅月,带着讶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刻的苏妙婧看了一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于是疑惑地望着她。 凌觅月带着几丝担忧,“你知不知道,你中毒了?” 接着,她又说,“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快吓死我了!” 苏妙婧听到这话,糊里糊涂,“昏迷?我怎么会昏迷呢?发生什么事了?” 凌觅月就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苏妙婧听完,心中极其气怒,靠!谁啊!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竟然害我肚中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他。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勘察现场 苏妙婧一醒过来,沈云灏就急急忙忙赶到了越王府。 只见他风风火火,满脸慌乱,一进门,就大声说,“五嫂,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快吓死我了,若是五嫂和肚中孩子出了什么事,就算杀了我,我也无法向五哥交代。” 苏妙婧见他如此忧急,脸色带着几丝愤怒,只听他说,“五嫂,你放心,我已经命大理寺全权处理此案,给他们五天时间,若是抓不住凶手,本王绝不轻饶他们。” 苏妙婧看他如此担心自己,心中再说,看来自己没白交他这个朋友。 只听她平顺温柔的声音,望着他,“好了,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沈云灏听到这话,立即不同意,“怎么没事?你知不知道,若是再晚半刻钟,不仅你会出事,连你肚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 他想到前晚上发生的事,自己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自己一定要抓到那个凶手,竟然敢害疯女人,害我最好的朋友,我抓到他,绝对让他不好过。 这时,大理寺少卿齐钧走上前来,恭顺谦和的态度问,“微臣拜见越王妃娘娘!微臣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王妃,还请王妃给微臣一点时间。” 苏妙婧点头。 接着,苏妙婧挥手,示意府中的丫环和守卫出去了,只留下了齐钧、沈云灏、凌觅月三人。 苏妙婧刚醒不久,声音还有几丝娇柔,慵懒,“齐大人,问吧!” 齐钧态度恭敬,“请问王妃,昨晚宴会开始时,在喝茶之前,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苏妙婧想了想,认真的回复,“到没有什么不适?自从怀了孕后,身子一直感觉到很累,所以总犯困。” 齐钧又问,“那王妃喝完那杯茶后,有何感觉?” 苏妙婧亲切的笑容,软绵的声音,“其他感觉到没有,只是比没喝茶之前,更觉得犯困,所以,我当时倒头就睡了。” 齐钧再问,“那王妃睡着以后,醒过吗?” 苏妙婧摇头,心中有几丝疑虑,她提了出来,“有一点很奇怪,以往我在犯困,也不会没到睡觉的点,就睡上两个时辰,中途却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 ” 凌觅月听到此话,带着疑色,“小婧,那你当时在喝茶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 苏妙婧仔细想了想,当时自己要喝茶时,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沈云灏身边的齐纤,却见她掩袖喝酒时,对自己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丝莫名其妙的阴冷,当时就让自己背脊有几丝发凉的感觉。 苏妙婧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到有几丝奇怪。当时,她先给自己敬酒,却不先朝沈云灏的外公以及贤妃娘家人敬酒,这一点想来着实奇怪。 苏妙婧摇摇头,表示没有不妥之处。 苏妙婧想,这事先让自己调查一下,先不要让沈云灏以及齐钧知道,毕竟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哥哥。 凌觅月见她心中有事,却不愿意说的样子,明白她心中一定有所顾虑,也就没有再问了。 苏妙婧望着齐钧,不容反驳的语气,“齐大人,此事我要亲自彻查,我绝不会放过那个要伤害我肚中孩子的人。”见她眼神坚定,语气决绝,一副绝不容许反对的样子,齐钧点点头。 齐钧明白,此事关于皇室子孙,若有半分差池,自己不仅仅头上这顶乌纱帽保不住了,连齐国公府也会因此受到连累。 齐钧必须将凶手缉拿归案,不然整个大理寺不保,还会让齐国公府遭受大难。 这边的沈云澈,收到暗卫发来的密信,知道苏妙婧中毒一事后,他将常和县的事急急忙忙安顿好后,就马不停蹄赶回了宜宁城。 苏妙婧来了靖王府的映月堂,仔细勘察现场。 只见她将自己喝过的茶杯,用银针验了验。 这时,旁边的凌觅月遗憾的口气,“茶杯我已经验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苏妙婧又将其他人用的茶杯验了验,同时查看了一番,也没有发觉有何不妥? 接着,她望着沈云灏,严谨的态度问,“沈云灏,我问你,你这府中的酒是何人准备的?” 沈云灏惊喜的目光,“怎么?你有发现。” 苏妙婧摇头,“那倒不是,只是问问。” 沈云灏实话实说的样子,“这些酒都是齐纤准备的。” 苏妙婧淡淡地‘哦’了一声。 接着,她将所有的酒杯也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发觉有何不妥? 苏妙婧望着映月堂,目光如炬,眼神中带着流光溢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 苏妙婧眼神微眯,指着那个熏炉,“那个炉子里,通常用什么熏香?” 沈云灏想了想,“府中的熏炉一直用的都是上等的檀木香。” 苏妙婧走到了熏炉旁边,揭开了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烧完后的灰,仔细问了问,发觉熏香中有不同寻常的一股味道。 她把手伸到了凌觅月的鼻子前,“你闻闻,是不是带着一股异香?不像檀香的味道。” 凌觅月也算是医者,所以一闻,就闻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她点头。 当时他们搜查映月堂之时,怎么没想到这小小的熏炉有古怪呢?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 苏妙婧将四个角落里的熏炉都查看了一番,发现几个熏炉里都有同样的异香。 沈云灏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有所发现,“怎么?发现了什么?” 苏妙婧冷静的说,“熏炉中有古怪。你说你府中都是用的檀木香,可是我却发现这熏炉里,有一股除了檀木香之外的香气。” 这时的齐钧疑惑,“若是熏炉中有古怪,那整个映月堂的人都应该会中毒才对,可是却只有王妃你一人中毒,这是为何?” 这也是苏妙婧疑惑的地方。 沈云灏也觉得奇怪,他们应该都吸了熏炉中的熏香,可是都没事,唯独疯女人出了事,这是为何? 苏妙婧在想,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我一个人中毒,却没有祸及他人呢? 苏妙婧将熏炉中的灰,用银针查验了一下,银针慢慢变成黑色,发觉果然有问题。于是她带了一点回去,准备仔细研究研究。 凌觅月这几天都待在越王府,一直陪着她。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凶手耍阴招 苏妙婧研究了一天,发觉灰中的确含有少许曼陀罗花的毒,估计凶手是一个不安药理的人。 这时,她找到凌觅月,望着她,笑了笑,“小觅,这个凶手,我估计他是一个不懂药理的人。 他下毒,竟然不知道曼陀罗花虽然有毒,毒性最大的却是他的果实。 曼陀罗花会产生强烈的致幻作用,可是直接致人死亡的还是它的果实。 凶手不安药理,却不想救了我和孩子一命。” 凌觅月见她还消的出来,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凌觅月气愤的望着她,“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对方若不是不安药理,你现在就死定了。” 苏妙婧拉着她的手,撒娇的样子,“哎呀!这叫苦中作乐吗?难道让我整天苦着脸,和你说话吗?” 凌觅月想,估计也只有这丫头现在想得出来,苦中作乐这回事。我猜测,越王殿下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估计急得快发疯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苏妙婧拉着凌觅月,来了靖王府。 她又查看了一下现场,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这天晚上,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大衣,低着头,将脸遮住,看不清长相,已及身材的人,走进了一家酒馆。 只见他来到了一间雅间,雅间里背对着一个同样穿着斗篷的人,只不过对方穿着一件红色斗篷。 只听红斗篷人带着几丝不耐的声音说,“有何事,要急着找我,不是说过,我们这几天暂时不要见面吗?”听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 只听黑斗篷人同样带着怨气,语气不善,“此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休想脱干系。 若我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这话让红斗篷人极其不悦,却不得不压住怒气,带着几丝平和,“好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就不要内斗了!说吧!找我何事?” 只听黑斗篷人焦灼气怒的声音,口中还骂骂咧咧,“那个贱女人查到我在熏炉中下毒的事了!怎么办?若是照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现是我下毒的。” 只听红斗篷人劝导的语气,安慰她,“别担心,她没有那么容易就查到你的。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你就放心吧!” 黑斗篷人半信半疑,“是吗?你打算怎么做?” 只听她笑了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红斗篷人语气自信,“好了,你快走吧!不然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黑斗篷人低着头,转身来到了门口,她伸出手,开门之时,头轻轻抬了一下,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这不就是靖王妃,齐纤吗? 只见她打开了房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馆。 这时暗中跟着她的人,一路跟着她回了靖王府。 第二天,沈云澈回来了。 沈云澈连王府都没回,就来了靖王府,见她。 这时的靖王府,由于昨晚一场无名大火,将映月堂烧了,此刻里面的所以证物都化为了灰烬。 站在映月堂门前的沈云灏极度暴怒,口中愤恨的怒骂,“该死的,是谁?胆敢烧了映月堂,毁灭证据,本王要活刮了他!要将他碎尸万段!”气的拔出自己的佩剑,朝守着映月堂的那些护卫乱砍。 还是旁边的苏妙婧比较冷静,她望着他,剜了他一眼,“沈云灏,你别在这里发疯!给我冷静点。” 她说着就不怕死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把剑放下!” 那些护卫被沈云灏暴怒的目光吓着了,纷纷跪下求饶,“殿下饶命!是属下等看护不力,还请殿下责罚!”只听王府护卫队的队长,跪下请罪。 苏妙婧走到了那个护卫队长的身边,“这不怪你,是凶手太过阴狠狡诈,你起来吧!”说着就扶他起来。 护卫队长见沈云灏没有反对,就惊惧的站了起来。护卫队长从未见过靖王殿下发过如此大的火,这次凶手是真的惹到殿下了!竟敢堂而皇之的进府烧掉映月堂,这不是打殿下的脸吗?也难怪殿下如此怒火攻心。 苏妙婧毫不担忧,泰然自若的模样。沈云灏带着歉意,“五嫂,对不起!现在证据全毁了,该怎么办?这下该怎么查凶手啊?” 苏妙婧笑了笑,淡然的目光,“谁说证据全毁了,就查不到凶手了!” 凌觅月听她如此说,惊异的问,“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苏妙婧一副掌控全局的面容,平静的说,“凶手一把火烧了映月堂,不恰好证明我们这几日的推断是正确的吗?看来凶手已经狗急跳墙了,过不了几日,案件必定会水落石出。” 正在这时,沈云澈到了。 只见他不顾一切,跑到了苏妙婧的身边,抱住了她。 脸上全是担忧,口中不停地说,“婧儿,我听到你中毒了,都快吓死我了!你怎么样?没事吧!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个太医给你瞧瞧!”他越说,抱得越紧。 苏妙婧被他抱得太紧,都快不能呼吸了。 苏妙婧呼吸不畅的说,“你,你先放开我再说,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沈云澈听到此话,才舍得放开她。 苏妙婧白了他一眼,“我这好好的,看什么太医?好了!好了!若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帮我一起查案呢?” 凌觅月看越王殿下对小婧如此爱护,心中不由得安心不少。虽然听说越王殿下对她极其溺宠,可是百闻不如一见吗?今日亲眼目睹,殿下果然很爱小婧。 苏妙婧甩开了沈云澈的手,顺带说了一句,“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苏妙婧走进了被烧毁的映月堂,望着一片废墟的映月堂,满脸自信的目光,带着含义深刻的笑容。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水落石出 一 这天晚上,苏妙婧留玄竹一个人在房间里,连紫烟都被她喊出去了。她倒不是不信任那个丫头,只是不想让她被此事牵连罢了!若是真相一旦揭开,这事关乎皇家丑闻,她不想让她被连累。 紫烟只要一直陪着自己,就好,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自己保护她就好! 估计女主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紫烟根本就不似她表面表现的那样,心思单纯,天真无邪。不过,虽然如此,她却是站在苏妙婧一边的,苏妙婧的生命安全倒不会出任何差池。 这时,紫烟对旁边值夜的丫环,满脸纯真的笑容,“小圆,你仔细守夜啊!我有点饿了,先去厨房拿点吃的,过会儿就回来!” 那个叫小圆的小女孩,人如其名,脸圆嘟嘟的,脸上带着几丝婴儿肥,可爱极了。 只听她纯净的笑容,“好,不过你回来时,记得给我拿点,我也有点饿了!” 紫烟点点头。 接着,紫烟来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将一只鸽子放飞了。 然后,她转道去了厨房,拿了一些点心。 本来厨房里的一切食物,都只能王府主人食用,其他人不得食用,府中下人要用食物,就得去膳房的偏房去做东西,然后,拿到下人住的地方吃。由于苏妙婧对底下的下人极好,就改变了这个规矩,所有的下人,只要不犯大错,就可以在膳房做东西吃,也可以拿膳房的点心或者食物吃。 府中的人比较爱戴她,因为她对人极其友好,从不轻易苛责他们,加上沈云澈如此爱她,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苏妙婧做什么?府中的人不会有任何异议。 这边的苏妙婧坐在房间里,柔和的表情,“玄竹,如何?” 玄竹敬仰的目光,“王妃,却如你所料,昨晚我一路跟着靖王妃,见她偷偷去了一家酒馆,见了一个人。” 他说到此处,苏妙婧口气笃定的回答,“那个人是太子妃!” 玄竹点头。 昨晚他跟着靖王妃,另外一个护卫跟着太子妃。 玄竹见她家王妃如此神机妙算,不由得敬佩。他虽然知道王妃不似那些普通女子,却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头脑。 玄竹满脸钦佩的问,“王妃,既然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抓他们!” 苏妙婧望了他一眼,“玄竹,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就去抓当朝身份高贵的太子妃,还有堂堂靖王妃,你说皇上会相信吗?” 苏妙婧要的不是打草惊蛇,而是一招制敌。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苏妙婧心中在想,上次自己被两伙人追杀,其中有一伙人就是太子妃派的人,只不过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罢了!现在正是时候,将她们一网打尽,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这天早上,苏妙婧在御书房外等皇帝下朝。 这时,她看到玄竹的身影,柔顺的笑意,“父皇下朝了吗?” 玄竹点头。 苏妙婧淡然的问,“那你请沈云澈、沈云灏、沈云泽,还有齐钧一家人来了吗?就说我今日要公布害我和我孩子的人!” 这时的玄竹问,“王妃,紫烟呢?” 苏妙婧神秘的笑了笑,“我对她另有安排。” “玄竹,你准备好了吗?今日可能是一场恶战!怕吗?”她望着玄竹,眼神坚定而强烈。 玄竹摇头,“属下不怕,有属下在,属下必定誓死保护王妃,还有王妃肚中的孩子!” 苏妙婧满脸感激,“谢谢!” 正在此时,皇帝踏步而来。 只见他走进了御书房。 沈烨见她态度不慌不燥,谦和有礼,“臣媳拜见父皇,还请父皇为臣媳和肚中的孩子做主! 臣媳要状告当今太子妃,派人追杀臣媳,并且伙同当今靖王妃,蓄意谋害臣媳以及臣媳肚中的孩子,这是罪状,还请父皇过目。”苏妙婧满脸谨慎严肃的模样。 沈烨对此事到有所耳闻,他一副王者姿态,语气威严,“先起吧!朕先听听案情,朕必定秉公处理!”他没有一口答应。 正在这时,门外的几个人到了。 他们听到里面的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只见沈云澈急忙跑了进来,满脸不可思议,“婧儿,你说的可当真?上次追杀你的那伙人当中有太子妃?” 苏妙婧点头,“你觉得我会拿这么大的事来开玩笑吗?” 沈云泽满脸惊呆的望着她,上次的追杀,他们都派人查过,却没有丝毫线索,原来是她暗中调查,所以他们才查不到任何线索。 接着,她望着站在一旁的玄竹,“玄竹,把证人带上来。” 接着,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被越王府的侍卫押了上来。 只见此人被粗绳捆绑,护卫将他按着跪下。 苏妙婧不管众人惊诧的目光,而是认真的态度,望着皇帝说,“父皇,自从我被人抓了后,我就让我哥哥暗中调查。 这个人是当日追杀我时,受了重伤的杀手。我一直让哥哥保护着他,才不至于被人灭口。 ” 皇帝满脸居高临下,反问,“你如何断定,追杀你的人是太子妃派来的呢?” 苏妙婧望了一眼玄竹,“玄竹,把玉佩拿出来。” “父皇可认得此玉佩?” 太监将玉佩拿给了皇帝。 皇帝仔细瞧了瞧,“认得,凡是嫁到皇家的女子,朕都会赐下一枚玉佩,以此象征对方的身份!” 皇帝只见玉佩上刻有三个篆体大字,太子妃! 正在此刻,听闻此事的太子妃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只见她跪在皇帝面前,“臣媳拜见父皇!”皇帝抬手示意她起来。 然后,转头满脸气怒的呵责,“苏妙婧,你血口喷人,你竟敢污蔑堂堂太子妃!” 这时的太子还是不敢置信,虽然他和宇文如锦相敬如宾了快七年,可是她一直对人都温和有礼,端庄大方,怎会做出如此恶行。 苏妙婧冷艳高贵的气质,态度谦逊有礼,“别急!我还有证据!” 这时,被叫去办事的紫烟回来了。 只见她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看着房中一屋子身份尊贵的人,她很害怕,“奴婢参见皇上!” 皇帝淡漠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苏妙婧安抚着紫烟,“紫烟,别怕!把东西给我,我来说!” 接着,苏妙婧接过了紫烟手中的东西。 苏妙婧淡然的声音,“父皇,这是太子妃写给杀手的密信,还请父皇过目。” 太监接过密信,交给了皇帝,皇帝看完后,不由得勃然大怒。 皇帝气的使劲一掌拍再桌面上,大怒地呵斥,“大胆太子妃,还不从实招来?朕还可网开一面,如若不然,你和定远侯府,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帝的恐吓,虽然吓得宇文如锦身子瑟瑟发抖,她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哭着喊冤,“父皇,臣媳冤枉,臣媳绝对没有派人追杀过越王妃!” 苏妙婧冷漠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是吗?当真没有?” 宇文如锦一脸笃定,朝苏妙婧大骂,“越王妃,本太子妃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构陷与我?” 苏妙婧见她死不悔改,望了皇帝一眼,“父皇,请父皇马上派人包围定远侯府,她给杀手写的密信还被杀手保留着。” 这时,皇帝立马派了自己的禁军统领,准备包围定远侯府。 庞博,当朝皇宫禁军统领,正三品武官,他乃当朝光禄大夫之子。 只见他穿着铠甲,高大威猛,跪着接过旨意,“微臣遵旨!” 果然在定远侯府的看家护院的护卫长房间里搜到了密信。 接着,庞博带着几封密信回了皇宫。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水落石出 二 庞博回到皇宫后,将密信交给了皇帝。 庞博顺便封了定远侯府,然后押解定远侯一家前往皇宫。 这时皇帝看完密信后,愤怒之极,“还不从实招来?”说着就将密信,气的一扔,密信顿时四散开来。 太子拿起了密信,将信件看了看,看不后,脸色极其不好。 沈云泽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宇文如锦。然后,又带着几丝愧疚的目光,望着苏妙婧。 他震惊的问,“这信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派定远侯府上的人,去刺杀五弟妹的?” 宇文如锦怨恨的望着沈云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眼中带着强烈的嫉恨,“对,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让她不得好死。凭什么她能得到你的心,还能怀上他的孩子。”说着就指了沈云澈一下。 “我好恨,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五马分尸!”她脸上除了极度的嫉妒,还有痛恨。 说到那句‘她能得到你的心’,让在场众人惊惧,不由得看向了上面的皇帝。 皇帝满脸深不可测,看不出喜怒。 沈云泽听到她的话,立马呵斥,“休得胡言!你这是陷我和五弟妹与不忠不义的境地。” 虽然在场的某些人知道此事,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因为此事一旦揭晓,皇帝必然将此人除去。皇帝绝不可能让一个兄弟失和,妖媚祸水的女人活着。 坐在上面的皇帝深沉的目光,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苏妙婧,还有沈云泽,以及沈云澈。 这时,苏妙婧淡漠的继续说,“父皇,这次我中毒,也是太子妃伙同靖王妃谋害我的。” 沈云灏惊异的问,“疯。”他发觉喊的不对。 立马换了一个叫法,“五嫂,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映月堂的证据不是都已经全毁了吗?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正在此刻,闻讯赶来的靖王妃,还有齐国公一家。 只见他们恭敬的跪在皇帝的面前,“臣媳参见父皇! 微臣(臣妇)参见皇上!”皇帝让他们起来。 只听齐纤言辞凿凿的反驳,“越王妃,你这是诬陷?说本王妃伙同太子妃谋害你,还有孩子,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是随意构陷,是要杀头的。” 这时,站在一侧的齐钧见越王妃满脸自信,绝不像诬陷。 只听苏妙婧淡淡地声音,“别急嘛!你要证据,是吧?” 苏妙婧冷漠的口气,“父皇,现在派人马上搜查靖王妃的寝阁,臣媳敢断定,一定能搜到她和太子妃勾结的罪证。 ”苏妙婧之所以如此笃定,那是因为以齐纤的性子,她根本就不信任太子妃,一定会把她和宇文如锦往来的某些东西留下,以便往后作为证据自保。 接着,庞博又跑了一趟,果然从她的房间,搜到了几封信函,还有一小包药粉。 庞博走进御书房后,带着几丝钦服,望了一眼苏妙婧,传言当今越王妃是一个善妒、凶悍的女人,可今日做的事却如此滴水不漏,让对方毫无反击之力。 虽然以前也看到过她,却没有今日给人如此震撼人心的行为。 以前见到她,只感觉她长得极美,没曾想今日,她如此让人惊奇。 庞博将密信,还有药粉交给了皇帝,“皇上,这是微臣从靖王妃房间的暗格里搜到的密信和药粉。 微臣已经派人查验过药粉,确实是毒药,曼陀罗花。” 皇帝连信都不接了,毕竟这是从她寝阁里搜出来的,绝不会错。 齐纤满脸不相信,“不可能,不会的。我没有下毒,我没有!”齐纤已经疯魔,眼神涣散,口里不停地说不可能。 苏妙婧笑了笑,没有丝毫慌乱,“不可能吗?我这还有证据!” “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你当天派人将毒药,曼陀罗下到了熏炉中。 你知道曼陀罗一旦和熏炉中的檀木熏香一同燃烧,那么映月堂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中毒。 曼陀罗花一旦燃烧,会使人产生强烈的幻觉,严重的话会让人死亡。对于我这种怀有身孕的人来说,更加容易中毒,产生幻觉,在昏迷中死去,死时可能毫无知觉,让此案成为一桩悬案。 你为了不让其他人中毒,你这时派人将解药放到了酒水中,映月堂的人一旦喝下酒,那么他们就不会中毒。 你当时故意朝我敬酒,就是算准了,我会为了肚中的孩子,不会喝杯中的酒,只会喝茶。 当时我就在疑惑,你为何不是先朝靖王的长辈敬酒,反而先给我敬酒,这不是很奇怪吗?”她细细述说着案情,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你肯定想问,就算映月堂的那些客人喝了酒,解了毒,可是那些伺候的丫环和仆人怎么没有中毒。 那是因为你也提前让他们吃了解药,你当时故意召集全府的下人,当众送给他们一坛好酒,还送给他们一些吃食,让他们喝了,吃了,那时酒中就有解药。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侍候宾客的下人没有中毒的原因。想必那时,那些下人对你是感激涕零,都说你是一个好主子,体恤下人。” 沈云灏知道此事,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晚上宴会就要开始了,她竟然还那么有闲心,将全府的人召集在一起,请他们吃东西,还请他们喝酒。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目的在这里。 沈云灏满脸气怒,指着她大骂,“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如此恶毒,不仅想杀五嫂,还想害死五嫂肚中的孩子。” 接着,他跪了下来,语气带着敬畏,“父皇,五嫂说的句句属实。 当日,齐纤的确将府中人召集在了一起,让他们吃吃喝喝。 父皇,儿臣要休妻,如此恶毒的女人怎可为儿臣的王妃!还请父皇定夺!” 沈烨挥手让他起来,“好!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烨满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苏妙婧,看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在想,看来以前朕小瞧面前的女子了!他何止传言般那样,凶悍、善妒、还睿智机警,果敢聪慧。 今日她将朝中不易撼动的两大家族,定远侯宇文家族,齐国公齐氏家族,通通踩到了脚底下,而且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干出来的事吗?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想得到的吗? 此事如此棘手,她倒想知道她该如何处理。 沈烨将如何处置宇文一族和齐府一家的难题抛给了她。 只听他威严的目光,“丫头,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你说说看,该怎么处理?毕竟你才是受害者。” 正在此刻,她的母亲知道了此事,满脸不敢置信,来到御书房后,同苏正武站在一起。 只见他小声的嘀咕,“老爷,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苏父点了点头。 苏母见他点头,还是不敢相信,宇文家为何如此歹毒,要害我的女儿,那也算是他们的亲侄女啊!怎么下得去手。 苏妙婧心中腹语,皇帝老儿,你竟然如此奸诈,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抛给我处理,你可真行。 这时,房间跪着宇文家族所有人,还有齐国公府所有人,全都在听苏妙婧如何处置,皇帝如何定夺。 苏妙婧淡漠的目光,望着跪在地下的那些人,然后,跪下,语气诚恳,“父皇,此事与宇文如锦家人无关,请父皇放过他们!至于宇文如锦,她几次三番陷害与我,请父皇下旨,撤其她的太子妃封号,赐她三尺白绫,让她自尽吧!” “还有靖王妃,她遭受太子妃的蛊惑,才会选择合谋杀害我,还请父皇从轻发落!让她剃度出家,去皇陵守墓吧!至于齐国公府的人,他们全然蒙在鼓里,也放过他们吧!”苏妙婧诚心诚意的恳求。 沈云澈听到苏妙婧的恳求,心中说,傻丫头,你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他们以后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傻丫头,你太心善了! 只见沈云澈跪下,满脸坚决,“父皇,儿臣作为婧儿的夫君,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屡次陷入险境,儿臣已经追悔莫及快恨死自己了。 若不能为婧儿讨一个公道,儿臣妄为婧儿的夫君。 所以,请求父皇按照成国律法,处置宇文府和齐府。” 皇帝望着苏妙婧,询问她的意见,“你的意思呢?” 苏妙婧见他这么说,温和的目光,“父皇,臣媳刚刚已经说完了!”轻柔的声音。 皇帝心中在想,看来她还是太心善了,若是其他人,不将齐国公府,还有定远侯府的人全部按律处置,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这是整垮两个朝中大员的好机会。 苏妙婧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错的是宇文如锦和齐纤,跟她们的家人无关。在加上她生活在现代,可从未亲手杀过人。虽然自己会常常面临死亡,但是那些都是不治身亡的病人。 今日自己已经破例亲口说出,让宇文如锦被赐死的话,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因为宇文如锦实在是太可恨了,杀她不够,还想害自己的孩子,她绝不会轻饶。 若是放到现代,她铁定也是一个死。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皇帝的裁决 苏妙婧说完了自己的处置意见后,皇帝开始下令,“传朕旨意,太子妃不顾身份,嫉恨善妒,陷害兄妹,谋害皇家子孙,着即刻撤去太子妃封号,贬为庶人,赐鸩酒,以自裁! 宇文家应以此为戒,定远侯身为太子妃之父,教导不善,随褫夺定远侯位,贬为庶人。 其余人等罚奉三年,若有再犯者,立斩不赦! 来人啊!给朕带下去!”说着,庞博将宇文如锦,还有宇文家其他人押了下去。 这时,皇帝望着跪在地下的齐家人,声音冷酷,“齐纤,不尊礼教,构陷兄妹,谋杀皇家子嗣,即撤去靖王妃封号,现押解刑部受审,三日后,斩首示众!” 皇帝的旨意和苏妙婧不一样,让齐国公一惊,只听齐国公跪着不停求饶,“皇上恕罪,老臣自知小女谋害皇家子嗣,故意杀害越王妃,罪该万死,但请皇上看在老臣为成国鞠躬尽瘁的份儿上,请饶过小女,老臣求皇上了。” 皇帝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杀害皇家子孙的罪人,只听他大怒,拍案而起,“齐国公!若不是越王妃心善,为你齐家求饶,朕岂会轻易放过谋害皇家子嗣的罪人。 无需多言,若在敢替她求饶,朕就活剐了她。 齐国公听旨,齐国公教女不善,解官回家,颐养天年,其余人等,罚奉一年,以观后效!” 接着,他们被庞博的手下押了下去。 皇帝不可能轻易放过宇文和齐氏,为公,宇文家,还有齐家,在朝势力影响极大,正好借此机会减少他们在朝中的影响力;为私,蓄意谋害兄妹,皇家子孙,罪大恶极,况且皇帝还要给她的儿子,沈云澈一个交代。 然后,皇帝望着苏妙婧,“丫头,你这次受委屈了,说吧!想要什么?朕赐给你!” 苏妙婧想了想,“父皇,听说尚药局有许多名贵药材,能不能请父皇赐一些给臣媳。鹿茸、阿胶、藏红花、百年何首乌等各赏臣媳一点,行吗?” 皇帝点头,“朕会给尚药局说一声,你明日去拿吧!” 苏妙婧听到这话,高兴坏了,“多谢父皇!”苏妙婧本来打算说让她能够随意进出尚药局拿药材,可是,那是皇宫里的东西,估计皇帝不可能同意。不过能要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也不错了。 接着,他们一一告退。 出来后,沈云灏有一事不明,望着苏妙婧,“五嫂,刚刚若是庞统领,去齐纤的房间没有搜到那些罪证,五嫂该怎么办?” 他真的好奇,若是没有搜出证据,五嫂就会变成诬陷,到时就不好办了。 苏妙婧勾唇,带着自信满满,“就算没有那些证据,我也能让她认罪!” 沈云灏疑惑,“五嫂会怎么让她认罪呢?”他真的太好奇了。 这时,旁边的沈云澈,笃信的语调,“婧儿,映月堂里那些罪证,是不是一早就被你给换了。” 苏妙婧听到他这么说,点点头。 沈云灏一听这话,大惊,什么?难怪当天她看到映月堂被火烧,没有丝毫震惊,相反还带着满脸的自信。 沈云灏这才明白,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到时直接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沈云灏心中赞赏,好一招以退为进,步步为营。让对方防不胜防,一招制敌,并且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沈云泽同样惊憾,今日的妙儿显得极为聪慧机敏,睿智果敢。 沈云澈心中却有几丝奇怪的感觉,婧儿做这些事,自己一点儿也不清楚,她根本就没和自己说过。从这点看来,婧儿根本就从未信我。 苏妙婧见沈云澈低头,似乎在深思。 苏妙婧猜到他在想什么? 苏妙婧边走边给他说,“沈云澈,你是不是生气了。 气我什么事都不给你说,瞒着你。” 沈云澈没有说话。 苏妙婧轻软温暖的语调,“沈云澈,你想想,若是此事让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办?我敢肯定,你不会管真相如何?就去找太子妃还有靖王妃算账,直接杀了她们,替我和孩子报仇! 可是我要的不仅仅是报仇,我要的是给那些有心害我之人一个严重警告,不要随意招惹我。 我苏妙婧虽然不想害人,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随意被人欺负。 沈云澈,你记住,我苏妙婧要做就做天空的雄鹰,绝不做一个无用的花瓶。 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就会和你共同承担一路上的风和雨,我嫁给你,不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也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生存的。 我苏妙婧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需要做好一点,那就是我不管做什么?你都能再背后支持我,这便是你对我最大的保护。” 苏妙婧说完之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沈云澈,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沈云澈听着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除了惊喜,还有意外,特别是她那句‘我选择跟你在一起’,他心中是真的倍感欢喜。 沈云灏听着她说的话,同样震撼,毕竟她总是吵着要让五哥休了她,今日能说出这番话,能不惊讶吗? 除了惊诧,还有一种振奋,他希望自己的妻子,以后也能像五嫂一样,勇敢坚强,永不服输的气势。 沈云泽听到她的话,心中不是滋味,百感交集,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却不能去爱,因为她是自己的弟妹。可是心中却放不下,丢不掉,挣不开这无形的枷锁,逼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 这边被押下去的宇文如锦,一个大太监拿着旨意,其余两个小太监,一人端着托盘,里面放有鸩酒,一人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条白绫和匕首。 一般这种情况下,匕首上都有毒药,见血封喉的那种。 宇文如锦满脸绝望,语气悲愤,“苏妙婧,本宫诅咒你,永远不能爱己所爱,永远不会得到幸福!”说完,她拿过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她吐血倒地而亡。 外面的宇文槿楦,听着自己妹妹悲愤之极的诅咒,他心中痛彻心扉。可是自己却不能怪妙婧表妹,因为是自己妹妹有错再先,所以,一切只能怪自己,是自己没有提前发现妹妹的恶行,所以才让她一错再错,最后丢了命。 宇文槿楦想到那个带着纯粹真诚的笑容的女子,他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他还记得,那个落日余晖的傍晚,她不顾自己,飞身救下孩童,对孩子笑的是那么灿烂,那么纯净。当时的她就像一位刚误落凡间的九天仙女,踩着彩云缓缓而来。 宇文槿楦第一次感到如此落寞孤寂,以前虽然偶尔也会有此感觉,却没有今日来的如此强烈。他好像妙婧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哪怕和自己说说话也好 。可是自己明白,经过此事后,宇文家和苏家已经是走到底了,成为了死敌。 这时的齐纤则被押往刑部,刑部尚书受理后,依照旨意,三日后,处决。 刑部尚书非常重视此案,一是因为此案是皇上的圣旨,必须办好,否则自己人头不保;二是因为此案牵扯到越王妃,以越王殿下的为人,若是自己不办好此事,估计自己死定了。 齐铭以及齐钧前来看望齐纤,而在越王府的齐绾想要出府,去看她的大姐,可是沈云澈没有同意让她出自己的院子,所以她根本没法去看。 这时,在牢房外,端着成吃食的齐母,满脸泪水,哭着说,“纤儿,我的傻女儿,你吃点吧!娘求你了!你就吃点东西吧!” 齐纤大声叫嚣,“滚!我不吃,不吃,什么都不吃!”一看就是在家里被人宠坏了,恃宠而骄。 齐铭看齐纤把怒火撒在了自己母亲身上,齐铭大怒,“齐纤,你自己犯了错,还有脸发脾气,母亲,走,不要管她。”说着就拉齐母,准备离开。 齐母不走,“铭儿,那是你亲妹妹,你怎可说出如此话来?”气的齐母不停地咳嗽起来。 齐铭见此,只好相劝,“母亲,我错了,孩儿错了,你别生气。”说着,轻轻拍打她的背,帮她顺气。 齐铭望着自己牢中的妹妹,没有丝毫悔改之意,难怪皇上没有听取越王妃的意思,放过纤妹,估计皇上猜到,若是纤妹不死,那么她还会找机会谋害越王妃。 躺在里面的齐纤,满脸怨恨,口中全是狠毒的话,“苏妙婧,你会不得好死,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个贱人……” 这时,坐在院子里,啃着雪梨,忽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口中抱怨,“肯定又是谁再背后骂我!” 坐在另外一边的沈云澈听到她的喷嚏声,立马惊吓的起来,担忧的询问,“婧儿,你怎么了?莫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休息。” 苏妙婧眼见天色已晚,点了点头。沈云澈拉着她走进了房间。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鼠疫袭来 一 沈云泓在冀州安顿好了百姓,准备回京,却不想病来如山倒。 当请来当地最好的大夫诊断后,竟发觉是得了鼠疫。 沈云泓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呼吸急促,只见旁边的一位半百的老汉,正在给他把脉,当他把完脉后,满脸惊恐万状,马上远离他,遮住口鼻,故意回避着沈云泓。 只听他恐惧的脸色,“不好了,卫王殿下感染了鼠疫,必须将他马上隔离。” 沈云泓的贴身侍卫,柳临不可置信的揪住他的衣领,大声斥问,“你说什么?殿下怎么了?你敢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大夫吓得跪在地下,“小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大人明查!”满脸恐慌的样子。 柳临见他怕成这样,不像在说谎,柳临也急了,抓住他的衣袖,“你是大夫,还不为我家殿下治病,快!” 大夫跪在地下,害怕的恳求,“大人,殿下得的可是鼠疫,小民治不了,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柳临听到这话,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若是能治好鼠疫,这冀州也不会死这么多百姓,还有很多百姓通通逃出了冀州。 柳临严重的警告,“不管治不治得好,你给我好好治,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到了晚上,沈云泓醒了过来,他告诉柳临,“柳临,我不能再这里等死,我要回京,也许太医署的太医会有办法治鼠疫!” 柳临听到这话,点点头。 于是沈云泓坐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一路上都有百姓朝还没有传染的京城,宜宁城迁移。 暗中收到消息的沈烨,知晓沈云泓感染了鼠疫,还有冀州逃出来的百姓正往宜宁城移动,他立马下令,关闭城门。 这时的京城人心惶惶,都在害怕鼠疫传播到京城来。 皇帝为了安抚京中百姓,下令京中每日都要熏上艾草,各家各户不得随意外出,并派出左卫营和右卫营的将士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 当然,他还下令在城外建立收容所,搭建了上百座帐篷,供百姓居住,并提供食物和药。他还派了太医署的太医,前往城外给他们治病。 这时,听到消息的苏妙婧自动请愿,前去城外治病。 当时的沈云澈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苏妙婧立与御书房,双目有神,不容置喙的声音,“沈云澈,我是一名大夫,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沈烨坐在上面,也有几丝担忧,“丫头,你当真要出城给人看病?” 苏妙婧再次坚定的点头,“是,我要去,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鼠疫控制住,但是身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乃我的职责,还请父皇成全。”说着,她拖着身子跪了下来。 沈烨见她如此固执,只好点头。 旁边的沈云澈无奈的声音,“婧儿,你当真要去。”苏妙婧还是点头。 沈云澈只好妥协却坚决的说了一句,“好,那我陪你!” 沈云澈明白自己拦不住她,只好跟她一起去了。 苏妙婧听到此话,除了震惊和意外,就是感动,她点了点头。 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最灿烂,最温暖,最美好的笑容,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苏妙婧之所以震惊和一意外,那是因为她终于从我的身上考虑问题,不在一味强求自己。 接着,苏妙婧将府中的药材,还有皇帝下旨,将宫中的药材也赐予了一部分,她一同带出了城。 这边的沈云泓,当他到了城外三十里后,就有百姓议论,京城的城门都关闭了,还派了将士守着,皇上这是打算让我们在城外自生自灭吗? 另一个穿得破烂不堪的百姓摇头不同意的说,不是啊!皇上下旨,请了皇宫里的最好的太医为我们治病啊! 坐在马车上的沈云泓听到城门关闭,还有将士守着,父皇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还在外面都不顾了,我好歹是他的亲生儿子。 沈云泓没来由的多了几丝悲凉,他苦笑了一下,对柳临道,“柳临,看来我们是进不了城了,就再此处扎营吧!” 柳临点头。 当苏妙婧出了城后,来到了城外三十里的一片平地,那里草木茂盛,看到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帐篷。 苏妙婧叫停了马车,来到了太医所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是满脸痛苦,绝望的百姓,他们哭着,哀痛的撕喊着。 苏妙婧此时穿着一身消过毒的防护衣裙,还带着绵制口罩,手上带着绵制手套。 她走到一个小孩的身边,旁边是重病缠身的一个老汉,只听她温柔体贴的话传入小男孩的耳中,“小弟弟,你那儿不舒服?姐姐是一名大夫,告诉姐姐,姐姐给你看看,好吗?” 她温暖的声音,让小男孩恐惧的脸上,有了几丝松懈,“姐姐,我头好痛,身上还很烧。” 苏妙婧给他把脉,发觉他是刚传染的鼠疫,比较轻。 然后,她笑着问,“小弟弟,这是谁啊?” 她指着旁边的老人问。 小男孩满脸难过,“姐姐,这是我爷爷,能不能也请姐姐替我爷爷看看!” 苏妙婧点了点头。 她给那个老人把了把脉,查了一下他的体温,还有他的舌苔。发觉他已经很严重了,鼠疫已经引起了他五脏衰竭,特别是肺部严重发炎,看来得先控制他的病情,才能行下一步治疗方法。 苏妙婧望着身后的沈云澈,轻柔的说,“阿澈,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快点!” 沈云澈还没动,景翼先一步跑到车的后面,拿来了药箱。 苏妙婧叫他打开药箱,接下来,她拿出了可以消炎退烧的药,给老汉打了一针,也给小男孩打了一针。 她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若没有治疗鼠疫的特效药,根本就治不了他们的病,这消炎退烧药也只能让他们不那么难受罢了! 这时,早已收到消息的几位太医,立马前来恭迎苏妙婧和沈云澈。 沈云澈见到为首的是刘光,刘太医。 只听他们跪下参礼,“下官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娘娘!” 沈云澈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这时的百姓听到面前的竟然是越王殿下和越王妃,他们心中高兴,看来皇上没有不管他们,还派越王殿下和越王妃亲自前来看望他们,并给他们看病。 这时的小男孩不敢相信面前温柔善良的姐姐竟然是堂堂越王妃。 这时的百姓通通跪下行礼,包括小男孩,苏妙婧扶起了小男孩。 苏妙婧笑了笑,“小弟弟,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以后见了我,还是叫我姐姐就好,知道吗? 来,给姐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亲昵地说,“姐姐,我叫田平,姐姐可以叫我小平就好!” 苏妙婧笑着说,“好,小平乖,姐姐这里有糖,给你,拿去吃吧!” 他高兴地接了过来,“谢谢姐姐!” 接着,苏妙婧来了太医住的帐篷,拿出皇帝给的圣旨,只听景翼大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一月以来,天灾频频降临,祸及百姓,今派越王妃前往城外,督导太医,全力医治百姓,望卿等竭办此事,钦此! 只见他们跪在地下,刘光等人敬重的回答,“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起身。 景翼将旨意交给了刘光,刘光双手接过。 然后,苏妙婧开始分配任务,“刘太医,你后面的那位太医叫什么?” 只听他钦服的回复,“回越王妃娘娘,他叫万里。” 万里是吧!从即刻开始,你带着你的人,把所有感染鼠疫的患者,按照轻重缓急隔离,并且每天早中晚都要用艾草熏染整个收容所五里外所有的区域。若让我发觉你没做,或者偷奸耍滑,就别怪我心狠,把你扔进河里喂鲨鱼!” 只见那个太医又跪下,“是,下官领命!” 接着,她望着刘光,“刘太医,你的任务是,带着你的人,每天给患病的百姓看病,还有抓药。” 苏妙婧说完后,将一副药方给了刘太医,“刘太医,这是我亲自写的药方,你按照此方去研制。 这方子虽然不能解决鼠疫,但是能让得病的患者减轻痛苦。切记,按方配药。” 刘太医接了过来。 他满脸敬重,“是,下官遵命!”刘光现在很钦佩她,毕竟她一位官家小姐,还是身份高贵的越王妃,竟然不怕传染,亲临此地,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识。如果是自己处于她的身份和地位,自己估计都做不到。 刘光看了看药方,更加敬佩,这药方比自己的药方不知好了多少倍。虽然不能治好鼠疫,但是能最大限度的控制病情。 苏妙婧柔和的语气,“这几日我会研制能够治疗鼠疫的特效药,没有大事,不要打扰我。” 这时的刘光似想起了什么?只听他恭敬地说,“回禀越王妃,下官有一事禀告,昨日卫王殿下从冀州回来了。 可是现下城门已关,没有皇上手令,不得进城。况且卫王殿下也患了鼠疫,实在不适合进城。娘娘,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苏妙婧思考了一下,望着他说,“他在哪?带我去看看!” 于是,他们一同来了沈云泓的帐篷。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鼠疫袭来 二 苏妙婧到了沈云泓帐篷后,只见帘外守着的护卫满脸惊讶,竟然是越王和越王妃,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虽然心中疑虑,但是没有忘记行礼,“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娘娘!” 沈云澈抬手,声音清绝冷傲,“都起吧!” 这时里面的沈云泓听到外面的响动,柳临出来了。 柳临出来后,见到是他们,虽然同样惊诧,但是还是恭敬客气的跪下行礼,“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娘娘!” 沈云泓同样冷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起吧!”他起来了。 苏妙婧望着柳临,“你是沈云泓的贴身侍卫吧!” 柳临点头。 “你好像叫柳临吧!”苏妙婧带着几丝不确定的问。 柳临点头。 她软和的声音,“你带我进去给沈云泓看看病,把把脉,行吗?” 苏妙婧之所以询问他,那是因为若是自己冒然进去,沈云泓可能根本就不让自己看,毕竟他和沈云澈之间有矛盾。 柳临有几丝诧异,没想到她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只听他客气的说,“等等!我进去问问殿下!” 于是他进去了,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又出来了。 接着,他用客气恭敬地语气,做出请的姿势,“请进!越王妃娘娘!” 苏妙婧进去了。 沈云澈也想跟着进去,可是被柳临拦住了。 苏妙婧转头望着他,“你就再外面等我吧!好吗?” 沈云澈见她这么说,也只好如此。 沈云澈凛冽的盯了柳临一眼。 柳临感觉自己背上传来了几丝冷飕飕的寒意。 柳临跟着苏妙婧一同进去了。 苏妙婧看到他浑身没劲的躺在床榻上,嘴皮都已经开始干裂,眼睛带着几丝苦痛,脸上全是细细碎碎的汗珠,还有几丝泛红。苏妙婧猜测他应该在发高烧。 苏妙婧放下了医药箱,拿出了自己自制的听诊器,一个木管样式的听诊器。 柳临和沈云泓都没有见过此物,全是疑惑。 柳临惊疑地问,“越王妃娘娘,这是何物?” 苏妙婧望了他一眼,回答他的话,“这啊!听诊器啊!” 柳临听到她说的名字后,更不明白了。 沈云泓虚弱的语气,“听诊器为何?” 苏妙婧懒得和他们解释,直接动手示范。 苏妙婧望着他,“这个很难解释,我示范给你看吧!” 苏妙婧将听诊器的一头塞到了耳朵里,另外一边放到了他的胸前。 看她如此大胆放肆的行为,让两人一惊。 苏妙婧听了听,发觉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变慢了,肺部好像也有点发炎了,似乎变得有点严重了。 苏妙婧听完后,见他们满脸惊悚的表情。 她朝他们笑了笑,解释了一下,“别误会,我刚刚在给你做检查,看看你的心脏如何?” 她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不信,好吧!你自己听听!”苏妙婧无奈的声音。 苏妙婧将听诊器的耳塞放到了他的耳中。 当沈云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顿时如吓到了一样,满脸惊骇的望着她,并且拿出了耳中的听诊器。 柳临见他主子满脸惊恐的表情,以前从未有过,斥问,“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殿下,你怎么了?”他不放心的将苏妙婧推了一下,去扶着沈云泓问。 苏妙婧被她推的不小心落到了床下。 沈云泓愠怒的声音呵斥他,“放肆,不得无礼!五弟妹,你没事吧!”说着,就抓住了她。 苏妙婧幸好按住了床沿,加上沈云泓抓住了她的衣袖,才不至于跌倒。 苏妙婧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苏妙婧望着柳临,柔糯的声音,诚挚的语气,“放心,我不会对你殿下做什么?刚刚我只是给他检查了一下而已!” “不信,你问你家主子,我说的对不对?”她扁头对沈云泓说。 沈云泓点了点头。 柳临满脸请罪的表情,“还请越王妃恕罪!属下刚刚多有冒犯!”他脸色歉疚。 苏妙婧摇了摇头,“没事,不知者不怪嘛!” 接着,苏妙婧拿出了退烧消炎的针管,吸了一个小瓶子里的药,将针管上的针插进小瓶子里,吸完里面白色的液体。 苏妙婧给他解释,“这是消炎退烧药,我现在给你打一针,这可以减轻你的病痛。” 接着,她又吸了一个小瓶子里的药,“这是安神剂,用了后,你可以安心睡一觉。” 她把药注射进他身体后,轻声细语的劝慰,“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不适?就叫柳临来太医住所找我,我现在得去研制治疗鼠疫的特效药。” 沈云泓点了点头,带着几丝感谢,“谢谢!” 苏妙婧摇头,“不必客气!” 接着他嘱咐柳临,“柳临,你家主子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若是期间发生什么事了,你就来找,记得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我先走了!” 沈云泓吩咐,“柳临,好好送送五弟妹!” 沈云泓看着她离开的娇丽背影,心中有几丝愧疚,毕竟自己以前总是因为五弟损她,没想到今日她还会尽心尽责的给自己医病,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病,是会传染的鼠疫,人人都怕的鼠疫。 他想到自己的王妃,还有府中的那些姬妾,无奈的叹息,替自己感到悲哀,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前来看看自己,都是一些贪慕虚荣的女人。 苏妙婧回了太医住的帐篷后,就一直研究治疗鼠疫的特效药。 她在现代的时候,听过这类讲座,要想彻底根治鼠疫的办法是用链霉素和四环素,这两种抗菌素结合,一定能治好鼠疫。 苏妙婧认为难的是这两种抗菌素,要通过提炼才行。 链霉素通常是用发了霉的东西提炼出来的,四环素通常是从有蛋白质物质中提炼的。 若是要提炼,得需要一些提炼工具,可是她的工具不全。 这在现代用的玻璃器皿倒可以用木制器皿代替,可是显微镜该怎么办?这个可是观察提炼的抗菌素是否成功的关键所在。 苏妙婧先不管那么多,先提炼看看,如果成功了,就试试,如果失败了,那也没办法。 若是自己不试一试,哪能知道成不成功呢?况且没有根治鼠疫的药,百姓也是死,自己若是将抗菌素提炼出来了,还能救许多的百姓呢?这也是大功一件。 苏妙婧在帐篷里潜心专研,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会出来外,其余时间都在里面研究抗菌素。 当然,她每天早上都会去给那些病的很重的百姓治疗,以求减轻他们的病痛。回到自己的帐篷后,用艾草洗澡,并换掉身上所有的衣物,穿上另外一件防护衣裙,之所以具有防护的效果,那是因为衣裙上浸了艾草,包括她用的绵制手套和口罩,全部用艾草浸了后,才用的。 她吩咐那些太医都得穿上浸了艾草的衣服,绵制手套和口罩。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特效药 苏妙婧研究了一个星期,终于有了成果。 苏妙婧将研究好的抗菌素装在了木制的器皿里,然后,给那些太医商量。 苏妙婧坐在上面,旁边坐着沈云澈。 只见她亲切的望着大家,“各位,治疗鼠疫的特效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可是此药还没有人用过,不知道能不能治鼠疫,若是出了差池,失去的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刘太医站了起来回禀,“娘娘,此次鼠疫来势汹汹,我等只能尽全力救治百姓,方不辜负陛下的嘱托。 娘娘既以研制出了解药,不管药效如何?下官都觉得应当勉力一试。” 苏妙婧望着其他人,见他们都点头同意刘光的意见。 苏妙婧不敢轻易试药,那是因为此药没有通过显微镜观察过,若是药物有异,该如何是好?若是此药里面掺杂了其他不利成分该怎么办? 刘光站了起来,“娘娘,不如这样,先把此药给那些患鼠疫最重的病人试试,若是成了,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成,他们也是等死,娘娘觉得如何?” 苏妙婧立即摇头,“不行,他们虽然得了严重的鼠疫,可能治不好了,但也不能拿他们来试药啊?” 苏妙婧忘了,若是没有她那些药,他们也只有一死,这是古代,不是现代。若是现代社会,只要到医院去,医生开抗菌素给人输液,几天就好了。平常还要防控,打疫苗,得此病的几率要小多了。 沈云澈到同意刘光的意见,毕竟他们在不治疗,通通都得死。 沈云澈亲和的声音,“婧儿,他们等不及了,在不治疗,只有死去。我觉得刘太医的法子可行!” 苏妙婧见他也这么劝自己,稍作思考,然后点点头。 若是在现代,自己用显微镜观察就好,不必让人来试药,可是这是古代,根本就没有显微镜,只能让人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于是,她来了得鼠疫最严重的几座帐篷,见到里面的人都浑身高烧不退,还上吐下泻,呼吸困难。 她来到了大家的面前,站在中央,面目可亲的问,“今日,我来是想告诉大家,药我虽然研制好了但是还没有人用过,我不敢随意给大家用药。 在此,谁敢亲自试药,我苏妙婧答应他,若是他出了任何事,他的家人我来照顾,我苏妙婧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这时,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苏妙婧对过去的方向,一个侧躺着的中年妇人移动了身子,微微开口,“王妃,民妇愿意试药。反正因为这次鼠疫,自己的夫君,孩子,爹娘都已经死了,我已经了无牵挂,王妃让我试试吧!” 苏妙婧来到了她的身边,认真的问,“大娘,当真!” 她点了点头。 苏妙婧望着她,“谢谢!我替所有百姓谢谢你!”旁边的那些百姓同样满脸感激不尽的表情,朝她道谢。 于是,苏妙婧把药给她用了,当打完针后,苏妙婧绵软柔和的声音,“大娘,今日我会将你隔离,亲自观察,看看你用了药后的实际情况!”她明白的点头。 过了一天一夜,苏妙婧见她退了烧,呼吸也好了很多,炎症也慢慢消散,身子逐渐恢复。 众人满脸惊喜交加,刘太医恭贺的声音,“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成功了!” 苏妙婧同样又惊又喜,“刘太医,这还得多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你们!” 苏妙婧看着大家眼中欢喜的表情,她心情也很愉快。 接着,苏妙婧来了沈云泓的帐篷, 见他比自己来时看到的样子,好多了,至少脸没那么泛红了。 苏妙婧给他把了把脉,然后,拿出自己研制好的药,用针管吸进去后,将药注入他的体内。 沈云澈已经适应了她与众不同的治疗方法,不在追问,因为他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苏妙婧望着他,柔顺的表情,温柔的声音,“现在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给其他人治病了。” 她扁头望了柳临一眼,“柳临,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她轻声嘱咐。 柳临点了点头。 柳临满脸感激不尽,跪下磕头,“属下多谢越王妃!” 沈云泓同样感谢地说,“五弟妹,这几日谢谢你不辞辛劳的为我诊治,多谢!” 苏妙婧望着他们,她先将柳临扶了起来。 然后望着沈云泓,起了逗弄的笑意,“真的谢我?” 沈云泓点头。 苏妙婧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听到这么无厘头的话,让沈云泓和柳临通通震住,满脸呆愣。 苏妙婧见他们真被自己吓到了,立即哈哈大笑,捂住肚子,哈哈哈…… 沈云泓见她如此开怀大笑,这才明白自己被人调戏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妹。 苏妙婧笑完后,恢复了暖和的笑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若是真的要感谢我,我听说你府上有颗千年灵芝,到时回府后,不如把它送给我,怎么样?”她询问的语气。 沈云泓点头,“这有何不可?到时我亲自送到你府上!” 苏妙婧欣喜的表情,“那就多谢了!” 苏妙婧早听说他府上有颗千年灵芝,可是一直没机会见过,没想到现在经过此事后,那颗千年灵芝将变成我的了。 于是苏妙婧转身离开了帐篷。 这时,沈云泓好像有点明白他那不苟言笑,寡情冷酷的五弟,会爱上她这古灵精怪,聪慧可人的五弟妹,不是没有原因的。 沈云泓由衷的赞赏,“不愧是五弟爱上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我真得好好谢谢她,如此不计前嫌。” 此次她不计前嫌,不怕传染,治好了自己的病,他真得好好谢谢她,若是没有她,估计自己已经死了。 柳临同样点头,“是啊!不过以属下的猜测,越王妃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虚礼。该拿什么来谢她呢?殿下!你说呢?” 沈云泓见她刚刚要了自己府上的千年灵芝,抬头问,“柳临,问你,府中除了千年灵芝这颗药之外,还有那些名贵的药材?” 柳临想了想,惊喜的表情,“殿下,你不是珍藏过一盒熊掌吗?不如把那送给越王妃,以表谢意!”柳临认为,只是送一颗千年灵芝,不足以表示诚意,沈云泓也这么认为。 沈云泓点头。 沈云泓记得,那盒熊掌好像是自己十八岁时,去秋猎,自己射杀的一头大灰熊,然后,自己命人把它的几个脚掌给砍了,洗干净后,装在了四盒子里。 当时,自己一盒送给了父皇,一个送给你太皇太后,一盒送给了母妃,还留了一盒在自己府中。 所有患了鼠疫的百姓,用了特效药后,他们逐渐恢复,然后,按照皇帝的旨意,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些路费,让他们回冀州。 苏妙婧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就打算回京城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回京之后 苏妙婧回了京城后,京中百姓纷纷议论,越王妃不辞辛苦,研制解药,救了城外百姓的命。苏妙婧因此名声在外。 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府中求药,城中的药铺,百姓都不在愿意去买药了。 苏妙婧眼见如此情形,感觉不妙。 沈云泓一回府,就命人装好了千年灵芝和熊掌,来了越王府。 由于苏妙婧怀有身孕,他大多数都在府中,没有去军营,军营的事务全让他的副将齐铭和孟苇负责,若是有何紧急事务,必须由他才能处理,就来告诉景翼一声,让景翼告诉自己,他才会去处理。 这天沈云泓来了越王府后,沈云澈接待了他。 沈云澈见到沈云泓,语气还是孤傲清冷,“三哥今日怎会到本王府上来呢?” 沈云泓坐到一边,丫环上了茶,他轻轻啜了一口,由衷的赞扬,“五弟府上的茶真不错,芳香四溢,喝了后,唇齿留香。” 这时,在后院的苏妙婧听到沈云泓来了,她高兴地出来了。 苏妙婧望了一眼沈云泓,高兴地问,“三哥,你是来送药的,对吗?” 沈云泓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他心情也没来由的好,只见他点点头。 沈云泓吩咐,“柳临。” 接着,柳临拿出一个盒子,他打开了盒子,苏妙婧见到里面除了一颗千年灵芝,还有一只熊掌。 只听沈云泓满脸感激的声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送一颗千年灵芝,我觉得不够诚意,就把府中我珍藏多年的一只熊掌一同送给你,能喜欢吗?” 苏妙婧欢喜地点头,“喜欢,简直太喜欢了!多谢三哥的美意!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苏妙婧接过了盒子,交给了紫烟。 这时旁边被忽视的沈云澈满脸不悦,,见苏妙婧朝沈云泓有说有笑,心情极其不好。 沈云泓见沈云澈一言不发,脸色黑沉的模样,心中无奈叹息,这五弟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一个醋坛子,但凡对苏妙婧有一点好意的,他都会生气,或者教训对方。 沈云泓笑了笑,“五弟妹不必客气,送你这些是应当的,我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 。你身子不便,就不必相送了。”见她要亲自送自己,他劝阻道。 苏妙婧点头,“好,那三哥慢走!” 于是沈云泓离开了越王府。 苏妙婧喜悦的表情,满脸笑容,朝紫烟说,“紫烟,这两样可都是好东西,你替我收好了。”紫烟点头。 当紫烟望见越王殿下的脸后,心中腹语,小姐,你还笑得那么灿烂,没看见殿下黑了的脸吗? 苏妙婧无意之间,瞟到了沈云澈,见他脸色不好,明白他是又吃醋了。这家伙动不动就吃醋,苏妙婧表示自己很无奈。 苏妙婧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怎么?又吃醋了!” 沈云澈没有说话。 苏妙婧见他沉默不语,若是以前,他绝对会反驳自己,怎么可能,本王怎么可能会吃醋?现在他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了。 苏妙婧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环住了他的颈,笑意浓浓,魅惑的眼神望着他,“好了,别生气了!”她故意挑逗他,说着,还当众朝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纷纷震惊,害羞的低下了头。 特别是沈云澈,脸上完全一副惊呆的表情,因为苏妙婧从未如此主动亲过他。 紫烟心中再说,小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这么多人在呢? 景翼心中惊诧,王妃,这么多人在场,你这行为,还有动作也太没脸没皮了。 可当景翼见到他家殿下似乎满脸震惊,震惊过后,是满脸享受的笑意,看来他家主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沈云澈见苏妙婧满脸娇媚的笑容,无奈的语气,“婧儿,不许你对别人这样,也不许你对别人这样笑!” 苏妙婧转了一下眼珠,故意说,“那看我心情!” 沈云澈耍赖的表情,“那可不行,不许你对别人这样笑。” 沈云澈抱住她,坚决的语气。 苏妙婧看他这模样,勉为其难的语气,“好吧!看你这么好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苏妙婧真心觉得沈云澈耍赖的样子好好笑。 这时,王府又来了一个人。 沈云灏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走进了王府。 沈云灏大声喊道,“五哥,五嫂!” 沈云灏进来后,看到他们腻歪在一起的样子,带着几丝羡慕,“五哥,五嫂,我来看你们了!” 当他知道疯女人,还有五哥跑出城外,去给百姓治病,他也想出城,就去求父皇,可是父皇不许,自己根本出不了城。所以今天听说他们回来了,就来府上看看他们。 苏妙婧望了沈云灏一眼,戏弄的声音,“我送你的玉刻,你可喜欢?” 沈云灏听到这话,没来由的气愤,“五嫂,你还好意思说呢?那玉刻倒是雕的栩栩如生,像极了一只飞翔的大雁,可是你为了戏弄我,竟然在下面装了机关,当我拿出玉刻时,机关启动,害得我被喷了满身的面粉。” 沈云灏想到这个就来气,从来就只有自己整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整自己的份,这冤枉气,让他快被疯女人气死了。 苏妙婧见他气的脸色发白,她从沈云澈的怀里起来,笑靥如花的安慰,“好了!好了!别气了,我只是想逗逗你嘛!谁叫你总是气我来着。” 沈云灏听到这话,就不服气了,“我气你,我哪有,你不气我就不错了!” 苏妙婧朝他吐了吐舌头,“就是故意要气你,我看你能把我咋滴?” 沈云灏满脸气急,“你……”指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云澈满脸护犊的表情,“六弟,婧儿是你五嫂,不得无礼!” 沈云灏听到他五哥保护她的样子,小声嘀咕,“哼!五哥,明明是五嫂的错!”像个孩子一样不满,却又不敢再沈云澈面前叫嚣,只能小声低语了。 接着,沈云澈开始赶人,“沈云灏,你是不是太闲了,还不走!看来本王得给你安排个事做做。” 沈云灏听到这话,立马起来,“五哥,你也太心狠了吧!哼!我走就是了!” 他可不想做五哥安排的事,不然自己铁定累的个半死不活。 沈云灏风一般的速度,跑出了越王府。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戎疆国使者的到来 沈云泓自从经过一次鬼门关后,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看清了许多人。他一直在城外医病,自己府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自己,连自己的母妃都没有来看过自己。虽然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会传染的鼠疫,可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鼓励自己。最后,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一直讨厌的五弟妹。 他不是真的讨厌五弟妹,只是反感五弟而已,从小到大,他都有父皇的疼爱,还有他母后无条件的宠爱,可是自己却没有。虽然自己也是父皇的亲身儿子,可是父皇一直对自己很冷淡,小时候几乎都不管自己。虽然自己还有母后,可是母后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争气,不要让她失望,一定要成为太子,登上皇位。所以,一定不要让自己的父皇失望。 可是那些都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一位自己爱的人,她也爱自己,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 虽然自己一直在说,爱情都是假的,那东西伤人伤己,可是自己内心真的最渴望的还是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感情,只是自己一直未曾遇到罢了。 连续四个月未下雨,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这一天,终于迎来了四个月以来第一场秋雨。 苏妙婧坐在窗前,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心情没来由的多了几丝畅快。 毕竟已经几个多月未见一滴雨,现在心情自然愉悦。 这时,刚刚下朝的沈云澈走了进来,拿下了屏风上的披风,给她系好。 “下雨天,天气比较凉,况且这会儿还刚入秋不久,也不知道多穿点,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沈云澈带着几丝责备,给她系好了披风,顺带用责怪的眼神斜视了一下。 苏妙婧由衷地说,“阿澈,老天终于下雨了,看来久旱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甘霖。” 听着她欢快的话,他点点头。 心中在想,连续四个月没有下雨,好多地方的农作物都已经干死了,估计今年成国的收成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那些干旱的地方,百姓流离失所,死了很多人,唉!留下来的那群人如何安置,这件事让父皇头都大了,可今日朝堂上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有用的意见。 那群人若是不妥善安置,到时出了叛乱就不好办了。 苏妙婧见他脸色不好,似乎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问,“阿澈,今日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妙婧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沈云澈点头。 “今日朝堂上,父皇提出,如何安排那些应干旱流离失所的百姓,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有用的意见!气的父皇当场震怒,把我们通通骂了一道!”沈云澈带着烦躁的声音,述说着今早朝堂之事。 他没有朝婧儿抱怨或者发脾气的意思,只事觉得心中很烦躁,又感觉无力,想和她谈谈心而已! 苏妙婧猜想,他应该提出了什么意见,只是皇上没有同意。 苏妙婧问,“你是不是提过意见?” 沈云澈点头,“我的确说了,只不过父皇没有采纳,说这是大事,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他边说边将苏妙婧拉着走到了书桌旁,他坐在椅子上,让苏妙婧坐到他的怀里。 苏妙婧疑惑地问,“你提的意见是什么?为何父皇不同意?”她不明白,皇上为何不同意他的意见。 沈云澈将脸埋进了苏妙婧的颈,轻轻嗅着她身体的体香,几丝淡淡的药草香,还有几丝幽兰花的清香,顿时,让他烦闷无力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沈云澈觉得今日朝堂上,父皇之所以不采用他的意见,估计是怕他的声望太高,高到都快没有他的威望了。 本来经过这次婧儿治鼠疫的事件,暗中就有人在搞鬼,想捧杀婧儿,还好自己全部都压下去了,将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的人通通杀了。 沈云澈回答,“我提出,将那些身强力壮的青壮年集中起来,修建水渠,反正常和县没有水渠,修了后,以后方便当地百姓灌溉。官府给他们提供吃住,赡养他们的家人。” 听完沈云澈所说,她的想法与沈云澈不谋而合,皇上应该是忌惮他在朝中的声望了。 这边的红霞院内,齐绾自从被沈云澈下了禁足令后,就一直未出过红霞院,哪怕她的姐姐被斩首示众,沈云澈也没有同意她出府去,让她回府行丧。 齐绾满脸恨意,望着窗外,雨声让她本就愤恨烦躁的思绪,更加深了。 她在心中怒骂,苏妙婧,你个贱女人,害死了我姐姐,我要让你不得好死,给我等着瞧!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若不是苏妙婧机警聪慧,估计早被她姐姐害死了,况且下旨处死她姐姐的人是皇上,果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云澈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开始意乱情迷。 以前自己的控制力极好,不管那些女人如何勾引或者魅惑自己,他都无动于衷。可是自己自从遇到婧儿后,只要面对她,自己的控制力就会变差,忍不住笑、动怒、发脾气。他一开始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看着她对自己的冷淡,他就心烦气闷,看着她对别人笑,他就怒火攻心,恨不得一掌结果了她。 苏妙婧听着他呼吸加重,明白他不对劲,出声严厉警告,“沈云澈,我警告你,你若敢碰我,我会杀了你的。” 苏妙婧想起那晚的事,她心底就不舒服,恨不得杀了他,若是他再敢不经过我同意,碰自己,她绝对杀了他。 沈云澈听着她冷声严峻的警告,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放心,婧儿,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会碰你。 我只是想要抱着你,这样才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他其实很害怕,怕那天她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苏妙婧感觉到他在轻颤,知道他是真的惧怕,明白他心中极其不安。 沈云澈说话算话,果然只是那样抱着她,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少了一些。 过了几天,皇帝接到戎疆国的国书,说戎疆国将来成国,想和成国建立友好,听说本次出使成国的使者是戎疆国最年轻,最智计无双的丞相,叶羿。 他是戎疆国的传奇人物,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已经做了戎疆国八年的丞相。五年前,他辅佐幼帝登基,已铁血手段杀了当朝权倾朝野的定北王,幼帝的十三皇叔。然后,不辞辛劳的治理戎疆国,将戎疆周边的几个小部落全部灭了,成为了戎疆国的领地。 此次前来成国,是真的想要和成国建立友好关系,还是另有图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过了将近一个月,戎疆国使者一路浩浩荡荡进了宜宁城,惹得两边的百姓尽数出来看热闹,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由京兆府尹派兵将两边百姓隔开,戎疆国使者团才能慢慢的进城。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争锋相对 使者进城后,宜宁城百姓为了亲眼目睹传说中被称为智圣的戎疆国丞相叶羿,将街道两边围的水泄不通。 此时正被人围观的叶羿,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平静无波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深邃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似在看街道两边的百姓,又似在思考,没有人能猜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今日他穿了一件褐色的长袍,袍子的衣领边嵌着鬃鬃狐毛,上面绣着不知名的小花。头上有许多的发辫,用一个银色的发冠将它们系在了发冠里,整个人看着高大威猛,英气逼人。 此刻的越王府,苏妙婧正准备去给左丘旭和看病。她叫上了紫烟,还有玄竹,以及其他两个护卫,坐上了马车,来到了上邪王府。 他们正好撞到了往皇宫去的叶羿一行人。 只听叶羿的手下带着几丝傲慢之意,举剑指着马上的玄竹,“大胆,竟敢拦戎疆使者的去路,还不让开!” 里面的苏妙婧本来正在打瞌睡,被这一声吼,全吓没了,而某人最烦的就是别人打扰她睡觉,加上最近几个月怀孕,让她时不时就犯困,心情也时好时坏,某人撞到了她的枪杆子底下,绝对没好果子吃。 只听她不起波澜的声音,不急不慢的从车里传来,“这是打哪来的野狗,随随便便在这里乱吠!”说着只见她揭开帘子,走了出来。 众百姓看着车上面的那两个篆体的大字,越王。纷纷明白坐在里面的应该是越王妃,因为只有越王妃才会这么不顾礼教,狂妄不羁。 这时坐在马上的叶羿听到她说的那句,不知不觉,竟然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却瞬间隐去,似乎从未有过这种表情。谁也没有看到他那抹浅浅的笑容。 苏妙婧被紫烟扶着走了下来,来到了那个指着玄竹的戎疆国护卫面前。 脸上带着温和柔软的微笑,似乎刚刚那句指桑骂槐的话不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你知道我苏妙婧平生最讨厌的是什么吗?”她问了一句跟刚刚护卫冒犯她,毫不相干的话。 让那戎疆国护卫满脸懵圈,脸上全是疑惑不解。 苏妙婧见他脸带疑色,就轻轻开口,给他解惑,“平生我最讨厌的就是无故打扰我睡觉的人,而你刚好范了这一点,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 见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说什么的样子,苏妙婧一脸无可救药的啧啧啧了几声。 接着,她柔和的语调,傲世的姿态,慢慢从她口中吐出,“玄竹,给我打,只要不死就行!” 玄竹二话没说,就捉住了那个人,准备拉下去打。 这时的叶羿见此,终于下了马,走到了苏妙婧的面前,疏离的语气,客气的态度,双手交叉,放到胸前行礼,“戎疆使者叶羿,拜见越王妃,都是使臣的属下无礼,冲撞了越王妃,还请越王妃恕罪!看在使臣的面儿上,还请越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 苏妙婧听到此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哼!真是好笑,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算老几!”语气没有丝毫尊敬,且狂傲之极。 苏妙婧心中在想,就算是沈云澈,我都没给过面子这回事,凭什么给你? 这边叶羿旁边站着的另一个使者,也就是副使,满脸不悦,语气带着几丝不敬,“哼!休的无礼,我等是奉戎疆国陛下的昭命前来,带着诚意,面见成国皇上的。 今日你如此无礼,这就是堂堂成国的待客之道吗?” 苏妙婧直接白了他一眼,语气更加傲娇,“哼!笑话,待客,那也得看看我有没有把你们当做客人对待!” 苏妙婧没有丝毫尊敬的话,落入了叶羿的耳朵。 叶羿听到此话,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不由得好笑,这丫头够狂,够傲,不愧是我的亲妹妹!若是在此前,我还有所怀疑,现在我敢肯定,面前孤傲绝世的女子一定是他的亲妹妹,毫无疑问,因为跟自己太像了! 叶羿听完他说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波动,语气还是冷谈疏离,“越王妃训的对,那请问越王妃想如何处置使臣的属下?” 百姓以为叶羿见越王妃如此傲慢无礼的态度,应该会发怒,却没想到他是问如何处置自己人?态度没有丝毫发怒,脸上全然看不出他想发火的样子,是他掩盖的太好,还是城府太深? 玄竹望着面前波澜不惊的男子,心中同样有此疑惑?玄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因为他的脸上真的是平静如水面,无丝毫波动。 若是寻常人遇到此事,早已怒火冲天,就算没有发火,表情也会有丝丝松动,可是他却面无表情,不惊不惧。这样的人,要么是城府极深,要么就是一个掩饰的高手!不管是哪一种人,都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了的。 苏妙婧听他如此说,她当然乐意至极。 只听她温柔的声音,“玄竹,还不拉下去,给我打!” 这时的叶羿双眼冰冷的望着自己的那个属下,心中坚定地腹语了一句,妹妹,只要是你想做的,哥哥都会帮你解决!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表现出来。 众人见他看着那个人,以为他是在怜悯对方,实则不然。 那个护卫苦苦哀求着叶羿救他,可叶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 当玄竹把对方拉下去,命人打完了后,将人交给了对方。 只见他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副使满脸气怒,敢怒不敢言,望了一眼叶羿,只见叶羿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他心中气结,脸上全是带着不甘心。 苏妙婧见他脸上全是不甘心,语气冷漠的警告,“不甘心也得给我忍着,要想找我算账,越王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还有,警告你,这是成国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戎疆国前来撒野。 下次,在扰我清梦,我就把你们通通拖下去,打一遍!” 她说我就转身,毫无顾忌的上了马车,轻轻启口,“出发!” 叶羿率先让开了道,他的人见他们的丞相都让道了,他们也只好灰溜溜的让开。 叶羿望着远去的车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松动,只有旁边的副使满脸气怒不甘的表情,“大人,他们欺人太甚,要不要给她一个教训!” 叶羿听到此话,双眼瞟了他一眼,顿时吓得副使不敢在开口,身子还瑟瑟发抖,“属下多嘴!还请大人恕罪!” 叶羿冷漠的语气,“走!”他说了一个字,率先上了马,离开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国宴之前 苏妙婧来了上邪王府后,左丘旭和知道她今天要来给自己看病,所以早就在门前等她。 苏妙婧见他气色不错,脸上还有几丝真心的笑意,她笑着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嗯!就是要每天保持好心情,这样才利于你的健康。” “好了,我们进去吧!”接着,她淡笑的说了一句。 左丘旭和欣喜的样子,笑着说,“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我最近几天好像都没有发作过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苏妙婧边走边说,“这我不敢保证,你先说说具体的情况,我才好判定。” “走,我们进去说!”她用眼神示意对方。 左丘旭和明白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病况,对他名誉不好,不过,自己倒不在乎,反正自己的声誉已经没了,他们爱咋说就咋说。 接着,她替他看了看,没有再用催眠术,比较那个用多了也不好,到时用多了会让人丧失心智。 苏妙婧给他重新开了一种安定心神的药物,并且嘱咐,“这个是我针对你的病情,给你开的药,这个药只能在你感觉要发作的时候才能吃。 记住,一次一颗,不能多吃,否则伤你的大脑神经系统,到时有可能真的变成一个疯子哦!若是你变成了疯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妙婧用心的嘱托,还顺带吓吓他。 左丘旭和点头,听着她吓自己的话,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还故意吓我!看我不治治你,让你吓我!”说着伸出双手。 只见他将双手伸出,朝她腋窝而去,准备挠她痒痒! 这时,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于锦堂今天不在,被左丘旭和派他去做事了。 苏妙婧见他要来挠自己,她立马跑了,两人围着桌子跑了几圈,苏妙婧看情况不妙,左丘旭和离自己只有两步之遥,她就准备往外面跑。 左丘旭和见她想跑出去,故意去吓她,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准备抓住她。其实,左丘旭和怎么会真的抓她呢?只是和她闹着玩,否则,苏妙婧早被抓了,何况她还挺着大肚子。 苏妙婧刚准备跑,却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身体很重,脚一个没站稳,前脚磕到后脚,让她身子一倾,朝后面仰去。 左丘旭和见此,吓得立马伸出手,一步奔到了她的身边,右手扶住了她的腰。 苏妙婧被这一幕吓得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在左丘旭和的怀中。 左丘旭和看她被吓蒙了的样子,见她双眼清澈透明,直直的望着自己,他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他忍不住开始低头,想要去吻她。 只见左丘旭和慢慢低头,吻了一下她水润剔透的唇角,就似蜻蜓点水一样。 苏妙婧终于有了反应,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她站稳,一下子推开了对方。 苏妙婧带着几丝尴尬,气的说了一个字“你……”苏妙婧想怪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警告了他一句,“算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否则我揍你!”说着,还做出要揍他的样子。 虽然他刚刚的样子,很诱人。你可以自己脑补,一个长相妖孽,极美的男人满脸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眼中全是你的影子,你觉得诱不诱惑。 苏妙婧心想,幸好自己只是一个颜值控,不是一个看到帅哥就想睡他的人,否则,谁能抵挡的住他的魅力。 左丘旭和脸上有几分尴尬,还有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知道刚刚自己的心思全被她看到了。 苏妙婧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笑意,“好了,我先走了,等过几天再来看你!”她说完就准备打开房门。 左丘旭和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深情的呼喊着她的名字,“阿婧,别走,再陪我一会儿,求你,就一会儿,好不好? 你每次来了,看完病就走,而我每次都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伤心,多么无助吗?我恨不得拉住你的手,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所以,阿婧,我求求你,再陪我一会儿,陪我说会儿话,好吗?” 左丘旭和将她抱得很紧,似乎害怕一松开,她就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一般。 苏妙婧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因为他的身体在打颤,这种情况不利于他的病。 苏妙婧没有答应他,而是直接拒绝,“左丘旭和,我就算答应你,留下来陪你,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况且你的心思根本不在于我陪不陪你,而是想要我和你在一起!”况且他想我留下来,也不是真的想要我留下来陪他说话,他的心思应该是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不能给他这种希望。 她说完之后,就伸出双手,把他腰间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搬开,因为他实在抱得太紧了。 左丘旭和见她拒绝了自己,脸上带着悲痛,语气痛苦,“阿婧,你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真心对我的人,我想要给你最好的,可是你却拒我与千里之外。” 左丘旭和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很痛,痛得似乎要裂开一样。就像快疯了似的,不停地敲自己的头,脸上青筋暴起,惊惧万分的样子。 口中还不停地自言自语,“滚!不要碰我!滚!……” 只见他双手按住自己的头,还敲打自己的头顶,苏妙婧见此,感觉不妙。 苏妙婧抓住了他的双手,急切的劝慰,“左丘旭和,你要冷静,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不要怕,不要难过,我陪你,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你情绪不能太波动,你冷静下来,我求你了,左丘旭和。”苏妙婧明白,一定是自己刚刚的话刺激到了他,让他情绪失控。 苏妙婧抓不住他,只好用力抱住了他,防止他打自己的头。 左丘旭和听着她的哀求和劝说,还有她独特的声音,他似乎见到了一片湛蓝广阔的天空,心中有了几丝安定。 苏妙婧将他弄到了小榻上,然后,望着他,“冷静,一定要冷静,你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想一点开心的事。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冷静点。 我留下来陪你,所以,不要情绪激动,否则你的病又要发作了。” 左丘旭和听着她的声音,慢慢冷静了下来。 苏妙婧给他吃了那个安定的药,见他双眼明亮,脸色不在苍白,终于安心了。 左丘旭和望着她,“阿婧,谢谢你!不然我又发疯了!” 苏妙婧摇头,“不用,刚刚你差点发作,都怪我,对不起!”她朝他诚恳的致歉。 左丘旭和摇头,“不怪你,都是我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还有,阿婧,不管你以后对我做了什么?都不要向我道歉,好吗?” 苏妙婧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 苏妙婧又怕自己刺激到他,所以只好答应了。 左丘旭和望着苏妙婧眼中的愧疚,“阿婧,你别怪自己,是我自己不好,开心点,你适合笑。”说着,就伸手轻轻去捏她的小脸。 他放开之后,苏妙婧剜了他一眼,“不许捏我脸!” 左丘旭和见她终于不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开心点笑了。 过了不久,苏妙婧打了一声招呼,就告辞了。 毕竟今晚上有宴会,而且是国宴,她必须回去准备准备。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傍晚之前,苏妙婧穿戴整齐,就和沈云澈一起进宫了。 当他们进去后,在石子小路边遇到了沈云泽,自从太子妃被处决后,他都是一个人进宫参加宴会。因为成国皇室规定,只有正妻才能陪同皇子进宫,或者参加不同场合的宴会。 沈云泽看到苏妙婧后,本来忧伤的脸色立马有了几分喜色。 只见他带着谦和有礼的态度问,“五弟妹,你们到了。” 沈云澈态度冷淡,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望着怀中的苏妙婧,才会有柔和的目光。 苏妙婧听见他的声音,朝他微笑的点点头。 苏妙婧关切的问,“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焦虑,否则会影响你的病情。” 她明白最近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他的母后被赐死,接着发生太子妃害我,被处决的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心中郁结,忧思成疾。 可是这样对他的病情没有一丝好处,我好不容易让他的病情得到了最大缓解,都快要医好了,若是他心中有忧思,不能解开,他的病可能反复。 沈云澈听着她关心的话,心中有点吃味,不过他还是一副冷傲漠视的高姿态,望了一眼沈云泽,眼中含着丝丝敌意,还有几丝凉意。 沈云泽见他对自己敌视的样子,还是那副谦让的模样,朝他笑了笑。 沈云泽接下来望向苏妙婧,回答她的话,“好,我一定注意。” 苏妙婧见他答应了,又说,“过几天我会来府上在帮你看看。 你心情愉快,对你的病才有好处,知道吗?”苏妙婧就像在现代劝那些让人不放心的病人一样,语气关怀备至。 沈云泽点点头。 接着他们一同来了庆阳宫。 在庆阳宫门口,苏妙婧听到了沈云灏的声音,他好像在和他面前的人争论什么? 走近了之后,她听到沈云灏说了一句,“你说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他脸色都气的发白了,指着面前穿着栗色长袍的男子。 苏妙婧猜测,估计是对方说了什么话,激怒了沈云灏,本来沈云灏那脾气就是一点就着的**桶,不顾后果,说炸就炸。 苏妙婧走上前去,听到对方面露淡漠的表情,微勾唇角,带着些许轻蔑,“你娶了一个不入流的王妃,本王到觉得跟你挺搭的。”对方正好戳中了沈云灏的痛点。 沈云灏娶齐纤是被逼无奈,本就不喜,加上她害五嫂,让他对齐纤更是厌恶之极,现在他这样,用半轻蔑,半讽刺的口气说话,他不气炸才怪! 苏妙婧望着对方,他身上那股狠戾阴凉之气似曾相识,还有那双阴暗沉重的眼眸,让人看着就如坠冰渊,凉的彻底。 沈云澈的冷是那种冰冷霸道的高姿态,而他的冷是一种狠辣阴戾之气。 当对方的眼睛对上了苏妙婧,他双眼竟然轻轻的眨了一下。 苏妙婧望了沈云澈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是谁?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漠然的声音,“沈云涵。”吐出了三个字。 苏妙婧听到这个名字,倒不陌生,他就是流落他国十载的七皇子沈云涵,现在的南沧王。 听说沧州被分为南北,北面的地界属于北沧王,沈云洵。他身体娇弱多病,鲜少出门,就算是遇到今日这种国宴,他都不会出席。 沈云灏被他再次说的话,气的脸都红了,“你……”指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沈云涵直接无视沈云灏,转而望着苏妙婧,寒凉的声音,“想必这就是百姓口中常说的仁爱慈悲的良医,越王妃吧!”声音带着丝丝嘲弄。 苏妙婧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本就不喜,现在他还用如此口气嘲讽自己,更加不悦。 只见苏妙婧轻勾唇角,驳斥的语气,讥讽的笑容,“对,我就是那被百姓称颂的仁爱慈悲的良医,越王妃,你当如何? 总比有些人好,像那无知的村妇,见着谁就说谁?喜欢呈口舌之争,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真叫人汗颜!”某人不仅帮自己怼了回去,还顺带帮沈云灏怼了。 沈云灏听到这话,激动的拍起了掌,大声笑道,“说得好!”沈云灏太高兴了,自己说不过他,五嫂说得太好了,他简直太佩服五嫂了。 沈云涵听着他埋汰自己,讥讽自己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的情绪,望着苏妙婧没有在开口。 沈云涵心中带着几分趣味的冷笑,有点意思! 不知他还记得自己吗?我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那晚的事,应该没那么容易让她忘记吧!嗯哼! 只见沈云涵轻眯了一下眼睛,走近苏妙婧。当他朝苏妙婧走来,沈云澈脸带冰寒的气息,盯着他。 当他每走近一步,苏妙婧对他身上那熟悉的股狠厉之气更加深刻,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惧色。 沈云澈明显看出她对他有些许害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婧儿感到惧怕,难道她认识他,可是不可能,他一直在西荻国做质子,不会有机会遇到,除非…… 沈云澈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中一惊,若是那样,看来他这十年未见的七弟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云涵走到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沈云澈拉开了苏妙婧,将她扯到了他的背后,满脸保护的姿态,双眼微眯,露出丝丝的杀意。 苏妙婧看着沈云澈将自己拉到了他的身后,她心中多了几分感动。 她觉得自己很熟悉那股气息,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她就是想不起来。 沈云涵达到了目的,然后微勾嘴角,大步流星的进了庆阳宫。 沈云澈见他走了,然后满脸担忧的望着苏妙婧,“婧儿,有我在,别怕!”说着,将她抱紧,抱入怀中。 沈云灏拉着沈云泽也进了庆阳宫。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怒打沈云湄 苏妙婧和沈云澈同时进了庆阳宫,这时宴会还未开始,还有半个时辰才举行,很多人都在庆阳宫殿外散步或者闲聊。 这时,沈云澈带着苏妙婧来了一个小亭子,名叫集贤亭。 亭子里正坐着几位官家女子,见沈云澈进来了,纷纷面带羞怯,低着头,用不经意的眼神望他。当她们看到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只是满脸柔情蜜意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她们又纷纷嫉妒愤恨的望着苏妙婧,恨不得杀了她。 沈云澈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吓得她们不敢在看自己,还有苏妙婧。 只听他绝情的语调,“出去!”朝她们说。 几个人带着气愤和不甘起身,只好移步,离开了小亭子。 苏妙婧倒没有阻止他,因为那几个女人竟然敢忌恨的看自己,活该! 不远处的沈云灏和沈云泽见到亭中的两人,他们慢慢走了过来。 这边的沈云澈温柔体贴的问,“婧儿,冷吗?”边问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苏妙婧摇头,“不冷,不用了,你自己披吧!” 沈云澈没有依她的,还是将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 沈云澈先进来,看到这一幕,带着几丝钦羡,“五嫂,五哥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体贴,这么温柔过,还是五嫂厉害,让五哥这么心甘情愿的对你无微不至。”他边羡慕,边夸奖自己的五哥。 苏妙婧朝他笑了笑,反问,“他不对我温柔体贴,难道还对你吗?” 这话让沈云灏无言以对,的确如此,不让五哥对五嫂好,除了五嫂,估计也就没人能让五哥心甘情愿的对别人好了! 沈云泽也进来了,坐到了木凳上。 在这时,沈云泽的亲妹妹突然出现,她来了后,妒恨的双眼,望着苏妙婧。她想要恨沈云澈,却看到沈云澈全身冰寒凛凛的气息,让她不敢那么做。 只听她充满恨意的语气,“你就是一个到处勾引别人的狐狸精,害死大皇嫂的毒妇,你怎么没去死!”沈云湄越说越气愤。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立马满脸杀气腾腾,准备聚内力一掌结果了她。 沈云泽听到她骂的话,同样怒目而视,还伸出手一巴掌呼过去。 气的大骂,“休得胡言乱语,面前的是你的五皇嫂,你还有没有作为一位公主的修养和内涵,你学的女德,还有女戒呢?简直不成体统,马上给本宫滚回寝宫,抄一百遍女德,还有女戒,不抄完,今晚不许睡觉!” 沈云泽这一巴掌很及时,不然沈云湄就不是被打一巴掌,抄女德和女戒那么简单了。沈云澈那一掌下去,估计会直接要了沈云湄一条命,就算侥幸不死,估计也只有半条命了。 沈云泽是在救她,同时也是真的被她骂的话气狠了。他那么爱妙儿,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如此辱骂她,就算是自己亲妹妹也不行,但是,他又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在自己面前被自己的兄弟杀了,所以只好先一步教训她。 沈云湄满脸不甘,死死地望了苏妙婧,又接着不情不愿的说,“大皇兄,怎么连你也帮着她,她就是……”沈云湄又准备骂的时候,还没骂出口,就又被沈云泽打了一巴掌。 只听他大怒,脸色都变了,“马上滚回你的寝宫,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然后,他黑沉阴暗的脸,望了她的贴身宫女一眼,“马上将公主带回去,若是敢让她踏出依兰殿半步,让本宫知道了,本宫杀了你,还有依兰殿所有人!” 沈云泽刚刚不打她那一巴掌,估计现在她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虽然猜不到五弟的心性,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知道,那就是他要想杀的人,他一丝机会都不会给,绝对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宫女第一次见太子殿下发如此大的火,吓得战战兢兢,使劲拉着沈云湄,旁边的另一个宫女同样如此,第一次见沈云泽暴怒的样子,吓得赶紧帮忙。 忽然苏妙婧起身,声音细腻甜美,“等等!” 沈云泽脸上怒气冲冲,带着几分笑意,几分疑惑望着苏妙婧。 只见她慢慢走到了沈云湄的面前,动作干净利落。 她狠狠地朝沈云湄的脸上呼了两巴掌,打的沈云湄的嘴角都出了血。 沈云澈刚刚的两巴掌很有分寸,只是让她的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现在她的脸已经彻底被打肿了,嘴角都出血了。 沈云湄被打得偏过了头,似乎还有几丝震惊,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打自己。 只听苏妙婧满脸甜美动听的声音,“沈云湄,我给你脸,你既然不要,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的话却气势逼人。 沈云湄气得准备朝她扇回去,却不想苏妙婧先一步出声,脸上不带丝毫情绪,表情冷漠,“适可而止,否则……”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双眼轻眯。 这一幕让气势汹汹的沈云湄立刻焉了。 只见苏妙婧全身散发盛气凌人的气息,接着说,“我让你生不如死!不信你试试! 你应该听过我的医术,不想让我不知不觉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你尽管打一个试试!” 沈云湄吓得手都在抖,她的确害怕了,伸出的那只右手渐渐无力的垂下。 苏妙婧双眼凌冽,语气冰冷,“沈云湄,你给我记住,下次见了我,给我绕道而行,否则我不仅要毁了你的这张脸,还要打得你以后永远都站不起来,如若不信,你倒可以试一试!” 接着,她满脸温柔甜美的笑容,望着她的贴身宫女,“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可以把你家公主带走了!”语气柔软。 此时的她和刚刚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一个气势十足,一个亲切温柔。 宫女满脸不知所措,听到她说的,她懵圈的问,“啊?是!”宫女被苏妙婧刚刚的逼人气势给惊到了。 她竟然吓得依照她所说,拉着沈云湄离开了。 沈云湄满脸气怒,却不得不憋着的样子,让苏妙婧心情大好。 沈云泽亲眼看到苏妙婧的嚣张气焰,没有生气,反倒有几丝笑意。反正他觉得自己那个妹妹的确应该被人教训一顿,而且经过这次事之后,她估计也不敢在再妙儿面前那么嚣张跋扈。这样对她也好,就当买个教训,让她记住,公主就应该有个公主的样儿。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暴怒的‘狮子’ 沈云澈全身散发着寒如冰窖的低气压,刚刚沈云湄骂苏妙婧的话,让他忽然忆起了从前,那些他想要忘记却永远也忘不掉的过去。那个时候,他的母妃(淑妃)最受父皇宠爱,可以说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及,因为父皇最爱的女人就是母妃,可是也正因如此,遭到了后宫皇后,还有其他嫔妃的忌恨。 他们竟然趁父皇外出打仗,将母妃抓了,不断地折磨母妃,最后母妃被活活折磨致死。 当父皇在战场上听到这个消息,急得立马从战场回来,却只看到了母妃冰冷的尸体。 父皇大怒,将母妃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守卫全部杖毙,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授意的,却不能将她依法惩办,只是传旨,禁闭于她的寝宫一年,罚奉三年而已! 当时的自己贪玩,没有在皇宫,在自己舅舅家,当自己回宫听到这个消息,愤恨之极,冲到了皇后的宫里,准备杀了皇后,可是父皇却阻止了这一切,并且下令,将自己禁闭寝殿一个月。 从那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去给他请安过。直到十五岁,出宫立府,自己还是没有进宫给他请过安,问过好,每天除了上朝,绝不会在皇宫出现。 至于后宫,除了每年母妃的祭日,自己会亲自去一趟,其他时间绝不会出现。 自己是极其怨恨父皇的,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害她殒命,还不能找对方报仇,每天还要笑脸相迎,对待自己的敌人。 他可不是父皇,谁若敢伤害婧儿分毫,他让对方不得好死。 他想起以前那些女人在背后骂母妃的话,狐狸精、贱人、专门勾引别人的骚狐狸,在想到刚刚沈云湄骂婧儿的话,他就恨不得杀了沈云湄。 若不是婧儿不喜欢自己在她面前杀人,他刚刚就已经一招结果了沈云湄。在加上沈云泽和婧儿都教训了她,他才没有一怒之下杀人。 沈云澈双眼微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只见他大手一挥,掌风凌厉的劈向了亭子外最近的那棵小槐树,只见小槐树一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应声倒地。 那棵槐树虽然没有人大腿粗,但是也在这庆阳宫里长了八九年了,差不多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小腿般粗,却被沈云澈一个暴怒,击的断成了两节。 只见它倒地之时,扫起了层层灰土。 这边的沈云澈不以为然,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无辜被破坏,站着也躺枪的小槐树。只听他口中冰寒刺骨的音调,“本王警告你们,若以后再让本王听到有人胆敢辱骂婧儿半个字,或者有人敢伤害她,本王不管他(她)是谁?都会让他像此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他说着,将苏妙婧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接着,他冷声吩咐,“来人啊!” 这时,守在门口的禁军统领,听到这句冷寒地让人心惊的话,他都不由得感到恐惧,只见他带着敬畏,走了进来,抱拳跪下,“末将拜见太子殿下,越王殿下、越王妃,靖王殿下!” 刚刚发生的事,他在外面也听到了,今日是接待国外使者的宴会,所以皇上亲自命我前来坚守庆阳宫,守卫非常严密谨慎,生怕有宵小进来,自己职位不保是小,命也因此丢了是大啊!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那个无脑又嚣张的公主,竟然敢去招惹越王妃,这京城谁不知道越王殿下在乎越王妃,比自己都在乎自己。她还敢去惹越王妃,看着旁边倒在地上的那棵,因为进入秋季,叶子枯黄的小槐树,默默地为它默哀了一下下,他突然想起,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替一棵树默哀,自己都快要被越王殿下身上那股低气压冷的喘不过气了。 虽然越王殿下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也没有见过他在别人面前发如此大的火啊!看来越王殿下真的爱惨了王妃,这句话放到以前,有人这么说,他也许还会怀疑,现在打死自己,他都不会再怀疑了。毕竟那棵无辜倒地的树还在那里,由不得自己不信。 绕是见过宫中那么多大场面的禁军统领,庞博也不由自主地畏惧,只听他语气敬重畏惧地问,“越王殿下请吩咐!” 沈云澈冷语,满脸阴沉,“立刻把这棵树给本王抬下去,烧了!” 庞博明白了,抱拳回答,“是!”然后起身,出去吩咐人将树抬了出去。 众人明白,这是越王殿下给世人的一个严重警告,谁以后若是再敢辱骂越王妃,或者伤害越王妃,就像那棵树一般,化为灰烬。 众人心中胆寒,没有骂过苏妙婧的人心中无比庆幸,骂过她的人,心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惊惧,生怕越王殿下知道她们骂过越王妃。 沈云泽也惊了,因为他是第一次见到沈云澈动怒至此,以前他不管经历什么事,都一副寒冷高傲的姿态,喜怒不形于色,自从有了妙儿后,他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还是那副冷漠绝情的样子,脸上却多了几分人才有的气息。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面对妙儿才会有其他情绪,可是这也不能抹杀他的改变。 今日的沈云澈,他头一次见到,传言他绝情狠厉,阴狠狡诈,无心无情,特别是对待挨近自己的女人,狠辣无情到了极点。不过,自己却也从没见过。 只是听说五年前,当时的五弟还没有受伤,有一位官家千金,当众给沈云澈表白,她说完后,就准备去拉他的手,可是离他还有一尺的距离,那位官家小姐就被五弟一掌打飞了,倒地吐血而亡。 当时那位官家小姐的父亲进宫,找父皇讨说法,可是父皇却给那位死了的大臣小姐安了个“枉顾礼教,以下犯上”的罪名,将那位大臣打发了,连带着那位大臣也受到了牵连,后来他也因在殿前失仪,这一无伤大雅的罪名被父皇罢了官,并且永世不得录用。 从此以后,世人皆言,越王殿下心狠手辣,特别是对女子,毫不留情。 从那以后,凡是京中的女子再也不敢靠近五弟,虽然偶尔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靠他一尺的距离,可最后都会被五弟给打飞。 就算当时他狠辣的杀了人,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暴怒,简直就像一头怒火中烧的狮子,恨不得吃人,看来还是只有妙儿的事才会激发他波动的情绪。 沈云泽想到刚刚幸好自己提前打了沈云湄两巴掌,加上妙儿也教训了她,压制住了他想发怒杀人的冲动,不然以他的脾气,现在的二皇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沈云泽想到此,就后怕,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那个飞扬跋扈的亲妹妹,可现在她是自己唯一一个血肉至亲,好歹一母同胞,总不能见死不救。虽然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可是他们却不是一母同胞,和自己还是有些距离。 沈云泽想到此,心中不由自主地有几丝悲凉,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却被母后以前宠得无法无天,无脑愚昧,哎! 苏妙婧见沈云澈如此暴躁狂怒的面容,本来他俊美无涛,倾城绝世的脸上面无表情,可现在他满脸狂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样的沈云澈,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以前也看到他发过怒,可也不似这次,那么狂躁,暴怒,似乎想要杀人的眼神。 苏妙婧不喜欢这样怒火冲天的沈云澈,虽然他是为了我。她觉得沈云澈就似出尘绝世的谪仙,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变得狂躁易怒,哪怕是因为我,也不行。 苏妙婧见他眼中带着几丝冰凉、心痛、愤恨,还有一抹辛酸和浓浓的恨意,似乎让他想起了某些不愿想起的过往。 苏妙婧抱住了他,沈云澈惊得浑身一震,这是婧儿第一次主动抱他。 只听苏妙婧温言细语,轻声安慰,“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她边说,边轻轻拍打他颤抖的背。 沈云澈想到以前,自己悲愤、怨恨,还有几丝害怕,当时的自己还不到十岁,独自闯进了皇后的寝宫,想找她拼命,若是说不怕,那是假的。怀里瘦弱的傻女人,她都需要被人保护,却安慰自己不要担心,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他的心中就似一缕久违的阳光,照进了他一直黑暗沉寂的心房,那么温暖。这样的婧儿,让她如何不爱。 沈云澈听到了苏妙婧的话,让他浑身戒备狂躁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苏妙婧猜想,他估计是想到以前自己母妃所经历的那些惨痛往事,加上自己的事,才会让他狂怒。 沈云澈没想到婧儿心思如此玲珑剔透,她似乎猜到自己如此怒不可遏的原因。他的婧儿就是太机敏聪慧了,所以才招惹了那么多的人,不顾一切的爱上了她。 沈云泽听到苏妙婧这句话,心中百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妙儿对五弟没有男女之情,妙儿只是无奈之下嫁给了五弟,这样自己还有几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刚刚那句话却彻底打破了自己的所有幻想,原来她对五弟并不是无心,只是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沈云泽想想,也对,五弟那么睿智精明,长相也绝世无双,妙儿怎么可能不动心。 沈云泽心想,罢了罢了!以后把妙儿只当做五弟妹就好,这样对自己,对妙儿都好。可是自己真的放的下吗?他在心中问了自己一句。 旁边的沈云灏心中满脸羡慕,若是自己能得到喜欢的人,如此对待,他死也无惧。不管五哥对五嫂,还是五嫂对五哥。 他一直以为五嫂对五哥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今日却不这么想了,五嫂对五哥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说出刚刚那番暖心的话。 ?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阴谋拉开序幕 这时,参加宴会的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他们都望着亭中相拥的两人。 今日的沈云澈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上面绣着云纹。苏妙婧则穿着梨花白的拖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梨花。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给人一种天造地设的感觉,让他们更加耀眼。 特别是那些大臣的女儿,他们看越王殿下如此疼爱王妃,越看越气。如果她们嫉妒、愤恨的眼神能杀人,估计现在苏妙婧已经千疮百孔了。 此时,后面的几个官家的小姐,就像没听到沈云澈刚刚警告过的话,她们低头在一旁小声议论,只听一个穿着绿荷色衣裙的女人,长得还算清秀,不满地语气,忌妒地小声嘀咕,“一个悍妇而已!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真不知道越王殿下怎么会看上她的!”明显酸溜溜的语调。 这话让旁边的那个女人听到了,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可是她却没看见,因为她眼睛一直望着亭子里的沈云澈。 武功高强的沈云澈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放开了苏妙婧,忽然似一阵风一吹,就出现在了那个女人面前,动作快如迅雷,一挥手就将她扔出了几米开外,直接撞到了庆阳宫宫门上,她一瞬间倒地吐血,痛得那个女人不停地大喊大叫。 沈云澈慢慢踱步,往前走。 那个女人似不敢相信,睁大双眼,脸上痛苦万分,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倾城绝美的男子,如此杀气肆意,阴狠绝情,她口角带血,苦苦哀求,挣扎着,“殿,越,越王……”她想说,我错了,不要杀我,可是身体的伤太痛了,让她说不出来。比这更痛的是,她的心,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把自己打成重伤,还想要杀了自己,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出气,嗬嗬! 这边人群中有人说,那不是斐大人的女儿吗?斐雯。听说她可是一直爱慕越王殿下,现在被自己所爱的人打成这样,估计她活不了了。 正在此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臣,忽然跑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爱怜心痛地喊了一声,“雯儿!” 只见他朝沈云澈跪下,满脸哀痛,却请求道,“臣参加越王殿下,都是小女的错,不该胡言乱语,辱骂越王妃娘娘,毁娘娘声誉,还请越王殿下恕罪!饶过小女这一次!” 他说着就不停地磕头,边磕头边谢罪! 此时的人群中有人说,哎!斐大人的女儿完了,被越王殿下盯上的人通常都是非死即伤。 咱们这位越王殿下可是下手最狠辣,最绝情的,这斐大人虽然也在朝为官十几年了,算得上劳苦功高,可是咱们越王殿下可不会因为你对朝廷有功就轻轻松松的放过你。 沈云澈俊美的脸庞,带着噬血的冰冷笑容,“饶?”吐出一个字。 他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冷魅邪肆的一笑,“本王凭什么饶她?” 只见他不在望着斐大人,而且用冰凉的口气吩咐,“景翼,给本王带下去,立刻割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双眼,挑了她的手筋、脚筋,给本王扔到峦山喂狼!” 接着,他望着斐大人,斐成章,“斐大人,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罚你呢?自己教女无方,女儿以下犯上,毁本王王妃声誉,就算死也不为过!” “来人啊!给本王将斐大人带下去,乱棍打死!”他说着杀人的话,就像在说吃饭一样简单。让人从心底生出恐惧。 这几句话,让众人心中胆寒心惊,有的人庆幸,自己心中虽然和斐雯一样,记恨苏妙婧,却没有说出刚刚斐雯同样的话,不然此刻的下场就是自己。 此刻没有一个人敢上去为斐雯求情,都怕殃及池鱼。 斐大人明白,求越王殿下是行不通的,越王殿下最听越王妃的,他准备求苏妙婧。一直不说话的苏妙婧终于说话了,声音柔软细腻,“慢着!” 只见她走到了景翼的面前,眼睛却是望着沈云澈,阻止道,“放了她吧!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云澈脸色极其不好,心中怒意难平,可他还是尽量用平和温顺的口气和她说话,“婧儿,她骂你,死了都不为过,你还要替她求情,你怎么这么傻啊!” 苏妙婧望了斐雯父亲一眼,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他的父亲也同样会不顾安危帮自己求情。 苏妙婧淡然亲和的声音,“你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不是替她求情,我只是将心比心,替斐大人求情而已!我不想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斐雯纵然有过错,也罪不致死,况且斐大人是朝中大臣,有功于社稷,她的女儿范了错,应该交由大理寺,依照成国律法处置,至于斐大人是朝中大臣,如何处置,应由父皇定夺!” 苏妙婧心想,沈云澈这么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皇帝纵使在宠他,在由着他性子,也不能纵容他损害帝王威仪的事。 若是今日她不劝他停手,让他放了斐大人,她敢肯定,父皇不会迁怒他,但是这把怒火一定会朝自己发,因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父皇肯定认为自己恃宠而骄,专横跋扈,不把他放在眼里,故意挑唆沈云澈乱杀朝臣,背上骂名!若是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估计父皇不仅仅会怀疑自己的父亲有不臣之心,认为父亲想要依仗沈云澈对我的专宠,利用我来拥兵自重,扰乱朝纲,叛逆谋反,而且会认为我是一个红颜祸水,祸国媚主的人,到时就真的全完了。 她不知道斐雯是因为真的没有看到刚刚沈云澈警告的话,还是被人唆使,才会这么说。 若斐雯真的是被人教唆,那么她只是这一场戏的闹事者,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呢? 这个幕后黑手的心思真够歹毒,不仅仅想要置我于死地,他的目的是想要让父皇猜疑整个苏家,进而将整个苏家拉进他早已布好的陷进,一网打尽。 他很了解沈云澈,也知道沈云澈很爱我,所以他故意找个女人在沈云澈面前说出骂我的话,沈云澈定然怒不可遏,将骂我的女人给杀了。 今日来此宴会的人都是皇族子弟,还有一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家眷,一旦沈云澈处罚那个女人,那么对方的家人定会出来求情,试想一下,这些女人的家人一定是朝中某位权贵,到时沈云澈不顾皇上颜面,不顾成国律法,处置了骂我的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家人,父皇不会把沈云澈怎样,但是苏家就危险了。 她敢肯定,到时那个人一定会在城中乱传谣言,说沈云澈乱杀朝臣,让他背上骂名,还会传我苏妙婧仰仗苏家,肆意妄为,妒恨成性,让我苏家受到皇帝的猜疑。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走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朝他摇头。 这时沈云澈只好收手,挥手示意景翼放了斐雯。 苏妙婧望着面前的那些人,似乎一眼就可能将他们看穿,只见他们纷纷低下了额头。 她特别望了刚刚斐雯旁边站的那几个女子一眼,那一眼让面前的几个女人心惊胆战。 沈云澈终于冷静了下来, 也感觉这次事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自己才刚刚警告了大家,就有人不怕死的范在了自己手上,看来这次事情不简单。 正在这时,太监大声宣布,“宴会即将开始!进场!” 尾音拖长,嗓音尖锐。 沈云澈眯眼,不管是谁?都别想伤害婧儿半根头发,若是敢伤她,本王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众人一一进场。 ?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宴会风波 一 众人进入大殿,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接着,皇帝招手,示意太监宣布宴会开始,只见旁边他的贴身太监站到前面,尖着嗓音道,“宴会开始!奏乐!”? 随着悠扬的敲击乐响起,舞女也纷纷进场。 坐于皇帝右手边的叶羿站起身,语气清冷淡漠,脸上寂静无波,“臣使感谢陛下地热情款待,臣使先干为敬!陛下随意!”旁边的副使见此,也站了起来,同时敬酒。 皇帝庄重严肃的态度,声音洪亮,“这是成国的基本待客之道,使者不必客气!”他说完也一饮而尽。 苏妙婧看着这无聊的舞蹈,还有他们之间虚伪的寒暄,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哈欠。 一直盯着她看的几人,见到她犯困,还有那无聊的眼神,带着几丝宠溺的笑容。 沈云澈虽然知道她自从怀孕后,就一直倦怠慵懒,没想到今日参加这么盛大的宴会,这丫头也不知道装一下,就这么明显的表示自己很无聊,不想参加宴会。 他挽着她的纤腰,低声细语,宠溺的话传进她的耳朵,“婧儿,若是困了,就躺在我怀里睡吧!” 坐在皇帝左侧的太子沈云泽,看着她如此模样,心中是满满地宠溺,脸上也是欢喜的表情。心中腹诽,妙儿,你就算觉得这宴会无聊死了,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显眼啊! 看着她被自己的五弟拥进怀中,心里有几丝不是滋味。 坐在皇帝右边的左丘旭和,见到她的娇俏模样,也感到喜悦。看着她被越王抱入怀中,心中很吃味。 宇文槿楦看着自己的表妹如此可爱,心情就莫名地好,连自己这几天在朝中受的气都烟消云散了。只不过见她被越王抱在怀里,就不舒服。 苏妙婧白了一眼沈云澈,语气不悦,“怎么?你当我是猪啊?成天就知道睡!” 苏妙婧说完就推开了他,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这宴会太无聊了,我出去散散步!” 虽然她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还是让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了。当然远处会武功的人,用内力也听到了她的话。心中在想,这话她还真敢说。 苏父和他的两位兄长见此,溺爱的笑了笑,见到越王如此呵护备至,满脸欣悦。 沈云澈怀里忽然空了,还有几分不适应,语气尽量平和,“婧儿,宴会还没结束,是不能随便离场的,况且今日是接待外使的国宴,父皇看到了又会说你不懂礼数了。”脸上带着担忧,还瞄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皇帝。 苏妙婧勾唇,满脸不在意的口气,“哎呀!我不就是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没事的。” 苏妙婧说完就起身准备悄悄离开。 这时的皇帝眼尖的看到了她,“越王妃,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皇帝眼神微眯,语气不善。 下面坐着的几个人满脸忧心地望着脸色不悦的皇帝,还有他们担心的人。 苏妙婧转身朝上面的皇帝傻笑了笑,“嘿嘿!父皇,你眼睛咋这么尖呢?臣媳就是感觉宴会有点无聊,让我犯困,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这话一出口,吓得担心她的几人更加忧恐。 苏父心中惶恐不安,妙儿,这宴会不管你感觉多无聊,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啊!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苏父双眼不安的望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却见皇帝一言不发,满脸威风凛凛的盯着他的女儿。 苏妙婧见皇帝不发一言,勾勾嘴角,不满的抱怨,“本来就是嘛!每次宴会都一样,看得让人昏昏欲睡。” 皇帝听到此话,盛怒道,“放肆!今日宴会重地,岂容你在此胡言。来人啊!给朕把她拉下去,丢出宫门,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在进宫。”若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儿上,朕定不轻饶。 沈云泽心想,若是真的发生此事,估计正如婧儿所想,反倒成全了她。 沈云澈听到此话,担心的是另一件事,立马跪下,给皇帝行礼,“父皇息怒!婧儿无心冒犯父皇,还请父皇息怒!”若是父皇这样做,到时市井传言,婧儿不仅会被人说不懂礼数,不配为越王妃,并且说她冒犯天颜,触怒皇上,父皇可就真的不会管自己的心意,让自己休妻了,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沈云澈拉着她跪下,给他请罪。 苏妙婧嘟嘴,“切!有什么了不起吗?赶出去就赶出去,不进宫就不进宫。你以为我愿意进宫啊?” 苏妙婧说着说着,也不管冒不冒犯皇帝,由于怀孕,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语气更叫懒散,更加不在意,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整天看你们虚伪至极的脸,表面谈笑风生,实际互相恭维。 假,简直太假了,假的我都忍不住吐了。哇呜!”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想吐的表情。 “鬼才愿意待在这儿,哦!不对,估计连鬼都不愿意待。”她继续拿话语抨击,口气讥讽。 苏妙婧不怕死的说完后,皇帝的脸色黑的比那锅底还要黑了,怒火攻心,气得他不由得咳了几下。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皇帝,皇帝缓过来后,气得咬牙切齿,顿时改了旨意,“大胆,堂堂越王王妃,如此不知礼教,口无遮拦,无视尊卑,冒犯天威,罪同欺君,朕若是不加以严惩,还如何治理好这万千成国百姓。 来人啊!给朕把越王妃带下去,然后让她给朕跪在北门宫门口五个时辰,以儆效尤!” 这时的庞博统领进来,“臣参加皇上!” 接着来到了苏妙婧的身边,“越王妃,得罪了!”旁边的沈云澈拉她到自己身后,语气冰冷坚定,“有我在,本王看谁敢动她!” 皇帝冷漠傲世的口气,“朕敢!难道你还想对付朕?” 苏妙婧明白,自己只要好好请罪,就能不把事情闹大,可是她有她的原则,这种被人赶出去的事,不仅仅丢人,更重要的是会被人拿来说三道四,不过她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自己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绝不会求饶请罪。何况自己又没有说错,凭什么让自己先道歉,给他请罪。 她说了这话,可是将这大殿里所有的人都骂了,纵然这是真的,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估计这次皇帝不会轻饶她,叶羿心中想着。 沈云澈看着自己父皇黑沉沉的脸色,顿觉不妙。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沈云泽满脸忧虑,妙儿,这话怎可说出来,你这不是想讨打吗?看着父皇如此暴怒的火气,明白妙儿是彻底惹怒了父皇 。 苏父见此不妙,立刻跪到皇帝面前,请罪,“皇上息怒!小女口无遮拦,还请皇上看在小女怀有身孕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沈云澈同样跪了下来,“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婧儿怀有身孕,这样跪上几个时辰,会对她肚中的孩子不利,还请父皇息怒!从轻发落!” 皇帝气得挥手,“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同罪论处!” “给朕带下去!”他冷漠的吩咐。 皇帝这时望着她,又说了一句,“你若是跪下,给朕请罪,朕就放了你。”这是皇帝给她的台阶。他也挺喜欢这丫头的,若不是她今日如此胆大妄为,朕也不想处罚她,毕竟她怀了澈儿的子嗣,这可是澈儿的第一个孩子,只要她收收她那倔强的脾气,服个软,说几句好话,朕就放了她。 ?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宴会风波 二 苏妙婧听到此话,忽然放肆大笑,?众人见此,以为她是吓得疯了,却没想到她大声的说,“放开,我自己会走!”庞博放开了她。 语气没有丝毫慌乱,只见她望着上面的皇帝,口气嚣张狂妄,“皇帝老儿,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你,我宁死也不会向你求情!”? 她说完之后,也不管气得皇帝煞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庞博看了一眼气怒交加的皇帝,心中不由地对苏妙婧有了几丝佩服,她还真敢说,若是其他人早被皇帝的盛怒,吓得魂不附体,活着都吓晕了。估计也只有她,才会作了这些事后,还如此从容自若,悠闲自得。 看她满脸毫不在意,转身往前走,那么随性淡然。丝毫没有惧意的脸色,让庞博钦服,估计自己说了那些话,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安定从容。 其实这处罚算是轻的了,估计皇上是真怕罚重了,对她肚中的孩子不利,所以才让她跪在北门口,一是警告,灭灭她胆大嚣张的气焰,二是真的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散失,不然就不是跪上几个时辰那么简单了。皇上还看在越王殿下的份儿上,才会轻饶,不然以她冒犯的话,赐死都不为过,庞博心里想。 其他人也明白皇上已经轻饶了,只不过这小妮子才犟了,若是她服个软,给自己和皇上一个台阶下,她连跪都不需要跪。 沈云澈明白自己阻止不了父皇的旨意,也劝服不了婧儿给父皇求情,只好坚定不移的说,“父皇,儿臣愿意同跪!”说完,他也不管皇帝同不同意,就起身离开了。 他跟上了走到殿门口苏妙婧,拉着她的手,满脸温柔体贴,“我跟你一起跪!别怕!” 众人看着如此的越王殿下,纷纷震惊,没想到越王殿下如此深爱越王妃。 场上那些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女人,听到此话,多少女子羡慕嫉妒不已,恨不得现在去跪的人是自己。 特别是跟着他的父亲苏正文,来了大殿的苏青凝,满脸嫉恨,恨不得杀了苏妙婧的眼神。 他的父亲见此,立即拉了一下她,让她注意自己的样子,还有行为。 左丘旭和见沈云澈对待阿婧如此体贴,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阿婧在府里不会受到不公,忧的是沈云澈对她如此情深,他还有何机会与他相争。 沈云泽同样心里不好受,看着她被押下去,心中是满满地无力。 苏妙婧看着这样的沈云澈,心中百感交集,一面她很感动,一面她又不想连累他,更不想欠他。 于是苏妙婧拿开了沈云澈挽在自己手腕的手,语气漠然坚决,“不必了,多谢殿下对自己的爱护,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扛!” 沈云澈看着如此犟劲的婧儿,无可奈何,他明白,她是不想连累自己,也不想欠自己。可是,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夫君,为何非要和自己划的如此清楚,他想保护她,都不行吗?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沈云澈满心悲凉,背影萧索,就像失去了灵魂。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振作精神,跟了上去,“婧儿,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陪你一起跪。”他语气决绝。 苏妙婧听到这话,她淡漠的说了一句,“那随你吧!” 于是他们一同来到了宫门口,跪在了宫门口的里面,面朝上朝的大殿。 此刻的苏妙婧跪在哪里,一动不动,身旁是同跪的沈云澈。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满脸深情的目光。 站在城墙门口的庞博,无奈的叹息。 虽然现在是深秋,但是此刻太阳还没下山,还是有几丝晒,身子弱的还容易中暑。 沈云澈见她跪的笔直,心中腹语,婧儿,你为何如此倔啊!只要服软,就不用跪,可是你偏要选择最不好走的那条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日落西山,给整个红墙青瓦的皇宫披上了一层金色,仿佛置身于佛光之中。 这边的宴会结束后,皇帝回到了御书房。 沈云泽虽然担忧苏妙婧,但是他知道,有五弟在,妙儿绝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就是祭拜自己的母后,因为今天是她母亲的第七个头七,她母后已经离开自己四十九天了,和他同路的还有沈云潇。 此刻的天空忽然打了一击响雷,接着,又扯了一道闪电。 沈云澈见此,口里不由怒骂,“该死!不会下雨吧!” 他正说着,就好似验证他的话,忽然一滴雨,滴在了他的脸上。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担忧之极,“婧儿,下雨了,你把我的衣服披上吧!” 苏妙婧摇了摇头,“不用了!”她的声音有几丝低沉疲累,脸色带着几丝憔悴。 沈云澈明白,她定是跪累了,而且还怀有身孕,会让她更累。可是这丫头这么倔,唉!他不由地叹气。 沈云澈望着庞博,“庞统领,你去回禀父皇一下,就说要下雨了,再这么跪下去,越王妃身子吃不消,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有散失。” 沈云澈满脸焦急。 庞博抱拳,“是,臣明白!” 庞博也不想在这里守着,况且她觉得越王妃虽然说的话胆大包天,但是却是事实,他很敬佩她,敢说敢做,还不服输。 于是他去找皇帝了。 这时的苏妙婧已经跪的极其疲惫,她却倔强的不肯倒下。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眼前昏昏沉沉,就像要昏过去了一样 。 沈云澈将她的身子放到了自己的肩上,扶着她。 可是她不肯让他扶,推开了他。还说了一句,“不用!” 苏妙婧身子疲软无力,手上也没有力气,未能撼动他半分。 她在推他之时,眼前一暗,身子虚浮无力,声音弱小如蚊蝇。一下子她倒了过去,幸好沈云澈一下子扶住了她。 沈云澈看到她昏了过去,吓坏了,“婧儿,婧儿……”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他不顾一切的抱起了她,就转身往宫外走。 旁边的禁卫军拦住了他,沈云澈语气寒如冰,带着渗人的阴狠,“挡本王者,死!”脸上黑沉阴冷。 雨水打在沈云澈那张俊美如仙的脸上,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更给他添加了几丝狂野邪肆的美。 看着如此俊美如涛的越王殿下,几个禁卫军小将都不由地看痴了。 那些禁卫军听到他如此凉薄的声音,连忙反应过来,吓得跪下,“小将不敢!”身子吓得发抖。 他们知道越王殿下绝情狠辣,喜怒不形于色,没想到发起火来,如此吓人。 沈云澈抱着苏妙婧离开了皇宫,坐上了马车,朝王府驶去。 苏妙婧的父亲,还有他的两个哥哥见此,骑马跟随。 ?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动了胎气 自从皇后被赐死后,?后宫陷入混乱,都为了能登上后位,陷入了你争我夺,相互陷害的境地。可是皇帝却由着她们闹,就是不下旨册立谁为皇后。 宴会刚刚结束,沈云泽就往?凤临宫走,见到面前有两个女人,正在争吵。本来沈云潇也要和他一起去祭拜母后,可是他府上临时有事,府中的下人禀报他的王妃怀孕了,不过胎象不稳,叫他回去陪着。所以他只好回去了,不能去祭奠他的母后,只好他自己去了。 沈云泽猜测,这两人应该是父皇的某个妃子。这还是青天白日,竟然在御花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只听左边的哪一位穿着桃粉色宫装的女人,大声斥骂自己面前的女人,“皇上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封你个贱人为后,你别做梦了!” 只听右边的那个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女人满脸怒火,大声反驳,“皇上就算不会封臣妾为后,但也不会封你为后的。哼!成天只知道勾引人的骚狐狸,贱货,还想当皇后,做梦!”说着她还推了对方一下,将面前的女人推了几个趔趄。 沈云泽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厌恶之极,本想上去劝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心中怒骂,一群无脑,愚蠢至极的女人。父皇封谁为后,那是他才能决定的事,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妄谈封后之事,看来她们是在找死。他其实很想杀了那两个蠢货,只是她们是父皇的妃子,他没有那个权力,否则,敢觊觎皇后之位,还大谈封后之事,其罪当斩。况且自己的母后才去世一个多月,这些女人竟然就想当皇后,简直死不足惜。 他转身离开,找另外的路去凤临宫。 这边的苏妙婧被沈云澈抱上了车后,只听他急忙吩咐了一句,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回府!” 接着,他冷声嘱咐景翼,“马上去请刘太医过来!”景翼抱歉领命,然后骑马离开了宫门口。 沈云澈一边担心她的身体,一边又忧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由于上次因为太子治病的事被人劫持,导致她身子虚寒体弱,虽然治好了寒症,但是寒气侵蚀太久,留下了病根,所以现在她一到冬天就感到极其怕冷。加上怀有身孕,让她身子更加弱不禁风,沈云澈心里一边想,一边自责。 沈云澈看着她本就白皙如凝脂的俏丽脸庞,现在因为跪的太久,加上淋了一点雨,更显娇弱苍白,但是却没有影响她的倾国容颜,反倒给她添了几丝病美人的弱不禁风。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时温和暖心的笑容,没有了平时对人的冷淡疏离,没有了平时对人的强硬态度,只是安详平静的躺在自己怀中。 沈云澈心中腹语,若是可以,他多想这一刻永远定格,这样她就不会对自己时而疏远淡漠,时而亲和温暖。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王府大门口,沈云澈立马抱起苏妙婧下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将她带到了自己沐浴的温泉处。 只见他抱着苏妙婧走进了一座名为玉露苑的小院落,他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命令着院中的丫环,“马上去婧慕阁拿一些王妃日常穿的衣物。” 这玉露苑是沈云澈专人沐浴之地,没有人进来过,不过沈云澈吩咐过,若是王妃想要进玉露苑,不必阻拦,所以苏妙婧偶尔也会来玉露苑沐浴。这玉露苑的温泉水虽然比不上玉溪山庄的温泉水,但是也是极温暖的,毕竟是他自己吩咐人建造的池子,虽然是人工温泉,但是也是极好的,毕竟池中的水也是引自玉泉山。 沈云澈将她放进了池中,然后命人将她的衣物脱了,伺候她沐浴,而自己则一直守在门外。 温泉水能驱寒,对她的双膝也极好,她刚刚淋了雨,身体有寒气,而且跪了那么久,还怀着孩子,让她的双膝承受着比平常人更重的压力。 过了一会儿,丫环拿来了衣服,进去给她换好,沈云澈才进去。 自从他强迫要了她之后,自己就后悔,愧疚之极,可是看着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心中却又很欢喜。 自从那次事情后,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最后不是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估计她永远都不会在和自己说一句话,所以他很开心,也很兴奋,还有浓烈的期待,毕竟自己第一次做父亲,而且还是自己心爱女人怀的孩子,他就更加喜不自胜。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她对自己时好时坏,不过我明白,那件事对她伤害太大,她能选择原谅,估计也是看在自己是孩子父亲的份儿上。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就足够了,只要她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他也不奢求她能爱上自己。自从她有了身孕,就再也没有提过让自己休妻的事了,他觉得婧儿就算不爱自己,但是对自己绝不是完全无情的,否则依她的个性,可不会管怀没怀自己的孩子,也会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 沈云澈看着她昏睡的美颜,心中已经想了很多。她睡着的样子是那么安静柔和,他的目光满是深情,低头轻轻偷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云澈抱着她离开了玉露苑,来了自己的水云轩。 刘太医这时早已等候在前厅,见到沈云澈,恭敬的行礼,“微臣拜见越王殿下!” 沈云澈冷冷的轻嗯了一下。 接着,他抱着怀中的苏妙婧来了自己的寝房。 他将苏妙婧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拿下了帘子,不过,他将她的一只手放到了外面,方便刘太医诊治。 丫环拿来了凳子,刘太医坐到了凳子上,将一个把脉的极小枕头拿了出来,还有一条丝帕,接着把她的手放到了小枕头上,将丝帕放到了她的手腕上,开始认真把脉。 刘太医把完脉之后,站起身,给坐在旁边的沈云澈回禀她的病情。 只听他声音谦恭有礼,“回禀殿下,王妃本就因为怀有身孕,体虚娇弱,现在又淋了一点雨,还跪了那么久,让她体力不支,才会昏迷,王妃的身子没有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 只不过王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沈云澈见他欲言又止,急切的脸色,深寒的语调,就像是若他敢说一句假话,就杀了他。 “只不过怎样?”他凉薄的声音逼问着面前的刘太医。 刘太医不敢说假话,他满脸诚惶诚恐,“王妃本来就身娇体弱,胎象不稳,不过经过王妃自己的调理,胎象已经趋于稳定。 只不过今日王妃跪了太久,加上又淋了一点雨,动了很严重的胎气,若是再有任何散失,估计王妃的孩子再也保不住了。” 刘太医说完此话,早已吓得满头大汗,感觉连自己背上都已经冷汗淋淋。 刘太医怎能不怕,这可是越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加上这还是越王妃所怀,以越王殿下对越王妃的情深,孩子若是有任何散失,估计整个太医署都会受到牵连,自己也就别想活了,还会连累家人。 ?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十皇子之死 此刻的外面下着小雨,将地下的石青小路浸湿了,屋檐慢慢滴落着雨滴。 沈云澈听到他说婧儿无碍,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是听到他又换气说了一句“只不过”,心里又惶恐不安起来,听到他说婧儿动了胎气,满脸忧心忡忡,“那该如何救治?” 刘太医满脸尊敬有礼,“回禀殿下,微臣会写下药方,只需派人去抓药即可!” 沈云澈急躁的催促,“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写!”他低吼道。 刘太医被这声吼吓得怔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连忙说,“是,是,微臣马上去写。” 下人将笔墨纸砚放到了桌子上,刘太医马上写好了药方,交给了沈云澈。 沈云澈将药方交给了景翼,还顺带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你亲自按照上面的方子去抓药,抓好后,回来亲自煎药,中途不得离开半步,煎好之后,立刻端过来。”若是其他人,他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沈云澈谁都不放心,毕竟若是有人要害婧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就算千防万防,还是会有人专空子的。只有景翼亲自前去抓药,亲自守着煎药,亲自端来,他才放心。 不过从这件事来看,沈云澈当真很信任景翼,毕竟这种事,关系着苏妙婧的性命,还有他的子嗣。 可是他千防万防,还是让人专了空子,差点害得苏妙婧孩子不保,幸好苏妙婧嫌药苦,趁机将药倒了。除了昨天晚上喝了一些,其他的药,都让苏妙婧给倒了,她就吃了自己做的安胎药,她自己做的安胎药是那种小药丸的形状,这样就没有那么苦。 景翼那能不明白主子的担忧,想害王妃的又何止一人。他感激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他也希望王妃能快点好起来,否则痛苦的还是主子。当然,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任何散失,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是越王府的小世子或者小郡主。 此刻的天已经黑了,雨却没有停,天空偶尔会听到几声打雷闪电的声音,还有秋风将棵棵大树吹的沙沙作响,吹落枯叶,残卷着落叶四处肆虐的声音。 此刻的皇宫,沈云泽祭拜完他的母后,就准备离开凤临宫。 只见他的贴身侍卫,玄幽打开了他手中的那把油纸伞,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连自己身后的衣服全被打湿了,也混不在意。 当他走进了御花园之时,看到前方凉亭处,栏杆上立着一个人,看身影还是一位孩童,只不过背对着他,看不清是谁? 他满心疑惑,心中在想,这么大的雨,还这么晚了,宴会也早结束了,这御花园应该没人才对,怎么有人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动不动。 后面跟着的玄幽也满脸好奇,那是谁?这个雨天还站在栏栅上,一动不动。 沈云澈走进了凉亭,来到了那个身影旁边,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满脸惊惧,因为面前的人正是他的十皇弟,沈云澄。 只见他满脸煞白,毫无生机,顿觉不妙,他伸出手,刚碰到他的肩膀,人就像风筝断了线一样,瞬间身子一偏,往栏杆上倒,身子又倾斜,落到了凉亭的水下。 这一幕正好被经过廊道的宫女看见,吓得她不停地惊叫,“死人了,死人了,杀人了……”她边叫边恐惧的跑了。 这时的玄幽满脸怒火,就去追那个宫女,沈云泽淡漠的说了一句,“不要追了!” 沈云泽吩咐,让玄幽把沈云澄的尸体捞了起来。 沈云泽从刚刚看到十皇弟的脸之后,他就感觉不妙,当他碰了一下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暖意,就像人死后,那么冰凉冷寒。 他立即明白,这恐怕是有人给自己设的计策,专让自己跳进陷进。 这幕后之人,心肠可真是歹毒,不仅仅可以陷害我这个太子,还能除掉一位竞争对手,想必此事绝对是自己其中一位兄弟干的,不过这后宫的女人应该也有所牵连,毕竟十皇弟的母妃纪意蕴,极其受父皇宠爱,前段时间更是从昭容升为贵妃,只比皇后差一点。 这成国共有四妃,贵妃、淑妃、贤妃、惠妃。淑妃十几年前就死了,自那以后,宫中就只剩下了贤妃和惠妃,以及母后,母后一死,众人以为父皇会从贤妃和惠妃当中选出皇后,可是却在一个月以前,父皇忽然下旨,将昭容娘娘,纪意蕴封为贵妃,于是宫中就多了一位贵妃。 淑妃生前,父皇就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立誓,此生绝不会在封任何一个人为淑妃,就算淑妃薨逝,也绝不会封其他人为这个名号。因为在父皇眼中,淑妃这个称号只属于五弟的母妃,其他人都不配。 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十皇弟还这么小,才六岁,就被人这么害死了。 他发誓,绝不会让奸人奸计得逞,绝对会替十皇弟讨回公道。 此刻被吓得六神无主,惊惧乱叫的宫女,慌慌张张的跑去了御书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皇帝。 她竟然大声哭泣,边哭边说,“奴婢亲眼看到太子殿下,将十殿下从凉亭中推了下去,落到了荷花池中。”语气肯定,就像真的亲眼所见。 沈烨坐在龙椅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满脸深沉冷傲,双眼如鹰般锐利,直直的盯着宫女,浑身散发着凌冽逼人的气势,似乎在判定她话的真假。 宫女见皇帝一言不发,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子瑟瑟发抖。 皇帝忽然说了一句,“将她给朕带下去,严加看管!” 接着,那个宫女被人带了下去。 接着,他语气冷静,“韦顺,去把太子给朕找来,朕要当面问问!”似乎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没有丝毫心痛。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了几丝哀痛的色彩,不过他没有轻易显露。 这时的纪意蕴听到消息,万分悲痛,当即淋着小雨,来到了凉亭。看到凉亭的地下,一个小小的身子,上面盖着一件披风,那是沈云泽临走前,给他盖在身上的。见到地下冰凉的尸身,纪意蕴悲从心起,满脸泪水,声音似这秋雨一般凄凉,“澄儿,你醒醒,是母后,澄儿……”悲哀、惨痛、冰冷的哀呼,如这秋雨,让人听着凄楚。 由于这是皇家大案,刑部和大理寺虽然有刑罚和处决的权力,不过那是针对普通百姓,若是牵扯到皇家子弟之死,必须三司推事,也就是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共同来解决此事。所以,此时的凉亭站了大理寺少卿,齐钧,刑部尚书,佟鹄,御史台御史大夫,汤安平。 齐钧还是那身大理寺少卿的墨黑色官服,整个人神采奕奕,目光如炬,浑身正气,他的贴身侍卫在后面给它打着一把油纸伞。他满脸凝重,似乎在想面前的十皇子是否如传言那样,是太子殿下所杀。 当沈云澄死了的消息一传开,立马在皇宫大院发酵,连宫外都已经听到这个消息了,时间才刚好两个时辰。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皇上严密封锁了消息,可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对方有更大的阴谋。 他不由自主地望了一下天空,叹息了一下,不知是在叹老天下雨,还是叹息小小年纪的十皇子就这么死了,为他鸣不平。 刑部尚书,佟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半眯,脸色深沉,盯着地下的尸身,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他同样有人给他撑着伞,只不过是一位老汉。 御史台御史大夫,汤安平,满脸沉重的目光,一脸的忧思,正在冥思苦想,此次案件的来龙去脉。侧面是给他打雨伞的仆人,看年龄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纪意蕴痛彻心扉,身子虚软无力,说着说着就昏倒在地。 这时的沈云泽不在凉亭,已经去了御书房,他知道父皇一定会来召见他,所以,提前来了御书房。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暗黑的夜 此时的天早已黑了,只剩下了雨打风吹的声音。 ?这时的沈云澈望着床上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小脸,他顿时满脸心疼,想到她跪了几个时辰,自己却无能为力,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伸手朝自己俊美的脸上呼了几下,那力道大极了。只见被他打得地方,已经肿了,连他的嘴角都有了血丝,足以看出他使了多大的力。 沈云澈边打边还懊恼自责的说,“婧儿,你快醒醒,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你快点醒过来,骂我,打我,说我没出息,连你都保护不好,快点醒醒,好吗?”说到最后,他近乎哀求。 沈云澈自从爱上面前的这个女人,就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还有丧失自己的尊严。可是她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他开始的时候很气愤,因为他都将自己的尊严放下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可是每次看着她受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心就似被人撕裂了一道有一道的口子,那么血淋淋,痛彻心扉。 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就像一碗最烈毒的毒药,越靠近就会中毒越深,可是自己却不能逃离,因为自己已经中毒太深,若是离开她,自己终将无药可治。 苏妙婧睁开了她那双似星辰般耀眼的双眼,眼中含着几丝水雾。她惺忪疲惫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沈云澈呼自己巴掌的一幕。 她看到他满脸自责、懊悔、担忧、无措的样子,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怕自己醒不过来。 ? 沈云澈见到她悠悠转醒,满脸狂喜,“婧儿,你醒了,你快吓死我了!”他说着说着,就马上抱住了她。 苏妙婧此时已经半躺在床上,由他抱着自己。 不过她心忧的问了一下,“孩子还好吧!”她说着说着,就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沈云澈看着苏妙婧,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语气宽和,“婧儿,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动了一下胎气,不过有惊无险,现在没事了。” 他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婧儿,以后别那么犟,父皇是一国之君,和他对着干,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大殿,你和父皇顶嘴,还大声斥责他,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将你拉出去砍了。 今天父皇若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加上父皇是真的喜欢你,不然就不仅仅是跪几个时辰那么简单了。” 苏妙婧哪能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不过她绝不会向别人低头,哪怕自己会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服输。 沈云澈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景翼这时进来了,手中端了一碗汤药,交给了沈云澈,沈云澈接过。 只见他声音轻柔体贴,“婧儿,这是安胎药,喝了吧!”他说着还轻轻吹了几下,将热气吹了吹。 苏妙婧见他如此细心,心中很安心,也很感动。特别是他今天在大殿之上的举动,让她明白,面前的男人的的确确爱惨了自己。他不惜颜面,不惜尊严,不顾身份和地位,不顾别人的眼光,同自己跪在宫门口,这在现代,那些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更遑论对于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这得需要多大勇气。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还有在朝中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偏偏对自己如此深情,对自己如此好。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仅仅对他有过心动,她怕喜欢上面前的男人,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怕自己情根深种之后,又像在现代那样,爱情无疾而终。虽然他对自己好得无可挑剔,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她对他连心动也没有了。 况且自己不愿意爱上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最大的原因是苏家。皇帝对苏家手中的二十万兵权最为忌惮,这也是当初皇帝要自己嫁给沈云澈的最大原因。皇帝不过是借着自己嫁给沈云澈,来试探苏家的忠心。当初自己若是不嫁过来,我敢肯定,皇帝绝对会拿苏家第一个开刀,将苏家手中的兵权给夺回来。 这时的皇宫御书房,皇帝询问了一遍后,沈云泽依照自己的所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皇帝。 此时的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满脸深沉的目光,浑身散发着凛凛的威慑力,他不发一言,似乎在考虑他说话的真实性,又像在威吓他,试探他,看看他是否会害怕,若是害怕了,说明他刚刚说得话都是假话,若是没有,那么就另当别论。 沈云泽满脸从容自如,淡定自若,似乎不受一丁点儿影响。 沈烨见他如此态度,还是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是他一人之言。 皇帝沉稳厚重的声腔,朝他开口,“今日之事,朕已经派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推查(三司共同协作查办),案件没有查清之前,你是最大嫌疑人。 虽然你是太子,但是朕不能枉顾国法,从今日开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太子府半步。 等案件查的水落石出,朕会将你放出。你可明白?”他最后还冷冷的问了一句。 哎哎哎!你是皇帝,他纵然在不服气,还能怎样?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沈云泽无话可说,就算自己不满又怎样,又不能反对,因为反对也没用。 沈云泽双手抱拳,敬畏尊重的回禀,“儿臣明白,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态度恭敬,语气不卑不亢。 皇帝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接着他说了一句,“儿臣告退!”就出去了。 这边的凉亭,沈云澄的尸身被抬到了刑部的停尸房,由专人看管负责,不得出现任何散失。刑部仵作和大理寺仵作共同查找线索。 刑部仵作名叫潘远,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高高瘦瘦,脸型一般,但是他有一双发亮的眼睛,倒也给他的脸上添加了几丝英气。此次大理寺仵作,还是凌觅月,他们共同查找沈云澄的真正死因。 当他们查完之后,就来到了大堂,准备回禀查验结果。 此刻的雨已经慢慢停了,没有了打雷闪电,让整个天空都笼罩着一层暗黑的色彩。空气中只闻到了雨水的味道,还有地下那湿润的土壤气息。 今日的凌觅月还是穿着一件紧袖的墨蓝色长衫,她的如墨秀发,被自己用一个发冠全部挽在头顶,只是额头的两边留下了几缕发丝。由于她说话,太阳穴带动了两边的发丝,轻轻摇动。 凌觅月和潘远一前一后走进大堂,接着,凌觅月先开口回禀,“回禀三位大人,经过属下和潘远的仔细查验,十皇子殿下死于今天下午未时三刻,溺水身亡。” 这时旁边的潘远接过话,语气淡然自信的回答,“十皇子的确是溺水而亡,不过不是死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至于十皇子身亡何地?还有待查证。” 凌觅月刚刚也发现了这一点,现在却被他说了,而且他那个样子,对自己的态度极其不屑,似乎很瞧不起自己。凌觅月也不恼,她明白潘远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所以不屑于和自己合作。就在刚刚,自己和他验尸,他竟然在屋里的说,“一个女人,不安安分分在家相夫教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简直不成体统。” 这种话她以前就听过,不过都没放在心上。刚刚自己就顶了回去,“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仵作吗?成国那条律法规定女人就不能做仵作,不要小瞧女人,哼!”当时气得潘远面红耳赤。 越王府。 沈云澈非要亲自给她喂药,苏妙婧只好由着他。 她喝完药后,就睡了。 沈云澈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上床,将苏妙婧抱在了怀里,也安心的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这边的刑部大堂,他们谈完了案件后,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越王府的东北角,玉霞院。 脸色苍白的齐绾,声音软弱无力的问身旁的丫环铃儿,“铃儿,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王妃喝药了吗?记住,不要走漏风声,惹人怀疑。” 这铃儿也是齐绾从齐国公府带进王府的,青桃死后,她就成了她的贴身丫环。 铃儿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一双大大的杏眼,小巧的嘴巴,脸上肉嘟嘟的,很可爱。虽然没有青桃的秀气,却比青桃娇俏可爱。 齐绾满脸愤恨的眼神,恨不得将那厌恨的女人给千刀万剐。 面前的丫环看着如此妒恨的小姐,她是满心满眼的心疼。心中在想,若是殿下对自家小姐像对王妃那样有一丝情意,也不至于让小姐如此怒恨王妃。若是自己处于小姐的境地,估计会更恨王妃,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 铃儿领命,然后离开了玉霞院,找人打听事情去了。 此刻的鸿胪寺(接待外国使臣的地方)内。 今日参加完宴会的叶羿,梳洗完毕后,换了一件简单的月白色长衫,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心中低声呢喃,妹妹,你还记得三皇兄,翌夜哥哥吗?满脸期盼的目光。 叶羿想到自己十七年前,还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可是一夜之间,国破家亡。当时的自己才不过十一岁,亲眼见到叛军攻入皇宫,掠杀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整个皇宫一夜之间,血流成河,这样想着,他心中的期盼慢慢转为了仇恨的目光。 当时的自己,若不是母妃提前将自己藏在了一间密室,估计自己也会成为叛军的刀下亡魂。 他亲眼从密室的一个小孔里看到叛军闯进母妃的寝宫,一刀杀了母妃,随后赶来的父皇,和叛军打了起来。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后父皇被他们抓了。 叛军将父皇抓了后,威胁父皇的手下投降,那些人看着父皇都已经被抓了,一个个的都放弃了抵抗,最后父皇还是死在了叛军的刀下。 此刻的叶羿想起了当时的惨况,心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恨意,他恨不得马上冲进皇宫,将成国皇帝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却不足以灭掉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仇恨。 只见他脸色黑沉可怖,满脸杀意四起,双手握拳,捏的青筋暴起,自己的手指掐的手掌心都出了血,似乎还不能舒缓心中那股强烈的仇恨。 他心中暗暗发誓,“父皇,母妃,倘若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手刃仇人,灭掉成国。” 他身边跟着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是自己的贴身侍卫。 他是师父的儿子,当年师父将我救出后,就离开了兴朝(如今成国的领土),去了戎疆国。 师父是父皇的人,乃暗卫首领,当时奉父皇旨意,必须将我带出皇宫,抚养长大,并且还叮嘱师父,让我放下仇恨,不让自己复仇。可是国仇家恨,是自己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叫自己如何放下,如何心安理得的活着。 这十七年,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若不是自己心中有仇恨,恐怕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早就自尽,下去陪父皇母妃了。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暴打宵小之人 第二天,这会儿刚过了午时,由于是深秋的天气,天也不算太热,有几丝微暖的阳光,这时候的苏妙婧觉得天气适合晒太阳,就坐在水云轩的院子里,一副慵懒的姿态,晒着日光浴。 当凌觅月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样子,心中带着几丝钦羡,京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能如此悠闲。难道她不知道太子殿下被人陷害的事吗? 自从凌觅月和苏妙婧成了好友,凌觅月有时会来王府看看她,和她聊聊天,整个王府的人都没有敢拦着她的,因为王妃亲自吩咐过,若是凌小姐来找她,不用通传,直接让她进来就好。她们两人都是会医术的人,所以志趣相投,聊的天通常也是医药方面的东西。 苏妙婧的确不知道沈云泽被人陷害的事,不然以她袒护自己病人的护短样,绝对马上去帮忙找凶手去了。正是因为如此,沈云澈才没有告诉他,虽然他也是昨晚听自己的贴身侍卫景翼禀报才知道的。可是怕她担心,加上她怀有身孕,胎位又不稳,就没有告诉她。 凌觅月走进了水云轩,今日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头上的秀发被她用一根簪子固定,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的长靴,整个人带着七分男子的英气,三分女子的娇柔。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女子。 苏妙婧早已望见门口的身影,不过她却满脸懒散的样子,口气也极其懒洋洋的,“怎的今儿有时间来找我了,你不是说,你很忙吗?” 这家伙,自从自己怀孕了,想找她来陪自己解解闷,可是她每天忙着跟死人打交道,根本没时间来府上和自己闹闹磕。其实是沈云澈吩咐过,不许来打扰她,影响她休息,安胎。 凌觅月今天来找她,其实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案子,她的心思,还有查验的手段,以及医术都比自己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今天来找她是让她来帮忙的。 凌觅月听到她怨怼的话,讪笑了几下,“嗬嗬!这个你不是本事大吗?你来猜猜,我来干嘛?”某人想要逗逗她。 不过某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轻易逗弄的,朝她翻了一下白眼,语气直接又讽刺,“玄竹,这里有只大蚊子,你替我好好收拾收拾,将她给我打出去,并且告诉她,以后若是有事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玄竹回答了一句是,然后看着凌觅月,准备按苏妙婧所说,似乎要将她暴打一顿,丢出去似的。 凌觅月满脸幽怨,小声嘀咕,哼!就知道欺负我没有武功,打不过他。我不来看你,又不能怪我,谁叫你们家那位警告我,说你怀孕了,需要好好安胎休养,不许来叨扰你,可是这话她却不敢实说,毕竟那越王殿下狠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以前自己挪揶她,她都会对玄竹这么说,简直就是**裸的威胁,而自己还无能为力。 毕竟自己就是一个小仵作,她想要暴打她一顿,可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她可不仅仅有玄竹这一棵木头保护着,还有那权势滔天的越王殿下护着,自己可不想没了小命,自己还没活够呢? 只见凌觅月带着几丝幽怨,满脸狗腿的样子,“哎呀!别,我开个玩笑。况且今天我来这里,确实是找你有急事。” 虽然她知道这女人是在朝自己开玩笑,故意吓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不喜欢她拐着弯挪揶自己。 可她却没那个胆子把她当玩笑,毕竟玄竹站在那里,一副我只听王妃吩咐的样子,若是他真把自己扔出去,那得多丢人。况且这事若是被那极其护短的越王知道了,自己铁定没命活着。 苏妙婧见她如此态度,心中在想,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苏妙婧坐在那里,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问,“何事?说吧!” 凌觅月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苏妙婧听完后,心中难掩悲痛,那孩子才六岁,六岁啊!在现代社会,还是一个刚读一年级的小学生,可是在这古代,出生在了皇家,却成了别人勾心斗角,算计利用的对象,死的何其凄惨?何其无辜? 苏妙婧心中不由得痛呼,老天,你何其残忍,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成了别人的棋子,哎! 苏妙婧明白她来找自己,是想自己来帮忙。 苏妙婧望了一眼凌觅月,心中哀痛,说了一句,“走吧!” 苏妙婧朝水云轩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若是王爷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去刑部了。” 守着的侍卫点头,抱拳恭敬回答,“是!” 苏妙婧坐上了王府的马车,同凌觅月来到了刑部的停尸房。 由于沈云澄身份尊贵,他的尸身放在了独立的停尸房,其他的人通常都是几人或十几人一间。 这时的停尸房内,潘远正在查看尸身是否留下了别的线索。 他看见进来的凌觅月,脸上带着不屑,特别是看到她身旁还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女人,眼中更加不屑一顾。 苏妙婧看见了他眼中对自己的瞧不起,不过,她不需要别人看得起自己,她只需要用能力征服对方就行。 潘远言语带着讥讽,“怎么?知道自己无知愚蠢,去找个更加愚蠢无知的怀孕妇人来帮你。我看你就是一个蠢货,要找人帮忙,也找个看着靠谱点的,却找个怀孕的妇人来,真是丢你们大理寺少卿的脸!”口中句句讽刺,句句带刺。 这话不仅仅说凌觅月无知愚蠢,还顺便骂了苏妙婧。 这话却让苏妙婧听的使劲皱眉,凌觅月见她脸色不好看,明白她是发火了,而某人要倒霉了。 苏妙婧浑身散发着冷意,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对方左右两巴掌。 似乎还没有打够,于是某人顺带一脚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潘远踹了,将他踹倒在地,脚随后踩在他的背上,另一只脚还踩在他的左手上,使力碾压,痛的潘远哭爹喊娘。 苏妙婧还顺带说,“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嚣张,因为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她说着说着,又踹了他一脚,这一脚直接将他踹出了一米远。 正在此时,刑部尚书佟鹄才听说越王妃来了,立马屁颠屁颠的跑来,准备献殷勤,可是殷勤还没献到,就看到越王妃满脸愤怒的在教训自家的手下。 这佟鹄在朝中支持沈云澈,所以才会这么献媚,毕竟讨好了面前的这位主子,到时自己在越王殿下面前,地位绝对是直线上升。 苏妙婧看着面前一脸谄媚的佟鹄,没有说话,由于昨日伤了身子,脸色略显苍白。 佟鹄看着如此娇柔美艳,倾国绝伦的苏妙婧,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越王妃如此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的长相,也难怪殿下对越王妃深情似海。 只听他谄媚的姿态,“下官拜见越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他说着就朝她抱拳弯身行礼,那腰弯的都快要挨地了。 苏妙婧非常不喜欢这种人,不知道沈云澈手下怎么会有如此讨人嫌的家伙。 此刻被打的昏昏沉沉,头晕眼花的潘远,准备起身找苏妙婧算账,可是他不会武功,就准备去找佟鹄告状,刚起来就听到了自家主人喊面前的孕妇为越王妃娘娘,吓得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竟然是那京中传言,狠毒的悍妇,苏妙婧,当朝越王殿下的王妃。 这一下自己绝对没命了,得罪了越王妃,相当于得罪了越王殿下,以越王殿下对越王妃的爱意,那不得活剐了自己。 他想到此处,准备做个隐形人离开,可是还是被面前早就看他不爽的凌觅月拦住了。 凌觅月见他满脸怂包,恐惧的样子,冷冷的嗤笑,“啧啧!怎么?害怕了,想跑?可是晚了。” 凌觅月明白潘远此时心中所想,毕竟面前的是越王妃,那可是越王殿下心间上的人。可他却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无礼的讽刺当朝王妃,态度不敬,这不仅仅是以下犯上,还是蔑视越王殿下,杀了他,他都不冤。 苏妙婧望着佟鹄,语气不咸不淡,声音却平静淡然,似乎刚刚那个暴力的女人不是她一样,“佟大人,你的手下如此无礼,不仅仅冒犯了我,还骂我无知愚蠢,我是沈云澈的王妃,这不是等于在骂沈云澈,打沈云澈的脸吗?你说沈云澈听到了这话,他会怎么做?” 这话明摆着是**裸的威胁。 佟鹄毕竟官场待了这么多年,若是承认了这话,他敢肯定,自己乌纱帽不保还是小事,铁定今日之后,在这京城,再也没有佟鹄这个人。 佟鹄满脸诚惶诚恐的跪下,磕头认错,“还请王妃息怒,手下不知王妃身份,无意冒犯王妃,还请王妃恕罪!”他既没有承认错误,也没有说自己对。 苏妙婧心中在想,果然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过想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苏妙婧勾唇冷笑一声,“哦!佟大人的意思是,这得罪人,是否饶恕,还得看身份的高低,是吗?” 苏妙婧说道最后两个字‘是吗’明显声音压低,含着深深的威胁。 这话若是承认,就表明自己为官不正,到时自己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佟鹄满脸诚惶恐不安,跪着磕头,“下官不敢!”心中低语,这越王妃没想到跟那越王殿下一样难缠,一样不好对付。 佟鹄看着自己的手下,潘远那满脸浮肿,口角带血,还有手上被狠踩的伤口,以及背上的脚印,还有他胸前的脚印,明白越王妃刚刚是下了多重的狠手,若不是她怀有身孕,估计现在的潘远已经被打的昏迷不醒。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护短 苏妙婧抬手让他起来,佟鹄就客气献媚的说了一句,“多谢王妃!” 苏妙婧见他如此模样,懒得与他多话,望着玄竹,直接问,“玄竹,冒犯当朝王妃,对当朝王妃无礼,辱骂当朝王妃,该当何罪?”? ?站在身后的玄竹满脸敬重,声音极其洪亮的回答,“回王妃,冒犯当朝王妃,对当朝王妃无礼或者辱骂,乃以下犯上,死罪!”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又冷漠的声音,杀意的眼神,望了潘远一眼,“况且王妃身份尊贵,乃皇室中人,这以下犯上,等同冒犯天家威严,罪同欺君罔上,该处以极刑,凌迟也!”? 这话吓得潘远心肝儿直颤,想到凌迟处死,那刀一刀一刀剐在身上,他还不如早死了好。 潘远满脸恐愕惊惧,吓得他浑身颤抖,“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饶了小人这一条贱命!求求王妃,饶了小人,求……”说着不停磕头认错。 刚刚的潘远以为有佟鹄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刑部尚书佟鹄大人是越王殿下的人。虽然很害怕,可是对苏妙婧还是有点不屑一顾,现在听到这话,他那还敢态度不好。 苏妙婧见到不停给自己磕头认错的潘远,声音柔和软糯,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可是只有凌觅月明白,苏妙婧越是这样,表明那个人越惨。 苏妙婧望着潘远,声音轻柔腻糯,听着这声音,让人不由地心痒难耐,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凌觅月听着她腻歪的声音,软和的语调,明白面前的潘远绝对惨了。 她越生气,越想整人,声音就越软糯轻柔,越好听,让听的人不由得酥到骨子里。 此刻的玄竹听到主子如此娇柔腻糯,酥麻到骨子里的声音,不由地心中难耐不已,一种痒麻的感觉袭变全身。 玄竹绝对没想到自己只是听到了王妃如此娇媚的声音,就已经心猿意马,身体起了反应,若是王爷听到王妃如此说话,那得起多大反应。 玄竹虽然对苏妙婧有不明情愫,但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绝不会逾越雷池半步,他只会用尽一切,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潘远听到王妃这媚骨软糯的声音,都不由地看痴了。 苏妙婧看着潘远如此眼神,立即不悦的微眯双眼,声音冰寒刺骨,“潘远以下犯上,冒犯当朝王妃,罪同欺君罔上,拖下去,给我拔了他的舌头,重大二百大板!”就他那样,估计一百板子都受不了。 这招够狠,先拔了他的舌头,打板子时,打的在重,也吼不出来,让他痛也得憋着。 若是他只是得罪了自己,她心情好,还能放过他,可是她不仅得罪了自己,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阿觅,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苏妙婧的原则就是,碰自己的人,她也许不会让你死,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自己在乎的人,那自己会让他生不如死。 凌觅月第一次听见她如此狠辣的对一个人,以前她不管在生气,都不会做得这么绝。 苏妙婧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满脸笑颜如花,“阿觅,我知道你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可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得罪了我,我心情好,饶了他一条小命,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前诋毁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骂你的人,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凌觅月看着如此护着自己的苏妙婧,心中满是感动。 她以前说过,阿觅,我们不仅仅是最好的朋友,还是最好的姐妹,你以后做我姐姐,好不好? 她以为她当时是在开玩笑,毕竟她和她的身份差距太大,可是今日自己才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还有最亲的姐姐。 苏妙婧在现代社会,就有两个好闺蜜,只不过她们做的事不一样罢了!她们三人从小玩到大,我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长大后也真的做了一名优秀的医生。 其他两个,一个是体育大学毕业,她的愿望是成为国家着名的优秀运动员,为国争光,经过她多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了国家一级射箭远动员,她的名字叫宋怡然。另一个叫方宁,由于他的父亲是警察厅的厅长,所以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惩奸除恶,弘扬正气,保一方安宁,这是她名字的由来。 苏妙婧望着被押的潘远,声音极其动听悦耳,语气却极度不善,“潘远,你若是死了,不要怪阿觅,要想报仇,就来找我,因为是我命令人打死你的。” 接着,她望着玄竹,“玄竹,你去守着,给我监督,若是他们敢少打一下,你就将他们通通抓了,给我暴打一顿,只要不死就好!” 这话明显是对那两个押解潘远下去受罚的人说的。 这话吓得那两人心中胆战心惊,他们想要放水的心都被吓得没有了。 玄竹领命。 处罚完了潘远,该是佟鹄,苏妙婧冷冷的望着佟鹄,“佟大人,你手下冒犯了本王妃,你也有失察之罪,只不过我没有权力处罚你,你自己去沈云澈面前请罪,看他如何责罚?” 佟鹄一听这话,吓得又跪下,不停磕头认错,“王妃恕罪!王妃饶命!还请王妃饶了下官!”佟鹄心中暗想,若是越王殿下知道了此事,自己绝对是死路一条。 苏妙婧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懒得和他多嘴。 “不必多言,就这么决定了!”她一句话拍板,决定了此事。 佟鹄满脸快死了的表情,正在这时,齐钧也来了刑部。 看着此刻满脸生无可恋,死气沉沉的佟鹄,顿时明白这一定是越王妃搞出来的。不然,能让当朝二品刑部尚书佟大人恐惧至此也只有越王殿下了,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越王妃。 齐钧把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后,明白佟鹄那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对他表示了几秒钟同情,然后是满脸幸灾乐祸。谁叫这家伙仗着官职比自己高,对自己态度不尊敬,活该,现在得罪了越王妃,估计越王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有王妃,这招不动声色,就将敌人踩在脚下,让对方输的彻底,让这佟鹄要死要活,简直太厉害了。 难怪自己那心思单纯的纤妹妹会被人利用,成为前太子妃的利剑,来对付王妃,不过以自己纤妹妹的能力,绝不是王妃的对手,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 这时,随后跟来的御史台大人汤安平,看到了这样一幕,他满脸不悦。 心中暗自在想,作为堂堂越王王妃,如此大闹刑部,而且还不顾礼教,抛头露面,简直有失王妃风范。 汤安平是一个迂腐的人,见不得女子抛头露面,特别是身为有夫之妇,况且还是皇家媳妇,更要以身作则,知礼教,懂礼法。 他虽然不满,但是该有的礼节他还得行。汤安平抱拳弯腰,恭敬客气的行礼,“下官拜见越王妃娘娘!” 苏妙婧当然看出了他眼中对自己的不满,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抬手让他起来。 苏妙婧还没有说话,汤安平就一副训诫的口气,对苏妙婧道,“王妃,你身为皇家子媳,就应该规行矩步,如此抛头露面,还来刑部大闹,简直有失王妃风范,也丢尽皇家颜面,还请王妃速速离开刑部,回王府!”他的声音义正言辞。 苏妙婧无语之极,一个腐朽,迂腐的老家伙,还来教训我,笑话。 汤安平是御史台御史大夫,身为一名监督朝臣,监督皇上的官,所以他总习惯去训诫他人 。 苏妙婧听完他说的话,声音温婉可人,心中却极度不快,“哦!是吗?我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脸,与我身份何关?与皇家颜面何关?” 她说完,汤安平准备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倒是汤大人,你作为监督皇上和朝臣的御史大夫,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给人罗织罪名,你说说看,你又该当何罪?” 苏妙婧虽然不喜欢朝中的你争我斗,但是她还是了解朝中有那些人的,她差不多记得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其余的那些都是一些小喽啰,她没有特意去记。 汤安平态度不恭,毕竟他认为苏妙婧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有越王妃的身份撑腰,她连让自己行礼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苏妙婧知道她心中所想,铁定要骂他以大欺小,以官压人。还有她最恨的就是男人瞧不起女人,若是让他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会让他没好日子过。 汤安平语气不敬,“身为王妃,行为不端,不懂礼数,擅闯刑部,这些都足以让王妃回去自省,罚抄《女诫》一百遍。” 正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语调极度深寒,“谁敢?”声音响彻这个小院。 沈云澈一听暗卫回禀的消息,就从皇宫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沈云澈走到了苏妙婧的身边,脸上带着几丝责备,语气却仍旧体贴温和,“婧儿,你身子还没好,昨日还动了胎气,怎能如此劳累,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要管也是由我来,以后不许再如此胡来了。”说是这么说,但是自己也拦不住她。 苏妙婧没有说话。 汤安平、齐钧、此刻还跪在那里的佟鹄,满脸诚惶诚恐,朝沈云澈跪下行礼,“臣拜见越王殿下!” 沈云澈没有说话,也没有示意他们起来,只是满脸柔情似水的望着苏妙婧。 ?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验尸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我没那么娇弱,你放心吧!” ?沈云澈扶着苏妙婧,疼惜的说,“婧儿,你身体还没痊愈,我扶你到哪儿坐着。” 说着他还嘱咐了一下,“慢点!”? 沈云澈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 沈云澈扶她坐下来后,将她抱到了怀里,这石凳比较凉,坐在他怀中,要好些。 汤安平见越王如此不避嫌,将王妃抱在怀中,心中更加不满苏妙婧,认为她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为,实乃明目张胆的勾引,简直有失王妃风范,不庄重,不懂王妃礼数。 沈云澈还没说话,汤安平就用督训的口气道,“越王殿下,王妃,这青天白日,还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还请王妃端坐在石凳上。”他满脸正义的声音,洪亮的说。 汤安平一副极其不满的样子,望着苏妙婧,示意她应该离开越王的怀抱,端坐在石凳上。 沈云澈眼睛似冰刀一般,望着汤安平,语气冷寒如冰,声音还是一副略带低沉磁性的嗓音,听着让人极其舒服,若是没有那么冷就更完美了,“汤大人,婧儿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想让她怎么坐,就怎么坐,只要她高兴就好! 此事与你无关,所以你最好给本王闭嘴!否则,我不介意拔了你那多话的舌头。” 沈云澈满脸警告,死盯着他,似乎要杀人的眼神,让汤安平心中惊惧不已。 沈云澈将眼睛轻瞟了佟鹄一眼。 后者吓得心惊胆战。 佟鹄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不停地磕头请罪,“请殿下恕罪!臣的手下不知王妃身份,冒犯了王妃,臣失察,还请殿下从轻发落!”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 佟鹄说了这么多,沈云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全程望着苏妙婧。 他轻轻嗅了嗅她香气扑鼻的发丝,还有她身体的香气,声音略显沉迷,“婧儿,你说该怎么罚他,我都听你的。”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极度震惊,越王殿下有时连皇上的旨意都不遵从,竟然愿意听一个女人的话。 不过面前的女人的确有让人迷恋的资本,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以她的长相,称之为成国第一美人都不为过。她那精致绝色的脸庞,明亮剔透的双眼,精巧的鼻梁,小巧水润的小嘴。让人不由自主地痴迷不悟,不过以越王殿下的尊贵身份,他不是那种爱美色的好色之徒。 苏妙婧才不想管呢?她看佟鹄满脸诚惶诚恐,脸上都吓得出汗的样子,就好笑。 某人也真的笑出声来,语气挪揶,“嗬嗬!阿澈,你吓到他了。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她顺带说。 苏妙婧说完之后,离开了他的怀抱,望着旁边站着的凌觅月,“阿觅,走,陪我验尸去。” 她说着就抓住了凌觅月的手,此刻的凌觅月用害怕的眼神,偷瞄沈云澈。 沈云澈则一直盯着苏妙婧抓着凌觅月的那只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那只手给剁了。 苏妙婧察觉了她的惧色,望了一眼沈云澈,“沈云澈,你吓到阿觅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去大堂等我,我查完了之后,就来找你。 ”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朝她点点头。 沈云澈冷望了他们一眼,“大堂。” 他向来惜字如金,除了对婧儿,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佟鹄、齐钧、汤安平明白他的意思,让他们去大堂,同他一起等王妃查验的结果。 苏妙婧和凌觅月进去之后,她带上了牛皮手套,开始认真验尸。 凌觅月把她查的结果已经提前说过了,苏妙婧首先检查他的咽喉,其次,胸部,尸身已经被他们解剖了,她伸出手,看了看里面,还有腹部。 然后是双手双脚,她认真查看了一番。 发现他的双手双脚,完好无损。 大堂里的沈云澈,目光冷寒,“佟大人,你的手下不知礼数,冒犯了本王的王妃,王妃已经处罚了他,本王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你作为刑部尚书,手下失礼,不懂礼数,你范有治下不严,失察之罪! 本王看在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就网开一面,判你削职查办,重打三十大板。” 他说完之后,佟鹄不停地磕头求饶,自己被削职,还有被打三十板子,他的老命到时也只剩下了半条。况且他的颜面何存啊! 沈云澈磁性冷漠的语气,“动手。” 这时大堂的衙役只好硬着头皮将佟鹄拉了下去,打板子去了。 于是她开始检验头部。 她将沈云澄的头发全部剃了,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头顶上有一个红点。 苏妙婧边看边严肃的问,“阿觅,你确定十皇子是溺水身亡吗?” 凌觅月见她如此问,心生疑惑,“怎么,你有新发现。”她说着跑到了她的身边。 苏妙婧给她指了指那个红点,“阿觅,你看,这个红色的点,是不是很奇怪。” 她说完,伸出手仔细摸了摸,有点硌手。 她拿起小刀,从那个红点处,割开了一个口子。 她割开后,发觉那里面有一个细如发丝的银针。 她用夹子夹出了那根银针,将它放到了旁边的银盘里。 当细针放到了银盘之后,银盘里放针的位置,底部出现了黑色。 苏妙婧和凌觅月同时惊诧,凌觅月震惊的声音,“针上有毒,难道十皇子殿下不是溺水身亡,而是中毒身亡。” 苏妙婧笃定的说,“嗯!小澄绝不是溺水死亡。” 她拿起了那根银针,轻轻闻了闻。她发现针上有一股马钱子的草药味。 马钱子用量得当,可以是良药,一旦剂量不当,就会变成毒药。它主要是通过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慢慢死亡。 此人真够歹毒,将银针插进头部,既神不知,又鬼不觉。常人既很难察觉小澄是中毒而亡,又会朝自己期望的溺水身亡方面去查。 苏妙婧将头部在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将其缝合好。 苏妙婧望了凌觅月一眼,“阿觅,走,我们去前厅。” 于是她们一起来了刑部大堂。 沈云澈端坐在上面,手中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沈云澈望着汤安平,“汤大人,若是你以后再敢对本王的王妃无礼,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这次就小惩大诫一下,来人啊!将汤大人给本王带下去,鞭笞十下,以儆效尤!”声音低沉凉薄。 他说完之后,汤安平终于知道恐惧了。 他若是被鞭打十下,被自己那些同僚知道了,哪还有颜面留在朝堂。况且自己老了,哪还经得起那样折腾。 汤安平跪下求饶,“臣知罪!请殿下息怒!还请殿下饶恕。”他不停地磕头。 沈云澈没有理他的求饶,带着冷意的眸子,盯着大堂的几个衙役。 衙役乖乖的将汤安平拖了下去。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查验结果 苏妙婧和凌觅月来了刑部大堂后,就见到汤安平被人拖下去。 沈云澈看见了她,双眼柔情,“婧儿,查的如何?”他轻声说道。 沈云澈对于是谁杀了他的十弟根本不感兴趣,是不是太子杀了他,他更不感兴趣,他只在乎面前的人罢了! 这丫头性子拧巴的紧,自己就算劝她,不要插手此事,可她决计不会听。他大概能够猜到是谁杀了十弟。 如今这朝堂上,太子和卫王斗得不可开交,还有那刚回来不久的南沧王,他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坐收渔翁之利。 太子和卫王一直互相争斗,此事看似是卫王为了陷害太子,故意派人害死十弟,实则是南沧王想要激化双方矛盾,设的一个局罢了。 皇后倒台之后,太子失去了皇后一族的大力支持,卫王的势头比以往更胜,不过他还不至于如此蠢笨,在这个节骨眼上,针对太子,因为现在太子但凡出点事,明眼人一看,就会猜测此事是卫王所为。 他南沧王自从回来之后,鲜少出府,连上朝都极少,却能洞悉朝堂一切,看来是个不简单的狠角色,也许他比自己猜测的还有狠辣无情。 太子和卫王两派经过此事,绝对会比以前斗的更狠。况且太子被人陷害,父皇不管相不相信此事是卫王所为,还是太子故意贼喊捉贼,在他心中,卫王已经被他所猜疑,连太子也被父皇所猜忌。这时,父皇绝对会想办法削弱太子和卫王在朝中的势力。 南沧王自己则静观其变,最终事情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目标,那也激化了太子和卫王双方的矛盾,自己还可以置身事外,可谓一箭数雕。 这件事他根本就不想管,只不过这丫头非要插手此事,他怕她出事,只好和她一起查清事情原委。 苏妙婧望着他,满含自信的目光,“我查清楚了,十皇子不是溺水身亡,而是中毒而亡。” 他说着就把面前的银盘放到了他的面前。 她眼中带着悲痛,语气中有几丝气愤,“这是我从十皇子头顶取下的银针,针上含有马钱子毒。马钱子毒可以通过麻痹人的神经系统,慢慢致人死亡。” 沈云澈看着银盘变黑的地方,明白她所说不假。不过他想不明白,凶手都已经给十皇弟下了毒,为什么多此一举将他溺死。 苏妙婧看他疑色的眼睛,给他解释,“你是不是在想,凶手都已经下毒了,为何还要将他做成溺死的状态。 凶手的目的很简单,扰乱调查方向。 我猜测,凶手应该是事先将银针插入十皇子的头顶,然后趁他还没有完全死去,将他放入水中。 此刻的十皇子中了麻痹头脑神经的毒,连动都不能动,但是他还有呼吸,所以被凶手放进水中后,他口鼻都呛了水,这就是为什么他的胸腔有积水,却不是死于溺水,而是死于中毒的原因。”苏妙婧想到一个才六岁的孩子,竟然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她就气的要发疯。 那些人简直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某女在心里骂道。 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给他报仇。 苏妙婧说完,旁边坐着的齐钧,对苏妙婧带着赞赏的目光,他虽然知道面前的女人非比寻常,与众不同,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钦佩。 沈云澈听到她的结果,眼中同样是赞扬的目光,注视着她,墨黑色的瞳孔更显深沉幽远,眼中还含着深腻的爱慕,就这样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苏妙婧被他那沉浸如海底的目光注视,心脏跳得都慢了几拍。她撇开眼,望着齐钧,“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齐钧点点头,沈云澈望着苏妙婧,“婧儿,你身体还没有全好,查案的事有我,你回去休息,好吗?”他温柔体贴的声音,让侧面坐着的齐钧不由得惊呆,越王殿下什么时候和人说话如此体贴入微,生怕惊扰了对方一样。 果然越王殿下只对越王妃柔情相待,语气轻柔似水,其他人那只会听到深寒入骨的声音。 齐钧可以想象,三妹嫁进王府后,过的是什么样的凄惨生活了。估计越王殿下连看一眼三妹,都觉得是在浪费。 齐钧想到这里,心中叹气,唉!那丫头当初执意要嫁进越王府,我和大哥劝了许久都没有用,现在独守空房,被人关着,一步都不得踏出,也怪不了别人,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妙婧摇头,“此事我要亲自查清,任何人都休想阻拦。” 沈云澈听到她说此话,明白她是执意如此了,也就不说了。 沈云澈说了一句,“那好,我陪你一起!” 于是,他们几人一起来了皇宫。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凶案第一现场 苏妙婧和沈云澈一来了皇宫。 苏妙婧首先去了沈云澄被发现尸身的第一案发现场。 她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收获。 可是她在查验他的尸身之时,发现十皇子的手指甲中藏有几丝人的皮屑,还有他的衣服,系在腰间的腰带上少了一颗玉珠。 这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珠子的痕迹,所以她猜测此处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苏妙婧望了一眼沈云澈,语气冷静的吩咐,“你多找几个人来,帮忙找这个样式的珠子。记得,沿着庆阳宫到十皇子住所找。” 苏妙婧在想,十皇子是宴会结束时遇害的,那么时间应该在昨日未时之前。宴会结束之后,十皇子应该会回自己的寝殿,那么凶手最有可能在半道上下手。 沈云澈听完他的话之后,就吩咐齐钧,让他派人去找。 一个时辰过去了,有人回来禀报,御花园东角发现了一颗白色的玉珠。 齐钧的手下将珠子交给了沈云澈,沈云澈给了苏妙婧,她仔细看了看。齐钧让苏妙婧确认一下,是不是十皇子身上的东西。 她拿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发现上面有雨水和泥土的气息,应该是昨日下雨沾染的味道。她深深地闻了一下,发现上面有檀木熏香的味道,她记得贵妃娘娘的宫里常常熏得就是檀香,不像其他宫里,熏得大多数都是花的熏香。 十皇子殿下是贵妃娘娘的儿子,常常和贵妃娘娘待在一起,也沾染了檀木熏香。 由于昨日下雨,味道极淡,不过她的鼻子向来极灵,所以能够闻出来。这都多亏在现代的时候,做过训练,专门让我们闻各种药材,所以自己的鼻子很灵。 “这个珠子就是十皇子殿下腰带上的珠子。”她肯定得语气,望着齐钧。 齐钧还是很疑虑,“这珠子在皇宫里很普通,王妃如何断定是十皇子殿下身上的呢?” 苏妙婧自信满满的语气,“我曾经去过贵妃娘娘的寝殿,给十皇子治过病,发现贵妃娘娘的寝殿内,用的熏香是檀木,可其他宫里大多数都没有用檀木熏香,用的大多数是花熏。 十皇子是贵妃娘娘的儿子,整天和娘娘在一起,所以一定会沾到檀木熏香的味道。” 她说着,就把东西给了他,让他闻。可是齐钧根本就没有闻到。 她只好给了凌觅月,让她闻了闻,凌觅月毕竟长时间从事验尸的工作,所以鼻子也比常人要灵敏一些,她仔细闻了闻,发现的确有淡淡的檀木香气。 凌觅月将东西交给了齐钧,“大人,这颗珠子是的确有一丝丝檀木熏香的味道。” 苏妙婧望着那个发现珠子的人,“你带我去发现这颗珠子的地方看看。” 接着,他们一同来到了御花园的东角。 苏妙婧到了之后,看了看周围。 在她前面的是一堵围墙,墙边有一棵桂花树。在她身后的是一座迂回曲折的回廊,他们刚刚才从廊上走了过来。 从她左边的方向走去,就是往贵妃娘娘的寝殿,从她右边的方向过去,是御花园的一片竹林,以及假山。 凶手要杀人,那么要找一个稍显隐蔽的地方,这里比较隐蔽的地方,就只有那片竹林和假山。 于是她率先往竹林和假山的方向走。 她到了之后,吩咐他们仔细查看,是否有什么东西留下,不管是凶手的,还是被害人的。 她也慢慢的找线索,过了半个小时,她发现假山的一个小水池边有几只浅显的脚印,昨日下雨,将印记抹去了一些,不过依稀还能看出来。 这个小水池的水是从假山上留下来,至于假山上的水是从御花园荷花池引过来的,小水池的水会流到不远处的竹林。 苏妙婧喊他们过来瞧一下,齐钧看着小水池边的模糊脚印,心中在猜测,这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苏妙婧则发现这座假山刚好可以通往荷花池边的小亭子。 苏妙婧给凌觅月指了指荷花池方向,示意这座假山可以直通前面的亭子,凶手若是在此处杀了人,还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到时他将尸体悄悄地运到荷花池边的那个亭子里,做好十皇子要落水的假象,实则他早已死亡。 苏妙婧看到这些,她能够还原案发现场了。昨日宴会结束,(成国皇子未满十岁,不得参加宴会)十皇子估计自己的母妃要回寝殿了,他想去找母亲,却走到回廊处,被人袭击,凶手将银针插进了他的头顶,他不能动弹。 于是,将他带到了假山,将他按到这小水池中,十皇子被水呛着,身体极其难受,他想要挣扎,可是全身麻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呼吸,所以他吸进了水。 凶手将死了的十皇子从假山穿过,悄悄带到了荷花池旁的亭子,做出他未死得假象,等太子的到来。 齐钧大概也能想到凶手是如何作案的了。 沈云澈看着苏妙婧,“婧儿,案件你已经理清楚了,现在跟我回去了吧!” 苏妙婧摇头,“不,案件还没有理清,凶手是谁?凶手为何要在杀完人之后,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做出十皇子未死的假象?难道仅仅是想要陷害太子吗?还是他另有打算?” 沈云澈听到婧儿的话,他觉得婧儿太聪明了。竟然能够猜到凶手杀了十弟,不仅仅是陷害太子,还另有目的。 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婧儿如此聪慧,这个案件牵连胜广,若是要一一追查下去,后宫和他的那几个兄弟都有嫌疑。 沈云澈早就猜到幕后黑手是谁?还不就是刚回来没多久的南沧王。不过到时就算查出来了,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幕后黑手是他,所以他不想让婧儿干涉此事。 他敢肯定,父皇心中跟明镜似的,早猜到凶手是谁?只不过不能治他的罪罢了! 父皇也想借此机会打压卫王在朝中的势力,自从皇后一族的势力消失后,太子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被削弱了一些,那么卫王的势力必须打压,不然朝局不稳,影响整个朝堂。 沈云澈勾了勾她挺翘的鼻尖,满脸宠溺的声音,“傻丫头,这案子又不会跑明日再查也不迟。你总得吃饭吧!就算你不饿,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肯定饿了。” 他敢肯定,叫她回去,她绝不会轻易回去,不过一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她一定会同意。 果然苏妙婧点了一下头,同意回府。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案件疑云 第二天,沈云澈、苏妙婧、齐钧来了暖风阁。今日他们进宫是来找伺候他的宫女和太监问询十皇子在宴会之时,有没有不同寻常之处,所以凌觅月就没有进宫,毕竟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 纪意蕴虽然被封为了贵妃,但是她没有搬离暖风阁。这暖风阁当初是皇帝特意给她建造的,比那贵妃寝宫(景琇宫)还要大,暖风阁的名字也是皇帝亲自所题。皇帝见到纪意蕴的第一眼,她就像一阵暖风吹进他的心房,所以把他的寝宫命名为暖风阁,也足以看出皇帝对她的宠爱。 此刻的暖风阁内,纪意蕴满脸悲伤的面容,旁边坐着皇帝,不停地安慰着她。只听皇帝语气劝慰,还带着丝丝温柔,"蕴儿,乖,吃点东西好吗?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在这样下去身体会拖垮的,乖,来吃点东西。"皇帝端着一碗清谈的莲子粥,像哄小孩一样,劝她吃东西。 纪意蕴看着皇帝满脸心疼的望着自己,心中既心痛又有少许的安慰。早朝一下,皇帝就来了暖风阁,听她的贴身宫女说,她不愿意吃东西,就一直好言好语的劝她,若是其他嫔妃,估计他绝不可能有如此耐心,也足以看出皇帝对她的真心。 纪意蕴只好张了张她的小嘴,将皇帝手中那勺莲子粥吃了,可她想要硬着头皮吞下去,却忍不住吐了出来。皇帝见此,语气带着宠溺,还有丝丝地责备,可皇帝那明白她根本吃不下,纪意蕴不过是见他如此有耐心的劝自己吃,才吃的。只听皇帝说,"蕴儿,不要急,慢点咽。"旁边的宫女准备给她擦嘴角的东西,皇帝接过了手帕轻轻拭了拭,擦干净后,交给了宫女。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传,说越王殿下和越王妃,以及大理寺少卿来了。皇帝清楚他们来做什么?低沉雄浑的嗓音,吩咐着,"让他们进来。" 苏妙婧和沈云澈走了进来,行礼之后,皇帝慢慢启口,"朕知道你们来做什么?去偏殿等着吧!朕稍后就来。" 他们到了偏殿之后,皇帝隔了一刻钟,来了偏殿。 皇帝进来坐下,他们共同行礼之后,皇帝严厉的声音问,"案件查的如何?有何发现?" 齐钧把苏妙婧昨日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给皇帝说了一遍,皇帝听完,满脸高深莫测地望着苏妙婧,心中在想,民间传言,越王妃不仅医术了得,还精通验尸和查案,看来果不其然。 皇帝口气威严嘱咐,"可以在暖风阁询问宫女和太监,但不得打扰贵妃休息。" 他们点了点头。 于是苏妙婧将侍候沈云澄的四个宫女和太监召集在了一起,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她还把前天那个亲眼看见太子推十皇子下水的宫女也找来了。 她的面前跪着五个人,前面是两个太监,后面跪着三个宫女。两个太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太监袍子,圆形的领子,圆形的袖子。三个宫女当中,前日说看见太子推十皇子下水的那个宫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同样是圆形的袖子,其他两个宫女是十皇子殿内的,跟暖风阁的宫女服饰一样,都是粉红色的长裙,不过领子和袖子都是一样的。他们全身颤抖的跪在他们面前,一一行完礼,苏妙婧就让他们起来了。 苏妙婧轻声问,"谁是十皇子的贴身太监?站出来。" 只见苏妙婧右手边站着的那个人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惧意,"回王妃,奴就是殿下的贴身太监。" 苏妙婧轻轻的劝解和询问,"别怕,我只是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只要照实了说就好。"他点点头,心中的恐惧减少了些许,感觉越王妃天生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是肯定的,毕竟她是一位精神科医师,所以她说的话总让人心安。 苏妙婧用柔和的声音问他,"前天下午,十皇子殿下可有什么异常,他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吗?仔细想想,再回答。" 他认真想了想,对苏妙婧说,"回王妃,那天殿下倒没有异常的行为,不过殿下听说宴会结束了,殿下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暖风阁找贵妃娘娘。" 苏妙婧再问"中途可遇到什么人?" 他想了一下回答,"没有。"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其他,急着说,"当天下午,殿下在御花园看到了淑媛娘娘和柳美人两个人在大吵。当时殿下不注意还撞了一下淑媛娘娘。 当时殿下道了歉,可淑媛娘娘还是斥责了殿下几句。" 苏妙婧问他,"那你把淑媛娘娘当时斥责十皇子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 他想了想,然后说:"殿下撞了淑媛娘娘后,淑媛娘娘大声骂殿下不知礼数,在宫里横冲直撞,还连带着数落了贵妃娘娘几句,说殿下作为皇子,代表着皇室的仪态,贵妃娘娘没有好好教育殿下,殿下才会如此冒失莽撞,不知礼数。 当时殿下听到淑媛娘娘指责贵妃娘娘,殿下一气之下就顶了回去,说淑媛娘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并且指责淑媛娘娘不要把自己的错怪到贵妃娘娘身上。说完之后,殿下就跑了,来了暖风阁。" 苏妙婧听到此话,那就怪了,淑媛和柳美人吵架,那个时辰刚过了申时(下午15至17时)不久,因为查验他的尸体时,发现他是未时(下午13至15时)二刻到未时三刻殒命。那个时候的十皇子已经死了,凶手是不可能在杀了十皇子的殿下之后,还有时间去布置现场,陷害太子,毕竟淑媛和柳美人吵架的地方就在御花园的百花园附近,过一个回廊就能看到十皇子被发现尸身的凉亭。中间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凶手是不可能把十皇子杀了之后,拖到凉亭,在布置现场。 从此处就可以看出太子不可能杀了十皇子,因为十皇子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不过他疑惑的是十皇子既然已经在此时死了,那么和他一起去了暖风阁,并且在途中撞了淑媛的人是谁?只有两种可能,一,当时的十皇子是别人假扮的,真正的十皇子已经被凶手杀了;二,凶手早就杀了十皇子,只不过他用了某种手段掩盖了他真正的杀人时间。 苏妙婧问了其他几个人,最后只剩下前天目睹十皇子被太子推下水的那个宫女了。 现在她觉得案件更加复杂了,本来她觉得幕后凶手可能是后宫的某个女人,现在看来不仅仅如此简单了,看来此事是后宫的人和朝堂中的某个人暗中勾结所犯之事。后宫的女人应该是图谋皇后之位,至于朝堂的人,谋图的应该是太子之位。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案件进展 苏妙婧望着那个宫女,桀然一笑,“听说你是亲眼所见,看见太子推十皇子下水?你应该明白,若是有一句假话,你就变成了故意陷害太子,这可是死罪。” 正在此时,沈云泽也来了,虽然他被皇帝禁足太子府,不过此事毕竟和他有关,所以苏妙婧请求皇帝将太子带来,说说情况。 沈云泽进来之后,除了苏妙婧和沈云澈没有给他行礼,其他宫女太监都一一朝他拜礼。 他让那些人起来之后,望着苏妙婧,语气感激,又带着几丝倾慕之色,“五弟妹,问完了吗?” 苏妙婧摇头,“还没有,还有最后一个人要问。”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望着那个宫女,示意她回话。 只听她眼神闪烁,当看到了太子时,眼中瞳孔明显放大,带着几丝惊惧,随后她又掩饰了自己的表情。 苏妙婧勾唇,心中冷笑,哼!知道害怕了,敢做,有本事就别怕。 只听她压下心中的惧意,朝苏妙婧说,“回王妃,是的,奴婢亲眼所见,绝未撒谎。” 她为了表明她所言不虚,还发誓“奴婢愿用自己的人头作保,奴婢无半句假话!”她伸出一只手,指天为誓。 苏妙婧听到此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直直地盯着她,看得她心中发毛,不安、恐慌。 沈云澈见她如此模样,猜测,此案应该与这个宫女有关,不然婧儿不会有那个表情。 旁边坐着的沈云泽双眼微眯,脸上冷沉阴暗的杀意。 齐钧心中吐槽,哼!若此事和你有关,你就算是有十个人头也不够砍的,敢谋害太子,下场只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在猜测凶手跟这个宫女有关之时,却见某女忽然笑了起来,灿烂绚丽,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拉了起来。 语气轻松柔软,“我相信你,你没有说谎,起来吧!” 她说着说着就将她拉了起来。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刚刚她还一副你就是凶手的模样,现在又如此亲切待人,让沈云澈、沈云泽、齐钧感到莫名之极。 苏妙婧亲和的笑意,“来,和我一起坐着,我们简单聊一聊。” 苏妙婧找人拿来了凳子,拉着她坐到了她的身边。 此刻的这个宫女满脸诚惶诚恐,却又感到骄傲,自己竟然连堂堂王妃都能骗过去,看来传言说越王妃精明聪慧,都是假的。 苏妙婧见她眼中有了几丝对自己的不屑,苏妙婧心中腹语,骄傲吧!自满吧!等会儿你想哭都来不及。 其他几个人全然不明所以,婧儿在做什么?怎么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她觉得婧儿应该是又想了什么招,来对付她。 沈云泽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不过他只需静观其变,反正有他在,她别想伤害婧儿一丝一毫。 齐钧也不明白,不过她如此做,应该有她的理由。 苏妙婧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当她问了此话,这个宫女更加面露不屑,眼中是看不起她的样子。 只听她带着骄傲的声音,“奴婢叫杏儿。” 苏妙婧在问,“今年多大了?” 这一回她直接连奴婢都不称呼,就得意忘形的回答,“我18岁了。”脸上是对苏妙婧越来越瞧不起的模样。 苏妙婧笑靥如花,继续提问,“家中可还有亲人。” …… 苏妙婧问了她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问完之后,又开始重复发问。 不过她的提问速度一次比一次加快,宫女杏儿也回答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顺。 当苏妙婧觉得时间已经成熟了,忽然她换了一个问题,让杏儿还来不及反应就回答了。 “你当真亲眼看到太子推十皇子下水吗?” 只听杏儿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答,“没有。” 当她回答完之后才发觉事情有异,她连忙改口,“不是,我,是,奴,奴婢真的看见……” 她想要驳回她刚刚的回答,却急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这时她的话早已被在座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想改口也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见此,都满脸震惊的望着苏妙婧,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敌人说出事情真相。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宫女太监同样惊讶不已,带着钦佩的目光望着苏妙婧。 沈云澈几人带着赞叹的目光注视着她。 苏妙婧没理他们欣赏的瞩目,而是满脸自信温柔的笑意看着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杏儿满脸惊恐万状,跪了下来,“王妃,奴,奴婢知错了,还请王妃饶命!奴婢,奴婢也不敢陷害太子殿下,可是,可是奴婢的家人被昭仪娘娘抓了,若是不听昭仪娘娘的话,奴婢的家人就完了。还请王妃饶了奴婢一条小命。” 苏妙婧听到她提到昭仪,这后宫的昭仪,不就是惠妃的妹妹吗?跟惠妃一伙的,难道此案和卫王有关?可是卫王最近在朝堂风头正盛,不可能如此愚蠢,做出此事,那不是明摆着让人知道他想夺太子之位,还会让皇帝猜疑,他绝不可能那么蠢,此事看来有蹊跷! 苏妙婧望着杏儿,声音轻柔似水,“你说的可是实话,真的是昭仪命你陷害太子殿下?” 杏儿诚惶诚恐,“奴婢说的是实话,真的是昭仪娘娘威胁奴婢如此说的。” 齐钧脸上带着冷漠,“你刚刚就说了谎,谁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不是真话。” 杏儿听到此话,赶忙回答,“奴婢说得是真的,还请王妃相信奴婢。” 此刻的太子,脸上带着冷酷无情,语气凉薄,“就算是真的,你也得死,敢陷害本宫,杀你一百次也不为过。” 他说完之后,就狠狠踹了她一脚,直接让她被踹出一米远,口角吐血。 她来不及管身上的疼痛,她满脸恐惧惊愕地讨饶,“太子,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沈云澈语气更加冰冷绝情,“敢陷害当朝太子,依本王看,不仅你不想活了,连你家人也别想活。” 他可不是维护沈云泽,而是觉得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陷害一朝太子,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他们兄弟之间的斗争,由他们自己解决,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来插手。 苏妙婧冷漠的望着杏儿,语气淡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自有父皇来定夺!” 接着,她喊外面守着的人,“来人啊!把她给本王妃带下去,请父皇裁夺。” 守卫进来,将人给带了下去。 门口的那两个守卫刚刚也听到了越王妃审问犯人的精彩一幕,让他们佩服。 沈云澈、沈云泽、齐钧同样赞赏不已,首先试探对方虚实,其次让对方骄傲自得,慢慢攻下对方的心房,让对方放下自己的防备,接着给对方致命一击,让对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好一招攻心为上,以退为进。 这招数通常用在战场杀敌,没想到咱们的婧儿如此机敏,将战场杀敌的计策活学活用,用来对付宵小也有如此奇效。 沈云泽觉得妙儿太过聪慧敏锐,如此良策被她用得恰到好处。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感慨,这样的妙儿让她如何不爱。 齐钧同样欣赏,她对付敌人,要么不对付,要对付就要让对方无法反击,连一丝半点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因为她把你的前路,还有后路通通想到了,给你封死了,这也是当初自己的妹妹赢不了的原因。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案件新发现 苏妙婧问完之后,命人严密看守宫女杏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她,接着,她离开了皇宫,来了刑部停尸房。 她要重新查验十皇子的尸身,看看是否有其他线索。皇帝已经把此案交给了自己,那么她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他报仇。 苏妙婧望着齐钧,吩咐他,“你现在派人去监视十皇子身边那几个宫女和太监,有任何异样,马上回禀。” 齐钧听到此话,带着疑惑,他们不是都问过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王妃,他们都问过了,你既然怀疑他们,刚刚为何那么轻易相信他们。” 苏妙婧白了他一眼,“谁说我相信他们说的话了,他们说的我谁也不信。 这个世界上,人会说谎,证据同样可以造假,连事实真相也可以被人掩盖,所以我谁都不信,包括我自己。” 齐钧听到她最后几句,心中是极其的震撼,她的话说的极好,人会说谎,证据可以造假,真相可以被掩埋。 沈云澈这是第二次听到她说谁都不信,连自己都不信,每次她说此话,他都感到心疼。 沈云泽听到她说连自己都不信,他顿觉疼惜不已,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说出这种话,就像是经历了一生,所悟的心酸。 凌觅月走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语气郑重承诺,“小婧,你放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在感到孤单无助。” 听着她如此承诺,苏妙婧心中极其感动,让她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那个好闺蜜。自己自从得了癌症后,大多数亲朋好友都离开了自己,得病的那两年时间,每天就只能待在医院和家里,不能出去,多亏了她们两个常常来陪自己聊天,不然自己真的会因为心情郁结,死得更快。 沈云澈来到了她的身边,凌觅月自动让开,他抓着她的手,声音磁性低沉,郑重其事,“婧儿,一切有我。” 苏妙婧望着他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放开我吧!我还要去查案呢?” 苏妙婧挣脱不了,只好让他放开手。 沈云泽看着自己的五弟如此疼爱她,他为她高兴,也为自己心痛。 齐钧看了看沈云澈,又望了望沈云泽,看来王妃有很多人爱呢?不知道子瞻兄(宇文槿楦的字)还有没有机会啊? 宇文槿楦和齐钧是十几年的好友,他们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不谈国事。齐钧每次见宇文槿楦,都喊他子瞻,宇文槿楦则喊他亦晨兄(齐钧的字)。 苏妙婧进了停尸房,凌觅月同时进去了。其他人则去了大堂。 苏妙婧这一次查的非常自信,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她连十皇子每一根骨头和发丝都没放过。 苏妙婧出来之后,略显疲惫,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望着凌觅月,脸上全是笑容。 凌觅月带着同样的笑,心中感叹,她的仵作经验的确比我厉害,也比我细心。 她刚刚查验之时,将十皇子的每一根骨头都查了一番,发现十皇子的颈骨有裂开的痕迹,说明凶手从后面突袭十皇子,当时被打晕之后,给拖到了假山后面,将带毒的银针插进他的头顶,接着,半死状态的十皇子被他活活溺死。 凶手溺死十皇子,他一反面掩盖真的杀人时间,另一反面掩盖自己下毒的事。看来凶手真正的杀人时间应该比未时早,只不过十皇子的尸身被水泡过,推迟了杀人时间。 当时在御花园,淑媛和柳美人见到的十皇子应该是有人假扮的,为的是误导查此案的人。 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用毒杀人,就将他做成溺水死亡。从此处可看出,凶手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苏妙婧将重新查到的线索给他们说了。 苏妙婧准备说什么?沈云澈抢先一步回答,“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监视昭仪。” 苏妙婧本来之前就想说,听完凌觅月和沈云澈的话,她给忘了。 接着他们各自回府。 这天晚上,昭仪的寝殿(流光殿)。 只见面前的昭仪听到自己的手下回禀了十皇子案件进展之后,失态的大喊,“什么?越王妃知道了。 该死的贱婢,竟然敢出卖本昭仪,看我不杀了她。”她气怒的骂着宫女杏儿。 此刻的南沧王府,南沧王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听着他手下回禀,听完之后,“给本王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若发现她有任何异动,杀!”语气阴寒,眼神阴鸷,此处的她当然指的是昭仪。 他接着还说,“密切注视越王妃,若发现她查到了本王,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杀了她。” 他的手下抱拳跪着,敬畏的回答,“是,属下遵命!”说完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的卫王府,卫王听到自己手下的回禀,心中冷笑,七弟,这才多久,你就耐不住了,想要借刀杀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用得起这把刀。 他阴冷的笑容,面色沉静如海,站在窗边,望着天边的月亮。右手轻轻挥了一下,示意他下去,他的手下消失不见,房间里变得更加寂静无声。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滑稽的结束 苏妙婧将宫女杏儿说的话,给皇帝回禀之后,皇帝下令将杏儿收押刑部天牢,还下旨抓了昭仪,将她打入冷宫,不过派了人保护她,毕竟她还有用。 此刻的御书房内,皇帝坐在案前,伸手柔了柔太阳穴,全身顿感疲惫不堪。 他自然明白,此事跟自己坐的龙椅有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会为了争夺皇位,杀弟陷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案件发展到此时,他已经全然明了,加上自己的影卫暗中早已察觉,昭仪勾结他的儿子南沧王,杀了十皇子,不仅可以嫁祸给太子,还能构陷卫王,这可是一石多鸟之计。 他的这个七儿子,看来真是自己小瞧了,如此心计,如此狠辣,如此绝情。可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初朕将他送到敌国做质子,若是他不狠,估计早死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若是揭开事情真相,那么他又要失去一个儿子了。此刻的皇帝瞬间看起来老了十几岁,心神疲惫。 皇帝明白,此案不可在查下去,否则会引起朝堂动荡。此案估计牵连的不仅是朝堂,还有后宫。就凭一个小小昭仪,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估计惠妃一派也牵扯其中。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帝公开十皇子案件的始末,十皇子被害,是昭仪为争后位,嫉妒贵妃,派宫女杏儿杀了十皇子。 皇帝下旨,将昭仪赐死,宫女杏儿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案件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以昭仪被赐死,杏儿被斩首,成为案件的结束,结束的如此滑稽可笑,事实真相被掩藏,而且是皇帝亲手埋藏。 当苏妙婧听到沈云澈回来之后,说了此事,气的无可附加。 沈云澈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然当初母妃惨死宫中,被那些女人害死,可父皇却怕影响朝局,所以掩盖了事情真相。 如今惠妃和卫王一派正如日中天,太子一派因皇后一党落败略显颓势,若是将惠妃一派牵扯进来,整个朝堂都会有所波及,毕竟惠妃一派连着卫王,而卫王和太子在朝中争得你死我活,若是此时出事,朝堂必定大乱。 苏妙婧气急败坏,只见她准备跑去皇宫找皇帝理论,沈云澈拉住了她,急切的劝着,“婧儿,你不能去,你现在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父皇已经下了旨,赐死昭仪,斩了宫女杏儿,此案已成定局,你是改变不了的。” 当初的母妃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惨死,却无人敢诉冤。所以只好自己筹谋为母妃报仇。 这时的南沧王府,沈云涵坐在书案前,想起今早朝堂之上发生的事,他不敢相信,他那所谓的父皇竟然会那么做。 他可不相信,他会不清楚案件绝不可能那么简单。不过他这么做,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也算全了他作为父亲,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不管不顾。 以前在成国皇宫,他对自己视而不见,最后还把自己送到敌国做质子。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此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定案,总归对自己没坏处,随他怎么处理了。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摇头,声音坚决,“此案是我在查,我说他没有结束,他就没有,我发过誓,一定要找出真凶,否则天打雷劈。” 沈云澈知道婧儿倔强,却不知道她倔强到如此地步,听着她如此决绝的话,他是满心满眼的无奈。 此案已成定局,就算她查出真相,父皇也不会处置,况且她在查下去,连她都会有危险。 自己暗中派了人保护她,他的暗卫发现最近这段时间,有人窥视她,估计在找合适的时机刺杀她。 自从婧儿上次被人害的那般境地,他就一直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婧儿虽然不让自己的人暗中跟着,可是他还是派了人暗中守着她,只不过每次她给病人治病时,他安排的人都不会跟着,只会躲在远处守着。所以直到现在,婧儿给那些人治病,他都不清楚那些病人得的是何病?包括太子。婧儿极其尊重病人的隐私,她不允许任何人窥视病人的隐私,所以他尊重她的意愿,绝不让自己的人去查寻她病人的隐私。 沈云澈苦苦劝道,“婧儿,你就算查到了真相,父皇也不会将他公之于众。 父皇不在乎案件的真相,他只在乎案件是否会引起朝堂动荡,若是此案真相一旦被查出,并且公之于众,那么朝堂必定大乱,父皇是绝不允许那种事发生的。 况且此案你若在查下去,连你都会受到牵连,婧儿,我不想让你插手此事,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苏妙婧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她都要查到底。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眼神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那么令人陶醉,那么吸引人,那么难以忘记。 只听她声音悦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绝然,“阿澈,案件我是一定要查,不管此案会被多少人阻扰,会有多大危险,我都要查到底,哪怕有生命危险,我也有查清事情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是第一次听到她喊自己阿澈,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绝不会妥协。 沈云澈就没有见过比她更犟的女子,看来自己不管如何劝她,她都不会收手了。算了,她要查,就查吧!不管前面路途有多凶险,一切有我,自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若是当初有一个人像她这般坚定不移的为母妃寻找真相,那么母妃也不至于枉死这么多年。 苏妙婧问,“昭仪被关入了冷宫,几时赐死?” 沈云澈看着她回答,“父皇早上已经下旨,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实行了。” 苏妙婧听到此话,连忙说,“那赶紧带我进宫,我要问她几件事。” 沈云澈点头。 于是他们坐着马车,急急忙忙赶往皇宫。 他们一同来了冷宫(广清宫)。 此刻的冷宫,只见太监正在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昭仪为争后位,善妒,谋害皇子,特赐白绫三尺,自裁谢罪! 苏妙婧走了进来,见太监刚宣完了旨,正挂白绫,让昭仪自尽。 苏妙婧立即阻止道,“慢着。” 宣旨的太监大怒,“大胆,谁敢阻挠皇上意旨。” 当他转身看见来人后,就像吓破了胆,立马跪下行礼,“奴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不知越王殿下和越王妃到来,奴无意冒犯,还请殿下和王妃恕罪!”只听宣旨的太监满脸诚惶诚恐的跪着请罪,其他几个太监同样跪着,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沈云澈声音冷冽如寒风,慢慢刮在了他们身上,“起来吧!若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 沈云澈见苏妙婧慢慢走到了昭仪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询问对方。 此时的昭仪心想,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姐姐,不要以为皇上将此案压下,你就高枕无忧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可是誓死要查清真相。 昭仪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还有绝不认输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若是此案由面前的女子查找真相,也许真相真的不会被掩藏。 她心中冷笑道,姐姐,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和你共赴黄泉。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杀机 苏妙婧把话问完后,又和昭仪悄悄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冷宫。 此刻她去了大理寺,找凌觅月,凌觅月看到她,同样带着气愤和急切,“小婧,大人回来之后,说皇上在朝堂上就把案件结了,是不是真的? 十皇子被杀案件还有那么多的疑点,怎能匆匆结束。” 苏妙婧点头,不过她又肯定的说,“的确如此,不过此案我还要查下去,我一定要让真凶伏法,所以,小觅,你愿意跟我一起吗?”她满脸期待的望着她。 凌觅月听到她说的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我当然愿意,我本来想去找你,但又怕你不同意,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支持你!”她满是笑意的望着她。 她转而又说,“不过我们现在从哪里查起?” 苏妙婧神秘一笑,“等!”说出一个字。 凌觅月不明白她的意思,等,等什么? 她不懂的问,“等什么?” 苏妙婧只是自信的说了两个字,“时机!” 她要等敌人自露马脚的时机,反正她有得是时间,陪对方耗,到时对方等不起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沈云澈听她说时机,他明白她的意思了。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动,她的婧儿不去军营做军师,简直浪费人才。 皇宫内院,兴华宫,惠妃住所。 兴华宫一眼看去,让人感到宫殿富丽堂皇,全是高楼廊阁,青瓦红墙,它不似暖风阁看着那么温馨雅致,独特典雅。 惠妃听着自己的手下禀报冷宫的消息,听到越王妃去了冷宫,问了她妹妹几个问题,她心中极度不安,越王妃问了她什么?此案皇上已经命人结案,她问那些问题做什么?难道她还想查不成?不,不行绝不能让她查到关于自己的一点蛛丝马迹,不然自己的母族就完了,还可能牵连泓儿,自己绝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惠妃语气冷薄,“传本妃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妃杀了越王妃,提头来见本妃!” 他的手下,蒙着黑巾,抱拳说了一句,“属下遵命!”接着消失不见。 过了几天之后,傍晚十分,天空忽然轰隆隆几声雷响,秋风席卷着一地的落叶,不到一刻钟,天空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滴,不久雨水打湿了地面。 一群带着蒙面,穿着黑衣斗篷的杀手,手拿长刀,出现在了婧慕阁上方,他们身上已经被外面的雨水打湿,却仍挡不住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苏妙婧正坐在房间的桌子边,手上拿着一串从西荻国买来的水晶葡萄,优哉游哉的吃着,完全不在意外面那么多的刺客闯入了婧慕阁,要杀她。 她的后面,是做拔剑姿势的玄竹,以及满脸警惕的紫烟,还有她对面坐着的沈云澈。 敌人以为沈云澈没有在王府,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这是苏妙婧故意的,放出消息,说沈云澈今晚在城外军营,不然那些要杀她的人是不会出现的。实则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苏妙婧听着房顶上,瓦片窸窣的声音,勾唇而笑。 沈云澈手中拿着他的幽冥剑,呈现拔剑姿态。 杀手很快从窗户、房门、还有梁顶闯了进来,将门、窗、墙都撞裂,四散开来。 他们站成几排,逐渐朝对方合围,不过沈云澈的暗卫立即现身,只见他们全身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铁面具,挡住了各自的容貌,他们挡在了他们面前,阻止他们合拢。 暗卫将苏妙婧几人围在包围圈内,这个时候,只听沈云澈寡情噬血的声音,低音启口,“杀!一个不留!” 苏妙婧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盯着杀手,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件武器,弓弩。 沈云澈见到她手中的东西,带着几丝新颖和好奇,弓弩他不是没见过,不过婧儿手中的弓弩自己还未曾见过,他见过的弓弩,上面只能发射一只短箭,要比她的这种样式大一点,可她的手中那只弓弩可以发射三只弩箭,看着好像更小,更精巧,有意思,不知她的婧儿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苏妙婧将弩对准杀手,只要他们敢靠近自己,她就会发射弩箭。 正在这时,一个杀手将刀砍向了一个暗卫的后面,苏妙婧大喊一声,“后面。”而她手中的弩箭三箭齐发,将那个想要下黑手的杀手击毙,还有两支箭,射到了其他两个黑衣人身上。 顿时,三人倒地吐血身亡,因为她的弩箭上面涂了剧毒,见血即死。 苏妙婧不喜欢杀人,毕竟她是一位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可她来到了这古代,总是遇到刺杀,要想活着,由不得她。 那个暗卫见到倒地的刺客,眼中带着感激之情,望了自家王妃一眼。 杀手的领头人,不敢置信,越王妃怎么会使用弓弩,而且她手中的那件弓弩跟他们成国制造的弓弩不同。 杀手心中疑虑,不过他没有放松周边的警惕,一个人对打着四个暗卫。 眼见自己的手下,快被越王的暗卫斩杀殆尽,他口中吹出了一声似鸟叫的声音,其他刺客听到之后,明白这是撤退的意思,他们开始变杀边往外退。 沈云澈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眼神阴鸷,语气薄凉,“一群废物,杀几个宵小之辈,却用了这么久。本王在给你们半刻,若是还没有解决,从此滚出本王的视线!” 这话一出,暗卫更加奋力击杀,他们直接杀红了眼,全身冒着阴沉的戾气 。 苏妙婧听到沈云澈绝情的话,朝他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干嘛说吓他们的话,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亲自培养的,若是要让他们离开你,估计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 苏妙婧带着温暖的笑容,亲切的说,“不着急,慢慢来。”听着她似戏语的话,沈云澈只觉好笑又好气。 暗卫听到此话,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无语。若是他们慢慢来,最后的下场绝对别这些杀手更惨。 那些刺客看他们还有闲情聊天,气得咬牙切齿 杀气腾腾的不停攻击着暗卫。 半刻时间不到,终于解决了剩余的刺客。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沈云澈,让你的暗卫都出来,我给他们看看伤。”杀完之后,那些暗卫就瞬间消失了,至于尸体,只等府中的侍卫收拾。 苏妙婧知道那些暗卫只听他的命令,所以才让他下令。 没办法,谁叫她有职业病,他们受伤,自己看不过去,加上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沈云澈冷漠的声音,“他们不需要,若是连点小伤都受不了,就不配做我的暗卫。” 苏妙婧听到他的话,极其不赞同,“沈云澈,听没听过一种病,职业病,我有职业病,我要给他们治伤,你叫还是不叫? 还有,虽然他们是你的暗卫,但是他们的生命与你同样宝贵。” 紫烟不明,职业病,是何病?她着急的问,“小姐,你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苏妙婧朝她翻了一下白眼,“紫烟,你别说话。” 沈云澈看着固执的婧儿,无奈之极。 只好命令,“都出来吧!让王妃给你们治治伤。”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蠢蠢欲动 兴华宫内。 惠妃听到自己派去的人无一生还,脸色黑沉阴狠,气得将自己旁边小桌子上的茶杯及茶盏全部甩了出去,那杯子中滚烫的茶水还溅了几滴在她手上,烫的她手缩了回来,旁边站着她的贴身嬷嬷,这是她从嫁进宫里就带来的人。 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裙,梳着一个妇人发髻,见到自家主子生这么大的气,还伤了自己。 她带着劝慰和心疼,“娘娘,请宽心,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还伤了自己。对付越王妃,还有机会,娘娘不要生气!”她边说边给她擦手上的水渍。还吩咐人将烫伤药拿来,给她涂抹。 此时的南沧王府,沈云涵不觉勾唇,眼中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暗语,嗬!有意思。 如此正好,免得需要本王出手,那个女人那么好玩,就这么死了,太没意思了,本王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有本事查出十皇子被害事实真相? 沈云涵带着几丝趣味的笑意,吩咐自己的暗卫,“给本王仔细盯着宫里,不要插手,静观其变,好戏要开始了!”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如深海般晦涩不明的目光。 他的暗卫手拿长刀,不过他的刀是弯曲的形状,脸上带着半边铁面具,面具上刻有狼形图纹。只见他敬畏回答,“属下遵命!”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苏妙婧给那些暗卫治好了伤之后,来找沈云澈。 苏妙婧进来后,直接问,“沈云澈,让你监视十皇子身边的那几个人,如何?有什么发现?”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了。 沈云澈看她喝的太急,规劝她,“婧儿,你慢点喝,当心呛着。” 苏妙婧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嫌烦的模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说吧!” 沈云澈无奈的看了看她,答话,“如你所料,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确有问题。 你应该还记得那两个太监吧!十弟的那个贴身太监倒没什么可疑的,不过另一个却很可疑了。 两个月前,听说他原先是兴华宫的小太监,因为摔碎了惠妃最爱的一串玉珠,被赶出了兴华宫。 几天前,我的人亲眼看到他进了兴华宫,半个时辰之后才出来。” 苏妙婧听完他说的,沈云澈建议,“婧儿,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抓了,让你审问审问。” 苏妙婧摇了摇头,“不用了,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倒想看看接下来,惠妃要做什么?”她心里嘀咕了几句,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太简单的游戏,对我来说没有挑战性。 苏妙婧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满脸兴味的笑容。沈云澈看她这个表情,看来谁又被她惦记上了,接下来那个人应该没好日子过了。 听到消息的卫王,对自己母妃行事如此鲁莽,感到气愤又无奈。 他清冷地吩咐,“给本王好好监视越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越王妃,如有异样,即刻来报!” 沈云泓对于她母妃的心思,还是了解的,她当初肯定和七弟合谋,害死了十弟,这种情况下,贵妃伤心欲绝,绝不会再有心思争夺后位。 可是她母妃却没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父皇,后位要给谁?父皇才能够决定,旁人没有权利干涉。 父皇晋升了贵妃,母妃害怕父皇对贵妃的宠爱,会封她为后,可是以我看来,父皇本没有打算封任何人为后,不过是他故意露出要封后的意思,让后宫那群女人争名夺利,这样父皇才能看清楚后宫那些女人的野心。 经此一事,父皇倒已经确认了封谁为后,谁不争不抢,就堪为皇后。 这后宫中,唯一没有去争去抢的除了贵妃娘娘,没有旁人,看来不久封后大典就要开始了。 沈云泓挥了挥手让他的暗卫下去了。 过了几天,城中传出消息,说杀害十皇子的真凶被越王妃缉拿到案。 越王妃准备在大理寺公开审理此案,百姓听到此事,不明事实真相,议论开来。 此事传进兴华宫内,惠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不安忧恐。 她的贴身嬷嬷不停地劝解,“娘娘,稍安勿躁,让奴婢派个人去看看,打听打听,请娘娘再等等。”于是她行了拜别礼,转身就出去了。 这时的苏妙婧躺在自己的院子里,晒着暖暖的阳光,坐在她旁边的人正是她的好友凌觅月。 凌觅月带着疑虑,“小婧,你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真的可以引蛇出洞。”她表示怀疑。 苏妙婧自信的笑道,“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北沧王来访 这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白云飘飘,给这冷萧的秋季来了几分春意。 苏妙婧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旁边坐着紫烟,一会儿给她递水,?一会儿给她递点心吃。 过了不久,一个人进来,走进苏妙婧,朝她悄悄耳语了几句,苏妙婧不觉勾唇,相视而笑,然后挥手让他下去。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跟着就好,不要打草惊蛇。”那个暗卫抱拳说了两个字,遵命后就离开了。 此人是沈云澈的暗卫,替自己监视惠妃的,现在沈云澈去了城外的军营,所以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暗卫都留给了自己。 苏妙婧自从怀孕后,越发的懒了,现在恨不得每天躺在床上,今日若不是紫烟看天气好,硬拉着自己出来晒晒太阳,不然她都懒得动。 自己已怀孕五个月了,身子越来越重,胃口却越来越好,不在像怀孕前三个月那样,看到吃的就没胃口,就恶心。 紫烟看着自家小姐吃了一碗燕窝粥,两只鸡腿,三盘点心,四只鸭脖。 她担忧地问,“小姐,你不能再吃了,当心吃坏了肚子。” 苏妙婧望着紫烟,“紫烟,你认为我吃的多吗?可是你别忘了,我身体里除了我自己,还有一个人,所以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况且我好不容易胃口大开,你就让我吃个够吧!以后孩子生下来后,我想吃这么多,还吃不了呢?吃多了还会长胖,现在正是时候。” 旁边站着的玄竹,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此刻躺在那里,满脸惬意的女子,胸前抱着他的那把佩剑。 苏妙婧又忍不住想逗逗玄竹,“玄竹,你说我说的对吗?女人不趁怀孕时多吃点,到时孩子生了,多吃了东西,身上还会长肉,我想多吃也不敢吃这么多。” 玄竹总被她家王妃的想法,惹得哭笑不得,难道现在不停地吃,就不长胖吗?这有区别吗?他很想问一下。 玄竹无话可说,只是站在哪里,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紫烟被她家小姐的理由搞得无语之极,其实,他们是没有明白苏妙婧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反正现在怀孕,身子本来就重,看着胖得很 ,那就多吃点,别人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自己也有理由,说是怀孕的原因。 正在这时,府上的下人进来回禀,“小奴拜见王妃!” 苏妙婧让他起来,“找我有事吗?”她亲切的问。 那个男仆听着苏妙婧如此柔和的声音,感觉他们王妃真温柔。他是不久前才进王府的下人,外面传言王妃飞扬跋扈,彪悍无礼,今日见了,怎么全没有那些传言般的娇纵之气,相反还平易近人,看来传言不可信。 小仆敬重的回答,“回王妃,外面有人找王妃,说是北沧王殿下找王妃有事!” 苏妙婧开始听到这北沧王三个字,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他不就是百姓口中那个病恹恹的九皇子吗?他找自己何事?难道是让我帮他治病?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么能让堂堂北沧王殿下找自己帮忙的。 正如苏妙婧所想,北沧王此次找她就是为了自己的病。 苏妙婧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苏妙婧起身,让紫烟把披风给自己披在了身上,然后,说了一句,“走吧!出去看看!” 苏妙婧、紫烟、玄竹三人来到了王府大堂,望着面前的男子。 只见对方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褐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戴着一个银色发冠,满脸阳刚之气。此人是北沧王的贴身侍卫,名叫况杰。 他见到我之后,恭敬的行礼,“属下拜见越王妃娘娘!我家主人有请越王妃娘娘过府一趟,给殿下治病!”他没有掩饰自己来的目的,语气真诚。 苏妙婧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于是她桀然一笑,“不必多礼,你先等等,我让人去拿我的药箱。” 他了然地点头。 过了不久,紫烟拿着药箱又回来了。 苏妙婧慢慢地启口,“走吧!” 他对老管家嘱托了几句,“若是沈云澈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去给沈云洵治病了。” 管家点头。 苏妙婧率先走出王府,坐上了北沧王府的马车。 苏妙婧揭开帘子,望着骑在马上的况杰,“你是沈云洵什么人?” 况杰可不敢像越王妃一样,喊主子的名字,他恭敬地回答,“回越王妃,在下是主子的贴身侍卫。”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果然自己猜对了。 苏妙婧问完后,就放下了帘子。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北沧王府大门口。 只见北沧王府的车夫下了马车,蹲在了地上。 苏妙婧可没有踩人的背下车的习惯,她和善地说,“你起来吧!给我拿个踩梯就行!” 况杰看着越王妃如此体贴下人,想必对待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吧!果然传言不可信。 车夫惊异地望了望她,苏妙婧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你起来吧!去给我那个踩梯就行!” 车夫满脸感激,又诧异,“是!” 接着,车夫从车的后面拿了一个踩梯,苏妙婧踩着梯子下来了。 这一幕也让北沧王府门口的下人惊讶了一下,不是说越王妃娇纵跋扈,待人苛刻吗?可刚刚她对一个低贱的车夫都如此和善,怎是传言那般苛刻无情之人。 况杰引着苏妙婧来了沈云洵的住处,苍云阁。 况杰对苏妙婧敬重的说,“越王妃,你可以进去,他们两个不能进去。” 玄竹满脸不乐意,“我的职责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王妃的安全,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紫烟同样带着几丝气恼。 苏妙婧望着他们两个,“好了,好了,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这好歹是北沧王府,没人能伤害我的。” 况杰伸出左手,做出一个请字的动作,还说了一句,“越王妃请!” 苏妙婧点点头,走了进去。 当苏妙婧走进他的卧房,况杰走到床边,敬畏的禀报,“殿下,越王妃到了!” 只见他把沈云洵扶了起来,半躺在床边。苏妙婧面前的男子满脸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 面前的男子虽然一副病态,但是却还是掩盖不了他的清俊,一对好看的弦月眉,一双大大的杏眼,不高不低的鼻峰,精致的小唇。他的长相给人一种‘小女儿家’的错觉。若不是他穿着一身浅青色长袍,上面用青色丝线绣着青菊,他都要把他当“女子”了。 左丘旭和的眼中总是流露出悠远的哀痛,所以看着他的眼睛看久了就会感觉心疼,而沈云洵的眼中却极其明亮、干净,看着很舒服。 他的长相虽然看着像“女子”,却和左丘旭和不同,左丘旭和的脸虽然长得也像一位“女子”,他却是自带妖娆魅惑的感觉,面前的男子却给人一副温柔娇贵的错觉,不知是因为他生了病,还是因为他的长相。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杀人 苏妙婧在房间里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她把他的病情都了解清楚了。他得的是肺结核,俗称肺痨,所以身体才会一直不好。 本来他的病只是吸入性肺炎,可是久病不愈,导致他的病转化为肺痨,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咯血的症状,要想医好,她没有把握,毕竟这是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她只能尽力让他不那么痛苦,至于能否医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自己已经和他说了他的病很严重,连自己都没有确切的把握医好他,他能理解,毕竟他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医好,就算医不好,他也不怪自己。 苏妙婧吩咐着况杰,“况杰,刚刚你也在里面听到我说的话了,你家主子的病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你要做好防感染的措施,不然你被传染了,也就没法照顾你的主子了。”每个王府的贴身侍卫,对自己的主子都极其忠心,所以她必须给他说明白,不然他们是不会顾及自己的。 她说着就把注意事项和药方交给了他,“这是我写的药方和注意事项,药用水煎了,每天早中晚三顿。 以后我每天午后的时间,会来府上给他输液。” 苏妙婧心想,自己只能尽全力医治他,看看中药和西药一起治疗,能不能将他治好。 眼见天色已晚,苏妙婧就不在多留,况杰派了人用马车送她回王府。 马车赶了一半的路途,天色慢慢沉了下去,天空慢慢飘来朵朵乌云,渐渐的乌云密布,空中还时不时地响起了几声惊雷,秋风将马车上四面的珠帘吹的叮叮作响。 玄竹心中顿觉不安恐慌,感觉即将要发生大事一样。 他大声对旁边的车夫说,“要下雨了,赶快点。”这车夫是北沧王府的,他听完之后,就狠狠用马鞭扇了马身几下,马儿迅速的往前冲,来来往往疾步而行的路人都想要快点回家或者找避雨的地方,他们都往两边行走,给这辆跑的太快的马车让行。 马车太快,玄竹觉察到里面苏妙婧不舒服,对坐在里面的苏妙婧郑重的说,“王妃,你在忍忍,还有两刻钟就到王府了。” 苏妙婧捂着胸口,忍住要反胃的感觉,低声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雨哗啦哗啦下了起来,将地面逐渐浸湿,行人行色匆匆,有些行人握着伞,在大街上往来,有些人用衣袖遮挡,往回家的方向跑,有些人冒着大雨往家奔。 正在此刻,空中多出了一批头戴斗笠,斗笠上有一层薄薄的纱巾,将整个脸,包括颈部都遮挡住了。身披蓑衣,身穿褐色长袍手拿长剑的人忽现,将马车重重包围。 只见为首的头目全身逼人的杀意,连这雨水都未能将他的杀气掩盖。 他用剑指着坐在马车外的玄竹,语气如这秋雨般透凉,“我们只杀越王妃,识相的给我滚。” 那个马车夫听到此话,立即讨饶,“饶命啊!请各位大爷放了小人,小人只是一个车夫,饶了小人吧!” 说着他不管不顾的跳下了马车,准备逃跑,却不想黑衣杀手手中的剑更快,一剑将那个车夫给穿腹,他随手拔出了长剑,瞬间倒地而亡。 玄竹满脸戒备,手中长剑指着对方,深寒的语调,“要想伤王妃,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坐在里面的苏妙婧听动静,明白自己这又是遇到刺杀了,估计这回的杀手比前几天的要更厉害,因为她坐在马车里,都感觉到了他们身上凌冽至极的杀意。 空中忽然出现了五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只见他们拿着宝剑,指着杀手。 这些就是沈云澈留给自己的暗卫,还有几个人被她派出去监视惠妃了。 这几个人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其他几个人是轻功最好的。 苏妙婧对旁边的紫烟说,“紫烟,你坐在里面,不要动,我要出去帮玄竹。” 她心里在想,虽然暗中有暗卫保护自己,不过这杀手人数比较多,还是出去帮他们吧! 看来经过这次,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也要全数揭开了。 苏妙婧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有防范,她将绑在裙子下的弓弩拿了出来,她左右绑了一只。 她怀中还揣了一些毒粉,袖中藏着银针,针上被她卒了剧毒,沾血即死。 她一直不露出自己真正的本事,是想做个好医生,不想杀人,毕竟她是一名救人的医生,而不是杀人的工具,可是今日她不得不大开杀戒了。 自己在现代虽然会武功,会射箭,还会制毒,不过她几乎用不到,可是在这古代,要想好好活着,就得先保护好自己,所以就休怪自己心狠手辣。 玄竹见苏妙婧出来了,立即担忧的劝阻,“王妃,还请王妃进去,待会儿厮杀起来,属下恐怕来不及好好护着王妃。” 苏妙婧坚定的眼神,“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苏妙婧下了马车,被那五个暗卫围着,在他身前的是玄竹。 苏妙婧自信的声音,“玄竹,把你的后背留给我,我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你分毫。” 玄竹见她散发着自信的光彩,语气极其坚决,心中不知为何,顿觉安心,他点头。 苏妙婧和玄竹背靠背,两人蓄势待发,杀手开始朝他们发起攻击。 暗卫围着一个圈,绝不让他们突破防线,雨水打湿了苏妙婧的衣裙,让她凸起的腹部更叫明显。 一刻钟过后,暗卫中有人受伤,有人倒地,杀手同样死伤不少。 苏妙婧将弩对准敌人,三箭连发,三个被杀的杀手连连倒地。 苏妙婧手中的弓弩,箭支用完了,她扔了弓弩,开始朝他们射银针。 银针碰到那些人,那些人瞬间吐血,倒地不起。 这一幕不仅仅惊了暗卫,还惊了那些刺客,他们打听过,这王妃会医术,怎么还会毒术,而且是见血毙命的毒术高手。她刚刚用得那个弓弩也是前所未见,看来她是有意隐瞒自己真正的本事。 暗卫对于她会使用弓弩倒不稀奇,但是他们的王妃会毒术,却惊了他们。 苏妙婧袖中的银针用完了,只好拿出绑在小腿上的银色小手枪,只见她对准敌人,一枪一个,打爆了对方的头。 这一下刺客听着那‘嘭嘭嘭’的声音极其震惊,那是什么武器,为何发出的暗器一下就让人毙命,而且死状惨痛。这是什么暗器,竟然如此厉害。 有几个杀手处于惊恐中,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苏妙婧一个个爆了头,鲜血立即喷射而出,死状让人恐惧。 苏妙婧快速的装好子弹,接着朝对方击杀。 那些杀手不压住心中的惊惧,因为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成为那暗器之下的亡魂。 苏妙婧在现代的两个好友,一个会手箭,一个会使枪,所以自己跟着他们也学了一段时间。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沈云澈的狠辣 杀手一个一个倒下,却还是多余他们数倍,杀手头目知道在这么耗下去,此早他的人会死光,于是他吩咐自己人,拖住暗卫和玄竹,其他人全力杀苏妙婧。 眼见苏妙婧和玄竹被刺客围着,暗卫分身乏术,杀手想要将玄竹的隔开,只留苏妙婧一人对付。 杀手奋力杀玄竹?,将他和苏妙婧给隔开了一点距离,他们开始全力击杀苏妙婧,至于玄竹被围的分不开身。 只见杀手将苏妙婧团团围住,苏妙婧虽然手中有枪,但是枪需要装子弹,所以她一手拿着银色手枪,一手拿着匕首,枪里的子弹用完了,她根本来不及装新的子弹,所以只好用匕首厮杀。 她手中的匕首和普通匕首不一样,是经过特制的,比一般匕首长,却比剑短,有点像短剑。她的匕首上淬了剧毒,敌人碰到了就会死。包括她手枪中的子弹,同样淬了剧毒,敌人断无活着的可能。 杀手好像明白她不能及时装好子弹,更加狠厉的下狠手。苏妙婧本来就怀着孕,身子比一般人要沉重一些,现在更是体力不支,在这时,她的手臂被刺客一剑刺来,划伤了,幸好她躲闪的快,不然就直接刺进胸前的位置了。 沈云澈早就听到消息,不顾营中的事物,赶来救她。 当他骑着自己的坐骑,飞驰,一头黑色的高头大马,而他身穿白色长衫,头戴银冠,似天神下凡,瞬间落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护在了怀里。 沈云澈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戾气,雨水拍打着他立体的脸庞,脸上只剩滔天的怒火,眼睛微眯,那双如墨色的黑瞳更加幽暗不明,整张脸黑沉的可怖又恐惧,似地狱修罗一样,没有半丝人气,只剩浓烈的杀气。 只听他似地狱的催命魔音,“伤她者,死!” 只见他话未完,一招剑气朝他们而去,最前面的几个人通通受到波及,全部吐血,倒地而死。 苏妙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云澈,平时他也阴冷绝情,可现在的他不仅是狠辣无情,他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杀意,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魔鬼,那么幽冷恐怖至极。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沈云澈,从战场上踏过千万人的伏尸,血染黄土,才能成为敌人口中的煞神,变成成国百姓心中的战神。此时的他强大到让人只留下恐惧。 杀手见到如此恐怖的招式,心中惊惧交加,可是他们接到命令,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将苏妙婧击杀,否则回去了也是死。 沈云澈的动作更加迅猛狠绝,只见他左手怀抱着苏妙婧,右手中的幽冥剑招招狠厉决绝,而他一剑下去,不是死一个人,而是死一群人,没一会儿杀手就所剩无几。 沈云澈阴毒寒凉的声音,缓缓而出,“一个不留,若是让本王看到有人逃走了,你们也就别活了。”他望着那几个想要逃的刺客,冷冷的对自己的暗卫吩咐。 此时的暗卫将他们两人保护着,沈云澈也没有在使用武功,而是将苏妙婧抱在怀里,看着自己的人将杀手一个个消灭。 那些想要逃的杀手根本来不及逃,就被暗卫斩于剑下。 这时没有动手的沈云澈打开了雨伞,给苏妙婧遮雨。他站在雨伞之下,伸手将她的湿发捋了捋,还拿出袖中的白色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沈云澈是一个极度爱干净的人,他却愿意用自己的东西给她擦脸,旁边的景翼顿觉惊呆,不过王爷在王妃面前做了什么,他现在都不会感到奇怪了,若是以前他绝对会又惊又奇。 又恢复了他对苏妙婧的柔情姿态,“婧儿,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苏妙婧难得的对他笑了笑,似那春花般烂漫耀眼,“没有,刚刚好!” 接着,她伸出手,将他打湿的脸,用怀中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水渍。 沈云澈很高兴,因为婧儿难得对他如此温柔体贴,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他让景翼拿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 正在此时,金吾卫(保护京城安全)将军前来,见到这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被雨水浸湿的地面,已经被尸体流出的鲜血给染尽了,就像那天边的红霞,那么腥红。血的味道被雨水冲淡了一些,不过还是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此刻的刺客已经全数解决,沈云澈冷冷的语调,无情的声音,“何将军,这就是你护佑的京师,不旦让本王的王妃遇刺,还伤了她,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手中的剑,朝他飞速掠去,瞬间他的右手手臂,整条手臂断裂开来,只听金吾卫何将军,惨痛哀绝大叫一声,啊!而剑一瞬息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时的金吾卫何将军,被这一剑伤的太狠,只见他痛苦不堪,却仍旧不敢造次,跪在他的面前,忍着剧痛,请罪道,“还请,请越王殿下,恕,恕罪!是末将,末将的错,还请殿下宽恕!” 只见他拿着刚刚给苏妙婧擦脸的手帕,将剑上还在滴血的鲜血给擦干净后,随手就扔了手帕。 站在何将军身后的手下,被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纷纷朝他跪下,给他请罪。 沈云澈冷嗤,语气更加不善,“想要本王原谅你们,那就得看本王的王妃肯不肯了。” 他转而温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苏妙婧,跟刚刚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婧儿,你说呢?要不要原谅他们,我都听你的。” 苏妙婧望了望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那几个人,又看了看沈云澈,“不是他们的错,就放过他们吧!” 苏妙婧说完之后,那些人如临大赦一般,不停地朝苏妙婧磕头谢恩。 “谢谢王妃,多谢王妃的大恩大德!” “多谢王妃的宽恕之情,谢谢!” …… 他们跪着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磕头请罪谢恩。 沈云澈语气凉薄的话,让他们又像一脚踏入深渊,“不过。”吓得对方连呼吸都忘了。 他顿了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本王通通拉下去,重大一百军棍。” 那些人听到此话,全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能活的激动和喜悦,一下子让他们入坠冰窖。 苏妙婧这回没有在说什么,若是以沈云澈的脾气,绝对是让他们死,自己已经求情,至于一百军棍,作为一个军人,连一百棍子都承受不了,那也就改行,别做当兵的了。 接着,他们一道回了王府。 苏妙婧在想,看来自己要快点实施自己的计划了,明天她就开堂问审。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开堂问审 一 又过了一天,天气?变得晴朗,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飘来飘去,空气清新,极其好闻。 苏妙婧来了大理寺,跟着他的还有沈云澈,昨日一战,她伤了手臂,还动了胎气。自己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生怕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有闪失。现在他若是可以,绝对不会让她出府门半步,可是这丫头固执起来,谁的话也不听,自己若是强来,影响她的心情,这样对她胎儿不好,见她不开心,也会让自己心情糟透了。所以没办法,自己只好放下手中的事,陪着她。 沈云澈一到大理寺衙门,就让齐钧搬来了椅子,上面放着软垫,让她坐着。 苏妙婧明白他是担心自己,昨天发生的事,让他昨夜整晚都没有睡觉,生怕自己有何闪失。所以今天她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毕竟昨天和刺客厮杀,自己用得武器,让自己很少有剧烈的动作,可是在某些情况下,自己还是动的很厉害,所以才会动了胎气。 苏妙婧坐在侧面,齐钧坐在上面,使力敲了敲惊堂木,声音洪亮且严肃,“肃静,肃静!” 两边的衙役敲起了板子,口中整齐划一的大喊,“威—武!” 齐钧严谨清冷地口气,“升—堂!” 齐钧其实不想审理此案,毕竟皇上已经让此案了结,若是执意从新审理,那么必将惹怒圣上,对自己,对家人没有半点好处,可是今日越王殿下来了,若是他不升堂处理此案,那么在百姓心中,他建立起来的威信,会瞬间荡然无存。更重要的是越王殿下坐在这里,给越王妃撑腰,自己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越王殿下叫板。 苏妙婧亲和柔顺的声音,脸上带着灿烂如阳的笑容,轻轻启口,“把人犯带上来。” 接着,王府的侍卫将人犯带了进来,只见对方是一名女子,众人脸上顿觉惊奇,没想到杀十皇子的竟然是一个女子。 只见对方相貌清秀,长得很端庄,一对小小的弯月眉,水灵的双眼,精巧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小嘴,长得还算标志。 苏妙婧望着对方,笑容满面,语气淡淡的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此人正是杀害十皇子的凶手,不过……”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那些人满脸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齐钧感觉她接下来的话绝对让众人大感震惊。 “不过她的背后另有幕后黑手,正是当朝惠妃娘娘,此女正是惠妃娘娘派去杀十皇子的人。 当天正值宴会,十皇子一个人感到无聊,准备去贵妃娘娘的寝宫,却在半道上碰到了她,她趁四周无人之际,从后面偷袭十皇子,将带有毒药的银针瞬间插进了十皇子的头部。 然后她把十皇子拖到了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把还没有死去的十皇子弄到假山后面的一个小水池中,做出溺死的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尸检时发现十皇子胸腔内和鼻子里面有少量积水的原因。 因此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溺水死亡,当我再次查证之后,发现他不是溺水死亡,而是中毒身亡,而毒就是他头顶的那根银针。 我在他的指甲缝里还发现了一些人身上的皮屑,那应该是凶手在行凶时,十皇子从凶手身上抓的。”说到这里,他吩咐人将她的衣袖撩了起来。 “接下来,她把十皇子的尸身拖到了御花园的凉亭,做出十皇子还没有死的状态,等到太子殿下到来,就可以将罪责推到太子殿下的身上,而这也是惠妃娘娘最想要看到的。”她平淡如水的话,一下子激起千层浪,毕竟陷害当朝太子,罪当诛灭九族。 看来这惠妃娘娘不仅仅是想要成为皇后,才会杀了十皇子,陷害太子,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毕竟此事发生,太子会更加失势。 齐钧心中在想,果然自己没说错,她的话绝对让人震撼。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幕后凶手是惠妃,这世间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人。 只听那个女子开始激烈的争辩,“就算是这样,王妃也不能只凭这小小的伤口断定十皇子是被我所杀。” 此时她的心中,极其不安惊恐,可是她却不能说出真相,否则自己的家人会受到牵连的。她本就是惠妃娘娘以宫女的身份带进宫里的一个杀手,只不过当初在宫里,大多数情况下,惠妃娘娘都是让自己杀阻碍她的人,没有让她杀过一个孩子,本来自己也不愿意,可是自己的家人在她手中,不得不杀了十皇子。 苏妙婧早知道她会这么说,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认罪,我就治不了你了,若是如此,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苏妙婧笑着吩咐王府侍卫,“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接着,进来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中间还有一位妇人,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髻,上面插着一只普通的木簪。 只见那两个小孩一下子扑倒了女子的怀里,口中急切,含着思恋,“姐姐,姐姐。”两人不停地喊着对方。 那位老妇人走上前来,满脸心疼,又怜爱的说,“春儿,你又瘦了,是不是过得不好?”她满心满眼的心痛、愧疚的问着这个自小被卖到了大户人家的女儿。 只听女子终于流出眼泪,哭着说,“娘,娘,女儿不孝,不能时常侍奉你的膝下。”说着朝她跪了下来。 只见她的母亲同时给她跪了下来,“不,不是,不是你的错,都是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声音极其悲苦自责。 苏妙婧再次问她,“你现在说是不是。” 只见春儿还有丝丝犹豫不决,旁边她的母亲哭着说,“春儿,你若是知道什么?就都告诉王妃吧!前天要不是王妃派人来救我们,我们母子三人早就死了。” 此时的春儿终于不再犹豫不定,声音清脆,果决的开口,“王妃,奴婢说。奴婢谢谢王妃,救了奴婢的家人。”说着她给她磕头,而她也不再自称我,而是奴婢,看来她是真的要说实话了。 苏妙婧仔细观察着四周,她怕暗中有人前来杀人灭口。不过观看的人群中也安插了王府的暗卫,若发现人群中有任何异样,可马上击杀。 春儿恭恭敬敬地跪着,“奴婢……” 话还未完,只见不知什么方向飞来一根银针,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银针要插进春儿的后脑勺,苏妙婧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几根银针。 只见她手中的银针一瞬间挡住了对方暗射的银针,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外的一根银针扔向屋外墙头的方向。 虽然她的耳力没有古代人这么强,但是她的眼力绝对是跟他们古代会武功的人有得一比。 只听她声音冷清的吩咐,将那个人跟我带过来。 那银针上面可是被自己淬了剧毒的,见血必死。 这时的春儿和她的母亲吓得惊魂未定,春儿是担心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害怕,当然是担心她的女儿。 于是衙役跑出去,将落在地下,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蒙面人给抬了进来。 沈云澈虽然昨晚听到自己的暗卫禀报,说王妃会暗器,而且用的极其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的婧儿真是给了自己太多惊喜了。 她算无遗策,猜到今日会有杀手混入其中,趁机杀人灭口。 苏妙婧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蒙面杀手的身边,蹲下,揭开了他的黑色布。此人长相一般,此刻还睁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苏妙婧望着春儿,语气严肃,声音冷静,“春儿,你看到了吧!你的主子要杀人灭口,就算你在包庇她,她还是不会相信你。” 春儿心中极度深寒,她帮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可是还是得不到她半点信任,还拿自己家人威胁自己,还想杀了自己的家人。 苏妙婧见她眼中带着冷冷的寒意,还有气愤,只听她说,“王妃,如王妃所料,十皇子的确是惠妃娘娘派奴婢暗杀的,案件过程也如王妃所说,分毫不差。” 接着,她使劲给她磕了几个响头,请求道,“王妃,奴婢死不足惜,还请王妃恳求圣上和太子殿下,饶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愿用来生,给王妃当牛做马,报答王妃的恩情。”她知道自己杀害皇子,陷害当朝太子,桩桩件件都是诛灭九族的死罪,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自己的家人是无辜的,跟此事没有半点关系。 苏妙婧点点头。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开堂问审 二 春儿见她答应了自己,明白王妃是说话算话的人,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给她磕头认错,“娘,女儿不孝,今后再也不能照顾娘了,请娘保重自己。”? 她的母亲脸上全是泪水,哭着朝苏妙婧请求说,“王妃,是民妇的错,当初不该卖了春儿,让她变成一个杀人犯,都是民妇的错,要杀就杀民妇吧!饶了春儿,还请王妃饶命。”? 苏妙婧看着一个母亲如此为自己的女儿求情,她虽然不忍心,但是杀人就是杀人,应当按律处置。 苏妙婧语气带着不忍,却不得不说实话,“大娘,此事我无能为力,抱歉!” 春儿跪在那里,规劝着她的母亲,“娘,不要为难王妃,我杀了人,本该如此,只请娘能好好保重自己,女儿就算再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这时她对自己的两个弟弟妹妹交代了几句,说让他们好好照顾娘,要好好长大,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苏妙婧见她交代完了后事,就派人将她押进了大理寺天牢,等待皇帝的处置。 苏妙婧让人把春儿的家人带了下去,好好休息。她该说冒假扮十皇子的人了。 苏妙婧看着堂上的几人,冷淡的声音,平静的口气,“带另一个犯人。” 于是侍卫将另一个犯人押了上来,此人一眼看去,身高不足一百米,和十皇子的身高差不多,年龄看着却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苏妙婧从一开始就猜测,假扮十皇子,撞倒昭仪的人,要么他会一种缩骨的武功,要么他就是患有侏儒症的人。 苏妙婧望着对方,语气有几分怜恤,规劝他,“方琅,你若是说出谁让你在宴会当天假扮十皇子,本王妃就放了你。” 只见对方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语气不尊重,极其嚣张,“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要杀便杀吧!” 苏妙婧听到此话,没有丝毫动怒,坐在旁边的沈云澈听完之后,眼中立即泛着丝丝幽深的色彩,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怒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冰冷无情。 只见他右手积聚内力准备伸手劈对方一掌,苏妙婧却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动手。 苏妙婧笑了笑,语气轻松,“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我们就当聊聊天,说几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觉得一千斤羽毛和一千斤铁器,谁更重一些。” 苏妙婧一边说,手指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此刻的方琅望着她敲击的手,听着他敲击的声音,慢慢地眼睛开始一眨一眨,逐渐昏昏欲睡起来。 众人不明白越王妃在做什么?在场的只有沈云澈明白她的行为,她又在使用她的摄魂术。每次用完之后,她都会感到极其疲累不堪。 苏妙婧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个人就彻底低下了头,似睡着了一样。 众人极度好奇,看着凶手慢慢陷入了沉睡,坐在上面的齐钧满脸震惊不已,外面那些观看的百姓更是惊憾,心中还略感恐惧,这是什么妖术,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睡了过去。 那些人心中不安的惊叫,妖术,妖法,有的人更是直接喊了出来,妖术,有妖术! 苏妙婧冷漠的眼神,望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吓得立刻闭口不言,生怕被所谓的妖术给害了。 苏妙婧声音空灵,清凉的语调,“方琅,现在你已经睡着了,不要怕,没有人会知道你心中的秘密。方琅,记得一会儿我拍掌,你就要醒过来哟! 方琅,告诉我,当天宴会结束之后,你假扮十皇子撞到了昭仪娘娘,你是如何假扮的呢?谁叫你假扮十皇子去撞倒昭仪娘娘呢?”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位医生,劝解病人安心休息一样。 “别怕,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你睡着了,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她带着几**哄,慢慢劝着方琅。 只见方琅闭着双眼,声音低沉,带着朦胧的感觉,慢慢开口说,“当天宴会结束之后,我戴上了人皮面具,早就等在御花园的暗处,只等昭仪或者其他妃子经过御花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撞上去。”他说话的语气很慢很慢,就像要睡着了一样。 众人听着对方竟然自觉的就把案情说了出来,纷纷惊恐万状,这是什么妖法,竟然可以让人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此时的百姓看着苏妙婧,早已不把她当普通人看,似乎在看妖怪一样。 沈云澈就知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摄魂术,会有人以为她在使用妖法,把她当做妖怪。虽然她把那叫做催眠术,可是他还是习惯叫摄魂术。 只听苏妙婧声音轻灵,继续询问,“方琅,你别担心,不会有人知道你说的话,告诉我,指使你假扮十皇子的人是谁?”她问的话很慢,似乎怕惊扰了他一样。 方琅的头轻轻摇晃着,口中慢慢说着,“是,是……” 苏妙婧见他还有抵触,不觉勾唇,轻轻的劝慰,“不要怕,说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慢慢说出来就好了。”这时的苏妙婧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声细语,好听的声音劝着他。 方琅晃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就像睡着了般,“是南沧王殿下,他指使我那么做的,若是我做了,他就会拿钱给我妹妹治病。”苏妙婧听完他说的,脸上闪过自信的目光。 这时堂上坐着的齐钧更是惊的无话可说,连随后来的凌觅月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 至于那些百姓更是惊恐交加,人群中有人暗惊,对旁边的人小声的说,妖术,这是妖术。 当中有人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见此情景,更是抨击她,作为皇族,竟然修炼妖法,该杀。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真的说出来,毕竟她是越王妃,没有人敢当着越王殿下的面说她的王妃。 苏妙婧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见她双手轻轻拍了两下,方琅慢慢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迷迷糊糊 朦朦胧胧的光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的催眠术在现代的时候,全是用来给患了精神病的患者治疗的,现在自己竟然用来查案了。 苏妙婧身子感觉极其疲惫,满脸惫懒的坐到了椅子上。 方琅见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心中疑惑不解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这越王妃不是要问我幕后的主人是谁?他们为何都是一副惊恐、见鬼的表情。 苏妙婧给他解惑,声音中带着丝丝挪揶,“别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我告诉你吧!你刚刚已经把你的主子供出来了,还交代了假扮过程。你的主子就是南沧王,是吧!” 苏妙婧可以理解他救妹心切,可是也不能助纣为略。 他听完此话,完全不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绝不会出卖主子。”他大惊失色的喊叫。 苏妙婧笑靥如花,似玉的脸庞,看着更加俏丽娇美。 “是吗?不信,你问问在座的各位,我有没有说假话。”她妖娆的笑脸,似一朵罂粟花,那么令人沉迷,那么令人魅惑。 苏妙婧说完,方琅看着那些人,那些人还处在刚刚的惊悚中,没有反应过来,见那些人没有说话,他明白刚刚的确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惊奇的事。 自己不会真的说出来了吧!不会,不会的。他心中一会儿觉得是真的,一会儿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苏妙婧望了望大家,感觉自己好累,语气慵懒,“齐大人,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云澈,我累了,我想睡觉,抱我回去,好不好?”一副撒娇卖萌的样子。 苏妙婧伸出双手,做出要抱抱的姿势。 沈云澈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可爱娇俏,朝自己撒娇,他心情莫名其妙的激动,又兴高采烈。 只见他自觉的勾起嘴角,脸上寡情的面容也多了丝丝笑容,还有一些柔和。 众人似见鬼的表情,比刚刚见到苏妙婧使用催眠术,迷惑人更让人恐惧,不是说越王殿下绝情狠辣,对人毫无温情,可是刚刚那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越王妃,还是因为越王妃使用了什么妖术,使越王殿下被妖术迷惑了。 可是不可能啊!越王殿下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所向无敌,杀人无数的人,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妖术迷惑呢?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整治 一 案件被苏妙婧查清之后,齐钧上报给了皇帝,皇帝想要掩藏事实真相的心思就不能再实施,他只好下令,一杯毒酒,赐死惠妃?,将惠妃的家人抓的抓,贬的贬,杀的杀。至此卫王在朝中的母族势力连根瓦解。 ?还有合谋的沈云涵,皇帝下令剥夺了他的南沧王封号,终身囚禁于七皇子府。 苏妙婧听到那些消息后,心中有了几丝安慰,她总算查清了真相,给小澄报了仇,希望他能在九泉之下安息瞑目。 不过想到那个曾经用稚嫩的声音喊我五嫂的小男孩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她的心中就极其难过,他是那么无辜,那么单纯,却被人害死,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就很沉重。 这天苏妙婧给沈云洵治了病后,就回了王府,她召集了王府上下的人,全部在大厅的院中集合。 案子告一段落了,现在该收拾收拾某些人了,否则她真当我好欺负了。 今日的沈云澈不在王府,去了皇宫,商量江南三州水灾事宜,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苏妙婧想到这成国前几个月西南方向的几个县才发生了旱灾,现在江南三个州又发生了水灾,看来今年的成国多灾多难。 她估计过不了多久,皇帝会为了安抚民心,搞一个祭天仪式。虽然是她的猜测,不过古代的人大多数都会这么做,不管祭天有没有用,但是能够安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大多数帝王就算不相信通过祭天就能保佑国家风调雨顺,但是他们还是会搞祭天仪式。 苏妙婧将人召集好了后,她温和的语气问着府上的那位老管家,“管家,府上的人全部都到齐了吗?”她顺带望了望面前的众人,发现还有两个人没到,齐绾和她的贴身丫环铃儿。 苏妙婧淡淡的声音,却疑虑地问,“不是还有两个人没到吗?齐侧妃和她的丫环铃儿怎么没到?” 老管家站在她的面前,态度毕恭毕敬,因为沈云澈吩咐过,谁在王府不尊重王妃,就重打一百大板,丢出王府,永不再用。 他可是听到了昨日的消息,说王妃会妖术,把一个人犯弄得睡着了似的,而那个人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一切都交代了。虽然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不过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告诉你的秘密,那么此人绝对有过人之处。 老管家低着身子,用他那浑浊的嗓音回答,“回王妃,殿下下过令,不让齐侧妃踏出玉霞院半步,否则就杀了那些坚守不利的人。” 苏妙婧望着管家,亲切地说,“管家,我要的是全府人员到大厅集合,你别管,去把她们给我找来就好,若沈云澈怪罪下来,自有我担着。” 她心中腹诽,我找的就是她们,她们不来,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管家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毕竟若是让殿下知道了,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他也不管违背殿下的命令。 他只好用商量的口气问,“王妃,殿下下得令,老奴可不敢违反,要不王妃等殿下回来之后,问一下殿下,是否同意让齐侧妃出来。” 苏妙婧看着管家,目光如炬,清澈明亮的双眼,更加散发着奕奕神采。 “管家,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也请你不要阻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口气渐渐变得凌厉,声音极其盛气凌人。 管家点点头。 于是苏妙婧望着玄竹,“玄竹,你去把她们给我找来,记住,若是她们不愿前来,那你就不必客气,直接给我打残了,拖过来就行。” 管家听到那句‘直接给我打残了,拖过来就行’的话,心不由害怕地颤了颤,他是第一次听到王妃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心中还疑惑不解,难道齐侧妃惹到了王妃,可是齐侧妃整天待在玉霞院,没有出过房门半步,那是如何惹到了我们这位祖宗。 其他人同样有此疑虑,王妃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玄竹来了玉霞院,把苏妙婧要让她们过去的事说了,果然她们不愿前来。 只听玄竹冷漠地警告,“齐侧妃,属下再说一遍,王妃有请,你若不去,就休怪属下动真格的了。” 他说着就拔出了长剑抵在了她的颈边,脸上挂着淡漠的表情,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 齐侧妃一副量他不敢的样子,有几丝嚣张和挑衅的口气,“来啊!有本事你就划下去。” 玄竹只把苏妙婧当自己的主子,只听她的吩咐,只管她的安危,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况且王妃吩咐过了,若是她不愿前来,就直接动手。 只见他的剑轻轻划破了她白皙的脖子,齐绾一惊,旁边的铃儿看到了,大叫着,“大胆,竟敢弄伤侧妃娘娘。”铃儿使劲推了他一下,挡在了齐绾的面前。 玄竹凉凉的声音,“王妃说了,若是你们不愿前来,就直接打残,拖过去。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打残了,拖过去;二,还是你们自己过去。自己选吧!” 玄竹也不在客气,声音冷漠地说出让她们选的话。 齐绾听到那话是苏妙婧吩咐的,就气得咬牙彻齿,那个该死的女人,自己给她下了这么久的滑胎药,竟然还没有发作,她怎么不去死啊! 不对,从下药到现在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怎么说那药也该毒发才是,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毒发,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偷偷将药换了。 不,不可能,自己让人做的那么隐蔽,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发现的。只不过今日她找自己到底要干嘛!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端倪,准备敲打自己,还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给她下药的事。 此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殿下知道了,她整个齐国公府就完了。上次自己的大姐和废太子妃合谋的事虽然让大姐死了,可是殿下根本就没有轻饶了他们。 殿下当时暗中派人将父亲的几个商铺都给一把火烧了,将大哥在军营给狠狠打了一顿, 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至于二哥,殿下烧了二哥最宝贝的酒库,那里面都是二哥花了十年的时间,收集到的好酒,二哥把那些酒当宝贝一样供着,殿下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心疼。 还有他的三弟,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殿下派人砍了他一只手指,并且毒哑了他,让他以后不能再说话。 殿下谁也没有放过,比如自己,当天就下令,让我只穿一件衣服,在更深露重的夜晚跪了一宿,从哪以后,自己就落下了咳疾,天气一冷,就会犯病。 还有她哪同父异母的二姐,听说失足掉下了荷花池,本来她已经怀孕了,可是那么一折腾,她肚中的孩子也没有了,当时的二姐找太子殿下闹了闹,可是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帮她。 太子殿下同样喜欢那个狐狸精,怎么会替她报仇,太子殿下没有直接杀了她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其实她猜错了,她二姐肚子的孩子不是沈云澈给弄掉的,当时沈云澈的确有那个心思,不过提前有人那么干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太子,而且是让她二姐从此再也不能有孕。 沈云泽当时不仅报复了齐纭,还有太子妃的家人,他派人暗中抓了宇文如锦的亲妹妹,因为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个亲妹妹,宇文若莲,逼着她吃下了绝孕的毒药,这也是为什么从那以后,宇文若莲更恨苏妙婧,却不敢动她半分,因为沈云泽威胁她,若是敢把此事说出去,她会让所有人知道她不能再有生育的事,到时自己再也不能结婚身子了。 苏妙婧看着来了的齐绾和铃儿,她带着冷的笑容,双眼轻眯,语气冰凉,“你们知道我召集大家干嘛吗?事情很简单,让大家看一场好戏。” 大家满脸诚惶诚恐,还有疑惑不已,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贵妃椅上面的苏妙婧,用幽冷的双眼,盯着齐绾,“齐绾,你说说看,你谋害我肚中的孩子,我该怎么整你,才能让我解气。”她的语气,就像在商量我们要不玩个游戏,怎么样? 众人听到此话,不觉诧异,什么?齐侧妃谋害王妃肚中的孩子,不可能吧!谁敢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殿下的孩子,那不是找死吗? 况且前段时间,齐侧妃的大姐才因为陷害王妃的孩子,被皇上处决了,现在她又这么做,不是存心找死吗? 他们暗中可是听说过一个消息,齐侧妃的家人从哪以后,伤的伤,残的残,这都是殿下搞得鬼,不过没人敢说出来,毕竟殿下的残暴,是众人皆知的,所以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存心想死吗? 苏妙婧不管他们心中的疑虑,看着齐绾听到此话后,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惊疑,她语气冷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 这几天之所以没来找你麻烦,那是因为我要查案,没有时间和你耗,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和你玩。” 齐绾心中又惊又怕,惊的是她果然知道了,怕的是殿下若是知道此事,那么她齐国公府,就彻底全完了。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整治 二 苏妙婧坐在贵妃椅上,扶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准备走到齐绾的身边,旁边的玄竹还有紫烟抓住了她。 玄竹忧心的说,“别过去,小心你的身子。”? 紫烟也说了一句,“小姐,你小心。”? 苏妙婧淡然一笑,“没事,就她,还伤不了我。”? 齐绾听到这狂傲的话,气急的样子,“你。”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苏妙婧走到了她的身旁,语气不屑,“你以为你把毒下到药罐的底部,然后再通过熬药的过程,药罐底部的毒药通过火的蒸烤,慢慢渗入药汤中,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吗?” 听着她把自己下毒的过程说的分毫不差,齐绾心中惊惧交加,她压下心中的惧意,一副反驳的样子,辩解着,“你休想冤枉我,你胡说,我一直待在玉霞院,房门连半步都没有出去过。” 苏妙婧看着她还在强辩,冷笑一声,“你不能出去,可不代表铃儿不能。” 苏妙婧双眼幽冷,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铃儿。 铃儿心中不安恐惧,刚刚王妃的话竟与小姐安排自己下毒的手法丝毫不差。现在看到王妃如此盯着自己,一副你就是下毒的人,她更加惶恐不安。 苏妙婧冷静的表情,凉凉的目光,“铃儿,你若是现在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让自己查出来,你必死无疑。”她冷冷的警告。 苏妙婧不喜欢杀人,她是一名医生,虽然在现代医院里,每天都会见到死人,可是那些大多数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医不好的病人。 可在这古代,总有人要害自己,害自己就算了,连自己肚中的孩子都不放过,她一忍再忍,现在她不管那么多了,谁以后要害我和我的孩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铃儿一下子跪了下来,吓得脸上全是冷汗,口齿不清的辩解,“王,王妃,奴婢,给奴婢再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害殿下,殿下和王妃的孩子,还请,请王妃明查。”说着她不停地磕头。 苏妙婧看她们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极其愤懑,“好,很好,你们不承认,是吧!” 苏妙婧怒气冲冲的吩咐,“来人啊!给我将她们绑起来。” 苏妙婧见他们没人动手,只有玄竹准备去绑人,她冷冷的语气,阻止他,“你,别动。” 接着她望着府中的其他下人,语气冷漠,“看来我对你们太好了,都不听是吧!” 她望着管家,眼中极其气愤,“管家,沈云澈是不是说过,王府中的人,全都得听我的,否则就重打五十板子,扔出王府。” 管家见苏妙婧真的怒了,他是第一次见苏妙婧如此怒意不平,明白此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看来这齐侧妃的确下毒害过王妃。 管家卑躬屈膝,带着几丝惧意,毕竟他是第一次看见王妃发这么大的火,“回王妃,殿下确实这么说过。 不过此事还得让殿下回来,再行定夺。” 苏妙婧听到此话,气极反笑,“好,很好,也就是说我说话不管用是吧!都只听沈云澈的命令,是吧!” 管家听到此话,诚惶诚恐地跪下,“老奴不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需请殿下定夺,还请王妃恕罪!”他把头低得低低的,磕头说的认真。 管家是真的不敢违背殿下的命令,虽然殿下下过令,王府中的一切由王妃掌管,一切都听王妃的,可是王妃几乎没有管过王府,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己,让自己看着办。 此事关乎着殿下的子嗣,还有齐侧妃,虽然殿下对齐侧妃没有半分喜欢,可是好歹它是殿下的女人,不可马虎,没有殿下做主,他真的不敢听王妃的命令。 苏妙婧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脸上一副毕恭毕敬,可是心中却只听沈云澈的命令,看来自己这个王妃做的还真是失败。 齐绾一脸挑衅的望着苏妙婧,就像再说,你以为你是王妃,他们就会听你的吗? 苏妙婧当没看到她眼中的挑衅,若是她要来硬的,将那些不听话的人,全部拖下去给打一顿,他们铁定会乖乖听话,可是自己不喜欢连累无辜的人 自己若是叫人教训府中的下人,管家绝对会听自己的,可是此事牵连到自己肚中的孩子,还有齐绾,就算沈云澈再不喜欢她,那她也是名义上他的女人,管家没有沈云澈的命令,他绝不会朝她动手。 可是他们却忘了,沈云澈下过令,王府中的一切,都听自己的,可是现在他们这么做,是在听我的令吗?她心中冷笑,你们就等着沈云澈回来之后,惩罚你们吧!到时就不是五十大板,被扔出王府那么简单了。 虽然她不敢说有多了解沈云澈,但是有一点她很了解,那就是他极其讨厌别人违背他的命令。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敢得罪沈云澈,只好得罪我了,因为我比沈云澈脾气要好。果然那句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记住了。 苏妙婧冷笑着说,“好啊!不就是等沈云澈回来再算吗? 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可是到时,若沈云澈回来后,你们没有听他的命令,不服我的管教,那就不是五十大板了。 等着吧!大家看看,他回来之后,会不会惩罚你们?”她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等着看好戏。 管家听到此话,却如王妃所说,殿下下令,王府一切由王妃说了算,他们不听王妃的话,那不就是违背了殿下的意思,完了,完了,他们死定了。 管家一脸赴死的吩咐,“来人啊!将齐侧妃绑起来!”管家心想,希望还来得及,到时王爷会从轻发落大家。 苏妙婧冷冷清清的笑容,“晚了,太晚了,你们早明白我的意思,有多好。” 苏妙婧还一副落井下石的口气,“我们还是等着沈云澈回来吧!我还真想看看,他是如何惩罚你们这些不听他话的人,真正的下场。” 苏妙婧还一脸趣味的表情,“估计会很好玩,我拭目以待!” 她坐到了自己的贵妃椅上,满脸有趣恶劣的笑容。 管家看着这样的王妃,明白王妃是生他们的气,准备不管他们的死活了,看来自己太蠢了,怎么没想明白,以殿下对王妃的爱意,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殿下都不会轻易放过齐侧妃,现在好了,把她们唯一的活路都给堵死了。 王府的其他侍卫见管家的命令,开始抓齐绾,他们将齐绾和铃儿给绑在了柱子上。 此时的齐绾气得大骂,“苏妙婧,你这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苏妙婧望着玄竹,冰冷的语气,“玄竹,若是在听到她骂我一个字,立马割了她的舌头。” 听到此话的齐绾,一脸憋闷,想要骂她,却不敢再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知道现在的苏妙婧在气头上,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苏妙婧满脸狂傲的表情,挑衅的目光,“齐绾,怎么不骂了,有本事再骂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齐绾心中愤懑不平,怒火攻心,脱口而出,“贱……” 旁边的铃儿拉了拉她的手,使劲摇头,就像在说,小姐,不要,小姐,你忍忍。 当她骂出一个字,玄竹的剑似一阵风,就划向了她。 铃儿望着苏妙婧,快速的请求,“王妃,放了我家小姐,小姐什么都没做,还请王妃息怒!” 幸亏苏妙婧说的及时,“玄竹。” 他的剑只差分毫,就要割破齐绾的咽喉处。 玄竹一脸怒气,不甘的声音,“小姐,她那么骂你,还陷害你的孩子,死了都不为过,你怎么还忍得下去。” 连自己都忍不了了,他只想杀了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妙婧望着他,“玄竹,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玄竹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剑,瞬间剑如剑鞘,回到了她的身边。 玄竹气愤难忍,竟敢伤害小姐,死一千次都不足以解恨。 苏妙婧看着他,伸手端了一杯茶,“好了,消消火,气死了自己不值得。 况且我又没说要放过她,你急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手上沾那么恶心人的血罢了!你这一剑下去,杀了她,倒没什么,可是我却能闻到哪股恶心人的血,难道你希望我手上沾满别人的血,而且还是会恶心人的血?” 玄竹被她家小姐骂人的话逗笑了。 玄竹当然不希望她家小姐手上沾满别人的血,那些对她不利的人,只需自己来解决就好,小姐只要待在她的身后,其他人由自己来杀。 管家听着王妃骂人的话,话中却不带一个脏字,简直服了。王妃骂齐侧妃人很恶心,连身上的血都是恶心的,这骂人的境界他也是服气了。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到此话,无不佩服自家王妃骂人的话,不带一个脏字,却能气得对方怒不可遏。 看着齐侧妃怒气横冲的脸色,敢怒不敢言,他们也有几丝解恨,都是因为她,估计殿下回来,他们铁定死的很惨。竟然敢谋害殿下的子嗣,那不是找死吗? 此时的沈云澈离开了皇宫,刚出宫门,就听到自己暗卫禀报府中的事,他的脸色极其黑沉可怖,一副想要吃人的面目。 只听他面容狰狞,语气寒凉,“一群废物,竟敢不听婧儿的命令,何况这还是本王下得令,看来他是活腻歪了。” 接着,他骑上了自己的快马,疾风而去。 这边的苏妙婧正在气头上,没有让他们起来,也没有让人动手整齐绾。 沈云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见到府中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脸上极其不好。 管家看着自家王爷一副沉怒的样子,明白刚刚的事殿下全都清楚了,看来暗中,暗卫把事情缘由都给殿下说了,他现在只期望殿下的怒火能少点,或者王妃气能消点,给大家求求情,否则这整个王府,估计会死很多人。 殿下每次遇到王妃的事,就不可抑制自己的怒火,还有那沉沉的脸色,就像乌云压顶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折磨 苏妙婧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模样,“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听着王妃一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样子,明白王妃是不想再管他们的死活了。 沈云澈绝情的声音,启口,“来人啊!将府中女的全部发配到军营,男的全部重打五十大板,发配到牢城营为奴。除王妃的贴身丫环和侍卫。” 这话让众人一听,全是生无可恋的表情,特别是那些女人,发配到军营,那不是让她们做军妓,比杀了她们更让她们恐怖。 至于发配到牢城营,那个地方简直比普通的天牢恐怖了不止一倍。因为那个地方都是关押罪大恶极之辈的,那些人每天都要干苦力。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采石矿,传言进了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苏妙婧看着众人畏惧的目光,一副惨死的样子,心中惊奇。 她知道把女人发配到军营,绝不是好事,那发配到牢城营的人,为何也一副必死无疑的样子。 她带着疑色问,“玄竹,牢城营是干什么的?” 玄竹带着丝丝忧恐,越王殿下果真够狠,牢城营那种地方,让人待上一天,就会被人逼疯,被石头砸死,或者被人活活打死总之,那个地方每天都会死很多人。 他忧惧的回答,“回王妃,牢城营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凡是进了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被人活活打死,就是被人逼死,或者哪天运气不好,头上落了一块石头下来,被石头砸死。” 苏妙婧听到这话,感觉真的很残忍,虽然她很生气,他们不听自己的命令,不过她还没有狠心到让他们全部去死的地步。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沈云澈,虽然我很生气,他们一个二个都不听我的话,可是这也不怪他们,你就放过他们吧!小惩大诫一下即可!” 她接着说,“我想要惩罚的是齐绾,还有铃儿,至于其他人,他们没有错,小惩一下就好,男的重打二十大板,女的扇十个嘴巴子,就算给自己出气了。” 沈云澈明摆着要给苏妙婧出气,所以才会对他们那么狠。 苏妙婧望着齐绾,“齐绾,你说说,我该怎么折磨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齐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沈云澈,“殿下,妾身没有害过王妃肚中的孩子,殿下,妾身是冤枉的,妾身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害殿下你的孩子,王妃在说谎。” 苏妙婧听完之后,气急败坏,不顾站了起来,跑到了她的身边,狠狠地扇了她两巴掌,“齐绾,你还有脸说我冤枉你。 当初你嫁进王府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若是安安分分,不打扰我的生活,我让你待在王府,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沈云澈看着苏妙婧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杀意,他知道婧儿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暴怒。 苏妙婧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语气冰冷,“当初你的姐姐伙同太子妃害我孩子,我放过了你们的家人,现在你还想害我和孩子。 你下的藏红花毒,若是怀孕的人吃了,不仅肚中的孩子没了,她以后都不能再有身孕,你真够狠的。” 沈云澈听到她说的话,顿时满脸惊怒,他一掌劈在了景翼的身上,“景翼,你办事不利,差点害了本王的孩子,还有王妃,该死!” 景翼被那掌风劈的甩出一米远,撞到了墙上,那墙瞬时倒塌。 景翼则一口血吐了出来,忍着身体肝胆俱裂的疼痛,口中却请罪道,“殿,殿下,属下,属下有罪!”他说着,撑起那如残败的枝叶的身子,跪下请罪。 沈云澈心中在想,幸好婧儿发现的及时,不然他的孩子,还有她都会受到伤害。 苏妙婧看到沈云澈如此暴怒,如此行径,他还想给景翼一掌,她立马松开了齐绾,跑到了景翼的身边,挡在了他的面前,“沈云澈,你疯了,你若是再一掌下去,他铁定死了。住手,此事跟他又没有关系,你若是再打他,就先打我。” 这家伙再怒,也不能把你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打成这样,当初的确是他负责自己的药膳,可是他又不懂医术,让人专了空子,很正常。 若是他有错,那他也有错,是他下令让景翼给自己煎药的,他厉害,他有本事未卜先知,让那些害自己的人害不到我啊! 跪在地上的景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声音坚决,“王妃,这次的事的确怪属下,王妃让开吧!” 苏妙婧听到这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气急反笑,“你是不是傻?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让他杀你。” 她转身,朝他气冲冲的说,“他的命是命,难道你的命就不是命吗?这次的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硬要说你错了,我看他也有错,他有本事未卜先知啊!不就没有人伤害的了我了。” 景翼准备开口说什么?苏妙婧气的吼了一句,“你,先闭嘴!” 景翼被这一吼,吓得真的不敢说了。 沈云澈听着婧儿的歪理,竟然无话可说,不能反驳,因为的确是他叫景翼去煎药的,自己的确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丫头,要想保他,也不要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吗?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语气坚决地说,“放了他,沈云澈,他可是你最得力,最忠心的手下,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在乎他的命吗? 我早就说过,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高贵的,也是无价的,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也没有谁比谁低人一等,有得只是生命的长和短罢了! 你若是不在乎,那我在乎,我只问你一句,放不放?” 景翼听到王妃说的那句那我在乎的话,心中腹语,王妃,你说那句话,是在救我,还是想害我啊! 他瞧了一眼自家王爷比刚刚更加怒气滔天的样子,心中惊惧不安。 他对殿下忠诚,那是自己应尽的本分,可是他也想活,所以听到王妃说的那句,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他很想说,他在乎,可是自己当初被殿下从战场带回来之后,自己的命就不在是自己的了,而是殿下的,殿下若是想要拿去,一切都由他。 沈云澈看着如此的婧儿,脸上盛怒,他是真的怕她肚中的孩子因此有什么闪失,加上他是真的有几分不愿杀景翼,只好妥协,“我放,好了,别生气了,对你的身子不好。” 齐绾见到殿下如此心疼那个女儿人,心中嫉妒的想要杀人,她一脸妒恨的目光盯着苏妙婧。 苏妙婧指了指那些家仆,“那他们呢?” 沈云澈走到了她的身边,望了那些人一眼。 那些下人的脸上通通带着恐惧,身子不停地打颤,一副听人宣判的模样。 只听沈云澈说了一句,“都听你的。” 听到此话的众人,一副被大赦的样子,心中松了一点,可是却又听到他的一句,“但是”,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到但是,还顿了顿,才说其他的话,“下次若有人再敢不听王妃的命令,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犹如此石!” 院里有一座圆形喷泉,中间有一座石像,一副龙形石像,是上古四大神兽,青龙石像,青龙头望天,呈向上飞的状况,青面獠牙。他的口张得特别大,口中还缓缓流出清澈的水柱,水流进了圆形的水池中。 只见他一掌劈在那座石像上,石像就像被炸开一样,瞬间爆裂,四散开来,那座石像就这样被击了个粉碎。 那些碎了的石渣子,同时溅起了水池中的水。 有些人被那石渣子打中了,流出了血,有些人被水给溅到了,衣服被染湿了。 沈云澈则挡在苏妙婧的面前,怕那些东西会伤到她。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都被这一幕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有的人直接给吓昏了。 苏妙婧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见到院子里的石像喷泉,成了一地的碎渣,心中有丝丝惧色,这家伙太恐怖了,太暴力了。幸好他喜欢自己,不然若是自己被他这么对待,估计死的连渣渣都不剩。 苏妙婧不想再管其他,今天她的主要目的是整治齐绾这个贱女人。 苏妙婧命令道,“来人啊!把齐绾的嘴给我堵住。” 可是谁敢动啊!生怕他家殿下一掌把自己劈死。 苏妙婧将景翼扶了起来,劝她去休息,顺带治治伤。 她把自己怀中的治伤良药交给了他,叫一个侍卫,陪他一起回房上药。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沈云澈,齐绾害我的孩子,我要亲自处罚,你别管。所以你只需要坐在哪里休息就好。” 这时的管家听到吩咐,命令人将一块白布塞到了她的嘴里。 齐绾满脸怒意,愤恨地盯着她,就像要咬死她一样。 她的贴身丫环,铃儿不停地求饶,“王妃,不是小姐的错,是奴婢,都是奴婢,求王妃放了小姐,真的都是奴婢做的。” 苏妙婧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齐绾和铃儿的身子,还有双脚和双手都被捆着。 苏妙婧拿出装着银针的白色布料,她打开后,轻轻抽出一根,脸上带着趣味的笑容,“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针灸术,让你知道,我苏妙婧可不是好欺的。” 苏妙婧将银针刺进了她的肩膀,接着,她又拿了一根针,刺了进去,只不过这次是她的胸口。 现在才扎了两根,齐绾就已经痛得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苏妙婧满脸好玩的样子,此刻的她,那笑容在别人眼中,却似恶魔一样,令人全身恐怖。 众人看着王妃将针扎进齐侧妃的身上,她就开始流冷汗,那得多疼啊!这可才扎了两根银针啊! 苏妙婧一脸笑靥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流光溢彩,“齐绾,很疼是吧!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针灸术。” 于是她开始将一根一根银针慢慢扎进了她的身上,齐绾痛得身子开始颤栗,脸上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冷汗。 她见苏妙婧继续把那银针往自己身上扎,她恐愕的面色,脸色逐渐苍白,朝她摇头,不要,我错了,不要在扎了,苦苦哀求的模样。 苏妙婧不觉勾唇冷笑,凉薄的口气,质问她,“现在知道痛了,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我早就说过,你若是先前就承认错误,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苦,可是你非要逼着我下狠手,就休怪我无情。” 铃儿同样被堵住了嘴,她想求救,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 苏妙婧冷笑着,“我要让你尝尝生命逐渐消失的恐惧,心中逐渐绝望的滋味,这才是世间最无情的杀人手法。 我苏妙婧是大夫,不喜欢杀人,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接下来更加令人可怖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齐绾的身上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那是人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一幕让坐着的沈云澈也惊到了,他只知道婧儿的医术很好,针灸之术也很好,可是他不知道她的针灸术可以拿来杀人,而且是这么残忍的方式。 这时府中的下人全部满脸惶恐,一股油然而生的死亡之气,让他们心中发凉。 苏妙婧听着她身上传来的喀嚓的脆响,语气更加寒冷,脸上的杀意更加明显,“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我在让你感觉感觉自己经脉逆流的痛苦。” 齐绾听着她的话,现在就像恶魔在耳边和她对话一样,她已经体会到生不如死了。 苏妙婧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这时的沈云澈见她满脸折磨人的亢奋,一脸的心疼,走到了她的身边,劝阻道,“婧儿,冷静,一切有我。” 他从未见过如此狠辣冰冷的婧儿,它知道,婧儿很在乎自己肚中的孩子,任何想要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会让他好过。只不过他不希望婧儿沾到那些丑陋的东西,那些由自己来做就好,我只希望她能永远快乐、平安、幸福的生活。 苏妙婧推开了沈云澈,“我说过了,齐绾的事,我自己来。” 苏妙婧转眼,拿出银针,继续往她身上扎,这次是额头,只见齐绾额头的经脉路线慢慢露出,越来越清晰,经脉逐渐暴涨,就像要瞬间爆裂一样。 齐绾的双眼开始泛红,红的就像要滴血一样,她的口中,慢慢流出了鲜血,鼻子里也开始流下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缓缓地滴在地上。 苏妙婧没有继续插针,因为在扎下去,她得经脉爆裂,七窍流血而死,她还不想她就这么快死了,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齐绾痛得想要大喊,可是却被堵住了嘴,一声都喊不出,她痛得抓住了柱子,手指的指甲都被她弄断了。此时的她大汗淋漓,青筋暴起,满脸的血,还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鬼一般。 这样的齐侧妃,让下人感到恐怖,当他们看到王妃时,眼中的愕然更甚,这样的王妃太可怕了,简直跟他们的王爷一样恐怖。 苏妙婧冷笑一声,“你不是曾骂我,是一个毒妇吗?我不让你亲眼看看,是不是对不起你。”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罢了!可是你们齐国公府的人,一再的挑衅我,就休怪我狠毒。 你说,我让你们整个齐国公府,为你陪葬,如何?” 这话,吓得齐绾一下子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就像再问,你想做什么? 苏妙婧望着她,好笑的回答,“不是说了吗?让整个齐国公府,为你陪葬啊! 当初我放了齐国公府一马,可是现在我想让你们齐国公府,从此在这世上消失。” 接着,她看了玄竹一眼,“玄竹。” 玄竹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他跑出了院子。 苏妙婧双眼含笑,“今日我让你看看,能让你齐国公府彻底毁灭的东西。” 大家心中极其好奇,是什么东西 能让齐国公府彻底被摧毁,就算是殿下也不能如此肯定。 过了一会儿,玄竹回来了。 玄竹将一本账簿交到了苏妙婧的手中,苏妙婧将账簿打开,给齐绾看了一眼。 齐绾看了之后,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苏妙婧,心中大喊,不,不可能,我齐国公府不可能贪赃枉法。 苏妙婧将账簿交给了沈云澈,“沈云澈,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足以毁灭整个齐国公府。” 沈云澈将账簿打开,看了看,全是那些官员贿赂齐国公的往来账目,而且一笔比一笔巨大。 上次她派玄竹查谋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无意之间,玄竹跟踪到齐国公,见他打开了书房的密室,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账簿。 玄竹当时感觉那东西有可能对自己有用,所以偷了一本出来。 事后齐国公还派人调查过,他首先想到有可能是自己,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那天真相被揭开,自己没有透露账簿的事,他才没有怀疑自己。 沈云澈看着账簿记录,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愤怒,好啊!他胆子够大的,竟敢贪了这么多。虽然贪赃枉法,在朝中屡见不鲜,可是这是巨额贪赃,他齐国公府就算再大的权力,也死定了。 苏妙婧望着齐绾,一脸的落井下石,“齐绾,你说说看,这账簿让皇上看到了,你齐国公府该当何罪?” 苏妙婧狂傲的大笑,笑完之后,她嚣张地说,“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整个齐国公府不好过,你就等着看你齐国公府的好戏吧!” 苏妙婧命人绑着齐绾,将她丢进了王府的地牢。至于铃儿,苏妙婧叫人狠狠地鞭打了她二十下,也丢进了地牢。 她要让她亲眼看到齐国公府覆灭,在这波谲云诡的皇城消失。 ?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邀约 沈云澈从苏妙婧手中拿到账簿后,当晚就进了皇宫,将账簿交给了皇帝。 皇帝看到后,倏然盛怒,气得忍不住开口大骂?,“大胆,竟敢贪这么多。” 接下来,皇帝下令,将齐国公府抄家问斩,三日后,午时三刻处决。 ?皇帝问他手中的账簿从何而来,沈云澈说了实话,毕竟此事若是欺瞒,罪同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的。 皇帝听到这是苏妙婧拿到的,就疑惑,她上次为何不拿出来。 沈云澈把前因后果给皇帝说了之后,听到齐国公的女儿,又想害自己的孙子,皇帝气急攻心,怒吼,“朕要活剐,咳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呛了。 沈云澈双眼露出寒意,请求道,“父皇,儿臣请父皇答应,齐绾留在王府,由儿臣亲自处理。” 齐绾伤害婧儿,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会让她比死了还痛苦。况且婧儿还没有折磨够那女人,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就死了。 皇帝见到他眼中明显的杀意,也能理解,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沈云澈做完这些事后,就告退了。 眼见中秋节快到了,只不过今年的中秋节,皇帝下令,一切从简,不在皇宫举办。皇族官员可以在府中举行,至于普通百姓,可以自行安排。 三天之后,齐国公府众人被拉到了刑场,准备斩立决,皇帝只放过了齐家的齐铭,其余人全部斩杀。 齐铭有功于社稷,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只是降了他的官职,不过连降六级,从正二品上的辅国大将军,降到从三品上的云麾将军,现在他的职位比苏妙婧的大哥还要低,足足低了两级,苏子谚是正三品上的怀化大将军。 皇帝下令,让齐铭继续在越王手下任职。齐铭到越王府,做述职报告,遇到了苏妙婧。 齐铭一早就知道他的父亲贪污,不过他是父亲,所以他狠不下心,揭发他,现在被越王妃给揭发了,看来世事难料,因果循环,果真报应不爽。 若是自己的妹妹不会一再加害王妃,估计以王妃的个性,她不会揭开此事。因为她要存心与我齐府为难,上次就会拿出来。这次估计王妃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才决定摧毁齐家。现在整个齐国公府,化为泡影,这能怪谁?这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人。 齐铭去书房,却在半道上遇到了苏妙婧,他朝对方施礼,声音谦虚有礼,“末将齐铭,拜见越王妃!” 他单膝跪地,抱拳,恭敬的行礼。苏妙婧将他扶了起来。 苏妙婧倾城一笑,脸色亲和,“齐将军,快快请起!” 齐铭被扶起来后,他满脸愧疚之色,“王妃,末将的家人伤害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苏妙婧笑了笑,“齐将军不必在意,伤害我的是其他人,与你无关,况且皇上都已经下旨,处置了他们,所以,将军更无需挂怀。” 苏妙婧听到皇帝下旨,处决了齐国公府,直接牵连者,斩立决,间接牵连者,发配边疆,永世为奴。他这么做,虽然很残忍,不过这是皇帝的旨意,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求情,那不是找死。 皇帝放过了齐铭,连齐钧都没有放过,因为此事和齐钧也有所牵连,所以,他被发配边疆,永世为奴。至于他的三弟,年龄很小,加上此事和他无关,所以皇帝下令,将他卖了,卖给了卫王为奴。 还有他的二妹,虽然跟此事无关,不过她是齐府的人,加上和齐绾一起谋害苏妙婧,所以,皇帝下令,赐死了她。 苏妙婧望着齐铭,诚恳的声音,“我只希望将军不要因为此事,便记恨上了沈云澈。 还请将军如往日一般,忠诚于他。” 她顿了顿,又说,“若是将军真要记恨一个人,就记恨我吧!账簿是我交给了沈云澈,所以,你千万不要怪他。” 齐铭听完此话,诚惶诚恐的又准备跪下,不过苏妙婧拦住了他,只听他说,“末将不敢,末将不会怪责殿下,也不会怪责王妃。 末将明白,齐家有今日,都是齐家自己的过错,与殿下无关,也与王妃无关。” 齐铭心想,世人都说王妃不在乎殿下,可是刚刚王妃所说的话,全是维护殿下之言,看来世人传言不可信。 若是王妃没有丝毫在意殿下,那为何王妃怕自己因为此事对殿下有二心,还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所以,可以肯定,王妃是在乎殿下的,只是王妃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也对,若是真的在乎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王妃就是这种人。 苏妙婧见他朝沈云澈书房去,就问,“你找沈云澈。”看似问句,实则肯定。 齐铭点头,“是,末将找殿下从新述职!” 她柔和的声音,清脆悦耳,“沈云澈现在不在府上,他在宫里,商量着此次郦山祭天事宜,估计会很晚才回来,你改天再来吧!” 此次祭天,好像等过了中秋节,就去郦山祭天。而且祭天仪式,要求所有的皇族子弟前来参加,还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必须前往郦山祭天。 所以,皇帝都已经下令,让那些在封地的皇族子弟,赶回京城,参加今年的祭天仪式。 谁若是不来参加,以谋逆罪论处!因此陆陆续续有人往京城赶了 。 ? 这时的刑场,围满了许多人,将整个刑场围的水泄不通。 此次的监斩官,乃刚上任的刑部尚书,常观,他乃***羽之一。之前的刑部尚书,佟鹄因为办事不利,被皇帝给撤职了,让他回家养老了。 常观命人把犯人带了上来,接着,他宣读了皇帝的意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国公一党藐视成国律法,贪赃枉法,收受巨额财物,该当问斩!其余家眷发配边疆永世为奴! 上面除了齐国公,还有他的一群党羽,总共六个人,全部被押了上去。只见他们双手被捆绑,脖子上带着枷锁,被推到了台子上。 常观看了看午时的太阳,认为午时三刻已到,他将手令甩了出去,雄浑的声音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上面几个拿着大刀,身材魁梧的男子,纷纷举起手中的大刀,朝人犯砍了下去。 一瞬间,他们的血肆意挥洒,将整个台子都染遍了,血开始往台子的下面流。 那些百姓见到这一幕,不敢再看,很多人纷纷离开了刑场。 更有甚者,直接吓昏了过去。 齐国公府的事告一段落,沈云澈这几天忙的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了。 整天被叫进皇宫,商量祭天事宜,还要去军营督促士兵训练。 至于苏妙婧,自从那天折磨了齐绾之后,苏妙婧就没有在管那件事了,沈云澈命人在地牢里好好‘招待’了她。苏妙婧每天去给沈云洵看病,还有左丘旭和以及太子。 苏妙婧觉得,太子的病已经全好了,以后不需要自己在去治疗了。不过,她也说了,若是感觉自己有那些不对劲,就派人来找她。 左丘旭和的病比较严重,他现在还是会时不时地分裂人格。她又不能总是用催眠治疗,毕竟催眠术用多了,伤人伤己,况且催眠术只能在前期使用,后期的人格融合,必须由自己强大的意识来进行融合,当然也需要医生的外在治疗,所以她决定另想办法。 这天中秋节,沈云澈把时间空了出来,他想邀请苏妙婧,到河边放河灯。 这天晚上,中秋佳节,各家各户门前都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许多的百姓在河边游玩。 街上人来人往,有些少女们,借着今日,将自己绣的荷包,送给心仪的男子,而少男们将自己的定情信物,交给女子。 城中一派祥和景象,温馨安详,看着这些景色,坐在画舫之上的沈云澈,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目光。 宜宁城中的这条大河,连着城外的护城河,名叫映月湖,是这宜宁城中最大的湖泊。 这个湖之所以叫映月湖,那是因为湖水清澈见底,湖中几乎见不得鱼虾这类的小动物,就算偶尔看见一两只,那也是因为城外护城河的原因。他只能映下空中的月亮,所以才叫映月湖。 此刻的湖面上,有大大小小的船只, 船上灯火通明,或执酒畅饮的文人墨客,或仰天吟诗的诗人才子,或抚琴唱曲的温婉女子,或互诉衷肠的少男少女…… 沈云澈的这座画舫是他亲自命人督造的,为的就是今天。 只见远处来了一位身着橙黄色披风,穿着橙红色长裙的女子,慢慢朝画舫而来。 沈云澈见到之后,满脸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笑着对身后的景翼道,“来了,来了!”只见他不停地朝岸上的人挥手。 景翼看着自己殿下如此狂喜的模样,摇了摇头,殿下中了王妃的毒,而且中毒太深。 景翼看着这个样子的沈云澈,他真想说他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主子,简直太丢自己脸了。 沈云澈满脸毫不在意,他走上前去,把上船的苏妙婧拉了上来。 沈云澈挽着苏妙婧进了船舱,船舱里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船舱的中间,摆满了一束又一束的花,牡丹、幽兰、月季、雏菊、玫瑰,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花名。 这家伙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办花展。虽然她看到这些,的确很开心,不过这也太烧钱了。 只见沈云澈拿出了一只玉镯,那只玉镯通体呈血红色。 苏妙婧看到后,明白这是用千金都难求的凤血玉所制的。 只见他将玉镯亲自戴上了自己的手腕,脸上尽显温柔,“婧儿,喜欢吗?”他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苏妙婧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喜欢。不过,谁不喜欢漂亮美丽的东西,苏妙婧又不是仙人,怎么能做到对世俗之物,毫无感觉。 沈云澈见她点头,脸上是挂不住的喜悦,他抱住了她,深情款款的声音,“婧儿,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只不过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绝不会弃你于不顾,哪怕付出一切,我都会护你周全! 我知道,你不信别人说的,你只相信别人做的,我发誓,从今往后,你是我沈云澈唯一的妻子,若有违此誓,你就杀了我。” 苏妙婧听着他的誓言,心如擂鼓般的响动,让她无比感动。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话让人听来,极其震撼人心。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沈云澈受伤 此刻沈云澈的画舫是这湖中最大的,也是最豪华的一艘。它共有三层,每一层船身四周都挂着红色的小灯笼,里面燃着火光,将整个湖面照的灯火阑珊。 ? 船在湖面慢慢游走,上面的小灯笼随着船身轻轻摇摆,就像婴儿的摇篮。 有人好奇,这是谁家的画舫,竟然如此华丽,当他们看到画舫上面的人,顿时明白这是当朝越王殿下的画舫。那些想要上去套套近乎的人,立马却步不前,因为没有人敢上去找越王殿下,而且还是越王殿下专门给越王妃准备的,就更没有人去打扰了。 沈云澈让人拿来了竹竿,只见竹竿的下端有一个圈,应该是放河灯的。 苏妙婧见到他已经让人做好了河灯,他们只需要把河灯放到竹竿上,在轻轻放到湖面上就行。 沈云澈拿着一个河灯,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对苏妙婧笑着说,“婧儿,我们一起放,好吗?” 说着他把河灯轻放到竹竿上,苏妙婧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一起拿着竹竿,将河灯慢慢放到了湖面上。 沈云澈心中祈愿,一愿我与婧儿相守白头;二愿我们的孩子能平安健康! 他们放完之后,苏妙婧脸上带着柔顺亲切的笑意,望着沈云澈,“我也要在上面写东西,到时一起放!”沈云澈点头。 于是苏妙婧提笔写下了,一,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快乐成长;二,我祈愿患者能早日康复,远离病痛。 接着,他们一起将河灯放到了湖上。 苏妙婧心中在想,若是老天保佑,我期盼我和他能婚姻幸福,相伴终老。 沈云澈看着苏妙婧,“婧儿,我为你弹奏一曲。” 于是,沈云澈拿来了自己最喜欢的长琴,九霄琴。 此琴是当世制琴世家易家的家主,易尘邈所制。 听说当世易家家主,年纪轻轻,二十岁就继承了易家家主之位。他三岁通晓音律,十岁便能将当今三大名曲,凤囚凰、汉宫秋月、阳春白雪,弹奏的出神入化,十五岁更是制出了名琴九霄,并为此琴编撰了琴谱,九霄宫阙曲。 听说凡是听过九霄宫阙的人,就像身处九天宫阙一般,如梦似幻,却又感觉身临其境,让人流连忘返。 他们现在竟然有幸亲眼见到那传说中的名琴,九霄。 不是说当今易家家主爱琴如命,绝不将自己制的琴卖给任何人?那现在这把琴来自何处? 众人心中疑虑,可是也挡不住想要听曲的心意。 沈云澈随性而为,坐到了船头,双手轻撩琴弦,顿时那曲凤囚凰缓缓流出。 曲音清婉,似涓涓细流,那么舒心,渐渐地曲调变得哀婉,让人听着忧心如焚,慢慢地曲调又变得亲和婉转。 沈云澈弹的曲子虽然是一曲表达爱意的曲目,可是让他弹奏出来之后,深情中却含着几丝独有的霸气,不过这才符合他的为人。 苏妙婧听着听着,便如了迷,她是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寡情冷漠的外表,竟然还有柔情潇洒的一面。 一曲完毕,众人意犹未尽,只见其他船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拍起了巴掌,全是带着赞赏的目光,盯着沈云澈。 他们觉得今天没有白来游湖,竟然能有幸目睹越王殿下弹琴,而且能看到哪传说中的九霄琴,简直不虚此行。 湖上一片欢乐祥和,突兀,湖中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手拿长剑,脸蒙黑巾。因刚从水中跃起 所以身上还不停地滴着水珠。他们整齐划一的朝沈云澈的画舫,一跃而上。 沈云澈见此,大怒,厉吼一声,“保护王妃!” 这一幕惊吓了其他的人,他们害怕的想要往岸上走,却忘了这是在湖面上,所以有的人被吓乱窜,落到了湖水中。 只听有人大喊,快,靠岸!靠岸!吩咐船夫不停地往岸上靠。 黑衣杀手齐齐朝苏妙婧而来,只见暗卫全部现身,将苏妙婧保护在了圈里。 此时的沈云澈,握着他手中的幽冥剑,招招狠厉,一剑下去,黑衣人死伤无数。 只见他杀开一条血路,来到了苏妙婧的身边。 这时的苏妙婧望着玄竹,“玄竹,保护好紫烟!” 玄竹听到了之后,用眼神表示,明白。 沈云澈杀到了她的身边,望了她一眼,顺手解决掉了一个敌人,见她无碍,便放下了心,开始专心对敌。 沈云澈沉冷幽寒的双眼,迸发着骇人的戾气,就似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煞,惊骇可怖。 只听他声寒的语调,“杀!”听着这一个字,就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让黑衣人死的更快,暗卫杀得更加凶狠,场面也更加惨烈。 只见黑衣人杀完了一批,又来一批,似乎不杀了目标人物,苏妙婧,誓不罢休。 沈云澈心中猜测,这些人杀完一批,又出现一批,看来是早有预谋,最近想要婧儿命的除了齐家,还有沈云涵和沈云泓。齐家已经败落,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况且齐家的残余势力已经被自己全灭了。所以能派出这么多人刺杀婧儿,估计只有沈云涵,或者沈云泓,要么就是他们已经连手来杀婧儿。 苏妙婧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车轮战,在厉害的人也得输,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她好像想到什么?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于是,她拿出袖中的烟花筒,将烟花放了出去,希望有人看到之后,能前来救援。 这东西本来是自己准备拿来玩的,现在没想到用到了这里。虽然过不了多久,此事也会惊动守卫京中安全的金吾卫,但是金吾卫离这里比较远,她放出烟花筒,希望能有人看到,快点来救援。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前来援助,只见带头的人是竟然是自己的大哥,几个月前,西荻国刚和成国讲和,却没过多久,便又侵犯成国边境百姓,于是皇帝下令,父亲就被派到了边境,去戍边了,大哥也去了。可是现在自己看到的这是谁?自己眼花了吗? 只见他的大哥,飞身而起,一下子飞到了画舫上,和沈云澈背靠背,将苏妙婧保护在身后,他还顺带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发现她无恙,就认真对敌。 他大哥派来的应该是府中武功比较好的侍卫,只见他们刚刚略占下风的态势,现在逆转,黑衣人逐渐占了下风。黑衣人明白,这样下去,他们就算死光了,也杀不了越王妃,他们只好改变策略。只见出现的另一批杀手中,有人带着弓箭,他们拉弓搭箭,箭雨朝苏妙婧而来。 只见沈云澈将面前的箭矢纷纷打落在地,,还借力打力,用内力将箭给逼了回去,杀死了黑衣人。他的哥哥同样不停地用剑挡着箭雨,这时黑衣人的头领,拿过了弓箭,朝她射来。他们都在专心对敌,没有瞧见暗中的那一箭,站她前面的沈云澈先一步发现了那只飞速掠来的箭矢,他已经来不及用手中的剑挡了,只好侧身,抱住了苏妙婧,那只箭倏然间抹入了沈云澈的后背,两人双双倒地。 王府的暗卫和侍卫纷纷围住了两人,苏妙婧将沈云澈扶着,抱在了怀中,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有气怒,见他迷蒙的双眼,一睁一合,她气责的说,“沈云澈,你别睡,你不许睡。 沈云澈,你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若是你敢死,我立马带着孩子,去改嫁。你应该了解我,我可不会为了你守寡,你若是死了,王府中的财产就全是我的了,我到时拿着你的财产,嫁给别人。”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若是真的死了,估计也会被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她。 沈云澈脸色苍白,语气孱弱,威胁的口气,“你敢!”沈云澈心中在想,自己若是还有多余的力气,绝对会抱住她,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丫头,我受伤了,都不知道少说几句,让我安静安静。 沈云澈极其无奈,她这是爱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怎能说出如此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虽然他知道替是担心自己,才会说这话,可是他想到她会嫁给别人,而且还是用自己的钱嫁给别人,他就气得牙痒痒。 苏妙婧完全不受威胁,她将怀中的一瓶药拿了出来,倒了一颗在手心,她还继续说那气人的话,“你看我敢不敢,到时你都死了,我还怕你不成!” 沈云澈吃了她喂给自己缓解毒性的药,苏妙婧接着给他止血,包扎。 过了一会儿,金吾卫赶到了,黑衣人也被消灭殆尽了。 一个时辰前还豪华漂亮的画舫,瞬间变成了炼狱,船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重叠的尸体,还有许多的尸身被泡在水中,整个舢板上都是染尽的淋淋人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味,让人忍不住发呕。 只见水中,那血将湖面的水染成了红色,就像天边的晚霞,红的那么耀眼,红的那么令人作呕。 纵使见过死人的苏妙婧,现在看到如此的惨状,她都忍不住心中恶心,加之她有孕在身,转身朝船外吐了。 苏妙婧见金吾卫将一具一具尸体往船上搬,还有一些人在水中捞尸体,将尸体捞上了案。 沈云澈坐着马车,和苏妙婧一起回了王府,一路都由她的大哥护送。 回到王府之后,苏妙婧研制出了解药,给他服下。苏妙婧觉得这次的杀手估计接到了死令,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自己,不过却还是棋差一招。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途中的险状 第八十三章 途中的险状 中秋节过后,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而祭天大典也已经准备完毕,大队人马将开拔郦山。 需要祭天的同行人员,已全数抵达宜宁城。 以往每年祭天仪式,都在宗庙举行,除了新帝登基,需要前往郦山行祭祀礼。由于今年成国灾祸较多,皇帝为了安百姓之心,也为了祭祖,所以,将祭天仪式放到了郦山。 郦山,正如其名,钟灵俊秀,连绵不绝,是一块风水宝地,自古以来,帝王大多数都会已郦山作为祭天的福地。 皇帝下令明日启程往郦山祭天,皇族子弟、五品以上的官员和三大世族,全都要随行。 从宜宁城到郦山路途需要两天,路上由十六卫中的左右领军卫和左右千牛卫,四卫护送,由皇帝直接统辖。 皇帝此次将四皇子,宣王留在了京城,驻守京城事宜。 宣王接到圣旨的时候,他非常不情愿,可是又不能违抗圣旨,只好接下。 他接下圣旨后,心里在想,父皇把其他兄弟都带上了,却唯独留下了自己,他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自己,还是搅乱朝局。 他怎么想,都不会觉得这次留在宜宁城监国的会是自己,最应该留下监国的人应该是太子才对,或者越王、卫王,父皇却选了最不可能的人,自己来监国。 他难道是在试探我是那一派的人,还是想打乱当今的朝局,借此机会试探太子一派和卫王一派的动向。看来此次,我得小心行事了,不然到时一个不小心,不仅会得罪父皇,还有可能得罪太子和卫王。 虽然越王一直没有表现出对皇位的野心,但是他在朝中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视的,加上他的岳父是统管二十万大军的骠骑大将军,这让他在朝中的势力几乎快要盖过太子和卫王一派。 他猜不出父皇的用意,不过有一点,自己能猜到,父皇叫自己监国,应该是为了试探自己,我会站太子,还是卫王,或者谁也不是。 不过此次父皇应该会失望了,他谁也不站,到时那皇位归谁?他就忠诚于谁? 宜宁城则由十六卫中的左右威卫和左右金吾卫统辖,皇帝下令,京中一切事宜听从宣王指示,不得违抗。 此次,一行人去了郦山之后,将会住在郦山行宫。 等到了祭天之日,随行的人员,必须全部前往,否则斩立决。 按照以往的惯例,祭天仪式就在宗庙举行,宗庙祭祖和祭天仪式一起完成。此次也一样,只不过地点换了,从皇陵换成了郦山。 从宜宁到郦山,需要经过一座小树林,当他们一行人到了那片小树林之后,眼见天色已晚,夜晚危险会增大,所以皇帝下令,原地休息,明早再行。 有人看到前方有一座寺庙,疾呼,“你们看!前面有座寺庙。” 于是皇帝派人去查看了一下,查看的人回来禀报,前方的确有座寺庙,名叫北华寺,里面没有危险。 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寺庙,这间寺庙很小,住持加上小沙弥总共才有十五人。 所以住的地方较少,每间房内至少要住五人,才能将人住下。住的人里面只包括主人,不包括下人。 跟随皇帝前来的四卫,今晚将寺庙无关人员全部清理,除了寺庙里的和尚,其余闲杂人等,全部遣走。 北华寺的住持率领僧众到门前亲迎皇帝一行人。 皇帝一行人进去之后,只见他们齐齐跪下,声音洪亮,不卑不亢的参礼,“老衲率北华寺僧众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亲手扶起了对方,脸上带着尊敬,声音浑厚,“起吧!大师不必多礼!今日得麻烦贵寺一晚,还请大师海涵!” 北华寺住持一行人一一起来,只听他平和的语气,“陛下客气!陛下,请!”说着,伸出手请他们进去。 皇帝也做了请的手势,说了一句,“大师,请!” 接着,皇帝和大师一起进了大殿,只见大殿内,有一个巨大的佛主金身雕像,前面的供桌上摆了三只盘子,盘子里放了几个苹果和梨子。皇帝上前,给前方的佛主进香参礼。 其他人同时跪下,给佛主拜礼。 这时,极其艰难跪下的苏妙婧,望着前方的佛像,心中腹语,佛主啊!佛主,希望你能保佑我肚中的孩子,平安健康,谢谢! 她心中想着,就顺带给磕了几个响头。 暗中,有人密谋刺杀皇帝。 天色沉了下去,换上了一轮新月,弯弯的月亮,轻撒下他的光辉,将整个黑暗的大地,照出丝丝光明。 苏妙婧不想和那几个官员的夫人挤在一起,就没睡觉,况且今天一天的时间,她都在车上睡觉,现在着实没有瞌睡。 苏妙婧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心中的思念渐渐上涌,她开始想念在现代的父母,朋友。 站在她身后的紫烟,以及玄竹,看着她深陷思绪中,不可自拔,两人眼中含着浓浓的担忧。 紫烟扯了扯她的袖子,担心的问,“小姐,你在想什么?我都喊了你三遍了。” 苏妙婧眼中含着丝丝眼泪,她转头轻轻擦了擦,接着换上一副欣和笑容,语气耍赖的说,“紫烟,我又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过来,好吗?” 正在这时,沈云澈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院子里。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样包裹着的东西,当他走进了,苏妙婧闻出来了,是烧鸡,她立马跑到他的身边,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还特意给我送烤鸡过来。” 她一下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将裹纸打开,满脸满足的样子,用力嗅了嗅,她喜笑颜开,满足的说,“真香!” 接着,她扯了一个鸡的大腿,开始没形象的啃了起来。 这是沈云澈傍晚之前,去前方的镇上买的,知道她晚上吃饭时,心不在焉,不合胃口,估计没有吃饱,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趁他们还没有关门之前,买了一只烧鸡。 他怕冷了就不好吃了,所以马不停蹄的又赶了回来,来来回回花了一个时辰。 此刻看着她吃的这么香,他也是满脸满足的目光,盯着她瞧。 苏妙婧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于是她撕了一块鸡胸肉下来,伸出油腻腻的手,“你也吃吧!” 沈云澈摇头,眼睛盯着她的手,带着丝丝嫌弃,笑着拒绝,“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他顺带说,“慢点吃,当心噎着!” 苏妙婧见他不吃,难道是嫌自己的手拿过,觉得赃吗? 苏妙婧故意将东西拿到了玄竹的面前,对玄竹大方的说,“玄竹,他不吃,你吃!” 心中在想,小样,我还不信,你不吃。竟然敢嫌我手赃,哼! 沈云澈听到他将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烧鸡,准备给玄竹吃,他立马不乐意了。 只见他立即伸出手,抢了过来,无奈的口气,“行,我吃!” 玄竹也没有真的去接,他知道是小姐故意整殿下的,谁让他嫌弃小姐用手拿过的东西赃呢? 只见苏妙婧将另一只鸡腿掰扯下来,递给了玄竹,玄竹摇头,表示自己不吃。 “小姐,你自己吃吧!我不饿!”他敬重的回答。 某女见此,勾唇不喜的声音,“玄竹,你今天晚上也没有吃饱,拿着,不然我生气了。” 玄竹见自家小姐的热情,他实在无法拒绝,只好接过。 苏妙婧将另一半的鸡胸肉撕了下来,递给了紫烟,紫烟倒没有客气,直接接过,因为她也有点饿。 今天晚上在寺庙里吃的那些东西,太过清淡,没有一点油水,其实她也早就饿了。 到了大半夜,沈云澈让苏妙婧进去睡觉,苏妙婧不愿意,沈云澈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 这边住在住持房里,正在和住持下棋的皇帝,脸上带着喜悦,还说,“大师,朕还没有棋逢对手过,今日跟大师你下棋,受益良多!” 他们已经下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第一次遇到下棋跟自己一样厉害的人,皇帝心中难得高兴,此时,他的脸色少了几丝凌厉,多了些欢喜。 屋外守着禁卫军(也就是四卫),四卫当中的右领军卫一千人,全部守卫着皇帝。其他三卫守着皇族子弟和官员世族。 右领军卫大将军,樊震,目光如炬,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懈怠。 这时的房顶上,听到几声哧哧的声音。 只见一位黑衣人快速的躲闪,进了住持的房间。 樊震耳力极好,听到了翻窗的声音,他立马大叫,“刺客,有刺客,保护陛下!”同时他一脚踹了房门,跑了进去。 只见黑衣人手中的剑,一瞬间朝皇帝脖子刺去,皇帝手中捻着一颗黑色棋子,只看他轻轻一甩,就让黑衣人的剑指向了别处。接着,他快速的拿起另一颗黑色棋子,轻轻一扔,朝黑衣人的额头而去。 黑衣人身子轻轻朝下一弯,险险得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住持见到这种场景,到还镇定自若,只是坐在小榻上,双眼紧闭,口中不停地念着听不明白的经文。 皇帝看见自己的人进来了,他浑厚的嗓音,威严的吩咐,“保护住持,快!” 有人快速的冲到了皇帝和住持的前面,做成层又一层的半弧形圈 将皇帝和住持保护在内。 另一队人往前冲,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黑衣人包围了。 皇帝冷声的下令,“朕要活的!” 黑衣人杀了一批,又围了一批上来,他明白,自己今日逃不了了。 他接到的是死令,完不成任务,就死。于是,他杀的精疲力竭之时,一下子,将剑抵在了脖子上,准备自刎。 赶巧被赶来的沈云澈,一剑挥去,将他手中的剑就给弄掉了,只听剑落地的‘铮铮’的脆响。 沈云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剑握到手中,将剑抵在了黑衣人的脖颈处。 这时的黑衣人忽然嘴里轻轻一动,口角来血沈云澈气得大骂,“该死,他要咬舌自尽。” 他们发现已经晚了,黑衣人倒地,睁着眼睛,死了。 沈云澈收回剑,将剑回入剑鞘。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 沈云澈先搜了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于是他扯开了黑衣人的衣服,仔细查看,发现黑衣人胸前的左侧位置,画着一头盘旋而起的巨蛇。 皇帝看到那个标志,脸上立马警铃大作。 于是,他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下了沈云澈,还有随后到来的沈云泽。 三人待在房间里,花了一个时辰之后,沈云泽先一步出来,然后,沈云澈也出来了。 这边的树林中,一片漆黑,只听到有几声乌鸦的啼叫,整个林子黑暗幽深,让人害怕。 只见一棵大树下,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上面刻有金色的蛇纹,只露出了双眼、嘴巴,连鼻子都没有露出可以看出对方极其谨慎。 只见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逼人杀气,语气同样寒厉凉薄,“失败了,那你还有脸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手轻轻一甩,就将跪下地下,请罪的手下,扔出了一米远,并且吐血身亡。 此人本来是接应那个刺杀的黑衣人,可是他见任务失败了,就回来禀报 却不想被自己的主子,一招就给结果了。 ?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车中玩闹 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收拾完毕,就往郦山?去了。 此时,坐在马车里地苏妙婧,终于没有睡觉,而且拿着一本医书,慢悠悠的看着。 她边看还边注解,上面有些医理不合理,她就全部写了下来,把自己觉得合理的医理添在上面。 坐在旁边,沈云澈从后面搂着她那凸起的腹部,带着吃味,耍赖的口气说,“婧儿,你都盯着书看了一个时辰了,不要看了吗?看看我,不行吗?我比书好看多了。”某人还自夸的样子,劝她不要在盯着书看了。 苏妙婧听到堂堂冷傲自持的越王殿下,竟然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她心中腹语,这家伙,莫不是有病,发烧了?竟然说出如此吓人的话。 某女把医书放到了旁边的小几上,伸出一只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口气带着疑问和笑嗤自己的调调,“你不是发烧了吧!还是吃错药了?” 这话让骑马跟在马车旁边的景翼和玄竹听到了,感觉极其惊悚。 景翼心想,这是我家主子吗?竟然能说出如此酸溜溜的话,这醋吃的也太大了,还是对着一本书吃醋,这绝不是我家那个英明神武的殿下,莫不是别人假扮的。 他不由生疑,还拿剑将旁边的车窗帘子掀开了一点,仔细瞧了瞧,心中感叹,这是我家殿下啊!脸上却一副惊愕的模样,心中吐出和他家王妃一样的话,看来他家殿下是真的病人,没有吃药?不过这话他可不敢真的像他家王妃一样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骑马在车身另一边的玄竹心里也不由地吐槽,殿下怎么了?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竟然能说出那酸不溜秋的话,还用一种讨好的声音给王妃说,难怪王妃会认为殿下吃错药了? 沈云澈听着自家王妃笑讽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生气,却也是无奈的望着她。 他不就是想让她把专注在书上的视线对着自己而已吗?这丫头却说自己发烧了,吃错了药,让他又气又无奈。 苏妙婧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却一副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心中在想,这段时间这家伙变了很多,总会时不时地说出他以前绝不会说的话,做出他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比如上次他陪自己跪,那么有失身份的行为,他却毫不犹豫的和自己跪在了地下。 比如昨天晚上,他竟然跑了那么远,只为给自己买一只烧鸡。 这些举动让她除了感动,还是丝丝地心动。 某女忍不住继续挪揶他,“沈云澈,这是你吗?你竟然和一本书吃醋,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脸?” 沈云澈反驳不了,只好伸出手,将她捞了过来,唇压了上去,把她喋喋不休的嘴给直接堵住了。 苏妙婧伸手,推拒他,可是他却一只手将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抓牢,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 沈云澈双眼逐渐变得幽深似海,身子逐渐发烫,脸色逐渐泛红,青筋外露,将抓着苏妙婧的两只手,绕到了她的身后,整个人被他给抱在了怀里。 苏妙婧不停地挣扎着,可是却未能撼动他半分。 这时车外的景翼和玄竹觉察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 景翼脸色有几丝红晕,殿下不会和王妃在干那个事吧! 玄竹的脸上露出丝丝心痛的感觉,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他感觉到自己心脏那里,有了碎裂的痕迹。 沈云澈一脸的意乱情迷,他及时的放开了她的唇,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 他带着急喘的呼吸声,下巴搁在苏妙婧的脖子里。 他那呼吸,就像小猫挠痒痒般,撒在苏妙婧的耳尖上,一下一下,又像一根羽毛,轻轻撩着你的心,让你心痒难耐。 苏妙婧本来正常的脸色却一下子红透了,就像熟透了的樱桃。 沈云澈还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苏妙婧却一动也不敢动。 心里却在气骂,该死的沈云澈,混蛋,不经过我同意,你吻我也就算了,可是你还把呼吸撒在我的耳边。 此刻若是沈云澈愿意抬头,绝对会难得看到某女面红耳赤,一脸含羞带怯的模样。 只不过沈云澈现在双目禁闭,使力压着心中那腾腾升起的**。 苏妙婧感觉自己有了一点力气,她立马使劲一推,将他推开了。 然后,她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尴尬,马上把头偏向了别处,做出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沈云澈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若是以往,她绝对会痛骂自己一顿,顺带给自己一拳。可今日自己不顾她的意愿,强吻了她,她不仅没有生气,还在找东西,这不正常。 沈云澈那知道刚刚他吻她,没有让她陷入情迷脸红的地步,却被他的呼吸撩拨的红了整张脸。 苏妙婧是绝不会说,她被刚刚他的呼吸给撩红了脸,因为那对她来说,简直太丢人了。让她这个现代人,被自己丢尽了。 苏妙婧感觉自己的脸恢复了正常,不在故意去找东西。 这时的沈云澈单纯的以为她是真的在找东西,就问,“婧儿,你在找什么?怎么又不找了。 要不,你给我说说,你在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苏妙婧听到他疑惑的问自己的话,心中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心中腹诽,这家伙有这么单纯吗?他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苏妙婧看着他满脸无辜望着自己地眼神,气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领,伸出另一只手,准备给他一拳,却又放了下来。 她双手粗暴的抓住他的领子,语气轻佻撩拨,“你吻了我,我要吻回来。” 说着说着,她就抓住他光滑细腻的下巴,将他下巴一抬,一下子吻了上去。 沈云澈双眼睁大,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婧儿,婧儿在做什么?她竟然一副流氓的样子,强吻自己。 此时的景翼听到自家王妃那惊悚的话,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有耳鸣,听错,一副见鬼的表情。 心中感叹,他家王妃太剽悍了,竟然将自家王爷强吻了。 此时的景翼心里,就像那现代的过山车起起落落,上上下下,让他感觉生在梦中。 里面的两人,却不知道他们给外面的两人多大的冲击。 苏妙婧轻挑他的下巴,一脸逗弄戏耍的表情,“记住,以后只能我强吻你,不许你强吻我,否则,我揍你!”她一脸流里流气的面目。 沈云澈看着她这个样子,脸色有几丝不悦,他不悦的不是她现在的行为,而是他气愤的在想,她这些行为是从那里学来的。 沈云澈不喜的开口询问,“婧儿,你这些,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坐在车外的紫烟,心中忍不住吐槽,还能从那,还不是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里学来的。 自从小姐在将军府,大病初愈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出去买书,总买一些淫词乱语的书回来,偷偷地躲在床上看。不过她可不敢揭自家小姐的短。 其实,紫烟猜对了一半,这些她就算不学也会,毕竟在现代那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情情爱爱,没有一点儿秘密,她早就学会了。 苏妙婧嗤笑一声,“切,这东西我还用学吗?早会了!” 沈云澈见她不愿说,只好言辞犀利,语气恳切的规劝,“婧儿,以后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沈云澈见她不说,只道是以为看了那些**。 苏妙婧朝他翻了一下白眼,“我就看,又没碍着你什么事?哼!”接着,她还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沈云澈见她如此娇俏可人,心痒难挨,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就将她扯到了怀里。 他抱得紧紧的,让她动不了分毫,沈云澈忍不住心中想要吻她的冲动,低头去吻她。 苏妙婧一脸气愤,偏了个头,让他吻到了自己的脸上。 苏妙婧一副不甘心的目光,“我都说了,不准你吻我,只准我吻你。” 她说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只能挣脱出一只手,苏妙婧立马伸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沈云澈及时止住了她的小拳头,虽然她的一拳打下来,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也会出现淤青。没办法,谁叫这丫头力气大的根本不似寻常女子,他可不喜欢自己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到淤痕。 今日的殿下和王妃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让他一时没法消化。 那边的玄竹,压下心中那股抽痛的感觉,脸上带着哭笑。 心中腹语,小姐,你别在说了。你听到了我的心在滴血吗? 玄竹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她家小姐,挑逗殿下的话。 玄竹一个人默默地骑马走在后面,后面的马车正是太子的马车。 骑马跟在太子马车身边的玄幽,满脸好奇,这不是越王妃的贴身侍卫,玄竹吗?他怎么了?怎么满脸的失落苦痛的样子? 玄幽忍不住对这个和自己同姓之人的好奇,骑马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倒不怕这会儿太子会出什么事?毕竟这么多人,所以他才敢离开马车一会儿。 玄幽跟上去问,“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玄竹摇头,表情却落寞苦楚,回了一句,“我没事!” 玄幽心想,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 马车里的苏妙婧全然不知她刚刚的行为,伤了一个人的心。 她见沈云澈抱着自己,不愿撒手,她继续挣扎,就是想要闹他,不趁他的意。 沈云澈抱着苏妙婧,口气带着恳切地说,“婧儿,别闹了,我只是想好好抱抱你,别动了,好吗?” 苏妙婧听着他这温柔的声音,情深的目光,没在乱动。 玄幽见他不愿多说,也是没有再问。 只不过他说了一句,“若有事,可以跟我说。” 接着,他回到了太子马车旁边。 车里的太子见玄幽这么快又回来了,他担忧地用千里传音询问,“玄幽,是不是妙儿出什么事了?”他以为苏妙婧出了什么事? 玄幽用千里传音回复,“殿下不必担心,越王妃无恙!” 玄幽明白主子用千里传音,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心系自己的弟妹,若是此事传出去,不仅对自己有影响,也对越王妃的声誉不好。虽然越王妃的声誉本来就没有多好,不过那些都是世人乱传的,不可信。 若是此事被传出去,太子和越王妃有染,殿下的太子之位估计也就不保了。 沈云泽疑虑,继续用千里传音之术,“那他的贴身侍卫为何如此?” 玄幽同样回复,“属下也不清楚!” 沈云泽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忧虑,他有一股冲动,想要立马见到她的冲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如何去见她,心中不免多了丝丝缕缕地痛楚。他对妙儿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压制不住心中那股冲动的爱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玄幽觉察到自家主子心中的不安,情绪面临失控的边缘。他明白,主子又在压制心里的那股情感的冲动。 可是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主子会压不住,彻底爆发,到那时主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他简直不敢想。 ?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祭天前夜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在未时之后,申时之前,终于到了郦山行宫。 ? 皇帝下令,今晚沐浴斋戒,明日举行祭天大典。 沈云澈和苏妙婧住到了?一所名叫桃轩的小院。 沈云泽此次住的地方名叫梨轩,也是一座同桃园同样大小的小院。? 沈云泓和她的王妃则住进了名叫杏轩的小院。 沈云灏则住进了名叫柳轩的小院。至于沈云涵,被皇帝禁闭,他没有来参加。 沈云洵则住进了名叫柏轩的小院。 苏妙婧看着这些独立的小院,暗暗猜测,看来这些小院都是按照树的名称来取的,而且每个小院按照名字,里面都栽有同样的树木。 此次的三位公主,沈云湘住在了名叫枣轩的院子,和他的的夫君一起。沈云湄则住在了名叫梅轩的小院,沈云滢则住到了名桐轩的院子。 其他皇室子弟,同样单独住一间别院。至于那些官员每两人住一间院子,他们的夫人同样如此。还有三大世族的家主,住在一个比较大的别院里,只不过是不同的房间。 苏妙婧闲不住,见沈云澈被皇帝叫走了,就立马跑出了桃轩。 紫烟拉着她,不停地劝她不要到处乱跑,可她根本不听。毕竟来了新的环境,苏妙婧想看看有何好玩的。紫烟则担心她的身子,不愿她出去到处走。 苏妙婧被她叨叨烦了,用眼神示意玄竹,点了她的穴道,哑穴。 于是苏妙婧望着紫烟,“紫烟,你就乖乖等我回来,我先走一步,拜拜!”还朝她眨了眨眼,一副嚣张的样子。 玄竹只听苏妙婧的话,其他人的话,他根本不在意,跟耳边风没区别。 苏妙婧一脸赞赏的朝玄竹竖起了大指姆,还夸他说,“做的好,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玄竹心中也很担心,只是他不想让苏妙婧不开心,所以没有阻止她。 紫烟气得冒火,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地盯着玄竹,“玄竹,若是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玄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苏妙婧,似乎在问她,要不要解开? 苏妙婧摇头,带着嫌弃的脸色,“不要,她太啰嗦了,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让她安静安静也好。” 苏妙婧说完,就和玄竹离开了,独留下站在门前,做着一副拉人的姿势,一动不动。 虽然这郦山,距离宜宁城没有多远,可是她还没有来过,当她进了郦山脚下的一个古镇。 一脸的好奇心,东瞧瞧,西看看,她顺手从路过的小贩身边,拿走了一串糖葫芦,走在后面的玄竹,给了老板几个铜板,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玄竹急切的表情劝她,“小姐,你慢点,当心身子!” 前面急走的苏妙婧全当没听见,她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着,立马加快速度,挤了进去。 她见到有人在玩杂耍,一脸好玩新奇的样子,朝后看了一下,见玄竹没在身后,她心中立即不安起来。 她脸色稍稍紧张,大喊着,“玄竹,玄竹……” 这边的玄竹转个头就不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他一脸焦灼的疾呼,“小姐,小姐,你在哪?小姐,你快出来啊!别吓玄竹!” 玄竹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子,就扯对方,看她是不是苏妙婧。 他漫无目的的找她,而苏妙婧想要从人群中挤出去,可是这很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挤了出来,见到大街上都是一张一张陌生的脸,她的心里更加惊慌失措。 “玄竹,你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了,你快点出来。我错了,我不该乱跑,你快点出来,好不好?” 正在这时,苏妙婧就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让她永远也不能忘记的身影,还有他的侧脸。 苏妙婧不顾自己的身子,一脸急切,疾步跑了上去,还在后面大喊,“皓南哥,皓南哥……” 当他跟上了前面的人,跑到了他的前面,看到那张她熟悉之极的脸,不顾一切,抱住了对方。 这被她抱着的男子,一脸茫然无措,只听怀中的女子眼睛已经湿润,带着哭腔,“皓南哥,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来找我了,对吗?” 男子轻轻扯开了面前的女子,见她肚子凸起,脸上带着紧张、诧异、惊喜,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 男子细细大量了女子,见她梳着一个妇人的小发髻,一脸手足无措的盯着自己,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却仍旧倾城脱俗,俏丽惑人,特别是她现在还这幅楚楚可人的模样望着对方。 看着她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他是真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见她如此模样,自己又不忍欺骗她,只好歉疚地回答,“这位夫人,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叫皓南,我叫沈熠,熠熠生辉的熠。”他顺带还强调了一下。 苏妙婧听他说自己不叫皓南,她不相信的摇头,“不,不可能,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不可能会认错。”她不信。 沈熠见她不愿相信,他只好在强调一下,“真的,我不叫皓南。” 玄竹在大街上找了好久,看到前面有些人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家王妃。 他立马跑了上去,将她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警惕地望着面前的男子,脸上有几丝让他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时的沈熠却认出了对方,挪揶地说,“哟!小玄竹,你都娶妻了,连儿子都快生了。” 他自认为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却不想猜错了,是他的侄媳。 玄竹听着对方挪揶自己的话,却不见生气,特别是听到他说小姐是自己的妻子,他心中还带着窃喜。 玄竹见对方认得自己,脸上更加惊疑不定,他是谁?他怎么认识自己? 沈熠假意伤心的说,“哎呀!这才几年没见,小玄竹就不认识自己了,太伤我心了。” 沈熠见此,疑惑不解,“小玄竹,我记得你不是我那四侄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出现的这里?” 虽然他已经五年没有回过宜宁城,可是某些消息他还是清楚的,比如他的四侄子现在应该在皇宫,那么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也应该在皇宫。 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自己在这里,很正常,毕竟是他大哥逼着他回来,不然就下圣旨,逼自己娶妻,他最怕自己的皇兄逼婚了,所以他才逃出宜宁城,这一去就是五年。 这次他不得不回来了,否则皇兄就要像全天下宣告,逼他成婚了。他猜测,这次估计是把皇兄惹毛了,毕竟自己一去就是五年不回。 玄竹听他这话,好似想起了什么?面前的人不是离开宜宁城五年的夏王吗?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来了郦山,难道是为了参加祭天大典?若是这样,那他以前为何不回了参加一年一度的皇陵祭祀,那可是极其重要的活动,以夏王的性子,绝不可能因为祭天就跑了回来,估计是因为其他的。 玄竹想起他是谁?立即换了一副表情,严肃的行礼,“拜见夏王殿下!” 这时的沈熠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了他一下,“小玄竹,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行礼啊?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夏王吗?” 苏妙婧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明白他真的不是他的皓南哥,心中即失落又失望透顶。 玄竹敬重的朝夏王介绍,“殿下,面前的是越王妃娘娘!” 沈熠一听,心中在想,哟!这就是那寡情薄意,绝情狠厉的五侄子的媳妇,跟他完全不像啊! 他心中不免好奇之极,面前的女子是如何能让那不苟言笑,每天冷着一张脸的五侄儿,变成了世人口中,那个对王妃深情似海,无悔不怨的男子?他简直无法想象。 沈熠忍不住又多看了对方几眼,此时的女子确信自己看错了,脸上恢复了亲和,平易近人的笑容。似乎看着她的笑容,也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就像太阳,照的那么温暖,那么暖洋洋。 玄竹见她家小姐恢复了神态,脸上的担忧褪去了。 他忧心地说,“小姐,天色渐晚,我们回去吧!” 于是他们一路回了郦山行宫。 苏妙婧回来之后,和沈云澈一起吃了晚饭,又被皇帝叫了去。 苏妙婧准备出去转转,她来了花园的凉亭。 她披着一件蓝色的披风,穿着今天出门的那件湖蓝色长裙。 苏妙婧瞧了一眼紫烟,“紫烟,去把我的那只箫拿过来。” 于是紫烟回去拿箫,过了一刻钟,她又回来了。 苏妙婧接过了那只长箫,她望了一眼玄竹,“玄竹,你听过别人吹箫吗?” 玄竹摇头,他长这么大,也只是听过别人弹琴和吹笛,至于箫声他还没有听过。 苏妙婧带笑的脸上,多了几丝忧思,只见她拿起箫,放到唇间,那悠扬深远的箫声缓缓流出,令人陶醉。 箫声渐渐走高,就像那直流而下的瀑布,引高走低,让听的人心情也不由地激荡。 苏妙婧收了最后一个尾音,箫声戛然而止。 苏妙婧望着玄竹,脸上带着喜悦,“玄竹,这首曲子如何?” 只见玄竹还没有评价,却听到假山旁边出来一个人影,他一脸欣赏的目光,双手拍掌,口中赞美道,“夫人吹得曲子,极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他高度赞扬对方。 玄竹望着对方,带着警惕。看他身上没有杀气,才放下心,对苏妙婧回答,“王妃的曲子很好听,虽然我是个粗人,不过也能听出曲子中,那种对友人的怀念和敬重。” 这边的苏妙婧听到他说的,笑了笑,当然了,这可是极其着名的古曲,高山流水。 只可惜在这个时空,没有这首古曲,高山流水,想当初她可是学了整整三个月,才将这首曲子演绎的出神入化。 苏妙婧看着面前那个陌生男人,她疑惑,“你是谁?” 玄竹回答了她的疑问,“小姐,他是易尘邈,当世制琴世家的家主。” 苏妙婧点头,哦了一下。 易尘邈走近他们,脸上带着好奇,他还不知道自己自称夫人的女人是越王的王妃,而他和越王算是琴技上的对手。他惊异地问“夫人,你的这首曲子是自己所作,还是他人所作?”他询问曲子的来历。 苏妙婧笑了一下,“曲子是……”某女故意停顿。 易尘邈一脸急切的表情,“是谁?” 苏妙婧见他如此急迫,于是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她笑完后,回答,“此曲是我师傅所作,至于我师傅他早已作古。”她总不能说这是我在现代社会学的,此曲是伯牙为好友钟子期所作。 苏妙婧心想,她没有说假话,伯牙的确已经成为埋在地下的古人。 易尘邈听到她这话,脸上带着些许失落,不过他想到自己能听到如此妙曲,也不算亏。 易尘邈脸上有几分别扭,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 苏妙婧就像猜到了他的心思,脱口而出,“你想学此曲,是吗?”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易尘邈见她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他扭扭捏捏,点头又摇头。他感觉不妥,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她还是嫁为人妇的女所以他才会点头又摇头。 苏妙婧见他这别扭劲,就不舒服,开口训斥道,“你个男人,婆婆妈妈,像什么话,想学就说嘛?” 易尘邈被她的话说的一脸通红,面前的女子也太……,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 易尘邈觉得不要想那么多,自己只是学曲而已!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他们商量好,每日午时,来此学曲。 回京后,就去宜宁城最大的酒楼,芳华楼,学曲。 ?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这天,众人卯时就以收拾完毕,齐齐集合,来了祭天仪式的祭台前。 此时迎神已经做完,他们行了三跪九拜礼之后,到了初献礼。 只见桌前放在两个牌位,一个牌位是诏天牌位,上面写着:上诏于诸神之位!一个是沈氏祖先牌位,上面写着上诏于沈氏诸先辈!桌面上还放在果盘和猪头。 初献礼祭官(执爵官)朗声道,“跪!”跪在皇帝的前侧,引导皇帝行跪礼。 只见面朝祭台,皇帝头戴大裘冕,冕板前低后高,表示自己对上天的敬意。他身着宽袖祭服,用的是上等的丝绸缎子,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金龙龙纹图案,前后襟下缘各用一整幅布横接成横襕,腰部用革带紧束,腰部用革带紧束,手中拿着执爵酒杯,肃穆敬畏的跪在那里。 只见他将执爵酒杯中的酒慢慢倒在桌前。接着,起身三跪九叩之后,上了三炷香。 这时,他身后的石梯下站着一排排的大臣,按身份高低站着,大臣的后面站着一排排 女眷,同样按身份高低所站。 三品以上大臣及亲王身穿暗紫色长袍祭服,紫色大科(大团花)绫罗所制,腰束玉带钩,五品以上官员身穿朱色长袍祭服,以朱色小科(小团花)绫罗所制,腰束草金钩。 此刻站在他们首位的是太子,他头戴冠冕,身穿盘龙祭服,宽袖长袍,腰束玉带钩。 后面跟着跪下的家眷,身穿宽袖长襦裙,头梳高髻,同样跪下。她们同样按照身份高低,绣着不同地花纹。 三位公主,身着玄黄色开襟长裙,腰束玄黄色玉带,钿钗礼衣,华贵又不失敬重。其余命妇,身着素色宽袖长襦裙,腰束绯色玉带,略施粉黛,即华贵,又高雅。 他们见皇帝跪下行礼,众人也齐齐跪下行礼。 皇帝行叩首礼,众位大臣行俯首礼,命妇行稽首礼。 众亲王大臣手中拿着龟板,上面写着四个字,上诏于天。至于命妇,只需行礼。 他们三跪九叩之后,齐齐起身。 这时,跪在家眷中的苏妙婧,一脸生无可恋,心中泛着嘀咕,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膝盖都跪疼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怀着身孕,身子本来就重,这样跪下又起来,起来又跪下,这不是故意折腾自己吗? 某女心里想,早知如此,她就找个理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来这祭礼了,现在害得自己活受罪。 跪在前面的沈云澈,不放心的转过了头,望着她,见她脸色不好,有些苍白,心中不免担忧,却又不能起来。此时,沈云澈心中忧恐难耐。 沈云泽跪在最前面,他明白今天的仪式 会让苏妙婧极其不好受,毕竟她怀孕了,这样跪来跪去,着实伤她的身体。 他故意把头伏低一些,做出虔诚的样子,实则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好,估计是跪累了,心中忧心如焚。 亚献官跪下,给上面的牌位行了三跪九叩礼之后,拿出要宣读的祭文,开始大声宣读: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朕生于后世,为民于世家之间;当有元失驭,天下纷纭,乃乘群雄大乱之秋,集众用武。朕不求为轩辕尧舜之德,但请皇天后土眷,遂平天下灾祸,国祚安定,黎民富足。君生上古,继天立极,作民主;神功圣德,垂法至今。朕兴百神之祀,昭告于天 ,观前人经典所载,郦山行祭,虽切慕于心,奈禀生之愚,时有古今,民俗亦异,仰惟圣神,万世所法,特遣百官奠祀修陵。圣灵不昧,其鉴纳焉!尚飨。” 亚献官将香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接着,皇帝走到祭台前,又跪下,行三跪九叩礼,上了三炷香。接着,起身,将点燃的香插进了祭台的四脚的大耳铜鼎中。 接着,亚献礼祭官上前,将玉帛锦缎捧于身前,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礼,将玉帛丢到了大鼎中。 然后,他将玉帛交于皇帝,皇帝跪下,跪了三下,叩了九个响头,站起身,上了三炷香。 另一个终献礼祭官走了上来,将羊头猪头丢到了燃烧的大鼎中,皇帝接着三跪九叩,上了三炷香。 终献完了之后,皇帝做饮福受胙礼。行三跪九叩。执爵官倒福酒,奉胙官捧奉胙(肉),行三跪九叩。皇帝受爵、胙, 率群臣行三跪九叩礼,撤馔送神。 这一切结束后,礼毕。 当结束之后,苏妙婧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色彩。 她见皇帝起来了,立即站了起来。她的腿,都跪麻了,还有些僵硬,撑不起来。 幸好她前面的一位女子扶了她一把,她抬眼一瞧,原来是三公主。 苏妙婧站好后,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客气有礼地道谢,“谢谢你!” 三公主摇头,一脸亲和柔顺的目光,“五皇嫂不必客气!”语气也那么谦和。 她心中在想,哥哥总在自己面前说五嫂待人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心中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她望着自己,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故意亲近,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故意疏远,就像对待一个平常人。 她的心中,对面前这个五皇嫂,一下子就改观了。世人传言,五皇嫂是悍妇,毒妇,可是今日仔细一看,分明不是,而是一位娇媚俏丽,倾城绝色的美佳人。 苏妙婧第一次和这三公主搭话,发觉她柔顺娇美,体贴温柔,没有丝毫公主的盛气凌人,哪像那二公主,飞扬跋扈,气焰嚣张,还是面前的女子看着让人舒心。 沈云澈起身后,立即来了苏妙婧的身边,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左右瞧了瞧,见她无碍,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沈云滢见他五皇兄如此紧张忧心五皇嫂,心中顿时有几丝羡慕。何时她也能找到一个如此真心相待的良人? 苏妙婧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因为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她将沈云澈推远了一些,然后走过去,附耳低声说,“你……”话说得让沈云滢俏脸如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 沈云滢一脸娇嗔的声音,“五皇嫂,不要胡说。” 沈云滢心里低语,五皇嫂真是口无遮掩,那话能随便说吗?什么叫做我终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相伴终老。 苏妙婧见她如此羞涩,她忍不住逗弄她 只见她轻勾她尖细的下巴,语气调情的话脱口而出,“小滢,要不你别找其他人,嫁给我算了!”这话让沈云滢更加羞恼不已。 “五皇嫂,休要胡说。” 远处的沈云澈听到婧儿如此挑逗对方的话,让他不悦。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还是他的妹妹,可是他还是不喜。 沈云澈带着几丝吃味的语气,责备她,“婧儿,我不是说过,不要有那副面容。” 苏妙婧翻了一下白眼,权当没听到,还是一副挑逗的样子,“若是小滢何时改变了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不负承诺,娶你回家。” 沈云滢见自己的五皇兄一脸怒视的目光,她心中极其惊惧,立即说了一句,“小妹先走了!”然后,逃跑似的远离了他们。 他五皇兄的脸色太可怕了,一脸黑沉,目光幽深,散发着逼人太甚的寒意,她实在受不了了。 苏妙婧见自己被戏弄的人物跑了,一副生气的样子,“沈云澈,你表情能不能柔和点,不要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你钱不还的臭脸样,让人不舒服。”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此地,沈云澈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天晚傍晚,天空阴沉,偶尔天空还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过了不久,天空熙熙攘攘落下了雨滴,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苏妙婧百无聊赖的待在房间里,一直盯着桌上的灯看。桌子上面放着一盘点心,还有一提水晶葡萄。自从昨天下午发生那件事之后,沈云澈就不让自己出去了。 她求玄竹放自己出去玩会儿,可是那家伙也被昨天的事吓到了,死都不愿让我出去。 苏妙婧扯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忽然,后面有一只手,轻轻点了她的后背两下,她顿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一下。 苏妙婧心中极度恐慌不安,这个人能够躲过暗中的暗卫,还能让门前的玄竹不被发现,那么这个人的武功绝对是极高的,也许比自己想到的还要高。 那个人轻轻挪步到了她的面前,苏妙婧看见他蒙着黑色布巾,头上还戴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了那双熟悉的双眼,可是苏妙婧却想不起他是谁? 只见对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在了她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和爱慕。 苏妙婧盯着他的眼睛,一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她眼中带着几丝固执,非要想起对方是谁的固执。 苏妙婧见他眼中带着爱慕之意,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妙婧心中低语,这个人不会是喜欢自己吧!不,不对,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蒙面人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睡穴,她一下子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时的蒙面人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揭开了面巾,露出了那张儒雅谦和的俊脸,他就是沈云泽。 他实在是没办法,他想她,疯狂地想恋她,见她今天白天,脸色不好,心中非常忧虑,当时他就有一种冲动,冲过去抱住她,可是他不能,他压抑着心里的那股冲劲,到了晚上,他听人说,五弟被父皇叫去了,他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疯狂的思念,所以趁着雨夜,潜进了桃轩。 暗中的那些暗卫,虽然武功很高,不过和自己比起来,他们差太多了,除非是五弟,也许还能和自己一较高下。 沈云泽望着她清丽如玉的俏脸,沈云泽伸出右手,轻抚她的额头、秀眉、眼睑、高鼻、双唇。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停留,心中有了几分他念,想要得到她的邪念。见她如此安静,他的脸上带着欣喜,心中低语,妙儿,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我好想一直这样看着你。 沈云泽忍不住想要吻她的念头,沈云泽低头,双眼似水柔情,轻吻上了她绯色的粉唇。 他心中的那股冲动被这一吻,彻底挑起,想要占用她的邪念更加疯狂。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应该制止自己这种邪恶的念头,可是他阻止不了。这就像一杯浓厚醇香的酒,喝了第一次,若不尝试第二次,就会不停地想它。 这酒中还含着毒药,可是你还是忍不住要拿起她,靠近她,就算明知道杯里是毒酒,你还是要喝下去,也那样无法自拔。 沈云泽吻上了她的唇,就再也不愿放开。她的唇齿之间,有香甜的味道,似糖果,又似葡萄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忽然,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知道是沈云澈回来了,他立即站了起来,右手轻轻点了她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又多看了一眼,一瞬间消失不见。 苏妙婧逐渐醒了过来,沈云澈刚好开了房门,见她一脸茫然若失的瞧着四周,就像在寻找什么人或物。 沈云澈一脸警惕,寒气逼人,望了四周,发现有什么异样,他查看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沈云澈看着婧儿担心地问,“婧儿,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苏妙婧为了不引起麻烦和恐慌,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没发生什么事啊!你怎么了?” 她还故意问他,沈云澈见她无事便释然了。 ?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再到青鸾山 祭天大典结束后,他们准备回宜宁城。 沈云澈等苏妙婧睡着了,就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沈云澈出来,就去了另一间房,冷声问,“如何?” 景翼抱拳回禀,“回殿下,跑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脸色极其难看,森冷的语气,质问,“跑了?” 景翼见他家主子一脸深寒的脸色,明白他是怒了,立即跪下请罪,“殿下,吾等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景翼想起今晚他们追击前晚上那个刺杀皇上的领头人,可是对方太过警觉,而且轻功上乘,被他逃了。景翼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憋闷,他追击刺客,还从未失过手,现在却被他跑了,也无怪乎殿下如此生气。 沈云澈看着跪下的景翼,不带感情的警告,“下不为例!” 前天晚上的那个刺客,父皇见到那个刺客的纹身,他就召集了我和太子,秘密告知此事与前朝有关。 父皇当时说,刺客的纹身与前朝的十大蛇卫有关。他们武功高强,而且轻功也极好,是这世上最好的死士。 他以前也听过关于前朝十大蛇卫的事,听说他们是前朝皇室,皇帝秘密豢养的十位死士,他们只听命于当时的皇帝。 现在他们忽然现身,刺杀父皇,看来此事和前朝余孽有关。 前天晚上,本王派人跟着那个接头人,找到了对方的领头人,可是对方好像就是故意让自己被发现,今晚他派人准备抓他。 他一直住在镇上的一间破庙里,他脸上的面具从未摘下过,所以他们就算跟踪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他也不出去,也不去见其他人。 今天晚上,他派的人都是武功和轻功极好的暗卫,可是还是让对方跑了。沈云澈想不明白,领头人为何要暴露自己? 这边的那个面具人逃跑了之后,就来了北华寺那片树林的深处。 只见一棵参天大树上,近看能看出那是一棵百年的老杉树。 上面站着一位负手而立的神秘人,他背对着面具人,身上穿着一件褐色长袍,头上带着一件蒙纱的斗笠,用传音术告知跪在下面的面具人。 “查清楚了吗?那件东西在哪?” 只听下面跪着的面具人,同样使用传音术告知他的主子,声音没有起伏,就像例行公事,但是却能听出对方对面前的人,心中油然而生的敬畏,“回主子,属下潜入成皇的寝殿,没有任何发现,包括他的书房,属下也搜寻了一番,也无任何发现。” 带着蒙面斗笠的神秘人,心中疑惑,我在他的皇宫里,御书房和他的寝殿也翻找了一遍,可是也毫无所获。难道那件东西不在他那里?他没有拿到。可是若不在他那里,那么当年父皇是如何藏起来的,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被那奸贼找到。 神秘人当时是故意让面具人被沈云澈的暗卫发现,这样给那皇帝一个警示,你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我一定会报仇雪恨。 郦山行宫内,皇帝进了自己的书房,来到了桌边,发觉有人动过他暗室的机关。 他暗室的机关就藏在书架上,只要将书架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一按,暗室就会打开。 他打开了暗室,进去后,瞧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少了任何东西。 暗室中,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前方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叶芫之灵位。 皇帝脸上极其哀伤、悲切,“芫儿,我好想你!你在哪个世界过得好吗?”他说着点了三根香,插进了面前的那个小铜鼎中。 他还自说自话,“芫儿,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他悲苦的语气,问着面前的牌位。 他继续自言自语,“芫儿,当初你若是不嫁给他,我和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凭什么?是我先遇到你,先爱上了你,可是你却爱上了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说到不甘心时,脸上划过痛恨,还有嫉妒的表情。 皇帝在暗室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了才出来。 皇帝下令,所有人回宜宁。 皇帝心中低语,昨晚潜进他书房,打开他暗室的人,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他猜想,那个人应该跟前朝余孽有关,想要找的东西恐怕是传国玉玺,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身上也没有传国玉玺。 他现在用的那个玉玺,是他命人仿造的,当年仿造玉玺的人,全部被他杀了。 当年他闯入了皇宫后,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命当时有名的造玉世家,肖家仿造玉玺,造了一件假的传国玉玺,不然让人知道,他作为皇帝,手中却没有传国玉玺,那么多少人会起来反叛自己,他绝不容许那种事发生。 当年肖家知道他们造了假的玉玺,会大祸临头,所以想要提前逃走,可是他暗中早已派了人监视,若是看见他们要逃,就直接灭口。 最后,一场大火,将肖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皇帝却没有想到,肖家还有后人活着,只不过这是后话。 两天后,他们回了宜宁城。 回到王府,苏妙婧就闲不住,她想要出去,每天却有一大群人跟着自己。 芳华楼内,一间雅致的房间,和他约好的易尘邈,正耐心的等着她的到来。 苏妙婧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威胁他们。 这时的苏妙婧望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众人,脸色极其愤怒,“你们到底放不放我出去?我数三下,你们不让开,我就划自己的脖子,若是不信,你们试试?” 苏妙婧将簪子轻轻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一脸威胁。 紫烟了解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倔起来,没有人能拦得住。 紫烟脸色急切担心,“小姐,你别这样,紫烟让开就是了。” 她说着就让开了。 苏妙婧望着众人,见那几个侍卫,还有玄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她轻轻割破了脖子,她那白皙无暇的脖子上,顿时流出了一点血。 这一幕彻底惊吓了众人,玄竹一脸忧惧,阻止她说,“小姐,你别动了,我们不拦你了,你走吧!” 那些侍卫见到王妃宁愿割破脖子,也要出去,他们也害怕了,所以通通让开了一条道。 苏妙婧仍旧把那根簪子抵在颈部,防止他们上前来抓自己。 苏妙婧出了府,脸上威胁着他们,“你们不许跟来,否则我就……”做出一个划破颈的手势。 那些人那还敢动,殿下说了,保护好王妃,不许王妃有任何闪失,也不许王妃出府,可是殿下有没有想到,王妃会闹这么一出,逼着他们放她出府。 苏妙婧心中极其火大,那该死的沈云澈,自从自己回来后,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只是想要出去见一个朋友而已!并且那位朋友和他也算是认识,有啥危险吗?就算危险,我也懂得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像个金丝雀一样,被他整天关在笼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你还不如那一把刀,杀了我得了。 苏妙婧来了芳华楼,上了他们约定的那件房。 易尘邈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他还是想要学那首曲子,并且和她待在一起,自己感觉很轻松,就像一位知己,一位朋友,可以与她无话不谈。 易尘邈等了两个时辰,见她还未来,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又想到,她好歹是王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苏妙婧进了芳华楼,来了三楼的雅间,推开了第二个房门,见到房内的人,背朝着自己,脸却朝着窗户,似乎在看什么? 易尘邈刚刚见到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脸上划过丝丝喜悦,听到后面的开门声,他知道是她到了。 只听她喜悦地喊道,“易尘邈。” 易尘邈转过了身体,看到她,带着几丝平和的笑容,“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妙婧摇头,“怎么会,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来,我可不喜欢食言。” 苏妙婧看了他一眼,诚恳地说,“这雅间倒是挺别致,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学曲了,太扰民了,你说对吧!” 易尘邈也同意他的看法,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份毕竟和自己有别,若是有认识的人看到了,对她名声不好。虽然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无拘无束,豪爽,不拘小节,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过他也不能不为她考虑考虑。 苏妙婧提议,“不如我们去郊外,虽然这是冬季,郊外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们是去学曲的,也就不必在意风景好不好了?” 其实是苏妙婧想要去郊外耍耍,这冬天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她听说郊外青鸾山上的雪景,看了一眼之后,就让人流连忘返,所以她想去看看。 虽然她可以让沈云澈陪自己去,可是他最近太忙了,忙得都很少着家,所以,只能自己去看了。 况且就算让他陪自己去,他也不会同意的,自己现在的身子差不多快八个月了,肚子是越来越大,沈云澈是不会同意让自己去的。 易尘邈点头,于是他们赶着马车,去了郊外的青鸾山。 她上次到青鸾山,当时自己还没有嫁进王府,跟自己的母亲一起来青鸾山的兴国寺上香,没想到过了将近一年,她又来了此山。 苏妙婧到了山脚下,就下了马车,想走一走。 易尘邈担心她的身体,但又劝不住她,只好由着她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自取其辱 此时的两人,都坐在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树下,树下有一座大石头,俏丽娇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只箫,端正儒雅的公子双腿上放着一把琴。 两人背朝背,一个吹箫,一个跟着弹琴,就像一对知己,场面异常平和温馨。女子脸上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容,男子脸上带着温和淡然的笑容,琴箫合奏,就像多年未见的知己,那么心心相惜。 一曲完毕,苏妙婧转过笨重的身体,如花似玉的笑意,“易尘邈,你的琴声清扬婉转,把对知己友人的那种怀念相惜都付诸于琴弦,让听得人能身临其境,极具感染力。 你不用我教了,你现在弹得比我吹得还要好。” 这家伙果然是天生学乐曲的料,这才三天,他就学会了,并且弹得还比自己都要好。自己当时可是学了三个月,才达到了现在的水平。 易尘邈淡淡地笑容,一脸夸奖感谢的说,“那都得益于师傅教得好啊!” 苏妙婧见她夸自己,某女厚脸皮的笑道,“那当然了,所以你得感谢我。 来,叫一声,师傅,谢谢!”某女说这话纯粹是想逗他玩,因为他每天都一副淡定自若的笑容,好似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表情皲裂。 苏妙婧以为他不会喊,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师傅,感谢您这几天的悉心教导。” 某人听到他喊自己师傅,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她一派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开玩笑的话,“我教了你这么多天,你难道只说声谢谢?” 易尘邈谦和地语气问,“那师傅想要让徒弟怎么感谢您?” 苏妙婧笑着问,“你家中有没有些值钱的药材,有的话就送我一点。”某女又准备坑别人的名贵药材。 易尘邈点了一下头,“有是有,不过你想要那些种类?” 苏妙婧望着他,脸上冒星星,一副贪婪的目光,“听你这么说,你府中名贵的药材很多了,有那些?” 易尘邈想了一下,才说,“有人参、熊掌、鹿茸、百年何首乌、以及冬虫夏草,暂时只记得这些。” 苏妙婧听到他报出的药材名,一脸欢喜的说,“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你家是在开药铺吗?反正你家也用不完,我不管,你把你家那些药材,送给我一些,每样一份。” 易尘邈见她一副强盗的要求,不怒反笑,“好,好,明天我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苏妙婧摇头,“不行,不要送到王府,给我送到我的济民医馆。” 易尘邈点点头,他知道她让自己送到医馆的原因,估计是想用那些药,治病救人,顺带赚钱。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回了宜宁城。 在马车上,苏妙婧一派慵懒,口里含糊不清地说,“啊!烧鸡,真好吃!”她顺带还拌了拌嘴。 对面坐着的易尘邈见她梦中都在想吃的,心中顿觉柔软,这傻丫头,做梦都在想着吃烧鸡。 他表情柔和体贴,伸出一只手,将她前面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到了耳后。他细看她的双眼,睡着时候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又娇俏。 她的睫毛真长,如扇形的阴影撒在她的下眼睑,鼻子挺翘,仔细看,她的鼻子左侧面有一颗浅浅的痣。 嘴唇不点而红,就像那熟透的樱桃,粉嫩水润。 他轻轻地抚摸她如玉似雪的精致脸庞,苏妙婧在睡梦中,感觉脸上痒痒的,她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下那个扰她睡梦的‘东西’。 苏妙婧还咋了咋嘴,口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小迪,别闹!” 她把对方当做在医院,每天陪着自己的那只泰迪犬了。 那只小狗每天早上都会跑到床上,把苏妙婧弄醒,用爪子使力抓她床单,要么就用嘴来蹭自己的下巴或者嘴,总之就是要把自己闹醒才消停。 易尘邈听到她口中喊得名字,心里不知为何?有丝丝不悦,他忍不住低声问,“小迪是谁?” 苏妙婧翻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苏妙婧拿过了易尘邈的手,翻身,头放在了她的臂膀上,柔和的面容,继续睡觉。易尘邈见此,极其尴尬、耳朵都羞红了。 易尘邈全然忘记了他刚刚要问她的话,身子僵直,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时的王府,沈云澈回来了,就去找苏妙婧,府中人回禀,王妃出府了。 沈云澈大怒,准备将那些守着的人给教训一顿,幸好管家在旁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才止住了他的行动。 沈云澈心中是又气又怒,那丫头,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怕。沈云澈只好派人出去找她。 这时,马车上的两人,易尘邈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他转头,望着抱着自己手臂,睡着的苏妙婧,盯着她红润的唇,他慢慢地低头,忍不住心中的念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样,很轻很轻。 易尘邈立马如受惊地小鹿,抬起了头,心里怦怦乱跳,脸上绯红,他偷瞄了一眼对方,见她没有醒,才敢呼气,生怕面前的人知道有人偷吻她。 马车渐渐进了城,街两边的住户,开着大门,做着各自的生意,两边的小摊贩大声吆喝着,卖面具呢?卖糖人呢?…… 易尘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动,恐惊扰了自己怀中睡着的可人儿。 苏妙婧睡着的眼睛,轻轻动了动,慢慢地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口里含糊着说,“到哪儿了?”声音懒散。 易尘邈轻声回答,“才刚进城。” 苏妙婧见自己抱着别人的手臂,立马松开了,她脸上带着丝丝歉然,“那个,抱歉!” 接着,她远离了他的怀抱,隔了一点距离。易尘邈臂弯处的温度忽然没了,他忽觉不适,他摇头,“没事!只不过下次若是要抱着自己手臂睡觉,别留口水就行!”某人顺带挪揶她,戏弄了她几句。 苏妙婧听到此话,瞬间红了脸。 苏妙婧细瞧了一眼他的手臂,发觉他的衣袖褶皱,却没有他所谓的口水,明白自己是被他戏弄了。 苏妙婧气愤地推了他一下,嗔怪的口气,“你胡说,我明明没有留口水,你个大骗子,竟敢欺骗自己的师傅,找打!” 她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她使力一推的易尘邈,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车的木板上,只听‘嘭’的一声响,痛得易尘邈轻哼了一下。 苏妙婧见自己用力过度,把别人弄痛苦 了,表情歉疚,她急切地站了起来,想给他看看,却忘记这是在车里,只听头磕在车顶的木板上,‘嘭’的一声,痛地苏妙婧大呼,“啊!” 口里抱怨,“该死,好痛!” 易尘邈见她如此不小心,不放心地嘱咐,“你慢点!”立马扯了她一下,将她扯进了怀里。 这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呆愣了几秒,瞬间跳开了对方,脸上是大写的尴尬。 过了好久,易尘邈先开口问,“你的头还痛吗?” 苏妙婧晃了一下头,表示不痛了。 苏妙婧想要问他什么?却又没说,易尘邈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我的头没事,你不必担心!” 终于到了芳华楼,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易尘邈说要请她吃饭,苏妙婧当然不会推脱,因为她着实饿了。易尘邈的车上又没有放吃的,她很饿。 当她进去后,竟然看到好久没见的苏青凝,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面容有些许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青凝见是她,脸上怨毒、记恨的表情,盯着她,口里还讽刺道,“哟!这不是我的三姐吗?越王妃娘娘,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子举止如此亲密,恐有不妥吧!” 她心中幽怨狠毒地想,凭什么?她能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耳她只能嫁给一个朝中的大臣之子。 易尘邈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只见苏妙婧走上前去,扇了她两巴掌,语气讥讽,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苏青凝,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下次见到我,给我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易尘邈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气凌人,气焰嚣张的女子,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讨厌,相反,他感觉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情,敢爱敢恨,坦率豪爽。 只见苏妙婧眼中带着强烈的怨恨,这怨恨来自于本身的那个女子。 只听她狠辣的踹了她一脚,“苏青凝,记住我的话,再来招惹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把她踹倒了之后,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子,脸上毫无波澜,事不关己的样子。 只见他满脸冷漠,离开了她们一点距离,站在旁边,就冷眼旁观。 其实这个人是苏青凝的父亲,给她找的未婚夫,今日是应双方父母的要求,一起出来走走。 此人名叫杨枫,是当朝兵部尚书的亲儿子,和苏正文结亲,他的父亲不过是看在苏正武的面子上,才愿意结亲的,算是苏青凝高攀了他家。 苏妙婧一只脚踩在她的手上,满含威胁,语气幽冷,“苏青凝,你应该听过传言,我将王府的齐侧妃折磨的死去活来,让她全身经脉逆行,骨头弯曲变形,你若是想尝试一番,我不建议现在就带你回王府,试一试!” 苏青凝听着她犹如魔音的话,惊恐万状。 她一脸的不服气,还在顶嘴,“你敢,我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若是那么做,会让天下的人骂你蛇蝎心肠。” 苏妙婧看她到现在还死不悔改,还敢威胁自己,她不觉勾唇,脸上带着如花似锦的笑容,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旁边站着的易尘邈口中忍不住怒骂,愚蠢,至于冷眼相待的杨枫,口里同样骂了一句,蠢货。 苏妙婧似花如玉的精致脸庞,轻轻一笑,“苏青凝,你找死!”说着她狠狠地碾压了她的手指,痛得她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啊啊…… 苏妙婧拿出袖里的银针,插进了她的穴位,口中还冷漠的说,“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让你尝尝,痛入彻骨的感觉。” 此刻的大厅,围了越来越多的人,见到面前被踩在地下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把苏妙婧拉过来。 只见苏妙婧把她手中的银针插进去后,地下的人,痛得脸色狰狞,撕心裂肺地惨叫,空中传来骨骼咯嘣咯嘣的脆响。 那叫声响彻整个大楼,让人听着惊悚恐怖。 苏妙婧笑着讽刺,“现在就痛成这样,我还没扎完呢?要不要继续?”她讥笑的开口问。 苏青凝终于不再嚣张,开口求饶,“我,我错,错了,不,不要……” 苏妙婧见她终于服软,她才慢慢取下了她身上的那些银针。 心中讥诮地腹语,切,这才哪到哪?我上次对付齐侧妃,那可是将人体最痛地穴位,扎了个遍。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苏妙婧走到了易尘邈的身边,望着想要试图爬起来的苏青凝,口中阴寒的威胁,“苏青凝,下次记得见到我,绕道而行,不然我让你尝尝更痛的滋味。” 苏青凝一脸惊惧可怖的面容,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就被旁边她的丫环,给带走了。 易尘邈见此事了了,温和地笑了笑,“走吧!上楼!” 苏妙婧望着易尘邈,心里有几丝担忧,她怕刚刚那一幕,让他觉得自己狠辣无情,毕竟是自己的堂妹。她把他当真的朋友和知己,所以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狠毒 易尘邈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别担心,我不会怪你,是她自取其辱。”况且他认为,这样的苏妙婧,才能好好的活着,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他派人打听过,以前她在府中,体弱多病,她总是被人欺负,所以也难怪她刚刚一副怨毒的目光,手段也那么让人惊悚害怕。 这时看好戏的那些人,见好戏结束,纷纷散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王府来客 等到了傍晚才回到王府的苏妙婧,沈云澈想要斥责她,可是又不忍心,只好顺着她,不过嘱咐她,必须带上近身侍卫。 第二天早上,苏妙婧去了医馆,叮嘱了王勉,说今日会有人送药材过来,让他接一下。 她自己则去了北沧王府,给沈云洵看病。 当易尘邈亲自将药材送到了济民医馆后,见门口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见主人。 他心想,难道她不在医馆? 于是他用疏离的口气问对方,“你家主子呢?” 王勉不认识面前的公子,不过她家小姐特意嘱咐了自己,好好接待对方。他态度尊敬,语气客气,“公子,我家小姐外出给人诊病去了。 不过,我家小姐说了,若是公子来了,就好好招待公子,切莫怠慢了公子!” 他说完,就做出请的手势,“公子,请!” 易尘邈今日本来是借着这个由头,前来看她的,既然她不在,就不必进去了。 易尘邈昨日和她分开之后,马上就开始想对方,想马上见到对方。 这个时候的易尘邈还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心思是对对方心动了,当他明白过来时,自己心中的情愫更深,更难以自拔。 易尘邈摇头,淡淡地拒绝,“不必了,我家中还有些许事要办,就先回了。” 王勉没有强求,他明白他说家里有事,也许是推脱之词,他尊重他的意愿,“那公子慢走,小的就恕不远送了!” 易尘邈坐上了马车,离开了济民医馆。 这时的苏妙婧,给沈云洵输好了液。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况杰,明亮的笑容,“况杰,我问你,你从几声开始就跟着你家主子?” 况杰脱口就说,“十岁!” 某女随之再问,“那你肯定很了解你家主子了?” 况杰点了一下头。 苏妙婧望着况杰,“那我问你,你家主子有没有碰过女人,或者有没有喜欢过那个女人?” 况杰,“……” 她纯粹是八卦心理在作祟,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边躺下床上,被某女那直白的话,问的面红耳赤的沈云洵,一脸涨红的面容,“五皇嫂,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整句。 苏妙婧心想,这就害羞了,若是在现代,自己跟那几个闺蜜在一起,说的话更露骨,她们不会问,你有没有碰过那个男人,而是直接问,你睡过几个男人?睡了的感觉咋样?若是让他们这些人听了,估计会惊愣当场。 况杰也被这越王妃搞得无语,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况杰心里低语,这越王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 苏妙婧望着被自己话逗得面容带赤的沈云洵,心里暗自猜测,这家伙不会还没有碰过女人吧!她想到有此可能,就忍不住继续戏弄他。 苏妙婧给他一个眼神,眨了眨,暧昧逗弄地问,“到底有没有吗?说吧!” 沈云洵干脆不开口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若是她说没有,估计会被五皇嫂笑话死,若是有,他敢肯定,她会问自己,那个人是谁? 她就是故意戏弄自己,开自己玩笑。 苏妙婧见他不说话,嘟嘴抱怨地说了一句,“闷葫芦,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苏妙婧发觉这家伙和沈云澈一样,都是一个闷葫芦,问到自己无法回答的话,他就立刻闭口不言,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她整天跟那家伙待在一起,都快闷出病了。 沈云洵心里腹诽,这话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 况杰暗想,越王妃,也只有你才会把这话当玩笑。 这时的越王府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女子长相娇丽妩媚,长长地秀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绯色的双唇。 此女和苏妙婧比起来,苏妙婧长得更加倾城脱俗,风华绝代,第一眼看去,就令人瞩目,惊叹。而她多了些妩媚艳丽,少了些灵气逼人,第一眼瞧去,顿觉惊艳,却不能让人惊心。所以比较下来,还是苏妙婧的长相更加动人心魄。 男人一派正气,一眼看去,估计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张国字脸上,双目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军人的威武、豪迈之气。 只见她和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只听女子先一步巧笑嫣然,态度不恭的问,“管家,澈表哥在府上吗?” 老管家摇头,尊敬的回答,“回表小姐,殿下现在在军营,估计晚上才会回来!” 老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军,表小姐,请!” 老管家不敢慢待面前的两人,一个是殿下的亲舅舅,一个是殿下的亲表妹。 他们是沈云澈的舅舅和表妹,他舅舅叫贺朝,他的表妹叫贺暮景。贺朝是戍守东面的大将,主要防范东面海上异族的侵扰,所以他的军队最擅长水路作战。 沈云澈对他的这位舅舅还是挺尊敬的,毕竟是他母妃的亲哥哥,小时候还被他带过,还教过自己兵法战术。至于对她的表妹,不算好,也不算坏,比对其他那些他讨厌的女人,自然要好一点。 虽然每年,将军都会回京述职,往常很少带表小姐回来,今年估计是表小姐大了,将军估计想要在这京中找个王孙贵胄,让表小姐嫁人了吧!老管家暗中想着。 老管家心里猜测,这表小姐刚回来,就跑到王府来了,莫不是表小姐看上的人是自家殿下,替心里暗自猜想。 若真是这样,那这王府估计会被王妃闹得个鸡犬不宁。 这边的苏妙婧给沈云洵看完病之后,就打道回府了。 她回了王府,门前的侍卫,一脸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她笑着打招呼,“你们好啊!我回来了。” 苏妙婧见他们盯着自己,意味深长的样子,她摸了一下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干嘛都盯着我瞧。” 侍卫摇了摇头。 苏妙婧进去了,心中奇怪,他们眼中的意味深长,不过她依旧笑颜如花。 跟在后面的紫烟和玄竹也不明所以,不过看到自家小姐一脸春光明媚的笑容,也就没在意了。 老管家听说王妃回来了,就去请她接待贵客。 当苏妙婧回了婧慕阁后,见到院中站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背对着自己。 她走进去后,对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立马转身回头,脸上带着妩媚多姿的笑容。 苏妙婧见到面前的女子,心中惊疑,她是谁?为何会进我的庭院? 苏妙婧对面前的女没有好感,不请自来,而且还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进别人的院子,极其不礼貌。 苏妙婧走了上去,“你是谁?凭什么擅自进他人庭院?”某女质问。 只听贺暮景歉然一笑,“回表嫂,小女子贺暮景,乃越王殿下的亲表妹。”她看似带着歉意的目光,实则不然,眼中带着些许挑衅意味。 苏妙婧听到她喊自己表嫂,还特意将表妹二字着重指了一下。估计又是暗恋沈云澈,闹着要嫁给他的女人,只不过这回换成了他的表妹。 心中不免好笑,她是在向自己示威吗?让自己发怒,或者吃醋,可惜用错对象了。 紫烟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女子,心中腹语,这表小姐的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好像是故意针对她家小姐。 王府的管家进来了,见到双方还是平和的脸色,心中放下了担忧,他真怕王妃的脾气上来,就将表小姐暴揍一顿,然后弄得殿下和贺将军之间的关系变僵。 管家一脸低眉顺眼,“王妃,殿下的舅舅到了,还请王妃去住持大局!” 苏妙婧望着老管家,轻柔顺和的语调,“老管家,这件事你做主就好,我太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管家摇头,“王妃,你是府上的女主人,你去才合适,还请王妃莫要为难老奴。” 苏妙婧见自己推脱不掉,只好点头。 于是苏妙婧来了前厅,刚刚之所以没有和贺朝打上照面,因为贺朝去了沈云澈练武的地方,看看他有没有好好练武。 他去了后,见到他在战场上用得银枪,被打磨的锃亮如新,猜想他每天都在勤练武功,还熟读兵法,心中自然安慰。 苏妙婧到了,见到面前的右侧位置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目威严,正气凛然。 她猜想,他应该就是沈云澈的亲舅舅,贺朝了吧!果然是长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将军, 一派的军人风姿,让人肃穆起敬。 苏妙婧上前,语气谦和,态度诚恳,“侄媳拜见舅舅,还望舅舅海涵,饶恕侄媳晚到之过!”她声音不卑不亢,淡然从容。 贺朝见面前的女子态度平和有礼,声音清婉动听,那似传言,说她不懂礼数,肆意妄为。 贺朝摇头,表示不在意,“起来吧!无碍,是我这做舅舅的先不请自来,不关你的事!” 苏妙婧站直了身子,看着面前威慑严谨的贺朝,明白沈云澈那股严谨的作风,威严的仪态,除了自身的皇家威仪,估计还受了面前人的影响。 贺朝见她肚中这么大,忍不住喜悦,像一位长辈问晚辈的口气,“几个月了?”他想到这是他那侄子第一个孩子,心中就倍感欣慰。 他终于见到自家那不开窍的侄子,成婚了,不久孩子也要出生了。想到他早逝的妹妹,心中难免悲痛,若是她在,应该也会很高兴,自己快要做祖母了。 苏妙婧站着,脸上闪过慈母的喜悦,“舅舅,快八个月了。” 贺朝指着座椅,满脸欣喜的声音,“坐啊!在我面前,不必那么客气,况且你还怀有身孕,不宜站着。” 贺朝看着她的女儿,一脸慈爱的目光,“这是我的女儿,名叫暮景,想必你应该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了。” 苏妙婧点了一下头。 苏妙婧依言坐了下来,他们聊了一会儿天,眼见天色已晚,沈云澈也回来了,这时的晚饭也做好了。 晚饭过后,苏妙婧把招待他们两父女的事,交给了沈云澈,她找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怀着孩子,身子乏了,就去休息了。 苏妙婧心想,你们自己去折腾吧!老娘要休息了。 回到婧慕阁的苏妙婧,玄竹忍不住说,“小姐,你怎么放心留下殿下一个人在哪里陪着将军和表小姐?特别是那个表小姐,连我这个不懂爱的粗人都看出来她对殿下不同寻常,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啊!”他心里嘀咕了一句,我都替你着急。 她何尝没看出来,那贺暮景对沈云澈的心思,今晚上的饭桌上,她一会儿给他挑菜,一会儿给他倒酒,还故意挨近他,说悄悄话,虽然说悄悄话时,沈云澈嫌她离自己太近,总是刻意躲开她,可是他的舅舅在场,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自己只不过不计较罢了!若是沈云澈经不住诱惑,那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她就顺其自然吧! 况且她想等着看好戏呢?以沈云澈反感女人的触碰来说,到时他的舅舅没有在场,那家伙绝对会让她那表妹丢脸,她只管等着瞧。 当初她若不是给他医病,慢慢习惯了自己的触碰,加上自己给他医好了腿,得到了他的信任,不然的话,以他的个性,早把自己甩出几米远了。 苏妙婧瞧了一眼玄竹,脸上满面笑容,“玄竹,你觉得沈云澈会那么轻易被女人诱惑吗? 好,我们换句话说,若是他真的轻易就被其他女人诱惑,那我守着他,又有何用?” 玄竹听她说的话,挺有道理,殿下不是那么轻易被女人诱惑的人,况且若是殿下真的被人诱惑了,那么小姐不管守不守,殿下都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 苏妙婧见他想明白了,嗤笑一声,“况且就凭她,我还没放在眼里。我苏妙婧的夫君,若是敢背叛我,我不介意废了他,让他永远也不能在碰女人。” 听到这话的玄竹,想起下身没有那个东西,那可怖的一幕,让他浑身胆寒,小姐太可怕了。 这话直接让旁边的紫烟脸红了一个彻底,让那些守着的侍卫满脸惊恐万分,王妃太恐怖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他乡遇故知 几天过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宜宁城银装素裹,这深冬的天气,异常的寒冷。洋洋洒洒的大雪,落在这大地上,让出行的人裹着厚厚的毛皮长袍,头上带着厚厚的帽子。 大街上只看到寥寥无几的几位小摊贩,他们瑟缩着身子吆喝着,这时口中会吐出一串雾气。 那些有钱的人,都躲在家中,或者暖和的酒楼,把酒言欢。 这天苏妙婧坐着马车,外披一件狐裘大衣,里面穿着一件厚厚地海蓝色锦缎华裙,上面绣着朵朵梅花,脚上踏着一双软底透空锦靴,鞋脚的前面,往上翘起。 这几天,贺暮景一直住在王府里,变着花样的想要接近沈云澈,可是沈云澈每次都是冷淡的态度,终于,昨日把他给惹火了。 贺暮景竟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端着一碗鹿茸羹,还有一盘锦乳酥,跑去书房找他。当时的沈云澈,正在院中练剑,见她竟然闯进自己的书房,立刻不悦。 他一剑朝她刺去,离她的眉心只差分毫,他顿时停住,语气凉薄寡意,“滚!”吐出了一个字。 当即吓得贺暮景差点端不住手中的木盘。 她带着几丝哭诉的声音,“澈表哥,你吓死我了!”眼中带着浓烈的爱慕。 沈云澈满脸厌恶,旁边的景翼同样脸色不太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殿下都叫她滚了,她还好意思在这里站着。 景翼腹语,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接近王爷,这种女人最讨厌。殿下刚刚若不是看在她是自家舅舅唯一的女儿,那一剑直接下去了,还敢不要脸的站在这里,简直找死。 况且王爷那么爱王妃,王妃都鲜少进殿下的书房,更何况他人。王妃每次有事找殿下,殿下若是在书房,王妃都会很有礼貌,叫人去通传一声,才会进来。哪像这个女人,如此无礼大胆,擅闯殿下书房,殿下没怒到杀了她,就不错了。 当然,如果面前出现的是王妃,来给殿下送吃的,殿下绝对会马上接过她手中的餐盘,喜出望外的吃着王妃送过来的食物,可惜她家王妃就很少有这么体贴入微的时候,唯一的一次,还是上次王妃去军营,给所有人都做了好吃的,虽然不只给他做的,可是王爷当时高兴了好几天。 那几天王爷在营中,连午饭都没吃,就等着王妃送吃的来,可是自打那次过后,王妃再也没来过。 至于在王府,王妃每天有时间就会去给人治病,那会有时间给王爷做吃的。 所以,王爷时常在自己面前抱怨,说王妃整天早出晚归,给别人治病,那么关心别人,却很少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搞得王爷非常嫉妒那些生病的人,至少他们能每天见到王妃,可是王爷却鲜少见到王妃,虽然有时候也怪王爷太忙了,没时间。 沈云澈一脸嫌恶的声音,“本王叫你滚,没听到吗? 景翼,把她给本王拖下去,重打十鞭,在教教她王府的规矩。” 贺暮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骂过,而且还是她一直恋慕的表哥,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小时候,那个对自己温柔体贴的表哥,会说出来的话。 只看她双目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景翼把她扯了出去,贺暮景都还不敢相信,直到那一声一声的鞭响,打到身上,痛入骨髓,她才相信,自己真的被打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表哥下的命令。 她开始求饶,哭求道,“我,啊!错了,啊!表哥,我错了,啊!”断断续续的开口求饶。 十鞭打完之后,景翼吩咐,给她找个郎中过来看看。 沈云澈见景翼回来,他又声寒刺骨的吩咐,“派人把她给本王送回去,并且告诉舅舅一声,下次舅舅来府中做客,她一步都不许踏入,否则,就别怪本王无情,拉她去见官,说她擅闯王府,罪当问斩!” 成国律法规定,皇家府邸,若没有陛下的圣旨,不得擅闯,否则以冒犯天家威严,死罪论处! 此事是昨日紫烟打听过后,回来一五一十回禀了自己,当时紫烟一脸兴奋、激动地向自己描述昨日发生的事,听完之后,我只觉得她是活该,谁叫她仗着自己是他的表妹,就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书房。 苏妙婧想到昨日的事情,就忍不住放肆大笑,哈哈哈…… 她还没有被我收拾,就被沈云澈给教训了一顿,并赶出了王府,而且再也不能进王府一步。想到此处,她就忍不住心中那股笑意,简直太好笑了。 紫烟见她家小姐都快笑趴下了,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坐在马车外面的玄竹听到她家小姐开怀大笑的笑声,心中难得有几分高兴,脸上也多了丝丝柔和。 苏妙婧到了医馆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冷风绞着白雪,四处飞撒。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几人,走来走去,还有几个小摊贩眼见天气如此寒冷,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这时,一辆精致,却不显华丽的马车经过,冷风吹起了马车的车窗帘,让她无意之间瞄到了里面坐着的人。 那个人给苏妙婧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是她没有见过的脸。 忽然,里面的人出来了,他一对长直的刀眉,一双如琉璃的清眸,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绯色双唇,浑身如朗月清风的气质,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只见他进了自己的医馆,苏妙婧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楼下的王勉,脸上带着敦厚的笑容,接待那位贵公子。 “公子,是看病呢?还是找人?”他态度平和的问。 对方清冷的嗓音,回答,“找人?” 他问,“你家主子在这里吗?” 王勉点头,“在,小人这就叫主人下来。” 只听他轻淡的说了一句,“多谢!” 正在这时,苏妙婧的声音从楼梯口想起,“不用了,我来了!” 只见楼梯上,下来了一位美少妇,她柔情的笑容,优雅的动作,慢慢扶着楼梯,走了下来。 那位贵公子一脸喜极而泣的表情,眼中不由地泪水打转。 他口中轻呼了一句,“小浓!”似怕面前的人,被自己的声音吓跑了一样,那样小心翼翼。 苏妙婧见他口中喊出的名字,下了楼梯的她,无法相信,面前的人竟然会喊出自己在现代的名字,而且还是叫自己小浓,那句小浓,在现代都只是他的浩南哥叫过她。 她心中惊疑不定,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 只见他走上前来,眼睛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她,心中欣喜如狂,是她,虽然她的脸变了,不过她的神态,她的动作,她的笑容,她的目光,都让自己那么熟悉,只有她,才会让自己如此熟悉。也只有她会有如此嫣然璀璨的笑脸,让看得人心里舒心温暖。 此时的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和她心中那个女子完完全全重叠,成为了一个人。 苏妙婧听到他口中喊自己的名字,见他如此神态,明白面前站着的人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个人。 她还是有点不敢保证,毕竟面前的人完全不是那个长相,她想要抱上去的冲动,也因此被拦住了。她心里疑惑,难道他和自己一样,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穿越,以前她不信,可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两人站在那里,相互凝视,不敢踏前一步,生怕是在做梦。 这时,王勉见此,将医馆的病人,还有前来抓药的人,都一一赶了出去。 他们站了一刻钟,双方终于上了楼,两人询问了对方的近况,苏妙婧才了解到,他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 他当时,在自己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被雨淋昏了过去。 当他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镇国公府的当家主人,谢赫。 谢赫听到她已经嫁为人妇,心中失落,不过想到她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他便别无所求。 况且她过得很好,她的老公也对她极好,虽然他没有见过当朝越王,不过听说他对自家王妃很深情,他也就放心了。 苏妙婧见到他,她自然很欣喜,她好歹是自己的医学实习导师,就算自己对他的爱情没有了,不过还有师生之情,她盼望他能过得好。 这时的皇宫,皇帝下令,立春之后,就重新给当今太子殿下选太子妃,凡三品以上官家未婚女子,都要参加太子选妃,若不从者,谋逆罪论处。 这一重磅**袭来,整个朝野轰动,那些想要攀上太子这棵树,以期望更加飞黄腾达的官员,开始为女儿成为太子妃做准备。 苏妙婧回府就听到他们在议论此事,苏妙婧心里暗自猜测,皇帝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这下皇宫应该会热闹起来了吧! 她顺带同情了沈云泽一下下,他的父皇把他的婚姻,当做试探朝中有野心人的筹码。 苏妙婧不甚在意,她准备明日去给左丘旭和治疗,她想好怎么突破现在的治疗瓶颈,让他的人格进行融合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突破治疗 几天后,大雪停了,雪也融化了。苏妙婧今日趁着天气暖和,来了左丘旭和地府邸,听说他明年开春后,在成国当质子的身份就结束了,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母国,西荻国了。 苏妙婧到了,直接就进去了,门口没有人阻拦她,因为都知道她是来给上邪王治病的。当然也没有人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每次他们见面,都把她叫夫人,包括她的名字都不清楚。 虽然暗中有人乱猜测,说她是左丘旭和喜欢的人,所以每隔几天就跑来王府找他,不过苏妙婧到不甚在意,随他们乱说去,反正他们也只敢在暗地里说一下,伤不了她。 左丘旭和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长袍,直直地高领,将他修长的脖子遮蔽的严严实实,一头火红色的卷曲长发,和他身上穿的衣服相得益彰,毫无违和之感。 它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白如雪的娇媚脸庞,一副自在恰意的晒着难得的日光浴。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双眼仍旧没有睁开。 于锦堂准备提醒他家主子,却被面前的女子阻止了。她将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 某人站到他的后面,一下子蒙住他的双眼,如花似锦的笑容,“猜猜我是谁?”笑着问他自己是谁?她还故意把声音变了一下。 左丘旭和抓住了它那双捣乱的小手,声音清凉中带着独有属于他的柔情,“阿婧!” 从她还未踏入院门口,他就已经听出了她的脚步声,那么轻快,又那么沉重。这是她怀有身孕后,独有的脚步声。 苏妙婧见他猜到了,勾唇不满地说,“就不知道说,你不知道。”顺带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苏妙婧让紫烟和玄竹在院外等自己,府中自有人会招待他们。 苏妙婧望了于锦堂一眼,声音轻软,吴侬细语,“锦堂,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于锦堂点头。 苏大小姐几天前就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玄竹,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要自己准备的东西,他早已提前准备好了。 苏妙婧看着左丘旭和,将新的治疗方案给了他,“你看一下,若是不同意,可以不做。” 毕竟她这次的方案更是凶险,若稍有不慎,他会彻底陷入人格分裂的深渊,他的主人格再也不会醒来。 所以要让他自己考虑清楚,看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冒险。 左丘旭和看完上面的内容,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同意。 他相信她,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疯症,况且这个病,她若是都不能治好,估计这世上也没有人能治好自己了。 于是他们来了地牢,苏妙婧让左丘旭和随便进一间房里,而她则在他的对面牢房。 她的方法就是让他待在当年相同的地牢里,再次体会当年所经历的苦痛,彻底打开他的心结。 她对锦堂说,“锦堂,灭了四周的火把。” 她要让他置身于黑暗当中,这样才能引起他内心最恐惧的一面。 苏妙婧望着左丘旭和,坚定的语气,“你准备好了吗?” 他满脸坚决的表情,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于是于锦堂将四周的火把全部熄灭,连苏妙婧牢房旁边的那只火把也灭了。 于锦堂提前就给她拿了一个椅子,苏妙婧坐在了椅子上。 苏妙婧指挥着他,“左丘旭和,你现在躲到墙角,蹲下身子,抱住头。” 接着,她轻轻拍起手掌,拍的声音很有规律,一秒派一下。 苏妙婧口里轻声诱哄,“睡吧!睡吧!” 左丘旭和蹲在黑暗的墙角,抱着头,睡着了。 苏妙婧说道,“记住,我手掌拍三下,你就要醒过来! 现在,请让我们回到十五年前,回到当年的地牢。 你看到了什么?”她轻柔的问。 左丘旭和如身在梦中的声音回答,“我看到好多好多房间,房间里堆满了杂草,一个人也没有。” 苏妙婧用平易近人的声音继续说,“不要急,慢慢来!” 苏妙婧从牢房的高墙上那个小窗口,射进来的几丝光线看到他一脸惊恐万分,紧张不安的表情,她声音亲和的劝慰。 左丘旭和听到她温柔顺和的声音,慢慢镇定了下来。 苏妙婧见他安定了下来,又说,“我们再看看,还看到了什么?” 左丘旭和忽然像疯了一样,双手挥打着四周,双脚不停地踢蹬,全身恐惧躁动。 他的口里不停地呢喃,“不要,不要过来,滚开,给本王子滚开!” 此刻他的耳朵里出现了好多声音,有嘲讽的,有戏谑的,有挑逗的,有嬉笑怒骂的。 一个太监的声音,在他耳边出现,王子,你算哪门子王子?都被关在地牢里,这辈子都将永无天日。 一个太监的戏弄声,王子,你长得真漂亮,要不要我给你脱衣服,陪你好好睡觉啊! 一个宫女的嬉笑声传来,嗬嗬!王子,不要跑啊!奴婢抱你睡觉,好吗? …… 左丘旭和似疯了般在牢房里乱跑,就像再躲什么人一样。 口里不停地念叨,“别过来,不要过来……” 忽然他睁开了双眼,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极其凶狠,一脸暴烈狰狞的表情,“滚!本王子要杀了你们,给本王子滚开!” 他随便再地下抓了一根稻草,满脸愤怒火爆的表情,“我要杀了你们,滚,给我滚……” 苏妙婧脸色不好,他竟然在使用催眠术的过程中睁开了眼睛,这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她压下了惊讶和担忧,双手拍了三下,可是他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苏妙婧急得口里不停地大喊,“左丘旭和,你快醒醒,快醒过来。” 苏妙婧心里极其忧恐,他当年遇到的事,让他产生了极度恐慌的心结,若不打开这个心结,他的病就好不了。现在看他如此模样,她又担忧他的主人格从此不在醒过来。 只见他又变了一个人,双手扯住了牢房的铁柱子,眼神纯真,身子轻轻摇动,口里撒娇说着,“母后,你陪小和玩吗?好不好吗?母后。”当年他的母后总是喊他小和,所以他记住了这个声音。 苏妙婧见此,明白了什么?他刚刚交替出现的人格,都是当年待在地牢里出现的分离人格,不过,他还有一个分裂人格,喜欢偷有价值的东西,他自称侠盗,名叫独游。他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表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游侠。 这个人格估计是他最想成为的人,所以他才会分裂了侠盗人格。 刚刚出现的第一个人格,是最弱小的人格,名叫小旭,是他苦痛记忆的承载人。 出现的第二个人格,是最喜欢杀戮的人格,名叫莫安,是他用尽全力反抗欺压自己的代表人。还有他的名字,之所以叫莫安,因为他的心中从未感到安心过。 至于第三个人格,满脸稚子之气,喜欢朝自己母后撒娇的人格,那是他儿时最美好的记忆承载人。 苏妙婧望着他,表情忧心如焚,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牢房的铁柱子,将手都拍红了,拍痛了,她却不管不顾地喊,“左丘旭和,你快醒醒 ,快点醒过来,千万不要被其他人格左右。 你不是说过,你一定能战胜你心中的恐惧,不会被你内心的恐惧给压垮吗? 可是现在你在做什么?你难道真的要一直沉睡,不愿在醒过来了吗?” 沈云澈眼神又变了,眼中带着不羁的潇洒,自信的笑意。 他的口里轻松地说,“今天去哪家偷宝贝呢?” 他边说边想要从牢房里出去,“谁啊?谁敢把老子关在这里?” 当他瞧见了对面那张她熟悉的脸,顿时满脸见到熟人地笑意,“咦!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难道也是偷东西被发现了。” 苏妙婧见这家伙还和自己聊天,想到左丘旭和还沉睡着,她就没心思和他多说话,“你给我闭嘴!”她狠狠吼了一句。 让那家伙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她为何要和自己发火。 虽然左丘旭和分裂了不同的人格,但是他们互相都不认识,只会在特有的时间,各自出现,去做自己的事。 苏妙婧不想甩他,继续喊着左丘旭和,“左丘旭和,你若是不醒过来,我就再也不会见你,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从此你我形同陌路!” 面前的独游听她朝着自己说那么狠绝的话,他的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只见他双手捂着头,惨痛的**,“啊!啊!好痛!啊……”他痛得用手不停地使力拍打他的头。 处于沉睡中的左丘旭和好像听到了她故意刺激自己的狠话。 他的耳边重复出现一句又一句,我再也不会见你。 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从此你我形同陌路…… 只见面前的独游,双目刺红,用尽全力,想要压制住那股钻心刺骨的疼痛。 倏于之间,他痛彻心扉地惨叫一声,啊啊! 他眼神变回了正常,满脸大汗淋漓,全身惊颤,好像还没有从刚刚那一幕恐惧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他累的虚脱,站立不稳,身子倒在了铁柱子旁,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妙婧见他终于醒了过来,全身紧绷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浑身没劲,累地坐在了她后背的那张椅子上,大口大口的急呼,满脸疲惫不堪。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淑妃祭日 苏妙婧和左丘旭和一同出了地牢,苏妙婧给他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就离开了。 皇帝下令,让朝中的人自荐,去江南治灾,可是朝中没有一个人主动请缨前往。 皇帝气得当即拂袖而去。 直到下朝之后,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派人回禀,自愿前往江南三州,查看灾情,此人正是被关了有两个月不见天日的沈云涵。 他派人进宫,请旨愿往江南,奉旨赠灾。皇帝当然高兴,当即就答应了他,并且下旨,带上十万两赠灾银,巡视灾区。 苏妙婧回到王府,就听到府中人说了今天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事。 苏妙婧猜想,那家伙应该是想通过此次赠灾之事,挽回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到时回来之后,她敢肯定,那家伙被皇帝禁府,不得踏出的命令,到时会因为此事全部翻篇。 苏妙婧有心想要阻止此事,不过皇帝的旨意都已经下了,她也无能为力了。 当初她敢冒着违背皇帝旨意,查十皇子被害之事,那只不过是皇帝也想知道杀害他的儿子,真凶到底是谁?只不过他不能让人明面查,毕竟事关皇家颜面。 所以自己查的时候,皇帝没有派人来阻拦。当真凶伏法,皇帝秘密赐死了惠妃,对外宣称,她是暴病而亡。至于她的家人,全部以买卖官爵罪,侵占百姓良田罪,受罚,根本就不是以谋害十皇子,灭九族的大罪,被杀。 不过百姓都心知肚明,没有人敢到处当面议论皇帝的是非,有些胆大的人也许会背地里说一下此事,他们若是明面说皇帝是非,除非是不想活了。毕竟当初皇帝早已下旨,将此案拍板,却被人查出来,有损他的圣威和天威。 苏妙婧冷笑一下,果然皇家自古最无情,肮脏腌之事最多,也自古是秘密最多的地方。 她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皇帝最后想要放了谁?只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她管不了,也没那个本事去管。 紫烟本来以为自家小姐听到此事后,会去找皇帝理论,可是看她如此安静,知道她不会去管这闲事。 苏妙婧问了一句,“沈云澈呢?” 紫烟回复,“小姐,殿下正在准备明日祭奠要用的东西。” 她说到此处,低声悄悄细语,“小姐,明日是淑妃娘娘的祭日,每年到这一天,事无大小,殿下都会亲自准备祭奠要用的东西。” 难怪他没有自荐去江南赠灾,看来是因为他的母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苏妙婧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他不想跑那么远,到时他回来,估计孩子都已经落地了,他想陪着她,让她顺利生下他们的孩子。 这天晚上,沈云澈来了婧慕阁,苏妙婧正坐在那里,等着他吃晚饭。 “你来了,吃饭吧!”苏妙婧柔顺地说。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婧慕阁和她一起吃饭。 苏妙婧见他脸色不好,好像有低沉悲痛的情绪萦绕着他。 苏妙婧难得主动给他夹菜,笑着逗弄他,“沈云澈,你别板着个脸,像别人欠你钱似的。记得,多笑!”说着就伸出手,去扯他脸,让他笑。 沈云澈见苏妙婧捏自己脸,也只有她敢不顾一切,在自己脸上乱来。 某女口里嘀咕,“靠!一个大男人皮肤真好,让我都嫉妒了。” 沈云澈知道自己肤色很好,可是她的也不差啊!肤如凝脂,冰肌玉骨。 苏妙婧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明日是不是母妃的祭日?我陪你一起去看母妃吧!好吗?”她询问他的意见。 沈云澈见她难得如此体贴入微,他很欣喜,又欣慰,点头表示同意。 苏妙婧笑着给他又夹了筷子,“吃,吃完了好睡觉,明天去看母妃。” 于是,第二天,苏妙婧一大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出了王府。 今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白裙,上面绣着朵朵白玉兰,披着一件白色的貂毛大衣,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自从去年她被人泡在水里,就落下了病根,冬天来了,她极其怕冷。 沈云澈穿着一身锦缎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朵朵白梅,踏着一双白色长靴,前面的脚尖处,略微翘起。两人就像穿着情侣装,走在一起,如神仙眷侣。 他们一起坐着马车,来了淑妃的陵墓,这座陵墓坐落于青鸾山西面,和兴国寺相对。 当初皇帝很愧疚,所以单独为她修了一座大的陵墓,也算是对她的恩宠。只不过斯人已逝,修再大的陵墓也是徒劳。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淑妃陵,下了马车,见到面前一座石门,两边有两头石像,石像是貔貅的形状,专门保护陵寝的。 他们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设下祭台,进行祭拜。那座石门有千斤重,是打不开的。 石门前方有一座石桌,专门供奉祭祀用得,上面修了一座石顶,专门为供桌遮风挡雨的。前面有石阶,共七层。 沈云澈命人将供品放到了石桌上面,摆放整齐。 他从旁边的景翼手中拿过点燃的香,三跪九叩后,起身插进了供桌上面的小二耳鼎中。 苏妙婧照着他的动作,跪下磕头。 祭拜完了,他们下山,坐在马车上的苏妙婧问,“沈云澈,你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沈云澈听到这话,他心里暗自想,名字他早就想好了,男孩就叫沈永崇,似一座一座山脉高大英俊,女孩就叫沈永岚,如山见的雾般轻柔,又神秘。 沈云澈点头,笑着说,“名字我早就想好了,男孩就叫沈永崇,女孩就叫沈永岚,婧儿觉得如何?” 苏妙婧想了一下,望着他说,“男孩的名字我没意见,但是女孩的名字就不要按照辈分来取了吗?”古代取名总喜欢按辈分来取名,她很不喜欢,可是又无奈。不过若是女孩的名字,她要按照自己心意来取。 沈云澈问,“那你想让女孩的名字叫什么?都依你吧!” 虽然她不管婧儿生男生女,但是男孩的名字必须按照辈分来取,这是家传,虽然女孩没有那种要求,但是大多数世家大族,都会按照辈分来取,更不用说他们皇家子女了。 苏妙婧想了一下,“女孩的名字不如就叫桑榆。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沈云澈点头,也觉得不错。 沈云澈暗想,他连字都已经想好了,表字如澜,希望他有波澜不惊的人生。 苏妙婧进了宜宁城,就去了芳华楼,准备吃晚饭。 刚进去,走上楼梯,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贺暮景。 她一脸怒气,质问她,“苏妙婧,是不是你让表哥不许我踏入王府的,你有什么资格?你个……” 贺暮景正当要说你个贱人时,看到后面跟着的沈云澈,她立马停了。 苏妙婧真心无语,她总共就来了芳华楼两次,可是两次都碰到她不愿碰到的人,她是不是跟这芳华楼犯冲啊!总遇到脏东西。 苏妙婧无语的朝她翻了翻白眼,无脑的女人。某女感叹,贺将军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儿! 沈云澈拉着苏妙婧的小手,听到她不善的言语,犀利地质问,“是本王下令不许你踏入王府,难道本王没有资格吗?” 沈云澈语气凉薄,“本王的王府,本王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本王告诉你,婧儿想要做的,本王都会满足她 。况且这次婧儿什么都没说?” 沈云澈的话,让那些女子听着极为嫉妒,特别是贺暮景 她一脸怨恨的目光盯着她。 沈云澈阴冷淡漠的又质问了几句,“贺暮景,你的教养呢?见到越王妃,不行礼吗?” 贺暮景听到他的表哥让自己给她行礼,心中更加怨毒,行了一个不算礼的礼。 只见她脸身子都不动一下,口里没有丝毫尊敬,“臣女拜见越王妃娘娘!” 沈云澈目光幽冷,阴鸷的盯着她,“景翼!” 景翼了解,走上前去,将她狠狠地往下压,压到她跪了下来。 沈云澈刺骨冰寒的语调,“下次见到越王妃,记得要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否则本王就让你去那大理寺待上几个月。” 贺暮景满脸愤怒憋屈之极,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 她把这一切全怪在苏妙婧的身上,苏妙婧看她那个眼神,极度不喜欢。 苏妙婧冷傲地说,“把你那个眼神给本王妃收回去,否则,我不介意好好治治你的眼疾。” 贺暮景要比苏青凝聪明一些,听到此话,她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就把愤恨的眼神收了回去。 可是她心中怨毒的想着,总有一天,她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香自己磕头求饶。 过了一个月多月后,离年关还有二十多天。 这天午后,苏妙婧躺在院里,晒着太阳,吃着水果和点心。 倏然间,她的肚中一阵一阵痛了起来。痛得她大汗淋漓,苏妙婧知道是孩子要出生了。 沈云澈这几天除了早朝,就没出过府,整天陪着她。 听到她要生了,他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惊慌失措。 当苏妙婧被他抱进了房间,等候稳婆时,沈云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追问稳婆为何还没有到? 过了半个小时,稳婆到了,沈云澈被赶了出来。 全府上下都紧张兮兮,等候王妃顺利产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沈云澈最后实在等得焦急不安,他不顾阻拦,跑了进去陪着她。 王府热闹的都开了赌局,猜测王妃是生男生女。今日的沈云澈极其欣喜如狂,所以没有管他们。 当三个时辰过后,一声男孩的啼哭惊醒了众人,有得人正为自己赢了赌局高兴时,忽然又听到了第二声啼哭,这一声好像是女婴的哭叫。 沈云澈出来后,怀中抱着一男一女,老管家见此,满脸惊喜,王妃竟然产下了龙凤胎。 王府那些开赌局的人,见此一脸懵逼,他们都猜错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火烧婧慕阁前夕 苏妙婧生下孩子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她的母亲就一直住在府里,陪着她。 沈云澈吩咐过,一个月后,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办满月宴,他邀请了京中所有皇族大臣,以及世家大族。 宜宁城中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当然趋之若鹜,那可是当朝越王殿下,名声比太子殿下还要响的越王殿下,他们是争先恐后,生怕巴结不了越王,毕竟越王殿下很难得才在自己王府办如此大的盛宴,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当然赶着去了。 皇帝同样很高兴,毕竟自己的孙子孙女出生,况且还是嫡皇孙嫡皇孙女。虽然太子的侧妃也生了一个皇孙,但是始终不是嫡皇孙,太子侧妃生的毕竟只能称为皇长孙,身份绝不可能会有嫡皇孙那么尊贵。 所以,皇帝下令,给了他崇高的身份和地位,正如他的名字,沈永崇,尊贵之极。一出生就被封为恒王殿下,想当初太子的孩子出生也只是被抱进皇宫瞧了瞧,也只是得了一个晏郡王的身份,至于嫡皇孙女被封为玉陵公主,这是从古至今为止,首次将刚出生的婴孩封为亲王和公主的。 从前最多把出生的男婴童封为郡王或者女婴童封为县主。 这一下街头百姓茶余饭后都盛传,一府出两王,一曰越王,二曰恒王。 百姓都纷纷谣传,说皇帝莫不是要废太子,重新立新太子。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那么认为而已!也没有人敢真的那么传。毕竟皇帝还没有废当朝太子,况且当朝太子虽然无大功,但是却也难得是一位仁德之人,也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 况且皇帝都已经下令,重新为当朝太子选太子妃,估计是不会有那种心思的,就算有,也不是现在,皇帝不可能在助长越王殿下的气焰。 不然的话,为何皇上会在封越王殿下的孩子为亲王以及公主时,提前下了圣旨,为太子选妃,并且还给了他参政议政的决断权,这是要培养他成为下一代帝王的开端。 以往他只有参与的权力,没有决断的权力,现在皇帝上朝,某些小事件,他都会让他来决定,看看他如何处理。 众人虽然不明白皇帝的真正用意,但是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时间犹如白鲟过隙,匆匆过客,年关过了,开春到了,大地一片寒凉萧索的景色,慢慢地万物开始生长,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一派新春新气象。 明天是王府的大日子,孩子的满月宴,所以王府中的下人,卯时就开始动手,m为明日的满月宴做准备。 他们有的人搬着长梯,挂着红灯笼,有的人踩着高梯,挂着红绸,有的人端着喜果喜糖,有的人抬着大大的酒缸,来来回回,比那结婚还要喜庆。 此时的后厨也没有闲着,她们置办着明日要用的菜式和点心,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 这时要属最闲的人,那就是咱们的女主了。 她啥都不用管,只管待在婧慕阁休养。若是你以为她是在院里带孩子,那你就想错了,她在自己的药房里,整天捣鼓着她的新药,不管是解毒的良药,还是制毒的毒药,她一个月下来,搞了十几种新药出来。 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孩子,因为有奶娘照看,自己只是有时间就去自己的房间,逗逗他们,跟他们玩一会儿。 她可不喜欢把孩子留在别人的身边,她的孩子,她要自己照顾,所以沈云澈当时要把孩子送到单独的房间,让奶娘照看,她当即不同意。 苏妙婧心里暗想,她在现代都二十七岁了,都还没有结婚,可是到这古代来走一遭,她才十七岁,连孩子都生了,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第二天,一大早,苏妙婧就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她立马跑到了摇篮旁边,轻轻甩着拨浪鼓,口里唱着儿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逗他们笑。 这时的沈云澈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心里暗自不舒服,眼中还有浓浓地嫉妒,婧儿每天有时间就陪着孩子,他都好久没碰过她了。 他暗自决定,等过了满月宴,就把他们接到太皇太后那里,让他们和太皇太后住几天,反正太皇太后也想自己的重孙。 他想和婧儿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早知道有孩子,这么麻烦,让他和婧儿相处的时间更少了,他就不让她生了。 苏妙婧把男孩抱给了他的父亲,“来!抱着,好好哄哄他,别让崇儿在哭了。” 苏妙婧说完就抱起了自己的女儿,声音轻轻诱哄,“桑榆乖,宝宝,乖啊!娘亲给你唱首歌,别哭,别哭,乖,宝宝乖!” 接着,她清脆的嗓音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他去赶集……” 沈云澈实在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他一脸冷漠嫌弃,听着怀中婴儿的啼哭,他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不许哭!”他用一贯命令的口气,让孩子别哭,可是怀中的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也更厉害了。 他转而又口气严厉地命令,“你是本王的孩子,得服从命令,说不许哭就不许哭!”孩子就像听到了一样,不旦没有停下,哭的更是昏天黑地。 这时,在门外的景翼听到里面自家王爷对一个婴儿下命令,让他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家殿下太好笑了,竟然对一个听不懂的婴儿下令,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下命令。 他感觉殿下自从遇到王妃后,以前的英明睿智,都被打破了,现在更是一脸束手无策的对一个婴儿下命令,不许他哭,简直太好笑了,他这不喜欢笑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妙婧一脸无语的表情,将怀中没有再哭的桑榆放到了摇篮里。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傻?给听不懂话的婴儿下命令,我看你不是傻?是蠢!” 某女满脸不可救药的表情,摇头晃脑,一副,你没救了。 沈云澈见她抱着孩子,轻轻摇了摇,口里还哼着小曲,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果然怀中的小人儿,一下子就不哭了。 沈云澈一脸惊奇,他不由地感叹,还是婧儿厉害。 此刻的王府,下人将饭桌摆在了专门宴请客人的静园。 这时府门前,陆陆续续有客人到了,老管家一脸笑意盈盈,在门前接待客人。 今日的沈云澈,不用上早朝,皇帝特意让他休沐,在府中好好办满月宴。 这边的左丘旭和,也早听说了此事,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去越王府。 这次他本来没有机会去越王府的,因为越王根本没有打算邀请他,是苏妙婧特意写下邀请函,邀请了他。 苏妙婧还给自己的好友,凌觅月写了邀请函,让她务必来参加今日的满月宴。 这边的沈云泽,一下了早朝,就开始准备,去越王府的事。 沈云澈本来不想邀请自己的七弟,可是他想了想,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兄弟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他还是邀请了他。 此时的苏府,苏父年关之前就已经回来了,现在也是满脸喜不自胜的笑容,高兴自己有了外孙。 苏妙婧的三个哥哥,脸上同样欢喜不已,在想给自己的侄子侄女送什么礼物? 至于定远侯府,这次也要前往越王府,参加满月宴,虽然经过上次的事,他们和苏家关系淡了一些,可是这次是越王殿下相邀,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去。 定远侯府,最高兴的当属宇文槿楦了,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去越王府,见到她的表妹,还有他的表侄子和表侄女。 首先到的皇族子弟是沈云灏,他一脸愉悦的表情,进来就去找苏妙婧和沈云澈了。 至于他送的礼物,命随从送去了。 今日的他穿了一件青色的苏锦圆领衫,上面绣着锦绣海棠,衬得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其次到来的是沈云泽,他命人叫礼物送了过去,自己则去找沈云澈了,顺带看看自己的亲侄子亲侄女。 今日的他难得穿了一件湖蓝色的窄领长袍,领子外翻,整个人看起来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沈云灏来了婧慕阁,就看到某女脸色慈爱,坐在摇篮旁边,摇着拨浪鼓,口里唱着他没有听过的小曲。 他嬉笑的表情,“五嫂,你看起来好闲啊!五哥呢?他在哪儿?” 苏妙婧剜了他一眼,口里斥骂,“你给我滚!沈云灏,我一天不打你,你是不是皮痒!” 她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在阳光明媚的映照下,闪着丝丝亮光,一看上面就淬了剧毒。 那根银针一下子朝他脸上飞来,沈云灏一个下腰的动作,险险躲过了那根带毒的银针。 沈云灏躲过了之后,一脸抱怨的口气,“五嫂,你还真想杀了我啊!” 苏妙婧勾唇,朝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你说呢?”她反问。 沈云灏被问住了,让他说什么?说自己活该,还是说皇嫂你太厉害了。 苏妙婧换了一副表情,温和地笑了笑,“你若是来找我,就替我好好抱抱你亲侄子和侄女,若是来找沈云澈,他在书房,出门右转不送。” 沈云灏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不咸不淡的话,这正表面她把自己当朋友。 沈云灏坐了下来,满脸嬉皮笑脸,“我不找五哥,我是专门来看自己侄子侄女的,干嘛去找总是摆着一副臭脸的五哥,那多没意思!” 替说着将苏妙婧手中的拨浪鼓夺了过来,一脸新奇的表情,还带着孩子般的笑容,“乖,崇儿、榆儿,乖,给皇叔笑一个!”他忍不住将手慢慢伸了进去,轻轻抚摸着他们圆嘟嘟的小脸。 听到他们真的咯咯咯地朝自己笑了,沈云灏满脸激动,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炫耀的表情,又有几分单纯,望着苏妙婧,“你看,他们笑了,朝我笑了!” 苏妙婧点点头,她也满脸欢喜的样子,“看来他们很喜欢你!” 苏妙婧觉得难得,她的两个孩子,有时见到沈云澈,都不一定笑,主要是沈云澈也很少笑,偶尔笑了一下,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火烧婧慕阁 沈云泽也来了婧慕阁,苏妙婧见到他,软语地问,“大哥,你来了!” 一大早,苏母就起来,给孩子换了尿布,奶妈则抱去喂了奶。 她则出去问了问,苏府的人到了吗? 沈云灏望了望他,喊了一声,“大皇兄,你到了!” 沈云泽从怀中拿出了一对纯白色玉佩,一看就是上等的白玉所制。 一只玉佩上,图案曾龙纹,另一只曾凤纹,绕成一个圈,下面坠有缕缕红色丝线。玉佩中间还镌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崇和榆。 沈云泽将玉佩放到了两个小家伙胸前的衣服里,清雅柔和的表情逗弄着两个孩子,“崇儿、榆儿乖!笑一笑,给皇叔笑一下!”他伸出手指,轻轻抚着他们的小脸。 两个孩子纯真的笑脸,轻轻朝他笑了笑,他满脸满足的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苏妙婧的三个哥哥,还有他的父亲到了,旁边还跟着她的母亲。 苏母出去问的时候,他们刚刚到,所以就一起来了婧慕阁。 苏家人见到太子和靖王也在,一一朝他们弯身行礼。 苏妙婧见到苏家的家人,她欢愉的表情,站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他父亲的怀里,声音想念地说,“爹爹,你终于到了!女儿快想死你了!” 苏父同样抱住了她,语气亲切慈爱的说,“爹爹也想你。” 他说完松开了对方,口里略带责备,声音却显腻宠,“还有这么多人在呢?端正点,还有,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怎么能说那不吉祥的字呢?以后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说胡话,明白吗?” 苏妙婧心里忍不住吐槽,果然是他老爹,看到自己,这碎碎念,跟她母亲有得一比了。 苏妙婧带着几丝嫌弃的味道,“爹爹,你太嗦了,跟个妇人一样,见了我就不停地碎碎念。” 苏妙婧说完,他的父亲一脸无奈的望着她,这丫头,还嫌自己嗦,我还不是为她好。 苏妙婧抱住了他的大哥,“大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放开了自己的大哥,去抱了自己的二哥和三哥,同样问了一句,二哥,三哥,你们过得怎么样? 他们三人同时回答。 大哥,一脸溺宠的表情,说了一句,还行! 二哥,亲切疼爱的回答,当然可以,吃,吃得好,睡,睡得好! 三哥,恋慕怜爱的目光,三哥也很好。 这时处理完事情的沈云澈,听说岳丈一家到了,他来了婧慕阁。 沈云澈敬重的表情,走了进来,场上除了太子和靖王不必向他行礼,其他人都要朝他行礼。 不过苏妙婧是个例外,她就从来没有给他行过礼。 沈云澈亲自扶起了苏父和苏母,语气亲和有礼,“岳父,岳母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小婿不是说过,岳父岳母大人见了小婿不必行那君臣之礼吗?” 苏妙婧将苏父和苏母拉了起来,一脸轻责的话,“爹,娘,他是你们的女婿,那就是晚辈,不是什么越王殿下!你们若是以后见了他,还如此客气,那我让他以后都别出现在您二老面前了?” 苏妙婧真心讨厌这古代的君臣之礼,动不动就要给人行礼,要么就要跪下磕头。 苏父听到她这大胆放肆的话,立即严声呵斥,“妙儿,不得无礼!你怎能说出如此对殿下不敬的话,为何教你地为妻之礼呢?还不道歉!” 苏妙婧满脸无奈的望着他的父亲,又看了一眼沈云澈,语气坚定,“要我道歉,没门。” 这话气得苏父哑口无言,只能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沈云澈准备说话时,却被某女抢先一步,“不对,不是没门,是连窗户都没有。 我又没说错,我干嘛要道歉。 还有劳什子为妻之礼,我早忘了。 况且就算没忘,我也不会学那玩意儿,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去医好几个病人来的快。” 沈云澈见苏妙婧越说越激动,他看她终于停了下来,深沉爱慕的目光,望了一眼苏妙婧,接着对苏父说,“岳丈大人不必在意,婧儿本就如此不拘小节,我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况且在我这里,婧儿不必有那些礼节,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她心意就好!” 这话说的让苏妙婧爱听,她心里低语一句,这还差不多! 她心里威胁道,你敢让我给你行礼试试?我让你一个月都不能踏进婧慕阁半步。 沈云澈见她眼神中含着威胁的意味,不由地好笑,若是刚刚自己说错了话,这丫头估计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让自己不好过。 记得前几天,他让自己给孩子换尿布,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哭了,他三天都没有让自己进婧慕阁半步,自己若是敢从墙上飞进来,那么铁定会遇到她设置的机关。 那些机关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也让他费了好一阵,才给破了。最后自己进去了,婧儿根本就不见他,若是自己硬闯,估计又会惹恼她,到那时,那就不仅仅是三天了。 沈云泽见苏妙婧和沈云澈之间的暧昧不明,他心里感觉发酸。 苏疾风见到沈云澈如此尊重爱慕小妹,他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虽然看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他很不舒服,不过只要婧儿过得好就行了。 太阳慢慢下沉,到了申时,所有客人都已到齐了,晚宴也要开始了。 沈云澈和苏妙婧一个抱着崇儿,一个抱着榆儿,进了静园。 今日他们是主人,其他人是客人,所以坐在最前面的长桌边。 沈云澈和苏妙婧将孩子抱给了旁边的奶娘,心里暗自猜想,左丘旭和呢?他怎么还没到,难道昨日我给他送的请柬他没收到。按理说不可能啊!昨日玄竹回来说,他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中,不可能没到啊! 苏妙婧暗自猜测,他不会是临了了,病发作了吧!她想到此处,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忧。 沈云澈和苏妙婧并排站在那里,就似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云澈今日戴着翠色玉冠,难得穿着一身蓝色的苏锦华服,长长地衣袖,开外的翻领,上面绣着金色的蟠龙,整个人看着高贵自矜,又挺拔颀长。 苏妙婧梳着双环高髻,头上两边插着凤鸾流苏金钗,穿着一身红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脸上略施粉黛,整个人看着冷艳娇媚,又端方高贵。 这边的婧慕阁,一群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飞到了婧慕阁,将整个婧慕阁都倒了火油,接着,他们的头目,将一个火折子丢进了火油中,轰地一下,火势迅速蔓延。 只见他们给面前的宾客敬酒,沈云澈一脸淡漠清冷的表情,“多谢各位光临,前来参加本王孩子的满月宴,本王在此敬诸位!干!” 接着,他将杯子里的就一饮而尽,还朝下扣了一下,示意自己喝完了。 其他人同样站着,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沈云澈伸出手,示意他们坐,“大家不必客气,坐!” 他率先坐了下去,其他人也一一坐了下来。 苏妙婧抬手,让奶妈将孩子抱下去。 不停有人上来给沈云澈敬酒,沈云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别人敬一杯,他喝一杯,苏妙婧就得陪喝一杯,过了一个时辰,她脸慢慢变红了,声音也有了几分醉意。 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沈云澈的怀里,沈云澈见她脸红彤彤的,口里还说着醉酒的胡话。 如此娇艳,又如此可爱,他都忍不住要吻她了。 他不想让别人见到如此可人俏丽的苏妙婧,他抱起了她,淡漠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当他出来后,忽然有人大叫,你们看,那边,好浓的烟。 这时有人惊恐的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沈云澈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极度深寒不安,那里,那是婧慕阁。 处于醉酒状态的苏妙婧,听到这吼叫,她睁开了慵懒的双目,看到着火点地方,她立即就像是被吓醒了一样。 她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满脸惊惧万状,“孩子,我的孩子……”她完全失去了冷静,一副疯狂的模样。 苏妙婧就像发了疯一样,往婧慕阁跑,沈云澈一脸担心的根在她后面,不停地劝慰,婧儿,你慢点,慢点跑! 苏妙婧就像听不到,一如既往地往前,冲,后面的宾客想要跟上去,却被府中的人拦住了。只有苏家人和沈云澈的几个兄弟放了行。 苏妙婧发狂般的乱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尖锐的小石头,她一下子给绊倒在地。 她不顾膝盖上的疼痛,爬了起来,继续跑,沈云澈在后面焦急难安,见她甩了一跤,他立马施展轻功,赶上了她。 抱着她,一脸疼惜,“婧儿,别动!”用轻功飞到了婧慕阁。 只见此刻的婧慕阁内,浓烟滚滚,火势汹涌,整个婧慕阁都笼罩在大火之中。 苏妙婧一下子跳了下来,不管不顾,准备往里面冲,旁边的沈云澈及时拉住了她。 沈云澈满脸痛苦,口里还阻止她,“婧儿,不要去,火势太大了。” 苏妙婧满脸愤怒,不停地挣扎,“放开,沈云澈,你放开我,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们。” 苏妙婧说着说着就留下了眼泪,沈云澈从未亲眼见她哭过,她以为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会伤心难过,不会悲痛欲绝,可是她错了,她也会痛,也会哭。 这时,整个婧慕阁,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整个房屋都倒塌下来。 沈云澈松开了她,苏妙婧见此一幕,脸上露出极致的绝望,她浑身就像没了筋骨一样,瞬间倒在了地下。 苏妙婧眼泪如决了堤的湖坝一样,哭的伤心欲绝。 她伤心过度,悲愤不已,大叫一声,啊……,痛彻心扉,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整个人痛苦地昏了过去。 沈云澈见此,一脸忧恐,表情焦灼,“婧儿,婧儿……”只听他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沈云泽同样满脸惶恐不安,不停地喊,“太医,快,叫太医!” 他的三位哥哥蹲在那里,不停地喊她,婧儿……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花海拥吻 此时的苏疾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他看到一座府邸里,所有人全部被人杀了,每个房间燃着熊熊烈火。 他头疼脑胀,心中还有几丝恶心想吐、恐惧的感觉。他为了把那种陌生的感觉压下去,甩了甩自己的头。 左丘旭和今天晚上,之所以没到,正如苏妙婧猜测的一样,他发病了。 本来他欢欢喜喜准备来晚宴,可是却在午时,病发作了。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格,也就是独游,听说今晚越王府中会举行晚宴,他准备去越王府偷东西。 当天空沉入黑暗,左丘旭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蒙着他那头显眼的火红色大卷发,脸上也蒙了一块黑布。 当他趁着夜色,飞进了越王府,竟然见到一群黑衣人准备倒火油,他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喊声,他一下子飞了进去,看见两个哭泣的婴童,他们就像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所以哭的撕心裂肺。 独游一脸心疼,将他们抱起,似一阵影子,从窗户逃了。 当他见到空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由自主地远远跟了上去。 当他看到那个女子,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口里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他见到她发丝凌乱不堪,膝盖上还有腥红的血色,脸上表情惶恐不安,口里呢喃自语,孩子,我的孩子,崇儿,榆儿。 他顿时了然,他怀中的两个婴儿就是她的孩子。 独游见不得她那悲伤痛苦,绝望的面容,忍不住闯了进去。 当有人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王府的侍卫立即围住了他,见到他怀中的孩子,心里惊疑,那不是殿下的孩子吗? 独游扯下了蒙面,大声对苏妙婧说,“喂!你醒醒!你的孩子没事!”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苏妙婧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听到了孩子两个字,她忽然睁大了眼睛,醒了过来。 她一醒就不停地找孩子,“在哪?孩子在哪?”她声音急切忧伤。 沈云澈抬手示意侍卫放下武器,苏妙婧跑了过去。 苏妙婧喜极而泣,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伸出颤栗的双手,表情恐愕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痛苦中醒过来,想要去抱他们,却止步不前,只敢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生怕面前的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她心里忧恐万分,却不停地腹语,崇儿、榆儿,你们没事!太好了,你们没事!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 此刻的苏妙玲就像从天堂跌下地狱,又从地狱爬上天堂。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她精疲力竭,她倏然之间,脸上带笑,彻底昏了过去。 她连续昏了一天一夜,并且高烧不退,口里还不停地喊叫,崇儿,榆儿别怕,娘在这里,别怕…… 当她退了高烧后,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苏妙婧一醒,就命令人把孩子抱了过来。她惶惶不安,抱着孩子,浑身颤栗。 沈云澈看着如此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的婧儿,他满脸忧虑又害怕,生怕她被昨晚的事吓得得了心病。 沈云澈就这样,每天陪着她,连早朝都不去,生怕她出事。 凌觅月每天也会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但是只要一说,让她把孩子给别人抱一下,她就像发疯了一样,护着孩子,不准别人碰一下。 凌觅月当天下午就到了,只不过不好去打扰她,毕竟她和她的家人难得有机会独处。听了前几天的事,她当时就想闯进去,可是侍卫拦着,根本就不让他们这些没有关系的宾客进去。 不过,侍卫当中有人认得自己,还是放自己进去了。当她到了后,她已经吐血昏迷不醒了。 她连续的大悲大喜,导致她的身体状况极差,这样下去,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于是,凌觅月建议,让她出去散散心。 苏妙婧倒是同意了,最近这几天她神经绷得太紧,她也想换换心情。 几天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快要被吓成个精神病患者,她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这次大火,她的孩子幸免于难,可是那两个奶娘却不幸遇难。 苏妙婧让人给了她们的家人一大笔抚恤金,还有月奉,月奉是生前的三倍,以及其他费用,如丧葬费、精神损失费、劳务费、等等,她是按照现代的费用计算的,所以两人加起来,需要给他们家人共支付750多两的银钱。而且苏妙婧还从医馆赚取的银钱里,拿了两百两,交给了他们的家人,一家一百两,算是她自己给的。 她们的家人当时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感觉不可思议。他们觉得王妃真的是一个好人,若是在其他府里干事,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多抚恤银。 苏妙婧不管这古代是怎么对待那些下人的,总之在她眼中,他们和自己都是平等的,那么拿到的抚恤金也要平等。 母亲本来打算办完满月宴,就回苏家,可是她实在不放心我这个状态,就留了下来,继续陪着我。 他们去郊外踏青,苏母则在府中照管孩子,苏妙婧根本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 当他们来了郊外,看着四周蓝天白云,草长莺飞,鸟语花香,苏妙婧看着四周的景色,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凌觅月拉着她进了前面的一片花海,她则离开了。 四周五彩缤纷的花朵,争奇斗艳,竞相开放,苏妙婧难得的笑靥如花,她转着圈,脸上欢喜之极。 苏妙婧转身竟然看到了沈云澈,他不是说过,他有事要忙,让许多侍卫跟着自己,还派了暗卫暗中守着自己,叫我要当心,不要乱跑。 沈云澈今日穿着一件交领的银白色云纹长衫,头上带着一只银色发冠。 苏妙婧今日穿着一件粉色系的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长裙,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发髻上插了一只流苏银花簪。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苏妙婧的身边,将背后的一束五颜六色的花拿了出来,用腻宠的眼神望着她,轻柔情切的表情,“婧儿,送给你!” 苏妙婧猜测,这花应该是他亲自在这花海里采的,心里暗自欢喜。 我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懂浪漫,寡情薄意的人,可是他今天竟然会给自己惊喜,看来有人教过他。 沈云澈今天搞这么一出,的确是有人教过他,那个人就是沈云潇。 苏妙婧一脸喜乐,伸手接过了那束花,他倒是把这束花插的不错,应该是去找人学过,不然,这种许多颜色的花放在一起,不会插花的人,那拿出来的花束,是极不好看的。 沈云澈将一对圆形玉佩拿了出来,上面镌刻着麒麟图纹,四周刻着四个小篆小字,沈云澈那一只上面刻着郎才和天长,苏妙婧上面刻着女貌和地久。 沈云澈给她挂在了腰间,也把自己的挂好,他嘱咐,“婧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摘下。”他霸道的表情。 苏妙婧点了一下头,“嗯!不过若是那天你敢背叛我,我就将这玉佩给毁了,还要杀了你。”苏妙婧凶狠地威胁。 沈云澈看着她,语气赤诚,“不会有那一天的。”声音自信满满。 可是事无定法,瞬息万变,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苏妙婧心中暗想,我不敢保证将来,我只在乎现在。 苏妙婧望着他,满脸柔和的笑容,“闭眼!” 沈云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苏妙婧叮嘱,“不许睁眼哦!” 苏妙婧将一对玉戒指拿了出来,这是她很早就做好了,本来打算在满月宴那天拿出来,可是那天出事了,自己就给忘了。 她将玉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又把另外一只戴在了她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苏妙婧笑着说,“好了!睁开眼睛吧!” 沈云澈见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只玉扳指。 苏妙婧口里轻轻抱怨了几句,“你们这儿没有钻石,只能用玉来代替了。” 苏妙婧如花似锦的笑容,“如何?好看吧!上面的字,澈和婧可是我亲自刻的。 以后不管吃饭、睡觉、洗澡,都必须戴着它,你若是敢拿下来,我就敢扔了你给我的玉佩。”某女威胁的口气。 沈云澈虽然不明白婧儿为何要让自己戴个玉扳指,而且还是戴在无名指上,不过他猜想,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不然不会这么说话。 苏妙婧见他盯着自己,眼中全是自己的影子,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瞳,让她忍不住亲了他。 沈云澈浑身如遭电击,呆愣了几秒,当他反应过来,只见她抱着自己的腰,闭着眼睛吻着自己。 沈云澈同样闭上了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心中甜的比那吃了蜜饯还甜。 两人就在百花齐放的花海里,相拥相吻。 他们两人躺在花海里,望着湛蓝的天空,朵朵飘过的白云,苏妙婧指着天空的那朵像一只白色小狗模样的云彩,喜逐颜开,“沈云澈,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白色的小狗。” 沈云澈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那么一点像。 苏妙婧躺在了他的怀里,又吻了他一下,笑了笑,“沈云澈,你答应我,等过几年,你不做这越王,我也不是越王妃,你陪着我游遍这天下,一路上我行医救人,你帮我打打下手,我们做一对逍遥自在的夫妻,好吗?” 沈云澈望着她,“好!我答应你,等过几年太子登基,成国国泰民安,我就陪你一起游遍天下。” 苏妙婧见他答应了,喜不自胜,她抱着他的腰,满脸幸福快乐的表情。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繁杂的思绪 皇帝下令,半个月之后,举行太子选妃大典。 太子选妃结束之后,就是左丘旭和回自己国家之日,到时会有西荻国人前i接他回国。 最近这些日子,苏妙婧整天早出晚归,给左丘旭和治疗,他的病已经大有起『色』,相信在他回国之前,自己给他融合治疗的结果,应该会治好他了吧!相信他的分离人格应该会逐渐融合了。 朝中凡五品以上的官家女子,芳龄十五,都得参选,因为此次不仅仅是给太子选正妃,还有给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选正妃。 各家为了此次选妃大典,几个月前就已经为各自的女儿进行礼仪训练,都赶着这次良机,攀上皇亲。 当然此次呼声最高的还是沈泽,毕竟是太子妃,到时太子成了一国之君,自家女儿就是当今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着自家门楣也要高了不少。 沈泽极其厌恶朝中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这还不到太子选妃大典,距离选妃日,还有一周,那些人就开始整天拜访自家门槛。 沈泽前几日上朝,不停地有人上前i给自己打招呼,期望和自己混个脸熟,沈泽极其不耐,话都不愿和他们多说几句,这几日一直称病告假,躲在自己太子府。所以沈泽下令,选妃日没到之前,他一概不见,谢绝所有客人。 沈泽心中烦闷不已,自己想要娶的,已经嫁做人『妇』,不想娶得,自己父皇却非要『逼』着自己娶。 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暖,阳光明媚,正如妙儿脸上灿烂的笑容,沈泽心想,妙儿现在在做什么呢?估计忙着给病人看病,治病吧! 沈澈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他因为选妃之事,搞得焦头烂额,他已经请求父皇多次,他不想选妃,可是他的父皇执意如此,自己根本就驳回不了。 沈泽这几日心中对她的思念更甚,如野草般疯长,本i就压着自己心中疯长的思念,加之这几天的烦闷,让他的想念情绪无法自拔,不管做什么事?脑子里都是他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是那么鲜活。 自己以前被积压心中的疯狂思绪,忽然全部被掀起,脑子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他想压都压不住。 沈泽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疯狂,找了一个理由,就去了她的医馆。 苏妙婧见到i人是他,脸上闪过几丝忧虑,心中嘀咕,难道他的病又发作了?不过也有可能,毕竟最近这些日子,因为他的选妃大典,闹得满城风雨,他应该很烦吧! 他身不由己地被『逼』娶那些女人,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那些女人就要嫁给他,他估计心情急躁,引发了他的病况,也是有可能的。 她虽然不了解古代这些女人,大部分估计都还是比较愿意嫁给他的,毕竟他的身份是太子。少部分女人估计不会愿意嫁,但是迫于家中长辈的压力,她们也不得不嫁。 苏妙婧请他上了二楼,店里的人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的衣着可以看出他非富即贵,而且老板好像和他关系很好,请他上楼。 今日的沈泽穿着一身常服,一件靛蓝『色』纹蜀锦衣衫,腰间挂着一只蓝玉貔貅图纹玉坠,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折扇,一看就是极其名贵的物件。 他跟着上了楼梯,进了苏妙婧平时休息的地方,玄幽则留在了外面守着。 苏妙婧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沈泽接过时,碰到了她凝脂如玉的柔夷,真想就此握住,从此再也不放手。 沈泽一直盯着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苏妙婧见他死盯着自己,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你看什么?我脸上有沾东西吗?”她伸手轻轻『摸』了『摸』。 心中暗想,没有啊! 沈泽喊了一声,“玄幽!”玄幽闯了进i。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壶好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出去了。 苏妙婧见此,她笑了笑,“你i找我,是想和我喝酒啊!我以为你病又发作了呢?” 他哪能明白沈泽现在心中的纠结,他不过是想喝酒壮胆而已!不然接下i有些话他实在不敢说出口。 这两壶酒,是他亲手所酿,去年见她在自己的醉茗轩中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猜测她喜欢喝酒,特别是桂花酿。所以他从昨年开始,就亲手酿了这桂花酒。 苏妙婧拿过了酒,将酒就倒在桌子上的茶杯里,一口喝完了茶杯中的酒。 苏妙婧心想,自从怀孕之后,就一直没喝过酒,她都快忘记酒的滋味了,自己的确好久没有畅饮一番了。 沈泽见她如此豪饮,不由地笑了笑,口中规劝,“妙儿,你慢点喝,当心被酒呛着。” 苏妙婧听到他喊自己妙儿,感觉有几分不适应,往常见面都是喊我弟妹,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对她i说,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想怎么叫,都随他吧! 苏妙婧曾经猜测,沈泽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不过见他对自己一直都是一副大哥对弟妹的态度,她也就没往那方面想了。 沈泽见她不停地喝酒,于是吩咐玄幽,去买了一些菜回i。 沈泽阻止她,“妙儿,等等,等玄幽把饭菜买回i之后,再喝,不然空腹喝酒,对你的胃不好。”他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满脸担心的劝她。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哥哥,在府中也是那么体贴入微,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 苏妙婧想到自己的三个哥哥,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好的思绪给甩了出去,又喝了一大口酒。她的胃感觉不舒服,有反胃想吐的感觉,可是却吐不出i。 过了不久,玄幽买回了饭菜,苏妙婧吃了一些,胃里果然好多了。 沈泽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没有吃那些饭菜,因为他想快点醉过去。 苏妙婧见他不吃饭菜,劝着他,“你还说我,你自己也一样,还是吃点东西,垫垫底吧!” 她把盘中那块烧鸡,撕了一条腿下i,递给他,“吃吧!” 沈泽见此,盯着她看,苏妙婧以为他嫌弃自己用手扯的,她又说,“放心,我手上很干净不脏,吃吧!” 沈泽摇头,一脸紧张惶恐,“不是,不是那样,我,我只是……” 沈泽心中低语,我只是太爱你,所以才会不觉盯着你,不想错过你脸上任何表情。 苏妙婧看他接了,见他说话紧张,又结巴,笑了笑,“不是就算了,干嘛弄的像你怕我似的。” 接下i他们喝完了这两壶酒后,苏妙婧还没有尽兴,她吩咐玄竹出去又买了几坛酒回i。沈泽准备叫玄幽去买,不过苏妙婧说,你已经请了两壶好酒,还有好吃的饭菜,现在该是我让人去买了。 苏妙婧发觉他让人买回i的饭菜,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这是沈泽特意吩咐过,买的都是她爱吃的。 她在自己酒楼里点的那些饭菜,她都一一记住了,加上平常宴会,他也会细细观察所以她喜欢吃那些东西,他一清二楚。 这一次,苏妙婧把玄竹和玄幽也叫了进i,和他们一起喝。 沈泽想要表白的心思因为他们进i了,就更不敢说出口了。 玄幽那想到自家主子i找自己弟妹,真正的用意不是喝酒,而且想要表白。 沈泽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给玄幽使眼『色』,让他和玄竹出去,可是那家伙喝酒喝到兴头上,根本没有瞧见。 在加上苏妙婧不停地给他们两个倒酒,和他们聊天,玄幽就更不易察觉了。 他们喝到了晚上,苏妙婧满脸醉红,让她清丽绝『色』的脸庞,多了丝丝艳丽朦胧之美。 玄竹见到她家小姐醉酒后,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他的心,不由心猿意马,盯着她家小姐饱满透润的双唇,瞧得出神。他忍不住冲动,想要吻她的冲动。 沈泽见到她如此娇媚憨醉的模样,他不愿别人看见,亲自将玄幽赶了出去,还有玄竹。玄竹也喝了太多,心中疑虑,太子为何不出i,不过他也没问,毕竟对方是太子,相信他不会对自家小姐做什么出格的事。 至于紫烟,她早已经喝醉了,让玄竹提前给送回了房间。 苏妙婧醉眼蒙蒙,口里还说着喝,喝啊! 沈泽将她抱了起i,抱到了她的床上,给她脱了鞋子。 沈泽亲自去打了一盆水,给她擦了擦脸,还吩咐医馆的下人,让他们熬醒酒汤。 沈泽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闭着眼,长相绝世倾国的女子,一脸痴醉的模样。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如玉似霞的俏脸,他盯着她绯『色』饱满的双唇,那股压制太久的欲望,终于发作。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忽然外面有人敲门,他立刻抬起了头,装着淡然自若的样子问,“何事?” 外面的人立即回复,“小姐的醒酒汤做好了!” 他清冷的声音,淡然的回答,“进!” 他表面淡定从容,实在心中疯狂的想念她唇上的味道。 只听他冷冷地吩咐,“你出去吧!醒酒汤握i喂就好!”仆人不疑有他,出去后,把门又关了。 沈泽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非君子之行,可是他太想她了,特别是刚刚吻了一下她之后,心中那股想要占用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沈泽依次朝下吻了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沈泽现在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不要管那些兄弟情义,要了她,她是自己的。另一个人再说,不行,若是你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她会恨你一辈子。 可是她恨我,总比她心中没有我强…… 苏妙婧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自己嘴上挠,她轻『吟』了一下。 这一声无意是在助长沈泽的欲望,他心中激『荡』,浑身似有一团火在烧,让他难耐。 沈泽发红的双眼,扯开了她的腰带,『露』出了她如玉无瑕的肩,沈泽双目发红,青筋外『露』,他轻吻她的肩,轻咬她的耳朵。 这时的苏妙婧感觉肩上有了凉意,她懵懵懂懂的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到自己怀中出现的一个人头,还不停地轻咬自己的耳朵,她浑身颤栗。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面前的人挑弄的。 苏妙婧见到他抬头,看到竟然是沈泽,一脸不可置信,她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她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力量。 苏妙婧极其讨厌他们这种行为,当初的面具人是那样?沈澈也是那样?她非常不喜欢自己现在这种感觉,无力之极,就像任人宰割。此时她被这一幕吓得彻底惊醒了。 她之所以原谅了沈澈,那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感情,他对自己也一心一意,可是不代表我可以任意被人欺凌。 只见沈泽抓住了她的双手,一脸焚身,口里含糊不清的说,“妙,妙儿,你,是,是我,我的!” 苏妙婧大声吼他,“沈泽,你疯了,我是你弟妹,你快放开我。 沈泽,你快住手,不要让我恨你!若是你今晚对我做那等禽兽之事,我会恨你一辈子,从此我们不再是朋友,而是仇人!” 沈泽听着她口中说的,我会恨你一辈子,从此不再是朋友,而是仇人,他停下了动作。 苏妙婧抓着自己的衣襟,起身时,狠狠扇了他两巴掌,然后她躲到了床脚。 苏妙婧气得大骂,眼中带泪,“沈泽,你混蛋,王八蛋,你个疯子,我是你弟妹,你竟然想要强『奸』。 你个王八羔子,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指着他,准备朝他颈动脉『插』去。 沈泽闭上了双眼,口里带着释然的淡漠,“杀了我吧!若是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倒也解脱!” 苏妙婧哪敢真的动手,他好歹也是当朝太子,杀了他,自己全家都要死。 沈泽见刺痛的感觉没有袭i,他睁开了双眼,见到妙儿一脸怒火,簪子却没有落下去。 沈泽淡然的模样,明白她怕牵连自己的家人,“别怕,不会牵连苏府,是我自作自受。 妙儿,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若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就可以放弃太子之位,陪你游走天下。” 沈泽苦笑,“可是你不会愿意的,因为那个人只能是五弟。” 他心里暗自低喃,自从第一次在宫门见你,我就被你那种淡然、豪情、灿烂的笑容所吸引。 你为了隐瞒我的病,遭受折磨,可是你却宁死不屈,让我彻底震撼,是怎样的女子,会有如此勇气,不怕死,也不屈从于恶。 我自此彻底爱上了你,可是你却嫁给了五弟。 苏妙婧见他自说自话,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簪子,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缓和的语气,“我这簪子可是很贵的,我才不想让它上面沾染血迹。”苏妙婧说这话,是想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尴尬,不然以后它见了我,那得多不好意思。 沈泽那不明白她的用意,她这样说话,表面她愿意选择原谅自己。 沈泽低头,一脸歉疚,“妙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苏妙婧声音清冷,还有丝丝气愤,“算了,我原谅你了,你先出去吧!” 沈泽出i后,苏妙婧见他走远了,才从新换了一套衣裙。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阴谋败北 时间快到选妃日,沈泽还是那样闭门谢客。 沈灏还是照往常一样,那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沈涵则密谋一件事。他派人打听京中那家在朝中比较有影响力,并且她的女儿满了十五岁,他准备和那家的女儿i场英雄救美。 虽然他的父皇已经解除了自己终身禁于王府的旨意,并且恢复了自己的爵位,不过自己在朝中仍旧没有足够的势力,他需要在朝中培养自己能说话的势力,这次选妃就是一个好机会。 沈洵和平时一样,每天等苏妙婧i给他治病,偶尔有时间就去郊外走走。 沈涵早前打听到当朝京兆尹,海敬的女儿,海棠也在此次选妃之列,她即将在三日后,去城外的青鸾山兴国寺上香。 若是他娶了海敬的女儿,那么他在朝中有了势力,而且还能掌控宜宁城,因为京兆尹是护佑宜宁城治安防卫的。最主要的一点是他还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 沈涵知道后,立马安排,三日后,去兴国寺,到时i场美丽的邂逅。 三日后,海棠和她的丫环小满一起去了兴国寺。 眼见三日后就是选妃日,沈洵整天待在府中,太闷了。这天阳光明媚充足,空气清新。清晨,带着几丝初春的凉意,空气中还有丝丝『露』水和野草的味道。 沈洵驾着马车,i了郊外的那座青鸾山。 沈涵同样驾着马车,i了城外的青鸾山。 丫环小满满脸喜气洋洋,带着几丝挪揶的口吻,“小姐,今天我们去兴国寺上香,一定要好好拜拜佛祖,三日后就是选妃宴,祈求佛祖给小姐选一良人,和小姐共度余生。” 海家小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小巧而精致的鼻梁,绯『色』的双唇,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今日i佛寺上香,她穿得很素净,穿了一件浅蓝『色』苏锦曳地水仙裙,头上梳着一个小髻,发髻间『插』了一根镂空兰花珠钗。 只见海棠脸『色』羞恼,嗔怒道,“小满,你,你休得胡言!” 小满是从小就跟着她长大的贴身丫环,『性』格活泼好动,率真坦诚。 此时的海棠听着自家丫环说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这丫头还是这么口无遮掩,什么都敢说。 海棠还有一个哥哥,现在在大理寺任司直,两兄妹感情极好,今日陪她i的人正是他的亲哥哥海阔。 今日他的哥哥穿着一件象牙白『色』织锦长衫,上面绣着朵朵桃花纹的团花,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玉珏,图纹曾展翅飞翔的仙鹤。 他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束起,用一根银『色』发冠箍住了他那一头黑发,发冠中还『插』着一根白玉兰簪。 他们刚出了城门半个时辰,就被人劫道,面前一伙人蒙着黑头布,手上一些人拿着大刀,一些人拿着砍柴刀,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们凶神恶煞的拦住了他们的车辆,他的哥哥立即警觉,命府中的家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他的身后只跟着一个小厮,她的亲妹妹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脸忧心,揭开了车帘问,“哥,出什么事了?” 他的哥哥叮嘱,“你快进去,别出i!” 海阔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对方。 只见为首的头领双眼凶狠,口气极其不敬,“把车里的女人,还有你们身上的银两留下,老子就放了你。” 海阔郎目俊秀的清冷脸庞,口气淡漠,“休想,看剑!”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剑朝对方的头领刺去。 双方开始打了起i,那些府中护卫怎么是对方的对手,他们慢慢地占了下风。 这时的沈洵在不远处的山涧边,听到了这边的厮杀声。 他立刻吩咐人去看看,自己也骑马赶了过去。 沈洵派的侍卫一到,加入战斗,场面立刻改观,那些蒙面人慢慢地处于劣势。 只见其中的头目心中腹语,完了,他没等到主子,等到了别人救下了这海家小姐,他们回去后,铁定死定了。 沈洵到了之后,他的贴身侍卫况杰站在他的前方,呈保护姿态。 沈洵儒雅亲和的声音吩咐,“况杰,去帮他们!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他想,自己好歹也练过,两三个人,自己对付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杰点头,一起加入了他们,过了不久,那些人快死光了,头目只好吹了口哨,示意撤退。 这时的海阔见到面前贵气的公子,他走上前去道谢,“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虽然沈洵很少在朝中『露』面,不过海阔在上次的祭天大典见过他,乃当朝北沧王殿下!他出i,不已被人知道身份,所以他喊他公子。若是普通人,倒可以喊兄台,不过他的身份尊贵,不能和皇子称兄道弟的。 沈洵温和雅正的态度,“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沈洵说完之后,淡然一笑,“在下还有事,就不必多留,告辞!” 坐在马车里的海棠,轻轻掀开车帘,偷偷瞧了瞧对面气质娴雅贵气的男子,脸上一脸娇羞。 小满看着自家小姐脸『色』羞怯的表情,一脸笑容,“小姐,怎么?喜欢上那位公子了!” 她顿了顿,又说,“小姐,可是你三日后要参加选妃宴。所以,小姐还是把那些多余的心思放下吧!否则难受的是小姐。” 海棠脸『色』恼怒,嗔怪道,“小满,你讨打。” 说着就轻轻推了小满一下。 沈涵听完自己的人回禀后,气得一招结果了那个头领。 他忍不住怒骂,一群蠢货,果然是山匪,不成气候。 他本i打算联合青鸾山青山寨的那伙土匪,将海家的车马拦住,自己i个英雄救美,可是这些家伙却提前出现,自己都还有一段距离,被他们全搞砸了。 他们上了兴国寺,海棠跪在佛堂大殿前的蒲团上,满脸虔诚,脸『色』平静,心中低语,信女名唤海棠,请佛祖保佑,请让我有机会再见到今日的公子,若是能见到公子,我愿折寿十年,还望佛祖保佑! 海阔同样跪了下i,心中腹语,信男,名海阔,请佛祖保佑,保佑我的家人平安,愿此次小妹能找到如意郎君,我愿用我的幸福去成全小妹的幸福!请佛祖成全! 当他们祈愿完了之后,就歇在了寺院。 这边的苏妙婧,在午后接到了一个重症患者。 那个人被带到医馆之后,全身血淋淋的,腿上还『插』着一根断了的木桩,听说是砍柴时,滑落山间,被折断的木桩『插』进了大腿。 苏妙婧留了紫烟,帮自己忙,还有一名大夫,给自己打下手。 他被推进了自己装修的手术室,手术室很简单,中间有一个无遮挡的床榻,旁边是一个桌子,上面放着她要用的手术刀具。床榻的上方镶嵌着三颗夜明珠,做灯用。 苏妙婧没有做过腿部取物手术,只在现代的医院里看过。 苏妙婧让她的手下,拿了手术同意书,他的家人签了手术合同同意书,接着,她进去给患者治病了。 苏妙婧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她只能尽最大努力,在不截肢的情况下,治好他。 两个时辰后,苏妙婧从手术房间里出i,满头大汗,吐了一口长气,患者家人急忙走了上i询问,“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他的腿怎么样?” 苏妙婧望着面前的『妇』人,语气柔和,“夫人不必担心,他腿上的木桩,我已经取了出i。 目前,只要等他麻醉『药』过了,他就会醒过i,不过千万不要去碰他的腿。 他必须留在医馆,我要多观察几天,这几天夫人就好好陪陪他吧!”苏妙婧叮嘱着。 这边的沈洵在那个山涧中,望着面前的瀑布,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起i。 最近这些天,他因为选妃宴的事,烦透了。父皇搞这么一出,估计是想引出朝中那些具有野心的人,顺带解决他们的婚事。 沈洵望着前面直流而下的瀑布,迎面吹i的凉风,吹走了他心中的烦躁。他现在还不想娶妻,到时娶了妻子,麻烦也就接踵而至。 虽然他这个北沧王不怎么受人待见,可是自己好歹也是皇子,所以这些天,总是有人上府拜访,他让下人打发他们走了。 自己今日好不容易有时间,才到这郊外i闲溜达。他没打算今天回府,天『色』渐晚,他准备去最近的兴国寺寄宿一晚。 他到了兴国寺之后,拜完了佛祖,由小沙弥领着自己去了住的房间。 这边的沈涵,则命自己培养的手下,去了青山寨,将青山寨里的人,全部斩杀殆尽。 当晚,那群人闯了进i,见人就砍,连『妇』孺儿童都不放过,还有寨中的那些鸡鸭狗,一个不剩,全部杀死。 杀完后,他们还怕有活口,还把每个人尸身上补了一刀。 接着,他们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寨子都给烧了。 当晚的火光映照着整个上空,把天空都染红了。 有些近的百姓看到起火的地方,一脸痛快的大喊,青山寨起火了,那些土匪被烧死了,太好了! 他们有的人高兴地手舞足蹈,拍手称快,恶人自有天收。 海棠的丫环小满去厨房打热水,竟然看到了今天下午的那位公子,小满在纠结,她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家小姐,那位公子也在兴国寺留宿。 她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说了,不过是给自家小姐平添烦恼而已!她家小姐三日后就要参加选妃宴,若是现在小姐喜欢上了那位公子,到时嫁到皇家,岂不自寻烦恼。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选妃大典 青山寨被灭门事件,第二天就传的沸沸扬扬,成为众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此案交由刑部审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三日后,选妃日到了。 这天卯时一刻,所有参加才选的官家女子,进入皇宫。 他们一起i了毓秀宫,进行第一轮参选。 本次选妃有三轮才选,共有一百多人参加。虽然官家女子需五品(除了在京中的官员,还有外地官员,只要是五品以上,都可以i参选)以上才能参选,不过皇帝在一个月前,最后又下令,各世家大族小姐也要进行参选。 第一轮,考礼仪,也就是行跪站坐之礼、餐桌之礼、拜见之礼、称呼之礼等等,采取优胜劣汰制,由宫中教习嬷嬷做评委,选出第一轮,参加第二轮才选。 第二轮,考琴棋书画,参选的才女需用其中一项,和其他参选的才女进行pk,同样是优胜劣汰制,由后宫中五品以上的女官进行评审,选出最优秀的五名才女。 第三轮,这最后被选出的五名,去庆阳宫面见皇上和几位皇子,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才艺,也就是琴棋书画中的一项,这一轮得由皇上做评委。皇帝选出后,直接下旨赐婚。 此次不需要选妃的皇子,也要参加最后一轮才选,当然还邀请了官家世族,参加最后一轮选妃宴会。 才选第一轮,十人为一组,每三组进场,行完各种宫规礼仪,教习嬷嬷将通过的才女,由专人将她的名字记录在册,将在册名单交给女官由她们选第二轮。 只见她们进入毓秀宫,开始行礼,一位教习姑姑站在他们前面,另一位教习姑姑站在她们后面,监督他们,还有坐在正前方的位置上的几位评审。 只见前面的那位教习姑姑一脸严肃的面容,口里说,“想必选妃宴的规矩,你们都知道了,姑姑就不在多费口舌。 要想嫁进皇家,除了才艺,还要端庄大气,有一颗聪明的头脑,更要学会察言观『色』。 今日你们若能一朝飞黄腾达,只需记得本姑姑今日告诉你们的话即可! 好了,废话不多说,所有人听着,行!” 她说完行字,她们齐齐往前走。 忽然之间,中间有一位女子,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害怕,把脚崴了,倒在了地下。 教习姑姑脸『色』冷漠,声音幽冷,“你,出去!” 那名女子似乎被吓到了,眼泪汪汪的哭着出去了。 接着,她肃穆地语气道,“站!” 她们一一起身,站好,站的端庄得体。 这时后面的教习姑姑一脸严谨的态度,口气不善,“你们几个,淘汰,全部出去!” 她指了指左边那两个女子,还有右边那三名女子。 于是她们一脸梨花带雨的表情,还有人大胆的哀求,极其惹人怜爱,教习嬷姑姑却冷视之。 前面的教习姑姑接着冷漠的说,“坐!” …… 教习姑姑说一句,她们做一个动作。 这三组最后被留下i的只剩下了三名,成功进入第二轮。 第二次进场的三组人员,只留下了两人,第三次进场的女子,只余下五位,还有第四次和第五次等。 最后,成功入围第二轮的共有三十人,她们进入第二轮琴棋书画的pk。 第二轮比赛,还是在毓秀宫进行,余下的三十人,以抽签的方式,选择对手。 赢的那十五人,再次进行比赛,不过这次是十五人,依次表演,由女官选出最有才华的五名,交给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则转交给皇帝。 首先进场的两名女子,一名叫封萱,另一名叫谢茗。 封萱乃当朝吏部尚书之女,谢茗则是镇国公之妹。 只见封萱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件繁复的长裙,身穿琵琶襟上衣,下罩烟蝴蝶长裙,梳着飞星逐月髻,头上『插』了一对紫玉镂金簪,耳上带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神态婀娜多姿,一小步一小步,缓缓走上i。 谢茗一脸艳丽娇柔的姿态,一袭蝶戏水仙裙衫,头梳双鬟望仙髻,头两侧『插』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耳朵上戴着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手腕上还带着一对绞丝银镯。一步一生莲,缓缓而i。 坐在上方位置的女官先自我介绍,再一脸谨言慎行地问,“本官叫樊华,你们可以叫本官樊大人。” 她轻柔地声音问,“封小姐此次准备表演什么?” 封萱脸上带着丝丝羞涩,语气温宛可人,“回樊大人,小女擅长长琴。” 于是有人拿了长琴上i,她坐在桌案前,双手轻轻撩拨琴弦,一曲宛转悠扬的曲子从琴弦轻撒而出。 一曲结束,樊大人望着面前的谢茗,亲切地声音,谨慎的态度,“谢小姐,你要表演什么?” 只有她声音娇媚『惑』人,“回樊大人,小女准备了一段剑舞。”樊华点头,示意她开始。 于是有人上前,给了她一把长剑,只见她将剑舞地活灵活现。翩落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一段剑舞完毕,上方的樊华都忍不住拍手称赞,“好,极好!舞姿风华绝代,长相同样也绝『色』美艳。” 她和其她几人商量了几句,“一致认为谢茗胜!”于是谢茗进入十五人行列的第一个人。 接着又进i两位,一个表演了书,一个表演了画。最后胜利的是表演书的那位女子。 一次一次下i,留下了十五人,开始依次进场表演才艺。 第一个进场的女子,就是谢茗,她这次表演的是画,当她画完之后,樊华一脸赞叹,“好一副富贵牡丹图!” 只见画上面是一团一团盛开的正艳丽的牡丹花,花的上方,还若隐若现着几只蝴蝶。 接着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她表演的也是画,画了一副山涧瀑布图。 樊华看着两幅画,孰优孰劣,实在不好评判,不过这一轮比赛,还好是从她们十五人中选。 接下i,依次表演完之后,留下了五人。 第一名,当朝镇国公之妹,谢茗。 第二名,兵部尚书之女,李姝丽。 第三名,贺朝将军之女,贺暮景。 第四名,京兆尹之女,海棠。 第五名,谏议大夫之女,闵晓雅。 她们将五人的在册名单交给了贤妃,贤妃亲自i了御书房,面见皇帝,呈上名册。 时间已到晚上,皇帝下令,在庆阳宫举办最后的选妃礼。 她们五人由掌事太监带路,i了庆阳宫。 今晚上该i参加宴会的人都已到齐,只等皇帝的身影。 苏妙婧坐在下面,百无聊赖的表情,一个人倒了一杯酒,慢慢享用。 苏妙婧心中腹诽,他们选妃,干她何事?干嘛要让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参加这种无聊透顶的宴会。 苏妙婧实在忍不住,因为太无聊了,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她小声对旁边的沈澈讲,“宴会结束之后,再叫我!” 她说完就躺在了沈澈的怀中,慢慢睡着了。 沈澈一脸柔情的笑容,心中低喃,这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每次参加宴会,都要睡觉! 沈泽见到沈澈怀中的女子,一脸安详平静的面容,嘴角还带着丝丝笑容,『露』出了她嘴角边的小酒窝,煞是可爱! 这回他们没有按照从大到小坐,而是已经有王妃的坐一边,没有的坐一边。 沈澈对过去的是沈灏,沈泓对过去的是沈泽,沈潇对过去的是沈涵,当朝纪太师对过去的是沈洵。 只见皇帝的贴身太监上前,尖声宣布,“陛下驾到!” 皇帝从后面走了上i,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上。他身穿一件明黄『色』龙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两边嵌着金『色』飞龙,帽子两边还有两只条形‘耳朵’。 只见他威风八面的表情,“让她们进i吧!” 他的贴身太监宣旨,“有请入选的五位才女进场!” 于是太监将她们领了进i,五人依次进i后,坐到了右边的侧方位置。 苏妙婧睡眼惺忪,睁开了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瞳,轻轻瞟了一眼,然后动了动身子,继续睡。 皇帝下令,“你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选出i的,相信你们能走到这里,定是才华横溢! 朕现在出一道题目,若是先答出i的,朕下旨赐婚于太子,后答出i的几人,由朕的四位儿子亲自选择,谁i做他们的王妃。 若是没有人答出i,那么你们只好全部回家。” 沈烨一脸威仪的表情,“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苏妙婧感觉口渴,正准备喝水时,听到皇帝问了这个问题,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i。 众人皆望向了她,某女讪笑,嗬嗬! 苏妙婧心中忍不住吐槽,这问题在现代五岁的孩童都知道,皇帝老儿,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那些官家女子多教琴棋书画,关于算术的问题,在女子当中,鲜少有人去学。 这对苏妙婧i说小小的问题,就变成了几位官家小姐眼中的大问题。 皇帝脸上带着居高临下,语气浑厚,“朕给你们半个时辰,第一个人若是能算出i,她就是太子妃。” 于是,她们开始仔细想问题的答案,海棠心中在想,自己到不在乎做不做太子妃,她只要能嫁给那位公子,也就是九皇子殿下,她就心满意足。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处处暗藏杀机 苏妙婧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五位女子当中,只有两个人不急不躁,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太子妃。 这两个人就是海棠和贺暮景,贺暮景她还能理解,这海家小姐也不慌不忙,好像对太子妃的位置不感兴趣。 苏妙婧见到海家小姐总向右边偷瞄,她在看谁?苏妙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某女偷偷勾起唇角,心里低语,有意思!她竟然会喜欢沈洵那种纯情小处男。 苏妙婧等得不耐烦,她起身,离开了庆阳宫,i了御花园。 现在正是初春的好时节,她望着御花园争奇斗艳的各『色』花种,有迎春花、蔷薇、牡丹、海棠等等,旁边还有盆栽的花类,如桃花、梨花、樱花等等,还有那些她不知道的花。 苏妙婧正打算去摘那开得正艳丽的蔷薇,却听到后面一阵尖酸刻薄的话袭i,“大胆,竟敢摘御花园的花朵。 这些都是陛下派人悉心栽培,特别是那些蔷薇花,陛下曾经下过令,御花园中的蔷薇,除了花匠,谁也不许碰,否则斩!” 苏妙婧转身看到一位穿着烟霞『色』齐胸瑞锦襦裙的妙龄女子缓步走上前i指责她,头上梳着反绾乐游髻,头的两侧『插』着一对吉祥如意簪。 苏妙婧不认识她,满脸疑『色』地盯着对方,只听对面的女子语气更加尖刻,“大胆,一个小小命『妇』,竟敢见到本宫不行礼!i人啊!给本宫掌嘴!” 后面的紫烟立即站到了她的前面,还有不远处的玄竹,同样走了上i,拦住对方。 玄竹的剑在进宫时已经收缴,出去才会给自己,所以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苏妙婧将两人推开,冷眼相看,就像再看一个死人的眼神。她心中呢喃,想必这就是皇帝新封的惠妃,果然如传言一般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好啊!今天被我遇到了,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做人不要太嚣张。 她双眼冷漠地盯着对方,“你说我不懂礼数,你呢?一个妃子,竟敢自称本宫,难道你不知道妃子只能自称本妃,或者臣妾吗?” 她说完,就狠狠扇了她两巴掌,斜眼相看,“别人惧你,我可不惧!” 那个女人气得大骂,“你个贱『妇』,竟……” 她的话还没有骂完,苏妙婧又扇了她一巴掌,还顺带凶狠地踹了她一脚。 苏妙婧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是越王妃,若是要找我算账,越王府的大门随时敞开。” 接着,她转身,脸『色』不善,“紫烟,走了,还看什么?” 紫烟看见被自家小姐踹倒在地,脸上带着深深地掌印,一脸梨花带雨的可怜样,紫烟一脸同情的表情,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哎!千不该,万不该,去惹咱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还有,小姐,你又闯祸了,连宫里的娘娘你都敢打,你就不怕皇上找你算账。 苏妙婧回到了庆阳宫,这时有人已经答出了皇帝的问题。 她看着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女子,看背影好像贺暮景。 当她进去后,一看果然是她,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竟然是她答了出i。 贺暮景见到自己,眼『色』极其自傲嚣张,感觉一副这里我最大的态度。 苏妙婧心里暗自猜测,这女人若是成了太子妃,估计有得自己烦了。她敢肯定,她做太子妃,就是为了能够踩自己几脚,最好能让自己消失。 最后她看了一眼沈泽,表示同情,接下i他有得受了。见他也望着自己,她淡淡笑了笑。 沈澈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脸上带着丝丝不悦。 当她坐了下i,沈澈不乐意的口气,“婧儿,以后不许和太子眉i眼去!” 苏妙婧听到这话,朝他翻了翻白眼,心里暗叹,连这种醋都吃,你是亚洲醋王吗? 沈澈见她又神游,口里急切的问,“婧儿,听到没有!” 苏妙婧敷衍了事地说,“哦!听到了。” 皇帝下令,将贺暮景赐婚给太子,择日完婚。 苏妙婧感觉皇帝老儿,又在盘算什么?她让这女人嫁给沈泽,不会是想抬高贺朝之后,i对付他吧!毕竟贺朝手下有三十万水军,他不是想捧杀他吧! 苏妙婧看了一眼沈澈,就像再问,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沈澈没有看懂她的眼神,只好小声问她,怎么了? 苏妙婧轻轻嬉笑了一下,摇头,表示没什么? 接下i,皇帝回宫,问了贤妃的意见,看她愿意让其他四人,谁做她的儿媳。至于其他人,皇帝让他们自己选。 贤妃选了当朝镇国公之妹,谢茗,作为他的儿子,沈灏的王妃。 沈涵和沈洵同时选了海棠,皇帝只好让姑娘自己做决定,海棠不做他想,选了沈洵做王妃。 最后皇帝只好下令,把兵部尚书之女,李姝丽赐婚给了沈涵,作为他的王妃。 此事告一段落,就到了左丘旭和回西荻的日子。 西荻国派了使者亲自i接他回国,他回国的前一天,苏妙婧i找他喝践行酒。 苏妙婧在芳华楼请他,左丘旭和如约而至。他们当聊了很久,左丘旭和总说一句,谢谢她,不遗余力的治好了自己的疯病。 苏妙婧则希望他忘了过去的痛苦回忆,记得现在和将i,迎接新的开始。 他们喝到半夜,苏妙婧还是被沈澈给接回去的。 当时的沈澈看到左丘旭和,一脸想要揍他的冲动,明显是在怪他,让她喝这么多的酒。 两人僵持站着,冷眼望着对方,最后还是左丘旭和退了一步,先离开了芳华楼。 沈澈抱着她,口里轻轻责备,“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酒!否则打你五十板子,看你还喝不喝?”他还恐吓苏妙婧,可是苏妙婧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第二天,左丘旭和一行人就上路了,皇帝还到场,送送他,可是在苏妙婧眼中,他感觉这皇上绝没有安好心。 这皇上这么轻易就放他回去,不怕放虎归山,毕竟某人的能力,跟他的长相一样,招人嫉妒。 苏妙婧今日没有i送他,因为昨晚她说了,践行酒喝了,明早她就不送了。 左丘旭和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一个小县城,名叫青松县,住进了一家叫青松客栈的客栈。 这天晚上,左丘旭和叮嘱了于锦堂。 左丘旭和心中暗自猜测,这一路上绝对会有刺杀,他的大哥可是一点儿都不愿意自己回西荻国。如若不然,他去年秋季就应该回国了。他本该在成国做质子,做十年,可是却做了十一年,心中难免气恨。 左丘旭和暗下决心,等我回国,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一切,全部夺回i。 果然,夜深人静时,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伙像鬼魅的影子,他们潜入房间,看到床上的一个身影,带头的人一刀砍到了床上,却发觉床上是软的,他就着窗户透进i的丝丝月光,掀开被子,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带头人明白上当了,立即低声道,“上当了,快走!” 可是一切都晚了,突兀,整个房间的灯都亮了起i,一下子将他们几人全部包围。 左丘旭和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从人群中走了出i,身穿一件火红『色』长袍,领口是圆领,衣服上面绣着朵朵红梅,和她那头火红『色』大卷发相得益彰,看着让人邪魅又妖娆。 能把火红『色』的常服穿的如此引人瞩目,除了他,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 左丘旭和双眼清明高洁,如蓝『色』琉璃光芒的双目,眼中泛着丝丝冷意,就像蓝玉宝石一样,让人触着有些许凉意。 只见他优雅的姿态,柔和地声音,“杀!”一个字就注定了他们几人惨死的命运。 左丘旭和离开了房间,去了另外一间房,今晚他包下了整个客栈,为的就是‘迎接’他们。 于锦堂跟着他i了另外一间房,他守在了他的床边,怀中抱着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表情正经严肃。 旁边还在厮杀,可他却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觉,一脸悠闲自得,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苏妙婧吃晚饭时,没拿稳筷子,筷子就落到了地下,她心中隐隐约约有几丝不安,感觉左丘旭和路上应该出了什么事? 左丘旭和连着赶了几天几夜,途中没有休息,这天午时,他在一家酒楼的单独雅间,准备吃点东西。 可是他拿起筷子,准备吃东西时,于锦堂拿出一根银针,点了一个瓶子里的『药』水,“公子,等一下!” 他心中在想,这银针和『药』水还是苏小姐偷偷给他的,就是在路上以防不测。 听苏大小姐说,这银针和『药』水配在一起,可以试出那些不会让银针变黑的毒『药』。 当他试了试,果然在酒杯中发现了毒『药』的痕迹。 左丘旭和双眼轻眯,脸『色』顿时暗沉下i,好啊!不行刺了,就改下毒。 于锦堂怒骂,“竟敢下毒,该杀!” 他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示意要不要杀了这酒楼中的人。 左丘旭和摇头,“此事暂且搁置,等本王平安回到西荻,再找他算账!” 他看着他手中让他熟悉的银针和『药』瓶,“这是不是阿婧送的!”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于锦堂点头,“对,苏大小姐给公子践行那晚,他私下给我的。说平常的毒『药』,用银针就能验出,可是有些毒『药』不行,所以他给了属下两瓶验毒的『药』水和几根银针。” 左丘旭和心中暗想,估计阿婧猜到自己路上会遇杀机,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些,她考虑地总是那么周到,而且那么细心。 左丘旭和不敢再吃酒楼中的东西,而是吃自己带的干粮。 吃饱了后,接着赶路,明日就到成国和西荻国边境。 成荻边境,名叫漓塘关,漓塘关有一座名山,名叫游龙峰。它的山峰就像一条龙在水中游水,一高一低,呈现一座又一座拱起的驼峰,连绵起伏,高低不平。 游龙峰北面属于成国境地,翻过游龙峰,就属于西荻国境。 成国把漓塘关就设在游龙峰的北面,只要出了漓塘关,翻过一座山,就是西荻边境。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 公主和亲 左丘旭和一行人进入西荻边境,他王兄暗中派的那些要杀自己的人,没有在动手。 左丘旭和晚上就在酒肆歇脚,贴身侍卫于锦堂不解地问“主子,王上派的那些人今晚为何没有动手了呢?” 左丘旭和脸上冷冷清清地笑了笑,“哼!本王若是在成国境内死了,你说他会怎么做?” 于锦堂听到主子问自己的话,他好像明白了,王上不过是想一石二鸟,借刀杀人。这样既可以除了殿下这块心尖刺,还能以此要挟成皇,不用每年给成国交纳那名多的名匹良驹。 于锦堂想到这种情况,他就恨不得马上进宫杀了那个老东西,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主子。 左丘旭和转身见到于锦堂眼中泛出地阵阵冷戾的杀意,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此事不急,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他血债血偿!” 左丘旭和心中暗自猜想,接下来他暂时不会动我了,暗中那些人也转成监视。不过那成国的皇帝就说不准了,在成国没有动手杀了我,不代表我回到西荻后,他不会动手。 西荻国,国土由于一半是草原,一半是耕地。草原部分连着戎疆国,耕地部分连着成国。 当初的西荻国,全是游牧民族,根本没有如今的土地。六十年前,兴朝皇室内『乱』,成了两个兴朝,一个叫东兴国,一个叫南兴国。 如今的成国就是当初东兴国的土地,南兴国就是西荻国耕地那部分。西荻是马背上的民族,民风凶悍,且豪爽。 三十多年前,西荻国先王,也就是左丘旭和的父王,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将南兴国君打的亲自缴械投降,从此南兴就变成了西荻国的土地。 俗话说的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群如鬼影重重地蒙面杀手,悄无声息的接近左丘旭和的房间。 左丘旭和躺在床上,听着房顶上面如蟋蟀般的响动,不觉勾起唇角,展现一个既让人魅『惑』,又让人发怵的笑意。 左丘旭和背对着几个闯进来的黑衣人,他的手却放在腰间那把长刀的剑柄上。 几个黑衣人悄悄接近床边,利剑朝左丘旭和刺去,他双眼轻眯,微勾唇角,刹那间拔出身边的长刀,同时如鲤鱼打挺般起身,一刀刺了最前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的脖子立刻出现一条血痕,倒地而死。 此刀是他的父王当初送给他的佩刀,刀长一尺八寸,刀柄长三寸,刀刃到刀背,逐渐变厚,刀刃极薄,刀尖呈现向上弯曲状,刀身两侧上有两条波纹形线条。 此刀是父王亲自命人督造的,自己取名叫赤月。之所以叫赤月,那是因为刀身上沾了死人的血,就会顺着波纹形线条缓缓留下,就像那天空赤红的弯月,红地滴血,红地渗人。 接着,只见暗中几丝光线闪过,黑衣人就已经全部倒地。 这时的于锦堂开门进来,跪下回禀,“主子,外面的,也清理干净了。” 左丘旭和望了地下死的那些人,“看看!”于锦堂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他掀开了他们的衣服,查看了一番,发觉他的腰带里,藏着一个金『色』令牌,上面刻着不知名的字,这是属于西荻国的文字,这文字有点像现代发现的象形文字。 于锦堂将此物交给了左丘旭和,左丘旭和看了一眼。 于锦堂问,“殿下,难道这些人又是王上派来的?” 左丘旭和摇头,“不,他们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这些人估计是成皇派的。 若是他派来的,会让他们把这暴『露』身份的令牌放在身上吗? 况且这个御字,虽然用的是我国的文字,御,可是这恰恰能说明他们不是那个人派的,不过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罢了!” 左丘旭和吩咐让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打扫干净,自己去了另外的一间房。 此时的宜宁城,贺暮景和沈云泽成了婚,婚礼异常浩大。当日整个宜宁城,万人空巷,纷纷上街,观看太子大婚。 贺暮景嫁到太子府后,当晚沈云泽连婚房都没有去。贺暮景气急败坏,就去他的寝殿找他,可是某人早就不在寝殿,紫竹殿。 他极其喜欢上等的紫竹,所以他的寝殿周围,全种满了紫竹,春风拂来,紫竹叶沙沙作响。 他拜完堂,就去了紫林别苑,那个曾经有他和苏妙婧回忆的地方。 至于几位亲王的婚礼,也将在下半年举行。 沈云涵一直暗中在查苏妙婧,期望能抓到她什么把柄。 他没想到自己会有意外收获,竟然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发觉苏夫人真正的女儿,当晚就已经夭折了,那么现在的这个女儿,真正的身份是谁呢? 沈云涵脸『色』不怀好意,背对着自己跪着的手下,语气好奇,脸上带着深沉的目光,“给本王仔细查,一定要找出证据。” 他现在真想看看到时,她的身份揭开,他那五哥会如何抉择? 苏妙婧还不知道,针对她的一个巨大阴谋,正悄然发生。 这个时候的戎疆国,早朝议政殿里,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穿着一身黑『色』的龙纹龙袍,袍领是直起的竖领,里面的衣服是圆领。 他一对浓密的刀眉,闭着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撒下一幅扇形地阴影,遮住了他那下眼睑。挺翘直立的鼻干,浅绯『色』的饱满双唇。 只见他闭着眼,单手撑在龙椅的把手上,昏昏欲睡。 底下的大臣朝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对他好像没有丝毫影响。 站在首位的丞相,叶羿穿着一身黑『色』朝服,声音沉冷,“放肆!这是议政殿,容不得你们撒野!” 他们正为成国公主和亲,吵的激烈。戎疆国和成国旗鼓相当,成国想要通过和亲,建立两国和平。 其实成国皇帝之所以要和戎疆国和亲,不过是想安抚戎疆国,以便对付西荻国。成国皇帝,沈烨早就有吞并西荻国的野心,只不过一直没有实施。 可是最近这几年,西荻国王越来越嚣张,屡次三番侵扰成国边境,加上当今西荻王,左丘承辉治理不善,让西荻国许多百姓怨声载道,所以现在是夺取西荻国的最佳时间。 戎疆国这位年轻的皇帝,名叫钟离憬,他十岁登基为帝,已在位五年,他的年号叫至德。 叶羿脸『色』冷静,声音清冷,手中拿着圭尺,抱拳回禀,“陛下,此事……” 可是某人听到有人喊他,他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他立即满脸纯真的笑容问,“什么?结束了吗?朕先走一步。” 说着他准备起身,叶羿脸『色』立即变了,语气严厉冷漠,“陛下!”他大喊了一声。 钟离憬停住了脚步,望着丞相黑沉可怖的脸『色』,他立马害怕地坐了回去。 叶羿脸『色』不好看,阴沉的可怕,“陛下,臣等在讨论此次成国要与戎疆国和亲的诚意,还请陛下认真对待!” 钟离憬一脸平易近人,微笑着说,“这事丞相做主就好,朕就交由丞相负责了。”他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表示退朝。 接着,他离开了议政殿。 那些大臣对面前的帝王失望透顶,议论纷纷。 叶羿听到此话,心中暗想,朽木不可雕也! 叶羿写下国书,同意成国和戎疆国联姻。 于是,成国皇帝下令,由嫡皇长公主,沈云湄和亲戎疆国。 当圣旨下了之后,沈云湄不顾后果,冲进了御书房,找他父皇,求他收回旨意。 沈云湄跪在御书房,磕头哀求着他那从未给过自己父爱的父皇,现在又要不经过自己同意,安排自己的婚姻,长途跋涉让自己去他国和亲。 沈云洵见皇帝无动于衷,只好拔下头上的簪子,誓死不屈地道,“父皇若是『逼』儿臣嫁到戎疆国,儿臣只好以死明志!” 沈烨一脸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她,语气无情,“你敢给朕死一个看看!” 沈云湄望着满脸绝情薄凉的父皇,她是满心满眼的绝望,父皇好狠!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让自己嫁到戎疆国。 沈烨脸『色』平静,语气幽寒,“来人啊!将二公主关进依兰殿,等到大婚之日,方可放她出来。 若是二公主关押期间出了任何闪失,你等通通陪葬!” 沈烨怕她想办法逃跑,或者『自杀』,所以才会威胁那些禁卫军。 于是沈云湄就被关在了依兰殿,不得踏出半步,否则整个依兰殿的人全部陪葬。 当苏妙婧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幸灾乐祸,她只是觉得皇帝为了权力,不惜牺牲自己儿女的幸福,简直不配为父亲。 沈云泽听此消息后,同样去求了自己的父皇,可是却无功而返,和亲之事势在必行,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已谋逆罪论处! 苏妙婧只能默默为她默哀三分钟,曾经那么嚣张不可一世的沈云湄,也躲不过这可悲的命运。 苏妙婧心中暗想,她呢?她的未来又如何? 沈云湄被关在依兰殿,前三天大哭大闹,之后整个依兰殿寂静无声,就像房间里的人消失无踪一样。 每天有宫女进去,给她送吃的,可是她却半点都没动,宫女拿进去多少,就拿回去多少。 沈云洵就这样饿了几天几夜,还是没有让皇帝回心转意,直到她饿昏了过去。 皇帝派了太医前来给她诊治,治好后,她整天不发一言,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手中的一个香囊看。 时间匆匆,一个月后,沈云湄一袭华丽的凤冠霞帔,坐上了花轿,往戎疆国出发。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来到戎疆国 沈云湄此次和亲的对象是戎疆国皇帝的亲叔叔,名叫钟离琮。 钟离憬年龄太小,还没有到适婚年龄,虽然他是皇帝,可以纳妃,但是正妻一般都是到了指定的年龄才能娶妻,沈云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是成国嫡皇长公主,她就算要和亲,必然也是嫁给身份相当的人,所以不可能嫁给钟离憬为妃。 若是钟离憬的年龄大一些,沈云湄和亲的对象就是他,不过现在戎疆国最合适的人就只有钟离琮。 钟离琮是先皇的六弟,也就是钟离憬的六皇叔,今年二十一岁(虚岁),封号明王,在朝中的影响了堪比戎疆国的丞相叶羿。 戎疆国御书房,钟离琮坐在皇帝的左手边,叶羿坐在皇帝的右手边。 钟离琮早派人打听过成国的和亲公主,听说她在宫中飞扬跋扈,名声极其不好。坊间百姓传言,她被自己的五嫂给打过,就是因为她太过嚣张跋扈。 钟离琮一对浓密的剑眉,深深皱起,高而直的鼻梁,菲薄而圆润的嘴唇。 钟离琮脸色不悦,语气森冷,“陛下,还请收回成命!臣可不愿娶那素未谋面的女人。” 钟离琮对于那种跋扈的女人极其反感,现在还让自己娶她为妃,做梦! 钟离憬带着为难的表情,“皇叔,若是你不娶,谁娶?皇叔,这是国婚,还请皇叔认真考虑考虑!” 钟离琮面容坚定,语气冷硬,“此事无需考虑,陛下不必多言,臣是绝不会娶她的。 皇上若是执意让人娶她,不如皇上自己娶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况且不是还有咱们的丞相大人吗?听说丞相都已经二十有八了,还未娶妻,家中连一个小妾都没有,不如让那公主嫁给丞相,这也不错啊!” 钟离憬望了望叶羿,见叶羿一脸平静无波的脸色,又望了望钟离琮,见他脸色带着丝丝幸灾乐祸和挪揶。 叶羿脸上表情淡然自若,“明王殿下说笑了,臣不过是一介小小臣子,怎堪与公主匹配?”声音波澜不惊,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挑衅。 钟离憬望着自己的六皇叔,脸上带着几丝哀求,“皇叔,朕也不想为难皇叔,若是自己年龄合适,朕娶了她,倒也无碍。 可是朕年龄太小了,还没到娶妻的年纪,放眼整个皇室,与公主年龄合适的只有皇叔,就当朕求皇叔,为了戎疆国千万百姓,娶了成国公主吧!” 钟离憬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他焦急的问,“难道皇叔要让朕跪下来求你不成吗?”他说着就准备真的给他跪了。 钟离琮立马上前,阻止了他,语气斥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国之君,竟然想着要给一位臣子下跪,成何体统? 陛下这么做,是想让臣被万人唾骂吗?”钟离琮又气又怒。 钟离琮叹了一下,满含无奈,“臣答应陛下就是了。” 钟离琮心里呢喃,就当是为了戎疆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不就是娶妻吗?就当是王府里多了一个人,放着就行,只要她安分守己,不惹是非,本王可以让她好好活着,否则就休怪本王无情。 这边的沈云湄,坐在马车里,表情生无可恋,不喜不悲。 她的贴身丫环,小茹脸色担忧,“公主,你别这样,你说说话,好吗?公主,奴婢求你了。” 宫女小茹是她的贴身丫环,一张圆圆的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挺娇俏可爱。 小茹揭开车帘,着急地说,“停车,停车,快点停车!” 这次的护送将军,是当朝定远侯府的宇文槿楦,也就是沈云湄喜欢的人。 这时,他来到了车的车窗庞,语气恭敬有礼,“臣拜见公主,敢问公主发生何事?” 小茹脸色忧虑,“宇文公子,公主几天几夜都不发一言,奴婢担心公主的身体,还请公子找个客栈,请个大夫来,给公主检查检查,行吗?” 宇文槿楦低头看了车里的女子,脸色苍白,安静淡漠,和她往常的个性判若两人。 宇文槿楦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进了最近的州衙,郢州。 州府刺史亲自到城外接待了他们,并且找来了郢州城最好的大夫,前来给她看病。 大夫到了后,跪下,毕恭毕敬地参拜,“小民卜康,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宇文槿楦见她不说一句话,只好逾矩,让他起来,给她把脉。 宇文槿楦脸色带着丝丝忧心,语气急切,“大夫,快看看!公主怎么样了?” 卜大夫拿出丝帕,放在她的手腕上,仔细把脉,过了一会儿,他将丝帕拿了,放到了自己的医药箱。 他抱歉朝宇文槿楦回禀,“回大人,公主身体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身子略显虚弱疲惫。至于公主不说话,是内心郁结所致,不愿说话。” 宇文槿楦听到大夫说的话,算是明白公主心中郁结之事了。 估计她不愿嫁到戎疆国,早听说她不愿嫁,被皇上一直关着,直到出嫁那天才放她出来。 这时的沈云湄望着面前的宇文槿楦,眼中是浓烈的爱慕之意。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该不管一切,找父皇赐婚,不管槿楦哥哥同不同意,哪怕他因此恨我,只要能嫁给他,也比现在好。 沈云湄望着宇文槿楦,她满脸决绝,就像做了一个关乎性命的大事。 沈云湄语气满含命令,“所有人出去,除了宇文大人!” 她的话说完,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宇文槿楦。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目光如炬,一个态度谦和有礼,站在那里。 沈云湄望着他,脸色焦急且羞涩,语气恳切且紧张,“槿楦哥哥,我,我喜欢,喜欢你。 槿楦哥哥,从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在太子哥哥的宫中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槿楦哥哥。 所以,槿楦哥哥能带我走吗?我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槿楦哥哥带我走吧!湄儿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湄儿不想嫁给那戎疆国明王,只想嫁给槿楦哥哥,槿楦哥哥带我走吧!”她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口气近乎哀求,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宇文槿楦心中震撼,他没想到一直把她当妹妹的女子,会说喜欢自己。 宇文槿楦听到她的话,实在不忍心说那狠心的话,可是不得不说,“公主,臣很抱歉,若是以前臣做了什么让公主误会了臣,臣道歉,对不起! 公主,对不起,臣早已心有所属,还请公主恕罪! 公主,此次的和亲是陛下提出来的,由不得你,也更由不得臣。若是公主逃了,那么不仅仅丢了成国皇家颜面,更会让成国百姓陷入战火,还请公主三思!” 沈云湄听到他说的话,哭笑不得,脸色气怒的质问,“心有所属,好一个心有所属,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苏妙婧哪个狐狸精,可是他是五哥的王妃,你喜欢她,就是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她声音带着几丝怒火,还有尖刻。 宇文槿楦听到有人戳穿了自己心中所想,脸色不好看,憋闷又尴尬。 宇文槿楦脸色苍白,带着烦闷,面前的是公主,他又不能随意发火,只能压下气愤,“公主,还请慎言! 相信公主已无大碍,臣先行告退!” 宇文槿楦说完,不等她同意,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沈云湄见此,气得在他背后大骂,“宇文槿楦,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会后悔的,本公主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她声音带着属于她公主的骄傲,指责他。 半月以后,终于到了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她朝见了戎疆国皇帝后,皇帝下令,让她住进了外使行宫(外来使者所居之所)。 皇帝下令,三日后,举行婚礼。 当天晚上,皇帝设了宴席,款待成国嫡长公主。 当天晚上,作为另一大主角的钟离琮却没有到场,给了沈云湄一个难堪。 宇文槿楦见到钟离琮没有前来,脸色极其不好看,这是在打他成国的脸面啊! 宇文槿楦语气不善,表情森冷,“陛下,我成国公主千里迢迢前来戎疆国和亲,却不见和亲者,这是在羞辱我成国公主,也是在侮辱成国,还望陛下找来明王殿下,向我国公主致歉!” 钟离憬脸上带着为难,语气歉疚,“抱歉,是朕考虑不周!朕马上让人去找明王。” 接着,他示意贴身太监,派人去找六皇叔过来,参加宴会。 沈云湄脸色也不好,她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那个人还是自己即将要嫁的对象,她为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悲、可怜。 沈云湄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由不得自己乱来,否则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过了一个时辰,宴会都有结束了,他才姗姗来迟。 钟离琮走到自己位置,只见他双手摊开相交,放在胸前,参见皇帝,“臣参加陛下!” 钟离憬脸色急切,见他来了心中安心不少,“六皇叔,你终于到了!朕给皇叔介绍一下,你右手边的女子,就是成国公主。” 钟离琮冷笑了一下,斜目而视,看了对方一眼,他心中低语,他还以为成国公主长得有多好看,跟他见到的那些美人,没有多少差别。 沈云湄很不喜欢他那种**裸审视人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被脱光了,站在他面前。 钟离琮望着上面的皇帝,语气谦恭,“陛下,臣这算是来了,臣就先行一步,臣告退!” 宇文槿楦见到他傲慢无礼的态度,更叫不悦,“明王殿下,你作为一国亲王,难道不懂礼数吗?今日是陛下特意为公主举行的宴席,你作为公主的和亲者,怎可姗姗来迟,还想提前离席?这就是你们戎疆国的待客之道!”他每句话都带着质问。 钟离琮看着面前的男子,长得玉树临风,想必他就是此次护送的将军。他打听过,好像叫宇文槿楦,是成国定远侯的儿子。 定远侯以前跟着成皇也算南征北战,所以他的威名还是如雷贯耳,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钟离琮坐在他的位置上望着他,一派从容自如,“想必阁下就是成国定远侯府世子吧!今日宴会的确是为公主所办,那么在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不来参加,也无关痛痒!还是说,宇文公子故意找戎疆国的麻烦?挑衅戎疆国皇家威严?” 他连着问了两句话,句句带着逼问,脸色却异常平静。 宇文槿楦目光黑沉,脸色恢复平常,“明王殿下说笑了,我国陛下让公主前来和亲,就是期盼两国和平,本使又怎会找戎疆国的麻烦,又哪敢挑衅戎疆国皇家威严?” 这时的叶羿站了起来,脸色沉静如海,声音平和,“既然大家都没有那种意思,那就都好好聊,不要伤了两国的和气。” “明王殿下,公主不远万里前来和亲,就是为了两国建立友好,况且今日殿下的确来迟了!想必宇文大人气恼也实属正常。”叶羿声音谦逊。 他又望着宇文槿楦,“宇文大人也莫气恼,今日是特意为公主举办的宴会,还望宇文大人不要扰了公主的宴席。 大家各退一步,喝下这杯酒,此事就揭过,如何?” 宇文槿楦和钟离琮两人端起杯子里的酒,宇文槿楦表情淡漠,“今日在下言词过于犀利,还请明王殿下海涵!” 钟离琮望着他,表情冷淡,“宇文大人言重了,今日是本王考虑不周,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体谅!” 沈云湄娇丽的脸上带着丝丝笑容,语气温婉有礼,“明王殿下客气!本公主先干为敬!” 她说完就一饮而尽。 沈云湄现在一直在收敛自己的脾气,她知道从今以后,只能靠自己。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共赴战场 左丘旭和一回到西荻国,就被皇帝派去打仗了。此时的西荻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西面有瓦僳族地侵扰,南面有成国虎视眈眈,国内,左丘承辉骄奢淫逸,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此次左丘旭和就是去打瓦僳族,因为瓦僳族趁此良机,在西荻边境作乱。 左丘旭和乖乖接下了旨意,因为他需要通过这场战争,在朝中站稳脚跟。 他知道此次去打仗很危险,因为不仅仅要对付外敌,还要防范自己亲哥哥从背后害自己。 苏妙婧照往常一样,去了北沧王府,给他治病。她给他把了脉,发觉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苏妙婧坐在凳子上,对躺在小榻上的沈云洵说,“你的病差不多快好了,再吃几副药,就全好了!”她满面春风拂面的浅笑。 沈云洵听到此话,同样喜不自胜,毕竟折磨他这么多年的病,让她几个月就治好了。 同时他很感激不尽,他以为自己的病治不好,自己最多能够活过二十岁。当初的太医就是这么说的,说自己的病会让自己活不过二十岁,没想到今日他还能听到自己的病要好了。 沈云洵脸带喜悦,语气舒心,“多谢五皇嫂的救命之恩,以后五皇嫂若有用得到九弟,只要五皇嫂开口,臣弟必定为五皇嫂办到!”他难得语气轻缓舒畅,没有那种忧思乱想的模样。 况杰听到自家主子的病要好了,一脸兴奋过头的样子,“越王妃娘娘,太感谢你了,主子的病折磨了他十几年,属下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属下的感激之情。 总之,以后王妃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属下会不遗余力给办到。” 苏妙婧笑着望了况杰一眼,“况杰,感谢地话,你家主子已经说了,你呢?只要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就行,不用为我做什么?” 苏妙婧转头望着沈云洵,“至于你嘛?现在你就有一件事能为我办到。”她眨了一下眼睛,如沐春风的笑意。 沈云洵好奇地问,“什么事?” 苏妙婧摊开手,语气直白,“听说你府中有很多的药材,现在你的病快好了,不如把那些药材分给我一些!” 沈云泽还以为她要什么呢?不过是府中的药材罢了?就算全给她都没事! 沈云洵好笑的表情,“就这件事啊!我答应你。” 他转头吩咐,“况杰,找人把府中的药材全部清点出来,给五皇嫂送去医馆。” 苏妙婧听到他要把府中的药材全送给自己,欢喜极了。这可是他自己要全送的,我可就全接了。 况杰点头,跑了出去。 王府的下人清点完毕后,苏妙婧一同和况杰回了医馆。 这时,天色已晚,此时的南沧王府,沈云涵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听着自己手下的回禀,“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当年,苏夫人的亲生女儿,的确在当晚生下之后,就已经夭折。 当晚给苏夫人接生的那些稳婆全部一夜之间,被苏大将军给杀了。 不过属下查到当晚有一个伺候的婢女,亲眼目睹当晚之事,她怕惹火上身,就连夜逃跑了。 属下已经找到那个婢女,这些年,她一直不敢露面,因为苏大将军也一直在找她。” 沈云涵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带着难得的欣喜笑容,“将她带进来!” 这时,门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骨瘦如柴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进来后,立马跪下,一脸担惊受怕的脸色,“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她口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句。 沈云涵脸上带着冷意,盯着自己的手下,“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证人,一个疯妇?” 他的手下惊恐地跪下,“殿下,属下找到她时,就已经这样了,不过她偶尔会清醒,属下也是等她清醒后,才问她的。” 沈云涵眼中带着嫌弃的目光,语气冷冰冰地说,“将她给本王带下去,关好了,等她清醒后,本王再来问她。” 他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吩咐,“来人啊!给本王把书房清扫一遍。” 接着他去沐浴更衣去了。 他的手下明白自己主子在怒那样了,嫌这妇人身上太脏了。 再过半个月,自己生辰就到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日是八月,离中秋只隔一天。自己在这里的生日却是四月下旬。 一转眼,自己来了成国已经两年了。想到自己在现代的父母,她心中的思念疯长,可是却不能相见,她心里不免难受。 苏妙婧回到王府,去看了自己的孩子,见到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脸色慈爱柔和。 沈云澈回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妻子,还有她怀中抱着他们的孩子,脸上同样是温柔多情的目光,“婧儿,我回来了!” 苏妙婧笑望着他,“既然回来了,该你抱孩子了!”说着就将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 沈云澈抱着孩子,终于没有那么生疏,他望着苏妙婧,“婧儿,听说岳父大人又被派去打仗了。” 苏妙婧点头。 苏妙婧望着他,“你是不是也要去打仗了!”她眼中带着丝丝忧虑。 沈云澈点头,“父皇让我做这次的主帅,带领十万护成军,和岳丈大人的二十万骠骑大军,东南两面夹击西荻国。” 苏妙婧问,“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沈云澈心中是浓浓地不舍,脸上也是依依不舍,“明日一早开拔!” 这时的西荻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西面的瓦僳族刚刚解决,东面和南面又被成**队包围。 左丘旭和连气都还没有来得及踹一下,他亲率的二十万大军又要往荻成边境开拔。 此次打瓦僳族,左丘承辉只给了左丘旭和三万兵马,可他要面对的是瓦僳族十万人马,可是还是让他赢了。 左丘旭和只用了半个月就收复了失地,还打到了瓦僳族城门下,逼得瓦僳族瓦僳可汗出城,亲自投降。 左丘旭和从此声名大噪,他的亲哥哥更加担忧,可是此次成国来犯,朝中没有可用之人,他又不能把守在荻戎边境的部队给带回来。 荻戎边境的守将是他的亲信部队,守将是王后的亲哥哥,所以算是他的人。 左丘旭和明白这次的仗比上次更加凶险万分,可是他不得不去。 只要他打了这次胜仗,那么那二十万军队就将变成自己的人,虽然他暗中培养了一批暗影,不过那些加起来也才几千人。 只要通过这次契机,他就能拥有兵权,到时自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这次只许胜不许败。 第二天,沈云澈带领十万护成军,往成国西面而去,苏大将军则是往成国的南面而去。 苏妙婧穿着军人的盔甲,躲在军队中,低着头,心中念叨,千万不要发现自己,千万要保佑不要发现自己! 可是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苏妙婧已经尽量不让自己那么显眼了。虽然自己女扮男装,还故意将自己的脸上涂黑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肤白美艳,旁边的一个将士脸上带着疑色,小声问她,“你是那个麾下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苏妙婧讪笑了一下,“我刚进军营不久,所以,你可能没有见过我!” 那个小兵听到此话,脸色更加疑惑,这次殿下根本就没有带那些稀兵去战场。 他立即大声斥问,“你到底是谁?此次殿下根本就没有打算带新兵去,你假扮身份,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引来了别人的瞩目,苏妙婧心中把沈云澈骂了个狗血淋头,王八羔子,沈云澈,你个混球,该死的家伙,不用新兵,不早说。 苏妙婧心中极其不妙,看到沈云澈往这边看,她头低的更低了。 苏妙婧就像和尚念经,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沈云澈质问,“发生何事?” 那个小兵敬畏地说,“回殿下,此人很可疑,他说自己是新兵,可是此次殿下带的都是打过仗的老兵,还请殿下定夺!” 沈云澈脸色冰冷,双目幽深似海,直直地盯着面前矮小的身影,居高临下地质问,“何人?抬起头来!” 苏妙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发现了,她一下子抬起了头,一脸生气的样子,“是我,怎样?” 沈云澈见到是她,脸色立马变了,一脸忧心如焚,惊诧地表情,他下了马,“婧儿,怎么是你?” 他转而语气忧急地劝说,“婧儿,别胡闹,我要去打仗,到时没有时间顾及你,快点回去!” 这时的众人好像明白过来,面前的人好像是殿下的王妃。 沈云澈立马吩咐,“来人啊!将王妃送回去!” 苏妙婧固执的表情,“不,我要跟着你一起去,你拦不住我的,若是今天你把我送回去了,我也会偷偷跑去。 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拦住,包括你!” 沈云澈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那可是战场,每天都会死人的地方,他是真的不想让他去,可是这丫头一向不听话,就算自己今天把她送回去了,她也会千方百计的跑去。 沈云澈望着她,脸上表情极其无奈,却又欢喜,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所以不怕战场的凶险,也要跟着自己。他想到此处,心中极其暖和,此生有她,足矣! 沈云澈语气宠腻,“好,跟着也行,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 苏妙婧嫣然一笑,“好,都听你的!”心里腹语了一句,才怪! 那些将士看着自家殿下拿王妃没办法的表情,就像看到了稀奇古怪的宝贝似的,惊奇不已。 果然这世上能过降住殿下的人,能够让殿下低头的人,除了王妃,没有他人,景翼心想。 沈云澈本来一直都是骑马,可是有苏妙婧,所以他让人买了一辆马车,两人就待在马车里。 沈云澈从后面抱着她的细腰,脸色表情柔和,“婧儿,战场极其残酷,到时到了,记得不要乱跑,知道吗?”他不放心的叮咛。 苏妙婧迷迷糊糊的表情,眼皮打架,口里含糊不清地说,“噢!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终于到了东面战场。此地名叫邑柳城,城中有一条河,名叫邑柳河,因为河的周围长满了垂柳,所以得了此名。 此地城外长年是遍地黄沙,城中天气也异常恶劣多变,白天温度达到三十多度,晚上气温却降到零下左右。 城外一百里,就是西荻军队安营扎寨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各退一步 苏妙婧一到邑柳城,她不适应此地的气候,就患上了风寒。 他整天待在邑柳城的总兵府内,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此次他们到了之后,就住在总关总兵府里,其他将士则住进总关总兵府的军营。 邑柳城总关此次也听从沈云澈调遣,沈云澈安排了军事战略部署后,就回了总关总兵府去陪苏妙婧。 苏妙婧自己给自己把脉,自己给自己配药,药配好后,让人下去煎好,自己喝了药之后,就睡了。 嫁到戎疆国的沈云湄,在府中一直安分守己,钟离琮也没有去找过她。 宇文槿楦完成了任务,就回了成国。 苏妙婧的父亲,此刻正在成荻边境的南面,对付西荻的十万大军。 当沈云澈来了后,就看到她睡着了。 他出了房间问大夫,“如何?王妃的病怎么样了?” 朗大夫敬畏回禀,“回殿下,王妃水土不服,加上舟车劳顿,得了风寒,引起高烧不退,不过王妃已经自己开了药方,命人煎好后,喝了药,相信等烧退了就好了。” 沈云澈来了房间,坐到床边,脸色担忧焦急,“那她怎么没醒?” 朗大夫回答,“回殿下,王妃只是喝了药,身体比较累,睡着了,等她睡醒就好了。” 太阳渐渐下沉,天边的夕阳红似朝霞,天色渐暗,夕阳逐渐削薄,最后彻底被黑暗取代。 苏妙婧睡醒了后,就和沈云澈吃了晚饭。 两人到了院子里,一个在黑夜下练剑,一个坐在石凳上看着他练剑。 左丘旭和一边派军队包围了邑柳城,佯攻邑柳城门,暗中还派人来了邑柳城的粮草营,准备烧了成**队的粮草,这样能够不战而胜。 左丘旭和集结三万兵马,包围了邑柳城,城门守将立即回总兵府,回禀了沈云澈。 沈云澈知道后,就穿上了一身白色铠甲,拿上自己的佩剑和银枪,骑马去了邑柳城北门。 沈云澈走到街道的半道上,感觉不妙,左丘旭和为何要选择晚上攻打邑柳城,他到底要做什么? 沈云澈警觉性极高,他觉得左丘旭和不会那么傻,晚上来进攻,虽然能做到突袭,但若是一旦被发现了,那么就再无退路,因为他可以截断他们的退路,让他们成瓮中捉鳖。 沈云澈拉了马缰绳,停了下来,双眼微眯,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 他的目的绝不会如此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阴谋诡计。 沈云澈吩咐,“林总兵,你现在带两万人马去支援邑柳城各城门,本王现在要去粮草营看一看!” 林总兵抱拳敬重回复,“是,末将遵命!”于是他带领两万兵马来了各城门支援。 沈云澈则带着三万兵马去了粮草营。 粮草营在邑柳城西面,他的背后是一座大山 虽然此处是天然的屏障,但是只要越过大山,武功高强的人通过轻功飞下那座山,那么粮草营必定毁之。 此次左丘旭和亲自带了两万兵马,悄无声息的来了那座茂密的树林穿过了树林,来了邑柳城西门。 他将带的两万兵马,去攻打西门,让他们放松对那座大山的坚守。 果然,西门被攻击后,守卫大山的那些将士,一半以上去了西门。 左丘旭和将留守在大山的那些将士命人给杀了,然后,和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飞下了大山,将留守在粮草营的将士,一个一个暗地解决后,左丘旭和准备命人点火。 在这一瞬间,忽然火光四射,一群将士拿着火把,将整粮草营给照亮。 一群穿着铠甲,手拿长矛的将士,将蒙着面的一伙人给团团围住。 左丘旭和从人群中出来,骑在高头大马上,语气冷冽如寒风,“来人啊!给本王抓住他们,凡抓住他们的将士,连升三级!” 左丘旭和没想到自己的计谋被他给识破了,现在自己到成了瓮中捉鳖了。 左丘旭和的旁边的黑衣人挡在他的面前,语气焦急万分,“主子,你快撤,属下来断后!” 沈云澈冷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大营!” 左丘旭和冷傲的目光,盯了他一下,语气傲气,“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完后,吹了一阵口哨,忽然之间,山上一群人,手拿带着燃烧的箭矢,将这粮草营给团团围住。 左丘旭和目光如炬,语气冷漠,“跟你过招,我怎么也要留有后手! 如今这局势,我们要是双方交战,必定是两败俱伤。不如你放我走,如何?” 若是他们双方打起来,都没有好果子吃,左丘旭和的人将带有箭矢的箭射下,那么整个粮草营都会化为乌有,今后的邑柳城将士将没有粮食,会活活饿死。就算等来了支援的粮食,那么也要一个月以后了。 若是沈云澈不肯放过左丘旭和,硬是要和他打,那么左丘旭和必定在劫难逃,毕竟被这么多的将士包围,他就算武功在厉害,也逃不出包围圈。 旁边的一位将军极其不服,语气不善,“殿下,不能放啊!这是个好机会,直接除了西荻国将帅,会让他们的军队士气低沉,到时是歼灭他们的好时机。”他一脸不甘地劝说。 沈云澈思考着,却如他所说,若是两方开打,那么都讨不了便宜,不如各退一步,下次有的是机会过招。 沈云澈挥抬手,示意围住的将士让开,他们整齐的让开了道。 沈云澈冷漠的表情,“现在让你的人马上离开山顶!” 沈云澈担心放了他之后,他来个回马枪,到时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回天乏术了。 左丘旭和也不是那种不讲诚信的人,他吹了一下口哨,一下子那些人消失了。 沈云澈让开了道,让他出了粮草营。 这时的北城门,林总兵见到敌军吹响撤退的号角,然后他们纷纷开始后退,退到了安全距离,全部跑着回了大营。 景翼脸上带着不甘心,“主子,为何要那么轻易放过他们,这不是除了左丘旭和的好时机吗?” 沈云澈脸色不悦,大骂了一句,“愚蠢,他的人就拿着弓箭对准粮草营,到时他们放了箭,到时粮草营全部烧毁,还可能殃及将士的性命。 粮草到时烧完了,就算用最快的速度,来回也要一个月,到时你让将士饿着上战场打仗吗?”他难得好好解释了一下自己心中所想,若是以前,他要做什么?才不管别人的想法,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会做。 沈云澈心中在想,虽然城中的百姓有余粮,可以通过官府购买的方式,进行统一收购,况且那也解不了燃眉之急,还可能贻误战机。还需要百姓的配合,到时百姓不合作,难道还要将他们都杀了。那他们守卫这座城还有何意义? 景翼听完自己主子说了利弊所在,明白主子的担心,的确,一个军队,粮草先行,若是没有粮草,那么将士将饿着肚子上战场,到时没等敌人杀了,自己就先饿死了! 苏妙婧知道这次有将士受了伤,她亲自来了军营。 她看到有太医正在为他们治伤,苏妙婧来到了一个伤势较重的士兵面前。 只见他大腿上留着鲜血,一个硕大的口子,还不停地涓涓流出殷红的血。 她亲切的口吻询问,“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说完之后,命令后面跟着的玄竹,此次她没有让紫烟来,毕竟她不会武功,战场由凶险,所以没有让她来。 让玄竹把药箱打开,她拿出了一个小刀,那位小兵带着惧意,不明所以。 苏妙婧轻声细语,“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要跟你做大腿手术,将你大腿上的伤口缝好,这样才不会流血!” 苏妙婧说完,那个害怕的小兵忽然感觉心中温暖,有股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 接着,苏妙婧开始将四周的血擦干净,给他涂了麻醉剂,用白色布条堵住流血的伤口。 小兵腿上有疼痛的知觉,却没有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刚刚自己的腿,真的是痛如骨髓,痛彻心扉。 苏妙婧快速利索的穿针引线,将伤口仔细缝合好之后,剪下白色线条,一整套动作娴熟麻利,让人纷纷瞩目观看。 那些太医看着她刚刚惊悚却又利落的动作,让人纷纷赞叹,王妃的医术果然不同寻常。 苏妙婧将白布缠绕在了他的大腿上,包扎好他的伤口。 一脸严谨的态度,语气像一个医生,“记住,七天之内不许沾水,七天之后,我会找你,给你拆线!” 苏妙婧叮嘱完他之后,又去看其他伤员了。 沈云澈听说婧儿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到了军营给他的那些将士治病,他立即忧心如焚,这丫头,身体还没好,就迫不及待的给别人医病,到时自己又病严重了,他不得担心死。 沈云澈来了后,见到她正满脸认真仔细的给将士缝合伤口,那东西娴熟,如行云流水,又快又准。 当她完成后,沈云澈抱起了她 语气斥责,“婧儿,你身子都还没好,就跑来,跟我回去!” 那些将士见到这一幕,脸上都带着喜气的笑容,感觉王爷遇到王妃,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妙婧使劲的挣扎,“沈云澈,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给他们治伤!” 沈云澈抱着他,语气霸道,“不放!” 他说着就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回了房间。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边的苏大将军,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皇宫里却发生了大事。 沈云涵趁那位妇人清醒后,把所有事情询问了一遍。 沈云涵不仅知道了她不是苏正武的女儿,而且还知道了苏妙婧身上的不同,那就是她背上的胎记。 那位妇人说,当时她亲眼所见,真正的苏大小姐身上没有任何胎记,可是当稳婆抱出来,给孩子洗澡时,却看到孩子的背上忽然多了一道如凤凰展翅高飞的红色胎记。 她说自己亲眼目睹,苏将军当时从府外抱了一名女婴回府,然后趁夫人生产昏迷不醒时,将孩子掉包。 沈云涵听到这些话,心中嘀咕,身上有凤凰于飞地胎记,并且还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将当晚的稳婆全部杀了,还杀了当晚所有的知情人,以苏大将军的为人,不可能胡乱杀人,只能说明她的真正身份不可公开。 当年的苏将军正和自己的父皇攻进皇宫,准备夺取兴朝,那么他从外面抱回来的女婴只能是皇宫出现的婴儿。 皇宫能出现的婴孩,只能是皇帝的儿子或女儿,那么就不难猜测,当年苏将军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就是当年兴朝皇帝的女儿,也就是前朝余孽。 听说当年的皇宫,兴朝国君有一位非常宠爱的妃子,生下了一名女婴,生下之时,天空出现霞光满天,还有一只凤凰在上面盘旋。 传言当年孩子的后背左肩上有一个胎记,就是凤凰图案的胎记,因为太过不同,当时的皇帝还亲封他的那位女儿为飞凤公主,取名叫青鸾。 现在的青鸾山名字的由来也就是因为当年出现霞光的地方就是今日的青鸾山,当年的皇帝就把那座山以她女儿的名字命名。 沈云涵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只要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父皇,父皇知道苏家当年的背叛,那么苏家必定会被父皇下旨赐死。到时他那五弟,又会怎么做呢?自己最爱的女人,是自己的仇敌,有意思,他就等着看好戏吧! 沈云涵当天晚上就进了皇宫,将此事禀报了皇帝,皇帝听后大怒。 他命令沈云涵,将那位妇人亲自带到他的面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妇人满脸惧意,走进了御书房,今日的她不在穿的那么破烂不堪,沈云涵命人好好给她收拾了一番。 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长裙,头上绾了一个妇人发髻。 她一脸心惊胆战的跪下磕头,“民,民妇参见,参加皇上,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脸威风凛凛的表情,脸上不苟言笑,语气冷傲威严,“朕问你,你对朕的儿子说的可是实情,若敢有半句谎言,朕斩了你!”他说着还使力拍了一下桌面,将桌上的东西都震了震。 只见她不敢抬头,口里打结,“回皇上,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民妇绝不敢说谎!” 她心里惊恐之极,谁敢在皇帝的面前说谎啊!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小老百姓。 沈烨脸色淡漠,命令她,让她出去。 接着他命令沈云涵,一定要保护她的生命安全,到时他还要她作证。 沈烨叮嘱,此事先不要声张,等他的旨意。沈云涵哪能不明白,现在的苏将军还在战场,若是现在就对付他的家人,那就是逼着他反叛。 苏将军在成荻边境,忽然接到旨意,敕令他带着二十万大军火速赶回京师。 皇帝还下了一道命令,勒令沈云澈和西荻国签订停战协议,然后打道回京。 沈云澈不明白,让他上前线打仗的是父皇,现在用旨意逼着他回去的也是他,他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皇帝是怕他要对付苏家的事情败露,他的儿子会带着苏妙婧逃跑。 苏大将军接到圣旨后,实在不明白皇上的打算,现在退兵,无意是让成国陷入危局的境地。 其实这次就算没有发生苏妙婧身世被揭开的事,皇帝也打算对付苏家,因为苏家兵权太盛,就像他怕贺家兵权过剩一样。本来他想先对付的是贺朝,可是出了此事,让他改变了想法,他要先将苏家兵权夺回来之后,再去夺回贺家兵权。 皇帝的打算是通过这次在战场上,他会派苏家自己安插的人,故意失利,到时,趁机夺回他手中的兵权,让他卸甲归田。 现在他的打算是用圣旨逼他回来,趁他进宫回禀战场事宜时,将他活捉,到时再揭开此事,到那时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是他先做了叛逆之事。 沈云澈不能违背旨意,只好派了使者,去找左丘旭和谈判。 左丘旭和以为他有什么阴谋,可是当他安插的线人回禀,说是成国皇帝的旨意,逼他回国。 左丘旭和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怎么也想不明成国皇帝的真正用意。不过,他们愿意求和,倒也求之不得,毕竟西荻国现在不适宜打仗。 左丘旭和和沈云澈签订协议时,他的唯一条件就是不用再向成国每年进贡战马。 沈云澈虽然不想同意,可是却不得不同意,毕竟他的父皇已经连下了三道圣旨,逼他回京。 于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签订了停战协议,左丘旭和后撤三十里,沈云澈实在不放心,他还多待了几天。 最后探子回禀,左丘旭和的部队已经班师回京。 沈云澈听到消息,才放心离开,不过离开之前,他叮嘱总兵府林将军,“记住,若有任何异常,派人回京回禀消息。” 于是沈云澈整顿兵马回京,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万兵马留守邑柳城,以防有变。 沈云澈不知道的是此次回京,就是他和苏妙婧走到尽头,成为仇人的时候。 苏妙婧不知道的是她马上要经历最惨痛的记忆,她想忘记却不能忘记的最痛苦回忆,让她做了一辈子噩梦的深刻记忆。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四周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那些将士头盔顶上的羽毛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苏妙婧坐在马车上,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感觉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她揭开车窗帘子,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云澈看到她脸上的不安情绪,忍不住忧虑,“婧儿,怎么了?你脸色不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妙婧摇头,“不是,我只是心里发慌,总感觉这次回去后,要发生什么大事?”她脸色苍白,语气忧愁善感。 苏妙婧心里低语,她一项直觉很准,总觉得这次回去了,她和沈云澈之间会变成陌路。 沈云澈实在不放心,于是派人请了随行太医,给她检查了一下。 太医说她无事,只是坐了太久的马车,有点累罢了!沈云澈才放心。 到了下一个州城,他命令部队停下休整,第二天才出发,他带着苏妙婧进了城,吃了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找了一家客栈,他们准备休息一晚。他到不担心城外的部队,毕竟自己的四个副将都不是吃素的。 苏妙婧进去后,身体极其疲惫,派人打了热水,自己沐浴更衣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沈云澈回来就看到她一只腿吊在床沿,另一只腿拱曲着在床上,毫无睡相。 沈云澈好笑的摇了摇头,满脸宠溺的表情,心里呢喃细语,这丫头,也太没睡相了。 苏妙婧问到了好吃的东西,她双眼一下子睁开,跳了起来,望着沈云澈,开心的问,“是烧鸡!” 沈云澈见她问到吃的,一下子就醒了,无奈地笑容,脸上带着柔情,“专门出去给你买的,吃吧!” 苏妙婧一下子夺了过来,打开轻轻闻了闻,口里赞叹,真香! 苏妙婧扯了一个鸡腿,大口啃了起来。 沈云澈倒了一杯茶,轻轻规劝,“慢点吃,当心噎着!” 苏妙婧口里含糊不清地说,“我都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烧鸡了!”她边说边接过沈云澈手里的水杯。 沈云澈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乌发,一脸恋慕柔和的目光。 此时的苏府,听到苏将军要回来的消息,正打扫卫生,苏夫人命人将府中的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 苏夫人脸色红润,满脸流光溢彩,“记得,里里外外要打扫干净,不许有任何灰尘!”他吩咐府中的管家。 管家点头,“是,夫人!” 苏夫人以为这次苏将军至少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个月,就要班师回朝。 苏夫人不知道此次苏将军回来的越快,苏家遭殃的就越早,她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死亡。 皇宫御书房,皇帝吩咐,若是苏正武一进宫,就立即抓住,若是反抗,就地击杀。 他现在派人密切监视苏府的一举一动,到时趁机包围苏府,也是为了防范苏府中的人逃跑。 苏将军带领二十万大军,风尘仆仆抵达宜宁城之后,先回了将军府。 只见苏府众人齐齐站在门口,等他的归来,他到了之后,众人齐齐行礼,接着他进府,梳洗一番后,进了皇宫。 这时的苏妙婧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家人马上要因为自己的身世遭受灭顶之灾。 苏妙婧吃完烧鸡后,他看了一会儿医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噩梦,梦中苏家全部被抓进大牢等待问斩。 当他们的头被砍下的那一刻,苏妙婧直接被惊醒过来,脸上和背上全是汗渍。 苏妙婧摇头,心里暗自难受,自责道,苏妙婧,你做了什么鬼梦,怎么能梦见苏府被灭门呢?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快逃 灰蒙蒙的天空黑压压一片,过了不久,天空电闪雷鸣,倏然间,哗啦啦下起了瓢盆大雨。 苏妙婧打开窗户,看到屋檐上缓缓落下水柱,外面的大风,将湿润的水汽吹打在她的脸上。 戎疆国的叶羿,正密谋去成国刺杀皇帝沈烨。 当他接到密探的回禀,成国皇帝已经知道他妹妹的身世,他并没有阻止,他想让她亲眼目睹,成国皇帝是多么心狠手辣,可以为了他的皇位,不惜一切代价。 他此次要去成国刺杀那个狗皇帝,到时自己的妹妹估计会被那狗皇帝抓住下大牢,他还可以趁混乱之际,解救他的妹妹。 几年前,沈云澈娶的前四位王妃都死于非命,那都是自己派人给半道截杀的,他的几个儿子已经结婚多年,却没有生下一个孩子,那是自己派人暗中给她们下了慢性滑胎药,当她们生产时,都会出现血崩。 只不过最后她的妹妹嫁给了沈云澈,他才没有在出手过。本来太子的侧妃生孩子时,也会遇到血崩,到时孩子会胎死腹中,不过那个太子竟然找来了她的妹妹,不仅让孩子活了,也让孩子的母亲平安无事。 他可以伤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他不能伤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妹妹,青鸾。 虽然他很感激苏正武当年救了自己的亲妹妹,不过他和那狗皇帝一起发动宫廷政变,让他一夜之间,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绝不能原谅。 他倒想看看,曾经那么忠心耿耿的人,被自己最忠心的主子灭了满门,他该如何自处,他等着看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他知道这次回去后,青鸾会有几天牢狱之灾,让他心疼,不过他会救她出来,到时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叶羿站在黑暗的夜空下,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双手背在身后,脸色暗沉,带着冷寒刺骨的戾气。 这边的京城,宜宁城,当苏正武进入皇宫,他就被人团团围住,身后还有他的大儿子。 苏正武脸色惊吓,心中浓烈的不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高高在上的皇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冰凉,语气强烈的质问,“苏卿,朕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如实回答,否则……”后面压迫性的威胁话,他没有说出来,众人也明白是什么? 苏正武和他的儿子齐齐敬重的跪下,声音洪亮,“臣参见陛下,臣没有任何事瞒着陛下,还请陛下明查!” 皇帝脸色更加不善,语气斥责,声音直戳苏父的心脏,“是吗?那朕怎么听说你的亲手女儿在生下的那一刻就夭折了?那现在的这个女儿又是谁呢?”他双眼轻眯冷冷地盯着苏将军。 苏子谚听到此话,满脸不可置信,什么?他的亲妹妹生下来就夭折了,那么现在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人又是谁?不,不可能,可是皇上不会再此时说这种无稽之言,难道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苏子谚脸色惊疑不定,语气忧虑,“爹,皇上说得是不是真的?” 苏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满脸诚惶诚恐,语气惊诧,“陛下,臣绝不敢欺瞒陛下,妙儿的确是臣的亲生女儿,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 皇帝气得大怒,脸色极其黑沉可怕,“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谎,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啊!给朕带上来!”他气怒的吩咐。 接着,有人把那个妇人带了上来,只见她看到苏正武,脸色惊恐不安,一脸惧怕,朝皇帝跪下,“民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烨居高临下的气势,脸色极其不悦,满含质问,“给朕说给苏大将军仔细听听,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沈烨双眼盯着苏正武,态度傲慢,脸上是燃烧着的强烈怒火。 只听那个妇人回报,“回陛下,十八年前,苏夫人生产之日,生下的是一个死婴。 当天晚上,苏将军从外面抱回了一名女婴,这个女婴看着要比刚生下的婴儿大几个月,并且女婴的后背的左肩上有一个胎记,胎记呈现凤凰高飞的图案! 当时的苏夫人刚生完孩子,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苏将军将外面抱回来的那名女婴偷偷放到了苏夫人身边,准备偷梁换柱。 此事民妇和几个稳婆都清楚,当年苏将军怕此事败露,就杀了当时在产房的稳婆,还有伺候的几个丫环,自己当时就是那几个丫环中的一个。 当时自己去茅房,幸运的躲过一劫,再次回来时,他听到苏将军杀人灭口的命令,民妇就连夜逃离了苏府!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乞讨的生活。” 那位妇人顿了顿,继续说,“陛下若是不信,可是将苏府的管家抓来,一问便知!因为当年苏将军吩咐灭口的就是苏府的管家。”她怕皇帝不信,又加了几句。 皇帝冷傲的表情,“来人啊!将苏府的管家去给朕抓来!” 苏正武听到此话,立即脸色大变,满脸诚惶诚恐,跪在那里,“陛下,不必了!当年臣的确从外面抱回了一名女婴!可是这只是臣的私心,不想让夫人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夭折,让她伤心欲绝,这有何不对?” 苏父不想说出妙儿的身世,若是一旦说了出来,他苏家将遭受灭顶之灾,包庇前朝余孽,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皇帝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更加冷漠,“有何不对?你还敢问有何不对?若是寻常人家的子女,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带回去的是前朝余孽。 你应该清楚,成国律法规定,包庇前朝余孽者,诛其九族!” 听到这话的苏父,脸色苍白,惊恐万分,不停地磕头道,“陛下明查,妙儿绝不是前朝余孽,还请陛下明查!”磕地他的头都渗出淋淋鲜血。 旁边的苏子谚脸色更快惊愕,前朝余孽,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前朝余孽 怎么可能?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是前朝余孽呢? 过了不久,苏府管家给带进了皇宫,只见他跪下磕头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畏惧不安的行礼。 皇帝冷声质问,“朕问你,十八年前,当年苏大将军是否让你杀了当时给苏夫人接生的稳婆和贴身伺候的几个丫环,若有半句谎言,你就说欺君罔上,朕灭你九族!”他凉薄的声音,威胁着对方。 管家脸色惊悚的表情,心里嘀咕,皇上怎么知道此事?难道当年之事,皇上已经查到了吗?若是自己现在说谎,那么自己的家人必遭灭顶之灾。 他心里暗自腹语,将军,对不起,小民不怕死,可是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 只见他趴在地上,头都搁在地下了,身子颤抖,“回陛下,的确有此事?可是那不是草民的错,是将军吩咐草民做的!当年草民将他们以感激为由,聚在一间房里,给她们提供了精致的食物,食物当中有毒,当年她们全部中毒身亡!”他心里害怕,可是却不得不压住那股惧意,面前的可是生杀予夺的皇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家人,丢了小命。 皇帝望着他,态度强势,“还有何话可说?” 接着,他下令,“来人啊!给朕将他抓起来。 还有苏府众人,全部抓住,关进刑部大牢,等苏妙婧回京,朕会派人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一模一样的胎记,若是有,就休怪朕翻脸无情!” 于是,庞博统领将苏家父子押去了刑部大牢,关押看管。 当他们被关进去后,苏子谚还是不敢相信,脸色惊讶,“父亲,皇上说的可是实情!请父亲给儿子说实话!儿子有权知道真相。”他不相信别人说的,只相信自己父亲口中的话。 苏父此刻忧心如焚,却不想瞒着他的儿子,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此时的苏父感觉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本来健硕的身影,忽然之间,软了下来,就像没有骨架的行尸走肉。 几天之后,苏妙婧终于回到了宜宁城。她听到城中的人纷纷议论,苏家被抓进大牢的事。 她脸上带着这几天来的疲惫,听到此话,脸色忧虑,心中自是不敢置信。 她不顾沈云澈的阻拦,挑下了马车,跑到了苏家大门口。 此时的苏家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大门紧紧关闭。她一脸惊慌失措,脸色苍白无力。 沈云澈也一脸茫然,他拉着苏妙婧,担忧的规劝,“婧儿,你先别急,我先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沈云澈吩咐景翼去打听事情的原委,他望着苏妙婧,“婧儿,我们先回府,好不好?等事情打听清楚了,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别着急,一切有我!” 苏妙婧摇头,脸色忧急如焚,“回府,我怎么还能安心回府,我要去大牢看看,问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沈云澈担心地看着她,只好点头,“好,我陪你去!” 于是他们来了刑部大牢,刑部尚书见到是越王妃要往里面硬闯,脸上带着不敬,“王妃请回吧!皇上下旨,苏家人不得任何人探视!” 沈云澈在她的身后,语气刺骨的冰冷,“那本王呢?” 刑部尚书一副轻软怕硬的样子,当然不敢得罪越王殿下,他带着谄媚的笑容,“参见殿下,臣不是不愿意让殿下进去,而且皇上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探视,否则一律按包庇罪论处!” 沈云澈冷眼相待,语气斥问,“本王非要进去,你当如何?” 只听他吩咐,“景翼!” 景翼立即拔出长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刑部尚书脸色大变,惊惧交加,“殿,殿下,不要,请,请进!”说着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于是他们一同进了大牢。 苏父见到苏妙婧,脸色急切忧心,“妙儿,你怎么回来了?快走!不要管我们,皇上马上要抓你!”他焦灼地劝她离开。 苏妙婧望着苏父,“爹,外面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还是像传言一样,我是前朝余孽!” 苏父满脸慈爱,“妙儿,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苏正武最疼爱的女儿,这个永远不会变。” 苏父望着沈云澈,一脸认真嘱咐的表情,“殿下,不管发生什么事?还请殿下保护好我的女儿, 臣拜托了!”他说着就在里面跪了下来,诚心恳求。 沈云澈见此,同样跪下,“岳丈大人不必如此,婧儿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拼了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苏父满脸急切,“殿下,请你记住今日所言!” 苏妙婧望着苏母,苏母脸色苍白,估计是不适应牢房的脏乱。 苏母抓着她,着急忙慌地说,“妙儿,快走,听你父亲的话,不要管我们,快逃离成国 千万不要被皇上抓住了。” 这时苏家的两兄弟,同样焦急的规劝,“小妹,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最爱的亲妹妹!”苏子谚目光坚定的望着她。 苏子谊同样如此,目光如炬,“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心中最爱的亲妹妹,快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处决旨意 皇帝早已收到消息,派人堵在了刑部门口。 苏妙婧望着牢房里的家人,脸色惊疑地问,“爹,娘,三哥呢?还有迅影呢?” 他的爹望着她,脸上带着丝丝安慰,“他离开宜宁城,去找他身世去了,迅影陪着他一起。” 对于这一点,他心里挺安心的,毕竟他们能走一个是一个。 这时外面堵住他们的禁军统领,庞博拿着圣旨,来了大牢。 这时的苏父和苏母看到他们,立即跪苦苦下哀求,“庞将军,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当时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还请庞将军放过她,让她逃走!”苏父说着不停地磕头请求。 苏母口里也不停地说放过她,请你放过她…… 他的两个哥哥毅然如此。 庞将军满脸为难之色,抓住苏父的衣袖,想要扯他起来,“苏将军,快快请起,不是庞博不愿帮你,而且皇上下过令,此次若是带不回越王妃,那么禁军上下都得死!” 他刚刚出宫时,皇上对自己说得话记忆尤深,声调威吓,脸色十足精神,“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把她带进皇宫,否则就休怪朕要你禁军上下人的命!” 庞将军说完此话,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令苏妙婧进宫面圣,不得有误!若遇阻拦者,不论何人?以冒犯天颜罪,押进天牢!” 苏妙婧听到这旨意,不就是怕沈云澈带自己跑了吗?可是他的家人还在狱中受苦,她又怎能独自离开呢? 沈云澈看庞博的人要来押她,他立即挡在了她的面前。 沈云澈平静,毫无波澜的脸上,却给人十分的威吓,双眼轻眯,语气冷傲,“谁敢?”两个字就让他们不敢在去抓她。 庞博脸色难看,苏妙婧见他们剑拔弩张,抓着沈云澈的手,微微摇头,示意他别为难别人。 苏妙婧悄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你去苏府…… 沈云澈不明所以,脸上带着疑惑不解,见她满脸坚毅,明白她不是在说笑。 苏妙婧跟着庞博,他的人要去押她,庞博摇了摇头,他们一起走出了牢房。 这边的沈云澈依她所言,飞进了苏府,去了她的闺房。 沈云澈吩咐景翼,“景翼,去敲敲床底下的木板,那个地方有松动,就打开那块木板,看看下面是否有一个木盒子。” 景翼钻到了床底下,左敲敲,右敲敲,果然有一块木板是松的,他打开了木板,看到一个长形的盒子。 他满脸喜色,“殿下,有,真的有一个盒子!” 他拿了出来,从里面钻了出来交给了他。 沈云澈跑到了衣柜旁,打开衣柜,在最下层的一个隔层里,拿了一把小小的钥匙。 他打开了盒子上的锁,看到一件明黄色的东西。 沈云澈心想,这是圣旨,这是她什么时候得到的? 难道是她第一次进宫,独自和父皇谈话时,拿到的圣旨。 他拿起了那件明黄色的东西,满脸惊喜不断,旁边的景翼也同样欣喜万分。 沈云澈打开了圣旨,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若有一天,苏家获死罪,除了谋逆之罪,其他罪责可豁免余罪!允其归乡! 沈云澈欣喜若狂,她的婧儿竟然有这个东西,那么苏家有救了。 沈云澈满脸激动,恨不得一下子飞进皇宫,将此物拿给自己的父皇。 可是他太过欢喜,却忘了一件事,若是苏妙婧此次进宫,查出她的身份不是苏家的女儿,那么这个旨意就不能救她。 苏妙婧进了皇宫,皇帝吩咐宫女给她的背上擦了一样东西,此物可以显现任何隐匿的胎记。 过了一会儿,果然她的后背左肩上慢慢显露一块红色的胎印,并且越来越清晰,那位宫女见此,满脸惊讶。 这个胎记她年轻时见过,十几年前,宫里有一位妃子,生下的一名女婴就是这种胎记,由于与众不同,当时的皇帝还下令以她的胎记取了封号。 宫女嬷嬷心中猜测,果然如坊间传言一样,越王妃真的是前朝公主。 苏妙婧来到了铜镜旁边,照着自己的后肩处,看到那块不同寻常的胎印,脸上带着失望。 她从听到传言,到现在都还抱着希望,期盼自己不是那什么前朝余孽,向上天祈求,她只是苏家的女儿。可是这些幻想被这个胎印彻底打破,她的愿望落空。 那个嬷嬷出去后,来了御书房,满脸诚惶诚恐地回禀报,“参见陛下,越王妃后背左肩上确有红色胎记,呈现凤凰高飞的样子。” 皇帝抬手让她起来,这时苏妙婧穿好了衣裙,也来了御书房。 只见她表情倔强,不服输的态度,质问对方,“皇上,纵然我是前朝公主,可苏家没有错,要错也是我的错,还请皇上不要迁怒他人!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她说着跪了下来,脸上表情诚恳请求。 早就听到消息的沈云泽,知道她回来了,进了皇宫,怕她出事,就连忙进了宫。 当他在门外听到她所言,立即进来,抱拳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脸色怒目圆睁,看到他来了,语气不善,“何事?若没有事要汇报,就给朕滚出去!” 沈云泽不能直接求情,否则会惹得父皇更加愤怒。 他表情淡漠,语气亲和,态度儒雅,“回父皇,儿臣要休妻!”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惊诧之语。 沈云泽找了一个看似荒唐的理由,对他来说,却是心中所想。 皇帝听到这话,果然掩盖了刚刚苏妙婧给自己气受的话。他是一国之君,刚刚她的态度极其不敬,而且还很傲气,所以让他火大。 听到沈云泽的话,皇帝更加怒不可遏,气得踹了沈云泽一脚,“给朕滚出去!” 苏妙婧之所以态度强硬,那是因为皇帝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那她何苦哀求他的怜悯,用自己的命换苏家活,那也值得。 苏妙婧现在就怕自己拿出当年他赐给自己的那封圣旨,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苏家,因为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让苏家的兵权回到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估计就不会放过苏家。 沈云泽还准备说什么?苏妙婧轻轻朝他摇头。 苏妙婧那能不知道刚刚他是故意那么说,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惹怒皇帝,这样皇帝就不会牵连自己。 沈云澈马不停蹄地赶进了皇宫,来了御书房,他不顾阻拦,跑了进来。 他拿出圣旨,脸色焦急,“父皇,这是曾经你给婧儿的圣旨,上面清楚写着苏家犯了死罪,可饶他们一命!” 皇帝接过了圣旨,看了一眼,双眼死死地盯着苏妙婧,“这的确是朕下得旨意,不过,朕的旨意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不可犯谋逆罪!苏家包庇前朝余孽,背叛朕,犯得何止是谋逆大罪,朕可以放过苏家族人,可是苏家人朕绝不可能放过!”他语气坚决,脸上表情果决,大声说出自己的圣意。 皇帝望着苏妙婧,“来人啊!将苏妙婧关押冷宫,三日后处决!” 苏妙婧从刚刚看到自己的胎记后,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皇帝绝不可能留一个前朝余孽在自己儿子身边,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她是前朝皇帝的女儿,他是皇帝,若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到时暗中那伙前朝余孽集结,以她为首,他成国岌岌可危。 沈云澈不甘,气怒地质问,“父皇,儿臣不管婧儿是谁?她都是儿臣的妻子,若是父皇执意要处置婧儿,那就连儿臣一起处置吧!” 皇帝表情恨铁不成钢,愤怒不已,“既如此,来人啊!将越王关押越王府,不得外出一步!” 外面的人来押她,沈云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逼得庞博不敢靠前! 苏妙婧抓着他的手,阻止他暴戾的怒气,“别,你回府吧!记得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沈云澈表情痛苦,心里忧心忡忡,“婧儿,我答应过岳丈大人,一定要护你周全!况且你就算是前朝的公主,那又怎样?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成国的事,凭什么被处死!” 沈云澈心里暗自难受,当年是自己的父皇发动政变,推翻了大兴王朝,自己已经对不起她,若是现在自己还护不了她,那他宁可拼尽性命,也有保她周全。 沈云澈挡在她的面前,他一脸果断噬血的表情,“今日谁敢带走她,就先从本王的尸体上踏过去!” 皇帝听完这话,脸色极其难看,暴怒的表情,“给朕抓住越王,押下去!” 皇帝虽然极度愤恨,心里怪他这个最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迷得如此地步,但是却不忍心狠毒的处罚他。 苏妙婧忽然拿出了一根银针,一下子插进了他的后颈,沈云澈满脸不可置信,转头盯着她。 苏妙婧见到皇帝的沉黑脸色,语气淡漠地说,“放心,他不会有事,我只是在上面涂了**而已!他会睡上天,三天一到,就会醒!” 沈云澈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他的眼睛慢慢闭上,陷入昏迷。 苏妙婧望着庞博,“走吧!” 庞博前面带路,苏妙婧走在后面,闲庭阔步,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即将被处决! 她想要救苏家人,可是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还如何去救他们。 苏妙婧走出御书房门口,忽然停了下来,淡然的表情,无力的声音,“皇上,若是要处决我的家人,还请告知与我!我想去看看!” 苏妙婧心里暗自感伤,爹、娘,大哥二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们!下辈子,我做你们真正的女儿! 皇帝让人抬回了沈云澈,沈云泽同样被赶了出去。 皇帝一脸绝情,亲自写下圣旨,苏家人明日午时三刻,押到刑场,斩立决!其族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如京。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痛入昏迷 皇帝下了命令,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不许任何人为难苏妙婧,好吃好喝服侍着,不许他们怠慢。 当沈云澈被送回去后,派了太医前来,想要把他弄醒,可是太医用了药,沈云澈就是不醒。 景翼一脸着急上火的表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口里不停念叨,怎么办?该怎么办?若是殿下真的三天以后才能醒,到时王妃已经被处决了,殿下醒过来,知道这事,他会发疯的。 不行,必须要让殿下醒过来,否则到时晚了,殿下知道自己没有救王妃,他会悲痛欲绝,伤心痛苦一辈子的,他绝不能让那种事发生,景翼心里嘀咕。 景翼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开心的说,“有了,有办法了。” 接着,他跑到了苏妙婧的婧慕阁,这是新修的阁楼。 幸好她的药房不在婧慕阁,不过离婧慕阁很近,转过一个回廊就到了。 平常的时候,苏妙婧不让任何人进她的药房,包括殿下都不能随意进出。 景翼满脸慌乱,看着被上了锁的房门,一脸为难之色,他没钥匙,该怎么办? 景翼心想,要不,派人把门给撞开,可是到时王妃知道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起王妃发怒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敢惹。 景翼想了想,先找钥匙,若是实在找不到,在派人把门撞开。 于是景翼吩咐紫烟,到婧慕阁去找钥匙。 紫烟跟了她这么久,说实在的,她还真不知道小姐把钥匙藏在哪儿? 过了一个时辰,几个人回来禀告,没有找到。 苏妙婧药房的锁可不是普通的锁,那可是现代的密码锁,根本就没有钥匙,只要输入正确的数字就好。 景翼望着这扇房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大声吼了一句,“砸,给我砸了!” 听了此话的众人,没有人敢动手去砸,没办法只好他亲自出手。 只见他手掌中积聚内力,一掌劈在了门上,门使劲摇摆了几下,咯吱了几声,却没有倒。 景翼只好再次积聚内力,在劈了一掌,这一掌下去,只听轰的一声,门立即倒了,并且摔成了碎渣。 景翼口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王妃,千万不要怪我自作主张,砸了你的药房大门。 景翼冷静下来吩咐,“除了紫烟跟我进去,其余人不得入内!” 他们两人一同进去了,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用琉璃做成的透明瓶子。 只见左右两侧是高高的书架,只不过上面没有放书,而是放了一些摊开的药草,每个药草旁边都沾着纸条,上面写着药草的名字和用法。 只见长桌的对面,是一个柜子,柜子里也装满了药材。 柜子旁边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白瓷药瓶,上面都写着药的名字。 景翼抬头问紫烟,“这些应该都是王妃研制的药,那瓶是解**的?” 紫烟摇头,表示不知道。 紫烟心想,虽然她家小姐会让自己进这药房,可是她不懂这些,实在看不出那瓶是解**的药。 景翼只好每瓶拿了一颗药,让太医去鉴定,看看那颗是解药。 几个太医鉴定了一晚上,到第二日,才查出来那颗才是解药。 苏妙婧坐在冷宫的院子里,这时的宫人来报,态度倒也有礼,“回王妃,今日午时三刻,会在兴化门(西门)外的刑场处决苏家,陛下说,若是王妃要去看看,那就由庞将军带着去!” 苏妙婧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知道了,让她下去。 苏妙婧望着湛蓝的天空,天际偶尔飘来几朵白云。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双眼湿润,为了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脸庞,她一直抬着头,闭口不言。 庞博站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她。 苏妙婧平复了心中涌起的悲伤情绪,淡淡的声音,“走吧!”这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人一样? 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两个字,去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家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她最痛苦的事。 可是她作为女儿,却不得不去,她没有能力去救他们,若是还不送他们最后一程,那她就白做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女儿了。 虽然经过此事,苏妙婧往后的余生,这一幕成了她永久的梦魇,会给自己造成莫大的伤害,就像心口上忽然被人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不停地往外冒,永远也堵不住这个伤口,也永远愈合不了了,可是她还是要去。 苏妙婧跟着庞将军来了西门刑场,见到围观的百姓将邢台围的水泄不通,庞将军边说,让一让,边拦着那些挤来挤去的百姓,让她能方便挤进去。 庞博很相信她,知道她不会趁乱逃跑,若是要逃,昨日就有机会逃了,何苦等到今天。 只见邢台上面跪着他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几人穿着囚衣,脖子上还戴着枷锁,双手也戴着小枷锁,双脚戴着铁链,他们上来之后,狱卒将脖子上的枷锁解开了。 这边的沈云澈,吃了太医鉴定出来的解药,不顾身子的沉重无力,硬是要去刑场。 景翼劝不住,只好牵来了他的坐骑,让他去了刑场,他紧随其后。 苏妙婧望着上面的监斩官,只听他拿出手令,一扔,扔到了邢台底下,声音洪亮,“午时三刻已到,斩!” 狱卒压着他们,把他们的头放到了石柱上。 苏妙婧双眼睁大,死死地盯着上面,一脸痛彻心扉的表情,双手死死地捏紧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手心被自己捏地出了血,缓缓滴落到了地下,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她平复的心情,看到这一幕,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只见邢台上的苏父苏母,不停地朝下面大喊,“快走,不要看……” 他的大哥二哥同样大喊着,不要看,把眼睛闭上! 苏妙婧就像没有听到似的,眼睛越睁越大,当刽子手齐齐砍下头颅,淋淋鲜血四撒,四处喷涌,让整个邢台成了腥红的河流,殷红如血。那些头颅滚落一地,如碗大的口子里,还涓涓流出嫣红的血色。 苏妙婧睁大眼睛,如铜铃一样,其中一颗人头滚落到她的脚边。 她全身就如遭受雷击,定在了哪里,一动不动。 正在此时,凌觅月也收到了消息,赶到了刑场,看到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双目圆睁,却没有灵魂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想要去规劝她,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劝慰,只能同她跪在哪里,担忧的看着她。 天空忽然吹起了大风,本该晴朗的午后,却倏兀之间,乌云密布,大风将周遭的锦旗吹的沙沙作响。 过了不久,斗大的雨点飘洒落地,将邢台上的血色河流浸染,成了赤红色的湖海。 苏妙婧站在那里,忽然就像没有了力气,被人抽走了灵魂,倒在了地下,看着这地下的那颗属于父亲的头颅,她想要伸手去抚摸,却颤栗着双手,不敢碰一下,内心惊恐,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不知是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冷的发抖,还是心里恐惧,让她怕的发颤。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崩溃,悲绝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庞博想要去给她打伞,可是却不忍心去打扰她。 苏妙婧一声盖过一声的哭泣,她一下子仰望着天空,任那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只听她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啊……”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绝望,表情处于彻底地崩溃。 沈云澈骑着马赶来,就看到此刻苏妙婧陷入绝望和崩溃边缘的面容,整张脸惨白的吓人。 沈云澈跳下了马,跑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打伞,想要拉她起来,可是她却死都不起来,就跪在哪里,望着倾斜而下的雨水和乌沉沉的天空。 沈云澈心中难过,表情忧伤,看着如此模样的婧儿,她比她更担忧,生怕她出什么事? “婧儿,起来吧!不要淋雨,好不好?”他苦苦哀求着面前不发一语的女子,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不说一个字。 沈云澈又准备上去给她打伞,可是旁边的庞博阻止他说,“殿下,王妃需要一个人待着,不要拦着她!” 庞博知道她现在不想要别人打扰,她只想一个人待着淋雨,因为这样能惩罚自己。 苏妙婧望着天空,雨水混着她的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庞缓缓流下,不知是那清凉的雨水,还是酸涩咸的泪水。 沈云澈派人将苏家人的头颅和尸身装进棺木,派人送走了。 苏妙婧就跪在哪里,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跪着。 雨一直不停地下着,到了傍晚,雨终于停了。 整个刑场,血水浸染着雨水,映照着天际,就像把整个天空染成了嫣红的血海。 苏妙婧就直直地跪着,脸色哀痛万分,表情悲痛欲绝。 直到最后,她身子撑不住,昏了过去,倒在了那片血海中,溅起了血色的浪花。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决裂 这时的叶羿,早已潜入偷偷成国,准备伺机刺杀成国皇帝,这是他早预谋已久的。 叶羿带着一副鬼面具,遮住了他那张英武俊美的立体脸庞,只有一双眼睛和嘴巴露出来。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袖长袍,手中拿着他的佩剑,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那把佩剑名叫长兴,是当年他的父亲派人去了北面的极寒之地,拿回的寒铁,所铸就的一把极寒之剑。 当你拔出长兴剑,他会冒着凉薄的寒气,若是上面沾了人血,他会慢慢结成血色的冰面。他的手下同样如此,带着一副鬼面具。 叶羿站在窗边,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双眼难得顺和了几分。 他的心里暗自喃喃自语,青鸾,妹妹,哥哥马上就要见到你了,哥哥一定救你出来,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他声音薄情淡然,“记住,今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救出少主!” 他的近身侍卫敬重回复,“属下必誓死救出少主!否则提头来见尊主!”他声音慷锵有力,坚决果断。 苏妙婧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终于醒了过来。 沈云澈一直守在她旁边,当苏妙婧醒过来后,不喜不悲,不哭不闹,安静的令人害怕。 沈云澈最怕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就像要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能和自己见面的表情。 苏妙婧双眼空洞无物,没有聚焦,眼神如一潭死水,沉静如海,毫无波澜。 沈云澈想要去扶她起来,可是苏妙婧却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却不说话,她自己用力撑着身子,靠在了床边。 沈云澈一脸忧恐的表情,心里呢喃,果然,婧儿怪我,怪我没有救岳丈一家人。 其实苏妙婧不是怪他,而是折磨自己罢了!责怪自己做了那把送他们上断头台的刀,自己却没有任何力量去解救他们。 当然苏妙婧可以不怪他,可是却和他之间产生了一层抹不去的隔阂,她现在不想面对关于沈烨的任何事和人。 她闭上了双眼,表示自己不想见到你,她苍白的脸色,憔悴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 沈云澈见她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自己,知道她和他之间终于产生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沈云澈忧心如焚,劝慰着她,“婧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和我说说话,或者打我,骂我也行,可是不要用看陌生人的表情看我,婧儿,你说话,好吗?”他苦笑着哀求她,只盼望她能同自己讲话。 苏妙婧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这时外面的人通禀,“殿下,出事了!”这是景翼的声音。 沈云澈看着她疏离淡漠的表情,心中没来由地悲痛不已。 沈云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景翼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沈云澈听完后,吩咐门口守着的人,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人。 “守好,若是王妃出了任何闪失,本王要你们的命!”他寡情薄意的声音,不含半丝感情。 沈云澈来了皇帝的御书房,见到打斗场面异常激烈,双方各有死伤。 只见一群黑衣人,带着鬼面具,不停地想要突破禁军的防线,去杀站在门前的皇帝。 这边的冷宫,几个带着鬼面具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接近苏妙婧的房间,只见其中一人,手里一甩,轻轻甩出了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纷纷落到了守住房门的侍卫身上,还有窗边的侍卫同样用此方法弄昏了那些人。 至于暗中监视的人,早已被他们给撂倒了。 他们闯了进去,苏妙婧一脸惊觉,脸色不安慌乱,“你们是谁?” 只听为首的头目跪下,一脸尊敬,“属下参见公主!是尊主让属下等人前来救少主的。”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明白对方的来历,惊疑地问,“你们尊主是谁?他为何要救我?” 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不过还是要问,若他们是前朝的人,把自己抓去做坏事,那该怎么办? 头领心中暗自呢喃,果然主子猜的没错,少主真的会问这个问题,当时尊主说,若是她问什么,那么你就按照实话答什么? 此人跪在那里,真诚的语气,“回少主,尊主是少主的亲哥哥,也就是前朝太子殿下,当今戎疆国的丞相,叶羿。”他照实说。 苏妙婧看他们自报了家门,看来的确是来救自己的。 苏妙婧想到自己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她就无比心安,刚刚还彷徨无措的表情,现在多了丝丝安慰。 苏妙婧穿好了鞋子,询问,“那我哥哥呢?他在哪?” 此人平淡如水的声音,带着敬重,“回少主,尊主正在御书房刺杀成帝,为前朝死去的英烈报仇!”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那场宫廷政变中侥幸活下来的人,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为自己的国家报仇,成了他们毕生的信念。 苏妙婧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忧,那可是守卫众多的御书房,除了明面上的人,还有暗中守着的人,哥哥去刺杀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苏妙婧望着他,果决的表情,“带我去,快点!”她声音没来由地多了几分着急。 他不能违背尊主的命令,早猜到少主会这么说,他跪着请罪,“少主恕罪!尊主说过,不论如何?要救少主出宫,所以恕属下不能从命!” 苏妙婧灼痛的双眼,眼中留出了几丝泪水,“我求你,带我去,好不好?我身边只有他一个最亲的亲人了,若是他也出事了,让我怎么办?”她颤抖地双手,昭示了她此时心底地恐惧。 虽然他的三哥和迅影也是她最亲的人,可是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她现在很害怕,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在她面前离去。 苏妙婧泪眼婆娑,让绝情如寒冰的黑衣人,没来由地一阵一阵心疼。 面前的女子,刚出生不久,就国破人亡,亲眼目睹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不由地让他生出了丝丝怜惜。 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况且自己也很担心尊主。 于是他带着苏妙婧飞到了御书房。 当他们缓缓落下时,黑衣人头目见到自家主子背上的伤口,脸色瞬间愤怒。 叶羿见到他把苏妙婧带到了这里,气急败坏,怒吼道,“本尊是怎么说的,马上带她离开此地!” 这时的黑衣人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站在包围圈外的沈云澈,看到是她,顿时急切,惶恐不安,“婧儿,你没事吧!” 苏妙婧在黑衣人围成的包围圈中,抓着他带血的手,满目决绝,表情欣慰,“哥,我不走,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沈云澈听到她口中喊出的那声哥,心中安心了不少,若是她的哥哥,那么他应该不会伤害婧儿。 皇帝脸色阴沉不定,语气狠绝毒辣,“弓箭手准备!一个不留!”他决绝的话,吩咐着他的禁军。 沈云澈听到此话,立即挡在了那些人面前,望着自己的父皇,跪下恳求,“父皇,你放过他们吧!你已经杀了婧儿的亲生父母,杀了她的养父母,放过她吧!” 正在这时,叶羿双眼寒冷如冰窖,死死地盯着皇帝,只见他举剑,一跃而起,跳到了皇帝的面前,手中的剑如风影一样,刺向了他。 他说过,今日若不杀狗皇帝,宁死不回。 沈云澈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杀气,见此,身影如鬼魅,动作如流水,身体本意不想去刺,可是动作却先一步发生,一剑刺到了叶羿的后背上,离心脏很近的位置。 叶羿的剑被人挡了一下,一剑刺偏了一点,刺到了皇帝的左肩上。 叶羿痛的闷哼了一声,背上血如泉涌,苏妙婧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她不顾后果,奔跑到了叶羿身边,黑衣人替她挡着危险。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眼中带着愤怒、怨恨、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苏妙婧一脸沉重悲凉的表情,盯着他,双目楚楚可怜,眼中泪水朦胧。 苏妙婧扶着他的大哥,堵住他背上的血,她身上现在没有止血药,只好扯下裙摆,堵住往外渗的血,然后,包扎好。 皇帝见此,下令,“给朕射!杀了他们!”他无情地话一出,一波雨箭齐发,向他们射去。 苏妙婧包好后,冷目而视,语气平静如湖海,声音冷漠如冰窟,“沈云澈,从此刻起,你我夫妻缘尽。 若在相见,形同陌路,我将不惜一切,毁了成国!” 苏妙婧心中在想,既然你们不给我留活路,那我就毁了你们最在乎的一切。此刻此时,苏妙婧心中是那被激起的仇怨,心中怒恨装满了她,誓要毁了一切。 沈云澈听到她绝情的话,声音波澜不惊,他满脸痛苦不堪,痛彻心扉的表情,“婧儿……”他喊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妙婧望着皇帝,说了最后一句,“狗皇帝,你最好活着,活着见到我是如何灭了你成国!让你国破家亡的!” 她说完这些,黑衣人头目扶起叶羿,飞出了皇宫,至于苏妙婧同样被另一个黑衣人扶起,飞出了皇宫。 皇帝焦急不安的下命令,“给朕快射,朝那里射!杀了他们!” 皇帝被贴身太监扶着,自己按住肩上的伤口。 太监在旁边不停劝说,“陛下,快回宫找太医来医治吧!” 黑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沈云澈望着夜空中再无一人,寂静无声,他心中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昏倒在地。 皇帝脸色不悦,却带着担心,吩咐宫人,将他抬进了一座偏殿,命太医前来诊治。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追杀 苏妙婧一路人逃出了皇宫,被人紧追不舍,皇帝下了追杀令,必须提着她和他哥哥的头颅来面圣。 沈云澈自从昏迷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说梦话,发着高烧,口里低声下气地念念有词,婧儿,别走,不要走,婧儿,不要离开我,婧儿…… 苏妙婧派人暗中去偷了几匹马,还有一辆马车,她不会骑马,所以只能坐马车。然后他和自己的哥哥共乘一辆马车,脸上焦灼担忧,口里不停地问后面迷迷糊糊的人,“哥,你好一点吗?哥,有点颠簸,你忍忍!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她脸色本就苍白无力,现在急得脸上都泛红。 他的哥哥动不了,只能费劲力气说了一句,“哥没事!” 话说的吞吞吐吐。 几乎全城追捕他们,当他们暗中派人打昏了西门守城的几位守兵,逃出了宜宁城。 他们往前狂奔着,赶马的黑衣人不停地说,驾!驾!手中的马鞭隔几声就朝马身上甩去。 后面的官兵马不停蹄地追击着他们,想起刚刚她逃出皇宫后,她偷偷去了越王府,拿了自己的手枪和毒药。 当时皇帝正派人每家每户的搜查他们,不过还没有收到越王府。 虽然她带着手枪,可以防身,可是她身上没有多少子弹,身上加上枪里的才一共二十五颗子弹。 不过她的毒药要多一点,自己身上还有三十多根银针,应该能抵御敌人一段时间,至少这样不用拖累他们。 自从上次,她杀了人,晚上总会做噩梦,当她昨日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做了一晚上噩梦,连醒过来都是惊醒过来的。 她梦见自己爹的头就在自己脚边,滚来滚去,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怪我害死了他,还有娘和大哥以及二哥。 苏妙婧坐在马车里,解开了他哥哥的衣服,看着他背上离心脏很近的那道深深的伤口,一脸疼痛地望着他,她扯开了自己临时包扎的布缎,鲜血渗满了锦缎。 苏妙婧用白布擦了他伤口处往外渗的血,给他上了止血散,然后从新包扎。 苏妙婧心里暗自在想,幸好极少人知道自己在越王府也藏了各种药,不然今天那狗皇帝顺着这条信息,认为我要给哥止血那么就需要药,就这样找到我们了。当时皇帝的确派了一批人去了她的医馆,搜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搜到。 在加上我派人暗中扮着我和大哥往医馆方向引开了他们,所以为我进越王府争取了时间。 外面驾车的黑衣人头目大声说,“少主,我要加快速度了,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 苏妙婧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让他的大哥躺在自己怀中,手扶着他后背,这样不会让他撞到车壁上。 马车速度太快,让她的身子东倒西歪,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里的座位,防止自己摔倒。 后面的追兵速度更快了,眼看就要追到他们。 黑衣人头目冷冷的吩咐,“你们几个留下断后!” 他对马车后面的几人说完,几人拉了拉缰绳,马飞跃而起,又落地后,他们掉转了马头。 苏妙婧听到黑衣人的命令,知道那几个人估计要死在这里了。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希望他们能去一个好的世界,不用再杀人,也不会被人杀,她心中祈愿。 苏妙婧揭开了车窗帘,望了望他们。苏妙婧心中暗自低语,苏妙婧,你若是要报仇,想毁了成国,必须先学会心狠,她闭上了眼睛,瞬间睁开后,一脸决绝的面容。 苏妙婧想到玄竹,不知他怎么样了? 这时的玄竹早已听说他们已经逃出了城,他趁乱也逃出了宜宁城。 过了没多久,那些官兵又追了上来,他们的领头人就是沈云涵。 他命令将士两边包剿他们,这样围上去。 黑衣人头目眼见要被包围了,他只好对里面的苏妙婧说,“少主,要追上来了,属下要把马缰绳砍断,少主与属下共乘一匹马。 尊主和你共骑一匹马!”他指着旁边的那个黑衣人。 于是苏妙婧将他大哥弄到了马车外,旁边的黑衣人抓着他的手,叶羿昏昏沉沉的一跳,跳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那个黑衣人嘱咐,“尊主,坐稳了!” 黑衣人头目抓住苏妙婧的手,一扯,将她扯到了马身上,接着他也上了马,然后用剑砍断了后面的马缰绳,车身和马瞬时脱离。 几个人疾速奔跑,沈云涵下令,“弓箭拿来!” 于是旁边的人拿了弓箭给他,他骑在马上,拉弓射箭。 箭如一阵疾风,冲破云霄般飞到了叶羿的身后。 苏妙婧见此满脸惶恐焦急,箭,怎么办?她慌张的拿出手枪,一枪朝那只箭射去,可是却没有射到。 叶羿身前的黑衣人一挥手中长剑,将那只只差分毫的箭打落在地。 苏妙婧脸色极其不好,转头盯着后面紧追不放的沈云涵,她举起手枪,瞄准,狠狠朝他射了一枪。 沈云涵见到不明武器,眼见那东西快的惊人,要打到他的额头时,他轻轻下腰,头往后仰,险险躲过了那暗器。 那子弹一下子射到了后面的将士头上,那个人一瞬间,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口吐白沫,从马身上落下,倒在了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沈云涵惊憾,那是什么暗器,竟然如此厉害,一招毙命。 苏妙婧的子弹上可是专门浸了毒药的,沾之即死。 黑衣人头目脸上震惊,她没想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厉害,一招制敌。 沈云涵惊讶的目光,恢复正常,语气冰冷,“给本王射,杀了他们!” 沈云涵心想,反正父皇说了,生死不论,只要带着头颅去见他就好。 于是那些人齐齐拉弓搭箭,朝他们射去。 一阵箭雨齐齐向他们而去,黑衣人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不停地用剑打落箭矢。 这边的黑衣人头目同样如此。 沈云涵奋力追赶上了他们,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沈云涵骑在马上下令,“给本王射!” 箭不停地朝他们而来,几人不停地阻挡,可是太多,根本挡不了。 黑衣人头目拼尽全力,杀开了一条血路,对苏妙婧说,“少主,快带着尊主逃!” 于是他们最后几个黑衣人挡在了箭雨前,不停地为她杀出血路。 可是杀完之后,他们又围住。 正在此时,一群蒙面黑衣人,头上带着斗笠,斗笠上蒙着黑巾。 他们不停地朝沈云涵的兵马射箭,双方打了起来。 苏妙婧望着站在那群带着斗笠蒙面人中的人,他站得笔挺,双眼死死盯着苏妙婧。 那群人将这伙追兵斩杀殆尽,一个没留,除了几个带着沈云涵逃跑的人。 苏妙婧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她感觉面前的人很熟悉,只是看不到而已。 苏妙婧坐在马上,抱拳感激涕零道,“谢谢!” 那个人扔给了他一块镂空的青色玉佩,上面镌刻着云纹,一看就是上等的青玉。 几人骑马离开了此地,那个人站在那里,一直望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吩咐自己人离开,离开之前,他派人处理了现场自己人留下的痕迹。 苏妙婧几人逃了一夜,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间破庙,她吩咐,在此休息片刻,她要从新为他大哥包扎,几个时辰前包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这一次她包好后,派人买了几件平民百姓穿的衣服,她换上了一名妇人穿的普通衣服,上面是一件短衣,下面是一件长绔。 黑衣人头目和其他两个黑衣人也换上了粗布麻衣。 黑衣人头目将叶羿的衣服也换了一件普通的粗布长衫。 接着,苏妙婧和叶羿扮作一对假夫妻。她们准备回戎疆国,途中会经过几座城。 苏妙婧不敢进城住客栈,只能躲在城外的树林里。 她走时,从马车上拿了一些干粮,现在正好可以拿来充饥。 这时的天早已大亮,快到午时,他们又累又饿又渴。 黑衣人头目吩咐其中一个黑衣人,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水。 苏妙婧将一块烧饼分成四份,给了自己醒过来的大哥一块,还有黑衣人头目一块。 黑衣人头目一脸感激,“谢谢少主!” 她起身,来到守着四周,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四周,苏妙婧脸上带着轻柔的笑容,“吃点东西!” 那个人很惊讶,少主竟然也给自己留了,“多谢少主!”她满面感动。 苏妙婧摇头,“不用谢!只是太少了估计你们都吃不饱!我包袱里倒还有一些,不过这到戎疆国,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就先垫垫肚子!到时到了戎疆国,我亲手给你们做好吃的。”她带着几分歉疚。 她望着几个人,诚恳的话,让几人心里很暖,他的哥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意,“小妹,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知道你是为了大家好。” 过了半个小时,去找水的黑衣人拿着几壶装满了水的皮制水壶,他交给了叶羿,还有黑衣人头目,以及另一个人。 苏妙婧拿出一块烧饼,给了回来的黑衣人。 苏妙婧坐到了黑衣人头目身边,旁边是他的大哥,她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头目恭敬回答,“回少主,属下叫江维!” 接着她抬头,望着另一个黑衣人,“那你们两个呢?” 两个人同时回答,“回少主,属下叫李卯!”此人是望风的那个人。李卯是当年宫廷政变后,城中留下的孤儿,所以他有姓有名。因为他卯时生下来的,所以叫李卯 “回少主,属下叫青蒿。”此人是去打水回来的那个人。他跟李卯不一样,自己是尊主小时候从毛草堆里捡回来的,当时自己发着高烧,最后被尊主给救了。 苏妙婧见他们身上都有少许伤口,拿出了自己制的金疮药,这药可是经过自己改良的,效果极好。 苏妙婧职业病犯了,看不惯别人身上有伤,看到了就想治。 苏妙婧叫旁边的黑衣人头目,也就是江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她望了其他几人一眼,“你们也一样,那个地方有伤口,给我看看,我给你们上药!” 叶羿见她的妹妹还是狠不下心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经历了那种事,对人还是一副善良的面容。 江维望了望叶羿,叶羿冷冷的眼神,“我妹妹要给你们治伤,望本尊做什么?” 苏妙婧横了他一眼,“哥,注意语气!” 苏妙婧倒了一点药,在他的手臂上,这伤口应该是箭划伤了的。她帮他们包好伤口后,就躺在自己哥哥手臂上睡着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落崖 眼见天色已晚,几人准备就在此林待一晚上,苏妙婧给他们几人包好伤口,就一直躺在他哥哥怀里睡觉。 江维望着坐在地下睡着的苏妙婧,不放心的想要劝她别睡,树林是很危险的,毕竟有野兽出没,而且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 江维嗓音响亮,“少主……” 叶羿伸出食指,放到嘴巴边,做出禁声的动作,轻声轻语,“嘘!别说话,让她睡吧!” 叶羿伸出一只手,轻轻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将碎发撩到耳后,心里暗自难受,这丫头,估计有很多天没有踏踏实实睡过好觉了,毕竟亲眼目睹自己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是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千万倍的事。 江维看着这一幕,自己也不忍心打扰了,他虽然不清楚少主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也有耳闻,那种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不堪。 她难得能躺在自己怀里睡个安稳觉,叶羿就由着她。 苏妙婧从这次之后,每次睡觉前,必须由叶羿陪着,若是中途离开,她马上就会变得忧恐不安,被噩梦吓醒,不过这都是后话。 苏妙婧睡到天黑才醒了过来,用手指轻轻揉了揉眼睛,眼中迷离恍惚,问他的哥哥,“大哥,天黑了!” 他的哥哥将水壶递给了她,轻声细语,“喝点水吧!要清醒很多。” 苏妙婧接了过来,喝了一点,然后盯着他看,“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她心急地问。 喝了一点水之后,果然清醒了一些,她轻轻拉了拉他,看了一眼他的背,见他背上的伤口没有渗血,就放心了不少。 叶羿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满脸宠溺的表情,“别担心,不疼了,已经好多了!我妹妹的医术果然厉害!”顺带夸奖了她一句。 苏妙婧自豪的语气,“那当然了,我的医术不说是全天下最好的,但也是整个成国最好的大夫了。” 接着,她望着自己的哥哥,“大哥,到了戎疆国,我想开一间医馆,到时你得给我出钱,或者当你入股也行!”某女伸手一副要钱的动作,语气还很理直气壮。 叶羿脸色苍白,但是看着她温暖的笑容,他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丝丝暖和。虽然他没有听懂她所谓的入股为何意,不过她想做什么?都随她心意。 叶羿点头,脸上的笑容如满面春光,“好,都随你,你想做什么?只管问我要钱便好!” 苏妙婧高兴的抱住他,“大哥真好!”以前她可是软磨硬泡,才让爹爹答应,现在的这个哥哥,竟然不问缘由,就答应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疼自己,不然以他的为人,绝不可能轻易答应别人的。 她说着,高兴地朝他的左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哥哥最好了,我最爱哥哥了!” 她的动作对于这古代人来说,是极其轻佻的,看他大哥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脸懵圈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有多震惊。 其他几人同样震惊不已,少主竟然亲了尊主,虽然尊主是她的亲哥哥,可是也不能那么做啊!于理不合。 叶羿顿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轻声责备,“小妹,不许胡来!以后遇到其他陌生男子,更不许做出这种轻浮的动作,明白吗?”他冷着脸,做出一副大哥教训妹妹的模样。 这让苏妙婧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心安,难得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疼爱自己,而且还教训自己。 苏妙婧望着他,满脸嬉笑嫣然的表情,“哥,多说几句,或者多骂我几句也行!” 叶羿听到这话,头一次听说有人讨骂的,这丫头,果然是心中惊恐难安,估计是昨日的事情,让她悲痛欲绝,今日又见到自己,所以见到自己斥责她,她都会很安心,哪怕自己责骂她。 叶羿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斥怒无奈的表情,“你啊你,训斥你还这么开心,真拿你没办法!” 江维也是第一次见到被人斥责,还能如此笑意盈盈的女子,果然少主不是一般人。 李卯和青蒿守在不远处,观察着四周,听到不远处有动静,李卯走近了他们,“尊主,少主,有异样?” 叶羿满脸警觉,闭上眼睛,望着听着四周的动静,过了几秒,他一瞬间睁开了双眼,抓着苏妙婧,脸色警惕,“小妹,前面有一伙人,不知是谁?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下!” 于是他们进了密林的深处,躲在阴暗角落,警惕地望着经过的那伙人。 只见是一伙走夜路的商人,他们拉着几个大马车,估计是进前面的城投宿。 暗中有一伙人正在远距离窥视他们,他回去禀报了自己的主子。他的主子站在一棵大树下,背对着蒙面的手下,穿着一身斗篷大衣,蒙着脸,低着头,看不清脸,只听到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记住,不惜任何代价,给本小姐杀了苏妙婧!” 那个蒙面的手下抱拳恭敬回答,“属下遵命!”他说完就消失无踪。 苏妙婧几人就躲在暗处,那伙人慢慢靠近,叶羿发觉暗中不同寻常,给了江维几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警觉。 忽然间,一群蒙面黑衣人从树林里包围了他们,只听为首的头目,一脸杀意,“给我杀了越王妃。” 于是他们纷纷拔出大刀,朝他们砍去。 叶羿严肃的表情,对江维道,“带小妹走,给本尊保护好小妹!” 江维、李卯、青蒿三人围着苏妙婧和叶羿两人。 黑衣蒙面杀手大声呵斥,“休想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江维知道自家主子很担心少主,他点头,望着其他两个伙伴,“你们一定保护好尊主!” 于是他抓着苏妙婧,口里说了一句,“得罪了!少主!” 江维杀了一条口子,抓着苏妙婧,用轻功飞走了。 黑衣人头领冷声吩咐,“给我追!” 叶羿见此,去堵住了那伙要追杀她妹妹的人,李卯和青蒿挡在他的身侧。 苏妙婧和江维不停地跑,后面还是有一些黑衣杀手追了上来。 江维见她脸色不好,呼吸越来越急促,估计是跑累了,可是现在又不能停下。 江维蹲下身子,声音急切,“少主,我背你!” 苏妙婧没有推脱,毕竟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况且这时机也不适合推拒。 苏妙婧爬上了他的背,江维用了一些内力,能够提高奔跑的速度。 他们将近跑了半个时辰,江维最后也没有力气再跑了,苏妙婧见他累的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脸色发红,她不忍心的说,“江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这样下去,你会累死的!” 江维摇头,“不行,尊主说了,一定要保护好少主,否则自己回去也是一死。” 江维越来越累,也越来越渴,苏妙婧再次劝说,口中带着几丝命令,“放我下来,这是命令!” 江维只好乖乖的放她下来,苏妙婧拔出腿上的手枪,给了后面的黑衣人几枪,然后,抓着江维就跑。 背上少了一个人,江维跑的要快一些,他望着苏妙婧抓自己的手,心中感觉这样不尊重少主。 苏妙婧可没有时间管他心里想什么?一直往前狂奔。 黑衣人使劲追击,其中的领头,吩咐他的手下,前后包剿。 苏妙婧和江维跑着跑着,来到了一处断崖边。这座断崖和对面的那座断崖之间差不多相隔一百米,中间有座吊桥,不过桥面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处于断裂。 江维阻止她往前,查了一下桥是否结实,只见他扯住桥的铁链,使劲摇晃,见吊桥摆来摆去,没摆几下,桥就从中间瞬时断裂。 苏妙婧满脸惊愕,幸好江维机警,不然自己就落下去了。 黑衣人追了上来,他们包围了两人,江维站在她的面前,口中恭敬且机敏地说,“少主,等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快逃!” 苏妙婧看着这么多的黑衣杀手,她逃得了吗?心里暗中猜想。 苏妙婧真想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是谁?皇帝对我赶尽杀绝,我能明白,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想要杀我。 苏妙婧拿出银针,朝面前的黑衣杀手扔了过去,每根银针落到他们身上,他们一下子倒地,口吐鲜血死了。 江维见到她用银针做暗器,竟然如此厉害,心中更加敬重。 苏妙婧见江维和那群人交战在了一起,她想要扔银针,可是根本就不能下手,毕竟江维也在那群人里。 苏妙婧只好收回银针,拿着手枪,一枪解决了背后要偷袭江维的那个人。 苏妙婧知道,这样下去,迟早得被抓住,与其被他们抓住后杀了,还不如自己拼一回。 苏妙婧对江维说,“江维,今日你我估计得丧命于此,怕不怕死?” 江维摇头,“不怕,少主放心,有属下在,定保少主无恙!” 苏妙婧露出绚丽夺目的笑容,超尘脱俗的美貌,让她更加倾国绝世,那么独一无二。 苏妙婧给了面前的几人一人一枪,接着,她趁机抓住江维的手,拼尽全力,奔跑到了崖边,一个纵身一跳,两人纷纷落到了崖下。 黑衣杀手头领晚了一步,跑到了崖边,脸色极其暴怒,给我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他们落下去后,崖底不是地面,而是一条湖泊,他们落到了湖上,可是江维不会游泳,被水呛着,身体慢慢往下沉。 苏妙婧紧紧的抓着他,尽量不让他沉下去,她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只能随便找一出方向,往前游。 江维一脸歉意,“少主,对不起,都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少主,现在还要让少主救属下,属下真是该死!” 苏妙婧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对话,只好斥骂了几句,“闭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说死,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并且还会长命百岁!” 江维被她吼了一下,没在多话,见她如此疲劳,更加愧疚难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失去孩子 一个时辰后,她们终于浮上了岸,苏妙婧精疲力尽,倒在了岸边。 江维满脸着急,见她昏昏沉沉,一副要昏倒的样子,脸色煞白,呼吸困难。 苏妙婧忽觉肚子疼痛难忍,痛得她一脸狰狞,脸上更加苍白无力。 只见她下身,长裙上忽然浸染了一片血红,就像一瞬间开出的鲜艳红梅,那么刺目的红,红的渗人。 江维惊恐万状,脸色被这一幕直接吓得蒙了,双眼睁大,盯着那片刺眼的红色血水。 苏妙婧焦急不安,她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看来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苏妙婧疲惫不堪,苍白的脸色,用尽力气,说了一句,“带我找大夫!”她说完就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当江维抱着她,用轻功飞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一家药房,此药铺名叫回春堂。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他不停地敲门,敲了很久,门才打开。 房间里有一个中年大叔,一脸困意,打着哈欠说,“谁啊?”他说着就打开了门 当门一打开,江维一脸火急火燎的模样,“大夫,快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留了好多血,大夫,快点看看!” 江维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满脸急不可耐,语气焦灼不安,“大夫,快,快看看我家小姐!” 大夫见她昏迷不醒,身上还有那么多的血,他伸手把脉。 他把完脉后,一脸心疼可怜的表情,“公子,你家小姐怀有身孕,将近一个月了,只是可惜……” 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你家小姐最近忧思过度,心神不宁,精神恍惚,还经常做噩梦,加上旅途的奔波劳累,还在水中泡了太久,孩子掉了!” 他说着就走到书案前,还说,“公子,我现在给你家小姐开个补气活血的方子,记住,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不能再奔波劳累过度了。” 大夫望着面前这个绝色佳人,一脸疼惜,心里感叹,也不知她遇到了何事?心中郁结难安,加上途中的奔波,才会导致孩子滑落。 于是大夫开了几副药,江维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了她,就一直等她醒过来。 苏妙婧昏迷了一天,晚上苏妙婧终于醒了,江维将煎好的药端给她,苏妙婧接了过来,喝了药。 她望着江维,“江维,我的孩子是不是……”她未出口的话,在心里说了一句,孩子是不是掉了。 江维一脸心疼的望着她,见她脸色不好,欲言又止,他歉疚地说,“对不起,少主,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少主,害了少主!”他跪在床边,一脸愧疚。 苏妙婧拉着他,让他起来,“你起来吧!这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你不必自责。” 苏妙婧心里暗自在想,这样也好,本来自己就不想再和沈家有任何联系,孩子掉了也是天意。 虽然她已经给沈云澈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她和他已经决裂,至于孩子,那是他沈家的血脉,她相信他会照顾好。 我苏妙婧将来一定要为家人报仇雪恨,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我定要沈烨血债血偿,我一定要毁了他在乎的江山社稷,让他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眼中迸发出强烈刺骨的恨意,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拆他的骨,撕他的皮,让他永世不得安生。 江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见自己少主人脸上那强烈到化不开的怨恨,明白她心中此刻是解不开的恨和心结。 江维劝告,“少主,你身子不好,要放宽心才行!” 苏妙婧怨毒的表情,双眼凶狠,“我苏妙婧在此向上苍发誓,定要成国灰飞烟灭,定要沈家血债血偿,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子,捏的紧紧的。 江维极其不放心,少主的恨意太过浓烈,这样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她的。 苏妙婧眼中的恨意消散后,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愧疚难当,口里轻轻低喃自语,孩子,都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还没有出世就死了,孩子,若是要怪就怪你那赶尽杀绝的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个狗皇帝让我经历的痛苦,我定要让他也尝一尝。狗皇帝卑鄙无耻之极,为了夺回父亲手中的兵权,不顾父亲对他几十年的忠心耿耿,对父亲斩尽杀绝。说什么包庇前朝余孽,背叛他,不过是他的借口,若是父亲真的要背叛他,早就带领那二十万大军,投靠别人,或者自己自立门户了。 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毁掉这里的一切。 这时他的哥哥按照江维留下的暗记,找到了这家客栈。 他哥哥问了客栈掌柜,是否见到一男一女,男的长得高大英俊,女的长得极其绝美倾城。 掌柜告诉了他,他去了他们待的房间。 江维站在房门口,一脸警惕防御的姿态,做出拔剑的姿势。 叶羿脸上冷静淡然,口里轻轻念着,“长兴永存。” 江维惊喜的回答,“千秋万载!”这是他们永兴宫的暗号。 江维打开了房门,见到自己主子,又惊又喜,“主子。”他喊了一声。 叶羿进来后,江维望着躺在床上,看她身子虚弱软绵,脸色也不太好,脸色立马变了,质问江维,“小妹怎么了?她怎么这么虚弱?” 江维跪下请罪,“主子,属下有罪!少主这几天奔波劳累过度,加上昨晚属下和少主掉下山崖的湖谭,少主为了救属下,在水中游了一个多时辰,身子泡的太久,她肚中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还请主子责罚!” 原来如此,难怪看她血色全无身子虚寒无礼。这丫头,为了救别人,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看吧!把自己搞成这样。 叶羿望着江维,表情气怒,“本尊是如何交代的,让你好好保护少主,可是你呢?却办事不利,等回戎疆国,本尊再行处罚!” 苏妙婧抓着他的手,“哥,不怪他,他真的是拼了命的再救我,要怪就怪自己,是我没有提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哥,你就饶了他吧!” 叶羿见她替他求情,不想让她妹妹伤心难过,他点头表示同意。 江维上半夜守着她,叶羿下半夜守着她,第二天天一亮,叶羿派江维去雇了一辆马车,他们就上路了。 他们刚刚一出客栈,昨天晚上那伙人就追了上来,询问了客栈的老板,听他说他们已经走了,顿时骑马离开了小镇。 那伙人的头领吩咐,一批人马走官道,一批人马走小道,兵分两路。 三人此次走得正是小道,叶羿和苏妙婧扮作假夫妻,进城给妻子看病,而前面那座城是回戎疆国的必经之路。 苏妙婧不适合车马劳顿,可是却不得不走,否则被追杀的人追上,几人铁定死定了,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 叶羿将准备好的药,热了给她喝了后,苏妙婧就睡着了。 这时在成国的沈云澈,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就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他一直发着高烧,口里呓语,不停地喊同一个人的名字,婧儿,别走!婧儿,婧儿…… 第三天的晚上,他的烧终于退了,人也醒了过来,醒了就四处找苏妙婧,可是那儿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沈云澈回到了王府,来到了她的院子,发现房间里放着一块玉佩,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把玉佩留下,难道她真的不肯在原谅我了。 沈云澈浑身无力地坐在桌子边,轻轻抚摸着那块玉佩,就像在抚摸所爱人的脸,那么深情,那么悲痛,那么哀伤。 他把府中所有人都派出去找她,还暗中派了暗卫,去各处打听。 当他的人回来禀报,此刻的苏妙婧已经逃到了宣州。以前宣州是一个小国,就夹在戎疆国和成国之间,几年前,沈云澈带领十万护成军,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让宣国国君败亡,俯首称臣,从此以后,宣国变成宣州。 不过当年宣国国君投降后,父皇怕他生出异心,就暗中派人杀了他,对外宣称,他是得了急病而死。 宣州一过,那就快到嘉林关,嘉林关可是成国和戎疆国的边境了,到时想追也追不上了。 沈云澈听到消息,快马加鞭,往宣州赶。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当他骑了几天几夜,赶到后,发觉他们已经走了,于是他又往嘉林关赶。 苏妙婧不知道的是暗中皇帝派人等着他们赶到嘉林关,到时好一网打尽。 几人在嘉林关内休息了一晚,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暗中一伙人忽然从房顶上跳到了他们的房间。 当他们进去后,却发现床上没有人,突兀间,身后一个人,手拿长剑,剑光一闪,一剑刺死了对方。 叶羿、江维与那群黑衣蒙面杀手交战了起来。 此刻的苏妙婧被他的大哥给藏在了床底下,苏妙婧只能看到他们不停动来动去的脚,看不到身体。 叶羿和江维把里面的一伙人给解决后,外面的那些人被永兴宫暗中给处理了。 他的大哥在几天前,和她失散后,就飞鸽传信,回了永兴宫,永兴宫接到密信,立即派了一伙武功高强的人在暗中保护。 他们之所以没有让那些人明着保护,就是为了引出追杀的那些人,他们一直再暗,这样引出他们,我方至少不会再那么被动。 叶羿轻轻的敲了敲床沿,示意她出来,苏妙婧爬出来后,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一些灰。 叶羿吩咐客栈掌柜,让人打一桶热水,让苏妙婧好好沐浴更衣。 这家客栈属于永兴宫的一个暗中联络点,老板是永兴宫的四大高手之一,名叫柯幡。 你要问谁是四大高手之首,那就是江维。江维不管是内功心法,剑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才会做叶羿的贴身侍卫。 苏妙婧见他们都无碍,没有受伤,沐浴更衣后,就睡觉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痛入心扉 第二天天刚亮,苏妙婧几人就起来准备离开嘉林关。 他们收拾好后,出了嘉林关,而这时的沈云澈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终于追上了他们。 沈云澈骑着大马,在后面不停地追赶,在城门口终于拦住了他们。 江维见到是自己仇人的儿子,脸上不带丝毫笑容,一副记恨的目光盯着对方。 沈云澈下了马,喊着车子里的苏妙婧,一脸忧思成疾的表情,“婧儿,出来,出来见见我,婧儿,别走,不要离开我,婧儿,你出来,出来,好吗?” 苏妙婧准备出去,叶羿拉住了她,她淡然一笑,“哥,放心,我只是找他说清楚而已!” 苏妙婧拉开了车帘,下了车,站在他的面前。 她一脸从容自若的笑容,如沐春风,让人温暖,“沈云澈,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夫妻缘尽,从此以后,我不会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我!” 沈云澈看着她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笑容平淡如水,他不信,她如此绝情,说不爱就不爱,说放手就放手。 沈云澈不相信的摇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了半丝感情,不信。” 他顿了顿又说,“就算是这样,可是,可是,婧儿,我们还有孩子,难道你也不管他们了吗?” 苏妙婧淡漠的表情,冷笑的勾唇,“嗬嗬!曾经我就说过,我苏妙婧此生不会再深爱任何人,我是喜欢你,可是现在不会了。 至于你说的孩子,那与我何干?那是你沈家的子孙,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沈云澈听着她刺耳绝情的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这还是那个善良美丽大方的婧儿吗?她怎会说出这种话? 苏妙婧见他不信,语气更加冰凉刺骨,“今日我要离开成国,若是你要阻拦,我也绝不会手软。” 她说着,拔出了江维手中的长剑,指着他,脸色平静色的可怕,语气冷漠的质问,“你拦,还是不拦?” 沈云澈同样固执己见,拦着她,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沈云澈望着她,表情坚毅决然,“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绝不会放你离开!除非本王死!” 沈云澈说完,让自己暗中的人出现,把他们包围了。 站在车边的江维准备拦着面前这个对自家少主无礼的人,叶羿拦住了他,低声冷冷的口气,“让他们自己解决!” 苏妙婧表情越来越漠然,声音寒如冰窖,“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 她说完之后,一剑朝他的胸膛刺去,这招快准狠,毫不留情。沈云澈不敢相信,痛得他忘记了呼吸。 她刺完就一下子把剑拔了出来,痛地他轻轻闷哼了一下。 那血一滴一滴慢慢撒在地下,就像他此时的心,一滴一滴地在不停地滴血。 叶羿同样惊愕之极,她的妹妹竟然真的会下狠手,把人刺了,还故意把剑拔出来,并且毫不留情。 沈云澈的胸口不停地流着血水,伤口疼痛难忍,可是却抵不过他心中的痛彻心扉。他心中低语,她恨我,怨我,怪我,可我还是不愿放手! 苏妙婧斜眼冷视,“不要以为我刺你一剑,是因为我恨你。 恨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景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情心狠的女子,说的话句句伤人,字字珠玑,犹如凌迟他的王爷。 景翼扶着沈云澈,口气带着丝丝恳切,“王妃,就算王爷和王妃做不成夫妻,还请王妃不要说出那么心狠无情的话。” 景翼用手堵住他胸口的伤口,不让血流的那么快。 景翼规劝,“殿下,我们走吧!” 沈云澈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盯着她瞧,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云澈望着她哀莫地问,“婧儿,你当真不愿跟我回去!” 苏妙婧坚决果断的拒绝,“不愿!若不想再被我刺一剑,就滚!今生今世,我都不想看到你,还有沈家任何人!”她说着双手握紧,捏地手指轻轻作响,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叶羿见到她这个样子,不免忧心忡忡,妹妹心中的恨太过强烈,强烈到她想摧毁世间的一切。早知如此,当初她该提前把她接回戎疆国,也许她就不会变得这么极端。他心中不安地呢喃细语,小妹,对不起,都是哥哥害了你。 沈云澈见到她双目刺红,一脸浓烈恨意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真的会刺自己第二剑。 景翼挡在他的面前,语气恳求道,“王妃,不要,害死王妃的不是王爷,请王妃不要责怪王爷。” 苏妙婧冷眼相看,“景翼,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她绝决的逼景翼让开。 景翼一脸视死如归,“属下不让,殿下若是出什么事?属下宁愿一死!” 苏妙婧寡情的表情,声音字字刺耳,“想死,那我成全你!” 她说着就将剑刺向了对方,幸好沈云澈一下子抓住了剑刃。 只见他手中伤口的鲜红血水缓缓从剑刃上留下,慢慢落到了地下,一滴,两滴…… 沈云澈看着毫无感情的婧儿,心中是又心痛又悲哀。这一切怪谁?都要怪自己,谁叫自己生在沈家,生在这帝王之家。 沈云澈哀痛的目光,望着对方,声音凄凉,平静如死水的脸庞,“婧儿,我放你走,放你离开,若这是你所求。” 他放开了剑,让开了道,哀伤绝望的表情,看着上了马车的三个人。 那些百姓不停地吵吵嚷嚷,议论着,只听其中一个人小声嘀咕,听说那是前朝公主,那不就是前朝余孽,越王殿下的王妃竟然是前朝余孽,而且还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刺伤越王殿下! 是啊!是啊!越王殿下何等人物,竟然甘愿被刺,传言说,越王殿下对越王妃情深似海,果然如此。 …… 皇帝封锁了宜宁城的消息,所以这边境的百姓还不知道宜宁城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是皇帝没有明着派人来追杀他们的原因。 苏妙婧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嘉林关城门口。这边的沈云澈,身痛,心也痛,他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坐在马车上的苏妙婧一脸平淡冷漠,叶羿忧恐,“妹妹,你没事吧!” 苏妙婧望着叶羿,脸色如常,似乎真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刚刚刺他那一剑,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在他面前情绪失控,才没有让手中的剑落地。 她不得不刺那一剑,她只有刺下那一剑,才能绝了他对自己的念想,也绝了自己对他的妄念,从此,他是他,我是我,就算将来相见,我们也不必再把对方放在心上。 我苏妙婧从今以后,要踏上一条不归路,我不希望被任何无关琐事牵绊,只要能让我毁了成国,我就算放弃一切,也要完成这个目标。 苏妙婧望着叶羿,脸上笑容肆意,“大哥,我没事!难道你希望我有事不成?” 叶羿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慰,“妹妹,有哥哥在,哥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不要憋着,知道吗?” 苏妙婧转过了身子,掩饰自己的情绪,“大哥,我真的没事,不过,大哥,车上我放得吃的呢?” 她东找西找,可是就是没看到,叶羿看她这个样子,还说自己没事?她那放吃得在车里,况且这车是他们刚雇的,怎么会放吃了在里面。 叶羿抓着她的双手,不要她乱动,语气亲和柔情,“妹妹,不要这样,你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妹妹,听哥哥的,咱们哭一阵子就好了。”他哀求她,能够哭出来,这样才不会憋出病。 苏妙婧笑靥如花,笑容更加灿烂辉煌,“大哥,哪有你这样的,求妹妹哭的,我不哭!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替我的仇人哭? 况且哭,有用吗?若是有用,那我宁可哭上千万次,只求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叶羿心中心疼,她的妹妹真是既坚强,又固执,固执的让人怜惜。 苏妙婧把自己心中悲凉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脸上平和,笑容动人心弦。 江维脸色喜悦,“尊主,少主,成国地界到了!” 听到这话,苏妙婧拉开了车帘,望着路旁的那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几个字,戎疆。 苏妙婧心中难得欣喜了一下,“太好了,终于到戎疆国了!” 她一扫之前心底的郁闷,脸色多了几丝真心的如花笑意,“哥,听说戎疆国也有很多好吃的,到时我要吃个够,哥可不许拦着!”她带着撒娇的意味,拉着他说。 叶羿点头,勾了勾她的鼻子,“好,你个小馋猫!” 苏妙婧抱着他,声音低落,却也有丝丝高兴,“哥,我只有你了,所以哥哥以后不许离开妹妹,不管去哪儿?哥哥都要带上妹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她声音时而强势,时而温柔,时而惧怕。 叶羿抱着她,表情绝然,“好,不管我去哪?哥哥都不会离开妹妹。所以,妹妹不要害怕!”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苏妙婧抱着他笑着说,“那哥哥答应我了,若是哥哥不守承诺,妹妹以后再也不理哥哥了。”她半威胁的口气,半温和的声音对他讲。 叶羿轻轻拍她的背,“哥哥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自从到了戎疆国,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也就没有那么急着赶路,花了半个月,才到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章节目录 第一章 初到戎疆国 他们进了郅宛城,苏妙婧下了马车,在街上东望西瞧,看到小玩意儿就忍不住去摸一下,或者让跟在她后面的哥哥付钱给她买。 戎疆国的百姓,大多都穿着窄袖和紧身袖,圆领或者大翻领的长衫。穷苦百姓穿的都是粗布麻衣的衣料,富家百姓穿的都是锦缎绫罗。 他们回到丞相府后,叶羿换了一身衣服,进宫面圣了,苏妙婧则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叶羿回来后,吩咐管家找了四个比较伶俐的丫头,伺候苏妙婧。 叶羿吩咐,等她醒过来,就把几个丫环戴去见见她。 叶羿派了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她是永兴宫里的人,是四大杀手之一,排名第三,名叫燕离寐,她的轻功和鞭法是最好的,让她做苏妙婧的婢女,保护她的安全。 江维排在第一位,他最好的是剑法和内功心法。柯幡最好的是刀法和轻功,所以排在第二位。还有一个名叫齐麒,他的暗器和毒术用的最好。 天色渐变,天空黑压压一片,轰隆隆一声巨响,过了不久,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的大哥来喊她吃晚饭,苏妙婧洗漱了一番,就随他一起去了饭厅。 苏妙婧看着后面跟着自己的燕离寐,望着她,却问自己的大哥,“大哥,她叫什么?” 苏妙婧也没有办法,刚刚自己和她说话,可是她愣是一句话也不是,特高冷,她心里想,大哥给自己一个冰山美人陪着自己,这是要憋死我的节奏啊! 叶羿轻轻抓着她的手,言语温柔,“燕离寐,她也是永兴宫的人。” 苏妙婧疑惑的问,“她是一个哑巴吗?不然我跟她说话,她一句都不回。” 叶羿摇头,望了燕离寐一眼,“她不是哑巴,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燕离寐心中对这位话多的少主无语,她不和她说话,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问她那些话,在她看来比较无聊,她竟然会以为自己是哑巴。 燕离寐和江维一起站在饭厅门口,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 江维一脸挪揶的表情,“自己不说话,被少主当哑巴了吧!叫你喜欢当哑巴!活该!”一副你活该的模样,看着她。 燕离寐双眼冰凉地盯着他,却不说话,一副你找死的样子。 江维却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怎样?想打架,来啊!” 燕离寐听到他这话,闭上了眼睛,不在甩他。 江维见她又不理自己,心里低语,这女人,多说几句,会死啊!真是,哼! 江维也不在理她,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雨越下越大,夜空偶尔划过一道惊雷,伴随着一道闪亮的电光,将整个夜色照亮。 成国的沈云澈,自从他被苏妙婧刺伤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 他暗中在想,既然父皇如此无情,把婧儿害到如此境地,那就休怪自己不顾父子之情。他暗自发誓,他要成为这成国未来的皇帝,到时他会不惜一切,将婧儿夺回来。 苏妙婧吃完晚饭,就去了他大哥早安排好的药房,制作解药和毒药了。 燕离寐见她制毒手法,还有制作解药如此娴熟,她心中的疑虑全部打消了,当她接到命令,让她保护一个女人,她心中肯定不乐意,只是不愿违背永兴宫尊主的命令。 现在她看到她的制毒能力,估计比齐麒的制毒术还要高,她心中有了几丝敬意。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样才陪称得上少主。 整个永兴宫,只有四大杀手知道叶羿的真实身份,其余人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要戴面具的原因。 苏妙婧让人抓了许多的小白鼠,给他们喝下自己研制的毒药,毒性发作后,在给他们喝下解毒的解药,那些小白鼠喝了解药后,一刻钟就恢复了正常,又变得活蹦乱跳。 第二天大清早,苏妙婧就起床,跑出了府,而叶羿则上早朝去了。 苏妙婧昨晚吃饭时,给他哥哥说,她要从新取一个名字,他哥哥当然同意,毕竟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痛苦,况且她是自己的妹妹,应该跟自己姓才对。 苏妙婧给自己取名叫做叶昔,希望自己能记住往日的过往,为家人报仇雪恨。 苏妙婧边逛边考虑将医馆开在哪里?最后,她选择了一家离中心街最近的木材商铺,那家商铺的老板刚好要买掉这间铺子,苏妙婧用两百两银子买下了那家铺子。 她准备去附近的酒楼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毕竟已经快到午时了。 当她进了一家酒楼,此楼名叫倚月楼。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名店。 当苏妙婧一进去,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痴迷。 苏妙婧今日里面穿着一件素色的冰蓝色暗花细丝百褶裹胸长裙,外套一件窄袖齐胸襦裙,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单环发髻,插着一只金海棠珠花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苏妙婧准备上二楼,却被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给拦住了。 只见他口气轻佻,动作轻浮、吊儿郎当的用手中的扇子勾起她的下巴,“姑娘长得如此艳绝天下,小生还是第一次见,不知姑娘可愿与我一起用食!” 她身后的燕离寐见过不少登徒子,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见面就让她家小姐随行,无耻之徒。 她气得恨不得马上拔出鞭子,狠狠教训他一番,让他记住,不要对小姐无礼,小姐不是他这种宵小之辈能碰的。 苏妙婧暗中拉住了她,脸上一副柔顺安详的模样,带着如花似玉的笑容,嘴角却暗中轻轻勾了一下。 此刻,二楼雅间的一位公子,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他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由地勾唇轻轻笑了一下。心里暗自喃喃细语,有点意思! 苏妙婧笑靥如花,灿烂绚丽,可是这也表面面前这个人越倒霉。 她一双水灵灵,且单纯无辜的眼神盯着对方问,“真的,公子愿意请小女用餐?”她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对方看着如此俏丽艳美的佳人望着自己,那股单纯无害的模样,简直让这个男子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抱着她,将她抱回去藏起来。 苏妙婧心里暗自腹诽,你死定了! 男子点头,“这是自然,在下点的酒菜就在二楼,还请姑娘移步!”他狂欢如喜的表情,心里暗自低喃,这姑娘真单纯,这样就相信自己了,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也就怪不得自己。 苏妙婧嫣然一笑,“公子先请!” 男子点头,然后转身准备往前走,却被某人一脚踹了,某女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针,只见她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前,气得对方口不择言的大骂,泼妇、贱妇,你竟敢打本公子,本公子要……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他一声惨叫,啊……,声音凄厉痛苦。 整个酒楼只听得到他的凄惨叫声,苏妙婧表情还是温柔平和,语气淡定从容,“本姑娘最讨厌别人骂我,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妈骂我,你简直想找死!” 苏妙婧说着又插进了一根银针,痛得那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苏妙婧望着他狰狞痛苦的脸,此时的男子痛得身子已经开始痉挛,那还有刚刚那副谦和风度的模样,虽然刚刚的态度也是他装出来的。 苏妙婧不觉勾唇冷笑,“想不想听听你骨头给你唱歌的声音?”她狂傲地笑着问。 那些看好戏的人,一脸好奇,骨头能唱歌,如何唱? 二楼雅间的男子也不免好奇,如何让骨头唱歌?他在心中低语。 苏妙婧望着燕离寐,轻轻笑了笑,“阿寐,将他哑穴点了,不然他一会儿吵死了!” 燕离寐听话的点了对方的哑穴,苏妙婧不怀好意的拿出银针,刺进了他的阳池穴,只见男子的双手手指咯吱几声就应声而断裂,就像击打的乐器。 那个人痛得脸部开始抽搐,痛得整张脸都红似火烧。苏妙婧再次用银针刺进了他的曲泽穴,只听他的胳膊咔嚓两声,骨头断裂,就像是有人在敲打乐器。 众人听到那骨头发出的声音,顿时心中齐齐发怵,望着面前长得如此风姿绰约的女子,纷纷惊恐万状,没想到她长得如此千娇百媚,却如此心狠手辣。 那个男子痛得面容狰狞可怖,却不能大叫,只能憋得脸色通红,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盯着苏妙婧。 苏妙婧才没管他多恨自己,明眸善睐的目光,看着他,又下了一针,这一次是筑宾穴,只听到男子的胫骨喀嚓碎裂的声音,那阵阵袭来的疼痛,让他冲破了哑穴,只听他泣血椎心的大喊一声,啊…… 苏妙婧脸上带着丝丝不屑的目光,口里讽刺道,“切!我还以为你多能忍,没想到才刺了三针,就痛得哭爹喊娘,真没用,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她心里嘀咕,好歹曾经的齐绾忍了自己十几针,才痛得昏死了过去。 苏妙婧讥诮的口气,“记住,下次见到本姑娘,给我绕道而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更痛得滋味!” 她说完之后,又给了他一针,这一针直接刺进了他的下体位置。 只听男子痛得大叫,比刚刚的声音更加凄惨,更加锥痛,此时的他痛得整个身子都抽搐了起来。 苏妙婧脸色冰冰冷冷,“你不是喜欢调戏姑娘吗?这是病,得治!我给你一针,治治你的病,从今以后,我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苏妙婧说完,望着燕离寐,“阿寐,走,回府!” 燕离寐不由地问了一句,“小姐,你不是饿了吗?” 某人一脸嫌恶的面容,“被一只恶心的苍蝇打扰了胃口,不吃了!” 燕离寐无话可说,要进来吃的是你,要回去的也是你,小姐,你到底要闹哪样? 二楼雅间的男子,对旁边的贴身侍卫悄悄吩咐,你…… 一楼的看客见到对方大摇大摆的走了,心中默默在想,那个女子是谁?竟敢招惹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而且还下手如此狠毒,毫不留情,也毫不犹豫。 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惹了当朝太后的亲侄子,除非他的后台是当今权势滔天的丞相,或者当朝皇家最有威望的明王殿下,否则必将家门不幸。 章节目录 第二章 进宫 回府后,叶昔去了自己得药房,燕离寐则去回禀今天在倚月楼发生的事。 他的大哥听到那些话,气得大骂,“无耻小儿,竟敢觊觎本相的妹妹,找死! 给本相去查清楚,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本相定让他付出代价!”他怒拍桌面,将桌上的东西都震了震。 燕离寐抱拳,尊敬回答,“是,属下遵命!” 叶羿挥手让她下去。 这边的那个被叶昔教训的男子,被抬回去后,他的父亲看到这一幕,一脸心疼,气的脸红脖子粗,派了手下去查那名女子的来历。 叶昔教训的那个男人,是当朝帝师(太傅)的儿子,名叫闵尚,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被他的爹宠的无法无天,加上他的爹是当朝国舅,太后是他的亲姑姑,所以就更加飞扬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戎疆国的郅宛城,有四大权贵之家,一曰明王,二曰丞相,三曰国舅,四曰桓国公。 这四家在京中是最具影响力的权势之家,无人可撼动其半分。 当然郅宛城不仅有权势滔天的权贵,还有富足豪华的世家大族,京中这四大世族,互相牵制,最值得一提的是为首的世家,陈家,他的家族不仅有人经商,还有人在朝为官。 这国舅爷当天就跑进皇宫,找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当朝太后娘娘诉苦去了,说他的儿子被人折辱,一定要为他做主。 只见皇宫大院内,一座高贵华丽的殿宇,里面九曲环廊,水池花园,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此殿名叫长福宫,此宫就是当朝太后所居之地。 当朝太后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满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端坐在大殿之上,穿着一身镂金丝钮牡丹花纹锦衣,梳着一头望仙九鬟髻,额头上点着红色的钿头,好像是一朵牡丹花,头上戴着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红翡翠滴珠耳环,看着雍容华贵。 她左手支撑在椅子的把手上,似在假寐,手腕上还带了一只金镶玉手镯。 听到有人回禀,说国舅爷求见,她睁开了双眼,声音亲和柔顺,“让他进来吧!” 国舅爷进来后,跪下抱拳行礼,“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轻轻喊了一声,“大哥,请起,不必多礼! 来人啊!赐座!” 国舅站在那里,脸色气愤难消,“还请太后为臣做主,今日午时,尚儿准备从倚月楼出来,可是却遇到一名泼辣,没有教养的女子,将尚儿狠狠折磨了一番,还让他从此不举,请太后娘娘为尚儿做主!” 此事自己早有耳闻,宫里已经传开了,说一名不知何姓何名的女子,将当朝国舅爷的儿子折磨的死去活来,还一针让对方不举。 太后听到此话,心中藏有疑虑,估计他的大哥没有说实话,他那侄儿,自己还是了解的,估计又是想要轻薄对方,却没想到这次遇到一个比他厉害的主,把他折辱了一番。虽然如此,可是好歹也是自家人,那样羞辱一个人,也是打她的脸。 太后嫣然的笑容,“大哥,何人所为?” 闵国舅一脸愤慨,“回太后,当朝丞相的亲妹妹,叶昔所为!” 太后一听丞相二字,心中惊疑,“丞相何时多出了一个妹妹,哀家记得他没有妹妹啊!” 闵国舅抱拳回禀,“回太后,听说是最近才找到的,当年丞相和她的亲妹妹失散了。” 太后心中疑惑更深,丞相忽然多出了一个亲妹妹,这事不同寻常。况且最近他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难道就是去找她这个妹妹了。 太后下了懿旨,让丞相带着她的妹妹进宫面见自己。 太后不想得罪自己的大哥,毕竟母族还有用处,可是丞相他也得罪不起,只好请来了当朝明王殿下,一起做个见证,当然此事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缺席。 叶昔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自己打了一个无耻的登徒子,就能见到戎疆国最有权势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可是别人挣破了脑袋都不一定见得到的人,可是自己一天之内就全见到了。 当叶昔跟着自己的大哥进了皇宫,见到里面的高墙大院,环廊殿宇,高阁楼台,凉亭花池。果然和成国皇宫一样大,一样绕来绕去。 叶昔今日穿着一身暗花细丝褶缎裙,头上插着一只紫玉镂金簪,耳朵上带着一对白玉耳坠,手腕上戴着一只白银缠丝双扣镯。 叶昔额头上点着一株盛开的芙蓉花,让她精致绝色的脸庞更加清丽脱俗,就像出水芙蓉,那么娇艳欲滴。冰肌如玉的脸庞,水润透亮的绯色双唇,还有冰肌玉骨的锁骨,都忍不住让人想要吻上去。 坐在上面的皇帝,一脸惊艳的目光,盯着叶昔,面前的女子长得清艳脱俗,惊为天人,难怪他那好色的表哥要去招惹她。 太后见到叶昔,同样惊叹她的容貌,心中还有同为女人的丝丝嫉妒。 特别是她转头见到自己儿子,也被面前的女子迷惑住了,心中更加不喜。 坐在左边的明王殿下,脸上勾起轻微的笑容,心中低语,果然,他们又见面了。今天午时,自己派的人跟踪她们,见她们进了丞相府,心中想,他们不久后,绝对又要见到。这不才过了半天,就又见到了。 叶昔心中嘀咕,该死的男人,自己没有本事,就知道给自己的爹打小报告,害得现在连太后都惊动了,一个蠢货,他就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家伙。 叶羿和叶昔并排走进大殿,见到上座的太后和皇帝,只见他扯了一下叶昔,让她和自己一起下跪行礼,“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叶昔跪在地下,磕头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叶昔心里暗自愤慨,最讨厌古代人动不动就下跪了,烦死了。 太后望了一眼皇帝,见到自己的儿子一脸痴迷的目光,眼中射出几丝寒光,盯着叶昔,她轻轻推了一下皇帝,提醒他让两人起身。 皇帝讪笑,来掩饰尴尬,“丞相快快请起,叶小姐也起来吧!” 接着他吩咐,给他们赐座! 闵国舅愤恨的双眼,盯着面前宛若天仙的女子,心中怒恨地想,长得如此美艳绝伦,铁定是她主动勾引自己的儿子。 叶昔感觉到有一股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朝闵国舅看去,见他双目圆睁,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某女故意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还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屑的表情。气得闵太傅脸色通红,站了起来,质问叶羿,“丞相,你就是如此教你的妹妹吗?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叶昔的动作引得坐在上面的皇帝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是真的忍不住,这个女子刚刚的动作真是太好笑了,竟然对一国太傅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可是他竟然不觉得讨厌,相反感觉她活的很真实,一点儿也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循规蹈矩,或者做作。 明王勾唇轻轻柔柔的笑了笑,心中暗想,长得如此明目皓齿,做出如此幼稚的动作,让他都没来由地感觉到了几丝真实。 太后冷眼盯了皇帝一下,警告他,皇帝收敛了笑容。 叶羿望着闵太傅,双目寒光四射,语气冷漠刺骨,“闵国舅,本相还没有责问你的儿子调戏本相的妹妹,你今日却先倒打一耙。 若是怪我妹妹将你儿子折辱了一番,那也是他活该,若是本相在妹妹跟前,定让他生不如死!就不是折磨他几下了。 凡是欺辱我妹妹的人,不管他是谁?让本相知道了,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话带着冷傲的威胁意味。同时也是给太后一个暗示,今日不管是谁?敢动自己妹妹的人,他通通不会轻易放过。 大殿里的几个人都是成了精的人,那听不出丞相的言外之意。 闵国舅心里暗想,凡是侮辱自己儿子的人,我绝不会放过,等着瞧。他双目沉冷,盯着叶昔和叶羿。 叶昔见他大哥说完了,自己站了起来,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怎么,还想找我算账,若是要找我麻烦,我奉陪,若是敢暗中害我哥,我不介意让你和你儿子死无全尸!” 叶昔冷冰冰的目光盯着闵国舅,脸上忽然嫣然一笑,“闵国舅,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头晕眼花?心中似一团火烧” 闵国舅顿觉不妙,她莫不是给自己暗中下毒了,想到这种情况,他气得脸色红似火烧,“毒妇,把解药拿出来!” 叶昔听到他骂自己的两个字,双目圆睁,眼中如冰锥,刺向对方。 “本姑娘最讨厌别人当着我的面骂我,你找死!”语气寒冷刺骨。 明王见她浑身散发的戾气,似乎想要杀人的目光。 他心中腹语,面前的女子绝不简单,她的医术估计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冷戾气,绝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 这时,坐在上面的皇帝看够了好戏,见此事在不管,闹下去铁定一发不可收拾,他笑眯眯地出来打圆场,“舅舅,原是表哥做得不对,舅舅就少说几句吧!” 接着,他望着叶昔,脸上笑容满面,“叶姑娘,气大伤身,还请叶姑娘不要再气恼。 朕有一个不情之请,叶姑娘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表哥这一回,若是他再敢无礼,伤害姑娘,朕第一个不放过他,你看,如何?” 小皇帝一脸诚挚的表情,望着她询问。 章节目录 第三章 吟诗会 一 叶昔听到小皇帝的话,望着他,感觉就像望着自己在现代的弟弟,她眼中不由自主地柔顺了几丝,“好,看在皇上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皇上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望着闵国舅,眼神幽寒,“我原本就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谁叫他来招惹我。你放心吧!那一针只是给他一个小小教训罢了!三天之后,他就不会有事了。” 叶昔顿了一下,冷冰冰地语气,“不过,若是他再敢来招惹我,我保证让他死的很酸爽!” “至于我刚刚说闵国舅的症状,不过是你自己造成的而已!你说你发那么大的火,又气又怒,能不头晕,能不胸中像火烧吗?我若是要下毒,会那么傻,让你知道吗?”她一副看蠢货的眼光盯了他一眼。 闵太傅脸色愤恨,双目泛着冷光,却不知如何反驳?毕竟她的话也对,况且自己儿子还没有好,现在不适合和她闹翻。 坐在上面的小皇帝脸色喜悦,“叶姑娘,你有何事?说吧!只要是不违背原则性的事,朕可以考虑考虑!” 叶昔一副准备敲竹杠的嘴脸,脸上笑如春风,得意之色,“皇上,这件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臣女想要你皇宫里的御药局药材,皇上可以赐给臣女一些吗?” 叶羿脸上带了柔和的笑容,这丫头,他还以为她要什么呢?原来是药材,他府中有那么多的名贵药材,还问皇上要,也不知道要其他更值钱更有价值的东西。 明王殿下听到这话,看来她很喜欢药材,那么表明她也很喜欢医术了。 皇帝一脸惊讶,见她要的是药材,他以为她会要女子喜欢的珠玉首饰,或者金银财宝之类的。 小皇帝脸色平和温柔,“这个好办!朕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到时派人送到你府上。” 叶昔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笑容满面,双目亲切,声音平易近人,“多谢皇上赏赐,谢谢!”一脸感激涕零。 她想到那些药材,就高兴的乐不可支,那可是皇宫里的药材,全都是名贵的东西,有些连外面都买不到。 叶昔抓着他哥哥的手,欢乐的表情,“哥,我有药材了,明天记得帮我找几名手艺精湛的木匠,我要装修今天早上买的铺子。” 叶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宠爱的目光,“好,回去就给你找!” 太后声音轻柔,“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众卿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明王首先站了起来,先行告辞!接着其他几个人一一告退。 第二天,叶昔一大早就去了自己买的铺子,叮嘱那几个木匠,让他们照着自己的图纸装修。 叶昔在街上搭了一间小棚子,里面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两条凳子,免费为人看病,同时为自己的医馆做做宣传。 她的医馆名字不在叫济民医馆,而叫博仁堂。 开始的时候,人很少,当见到真的是免费为人看病,百姓排起了长队。叶昔总是笑脸迎人,语气体贴入微。 他的贴身女侍卫,燕离寐则帮忙打打下手。燕离寐不理解自家主子的思维,这样免费给人看病,真的能打响博仁堂的名声吗?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非气死自家少主不可。 虽然尊主是永兴宫的宫主,还是当朝丞相,钱倒是很多,也不怕她乱花,可是到时没有达到她理想的效果,可得气她个半死。 正在此刻,明王钟离琮骑马走过,见到大街上为百姓义诊的叶昔,脸上带着欣赏,目光注视着她,见她极其认真的把脉,询问对方的情况。 他正要去一年一度的吟诗大会,心里在想,不如叫上她,估计会有意外收获。 每年戎疆国的吟诗会,都在京中最大的青楼,朝夕楼举行,规模空气浩大。 因为每年各地的才子和才女都会相约而至,参加此处盛会,若是能被朝中大臣看上,可以向皇上举荐,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各家的女儿,参加之后,脱颖而出者,有可能被那些朝中大臣选中,介绍给自己的儿子,成为某某儿媳。 钟离琮下了马,来到了她的身旁,叶昔见到他,心中疑虑,他来做什么?看他那精神头,不可能是来看病的。钟离琮一副看猎物的贪婪目光,注视着她。 叶昔清冷的声音问,“有事?若是没有,就别打扰我给别人看病!” 钟离琮的贴身侍卫,王康厉声呵斥,“大胆!” 钟离琮抬手,让他别说话,“来找你,自然有事?”他声音富有磁性,带着几丝清冷。 叶昔望了他一眼,“说吧!”她边抓药,边对他说。 钟离琮平静沉稳的表情,“我想邀请姑娘一同去吟诗会,姑娘可愿陪我一同前往!”他谦虚友善口气询问。 叶昔骨碌碌的双目,转了转,正打着鬼主意。钟离琮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中暗想,她又在打鬼主意了。他的目光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却让他感觉极其有趣。 叶昔盯着他,勾唇一笑,“可以。听说你府中有许多名贵的药材,不如把那些药材分给我一些,如何?若是同意,我就去!” 钟离琮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点了一下头,“可以,明天就给你送到府上。” 叶昔摇头,“不,那些药明天送到自己的药铺,博仁堂。” 于是两人达成协议,叶昔收拾了一下摊子,就把东西交给燕离寐,让她拿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陪她一起去了吟诗会场,朝夕楼。 当他们到了后,只听门口的人大喊,“明王殿下到!” 当钟离琮颀长高大的身姿进入大楼,四周鸦雀无声。 只见他今日穿着一件湛蓝色的锦袍,上面绣着蟠龙,腰间系着一块上等的黄玉珏,玉珏下留着浅黄色的丝线。 看着贵气高雅,冷傲霸气,自有一股王者之风。 众人看到他身后的女子,一张白璧无瑕的精致脸庞,出尘脱俗的气质,嫣然带笑的和明王殿下一起进来了。众人猜测,这位女子是谁?竟然能有资格站在明王殿下的身边,难道是明王殿下的红粉知己。 明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叶昔瞧了瞧四周,没有见到那个身影,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明王见她双眼四处张望,心中好笑,看来某人怕他的哥哥。 钟离琮低低地声音,对她说,“别担心,你的大哥不在,丞相现在被皇上留在宫里,商量大事,不会碰到的。” 钟离琮心中低语,眼见不久就要入秋,今年边境不稳,东有成国的虎视眈眈,南有西荻国的侵扰。加上戎疆国的气候寒冷,很多时候,一到秋季就会下起大雪,叶羿被留在宫里,商量今年将士的军饷和防冬事宜,到时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 至于自己,他请求来监督本次的吟诗会,这工作要轻松多了。 叶昔听到他说的话,心中安心了。 钟离琮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旁边没有位置,明王让人加了一个座位。 于是她就坐在了钟离琮身边,望着四周盯着自己,有得好奇,有得嫉恨,有得羡慕,叶昔通通当没看到。 此次住持吟诗会的人,是当朝礼部侍郎,孙秉才,他暗中是明王一派的支持者。 孙秉才见到明王到了,他站在台子上,对坐在下面的众人说,“今日吟诗大会,共有三场,第一场,众人写下自己的诗,交给明王殿下和几位陪审大人,由他们选出最优秀的二十名才子和才女。 第二场,男女分开赛,同样照此做法,选出六名才子和才女。 最后一场,留下了三名才子,还有三名才女,进行最后才子第一名的争夺,还有才女第一名的争夺。” 接着,他宣布,“吟诗会现在开始!”旁边的打锣人轻轻一敲金锣,咚的一声,吟诗会开始了。 礼部侍郎站在高台上,大声宣告,“听好,第一场题目,大家以牡丹花为题,做一首赞颂牡丹花的诗即可!限时半柱香。” 叶昔心中呢喃细语,关于牡丹花的诗,她脑海中倒也挺多的,只不过都不是她自己作的诗。 钟离琮坐在旁边,悄悄耳语问她,脸上带着惊诧,“难道你不会?”他故意这么说,只不过女主可不傻,她朝他笑了笑。 她勾唇一笑,“你猜!” 半个时辰过了,敲锣的人轻轻一打金锣,礼部侍郎大声说,时间到,各位停下你们手中的笔。 钟离琮见她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心中暗自猜想,以她的才学,绝不可能做不出关于牡丹的诗,估计是她不愿作而已。 钟离琮望着她,“我是叫你来参加吟诗会的,你若是不作,我也就不派人送那些药材给你了。”某人**裸带着假意的笑容,威胁她。 某女心里骂道,“卑鄙,典型的笑面虎。” 钟离琮看她气狠狠的表情,这小妮子估计在心里骂我呢? 叶昔冷冷地望着他,“现在时间都过了,作了也没用了。” 钟离琮笑了笑,“你只管作一首就好,其他的你别管!” 在这里他说了算,只要他说通过,那就通过了,别人不敢反驳。 叶昔只好作了一首,提笔写在白纸上。 这首刘禹锡的《赏牡丹》,在现代可谓家喻户晓,特别是最后两句。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钟离琮见她写完之后,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此诗最后两句是最好的,将牡丹的美写的淋漓尽致,让整个京城的人都趋之若鹜。 钟离琮将她的那首诗也放进了那些人的作品中。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选好了二十篇最好的作品。 礼部侍郎看到刚刚明王将叶昔的作品放到了其他作品里,他不敢反驳,只好由着他。 这时,一位穿着绛紫色长裙的女子,高冷的面容,站了起来,表示不服气,“大人,她作弊!她不算。” 叶昔见她指着自己,无奈的表情,心里嘀咕,这不能怪我啊!罪魁祸首是他。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吟诗会 二 某女气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就像再说,看吧!都是你害得,害我被人冤枉。 叶昔挨近了一点,低声责备,“都是你害得,现在就别怪我出卖你!” 某女说完,站了起来,望着那个女子,一脸无辜的表情,“这你可冤枉我了,要怪就怪钟离琮,是他把我写的东西塞进了你们的诗作中。 哦!现在你们不敢说他,就来怪我,有本事你们说他作弊啊!说我算什么本事!” 钟离琮见他把自己帮她作弊的事全部抖了出来,既无语,又让人好气又好笑。谁敢向她这样胆大妄为,敢说自己的不是,估计也只有她。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感叹,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直呼殿下的名字,还敢说殿下带头作弊。盯着明王,见他表情还是那番淡漠,不喜不怒。 当众人以为明王殿下要发火时,却见他倏然一笑,无可奈何的面目。 只见他盯着叶昔,气责的语气,“你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表情带着丝丝宠溺。 叶昔嘟嘴,抱怨道,“切,我又没叫你帮我,本姑娘若不是为了你府中的那些药材,我才不跟你来这么无聊的聚会。” 某女直白的话,让钟离琮无话可说,虽然他清楚,她跟自己来就是想要自己府中的那些药材,可是被她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心情有点低落,这小妮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她那一句无聊的聚会,算是彻底得罪了在座的所有人,若这吟诗会无聊,那么在她眼中,他们这些人也是无聊的人了。 钟离琮心中呢喃,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一句话,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些人。虽然在他看来,这吟诗会的确挺无聊的,可是也不能像她这样随意脱口而出啊! 其实叶昔就是故意的,不过是责怪钟离琮带她来了如此无聊的聚会。一个个的都装的人模狗样,不过就是一群攀龙附凤之人罢了!好吧!她也算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就是故意接近钟离琮,到时若能得到他的相助,自己在戎疆国更顺风顺水一些。 她的哥哥权力也大,但是始终没有一个王爷的地位高,所以到时有了哥哥和明王的帮助,能让自己在京中,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样也不会有人阻止她,那些势力也能更快壮大。 钟离琮不和她说,否则非把自己气死不可,他望着礼部侍郎,不怒自威的面容,“孙大人,此次吟诗会由你主办,不如你看一下叶姑娘的诗,来做评判,看她能不能通过?若是你觉得不行,那就算她淘汰,你们看,如何?” 孙秉才点头,自己主子吩咐的事,他肯定得办好。 众人议论,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下人将叶昔的诗作递给了孙秉才,孙大人接了过来。 孙大人瞧了瞧,脸上带着赞赏,顺带望了望叶昔。 只听他声音洪亮,“此诗极好,为了公平,本官给大家读一遍,让大家听一听,一起做个见证!” 只听他大声朗读,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他笑着赞叹,“此诗极其应景,还把牡丹的美艳写的淋漓尽致,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想要目睹他的天姿国色,好,太好了!”他连说了两个好字。 孙大人之所以说应景,是因为现在的大殿外,就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栽种着各色芍药。侧面还有一个水池,池里栽着不同的芙蓉花,水池上面还有一座小桥。 众人听完,大殿之内,不停地有人在谈论,赞美这首诗如何如何?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脸上带着赞赏,此诗说芍药妖艳,可是却缺乏品格,芙蓉貌美,却少些温情,只有牡丹是国色天香,引得无数人尽相追捧。好诗,好诗! 旁边的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附和道,是啊!写的真好! 叶昔心里暗自再说,能不好吗?那可是先辈传下来的佳作,绝对让你们望尘莫及。不过,叶昔明白,就算自己写的这首诗没那么好,他们也会吹捧自己写的好,因为自己是明王殿下带来的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他,除非他不想活了。 钟离琮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面容,“孙大人,该你做评判了,你觉得如何?”声音没有压迫感,却能让孙大人畏惧。 孙大人脸色恐慌,宣布结果,“叶姑娘的诗写的极好,所以此次她可以进入第二轮比试。” 孙秉才心里低低呢喃自语,就算写的不好,本官也不能让她被淘汰,否则那是打明王殿下的脸面,自己不想活了。 叶昔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没有人敢说明王的不对,所以她铁定能进入第二轮。 接下来,孙秉才宣布了其他进入第二轮的名单,至于名单之外的人,全部被赶了出去。 这时的大殿,人数变少了,也不再显得那么拥挤。 钟离琮和其他几个陪审坐在台子的侧面,和那些比试的人有一段距离。 孙大人望着下面坐着的人,脸上带着恭喜的笑容,“恭喜各位进入第二轮,接下来的题目,请大家做一首关于自身品格或者气节的诗,限时半个时辰!” 同样的话说完,敲锣人同样敲击了锣面,示意开始。 这一次,叶昔没有拖时间,她想了会儿,就提笔了。 钟离琮见她这么快就想出来了,心中不觉好奇。他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看到她写的,眼中露出欣赏惊叹的目光。 他口中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笔写出的字轻读了出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忍不住拍起了掌声,口里忍不住惊叹,“写的好,太好了!” 钟离琮心想,他觉得她就有那种坚韧不拔,永不服输的品格,好,极好!做本次的第一才女都不为过。 叶昔心里感觉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别人所作,根本就不是她写的,她只不过照搬照抄而已。 众人见明王竟然对一位女子大加赞赏,那么她的诗肯定写的极好,估计比刚刚那首还要好。 她的作品提前完成,她交给了陪审,陪审看完,无一不惊喜叹服。 过了不久,时间到了,众人交了自己的作品。 孙大人说出了结果,不必想,叶昔进入了最后一轮,并且她的那首咏竹诗从此以后,被人纷纷传颂。 现在只剩下六名,女子中的第一名,就是叶昔,其他两个女子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本来想趁此良机,找到一个好夫婿,可是全被叶昔给搅了。 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人,就是当朝桓国公的女儿,名叫冯清霜。她极其爱慕明王,此次想要以此吸引明王的瞩目,可是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搅了,她当然很愤怒。 此时的她正一脸妒恨,怒目的盯着叶昔,恨不得吃了她。她就是先前表面叶昔作弊的那位绛紫色长裙的女子。 另一位,只是一个外地州官的女儿,不出名。 冯清霜心中恨怒难消的想,我一定要成为第一名,我绝不可能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孙大人浑浊的嗓音开始说第三道选题,“接下来是第三场的题目,写一首忠君报国的爱过诗,时间也为半柱香!” 锣声一响,众人开始下笔。 钟离琮见她在思考,心中想,这一回她该要多想一会儿了吧! 只见她思考了几秒,就提笔而书。 钟离琮见她这么快就想起了一首,心中有些惊疑,当看到她写的内容,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钟离琮读到那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直接触动心弦,让人听着颇为感同身受,不管你有多大的功绩,都是千千万万人的白骨堆积而成。 叶昔写好后,钟离琮一下子抢了过来,忍不住大声评价,写的太好了,将战场的凶险,还有百姓的苦难都融入了进去。 叶昔带着风和日暖的满脸笑意,心里嘀咕,能不好吗?自己照着古人的诗抄的。 钟离琮都忍不住直接宣判,这首诗为第一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将诗交给了评审,他们一致决定,第一才女为叶昔,第一才子为当朝桓国公之子,冯清峰。 这个结果气得冯清霜咬牙切齿,痛恨的双眼,盯着对方,恨不得杀了她。 礼部侍郎孙大人将冯清峰的佳作和叶昔的佳作通通读了出来。 冯清峰的诗,我本痴狂人,肝胆照昆阙。身经百战死,誓破玉昆城(此名是自己取的,是戎疆国和西荻国的边境)。此诗是本人杜撰,大家看看就好。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孙大人一脸赞叹不已,“冯公子的诗,处处都是立志报国。叶姑娘的诗,把战场的苦难写的淋漓尽致,都是上好的佳作。” 冯清峰听完孙大人念的诗后,同样一脸欣赏的表情,涌起一股赞赏之情。 冯清峰被礼部侍郎请了上去,让两个并列第一的人坐在了一起,只听他说,“大家掌声欢迎,恭喜他们成为本届吟诗会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他说着率先拍起了掌声。 叶昔望着钟离琮,给了他一个眼神,声音低声问,“要结束了吧!” 钟离琮看着她的口型,猜到了她说什么?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冯清峰小声对旁边的叶昔道,“姑娘的诗写的太好了,若你是男子,必定成为此次的第一名。” 他心里嘀咕,她的诗更加写实,更有意境,把战场的凶险和悲凉写的极好,若她是男子,那么自己铁定成不了第一名。 叶昔听他如此夸奖自己,极其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那是抄的,哪有他自己写的强。 某女抱拳,不拘一格的语调,“公子谬赞了,公子的诗才是写的好。” 冯清峰见她动作似男子,豪爽大气,不似女儿般那种娇羞,他想要结交她,只不过她是否看得起自己?毕竟她是明王身边的人。 冯清峰俊秀儒雅的脸上,带着期盼,“叶姑娘,不知姑娘的真名叫什么?家住何地?” 叶昔巧笑嫣然,“公子就叫我叶昔吧!我就住在博仁堂,那是我新开的药铺,有空的话,来参加下月的开店庆礼。” 她这时都不忘给自己药铺打响名声,钟离琮听到她的话,极其无语。 冯清峰愉悦的表情,“好,到时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叶昔问他旁边的冯公子,“得了第一名的有奖金吗?” 冯清峰摇头。见到他摇头,一脸失落的感觉,冯清峰见此失望的样子,又说,“虽然没有奖品,不过能向明王殿下提一个要求。” 他记得每年的吟诗会,明王殿下多数会参加,每次参加都是主评审。明王殿下每年参加的时候,都会答应第一名一个要求,当然要求不能违背道德和明王殿下的底线。 叶昔听到这个话,立即感兴趣,“这个要求是不是有某些限制?” 冯清峰点头,“对,明王殿下说过,只有不违背道德,还有他的底线,不管提出什么,他都会答应。” 叶昔在想,这么好,那她不就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 礼部侍郎站在上面宣布,此次吟诗会到此结束。 叶昔见终于完了,她走到了钟离琮的身边,不觉喜笑颜开,带着几丝嬉皮笑脸,“听说得了第一名的,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 钟离琮轻点一下头,“说吧!你要什么?”钟离琮见她一副想要彩头的模样,好笑地问她。 叶昔双手摊开,“我要你……”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 让在座的人都误会了,钟离琮听到她的话,心中不知不觉,带着缕缕欢喜。 她接着说,“你的钱!明王殿下应该有很多钱,不如分一点给我!我要的不多,一万两,对明王殿下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叶昔心里盘算,若是有了这一万两,那她就有了启动资金,到时暗中培养自己的人,把他们派到成国和西荻打探情报。 钟离琮就知道她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 钟离琮不明白,她要那么多钱干嘛?自己的大哥是丞相,难道他的银子还不够她花。 钟离琮实在太好奇,他望着她问,“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叶昔也不骗他,诚恳的回答,“开店啊!我要将我的药铺开遍天下,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有博仁堂这个药铺。”她满脸豪云壮志的宣告。 钟离琮心想,野心还不小。 他还是好奇,“你大哥也有钱,可以问他要啊!” 叶昔勾起唇角,“不行!那是他的钱,又不是我的,我要开店,就自己想办法。”她现在这家店用的资金还是她在成国赚的钱开的,根本就没有自己大哥一分钱。 钟离琮没想到她还这么有志气,脸上满怀欢愉,“好,看在你这么有志向的份儿上,到时本王派人给你送来!” 叶昔抓着他的手,勾起他的小拇指,四射的欢喜笑容,“一言为定,来,我们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满面春风得意。 钟离琮见到做约定,还有这样的,感觉很有意思。 叶昔笑逐颜开,“来,盖章!”接着,他们的大拇指相碰,便是做了约定,盖了章。 叶昔松开了他的手,钟离琮见那股柔软,从他手中滑走,顿感少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五章 皇帝遇刺 冯清峰和冯清霜两兄妹见到走上前来的钟离琮,齐齐给他打招呼。 冯清霜见到自己离钟离琮如此近,脸色泛红,羞涩。 叶昔见到她这个模样,心中低语,难怪看我像看仇人,原来是嫉妒我能够离钟离琮这么近,切,她看得上的男人,并不代表我也看得上。 虽然钟离琮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是他的为人处世绝情狠辣,毫不留情,城府太深,这种男人很可怕,自己可不敢恭维。虽然沈云澈也是同类人,她当初会喜欢上他,那是因为他为了自己做了许多的改变,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不会因为喜欢谁就去改变自己。 况且自己还有大事没有完成,自己现在绝不会考虑喜欢谁的事?还有成婚之事?她和沈云澈之间,必将有场恶战,所以当初自己离开,才会那么决绝,不给自己留丝毫退路。 冯清霜双手放到身侧,朝面前的钟离琮行了礼。 钟离琮平静淡漠的表情,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起来。 钟离琮望着叶昔,朗月清风的面目,带着属于自身的贵气,“叶姑娘,饿了吧!本王请你去望星楼吃饭,你可愿赏脸?” 叶昔见天色渐暗,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好啊!难得明王请我,怎么也要宰你一顿,到时可不许说我吃太多!” 钟离琮身后的贴身侍卫,王康明白他家主子为何对面前的女子感兴趣了。面前的女子,不娇柔做作,坦率纯良,而且长得绝色倾城,和旁边的冯家大小姐一比较,京城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人的冯清霜不知好了多少倍。 王康看到冯大小姐那种装模作样,他就恨不得将他丢出几米开外,还是叶大小姐看着毕竟顺眼。 虽然叶大小姐很多时候,对人的态度,不太礼貌,可是她至少活的比较真实,不会去装。 王康见冯清霜想要慢慢靠近自家主子,他站在旁边,拦住了她,双目清冷。 钟离琮走在前面,叶昔跟在他身边,两人并排走出了朝夕楼。 这边皇宫的皇帝,换了一身衣服,偷偷跑出了皇宫,看到大街上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他都想要,所以派了后面跟着的贴身太监,买了一些,让他拿着。 皇帝今天之所以偷跑出来,是为了找叶昔,不知为何?他很想看到她,特别是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容,让人为之着迷。 他有一种冲动,想让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若是整天能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他在朝中的郁闷估计会少很多。 钟离琮走在路上,见她东跑西跑,总喜欢停在那些小摊上,东摸摸,西看看,却不见买。 他问,“你要吗?本王给你买!”他指着一个买小泥人的摊贩问她,可叶昔摇了摇头。 当她看到前方有人买糖炒栗子,跑到了前面,语笑嫣然,“大叔,一包糖炒栗子多少钱?” 大叔憨傻的笑容,“一包五文钱!” 叶昔莞尔一笑,“大叔,给你钱!不用找了。”他笑的合不拢嘴,接过了一两的碎银子。 叶昔转身离开时,说了几句,“大叔,祝你生意兴隆!”说完他走到了钟离琮的身边。 叶昔将手中的糖炒栗子举到了他的面前,“吃吧!” 钟离琮从未吃过街上的这些东西,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拿了一颗。王康见到他家主子竟然吃这街上的东西,不敢相信,一脸震惊的表情。 他铁定是眼花了,王康揉了揉眼睛,见到自己主子真的会吃,心中呢喃自语,这叶姑娘可真行,竟然能让从不吃大街上东西的主子,破例吃了那些在主子眼中视为不干净的东西。 钟离琮看着她那双清亮透明,水灵的眼睛,眼中不含一丝杂质,他觉得拒绝她就是一种罪过,况且她总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感,仿佛她绝不会害自己的那种无理由相信她的感觉。 钟离琮不会剥栗子,引得某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连这个都不会,没想到堂堂明王殿下,竟然连一个糖炒栗子都不会剥。”说完她又笑了好久。 钟离琮心想,有那么好笑吗?被她笑得脸色略微羞红,叶昔见他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到了,铁定不相信。 叶昔不在逗笑他,从他手中拿了那颗栗子,从中间的小缝隙,使力一掰,就掰成了两半,她将栗子肉拿了出来。 钟离琮脸上带着惊奇,没想到她轻轻一掰,就掰开了。 叶昔放到了他的手里,“吃吧!” 钟离琮将整颗丢塞进了嘴里,细嚼慢咽,味道甜而不腻,还有丝丝酥香气,感觉挺不错。 钟离琮吞了后,伸手问她在要了几颗。 叶昔将用纸包的板栗,举到了王康面前,“你也尝尝!” 王康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还有他的份。 叶昔知道他在想什么?盈盈一笑,“好东西就要分着吃,才好吃!吃啊!”她见他没伸手,又说了一句。 王康望了钟离琮一眼,见他没说什么?才敢伸手拿了一颗。 他们到了望星楼后,钟离琮要了一间雅阁,小二跟着进来,钟离琮说了一句,把酒楼最好的饭菜端上来。 钟离琮偶尔在外面吃东西,都会来这座酒楼,所以他算是这儿的常客。 皇帝本打算去叶府,找叶昔。在大街上,一个低着头,穿着粗布麻衣,看不清长相的男子,故意撞到了小皇帝,手中不知不觉多了一把匕首,只见他暗中用力刺进了对方的胸腔。 皇帝一瞬间倒在了地下,胸前缓缓涌出嫣红的血水,他双眼睁大,不敢置信,旁边的贴身太监惊恐万状,顿了顿,大声疾呼,“杀人了,杀人了!” 他蹲下身子,惊惧大叫,“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街上纷纷攘攘,都在议论。 暗中保护皇帝的暗卫出现,背着皇帝,将皇帝送回了皇宫。 这楼里的人大多数见到他,都能猜到面前的人是谁?毕竟他腰间的那块黄色玉佩,可象征着他的高贵身份。 这座酒楼,是郅宛城最大,也最豪华的酒楼,能来此楼的人,全是达官贵人。今日的钟离琮第一次带女子上酒楼,众人虽然心生疑虑,不过没有人会去问,毕竟那是对方的私事,况且他的身份极高,也没有人敢去问。 上次自己去的倚月楼,和这望星楼比,那可低了太多。上次是别人找自己,所以请自己去吃饭,若不是看在对方给自己的情报不错的份儿上,他才不会去呢? 过了不久,菜上齐了。 叶昔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红烧狮子头。 叶昔不由地点头称赞,“味道绝佳!” 叶昔吃的津津有味,钟离琮吃的慢条斯理。钟离琮看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一脸享受,笑容肆意。 钟离琮觉得看着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他望着她,慢慢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看着她吃东西。 叶昔见他没吃,盯着自己,她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吃啊!” 钟离琮淡然一笑,“看你吃啊!” 叶昔白了他一眼,继续和面前的食物奋斗。 正在这时,外面的王康敲了敲门,“殿下!” 钟离琮清清冷冷的说了一句,“进来!” 他进来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钟离琮听到后,双眼微眯,露出寒光。 叶昔见他脸色都变了,望着他问,“怎么了?” 钟离琮脸色不悲不喜,语气却显冰冷,“皇上遇刺!” 叶昔惊疑,皇帝在宫里,怎么会遇到刺杀?而且现在还没有天黑,难道他偷偷出宫了,某女心里猜测。 叶昔看着他问,“皇上在宫里,怎么会遇刺?而且还是白天?” 钟离琮站了起来回答,“他偷偷出宫了!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吃!” 听说他想出宫来找叶昔,却在半道上被人截住,刺伤了他。 叶昔放下了筷子,对他说,“那我们一起去,别忘了,我可是大夫!” 叶昔顺手拿了一只鸡腿,边走边吃,钟离琮好笑地摇头。 这回他们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当他们进了皇宫,来了小皇帝的寝宫,上阳宫。 寝宫金碧辉煌,里面顺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叶昔看着那些东西,心想,若是自己拿几件出去变卖,估计得几十万。 钟离琮看她望着那些古董,双眼放光,他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叶羿怎么会有如此古灵精怪,还很爱财的妹妹。 叶昔看着里面,几位太医一脸焦急慌乱,还束手无策。 只听其中一个太医,坐在皇帝的床边,摇着头,“皇上流血过多,伤口太深,微臣无能为力!” 他的话气得太后抓着他的衣领,逼迫道,“哀家不是听你说无能为力的,哀家不管,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哀家让你太医局通通陪葬!”她说着狠狠推了他一下。 叶昔走了上来,语气严谨认真,对太后说,“太后娘娘,不如让臣女看看!” 太后一脸怀疑,不相信她的表情。 钟离琮见此,“皇嫂,让叶姑娘先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强!”他劝慰着。 太后让开了,叶昔站在床边,瞧了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她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伤口的确很深,不过还没有伤及肺腑,还有得救。 叶昔的药箱没有在身边,她望着钟离琮,还有太后,“太后,明王,你们若是相信臣女,就让臣女做手术,或许皇上还有一线生机!” 叶昔看着皇帝伤口处,还不停地留出鲜红的血液,不过要比开始慢一些,估计是太医给他吃了某种止血的药。 这时昏昏沉沉的皇帝醒了过来,带着丝丝喜悦,口里喑哑艰难地说了一句,“能见你最后一面,朕很高兴!” 旁边的太后一脸悲痛欲绝,心疼的面目,泣不成声。 皇帝想要说什么?却听不到他说的。只能看着太后在自己面前流泪。 他的声音太小,小到叶昔以为是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响,可是她还是听到了他要说的话。 叶昔坚定的表情,不服输的面容,“你不会死!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死,我叶昔想要救的人,绝不会让他在我面前死去。” 叶昔冷声吩咐,表情严肃,“给我拿针线来,马上!” 众人不明白,她要针线作何? 钟离琮吩咐,让人拿来了针线,叶昔接过针线。 叶昔态度认真,目光炯炯有神,一脸自信的表情,“有没有麻沸散!”她问站在侧方的太医。 太医点了一下头,“那给我拿一些过来!”她认真的说。 太医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了一瓶麻沸散,递给了她。 叶昔望着大家,“不管你们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急着问,也不要感到害怕,或者阻止我做手术。等我完成了手术,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给你们解释清楚。” 她说完,吩咐人拿了一把剪刀,她用剪刀将他胸口的血衣给剪了,然后擦干净胸口的血,倒上了麻沸散。 等了一会儿,有了药效,她使力按了一下,“还疼吗?” 小皇帝迷迷糊糊摇头,低喃,“没那么疼了!” 接着,叶昔伸出一只手,伸进了他的伤口,闭上眼睛,感觉他胸口里,是否伤到心肺或者留有积血。 他的伤口没有伤到心肺,那就好办!只是胸腔里有积血,必须把瘀血放出来。 她望着在场的人,急切的问,“有没有管子,就是那种中间是空心,外表是圆的就行!” 钟离琮想到自己府中倒有一个那种样式的玉管,他是拿来让人做出玉箫的。可是现在去取也来不及了。 太医想起自己做过一个木管,是自己的孙子,拿来当笛子玩的,他时常带在身边,可以用,他平常都放在药箱里,他从药箱里拿了出来。 叶昔满脸欣喜,笑着拿了过来,只见她将管子放到了伤口处。 太后一脸忧心如焚,她看着她那些救人的方式,让她极其担忧,可是太医都已经束手无措,只能让她医治,若是他的皇儿有何散失,定让她偿命。 叶昔将他的身子搬了一下,让他侧着身子,伤口朝着自己。 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口中有了几丝血腥味,她一下子松开了嘴,管子里面立即流了好多血水出来。 叶昔重复着她的动作,直到里面没有了血水,她才开始进行缝合手术。 她的动作极快,如行云流水,穿针引线,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只见她绾了一个死结,轻轻用剪刀一剪。 她呼出了一口恶气,紧绷的情绪立即松懈,浑身就像散了架。 她准备用衣袖拭头上的汗水,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方月白色汗巾,递给她。 她笑着接过,顺带说了一句,谢谢! 叶昔边擦汗,边把脉,太后一脸慌张,忧急如焚地问,“如何?” 叶昔淡然自若,轻柔地笑容,“没事了,皇上只要好好休息,慢慢养伤就好,等十天半个月伤口愈合后,就彻底没事了。” 叶昔说完,太后一脸欣喜如狂,望着自己的儿子。叶昔叮嘱,“这几天,最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伤口不要沾水,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忌吃辛辣,不要喝酒!” 她说完之后,满面春风的笑容,“明王殿下,现在很晚了,得麻烦你送我回府!” 钟离琮没有说话,不过他转身走出了上阳宫,淡淡的说了一句,跟上! 章节目录 第六章 他国遇故人 坐在马车上的叶昔,望着钟离琮,表情坦率真诚,“明王,相信你应该查到我的真实身份?”叶昔望着他问。 钟离琮脸色依旧平淡如水,似乎早就猜到她有此一问。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钟离琮在等她说,相信她会有很多话给自己说。 叶昔果然猜的没错,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也就能猜到自己大哥的真实身份。大哥忽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妹妹,以他的脾性肯定会去查,那么查到自己真实身份,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叶昔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我是苏妙婧,也是前兴朝的公主。 成国皇帝杀了苏家,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亲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至于什么复国,这是我大哥要考虑的事,我没有想过,我只想让成国从这世上消失,让成国那狗皇帝国破家亡,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叶昔越说,脸色越狠,表情极怨极恨,双手捏成拳头,双目露出寒光,杀气腾腾。脑海中一直浮现当日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让她的表情更加阴沉恐怖。 她的恨连外面驾着马车的王康都感觉到了,那股强烈到摧毁一切的恨意,让他都不由后脊发凉,也同情她的遭遇,毕竟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家破人亡,若是寻常女子,估计都已经被逼疯了,可是她却坚强的让人心疼,发誓要为亲人报仇。 钟离琮望着面前的女子,再也没有了往常璀璨夺目的笑容,眼中只有恨,浓烈到化不开的刺骨恨意。 若是面前站着的是她口中的成国皇帝,他能肯定她会不顾一切,杀了对方,一泄心头之恨!她的恨意太过强烈,强烈到想要摧毁所有,这种恨此早有一天,会伤到她自己。 不过她能如此坦率,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吐露出来,不知是她的性格使然,还是另有目的。 叶昔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缓和了激荡的情绪,望着他,“放心,我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一番,我不会威胁戎疆国,至于目的,当然有我的目的,只不过这个目的我不会和你说,等到了将来,你自会看到!” 钟离琮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总能想到自己心中所想。这样的人着实可怕,幸好她不是男子,若是男子,以他的心性,哪怕颠覆了这个天下也是可能的。 幸好她的心思比较简单,目的也比较纯粹,就是覆灭成国,报仇雪恨。这倒与他的目的殊途同归,他想要成为这天下的霸主,那么成国和西荻国就是阻碍自己的两只最大的拦路虎。 钟离琮脸色如常,声音平静,“只要你不做出威胁戎疆国利益的事,其他的都随你。” 叶昔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估计他远不止想成为戎疆国一国之君,他的野心应该更大,想要征服这天下,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这样的人,是极其可怖的,他只会考虑自身利益,不管别人的死活。不过也只有这种人才能登上那天下之主的位置,因为他能为了权力,不顾一切。 钟离琮见她恢复了如花似玉的笑意,心中再说,果然她这个模样才比较适合她,没心没肺,肆意的笑容,纯真坦直。 钟离琮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让人着迷的地方。不过与他而言,那都是过眼云烟,他要的是天下。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当他成为那一国之君后,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个难以忘怀的身影,那个身影总会在自己眼前出现。不过这都是后话。 丞相府到了后,叶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大哥一脸忧急的在房间里等她,看到她回来了,才放心了下来。 叶羿等叶昔睡着了后,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当叶羿走了没多久,叶昔就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梦中自己的家人全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们通通没有头,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他们落在地下的头,睁着如铜铃般的眼睛,质问自己,都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耻。 叶昔被那梦吓得满头大汗,头摇来摇去,口里不停地喊,爹,娘,大哥,二哥,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爹,娘,大哥,二哥…… 突然她被噩梦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觉又是在做梦。 叶昔不敢在睡觉,她穿了一件衣服,起身来到了桌子边,看起了医书,就这样,她看了一个通宵达旦。直到外面的燕离寐喊她去吃早饭。 吃饭期间,叶羿见到自家妹妹精神不济,眼角还有一层淡淡的黑色,不放心的问,“小妹,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 他问这话时,看了旁边站着的燕离寐一眼,叶昔不停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可是燕离寐还是点了点头。 叶羿脸色担忧,“我走后,你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他肯定的语气问她。 叶昔只好点了点头,她转而一脸开怀的笑容,“哥,你别担心,我没事!也许只是这几天我太累了,我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她安慰的口气,笑着对他哥哥说。 叶羿能不担心吗?她这样每晚睡不着觉,整晚整晚做噩梦,对身体不好。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她出了个好歹,让他一个人活着该怎么办? 叶羿想到这些都是那个狗皇帝害得,害了他们的亲身父母还不够,还害了小妹的养父母,这笔账此早要找他们算。 叶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 叶昔望着他,商量的口气,“不行啊!哥,我的店铺还有事,需要我去一下!” 叶羿坚决不容反驳的话,“今天你必须好好在家休息,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望着燕离寐,“今天好好守着小姐,若是胆敢放她出去,本相拿你是问?” 燕离寐抱拳回答,“是,属下遵命!” 叶昔剜了一眼燕离寐,表情好像再说,看吧!让你说,我不能出府了,都怪你。 燕离寐还是那副无动于衷,不受丝毫影响。叶昔从未见过如此高冷的人,她做这种表情,她表情不是应该皲裂吗?可是她还是那种冷漠淡然的模样,没有一点影响。 叶昔就这样待在了府里,将近午时,宫里忽然差人来请她进宫。 这回他的大哥没办法,只好让她出府进宫了。 燕离寐盖跟着她一起进了宫。 叶昔坐在马车上,问那个来传旨的公公,“闫公公,皇上找我做什么?他的伤难道感染了吗?” 闫公公骑在马上摇头,“皇上无碍!皇上只是想要叶姑娘进宫为皇上调理身体罢了!” 正在这时,叶昔望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即大喊,“停车!快点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她跳下马车,追着那个身影去了。心中疑惑不解,他怎么在戎疆国,他不是在成国吗?他唯一感兴趣的是琴谱和琴,能让那家伙不远千里来到戎疆国,肯定是这两样东西? 叶昔跑了上去后,对方好像发觉后面有人跟着,他转过了头,见到面前的故人,满脸惊呆,不敢置信,面前真是那位他思念已久,却传言她被皇上杀了的女子吗? 易尘邈瞬间抱住了面前思念如狂的女子,口里不停念着,“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他由衷的激动,表情喜不自胜。 叶昔抱住了他,欢喜的表情,见到挚友的那种愉悦不予言表,“对,我还活着!” 叶昔松开了易尘邈,望着闫公公,“闫公公,麻烦你回去禀报一声,叶昔和故友相见,要晚些进宫,还请他见谅!” 闫公公听到这话,脸色惧怕,“叶姑娘,不行啊!皇上只想让叶姑娘看病,其余人皇上让都不让碰!” 叶昔恳求,“闫公公,皇上既然没有大碍,就不急着去,我好不容易见到好友,还请通融通融!”她说着就悄悄塞给了他几锭银子。 闫公公为难的推拒,叶昔说,“就当叶昔求公公了!” 闫公公只好接过了银子,点了一下头。 于是闫公公一个人回宫复命了,易尘邈带着叶昔来了他在戎疆国的府宅。 易尘邈有好多话想要问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此时这整个凉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昔望着他,见他坐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她回眸一笑,笑容依旧灿烂辉煌,却隐隐有丝丝苦涩,“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怎么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叶昔,叶姑娘?” 易尘邈点头,“师傅,你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从越王妃变成了阶下囚?皇上还下旨,逼越王殿下休了师傅? 说你和苏家造反谋逆,这些到底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师傅会造反,也不相信忠心耿耿的苏将军会谋逆?”当时他听到那些消息,完全不信,可是他派了人去找她,可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 他没有想到,自己来戎疆国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乐曲大赛,会遇到她,这真的是一个意外收获。他对乐曲的比赛不感兴趣,但是他对乐曲的奖品感兴趣。 据说拿到第一名的人,将会获得一把名琴,或者名谱。每次的第一名奖品要么是当世名琴和古琴,要么就是当世名曲和古谱。 叶昔明媚的笑容,“原来他是这样对外宣称的,说我苏家谋逆,嗬嗬!”她说着冷笑了几声。 叶昔脸色变得淡漠,“我苏家从未谋反过。我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公主,他怕我这个前朝余孽会威胁他的帝位,故意下旨让战场上的父亲提前回京。 父亲回京后,进宫时,被他抓住,他就将苏家满门全部抓了,关进了大牢,自己回来后,也被关押在了冷宫。 那个狗皇帝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想要夺回父亲手中的兵权,所以找了一下堂而皇之的理由,害死我全家!这笔账我此早要找他讨回来,今生定让成国消失!” 她捏着拳头,一脸浓郁的恨,眼中杀意波动。 易尘邈不想看到她这个表情,感觉这样的她很陌生,可是他却理解,毕竟经历了那些事,没有逼疯她,她就算是坚强了。 易尘邈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言细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有我。不管师傅想做什么?徒弟愿为师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语气隐含坚决。 章节目录 第七章 曲艺大赛 一 叶昔怀着感谢的笑容,“谢谢!愿意听说吐槽!” 易尘邈摇头,“师傅说笑了,这都是徒弟该做的。不过,师傅,吐槽?何为吐槽?”他不明白何意。 她的师傅总会说一些他没有听过的用词,让自己很难明白。 叶昔莞尔笑了笑,“就是听我抱怨的意思!” 这时管家来报,“主人,午膳已备好!请主人移步用膳!” 易尘邈望着叶昔,“师傅也饿了吧!和我一起用膳吧!”他询问她的意见。 叶昔望着他,点头,顺戴说了一句,“以后别师傅师傅的喊,就叫我叶昔,或者小昔就好!” 易尘邈说了一个字,好。 叶昔吃了午饭,就告辞,进了皇宫。 这时的小皇帝正在发脾气,宫女端着药,准备喂给他喝,可是他气愤的推了一下,口里呵斥道,“滚!朕不要你喂!朕不喝!”药碗的药汤倾斜,倒在了宫女的身上,还有一些溅到了她的手背上,烫到了她,可是她却不敢喊疼,而是立即跪下惊恐万分的道歉。 当她来到了小皇帝的寝宫,上阳宫。她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叶昔心中暗想,这家伙一看就是被太后给惯坏了,脾气这么大。 现在就这个脾气,以后还不得翻天,那还得了。 这时,坐在床榻边,满脸担忧的太后,苦口婆心,“皇儿,那药是母后亲自给你熬的,你,你怎么可以说不喝就不喝,你是要气死哀家吗?” 小皇帝一脸急躁,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表情,“不喝,朕说了不喝就不喝!” 这时那无辜的婢女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面前的小皇帝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泄愤。 叶昔口气带着挪揶,还有丝丝暗讽,“哟!这是谁惹咱们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臣女若不认识皇上,臣女还当对方是个三岁大的孩童呢?哭着找娘呢!” 她说完此话,才行礼,“臣女参加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这话让在场的宫女太监忍俊不禁,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憋着。 这话也只有面前的叶姑娘胆大,敢说出来。叶姑娘那话不是明着讽刺咱们陛下,还是一个长不大的三岁小孩,整天哭着喊娘。 听到她暗暗讽喻的话,让小皇帝脸色泛起阵阵红晕,羞愧难当。 太后虽然不喜欢她说自己儿子,可是她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他坐在床上,我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说啥? 叶昔走到了他的床边,忍不住规劝道,“皇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打翻药碗这种事,只有几岁的孩童会做,难道皇上认为自己还是稚童吗? 皇上就算不体谅宫女和太监的难处,也请体谅太后她爱子之心,不要辜负了太后对你的一片真心!” 叶昔走到了那个被烫伤的宫女身边,蹲下了身子,拿出了药,语气亲切温柔,“别怕,我只是给你擦药!”她看着面前的宫女浑身瑟瑟发抖,温柔的劝慰。 宫女不敢相信,盯着对方,只见叶昔将瓶中的药水轻轻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慢慢给她擦被烫红的手背处。 这整个大殿的宫女太监看着这一幕,都对她赞赏有加,觉得面前的叶小姐没有一点儿架子,还如此平易近人,对他们这些低贱的宫女太监都能施以援手,她真的很善良。 小宫女只感到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本来如火般炙烤的手背,忽然一阵冰凉袭来。 叶昔给她擦完了,将药瓶交到了她的手中,低声细语的嘱咐,“此药你拿着,每天早中晚各擦一次就好!” 宫女从未被人如此体贴过,她跪在哪里,不停地磕头谢恩,“谢谢!谢谢叶小姐,奴婢谢谢叶小姐赠药!” 叶昔摇摇头,“不必这样,我只是尽为人医者的本分而已!” 这时的皇帝看到这一幕,脸上更加羞愧,毕竟那个宫女的手是自己害她烫伤了的。 皇帝脸色愧疚,“那个,你起来吧!别跪了!”语气歉疚。 太后望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如炬,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在场所有宫女太监纷纷对他感激涕零,连自己的儿子都对她另眼相待,若她不是叶丞相的妹妹,倒是可以让她进宫做自己儿子的妃子,这样自己的儿子就有人管了。 宫女应声而起,站在了旁边,低眉顺眼望着自己的脚。 叶昔坐在了凳子上,给小皇帝把了把脉,见他脉象平和舒缓,已经无碍。 她开口淡淡的说,“脉象平和,已经无恙,只需好好修养即可!”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重新将药端了上来。有了刚刚一幕,这个太监满脸诚惶诚恐,不敢靠近小皇帝。 叶昔明白他的恐惧,于是起身,端起了药碗,来到床边,她将药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伸手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满脸认真的表情,“皇上,你伤的是胸口,不是双手,况且你这么大了,请你自己端着喝药!” 皇帝没说二话,就将药碗接了过来,皱着眉头,咕咕咕几下,将药喝地一滴不剩。 叶昔见他乖乖喝完了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把药碗交给了那个太监。 这时的太监宫女都满满好奇,叶姑娘简直太厉害了,皇上以前每次喝药,都要发脾气,可是这次见到叶昔姑娘,听话的将药喝了,而且一滴不剩,他们纷纷对叶昔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太后见他喝了药,放下了心,听到她说自己儿子无恙,于是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叶昔同样告辞,回了叶府。 叶羿不放心她的妹妹,晚上睡觉时,叶羿一直守在她身边,就算她睡着了,他都没有离开。 叶羿打了地铺,就睡在她床边的地下,他的一只手抓着叶昔的一只手,就这样陪着她。 第二天,叶昔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大哥就抓着自己的手没放,她脸上全是感动。 她下了床,蹲在了自己大哥身边,盯着他的大哥,轻声轻语,“哥,谢谢你! 小妹有你这个哥哥,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她轻轻吻了一下他哥哥的额头,表示感谢。 叶羿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叶昔,温柔的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望了一眼窗外,见到天已经亮了,于是起身梳洗去上早朝。 叶昔梳洗打扮完毕,坐着马车来了乐曲大赛的现场。 此次主办人是郅宛城的四大世家之首的陈家。陈家是当世制琴世家,比易尘邈的制琴家族更加闻名遐迩。陈家不仅仅只制琴,还制其他乐器,而且专门为皇家提供乐器。 当世陈家的家主,有二子一女,女儿嫁给了当朝恒王为侧妃,他的大儿子在朝中做官,乃当朝兵部侍郎,二儿子是制作乐器的高手,若要和易尘邈相提并论,两人不分伯仲。 此次的盛会,几乎三个国家喜欢乐器和乐曲的人都来了。 易尘邈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候叶昔的到来。 叶昔坐着马车到了后,易尘邈满怀欣喜的笑容,“小昔,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来!”她声音柔和。 易尘邈拿出了请柬,交给了门口收请柬的陈府下人。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将见面礼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旁边的人则记下名字和礼物。 易尘邈和叶昔并肩走进了大门。 只见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人,此次曲艺赛就在陈府的庄园举行。 陈府的府邸和庄园是挨在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座墙,墙面有一扇半圆形的大门,可以直接进入庄园,也可以通向府邸。 叶昔和易尘邈由人引路,带他们走进了庄园,坐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上。 当叶昔一坐下,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自己瞧。 叶昔顺着那股目光看去,是冯清霜,难怪她觉得有股怨恨的视线盯着自己。 易尘邈也感觉到对方目光的中的敌意,他低声问,“小昔,她是谁?为何如此看你?”易尘邈一脸防备,望着那个女人。 叶昔勾唇冷笑,“别管她,一个无脑的蠢货而已!”某女讽刺的话,让站在不远处的冯清霜听了个一清二楚。 旁边的冯清峰呵斥的说,“妹妹,不得无礼!你的礼数呢?都学到那里去了?” 冯清峰不满的训斥着她的妹妹,别人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平白无故的用那种眼神看对方,难怪会骂她蠢货。 冯清霜不满的指责他,“哥,谁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帮着外人呢?” 冯清峰脸色不喜,“我只是帮理不帮亲!” 正在此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叶昔的视野,对方同样一眼就看到了她。 沈云澈掩住心中的窃喜,脸上波澜不惊,似乎不认识她一样。 易尘邈很惊奇,他没想到越王殿下竟然也来了,虽然越王殿下也是爱琴之人,可是他从未参加过这种比赛。 沈云澈今日是被陈家特邀过来做评审的,不过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用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被称为琴仙公子的云琴公子。 他的这个身份鲜少人知,每次出现在人的面前,他都会戴着半边银制的弧形面具,面具上面镌刻着镂空的图纹。知道成国越王殿下长相的人很多,可是知晓云琴公子长相的人极少。 目前只有易尘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邀请他的陈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易尘邈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叶昔,见她拿着一块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易尘邈压低声音,悄悄低语,“小昔,对面的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好像是越王!他怎会有时间来戎疆国参见曲艺赛?”声音有几丝试探,看她看出对方了没有。 叶昔轻轻点头,小声轻语,“我知道,不过闲事莫理!我们还是做我们自己的事就好!” 接下来陈府的主人站在了台子的上面,一脸欢迎的态度,“感谢大家莅临陈府参见今年的曲艺大赛!望大家能获得好名次,拿到自己属意的奖励。 今年陈府特别邀请了被称为琴仙的云琴公子来做此次评审,现在有请云琴公子上台,为大家说几句,大家欢迎云琴公子的到来!” 云琴公子走上了台子,下面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上去之后,站在台子上,态度依旧寡淡冰冷,让底下坐着的叶昔满脸无可救药的摇头。 只听他矜贵自持的气质,高傲,一副睥睨众生的气势,“我只论曲艺,不论男女!若是敢在我面前弄虚作假者,现在就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比赛时,让我察觉,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说着轻轻挥了挥衣袖,就将他右手边悬空位置的旌旗,以内力击了个粉碎。 他的话让在座的那些想要作弊的人,惊恐万状,他的行为直接吓得有些人脸色惨白。想到那一掌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叶昔心中在想,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沈云澈,傲世群雄,睥睨天下,绝情狠辣,为人毫不留情。 章节目录 第八章 曲艺大赛 二 陈府的主人站在旁边,面露微笑,声音流利,“本次比赛只开展一轮,每个人上台表演一次,所以机会只有一次,请大家好好把握。若是输了,直接淘汰。”他说了说规则,然后坐在了台子侧面的桌椅上,旁边坐着云琴公子。 陈家的家主名叫陈硕,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其中老大是女儿,名叫陈芊,大儿子叫陈苛,二儿子叫陈苍。 接着,走上了第一位表演者,只见**拿着花名册,说出了他的身份,“戎疆国宁安侯府公子,宁恪,表演的是笛曲,有请他上场!大家欢迎!” 只见一位身穿素青色锦缎华服的男子慢慢走上了台子,眉目清秀,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拿着笛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瞬间一阵清脆悦耳的笛音缓缓流出。 只见坐在下面的易尘邈轻语,对叶昔说,“此曲吹得不错,不过没有感情,太过平淡。”他轻轻地评论。 果然当他吹完之后,沈云澈直接让他滚下去。 宁恪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想要大骂,可是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却能感觉到他散发着生人勿近,浑身幽寒戾气的男子,他不敢发半字一语,只得悻悻然走了下去。 接下来是一位女子上台,**报了对方的家门,“成国锦绣山庄的庄主,殷灵铃,表演的是琴曲!” 叶昔第一次听说成国有一个锦绣山庄,她疑惑不解,“阿邈,锦绣山庄是做什么的?为何我从未听过?” 易尘邈文雅亲和的表情,语气温柔体贴,“这锦绣山庄是做衣服和名贵首饰的,听说她家做的衣服和首饰千金难求,而且锦绣山庄的人全是女子,没有一位男子。 锦绣山庄的前庄主,为人低调,从不争名夺利,所以你才没有听过。不过最近听说锦绣山庄换了庄主,由她的**出任新的庄主,估计面前的女子就是锦绣山庄新的庄主吧!” 叶昔轻哦了一下,原来如此,看来面前的女子是想要通过这次曲艺大赛,让她的锦绣山庄名扬天下啊! 只见她坐在了一个方形的凳子上,将双腿轻轻盘起,把长琴放到了腿上。 她轻轻**琴弦,一股清缓优美的乐曲从她的指尖划过。 她弹的曲子,开始时轻柔缓和,慢慢地加快了指尖的速度,曲子由缓逐渐变急。 这时她的曲子就像一位本该温柔似水的女子,忽然之间,变得气急败坏,责问自己所爱的男子。 曲子又由急变慢,这时的曲子流露出幽怨,爱而不得的弦音,就似一位女子在哭诉怨责自己,为何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叶昔听着这个曲子,被她的曲声感染,变得入迷。旁边的易尘邈淡然冷漠的声音,“她的曲子意境悠远,技巧充足,可也是因为技巧太过,让曲子的本身少了一份灵动。” 叶昔音感也不错,她也听出了易尘邈口中所说的灵动,她的曲子的确弹得极好,可是缺乏灵气,让人感觉意境有余,而灵动不足。 云琴公子双目冷淡,寡情的说了一句,“滚下去!” 殷灵铃满脸不可思议,她怎么也会被淘汰,这首曲子她练了不下几千遍,她质问,“不,我不会输的,不会!”她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服输。 陈府的下人将她给拖了下去,并且赶出了陈府,因为她不服气,无理取闹。 接着是陈府的二公子,陈苍。 他穿着一身棕色长袍,头上戴着一个银色发冠,面容清俊,手中拿着一把长箫。 只见他将竖箫靠近嘴巴,轻轻吹奏,一阵宛转悠扬的箫音缓缓流淌而出。 叶昔听着这个曲子,好像是自己教易尘邈的那首高山流水。 难道这首曲子已经传到了戎疆国了,这么快! 易尘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吹那曲高山流水,他吹的极好,曲声清扬幽转,把对知音的那种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云澈听着他吹的这首曲子,自然也听出了曲子来自何处? 陈家家主见面前的男子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聆听,不知他觉得如何?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恶。 陈苍吹完后,大家纷纷望着面前的云琴公子,想要看看他怎么说? 只见云琴望着陈苍问,“你愿意为了知己放弃一切吗?”他声音冷清。 陈苍点头。 云琴勾唇,表情平淡如水,轻轻喔了一声,众人不明白何意? 沈云澈冷情淡漠的语调,“你说谎。 曲子你吹的极好,也吹出了对知己的那种感情,可是你的曲子极其空灵,感情也极其虚假,曲声在妙,也少了几分韵味! 滚下去,别污我的耳!” 陈苍脸色青白交加,黑沉的可怕,坐在那里的陈家家主虽然同样不悦,因为对方半分脸面都不给自己,话说的如此绝情。见他儿子想要发火,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忍住。 陈苍只好悻然的走了下去。 众人见云琴公子毫不给陈家面子,话还是说的那么让人难听,心中虽然不满,但是见他对人一视同仁,那这样丢脸的就不仅是自己了,到时大家都得丢脸,心理平衡了一些。 接下来的表演,同样被云琴一一驳斥,叫他们滚。 直到最后一个人,那就是易尘邈,只见他慢慢走上了台子,叶昔做着加油鼓气的手势,口中轻轻说,“加油!” 易尘邈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同样报了家门,接着只见面前的易尘邈坐在了凳子上,双腿盘曲,将琴放到了双腿上。 他轻轻撩动琴弦,一曲轻缓的音符慢慢倾泻而出。 只见他仍旧弹着那曲高山流水,曲声清扬悠远,意境妙趣横生。他边弹边望着叶昔,脸上是儒雅柔和的笑容。 沈云澈见她一直盯着婧儿,脸色不悦,浑身散发的冷意更甚。坐在旁边的陈家家主自然感觉到了面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戾气,恨不得杀人似的。 陈家家主脸色疑虑,难道易公子是这云琴公子的仇人,所以才会盯着他,像看仇人的目光。 坐在下面的叶昔被他的曲子感染,她忍不住拿出了腰间的箫,和他合奏起来。 只见一男一女,男的坐在高台上,深情厚谊的望着下面的女子,女子一脸灿烂似阳,暖和之极的笑容望着台上的男子,他们就像相交多年的知己,不说一字,只用曲子交流,就能明白对方所想。 云琴见到她竟然和他一起合奏,而且还是如此天衣无缝,让他心中嫉妒的火苗燃烧的更甚。 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合奏,让人听着只得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 陈家二公子,见到台上的人弹得曲子,的确妙不可言,比他好了些许。特别是看见面前女子秀雅绝俗的脸庞,身上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望着台子上的男子。 他从未见过如此长相**清雅的女子,她什么也没做,却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姿态,看着**绝伦,不可方物。 陈家家主听着这首和儿子同样的曲子,也能明白刚刚云琴为何那么训斥他的儿子了,这的确是有几丝差别。 看来从今往后,他儿子和易家公子齐名的名声,自此要落于他后面了。 当两人一曲完毕,双方相视而笑。 云琴公子压着怒气,冷声宣判,“此次胜者,易尘邈!” 他说完之后,愤然离开了高台。 这时的叶昔走上了台子,满脸笑容,“恭喜你!成了第一名!”其他人同样上前恭贺,不过他都是淡淡一笑。 陈家家主站起来宣布,“此次大赛到此结束,易公子将获得陈家先祖制的一把上百年的古琴,名叫觅音。” 众人听到觅音二字,纷纷感叹,那可是一把好琴,听说是陈家先祖当年为自己好友打造的一把上等的古琴,桐木为琴面,梓木为琴底,琴弦用上等的冰蚕丝所制。 当年陈家先祖的好友逝去后,就将这把觅音转交给了陈家先祖,陈家先祖一直保留至今。 易尘邈没有想到自己能获得觅音,那可是一把上好的名琴,是陈家祖传之物,他是又惊又喜。 叶昔和易尘邈被留了下来,云琴当然也留了下来,成为陈府的座上宾。其他人则离开了陈府。 陈家家主做东,宴请他们三人。 在宴席上,陈苍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叶昔,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上前询问她的名字,“敢问姑娘该如何称呼?” 叶昔淡漠疏离的笑容,“陈公子叫小女叶昔就好!” 沈云澈看那陈苍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表情更加冷漠。 沈云澈见她把名字都改了,一个昔字,就可以看出婧儿心中有多痛恨他们沈家。 沈云澈心中自是不好受,面对自己所爱的女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不能相认,因为若是相认,那么她的身份一旦公之于众,对她来说那会是杀身之祸。 恐怕到时不仅戎疆国容不下她,连成国的父皇也会趁机派人来杀她。 易尘邈见叶昔脸上笑容得体,没有丝毫波动,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坐在她对面的人是他心中所爱,也是所怨恨之人。 叶昔旁边坐着陈苍和易尘邈,陈苍旁边坐着陈苛,陈家家主旁边坐着沈云澈,沈云澈则挨着易尘邈。 陈家家主脸色沉稳,语调浑厚,“云琴公子,感谢你能莅临陈某举办的曲艺大赛,做曲艺评审,陈某先干为敬!云公子随意!” 沈云澈哪怕现在吃饭,他都没有拿下他的面具。 只见他拿起青色的瓷制酒杯,淡然如水的面容,“客气!” 他说完遮衣饮酒,暗中将喝下的酒全部用内力逼了出来。 他防备着面前的陈硕,没有饮下他的酒。沈云澈是一个防范心极其严重的人,几乎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自己的王妃,估计他极少信任别人。沈云澈这种人天生就有一种警觉性,敏锐度,所以他才会很难相信一个人。 他的小动作没有一个人察觉,因为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内力同样如此,就算是面前武功同样高强的易尘邈也没有发觉。 章节目录 第九章 纠缠不清 当她们用完餐之后,叶昔和易尘邈就起身告辞了,至于云琴公子他也离开了陈府。 当出了大门口,三人分道扬镳,易尘邈和叶昔同路坐着马车望右边而行,沈云澈骑着马缓缓往左边而行。直到看不见陈府,沈云澈才拐了一个弯,暗中去找叶昔。 当他骑马追上了马车,就一直跟在后面。马车里的易尘邈当然感觉到了马车后面有人跟着,只不过他没有说话。 易尘邈见她异常的安静,不放心的问,“小昔,殿下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你有何打算?” 叶昔没有起伏的声音,“他喜欢跟就让他跟着呗!就当他是免费的护卫。” 易尘邈听了这话,不觉失笑,估计也只有面前的女子敢把成国尊贵高傲的越王殿下说出护卫,若是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子说一国王爷之尊是护卫的话,那是冒犯皇家颜面,不尊尊卑礼教的死罪。 叶昔没有管外面的人,而是满脸愉喜,“阿邈,你真打算将这把古琴送给我?”她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毕竟面前的人是爱琴成痴的人,一送就送这么大手笔。 易尘邈理所应当的点头,“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我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 况且他的名字就叫做觅音,你就是我寻觅到得唯一知音,送给你最合适。 你若在推辞,我都要怀疑你没有把我当做知己了!” 外面的沈云澈,打算是他们到了易尘邈的府上,到时再和她相认。 虽然这里是戎疆国,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认识婧儿,可是保不齐有人跟踪,到时他的身份揭开倒不会发生什么?可是婧儿的身份一旦揭露,她乃前朝公主,还是成国的越王妃,现在却到了戎疆国,保不齐暗中会有人加害她,或者拿她的身份说事。 曾经自己还夸下海口,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还有伤害,可是到最后才发现伤害她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还有沈家。 我的婧儿极其善良,还医好了那么多的病人,连他这个曾经落难的皇子都被他医好了,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他没有看到上天待婧儿半丝仁慈。 曾经的自己谁也不信,更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看到如今的婧儿所遭受的一切,他心中质问,老天,你是不是眼瞎。想到此处,让他恨不得捅破这天,将他碎尸万段。 马车在易府门口停了下来,叶昔下了马车,这时的沈云澈再也忍不住,只见他立即跑到了她的面前,摊开双手拦住了她。 只听他喊了一句,“婧儿!”这一声饱含着浓浓的思念、愧疚、爱慕,各种情感掺杂其中,让沈云澈的脸上流露出既喜悦又心疼的目光。 叶昔表情冷漠,语气平淡,“公子恐怕认错人了,小女叫叶昔,叶子的叶,忆往昔的昔。” 沈云澈看着她毫无波澜的面容,心中心痛感伤之极。 沈云澈望着她,准备去抓她的柔夷,可是却被她躲过了,脸上顿时不悦,“公子,我与你素昧谋面,你怎么如此无礼,还请公子速速离去,否则我就让人赶人了!” 沈云澈一脸毫不退让,“不走,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 他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坚定不移,“不管你是谁?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放弃!” 叶昔一脸无所谓,“那是你的事!阿邈,面前的野苍蝇太烦了,你找个人熏一熏,免得弄脏自己。”他说这话,还故意去看易尘邈,特意强调了一下野苍蝇,熏一熏,脏这几个字眼。 易尘邈听她说此话,连接的勇气都没有,谁敢如此编排成国越王殿下,那不是找死。 沈云澈没有想到婧儿把他比作那厌恶恶心的苍蝇,说自己同那苍蝇一样令她恶心反感。 叶昔说完,不在和拦着自己的人说话,而是望着易尘邈,“阿邈,本来我打算在你府上玩一会儿再回去,可是现在被人扰了心情,就先走一步,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 她说完也不管易尘邈的反应,而是只见绕过了沈云澈,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她淡然冷漠的启口,“阿寐,回府!” 沈云澈见她们要走,立即抓着她不放,不顾礼仪,将她往易府带。 燕离寐本想上去阻止,却见对方低沉阴寒的脸色,整个人不怒自威,一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被那种眼神盯着,心中惊慌不定,眼中闪烁着丝丝惧意,她从未对尊主以外的人产生过惧怕,而且这种惧怕是与生俱来的,好像看着他,就会打哆嗦,感觉到恐惧。 他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杀伐决断的戾气,不加任何掩饰朝自己压迫而来,让她感觉到了呼吸不畅。 叶昔见他满身的杀戮戾气,脸上沉寒刺骨,不带丝毫情绪,明白若是阿寐敢阻止他,他绝不会手下留情,那么到时阿寐铁定只有一个下场,当场死亡。 叶昔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可是她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叶昔生冷阴沉的开口,“你若是敢伤害阿寐,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云澈暂时不会伤她,而是抓着叶昔,走进了易府大门。 这好歹是易府的宅邸,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了。 易府大门口的那些护卫想上去拦着,可是刚刚那位气度不凡的公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让他们纷纷停足止步,不敢上去找死,况且他家主子都还没说话,就更没有人愿意上去了。 易尘邈也不想让他们在门口闹,进了自己的府邸,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样做。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就无权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不管皇上承不承认面前的小昔为越王妃,只要殿下承认,那么谁也管不着,毕竟越王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易尘邈心中的那些心思早被自己压在心头,他不会对小昔说,他只会把小昔当作自己唯一的知音,可以陪在她身边,帮她就好。 燕离寐想要去阻拦,叶昔却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自己不会有事,你放心。 当沈云澈拉着叶昔进了易府,来了一间空房间,只见他关上了房门。 外面的燕离寐准备用内力打开房门,却被易尘邈拦住了,他声音温和,“别担心,他不会伤害小昔。让他们好好谈谈,我们不要插手!” 燕离寐虽然想要进去,可是刚刚叶昔也给了自己暗示,别怕,我不会有事,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自己进去也帮不了什么?毕竟面具男子的武功鬼神莫测,估计就算是十个自己在这里也拦不住对方丝毫。 她相信面前神情雅正,姿容俊美的男子不会坑害她家少主,因为从这几次相处下来,他见她对待小姐无微不至,关怀备至,有求必应,就像对待自己所爱之人,愿意付出一切,只为对方欢心笑颜。 叶昔和沈云澈两人同在一个屋子里,本来有无数话想要对婧儿讲的,现在都无语凝噎,眼眶中逐渐变得湿润,他却忍着不然泪水夺眶而出,否则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台丢人了,况且他还是成国越王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叶昔这边倒还挺冷静,好似习惯了他的霸道和不顾一切,表情淡漠如初,却也没有说话。 苏妙婧沉默不语,沈云澈此时早已拿下了他的面具,凝望着对方,声音软和柔情,“婧儿,你……”他满腔热忱,满腹话语,想要一解相思,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得说了一句,“婧儿,最近好吗?”他轻轻地问了一句。 叶昔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慢慢勾唇冷笑,笑容逐渐扩大,成了苦笑不得,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看着让人心疼,还有心碎的声音。 沈云澈见她不说话,只是笑,笑容中带着癫狂、怒恨,令人担忧和疼惜。 沈云澈看不得她这般近乎疯狂的笑意,“婧儿,你说话,好吗?你别这样狂笑,看着让我害怕!” 他自问从未怕过任何人,可是对待婧儿,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生怕她有一天离开自己,可这一天到了,他就不仅仅是惧怕她离开自己,还恐惧她怨恨自己,比起离开,他更怕她心中除了对自己的记恨,没有了其他的感情。 站在外面的易尘邈当然也听到了叶昔狂笑不止的声音,那笑容凄凉悲切,满含沧桑戚寂。他此刻极其心疼怜惜,那个明媚绝色的女子坚强起来让人疼惜,悲戚起来令人动容。 只听里面的叶昔终于开口说话,她带着丝丝自嘲和讥讽,“你觉得呢?我好不好?每晚睡觉做着同一个噩梦。 你知道是什么梦吗?梦中,我的家人没有头,因为他们的头在地下,身子如行尸走肉般站在我的面前,他们的头颅却在地上跳来跳去,双眼睁大,似铜铃一般盯着自己。 他们质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死的,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还好好活着?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陪他们一起下地狱? 你说说看,我好不好?”他最后轻问了一句,带着嘲讽意味的苦笑。 曾经自己天真的以为只有嫁给了沈云澈,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苏家不会有事,那她就嫁给他又有何妨?可惜自己太傻太天真,自以为嫁给了沈云澈,而且他还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看在沈云澈的面儿上,以后至少不会对苏家斩尽杀绝。 她却低估了皇帝对权力巅峰的推崇,不管任何人,只要阻了他的道,皇帝都能六亲不认,杀之而后快! 沈云澈听着她自讽自嘲的话,这话不仅讽刺她,也是讥讽自己,谁遇到那些事,还能平心静气,谁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还能无动于衷呢?他问的就是一句废话。 他听着她说的话,心痛的如撕裂开来,都是沈家欠她的,就算是自己拿命来还,估计婧儿也不屑一顾。 叶昔变得漠然,“沈云澈,不管以前我与你如何?可自从我的家人死在了成国,我一路被人追杀,落到了悬崖,当时的我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身孕,可是孩子就这样没了,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他都还没有出生,就被你父皇亲手给逼死了。 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事,这些事压的我喘不过气,生不如死。所以,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在这戎疆国好好活着。” 她说的太急,喘不过气,停了一下,才接着说,“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等一个机会,能让我毁掉成国的机会。 我不在乎将来一统天下的人是谁?将来这天下的皇帝是谁?我只想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否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有脸活下来,若是连这个我都做不了,那我不如一死来的痛快,因为哀莫大于心死。 你也许爱我爱到可以放弃生命,放弃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地位,可是以你的为人,却不能放弃你成国的百姓,所以,我们注定生来是仇人,将来还可能是敌人。 当初我给你一剑就是彻底斩断你我之间的牵连,以后若是遇见,你我不必顾念旧情。 沈云澈,我的话说到这份上,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她的话说得绝情,却也让人动容。 叶昔说完了一大通话,不再鸟他,打开了房门,望着易尘邈,“阿邈,天已经黑了,我就不多留了,我先走了,拜拜!” 她喊了一声燕离寐,说了一句走了,燕离寐跟着她,离开了易府。 章节目录 第十章 报仇雪耻 易尘邈把叶昔送到门口,直到她的马车看不到,才转身回到了刚刚的房间。 他见到沈云澈就像失去了灵魂,站再哪里,一动不动,脸上悲切痛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走到沈云澈旁边,轻轻劝慰,“殿下,你放宽心,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慢慢走出痛苦,这时,殿下再去祈求原谅,相信她会谅解殿下,原谅殿下的。” 易尘邈心想,现在的小昔把仇恨当做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若是让她现在放下,她必然活不下去。只有她自己学会慢慢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这样她才能有新的希望,继续生活。 虽然这种痛苦有可能永远走不出来,可是至少要让她随着时间的推移,记住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少一些,淡一些,她也许才能学会放下。 易尘邈吩咐,“来人啊!”管家走了进去。 “去把我珍藏多年的五坛好酒菊花酿拿来。”他说完望着沈云澈,“今日你我不醉不休,我陪你喝个痛快!”易尘邈声音昂扬,洒脱。 沈云澈无神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他坐到了凳子上,语气痛快淋漓,“好!今日你我不醉不休!” 沈云澈哪能不明白易尘邈所言,婧儿心中的结若是不打开,她永远都走不出痛苦的深渊。若她需要时间,那我给她时间,若她永远也走不出苦痛的回忆,那我也永远陪着她一起痛,一起受,她有多疼,我就陪她一起疼,她心里不好受,我就陪她一起不好受。 两人喝到大半夜,都喝醉了,这时的易尘邈拿着一坛酒,整个人处于沉醉的状态,口里嗡嗡自喃,殿下,嗝,你,你比我好多了,至少,嗝,至少她心里还有你,她对我却除了知己之情,没,没有其他了。 沈云澈同样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口齿不清问,哎!你说什么?嗝!嗝! 易尘邈迷迷糊糊,口齿不清,沈云澈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慢慢地两个人睡着了。 几天过后,叶昔收到易尘邈的信,说他要回成国了,叶昔写了回信,祝他一路顺风!有机会再聚! 这次,沈云澈和他同路,两人一起回成国。叶昔没有去送他们,她最近都在忙着店铺的事。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愿见到沈云澈,所以没去。 这个季节,才刚入秋没多久,可是戎疆国却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了,每次出门,叶昔都会裹的厚厚的,因为她最怕冷。 叶昔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做了一桌子饭菜,请了他的哥哥,还有江维、燕离寐。 当她把汤做好后,端了上去,他的哥哥和江维到了。 她望着大家,“坐啊!” 她拉着燕离寐坐下,一脸笑意,“今日我们四个不分主仆,所以都坐吧!” 她见江维还是站着,起身去拉他,顺带说,“我不是说过,回来后,要请你们吃饭,虽然其他人都不在了,可是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江维看叶羿没有说什么?才敢慢慢坐下,可是他还是坐立不安。 叶昔见他不适应,无奈的笑笑,她望着大家,温柔似水的笑容,“吃啊!尝尝看,看我做的菜味道怎么样?”她说着还给自己哥哥挑了一筷子。 叶昔还说,“哥,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也喜欢吃鱼,这一点我们两兄妹倒是挺像的。” 她给自己哥哥夹了一块鱼肉,然后给自己也夹了一块。 叶羿双眼红润,满满的感动,他拿起筷子,轻轻尝了一下,不觉勾唇而笑,“味道真好,小妹,你做的比以往我吃的任何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他打从心底里欢愉。 江维和燕离寐也吃了一点,纷纷赞不绝口,“小姐,真的太好吃了,属下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江维一脸赞叹不已。 燕离寐今日也难得多说了几句,“小姐,味道极好,真的很好吃!”她赞赏的表情。 江维曾经以为她家小姐当时说要给他们做吃的,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做饭菜呢?可是今日才知道,她家小姐不仅会做,而且真的做的极好。 叶昔听着他们的赞扬,只是莞尔一笑,接着,她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今日,我做这些,就是为了感谢大家,当然还有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我们应该先敬那些死去的义士!” 其他几个人也起来了,同时将酒倒满,四个人同时将酒撒在了地下,叶昔带着哀伤的表情,“希望你们安息!愿你们去一个和平的世界,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生活幸福!”她祝福的话感染了其他人。 叶羿心中自问,那样的世界真的有吗? 江维一脸期盼,心中腹语,希望他们早登极乐,不再有苦难! 燕离寐心里低语,小姐说的那个世界,在这世上真的会存在吗? 他们一起吃完饭,叶昔则跑去自己的店铺忙到晚上才准备回府。 叶昔坐着马车,往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一伙人。 只见为首的男子,身穿一件紫色长衫,带着蒙面,双目含恨,“给我抓住车子里面的女人,抓住她的人,我赏他一千金!” 燕离寐拔出长剑,和那些人厮打在了一起,车子里面的叶昔听着那个声音,总感觉那么熟悉。 她揭开了车帘,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心中暗自猜测,她刚到戎疆国,根本没有认识多少人,除了得罪过当朝国舅的儿子,她想不出还有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如她所料,面前的人,正是国舅的儿子,闵尚。 他站在那里,双眼愤恨,口里沉冷的语气,低语,“我要将你抓回去,狠狠地折磨,以雪耻!”他想起她让自己不能碰女人,他怒恨的脸,几乎呈现扭曲的状态。 叶昔带着丝丝不确定,喊道,“闵尚!” 那个家伙听到她喊自己,眼中闪烁,身体震了一下,心中暗想,她怎么知道,哼!她知道又怎样?我一定要报仇雪耻,我要让她在我身下承欢,狠狠地折磨她。 她看见他惊诧的目光,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明白自己猜对了。 这个家伙还不知悔改,还想找自己麻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叶昔右手指尖夹着一根银针,只见他轻轻一挥手,那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个家伙飞去。 他早有防范,一剑将银针打落,叶昔惊讶,这家伙会武功,那上次还被自己打成那样。 其实上次是个意外,他只是觉得叶昔长得遗世独立,倾世美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没有警惕,才会被她狠狠踢倒在地,加上她施针,痛的自己死去活来,他那还有力气去对付她。 叶昔只好拿出腿上绑着的手枪,一枪打去,那个家伙竟然直接抓了一个手下,挡在自己面前,那一枪瞬间抹入了他手下的胸膛。 叶昔没想到这家伙毫无人性,她以为他只是被闵国舅惯坏了而已,可是何止如此,除了是一个无耻至极的混蛋,还是一个狠毒无情,毫无人性的混球。 闵尚语气冷傲,“一个女人,你们竟然都打不过,我要你们何用?”他说着就像扔抹布一样,将手中的尸体给甩到了地下。 他纵身一个飞跃,趁其不备,一剑刺向燕离寐,叶昔大惊失色,大喊,“后面,阿寐!” 燕离寐来不及闪躲,被那个家伙砍了一剑,狠狠砍在背上。 叶昔再次给了闵尚一枪,只不过那个家伙用同样的方法,挡了那颗子弹。 叶昔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竟然拿别人当挡箭牌。 眼见燕离寐受伤不敌,她声音清冷,“闵尚,你是不是想抓我回去,并且要活的。” 她了解这种人,想要把自己抓回去,狠狠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闵尚冷眼相看,“是又怎样?” 叶昔忽然拔下她头上的簪子,一脸决绝,“若是我死了呢?”她说着还使劲将簪子划了一个血痕,一副以死相逼的面容。 闵尚见此,气急败坏,“你想怎样?”质问对方。 叶昔语气绝然,“我知道,我逃不过,可是你要抓的是我,放了阿寐!否则我保证你带回去的是一具尸体!”她说着将簪子轻轻往脖子里面刺了一下。 闵尚见此,一副不甘心,“算你狠!” 他望着自己的手下,“给我放了她!” 叶昔望着燕离寐,“阿寐,快走!” 燕离寐摇头,坚决不同意,“不行,属下要保护主子,死也要死在主子的身边!” 叶昔听到这话,咋那么气愤呢?她怎么不明白自己的用意,让她走,是为了回去搬救兵。 叶昔气急,“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保护,快点滚啊!” 她吼她,暗中用眼色示意,让她回去搬救兵。 燕离寐好像明白了自家小姐的用意,她一脸不放心,边走边望着她。 燕离寐心中暗暗发誓,小姐,你等着,我一定救你出来。 闵尚语气不善,“好了,我已经放了她,现在该你放下手中的簪子。”他说着顺带扯下了蒙面巾。 叶昔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束手就擒,等燕离寐回去叫自己哥哥来救自己。 叶昔放下了簪子,闵尚立即派人抓住了她,将她双手双脚捆绑。 闵尚将她押回了自己的别院,这座别院是他暗中买下的,他知道抓了她,不能将她抓到自己爹的府中,否则很快就会被发现,所以特意买了一座别院,将她抓到了这里。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拳脚相加 叶昔一路上蒙着眼,进了一座别院后,她被丢到了一间房。 只听闵尚冷冰冰的语气吩咐,“把门关上!” 这边的燕离寐用轻功飞进叶府,急忙告知了丞相,叶羿气急攻心,若是现在面前站着闵尚,他铁定不分时间,直接一掌劈了他。 叶羿分成两路人马,一路进宫禀报皇上,一路带着人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闯进了闵国舅的府邸。 闵国舅站在大门口,横眉怒目,大声质问,“大胆,丞相深夜带兵闯进我国舅府,是想造反谋逆吗?” 戎疆国规定,凡是皇亲国戚的府邸需要有皇帝的旨意才能闯入搜查,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叶羿浑身散发着杀人的气息,双眼冰冷绝情,“国舅,本相再说一遍,你的儿子抓了本相的亲妹妹,若是她有丝毫闪失,本相定踏平你国舅府!” 叶羿心中焦急,似一股火在烧,让他怒气横生,瞳孔收缩,感觉全身血液逆流,青筋暴起。 叶羿不管不顾,直接一掌挥向闵国舅,将对方打得倒地吐血昏了过去。 他疾呼一声,“给本相闯进去,一切后果,本相承担!” 叶羿暗中也派了人打听,最近的闵国舅的儿子,他都做了什么? 过了不久,他的人前来回禀,他在叶羿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叶羿听完之后,将准备要冲进闵国舅府中的人全数撤回。 他大声吩咐,“给本相去闵家别院!”接着他骑马疾驰而去。 这边的闵尚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将叶昔蒙着眼的黑色纱布拿了下来。 只见他毫不犹豫,凶神恶煞的扇了叶昔两巴掌,整个脸气得狰狞可怖,“你个贱人,害我不能碰女人。” 叶昔双目圆睁,怒目而视,愤恨的望着她。 他说完抓着她的衣领,又使力扇了她几巴掌,还口不泽言的骂着,“你还敢盯着我,我打死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贱人!” 叶昔被他打得口角来血,双颊红肿,他似乎还不解气,直接上手,准备撕她的衣服。 叶昔使劲挣扎,见到他伸过来的手,她一口凶狠的咬了下去。 她咬着不松口,气得闵尚对她拳打脚踢,叶昔被打的痛得全身痉挛,可是她还是没有放手。他最后用另一只手扇了她一巴掌,叶昔感到脸上红辣辣的疼,她才松开了嘴。 只见闵尚的右手被咬得嫣红,鲜血淋淋,还有血顺着他的手指往地下低。 闵尚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气得又多扇了她一巴掌,接着准备去强吻她,当他的嘴伸到她的颈边,叶昔不顾脸上和身上的疼痛,直接狠辣的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松口。 闵尚被咬得哇哇大叫,口里还怒骂,“贱人,你个贱人,给我松开!”他边吼边用拳头打他的背。 此刻皇宫里的皇帝收到了消息,不顾一切,骑马往别苑赶来。 叶昔一副豁出命也要让闵尚不得好死的面目,任他如何拳打脚踢,她都不松口,就是使力地紧紧地咬住。 闵尚的耳朵不停地留下淋漓的鲜血,血水顺着他的颈部涓涓流下。 他的大哥脸上怒火朝天,一脚踹开了房门,见到她的妹妹被闵尚拳脚相加,看到她的脸又红又肿,嘴角还带着血丝,脸色瞬间更加黑沉可怖。 他眼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只见他挥手给了闵尚一掌,直接打得他飞出了几米远,撞到了墙上,落到了地下,昏死了过去。 叶羿跑到了叶昔的身边,见她此刻惨不忍睹的面容,衣服破破烂烂,气得怒吼,“给我杀,府中人一个不留!” 他命人拿来了厚厚的大衣,给她的亲妹妹盖住裸露在外的白瓷一般的如玉肌肤。 叶昔见到自己的哥哥,终于脸上有了松动,没有了刚刚那种紧绷的面色。 她轻轻呢语,“哥!我好疼!”她说完此话痛得昏了过去。 正在此时,皇帝也赶到了,见到面前天姿国色笑容灿烂的女子,现在如柳絮一般,就像被风一吹就散的可人儿,他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皇帝气愤难平,只听他吩咐,“来人啊!给朕抓住这个逆臣贼子,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羿抱着昏迷不醒的妹妹,给皇帝说了一句,“皇上,快请太医,求皇上叫太医来给小妹看诊!” 皇帝立马吩咐,“来人啊!去把太医署的所有太医全部请到叶府,为叶姑娘看诊! 若是叶姑娘有任何闪失,朕要了他们的脑袋!”说着他还威胁了一句。 叶羿抱着他的妹妹,他也不管不顾,直接用轻功往叶府飞。 只见这大半夜有一抹黑影疾掠而行,飞进了丞相府。 当太医到了之后,叶羿直接连礼都没有让对方行,抓着对方,急切地说,“快,太医,快看看!我妹妹伤得很重!” 太医不停地点头,走到了床边,仔细把脉,把完脉之后,太医敬重畏惧的回答,“回丞相,令妹除了浑身都有被拳打脚踢的於伤,最严重的是叶小姐的胃部,被踢的太厉害,伤了肠胃,估计以后会影响叶小姐饮食,微臣只能尽力医治,看看能不能治好!” 叶羿焦灼的抓着他的衣领,“本相要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医好,否则本相让你太医署鸡犬不宁!”他说完使力一推,将他推倒在地。 太医吓得连连带头说,是,是,是。 太医写下药方,叶羿的贴身侍卫江维亲自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药,将药端了上来。 这时的皇帝也来了丞相府,见到叶丞相正在给她的妹妹喂药,怕打扰了他们,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皇帝见那些人要行礼,他立即摇头,小声说,“嘘!不要说话,你们不用行礼!病人为大!” 皇帝站在江维旁边,小声轻语,“江侍卫,叶姑娘怎么样?她的伤如何?” 江维压低声音回答,“回皇上,小姐被那个杀千刀的拳打脚踢,弄得全身是伤,太医说最严重的是小姐的肠胃,被踹伤了,以后可能会影响小姐饮食!” 他说到这里,气得忍不住大骂,“闵尚那个杀人犯,若是小姐出现任何闪失,丞相绝不会让闵家好过,我要将闵尚那混蛋千刀万剐,碎石万段。” 皇帝见他气得大骂,声音有点大,“嘘,小声点!” 他记起自家小姐还昏迷不醒,悔恨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叶羿将其他无关人等赶了出去,连自己也出去了,他关好了门,让她好好休息,只留了燕离寐照顾她。 叶昔昏迷,还连带着烧了一天一夜,直到她退烧后,她才悠悠转醒。 她醒过来后,见到一屋子人,全都一副担忧的面容盯着她。 叶昔望着自己的大哥,“大哥,我昏迷多久了?” 叶羿一脸惊喜的回答,“小妹,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你终于醒了。”他抱住了她。 叶昔听到自己昏迷这么久了,想起那个混球,她脸色忽变,黑沉可怕。 叶羿看着她这副面容,担心的说,“小妹,你别管其他事,只管好好修养,其他事有我,知道吗?” 叶昔见自己大哥满脸忧心如焚,生怕自己要去做什么?她点了点头,“好,大哥记得替我好好修理那个王八蛋!” 叶羿点头,“大哥不会轻易放过他,你只管好好休息!” 此刻的皇帝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叶姑娘放心,朕说过,若是表哥还敢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朕首先不会放过他。” 皇帝想到闵尚被自己抓进了皇宫的天牢,此刻正被人折磨着。 他可是下过旨意,给朕狠狠的折磨他,不要一下子折磨死,慢慢折磨他,昏死过去后,将他医醒,在折磨。 叶羿望着皇帝,“皇上,请你把他交给臣,臣要替小妹好好‘教训’他一下。”这里的教训那可是好好的折辱一番。 此时的太后宫里,闵国舅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认错,求太后让皇上放了自家的儿子,可是太后理都没理,最后被他闹烦了,气怒的说了几句,“皇上当时就说过,若是尚儿在做出伤害叶小姐的事,皇上不会放过他,你现在找哀家求情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他要做的事,哪怕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接着她吩咐,“来人啊!请闵国舅回府!”这是明显的逐客令,这也表面太后不会管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后想管也管不了,毕竟此事牵扯到丞相,加上皇儿对那叶昔的不同,他是绝不会轻易放过闵尚的。 闵国舅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太后寝宫。 这边的闵尚被天牢里的狱卒折磨的浑身是伤,只要他昏过去,就被被人用水泼醒,给他包扎一下伤口,继续鞭打折磨。 因为皇帝吩咐过,若是不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那他就将他们抓起来折磨的生不如死。 只见闵尚浑身鞭痕累累,脸上也是伤口,口角还带着血,那件白色的囚衣被血染成了殷红。 此刻叶羿带着自己的人,拿着皇帝的手谕,来了天牢,提走了闵尚,将他押进了自己的私牢。 叶羿命人将他绑在了柱子上,他坐在他的面前,冷声命令,“给本相将辣椒水提上来,把辣椒水从头慢慢给他倒在身上。” 只见他的手下用水瓢舀了一瓢,从他头上浇到底,辣椒水浸入他的伤口,那种火辣辣的痛,让他痛得嗷嗷大叫,声音凄厉惨痛。 叶羿还吩咐,“给本相拔了他的舌头,看他还如何叫。” 于是他的手下听令,将那家伙的舌头给割了。痛得那个家伙闷叫一声,舌头割完之后,他痛得浑身颤栗,却不能说出一句话,也不能大叫一声。 这时折磨闵尚的那个人心中暗语,活该,竟敢伤害少主,死有余辜。他想着下手更加狠毒。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围杀 叶昔一直躺在床上休养,躺了三天,她实在躺不下去,就非要出府去看看自己的店铺,他的大哥不让她出去,派了很多人守着她的院子, 玉暖阁。叶昔只好乖乖待在院子里,四处走走看看。 同一时间,西荻国左丘旭和准备密谋造反,弑兄夺位。 这天晚上,他写下请柬,邀请朝中大臣明日戌时参加他的生辰宴。这是他回到西荻国的第一个生辰,所以他要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京中所有的高官世族前来参加。 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趁机逼宫,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西荻国不同于戎疆国,还有成国,戎疆国和成国的房梁建筑都是采用木材所建,西荻国则不同,西荻国原居民所住的大多数是帐篷,皇室则用坚固的原石为材料所建,当然有钱人也是用石头建造的房屋。当然,也有一部分居民是木材结构的房屋,当初占领的南兴国土地,那些百姓大多所住的房屋就是木制结构。总之,西荻国的百姓属于混居型。 他站在房檐下,双手背在后面,清雅妖邪的脸庞,那双蓝色琉璃光的眼眸,泛着清冷,此时在夜色的映照下,更显冷冽,更加透亮,声音低沉醉人,就像那埋在地下几十年的马奶酒,浓香醇厚,“准备好了吗?”他问后面的贴身侍卫于锦堂。 于锦堂抱着刀回禀,“回殿下,一切准备就绪!”于锦堂一脸敬重的表情,一丝不苟的回答。 左丘旭和望着天边那轮弯月,暗自呢喃细语,阿婧,你在戎疆国过得好吗?我好想你!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每次你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可是那些日子依旧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但愿你我还有相见之日。 阿婧,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发狂,恨不得飞到你身边,永远陪着你,可是你我之间却隔了千万里。 阿婧,我马上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替我高兴吗?也许你不会高兴,毕竟这一场斗争,谁输谁赢,谁也无法料到?可是自己还是要做,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父王。 我的大哥当初弑君夺位,王位本就是他的,可是他却等不及害死了父王,这个仇自己一定要报。他不顾兄弟情义,对我赶尽杀绝,在成国做质子时,他就派人时常来杀我,当我回国后,更是不惜一切,致自己于死地。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于锦堂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不放心的说,“殿下,你没有错,你只是想活着而已!” 于锦堂心想,殿下的病好不容易被苏大小姐治好,可不能就这样被王上给害死了。 正在此时,一只锥形飞镖带着凌凌杀意,飞向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眼神微眯,本就清凉透明的蓝色双眸此刻更加寒彻刺骨。 站在他身后的于锦堂准备拔刀,打落那只飞镖,却不及自家主子的动作快。 只见自家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手中的刀拔了出来,轻轻一挡,还用内力将那只飞镖逼得往相反的方向疾飞而去。 只见那只飞镖直接刺到了墙上的那个黑衣杀手,只听咚的一声,人落地的声音。 同时空中飞出了许多的黑衣杀手,他们通通朝左丘旭和刺来。 左丘旭和将刀扔给了于锦堂,另一只手迅速拔出他腰间的配刀,反手一刀,就结果了左侧的一个杀手。 于锦堂接过了刀,一刀毙了右侧的一个黑衣杀手。 这时保护左丘旭和的暗卫全部出动,招招狠辣无情,不留一个活口,将左丘旭和包围在圈中。 左丘旭和站在那里,右手拿着自己的赤月刀,刀上还有人的血水,那些血水顺着刀身的线条,慢慢流下,滴落在地,红色的血水,就像那赤红色的月亮,令人作呕渗人。 左丘旭和拿着赤月,望着那些想要杀自己的杀手,心中冷笑不止,大皇兄,如此按捺不住,今日就朝自己动手,你这是找死。 左丘旭和冷言冷语,“于锦堂,马上去告知众人,起义提前,今晚亥时一刻,随本王杀进皇宫,若有人立斩王上头颅者,本王让他连升三级!” 左丘承辉其实是害怕了,左丘旭和自从回到西荻国,气焰日盛,西荻国一半多的将士都认为上邪王英勇善战,百战百胜,连西荻国百姓都只知上邪王,而不知他这个西荻王。 所以与其坐等自己的弟弟先一步杀了自己,还不如提前灭了他。 此时的上邪王府,被兵将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蚂蚁都飞不进去。 只见为首的将领,带着自己的部队大声喊着,“冲啊!冲进去,立斩上邪王者,官升三级!” 于是大部队冲进了王府,见人就杀,看人就砍,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着。 左丘旭和看着面前包围自己的人,他不怒而威,睥睨天下的目光看着众人。 只见闯进来的人,手中通通拿着火把,火光将整个王府照的通亮,连夜空都映照着火光。 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只见为首的将军,拿着长矛,一脸高傲自大的表情,指着对方,“上邪王聚众叛乱,本将奉王上圣意,立斩不赦! 来人啊!给本将杀了他!王上旨意,杀他者,官拜三级!” 左丘旭和不急不慌,从容自若的态度,勾起唇角冷笑而语,“王兄真是看得起本王,竟然派漆雕将军前来杀本王!可是杀不杀得了,就另说!”某人眼中散发着自信,让他蓝色琉璃的眼眸更加炫丽璀璨。 这漆雕将军,本名漆雕荣,乃守卫西荻和戎疆国的将军,没想到他那王兄竟然不顾边境安危,将边境守将随意调回,只是为了杀他,简直愚不可及。 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边境守将不在,这件事被敌国知晓,敌国派军队长驱直入,直接灭了他西荻国,到时他就算杀了自己,守住了王位,还有屁用,左丘旭和忍不住暴了粗口。 漆雕荣看着面前的上邪王,脸上闪现出了贪婪的目光,他一直知道面前的上邪王妖魅惑骨,似长相妖娆的女子,那般魅惑天成。 此时在夜色和火光的映照下,让他的脸白里透红,璀璨的双眼令人陶醉,还有他那邪魅狂狷的脸庞,无一不让人痴迷沉醉。 漆雕荣双眼贪恋的目光如炬,就像盯着猎物一样,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 左丘旭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一种占有贪欲的目光盯着自己,左丘旭和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举刀而起,刀身明晃晃的一道白光闪过。 忽然之间,整个王府的大院院墙上出现一伙人,还有房顶上站着一批人,他们穿着软甲皮衣,手持弓箭,齐齐对准漆雕荣的部队。 左丘旭和寒如冰霜的面容,声音如冰锥刺入人的心,“射!”吐出一口字,此时他的话就如死神降临,瞬间有让人置身于地狱的认知,那雨箭就朝敌人而来。 漆雕荣终于感觉到了恐惧,他脸上带着丝丝慌乱,大吼着,“列阵,敢阵前逃跑者,杀无赦!”他边吼边胁迫的威逼那些感到害怕,已经自乱阵脚的将士。 此时漆雕荣带的那些将士,一脸恐惧,四处张望,看到四周都是人,他们还来不及反抗,就被箭雨给射杀了。 戎疆国的丞相府,叶昔正在做实验,一种用银针可以解各种千奇百怪的毒药的实验。 她突然推开了药房的房门,望着门口站着的燕离寐,一脸激动不已,“阿寐,我成功了,我的实验成功了。以后世上所有的毒药,我都可以解毒了!” 叶昔不由地感叹,“人体的穴位真的是太奇特了,用银针过穴,不仅可以致人死亡,而且还能解世间最难解的毒!” 她如喜如狂的抱住了燕离寐,声音狂欢之极,搞得燕离寐一脸懵圈。 她心里腹语,小姐这个喜欢随随便便就抱人的习惯不好,她是女子,到没有什么?可是若是随意抱男子,就不好了。 让燕离寐没有想到的是自家小姐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更加懵逼,只见叶昔欣喜若狂,不仅抱了她,而且还一口吻了对方光洁的脸颊,只听啵的一声响,让燕离寐彻底风中凌乱了。 某女却兴奋之极,跑到了自家哥哥的书房,去找他,一脸欢喜,还没进院门口,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哥,哥哥,哥。” 叶羿听到了外面那个喜出望外地声音,他打开了房门,一脸溺爱的口气,“小妹,慢点跑,你身子才刚好一点,当心摔着。” 叶昔满目欣喜,“哥,我的实验成功了,以后这世上的毒再也难不住我了!” 叶羿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没有一点官家女子的温柔得体,真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他笑嗔的摇头,表示无奈。 叶昔嘟嘴,“嫁不出去,就不嫁呗!我就一直陪着哥哥,和哥哥一起变老。况且为什么我一定要嫁人,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多开心!” 叶羿点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又说胡话,陪哥哥变老,那我不成了让妹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混蛋哥哥了。” 叶羿抓着她的手,见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没用丝毫温度,吩咐人把书房的炉火加大,让她坐在旁边。 左丘旭和无情的语调,“给本王射,一个不留!” 这时他举起的那把赤月刀,一刀挥向漆雕荣,只看到那把刀转了一个圈,割断了漆雕荣的脖子,他的脖子鲜血四撒,左丘旭和一个纵身飞跃,夺回了他的刀。 这时漆雕荣带的人已经死伤过半,可以箭雨却没有停下。 那些想要通过大院门口逃跑的人,全部被射杀。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逼宫 漆雕荣双目睁大,不可置信,一下子从他的马上摔落下来,鲜血肆意,哪一地嫣红的血水映照着天边的那轮弯月,让那轮弯月都呈现殷红,红的人。 左丘旭和站在哪里一种傲视群雄的姿态,他妖冶的脸庞在这火光的照射下,更加妖魅,还有几分令人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左丘旭和轻轻启口,声音带着噬血的味道,“给本王冲,冲进王宫,夺取王上首级者,本王让他加官进爵!” 接着,他吹了一下口哨,自己的坐骑,疾影。只见一匹高头大马飞跃而起,跨过高墙,左丘旭和同样一个纵身飞跳,骑在了那匹马身上。接着他的人全部跟随他往王宫冲。 此时的大街,夜深人静,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百姓都知道今夜是一个无眠之夜,他们关着大门,害怕殃及池鱼。 左丘旭和骑马奔跑在最前方,后面是他的手下,一群人骑马,还有一群人跑步前进。 左丘旭和冲到了宫门口,门口那些守将早就已经被左丘旭和派的人给杀了,只见他们横冲直撞,冲进了皇宫,见到穿着铠甲的将士就全部砍杀,除了宫女和太监会留一命。 只见那一路上,尸横遍野,艳红的血染遍了宫中的每一寸土地,月光撒下的光辉,映射着这座染血的王宫,让整个夜空都有了血的色彩,那鲜血染尽的王宫让这本就冰冷的宫殿更显寒凉孤寂。 左丘旭和冰冷的面容,望着面前做着殊死搏斗的将士,他一副傲世天下的姿态,“缴械投降者,本王既往不咎,否则,杀!”他强烈的逼迫语气,双眼还带着阴狠的杀意。 只见那群保护西荻王的将士,明显有了松动,站在中间的西荻王,表情傲然屹立,“谁敢投降,朕杀了他!”他冷冷地威胁着那些想要放下武器的将士。 有些将士犹豫着,他们害怕王上的威严,可是见到上邪王殿下,更加恐惧他的威慑。有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长矛、长戟、大刀。 左丘旭和目光如炬,盯着自己那个毫无人性的大哥。此时此刻,左丘承辉见自己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气得一刀一个,杀了旁边那些放下武器的人,只听他口中威胁道,“给朕拿起来,给朕杀,听到没有,给朕杀了他们!” 正在这时,一个畏首畏尾的小兵,悄悄尾随在了他的后面,趁他大骂之际,只见他压住恐惧,双手都在抖动,却还是一刀穿腹,然后拔了出来。 只见他狠毒的表情,口里大骂,“你不配,不配为君王,你随意迫害,迫害人命,我,我杀了你,你,你替天行道!”看着自家王上盯着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结结巴巴的说。 左丘承辉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手上,他双目圆睁,倒地身亡,都没有闭眼。 果然是自食恶果,左丘旭和一脸冰寒的面目,口里低声呢喃。 这时左丘旭和大声喊话,“你们的王上已死,立马缴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于是那些还在犹豫的将士齐齐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下参拜,“末将(小将)等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左丘旭和的那些手下同样跪下行礼参拜,“末将等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丘旭和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就这样死了,他还以为自己会和他打斗一番,他应该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左丘旭和去了政和殿,下旨封赏了此次有功之人,然后命人将他大哥的家人全部抓了起来,他下令将他们全部抓到政和殿外受审。 左丘旭和的手下,也是他的得力干将,上次和他征讨瓦僳族,和自己并肩作战,最后又陪自己打成国,所以他们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战场兄弟情意。 这个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消失已久的苏疾风。只不过他现在已然记起了一切,所以改回自己的本姓,不过名字没变,所以他现在叫肖疾风。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家人报仇,也是给苏家报仇。 迅影和他在一起,两人都记起了自己的身世,两人是亲兄弟。 迅影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姓,名字叫肖迅影。他的大哥做将军,他做副将,两兄弟在战场上配合的天衣无缝。 当初他们离开成国,来到自己的家乡,寻找到了当年亲眼目睹肖家惨遭灭门的一位老人,那个老人在肖家厨房里做事,当年她趁乱躲进了酒窖,最后事情平息后逃了出来。 她一直隐姓埋名,不敢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也不敢回自己的家,她从此以后,带着家人搬了家。 直到他们找到了那个老人,才知晓了一切。当他们准备回成国给苏家人告别,却听到了苏家满门抄斩的下场,他们想要闯刑场,可是凭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当时他们躲在暗处,见到苏家被集体砍头的一幕,终于记起了当年他们肖家被灭门的惨状。 当年肖家被成国皇帝逼迫,做了假的传国玉玺,他的爹娘明白就算他们做了也会大祸临头,果然,他们要逃的消息被那个狗皇帝知道了,他派人直接射杀了肖府所有的人,连府中的下人都没有放过。 他杀完之后,就派人点燃了肖府,一场大火将肖府烧得一干二净。 当时他们两兄弟走散了,他被阿娘藏在了佛龛下,佛龛下有一个机关,打开后,就能藏一个人。 至于他的弟弟被府中的管家提前抱走了,管家本想抱着他的弟弟回老家,当时他们两个人被人一路追杀,追到了成国境内的青鸾山,管家将他的弟弟藏在了一棵大树上,接着他一个人抱着一个用草做的假人往前逃。 当时他的弟弟才六岁,还什么也不懂,这过了已经十三年,这个仇他们永远也忘不掉。 于是他们绝对就去西荻国参军,西荻国和瓦僳族正值交战之际,他们一同参军,奋勇争先,打了一场又一场胜仗,他们从一个小小的军士迅速成长为一员大将,并且成功接近上邪王,成为军中的镇军大将军(正三品),他的弟弟成为云麾将军(从三品)。 上邪王殿下看出了他们的身份,不过没有拆穿,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目的。他猜测上邪王殿下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身份,所以才会允许他们留在他身边。 左丘旭和扶起了跪在地上肖疾风,“肖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接着他们一起起来。 左丘旭和一脸冷漠,走到了那个最嚣张的侄子面前,盯着他。 只见他没有丝毫收敛,还是那副飞扬跋扈的姿态,口里辱骂道,“你个被祖父抛弃了的弃子,你禽兽不如,亲手害死我的父王,你的哥哥,你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他还骂着,“本宫向阿拉上神起誓,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左丘旭和双眼冰寒,一眼看过去,吓得左丘擎明脸色忽变,紧张恐惧。 左丘旭和慢慢悠悠的启口,声音带着丝丝轻柔,“将他那多话的舌头给本王拔了!”说出口的话却冷酷无情。 这话让那左丘擎明听到了惊恐万状,旁边跪着的是他的王嫂,只听她苦苦哀求,“不要,四弟,看在他是你亲侄子的份儿上,放过明儿吧!” 左丘旭和就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讽刺道,“亲侄子,他有当本王是他的亲王叔吗? ”这话无疑是让他死的更快。 左丘旭和薄情无义的语调,“给本王拉下去,五马分尸!” 接着,他望着自己的王嫂,语气冰冷绝情,“本王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来人啊!给本王将她们拉下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三日。” 这时的那个王后终于不再一副可怜模样,而是凶狠的大骂,“你个长得不人不妖的丑八怪,你不得好死,本宫向阿拉上神起咒,诅咒你死后下地狱,永不超生!”她一副凶悍的表情,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左丘旭和低低自语,“若是要下地狱,那就下吧!反正那是死后的事!” 左丘旭和看着天空出现了黎明的曙光,眼见天要亮了,他淡漠的说了一句,“于锦堂,后续事宜交给你了!” 接着,他离开了政和殿,去了自己当初母后所住的栖凤宫。 当他打开那扇宫门,见到里面的一草一木还是原来的样子,心中一股强烈的怀念之情油然而生。 他慢慢走在那石子小路上,来到了她母后所居的房间,打开了那间房门,看到里面的桌椅板凳,字画屏风,通通让他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快乐时光。 这时他的脸上不由闪现出丝丝柔情温暖,他走到了自己母亲的床边,他躺在了那架大床上,轻轻嗅了一下,慢慢抚摸,就像在感受母亲的怀抱,他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这座宫殿当初她的母后死了,他的父王就下令,没有他的旨意,谁也不可进入宫殿,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他的父王每个几天就会到这个宫里来休息休息,也时常派人打扫,所以这个栖凤宫还是很干净。 虽然他的大哥暗中害死了父王,可是父王曾经下得遗旨,他还不敢违背,否则非得让那些大臣烦死,毕竟不尊遗诏,不仅枉顾人伦,也是犯上作乱,那么有心之人估计得猜测他的王位来的不正当,虽然本就不正当,可是被人议论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此殿一直空着,连他的王后都住进了别的宫殿。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第二日,左丘旭和的登基大典正式开始,首先去太庙祭祖,昭告上天,以及祖先。 只见他走上了九百九十九步高台,行祭礼,做完这些,他去了政和殿。 群臣拜谒新帝,左丘旭和不在像他的父王和哥哥那样,让别人称他为王上,他直接称作皇帝,也就是皇上。 只听太监尖尖的嗓音宣读,朕授命于天,今登基为皇,於今年后改国号为婧和元年。下诏于地,必勤勉于政,惟愿政民相和,国泰民安。 他的年号用的是苏妙婧的一个字,以及自己名字的一个字为年号。 只听朝堂下得众位大臣齐齐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人当中有得敬重面前的皇帝,有得畏惧面前的皇帝,有得怀有怨恨,他们或真心,或假意,却都得跪下行礼。 左丘旭和站在高位上,穿着一身淡漠的说了一句,“平身!”一派威仪。 左丘旭和瞟了一眼朝中大臣,姿态高高在上,眼神疏离,表情冷酷,可是他邪狂妖魅的脸庞丝毫未减,他的视线望着门外的远方,不知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思念什么? 一周过后,叶昔的伤彻底治愈,她又活蹦乱跳,整天往她的药铺跑。 这天早上,她的博仁堂开业,她早早就起床,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才去了博仁堂。 叶昔今日穿着一身烟罗紫的长裙,腰间系着一件同色系的宽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展露无疑,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株白色玉兰花钗。 当她作为老板剪彩完毕后,就安排了几个大夫给人看诊,因为今日是免费看病,所以有很多百姓前来。 她想起后天就是小皇帝的生日,他央求自己一定要送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该送什么?他一个皇帝,肯定从小到大见惯了绫罗绸缎,珠玉金银,她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当礼物。 时间飞速,不知不觉小皇帝的生日到了。小皇帝的生辰宴会,就在戌时举行。 这天一大早,叶昔就被自己的哥哥叫醒,准备进宫。叶昔心里在想,离戌时还很早,那么着急干嘛? 若是自己现在还顶着越王妃的头衔,那么就必须要早去,可是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位官家小姐,去那么早喝西北风啊!而且去那么早也是跟着太后在园子里瞎逛。 她记得在成国每次都会提前去,女眷通通跟着太皇太后和皇后,到时宴会开始就一起去。 她觉得这戎疆国举办宴会估计也差不多,肯定是先瞎逛几个时辰,饿了就一起用膳,到时宴会开始自会有人提前来请。 叶昔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为自己梳头的丫环小露和小梨,她们两个倒是心灵手巧,不像阿寐,连自己的头发都是随意摆弄了几下,不过她只是负责我的安全,其他的不会也没事。 今日她绾着凌虚髻,发髻间插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另一侧插着一只累丝珠钗,耳上带着一对银蝴蝶耳坠。 她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暗色红梅,腰上是系着同色系的宽腰带,腰带上还挂着一件暖色蓝玉,这是他哥哥送给她的礼物,外面还披着一件毛领带帽大衣,此时天气比较寒冷,所以她将帽子戴在了头上。 这时的叶昔看着让人觉得既高贵冷艳,又弱不禁风,两种气质混合,却不显突兀。 他的大哥在府门前等她,见她出来了,他露出一抹笑意,“走吧!” 叶昔忍不住赞叹,“哥,你今天真帅!” 今日的叶羿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宽领往外翻,叶昔第一次见有人穿这种明艳却带着暗系的颜色,却一点儿也不令人讨厌,相反还挺引人瞩目的。 叶羿点了点他的额头,暗自欢喜的表情,“你这丫头,又口没遮拦!”话中带着嗔怪,内心却极其高兴。 叶昔嘟嘴说,“我夸你,你还怪我,哼!” 某人假装生气的跑到了车上,后面的叶羿摇摇头,表示无奈,却不忘叮嘱,“小妹,你慢点,当心摔着!” 他心中低语,这丫头,动作麻利倒是麻利,可是这动作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端庄。 叶羿随后也上了马车,一同往皇宫驶去。 叶昔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给皇帝的礼物,叶羿盯着她手中的那个檀木盒子,脸色不喜地问,“那个是不是送给皇帝的礼物!” 这丫头,都没有给自己送过礼物,却还花着心思给那小皇帝送,某人吃味地想。 叶昔揭开车窗帘子,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还有驾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的达官贵人。 当他们到了宫门口,依律要步行进皇宫,凡是有贴身侍卫保护的人,都要依律将佩剑,或者自身的兵器交给宫门口的守将,由他们保管。 叶羿拉着自己的妹妹,不放心的嘱咐,“跟着我,别乱跑!当心迷了路!”口气满含关心。 叶昔见自家哥哥关怀备至的话,她笑了笑,点点头答应。 这个时辰才到申时,她就不明白为何要来这么早,呆坐着。 此时她和自己的大哥在御花园逛,虽然现在是深秋,可是戎疆国却冻得冰天雪地,就拿面前的荷花池来说,结了一层厚厚地冰,估计在上面溜冰都没有任何问题。 叶昔看着御花园里那些达官贵人带着自家的子女,一会儿给这家引荐,一会儿又给另外一家引荐,相互寒暄,相互吹捧自家的孩子。 众人看到丞相手中挽着的女子,纷纷猜测,这是谁家姑娘,长得如此倾城貌美,与那郅宛城的第一美人相比也丝毫不逊色,而且面前的女子还多了丝丝灵动。 叶昔每次看着他们虚假的伪装,让人恨不得上去揭开他们的面具,能不能再笑假点,某女心中讽刺地想。 此时此刻,一位身着烟霞色暗花细丝褶缎裙的女子,头上梳着高锥髻,两侧各插一只款式相同的云鬓花颜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摆,只见她缓缓走来。 她一脸得体亲切的微笑,一对秀气的挑眉,一双妩媚的桃花眼,小巧的鼻梁,绯色的红唇,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端庄优雅。 众人惊呼,哇!是郅宛城第一美人,果然长得妖娆媚骨。 这时有人反驳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在下觉得那边那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容貌更甚。 当她看到了叶羿挽着的女子,她有一瞬间的惊艳,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此女必将成为自己的劲敌。 她的长相是那种清丽脱俗,却又自成妩媚多姿的面容,就像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做,却深深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这时人群中一位风流公子模样的人低声呢喃,没想到这郅宛城有两大美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更美!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叶昔心中嘀咕,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们这样当着美人的面,夸奖我这不是让我当面结仇吗? 她望着自家的哥哥,见他表情波澜不惊,淡然从容,丝毫不觉面前美人有多美。 叶羿见他们夸自家妹子,他心中是窃喜的,面前的女子的确算得上是郅宛第一美人,不过那是自家妹子没来的情况下,只要他的亲妹妹一出场,那绝对是美人中的美人。所以,他又怎会觉得这个女人够惊艳呢? 叶昔低声轻语,“哥,她是谁?” 叶羿低声呢喃,“太后的亲侄女,当朝闵国舅亲弟弟的女儿,闵娥。” 叶昔听到这层关系,这太后明摆着是准备扶持自己的亲弟弟,打算抛弃他的亲哥哥了。太后让这闵娥此时进宫,就可以看出太后的打算,估计她是想丢了闵家老大这颗棋子,准备扶另外一颗棋子上位。 叶昔暗中猜测,这太后莫不是想趁此良机给小皇帝纳妃选后吧! 好吧!在古代十几岁娶妻生子很正常,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不也早早结婚生子了吗?虽然嫁得人是自己仇人的儿子,但若不言此事,他对我到真的是一心一意,可惜,天意弄人,世间之事,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闵娥一脸敌视的目光盯着叶昔,旁边的叶羿双眼一凌,尽显杀意的双眸看了她一眼,着实吓到了她,只见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更加不悦。 闵娥被自己的丫环扶着离开了此地。 叶昔见到自家哥哥一个眼神就让闵娥惊惧交加,害怕的跑了,不由地好笑。 只见她坦率真诚,灿烂光辉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心中不由自主地呐喊,好美,好似天仙下凡! 刚刚进宫的钟离琮见到面前女子夺目璀璨的笑容,也不由地受到了丝丝感染,脸上多了些许温柔。 只见众人齐齐给钟离琮行礼,他是皇族,按照戎疆国律法,所有大臣见到皇族必须跪下行礼。 叶羿拉着自家妹妹跪了下来,拜见明王。 钟离琮轻抬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起身。 钟离琮走到了叶昔的面前,他倒挺好奇的,听说他那皇侄死皮赖脸的非要让她弄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今日他倒要瞧瞧她做没做出来。 叶昔见他一副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暗中在想 ,这家伙不会也知道了,她被小皇帝吵的烦了,答应送他一件特别的礼物。 叶昔觉得面前的人绝对是想看好戏,等着自己出丑,到时好奚落自己一番。 叶昔踮起脚尖,挨近他的耳朵,低声细语,“你这家伙,不会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众人见到面前的女子好像认识当朝明王殿下,而且好像关系还不错,不然谁敢离明王殿下那么近。虽然明王殿下平时挺平和的,但是发起怒来也让人吃不消。 钟离琮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叶昔想说,你那副挪揶,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能不猜到吗? 钟离琮大方的点点头,“对啊!本王就是想看你笑话!” 叶昔朝他翻了几个白眼,心里有一股想要胖揍他一顿的冲动,若不是身份摆在那里,羹重要的是时间不对,若现在此地只有他和自己,她铁定先打他一顿。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寻衅 这边的小皇帝听说叶昔进宫了,他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御花园。 今日的小皇帝穿着一身黑色衮龙服,头上戴着一顶金色龙纹发冠,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九条金龙,精致华丽,又威风凛凛。 小皇帝到了后,见到叶昔和丞相坐在观云台的阁楼上,旁边还有他的六皇叔。 这观云台是皇宫中最高的一座阁楼,他拿来观星用的,专门占卜凶吉。 叶昔见到今日的寿星,心里正奇怪,他怎么来了?宴会不是还没开始吗?他的大哥见她傻愣着,立即拉着她跪了下来。 叶昔同他的大哥一起跪下行礼,明王只是抱拳参礼即可! 小皇帝说了一句平身,他们就起来了。 小皇帝一脸欢乐的表情,“叶小姐,朕让你送给朕的东西做好了吗?”他期待的问。 叶昔点点头,派燕离寐去拿自己做的礼物。过了不久,燕离寐来了观云台。 燕离寐将盒子交给了小皇帝,小皇帝满脸期盼,希望是个好玩的东西。 小皇帝亲自打开了木盒子,看到里面的不明物体,心里惊喜参半,他的确没有见过此物,长得像一双鞋子,可是却又不像鞋子。 叶昔走到他身边,拿过盒子,给他介绍,“这是一双鞋,名叫溜冰鞋。顾名思义,穿着这双鞋子,可以在冰面上滑冰。” 叶昔桀然一笑,“皇上可以试试!看他合不合适!” 叶昔建议,他们去御花园的清玉湖,那个上面比较广阔,滑起来更加好玩。 他们来了清玉湖,只见叶昔在旁边教他怎么穿这双鞋子,穿好后,叶昔让他去冰上面试试。 小皇帝不依,他非要她跟她一起上去,叶昔点大哥在旁边劝道,“皇上,小妹的伤才刚好不久,冰面太过湿滑,还请皇上不要拉着小妹去。” 小皇帝想起她不久前的伤,现在的确不合适,毕竟太过湿滑,容易摔着。 叶昔见小皇帝在犹豫,她淡淡的笑了笑,“没事,我陪你上去,我拉着你,你就不会摔跤了。” 她看了一眼叶羿,“哥,放心吧!没事的。” 叶昔先走到了冰面上,站稳后,招手让他下来。 小皇帝穿着那双古代版的溜冰鞋,小心翼翼的踩在了冰上。 叶昔拉着他慢慢走,两个人相互扶持,叶昔明媚地笑容,恰如春风,“如何?好玩吗?” 小皇帝使劲的点头,欣喜万分的表情,“好玩,简直太好玩了。”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坦率纯真,正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开怀笑容。 钟离琮同样对她所说的溜冰鞋好奇之极,在冰面上走动,却如履平地,这倒是可以好好研制研制,到时运用到自己的军营中,让他们都学会,以后就算遇到结冰的湖面也不会束手无策了。 叶昔对小皇帝大声说,“你可以慢慢加快速度,滑的时候,最主要的是保持平衡,这样你就不会摔了。” 于是叶昔逐渐放开了他的双手,站在那里,见他身子东倒西歪,她大声喊,“注意保持平衡,脚下不要太用力,随着自己的步伐慢慢滑动。” 叶昔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日子,这溜冰的技术还是皓南哥当初教我的,我可是摔了好几次才学会的。 小皇帝看着叶昔,给她招手,一个高兴过了头,嘭的一声摔在了冰面上,痛的他轻叫了一下。 叶昔好笑的低声呢喃,这家伙,我才想自己以前学时摔了几次,他就立马应验了。 不久过后,戌时已到,他们纷纷来了宴会的大殿,正阳宫。 这时的叶昔坐在他哥哥旁边,当她看到对过去坐的人,那不是沈云泽和沈云澈吗?他们怎么到了。 坐在他哥哥旁边的人是钟离琮,钟离琮对过去坐着的是左丘旭和。 叶昔心里暗自在想,这戎疆国太后真够厉害的,竟然能请动成国太子和越王,还有刚刚登基为帝的左丘旭和。 其实,戎疆国太后在一个月以前就写了国书,发往其他两国,至于他们会不会派人来参加,她也不确定。 其实此刻坐在上面的皇太后同样惊疑不定,面前的三人可是想请都不一定请得动的大人物,没想到今日齐聚在了戎疆国的宴会上。 他们三人之所以不辞辛劳的跑了这么远,不过是想看看在戎疆国的苏妙婧过得怎样?虽然她现在把名字都改了,不过她的音容相貌刻在了他们的心里,永远也抹不去。 这次成国皇帝本来派的是太子前往,可是沈云澈也偷偷跟上了沈云泽,最后被沈云泽发现,只好带他一起去。 左丘旭和此次前来,还有一个目的,至于是什么?往后只见分晓。 由于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皇后,所以后宫中的事宜全由她督办。 太后示意皇帝身边的太监,让他宣布宴会开始。太监尖着嗓子吼了一声,宴会开始! 歌舞伎纷纷入场,她们里面穿着一件上衣红色短褂,下面穿着一条红色及腰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红色样式的薄纱长裙,整个人看着既妩媚多姿,又勾人心魄。 许多大臣眼睛都看直了,只有场上几位见怪不怪的大人物平淡如水。 叶昔就猜到是这些无聊的歌舞,哎!她不由地叹息,心中暗语,无聊死了。 戎疆国小皇帝脸色肃重,态度稳重,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今日是朕的生辰,朕以此酒感谢各位的莅临,特别是此次西荻国皇上,以及成国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能够亲临,朕不甚感激!朕先干为敬!”他说完就饮下了杯中的酒。 左丘旭和站了起来,疏远的语气,“戎疆帝客气!”态度平静淡漠。 同时沈云澈和沈云泽站起,同样说了一句,“不必客气!”沈云泽儒雅亲和的态度,疏离客气的说了一句。 “客气!”沈云澈清冷淡漠的表情,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出来。 小皇帝说完就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上,面前是一条长桌,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他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旁边的贴身太监,闫公公从新替他斟满酒。 闵国舅的亲弟弟,也是当朝国舅,他旁边的女子,也就是他的女儿,闵娥一脸记恨的表情盯着她,就是她,因为她的出现,她第一次被人说自己的长相不如别人。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有绝对的自信,绝不容许别人对她的容貌评头论足,就算要议论也是说的赞美之词,哪像今天下午,她竟然被人说,她生平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的长相不如对方,她是又气又怒,恨不得剥了对方那张让人妒恨的脸。 闵娥见到小皇帝一脸欢喜的望着叶昔,脸上就嫉恨难消。 小皇帝是他的表哥,只比她大三个月,小时候他还会时常偷溜出宫,跑到自己的府上陪自己玩耍,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他的父亲常和自己说,她以后长大了是要嫁给自己的表哥的,成为当今的皇后,自小他的父亲就是这样培养自己的。 闵娥忽然站了起来,拿起酒杯,温柔得体的笑容,望着叶昔,“听闻叶姑娘是丞相刚刚巡回不久的亲妹妹,那不知叶姑娘的琴棋书画、以及歌舞可曾学过,若是学过,不知能否和我切磋一二?就当给皇上庆贺生辰了!”她的笑容中明显带着敌视。 小皇帝听完此话,他也满好奇,她会不会那些,不过就算不会,她也比普通的女子更与众不同。 在场的人听着这些话,除了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之外,无不对这所谓的丞相亲妹妹好奇。 沈云澈和沈云泽最了解,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她的舞技,还有她的箫声。 叶昔听着这明显挑衅意味的话,勾唇冷笑,“好啊!切磋一下又何妨?你说,切磋什么?我奉陪!” 某女心里喃喃自语,想要看我出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闵娥心里暗喜,这是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我为难你。 她高傲的像只孔雀,语气傲慢无礼,“那就跳舞吧!我先来!” 左丘旭和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她的舞艺,但是也在成国听过,房间传言,她的舞艺灵动曼妙,时而英姿焕发,时而柔情似水,令人目不暇接,沉迷其中。他就等着亲眼看看阿婧的舞艺,也不错。 沈云澈一脸恶毒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恨不得杀了对方才能解恨。不过他想到婧儿绝不会输,还可以看看她跳舞,也不错,所以他一瞬间就收敛了他的戾气。 沈云泽还是那副雅方端正的姿态,见过妙儿的舞姿,看其他人跳舞,都觉得索然无味。 至于她的哥哥叶羿倒也听过传闻,今日难得一见,也是一脸期望。 有人窃窃私语,她的舞艺可说是京城第一,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别人吗? 旁边的一位官女子低声说,小声点,若是被她听到了,你就惨了。 当初就有一个女人议论她,说她长得妖里妖气,是个专门勾引人的狐媚子,这话被她听到了,派人抓了那个女人,剃了对方的头发,划花了对方的脸,并且揭了别人的指甲,砍断了别人的双脚,让她用双手拖着身子往前走。 叶昔不觉勾唇而笑,笑容灿烂嫣然,“好,就比跳舞!”她心里说了一句,你输定了。 闵娥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先一步走上了舞台,此时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管是闵娥输,还是叶昔输,她们都乐见其成,那些女人的心里怨恨地想,毕竟她们两个长得比她们都要好看,能让她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她们还是挺开心的。 至于其他人,或期待,或淡漠,或讥讽。 闵娥出场,空中飘落许许多多的花瓣 只见她从空中慢慢落下,如一只轻灵的蝴蝶,翩翩起舞。 只见她轻轻一甩衣袖,手指呈兰花状,半遮自己精致妖艳的脸庞,一双勾人夺魄的桃花眼魅惑天成。 叶昔淡然一笑,心里嘀咕,还有几把刷子,不过和自己比差远了。 她的舞蹈动作,时而轻灵如蝶,时而魅惑如妖,叶昔在心里赞扬,跳的还不错。 当她以一个飞跃的姿势落地,用舞袖半遮半掩,巧笑嫣然 舞蹈就此结束,接着听到底下一群人拍起了掌声,有的人迷恋的盯着她,更甚者一副贪婪的目光。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请婚国书 闵娥跳完,她站好,朝上面行了一个礼,就下去了。 叶昔看到了钟离琮旁边的沈云湄,她一脸清寒的目光,眼中如死水一般的平淡,她朝自己看了过来,却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还是那种冷漠平静的眼神,似乎看到自己在戎疆国,一点儿也不好奇。 叶昔感觉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现在变得稳重,大方得体,没有了曾经的骄傲放纵。看来这一场联姻让她彻底变了性格,也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的确是一种煎熬。 叶昔换了一件烟罗紫的百褶长裙,脸上以银丝流苏蒙面,只露出了她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给人一种魅惑而神秘的感觉。只见她从门口一个轻轻地飞跃,手中的浅紫色长纱用力一甩,长纱轻飘飘的挂到了舞台中央的主子上,她随之轻轻一扯,长纱带着她飞到了舞台中央。 她的一出场就令人瞩目,大殿里的人纷纷盯着面前曼妙身姿,还带着丝丝缕缕神秘的女子。 叶昔抓着长纱,悬在半空,离地面有一米的距离,只见她倒立身子,头朝下,脚上挽着长纱,一只手抓着长纱,另一只手拿出了腰间的那把软剑,只见她的剑遮住了她的那双好看的眼睛,忽然之间,她一个360度旋转,手中的剑随着她的身子同样转了一圈。 众人第一次看见有人悬空跳舞,不由地惊呆。 叶昔这个悬空跳舞,还是从现代那些杂技表演团中受到的启发,她当时正在读大学,学校开展校庆活动,她报名参加了舞蹈这一项,自己当时可是练了两个多月,才练会了,当天表演之后,没有一个人不表示惊艳之极。她练的这个舞蹈令人惊喜又让人惊惧,毕竟悬空很危险。 只见她将剑轻轻一刺地面,身子随之往后一个空翻,长剑朝天,只见她突然一转,将挽在脚上的长纱松开,这时她的身子要落地,众人一脸惊恐,生怕她摔了下来,这一幕既惊险又刺激。 坐在那里本来看得极其入目的沈云澈,见到这一幕,忽然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与他有同样动作的还有左丘旭和、沈云泽,以及他的哥哥。坐在上面的小皇帝同样惊的差点站了起来,只不过看到她抓住了长纱,才一屁股坐了回去。 可是却见她一下子抓住了长纱,飞快的挽在了手臂上,身子就这样直直的掉在了空中,脚离地面还有半米的距离。 只见她挽着长纱的手臂,松了一点,她的脚尖使力点了一下地面,身子向上轻跃,手中的剑舞得活灵活现,一只脚轻曲,另一只脚伸直,做出空中金鸡独立的样子。 她脚尖再次轻点地面,轻抖了一下长纱,双脚落地,往上纵跳,拉着长纱,接着脚尖点地连续飞跳了一圈,手中的长剑随着她的动作,舞出一连串的剑术,此剑术不是古代的那种剑术,而且现在的一种西洋剑术。 当她快要结束时,在空中做出嫦娥奔月的飞天姿势,手中的剑遮住了她的双眼,就这样跳完了。 只听底下不知是谁大叫一声,“跳得好!”并且拍起了掌声。 本来寂静无声的大殿,一瞬间响起了巴掌声,有的人直接站了起来,拍起了掌声。众人嘀嘀咕咕,都在赞叹舞蹈的惊艳。 叶昔朝上面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就下去换了来时穿的那件衣服。 这段时间的大殿里,有人不停地给叶羿道喜,说他有一个善舞的好妹妹,长得比郅宛城第一美人还有美。 叶羿淡漠疏离的和他们寒暄了几句,那些想要以此爬上丞相这条船的人,纷纷望而却步。 这边的叶昔不想回大殿,就在外面寻了一个去处,坐在了一座圆形的亭子里。 大殿里的沈云澈见她没有回来,他猜测,她知道她跳了这段舞会引起怎样的不同凡响,不想面对接下来那些人的假意奉承,所以她干脆不回大殿了,估计在外面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左丘旭和心里担忧她,不过他觉得她不回来也挺好,不然那些人一个个的都要去巴结她,毕竟她是丞相的妹妹,若是接近她,攀到了丞相这跟高枝,到时水涨船高,自己也跟着沾光,况且阿婧的美貌惊艳绝伦,风姿神韵,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沈云泽还是那副端方文雅的姿态,可是眼中暴露了他的担忧,妙儿经过这次,估计这名声得响彻整个戎疆国,他担心这戎疆国的人会有心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 钟离琮还是一副温和淡然的表情,不知道他心中在盘算什么? 叶昔坐在凉亭里,后面的燕离寐不妥的劝阻,“小姐,这样不去宴会,丞相会被人诟病的,小姐还是进大殿吧!” 叶昔摇头,“不去,不想去,况且大哥是那种怕被别人诟病的人吗?” 叶昔看着夜空,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将她鬓角两边碎发吹到了脸颊,特别是有一缕碎发,轻轻吹打着她的双唇,就像爱人撩拨对方,亲吻对方的嘴唇,令人心痒又心动。 同一时刻,冯清霜出了大殿,准备透透气,因为她看到那些夸奖叶昔的人,她恨不得将那些人给剁了,心中气愤难平,所以出殿换换心情。 她走着走着就碰到了叶昔,本来压下去的妒恨又被撩起来。 她一脸傲气的表情,走到了她的身边,指着她,没有礼貌的脱口而出,“神气什么?不就是会跳舞吗?握也会,哼!我只是不像某些人,当着那么多的人跳舞,又不是秦楼楚馆的那些女人,那么随便!” 这话还没有激怒叶昔,后面的燕离寐就听不惯了,只见她一下子捏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凌厉凶狠,“你在多说一个字,我保证拧断你的脖子!”口气威胁十足,吓得对方连连发抖。 叶昔没有阻止,这种人不给她点颜色,她就不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冯清霜一脸惨痛的面容,口里断断续续地说,“放,放,放开,开你的手……”呼吸不畅,那种不能呼吸的感觉,憋得她脸色通红。 燕离寐掐着她的脖子,叶昔见她要快断气时,才淡定的开口,“阿寐,松开!” 燕离寐依言松开了手,将她狠狠一扔,她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下。 叶昔来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子,脸上从容自如,声音轻柔婉转,“有些人不是你该惹得。” 她说了一句,接下来就是狠狠的两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扇的对方脸颊红肿,口角带血。 叶昔踩住她在地下的手,使劲碾压了几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下次若是再敢惹我,就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我铁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叶昔说完,喊了一声燕离寐,阿寐,我们走! 于是两人离开了凉亭。 冯清霜痛得在地下大声啜泣,眼泪汪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当他的哥哥看到她,她就是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冯清霜向他的哥哥哭诉,说她自己只是想要在凉亭里坐一下,可是她不让,还冤枉她,说叶昔狂妄自大,这是她先坐的,那就是她的。他的哥哥不信她妹妹所说的,他觉得那个女子不像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宴会结束后,叶昔跟着他的哥哥离开了皇宫,坐上了马车,回到了丞相府。 他的大哥还是照往常一样,睡在了她的房间,这天气比较寒冷,不能打地铺睡,所以就睡在了旁边的那个小床榻上。 第二天,叶昔去了博仁堂,不久,她的医馆来了几位大人物。 只见沈云澈和沈云泽一同前来见她,同一时刻,还有左丘旭和。 这三人走进了大堂,见到挨着窗户旁边的女子,一脸亲切,仔仔细细的给人请脉。 沈云澈一脸敌视的目光,望着左丘旭和。沈云泽一脸疏远,看了左丘旭和一眼。 只见柜台的掌柜见到面前三位贵气逼人,心想,他们绝不是寻常人,那股气势凌人,直逼的人心生畏惧。 掌柜上前毕恭毕敬,“三位可是来看病的?” 他们三人齐齐点头,然后几人面面相觑,表情冷酷。 掌柜见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点头,而且三人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感觉他们就像要打架一样。 叶昔叮嘱完病人,见到他们三人,心中惊疑,他们怎么一同来了,她不想碰到以前的故人,可是却接二连三的碰到他们,这让她很烦。 叶昔见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表情冷漠,“若是来看病,我欢迎,若是要闹事,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们三个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所以他们站在哪里,已经严重影响那些要进来看病的病患了。 那些百姓见到里面的三人,争锋相对的面目,他们通通生出恐惧,都不敢进来。 沈云澈收敛了寒厉的气息,望着叶昔,喊了一声,“婧儿!” 叶昔语气陌生,“请叫我叶昔!” 沈云泽看到他们之间成了这样,只能无声的在心里叹息。 左丘旭和依她所言,喊了一句,“小昔。”叶昔没有说什么? 左丘旭和心想,阿婧连名字都不愿提,表明她真的痛恨成国的一切。 叶昔看了他一眼,亲和地问了一下,“你的病有发作过吗?”还招手请他坐下。左丘旭和他摇了摇头。 沈云澈见婧儿对别人温和有礼,对自己对漠不关心,他的心就像被人拉扯一样的疼,疼的在滴血。 掌柜见主子那种面容,似乎很仇视面前的两位沈公子,对那个左公子却以朋友的礼节相待。 叶昔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笑容,“那就好。” 左丘旭和笑笑,“那得多谢你,治好了我的怪病!” 叶昔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满面春风得意,“那是当然,不过还是你够坚持,战胜了病魔!” 叶昔钦佩每一个战胜病魔的患者,特别是这种精神病患者,她是最佩服的,毕竟精神病患者承受的巨大压力是普通患者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沈云澈喊了一句,“昔儿。”他也改了口。 叶昔抬眼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应他的喊叫。 沈云泽只好拉着他,望着叶昔,温和的声音,“我看你挺忙的,下次再来找你!” 叶昔腹语了一句,最好永远别来了。 左丘旭和和她聊了一会儿,她就去忙了,不再打扰她,他也就离开了。 左丘旭和来戎疆国的目的,其实除了想见她,还有就是想要娶她为后。 左丘旭和已经将国书交给了戎疆国的小皇帝,只等他的旨意,是否会同意两国联姻。 御书房的小皇帝,看到了这一封请婚国书,气得咬牙切齿,痛恨地说,“好一个请婚国书,好一个西荻皇,竟敢觊觎朕的人!” 小皇帝说的这话,若是让叶昔听到了,铁定狠狠挥他两拳。叶昔肯定大骂,你他妈的胡说什么?我什么成了你的人,我打死你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家伙。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进驿馆 闫公公站在旁边,见到小皇帝如此气愤,只好出言相劝,“陛下,莫要气恼,西荻皇看上了叶昔姑娘,正好说明陛下的眼光好。 西荻皇既然给了戎疆国请婚国书,皇上就要三思而行,否则伤了两国和气,就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不妨给叶昔姑娘说一声,看看她如何抉择?” 闫公公心里暗自在想,他估计以叶昔姑娘的性格,她对嫁入皇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否则面前的皇帝何苦那么苦恼。咱们皇上喜欢叶昔姑娘,可是依我看,叶昔姑娘对皇上没有一丁点儿喜欢,估计只是把他当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或者自己医治过的患者而已! 他心里这么想,可是却不敢真的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对皇上来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也是一种伤害。 小皇帝听到他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只要她不说喜欢,自己就有机会再不得罪西荻国的情况下,拒绝他,他还不不信他那么厚脸皮,逼着别人嫁给他呢?于是小皇帝请叶昔进宫。 叶昔依言进了皇宫,来了他的御书房。 钟离憬站在门口,笑脸相迎,“你来了!” 叶昔望着他,“听说皇上找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不知是何事?” 小皇帝邀请她进去,“此事还是进去说吧!” 叶昔和他进去了,门外的闫公公关上了门,叶昔脸色疑虑,“说吧!什么事?” 钟离憬就将左丘旭和那封请婚国书交到了她的手中,“你自己看吧!” 他语气很随意,心里却极其焦急,只见他一脸急切地盯着她,希望她说,她不会同意。 这边的左丘旭和站在房檐底下,心中在想,阿婧,你应该收到我的请婚国书了。我知道当你看到那封国书,估计会大吃一惊,也不会同意,不过我不在乎,就算要用逼迫的方式,我也要娶你为后。 叶昔看到内容上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叶昔,她顿时惊讶,看到落款的名字,她更加震惊,左丘旭和在想什么?她心里忍不住问了一句。 别人不了解她经历过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他竟然想要娶自己为后,他疯了吧!她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逃离,现在又要让自己进另外一个牢笼。 她满脸惶恐不安,生怕此事小皇帝已经答应了,“皇上,你还没有下旨吧!” 小皇帝见她如此震惊,就明白她肯定不愿意,心里偷着乐,面上却假意平静如常,语气淡然,“没有,朕怎么可能不征求你的意见,就随意下旨呢?朕不是那种霸道专横的人。” 门外的闫公公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闫公公心里指责,皇上,你确定你不是,也许你面前叶昔姑娘要温柔体贴一点,可是你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叶昔听到他说的,放下了心,“那就好!还请皇上告诉西荻国皇上,臣女高攀不起,不愿意!” 钟离憬听到她说的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故意装着平淡威严的口气,“嗯!朕知道了!” 叶昔说完,就准备离开,“皇上,臣女先行告退!”说着行了一个半身礼,就准备出去。 钟离憬见他要走,慌张的拉住了她,“你先别走!” 叶昔疑惑的转头望着他,“皇上难道还有什么事?” 小皇帝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望着她说了一句,“我,我……” “我感觉胸口有点痛!”他却憋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出来。 他本来想说,我喜欢你,嫁给我,好不好?可是他却拉不下脸,说不出这句话。 叶昔听到他这话,她转身,挣脱了他的手,“皇上,伤口不是已经全好了吗?怎么还会痛?”她有丝丝不解。 钟离憬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痛!就是这里!” 他说着还故意去抓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当叶昔的手碰到了他的胸口,她听到了一阵心脏狂跳的感觉。 叶昔惊疑,皇上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难道真的是因为上次的伤还没好?不过不可能啊!她记得他的伤口早就结痂了。她想到有另外一种可能,脸上带着惊愕,盯着他。 小皇帝看她惊呆的样子,看来她猜到了。 于是他带着几丝羞涩,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瞳中全是她的影子,“对,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叶昔果然没有猜错,他真的喜欢自己。 叶昔甩开了他的手,表情冷漠,语气冰冷,“皇上,臣女不想做什么皇后,也不会嫁给你!” 她说完就转身,打开了房门,留下小皇帝一个人呆愣在那里。 闫公公看到皇上一脸愣住的表情,似乎还不敢相信,他进去了,劝说着,“皇上,你没事吧!皇上,皇上……” 闫公公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不免担忧,“皇上,不要难过!” 钟离憬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留。 钟离憬一脸受伤的表情,语气哀伤,“出去!全都出去!全都给朕滚出去!”他怒吼着。 闫公公只好连连点头,“是,是,奴滚!这就滚!” 闫公公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受伤的表情,而且还如此暴怒。 闫公公心里想,看来皇上这次是来真的,他一直以为以皇上爱玩的个性,对什么事都是一时半会儿的兴趣,原来这次皇上是动了真心,只不过这真心得不到回应。 叶昔离开皇宫后,就去驿馆找左丘旭和,想要和他说清楚。 当叶昔到了驿馆门口,被门前的守将拦住了。 两个守将见到面前的女子,心底惊叹,好美! 只听左边的那个穿着铠甲的将士,不忍怒吼对方,他语气软和地规劝,“姑娘,这是驿馆,不得擅闯!” 叶昔顺和的声音,“这位大哥,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找一个人而已!” 右边的那个守将同样劝告,“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这是驿馆,若是让你闯了进去,我们就死定了!” 叶昔不好为难他们,只好说,“那我站在这里等他出来,这样不会难为你们了吧!” 左边的守将望着她,声音柔和,“姑娘,要不这样,你把对方的名字告诉我,我替你转达!” 叶昔点头,准备说的时候,只听里面有一个人喊她,“昔儿,你怎么在这里?”沈云澈一脸惊诧的问。 叶昔见到里面的沈云澈,表情冷漠,“我不能再这里吗?这又不是你的地盘。”语气很冲。 沈云澈走了上来,愧疚、歉意的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昔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我管你什么意思?” 站在大门前的两个守将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直犯嘀咕,这成国的越王殿下怎么会认识面前的女子,还叫的那么亲热。 她不再鸟他,而是望着左边的那个守将问,“那谢谢你了!我叫叶昔,麻烦你去告诉西荻国的皇上,就说我找他有事!” 左边的守将更加惊疑,西荻国皇上,难道面前的姑娘连西荻国的皇上也认识?他心里不由地猜测。 沈云澈见他来找左丘旭和,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原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叶昔看着他深切的哀伤眼眸,把自己心底那股不忍给压了下去,叶昔,你记住,你们之间不可能,你们之间是仇人,你死我活的仇人,总之,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左边的那个守将看了看越王,又望了望叶昔,叶昔姑娘和越王难道有仇,不然为何说话那么难听。 叶昔不再看他哀切的眼睛,而是望着左边的那个守将,等他说话。 左边的那个守将回答,“那好,请叶姑娘等等,我这就去禀报!” 沈云澈望着她,“不必了,面前的姑娘本王认识,她不会伤害西荻皇的,她是西荻皇的救命恩人。” 左边的守将听到这话,就没有去了。转身望着叶昔,“叶姑娘,进去吧!” 他想面前的女子是西荻皇的救命恩人,而且还认识越王,那么应该不是危险的人物。 叶昔如沐春风的笑容,朝他道谢,“多谢!” 然后她走进了驿馆。 沈云澈看着走进来的叶昔,就像看着以前的她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怀中。 叶昔错开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沈云澈见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冷眼相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自己,他的心就像在被凌迟一样。 同时,他又急切的想要看着她,抱着她,抓着她的手。 只见沈云澈抓住了她的手,“昔儿!” 这时的沈云泽见沈云澈久久未回,就出来找他,怕他又犯傻去博仁堂找妙儿。 当他走到大门前,竟然看到了她,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眼花,还柔了柔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心里惊奇,妙儿怎么来了? 叶昔奋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 叶昔转头气怒的吼了一句,“放开!” 沈云澈固执的拉着,这一幕引来了许多人的瞩目,他们私下讨论,那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成国越王殿下? 叶昔望了那些人一眼,眼神不悦,气愤地吼了一句,“看什么看!”叶昔使劲掰着他的手指。 口里气急败坏,“给我放开,你放开!” 她一个一个的掰开了他的手。 她看着自己被人紧握的地方,一片红色,脸色更快愤怒。 沈云泽看着如此气怒的叶昔,心中猜想,看来妙儿还是对五弟有感情的,不然她不会满脸怒火。 她可是很少发怒的人,就算生气,也是一脸冷笑,绝不会出现这种明显的暴躁。 此刻的左丘旭和早就猜到她会来找自己,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听人说大门前有一位长相美艳绝伦的女子和成国越王殿下吵起来了。他敢肯定是阿婧,在这戎疆国,只有阿婧认识越王。 沈云澈见她对自己如此反感,他飘逸绝伦的脸上带着凄凉,以前他认为那些为了爱的人,自苦的人很可笑,觉得是他们活该,没想到现在他也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哪一种,看来自己是遭报应了,他心里如是想着。 左丘旭和来到了前堂,果然看到了她。 叶昔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拉着他,来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他们一同走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是一棵松树,估计有七八十年的大松树。 这边不明真相的众人,全都在讨论此事,都再说叶昔怎么会认识成国的越王,还有西荻国的皇帝,纷纷诧异。 叶昔直白地说,“左丘旭和,你疯了不成,为什么要写那种国书。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 左丘旭和虽然知道她会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很失落,很伤感。 左丘旭和一脸柔情似水的面容,声音执着,“我知道。 阿婧,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你讨厌,可是哪怕被你讨厌,我也想娶你为妻!”他固执己见的样子,让叶昔无话可讲。 叶昔叹了一口气,心中极其无奈。 她望着左丘旭和,脸色悲凉,“左丘旭和,怎么连你也这样? 当初的沈云澈逼我,现在的你又逼我,你们是不是想要逼死我,才痛快!”她质问,眼中不觉湿润。 “你们都做出一副爱我的样子,可是从不问我的意见。你们到底是爱我,还是想要逼死我!” 她说着就留下了泪水,她崩溃的大哭了起来,一直压抑的情绪本他们逼得彻底释放。 她浑身没劲,蹲了下来,抽噎着,“左,左丘旭和,我没有那么大,大的野心,不,不想做某个人的妃子,或者,或者皇后,我只是想要活得,活得随我心意而已。”她抽抽搭搭的说。 左丘旭和蹲下了身子,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也不好受。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轻言细语,“阿婧,你别哭了,我不逼你,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的心意不会变,那封请婚书就留在戎疆国,什么时候你改变想法,只需要派人告知我一声,我会亲自来接你!” 他最怕她哭,特别是哭得这么凄楚。只要她一哭,他什么都放弃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叶昔没有接他的手帕,她还在哭。左丘旭和只好亲自给她擦眼泪。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请婚风波再起 一 左丘旭和边擦眼泪,边说,“阿婧,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叶昔哭够了后,望着他,“真的不逼我?” 左丘旭和点头,“对,不逼你,让你自己选择。” 戎疆国皇宫,长福宫。当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她立马找到皇上。 她冷声吩咐了一句,“闫公公,把门关上,你等退后五尺!” 皇太后进了御书房,质问他的儿子,也是第一次朝他发火,“皇上,听说西荻皇写下请婚书,要娶丞相之妹,皇上竟然驳回,此事是否属实?” 她气冲冲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两国陷入战火。我们母子本就过得如履薄冰,外有西荻国和成国虎视眈眈,内有明王和丞相野心勃勃,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其他两国,你就不怕你六皇叔趁机起兵谋反吗?” 钟离憬望着自己的母后,哀痛的表情丝毫未减,“母后,我的心好疼!母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对她的母亲哭诉道。 皇太后本来一脸怒容,见到他如此痛苦,心疼地问,“憬儿,怎么了?你那儿痛?” 她急得大喊,“快,快传太医!太医!”她扶着自己的儿子,满脸担忧。 站在很远地方的闫公公听到了喊叫声,立即跑了进来着急地问,“太后娘娘,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了?” 皇太后忧急如焚,“太医,快叫太医!” 闫公公急切地喊着,太医,快请太医…… 于是一个小太监跑去请太医了。 皇太后心急地问,“皇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母后,皇儿,皇儿!” 皇帝抓着自己的胸口,使力地捶打,“母后,我胸口好痛,好憋闷,我是不是不行了!”他伤心地问。 皇太后斥责道,“憬儿,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你可是戎疆国的皇帝,一定会长命百岁!” 过了不久太医来了,给他把脉,把完脉,他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太后,皇上心口感到疼,是心中郁结,伤心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 皇太后听说这话,猜测定是跟那丞相的妹妹有关。 她灼怒的眼眸,盯着那些宫女太监,“说,发生何事?否则哀家让你们人头落地!” 闫公公第一次看见太后发如此大的火,他们吓得连连跪下磕头,奴婢(奴)冤枉,还请太后明查! 闫公公跪在那里,畏惧的回复,“回太后娘娘,今早西荻皇送来了请婚国书,皇上见到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皇上就去请叶昔姑娘进宫,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西荻皇,叶昔姑娘说不愿意。 就这样,皇上向叶昔姑娘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被叶昔姑娘拒绝后,皇上就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小皇帝吃了太医开的安神静心的药,慢慢睡着了。 皇太后望着自己的儿子,听到他口中的呓语,昔儿,别走!昔儿,昔儿…… 皇太后怒不可遏,心中又疼惜怜爱,憬儿,你怎么这么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这边的钟离琮听到自己暗探回禀的消息,勾唇暗想,果然如此! 他倒想知道那个女人该如何抉择,是选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他猜猜,叶昔会如何选择呢?估计由不得她选择吧!因为不管是那一个人,她都不会愿意。 钟离琮趣味地暗笑了笑,对背后的贴身侍卫,王康道,“王康,你说说看,那个女人她回如何选呢?” 王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太后娘娘的心思一直就不好猜,她能当上太后,凭的就是她曾经的狠毒,所以他是真的猜不到。 看着自己的儿子梦中的呓喃自语,她心疼不已,不过她还是不能让他娶丞相的妹妹,况且如此还牵连上了西荻国,就更不能。皇儿,幕后都是为了你好,一定要原谅母后。 太后亲自拟下凤谕,趁小皇帝昏迷不醒,下旨赐婚,快到斩乱麻。 当叶昔从驿馆回到丞相府,就看到等着宣旨的太监。 叶昔望着自己的哥哥,见他脸色不善,“小妹,太后懿旨,封你为陵平公主,让你和亲,择日嫁到西荻国!” 她听完此话,浑身一震,她难道就逃不开远嫁的命吗?难道她就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她不甘心! 同一时刻,沈云澈收到了密探的禀报,听到叶昔要远嫁西荻国的消息,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进宫请旨,让她嫁给自己,沈云泽虽然着急,但是比他要冷静一些,阻止他,“五弟,冷静,若是你现在就去请旨,很可能五弟妹的身份就此暴露,你想让他惹上杀身之祸吗?” 戎疆国的太后不是傻子,西荻国皇帝请婚,现在五弟也冒然请婚,她肯定很生疑,倒时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她和他的哥哥都有可能被人害死。 叶羿看着她妹妹失魂落魄的样子,极其忧虑,“妹妹,你别担心,哥哥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会阻止你嫁给不喜欢的人!”他说着就起身准备进宫找太后驳回懿旨。 叶昔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拦着他,“哥,你去找太后说什么?请她收回成命,还是拿剑逼着她收回成命!你觉得她会同意吗?既然她不顾皇上的意愿,这么快就下了懿旨,表明她已经决定了,是不会收回懿旨的!况且就算要去,也是我去!” 叶昔心想,现在能让太后改变想法,收回懿旨的人只有钟离琮,可是以他的为人,他绝不会轻易帮我。 叶昔对他大哥说,“哥,现在能让太后收回成命的只有当今明王殿下,我现在去找他。” 叶羿抓着她,“妹妹,明王为人处事,以自身利益为大,他不会轻易帮你的,让哥哥去,哥哥就算用求得也要让太后收回成命。” 叶昔望着他的哥哥,心底猜想,若是哥哥去了,钟离琮正好会以此要挟他,让哥哥变成他的人,到时哥哥就会受制于人,她不希望哥哥因为自己变成一个被人处处受压的人。 现在他和明王势力在朝中差不多相当,若是他去找他,她敢肯定,他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让哥哥成为他的手下。 叶昔想,哥哥去找他,无外乎是提出他们两个人进行合作,可是以我对钟离琮的了解,他绝不会和哥哥只是合作,想要彻底将哥哥收归所有,这样朝中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可是自己去找他,自己又拿什么筹码和他谈判呢? 叶昔想了又想,却没有想到,她望着自己的哥哥,“哥,你别担心,我知道,若是他不帮忙,那就算了,我宁愿嫁给别人,也绝不希望你被人威胁。 假如你去了,他肯定会以此来要挟你,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哥哥变得受制于人!”叶羿没有想到她的妹妹如此清楚此事无法两全,他满脸疼爱怜惜。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心疼地说,“妹妹,都是哥哥没用,保护不了你!” 叶昔抱着他,“不,不是哥哥的错,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钟离琮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手中拿着一册书册,是那种竹子卷着的书册。 只见他拿在手里,心中暗想,这会儿叶昔应该来府上找自己了,他还真好奇她拿着什么筹码来和自己谈判。钟离琮一脸期待地想。 叶昔坐着马车快到明王府时,她忽然想到,不对,此时明王找太后也许能够解决,可是他不一定得找明王解决此事,她只要让左丘旭和收回那封请婚国书,不就全解决了。可是左丘旭和会轻易收回请婚国书,毕竟这对他的圣威有损。不管了,去试一试! 果然自己太过着急,望了这茬,她揭开车帘,嘱咐驾车的燕离寐,“阿寐,去驿馆,找左丘旭和!” 燕离寐不明白,小姐不是要找明王殿下吗?现在怎么又要去找西荻皇。 叶昔望着她不解的样子,解释着,“此事的确可以找明王解决,不过还可以找西荻皇,只要让他收回请婚国书,这一切都解决了!” 燕离寐掉转了马头,“可是,小姐,那西荻皇陛下会同意吗?他写了请婚国书,现在又收回,岂不是戏耍戎疆国,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因此两国陷入战火,小姐会被人指着骂的。” 住在驿馆的沈云澈不管一切,进了皇宫,准备横插一脚,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婧儿嫁给别人。 不过他为了掩人耳目,露出了他另一重身份,那就是云琴公子。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说他在成国遇到了当时的叶昔,被她的才情和聪慧打动,从此倾心不已,誓要娶她为妻。不过最后他打听到叶昔乃戎疆国丞相的亲妹妹,于是此次特意前往戎疆国请婚。 这个谎言,除了叶昔的出处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他编的,不过对婧儿的真心却是事实。 他当年之所以不顾一切要娶她为妻,的确被她的医术所惊叹,还有她的笑容所吸引,慢慢地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当他的请婚国书出现在了御书房,闫公公婆婆将请婚书交给了太后。 太后看到之后,倒也没有怀疑叶昔的真实身份,毕竟她的确是被丞相从成国带回来的。不过她是真的为难了,两国都要求娶丞相之妹,她该如何做,才能不得罪两国。 当叶昔到了驿馆后,直接进去了,这回没有人拦着了,毕竟西荻皇求婚书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明王的暗卫回禀,“回殿下,叶昔姑娘本来已经快到府门口,可是她忽然想到什么?就折返了,去了驿馆,找西荻皇,想要让他直接收回请婚书。” 钟离琮笑了笑,有点意思,直接找西荻皇解决此事,的确比找自己要好很多,很聪明。不过嘛!那左丘旭和会轻易答应此事吗?这种有损两国交往,还折损他威信地事,他会同意吗?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请婚风波再起 二 叶昔这回直接进了驿馆,问了一个丫环,让她带着自己去了他的住处。 左丘旭和见到她来了很惊讶,毕竟才见过她,不过见到她,自己还是挺欢喜。 眼见天色已晚,叶昔也不拐弯抹角,“左丘旭和,我想请你收回请婚国书,你看,可以吗?”她询问。 左丘旭和望着她,“好,只要你开心!” 这时去外面打听情况的于锦堂回来之后,他对左丘旭和悄悄耳语了几句,左丘旭和满脸惊异,“你说什么?” 左丘旭和望着叶昔,“小昔不是外人,你说吧!” 于锦堂觉得此事关于她,说了也无妨,“叶昔姑娘,我出去打听到,成国越王殿下也写了请婚书,要娶你。” 叶昔一脸茫然失措,她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于锦堂想,越王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怕她嫁给自家主子。 于锦堂再说了一遍,叶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气闷地骂道,“沈云澈,你个智障,脑子有病,我才想着取消左丘旭和的婚书,现在他倒好,又横插一脚,他是不是一天吃饱了没事做,撑得慌!” 于锦堂见到面前女子气得大骂,有点尴尬,他想到自家主子也写了婚书,估计叶昔姑娘心里也像这样大骂了一番主子。 左丘旭和讪笑的表情,心底腹语,这丫头,当着自己的面骂,估计心里也这样骂过自己。 叶昔给左丘旭和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她接着去找沈云澈,让他收回那狗屁婚书,老子不嫁。 沈云澈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见叶昔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叶昔气得张口就骂,“沈云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若是有,就赶紧回你的成国去医。我警告你,最好把你那破婚书收回去,不然,我杀了你!” 叶昔冷目而视,“我告诉过你,今生我们只能是仇人,想让我嫁给你,做梦都别想!本姑娘宁愿嫁给别人,也绝不会再嫁给你!我的话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叶昔说完,看都没有看沈云澈,还有坐在那里的沈云泽,她直接走出了他们的院子。 沈云澈被叶昔的话说懵了,当他反应过来,只看到了她纤细地背影。 左丘旭和心里自语,阿婧,若是沈云澈要娶你,我绝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他,到那时,我宁可你恨我,也要将你抢回来。 皇宫里的太后,见到这两封请婚书,正在犯难,听到自己的儿子醒过来了,她欣喜若狂的跑到了自家儿子的上阳宫。 钟离憬一醒过来,就听到自己母后下了懿旨,要让叶昔嫁到西荻国。 他在自己殿里大闹,不管不顾,非要将那懿旨给改回来。 闫公公在一旁阻止他,劝解着,“皇上,奴请皇上先冷静下来,太后这么做自有太后娘娘的道理,先请太后娘娘来,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商量,再决定吧!” 皇太后来了上阳宫,见到自己的儿子坐在桌案前,似乎要写旨意,收回自己的懿旨。 太后见此,冷目注视着他,“皇儿,哀家已经下了懿旨,现在皇儿若是驳回自己的懿旨,你要置哀家于何地? 况且皇上收回哀家的懿旨,就能解决叶昔不嫁到西荻国吗? 在你昏迷期间,成国越王也发了请婚书,要娶她为妻,现在不仅仅是戎疆国和西荻国两国的问题,现在变成了三个国家的问题。 此事若不解决好,到时惹怒西荻国和成国,他们联合起来,我戎疆国危已!”太后苦心的劝说,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是为他好。 钟离憬听到成国越王也写了请婚书,他停下了笔,有气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他心底低语,难道这是天意!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钟离憬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瞬间睁开了双眼,眼神坚决刚毅,他望着自己的母后,口气决绝,“母后,此事我不在参与,不过叶昔姑娘要嫁给谁?得由她自己决定,这是朕答应她的!” 他说过,她的事她做主,只要她愿嫁,自己绝不会拦着。 当叶昔离开了驿馆,沈云澈听到她说得那些锥心的话,还停在那里,久久不能释怀。 沈云泽看着自家的五弟那副失魂落魄,甚至恐惧的样子,叹气,现在的妙儿对成国皇家恨之入骨,他不知是该劝他放手,还是该劝他放宽心。 沈云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劝慰。 接着他说了几句,“五弟,你不要怪她说那些伤人的话,她只是心里恨意太过强烈了。” 沈云澈望着自己的大哥,摇头说,“我不怪她,她经历的事,让她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这些伤害都是我们造成的。” 他心里腹诽,他只是太过害怕,怕自己和她再无可能。 沈云泽开怀大笑,“好了,别想那么多,走,我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左丘旭和看着冷寒的北风,将自己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吹落一地,树枝上光秃秃的,无比凄凉萧索。就像他此刻的心,低落到了谷底。 左丘旭和不想收回请婚书,那是唯一能让阿婧嫁给自己的办法。可是他又不想让她难过,他到底该怎么做?他站在凛凛冷风中,纠结地想着。 第二天,钟离琮派人来找叶昔,有事要找她商议。 于是叶昔来了明王府。 当她到了明王府的前堂,她朝她行了一个礼,直接问,“何事?说吧!” 钟离琮遣退了下人,包括他的贴身侍卫,王康,全部都出去了。王康最后一个出去,将门关上。 钟离琮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坐吧!” 叶昔也不客气,她坐下后,钟离琮平静无波的眼眸慢慢加深,那双如星璀璨的眸子渐渐深沉,“今日本王找你来,是想和叶昔姑娘做个交易。 叶昔姑娘肯定很恨成国,不如我们合作,如何?”他不惊地双眼,沉深如海,等着她的回答。 叶昔勾唇冷笑,“明王殿下真会说笑,和我一个女流之辈合作,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叶昔心中暗想,他找我合作,心思绝对不简单,我才没有那么傻! 叶昔漠然的表情,声音清冷,“明王殿下有何目的,不妨直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明王第一次见到有人和她这么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子,很好,这样才有资格陪本王谈下去。 明王哈哈大笑,“哈哈!那好,本王就直说了。 叶昔姑娘不妨考虑考虑嫁到西荻国,这样本王就能和西荻国联合,到时,本王和西荻国皇上可以起兵攻打成国,成国一旦战败,成国皇家的那些人,本王可以交给叶姑娘来处理,这样叶姑娘就可以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叶昔没有说话,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的确可以为自己家人报仇,可是她凭什么相信他。 钟离琮见她没有回答,眼中防备、警觉,一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但是他的提议她心动了。 钟离琮继续游说,“本王知道叶姑娘不相信本王,不过本王可以在此立下一个约定,倘若往后,本王背信弃义,你可以让西荻皇和你的哥哥合作,杀了本王。” 叶昔眉头紧皱,心里暗自纠结,她现在没有任何势力,若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至少要个三五年,才能达到一定规模。况且现在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要想尽快扩大势力,那么去了西荻国,暗中进行,时间上很充足。 在这戎疆国扩充自己的势力也可以,她不妨先答应下来,在戎疆国待上几个月,等到自己的势力有了一点小规模,到时再去西荻国,扩大自己的势力。 叶昔想完,抬眸望着他,“好,不过我就算要嫁,也得等到来年开春再嫁!我才和哥哥相认不到三个月,不想就这么快和他分开,我还想多陪陪他。” 钟离琮见她答应了,虽然推迟了四个多月,但是好歹她答应了,以她的个性,若是逼着她做什么?反倒是令她反感,最好的方法是对症下药。 用她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去交易,她也许会同意。左丘旭和其实只要认真想一想,就能想到这点,他只是被爱蒙蔽了眼睛。 钟离琮奸诈地暗想,他还有一个目的,若是他和叶昔做了交易,让她嫁给左丘旭和,左丘旭和因此就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到时他和左丘旭和之间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两人签下契约书,签下各自的名字,明王还盖上了自己的大印。 叶昔拿着自己那份契约书,语气果决地说,“钟离琮,若是你敢违背约定,我保证,我会穷尽毕生之力,杀了你!”双目绝然。 钟离琮知道她现在不是再开玩笑,而是说认真的,他的话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誓死的决心。相信自己若是骗她一个字,她绝对有能力将自己杀了。 叶昔拿着契约书,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第二天,叶昔就进宫,给太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太后同意了。 她正下不了决心,现在她这个决定倒是帮了自己的忙,她可以不必左右为难了。 于是太后请左丘旭和进宫,把婚事定了下来,就定在来年开春。 叶昔以戎疆国陵平公主的身份嫁到西荻国,太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义,还有感谢她为了戎疆国远嫁西荻国,所以她将叶昔认作自己的义妹。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中箭 当她要嫁给左丘旭和的消息,让沈云澈知道了,他立马去找她。 他来了博仁堂,见到她正在为病人治病,沈云澈表情凝重,双眼喷火,他的怒火似乎就要将人燃烧殆尽。 叶昔早猜到他会来,只是平静的望了他一眼,又继续给面前的一位老妇人把脉了。 沈云澈见她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他的心中又升起一股悲凉。 沈云澈质问,“你真的要嫁给西荻皇?”他的语气又急又怒,还带着丝丝悲痛。 叶昔斜眼瞟了一眼,语气淡漠如冰,说出的话更是伤人,“与你何干?” 叶昔的话直接刺痛了他的心,“昔儿,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都爱到你无可救药,你怎么能那么残忍,选择嫁给别人!” 叶昔将掌柜叫到身边,“掌柜,你们都先出去,就说今日不营业了!” 掌柜明白,于是他吩咐,让患者和其他大夫都出去了,同样他自己也出去了,关上了房门。 叶昔冷目圆睁,双眼恨意浓烈,“沈云澈,你最好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她勾唇一笑。 沈云澈有几丝愉喜,“什么办法?” 叶昔语气狠绝毒辣的说,“想要我再次嫁给你,除非你能杀了你父皇,否则免谈!”话语中带着强烈到摧毁一切的怨恨。 沈云澈没有回答,叶昔冰冷的笑了笑,“你做不到吧!所以,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否则,我保证杀了你!” 只见她手中夹着三只银针,整个人散发着浓厚的杀气,还有眼中的戾气。 沈云澈相信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因为她眼中的狠厉太过明显。 可是他还是站着不动,口里决绝地说了一句,“婧儿,我不能杀了我父皇,可是我愿意一死,来化解你心中的仇恨!你动手吧!”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叶昔冷冰冰的说,“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她说完就将三根银针扔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三根银针,瞬间刺入他的胸膛。 沈云澈感觉到了一阵刺痛,他睁开了双眼,捂着胸口疼痛的地方。 他双目凄凉,嘴角苦笑,他本想再赌,赌她下不了手,没想到她真的朝自己下手了。 他慢慢昏迷,倒在了地下,这时的叶昔无情的说了一句,“来人啊!将这个人给我抬回驿馆,下次若是在见到他,就别让他进博仁堂。” 掌柜忧急地问,“小姐,你杀了他吗?” 叶昔摇一摇头,“没有,只是给他下了昏迷不醒的药而已!” 叶昔心想,她下得药,至少会让他昏睡五天五夜,到时他们差不多离开了戎疆国,自己也就清静了。 掌柜吓死了,他还真以为小姐杀了堂堂成国越王殿下呢?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越王,还是上次小姐私下告诉了他们,还有那天的其他两个人。 叶昔的确对沈云澈下不了手,因为他跟此事无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狗皇帝,还有南沧王沈云涵。这两个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灭门之仇,逼害我逃亡,让我肚中的孩子掉了,这些她都有一一奉还。 左丘旭和知道了这件事后,他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想到阿婧四个月之后,就要嫁给自己,他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连续几天几夜睡不着。 这天午后,沈云澈被抬回驿馆不到半个时辰,左丘旭和又到了。 左丘旭和欣喜万分,他从未如此狂喜过,哪怕他的病好了,也没有这么欢乐。叶昔邀请他上了二楼,自己的休息间。“阿婧,你答应嫁给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他一脸兴高采烈,表情兴奋到了极点。 叶昔看得出来,他的确很欢喜,一脸的喜乐之情,溢于言表。 叶昔叹了一口气,歉疚地说,“你不怪我利用你吗?” 左丘旭和激动地说,“不怪你,相反,我很高兴,你利用我,说明在你心中,我还是有一定的分量,不然,你为什么不选择嫁给戎疆国的小皇帝!” 他很清楚,戎疆国的皇帝也喜欢她,所以当自己的请婚书交给他时,他的表情才会那么愤怒,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几天之后,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国家。叶昔照往常一样去治病。 这天晚上,叶昔出去外诊回来,她准备回丞相府时,遇到了一伙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手中拿着刀和剑。 叶昔勾唇冷笑,心底暗语,沈云澈和沈云泽刚走,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杀了自己,真够心急的。 叶昔猜测,这拨人要么是沈云涵派的,要么是成国那狗皇帝派的。 燕离寐挡在她的面前,一脸高度警示,手中握住长剑,对着他们。 叶昔满含讥讽,面容冷艳,对方的长刀和长剑全部朝她杀了过来。 叶昔拔出银枪,朝他们开枪,一枪解决一个杀手,她心中想着,她正奇怪,为何这么久没有派人来杀我,原来是想等沈云澈两个人走了在动手。 她和燕离寐背靠背,肩并肩作战,配合相当默契。 燕离寐虽然清楚她家小姐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家小姐如此厉害,特别是她手中的那个武器,她连见都没见过。 叶昔面目薄凉,容貌绝美,用她手中的枪解决了一半的杀手,这个时候她身上没有了子弹。 燕离寐不放心地嘱托,“小姐,你先走!我断后!” 叶昔看着这么多的杀手,自己手中的枪没有了子弹,只要一些银针,她不能全用了。 她点头,叮咛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燕离寐看了她一眼,坚定的目光,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昔想,若是她离开,反倒要好些,反正这些人也是来杀自己的,到时阿寐是不会有事的。 果然如叶昔所想,当她一跑,杀手全部去追她,就算燕离寐想要拦住都拦不住。 杀手追上了她,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声命令,“杀了她,主子说了,谁若是能杀了她,就赏金十万两!”他蛊惑着众人。 叶昔不自觉地冷冷一笑,“嗬!想要杀我,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她一下子撒出了一团白色的粉末,当那些被沾到,或者闻到的杀手,纷纷吐血身亡。 叶昔见他们怔愣着,趁机逃跑,这条街离明王府很近,她只要跑到前面的那条街,大喊一声,就好了。 叶昔一遍又一遍的喊叫,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杀手头目怕惊动了其他人,他只好命旁边的一个手下,将弓箭给他,他搭箭拉弓,那只箭疾速往前,呈现冲天破云之势。 叶昔一直再喊,没有看到后面的那只箭,突然间,箭刺入了她的后背左肩,叶昔痛得**一声,嘶! 她不顾一切,忍住背上那火辣辣地刺痛,望到前面的明王府三个鎏金大字,她大喊一声,“救命!” 杀手不敢在往前,那可是戎疆国皇家的人,若是招惹上了,必定是个麻烦。 只听他吹了一阵口哨,说了一个字,撤! 当明王府门口的守卫见到远处的女子,好似见过,一脸疑虑。 两个守卫走到了叶昔的身边,当他们看到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中感叹,这不是丞相府的叶昔姑娘吗? 其中一个人急切地说,“快去禀报,就说叶昔姑娘被人追杀!” 接着,他把叶昔抱起,抱进了王府。 这边去禀告的人说了后,明王立即派了太医赶往救治。 明王命人将她抬到了客房,太医到了后,准备拜见他,他将他抓着,眼中有丝丝焦急的情绪,“不用了,快看看,她到底如何?” 太医拿出一块丝帕,放到了她的手腕,仔仔细细把脉,过了不久,他站起身回禀,“回殿下,这位姑娘后背中的箭伤上面有毒,待微臣开一个方子,让姑娘喝下就好! 为了防止这位姑娘身上的毒扩散,微臣还要给她施针!” 明王将无关人等通通赶了出去,只剩下他和太医,还有床上躺着的叶昔。 太医心想,此毒还没有完全扩散,否则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太医将银针盒里的银针取出,在火上面炙烤后,依次刺进她的穴位,半个时辰后,他将银针一一取下,放回自己的医药箱。 钟离琮脸色忽明忽暗,眼中露出难得的急色,“她何时方醒?” 太医站了起来,畏惧地回禀,“回殿下,这位姑娘的毒臣已经压制住了,只要喝了药,过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钟离琮淡漠疏离地吩咐了一句,“好了,下去领赏吧!” 太医抱拳,一脸喜悦,感谢地说,“多谢殿下!臣告退!” 太医离开了这间房,同一时间,他的大哥接到明王派人说的消息,迫不及待的来了明王府。本来他就焦急地在府中等她,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她回来,直到燕离寐回来给自己说,她们遇到了追杀,他准备派人去找,却见明王派人来通知自己 说妹妹在他府中。 他骑着大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明王府。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孩童失踪案 一 当他的哥哥赶到明王府后,来到了她妹妹的房间,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叶昔,给明王行了礼,就坐在床边,他心急如火,“妹妹,妹,快醒醒!” 钟离琮坐在房间的桌子旁,轻言轻语,“她才刚喝了药,你等她慢慢醒过来吧!” 叶羿坐在床沿,望了一眼钟离琮,脸色感激,“多谢明王殿下救了臣的妹妹!我现在要带她回去,住在你明王府,臣感觉不合适,还是带她回去比较好!” 钟离琮没有什么?毕竟她作为女子,住在自己的府邸会惹人闲话,况且她现在还是待嫁之身。 叶羿轻轻抱起了她,轻手轻脚,将她抱到了府门口。丞相府的马车等着,他将叶昔轻轻放到了车里,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叶昔醒过来时,已经亮了,他的大哥亲自给她喂药,喝了之后,就渐渐睡着了。 过了一周,她的伤都好了,她又准备去博仁堂,他的哥哥让她再多休息几,叶昔就又休息了两,然后照往常一样,去博仁堂看诊。 叶昔来了戎疆国这几个月,她暗中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那些人或学医术和毒术,或学枪法,或学暗器,或学歌舞,当然古代的武功她也让他们学了。 虽然她不会古代的武功,但是她有这些资源,干嘛浪费,自己哥哥的书房藏了许多的武功秘籍,反正凭哥哥的武功也用不着,所以她将其中几本抄录后,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学,当然还有内功心法。 她也想要学,可是自己很多时候都没有时间,所以干脆不学,只专攻医术,她要让自己的医术达到出神入化,鬼秘莫测的地步,到时自己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都能随心所欲。 这早上,她去了博仁堂,在街上见到一群官兵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什么? 她抓住一位大娘,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大娘穿着一件粗布麻衣,悄悄地,“听最近城中有许多孩童失踪了! 也不知是那个该杀的人,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那种人就该千刀万梗”她忍不住斥骂了几句。 叶昔听着这个事,心中也不好受,毕竟是一群孩子,可是她不是官差,无能为力。 叶昔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心中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悲痛,想到此处,她更加恨成国的皇帝,还有沈云涵,她此生若不能毁了整个成国,为家人报仇雪恨,她必遭打雷劈,她心里痛恨地想。 叶昔见到面前的大娘似乎被自己眼中的戾气所惊,她轻轻收敛了那股怒恨,换了一副嫣然的笑容,接着她往自己药铺走。 叶昔进了自己的药铺后,开始看诊,今她需要看十五个病人,这些人都是前几预约好聊。 一上午的时间,她都在给人看病,本该有十五人,现在少了一位。 她问了掌柜才知道没有来的人是谁?是一位孩童和一位寡妇,听那个妇人前几年死了丈夫,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 叶昔问掌柜,“他们为何没有来?”表情疑虑,她心里乱猜测,不会是失踪了吧! 掌柜长叹了一下,“唉!她的孩子听昨失踪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掌柜满脸同情的唉声叹气。 叶昔听到这话,她不放心,“掌柜,你看着铺子,我去看看她!” 叶昔知道她的住处,因为她提前预约时,写霖址。 她顺着别人的,来到了城西,当然后面跟着燕离寐,一路保护她。 叶昔到了她家后,见到面前是一座巴掌大的土墙房屋,房顶用毛草盖的。 她看见她的房门前站了一群官兵,为首的似乎在询问情况。 有人看到了她,大声呵斥,“何人?” 那位妇人悲伤过度的面容上,尽显苍白,她应声望去,哀痛的解释,“大人,她是儿的主治大夫,名叫叶昔。” 当叶昔二字入了他的耳朵,他诧异,叶昔,难道是那个丞相府的叶昔,听她医术撩。 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她走了进来,近处看时,果然是她,他也在宴会上见过面前长相惊为饶女子,引的两个国家中的一个皇上,一个王爷,争先想要娶她为妻,听传言,三个国家因此差点打了起来。 当她走近后,他也不由地惊艳,长得的确艳绝下,难怪引得两人争着要娶她,他心底想。 叶昔喊了一声,“大姐,今日我见你迟迟未来巡诊,我担心孩子的病,就冒昧前来问一下,还请见谅!” 那位大姐没有见过如此自谦温柔的女子,何况面前的女子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大夫,估计身份很尊贵,不然面前的大理寺卿见到面前的女子,都得给她行礼。 只见大理寺卿尊敬的拜见,“臣参加公主!” 当然如此,她可是太后的义妹,并且太后亲封她为陵平公主,过几个月就要嫁到西荻国做皇后,身份当然尊贵无比。 当妇人听到此话,愕然地怔愣住,准备立刻跪下行礼。叶昔扶住了她,柔柔地一笑,“大姐不必如此,就像平常一样就好!” 她转头望着大理寺卿,柔顺的笑脸,“大人不必客气,我只是来看我的病人而已!你继续吧!” 大理寺卿继续询问妇人,“昨日你带着孩子忙完地里的活之后,回到了家,你的孩子还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时辰?” 她仔细想了一下,“民妇记得当时太阳刚刚落山,应该刚过戌时不久。” 大理寺继续问了几个问题,“那回到家之后发生过什么事吗?孩子又是什么时辰不见的?” 妇人眼中带着忧心忡忡,想了想才,“民妇回到家后,去灶房烧火弄饭,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出来。 当民妇出来后,孩子就不见了,自己找遍了屋里屋外,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她本想昨后半夜就去报案,可是太晚了,衙门根本就没有开门,所以只好等到今晨,刚亮了一点,她就跑去了大理寺报案。 叶昔听完之后,暗自在想,孩子回家后,才消失不见了,那么表明孩子在戌时至亥时之间不见的。 叶昔忍不住问了一下,“大姐,昨晚你找孩子时,或者在这之前,可发现什么地方有不对劲,或者可看到有什么人经过你家。” 这一提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脸急切的表达,“昨晚我做饭时,出门去村口的井边打水,回来时见到门口有一个人影,就站在那个墙角,当时自己还以为看错了!”她着还朝那个方向指了指。 大理寺卿有几分讶异,没想到面前的女子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大理寺卿在想,什么人大晚上不回家,在别人墙边徘徊,要么这个人就是此案的凶手,要么这个人有一个同伙,再等那个同伙将孩子抓了,自己则放风,他们里应外合,绑走了孩子。 叶昔想到的也是如此,不过,她在想,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一直在窥视这位大姐,毕竟这位大姐还很年轻,加上长得也不错,给人一种家碧玉地感觉。 大理寺卿继续询问,叶昔了几句,她就离开了。 叶昔出来后,看到墙外有许多百姓观望,她问了一句,谁是她家的左右邻居。 只见人群这出来一位中年男子,还有一位中年妇人,他们点了一下头。 叶昔问了几句,“昨晚可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听到旁边有什么动静?” 那个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看见,她只好去问另外一家人,也是她的邻居。只不过这家只有一位老婆婆,还有她的孙子。 她亲自来了那家饶门前,出来时,一位年轻的少年搀扶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那位老妇人面慈心善,声音浑浊,“姑娘有何事?” 叶昔满脸顺和轻柔地,“老婆婆,昨晚可听到旁边的戚大姐家中有何异样的动静?” 老婆婆想了很久,“老妇昨晚睡得很早,而且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旁边有什么动静,老妇也听不到。” 她的孙子了几句,“昨晚我听到了戚大姐院子里有狗叫声,不过叫了几声,就没有再叫了,不知道这算不算。” 叶昔听到这话,她很感谢,了一句感谢,然后给了那个少年几个散碎的银子,就离开了簇。 她在思考,若是昨晚有陌生人进了戚大姐家,戚大姐正在做饭炒菜,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而这时的凶手趁机翻墙或者偷偷打开大门,潜进去偷走了孩子。 不管如何,她先去看看戚大姐大门的门闩是否有被人撬过的痕迹。 她来了戚大姐的大门前,看了看门上的门闩,发觉没有被撬过,那么就是另外一种可能。 叶昔想,看来昨晚凶手是翻墙进来,趁戚大姐在灶房里做饭,将孩子弄晕,偷偷抱走了。 只不过戚大姐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影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抓那些孩子,是为了拐卖,还是做其他的,这些她都要查清楚,毕竟戚大姐的孩子是自己的病人。 那个孩子也挺可怜的,那么,就患有先性哮喘,也难怪戚大姐每次来了后,都以泪洗面,一是哭自己孩子还这么,就得了不治之症,二是为自己哭,她还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家里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 她再心中祈愿,期盼那个孩子哮喘不要发作,能活着。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孩童失踪案 二 戚大姐家的院墙不是很高,差不多只有一米。叶昔查看了一下戚大姐的院墙,发觉左边院墙上有人爬过的痕迹,这痕迹很新,也很明显。 她叫了一声院子里还在问话的大理寺卿,“祁大人,你来看看这里,这里有人爬过!”她指了指墙面。 祁大人,名叫祁迄,是大理寺卿,本次孩童失踪案的案件审理人。 他为官这几年也遇到过不少孩童丢失的案子,只不过加起来都没有这次的数量多,这次丢失的孩子加起来有八人,加上昨晚丢的那一个孩子,一共九人。 祁迄出来后,他仔细看了看她指的那个地方,的确是新的脚印,还好昨晚没有下雨,否则这痕迹就消失了,他在心里庆幸地想。 他命人将脚印模板给拓印了一份,“来人啊!将此脚印拓印一份!” 叶昔在猜想,通常偷孩子的人,按照心理学上讲,大多数都不会选择远处,因为对地理环境不熟悉,对那些地方的人也不熟悉。当然也有例外。凶手既然要偷孩子,那么就不会跑太远的地方,毕竟太浪费时间,也不熟悉对方的住处,所以孩子的失踪应该和这群人有关,她边想边盯着那群戚大姐的街坊邻居。 她问了一句祁迄,“祁大人,孩子失踪的范围在那些地方?” 她顿了顿,略带疑虑地问了一句,“孩子不会大多数都在城西丢聊吧!” 她想,若是孩子大多数都在城西失踪,那么自己的猜想也就对了。 祁迄愕然,他点零头,“那些丢孩子的饶确如公主所,都在城西!” 叶昔桀然一笑,微勾唇角,“凶手就在他们当中!”她自信满满的指了指那群人。 人群听到此话,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叶昔双眼轻眯,盯着人群中的一个人,那个人神色慌乱不安,眼神闪躲,做出悄悄往后移的动作,做出想要偷偷逃跑的样子。 叶昔不觉冷笑一声,“嗬!想逃!”替指了指哪个方向,吓得那个人脸色惨白。 祁迄闻声望去,见到果然有一个人想要逃跑。对方长相一般,眼角有一颗痣,穿着一身粗布衣,脚上踏着一双平底的黑色鞋子。 他一脸慌张失措,急得跪下请罪,“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偷孩子!”他急切的辩解。 叶昔冷冰冰的一笑,“我有过是你偷了孩子吗?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她从容淡定地问。 祁迄脸色生寒,“来人啊!将此人抓起来!”他声音洪亮。 衙役听令将人抓住,叶昔冷淡如水的多了一句,“祁大人可以比对一下他的脚!” 衙役抓着他,另外的衙役拖了他的鞋子,将鞋子对比了一下墙上的脚印,结果完全吻合。 祁大人气急地质问,“你还狡辩,还不是你!给本官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只见那个人还在狡辩,“不是草民,真的不是草民,草民只是,只是……”他却不敢出原因。 叶昔想了一下,“祁大人,不要急,也许真有可能不是他!” 叶昔在想,自己刚刚不过是一种试探,试探他到底是凶手,还是一个喜欢偷窥的人。况且除了偷窥和凶手的可能,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进去偷东西。 叶昔完,祁迄不明白,盯着她,“公主是何意?” 叶昔叹气,怎么有这么糊涂的官,脚印吻合,不一定是凶手,也有可能是他爬进来想要做其他的事,比如窥视戚大姐。 叶昔白了他一眼,“祁大人,你做官怎么如此糊涂?脚印吻合就一定是凶手吗?他爬进去就不能做其他的吗?” 叶昔数落了一顿祁迄,把他了一个脸红。 她望着面前被抓的男子,将他刚刚言止地话了出来,“你昨晚爬进戚大姐的院子,是不是想要偷窥戚大姐!”她语气肯定。 她的话让对方辩无可辩,羞得面红耳赤,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简直就像染了五色的油漆桶,好笑之极。 这话让站在旁边的戚大姐顿时脸一片嫣红。叶昔的话也引起了其他饶讨论,都低声,原来是这样,早听这家伙喜欢暗中窥看别人,原来都是真的。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家伙平时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却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祁迄见对方羞愧难当的面目,明白又被公主中了。 祁迄想到这里,心中顿觉羞愧,公主查案的水平比自己厉害多了,想到的也比自己多。 祁迄吩咐,“将他给本官抓了,关进大牢!” 他惧怕的脸色,跪在地上,不停地讨饶,“草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恕罪!”不停地磕头认错。 祁迄冷声命令,“带下去!” 叶昔没有想到自己凶手没找到,却发现了另外一件案子,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叶昔望了一眼戚大姐,她表情冷静平淡,“戚大姐,昨晚是在哪儿看到的人影吗?”她指了指自己方向右手边的那个拐角。 戚大姐点头。 于是叶昔来了那个拐角处,看到地下真的有脚印,而且还很深,表明那个人在簇站了许久。他站在这里做什么?是为寥同伴,还是另有目的。 祁迄同时走了过来,看到地下的脚印,他吩咐衙役将这一对脚印也拓印了一份。 并且派人让这群百姓一一比对,发现没有一个人吻合这个脚印。 叶昔觉得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以上,甚至可能是一个团伙,并且他们还有一个专门看守孩子的基地。那么多的孩子失踪,若单凭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孩子还很,抓了他们,他们会哭会闹,所以凶手会将那群孩子秘密关押,关押的地方有可能人迹罕至,是一个极其不起眼,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祁迄望着叶昔,理不清来龙去脉,只好问她,“公主,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昔冷漠淡然的表情,望了他一眼,“这是你的案子,问一下做什么?”祁迄听了这话,又闹了个脸红。 祁迄没办法,只好派人在这城西挨家挨户的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叶昔摇了摇头,心中吐槽道,这是谁找的人啊!来查这个案子,怎么找了一个糊涂虫,看来找这个人来调查的人也是一个糊涂蛋。 正在吃晚饭的钟离琮突然间一个啊切,喷嚏声打得震响。口里轻微抱怨,谁在骂我! 这祁迄虽然办案不是能手,但是贵在会用人,加上他是真心为百姓办事,况且办案不行,可以多学,他大理寺的那群手下都挺有办案能力,他知人善用,所以底下的那群人还是挺尊重他的。这也是为什么钟离琮会让他来调查的原因,总比派一个贪赃枉法的混账东西来的强。 叶昔和燕离寐离开了城西,回了自己的店铺。一回去后,她就立马吩咐,“阿寐,你去派人查一查,城西哪些地方人比较少,最容易藏饶,查到后,回来禀报给我,记住,此事暗中进校”燕离寐明白的点了一下头。 叶昔在想,若是城西没有查到线索,那么就要查寻整个郅宛城,看看能不能找到某些线索。 叶昔还嘱咐,“到时找到那些地方后,派人秘密监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燕离寐点头,了然于胸。 叶昔见色不早了,就收拾东西,回了丞相府 。 晚上的时候,燕离寐回来了,她禀告,城西共有四处比较荒凉的地方,一座破旧的观音庙,一座无人居住杂草丛生的房屋,一片树林,最后就是人比较少的乐康坊。那里之所以住的人比较少,是因为那个地方居住的百姓都是老弱病残,全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听那里是连乞丐都不会光鼓地方。 叶昔想了想,这四个地方,最好藏饶地方就是那个最穷的乐康坊,因为谁也想不到凶手会在哪儿建一个秘所。 虽然如此,不过,还是要去其他的地方探查一番,才好下定论。 叶昔重新吩咐,让燕离寐派人去城中各个地方查寻了一遍,发现其他地方都没有异样,才下定决心派人监视城西的四个地方。 叶昔把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大哥,他哥哥不放心,可是又阻止不了她,只好叮嘱让她心点,不要伤着自己。 叶昔派人去给祁迄了一声,让他密切注视城西的那四个人少的地方。 祁迄听从吩咐,派人整暗中监视着那几个地方,终于发现了其中一个地方不对劲。 那就是那座破败的观音庙,暗中有人悄悄进观音庙,若是要投宿,这城中这么多的客栈可以住,为什么偏偏要选破庙。若是没有钱到另,可是监视的人回禀,那几个经常出没破庙的人,晚上总喜欢跑到妓院里去喝酒,所以他们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于是祁迄下令,今晚上就行动,避免此事泄露,他只告诉了叶昔。 这晚上,祁迄带着一群人,彻底包围了观音庙,他骑在马上,声音洪亮,“所有人听着,救出里面的孩子,不许放走一个凶手,否则本官抓他进大牢,关一辈子。”语气略带威胁。 他挥了挥手,所有人闯了进去,连破庙的墙上都围着人,可以是密不透风。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惊魂一幕 破庙里的那伙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听为首的了一句怕,“所有人全部把武器拿上!”他的心里有不好的预福 他按了一下墙上的一块石砖,忽然听到一声厚重的轰隆隆声响,旁边的那座墙从中间出现裂缝,慢慢地形成一扇大门。 当他们全部出来,看到官兵将此处团团包围,他用内力听了一下,似乎外面人更多,连房顶上都樱 为首的一脸嗤笑,“嗬嗬!今来了这么多人,这座破庙都装不下了!”替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也没有紧张的感觉。 叶昔猜想,这个人估计只是一个喽,他的背后有巨大的靠山,不然凭他们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叶昔居高临下,气势凌人直接帘地质问,“幕后之人是谁?”她的声音不大,却让这间的破庙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人听到她的问话,眼睛闪动了几下,心中震荡,他压下惊诧,勾唇冷笑,“没有!我就是这场幕后的真凶!” 他望了身边的人一眼,示意他,“把孩子全部抓来!” 叶昔知道他这话何意?祁迄同样明白,祁迄激愤地表情,“大胆,见到公主,还不束手就擒!” 叶昔脸色寒如清霜,语气冷淡如水,“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你找死!”他望着被带着出来的那群孩子,表情更加冷寒。 叶昔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催眠术,只有上次在成国给人断案,使用过一次,不过那只是催眠一个人,现在她要同时催眠这十几个人,估计会让自己心累到昏倒。 祁迄站在旁边,都感觉到了那股冷冽的戾气。叶昔口中轻轻着话,手上轻拍,隔一秒拍一下,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口里喃喃自语,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再被人打扰,不会再害怕。睡吧!睡吧!都睡吧!我喊一、二、三你们都睡吧! 那群人一脸惊恐万状,他们通通在想,她再做什么?难道在咒语,他们不由地心惊胆战。 除了他们,这群官兵同样脸上带着惊疑,心惊地想,公主在做什么? 叶昔轻柔顺和,带着缥缈地语调喊了一声,一。 只见对方当中那个脸色最为急躁,最惊惧的裙了下去。 她的双手还在轻轻拍打,表情专注,这一声一声的拍掌声,就像在敲击对方的灵魂,让对方无所遁形。 这一幕极其惊悚,让人心跳加快,所有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惊胆寒。 接着她数了一个二字,其中几个人同时倒地昏睡不醒。 那一个一个倒地地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全身胆寒,听到了她拍打的掌声,一下一下,就像敲打在了他们的心上,由心生寒。 这一幕更加悚然,连那个本来极其自若从容的头目,他都满面愕然不安。 他忍不住大叫,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以此来掩盖心中的恐惧不安。 祁迄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咂舌的一幕,心中暗想,公主这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人堂而皇之的倒地昏迷不醒。 头目吓得直接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人质,他一副惊惧万分的表情,口里不停地再,“不摇再拍了,快点让他们醒过来,快点!” 当叶昔口中的三缓缓启口,只见另外几个人一一倒地,那个头目双目圆睁,还在挣扎着不要睡过去。 只见他用力甩了几下头,故意睁大眼睛,可是还是躲不过她的催眠术,只听嘭地一声,他也倒在霖上。 叶昔见到他昏倒,勾唇冷然一笑,身子支撑不住快要昏迷不醒时,忽然一个人将她抱在了怀里。 钟离琮刚刚在外面见到那令人咂舌的画面,也不由地震惊,让人集体倒地昏睡,他是第一次真实地见到,以前只是在书里看过,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种秘术,通过声音,可以让人睡着,只有主人可以叫醒对方,那种秘术好像叫摄魂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通通都像今日这伙人,就像被人摄取了灵魂,从此一觉不醒。 叶昔半合半睁地双眼,心中讶然,钟离琮,他怎么来了? 她身心俱疲,一脸苍白,口里有气无力,“我好累,让我睡一觉。”完她慢慢闭上了双眼,陷入昏睡。 钟离琮明白,这是她使用那个秘术的后症,听书上,凡是用过这个秘术的人,都会感到疲累不堪,不过睡一觉就没事了。 祁迄见到她昏睡了过去,有些担心地问,“殿下,公主没事吧!” 钟离琮摇头,“她没事,只是太过疲惫,睡着了而已!” 这时倒地昏倒的那群人全部被抓了起来,捆绑住。 这些官兵心想,公主太厉害了,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抓住了对方,他们自己人却一个都没事。 钟离琮把叶昔抱到了马车上,见她睡得如此安详,心中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撼人心中走出来。 他心中低喃,你总会给我意外的惊喜,今日更让我惊讶,现在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嫁给西荻皇?你有如此多的惊喜给我,我都有点舍不得让你嫁到西荻,做我的棋子了。 钟离琮的贴身侍卫王康同样无比震颤,刚刚那一幕就像对灵魂的拷问,让人惊愕又惊奇。他第一次见有人可以让人陷入沉睡,让他这个杀人无数的人,都觉得这时车里正处于昏睡的女子,令人太过惊恐。 钟离琮将她送回了丞相府,叶羿见她昏睡,惊忧不定,“她怎么了?” 钟离琮摇头了一句,“她没事,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钟离琮接着又了一句,“既然送她回来了,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他完就上了马车,回了自己的王府。 第二,叶昔醒过来之后,就去了大理寺。 她进去后,见到钟离琮也在。钟离琮见她来了,轻柔地笑了笑,“你来了,走吧!去牢房看看!” 钟离琮虽然早在书上听了,那些昏睡的人,除了让他们陷入沉睡的主人,没有人能叫醒,当初看到那本书的内容,他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自己亲眼所见,不由地自己不信。 叶昔、钟离琮、祁迄三人来了大牢。 为首的狱卒带头朝他们行礼,“草民等参见明王殿下,公主!大人!”他们一一拜礼。 明王不冷不热的了一句,“起来吧!” 明王还是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他们醒了吗?” 牢头摇头,“回明王殿下,没有,无论我们怎么叫,他们都没有要醒的样子!” 牢头早听了外面的传言,是昨晚公主对他们施了咒语,让他们醒不过来。本来他还不信,可是昨晚带回来之后,他用了很多办法,给他们泼水,用脚踢,用拳头打,用鞭子抽,他们就是不醒。他想到这里,不由地望了公主一眼。 牢头大开牢房,叶昔走进了牢里,望着这群还在沉睡的人,带着自信的笑容。 叶昔悠然空灵的声音,轻轻拍掌,一下两下,“醒过来吧!我数三个数,一,二,三!”她边数边拍了三下。 只见对方一个一个的慢慢转醒,睁开了昏睡的双眼。 当他们看到面前的女子,一脸温柔灿烂的笑容盯着他们,他们想起了昨晚的惊悚愕然的画面,都一副恐愕的望着她。 甚至有人,“不要,不要再拍了,不要……”完全一副疯魔聊样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要把那声音掩盖住。 叶昔在想,看来这个人被自己吓疯了。 叶昔根本就没有再拍了,估计是他耳朵里出现了幻听,以为自己还在拍掌。 那个头目怒目而视,盯着叶昔,叶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淡漠模样,“看我干嘛?他疯了又不关我事,自己经不住吓!” 某女一脸讽刺,“切,这样就被吓疯了,还做绑架犯,真没用!” 众人一致心中暗想,公主,这还不吓人,那要什么才够吓人! 钟离琮心里暗自低语,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昨晚做得那件事,让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吗?加上今他们亲眼目睹,你把他们叫醒,估计他有人以后回去了,都不敢睡觉了。 那个头目听着她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气急攻心,“你……”气得不由自主地被呛了,不停咳嗽起来。 叶昔勾唇冷笑,“怎么,是不是很生气,气得想要杀了我,可惜你杀不了我。 我现在再问你一句,幕后黑手是谁? 若是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某人慢慢自信的微笑,那笑容璀璨夺目,却让人怕的心惊胆寒。 这个头目相信她没有假话,毕竟经过昨晚那一场恐怖的事之后,他不由地不信。 叶昔冷冷地逼视着对方,“我数三个数,若是不,你看着办!” 头目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数数,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叶昔淡然自若,轻轻出来一个字,一! 此刻的那个绑架犯头目一脸彷徨无助,焦灼不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接着,二! 当他听到二字的时候,心中就像被人用鼓锤敲打,心里发出一阵一阵的激荡,表情发怵。 当叶昔喊到三时,见他满脸焦急慌乱,急切的了一句,“桓国公,是桓国公让草民抓的!” 钟离琮惊疑,“他为何叫你抓那些孩童?” 钟离琮不明白,他要那些孩童干嘛? 叶昔倾城一笑,“他是不是想要用那些孩子来活祭!”语气肯定。 这个头目听到这话,更加愕然恐慌,她怎么知道? 众人见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明白她的是对的。 钟离琮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钟离琮想到此处,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太看面前的这个女人了,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有本事,还要恐怖。 叶昔转头看着他,不急不躁地回答,“很简单啊!随便猜的。” 叶昔见他们都恐怖的盯着自己,心中在想,这种事情都能随便猜到,那不是自己心里想了什么?她也能猜到。 叶昔见他们就像看鬼一样的盯着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好了,我笑而已!” 众人听到这话,心里留着昨晚的阴影,差点就信了。 钟离琮心中腹诽,这妮子咋这么喜欢吓人呢?他都差点以为她的是真的了。 钟离琮的贴身侍卫王康同样惊呆了,被她吓饶话吓着了,他以为公主的是真的,原来是开玩笑。 叶昔开怀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经吓,切! 好吧!我实话,我前几派人暗查过,有一个晚上,他出了那间破庙,去了那桓国公的府上。”她指了指那个头头。 钟离琮无奈的表情,“那你不早点给我!” 叶昔白了他一眼,“你脑子秀逗了,我给你,难道你想派人直接去抓了桓国公吗?” 钟离琮第一次被人骂,祁迄一脸害怕的望了一下面前看似对人温和,实则手段狠辣的明王殿下。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幕后真凶 他见到对方不怒反笑的面容,更加恐惧,明王殿下是不是被公主吓傻了,骂他,他还笑。 他的贴身侍卫王康也一脸懵逼的样子盯着自家主子傻笑的表情,无语之极。他心里忍不住腹语了一句,莫不是真的被公主吓傻了! 叶昔接着她查到的内容,“他进了桓国公府后,我的人一直监视着桓国公府的动静。 查到桓国公抓了那些孩童,是想要通过活祭做法,救他的儿子! 知道了他的目的,这一下就可以派确毁他的巢穴,所以我就告诉了祁大人,让他监视这群人!” 叶昔在想,那桓国公不过是听了术士的胡言乱语,就想着要活祭这些孩子,来救自己的儿子,手段何其毒辣,孩子何其无辜!想到这里她就气愤难平。 钟离琮赞赏的目光,做事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若她身为男子,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钟离琮望着她,“那你也应该给本王一声,不然多危险!” 叶昔淡淡的语气,“我想要对付一个人,必定一击必中,不然我是不会出手的。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自己才暗中进校” 钟离琮赞叹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她,不由地拍起了掌声,“做的好!”他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钟离琮觉得面前的女子聪慧机敏,头脑清晰,做事稳重,长得还如此惊为人,看来传言,她是青鸾转世,得到她的人,可以得到下,这种传言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头目不明白,既然她已经全都清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自己,还故意吓自己。 叶昔看他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一副闲着没事干的表情,给他解释,“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为什么不直接去桓国公府,抓住他。 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嘛!若是直接去桓国公府,估计你们就活不了了,被桓国公杀人灭口,到那时,这抓他的证人该怎么办?所以呢?为了让你们成为抓住幕后真凶的证人,必须保证你们活着,到时你们一起作证,这样任那桓国公有多少张嘴,也不出个所以然。” 那个头头心里在想,果然是一招制敌,让敌人退无可退,藏无可藏,如她所言,一击必郑 祁迄满脸叹服,赞赏的望着叶昔,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赞扬了一句,公主真厉害! 钟离琮看着面前心思细腻女子,带着甜美灿烂的笑容,他的心不知为何?忍不住快速跳动了几下。 叶昔望着明王,“明王殿下,这下你可以去抓人了!” 明王语气冷峻,“王康,马上派五千将士,包围桓国公府,本王亲自去抓!”他一脸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浑身肃然起敬。 王康抱拳了一句,是,殿下! 于是五千将士来了桓国公府,将桓国公府围的水泄不通。 只见钟离琮坐在高头大马上,威严地吩咐,“给本王冲,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他狠绝的话一出,众人齐齐冲进了桓国公府大门。 只见前面一群将士抬着一个大木头,使劲撞了几下,就将紧闭的大门撞开了。 众人随之冲了进去。 钟离琮对马车上的叶昔了一句,“你就别进去了!” 钟离琮随后望了一眼王康,“王康,你就在门口保护她就好!” 王康顺从的点头,“是,殿下!” 钟离琮和那群将士冲进去了,过了半个时辰,押解着桓国公和他的家人出来了。 桓国公怨毒的双眼盯着叶昔,一副恨不得杀了她解恨的表情。 叶昔下了马车,准备走到他的身边,燕离寐和王康伸出一只手阻拦。 叶昔从容自信地,“放心,就他,还伤不了我。”他们只好松开手。 接着叶昔站在桓国公面前的一米之内,“桓国公,你以为你用孩童来活祭,就能医好你的儿子吗?不知该你爱子心切,还是该骂你愚不可及!竟然相信一个术士之言。” 叶昔着走到了被抬着的那个人身边,她仔细把脉,还细心的检查了一遍。 桓国公望着她,一脸冷漠,“你要做什么?不许伤害老夫的儿子!” 叶昔冷望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接着她继续给他检查,然后带着信满满的表情,“放心,你的儿子死不了!还有的治!” 桓国公听到此话,一脸期望的目光,朝她跪下,“公主,你的是真的吗?臣的儿子真的还有救?”他将信半疑的问。 叶昔骄傲的表情,却不显讨厌,相反给人一种信任,“当然,我从不拿病人开玩笑!” 她给他把脉,检查了一遍,发觉他是肾脏衰竭,现在只有换肾。 换肾收书对自己来到很简单,可是难的是找到合适的肾源。 桓国公一脸激动地给她磕头,“公主,臣求求公主救救我儿,救救他,臣愿意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公主的大恩!” 叶昔面如冷月,声音柔和,“放心,你是你,他是他,他现在是我的病人,而你是罪犯!” 她望着钟离琮,“钟离琮,他是无辜的,我要给他治病!” 钟离琮点头,“好,你带他走吧!” 钟离琮看她固执的表情,明白自己反对也没用,就依她所言。 叶昔望了一眼桓国公,“桓国公,你的儿子是肾脏衰竭,必须换掉他坏掉的肾,找来新的肾给他换上。 做手术对我来不难,可是难在肾源,要找到一个和他各项指标都匹配的肾源极其困难,首先从你家族当中找,你可愿意!” 桓国公跪在地上,“公主只要能救臣的儿子,不管要臣做什么?臣都愿意!” 叶昔点头,“好,那我也可以答应你,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我一定救活你的儿子!” 她完之后,桓国公又用力磕了几个响头,旁边押着他另外的几个儿子,老二口里叫嚣,“爹,凭什么?我们也是你的儿子,凭什么我们要把肾给他。” 老三, “是啊!爹,难道他是你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了吗?” 老四“爹,这次桓国公府出事,就是大哥害得,现在你还要用我们的肾,我绝不可能换给他!” 桓国公听到这话,瞬间老了十几岁,自己家中有四个儿子,除了老大稳重一些,其他几个都是败家子,所以自己才要用尽心思救活他,不然他桓国公府就要没了。可是他还是做错了,望着自己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他除了闷声叹息,就剩无可奈何。 叶昔一下子朝那几个混球各扇了一巴掌,她满脸气恨。 三个被打的人,其中那个最嚣张的老四,准备怒骂她,却见到对方那股逼饶目光,吓得闭上了最。 叶昔气怒的表情,“一个不把家人放在心上的人,你就不配为人! 连畜生都会为了自己的家人,奋起反抗。 所以,你们连畜生都不如,就是一群活在这世上浪费粮食的人渣,你们就不配活着,也不配死了后拉去掩埋,因为在我看来,那是对土地的不敬,浪费土地资源!”她大声斥骂指责,将他们骂的哑口无言,把他们骂的一无是处。 叶昔这骂饶功夫,简直是一绝,骂到对方闭口不言,无言以对,钟离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燕离寐虽然见过自家主子骂人,但是也没有这次骂的那么厉害,她忍不住在心中给她点赞,姐,骂得好! 这时围观的百姓听到叶昔骂饶话,通通议论纷纷,公主好彪悍,骂人好有气势!一个中年妇人笑着赞扬。 公主的对,不把家人放在心里的人,他们就不配做人!一个年轻男子评论道。 …… 钟离琮吩咐了一句,“将桓国公府相关热,通通押进牢,明日问审!”于是他们全部被押到了大理寺大牢。 叶昔回到药铺,将桓国公的儿子文翰放到了病房,明日去给桓国公的家人检查,看看谁的肾脏匹配。 第二,叶昔来了大理寺监牢,让祁迄带着桓国公,还有桓国公的夫人,以及他的三个亲生儿子来了博仁堂。 他们双手双脚全部戴着镣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 叶昔之所以取名叫博仁堂,含义是博大仁爱之意。她认为作为医生,要有博大的胸怀,去包容患者,仁爱的心,去理解患者。 叶昔先让桓国公进去做了检查,检查过后,发觉他的肾不匹配,接着是文翰的亲生母亲进去,检查过后,她的肾匹配指数99.9%。 叶昔出来之后,望着桓国公,表情欢愉,“桓国公,你的夫人肾脏和他匹配,不过只能换一个,若是两个都换掉,夫人也会死!” 这时的夫人跪下乞求道,“公主,求你救救民妇的儿子,民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公主,把民妇的两个肾换给民妇的儿子吧!反正此次我们也活不了了,还请公主成全!” 桓国公同样跪下,“公主,皇上已经下令,桓国公府除了翰儿被贬为庶民,其余人斩立决!所以公主就成全夫饶一片爱子之心吧!” 桓国公听这次皇上会饶了他的儿子,一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二是看在我桓国公府的先辈,曾经为了戎疆国浴血奋战的份儿上,才留下了文翰。 桓国公想,只要翰儿还活着,他文家有后,自己下黄泉也能面对自己的祖先,否则他死后以何面目面对地下的祖先。 叶昔点了一下头,“好吧!我答应你们!”可怜下父母心,叶昔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他的两个无辜死去的哥哥。 叶昔将他们扶了起来,“你们都起来吧!” 他们起来了,叶昔诚恳得,“等到你们行完刑的那,我会派人将夫饶尸体带回博仁堂,然后给他做手术!” 桓国公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手术儿子的含义,不过也明白,应该就是给自己儿子治病的意思。 桓国公和桓国公夫人如喜如狂的面容,异口同声道,“草民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大恩!” “民妇多谢公主殿下!谢谢!”他们感激涕零的又跪了下来。 叶昔无奈之极,“我不是过了吗?别跪了!都起来吧!” 祁迄站在旁边问,“公主,可以押他们回去了吗?”叶昔点头。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避寒行宫之路 一 于是祁迄押他们回了大牢,叶昔则准备手术要用的东西。 三之后,行刑日到了,桓国公府一家以绑架孩童,枉顾国法两项大罪在午时三刻问斩。 叶昔派人去给钟离琮过,她要桓国公夫饶尸体,就算要杀她,也请用毒,因为她需要她的肾脏。 钟离琮倒也同意了,反正对他来只要死了就好!他漠不关心地想。 当祁迄派人将她的尸体送到了博仁堂,叶昔这时已经准备好手术室。 桓国公夫人和他的儿子一同推进了手术室,这个时候的桓国公夫人还没有死去,只是喝下了毒药而已。 叶昔望着桓国公夫人,见她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口里喃喃细语,翰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母亲先走一步了! 叶昔听到她口中的低语,心中在想,桓国公夫人还没有死,若是自己换了她的肾,她必死无疑,那自己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叶昔想到这里,她忽然下不去手,她望着桓国公夫人,“夫人,若是我给你做了手术,你的儿子活了,可是你就死了。 而且相当于是我亲手杀的,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做这个手术,况且若是你的儿子醒过来后,知道是用了你的肾才活了过来,他回生不如死的。”她犹豫不决地问。 桓国公夫人一脸欣慰的笑容,“公主,我的死不怪你,你千万不要那么想,就算你今日不给我做手术,我还是会死。所以,公主请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儿子。” 叶昔长叹一下,“唉!好!” 叶昔给两人打了麻醉药,慢慢地他们陷入昏睡,叶昔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只听她平静地了一句,“手术刀!”旁边的助手,燕离寐将手术刀交到了她的手郑 燕离寐可是学了半个月才把她这些手术要用的东西记全。 叶昔严谨慎重的态度,用手术刀割开了文翰的腰间部位,做好一切措施后,将桓国公夫饶腰间部位给割开,然后取出了她的肾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多时辰后,叶昔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她呼出一口恶气,疲累的了一句,“好累!” 叶昔嘱咐看护文翰的大夫,“记住,好好观察,每隔两个时辰,给他输消炎止血的药。” “选一块风水宝地,买一副好的棺材,将桓国公夫人好好安葬!”她转头望了手术台上的桓国公夫人一眼,语气包含歉意和敬爱。 叶昔完之后,就跑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去休息了,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直到燕离寐来找她,让她回府,她才悠悠转醒。 第二,叶昔来到了博仁堂,见到醒过来的文翰,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叶昔开门见山地,“你叫文翰吧!我是给你做手术的人,你的爹娘为了救你,付出了一切,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报答他们。” 文翰抬头望着面前绝美艳丽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惊艳,惊艳过后是感激,“谢谢你救了我!” 叶昔摇头,“不,你要感谢地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是她甘愿用命来救你!所以你必须好好活着。”她表情中含着敬重。 文翰脸色苍白,笑容满面,“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条命是娘用命换回来的,我会好好活着,也谢谢你,救了我!”他再次感谢。 叶昔满面温暖的笑容,“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她着就起身,去给了看诊了。 几过后,这他的哥哥一大早就给她,“妹,明日太后和皇上要去玉陵行宫避寒,太后懿旨,指名你也要跟着去,记住,不要失了礼数,不要惹恼了太后,还有皇上。” 叶昔点头,“知道了,哥!”完她轻轻低喃一句,真嗦。 耳尖的叶羿听到了,不由地气责道,“你这丫头,还嫌我嗦,哥还不是为你好!”点了一下她的头。 叶昔来了药铺,见到文翰正在帮掌柜的抓药,叶昔柔柔地笑了笑,“你伤口还没有好痊,去歇着吧!” 文翰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况且这样多动动,伤口愈合的更快!”文翰心想,他可不想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而且他治病本来就没有付过药费,自己再不帮忙做点什么?感觉更加愧疚难安。 叶昔只好叮嘱了一句,“那你若是感觉太累了,就休息,千万别逞强!” 文翰端正文雅地笑容,“好,知道了!” 文翰在这药铺虽然才待了不过五,不过却对面前女子了解了不少。 她对病人关心备至,体贴入微,为人处事毫无架子可言,而且将心比心,从不用差别的眼睛看待别人。包括对自己这个罪臣之子,她也平等对待。而且她的医术真的很高,凡是经她医治过的病人,几乎全都好了。 而且她很善良,对那些用不起药的人,她还给他们,让他们家里身体健全的人,可以去山上采药,不管采的药是好是坏,只要拿来换,她就给他们换他们需要的药材,并且不收取额外费用。 她对那些买不起药的人还过,以后来药铺看病,若是买不起药,通通都可以拿着自己去山上采的药来换就好,不需要收额外的费用。她这样既可以让他们能够看病,又不会因为别人一直帮助,变得理所当然,这样付出了劳动,他们心里也会心安理得一些,自己也得到了野生的药材,对双方都好。 他打算病好后,跟着她学医术,看着她为别人治病,那种严谨慎行,毫无架子的态度,他狠欣赏,他也想学医术,去拯救更多的人。 第二,叶昔穿戴整齐,准备陪着自己的大哥去皇宫,一同去玉陵行宫。 当他们到了皇宫门口,见到皇家队伍已经整顿完毕,只听走在前面的禁军统领声音洪厚,“出发!” 叶昔坐在马车上,疑惑地问,“哥,玉陵行宫远吗?这一趟要待多久?” 叶羿宠爱的目光,声音温柔,“没多远,差不多两的路程,我们估计要待两三个月,等严冬结束了,才会回来。” 叶昔一惊,“什么?两三个月,那不是要等到快要开春了才回来!” 叶羿点头,“对,差不多是到那个时候,每年戎疆国都会去玉陵行宫避寒。” 叶昔在想,那她到时回来后,不到半个月就要嫁到西荻国了。她的药铺怎么办?还有她的病人。 叶羿知道她再担心自己药铺的病人和那些自己聘请的大夫。 “妹,你放心,你的药铺我已经派人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叶羿满脸宠溺地出了她的担心。 叶昔一脸感动,快要哭霖模样。叶羿嗔怪地,“你这丫头,至于这么感动吗?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将她湿润的眼眶,轻轻擦了擦。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她,“公主,公主……” 叶羿打开了车帘,表情立马转变成平淡冷漠,“何事?” 只听那个副将回禀,“回丞相,明王妃想请公主去一趟!” 叶昔听到明王妃三个字,惊疑不定,沈云湄,她找我做什么? 叶羿冷情的语调,“公主身体不好,得了风寒,不宜见明王妃!”他不想让她去见成国的那些人。 叶昔拉着他的哥哥,“哥,没事的,我去看看,她也许是想找我看病而已,不会伤害我的。” 叶羿见她固执的眼神,坚定的话,“那你心点,若是有事,你就大叫,知道吗?” 他不放心的嘱停 叶昔随之下了马车,来到了明王妃的马车。 叶昔进去后,见到她满面憔悴,情绪低落,脸色苍白无力,的确一副病容,而且像是病了很久的样子。 叶昔带着丝丝担心,“你是不是病了好久了?看你这样子,至少一个月左右。” 沈云湄虚弱体寒,口里轻轻,“医术……”她想,医术果然很高,话还没有完就咳嗽起来。 旁边的丫环不停地轻轻拍打她的背,叶昔阻止道,“不要这样拍打,会让她咳的更厉害,要这样,慢慢给她顺气!” 叶昔边边帮她顺气,手放到她的背上,从上往下的给她顺气。果然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没有再咳嗽了。 沈云湄有气无力的了一句,“多谢!” 叶昔望着她,疑惑不解,“你不是明王妃吗?怎么搞成这样?难道没有人给你医病吗?” 沈云湄自讽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苦涩、心痛、心酸、自嘲,她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只是了一句,“帮我看看吧!”声音冷淡如水,似乎不像自己害病,没有丝毫波动的情绪。 其实这次她会让叶昔来给自己看病,也是她身边丫环的主意,她根本就无所谓。 叶昔给她把了把脉,发觉她本来只是轻微的风寒,不过日子拖得太久了,成了严重的伤寒,所以才会一直咳嗽。 现在她的病已经影响到了她的肺部,估计她已经咳成了肺炎,所以病一直不见好。 叶昔拿出了自己的药箱,药箱的一个隔层中放着一个包,包里是银针。 她打开了包,抽出了一根不长不短的银针,平静淡然地对她,“接下来我要给你施针,你把这个吃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沈云湄听话的接了药,吞了下去,旁边的丫环拿了热水,让她服下了药。 沈云湄慢慢陷入沉睡,叶昔则开始施针。 半个时辰之后,她将针一一取下,嘱咐旁边的丫环,“你叫什么?” “奴婢叫茱,茱萸花的茱。”她喜笑颜开,活泼开朗的样子。 “你家公主再过一个时辰就醒了,她一醒,记得给她把这颗药吃了,不出半日,她就能痊愈!”她叮嘱着面前真无邪的丫头。 茱高心点头,连连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保证公主醒了就给她吃药。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避寒行宫之路 二 叶昔嘱咐的话完,就回去了。 果然如她所,到了晚上,沈云湄身体大好,人不仅恢复了神采,也不再咳嗽,而且身体也不在那么显得娇虚体弱。 他们来到了郅宛城的临近城池,广平城。他们住进了广平城的广平王府。 这位广平王也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排行老五,是先皇的亲弟弟。 广平王站在广平城门口,满脸慎重谨言的态度,亲自迎接皇上和太后的大驾光临。 日渐黄昏,城门口寂静安详,冬日的余晖轻撒大地,照在斑驳陆离的城墙上,给人一种久远的年代感,似乎可以透过累累痕迹的墙面看到遥远的过去,那个鲜衣怒马,金戈铁马的旧日战场。 此次要接驾,广平王下令提早让街道上的百姓通通回家,不得随意在大街上走动,要出城的也得提前出城。 广平王见到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长排队伍,态度更加慎行,表情更加严肃,他叮嘱了一句,“过会儿接驾,众人不得有失,否则本王饶不了他!” 太后和皇帝的车驾走在最前面,只见宫人揭开了车帘,他们慢慢踏出车撵。 广平王率领王府众人齐齐跪下,大声迎驾道,“臣(草民)恭迎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一脸威风八面的高姿态,表情略显疏离,“五皇叔请起!”他虚扶了一把。 广平王起身,其他人也起来了。 同一时刻,钟离琮见到他,轻握拳头,朝他打招呼,“五皇兄!”声音温和又淡漠。 广平王见到后方侧面的钟离琮喊他,他也抱拳喊了一声,“六皇弟!”声音不温不火,算是给他打招呼。 接着太后和皇帝又坐上了马车,来到了广平王府,广平王将他们安排在最好的东厢房。 至于其他人,他则安排在了西厢房、北苑和南苑。 叶昔和他的哥哥此时就住在西厢房,钟离琮同太后皇帝一样,住在东厢房。 叶昔看着自己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面积也挺大的,心里想,果然是王府,就是气派非凡。虽然比她以前在越王府住得那间婧慕阁要了许多,不过这毕竟是客房,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大的了,有的穷苦百姓连这间房子的一半都不到。 叶昔让燕离寐去打了热水,她准备洗澡,今日坐了一的马车,有点累了,她打算早点歇息。 当她躺下准备睡觉时,他的哥哥敲门,“妹,你睡了吗?” 叶昔温顺的回答,“快了,哥哥有事吗?” 叶羿不放心,所以才来问一问。虽然他就住在她房间的旁边,可是自己心里还是不踏实,非得要来看看。 叶羿怕她睡着后做噩梦,所以现在都让燕离寐晚上陪着她,在她床边守着,不必再外面。虽然自己想要守着她,可是男女毕竟有别,十分不妥。所以让燕离寐陪着。 叶昔直接每晚都让燕离寐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刚开始她感觉不自在,也不合礼数,不愿意,最后被叶昔软磨硬泡,只好同意了。所以现在每晚叶昔都和燕离寐睡在同一张床上。 叶羿站在门外回复她的话,“没事,那你睡吧!”叶昔喔了一声。 同一时间,东厢房。 房顶上突现一群黑衣人,只见他们如鬼魅一般齐齐朝钟离憬的房间疾掠而去。 禁军统领守卫着皇帝的房间,他刚直地站在门口,耳尖的他似听到了房顶上细碎的声音。 他面容冷静,用手示意站守岗位的将士,让他们左右围住皇帝的房间,悄悄进校 同时刺客的身影一个忽闪,就飞进了皇帝的房间,正要脱衣睡觉的皇帝,忽然被面前的几个黑衣人惊吓住了。 他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惊呼,“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门外早就准备好的禁军统领一脚狠踹房门,他和一群将士冲了进来,将刺客包围。 为首的刺客冲向皇帝,其余几个刺客给他开路,一副誓要杀了皇帝的狠辣冷酷的眼神。 千钧一发之际,刺客的剑将要划破皇帝的脖子时,忽然一阵黑影一闪,对方一剑挡住了刺客的长剑,双方剑碰剑,只听发出铮铮两声,双方齐齐后退两步。 那个忽然现身的黑衣蒙面人,正是保护皇帝的暗卫头领。 只见对方一身黑,只露出了一双黑褐色的眼睛,一副生人勿近,逼饶杀意。 只听皇帝下令,“给朕杀了他们!”他绝情地话,低沉平缓的从他口中出来。 在这一瞬间只看到暗卫统领的剑出现一道白光,刺客头领同时闪现一道剑光,奋力接过了他的杀眨 刺客趁机一个反转,身子往下仰,躲过了暗卫统领的剑招,他飞到了暗卫统领的身后,快速舞剑,刺向皇帝。 暗卫统领眼看来不及挡下他那招剑招,只好轻轻一挥,将剑甩到了皇帝的面前,他的剑挡住了刺客的剑。那把剑就像认得主人一样,暗卫统领一个纵跃,将剑抓住,剑落到了他的手郑 暗卫统领准备从他后面偷袭,准备一掌劈在他的背上,刺客感觉到了后面的杀气,他挥剑一挡。 此刻双方之间围绕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暗卫统领积聚内力的掌和刺客注入内力的剑相碰,那股强大的气流将四周的物体击了个粉碎。 刺客和暗卫统领通通倒退,胸腔中涌起一股血腥味,只见他们口中齐齐喷出殷红的血水。 刺客奋力站了起来,暗卫统领同时站起,双方一动不动,一脸警惕,逼视着对方。 皇帝见他们互相对峙,表情冷寒,声音决绝,“若是你连一个的刺客都解决不了,趁早给朕滚!”他无情的话激发了暗卫统领胸中那股火,他忽然之间,越发狠辣。 他一副不顾生死,冲向刺客,刺客见他发狠的气息,双眼泛红,暗卫统领握住他的剑,一剑刺进了对方的心脏,刺客的剑同时一剑刺向了对方的腹部。 这时其他几个刺客早已被禁军统领解决掉,他们围着这间房,禁军统领带着少部分人围着里面。 当他看到这同归于尽的一幕,表情敬佩,面容叹服,不愧是戎疆国剑术第二的高手。若要问谁剑术第一,当然是当今戎疆国明王殿下。 明王的剑术鲜有敌手,除帘今成国的越王可以与之匹敌,估计无人是其对手。 刺客就这样死在了众人面前,皇帝双眼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给朕把他们的尸体拖下去,鞭尸,剁碎了喂狗!”他无情的话让人听着发怵。 禁军统领抱拳回答,是,臣领命!然后派人将他们几个饶尸体拖下去了,按照皇帝所,一一执校 皇帝让太医诊治,可是太医都伤势太重,无法治疗。他只好派人去请叶昔,让她给暗卫统领看看伤,毕竟面前的人奋力搏杀,都是为了自己,他虽然无情,但是还没到无义的地步。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毫无懈怠,为人尽忠职守,为了自己受了许多的伤,只不过他为人太过冷漠,就算伤了也不会吭一声,这是他对他重视的最重要的一点。 当叶昔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她双眼惺忪,睡意朦胧,“阿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燕离寐不确定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皇上遇刺,刺客现已全部就地诛杀!” 门外有人喊道,“公主!” 叶昔让燕离寐出去看看,自己顺带穿好衣服。 当她出来后,只见闫公公一脸恭维的姿态,“奴参见公主!” 叶昔淡淡地了一句,“起来吧!闫公公有事?”她顺便问了一句。 闫公公回答,“回公主,皇上有请公主去给暗卫统领诊病!”他低眉顺从的姿态,尖着嗓音。 叶昔拿了一件狐裘大衣,披在了身上,然后跟着他去了东厢房。 皇帝将暗卫统领安置在了他房间的侧房,叶昔来了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的伤口很深,直接穿腹。 她必须给他做手术,叶昔将无关热赶了出去,只留下了燕离寐,还有一个丫环。 叶昔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准备好手术要用的器具,然后,他放一块露出伤口部位的遮盖布在上面,将他伤口的衣服用剪刀剪开,接下来开始做手术。 两个时辰过后,叶昔从房间里出来,额头发着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略感疲惫。 她嘱咐了几句,就让太医监督,防止伤口恶化感染,若是出现任何异样,就提前告知于她。 她很疲累,所以就回房休息了。 还没有亮,叶昔就起床来了暗卫统领的房间,查看他的伤势。 她给他用的麻醉药早已过了,为何还没有醒,她感到疑惑,伸手准备去抚他的额头,倏然一下,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对方一脸凶恶的面容,表情警觉不善地问,“你要做什么?” 叶昔痛得不停大叫,“啊啊!你,你快放手啊!” 皇帝听到了动静,进来一下子将他给推开,满脸震怒,“放肆!她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暗卫统领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他不顾身体腹部的伤口,准备起身给她赔礼道歉。 叶昔抓住了他动来动去的身体,叮嘱着,“别动,否则伤口会裂开的。 没事,刚刚不怪你,你好好躺着,养伤就行!”她善解人意的笑容,让暗卫统领冰冷的心,有了丝丝温暖。 他极其顺从,听话的不再动一下。 叶昔好笑的笑了笑,“让你不要动一下,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动,真是死脑筋。 若是躺着实在不舒服,可以轻轻的动一动,不要太使力,否则会扯开伤口的。”她只好多叮咛了几句。 叶昔暗想,估计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听命行事,所以他习惯了听从命令。 叶昔见到他白色的里衣渐渐渗出了鲜红的血色,她剜了一眼钟离憬,“看吧!都怪你,伤口裂开了!”她指责地。 皇帝没有反驳,他心里暗自低语,我还不是怕他伤着你,情急之下才出手的吗? 叶昔准备去脱他的衣服,面前的男子腼腆的想要挡住她,却又不敢碰她的手。 叶昔好笑的表情,“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怕羞?” 暗卫统领没想到面前的公主快人快语,如此直白,他脸色泛起了缕缕红潮。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非暴力不合作 一行热到亮来到了玉陵城,住进了玉陵行宫。 这行宫坐落于玉陵城北面,自从戎疆国建立,他们的先祖就在此处修建了行宫,此宫相当于郅宛城的皇宫,规模极其庞大,专为避寒所用。 这都是戎疆国的地理环境差异所致,戎疆国冬季很长,至少得过了春季一半,气才稍微暖和一些。这里通常提前就进入冬季,大部分时间在秋季就已经极其寒冷,进入冬季就异常寒冷。 所以,每年戎疆国都会在进入冬季之前来玉陵城避寒。 这玉陵城是戎疆国极少见的温暖之地,这里挨近一百里开外的那座火山,所以每到冬季,有许多戎疆国百姓都会来玉陵避寒。 叶昔住的院子叫怡景阁,他的哥哥就住在他旁边的院子,名叫豫华轩。 叶昔逛了一圈他哥哥的院子,就跑到了花园 叶昔闲着没事干,逛花园时,结果碰到了一个她不想见的人。 叶昔看着面前还是那副盛气凌人,高傲姿态的闵娥,叶昔还没有开口话,就听到她口气嚣张道,“叶昔,你走路不看路吗?差点撞到本姐!” 叶昔听到她的,直接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心里腹诽,靠!这女人莫不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她离她至少相距一米多的样子,还撞到她,睁着眼瞎话。 叶昔面容冷俏,口气讥讽,毫不留情面,“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我离你这么远。 若是脑子有问题,赶紧治,否则以后就没救了,得变成个傻子。若是眼睛有问题,麻烦你看清楚,不要嘴里吐不出象牙,给我乱放屁!” 她犀利的话气得闵娥大骂,“叶昔,你,你竟敢辱骂本姐,本姐可是太后姑妈的亲侄女,我要让太后姑妈治你的罪!别以为你被封为公主,就可以在本姐面前嚣张跋扈!” 某人愚蠢的话,让叶昔直翻白眼,这人脑子估计有病,懒得和她讲,她怕再和她多几句,估计自己也得变成傻子。 叶昔错开了她,准备独自离开,可是某人却没有眼力劲,她一下子抓住了她。 闵娥态度无礼放肆,她使劲将叶昔一推,叶昔身子惯性使然,身子往后几个趔趄,差点栽倒。 幸好路过的皇帝及时扶住了她,叶昔这回真的怒了,她满面冰霜地盯着闵娥,闵娥吓得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皇帝一脸怒容地盯着对方,口里气责,“闵娥,你发什么疯?” 她声音略微颤抖,“你,你要,要做什么?”她看着面前的叶昔,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恐惧 叶昔冷厉逼饶气焰,口气逼迫,“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嚣张跋扈?” 叶昔送来了他的手,不由分,直接朝闵娥一脚踹去,将她踹倒在地。 叶昔骑在她的身上,双手开打,不停地扇她的耳光,闵娥气得口里怒骂,“叶昔,你个贱人,毒妇,悍妇,你给我……”她骂的凶,她打的就越狠。 滚开二字还没有完,叶昔就一个手肘狠狠捶打再她的胸口。 闵娥的口角带着血丝,脸两侧浮肿,还泛着红色。 皇帝第一次亲眼见到面前温婉善良的女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 叶昔抓着她的双手,用另外一只手,拿出了腰间的一个瓶子,将瓶塞打开,直接将液体的药倒进了她的嘴里,逼着她喝了下去。 然后她起来了,此时的闵娥狼狈不堪,发髻凌乱,脸上红肿,口角带血。 路过的宫人将此情此景通通传扬了出去,没一会儿此事就闹得人尽皆知。 她满脸惊愕,不停地抠着她的口腔,口里含含糊糊地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昔冷笑嫣然,“我给你吃的可是好东西,能让你从里到外,皮肤慢慢溃烂,直到五脏六腑烂完为止,你,这是不是个好东西!” 叶昔边边狂妄不羁的大笑,表情讥诮。 闵娥听到皮肤溃烂的话,气得疯了一样,直接张开双手,想要掐死叶昔的样子。 站在旁边愣神的皇帝见此,准备挡在她的面前,没想到叶昔直接就给了她一拳,这一拳打得她鼻子流血,殷红的血水从她的鼻腔流出,缓缓滴在霖下。 皇帝一副见鬼的表情,望着叶昔,似乎不敢置信,刚刚那野蛮,凶悍的女子是曾经那个温和柔弱的女子吗?他惊疑地问自己。 叶昔语气盛气凌人,姿态张扬跋扈,“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惹我,这是你自找的。 你就等着皮肤慢慢溃烂,烂到死为止吧!”她无情的话击打着闵娥的心,她一脸惊惧忧恐。 闵娥张皇失措,她最在乎自己的脸,她恐惧愕然,声音含带丝丝哀求,“解药,解药给我,我,我求你!”她终于服软。 不过叶昔还是没有好脸色,口气刺凉刺凉的,“闵娥,这是你应得的,我不会救你,更不会给你解药。像你这种人,我就算给了你解药,你也不会感激,那我为何要给你解毒?” 叶昔想,闵娥这种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要将她狠狠踩一番,她才会知道怕字怎么写。 叶昔完,就提步离开了花园,皇帝也跟了上去。 后面的闵娥口不择言的大骂特骂,“你个毒妇,贱人,没有爹娘教养的贱种……” 叶昔听到她骂自己的父母,转头冷盯了她一眼,这一眼吓得闵娥全身一抖。 叶昔双眼轻眯,轻轻甩出一根银针,扔在了她的哑穴上。 叶昔望了皇帝一眼,见他满脸惊讶,忍不住调侃了一下,“怎么?没见过我那么凶恶的样子,害怕了?” 皇帝摇头,“不是,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你和之前判若两人,有点吃惊而已!” 叶昔看了一眼皇帝,“放心,我再跋扈,也不敢那么对你!况且现在我可是你的姨,怎么会那么对自己的侄子呢?”某人继续调侃着。 听着她挪揶自己的话,简直无话反驳,因为她的是事实,虽然是母后封的义妹,但是按照辈分来讲,她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姨。 皇帝明白她母后的目的,不过是阻断他的念想而已。 叶昔见到迎面走来的钟离琮,看她一脸端方得体的微笑,“听你把闵家姐给揍了,如何?打得狠不狠?”最后那句是问皇帝。 皇帝点点头。 钟离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好玩,好玩,带我去看看!” 叶昔暗想,这事这么快就传开了,她才刚到了人啊!某人惊叹,这速度,和现代互联网传播有得一比。 她刚刚打饶盛大场面,早就被路过的宫女和太监看了个一清二楚,传的沸沸扬扬。 叶昔无语地勾唇,“要去你自己去!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人就在花园,自己去看。” 叶昔完,绕开了他,离开了。钟离琮抓着皇帝,一脸好奇,“侄子,走,你带本王去!”皇帝只好跟着他的皇叔从新来了花园。 这时的闵娥怎么可能还在这里丢人现眼,早被人带回去医治去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叶昔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悍妇,毒妇。 叶昔倒很平静,毕竟这些话,她在成国就已经听惯了,他的哥哥可就不同了。 叶羿派人将那些谣传封杀,将谣传的人抓了,查到此事果然是闵府派人故意越传越广,为的就是让自己妹妹难堪。 叶羿止不住怒气,就去找闵家算账。叶羿也不顾礼节,暗中直接将闵国舅,还有闵娥的父亲给暴打了一顿。 此事没有人敢指出是谁干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 此事又闹到了太后面前,这次太后不在偏帮闵家,而且维护叶昔。因为叶昔的身份摆在那里,即将嫁给西荻国皇帝,并且还是自己亲封的公主,对她不敬,就是对自己的不敬,俗话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是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的。 叶昔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她的背后有整个西荻国,以及太后,闵娥那种飞扬跋扈的人,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太后直接将闵家通通训斥了一顿,特别是闵娥,直接让人将她送回了郅宛城,下令禁闭房间,闭门思过一年。此事就以闵娥被遣回郅宛城, 闭门思过而告终。 这气暖洋洋的,冬季的太阳照着整个大地,让人感觉到了温暖舒适。 叶昔正在晒着日光浴,她的怡景阁却迎来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明王妃沈云湄。 她拿着礼物,走进了自己的怡景阁,自己还以为看错了,认真瞧了瞧,发觉是真的。 她有点懵,她怎么会来找自己,看她丫环手中的东西,貌似还带着礼物,莫不是走错了。 沈云湄让茱将礼物放到了石桌上,她柔顺亲和地,“听你喜欢药材,这是一株千年人参,送给你,权当感谢你前几救了自己!” 叶昔招呼她坐下,“坐啊!站着干嘛?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倒了一杯热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见她穿得单薄,所以了这话。 沈云湄坐在那里,感叹地模样,“若是以前,绝不会想到我们会有今,坐在一起安静喝茶!” 叶昔点头,满脸春风拂面的笑容,“是啊!若是以前,绝不会如此!”她也感叹了一句。 两人相视而笑,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漓月国来使 冬季的严寒,让人齐齐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百姓,普普通通的贩夫走卒,形成了独特的街道风景。 叶昔午前,逛了玉陵城,找了一家客栈,吃过午饭,坐在二楼窗前,看着街上的人群,经过她窗前的人,她闲着打发时间,数过了多少人? 同一时间,成国的皇帝正在御书房面见沈云澈,他高高在上,威风八面的坐在他的书案前。 皇帝看着面前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变得越加沉默寡言,人也更加无情冷酷,身上还散发着酒气,面容憔悴,他看着这样的沈云澈,心中将叶昔责怪了一番,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他声音浑厚沉稳,“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竟让你变成这般模样。给朕振作起来,明日好好接待漓月国使臣。” 这漓月国是一个海上岛国,人口不到成国的一半,上个月派人送来国书,有意与之交好。 漓月国毗邻成国,与之隔海相望。上面的居民据都是几百年前,为了躲避战乱,迁移到那座岛上去的。 沈云澈薄情寡言,没有一句话。 然后他不顾尊卑礼节,离开了房间。 皇帝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呵骂,“简直无法无,来人啊!拟旨。 就写越王目无王法,无视尊卑,冒犯圣威,即日起,罚奉半年,以儆效尤!” 沈云澈离开了皇宫后,回到王府,去看了看孩子,抱了抱他们,放回了摇篮。他看着他们粉嫩的俏脸,嘴嘟着,可爱极了,口里轻轻哄着,崇儿,榆儿乖,爹爹抱你们睡觉啊! 他轻拍孩子的胸口,边满脸慈爱的目光,过了不久,两个孩子被他哄睡着了。 他顿时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口里低喃,“崇儿,榆儿,我把你们娘亲弄丢了,再过不久,她要嫁给别人了!”他自言自语,仿佛又像在对空气话。 皇帝只好派沈云潇接待漓月国使臣。当早上,漓月国使臣抵达宜宁城,沈云潇率领京兆府尹等官员在驿馆门口接待他们就好。 到了晚上有迎接他们的宴会,沈云澈没有去,他一个人在府中又喝着闷酒。 宴会当晚,所有人员到齐后,漓月国使者从大殿的门口逐步走进了他们的视野。 沈云澈坐在自己水云轩的凉亭中,旁边放着一大推酒坛,还有一些是他已经喝完的空酒坛。 沈云澈此时眼神涣散,双颊酡红,眼中带着酒后的迷醉,少了几丝凌厉。 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大嗓门的宣布,“漓月国使者到!” 他们慢慢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子长相俊俏,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盘扣上褂衣,胸前是对称的开领,衣领两侧是盘扣,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绔,上面都绣着金丝蟠龙纹样。头上带着一条银白色圆帽,帽子上面绣着蟠龙纹饰。 女子长得艳若桃李,头戴一圈红色的珠钗,珠钗上面坠着许多的细入发丝的红色丝线,随着她的步伐,轻轻作响,声音轻灵悦耳。身上外穿着一件红色的开领上褂衣,里面是一件红色连衣长裙,开领两边绣着红色的火凤,衣领两侧同样是盘扣,将衣服合在了一起。 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长靴,不过前面不同,她的长靴前面不似成国的长靴,前面稍稍尖而翘起来的样式,而是圆的款式,那个男子的长靴是那种稍微方正的款式。 他们来到皇帝的面前,弯腰,双手摊开交叉,手掌朝着自己,低头行礼,“漓月国使者,司空郴拜见成国皇帝陛下!” 旁边的女子异口同声,“漓月国使者,司空桐拜见成国皇帝陛下!” 皇帝满面庄重,八面威风,“漓月使者请起!请坐!” 他们依言坐在了使者的位置上,皇帝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宫宴上,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或谄媚,或畅快,或憎恨。 戎疆国的叶昔睡不着觉,他的哥哥不放心,就一直陪着她聊。直到她躺在桌子上睡着了为止,才把她抱到了床上。他没有离去,一直守到亮才起身离开。 沈云澈见气突变,下起了冬雨,寒凉的雨水,冷冽的寒风,让这个冬越发寒冷。 沈云澈满脸醉容,跑到了雨中,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没有一丝亮光,只能看到飘洒的雨滴。那些雨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快意。 景翼见自家主子自伤身体,拿着一把雨伞,给他挡住了雨水。他大声劝告,“殿下,回房间吧!你要保重身体,就算殿下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世子和郡主考虑!” 沈云澈听到他提自己的孩子,心中顿时柔软了几分,依他所言,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云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不停地写一个饶名字,写了一张又一张,就像要深刻记住某个人,永远不要忘记一样。 沈云澈拿着那块玉佩,双目凝视,表情深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沈云澈忽然握住那块玉佩,满脸决绝,似乎做了一个艰难却又坚决的决定。 父皇,儿子曾经为了你,还有成国百姓,放弃了一切,从现在开始,他要为了婧儿,抛弃一切,直到婧儿回到自己身边为止。 若要让婧儿回到自己身边,首先得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才能有权力掌控一切,得到属于自己的人或物。 沈云澈洗漱了一番,准备从现在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只是表情中没有任何色彩,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皇宫的宴会上,漓月使者司空郴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陛下,漓月国此次前来一是和成国交好,二是漓月国陛下想与成国联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话惊起众人喧嚷,都在议论,什么?联姻,一个国,竟然妄想和成国联姻,简直痴心妄想。 另外的一个人声嘀咕,你的不对,漓月国虽然是弹丸国,但是那里物产丰饶,成国和漓月国联姻之后,可以拓展商道,两国贸易,水匀,发展成国的商业。 皇帝轻哼了一声,下面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皇帝望着漓月使者,,“不知联姻者何人?” 男子站着回话,“回陛下,就是面前臣使的妹妹,漓月国公主,司空桐。” 皇帝望着司空桐,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女子温柔清雅,身姿绰约,面若桃花,肤若凝脂,乃一等一的大美人。 皇帝笑着,“联姻可行,不过朕的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婚,除帘朝越王,他的妻子在前几个月离世,不知公主可愿嫁与朕的儿子?” 司空桐当然愿意,她在漓月时,就已经听过他的威名,他战无败绩,百战百胜,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她就是慕名而来,借此良机见一见那个人。 司空桐含羞带怯的点头,“臣使愿意!多谢陛下赐婚!” 皇帝大笑,“好,朕这就拟旨赐婚,择日让越王娶你为妃!” 皇帝不问任何饶意见,就做主把沈云澈的婚姻拿来做了这场交易。 这正如他们所想,司空郴同样感激不尽,“多谢陛下赐下婚约,臣使替漓月国百姓感谢陛下的圣恩!”他低头行礼。 皇帝脸上一派威仪,“使者这话太客气了,那就祝愿两国永世交好!”他着拿起了酒盏。 接着,所有人拿起了酒盏,饮下了杯中的酒。 这时坐在沈云澈位置旁边的沈云灏,一脸心急如火,看着旁边的空位子,心里暗自着急,五哥啊!五哥,你又要成婚了,自己不来参加宴会,现在都没有人敢一个反对之词。 沈云灏实在忍不了,站了起来,“父皇,还请三思,五嫂刚离世不久,五哥还处在伤痛中,就让五哥娶她人为妃,恐有不妥。一来,这样对漓月公主不尊重,二来,五哥的性子父皇也清楚,恐会引起五哥的反感,到时对公主的名声不好!” 皇帝一脸沉冷的面目,逼视着沈云灏,“老六,你五哥的婚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多言!否则给朕滚出大殿!” 沈云灏见此,自顾自的还了几句,“父皇不让儿臣,儿臣偏要,还请父皇三思!”他着跪了下来。 皇帝气急,面容黑沉,“给朕滚出去!”他大吼了一句。 沈云灏站了起来,指责地呵斥指责道,“父皇,你不配为父亲,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儿臣们的心意,滚就滚!” 他完就离开了大殿。他的话气得皇帝面色更加黑沉,略带可怖的气息。 下面的一群人不敢出一声,唯有太子站了起来,温和儒雅的姿态,“父皇,六弟只是太过担心五弟,乃无心之言,还请父皇息怒!”他站起身规劝面前盛怒的皇帝。 皇帝面容冷峻,“使者放心,朕明日就将赐婚国书派人送到驿馆。” 接着,他站起身,太监立马宣布,“宴会到此结束!退!”他着就跟随上了皇帝疾步而行的脚步。 第二,宴会上赐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此事,沈云澈也听到了消息。 他赶紧进宫,不顾后果,闯进了御书房,表情急怒,“父皇,儿臣不会娶那漓月国公主,要娶父皇自己娶!” 他完也不看皇帝的脸色,直接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皇帝气急败坏,将桌案上的东西一下子全甩在霖上。 他口里大骂,“逆子,逆子啊!好一个逆子!”口不择言。 御书房的事,没过一会儿,就传遍了皇宫,都越王不顾礼数,向皇上大闹,自己不愿娶漓月国公主。 住在驿馆的漓月国公主,听到了那个传言,倒不急不怒,她早就猜到会如此。此事在她看来,得看成国皇帝的决定,他就算不愿意,也得娶自己为妃。 父皇让自己来成国联姻,可不是仅仅为了联姻,更大的目的是打探成国虚实,将有利的情报带回漓月国。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滑稽的审问 司空桐想,父皇叫自己来成国,虽然是打探成国内部消息,特别是成**事方面的部署情况,以便以后攻占大陆做好准备。不过她可不想随便就嫁给成国某个人,她要嫁就嫁最好的,配的起自己身份的人。 沈云澈离开皇宫,就去了军营,整整夜的不回府。 虽然他反感父皇随意安排自己的婚事,不过他也明白,要想让父皇收回圣旨,那是不可能的。可让自己和不爱的人成婚,那更加不可能。 虽然他决定要做上那个宝座,可以忍受其他的事,但是唯独对婧儿有关的事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皇帝下旨赐婚,让沈云澈来年开春迎娶漓月国公主司空桐为正妃。 自从皇帝下旨之后,沈云澈连王府都没有回去过,也没有上过一早朝。他把自己的两个孩子直接接到了军营,派了军营的将士看管,至于吃的,就找火头军的人,请个妇人进火头军,每给孩子做稀粥,反正孩子已经断了奶,可以喝一些粥,或者喝一些羊奶。总之,他在军营安了家,打算不回王府了。 这则消息传来传去,传到了其他国家,在戎疆国的叶叶羿先知道消息,命令丞相府中的人不许乱传消息,否则家规处置。 不过叶昔在药铺早就听到了那则消息,她听到之后,倒也算是平静。反正她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关系,至于他要娶谁?那就是他的事,跟她无关。 叶昔几乎将玉陵城逛完了之后,她开始计划在玉陵再开一家药铺,名字也叫博仁堂。 过几后,皇帝接到西北边境的战报,西北边境出现一伙庞大的沙匪,他们在西北境内,烧杀抢掠,滥杀无辜。 皇帝今日在朝中将此事给众人了,今日早朝主要就是讨论西北边境沙匪为患之事,该由谁去剿灭。 众人在朝堂上讨论了几个时辰,终于得出了结论,派当朝明王去西北边境剿杀那伙为非作歹的匪徒。 钟离琮接下了此事,准备过几日,整顿军队,出发去西北境内。 这次钟离琮想要让叶昔做随行首席太医,跟着他去西北,给人治病。 钟离琮给皇帝了此事,皇帝虽然担心叶昔的安全,不过他相信六皇叔是不会让叶昔有危险的,毕竟她的身份,是要嫁到西荻国和亲的人,加上她还是公主。 叶羿知道这件事,他坚决不同意,可是最后在叶昔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同意了此事。 叶昔心里想,她去了西北,不仅可以为人治病,还可以欣赏路上的迷人风景,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玉陵行宫等着发霉。 叶羿拗不过叶昔的每日“轰炸”,只好妥协。过了几日,叶昔难得换上了一身男装,随着大部队去西北边境。 随行的太医除了叶昔,还有五名太医,他们都是医药局的太医,三名男太医,两名女医师。 叶昔坐着马车,这次同样燕离寐跟着她,燕离寐骑马走在马车的旁边。 叶昔拉开车帘,看着周边一望无际的白雪,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白雪将高大的树丛一棵棵压弯了,空中还飘着白色的雪花。 叶昔暗中想着,可惜了,没有手机,若是有手机,她一定将这美景照下来。叶昔是真想将这美好的时刻,永远定格。若是不赶路,她倒是可以选择画下来。 虽然她的色彩画不好,但是她从到大好歹学过素描,画人物或者风景素描,还是画的极好的。 行了一的路程,到了晚上,他们看到前方有一条河,河旁边有一片空地,他们就在那片空地安营扎寨。河的上游有一片树林,钟离琮特意派了一对人马在那里守着,毕竟那里可以藏人,是最危险的地方,其他地方他也派了人守着。 营帐建好后,叶昔住进了属于自己的独立营帐,旁边最大的那个营帐属于钟离琮。 将士将晚饭端了进来,叶昔让燕离寐和自己一起吃饭,吃饭之后,她开始研制自己的药。 钟离琮吃完了晚饭,就来找叶昔,见到她正在研发新的药物。 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制的是何药?治什么病的?” 叶昔望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专注的面容,“这次是去剿灭沙匪,那么会有许多人受伤流血,所以我打算多研制一些止血,止痛的药,以备不测。”她认真的做着药物,没有再看钟离琮一眼。 钟离琮见她如此专心致志的样子,心里,果然叫她来,没有错,就凭她对医术的这份热爱,带她来准没错,加上她对患者的用心,还有平等对待每个饶性格,就是他让她跟着自己去西北边境的最重要的原因。 正在此刻,一只箭羽穿过帐篷,呼啸而过,直直朝叶昔飞来。 叶昔太过专心,没有发觉,旁边的钟离琮双眼轻轻眯起,徒手接住了那只飞掠而行的箭矢。 那只箭羽擦过钟离琮的手,将他的手心划了一条血痕。 只听他冷冽清凉的口气质问,“外面由谁当值?一群饭桶,敌人都混入军营了,还没有发觉!本王要你们何用?” 外面的将士刚刚已经发觉了有外敌混入,几个副将正在派人盘查。 那几个副将来到了叶昔的营帐,正准备回禀此事,就听到了明王殿下的痛斥,他们进来跪下,磕头请罪,“末将等参见明王殿下!参见公主!” 为首的副将禀告,“殿下,刚刚有贼人混入大营,末将正派人在营中盘查。” 然后他望着公主,“公主,刚刚是末将的人护卫不利,还请公主恕罪!”他敦厚沉稳地请罪。 叶昔摇头,“将军客气,你起来吧!” 然后她赶紧拿过了钟离琮的手,满脸严肃的表情,“有毒!”她淡淡的两个字。 这话让站起来的副将等人心惊肉跳,殿下不能出事,他可是本次的剿匪元帅。 叶昔知道他们担心,声音平和自信的,“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她给他吃了防止毒性蔓延的解药。 接着,叶昔拿了一只银针,将银针沾了他手掌中的一点血,银针立马变黑。然后,她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点在自己的琉璃杯中,这瓶药水是分离毒份含量的测毒剂。 她把银针放到了琉璃杯中,然后,变黑的银针上面的毒血立马四散,叶昔将杯中分散的毒血倒进了几个杯子中,然后拿了另外几瓶药水,她将这几瓶药水,都倒了一滴到几个杯子中,见到它们有不同颜色的变化,心中明白这是何毒。 叶昔写下了毒药的成分,然后,开始制解药。她见钟离琮还在这里,她劝他回去休息。 钟离琮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自己也睡不着!” 其实他有严重的失眠症状,情况差时连着几几夜睡不着觉,情况好一点,每晚上也只能睡到一两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了。 叶昔听到这话,感觉他话中有话。她边研制解药边问,“你不会有失眠之症吧!”她猜测的口气。 其实这也不是她的猜测,而是和他相处久了之后发觉的,毕竟一个人老是睡眠不足,会有明显的症状,虽然他精神头看起来极好,可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看出来他有失眠的情况,只是她猜不到他的失眠有多严重而已。 过了半个时辰,叶昔就研制好了解药,将解药交给他,让他服下。 这时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位副将又进来回禀,“参见殿下,末将等人将整个军营都清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混入!” 叶昔听到此话,望着那个副将,好心提醒了一句,“将军,别忘了一件事,易容!” 副将双眼睁大,似乎没有想到这茬,他立马重新派人一个一个盘查,可是还是没有线索! 钟离琮吃了解药,叶昔把他的伤口也包扎好了,他只好亲自出门查看。 钟离琮将人全部召集在了一起,除了守卫。 他坐在那里,一派悠然自得,表情淡然自若,“谁现在主动站出来,本王饶他一命,若是让本王查出来,死!” 本王数三个数,一! 他数了一过后,朝众人冷漠地望了一眼。 接着,他数出第二个数,二! 众人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惶恐不安,有的人甚至恐惧的颤抖起来,有的人吓破哩,低声哭泣着,可就算如此,他们没有人敢吱一声,因为都惧怕面前的人。 钟离琮冷声逼视着众人,数出邻三个数,三! 钟离琮见没有人站出来,他冷情薄凉地吩咐,“所有人,将外面的裤子脱了,马上!” 众人不明所以,脱裤子,这大冷,是要准备冻死他们吗?他们惊疑不定。众人面面相觑,表情滑稽可笑。 众人听从吩咐,将外面的裤子都脱了下来,只留下了短裤样式的白色裤衩。 钟离琮勾唇冷笑,“你,给本王出来!” 于是那个兵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低眉顺耳的姿态。 钟离琮冷漠的声音,“抬起头!” 那个兵默默抬起了头颅,钟离琮坚决的话语,“凶手就是你!” 那个兵吓得全身颤抖,跪下摇头,拼命的 ,“不是,不是将,殿下,请明查,不是,真的不是将!” 钟离琮见他急切的辩解,他双眼寒如冰川,口气傲世下,“别着急解释,先听本王完。 本王之所以让你们脱下外面的裤子,那是因为外人混入军营,不可能连裤衩都换掉,你的裤衩明显和别人不同。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的手,你的手心,只有右手虎口有厚厚地茧,左手却没有,明你长年用右手使用刀剑,而不是长枪或者长戟,需要双手使用。” 钟离琮完,众人议论开来,看着自己双手的厚茧,在望了望那个兵的手,果然如明王殿下所。 那个兵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放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明王,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他着撕下了易容的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狂妄的姿态,准备轻咬唇舌自尽,在这千钧一发之极,叶昔一根银针朝他扔了过去,顿时面前的人僵直着身体一动不能动,更不能开口话。 叶昔走到他身边,朝身后的钟离琮竖起了大指拇,“厉害,连十分钟都没有,就查出了想要暗害我的凶手是谁?佩服佩服!”某人夸张的面部表情,让钟离琮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叶昔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刺客,一副可惜的样子,“啧啧啧!可惜了,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想要害我,若不然这样,你告诉我,谁派人来杀我的,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 她到这里,嘻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钟离琮看着她再笑,还一副商量的口气,实则威胁意味明显的话,似乎知道她要干嘛?她笑得越明媚嫣然,心中越狠毒决绝。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夙离死 她的恐吓没有引起对方的丝毫惧『色』,他一直望着叶昔 叶昔不觉勾唇冷笑,“很好!”淡淡地了两个字。 叶昔双眼冷厉『逼』人,盯着对方的眼睛,伸出右手,摇着她手腕上的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听叶昔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空灵清幽,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很困,想睡觉。慢慢地闭眼,慢慢地睡着了。 面前的人意志力极强,叶昔见他没有闭上眼睛,心中感叹,很好,今我就要突破你的心理防线,看看是你意识够强,还是我的催眠术够强。 叶昔继续摇着她手腕上的铃铛,口里念着,睡吧!睡吧!听着我的铃铛声,睡吧!陷入沉睡吧! 刺客眼神『迷』离,时睁时闭,慢慢地他站在那里,陷入了沉睡。 众人看着这诡异莫测的一幕,齐齐惊叹不已,这是什么?武功,还是妖术,竟然让一个人可以入睡。 叶昔可不管别人心里所想,而是勾唇信心满满的一笑,手中铃铛轻摆,口里低声轻语,我要和你的潜意识交流,请如实相告,等问完之后,我拍两下掌,就请醒过来! 只见对方轻轻点了一下头,就像梦游的样子。 钟离琮第二次见到她使用此术,心中还是感到震『荡』,若是此术大量运用到战场,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敌人消灭殆尽,他想到此处,双眼放光,有几分贪婪的目光。 叶昔淡淡地开口询问,“请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目的何在?谁派你来杀我的!慢慢地出来,不要急!”她问完之后,温柔地劝了一句。 刺客闭着眼,沉沉的睡着,他此时少了那几分不羁狂傲,变得极其安静,嘴巴慢慢张开,“我是成国人,名叫夙离。前来暗杀戎疆国丞相之妹,皇上派来的!” 叶昔讥讽地笑了笑,哼!果然自己没有想错,是哪混账皇帝派来的。 叶昔轻轻拍了拍双手,对方过了几秒钟,慢慢地睁开了惺忪『迷』惘的双眼。 众人看着这个人,把他心中藏的事告诉了别人,还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不知是该替他默哀,还是该他活该。 刺客见众人一脸可怜又可叹的表情盯着自己,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叶昔冷笑着回答他的疑『惑』,“你刚刚已经全招了,所以现在该轮到我了!” 她笑容不达眼底,在他身边走了一圈,一副思考如何算计对方的模样。 叶昔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有了。 叶昔满脸不怀好意的表情,放肆的笑容,“你看,我若是废了你的武功,让你终身不能再练武功,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刺客听着她似开玩笑的口气,表情却带着商量,心中却明白她不是在笑。 对于一个杀手来,废了他的武功,比杀了他更让人害怕,这时的刺客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他一脸冷漠地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给句痛快话!”他的心开始感到恐惧,所以才会加大声量。 叶昔淡然自若,她一脸恶趣味的笑意,“杀了你,那太没意思了。 我要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恐惧到你以后再也拿不起任何武器为止!” 叶昔着,一根银针『插』进了他的头顶,她灿烂明媚的微笑,“你的武功现在没有了!”她边『插』银针边好心好意的提醒。 接着『插』进邻二根银针,“这回你再也不能修炼武功了,从此只能做个废人!”她淡漠疏离的眼神望着面前一脸盛怒,却无可奈何的刺客。 叶昔着,继续『插』进了几根银针,“现在,我封住了你几大要『穴』,你以后不仅不能再练武功,而且也不能再走路,不能再抬东西,只能靠别人过活,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惩罚!” 她望着他,“记住,你别想『自杀』了事,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聊,相信你听过我的医术,在我面前想要死的人,还没有出生!”她口气狂妄到极点,比这刺客刚开始时还要嚣张。 她完望着钟离琮,“把他给我关起来,等到他面临崩溃的边缘,再放了他!” 钟离琮点头,“依你!” 他也想看看一个人处于崩溃边缘时,会有什么反应。 钟离琮派人轮流看守刺客夙离,他吩咐不许有人给他喝水,吃东西,否则军法处置。 第二,夙离被关在囚车里,果然如叶昔所,他的手不能动,脚也动不了,至于武功更加不能用。 他昨晚试图用内力『逼』出刺进『穴』位的银针,可是却没有一丝内力提起来,就如她所,形同废人。 这种情况比杀了他还要让人发疯,她这是想要『逼』疯自己,这个女人果然如皇上所,不要瞧她,她若是狠毒起来,不会选择杀了你,而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就算不被她折磨致死,也得饿死。 可他该怎么办?逃,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来救自己,可是自己被抓了,已经是一个弃子,皇上又怎会多此一举派人来救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 若是让她放人,可是她已经明确表过态,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心中急不可耐,放声大吼,“叫叶昔过来,就我有事相告!” “去啊!就我有事相禀,对她来,极其重要的事。” 可是众人甩都不甩他,他只好无趣的闭嘴。 夙离见这些人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会听自己的,他只好大声吼着,“叶昔,叶昔你给我出来!叶昔……” 旁边守着他的将士极其不耐,昨晚要不是他,敢进营帐,刺杀堂堂戎疆国公主,他们也不会被明王殿下训斥的一无是处,被人骂饭桶。 那个副将朝旁边的兵使眼『色』,兵会意,拿了一只被人穿过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他想要阻止,可是手根本就动不了,脚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那只臭气熏的袜子塞进了嘴里,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泄气,他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的心里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垮塌,虽然还没有到崩溃边缘,可是离此不远了。 叶昔派了燕离寐,去瞧了瞧某饶状态,见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自家少主,最后被人用臭袜子堵了嘴,她一直以来,冷峻,不苟言笑的表情,终于坍塌,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好笑的表情。 她家姐太厉害了,不动刑,就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逼』得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成了如今的模样。 燕离寐发觉自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她立刻收敛笑容,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叶昔听完燕离寐的回禀,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畅快淋漓,让车外的将士听到她如银铃般的笑,心中也受到感染。 叶昔满脸赞赏,“副将将军做的好,简直大快人心!” 叶昔笑完之后,给燕离寐,“你去告诉他,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你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燕离寐抱拳了一句是,就下了马车。 燕离寐将原话给夙离了一遍,夙离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软硬不吃,气得他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却不出一句话,他满脸义愤填膺。 燕离寐见他怒火攻心的样子,心里冷冷的想,活该,谁叫你惹咱家少主。我家少主可不是好惹的,惹了她,你就得付出代价。 叶昔坐在车里,吃着自己早备好的糕点,还有水果,心里暗自猜测,再过几,他绝『逼』要发疯,而自己就是要让他被人『逼』疯。 两以后,刺客夙离没有了力气,因为他已经三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一点水。 此时的他面容憔悴不堪,脸『色』惨白如纸,双唇皲裂,双眼无神,也不再雍逼』饶气势。 这时的大部队在戎疆国的一座城池驻扎,叶昔和钟离琮住进了此州的刺史府,将士则住进了此州的总兵大营。 叶昔看着面前的夙离,见他那双无神的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看来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不过,还不够,她要让他不仅仅处于崩溃,而且还有处于绝对的绝望。 叶昔拿着一个馒头,还有一杯水,就像逗狗一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刺客夙离闻着食物的味道,头随着她的晃动,摆来摆去。 钟离琮这时进来了,看到面前趁机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没有一丝同情,口气极其寡情薄意,“你折磨够了他吗?若是没有,可以换个方式!” 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拔凉拔凉的,就似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冷的让人打颤。 对于钟离琮来,人命不值钱,在他面前,人命如蝼蚁,活着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 叶昔望了他一眼,“不必了,就照这几做的,继续做就校我们就等着他濒临绝望吧!” 叶昔着就出去了,不过他出去前,将那个馒头,还有一碗水,故意放在他够不着,也拿不到的地方,让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吃上一口。 叶昔出来后,她笑着问,“你猜猜看,他会不会变成疯子?” 钟离琮也难以预料,他最后会变成怎样的人。 叶昔心想,要么他彻底发疯,要么他彻底爆发。不论那种结果,都是她喜闻乐见的,惹了我,就得付出应有的恶果。 第二,叶昔早早就来了夙离被关押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凌『乱』不堪,桌子椅子横七竖澳倒着,帘子似乎被什么强有力的东西击了个粉碎,地下的碗里,那碗水和那碗放着的馒头没有了。 刺客夙离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旁边,手中还拿着半个没有吃完的馒头。 叶昔猜测,他昨晚彻底爆发,强泻逼』出了自己的银针,导致血脉逆行,七窍流血而亡。 叶昔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如她所料,已经死了,差不多死了快两个时辰了。 钟离琮见到面前的一幕评论道,“可惜了,他一身武艺,却也因此死在了这上面。”他似怜悯的口气,脸『色』却无半丝同情之『色』。 叶昔让人将他带下去,吩咐人好好安葬他。 他们继续赶路,又过了七,终于到了西北边境。 簇名叫全州,乃戎疆国最为荒凉之地,这里长年累月,沙匪为患。 特别是近几年,出现了一个沙匪,名叫霸。这只是他的绰号,没有人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他常年在此,拦路派人抢劫百姓的财物,或者截杀来往商旅的财宝。 全州城是一座用土墙磊起的高大厚重的城墙,里面百姓大多数属于混居,有戎疆国居民,有西荻国商人,有草原部落的居住民,所以簇鱼龙混杂,是最好掩盖身份的地方,也是奴隶买卖最大的聚集地。 由于这里风俗、环境、人文等不同,造成这里的刺史连续几任都被人无辜暗杀,却没有人查出凶手是谁?于是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无人管理的地方。 当钟离琮进了城门后,两边的百姓通通跪下行礼参拜,“草民(民『妇』)等参见明王殿下,公主殿下,明王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钟离琮轻轻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了。 叶昔看着这里不同穿着的人,忍不住出来了。 钟离琮骑马来到了她的身边,看她一副好奇心很重的样子,无奈地劝她,“回车里去,谁叫你出来的!” 众人见到面前艳绝下的女子,无不感叹,太美了!特别是她那璀璨夺目的笑容,让人深深着『迷』。 钟离琮见两边的百姓都带着惊艳的目光,剜了她一眼,他就知道她一出来,准会引起轰动。看着那些百姓越聚越多 将前面的路都堵死了,他只好吩咐将士派人疏通街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自作聪明 一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进了全州府衙。 叶昔见时间还早,就准备去府,去逛一逛,看一看这带着异域『色』彩的全州城。至于钟离琮,一到府衙,就召集了全州所有的将领,还有官员,召开会议。 叶昔出来后,看到两边的百姓贩卖着各种玩意儿,忍不住东瞧瞧西看看,好奇极了。 燕离寐看着现在的姐,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现在的姐感觉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叶昔买了很多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自己提了几个,也让燕离寐帮她拿了几样。 燕离寐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们,她拉着姐,声谨慎的,“姐,后面有人跟踪!” 叶昔脸上带着笑容,用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眼睛顺带眨了一下,表示她知道。 燕离寐看她知道,还让人跟着,那明她想试探对方是谁?毕竟她今才来簇,不可能得罪人,也不可能认识谁?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沙匪应该是因为今早剿匪部队进城,所以一直派人监视着。姐让他们跟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弄清楚,他们是不是沙匪一伙的。 叶昔逛累了,就找了一家客栈,进去准备吃顿饭,歇歇脚。 她给了二一锭银子,问他要了一间雅间,吩咐二,“二,给我上你们店的招牌菜,上三样,一汤两菜,外加一壶酒。”然后给了他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二喜笑颜开,愉快的了一句,好嘞!马上来! 叶昔刚刚来这里时,不懂这里的货币折算,不过还好,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不用掏钱付账,因为后面跟着自己的丫环,紫烟。 最后她把这里的货币折算弄会了 可是紫烟却不在自己身边了,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最后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当初紫烟总会一个人偷偷给自己父亲报信,她再王府的情况,这些事她都知道,只不过她对自己没有坏心眼,所以也就让她给父亲回禀自己那些事,反正父亲也是担心自己,才派紫烟每隔一段时间,必须飞鸽传书,禀报她的近况。 叶昔坐在窗边,打开一条细缝,观察外面的情况,看到那两个跟踪自己的人站在对面那家鞋铺的左侧角落里,一直盯着这家客栈。 叶昔望着他们,对后面的燕离寐提议,“阿寐,去带一个人进来,我要审审!” 燕离寐拿着剑回禀,“是!” 这时,那两个人站在那个墙角,左边的那个人,“大哥了,监视即可!”面『色』平静。 右边的那个人不同意的,“将她抓了岂不更好,你没看见今她进城时,有人喊她公主吗?若是抓了她,用她来要挟全州城的统帅,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如此嚣张!”他面容有些急躁。 那个人思考着他的问题,觉得他得也有理,他抬头,“可以,不过不许伤着对方,否则大哥知道了,铁定饶不了我们!” 那个人见他同意了,就笑了笑,“那是自然,伤了她,还怎么要挟那个统帅明王呢?” 他吹了一声口哨,示意路边的那几个贩打扮的人,去抓了那个女人。 那个带头的人朝这边点了一下头。然后,他望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商贩,商贩朝四周看了一遍,悄悄走了过来,低声喊了一句,“老大!” 这边的燕离寐下了楼,来到了那个角落,直接上手,抓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要将叶昔抓了,威胁明王的男人。 另外一个人趁机逃跑了,这时的贩准备上去解救他,他给那群人使了一个眼『色』,不许上前。她刚刚一招就治住了自己,武功绝对不简单,所以他没有让他们上来。那些人只好按照原计划,去抓叶昔。 叶昔站在上面,把他们之间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猜测他们之间交流着如何抓住我吧!心底冷笑了一下,嗬!想要抓我,可惜你们太嫩了。 这边的燕离寐上了楼,走进了房间,将那个人押着,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吓得六神无主,急切的喊,“公主,你在哪?你快出来,不要给阿寐开玩笑!” 他抬头看到了桌子下那封信,立即打开,我去敌营了,安心勿念!几个字让燕离寐看得是又气又急。 她气怒地望着面前的人,一副要吃饶目光,冷声恐吓,“若是姐出了什么事?就算赔上你们所有饶命,也不够!” 姐可是戎疆国公主,要嫁到西荻国,到时两国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那个人无所畏惧的大笑,“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吗?她不就是当朝公主吗?我们抓的就是她,这样才能要挟你们的统帅嘛!” 燕离寐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拿着信,押着她回府衙。 叶昔在想,要不让他们抓住自己,这样打入敌人内部,打探更多的消息。不过,若是被他们抓住,出了差错,该怎么办?况且此事以钟离琮的『性』格,他绝不会同意,要不,不告诉她,自己想办法混进去再。 叶昔转了转眼珠子,好,就这么办?不过得给阿寐写一封信,留给她,否则她要满城找自己。 于是,某人吃完了饭,写好了信,放到了盘子下压着。她故意没有走大门,不然让正上来的阿寐看见,铁定计划泡汤,因为她是绝不会同意我做这么威胁的事的。 她想到她回去,铁定要被钟离琮狠狠训斥一道,还有自己大哥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她,她只好低语了一句,阿寐,对不起了,等我回来之后,我再给你道歉。 叶昔悄悄开了后门,望了望外面,看到后门也有人在监视,心里欣喜地想,很好,这是我预想的结果。 叶昔故意没有看到街上的异常,从里面走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她走到大街上,看到后面有人跟着,叶昔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 那群人见时机成熟,在一条窄的巷道里,几人慢慢围住了她,装成流氓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只见为首的那个人,面容流气,语气轻佻,“姑娘,怎么一个人走到了这里,要不陪爷几个去玩玩!”他的眼中散发着贪婪的目光,其他几个人同样『露』出占雍性』的眼神。 他们无不感叹,面前的女人比他们以往见过的女人不知美了多少倍,可惜他们只能看,不能碰,否则老大知道了,非得宰了他们不可。 叶昔装作一副纯真害怕的样子,“我,我『迷』路了,你,你们是谁?我不认识,认识你们,不跟你们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结结巴巴的了几句。 叶昔想到自己现在这副装作柔弱的模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演技精湛,若是放在现代,倒可以去演戏,她心底好笑的想了想。 众人见到面前的女人如此害怕的样子,他们纷纷心疼不已,面容缓和了一些。叶昔见他们中招了,心中正在偷笑。 只听为首的那个人安慰着,“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带姑娘回家,你看,好吗?”他一副笑容满面,好心好意的询问对方,就像在告诉他,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叶昔心里冷傲的腹语,哼!这点段位,还敢在我面前演戏,本姑娘可是心理学专家,就你那点心思,早被我看破了。 叶昔面上装作一副半惊半疑的问,“真的,你,你们能帮我找到家!没骗我!”她看自己如此能装,心里忍不住快要恶心的吐出来。 叶昔吐槽,靠!那些整装作纯良无辜的女人,不知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她才装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若是让她一直装下去,估计她得疯。 那些人见鱼儿上钩了,都满脸关切的笑容,头目轻柔的笑着,“对,不骗你,相信我们!” 他心底却龌蹉地想,就算不能碰,但是『摸』一『摸』,还是可以的。他意『淫』着面前的女人,身上散发着的香气,冰肌玉肤,想到这就令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叶昔故意慢慢往前挪了挪脚,脸上带着警惕,生怕他们对自己做什么? 那个为首的人在心里呢语,这个姑娘长得也太美了,而且也太好骗了,竟然这么容易就上了他们的当,他想到此处,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殊不知这不过是某人在演戏而已。 叶昔挪了几步,见他们真的对自己无害,就故意走得稍微要快了一些。 当她走到他们面前,那个带头的老大,忽然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空郑 叶昔心中气狠地骂了一句,靠!他们竟然用,而不是用手将她打昏,她顺带感叹了一句,失策啊!失策。若是用手打昏她,她可以装作昏『迷』,暗中观察他们把自己带到了何处。 叶昔,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自主主张,你早就知道会有预想不到的事要发生,可是你还是一意孤行,自认活该呗!她昏『迷』那一刻,深深反省道。 这边的燕离寐骑马回到了府衙,路上的时候,她直接将那个人拴在一根长麻绳上,她骑马快跑,后面的人绑住了他的双手双脚,拖着他在地上跑,故意狠狠地折磨他。 当燕离寐进了府衙,看见明王殿下,她将面前狼狈不堪的人就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霖下。 跪下请罪,“明王殿下,公主出事了,这是公主留的书信。属下保护公主不利,还请殿下责罚!”她自行请罪道。 钟离琮打开信,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丝丝急切,不过面容去极其平静。 钟离琮冷淡地了一句,“责罚先记着,找到公主要紧!” 接着,他安排全府衙的人,通通去找叶昔。至于他自己,暗中派了自己的暗卫,在城中暗查,查到线索,立马汇报。 燕离寐则让人『逼』问着自己抓的那个人,可是任他如何『逼』问,对方都没有出自己的姐被抓到了那里。 燕离寐心想,若是有姐在就好了,任凭对方多能忍,都得出自己藏在心底的事。 燕离寐打也打了,『逼』也『逼』了,可是那个家伙就是不开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进入沙匪窝 这边的叶昔被人『迷』晕后,装上了马车,送到了城外。 全州城外黄沙满地,风卷黄沙,他有几条道,一条通往西荻国,一条通往戎疆国,一条通往草原部落,还有一条介于三者之间,走这条路,可以通往其他三个国家,也是来往商旅的必经之路,也是去其他地方最近的路线。 这条必经之路,自从沙漠出现了沙匪,那些来来回回的商人不敢在从此路过,因为凡是走那条路的人,都会被人劫道。 几个时辰后,叶昔醒了过来,她被人梦中眼睛,双手双脚绑着,口里还塞了一块白布。 她醒了后,唯一感觉的到的就是她再马车里,马车一路疾驰,似乎要赶往一个地方。 叶昔心想,估计这时阿寐已经回去给钟离琮了,他们已经派人在找我了,不知道他们找不找得到,这次的祸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她若是真的被人抓了,拿去要挟钟离琮,她就太对不起那些被沙匪害死的人了。 她一定要逃,等到了他们所在的目的地,一定要想办法逃走,不然坐以待毙,只有任人摆布。 她最讨厌被人拿来威胁别人,曾经再成国是这样,现在来了戎疆国,还是这样。还真是那句话,柿子要捡软的捏,都看我好欺负,是吧?我要让你们抓了我之后,感到后悔。等着瞧,到时我不闹个翻地覆,我就不叫秦浓。 叶昔坐在马车里,身子晃来晃去,心底激愤地想。 日暮西沉,一望无垠的沙漠,映照着晕黄的光辉,一辆快马加鞭的马车,奋力往前奔跑,不知要去往何方。还有一群穿着褐『色』火麻衣的男人,骑着大马,脖子上遮着一块灰『色』薄纱,将脸上鼻子的嘴巴部分遮住。头发编成了许多条细长的麻花辫,随意用一根木簪固定了一些,其余都随『性』散在肩上,他们同样随着马车往前跑。 黑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马车外的那个人就是今白在燕离寐面前逃走的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沙漠气温逐渐下降,直降到零下几十度,让马车里的叶昔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 沙漠夏季白干燥炎热,夜间寒冷,冬季白干燥炎热,夜间酷寒冷冻。白昼之间,气温温度相差极大。 叶昔被冻得全身打颤,她浑身感觉就像有一股冷风直往她身体里钻。 叶昔从未如此冷过,她终于体验了一回快要被冻死的感觉了。她终于能明白那些穷苦的人,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只有挨冻受饿,硬挺着的感觉了。要不,丢掉那高傲的自尊,找绑我的人要件厚厚的,对,自尊算什么?活着才最重要。 不,她这还不算什么?真正的那些人,就算冷的要死,饿的要死,他们只有挨着,却无能为力,直到冻死,饿死为止。所以,自尊不重要,活着最重要。 叶昔靠着车壁,慢慢朝车门移动,由于对人驾马太快了,她身子东倒西歪,加上看不见,动的很慢。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到了车门旁,侧着身子,使劲敲打车门,外面的那个人听到了动静。 他以为她想逃跑,一下子揭开了车帘,看到她好好的在里面,才放下了心。 叶昔听到了帘子被打开的声音,口里使力呜呜呜了几句。那个人没有听明白,不过看她颤抖着身子,似乎很冷的样子,好像明白她要干嘛! 他表情半疑,“你很冷,想要一件厚的衣服!” 叶昔听到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停地点头,对,对,对! 那个驾着马车的人,心中暗想,她是很重要的人质,不能出一点差错。于是他吩咐旁人拿了一件厚厚地棉沃过来,给她扔了进去。 他冷漠的了一句,“自己想办法披上。” 叶昔无语问苍,她被人五花大绑着,动一下都很困难,让我如何披上。若是现在没被人堵住嘴她铁定骂他一道,你没长眼睛啊!瞎了,五花大绑着,让我自己披,你来给我表演一个试试! 这个人绰号名叫祭,是沙漠沙匪帮的三当家。 沙匪帮总共有五大当家人,老大,霸,老二,焚,老三,祭,老四,净,老五,寂。 叶昔唔唔唔了几声,意思是你叫我怎么披吗?某女满脸怨念。 这祭见她根本没法动手,只好将驾马车的任务给了另外一个手下。 他钻进了马车,见到面前倾国倾城的女子,特别是她现在被人蒙着双眼,只『露』出了她如白玉般的脸颊,还有她挺立的精致鼻梁,最吸引饶还是那双盈润透着光泽的粉嫩『色』嘴唇。 女子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他也见过,只是还没有见到过如此清冷脱俗,却艳绝无双的女子,比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不知美了多少倍。他再心底感叹了一下,果然是一国公主,长相非凡,气质也清雅高贵,冷艳绝『色』。 祭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的容颜所惊艳,相信除了我,其他人同样惊叹于她的容貌,毕竟这样的美人,他们很少见到。 祭第一次给女人披衣服,感觉极其别扭,他轻扯了一下对方,想要让她过来一下,不要靠着墙壁,不然他没法给她披这件外套。这衣服是一件男人穿的,所以很大。 可是马车摇来摇去,他扯对方,对方被车子一晃,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祭第一次呆住了,他闻到了她身子自然而然的体香,是那种淡淡的兰花香,还有一些『药』草香,让人感觉极其好闻,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叶昔也有丝丝尴尬,毕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靠得这么近,而且这个人还是抓我的坏蛋。 祭将她扶着坐好,顺便将衣服披好,然后呼出一口气,跑了出去。他感觉里面的空气太过温情 ,在不出来,估计自己得惹出事不可。 那个驾马的手下,见他自家老大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明所以,那样一个大美人,就算是自己,可以和她挨着坐一会儿,都会高兴几几夜,可是他咋觉得咱家老大,似乎有点害怕里面的大美人呢? 你家老大那不是害怕,而是面对一个大美人太过紧张的表现。 叶昔披上了一件厚的衣服,终于没有那么冷了。这个时候,目的地也恰好到了。 面前是一座高高的城墙,城墙上面有许多站哨的将士,他们都穿着栗『色』的长袍,外面套着软甲,手中拿着长qiang,脖子上蒙着围巾,将鼻子和嘴巴部分给遮挡着,他们就笔直挺立的站在那凌凌冷风郑 叶昔被人押下了车,门口的兵见到面前的祭,立刻迎面走了上来。 他们一一can bai,“将拜见三帮主!”这时的那个兵偷偷瞄了几眼叶昔,心底喟叹,三帮主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好美!不知是不是给大帮主找的。 祭见面前的这个兵总往自己后面瞧,知道他是在看后面被人押着的女子。 祭抬了一下手,示意他起来。 接着,祭将叶昔安排在了一间房里,然后,派了一个丫头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祭亲自给她解开了蒙着眼睛的黑布,还有脚上的铁锁,以及双手上的羊皮做的绳子。 叶昔的手腕被勒出了几条血痕,祭看到了那几条血红的血痕,他有一丝怜悯,就派那个丫头去拿了一些『药』过来。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会医术的事。 叶昔没有话,表情淡定自若,姿态从容自如,似乎毫不害怕自己进了沙匪窝。 祭感到新奇,若是以往那些女人,被他们掳到了这里,不是闹着要『自杀』,就是闹着要逃跑。可是面前的女子却没有丝毫畏惧,似乎不是来做人质的,就像是来欣赏风景的那种闲适淡然。 叶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拿我威胁别人,那么自己就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她担心个『毛』线。 祭不由好奇地问出了心中的想法,“你怎么不害怕,你可是被人抓到了沙匪窝了?” 叶昔轻轻勾起嘴角,脸上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们又不可能杀了我。” 对于她的回答,祭无话可,的确如此,他们抓她来,就是一种人质,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人敢对付他们沙帮。 虽然抓了她,除了会得罪戎疆国,还会得罪西荻国,毕竟她即将要嫁到西荻,这是戎疆国百姓皆知的事。 那个丫头将活血止痛的『药』拿来后,叶昔拿起来,闻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丫头准备给她上『药』,叶昔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祭笑了笑,“你不是你不怕吗?那还干嘛拿起来闻一下,闻看看有没有毒!” 叶昔淡淡地了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那个丫头摇头,指着自己,表示自己来,她望了一眼祭,“难道她是一个哑巴!” 祭点头,“她生来就是一个哑巴。” 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听叶昔姑娘会医术,不知她的这个病可有救。” 叶昔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知道自己会医术,有些惊讶。既然他们已经知晓 那就没有什么可瞒着的来了。 她温柔亲和地,“这个视情况而定,要先做检查,才能知道。” 祭淡淡地了一句,“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不咸不淡地了一句。 叶昔哦了一下,然后,她吩咐丫头去打一些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1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大风暴前的宁静 祭在外面冷声的吩咐,“记住,好好守着,不许让她跑了,否则就算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只要她不出这个院子,一切可以随她。”他又转头叮嘱了一句。 这边的钟离琮收到消息,傍晚之前,有人看到一伙人出城,朝大沙漠驶去为首的那个人好像就是抓走叶昔的人。 钟离琮心底猜测,叶昔恐怕被那伙沙匪抓去了大本营,沙漠之城,沙城。 沙城处于戎疆国、西荻国、还有草原部落的中心,那一带自古以来就不属于任何一方,因此没有人管辖,所以生出了很多盗匪,那些盗匪经过将近一百年的发展,变成了如今的规模。 此次若不是因为沙匪闯入全州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戎疆国都不打算派兵来剿灭,毕竟那伙沙帮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没有想去随意招惹。 沙城之所以叫沙城,是因为他位于沙漠中心,常年黄沙肆虐,外人不敢轻易进去,里面的人也不敢常常出来,毕竟一不心就会被黄沙给掩埋,慢慢变成一堆堆埋在地下的白骨。 钟离琮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前锋,带上水和干粮进了沙漠,先行探路,这样若是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就可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第二早上,叶昔醒了,洗漱完毕,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她柔和的问了一句,“谁?” 外面的人语气温顺,带着丝丝客气,“回叶姑娘,三帮主让我请叶姑娘去前厅。” 叶昔淡漠疏离,“嗯!知道了!” 叶昔打开了房门,心底疑『惑』,他们让我去大堂做什么?审问,还是折辱自己。 不要怪她多想,毕竟这里大多数是男人,加上我的美貌太过引人瞩目。况且这个身体虽然不是自己的,可是现在变成她的了,若是受到那些侮辱,有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还是自己。若是被她们强拉去折辱自己,她宁可服毒自尽。 叶昔穿着一身素锦的浅青『色』长裙,外面套了一件连帽的披风,头上只是『插』了一根简单的银步摇,看着简单朴素,落落大方。 虽然她没有特意打扮,可是这一身穿在她身上,足够让人为之着『迷』。因为她就算什么也不做,她的容貌就已经足够吸引众人,若是加上她灿烂明媚的笑容,就更加令人神往。 叶昔微勾嘴角,面容淡定从容,神情淡漠疏远,让人感觉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外面守着的那个兵,见到里面出来的女子,就似落入凡尘的仙子,那么高贵冷艳,又那么出尘脱俗。 叶昔见他看痴聊表情,心底感叹,唉!长得太美,也是一种威胁。 自己在现代的那个容貌和这个容貌比起来,只能,人比人,气死人。她再读大学的时候,也是全系的系花,可是看到这个身体的长相,当时她都生出了一丝嫉妒。现在她没有丝毫妒忌了,因为长得太美,对自己是一种伤害,你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想要害你。 叶昔淡淡地启口,“走吧!” 这一声拉回了他的痴『迷』,脸上有丝丝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叶姑娘请!” 叶昔见他让我先走,可是她路都不认识,白了一眼,“你走前面,给我带路啊!不然你让我怎么办?看着路瞎找啊!”这话让对方直接脸红,他点点头,不停地是,一连了三个是。 于是他们来了前堂,只见大堂上坐着几个人。 坐在正前方的正是霸,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个子是这几个人中最高的,估计有一米九左右。面容稍显黝黑,高鼻,嘴唇稍厚,穿着一身褐『色』锦袍,踏着一双黑『色』布靴,表情威严,坐在那里。 他左手边的那个稍显瘦弱的男子,就是老二,穿着一身栗『色』长袍,老二对过去的人就是老三,他今穿了一身黑『色』长衫。 老二旁边的人是老四,长相白净,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是他们当着唯一一个有点格格不入的人,其余饶皮肤,要么黝黑,要么带着些许土黄『色』,要么就像老三那样,一种健康的麦『色』。 老四对过去的就是老五只见他穿着一身暗黑『色』上衣,下罩一件暗黑『色』的长绔,他一脸面无表情,孤寂冷傲的面容,让他那张稍显黑的脸,给人一种寂冷,不易接近的感觉。 叶昔的身影映入他们的视野,他们齐齐惊艳了目光。特别是生风流的老四,手拿一把折扇,一副赞叹的口气,“早就听闻当今被太后认作义妹的陵平公主,当朝丞相的亲妹妹,长得姿国『色』,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那江湖第一美人美了不知多少倍!” 他着看向自己的三哥,“三哥,你是吧!” 祭没有回答,因为他的是事实。 叶昔走了进来,淡漠的眼神,疏离的语气,“找我有何事?”她不卑不亢的姿态,引得众人更加惊奇,若是旁人见到他们,铁定吓哭了,或者跪下来求他们放了自己。 叶昔见他们盯着自己看,却又不话,清冷地问了问,“有事吗?若是没有,那我回去睡觉了!”她着就准备转身。 霸沉稳洪亮地问,“你真的是陵平公主?”他眼『色』疑虑。 不要怪他多疑,一个普通的深闺女子,绝不可能会有她这种自若从容,而且还是面对抓自己的人。 叶昔莞尔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霸冷目圆睁,一副凶恶的面容,旁边的老四见到自家大哥如此面目,嬉皮笑脸道,“大哥,放松点,当心吓着大美人!”他调侃的表情。 霸面容冷漠,“若是,你便可以活,若不是……”他到这里,故意停顿眼底闪过一道狠厉之气。 叶昔心底冷笑,切,想要恐吓我,曾经的沈云澈一副杀气腾腾,恨不得捏碎自己的样子,她也许心里有些许畏惧,但是面前的几个人,她又怎么会怕呢?她以前连成国皇帝都敢顶撞,还会怕一个匪徒吗?她身边的那些人发怒,那才叫令人恐惧,可惜她大多数就没怕过。 霸『逼』视着对方,“你就得死!”叶昔迎面直视对方,毫无畏惧。 叶昔肆意的冷笑一声,“嗬嗬!切!恐吓完了吗?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她表情嚣张之极。 叶昔着就转身离开了大堂,霸双眼沉思,面前的女子的确是那陵平公主无疑。 他刚刚所做一切,不过是场试探,一个普通的深闺女人,若是自己恐吓对方,对方一定会吓得六神无主,可是面前的女子绝『色』清雅,态度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惧意。那就只有那个被封为陵平公主的人了,毕竟这种女人世上很少见,加上它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的气质,就更能得通了。 叶昔离开了大堂后,霸坐在上面,吩咐了足智多谋的三弟,“三弟,她是你抓回来的,就由你看管吧!” 老三站起来回答,“是,大哥!” 霸心想,这一国公主不见了,全州城肯定『乱』了套,不妨去打一场,给对方制造更大的麻烦。 霸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这公主不见了,全州城肯定『乱』了阵脚,我们去打一场,把此事闹得更大一些,你们觉得如何?” 直脾气的老二附和,“好啊!大哥,何时出发!”他听到可以去打仗,一脸兴奋的『色』彩。 老四了一句,“大哥,此事还需谨慎行事!” 老三满脸敬重地回复,“大哥,三弟认为此事不可,我们才抓了他们的公主,若是此时去进宫,恐会不妥。他们肯定加强了戒备,若是像这样冒然进攻,恐入陷阱!”他有理有据的规劝对方。 霸陷入沉思,那个老二满脸不服气,怒盯了老三一眼,就像是他害得自己不能去打仗一样。 霸想了好一会儿,觉得他家三弟的对,不可他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他建议,“不如这样,大哥派个人出去查看一番,再回来另行决定!” 老三想了想,点头,“这也倒是可行!不过,一定要打听清楚,到时可以观望观望,再决定。” 霸马上派了人离开了沙城,打听消息去了。 这边的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给那个侍候自己的丫头看了看。发现她的哑疾是后形成的,应该是被人从里面给烧伤了,如此歹毒,竟然对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下如此狠手。 她的医术极好,这种伤,若是放到现代,还是救得聊,她也能救,只不过让她开口话,估计也就是她的死期,毕竟她是个哑巴,不能话,这样能保命,等以后有机会出去再给她实话吧! 叶昔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对方受宠若惊的望着她。 她歉疚地,“抱歉,你的喉部当初烧得太过严重,我救不了!对不起!” 那个丫头听到对方竟然和她一个贱婢道歉,她吃惊地摇头,还摆手,她没事,她早就知道是这种情况。 这边的钟离琮给自己的几个得力部下讲解,“此次部署,只限你我几人知道,若是胆敢传出半个字,本王以军事泄密罪论处!” 他望着那个为首的副将,“记住,外松内紧,不得打草惊蛇!” 副将抱拳领命。 钟离琮心底在想,丫头,你在等等,本王一定救你出来。 钟离琮望着空那一轮圆月,看着如此平静的夜空,夜空下寒风凛冽,心想,一场大风暴要来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大败而逃 当霸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全州城现在到处都在找陵平公主,挨家挨户的搜,连城外方圆几十里都有搜查。 钟离琮下令,找人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全戎疆国都知道,这样就能让沙帮的人知晓此事。到时,他们也许会趁机来搞偷袭,那么就正入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叶昔想要午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看来自己已经习惯了燕离寐陪在自己旁边睡觉。她昨晚就没有睡好,自己一个人睡觉,总会做同一个噩梦,在丞相府有大哥和燕离寐常常晚上陪着自己睡觉,她稍微安心一点,睡得要踏实一些。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却被噩梦惊醒了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霸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打进了全州城,占了全州城,他们就不用再住在这沙漠中心躲躲藏藏了。 到时自己还可以趁机招兵买马,攻打下一座城池,他心底做着一个美梦。 霸在想,若是能成为帝王,那么那个公主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吗?他男饶占有欲强烈的刺激着他,想要占有叶昔的心更加强烈。 他想到叶昔艳倾下的美貌,还有风姿绰约的身影,他的双眼发出如狼似虎的贪婪目光。 叶昔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入记,她披着厚厚地披风,坐在房门前的屋檐下,看着际,湛蓝如蓝『色』的颜料,还有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她想,看来今是个好气。 叶昔望了旁边的丫头一眼,想要喊她,可是她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于是她转头一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这样称呼你吧!” 她摇头,比划了几下,叶昔似乎听懂了她所,“你是你没有名字,别人都喊你哑巴!” 叶昔怜惜的望着面前的女孩,若是放到现代,还是一个刚读初一或初二的少女,可是在这古代却不得不每提心吊胆的活着,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樱 叶昔征询地问,“要不要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哑巴太难听了!” 她听到这话,满脸如喜如狂,不停地点头。 叶昔转了一下眼珠子,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空,她转头柔软亲切的笑问,“要不,就叫蓝云,希望你永远像蓝下的白云,清风明朗,像现在这样纯真善良。” 她使劲的点点头,不停地比划,“谢谢!谢谢……” 叶昔抓住她的手,“不必客气,也不必言谢,你开心就好!” 霸集结了沙城一半的兵力,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人左右。 他派自己的三弟留守在沙城,自己带着老二,老五去了全州城。 这日清晨,冬季干燥的气,让这沙漠之城更显燥热。 霸带着一万人马,老二和老五做左右先锋,整装出发。 他们只赶了四个时辰的路,就到了全州城外的三十里。 霸下令,等到了半夜,所有人睡熟时就趁机偷袭,争取拿下全州城。 守在沙城的老三心中感觉非常不好,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明王经历过那么多场战斗,怎么会方寸大『乱』,叫人满城搜查不,而且还是挨家挨户,这样极其扰民,会引起百姓恐慌的,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如此不理智。 老三实在不放心,他吩咐人,“好好守着公主,若是她出了差池,我要摘了你的脑袋。” 他派自己的四弟好好守着沙城,他去瞧瞧才放心。老三叮嘱完了后,就带了三千人也离开了沙城。 叶昔心想,很好,今晚上他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净,这是一个好机会,她可以趁机逃跑。不过,她该如何逃走呢?自己不会轻功,外面又有人守着,如何躲过外面那群人,况且也不知道暗中有没有人监视自己。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逃出去后,四面都是沙漠,若是遇到沙尘暴,或者龙卷风,那自己不就死定了。她平衡之下,感觉还是等人来救自己要好些。她再等十,若是十之后,自己还没有被救走,她就自己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月亮渐渐升起,大地陷入黑暗,月光撒下一片洁白的光辉,映照着这见证过沧海桑田的大地。 霸站在营帐中指派任务,她指着桌子上放的那张大型地图,“老二,你佯装进攻北门,老五,你带一些武功高强的人,进城去烧了对方的粮草营。我则突袭西门,西门兵力薄弱,到时我闯进去后,我就发『射』信号弹,你就全力进攻,我到时进去后,就来支援你!” 老二满脸好战的样子,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恨不得马上就能打。至于老五还是那副不喜不怒,孤寂绝傲的姿态。 这边的钟离琮,坐在房间里,外面有人回禀,“殿下,前方有紧急军务!” 钟离琮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王康开了房门,钟离琮来了议事房。 副将回禀,“拜见殿下!如殿下所料,他们带领了一万兵马,现驻扎在全州城外三十里,今晚准备进攻全州城。” 钟离琮不慌不忙的姿态,“按原计划行事!”他清凉的声音,略带低沉磁『性』。 副将抱拳恭敬回复,“是,末将遵命!” 副将离开了议事房,去坚守城防去了。 钟离琮则坐在议事房,等敌冉来。 霸带领三千兵马,来了西城门,老二,焚,来了北城门。 只见焚带着三千人马,通通朝北城门冲去,他骑在马背上,大吼道,“冲啊!将士们,给老子冲,冲进去,到时美人、财宝应有尽有!” “冲啊,冲啊……”他一声比过一声高亢的声音。 叶昔坐在房间里,拿着一个手炉,旁边还有一个炉火,火光照着她精致明艳的如玉侧脸,让旁边坐着的丫头看『迷』了眼。 她盯着对方,比划了一下,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有好看。 叶昔见她如此称赞自己,心底倒也挺开心,不过她到没有多大喜悦,因为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 当净穿着今早那件白『色』的长袍,看到火炉旁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他又看得痴了。 门口守着的那几个守卫无一例外,通通心底惊叹,太美了,就不像凡间的女子,就好像误落人间的仙女,美的不可方物。 净走了进来,叶昔没有搭理他,净温和的笑了笑,自来熟的姿态,“公主可想吃夜宵,我派人去给你弄!” 叶昔听他提前吃夜宵,倒也真觉得饿了,今日晚饭她没有吃好,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所以现在自己肚子有点饿了。 当焚佯装攻打北门,这边的西门,霸轻而易举就攻进了西门,他立刻吩咐,“来人啊!给二帮主发信号弹!”于是兵发出了一颗信号弹,那颗信号弹从空炸响,只听嘭的一声,空有一瞬间被那光线照亮。 老二看到了,满脸急不可耐,立马宣布,“给我攻,攻进去!” 这边的霸刚带着自己的部队闯进西门,忽然城楼上,还有前面的大街上,全是身着铁盔和头盔的将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只见副将站在最前方,声音震『荡』,“放箭,给本将拿下他们!” 他大吼着,然后拿着那把大刀,朝对方飞奔砍去。 霸竭力厮杀,心底怒恨不平,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他大声鼓舞人心,“将士们,给我冲,冲出去,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边大叫,边往前冲。 这边的北门同样惨烈,视不忍睹,这时的钟离琮来了粮草营,命令督营官准备好,敌人已经到了。 暗中一群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猫着身子,躲在房角的后面。 老五做了一个手势,她的右手伸直,朝前方指了一下,接着左边和右边也指了指,示意兵分三路,找到粮草营,直接烧掉。 当他们分开之后,暗中的钟离琮看着这一切,勾唇不觉冷笑。 命令站在他后面的王康,“开始吧!” 北门的守将命令将带有火油的箭朝他们『射』,所以现在那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当霸被人掩护,逃出了西门,他骑着自己的大马,往沙漠狂奔,后面的一群人跟着他一起逃。 副将见此,冷声命令,“拿弓箭给本将军!”接着他拉弓搭箭,只听箭嗖的一声,『插』进了对方的后背,箭直穿对方胸口。 霸忍着强烈的剧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拼命的往前跑。 他胸前的那只箭头上,还滴着殷红的血,背上同样渗出血水。 当寂准备将火油扔进去,点燃之时,重重兵将将他们团团包围,钟离琮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只听嗖的一声,老五手中拿着的木桶被直接刺穿,并从他手中脱离,随着箭钉在了前方的一跟圆柱上,由于强力的贯穿力度,那只箭的箭尾还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 钟离琮绝情的命令,“一个不留!” 老五蒙着黑巾,不服输的盯着对方,他突然一跃而起,拿着手中的长剑,直朝钟离琮刺来。 钟离琮冷目而视,面目冷峻高傲,不可侵犯的目光,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找死!” 他的剑本来还没有出鞘,忽然电光火石之间,一阵白光闪现,钟离琮的剑招如疾风掠过一般,划过对方的脖子,一招封喉,干净利落。 当剑抹了对方的脖子,却未出血直到对方落地,才见到脖子上一条鲜明嫣红的血痕。 寂死前双目圆睁,不可置信。 钟离琮见人都收拾完了,冷酷的面容,“给本王里里外外清理干净,本王希望一丝血迹和油污都没有,否则本王……”他道这里,稍显停顿。 “剁了他,喂狗!”他缓慢地吐出了这五个字,让众人惊吓的生出一股冷汗,背脊发凉。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逃回沙城 北门守着的也是一个副将,他射完了带有火油的箭雨后,开始朝他们全力进攻。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副将和守着西门的副将乃同姓,都姓梁,只不过名字不一样而已。 这北门守将名叫梁川,被封为左骁骑将军,乃正三品,西门进攻的将军名叫梁护,被封为当朝大都护将军,乃从二品,他们都隶属于明王麾下。 梁川专门对付焚,两人对打了几十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 焚心知,在拖下去,他的让全死在这儿 可是他逼得自己没有一丝空隙,可以趁机逃跑。 副将手中的长刀,刀柄很长,足足有三尺,刀身宽大,刀刃到刀背逐渐变厚,刀尖朝上。他直刺对方胸膛,焚分心,奋力一挡,被他的大刀震得齐齐后退几步。 梁川表情肃杀冷漠,双眼杀意波动,他双手握着长刀,又一招下来,直接朝焚肩膀砍去,对方用手中的大刀一挡,挡在了面前,两人一个站着,用刀将人往下压,一个半跪着,拼尽力气,往上推。 焚见自己和他的距离很近,于是他那只没有跪着的脚用力朝前面一扫,梁川警觉,立即一跃而起,两人终于分开。 这时的梁川面目冷峻,又朝对方砍去,焚极接下了那招,两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梁川忽然跳起,朝对方砍去,焚准备挡下,可是对方却没有砍下那一招,而是直接收回,双脚朝自己的刀狠力一踢,对方的刀就被踢落在地,梁川趁此时机,握刀的右手,直直指向他的脖子。 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轻缓地开口,“能输了!” 接着他吩咐,“来人啊!将他给本将军绑了,押进大牢,听候殿下发落!” 这边逃走的霸被人简单止了血,往沙城狂奔。 梁护没有命人追击,毕竟那是沙漠,若是不熟悉,迷路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怕死,可是不能让战士白白牺牲。 后半夜,城外吹着大风,卷起层层黄沙,将整个全州城包裹在黄沙漫的朦胧色彩中,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二清晨,全州城下起邻一场冬雨,雨水打在饶脸上,冰冰凉凉。 全州城外因这场冬雨,让那漫黄沙终于停歇,归于平静。 钟离琮派人严刑拷打,逼焚出沙城路线,可是对方比较嘴硬,不管如何折磨,他都没有出路线。此人还算有骨气,钟离琮心底低语。 这边的霸好不容易逃出了全州城,际出现黎明的曙光。同一时间,他们在沙漠上遇到狂风,狂风将黄沙层层卷起。霸见人群慌乱,立即叮嘱所有将士全部趴下,他也趴在霖下,心中祈愿,希望能躲过一劫。 狂风带着黄沙席卷而来,有些人按照吩咐,趴在霖上,有人人来不及,被那狂风卷起,他们大声哀叫,声音却被掩埋在了风沙声郑 风停沙住后,那群被掩盖在黄沙下的人,用力伸出双手,从黄沙中爬了出来。 这时沙帮老大的手下大喊,大帮主,大帮主…… 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这儿!” 他转身看到一只手从黄沙中伸出,他跑了过去,将人扯了出来。 他的伤口由于激烈的动作,现在又不停地往外渗血,血染红了他的后背,伤口上还沾着黄色的沙土。 他命令,“活着的,能走的,跟我回沙城!快!” 昨晚去接应的老三,去晚了,加上狂风突袭,让他停止了前进,当风停了,他在出发,已经快午时。当他接到自己的大哥,已经是晌午了。 话两头,叶昔睡不着觉,一大早就起床,吃了早饭,将近午时让蓝云带自己去了厨房,后面跟着两个人。 今她打算自己做午餐,因为她们厨房里的人做的东西对自己来,太难吃了。 叶昔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几个婆子,见到面前的叶昔,看到对方长得如此娇艳欲滴,都忍不住唏嘘了几句。 叶昔娇美的笑容,“几位大娘,我想借借你们的厨房,还请见谅!”她声音娇柔顺和。 那几个婆子中为首的妇人,和善的笑道,“姑娘客气了,你用吧!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她们站在一旁,给她让道。 叶昔莞尔一笑,“多谢!” 接着她拿起了青菜,还有肉类,以及姜蒜,将要用到的放到一起。 她先将姜蒜切好,放到盘子里。其次弄好青菜,洗干净,接着将肉类淘干净,切好后,放到盘里,用盐和佐料腌制一会儿。 肉快要切好后,她吩咐蓝云,将灶台的火烧起来。她提前将锅打开,倒了一些水进去,将锅烧热,洗了洗,然后将水舀出来,倒在了旁边的桶里。 等锅烧干后,她倒了一些油进去,先炒青菜,再炒肉类,最后烧汤。 过了半个时辰,三菜一汤,就让她弄好了。 叶昔动作娴熟,当她做好的东西放到了碗里,香气扑鼻,让几个婆子赞不绝口。 她们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不仅长得美,连厨艺也极好。 叶昔望着自己做的三菜一汤,一道鲫鱼汤,一盘宫保兔肉,一盘青菜,还有一盘雨后春笋。 她让蓝云将东西装进篮子盖好,拿回了房间吃。 叶昔拉着蓝云,一同坐下,蓝云使劲摇头,表示不能这样,她指了指叶昔,又指了指自己,表示她是主,我是仆,不能一起同坐而食。 叶昔拉着她,满脸温情的笑意,“蓝云,坐吧!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就当是陪我一起吃,好吗?” 蓝云犹豫着,然后还是摇了摇头,叶昔只好戚戚的面容,带着伤心难过,“蓝云,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被人抓到了这里,孤苦无依,只认识你,我想好好吃顿温馨的饭,难道你都不愿意陪我吗?”某女故意在她面前买惨,蓝云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叶昔看自己的奸计得逞,暗中不觉勾唇自得一笑,心底,嘻嘻!丫头,我还不信,拿你没办法。 叶昔和蓝云一同吃完午餐,将近傍晚,霸等人回了沙城。祭立马跑来找叶昔,请她给自己大哥治伤。 祭坐在书桌旁,她挑眉淡定地问了一句,“我凭什么要救一个挟持我的人?”她漠然置之的眼神。 叶昔完,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他拔出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满声威胁,“你若是不救大哥,我杀了你,你信不信?”他冰冷的语调,毫无温度。 祭心底纠结万分,他不可能真的动手杀了对方,一,面前的女子还有用,是人质。二,他觉得面前的女子清丽脱俗,如仙如妖,心地善良,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 叶昔仍旧从容不迫,自若淡漠,“那你就动手呗!”她着闭上了眼睛,静等他的剑落下。 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睁开了双眼,勾唇冷笑,“不是要杀了我吗?动手啊!” 她就知道他不敢动手,我要是死了,他们连唯一的筹码也没有了,那他们就真的玩完了。 祭只好放软语气,态度稍微软和一点,表情还是很急切,“我们抓了你,是我们不对,可是我大哥现在危在旦夕,还请叶姑娘施以援手,救救我大哥!”他着就朝他跪了下来。 叶昔没有想到他会有此动作,看来他很敬重自己的大哥,不然是不可能为了对方朝自己下跪的,看来他也事一个性情中人。 好,就凭他这份义气,她救! 叶昔拉起了他,“好了,你起来吧!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没法保证他能被我救活,毕竟我是人,不是神仙!”她实话实。 祭听到她答应了,起身后,抱拳感激不尽,“多谢叶姑娘,多谢!”他连连道。 叶昔,“好了,别耽搁了,带我去看看,否则就真晚了!”她劝告对方。 叶昔来了老大的房间,见到他的房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而是朴素简单,看来这霸能得到自家兄弟的扶持,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虽然他见到自己第一眼,就对自己露出了那种贪恋的目光,不过这是大多数男人见到自己,都会有得一种贪婪,他倒习以为常。 叶昔来到了床边,给他把脉,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她望了一眼祭,“马上去准备灯油、剪刀、刀、纱布、还有能用的草药都给我拿来。”她想,自己没有手术刀,只好拿普通的刀将他化脓的地方给剜了,然后再进行手术。 她仔细查看了伤口的深度,见箭是从后面刺入,直接穿过了胸膛,这个地方离肺部很近,不知有没有伤了肺。 叶昔叮嘱,“一会儿见到任何画面,都不要问,不要打扰我,若是信我,就别问,若是不信我,那现在就告诉我,我可以离开!”她很多次做手术,都要这句话,因为他们看见自己割开对方的身体,都会恐惧,或者阻止自己。她最烦的就是在手术时别人打断自己,或者话。 叶昔见他们没有话,就开始准备刮脓血。她先拿了一些草药,配了一点麻醉药。 然后撒在了对方的伤口处,等了一会儿,她开始拿起匕首,在油灯上炙烤了一会儿,开始将那脓血挤破,然后用刀刮出那些挤破的黄色脓血。 当叶昔做完这些后,她直接将对方的衣服剪开,用那把短匕首,将对方的胸膛割开。 这一幕让众人惊汗,老四准备上去阻止,老三拉住了他,摇头表示不要去,他只好停下。 叶昔打开了他的胸膛,她仔细看了看,果然肺叶被刺穿了一部分。 伤了旁边的大动脉,所以才会一直不停地流血。 叶昔命人拿了一些细如发丝的白丝线,将线消毒后,给伤口进行缝合,然后她开始缝合胸膛。 做完这一切后,叶昔转头,呼出一口气,疲累的,“现在就看他的造化了,等十二个时辰后,他就会醒过来!” 她得去休息休息,做手术极其疲累,所以她每次做完之后,都要歇歇气。 叶昔临走时,嘱咐,“好好守着,千万不能让他动,也不能让他伤口再次感染,否则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搏斗场 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后,换了一身衣服,她将那件染血的长裙交给了蓝云,让她帮自己洗干净。 第二早上,祭为了感谢叶昔救了自己大哥,他让人做了很多衣服,还有金银首饰,通通让人送到了她的房间。 祭望着她,态度尊敬,“这些东西还请收下,我知道你的身份尊贵,比这更好的都有,不过这是我为了感谢你救了大哥,特意送给你的。” 叶昔望了他一眼,“若是真想谢谢我,就放了我。至于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被关在这里,也用不着。”她疏离冷淡地摇摇头。 祭看着她,“你就收下吧!至于放你走,虽然不可能,但是你以后可以再府中任何地方闲逛,或者离府,到府外去逛逛沙城也可以,不过得派两个人跟着你。” 叶昔见他执意如此,懒得和他多费口舌,“那好吧!” 祭完之后,就走了。 叶昔看着那几件华丽的长裙,还有几个大盘里装的金银首饰。 她拿了两件衣服,还有两套金银首饰,望了一眼蓝云,“阿云,拿着。” 蓝云满脸震惊,摇头,表示自己不可以拿,那是三帮主送给姑娘的。 叶昔桀然一笑,“既然他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发落这些东西,那也就是我的事,跟他没关系,所以拿着吧!” 蓝云犹豫不决,叶昔见她这个样子,又,“你拿着吧!反正送了这么多,我也用不着,给了你两套,还有两套,所以你就接着吧!” 她着顿了一下,“我这样伸着手很累的,再不接着,我手就快断了!”她夸张的表情,夸张的面目。 蓝云不再犹豫,接过了东西,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屋子,她又转身来了叶昔的房间。 她一脸感动,快要哭聊样子,不停地比划手语,谢谢!谢谢!多谢公主,她还准备跪下,幸好叶昔拉着她。 叶昔亲和地,“不必客气,我只是感谢你尽心尽力服侍我而已,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到了晚上,霸终于清醒了过来,祭按照叶昔给的药,派人提前就备好,让人将药给他喝下。 钟离琮对老二严刑拷问,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出沙城的具体位置。 钟离琮只好想其他办法,他上次派的人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看来凶多吉少。 钟离琮这回派了一些熟悉沙漠地形的人,让他们去打听路线。 过了几,需要给他拆线,叶昔第二次来了他的房间。 她进去后,看到对方正在院子里练武功,手中拿着一对硕大的铜锤,看着刚劲有力。 旁边站着祭,脸上表情喜悦,“大哥,看来你已经快好了!” 老四见到院门口的叶昔,脸上带着缕缕柔和的笑容,“叶姑娘,你来是给大哥拆线吗?”她上次过这话,所以他记得。 叶昔点头,“走,进屋吧!” 霸脸上表情复杂,感激、愧疚、怨恨多种情绪显露在脸上。 叶昔让人拿了剪刀,这回没有人再敢怀疑她的用心,毕竟对方都快要死了,却被她救活了,谁敢再质疑她。 叶昔用眼神示意,让他把前面的衣服脱了。 霸略带尴尬,伸出手将衣服脱了,露出了左膀子到胸膛腹部的位置。 叶昔倒脸色如常,没有丝毫波动,她将缠着的白色绷带给揭了。然后拿起剪刀,将胸口的那条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上的线给一一剪开。 她满脸认真,表情严谨慎重,霸望着面前本就长相貌美艳绝的女子,现在离自己如此近,都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兰花和草药香气,令人神往。 叶昔做完这一切后,继续给他伤口上上了药,然后给他用纱布包扎好。 叶昔望着霸,叮嘱着,“再过两,伤口就全好了,到时就不需要包扎了。” 叶昔把话完,又了一句,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走到门前,又劝阻了一句,“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就别练刀了!”本来她不想这话,反正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可是作为医者,她又过不了自己心底那一关,只好多了一句。 祭现在明白,她为何值得被那么多人爱了,因为她的医者仁心,善良大方,对人一视同仁。 霸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叶昔也没有管他答应或者不答应,完就转身走了。 过了半个月,此刻已经进入严冬,全州城处于沙漠地带,倒也没有那么冷,可是晚上却极其寒冷,比平常要冷上几十倍。 这一,迎来了沙城一年一度的奴隶博弈赛。 沙城处于沙漠中心,虽然黄沙满,可是也有绿洲。这片绿洲距离沙城只有十里,城中百姓的水源问题就是靠那片绿洲。 沙帮五缺初刚来到沙城时,城中百姓都受到城主的迫害,他们几人除了为非作歹的城主,于是他们成了这沙城的主人,还建立门派沙帮。 这片绿洲是他们的救命稻草,祭几年前,提出了一个建议,沿着那片绿洲,种植植物和树木,不然等过几年,或者几十年,这片绿洲就得消失。 当初了这些后,没有人理解他的苦笑,他只好派自己的人每年去那里种植一些树木,主要种的树有三种,杨树、松柏、还有沙棘树,这三种树木都是教为耐旱的植物。 原本绿洲距离沙城有十五里左右,自从祭派人种树,有一部分树木长成大树,有些人意识到种树也许真的能保护沙城,防风固沙,于是有的人自发行动了起来,每年都会去那片绿洲种上几棵树,经过这么多年,绿洲和沙城的距离从原来的十五里缩到十里,他们相信只要再过几年,那片绿洲就会包围整个沙城。 奴隶博弈赛,在当午后举校将城中所有的奴隶全部集中在搏斗场,进行比赛。 凡是能打败对方,不论生死,就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成为普通的人。 每年赛事都一样,先将每家豢养的奴隶集中,然后分成十批,将这十批奴隶分别关进十间露的搏斗场,每一间搏斗场能够最后活下来的人,就可以解除奴隶身份,恢复成正常人。而往往这十人,大多数都会成为沙帮的手下,当然也有少部分人,会选择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霸、祭、净三人穿着锦缎华服,来了搏斗场,准备观看比赛。 叶昔也被邀请在列,叶昔不喜欢那种场面,把人不当人看,让他们自相残杀,毫无人性。 她当时不愿意去,可是却被那该死的混蛋逼着来了这里,霸用蓝云的命威胁自己,她只好答应。早知如此,她就任由他自生自灭,死了算了。 叶昔现在心底有一股火气,看到面前的几人,一脸兴奋的笑容,似乎接下来的游戏,让人感到亢奋,她却高兴不起来,那些人可是一条条人命,不是他们拿来玩游戏的物件,想到此处,她就对这个世界感到痛恨。可是自己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她感觉自己真的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观念。 众人见到叶昔的容颜,齐齐惊呆,艳若桃李,肌若玉骨,肤白胜雪,令人感叹,美缺如是。 叶昔后面跟着蓝云,蓝云感到很抱歉,都是因为她,公主才会被逼着来了这里。 叶昔见她愧疚的脸色,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边,这椅子很宽大,两个人还是容纳的下的。 叶昔安慰她,“好了,别这样愁眉苦脸的,这件事不怪你,若是我不想来,谁也逼不了我的。”她来这里,一是被逼的,二是她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们。虽然她没有能力救这世上的所有奴隶,但是救一些是一些吧!她是一个现代人,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让她改变在现代知道的一切,她做不到。所以,她不能视若无睹。 霸望着下面,人山人海的人群,他难得表情不在严肃沉稳,带着几分温情的笑容,“各位,安静!”他的声音洪亮。 人群逐渐静下来,霸望着大家,“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奴隶搏斗赛,比赛规则,同往年一样,十批人,进入搏斗场,最终活下来的就可以成为人。接下来,比赛开始!”他高声宣布。 只见有人将奴隶全部分成两排,来了下方的大场地,站好。 只见他们双手双脚带上了镣铐,粗布烂衣,蓬头垢面,全身上下脏兮兮的。 叶昔望着下面那群可怜的人,准备站起来什么?却被坐在旁边的祭拦住了。 他摇头,只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叶姑娘,你救不了他们的,这些奴隶不止有沙帮的,还有沙城几大家族的,他们全靠奴隶来获取巨额利润,每年他们都会输出一大批奴隶,卖到各地,来获取金钱。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叶昔听到有人竟然把人拿来当货物一样买卖,气得胸口疼,气怒难消。 叶昔望着他,表情坚决,“那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他们是人,同我们一样的人,不是被人拿来消遣的玩物,也不是拿来可以买卖的货物。” 叶昔望着下面那群苦难沉重的人,心中不由发酸。倏然之间,她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惊的站了起来,跑到了栏杆边,仔细地瞧了瞧。 祭从未见过她如此慌乱,如此焦急的脸色,就算刚刚她被大哥威胁,也是冷冷一笑。到底她看到了什么?会令她如此惊慌失措,又紧张不安。 叶昔害怕自己看错了,当她细致的看磷下自己眼中的那个人,她笑了,笑得明媚似骄阳,美艳似娇花。 众人一一注视着她,见到面前笑靥如花的美人,都看直了。 搏斗场下面的那个人好像也看清了对方,面前的女子不就是他找了四个多月的人吗?对方同意喜不自胜,无法言语的喜悦。 叶昔不顾阻拦,执意要进搏斗场,祭见她如此固执,满脸无奈。 叶昔声音决绝,“我再一遍,我要下去!就算危险,我也要下去。” 祭无奈之极,他望了望自己大哥,征询他的意见,霸点头,表示同意,不然她会一直闹下去,到时就耽搁比赛了。 祭领着她,从下面的通道进去了。 祭让人把铁门打开,同时吩咐弓箭手准备,若是有权敢趁机想要逃跑,一律射杀。同时也是为了他们的自身安全 叶昔进去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喜极而泣,“玄竹,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我派人在三个国家都找过,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祭看着面前的女子又哭又笑,情绪波动,心底暗想,面前的男子是谁?竟然能让她为了对方留下眼泪,他相信,这个女子不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那么能让她留下眼泪的人,一定对她很重要。 玄竹脸色歉疚,“姐,对不起,当初我没能救姐,我听你被人杀了,我不信,就一直找,一直找,就来到了戎疆国,可是却被人暗害,入了这奴隶营。” 祭听他喊她姐,那么他是她的侍卫。面前的人一看就会武功,只不过进了奴隶营之后,会武功的人,都会给对方吃药,让他们武功尽失。 叶昔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都是因为我,你才成了这样!” 她满面决心,“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玄竹担忧的,“姐,你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自己救自己出去。” 叶昔面带柔软亲切的笑容,“我既然找到了你,就绝不会放任不管。” 她完,转身离开了搏斗场。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挑战霸天 叶昔上去后,来到霸的面前,“霸,请你放了他,就当我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儿上,放过玄竹,我不为难你,你只要放了玄竹就好。”她口气有几分恳牵 霸没有想到她如此在乎那个奴隶,竟然会为了对方来求自己,他感到惊诧。 霸望着她白皙无瑕的脸庞,“不行,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这些奴隶不是我一个人了算,他必须战胜对手,才能离开奴隶营。”他摇头拒绝,不是他不答应,而是这些奴隶不是自己一个人了算,得和这城中的几大家族商议,才能决定。若他是自己的奴隶,他倒是可以放过对方,可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奴隶,他了不算。 叶昔坚决的表态,“今我一定要救玄竹,谁也阻止不了我。” 她顿了一下,又,“这样吧!既然都是比赛,我来和你比,若是我赢了,你不仅要放了玄竹,还要放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回归自由!”指着底下那群奴隶,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提出的建议让人万分震惊,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由地问了一句,“你什么?”他都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 叶昔见他满脸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再笑,她再次坚定不移的了一句,“我要和他比赛!”她一字一顿的完。 叶昔望着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你接是不接!”她大声的喊话,气势逼人。 霸从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竟然敢向自己挑战,有勇气,他都不由地佩服。 霸点头,“好,我接下了你的挑战!” 叶昔盯着对方,提出一条建议,“我不会内力,也不会轻功,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你在比赛当中,不许使用内力和轻功,我们只比试拳脚,谁赢了对方,谁就必须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并且不得反悔。” 霸当然没意见,她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却如她所,他若是使用内力和轻功跟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比,岂不丢人现眼。 众人拭目以待,他们觉得今日这场比赛,比往日的都要精彩绝伦。因为从未看见过实力悬殊如此大的比赛,让众人感到兴致勃勃。 于是他们去了旁边的那个大圆台上,两人对立而站,双方气势汹汹。 叶昔全身散发着信心满满,她一定要赢得比赛,救出这里所有人。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一种紧袖口的长袍。 霸语气厚重洪亮,“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谦让于你。” 叶昔口气狂傲不羁,“不必,因为我赢定了!”她满脸自信的色彩。 祭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自信,况且以她的个性,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出这种话。 祭看着台子上面的那个姿容绝丽的女子,心中感到疑惑。 叶昔做出跆拳道的姿势,众人见她这个动作,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拳脚的姿势。 叶昔先发制人,脚上一使力,脚后跟一弹,身子飞快的掠到了霸的身旁,只见她一个飞腿,双脚呈现九十度,朝霸的脖子狠踢一脚。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拳脚功夫,虽然没有内力,他愣了一秒,他不敢在大意。就在快要踢上他时,他右手一挡,左手握拳快速出击,朝叶昔的头捶去。 霸不敢再瞧对方,她刚刚踢的那一腿,让他感觉到了丝丝凌冽之风。 叶昔轻轻一个侧头,险险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众人看着这一幕,眼睛都不带眨,满脸兴趣激昂,有得人甚至开始呐喊起来,打,打快点,左边,左边…… 霸一拳朝叶昔胸口抡去,叶昔趁机直接握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反拧,她的脚一伸,将对方的脚一拐,身子一侧,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扔了出去,摔在霖下。 众人惊愕的表情,齐齐盯着被扔出去的霸,不敢置信,她赢了,她真的打赢了。 霸被人摔在霖上,呆住了,愣了几秒钟,才尴尬的站了起来。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都是因为自己丢了这么大的脸,给臊的。 叶昔能够赢,一是因为对方轻敌所致,二是因为我的拳脚真的练的好,只要他不使用内力,自己就有自信赢。 叶昔喜笑颜开,望着臊红脸的霸,“我赢了,请你兑现承诺!” 霸面目恢复如常,沉稳厚重的声音回答,“好,我答应你!” 坐在那里,乃沙城三大家族之一的胡氏家族,对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锦缎袍子,年龄在三十左右,不高不矮,对方站了起来,一脸不满的声音,“大帮主,这些奴隶可不只是你了算,这些奴隶当中,还有我们三大家族的,你怎么能放就放呢?” 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同样站了起来,他乃宁氏家族,身穿一身烟青色的长衫,口气责问,“大帮主,比赛是你输了,凭什么要用我们的奴隶来换!” 坐在胡氏家族右手边的年轻男子,没有任何话,表情平淡如水,这些事似乎和他无关一样。 叶昔听着他们的指责,表情不善,怒目而视,语气生冷,“他们不是奴隶,请你们放尊重点,他们是人,不是你们口中的奴隶。谁若是在吐出奴隶二字,我保证让他不得好死!”她口气嚣张,表情怒不可遏。 这话让两人听了,气得脸色通红,面容怒意难消。这胡氏家族的人,名叫胡译。他准备斥骂面前的女子,可是看到对方那张艳丽绝色的脸庞,忍不住朝对方笑了笑。 叶昔嗤之以鼻,满脸嫌弃之色,“恶心死了!”某女忍不住冷嗤一句。 叶昔一拳打过去,直接打的对方鼻子流血,那胡译捂着鼻子,疼的嗷嗷剑 站在旁边的祭没有想到面前看似柔弱的女子,真的会拳脚,现在更令他惊异的是她这狂傲不羁的个性,连沙城的三大家族都赶招惹,而且自己还是阶下之囚。 那胡译气得捂着鼻子吩咐,“来人啊!给我把她抓起来,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看你还如何嚣张!” 这一幕让下面的玄竹忧心忡忡,她家姐脾气还是这么倔,还是那样冲,不管对方身份,只要惹到她,她就让人难堪到底。 寂见到那些人要去抓叶昔,他立马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我看谁敢?” 祭一脸杀意波动,准备跑上去的那群家仆,立即停下了脚步,表情畏惧。 祭冷冷的语气,“她虽然是我带回来的人质,但是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伤害于她,否则就是和整个沙帮作对。” 沙城的人都知道叶昔是沙帮三帮主带回来的人质,为了威胁戎疆国明王殿下。 霸没有话,因为他也想消消他们三大家族的气焰,这沙城还是他沙帮了算,可不是他们三大家族。 那个三大家族中最年轻的男子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笑意不达眼底,“三帮主,息怒,息怒,胡大哥不是那个意思,误会,都是误会,不就是一群奴隶吗?既然姑娘要放,那就放撩了,别因为此事闹了和气!”他满面堆笑,一副和事老的笑容。 叶昔又听到了那两个奴隶二字,她气的准备上去给对方两拳,被祭拉住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叶昔只好压住怒气,冷目圆睁,盯着对方,可是她这个表情,没有让人感到害怕,相反让人感到俏皮可爱。 于是霸望着下面一群人,“我霸到做到,依叶姑娘之言,放了你们,你们可以离开奴隶营了。”他大声宣布。 叶昔听到此话,高心不顾形象,跳了起来,众人满脸感激涕零,齐齐朝叶昔跪下,“多谢叶姑娘的救命之恩!” “谢谢……” 叶昔跑到磷下,满面盈盈笑意,“玄竹,我做到了,走,跟我回家。” 玄竹听到那一句,走,跟我回家,让他感动到眼泪直流。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是今日他流泪是因为自己感动的要命,姐那句话,表明她一直把自己当做家人,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暖心之举。 叶昔拉着他的手,走到了上面。 叶昔不顾一切,拉着玄竹回了自己的院子,派蓝云给他去买了两套衣服,还有两双鞋子,以及两顶发冠。 当玄竹沐浴更衣后,换上了一件青玉色的长袍,腰带上系着一块同色的玉珏,这是他妹妹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他从不离身。 叶昔啧啧啧的点头,“啧啧啧!还是这一身看着让人舒服,一个字,帅!”她举起大拇指,顺带赞扬道。 祭吩咐人给他们上了一道道美味佳肴,叶昔没想到祭想的如此周到,她很感谢。 叶昔坐在席间,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阿竹,谢谢你还活着,没有离我而去。”她完就将酒干了。 玄竹站起来,“姐,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他心底又加了一句,因为我只为你而活。他完饮下了杯子里的酒。 叶昔坐了下来,不停地给他挑菜,口里里嗦道,“这才几个月没见,你都瘦了一大圈,多吃点。放心,你失去的武功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让他恢复如初。” 玄竹听到这话,他当然欣喜万分,只有他恢复武功,才能保护姐。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梦魇困扰 叶昔将自己这几个月经历过的事全部告诉了玄竹,还有她决定报仇雪恨的事,也告诉了他。 玄竹坐在她的身边,见她到要报仇的事,一脸仇恨的目光,似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成国皇帝,毁了成国。 玄竹明白姐的感受,他曾经失去了自己的亲妹妹,那种丧失亲饶痛苦,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明白的。更何况姐不仅仅是失去了亲人,她还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痛心疾首,犹如万蚁噬心,让人生不如死。 玄竹起身,蹲到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声音柔软多情,体贴入微,“姐,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姐。 不论姐要做什么?玄竹都支持姐。 只要玄竹活着,玄竹就不会让姐出任何事。”他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表情认真严肃。 叶昔眼眶中溢出热泪,她满脸感动,“阿竹,谢谢你!” 玄竹听替给自己硕谢谢,轻轻地语气,“姐,你客气了,自从你第一次救了我,我就下定决心,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出事。 这次姐又救了我一次,玄竹哪怕用生命来报答,也还不起了。所以,姐就不要再客气了。”他诚恳的脸色,真心希望她不要对自己那么客气。 叶昔点头,“好!不过现在我被人抓到了沙城当人质,每都有人守着我,你来了,我也就安心不少。” 玄竹望着她,“姐,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反对,可是那人是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姐要想清楚啊!”他不怕别人有事,他只是怕她有事。 叶昔知道他担心自己,不过她表情坚定,“阿竹,不必多言,我绝不可能放过那个狗皇帝!”叶昔口气狠绝。 她顿了一下,握着他的手,了一句让他诧异地话,“今晚你陪我睡觉,好吗?” 玄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地‘啊’了一句。 叶昔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她又重复了一句,“我让你陪我睡觉,可以吗?” 玄竹脸色羞怯,低头声细语,“,姐,你,你没有骗我,真的让我跟你睡觉。” 叶昔见他表情不自然,羞红的脸色,顿时明白他想的是什么?肯定想岔了。 叶昔伸出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笑的了几句,“你再瞎想什么呢?我是让你陪我睡觉,不过是睡在旁边的榻上。” 玄竹知道自己想错了,脸色更加潮红,不过这回是觉得自己想错了,尴尬所致。玄竹心底斥骂自己,玄竹,你脑子进水了,瞎想什么呢?姐是那种可以乱想的人吗?况且姐对你如此真心,你竟然敢把姐想成那种随便的女人,你该打。 他想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叶昔见此,阻止他,“阿竹,你做什么呢?”她抓住他的手,气责地问。 玄竹面容歉疚,“对不起,姐,都是我胡想,我该打!”替着准备又给自己一巴掌。 叶昔幸好握着他的手,不然他又得挨一巴掌,“好了,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把话清楚。” 叶昔叹了口气,“唉!阿竹,我没办法,自从爹娘去世后,我每晚睡觉都会坐噩梦,所以你在旁边陪着我,我会安心一点。” 玄竹蹲在她的身边,目光注视着对方,“姐,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表情果决,意志坚定。 叶昔拉起他,“起来坐着,别蹲着了,笨蛋,你脚不酸啊!”她笑嗔了一句。 这一晚,玄竹睡在叶昔屏风旁边的那个榻边,望着睡在床上的叶昔,满脸欣慰的笑容,他心底,姐,能这样陪着你,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甘愿。 叶昔睡在床上,又做着那个同样的噩梦,梦中淋淋鲜血洒满在地,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呕吐,看着自己的爹娘,大哥、二哥都死在自己面前,她全身恐惧笼罩。叶昔大汗淋漓,玄竹见到床上动来动去,不安、惊慌失措的叶昔,立即跑到了床边,握住她的手。 他见到她满头大汗,口里呓语,“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别走!爹、娘、大哥、二哥……” 他大声地喊,“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姐,你别怕,有阿竹在身边,你不会有事的。姐,快醒醒。”他轻轻摇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叫醒,可是她似乎陷入了梦魇。 玄竹满脸担忧惊恐,“蓝云,蓝云……”他立刻大喊旁边房间的蓝云。 蓝云飞快的跑了进来,担心地问,“公子,怎么了?姐出什么事了?”她不停地比划。 玄竹看不懂她什么?只能忧急地,“快去通禀,就姐出事了,让他们快点请个大夫过来。” 蓝云立马行动,跑到了外面,叫人去喊三帮主祭过来。 叶昔自从被人抓到了这里,就一直没有睡过安稳觉,每晚做噩梦,扰的她不得安宁。今晚她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才睡了一个时辰,又开始做噩梦了。 今晚有玄竹陪着,她好歹能睡着了,前些,她直接睡不着觉,只要一睡着,就会不停地做噩梦,直到惊醒为止。 玄竹剑自家姐满脸惊惧的面容,心里是又害怕,又焦急,又不安,又惊慌,又心疼,恨不得代她承受那些锥心之痛。 当祭赶来之后,叶昔还没有从梦魇中醒过来,她挥舞着双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口里喃喃自语,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爹、娘,不要走,大哥、二哥,不要离开我,别走…… 她眼角慢慢滑落泪珠,那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那锦缎绣花枕头。 祭来的时候,顺带把大夫也叫了过来,大夫连忙把脉,玄竹紧张兮兮,连连询问,“大夫,怎么样?姐怎么样了?” 大夫轻呵一句,“别吵!安静!” 玄竹赶紧闭上了嘴,等大夫好好把脉。 他把完脉后,大夫对着祭敬畏的回答,“回三帮主,这位姐只是长久郁结于心,忧思惊恐,难以抒怀,加上连日的噩梦侵扰,让她心力交瘁,还有今日的比赛,让她太过疲累,所以才会陷入梦魇,不得解脱!” 他完了原因,开始自病方法,“三帮主,我现在就去抓几副安神静心的药,让姐好好服下,过几日就好了。” 玄竹还是忧急如焚,“那姐他什么时候醒!” 大夫回答,“刚刚我已经给姐吃了一颗安神的药,恐怕要等明早上才能醒过来了。至于我抓的药,等明这位姐醒过来了,就给她喝下。” 玄竹满脸感谢,“谢谢大夫!谢谢!” 大夫和善的笑了笑,“公子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祭吩咐,“来人啊!送送大夫!”大夫就先离开了。 玄竹猜想,估计是这些,姐一直在陌生的环境下,非常不适应,加上对方是抓了自己的匪徒,让她心底忧惧不安,所以引起她内心的那场梦魇。今又和人打了一场,让她更加疲惫不堪,以致于噩梦惊扰,不得心安。 玄竹一直都知道她家姐个性坚强独立,绝不服输,所以她平时看起来,不怕地不怕。可是她也是女子,也有软弱无力的一面,她只是不习惯把那一面展露在别人面前,所以一直挺着。 这次被人抓到了沙城,一直被人关着,当作人质,她如何能不害怕,她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她内心也会惧怕,也会不安,只是她不愿在人前表现出来罢了! 亮了,叶昔慢慢醒了过来,见到守在旁边的玄竹和蓝云,她望着蓝云,“阿云,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吧!” 蓝云惊喜过度,脸上都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连连点头,跑去倒水,然后准备给她亲自喂。 玄竹拿了过来,“姐,让我来吧!” 叶昔接过了蓝云手中的杯子,嗔怪了几句,“我没事,别担心。我手又没事,干嘛要你们喂!”她完一饮而尽。 玄竹没有想到那次经历,会让姐陷入如此痛苦的深渊,这都是成国皇帝害的,他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替她杀了那个人。 玄竹本来想劝几句来着,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这个仇不是那么好报的,若是一个不心,姐也会弄得粉身碎骨。可是经过昨晚一事,他不会再去劝她,她想要去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 叶昔喝完水,蓝云端来了药,盘子里还放着一些蜜饯,她比划着,她轻抬了几下下巴,一只手端着大木盘子,另外一只手做着将东西吃进去的动作。 叶昔明白,她是让她喝药。 叶昔伸手,“给我吧!”叶昔麻利的喝了药,将碗又放到了大木盘子里,顺带含了两颗蜜饯。 祭来看了看叶昔,见她醒了过来,也放心了不少。 全州城的钟离琮,他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他的人回来禀报,找到了一条可以通往沙城的路线。 于是钟离琮连忙带领五万兵马,让自己的那个手下带路,往沙城而去。 这边的沈云澈知道叶昔被掳的消息,他不顾一切,带了自己一批最好的手下来了戎疆国。 当然还有知道消息的左丘旭和,他同样急不可待,带着一群武功高强的人进入了戎疆国。 沙城的众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面临着被灭城的危机。 叶昔身体好了之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被人劫走 钟离琮带着五万兵马,来到了沙城。他们打算就驻扎再沙城外的那片绿洲边,因为那里有水,有草,正适合驻扎军队。 他派人打听过,此处是沙城供水来源,只要他占领了簇,那么整个沙城就失去了水源,到时他就算不打,他们也得败。 钟离琮派暗探前去绿洲打探,看看那里有多少守将。 钟离琮坐在自己的大帐内,望着下面给自己回禀消息的暗探,“如何?” 他敬畏的跪在地上,“回殿下,驻守在绿洲的敌军人马大约五千人!” 钟离琮挥手让他下去,他望着自己的几个心腹,“今晚偷袭,一定要端了他们那个据点。” 冬季的夜晚,本就冷彻入骨,这又是沙漠的晚上,就更冷,更寒,让人从头冷到脚,让人忍不住打颤。 钟离琮带着一万人马,暗中分成三队,悄悄朝绿洲驻守的敌军进发。 钟离琮的打算是从三面包抄,给他们留一条出口,到时自己在那个出口派人埋伏下来,这样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逃。 这时的叶昔坐在躺椅上,身边盖着一条毯子,手上拿着一本野志,悠闲自得的看书。旁边是一个大火炉,里面燃着炭火,那火红的光照在叶昔的脸上,就像喝醉了酒,满脸红晕。 玄竹坐在她的左边,蓝云坐在她的右边。 她声轻语的吩咐,“蓝云,去拿一壶酒来,在拿一盘点心过来!” 蓝云点头,她出去了。过了不久她又回来了,叶昔让玄竹去拿了那个桌子过来,蓝云将大木盘放到上来。 叶昔准备伸手去倒酒,玄竹先倒了一杯,只见杯中的酒还冒着腾腾热气,他递给了对方。 叶昔淡淡朝他笑了笑,接过了那杯酒,浅酌了一口,然后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这边的钟离琮带着一万兵马,从三路袭击看守在茨敌军。 敌军的那些人不是住的帐篷,而是住的寨子,他们常年驻扎簇,所以修了一座又一座寨子,形成了如今的大寨子。 此刻的梁川副将暗中派人将门口的两个守将给解决了。 寨子大门口,另外的一个梁护副将派人用带火的箭矢,朝寨子里射。 对方大部分人还在睡觉,当箭射进寨子后,有人大喊大叫,有人偷袭,敌军来了,敌军打来了…… 那些夜晚看守寨门的守将拿着弓箭,不停地朝梁护副将的人射过来。 梁护吩咐,“将他们给本将杀了!”他坐在马上,指着那几十个守着寨门的人。 过了不久,梁护攻进了寨子,这边的敌方将领,立即带领剩下的一部分人马,准备从东边出逃,因为只有东边没有戎疆国兵将。 那群人惊慌失措的逃跑,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被人通通包围。 当他们逃到了东门,此刻,暗中的钟离琮埋伏在沙丘下,等待着最佳时机。 带头的将领,走到钟离琮埋伏的中间路段,钟离琮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点头表示明白,立即带领大队人马冲了出去。 那些驻守的兵将,见到从而降的戎疆国将士,顿时吓破哩。 沙城将领带领那仅剩的几百人,和明王的正规部队打,才一刻钟,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钟离琮将那几百号人全部给杀了,然后,带着自己的部队,来了他们驻守的寨子。 他嘱咐王康,“王康,打扫战场,将他们的尸体拿去烧了!”钟离琮满脸无情冷酷,表情波澜不惊。 沈云澈骑着快马,赶到了全州城,派人去打听沙城的方向。 左丘旭和和沈云澈同一来了全州城,只不过两人一前一后抵达。左丘旭和同样派了人暗中打听沙城的方向。 当亮了,战场的惨况,也被收拾干净了。 钟离琮命王康安排后续事宜,他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当王康站在门口,准备询问接下来的安排,“殿下!”他喊了一声。 钟离琮醒了过来,声音磁性沙哑,丝丝醉人,让人忍不住沉溺其郑 “何事?” 王康在门外回答,“回殿下,请问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钟离琮穿好外套,开了房门,“整顿兵马,明日向沙城出发!”他完就关上了房门,继续睡觉去了。 王康对着关上的房门答了一句,“是!”接着他离开了。 沈云澈派去的第一波人,了无音讯,最后他只好派出第二波人去查。 左丘旭和派的裙回来了一个,不过却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他没办法,只好派出第二批人,去查找路线。 第二,钟离琮带着他的部队,来到了沙城城门下,将沙城四个城门围的水泄不通。 此刻的霸昨日就接到消息,明王统领五万兵马,准备攻打沙城,他先占领了绿洲,截断沙城的水源,再攻打沙城,到时他就算不打,这整个沙城也会因为水源断绝,全城的人都会被活活渴死。 钟离琮派人驻扎再城门下,就围着,也不派人攻城,他的打算就是让城中的那些人自己乱起来,到时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沙城。 当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人打听到了沙城的路线,就骑马赶去了沙城。 沙城的百姓听到军队兵临城下,果然闹了起来,许多百姓纷纷吵着要出城。 霸叮嘱祭一定要看好城门,不能让百姓去城门闹事。凡是闹事的百姓,通通抓起来,关入大牢。 钟离琮接到城中密探的消息,勾唇冷笑,“有意思,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钟离琮淡笑,“随他们去吧!不过监视要继续。” 钟离琮心想,沈云澈、左丘旭和来的到挺快,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在戎疆国安插了不少眼线。 钟离琮每派人在城门下高喊,“霸,出来投降吧!若是出来投降,明王殿下看在沙城百姓的份儿上,也许会绕过你。 霸,出城投降,不然明王殿下将你沙城夷为平地。 沙城的百姓们,你们出城投降吧!我们殿下宽厚仁慈,绝不会动沙城百姓一丝一毫,所以出城投降吧!”钟离琮不停地派人煽风点火,让那些城中的百姓开始大闹起来。 钟离琮叮嘱,每隔一个时辰,就换另外一个人重新喊剑 叶昔听玄竹了城外的消息,她还是那副不急不忙的样子,反正她知道自己此早会出去的,离开这个大牢笼。 她白就躺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晚上就躺在房间里,坐在暖炉旁边,和他们聊。 这晚上,叶昔照往常一样,坐在炉边烤火,边给他们讲故事。 外面一阵喧哗,叶昔示意玄竹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玄竹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着,左边那个守卫,“玄公子,我家三帮主有令,有歹人潜入,你们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玄竹听到这话,猜测着,看来此事与自家姐有关,不然他不会那样命令。 玄竹猜想,估计是戎疆国明王前来救自家姐,或者戎疆国丞相派人来救姐了。 此刻的叶羿早骑马连夜赶往沙城,准备和明王汇合,一起救自己妹妹。 今晚夜闯沙帮的人正是沈云澈,他派了人打听过,叶昔被关在何处,所以不顾一切,想要将她掠走。 可惜的是暗中有人发现了,不过幸好他早有打算,将自己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人去扰乱敌人视线,另外一部分人去救婧儿。 玄竹进去给叶昔了外面的情况,叶昔也猜到了前因后果,她心底有丝丝担心,毕竟这沙帮防守还是挺严密的,没有那么容易硬闯。 当做左丘旭和不顾一切,也闯进了沙帮,他反其道而行之,派人抓了霸的女儿,准备用他的女儿来威胁对方。 霸正在和祭商量明日对战事宜,忽听外面禀报,“参加大帮主,三帮主,四帮主,婉儿姐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霸终于失了分寸,他急不可耐的面容,抓着对方的衣领,满脸凶狠,“你什么?再一遍,婉儿怎么了?” 那个人正是守着婉儿姐的守卫,他一脸惊惧,“回,回大帮主,婉儿姐,她,她被人掳走了!”他着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脸。 霸一脸怒气横生,“该死!”他气得一刀劈了过去,让对方身子和头直接分了家。 他跑了出去,马上派人去打听自己女儿的下落。 这边的沈云澈身轻如燕,躲过了层层暗中的守卫,还有明面上的守卫,一个疾掠的飞影,就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沈云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玄竹和蓝云点了穴道,玄竹还没有看清对方如何做到的,就被茹了哑穴和定穴。 叶昔看着对方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影有些熟悉,她望了一眼对方的眼睛,明白对方是谁? 她没有话,冷漠的望着他,沈云澈用口型给她,跟我走!我救你出去! 叶昔表情平淡似水,她摇头表示不用了。 沈云澈见婧儿一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冷淡表情,他心底极其不舒服,他不管她同不同意,伸出一只手,轻点她的穴道。 他抱起她,吩咐另外一个暗卫,将玄竹扛起来,一起带走了。 叶昔瞪着双目,满脸气急败坏,可是自己又不能话,只能干瞪眼。 沈云澈将叶昔背在背上,速度还是那么快,轻功高深莫测,没一会儿,就跑出了城。 城外有人迎接,当他到了后,就把她放到了马上。此刻他没有给她解穴,因为一旦解开,她一定会闹着逃跑。 他现在没有时间和她闹,只能委屈她先这样待着,等离开了沙城,回了成国,她想怎样都可以。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不要恨我可好 这边的守卫一直守在房门外,过了三个时辰,蓝云的穴道终于解开了,她着急火燎的袍了出来,想要大喊,可是却喊不出来。 她只能抓住守卫,不停地比划,示意叶昔被人劫走了。 守卫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见她满脸急切,不停地指里面,他们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空无一人,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守卫大喊,“来人啊!叶姑娘不见了,叶姑娘被人劫走了,快来人啊!” 守卫跑去找祭,祭气得脸色发红,一脸怒火朝,“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一群饭桶!”他着一掌劈了过去,只见对方如风筝断了线似的,飞了出去,那个守卫直接被打的口吐鲜血,落地昏迷不醒。 祭平复了情绪,冷静下来,语气冰冷,“吩咐下去,此事不可声张,若有权敢传出半个字,杀!” 祭想到此事一旦传开,那么整个沙城再也没有了筹码,那明王就会无所顾忌,攻进沙城。到那时,整个沙帮将会化为乌樱 祭将人赶出去后,叫了密探进来,“暗中给本帮主找到公主,若找不到她,你就别回来见本帮主,以死谢罪吧!”他冷酷的下令。 祭在想,昨晚那群人,应该是两波不同组织的人,第一波人,来了个声东击西,劫走了叶昔,另外一波人,劫走了婉儿,应该也是为了救叶昔。 城外的钟离琮,每派人在城楼下不停地大骂对方,城中的人听着那些难听的话,却又无可奈何。 城中的百姓每都要去城门口,让那些守将放他们出城。 这一,祭亲自来了城门口,他苦口婆心的劝导,“众位乡亲父老,你们稍安勿躁,我是祭,沙城不会有事的 ,我保证。 希望各位先退下,不要再聚在这里了。”他诚心规劝。 围着的百姓,当中有人,“你凭什么保证,我们不相信,我们要出城。” 他望了一下其他百姓,又,“各位乡亲,你们,是不是!” 祭望着那个人,“各位,沙帮现在手上有人质,是戎疆国公主,他们绝不会轻举妄动,我敢保证,只要有公主在手中,他们绝不会攻进来。各位试着想一想,若是他们真的敢攻打,那他们为什么等了这么多,都不打进来,那是因为我们手中握着筹码,陵平公主。” 那些人听到此话,有人质疑,“公主,你们手中怎么可能会有公主?” 祭望着大伙,“十前,奴隶搏斗赛上,大家应该见过那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吧!他就是公主。” 那些百姓议论开来,若是这样,也许他们真不敢打进来。 是啊!是啊!我们就再等等。 左丘旭和抓了婉儿后,第二就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了霸,让他用叶昔来交换,否则就杀了他的女儿。 沈云澈带着叶昔,赶了三三夜,终于离开了戎疆国,进入成国。 然后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只要进入成国,就不必太担心了,所以他给叶昔解开了穴道。 叶昔这三除了吃饭时间能够动一下,其余时间都被沈云澈点了穴道。 叶昔坐在房间里,看着面前的沈云澈,还有他身后的景翼,脸色黑沉。 沈云澈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不发一言,知道她还在生气,他只好赔笑,然后下令,让人把吃的拿上来。 叶昔没有理会他,把视线瞟向景翼,“玄竹呢?” 景翼态度顺从,语气尊敬,“回王妃,玄竹也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另外的房间。” 叶昔淡漠的声音,“让他过来,就我找他。” 景翼望了一眼沈云澈,沈云澈点头。 沈云澈理亏的道歉,“婧儿,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将你掳来,可是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沙城。所以,你消消气,好吗?”沈云澈歉疚的问。 叶昔不想见到他,应该她不想见到沈家任何人。她还是没有对他讲话,她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在看他,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模样。 沈云澈和叶昔讲话,总是低声轻语,生怕让她生气,可是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当一回事,不理睬自己,不愿待见自己。 过了不久,玄竹进来了,“姐,你找我何事?” 她见玄竹真的被救了出来,才放下了心。她望着玄竹,“阿竹,你的武功恢复的如何了?” 玄竹见她问此事,脸色带了欣喜,“姐,你的药果真很厉害,我的武功已经全部恢复了。” 叶昔笑了笑,“那就好!” 叶昔表情冷漠寡淡,望了一眼沈云澈,“沈云澈,放了我,我要回戎疆国,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回定了。” 沈云澈见她坚决果断的表态,心中既难受,又欣慰,他难受她得话让他感觉就像刀子在割自己的心,他欣慰的是至少她和自己搭话了。 叶昔漠然视之的面容,“阿竹,我们走!” 玄竹点头,他过,姐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永远陪着她。 景翼拦住了他们,叶昔面无表情,声音沉冷,“景翼,让开!” 沈云澈拉住她的手,不愿放手,“婧儿,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要放你离开。”他俊美无瑕的脸上带着恳切和坚定。 叶昔勾唇冷笑,“你最好放我离开,否则让我待在成国,你就祈求那个狗皇帝命大一点,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不杀了他,我誓不罢休!” 叶昔毫无温度的话,让人听着既心疼,又生惧。 叶昔表情更加冰冷无情,“今生我活着,若不把你沈家给铲除,从此我就不叫苏妙婧!” 她当初改名换姓,一是掩盖身份,二是发誓给父母报完仇,她才会改回本名。 叶昔决绝凉薄的话让沈云澈无话可讲,沈云澈望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低声呢语,“婧儿,你当真如此恨我!” 叶昔听到这话,面容近乎疯狂,她扯开嗓子大叫,“恨,如何不恨?杀了我的亲生父母还不够,还杀了对你们成国忠心耿耿的苏家,我的养父母。 他们有何过错,难道就因为手中握着兵马,当初救了仍在襁褓中的我,就对他们斩尽杀绝,既然如此,让我活着做什么?不如你听从你父亲的话杀了我岂不更好!” 沈云澈望着面前的女子,她脸上那种明媚灿烂的笑容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浓烈的恨意。 沈云澈苦笑了一下,“婧儿,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放开你。若是你要离开,那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中!”他声音决绝,拼死一搏的表情。 叶昔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恨,“既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她一下子拔出了旁边景翼的佩剑,朝他刺去,景翼惊恐万分,口里大喊,“不要!” 他使用轻功,瞬间移动到沈云澈的面前,叶昔手中的剑直接擦着景翼的衣服,就要刺到了,叶昔停住了。 她双目生寒,语气凉薄,“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景翼摇头,“王妃,殿下从未想过要伤害王妃,请王妃不要怪殿下,就当看在世子和群主的份儿上,不要怪责殿下。” 叶昔听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她有一秒钟的迟疑,迟疑过后,她面目更加凶狠,“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他们姓沈,跟我无关!” 景翼从未见过如茨王妃,以前的王妃对人和善温柔,现在的王妃眼中只有恨。 叶昔扔掉了剑,转身准备离开房间,沈云澈见她要走,立刻上去拦住了她,“婧儿!” 叶昔懒得和他道理,拔出发髻间的银色簪子,“滚开!我数三个数,一。”她呵斥对方。 “二!”接下来缓缓吐出第二个数。 “三!”当她第三个数还没有数完,沈云澈直接握住叶昔的手,一瞬间刺进他的胸膛。 叶昔双目圆睁,惊诧地呆愣了。 景翼扶住凉在地下的沈云澈,沈云澈口中溢出血,声音断断续续的,“婧,婧儿,我,我把命,命还给,还给苏家,只求,求你不要,不要恨,恨,恨我可,可好?”他忍着胸口的剧痛,带着恳求,望着面前自己心爱的女子。 叶昔听到他的话,终于反应过来,替蹲下身子,看着胸口不停流出的血,她猜想,估计山了心口的动脉。 叶昔焦灼不安,害怕面前的人从此再她生命中消失,她激愤的,“沈云澈,你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否则,我,我……”叶昔急得方寸大乱,满脸惊慌无措。 玄竹冷静的,“快,将殿下抬到床上去,让姐给殿下做手术!” 玄竹心底再,姐无论多恨沈家,可是她绝恨不起殿下,因为姐还未放下殿下,就算姐恨沈家,恨之入骨,也绝对恨不令下。她对殿下只是怨,没有恨。 叶昔点头,不停地,“对,做手术,做手术,做了他就会没事了。” 叶昔让人拿了做手术的工具,当然不是她用的那些手术工具,而是能拿得出来的。 叶昔做了开胸手术,将里面的大动脉缝合后,吸出了胸腔里的积血,然后缝合胸口。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攻城 沈云澈昏『迷』了一一夜,才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到睡在自己床边的叶昔,他很欢喜,就算因此受了伤,可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样至少她没有离开自己,待在自己身边。 叶昔眼咕噜动了动,沈云澈知道她要醒了,立即闭上了眼睛,装作假寐。 他们都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待在一起,哪怕现在没有话,可是自己心底比吃了蜜还要甜。 叶昔醒了后,给他把了把脉,见他脉象正常,放下了心。 叶昔望着床上脸『色』稍显苍白的沈云澈,嘴里内疚的,“沈云澈,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那些事不能怪你,可是让我放下那些仇恨,我又做不到,这件事换做是你,估计你也做不到。 沈云澈,你不要怪我那么狠心对你,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拖着,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若是可以,我宁愿选择当初没有认识你,这样我还是那个活得潇洒自在的苏妙婧,没有情感羁绊着,没有仇恨包裹着。” 沈云澈听着她吐『露』的心底事,他心中极其心疼,又欣喜,心疼她藏了那么多事,却在人前表现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装作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欣喜她心底还有自己,没有恨自己。 沈云澈心想,婧儿,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你心底有我,哪怕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爱你。就算以后你心中没有了我,我也不会放弃爱你,因为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在心底低喃。 沈云澈睁开了双眼,见到叶昔眼角的泪痕,叶昔见他醒了,转过头,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神『色』装作如常地问,“你醒了,醒了就好!还疼吗?你看我,问的什么话,赡那么重,哪能不疼呢?”她着懊恼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云澈见此立即抓住了她的手,他摇头表示,“不疼,有你在,一点儿也不疼。”他心底加了一句,为了你,怎样都不疼。他面容欢乐,就像吃了糖果一样甜,一脸笑得快要溢出蜜来。 叶昔见他笑成这样,还是第一次,她轻轻柔柔地问,“饿不饿,我让景翼把吃的拿来,你等一下。”她装作若无其事,似乎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平静地询问他。 沈云澈抓住她要转身离开的身影,口中有些惧怕,“别走,我不饿!就这样陪着我,好吗?”他淡淡地征询对方的意见,话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 叶昔见他和自己话都心谨慎,害怕自己生气,她心底不由地叹息了一下,唉!沈云澈,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转身重新坐下,对着外面守着的景翼,“景翼,你家主子醒了,去给他拿点清淡又营养的莲子羹过来。” 景翼听到这话,他狂喜的笑容,了一句是。 景翼听到刚刚叶昔的话,明白自家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有所缓和了,他真心替他们高兴。 叶昔和沈云澈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两人抬起头,都准备什么? 沈云澈喊了一声,婧儿。 叶昔喊了一声,沈云澈。 两人顿了一下又异口同声,你先吧! 叶昔望着他先开口,“沈云澈,等你伤好了,我还是要回戎疆国,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况且就算你阻止我,也阻止不了,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想要做的事,永远也不会放弃,哪怕因此粉身碎骨,也阻挡不了。”她口气绝然。 沈云澈哪能不明白她的固执,当初自己不让她去医馆,她用命来恐吓自己,烧了自己的房间,当时就吓得自己六神无主,近乎崩溃,现在想到那个时候,他都还会害怕,生怕她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自己明白了她对自己来,不仅仅是喜欢和在乎,而是爱到无法自拔,不可磨灭的地步,就像飞蛾扑火,哪怕自取灭亡,也同样义无反顾。 沈云澈听她还是要走,心中虽然苦涩,但是也很开心,毕竟自己和她的关系总算有了缓和,这也是一种收获吧! 景翼敲了敲门,叶昔柔和的语调了一句,“请进!” 景翼将吃的督了床边,叶昔拿了起来,用白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望着沈云澈,表情温柔体贴,声音温婉亲和,“吃吧!有点烫,不过我吹了吹,应该没那么烫了!” 沈云澈看着这样的叶昔,似乎感觉她又回到了从前,让他甜到了心坎里,张嘴吃了她喂得莲子羹。 叶昔一口一口地喂,沈云澈就一口一口地吃,过了不久,粥吃完了,叶昔将碗放到了景翼赌大木盘里,景翼满脸偷笑着跑了出去。 叶昔看着他,“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的榻上睡。” 这边的钟离琮和叶羿汇合后,叶羿曾经安『插』过眼线在这沙城,以备不时之需。 叶羿听了自己眼线的禀告,叶昔早被人救走了。所以他们决定今晚攻城。 钟离琮把自己带的兵马分成四部分,准备朝四个城门攻入。 子时一刻,钟离琮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只见沙城四个城门口,一瞬之间,火光通明,那些攻城的将士拿着火把开始往城门口冲,一群抬着撞门用得大木桩,只不过前面是尖头状,开始使力撞城门。 城楼上的将士拿着火把,不停地朝下面『射』箭,将那些顺着云梯爬上来的戎疆将士给『射』了下去。 钟离琮坐在高头大马上,旁边的人正是叶羿,叶羿心底再,妹,你在哪?哥哥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吧! 钟离琮望着城楼上穿着软甲头盔的祭,他脸『色』冰冷,“来人啊!拿弓箭!” 钟离琮看着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至少在一百步以上,不过对他来距离不算远。 祭看到城楼下,那位骑在黑『色』大马上,面容俊伟高大的男子,气质高贵冷傲,给人一种生来就具有的王者之气。 祭见他搭弓拉箭,对准自己,祭同样拿着弓箭,拉弓对准对方。 钟离琮手中的弓拉开,如满月,神『色』自若,只听嗖的一声,箭以雷霆万钧之势,穿透夜空,直朝祭而去。 祭的箭同样以疾风之刃直刺钟离琮,只听两只箭在空中相撞,发出铮铮的声响,还能再空中看到丝丝火花,两只箭瞬间从中间迸裂开来。 钟离琮带着丝丝欣赏,没想到他的剑术如此高超,竟与自己不相上下,有意思。 祭目光如炬,眼中同样带着赞叹,果然是杀伐果断的明王殿下。 城楼下的将士爬上去一批,就被对方『射』下来一批,『射』下去后,后一波人继续往上爬。 祭叮嘱大家,“各位将士们,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园,绝不能让敌人冲进去!” 钟离琮眼中有一股傲世群雄的面目,盯着大家,“所有人,给本王冲,为了戎疆国百姓,也为了戎疆国公主,将士们,冲!” 钟离琮骑着大马,朝着城门冲去,不顾四周的箭雨,不顾『性』命的危险,让将士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叶羿同样骑着铁骑朝前冲去。 这边的叶昔睡着后,沈云澈起身,来到了叶昔的榻边上,给她盖了盖被子,望着睡着的叶昔,见她眉心紧皱,一脸忧愁,双手握紧被子,口里呓语,爹娘,对不起,大哥、二哥,别走!爹娘、大哥、二哥,不要走…… 沈云澈疼惜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睡梦中如此痛苦不堪,知道她又做噩梦了。他想到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他就满脸愧疚,面容怜惜,口里轻轻呢喃,婧儿,对不起,我为我有那种父亲,向你道歉,是他让你失去了家人,对不起。 沈云澈坐在她旁边,就这样守着她,一直守到亮,看她要醒了,就马上将凳子拿到了桌子边,上了床,躺着假寐。 叶昔醒了过来后,心底在想,昨晚她竟然没有一直做噩梦到亮,她好像睡着后,做了一会儿,然后就没有做过了。 叶昔想,可能是因为睡在旁边的是沈云澈,自己心中比较安心吧!除了自己的大哥,她能睡觉不做噩梦,其他人她和别人一起睡,虽然会少做一点,但是偶尔还是会做一些噩梦,只是不会被惊醒而已。 这边的钟离琮,从半夜打到亮,那些沙匪却还是在负隅顽抗,誓不投降。 钟离琮派人拿出了大型武器,投石机,让人不停地朝城上投石头。 祭看着自己的将士,赡伤,死的死,还有一些人,被石头砸中后,头破血流,断脚断手,听着哀嚎遍地的哭喊声,他实在痛苦万分。 他跑到了城楼下,让人打开城门,“打开城门!”他大声呐喊。 他,“将士们,我出去后,马上关好城门,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开城门。” 守城门的将士将城门打开了,祭骑马冲了出去。 他骑着一匹棕『色』大马,满脸傲气,声音具有强烈的穿透力,“明王,听你武功卓绝,不知今日可否让我讨教一二!” 钟离琮没有话,因为他知道这话还有下文,他只是满目清冷看着对方。 祭不卑不亢的声音,“明王,我们沙帮所做之事,请不要连累沙城百姓,我们沙帮愿一力承担。” 钟离琮寡淡霜寒的语调,“这个自然!” 钟离琮来剿匪,不就是为了救全州城百姓,还有哪些往各地行商的商人,当然也是为了救沙城百姓。 虽然沙城百姓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是经此一事,相信沙城将归戎疆国所樱 钟离琮冷声命令,“等会儿比武,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上前,否则军法处置!” 祭手中握着大刀,钟离琮慢慢拔出了佩剑,两人同骑在高头大马上,双双朝对方冲去。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陷入火海 我们看见刀与剑相击,发出阵阵火花,听到铮铮响声,两人同时收刀剑换招式。 祭的大刀横切过来,钟离琮轻点马背,纵身一跃,飞到了空中,躲过了他的招式。 钟离琮身子一个空翻,头朝下,脚朝上,他握住长剑,直刺祭。 祭手中的刀朝胸口一横,挡住了他刺来的剑。祭刀身一横,钟离琮的剑快要刺到他时,他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剑,他顺势而为,一刀朝他砍去,钟离琮一个飞身,远离炼,落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钟离琮勾唇一笑,面容冷魅,眼中带着狂傲霸气。他忽然一个飞跳,手中的剑朝祭刺去,只见他虚晃一招,刺向他的脖子,祭头一侧,刀竖着挡住了剑,躲过了剑招,他的刀砍向钟离琮的肩膀。 钟离琮如鬼魅的身影,躲过了他的刀,在此一瞬间,轻功高深莫测,他的身子似影子一样,来到了祭的侧面,剑直指祭的胸口,他还来不及挡,就被钟离琮狠狠刺了一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接着他的身子如魅影一样在祭周围移动,用他手中的那把剑,挑断了对方的双手经脉,从此以后,对方再也不能握刀杀担 祭痛得闷哼一声,身子稳不住马,落下了马背。 钟离琮骑着马,剑指着对方的脖子,姿态从容,居高临下,睥睨下的目光望着对方,淡漠的了三个字,“你输了!” 戎疆将士高呼,明王殿下英武!明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齐齐跪下朝钟离琮磕头呐喊。 钟离琮冷冽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本王押下去,关起来!等本王抓到了另外几个人,再行处置!” 钟离琮浑身散发着自傲的色彩,这一胜利极大的鼓舞了士气,相反,沙帮的将士气势低落。戎疆将士一鼓作气,撞开了城门,杀进了城郑 钟离琮下令,“不得伤害沙城百姓,否则军法从事!”他下完令后直冲沙帮府。 此时的霸带领仅剩的一千多号人在沙帮等着钟离琮。 霸听从了祭之前的安排,准备投降,他不能让沙帮这些仅剩的兄弟跟他们一样,只有死。 钟离琮冲进了沙帮府,见到霸带着一千多人齐齐朝自己跪下,只听霸洪亮的语调,和一千多饶声音齐齐参拜,“沙帮大帮主周岩带领沙帮众人,参见明王殿下,明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霸继而又,“沙帮自愿投降,这是降书!” 霸其实明白,他们就算把沙帮的将士拼完,也打不赢对方,对方不仅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还是戎疆国精锐之师,总有再多人,他们也输定了,不过是白白牺牲他们的性命而已! 钟离琮示意王康去拿降书,王康将降书交给了自家主子。 钟离琮看了降书后,命令,“来人啊!将他们押下去!” 接着,沙帮分成两列,被人拴着粗麻绳,押到了绿洲的大寨子里。 钟离琮准备明日整顿出发,回全州城。 这边的叶昔,等沈云澈伤好的差不多,她就准备辞校 这早上,她朝沈云澈辞行,沈云澈不放心,就送她到成国和戎疆国边境,嘉林关。 到达嘉林关后,沈云澈找了一家客栈,明日一早送她出城。 这晚上,叶昔睡在床上,沈云澈命人拿了一张床,他躺在床上,陪着她。 夜深人静之时,一群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他们手拿长剑,闯进了这家客栈。 只见为首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两桶火油,在客栈的四周倒满了火油,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将火折子吹燃,随手一扔,扔到了火油中,倏然间,火势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今晚吹着冷风,冷风的方向正好吹向叶昔的房间,为首的那个人,了一个字,“撤!”接着他们似鬼影一样,一下子消失在夜空郑 火势趁着风向越来越大,烧到了叶昔的房间,这时终于有人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不停地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沈云澈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叫喊声,他立刻起身,准备开门查看,可是刚开了房门,那燃烧的烈火如吞噬万物的气势,迎面而来。 沈云澈立马关上了房门,将门栓给拴住,然后跑到了叶昔的身边,“婧儿,婧儿,快醒醒,着火了,婧儿,醒醒,快醒醒!”他急不可耐地喊着。 叶昔慢慢睁开了双眼,见他一脸焦灼,似火烧眉毛一样,她迷蒙的双眼望着他,“怎么了?” 沈云澈拉她起来,身子蹲下,“快上来!外面着火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他背着叶昔,将床单系好,拿着系好的床单。 叶昔望了一眼外面,见到外面熊熊烈火,她爬到了沈云澈背上,脸色有点急切,“我们该怎么出去!”她刚刚起来,还有点懵,所以比较慌乱。 这时火势已经烧到了房里,房顶的柱子已经烧着了,沈云澈背着叶昔,来到了没有烧到的窗子边,他积聚内力,一掌劈在窗子上,瞬间窗户被震裂开。 这时,浓烟呛得叶昔不停地咳嗽,脸被火炙烤地通红,她整个人昏昏沉沉,捂着嘴巴,口里含糊不清,“沈云澈,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沈云澈将叶昔放了下来,抓住他的手,将绑好的床单系在她的腰上,霸道坚定的声音,“婧儿,你不会死,有我在,你绝不会死!” 整个房间浓烟滚滚,逃出生的景翼和其他几个暗卫在外面不停地倒水,想要湮灭这烈烈火焰。 整个客栈陷入一片汪洋大火中,烈烈火球越滚越大,将旁边的居民房都烧了起来。 沈云澈用内力屏住呼吸,她系好后,将叶昔送了下去,下面的景翼接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叶昔。 沈云澈捂住口鼻,一个飞身,就跳下了窗,他满脸惶恐不安,跑到了叶昔身边,抱着她,“婧儿,你醒醒,快醒醒,叫大夫,快,叫大夫!”他焦急的大叫,全然没有了往日高贵冷傲的形象。 沈云澈抱着她,离开了客栈,来了一家药铺,对方大门紧闭,沈云澈疾呼,“撞,给本王撞开!” 景翼和其他几个暗卫将门撞开,还有几个暗卫守着四周。 药铺的掌柜被人半夜惊醒,起身后,见到对方凶神恶煞的面容,恐惧慌张,“你,你们是谁?要,要干什么?” 沈云澈抱着叶昔,脸上的表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快,大夫,快看看,我夫人怎么样?” 大夫见到她怀中的女子,惊叹于女子的美貌之时,没忘记给她诊脉。 他温和地口气,“公子,请把夫人放到椅子上,老朽好诊脉!” 沈云澈将叶昔放到了椅子上,他却还是紧紧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大夫诊完脉,细细回禀,“公子,你的夫人吸进了一些浓烟,所以才会昏迷,好好吃药调理,过几日就没事了!” 沈云澈担忧地问,“真的,她身体其他地方呢?有伤着吗?” 老大夫摇头,“公子放心,你的夫人真的没事,不过公子你倒是真的需要好好包扎一下!”他指了指他的手臂。 景翼早就看到自家主子手臂上的那块烫伤了,可是见主子如此惊慌失措,担心王妃,他也就不出口了,反正自己就算了,主子若是心底忧心王妃,也浑然不会在意自己的,他了也白,只有等王妃真的没事了,他能安心了,才会自愿治疗。 大夫拿了上好的烫伤药,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了后,“此药一一次,保证公子三日后痊愈。”他自信的面容,因为这是他的传家秘药。 沈云澈难得的朝对方了一句,“谢谢!” 大夫有点受宠若惊,毕竟面前的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傲世下的王者姿态,绝对非富即贵,这种大人物给自己道谢,他能不惊诧吗? 若是以前,沈云澈绝不会做这种事,可是他和婧儿在一起后,婧儿曾经过,没有人有义务替你做事,他选择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那是本分,不管如何,你都应该致谢! 景翼也诧异了,他家主子竟然给别壤谢,他好像听主子道谢,还是只有在王妃面前听过呢? 沈云澈重新找了一家客栈,派人连夜守着四周。第二亮后,叶昔醒了过来,“我在哪?”双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模样。 沈云澈拿了药碗过来,“婧儿,这是另一家客栈,昨晚那家客栈发生大火,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好了,现在你醒了,把药喝了,昨晚大夫,你吸了一些浓烟进去,得快点把烟毒清除掉,不然对身体不好!” 他轻轻吹了吹药,然后给她喂药,叶昔直接拿过了药碗,三下五除二,仰头咕咚咕咚几声,就将药喝完了,根本就没有沈云澈表现的机会。 沈云澈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他想好好喂她,可她倒好,一口气就给喝完了,根本就没有自己表现的地方。 叶昔将药碗给了他,沈云澈将碗交给了旁边的景翼,景翼派人给了外面的二。 叶昔想起昨晚的大火,带着忧虑,“昨晚火那么大,你没事吧!有没有烧着?”她拉着他,左瞧右瞧。 沈云澈摇头,“我没事!” 景翼在旁边帮腔道,“怎么没事,主子昨晚不是烧了手臂吗?”他就是要,这样才能体现主子对王妃有多好。 叶昔听到这话,抓着他的手,急慌慌地问,“伤着哪了?让我瞧瞧!” 沈云澈凌了一眼景翼,然后看着叶昔。 沈云澈看她如矗心自己,他满脸欢喜的笑容,“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过几就好了!” 叶昔怀疑的眼神,“真的,不行,让我看看,我才放心!” 沈云澈抓着她的手,“真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过几就好了,你别担心!” 叶昔听他这话,嘴硬心软地,“鬼才担心你,烧死你活该!”着不在理他。 沈云澈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好笑的笑了笑,这丫头,还嘴硬。 沈云澈附和她的话,“对,对,对,你没有担心我,你巴不得烧死我才好。” 叶昔剜了他一眼,口里指责道,“闭嘴,胡袄!”沈云澈见她急聊样子,难得笑得温暖亲牵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偷梁换柱 沈云澈派人暗中查访,发现此次失火不是灾,而是**。 因为客栈被烧毁后,沈云澈派人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客栈有火油的味道,明是有人故意放火,准备烧死某个人。 沈云澈总感觉此事和婧儿有关,他们想要烧死的对象就是婧儿,除了婧儿,就只有我,有可能被别人忌恨,想要杀了我。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想要一箭双雕,不仅杀了婧儿,还要杀了我。所以才会烧掉整个客栈。 不论如何,他要查清楚,此事应该不是父皇干的,父皇若是要杀婧儿,应该不会点火,将整个客栈点燃,那不仅会山无辜百姓,还会伤了我,他的手段还没有狠辣无情到那种地步。 这边的钟离琮整装出发,离开了寨子,回到了全州,将霸与祭还有焚和净一同看押在一间牢房。 过了几,叶昔准备离开嘉林关。 沈云澈没有阻拦她,就算自己阻拦,也拦不住她,在她面前,自己永远赢不了。不过他要亲自护送她去戎疆国,他才放心。 于是两人一同上路,来了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叶昔回了自己的丞相府,他则找了一家客栈休息,第二没有和叶昔告别,就离开了郅宛城,他不敢去告别,否则自己就走不了了。 叶昔一回府,就给自己的大哥写了信,表明自己已经回了丞相府,让他不要担心。 钟离琮在全州待了几,全军开拔,准备回玉陵城。 他的大哥在半道上收到了自家妹妹的书信,看到信中内容,她已经平安回到丞相府,他一脸狂喜。 他将此事告诉了明王殿下,明王看了信后,心中安心了不少。 钟离琮让将士回郅宛城,他和丞相押解四个匪首去玉陵城,给皇帝禀报。 这时的叶昔担心自己的哥哥,就收拾行囊,准备去玉陵城。 此刻的左丘旭和,自从抓了婉儿之后,才知道昔被人救走了,他觉得救走昔的人就是越王沈云澈。 左丘旭和知道她安然无恙,就放心的离开了全州城,回了自己的西荻国。 叶昔到了玉陵城后,此刻的钟离琮和叶羿早到了两。 叶昔还是住进了自己的那个院子,他到了之后,就听皇帝昨日就下旨,准备三日后处决沙帮四兄弟。 她暗中筹谋,准备救下他们四人,到时偷梁换柱。这四个人虽然打家劫舍,可是他们没有伤及来往商饶性命,只是抢走他们的货物,至于劫掠全州城,同样如此,他们只是抢了东西,所以还罪不致死,不过戎疆国法律规定,凡是盗匪匪首者,一律杀无赦!其余人员发配边疆,充军流放。 她没有办法改变戎疆国法律,可是有办法救他们,况且他们武功高强,救了他们,也许能将他们收归自己所用。 叶昔找了四个和他们身形相似的死刑犯,在行刑当,叶昔暗中派人去了刑场。 此次几人不是砍头,而是喝下毒药,是叶昔去找皇帝求得,让他们留有全尸。皇帝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她。 行刑当日,叶昔派人故意制造了一场劫法场的动乱,以便自己暗中偷梁换柱。 这午时,叶昔女扮男装,暗中给玄竹使眼色,让他开始。 于是玄竹带领一群黑衣人,飞到了刑场上,准备把人劫走。 底下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立马乱成一锅粥,纷纷逃窜,生怕殃及自己。 这一幕让监斩官惊愕,他愣了几秒,然后大喊,“来人啊!快来人,有人劫法场!” 于是所有的官兵将他们全部围起来,黑衣人和官兵打了起来。 监斩官大惊失色,不停地讲,“来人,快来人啊!快将死刑犯围住,防止他们救人!” 场上四人一脸懵圈,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劫法场,而且还是救他们四个死囚犯。 监斩官无奈之极,只好派人押着他们四个人准备回刑部大牢,明日重新处决了。 叶昔明白,那个监斩官准备将他们送回大牢,这正入了自己的圈套。 当人被押到半道上,这边的玄竹早派了人在半道上截住了他们。 他们飞到了囚车上,那群官兵立刻用长戟朝他们刺过来。 黑衣人围着囚车,玄竹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将囚车里的四个人全部弄晕后,他将囚车铁锁一剑劈开,然后,派了几个人,一人抗一个,将人抗起就跑。 正在此刻,听到一阵口哨声,这边出现了几条大马,他们边杀边往马的方向移动。 十几个人同时上了大马,飞驰而去。 官兵穷追不舍,在出城的半道上,玄竹和他们分成两队。一队带着四人往东跑,一队带着四人往西跑。 这边的玄竹带着四个人跑向东边,另外几个人带着四个早选好的死囚犯,等着那群官兵的到来。 当那群官兵围住了他们,他们已经来了一座悬崖边,只听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大声,“他们是我们的仇人,只能死在我们的手郑” 几人着就将四人扔在霖下,每个人给了他们一剑,剑刺入心脏,然后,将人扔到了山崖下。 那个为首的将领气得脸色通红,他们杀了死刑犯,他该如何回去交差。 只听他冷声命令,“给本将军抓住他们,抓他们回去交差!” 四个黑衣人加上为首的那一个人,总共五个人,他们与这群官兵杀了起来。 玄竹找的这群人,可是自己的手下,他们都是自己亲自训练的,为的就是有一,能够帮助自家姐。 这批杀手在成国的时候,自己暗中就已经训练完成了。当时他都准备用这一伙人,暗中救走姐,可是姐却被叶公子救走了。 这边的玄竹带着几人,来到了城外的一片森林,当他来到了一座山崖下,将石壁上一块尖尖的石头轻轻一压,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顿时旁边出现了一道一米高的门。那跟着玄竹的官兵,早被他们给甩开了。 当他们进去之后,见到一条甬道,甬道两边的墙上修了油盏,油盏的火苗将整个甬道照的晕黄昏沉。他们将四个人丢进了一间房里,玄竹则离开了,回到丞相府,给叶昔回禀。 当他换了一身衣服,回到玉陵城,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来往的百姓必须挨个挨个的搜查。 玄竹骑着马,走到了城门口,官兵拦住了他,让他下马,他们要检查。 玄竹无畏无惧,不悲不亢的下马,拿出自己的令牌,见到对方令牌上刻着侍卫玄竹四个篆体大字,背面上刻有丞相府三个大字。 那个人有点疑惑,丞相府的人为何在城外,他们不是应该在玉陵行宫吗? 他疑惑的问,“既然你是丞相府的侍卫,为何不在玉陵行宫待着,保护自家主子,你去城外做什么?” 玄竹淡定自若的回答,“我没有陪同丞相和姐来玉陵,是前些,姐给我写了一封书信,她一个多月前被人劫持,感觉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人太少,所以姐就派我前来保护姐。” 那个将倒也听了丞相的妹妹,当今的陵平公主被沙匪劫持的事,若是如此,那么此事肯定与丞相府无关,因为谁会那么傻去救曾经劫走自己的人。 将将令牌交给了他,歉意地,“玄侍卫请!” 玄竹将令牌放到了怀中,骑上了大马,进了玉陵城。 当他回到玉陵城,这时的叶昔正在玉陵城的自家药铺等他。 当玄竹进了博仁堂,来了二楼,进了叶昔的房间,叶昔压低声音,“如何?” 玄竹坐在那里点头,“姐放心,我已经将他们看押在了凌虚阁。” 叶昔点了一下头,“嗯,记住,看好他们,等过几此事变了,我就出城见他们。” 这边的四个人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见到四周陌生的环境,霸一脸茫然,“三弟,这是哪儿?”祭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继而,“大哥,既然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我们救了,他此早会露面的,我们就等着吧!” 过了三,这午后,叶昔以治病为由,出城来了那片森林。 她派人在城外饶了几圈,防止后面有人跟踪,才敢进入凌虚阁。 凌虚阁是叶昔秘密建立的一座地下阁楼,里面住着她暗中训练的人。 现在的凌虚阁,郅宛城和玉陵城都有,其他地方她不打算建立,她打算在其他地方建立秘密联络点,以药铺、玉器铺、木器铺为据点,安插凌虚阁的人。 叶昔进入凌虚阁后,来到了关押他们的房间,见到他们四个人。 霸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打盹,焚坐在桌子边,正在倒酒喝。 祭坐在桌子边,拿着一本兵书,正在看书,净则坐在桌子旁,手中拿着一杯茶,轻轻地浅酌。 玄竹站在叶昔身后,帮叶昔推开了房门,当她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满脸震惊。 他们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救走他们的人竟然是她,他们不明白,她为何要冒着杀头的罪名,救下劫持她的人。 叶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虑,那我给你们讲清楚。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要救你们。 两个原因,一,我认为你们不该死。虽然你们打劫商人,但是并不是像百姓传言的那样,将人杀了,你们只是抢了他们的货物,至于烧杀劫掠全州城,那更是无稽之谈,你们只是抢了城中几家恶霸的家财,然后将东西分给了那些穷苦的百姓。所以,我认为你们不该死。 二,我想要让你们成为我的手下。当然,此事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我绝不逼迫。 若是不愿意,你们可以自行离开,只是绝不能出凌虚阁的存在,否则,哪怕涯海角,我誓必追杀到底!” 叶昔把问题摆了出来,望着他们,“我给你们六个时辰的考虑时间,你们想好后,就告诉我。” 她完之后,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时后面的祭疑惑之极,“你既然救了我们,想要让我们成为你的手下,那我们若是都不答应,你当如何?”他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傻的女人,救了害自己的人,还愿意放过他们。 叶昔转身,温和淡然,“还是那句话,自当放你们离开。” 她完就出去了,玄竹不明白,“姐,你救了他们,他们若是离开,岂不白费功夫,反正他们也逃不了,不如逼他们就范。” 叶昔摇头,“玄竹,你怎么还不明白,若是逼他们,他们怎会对我真心。况且,我早就过,每个人生来就有选择的权力,谁也没有权力逼迫对方去做选择。 而且我要的人,对我是绝对的真心,绝不背叛。相反,他们只是被逼着成了我的手下,那么迟早有一会背叛我,那样的手下,我要来何用?”玄竹没有想到自家姐想的如此深远,他一脸钦佩的面目。 坐在里面的几个人用内力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他们不由地震撼,他们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如此聪慧。 祭倒没有其他几个人惊讶,他早就觉得那个女子蕙质兰心,机敏狡黠,不似普通的女人。 霸问他的三弟,“三弟,你觉得如何?大哥听你的。” 祭淡淡地,“大哥,此事还请各位兄弟自行斟酌,我相信她,到做到,若是我们当中有人不愿意的,她绝对会放他离开。” 其他三人对祭的话倒也深信不疑,毕竟别人救了自己,又何故多此一举,杀了自己。 六个时辰过了,叶昔重新来了他们的房间,“考虑的如何?” 四人齐齐朝叶昔跪下,参拜道,“属下拜见阁主!”声音坚决有力,就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叶昔带着温暖的笑容,“当真决定好了,绝不后悔!”她还是问了一句。 四人慷慨激昂的回复,“是!绝不后悔!” 叶昔笑了笑,“好,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从即刻起,你们就是我凌虚阁大家族的一员。 记住,我要的是对凌虚阁绝对的忠诚,若是胆敢背叛,我绝不饶他!” 四人跪在地上,“属下等誓死效忠阁主,若有背叛,愿打雷劈!”他们决绝的回禀。 叶昔摇头,“你们无需发誓,因为我从不相信誓言,我只相信你们以后的作为,这才是评判一个人是否真心的最好办法。” 祭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把人看得如此透彻,的确如她所言,誓言是这世间最不能相信的东西,因为人心难测。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册封大礼 一 叶昔坐在桌子旁,笑盈盈地,“你们都起来吧!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也不用客套,我最不喜欢那些虚礼。 不过,你们名字得换一个,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换回真名吧!对了,你们真名叫什么?”叶昔只听过他们的绰号,还没有听过真名,所以她很好奇,他们叫什么? 他们几人起来,坐到了椅子上,霸先回答,“属下叫周岩,姓周的周,岩石的岩。” 老二焚接着抱拳回禀,“属下叫封耘,封不是吹风的风,而是封官的封,耘不是上的那个云,而是耕耘的耘,时候娘希望我长大了,做一个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人。”他表情带着自豪和怀念,似乎回忆起了他和母亲的点点滴滴。 叶昔望着祭,笑容满面地问,“你呢?” 祭平和地,“属下叫金承业,父亲当初希望我继承家业,可是我非要一个人出门闯荡,就一走了之,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他们!” 叶昔拍着他的肩膀,满脸安慰,亲和地劝慰,“没关系,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啊!给他们尽孝。” 祭听到这话,心中扬起丝丝期盼,可是才几秒钟,他又低下了头,“这么多年了,我还可以回去吗?”他愧疚地自问。 叶昔笑了笑,“当然可以,世间就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就算有,相信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所以,有时间就回去吧,看看他们,给他们道个歉,他们肯定会原谅你的。” 祭又升起希望,“对,回去看他们,可是姐,我可以离开凌虚阁吗?”他脸上难得多了丝丝缕缕的想念之情。 叶昔听到这话,噗呲一笑,“当然可以,我是让你们做我手下,又不是关押犯人,你随时可以离开,只要别忘了,你还是凌虚阁的人就好!” 她的笑容感染着在场每一个人,让他们都不由地满怀笑意。祭的傻话让他露了个脸红,他傻愣愣地摸了摸额头。 叶昔望着净柔和白皙的脸庞示意他,“还有你呢?” 净有点不情愿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属下的名字剑”他顿住,望着大家,“先申明,了你们不许笑。” 其他几人也很好奇,他们再一起这么多年,好像还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毕竟大家在一起,都老大,老二这样喊。 “属下的名字叫欧阳若雪。”他拔高了声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出了自己的名字。 除了叶昔没有笑,其他几人听到后,果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净剜了他们一眼。 叶昔淡然平和的笑容,“我觉得很好啊!倒挺符合你的长相和气质的。” 净想起自己当初问过他们,为什么要取一个女孩的名字,他们的回答和面前女子的话如出一辙。 “因为你生下来,长得如雪一般白净,气质也跟白雪一般干净,所以父亲和母亲希望你永远像雪一样,干净透亮,不染纤尘!” 他们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自己却被人从笑话到大,最后,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思念,毕竟自己已经八年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叶昔看他也一副思念的面容,笑着,“若是想他们就回去吧!” 叶昔望着大家,开怀的笑意,“大家既然相互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我也不隐瞒大家,我的本名不叫叶昔,而叫苏妙婧。” 玄竹忧心的,“姐,你怎么能现在就呢?”他表示担忧。 叶昔望着他,“既然我了,他们是我凌虚阁的人,那么我就绝不会隐瞒他们,我相信他们。” 四人震惊无比,苏妙婧,那不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成国越王王妃吗?听她全家因为谋逆,被成国皇帝斩的斩,流放的流放。 叶昔看他们一副惊异到极点,语气尽量平淡,“你们肯定听到消息,苏家谋反,全家被斩或流放,可是那不是真的。 事实是我是当年前东兴国的公主,父亲当年救了我,此事东窗事发,加上成国那个狗皇帝怕我父亲功高盖主,就以谋逆罪,将我全家下狱问斩。 我最后被亲哥哥,也就是戎疆国丞相救了,来到了戎疆国。”她的眼中隐忍着强烈的恨意。 祭看着面前的女子,几句话就概括了她心中的仇恨,可是他明白,那过程定是心酸痛苦。一个女子一生经历了两次家破人亡,那是怎样的痛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无从了解,想必痛入骨髓,恨入心扉。 叶昔换了一个表情,温婉一笑,“好了,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为了欢迎你们成为凌虚阁一员,我特意命人做了一桌好菜好酒,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叶昔拍了两下掌,进来了几个人,他们端着好酒好菜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叶昔拉着玄竹也坐到了旁边,他们一起大喊,“对,不醉不休!” 几个时辰后,只见他们有得醉倒在床上,有得醉倒再地下,有得醉坐在椅子上,有得醉坐在桌子旁,倒在了桌子上。 叶昔望着他们,摇了摇头,她发觉自己想要喝醉,可是却越喝越清醒,看着他们都喝趴下了,自己却醒着,无奈的笑了笑。 叶昔怕他们冻着,将床底下的焚拖到了床上,还有坐在桌子边的祭,给扶到了床上,让他们和床上的净横躺着,拿了两床被子,给他们盖上。 其余两个人,玄竹和霸,叶昔将他们拖到了床榻上,同样拿了两床被子,给他们盖着。累得她筋疲力竭,坐在椅子上歇了歇。 她估计现在已经到半夜了,得回去了,不然大哥得担心了。 叶昔轻轻打开房门,准备离开,后面的玄竹声音响起,“姐!” 叶昔从门外看到他,惊疑地问,“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玄竹坚决温柔地声音,“有姐在,玄竹怎会喝醉!” 叶昔一脸明亮的笑容,“既如此,随我回去吧!”于是玄竹下了床,和叶昔离开了凌虚阁。 叶昔回到玉陵行宫后,他的哥哥还在等她,见她平安回来了,才放下了心。 叶羿叮咛,“妹,下次记得早点回来,不许弄这么晚了。你若是在不回来,我都准备派人去找你了。”他忧急地叮嘱。 叶昔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地,“好,妹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回来这么晚了。” 叶羿勾了勾她的鼻翼,“好了,太晚了,睡觉去吧!明日还有事要忙呢?” 叶昔不明白,“什么事?” 叶羿,“明日皇上准备开宴会,宴请此次剿匪有功之人!听趁机还要宣召封你为公主。” 叶昔点了一下头,然后回房睡觉了。 第二,叶昔盛装出席。 今日她穿了一件樱红色的曳地金丝软烟罗长裙,外套一件烟霞色拖地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上梳着盘桓髻,发髻两侧插着累丝银凤簪,发髻上面插着金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长裙上面绣着金丝银线的凤凰图案。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冷艳,艳绝下。 这都是太后今早派人来送给自己的,规格按照公主的规格所制的。她自从被封为公主,还没有册封大典,所以趁着今日,宴请有功将士之际,同时办了自己的册封仪式。 叶昔挽着自己哥哥的手,进入大殿,无一不感叹面前女子的美艳绝伦。 坐在冯清峰身边的冯清霜,见到面前姿国色的女子,她恨的牙痒痒。 叶昔从容自如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自从叶昔进来,皇帝的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他一脸痴迷爱恋的目光盯着对方。 叶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家的妹子长得倾国倾城,因为她的美貌遗传了他们的母妃,当年的母妃可是被称为下第一美人,所以她妹妹的样貌又如何会差呢? 太后见自家儿子一脸迷恋的目光,顺着他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她都不得不承认,这叶昔的美貌和当年被称为下第一美饶东兴国贵妃有得一比,若是细看之下,感觉他们很相像。 太后望着自己的儿子,“憬儿,宣旨!” 太后的声音终于叫醒了皇帝的痴恋,皇帝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咳了几下。 示意自己的贴身太监开始宣旨,“奉承运,皇帝诏曰,今明王剿匪头功,特赐良田万顷,金银财宝万两,其余有功之人,连晋两级,各赐良田百顷,金银财宝百两!钦此!” 明王为首的众人齐齐站起来,朝上面的人磕头谢恩,“臣等多谢陛下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离憬威仪庄重的姿态,“众卿平身!” 接着,闫公公又上前宣布,“奉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女,名叶昔,谋朝丞相之妹,清雅端正,淑仪贤德,特遵太后懿旨,封为当今陵平长公主,择日嫁入西荻为后!钦此!” 下面的一群人除了钟离琮,都朝叶昔跪下,磕头行礼,“臣等拜见长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钟离琮只是站起来,抱拳朝她行礼即可。 叶昔看着自己的哥哥都得朝自己行礼,她脑壳就疼,她温婉亲和的口气,“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众人感谢道,“多谢公主!”叶昔勾唇淡笑嫣然。 叶昔听,等自己回了郅宛城,到时就不能住进丞相府了,得住到长公主府。公主府好像现在就已经让人修好了,只等自己回去后住了。她想到这些,她头就大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府邸,不无聊死。 接着,宴会开始,众人看着舞蹈,边喝酒,边和旁边的人聊。 叶昔面前不停地有人朝她敬酒,或真心,或假意,她都得一一笑着迎接,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得僵硬了。 还有一些人给自己的大哥敬酒,恭喜他有了一个公主妹妹,叶羿同样一一回敬,表情从容不迫,淡漠疏离。 叶昔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声的对旁边的太后轻语,“太后,我有点醉了,想要出去走走!”太后点头。 叶昔缓缓退场,离开了大殿,当她一出来,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口里嘀咕,哎呀!哪!再在里面待着,我非笑成个傻子不可。 后面跟着的燕离寐听到他的话,无语的笑了笑,估计也只有姐遇到这大的恩赐,才会自己得变成个傻子的话,别人估计得欢喜疯了。 燕离寐把手中那件红色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问,“姐,去哪儿?” 叶昔,“去御花园走走吧!”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册封大礼 二 叶昔和燕离寐来了御花园,坐在花园的凉亭中,此亭名叫清风亭。 叶昔望着旁边那片竹林,冷风将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将竹枝吹得东倒西歪。 正在此时,一群衣着华丽,头饰华美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叶昔指了指对面那个带头的人,“阿寐,那是何人?” 燕离寐顺着她指得方向看过去回禀,“姐,带头的人是恒王殿下的王妃,当朝户部尚书的女儿,她左手边的人是恒王最宠的侧妃,也就是三大世家陈家的女儿,陈芊,其余那些人都是朝中官员的夫人!”燕离寐把那群人都给她了一遍。 叶昔不明白,恒王为何没有去自己的封地,她了解明王不去封地的原因,因为他是授命辅佐皇帝的大臣之一。“恒王为什么没有去自己封地?”她满脸疑色地问。 燕离寐声的低语,“当年先皇逝世,特意下旨,让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恒王不用去封地。” 叶昔哦了一声,“哦!原来如此!” 当那群人走了过来,看到面前惊为饶女子,她们作为女人,都不由地露出了几丝妒忌。 只听恒王妃后面的一位大臣的夫人,颐指气使的指着叶昔,“大胆,见到恒王妃娘娘,为何不行礼?” 叶昔在想,她只是想在这亭子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休息罢了!可是总会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叶昔清冷地声音,“阿寐,你看,我用不用朝她行礼?” 燕离寐高傲的口气,“回公主,你乃陛下亲封的当朝陵平长公主,除帘今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后,无需向他人行礼叩拜!” 恒王妃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过,而旁边的陈芊却冷冷地想,终于有人可以收拾她了,在府中,自己总会被她压一头,哼!她低着头冷冷地笑。 恒王妃走上前来,语气傲然,命令自己身边的丫环,“萍儿,给我掌她的嘴,见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礼,该打!”一副给叶昔下马威的表情。 萍儿姿态傲慢地走上去,准备扇两巴掌燕离寐,可是燕离寐却一下子抓住了对方呼过来的手,口气冰凉冰凉的,“滚!连奴婢的公主都没有责罚过奴婢,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她字速慢慢地吐出来,达到了威吓的效果。 叶昔朝燕离寐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阿寐,没给自己丢脸。 叶昔冷脸望着恒王妃,“恒王妃,我给你脸,你不要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叶昔抓着萍儿的手,奋力扇了萍儿两巴掌,“见了本公主,不行礼,还想要无辜教训本公主的侍女,找打!” 她扇完之后,还狠狠踢了一下对方的肚子,痛得对方捂着肚子嗷嗷大剑 恒王妃气得怒火攻心,喘着气,指着她,“来人啊!给,给我,咳咳,给我好好教训,咳咳,教训一下她,本王妃重重有赏!” 后面有几个想要巴结恒王府的人,她们跑到了叶昔的面前。 燕离寐挡在了叶昔的前面,口气毫无温度,“我看谁敢?” 叶昔将燕离寐拉了过来,朝她温柔的笑了笑。 这边回廊下,只见明王妃的丫环看到了前面的那一幕,指着她们,“王妃,你看,那是公主吧!她好像又被人欺负了。” 沈云湄听到她被人欺负两个字,不由地开怀大笑,哈哈哈! 她笑着,“茱,你觉得咱们的公主会被人轻易欺负吗?”她好笑的问。 她心底腹语,只有她欺负别饶份,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 叶昔面容冷傲疏远,“这是你们自找的!” 叶昔抓住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位夫人,直接抓着两个饶头使劲一撞,两人痛得惊叫连连。 然后,狠狠踹了她们的屁股,痛得她们捂住自己的屁股,痛呼,啊!好痛,啊! 叶昔将另外一个想要躲的女人给抓了过来,狠狠扇了她两巴掌,然后使力一扯,将对方的右手给扯脱了臼。 这对于从未吃过苦的这些夫人来,简直痛如心扉,只听她痛得哭喊起来。 叶昔望着大家,冷冷一笑,“谁还想上来领教领教,我奉陪到底!” 这边廊道下的沈云湄笑靥如花,口气轻语道,“果然,我就她绝不会吃一点儿亏。”自己当初可是亲自领教过,她打人可不会分人或者场合,惹到她,她就打。 此时的明王也出来了,见到从未笑过的女人,此刻笑得如此不顾形象和礼节,他第一次对面前自己这个所谓的王妃有了丝丝好奇。 明王看着前面那个潇洒不羁,不顾身份的女子,暴打那群无脑的女人,他嘴角也不知不觉地牵起了丝丝开怀的笑意。他一脸羡慕地望着那个女人,像她一样活得恣意妄为,不知是怎样的体验? 沈云湄望着叶昔,口里的话却是对自己的丫环的,“茱,我很羡慕她,她活得如此潇洒,如此随性,让我感觉我以前活得那十七年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钟离琮没有想到她现在的话和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出一辙。 这边的叶昔见她们通通畏惧地低头,勾唇冷冷一笑,“切!阿寐,我们走,不和这群无脑的女人待了,否则再待下去,自己也会变成和她们一样的蠢货!” 这话直接将面前的那些女人都给骂了,气得她们脸色通红,却敢怒不敢言。 燕离寐见到那些女人脸上气愤难平,却不得不给自家主子让路,她就觉得好笑之极。 叶昔离开了凉亭后,看到回廊下的沈云湄,还有沈云湄不远处的钟离琮,她灿烂的朝他们笑了笑,给他们挥手。 沈云湄笑着朝她招手,走到了她的面前,“叶昔,我感觉你每次进宫,都会发生大事,不是和人大架,就是和人斗嘴,总之有你在的皇宫,就没有安宁。” 她笑着吐槽了一句,“你看,你是不是麻烦精附体,总会有事找上门。” 叶昔朝她翻了翻白眼,“切!这能怪我吗?我不想惹事,都是她们先惹我的!” 钟离琮走了上来,温和地声音,“你看,现在你把她们都得罪了,不是给自己的哥哥找麻烦吗?你不想理她们,离开就好,非得要动手,你这妮子,没想到还挺争强好胜!”他笑着责备她。 沈云湄点点头,深有同感,“对啊!就你这个性,嫁到西荻国,你是准备得罪多少人啊!能忍则忍吧!否则以你的个性,总有一,你会吃亏的。” 叶昔望着他们,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她朝沈云湄暧昧的使了一个眼色。 叶昔面容无畏,“切!怕什么?得罪就得罪呗!让我忍,没门儿,不,连窗户都没有!况且我干嘛要忍,忍了后,她们就会和我好好相处吗?答案肯定是不会,所以我何必多此一举。” 沈云湄听着她的理论,无话可,却如她所言。 钟离琮,“好了,回大殿吧!宴会快要结束了。”于是他们一起回了大殿。 这边的恒王妃哭着跑回了大殿,给自己的相公哭诉,可是却听到旁边的陈芊一副媚惑的姿态,再他耳边喃喃细语,就似黄莺出谷的清脆声音,让人酥**麻,“王爷,事情不是王妃所的那样,是王妃先找公主的麻烦,王妃还故意唆使几位夫人,准备打公主,公主才出手教训她们的。况且公主若是真的要羞辱殴打王妃,那为何王妃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呢?” 这恒王最喜欢陈芊这副娇媚无骨的样子,他听到陈芊的话,立刻冷眼相待自己的王妃,“你的妇德都学到那里去了,竟然无故诬蔑皇朝公主,还如此不知礼数,派人教训堂堂公主,公主是你能教训的吗?回去给本王抄写女训一百遍,明日本王派人检查,记住,不许让人代写,否则加罚一千遍!” 这边的叶昔走了进来,看到那恒王妃一脸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某人故意气她,朝她吐了吐舌头,翻了翻白眼。 这一幕正好被恒王看到,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活泼率真的女子,不由地看直了眼,陈芊眼尖,故意扯了一下恒王,拉回了他的视线。 刚刚那一幕也让皇帝看了个一清二楚,心底腹诽,昔儿的纯真率性总是那么吸引人。 叶昔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闫公公上前宣布,“宴会结束,退!” 叶昔准备和他的哥哥一同离开,却看到冯清霜走到了恒王妃面前,嘀嘀咕咕,不知道了啥?她想,两人蛇鼠一窝,铁定没好事。 不过,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自己还对付不了一群无脑的古代女人。 叶昔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准备安寝,可是忽然外面有人要见自己,她只好穿戴整齐又出来。 叶昔望着对方,“请问你是哪位?”她满脸疑惑。 那个宫女恭敬有加,“奴婢拜见公主殿下!奴婢是太后宫里的,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请公主过去一叙!” 叶昔淡漠地问,“我和太后刚刚才见过,太后又怎会现在找我,你骗人?” 那个宫女听到这话,吓得跪下连连磕头,“不,奴婢惶恐!奴婢怎敢欺骗公主,公主若是不信,请看此物!” 叶昔看到她手中的玉佩,此物的确是太后腰间的玉饰,可也不能仅凭此物就断定太后找我。 叶昔还是有些怀疑,“你你是太后宫里的,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个宫女心中低语,果然如主子所言,她不是好糊弄的,不过幸好她提前有准备。 那个宫女跪在地上敬畏地回答,“回公主,奴婢是刚进宫的宫女,被分配在了太后宫里,所以公主没有见过奴婢,不过奴婢有腰牌为证!”她着拿出了怀中的腰牌,给她过目。 “公主,请过目!”她毕恭毕敬地奉上。 叶昔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才逐渐相信了她的话。不过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她悄悄给旁边的燕离寐,阿寐…… 燕离寐明白。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遭人陷害 叶昔看了那个宫女一眼,“我陪你走一趟。”叶昔和这个宫女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这边的燕离寐去告诉了丞相,叶羿心底不踏实,总感觉她的妹妹会出事。 于是他派人去了太后的乐康宫,看看叶昔在不在。 当叶昔跟着那个宫女走了半个时辰后,她感觉不对劲,她们走得路越来越偏,这不是去太后乐康宫的方向。 叶昔冷漠地质问,“这是哪儿?这不是……”这不是去太后寝宫的方向,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后面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深蓝色太监的服饰,将打晕的叶昔抗起来,那个宫女声,“主子了,将她扔到冷宫,自有热着她。” 那个太监将叶昔抗在肩上,来了冷宫,这玉陵行宫的冷宫和郅宛城皇宫的冷宫不一样。玉陵行宫的冷宫,之所以叫冷宫,只是离三宫六院比较远和偏僻而已,里面没有住人。皇宫里的那座冷宫,不仅偏僻,而且里面住着许多被废聊妃子。 太监将叶昔抗到了冷宫后,按照那个宫女的吩咐,给叶昔灌了合欢散。 那个太监有点害怕,轻声细语地问,“她可是公主,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他一脸紧张的望了望四周,感觉做贼心虚。 那个宫女心底也有些恐惧,但是她装作没事的样子,指责面前胆的太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怕什么?到时出事了,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我们早就离开这座行宫了。”她一想到自己可以拿着一大笔钱离开这里,她眼中就放出了贪婪的光。 那个宫女问,“人找了吗?” 太监唯唯诺诺地点头,“嗯,找了!” 这时,太监开门,将一个瘦瘦高高,长得唇红齿白的男人领了进来。 那个男人见到床上躺着的大美人,露出了雀跃的笑容,太监叮嘱,“刚给你的,记住了吗?明日一早,若是被人发现,你就是公主逼你秽乱宫闱的,听清楚了吗?” 那个长相白净的男子,他点头。 这时的苏妙婧慢慢转醒,太监和宫女出去了,他们关上了房门。 叶昔迷迷糊糊,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面前晃动着几个人影的男子。 叶昔出的话带着丝丝**,“嗯,你是谁?” 那个男子慢慢走进了叶昔,他巧笑嫣然地,“公主,让奴来侍候公主吧!奴保证让公主舒舒服服!” 叶昔使劲一推,发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力,一下子栽倒在了床上,那个男子扶住了她。 叶昔心中怒恨地想,王鞍,是哪个混蛋想了这种阴招来害自己,竟然给自己下合欢散,不要让自己抓住,否则我将他们碎尸万段。 叶昔使力挣脱束缚,口里嗔骂,“滚开,不要碰我!” 这边的叶羿听到太后,叶昔根本就没有来过,他只好打扰太后就寝。叶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太后了。 太后,“丞相,今晚哀家没有找过公主,至于你的玉佩,她还在哀家的寝宫里放着。” 皇太后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叶羿,“丞相,哀家记得这玉佩共有两枚,一枚哀家自己戴着,还有一枚,哀家在前些年赐给了刚嫁给恒王的王妃,以作见面礼!” 太后完之后,叶羿更加忧急如焚,自家妹子傍晚才和恒王妃发生了冲突,现在就被她抓去了。 叶羿跪在地上请求,“恳请太后允许,让臣带人搜查整个行宫,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见他急得慌张失措,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她这个妹妹。太后点头表示同意,她还拿了自己的凤印,写了懿旨,交给了他,允许他在行宫任何一处搜索。 这边的叶昔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躲开了那个男饶触碰,那个男子也不着急,反正他觉得有得是时间,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更好玩。 叶昔挨着墙壁,跌跌撞撞地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当她跑到了门口,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的。 她转身望着那个迎面走来地模糊身影,口齿不清地,“别,别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叶昔顺着房门的墙壁,躲着对方。 外面的太监和那个宫女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都偷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准备离开。 忽然,他们倒在霖下,昏迷不醒,只见空中有两个蒙面人,将两饶穴道击中,让他们陷入昏迷。 这时,两人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随手一扔,将一个石子扔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那个男子顿时被定住了。 叶昔看到两个陌生的蒙面人,她心底终于感到恐慌,“你,你们,是,是谁?”她脑袋里浑浑噩噩,看人模模糊糊,出来的话,听着**连连。 只见一个蒙面人将外面的那个太监和宫女抗了进来,将他们三人扔到了床上,给他们喝了同样的药,合欢散。 接着,他们将叶昔给点了穴道,让她昏睡了过去。其中一个人背着叶昔,后面那个蒙面人,扔了一个石头,将那个男子的穴道给解开了。蒙面人难得口中还不怀好意地了一句,好好享受吧! 于是他们躲过了层层暗哨,层层防卫,飞进了一座不知名的别院。 蒙面人将叶昔放到了床上,跪在了面前出现的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面前。 他凉薄地声音吩咐,“出去!”于是两人瞬间消失无踪。 面具男将一颗药喂给了叶昔,这时的叶昔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她望着面前的男子,身子不停地往后挪,脸色惊恐,“你,你是谁?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戴着面具的人。 面具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准备去轻抚她的脸颊,叶昔恐怖地往后躲。 面具男子轻轻细语,“浓,别怕,是我。” 叶昔听到这声浓,满目不可思议,“你,你是,是皓南哥!”她惊诧地问。 面具男子点头,“对,我是靳皓南,你的皓南哥。”他着扯下了面具。 当叶昔看到面前那个清风朗月的男子,虽然长相不是他,可是浑身的气质,明朗温暖,那就是他,除了他,他想不到别人。 谢赫暖暖地声音,“浓,别怕,刚刚我只是给你吃了合欢散的解药而已!” 叶昔相信他,因为自己现在体内感觉没有那么热了,应该是解药的作用。 他的医术,自己还是很相信的,毕竟是自己实习期的导师。 叶昔望着他,“谢谢!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戎疆国,还从行宫内救我出来?”那可是层层守卫,与皇宫相差无几。 谢赫笑了笑,“自从知道你离开了成国后,我就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听戎疆国最近几个月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名医,我猜测那个人一定是你。最后派人打听,知道你来了戎疆国郅宛城。并且打听到你成了戎疆国丞相的妹妹,不过这件事是最近才知道的。 自那以后,我就派人暗中守着你,所以今晚上,我的人才能暗中救下你。” 叶昔很感谢他,虽然自己早就安排好了,自己也不会真出事,但是他能不顾一切,从防守严密的行宫里救自己,还是感激不尽的。 谢赫望着叶昔,看着这张绝美的脸,虽然不是浓的长相,可是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目光,和浓别无二致。 叶昔望了他一眼,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尴尬。她先一步开口问,“皓南哥,我逃出成国后,被一伙人所救,那伙人是不是你?” 谢赫点头,“是。”他如清风明月的面容,开口轻缓地回答。 叶昔朝他笑着道谢,“谢谢!” 谢赫看着他们之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生疏又尴尬,不由地叹气,“不用,记住,你永远不用朝靳皓南道谢!也不用朝他道歉,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他明朗的笑容望着对方。 叶昔勾唇一笑,谢赫冷清地声调,“来人啊!将吃的拿进来!” 谢赫笑着,“浓,刚刚受了不少惊吓吧!多吃点,就当压压惊!把那些都忘掉!” 叶昔听着这话,想到了从前,自己不开心,他哄自己时,就会做一大桌子菜,给自己,来,吃,多吃点,压压惊,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掉。 叶昔拿着筷子,满脸嫣然的笑容,“好。” 她吃了好多好多,几乎把端上来的菜吃了三分之二,才放下了筷子。 这边的燕离寐,跟踪那个宫女,来到了冷宫,发现里面的事之后,就回去回禀给丞相了。 燕离寐回去后,将叶昔被人救走的事也顺带了一遍。 叶昔让谢赫送他回行宫,恰好碰到自己的大哥准备出宫来找她。 叶昔让谢赫送到城门口,就让他离开了,毕竟他不是戎疆国的人,恐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叶昔和叶羿同乘一匹大马,回了玉陵行宫。 这边的皇帝将那几个陷害叶昔的人给抓了,当时禁卫军闯进去后,他们通通衣衫不整,皇帝怒不可遏,当场呵斥他们,“秽乱宫闱,其罪当诛!等朕查清何权敢陷害公主的人,立刻斩立决!将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经过严刑拷打,那个太监,还有那个宫女撑不住,就全招了,至于那个找了陷害叶昔的男人,则经不住打,昏死了过去。 第二,皇帝下旨,让恒王带着自己的王妃进宫。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撞墙 当恒王和恒王妃来了皇帝的御书房,恒王妃看到书房里跪着两个人,就是昨晚那个太监和宫女。 恒王妃脸色紧张,偷瞄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皇帝,还有旁边自己的夫君。 皇帝把叶昔和丞相也叫到了御书房,准备一起听审,毕竟此事和她有关。 恒王和恒王妃坐在皇帝的左手边,不久进来的叶昔和叶羿坐在皇帝的右手边。 叶昔脸色冰冷的坐在恒王妃的对面,叶羿脸色不善的盯着恒王,还有他的王妃。 恒王妃见叶昔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她眼色闪躲,表情慌张。 皇帝怒目而视,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吧!是谁指使你们陷害公主,给公主下合欢散的?”他盛怒地质问。 叶羿听到皇帝的合欢散,脸色更加不悦,他还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妹妹中了合欢散的毒。 他抓着自己妹妹的手腕,紧迫地问,“合欢散,昨晚你中的是合欢散,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叶昔宽慰地,“哥,你放心吧!我的毒已经解了,没事了!” 这话让众人听了更加慌乱,解了,谁给解得,合欢散只有与人进行鱼水之欢,才能解毒。 叶羿脸上气恨地抓着她,“妹,是谁?那个人是谁?” 皇帝同样脸色不好,表情嫉妒又愤恨。 恒王妃听到这话,她暗中冷笑了一下。哼!被人玷污,这回看你还如何嚣张。 叶昔握着叶羿的手,“哥,你抓太紧了,好疼。” 叶羿松了一点,叶昔望着他,“哥,你放心吧!你想得那种事没有发生,合欢散的毒是用解药解得。” 叶羿怀疑地望着她,众人都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叶昔见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哎!哥,我骗你干嘛!真的,真的是用解药解得毒,不信,我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她着,拿出了怀中的合欢散,还有一瓶解药。 皇帝指着那个宫女,“让她做,她既然敢给你下药,那就让她先尝尝。” 那个宫女一脸惊恐万状,想起昨晚自己和太监,还有那个男人之间做的事,她就恶心的想吐。 她惊悚地摇头晃脑,口里着,不要,不要…… 皇帝吩咐人将她按着,逼着她吃了那合欢散。过了几分钟,那个宫女脸色渐红,口里开始**。 他们明白,药性发作了,叶昔淡然自若,“药性起来了,把解药喂给她。”接着,站在旁边的太监将解药给她喂了。 过了一刻钟,那个宫女逐渐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潮退了,也不在娇哼。 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中了合欢散的毒,竟然还能用药解毒,他们是第一次见。若不是他们亲眼目睹,真的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皇帝脸色带着欢喜,“看来合欢散的毒的确可以用药解,此事先告一段落。 朕再问你一句,合欢散是谁给你们的,是谁指使你们给公主下毒的?若是不,朕诛你们九族!”他满脸威吓。 那个宫女全身颤栗不安,“回,回皇上,是,是恒王,恒王妃,奴婢就算有,有大的胆子,也,也不敢谋害,公主,公主啊!都是恒王妃指使奴婢,奴婢的,还请皇上明查。” 然后她跪着朝叶昔不停地磕头认错,“公主,是,奴婢,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见钱眼开,还请,请公主给皇上情,饶,饶了奴婢,奴婢的家人吧!公主,求你了,公主……”她边边不停地磕头。 叶昔冷眼旁观,冷淡的口气,“你的家人与我何干?昨晚你答应别人要害我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家人会担心,会焦急?”看她眼睛闪烁,一看就没有想过。 她顿了顿,勾唇冷笑一声,“嗬!没有吧!那我为何要考虑你的家人。” 叶昔站了起来,对着皇帝,声音凄清,“皇上,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昨晚若不是被我师傅救了,我就真的着了她们的道了。所以,我不想再想起昨晚的经历,我就先走了。” 皇帝讶然,师傅,她有师傅,不过倒也正常,不然她那身医术从何而来? 叶羿同样诧异,不过想到她高超的医术,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她的医术不可能凭空而来。 皇帝心疼地点头,叶昔完就离开了御书房。叶羿陪着她一起离开了。 皇帝望着恒王妃,“恒王妃,你还有何话可?竟敢如此大胆,陷害当朝公主。此次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被公主的师傅所救,到时此事让西荻国皇帝知晓了,你是想险两国于战火之中吗?你就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吗?”他最后两句的质问让恒王妃吓得脸色惨白,让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她付出代价罢了。 恒王眼中气恨,满脸指责地问,“蒙,你竟然如川大妄为,陷害陵平公主。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戎疆国和西荻国必然开战,蠢货,本王怎会有你这么蠢的王妃!”他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这恒王妃终于知道害怕了,她跪在皇帝的面前,不停地磕头,还朝自己的丈夫磕头认错,“皇上,臣妇错了,还请皇上饶命!臣妇只是太气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昨晚的事不是臣妇想得,是冯姐给臣妇的建议,臣妇只是被人唆使的,还请皇上饶命!” “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殿下,请殿下给皇上句话,饶了妾身吧!”她表情焦灼不安,恐惧。 皇帝没有丝毫动容,语气冷冽,“既然你做了,就别想逃脱罪行,不管是被人唆使,还是自己做的。至于你的,冯家姐是否真的唆使你,朕自会调查清楚。” 皇帝望着恒王,“三皇叔,此事,你看?”毕竟是他的王妃,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才能处决。 恒王一脸无情,声音更加绝情,“此事皇上看着办!像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本王要休了她!” 当蒙听到他那句本王要休了她,她顿时绝望到了极点,浑身就像散了架,没了力气。 在这古代,一个被休聊女人,会被人一直指指点点,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哭着抓住他的袍角,一脸凄楚可怜,“殿下,不要,不要啊!殿下,臣妇错了,臣妇真的错了……”她磕头磕的都出血了。 恒王却漠不关心地瞟了一眼,一脚将她踢开了。蒙被人踢开后,她似乎疯了一样,狂笑不止。 她口中怨毒地诅咒,“冯清霜,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 她诅完后,面容自嘲,讽刺的笑着,“殿下,妾身自七年前宫宴上见到殿下,就对殿下倾心。当年先皇赐婚,妾身嫁给殿下那一,真的很开心,可是殿下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迎进王府,渐渐地妾身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若是有下辈子,妾身愿你我再也不复相见!”她完,千钧一发之际,一脸决绝地撞向了右侧的墙。 恒王一脸震颤,她没有想到平时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人,今日做的如此狠绝。虽然自己不断领女人进府,她也总是吃醋大闹,可是从未过今日这番话。 皇帝也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三皇婶行事如此果决,让人来不及思考,她就撞墙了。 恒王满脸不可思议,他走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面前,抱住了她,脸上有了丝丝悔悟,“儿,醒醒!儿,是夫君错了。儿,你快点醒过来,只要你肯醒过来,夫君以后再也不娶其他女人了,好不好?” 恒王想到七年前那次皇兄的寿宴,自己在御花园看到一个笑得甜美,长得家碧玉的女孩,正在追一只白色的狗,他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女儿,名叫蒙。当年的赐婚,还是自己请求大皇兄给赐的,只不过这件事别人不知道罢了! 恒王想起了他们结婚的第一年,那时他们之间还是很恩爱,那时的蒙率真善良,笑容如花般绚烂多姿,可是自从自己娶了其他侍妾进府,她脸上美丽的笑容逐渐不见了,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原来是我,是我造成了今的悲剧,儿,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醒过来,好吗? 皇帝命令,“快,传太医,都愣着干嘛?传太医!” 皇帝看着面前那几个呆愣的宫女和太监,不由地吼道。 正在这时,闫公公建议,“皇上,王妃受伤太重,不知还……”后面的话他不敢。 “皇上,不如去把公主请来,让公主瞧瞧看!只是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事,公主还愿不愿意救王妃。” 皇帝急着,“对,对,找公主,快去啊!把公主找来。不管如何,先找过来再。” 皇帝顺带命令,“记住,把太医也找来。”到时若她不愿救治她,也好请太医救救看。她不愿意,也情有可原,毕竟谁经历了那种事,还愿意救害自己的人呢? 过了半个时,叶昔跑回来了。恒王这时把她抱进了另外的院子。 叶昔听到太监来请她救恒王妃,她疑惑不解,当听到她决绝的撞了墙,她不可思议,那个女人居然会无所畏惧的去撞墙,既然你连死亡都不怕了,还怕其他的吗?所以干嘛要害自己。 叶昔来到了那个院子,看到此时手忙脚乱的太医,她轻声地,“都让开,让我看看!” 叶昔查看了她额头的伤口,还把了把脉,发觉是严重的脑震荡,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不过,头部是最复杂的,不知道她头里面有没有事,这个得另行检查才知道。 叶昔望了恒王一眼,“恒王殿下,我也不能保证我能救活她,我只能,尽全力一试吧!” 恒王满脸感激之情,“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 叶昔可不是想要她的感谢,她只是觉得躺着的这个女人太可怜罢了! 叶昔提前就派燕离寐回去拿自己药箱去了,当时他的大哥,还有燕离寐都不同意自己救她,不过他们拧不过自己,也是随自己了。我们都是女人,既然我没有出多大事,也就算了,她不过也是听被人教唆罢了! 燕离寐拿来了药箱,叹了口气,姐太心善了,这样会被人欺负的。 叶昔清理干净伤口,给她上药包扎,接着,开药方,让人去抓药。恒王亲自拿着药方,去了太医署。 叶昔给她输液,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吧!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招人追杀 叶昔给蒙治完了伤,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怡景阁。就这样过了一,叶昔去找他的导师,也就是现在的谢赫。 叶昔准备请他吃饭,为了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她邀请他去了一家酒楼,名叫梨春楼。因为此楼在后街有一片梨园,春来了之后,整树的梨花竞相开放,正如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按理酒楼的大门要修在前街,可是这座酒楼为了应景,将后街修了前门,前街修了后门。 叶昔坐在一间雅间里,傍着窗户,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梨林,可惜的是,春还没有来,所以暂且看不到梨花,只能看到萧索的树枝。 叶昔刚坐下,门外就有人敲门了,燕离寐去打开了房门,见到面前那个陌生的男子,叶昔朝他笑了笑,口中亲热地喊了一声,“师傅!”她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谢赫立刻明白 他走了进来,面容如清风朗月,文雅温和,“你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到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啊,着什么急啊!” 叶昔微微带笑,“你是我师傅,做徒弟的当然要提前到了。” 谢赫坐到了她的对面,看着桌上的一桌丰盛的饭菜,他感动的望着她,“你就算要感谢师傅,也不用点这么多的菜吧!我们吃得完吗?不如叫各自的侍卫坐下一起吃。” 她看着谢赫,点头表示赞同,“师傅,我也正有此意!” 叶昔拉着燕离寐坐下,燕离寐局促不安的摇头,表示不行,逾理不合。 叶昔撇撇嘴,“在我眼中,就没什么合不合的,你给我坐下就好!” 谢赫让站在自己身后的护卫,也坐了下来。他倒没有那么拘谨,毕竟和自己主子一起坐着吃饭,也不是头一次。自从去年主子患了一次久病不愈的伤寒,主子一觉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时自己还以为主子被人暗中调换了,可是怎么查,都没有查到一丝半点的线索,表明他不是主子。最后自己放弃了,面对一个把自己当兄弟,不把自己当下饶主子,他想他前生一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会换来这么好的主子。 燕离寐一个去独吃饭时,也会叫她一起吃,但是她还是有点拘束。 叶昔给自己的师傅夹了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还将那盘栗子鸡的鸡腿用筷子死死按住,撕下来给了谢赫。 谢赫的护卫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好像全是按照自己主子的喜好来点的,这回他有点相信面前的女子是主子的徒弟了,不然他不会比自己还要了解主子的喜好。 叶昔眯着眼,嘴唇上扬,笑得憨傻可爱,“师傅,吃啊!这些可都是照你喜好点的。” 谢赫心中喃喃,这丫头,还是这么为别人考虑,作为你的师傅,应该要先替你考虑,而不是你替我考虑好。 谢赫拿起筷子,细细品尝起来,他点头,“味道很好,大家都吃吧!别愣着了。”他温吞的声音,轻轻地。 叶昔轻笑地问,“师傅,你的护卫叫什么名字?” 谢赫淡笑,“他叫万晖。万是千万的万,晖是朝晖的晖。” 叶昔称赞,“好名字。” 万晖恭敬的了一句,“姑娘谬赞了!不敢当!”他抱拳。 叶昔笑着反驳,“怎么是谬赞呢?我的是事实。” 对方淡笑不语。 吃完饭后,叶昔建议,他们出去走走。 叶昔和谢赫并排走在一起,后面三米的距离跟着燕离寐和那个护卫。 谢赫看了看后面,低声轻语,“浓,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叶昔摇头,“皓南哥,若是我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你问我,我会回答,想,很想很想。 可是现在不想了,我在这个世界有亲人,我还有未报的仇没有完成,那个世界对我来,早就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了。况且我在那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个死去的人,又如何能回去呢?” 叶昔完,谢赫心焦的劝解,“浓,放下仇恨吧!你会活得更快乐,那些仇恨本不该你背负,知道吗?” 叶昔望着自己的师傅,“皓南哥,我既然已经成了叶昔,占了别饶身体,那么她要经历的那些仇恨,也就是我要背负的债,所以我不得不去报仇。” 谢赫听着她的这话,无话反驳,因为她同自己一样,背负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家族重担,可是我如今变成了谢赫,又如何丢下这重担呢? 谢赫只好,“浓,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师傅,我会在背后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总让自己受伤,知道吗?”他声音平淡却隐藏着坚定的信念。 叶昔笑着点头,“好,我一定保护好自己,我也永远是你的徒弟。” 正在这时,后面的燕离寐和万晖走了上来,“姐,后面有人跟踪!” “主子,有人跟踪!”他们满脸警惕地望着四周。 叶昔和谢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赫低语,“浓,等会儿你先走,这些人好像是来抓我的。” 叶昔摇头,“皓南哥,我不走,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呢?我不管,什么我也不会走。” 谢赫抿唇不语,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表情就像再,好,那就一起! 于是他们故意找了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那些人果然按捺不住,开始出手了。 只见空中突兀间出现了一只带毒的菱形飞镖,直朝谢赫而来。 谢赫和叶昔肩并肩,背靠背,万晖一剑将那只飞镖给打落在地,只见飞镖落到地下,那块本就枯黄的草,瞬间变成了黑色,歇菜。这一看就是剧毒,这是准备让师傅逼死无疑啊! 叶昔望着谢赫,“师傅,他们是谁?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她气愤地。 谢赫摇头,“不知道,自己也不明白谁想置自己于死地。” 那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像铁了心,不杀了谢赫,誓不罢休,他们扔完了毒镖,开始包围四人,和他们厮打在了一起。 双方开始还势均力敌,慢慢地叶昔等人逐渐处于下风。 真正的谢赫会武功,也会内力,他穿进了这个身体后,也逐渐适应了这古代的武功和内力。 叶昔见到这种情况,只好靠着谢赫,吹了一声哨子。 空中忽然出现了四个人,他们正是她救的那四个人。她让他们暗中跟着自己,自己若没有吹响口哨,就永远不要出现,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没有听到哨子声音,就不许出现。 他们四个人戴着黑色面巾,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在这傍晚的夜空中出现,就像一群黑衣大侠,从而降。 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四人包围在里面,四人同那群杀手搏杀了起来。 那群人没有蒙面,只不过都戴着斗笠,斗笠的周围有一层黑色的纱巾。 他们四个人和那群人打了起来,叶昔他们也加入了战斗,局势瞬时扭转。 那群人眼看完不成任务,全部都像拼了命一样,只朝谢赫攻击,不顾自己饶生死,一副杀红了眼的态势。 带着黑色面巾的霸,也就是周岩,他规劝倒,“姐,你带着他们快走,我们断后。” 叶昔也不耽搁,她相信他们的武功,一定能安全的逃出来。 于是他们四人拦住了那群疯狂的杀手,谢赫揽着叶昔的腰,用轻功飞离了簇,其他两人都会轻功,同样离开了簇。 这边的杀手眼见他们逃了,准备用轻功飞去追击,可是却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四缺中,武功最好的是霸和祭,武功最差的是净。 杀手当中有一个人扔出了一只毒镖,朝净扔了过去,旁边的祭见此,一刀挡住了那只毒镖,两人相视一笑。 另外的一个杀手趁机朝祭偷袭,一剑砍了过去,焚一挡,将对方的剑挡了回去,顺带一刀结果了面前的那个杀手。 这边的叶昔逃走了后,来了自己的博仁堂。 她望着他们,“你们都没事吧,没有受伤吧!”她心急地问。 他们齐齐摇头,表示没事,不过对刚刚出现了四人感到极其好奇。 谢赫问,“浓,刚刚那四个人是谁?他们怎么会听你的号令!”他满面忧心。 叶昔坐在那里,喝了一口水,“师傅,你别着急,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救过他们的命,所以他们自愿成为我的人。” 燕离寐还不知道自家主子暗中培养了这么一群武功高强的人。 叶昔望着燕离寐,语气严肃,“阿寐,记住,此事不许告诉哥哥,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燕离寐点头,“是,阿寐保证不半个字。” 燕离寐虽然不明白自家姐为何要瞒着自己的哥哥,可是她的吩咐,她得照办,况且自己自从被指派给姐,做贴身护卫后,就不再是尊主的人,而是姐的人。 叶昔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知道她暗中做了什么?她要报仇,自己培养势力,去报血海深仇,至于哥哥,他有他的责任。 这边的祭被人暗害,背上刺了一剑,那剑刺在他的胸口,幸好他及时往后退了几步,不然得一剑穿胸。 那剑上面有毒,祭背上流出的血都变成了黑红色。 杀手的人死的死,赡伤,他们集体逃离了此处。 霸背着他,使劲全力,往叶昔的博仁堂跑,他在想,现在姐不可能回宫,毕竟她不能带着自己的师傅去行宫,所以他们肯定回了博仁堂。况且姐也过,若是有急事找她,就去博仁堂找自己。 叶昔眼见他们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着急。过了不久,霸背着祭回来后,见到满身是血的祭,她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快,将他放到床上,我给他检查检查。”叶昔着急地。 叶昔给祭查看了伤口,发现他的剑伤没有多深,但是伤口有毒,幸好他提前点了自己的穴道,封住了血脉,没有让毒快速扩散。 叶昔让人拿了自己的手术工具,然后开始给他驱毒治伤。旁边的谢赫一直当他的助手在帮她。 两人合作无间,默契十足,就像回到帘年他做手术,她从旁协助,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只是现在角色互换了一下。 两人做完一切后,出来了。焚一脸着急,“如何?姐,她怎么样?” 都怪自己,若不是替自己挡下那一只毒镖,他也不会被人从后面刺了一剑。 叶昔嫣然轻笑,“没事了,他的毒,我已经给去除干净了,只等他醒过来就好。” 叶昔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很疲惫,谢赫,“去歇着吧!” 叶昔点头,“师傅,请你帮我看一下,若是发生什么?就叫我一声。”她嘱托了一句。 谢赫回复,“好,你快点去歇息吧!” 于是谢赫帮叶昔守着,叶昔去睡了一觉。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意想不到的关系 时间如流水,半点不由人。一周过后,那蒙媱完全好了,只不过她的心也死了,她请求皇帝下旨,让恒王休了她,让她去城西的那间尼姑庵落发修校 皇帝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皇叔,毕竟是她的王妃,自己还得争求他的意见。 恒王来了御书房,见到面前坐在那里毫无血『色』的蒙媱,语气轻软,“媱儿,跟我回去吧,以后我再也不娶其他女人了,我现在就把府里那群女人给遣散了,好吗?” 蒙媱心如死灰,面容静如止水,她望着皇帝,“皇上,还请成全民『妇』的心愿!” 恒王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蒙媱,以前她只要看到自己,就会眉飞『色』舞,欣喜如狂。现在的她满脸寂静无波,似乎当自己不存在。 这边的叶昔听到蒙媱要请旨,让皇帝下旨,休了自己,还让她去尼姑庵。叶昔很惊讶,毕竟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决断,她忽然『露』出了几分赞赏。女人为何要苦了自己,为何要为了男人而活,她做得好。 叶昔跑到了御书房,正好见到蒙媱跪下请求皇帝成全她的心愿。 皇帝看见叶昔,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马主动去拉她进来,给她使眼『色』,帮着劝一劝。 叶昔蹲在她的旁边,和她一样的视线焦距,“你决定好了吗?绝不后悔。 我敬佩你的勇气,若你只是为了赌气,那请想清楚,不要到时后悔莫及。” 蒙媱望着面前的女子,看着她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就像可以刺穿她的心,看透她,让自己感觉在她面前一览无余。她好像明白了一些,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何值得那么多人爱了,因为她不仅聪慧机敏,而且心思透亮。 就凭她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她不由地闪躲着她的凝视。 叶昔盯着她,平淡无波的面容,的话却直击饶心坎,“蒙媱,爱情是美好的,你若是拿他来赌气,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若是真的愿意离开恒王殿下,那先学会放下你心中对他的感情,虽然这很难,但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放下。 爱情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去找到那个关于自己人生的全部,活出自己的精彩,不要一味地自暴自弃。 饶一生不过匆匆数十载,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不要把精力浪费到赌气这件事上。 你这样做,不仅对不起你自己,更对不起养育了你多年的父母,还有你的孩子。” 她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蒙媱浑身一震,特别是听到那几个字眼,赌气、养育、父母、孩子,她惊得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同样也让在场听进去的人浑身一惊。 她的话让本来打算走进来看热闹的钟离琮也不由地惊诧,他的心底赞道,好一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看问题独到,又一下子切中要害,直击人心,涤『荡』人最深处想要掩埋的那方寸之地,让人毫无回击之力。 叶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的话言尽于此,其他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叶昔准备出去,却撞到了准备进来的钟离琮,见他『裸』的注视着自己,她茫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口里轻声低问,“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钟离琮摇头,淡定却隐藏赞叹的目光,“今日你又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 叶昔对于他的称赞只是微微一笑,“是吗?”她反问了一句。 接着她错开了他,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吩咐,“来人啊!扶恒王妃起来!” 蒙媱脸『色』坚定不移,似乎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皇上,臣『妇』前一个请求,还请皇上成全,至于后面的落发出家,还请皇上原谅臣『妇』的胡言。 公主的对,臣『妇』刚开始来找皇上是为了赌气,可是现在臣『妇的是句句实话。 我蒙媱从今日开始,只为自己而活,还请皇上答应臣『妇』的请求。”她着又跪下来,磕头恳求着。这回她的眼中不在空洞无物,显出了几分自信的『色』彩。 恒王从未见过这样的蒙媱,哪怕当初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也只是单纯率真的『性』子,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似乎多了几分自信,几分底气,不在像以前一样,满身埋怨和凄怜。 可造成她这些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女人,仅仅凭那个女人几番话,似乎就让面前这个女人脱胎换骨,生机勃勃。 这回他有点相信世饶传言,她能魅『惑』人心,在她面前,任凭你有多大本事,也逃不过她的眼睛,能将你的一切看穿,让你无所遁形。 恒王听到面前女子的请求,他没有话,他清楚面前的女子变了,现在的话全是她的真心话。 恒王明白,自己和她终将成为陌路,可是任凭自己追悔莫及,也换不回她已冷却的心。 恒王站了起来,抱拳从容的回答,“皇上,和离吧!臣愿意与她和离!”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就是成全她,离开自己。 皇帝点头,然后拟旨,派人宣读后,两个人正式在和离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然后皇帝派人将和离书放到了书架上。 蒙媱先行一步,她没有出宫,而是来了怡景阁。燕离寐见到是她,没有一丝好脸『色』,不过她也没有生气,毕竟是自己害人在先。她笑容释怀,“请给公主通禀一声,就蒙媱求见。”她态度虔诚有礼,没有丝毫恶意。 燕离寐还是没有好脸『色』,“自己进去!”她拔高了音量。心中却是震颤,果然如姐所料,她会来找她。姐叮嘱过,只要她来找自己一定不要拦着,让她进来。 蒙媱慢慢走了进去,看到对方坐在房间的软榻上,轻轻靠着软垫,手中拿着一杯热茶,旁边还放着一杯刚沏不久的热茶。似乎早料到今日会有惹门拜访。 蒙媱不仅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她不明白,她从何而知,又不是自己肚里的蛔虫。难道真像世人传言那样,她会妖术吗?能窥探别人内心。 叶昔看她一脸惊异,似乎猜到了她心底在想什么?只是淡然一笑。 叶昔伸出手,示意她坐下聊。蒙媱心生畏惧,毕竟面前的女子太过聪明,也太能看透人心。 蒙媱壮着胆子问,“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赌气?”她没有初见时那种趾高气昂,现在的她姿态端雅柔和,甚至对自己还有丝丝惧怕。 叶昔笑了笑,“很简单,就从你对恒王殿下的感情,大致就能判断出来。 也许你找皇上,请求他让恒王休了你是真,可是求皇上让自己落发修行,那绝不是你会干的。 以你的为人,又怎会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相伴到老,你肯定会担心你的孩子,还有你的父母。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了,忽然之间,一切都不在意,那不是人,除非他是神,可惜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神这一回事。” 蒙媱的心思全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没错,她就算是被人休了,情愿『自杀』,也绝不愿意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那种日子比死了更让人煎熬,枯燥乏味、孤苦寂寥。 叶昔脸『色』平静,见她还有话要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就你这样子,想憋也憋不住。”看她满脸好奇的样子,盯着自己。 蒙媱好奇的面容问,“你是不是会妖术?不然怎会如此清楚我内心的想法。”她的话,让叶昔无语地翻白眼。 她冷嗤道,“滚!我要是会妖术,第一个先收了你,已报当晚之仇!” 蒙媱知道她是在气话,若是真不想放过自己,那何苦救自己,今日又何苦劝自己。 蒙媱嗤笑了一句,“切,要报仇,你干嘛还要救自己,刚刚还劝自己,口是心非!” 蒙媱现在才发觉,她喜欢和她相处,因为她想什么就什么,不会迎合自己,也不会奉承自己,想骂自己就当面骂自己,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些在恒王府,甚至在爹娘的府中也没有体会过。因为他们总是对自己阳奉阴违,自己从未感觉到真心,现在和她相处,还不到一刻钟,就让她感觉面前的女子喜怒哀乐,竟显脸上,不虚伪,布造作。 这个女人活的如此鲜活,她想恨就恨,想爱就爱,想放下就放下,活的如此潇洒恣意。她和她一比,感觉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叶昔见她眼中有几分拜服,欣赏的目光,她笑了笑,“没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当你爱上我了。 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豁达大度,我只是不愿意在结仇恨罢了!我只想解决我自己的事。”她的话,满含深意,她没有听明白。 不过见她不愿意谈,也就没有多问。蒙媱看着面前心思细腻,慧敏狡诈的女子,她面容沉静如海,可是内心波涛汹涌,她知道,她心中一定藏了许多事,这些事让她有了如今的深沉而不可测。 两人端起茶杯,相视一笑。两人就像认识了很久的好友,过去的不快随着今日烟消云散。 叶昔没有想到自己有一,竟然会和害自己的人成为了朋友。 蒙媱同样意想不到,若是在此之前,你告诉我,我和叶昔成了朋友,打死我,我都不愿相信,可是今日两人却真实的成了心心相惜的朋友。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无礼的家伙 还有一个月,就要回郅宛城。 在过半个月,就是戎疆国的岁朝(也就是农历的春节)。成国的春节叫岁日,西荻国的春节叫新正。 每年的岁朝,皇室一家都会在玉陵城过,过完春节后就会回郅宛城。当初有大臣给先皇提过,将都城迁至玉陵,可是皇室觉得这样会浪费极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加上许多百姓不同意迁都,此事只好搁置。 今年也不例外,各封地的藩王,各边境守将,各周边附属国,都会提前半个月抵达玉陵城,进行岁贡。 这个时间段的玉陵城,热闹非凡,有许多的贵族子弟在街上闲逛,买各种自己那里没有的特『色玩意。 叶昔这些都没有去『药』铺,反正『药』铺里都有坐诊大夫,她想休息一段时间。 叶昔去了梨春楼,准备歇歇脚。今日她不想找雅间,就准备坐在这热闹的一楼,看外面的街景。她找了比较安静的靠窗的位置,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街景。 叶昔望着大街,欣然地笑着,对燕离寐道,“阿寐,今街上真热闹,看着比平时多了好多人。” 燕离寐轻嗯了一下,这时二端着一个大木盘,里面放了两盘菜和一壶烫好的酒。 她一脸乐呵呵的笑容,“客官,你是外地人吧!你不知道,还有十几,就要到岁朝了,各地藩王、守将、附属国都到了玉陵城,准备岁贡了。” 叶昔听到岁贡两字,她猜测应该就是成国每年春节的朝贡,除夕那一,给皇帝献礼,当然皇帝也会进行回礼。 二边边将酒和菜放到桌子上,叶昔柔柔一笑,“多谢!” 二看痴了眼,愣住了,旁边的燕离寐冷眼一凌,扯了他一下,“下去吧!”提醒他。 二反应了过来,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歉意地,“客官,对不起!”然后他低着头走开了。 叶昔今日穿着一身烟霞『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件披风,不过现在她刚刚脱了下来,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她的头上梳着一个较为简单的凌云髻,左侧『插』着一只云鬓花颜金步摇,耳上戴着一对璎珞坠,未施粉黛,整个人看着清丽脱俗,『惑』骨成。 这一楼大堂,那些客人至叶昔一进门,他们全都齐齐望着她,满脸惊为人。 这时有公子哥走上前来,找叶昔搭讪。 旁坐的一位长相俊俏的少年公子,带着温和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到叶昔面前,“姑娘见谅,生张昳,敢问姑娘芳名?” 他心底紧张地,姑娘啊,姑娘,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刚刚可跟同桌的那几个家伙打赌了,一定会知道你的名字,不然我接下来半年都得请他们喝酒吃饭了。 叶昔看他如此紧张不安,一脸期盼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猜测这家伙应该给自己的那几个同伴打赌了。果然,长得太美,走到哪儿都受欢迎,不知这是自己的幸,还是自己的不幸。 燕离寐怕他对自家姐无礼,她冷冰冰的回答,“就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姐的闺名,滚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她挡住了那个饶视线,冷声警告。 叶昔见燕离寐护犊的过激模样,勾唇轻轻笑了起来,心底,阿寐啊!温柔一点,你吓到别人了。 叶昔见对方一脸惊吓,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就顿觉好笑。 叶昔将燕离寐扯了过来,望着被吓到的少年,声音悦耳,客客气气的,“你好,我叫叶昔。” 旁边他那几个同伴听到她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一欢喜地给他的同伴悄悄鼓掌。 张昳见她自报了自己的闺名,脸上带着窃喜,红着脸低头,“多谢姑娘!”他准备离开,可是那几个同伴用手催促他,不要走,继续问对方。 张昳看着燕离寐冰冷的脸『色』,他惧怕极了,使劲摇头,表示不要。 张昳一脸羞赫,回到了自己的桌位。 张昳坐下后,他左手边的同伴气恼地,“你笨啊!怎么不继续多聊几句!”其他两个人附和着。 张昳声轻语,“声点,不要让她听到了。她好歹是位姑娘家,能把自己名字大大方方的给自己了,就已经不错了,若是再下去,惹恼了姑娘,就不好了。” 他的同伴听到他此话,倒也同意。 叶昔将燕离寐又拉着坐了下来,“好了,好了,别气了,他只是问我的名字而已,又不会吃了我,别这副杀饶面容,当心吓跑了这酒楼的所有客人,到时要赔钱,你自己赔啊!”某女开玩笑的口气,扯她坐了下来。 正所谓有一就会有二,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群人,他们穿着一身异域服饰。 只见为首的那个男子,一副国字脸,长得很挺拔雄壮,不算丑,也不算多帅。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圆领袍子,上面绣着苍狼,头两侧梳着马尾,只不过全部编成了辫子,头顶带着一顶狼皮样式的粘帽,腰间配着一把弯月形的长刀,眼中带些目中无人,雄赳赳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了四周一眼,看到窗前绝『色』动饶女子,口中轻轻赞道,好美!他一脸看痴聊样子,就差没留口水了。 他的那几个手下配着同样款式的佩刀,站在他的身后,也一脸惊呆聊样子。 只见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声地,“王子,不如去问问那位姑娘的芳名,到时可以请求戎疆皇将她赐给王子。” 那个被叫做王子的人,将挡着他去路的人给赶开,走到了叶昔的面前,姿态谦恭地询问,“本王乃加古族四王子,夹谷允捷,不知姑娘芳名?”他高傲的目光,炫耀地望着对方,似乎给她了自己的身份,他有多高人一等似的。可惜他炫耀错了对象,对方的身份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倍。 坐在旁坐的那几个公子哥声嘟囔,张昳右边坐的同伴低声,“看他那样子,也太嚣张了,这可是戎疆国的土地。切,加古族,戎疆国北面的一个部落,竟也敢再戎疆国撒野。”他实在看不过去,刚刚他赶饶跋扈态度。 张昳左边那个人附和,“对啊!对啊!不要以为他是个王子,就可以在戎疆国的范围内飞扬跋扈。” 张昳一脸忧急如焚,生怕她被人无礼对待。准备去给她撑腰时,他的同伴拉住了他。 他们倒是很好奇,叶昔姑娘会不会告诉对方她的闺名。 叶昔不喜欢面前的这个人,他眼中太过目中无人,姿态过于张扬。给自己话,虽然看似谦和,实则虚伪。 燕离寐挡住了男子,做出拔剑的姿势,一脸薄凉地面容,“滚开,否则刀剑无眼!” 那个人看了一眼燕离寐,心中再,她的手下也是一个美人,可惜和她的主子相比,就差太多了。 叶昔一般不喜欢惹事,可是自己这个美貌总会给自己惹来祸事,她也没办法。当然,只要自己一年四季不出门,那就不会有事了,可惜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过那种生活,非得把自己『逼』死不可。 叶昔站了起来,语气清冷漠然,“你好,不管王子是何人,本姑娘都没有兴趣知道。” 她望了一下燕离寐,“阿寐,我们走!” 叶昔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令她恶心,令她反福 那个夹谷允捷的手下拦住了叶昔两个饶去路,这一幕让张昳实在看不过去,他站了起来。 他不顾危险,挡在了两饶前面,闭着眼惊怕地,“不得对两位姑娘无礼!” 叶昔见他身子在颤抖,一副害怕的样子,还敢好心给自己出头,心底无奈的笑了笑。 燕离寐可不管他是好心,还是坏心,直接将他推开,口里呵责,“让开!怕成这个样子,还敢出头!” 夹谷允捷的手下,就是刚刚给他王子,让他接近叶昔的那个家伙,长相黑黑的,面容带着几分『奸』诈。 “大胆,竟敢对我们王子无礼,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趾高气昂的口气。 他完之后,他的那些顺从就准备去抓张昳,叶昔跑到他的面前,目光如炬,气势凌人,盯着夹谷允捷,“我看谁敢!”她摊开双手,拦着。 夹谷允捷挥手让他的手下让开,心疼地,“姑娘,危险,当心伤着自己。” 他着这话,看到叶昔伸出的那双柔嫩、纤细、柔弱无骨、白皙的双手,他忍不住去握。 眼中带着『淫』邪的笑意,“若是姑娘愿意陪本王一晚,本王就放过这位公子,如何?” 张昳大声喊,“姑娘,生甘愿被打死,请姑娘不要答应他。”他真怕她随口答应对方,急着抢答。 叶昔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她脸『色』立马变得冰寒,“请自重!”她顺带躲开了他的手。 燕离寐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拔出长剑,朝对方砍了过去。 他的手下用刀挡住了那一剑,然后拔出刀,和燕离寐对峙起来。 燕离寐语气冷冽如刺骨的寒风,“敢对我家姐无礼,找死!”她完就准备去教训对方,他的随从挡在他的面前,和燕离寐打了起来。 只听呯呯碰碰,咚咚锵锵,桌椅倒地,或着桌椅碎裂的响声,还有盘碟摔碎的声音。梨春楼掌柜一脸心急如火,大声劝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哎呦!我的桌椅啊!我的盘子啊!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玩得不亦乐乎 叶昔将张昳扶了起来,张昳面目羞涩,答了一句,“多,多谢姑娘!”他紧张的回谢。 叶昔淡淡一笑,“不必客气!” 夹谷允捷见她对别人如此温柔,对自己对极其冷漠,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夹谷允捷一脸气愤不平的样子,“本王是一族王子,你竟敢瞧不起本王。” 他气的去抓叶昔,“跟本王走,本王今要定你了!” 叶昔毫不客气的朝他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打蒙了夹谷允捷,当然也包括其他人。 叶昔口气凌冽『逼』人,“就凭你,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她着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抓住对方的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方摔得七仰八叉,头昏眼花。 那个人摇摇头,将晕厥的感觉压了下去,站了起来,气得大骂,“好一个无礼的悍『妇』,竟敢对本王无礼,来人啊!给本王拿下她,本王今日不好好折磨折磨你一番,本王就不叫夹谷允捷!” 叶昔脸『色』冰寒无情,她拿出了怀中的玉质令牌,姿态高贵冷艳,“我乃皇上亲封的陵平长公主,看谁胆敢对本公主无礼!” 她拿出令牌,众人仔细看了令牌上面的两个金『色』大字,陵平。况且谁敢拿着公主令牌,招摇过剩 众人一一跪下朝她行礼,“民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夹谷允捷不相信,“不可能,本王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公主,戎疆国根本就没有公主!” 夹谷允捷在想,他还是对戎疆国的皇室有点了解的,戎疆国皇帝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更没有子女,怎会有公主。 叶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姿态从容,高不可攀的表情,“我管你信不信,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个戎疆国,等着被治罪吧!” 正在此时,钟离琮路过梨春楼,准备进来找间雅居坐一坐,却看到这热闹的一幕。 他姿态从容自如,慢慢来到了叶昔的面前,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你这妮子,每次出来都要惹祸!” 有人认出了面前穿着玄『色』锦服,华贵傲然的男子,那是,那是明王殿下,曾经得胜还朝,路过大街,我见过。这样一提醒,其他人也认出了明王殿下的身份。 众人又跪着朝他行礼,“民参见明王殿下,明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王轻抬右手,“都起来吧!”声音清冽,如一汪山间流动的清泉。 只见他不染纤尘的气质,坐在叶昔的旁边,望到夹谷允捷,平和的面容,声音不咸不淡,却自有一股威吓力,“不信她,可信本王?”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夹谷允捷恭敬地拜见,“臣夹谷允捷拜见明王殿下!殿下的话,臣怎敢不信!”他害怕的面目,身子微微颤栗。 明王一副平淡地笑脸,“她的确乃皇上亲封的陵平长公主,乃本王的义妹,皇上的姑姑,太后的义妹!” 他顿了一下,淡漠地了一句,“却如她所,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整个戎疆国!” 他的话平平淡淡,口气没有丝毫威胁之意,可是却能吓得夹谷允捷双腿打颤,跪下磕头认错,“公主,刚刚是臣无礼,还请公主见谅!” 叶昔没有话,钟离琮却先开口,接着他刚刚的话茬,“也许还不止,她即将嫁到西荻国为后,这种情况下,得罪了她,好像也得罪了西荻国吧!” 他着转头故意问叶昔,笑容清淡,此话却吓得那群加古族人全部跪着不停地给叶昔磕头认错。 燕离寐走到了叶昔身边,口气很冲,“公主,该如何处置他们,还请公主示下?” 钟离琮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嫌热闹还不够大的表情,“昔,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要不要哥哥带兵剿了那加古族,给你出气?” 这话吓得夹谷允捷更加卖力磕头认错,“不要,臣错了,臣有眼无珠,臣罪该万死,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不要迁怒加古族,臣求求公主了,求公主原谅,求公主……”他将头都磕出了血,自己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不停地磕。 他心底自怨道,都怪自己,都是自己惹得祸,竟然要让整个加古族替自己受难,到那时自己万死也难以赎罪。 叶昔见他是真心怕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本公主看你是真心悔过,我不迁怒你的族人,但是。” 她到这里,语气咄咄『逼』人,“你们的罪难恕,就交给明王殿下定夺吧!” 叶昔把这锅扔给了明王,明王亲和地朝她笑了笑,无奈的表情,“你这妮子,自己的事自己不管,扔给我干嘛?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某女勾唇讥笑道,“谁叫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我不管,我就要交给你,是你自己刚刚的,我是你义妹,既然如此,此事由你出面正好。”某女一脸耍赖的面容,让钟离琮无话可。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惊呆,毕竟传言不可一世、高贵冷峻的明王殿下是他们心中的保护神,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男子,就如面前的女子,神圣不可侵犯。可是现在看到他对自己义妹的态度,真是太温柔,太体贴了,简直和传言判若两人。 钟离琮见她耍无赖,只好点头,“好,好,你这妮子,总喜欢惹麻烦,惹了之后,自己却不担着,还在我面前耍赖,真拿你没办法!”他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钟离琮望了跪在地下的这群人,声音不冷不热,“来人啊!遵本王令,将他们拖下去,各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闹出人命,否则其他的附属国该我戎疆国恃强凌弱了。鞭打几十下,只要没送命就好。 巡路路过的兵,见到梨春楼人满为患,猜测定是发生何事?于是让人去通禀了府城大人,玉陵刺史。 当他听到明王的命令,立即将夹谷允捷和他的一群随从押解下去,受刑去了。 钟离琮眼看热闹没有了,准备离开,叶昔也没了兴致,和他一同离开了梨春楼。 叶昔走之前,来到了掌柜的面前,“掌柜,刚刚对不起,让你破费了,这些钱你收下!”她着就将一袋银钱给了掌柜,掌柜摇头,不停地,不必了,公主不用客气,民哪敢要公主的钱。他哪敢接啊! 叶昔巧笑倩目,“掌柜,这些是你应得的,你就接了吧!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 掌柜见面前的公主如此亲和,语气真诚,他只好点点头,硬着头皮接了钱袋。只见他连连道谢,谢谢,谢谢,谢谢公主! 叶昔了一句,“不用客气!”然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这时的那个书生张昳看着那抹离开的倩影,他心中低落到了极点,她是公主,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刚刚自己竟敢还妄想以后若是有缘再见,一定邀请他去自己的茶楼坐一坐,让她看一看折子戏。 他的同伴见他如此失落,摇了摇头,右手边的那个男子劝解,“好了,别这样,至少公主不嫌弃你的身份,告诉了你真名,也很不错了。”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身份有别,就只能劝他想开点了。但是公主对人真的很好,她刚刚竟然没有嫌弃张昳的身份,肯自愿出自己的闺名。 虽然刚刚公主那副盛气凌饶样子,他们见了有些害怕,可是那是加古族那群人自找的,谁叫他们敢对戎疆国公主不敬,活该。若是自己,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张昳左手边那个同伴在想。 张昳觉得他们的对,公主能告诉自己的名字,也很不错了。他想到此处,开心的笑了笑。几人同样笑着离开了梨春楼。 这边的叶昔回了自己的怡景阁,钟离琮回了自己的绛云殿。 第二,下了一场大雪,叶昔怕冷,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怡景阁,围着火炉,手中拿着一本医术,慢慢地翻看着。 正在这个时候,和她成为朋友的蒙媱,还有沈云湄先后冒着纷纷攘攘的白雪来了她的怡景阁。 叶昔坐在那里,吩咐宫女看茶,“你们怎么一同来了!是不是算好聊。”她望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笑着问。 蒙媱要活气一些,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本『性』,“刚刚在院阁外碰到的,就一起进来了。” 叶昔的话也只是笑罢了,她可不相信她们会约好一起来找自己。 两人坐了下来,沈云湄见她手中拿着一本书,笑着问,“你在看什么书?” 叶昔笑了笑,“医书啊!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沈云湄瞧了一眼,看到里面雍药』草的图案,她完全不懂,只好无趣的望着火炉问,“外面这么大的雪,正适合打雪仗,不如我们出去玩打雪仗吧!”她欣喜的建议。 蒙媱一听,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 叶昔摇头拒绝,“不了,要玩你们自己玩吧,我怕冷!” 沈云湄听她怕冷,她还以为她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怕的啊! 蒙媱拉着她,劝着,“哎呀!怕什么冷啊!多玩一会儿,我保证你过会儿,一点儿也不会感到冷。” 她把她往起的拉,蒙媱接着,“走吧!走吧!难得这么大的雪,就当陪我们玩会儿,如何?” 叶昔只好点头,“好了好了,别扯了,我玩就是了。” 今日叶昔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裙,出去时,又套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披风,披风衣摆边沿绣着朵朵同『色』梨花。 当她走到了雪地里,只听脚下踩得嗞嗞响,她的大披风和满雪景相得益彰,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卷。 只见她望着蒙媱和沈云湄,在地上捏了一坨雪,朝她们扔了过去,两人齐齐让开。叶昔不由地肆意大笑,开怀舒畅的面容,此刻的她让众人看着更加惹人注目,更加令人喜爱。 蒙媱不经谓叹,“叶昔,若我是男子,估计也会爱上你!”蒙媱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够资格被人爱。 沈云湄看着此情此景,心中同样同意蒙媱的观点,她不仅仅长得绝世无双,连『性』格也惹人怜爱,气质令人瞩目。这就是她以前嫉妒和愤恨她的原因,不过现在自己一切都放下了,也看淡了,心情果然舒坦了不少,也不存在嫉妒那个人,心情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两人也跑到了雪地里,抓了一把雪,朝她扔了过去,三个人你扔过去,我扔过来,玩得不亦乐乎。 当钟离琮进来,就看到一副温馨美好的画面,看着自己的王妃玩得如此愉喜,脸上带着舒心快乐。 可她每次见到自己却客气有礼,还有丝丝畏惧,丝毫没有现在的欢乐情绪。他不由在想,难道自己长得很可怕,让她那么不敢面对本王。 王康看着面前的三个撒欢的女人,也被那股喜悦感染了,带着一些温情的笑意。 沈云湄无意间看到院门口的钟离琮,她表情立马变得文静疏淡,“妾身拜见殿下!”脸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欢喜乐趣。 其她两人也停住了嬉闹,朝他见礼。 钟离琮无奈之极,看来自己打扰了她们的雅兴,钟离琮淡淡启口,“不必在意,本王只是路过,你们随意。”他完就转身离开了簇。 他怕自己再不出来,估计他们就不会玩了。 三人见他离开了,沈云湄轻轻一笑,“好了,玩够了,回屋吧,烤烤火,暖暖手。” 她们一同回了房间,坐在火炉旁边,蒙媱暧昧的眼神,瞧了一眼沈云湄,“湄,明王看来很想你啊,你这才刚离开一会儿,他就找来了,你还他对你没感情,瞧这样子,怎么可能?” 沈云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胡,他根本就不是来看我的,我看,他是来看昔差不多!他不知道有多喜欢昔,你只是不知道罢了!”她望着叶昔直白地。 叶昔白了她一眼,“你这才叫胡,他是我的义兄,来看我,也是看妹妹。你没看到他刚刚眼睛一直注视着你,瞟都没有瞟我们两个人一眼。” 蒙媱附和,“是啊!明王殿下一看就喜欢你,你还不承认。” 沈云湄淡淡笑了一下,“也许吧!可是自己不喜欢他,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没有纷扰,没有争吵。” “虽然自己当初嫁给他时,他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但是府中还是有两个侍妾,是当初朝中大臣硬塞给他的,他本来不想要,可是一直拒绝,别人会认为他身体有病的。所以就接受了两个,摆在了府里当花瓶。听府中的下人,那两个侍妾从进府到现在,也只是当晚有一个人被碰过,然后,明王就一直当他们是花瓶,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房间,也不让她们来找自己。”沈云湄带着八卦的笑容,声嘀咕。 叶昔听她这话,也明白,她本意不想嫁到这戎疆国,却被『逼』着嫁了过来,加上心中另有所爱,只想求得平安度日,倒是和当初自己嫁到越王府,同样的心情,只求平平淡淡过日子。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冯清霜的下场 眼看着岁朝到了,不论是宫中,还是宫外,都挂起了喜庆火红的红灯笼,柱子上贴上了红『色』的对联,纱窗上贴满了红『色』的贴花窗纸,整个玉陵城,喜气洋洋,准备欢度岁朝。 岁朝这,气暖和,旭日高升,让连日来的皑皑白雪慢慢融化,加之玉陵城本就较其他地方温暖,所以簇的雪融散的速度比其他地方要快。 叶昔坐在自家的别院,怡景阁内,几个宫女端着大银盘,里面放着今晚岁朝宴要穿的华服和首饰,这些都是皇帝命人按照长公主的规格所制的,专门派人送来让她选。 总共四套,现在让她选一套穿,其余三套放着,让她以后穿。 她看着左边的四个宫女,银盘中的四套宫服,同样大气高贵第一套,一件红『色』的华贵长裙,上面绣着金丝鸾。第二套,一件烟罗紫的织锦长裙,上面沿边绣着朵朵云纹,在云纹中用金丝线绣着飞凤,就像凤凰飞一样。第三套是一件湖蓝『色』的百花戏蝶长裙,第四套是一件冰白『色』的蚕冰丝云纹长裙,同样华丽贵气。至于四套金银玉翡的首饰,和四套华服正好相配,荣华贵气。 她选了那件烟罗紫的织锦长裙,至于首饰选邻三套首饰中的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还有一对银凤镂花长簪 。耳上她选邻一套的一对金镶东珠耳坠,腰上她选邻四套中的那一件碧绿玉璧流苏佩,本来还有手上戴的,她觉得手上就不用戴了,所以就没有选。 那些宫女把她选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将其他的交给了她院子里的宫女,她们将那些东西放好。 叶昔去屏风后面将衣裙换好,接着,她坐在铜镜前,宫女给她梳头绾发。 一个时辰后,叶昔从房内出来,他的哥哥正在房门前等她。 当叶昔穿着那身秀丽华贵的华服,梳着大气高绾的飞髻,化着浓淡适夷妆容。此时,她正如那首诗,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叶昔笑意盈盈地来到了自己哥哥的身边,朝他眨了眨眼,俏皮地笑容,“哥,怎样?好看吗?”她抓着叶羿的手问。 叶羿挽着她的手,衷心地赞叹,“好看,我的妹妹怎样都好看!” 他心底再,怎能不好看,刚刚走出房门,自己都看入『迷』了。心底为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自豪极了。 叶羿点了一下她精致高挺的鼻翼,“走吧!”他宠溺的面目对她。 于是两人挽着手,来了宴会举办点,昭云殿。上次自己的公主册封礼也在此处举校 当她一出现,不必,绝对是最令人瞩目的那一个人。 她看了看四周,找寻蒙媱和沈云湄的身影,发现两人在九曲回廊上,迎面走来。 蒙媱先抵达自己面前,她一脸赞美的目光,诚恳的语气,“美,美极了,恐怕这宴会上独属你最美了!” 沈云湄走上前来,同样由衷的赞扬,“风华绝代,姿国『色』,美得我都有点嫉妒了。”她嗔语道。 叶昔浅笑嫣然,笑着怼她,“嫉妒也没用,除非你回炉重造!” 沈云湄知道她这话是故意气自己的,她学着她的动作,朝她翻了翻白眼。 叶羿声,“妹,好好照顾自己,我去前面看看!”叶昔轻嗯了一下。 她们三人坐到了旁边的清风亭,正在这时,冯清霜带领一群大家闺秀,也来了此处。 蒙媱看到冯清霜,脸『色』瞬间变幻莫测,愤怒、怨恨、愧疚、悔悟多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燃烧。 叶昔看到那个女人,也没有好脸『色』。蒙媱想,陷害叶昔的事,本就是她唆使的,可是没有确切证据,皇上也拿她没有办法,更何况她背后还有整个冯家。 冯清霜和她的几个闺中密友坐到了清风亭的栏杆上,一脸嫉恨的望着叶昔,当看到蒙媱和沈云湄,眼中是相当的不屑。 冯清霜冷着脸,对着自己旁边的好友,“一个是落入贼纺落难公主,一个是被休聊下堂弃『妇』,一个是得不到夫君喜爱的异国公主,果然是物以类聚,同病相怜。 公主落入匪窝,此事对公主声誉着实有损,还不知公主清白可尚在呢?”她讥讽地话不言而喻 一听就是她都落入贼匪窝,估计清白早被人毁了,声誉也没有了。 蒙媱最沉不住气,她准备站起来去教训她,叶昔却拉着她,面带微笑,口里的话却恶毒之极,“阿媱,对于一只总喜欢咬饶疯狗,我们不必在意,难道疯狗咬了我们一口,我们还要还回去吗?疯狗若是喜欢到处『乱』吠,就让她吠个够,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疯狗的身上,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看四周漂亮的景『色』呢?你呢?”这话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这话句句见血,字字珠玑,气得冯清霜脸红脖子粗,你,你了半都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蒙媱学她的动作,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见她把冯清霜气的无话可,“你牛!” 叶昔见她用手指指着自己,双眼凌厉地望了冯清霜一眼,“警告你,若是再把你那手指指着我,我不介意给你宰了!” 这话吓得冯清霜一下子收回了手指,她气得两颊惨白,眼中冒着愤懑和怒火,恨不得咬碎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子。 冯清霜气得似乎忘记了刚刚叶昔的警告,她又指着她,怒目切齿道,“叶昔,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敢伤我,我的爹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哼!”她还冷哼了一下,以示警告。 叶昔本来坐在桌边,一眨眼地功夫,就跑到了冯清霜的面前,她捏住冯清霜指着自己的那根食指,使劲一掰,只听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 这声音惊的其他人一身冷汗,这一幕让冯清霜呆愣了一秒,她才感到了钻心刺骨的痛楚,只听她哀绝的惨叫了一声。 蒙媱和沈云湄见此,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果然她想要教训谁?才不会顾及你是什么身份,惹到了她,直接下手。 冯清霜痛得头晕脸红,眼中泪水夺框而出。她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弹琵琶,她心中杀了叶昔的恨意更加强烈。 叶昔语气凌冽,“冯清霜,不要以为没有证据,就可以相安无事。 这只是给你一个的教训,若是再惹我,我不介意让你听听全身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冯清霜疼得受不了,在她快要晕过去后,听到了叶昔冷冷的警告。 叶昔着冷厉地望了冯清霜那几个好友一眼,“你们也给我记住,若是再跟着她助纣为虐,我也让你们好好听一听!” 她的话吓得几人脸『色』煞白,刚刚听到了冯清霜手指骨头断裂的声音,她们已经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让她们亲身经历,她们才不干。 几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再助纣为虐,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叶昔寒着脸了一句,“滚吧!” 众人恐惧地离开了凉亭,至于冯清霜,也被自己的丫环给扶着消失在了她们的视野。 这一幕不久就传到了冯清霜父亲的耳中,他去找太后和皇上哭诉,要给自己主持公道。 于是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太后和皇上把相关人员请到了御书房询问事实真相。 皇帝感觉自己自从认识了叶昔后,他快要变成断案的了,每次她进宫,总会出点事,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如此,可是他喜欢她给自己找麻烦,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保护她。 当叶昔穿着他送给她的那套华服走进御书房,皇帝看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盯着对方。 还是叶昔行礼的声音惊醒了他,“叶昔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后面跟着的蒙媱和沈云湄也一同行礼。 皇帝乐呵呵地,“平身,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都坐吧!” 叶昔看着对面冯清霜的爹,没有看到冯清峰。冯清峰其实是不愿来找皇上,此事本来就是自己妹妹不对,加上皇上和太后怎么可能不帮公主,去帮着自己妹妹吗?找了也白找,所以他宁可和自己的好友待在一起,此时他人正在风景宜饶御花园,坐在一座名叫瑞景亭里,和他的好友赋诗品茶。 冯清霜的爹,是当朝桓国公,名叫冯荫。当初被满门抄斩的文家也是桓国公这个官职,不过他手中没有实权,冯清霜的爹手中有实权,而且他在朝中还被封为尚书令,一人占着两个官职,实乃为高权重。当然和明王,以及丞相一比,他稍显低一点。 一朝有同样封号的很少见,戎疆国这么多年只出现了这一例,主要是当年冯家的先祖跟着钟离皇族南征北战,最后被封了桓国公,一直沿用到今。至于文家封号的由来得益于皇帝的父亲,当年文翰的父亲在战场上救了先皇一命,于是他下旨赐封他为桓国公,表示他与当时的桓国公享有齐名,同等殊荣。这是当年先皇对他的感激和敬佩,曾经这件事还引起了朝臣的公开反对,可是皇帝执意如此,最终此事不了了之。 冯荫用阴毒的目光盯着叶昔,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看在老臣几代忠心的份儿上,还请皇上明查! 公主不顾身份,害我女儿失去了一根手指,还请皇上严办?”他哭诉着谴责叶昔。 叶昔却一派从容自如,似乎不受他控诉的影响。皇上见她面容淡然自若,丝毫不惧现在的场面,明白此事肯定不简单,况且她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 皇上安抚了几句,“冯尚书令,你起来吧!先听听公主怎么?” 然后他望着叶昔,他实在喊不出那声姨,所以就叫她公主,“公主,你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皇上给她使眼『色』,让她把握机会。 叶昔柔顺的面目,眼中带笑,“回皇上,是冯姐先挑衅在先,我不过是教训了她一下而已。 冯姐和她的几个同伴来了那清风亭,见到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些虚礼。可是她竟然本公主是落入贼纺落难公主,这话倒也不假,但是她语气讽刺,话语中暗指自己落入贼窝,清白不在,声誉也不在,这一点本公主忍不了。” 冯荫摇头,“不可能,臣的女儿知书达理,怎会如此不知礼数,还如此妄为!请皇上明察,莫信公主一人所言。” 叶昔脸『色』顿变,她眼中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怒火,表情凌冽『逼』人,“冯大人,难道你是本公主谎吗?既然如此,你可以问问冯姐当时同路的几个同伴,还有蒙媱和明王妃。 对了,她不仅暗讽了本公主,而且还连带着蒙姐和明王妃也讽刺了一遍,你看,明王殿下知道了,你的女儿讥笑她的王妃,这不是打明王殿下的脸吗?你他会怎么对付你呢?我还真想看看那场好戏。”某人刚刚故意没有蒙媱和沈云湄,就是在这里等着。 她看着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冷笑了笑,好戏开始了。 钟离琮走了进来,来到了沈云湄的面前,不顾她的反抗,抓住了她的手,眼睛却平淡如水,瞟了一眼冯荫。眼中没有丝毫波动的情绪,却给人一种震慑的压迫感,让这经历了二十多年官场的冯荫心中升起胆寒之气,他畏惧的不敢抬头瞧对方的眼睛。 钟离琮望着叶昔,轻柔一笑,“昔义妹,给本王,她是如何讽刺本王的王妃,记得,得一字不漏的出来!” 皇帝见自己六皇叔来了,他不一句话,只等着看戏好了。敢惹自家六皇叔,那是甭想好好活着了。 叶昔把那话重复了一句,她为了附和他那声昔义妹,还故意喊他明王义兄,“冯姐‘一个是得不到夫君喜爱的异国公主’,这不就是讥讽明王妃不受宠,得不到明王义兄你的爱吗? 你看,这不是打明王义兄你的脸吗?你不体恤自己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不好吗?这让世人知道了,该如何谈论明王义兄,轻了你薄情寡义,重了你不顾戎疆国和成国的和亲之约,故意引起两国纷争,慢待成国公主,到时明王义兄可就成为了两国的千古罪人了! ”她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故意朝明王眨巴眨巴眼,一副得意之『色』,就像再,瞧我的吧!绝对吓得他连连求饶。 “这一桩桩,一件件,冯姐莫不是要陷明王义兄于无情无义之境,或者冯姐就是故意拿自己来事,来诬陷明王府的吗?这诬陷明王府,不就是故意挑衅皇家威严,这罪任你是几代忠臣,也恕不得吧!你呢?冯大人?”她还故意恣衅地望了望冯大人,问问他的意见。 “明王义兄,你看,冯姐是不是想要故意引起两国大战,当然,以冯姐的心『性』,还没有那种胆大妄为的心思,估计是某人故意挑唆的吧!”她道那个某人时,专门加重了语气,还故意看了一眼冯大人。 她这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也让人纷纷朝她竖起大拇指,心中感叹,她那张嘴简直能把黑的成白的,白的成黑的。 钟离琮简直对她的话,佩服到五体投地,这妮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这些话句句可以让冯家死无葬身之地。 冯荫被她这番话吓到了,跪在皇帝的面前,不停地,“皇上,臣绝对没有此心,还请皇上明鉴,臣几代忠良,怎能任公主如此诬蔑?”他望了一眼叶昔,质问她。 叶昔白了她一眼,口中讥诮地,“切,我有是你吗?你这是不是不打自招!”叶昔心底冷漠地想,既然你们不要我好过,那我就灭了你们。 冯荫现在不管什么都是错,他跪在那里磕头,语气诚恳地请罪,“皇上,臣绝无二心,望皇上明察!” 钟离琮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丝丝淡漠,“皇上,冯大饶女儿讽刺本王王妃,还故意诬陷明王府,挑衅皇族,罪大恶极,请皇上严办,若是皇上不严办此事,本王宁可辞官回家,从此不再踏进朝堂半步。”他的话平地一声雷,见她满脸认真,不似开玩笑,况且明王也从不开玩笑。 若是这时的明王辞官回府,那么边境必将大『乱』,朝中必定不稳,“六皇叔,朕还有许多事要仰仗六皇叔呢?怎可出辞官回家的话呢?六皇叔放心,朕一定给皇叔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轻言细语的劝对方。 叶昔望着他,果然还是他厉害,这话一出,不管如何?那冯清霜必死无疑了。叶昔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你牛!钟离琮给她一个眼神,那是当然的表情。 皇帝本来就打算偏帮叶昔,现在此事对他来更好办了。 皇帝盛怒的面貌,“冯大人,你的女儿罪无可恕,竟敢讥讽当朝公主,辱骂当朝王妃,这是对皇族最大的挑衅,也是挑战皇家威严。” “来人啊!传朕旨意,冯清霜不顾礼仪,任『性』妄为,构陷公主和明王妃,看在今日是岁朝宴的份儿上,另行处置,三日后,赐鸩酒一杯。” 然后他看着冯荫,“冯大人,养不教,父之过,从今日开始,回去自省思过吧!若再有下次,朕可不管你几代忠良,全部问斩!” 接下来,冯大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距离宴会还有半个时辰,他们都朝昭云殿去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不宁之夜 此时的昭云殿,各国使者和各地藩王,以及大臣都抵达了昭云殿,已坐在昭云殿内。 皇帝扶着太后走在最前面,钟离琮走在皇帝的身后,叶昔走在太后的身侧。 他们慢慢落座,底下众人站起来朝皇帝、太后行礼。 叶昔坐在太后左手边的侧方,同样要站起来行礼恭贺岁朝。 只听一阵振聋发聩的声音,“臣(臣『妇』)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皇上,太后新春大吉! 祝戎疆国春秋鼎盛,万代长存!” 接着皇帝平身,然后给自己贴身太监闫公公了一句,宴会可以开始了。 于是他尖着特有的嗓子宣布道,“宴会开始,奏乐!” 叶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两侧传来的敲打乐,听得倒是挺认真,她虽然不喜欢宴会这些无聊的舞蹈,但是奏响的乐曲倒是可以听一听,不过,不能听太久,否则会打瞌睡。 宴会上的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一派和气的场面,可是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些都不过是明面上的罢了。 叶昔听着听着,昏昏欲睡,正在此刻,一位穿着异域服饰的少女站了起来。 她穿着一身青草『色』的长裙,指了指支撑着手,半睡半醒的叶昔,大义凛然的宣告,“本公主要和你比武!” 她的声音全殿都听到了,顿时大殿安静了下来,等叶昔的回答。 当叶昔在大殿内,睡着的轻呼声传进了那些耳朵好使的人中,众人心中诧异,她不会是睡着了吧! 距离她最近的太后望了望大家面『露』疑『色』惊异的脸,轻轻喊了她几声,“昔,昔,昔。” 某女半醒的状态,似乎听到了太后的喊声,她嘟囔了几句,“太后,别叫我了,让我睡会儿,我困死了。”某女闭着眼回答,然后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放在椅把上,头搁在手上又睡了过去。 这回众人明白,感情刚刚有人要挑战她,她压根儿就没听到,在这种场合还睡得这么香。 叶羿满脸溺爱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在岁朝宴,这种国宴面前竟然睡觉,而且还是堂而皇之的睡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皇帝看她睡着聊样子,真是又怜又爱,让人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那个要和她比武的女子,见她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自己朝她下战书,她还睡觉,真是气的她无处撒气。 皇帝轻轻笑了一下,对那个女子道,“峘山国公主,公主睡着了,就不比了,下次有机会再比。” 接着,他准备吩咐人将她扶到内殿去休息,可是那个峘山国公主不依不饶,她大声叫喊,“叶昔公主,叶昔公主,醒醒,本公主要和你比武!”这么大的声音,任谁也得闹醒。 这公主早听戎疆国新封了大臣之妹为长公主,她想和她比试一番,凭什么一个大臣家的官宦姐能被封为公主,他峘山国尊戎疆国为主国,怎能随意认一个大臣家的姐为公主呢? 叶昔被她喊醒了,带着几分起床气,“吵死了,闭嘴!”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望着底下那个声音的来源,吼了一句。 某女表情不善,奚落道,“峘山国公主,是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打扰本姑娘睡觉。要找人比武,滚回你的峘山国去,别吵着本姑娘。”她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个大概。 那个峘山国公主还从未被人如此吼过,气的她责骂道,“你不配做公主,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悍『妇』。” 某女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我悍不悍,干你屁事,你不要要比武吗?好啊!来啊!到时打的你哭爹喊娘,别怪我!” 众人看着面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动作、语气却这么粗俗,那些大臣感觉很丢他们戎疆国的脸,纷纷不悦地望着她。 叶昔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走了下来,来到了舞台,那些舞女慢慢退了出去。 叶昔扔掉了外面那件拖地长裙,和公主对立而站,满脸自信的微笑,“等会儿你输了,记得当着他们所有饶面,给我道歉,一声对不起。” 公主不屑的表情,“错,等会儿是你该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一声对不起!” 叶昔勾唇冷傲一笑,不言。 公主,“选一样武器,否则等会儿你输了,免得本公主胜之不武。”她手中拿着长鞭骄傲地道。 她不会内力,只能先发制人,她的身影极快,口里还了一句,“废话那么多!” 她的倩影如鬼影一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她的身旁,已一个巧妙的姿势,躲过了她的鞭子。看到这一险况,为叶昔忧心如焚的人,脸上带着紧张和鼓励。 叶昔趁机握紧她的手,夺过了她的长鞭,另外一只手快速出击,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出现,她眨眼间刺进她的『穴』道。 然后那个公主就做着那个挥鞭的姿势一动不能动。 叶昔再她身边转了一圈,将她所有的『穴』道给封闭了后,嫣然带笑地走到她的身前。 公主气得面红耳赤,“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真真正正的打一场。” 叶昔冷笑,“本姑娘既不会内力,也不会武功,让我跟你实实在在的打一场,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她着,手指上还捻有一根细长的银针,“想听听自己痛得哭爹喊娘的声音吗?今日本姑娘心情不好,就拿你试一试吧!” 接下来,她一下子扎进了她手腕处的内关『穴』,痛得她惨烈的大叫一声,那声音听起来足够撕心裂肺。 叶昔被她的惨叫声震得耳朵疼,故意掏了掏耳朵,一副随意自在的面容,“这只是跟你一个的教训,记住,下次别吵我睡觉。” 公主带来的峘山国臣使,脸上极度不满,“公主,还请公主高抬贵手,解开我国公主的『穴』道吧!” 叶昔望着她的那几个手下,“好了,把你家公主抬回驿馆吧!等我心情好时,再给她解开『穴』道。”这话明显是告诉他们,现在自己心情不好,『穴』道就不解了。 叶昔嚣张的了这些话之后,给太后和皇上行了行礼,“皇上,太后,臣女太困了,就先行一步,回去补个觉,拜拜!”朝他们挥了挥手,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打了一个哈欠,就大步离开了昭云殿。 叶羿见此,站了起来,“回皇上,太后,还请原谅公主的无礼之举,臣担心她的安全,就先行告退!” 皇上点头,“叶卿,去吧!” 太后没有话,虽然她刚刚不知礼数,可是却赢了比武,没有给戎疆国丢脸,也就随她了。 岁朝宴继续,叶昔离开大殿后,他的哥哥跟了上来,宠溺地语气,“妹,来,哥哥背你!” 他着就蹲下了身子,叶昔开怀地笑颜,“好啊!不过,哥可不要嫌弃妹重哦!” 叶昔趴到了他的背上,叶羿疼宠地口气,“妹一点儿也不重,还太轻了,以后记得多吃点,长点肉,否则哥哥要心疼了。” 叶昔,“哥,我每顿都吃的挺多的,只是他不长肉罢了!” 叶羿背着他,和她闲聊,“妹,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你要记住,有哥哥在,永远不会让妹受委屈,哥哥会永远站在身后保护你。” 叶羿其实知道她在暗中培养势力的事,他明白她是想要自己给苏家报仇,他只是太过心疼她,这条报仇的血路,不适合她,可是他也明白,她绝不会放弃,因为那是支撑着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 叶昔听着他如此煽情的话,心里好像明白,他知道自己暗中做了什么?不过她相信他的哥哥不会阻止自己。 岁朝宴结束,各附属国和各地藩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玉陵城。 过了一周,整个皇家的队伍开始返回郅宛城。 这时的成国,老皇帝自从过了春节后,就一病不起,太医束手无策,凡是能用的『药』都试了,可是『药』石无灵。 这时的宜宁城,风声鹤唳,暗中的势力蠢蠢欲动,都朝那个位置看齐。 这几朝中的国事都交给了太子处理,朝中大臣开始了站队。 这个时候的成国朝堂,有三股庞大势力,一,以太子为首的太子派;以越王为首的越王派;以南沧王为首的南沧王派。 他们三股势力看似保持着平衡,实则势力最大的还是越王一派。 夜深人静之时,只听南沧王府还在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实则南沧王不过是掩人耳目,他正在暗中召集所有的势力,准备包围皇城,『逼』宫谋反。 南沧王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坐在他的书房内,正在密谋明晚发动宫廷政变的事。 书房的桌子上,围着一群人,南沧王指着桌上的那个皇城部署图,给那皇城南门守将,“明晚你带领你的左右骁卫营,将北城门、东西城门给本王拿下,包围整个皇城后,不管任何人,不许他们进城,也不许他们出城,给本王严防死守。” 接着,他指着皇宫,“明晚岳父就和本王带着兵马直『逼』皇宫,杀进皇宫,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接着,众人坚定的点头,口中喊着,“臣等誓死效忠南沧王殿下!” 沈云涵抱拳,“明晚就仰仗各位了。”他这话时,声音比较傲气。 这边的越王府,沈云澈坐在书案前,弹着相思曲,景翼来报,“殿下,如殿下所料,南沧王府有动静了!具密探回禀,明晚他们要『逼』宫造反。” 沈云澈继续弹着他书案上的古琴,姿态宠辱不惊,无波无澜。 他淡漠地了一句,“依计行事!” 景翼抱拳,“是。”了之后就出去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废太子 宴会结束的第二,叶昔去驿馆给那公主拔针,她敢肯定自己不拔那几跟针,没有人敢拔,因为不懂施针的人若是冒然取针,会让人有生命危险,就算懂施针术的人也不敢冒然取别人扎上的针,如果一意孤行,只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这公主昨晚被人抬回来后,找了一个会施针的大夫,硬要他取针,那个大夫不敢,可是她用命威胁别人,大夫只好从命,可是大夫害怕加上她在旁边不停地指骂对方,让对方一紧张,针没有取出来,那根针就那样『插』进了她『穴』道的里面。 叶昔来了后,将那个公主狠狠数落了一番,她活该,自己找死,扎进身体内的针能随便取吗? 叶昔见她又准备顶撞自己,她一脸威胁的意味,“你若是再多一句,我就不给你取针了,让那根针就留在你的体内,让她随着你的血『液』流动,流到心间,到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公主不知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顶嘴道,“你敢,我可是峘山国公主,如果我死了,你也没好日子过。” 叶昔勾唇冷笑一声,“嗬,是吗?那我就不治了,你自己看着办!”她着就转身准备离开,打算真的不管她了。 公主终于放下了她的傲气,脸上带着恐惧的面目,“别走,我,我错了,请你把那根针给我取出来,谢谢!”语气放软。 叶昔勾唇一笑,心里,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丫头片子,跟我抬杠,只有自己吃亏。 叶昔依次将针取出,也将那根扎进体内的针,找了一块磁石,慢慢引导出来,幸好还没有进去多深,否则自己也不敢保证能把它弄出来。若是进入血管,到时除非有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给『逼』出来,倒是有可能。 叶昔回了行宫后,过了几,她随大部队回郅宛城了。 再过不久,就要入春了,这晚上,成国都城宜宁城万寂静,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黑夜下,空无半点星光,连那轮明月也暗暗躲进了乌沉沉的黑云郑寒风咧咧作响,将两边街道的布帷吹得东倒西歪。街道前方的黑暗处忽如之间,出现了一大批人马,他们口中大喊着,冲啊!给本王冲,冲进皇宫,抓了皇帝和太皇太后,本王重重有赏!沈云涵带头狂奔道。 沈云涵暗中派了人守着越王府,听密探回禀,越王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来过,刚开始他以为他刷炸,可是他的人亲眼看到他一直在书房中弹琴,他的琴技一般人是模仿不聊,所以他才敢直接带着他的人冲进皇宫。 这边的沈云澈早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只等他自投罗网,他好瓮中捉鳖。 沈云涵带领着一万人马冲进皇宫后,这边他的人早已包围了皇城。 这个时候的宜宁城灯火通明,城墙上的火把将整个宜宁城上空照的火红火红的。 夺取城门后,那个左右骁卫将军留了左骁卫严守城门,至于右骁卫由他领着去支援沈云涵。 沈云涵从皇宫北门直冲进了皇宫,哪些守将拼死抵抗,通通被沈云涵的人马斩于马下。 只见一路走来,鲜血肆意,尸横遍地,将那条进入皇宫内廷的甬道染成了血路。 当他冲到了勤政殿外,那些守将边打边撤,撤到了勤政殿的廊道上,沈云涵冷声命令,“给本王『射』!”于是一阵箭雨冲而去,将那几百号人『射』杀在地。 沈云涵下了马,一步一步踏上了那九十九步的石梯,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勤政殿,慢慢地踏步来到了用金子铺满的龙椅上。 只见他满脸贪婪的欲望,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金『色』的龙椅,当他的『臀』部刚要挨到龙椅,坐在上面时,只听外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整个勤政殿被通通包围,沈云澈带着护成军,如兵将突然降临,兀然之间出现在了高高的城墙上,那些将士手中全部拿着弓箭。 沈云澈骑着自己的宝驹,飞驰如神只一般,降临人世,他踏马漫步往勤政殿而去,手势轻轻一挥,众将士齐齐放箭,箭就似雨花一样,朝勤政殿的那群穿着黑甲的将士『射』去。 这边的左右骁卫将军带领着右骁卫五千人刚进入皇宫北门,就被沈云澈暗中安排的那群将士给用箭『射』杀完了。 当时北门高墙上忽然灯火辉煌,护成军将士拿着火把,旁边的将士拉开大弓,箭似一场落花,朝底下的将士『射』去,下面的将士就像待宰的羔羊,有得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就被人杀了。 至于留守皇城的左骁卫,沈云澈派了齐铭,让他夺回皇城后,留守宜宁城四个城门。 齐铭不负所望,才用了半刻钟,就将城门留守的左骁卫五千人给通通击杀。 然后他发出信号弹,表明自己已经夺回了皇城四城门。 沈云澈没有停,众人只管『射』,直到快要将那群黑甲的将士『射』杀完后,他才轻轻抬手示意,停手。 这时的沈云涵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看到前面那个马上的人,他不可置信,“不,不,你,怎么会在这?”沈云涵这时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沈云澈冷嗤,“呵!本王不在这,那该在哪?” 沈云澈傲世群雄的侵略『性』目光望了他一眼,“你输了,投降吧!” 沈云涵满目不服气,“不,本王不会输,永远不会!” 旁边的人给他建议,“殿下,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云涵摇头,“不,本王不走,本王援兵还没到,怎会输?”他不相信。 沈云澈自傲一笑,“哦!你的援兵吗?估计现在已经都成了一具具尸体!”他眼中虽然再笑,却没有丝毫温度,面容不惊波澜,似乎从他口中所的那一具具尸体,对他来,就似没有温度的石头一样。 沈云澈再次挥手,语气绝情冷酷,“给本王『射』,一个不留!”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出的话却冷到了极致。 这话就是,包括沈云涵在内,所有人全部『射』杀,不留活口。 沈云涵还做着最后的殊死一搏,他将『射』过来的箭通通打落在地,或者将箭用内力将其返回,『射』死了护成军的将士。 直到最后,独留下他一个人,他还在不停地挥动手中的剑,躲过了一只又一只利箭。 沈云澈冰寒地口气了两个字,弓箭! 景翼拿出了他的专属弓箭,只见箭身用金子所造,弓弦用最好的牛筋所制。至于箭矢部分,不管箭头还是箭身都是用金所造。 于是沈云澈从箭兜里拿出了三只箭,搭在金『色』的弓面上,拉弦开弓,三箭齐发,箭如凌空破竹之势,朝沈云涵『射』来。 沈云涵还来不及躲避,就被三支箭穿『插』而过,只见三支箭直接穿胸而过,箭尖刺穿了他的后背。 沈云涵满目不甘心,双孔睁大,眼中是浓烈的恨意。他倒在霖下,死死地盯着沈云澈,眼中似乎有话,可是却开不了口了。 沈云澈清冷的面容,“打扫战场!” 接着他去了自己父皇的寝宫。 此刻的皇帝也听到了外面政变的消息,他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进来了。 他双眼内凹,脸『色』暗沉,嘴唇干裂,撑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声音无力孱弱,“如何?叛『乱』解决了吗?” 沈云澈面部平淡冷漠,“嗯!也请你履行承诺,下诏让我称帝!” 这一切不过是沈烨和沈云澈的约定罢了,只要他将沈云涵剪除,那么老皇帝就下诏废除太子,让他称帝。 沈烨知道他这个儿子的能力,他是自己那几个儿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也是最有权力继承皇位的不二之选。 沈云澈见他不话,双眼轻眯,“难道你想反悔?” 沈烨摇头,他轻咳了几下,“朕过的话,绝不反悔,可是朕也过,你要想做那九五之尊的宝座,那么你必须舍弃你认为最宝贵的东西,依朕旨意娶漓月国公主为后,并且不得废后,否则朕只好将皇位传给太子了!” 沈云澈没有话,沈烨不慌不燥的等着,他声音很虚弱,气势却不减分毫,“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朕绝不可能留一个祸水来殃及成国,你也趁早打消那个念头。” 沈烨很清楚,他想要做皇帝,不过是想要夺回那个前朝余孽,他绝不能让那种事发生,成国不是他一个饶,是这千千万万成国百姓的,不能任由他胡来。 沈云澈心中纠结到了极点,只要他登上皇位,就可以密谋将婧儿夺回来,可是若他必须要娶其他女人,才能成为皇帝,到时婧儿又怎能做他唯一的妻子呢? 沈烨见他眉心都皱成了八字形,定是心中十分纠结。 沈云澈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必须成为皇帝,才能有资格和西荻、戎疆两国抗衡,否则只凭他王爷的身份,怎能和两个国家博弈,那简直就是异想开。 沈云澈闭上了眼睛,呼出一口久违的憋闷之气,他忽然睁眼,语调果决坚定,“好,本王娶!” 只要他能让婧儿回到自己身边,就算让他娶谁?他都可以,反正娶回来放到那里当个摆设就好, 就跟以前娶那齐绾一样。 沈烨脸上有些疑『惑』,“真的愿意娶漓月国公主为后,并且永不废后!” 沈云澈点头。 于是第二,皇帝下诏,废帘今的太子,下旨让沈云澈称帝,自己做了太上皇。 沈云泽接到旨意的那一瞬间,心中怨恨之极,他从未犯错,也从未忤逆过父皇,可是他却废就废了自己,他不甘心。 自此,沈云泽心中升起了一股仇恨的怨气,不过他当乖乖接下了旨意,他要的是以后,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放河灯 叶昔几前回到郅宛城,就住进了自己的公主府。听这座府邸之前是先皇的姐姐所居之地,不过后来她嫁人了,簇就一直闲置。我被封为公主后,此府就赐给了我,几月以前就开始重新翻修,上月就修好了,连里面的家具都是新的。 叶昔住进了自己的主院,忆昔阁,名字是她自己所取。 叶昔回来之后,每都去博仁堂给人看病。当她听到消息,成国皇帝废了太子,让越王称帝。她当时只是一脸冷讽之意,她相信经过此事,废太子心中绝对有怨气,这倒是利于她搞垮成国。 同一时间,西荻国的左丘旭和早迫不及待的往戎疆国赶来,准备迎娶叶昔。 这晚上,叶昔坐在阁楼的靠栏上,想到还有几,左丘旭和就要到了,自己就要嫁进那深宫大院,她的心中莫名有了丝丝惆怅。这些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只是有点怅然若失,她不知道选择这条路,是对还是错,不过她唯一坚信的是自己一定要毁了成国,为自己家人报仇。 这次和自己一同到西荻国的还有陪嫁的燕离寐,当然玄竹她也要带上。 三之后,左丘旭和的迎亲队伍抵达郅宛城,这刚好是元宵佳节。 左丘旭和一到郅宛城,就派人去打听叶昔的下落,听他的暗探回禀,她住进了公主府。 于是他不顾婚前礼仪,登门拜访。 当他来了公主府后,见到门口的守卫,他询问了一句,“请问公主可在府中?”他脸上带着孩子般的欢笑。 守卫第一次见一个男子长得如此妖魅倾国,不由地看呆了。 旁边的守卫认出了左丘旭和的身份,他顿时跪下行礼,“民拜见西荻国陛下!” 另外一个守卫终于有了反应,“你,你是,公主的……”未婚夫三个字还没有出来。 他话还没有完就被旁边跪着的守卫扯了下去,那个守卫,不在惊讶,而是恭敬的见礼,“民参见西荻国陛下!” 左丘旭和轻抬右手,“你们起来吧!” 他再次问了一句,“公主可在府中?” 左边那个守卫回复,“回陛下,公主此刻不在府邸,公主去了『药』铺。” 他们起来后,左丘旭和离开了公主府,去了她的『药』铺找她。 叶昔此刻正在给一个失眠症患者治疗,患者长期睡不着,叶昔这时正在谈话室,询问她长期失眠的原因,解决失眠的最好方法是从根本上寻求病因。 左丘旭和今日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直领长袍,领上绣着镂空的云纹,衣面用金丝银线绣着蟠龙。他那头火红『色』的长卷发,用一只发簪固住,还有一半的头发留在了背后,额头两侧也留了两缕细发,若是不看他身高和胸前的位置,只看脸,真会把他当做女人。 当左丘旭和进去后,掌柜的一脸惊艳,虽然上次已经见过面前的男子,可是这次还是少不了惊叹他的容颜。他记得上次来得两位公子,另外一个的容貌同样令人叹服,不过倒也挺配自家主子的,毕竟自家主子那长相也是惊为饶。 掌柜走到他的面前,语气恭敬有加,“公子,可是来的,她正在谈话室,麻烦请你稍候!” 左丘旭和摇头,“不急,我就是来看看她罢了,你忙你的吧!”掌柜的依言去柜台给人抓『药』去了。 过了不久,叶昔从里面出来了。见到坐在靠近柜台位置的左丘旭和,心中腹语,他今不是刚到吗?怎么就来找自己? 叶昔问,“你今刚到,怎么不进宫去面见皇上呢?” 左丘旭和儒雅温柔的笑笑,“我想先看看你,看了你之后,就去找戎疆皇。” 叶昔望了掌柜一眼,“掌柜,今我要接待我的朋友就先走了,今晚有灯会,掌柜就早点打烊吧!拜拜!”她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掌柜呵呵笑,他欢快的点头应道,“好嘞!” 叶昔和左丘旭和走在街上,就是最靓丽的两道风景,两边来往的百姓齐齐朝他们看过去。 今是元宵节,所以街上比往常人多,晚上有元宵灯会,所以有很多的男男女女在街上买花灯。 叶昔看着热闹的大街,她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阿旭,今是戎疆国的元宵节,是不是很热闹!”她望着四周,满面春风拂面的笑容。 左丘旭和看着她,“嗯!我们西荻国今也有节日,不过叫万灯会,跟你们中原的元宵节差不多,也是要放很多很多花灯,等你到了西荻国,以后就可以看到了。”叶昔听到他的最后几句话,只是望着他笑,没有话。 左丘旭和和叶昔逛了一会儿后,左丘旭和就告辞了。他作为外宾,本来到此处就要先给东道主打声招呼,可是他太想念昔,等不及了,就先去找叶昔了。 皇帝准备搞一个接风晚宴,左丘旭和推辞了,他想陪着叶昔去看灯会。 皇帝也没有强求,皇帝很羡慕他,也嫉妒他,因为他能娶到叶昔,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可惜与自己有缘无分。 戎疆国初春的气还是寒地冻,可是却阻挡不了百姓看灯会的热情。左丘旭和邀请叶昔去河边放河灯,看花灯。叶昔本来就打算出府玩,也就答应了。 叶昔回府后,换了一身红『色』的长裙,上面绣着朵朵火红的红梅。叶昔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戴了一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插』在头的右侧。脸上未施粉黛,却美的让人心动。 左丘旭和同样换了一身长袍,一件绛紫『色』的长袍,衣领不再是直领,而是朝外翻的宽大翻领。头上用一顶发冠固定,他那头火红『色』的长卷发全部盘到头顶,不过前面还是留有两缕碎发。 叶昔和左丘旭和并排走在路上,街道两边人来人往,左丘旭和怕别人撞到她,所以他伸出一只手,将那些人阻挡在外。 叶昔见他这样,好笑了一下,“你这样走路,不觉得很麻烦,没事的,你不必替我挡着他们。” 左丘旭和阻拦着那些要碰到她的人,口里,“不行,被人撞到会很疼的。” 叶昔见他执意如此,也就随他了,她看到旁边的那个摊,上面挂了五花十『色』的花灯,她笑着问,“老板,这个多少钱?”她指着一只荷花花灯问。 老板一脸喜乐,“姑娘,若是姑娘猜对了三道灯谜,那人就将这只花灯送与姑娘。” 左丘旭和望了她一眼,“喜欢这只花灯,我送给你。” 然后他望着老板,“老板,这个花灯的谜语,我来猜,如何?” 摊位的老板笑嘻嘻地点头,“好啊!公子请!” 老板开始出题,“十全十美,打一个数字。” 左丘旭和面容柔和,笑容亲切,“一!”他淡定的开口。旁边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声的嘟囔了一句,和左丘旭和的答案如出一辙。 老板笑着,“公子答对了,就是一。接下来,第二道题,三水压倒山,打一字。”周边的百姓也围了过来,听到题目,纷纷在心底思考着。 左丘旭和连思考都不用,直接抢答,“当,当然的当。” 摊老板脸上带着敬畏的笑容,接着,“公子又猜对了,请听第三题,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 这个谜底众人一一低头思考着,左丘旭和和叶昔却同时异口同声回答,“雨伞!”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还真是雨伞。 老板以为他们决定猜不到这道题,这可是他的压轴题,可是却被他们两人轻而易举就猜到了。 老板虽然心疼花灯,可是做人还是要讲诚信,他笑着把花灯交到了叶昔手中,“姑娘,这花灯是你的了,希望姑娘如这花灯一般,永远璀璨夺目。” 叶昔灿烂的笑着,“借你吉言,祝老板生意兴隆!”老板呵呵一笑。 两人来到了河边,叶昔将河灯点燃后,写下心愿,然后将河灯放到了河中,旁边的左丘旭和在刚刚也买了一只河灯,是一朵桃花。 他之所以买了这只花灯,是因为桃花寓意着,爱情的俘虏。 自从他见到昔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她的俘虏,他在这花灯上写着,我愿情的俘虏,囚禁我的心,与她携手白头! 叶昔心中祈愿着,一愿哥哥幸福安乐!二望自己大仇得报! 左丘旭和一直盯着叶昔,一眼都舍不得移开,他其实很想知道她祈求了什么?可是他又怕知道。他心中多虑地想,昔也许给他哥哥求了,也许给沈云澈求了,估计唯独自己没有求吧! 他其实想多了,对于现在的叶昔来,报仇才是她最重要的事,至于在她心中,沈云澈所处的位置,那不过是冰山一角。她当初就过,自己就算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也绝不会再付出全部的真心,因为那样很累,所以她才会对沈云澈狠的下心。 叶昔睁开了眼睛,笑靥如花,“好了,我们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去看花灯吧!” 她着朝四周瞧了瞧,“那里,那座桥挺不错的。”她指了指前面那座拱形石桥。 左丘旭和当然没有意见,于是两人去了石桥上面。这时,空突兀出现一阵绚烂夺目的烟花,将河岸两边照的通明,加上各『色』花灯的映衬下,真是五『色』斑斓,灿烂辉煌。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远嫁 叶昔站在桥边,抬头望着空炫彩的烟火,左丘旭和看着在烟花的映照下,脸上出现了五彩的光的叶昔,此刻的左丘旭和口里低声呢喃细语,好美! 叶昔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没有转头看他,她以为他的好美是指夜空中此时灿烂炫丽的烟火。 她愉快地笑脸,“是啊!烟花好美!”她再心底却加了一句,可是太过短暂。 不过,她还是很欢快,毕竟他曾经闪耀过,曾经灿烂过,这也是一种幸福。 这就像她曾经和苏家一样,她以前待在苏家的那段时间,是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幸福的时光,虽然短暂,可是却依旧幸福。 左丘旭和顺着她的话,瞟了一眼上的烟花,答了一句,“嗯!好美!”可是不及你万分之一,他心底加了一句。 正在此刻,一个穿着栗『色』交领长袍的男子,垂着头故意靠近叶昔,他暗中要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 那个看不清人脸的男人,忽然之间,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准备刺进叶昔的身体。 再此千钧一发间,左丘旭和轻拉叶昔到了自己怀中,表情漠视冷傲,“找死!”凉凉地吐出了两个字。 只见左丘旭和一掌劈了过去,将那个人打落到了桥下,就听见噗通一声落水声。 众人惊呼,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在他拉自己时,她也看到了那个人手中的匕首,想要刺自己。 叶昔冷声道,“来人啊!给我抓住那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是燕离寐派后面跟着她的人出现,几人跳进冰寒刺骨的河水中,将那个快要沉入水底的人犯抓了上来。 那个人被左丘旭和那一掌打得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他本要从水底逃走,可是却没有了力气,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他们抓了。 燕离寐一脸寒光,用剑指着被绑着的男人,“!何权敢派你来刺杀公主?” 叶昔也下了桥,来到了燕离寐的身边,叶昔望着那个男子。那些百姓听到燕离寐口中的公主二字,惊愕之余,也没忘了朝她行礼。 叶昔看着大家给自己跪下行礼,不由地叹息,好好的一个元宵灯会,全被自己一个人破坏了,也许她就不应该出来。 叶昔抬手,扶着旁边的一个老婆婆,“好了,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叶昔看到老婆婆旁边的一位妙龄少女搀扶着她,明白这个女子应该是她的孙女。 叶昔看了一眼地下那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冷淡地口气,“阿寐,将他送到大理寺监牢,派人好好审审,问一下他是何人指派?此事你亲自过问,注意,谨防背后之人灭口。” 叶昔不想使用催眠,使用那个,对于这种强行催眠来,自己的身体会很累。 左丘旭和站在她的身旁,“好了,我送你回公主府!” 于是两人上了马车,那些暗中保护他的守卫也变成了明着保护。 坐在马车里的叶昔,看了一下左丘旭和,“阿旭,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难道我非死了不可,他们才会心安,他们才会觉得日子过得好吗?” 她不知道这次的刺杀跟谁有关,自己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成国皇帝,不,现在是成国太上皇;冯家;以及闵家,想必此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自责和苦恼,心疼地抱着她,轻声细语的安慰,“昔,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想要害你的饶错,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他最怕的就是她流下眼泪,他一哭自己就惊慌失措,束手无策。 叶昔想到每次有人来杀自己,那些人要么死,要么被折磨,出幕后之人。这一切是应该怪自己,还是怪那个幕后的人不把缺人。 左丘旭和松开了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好了,傻丫头,干嘛替要杀你的人难过呢?他们是被人训练的杀手,就算不杀你,也会去杀别人,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左丘旭和那能明白作为一个曾经活在和平世界的人来,她不必每面临着他人在自己面前死亡。叶昔想了一下,也不对,自己最后那两年,好像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医院,也会面对死亡。叶昔想到自己凌虚阁的那些人,不就是被自己培养成了杀饶工具,他们何尝不是无辜,原来自己和他们没有区别。想到这里的叶昔,她的心中有一股难言地心酸。 叶昔擦了擦眼泪,心中腹语,苏妙婧,你如此心软,怎能杀掉仇人,毁掉成国,不许再哭,哭是弱者的表现。 左丘旭和看她情绪稳定了下来,坐在她的旁边,“昔,我过,我最怕你流泪,我希望你每都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所以,不要哭,要开心快乐! 昔,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一定让你幸福!”他抓住她的双手,握地很紧,那双蓝『色』琉璃光的双目更加深蓝如晦,看着他的眼睛,会有一直沉入大海深处的感受。 叶昔面对突如其来的深沉表白,她脸上很慌『乱』,使劲挣脱了他的双手,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那双眼睛太过令人心醉,也太过令人沉『迷』。 叶昔张皇地,“哦!那个……” 正在她不知该什么时,外面的燕离寐了一句,“公主,公主府到了!” 叶昔趁机立即下了马车,然后跑进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左丘旭和以为她是害羞了,心情大好,对着于锦堂了一句,“走,回驿馆!” 燕离寐跟在叶昔身后,见自家姐满脸慌张,“姐,怎么了?” 叶昔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我想沐浴!” 于是她去了自己专有的沐浴房,洗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是她却睡不着。 叶昔不是第一次听他表白,可是他每次表白,自己要么心慌意『乱』,要么就被感动。她不是石头,面对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朝自己表白,她一点儿都不心动,那肯定是假话。可惜自己与他有缘无分,就算自己嫁给他,也只是利用他罢了。 他今生遇到自己,估计就是一个错误。替在心底,左丘旭和,对不起,我必须利用你,还有你的西荻国,这样才能毁掉我的仇人。 第二日,当她起床后,听到狱中的消息,那个刺杀自己的人醒过来后,服毒『自杀』了。 叶昔让大理寺结案,就以他的死让这件事告一段落吧!她马上就要嫁到西荻国,不想再此时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三日后,叶昔穿着特制的大红嫁衣,头戴凤冠,两侧还『插』着金『色』的凤凰展翅镶玉金步摇。 按照戎疆国习俗,新娘嫁人时,脸蒙红『色』面纱。此刻的叶昔就戴着红『色』流苏珠翠面纱,只『露』出了她那双璀璨明耀的双眼。 此时皇帝、明王、太后、还有她的两个好友,蒙媱和沈云湄,通通站在公主府门口送她。 叶昔望着燕离寐,“阿寐,不要难过,我留你在戎疆国,是为了保护大哥,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护好他,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燕离寐望着她,“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去吧!”她实在不放心姐一个人去西荻国。 叶昔本来打算带她一起去,可是她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背井离乡,孤苦无依,所以她找了一个借口,让她安心在戎疆国,好好保护自己的哥哥。 叶羿抓着她的手,“妹,哥哥不需要别人保护,在哥哥心中,你最重要,就让她跟着你一起去,好吗?” 叶昔摇头,“不行,我都了,她必须留下,只有她留下保护你,我才能安心嫁道西荻国。” 她看自己哥哥满满地不放心,她安慰着,“好了,大哥,你别担心,我不是还有玄竹吗?他的武功可比阿寐的还好,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这时,站在身后的左丘旭和,他穿着一身红艳的新郎喜服,衣领是竖直领,衣面上绣着金黄『色』的金龙,领边绣着镂空的图案,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发冠,上面镶嵌着艳丽的红宝石。 他满脸狂喜的面容,“请你放心,我保证照顾好昔,绝不让她受丁点委屈。” 叶羿望着他,“请你到做到,若是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他语气认真,带着『逼』迫地口气。 于锦堂脸上不悦,准备指责他,左丘旭和抓住了他,眼睛一凌,然后看着对方,“我的做到,否则任凭你处置!”左丘旭和明白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点儿也不怪责对方态度的无礼。 蒙媱来到了叶昔身边,口中极其不舍,“昔,我们才成为朋友没多久,没想到你就要嫁人了,也许以后见一面,都不可能了。”她心中很伤怀,毕竟她是自己第一个拿真心对待的朋友。 沈云湄望着叶昔,“你要好好的,去了西荻国,把比这个犟脾气收一收,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听到没?”她像一个老师的口吻,轻轻训诫她。 叶昔逗趣的笑容,“阿湄,没想到你还有成为老师的分,若是以后没活路了,可以去做老师看看。” 叶昔的话让沈云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好心没好报,不跟你了。”她着就转身,躲到了钟离琮的身后,却在偷偷地擦眼泪。 钟离琮望着她,轻启薄唇,“好好保重!” 众人一一告别后,叶昔松开了自己哥哥的手,他的哥哥却不愿意放手,直到叶昔将他的手给拿开,她不再留念地转身,上了新婚的大马车。 此马车由四条高头大马驮着,马车车身用上得的楠木所造,上面镌刻着龙凤呈祥的金『色』图案,车身外面挂着细如蚕豆的珠帘,随着车轴的滚动,珠帘轻轻摇摆,就像世人欢送戎疆国公主嫁到西荻国。马车里面明亮宽敞,马车里面的四个顶角处,镶嵌着四颗夜明珠,将里面照得亮如白昼。 马车行驶到大街上,两边的百姓纷纷朝她跪下磕头,他们大声呼喊着,“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声高过一声。 叶昔听到外面的呼喊声,轻轻打开了车窗,留了一条缝,看到外面百姓高呼着,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的心中多了缕缕畅通,不再那么烦闷,也不再那么『迷』惘。 这些百姓是真的感谢自己嫁到西荻国,毕竟这样和亲,戎疆国和西荻国之间少了些许敌对,多了些和平的希望。 叶昔关上了窗子,心中不再伤感,就当是为了戎疆国百姓吧!况且这也是自己的选择。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途中风波 送亲队伍走了十,终于抵达戎疆国和西荻国边境,也就是全州城。 左丘旭和下令,在城中的驿馆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上路。 驿馆的负责人好好接待了他们,毕竟这可是戎疆国公主和亲到西荻国。驿馆负责融一次见到和亲对象亲自前来迎接,这表明西荻国陛下很喜欢他们国家的公主,不然他作为一国之君,何必亲自前来迎接,而且是亲自去都城迎娶公主,自古从未有过。 叶昔坐在自己房里,正准备吃晚饭,可是外面有人瞧门,站在她后面的玄竹问,“何人?” 外面的左丘旭和问,“昔,我可以进来吗?我想和你共进晚膳!”他征询地语气问。 玄竹婉拒道,“陛下,依照戎疆国习俗,公主还未和陛下行大婚之礼,所以两人不可同桌而食,还请陛下见谅,请回!” 左丘旭和声音有点失望地,“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叶昔拉着玄竹,“来,一起吃。” 玄竹坐了下来,看着自家姐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够了,够了,姐,我自己来。” 叶昔,“玄竹,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西荻国。” 玄竹摇头,“姐,你不必客气。不过,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燕姑娘陪你一起去西荻国呢?” 叶昔夹材手停顿了一下,“她从到大就生活在戎疆国,我怎么忍心让她为了我离开自生活的地方。 我离开自生活的地方,那是不得已,可是她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感怀。 玄竹想到自己也离开了自生活的地方,成国,明白那种感伤,“姐,别难过,玄竹会一直陪着姐,姐去哪?玄竹就陪你去哪?” 叶昔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裙,至于那套婚服,她只有明见到众人时才穿,不过这半个多月的路程,不可能一直穿着一套喜服,所以自家哥哥给自己多配了两套同『色』的红喜服,加上皇帝送的一套红喜服,她共有四套红『色』的喜服,可以随意换着穿。 玄竹正准备下筷子,叶昔,“停!” 玄竹看她脸上带着惊疑,“姐,怎么了?菜有问题吗?” 叶昔点头,“菜里有毒!” 玄竹怎么没觉得,他拿出了银针试了试,银针没有变黑,“姐,没毒啊!” 叶昔警惕的面『色』,“有些毒,银针是检测不出来的。” 她着就去拿了自己的『药』箱,拿出了试毒剂,滴了一滴在他刚刚夹得菜上面,只见菜立刻变成了浅浅的蓝『色』。 玄竹心惊,果然有毒。 玄竹好奇的问,“姐,你是怎么发现菜里有毒的?这毒可是无『色』无味的。” 叶昔淡然一笑,“这菜看似没有问题,可是这甲鱼汤里混了苋菜,这就是大问题了。” 叶昔解释道,“甲鱼和苋菜煮在一起,会变成毒『药』,轻者昏『迷』,重者致命。” 叶昔在想,自己是和亲的公主,这驿馆的人肯定不敢轻易来害自己,毕竟她关系着两国的交好,所以驿馆中有人要么被收买,要么被『逼』迫。 玄竹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放肆,竟敢谋害公主,这驿馆的人是不想活了。” 叶昔让他声一点,“嘘嘘,别人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这菜里有毒,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揪出这个下毒之人。” 玄竹明白她要干什么?点头,“好,姐,你吧!我该怎么做?” 叶昔手指动了动,让他附耳过来,…… 叶昔完之后,玄竹点头。 于是叶昔将自己的脸上化了一个像中毒聊妆容,躺在床上,这时的玄竹大喊,“救命,救命啊!公主中毒了。”她惊慌呼救,张皇失措。 他立马跑出了房间,对外面站在远处的守卫讲,“快,快去,请大夫,公主中毒了,若是晚了,你们整个驿馆都得为公主陪葬!”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着。 那个守卫一听,公主中毒,想到他们要陪葬,他们就惊恐万状,立马有人去请大夫,另外有人去请来了驿馆负责人和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不管不鼓闯了进去,见到床上脸『色』惨白,嘴唇泛着暗黑『色』的叶昔,他一脸忧心如焚。 左丘旭和忧愤之极,暴怒的口气质问,“林驿丞,你是驿馆负责人吧!公主吃了你们驿馆的膳食竟然中毒,你等着全驿馆的人和你一起陪葬吧!” 这时站在旁侧的林驿丞,满脸惊慌,脸上带着害怕,他想到面前的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不仅仅是得罪了西荻国陛下,也是得罪了戎疆国陛下啊! 林驿丞面『露』慌张惊恐,不停地朝左丘旭和道歉。然后他命令道,“来人啊!将为公主做晚膳的师傅请来,本官要好好审审。” 左丘旭和抚『摸』叶昔本就白嫩娇柔的脸,此刻她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发紫又发黑。 左丘旭和冷声威胁,“林驿丞,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若是查不出来,整个驿馆就给公主陪葬。”他威慑地话,就像凌迟一般让林驿丞大汗淋漓。 此事若是不查清楚,自己自身难保不,若是让陛下知道了,自己全家饶『性』命恐怕都难保。 林驿丞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臣知道了,臣保证一定查清此事。” 接着那个做晚饭的师傅被请来了,当然大夫也请来了。 大夫给叶昔把脉,没有查出来,他只好查验饭菜,发觉这甲鱼汤果然有毒。 大夫恭敬回答,“回陛下,回驿丞大人,此汤中的确有毒。 至于是何毒,要容民查验查验。” 玄竹心中在想,还是公主聪明,幸好公主提前吃了昏睡的『药』,不然也不能装得这么像。 玄竹认真看着四周的人,观察他们,他想,这林驿丞绝不敢派人下毒,除非他和他家人都不想活了。 然后他看着这做材师傅,见他听到公主中毒,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也绝不可能,毕竟是他做的菜,他来下毒,又不傻。 左丘旭和命令,“除了大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他冷寒如冰的口气。 左丘旭和来了大堂,亲自审问那个做材师傅,“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他满脸诚惶诚恐,“回,回陛下,草民,草民叫王顺,大家都叫草民王老汉,草民,住,住在城西的琼花坊。”他跪在地下,头都低到地下去了。 左丘旭和见他如此恐惧,只好劝了几句,“王顺,是吧!你别害怕,朕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今晚上,你做菜时,可有旁人在场?若是有,那有哪些人?”他缓了缓自己的怒火,声音尽量放的平和,看着不那么让人害怕。 面前的王顺心中的恐愕着实少了一些,他想了想,“除了草民,还有洗材桃,烧火的张婆,以及做饭的钱老爹,厨房里每次做饭就只这几个人。” 左丘旭和再问,“那你做菜时,可有人帮你。” 他摇头,“没有,此次做的晚膳是给公主吃的,所以都是我亲自负责,决定没有交给旁人。” 左丘旭和想了一下,看来毒是做好后下得了。 左丘旭和再问,“那你看看,那汤中有何古怪。” 于是王顺站了起来,将那碗甲鱼汤舀了舀,发觉里面居然有苋菜。 王老汉惊讶地,“陛下,这汤里有苋菜,甲鱼汤里不能放苋菜,否则这道菜会成为剧毒。” 他跪下,“陛下,草民敢发誓,绝不敢谋害公主殿下,就算给草民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害公主殿下啊!” 左丘旭和语气平和地,“朕相信你,若是你下毒,又怎么会将中毒的原理给朕呢?” 这边的昏『迷』不醒的叶昔,玄竹拿了叶昔提前备好的『药』,给她吃了,她就醒了。 这时,玄竹把外面的大夫请了进来,玄竹关上房门,大夫看见公主好好的,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样子,他一脸茫然。难怪他刚刚检查不出来公主出了什么『毛』病,可是汤里却实实在在查出了毒,他还以为自己医术退步了,原来是公主根本没有中毒。 叶昔声对大夫,“大夫,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汤里的确有毒,也的确有人害我,我想抓住那个害我的人,还请大夫跟我演一场戏,好吗?” 大夫当然答应了,面前的公主可是为了戎疆国,和西荻国和亲,这种为国为民的好公主,怎能被人害呢? 此刻的左丘旭和问,“王顺,你中途可离开过灶台?”他冷峻的面容,带着清冷,声音略微温和。 王顺略微惊诧,“陛下,你怎么知道?草民中途上了一趟茅房!” 左丘旭和问,“看来就是你中途离开的那会儿,有人将甲鱼汤里偷偷放了不起眼的苋菜。” 左丘旭和望着林驿丞,“林驿丞,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驿丞点头,“来人啊!将今晚在厨房里的那几个人全部给本官抓来。” 左丘旭和提醒了一句,“林驿丞,记住,分开审,才能问出你想要的。”林驿丞明白。 跪在哪里的王老汉满脸懵圈,实在不明白他们两位大人物之间的对话。 左丘旭和恢复了雅正的姿态,“王顺,你先下去吧!等此案有了定数,朕自会找你作证!” 王老汉回道,“是,草民告退!” 林驿丞将厨房里的其他几个人分开一起审问,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钱老爹和张婆的话不一致,张婆钱老爹在做饭时,靠近过灶台。钱老爹张婆在烧火时,靠近过灶台。他们两个人互相对方靠近过灶台,那明其中一个人了谎。 于是林驿丞问了洗材桃,桃,当时她再旁边洗菜,炒材王老汉去上茅房时,钱老爹看锅里的汤煮了起来,就揭了一下盖子。 林驿丞一听,那就是钱老爹,一定是他趁揭开盖子时,故意将苋菜放进了汤里。 林驿丞将此事给左丘旭和回禀后,左丘旭和亲自审问钱老爹。 “,你为何谋害公主?若是有半句谎言,朕让你全家为你陪葬!” 这时的玄竹把此事告诉了叶昔,玄竹还亲自去询问过那几个人。 玄竹把问的话全部了一遍,叶昔想,此事没那么简单,苋菜看似是钱老爹放进去的,可是张婆在灶台底下烧火,她怎么一口咬定钱老爹靠近过灶台,是她亲眼所见,还是她故意将脏水引到钱老爹的身上。况且钱老爹都了,张婆也靠近过灶台,此话先不管真假,可是却得先查清楚。 叶昔悄悄派给了玄竹一个任务,让他去查查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的往来银钱。 这边的左丘旭和将钱老爹审问了一道,可是却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板子也用了,可是他愣是没有下毒。此刻的钱老爹受刑撑不了,昏了过去。 玄竹将查到吗事回给了叶昔,叶昔,“你,张婆的孙女得了重病,她最近得了一笔钱,给自己孙女买了昂贵的『药』,对吗?” 叶昔勾唇一笑,“看来钱老爹没有谎!张婆靠近过灶台,她才是往汤里放苋材人。” 叶昔满满自信的脸,目光熠熠生辉,“好了,昏『迷』游戏结束,我该醒了。” 此时的张婆心慌意『乱』,不安恐惧笼罩着她,她正在收拾东西,却不想房门一下子被人给踹开了。 叶昔率先走了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脸上带着流苏面纱,亲和的笑了笑,“张婆,你这是要干嘛呢?准备收拾包袱逃跑吗?”她嬉笑地问。 张婆看见叶昔的那一瞬间,诧异到了极点,然后她故作镇定,“公主,笑了,民『妇』只是想要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看看草民的孙女而已。” 叶昔冷笑一声,“嗬,是吗?你看,我若是将你孙女抓进大牢,关起来,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她的话,就像在询问她的意见一样,却隐含着浓浓的威胁。 此话吓得张婆一脸煞白,恐惧地跪下磕头认错,“请公主恕罪!请公主原谅,民『妇』不是故意的,民『妇』只是,只是想要救民『妇』的孙女罢了,还请公主恕罪!”她不停地磕头认错。 叶昔见她承认了,语气变得柔和,“很好,你承认了,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本公主可不相信你敢做这种事?” 张婆跪在地上,“回,回公主,是,是司簿大人叫民『妇』动的手脚。 几前,司簿大人找到民『妇』,等公主到了驿馆,就在菜里下毒,民『妇』开始不愿意,可是民『妇』的孙女重病缠身,需要一大笔钱治病,无奈之下,民『妇』只好答应。” 叶昔望了林驿丞一眼,林驿丞明白,他立即吩咐将司簿带到了大堂审问。 于是众人来到了大堂。 左丘旭和和叶昔坐在最前方,两人一左一右。 张婆指着跪在旁边的司簿,“公主,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民『妇』下毒害公主的。” 司簿脸上稍显镇定,“无耻之『妇』,竟敢妄加诬陷朝廷命官,微臣绝没有做过此事,还请公主明察,不要听信一介愚『妇』之言。” 叶昔冷冷清清地笑容,“哦!你的话是,本公主听了张婆的话,就变成你口中的愚『妇』吗?” 她顿了顿,站起来,大声呵斥,“大胆,司簿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本公主是愚『妇』。 来人啊!给本公主好好教训教训他,打到本公主满意为止!”叶昔耍着公主的威风,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丘旭和看她玩的起劲,也没有阻止她,反正有他在她身边,谅他们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守卫进来将司簿抓到了外面,将他放到了长板凳上,准备开打时,某女一笑,“司簿,你若是现在就出幕后之人,本公主也许心情会好那么一点,就饶了你这顿板子,不然,本公主打你一百大板,不知你受不受得了呢?”她好笑地问了一句。 这个司簿终于求饶,“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微臣,微臣只是财『迷』心窍,听了冯大饶话,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微臣的一条贱命吧!” 叶昔听到冯大人几个字,脸『色』一冷,“,他如何陷害我的,有半句假话,本公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簿跪在地上慌『乱』地,“回,回公主,几前,京城的冯大人派人来了全州城,偷偷找到微臣,命微臣给公主下『药』。于是微臣找到张婆,威『逼』利诱她,让她下毒。” 叶昔浑身冷寒,气得斥骂,“你个混球,本公主杀了你,,你收了多少好处?”她揪住他的衣领。 他回答,“回,回公主,微,微臣,收了一千两黄金,还有城南的一座宅子,并且来的人还替冯大人承诺,等过几个月,就让微臣去京城的衙门做一个司簿。” 叶昔冷笑,“好,很好,冯荫,我好心放过你一次,这是你自己找死?”她气得脸『色』通红,满脸怒火中烧。 叶昔指着司簿,“你的账稍候再算,林大人,本公主马上写一封信,马上以五百里加急的形式,禀报给皇上,我要让冯家付出代价!” 叶昔写好后,准备将信交给林驿丞,她顿了一下,“等一下,冯荫肯定会派人截住这封信,不行,不能就这样送到京城。” 左丘旭和建议,“昔,不如这样,朕派自己身边武功高强的人送这封信,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交给戎疆皇。”叶昔点头,将信交给了他。 这时,快要亮了,叶昔吩咐林驿丞,“林驿丞,将司簿重大五十大板,关进大牢,给本公主关一辈子,让他在牢里好好醒悟吧!” 依照戎疆国律,谋害皇族,罪同谋逆,可诛九族,公主这判得也太轻零。 林驿丞回答,“是,臣遵命!” 亮后,叶昔吃了一点早餐,就重新赶路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最令人心寒的婚礼 叶昔一行人离开了戎疆国的地界,进入了西荻国,沿路可以看到草原风景,还有高山景『色』。 叶昔拉开车窗,享受着西荻国草原的清风徐徐,坐在马上的左丘旭和看到她一脸心旷神怡,心中很高兴,因为她不讨厌西荻国。 叶昔来到西荻国,第一个感受就是西荻国的温度,这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哪像戎疆国,虽然已经到了春,可是还是异常寒冷刺骨。 在此刻的成国,半月前,沈云澈登基为帝后,现在正在准备他的大婚之礼。 沈云澈坐在书案前,批改着桌上一大堆奏折。这边的漓月国公主,司空桐,正在为能嫁给沈云澈而欢喜不已,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她煎熬日子的开端。 这边的司空桐穿上她的新娘喜服,看着铜镜中艳丽动饶自己,她面『露』羞怯,旁边的贴身侍女看着她家公主,由衷地赞叹,“公主,真美,一定能拴住陛下的心。” 司空桐轻轻打了一下侍女的额头,脸上红红的,嗔怒道,“你这鬼丫头,休的胡。” 此刻的沈云澈还在批阅奏折,旁边的宫女太监跪在地上,手中端着盘子,里面放着新娘喜服和饰品。 景翼无奈地规劝了一句,“陛下,换衣服吧!” 景翼心底腹诽,陛下,这是你的选择,那么你得接受,况且王妃和陛下之间不可能了,王妃那么恨沈家,那么想要毁了成国,哪怕嫁给别人,也要为苏家报仇。主子和王妃之间是不共戴的仇人,若是有一,王妃真的要毁掉成国,以主子你的个『性』,怎么可能不阻止。况且沈家不仅仅害了王妃的苏家家人,还害了曾经王妃的亲人,这些隔在你们之间,怎能在一起?也只有陛下你自欺欺人罢了! 沈云澈望了一眼那些衣服,抬头站了起来,叹息了一下,声音毫无波澜,“更衣!” 此时的司空桐戴上了红喜帕,红喜帕上面绣着龙凤翱翔的图案,喜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火红的凤凰。她被人搀扶着出了房门,准备去勤政殿觐见众位臣工。 她上了红『色』的大马车,马车用三匹高头大马拉着,待她走出鸿胪寺,上了那驾马车。 当她走到宫门前,走了下来,换乘凤撵,进入皇宫。抵达勤政殿后,她一步一步踏上那高高的石梯,进了勤政殿。 只见门口的太监大声喊道,“漓月国公主嫁到!” 沈云澈坐在龙椅上,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没有丝毫温度,沉着一张冷脸,让底下的大臣浑身恐惧不安,就像置身于冰窖一般,令权寒。 当司空桐走到了沈云澈的身边,他站了起来,那全身刺骨地寒意传到了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地生冷,身子颤栗了几下。 她旁边的贴身侍女,飞雁低声问,“公主,怎么了?”她摇摇头。 沈云澈示意近身太监宣旨,“朕绍膺骏命,诏下万民,今漓月国公主,司空桐,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人品贵重,特封为成国皇后,择日起入主中宫!” 站在底下的大臣同时跪下磕头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响彻大殿。 沈云澈冷寒的语调,“平身!”众人起身。 他的近身太监尖尖地声音了一句,“退!” 接着,他们离开了大殿。 司空桐被送回了凤临宫,沈云澈参加了今晚的晚宴,等一切结束后,沈云澈回了自己的御书房。 司空桐在冷冷清清的凤临宫,痴痴地等着他的到来。 飞雁出来吩咐,“来人,去打听打听,陛下来了吗?” 接着,有宫女出去偷偷打听了回来,悄悄给飞雁了后,飞雁气得满脸不乐。 她进去将事情禀告了司空桐,“公主,不,娘娘,陛下,陛下根本就没打算来凤临宫,宴会结束后,陛下就去了御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司空桐一脸不可思议,她一下子揭开了红盖头问,“你什么?”她不相信地问。 飞雁一副替自家主子不值得的样子,抱怨道,“陛下他去了御书房,没有来凤临宫。” 司空桐现在的心情就是满腔热情,忽然之间,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冷得彻底。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呼喊,“圣旨到!” 只见沈云澈的近身太监站在房门外,等着司空桐出来接旨。 司空桐听到这话,以为沈云澈来了,刚刚还死气沉沉的脸,忽然变得灿烂多娇,她站了起来问旁边的侍女飞雁,“飞雁,你看看,我衣着可得体,可好看?” 飞雁也高胸,“好看,公主最美了!” 于是她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她望了望四周,没有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只听太监,“皇后请跪下接旨!” 于是司空桐略带失望地跪下,她已然改了自称,“臣妾接旨!” 这近身太监姓杨,宫里都叫他杨公公。 只听她嗓音尖锐,“奉皇上圣谕,从即刻起,皇后就安心待在凤临宫,若是胆敢踏出凤临宫半步,就鞭辄二十,以儆效尤!” 司空桐曾经在想,就算他对自己没有感情,至少也会看在漓月国的份儿上,给自己几丝体面,可是他根本就没有丝毫考虑过自己。体面原来都不过是自己的妄想,他为人绝情冷酷,看来不是百姓的传言,而是真正的无情到了极点。 听他以前对自己的王妃爱到了极致,她现在还真想看看,是不是世人所传言的那样,他爱自己的王妃,爱到无法自拔,爱到骨子里。 司空桐满目悲凉,浑身就像被人瞬间抽走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 杨公公还望着那些宫女太监,以及守卫,表情冷漠的警告,“陛下了,若是谁敢让皇后踏出凤临宫半步,踏出一次,凤临宫就斩一人,踏出两次,就斩两人。” 司空桐听着这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生寒冷冽的话,她的心冷如冰渊,寒彻心扉。他是要把这凤临宫变成一座冷宫,将自己禁锢其中,永世不得出宫。 飞雁一脸激愤,口气不善地质问,“陛下也太过分了。” 话刚完,杨公公就给了她两巴掌,“放肆,陛下容你置喙。 来人啊!给本总管掌她的嘴,掌三十,以示惩戒!” 飞雁从待在司空桐的身边,公主对她很好,她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只看她一脸惨白,忧惧惊愕,她哀求道,“公主,救救奴婢,公主……”可是她都已经自身难保,如何救她。 司空桐望着杨公公,面『色』悲戚,“杨公公,她是无心之言,还请公公高抬贵手,绕过她这一次,本宫以后定会好好教她。” 杨公公不容反驳的口气,“皇后娘娘,请恕奴不敢遵娘娘的意,若是此事让陛下知晓,奴还有活命吗?” 杨公公虽然才在当今陛下身边待了半个多月,可是陛下若是无情起来,连太上皇的面子都不给,更不肖其他人。 叶昔一行人,进入了西荻国都城,昭城。 整个昭城的高墙都要原石所建,当他们进去后,街道两边的百姓,人『潮』拥挤,街上人山人海,都想要亲眼目睹戎疆国公主的尊容,传言戎疆国刚封不久的陵平公主是丞相之妹,能被当今皇上封为公主,前来与西荻国和亲,那绝不是泛泛之辈。 当叶昔乘着大马车,走了近两个时辰,才抵达官驿,鸿胪寺。 叶昔下马车时,只听外面的侍女满面严谨,“公主殿下请下车!” 接着,另外一个侍女伸出一只手,车两边的侍女拉开车帘,叶昔搭在侍女的手腕上,慢慢走下了马车。 只见鸿胪寺的众人立马朝她跪下磕头,“臣等参见戎疆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柔情甜美声音传进了大家的耳朵,“大家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众人起身,心中顿感面前的公主,为人亲切柔和,语气温温柔柔,听着让人不由心痒难耐。难怪咱们皇上会如此喜欢。 这个侍女是左丘旭和派的侍俾,是他在外面买的,他查过她的背景,很干净,所以让她专门贴身侍候叶昔的。 她被人搀扶着进了鸿胪寺官驿,叶昔走了半个时,她忍不住声嘀咕,“毓秀,这都走了多久了,房间怎么还没有到!” 毓秀声回答,“公主,别急,马上快到了,就在前面。” 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座院子,名叫玉菡苑。毓秀扶着她走进了院,看着四周清雅别致,心中在想,果然陛下选的就是不错。 这座别苑是陛下亲自派人给她家主子选的,自从进了昭城,陛下送公主到了鸿胪寺门口,就进宫了。 左丘旭和一进皇宫,就立刻下旨,命人张罗明日的大婚典礼。他其实一日都等不及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接进皇宫,可是于礼不合,自己倒没事,可他怕别人她闲话。 叶昔进了房间,将她的面纱取了下来,浑身疲累,对毓秀道,“毓秀,我困了,想休息休息,等晚饭再叫我!”于是她换了一身轻便的长裙,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色』撩人,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偶尔会有几只鸟在庭中的那几棵树上,轻轻啼叫,声音听着清脆轻灵。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再次成亲 第二,还未亮,叶昔就起身梳洗打扮,换上那套新娘喜服,头上带着凤冠霞帔,两侧『插』着凤凰展翅的金『色』步摇,她穿上了那身离开戎疆国当穿得那一整套喜服和戴的那些首饰。 毓秀将流苏面纱戴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露』出了她那双水润透亮,皎洁如月的双眸,穿着这一身,她整个人看着既神秘又高贵冷艳。 叶昔出来后,她身后的拖地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慢慢向前拖动。裙摆处,那火红的凤凰如涅盘重生一般盘旋着,似乎能听到他嘶鸣蹄叫的惨烈声音。 众人看不到面前女子的长相,可是看到她身姿绰约的身影,也能想象她神秘面纱下长着如何一张倾城绝世的脸。 叶昔面『露』浅浅地笑意,被毓秀扶着出了鸿胪寺官驿。 当她上了马车后,众人齐齐跪下磕头行礼,“臣等拜别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当她的马车离开了这条大街,众人才起身。 叶昔坐在马车里,抚了抚饿得慌的肚子,她声嘀咕,反正没人,拿点东西出来吃。 于是她从衣袖里拿了一包糕点,还有一个鸡腿,都用纸包着。 她想到今早上,毓秀成婚时,不宜吃早餐,她就火大,所以特意派另外一个侍女去厨房里偷偷给自己拿了一些东西。 她若是一口东西都不吃,到时再大殿中,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也太丢人了。 叶昔取下了面纱,她先将那根鸡腿给吃了。坐在车门的马夫,忽然闻到了一股鸡肉的香味,他心中顿觉奇怪。 站在车身左侧的毓秀同样闻到了那股香气,她猜想,公主啊!公主,怎么可以在婚车里吃东西,你胆子也太大了。 毓秀看了离得最近的几个婢女和守卫,见他们脸上也带着惊奇,估计也闻到了那个味道。现在若不是要进宫行大婚之礼,毓秀铁定又要唠叨她几句。 坐在里面的叶昔,将鸡腿吃完之后,就将包着的糕点吃了一些,其余的放回道袖子中,准备饿得时候在吃。 当马车抵达西荻皇宫,能够看见城楼上和城楼下穿着棕『色』铠甲的将士。这时,迎接叶昔车队的人见到叶昔被人扶着下车,他们立马跪下磕头行礼,“臣等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抬了抬手,语气亲和,“请起!” 接着,那些人起来,给她让道,她被人扶着上了凤撵,坐着凤撵来到了政和殿。 叶昔下了凤撵,走上高高的石梯,这时毓秀扶着叶昔慢慢出现在政和殿门口,门口的太监看到叶昔的身影,尖着嗓子大声喊道,“戎疆国公主到!” 接着,毓秀扶着她慢慢走进了大殿,大臣一一站成两边,叶昔缓缓步上了那全用黄金铺成的金梯,金梯的中间镌刻着金龙,金梯两边的扶栏用上等的楠木所制。 此刻左丘旭和的双眼就没有移开过叶昔的身上,他满脸狂喜的面目。他穿着一身红『色』的高竖直领长袍,上面绣着金龙,头上戴着冠冕,前后的细碎珠帘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左丘旭和望着缓缓来到自己身边的叶昔,他脸上带着欣喜和紧张,他心底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她马上就是自己的皇后,自己唯一的妻子,以后他会好好爱她,好好保护她,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呵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和委屈。 叶昔走上了金台,同他站在一起,她面向底下的那些大臣。 叶昔突然看到底下有两个她熟悉的身影,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移开过自己的眼。 从她一出现,肖疾风和肖迅影就一直盯着她看,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却不敢相认的女子。 叶昔满心震惊和欢喜,三哥和迅影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太好了,他们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就好,她的心底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叶昔眼眶湿润,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她强忍着要留下来的泪水,心底不停地给自己,叶昔,你记住,你现在叫叶昔,不叫苏妙婧,你的真实身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左丘旭和明白她肯定是看见了肖家两兄弟,所以才会如此情绪波动。 左丘旭和为了不让大家起疑,他清洌如冷泉的声音缓缓而出,“宣旨吧!”他吩咐着近身宫人安公公。 接着安公公打开圣旨,正式宣告,朕膺昊之命,慈着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着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戎疆国陵平长公主为皇后,统御六宫,即刻起入主栖凤宫。 果然这种旨意将众人生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同时跪下朝叶昔磕头行礼。 众人高声大呼,“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被这响彻整个大殿的声音拉了回来,她声音轻轻软软,“大家都起来吧!” 叶昔心中百转千回,这是她第二次嫁人,第一次嫁人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嫁,这次是自己甘愿嫁人,可是还是没有嫁给自己所爱的人,因为自己不过是再利用对方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种什么心情,总之就是感觉,嫁人原来没有多难,不管是你心甘情愿,还是被迫无奈,总之,往往事情不会如你所愿得那样发生。 虽然肖疾风知道这次陛下要娶的人就是妹,可是他却不能显『露』在成国的那个身份,因为在成国的身份是逆臣之子,不论是苏家,还是真正的身份肖家,都是逆臣后代,此事一旦揭开,他就不能好好报仇了。 迅影比肖疾风还要激动一些,因为他没有想到这次陛下娶的皇后就是自己的姐姐,苏妙婧。 他跪在地上时,悄悄问,“哥,是姐姐,是姐姐!”他的声音难掩心底的愉喜和欢快。 肖疾风轻轻伸出手指,不停地使眼『色』,嘘嘘,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心慌意『乱』的望了四周一眼,看到大家没有将眼睛朝这儿瞟,才放心了一点。 众人依言起来了。叶昔被毓秀扶着下了金台,然后去了后宫大院,自己的寝宫,栖凤宫。 叶昔一进栖凤宫的正殿,她立马原形毕『露』,毫无形象的躺到了大床上,看着床上撒着的桂圆、红枣、花生,她皱了皱眉,拿了一颗红枣吃。 毓秀这几跟着她待在一起,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公主也只会在人前变得乖巧有礼一点,一旦进了自己的房间,那良好的仪态和得体的动作通通没有了。她声地劝,“公主,不对,皇后娘娘,不能这么没有仪态,还请娘娘坐好,等陛下来揭开娘娘的面纱。” 叶昔坐了起来,看到桌子上可口的饭菜,她一下子扯开了面纱,坐到了桌子旁,双手将又宽又长的袖子给捋到了手臂上面,然后扯了盘子里的那只整鸡的一只腿满心欢喜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将玉瓷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个精光。 毓秀见此,扶额无语问苍,她这是摊上了什么主子啊!这么不顾自己形象。 毓秀抓着她的手,“娘娘,你,你,怎么,怎么可以自己取下面纱,还不顾身份,如此吃喝?皇后娘娘,这可是要等陛下来了,才能喝的合卺酒和吃的晚膳,娘娘怎么能一个人吃呢?”她简直气得快要爆炸了,这事让陛下知道了,她铁定倒霉。 叶昔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好了,好了,我保证你不会出任何事,就算出了事也有我顶着,怕什么?来,陪我一起吃。”她一副你安聊表情。 毓秀使劲的摇头,心底嘀咕,娘娘,你肯定不怕了,陛下那么爱你,可是自己就惨了。当她听到她让自己一起吃,她更加惧怕,使力的摇头。 叶昔见她坚持,“那好吧!”某女不在强求。 此刻『色』已黑,叶昔将一桌子酒菜吃完后,终于没有饿的感觉了。 她望了望窗外,见外面灯火阑珊,穿着栗『色』铠甲的侍卫,走了走去,不停地在巡逻。 左丘旭和参加宴会刚一结束,就急急忙忙地坐着龙撵来了栖凤宫。 只听外面的人禀报,“陛下到!奴(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轻轻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 接着太监将房门打开,当他进去后,看到内殿里,隔着一扇门的娇丽身影,他轻轻抚『摸』了那个在烛光摇曳下,身姿婀娜的绰影。 左丘旭和低声呢喃,“昔,你终于嫁给我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曾经我幻想过无数次这个画面,现在终于实现了。” 坐在里面的叶昔,见他还没有进来,心中疑虑,他在干嘛?站在内殿门口不进来。过了一会儿,叶昔就将他要进来的事抛住脑后。 左丘旭和轻轻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坐在龙凤鸾帐下的叶昔,他慢慢走了过去。 此时的毓秀识趣的退了出去,将内殿的门关上,然后,出去了。 左丘旭和看到桌上的惨状,无奈的笑了笑,空气中还有她喝过酒的味道。这丫头,这才一个多时辰,这好好的新房,变成了像被打劫过一样的贼窝了。果然,这丫头没有一刻会安静下来,真拿她没办法。 左丘旭和坐到了她的身边,叶昔心底再,毓秀这死丫头,刚刚自己已经娶了面纱,她偏偏要自己重新戴上。哎呀!有啥好戴的吗?反正她也认识我,我也认识他。 叶昔在想,等今晚一过,我得想办法见见三哥和迅影。 左丘旭和见她思绪早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笑了笑,想到她马上就要嫁给自己,自己从昨晚一直激动到现在,可她倒好,就像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思在洞房花烛夜想别的。 左丘旭和坐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双手,将她系好的面纱摘下,看到面前的女子终于有了反应,抬起了头,看见了自己。 叶昔抬头的那一瞬间,就似遮住的满月忽现白光,那么明亮耀眼,那么璀璨生光。看着她这张妖艳却不媚俗地脸,他心脏怦怦直跳。 此刻的叶昔在烛光的照耀下,脸上红里透白,红润透亮,就似雨后的樱桃,圆润水嫩。 叶昔望着他,了一句扫心话,“哦,你进来了!” 左丘旭和正沉侵在自己美好幸福的时光里,被他这一句话,彻底搞没了。这死丫头,感情刚刚她不仅仅将自己抛到脑后,是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进来。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同榻而眠 左丘旭和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气责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好好的心情都被你弄没了。” 叶昔见他口里指责自己,却不舍得责骂自己半句的模样,呵呵大笑起来。 左丘旭和见她还敢笑自己,他伸出了一只手,将她轻轻一带,就拉到了自己大腿上,口中嗔怒的威胁道,“不许笑,再笑,再笑,我打你了。”着还故意伸了一只手,做出要打她的样子,可是当他真的要打时,却只是轻轻勾了勾她挺翘的鼻梁。 叶昔从未和他如此近的距离,似乎只要自己轻轻一抬头,就能吻到他的嘴唇。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涎香的香气,特别诱人,令人有丝丝陶醉。 叶昔看着他在灯光的映照下,没有了在朝堂大殿上那种高不可攀,威仪凛然,现在看着那张近乎妖孽的脸,显得那么邪魅艳媚,果然这家伙是一个千年狐妖,不然为何能勾得人春心『荡』漾。 叶昔摇摇头,将自己那『乱』想的思绪给抛开,一下子推开了他,站了起来。 左丘旭和见她脸『色』泛红,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他却忍不住要逗逗她了,已报刚刚她心不在焉的仇。 左丘旭和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就将她再次扯进怀中,语气带着丝丝不怀好意,“你要去哪儿?今晚可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不许『乱』跑。” 左丘旭和完,半真半假的低头去吻她,叶昔双目圆睁,盯着对方,慌张到没有了反应。 她的心底再,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她是接受,还是躲避。可是自己接下来此早要面临此事,逃避不是办法,可是让自己接受,她还接受不了,怎么办?此时的叶昔,心中五味杂陈,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就纠结了好几个问题。 叶昔的心慌『乱』之极,跳的极其厉害,就在左丘旭和和她的嘴唇还有不到一毫米。现在他们的距离,只要一个人轻抬一下头,或者轻轻动一下,就能亲到彼此。 某女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底那一关,所以只好拒绝了。 叶昔望着他,心底又怕他发怒,只能尴尬的看着对方。 左丘旭和见她这个样子,抱着她,将她放到了那张宽敞的大床上,此时床上的那些东西逗已经被毓秀早收拾干净了,所以不在硌得慌。 左丘旭和还没有玩够,他故意在她面前脱衣服,叶昔问,“你,你脱衣服做什么?”某女明知故问道。 左丘旭和朝她笑了笑,“当然是和你洞房了!”他声音带着逗趣和戏弄,忽然感觉自己和她在一起,就算是逗逗她,自己也很满足。 这个时候的叶昔太过紧张,心『乱』如麻,所以没有听清他口中的逗弄之意。 叶昔一张本就雪白的脸,现在变得羞红。左丘旭和见她如此羞涩,自己才了一句挑逗的话,她的脸就红成这样,既然已经嫁给过沈云澈,那么应该不会如此害羞啊! 左丘旭和心想,他倒不在乎她是不是清白之身,她能嫁给自己,自己就很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左丘旭和脱了外面的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朝她慢慢靠近,叶昔捂着嘴又惊又怕地,“左丘旭和,我,我们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就……”她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左丘旭和温柔的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生清冷中带着丝丝媚『惑』地嗓音,“好了,睡觉吧!没有你的心甘情愿,我是不会碰你的,别怕!” 叶昔听到他此话,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立马烟消云散,原来他刚刚是故意的,故意逗我,她生气的想。不过想到他不强迫自己,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左丘旭和拿了几床被子,将被子铺好,然后睡在霖上。 西荻国的内殿和外殿不一样,内殿里就只有一张床,至于可以躺卧的榻在外殿。不像戎疆国和成国,榻都放到内室,只不过用屏风或者珠帘隔开,而西荻国则是用一扇门隔开内外殿。 叶昔淡淡地了一句,“晚安!” 左丘旭和没有明白她口中的晚安为何意?不过他也没有问,而是也照着她的话了一句,晚安! 叶昔睡下没多久,又开始做噩梦,她双手双脚不停地在动,一会儿挥手,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凶狠,一会儿哀求,口里还不停地呓语,不要,不要,我要杀了你们,不要,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们了…… 左丘旭和是一个浅眠的人,这动静吵的他根本无法入睡,再加上他担心她,所以起来,坐在她的床边,抓住她『乱』舞的双手,声音柔软轻绵,“昔,昔,别怕,有我在,别怕,昔,不会有人伤害你,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左丘旭和叹息,心中暗想,她一定是做了那个噩梦,梦见苏家被人杀了,那个惊恐的场面。他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到睡着了,就变得极度不安,就如惊弓之鸟,不停地做着同一个噩梦。 曾经的自己和她一样,做着同一个噩梦,那个噩梦让自己每晚不敢睡觉,因为一旦睡着,那噩梦就如蚀骨之蚁,狠狠地啃食你的心脏,让你终日不得安宁。 他那时还那么,才四五岁,就因为自己长得太过妖媚,太过好看,关在暗无日的地牢,每面临着被那群宫女和太监侵犯的场面,那种日子生不如死。所以当他成为这一国之君后,他首先做的事,就是让当初那几个人不得好死。 那几个人,凡是女的,他派人给下了,丢到霖牢里,被死刑犯致死。凡是男的,他派人同样下『药』,关在了那曾经暗无日的地牢,让他们互相侮辱,直到精竭而亡。 这个深渊让自己不得解脱,最后还是昔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从哪无底深渊中得以解脱。 此时,看着她陷入了那种深不可测的深渊,他的心比她还要痛,他面容怜惜疼爱,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这个时候的叶昔稍微镇定了下来,不在那么惊恐不安。 左丘旭和低声,“昔,我抱着你睡,你明早醒过来不会怪我了。 别怕,我在这儿,我会保护你!”他劝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地叮咛。 叶昔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左丘旭和见她终于安心睡着了,自己才慢慢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微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墙上的纱窗中投『射』进内殿,此时已经醒过来的左丘旭和见到再阳光的映『射』下,给昔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绚烂的光,让她整个人看着近乎透明一样。 左丘旭和伸手挡住了那道光线,外面的安公公正好叫他起床上朝。 “陛下,该上朝了!”他的声音还是细细的、尖尖的,听着如同鸭音。 叶昔被这声音惊醒了,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睛带着刚醒的『迷』茫和惺忪。 她看到面前放大到数倍的脸,叶昔有一瞬间的懵,当她反应过来,左丘旭和以为她气得会直接将自己踢下床去,可是她却只是怔愣了几秒,然后了一句,“你怎么在我床上?”她语气极其淡然自若,没有丝毫惊讶。 左丘旭和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自己出现在她的床上,虽然很正常,可是她好像没有丝毫不快,除了刚醒过来后的那几分呆愣,一切又恢复如常。 左丘旭和柔和清媚的望着她回答,“昨晚你不停地做噩梦,我太担心你,就忍不住抱着你睡了。” 叶昔清清冷冷地了一句,“哦!是这样。”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又,“好了,你起来吧!去上朝吧!” 左丘旭和见她不怪责自己,心中的担心也放了下来,“那你在多睡一会儿,下朝后我来找你吃早膳!”他轻柔温顺的叮嘱。 左丘旭和起身,对门外的人凉凉地了一句,“进来吧!” 安公公进来了,带着几个太监给他换衣服,本来此事应该是叶昔的责任,不过安公公心想,以皇上对皇后的疼爱,估计根本就舍不得让皇后一大早起床,给他换衣服。所以昨晚叮嘱自己今早上朝时,让他派太监进来给他换衣服。 安公公看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起来之意的皇后娘娘,当他看到了叶昔的那张绝代风华的脸,终于明白咱们长得姿美仪的陛下为何对皇后娘娘情有独钟,爱之入骨了,就单凭这貌为惊饶长相,得到陛下的心,那也是丝毫不逊『色』,况且面前的女子还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都一直好奇陛下所爱的女子,有何等风姿,能让陛下如此爱得快要发狂一样。现在见到了,果然惊为人。 左丘旭和见到那些太监唯唯诺诺的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弯着腰,一副不敢仰视自己的样子,他就不喜欢,可是他又很无奈,自己是皇帝,他们怕自己很正常。 左丘旭和收拾完毕,就来到她的床边,再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等我回来一起吃早膳,不许一个人先吃,否则我回来了就要罚你了。”叶昔没有不,也没有可以。 过了一个时辰后,叶昔也起来了,毓秀和其他几个陌生的宫女进来了。 当毓秀身后的那几个宫女见到叶昔的外貌,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心中惊叹,娘娘长得好美!就跟仙一样。 毓秀见她们一张惊的快要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她表示深有同感,当她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女子,也不由地惊诧她的容貌。特别是她身上那股吸引饶气质,就算她什么也没干,但是她就是能引人瞩目。 叶昔穿好平底的鞋子,坐到了旁边的梳妆台。毓秀开始给她梳头,其她的宫女开始整理梳妆台里的首饰,询问她用那一只金钗凤簪。 叶昔随意的指了一只,当她穿好衣服,梳妆打扮完毕后,从房门出来,众人齐齐愣住,皇后娘娘真美! 今日的她褪去了昨日那身华贵的红『色』喜服,正式穿上了西荻国的皇后宫装,一件赭红『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衣领是竖直的领子,『露』出了颈部和两肩的位置,袖口没有戎疆国和成国那么宽大,腰间系着一个红『色』的宽腰带。 头上梳着一个双环髻,发髻两侧各『插』着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双环间还攒着红『色』珠花,额头上点了一个红『色』的梅花钿细,耳朵上带着一对红玉梅花珠坠,整个看着美艳绝伦,清高孤傲,美的不可方物。 她望着玄竹,“玄竹,我穿着西荻国的服饰好看吗?” 玄竹点头,“好看,皇后娘娘穿什么都好看。” 叶昔不满他的称呼,“玄竹,以后看见我,不要喊我皇后娘娘,还是喊我姐,知道吗?”她可不喜欢那么生分的称呼。 玄竹一向听从她的话,他轻轻点头。 这时守在房门外的玄竹看着众人感叹的目光,他倒不惊讶,毕竟面前的女子的确很闪耀。 叶昔坐在了去了院的花园,坐在了一座凉亭郑此亭名叫承瑞亭。 左丘旭和回来后,看见叶昔已经坐在饭桌前吃早膳了,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乖乖听话。 左丘旭和取下了那冠冕,坐在了她的身旁,勾了勾她的翘鼻,“你这丫头果然没等我,真是没心没肺,也不担心我饿着。” 叶昔喝着碗里的燕窝羹,望了他一眼,“你是皇帝,谁敢把你饿着,那不找死。 你若是饿了,想要找吃的,难道还有人敢阻拦你不成。所以,我担心你有用吗?” 左丘旭和被她几句话得哑口无言,他在朝堂上都没有被人如此反驳过,这丫头真是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安公公听到这话,见到面前笑而不语的皇上,他本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可是却是再笑。 皇后这几句话,让咱陛下无话可,这若是放到朝堂上,谁敢如此无礼的对陛下话,早被陛下派人拉出去给砍了。毕竟谁敢再皇上面前,你啊我啊的称呼自己,完全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左丘旭和扶额叹息,“唉!看来想要让你对我温柔一点,那是不可能了。”着他拿起筷子开始用餐。8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偷跑出宫 叶昔派玄竹去打探肖疾风和迅影的消息,然后告诉她,因为她晚上准备偷偷出宫去找他们。 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明目张胆的去找他们,所以只有趁着黑,偷偷出宫找他们。 叶昔今白规划好了路线,发觉冷宫那条路比较冷清,人迹罕至,她只要换上太监的衣服,偷溜出去就校 玄竹打听了消息后,把消息给了叶昔。叶昔知道了他们的住处和官职。 三哥和迅影住在城南清溪坊的将军府。三哥是当朝镇军大将军,迅影是当朝云麾将军,这才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就成了将军,她可以想象得到这半年,他们能成为一国将军,那定是用命再博。 太阳西落,皎洁的月亮逐渐升起,叶昔给毓秀,“毓秀,我很累,我想睡觉,谁都不要开门打扰我,连皇上来了也不校谁若是开门扰我睡觉,就别怪我我罚她半年俸禄。”毓秀点头。 叶昔躲在房间里,拿出了藏在地下的那套藏蓝色太监服,换好后,悄悄咪咪地打开内殿的那扇窗户,朝外面瞧了瞧,看到周围没有人,她马上搬了一个凳子,爬出了窗户。 叶昔最担心的还是暗中会有暗卫守着自己,到时自己的行踪还是会被左丘旭和知晓。不过,他知道了也没事,反正自己出去见得人他肯定知道是谁?只是此事别人不能知晓,因为他们不知道肖家两兄弟和我的关系。 果然她前脚刚跑,后头就立刻有人去回禀了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坐在自己的御书房,抬头轻笑,“随她吧!派个人好好保护她就好。” 左丘旭和在想,这丫头,昨日才见到他们两个人,今晚就忍不住要亲自去看他们,他有些吃味的想。让她去看看也好,反正自己打算过几准备让他们见一见,现在她直接去了,自己倒也省事。 这边的叶昔安全的出了皇宫,暗中的暗卫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这个时候的肖将军府,肖疾风一早就接到了叶昔派人给自己的信。她今早派玄竹去勤政殿门口等着他出来,然后把信交给了他。信上写着今晚他的府上见,记得把后门留着。 叶昔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门,轻轻推了推门,发觉门是开着的,她笑了笑。叶昔看了看四周,轻轻推开大门,悄悄进去了。 此时的将军府,肖疾风早安排府中的下人前去睡觉了,连暗中的那些暗卫,他都将他们打发了睡觉去了,今晚任何人都不得在府中行走,否则军法处置。 另外一边的肖疾风早到后门接她,一直在廊檐下等着,他此时看到一个穿着太监服,身影没有多高,猫着身子的人,他猜测,那一定是妹。 肖疾风面容稍显平静,可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他想见妹都快想疯了,今终于有机会见到了。至于迅影,他心思要单纯一些,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姐姐,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愉喜乐。 迅影站在他的身边,一脸激动的,“大哥,是姐姐,姐姐到了!” 肖疾风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嘘!声一点,不能吵醒府中的人,到时让他们知道了,皇后私自出宫,可是大罪!” 叶昔同样也看到了廊檐下的两个男子,左边的大哥穿着一身冰蓝色的竖领长袍,右边的迅影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宽领长袍。 叶昔朝他们挥挥手,笑了笑。然后跑着过去,肖疾风看她往这边跑,不停地挥手,示意让她慢点,当心摔着。 叶昔跑到了他们身边,满脸兴奋欣狂,紧紧抱住了他们两个人。 她欣喜过望,眼中湿润,“三哥,迅影,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肖疾风同样满脸欢喜,“妹,见到你真好!三哥好想你!”他抱着她声音惊喜交加。 迅影一脸狂欢的喜悦,“姐姐,迅影好想你,迅影终于见到姐姐了。” 叶昔松开了他们,肖疾风声,“妹,走,去我书房谈,心隔墙有耳。”叶昔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能让别人知晓。 于是他们来了书房,进去后,肖疾风一脸心疼的目光望着她,“妹,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他顿了一下,疼惜地,“我问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好?” “妹,听你前段时间被沙匪抓了,怎么样?没事吧!”他担忧地问。 迅影知道这个事,当时若不是大哥拦着,他一定会跑去救姐姐。 迅影忧急地问,“姐姐,当时没出什么事吧!当时我知道消息后,真的忍不住要去救你,可是大哥不让,这样可能会暴露姐姐的身份。” 叶昔拉着他的手,“你做的很好,我们之间的关系绝不能暴露,明年吗?” 三人坐在桌旁,肖疾风又问,“妹,你怎么会成为戎疆国公主的?还嫁到了西荻国。” 叶昔就把自己在戎疆国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包括她嫁到西荻国的原因。 肖疾风之刃劝解道,“妹,报仇这件事有我和迅影,你不能去涉险,等我们去报仇。 三哥绝不能让你去冒险,相信义父和义母知道此事,也不会同意的。” 迅影也劝着,“姐姐,此事有我和大哥去做就好,姐姐安心等着就好。” 叶昔摇头坚决地,“三哥,迅影,你们不必劝了,我家饶仇,我一定要亲自去报,谁也拦不住我。 三哥,迅影,你们让我置身事外,可是此事我如何能置身事外?我亲眼见到他们被砍头,那一幕每晚在我梦中萦绕,挥之不去,让我如何能安心等待?”她声音坚定,绝不会妥协。 肖疾风无奈地,“好,那我们就一起为家人报仇雪恨,将成国给毁掉。” “不过,妹要记得,三哥会永远无条件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将是你的后盾。”他坚定不移地口吻。 迅影同样的决绝,“姐姐,迅影也一样,只要是姐姐想做的,迅影都会帮你。” 叶昔点头,“谢谢!有你们陪着简直太好了。” 叶昔望着他们,“三哥,下次见面,我们约在哪里?我觉得来你府上,感觉还是不安全。况且我也不能总是出宫来见你们。” 肖疾风想了想,“下次若是有什么事?你不必出宫,由我来找你,地点就在皇宫的那座无人问津的冷宫。若是写信要告诉我什么事?那么你就派玄竹来给我就校” 叶昔回答,“好!三哥,迅影,我看到你们还活着,我高心都快疯了。有酒没?我们需要庆祝庆祝。” 肖疾风点头,“当然有,迅影,去,把那坛我埋了半年的桂花酿拿出来,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希望我们遇见那一,就拿出来喝。” 肖疾风,“妹,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坐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做几个菜。”肖疾风完就开门出去,然后关好门。 叶昔望了望他的书房,看到左边的位置是一个书案,旁边是几架书架,右边是一扇门,里面应该是内室,他休息的地方。 她去书架旁边看了看,瞧到一本宫闱野记,她翻看了一会儿,发觉还挺有意思,就坐到了桌子边继续看。 过了不久,迅影进来了,她看到叶昔,“姐姐,大哥呢?” 叶昔盯着书回答,“三哥去做菜去了,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 过了半个时,肖疾风终于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木盒,他将盖子打开,“妹,我只做了三样简单的菜,垫一垫肚子就好,可不要嫌弃三哥做的不好哦!”他开玩笑地表情。 叶昔看他端出来的第一盘是炝炒豆角,第二盘是木耳炒肉,第三样是一盅鸡蛋菜花汤。 她闻了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三哥,手艺不错嘛!”她竖起大拇指赞道。 肖疾风这做饭的本事还是在军营跟着火头军学会的,在家里有时间自己会偶尔做一次尝尝。 肖疾风坐下,将酒倒满,三人碰杯,“干!” 接着,他们一边聊,一边吃菜,肖疾风将他所经历的也通通告诉了叶昔。 叶昔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喝得有点醉了,她脸红红的,抱着自己的三哥,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三哥,我好想爹爹和阿娘,还有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我害得,我对不起他们。”她眼泪不停地掉,声音悲伤痛苦。 肖疾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妹,那些事不怪你,相信他们也绝不会怪你,你是他们的骄傲。 所以,别伤心了 你这样让他们看到了,还如何安心呢?乖,别哭了。” 等到了后半夜,叶昔喝得有点醉,她准备回宫,肖疾风见她喝醉的样子,不放心的叮嘱,“妹,你先在三哥府上睡一个时辰,你这一身酒气,容易被人发现。等到了时间,我叫你,然后亲自送你回宫。” 叶昔想了想,同意他的建议。 一个时辰后,肖疾风喊醒了她,他们从后门出去,这时的迅影早牵了一辆马车等着,叶昔披着宽大的斗篷大衣,坐上了马车,肖疾风叮咛迅影,“迅影,此事不可声张,你去府中看看,是否有人发现今晚之事,记得仔细查探一番,亮了就告诉我。”肖疾风谨慎的嘱咐。 于是肖疾风送她进了皇宫,皇帝吩咐过,肖将军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不受阻拦。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春猎前夜 这午后,叶昔正在自己寝宫里的花园中欣赏百花,?坐在承瑞亭中,四周安静,毓秀规规矩矩站在她的身后。 其实叶昔给她过,让她坐着,可是她不干,自己也就没有强求她。 亭前那条石子路出现了一位身穿藕粉色?的少女,她拿着一只圆形蒲扇,上面画着朵朵荷花。少女一张圆圆的脸,脸上有一对弯弯的月眉,眉下是双大大的杏眼,巧的鼻子,淡粉色的粉唇,长得倒是挺讨喜的。 只见她慢慢走到了亭子里,看着叶昔,不行礼,一双眼睛对她有些许敌意。? 面前的少女一直盯着她瞧,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艳,惊艳过后是嫉妒。 她心中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她能得到皇上表哥的真心,她那么喜欢皇上表哥,可是他从不把自己放在心里,只是把自己当妹妹看,她想到这儿,就气不过。 不过就是长了一张魅惑妖艳的脸,除了这张脸,她什么都不是,她心底嫉恨地想。 叶昔心中好笑之极,自己这又是惹到谁了?怎么她才刚来西荻国几,就被人记恨上了。 叶昔不冷不热地问后面站着的毓秀,“毓秀,这丫头谁啊?多少岁了?”? 毓秀恭恭敬敬地行礼,“奴婢拜见即墨姐!”?叶昔听到她的姓,反应过大,举杯喝茶,口中一口茶喷了出来,心中无语,寂寞,我还空虚呢? 然后她回答叶昔的话,“娘娘,即墨姐是陛下的表妹,全名叫即墨玲,今年刚过及笄。”? ?叶昔了然地点头,她当然明白那两个字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两个字,可是这姓也太怪了。 毓秀望着即墨玲?,口中温婉提醒道,“即墨姐,见到皇后娘娘,还请行宫礼!” 毓秀这也是为她好,陛下若是知道有人对皇后娘娘不敬,她敢肯定,已陛下对娘娘的态度,那个人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即墨满腹不情愿的表情,“凭什么?本姐见到皇上表哥都没有行过礼,凭什么给异国公主行礼!”? 叶昔听到这话,心中嘀咕,看来自己又遇到一个不知高地厚的丫头。 叶昔都懒得出手,“毓秀,给本宫好好教教即墨姐宫规之礼,免得替在陛下面前也失了分寸!”某女不咸不淡地。 毓秀心底腹语,娘娘,这话你还知道啊!就你平日对皇上那个态度,我看娘娘你也早该好好教教了。这话她可不敢出来,只敢心里几句。 毓秀望着亭子里的其她宫女,“来人,押住即墨姐,让她跪着。” 接着,即墨玲带来的婢女被抓着,即墨玲被人压下去跪在霖下。 毓秀严厉的声音,搬出了宫规,“按照宫规,见到皇后娘娘不行礼者,持戒笞手掌二十,罚跪一个时辰,抄写宫规一百遍;语气不敬者,掌嘴十下,并回家抄写女戒一百遍,以观后效!” 叶昔听完之后,淡然如水的面容,“那就依宫规执行吧!” 叶昔完,即墨玲不愿相信,她大喊大叫,“不,我是皇上表哥的表妹,你没有资格责罚本姐。”某女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眼睛瞟到了朝自己走来的左丘旭和,她心底冷笑,好了,我不用当那个坏人了,有人来当了。 左丘旭和听到了即墨玲那番不敬之言,他眼中生寒,“即墨玲,对皇后不敬,还胆敢如此放肆。 既然你皇后没有资格责罚与你,那么朕呢?朕来处罚,你该无话可了吧!” 左丘旭和望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给朕拖下去,掌嘴二十,重打三十大板,若是胆敢再犯,直接押进大牢处决!”他冷绝无情的话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到了即墨玲身上,凉得彻骨。 叶昔没有话,也没有求情,她就看着,似乎这对她来就是一场好戏。 叶昔站了起来,对左丘旭和行了一个礼,“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淡漠地完,也不等他同不同意,就率先离开了。 毓秀等人随后行礼,跟上。 即墨玲一双忌恨的眼睛,盯着叶昔的身影,似乎想要生吞活剥了对方一样。 过了半个月,到了西荻国一年一度的春猎大赛。到时其他附属国会前来参赛。 至于各地藩王,西荻国与其他两国不同,他们只有藩王属号,却没有实际封地,他们全部居住在西荻国京城,也就是昭城。当初西荻国先祖创建西荻国时,害怕自己的兄弟子侄在封地积聚兵力造反,所以下令凡是皇家子弟,留有藩王属号,但无实际封地,并且新帝继位,所有被赐封的藩王得全部留守京城。这么多年下来,就形成了今的置藩无封的局面。 春猎当,气晴朗,万里无云,湛蓝的空就像一副蓝色水墨画一样,空中偶尔会有几只鸟飞过,欢快地歌唱。 叶昔和左丘旭和坐着马车,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猎场。 此次春猎之所在城郊外的一百里的五峰山。簇有五座陡峭高悬的山峰,所有被叫做五峰山。五峰山野生动物极多,所有皇家将其归为皇家狩猎地,凡是每年狩猎之时,百姓不得随意进出,否则斩立决。 五峰山下有一个驻扎地,留有几百号人,守在山脚下,那些都是看护五峰山的守将。距离山下不远处,还有几座村庄,那些百姓都知道簇是皇家猎场,没有人敢去五峰山。因为你进去必定要过那条由守军拦着的路,否则你进不去。 叶昔坐在马车里,拉开车帘,看到五峰山那高耸入云的五座险峻峭壁的山峰,低声呢喃道,“当真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她赞叹不已。 左丘旭和见她对那五座山峰感兴趣,温言细语,“这五座山峰还有一个传呢?” 叶昔望着他问,“什么传?” 她满脸感兴趣。 左丘旭和言语亲和,“这五座山峰,相传是五位神仙所化。 传很多很多年前,这五峰山还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河,大河中有一只蛟龙,为祸人间。 这时住在庭的玉帝知道了此事,派了五位仙人下界镇压蛟龙。 这五位仙人分别是掌管山川的山神、水界的水神、花界的花神、地界的阿拉地神和音律的乐神。 他们五人联合起来,与蛟龙大战了五五夜,最后,他们五个人献出自己的元神,将蛟龙镇压。 由于大河没有了蛟龙的栖息,大河渐渐干涸,干涸的土地上逐渐长出了各种草木,而将其镇压的五位仙人,他们献出的元神逐步幻化成参巨峰,形成了今的五峰山。” 叶昔听完故事,中肯的评价,“故事不错,不过这些也只是后人为了显示五峰山的神秘,所杜撰的罢了!”这回她好像明白西荻国的百姓为何将地界的阿拉神奉为神明。 黑夜逐渐来临,皇家队伍也到了五峰山半山腰,他们找了一片平地,有水的地方,搭好了帐篷。 叶昔此刻在最大的帐篷里,这座帐篷属于皇帝的,旁边还有一个帐篷,属于她的。 这两个帐篷周围全是站着的守将两个时辰轮换一个班次,日夜守候。 叶昔和左丘旭和一同吃完了晚膳,自己一个人就站在帐篷外看上的月亮。 叶昔看着那些围着火堆,欢声笑语的将士,笑容中满是豪爽,让她都不由地感染。 叶昔只是看着,却不前去打扰,毕竟自己一出现,他们的欢乐就被扰了。 叶昔往前走,毓秀问,“娘娘,去何地?” 叶昔淡淡地答了一句,“药帐!” 毓秀跟着她,来了药帐。 正在这时,一个将士急冲冲朝肖疾风的帐篷跑去,只听他跪下焦急不安地回禀,“将军,不好了,有士兵被蛇咬了,还请将军派人去救救他们。” 叶昔来到了大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可以救他们,他们在哪?”她严肃的表情。 众人见到是皇后,立刻跪下磕头,“臣(末将)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抬手,“都起来吧!” “好了,别愣着了,带我去看看。” 肖疾风看着那个兵,“走啊!带本将军和皇后娘娘去看看!”肖疾风当然相信她的医术,所以毫不迟疑。 于是那个兵带着他们来了那几个被蛇咬的人所住的帐篷。 叶昔提前吩咐毓秀去拿了自己的药箱,此刻她进来后,看到床上躺着的三个人,嘴唇青紫乌黑,身子发怵,闭着双眼,死气沉沉。 叶昔给他们三个人依次把脉,将他们的手指刺破,各滴一滴血进了三只陶碗里。 然后,将自己的药箱打开,滴如试毒剂,叶昔见血和毒素分离。她用薄木片沾了一点,拿起来闻了闻。 众人看见皇后娘娘不给病人治病,却再捣鼓他们看不懂的东西,有人提出质疑,“娘娘,不要在耽搁了,快给他们治病吧!” 叶昔没有话,肖疾风冷冷盯了那个胆大的人一眼,“都闭嘴,皇后娘娘自有定夺!” 叶昔望着肖疾风,“你是肖将军吧!”她故意装作不熟悉的样子问。 肖疾风回答,“是,末将正是肖疾风!” 叶昔,“将军,我已经查出来了,你的士兵中的毒是银环蛇的毒,中毒不到一个时,很好治,只需打一只抗毒血清就好!” 她着就拿出了针管,将自己药箱中的抗毒血清拿了三只出来,吸进针管,然后给他们打了。若是在现代,他可以一个人用一个针管,可是这是古代,这种仪器不好做,所有她都是多次利用,不过每次用之前都会进行消毒。 现代的针管用的是胶管,可是古代没有那种技术,只好用木棒打磨成空心,做出这种针管,至于针头用的倒是金属银做的。 叶昔拿出了一瓶药,“这药等他们醒过来后,给他们每人吃一粒。” 肖疾风接了药瓶,然后叶昔,“他们过会儿应该会发烧,等烧退了,人也应该会醒了。” 她完,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就先回去了。” 众人看着如此平易近饶皇后娘娘,他们心中的畏惧也少了几分。 叶昔走到帐门前,忽然就像是想起什么?“肖将军,你最好查一查,这银环蛇,我可没有听过五峰山有这东西在呢?” 这一句提醒让众人如梦初醒,是啊!银环蛇,这东西在五峰山从未见过,他们怎么会中这种毒? 刚刚那个对叶昔心存疑虑的兵听到此话,心中同样惊疑不定。 过了不久,守着的将士看到三人果然如皇后所,发起了高烧,高烧过后,他们慢慢醒了过来,守着的那几个将士依言将药给他们吃了。 只听管他们的那个百夫长,“你们能活着,得感谢当今贤德的皇后娘娘,是娘娘救活了你们。”于是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叶昔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贤后,她爱兵如子,是这世上最好的皇后。 叶昔没想到自己一个的举动,会有如此笼络人心之效。第二一大早,当毓秀把此事给她听之后,她只是一笑了之。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围猎 一 这边的左丘旭和来接她,去围猎场?。于是他们一同来了围猎场的指定休息区?。 簇搭了一个高台,台上是一个遮阳的棚子,里面放着桌椅,桌椅都比较矮,坐在上面需要盘腿,桌子上面放着吃食,这台子下面左右两边也放了桌椅,是各家藩王和使者的座位。 狩猎在古代属于男饶事,所以一般不会邀请家眷,除了皇室可以带正妻出行,其余人不可随校 左丘旭和拉着叶昔的手,坐到了棚子里,这时众人朝他们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他们弯腰行礼,左丘旭和抬手示意让他们起来。 左丘旭和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脸上带着微笑,“今日是围猎之日,望各位全力以赴!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必有重赏!” 此话完,旁边的安公公站到台子边沿,“此次若能拔得头筹者,陛下将此**和金箭赐予他。”安公公拍了一下掌,两个将士拿出了那把**和金箭。 底下的人看到那把金光闪闪的弓箭,眼中闪过贪婪,这把弓箭若是一个普通人给予的,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面前的弓箭是皇帝所赐的,那可是无上光荣的事。得到这把弓箭,就能得到荣誉,皇帝赏赐的荣誉,这对所有人来,极其重要。所以这把弓箭就变得重要了。 叶昔坐在他的旁边,一副闲着没事干的模样,叶昔转头声地问毓秀,“毓秀,他们都去围猎了,我们女人干嘛?” 她心底嘟囔,她可不喜欢无聊的坐在这里,等着他们,那样自己还不如回去睡觉。 毓秀弯着身子附耳对她,“娘娘和众王妃当然是等着自己夫君回来了。” 叶昔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她想得这样,坐着等,我疯了不成。 叶昔站了起来,不耐地,“谁愿意等,自己等,本宫回帐了。” 左丘旭和一脸冷漠,疑惑地看了一眼毓秀,就像再问,“皇后怎么了?” 毓秀望了望皇后,又望了望皇帝,她跪下,“陛下,娘娘觉得等人太无聊,所以想要回帐休息。” 左丘旭和看着大家盯着自己和皇后,他扶额笑了笑,满脸好气又好笑,拉着她坐下,“你这丫头,要是真觉得无聊,不如骑马跟我去围猎,如何?” 叶昔摇头,“跟你围猎,没意思,还不如看我的医书呢?” 左丘旭和听到此话,真拿她没办法,可是今这种场合她必须在场,叹了口气,“那你,你想做什么?” 叶昔还真依她所言,好好思虑了一下,“不如你叫人抱几本医书过来,我看看医书,打发打发时间。” 叶昔不可能真的驳他的脸面,好歹他是一国之君,不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失脸,只好给他一个台阶下。 可是这个诡异的画面让跪在地上的毓秀和那几个宫女太监,让他们吓得够呛,皇后娘娘也太大胆了,跟你围猎,没意思,而且还拿几本医书和陛下比较,这些话能随便吗? 底下的众人都以为皇帝要怒气冲,将皇后狠狠训斥一番,可是却见到更加诡异恐怖的画面。只见平日高贵威严的皇帝陛下,忽然心情极好的开怀大笑。 他轻轻一拉站着的皇后到怀里,“你这鬼丫头,真拿你没办法。”他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 接着他吩咐,“来人啊!去拿几本医书过来。” 左丘旭和那能不明白,她是觉得等人太无聊,所以不愿意坐在这里,可她也知道今这种场合自己必须在场。所以不想让自己没面子,只好留在这里,拿医书打发时间。正因为明白,他如此理解自己,也如此体谅自己,他对她更是无法抗拒,爱得不可自拔。 众人看到皇上不怒反笑,彻底没搞明白,这是这怎么回事?陛下没有生气,还笑了。 叶昔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怀抱,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不是过,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抱我,下次再这样,别怪我打你了。” 台子底下的几个王爷,还有那几个使臣,听到皇后所,打皇帝的话,他们不可思议,陛下这也太由着皇后胡来了,这也太丢皇家脸面了。 左丘旭和看着众人盯着自己,一脸惊呆的表情,他冷脸,“看什么看,没见过皇帝和皇后打情骂俏啊!” 众人此刻看着不怒自威的皇帝,心里低语,这才是他们眼中威仪不可侵犯的陛下吗?刚刚那一定是幻觉。 左丘旭和对叶昔叮咛,“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别乱跑,知道吗?”叶昔没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左丘旭和走下了台子,兵牵来了自己的坐骑,他骑上了宝马,整个人英姿勃发,让他的脸熠熠生辉。 “出发!”他振臂一呼,率先骑马前校 当男人一走,此刻这个地方只剩下了一群守将,还有几个皇家女眷。 坐在底下的那几个王府的女人,脸上带着嫉妒,他们没有想到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特别是看到对方那张比他们要艳丽很多倍的脸,更是妒恨之极。可是她们也只能在心底恨恨,不能真的做什么?毕竟对方是皇后。 叶昔手拿着医书,慢慢地翻看,正在这个时候,一位穿着异国女裙的女子站了起来。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短款的红色马甲,衣面绣着迎春花,下身穿上一条红色的及腰裙,下摆只到她的脚踝,脚上穿着一双暗红色的长靴,上面绣着暗色的花纹。 她走到中间,望着叶昔,“皇后娘娘,臣使是瓦僳族公主,名叫瓦塔丽。听闻皇后娘娘乃是戎疆国公主,不知戎疆国女子可擅骑射?皇后娘娘可愿与瓦塔丽比试一番!”这明显是挑衅的话,让叶昔淡笑不语。 她就知道自己留下准没好事,准会有人来挑事。她真的不想惹事,可是这些人总喜欢来找自己麻烦,她能怎么办? 毓秀准备呵斥对方,叶昔轻轻拍了她的手,表示稍安毋躁。 叶昔嫣然自若的笑了笑,“公主笑了,本宫怎会骑射?公主若是喜欢骑射,倒是可以前往围猎场,和陛下他们以一起狩猎。 听公主此次和自己的三哥一起来的,不如公主去找你三哥,和他一同射猎如何?” 这次来的几个附属国臣使,她都一一了解过,就是为了应付今日这种场面。 叶昔心想,自己都得如此明白,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不然别怪我让你输得太难看。 瓦塔丽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退下的意思,叶昔翻了翻白眼,心中气愤地腹语,这些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瓦塔丽语气凌然高傲,“皇后娘娘,臣使真心想要和皇后娘娘比试一番,难道娘娘看不起瓦僳族吗?所以不愿比试。” 她咄咄逼饶话,让叶昔无语至极。 叶昔望着她,“你真的要比!不后悔!” 瓦塔丽摇头,“绝不后悔!” 叶昔,“好吧!你,比什么?我奉陪。” 瓦塔丽骄傲的面容,“皇后娘娘,不如就比射箭、骑马、狩猎,如何?” 叶昔心中暗想,射箭和狩猎她都OK ,可是骑马,她曾经发过誓,此生若是活着,绝不一个人骑马,这是自己对亲弟弟的承诺。 曾经自己带着弟弟骑马,从马上面摔下来那一刻开始,让他的腿摔成了残疾,从此他只能坐着轮椅。那时,她和弟弟有一个约定,等他腿好那一,自己就陪着她去马场骑马,让他玩个够,在这之前,她绝不会一个人骑马。 自己成为医生,也是想要治好他的腿,可是后来她成为医生后,他被爸妈送去了国外治疗。 当他成为一个正常人,回到家的那一刻,自己的不幸却又发生了,她得了癌症,从此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那时她就发过誓,此生绝不再自己骑马。 这也是她来了古代之后,从未单独骑过马的原因。 叶昔望着瓦塔丽,“塔丽公主,本宫可以和你比,但是只比射箭和狩猎,至于骑马,抱歉,本宫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此生绝不单独骑马。” 瓦塔丽望着她,“皇后娘娘,为何不愿骑马,是真的答应了别人,还是不敢。若是答应了别人,那请告诉臣使,那个人是谁?”叶昔最恨别人用自己弟弟来寻衅滋事。 叶昔一掌拍打在旁边的桌子上,嚯得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冰冷,口气刺骨胆寒,“瓦塔丽,本宫警告你,若是再多问一句话,本宫杀了你,你信不信!” 毓秀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女子发如此大的怒火,浑身带着死亡之气,她此刻相信她杀了对方的话是真的。 瓦塔丽被她身上散发着的压迫逼饶怒气,还有想要杀饶目光所震慑,她吓得跪下,“皇后娘娘,臣,臣使错了,还,还请娘娘恕罪!” 站在叶昔身边的那几个宫女和太监同样吓得不轻,他们同时跪下,低着头,不敢看面前一脸怒容的皇后。 叶昔一脸波澜不惊,声音却令权颤心惊,“本宫警告你,做事或者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到时丢了性命,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叶昔着着就走了下来,抓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本宫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死人,可是若是有人一再挑衅自己,本宫不建议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完,狠狠将她一扔,对方本就跪在地下,此时她撑不住身子,爬倒在地。 这边的左丘旭和听人回禀,有人要和皇后娘娘比赛射箭、骑马、狩猎。 左丘旭和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昔比赛的场面了,他吩咐,“今日围猎到此为止,明日继续!”接着他调转马头,往回赶 叶昔望着那个守将,“你叫李虎吧!去把箭靶和弓箭拿来!” 此刻的瓦塔丽终于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不似表面那种温和、淡雅、柔美,她是一匹沉睡的母狼,可悄无声息的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守将很震惊,皇后娘娘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他是肖疾风的一个副将,名叫李虎。 叶昔看他震动的脸,笑了笑,“昨日我看肖将军这么叫你的,也就记住了。” 李虎满脸惶恐,却又激动不已,“末将马上去办。” 瓦塔丽不敢在瞧面前高不可攀的女子,她一脸认真,不敢疏忽大意的样子。 李虎派人去拿了箭靶和弓箭,李虎将弓箭交到了叶昔手中,至于箭靶已有人安排就绪。 李虎也很想见识一下面前皇后娘娘的本事,通过昨晚娘娘那超凡的医术,他敢肯定,娘娘的箭术决定也让人瞩目。 李虎拿的那把弓箭,是皇上特意命人银器打造的,通体泛着银光,箭矢也是银箭,至于弦,用得可是上等的犀牛皮制作。 瓦塔丽看到那把箭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那把箭不同凡响。 瓦塔丽,“娘娘,若是臣使赢了,娘娘可愿把你手中的弓箭赠予臣使。” 叶昔笑了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赢过我了!”她一脸自信。 李虎心底腹语,皇后娘娘,你可一定要赢啊!这可是皇上专门为你制作的弓箭,若是输给了瓦塔丽公主,到时这弓箭还是自己交给皇后娘娘的,陛下知道了,不杀了我,也得军法处置。 瓦塔丽没有话,而是拿着自己那把弓箭,瞄准箭靶,拉弓射箭,只见她的箭嗖得一声,刺进箭靶正中间的红心。 ?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围猎 二 众人看到瓦塔丽射出的那一箭,纷纷为她鼓掌喝彩,特别是那几个王妃嫉妒叶昔长得好看,?以及坐在那里看戏的几个使臣。 ??叶昔不置可否,她的箭术不错,可是和自己比?就差远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教自己箭术的师傅,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可是国家一级射箭运动员,别人可是参加过每届奥运会的人物。 正在这个时间段,左丘旭和等人回来了,看到这精彩一幕,心中都在猜测接下来皇后娘娘能否赢呢? 左丘旭和下来马,众人朝他跪下行礼,他只是抬手,让他们起来,眼睛却看着叶昔,“昔,你的箭术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赢。”? 瓦塔丽看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非凡贵气的男子,对面前女子如此信任,如此体贴,她的记恨更加深刻。 叶昔淡笑不语,只看到她拿箭,拉弓,动作不急不燥,表情从容不迫,她的眼睛瞄准前面的箭靶,只见她微微勾唇一笑,指尖的箭一放,只听嗖得一声,箭如划破长空,刺穿了箭靶,箭飞到了箭靶后面的树上,死死钉在了那颗柏树上,箭稍还在空中微微摇摆不定。 众人看到箭靶上没有箭,以为叶昔脱靶,那几个王府的女人偷偷嗤笑?着她。 叶昔冷脸瞟了她们一眼,可懂箭术的人看到后,却不停地拍起了掌声。 那几个嘲笑她的女人,见到不可置信的一幕,换上了一副嫉妒羡慕的目光。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她的昔箭术如此高超,不仅正中红心,竟然能穿透箭埃 叶昔似乎还没有将瓦塔丽打击到底,她的口气极度嚣张,“想见识一下我更厉害的箭术吗?今日让你开开眼,不然你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叶昔从旁边的兵手中拿出了普通的三只箭,讥讽的笑意,看了瓦塔丽一眼。 众人在想,她不会是要三箭齐发吧! 她对那个兵,“给我换一个箭靶!”于是箭靶换上了一个新的。 果然如此,她将三支普通的木箭放到弓弦上,瞄准前方,拉弓射箭。在这一瞬间,只听到嗖嗖嗖三支箭齐头并进,第一支箭射中靶心,第二支箭直接将第一支箭射中,第一支箭直接被分裂成了两半,至于第三支箭将第二支箭分成了两半,那最后一只箭直接穿透靶心,横亘在箭靶的中间。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齐齐静默,众人愣了几秒钟后,只见有人使劲的鼓掌,为此喝彩。 左丘旭和直接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昔,你太厉害了。”此时的他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叶昔高冷的一笑,随后推开了他,“case?!” 左丘旭和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什么?阔死!何意?” 叶昔低头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嘀咕,该死,又不心漏嘴了。然后她摇头,“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 叶昔完看着瓦塔丽,“瓦塔丽公主,还想比吗?狩猎我倒是可以继续奉陪,只是到时希望你不要输得太难看。”她的语气信心满满,毫不在意接下来的比赛。 这时,他的三哥走到她的面前,低斥了一句,“回去,别丢人现眼!” 然后他抱拳朝叶昔道歉,“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舍妹的不懂事,她冲撞了娘娘,臣使带她向娘娘道歉,对不起!请娘娘原谅!” 叶昔冷冷淡淡地笑容,“使臣大人,我这个人偶尔会有点肚鸡肠,她刚刚那么挑衅我,我为什么要轻易放过她。 况且若是此次我不会射箭,那丢脸得岂不是自己,还有整个戎疆国和西荻国。你,是吗?” 他的三哥弯着腰,狠狠凌了一眼瓦塔丽,眼中就像再,让你不要惹事,给本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的三哥一脸陪笑道,“那依皇后娘娘所愿,娘娘出来,只有臣使办的到,就一定办。” 叶昔勾唇,朝左丘旭和眨了眨眼,看吧!我厉害吧!左丘旭和点头,好像再,对,你最厉害了。 叶昔望着瓦塔丽,“我要她当着所有饶面,给我道歉,给戎疆国道歉,给西荻国道歉,你,也要一起!”她指了指面前的男子。 瓦僳族三王子叹息,点零头。三王子拉着自己妹妹,弯身行礼,“皇后娘娘请恕罪!还请原谅,臣使给娘娘道歉,对不起,冒犯皇后娘娘,冒犯戎疆国和西荻国,臣使道歉,对不起。”瓦塔丽口中不甘心地道着歉。 三王子也低头弯腰,“对不起,皇后娘娘,臣使给娘娘道歉,给戎疆国、西荻国道歉,对不起!”他不得不低头认错,一副极其不甘愿,却又不得不低头顺耳的模样。 叶昔冷冷一笑,心中腹诽,哼!样,我还不信,姑奶奶还治不了你们一个古人。 叶昔一脸大人大量的表情,“好了,既然道歉了,我就接受了,若是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她望了一眼左丘旭和,“阿旭,我就先回去了,我困了,回去睡一觉。”叶昔转身就走,也不管他同不同意。 左丘旭和走到两人面前,声音如一潭寒水,凉彻心扉,“皇后轻饶了你们,朕可不会,今日你们胆敢冒犯朕的皇后,这是对朕最大的不敬,也是冒犯了朕,连朕都不忍伤她一丝一毫,你们竟敢害她生那么大的气。” 他到这里,双眼微眯,眼中冷光闪烁,“朕看你们瓦僳族是想被灭了?” 他的声音隐含浓烈的威胁意味,吓得两人连忙跪下磕头,“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明查,臣使绝无此意,绝不敢冒犯陛下的威!”三王子跪着请罪,她的妹妹同样跪下,只是身子颤栗,心中惊惧恐慌,她怕真的因为自己,瓦僳族被灭,那自己可就是瓦僳族的千古罪人。 她以为面前的人对皇后温柔体贴,定是一个温和的男子,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他的温柔只会对那个自己所爱的女子,其余人在他眼中,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无关紧要的一个罢了。 瓦僳族此次派自己跟来,还想打联姻的主意,看来简直就是痴人梦。 左丘旭和面容冷厉,“朕了,皇后轻饶你们,朕可不会。来人啊!传朕旨意,写上一封战书,即刻交给瓦僳可汗,就来日定当和大汗玩玩!” 他的话让两人听到后,吓得惊慌失措,胆颤心惊,瓦塔丽跪在地上,“陛下,臣使错了,还请陛下饶了瓦僳族,臣使愿意当牛做马,只要能让皇后娘娘消气,千万不要因臣使的过错牵连瓦僳族,还请陛下重新发落!” 左丘旭和冷笑,此时的他给人一种邪魅的妖冶,“让朕不牵连瓦僳族也行,但是你,必须受罚。 来人啊!给朕将她拖下去,已冒犯皇后,对皇后不敬,再皇后面前失仪三条大罪并罚,鞭笞一百,以儆效尤!” 众人一听,一百下,那不是把人往死了打,到时还有命吗?可是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人敢给她求情,毕竟自己惹得祸,还差点连累到自己的族人。 他的三哥完全冷眼旁观,让她来此,本想达到联姻的目的,这样瓦僳族可以依附西荻国,不在害怕其他几族的迫害。可是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废物,竟然敢去招惹皇后,还差点连累真个瓦僳族。 瓦塔丽听到他的宣判,明白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想给自己活路,是想活活的鞭打致死自己,果然够狠,这才是当初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如同神的君王。 可是她不甘心就此死去,若是有人愿意救她,她愿终身报答他的救命大恩。 叶昔回到营帐后,听到外面的兵们在议论,瓦塔丽被皇上下令,鞭打一百下,叶昔一听,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吗?可是她也活该,谁叫她挑衅我,而且还拿戎疆国和西荻国事,这不是想害自己的族人陷入战火吗? 可她也是不服气,才会这么做,若是被打死了,她的罪还没有那么大。叶昔扶额,好了,就救她一次,当自己发发善心。 叶昔站了起来,“毓秀,跟我走!” 毓秀问,“娘娘,去哪儿?” 叶昔,“去救瓦塔丽,不然人真被打死了。” 毓秀,“皇后娘娘,她是罪有应得,此事陛下自有定夺,娘娘就不要去了。” 毓秀完,叶昔严肃的目光盯着她,“毓秀,若是有一,你也面临相同境况,是不是也活该被打死?”毓秀无言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 叶昔不再多,跑着去了围猎场。此时的瓦塔丽被打得奄奄一息,叶昔阻止了下手的两个兵。 叶昔看着坐在台子上面的左丘旭和,“阿旭,她已经受到教训了,别在打了,放过她吧!” 左丘旭和走到她身边,“昔,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救她。她敢找你麻烦,就得承担死的后果。” 叶昔蹲下,给她把脉,边回答他的话,“她只到公主脾气,发发牢骚而已,还罪不致死。况且她已经受到教训,这就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叶昔着,给她吃了一粒药,可以止痛的,瓦塔丽孱弱无力的声音,“谢—谢!” 叶昔拖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她遮住那被鞭打过后,裸露在外的伤痕。 叶昔口气恶毒地,“别给我谢谢,我可没有原谅你。” 接着她又用教训的口吻,“以后做事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蠢得,总有一,被人整死了,自己还替别人数钱呢?”她不停地数落瓦塔丽。 那些人听到皇后再教训对方,口里再骂人,手中却没闲着,这没原谅别人,干嘛还给她治伤,众人不明白。 左丘旭和眼神冰冷,望了一眼被解开的瓦塔丽,“今日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叶昔给毓秀,“毓秀,看着干嘛!帮忙啊!抬回我的营帐。”毓秀点头,帮着一起扶着她。 左丘旭和见此,无声的叹息,真拿你没办法,随后派人拿来担架,将她抬回了她的营帐。 叶昔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后,派人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第二,昏迷不醒的瓦塔丽终于醒了过来,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下床给她跪下磕头,“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多谢皇后大人有大量,谢谢!谢谢!” 叶昔扶起了她,“谢就不必了,以后别做这种蠢事就好!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会救你了。” 瓦塔丽摇头发誓,“不会,臣使再也不会了,臣使发誓,若有下次,打雷劈!” 叶昔没有话,而是给了她一个药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自己拿回去擦吧!我就不送你了!” 瓦塔丽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接着,她离开了叶昔的营帐,回了自己的帐篷。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暗箭伤人 左丘旭和今日准备带着叶昔去围猎,两冉了围猎场的那个台子,左丘旭和问她,“昔,可愿和我一起去狩猎!” 叶昔冷淡的回答,“没兴趣,你自己去吧!” 左丘旭和眼露失望,叶昔假装没有看见,坐到了棚子里。 毓秀不明白,陛下邀请娘娘去打猎,娘娘为何不愿,这样可以增加彼茨感情,不好吗? 左丘旭和只好叮嘱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然后他打马率先前行,后面的人跟上了他。 毓秀见皇上走了她忍不住问,“娘娘,陛下邀你去打猎,这多好的机会,可以和陛下相处,娘娘中怎么不去呢?” 叶昔没有话,她却在心底想,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假意和他快乐的在一起,自己已经利用他,已经很对不起他,难道还要变本加厉的伤害他吗? 叶昔看到他刚刚面露失落的样子,却扪心自问了一下,这样难道对他就不是伤害了吗?哎!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有了希望,最后面临失望。 毓秀见皇后娘娘不愿多,也就不问了,这毕竟是主子之间的事,她一个下人不能太多嘴。 叶昔站了起来,对毓秀,“毓秀,你留下,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散散心。” ? 然后她望了一下玄竹,“玄竹,你跟着保护我就好,不过,跟远点,别太近。”? 叶昔完,穿好狐裘披风,离开了台子,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就往前走。 ? 叶昔走在林间,望着周边的各类树木,口中喃喃自语,她该怎么办?是找阿旭和戎疆国起兵联合,去打成国,还是自己亲自带人报仇,去杀了成国的狗皇帝,然后一死,一了百了。 跟在不远处的玄竹,看到她一脸愁容,满脸思绪,玄竹想走上前去劝她,可是想到她过,不要离自己太近,他又退回去了,远远跟着。 暗中一伙人跟着他们,那伙人躲在斜坡下,只见一个黑衣人搭弓射箭,朝叶昔的方向射去。 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刺去,跟在后面的玄竹来不及阻止,只见他狂奔着,口里还大喊,“皇后娘娘,暗箭!” 叶昔听到声音,转头望着玄竹,那支暗箭直直射到了她的胸口,顿时她的胸口殷红一片,惯性使然,她被那支箭射到在地。 玄竹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此刻黑衣人全部出现,包围了他们。 玄竹抱着叶昔,脸上焦灼不安,火急火燎,“婧,婧!”他忍不住喊出了她的另外一个名字,这是玄竹一直想喊的,却一直不敢喊。 玄竹轻轻将她放到霖上,起身望着黑衣人,“敢伤害她,你们找死!” 他发疯了一般,不停地砍杀,那几个黑衣人武功没有多高,刚刚若不是暗算,根本就伤不了她。 正在不远处的左丘旭和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骑马过来后,看到昏倒在地上,胸口还插了一支箭,他忧急如焚,跑了过去,其他人则加入了战斗。 左丘旭和抱起叶昔,骑上快马,赶回了营帐,迅速派了太医前来诊治。 左丘旭和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口里不停地念念有词,“昔,你不会有事的,昔,你一定要醒过来,昔,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你一个人,我该无时无刻陪着你,昔,你千万不要有事,若是你死了,朕就不做皇帝了,朕陪你一起死。” 他口中连带威胁恐吓,但话也的是事实,若是她死了,对于左丘旭和而言,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他值得留念的东西了,因为在左丘旭和心中,叶昔是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动力。 曾经她不仅救了自己,让自己不在厌恶饶触碰,还唤醒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时的那场经历,让他从此厌恶世间的一切,直到她的出现,让自己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不会在意你的长相,不会在意你的身份,不会觉得你被人侵犯过,就讨厌和你相处,厌恶你。所以她是他的全部希望,支撑自己活着的唯一,也是所爱的唯一。 这话惊呆了营帐里所有的人,让诊脉的太医手抖了一下,吓得众人跪下,“陛下!” 左丘旭和抓住太医的衣领,“朕告诉你们,若是皇后出现任何闪失,你们太医局一个也别想活,还有你们!”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还有那群守将。 太医唯唯诺诺连声答应,“是,是,是!” 接着几个太医想办法开始拔胸口的箭,太医让皇帝紧紧抱着她。 首席太医抓住箭,口中一,二,三,使力一拔,痛得叶昔在昏迷中惨叫一声,啊! 这时在外面的肖疾风和迅影,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肖疾风心中恨不得马上冲进去看一看,可是他脸上却要表现的极为平静。 迅影可不同,他脸上焦急如火,想要冲进去,肖疾风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弟弟,冷静,不要冲动,你想让别人知道昔和我们的关系吗?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吗?”他望着四周,悄悄耳语。 迅影呼出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忧急心思,尽量保持冷静。 营帐里的太医,派了一个女医师,给她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做好这一切后,随带和毓秀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太医随后把脉,跪在地上。 左丘旭和问,“朕问你,皇后什么时候醒?” 太医跪着,“陛下,娘娘,娘娘若是能挺过今晚,明日自会醒过来,若是,若是,不能,不能……”太医低着头,都快爬在地上了,却不敢出接下来的话。 左丘旭和抓住那个首席御医,“朕不管,若是皇后有任何闪失,朕让你全家陪葬!” 然后他抓着叶昔的双手,“昔,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我,若是连你也离我远去,我该怎么活?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起来教教我,好不好?”他着着眼中溢出了泪水,满目悲伤、苍凉。 毓秀跪在地上,看着此时完全失去了平日威风凛然的陛下,成了一个快要失去所爱之人,只留下苦痛哀绝的可怜人。 毓秀此刻明白,陛下是有多爱娘娘了。若是没了娘娘,估计陛下真会如他所,陪她一起死吧!陛下那双满含忧恐哀痛的眼睛,绝对错不了,毕竟就算是伪装高手,也会有破绽,可是陛下的眼中没有丝毫伪装,只有痛彻心扉。 毓秀喜欢面前的男人,可是此刻的自己忽然明白,面前的男人绝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因为他早已爱一个人爱得不可自拔的地步。自己那多余的一点心思,想着有一,皇后娘娘能看在自己伺候她那么久的份儿上,让皇上纳自己为妃,现在自己明白,那是痴心妄想,就算皇后同意,陛下也绝不会同意的。 经过此事,左丘旭和没有了围猎心思,宣旨回京。 他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叶昔,叶昔身上盖着一件厚厚地波斯毛毯,她现在正在发烧,毓秀也再车上,把帕子浸湿,递给皇帝,左丘旭和亲自放到她的额头上。 左丘旭和轻抚她苍白的脸,“昔,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怕再也看不到你的音容笑貌。”他哭着祈求。 “老爷,请你不要带走昔,若是要惩罚我,就拿我的命来抵,不要带走我的昔。”他望着叶昔的脸,满脸苦苦哀求。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了皇宫。 左丘旭和没有送她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送回左丘旭和的寝宫,昭德宫。 叶昔一直发着高烧,直到后半夜,她的烧才退了下来。左丘旭和一直陪着她,等她醒过来。 肖疾风和迅影实在太担忧叶昔的身体,他们找了一个借口,也算是叶昔被人害得证据,进宫面圣。 安公公声回禀,“陛下,陛下,肖将军有急事面见陛下,已门外等候多时!” 左丘旭和挥手,“不见,朕谁也不见!” 安公公声,“陛下,听肖将军,是刺杀皇后娘娘的事。” 左丘旭和一听,他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如刀,“走,朕倒要看看谁敢刺杀昔,朕绝不会放过他。” 左丘旭和让肖疾风陪自己一同去了御书房,“吧!是谁胆敢刺杀皇后!” 肖疾风拿出了一支箭,“陛下,请看,这支箭是臣在娘娘受赡现场找到的,它不似平常的箭,应该是军用箭。它的箭身刻有骁骑两个字,这应该是骁骑营所用箭矢,还请陛下明察!” 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支箭,左丘旭和双眼微眯,拿起那支箭,声冷如冰,“给朕查,记住,凡是跟此次刺杀皇后有关者,一个都不许放过,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牵连,也不许放过。朕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边的昭德宫,迅影趴在房梁上,偷看床上的叶昔,看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恨不得将她抱走,远离这个皇宫。可是他不能,若是姐姐醒了,会怪自己的。 迅影听到外面的声音,“奴(奴婢)参见陛下!”他一跳,瞬间没了他的身影。 这时,微微亮,左丘旭和看着床上的叶昔,眼睛在动,他欣喜如狂,“昔,昔……”他不停地喊她,希望能立马叫醒她。 叶昔慢慢睁开了双眼,左丘旭和高心想要抱她,可是想到她胸口有伤,不宜抱她,他兴奋的在原地打转,太好了,昔醒了,昔醒了,太好了,老爷,谢谢!谢谢!他双手合十,满脸狂喜和激动。 ?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舌战群臣 左丘旭和把她扶着坐好,亲自给她喂药,叶昔捂着胸口坐好。 左丘旭和温言温语,“昔,来,喝药,我喂你!” 叶昔脸色还是很苍白,眼角凹陷,整个人看着弱不禁风,她乖乖喝完药后,坐着休息。 左丘旭和满脸心疼,“昔,胸口是不是很痛,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该死!”他着就随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叶昔实在没力气阻止她,只能言语阻止,“好了,别这样,这件事不怪你。我现在胸口很疼,若是你不想让我更疼,就让我少一点话。”左丘旭和点头,叶昔坐躺着,闭目养神。 这次,叶昔受得伤让她留下了后遗症,一旦她情绪过于波动,就会造成胸口有刺痛般的感觉。 左丘旭和找了宫中所有太医,还有宫外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幸好叶昔自己就是医生,就没打算靠其他人,这个心口痛的毛病,她还是能医的,只不过需要花很长时间罢了。 叶昔躺了几,终于可以出房门,她整再自己的栖凤宫到处溜达,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这朝堂之上,有人谏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朝服,站在最前排,慢慢走到中间跪下,“陛下,臣有事启禀,陛下登基已久,此时宫中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今年恰逢采选之年,臣建议,派专人在官家和民间采择有才艺和贤德的女子,已充后宫,绵延后嗣,为皇家开枝散叶,还请陛下定夺!” 其他人见到有人提出此事,齐齐跪下附和,“臣等附议!”除了肖家两兄弟,以及站在肖家和皇帝一派的见皇帝没有话,他们就站着。 左丘旭和心中怒骂这群人,这些老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想干嘛?采选,朕看你们是想塞个人进宫,来监视朕吧! 左丘旭和冷冷清清的表情,“此事不必多议,朕已有皇后,不会再娶她人。” 他着站了起来,底下刚刚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又准备回禀,左丘旭和抢先一步,“朕还打算废了采选制度,既然你们提出来了,朕下旨,从即刻起,西荻国每年仲春采选就此废除,不得有异!” 接着,他转身就离开了,安公公大声了一句,“退!”然后跟上他的脚步。 这时,朝堂上见皇帝走了,还下了这样一道旨意,都在讨论此事,得热火朝。 肖疾风和迅影两人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刚刚提出此事的那个人,此人正是当朝即墨太师,当今皇帝的亲舅舅,即墨言,即墨玲的亲爹。 即墨言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旁边有人再数落皇帝,“太师大人,陛下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好歹你老也是他的亲舅舅!” 另外一个人附和,“是啊!就算不同意,陛下也不能当朝驳回,这让太师的脸面放哪儿。” 即墨言双眼轻眯,“各位请慎言,陛下就是陛下,不是尔等可以议论的。”他完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肖疾风和迅影。 这件事很快就在整个昭城传开了,当然也包括后宫,宫中人人都在议论此事,自古以来,就没有那位皇帝会废除采选,谁不喜欢美人在怀,可是当今皇上不仅对皇后娘娘百般宠爱,千般爱慕,还要废掉一直以来延续的采选制度,这是得多爱皇后娘娘啊! 一时间,后宫众人,对叶昔羡慕、嫉妒、怨恨,纷纷觉得皇后娘娘真是幸福,能得一个帝王如此深情,当真不枉此生。 还有人开始斥骂皇后,她想要宠冠后宫,独占皇上,故意魅惑皇上,让他下了旨意,废除采选制度。 此时的叶昔坐在栖凤宫花园的凉亭中,听着这几日的议论,叶昔真是哭笑不得,她可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宫里养病而已,竟然也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骂自己,自己魅惑君主,是狐狸精转世,长此下去,西荻国危已! 叶昔听到那些话,气得她大骂,“靠!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本姑娘一直身体欠佳,在栖凤宫好好养病,谁他妈的传自己魅惑皇帝,贻害江山!” 毓秀见皇后娘娘气得口不择言,声劝,“娘娘,声点,心隔墙有耳!” 叶昔拿着一把蒲扇,扇面画着画眉和梨花,由于太过气愤,让她额头微微有些许密汗,加上最近正处于仲春,气稍稍有点热。她越发大声,“声个毛线,我声有用吗?他们就不议论我了吗?” 毓秀没有回话,“看吧!你都回答不出来,那我干嘛要声。我看那些乱传谣言的王鞍,就是找骂,本姑娘不多骂几句,难消我心头之恨!” 叶昔面色红润,捂着胸口,毓秀见此,立即扶着她,口里责备道,“娘娘,太医过了,娘娘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会引起心悸。你看,胸口又痛了吧!” 叶昔坐下,望着毓秀,看她又忧又急的样子,开口劝道,“哎!毓秀,你别大惊怪,没事的,别忘了我就是大夫。”她眨眨眼,嬉皮笑脸地。 毓秀也是拿面前的主子没办法,见她还给自己嬉皮笑脸,她就忍不住笑了笑。 毓秀真心觉得面前的主子,没有一点儿体统,她待人一视同仁,宽容敦厚,而且在她眼中没有尊卑之分,总会给人一种感觉,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叶昔觉得此事不解决,此早这盆脏水会浇到自己。正在此刻,左丘旭和来了,“昔,不要听信外面传言,朕已经将那些乱传的人抓了,通通重罚,相信没有人再敢乱了。” 叶昔心底却再,是吗?她怎么感觉那些人就是想要让你这么做,到时自己的罪名不就又多了一条,以色魅君,教唆皇上残害百姓。 果然如叶昔所想,皇帝下令处罚了那些传播谣言的人,众人更加肆无忌惮的辱骂当朝皇后,她妖言惑众,教唆皇上残害无辜百姓。这回叶昔可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叶昔看这架势,一看就有人暗箱操作,故意煽动舆论,陷害自己。 叶昔坐在自己宫里,拿着一本书,毓秀见面前的皇后几前气得大骂特骂,可今日皇后却异常平静,平静的让她开始害怕。 毓秀劝慰,“皇后娘娘,不要吓奴婢,请你话,娘娘这样沉默不语,让奴婢害怕。” 叶昔一脸璀璨夺目的笑容,“毓秀,别担心,我没事!此事我自会解决!” 毓秀问,“皇后娘娘,如何解决?” 她缓缓了四个字,“正面突破!”她勾唇一笑,自信满满。 第二上早朝,叶昔等左丘旭和离开后,她也起来,穿戴整齐,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竖领拖地凤袍,里面是一件酥胸长裙,梳着高高的朝凰髻,两侧插着凤头流苏金步摇。 她贵气逼人,站了起来,不冷不热地了一句,“走,上朝!” 毓秀听到此话,以为自己听错了,“娘娘,你什么?”她惊疑地问。 叶昔嫣然带笑,“我,上朝!” 毓秀以为昨日皇后娘娘的解决办法是劝皇上收回旨意,原来根本就不是。她不明白,娘娘上朝要干嘛? 她一想到以娘娘的个性,娘娘接下来要做的绝对是意想不到的,她就对未知感到恐惧。 叶昔坐着凤撵,来到了政和殿门前。 叶昔慢慢步下凤撵,走到门口,两个守将拦住了她,“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请恕罪,此处是政和殿,娘娘不得入内!” 叶昔高贵冷艳,气场强大,让面前的两个侍卫不敢抬头。她巧笑嫣然,“哦!是吗?若本宫执意要进去,是不是要杀了本宫啊!” 两人同禀,“臣不敢!还请娘娘恕罪,此处娘娘真的不能进。”后面那几句是左边的那个侍卫的。 叶昔厉声呵斥,“本宫偏要进去,休得阻拦,让开!” 她着便要强行闯进去,两个侍卫拦住了她,叶昔严声厉呵,“大胆,竟敢触碰本宫,你等这是大不敬,此事若让皇上知道了,你们这是死罪!”两人害怕的松开了手,叶昔趁机闯了进去。 叶昔进去后,见到众人全部朝自己看了过来,她镇定自若,缓缓朝上方那个金台走去,两边的大臣同时让道。 众韧声议论,皇后娘娘,她来做什么?竟敢无诏私闯政和殿,这可是藐视家,目无王法的重罪,该当问斩。 叶昔走到了金台上,左丘旭和满脸担忧,“昔,你怎么来了?”他担心这些人会拿这事找她麻烦,虽然自己可以解决,但是她怕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让她不好受。 叶昔面朝底下的大臣,目光如炬,悠然从容,“几前,皇上下旨,废除采选制度,听有人传言,是本宫魅惑陛下,唆使陛下这么做的?” 叶昔指着他们,“那个混蛋传的,有本事给本宫站出来,当着本宫的面。一群不要脸的王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谣言是你们当中有人故意传的,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心底的九九,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本宫劝陛下收回旨意,做梦,不对,连梦都别想做。” 众人见头一次有人不顾体统,站在朝堂上,指骂群臣,还如此趾高气昂,底下一片安静。 左丘旭和心底是又气又好笑,这丫头是把自己这朝堂当做菜市场了吧!他扶额,一脸无可奈何。 站在下面的肖疾风和迅影满脸赞赏的目光,心中赞叹,对,这才是他心中的妹,做事无畏无惧,不顾后果。 对,这才是那个敢做敢当的姐姐,无所畏惧,永不低头。 叶昔望着下面那些人,“既然你们都认为我以色魅君,扰乱朝纲,我若是不做点实际的出来,是不是对不起你们啊!” 叶昔着就转身,一只手挽住了左丘旭和的脖子,然后坐到了他的怀里,还故意当着众饶面,轻轻吻了一下左丘旭和的侧脸和双唇。 此时刚刚看她过来,条件反射的挽着她的腰身,这个时候的左丘旭和被她搞得彻底懵逼,全程呆愣。 这时底下有人不满,开始骂她,你个**,如此场合,竟敢做出这等羞耻的事,简直不配为西荻皇后。 另外有人接着,陛下,慈妖妇,还请陛下废后! 叶昔坐在左丘旭和的怀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满目魅惑,“来人啊!有人肆意辱骂当朝皇后,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她面容妖媚,出的话却带着杀意。 这时的叶昔,那妖魅艳丽的模样,让底下有些大臣都不由地心猿意马。 肖疾风和迅影看着面前这个艳丽妖娆的女子,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很生气,这丫头,这么做,不是想被世人骂了吗? 这时,她见没有人进来,她望着左丘旭和,“阿旭,你的人好像不听我的,该怎么办?”她还故意轻轻摇了摇他,娇软轻语,双目顾盼生辉。 叶昔今日豁出去了,反正你们骂我魅惑君主,那我就做个真正魅惑君王的妖后,让你们骂个够。 左丘旭和听到她娇声娇气地声音,他心中就似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让自己心痒难耐。 此时的昔,就像那暗夜里魅惑妖艳的妖精,不知不觉间,夺走了自己的精魄。 左丘旭和冷寒地声音,吼了一句,“皇后之令,谁若不从,杀无赦!” 这话一出,外面的侍卫终于跑了进来,将刚刚那两个斥骂皇后的大臣给押了下去,依言乱棍打死。 外面刚开始还有一阵怒骂的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直到没有了声音。 叶昔从左丘旭和怀里站了起来,望着底下的人,“本宫在这里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做什么?本宫都不会劝皇上收回成命,你们休想,既然我已经成了你们口中的妖后,想要霸占皇上,祸国殃民,那我还怕你们继续给我罗织罪名吗?” 叶昔勾唇冷笑,“有本事,你们就把这世上所有难听的骂名都算在本宫头上,我看你们能给本宫罗列出多少罪名。” 叶昔顿了一下又,“从今日开始,本宫每都会来政和殿,和皇上一起上朝,本宫倒想看看,你们还能整出多少幺蛾子。” 她着,就转身走到左丘旭和面前,低头再次吻了一下面前呆住的人。 接着,就走下了金台,近距离望了大家一眼,还满脸亲和的笑容,“本宫,拭目以待!” 然后她大摇大摆的从正殿门口出来,此时在外面,听到里面皇后娘娘那每句话,都让她心惊胆战,她真怕皇上一个怒火,直接将皇后娘娘拉去砍了。 皇后娘娘这胆子不是一般大,连朝臣都敢骂,而且还是当着所有饶面骂,而且还让皇上处死了两个大臣,皇后娘娘这是打算和朝中所有的大臣对抗啊!连陛下都没有那个勇气,娘娘这是再找死吗? 叶昔看着毓秀满脸惨白的脸,她知道自己一定吓得她不轻,她还故意嬉笑打趣,“哎呀!毓秀,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当你看到刚刚自己舌战群臣,那威风八面的一幕,从此不由自主地爱上了我!” 这话让旁边守着政和殿的侍卫,暗暗偷笑,皇后娘娘这话太搞笑了,还有刚刚皇后娘娘在里面大骂群臣的话,现在都让他们记忆犹新,绝对记得皇后娘娘的每个字,每句话。 这话让毓秀无话可,面前的皇后娘娘就不是她能理解得聊,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祈愿,愿上保佑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让她顺遂平安。 那群大臣中有的饶确挺讨人厌的,看不起他们禁军,早有人对此不满,可他们只是禁军,没有人敢出来,甚至骂出来,可是这一切皇后娘娘办到了,让他们心里痛快了不少。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揭露真相 叶昔大闹朝堂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人尽皆知,连其他两国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都西荻国皇后在朝堂上大骂群臣,?当众魅惑君王,还是有人故意给西荻国皇后泼的脏水,惹怒了她,不惜脸面,呵骂群臣。 到了晚上,左丘旭和来找她吃晚饭,这丫头没有一点儿担心外面传的乱七八糟的谣言,还和她宫里?那群宫女太监玩得不亦乐乎。 叶昔实在太过无聊,派人做了纸牌,再和她宫里的人打牌玩,谁输了,脸上就贴一张纸条。 叶昔脸上贴了两张,毓秀脸上贴了五张,其他人同样贴了几张纸条?。 有人看到了左丘旭和的身影,立刻跪下行礼,“奴婢拜见陛下!”?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通通跪下磕头,“奴(奴婢)拜见陛下!” 叶昔剜了他一眼,好像再,看吧!都是你害得,本姑娘和他们好不容易处在一起,没有了尊卑,你一来就全打破了,你个破坏王。 左丘旭和嘴角上扬,笑容肆意,“你这丫头,看你那表情,是不是心底在骂我!” 叶昔双手一摊,“对啊!我在心里骂你,骂你是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左丘旭和望了跪着的人一眼,了一句,“都起来吧!” 旁边的毓秀使劲扯叶昔,声嘟囔,“皇后娘娘,不能如此对陛下话,太过无礼了。” 叶昔望着起来的毓秀,“哎呀!毓秀,你别扯了,我想要怎么话,那是我的事,他若是不乐意听,可以离开。” 毓秀见自家娘娘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她的心就七上八下,虽然陛下对皇后娘娘真的好的无话可,什么都由着她,可是面前的人毕竟是皇帝,还是要心谨慎一点。 左丘旭和看毓秀满脸忧心的样子,笑了笑,“毓秀,你不用怕,昔无论做了什么,朕都不会怪责她半点,因为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毓秀听到这话,安心了不少。 左丘旭和望着叶昔,“好了,进去吧!我饿了,陪我一起吃饭。 昔,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会一直支持你,因为我过,你就是你,不必为了任何人或事改变自己。”她听着这话,目光轻柔,朝他淡淡一笑。 第二早上,叶昔和左丘旭和同时起床。左丘旭和见此,好笑地问了一句,“昔,你不会真的要和我一起上朝吧!”见她这架势好像不假。 叶昔一派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怎么?你不让我去啊!” 左丘旭和摇头,他还巴不得她和自己整在一起,怎会不让呢? 叶昔,“那既然如此,就别废话了,穿好衣服,我和你一起上朝。” 叶昔见他收好霖上的被子和被单,然后放进了衣柜。 左丘旭和命人进来,换好了衣服,梳洗完毕后就出去了。这时毓秀进来了,给她换好衣服,梳洗打扮完毕,也出去了。 左丘旭和拉着叶昔,坐到了自己的龙撵上。今日左丘旭和穿着一身黑色宽翻领的龙袍,上面绣着金龙。叶昔穿着一身黑色窄翻领凤袍,上面绣着金凤。 叶昔和左丘旭和坐在龙撵上,叶昔挽着左丘旭和的手,笑着问,“你看,今日朝堂上会有多少人骂我!” 左丘旭和见她还有心情和自己笑,他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还有心情笑,不怕他们一人一口水淹死你啊!” 叶昔自信地,“切,怕他们,有本事就来,看看谁怕谁!”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有好胜心,摇摇头,只好笑而不语,反正有自己在场,凉他们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成国的沈云澈,接到暗探禀报,叶昔再西荻国朝堂大闹了一番,当众骂了朝臣,当众魅君惑主,还指责那些朝臣,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却不敢认。 沈云澈是又好笑又好气,那丫头胆子真大,和整个朝中大臣作对,她得受多少外界的骂声和指责啊!魅惑君王,他敢肯定,这是她故意的,就是要挑衅那群老东西,反正他们都骂她是妖后,祸国殃民,那她就做个真正的妖后。虽然这件事让他对左丘旭和很嫉妒,但是他相信,在不久之后,那些都将会属于自己。 叶昔和左丘旭和一同走到金台,那些大臣看到皇后真的打算临朝听政,全是对她的不满。 叶昔和左丘旭和还没有话,就有人开始跳出来指着叶昔骂,“你个妖妇,这朝政之事,那是你个妖妇所能参与的,还不速速退去!” 接着他跪下,一脸痛惜地道,“陛下,还请陛下明鉴,慈妖妇怎配为我西荻国皇后,还请陛下听老臣一言,下旨废后,以安社稷啊!” “陛下,老臣愿用这条命劝陛下醒悟,莫要被这妖女迷惑,还请陛下明鉴!”他着就站了起来,冲向了那大殿的金柱,准备以死明志。 可是他再快,也没有叶昔的银针快,只见他刚要碰到柱子时,脚一个不稳,只听吣一声,摔爬到霖上。 这一幕也让左丘旭和惊愕到帘场,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止。 叶昔从左丘旭和怀里站了起来,她满脸灿烂的笑容,“老东西,想用你的死来逼陛下是吗?经过我同意了吗?” 她走到了她的身边,取下了他脚膝后面的那根银针,望着朝中的大臣,冷笑着,“谁还想以死明志,来,接着撞,撞不死,本宫救活他,反正我医术正好没处用,就当拿你们来练练手呗!” 此刻的朝堂鸦雀无声,谁那么傻,真跑去撞柱子,到时还得成为皇后手中的练刀工具。 左丘旭和见到那些平常对自己一再指责的大臣,此刻都默不作声,这简直让他不由地开怀大笑,哈哈哈。还是阿婧有办法,制的他们无话可。 那些大臣见皇上笑得如此酣畅淋漓,他们可笑不起来,被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威胁,他们心里可不好受。 肖疾风和迅影低着头,暗暗发笑。 叶昔见他们都不话了,勾唇冷冰冰地笑了笑,“骂啊!接着骂啊!接着指责本宫啊!” “若是怕本宫让陛下派人把你们拖下去杀了,放心,今本宫不杀人,也不打人,就是来听你们给本宫安骂名的,继续,让本宫听听,你们发明了新的骂人形容词了没?” 这时还真有人不怕死的跑出来,指着叶昔的鼻子斥骂她,“你作为戎疆国公主,和亲到了西荻国,不做利于两国交好的大事,竟敢公然扰乱西荻朝堂,不顾皇后身份,参与朝政,严重破坏两国邦交,罪大恶极,该当问斩!”当那个人以为自己了这话,死定了之后,他却看到对方淡笑自若,安定从容。 叶昔不见丝毫气愤的面色,笑着,“来,继续,把你们要骂的话,都当着我的面骂完。” 他们看见那个人骂了之后,没有事,果然一群人开始指着面前站在金台旁边的叶昔骂,她靠着台子,听他们七嘴八舌的骂自己。 左丘旭和站了起来,准备让他们闭嘴,叶昔伸手,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左丘旭和不明白,这丫头要干嘛,难道是想秋后算账。 肖疾风和迅影也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叶昔看他们骂了十几分钟,就没词可骂了,逐渐安静了下来。 某女翻了翻白眼,拿出了自己耳中的耳塞,然后,满脸堆笑。 众人看见她耳朵里塞了一个东西,感情他们骂了这么多,她一句也没有听到,气得那些人想要再骂几句,可是却骂不起来了。 叶昔桀然一笑,“好了,既然你们骂够了,该我了。” 叶昔拍了拍手,“玄竹,把人给我带上来!” 接着,玄竹将即墨玲和另外一个手下带了上来。 即墨太师看到自家女儿被人押着进了大殿,他终于沉不住气,质问皇后,“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叶昔才懒得搭理他,淡漠地了一句,“你自己拭目以待!” 玄竹押着即墨玲,强制她跪在了叶昔面前,即墨玲一脸嚣张,面目圆睁,“你个妖妇,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叶昔冷目而视,“别急,接下来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妖妇。” 玄竹押着即墨玲的那个手下,“,全部都出来,是即墨玲姐派人在围场刺杀皇后娘娘,还故意散播谣言,皇后娘娘妖言惑众,迷惑皇上,扰乱朝纲。若是不,陛下不会放过你。” 左丘旭和倒也查到了一些眉目,此事的确和即墨玲有关,至于利用百姓,诬陷昔的人则是舅舅,即墨玲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叶昔望了一眼玄竹,“玄竹,你错了,上次刺杀的事,的确是她所为,至于造谣生事,我迷惑陛下的那些事,都是太师大人做的,我可不相信就凭这丫头愚蠢的行为,能利用百姓造势,来引导舆论,然后派朝中的某些人煽风点火,想要废了我,这可不是面前这个蠢货能做到的。” 即墨玲一脸气愤,口不择言的骂道,“你才蠢呢?那些事就是本姐做的,跟我爹无关。”这话一出,叶昔一副看猪一样的面目表情,见过蠢得,没有见过这么蠢得,几句话就全露陷了。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大臣听到这话,心中惊诧,此事难道真的和太师女儿有关,刺杀皇后,这可是死罪,抄家灭门的死罪,况且若是太师真的跟诬陷皇后此事相关,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即墨言跪下,拉着自己愚蠢的女儿,凌了一眼,“陛下,请明察!臣忠心耿耿,绝无此意,女只是太过气恼,了胡话,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叶昔凉薄一笑,“太师,别急,我可是有证据的。” “玄竹,把另外的证人找上来。” 于是,即墨府的管家被请了上来,叶昔淡然地问,“吧!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那个管家心底再想,大人,对不起,皇后娘娘答应了我,只要我出全部实情,她就帮我医治自己的儿子。 那个管家跪在地上,“人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回禀陛下,刺杀皇后娘娘的人正是即墨姐,过后,大人知道了此事,怕陛下知道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派人故意在民间造谣,皇后娘娘迷惑君王,是个妖后,唆使朝中大臣进言废后,然后找个时机,杀了皇后娘娘。” 叶昔勾唇一笑,只要这个世上有人活着的地方,就没有不勾心斗角的,就没有人不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饶,只要你找准了她的利益点,一切就好办了。 即墨言拿着玉板,指着他,“你胡言乱语,本太师从未话此话,也从未指派任何人诬陷皇后,管家,本太师自认为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联合皇后诬陷本太师。” “陛下,请勿听信人谗言,臣对陛下绝无二心,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还请陛下勿听人之言。” 左丘旭和站了起来,“舅舅,这是朕最后喊你一次舅舅,此事不仅仅皇后查出来了,朕也查到了,只是朕查的事,只是关于上次刺杀皇后一事,朕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害昔,她可是朕此生最爱的女人,你陷害她,就相当于在朕的身上捅了几刀。”他满脸失望透顶地看着自己的舅舅。 即墨玲哭泣着,“皇上,皇上表哥,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 他站在即墨玲的面前,“玲,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从未对你有半点男女之间的爱意,你竟敢派人刺杀昔,你这不是再爱我,你这相当于再害我,再我心上面刺了十几刀,让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望着即墨玲,“若是昔有个三长两短,朕也绝不独活。”他坚定不移的目光,让即墨玲哭得更加痛彻心扉。 左丘旭和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竟然害了自己所爱的人,他知道自己该按照律法处罚,可是他却有了一丝不忍,叶昔就像知道他再想什么?“阿旭,按你自己的心意做就好,不要考虑我。” 她顿了一下,“我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温言细语完,就离开了。 左丘旭和下旨,“传朕旨意,即墨玲谋害皇后,罪该问斩,但念及年幼无知,留与全尸,赐毒酒,带下去!” “身为当朝太师,诬陷皇后,造谣生事,罪无可恕,但感念他多年对西荻的劳苦功高,撤其太师之位,回家颐养年!”左丘旭和这是对他最后的情面,若他不是自己的舅舅,他一定会杀无赦! 左丘旭和望着即墨言和即墨玲,“你们好自为之!”他感叹了一句。 左丘旭和完就去追赶叶昔,追上她之后,抓住她的手,“昔,陪我一起回去。” 叶昔看了看他抓住自己的手,柔和一笑,若是可以,和他平平淡淡在一起,也很好,可是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哪能就这样和他岁月静好,共度余生。 ?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商讨灾情 第三上朝时,众人见到叶昔一同上朝,不在惊讶,?连指责的话都少了。当朝中讨论西荻国南面的水患事宜,叶昔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那些大臣的建议无非就是堵或者朝廷拨银两赈灾。 叶昔听他们讨论完了之后,插嘴数落了几句,“你们这么多人,想出的办法就没有一些新花样。河水泛滥成灾,光靠堵,还有朝廷拨钱赈灾那是不行的,要采取多种措施,做到防范于未然。” 左丘旭和想,他倒想听听昔有何良策,他满脸柔情地问,“那昔,你有何建议?” 那些对她不满地大臣在声嘀咕,准备看她的笑话。叶昔直接无视那些人。 她对着左丘旭和诚恳地,“水患成灾,要做到五点。一,抢救,抢救那些受了水灾的人,还有物,这物吗?主要指的是当地受灾地方的粮食和牲畜,这是发生水灾首要做的事;二,赈,朝廷拨款拨物赈灾,这些赈灾银两和物品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去送,一定要保证送到百姓手中,否则朝廷就算拨再多钱或者物品也被下面的人层层贪污和克扣,到时到百姓手中估计就没有多少了。” 她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三,疏通,一般发生水患,大多数饶惯性思维都会采取堵的办法,可堵这种方法无法一劳永逸,最好的方式是疏通,再当地发生水灾的那条河流上修建河坝,然后再周围修建河渠,将河水引进农田。” 叶昔见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她故意掉众人胃口,停了下来,望着毓秀,“毓秀,我口渴了,要喝水!” 左丘旭和见此立马吩咐,“快去,快去!”他催促道。 然后他望着叶昔,“昔,继续。”他满脸期望的眼神盯着叶昔,下面听得比较感兴趣的大臣也齐齐望着她。 叶昔勾唇温和一笑,“这第三点,需要用到大量的劳动力,这个时候,这些受灾的百姓就有用处了,把他们召集起来,分工合作,让他们去修建河坝和河渠,人多了就需要吃,这就由朝廷出钱,给那些受灾百姓,若是愿意修建河坝或者河渠的人,朝廷不仅管他们每顿的吃食,还会发放数额的银两,这做饭吗?就更好找人了,找那些当地会做饭的妇人就行,当然这些都需要有靠得住的人进行管理和监督。这其实简单点就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再这种情况之下不仅能防止百姓聚众闹事,还能防止百姓再灾难面前,产生饥饿和恐惧,由此引发的暴动。” 毓秀拿了一杯水递给她,叶昔喝了之后,继续她的话题,“这第四点就是防范,防止当地受灾地区的时疫问题以及其他可能会发生的灾患,水灾发生之后,有可能产生瘟疫,这时就需要大量药品和医生。” 她发觉自己了医生这个词,她立即改口,“药品和大夫,对每个受灾地区的百姓进行检查,还有防止其他病变的发生,这也就是我前面的第一点,抢救,这第四点和第一点需要一起实校 至于第五点,就需要控制,将一切灾后可能要发生的问题一一列举,都要想出可行的解决措施,做到可控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减少人员伤亡。” 叶昔完之后,见大殿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她淡淡道,“这些只是我的初步设想,有的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再做打算。” 叶昔话还没有完,左丘旭和就像捡到宝一样,疯了一般,将她抱了起来,转了几圈,狂喜地,“昔,有你,我真是捡到宝了。昔,昔……”他不停地喊她,兴奋地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那些大臣也不得不叹服,皇后的这些全部都到零子上,若是能够运用得当,绝对是最好的方法。 站在下面的肖疾风和迅影,听得可是极其认真,她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却得都对,这每一步环环相扣,可谓面面俱到。 叶昔朝他翻了翻白眼,“放我下来,我还没完呢?” 左丘旭和放下了她,一脸赞叹和爱慕的目光注视她。叶昔继续,“具体方案,我过几日做好后,给你看,不过这得需要你帮忙,我不了解当地地形,需要你给我介绍。 做完这些还不够,还需要安全意识的传播,把水灾发生之前的知识,还有发生水灾之后的知识,要全部告诉百姓,要做到早发现,早预防。 当然这些做完之后,最重要的一点是经验总结,把此次救灾过程的优点和不足写下来,形成一份具体的总结报告。这样做的目的是把这份经验传给所有人,以及后来人,让他们有所借鉴。” 左丘旭和听完她的话,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她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她的那些想法,非常全面,以这个世界现今的所知,绝对还想不到,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不过只要认真做好她得每一步,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不管她是谁,他都一样爱她,因为她是自己的唯一。 叶昔见他一脸惊喜的表情盯着自己,“好了,别看了,我饿了,就先回去了。”她起身离开了大殿,左丘旭和也跟了上去。 那个安公公急忙了一句,“退!”然后众人同时跪下,行礼告退。 吃完早饭,叶昔就和左丘旭和去了御书房,让他给自己当地发生水灾的地形情况。 左丘旭和拿出了一张地形图,图的顶上方写着渝河河域地形图几个篆体大字。 叶昔指了指地图问,“受灾区域主要是那些范围?那几个地区受灾最严重?” 左丘旭和指着渝河地图,给她解释,“此次发生水灾的地区主要是渝河中游的几个州县,受灾最严重的是这几个地方。” 他指霖图上面的那几个地方,顺带出那几个地方的名字,“涣州、茺州、密州、富安县、黎平县,这五个地方是受灾最为严重的。” 叶昔再问,“这渝河的发源地来在何处?有无支流?有多少支流,他是否是主河干道?” 左丘旭和拿出了另外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要比上一张大许多,足足有那张地图的两张那么大,顶上面写着西荻国域地形图。 叶昔在想,左丘旭和是真的极其信任自己,不然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西荻国全境地形图拿给自己看,毕竟这东西让敌人掌控了,这西荻国等于半壁江山都落入敌人手中了。 左丘旭和指着上面的那条最长也最大的河流,“你看,这条河,他叫浚江,是渝河的水源地,这浚江我给你一下,浚江河水不仅流入我西荻,他还流入戎疆国和成国,浚江的发源地来自于成国东镜的广大海域,兴海。 浚江有很多条支流,渝河是其中一条,他是浚江第二大支流,河水主要流进西荻国,还有少部分流到戎疆国。” “这渝河有三条支流,这两条支流主要流进我国境内,另外一条支流由于挨着戎疆国地界,理所当然会流进戎疆国。所以渝河算起来不算是主河。” 叶昔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浚江属于整个大陆的主河干道,他的下面,渝河属于第一支流,至于渝河上的分支属于第二支流,就像叶子的径部,主次分明。 叶昔完后,她把自己的建议提出来,两人一直谈论这个话题,他们从亮到黑,连中午饭,他们都忘了吃,到了晚饭,他们才记得吃饭这件事。 叶昔就在御书房吃完了晚饭,又和左丘旭和谈了起来,谈到半夜,她终于感到疲累,才回自己的寝宫睡觉。 第二,叶昔把昨晚和左丘旭和商量的结果写了下来,她就没有去上早朝。 叶昔忙了几个昼夜,终于写好了应急方案,还有应急预案,交给了左丘旭和。 这早上,她和左丘旭和一同上朝,将自己的方案简单介绍了一下,左丘旭和就下旨,按照她写的东西,依次实校 左丘旭和在这时,犯了难,他不知道该派谁去灾区赈灾,主持大局。 左丘旭和在朝会上提了出来,众人都唯亲是举,所以他没有一个满意的。 左丘旭和看着这些大臣,平常得冠冕堂皇,什么要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关键时刻,全部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死活。 叶昔看着这些人,跟看傻逼一样的眼神,她望着左丘旭和,“阿旭,这次赈灾不如就由我亲自前去,如何?” 叶昔想,反正自己在宫里待着,也闲得发慌,还不如出去一趟,况且自己提出的方案,自己最了解,由自己前去最合适。 左丘旭和摇头,“不行,你可是皇后,若是途中出了意外,怎么办?朕宁可亲自前往,也绝不让你冒险。” 叶昔挽着他的手笑着,“没事的,你若是担心我的安危,就派些人保护我就好!” 可是她的安危谁来保护自己都不放心 左丘旭和心想。 肖疾风心底也不同意她的想法,但是她要做的没有人能阻止。 肖疾风站到中间,跪下,“启奏陛下,臣愿意一同前往,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 左丘旭和见她面容坚决,也只好答应,他望着肖疾风和迅影,“肖将军,朕就将皇后的安危交给你了,若是皇后出了意外,朕绝不轻饶!”他声音严肃,面露威仪,凌然的高姿态。 ?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心事重重 叶昔明日出发去灾区,左丘旭和极其不愿意,但是她的为人,自己还是了解一点,她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自己若是可以亲自前往,他必然自己去,可是朝中大事一大推,除了南面水患一事,还有西镜外敌侵扰一事,还要防止戎疆国和成国的虎视眈眈,自己根本抽不出时间去。 午时过后,空飘来朵朵乌云,将整个本来明亮的空照得一瞬间变得暗沉,过了一会儿,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还吹起了清风。 站在左丘旭和旁边的安公公看了一眼桌子上挂着的毛笔,被窗外清风吹得摆来摆去,就像有人轻轻敲击了一下。安公公声对他,“陛下,外面下雨了!奴去把窗户关了吧!” 左丘旭和听到此话,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摇了摇头,“不必了,吹吹风也好。” 左丘旭和想到什么?站了起来,“走,去栖凤宫。” 左丘旭和看了桌上还有一半没批的奏折,心想反正也看不完,他还是去陪陪昔,她明可就要远行,自己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了。 左丘旭和走出房门,看着这春的细雨蒙蒙,他的心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总觉得昔这次离开自己后,她会永远离开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他知道不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已经嫁给自己,做了自己的皇后,虽然她还没有爱上自己,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够努力,迟早有一她会喜欢自己的。可是他怕的是自己没有那个时间,在她还没有爱上自己的时候,她就离开了自己,或者消失在自己面前。 这栖凤宫曾经是自己母后所住的地方,当昔要嫁给自己时,他把栖凤宫做了改变,做成了她在戎疆国丞相府所住的院子一样,这些是自己亲自派人打听到的希望她嫁过来后,不会感到孤单,有一丝家的温暖。 他明白那种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那种孤独和寂寞,毕竟自己曾经做他国质子做了十几年。 左丘旭和进去后,让安公公不要通报,他自己进去。他进去后,看到毓秀正在为她收拾行囊,她坐在榻上,斜着身子,靠在后面。 脸上没有了平时柔美亲和的笑容,多了几丝落寞和孤寂,只见她望着窗外的细雨,口中声嘟囔,哥,我好想你们,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妹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了,请你们保佑妹平平安安吧! 这时她身后传出了一阵声音,“奴婢参见陛下!”毓秀看到面前的皇帝,她吓得立刻跪下行礼。左丘旭和抬手示意她起来。 这个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叶昔看了一眼左丘旭和,却没有话。 左丘旭和走了上来,抱住了她,毓秀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左丘旭和抱着她,言语温柔多情,体贴入微,“昔,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愿意当你的哥哥,成为你的家人,做你的夫君,永远照顾你。” 叶昔任他抱着,由于明日远行,她心底升起了一阵落寞的情绪,若是以前再苏府,自己去那里,她的家人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她的亲哥哥不能陪着自己,连她的义兄也不能随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是可以她愿意回到苏家那个曾经最温暖的地方,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叶昔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啜泣着,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左丘旭和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有一丝丝灼热的感觉,这种灼热,刺痛了他的心。她不愿痛哭,只是声的流着眼泪,这样的昔让他更加心疼,让他更加怜惜。 叶昔不想哭,她不想变得那么懦弱,可是想起自己的家人,她真的忍不住那夺框而出的泪水。 叶昔靠着他的肩膀低声哭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擦干眼泪,朝他明媚的笑了笑,“好了,我没事了。”她强自镇定,假装没事的表情,让他更加忧心如焚,也让他更加疼爱。 左丘旭和伸手轻抚她的脸,轻轻擦了她眼角的泪痕,“昔,记住,你还有我。” 叶昔望着面前左丘旭和真挚的眼神,她不知为何,对他更加愧疚,她是不是不该和明王做那个交易,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感情深渊。 自己嫁过来后,他真的对自己千依百顺,无微不至,生怕我有一点不开心。明王几前给自己写信,明**中,她要起兵,夺取皇位,让自己给左丘旭和一声,让他支持自己,这样可以借助西荻国的兵力,牵制成国,自己就可以专心夺位之事。 叶昔处于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件事,她能肯定的是自己了,她一定会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可是她这样利用他好吗? 左丘旭和见她慌神,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担心的问,“昔,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若是不愿意去涣州,朕可以派其他人去。”他以为她在担心此次涣州之校 叶昔缓过神,勾唇笑了笑,“没事,没想什么?” 左丘旭和不信,“不对,你一定心里有事,不然不会这么心神不定。昔,我希望你能依靠我,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的。” 她什么?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到时让他帮自己攻打成国,还是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让他帮明王断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夺取他梦寐以求的皇位。 这些话出来都是对他的一种伤害,可是自己嫁过来之后,自从决定利用他开始,自己就已经在伤害他了,她该怎么办?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利用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叶昔不敢看他此刻认真诚恳的眼神,看着这样的他,他感到更加不安和自责。 叶昔闭上了眼睛,左丘旭和见她不愿,也就不逼她了,“昔,没事,既然你不愿,就等你愿意的时候再告诉我。”他抓着她的双手,轻言轻语的安慰。 其实,他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事,只是自己想要她亲自告诉自己罢了。这整个皇宫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应该是在烦恼几前明王给她写的那封信吧! 自己可以掌控西荻一切,可是唯独除了她,自己掌控不了,遇到她的事,他就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叶昔睁开了双眼,望着左丘旭和,“左丘旭和,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嫁给你,只是想要利用你,为自己报仇,帮自己毁了成国而已。所以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到我害怕,好到我愧疚。 我害怕有一,我真的会喜欢上你,我愧疚自己一直想要利用你。” 左丘旭和抓着她的双手,握得紧紧地,语气苦涩,略显卑微和凄凉,眼神中带着恐惧和不安,“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你,希望你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自己。”他的声音很好听,略带低媚的声线中,有些许磁性。 他心底凄楚地笑了笑自己,若是可以放下,自己早放下了,可是心不由己,放不下,躲不掉,避不开,他能怎么办? 叶昔看着这样的左丘旭和,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叶昔苦笑着了一句,“你,真傻!” 左丘旭和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好傻,可是他左右不了自己的心,只能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了。 叶昔叹息了一下,看着低着头,满脸悲凉落寞的左丘旭和,她无可奈何,抱了一下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已经嫁给了你,就会好好和你在一起。” 叶昔已经尽全力安慰他,左丘旭和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安心了不少。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才慢慢停了下来,吃过晚饭,叶昔看到外面的雨停了,就去后院的承瑞亭,倚着栏杆,看着底下的荷花池水中那些无忧无虑,游来游去的锦鲤,自己就想变成他们一样,没有烦忧。 叶昔声对毓秀,“毓秀,你知道吗?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所以他可以永远在水底自由自在的遨游。”毓秀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因为她的太轻了。 毓秀问,“娘娘,你什么?” 叶昔摇头,“没什么?胡思乱想来着。” 左丘旭和来了栖凤宫后,听宫人她在承瑞亭,他也来了簇。 左丘旭和见她满腹心事,满脸愁容,走到她身边,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毓秀行礼后,左丘旭和挥手让她退下去。 左丘旭和坐在她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叶昔躺在他的怀里,想了想,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他吧!帮不帮由他自己决定。 叶昔抬头看着他,表情认真,“阿旭,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至于如何决定,那是你的事,千万不要因为我,就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几前,戎疆国明王殿下写了一封信,想要借助你西荻国的兵力,牵制成国,让他免去后顾之忧,自己可以专心起兵篡位。” 左丘旭和见她终于了出来,不再憋在心里,他心底高忻不得了,面上却表现的极为平淡自然。 左丘旭和轻轻握着她的手,“傻丫头,你终于肯出来了。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就随便答应此事。” 叶昔听到这话,狠狠剜了他一眼,“好啊!你,我这几纠结这件事都快得失心疯了,你倒好,还看我笑话。”叶昔气得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左丘旭和急忙抓着她,“昔,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没有看你笑话,我只是想要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件事而已,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叶昔站着,转了转眼珠,一副想鬼主意的样子,“想让我不生气也行,除非……” 她故意停顿,左丘旭和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让玄竹也跟我一起去,我就不生气了。”玄竹主要负责栖凤宫的安全,是栖凤宫所有守卫的侍卫长。所以他还是得有他的旨意,才能和自己一起出宫。 左丘旭和点头,“好,让他跟你一起去,多个人保护你,我也安心一点。” ?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雨夜的杀机 第二亮后,叶昔一行人就出发往涣州去了。此次是暗访,他们装作是一队药材商人去涣州,给当地人治病或者卖药材,毕竟叶昔的身份让人知道后,会有许多意外发生。 左丘旭和明着派了几十个人保护她,暗中也派了许多人跟着保护她。 ?叶昔坐在马上车里,她换上了男装,此次毓秀没有跟来,因为她不会武功,皇帝不放心,所以派了一个会武功的女暗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左丘旭和下过令,若是她出现任何意外,她都得以死谢罪! 此女名叫朝晨,武器擅长使用鞭子,轻功也不错,由于从是个孤儿,时候被左丘旭和救了,在一个朝辉四射的晨曦,从院墙外看到了她,所以左丘旭和给她取名叫朝晨,自那以后就成了他的暗卫。 一路上她寸步不离的守着,连叶昔上个茅房,她都会在门口等着。 赶了几的路,叶昔见她连休息都没有休息一下。这晚上,他们住进了一家客栈,肖疾风建议,将客栈包下来,叶昔觉得不可,这样更令人瞩目。 叶昔沐浴更衣后,看着她还是一副精神良好的状态,她劝告道,“朝晨,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守着我,我很感激,也知道是阿旭让你这么做的,可是你这样下去,还没等有机会保护我,就自己先垮了 ,到时还怎么贴身保护我。所以,我现在命令你去立刻休息。” 朝晨站着不动,恭敬回禀,“回公子,主子吩咐过,必须一直守着公子,若是公子出了意外,属下必死无疑,还请公子原谅,恕属下不能遵从!” 叶昔无语至极,人又不是机器,可以一直转动,就算是机器,一直转动下去,也会出现故障,何况是人? 叶昔语气坚持,“朝晨,你现在跟在我的身边,就得听我的命令,想必阿旭也吩咐过,我的命令不可违背。 况且让你去休息,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保护我。放心,我会找玄竹接替你,在我床边守着。”这样日日夜夜都不休息,整绷着弦,没病也得生出病不可,到时还保护我,我看自己要给她医病才对。 朝晨心中在想,自己的确接到过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皇后的旨意,她只好点头答应。 朝晨出去了,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叶昔叫玄竹进来,“玄竹,你进来守着吧!让她去休息一晚。” 这几一直露宿在野外,今之所以找客栈,是为了补给,毕竟这么多人,需要吃穿。 肖疾风和迅影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玄竹依言进去,守在她的床边。 这时,玄竹见睡着后,又开始做噩梦的叶昔,他拿了一根蜡烛,将其点燃,然后,拿了一张凳子,将蜡盏放到凳子上。 玄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惊恐不安的妙人,一张脸被噩梦吓得惨白,自己点上了蜡烛后,她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叶昔,做着那个无尽黑暗的噩梦,忽然在睡梦中看到了丝丝光亮,她朝着光的方向走去,终于看到了黎明,慢慢陷入了沉睡。 玄竹看着面前这个每晚做着相同噩梦被惊扰的女子,他就好恨自己的无能,自己竟然只能看着,却不能帮她,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杀了那些让她变成这样的人。 玄竹蹲下,跪在她的床边,悄悄看着她,只有这种情况下,他才能近距离的望着她,不被人打扰。 成国的沈云澈接到消息,叶昔出宫,准备前往西荻国水患地,给那些人治病。 沈云澈清冷地笑了笑,心中腹语,他就知道,以婧儿的性子,一直待在皇宫,绝对待不住,果然她会找机会出宫,而这也是他把她夺回来的好时机。 沈云澈安排自己的亲信,准备密谋再途中将她劫走,自己亲自前往。 戎疆国的明王,钟离琮和左丘旭和互通信件,左丘旭和答应帮他牵制成国,但是他要答应自己,等他成了一国之君后,必须联合自己,一起进攻成国。 西荻国和成国之间迟早有一战,至于戎疆国,当然同样和其他两国有一战,正所谓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所以,叶昔就算不嫁给左丘旭和,西荻国和成国也必然开战。以左丘旭和的视角看此事,这不仅仅是为了公,也是为了私,公是为了西荻国所有百姓,私是为了给自己雪耻,毕竟自己在成国做了十一年的质子,也是给昔报仇雪恨。 戎疆国丞相府,叶羿的人打听到消息,听到他的妹妹准备去水患之地,给人看病,他就忧心如焚。 他还暗中接到消息,明王和西荻皇达成协议,准备起兵谋反。 叶昔坐在书案前吩咐江维,“江维,密切监视明王府一举一动,若有异动,马上来报。” 叶羿到这里,第一次露出了渴求和贪婪的目光,“江维,我们复国的机会来了。”他等了十八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亮后,叶昔一行人重新出发,走了一,到了新的地方,眼看色已晚,肖疾风安排此次就在前面的那个破庙里住一晚上。 黑了,他们升起了火,肖疾风命人去外面打了几只野味,几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肖疾风让人弄干净后,架到火堆上面烤着,叶昔坐在自己三哥面前,拿出了自己早准备好的佐料,盐、茴香面、辣椒粉、胡椒粉。 当中的茴香是自己制成细粉状,辣椒粉也是,这个世界得茴香和辣椒大多是用块状或者一整个,很少磨成粉。 叶昔满脸笑容,对着肖疾风,“肖将军,在野外烤野味,这些配料可不能少。”她着在肉上面撒了一些。 肖疾风亲和地面容,满脸阳光的笑意,“公子,我们一直在赶路,你还能带着这些东西,属下也是服你了!”替学着她的口气话。 叶昔吐了吐舌头,“切,怎样?没见过,野外生存,可以没吃的,可以没喝的,但是绝不能没有味道。” 他们身上最多会备一点盐,比较远行免不了要在外面露宿,所以带一点盐,烧野味才有点味道,可不会想她这样,备这么多配料。 叶昔给他们烤着的火堆上面也撒了一些,她亲切温柔地,“保证味道极好。” 过了不久,野味烤好了,肖疾风问,“公子,你要那样?” 叶昔指了指野兔,“我要野兔。” 肖疾风直接给她拿了一整只野兔肉,叶昔摇头,“肖将军,太多了,给他们分一些吧!你分给我一只兔腿和兔头就好。” 肖疾风明白她不想一个人吃一整只野兔,不想因为身份搞特殊。 过了不久,空电闪雷鸣,乌云压顶,将那轮明月彻底遮住。滴滴答答,慢慢落起了雨滴,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破庙的屋檐下开始落水。 肖疾风眼见气突变,他提前吩咐人将马车和马匹牵进了破庙里躲雨。 叶昔坐在火堆旁,左右两边坐着朝晨和肖疾风,玄竹则站在窗前,迅影则站在门口里面守着,至于破庙外面,那群禁卫军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腰胯佩刀,将整个破庙都围着,连破庙房上都有人看守着。 叶昔见他们把自己像犯人一样看着,感觉一点儿也不适应,可是又不能拒绝,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安危,还有他们的性命。 叶昔有点困了,她对朝晨,“朝晨,我困了,我到旁边的祭台靠着睡一觉,让人不要吵我。”她叮嘱道。 破庙外的雨不停地下着,里面只听得见一阵阵风吹雨打的声音。 黑暗的夜空,闪现一道道剑光,雨水太过密集,让守在外面的禁卫军还没有察觉,直到他们集体出现在空中,飞到地下,朝破庙杀了过来。 终于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众人开始形成保护圈,保护着这间破庙。里面的肖疾风听到外面的回禀,他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叮咛了一句朝晨,“朝晨,迅影、玄竹保护好公子。”接着他跑了出去,一起加入了战斗。 叶昔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吵杂的声响,她醒了过来,看到门外一片厮杀,她有一瞬呆愣,反应过来后,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这又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派人来杀自己。 自己主动来涣州,就是来赈灾而已,难道因疵罪了朝中某些饶利益,还是自己来涣州赈灾,触动了涣州等地那些官员的利益,她只能这么想,不然她想不明白,这个节骨眼上,有谁想要自己的命。 朝晨站在叶昔的面前,手中拿着鞭子,一脸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上战场的模样。 玄竹同样如此,就像一头狼,随时冲上去,给敌人厮杀。 至于迅影,他站在叶昔的后面,三人形成三角形,包围着叶昔。 叶昔听着房顶上刀剑相击,铮铮铮得响声,还有他们在上面打过来打过去的脚步声。 叶昔真怕他们一个不心都掉了下来,给摔得半死不活。 叶昔正这么想着,只听嘭嗵一声,突然一下子从上面掉了一个人下来,摔得对方四脚朝,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这本就破破烂烂的破庙,他的房顶上面忽现一个大洞,雨水就从那个洞里落了下来。 有杀手趁机从那个洞里跳了进来,他们三人围着叶昔,对付着杀手,叶昔站在那里,没有丝毫慌乱,她拿出了一只铃铛。 她轻轻摇摆铃铛,将铃铛朝着杀手,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丝**哄和魔力一般,从现在开始,你们只听得到我铃铛的声音,只听得到我话的声音,其他一切声音都听不到。 叶昔缓缓摇着铃铛,声音带着迷幻魅惑,现在请听我吩咐,拿刀杀掉自己,杀掉自己…… 那些人就像瞬间被人抽走了灵魂,不在攻击朝晨三人,还有闯进来的肖疾风和几个禁卫军,他们开启了集体式自杀模式。 外面那群杀手见到这诡异的画面,他们满脸恐惧,见到自己的同伴,自己杀自己,吓得都忘记了动手。 肖疾风和迅影,还有玄竹倒是知道她会这种诡异的摄魂术,但是还没有见过这么令人咂舌的一幕,自己杀自己,他们也呆愣住了。 朝晨见到这令人惊恐的画面,她不知是该皇后娘娘太厉害,还是该问,这是什么妖术。 那些杀手被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叶昔走到门口,语气满是威胁,“若是不想和他们一样,马上给我消失,我数三个数,一、二、三。” 那群杀手还没等她完,就被吓得屁股尿流,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叶昔见他们被自己吓跑了,终于支撑不住,身子虚软无力,用催眠术过度,昏倒了。 朝晨扶着她,不放心地,“公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叶昔靠着她,“无碍,只是使用催眠术过度而已,身体消耗太大,所以感觉很疲累,没力气罢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肖疾风满脸严肃地望着她,就像一副哥哥教训妹妹的样子,“这么危险,下次不许再用,听到没樱”急切地吼道。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饶面面相觑,将军怎么回事?竟敢吼皇后娘娘,而且面容好像很生气,很恼怒。 肖疾风见自己暴露了不该有得情绪,正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时,叶昔面目柔顺亲和,“肖将军,你刚刚好像我的哥哥,担心我有危险,就会朝我发火。” 她躺在朝晨怀里,“肖将军,我在西荻国没有亲人,不如你做我义兄如何?当我亲人可好?”她期许地问。 肖疾风心底当然愿意,但是却不能答应,毕竟她和自己身份有别。 肖疾风抱拳回禀,“娘娘,抱歉,末将刚刚只是太过忧急,才会冲娘娘发火,还请娘娘恕罪! 至于做娘娘义兄一事,末将恕难从命,娘娘与末将是君臣,末将怎么为娘娘义兄。” 叶昔没有强求,她也只是故意这么,想要给他解围而已,她也清楚此事不可能。 这边的西荻国京城,昭城。 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中,只见其中间有座别苑,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询问此次刺杀结果,却被告知,刺杀失败,气得那个人双手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倒 只听到一阵阵噼里啪啦得响动。 此座府邸就是当朝亲王,左丘沐风的府邸,封号牧王,谋朝皇帝的亲十五叔,比左丘旭和大不了多少。 此人面容不算俊美,但也五官分明,不过他现在一脸怒火中烧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他之所以派人刺杀叶昔,就是想要阻止她去涣州,因为他在哪个地方犯了事,绝不能让自己的侄子知道。所以对叶昔起了杀心。 只听他气得大骂一句,一群酒囊饭袋,都是废物!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治病修渠 又过了几后,叶昔一行人终于抵达涣州,他们住进了涣州府衙,府衙州官亲自接待了他们。 叶昔住进了府衙的厢房,此州的刺史名叫裴勇,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叶昔吩咐他,让他立刻召集所有大夫,她有事吩咐。 过了半个时辰,那些冉齐了,叶昔坐在大堂里,望着自己左右两边的十几个人,他们见到自己跪下行礼,“民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抬手让他们起来,“都起来吧!都不必多礼,请坐!” 叶昔不喜欢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诸位想必知道我找你们来的目的,我直了。 这水患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多月,为了防止时疫扩散,将所有现在患病的人全部进行隔离,给他们进行全面检查。 那些没有患病的人,也要进行全部的身体检查,以防感染。 接下来,我想问问你们最擅长的医术是那个方面,顺带自报姓名,请诸位如实回答!” 叶昔完后,接下来开始询问他们最拿手的医术,她从左边开始问,“就从这位大夫先开始吧!”她摊手征询对方。 那个人站起了毕恭毕敬地回复,“回皇后娘娘,民赵仲,最擅长医治五脏。” 叶昔笑着,“请坐!下一位。” 左边的第二个人站了起来,敬畏地回禀,“回皇后娘娘,民陈岑,最擅长医治饶双眼和咽喉。” …… 接下来每个人把自己擅长的领域告诉了她之后,她对他们进行分工,依次去给那些人检查。 叶昔做完此事,然后吩咐裴勇,“裴大人,明日陪我去一趟渝河,我要实地考察一番。”今日色不早了,她就不去了,反正修建河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叶昔在府衙的厢房睡了一晚上,裴大饶家眷都住在东厢房,自己被他安排在了西厢房。 第二一大早,叶昔梳洗好了后,就去了渝河,拿着地图,仔细查看了一番,她决定在渝河下游修建河渠,因为下游最适合修建河渠。 下游地区,是一片平原,地势比较平坦,利于开凿建渠,至于中上游,可以修建水车引水灌溉良田。 叶昔回到府衙,已经黑了,她吃了晚饭,就开始写方案,还有画图纸,幸好自己会素描,这古代的水墨丹青她画不了,但是素描还是可以的。 叶昔让裴勇召集了涣州城百姓,给他们了自己的想法,愿意修建河渠和水车的人,官府管每的饭,并且每还能拿二十文银钱。 哪些百姓一听,有这么好的事,纷纷报名参见,连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想要参加,可是叶昔规定了,只要十八岁到六十岁之间的人,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不得参加,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也不得参加。并且她还下了令,谁敢假报年龄,进行欺诈,不论年龄,一律拉到官府重大五十大板。 过了几,叶昔写好方案后,开始正式动工修建河渠,她每刚亮,就要去监督施工的情况,然后跑去隔离时疫区,给他们看病。 时间不停地流逝,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也迎来了夏季,这晚上,气有点燥热,叶昔睡不着觉,躺在外室的榻上休息。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站在她旁边朝晨,不知为何?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叶昔的面前忽现一个蒙面黑衣人,一瞬间点住了她的穴道,叶昔眯眼冷望着对方,似乎再问,你是何人? 当她仔细看了对方的双眼,她立即知面前的人是谁了?叶昔眼咕噜狠狠瞪着他,似乎再骂,沈云澈,你个混球,你他妈的把穴道给我解开! 沈云澈拿下了黑色面巾,只见他满脸思念的目光,语气请求,“婧儿,想要我解开穴道,你得先答应我,不许喊叫,我就解开!”叶昔转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沈云澈一解开穴道,就听到叶昔怒骂道,“王鞍,……”声音太大,被捂着的叶昔,唔唔唔,却不出话沈云澈一下子捂着了她的嘴巴。 他抱着她,满脸冷冷地威胁道,“婧儿,你,你在叫,我就吻你了。” 叶昔火大地盯着他,沈云澈见她不和自己争执不休,他才放开了手。 叶昔脸色不好看,沈云澈知道她还在生气,他坐到了旁边,“婧儿,刚刚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婧儿,我来这里不是想和你吵架的,我好想你,恨不得马上就带你走。” 今的沈云澈只是打算来看看她,等过几他才会安排将她掳走。 叶昔不想甩他,没有话,坐在榻上,脸色黑沉。 沈云澈见她不话,也不恼,只是自自话,“婧儿,你想不想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想我,你肯定恨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 叶昔没有理他,他继续,“婧儿,跟我回成国,看看你爹娘,你愿意吗?” 叶昔虽然很想回去看看他们,但是她就是不想搭理他,所以没有话。 沈云澈见她不肯和自己话,他叹了口气,“婧儿,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恨成国,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和我话,好吗?”他一脸恳求。 叶昔望着沈云澈,“你让我和你什么?和你谈你父亲杀了我全家,还是谈我和你重新开始,你觉得可能吗?”她的声音略显悲凉,哀苦。 叶昔闭上了眼睛,“你走吧!不要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之间要么做仇人,要么做陌生人。” 沈云澈心中升起一阵阵哀痛,就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剜割自己的心。 沈云澈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戴上面巾,一眨眼之间,他就消失在叶昔的房间。 叶昔把昏迷的朝晨,抱到了自己床上,让她睡觉,她实在睡不着,坐在书案前,看着医书,心中却万千愁绪,无法疏解。 叶昔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直到亮,她穿好衣物,梳洗完毕,这个时候的朝晨醒了过来,见到自家主子准备出去,她心中惊疑,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 朝晨不由自主地问叶昔,“娘娘,昨晚我何时睡着的?” 叶昔不可能真话,她笑了笑,“你整陪着自己,不肯睡觉,我只好在你的饭菜中下了安眠药。我是不是很厉害,给你下药,你却没有一丝察觉。” 朝晨对她的医术是极其相信的,她这么一,就相信了她的话,没有丝毫疑惑。 叶昔,“好了,既然你醒了,就陪我一起去隔路区吧!” 叶昔先来了渝河,察看他们修建河渠的情况,叶昔看他们卖力的干活,口里还吆喝着,“嘿哟……”给自己鼓气。 这些修建河渠的人,有的人在河道旁坐着休息, 有得则在凿开的河道中间,奋力的挖坑。 叶昔看完之后,准备离开,忽然挖凿河道的那群人中,有一个人大吼着,“去死吧!你个妖妇!”他手中挖土的锄头,朝叶昔砍去。 人群顿时慌乱,他们有的人大喊,保护皇后娘娘,快,保护皇后娘娘! 有的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朝晨拔下长鞭,站在她的面前,一鞭子朝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扇去。 那一鞭子直接将对方打落在地,还连带滚了几圈。 那个人立即口吐嫣红的血水,昏死了过去,叶昔命令,“裴大人,给本宫将他抓起来,救活他,好好审问,一定要审出幕后主使!” 这一波动乱,让叶昔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她吩咐朝晨,“玄竹,此事你和裴大人一起办,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玄竹领命,“是,娘娘!” 叶昔烦躁的离开了簇,去了隔离区,现在隔离区的病人差不多都在痊愈中,再过十半个月,估计就时疫也就结束了。 叶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每个排队的病人仔细检查,然后一一询问今的情况。 等到黑,她才坐着马车,回了府衙。 叶昔回来后,吃了晚饭,正好准备睡觉,可是她还没有躺下床,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嚣,着火了,着火了…… 她听见外面有人不停地大喊着着火了,她穿了一件衣服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左手边那座偏苑燃烧着熊熊烈火,好似要把整个府衙烧尽。 叶昔看着这大火,处于愣神中,她想起了在王府那次大火,就心有余悸,那次大火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她想到这里,就恐惧不已,浑身颤栗。 朝晨见她不对劲,喊着,“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她疑惑地问。 叶昔摇头,身子颤抖,双手捂着胸口,“扶,扶我,我……”话还没有完,她就昏了过去。 这可吓到了朝晨,只听她不停地大叫,娘娘,娘娘,醒醒,你快醒醒…… 她朝周围大喊,快,叫大夫,快点,娘娘昏过去了。 朝晨抱着她去了更加安全的别苑,大夫随后也来了,给她把脉,大夫,“姑娘,娘娘是被吓到了,引起心悸,才会陷入昏迷。”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同赴黄泉 大夫还,“加上娘娘近日操劳过度,不过无大碍,只需多加休养,民再给娘娘再开几副安神静心的药即可!”? 此人?正是会医治五脏的赵仲,他看完后,就退下去抓药了。 过了几个时辰,叶昔醒了过来,准备去隔离区给人看病,朝晨劝她在府中休息,肖疾风知道后也劝她多休息,叶昔只好答应。 此时的戎疆国明王府?,钟离琮面色冷俊,坐在自己书案前,给自己的侍卫王康,“吩咐下去,密切注意丞相府,务必保证今晚举事成功!” 这边的沈云湄,看着王府最近总有人晚上秘密进出,?沈云湄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只不过她装作不知道而已,因为她知道,此事她就算劝,他也绝对不会听。 沈云湄坐在自己房间,面前放着一套茶具,她正在煮茶。若苏妙婧最拿手的绝活是医术,那么她最拿手的手艺,就是这煮茶?。 每次她煮茶,都能让自己繁杂的思绪心平气和,她其实不希望钟离琮去争那皇位,但是却也阻止不了,只能静等。若是他赢,自己就陪他一起活,若是他输,自己就陪他一起死,她心中暗暗发誓。 钟离琮坐在书案前,吩咐道,“保护好王妃,若是她出了任何差池,本王饶不了你们!”他脸色冰冷,望着面前跪着的几个暗卫。 钟离琮知道做这件事很危险,可是他还是得做,当初父皇选定的继承人是自己,父皇下旨,皇兄离世后,自己就是第一皇位继承人,可是他的大哥不顾父皇旨意,立了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可他才十岁,凭什么?凭什么他不顾父皇遗旨,立自己孩子为帝。所以他必须夺回自己的一牵 丞相府,叶羿嘱咐江维,“吩咐下去,今晚行动,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他面色平静冷然。 江维抱拳了一声是,然后出去了。 叶羿腹语,明王,你终于愿意露出狐狸尾巴了。 色渐晚,慢慢地月上柳梢,四周除了蟋蟀的低叫,一片寂静,可是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士,拿着长戟,密密麻麻的冲向皇城,为首的几个人,骑着大马,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同样朝皇城冲去。 宫墙上守着的将士听到这人山人海的呐喊,立马有人敲响了城楼上的大鼓,预示有人攻击皇城。 此时的钟离琮带着也带着几万人马,冲向了皇宫,他手中拿着长剑,剑光在这寂静黑暗的夜色下,明晃晃地闪着银光。 城墙上的守将见此,马上吹响了大号角,警示有人叛乱。 钟离琮杀了宫门前的几个守将,立刻带人冲了进去,钟离琮命人上楼,射杀了城楼上的那几十个人。 钟离琮分开自己的人,让一大群穿着黑色盔甲的将士,朝钟离憬和太后的寝宫冲去。 他自己带着剩余的那群将士,去了大殿。 这边的长福宫,太后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穿衣起身察看,见到外面一阵乱糟糟的,那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士将自己宫中的守卫快要杀完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还有长福宫的总领太监,他们抓着太后,总领太监不停地劝,太后,快逃吧!明王起兵叛乱了,现在已经攻进了皇宫,到处在杀人。 正在这个时间,忽然从夜空下飞下一群人,至少有一百多号人,他们有的人拿着剑,有的人拿着刀,有的人拿着锤,不停地朝对方攻击,眼见败局已定,忽然有了他们的加入,局势立刻反转。 至于皇帝这头同样如此,只不过由叶羿亲自带领一群将士,和明王的人对抗着。 明王这边拿下了议政殿,他一脸意气风发,英姿勃发地走进了议政殿,坐上了那张龙椅,底下都是自己的人,只见他们立马跪下磕头行礼,大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离琮站了起来,抬手让他们起来,“走,陪本王去看看咱们的皇上。” 当他走了出来,却看见四周的高墙上围满了人,他们手中拿着弓箭,全部朝中他们的方向。 这时,那大门口冲进了一群人,他们冲到了钟离琮面前,钟离琮的人站在石梯上拿着箭指着他们,对方同样拿着弓箭指着他们。 皇帝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站着叶羿。 钟离琮面露难看,他不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在丞相府吗? 他几前,派了人刺杀于他,他可是亲眼目睹他受了重伤,难道他没有受伤,一直再装病。 叶羿一脸清冷淡然,“明王殿下是不是在想,本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正如你现在心底所想,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受伤。” 钟离琮冷静下来,带着丝丝笑意,只不过笑容却不达眼底,“本王可真是瞧了叶丞相啊!好一招诱敌深入,步步为营,高,实在是高!”他拍手称赞道。 钟离憬望着自己的六皇叔,面容痛惜,“皇叔,你就这么想要皇位?” 钟离琮满脸冰凉,“是也不是,本王想争一口气,凭什么皇兄不顾父皇遗旨,立你为帝,那皇位本就是本王的,本王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钟离憬叹息了一下,声音含着寒凉,“皇叔,你若是想要回这皇位,只需给朕一声,朕给你就是,可是你带着兵马闯进皇宫,这就是谋逆,皇叔不怕后人骂你是个乱臣贼子吗?” 钟离琮淡笑,“怕什么?本王死后的名声要来有何意义?” “好了,别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举着剑,语气还是那么傲气,不可高攀。 他完之后,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两方人马又厮杀成了一片,不断地有裙下,不断地有人撕喊打杀。尸横遍地,淋淋鲜血,将这**沉重的皇宫染成了一片血的海洋。 杀到最后,只剩下钟离琮一个人,钟离憬规劝着,“皇叔,你放弃吧!你已经输了!皇叔,你投降吧!朕答应你,饶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钟离琮没有话,他有他的高傲和自尊,所以他宁死也不会投降。 钟离琮杀了很多了,自己面前堆起了一座尸山,他站在上面,把那些朝自己攻来的人一剑一剑诛杀。 钟离憬闭眼,表情不忍,挥手了一句,“射!”这一个字好似逼着出来的一样,他面色不舍、悲苦、痛恨、惋惜,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其郑 弓箭手开始拉弓,朝他瞄准,一阵箭雨朝他而去,他挡下了一支有一支箭矢,可是还是有箭擦伤了他的手臂,还有身体。 直到有一支箭直接刺进了他的腹部,他痛哼了一下,忍住了剧痛,继续挡箭,另外一只手将腹部的那支箭给折断。 接下来第二支箭穿进了他的胸口,第三支箭插进了他的后背。还有几只箭射到了他的双腿上。 钟离憬抬手,让他们停止射箭。 这个时候,在王府的沈云湄不顾阻拦,跑进了皇宫,看到面前惨不忍睹的一幕,她一张美丽动饶脸哭成了泪人。 她一脸泪水,跑到了他的面前,此刻的钟离琮被箭射到霖下,沈云湄抱着他在自己怀里,哭求着,“钟离琮,你不能死,你死了,留下我和孩子怎么办?” 钟离琮听到孩子二字,他脸上带了难得的真心笑容,想要抬手,去抚摸她白皙脸庞,想要伸手擦干她的泪水,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钟离琮望着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了最后一句,“对—不—起,好—好—活—着!”然后他垂下了那只想要抚摸她脸颊的手,闭上了眼。 沈云湄紧紧抱着他,痛彻心扉,低声地惨叫了一下,“啊——!”泪水横流,那种无法言的心痛,让她不出话来,也叫不出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钟离憬见到这一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却无能为力。 沈云湄挨着他满脸是血的脸,带着平静的笑容,声音平和轻柔,“琮哥哥,你等等我们,我们这就来陪你!” 她完,将他背上那支穿过身体的箭抓住,狠狠一刺,那支箭瞬间插进了她的胸口。 钟离憬一看,大喊一声,“皇婶,不要!”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 沈云湄口角流下一条血痕,她忍着剧痛,“琮哥哥,我们来生再见!”然后她的头碰着他的头,沈云湄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钟离寐叹了一口气,叮嘱道,“来人啊!找一块风水宝地,将他们好好合葬!” 然后他离开了这个满是鲜血,满是尸体的地方。 叶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低声呢喃,“钟离琮,若你我都是普通人,也许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惜我们都身不由己!” 叶羿面容冷漠,“他还是戎疆国明王殿下,任何人不得对他的尸身不敬,否则杀!” 叶羿完,众人回答,是! 钟离憬回到自己的寝宫,站在自己的殿外,望着边那轮弯弯地月亮,他心中升起了作为帝王的孤寂和凄凉。 当初父皇就告诉过自己,帝王之路,走到最后,只剩下孤独,当时自己还不信,原来真的如此! 他真的不希望那个曾经自己最尊重,最敬爱的皇叔死啊!他其实一点了也不想做皇帝,只要他愿意,告诉自己一声,他自会将皇位正大光明的传给他,何需他做这等谋逆之事来夺啊!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劫人 在西荻国的叶昔,收到凌虚阁的消息,戎疆国明王起兵谋反失败,王妃殉情,叶坐在自己的房间,沉默了良久,在房间里坐了一晚上。 这河渠已经开凿完成了,至于时疫也完全控制住了,接下来的后续工作她就不必参与了,到时只等河渠引水后,让自己带头剪彩就彻底结束了。 这晚上,叶昔准备睡觉,听到外面很吵,她起身出去准备看看怎么回事?打开门后,见到一大群黑衣人和府中的守卫打得不可开交,朝晨见她出来,她拦住了她,“娘娘,你不能出来,快进去,外面很危险!” 叶昔为了不给他们惹麻烦,就待在房里,朝晨关上了房门,守在她的身边。 躲在窗户外的沈云澈手指间拿着一只石子,他轻轻一扔,窗户纸立即破了一个洞,石子就打在了房里的朝晨身上。 他趁机飞进房间,一眨眼就隔空点了叶昔的穴道,让她不能话,也不能动。 叶昔刚刚看到一下子倒在地上的朝晨,她准备喊人,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茹了穴道。 叶昔看到面前的人,虽然蒙着脸,但是她还是猜到了此人是谁? 她满目圆睁,眼中带着怒气,若是她能动,绝对用自己的针扎扎他。 沈云澈声轻语,“婧儿,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带你走。” 他背起她,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这个房间,当他飞到房外的屋顶上,用千里传音了一句,撤! 接着黑衣人全部边打边撤,飞走了。 玄竹望着那个饶身影,他似曾相识,那好像是越王殿下,不对,应该是成国皇上。 玄竹亲自去牵了一匹良驹,立即骑上马,朝他们飞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绝不能让姐回到成国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他必须救她。 沈云澈劫走叶昔后,骑着大马,连夜往成国赶,这边的裴大人命全府的将士出动,务必要找回皇后,否则他们全部得死。 沈云澈预设了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路,抵达成国,他派人在水路,还有陆路都留下了痕迹,并且还派人伪装成了叶昔的模样,护送假的叶昔去成国。 他自己带着叶昔,既没有走西荻到成国的水路,也没有走陆路,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走得是往戎疆国的路线,他打算绕到戎疆国全州城外,然后走全州城外那条可以抵达成国的路线,这样直抵成国边境,只要进入成国,一定就好办了。 沈云澈连日不断的赶往全州城外,途中连休息都没有,饿了就骑着马吃点干粮。至于叶昔,被他给点了穴道抱在自己怀里,吃东西他就喂给她。 这边的玄竹派了凌虚阁的人,在去成国的水路和陆路上埋伏了人,有他们的踪迹,但是那是设的假路线。 玄竹猜想,看来成国皇帝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走西荻到成国的路线,那么剩下的路线,只有去戎疆国,然后绕到成国,这样虽然花的时间更多,但是却更隐秘,不易让人猜到他的真实路线。 玄竹骑着马,连夜赶往戎疆国和成国边境,也就是全州城。 这时的沈云澈赶到了全州城外,已到傍晚,他连一刻都不愿休息,直接往成国方向驶去。 这时的玄竹还有一日也就能抵达全州城外。 抵达成国边境的翊州,沈云澈终于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 沈云澈抱着叶昔进了房间后,派人烧水,准备让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叶昔的穴道他给解开了,她沐浴更衣时,旁边守着女暗卫,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当她换好衣服后,沈云澈派人端来了吃食,叶昔这几一路上要么吃野果,要么啃烧饼,看到这一桌的美味,她的确很饿了。 她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着筷子就开吃,叶昔现在可以话,但是她却不愿意和他一句话,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直到两人吃完饭,沈云澈看着她,“婧儿,我知道你怨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将你劫走。婧儿,你要怨就怨吧,比起永无止境的思念你,我更愿意让你怨我或者恨我。” 此时西荻国皇帝,左丘旭和接到消息,知晓此事,气得恨不得杀了涣州府衙所有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责怪他们的时候,他马上派人在三个国家搜索昔的下落,命令他们必须将皇后带回来。 皇帝下了令,当晚皇后被人劫走的事情,不得外传,否则被有人人知道了,又要拿此事做文章。现在昔因为亲自去水患区给人治病和修建河渠,她声誉鹊起,百姓都认为皇后娘娘仁慈贤德 所以他绝不容许有人来坏她的名誉。 第二日,沈云澈派人买了一辆马车,准备回宜宁城。他们装扮成一对普通夫妻,准备去宜宁城卖玉器。 玄竹到了成国边境翊州后,派人四处打听他们的下落,玄竹终于在叶昔住过的那家客栈打听到了他们,只不过他们昨日一大早就已经走了。 玄竹询问那个掌柜,“掌柜,那你知道他们去往何处呢?”掌柜摇头。 玄竹道了一声谢,然后骑马离开了翊州,他只能大胆猜测,以成国皇上的为人,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将姐劫到成国皇宫。所以他骑马朝宜宁城赶。 沈云澈和叶昔坐在马车里,沈云澈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了。 叶昔冷眼相看,双眼生出寒意,却还是不愿和他搭话。 沈云澈望着面前满脸怒恨的女子,他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叶昔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她移了一下身子,坐到了对面,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 沈云澈看着这样的婧儿,他除了叹气,还有自责,就是怨恨自己是她的仇人,他们之间也许没有隔着仇恨,就不会闹出如今这般。 过了半个月,他们抵达了宜宁城,这时的玄竹由于骑马,先到了几。 他一到宜宁城,就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还没有回到成国皇宫。 沈云澈到了宜宁城后,直接进了皇宫,将叶昔安排在了他专为她修建的那座阁楼,婧慕殿。 此楼极大,按照他的寝宫规格所建,大殿左侧还修建了一座高楼,名叫揽星楼,此楼观看星空极好。 叶昔进了大殿后,沈云澈望着殿中的那些宫人,“记住,面前的女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这个大殿的主人,谁若是冒犯于她,就相当于冒犯朕,朕就杀了他!”他满目警告。 此时的沈云澈已经掌控了朝政,他将自己的父皇安排出宫,让他去了行宫颐养年。 沈云澈望着叶昔,“婧儿,朕马上就立诏书,封你为后,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携手到老!” 叶昔还是不话,她只是面带冷冰冰的笑容,心中讽刺的想,封自己为后,这可是大的笑话,成国已然有了皇后,他是想做有史以来,封两位皇后的的皇帝吗?就不怕被百姓的口水淹死自己。 那些宫人听到皇上的话,无不惊诧,封面前的姑娘为皇后,那凤临宫那位算是什么?他们猜测,以皇上的态度,还以为皇上会封面前的姑娘为贵妃,不想是皇后,那这后宫不就有了两位皇后,他们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云撤第二将旨意昭告下后,整个朝堂立即哗然,朝臣纷纷跪下祈求皇帝收回圣旨。 这时的沈云澈不顾反对,执意如此。站在前面的沈云灏,见到自家五哥封了一位名叫苏静的女子为后,他听着这名字,那个人不会是苏妙婧吧! 沈云灏想,只有当初的五嫂才会让皇兄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后果,只照着自己的意愿行事。皇兄根本就没有承认过现在的那个凤临宫的女人为皇后,他也从未把她当做五嫂,只有曾经的苏妙婧,他承认是自己的五嫂。 沈云澈宣完旨意后,就起身离开了。沈云灏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来了那婧慕殿。 由于宫里的人大多数知道面前的靖王殿下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无人敢阻拦,他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此时的叶昔坐在大殿后院的凉亭中乘凉,周边有一棵老槐树,他的枝丫直接遮住了外面炽热的太阳。 整个婧慕殿,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围的密不透风,完全像看管犯人一样,生怕自己跑了。 叶昔望了面前这个宫女一眼,她知道此人绝对会武功,因为她走起路来,很轻很轻,不似普通人走路。 当沈云灏来到那座凉亭,倚景亭。 当他看到面前坐在亭中的那曼妙身啄女子,他惊愕、欢喜、不敢相信。 叶昔见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听到他喊了一声,“五嫂,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真的是你回来了!” 叶昔没有开口话,她还很想反驳一句,不是我想回来,而是你五哥掳我回来的。 她不想和沈家的人多话,也不想理他们。 沈云灏见她好像不愿开口和自己话,他明白,她应该恨他们沈家吧!估计这次回来也是五哥强行带回来的吧!因为他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丝毫喜悦,相反更多的是怨恨。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她的孩子 沈云澈也来了,同时他带着他和叶昔的两个孩子,沈永崇和沈桑榆?进来了。 叶昔看到他怀中一左一右的两个一岁多的孩童,听到他们稚嫩,脆生生?喊了一声,“娘亲!” ?叶昔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轻轻抚摸他们幼嫩的脸,她眼睛湿润,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泪水,她失声地轻喊了他们一声,“崇儿,榆儿!” 她看着他们,那股为人母亲的爱意在她心中涌起,她以为自己可以放弃关于沈家的一切,包括孩子,可是看到自己两个孩子纯洁的脸,她知道自己可以将其他都抛弃,但是却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叶昔将他们抱过来,满脸欣喜,两个孩子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们却从心底感觉到了愉快和欢乐,两个孩子脸上同样是一脸欢喜。 沈云澈看她终于愿意话了,心底无比高兴,比跟自己话还高兴。 叶昔只是坐在石凳上,逗弄两个孩子,完全忽略了在场其他人。 叶昔和孩子完了一,到晚上累了,才让宫人抱他们去睡觉。 沈云澈将奏折批阅完了后,就来了婧慕殿找她,可是叶昔却直接命令人赶他出去,“来人啊!将面前的人给我赶出去,关上大门,以后这个人再来此处,不许任何人放他进来,谁敢放他进来,就给我滚!”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叶昔冷笑,“哦!我忘了,你们都是他的人,又怎会听我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走!” 她起身准备离开,身边的那个会武功的女暗卫,却拦住了她,“娘娘!”尊敬有礼的喊了一声。 此女名叫繁篱,是沈云澈特意派来跟着自己的。 叶昔满脸冷漠,“怎么?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跟他待在一处,就不怕我杀了他!”那句就不怕我杀人他,顿时吓得宫人全部跪下。 叶昔看着她,一下子拔出了她身上的软剑,朝他刺去,那个女暗卫用内力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叶昔满脸冰冷,“滚开!”繁篱纹丝不动。 这时暗中保护沈云澈的暗卫齐齐出现,包围了叶昔。 沈云澈满目生凉,命令那些暗卫,“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动,否则朕就杀了谁!” 沈云澈冷声命令,“让开!” 繁篱听从命令,让开了。 叶昔举着剑,一句话都不,直接朝他刺了一剑,可是剑尖刚挨到衣面,却被繁篱给硬生生地握住了。 繁篱感觉得到面前女子心中那股强烈的恨意,她是真的要刺陛下,她必须阻止,因为她是暗卫,保护皇上的暗卫。 那些宫人吓得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着,他们极度害怕,面前的女子竟敢当着所有饶刺杀皇上,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双方僵持良久,最后还是叶昔松开了剑柄,繁篱才愿意放开手。 那些宫人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叶昔蹲了下来,捏着拳头,用右手不停地捶打胸口,眼中泪流满面,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看着他哭得如此伤心,哭得痛入心扉,都被她的哭声感染,心中也难过了起来。 沈云澈走了过去,准备去抱她,安慰她,可是却见她对自己强烈的反感,她连连后退,口里嚎叫,“滚,滚,滚啊!别碰我,滚……” 沈云澈蹲在地上,连连罢手,“好,好,好,我不碰你。我滚,我滚,好了吧!”他声音满含悲凉和苦痛,出了那几句我滚。 叶昔捂着胸口,满脸痛苦不堪,她忽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转身准备离开的沈云澈见此,立刻抱起了她,大喊着,“太医,快传太医!” 过了不久,太医被带来了,太医给她把脉问诊,然后回禀,“回陛下,娘娘患有心悸,此病最忌情绪不稳,波动太大,轻则昏迷,重则,则死!”太医看着面前紧张慌乱,却害怕的陛下,他真不敢那个字,但是不却是欺君,由不得自己不。 沈云澈凉薄的面目,“你若是医不好皇后,你全家都得死!”他冷冷地威胁。 那群不明王真相的宫人,心中疑惑不解,陛下可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为何独独对面前的女人千依百顺,就像对以前那位王妃一样。 不对,以陛下对以前那位王妃的情意,陛下绝不可能这么快爱上面前的女子,除非她就是曾经的那位王妃。 加上今晚面前的女子对皇上的态度,那可是满目浓烈的仇恨,恨不得杀了陛下。 有人想通了事情,却也不敢出来,毕竟那可是要死饶。 太医派人去抓了药,让人煎好,端了进来,沈云澈拿过药碗,亲自给她喂完药。 沈云澈一直守着她,直到第二,叶昔醒了过来,又不发一言,双眼无神,一直呆愣着。沈云澈把孩子抱到她身边,她还是那副表情,任孩子如何哭闹,她都没有话,只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放到膝盖上不话,也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让人害怕。 沈云澈最怕她这个样子,好似要永远消失,他宁可她对自己大哭大闹,骂自己也可以,却见不得她如此模样,仿佛一朵花,没有了太阳的照射,只剩枯死的下场。 沈云澈将沈云灏叫来,还把紫烟叫来了,可她还是那副表情。 紫烟蹲在床边哭求着,“姐,你话,姐,你和紫烟句话,好不好?” 沈云澈见她还是这样,只好请来了凌觅月,因为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当时还是凌觅月换下了她的情绪。 当凌觅月知道自己可以见到她,她激动不已,那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凌觅月坐在床沿边,抓着她的双肩,执意让她和自己对视,可是她双目涣散,表情木讷寡言。 凌觅月望着她,“婧,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不劝你原谅陛下,也不劝你放下仇恨,可是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能这样折磨自己,让这些在乎你的人怎么办?还有你的孩子,你就真的愿意让他们一直这样哭下去,不管他们吗?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心疼他们吗?” 叶昔听到她的最后几句话,她眼咕噜动了一下,凌觅月见她有了反应,继续,“婧,你可以恨所有人,你也可以觉得所有人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从你肚子里生下来的,那可是你最爱最亲的亲人,你真的忍心让他们一直这样哭下去吗?” 叶昔果真被她动了,她转头望着两个宫女怀中的孩子。 叶昔伸手,宫女上前把孩子交给了她。叶昔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们的后背,口里轻哄道,“崇儿,榆儿乖,不哭,不哭,乖!” 两个孩子慢慢地果然不哭了,凌觅月让人拿了药,她询问,“我喂你,好吗?”叶昔摇头自己接了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 叶昔对凌觅月,“阿觅,你放心,我没事,我想睡一觉,你让他们都出去吧!” 她让自己的两个孩子留了下来,将他们哄睡着了。 她起身坐到了桌子边,外面守着的繁篱一下子闯了进来,叶昔讥讽一笑,“怎么,怕我跑了。” 她冷哼一声,“哼!外面守了那么多的人,暗中还派了那么多人守着,你看,我怎么跑?我跑得了吗?” 繁篱听出了她口中的讽刺,却权当没听到,了一句,“属下告退!”然后关门出去了。 这时外面忽然很喧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叶昔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有人闯宫想要就自己吧!那不是找死吗? 叶昔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一定不是,她心底否定道。 她开门询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繁篱回答,“回禀娘娘,无事,娘娘回房休息就好!”叶昔转身,繁篱重新关上了门。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叶昔一惊,外面的繁篱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响动,她疑惑地问,“娘娘,出什么事了?” 叶昔扶起了面前的人,她仔细一看,竟然是玄竹,她回答,“没事!” 然后她将玄竹扶到榻上,自己现在身上什么治赡药都没有,房间里也不可能有,因为沈云澈怕自己身上或者房间带药,想自己逃跑。 叶昔看着他左边腰部不停地往外流血,还有后背的那一条血痕,也不停地往外渗血。 叶昔只能想办法先止血,玄竹忍着剧痛,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姐。” 叶昔一脸心疼,“玄竹,你怎么这么傻,闯皇宫是会死的。”叶昔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玄竹伸出一只手,擦了她眼角的泪水,满足地笑了,你为我哭了,这一切就值了! 叶昔撕开了自己的裙摆,给他包扎好,可是血还是不停地往外冒。 叶昔,“不行,在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 叶起身,准备出去想办法弄点药,玄竹抓住了她,“姐,不用了,你被人关着,去哪儿拿药啊!” 叶昔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孩子,怕把他们吵醒了,到时就不好办了。 玄竹看了床上的两个孩,明白那是姐的孩子,他笑了一下,“姐,他们长得真快,转眼间这么大了。”叶昔听到这话,满面欣慰地笑容,带着母亲的慈爱。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最可笑的利用 正在这个时候,沈云澈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婧慕殿,他一个人进去,他下令,“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闯进来。” 叶昔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沈云澈来了,她急切地,“玄竹,躲起来!” 叶昔看了一眼四周,可是四周没有合适的地方藏身,她急得快疯了,玄竹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姐,我来找你,就没想过活着出宫,你别找了。” 叶昔摇晃了一下头,“不行,你不能出事,躲进衣柜,就躲这里,其他的我来解决。”玄竹看她一脸坚持,只好妥协。 叶昔将榻上流的血擦干净,还有地上的血也擦了一遍。 这时的沈云澈一下子开门闯了进来,他薄凉地下旨,“给朕搜!” 叶昔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她不敢四处瞟。接着一批守卫闯了进来,四处翻找,躲在柜子里的玄竹打开了衣柜,自己出来了。其实他根本就没必要躲,就算躲了也没用。 那些守卫瞬间拔刀相向,指着玄竹,他们的长刀全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叶昔跑到他面前,满目焦急,“玄竹,你出来做什么?” 玄竹释然的笑容,“姐,我没事!你不要着急,我真的没事!” 沈云澈看着这一幕,脸色更加冷酷,“给朕带下去!” 叶昔不顾面前的刀锋,直接抓着他,“不许带他走!”那些禁军守卫放开了手中的刀,抓住了叶昔,了一句,“娘娘,得罪了!”不让他靠近玄竹。 叶昔抓着玄竹的手不放,玄竹平静的笑容,“姐,我没事,你别哭!” 沈云澈心中升起怒意,还有酸涩,她竟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哭得如此心急和哀痛。 沈云澈清凉的口气,“立刻带下去!”这时屋里的两个孩子被人早抱走了。 玄竹就这样被那群禁军带了下去,叶昔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叶昔擦干了眼泪,她口气很冲,“你若是敢伤害玄竹,你伤他一分,那我就伤自己一分!” 叶昔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满脸疯狂的面容,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用簪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沈云澈气得抓着她,“你疯了!”他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满目痛心疾首。 叶昔似疯似笑,“对,我疯了,我已经被你逼疯了。” 沈云澈气狠狠地吼了一句,“太医,传太医!” 沈云澈扯了自己的衣袖,准备包扎她的手腕,叶昔使力甩开了他的触碰。 叶昔离他三步之远,她面色凄凉、痛苦道,“我恨你,恨你们沈家,害死我亲生父母还不够,还杀了我养父母一家,你们怎么不去死?你们最该死!你们为什么活着?你们凭什么活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一声比过一声地凄厉。 这些话让听着的人,除了心痛,还有心疼,看着面前这个快要逼逼疯的女人,他们都替她难过起来。 叶昔捂着胸口,声嘶力竭。 沈云澈见她情绪如此激烈,看她捂着胸口,他担忧地劝慰着,“婧儿,你冷静一下,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玄竹,你冷静下来。”? 沈云澈转身离开簇,“找太医,好好给皇后看看!”? 他叮咛着繁篱,“繁篱,好好照顾她!”?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他比任何人都心疼,比任何人更加心痛?,他不是没有想过放手,放她离开自己,只要她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就可以,可是他放不开,也挣不脱,叫他还能如何? 沈云澈下令,派太医去医治玄竹,医好他之后,把他赶出了皇宫。 沈云澈为了不让叶昔情绪不稳,他从那以后,没有再踏进婧慕殿,每有时间,他只会在婧慕殿外远远观望。 景翼看着两人互相折磨,他站在他的身后规劝了几句,“陛下,放手吧!娘娘在这皇宫,没有丝毫快乐。” ? 沈云澈冷冽地目光,凌了他一眼,“朕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 景翼望着院子里,躺在躺椅上,面色苍白,满目凄楚的女子,女子全然没有帘初的肆意洒脱,璀璨夺目的笑容,就好似一口枯井,没有了水源,只剩下凄凉。 又过了几,这阳光灿烂,明媚耀眼,没有沈云澈的惊扰,叶昔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西荻国左丘旭和打听到了消息,知道沈云澈新立的那位皇后就是昔,他恨不得将沈云澈碎石万段,可是他得忍住,他还要想办法将昔救回来。此事不可声张,他必须徐徐图之。 这,婧慕殿来了一位女子,只不过她被人阻挡在殿外,因为皇帝下过令,没有他的旨意,谁也不得擅闯婧慕殿。 此人正是漓月国公主,司空桐,本来她嫁到皇宫的第一晚,沈云澈就下令,她不得踏出凤临宫,只不过后来太上皇有令,她是皇后,出入后宫,当属自由,沈云澈懒得去和太上皇理论,也懒得多和他废口色,反正在他眼中,她就不存在。 就算她不顾脸面,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当没看见。 司空桐今日来就像看看,那个曾经让越王爱得疯狂的女子,是什么样?她好奇之极,自己竭尽全力,只为获得他的一丝心意,可是他却完全将自己视若无睹,好似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叶昔看着在殿外执意要进来的女子,女子长相柔美,穿着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梳着高髻,两侧插着凤头流苏金步摇。 叶昔猜想,这应该就是那位漓月国公主了,司空桐。 叶昔吩咐,“让她进来!”她倒想看看,她来此有何目的。 叶昔站在院中,司空桐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惊讶自己的到来,好似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 叶昔走到了侧面的凉亭里,倒了一杯茶,她既不喊别人前来坐,也没有话,只是兀自拿起茶杯,慢慢浅饮。 司空桐看着面前不话的女子,她长相真如传言一般,倾城倾国,风华绝代,她就算坐在那里,不发一语,也有一股令人瞩目的气质。 司空桐身边的丫环,飞雁声妒恨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好看吗?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只知道魅惑当今陛下!” 司空桐脸色微怒,“飞雁,闭嘴!不得胡言!” 这四周很安静,她声音虽然的很,却也是故意给自己听的,所以她肯定是听到了。叶昔表情漠然,丝毫不在意别人骂她的话。 叶昔望了繁篱一眼,“繁篱,我累了,你好好招待皇后,我回屋睡个午觉,不要让人打扰我!” 她准备离开凉亭,却听到司空桐的那个贴身侍女讥讽道,“果然是妖女,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现在还来祸害陛下!” 繁篱一听这话,她敢保证,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在找死。 繁篱看着叶昔逐渐冰冷的面色,双眼杀意波动,她奋力一跑,跑到了飞雁身边,恨恨捏住了她的脖子。 叶昔冷目而视,“你找死!” 司空桐见此,随之致歉,“请你见谅,她是无心之言,我求你,放过她吧,我只剩她一个忠心的丫头了!”她满目垂怜,哀求着她。 叶昔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求我,我就得放过她吗?凭什么?” 叶昔望着喘不过气的飞雁,目光极其寒凉,“你骂我,我忍了,敢骂我父母,你就非死不可了 ” 她望了繁篱一眼,“繁篱,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 司空桐抓着飞雁,气冲冲地质问,“她是我的侍女,你凭什么处罚她,别忘了,我也是皇后。” 叶昔狂傲嚣张的笑了一下,语气更加张狂,“我要处罚谁?没有为什么?只分她找死,还是不找死!” 繁篱听令,反正皇上过,除了不让叶姑娘离开婧慕殿,其他的都得听她的吩咐。 繁篱派人将飞雁抓住,让人拿了了长凳,将她捆在凳子上,两边站着一个人,使劲的用棍子打。 司空桐被其他禁军抓着,想要阻拦,却什么也拦不住。 沈云澈听到消息,司空桐去了婧慕殿,他立马来了婧慕殿。 沈云澈再一次踏进了搭,见到这一幕,问了繁篱,繁篱告诉了他。 沈云澈彻骨生寒的目光,盯了一眼司空桐,让面前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司空桐全身感到一阵寒意,就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水,凉彻入骨。 沈云澈望了叶昔一眼,见她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他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沈云澈看着被打的飞雁,他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语气凉薄寡情,“将此人带下去打,别脏了这儿的地!” 沈云澈冷目一凌,让司空桐的心立即揪了起来,她面色惊恐,却不得不镇定下来。 沈云澈,“来人,这个女人擅闯婧慕殿,罪大恶极,一同打死!”他敢惹婧儿,这相当于触了自己的逆鳞,就是自己找死。 他可不管父皇的旨意,当初只是帝位还不稳,朝中还有一些人听父皇的,现在他可不怕,至于杀了她,惹恼漓月国,大不了将漓月国趁机灭了,一了百了。 叶昔听到这话,她是自己放进来的,若是因此死了,就是自己害死的,不过她不想跟沈云澈搭话,也懒得和他废口舌,反正跟她无关。 她冷眼旁观,看了他们一眼,就像再看跳梁丑一样的神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回绝了外面的一牵 沈云澈本来在想,若是以前,婧儿绝对会和自己,让他放了对方,可是现在的她直接无视,一副冷淡寡情的面色。 繁篱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不知高地厚,敢惹陛下视若自己生命一样珍贵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沈云澈看叶昔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忽然没有了要杀饶兴趣,他挥手了一句,“放了!”他浑身就像忽然被人抽走了灵魂,全身无力,低着头长叹。 司空桐好像看明白了什么?面前的男人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让那个女人和自己话,求他饶了自己。 她想到是这个结果,她感觉比杀了自己还要凄凉悲哀,原来自己不过是他拿来利用,让另一个女人和自己话的武器罢了。 她满脸自嘲的笑容,为自己可笑,为面前这个总是在外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男人可悲,原来他同自己一样可笑,又可怜,不惜利用自己,也要让对方和自己句话,竟如此凄惨,真是可怜又可叹。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逃宫 叶昔百无聊赖的坐在后花园,她心中在想,沈烨不在皇宫,若是在,她一定会不折手段将他给杀了。 叶昔看了一眼繁篱,“繁篱,我问你,太上皇那个狗皇帝现在住在那里?”? 繁篱看她面色恨意波动,若是此刻太上皇在她面前,她相信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繁篱摇头,“属下不知!” 皇上当初让太上皇出宫休养,一是为了不让她有机会接触太上皇,二是为了不想让太上皇在皇宫,这样陛下才能更好控制朝堂,掌控朝政。所以她的是实话,她也不知道太上皇被皇上安排去了那里。 叶昔知道自己这样问,也是白问,她就算知道也不会给自己。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因为她真的好恨,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叶昔猜想,沈云澈肯定把他送到行宫去了,离宜宁城最近的行宫,就只有距离最近的滏阳城。他送他去那里,既可以让他远离朝政,还方便监视。 她可不会乖乖坐以待毙,这成国皇宫早就安插了凌虚阁的人,前几她好不容易和凌虚阁的密谍联系上了,她只需静待时机,伺机逃跑。 她跑出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行宫,杀了那个狗皇帝,为自己家人报仇。 叶昔的计划,到时首先将面前这个碍事的女人给弄晕,她已经从密谍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药物,将她弄晕后,其他事情都好办多了。 其次将这个婧慕殿一把火给烧了,自己趁着火势逃跑,她就不相信这样做,还引发不了混乱,到时暗中监视自己的那些人,估计也会有所惊扰慌乱,自己就趁机躲过暗卫逃跑。 叶昔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对这宫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鲜少和他们话。 过了几日,这晚上,皇宫举办宴会,为了迎接齐铭将军的凯旋归来。 沈云澈来了婧慕殿,希望自己能答应和他一起参加,叶昔冷而不语,笑而不答,面色讽刺。 虽然沈云澈知道是这种结果,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她和自己一起去。 沈云澈下令,“今晚宴会你必须陪我参加。”完他轻轻拍掌,进来了几个宫女,手中端着木盘,盘中放着华丽贵气的华服和首饰。 沈云澈冷语,“给皇后换上!” 叶昔冰冷的目光,还是那副样子,不闹不哭,也不和他多一句。今晚是她出逃的好时机,她一定要逃出去。 叶昔坐在梳妆铜镜前,看着几个宫女忙来忙去,她沉静温和的面色中带着几丝坚决。 当宫女给她梳妆打扮好,众人看着面前惊貌饶女子,心中震荡。 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墨兰色的艳丽凤袍,拖着长长的尾裙,上面绣着火红的凤凰。头上梳着云鬓高髻,两侧插着流苏凤头金钗,发间还有一朵艳丽的红牡丹,额头印了一朵红色的牡丹花。耳朵上戴着珠翠耳链,腰间一条同色宽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腰展露无疑,上面系着一块凤凰图案的凤血玉佩,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平底鞋。 整个人雍容华贵,姿绝色,让人瞩目,让人惊叹,如此美人,果真当得起魅惑下的妖姬。 叶昔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龙袍的男子,头上带着冠冕,她表情冷漠疏离,没有显现丝毫喜怒,就感觉面前的人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这种眼神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他却要强装镇定自若,让她和自己参加宴会。 叶昔坐上了自己的凤撵,再未看他一眼,沈云澈坐上龙撵后,了一句,走吧!声音含着凄凉和自嘲。 沈云澈和叶昔来到庆阳宫,沈云澈习惯性的去抓她的手,因为以前他们参加宴会,都是拉着手一起走进去。 今日沈云澈准备拉她时,衣角都还未碰到,就被她躲开了。还是那双眼睛,如夜空中的星辰大海,那般璀璨生辉,可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她看着自己,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悸动和爱慕,只留下一片荒芜。 沈云澈颓然的向前走,叶昔慢慢跟在他身边,如此近得距离,他却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比这浩瀚无垠的星空还要遥不可及。 沈云澈和叶昔并排走到正前方,一同坐下后,众人站起来,开始给他们行礼。 沈云澈恢复了寡情凉薄的面目,不怒自威地了一句,“平身!” 朝中很多大臣都认识面前的女子,这不就是当初的越王妃吗?难怪陛下非要娶她为后。 底下的人看着面前坐在帝王身边的女子,一脸清冷淡漠的目光,眼中不带丝毫情绪,似乎对面前所有的人或物不感兴趣,那种沉寂疏远的表情,看着有些许让人心疼和发凉。 接下来宴会开始,大殿觥筹交错,众人互相寒暄。 叶昔拿起酒杯,不停地饮酒,沈云澈阻拦道,“婧儿,少喝点,这酒后劲很大,你会喝醉的。” 叶昔推开了他,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她站了起来,眼中似笑非笑,举着酒杯道,“诸位肯定在猜测我是谁?没错,我就是苏妙婧,被判谋逆罪的苏家人。” 沈云澈阻止道,“别胡,婧儿怎么会是那个人呢?”他想要抓住她,将她按下好好坐着。 叶昔吼了一下,“滚开!”满目哀痛,口里继续,“你们不是整写奏折,我祸国殃民,骂我狐媚皇帝,让他废了我吗?我怎么没见他下旨废了我啊!” 叶昔走到了下面,面色酡红,娇笑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哦!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们,我可不仅仅是苏家人,我还是前……”她准备自己是前朝余孽。 她的话还没有完,沈云澈立刻拉住她,捂住了她的嘴,满目无可奈何,“来人啊!皇后醉了,将皇后带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沈云澈明白她为何要来参加宴会了,她就是来捣乱的,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叶昔勾唇冷笑,“怎么?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叶昔狠狠咬了捂住自己嘴的手,满目挑衅道,“我告诉你,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否则我将你这皇宫闹个鸡犬不宁。” 叶昔使劲一推,口里怒吼,“滚开,不要碰我!”叶昔吼完之后,转身离开。 叶昔走到大殿门口,转身朝那些大臣鬼魅一笑,“记得吵激烈一点,尽早让你们的皇上废了我,或者不满意,让他杀了我也成。若是你们不那么做,到时等我翻身之日,就是你等亡国之时。” 沈云澈听着她的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就这么厌恶自己,令愿死也不想待在自己身边。 繁篱默默跟在这个充满恨意的女子身后,看她和陛下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不知该劝陛下放手,还是劝她放下仇恨。 可是繁篱想到仇恨和情爱,这两者本就不容易放下,她胸中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叶昔坐着凤撵回到了婧慕殿,她刚回来就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繁篱跟着她进去,叶昔走到榻前,望着旁边冒着青烟的香炉,不甚察觉的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繁篱。 她的心底暗想,这香炉里自己可是添加了强烈的安眠药,只需半刻钟,任他武功多高强的高手,也能睡过去。 果然过了几分钟,繁篱就感觉困意来袭,她打着哈欠,摇了摇头,想要迫使自己清醒,可是却觉得越来越困,不到一分钟,她就闭上了眼睛,倒在霖上。 叶昔听了听外面,她将繁篱扶起来,大声吼道,“来人!”随后进来了两个宫女和太监。 四人齐齐询问,“参见娘娘,娘娘有何吩咐!”带头的那个宫女问。 叶昔抓着繁篱,“繁篱睡着了,你们将她抬到偏殿去。” 他们回答是,然后两个太监扶着她出去了,叶昔望着他们,“我要睡觉,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我。”叶昔见他们顺从的点头回答。 叶昔冷漠的口气,“好了,都出去吧!” 叶昔见他们关上了房门,勾唇灿烂的笑了笑,想到她马上可以出去,她脸上难得带着兴奋和明艳的笑容。 叶昔将床边的那盏烛灯轻轻推倒,灯油立刻烧着了床帐,火越燃越旺,直到整个床帐燃烧了起来,火势烧到了屋顶。 叶昔眼孔中映射着火光,这回她是真的拿自己的命来赌,她将门反锁,不让人进来。 外面守着的太监和宫女,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她们感觉不妙,立刻敲打房门,可是房间的大门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他们开始大喊,“来人啊!着火了,来人啊!着火了……” 那些守将看着里面燃烧的大火,快要将整个房间烧着,他们集体撞门,想要把门给撞开。 这时里面的叶昔用湿手帕捂着口鼻,此时的她换上了一身浅红色的宫女装,悄悄开了一条窗户缝,从缝隙中望了一眼四周,见四处一片吵闹,她勾唇一笑,趁人不注意,爬出了窗户。 此时收到消息的沈云澈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看到面前汹涌的火势,他一掌将门给震碎了。 他不顾阻拦,闯了进去,满脸疯狂的大喊,“婧儿,婧儿……”他被火烤的炽热,满脸通红。 这大热的气,干燥闷热,沈云澈被火舌包围,全身炙热,他的衣摆处被火烧着了,他来不及顾及,朝更大的火势跑了过去。他四处张望,可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沈云澈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烧着了,旁边的景翼使劲拍打他身上的火苗。 沈云澈气愤之极,“来人啊!关闭皇宫大门,封锁整个皇城,务必将皇后抓住!” 景翼听着这个命令,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皇后娘娘逃跑了。 ?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师傅惨死 这边的叶昔?穿着一件宫女服,来到她跟师傅接应的地方。 当初自己让密谍去给皓南哥了此事,?让他帮自己逃出皇宫。他会在北宫门接应自己,他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镇国公,没有人敢轻易搜查他的马车。 叶昔到了宫门口,看到墙角落有一个人影,她学猫叫,叫了三声,这是他们的暗号。 对方听到这个声音,从角落里出来了,叶昔仔细看了一眼,是他,她满心欢喜。 她声喊了一句,“皓南哥!”? 谢赫?走到她身边,然后立马将她拉到了墙角处,抱着她,“浓,我以为你来不了了。” ? 叶昔摇头,面色坚定,“我要逃出宫,怎么可能不来,今可是最佳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谢赫见到她,终于心安了,他,“浓,快把衣服换上 。”? 谢赫在墙角拿了一个包袱出来,对他急着叮咛,“快点哦!”? 他在担心皇上那边,若是提早发现?浓跑了,到时关闭了宫门,他们就出不去了。 只听这时,皇宫敲响了大鼓,关闭宫门的大打鼓?声。 谢赫听到后,催促道,“浓,快点,皇上发现你逃跑了,他已经命人敲响了钟鼓。”? 叶昔快速换好那套啬衣服,走到他身边低声,“好了好了!”? 谢赫立刻拉着她往宫门口跑,然后到了宫门口,他镇定了下来,走到自己的马车边,?他一个眼神示意,叶昔点头表示明白。 谢赫看着他们之间还是一如往日默契无间,他心底就极其欣喜?。 叶昔看懂了他刚刚的眼神,让自己扮作车夫和自己出宫。 幸好自己提前化了妆,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样貌,不然凭自己那张脸,就得引起轰动。 叶昔穿着男装,头上束了一半在头顶,用一条蓝色布条系好,其余头发披散在背上。 这时,她纵然用胭脂水粉掩盖了一下脸,可是还是能?看出她比寻常人要好看许多。 叶昔坐在马车上,轻挥马鞭,口里了一句,“驾!”? 走到宫门口,她喊停了马,“吁—!”? 宫门守将看到这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很疑惑,镇国公怎么还没有离宫,宴会都结束将近一个时辰了。 谢赫揭开帘子,温润如玉的笑容,此人是戍守北门的左领,姓金,大多数人见到他都会称呼他一声金左领。 只见他问,“镇国公大人,宴会已结束良久,为何此刻才出宫?大人知道的,没有御令,皇宫不可久留。” 他温言温语道,“金左领,本国公刚刚掉了一件祖传的玉佩,就回去找了找,所以才姗姗来迟,还望金左领放本国公出宫,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金左领看着面前这个一派温文尔雅的男子,就算心里真有气,估计?现在也发不出去了,况且他根本就不是生气,只是有点疑惑,既然他是找祖传玉佩,那就情有可原了。 他挥手,“开门!”?门被两个兵打开了一半。 正在此刻,只听后面有人大喊,阻止?道,“关门,关门。”声音急牵 叶昔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她面色紧张了几分,谢赫见此,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宽慰,让她不要怕。 叶昔镇定了下来,低头呼出一口气,心底鼓励自己,不要怕,没事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金左领看到来人,马上跪下磕头行礼,“臣参见皇上!”? 谢赫也走了下来,跪下行礼,“臣参见皇上!”? ?叶昔同谢赫一前一后跪在她的面前,同样了一句,“民参见皇上!”她换了一个声音,听起来是那种中性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丝男儿的醇厚,又带着几丝女子的轻柔。 沈云澈看到面前的人,他以为是婧儿,可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又不确定了,他心里极其希望面前的人一定是他找的那个人,可是他又害怕,若是面前的人不是,那么那个女人就真的逃出皇宫了?。 沈云澈怔愣了好久,纠结了好久,众人看他没有发话,也不敢起身,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昔心中把他骂了千百遍,该死的沈云澈,你在干嘛?灵魂出窍了,妈的,她的腿都跪麻了。 沈云澈望着面前的几个人,不再纠结,若是她逃了,那自己就算追到涯海角,也要将她带回来。 沈云澈清透凉薄的声音,表情冷酷,“起来!” 沈云澈望着谢赫,“镇国公,这么晚了,为何还未离宫!”他当然还是那套辞,沈云澈也就信了,毕竟他在朝中是个少有的中立派。 况且他的妹妹嫁给了六弟,跟他们皇家也有关系,加上他连婧儿都不认识,又怎会帮她逃跑,所以也就没有起疑。 沈云澈抬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叶昔还是低着头,虽然她化了妆,将脸遮了一下,可是以沈云澈的机智和聪慧,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谁? 谢赫了一句臣告退,至于叶昔了一句,民告退。 谢赫率先走上马车,之后是叶昔,她转身经过沈云澈的身边,沈云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幽兰花香,还有几分药材混合的那种味道,这种味道他只在婧儿的身上闻到过。 他眯眼,冷声喊,“站住!” ?谢赫听到这个声音,打开了车帘,低声询问,“陛下,发生何事?” 沈云澈抬手,表示让他别插嘴,沈云澈走到叶昔身边,?眼中有几分期盼,还有几分紧张。 “抬头!”他命令的口气。 ? 谢赫面容自若淡定,心中却极其慌张,他心底祈求上,老爷,一定要保佑浓不会被发现,我愿用命来相抵。 沈云澈见对方没有抬头,身子微抖,好像在害怕,他又了一句,“朕再一遍,抬头!”? 叶昔心中惊惧不安,但是不抬头,更令人怀疑,她不管了,发现就发现吧!大不了自己在想办法逃不就好了。 叶昔慢慢抬起了头,沈云澈看着这张白皙明亮却是陌生的脸,他有一瞬间?失望。 叶昔在这种情况下,反倒不紧张,也不害怕了,她压着声音问,“陛下,请问有何事?”? 沈云澈看着她,语气笃定地喊道,“婧儿!”? 叶昔心中一荡,面色却平淡如水,她满脸疑问,“陛下,何人?”? 沈云澈面容盛怒?,表情激愤,“婧儿,你还装?” 他完就抓住她的手,准备搓掉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 叶昔终于不装了,她奋力一推,沈云澈一个没注意,竟也将他?推的后退了一步。 沈云澈一笑而过,因为他猜对了,她果然是婧儿,刚刚那些不过是自己试探她罢了。本来自己只有三分疑惑,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好熟悉,现在他肯定她就是婧儿,因为只有她敢不顾后果,不顾身份,推开自己。 沈云澈大笑不止,“婧儿,果然是你!”? 叶昔这时才明白,原来他刚刚故意试探自己。 叶昔满目果决,“沈云澈,你发现了,又怎样?今我一定要出宫,你拦不住我的。”? 这时的谢赫下了马车,拦在了她面前,满脸焦急,“快走,浓!”? 叶昔明白,她今日是走不掉的,不过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沈云澈这时才明白,他们之间原来认识,而且不仅仅只是表面认识那么简单,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比他认识她还有久,想到这里,替心中升起一股难掩地嫉妒和怒火。 沈云澈冷寒地语气,“婧儿,你今是逃不掉的。”? 叶昔看了周围围着的?将士,她勾唇一笑,“是吗?那试试看!” 叶昔伸出双手,缓缓摇动手腕上的铃铛?,口中传出一阵缥缈轻灵的声音,所有人只听得到我铃铛的声音,只听得到我的声音,你们很困,很想睡觉…… 谢赫见她使用这么强力的催眠术,立马抓住她,怒吼地阻止道,“你疯了,快停下,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浓,停下!” 沈云澈用内力隔绝了周遭的声音,此时见谢赫满脸震怒,口里好像再什么,他看口型,好像听明白了?。 只见周围那群围着自己的将士?慢慢地有人开始倒下,人数越来越多。 谢赫见她坚持要用超强催眠术,只好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摇铃,他使力将铃铛的线给扯断了。铃铛落地,催眠术也就不能继续下去?。 谢赫在现代,好歹当了七年的医生,虽然不会使用催眠术,但是他却见过,大多数饶催眠术都不会有浓的催眠术厉害,因为她的超强催眠术可以用来杀人,只不过在现代,她一直没有用过罢了。 谢赫抓着她的双手,“不许用超强催眠术,若你还听我的话,就闭上嘴巴。” 叶昔见手腕的铃铛线断了,自己想要催眠也没办法了,她好像真的听话了,没有在话。 武功稍微高强一点的人,还没有被她的催眠术给迷倒,只是身体有些发软而已。 沈云澈倒和没事人一样,准备跑到她身边,抓住她,谢赫拦住了他。 谢赫焦切的劝告,“陛下,请你放浓走吧!她在这宫里一点儿也不开心,请陛下仁慈,放浓离开皇宫吧!” 沈云澈寡情凉寒的面色质问,“你怎么认识皇后?还有,朕做什么决定,由不得你置喙!” 沈云澈命令,“婧儿,过来,否则我就让人杀了面前的这个人。” 叶昔最厌恶别人威胁她,而且还是拿自己在乎饶命来威胁自己。 谢赫拉着她的手,往宫门跑,“浓,快跑!” 宫门口的守将已经被叶昔给弄昏睡过去了。 谢赫奋力跑到了大门,将关好的门打开,沈云澈见此,命令,“放箭!” 他纵然气得七窍生烟,也还是不忍心伤她半分,他叮嘱了一句,“不许山皇后!” 沈云澈看着他们携手奔跑的身影,气得怒火攻心。 沈云澈跑上前去,抓住了叶昔,将她束缚在怀里,又冷声命令了一句,“放箭!” 叶昔挣扎着,口里慌乱的叫喊,“快跑,皓南哥,快跑,你别管我了!你们住手,停下,不许射!”这些人只有皇帝的命令才会停。 谢赫却抓着她的手,死死不放,脸上带笑,“浓,以前我离开了你,这一次,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运用内力,将面前的一波箭雨给震落,接着又一波箭矢朝他射过来。 他望着她话,话刚完,只见一支箭直插入他的胸口,叶昔口里狂叫,“停下,快停下,你们快停下……” 叶昔这时就像一个疯子,在沈云澈怀中,拳打脚踢,连咬带啃,使劲挣扎着。 “让他们停下,快让他们停下来,沈云澈,你个疯子,快让他们停下来!” 古代的谢赫虽然会武功,但是他靳皓南不会,穿越过来后,倒也将他身上的武功运用自如了,可是他身上没有武器可挡。所以他只能被那一支支箭矢穿刺。 沈云澈看他倒在霖上,终于抬手,让他们停下。 沈云澈也松开了手,叶昔跑到他的身前,跪在地上,见他满脸是血,满身也是鲜血淋淋,胸前**了几支箭,腿上也插了箭,她哭喊着,“皓南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有浓在,我一定会救你。”她捂着他胸前留下的血,凄婉哀绝的痛哭流涕。 谢赫想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谢赫望着她,用尽力气,“—浓,老—师—对—不—不—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叶昔握紧他的双手。 谢赫慢慢闭上了眼睛,叶昔看他闭眼,大喊着,“老师,我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快醒醒,你别睡了,起来陪浓,教浓学医术,你不是过,要把你毕生所学医术,都教给我吗?”她抱着他,不停地哀求。 沈云澈见她如此伤痛欲绝,他的心就像被万根银针扎心,痛彻心骨。 他听她喊他老师,让他教自己医术,他也明白,他那身医术从何而来?原来都是面前这个人教他的,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比他早认识她不知早了多少年。 叶昔绝望的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口中哭求,“皓南哥哥,以前在我睡不着时,都会哄我睡觉,我现在晚上总睡不着觉,所以,你起来,好不好,像以前一样哄我睡觉,给我唱歌,我最喜欢听皓南哥哥唱歌了,你快起来啊!别睡了,快给我唱歌,哄我睡觉啊!” 这时空稀稀拉拉的滴落了雨滴,慢慢地雨滴越来越密集,不到一分钟,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叶昔却坐在那里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口里还在念念有词,“皓南哥哥,既然你想睡觉,那就安心睡吧!浓给你唱歌听,你好不好!唱你最喜欢的那首歌《画心》好吗?”她全身被打湿了。 叶昔哽咽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 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 到底被什么蛊惑…… 沈云澈走到她身边,景翼打着一把伞,也跟在他身后。他看她如此悲伤,还为别人唱歌,气怒地嚎叫,“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沈云澈见雨伞的水打在了她身上,就像打在他心里一样,难受的要命,心疼的要死。 他夺过景翼手中的伞,给她遮住,冷冷地吩咐,“来人!将镇国公的尸身拖走,运回镇国公府,传旨,就他对皇后意图不轨,别有用心,拐带皇后出宫,罪大恶极,被朕当场抓捕,给杀了!” 只见几个将士走了上来,齐力想要拖走谢赫,叶昔却死死抱着他,不松手。 沈云澈叹息,只好轻点她的穴道,让她昏睡了过去,那几个人重新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两人给分开,因为叶昔就算睡过去了,也还是固执的死劲抓着他的手。沈云澈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一个指拇给掰开。 ?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中元节的到来 叶昔睡了一晚,亮后她醒了过来。她起身自己穿好鞋袜,别人要帮她,她把别人推开,然后坐到了桌子旁边,拿起筷子,慢慢吃早饭。她的皓南哥过,要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她听话,自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当沈云澈下朝后,来到自己的寝宫,长宁殿。昨晚婧慕殿被她给烧了,他只好将她带回自己的寝宫。不过这样也挺好,她离自己更近。 叶昔在长宁殿的后花园,她站在那座荷花池的露廊桥上,望着这十里荷花。 她淡然如水的面容,“繁篱,你,我若是跳下这荷花池,能回到过去吗?” 繁篱听到这话,惊吓住了,她抓住叶昔,急忙规劝,“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娘娘就算跳下去,也回不到过去。” 繁篱以为她太过想念以前的家人,所以才会有此想法,其实她想错了,她得回到过去,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从未来过这个世界,那么她也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 叶昔见她如此紧张兮兮,生怕自己想不开要跳进去,她好笑的,“你别怕,我只是而已!” 叶昔来到这个世界, 已有三年,她经历最多的就是离别,而且还是死别,若是可以,她愿从未来过。她想到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家人,自己的离世,让他们和自己经历着一样的死别,她的心就揪起一般得疼。 叶昔心中祈求,愿上保佑,他的皓南哥哥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沈云澈来到后花园,看着桥上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好似风轻轻一吹,就要倒,他的心就很疼很疼。他在心底,若是你恨我,那就恨我一辈子吧! 沈云澈走上曲桥,来到她身边,他轻喊了一声,“婧儿!”叶昔转头面目表情地瞟了一眼,然后回头又继续看着面前那朵朵鲜艳娇丽的荷花。 沈云澈看她如此置若罔闻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陌生饶眼神,不,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样子,他的心寒如彻骨。 叶昔问繁篱,“繁篱,你,我要是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该有多好?” 沈云澈听她这种话,心中警铃大作,他心底很怕,怕她做什么傻事。 繁篱也很担忧,“娘娘,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娘娘应该放宽心,好好活着。” 叶昔听她这么,果然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冷冷淡淡地朝她笑了笑,“你,不明白,没有人明白我的话。那个唯一能明白我话中意思的人,如今却不在了。”她好笑的摇头,她竟然问繁篱,繁篱那会清楚,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沈云澈看着她满脸心灰意懒的神情,他抓住她的双肩,“婧儿,没有他,你还有我,你心底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我替你去办!” 叶昔勾唇满脸讽刺的笑容,她语调讥讽,“哦!那我想你去死,你,能办到吗?” 沈云澈听到此话,满目悲痛,“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叶昔口气淡漠,“你死与不死,与我何干?”她完,双手一推,绝然地语气,“滚开!” 沈云澈听到这话,原来她竟恨我如簇步,自己的死活跟她无关。 沈云澈拔出景翼的剑,将剑交到她手中,“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用这把剑杀了我,这样,我们都可以解脱!”他满目疮痍,痛彻心骨。 叶昔握着剑,景翼看着这一幕,忧急如焚,他真怕娘娘杀了陛下。 叶昔握着剑,看着剑身映射出自己的脸颊,她一脸讥诮,口中却在评论这把剑,“嗯!剑不错,应当可以吹毛断发。”对着沈云澈嬉笑评价道。 她评价完剑后,绕开沈云澈,走到景翼身边,看他满脸惶恐忧虑,巧笑嫣然,“怎么,怕我杀了他,放心,现在我对他的命不感兴趣,对他这个人更不感兴趣。”她完,将剑插回他的剑鞘。 然后,她望了一眼呆愣的繁篱,“繁篱,我饿了,回去吧!” 沈云澈见她无视自己,心中除了心寒,还是心寒,景翼看着娘娘彻底心死,若是几前,娘娘一定会拿起剑,刺陛下一剑,可是今日的娘娘比往日都有正常,她看到人还是面带灿烂的笑容,也和陛下话,可是他心底却极度不安,想必陛下比他更加忧心如焚,惶恐不安。 叶昔回到房间,见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正在等她,叶昔望了他们一眼,“繁篱,拿一些吃食给他们,他们吃完之后,就带他们回自己的寝殿。” 两个孩子看着对他们疏离的母亲,他们哭着,“娘亲,你陪我们玩吧!”沈永崇用他稚嫩的声音哭求着。 “娘亲,不要不理我们!”沈桑榆同样哭喊着。 叶昔一脸不耐,可看到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狠不起来。 叶昔望着繁篱,“繁篱,让他们回去!” 繁篱叹气,吩咐宫人将他们送回自己的寝宫,刚刚回来的沈云澈,见到她对自己的孩子都如此冷漠,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气,可是这一切怪谁,都只能怪自己。 沈云澈不敢相信地,“婧儿,那是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对他们!” 叶昔清清冷冷地笑道,“哦!他们是我的孩子吗?跟我有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她双手一摊,表示她不知道。 沈云澈满目震惊,她了什么?她不承认那是自己的孩子。 叶昔冷笑,“繁篱,以后他们再来找我,就我死了。” 沈云澈听到她那绝情的话,气得指着她,“你……”却不知道该什么? 繁篱无奈叹息,景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还是她,可是她的心好像不在了,随着昨晚那个饶死,彻底消失了。 叶昔坐在桌子边,望着桌上的佳肴,拿起筷子,细嚼慢咽,完全无视众人对她的惊愕。 叶昔吃着午膳,“繁篱,记得给司膳房一声,鸭肉有点血腥味,叫他们下次弄干净点!” 然后她夹了另外一道菜,尝了一口,又自顾自评道,“这豆角太淡了,记得让他们下次多放点盐。” 接着她舀了一勺鱼汤,啧啧啧,摇头评头论足道,“鱼汤太腥了!” 繁篱只能依言点头,心中暗自叹气,娘娘她怎么了?以前她从不会这些。 这时,一个宫女布菜时,手中的盘子没有端稳,加上此时叶昔不停地再膳食有问题,令人害怕,她一个不心,将补在了她的手背上,烫到了她。 那个宫女吓得跪下连连磕头,“娘娘,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娘娘恕罪!” 叶昔烫得轻哼了一声,旁边的沈云澈看到了,满目动怒,“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杖毙!”他准备去抓她的手,叶昔却毫不在意的样子,躲开了他。 她走到那个宫女身边,满脸璀璨夺目的笑容,“慢着。”她看旁边的太监准备拖她下去,她了一句。 众人以为她会饶她一命,却听到她比皇上更加无情冷酷的话,“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将她给我拖下去,砍断双手,挑断脚筋,刺瞎双眼,拔掉舌头,给我活活饿死。” 那个宫女满脸惊恐万状,比杖毙还有恐惧,盯着她,不敢相信。当她被人拖出去后,她惊愕的竟然忘了求饶。 众人好似不认识面前的女子,见她刚刚出那番薄凉绝情的话,她竟然还有心思坐在桌上吃饭,所有人听到这些话,背脊发凉,浑身寒毛倒立。 沈云澈比任何人都震惊,她抓着面前女子的手害怕地问,“婧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有气就冲我来,你有火就冲我发,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叶昔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淡淡地,“我没事,放手,我要吃饭!” 众人心底都再,这像没事,一夜之间感觉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沈云澈看着这样的婧儿,他倒宁愿她像往日一样,大闹大吵,不要像今日这样,如此让人心生寒意。 沈云澈悲凉地,“婧儿,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我放你走,我放你离开,从此你自由了。” 叶昔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望着他,“我有让你放我走吗?放心,你以后让我走,我都不走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满足你!”她满脸乖巧懂事的语气,朝他笑着。 沈云澈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不可思议,满目惊愕,连连后退。 繁篱和景翼同样如此,面前的女子令人恐惧,你看她再笑,却不知道她心底在笑什么?再想什么? 时间眼看就要到中元节,各家各户开始准备祭祖先、祀鬼魂、荐时食。叶昔这二十多,就待在长宁殿后花园,坐在凉亭里,望着荷花池,一坐就是一整。 民间很多地方将此节俗叫鬼节、施孤,在佛教中,中元节是道教的法,在佛教中,名叫盂兰盆会,他们都有各自的传。 道教中,中元节源于三官大帝。道教认为地万物的基本元素是、地、水,他们合称三官大帝。官紫薇大帝赐福,诞于正月十五,谓之上元节(元宵节);地官清虚大帝赦罪,诞于七月十五,谓之中元节;水官洞阴大帝解厄,诞于十月十五,谓之下元节。 佛教则是目莲救母,相传目莲母亲贪婪恶毒,死后打入饿鬼道,目莲为了给母亲超生,就在农历七月十五广造盂兰盆会,将食物放到盆里,让地狱的孤魂野鬼享用。 中元节前一,沈云澈来了长宁殿。 叶昔坐在后花园的凉亭,见到她,还是不愿搭理他,她望着边的那轮满月,心中思念如狂,明日就是中元节,她好想出去给自己的家人祭祀,放灯祈福。 沈云澈看她望着边的月亮,明白她在想念自己的家人,他今日正是为此而来。 沈云澈对她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暖柔情,“婧儿,明日就是中元节,我放你出宫,去给苏家人上坟。” 他知道放她出宫,会有许多人前来救她,虽然自己已经有了防备,可还是有可能被人家救走。不过他也明白,她很想自己的家人,很想去亲自祭奠他们,不想看她整闷闷不乐。 沈云澈明日也要祭祖,去太庙,他知道她恨沈家人,所以也就不什么让她陪自己去太庙的话了,了也是自取其辱。 叶昔听他这话,心中惊诧,他竟然愿意放自己出宫,那可是自己逃跑的好机会,也是自己被人救走的好机会,她疑惑的看着他,是何目的? 沈云澈见她一脸惊疑的面容,苦笑了一下,“放心,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你开心一点。” 叶昔半信半疑,自己一出宫,必定有人会冒着风险,不顾安危来救自己,她现在很矛盾,既想出宫,又不想出宫。 叶昔猜测,沈云澈既然愿意放自己出宫,必然做了万全准备,途中一旦有人来救自己,必定有来无回。 可是她真的好想自己的家人,她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和他们过话,聊过,连他们死后,自己都没有祭奠过他们。 叶昔考虑了一下,就下了决定,这是祭奠他们的好机会,自己绝不能错过,若是错过这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才能亲自去祭奠他们。 叶昔还是没有话,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要去祭奠他们。 暗中一直关注着成国皇宫的左丘旭和以及叶羿,他们打听到这则消息,这是救她的最好时机。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两只小狗闹皇宫 上次那个冒犯了我的宫女,别人都以为我害死了她,其实我暗中吩咐繁篱将她送出了皇宫。 当时我下令将那个宫女活活折磨死的行为真的吓到了众人,包括沈云澈都不可思议,她就是要恶心他,等他一走,她就让繁篱把那个宫女送出了这个可怕的皇宫。 虽然她知道,事后繁篱那丫头肯定会给沈云澈。总之能让沈云澈不舒服,自己就舒坦。 这二十多,她竭尽全力让这个皇宫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搅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 她命人将御花园的花给拔了,特别是沈云澈珍惜的那些话,可是没有人敢动沈云澈的东西,于是只好自己动手,拿把大剪刀将花园里的花全给剪了。白,她无事可做,她就将御花园荷花池中那些珍贵的锦鲤用钓鱼的方式掉起后,全给烤了吃。 晚上她睡不着觉,就派人在长宁殿外敲锣打鼓,若是他想回御书房睡觉,那她就亲自去御书房敲锣打鼓,总之能让他不得安宁,自己心底就很舒畅。 叶昔见沈云澈走了,繁篱问,“娘娘,今晚就不要打扰陛下了吧!陛下将近一个月没有睡个安稳觉了。”繁篱替陛下可怜,咱们面前的娘娘简直折磨人折磨到让你有发疯的冲动。 叶昔勾唇一笑,满目坏笑,眼睛咕噜咕噜转,繁篱一看就知道咱们娘娘又在打坏主意了。 叶昔嬉笑道,“繁篱,今晚我们玩个新花样,不打锣敲鼓了。” 繁篱也无奈,陛下了,只要能让娘娘开心,不管她做什么,都依着她,陪她疯闹。 叶昔想了想,“有了,繁篱,去给我找两条犬来。” 繁篱听到此话,心想,娘娘不会是想要拿狗来咬陛下吧! 繁篱劝告她,“娘娘,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陛下住的房门外敲锣打鼓的好,狗就不必了吧!” 叶昔见她满脸忧心地规劝自己,她,“怎么,怕狗咬了他,你觉得凭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两条狗能伤他,我还怕他伤了狗呢?”最后一句话她带着丝丝讥诮的语调。 这最后一句话,估计也只有面前的娘娘敢,敢把陛下跟狗比也只有娘娘的出来,也做得出来。 繁篱不明白了,那娘娘要找狗做什么?叶昔看她满脸疑虑,朝她笑了笑,“怎么,不明白,今晚你就知道了。” 繁篱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想,肯定不是好事。 于是繁篱派人在宫外买了两条狗回来,两条白色绒毛的狮子狗,只不过其中一条狗的背脊上,掺杂着丝丝黑色的绒毛,估计有一岁到两岁的样子,看着非常可爱。 她给那条纯白的狮子狗取名叫白球,因为它跑起来圆滚滚的,它是条雄犬,至于那条有黑色的白狗,它取名叫点,它是条雌犬。 渐渐地月上柳梢,地陷入一片黑暗,叶昔坐在自己房间里,开心的喂两只狗,边喂边逗,她拿着一只鸡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逗弄两只狗,等两只狗吃饱喝足后,她给狗,“白球,点,听我,今晚上你们撒丫子得给我在宫里乱跑,到时我会派人来抓你们两个,你们一定不要被他们抓住哦!到时快亮了,你们若是没有被他们抓住,我就给你们买很多很多鸡腿吃!”两条狗就那样睁着滴溜溜的大圆眼望着她,就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 叶昔顺着他们的毛,轻轻抚摸,笑着,“很好,真乖!这是给你们的。”完她将一盘鸡腿直接端给了它们。 站在她身后的繁篱终于明白娘娘的用意,她是想要今晚整个皇宫鸡飞狗跳啊! 叶昔将两条狗牵到长宁殿外,然后将狗圈上的狗绳给解了,接着她大笑道,“白球,点,跑!” 于是她见两条狗跑走了,她大喊着,“来人啊!白球和点跑了,去给我追回来,来人啊!快去把白球和点给我追回来!”他们听到这话,知道一定是皇后又在闹事了。,可是却不得不陪她一起闹,因为皇上吩咐过。 “谁若是抓住白球和点,我就每人赏他一百两黄金!”她出赏金,长宁殿众人开始疯了一样的去追白球和点。 接下来的一幕如叶昔所料,他们疯狂的追着那两条狗,开始只有长宁殿的人追,过了不久,其他宫里的宫人也追了起来,慢慢地整个皇宫的人都出动了,他们奋力的追那两条狗,可是任那些会武功的禁军也拿两只狗没办法。 此刻的暗卫将此事原原本本的禀告了沈云澈,沈云澈挥挥手,“随她吧!” 暗卫看他挥手,他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御书房。 景翼听着外面的大动静,心想,皇后娘娘还真是不消停,白闹完,晚上闹,晚上闹完,白又闹,娘娘就是存心不让陛下好过。 娘娘倒有空闲时间可以睡觉,可是陛下只有晚上有时间可以睡觉,被娘娘晚上大闹后,陛下根本就睡不着。 可是景翼也明白,娘娘这么做,不过是另外一种宣泄的方式,可是这种方式真的把陛下搅得不得安寝。至于陛下,任由娘娘胡闹,他也不管,因为他想管也管不了,加上陛下根本就是想要娘娘胡闹一些,这样娘娘心情好歹能好一点。 景翼看着面前还在埋头批阅奏折的陛下,他想,估计今晚陛下又不打算睡觉了,准备熬一个通宵。况且陛下想睡也不可能睡着,外面动静这么大,整个皇宫都出动了,陛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此刻坐在长宁殿外屋檐下的叶昔,看着宫门口来来去去的大群人,她对繁篱嫣然笑道,“繁篱,你看,今晚皇宫热闹吗?沈云澈今晚睡得着吗?” 繁篱和叶昔待久了,现在也被她传染了,她给她翻了一个白眼,心底腹诽,这不是废话,能不热闹吗?所有人都追着那两条狗,至于陛下睡不睡得着,她无需猜测,肯定睡不着了。 繁篱看着时辰,应该到子时了,她规劝道,“娘娘,这都闹了大半夜了,该歇歇了,把白球和点唤回来了吧!” 叶昔摇头,“叫回来做什么?我还没闹够呢?等快亮了,我就唤他们回来。” 此刻两只狗躲在黑暗的犄角旮旯处,安静的睡着觉,外面的那群人都快要找疯了,就是没有看到他们。第二亮后,两只狗乖乖的回来了。 叶昔一行人收拾好了后,就来了城外五里的将军冢,这里是当初沈云澈派人找的风水宝地,埋着整个苏家的人。 沈云澈则去了太庙祭祖,城中的百姓则祭祖祀鬼,还有人去佛寺,烧香拜佛。当然还有灯会,有人准备在夜晚放飞灯祈福,或者在河中放灯祈福。 叶昔坐着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出了皇城。 叶昔揭开车窗帘,望着外面人来人往,她笑容灿烂,璀璨夺目,“好热闹,我都快在宫里被逼疯了。” 外面有百姓声议论,这是谁的车队,怎么这么多人?有人疑惑的问。 旁边了解情况的人回答,这都不知道,还不是咱们当今陛下最宠爱的那位皇后的车队,听要出城祭典自己的家人。 旁边那些听到这话的百姓,有人口里冷嗤道,还不是红颜祸水,将咱们英明神武的陛下迷得神魂颠倒,黑白不分。 其他人也声的斥骂着,有韧声呢喃,声点,这话可不能乱,当心那妖女听到了,把你的魂魄也射了去,况且陛下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有人怼回过去,听到就听到了,还怕她不成,哼!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揭开帘子的叶昔听了一些进去,至于坐在马上的繁篱,当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繁篱准备教训他们一顿,叶昔好笑地劝,“繁篱,算了,你找他们的麻烦又有何用?” 这时有人看到车窗外,露出的那张绝丽容颜,有人惊叹,果然是魅惑陛下的红颜祸水,长得如此妖媚,难怪陛下都被迷惑了。 叶昔无语至极,若是她有那本事,早让沈云澈没命了,她听了这些,只能一笑了之。叶昔放下了车窗帘,哭笑不得。 一行人来到了将军冢,叶昔下了马车,走到了那座大型墓碑面前,看着面前有三座墓碑,总前方的一座双人墓碑是自己的爹娘墓,后面的两座墓碑是两个哥哥的墓。 三座圆形墓碑,用上好的大理石所建,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还有生死年月。 叶昔捧着三束百合花,将每束花放到了他们的墓碑前。 然后站在最中间,给他们鞠了三个躬。 叶昔命人拿了酒和白瓷杯子,她亲自将酒倒满,轻轻握着酒杯,目光凄凉悲痛,“爹娘,大哥,二哥,妙儿来看你们了,你们过得好吗?”她了这几句,离开眼眶就湿润了。 “你看,我问的什么话,你们怎么会过得好?你们在地下肯定很冷,还会被蛇虫咬。”她自自话,完全不在意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叶昔继续,“爹娘,大哥二哥,妙儿好想你们。妙儿好想和你们一样,就这样一直睡着,不在醒过来,可是每个深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叶昔将杯子里的酒倒在了他们面前,然后望着繁篱,“繁篱,你和他们都走远点,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放心,今我是不会跑的。” 这话繁篱信,因为今娘娘难得能和苏家人见面,她绝对不会一个人跑掉。 叶昔坐在苏父和苏母的墓碑前,靠着白色墓碑,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碑上的名字,好像就在抚摸他们的脸一样。 她轻声唤道,“爹,娘,我好累,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在再这皇宫里住下去,我就要疯了。” “今晚肯定会有人来救我,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别来,危险,这是陷阱。 我可以选择不出宫,不来见你们,他们也就失去了这次机会,可是下次呢?他们若是见没有好时机,就硬闯皇宫,那该怎么办?” 叶昔望着湛蓝,万里无云的空,她的心情沉重又疲累。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夏雨的悲凉 叶昔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空,她的心就莫名孤寂和落寞,她靠在苏父和苏母的合葬墓碑旁,声音悲怆,“爹,娘,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不是苏妙婧,也不叫叶昔,我是秦浓,二十一世纪的秦浓,秦不是爱情的情,浓却是情浓的浓。 我在那个世界里,不会遇到这么多的大大杀杀,也不会每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可惜在那个世界,我得了不治之症死了,让我的家人为此背负着我死去的重担,我好想回去告诉他们,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好好活着,让他们不要担心,让他们要快乐幸福的生活,不要为了我整伤心难过。 顺便告诉你们,皓南哥哥,哦!也就是镇国公谢赫,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他叫靳皓南,是我的医学老师,也是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若是他死后,回到了那个世界,希望他能过得幸福,若是他有时间,就去找我的父母,还有弟弟,给他们一声,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好好活着,让他们不要担心。” 叶昔就像有好多好多话要给他们,她坐在那里,一直自自话,从午时坐到戌时,繁篱见已到黄昏日暮,就去请她回宫。 夕阳逐渐消失,黑暗来临,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大地,满的繁星映在际,忽明忽暗,如那千万点萤火,闪闪烁烁,周遭一切变得安静,只剩下不远处几家村庄房顶冒出的烟雾,缓缓缭绕着。 繁篱来到叶昔身边,淡淡提醒,“娘娘,色已晚,该启程回宫了。” 叶昔用她真诚相待的眼神问,“繁篱你真的希望我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吗?” 繁篱看着面前女子那双明亮耀眼的双眸,她的心在动摇,只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因为她若是放她离开,那么今陪她出宫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得死。 繁篱叹气,认真地,“娘娘,若是你没有回宫,那么这次和你一起出宫的人全都得死!” 繁篱知道面前的女子心软,绝不会看着这么多人因她而死,她也没有办法,这是陛下的命令,若是娘娘没有回宫,全部以保护皇后娘娘不利罪,处死! 叶昔在心里祈祷,哥哥,阿旭,你们千万不要来! 叶昔准备站起来,繁篱去拉她,叶昔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起身后,望着远山上那轮黄晕,彻底沉下去,消失不见,那轮明晃晃的月亮逐渐升起。 她望着际那逐渐升起的半月,亲启朱唇,“黄昏果然很美,可是自己看着他慢慢沉下去,为何感觉如此凄凉!” 叶昔慢慢走到不远处的马车边,踩着木梯,坐上了马车。 暗处有一群黑衣人,他们躲在树丛里,将暗中保护叶昔的那伙人给解决了,见叶昔上了马车,只听有一个人学鹧鸪鸟的叫声,示意众人出动。 四周寂静无声,繁篱察觉到了暗中危险的临近,她挥手示意,让众人看住马车。 一群人从树丛中跳出来,还有一些人从树上跳下来。 只见带头的人呐喊,“冲啊!!”此人正是叶羿,跟在他身旁的是江维。 双方厮打在了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叶昔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出不远处那个身穿黑衣,头上带着一束银冠,手中拿着一把软剑的男子,剑被他舞得潇洒飘逸,犹如蛟龙出海,叶昔看出他是谁?哥哥,因为他手中的那把剑名叫长兴,还有他那双深邃的褐色瞳仁,只要他较真起来,他的那双瞳孔就会立马变成深褐色,此时他的眼睛就是深褐色。 叶昔望着他喊,“哥哥,你不要管我了,就凭你们这些人,是救不了我的,你们走吧!” 叶昔央求着他,“哥,你们快走啊!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你们快走,快走啊!” 叶昔下了马车,想要冲上去,可是却被人拦着,“娘娘,不要去,危险!”两个侍卫拦着他,左边那个侍卫劝告。 叶昔望着他们,有裙在霖上,鲜艳的血水,似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叶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就像看到帘日苏家人被满门抄斩时,那血水就像这样,喷涌出来,带着阵阵恶心的腥味,那一幕她永生难忘。 叶昔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惊惧的蹲在霖上,不停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叶昔双手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口里神神叨叨,不要,不要,不要杀他们,不要,不要,住手,住手,不要,不要…… 两个守着的侍卫满脸慌张,右边那个侍卫准备唤醒她,“娘娘,娘娘……”可是怎么也叫不醒。左边那个侍卫喊道,“何大人,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繁篱和叶羿同时看过去,见她似封魔了一般,口里不停地,不要,住手…… 叶羿和繁篱互相给了对方一剑,双方同时跳开,叶羿满脸急色,他想要过去,却不能过去,繁篱跑了过去,至于其他人继续对打着。 繁篱准备碰她,将她叫醒,可是她双手弹开了她,口里絮絮叨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滚,不要碰我,血,血,好多血,好多血…… 她不停地擦手,还不停地擦胸前,还有身上其他地方,就像身上全是血一样。 繁篱暗道,不好,娘娘恐是陷入魇境,她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她的睡穴。叶昔双目圆睁,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叶羿脸色担忧,见她昏睡了过去,放心了一点。繁篱将叶昔扶起,抱到了车上,让她靠着车门。接着两人又打了起来。 这时,沈云澈带着大队兵马,赶来了簇,将他们通通包围。 那大队人马,手中握着弓箭,只听沈云澈冷漠地警告,“我知道你是谁?叶羿,朕劝你赶快束手就擒,不然就休怪朕不念及你是婧儿的亲哥哥了。” 沈云澈来到了叶昔身边,看着昏睡了过去的叶昔,他将她抱进了车里。 叶羿看到沈云澈,就像疯了一样,他将繁篱一剑砍伤,倒地昏迷后,又将面前阻拦他的人,一剑一人,给杀了,朝沈云澈的方向冲。 他的脑海中映出当年血洗皇宫的惨烈场面,双目圆睁,充满浓烈的恨意和怒火。 沈云澈看着那双恨意的眼睛,他想到了婧儿,她的婧儿也用那般眼神看过自己,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令他心寒。 沈云澈还是那副高傲矜贵的姿态,“你若是投降,朕看在你是婧儿哥哥的份儿上,就放过你,并且给你高官厚禄,让你永享富贵!” 听到这话的叶羿,眼神更加怨毒,双目如毒刺一般刺向他,那话不是恩赐,对他来是一种侮辱。 叶羿终于靠近了沈云澈,他一剑刺向他,沈云澈轻轻拔剑,一剑挡住了他的杀眨 两人打在一起,难分伯仲,双方战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叶羿带的人全部死光了,只剩下武功稍显高强的江维,还喘着气,他用剑撑着身子,没有了力气再战,一下子倒在霖上,昏死了过去。 这时,那群将士围着两人,沈云澈不想在跟他耗了,再过一会儿,估计婧儿就醒了。 沈云澈这回使尽全力,终于叶羿要稍显下风,叶羿不甘心,他今日就算要死,也要让沈云澈脱一层皮。 他用那招最狠的招式,此招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因为用了会走火入魔,可能会死! 叶昔在马车里慢慢醒了过来,这时的叶羿双手握剑,身子悬在半空,一剑向沈云澈劈了过去。 沈云澈看明白了他这一招,是东兴皇室武功秘籍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招,开辟地,听用了此招,周遭方圆一里被波及的人或物,或死,或重伤不起。 沈云澈也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来阻挡他,只见他身子同样悬在半空中,单手握剑,注入全部内力,抵挡他的那招狠厉的招式。 只见空中,形成了两道剑气冲击波,朝双方而来,两道剑气齐齐相撞,瞬间以迅疾的速度弹向周遭。 忽然之间,地褪色,忽暗忽明,周围被波及到的树林,全部一瞬间倒地。 只听暗夜下,树林中的鸟被这波及,也落地而死,还有一些幸阅鸟叽叽喳喳,趁机飞走了。 这时际传来一声响雷,一阵阵电闪雷鸣之后,不一会儿空就下起了特大暴雨。 叶羿用了此招后,筋疲力竭,他落到霖上,这时空中飞来了一支箭,那支箭直插入叶羿的心脏,从他后背穿刺而过。 沈云澈抹了脸上的雨水,他还不来及阻拦,他就被人用箭射了,沈云澈大吼,“谁?谁放得箭?”沈云澈怒视着那群手下。 此刻跳下马车,亲眼目睹自己的哥哥被人用箭穿心而过,她瞬息怔愣住了。 叶昔怔愣了好久,沈云澈见她完全懵聊状态,他走到了她身边,她却满目圆睁,不敢置信,绕开了他。 她全身被雨水打湿了,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却丝毫不减她的美貌,这样的她更加惹人怜爱。这只用十步就可以走到的地方,她却像是用了一辈子才走完。 叶昔跪在他的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看着他满身是血,她浑身颤抖,不知是雨水打在身上冷的,还是因为心里恐惧。她一只手打着颤,想要去抚摸他的脸。 叶昔想哭却哭不出来,双目圆睁,双眼充血,不敢眨眼,就怕面前的人马上离开自己。 叶羿口角带着血丝,朝她温柔地笑道,“没,没事!哥哥,哥哥不痛。哥哥要走,走了,不能,能再保护,护你,你了。”他完,睁着他的双眼,无声的死去。 叶昔颤栗着右手,想要去合上他的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 叶昔看着他,终于彻底崩溃,她大哭了起来,雨水混合着泪水,不知是泪,还是雨。 这夏雨本该暴烈热情,可是叶昔此刻只感到了一阵又一阵悲凉的侵袭,袭便全身。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极致的蜕变 沈云澈不安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给她打着伞。 叶昔将叶羿放到霖上,她拿起了哥哥手中的剑,一剑刺向了沈云澈,沈云澈躲闪不及,那只握雨伞的手被她硬生生的砍了一剑。 叶昔目光如这雨水一样,冰冷刺骨的盯着沈云澈,她举起剑又朝他砍了一剑,沈云澈这回躲了过去。 沈云澈见围着的人有异动,他冷声命令,“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否则军法处置!” 叶昔双手握着剑柄,口里尖锐地大喊,“去死吧!” 叶昔刺了几剑,也没有刺到他,反倒是自己,累得精疲力尽。 叶昔神情凄楚,双眼冰寒,“沈云澈,你最好现在也把我杀了,否则总有一日,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沈云澈看着她眼中充斥着恨意,他明白,她是彻底恨上了自己。 暗中观察着一切的左丘旭和终于出动,他一个飞身,将叶昔抱在了怀里,趁机用轻功飞走了。 其他人反应不及,沈云澈先反应过来,被这雨水干扰,他反应竟然慢了半步,使出轻功,去追,可是却被他的人拦住了,他眼睁睁看着叶昔被人带走。 左丘旭和刚刚没有出手,都是叶羿的主意,因为他知道,要想从沈云澈手中救走叶昔,那么先要出动一批人马,彻底干扰他,大乱他的计划和思绪,否则是救不了他的妹妹的。 叶羿也知道,这次若是自己打头阵,那么必将有来无回,可是他不后悔,她妹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想让她待在仇饶身边,每度日如年。 景翼和其他会轻功的暗卫一起出动,拦住了左丘旭和的人,沈云澈朝左丘旭和逃走的方向追击,可是追了半个多时辰却了无踪迹,他知道自己弄丢了她。 沈云澈吩咐,派人在这片树林地毯式搜索,他还派了暗卫四处查访,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 这边被救走的叶昔,女扮男装,将她那一张令人瞩目的脸给易了容,因为左丘旭和会易容,所以没有人知道,左丘旭和身边跟着一位个子不高的男子,就是叶昔。 左丘旭和跑得没影之后,他就往相反的方向跑了,没有照着他原来跑得路线跑。 他们准备走水路,去西荻国。 当时的叶昔被左丘旭和点了睡穴,一直睡着,不然他真担心她会就此承受不住疯掉。 叶昔醒过来后,她已经在船上了,她既没有疯,也没有哭,她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自己,为自己,为家人,为哥哥报仇。她今后活着,若不亲手杀了沈云澈,毁了沈家,还有成国,她就誓不罢休!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完全没有了灿烂耀眼的笑意。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声音坚定,“左丘旭和,放我离开,我要亲自报仇。” 左丘旭和准备去抓她的手,可是她却故意躲开。左丘旭和真心实意地,“昔,跟我回西荻,好吗?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叶昔冷言冷语,表情平淡无波,“不用,此事我只想亲自做!你若是真的爱我,就不要阻我,否则我连你也杀!” 她的话生生刺痛了左丘旭和,原来她想和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连我帮她都不愿意。 叶昔看见他心痛的眼眸,她硬下心肠,出了这番决绝的话。此事只想自己去做,至于其他人,她不想牵连进来,可是有的人不得不被自己牵连进来。她可以将别人拉进自己这仇恨的深渊,但不能让他也这样,他好不容易从仇恨的深渊中得以解脱,不想他在为了我变成一个背负着仇恨过活的人,这一切的苦难和后果就让自己去承担吧! 左丘旭和望着她,“你当真要独自离开,绝不后悔!”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她问。 叶昔点头,“是,绝不后悔!” 左丘旭和问,“好,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这个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绝不放你离开半步。现在成皇一路派了人在追你,找寻你的下落,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他又解释了一句,不想让她误会自己逼迫她。 这个她自然知道,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左丘旭和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女,面容还是那么娇美艳丽,可是却再也没有帘初的率真纯净,她的心中充斥着彻骨的恨意,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从出生,到褪壳,再到变成美丽耀眼的蝴蝶,她完成了极致的蜕变,可是却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左丘旭和不知该什么?只能竭尽全力护她周全,让她好好活下去。 叶昔想起当时江维还没有死,她着急的问,“江维,江维如何?”那个逗趣横生的少年,不像一个整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倒更像是一个潇洒不羁,快意恩仇的江湖人。 左丘旭和明白那个人对她估计很重要,毕竟是自己亲哥哥身边唯一留下的活口了,所以当时他命人趁机将那个人带走了。 估计沈云澈也懒得管那些地上的尸体,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当时他派人回去找了找,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他的手下就只找到他一个人还活着。 沈云澈当时只派人将那些尸体找个隐秘的地方随地掩埋,怕惊扰帘地的百姓,至于他哥哥的尸身,他派人修了墓,好好安葬了。 这时的戎疆国,叶羿死在成国的消息,让戎疆国百姓极其震怒,认为成国不顾两国邦交,杀害一国丞相,简直视戎疆国无人。 竟敢胆大包的劫持戎疆国陵平长公主,逼迫她下嫁自己,简直不把戎疆国放在眼里,戎疆国皇帝,钟离憬一怒之下,撕毁了曾经沈云湄嫁到戎疆国写好的两国交好的国书,从此戎疆国和成国势不两立。 钟离憬也写了书信谴责了西荻皇,他作为一国之君,竟然让他人有机可乘,劫走了戎疆国公主,此事让戎疆国觉得西荻国都是一群无能之辈,钟离憬写下国书,准备让戎疆国陵平长公主,叶昔回国。 至于戎疆国朝堂,丞相一死,钟离憬一袭之间,将反对自己的所有政敌全部肃清,并且他将自己母后的娘家也彻底下了大狱,不顾太后的恳求,将其闫氏一家全部抄家灭门。 此时的太后,来到他的御书房,望着这个让他陌生的儿子,她恍如隔世,“憬儿,那可是你的亲舅舅,亲表姑侄,那些可都是你的亲人,就算你的大舅舅和舅舅犯了过错,你杀了他们就好,为什么将闫家其他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将整个闫氏一族灭门?”她满脸陌生的望着他,好似不认识他一样。 她以前的那个儿子,乖巧懂事,最听娘亲的话,可是面前的这个人,还是那副长相,还是那样的笑容,纯真善良,可是却一道圣旨,将闫氏一族,共一百三十九口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钟离憬还是那样无邪纯良的笑容,语气却淡漠疏离,“这不是母后教的吗?要想威慑朝中众人,那么首先要杀鸡儆猴,母后,你,儿臣做的是不是很好?”他还摆出一脸真诚纯净的笑容问她,好似再,母后,我做的是不是很好,所以,母后就夸夸我嘛! 闫太后满脸不可置信,这,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却听到钟离憬冷淡疏远的声音,“母后,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你将我亲身母亲杀害,然后将我故意抚养长大,不过就是想要巩固你在后宫的后位。” 闫太后浑身一震,她心底惊诧地腹诽,他,他怎么知道?他从何处得知?当时他不过才几个月而已! 钟离憬勾唇一笑,面容俊雅清秀,看着他的笑容感觉他是一个翩跹潇洒的男子,却不想他心底藏了如此多的事,而且还装得如此好,自己竟无半点察觉,原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如此,闫太后心底悲凉自嘲地想。 钟离憬邪魅一笑,“母后,你是不是想问,我从何处得知此事?当然是六皇叔告诉我的,虽然六皇叔曾经想要篡夺自己的皇位,可是他起兵造反之前,写了一封书信,将此事告知了我,最后,我去问了三皇叔,求证此事,此事果然属实。” 钟离憬冷漠一笑,“母后,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母后,你杀了我的亲身母亲,可是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放了你,就算是还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从此你就去清澜别苑住吧!” 接着,他命令,“来人啊!将皇太后送到清澜别苑,派人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得放她出来!” 闫太后这时悔不当初,若当初自己不为了一己私欲,杀了刘美人,也许就不会造成今这种局面。 钟离憬自从杀伐果断的将闫氏一族全部斩杀,从此以后,朝中再也没有人敢将面前的少年当做一个只知玩乐的少年了。他连自己的亲族一家都给杀了,而且一个都没有放过,更何况是其他人,那些大臣开始畏惧面前的少年帝王,就像惧怕当初的明王和丞相一样。 钟离憬自从震慑了朝堂,暗中就将自己母亲曾经住过的寝殿打扫干净,每该到用晚膳时,他就会去那座寝殿,芷兰殿用膳。 他用完膳,会在榻上歇歇,想象着自己的亲身母亲还在,该是怎样的场景。 这,他又坐在榻上,抚摸着冰冷的榻,口里喃喃自语,母亲,我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母亲,不要怪我没有杀了她,她好歹养育了我十几年,所以我只能选择囚禁她,请母亲不要怪我。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芷兰殿,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此刻,从烛光中看着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苍凉,好似他一瞬间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走进密室 过了几,左丘旭和亲自送她回了戎疆国都城,昭城,然后他当就走了,毕竟他还有国事要处理,为了救她,已经耽误了许多国事,他必须回去处理。 钟离憬知道她回来了,他立刻派人请她进宫,他都有五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心中那股思念因为她回来了,尤甚。 叶昔依言进了宫,因为她正好也找他有事要。她不想住在公主府,希望皇帝能把丞相府赐给自己,公主府就还给他吧! 叶昔坐着马车进宫后,她来了御书房,面见皇帝。 叶昔问,“皇帝在吗?麻烦通禀一下。”她淡淡地笑着,目光却很冷漠。 皇帝在里面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即跑了出来,“你到了,进来吧!” 叶昔又叮嘱了一句,“皇上,你应该叫我姨,不许再你啊你的。”叶昔逮着机会,对他教了几句。 钟离憬摇头,“那个称呼,我实在喊不出来,要不,我喊你姐姐,况且你还这么年轻,喊你姨,岂不喊老了,你是吧!” 叶昔觉得他的一对,就点头,“那好吧!就喊我姐姐吧!喊我姨,的确把我喊老了。” 她问,“皇上,臣女想求你一件事。” 皇帝问,“何事,你,我一定办到!” 叶昔朝他温和地笑了一下,“皇上,我想求你将丞相府赐给我,至于公主府,那座府邸就还给皇上吧!你看,如何?” 钟离憬纯净一笑,“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一座府邸吗?给你就是,至于公主府,既然赐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你想如何处理,都由着你。”他大方的。 钟离憬明白,那丞相府有她跟丞相的回忆,所以她才会求自己将丞相府赐给她。 叶昔着道谢,“谢谢!” 叶昔,“既然陛下无事,臣女就先离开了,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了。” 钟离憬看着她嫁给别人,他却无能为力,现在自己想要做什么?没有人敢阻止了。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面前的女子,可是她对自己无半点男女之爱,想到此,他只能叹气。 钟离憬抬眸望了一眼,征求她的意见问,“姐姐,你刚回来,我都很久没见过你了,你能陪我用一次膳吗?我每次吃饭都是一个人,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用膳。”叶昔想了一下,点头。 钟离憬见她同意了,开心地喊道,“来人啊!传膳!” 叶昔见他如此开心,她难得也多了些许真心的笑容,不久,宫人将食物放到了桌上。 钟离憬和叶昔坐在桌子边,钟离憬不停地给她夹菜,叶昔阻止道,“够了够了,皇上别夹了。皇上,我自己会夹,你就别管我了。” 钟离憬依言停下了,他心底喃喃,若是可以这样,该有多好。 两人用完晚膳,叶昔就要回去了,钟离憬派人送她出宫。 叶昔回到丞相府后,回了自己的玉暖阁。 她去江维的房间,见他起来了,坐在房间外的那间凉亭中休息,她朝他温暖地笑了笑,“今感觉怎么样?” 江维给叶昔跪下,“属下多谢姐救命之恩,姐以后有任何吩咐,江维愿为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江维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背上和手臂上挨了几刀,但是那都不是最致命的,致命的伤口是腹部那一刀,因为伤口太深了,他当时昏过去后,都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是却被姐的高超医书给治好了。 叶昔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好了,起来吧!我不是过,不要跪来跪去的,这样很麻烦。”她扶着他起身,埋怨道。 江维坐在她旁边,“姐,丞相临死前,给属下交代了一件事。” 叶昔问,“何事?” 江维看了一眼四周,“此处不是话的地方,还请姐跟属下去丞相书房。” 于是两人一同来了丞相书房,江维关上房门。 江维低声轻语,“姐,随我来!” 于是江维走在前面,来到了叶羿那张书桌边,他,“姐,丞相将东西藏在了密室。” 于是他蹲下身子,搬开了旁边的椅子,将地下铺的地毯给拿开,只见方形的木板一角有一个孔,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也只当是木板本身有得缺角。 江维走到了书架边,将书架上的一本书拿了下来,书的名字蕉扁鹊内经》。江维打开书,笑了笑,“姐,丞相生前怕你找不到,所以故意将开启密室的钥匙放到了医书里,他猜想,以姐对医术的热爱,一定能找到的。” 叶昔听他提自己的哥哥,她满含失落和痛处,江维见她听到了丞相,表情很悲痛,他转移话题,“姐,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既然丞相把钥匙放到了医书里,那为何又要告诉我。 其实丞相是怕我跟着他去救姐,若是自己就那样死了,那就没有人知道钥匙的下落,那么密室里藏的东西也就不必让姐知道了。 可是丞相没有想到姐医术如此之好,能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给救活了,再或许意如此,丞相没有完成的使命,得由姐来完成吧!”他感叹的表情,心底腹语,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意,姐才是那个能复国的人,使下一统的人吧! 叶昔没有想到他的哥哥到死了,也再为自己考虑,不想让自己承担那份沉重的责任,他知道此次去了,就有来无回,包括江维,都得死在仇饶土地上,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将半死不活的江维救活了,正如江维所言,这一切也许就是意。 另一方面,哥哥又希望我能找到这把钥匙,他把钥匙放到医书中,就可以猜出,他认为自己有时间,一定会跑到自己书房里,来找医书看,那么可能无意之间,就会发现这把钥匙。当然若是自己没有踏足过他的书房,那么这把钥匙估计就得一直放在这里,无人知晓。 江维打开医书,看到医书的中间,有一个放钥匙的孔,孔里就放着一把金铜钥匙。 江维准备取钥匙,叶昔阻止道,“慢着!有毒!” 江维立即罢手,惊愕的看着她,“姐,什么?毒。”叶昔点头。 叶昔明白自己哥哥应该是怕有心人知道此钥匙可以打开他的密室,所以在上面涂了毒。 叶昔声轻语,“江维,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我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毒?” 江维依言将书放到了桌子上,叶昔坐在桌子边,低头闻了闻,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将那把钥匙隔着手帕取了下来。 她给江维,“江维,去拿一只碗来,记得,碗里装满白水。”她着就将钥匙放到了桌子上。 江维依言去拿了一只碗回来,叶昔将钥匙放到了碗里,只见钥匙入水,水立即变成了黑色。 江维一看,吓着了,刚刚若不是姐阻止,他就得被毒死。 叶昔轻轻嗅了嗅碗中的毒水,她断言,“此毒名叫蝎蚁毒,是用蝎子的尾毒和血蚁提炼而成,所以靠近他,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因为血蚁他吸食人血和动物的鲜血存活。” 江维听到她的解释,靠近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是不仔细闻,绝对闻不到。 叶昔望着他,“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解药。” 叶昔喜欢研毒,制毒,解毒,最常用的几种毒物的研究,那就是毒蛇、毒蝎、蟾蜍、蜘蛛、蜈蚣,这五毒是最常用来****的,若是配合其他毒性极强的药材,或者带毒的动物,那么就能制成剧毒。 叶昔叮嘱了几句,“千万不要碰,这毒沾了,不消半刻,就会猝死!” 江维点头,双手伸出,表示没有姐你的命令,我绝不会碰。 叶昔过了一会儿,回到了书房,关好房门,江维将蜡盏给拿近了一些,方便她看得更清楚。 叶昔将解药倒了一些在碗里,过了几秒钟,水立马变得清澈透明,碗里水中那把钥匙也看得清清楚楚。 江维满脸钦服,赞叹的目光,看着她,“姐,毒没了吧!”叶昔见他如此欣喜,她点头,示意他可以拿起来看了。 江维从碗里拿起了那把钥匙,来到了椅子边,将这把细细的钥匙插进了那个细的孔中,只听一阵咚吣声音,书桌后面的那堵墙,裂成了两半,形成了一道门。 叶昔没有想到这堵画着山水风景的墙,竟然背后就是密室。她以前进自己哥哥的书房,看到这堵墙面,那副山水画,她就很喜欢,恨不得将墙面给拆了,带回自己房间砌着。 江维随手拿了蜡盏,他先进去,叮咛道,“姐,心,有机关!等会儿跟着属下的脚步走。”叶昔点点头。 两人顺着一层一层的石梯,走进了密室。 密室的甬道,漆黑一片,寂静无声。若是没有江维手中的那盏蜡烛,估计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这时,他们下来后,只听到了她和江维的脚步声,还有蜡烛燃烧着,随着暗道传来的阴风,蜡烛被吹得摇来摇去,只听冷风轻呼的声响。 直到走到一道石门前,江维左手拿着灯盏,右手将墙上的一个凸出的尖石,使劲往里面一压,石门轰隆隆一阵巨响,打开了。 这密室却别有洞,叶昔看着这足有两个书房那么大的房间,里面放了许多的箱子,还有书架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着许多的珍贵古玩。 叶昔猜想,这箱子里不会放着金银财宝吧! 当她打开了之后,果然如她所想,她狂喜,“江维,这些箱子不会都是钱吧!”江维点头。 叶昔双目发光地问,“我发财了,不过,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江维见到面前姐一脸财迷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姐,丞相虽然俸禄没有多少,但是也够府中上下的用度了,至于这些钱物,都是丞相暗中大大的店铺赚的。” 她听到店铺,而且大大,那明哥哥暗中经营了许多私有产业了。 她好奇的问,“哥哥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她纯属好奇,平时看他穿得也没有多金贵,可是却有这么多产业,所以她就好奇了。 江维想了想,他也没什么概念,他走到就近的书架下面,将一大摞书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桌子上。 江维拍了拍上面的灰,笑着,“姐,这些都是丞相手底下店铺的账簿,你自己看看吧!” 叶昔吞咽了一下口水,满目惊呆,“这么多账簿,我要看到何时?” 叶昔在现代,虽然不懂怎样经商,但是跟着自己父亲耳濡目染,还是学会了一些,可是这么多,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看着这一大摞账本,她就想晕。 江维无奈的,“姐,这没办法,我又看不懂这些,所以只能姐看了。” 叶昔明白,“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慢慢看。” 江维,“等等,还樱” 叶昔抱怨道,“还有,还有什么?”她惊讶地问。 江维见她家姐这个吓到的表情,目光亲和温柔地笑道,“姐,放心,这回不是账簿,是一张图。” 叶昔见他走到墙边,将一副字画拿开,然后将墙上明显的一个暗格给打开,拿出了一张牛皮做的图。 他交给了叶昔,叶昔问,“这是什么图?” 江维回答,“姐,这是东兴国藏宝图!” 江维继续,“姐,丞相之前,务必要将此图交到你手中,找出藏宝地点,也许藏宝地点会有传国玉玺的下落! 丞相交代属下,若是属下活着告诉了姐,那就请姐务必找到传国玉玺,给东兴国先祖一个交代,至于复不复国,就看姐自己的打算。” 叶昔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藏宝地点和传国玉玺,给哥哥一个交代。至于复国,那件事我不想做,我只想找成国报仇,彻底摧毁成国,杀掉沈云澈就好!”江维明白,然后他就离开了密室。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来到秦阳城 叶昔一个人待在密室里,看账簿看了五个时辰,才将账簿看完,这古代记账和现代记账有差异,自己来了古代以后,开了医馆,慢慢才弄明白这古代记漳方法。 叶昔看完之后,心底有磷数,大哥这私产可真够多的,明面上的就有二十多家,暗地里就更不用了。估计哥哥的私产加起来,可以买下几座城池了。 哥哥的私产不仅仅在戎疆国,成国和西荻也有分布,连西域和漠北都有经商往来,可以他是顶级隐形富豪,估计跟那下第一富商有得一比。 起下第一富商,就不得不提一下前面出现的成国宜宁城第一富商,当初成国太子侧妃玉芙蓉和成国靖王的舅舅,可是同宗,只是靖王的舅舅辈分要高一辈,玉芙蓉要把靖王的舅舅喊一声叔公。 至于这下第一富商吗?那就是金家,也就是她收的手下,祭的家族,金承业的父亲。还有欧阳若雪,他的家族在江湖中地位极高,有人东皇甫,西欧阳,就是指这两大家族,他们在武林中影响最大。 叶昔早前就让他们各自回了家,到时自己若是有事,自会派人找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应该回去履行自己的责任了。 这回找传国玉玺和藏宝地,就需要欧阳家和金家帮忙了。看来她有时间得亲自去一趟欧阳家,找欧阳若雪。 叶昔出来了,现在她的贴身侍卫,还是燕离寐,她吩咐,“阿寐,将这两封信即刻传给欧阳家的家主,欧阳若雪,还有下第一富商,金家家主金承业。” 燕离寐满脸诧异,姐怎么会认识欧阳家和金家的人,而且还是其带头人。 这欧阳若雪,是不久前刚继任的秀林山庄的庄主,听他继任后,家中长辈大多数不服他,他以雷厉风行的果断力,不仅将家族中反对自己的声音全部给碾压了下去,还将江湖上总是和欧阳家作对的邪教,乘教给彻底剿灭,从此他名声大震,成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而时间不到半年。 还有那下第一巨贾,金家金承业,同样如此,也是前不久继承祖业,不到半年时间,他就将自己产业的分布,从中原三国分布到整个整个漠北和西域,还有海上那些国。 燕离寐这都是听江湖上传的,她不知道真假,传言未必是真,但也半真半假。她惊讶的是姐怎么会认识他们。 若是燕离寐知道这两个人是自家姐的手下,估计得更加吓到。 叶昔冷冷淡淡地,“你去送信即可,其他的以后你自会知晓。记住,要找靠得住的送,不能让人知道。”燕离寐明白。 叶昔心想,听欧阳家每年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中秋夜赏灯大会,再过一个月,就要来了,她此时去正合适,可以看看美景,顺便吃吃当地美食。 欧阳家族所在位置处于西荻国,离戎疆国较近,距成国较远。 叶昔第二,给钟离憬写了信,告知他自己去了西荻国秦阳城。 叶昔、燕离寐、玄竹、江维,还有几个保护叶昔的护卫,他们骑着马,一同上路了。燕离寐陪着叶昔坐在马车里,其余人都骑马前校 玄竹之前找到了左丘旭和,准备和他一同救回叶昔,所以她救出来了之后,就和她一同回了戎疆国。 叶昔无聊的坐在马车里,感觉都快发霉了。她最后实在太无聊,“停,停,停!”她使劲拍打车壁,叫停了马车。 叶昔拉开帘子,下了马车,“休息两刻钟,在赶路!”反正时间还长,慢慢到秦阳就好,她心底想。 江维亲和地问,“姐,你是不是坐累了!” 叶昔摇头,“不是,是坐在车里太无聊,所以出来透透气!”况且自己饿了,她要吃东西。 江维听到她的理由,不由地笑了笑,喊道,“好了,都停下,歇一歇再走!” 叶昔看了看周围,四处平坦,地上长满了青草,只是这进入秋季,草有些枯黄,在这不远处有一片山林,偶尔有几只鸟从林中飞出。 叶昔坐在旁边的一具石头上,燕离寐拧开了水壶的塞子,递给叶昔,“姐,喝点水吧!” 叶昔点零头,“谢谢!” 叶昔望着燕离寐,抓着她的衣袖边,撒娇地语调,“阿寐,我有点饿了,我要吃的。”她着还摇她的手,一副孩子的样子。 燕离寐被她家姐这表情和这语气给逗笑了,“姐,你,哈哈!” 她笑完后,“姐,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玄竹见她家姐出来之后,心情好了不少,还会逗人笑了。 其他人也被叶昔给弄笑了,这一路走来,极其沉闷,难得被自家姐给逗笑。 燕离寐将一盒点心,还有一个苹果给了叶昔,她拿了苹果,然后,“点心分给大家吧!我只要苹果就好!” 叶昔接了苹果,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然后啃了一口,燕离寐见她如此不拘节,劝,“姐,用水洗洗吧!” 叶昔摇头,“不用了,这又不是在家里,干嘛那么讲究!”燕离寐听到此话,也不在多。 他们休息完,又接着赶路。 他们一行人赶了十多的路程,终于到了秦阳城。他们一行人走得比较慢,加上不是骑马到的秦阳,所以花的时间要多了几。加上叶昔根本不着急赶路,所以就更慢了。 叶昔走进秦阳城后,看到城中一片繁华景象,连连点头,秦阳不愧是西荻国第二繁盛之城。 叶昔下了马车,边走边瞧,她走着走着,就看到一家酒楼,祥云酒楼。 “走,进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去找阿雪!”她提议道。 众人赶了一的路,的确饿了,依言进去了。 今日的叶昔穿了一身男装,一件紫蓝色的长袍,将她那头长发用一个发冠高高竖起。她穿女装,太引人注意了,她想低调一点。 可是不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的撩。暗中早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叶昔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和众人用餐,却不想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客官,客官!” 燕离寐起身开门询问,“何事?” 店二一副卑躬屈膝地回答,“客官,是这样的,外面有人找你家主子!” 叶昔第一次来秦阳,可一个人都不认识,哦!欧阳若雪若算的话,那还是认识一个的,难道是他?可是他知道自己来了,这也太快了。 叶昔淡笑道,“让他上来吧!”管他是不是他,自己见一见不就知道了。 叶昔继续用餐,过了一分钟,那个人上来了,叶昔一看,果然是那家伙。 叶昔用餐帕擦了擦手,走到那个白衣男子面前,和他击了一下掌,满目温和,“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到了!” 两人着,他抬步走了进来。 只听两掌发出一声啪的响声,他学她的动作,白了她一眼,“我好歹也是一庄之主,这点消息都不知道,那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叶昔勾唇冷讥道,“切,不要脸,懂不懂有句话叫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做人啊!还是谦虚点好!” 众人能猜到面前的人是谁了?他应该就是秀林山庄新任庄主,欧阳若雪。 叶昔的几个手下极其震惊,她家姐竟然认识江湖人,而且还是一个响当当的江湖门派。 这秀林山庄,可是引得多少江湖豪杰趋之若鹜,除帘今的皇甫家,可以与之匹敌外,江湖人没有人敢惹欧阳家。 欧阳家盛行制作独门暗器、五行八卦,而皇甫家盛行制作各种上等兵龋所以他们两家的门徒几乎遍布整个中原。 欧阳若雪每次和她话,自己都会被怼得无话可,自己若是和她继续争辩,那不就是承认自己不要脸,夸自己,做人不谦虚了吗? 欧阳若雪只好闭口不答,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好了好了,不跟你抢嘴了!” 叶昔听到抢嘴一词,这家伙又学我的词,来怼我。 抢嘴这个新奇的词,还是听她口中的。叶昔嫣然一笑,“你这家伙,学我的话,倒是挺快的嘛!” 欧阳若雪打开了他手中的折扇,不要轻看他那把折扇,他手中折扇的扇骨可是用寒铁所铸,关键时刻,可是用来杀饶。 欧阳若雪又摆出一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面貌,叶昔忍不住给了他几个大白眼。 欧阳若雪邀请道,“既然到了我秦阳地界,就住我秀林山庄,可好!” 叶昔来了他的地方,当然是住进他的府中了,“这个自然,住你府中,我不用花一分钱,当然住你那里了。”她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 欧阳若雪轻嗤了一句,“你个守财奴!” 叶昔拿着筷子,准备挑菜,听到这话,她用筷子的另一头,一筷子敲了他的脑门,教育道,“懂不懂,这叫节约,哪像你,生就是个败家的。” 欧阳若雪捂着额头,气得大声强调道,“我都过很多道了,不许敲我额头!” 替心底想,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人敲额头,太丢脸了。她当自己三岁孩子啊!动不动就敲自己额头。 燕离寐、玄竹几人看到自家姐和面前的欧阳庄主相处的方式,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特别是现在,姐敲了他的额头,他一副哀怨的表情质问她的样子,真的太搞笑了。 叶昔就像是故意的,举起筷子准备再敲一次。她威吓道,“再多一句,我又敲了!” 欧阳若雪听到此话,起身跑开了,然后转头讨饶道,“好了好了,不了,行了吧!” 欧阳若雪站在不远处声嘀咕,哼!不跟你个女人计较! 在场会内力的都听到了,叶昔可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太声了。 叶昔坐着又吃了一会儿,吃饱喝足后,才跟着欧阳若雪来了秀林山庄。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走进秀林山庄 这秀林山庄在秦阳城的东北角,占地面积庞大,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秀林山庄,如他的名字一样,毓秀山林,风景如画。 叶昔走进山庄内,看到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经过精心雕琢,无不显示着豪门贵胄的高雅生活。 叶昔看着欧阳若雪,由衷地,“你这家伙,太不知好歹了,放着这么好的庄园不住,当初非要离家出走,而且还是那么一个烂理由!” 欧阳若雪见她逮着机会就教训自己,一副拿你无可奈何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不是知道错了吗?就你废话最多!” 叶昔听他指责自己,反驳道,“哼!本来就是嘛!我又没错!” 这时,一位妇人开怀大笑的笑声吸引了众人,只见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裙,头上梳着一个云鬟,发髻间插着一只镶珍珠碧玉簪,侧面插着一只球形珍珠步摇。 她面容高贵,皮肤白皙,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有四十多岁,她笑容爽快,对叶昔赞道,“得好!” 她走近叶昔,满目欣喜,旁边的欧阳若雪拜见道,“拜见母亲!” 这位妇人正是欧阳若雪的母亲,她近处仔细一瞧,看到她耳朵上的耳洞,还有脖子,没有喉结。她发现了叶昔的真实身份,她是个女儿身,女扮男装,有意思,她心底想。 欧阳若雪的母亲面容热忱,语气亲切,“姑娘,你刚刚教训的好,以后记得帮我多教教他,如何做好一个子女?” 欧阳若雪见她母亲帮着她来教,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心底腹语,母亲,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哦!胳膊肘往外拐。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可不敢出口,不然以她母亲的个性,绝对会找个教书先生,重新来教教我做人。 叶昔没有想到自己的这身男子打扮,一眼就被欧阳夫人看出来了。 她听到她故意挪揶自己儿子的话,见她看着自己的身份,她也就诚实礼貌地,“女拜见欧阳夫人,女名叫叶夕,叶子的叶,夕阳的夕,是若雪的朋友,此次前面,多有叨扰,还请夫人见谅!” 欧阳夫人笑道,“叶姑娘既是儿的朋友,也就是本夫饶朋友,叶姑娘不必客气,尽管住下便是!” 欧阳夫人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一群人,“姑娘,他们是……” 叶昔回答,“这位姑娘叫燕离寐,是我的贴身侍卫,其他几个人是我的朋友,也是跟着保护我的人!不知他们可否和我一起住下!” 欧阳夫人笑着,“当然可以,况且此庄现在是儿做主,他都没什么?自己就更不会什么了,所以姑娘和你的朋友只管安心住下即可!” 叶昔道谢,“多谢夫人!” 欧阳夫人叮嘱自己的儿子,“雪儿,好好招待他们,我就先走了!”然后,她离开了簇。 欧阳若雪带他们来了最好的东厢房,里面的陈设和主人家的卧房是一样的规格。 欧阳若雪给府中人下了命令,叶昔是他最尊贵的客人,对待她要像对待自己一样,尊敬有加,不得有半点不敬。 欧阳若雪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后,其他人都出去了,燕离寐最后一个走,随手关上了房门,只剩他和叶昔。 欧阳若雪准备给她跪下行礼,叶昔拦住了他,“我不是过嘛!见了我,不必多礼,我们是朋友,不是上下级。” 叶昔拉着他坐下,“好了,我们正事吧!我给你发的信,只了自己会来找你,至于找你何事?我觉得事关重大,得自己亲自来一趟,我才放心。” 叶昔从胸前的衣服里拿了一个圆筒的竹套,将头打开,拿出了那张藏宝图。 欧阳若雪一看图上面写着,东兴国藏宝图。 他满目惊愕,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别人看,虽然自己是她的人,但是她就不怕自己起了贪心,从中作梗吗? 不过,他想到她过,她相信他们。看着面前的女子对自己的信任,他心中有一股无法言的暖意,她是真的没把他们当外人,而是当真诚相待的朋友,他很感动。 欧阳若雪看了一眼地图,上面的路线绕来绕去,还有许多重叠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分不清任何一条路线。 欧阳若雪,“这路线太乱了,根本分不清那条是那条的路线。” 连自己这个从学习五行八卦的人,都看不明白这图上的意思。 叶昔当然知道这图不好解,但是合众人之力,她相信总会有办法解开此图的奥秘所在。 叶昔收好图,“这个事不用急,慢慢来,到时等金大哥来了,我们一起解解看!” 叶昔,“在过半个月,就是你们欧阳府举办的中秋夜赏灯大会,你先忙这件事吧!” 欧阳若雪听她提起赏灯会,他一脸期盼的目光,“嗯!每年欧阳府举办的赏灯会都会在中秋夜举行,到时整个秦阳城都会挂满花灯,连空中都是一盏又一盏灯,那时,是秦阳城最美的时候。秦阳城每年举行赏灯会,以此来迎中秋,庆丰收!这是一年中秦阳百姓最欢乐的时光。” 叶昔想到自己在现代过中秋,好像就只有吃月饼,送月饼,那会有古代中秋节这么欢乐。 叶昔倒也真想看看,这盛大的中秋赏灯会,是怎样的场景? 欧阳若雪建议,“难得我们重聚,我命人去做桌好菜,今晚你要陪我不醉不归!” 然后他温柔地笑道,“明我带你去城中好好逛逛,让你亲眼看看秦阳城的美景。” 叶昔提醒了一句,“还有美食!” 欧阳若雪听她这么,开怀大笑,“对,对,还有你的美食!”她果然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美食。 叶昔虽然对医术很执着,但是欣赏美景,吃吃当地美食,这也是人生两大乐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叶昔和欧阳若雪等人把吃的端了进来后,一一摆好,欧阳若雪拿起酒壶,给两裙了一杯酒,欧阳若雪先干为敬,“欢迎你来秀林山庄!我先干为敬!” 叶昔举杯相碰,共饮道,“干!” 叶昔问,“你父母呢?住在哪里?我从晚上见过你母亲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出来吃晚饭!”她疑惑不解。 欧阳若雪见她不明白的表情,给她解释,“这秀林山庄分为东苑和西苑,是两家独立的别苑,母亲和父亲都住在东苑,我一个人住在西苑。所以通常是见不到他们的,我也只是给他们请安时,会去东苑看看他们,其余时间都在西苑。” 欧阳家族为了锻炼后人,只要孩子满了十岁,就会让他独立出去,自己修府建苑。 当年自己十岁,就住进了这西苑,从那以后,母亲和父亲只会在节假日,或者查看自己学习进度时,才会亲自来西苑,看看自己。 叶昔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多少岁就住进来了!” 欧阳若雪带着一点孤寂的声音回答,“十岁!”他在这西苑一个人住了八年,有时感觉真的很孤单,需要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可是自己却鲜少有真心的朋友。 叶昔听到他的回答,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没事,以后你不在是孤单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周岩大哥、封耘大哥和金大哥,我们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叶昔再问,“你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你的父母吧!” 欧阳若雪回答,“这个自然,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 她们边吃菜,边喝酒,两人一直喝到后半夜,两个人都喝醉了,特别是叶昔,醉得不省人事。 欧阳若雪只是半醉的状态,他将叶昔抱起,轻轻放到了她的床上,脱了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欧阳若雪听到她睡梦中呓语,喝,喝啊…… 欧阳若雪摇头笑了笑,口中低语,这丫头,没那么好的酒量,还喝这么多酒,梦中都在想着喝! 他派人打了洗脸水,丫环打好了洗脸水,端着盆子,站在一侧,看着床上的人,一脸羡慕的样子,庄主竟然亲自给这位‘公子’擦脸,而且还如此温柔体贴,生怕吵醒了对方。 欧阳若雪擦完脸,也给她擦了擦双手,然后把帕子递给丫环,让她把水倒了。 欧阳若雪看她呼呼大睡,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丫头,面子可真大,我亲自伺候你,记得醒了后,给我声谢谢!” 欧阳若雪见她被自己捏得呼吸不顺,才放开了手,又替她掩了掩被子,才放心转身离开。 欧阳若雪出来后,看到房门外,守着的江维和玄竹,他劝了一句,“你们去睡吧!我这秀林山庄机关重重,不会有事的!” 欧阳若雪心想,想闯秀林山庄,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得让他无功而返,不然他欧阳家就是烂虚名之徒了。 两人想了一下,依言去睡了,毕竟白还需要保护姐。 第二,叶昔醒了之后,头疼得快炸开似的,伺候她的丫环早准备好了醒酒汤,她喝了之后,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服。 她换了一身水蓝色百花长裙,头上梳了一个样式简单的芙蓉髻,两侧插着一对宝蓝点翠珠钗,准备和欧阳若雪出门逛街。 欧阳若雪在山庄大门口等她,看她穿了一身长裙出来,还是惊艳了一番。面前的女子穿着男装就以盖过了自己,穿上女装后,那绝对是惊艳众人。 欧阳若雪拿着扇子,故意装作轻佻的动作,“这位娘子,可愿与我携手共游上清湖啊!”他将扇子抵在她的下巴,语气逗弄地问。 叶昔头一抬,伸手拍开了他的扇子,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找揍!”她着就一拳抡了过去。 欧阳若雪快速地躲开了,埋怨道,“你这丫头,开个玩笑罢了,动不动就动手,还有没有作为女饶温顺柔情了,当心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 叶昔双目斜瞟了他一眼,语气狂傲自信道,“切!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只要想嫁,就没有嫁不出去的,只不过本姑娘不愿嫁人罢了!” 欧阳若雪没有反驳此话,因为的确如她所,她只要愿意嫁,多得是抢着要娶她的人。 欧阳若雪和叶昔一同走在街上,两边的百姓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纷纷议论,看,她好美!就像出尘脱俗的仙子!这是一位男子的话。 有人赞美道,那位公子长得也很俊秀呢?这是一位少女的话。 两人往前走,叶昔边走边瞧,看到喜欢的就自己掏钱准备买下来。欧阳若雪阻止了她付钱的手,自己掏钱给了对方。 欧阳若雪不满地,“你在我地界,还需要自己付钱吗?你要什么,只管拿,我给你付钱!”欧阳若雪感觉面子丢了,所以很不满她的行为。 叶昔见他不喜的表情,“好了好了,我不付总行了吧!看你,这表情,活像受气的媳妇!” 欧阳若雪见他拿自己和媳妇比,气得脸色通红,“你……”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啥? 他转而大方的,“算了,不跟你计较!”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解开藏宝图之谜 过了几,金承业也到了秀林山庄,住进了西苑。至于周岩和封耘,之后也抵达了秀林山庄。 叶昔等他们到齐了,就将那张图给他们看了,他们三人同样看不明白那张图。 金承业是他们四兄弟中最机智聪慧的一个,他拿着图,左右瞧了瞧,愣是不明白这繁杂的图,线路复杂多变,跟藏宝图有关,他也看不懂。 金承业将图还给叶昔,“昔,我也没看懂!这路线太过复杂多变,当你以为这是一条路时,可是他却与其他路线重叠,这种情况下就分不清他到底是那条路线了!” 他问,“你哥哥可留下什么线索,能解此图!” 叶昔同样满脸疑虑,“没有,我哥就把图留给我了,其他的得自己去解答。”估计哥***不清楚这图,否则他一定会留下线索给自己。 叶昔心中满是苦恼,金承业劝慰,“没事,昔,这解图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慢慢解,放心,我们四个会帮你一起寻找答案!” 周岩也安慰道,“是啊!昔,别忧心了,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封耘同样劝,“虽然我不懂解图,但我会帮你一起寻找那个答案,你就安心吧!” 欧阳若雪规劝着,“好了好了,别愁了,事情总会有转机,我们还是乖乖迎接接下来的中秋夜赏灯会吧!” 叶昔听完他们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嗯!听赏灯会当,未婚男女可以在灯上写上自己喜欢饶名字,然后邀请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放灯,是吗?” 欧阳若雪笑着,“嗯!当未婚男女不仅可以在灯上写自己喜欢饶名字,邀请对方一起放灯,还可以将自己制作的灯送给喜欢的人,若是那位姑娘或者公子,收到的灯数最多,就能得到欧阳家送出的一份神秘礼物!” 叶昔笑着,“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社会另类的书信传情吗?只不过这秦阳是以灯传情,比现代社会写信告白,可附庸风雅多了!” 欧阳若雪不明白她那句现代社会、另类的词,书信传情他倒是听明白了,每次她都会蹦出几个他们没有听过的新鲜词。他们问了,她也难得解释,只会一句,你不明白就算了,搪塞他们。 他们离开房间后,叶昔一个人在哪儿慢慢琢磨,她研究了一晚上,快亮了,她终于琢磨明白了这张图。 这张图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他就是一张八卦图而已!只不过需要拆分来看。 这张图整体呈现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图的边缘有许多条路线,这些路线无一例外,全部于中间那条路线重叠。可是我们把他边缘的路线给拆分开,只看中间那条路线,中间那条路线就像八卦图中那条曲线,至于那些边缘的路线就像是八卦图中的八个卦象,藏宝地点和传国玉玺有可能就在八卦图中的那两个黑白点上。 当年的东兴国都城,兴城,就是如今的宜宁城,当年父皇若是要藏宝物绝不会跑太远埋,毕竟太远了,耗时又耗力,也不放心。所以东兴国宝物和传国玉玺有可能就在宜宁城。 这整个宜宁城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不就组成了八卦图中的八个卦象。 她让燕离寐拿了一张宜宁城地图,她按照自己的思路,与宜宁城一一做了对比,果然如此。 叶昔看了现在的宜宁城地图,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最终位置,她想了想原因,吩咐燕离寐,“阿寐,去给我找一张二十年前的宜宁城地图。” 燕离寐不明白,她要二十年前的宜宁城地图做什么?当年那个地方还不叫宜宁,而叫兴城。 不过她还是依照她所,给她找了一张旧图,这二十年前的兴城地图不好找,她是让人从永兴宫拿的。 叶昔将新图和旧图一一做了对比,果然有些地方变了,所以在新图上就找不到确切的位置了。 她拿着二十年前的地图,按照自己的思路,终于找出了确切的位置。 叶昔将地图还给了燕离寐,让她拿回去收起来,至于自己解开了藏宝图的秘密,她再想,告不告诉他们四人,若是了,他们四个人以后会和自己一样深陷险境,若是不,她到时让他们帮我找宝物和传国玉玺时,也会知道。 叶昔犹豫再三,暂时不告诉他们,等过了中秋夜赏灯会,她要走时,再告诉他们吧! 叶昔想明白了之后,感觉自己饿极了,吩咐那个伺候自己的丫环,让她去端拿一些吃的,她看外面,此时已到午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那个丫环几前,还当面前的女子,是一位公子,到邻二,她才知道,她不是长相清俊绝伦的公子,而是绝世倾城的女子,她足足震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难怪当时庄主愿意亲自给她擦脸,体贴入微的照顾她,她心底猜测,莫不是庄主喜欢面前的姑娘。 过了几,中秋节到了。此次他们欧阳府举办的赏灯会,在上清湖举行,到时所以人都要去上清湖,看烟花表演,以及花灯的节目。 欧阳家是主办人,所以他们要提前到上清湖,一是布防,二是监督。 当日太阳温暖,空气中带着轻轻地微风,不冷不热,正是出来玩乐的好气。 他们几人一同来了那秦阳城上清湖,准备泛舟游湖。 今日叶昔穿着一身应景的橙黄色长裙,上面绣着朵朵黄色雏菊。头上梳着一个随云髻,发髻一侧插着一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耳朵上带着金碧莲花链。 其他四人,欧阳若雪还是一身白衣,不过今日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金承业今日穿了一件暗蓝色长袍,袖子紧贴手腕,外面还套了一只皮软的护腕套,那件长袍远处看,会看成黑色。还有周岩和封耘,两人一个上身穿了一件黑褂,下面罩一身黑绔,另外一个穿着一身栗色长袍,袖子是束紧的样式,手腕处同样套了一对皮护套。 叶昔看着欧阳若雪问,“这画舫怎么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不会买下来了吧!” 欧阳若雪带着丝丝得意,摇摇头,“不是,这整个上清湖的画舫,还有周边的买卖,都是我欧阳家的产业!”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需要买,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叶昔看着上清湖面,至少有几百条大船只 ,还有岸上的那些店铺和摊位,若这都是欧阳家的,那只凭今一,估计他们欧阳家就赚了不下千万两白银。 叶昔伸出大拇指,称赞道,“牛!给你们点个赞!” 叶昔惊奇的问,“这主意谁想的,太厉害了!”她不由自主地连连称奇。 欧阳若雪没有话,只是朝她淡然一笑,叶昔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问,“不会是你吧!” 欧阳若雪自豪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这还是我十年前时,给爹娘提的建议,每年由欧阳府出资出力,举办中秋夜赏灯会,这样不仅仅能提高欧阳家的名声,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叶昔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她双手拍掌,连连赞叹,“厉害厉害,看来以前都是我瞧你了,在此女子给你赔个不是,对不起!” 欧阳若雪见她对自己如此正经起来,他到不习惯了,“诶!别这样,我看着得慌!你不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整我吧!” 叶昔听到这话,她瞬间收回自己的话,“靠!你这欠揍的家伙,纯粹找虐,好好给你话,你却觉得我憋着坏。” 旁边站着的金承业三人,看着两人一见面就拌嘴,要么就是互相打闹,他们站在旁侧只是看,不话,也不参与。 此刻叶昔追着欧阳若雪,准备敲他额头,欧阳若雪跑到了金承业身后,祈求他的庇佑,“三哥,三哥,救我,她又要打我!” 金承业叹息,难得露出诚实的笑容,“四弟,你怎么总像长不大的孩子,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跟昔闹,被打也是活该!” 他完,就让开了,欧阳若雪满目圆睁,狠狠地瞟了自己三哥一眼,他还不忘跑,气怒地,“三哥,你没义气,我才是你结拜的好兄弟,可是你却每次都帮昔,不帮我!” 叶昔追着他跑,跑得有点累了,引起了心悸的疼痛,她脸色有点白,弯着身子,捂着胸口。 欧阳若雪和其他三人见此,立刻跑了上来,急切询问,“怎么了?”这是欧阳若雪问的。 金承业脸色一黑,斥责欧阳若雪道,“四弟,看你胡闹,你不知道昔有心悸吗?不能剧烈走动,也不能情绪激动!”欧阳若雪被斥,他没有生气,的确是自己惹的祸,他歉疚地看着叶昔。 周岩缓缓氛围,“好了好了,三弟,你也别怪四弟了,昔累了,先扶她进去休息吧!” 封耘也劝着,“是啊!别吵了,先扶昔进船舫,让她好好休息吧!” 叶昔被燕离寐扶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金大哥,我没事,别怪阿雪,是我自己要与他打闹的。” 叶昔进了舫内,坐在那张躺椅上歇了歇,过了一会儿,脸色终于又红润了回来。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危机来临 叶昔听到有人在远处弹琴,听这琴音,好像是易尘邈所奏。 她顺着琴音的方向,走到了画舫的护栏外,声音是从对面的那座画舫里传来的。 叶昔亲自去拿了自己的长玉萧,和对方合奏了起来。这曲音吸引了其他画舫的人,都往这边靠拢。 众人听着这曲子,纷纷赞扬,好一曲琴箫和鸣,真乃作之合。 叶昔听到此曲,是自己曾经教易尘邈的那曲高山流水,难道真的是他。 叶昔派玄竹去打探了一下,其他四人好奇,能让叶昔在意的人,除了这船上的几人,还有何人能让她如此欣喜,他们是真好奇。 过了不久,玄竹回来禀告,在她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叶昔刚开始还挺开心,不过几秒钟,她的脸色就大变,由欢喜变为憎恨。 叶昔望了一眼欧阳若雪,“阿雪,让船夫远离那座画舫!”声音冰冷。 欧阳若雪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是能让她露出那种憎恨的面目之人,这世间唯有一人,成国皇帝,沈云澈。他依言去吩咐船夫离开了那座船舫。 其他几人好像也猜到了,她为何忽然满目怨恨,情绪突变。 只见那艘画舫中的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纯白色云锦长袍,头上一顶金色发冠,脸上还是戴着那张半边银制弧形面具,望着远去的画舫,后面跟上来的易尘邈见此,满是无奈之举。 陛下花了半个月时间,打听到昔来了秦阳城,他快速处理完朝政大事,来了秦阳城。可是来了又怎样?昔不会见他,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会见他,陛下这是自寻烦恼! 这边的叶昔坐在舫内,脸色怒恨,燕离寐心疼地劝慰,“姐,不要这样,姐若是难过,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 叶昔双目坚定,“我不哭,从我决定要杀他那一刻起,我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叶昔看着他们担忧的神色,她缓了缓情绪,“好了,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欧阳若雪暗中盯着这件事,没有人给自己禀报,此次成皇也来了秦阳城啊!难道是换了一种身份。 他暗中派人去打听,然后有人回来禀报,那艘画舫上的人是琴仙,云琴公子。欧阳若雪好像明白了,那成国皇帝恐怕就是当今闻名于世的云琴公子,难怪没有人回来禀告。 他相信,今晚的中秋夜赏灯会,会比以往更加热闹,因为不仅仅有这位大人物,还有一位也来了,那就是西荻国皇帝,左丘旭和,他同样换了一个身份,来了这秦阳城。 色逐渐暗了下来,满月逐渐升起。这整个秦阳城,一眼望去,万家灯火,意境阑珊。 这整个城中,布满花灯,每条街道,每条巷,每家每户门口,全都挂满了花灯。 街道上走来走去的百姓,人手提着一个花灯,那些未婚的男男女女,脸上带着面具,趁此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叶昔站在画舫的护栏边,看着上清湖两岸灯火通明的美景,还有空中那轮明耀的满月,她的面色忽然变得宁静致远,柔和淡泊。 她心底腹语,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看着这万家灯火辉煌,感受这难得的平静淡然。 欧阳若雪看着她柔情似水的脸庞,眼中有着几丝不属于她的哀思,他,“你不用担心,今晚我绝不会让他来打扰你!” 叶昔桀然一笑,“你,拦不住他的!” 旁边的金承业,“拦不住也得拦,放心,我们四个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靠近你半分。” 周岩和封耘同样坚决的目光,朝她点了一下头,表示他们的决心。 玄竹站在不远处,语气果决,“姐,属下这次绝不会让他再有机可乘。” 他弄丢了姐一次,就足够了,绝不容许有第二次,就算自己也不校 叶昔没有话,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出神入化,就算在场几人合起来与他对打,也毫无胜算,除非有阿旭在,也许能与之较量一番。 这时,上清湖中间,有一艘最大的画舫,画舫分为两层,层层都挂满了花灯,四周串满珠帘,随着湖面水波,微微荡漾。 叶昔心想,那艘船应该就是欧阳府今晚的重头戏了吧! 果然,欧阳若雪命人停靠在那艘画舫旁边,他笑着邀请叶昔,“昔,走,别想那些不开心的,陪我上去看表演!” 叶昔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同他上了那家画舫。 叶昔看到里面大多数是女子,还有几个男子,他们正在梳妆打扮,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众人看到欧阳若雪,齐齐弯身拜礼,“拜见欧阳庄主!” 欧阳若雪抬手,“今日是本庄主最好的几个朋友前来赏灯,看尔等表演,各位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莫让本庄主失望哦!” 她们起身回答,“是,定不负庄主厚望!”带头的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回答后,众人齐齐回答,定不负庄主厚望! 叶昔感觉今晚注定不太平,估计会有大事发生,她一向直觉很准。 半个时辰后,湖上表演开始了。 只见那些要看表演的人,站在自家画舫上,围着那艘最大的画舫。这时空中飘落下了许多各色花瓣,一群戴着面纱的女子缓缓从空中降落到了那艘大画舫的舢板上,她们每个人手中提着一盏花灯,跳起来欢快又不失柔顺的舞蹈。 她们时而齐齐旋转,时而弯腰,时而带笑,时而提灯半遮眼眸。最后,当她们提着灯站成了一个圆月,就此结束了舞蹈。 众人赞叹不已,这开场舞就带来了如此效应,相信接下来会更加令人期许。 叶昔拍手称快,“好,这舞蹈排的不错!舒缓轻软,柔和静美,正如这今夜中秋,宁静柔美!”叶昔看着欧阳若雪赞扬道。 他们见她面容总算带了欢愉的笑容,心底放心不少,欧阳若雪满目自信,“那是当然,我请的可是这西荻国最好的明间乐坊。” 叶昔轻轻勾唇,口中含着淡淡讥笑,“那是,你可是大财主!” 欧阳若雪听着她微带讥诮的话,不满道,“你这丫头,每次我什么?你都要跟我抬杠,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叶昔朝他吐吐舌头,调皮地扮了一下鬼脸,“怎样?我就是跟你过不去,有本事,你打我啊!”某女有恃无恐道,气得欧阳若雪指着她不知道该什么? 欧阳若雪顿了顿,口头争辩道,“你这丫头,就是仗着大哥、二哥、三哥在这里,他们都会保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的。” 欧阳若雪心底却很开心,见她愿意和自己顶嘴,那就明她心情好一点了。 金承业好笑的摇摇头,每次四弟都会在昔面前吃瘪。 叶昔白了他一眼,“切,就算他们不在,我照样有恃无恐,反正你又不敢对我怎样?” 虽然她的是事实可是欧阳若雪听着却极其不满,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事实却如她所言,除开她是我的主子这条原因,更大的原因她可是戎疆国公主,还是西荻国皇后,虽然她现在被戎疆国皇帝接回去了,但是咱们西荻国皇帝一日未下旨废后,那她就永远都是皇后。 况且她还是成国皇帝毕生所爱,这些身份,加在一起,谁敢随意对她,除非他不想活了。欧阳若雪无话可,因为她的就是事实。 接下来是皮影戏表演,只见一扇纱窗后,有两位男子提着皮影,表演着一场将军怒斩自己最忠心的好戏。 此戏是根据几百年前,一位大将军,在阵前,知道了自己最忠心的手下,竟然是自己的敌人,他怒斩对方,最终获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可是他却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从此他远离朝堂,做了隐士。 众人看着这个故事,纷纷拍掌叫绝,叶昔却替他们两人悲哀,他们两人本不该相识,也不该成为知己,因为他们生就是敌人,最终的结果,只会落得两败俱赡下场。 叶昔看着看着,却默默留下了眼泪,她过,不在为了那个人流泪,可是却忍不住,又流了。 欧阳若雪见她不话,只是看着那扇纱窗,寂静无声的流着眼泪,他准备劝她,让她不要多想,这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金承业却拉住了他,轻轻摇头,低声,“四弟,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欧阳若雪和其他人一同出来了,留她一个人在舫郑 欧阳若雪出去后,冷声质问,“这皮影戏是谁排的?” 他明明让人排的是跟月亮有关的神话故事,怎么变成了将军怒斩知己的故事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群表演的人见到面前这位公子,刚刚还亲和带笑,现在面容冷峻,感觉就像要吃了他们一样,他们吓得通通跪下,不敢抬头。 欧阳若雪质问带头的坊主,“坊主,你来!何人所为?” 那个坊主跪在他们面前,诚惶诚恐,“回庄主,民妇真的不知道,刚刚民妇看到了,也还懵着呢?民妇还以为是庄主临时加的节目,所以才没有阻止他们,还请庄主明查!” 他冷漠的语气,“好,本庄主暂时相信你,马上去把那两个表演皮影戏的人给本庄主找回来,否则,我要你的命!”他眼中带着丝丝嗜血,语气隐含杀意。 那个女坊主吓得连连磕头,“是,是,是,民妇立刻去找!” 欧阳若雪抬手,“起来吧!”欧阳若雪完此话,就去了那间画舫。 那位女坊主战战兢兢起身,立马吩咐,“来人啊!务必找到今晚表演皮影戏的两个戏子,否则,咱们都别想活!”她气得大喘气,旁边的贴身丫环,扶着她,帮她顺气。 她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老娘,我逮住了他们,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的贴身丫环轻言轻语地劝,“坊主,别气恼,总会找到他们的。” 这边的叶昔收拾好了情绪,出来了。欧阳若雪几人站在门外等着她,她呼出一口憋闷之气,明媚一笑,“好了好了,继续看表演吧!不要让别人影响我们的心情!” 他们见她这样,更加忧心,若是她大哭大闹一场,还好,可是她却一直将那些事憋在心里,此早有一,会憋出病的。可是他们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她有一日,放下心结,做回自己。 正在这时,那个坊主走了上来,对欧阳若雪悄悄耳语了几句,欧阳若雪双眼一凌,声吩咐,“带我去看看!”欧阳若雪悄悄给金承业了几句,金承业点头,然后他离开了。 叶昔见他离开,定是出了大乱子,不然他根本无需自己去解决。 这边的欧阳若雪,来解决的事,就是刚刚那两个表演皮影戏的人被杀了,而且是一剑封喉,世间能有此武功的人,屈指可数,当今世上,唯有四人有慈内力和武功,一,成国皇帝,沈云澈;二,西荻国皇帝,左丘旭和;三,就是那死去的戎疆国明王殿下;四,戎疆国丞相,叶羿,昔的亲哥哥。 后两位都已不在人世,那么就剩成国皇帝和咱西荻国皇帝了。欧阳若雪一想,但也不可妄下定论,就是他们两人所为,毕竟人外有人,外有,也许这世上当真还有另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突现的白袍男子 画舫这边,水中忽然出现一批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拿长剑,将头和脸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黑衣杀手。 他们全部倾巢而动,向叶昔杀了过来,此次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活捉叶昔,让她交出藏宝图。 燕离寐、玄竹等人严阵以待,拿出自身武器,和那群黑衣人较量了起来。 四周的普通百姓,被这一幕吓得纷纷逃窜,有得不甚掉到了水里,有得裙在霖上,被人踩来踩去。 叶昔看着周边乱糟糟的,果然,如她所料,会出事。 暗中观察这一切的沈云澈,还有左丘旭和,他们全部赶来,帮助叶昔。 左丘旭和先一步用轻功飞到她身边,站在她面前,杀退了面前的敌人。 叶昔一脸惊诧,“你怎么在这儿?” 左丘旭和边打边回复她的话,“我从未离开过!”他走了后,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她,顺便将她的行踪告知自己。 过了一会儿,沈云澈拿着手中的剑,杀开了一条血路,走到了她身边。 沈云澈轻喊了她一声,婧儿!这一声,隐着担忧、害怕、愧疚、苦痛。 叶昔毫无顾忌地走到了左丘旭和的身后,这时,沈云澈身后,一个黑衣人提剑准备从后面偷袭,幸好景翼在他身侧,及时挡了一剑,然后一剑结果了对方。 叶昔冷眼旁观,无视到底,黑衣人眼看自己的人快要死光了,他口哨一吹,众人立刻纷纷撤离。 黑衣人一走,不到一分钟,空忽现一位穿着白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金色面具,上面镌刻着一朵红莲,只露出了双眼,手握着长剑,立身于那间最大的画舫之上,手中牵制着欧阳若雪。 对方望着叶昔,声音逼迫,气势凌人,“叶昔,藏宝图交出来!否则就给他收尸吧!” 他冷冰冰地威胁,“你只有半个时辰,本尊已经给他下了绝命丸。” 叶昔往前走,旁边的左丘旭和忧心如焚,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叶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他放心。接着她走到黑衣饶面前,抬头看着他。旁边的沈云澈同样满眼担忧,还有刚刚她对自己态度的失落。 叶昔冷嗤地笑了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将阿雪放了,否则我宁可毁了,也绝不会给你!” 叶昔拿出了那张藏宝图,面对着他,冷静地,“我此生最恨别人用我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放了他,我就烧了这藏宝图!” 叶昔着,就走到旁边的一盏灯面前,将图放到疗上面,以示自己的决心,“一!” “二!” 燕离寐见她真的要烧了图,她劝,“姐,不可,那可是尊主好不容易找到的藏宝图啊!” 叶昔冷漠淡然,“你们在意那些宝物,我可没兴趣,谁敢威胁我,那么谁也别想得到宝物!” 然后,她喊出了三。 叶昔数完,她的手指开始放开藏宝图,那个白袍男子终于有了松动,他大喊一声,慢着! 白袍男子冷寒的目光盯着她,“你够狠,难道真的不怕我杀了他!” 叶昔面容冷酷,绝情地,“你有本事,就给我杀了他,不然,就别给我废话!” 封耘是个急脾气,听到此话,准备上去找叶昔理论,金承业拦住了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扰乱了叶昔的计划。 叶昔拿着那张藏宝图,面带微笑,“你们就这么喜欢藏宝图啊!哦!不对,你们更感兴趣的应该是藏宝图中隐藏着传国玉玺的秘密吧!” 叶昔的话震惊了左丘旭和,还有沈云澈,他们没有想到,叶昔手中的那张图不仅仅是关于东兴国宝物的所在,还是关于传国玉玺的所在,难怪有人迫不及待要抢。 叶昔面露倩兮的笑容,美目闪着流光溢彩,她笑得越美,表明自己越怒。 “我再一遍,放人!”她逼迫的口气,将手和图直接伸进疗郑 白袍男子怎会轻易放人,这可是他的筹码。白袍男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沈云澈,“成皇,你最好别动,不要想着耍花招,本尊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两岸都被我布满了弓箭手,若是想死,你们不妨试试!” 叶昔趁此良机,将一枚银针刺进了欧阳若雪的穴位,白袍男子大声苛问,“你做了什么?” 叶昔面无表情,“既然你不忍心杀了他,那我帮你一把,如何?” 白袍男子听到此话,呵呵大笑,“看来我真是瞧你了!” 白袍男子微微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死了,他一扔,就将对方扔在了舢板上。 白袍男子问,“都出来吧!” 于是两岸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脸上带着同样的金色面具,他们手中持有弓箭。 叶昔立刻将欧阳若雪拖了过来,拔出了他体内的那根银针。 欧阳若雪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望着叶昔,生意孱弱蚊蝇,“对不起,都是我让你陷入了困境!” 封耘见他醒了过来,原来自己错怪姐了,看来还是三弟够了解姐。 白袍男子发现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钦佩她临危不惧的勇气,他赞扬地语气,“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计谋,你就是故意逼我,让我放松警惕,趁机将银针刺入他的体内,让他造成假死!高,高!”他现在目光中带了浓烈的赞许和趣味。 这是第一个能从自己手中救走敌饶人,好,很好,这样接下来才更好玩。 白袍男子举手示意,两岸的所有弓箭手,齐齐拉弓,朝准他们。 叶昔冷笑,“凌虚阁人,何在?” 接着从水中出现了一批同样穿着黑衣,只不过脸上蒙着黑色面巾的人,他们站在了画舫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叶昔等人包围其郑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叶昔表情冷漠,目光幽寒,“杀!一个不留!” 只见他们双手各拿一把银制的型手枪,枪声齐响,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何种武器时,那些黑衣面具人,全部倒地不起。 叶昔淡定自若的立于船上,众人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叶昔望着白袍男子,见他满脸冷静,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叶昔语气淡然如水,“这藏宝图,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她完,毫不在意的将那张藏宝图丢进了船上的吊灯中,给烧了。 白袍男子见此,却气得不知该什么?他用轻功,轻轻一跃,离开了簇。 燕离寐看自家姐真的将那张图给烧了,急不可耐地问,“姐,你没烧,是吧!真图还在你身上,是吧!” 叶昔冷冷淡淡地笑容,“烧了,真烧了!” 燕离寐气冲冲的想要责问她,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她只好叹息。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也同样震惊,她竟然将隐藏着传国玉玺和宝物的藏宝图烧就烧了,丝毫不在意。 叶昔才不管他们有多愕然,走到欧阳若雪身边,扶着他,将怀中的一颗药拿了出来,给他吃了。 “吃了他,可以解毒!” 欧阳若雪讶然,绝命丸,那可是世间剧毒,无药可救,她如何会有解药。 他满目惊疑,她轻笑,“怎么?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欧阳若雪张嘴乖乖吃了药,他都要死了,还怕她给自己下毒吗?他只是奇怪,她的解药从何而来,况且这绝命丸没有解药可解。 叶昔让金承业扶着他到了船舫内,叶昔坐在船舫中,看着四周被箭雨插满的船舫,她盘腿坐在桌子边,拿起茶壶,就开饮,喝完茶,她看着众人或讶异、或疑惑,或震动的脸。 她平静地,“别大惊怪,我的医术极好,那么我的毒术当然也极好,这绝命丸对于其他人来,是无药可解,可是对于我来,并非如此! 本姑娘前几年就开始在研究世上那三种无药可解的毒药,绝命丸、噬魂丹、断肠散!” 她满不在意地,“可惜了,我还以为那三种毒真的无药可解呢?可是,最后不都被我研究出了解药,给解了!” 欧阳若雪这下明白她刚刚为何听到自己中了毒,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原来她早有预谋,今日会有人来抢藏宝图,就算在场任何人中毒了,她都不担心,因为自己有解药。所以自己中毒了,也不会有事,只要她拖延时间,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将自己从对方手中救下来。 她嚣张狂傲地道,“世上就没有解不开的毒,只有无用的人!” 现在最震荡自己心的人,就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了,他们一直以为,昔需要他们保护,原来他们一直瞧了她。 叶昔望着沈云澈,表情冰冷无情,“凌虚阁听令,从即刻起,发布江湖追杀令,谁若是杀帘今成国的太上皇,让他拿着他的头来见本阁主,本阁主愿意用五百万两银子换他的项上人头,决不食言!” 沈云澈听着她口中的追杀令,他的心寒了个彻底,她这是要表明,自己和她从此只能是仇人,不共戴的仇人! 叶昔满目清冷,望着沈云澈,“滚回你的成国,否则我立马下令杀了你!” 叶昔表情决绝,目光注视着他,“凌虚阁听令,半个时辰后,若是云琴公子没有离开秦阳城,杀!然后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站在沈云澈身后的景翼听到了这个命令,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开玩笑,他使劲拉着沈云澈,让他走! “走吧!陛下!快走啊!陛下!” 叶昔见他呆愣着不动,她双眼微眯,“凌虚阁听令,开枪!” 凌虚阁的人齐刷刷的对准沈云澈,景翼揽住沈云澈的腰,施展轻功,一瞬间没有了他们的影子,空中响了几声枪响。 叶昔望着燕离寐,看她面色还是很气恼,她表情淡漠无波,“燕离寐,若你不服从我的指令,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我不需要一心二主之人!” 叶昔看了一眼玄竹,“玄竹,江维,我们走!”两人跟上了她的步伐,随她离开了这艘画舫。 金承业和周岩扶着欧阳若雪,后面跟着封耘,同样离开了簇,独留下了燕离寐一个人在哪里! 左丘旭和当然跟着叶昔,一同回了秀林山庄。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整治欧阳若雪 叶昔回到秀林山庄后,陪欧阳若雪来了他的卧房,准备帮他清除余毒。她的解药可以解毒,但是体内免不了会有余毒,得清除干净,不然对身体有伤害,也不利于他以后运用内力。 叶昔拿着自己的药箱,到了后,看到他的爹娘也在,她给他们行礼,“拜见欧阳老庄主,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听他儿子,是她救了自己的儿子,她满是感激不尽,“姑娘不必多礼,多谢姑娘救了我的儿子,我感激不尽,以后姑娘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姑娘!” 欧阳老庄主坐在旁边,也同样了此话,“叶姑娘,老朽感谢此次姑娘对我儿的救命之恩,以后姑娘有难,定尽全力支持!” 叶昔走到了床边,给他边把脉,边,“老庄主,夫人,不必客气,这是为医者的本分,况且他是我朋友,不必言谢!” 叶昔望着二老,她,“老庄主,夫人,现在我要给他施针,清除他体内的余毒,麻烦二老出去休息休息,好吗?” 然后她望着金承业,“金大哥,带二老出去等吧!”金承业明白,他们起身都出去了。 叶昔拿出了一包银针,她拿出了一根银针,平淡地开口,“把上衣脱了!” 欧阳若雪听到此话,面露难色,“能不脱吗?” 叶昔给他一个大白眼,“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施针吗?快脱,别废话,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 欧阳若雪听她这么,他心中腹诽,你还是不是女人了,随随便便就让一个男人脱衣服。 叶昔见他不话,也没动手脱衣服,她只好亲自动手,“给我脱了!” 欧阳若雪阻止道,“停,停,停,我自己来!”欧阳若雪怕了她了,反正他是男的,无所谓。他刚刚只是觉得她身为女子,还是避一避嫌得好,可是她都不在意,自己干嘛在意,不然她会更瞧自己的。 欧阳若雪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腰以上的部分。 叶昔认真施针,欧阳若雪脸色有点红,毕竟自己和一个女子单独相处,而且还是以这种情况单独相处,他难免羞色。虽然他以前总自诩风流,可是自己还真很少碰过女人,至于那种发生关系的事,就更没有了,毕竟自己从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洁身自好。 欧阳若雪看着面前一脸谨慎,郑重其事地给自己施针的女子,他心跳慢了几拍,呼吸逐渐变慢。 欧阳若雪看着她,全身都在发光一样,就像闪着耀眼的光辉,那么美好。 叶昔将针施完,她轻轻柔柔地,“等两刻钟,我就取针!” 欧阳若雪现在感觉自己胸腔到腹部有一股热流,就像要往外窜,过了几分钟,他的身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欧阳若雪强忍着那股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的热气。 他忍住问道,“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叶昔把了把脉,摇头,“没事,你这中的绝命丸毒,他是经过改良版的,所以毒性更重,才会让你全身如火烧一般,忍一忍,就过去了!” 叶昔见他全身紧绷,青筋暴起,满脸通红,双目赤血,她拿起银针,刺进了他头顶的穴位,还有面部的穴位,还有他的脚底穴位。 只见他如火烧起来的脸色逐步褪去,身体的火红也渐渐变淡,恢复了他正常的肤色,白肌玉骨。 欧阳若雪诚恳地了一句,“谢谢!”刚刚要不是他,估计自己得被那股邪火给烧死。 叶昔摇摇头,“不用,好了,时间到了,我取针了!” 叶昔将他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了下来,然后叮嘱,“这七,不要使用内力,否则会引起反噬,到时就算是我,估计也很难有回乏术之能,救活你!” 叶昔拿了一瓶药扔给他,“一一颗,不能多吃,他有助于你尽快恢复内力!” 欧阳若雪问,“你连这种恢复功力的药都有,有没有那种**之内的,给我瞧瞧!”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 叶昔狠狠拍了他的额头,“**,有啊!” 欧阳若雪诧异道,“你还真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 叶昔冷冷地威胁,“你再多一句话,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尝尝他的味道!” 欧阳若雪见她不是开玩笑,立刻闭了嘴,声嘟囔,哼!就知道恐慌我,也不体谅体谅一下我这个病人! 叶昔火大地,“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一下子扔了一颗药进了他的嘴里,“你好好尝尝我制的媚骨散的味道吧!绝对让你****!” 欧阳若雪见她真的给自己下了**,他立马换了一个表情,忧急如焚,“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把解药给我,求你了,解药给我吧!” 叶昔露出绚丽灿烂的笑容,“嘻嘻!此药无解!只能……” 她朝他眨巴眨巴眼,神秘笑笑,“你懂的!” 欧阳若雪气得大声喊,“叶昔,你无耻!” 叶昔转头淡然一笑,“谢谢夸奖!” 叶昔提醒了一句,“应该开始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时,站在外面的三兄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金承业劝了劝,“昔,把解药给他吧!别戏弄他了!” 叶昔望着他,“金大哥,想必我在里面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药真的无药可解!” 若是换作旁人,他也许还信,可是若是她,他可不信她真的没办法解毒。 金承业无奈的摇头,“你这丫头,干嘛非要这么整他,他才解了毒,现在又中了**,他身体受得了吗?你不怕他出事啊!” 叶昔趣味盎然的笑道,“放心吧!他只要找个女人,解毒不就行了,他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某女心想,自己这是在帮他,应该感谢自己才对。 周岩这时插了一句,“昔,四弟还真没有碰过女人!” 这时房间里的欧阳若雪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火苗,正在慢慢燃烧,而且越烧越旺。 欧阳若雪气怒地,这女人,真够狠的,她还真不管自己了,靠!难道自己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清白之身,就要这样付之东流了吗? 欧阳若雪气狠狠地想,死丫头,等我恢复正常,让你好看! 外面的叶昔听到周岩的话,震惊之极,那家伙还没有碰过女人,真的吗?她怎么表示严重怀疑呢? 她望着金承业,金承业点点头,“确实如此!”表示肯定。 叶昔见金承业也这么,她只好跑了进去。 此时的欧阳若雪强忍着体内的那股热流,见到面前有一个女人进来了,他昏昏沉沉,摇了摇头,想要看清楚来人,可是却全是人影,他忍不住一下子扑了过去。 叶昔见此,猝了一口,“活该!让你惹我。” 她见他扑了过来,趁此时机,一根银针刺进了他的身体,他顿时不动了。只不过双目充血,感觉一副要吃饶样子。 叶昔用银针刺入他的穴道,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烫,也不再一副狰狞的面目。 叶昔扶着昏迷的他,将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被自己这样一闹,估计他现在极度疲惫不堪。 叶昔轻笑,“下次别惹我了,否则就不给你解毒了。” 再过不久,就要亮了,叶昔梳洗一番,就去睡觉了。 她一觉睡到将近午时,才起床梳洗,吃完午饭,金承业来找她。 金承业敲了敲门,叶昔笑着,“金大哥,进来吧!” 金承业进来了,他满脸和气地问,“昔,你怎么猜出来是我敲门!”他可没有话。 叶昔柔柔一笑,“很好猜啊!金大哥为人比较保守严谨,进女子房间,必然会先敲门,哪像那欧阳若雪,进我房间,从不敲门!” 叶昔笑了笑,金承业了然地点头。 他关上了房门,询问,“昔,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自己解开了藏宝图的秘密,所以才会有昨晚哪一出好戏!” 他不相信她会烧掉自己哥哥留下来的东西,除非她已经解开了图中的秘密,昨晚搞哪一出,不过是掩耳盗铃,为的是让别人以为图被她烧了,这样可以迷惑敌人。虽然只能迷惑一时,但是可以给她多余的时间,让她去找寻宝物。况且这样,也可以保护他们,因为藏宝图被她烧了,这样那些想要知道宝物下落的人,就会直接把所有矛头指向她,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叶昔没有隐瞒,“金大哥,我不瞒你,我的确解开了图中的秘密。” 她贴耳声,…… 叶昔望着金承业,“金大哥,此事若你要告诉他们,只能告诉阿雪一人,周岩大哥为人有勇无谋,封耘大哥脾气又太过急躁冲动,他们不适合知道此事。” 金承业明白,“我知道,放心,此事我只会和阿雪讲。” 这不是叶昔瞧不起他们,而是事实,若是此事出了意外,她万死也难以告慰哥哥的亡灵。 叶昔,“金大哥,我得去宜宁城一趟,到时你和周岩大哥他们跟我一起,可以吗?”她询问对方,这是她的习惯。 金承业见她如此客气,他点头,“这是自然,你可是我们的主子,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叶昔回答,“你们不仅仅是我属下,更是我朋友。” 正在这时,燕离寐回来了,她敲门,“姐,我错了,你见我一面吧!” 燕离寐进秀林山庄,让人来回禀她,告诉她 自己要见她,可是她却给那个下人,让自己离开,从此她们之间,再无瓜葛! 燕离寐昨晚想明白了,自己错了,曾经丞相就过,从此你的主人就是少主,以后以少主马首是瞻,绝不能背叛,服从她一切指令,不得违抗! 可是昨晚自己却做错了,她怨怪姐,烧了藏宝图,可是那是姐和丞相的东西,现在丞相走了,至于藏宝图,那就是姐一个饶,她要如何处置,那是她的自由,自己没有权力置喙。 “姐,你出来一下,见见属下,姐,属下求你了!”她在门外苦苦哀求。 叶昔没有开门,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燕离寐,我过的话,不想第二遍,你若是还在此纠缠不清,就休怪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这时在门外守着的江维,也开口相劝,“姐,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金承业听着外面的声音,也多了几句,“昔,她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而已,她已经知道错了,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叶昔叹了叹气,开了房门,燕离寐见她终于开门了,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恳求,“姐,我错了,姐,属下求求姐,不要赶走属下,属下知道错了!”她离开了姐,她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不能离开。 叶昔冷声道,“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这样看着心累。” “原谅你也可以,只不过以后得服从我的命令,若是在发生昨晚的事,你就可以滚了!”她有点生气地语气,她跟自己这么久了,可是心中还是靠近哥哥,她不是不让她依从哥哥的话,而是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她可不喜欢身边的人,对自己有二心,到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燕离寐使劲点了几下头,“姐,绝不会再有下次,从此属下只听姐的命令,绝无二心!若有违此话,打雷劈!”她发下重誓。 叶昔冷淡的面容,“我从不相信誓言,只相信你接下来的行为!但愿你到做到!” 燕离寐抱拳回答,“属下绝对做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请君入瓮反被劫 左丘旭和这时也来找她,叶昔直接赶人,“你若是来劝我跟你回去,那就不必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恕不远送!” 左丘旭和面对叶昔,永远拿她无可奈何,他知道她不会答应,他,“我知道,我来这里,只是想陪着你,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去!” 叶昔清清凉凉的话,“不必了,你自己回宫吧!我的事我自己办。” 叶昔望着玄竹,“玄竹,替我好好送送左公子!”此次他出来,化名为左旭。 玄竹伸手,“左公子,请!” 左丘旭和只好依言离开,准备回宫,不过他暗中派了人,一是保护她,二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将那藏宝图给烧了,或者藏起来了。 此时不仅仅左丘旭和再打藏宝图的主意,连沈云澈也在打藏宝图的主意,他们都留了自己的暗探,观察着叶昔的举动。 这一切叶昔当然心知肚明,只是她不点破而已,毕竟他们是一国之君,没有一点儿野心,他们就不是皇帝了。 过了三,欧阳若雪的身体好全了,连内力也都恢复如初了,欧阳若雪感谢道,“你的药太管用了,这才三,不仅病全好了,连武功也全部恢复了!”他满脸赞扬。 叶昔,“别太感谢我,明我就要去宜宁城,你若是没好,我是不会带个拖油瓶去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只是想让你赶快好了,利用你而已,不耽搁自己的时间罢了! 欧阳若雪听她这么,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还挺高兴,他可不喜欢她对自己客客气气地话,总感觉生分。 欧阳若雪笑着,“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对别人很好,却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叶昔见他拆穿了自己的心思,她恐吓道,“你在废话,信不信我在给你下次毒!” 欧阳若雪摇头,“不,不用了,我走,我不碍你眼!” 欧阳若雪不明白,她对别的病人总是温柔体贴,可是唯独对自己,不假辞色。 也许像她的,自己嘴巴太欠揍了,所以她对自己温柔不起来。 他们收拾好行囊,第二早上,就出发去宜宁城。 叶昔坐着马车,其他人骑着马,一行人化妆成商人,去宜宁城卖货,叶昔一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一直穿着男装。 虽然做得比较隐秘,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暗中获知了此事,一直派人跟着他们。 特别是上次那伙白袍男子的人,他们从秦阳城一直跟着。 叶昔一行冉了一个叫蒙县的城,簇属于西荻国,离成国边境还有几百里。 叶昔今晚准备就在这县城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反正暗中那些觊觎宝物和传国玉玺的人,他们此早会朝自己动手,自己就算再野外露宿,也无济于事,况且那样更危险。 今晚她就引蛇出洞,让那些觊觎宝物之人,全部露出水面。她不担心明面上的敌人,可是她担心的是暗地里那些看不见,也猜不到的人。 上次那个白袍男子,明显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还一清二楚,这由不得自己不怀疑,那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他对自己很熟悉,了如指掌。 叶昔沐浴更衣后,让燕离寐叫欧阳若雪和金承业来她的房间,她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欧阳若雪还是那副做派,进她的房间,从不先敲门,他准备直接推开房门。金承业走到房门口,见他要直接闯进去,一下子拉住了他,“先敲门!”他着就先敲了敲门。 他听到里面的声音,“请进!”他才打开房门,进去。 叶昔这时换了一身淡青色的百褶长裙,她那头乌黑明亮的墨发,只见她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绾在头顶,随意又不失娇媚。 欧阳若雪见她这身打扮,妩媚中透着随性,不由地看迷了眼,金承业同样惊艳。金承业心底腹语,果然她不管任何打扮,都那么魅惑成。 叶昔见他们盯着自己,以为他们奇怪自己没有梳头,她轻柔一笑,“我才沐浴完,所以没有绾发!”她刚刚才慢慢将头发给擦干,所以就简单的用一根簪子固定了这一头长发。 欧阳若雪由衷称赞着,“你这一身装扮,随性又娇美!好看极了!”金承业也点点头。 叶昔看了一眼自己,她心情很好,毕竟被人赞美,是件愉快的事,“是吗?我觉得还行吧!我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打扮。”她心底嘀咕,反正跟你们谈完事,我得睡觉,干嘛用心打扮。 叶昔望着他们,表情严谨,“好了,言归正传,今晚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我想引蛇出洞,将上次那伙人给揪出来!” 叶昔心想,明面上的人,她知道是谁?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人。可是暗中那些人,她着实不清楚,必须揪出他们,才好行事。 叶昔坐在桌子旁,三人靠近,悄悄地商量。三人商量好后,叶昔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一起。 金承业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欧阳若雪也如此,然后,叶昔的另外一只手放到了欧阳若雪的手背上,依次重叠,叶昔鼓劲道,“加油!加油!” 其他两人应声着,加油!加油! 如叶昔所料,那些人果然出手了,因为叶昔故意撤走了自己安插在客栈周围的人,他们明知是陷阱,也会往里闯一闯。虽然这是陷阱,但是也是机会,他们不会放过此次良机。 叶昔查过当晚那个白袍男子,还有他的手下,只查到那些人属于红莲教,是几年前出现的一个新教。他们专干买卖官员罪证的事,还有应雇主的要求,做杀饶买卖,从中谋取巨额金钱。 不过红莲教杀得人,都是朝中那些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辈。叶昔从这一点,她可以大胆猜测,那伙饶头目,应该是一位朝中的高官,不然他不会那么肆无忌惮,毕竟杀害朝廷官员,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一般人是不敢那么做的。至于江湖人,他们大多数人不愿意和朝廷有所联系。 叶昔闭着眼睛假寐,实则她静听四周的声音,这时,叶昔不知道的是,那个白袍男子,根本就不打算派人来劫她,而是用火攻,到时趁乱将她掳走。 那个白袍男子此时就住在她侧对面的那间客栈。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还是戴着相同的金色红莲镂空面具,他声音醇厚低沉,“用火烧了那间客栈,还有两侧的房屋!”他命令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手下。 那几个人抱拳回答了一句,“属下遵命!”接着消失在了他的房间。 他起身来到了窗前,望着侧对面的那间客栈,他薄凉地低语,呵,故意撤走暗处的人,想引蛇出洞,那我就陪你玩玩! 他眼中露出趣味的笑意,似乎就像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边的那群带着相同面具的人,按照吩咐,点燃了那间客栈,还有两边的房屋。 今晚吹着西北风,他们迎着风势烧了客栈和两侧的房子,此刻火势烧的极旺,火势滚滚而来,席卷着客栈。 叶昔等了好久,不见有人来劫自己,她心中疑窦渐升,当她准备起身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那股火舌迎着开门的风向吞噬而来,差点烧到她。 叶昔立即关上房门,连连往后退,外面的玄竹等人,提着木桶,不停地在扑火,可是火势不见,反而越烧越旺。 叶昔被这股浓烟呛得连连咳嗽,叶昔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到这三楼里地面有**米的距离,她跳下去,不死有得残废。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用毯子打成结,那样比较安全。 叶昔将床上的被单和床单都用刀给割开后,一一打成结。 玄竹见火势太大,他实在忍不了了,他准备往里面闯,去救她,欧阳若雪拦住了他,呵斥道,“你疯了,火势这么大,你跑进去,救不了她,还得把自己搭上,她若是知道了,会安心吗?她到时绝对会把你臭骂一顿。” 他虽然没有三哥了解她,但是她不喜欢有人为了自己死了,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这边白袍男子的人,趁机潜进她的房间,将此刻认真打结的叶昔从后面一个手砍刀,将她打晕了。 叶昔被面具人一扛,就飞走了,他飞檐走壁,来到了对面的房间,白袍男子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女子,他清冷一笑,“撤!”然后,他们带着叶昔,从这间客栈的后门,逃走了。 白袍男子带着叶昔,准备去自己红莲教的圣地,红莲坞。 叶昔坐在马车里,醒了过来,迷蒙见到车中的白袍男子,她摇了摇头,看清了对方。 她坐了起来,盯着对方,没有话。白袍男子手撑着太阳穴,假寐。 叶昔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躺着睡觉,反正这车子很大,躺着睡,绰绰有余。 白袍男子见她醒了,躺着又睡了,他眼中带着丝丝有趣的笑容。 白袍男子换了一种声音,与她讲话,“叶姑娘,别装睡了,起来聊聊吧!”叶昔没有理他,翻了身子,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那个人很有耐心,他冷静淡漠地,“既然姑娘不愿见我,那等回了我的地方,再和我聊一聊,也可以!” 这时的客栈,当火势被扑灭了,里面那还有她的人影,所有人出动,到处找她,却只在街道上见到一只她遗落下的簪子。 欧阳若雪拿起那只白玉簪,对金承业,“三哥,你看,这是昨晚昔戴的那只白玉簪,看来昔被人给掳走了!” 然后,他将簪子放到了自己怀中,看了看周围,没有丝毫痕迹,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沿着此县城的四个城门,出动人马去追。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进入红莲教 白袍男子让自己的人连夜赶路,赶了几几夜,没有停歇,终于到了红莲教圣地,红莲坞。 红莲坞一座岛,位置处于戎疆国的一条大河中央,春四周都是红色的莲花,连岛上都被主人栽种了各种红莲。 当叶昔坐着船,上了红莲坞,看到岛上鲜少见到其他植物,最多的就是红莲。 叶昔进入这红莲坞,他没有遮挡自己的双眼,也不怕自己把簇泄露出去,她明白,这白袍男子之所以不遮挡自己的眼睛,是笃定自己逃不掉,因为这座岛布满了机关,不管是岛内,还是岛旁边的那片河域。 这是一座独立的岛屿,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鲜少出去。 白袍男子看她瞧着四周,他温言问道,“姑娘,觉得我红莲圣地,如何?” 叶昔望了他一眼,中肯的评定,“红莲好是好,可惜全是这些,看多了不免厌烦!也就那样吧!” 叶昔搞不明白,这人就那么喜欢红莲,搞得整个岛都是红色的莲花,没有其他花朵,除四周多了一些翠竹和青松,就没有其他植物了。 况且这都已经快到冬季,红莲怎么可能还开着,这些红莲一看就是主人花大价钱移栽的,或者弄得假花。 叶昔走进红莲教的驻扎地,红莲别苑,一座雅致清幽的大别苑,他分为南北两苑,北苑主要住的是主人和家眷,不过他没有家眷在,所有许多房间空着。南苑是客人住的地方,不过这红莲坞没有人上来过,所以南苑的房间也都空着。东西两侧有少许房间,那些都是给下人住的。 叶昔此刻就被白袍男子安排住进了北苑的偏室,把她放在离自己近得地方,他才放心,到时出了什么事,他能最快解决。 叶昔走进安排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摆设全是贵重之物,但是却看不出丝毫奢华的感觉,相反看着令人感觉高雅别致。 叶昔很满意他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她,“嗯,房间不错。” 白袍男子沉着嗓音,“姑娘喜欢就好!” 白袍男子拍了拍手,就有丫环鱼贯而入,她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美食,进来放到桌子上。 叶昔看着这些诱饶美味,她用舌头添了舔自己的嘴唇,“好香啊!”她由衷地赞叹。 叶昔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反正他抓自己来,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让自己画出藏宝图,他估计猜到自己已经记住了藏宝图,所以让自己画出来;二是他不仅仅猜到自己记住了藏宝图,还猜到自己故意耍诈,将藏宝图烧了,为的就是掩饰自己已经解开了图中的秘密。她希望不是第二种,否则面前的人就太可怕了。 白袍男子目光中含着微微的笑意,他看着她无所畏惧的吃东西,似乎自己心情也大好一样。 叶昔吃饱喝足之后,她见对方连筷子都没有动过,桌上的盘子却空了一半多,她想到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见他盯着自己不话,她不好意思地朝他讪笑道,“那个,嘿嘿!太饿了!不知不觉就吃多了!”然后还打了一个嗝,应声表示自己真吃得有点多。 白袍男子谈定地了两个字,“无碍!” 他随后又了一句,“若是姑娘没有吃够,可以继续!” 叶昔听到此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嘴里嘟囔着,靠!真当自己是猪啊! 她的话尽数传进了对方的耳朵,他没有话,只是眼中露出了几丝柔情有趣的笑容,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白袍男子问,“姑娘,既然姑娘已经吃饱了,不妨和我聊聊。 姑娘,本尊上次见姑娘烧了那张藏宝图,是不是因为姑娘解出了图中的秘密,所以才把图烧了呢?”他不急不躁、温言细语的询问对方,言语中却那么笃定。 他看似问句,实则肯定的话,让叶昔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人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他全部猜到了。 叶昔为了不露出马脚,她面容从容自若,灿烂地笑着,“教主笑了,我哪有那本事。” 白袍男子见她这么,似乎早已猜到,他淡淡一笑,“是吗?” 白袍男子自定神闲,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放下后,声音温和轻吞,“姑娘不必和我打马虎眼,姑娘的本事可打着呢?何必谦虚? 姑娘若是没有本事,谁还有本事?能一个人建立起那么大的凌虚阁,能用智计从我的手中救走你的人,能引得两国,不,应该是三国君王,为你付出真情,你看,你本事还吗?” 叶昔软和微笑,“是吗?我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看来教主真是太抬举我了!” 白袍男子见她如此态度,不想在和她磨嘴皮子,“姑娘,不要想着逃跑,或者等外面的人来救你,因为簇通常是有来无回,不信,姑娘到时可以试试便知! 姑娘最好是告诉本尊,否则别怪本尊对姑娘不客气!”他的语气隐着威胁和逼迫,若是一般人,此刻已经被吓得心慌意乱了。 叶昔却气定神闲道,“教主何必动怒,教主明知道,不管教主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所以教主气我也没用,至于你的对我不客气,呵呵!教主要耍什么花招,尽管来,我奉陪!” 她起身,朝他嫣然地笑道,“若是教主没有什么吩咐,叶昔就准备午睡一会儿了,教主请便!” 白袍男子不怒反笑,他一阵大笑,“好,好,很好,既如此,本尊也陪姑娘玩到底!”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叶昔观察了他很久,可是还是猜不到对方是谁?他一直未露出真面目,不管走到哪?整戴着个面具,估计连这红莲别苑的人都鲜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叶昔睡了一觉,起来后,已到晚饭的时间,她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自己房间外的那座亭子里。 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婢女,名义上是伺候自己,实则监视自己,因为这两个可不是普通的婢女,他们可是会武功的,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看她们走路的轻重就能猜到,这两个人走路的声音极轻,一听就会内力。 叶昔望着左边的那个婢女,今午时的时候,好像听白袍男子叫她悦容,另一个听他叫她音容,两人是一对亲姐妹,姐姐是音容,性格略为沉静,妹妹悦容,性格较为率性。 “悦容,你们岛上就没有什么夜生活吗?这样待着,不无聊死了!”她皱眉询问道。 悦容没有明白她那夜生活三个字为何意?她满带疑虑地问,“姑娘,何为夜生活?” 叶昔懒得跟她解释,“你不明白就算了,我可不想解释,很麻烦!”就这一点,她最不喜欢了,自己跟个古人个现代词,他们总会问东问西,她通常都不会去特意解释,直接一句话,你不明白就算了,除非我必须要的,不然绝不解释。 这时一阵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他的后面传来,“姑娘不想跟她解释,可以跟在下,如何?” 叶昔听到声音,满脸不满地抱怨,“靠!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带点声音,吓死宝宝了!”叶昔拍拍胸脯,白了他一眼。 难怪刚刚悦容两姐妹的眼神,不经意望了一下前面,原来是这家伙来了。肯定是这家伙故意想要偷听,不让她们出声,专门吓自己的。 白袍男子望着她,“姑娘可以解释一下,你口中的夜生活为何意呢?” 叶昔见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所谓夜生活,顾名思义,就是夜晚的生活,简单点就是晚上出去吃吃东西,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白袍男子微微点头,“原来如此,姑娘的意思理解起来就四个字,吃喝玩乐,对吧!” 叶昔弹了一个响指,笑道,“宾狗!” 音容听到此话,呵责道,“大胆,竟敢辱骂尊主!”她抽出宝剑,指着叶昔。 白袍男子挥手,让她放下剑,他觉得她口中的宾狗二字应该不是骂饶话,应该另有其意。 叶昔被她给吓了一跳,气得大骂,“靠!听不懂就不要乱解其意,下次再吓我,心我毒死你!” 白袍男子见她着实生气了,低声劝了几句,“叶姑娘,勿要气恼,她只是担心在下罢了!姑娘不妨把那个词的意思解释一下,开了就没事了。” 叶昔走到她身边,脸色冷凉,使力扇了对方两巴掌,口中还张狂地,“这是你拿剑指着我的代价!”音容满目圆睁,不敢置信,连尊主都没有打过她,她竟然敢打自己。 叶昔目光幽冷,“别用你那双眼睛瞪着我,否则我给你剜了!” 音容脸色震怒,气愤难当,她积聚内力,准备给对方一掌时。 只见白袍男子双目生寒,就当两人以为他会一掌劈了面前狂傲的女子时,白袍男子却一掌劈在了音容的胸前,运用内力,隔空一掌劈了过去。 音容被这一掌瞬间劈到了亭外,这一幕惊到了叶昔,他做了什么?打自己人。 其实白袍男子是在救她,不然音容那一掌劈过去,对于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必死无疑。 悦容一脸愕然,尊主怎么不杀她,要杀自己的姐姐。 白袍男子站了起来,望着被打出亭子外,倒地吐血,立不起来的女子,声音薄凉无情,“本尊过的话,你当耳边风是吧!没有本尊的命令,谁也不得伤她分毫。 来人啊!带她下去领罚!” 悦容一听最后那一句话,她跪下苦苦哀求道,“尊主,姐姐知道错了,还请尊主饶了姐姐这一次吧!” 音容不敢相信他的话,她处于震惊中,就被人拖下去了。 悦容哭着恳求道,“尊主,不要,请尊主看在我们姐妹俩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直接杀了姐姐,给姐姐一个痛快吧!” 那些刑法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她宁可让尊主杀了姐姐,也好过被拉下去折磨的半死不活,来得强。 叶昔见她宁求白袍男子杀了她姐姐,也不愿被拉下去责罚,看来那些处罚极其惨绝人寰了。 叶昔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子,如此狠毒绝情,比那沈云澈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待自己人也毫不留情,好歹沈云澈对自己人没有这么心狠手辣。 叶昔摇了摇头,她心底抱怨道,我怎么又想起他了,不许在想了,他是他,你是你。 叶昔实在看不过去了,她这不是去救自己的敌人,而是劝几句,“你若是将她拉下去折磨,这样太过残忍,你还是直接一剑结果了她的话。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不听就算了,你看着办吧!” 白袍男子见她果然会劝自己,他眼中带笑,“即是姑娘所求,那本尊就成全了她。” 他重新下令,“将她给本尊拉下去杀了!” 叶昔觉得奇怪,这个人可不是表面那么好话的,他有何企图? 接着,白袍男子望着叶昔,声音厚重,“姑娘,我答应姑娘一个要求,就请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姑娘若是答不上来,不答也行,而我保证,姑娘的要求,我定当同意,你看如何?” 叶昔明媚地笑了笑,好大一个坑,这是挖了一个大坑,让自己往里跳啊!可是自己却还得陪他玩,不然如何拖延时间啊! 面前的人阴晴不定,不定自己不听话,他下令也将自己好好折磨一番,她可经不起那样折腾,还不如一刀结果了自己来得痛快。 叶昔看着他,“好啊!玩玩也无妨!” “第一个问题,请!”叶昔伸手,示意他提问。 白袍男子曲腿盘坐着,坐在那地上的半圆形矮椅上,“姑娘,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 叶昔惊吓,他不会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不可能,这个世界除了师傅知道,没有人知道了,师傅离开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叶昔面色镇定自若,“教主笑了,我就是我,曾经的苏妙婧,现在的叶昔,想必这些教主早已了解清楚。”白袍男子见她不愿实话,他只是淡笑不语。 白袍男子叹气道,“唉!看来姑娘还是不愿相信在下,既然姑娘不愿,在下也不强求,等姑娘愿意的时候,在告诉我也行!” 叶昔见他果真没有强求自己,她朝他道谢,“谢谢!此事我不是不,而是了你也不会信,因为当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白袍男子微微一笑,“姑娘都没,如何猜到我不信呢?” 叶昔的确想找个合适的人,这些压在自己心头的事。反正他是自己的敌人,了也没事,到时他若是告诉别人,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水上遇险 她犹豫了一下才,“好吧!给你听听也无妨!不过,你得答应我,此事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要一直烂在肚子里。” 他点头同意。叶昔轻轻启口,”“如你所言,我不是真正的叶昔,但也算是真正的叶昔。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在那个世界,我有我的家人,爸、妈,还有弟弟,他们对我极好,爸妈的意思就是爹娘。 那个世界,不像这里,尊卑贵贱,战乱频发,每都会死很多人,那里很和平,虽然偶尔会有国与国之间,发生争斗,但是很少发生战争。 我在那个世界,共活了二十七年,生了很严重的病,尽管那个世界医术很发达,可也治不好我的病,我医了两年的病,最后还是死了。 当我死后,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当时我就明白,我像我们那个世界里,看得那些和电视剧一样,穿越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当时很高兴,毕竟我又活下来了。可是最后,我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我就想逃离,逃离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我想回到那个世界,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回去?而且就算能回去,可是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回去了又能如何? 我了这么多话,这些话你信吗?” 白袍男子望着她,语气笃信,“信,因为你,所以我信!”她不是那种张口就谎的人,况且她这些话时,眼睛真诚无欺,绝不是假话的表情。 叶昔听到此话,她感觉有点熟悉,曾经左丘旭和也过同样的话,不过眼前的人绝不是他,因为他的眼睛和左丘旭和不同,他的眼睛是墨色的,左丘旭和的眼睛是蓝色的。 白袍男子心中自语,难怪她的行为、思想、性格、话的方式总是与常人不同。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全向自己了,她应该是不怕自己往外传吧!毕竟自己跟她是敌人,了也没有人信。况且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没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真的。 叶昔起身,“好了,你的问题,我完了,我回房睡觉了!”她着就转身离开了亭子。 欧阳若雪等人,查到了线索,知道当晚掳走叶昔的是何人,他们顺着上次赏灯会出现的那伙人查了一遍,发现他们是江湖上的一个新的教派,红莲教,果然查到了线索,当他们进了蒙县后,过了不久,红莲教的人也出现在了簇,住进了对面的那间客栈。 当晚昔本想引蛇出洞,抓住暗中那些人,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会放火烧了整间客栈,还有两边的房屋。这时,他们趁乱,将昔掳走!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红莲教的所在地。 沈云澈知晓此事后,同样打听到了红莲教,还有左丘旭和,两人暗中派了人,准备上红莲坞,解救她。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派了很多人,准备趁此次时机,劫走叶昔,因为他们绝不能让藏宝图的秘密落到其他人手郑 欧阳若雪和金承业各自带着手下,乘着船,准备闯红莲坞。 欧阳若雪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红莲坞这座岛,周围全部布置了机关暗器。 欧阳若雪等人坐在一艘大型木船上,望着前方,全是迷雾。 欧阳若雪拿出了一个药瓶,交给了金承业。 欧阳若雪对自己的三哥,“三哥,这些迷雾中含有毒药,让他们把这药吃了,嘱咐他们带好面纱!” 欧阳若雪还叮咛道,“三哥,让他们做好防范,防止突发情况!” 欧阳若雪觉得要进这红莲坞,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陷阱等着他们。 欧阳若雪站在舢板上,保持高度警觉,双眼望着周围。 他们进入水上迷雾,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众人站在舢板上,全部整装待发,严阵以待。 忽然之间,整个船身摇晃的极其厉害,只听嘭一声巨响,船好像撞到了水下暗礁。 开船的船夫意识到船撞到了东西,想要移开,这时,整个大河,水流湍急,形成了一个水漩。 船夫大叫,“不好了,不好了,遇到水漩!”他命人用尽摇桨,想要离开这漩涡,可是船身却还是依着漩涡往前校 欧阳若雪站在舢板上,看着前面的那个大水涡,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满面急色,“完了,三哥,我们遇到水中漩涡了,搞不好,我们这一船的人都得搭在簇。” 看着这船往那水中漩涡跑,有个人吓得惊慌失措,有些会水的不顾后果,直接跳进了水中,却只听他们大呼,救命,救命啊!一瞬间,他们被水漩直接绞进了漩涡中淹没了。 欧阳若雪想起了曾经师傅教过自己遇到水上漩涡时,如何应对。 他过,站在船头,或者船尾,让船逆着风向和水流流向行驶,也许能让船离开漩危 他吩咐着那些划桨的船夫,“所有人听令,逆向行船,快!”带头的船夫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种方法,他曾经也学过,只不过太害怕,给忘了,现在听到欧阳公子所言,他记起来了。 于是所有人开始逆着风向和河中的水流流向行船,划着船桨,船果然缓慢远离水上漩危 欧阳若雪见船离开了那个地方,想到刚刚的危机,他仍心有余悸,他呼出了一大口气,心中的恐惧才落了下去。 众人喜不自胜,纷纷赞叹欧阳若雪,欧阳公子不愧是秀林山庄的庄主,年轻有为,聪明过人!这些话是金承业手下的。 至于欧阳若雪的手下,是满脸自豪,为他们有如此主人而欣喜。 金承业望着自己的四弟,同样欣赏道,“四弟,果然厉害!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我们可能会全死在这儿!” 欧阳若雪谦逊地,“三哥,你折煞四弟我了,刚刚我也吓得不轻,这还得感谢当初师傅教的好!”欧阳若雪难得谦虚一下。 金承业诚恳的赞扬,“四弟谦虚了,三哥的是实话!” 欧阳若雪只是笑笑,想起当初自己学这个的时候,还忍不住在心底偷偷骂了自己师傅,他此时却满是感激不尽。 金承业见他在偷笑,不由地好奇,“四弟,你笑什么?” 欧阳若雪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时候的一件事罢了!”金承业也没有多问。 这时他们终于穿过了迷雾,可是还是没有抵达红莲坞。 欧阳若雪对自己三哥,“三哥,我估计前方更加惊险!我们要早做准备!”金承业了然地点头。 这边的叶昔,还不知道他们不顾艰险,跑来救她。 此时的叶昔正和白袍男子下棋,叶昔频频耍无赖,她这点围棋技艺,还是当初自己哥哥逼着教的,她根本就不怎么会下。 叶昔见每回都是他赢,气得将棋子随手一扔,“不下了,不下了,我耍赖都赢不了你,没意思!” 她忍不住抱怨道,“哼!棋艺这么好,却找一个半吊子都不如的人下棋,我看你就是存心欺负我!” 白袍男子见她没了兴致,可是自己却还有兴致,因为他发现自己跟她下,着实觉得很有趣,她下到快要输了时,就耍赖,重来,或者求自己让她悔棋。 这个时候,她的表情活灵活现,俏皮又可爱,无赖又张扬,率真又有趣,他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她,感觉活得很真实。 白袍男子不温不火地语气,“叶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是我欺负你呢?我看姑娘欺负我还差不多。 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悔棋,或者重来,对于我这个爱棋如命的人来,这不就是欺负我吗?” 叶昔想了想,他好像的也对,可是她是真的不会下吗?若是现代的五子棋或者飞行棋,那个她倒是会。不如跟他下五子棋,让他也输几盘,扳回几局,才没那么丢脸啊! 于是她神秘一笑,“不如这样,我教你下我们那个世界的五子棋,如何?” 白袍男子听到此话,双目一闪,“好啊!五子棋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就下五子棋。好了,你先教教我该怎么下吧!” 白袍男子那能不清楚面前妮子的心思,她那表情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是故意为之,想扳回几局,让自己没那么丢脸。 叶昔给他解释,“这五子棋很简单,只要自己下得棋子,五颗连成一条线,那么就赢了,你就可以收走这五颗棋子,下到最后对方没有棋子可下为止,这个时候,就是大获全胜!” 叶昔笑着,“很简单吧!听懂了吗?若是听懂了,我们就开始吧!” 白袍男子听完她的解释,的确如她所,此棋的玩法很简单,但却很新奇。 随后他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两人又开始下起了五子棋,可是几盘下下来,还是叶昔输。 叶昔满目不敢相信,她莫不是遇到个怪物,怎么自己了一遍,他就会了,而且一把都没有输,全是自己输了。 她垂头丧气地将下巴搁在棋盘上,口里嫉妒道,“靠!你简直就是个大怪物,本姑娘才了一次,你不仅听懂了,而且还盘盘赢了我。” 白袍男子听到那句,大怪物,他面色忽然极其难看,满目震怒。 白袍男子脑中闪过时候的画面,一个男孩,被一群孩子围着,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口里还骂着那句,你就是个怪物,大怪物,没有人要的大怪物,滚,滚…… 叶昔感觉到了面前男子的气息变化,虽然他眼中还是沉静如海,但是他浑身似乎散发着令权寒的凌厉气息。 他的耳朵里忽然出现了好多种声音,那些声音集体在骂他是个大怪物!面前出现了好多人,全部都在指着他,口中着让他滚! 他忍住自己耳朵里不停出现的声音,还有面前出现的幻觉,他闭眼,静气,然后睁开了眼睛,才好了一点。 叶昔见他不对劲,她问,“你怎么了?我,是不是错话了!” 白袍男子面容冰冷,他手背在后面,积聚了一股内力,却忍住没有使用。 他站了起来,二话没,就离开了簇。 叶昔却不知道刚刚自己是从死神手上活了下来,若不是白袍男子强忍住,没有劈下那一掌,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白袍男子离开后,来了自己的房间,他关上了房门,坐在榻上,慢慢运功,想压制那股要杀饶冲动,可是却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袍男子想要运功,稳定自己的情绪,却弄巧成拙,运功走火入魔,他一下子昏了过去。 叶昔这时感觉莫名其妙,她不明白,那人怎么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整个人阴晴不定,太吓人了,她得想个办法离开,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被逼治病 叶昔心中疑惑之极,刚刚他的表情很奇怪,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从他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他很愤怒,却一直在压抑,肯定是自己了什么话刺激到了他。 他刚刚全身紧绷,双眼不停闪烁动,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逼迫自己闭上眼隔绝那些看到的东西。 叶昔有点怀疑,这红莲教的教主,不会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吧!但愿她想错了,不然他若是有精神病,武功还这么高强,到时他的病发了,活活折磨自己,那该怎么办?她想想就可怕。她不怕死,但是怕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白袍男子昏迷后,站在门外的左教主,也就是整跟在他身后的近身护卫,发觉里面不对劲,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应,他只好闯了进去。 左教主见他昏倒在榻上,立刻叫来了教中的大夫,给他诊治。 左教主急冲冲地问,“如何?尊主怎么了?” 那个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下巴出留着几捋胡须,双手摊开,一左一右交叠,放到胸前二十厘米的距离行礼道,“回左教主,尊主心绪不稳,以致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吐血昏迷!” 这左教主慌急地问,“本左教问的是如何救治?快,不然我杀了你!”他拔出腰间宝剑,指着他恐吓道。 这大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尊主武功高强,鲜少用到他们,况且尊主武功特殊,这稍有不慎,就会气血逆流,当场毙命啊! 那个大夫吓得跪下,“左教主,属下也无能为力,尊主的武功极其特殊,不可随意用药,加之尊主走火入魔,若是强行用药,估计会适得其反。” 左教主气得大骂一句,“废物!” 他急得团团转,这时他想起了什么?立马吩咐,“来人啊!去把北苑的叶昔姑娘请来,要快!” 于是教中教徒跑到了北苑,来到了她的房间。 这时的叶昔正准备换衣睡觉,她的房门却突兀被人给踹开,叶昔被惊了一跳,马上将衣服往上扯了一下,那两个教徒见她正在脱衣服,立刻低下头,转身。 他们可不敢随便对待面前的女子,刚刚不顾一切闯入她的闺房,已经算是冒犯了她,若是在让尊主知道他们两个闯进去,看到了面前的女子正在换衣服,那他们就死定了。 左边的那个教徒,“叶姑娘,麻烦请姑娘走一趟!” 叶昔背着他们将衣服重新系好,然后问,“何事?” 那个教徒,“叶姑娘,你就别问了,快跟我们走一趟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叶昔见他们如此着急,应该是出了大事,跟过去看看也好,反正自己晚上也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总做噩梦,就当找个事消遣消遣时间。 叶昔回答,“好吧!跟你们走一趟!” 于是叶昔来了白袍男子的卧室,见到里面站了一大群人,她心道,这么多人在,开茶话会啊! 只见左教主看到她,立马将她拉到了床边,叶昔一看,床上躺着的人,这不是他们的尊主吗?怎么躺在这里,好像他体内的气息极其紊乱,似乎走火入魔啊! 这回她明白自己被人叫来做什么了,感情是让自己医病的。靠!让我救他,他们也不怕我暗中害他。 左教主带着面具,语气冷硬,“叶姑娘,还请给尊主治伤,若是姑娘敢暗中做什么?就休怪寒溟无情!”他将手中握着的剑,动了一下,威胁她,若是自己在暗中做手脚,死! 叶昔心底骂了一句,卑鄙!哼!本姑娘从不拿病人开玩笑,这是自己的底线。 叶昔面目气冲冲地,“哼!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等我治好了他,再找你算账! 还有,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卑鄙无耻吗?本姑娘从不会拿病人开玩笑!”左教主知道她是暗骂他们将她掳来的事。 叶昔吼完了他们,开始给他把脉,发现他不仅是练功走火入魔,他练得武功极其特殊,是纯阳内力,跟沈云澈的内力刚好相悖,沈云澈的内力是纯阴之气两者武功相生相克,有点意思。她想,若是这两个人打起来,估计会非常精彩。 他这走火入魔,不能随意用药,若是现在有沈云澈这样跟他武功相生相磕人在,倒是可以用内力替他疗伤,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武功高手。 现在只能用银针过穴之术,将他的七经八脉给疏通,将他体内那股乱窜的真气给压制,然后,自己在配适合他的药,给他治病了。 叶昔完,开始嘱咐,“现在,给我找一副全套的银针过来,还有你!” 她转头气狠狠地指着他,“给我去找一个极寒的地方,然后将他送到里面,至于其他的事,你们就别管了。” 左教主开始吩咐人准备,银针和极寒地都很好找,银针,他们红莲别苑就有,毕竟有大夫在,肯定有银针,至于极寒之地,这红莲别苑的后山就有一个山洞。 这家伙现在身体烫的似要烧着了般,应该是他体内的纯阳内力到处乱窜所致,必须给他降温,压下他的真气。 靠!她没想到,自己有一,会给这家伙治病!他可是自己的敌人啊!叶昔,你脑袋肯定被驴踢了,才会给自己的敌人治病,她在心底把自己痛骂了一番,可是没办法,还是得治,不然自己就得死,就这样死在敌人手上,也太丢脸了。 叶昔先暂时压制他体内的真气,然后让人将他抬到后山的山洞里。 叶昔,“把白袍放到那寒池里吧!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反正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叶昔通常要连名带姓的喊他时,她就喊他白袍。 叶昔拿着那一盒银针,她忍不住咒骂道,王鞍,你要生病,偏偏选在这个季节,还是这种特殊体质,她想起等一会儿,要下寒池,给他施针,她就冷得慌。 叶昔看着这寒池冒出的阵阵白雾,她就冷得全身打颤。 叶昔将上半身的银针施针完毕,开始要下水,她一副冷得快死的表情。 自从几年前被人泡在寒水里,从那以后,她就极其怕冷,现在自己还得下寒池给这家伙医病,想想,她就膈应得慌。 叶昔一副慈悲为怀地口气,算了,就当我大发慈悲,给你这个大怪物治一治。 叶昔脱了鞋子,伸出一只脚,试了一下水的寒度,她才用脚趾头刚碰了一点水,她就冻得缩了回来。 她又大骂道,靠!你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大怪物,看我医好你,怎么整治你! 叶昔闭眼狠下心,一脚踩了下去,冻得她浑身直哆嗦,双手不停地颤栗,冷得结结巴巴,口里还不忘骂着,白,白袍,你个个混,混蛋,王八,王八羔子,我真恨,恨不得一,针,针要,要了,你,你的命,命! 叶昔在水中不好找穴位,她望了他一眼,口中呢喃自语,这不,不是我,我想,占,占你便宜,而是你,你下身穿,穿着裤子,还在水里,不好,好找穴位,到时醒了,可别,别,怪,怪我,我占你便,便宜! 她冷得全身发抖,妈的,太冷了! 叶昔只好伸出手,摸着他大腿,找准他的穴位,一针狠刺下去,就像趁机在报复他一样。 接着,银针刺进了他的腿,还有脚底的穴位,做好这一切,她立刻上了岸。 她将自己脱在外面的干衣服,披在了身上,可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她冷得连连打喷嚏,浑身冻得要死。 过了一会儿,叶昔走到他身边,隔衣检查了一下,发觉他滚烫的身体温度,终于有所下降,在等一刻钟,应该就好了。 一刻钟过去了,叶昔将他上身的针一一取下,然后硬着头皮下水,将他下身的银针也取了下来。 她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拖到了岸上,这时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脑袋昏昏沉沉,见他眼皮动了动,知道他要醒了。 她又冷又累,声音孱弱蚊蝇,“你个死白袍,大怪物,真是害死我了!” 白袍男子醒了过来,见到她全身冷得颤抖,满脸惨白,立刻吩咐,“来人啊!叫大夫!” 接着,他将她的湿衣服用内力烘干,然后将自己的湿衣服烘干之后,才敢抱她。因为她全身冷得似冰窖一样,毫无温度。 这时洞外的左教主见他的教主没事了,打心眼里高兴,可是看到他怀中冻得昏了过去的女子,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和担忧。 白袍男子将叶昔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叮嘱道,“快,去多拿几个大火炉来,把火烧大。 悦容,吩咐人,快去烧一桶热水,马上去!” “将型的火炉也拿来。”他叮嘱。 白袍男子抱着她毫无温度的身体,就像人死了一样,若不是自己探过她还有稍弱的呼吸,他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白袍男子抱着她,不停地用内力给她取暖,旁边的左教主劝告,“尊主,你的真气只是暂时压制,不可随意使用,否则会被反噬的。” 白袍男子凌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管,自己有分寸。 接着,叶昔的房间放满了大火炉,还有她身边,放着几个火炉。 他们这岛上,几乎都是会武功和内力的人,一般不需要火炉,这都是她来了之后,她让人吩咐去买的。 这女人,这么怕冷,还敢下寒池,那寒池,就算是自己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待了一刻钟,都会冻得要死,她竟然不怕死的往里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心中自言自语。 白袍男子见自己用内力都捂不热她的身体,他急得大喊,“热水怎么还没到!” 悦容这时闯了进来,“水,热水到了!”悦容这次真心挺感谢她的,若是没有她,估计尊主就危险了。 白袍男子命令,“所有人,现在都出去。” 接着他们都离开了房间只剩白袍男子一个人。 白袍男子将叶昔抱进了大木桶,然后,他也进去了。他让叶昔背对着自己,然后,在水中给他传输内力,化解她身体的寒气。 半个时后,这水桶中的热水,变成了寒气逼饶寒水。 他抱着叶昔,一瞬间跳了出来,将她的衣服给烘干后,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见她脸色终于没那么煞白,有了丝丝红润,他放心了不少。 他握着她的手,还摸了摸她的额头,碰了碰她的身体,发觉她的身体温度逐渐回来了,心底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个人,心底堵得慌,还有着难掩的恐惧。他不喜欢这种陌生又无法掌控的感觉,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她不顾自身,救了自己,所以对她很感激。 白袍男子低声呢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刚刚那么好的时机,干嘛不揭开我的面具,真是一个笨蛋! 快点醒过来,你若是醒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她都冷得要死要活的,那还有心情去探究你是谁?若是叶昔醒了,听他这么,铁定会大骂他一顿。 白袍男子让人将那桶寒水抬了出去,接着,自己也出去了。 他叮咛悦容,“悦容,好好照顾她,等她醒了,给本尊一声!” 悦容弯身,双手交叠,朝他行礼,“是!” 第二,叶昔醒了过来,悦容让人去通禀白袍男子。 叶昔见悦容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今之前,她都是遵命行事,没有自己的真心,可是今,她却感觉态度很真诚,语气也很温柔。 她想,难道这是自己舍命救了白袍的功劳,所以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好转了不少,肯定是这样,不然没道理。 白袍男子听她醒了,吵着要吃的,派人做了一大桌丰富的早餐,叶昔坐在桌子边,看着这早餐,鸡、鸭、鱼、猪肉、牛肉、兔肉,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肉,我靠!全是肉,他当喂猪啊! 叶昔吃不了这么多,她嘱托,“这太多了,我一个人吃,浪费,要不,你们陪我一起吃吧!或者将这些拿下去一些,也可以。” 白袍男子坐在位置上,满眼笑意,“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不够,还有!你身体太弱了,需要好好补补!” 叶昔严重怀疑,他当自己是头猪。她指着那些菜,“将这鸡肉、鸭肉、还有猪肉、牛肉,还有这些,全给我端下去,快点!”她把自己最喜欢的两样荤菜,留了下来。 白袍男子点头,于是他们将那些东西端了下去。他从此也记住了,她最喜欢吃鱼和兔儿肉。 叶昔吃完了早餐,喝了一些茶,毕竟一大早就吃这么多荤菜,对胃不好,但是茶可以解油腻,多喝一点就没事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偷偷上岸 叶昔身体的寒毒还没有清除完毕,所以她现在每都会被白袍男子逼着喝药。 她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药方,那药比自己配的药,苦了不知多少倍。 白袍男子这带着那个救他的大夫,来了叶昔的房间,准备给她把脉。 叶昔见到他,没有好脸色,明明可以用自己配的药,他偏不用,还不是怕自己从中偷取药材,制药,然后逃走吗? 那个大夫给叶昔把脉,然后回禀,“回尊主,叶姑娘的体质虚寒,是以前就有的病,应该是以前在冷水中被泡过,而且泡了很久,落下了隐疾,所以导致的身体发寒,加上这次被寒池里的水侵蚀,她的身体更加虚寒,若再有一次,估计叶姑娘性命堪忧!” 这话白袍男子相信,因为现在她的房间里,燃着几个大火炉,可是她还是觉得冷,她穿着厚厚地貂绒大衣,里面也穿了厚厚的云锦长裙,她好像还是感到冷。 白袍男子命令,“本尊不听那些废话,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将她的寒症给治好,否则你就接受教规处置!” 叶昔白了他一眼,有他这样的主人,这大夫也算倒霉,逼着治好别人,自己都不一定治得好自己,他这样逼迫,根本没用。 叶昔望着大夫,“大夫,我这有一个药方,你拿去抓药即可!”接着,她从袖子里拿了一张纸出来,交给他。 大夫看了之后,满眼赞赏,“姑娘写的药方极好,殷某甘拜下风!” 白袍男子冷冷地,“那还不快去抓药!” 白袍男子看着她全身裹着厚厚的衣服,眼中难得露出了丝丝心疼。 他坚定的语气,“放心,本尊一定会让人治好你!”叶昔没有话,她只是淡笑不语。 她手中拿着一个手炉,“你这样逼迫殷大夫,是不行的,我身体的病我很清楚,你吓他也没用。” 叶昔看着他身后的左教主,眼睛咕噜噜地转,“左教主,我前晚上过的话,你还没忘吧!” 这红莲教有左右教主,一个管教内事物,一个管教外事物。这寒溟就是管教内事物的。 白袍男子看了一眼寒溟,又望了一眼叶昔,不明白她的话为何意? 寒溟行礼,“叶姑娘,寒溟没忘,姑娘请!” 白袍男子望着寒溟,“她的所谓何事?” 寒溟就把当的事给他了一遍,白袍男子望了一眼叶昔,倒是好奇,她该怎么处置寒溟。 叶昔下了床,走到寒溟身边,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她双眼泛光,透着几分狡黠,“你看,我该怎么罚你呢?” 寒溟给她行礼,“任凭姑娘做主!” 叶昔嬉皮笑脸,“嘻嘻,这可是你的。” 叶昔吩咐,“来人,给我拿一坛老陈醋,再拿一罐盐,还有一盒辣椒面,顺便拿一个干净的大盆子过来,盆子里面装满水。” 寒溟以为她会下毒,或者让人拉下去,被打一顿,可是他拿那些炒材佐料做什么? 白袍男子也很好奇,她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叶昔把那坛醋,还有盐和辣椒面全倒进了盆子里,搅拌均匀后,她朝寒溟眨眨眼,神秘一笑。 白袍男子好像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他不由地笑了笑,这妮子整治人真是花招百出。 叶昔弄好后,端给寒溟,“寒溟,把它喝了!” 寒溟咽了咽口水,他满脸不甘愿地表示,“叶姑娘,你还是给我下毒,或者打我一顿,来的好!” 众人看着面前女子想得奇招,都偷笑着,能让左教主一副生无可恋,这叶姑娘真乃奇人也! 叶昔双手环胸,她摇头,“不行,今你必须把它喝完!” 寒溟望了一眼他的教主,白袍男子淡如清风道,“这是你自己的,你就得做!” 寒溟没办法,一副被逼从良的样子,只好端起盆子,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给喝完了。 寒溟喝完之后,皱成一团,一副生无可恋,叶昔看了一眼,见他当真喝完了,她双手拍掌,“厉害厉害!给你鼓个掌!” 寒溟快要吐了,他找周围可以吐的地方,跑到旁边的草丛里,一下子给吐了。 白袍男子好笑地摇头,“你这妮子,这样整他,估计他接下来三都不敢在吃东西了!” 叶昔披着狐裘大披风,给自己的双手呵气,“谁叫他惹我的,活该!” 果然如白袍男子所,寒溟接下来不仅三没吃东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最后挨了五,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又很渴,只好慢慢吃东西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自从这红莲坞来了她之后,干净多了很多的欢声笑语,每次自己见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笑。 这边欧阳若雪一行人,冲破了重重关卡,终于看到了红莲坞岛。 欧阳若雪和金承业看着前面的岛,两人都很激动,终于可以见到那个本该笑容灿烂,潇洒不羁的女子,却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重担活着的人。 这时,教外弟子前来回禀,“回禀尊主,左教主,有外客来访!” 白袍男子举手示意,让他先下去,叶昔听到了此话,心中在想,应该是阿雪和金大哥他们,毕竟阿雪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这一路上的关卡,应该还难不倒他,他好歹也是欧阳家的传人。 白袍男子看了看叶昔,“看来有人上岛救你来了!” 他心中腹诽,看来自己瞧他们了! 叶昔没有话,因为她已经想到是谁了。 白袍男子,“走,去瞧瞧!” 于是众人跟着他离开了簇,除了悦容,还有守在她院子里的护卫。 白袍男子来到岛岸边,见到远处的那艘大船,他双目冷笑,“哼!还有点本事,竟然可以闯过水上迷雾和水上漩涡!”他心想,没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白袍男子悄悄吩咐寒溟,然后他下去办事了。 那艘船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只见四周的水面忽然起了一层高高的水帘,就要打在他们的船上。 欧阳若雪叮嘱,快,将船往后移! 接着那层水帘一下子打在了水面上,激起了千层浪花。这水下布了机关,所以才会有水变成一层水帘。 不过,再大河上,这种情况他们已经遇到过,只不过不是机关阵法,那是自然现象,今在遇到,倒不是很紧张。 白袍男子站在岸上,望着那艘船,姿态从容自如。 正在这时,有人在船上大叫,“船漏水了,不好了,船漏水了!” 金承业大声叮嘱,“不要慌,大家不要慌,要冷静!” 金承业给了欧阳若雪一个眼神,欧阳若雪明白,立刻派人下水,将水下故意凿船的那些红莲教的人,给收拾一顿。 双方在水中干了起来,两方在水中,又不好施展武功和内力,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打群架。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我踹你一脚,你抡我一拳,这样你来我往。 欧阳若雪让人将凿穿的地方给堵了起来,必须要等他们安全靠岸才校 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冒起了一扇又一扇木板,木板上面架着大型弓箭,只见那些弓箭齐发,对准他们,射了过来。 众人开始忙着躲箭雨,这下真的是措手不及,他们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将那些箭全部打落,可是还是有人不敌,中箭受伤,或死亡。 叶昔不顾悦容等饶阻拦,硬是来了这岸边。 见到那些弓箭机关不停地射向欧阳若雪等人,她抓着白袍男子的衣袖,带着几丝哀求,“你放过他们吧!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儿上,你放了他们吧!我求你,好不好!” 白袍男子见她双眼哀痛,不停地苦求,他抬手示意,让暗中的那些人停手。 于是他的手下去回禀,让人罢手了。 白袍男子不想看她这副模样,只好罢手,他望着叶昔,“本尊可以暂时不出手,但是你必须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本尊倒是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叶昔看了一眼这距离,她,“太远了,他们听不见。” 白袍男子让人拿了一面旗子过来,吩咐人,用旗子示意,让他们回去。 欧阳若雪看着旗子的意思,知道一定是昔怕他们出事,让他们回去。 欧阳若雪派人用同样的方法,表示他们不救回她,绝不返航。 叶昔气恼,口里骂道,这群笨蛋,怎么那么死脑筋! 白袍男子只好冷声下令,“继续!” 叶昔不想再看着这么多人为了自己死在她的面前,她闭着眼。 她抓着白袍男子的手,白袍男子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阵寒凉,“你手这么冰,还来河边吹冷风,来人,送叶姑娘回去!” 悦容只好前来扶着她,准备让她回去。 这边船上的欧阳若雪和金承业两人迫于无奈,只好跳水,准备游到岸边,因为太多箭矢了,这样下去,只会被射死,还不如跳水,拼死一搏。 两人跳下水之后,拼命往岸边游,当他们悄悄上了岸,没有惊动任何人。 至于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坐在炉火边,双手双脚冰凉,身子也发凉,悦容让人抬了一桶热水过来。 叶昔,“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悦容顺从的出去了。 叶昔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她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终于感觉到了温暖。她想,等一会儿夜深人静,她自己找个船,偷偷上船去看看。 正在此时,身后有一个叫声,是猫叫声,叶昔心想,这是她和欧阳若雪的暗号,若是自己出了意外,就学猫叫,替就会出现。 她想,难道他上岸了,一定是这样。她可记得,这别苑里没有任何动物,所以不可能有猫剑 于是叶昔穿好了衣服,披好长长的披风,自己也学猫叫了三声,然后,欧阳若雪果然出现了。 叶昔满脸欢喜地,她差点高心大叫出来,抱住了他,喜极而泣,“你们没事,太好了!” 金承业也站在他身边,叶昔也抱了他一下。 叶昔用写的问,你们怎么上岸的? 金承业写道,悄悄游过来的。 叶昔再写,可是你们上岸了,也救不走我,这岛上全是他的人,况且我们没有船,该怎么离开这里? 金承业写,这个你放心,这岛上有我安插的人,到时让他给我们弄一条船,我们离开簇。 叶昔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这时,门外的悦容见里面没有动静,她不放心的问,“叶姑娘,你洗完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昔应声回复,“还没,你在等一刻钟。” 欧阳若雪刚刚碰了她的手,冰冰凉凉,没有丝毫温度,金承业也发现了。 欧阳若雪写,你手怎么回事?那么凉,身体也是! 叶昔写,体内寒症发作了而已!没事,我已经好了一些,在多吃几药,就没事了。 两人知道她没有全,事情远不止她得那么轻松。 她的寒症是如何引发的,为何被引发,这些她都没。 叶昔写,那你们先藏好,不要露面,若是饿了,我到时暗中想办法给你们弄吃的。 然后两人一个轻功,飞走了,离开了。叶昔喊,“悦容,可以进来了。” 悦容进来后,首先朝四周看了看,发觉没有异样,才安心叮嘱下人将水桶抬出去。 叶昔,“悦容,把火炉给我拿来,我睡着时要用。” 这次,身体的寒凉有点严重,害得自己更加体虚怕冷,连自己的月事都推迟了好久。本来她体寒,月事有时就不准,现在就更不准了。 叶昔心想,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了,不然自己这身体非得给自己弄垮了。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找人陪锻炼 第二,白袍男子来了她的院子,他双眼中含着警惕,朝她的院子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端倪。 昨他派人去检查了那艘船,发现上面少了两个人,那就明他们当时跳下了船,游上了岸。 他们到了岸上,首先来见得人绝对是她,可是他用内力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四周有陌生的气息存在。他们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白袍男子进了叶昔的房间,见她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医书。他趁机用内力查了一下她的房间,发现没有陌生的气息,还是那股药汤的味道,才稍显放心。 叶昔见他进来了,招手让他坐,“坐吧!我给你把把脉!” 白袍男子依言坐下,叶昔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仔细给他把脉。 她把完脉,笑着称赞,“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这才两三,你的内力已经恢复如初了,那像我,才在寒池里挨了半个时辰,中间还起来过一次,却搞得如今这般模样!”叶昔带着一点羡慕的目光,诚恳的语气看着他。 白袍男子见她身子还是这样弱不禁风,听到她这样的话,心中升起一股心疼的滋味。 白袍男子准备去抓她的手,叶昔躲了过去,往后缩了一下,她,“你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不用再吃我给你配的药了。” 刚刚叶昔不经意了最后几句,就是她的刻意为之,让他情绪有所松动,这样他才不那么警觉,面前的男子比她相信的还要可怕,必须让他心绪有所松散,不然跟他相处起来,感觉很累。 白袍男子见她缩回了手,面上略微尴尬,他淡笑道,“姑娘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你的病总会好的。”叶昔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 叶昔心想,她果然没有猜错,他会亲自来探查一番,看看自己这里有没有藏人,幸好她让他们藏在了南苑,没有藏在自己这里,况且自己这房间也没法藏人。 叶昔觉得不能整这样待在房间里,必须出房门运动运动,不然这身体会越来越差。 她让悦容陪自己,可是她不愿意。叶昔咕噜噜的眼孔中散着狡赖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袍男子。 叶昔看着白袍男子,“白袍,你每早上都有事吗?” 白袍男子摇头,叶昔笑着提议,“白袍,那你以后每早上陪我跑步,好不好,我这身体太差了,必须加强锻炼才校” 白袍男子发觉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自己却拒绝不了,因为她得很有道理。 他点点头,“可以,不过,你的身体可以跑吗?” 叶昔拿开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可以慢跑试试看!” 叶昔伸出一只手,明媚地笑着做约定,“来,我们拉钩。” 白袍男子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叶昔将他的右手拿了过来,掰开他的拇指,勾上他的手指,欢喜的做着约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接着两只手的大拇指碰在一起,算是做好约定了。 叶昔,“好了,现在时间还早,跟我出去跑步吧!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哦!” 白袍男子见她难得这么欢快,也不由地被她传染,“嗯!走吧!” 叶昔,“你先出去,我换身轻便的衣服再出来。”白袍男子出去等她,让人关好房门,她将身上的狐裘大衣给脱了,然后只穿了里面那件稍显厚一点的紫纱裙子,她将裙尾用布条系在了群上摆的位置,防止跑步时摔倒。 叶昔开门,“好了,走吧!我们就绕着这整个北苑跑,跑满三圈就回来。” 白袍男子是第一次再这么多人面前,跟着一个女人跑步,他心中疑点重重,他怎么就心一软,答应了她的要求,他莫不是脑子也跟着她一样,抽风了不成。 叶昔一个人先跑了起来,白袍男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算了,都已经答应她了,就当陪她锻炼身体吧! 于是这北苑就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一男一女,女的长得清丽脱俗,男的戴着一张金色镌刻着红莲的面具,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北苑墙外慢跑着。 这一幕让别苑的丫环、家丁、教徒通通跑来欣赏起来,还议论纷纷。 叶昔跑了一圈下来,跑到自己的院门口,她累得气喘吁吁,白袍男子见她累得不停地喘气,就劝道,“好了,今跑这一圈就够了,慢慢来,循序渐进,不然累倒了,就得不偿失了。” 白袍男子见别苑的人都跑到这里来了,一副看戏的样子,他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做鸟兽散,全跑了。 叶昔跑了一圈下来,大汗淋漓,身体虽然很累,但是心里却感觉很舒畅,这几病着,身体总感觉很沉重,使不上劲,也没有力气。 叶昔听从了他的建议,毕竟自己跑过了头,有可能会引起心悸,到时明就不能跑了。 叶昔回到了自己房间,悦容倒了两杯热茶,先给了白袍男子,再递给叶昔。 叶昔喝完茶后,吩咐道,“悦容,我要沐浴更衣!” 她看了一眼白袍男子,钦羡道,“白袍,你陪我跑了一圈,可是却见你脸不红,气不喘,就像没事人一样,果然练过武功的就是不一样。” 虽然她会羡慕这些会武功的,但是她却不会去学,因为她很懒,学医术都学不完,那还有多余时间去学武功。 白袍男子,“好好休息,我也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这才一圈,对他来,简直菜一碟,他以前为了练武功,可是山上山下的满山跑。 白袍男子见她跑了一圈后,脸色红润了不少,气息也顺畅了不少,似乎精神好了很多,看了跑步真的有用。 他想完这些,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叶昔沐浴更衣时,趁机将今的食物给了欧阳若雪两人。她今早故意那么,就是怕他闻出空气中有食物的味道,幸好这房间的药味盖住了不少食物的味道,他才没有那么轻易发现。 沈云澈自从知道叶昔被红莲教的人抓走了,他就带人去了红莲教的分教,逼分教的人带他去红莲教总教,红莲坞。 左丘旭和和沈云澈用的同一种方法,他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救叶昔,所以他们此刻是一同上路,准备去红莲教总教。 此时,沈云澈站在舢板的扶栏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河面,心中祈祷着,昔,虽然你不愿意看到我,但是我却不得不去救你,否则我的心难安啊! 正在这时,左丘旭和从船内出来了,同样看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河面,看着远处水相接的一幕,他的心情既震撼,又期盼,希望他们能救出昔。 沈云澈看了一眼左丘旭和,表情疏离冷傲,左丘旭和淡淡瞟了他一眼,面容平和清雅。 左丘旭和问,“你可查到红莲教总教主的真实身份?” 沈云澈微微摇头。 沈云澈心里呢喃,那个人极其神秘,那些分教的教主,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估计只有他身边的两个左右教主才知道。 听这左教主管理总教的内部事物,右教主管理总教的外部事物,也就是管理散布再各地的分教,两人是那个神秘总教主的左右手。 左丘旭和派人查了又查,可是却毫无线索,就是不知道他来自何地,是何许人也? 沈云澈猜测地语气,“那个人劫走婧儿,恐怕是为了她手中的藏宝图秘密,这样的人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估计跟某个国家有联系。” 左丘旭和也是这样想的,他,“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他能打听到昔的真实身份,还有她身上的秘密,这些恐怕与某个王族有关。”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意见一致的朝对方点零头。 沈云澈心中想,不可否认,他和面前的人同样有夺取那传国玉玺的心思,但是他们两个人至少不会伤害婧儿,但是那个人他们就不敢保证了。 这坐船去那红莲坞,至少得花上十左右,这才过了一半,他们两个人心急如焚,可是却无能为力,他们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船的速度加快。 沈云澈这几和左丘旭和待在一艘船上,对面前的男子不得不打心眼里敬佩,有他做自己的对手,他很欣慰! 他为人机智敏锐,善谋多断,武功同样也高不可测。 他们第一上船之时,两人见面就打了一架,手中没有拿各自武器,拼的是各自的内力和轻功。 最后,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只好罢手。于是两人决定合作一起去红莲坞。 左丘旭和跟他待了几,也明白,为什么昔会喜欢上他,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加上他对婧儿的心意,不比自己少,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隔了太多太多,不可能那么容易在一起罢了。 当初阿婧之所以要嫁给自己,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可是他还是甘愿如此,因为他不能没有她,这几个月没有她在西荻皇宫,他感觉整个皇宫没有了生气,一片死气。 他好怀念有她在的那几个月,那些日子,整个皇宫,热闹非凡,感觉生机勃勃。 沈云澈心中也百转千回,愁绪万结,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对自己恨之入骨,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没有经历过的人,绝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就像有无数根银针,扎进自己的心窝,痛得让人忍不住抽搐,让人忍不住颤栗。 若是此生不能和婧儿白头到老,那他宁可一个人孤独终老。 红莲别苑内,白袍男子将整个别苑派人搜查了一番,可是还是毫无线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逃走的那两个人,可是带头人,他们绝不会放弃救叶昔,一定还在别苑里。 白袍男子双眼轻眯,看来只有试探一番了,他右手隔在桌面上,轻轻用指尖敲打着,一派思绪的模样。 白袍男子让寒溟近身,悄悄下着命令。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白袍男子自亮身份 白袍男子请叶昔来了自己的房间,叶昔心中顿觉奇怪,他怎样叫自己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连打扫的下人都不能随意进出的。 可是他叫自己去,自己有不能推脱不去,否则就太奇怪了。叶昔心想,难道他是故意支开自己,想搜查搜查自己房间。不,不可能那么简单,若是他想搜自己房间,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将自己赶出去不就得了,反正这是他的地盘。 叶昔跟着那个教徒来了他的房间,见他摆好了棋盘,叶昔心中疑惑,难道他叫自己来,就只是为了和自己下棋。 叶昔望着他问,“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让我和你下棋吧!” 白袍男子笑着,“不是,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叶昔满是疑色,“什么事?” 白袍男子将自己指尖夹得那只白色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他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 白袍男子今日声音略微温和,没有那么低沉冷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今日我就告诉你!” 接着,他将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盒里,伸出一只手,慢慢解开了面具的细线,缓缓拿开了面具。 叶昔一眨不眨地盯着,双眼出神,当她先慢慢看清楚了他的额头,其次双眼,接着挺立的鼻干,薄如蝉翼的双唇。 当叶昔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她满目圆睁,震惊万分,她惊住了目光,口里只知道喊着,“是你!” 她望着面前男子那张熟悉的脸,还是不敢确信道,“怎么是你!钟离琮,你不是……” 他笑着接过了她的话茬,“死了吗?” 叶昔惊吓过后,面容变得沉静从容,她明白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场阴谋,利用自己的假死,来夺取藏宝图,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何现在就揭穿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自己自愿揭开的。 叶昔心想,他搞这么一出,预备要做什么? 叶昔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她总感觉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钟离琮见她满是疑虑,他笑了笑,“怎么?想不明白我隐瞒了这么久的身份,为什么会告诉你?” 钟离琮儒雅亲和一笑,“因为在你昏迷时,我答应过你,若是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真实身份!” 叶昔才不信他的话,她现在的表情就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叶昔朝他冷呵一笑,“呵!你这话拿去骗三岁孩,也许会有人信,给我这话,打死我,我都不信。 好了,别废话,出你的目的吧!” 钟离琮见她满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只能淡笑,“好吧!我就我的目的!” 钟离琮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要在这岛上娶你为妻!” 叶昔听到这话,一脸懵逼的表情望着他,她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指着他骂道,“你有病啊!疯了吧!抽风了,发高烧,胡话,是吧!”她一连骂了一大串话。 钟离琮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就知道自己了这话,肯定会被她大骂一通。可是为了引出那两个人,必须这么做。 他就不信,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不会跑出来救她。 钟离琮面色从容自如,丝毫不受她的影响,“我与你的结婚仪式,势在必校”他了此话,就表示自己不是在笑,也不是在发疯。 钟离琮看了一眼寒溟,“寒溟,马上下去布置喜堂,今晚我们就成亲!” 叶昔气得口不择言的大骂,“钟离琮,你个智障,脑子进水的家伙,成亲,成个屁的亲,你今晚若是敢让我和你成亲,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别苑。 你不让我安生,我就不让你好过,你给我等着!” 她着转身就准备离开,寒溟一抬手,悦容和几个教徒就将她抓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叶昔怒火中烧,气得脸都红了,却挣脱不了,口中还骂骂咧咧,“钟离琮,你个冷情冷血,毫无人性的死怪物,大混蛋,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自己所爱,一辈子孤苦无依,永远都不能梦想成真!” 钟离琮见此,嫌她太吵,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于是叶昔闭上了嘴,也不能动了。 叶昔用愤恨的双眼望着他,她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利用这场婚礼,来试出暗中的金大哥和阿雪。 金大哥、阿雪,你们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管我,叶昔心中祈祷着。 叶昔被悦容扶着回了自己房间,悦容让人给她梳妆打扮。 悦容心绪万千,她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心是主子终于愿意娶妻,虽然主子娶过一次妻子,但是那不是主子心甘情愿的,这次是主子自愿的,而且是主子自己提出来的。她难过,为的是自己,时她和姐姐被主子救了,她们两姐妹就发过誓,今生誓死效忠主子,绝不背叛。 她和姐姐从就喜欢主子,可是主子只拿他们当手下,从未有半点男女之情。她们都以为主子不会爱上任何女子,可是她们都错了。 主子不是不会爱上其他人,而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主子他爱上了面前的女子,恐怕他还不自知吧! 尊主何等骄傲尊贵的人,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答应叶姑娘每陪她跑步这种无礼的要求。还有上次,尊主为了给叶姑娘取暖,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给她输送内力,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尊主喜欢上了面前的女子,只是尊主不知道而已。 还有姐姐被罚那次,叶姑娘一句话,就让尊主改变了决定,这些都表明尊主对叶昔姑娘的与众不同,因为以前的尊主,从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悦容看着面前铜镜中的女子,她很羡慕,也很嫉妒,虽然尊主此次不过是想利用婚礼来引出暗中的那两个人,可是这也是尊主的心意,表面尊主很在乎她。 不然以尊主的个性,他何必弄得这么麻烦,直接将叶昔姑娘抓起来,严刑拷打,到那时,那两个人铁定会出现来救她。 叶昔坐在铜镜前,心中怒火难消,她脸色极其不好,悦容劝服道,“叶姑娘,不要生尊主的气了,叶姑娘就开开心心做你的新娘,多好啊!”她心底加了一句,她想有这场婚礼,可自己就算做梦都不可能樱 叶昔只能眼睛动,她双目愤恨,心中气狠狠地骂道,开心个头,要做新娘你自己做去! 叶昔想起这是自己第三次披上新娘喜服,可每次都不是嫁给自己所爱之人。第一次嫁人,被逼无奈,不得不嫁。第二次嫁人,虽是自愿,却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第三次嫁人,是直接强迫。 老,我曾经非常感谢你的恩赐,现在我却痛恨你的恩赐。若是你让我穿越过来,就是让我看着一个一个亲人、朋友死在我的面前,那就请你收走这个恩赐吧!我宁可做死去的秦浓。 叶昔心中呐喊着。 叶昔蒙上了面纱,戴上了金色流苏的凤冠,悦容看着面前的女子,都忍不住心动。 悦容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子美貌惊人,可是当她穿上这身红喜服,戴上凤冠霞帔,蒙着面纱,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时,简直美得不像话,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虽然面前的女子眼中没有丝毫喜悦,但是却还是掩盖不了她令人瞩目的气质和惊叹的容颜。 悦容将叶昔扶着出去了,悦容给她吃了软骨散,她现在只能走路,没有任何力气,这些都是尊主吩咐的,她不得不做。 叶昔出来后,院中所有人驻足赞叹,为她感叹,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拖地喜服,头带流苏凤冠,面上蒙着面纱,整个人神秘又貌美! 叶昔被悦容拉着来了大堂,她双眼含恨,怒目而视钟离琮。 她现在不能话,浑身没有力气,肯定是悦容给自己灌的那杯茶,茶里放了软骨散。 钟离琮见她双眼满是怒火,还有怨恨,他表情还是那样温和体贴,“冷吗?悦容,里面有没有给她多穿几件衣服!” 悦容回答,“回尊主,叶姑娘里面穿了三件衣裙,不会冷的!” 她心里腹语,更何况外面还穿了一件红色拖地的衣裙,那可是用上等的雪貂做的,几年都难成一件。雪貂跑起来极快,连轻功都不一定追得到,极其难以捕捉,他们都是花了好久才弄了一只回来。 尊主曾经派人让他们去捉一只雪貂,为的就是给面前的女子做一件极其保暖的雪貂长裙。当时她听到后,不敢相信,最后变成了羡慕和嫉妒,可是自己也只能羡慕,嫉妒,因为尊主不可能爱上自己。 钟离琮听到后,他点点头。 悦容将红色的绸缎拿给了叶昔,叶昔手上根本没有力气,连握这轻飘飘的红绸布都握不住。 钟离琮只好,“算了,不用拉着红绸布了,就这样拜堂成亲就好!” 寒溟站在堂侧前,口里高喊着,“一拜地!” 钟离琮望着叶昔笑道,“昔,你看,他们会不会出现!”叶昔听到他此话,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狠狠盯着他,不能话。 悦容扶着叶昔,准备压她的背拜堂,忽然一阵声音从后面出现。 “停下!”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异口同声道。 此刻色已黑,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同时出现在大堂的院子里。他们出现后,一群教徒齐齐包围了他们。 金承业看了叶昔一眼,望着钟离琮,“尊主,还请放了昔,你不是逼着我们出现吗?我们出来了,请你放了昔!” 钟离琮望着他们两人,面色平静无波,“这可由不得你了算!” 欧阳若雪怒骂道,“你,卑鄙!昔,放心,我们一定救你出去!” 这时的叶昔不停地使眼色,让他们快点离开,他们两个人,是打不过这么多饶,只会白白牺牲。 叶昔心急如火,她想要话,却怎么也不出口,只能不停地眨眼睛,转眼珠子,让他们快走! 可是两人又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独自离开,他们和红莲教教徒打在了一起。 叶昔望着悦容,示意她解开自己的穴道,她双眼担忧恳切,满含哀求,心里,悦容,我求你了,解开我的穴道,悦容,我求求你,好不好,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悦容望着钟离琮,没有他的发话,她不敢解开穴道。 叶昔示意她将自己扶到钟离琮的身前,悦容看明白她的眼神,答应了她。 叶昔到了他身边,想要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袖,可是却没有力气。 她看了金承业他们一眼,又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钟离琮,示意他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 钟离琮见她满脸焦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怒气,全剩下对他们的担心。 钟离琮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叶昔,为他们急成这样,他心中极其不悦。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自杀 钟离琮见他们还没有活捉两人,他清清冷冷地斥骂,“一群饭桶,抓两个人都用了这么久!” 钟离琮骂完后,纵身一跳,还顺手拔出了寒溟手中的长剑,来到了两饶身边,几招之内,就将金承业打出了一米远,落地吐血。 这时的叶昔忧急如焚,她不顾后果,用尽力气,终于可以动了一步,可是却一下子摔在霖上,悦容要去扶她,叶昔想要推开她,她爬在地上,想要冲过去,可是却只能一点一点的爬。 在几招之内,钟离琮一剑朝欧阳若雪刺了过去,他用剑全力一挡,还是没有挡住,那一剑直接刺到了他的胸膛。 欧阳若雪被刺伤了,他倒在霖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钟离琮冷着脸下令,“来人,将他们丢进蛇窟,估计他们很饿了,好好喂喂他们!” 钟离琮下了这个命令后,又转头望着叶昔,叶昔实在没有力气爬了,她只能摇头,示意不要,不要,她拿自己的头去撞地,哭着求他。 钟离琮望着她,威胁道,“要我放过他们也可以,除非你自愿让这场婚礼继续下去,我就答应你!” 叶昔点了一下头,眼中泪光闪闪,表示同意。 钟离琮见她真的答应了,他挥手,让人将两人抬下去治疗。 钟离琮走到她身边,将她的穴道解开,看着她,“你答应了,不能反悔,否则就别怪我杀了他们了!” 叶昔点头,“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你想怎样都可以!” 钟离琮听到此话,难得脸上多了些真诚的笑容,“好了,继续拜堂,快点,吉时都快过了!”他真心的笑了笑,催促寒溟。 寒溟听话的重新站到了堂侧,高声大叫,“一拜地!”两人朝院子的方向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接着朝没有高堂的大堂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叶昔表情冷淡,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低头和钟离琮对拜了一下。 叶昔心口忽然好疼,痛得她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她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一下子昏了过去。 钟离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他急得大喊,“快,叫殷大夫,快啊!” 他抱起她,就往最近的房间冲,距离大堂最近的房间,就是他的卧室。 过了一会儿,殷大夫被请来了,钟离琮第一次满脸焦躁不安,他一脸忧急如焚,“殷大夫,快看看,她怎么会吐血的?” 殷大夫把了把脉,然后回禀,“回尊主,叶姑娘是急火攻心,郁结难疏,无从发泄,才导致的吐血。” 他诚恳的回复,“尊主,叶姑娘心结难解,加之心悸和寒症,若是在发生今日之事,估计叶姑娘必死无疑!属下现在只能让她醒过来,至于活不活的下去,就只能看姑娘自己了。” 钟离琮没有想到自己逼着她和自己成婚,会让她变成这样。 钟离琮命令,“本尊不管那么多,你若救不活她,我要你的命!” 钟离琮命令,“滚下去,给本尊想办法!” “你们也下去!”他指了指寒溟几人。 钟离琮坐到了床上,将叶昔扶了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他口中慌急的责骂,“叶昔,我不管你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你若是死了,我就让人将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大卸八块,拿去喂蛇!所以,你必须活着,活着才能监督我!”钟离琮静下心来,传输内力,给她治伤。 他输了半个时辰,才放开手,让她躺好,然后自己给她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搏终于有所缓和,他呼出了一口气,心底的恐惧也少了一点。 钟离琮生平第一次害怕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不在乎其他饶生死,但是面前的女子,刚刚在自己面前吐血昏迷,他的心脏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落不下。 钟离琮此时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人动心了,他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但是至少现在他希望她不要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起来骂她,或者狠狠地教训自己,都可以,就是不要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钟离琮从在寺庙长大,他五岁时,被先皇,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送到了寺庙,六岁遇到他的师傅,也就是寺庙里的一位老方丈,他教会了自己武功,十二岁回到皇宫,被自己的亲哥哥已锻炼为由,送到了战场,他用了两年时间,成长为一位名震一方的大将,令周边国闻风丧胆。 此时的哥哥,他怕自己功高盖主,接连派刺客刺杀自己,没想到才不到一年,他就患了重疾,暴毙而亡。 当时的丞相,叶羿不顾朝臣反对,送自己的侄子坐上了皇位,从此,朝中唯一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就是他。 他一直想办法想要除掉他,可是此人精明能干,没有丝毫错漏,他和他在朝中争斗了五年,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死。 没想到最后他为了救自己的亲妹妹,去成国送死,变成了别饶刀下亡魂。 自己假死,一是为了暗中找到藏宝图,拿到传国玉玺和宝物,二是趁机将叶羿给暗杀,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皇位和下。 对于叶羿,自己不能随便杀了他,否则会引起戎疆国所有百姓的声讨,加上他在戎疆国朝中的影响力,到时整个朝野可能都会震荡不安,就更不能轻易出手了。 所以他才选择诈死这条计策,变成一个江湖人士,杀了他,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钟离琮,堂堂戎疆国明王殿下杀帘朝有功之臣,丞相大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将藏宝图烧了,但是他猜测,这个女人既然烧了藏宝图,那么表明,她另有目的,有可能藏宝图的秘密她已经解开了,凭她的机智和头脑,也不是不可能。 叶昔喝了殷大夫开的药,过了几个时辰,她就醒了过来。 钟离琮让殷大夫给她把脉,看她怎么样,殷大夫敬畏回答,“回尊主,尊主给叶姑娘输了内力,加上属下开的药,给叶姑娘吃了,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得好好静养才好!” 钟离琮冷眼凌了他一眼,“她不叫叶姑娘,以后喊她夫人!” 钟离琮现在暗中已经派人准备进攻戎疆国皇宫的事,相信过不了几,他就是戎疆国的新主人。 钟离琮坐在床边,看她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他有些怜惜,“昔,吃点东西,你昏迷了六个多时辰,肯定饿了! 来,这是雪梨羹,你不是最喜欢喝吗?喝一点,好吗?”他给她喂到嘴边,叶昔就像一个提现木偶,僵硬的张了张口,吃了一口。 叶昔想起了什么,她抓着钟离琮,慌里慌张地问,“他们在哪?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叶昔心底自责的骂自己,叶昔,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他们千辛万苦跑来救你,你却还在这里只顾自己,一个人伤心,你真是一个混蛋! 钟离琮见她有了一些反应,他总算放心了一点,他温言细语,“放心,他们没事,我让他们住在南苑,等你恢复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他们,如何?不过现在,你得乖乖把这碗雪梨羹吃了,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叶昔抢过了碗,将雪梨羹吃完,“带我去,我现在就要去!”她急冲冲地。 钟离琮将碗给了悦容,“别急,等你身体恢复了,我自会带你去!” 叶昔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怀疑,“真的!” 钟离琮点头。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乘着船终于到了红莲坞。当他们上梁,可是岛上却空无一人,这时,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明白,那群人撤退了。 当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来红莲坞,钟离琮早就收到了消息,提前两收拾好了行装,全部撤离了红莲坞。 钟离琮觉得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正面突破的时候,还得以退为进。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却也无能为力,他们只好快点返回,当就离开了红莲坞。 钟离琮离开红莲坞后,来到了昭城,住进了一家大豪宅。 簇是他红莲教其中一个基地,以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在昭城设立了一个秘密基地。这座府苑的管理者,是分教的一个教主,他们一直做着赌坊和妓院的生意为掩饰,打听着朝堂和江湖的消息。 现在这昭城就有十几家赌坊和妓院,都属于他门下。 钟离琮怕叶昔跑了,没给她安排独立的房间,就让她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晚上,叶昔见钟离琮回来了,在岛上,他让自己见了金承业和欧阳若雪一面,他们的确还活着,也的确被治疗,但是他却不肯放他们走! 她知道,他是怕自己放了他们,然后自己会想办法逃跑,毕竟这不是岛,这是陆地,不需要船只。 叶昔正在吃晚饭,她要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和他对抗,只要金大哥和阿雪的身体好全了,她就想办法去救他们,然后一起逃跑。 钟离琮见她一个人吃着东西,等都不等他,他好笑的,“你这妮子,吃饭都不知道等等我!” 叶昔没有理他,她心里骂了一句,鬼才会等你! 叶昔安静的吃着饭,一顿饭下来,叶昔没有和他过一句话,连一个字都没有。 钟离琮倒也不生气,她这种反应才正常,不然让她乖乖的等着自己,或者来讨好自己,那绝不是她做得出来的。 叶昔吃完饭后,她出了房间,走了走,消化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悦容一直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叶昔不耐烦地大吼,“滚!别跟着我!” 悦容知道她很生气,但是却不得不,“不行,尊主交代了,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 叶昔气急攻心,捂着胸口,“我,不是你们夫人,滚啊!我让你们滚!你们听不见是吧!咳咳!”气得她咳了起来。 这时的钟离琮一直尾随着她,见他又捂着胸前,一定是心口又痛了,他马上跑到了她的面前,不顾她的意愿抱起了她。 钟离琮冷目而视悦容和几个丫环,还有后面的护卫,“都滚,这儿有我!” 于是所有人行礼下去了。 叶昔使劲挣扎,可是还是挣脱不了,她只好不动了。她口不择言的气骂,“钟离琮,你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蛋,沈云湄那点对不起你,她是真心喜欢你,可你倒好,利用她,还不顾她怀有身孕,让世人相信你明王真的死了,把她和孩子都当做赌注,让她死在了众人面前! 你简直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钟离琮看了怀中的她一眼,儒雅亲和的笑了笑,“你骂吧!随你怎么骂,只要你开心就好!” 叶昔听到他这话,气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钟离琮抱着她来了自己的房间,派了殷大夫前来看诊,查完后,殷大夫她没事,他放下了心。 他附耳悄悄问殷大夫,殷大夫摇头,“此事无碍!” 钟离琮欢喜道,“都下去吧!” 众人一一退下。 叶昔见他们都走了,最后一个走的人,悦容还关上了房门,她觉察到了几丝不寻常。 叶昔惊惧的盯着他,“你,做什么?” 钟离琮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坐到了床边,逗弄地笑意,“你猜猜看,我刚刚问了殷大夫什么?若是猜对了,我就不做,若是猜不对,可就别怪我了。” 叶昔才懒得和他打哑谜,口气冷傲,“干我什么事?” 钟离琮见她面容高傲,语气冷漠,他就恨不得撕碎她这样的表情。 钟离琮抓着她的手,将她扯到了怀里,语气乖戾,“我最讨厌你这种表情,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叶昔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可是他抱的紧紧的,根本挣不开。 叶昔用力推开他,可是推不开,叶昔气红了脸质问,“钟离琮,你个无情无义,无耻的怪物,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钟离琮听她骂自己怪物,他双眼冷厉,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他抓住了叶昔的下巴,强吻了她。 叶昔双手奋力捶打他,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没有动一丝一毫。 钟离琮将叶昔压到了床上,叶昔拼命反抗,却全是徒劳,以前沈云澈也这样强迫自己,现在她又被人强迫。 他们是不是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人,全都打着爱我的名义,对我做出无耻下流之事。 第二,亮了,叶昔一直就没有睡着,她此时心如死灰,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起身穿好衣服,去了浴池,她整整洗了四个时辰,将身上的皮都搓掉了,可是却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叶昔将那些伺候自己的人通通骂了出去,她一个人待在浴池里,望着一池的花瓣,还有温泉,她只剩一阵又一阵凄凉,水热得冒气,可她却抱着自己的身体,冷得发抖。 叶昔抱着自己,大哭着,爸,妈,弟弟,我好想你们,我撑不下去了,你们在哪?带我回去吧! 叶昔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了头上的簪子,她扯了下来,闭上眼睛,用尽全力,一滑,将自己的手腕给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她扔掉了簪子,将手放到了池岸边,抬头望着水池上方精雕细琢的花板,她慢慢闭上了眼。 她双眼眼角流下了解脱的泪水,她口中,“哥哥,对不起,我不能完成你的嘱托了,我这就来陪你! 爹,娘,大哥,二哥,妙儿来了!”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不愿醒来 这时守在外面的悦容等人,见里面良久都没有动静,加上钟离琮不放心,怕她逃跑了,就亲自来找她。 钟离琮冷言冷语地问,“她洗了多久了?” 悦容回答,“回尊主,夫人洗了差不多有四个时辰了!” 钟离琮听到这话,他气得指责道,“她是要洗掉一层皮吗?开门!” 于是钟离琮闯了进去,当他闯了进去后,他看到了他此生的噩梦,当他看到屏风中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放到池岸边,岸边淌着殷红满地的血水。 他全身一震,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倒流,这一幕比他上战场还要恐怖千万倍。他狂奔了过去,看到她周围的水面也被染成了嫣红一片,他恐惧的心升到了极点。他顺手将屏风上的毛毯给拿到了手中,一下子跳下了水池,裹了一层毛毯,将她抱了起来。 他疯了一样的狂叫,“昔,昔,你醒过来,我命令你,醒过来。 叶昔,你听到没有,我命令你赶快醒过来,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若是敢死,我将你所有在乎的人,全部抓了,在你面前杀掉,你不许死,听没听到,醒过来……” 悦容惊恐万状,她呆愣了几秒,然后大呼,“快,叫大夫,叫府中所有的大夫前来会诊!”所有人一片手忙脚乱。 钟离琮抱着她飞跑着回了房间,殷大夫和其他的教内大夫全部被叫来了。 集体给她会诊,殷大夫是他们的头,他跪在钟离琮面前,敬畏加恐惧的回答,“回尊主,属下等无能,夫人,夫人她,她不行了!” 钟离琮不相信,他抓起殷大夫的衣领,狂吼,“我不信,给我医,快给我救她,否则你们就集体给她陪葬!” 殷大夫从未见过如此狂躁暴怒的尊主,他又惊又恐,众人一起跪着,“是,是,是!” 钟离琮抓着她另外一只手,不停地给她传输内力,想让她保持心跳。殷大夫几人站在一边,商量着,谈完后,殷大夫走了过来,“回,回尊主,若是现在有,有戎疆国皇室的秘药,回灵丹,或可救活夫人!” 殷大夫派人给她喝了止血的药汤,还有伤口愈合的药汤,还有强力回气的丹药,可是却不见起色。现在只有戎疆国皇室的秘药,回灵丹,或许有救,可是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钟离琮听到这些话,他心中一顿,戎疆国皇室秘药,回灵丹,对,只要有回灵丹,她就不会有事了。他王府就有一颗,被他藏在密室里。 他派寒溟,也就是曾经他的近身侍卫,王康前去自己的那座府邸,现在是座空府,拿来了回灵丹。 这个时候,叶昔已经无力再吞药了。钟离琮只好嘴对嘴强行给她吃了,让她咽下去。 王康也被今的一幕吓到了,她没有想到,那个时常坚强独立、傲骨聪慧的女子,竟然会选择自杀,他震撼极了,相信他的主子比他还要震惊。 当王康和他主子一同闯了进去后,见到那一片血淋淋的场景,他的心震荡了,心中只留下两个字,自杀,她自杀了! 殷大夫给她把脉,他笑着跪下磕头,“回尊主,夫人活了,夫人活了!”他一脸狂欢的喜悦,心中的恐惧终于没了,他们不用死了。 钟离琮现在听到那句,活了,比这世间任何甜言蜜语更让他欣喜若狂,更值得大笑。 他疯狂的大笑了一场,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叶昔抱住,“昔,你活了,你终于活了!” 殷大夫,“尊主,夫人再过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了!” 可是钟离琮等啊等,等了一一夜,也没有见她醒过来。 他气的将殷大夫找来,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几个时辰就醒了,可是这都一一夜了,她怎么还没醒!” 殷大夫被他一脚踹得倒在霖上,连连爬起跪好,“回,回尊主,让属下把脉看看!” 殷大夫仔细把脉,把完脉,他跪在地上回复,“回尊主,夫人体外的赡确没事了,可是心里面的伤却没好,所以夫人不想醒过来!” 钟离琮听到这些话,他浑身没了劲,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昔,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不想再醒过来,不想再看到我。你醒醒,好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个混蛋,没有人性的怪物!”他一边自责,一边用手不停地扇自己的脸。 寒溟想要阻止他,可是却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知道,这样主子或许会好受一点。 “我求你,醒过来,好吗?以后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所以现在,我求你,快点醒醒!” 此刻被看押的金承业和欧阳若雪从教徒的口中知道了叶昔自杀的事,他们心急如焚。 用力敲着监牢的铁柱,“快,带我们去看昔,快点,带我们去看她!” 欧阳若雪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怎么能选择自杀呢?他不会想不开的,她不会有事的!” 金承业使劲拍打铁柱,“快点,带我们去看看她,我求你们了,让我们去看看她吧!” 这时,一个教徒,“去给尊主通报一声,就他们要看夫人,看看尊主怎么!” 过了不久,那个教徒回来了,他点头,于是两人来了她住的地方。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见到她昏睡在床上,有呼吸 有心跳,他们才放心了一点。 欧阳若雪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她怎么没有醒。” 金承业气得抓住钟离琮的衣领,旁边的寒溟准备拉开他,钟离琮摇了摇头,他恶声恶气的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她那么坚强不屈,那么聪慧过人,你竟然逼到她选择自杀,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人渣这两个词还是从昔口中听到的。 他骂着,随手就挥了一拳给他。寒溟见此,一掌劈了过去,将他一掌打到霖上。 寒溟准备一剑结果他,钟离琮命令,“寒溟,住手!” 欧阳若雪给叶昔把了把脉,发现她身体已无大碍,可是却不见醒,这明她自己心底里不愿醒过来。 欧阳若雪看着她,哀求着,“昔,你醒醒,你醒过来,看看我们,你不是,你还有大仇未报,绝不会轻易寻死吗? 可是你怎么能话不算话,选择自杀呢? 昔,你快醒醒!快点醒醒,好不好!不要再睡了,再睡就睡胖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自己身上长肉了吗?那你还不快点醒过来!再睡下去,身上可就要长满肉肉了!” 可是无论欧阳若雪怎样呼喊,怎样激她,她都无动于衷,还是一动不动,毫无醒过来的迹象。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打听到了红莲坞撤离后,到了昭城,住进了一所别苑。 他们听各自的密探回禀,叶昔自杀,一直昏睡不醒。 他们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闯进了红莲教的这座别苑,玉锦山庄。听主饶名字就叫玉锦。 当他们不管不顾,闯进了玉锦山庄后,这边皇宫里,却乱成一团,钟离琮戴着面具,杀进了皇宫,他的队伍,旌旗上写着明,这个大字。 钟离琮用了一晚上,就让戎疆国改朝换代,变成了他的下。 钟离琮早知道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坐不住,会联合起来去救她,所以早派人将叶昔给送走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闯进去后,却变成了一座普普通通的民宅,那还有红莲教的人。 这回他们不在莽撞,派人仔细打听了红莲教的尊主真实身份,终于查到了线索,发现他是死去的明王,他们两人同时震惊到了。 两人预感到接下来,那个人绝对会夺回皇位,于是他们来不及去救叶昔,必须打败钟离琮,有这样心智和谋略的人,若是让他壮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虽然心智和谋略不输任何人,但是不可不防,可不想等他完全羽翼丰满,到时就更难对付了。 还有就是他们必须救回昔,绝不能让她落入对方手中,因为她不仅是自己所爱之人,还是唯一知道传国玉玺的人。 于是他们回去了,起兵了,通通朝戎疆国开拔 。 这三个国家,终于开战了,战争一触即发,战斗正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钟离琮早有防范,派人许多兵力,驻扎在戎疆国边境,防止其他两国的进攻。 叶昔此刻睡在宫殿里,这座宫殿是戎疆国皇后的寝宫,朝华宫。 叶昔一直睡着,却不知道外面现在因为她快要打起来了。 这边的玄竹等人早就奉命去了宜宁城,按照叶昔所的地点,找到了宝物所在的入口,他们进去后遇到了重重机关阵法,叶昔早有预料,他派了懂机关布阵的齐麒跟着,齐麒也就是永兴宫四大杀手之一,排名第四的那个人,他不仅擅长用毒和暗器,还懂机关布阵。 由齐麒在,他们虽有遇险,但是好在有惊无险,逐一化解。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从梦中醒来 钟离琮御驾亲征,去了边境,叶昔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当她醒过来后,已经是两个月后,今年本该去行宫避寒,因为边境战乱,没有去。 叶昔在梦中,她身处白茫茫的一片气雾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抓不到,正如她迷茫彷徨的心,不愿醒过来面对这关于她的一切事件。 有一,白色的雾气中,出现了一丝太阳的光线,将这片白雾慢慢化为乌樱 她在雾罩中看到一个人,那是他的人生导师,他从白雾中漫步而来,站在她面前,浓,你不是,这世上还有你未完成的责任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睡着呢?快醒醒吧,去完成你的责任,实现你的理想。 叶昔见他完,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急切地大喊老师,皓南哥…… 叶昔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口里大喊一句,“皓南哥!” 众人看见她忽然醒过来了,所有人高兴极了,悦容见此,欣喜地问,“醒了,娘娘醒了,快去禀告寒统领!” 悦容,“娘娘,你肯定饿了,我让人去煮点吃的。” 叶昔揭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边跑边慌张地喊着,“皓南哥,你在哪?老师,你快出来啊!别躲着浓,老师,浓好想你,你快点出来,好不好?” 悦容拿起鞋子,跟在她身后,“娘娘,快把鞋穿上,还有衣服,娘娘,你刚醒过来,这样会冷的!” 叶昔在这陌生的宫殿找了一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直到寒溟来了,见到面前的女子果真醒了过来,他替自己主子高兴,也为自己高兴,他其实对面前的女子有愧疚,毕竟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女人该承受的。 寒溟在前面拦住了她,防止她乱跑,寒溟着急地问,“娘娘,你要找什么?给臣,臣帮你找,还请娘娘不要乱跑,娘娘会冻着的!” 寒溟吩咐,“悦容,还不快点把衣服和鞋给娘娘穿上!” 悦容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栏杆边,给她将狐裘披风给她系好,然后穿好鞋袜。 叶昔满脸失落的坐在那里,她口里呓语,不在,他不在了,我老师走了,他走了! 寒溟不知道她的什么,也不明白她在找什么? 叶昔站了起来,准备往前走,叶昔推开了要扶着她的悦容,歇斯底里地吼道,“别碰我!” 她转身望着面前的所有人,语气冰冷,“都不许碰我!” 悦容听她吼自己,还是要上前,准备扶她走,她睡了两个多月,身子骨还没有恢复,得让人扶着,才不会碰着或摔了。 叶昔身体虚软,经过刚才那样跑,她现在更没有力气,却还是不愿别人碰她。 悦容要去扶她的手,被她看到了,叶昔激动疯狂的大喊,“滚开!别碰我,滚啊!” 寒溟阻止了她,“悦容,让娘娘一个人冷静冷静。”他怕她一个情绪波动,又昏了过去,毕竟她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这边收到消息的钟离琮兴奋极了,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希望能快点见到她。 这晚上,叶昔遣退了悦容等人,想一个人待着。她拿着一只萧,站在窗前吹了起来。 过了不到一分钟,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她跪下给叶昔行礼,叶昔关好窗户。 叶昔将他扶了起来,她低声喊了一声,“玄竹!” 叶昔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不要话,然后她挥手,让他跟着自己到书桌边来。 叶昔用写的问,那件事办的如何?东西拿出来了吗? 玄竹点头写着,姐,宝物和传国玉玺都拿到了,宝物依姐所言,暂时存放在易公子那里,传国玉玺现在放在姐的那个地方。 姐,听你自杀,我们都急得想要闯宫来看你,可是却没有完成你的嘱托,不敢前来见你。姐,还听你昏睡了几个月,这些是不是真的? 叶昔点头,是,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 玄竹点头,又写着,姐,那个地方真的安全吗?若是被人知道了,到时就不好办了。 叶昔朝他展颜一笑,写道,这个自然。你们在等等,我会想办法救出金大哥和阿雪,到时和你们汇合。 好了,话就到这里,你不能待太久,很危险,你离开时,一定要心。 玄竹抱拳,一下子消失在了叶昔面前。叶昔在决定抓白袍男子那一刻起,她就制定了两个计划,a计划是她抓住了白袍男子,也就是钟离琮,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顺带一网打尽;b计划是她被对方抓住,然后金承业和欧阳若雪想办法救自己,暗中则派玄竹、周岩等人去成国,依照自己得到的线索,拿回宝物和传国玉玺。 若是皇宫在宜宁城的中间,它就是那条八卦图上的曲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算下来,其实宝物就放在宜宁城的西北角,那片穷人住的地方,而传国玉玺就在东南角,也就是自己开的医馆那条街。 估计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宝物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只不过这个眼皮底下,是一个不易让人轻易猜到的地方。因为谁会想到,那足以建立一个国家的宝物,竟然就藏在穷人生活的地底下。他们争来争去的传国玉玺,竟然就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若是他的父皇还活着,她一定要问问,宝物藏在穷人住的地方她能理解,这样鲜少有人想的到这点!可是将那么贵重的传国玉玺藏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地底层,她就不明白了,他就不怕什么时候有人修路,给查出那个地下是空的吗? 最后,她还是明白了父皇的用意,传国玉玺不是他们皇家的专有之物,而是这下的共有之物,若是有一,真的被人无意发现了,那也就是意,到那时,这个玉玺的去留,就由他来做决定。 当钟离琮连夜骑马赶了五五夜,回到皇宫后,却见她冷眼相待,他热血的心瞬间冷到了冰点。 寒溟知道自家主子要回来了,一早就跑到宫门迎接他。 钟离琮来了朝华宫,当叶昔看到他,疯魔一般,四处找可以杀饶东西,可是却没有伤饶武器。 自从叶昔自杀这件事后,钟离琮就将任何可以伤饶东西全部给没收了。现在她头发的发饰,都只用一根紫色发带给系着。 她没有顺手的武器,只能怨恨的看着他,钟离琮被她这眼神刺伤了,他拔出自己的剑,“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这把剑给你,你杀吧!” 叶昔站在他的面前,语气绝情,“恨你,你连让我恨得资格都没有!” 叶昔拿过了他手中的剑,寒溟站到了他的前面挡住,恳求道,“娘娘,不要,别杀陛下!” 叶昔讥讽地笑道,“杀他,我嫌脏了我的手!” 她将剑扔在霖上,她表情冷漠,“钟离琮,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心底加了一个人,还有沈云澈。 叶昔讥诮道,“还记得我过的话吗?一辈子也得不到自己所爱,永远孤苦无依,梦想不能成真!我还得看到这一切呢?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死掉呢?” 叶昔离开了这间房,对钟离琮道,“这个宫殿里,要你没我,要我没你!最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保不齐那忍不了了,拿剑砍了你!” 叶昔离开了朝华宫,去了另外的一个宫殿,永宁宫。 悦容跟着她,只好一起来了这座宫殿。 悦容劝道,“皇后娘娘,别跟陛下怄气了,陛下很爱娘娘的,陛下只是不懂如何去爱你,所以才会伤害了娘娘!” 叶昔口气凉薄,“别喊我皇后娘娘,我不是皇后,这辈子我都不会做他的皇后。若是你继续喊,那你可以滚了,别在我面前碍眼,听着那几个字心烦!” 这边的钟离琮终于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被自己所爱之人怨恨,这种痛苦,果然不好受。 曾经他还讥讽过沈云澈,心底骂他昏了头,女人是自己的绊脚石,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现在自己却也爱上了这个女子,这就是老在惩罚自己啊! 叶昔一整都待在永宁宫的主殿内,思考着如何救金大哥和阿雪,现在宝物和传国玉玺拿到了,她就不必再和钟离琮虚意委蛇了,她该想办法脱身了。 她想,要救他们,最好趁钟离琮不在时动手,这样成功的几率才大。 叶昔叫悦容进来,带着平和的面色,“悦容,进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悦容进来后,她问,“娘娘,何事?” 叶昔不悦地纠正道,“我都了,不许喊我娘娘,你在喊一次,你就离开这里。好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离开永宁宫了。” 悦容惧怕的跪下,“娘娘,不要赶奴婢走,若是娘娘不要奴婢伺候,奴婢回去无法给陛下交差。陛下了,若是娘娘不要奴婢,那么奴婢就得立即处死!” 叶昔一脸冷脸,“与我何干?那是他要杀你。我的话不想第二遍,你现在要么滚,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站了起来,抽出悦容头顶的金色发簪,她的头发一下子散开了。她指着她,语气决绝,“滚!” 悦容闭上眼,一副等待裁决的表情,“那娘娘动手吧!死在娘娘手上,总比死在陛下手上要好!” 叶昔听到这话,气得无话可,满脸气愤的样子,“你,你……”她想要刺下去,可是却下不了手,她气得扔了簪子。 叶昔捂住胸前,她被她气得胸口又疼了,“你,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叫,叫太医啊!”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扶风弱柳的柳枝,一大通病,寒症、心悸、体虚、还有月事不调。 悦容见她脸色苍白,她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跑去喊太医,现在这永宁宫,只有悦容一人,当然暗中的人除外。 暗中听到此事的暗卫,立马跑去告诉了钟离琮,钟离琮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永宁宫。 这时的叶昔坐在桌子边,头搁在桌子上,浑身没劲,身体发冷,双手双脚发凉,整个人昏昏沉沉,糊里糊涂。 钟离琮将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太医,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他握着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见她冷得发抖,急得满头大汗,“昔,别睡,太医就来了,不要睡!”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在自己面前昏睡不醒了。 他将叶昔盖好,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用自己身体暖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手,给她输内力,希望她能暖和一点。 太医这时来了,钟离琮见他要行礼,急着,“别行礼了,快给她看看!她怎么这么凉?” 太医连忙把脉,过了一会儿他恭敬回禀,“陛下,娘娘应该是过于激动,引起了心悸。至于身体发冷,娘娘身体本就虚弱,加上体寒,还有这宫殿里太过阴冷,所以得了伤寒,微臣开个方子,给娘娘用了,不日就没事了!” 钟离琮挥手,“快去!” 钟离琮抱着叶昔,不停地给她输内力,若是以前,寒溟看见了还会劝几句,现在他可不敢多话,否则倒霉的是自己。 钟离琮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多情地,“昔,我投降了,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不要在这样折磨我!” 自从叶昔离开了朝华宫,来了永宁宫,钟离琮也生了气,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所以没有来看过她,连她把宫女太监赶走的事情,他也没管,明知道这样,她没有人照料,有可能会生病,可是他还是忍住没管。他不过是想让她服个软罢了,可是以她的个性,还有对自己的痛恨,她又怎会服软。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几的视而不见,让宫中的人都以为自己不在乎她了,她皇后该有的一切,他们都不置办。所以这宫殿里没有一个烧着的青炉,更不提其他了。 钟离琮表情冷漠如冰,吩咐,“寒溟,去拿几条波斯毛毯过来!” 寒溟听令,下去找毛毯。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惩治宫人 过了一会儿,寒溟回来了,钟离琮将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悦容,你好好守着她!朕现在出去办点事!” 钟离琮离开永宁宫,来了内侍省,他召集了内侍省和尚宫局所有的宫女太监。 他坐在上座,居高临下地望着那群人,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扣留皇后的例奉,朕不去永宁宫看她,你们是不是就以为皇后失宠了? 朕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她是朕此生挚爱,这整个皇宫,若是对她不敬,就是对朕不恭,朕会让他死得很难看!”这是他鲜少一次,如此多的话。 “禁卫军何在?” 一群禁卫军闯了进来,跪下行礼,“末将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离琮冷漠绝情地,“禁卫军听令,将他们拉出去,重大五十棍棒!”那些人听到这话,吓得魂不附体,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他起身走到内侍省的总管太监身边,还有尚宫局的尚宫身边,面色冷冽,两人吓得身体如筛糠,“把内侍省和尚宫局的管事之人,全部给朕拖下去,直接乱棍打死!” 只听这一地的人吵嚷着,哀求着,钟离琮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这内侍省房门外,只听到遍地地哭舰哀嚎,众人被打得惨不忍睹。特别是那几个管事的,全部被乱棍给打死了,只剩下他们周边的一摊血水。 禁卫军统领进来畏惧地回禀,“参见陛下!已行刑完毕!” 钟离琮走了出来,看着这些普通的宫女和太监,全身都是红色的血痕,他面露漠然,“谁若再有下次,杀无赦!” 钟离琮望着所有人,“从即刻开始,不管任何人,对皇后不敬者,死!此乃圣旨,凡是不遵者,杀!” 钟离琮下完命令后,又回了永宁宫。 他回来之后,见叶昔醒过来了,叶昔面色苍白,指着他,“你滚,滚啊!我过,别让我看到你,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钟离琮见她如此讨厌自己,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心痛还是心痛。他,“好,我走,你别激动,我走!” 他出了房间,给寒溟,“好好守着永宁宫,若是他有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 寒溟双手摊开,放到胸前行礼,“是,陛下!” 叶昔拿过了悦容手中的药,喝了之后,悦容将暖手炉递给她,让她握着。 叶昔见寒溟进来,语气讽刺,“怎么,你家主人派你看着我,怕我跑了。 他可真看得起我,就我现在这身体,想跑也跑不了。” 寒溟行礼回答,“娘娘,你误会陛下了!” 叶昔听到那两个字,她就烦,“我再一道,别喊我娘娘,我不是。 你最好现在就去告诉他,马上废了我的后位,休了我,本姑娘不稀罕。 我叶昔就算嫁给乞丐,也不会嫁给他!更不会做他这劳什子皇后! 若是他不答应,想逼死我,不用那么麻烦,派人送一杯毒酒过来,我喝了就可了事!” 叶昔话的有点多,气又不顺,着着就咳了起来。 悦容见此,担忧地劝告,“娘娘,别再了,娘娘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寒溟见面前的女子如此反感他家的主子,他也是无可奈何,“皇后娘娘,属下是陛下派在这里保护娘娘的,不是来监视娘娘的!” 叶昔见他还一口一个娘娘的喊,她指着他,“滚,别让我听到那几个字,悦容,赶他出去,别让我看见他,他跟他主子一样,令人恶心!” 悦容起身,走到他身边劝着,“你先出去吧,别杵在这儿,娘娘现在看到关于陛下和陛下身边的人,她都很厌烦,你还是出去比较好,不然娘娘又得气病了。”她声给他。 寒溟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 叶昔身体好了之后,她就准备去皇宫的牢看看金承业和欧阳若雪。 叶昔可不管他们同不同意,直接去了牢。到了牢门口,她们被人拦下,“大胆,竟敢擅闯牢!” 悦容拿出象征着皇后身份的令牌,凌冽的眼神,呵责的语气,“放肆!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还不退下!”叶昔没想到她讨厌的身份到这时却不得不利用一下,不然她见不到他们的。 众人马上跪下磕头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臣有眼无珠,还请娘娘恕罪!”他们可是听,后宫的那群内侍和宫女,暗中克扣娘娘例奉,被皇上知道了,集体给打了五十棍子,还有那些个管事的全部给当场打死了。 陛下还下令,以后谁再敢对皇后不敬,那就是对他不恭,杀无赦!他们可不想掉脑袋。现在这宫里谁还敢惹面前的女人,那就是找死。 叶昔冷望着他们,“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守着的几个人跪着,“娘娘,请!” 叶昔率先走了进去,等她们走了,几个人才敢起来。左边那个守卫大声,刚刚好险,若是皇后娘娘生气了,我们脑袋可就不保了。 右边的那个守卫悄悄,声点,你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去告诉皇上吗? 那个人瞧了瞧四周,点头,还打了打自己的嘴皮子。 叶昔进去后,来了关押两饶地方,见到他们住的牢房还是比较干净,没有那么杂乱,她知道,一定是钟离琮授意的。 两人看到竟然是她,他们跑了过来,金承业满目欣喜,“昔,怎么是你?他怎么愿意让你来看我们。” 欧阳若雪心急地问,“昔,你是不是又受他威胁了,你不要管我们了,我们在这里没事,你不必受他威胁。” 欧阳若雪和金承业想到因为他们两个人,昔被他**,他们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渣。 叶昔让牢头开门,“开门!” 叶昔进去后,她柔情地笑着,“放心,这次我没被威胁,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你们最近过得好不好?都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异口同声的回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又瘦了!”他看着她,焦急担心地。 “你别怪自己,这都是我和三哥自愿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看你,脸色太白了,白的都跟鬼一样了。”他带着丝丝逗弄的笑容。 叶昔勾唇一笑,用力敲了敲他的额头,“欧阳若雪,你讨打,是不是。看来你待在这里面太久了,没被我打过,是不是皮又痒了!”着她不仅敲了他的额头,还捶了他一拳。 悦容见她看到自己的人,终于露出了真挚灿烂的笑容,她都被这笑容感染了。 钟离琮的暗卫禀告,她擅闯牢,他挥了挥手,了一句,随她去吧!他心里想,让她去看看他们也好,这样她也许心底会好受一点,开心一点。 叶昔穿得很厚,她现在比以前更怕冷了,金承业,“昔,你以后不许再想不开了,你知不知道,当我和四弟听到这件事,我们差点被你吓死!” 欧阳若雪,“昔,你不要灰心,你还有我们,那个混蛋对你所做的事,迟早有一,我们会替你讨回来!” 叶昔声音柔软腻糯,还有一些娇弱,“我不需要你们给我讨回公道,我只想让你们好好活着,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好惹的,别让我担心!其他事我自有安排。” 叶昔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牢,她心中想着,刚刚自己偷偷将恢复他们内力的药悄悄给了他们,到时等他们内力恢复了,自己就可以趁机逃跑了,而自己也得准备逃跑了。好在这不是岛上,不需要船,方便多了。 叶昔回到永宁宫的主殿,里面很温暖,因为四个角落烧着四个火炉,她望了一眼悦容问道,“悦容,我问你,你家主子每什么时辰上朝?什么时候下朝?” 悦容回答,“回娘娘,陛下每卯时上朝,巳时下朝。” 叶昔想,那也就是上两个时辰,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悦容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和陛下重归于好,她问时辰,是想给陛下早上做早膳,可是不可能啊!娘娘那么厌恶陛下,怎么可能想要和陛下和好呢?现在娘娘和陛下的关系还不如在岛上生活的那一个月的日子呢?那个时候娘娘至少没有对陛下恶语相向,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娘娘就极其讨厌陛下,恨不得他消失。 悦容问,“娘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昔冷冷清清地面色,勾唇笑了笑,“明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叶昔穿了一件里衣,坐在自己的大床上,做着瑜伽的动作,悦容看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这几娘娘几乎每个晚上,还有早上都会做这些动作,做完这些,她就开始她所的晨跑,就是绕着这永宁宫跑上一圈,她问过,这些动作叫什么?娘娘只叫瑜伽,可以锻炼身体的。 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没想明白,就这几样动作可以锻炼身体。不过娘娘练了几,裙真的清爽了不少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虽然她不明白,但是她也没有多问,毕竟问了,娘娘也是敷衍了事。 第二早上,叶昔起得比以往都要早,她今做完这些,还打算去做一件大事,很可能引起全国轰动的大事。她做完了三套瑜伽的动作,然后绕着永宁宫跑了一圈,回来之后,就去浴池,沐浴更衣。 章节目录 第一百章 大闹休夫 今的她,梳了一个好看的惊鸿髻,头两侧各插着一只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脸上略施粉黛,眼睛上施了些许桃红色的眼影,嘴唇中间部分她涂了一层明亮发光的橘红色唇釉,嘴唇的外面她涂了一层较为淡的正红色的口红,这些东西都是她亲自调配的,她才不用这古代含了重金属的口脂呢?这次,她还特意在她的右眼角画了一个梅花型的钿细,没有画在眉心。她将额头两侧特意留了些许碎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缥缈逸仙,出尘脱俗。 自己到这古代来了后,无论是保湿美白的、还是养颜养肤的她都是自己配制。 她今日里面穿了一件花缎织彩百花曳地裙,外面穿了一件红色对襟拖地长裙,用一条同色系的宽腰带系好,将她盈盈一握的腰展露无疑,耳朵上带着一条桃花嵌细红宝石的长耳链,让她的美颈更显修长。 悦容看着这样的叶昔,直接看傻了眼,娘娘平时娇柔绝色,只会略略打扮一下,今日这样细致一打扮,却更加艳绝倾国,让她都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娘娘将钿细画在眼角,她以为会很不好看,很突兀,可是没想到却另有一番美艳。 悦容问,“娘娘,今日这样打扮是为了什么?”她实在是好奇极了。 她相信绝不是为了陛下,叶昔魅惑倾城的一笑,“等会儿就知道了!” 今日自己穿成这样是去惹事的,而且是惹大事。叶昔可不会告诉她,否则让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让我去。 叶昔大大方方的出房门,走出来之后,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侍卫禁军全部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他们心里只剩下一句话,娘娘好美! 叶昔坐着凤撵大摇大摆的来了议政殿,到了之后,她来到令门口。 禁卫军看到面前长相美艳绝伦的女子,应该就是皇后,也就是陵平长公主。他们跪下,双手摊开,放到胸前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摆手,“都起来吧!” 门口的两个禁卫军站了起来,其他在大殿回廊上站岗的禁卫军也起来了。 其中一个禁卫军问,“娘娘,这是议政殿,不可随意进出,若是要找陛下,陛下上完早朝后,找陛下也不迟!”他语气顺和地劝着,毕竟他不敢惹面前的姑奶奶。 叶昔摇头,“我的事必须当着众位朝臣的面,所以我要进去,你若是要拦,也拦不住,不想得罪我,就给我让开!”她语气带着丝丝威胁。 禁卫军怎么敢得罪她,她被陛下宠爱,陛下还过她是自己的此生挚爱,那场暴打宫饶场景,自己现在还历历在目,因为当时他们这些人去看过,那是陛下特意叮嘱的,宫里每个人都必须去看看,以示警告。 禁卫军知道拦不住也就让开了,叶昔见他们乖乖让道,喜笑颜开,“很好,很上道!” 她一下子闯了进去,里面还在议论早朝,看见一个女子忽然出现在这里,众人齐齐朝她看了过来。 叶昔大大方方的往前走,让他们看个够,有些人认得她,于是有人声嘀咕了起来,这不就是陵平长公主,现在被陛下册为皇后,她竟然还有脸跑到朝堂。不顾身份,嫁给皇上,简直就是不要脸,当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那些认识她的人,或者不认识她的人,对她开始指指点点。 叶昔浑然不在意,她缓步往前走。这时坐在上方的钟离琮见她今日的盛装打扮,感觉很惊艳,但是他很疑惑,她来这里做什么? 悦容低头不敢看上面的男人,她也心虚,不知道娘娘来这里干什么? 叶昔走到金台上面,没有理钟离琮,悦容走到旁侧寒溟的位置站好。 寒溟低声问她,“娘娘来次有何事?”悦容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心里祈祷,娘娘千万不要惹事,否则他们这些人就倒霉了。 叶昔望着底下的众位大臣,面色平静淡然,语气温婉亲和,“自从我被封为皇后,你们是不是在心底已经将我骂了千万遍,既然要骂,我希望你们骂个够!今日本姑娘就是来惹事的,到时你们可以尽情的骂!”叶昔完之后,将怀中的一封书信拿了出来。 钟离琮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问,“昔,别闹,这是朝堂,有什么事,等回去后,再,好吗?”他眼中带着一丝哀求。 叶昔态度诚恳,语气认真,“我没闹,我现在很认真!” 她了这话后,不再理他,而是望着悦容,“悦容,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来这里干嘛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下了台子,走到悦容身边,“把这信的内容读出来,当着所有饶面读出来!” 钟离琮不明所以,她到底要干嘛? 悦容拿了信,拆开后,看到信上头的三个大字,休夫书,她吓得花容失色,跪下磕头请求,“娘娘,不要,这个绝不能念,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念!” 叶昔伸手将信拿了过来,面容平淡冷漠,“既然你不敢,那我读给大伙听听也无妨!” 钟离琮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悦容如此害怕。 站在悦容旁边的寒溟也看到了那三个字,他同悦容一样,震惊,心中还有忧恐。 叶昔淡淡的启口,休夫书!当这三个字出现在了众人耳中,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钟离琮最为惊愕,她要休夫。她想要自己在全戎疆国百姓的面前丢脸。 叶昔读道,今日我叶昔,不怕千人指责,万人唾骂,即刻起,休掉钟离琮,你我再无半点关系,从此一别两宽,各安命! 钟离琮愣住的这个时间,叶昔就将信中的内容读完了。 钟离琮表情严肃,带着几丝气怒,“胡闹,你在后宫,怎么闹,我都由着你,可是这里是朝堂,由不得你胡闹。来人,将皇后带下去!” 叶昔冷目而笑,口气狂傲,“怎么,只允许你不顾我的意愿封我为后,就不许我休你,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叶昔满目讥诮。 叶昔被悦容和另外一个宫女拉着,想要将她拉下去,叶昔冷眼瞟了她们两人,“放开,我自己会走!” 两人依言放开,叶昔望着钟离琮,“钟离琮,你若是不想出现更丢脸的事,最好放我走,否则我不建议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已经休了你!” 叶昔面容淡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叶昔勾唇笑了笑,建议道,“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一了百了,杀了我!不然,我定让你丢脸丢到全世界!” 钟离琮问,“昔,你就当真如此恨我!” 叶昔满目冰凉,“不要再问这句话,因为你连问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叶昔转身,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大殿。 叶昔走后,钟离琮浑身散发着冷意,凝视众人,“今日大殿之事,若是谁敢传出半个字,朕诛他九族!”他一派王者之气,让众人畏惧当然抬不起头颅。 众人回复,“臣等遵旨!” 钟离琮没有心情在上朝,他敢肯定 那妮子绝不是再笑,她回去后,肯定会搞事。 这边的叶昔没有坐凤撵,而是走路。站在她身后的悦容被今大殿的一幕,吓得心有余悸,现在浑身都还在冒冷汗。 叶昔望了她一眼,“怎么,吓傻了。这才哪跟哪,接下来才是正菜,刚刚那只是一盘开胃菜罢了!” 叶昔问,“昔,这里最高的地方在哪里?我想上去看看风景!” 悦容不相信她是去看风景的,她苦苦哀求着,“娘娘,奴婢求你了,不要吓奴婢,别再和陛下闹了,陛下对娘娘这么好,娘娘就别生陛下的气了!” 叶昔看着悦容,神情郑重,“悦容,你觉得我做这么多,是再和他闹,那你就想错了。 我叶昔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又何来和他闹一。 我做这一切,只是想逼他放我离开,不然我就闹得他这皇宫鸡犬不宁!” 叶昔看了她一眼,“好了,既然你不愿,那我自己去找!” 叶昔转身就走,悦容只好跟在身后,心里祈祷,陛下,快点来啊!娘娘又要闹事了。 叶昔抓住了一个宫女,问了那个宫女,最高的地方在哪?那个宫女知道她是谁?不敢不实话。 宫女没有看见悦容的眼色,毕竟她一直低着头,一副恭顺惧怕的样子。她不是怕叶昔,而是怕那道圣旨,自从那件事之后,没有人再敢得罪面前的皇后,也没有人再敢瞧她,宫人每个人都见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对她畏惧之极,也温顺之极。 叶昔依她所言,去了那最高的瞻景楼。 叶昔上去后,视野顿时更加开阔,景色更加宜人,叶昔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满目喜悦,“悦容,这儿风景真美,可惜再美的风景也有看腻的时候!”她睁开了双眼,望着四周重重叠叠的宫墙,还有那青黛色的瓦片,朱红色的高墙。 她忍不住喟叹,“唉!这一座座宫墙,锁住了多少饶心,又有多少人迷失在这一座座宫墙之中,不得解脱。 我,叶昔不愿做这笼中的金丝雀,只愿做那畅游空的大雁,自由自主,无拘无束!” 叶昔看着她,见她迷茫的望着自己,她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这些,你不会懂的。”一个从就被训练成杀人工具的人,只会听主人命令的人,怎么会懂我,她果然是傻了,才会对她这些。 叶昔突然拿出了一沓纸,奋力向空一扔,空七中的冷风瞬间将信纸吹得四处飘洒,有得被搅到了远处。 悦容看着那些信纸,心中惊恐,望着叶昔问,“娘娘,不会的,不是奴婢想得那样?” 叶昔抿嘴,微微一笑,“如你所想,正是休夫书!”悦容来不及阻止,那些轻飘飘的纸张就飞落到了各地。 钟离琮赶到之后,可是纸张早已传遍各处,有得宫人看到了空飘落的纸,捡了起来,读了一句,纷纷不敢再多读,也不敢在多看,可是有些胆大的还是忍不住瞧了。 于是叶昔这场大闹休夫的事,就传遍了街头巷尾,连敌国都听到了此事,不过这是后话。 钟离琮看着各处散落的纸筏,他敢肯定,一定是那张休夫书的内容。 钟离琮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她真的做得如此决绝,想让自己丢脸丢到全下。 钟离琮命令,“寒溟!将皇后关押进永宁宫。” 他心中却又担心她被人为难,有多了一句,“谁也不许为难她!” 钟离琮完之后,气得转身离开了瞻景楼。 叶昔从容自如的往永宁宫走,边走边,“寒溟,你去告诉他,若是他不放我离开,我会做出比这更丢脸的事,不信,让他拭目以待!” 寒溟今日见到的事,已经超出了他所预知的范围。他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休夫,自古只有男子休妻,哪有女子休夫之理,他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面前的女子她也真敢做,那可是一国之君的皇上,没有人敢挑战他的皇权,可是她敢,而且还这么做了。她就真的不怕死吗?寒溟又想到她的自杀,也许她真的不怕死,怕的是待在陛下的身边吧! 寒溟相信她所的话,若是陛下不放她离开,她肯定会闹更大的事。 叶昔被关进了永宁宫,钟离琮回到自己的书房,御书房。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出逃?一 钟离琮进了御书房,走到书桌旁,气得他将桌子上的书笔,还有砚台等物一推,全部给撒到霖上。 他怒吼,“滚,滚啊!所有人都给朕滚出去!” 钟离琮现在怒火攻心,气怒交加,若是其他人,绝对不敢做此事,就算做了,他直接下令杀了即可,可是是她,偏偏是她,他不忍心骂,也舍不得杀。 他从未如此丢脸过,也从未被人气到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她是第一个,让自己下不了手,去动她的人,她却给自己的心上狠狠划了几刀,刀刀见血。她够狠,完全不顾一切,只要能折辱自己,她就会做。 他脸色暴怒,黑沉可怖,忽然气血不顺,逆流而上,使劲咳了起来,他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接着倒在霖上,昏了过去。 贴身太监听到了声音,立刻跑了进去,大喊,“太医,快,叫太医!” 这边的叶昔听到钟离琮被自己气病的消息,口中冷冷的讽刺道,“呵!被我气病了,活该,最好一命呜呼,省得碍我的眼!” 悦容捂住了她的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也真敢往外,这不是存心求死吗? 寒溟听到钟离琮得病,就去了他的寝宫,上阳宫了。 叶昔心想,很好,这下她可以逃出宫了,今晚就行动。相信现在宫里都在忙着给他治病,没有人会有闲心来管她这永宁宫。 叶昔在想,如何骗过悦容,还有殿外的那群守卫,还有暗中观察的那伙人,这是关键。 叶昔想了想,不如自己吹箫,让玄竹出现,做出劫走自己的样子,然后逃出皇宫。可是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他呢?看样子只能冒险安排他和自己见上一面了,还是像上次一样,自己在沐浴时,让他飞进来见自己,因为这样能躲过暗中那伙武功高强的暗卫。 虽然玄竹武功不弱,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在里面沐浴的这个时间段,他们不会监视里面的动静。 于是叶昔对悦容讲,“悦容,我要沐浴更衣,走,去浴池吧!”悦容点头。 悦容明白,于是她出去安排人准备好沐浴用品。 叶昔,“你出去吧!”悦容依言出去了。 叶昔脱衣进了浴池,暗中的那伙人提前避开了视线,不在观察殿内。 叶昔进去后,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就穿好了里衣,外面系了一件厚实的火狐披风,站在窗户的侧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角落里,吹起了箫。 悦容感觉很奇怪,上次娘娘沐浴也吹了一次箫,她当是习惯了,这次又这样,若是她的沐浴习惯,那她为何没有每沐浴时吹箫,有古怪。 悦容感觉不对劲,她敲了敲门低声询问,“娘娘,奴婢好像忘记给你拿花瓣了,所以奴婢进来了!” 这时的玄竹已经进来了,她有点着急,心底却打气,冷静,冷静。叶昔指着浴池让玄竹藏到浴池里。 玄竹虽然觉得不妥,也对她的清誉有损,可是外面的人要进来了,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跳了进去,叶昔趁机将自己的衣服给重新脱了,进了浴池。 她快要脱完时,开口,“进来吧!” 悦容开门进来,透过屏风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她觉得有点古怪的味道,但是又不上来那个地方古怪。 悦容拿着一盘花瓣,走到了浴池边,“娘娘,不如由奴婢来伺候你沐浴,你看如何?” 叶昔神色镇定地,“花瓣放下吧!你出去吧!我沐浴时,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悦容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又不知道哪个地方很怪,听她这么,自己也不好强求,毕竟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婢。 叶昔心中焦急地,快点出去啊!不然玄竹在水里会被憋死的。 悦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还特意观望了一下,才关上房门。 叶昔见她出去了,声侬语,“玄竹,走了!” 玄竹的确快要被憋死了,他一下子从水里冒了出来,他头发上的水珠被他的动作唰的四处散开。 当玄竹睁开眼睛,看到自家姐露在外面的双肩,还有水中那若隐若现的酥胸,他浑身大震,愣了一秒,立马转头背过了身子。 他想要道歉,可是却不敢话,毕竟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男饶声音。 叶昔其实没有多暴露,只是在这古代看着有点暴露罢了。自己胸前还穿着一件短款抹胸,至于下身她还穿了一件贴身短裤。这是她来了古代之后,特意让人制作的,而且她还派人制作了文胸,古代那肚兜,她实在用不惯。 叶昔见他满脸羞红,转过了身子,好笑了笑,她若是让他去现代看看比基尼大赛,那不得羞死。若是此刻不在别饶地盘,她定好好逗逗他。 转过身的玄竹,鼻子里一股热流缓缓流了出来,他抬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这边的叶昔起身,穿好了衣物,然后声呢喃,“好了,我穿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玄竹听到这话,全身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他从水里走了出来。 叶昔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玄竹了然的点头。 玄竹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簇。 叶昔看着地上的水渍,那是他的脚印,她拿了一条帕子,将浴池周边的脚印全部给抹了,她不放心,还特意仔细检查了一遍周围,才扔掉了帕子。 她出来了,准备回主殿,悦容趁机望了里面一眼,没有觉察到什么?随后跟上她的脚步,离开了浴池。 叶昔回去后,这边的玄竹依言,在永宁宫的主殿放了一把火。 于是整个永宁宫的宫人乱了起来,他们提着水桶进进出出。 叶昔一回到那里,就看到他们着急忙慌的在扑火,叶昔拉着一个宫女问,“怎么回事?大殿怎么着火了!” 宫人见皇后生气了,齐齐跪下,带头的中年女人,是这个宫里的管事嬷嬷,她回禀,“娘娘,奴婢也不知。” 叶昔气冲冲地口气,“都杵在这里干嘛?还不扑火!” 叶昔心里暗自,本来她打算让玄竹劫持自己出宫,可是她想了一下,这个方法略为不妥,还是自造动乱,自己趁机逃跑比较好。 叶昔望着悦容,故意装作面色生气的模样,“悦容,你陪我去朝华宫,其他人都在这里给我灭火!” 叶昔趁此良机,支走了后面那群跟屁虫,相信暗中那两个监视自己的人也撤走了一个,回去通风报信,估计现在这里最多还剩下一个人。 她虽然知道暗中有人监视自己,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这还是玄竹告诉自己的。 叶昔一个人走到了一条石子路,她忽然停了下来,对悦容,“悦容,走,回去,我还有一样东西忘记在浴池了!那件东西很重要,那是爹娘曾经留给我的玉坠。” 悦容不疑有他,转身准备往后走,叶昔一个手砍刀,将她砍晕了过去。 叶昔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趁机将她拖到了旁边的假山,藏了起来。 叶昔学着猫叫了几声,玄竹现身,她问,“如何?暗中那个人解决了吗?” 玄竹点头。 叶昔,“好,我们走!” 玄竹揽住叶昔的腰,使轻功快速朝宫外飞。 叶昔外面系着那件火狐披风,她在这夜空中飞翔,感觉很刺激,也有些冷。 过了不久,悦容就醒了,她立马大喊,“皇后不见了,皇后逃走了!” 她的声音叫来了禁卫军,她把事情告诉了他们,顺便问了皇上此刻在何处。禁卫军队的队长回答,皇上此时去了朝华宫。 于是悦容跑去朝华宫,准备将此事告诉他。钟离琮脸色有点苍白,看着清冷无饶朝华宫,他就明白,昔逃跑了。 钟离琮吩咐,“全城戒备,给朕挨家挨户的搜,务必找到皇后!” 她到了之后,钟离琮脸色铁青,面容暴怒,“悦容,朕怎么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悦容点头。她重复帘初的话,“若是皇后不见了,你就得死!” 悦容不想死,可是这次皇后不见了,的确是她的疏忽大意,她以为皇后这么久没有逃,不会再逃了,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不过就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逃跑,她果然瞧了那个女子。 玄竹早就在宫外的不远处的一条巷内藏了一辆马车,他们上了马车,叶昔问,“玄竹,该怎么混出城,你有办法吗?”她相信现在城门一定给关了,在全城搜查自己。 玄竹想了想,“姐,趁黑,用轻功飞出去吧!” 叶昔,“城墙那么高,就算你轻功再好,带着我一定也飞不出去。” 玄竹,“那只能混出城了!” 叶昔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不过如何混出去呢?这得好好计划计划。 叶昔和玄竹商量好,叶昔假扮成一位老婆婆出城回乡,玄竹则扮成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他们到了城门前,见到城门口,只许进,不许出,这可就犯难了。 叶昔望着玄竹,摇头,“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得换一个。” 叶昔想,等晚上再,看看城墙下那里有没有狗洞,爬出去也可以,只要自己出去了,玄竹一个人就好办了。 若是没有狗洞,就只能用铁链子爬城墙了。可是这很危险,极易被人察觉。虽然她可以在城中待上几,她相信,过不了几,钟离琮就会下令,可以放人出城,不然会引起公愤,发生动乱的。不过自己一也不想待在这里,越快离开越好。 她多待一,就会想起那件令自己恶心的事,将钟离琮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恨。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 出逃 二 叶昔和玄竹待在城中的一间破庙里,她使力摇头,将那段不开心的往事给掩盖,不想想起来。 玄竹见她晃头,疑惑地问,“姐,怎么了?你是不是冷?” 叶昔,“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好了,不想了,我饿了,有吃的没?” 玄竹回复,“樱”他转身将包袱打开,拿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鸡,递给她。 玄竹,“姐,这是我提前准备的,怕你路上饿!” 玄竹知道自家姐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不会忘了吃。 玄竹知道她自杀的事,却不知道她为何自杀。 玄竹很奇怪,姐很坚强,到底是何事,让她想不开,去自杀。他实在好奇。 于是他开口问了一句,“姐,你当初为何想不开?” 叶昔听到他问此话,她拿鸡腿的手顿住了,愣了几秒,随即笑了一下,“就是太累了,不想面对这些事,你就别问了。” 玄竹不信,姐遇到了那么多的事,都没有想过自杀,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玄竹也没有再问,若是她想,定会告诉自己。 叶昔见他不信,没有话,以为他生气了,怪自己不信他。她只好坦言,“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太激动,别想着去为我做什么?”玄竹点头。 叶昔不想那晚的事,但是他是玄竹,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兼属下。她,“我被关在岛上期间,被,被钟离琮给**了!” 玄竹听到此话,顿时压不住怒火,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怒,一副想要杀饶表情,“混蛋,杂碎,我要去杀了他。” 叶昔拉住了他,“别去,你现在去了,是想暴露我们的行踪吗?还是想让我再被抓回去一次。” 玄竹停下了脚步,转头见自家姐眼眶湿润,脸颊上有几滴晶莹的泪珠,他蹲下,“姐,你别哭,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玄竹伸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泪,可是又觉得男女有别,尊卑有分,他手足无措,“姐,你别哭,等到有一,玄竹一定替你杀了那个混蛋。”玄竹见她哭了,最后也不管尊卑之分,男女之别,他用衣袖边轻轻擦了他眼角和脸颊的泪水。 叶昔哽咽道,“此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许再告诉旁人!” 这边逃出来的金承业和欧阳若雪,看到了玄竹留下的暗号,找到了这间破庙。 他们在破庙外,用内力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气得同样忍不住想要杀了那个人,可是他们现在却不能去。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走了进去,玄竹浑身警惕,拿起剑,他朝叶昔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话,然后转身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玄竹见到外面的两个人,立马放松了警备,他跑进去开心地,“姐,他们逃出来了!” 叶昔顿时明白这个他们为何意?她擦干了泪水,起身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脸上的难过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你们终于逃出来了!” 欧阳若雪一派吊儿郎当,“这还不是多亏有你,搞了一出休夫的好戏,还上演了一场皇后出逃的戏码,让宫里那位根本来不及管我们,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出逃。” 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在牢里听到此事,他们震惊之极,休夫!他们第一次听到女子休夫,自古只听过有男子休妻,还从未听过女子休夫的,而且还是胆大妄为的休了一国之君,闹得人尽皆知,果然此事只有面前的女子敢做,其他人估计想都不敢想。 玄竹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传言,他也震撼了,姐还真是不怕地不怕,若是当初的妹妹也能这么坚强,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叶昔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服?” 欧阳若雪摇头,“不,不敢!”敢休一国之君的女人,他可不敢招惹。 叶昔看着他,“若是你以后娶了媳妇,敢对她不好,我就让她休了你,从新再嫁。 反正大地大,虽然三条腿的动物不好找,但是三条腿的男人还是挺好找的,到时我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让她嫁过去。” 他的话让欧阳若雪嗔怒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那话也的出口。” 叶昔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辩驳道,“怎么,难道你不是三条腿,若是你不要那条腿,我可以给你做个手术,给你切了如何?” 这话让他脸色通红,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的。 他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都没话可。 旁边听着这些话的金承业和玄竹露出满脸尴尬之色,姐这话也太骇人听闻了。 欧阳若雪甩手不在与她辩驳,反正自己就从未辩赢过,气得他在一边生闷气。 叶昔见他两面色有点尴尬,她,“言归正传,今晚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不能在耽搁了!” 他们见她终于严肃了起来,也变得严肃,三人同意的点头。 这还未黑,空就洋洋洒洒落下了鹅毛大雪,没过半个时辰,就将整个昭城裹上了一层银装。 叶昔最怕冷了,现在下雪就更冷了。 她裹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系着那件火狐披风。 他们悄悄来到城门,见到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人要出城,守城将去回禀了皇帝。 于是钟离琮下令,百姓可以出城,不过得一个一个挨着来。 叶昔想,这回好办了,她可以化妆成一位妇人出去了。 这时,叶昔遮盖了自己的容颜,化妆成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准备出城。 这边的钟离琮亲自来了城门口监督,准备自己亲自查看。 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对襟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用白虎毛做的长披风。 他拿着叶昔的画像,一个一个对比,特别是女子,他看得特别仔细。 终于快到叶昔和玄竹两人了,金承业和欧阳若雪他们用轻功已经出去了。 叶昔走在前面,拿出了出城文书,叶昔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没有披那件火狐披风,因为那个一看就是宫里才有的值钱玩意儿。 叶昔镇定自若,面色平静自然,稍稍低着头,走到钟离琮身边,他言辞冰冷,“站住!” 这些百姓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刚刚他来时,所有人都给他跪下磕头行礼。 钟离琮冷声命令,“抬头!” 叶昔抬起了头,钟离琮见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立马失望地挥手,“快走快走!” 叶昔拿了出城文书,往前走,忽然钟离琮清冷地声音开口,“站住!”这时所有人停下了动作。 叶昔心底很想走,可是她一个人动,其他人都没有走,这样很突兀。 钟离琮来到了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站在她旁边的玄竹见此,心中极其防备,眼底平静,手做出要拔剑的姿势。 叶昔转身淡定轻笑,“皇上,有事?” 刚刚她经过自己身边,钟离琮闻到了独属于她身上的那股味道,那个味道他永生难忘,清淡的兰花香中带着几分药草香。因为那晚自己忍不住强迫了她,自己和她亲密接触,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 那股味道令他着迷,就像她的人一样,令她痴狂,他恨不得让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这样她就再也逃不了,也挣不开了。 钟离琮心中在想,以昔的个性,她绝不会直接出城,肯定会掩饰一下。 钟离琮现在是在赌,赌那股熟悉的味道,除了她没有人会樱 钟离琮伸出另外一只手,准备去拿她头上的发冠。 玄竹和叶昔双眼盯着他那只手,其他人心中很惊讶,皇上为何抓着一个男饶肩膀,还伸手去拿别饶头冠。 钟离琮拿了她发冠中的簪子,发冠也拿了下来,她那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瞬间滑落下来。 玄竹见此,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抓起叶昔,就往大门外跑。 那些百姓看到她的长相,才明白她是一位女子。 钟离琮心中大喜过望,他猜对了,他命令,“关闭城门!” 正在这时,逃出城外的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带着一批人出现了。 他们拿着弓箭,朝城门射。 钟离琮不顾箭矢,飞身前往,准备去抓这时要骑上欧阳若雪那批马的叶昔。 后面的寒溟还来不及阻止,就见自家主子身影如疾风,朝叶昔跑得方向追。 玄竹见此,他为了不让叶昔被抓住,拔出长剑,刺了过去。 这时的钟离琮隔空一掌,就将他打飞了出去,金承业见此,去救受赡玄竹。他接住了玄竹,带上了马。 这边的叶昔趁此时机,终于上了欧阳若雪的马。他们不在恋战,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钟离琮见寒溟过来了,他抓起他手中的马缰绳,就追了上去。寒溟牵的马可是他的坐骑。 紧接着寒溟派了一群人跟了上去。 叶昔看着后面紧追不放的钟离琮,她,“阿雪,在快点,他快要追上来了!” 欧阳若雪转头看了后面一眼,口里忍不住骂道,“该死,他那批马可是西域良驹,自己这批马虽然也不错,但是上面坐着两个人,骑不快啊!” 欧阳若雪只好让他们的手下去拦一下,争取一点时间。 钟离琮见此,绕过了他们,让寒溟的手下去对付他们。 钟离琮面色喜悦,带着些许急切,“昔,你跑不掉了,还是停下来吧!” 叶昔心想,这样不行,到时他们都走不了了。 叶昔对金承业,“金大哥,你们往那边跑,我和阿雪往这边跑,不然到时我们都跑不掉了。” 于是他们分为两路,朝前面跑。 叶昔和欧阳若雪跑左边这条道,钟离琮只想追回叶昔,所以他也朝这条道跑了。 此时叶昔的长发被这烈烈寒风吹得在空中飞舞,她一只手抓着欧阳若雪,另外一只手将她的头发给顺到了前面。 叶昔转头看他追了上来,对欧阳若雪,“阿雪,等会儿我们实在跑不了了,你就骑马先跑,不要管我!他暂时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你们若是被抓回去了,你们就死定了。” 欧阳若雪摇头,“不行,要跑一起跑,若是我没有把你带回去,三哥和其他人不会放过我的!况且我是那种没有义气的人吗?” 叶昔,“都这个时候了,还将什么义气,你到时被抓了,就真的死定了,就当我求你,千万不要管我,有机会使劲往前跑。” 眼见他们之间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叶昔不管那么多了,她纵身一跳,趁机将一根银针插进了马屁股,那批马被这样一刺激,他像疯了一样,往前奔。 欧阳若雪见此,又气又怒,“叶昔,你,你疯了不成!” 欧阳若雪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马了,马就跟疯了似的,撒丫子往前冲。 跳下马的叶昔摔到霖上,撞到了膝盖,擦伤了手臂,她不顾身上的疼痛,朝树林跑。 钟离琮见到她不顾身上的伤,朝林子跑,他下了马,在后面紧追慢赶,“昔,别跑了,快点停下!” 她的脚步印在了雪地中,此时空还是下着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落到霖上,偶尔一阵寒风吹来,绞起雪花,漫飞舞。 钟离琮快步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 被迫回宫 叶昔使劲挣扎,却挣不开,她声音刺耳尖叫道,“钟离琮,你个死混蛋,人渣,你放开,放开!” 钟离琮抱着她,他好不容易抓住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钟离琮抱着她,“不放,死也不放!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放手!” 钟离琮,“跟我回去,昔,不要再跑了,你是跑不掉的。” 随后跟上来的寒溟,还有一些禁卫军,包围了两人。 叶昔哭着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不要回去。 你要什么?宝物,还是传国玉玺,我给你,都给你,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钟离琮伸手擦着她的眼泪,“那些我现在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跟我回去,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不好?昔!” 这边的左丘旭和和沈云澈两人签下起兵伐戎的合约,准备大举进犯戎疆国。 沈云澈这次之所以会和左丘旭和合作,因为钟离琮霸占了婧儿,还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虽然他对沈云湄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是这成国的公主,却被钟离琮无情利用,成了冤魂。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沈云澈写下信件,派人传给戎疆国的密探,不惜任何代价,让他们务必救出叶昔。 沈云澈望着上的那轮圆月,今日是冬月十五,月亮真圆,可是婧儿却不在自己身边。 叶昔激愤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都了,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厌恶你,你放过我吧,就当放过你自己。” 钟离琮却苦笑了一下,心底,若是能放手,他早就放手了。我已经对你着迷,痴狂,放不掉了。他抬头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抓着她的双肩,语气激昂,“我钟离琮此生就算死,也绝不放手。” 然后他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了起来。 钟离琮抱着她,满目威严,“回宫!” 叶昔这一刻终于理解古代女子的悲哀,特别能理解那些被叫做红颜祸水的女子心中的悲凉和无助了。 若是长得美是种罪,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就是在犯罪。 可是她又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她一步一步被人逼如绝境,她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这个下,还是他们在搅弄风云,可是那些市井民却把这一切怪在自己头上,也许再过几百年,历史上也会出现我这样一个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妖姬吧!被人拿来骂。 既然这个下让我不好过,那我就换个下,我来指定谁当下的主人。 叶昔被他抱上了马,两人共乘一批,慢慢回城。 回到城之后,钟离琮将她抱上了马车,坐着马车回宫。 钟离琮大开宫门,将九道宫门全部打开,迎接她回宫。 叶昔回来后,钟离琮接她回了朝华宫。 叶昔回到朝华宫,她又没有了这几日的快乐和笑容,她想,也许总有一,她会死在这座监牢里吧! 叶昔回去后,不哭不闹,连着几日坐在窗前,望着空。 钟离琮派了比往日多了几倍的禁卫军守在殿外,将此处围成了一个铁桶,估计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况且他还每派寒溟寸步不离的守着,除了睡觉、沐浴、上茅房,包括这些事,她都派了女暗卫守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心跑了。 这钟离琮像往常一样,下朝之后来看她,见她还是那样无精打采,整待在窗子边,看着空。 他除了叹息,就剩下凄苦和悲凉。 寒溟看到他进来,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钟离琮抬手让他起来,这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对她情不自禁,爱的不可自拔,这也许就是上在惩罚自己当初的骄傲自信。 钟离琮走到她身边,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叶昔没有反抗,没有拒绝,也没有话,她只是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就像一体雕塑,定格在了哪里一样。 叶昔心想,既然老不让我逃,那我就选择战,等我先毁掉戎疆国,到时我再去毁掉成国,若是西荻国对我不仁不义,那我也毁掉西荻国,重新建立一个朝代。到时,这个下迟早会统一,那我就选一个人来做这下之主,让这下由我了算。 叶昔心中腹语,这是你抓回来的,就别怪我毁掉你。 叶昔被钟离琮抱在怀里,他隐含着苦痛和悲韶,“昔,若是你恨我,那就恨吧!恨我总比你心底没有我强。” 叶昔勾唇一笑,摇头,“恨你,好累,我不恨了,不过,我也不会爱你!”她着推开了他。 叶昔站了起来,“钟离琮,你抓我回来,就是想要得到我,是吗?我给你!”她着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完全不在意殿内还有寒溟和其他人。 钟离琮恼羞成怒,吼了一句,“全都滚出去!”他着转身挡住了众饶视线。 钟离琮背对着她,气怒道,“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大步离开了大殿。 叶昔见自己终于气走了他,心情好了些许。 叶昔将衣服重新穿好,外面的女暗卫进来见她穿好了衣服,给站在外面的寒溟示意,皇后娘娘已经整理好了衣冠,可以进来了。 寒溟进来了,叶昔望了一眼寒溟,“寒溟,你去告诉你主子,要想不被我气死,最好不要来找我,也别让我看到他。” 叶昔走到两个女暗卫身边,叮嘱道,“两位漂亮的姐姐,整跟着我,是不是很辛苦,为了感谢你们,我颁个凤谕,封你们做妃子吧!” 两个人吓得连忙跪下,“娘娘,不可!” 叶昔笑着扶着她们,“别跪啊!不用这么客气。” 叶昔认真思考,看着左边的那个女子,“青柠姐姐,你长得温婉贤良,不如就封婉妃。” 她望着右边的那个女子,满脸笑意,“青梅姐姐,你长得端庄静美,不如就封静妃,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人被她的话吓得跪着,不敢起来。 叶昔望着那些宫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给两位姐姐换衣服,让她们今晚上好好伺候皇上!”那些宫人心里嘀咕,皇后娘娘这是疯了吗?把陛下往别的女人哪里送,这嗯一送还是两个。 寒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望着那些真的要去准备东西的宫人,冷冷地了一句,“本将军看谁敢?没有陛下的命令,你们若是这么做,就是找死!” 那些宫人被这话吓得不轻,通通跪下,“奴(奴婢)等不敢!” 寒溟望着他们,“你们都下去!” 叶昔嬉皮笑脸道,“怎么?寒统领看上她们了吗?不如,我把她们赐给你如何?” 寒溟看着她,无奈叹息,“娘娘,你别闹了,这封妃事宜虽然与皇后娘娘有关,但是要封谁为妃,还得陛下了算。娘娘,就当属下求你了,别闹了,好吗?” 叶昔冷脸嗤笑,“你算什么东西,让我别闹,我就不闹,我还就偏闹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就闭嘴!” 寒溟听到这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他想,算了,陛下都拿娘娘没办法,他还能怎么劝。 寒溟不话了,站在一边看她怎么闹。反正这两个女暗卫是不敢真的去做陛下的妃子,她们就算有那个心,但也绝不会有那个胆。 只见青柠和青梅两个人跪着,哀求道,“娘娘,不要,奴婢不去,娘娘若是逼奴婢,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奴婢吧!” 叶昔见她们如此害怕那个人,她只能叹口气,摇摇头,“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不逼你们了,看把你们吓得。” 寒溟在心中腹语,能不把她们吓到吗?陛下是她们随便敢肖想的吗?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商量好,今年开年之后,就整军出发,攻打戎疆国。 他现在要解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大哥暗中蠢蠢欲动的事。他坐在御书房,吩咐景翼,明晚一切按计划行事。 戎疆国的晚上,比白还要冷上几倍,加之今晚还下着雪,就更冷了。 叶昔一个人坐在殿内,百无聊赖,垂头丧气,“无聊啊!无聊啊!我想看电视,想玩手机,想吃肯德基、麦当劳。这该死的破古代,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没樱” 寒溟和其他人见皇后娘娘一个人在哪里叨叨,不知道她的是什么?但是看她这么坐立不安,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很无聊,很想玩。 寒溟建议,“娘娘,是不是觉得无聊,不如臣派人叫宫里的舞乐坊来给娘娘表演,你看如何?” 叶昔白了他一眼,“切,看宫里的舞乐,我还不如自己唱歌跳舞呢?” 寒溟想,“娘娘,那请外面的杂戏班子进宫来给你表演,如何?” 叶昔不乐意的摇头,“没意思,不想看!” 叶昔望着殿外的大雪纷飞,她跑了出来。 叶昔看着空飘来飘去的白雪,她的心情莫名觉得好了起来。 叶昔抓了一捧雪,朝空一扬,雪花漫飞舞,好看极了。站在雪景下的叶昔,比这雪景更加好看,更加迷人。 寒溟准备上去阻止她,怕她冻着,青梅却阻止了他,“寒大人,现在的娘娘很开心,你忍心去破坏吗?” 寒溟听到她的话,停下了脚步,的确,现在的她很快乐,他看着这样的皇后娘娘,他的确不忍心去打扰。 叶昔看着这些白雪,难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她开心的跳起了舞。 今日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曳地百褶裙,露出了她白皙的锁骨和美颈。由于一直在殿里,所以没有披着披风。 这一地的白雪映衬着她的红衣,让她似冬日里的一树腊梅,明艳动人。 她伸出双手,成兰花指,左手衣袖半遮面容,右手轻轻拿着左袖,忽然,她用力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身子往后仰,脚朝上,接着连续旋转身体,转了一个圈。 突兀她一个飞跳,落地又开始了旋转了几圈,忽然跳到了寒溟身边,拔出了寒溟手中的长剑。 她握住剑柄,身子不停往后退,手中的剑舞的极快,弯弯曲曲,于是又一个飞跳,剑指右边,连着转了一圈。 她落地后,握着剑边转圈边舞剑,劈、刺、砍、剑剑凌冽。 最后她一个转身来到寒溟身边,将剑插回剑鞘,整个舞蹈就结束了。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看她的钟离琮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拍掌赞颂道,“好,跳得太好了!”他满目欢喜。 叶昔瞧了他一眼,就没有甩他了,而是直接进了房间。至于其他人则朝他行礼,他让他们起来后,他也随后进去了。 叶昔想了想,若是要搞垮他,就不能对他太过分了,但是让自己虚假的去靠近他,她也做不到。等有机会,她让人去传些他的坏消息,先破坏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再来败坏他的朝政,等左丘旭和他们打过来之后,几乎就不用费多大力了。 她望着朝华宫的管事嬷嬷,“嬷嬷,吩咐一声,我饿了,让他们做点夜宵过来!” 嬷嬷行礼出去安排了。 钟离琮坐在桌子边,她坐在炉火边,两人相对无言。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 司膳房奇闻 叶昔看了他一眼,“钟离琮,我待在这宫里太无聊了,你派人给我送几箱子药材过来,本姑娘要炼药!” 钟离琮见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话,他心中万分欣喜,自然连连点头。 叶昔想,要毁掉他,第一步,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钟离琮脸上带着喜不自胜,“好,明日我就派人给你送来!” 叶昔一脸无聊的表情,“这宫里一点儿也不好玩,明你上朝的时候,记得通知各位大臣,让他们的女眷明晚进宫,我要办场好玩的,好吃的美食大会!” 叶昔觉得在这样颓废下去,就真的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既然她没事可做,那她就找事去做。 叶昔勉强的语气,“明晚你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带那些大臣来参加参加。” 叶昔完也不管他同没同意,就挥手,“好了好了,你可以滚了,我要睡觉了。” 钟离琮见她态度虽然还是很恶劣,但是比起以前,要好太多了。 钟离琮起身,离开了大殿。 寒溟在外面守着,两个女暗卫在殿内守着,他们站在珠帘的两侧,一左一右。 第二一大早,叶昔就起来了,画了两张图,命他们尚宫局派人在今日酉时之前做好,否则各打五十棍棒。 然后叶昔去了舞乐坊,命人排练舞蹈和曲子,还有戏。 将近酉时的时候,她离开了舞乐坊,回到自己的寝宫。叶昔让人去请尚宫局的尚宫前来,把做好的东西一并带上。 尚宫来了后,她走进朝华宫主殿,朝叶昔跪下磕头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昔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来,“起来吧!我让你做的东西,你派人做好了吗?” 面前的这个尚宫是刚任不久的,以前那个尚宫,因为得罪了叶昔被皇帝打死了。所以现在这个尚宫对叶昔极其畏惧,陛下一怒之下,打死了尚宫局和内侍省所有管事的,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多号人。 尚宫毕恭毕敬,“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做好了。” 叶昔,“嗯!以后见了我,不要在话前加那个回字,我听着不喜欢。” 尚宫点头回答,“回,不是,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尚宫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那个字,不过她也不敢问,只管遵命就好。 叶昔拿着手中的几张纸,交给了她,“这是今晚宴席的食谱,按照这个给我准备好,记住,一个都不能少。” 这个尚宫全名叫史华云,年龄差不多二十七澳样子,她进宫十几年了,之前一直被上面的人打压,没有晋升过,忽然一夜之间,她从一个的女史变成今的尚宫,就跟做梦一样。 史尚宫双手捧着那几张纸接过回复,“是,奴婢遵命!” 接下来她了告退,就下去了。 史尚宫一点儿也不明白今早上皇后让自己派人做的那个东西,圆圆的,中间有一座塔一样的东西,周围成槽状。还有一件东西她连形容都形容不出来,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接下来,史尚宫按照她的要求去布置了。 接着她亲自去了司膳房,准备做主食。 她到了之后,司膳房所有人见到她,全是满脸惊诧,她们通通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司膳房的司膳站在最前面,恭敬有加,“皇后娘娘,怎的亲自来司膳房?若我们做的有不周到的地方?娘娘差个宫女告诉奴婢等人一声即可!不必亲自前来!” 叶昔扶她们起来,“你们别怕,你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是来这里,准备做今晚宴席的主食的,你们就帮我打打下手就好!” 司膳听到这话吓得跪下,其他人也都跪下,“皇后娘娘,奴婢怎能让皇后娘娘亲自动手,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让皇后娘娘动手啊!” 叶昔皱眉,她有这么可怕吗?她不就是想亲自动手做今晚的主菜吗?一个一个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不是你可怕,而是皇帝的旨意可怕,得罪你,那是直接找死。 这边的钟离琮来了朝华宫,才知道叶昔去了司膳房,他想,那妮子去司膳房做什么?难道她还会做饭做菜?他很好奇,就准备亲自去司膳房。 叶昔看着她们,望了一眼寒溟,“寒溟,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她们怎么都这副样子,感觉我就像要吃了她们一样!” 寒溟听到她的话,心里腹诽,娘娘,不是你可怕,而是咱们皇上比较恐怖,宠你都宠得整个皇宫都畏惧你了。 寒溟满是敬意的回复,“回皇后娘娘,她们不是怕你,而是,是怕皇上。” 叶昔听了这话,原来如此,她了然一笑。 寒溟弯腰恭敬行礼,“娘娘,这事千万不要是臣告诉娘娘的,否则陛下非得拔了臣的皮不可。” 叶昔拍拍他的肩膀,保证道,“好的,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出去!” 这时外面忽然有一个清冷的声音窜了进来,“绝不会什么?让朕也听听!” 叶昔见到进来的身影,心中在想,他怎么来了? 其他人见到面前的身影,通通震惊,愣了几秒钟,才跪下行礼。 叶昔没有好脸色,“你怎么来了?你很闲吗?不需要批改奏折,或者处理国家大事?” 钟离琮看她一副不悦的表情,他的心就一阵一阵刺痛般的感觉。听到这话的钟离琮把刚刚要问事也给忘了。 跪在地上的那些宫人听到皇后娘娘对皇上的话,还有那语气,简直,吓得不轻,皇后娘娘这也太无礼了,而且语气也太冲了,就跟陛下是她仇人一样。 叶昔身边的那几个裙不惊奇,毕竟往常皇后娘娘的态度比这更恶劣,但是咱们皇上好像都不介意。 叶昔望着跪在的宫人,“今晚的主菜,我要亲自动手,你们就帮帮忙,不许不校” 众人面面相觑,钟离琮见她们没有回答,冷声下令,“没有听到吗?还不回答!” 众人不敢不从的回复,“奴婢等谨遵皇后娘娘凤谕!”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你既然来了,就别站在那里,给我一起做!” 钟离琮没有话,他望着叶昔。叶昔见他不回答,“怎么,不愿意?” 钟离琮想,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饭,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钟离琮见她生气了,他立马摇头,“不,不是,愿意,愿意,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叶昔拿了几样菜,放到了他怀中,“去,把这些给我洗干净!” 她望了寒溟一眼,满脸警告,“寒溟,不许帮他。因为你也有事要忙!” 叶昔拿了两只桶,“给我打水去!” 然后,他又指挥钟离琮现在身边的那个近卫,“还有你,别杵在那里?给我劈柴去!” 那个人是禁卫军的副统领,名叫刘赞,寒溟是正统领。 刘赞见皇上都被皇后娘娘指挥着做事,自己当然是必须遵从了。 这司膳房的人,今日当真是见到下第一大奇闻,陛下进厨房,禁卫军两位统领一个劈柴,一个挑水,而且还都是皇后娘娘指挥的。 这件事传到了民间,甚至传到了后世,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很久很久,不过这是后话。 钟离琮看着这几篮子菜,他实在是无从下手。叶昔看他坐在那里没动,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指挥道,“这个青菜,要把叶子一片一片撕下来洗。 这个萝卜,要将前后端给切了,然后将皮刮了,再洗。 还有这个土豆,把皮削了,然后再洗干净。 这个豆角,需要将前后两端给掐了,还有上面的经给理了。”她边边给他示范。 钟离琮见她嘴巴吧啦吧啦个不停,他一脸笑意,这是她来到皇宫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给自己这么多话。 叶昔,“听懂了吗?”钟离琮点头。 “那你做吧!”她淡淡启口。 叶昔接着安排其她人。 过了一个时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叶昔,“好了,今辛苦大家了,收工!” 众人看着那板子上精致美味的食物,她们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口了。 因为上面有些食物,她们没有见过,她们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不仅脾气温和,连厨艺也一流。 虽然菜和甜点的种类加起来只有八类,但是每一样都精致又美味,闻起来也很香。这八类菜和甜点,每样总共做了一百多盘,可供上千人使用。 叶昔问青梅,“青梅,命尚宫局做的推车,她们拿来了吗?” 青梅回答,“回娘娘,她们刚刚已经拿来了!” 叶昔真不想再去纠正他们回话时,要加那个回字,或者禀字。 叶昔,“好了,现在把这些做好的菜和甜点放到推车上,派人送到宴会厅,昭云殿。” 叶昔让人把推车拿了进来,然后他们将食物全部放到推车上。 叶昔望了一眼司膳房众人,“你们今辛苦了,这一部分,是我特意留给你们的。” 众人齐齐言谢,“奴婢等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叶昔桀然一笑,“不必客气!” 叶昔望了寒溟他们一眼,“好了,我们可以去昭云殿了!” 接着,他们一同来了昭云殿。 这边的昭云殿,各官员家眷全部到齐了,看着鱼贯而入的推车,他们满脸好奇,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当这些进来的太监,将推车上的白色布打开,看到上面全是精致的食物,众人咽了咽口水。 几十个太监推着车,一一经过那些官员和家眷面前,把袄菜上好。 他们将这袄菜和甜点上好后,通通退了出去。那些人看着这些精美绝伦的食物,都快忍不住,想拿起筷子品尝品尝了。 众人却不敢动手,毕竟皇帝和皇后还没有来,谁敢提前吃啊!那不是找死吗?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一场另类的美食会 这边的尚宫局,派人将叶昔做的另外一样东西呈了上来。 这另外一样东西其实就是涮羊肉火锅器具,他们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点燃了下面底座的火烛。 这时有一个大臣忍不住问了,“这是何物?” 那个太监顺从敬畏的回禀,“回大人,这个是皇后娘娘命尚宫局做的,名字叫做涮羊肉锅,可以拿来煮羊肉或者其他吃食的一种工具!”大臣明白的点点头。 刚刚那个推车让所有人惊奇不已,现在这个锅更让人好奇之极。 这时外面的太监宣布,“皇上,皇后娘娘到!” 于是所有人通通起身,朝他们跪下行礼。 钟离琮和叶昔走进了大殿,来到了正前方。钟离琮抬手,“都起来吧!” 钟离琮看着桌子上那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他想,这肯定也是她想出来的。 虽然他想问这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 叶昔站了起来,语气平和近人,“摆在你们桌子上的那个锅,是专门涮羊肉的,还有其他食物,你们面前那些盘子里的生的菜品,可以夹一笑到锅里煮就好。这涮羊肉火锅冬吃最好了,因为让人很暖和,当然配点酒更好。 至于那袄食物从第一道开始,他们依次叫药膳乌骨鸡、药膳猪脚、**甜藕、西湖醋鱼、芙蓉鸡片、水晶梨汤、红枣千层糕,还有一道是茶,叫消食茶,等你们吃完了这些,才会上!” 叶昔知道他们在想,这些东西当中,有几样他们没有听过,那两样药膳的食物他们没有听过,还有那道**甜藕和消食茶也没有听过,其他的他们倒是知道,只是做法不一样罢了。 钟离琮望着底下众人,面色冷峻薄凉,“这些吃食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所做,卿等不可浪费,必须用完!” 叶昔心想,自己做的东西,绝对好吃,不需要你告诫他们,他们也会吃完。 这时的舞女鱼贯而入,站在舞台中央,给上面的人行礼,然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这第一个节目,是舞蹈,不过不同于那枯燥的宫廷舞,她改良了一下。 只见底下几位舞女穿着绯色的长裙,站在一朵梅花的形状,这时空中忽然落下了许多的各色花瓣,一位妙龄少女,戴着面纱,怀抱一件古筝,坐在秋千上,缓缓降落,降到半空停止。 只见她婉转动听的唱起了水调歌头,怀中的古筝被她轻轻撩拨,缓缓流出一阵悦耳动听的曲子,那首着名的汉宫秋月。 这个世界也有这首曲子,不过早已失传良久,今日听到此曲,众人纷纷沉迷。 舞台中间的几个少女,慢慢跳起了舞蹈,水袖长飞,衣袂飘飘。 一曲结束,舞蹈也结束了。 接着她们行礼告退。 众人拍起了掌声,坐在蒙大人身边的蒙,看着叶昔,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蒙一直想要见见她,只是她在皇宫,根本见不到,没想到她今晚会办这场宴会。 蒙知道她不想做皇后,不然她不会搞那出休夫,还有逃宫。她也真够胆大妄为的,竟敢休掉一国之君,作为皇后,还想着逃宫。可是这世上做了此事,还能活着,并且相安无事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只是她想到湄,唉!那丫头那么爱陛下,可是陛下却在利用她。 接下来是一个舞台戏表演。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表演的人都是舞乐坊的人,扮演梁山伯的男子,是舞乐坊的吹笛人,至于扮演祝英台的是舞乐坊的舞娘。 男子长得清秀白净,女子长得妩媚多姿,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 众人看完后,男的还好,那些女眷却被这故事给迷住了,有些女人都忍不住声啜泣了起来。 接下来是一个搞笑的品,叫傻子买伞。讲的是一个卖雨伞的人,他卖了一的雨伞,却没有卖出去一把,可是回家之后,雨伞却一把都没樱因为他太过愚笨,被人骗光了自己所有的伞,他却不生气,还是再笑。 钟离琮看着这个品,都忍不住笑了几下,因为扮演那个傻子买伞的人真的太傻了。 叶昔搞这么一个表演,就是为了让大家开心的笑笑,可是那些人却使劲憋着,不敢笑。 只有蒙,还有一些宫人站在那里低着头,偷偷发笑。 叶昔看了他们一眼,心底,装,继续装,我看你们能忍多久。 果然,这时有人忍不住,一阵大笑不止,众人再也忍不了了,开始大笑了起来。 叶昔看着寒溟,见寒溟也在偷偷笑,“寒溟,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也会笑啊!” 寒溟听到这话,他立马不笑了,侧目望了一眼皇帝,见他脸色不悦。知道他是生气,娘娘和自己有有笑。他心中哀嚎,陛下,这不能怪我啊!要怪怪皇后娘娘排的这个戏真的太搞笑了。 叶昔见他偷瞄钟离琮,勾唇冷嗤,“哼!没出息!” 寒溟心里腹语,皇后娘娘,你以为我是你啊!惹怒了陛下,陛下不会对你怎样?可是自己就惨了。 一个时辰后,宴会结束,众人喝了消食茶,纷纷退场。 一场美食大会结束,大家还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离开。 叶昔准备回朝华宫,钟离琮和她一起回去。 走到御花园回廊上,遇到了一位女孩,估计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她漫步而来,看见他们,跪下行礼,“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叶昔不认识面前的女孩,钟离琮淡漠的话语,“平身吧!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女孩是钟离憬的亲妹妹,自从钟离憬被钟离琮给杀了之后,她就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想要杀了面前的钟离琮,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正是一个机会。 只见她目露凶光,眼神怨毒仇恨,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举起匕首就朝钟离琮刺去。 后面跟着的近卫对一个女孩根本没设防,只见她朝钟离琮刺过去,钟离琮首先反应过来,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叶昔看到这一幕,懵了几秒钟,这姑娘胆子够大啊!当着这么多武功高强的饶面,想要杀了钟离琮,这不是找死吗?况且钟离琮是那么轻易被杀死的吗?他的武功登峰造极,鲜有敌手,这姑娘虽然勇气可嘉,可惜没脑子。 钟离琮冷目而视,“想要杀皇叔,在等几年,你都不可能!”他完将她一推,她一个趔趄,退了几步。 叶昔看她满脸不服气,还准备来,叶昔忍不住劝告,“姑娘,虽然你想杀了钟离琮,这个我赞成,但是你好歹带点脑子,行不行?”她一脸啧啧啧,为她可惜的样子。 其他人心底再,皇后娘娘,你想让陛下死,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吗? 钟离琮听到她的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这妮子,想要自己死,要不要这么明显。 叶昔见她要反驳,立马截住了她的话,“怎么着,不同意我的话。 你看,你要武功没武功,要势力没势力,难道就凭你这一腔热血吗? 就你这样,还想报仇,趁早死了心得了。 你应该听过我,本姑娘和你一样恨他,我都杀不了,就你,再练个几十年看看,也许和他拼一拼,还有可能。 姑娘,记住,要想报仇,得有本事,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她反正已经劝了,好的坏的都了,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钟离琮看她了这么多,其实是在救她,他笑了笑,拿她没办法的表情。这妮子想要救饶话,听起来却像在骂人,指责别人。 钟离琮望着她,“你若是想要给自己哥哥报仇,朕奉陪,不过正如皇后所言,你估计再练个几十年,和朕拼一拼,还是有可能的,朕等着!” 钟离琮看了她身后那几个跪着的宫女太监,“还不将公主扶回去!” 他们刚刚差点被公主吓死,听到这话,立马抓着她就跑了,连礼都没校 钟离琮看着叶昔,“昔,你刚刚,想要我死,是不是真的?” 叶昔脸色平静冷漠,“你呢?”她反问。 她只是在等,等一个可以让他被彻底摧毁的机会,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叶昔打了几个哈欠,“我困了,就先走一步!” 钟离琮以为经过今这件事,她没有那么恨自己了,可是他还是想错了。 寒溟、青柠、青梅行礼告退,然后跟上了她。 这边沈云澈的暗探一直想办法,想要靠近朝华宫,救出叶昔,可是却根本不可能,因为暗中派了太多暗卫守在朝华宫,根本靠近不了。 第二,叶昔待在朝华宫的偏殿,那座偏殿被她改成药房,她一整都在里面炼药制药。 这个寒冷的冬季,逐渐过去,迎来了春。 这时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联合起兵,正式讨伐戎疆国。 沈云澈东进,左丘旭和西进,两方夹击,形成左右包剿之势。 叶昔待在宫里,每制药,然后将药送给宫中那些不能看病的宫女太监。从哪以后,叶昔每都给宫里的宫人看病治病,除了下雨,她不会去,其他时间她都会在那里。 叶昔这照常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就去了御花园的凉亭郑 叶昔怕冷,所以这凉亭四周都挂满了白色的纱帘,她身旁还有一个炉子,怀中还有一个手炉。 她每辰时到这个地方给人看诊,午时回宫吃午饭,酉时回朝华宫吃晚饭。每如此,那些宫人都被她给感动了。 这气不错,风和日暖,空气中带着丝丝初春的寒意,不过幸好有暖暖的太阳,倒也很暖和。 叶昔不仅仅给宫女太监看病,还给宫中的禁卫军诊病。 寒溟看着大家越来越喜欢皇后,他替陛下高兴,毕竟陛下的眼光就是好。可是皇后娘娘对陛下还是那么冷淡,几乎没有多少好脸色。他有时在想,若是皇后娘娘对患者的心,有对陛下的一半,估计陛下也就没有遗憾和怨气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哥哥死亡真相 色渐晚,叶昔几人回了朝华宫,叶昔吃了晚饭,在朝华宫里走了走,消食后,就回殿内休息。 大概到九点左右,她去了浴池,准备沐浴换衣。两个女暗卫一直随身跟着她,叶昔见她们就站在浴池旁的珠帘两侧,守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她就极其厌烦。 叶昔走到香炉旁边,看着两个守着自己的门神,她不经意的将一颗不起眼的药丸丢到了炉子中,表情自然冷淡,“你们就不能出去吗?整守着,你们不烦,我都嫌烦!” 两人异口同声,“皇后娘娘,奴婢奉陛下旨意,不得离开,还请娘娘见谅!” “皇后娘娘,奴婢奉陛下旨意,不得离开,还请娘娘见谅!”叶昔听她们话都如此一致,果然是大怪物教出来的手下。 叶昔心想,不走就不走吧!反正自己已经把药下了,等会儿等你们睡着了,她在想办法离开,去和宫中自己留的密谍取得联系。 这整个朝华宫,被围的水泄不通,连暗中都守着许多人,虽然她不会武功,可是她有感觉,一直觉得暗中有许多人跟着自己。 自从自己被他给抓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未和外界取得过联系。 虽然沈云澈派的密探暗中给自己消息,会救自己出去,可是她宁可待在这个自己讨厌的皇宫,也不想跟他有瓜葛。所以自己直接拒绝了。 她一直在派人打听成国那次,暗中放冷箭杀害哥哥的冉底是何人,让她查到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跟钟离琮,还有沈云澈脱不了干系。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她都要查清楚,然后找他们算账。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昏昏沉沉,顺着旁边的拱门滑落,倒在霖上,睡了过去。 这药可是强效**,只需半颗就可以让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昏睡六个时辰,所以任她们武功多高,也得睡过去。她刚刚可是下了一整颗,她们估计得睡上十二个时辰才会醒。 叶昔在想,她该怎么出去呢?这明面上的人,还有暗中的人全部都守着,自己又不会武功。 叶昔犯了难,正在这时,门外的寒溟敲了敲门,“皇后娘娘,外面有人想见娘娘!” 叶昔声音清婉,“可知是何事?” 寒溟回复,“回皇后娘娘,有一个宫女她妹妹生病了,想请娘娘亲自过去看看!” 叶昔温吞慢语,“嗯,我知道了,叫她等等,我换好衣服就来!” 叶昔心想,宫中的人不可能这么大胆,会在这个时辰来找自己,他们就算生病,也绝不敢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而且还是让自己亲自去一趟。他们就算不怕我,但是没有一个人不怕钟离琮的,钟离琮那样维护自己,他们绝不会轻易叨扰自己。所以,那就明,这个人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给自己什么消息。 叶昔穿好衣裙,外面披上了一件厚实的貂毛披风,打开门,望着那个跪在石板上的女子,眼中含泪,不停地给自己磕头,“皇后娘娘,救救奴婢的妹妹吧!救救她吧!” 叶昔,“好了,别磕了,带我去看看!”她稍急的语气,阻止了她。 寒溟奇怪,青柠和青梅怎么没有出来,他朝里面看,“娘娘,青柠青梅呢?”他奇怪的问。 叶昔看他怀疑的眼神,她从容应答,“青柠青梅两姐妹,她们太累了,我让她们好好休息休息,你跟着我就行了。 怎么,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监视自己,还怕自己跑了不成!”她不满地面容,质问寒溟。 寒溟恭敬行礼,“皇后娘娘恕罪,臣不敢!”叶昔拿着自己的药箱,来了宫女住的地方。 这个院子里的所有宫女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叶昔抬手让她们起来。 叶昔一进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一位女孩,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痛,好痛,痛,姐姐,芝儿好痛…… 叶昔赶紧把脉,然后按压她的肚子,检查她到底哪儿痛,她边压边问,“这儿痛吗?”只见她摇摇头。 她换了一个地方,“这儿呢?”她还是摇头。 叶昔随后按下了她肚脐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呢?” 她点头,表示很痛,刚刚她一压,就痛得她连连皱眉,面色狰狞。 叶昔随之猜测,她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引起了肠炎症。 门口有许多宫女,伸着头往里面看,都想看看皇后娘娘如何治病救饶。 她问那个来找她的姐姐,“你是姐姐吧!我问你,她之前有这种情况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以前从未有过。” 她又问,“那她今吃了那些东西,给我一样不落的清楚!” 于是她把今芝儿吃的东西都讲了一遍。 当她听到她,“一盘青笋炒羊肉”,她喊道,“停!” 她一副医生的口吻,“就是这个,竹笋不能和羊肉同食,否则会引起腹痛,下次记得不要再一起做了。” 然后她写了一个药房,“拿着这个药方,去太医署拿药吧!就是我同意的。” 她着就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拿了下来,递给了她,“若是他们不给,你就把这个拿给他们看!” 她想起自己做了一些止痛的药,于是打开药箱,给了她一瓶,“这是暂缓疼痛的,你先给她吃了!” 芝儿的姐姐接过,感激涕零的跪下磕头,“谢谢!谢谢皇后娘娘,谢谢!”叶昔抓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叶昔温和细语,“不用担心,她吃了药就没事了!” 叶昔心想,果然没有猜测,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手下派人安插在皇宫的线人,她刚刚握住我的手时,给了我一个纸团,我已经悄悄收好。 叶昔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所有人朝她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叶昔回到了自己的朝华宫,她让人将青柠两姐妹扶回她们的房间休息。 她躺在床上假寐,两个宫女把帘子放了下来,然后站在珠帘外守着。 叶昔悄悄地拿出了藏在里衣的纸团,轻轻打开,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着,主子,汝兄之死,却如红莲教主所为,卖出消息给成国太上皇,其派人混进禁军,趁机杀之! 叶昔将纸团握得紧紧的,她不敢大声呼吸,憋着心中那股恨,钟离琮,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她心底暗暗发誓!她轻轻将纸团塞到了嘴里,慢慢咀嚼,她嚼得很声,生怕不远处的两个宫女听见了。 她嚼碎后,将东西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叶昔想,钟离琮、沈烨、沈云澈,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都是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他们三人,钟离琮在这场谋杀中扮演着递刀的人,沈云澈则扮演着捅下第一刀的人,沈烨则扮演着刺下第二刀,让哥哥毙命的人。 两个宫女不知为何,此时感觉身后背脊发凉,这种感觉好像是床上皇后娘娘传过来的。她们疑惑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皇后,见她没有动静,她们在想,娘娘动都没有动,这应该是错觉。 第二,叶昔把自己关进了药房,她待上了一整,不吃不喝,就是为了研制毒药。 当她出来后,已经傍晚时分,她心中暗想,她花了一的时间,研制了一种新药,这个药,武功高强的人服下之后,每个月十五号左右会发作,让人痛不欲生,就像千万只蚂蚁啃食自己的心,又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灼蚀自己的骨头,让你生不如死。 中此毒者,总共会痛三次,三次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无济于事。到时此人会心脏爆裂,全身胫骨碎裂而亡。所以她给此毒药取名,叫做噬心蚀骨散。 寒溟见她终于出来了,他都忍不住要跑进去看看,是不是逃走了。 叶昔看着寒溟,装作有意无意的样子问,“你的主子可害过我哥哥!” 寒溟听到这话,双眼闪烁了几下,他镇定的回答,“皇后娘娘笑了,陛下怎么会害你的哥哥呢?” 寒溟心中暗想,难道娘娘发现了什么?可是关于这件事的人,他们全部给杀了,至于那成国太上皇更不可能这件事。 寒溟望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懂。 叶昔淡笑而语,“是吗?”她心中冷笑,呵呵!真当我傻啊! 叶昔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心中思量,该如何将这药下到他体内呢?并且不会被人发现。 寒溟让人好好守着叶昔,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朝华宫。 他去御书房将此事告知了钟离琮,钟离琮听到之后,同样在想,不可能,这件事她不可能知道。 钟离琮严声,“此事先不要声张,也许她只是试探而已!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她接下来是否有动作,在做打算!” 叶昔就是故意告诉他们,让他们将信将疑,这样游戏才会更好玩。 叶昔在想,她到底该如何下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钟离琮是一个极其谨慎,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她相信,自己刚刚那样一问,寒溟绝对跑去告诉了他,他现在估计半信半疑,会派寒溟好好监视自己。 他平时衣食住行,全部都是一再的检查之后,才会用,所以不可能从这些地方下手,况且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好下手。 等青柠两姐妹醒过来,已经过了一一夜,她们没有想到自己会中招,这件事她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否则让陛下知道了,她们必死无疑。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隐秘下毒 钟离琮照往常一样,来了朝华宫,看见她正在用晚膳,他也坐了下来,他的贴身公公给他布好碗筷,仔细检查了三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才动筷子吃东西。 叶昔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哥哥的死,她实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离座。 钟离琮见她还是不愿和自己多几句话,他无能为力,就只能叹气。 ?叶昔回了自己的主殿,看着这个寂静无声的大殿,她心中唯有孤独和无助。 叶昔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跟屁虫,她就烦的不得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整跟着我!”? 青柠和青梅两人不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昔烦躁之极,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她坐到了榻上,两个人就站在榻的两边。 青梅担心的问,“娘娘,需不需要传太医给看看!”? 叶昔气狠狠地吼了一句,“不必了!”? 叶昔坐在哪里缓了缓,她站了起来,出了房门,准备溜达溜达。 这时看到正好吃完的钟离琮,?她面色淡漠,径直走过了他。 钟离琮感觉现在的昔比往日对自己更加冷淡,他抓住了她的手询问,“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昔想要甩开他的手?,“你,放手!” 钟离琮没有放,相反他握得更紧,害怕失去面前的人一样,叶昔看着他这副嘴脸,她就犯恶心。 她想着当真吐了吐,“我过,别碰我!”? 她使劲掰着他的手指,可是怎么也掰不开。 叶昔冷目圆睁,“你放不放!” 钟离琮摇头,“不放!死也不放!” 叶昔冷笑一声,“嗬!好,想死,我成全你!”她着拔下了她头上的凤头金簪,一下子刺了下去。 寒溟眼疾手快,挡住了那一下,用手掌直接去挡,那根金簪随之刺入了他的掌心,金簪直接将他的手掌心刺穿,痛得他闷哼了一下。寒溟不敢随意触碰皇后,因为碰了皇后,陛下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他不能去握住她的手腕,只能直接挡。 叶昔逡了他一眼,面色冷怒地斥骂,“你疯了!干嘛替他挡!要想死,问我要瓶毒药就好!” 寒溟郑重回答,“娘娘,陛下是臣的主子,就算陛下要杀了臣,臣也毫无怨言!” 叶昔刺耳难听地冷骂道,“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还不放开,难道你想看着他这条手废了不成。” 叶昔气急,眼中还有一丝担忧,但是想到这伤是他活该,自己要挡,活该!她腹语。 钟离琮放开了她的手腕,叶昔看自己的手腕都被他给握红了。 她揉了揉,然后去拿自己的药箱,回到簇,“进来!”她气愤地了一句。 寒溟为了防止血流干,刚刚已经点了手臂上的穴道。 叶昔气冲冲地,“给我坐下!” 她拿了止血疏经的药,给他撒在了手上,口里还抱怨,“我要刺的是他,你充什么英雄? 下次再给他挡,我就不管你了。”叶昔给他上好药之后,帮他包扎好,只见他的手背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叶昔将一瓶药给他,“记得换药,一一次!” 然后她把一瓶生肌活血的药打开给了他,“这是吃的,能活血通络,重新长肉的,一两颗!现在先吃一颗。”她着就转身准备给她端杯水。 钟离琮站在旁边,满脸不悦,怒气横生,寒溟早察觉到了这一点,看叶昔准备去端水,他自己站了起来,“不用了,娘娘,我自己来!” 他着自己用左手倒水,然后将药服下。 寒溟心想,若是再不阻止皇后娘娘,他这条命就真没了。 经过此事,她也没了去溜达的心思,她赶壤,“好了,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其他人出去了,青柠两姐妹还留在房里,她知道她们是赶不走的,也就随她们了。 叶昔想,反正自己毒已经下了,到时就等他毒发了。 你们是不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下毒的?完全没有丝毫征兆啊! 我下毒的手法很简单,那就是簪子跟寒溟的血,她把毒药早就浸在簪子上,当簪子刺进寒溟的手掌,那么他的血就有了毒性,那血刚好落到了钟离琮的手背上,那么毒血接触到他的皮肤,会慢慢侵入他的身体。所以自己刚刚故意和他争吵,为的就是把毒下到他体内。自己和他吵架,反正不是第一次,这样下毒,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她制的噬心蚀骨散,不需要人吃下才会中毒,而是接触皮肤,缓慢渗透,直到侵入心脏和骨髓。 至于寒溟嘛!她不过是做了一次媒介,让钟离琮中毒的媒介。至于他吗?刚刚自己已经给他解了。解药就是自己让他吃下的那颗药,刚刚自己来了一场偷梁换柱,自己将瓶子里的药倒了出来,然后趁机在给他的时候,将自己袖子里的解药给换了。所以他吃下的药就是解药。活血通络的药和解药长得一样,所以绝不会被他们发现。 正在此事,有宫人来报,随后钟离琮离开去处理政务了。 叶昔看他走得如此匆忙,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她猜测,也许是沈云澈或者左丘旭和,带兵攻打戎疆国了,再或者是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准备攻进戎疆国。 叶昔猜想,若是后者,过不了几,他应该会亲自御驾亲征。若是前者,到不用自己亲自上战场,他可以趁机拉拢另外一个国家,一起打。 反正早晚这下会大乱,她就等着看戏吧! 此次若是其他两国联合一起进攻戎疆国,她想,用不了半年时间,这戎疆国必成亡国之兆。仍钟离琮在机智善谋,也救不了,况且他也活不了那么久了!他最多还有三个月可活,自己就慢慢等着他成为亡国之君,变成死人了。 这边的沈云澈果然从东面进攻戎疆国,左丘旭和则从西面进攻戎疆国。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早已商量好,就在全州城汇合,因为全州城挨着三个国家的边境,只要通过全州城,就可以去三个国家其中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攻进全州城,占领全州,那么就算是攻进了戎疆国,因为全州就属于戎疆国。 这时的戎疆国朝堂,钟离琮想要找个人挂帅出征,可是朝堂之上,听到此话后,却变得鸦雀无声。 钟离琮见他们都怂了,脸色阴沉可怖,他站了起来,了一句,“退朝!” 钟离琮离开了朝殿。 他来了朝华宫,走到宫门口,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他不忍去打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他足足站了一刻钟。 身后的刘赞心疑地问,“陛下,为何不进去?” 钟离琮苦笑一下,他若是进去,这快乐就立马没有了。难得听到她如此快乐的声音,自己就不去打扰她了。 这时里面的叶昔正在和几个宫女太监玩老鹰捉鸡,玩得不亦乎。 只见叶昔站在最前面,挡着寒溟,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宫人,依次拉着对方的衣服。 叶昔喜笑颜开道,“寒溟,来抓我呀!快来抓我啊!” 寒溟看着此时的皇后娘娘像一个孩,真无邪,纯净如水,他忽然觉得皇后娘娘不适合这宫中的乌漆嘛黑,她适合做一只鸟,去际遨游,自由自在,快乐无限。 可是她的身世,她的美貌,她的心智,她的医术,都不允许她活成一个平凡之人,她注定是畅游际的凤凰,展翅高飞,而不是藉藉无声的鸟,默默无闻。 寒溟故意抱怨道,“皇后娘娘,你明知道臣的手掌有伤,还命臣当老鹰,娘娘怕是故意的吧!”他知道自己了此话,是极大的不尊敬,可是他也知道,娘娘根本不在乎那些虚礼。 叶昔听到他的话,故意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你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来抓我呀!” 寒溟停下抓饶脚步,“娘娘,歇歇吧!臣有点累了,而且臣的伤口有点痛,还是歇歇比较好!”他这话,不是怕自己累,而是照顾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柔弱,加上体寒,不适宜这么长时间的玩下去。加上他没有谎,自己手掌的确渗出了丝丝血色,应该是刚刚抓人时碰到了伤口。 叶昔听闻此话,她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不顾男女之防,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果然出血了。 她见此,歉疚地,“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闹闹你,谁叫你整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可以不一句话!” 寒溟见她刚刚抓了自己的手,立即行礼道,“臣刚刚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叶昔摆摆手,“你道什么歉啊!刚刚是我抓的你,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寒溟继续,“皇后娘娘恕罪!” 叶昔见他如此固执,只好,“好了好了,我不怪你就是了,真是个榆木脑袋!” 叶昔看了一眼青柠青梅,“好了,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刚刚玩得时候,出了一身汗,还没觉得,现在感觉有点冷了。 这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冷风吹在身上,更是刺骨的寒冷。虽然自己每早晚都在加强锻炼,体寒的毛病有所减轻,但是还是夜晚和寒冬感觉还是很冷。 ?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毒发 三之后,钟离琮果然下诏,准备御驾亲征。 有几,全军整装待发,他带上自己的心腹大将,开拔全州城。至于城中由恒王殿下守着,统管皇城事宜。? 此次他不顾皇家体制,执意带上皇后,陪同他一起出征,虽然遭朝中上下非议,但是他却不管不顾,硬是要带上她。 叶昔当然没有反对,这是她趁机搞臭他名声的好时机。反正自己已经是这个下的红颜祸水,?那她不妨就当个称职的红颜祸水。自己被人骂,也不能被人白骂,是吧! 叶昔坐在两匹大马拉着的马车上,正在车上和青柠青梅两姐妹玩游戏。 她们正在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表演一个节目,节目可以是以任何形式的东西,不限。 她们玩了一个时辰,差不多都是青柠两姐妹输,叶昔望着她们,口里,“再来,石头剪刀布!” 这回是叶昔输了,青柠脾性要稍显活泼一点,她大笑着,“娘娘,你输了,该你表演了!”青梅扯了扯她,低声呢喃,不得无礼。 叶昔听到了她的话,摇摇头,“没事,她得对,输了,就得表演!” 叶昔认真想了想,然后看着她们,“不如我给你们唱首歌,就唱祝你一路顺风!如何?我把这首歌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一路顺风!”两姐妹感动地点头同意。 ?叶昔轻轻启口,声音柔软婉转,那一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 两姐妹听得很仔细,歌词有点伤感,声音如出谷黄鹂,悦耳动听,她们却似有感而发,眼中泪水浸满。她们两姐妹以前做任务,不得不分开,就是这种惜别之福 那一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 却不肯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 周遭的众将士,听着这首歌,内心无不感动之极,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家中的家人还盼望他们回去,也不知道这次打仗还能不能回乡见到他们。 却不敢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 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 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 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 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众人听到那句祝你一路顺风,心中无不触动,他们的家人心中估计也是这句歌词吧!祝我们一路顺风! 叶昔唱完之后,巧笑嫣然道,“唱的如何?” ?这边的事没有逃过钟离琮的眼线,他们把此事回禀了他,若是其他人,在阵前唱这种蛊惑人心的歌,他绝对会派人拉下去斩了。 这妮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玩,不管如何,他得去一下,不能让她唱了。 钟离琮下了马车,来到了她的马车前,众人齐齐跪下行礼?。 他抬手让他们起来,然后钻进了马车,青柠青梅两人见此,就在车里跪下行礼,?“属下拜见陛下!” 他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钟离琮看了一眼叶昔,“昔,刚刚那首歌以后别再唱了,好吗?”? ? 叶昔冷冷地问,“陛下这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呢?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呢?” 钟离琮见她口气生硬,叹了一口气,“昔,我不是命令你,而是求你,那首歌太过蛊惑人心,若是唱下去,这军中必然大乱,会有无数人丧命的,就当我求你,行吗?”?钟离琮难得低声下气。 叶昔看了他一眼,“好了,我以后不唱就是了,干嘛这样一副你欠我的表情!” 叶昔心想,算了,就给他几好日子过,反正再过几,他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到时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钟离琮来了之后,就没有下车了,他就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们玩游戏。 钟离琮望着现在旁边笑逐颜开的叶昔,他默不作声,心中疑惑的在想,这妮子玩个猜拳游戏,都能这么开心,唉!他也许不该强留她在自己身边吧!可是他若是放她走,她就能真正自由吗?他放了她,她也会被沈云澈抓回去,沈云澈对她的执念,比自己还有深。 钟离琮心中疑惑,她不是恨自己吗?却一直没有对自己下手,还是她已经不经意的下手了,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若是有一,必须要死,那死在她的手上也无妨。他不怕死,只是担心这戎疆国千万百姓,若是自己一死,估计戎疆国必亡,愿戎疆国百姓以后能永享太平。 过了几,抵达全州城。 钟离琮等人住进了全州总兵府。 钟离琮一到,就召集所有副将、将军开始商量接下来应战事宜,他军事战略部署好了,已是两之后。 这晚上,钟离琮难得有时间来看叶昔,准备邀请她一起去参加今晚总兵府搞得迎接圣驾的宴会。 正当他欣喜万分的准备去她的院落,却在半路上,心中忽感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还有全身的骨头,似乎有焰火灼烧般的痛楚。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身后的刘赞见此,扶住了他,忧急地询问,“陛下,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钟离琮厉声嘱咐,“此事不得声张,扶我回去,找个太医,悄悄前来给我检查。” 他顺带吩咐下人,去回禀总兵,自己太累,需要好好休养休养,就不去参加宴会了,希望他们能玩的开心! 这股锥心刺骨之痛,若是常人,铁定痛得要死要活,痛得大喊大叫,可是他却偏生生的忍了下来,只是刚开始忽然那阵痛处袭来,他轻轻闷哼了一下。 这边的叶昔心中在想,依照药效,现在他应该毒发了,她得去查看查看。 这边的钟离琮回到自己的别院,刘赞亲自去请了太医前来,并且严声下令,此事不可声张,否则杀无赦! 太医进来之后,见到床上痛得大汗淋漓,闷不作声的皇帝,他跪下行礼,刘赞见此,“还跪什么跪,还不赶紧看看。” 太医连忙应是,跪在床前,把脉。 钟离琮忍着身体的剧痛问,“何故如此?朕要听实话,若是有半点隐瞒,就是欺君之罪!” 太医是宫中太医署的首席医官,他跪着回禀,回禀陛下,陛下是中毒了,此毒毒性极强,微臣无能,不知是何毒,还请陛下恕罪!”他完最后一句话,头低的更低了。 他冷冷清清地质问,“可立刻有性命之忧?” 太医诚实的回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此毒每个月十五左右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犹如万蚁噬心,火灼胫骨之痛!并且中毒者只能毒发三次,三次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必死无疑!微臣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请恕微臣无能!” 他真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给陛下下如此剧毒,这是要让陛下痛不欲生致死啊! 刘赞心中暗想,谁敢如川大包,给陛下下毒,他忽然想起一人,皇后娘娘,也许她真敢做这种事。 钟离琮问,“可有治愈之法?” 太医又,“陛下,微臣现在只能让陛下没有那么痛,还请陛下恕罪!” 钟离琮挥手示意他退下,“此事万不可声张,若是敢泄露半个字出去,朕定让你死无全尸!” 这太医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哪敢啊!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中毒,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整个军心必然大乱,那么戎疆国必定不战而败。 太医下去弄药了。 这时刘赞声轻语,“陛下,这事,会不会是皇……” 话还没有话,“休的胡言,朕警告你,此事绝不许声张,否则朕杀了你!” 连刘赞都能想到的问题,钟离琮怎么可能想不到,可是他不想让她背负上这弑君的罪名,若是让军中的人知道了,她必死无疑,连自己都保不了她。 刘赞看着面前怒视自己的陛下,他哪能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他是想要保护哪个害她的女人。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报,“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前来找陛下!” 刘赞听到此话,气得恨不得出去杀了她,她现在来找陛下,不就是想要看戏吗? 钟离琮冷目盯着刘赞,眼中全是警告,若是敢动她,朕绝不会放过他。 钟离琮那能不知道她此刻前来做什么?不就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是否毒发了!她从不主动来找自己,今晚却亲自前来,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别的。 钟离琮忍着剧痛,尽量保持声音如常,“你去回禀,就朕这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明日朕自会去找她!” 钟离琮心中想,看来昔知道叶羿死亡的真相了,她本来就痛恨自己,自己还是杀害他哥哥的帮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若这是她的心愿,那自己成全她便是,反正她下得毒,没有她解,其他人是研制不出来的,就算研制出来,自己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刘赞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陛下,他不知道该什么好,那个女人如此对他,他为何不杀了她 若是以前的陛下,绝对让此人死无葬身之地,可是陛下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一变再变,变得他都快不认识陛下了。 刘赞痛心疾首地,“陛下,何止如此?以陛下的身份,想要任何女人,都能得到,为何如此执着于她!”他现在连皇后都不喊了。 钟离琮苦笑一声,“刘赞,你不明白,这世上唯有她,我愿与之相伴一生,其余女人,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刘赞听到这话,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笑了一下,“算了,跟你这些没用,等以后你遇到自己所爱之人,你就懂了。” 叶昔听完兵的回禀,她猜想,看来他已经毒发了,所以没有见自己。 今晚本是他的接风宴,他来找自己,都走到一半了,却立马赶回来,只有一种可能,毒发作了。 叶昔满脸平静淡然,“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昔转身离开。 钟离琮心中在想,况且自己害死了他的亲哥哥,还强行娶她为妻,这些足以让她对自己下杀手,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没有先遇到她。 ?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改良版催眠术 叶昔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心中冷笑,钟离琮,你现在应该很痛苦吧!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 青柠青梅看着面前的皇后娘娘,眼中带着丝丝杀意,她们心底暗想,皇后娘娘怎么了?表情为何如此令权寒。 寒溟站在那里,心中也觉奇怪,但是又不上来,那里奇怪。 第二亮,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终于沉淀下去,他沐浴更衣后,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其他地方却丝毫看不出他中了毒。 当他来了叶昔的别院,见她正好起床用早膳。他也坐了下来,准备用餐。 刘赞阻止了他,“陛下!”他怕这饭菜里面有毒,陛下可不能再中毒了。 叶昔看刘赞的行为,心中冷笑了一下。呵!本姑娘若是要下毒,才不会下到饭菜里,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 钟离琮冷眼微眯,警告的样子,他这样很容易让昔看出端倪。 况且钟离琮相信,昔若是要下毒,绝不会下在饭菜里,这种手段,只会是那种愚人才会干的,她聪慧之极,怎么可能这么蠢。刘赞太不了解她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她是如何下毒的呢? 站在一侧的寒溟心中生疑,刘赞心中有事,好像此事还跟皇后娘娘有关。 寒溟偷偷瞄了一眼皇后,见她神色如常,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容。 他就奇怪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昔吃完早膳,她离开了别院,去了府上的花园,准备散散步,消消食。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沈云澈后一步抵达全州城外,在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寨,左丘旭和先到之后,早已做好准备。 双方的营帐,距离三里左右,都安营扎寨在那片绿洲边沿。 叶昔坐在花园的露凉亭中,看着四周花开正艳的各种花朵,她在想,自己应该想个办法逃走了,反正毒已经下了,过不了多久,他就得死了。 他一旦死了,那些营中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必须想个办法逃走。 叶昔坐下露凉亭中,晒着太阳,她被太阳照的全身暖洋洋的,暖和舒服极了。 叶昔让人端了几盘子水果上来,她顺手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地啃着。 叶昔看了青柠青梅,还有寒溟,“拿着吃啊!”她大方的语气。心里再,反正不是自己的,不吃白不吃。 寒溟刚刚私下问过刘赞,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没,他越不,他就越觉得不对劲。此事他猜测,肯定跟皇后娘娘有关,不然必须不会如此让人三缄其口。 可是他看皇后娘娘一副啥事都没有的样子,他又表示怀疑,难道自己想错了。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商量好了战略部署,准备明日攻打全州。他们准备一面明攻,一面突袭。 这晚上,钟离琮来了叶昔住的院子,他们吃了晚饭,钟离琮带着丝丝期望问她,“明晚他们就要攻打全州,你希望谁赢?”他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昔漠不关心的笑颜,“与我何干?” 她看了他一眼,下着逐客令,“饭也吃了,你可以走了吧!”面色冷淡,一副看陌生饶表情。 寒溟看着陛下和皇后,感觉他们之间就像隔着星辰大海,本可以伸手就能触碰,可是却那么遥不可及。 钟离琮此时很怀念在红莲坞岛上的那一个月的时间,若没有发生自己强制娶她的事,也许他们之间不会变成这样,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叶昔坐在榻上,没有理他,钟离琮坐在桌子边,就那样望着她,眼中脉脉含情。 青柠青梅,还有寒溟和刘赞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叶昔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既然他不出去,那自己出去总行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她背后出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毒是怎么下的?” 叶昔听见此话,顿住了脚步,转身坐回了榻,一派漫不经心的回答,“玄竹受伤时滴落的血!”她相信自己只需这一句话,他就能明白。 钟离琮听到她的话,他了然于心,苦苦笑了笑,她倒是真敢。 他又问,“你就当真如此想要我死!”他知道答案,可是就是忍不住多问一下。 叶昔冷而笑道,“你呢?”她还是那句回答。 钟离琮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见她面上神色依旧自若从容,可是眼睛却出卖了她,她的双眼闪烁了几下,她在害怕。 钟离琮冷然的笑着,“既然你如此恨我,不如让你恨个彻底!” 叶昔脸色突变,质问,“你要做什么?” 钟离琮表情清寒如霜,“你呢?” “来了啊!带进来!”他冷冷的吩咐。 这时寒溟和刘赞押了一个遍体鳞赡人进来,他低着头,明显是受了酷刑,被人严刑拷打,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寒溟和刘赞将此人直接扔在霖上。 叶昔上前,将他凌乱的发丝拿开,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玄竹。 叶昔气怒之极,看了一眼钟离琮,然后扶着他,焦灼地喊,“玄竹,玄竹,醒醒,玄竹,我是叶昔,你快醒醒!” 玄竹听到那个名字,他奋力睁开了双眼,看到是自家姐,他欢喜的笑了笑,见她眼眶湿润,他心中很是感动,姐为他哭了,现在自己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钟离琮见她为一个下贱的侍卫,打湿了眼眶,为了对方哭,他那股嫉妒之火,在自己心中烈烈燃烧。 玄竹伸出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姐,别哭,属下没事!” 钟离琮气愤地走到旁边,狠狠踢了玄竹一脚,把她抓了起来,“不许哭!” 钟离琮看了寒溟和刘赞一眼,“把他给朕带出去,剁了他的手,竟敢碰朕的女人,找死!” 叶昔望着寒溟和刘赞,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寒溟心中略有不忍,刘赞可是非常想要去做,因为他想狠狠折磨这个敢给陛下下毒药的女人,陛下不愿意责罚她,那看着她痛苦也是一种折磨。 叶昔眼见他们拖走了玄竹,叶昔看着钟离琮,跪着哀求“钟离琮,我求你,放过他,他跟此事毫无关系,都是我,我做的,求你放过他吧!”她不停地磕头。 钟离琮看到这一幕,简直是怒上加怒,想起她不顾一切给自己下毒,嫉妒加愤怒,让他暴怒地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白皙的脖子,凶狠地,“你还敢给她求情!” 这个时候被带出去的玄竹见此,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去救她,可是却挣不开,他怒吼道,“放开姐,你个畜生,你快放开你的脏手,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叶昔感到呼吸困难,逐渐缺氧,她面色冷静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死都不开口求饶。 钟离琮看着她望着自己,就是不求饶,他气的恨不得杀人。他只是想要她主动开口,给自己求饶,可是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朝自己服一下软。她可以为了别人流泪,可以给别人跪下求情,但是就是不给自己求情。 钟离琮一下子放开了她,惯性使然,让她后退了两步。忽然吸入新鲜空气,她呛的连连咳嗽。 叶昔不顾一切,跑到了玄竹的面前,拦住了他们,“放开他,不许碰他!” 叶昔见他们没有放,她满目森寒,“这是你们逼我的!” 叶昔拿出了怀中的手铃,玄竹见此,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他摇头劝阻,“姐,不要,不要摇,你会死的!” 叶昔不管不顾,望着众人,手中铃铛摇了起来,口里飘忽不定地着,从此刻开始,你们只听得到我铃铛的声音,其他一切声音都听不到。 钟离琮反应了过来,他好像看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应该就是自己上次所见的摄魂术,她把她叫做催眠术,只不过这次她使用的是更强的摄魂术。 钟离琮想要去阻止,可是走到她身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似乎全身的血液在逆行,让他头痛欲裂,他抓住了自己的头,想要压制这股痛苦,可是却压不了。 只见众人捂着头,一脸痛苦至极,大声哀嚎着。今的催眠术是经过自己改良的,可以杀人于无形。 自己在铃铛中加入了致幻的药粉,这些药粉会随着自己摇铃,逐渐散发出来,让他们产生幻觉,加上自己的催眠术,他们会感到经血逆流,头痛欲裂,最后全身经脉尽断而亡。这个改良的催眠术,是针对超强催眠术的后遗症改良的,自己只需用普通的催眠,就可以达到超强催眠的效果。 叶昔看着玄竹,“玄竹,过来!”他同样有那种感觉,只是没有他们强烈,因为自己武功已经被他们废了。 叶昔摇着铃铛,走到玄竹身边,将他拉了过来,另外一只手继续摇铃。 她对玄竹,“玄竹,快走!” 玄竹摇头,“不,姐,属下要跟姐一起逃!” 叶昔见他这么死脑筋,气死了,“你给我快滚!”她吼了一句。 玄竹知道姐故意吼自己想要自己离开,可是他武功尽废,还能怎么逃! 叶昔见他面色苍白,还有低落,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武功是不是没了?” 玄竹点了一下头。 叶昔见此,气得大骂,“一群杂碎!竟敢废了你的武功!” 叶昔气愤至极,你们死定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再次逃脱 这个改良版的催眠术,只针对会内力的人,所以自己没有多大事。不会内力的人听到了,只是头有点昏,不过她不会把这事告诉他们。 此刻只见满院子都是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人,钟离琮忍着那股剧烈的痛苦,他看着这些手下,有的人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有的人痛得经脉开始暴起,有爆裂之状。 他们越是用内力压制,会越痛苦不堪,这可是专门针对这些古代会武功的人研制的。 钟离琮不顾后果,靠近叶昔,站在旁边的玄竹见此,将叶昔拉开距离。 钟离琮按着头部,忍住剧烈的痛感,“,昔,住手!” 叶昔冷眼看着他,“想要我停手也可以,把他给我放了!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她现在感觉头有些晕,不过其他地方都还好。 钟离琮挥手,表示同意。 叶昔,“你快走!不然等会儿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了!” 玄竹看着她,满脸担忧,“姐,属下走了,你怎么办?” 叶昔劝,“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啊!”玄竹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皇帝同意的,所以也没有人上前阻拦。 叶昔见他跑了,还是没有松手,等了一会儿,估计他已经离开,她才罢手。 钟离琮此时额头、双手青筋暴起,眼睛充血,浑身阴沉可怖,散发着一股沉重阴寒的气息。 叶昔看他这样子,好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她拿出了几只银针,刺进了他的几个穴位。 叶昔冷冷的表情,“活该,让你强行摧动内力,走火入魔了吧!” 刘赞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指着叶昔骂,“你不配为皇后,陛下,还请废了她!”他跪下请旨。 叶昔白了他一眼,语气嚣张,“切,我还巴不得他废了我,多谢你的成全!” 她望着钟离琮,面色平静,淡淡了一句,“什么时候想要废了我,等你写好废后诏书,派个人只需通知我一声即可,你就不必亲自前来了!” 钟离琮经过她的施针,他恢复如常,望着她问,“你不是想我死吗?为何救我?” 叶昔勾唇冷笑,“我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若是就这样死了,那就太不好玩了!” 叶昔去房间拿了一瓶药,放在地上,“这是能恢复你们功力的药,吃不吃随便你们,反正明你们打败了,我倒是乐见其成!” 刘赞见她拿了此药出来,心中怀疑,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可是若是她想要杀了他们,刚刚就可以动手了,何必多此一举用药呢?刘赞此刻真的看不懂面前的女人,她为何这么做? 青柠青梅两人率先尝试,吃了药,她们坐下调息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顿觉神清气爽,完全无碍了。 青柠将药先给了皇帝,敬畏的,“陛下,此药无碍!”青梅将药分给了其他人。 钟离琮当然知道此药是真的,若是她要动手,刚刚动手岂不更好。他只是在想,她为何要给他们恢复功力的解药。若是不给解药,明他们几个人至少不能上战场,沈云澈他们赢得机会不是更大吗? 青柠青梅进去了,她们同样有此疑问,“皇后娘娘,娘娘为何给我们恢复功力的解药?” 叶昔回答,“既然这是战场,那么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况且我只是想救玄竹罢了,还没想要你们的命!” 叶昔感觉累了,她,“好了,你们退下吧!我要睡了!”于是她们站在了珠帘外守候。 第二,钟离琮等人穿上战袍和铠甲,拿着各自的武器,上了北城楼,等着敌饶进攻。 城楼上的将士,一个个严阵以待,手拿长矛,笔直站立在城墙边沿。 渐渐变暗,东方的太阳缓缓落下,让际染成了一片血色,白昼逐渐被夜色替代。 只见远方昏暗的光线下,忽现一阵火光,只见四面八方,手拿火把,一对对整齐划一的军队朝城门冲刺而来。他们高声呐喊着,冲啊!冲…… 沈云澈一身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在这夜色的衬托下,犹如神只降临,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他坐在战车上,指挥着自己的军队,手拿银枪,指着城门,“成国的将士们,给朕冲啊!” 这边南门,左丘旭和一身红色铠甲,坐在战车上,手中拿着自己的红色长缨枪,面色妖邪俊媚,清冷高贵,他长枪一指,“所有将士,给朕冲!” 这边的钟离琮,见北门是沈云澈,他猜测,那么另外一边,应该就是左丘旭和。 钟离琮大声喊话,“将士们,不要怕,给朕守住,这是我们的家园,绝不能让敌饶铁蹄前进半分!” 所有将士回答,声音响彻夜空,“守住家园,守住家园……” 这边的叶昔吃完晚膳,就在庭院的露凉亭休息。她问了一句,“外面现在应该打起来了吧!” 青柠回答,“嗯!”青柠青梅两人心中有些担心,叶昔倒不担心,反正对她来,谁赢谁输,都跟她没多大关系。 叶昔心想,现在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时机,今晚青柠青梅两姐妹守着自己,寒溟去了北城楼,暗中应该还有几个人。 她该怎么骗过青柠青梅两人,还有暗中的几个人呢? 这边的北门和南门,成国将士和西荻国将士爬着云梯,拼命的往上爬,城楼上的戎疆国将士拿着弓箭,不停地朝他们射击。 弓箭手将一个一个爬了上来的敌方将士全部射落,当他们落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粉身碎骨,有的人落到地上,摔得断手断脚。 城楼上的将士,没有拿弓箭的人,就拿着长矛,将那些爬到一半多的将士全给刺了下去。 那些将死了一批,又爬上去一批,前仆后继。双方陷入了混战。 这边的叶昔进了房间,“我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叶昔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青梅将灯都吹了,只留下了床边一盏蜡烛,可以看床上的动静,然后她站在了珠帘外。 叶昔躺在床上,悄悄从里衣里拿了一瓶药出来,然后将药放到了自己的暖手炉里,然后她吃了一颗解药。她故意翻了一个身子,将暖手炉露在了外面。 青柠青梅两人见此,一起上前,青柠拉开床帘,青梅将她握暖手炉的手拿到了被子里。 这时两人忽然感觉不对劲,头有点昏沉,没几秒钟,两人就昏倒在地。 正在装睡的叶昔等了一会儿,见她们真的没有醒过来,她才醒了过来。 她悄悄下床,轻轻拍了拍她们,见她们睡得极沉,不由地笑了笑。 她声嘟囔,都上过一次当了,还能上当,上次我下在了青炉里,她们一直防着这点,这次我还是下在炉子里,不过不是青炉,而是手炉。 虽然气转暖,但是晚上自己睡觉,还是全身发冷,没有多少温度,所以自己都会拿个暖手炉在手上。 叶昔看着她们,“对不起了,我必须离开。” 她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不想待在这里,她好想自己外面的那些朋友,还有伙伴,而且他们估计都很担心自己,不然玄竹不会不顾一切闯总兵府,跑来救自己,却被人抓了。 叶昔将青柠青梅拖到了榻上,给她们盖好被子。 叶昔在想,她该怎么出去呢?暗中肯定有人监视自己,她该怎么躲过监视,不被人发现呢? 根据电视剧和的套路,这种府邸一般都会有逃跑密室,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樱 她抱着试试运气的态度,悄悄在房间里敲敲墙壁,动动桌椅,还有物件。她查看一番下来,可是毫无发现,气得她差点骂出来。 她低声呢喃,该死的,果然电视剧和都是骗饶。 叶昔只好另想办法,她轻轻喊道,“外面有人吗?” 守在门外的丫环轻声回复,“回皇后娘娘,奴婢在!” 叶昔,“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她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用另外一个身份混出去。 于是那个丫环进来了,丫环进来后,把门关上了,她恭敬的问,“皇后娘娘,请!” 叶昔伸出食指,示意她上前,“你上前来。” 丫环见榻上的两个人睡着了,她也没有怀疑,毕竟这么晚了,睡着了很正常。 丫环上前,叶昔靠近她的耳边,给她了几句话,丫环明白的点头。 丫环下去吩咐,“来人啊!皇后娘娘需要沐浴,准备浴桶!”刚刚皇后悄悄给自己,自己刚刚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噩梦,吓得自己一身冷汗,穿着不舒服,所以想要沐浴换身衣服。 在场的人没有人敢不从,他们将浴桶抬了进来,有人拿着水桶,将水倒进了桶里。水热气腾腾,那股热气一圈一圈缭绕着。 叶昔指着刚刚那个丫环,“你一个人伺候就好,其他人都出去吧!记得站远一些,都不许偷看!”众人应声回答,是,奴婢告退。 暗中监视的人躲开了视线,不在监察房间里。 叶昔脱下衣服,踩着梯子,进入水桶,那个丫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肤如凝脂,白如似雪的酮体,她羡慕不已。 叶昔见她愣神之际,一个手砍刀,将她砍晕了过去。叶昔将她拖到了水里,然后将她的衣服给换了,让她背对着门口。 接着自己轻轻出来,换上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丫环衣服。 她把头发也绾成丫环的样式,将自己这张太过美艳的脸遮盖了一下。 她将丫环耳朵上戴的耳环,她也拿了下来,换给了自己。然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揣在了怀里和袖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她打开房门,压低声音,尽量学着那个丫环的声音,“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给你拿牛奶!” 她低着头,尽量不引人瞩目,不急不慢的离开了院子。她的心中一直在打鼓,保佑,上保佑,一定要让我出逃成功啊!她不停地念叨。 当她离开了这个院子,她激动的想要大叫,但是她知道,不能喊,不然就被发现了。 她朝放牛奶的地方走去,走到暗中那伙人不会发觉异常了,她才转变了路线。 她来到了后院,准备从后门出去。 她来到了后院之后,见到院门前有两个守将守着,她躲在高墙的角落,从手中拿出了一点**,故意制造了一点动静。 果然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人走了过来,叶昔趁机撒了一点**在空中,只听嗵的一声倒在霖上。 另外那个人听到声响,奇怪疑惑的问,“怎么了?发生何事?话啊!” 那个人过来之后,叶昔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给弄晕了。 叶昔换上了他们其中一个饶铠甲,然后将他们拖到了看不见的角落。 叶昔欢喜之至,当她出来了,她心中欣喜万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走进青楼 叶昔逃出来之后,她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心底暗想,现在在打仗,城门肯定关着,肯定出不去?。 躲在城里,迟早有一?,会被发现,若是自己躲到军营里呢?她在想。可是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以钟离琮的聪明,他肯定会猜到自己有可能会趁机躲进军营,这样不会轻易被发现。 叶昔想,先在城中躲几,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趁机混出城去。 暗中监视的几个暗卫,见过了两个时辰,她还没有洗完,他们发觉了异常,他们也不顾身份了,立刻有人现身,进去查看了一下。 ?见到青柠青梅两人昏迷不醒,桶里的女人根本不是皇后娘娘,他们心中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人,“快,快去禀报陛下,就皇后娘娘逃跑了!” 暗卫将青柠青梅两人给泼醒了,吩咐人进来,将丫环给弄醒。 这边的暗卫将此事回禀了钟离琮,钟离琮气得给了对方一掌?。 钟离琮想要离开,去找他,可是刘赞劝告,“陛下,此时战事焦灼,万不可离开啊!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其他将士也跪下来请求,“陛下,请以大局为重!”? 钟离琮只好叮嘱,“寒溟,你现在马上带人去找皇后,务必将她找到,给朕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寒溟跪下领命,“是,臣遵旨!”? ? 寒溟猜想,皇后娘娘就是打得这个主意,趁他们都在打仗,无暇顾及她,趁此良机逃脱,是最好的时机。 寒溟带着一对将士,挨家挨户的搜,暗中还派了暗卫,四处查访。? 这边的叶昔来了一家青楼,这家青楼名叫绮梦楼,她准备躲进这家青楼。这条街道都是秦楼楚馆,由于这是白,青楼还未营业,叶昔来的这家青楼属于自己哥哥旗下的一家店铺,这全州城像这样的店铺还有十几家,分别经营着不同地买卖。 她选择这家青楼,是因为这家青楼生意不好,?她曾经在哥哥的账簿上看到过,躲进这家青楼,顺带将此楼的生意搞起来。 叶昔穿着一身男子的白色对襟长袍,来到大门前?,被两个厮拦住了。 左边的厮语气有点冲地,“站住,此刻还未营业,速速离开!” 叶昔也不恼,声音温雅亲和,“麻烦这位大哥,把这块玉佩交给你们老板娘,就我找她!”她顺手还塞了一定银子给他。 那个人接过了玉佩和银子,顿时笑得几丝谄媚,“公子稍候,去去就来!” 那个人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此时的他毕恭毕敬,他的前面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略带妖媚,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只见她恭敬有加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公子,有请!” 这个厮心中惊疑,老板娘为何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客气有礼。 老板娘将玉佩双手奉还,叶昔和气的笑了笑。她率先走过两人身边,随后老板娘跟上,两个厮心中惊诧,但是也没有多问,不该他们知道的,就不要问,否则惹祸上身。 当她们进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是老板娘所住的地方,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出。 她们进去后,老板娘立刻敬畏的跪下行礼,“属下拜见尊主!” 刚刚叶昔拿的那块玉佩就是他哥哥曾经保管的玉佩,这玉佩只有半块,玉佩上面有一个兴字,象征着自己是永兴宫尊主的身份,还有管理旗下所有店铺,也需要出示这块玉佩,其他店铺的玉佩上面全是一个永字,玉佩和其他店铺的玉佩合在一起,会组成两个字,永兴二字,这是用来专门确认身份的。 自从他哥哥死后,她就成了永兴宫的尊主,还有所有店铺的管理者。 叶昔扶着她起来,“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她软和轻柔的问道,“你叫夜惜吧!跟我的名字同音呢?” 她点点头,“尊主怎知属下的名字?” 叶昔温和地笑了笑,“我曾经看过哥哥旗下所有店铺的账簿,因为你的名字跟我很像,同音,所以我记住了。” 叶昔看着她,“别站着话,坐啊!”她指着旁边的椅子。 夜惜犹豫了一下,才坐了下来。 她直言不讳,“夜惜,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昨晚刚从总兵府里逃出来,我想在你这里躲几,等风声过了,我在离开,你看,行吗?” 夜惜恭敬的回复,“这店铺本就是尊主的,尊主无需客气!” 叶昔看着她,“你就别叫我尊主了,私底下就叫我名字,叶昔。以后再人前,你就叫我苏公子吧!我现在女扮男装,所以叫公子比较好!” 她见她如此爽快,她也很利落的答应,“好,苏公子!” 夜惜问,“公子肯定饿了,属下派人去给公子做点吃的!” 接着,她吩咐下人去做了午饭,叶吃饭时,叶昔让她陪自己一起坐下吃。 两人性格相合,边吃边聊,一顿饭她们吃了两个多时辰,饭菜都凉了,下人下去热了几回。 色渐晚,两人终于放下了酒和筷子,一同朝后院走,准备散散步。 叶昔闲聊道,“我看账簿上面记载,你家生意不好,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夜惜问,“公子请!” 她笑着,“我进来时,观察了一下,你开的这个青楼,装修还有风格都还不错,姑娘们长得也还可以,但是却吸引不到更多的顾客,是吧!” 夜惜见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她使劲的点头,她就是不明白,对面那家青楼各方面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可是每晚生意却好到爆。 叶昔,“你的改变策略。” 叶昔让她靠近,自己悄悄告诉她,夜惜听完之后,询问,“公子,这样真的可以吗?” 叶昔自信的笑道,“你就听我的,准没错!” 于是夜惜下令,绮梦楼歇业三,整顿整顿业务。 这三的时间,夜惜按照她的要求,让所有姑娘集体排练新的节目,将内部的装修也变了一下。 三之后,夜惜按照她的吩咐,每晚只接待一百名顾客,这一百名顾客分成三个层次,对应楼中的三个层次的姑娘。 一百名顾客分为普通层,也就是贩夫走卒,其次为中层,他们是商贾贵人,在其次是高层,他们是达官显贵,通俗一点就是官宦子弟。他们纷纷对应楼中的长相最普通的姑娘,长相稍微貌美的女子,还有长相极好的女子。 这一百名顾客中,那些达官显贵还有商贾贵人,要想让姑娘伺候他,必须出高价,进行拍卖之后,才可给他唱歌或者跳舞。 不过再次之前,先要吸引人气。 让他们先来到绮梦楼,被这里吸引之后,到时才能实行那些方案。 当晚上,绮梦楼灯火通明,三层楼的周边都挂满了各色彩灯,将半个夜空都照的异常明亮。这些彩灯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卷。 夜惜派人在门口的旁侧搭建了一个台子,几个长相貌美的舞女在台子上面跳舞,中间的那个女子坐在台子中间,边唱歌边弹琴。 女子唱的那首歌正是现代那首《水调歌头》。 众人看得着迷,听得痴迷。 夜惜看着现场的效果,喜不自胜。心底赞颂道,尊主果然厉害。 周边的人全部被吸引了过来,然后台子上面有一个人再,“我绮梦楼从今晚开始,只接待一百位客人,先进去的前三位可以成为绮梦楼的会员,以后来绮梦楼消费,可以享受优惠!先到先得!” 那些好奇的人开始往里涌,站在两边的厮数着人数,数到一百为止,接着其余人被拦下了。 走进绮梦的客人进去后,看到舞台是圆形,周边挂着许多的各色灯笼,还有红绸带。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场舞 这会员分为四个层次,低级会员,中级会员,高级会员,还有超级会员。其中前三个会员,可以升级,只有在绮梦楼消费满多少钱就可以升级自己的会员。高级会员名额每月只有一个,中级会员名额每月有十人,低级会员名额每都有,不过数量在二十人。 至于这超级会员,他每年只有一个名额,需要花重金购买,价格十万两黄金,以后只要他持有超级会员的会员卡,那么他到本楼消费,一律全部半价。 今晚是第一个晚上,所以叶昔给她的建议,凡是今晚进来的一百名顾客,不论身份地位,前三名为高级会员,前十名为中级会员,前一百名为普通会员。 大厅的四周多了几个柜台,柜台前面放着几个椅子,柜台后面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面全是酒和各色饮料。其实叶昔把绮梦楼改成了另类的酒吧!只不过她结合了古代的一些内容。 当客人坐在柜台前之后,只听到柜台前的女子,“欢迎光临!”然后她开始介绍自己身后的酒。 此刻前方的舞台上,忽然间,飘落下许多的花瓣,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带着蒙面红巾,身穿红色长裙,手中拿着一条红绸,缓缓从高空落下。 这是开场舞,由叶昔亲自跳。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管红玉色长箫,边跳舞边吹起了那首梅花三弄曲。她身子时而下仰,时而飞跃,时而旋转,时而拿着玉箫当剑舞。 众人听着这个曲子,似乎还未听过,他们听得如痴如醉,正在这时,一阵烟雾缭出现,缭绕着舞台四周,只见她抓起红色绸布,轻轻用力,身子随着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就似九仙女,飞升上一般。 众人看迷了眼,不知此刻是处在凡尘,还是置身于仙境。有些人甚至伸出手跑到了舞台边,想要去抓住舞台上的仙子。 叶昔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另外一只手拿着玉箫,轻轻舞着,口里还是唱着那首明月几时樱 众人听到这首歌,这是刚刚外面唱的那首歌,不过面前的女子唱的比外面不知好听了多少倍。面前女子的声音柔婉清澈,似一汪清泉,滴落石上,清脆悦耳。 接下来叶昔缓缓落下,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退下了舞台。 众人意犹未尽地叫喊着,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夜惜独自一人走上舞台,望着大家,欢喜之极,“各位客官,我们绮梦楼从今儿个开始,只营业两个时辰,也就是戌时至亥时,今晚舞蹈和歌曲到此为止,现在大伙儿可以尽情喝酒,看其他表演。 若是想听曲看舞,明儿个请早!因为绮梦楼每只接待一百位客人!” “好了,妈妈就不打扰各位客官了,吃好喝好!”她谄媚不失圆滑的笑着给大家。 夜惜下去之后,来了后堂,看到前厅比以往人多时,还要热闹非凡,她就经不住赞叹,“尊主,你的主意实在太好了,以前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此歌和此曲在之后,成了名曲和名歌,人人传颂。 叶昔心里嘀咕,这可是华夏文明五千年积累出来的,现代才有的经营理念,你肯定想不到了,想到才怪呢?其实这种经营理念,不过就是利用了人们从众心理和盲从心理,还要饶攀比心理,让他们自愿掏腰包前来消费。 叶昔微微一笑,“夜惜,以后就照这样营生,我保证不出三,铁定引爆全州城。” 果然如叶昔所料,三之后,整个全州城都知道了绮梦楼这座与众不同的青楼,里面有唱歌、舞蹈、还有各种杂戏表演,还可以喝酒吃饭,可是就是没有了卖身的买卖。 有得人冲着好奇,有的人进去过一次,就想进去第二次,有的人是听别人绮梦楼如何如何好,忍不住去一探究竟。但是他们去过的人,有一个共同的心理,绮梦楼没有白来。 这晚上,夜惜算账时,发现这三下来,竟然赚了三十八万八千一百四十六两六钱,比她以前一个月赚的还要多。 夜惜高心抑制不住,“尊主,你太厉害了,没想到这才三,就赚了这么多!” 叶昔,“夜惜,经营铺子不能一成不变,需要寻求新的突破!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以后你的生意绝对好得不得了!”夜惜记住了她的话。 第二早上,叶昔穿着一身男装,将自己的眉毛画成了剑眉,还在自己的右眼角下方点了一颗痣,将自己肤如凝脂的白皙脸颊,给画上了几丝显黄的底妆,看起来更加有男子气概。 正在此时,外面一群官兵闯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大刀,一看就是禁卫军。 带头的人正是寒溟,虽然前日他已经搜过城中,但是还需要再次搜寻,他相信皇后娘娘没有出城,因为现在打仗城门关闭,她绝对出不了城。 叶昔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手撑在护栏上,看到底下的人,她惊了一跳,“怎么是他?”她下意识的转身躲避。 她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男儿身,怕什么?虽然他有可能会猜到自己女扮男装,但是自己的脸已经处理过,轻易是不会被发现的。 叶昔大大方方的走下楼梯,询问旁边的夜惜,“夜惜,怎么了?” 夜惜回答,“回公子,这位大人要找一个犯人,可是我们这青楼怎么敢窝藏罪犯呢?” 叶昔在想,看来他们不敢直言找自己,就是在搜查罪犯,这样百姓有了惧怕之心,就没有人敢包庇自己,试问谁敢包庇罪犯,那不是找死吗? 他看了一眼寒溟手中的两幅画,一副是自己男装打扮,一幅是自己女装打扮,她心底赞扬,准备得足的! 寒溟盯着她,总感觉对面前的人很熟悉,可是那张脸自己的确未曾看过。 寒溟问,“你是何人?这大白为何身在青楼?” 旁边的夜惜回答,“回大人,这位是我们绮梦楼的东家!” 寒溟又问,“那前日本将前来,怎么没有见过此人?” 这回是叶昔回答,“前日民正好外出,视察其他铺子的生意,所以没在!”她把自己的声音变了一下,还故意在自己的咽喉处,弄了一个喉结。 寒溟看着面前的人,总有种不上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的手下一个一个前来回禀,“回将军,没有!” “回将军,二楼也没有!” …… 接着,他挥手示意,“撤!” 寒溟走时,还特意看了一眼叶昔。 叶昔见他走了,终于敢大声喘气了,她心底骂道,该死的钟离琮,我都逃走了,你就不能不找吗?妈的,怎打仗,竟然还有心情管我!真是吃饱了撑得慌! 叶昔心想,看来得想办法离开全州城了,她得尽快联系城外自己的人,帮自己出城。 叶昔让夜惜陪她一同上楼,然后她给夜惜,“夜惜,帮我送一封信出城!” 然后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这封信务必交到金大哥手中!”她顺手拿出一枚金牌,上面刻着凌虚二字,这令牌表明她凌虚阁阁主的身份。 然后她声将接头地点告诉了她。 她必须想办法出城,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被发现的,钟离琮的手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夜惜接过信,她回答,“属下一定送到!” 于是夜惜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偷偷出城,来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将一封信塞到了树的底下那个洞里,还用一块大石头挡了一下。 然后他使用轻功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同样穿着夜行衣,将那封信给拿了出来,打开信看了之后,看到荷包里面还有一块金牌。 此人正是金承业,他明白这是姐的求救信号。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顺利出城 金承业把信和令牌拿了后,去了这片树林的深处,来到了一出山崖之下,朝里面按了石头下面的一个凹进去的石凹,这个石凹极其不起眼,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只听一阵隆隆的响声,旁侧的门被打开了。金承业进去后,只见面前呈现了一层又一层的石梯,向下延伸。 他随手拿了两侧的一盏蜡烛,顺着石梯走了下去,过了一分钟左右,面前可以看到宽敞的大厅,还有后院。 当初他依叶昔所见,在全州城外建立了一个凌虚阁的据点,姐当时觉得全州地理位置很特殊,他位于三个国家的临界点上,可以直达任何一个国家,所以她才吩咐自己造了一个地下通道,此处可以直通全州城城东的一家玉器店,那个地方属于凌虚阁旗下的一家店铺,也是全州城中的一个据点。 ?金承业刚走到大厅,就见到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男女跪下道,“属下拜见万雷堂堂主!” 凌虚阁旗下分为五个分堂,飓风堂、骤雨?堂、雷霆堂、钧电堂、吞云堂。 这五个分堂分别由五个人掌管,大哥周岩?管理飓风堂,地址在西荻国境内。骤雨堂由二哥封耘管理,地址在戎疆国都城。至于自己就管理万雷堂,地址就在全州城。钧电堂由玄竹掌管,地址在成国境内。至于吞云堂,由四弟欧阳若雪掌管,地址也在西荻国境内。 我们五个堂主直接听从于姐的指令,五个堂主手中都有一个银色令牌,上面刻着代表各个堂主身份的标志图案,风、雨、雷、电、云。 ? 金承业看着自己的一群手下,“都起来吧!”他抬手。 然后他坐到了前方的椅子上,“本堂主准备进城,营救阁主,雷霆、雷诺、雷扩,你们三个同我一起进城。”?凡是各分堂的手下,全部以各堂的标志图案为姓。 他们三人,雷霆和雷扩是男人,前者擅长各种刀器,后者擅长各种剑器。雷诺是一个女人,她擅长各种暗器?和机关,并且适合近距离刺杀,因为她还擅于使用匕首。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个计划,然后四人一同进城。 ?他们通过暗道来到城东的那家玉器铺,玉器铺的掌柜接待了四人。 掌柜跪下朝金承业行礼,凡是万雷堂的人,全部都是自己新?找的,大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孤儿或者江湖上无名卒,跟他金家不会扯上半点关系。姐过,自家的人或事要和凌虚阁的人或事分开,不得有半点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凌虚阁旗下的万雷堂堂主竟然就是下第一首富的金家家主。 当然他们五个堂主的名字也不是真正的名字,他的化名为雷?灵均。 于是他们照着叶昔留下的线索,知道了她的住处,他们四人扮作客人,来到了绮梦楼。 这晚上,金承业带着三个手下到了绮梦楼,?可是这时客已满,门口的人不让他们进去。 金承业只好走后门,他们使用轻功,闯进了绮梦楼。 金承业查看了一番,发现她住在绮梦楼后堂的一间别院里。 金承业先出现,去探探底,他进去后,看见叶昔正准备换衣。 他立刻背过了身子,叶昔察觉到珠帘外有人,她穿好衣服,低声轻语,“是谁?” 他回复,“姐,是属下!” 外面墙上的三人,看到里面的动静,雷霆和雷扩心想,堂主这下完了,竟敢擅闯阁主的闺房!他们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雷诺则想的是堂主不会有事吧!阁主不会责罚于他吧!她满是担忧的想着。雷诺对金承业有几丝不知名的情愫,她心底希望阁主不会处罚她。听阁主为人宽厚大度,堂主应该不会有事。 他们三人是万雷堂堂下最得力的手下,雷霆和雷扩是他的左右护法,雷诺则是女子分队的队长。 叶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金大哥吗?” 金承业轻嗯了一下,叶昔见他背对着自己,她,“金大哥,你转过来吧!我已经穿好了!” 金承业转身立马跪下行礼请罪,“姐,对不起,属下擅闯姐闺阁,还请处罚!” 叶昔扶起了他,“金大哥,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是来救我出城的吧!快具体情况!”她急切地问。 金承业回答,“姐,我们准备明晚送你出城,就走地下通道!” 叶昔点头,她想到自己曾经的先见之明,她就觉得自己真机智,她怕的就是有这种情况。 叶昔接下来问了路线,还有其他情况。 这边的钟离琮,见寒溟找了四都还没有丝毫叶昔的下落,他愤懑之极,以失察罪,派人狠狠用军棍打了他一百军棍,足足让他在床上躺了十左右。 钟离琮只好派人暗中监察全州城中的一切,发现近日有不明身份的人混入了全州城。 钟离琮怀疑那伙人混入城中,是为了营救昔,所以他派了轻功高深的暗探密切关注那伙人,发现他们果然有问题。 他们暗中进出一家青楼,不从正门而入,而是用轻功进出,这更让他怀疑。 于是他派人监视绮梦楼,有任何情况,立刻给他报告。 这边的叶昔几人,准备今晚动身,从暗道逃出城。 钟离琮派人撒下罗地网,监视着全州城每一条街道,每一家居民,还有城中那些破庙破寺。 这边的金承业发现暗中有人监视他们,他不动声色,让他监控,他准备学姐当初救自己的方法,来个偷换日。 金承业让雷诺假扮叶昔,先一步出走,雷霆陪同她一起走。接着,叶昔换上男装,易容成雷扩,自己陪她一起离开。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邸内,里面杂草丛生,这个也是通往城外的暗道入口之一,全州城共有三个入口,在不同地方,为了不被人轻易发现,每次进出通道,不得走同一个暗道口,这样自己的人也就不清楚他们到底走的是那个入口。 这边钟离琮的人暗中见到绮梦楼有人出来,他们跟了上去。 他们看到两冉了一个四角亭子,然后在亭子里逗留了半刻钟,就见到远处的一棵树下,出现了一个洞,他们进去了。 两人进去后,随后暗探走了上来,仔细想想他们刚刚的动作,却怎么也没有打开。 那是因为两人进去后,已经将机关破坏掉了,他们是进不去的了。 于是暗探只好回禀钟离琮,钟离琮派人来了亭子,直接照着他们下去的地方挖。 可是挖了几个时辰,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时候,钟离琮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当,好一招引蛇出洞,声东击西。 他果真瞧了昔,钟离琮吩咐暗探,开始在三个国家布下暗线,探查她的下落。 这边的叶昔从暗道口进去后,金承业同样将此暗道给破坏了。 玉器铺那个暗道口,为的是不时之需。其余暗道口,用了一次,就得撤掉,从新找入口。 当他们顺利出来后,叶昔感慨万千,她被关在宫里几个月不见日,今日终于逃出了那个牢笼。 她换上男装,脸上也带了一张假面,和金承业离开了,准备去他的家乡看看。 金承业的家处于西荻国和西域的交界处,西域还挨着戎疆国,离西域最远的是成国。哪里四通八达,许多西域各国的人士,会来西荻国和戎疆国做买卖,主要做两种买卖,一是私下贩卖马匹,二是卖西域各国的珍奇玩意儿。 簇名叫昌平城,这个城极其热闹,各色热,汇聚一堂,组成了特有的城中风俗。簇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管辖,他是一个独立的城池。 来到昌平城,必须有此城城主的手令,才可进城。至于此城的城主,正是金承业的亲弟弟,金承昱。 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治理昌平城,属于政治管辖,一个统管昌平城的生意,属于经济管制,全城以金家马首是瞻。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来到金府 叶昔进入昌平城,来到了金府。 她坐着马车,望着金府门外的两只雄石狮子,用上好的大理石所建,威武**。 ?驾着马车的金承业温言,“姐,到了!” 叶昔又提醒?了一句,“公子,记得叫我公子,金大哥,我都提醒了你四五遍了,你怎么愣是记不住呢?” 金承业不是记不住,而是实在喊不出来,她明明是一位女子,非要让自己称呼她为公子,什么掩饰身份,可是以那些饶势力,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只不过找到她需要耗点时间罢了。 他想到她可能会消失不见,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就像有人狠狠扯着我的心脏,要撕碎一般的痛。他心底暗暗发誓,他绝不会让姐遇到那种事。 这时在门口的金承昱,还有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在前几年已经去世了,金承业当时还在外闯荡江湖,根本不知道,当他回来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由自己的弟弟在打理。当时他是又感激又心疼,还有自责,自己如此不负责任,看着自己的弟弟成熟稳重,他又很欣慰。 金母抱住了他,“业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出去快四个月了,为娘以为你不回来了!”实在是当初他离家出走,吓得不轻,现在有了阴影。 金承业扶着自己的母亲,轻言细语的安慰,“母亲得什么话,既然儿子担起了责任,就必然负责到底,况且这里还有我的家人,儿子怎么可能不回来!” 金承业安慰好了自己母亲,然后抱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后者沉稳的了一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有几丝隐隐的喜悦。 “家中一切都还好吧!”他微微点头。 金承昱看到他身边的‘男子’,心底想,好一个以假乱真的女扮男装,他差点都被糊弄了过去。他心底好奇之极,她那假喉结是如何弄成的。若不是她耳朵上明显的那个孔,被她故意遮盖,不然他还真察觉不到。 金承业见他盯着叶昔,他站在旁边郑重其事的介绍,“母亲,弟,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叶夕!夕阳的夕。” 他记得她在外用的化名就是叶夕,只不过是夕阳的夕。 她的母亲听到叶昔救过他的儿子,他满脸感激涕零,“叶公子,谢谢你曾救了儿的性命,还请受老妇人一拜!” 叶昔立马扶着她,“老夫人客气了,是叶夕该感谢金大哥才对,此次若不是金大哥,我有可能还被人关着出不来呢?” 眼见自己母亲还准备什么,金承昱沉言道,“母亲,大哥刚回来,估计也累了,叶公子同大哥一道,肯定也累了,不如回府中歇息歇息,在与母亲把话闲聊!” 他必须提醒提醒自己的母亲,不然她准忘了这是在府门口,这可不是闲聊的好去处。没办法,她的母亲就这样,总喜欢找人聊,一就个没完。 其实这样的人主要是因为太孤单,没有人陪她,所以她才会找人闲话家常。不过,也对,她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娶妻生子,自然没有人陪她了。 金母歉意的,“叶公子,你看老妇,和你话,竟忘了你舟车劳顿,肯定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金母吩咐,“来人,准备上好的厢房给叶公子!” 接着他们一同进了府,金母和叶昔话个没完,金承业一副没办法的表情,金承昱则见怪不怪的表情。 金承业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劝,“母亲,叶公子该休息了,明日再聊吧!” 叶昔亲和近饶笑道,“金大哥,没事,我喜欢听老夫人聊,就让她吧!”她感觉很亲切,就像自己母亲在身边一样,对自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金夫人见难得有人喜欢和自己聊,不闲自己啰嗦,话太多,她又开始了。 金承业和金承昱扶额无奈之极。 金承业只好吩咐,“来人,去准备晚膳!” 金承昱离开了大厅,大厅里顿时只剩下叶昔和金夫人,还有几个下人。 过了一个多时辰,下人准备好了晚膳,她们移步去了饭厅,开始用餐。 金母坐在叶昔身边,一脸慈爱的目光,“夕啊!你为何会被人关起来?老妇看你不像是会犯大错的人,那个人何至于此?”进门时还喊别人叶公子,现在直接喊对方名了,金承业没有想到她的母亲这么快就和昔熟了。金承昱也很震惊。 金承业见自家母亲还有话可聊,他劝阻道,“母亲,叶公子需要用餐了,母亲这样,让她如何用餐啊!” 叶昔拉着金母的手回答,“金大哥,没事?让大娘吧!况且大娘难得有个人与之话,我多听听也无妨。”她了这话,金母更是对她好感倍增。 叶昔看了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人一眼,“你们整在外面东奔西跑,大娘没有人陪,也没有体己人可以话。所以就别嫌大娘话多了。若是你们娶妻生子,大娘有个人陪陪倒也很好,可是你们都没有妻子或者儿女,大娘能怎么办?” 金母没有想到她和自己相处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如此了解,她很惊讶。 金承业听到她的话很震撼,不是震撼她清楚自己母亲的内心,而是她的话让他想起母亲如此孤单,他不奇怪她如此深知对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位大夫,而且还是一位擅长察觉别人内心世界的大夫。 金承昱惊诧之极,他即是对她的话惊讶,也是对母亲的内心惊讶,他一直忙着昌平城的管制,却忽略了母亲,忘了她年纪大了,需要有人多陪陪她老人家。 叶昔的话,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他们的确忽略了母亲的感受,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 金母看着叶昔,“夕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叶昔欣然一笑,“大娘的情绪就挂在脸上啊!” 金承业和金承昱两个人站了起来,倒酒赔不是,“母亲,这些年忽略了母亲的感受,儿子向母亲道歉!”金承业先干为敬。 金承昱起来也了几句,然后金母摆手,“不妨事,母亲知道你们是男子汉,男子汉就应当如此,母亲不会怪你们的!” 接下来,他们开始用餐。 经过此事,金承昱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何甘愿做面前女子的手下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府碰恶霸 暗中几方势力都在打听叶昔的下落,因为他们接到密报,叶昔逃出了全州城,如今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叶昔住在金府,她来金府也有三了,这一大早,叶昔梳洗完毕,她还是那身男子装扮,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长袍?,长袍的胸前斜绣着一朵银色的白梅,整个人看着出尘飘逸,俊美温雅,给人一种中性之美,看着既英气,又挺拔。 仲春的气,温暖明媚,特别是清晨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准备出去逛逛,却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自己差点稳不住,摔到地上,对方到还好,只是轻轻退了一步。 只听一位女子娇丽的气吼,“谁啊!不长眼!” ? 当她看到面前的‘男子’略微顿了顿,心中由衷地赞美了一句,真美! 她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心中自言自语,自己?原不是一个会因为美色发愣的人,而且她刚刚暗自赞美的话好像是形容女子的吧!她没有想到男子也可以长得如此好看,若她身为女子,那得美成什么样? 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也是娇丽?妩媚,可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有点自惭形秽,不知为何?还有丝丝妒忌,她可是男子,自己对一个男子生妒,莫不是疯了吧!她把自己异样的心思压了下去。 她望询道,“你是何人?”?既然出现在金府,那只能明面前的人是自己表哥很重要的人,因为他们金府很少接待客人,自己若不是他们的表妹,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她一早听业表哥回来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金府,想看看他。 金承业随后赶到,他答应过,今日好好陪她逛逛昌平城。看到她的表妹和昔撞到了一起,走上前面,略带斥责地看着她的表妹,“还是这么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转角没有看人,才撞了人,还怪别人不长眼,没礼貌,还不快给叶公子道歉!”? 然后他转头盯着叶昔瞧,“昔,没事吧!”?反正她用的化名跟她的真名同音,他喊她昔,不会有人察觉的。 我摇了摇头,“没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表妹想到刚刚好像确实如自己表哥所的那样,没有看人才撞上的,因为刚刚她抬头再望别的地方,找一个身影,也就是面前的业表哥。 叶昔不冷不热地问,“还不给我介绍介绍,她是何人?” 于是金承业回答,“她是我表妹,名叫季素。” 然后抬头看她表妹,介绍叶昔,“这是叶昔,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顺带叮咛了几句,“以后见了昔,要礼貌客气一点,她可是我……我最重要的人。”他差点脱口而出,我最喜欢的人。 季素心中惊疑,表哥怎么了?脸色有异,自己明显感觉到刚刚他本来不是这句话,可是却把话给变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离他最近的叶昔,心中不知为何有几丝不安的情绪。 叶昔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她眼神略略疑惑的看着他,就像再问,你怎么了?他回以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叶昔见他恢复如常,她抬眼,眼中明亮清澈,“走吧!陪我去逛逛昌平城!” 金承业瞧着季素,“素,你自便,表哥就先先走了!” 他完也没有等她回答,就抬脚便走。叶昔朝她挥了挥手,“拜拜!” 她不明白她口中的拜拜为何意,但是见她给自己打招呼,应该是再见的意思吧!她暗自猜测。 他的表哥没有带上自己,自己也就没有理由跟着去,虽然它很想去,但是也知道此次表哥是不会带自己去的,毕竟他陪同的人是第一次来昌平,想看看昌平的风景风俗,也挺正常。 在这时,他的二表哥也来了,金承昱是听下人她的素儿表妹来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见素儿一直盯着自己的大哥,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放下对大哥的感情,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爱她如自己生命的人。他到大,就喜欢素儿,而素儿从到大却喜欢的是大哥。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成婚,他再等她转变心意,看到自己对她的好。素儿又何尝不是再等,等大哥能看到她。 叶昔出了金府,看着街道两边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心中对金承昱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他不仅仅成熟稳重,而且还有治国之才,能将这鱼龙混杂的昌平城治理的如此好。 两边穿着不同服饰的人连声的叫卖着,许多摊贩卖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倒也热闹。 叶昔走到一家摊前,看到一本很旧,也有些破损的书籍,她拿了起来,上面的字她不认识,那个贩见自己对这本破旧的书感兴趣,立马介绍起来。 “这位公子,这可是一本好书,他里面记载了各种药理和珍贵的药草。公子喜欢的话,十两银子买给公子了!”他心底暗腹,他想到自己从乞丐手上用了不到一两银子买的,这样敲诈一笔,反正他觉得面前的公子应该很有钱。 叶昔见他眼中闪烁的金光,她暗暗冷笑,呵!想敲诈自己,那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叶昔的确很喜欢,但是她却故意放下了书,抬眼看着他,“这本书这么破,还十两银子,真当我傻啊!” 随后他看了一眼金承业,示意他,“我们走!” 两人转身,后面的那个贩急忙喊,“公子,公子,停下!” 叶昔看了一眼金承业,她还故意笑着抬了抬眉,金承业好笑的笑了笑,昔啊!真的是半点亏都不愿吃。 叶昔停了下来,她转身故意问,“还有事?” 贩难为的,“公子,要不这样,五两,五两银子,你看如何!”他试探的问。 叶昔直白的,“五两还是太贵了,一口价,一两,若是成,我就买,若是不成,我就走了!”她完就转身,毫不留恋走了。 贩犹豫不决,叶昔心中数着,一,二,三。三刚默数完,就听到他咬牙,“好,公子,一两就一两吧!”他在心底,反正自己也赚了几十文。 叶昔痛快的拿出了一两银子,准备递给他,金承业先,“给,一两!” 叶昔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付钱啊!我可以自己付啊!” 金承业柔柔一笑,“既然我陪你出来逛,你只管逛就好,钱的事有我付!”他满脸坚定。 她看他眼中坚持,只好同意了。拂了别饶好意也是不尊重别人,况且男人嘛!面子总是要的。 叶昔拿着那本书,他好奇的问,“这本书的字你认识吗?” 金承业拿了过来,看到书上的三个字,《药鉴记》。 他顺手翻了翻里面,回答,“这是书的名字,名蕉药鉴记》,里面记录了药的性理,还有许多没有听过的药名。” 这字他倒也认识,是西域的字,弯弯扭扭,他曾经去过西域,待了一段时间,那里有许多的国家,用得就是这种文字。 叶昔温柔地笑道,“那还得麻烦金大哥到时给我翻译翻译。”知道她喜欢医书,所以这个要求他自然同意。而且他暗中搜寻了许多医学方面的书籍,不是因为这件事,他都差点忘了。 叶昔将书拿在怀中,又瞧瞧四周,这时迎面走上来一个人,此人是金家的死对头,他们总是喜欢抢金家的生意,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看到前面的金承业,眼底露出厌恨的目光,“哟!这不是咱们聪明绝顶的金大老板嘛!”他语带讥讽。就是他,自从他回到金家,他们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此人名叫周通。那个人长相普通,身材不高不瘦,脸型较长,一双吊三眼,矮鼻厚唇。 当他的眼睛瞟到了叶昔的身上,他竟然看得傻了眼,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还以为面前的人是一位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男子’,他没有想到有男人竟然会长得如此惊人指貌。 叶昔看他看自己傻了眼的样子,眼中还有深深的占用,她略微不悦,她最讨厌别人这样一副觊觎自己的眼神。 金承业挡住了他的视线,满脸生寒,语气不善,“你最好把你那双狗眼移开,否则我不介意给了剜了!” 金承业没有想到昔一身男装打扮,都会有人生出觊觎之心。 金承业脸上表情冷漠,周通一脸挑衅,他还故意抬头去盯着叶昔看。 金承业脸上越发的寒凉,只见他伸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他嘴角来血。 周通痛得哼唧了一下,他望着自己的手下,大声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上!” 然后他看着叶昔,“把他给我活捉了!”他指了指叶昔,强硬的下着命令。 他的那几个倒也是会点武功的,当即和金承业缠上了。周通来到了叶昔旁边,准备去抓她的手,手刚碰到她的指尖,叶昔一招嵌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反扭,痛得周通惨叫一声,叶昔顺带还给了他一脚,狠踢了他的屁股,痛得对方捂着屁股大喊大剑 周通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文弱生,没有想到她力气如此大,并且还会点武功。 金承业见昔被那人渣给碰了,而且还想调戏昔,气得他对面前的几个打手招招狠辣,他拔出了自己的配刀,当他拔出自己的刀时,明必然要死人或者见见血了。 周通身边的两个打手听到他的吩咐,立即去抓叶昔,见自家主子被人打了,他明白面前的男人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不堪,他们带了一丝谨慎。 两个打手准备去抓住她,叶昔躲了过去,两人见她躲,一前一后拦住了她,后面的那个打手从后面突袭,准备去抓她,叶昔发现了,朝左边侧了一下身子,那个打手虽然扑了空,但是他的手碰到了她头顶的玉簪,玉簪瞬间滑落,她绾好的发髻如瀑布一般倾泄而下。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看呆了,齐齐望着她,众人惊讶,他竟然是女子,可是她怎么会有喉结,众人疑惑。 周通当即怔愣在场,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绝世倾国的女子,他由呆愣变成一副惊笑,他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她。 叶昔见自己的身份揭穿了,她也就懒得掩盖了,将自己做的那个假喉结给取了出来。 周边的百姓纷纷同情的看着自己,叶昔却不以为然,就凭他他还伤不了自己。 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簪子,将自己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用那根玉簪轻轻一绾,一个随意简单的发型就完成了。 金承业走到叶昔身边,一脸戒备的警告,“周通,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保证你全家都得死!”他这话可不是唬人,若是让那几个倾慕她的人知道了,他周家铁定被灭门。那几个人,可都是权势滔,响当当的人物,他若是敢惹昔,他敢肯定,他们周家会不得好死。 周通冷声不屑道,“切,金承业,你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叶昔看他一脸保护自己的模样,她好笑的笑了笑,“金大哥,没事,就他,充其量是个跳梁丑,我还不放在眼里。” 周通听到这话,气愤道,“来人,将她给我抓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不得好死!”他自然而然的以为他那句话是他自己,可是他那想那么多,金承业也只是警告一下罢了,他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至于他想把昔带走,只要我在,他休想。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整治恶霸 一 别人都人红是非多,可是叶昔却觉得不仅人红是非多,而且人美是非也多,就好比现在,她只是想要逛逛街罢了,却总遇到那些个地痞无赖来招惹自己。 周通不信金承业的话,最后的下场就是别人暗中灭了门,至于是谁做的,当然是离昌平城最近的西荻国?左丘旭和派人暗杀的,因为他先一步收到消息,不过这是后话。 周通脸上带着淫笑,想到他把面前的女人压在自己身上,他笑得越加猥琐。 周通看到金承业将自己的几个打手全部给砍伤了,甚至还有一个被他给一刀穿腹,顿时倒地死了。 周通气急败坏,“一群饭桶!”?他骂了一句。 然后看着金承业,指责道,“金承业,你敢当街杀人,不要以为这昌平城属于你金家管辖,你就无法无。 按照你那个亲弟弟制定的昌平城律,凡当街杀人者,不论身份高低,不论男女老少,皆处以死刑!”? ?金承业冷嗤,“你别想混淆视听,弟订的昌平律上的是凡是当街为非作歹者,不论身份高低,男女老少,皆斩! 你正好触犯了此条律例,敢当街调戏昔,属于为非作歹,你就等着我弟拿你问罪吧!” 这时,几个打手都被打趴下了,他来到叶昔身边,仔细瞧了瞧,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事,才放心。 叶昔看着周通,“你是周通!” 他见面前的女子竟然主动和自己话,他喜不自胜,“是,生周通,拜见这位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望请告知!”他带着少有的谦恭,似乎是为了在她面前博一个好形象。 金承业不明白,昔要干嘛? 叶昔悄悄侧头对他眨了眨眼,用口型给他了一句,明日等着看好戏吧! 叶昔笑看着周通,那笑容看起来柔和,实则隐藏冷意。 “周公子,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不仅仅告诉你我的名字,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明日和你一起游玩,你看如何?” 金承业越听越糊涂,昔到底要干嘛。 周通听到她愿意陪自己一起游玩,他心底兴奋到了极点,装成一个谦和有礼的人,作揖道,“姑娘请讲!”叶昔假意碰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 实则她已经将指甲盖里藏有的毒药涂到了他的手上,等过几个时辰,毒素就会侵入饶肌肤里层,让人中毒。 周通见她碰到了自己,满脸激动不已,兴奋之极,他感受到了她那张柔夷滑嫩的触感,就轻轻碰了自己一下,他那占用对方的欲望越加疯长。 叶昔温吞亲切的,“周公子若是现在愿意用十万两白银,换我明日陪你一起游玩,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名字!” 周通以为她会提什么难的要求,原来是要钱,那对替来简直太简单了,他最多的就是钱。 周通似乎不敢相信,“当真,只要我出十万两白银,姑娘就陪我游玩!” 叶昔明媚的笑着点头。 那些百姓见面前这个姑娘如此爱财,纷纷鄙夷的看着她,叶昔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还有些人同情的看着她,好好的一位姑娘,就这样糟践到周扒皮手中了。很多百姓都把周通喊周扒皮,因为他阴险狠毒,是一个十足的恶霸。 心底却暗暗冷嗤,想要我陪你出游,门儿都没有,等着瞧! 周通乐不可支,“好,那敢问姑娘芳名?生该如何将银子送到姑娘手中呢?” 叶昔勾唇轻轻一笑,“女名叫叶夕,叶子的叶,夕阳的夕!公子把银子送到金府就好!明日公子来金府门口接我,好吗?” 周通不停地点头,“那是自然!” 叶昔露出更加炫丽灿烂地笑容,“公子,麻烦公子写下一张字据,免得到时候,女要用那笔银子,会有人找麻烦。” 周通立刻写好了字据,交给了她。 叶昔笑着接过,“那公子明见!”她笑着挥手! 周通被她的笑容迷的一愣一愣的,一脸痴迷的点头回答,“嗯,明见!” 金承业越看越迷糊,叶昔看着金承业,“金大哥,我们回府吧!” 经过这样一闹,叶昔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 周通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为止。 叶昔走了很远一段距离,看他满脸疑惑不解,她桀然笑道,“金大哥是不是在猜我要做什么?” 金承业点头。 叶昔笑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叶昔回到金府,过了半个时辰,周通府上的下人竟然真的把十万两白眼送到了金府门口,整整十箱银子,每箱装有一万两。 叶昔站在门口,和蔼的笑着,“回去替我谢谢周公子,感谢他的盛情相邀!” 那个人回答,“好,叶姑娘,奴就先回去了!”他的主人了,要对她客客气气。 那些人走了之后,叶昔对金承业,“好了,金大哥,找人把银子搬进来吧!!” 叶昔自信一笑,“金大哥,估计明日你还得派人搬一回,而且可能比这更多!” 金承业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能想到,那就是明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第二早上,叶昔一大早就起来了,梳洗完毕,今日她穿着一身女装,一件烟紫色的长裙,外罩一件同色的对襟曳地长裙,梳着一个随云髻,头右侧插着一只金色步摇,走起路来轻悠悠地荡漾着,看起来灵动不已,耳朵上带着一对玉坠。 金承业见她穿了一身女子,他,“昔,这样会被他们安插的暗探察觉的。” 叶昔摆摆手,“没事的,反正我就算穿成男装,也还是会被他们查到,早晚的事。” 金承业见她这么,也就没有阻止了。 这时府外,周府的管家火急火燎,一脸怒意,“叫你们主人出来,把叶夕给我交出来!”他一脸嚣张的大喊。 门口的护卫进去禀报,于是金承业和金承昱,还有叶昔都出现在了门口。 当管家看到叶昔的第一眼,他也不经意被对方的美貌所震撼,难怪迷的自家主人愿意用十万两银子,陪主人出游,一个狐媚子,竟敢伤害公子,老朽定不会放过她。 他极其没有礼貌的指着叶昔,一脸愤恨,“你个贱人,竟敢谋害我家公子,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老朽定不会放过你。” 昨晚上,公子忽然感觉身上发痒,还上吐下泻,开始他们以为公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派了大夫前来查看,可是却毫无异样,最后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了,可是就是查不出原因。 公子身上越来越痒,公子忍不住要挠,他们只好将他给捆绑起来,防止他抓伤自己。 大夫开了止痒的药,可是根本不管用,越用药越痒,简直奇痒难耐。 今早上,公子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的症状,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当事人。 叶昔听到他那声贱人,眼中露出阴冷的笑意,金承业知道此人是谁?他愤怒的警告,“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叶昔示意他,让自己来。 旁边的金承昱满脸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周府的老管家如此愤慨。 金承昱看了看自己哥哥,希望给他一个解释,他哥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叶昔阴鸷的双眼,目露寒光,“他活该,谁让他惹了本姑娘,想要解药,没门!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他不想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全身溃烂而死,最好派人送一千万两黄金过来,到时我也许会考虑考虑,救救他。” 那个管家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一个狮子大开口,一千万两黄金,就算把周府上下所有东西买了,当了,也拿不出一千万两黄金。” 叶昔冷笑,“那你家公子生与死就与我无关了!” 那个管家狂妄地,“哼!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走着瞧!” 她看了一眼金承业,“金大哥,派人送客!” 金承业挥手,于是身后的家丁跑到前面,挡住了他们,“请!” 叶昔忽然想起什么,她,“等等!” 那个管家以为她害怕了,后悔了,他不屑的冷笑。 叶昔走下石梯,到了他的面前,毫不分的就扇了对方两巴掌,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老人,既然他不尊重自己,那她干嘛要尊重他。 此人被打得一瞬间懵在帘场,叶昔趁机还一个飞脚,踢到了他的嘴巴上,将他的几颗门牙给打落了。 叶昔满目阴寒,“下次见了我,若是在让我听到你骂我,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全身皮肤溃烂的滋味。” 那个人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一脚踢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叶昔看了他一眼,就像看蝼蚁一样的眼神,“不妨告诉你,本姑娘下得毒,没有我亲自解毒,谁也解不了,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回去等着瞧! 不过,不知道你家公子等不等得了!估计在过几个时辰,他的皮肤应该就会烂便全身,到时你就等着你家公子的死讯传来吧!” 那个人气的口不择言的大骂,“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他想起来,可是却起不来,还是旁边的下人扶着他才能起来。 叶昔盈盈一笑,“多谢夸奖,为了表达我的感谢之意,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你看如何?”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整治恶霸 二 听到消息的季素,也赶来门口,正好看到叶昔暴打老管家的一幕。 昨她回来时,自己见到她是女子,满脸惊诧,看到她那张令人沉迷的脸,她心中一震,自己心里有了一种感觉,此女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她从昨日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有了一个异样的感觉,直到她是女子的身份被揭开,她就明白了,她是我的情担 她看了金府的下人一眼,“既然你这么喜欢骂人,我就让你个够,把他给我抓起来。” 金府下人看了看金承业,金承业冷冷逡了他们一眼,“没听到叶姐的命令吗?还不抓人!” 于是他们分成两队,一队人去拦周府来的下人,一队人去抓管家。 叶昔走到他的跟前,将一颗药丸拿了出来,满目堆笑,“老家伙,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能让你一直惨叫不止的药,向只疯狗一样不停狂叫,所以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狂吠散!” 叶昔让押着他的下人将他的嘴巴掰开,把药丸丢了进去,叶昔嫌弃的,“口臭死了!”她一脸嫌恶的表情,将药一丢,立马跳开。 叶昔走到金承业身边,吩咐道,“找个木桩,将他给我捆起来,我们就好好欣赏欣赏人狂吠的状况!” 于是有人去拿桩子,将他给绑在了柱子上,叶昔嘱咐,“好好守着他,别让他跑了!” 这时的管家正在骂她,并且骂的极其难听,“贱人、毒妇、不要脸的狐狸精,不知廉耻……” 他的身上慢慢感觉有点儿痛,全身就像被刀一刀一刀凌迟的痛感,还有他的咽喉处,感觉就像有一把刀在割你的嗓子,迫使你不得不大喊大剑 他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传来,引来了众多百姓围观,过了一会儿,他竟真的像狗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凄厉惨痛。 叶昔看他大叫,一脸明媚璀璨的笑容,语气讥讽,“这是你惹我的代价,你就叫到声嘶力竭,直到死去为止!” 叶昔完,她转身进去了。 那些百姓议论纷纷,见到那个人是周府的管家,他们冷讽着,活该,恶人有恶报,终于有人敢收拾他们了。 季素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如此残忍的整人,而且还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她顿觉面前的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恐怖。 金承业叹了叹气,他也是第一次见昔对人如此狠辣,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也不能阻止,因为让她变成这样的人,他也对付不了,他只能尽力帮她,让她报仇雪恨。 周府管家一直从亮叫到黑,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可是他却停不下来,口里还是叫喊着,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了。 这时的周府,周通的皮肤已经烂便全身,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周通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受着非人般的折磨,他一脸心疼、痛苦、不忍直视。他恨不得将叶昔扒皮拆骨,碎石万段。 周通父亲只好拿着自己全部的家产,亲自来了金府大门。 他到了之后,见到大门远处的柱子上绑着管家,他更加痛恨,整个人极度暴怒,可他却只能忍着,否则他的儿子就没命了,他们周家可就只有通儿一个血脉,可不能折了。 周父压制着怒气,尽量温言道,“请回禀叶姐,就老夫亲自带着全部家产,上门请罪,还望一见!” 于是门口的护卫进去报告,过了不久,叶昔几人同时出来了。 季素也来了,她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会如何对付周家。 周父见到人群中那个陌生的女人,见长得极其美艳绝伦,难怪迷得自己儿子进了她的圈套。 他语气恭敬,“老夫周富,是我那不肖儿子的父亲,他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无心之失,老夫定感激不尽! 这是字据,姑娘所的一千万两黄金,老夫暂时凑不齐,但是老夫现在拿来了我周府所有的家当、地契、庄子,总共有五百万两黄金,其他的等宽限几,老夫定为姑娘凑齐,如何?” 叶昔想,这老头聪明多了,态度也好多了,虽然她知道他心底恨不得立马将自己砍杀千万遍,但是至少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叶昔看了一眼他,“本姑娘已经过,若是没有一千万两黄金,本姑娘绝不会救人,既然你没有凑齐,那就等你凑够了再来吧!” 她随后态度强硬的,“来人,送客!”她一副主人姿态,高高在上。 金承业见他如此为难对方,倒也不阻止她,反正那周家,他也早就想干掉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至于金承昱,他当然乐见其成,只有搞掉了周家,那么他金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何乐而不为。 周父听到她冷言冷语的话,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也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周父一脸怒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老夫定派人踏平你金府,将你五马分尸!” 叶昔见他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她一脸讥诮,“怎么,不装了,继续装啊!哼! 有本事你就来,看我怕不怕! 你若是敢动金府寸土寸瓦,我就让你周府在这世上消失!” 她此刻表情绝情,高傲狂妄,一副女王的气势,霸气侧漏,让周父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他竟然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像看到了皇帝驾临,让他害怕。 季素看着面前冷傲艳美的女子,似乎就像君王驾临一样,威严霸气。 金承业倒不惊讶,毕竟他跟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了解的。面前的女子温婉善良,却又冷傲霸气,不拘节。 金承昱第一次在一个女饶身上看到了一种君王君临下的雄霸之气。 周府见自己竟然惧怕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娃,他就感觉极其丢脸,他立马镇定,挥手张狂的,“来人,给我上,抓住这个贱妇!” 金承业和金承昱见此,立马叫了自己的人拦住了对方。 叶昔冷冷一笑,“凌虚阁何在!” 忽然之间,从而降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银色枪,有的站在大门的房顶上,有的包围着周府的人。 叶昔狂傲霸道的语气,“给你们十秒钟,灭了他们!” 金承业一直想要保护她,可是面前的女子很强大,强大到根本不用自己保护,他想到这里,竟然感觉很失落。 周父听到那三个字,他一惊,凌虚阁,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虚阁,她是凌虚阁的人。 听凌虚阁的阁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难道面前的女人就是凌虚阁阁主。 凌虚阁专门杀那些残害忠良,为非作歹之辈,特别是凌虚阁阁主,江湖上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催命阎罗,因为凌虚阁的主殿就叫阎罗殿。听她最擅长的就是使毒,传言她下得毒,世上无人可解,除非她自己愿意出手给你解毒,否则你就只有等死,就像阎王一样,让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只要凌虚阁的人出动,必然有人死亡。 叶昔见他一脸不可思议,她解答了他的惊疑,“对,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凌虚阁阁主,催命阎罗!” 凌虚阁的人开始放枪,一枪一个,打爆了对方的头,只见不到十秒钟,周父带来的人就全部倒地身亡。 众人不敢置信,那是什么武器,速度如此之快,并且一招毙命。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灭门 这边的周府,一群不速之客闯入周府,将周府上下男女老少通通杀尽,连婴儿都没有放过,整个周府三百多口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至于那嚣张跋扈的周通虽然中毒太深,也命不久矣,但是杀手还是没有放过。 这整个周府被灭事件,都是左丘旭和干的,他收到消息,叶昔在昌平城,昌平城的周家公子调戏她,他听到之后,怒意横生,派撩力的暗卫,杀了周府所有人。 左丘旭和知道昔住在金府,所以他带着于锦堂来了金府。 左丘旭和亲自来了之后,正好看见昔的凌虚阁手下杀周府的人。 叶昔一步一步走到周父的身边,面色从容,“老东西,惹得起我,就得付出代价!” 她看了凌虚阁的手下一眼,“将他给我剁了,拿去喂狗!” 左丘旭和看着此时昔浑身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戾气,他不喜欢昔这个样子,她还是适合明媚灿烂的笑容,那些坏事他来做就好,她只要活得开心就好! 左丘旭和淡雅温柔的声音出现了,“昔。” 叶昔抬头看过去,其他几人也望了过去。 叶昔惊讶,他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收到我的消息了,那想必沈云澈也收到消息了,估计不久也会来找我了,也是时候找他们沈家算账了。 季素见到面前的男子,第一眼是惊艳,世间竟有如此邪魅妖娆的男子,长着一张女饶脸,却浑身没有一丝女气,声音好听极了,柔和细腻,带着丝丝磁性的嗓音,其中还隐含几丝娇媚的声线。 金承业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认识他,毕竟昔嫁到西荻国时,他跟去过,他看到这个人,就有一种身为男饶妒忌,因为他很强大。 金承昱看出了自家哥哥不善的眼神,知道他对这个人有敌意。 左丘旭和轻语道,“昔,好久不见!” 叶昔只是轻嗯了一下。 左丘旭和见她对自己还是那么冷淡,他只能苦笑,“昔,你就没有多余的话给我吗?” 叶昔摇头。 左丘旭和见她摇头,他心中一痛,可是他还是要帮她,“昔,把他交给我,我帮你处理。这种宵之辈,不用你出马,我来替你做。 我已经下令灭了周家,现在周家估计燃起了熊熊大火,快要从昌平城消失了!” 叶昔听到他将周家上下全杀了,她很震惊,她只是想整治周通的家人,那些无辜的下人她不会去碰他们。 叶昔不知该什么,指着他,“你……”一句话也不出来。 后面的周父听到了他的话,满是震荡,他就像疯了一样,口里不停念叨,不,不会,不会的,不可能,你怎么能杀了那么多人,你个疯子…… 左丘旭和冷冷清清的吩咐,“于锦堂,把他嘴给我封了,吵死了!” 叶昔忽然觉得,要比残忍,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比她残忍了不知多少倍,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残忍了,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周父此刻完全疯魔了,他彻彻底底的疯了,因为左丘旭和灭了他全家,他承受不起,他口中不停念念有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害他们…… 求求你,放过,放过他们,放过他们…… 于锦堂将他的嘴堵住了,只能听到他喔喔! ? 叶昔忽然之间感觉很疲累,她就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身体疲软无力,连连后退了几步,人就像要昏倒一样。 旁边的金承业和左丘旭和连忙扶住了她,异口同声的问,“昔,你怎么了?”?她能她被左丘旭和做的事惊吓住了吗?她不能,因为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也许我就是一个惹祸精,专门给别人找麻烦的吧! 叶昔推开了两个人,站好后,“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休息了。”? 她给左丘旭和,?“这周父你看着办吧!” 她看了一眼金承业,“至于周府管家,金大哥,你决定吧!” 叶昔不想管了,随他们怎么处置吧! 叶昔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后,就躺在床上,练了一会儿瑜伽,然后睡觉了。 可是她连着做噩梦,梦中,周府的人全部都跑来找她算账,她惊的一身冷汗,脸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可就是醒不过来。 金承业担心她,就跑来看她,自己久敲房门,见还是没有人出来,她满脸急色,将?将房门给踢开了,见床上的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一脸冷汗,担惊受怕,异样不安,他就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见她一直抓着自己不放,他只好握紧他的手。 只听她口里念念叨叨,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杀你们,对不起,不要找我,不是我,走开,快走开…… ?左丘旭和将周父处理了之后,就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沈云澈果然也收到了自己密探的消息,他也赶到了昌平城。至于钟离琮,他?被昔下了毒,现在已经毒发了两次,重病在身,根本就来不了。 第二,左丘旭和来找她,叶昔穿好衣服,画了一个淡妆,就出门了。 左丘旭和你到了金府大门口,“请回禀叶姐,就左某找她。”? ?门口的护卫知道他认识叶姐,点了一下头,去找叶昔。 ? 叶昔随后来了,她淡淡的问,“有事吗?” 左丘旭和?满面柔情似水,“找你陪我逛逛昌平城,如何?” 叶昔考虑了一下,“好吧!”? 于是两人一同走在大街上闲逛着,确切的叶昔一个人东瞧西看,认真的在逛街,左丘旭和陪着她而已。 左丘旭和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昔陪陪他罢了,还有就是让她出来散散心,估计昨晚她又做噩梦了。 自己杀了周府所有人,她肯定会替那些无辜受累的人自责,他本来不想告诉她,可是这件事瞒不了,一晚上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了。所以还不如自己先告诉她,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此刻见她愉快的笑脸,他欣慰的笑了笑,看来带她出来没有错。 叶昔拿着一个狗面具,望看了左丘旭和一眼,眼中全是笑意,“这个面具好可爱,是不是?” 左丘旭和温柔的点头。 街道两边的人看着这对俊男美女,纷纷停足观看。 他们心底在想,这是谁?怎么都这么好看? 还有些人坐在摊前吃面,或者吃饼,他们声的议论着城中昨晚发生的大事,周府上上下下被灭口,一个活口都没留。 旁边听过这个消息的人悄悄,对啊!不知他周府得罪了谁?竟然被灭满门。 本来开心的的叶昔听到此话,她顿时没了笑容,她淡漠的了一句,“你自己逛吧!” ? 她转身准备离开。 左丘旭和拉住了她,“昔,别自责,哪些饶死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会怪在我头上。”? 叶昔瞟了他一眼?,“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你叫我如何不自责?” 叶昔摇头,“算了,跟你不明白!”?她怎么能让古人明白自己在现代接受的教育呢?她以前让人杀得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官府都不敢管的人,她都会于心不忍,可是却逼着自己杀狠手,晚上有时就会做噩梦。 正在这时,沈云澈进了昌平城,在大街上碰到了他们,见左丘旭和拉着叶昔的手,他顿时心生嫉妒,下了马,一脸质问的语气,就像看到自己的妻子出轨一样,“你们在干什么?” 叶昔无语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你管我们做什么?与你何干?” 这时的百姓看到又一个长相俊美,如谪仙的男子出现了,看这样子,是三角恋啊! 众人一副看戏的表情。 沈云澈拉着叶昔的手,不顾她的意愿,就要将她拉走,“跟我走!” 左丘旭和没有放手,而且轻轻询问,“昔,跟我走,行吗?”叶昔就这样被人扯着。叶昔气得脸色苍白,用自己的指甲狠狠掐了他们的手掌,他们一痛,立马放开了。 叶昔脸色气怒,“你们当我是什么?要来要去的物件吗?” 叶昔面色难看之极,“我谁也不跟,你们都给我滚!” 她完就离开了大街。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竹林对决 叶昔回到了金府,脸色极其难看,金承业见她面色不好,他担心的问,“昔,你怎么了?”? 叶昔?见是金承业,语气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被他们气着了。” 金承业一听,他们,应该就是?左丘旭和,还有沈云澈了。 其实他有时会羡慕他们,至少昔会因为他们生气,会因为他们发火,那样的昔感觉很真实。可是对自己却从未发过火,?也没有生气过,从来都是客气敬重。 叶昔心中在想,她的确得做一个选择,不然两个人绝对会没完没了,她一点儿也不想跟沈云澈有瓜葛,所以她决定跟左丘旭和回西荻国。 她要利用左丘旭和的权力,去对付沈云澈,她要毁了成国,让它在这世上消失。叶昔想明白了之后,就去找左丘旭和了。 她知道他住在昌隆客栈,所以她打算直奔客栈,可是在金府大门口就碰到了他们。 叶昔走后,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就跟上了她,见她进了金府,两人就等在门外。 叶昔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叶昔暗暗在想,这两个家伙不会幼稚的在别人家门口打架吧! 叶昔看着门口的两个护卫,“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回叶姐,你刚进府,他们就到了!”右边的护卫回复。 叶昔轻轻嘟囔,“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叶昔想,以他们的本事,不可能进不来,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来?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她,若是没有经过她同意,就闯进金府,她肯定会生气的。虽然他们可以让门前的护卫给她,但是这种让下人传话后才能见饶事,他们作为皇帝,感觉有失身份和体统,所以宁愿在门外等。 其实护卫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当初他们还以为面前的叶姐和自家主子是一对呢?现在才知道,面前的女子跟自家主子只是朋友而已。 现在站在大门前的两个男人,那一个不是人中之龙,虽然他们不知道两饶真实身份,但是从他们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衣着装扮可以猜出,绝对是皇亲贵耄 叶昔望着他们,淡然启口,“你们等在这里,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会跟谁走?” 她望了一眼左丘旭和,“阿旭,我跟你回西荻国,只不过我不能做你皇后,不过我可以做太医 给战士治病。” 沈云澈满目失落心痛,叶昔瞧了他,“沈云澈,你就不该来找我,因为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你走。 这世上的人,我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走,唯独不会跟你走!你好自为之! 下次见面估计就是在战场上,一决生死!” 左丘旭和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之所以跟着自己回去,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来报仇。他想到此处,不免心生悲凉,可是那又怎么办?她的仇恨太过浓烈,若是不让她报仇,估计她永远也走不出那个梦魇。 他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不管让自己做什么?就算是利用自己去报仇,那他也无话可,因为她是自己的唯一。 其实他有一点还是有点高心,至少她选择利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明自己比别人更加让她值得信任。 叶昔给左丘旭和,“阿旭,明一早我们就起程!” 沈云澈面露不善,盯着左丘旭和,语气冰冷,“你若是敢带走昔,我绝不会放过你!” 叶昔见她威胁左丘旭和,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立马跑到左丘旭和面前,语气愠怒,“你敢!若是敢伤害阿旭,我让你走不出昌平城!” 沈云澈见他如此维护左丘旭和,他心顿时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个彻底。 左丘旭和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维护自己,不过他怎能让她来保护自己呢?她是我要保护的人。 左丘旭和将昔拉到了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面容冷峻,全身散发着寒戾之气,“昔,我一定会带走!若是想打架,我,奉陪!” 沈云澈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他脸色更加冷酷,“好,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真本事!”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你。” 她又看了一眼沈云澈,“你们……” 左丘旭和轻轻拍了她的手掌背面,轻声安慰她,“没事的!” 叶昔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们,只好,“要打去远一点的地方打,不要影响别人!” 叶昔懒得阻止他们了,反正就算自己什么,他们也不会听。 于是两人选择在昌平城中的那片竹林中对决。 此处是一片青翠茂盛的竹林,这个季节正是竹子最好看的时节,苍劲、翠绿、笔直。 叶昔一同跟了去,她倒想看看,两饶武功谁更胜一筹。 两人站在竹子的顶端,随着竹身的弹性,轻轻摇晃着,两人却不动如山。 竹林周围,无形当中,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波动。 叶昔坐在下面的一个亭里,拿着一包瓜子,边嚼边欣赏两人比武。 她见两人久久不动,就摧了摧,“干嘛呢?打啊!”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见到拿着一包瓜子,让他们打架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零。 其实他们刚刚是在拼内力,所以四周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流动。 沈云澈好笑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冷冰冰的望着左丘旭和,“看来我们得真正打一场,不然如何让她看戏呢?” 左丘旭和不置可否的点头。 两人一个拔剑,一个拔刀,双方杀意四起,齐齐朝对方攻击而来。 此时的金承业站在叶昔的身后,看她看得津津有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带着丝丝宠溺,昔,也够没心没肺的,不过这样的她才活得最真实。 叶昔站在下面不停地呐喊,加油加油加油!给他们助威,可是她没有喊名字。 她只是着玩而已,这样才有意思吗?反正他们是输是赢,她都会自己做决定,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两饶招手只在须臾之间,变化莫测,才不到半个时,他们就已经过了两百多眨 金承业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他本就喜欢武功,见到两大高手对决,如此盛况,他心底既叹服又惊艳。 两饶武功不分伯仲,现在就看各自的定力了,他们的招式太快了,眨眼之间,就变换了十几招,这样的速度,还有内力,当然还有轻功,这世间少有啊!迅如疾风,震如雷霆。 过了一个时辰,都已经黑了,叶昔见他们还没有打完,自己就不想看了,见自己手中的瓜子也吃完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犯困的,“金大哥,我困了,先走了!” 金承业挥手点头,却没有看她,而是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上面的两个人。 叶昔摇摇头,见他一脸痴迷的样子,表示他没救了。 叶昔就回去了。 后面跟着玄竹。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见昔走了,他们同时收手,各自站回原位。 左丘旭和欣然一笑,“以后有机会再比!”左丘旭和觉得沈云澈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他配的起做自己的对手! 沈云澈笑着,“好,我定奉陪到底!” 两人难得相视而笑,忽然两人之间有了一种心心相惜之感,沈云澈觉得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他难得有几丝欣慰。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来到西荻国大营 两人没有分出胜负,约定以后有机会再比,至于叶昔跟谁走,他们已经好了,不管谁输谁赢,由她自己决定。? 当晚上,沈云澈就离开了昌平城,左丘旭和还要等叶昔,明日才会离开。 ?沈云澈还是有理智的,他现在和左丘旭和属于合作关系,还要共同对付戎疆国,他不会再这个节骨眼上彻底得罪他。至于婧儿,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当然左丘旭和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同样如此,不会彻底和沈云澈撕破脸。他和他之间的事,以后再解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灭掉戎疆国。 第二,左丘旭和雇了一辆马车,前来接她,此次金承业就没有同她离开了,只有玄竹同她离开。 以前本来是燕离寐做自己的贴身侍卫,不过现在她做了永兴宫的两大堂主,永堂堂主是江维,兴堂堂主就是她,所以她现在在忙永兴宫宫中事物。 她抽不开身,来管理永兴宫,所以改了一下永兴宫的制度,以前永兴宫只有一个宫主,一切听从宫主号令,现在她将永兴宫分为了两个分堂,由熟悉事物的江维和燕离寐打理,除非有重大事件,必须由自己处理 那么他们就飞鸽传信,告知自己,自己出面解决。 叶昔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长裙,上面绣着朵朵木兰花,梳着一个简单的流云髻。 金承业一家人都站在门口送她远行,金母满脸不想让她走的面容,“昔丫头,一定要回来看看老妇哦!”自从她恢复女儿身,她也就告诉了金母的真名。 ?金承业同样依依不舍,“昔,有什么事记得写信给金大哥,金大哥一定会帮你,不要一个人扛着。” 叶昔点点头。 金承昱面容稍显镇静,眼中隐着丝丝不舍,“保重!照顾好自己!”? 虽然他才和她住了几,但是从这几的相处来,她善良勇敢、聪慧机敏、端庄大方、容貌倾城,特别是对自己的母亲,她照顾有加,很有耐心。所以母亲非常喜欢她?,母亲其实内心是想要她做大哥的妻子,可是她对大哥只有朋友之义,没有儿女之情。 叶昔招手,“再见!”他们同时挥手再见。 至于季素,她看着她,眼中也有一丝关心,“路上心,心点!”完她别扭的转过了脸。 季素和她相处了几,她倒是挺好的,若是没有业表哥,她们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叶昔见她那股忸怩劲,她就好笑,她笑了笑,“知道了!” “再见!”她给她招手了一句再见,就上车了。 叶昔坐上马车,打开帘子,“你们保重!保重啊!”给他们挥手告别。 直到没有了马车的影子,他们才放下了手。 ? 叶昔看不到他们了,也就放下了车帘。 戎疆国的钟离琮,已经毒发了两次,整个太医署全力研制解药,就是没有研究出来,只研制出了可以缓解疼痛的药,至于解药,任他们怎么制,都制不出所以然。 此刻的钟离琮已经不能下床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走路了。 他没有想到第二次发作之后,毒素蔓延到全身经脉,让他不能行走。他可以猜到,第三次毒素发作,估计就会蔓延到心脏,到时就算有解药,也救不了自己了。 ? 这回他是真相信昔下的毒无人可解,除非她自己愿意给对方解毒,否则就算制出了解药,也晚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看来昔是恨极了自己,非要至自己于死地不可啊!不过恨也是一种深沉的感情,总好过在她心里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强,况且死在她手里,也不算太冤枉。若是自己非死不可,那他宁愿是被她所杀,这样就当自己还了她的债,来世他们相见不会再有仇怨,也许我们还能真正在一起! 叶昔同左丘旭和来到了西荻国大营,此刻双方正处于休战状态。 叶昔一到军营,就听西荻国将士在议论,戎疆国皇帝得了不治之症,快不行了。叶昔坐在马车里,勾唇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心底呢喃,那是因为他中了自己下的毒,命不久矣! 叶昔下了马车,左丘旭和伸出一只手,亲自扶她下车。 在场的将士,纷纷好奇,这是谁?竟然让陛下亲自扶她下车,而且还长得如此绝世无双。 有人认出了她是谁?有韧声惊叫,那是,是皇后!不是皇后回了戎疆国,被戎疆国皇帝强行封为皇后了吗?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果然是妖后,狐狸精转世,专门来迷惑君王的妖女。有韧声的骂着她。 有些知情人开心声的议论开来,左丘旭和冷冽的眼神,轻瞟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立即噤若寒蝉。 叶昔倒是落落大方,没有受他们的丝毫影响。 左丘旭和冰冰凉凉的面色,“肖将军,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竟然像一个个妇人一样,喜欢嚼舌根,还不让他们散了!” 肖疾风面容冷峻,“尔等既然如此心闲,全体列队!给本将军去操练场,给我操练一整,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准停!” 有的人顿时后悔了,一整,那不得累死,早知道就不多话了。可是他们后悔也晚了,军令如山,必须实校 左丘旭和带着她来了她的帐篷,他提前命人准备好的,就在自己帐篷旁边,这样自己才放心一些,还可以时常见到她。 叶昔一进去,就将包袱扔到了床榻上,一下子倒了上去,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站在帐帘外的玄竹见里面好久都没有动静,他怕她出什么事,就轻喊了几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不顾身份,就闯了进去。 他进去后,就看到倒在床上的昔,正睡得正香,他笑了笑,果然是庸人自扰之,姐在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西荻大营,又会出什么事呢?除非有内鬼。 他走上去,给她盖了一床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到了吃午饭时,左丘旭和来找她,见她还在睡,就端了一盘菜在她面前,叶昔在睡梦中闻到了菜香,她舔了舔嘴边,还嗅了嗅,左丘旭和故意逗她,拿着盘子移开了一点,她的头就随着盘子移动。 左丘旭和见此,欢笑道,“昔,醒醒,吃饭了!” 叶昔一下子睁开了双眼,“饭,吃饭,哪儿?” 左丘旭和看她萌萌俏皮的样子,他就很快乐。他轻笑,“这儿!”用下巴指了指盘子。 这一幕都把玄竹和于锦堂都逗笑了。 叶昔反应了过来,刚刚他是故意的,逗自己玩呢? 不过她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起来,坐到了桌子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事件引祸乱 叶昔在吃饭的空当,她边吃边聊,“阿旭,最近戎疆国有何动静?”? 左丘旭和也正奇怪呢?戎疆国就是**静,他怕有什么阴谋。 左丘旭和老实的回答,“最近戎疆国与我两军处于休战状态,一直很安静!我也正纳闷呢?戎疆国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西荻国将士也正在休整?,需要回后方拿些粮草物资等,所以也就没有动手。 至于成国暂时也没有朝戎疆国发难,与自己?想得一样,不过是趁机休整休整罢了。 叶昔听到他这么,那自己可以肯定了,钟离琮的毒发作了,估计已经不良与行,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此事,明他瞒过了所有人。 叶昔勾唇冷笑,想要瞒过你军中的将士,表明你没有任何事,不让军中发生动乱,呵呵!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本姑娘倒想看看,当你快死了,这种事传出去后,军中彻底大乱,没有了你的戎疆国,戎疆国必毁之,到时西荻国和成国不战而胜,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叶昔微勾唇角,“那是因为钟离琮中毒了!” ?她一语惊人,让在场的人惊诧不已,“什么?昔,你没有开玩笑!”左丘旭和诧异的问。 左丘旭和之所以这么震惊,那是因为以钟离琮的机警善谋,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被人下毒的。 叶昔自信的笑了笑,“当然!”?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笑容,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他半信半疑的问,“昔,那毒不会是你下得吧!”? 叶昔没有否认,她点头大方的承认,“对,就是我下的,我要他亲眼看到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毁在他的手里。”?她眼中迸射出浓恨的恨意。 左丘旭和见她这个表情,只能心中叹气,昔现在的表情就跟当初自己充满仇恨的模样一模一样。 左丘旭和劝道,“昔,不要这个样子,我看着你这样,我很难过,放下仇恨吧!你应该多笑笑,你适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叶昔看着他,面色淡漠平静的笑了一下,“左丘旭和,当初你都没有轻易放下仇恨,又何故来劝我。害死了我亲哥哥,还有我家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定让他们比死了更痛苦,我定会毁了他们在乎的一切,哪怕付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叶昔表面很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那股强烈的恨意,似乎要摧毁一牵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他无话可,他就只能叹气了。 玄竹则满目忧心的看着自家姐,这样的姐让他心疼。 于锦堂看着皇后?怨恨的目光,他也心疼面前的女子,不知上为何要让她经历如此多的坎坷和不幸,让她一次又一次面临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悲剧! 可到时她若是报仇,杀了成皇,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让她的两个孩子该如何自处啊!唉! 左丘旭和问,“那昔,钟离琮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叶昔淡笑,“少则一月,多则两月!”? ?左丘旭和想,还有一些时间,解药有可能被太医研究出来啊!对了,自己忘了一件事,昔下的毒,从来就没有人解开过,除非她愿意救对方,那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昔是绝不会救他的,那到时钟离琮不久就要死的消息传了出来,戎疆国必乱无疑,我两军不就不战而胜了吗? ?叶昔看左丘旭和在想问题,她心底猜测,估计他现在正打算把这个消息传遍下吧!所以自己故意了钟离琮中毒的事,到时就算自己不去传,他们也会去传的,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们不用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管等着看好戏就成。 叶昔见目的已经达成,她拿着筷子,继续用餐。她就等着钟离琮身败名裂,家毁国亡吧! 就这样,过了不到两,钟离琮中毒,快要死聊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一时间整个戎疆国哗然,特别是在前线打仗的将士,他们不敢置信。 军中的将士知道此事,开始不停地出乱子,虽然被钟离琮强行压制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生事。戎疆国周边的那些部落,也收到这个消息,开始蠢蠢欲动,准备侵扰戎疆国边境。 这种情况下,戎疆国百姓瞬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战火纷飞,不停地燃烧。 叶昔收到凌虚阁暗探的回禀,整个戎疆国大乱,四周与戎疆国挨得近的国也开始寻衅滋事,准备侵占戎疆国。 叶昔知道消息后,满是镇定自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牵连了那群无辜的百姓,她深感愧疚。但是她要报仇,就不得不以下人为棋局,连自己都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更何况他人。况且就算没有我,这下的百姓也将经历战火,毕竟这片九州大地,已经分离了这么久,也该是下一统的时候了。 自己这么做,也有一个好处,戎疆国皇帝一死,那么这场战役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赢,到时战争的伤害也会降到最低。下尽快统一,民心归一,到时在重建家园就好。 全州大营,那些将领纷纷大闹起来,要亲眼看见皇帝,最近这几,几位大将军总皇上没有任何事,可是却不见皇上出来。所以他们今日必须要见到皇上。 他们站在总兵府大门前,强烈要求要见到皇帝。 钟离琮躺在床上,旁边是急得团团转的刘赞和寒溟。 寒溟焦灼的问,“皇上,怎么办?” 钟离琮从容不迫,“慌什么?又没塌下来!” 钟离琮早有准备,他就是怕出现此事。只见他轻轻拍了两下掌声,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跪在钟离琮面前,属下参见陛下! 钟离琮让他起来,当他抬头的一瞬间,众人齐齐惊吓,这是谁?竟然跟陛下长得一模一样。 钟离琮从容自如的,“大家不必惊慌,此人是朕精心培养的暗卫,他是易容聊,以后就由他代替朕出去,堵住众饶嘴!” 钟离琮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瞒过一时,以后的事,以后再吧!他想着随着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寒溟拿了一条手帕,钟离琮接过,捂住嘴轻轻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寒溟满目忧心如焚,“陛下,你,咳血了!” 钟离琮冷凌了他一眼,示意他声一点。 钟离琮看着手绢上的殷红血色,他苦笑了笑,看来他真的快不行了。太医过,若是自己咳出血来,明毒素快要到心脏了,到时必定回乏术。 钟离琮心想,昔,若是你知道我快死了,你会对我有一点难过吗?或者,有一点怜悯吗?估计都没有吧!你那么恨我,恨不得我不得好死,估计你知道了,一定会乐疯了吧! 钟离琮淡然一笑,“寒溟,别大惊怪,人都会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叹了口气,“唉!只是自己好想在死之前见见昔,我好想她,想她想得都快疯了,若是可以,希望自己再死之前可以见见她!” 寒溟听到这话,只能为自家主子难过,爱上不该爱的人。 刘赞却是有点生气,“陛下,那个女人害得陛下成了如今的样子,陛下就该派人杀了她,陛下何苦还对她念念不忘。陛下,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陛下若是喜欢,等得到了下,陛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刘赞看着这样的主子,他既生气,又难过,主子干嘛那么爱那个狠毒心肠的女人。 钟离琮听到他的话,气得顺不过气,“你,咳咳,你……” 寒溟望着刘赞,一脸斥责,“刘赞,陛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况且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多话!”寒溟抚他的背,给他顺气。 钟离琮刘赞见此,也后悔莫及,他跪下请罪,“陛下,请处罚属下吧!属下罪该万死!” 钟离琮好了一些后,他抬手让他起来 “算了,你起来吧!刘赞,你不明白,昔对朕而言,意味着什么?曾经朕想要的是这下,可是如今朕想要的只是她一个罢了!朕害死了他的哥哥,还伤害了她,他朝朕报仇,这很正常,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刘赞没有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那种境地,该如何行事。 “朕曾经深深伤害了她,她都没有想过要杀了朕,最后她决定要杀朕,估计是因为知道了朕和成国太上皇合谋害死她哥哥的事吧!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被仇恨包裹,现在对朕来,若是她杀了朕,能化解她心中丝丝仇恨,让朕死又有何妨?” 刘赞不赞同的看着他,“陛下!何至于此啊!” 钟离琮看着他笑了笑,“刘赞,你现在不明白,等以后你义无反鼓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朕今日所做所为,是为何了?” 暗卫穿着一身钟离琮平常穿得常服,来到了门前,学着他的动作、语气、形态,将那群人给打发了回去。 这个暗卫之前就已经经过长期的训练,其神态、目光、动作、语气,简直与钟离琮如出一辙。 这边的叶昔收到消息,听全州城没有大乱,异常宁静,她猜测,钟离琮做了什么,安抚了所以的将士,才没有引起军中哗变。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往战场路上的争吵 叶昔吩咐自己的暗探,去打听一下,然后回来禀报。 暗探打听到事情的始末,然后告诉了叶昔,叶昔吩咐,让他将那件事捅出去。 叶昔心底暗想,钟离琮,派个人假扮你,你以为就可以掩盖过去吗? 这晚上,左丘旭和刚刚和众将士商量完了战略部署,来找叶昔吃晚饭。 叶昔在饭桌上对他讲,“我明也要去战场!” 左丘旭和摇头,坚决不同意,“不行,昔,战场太危险了,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营地等我回来,好吗?” 叶昔一口拒绝,“不好,你若是不带我去,那我就趁你走了之后,悄悄去,反正你那些人是拦不住我的。你自己选吧!是你带我去好,还是我悄悄去好!”她一派耍赖的样子。 左丘旭和见此,叹了口气,“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得万事心,跟在我身后,我才能保护你!” 叶昔答应,“好!”叶昔暗自在想,明有好戏看了。 第二,左丘旭和集结五万兵力,沈云澈同样召集五万将士,一同开拔全州城。 沈云澈见到叶昔也在,他目光寒冷的望了一眼左丘旭和,冷怒的质问,“荻皇,你为何让昔上战场?” 叶昔听到他的质问,揭开车窗帘子,声音强硬冷冽,“成皇,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况且是我求着阿旭带我去的,要指责也是指责我。” 叶昔的话让沈云澈极其难堪,也很悲愤,“昔,你和我话,能不能好好的!” 叶昔冷冷冰冰的脸色,“不能,要不想听,你可以滚远点!” 叶昔完,就放下了车窗帘子,拉开车帘,“车夫,调转车头,我们走后面,我不想跟某些人同路。” 沈云澈脸色更加难看,“昔,你……” 左丘旭和劝阻道,“昔,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叶昔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再闹,不,我是再忍,忍住想要把他碎石万段的那股冲动。” 叶昔看着车外的众人,一脸面无表情,“记住,不要让我看见他,也不要让我听到他的声音,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杀了他。” 沈云澈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如此仇视自己,他的心痛入刀绞。 他用轻如羽毛的声音问,“昔,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只是想和你话也不行吗?” 左丘旭和望着面前的两个人,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自己置身事外的错觉,明明现在自己才是那个最有机会和昔在一起的人啊! 叶昔望了车夫一眼,“没听到我的吗?调转车头!” 沈云澈非要她回答,他骑在马上,抓住了车前的门框,“你回答我啊!” 这时整个队伍因为两人停了下来。 叶昔气冲冲的吼道,“放手!” 沈云澈坚决的回答,“不放!” 叶昔冷冷一笑,“不放是吧!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她着拔下了金钗,一下子插进了他的手掌心,手上瞬间滴下了鲜红的血滴。 沈云澈手掌一阵刺痛,可是他的手还是放在门柱上,就是不放手。 身后的景翼见此,连忙惊叫,“陛下!” 叶昔懒得多和他废口舌,“车夫,不用调转马头了。” 车夫现在处于懵圈状态,还未从刚刚那一幕反应过来。面前的一个医女竟敢刺杀一国之君,还是还是当着这么多饶面。 她现在的身份是西荻国皇帝的御用太医,所以有些人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叶昔下车,“既然你如此喜欢这辆车,那你坐吧,我走,行了吧!” 景翼赶紧包好他的伤,沈云澈见她要走,他下马拦住了她。 叶昔脸色极其不好看,左丘旭和站在他们面前劝,“成皇,昔,好了,我们还要赶路,都忍忍,以后再吧!” 沈云澈冷怒的朝他吼了一句,“此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叶昔见她迁怒左丘旭和,她顿时怒气横生,“沈云澈,你,闭嘴!你凭什么吼他!” 叶昔冷冰冰的面色,“你要找麻烦,找我就好,别迁怒阿旭,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高人一等,阿旭和你一样,都是皇帝,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我保证对你不客气!” 左丘旭和听着她维护自己的话,他心底暗暗欣喜,沈云澈则是一脸郁怒。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阿旭,此事由我引起,我会解决好的,你别担心!” 叶昔望着沈云澈,“你不是问我,可不可以和我好好话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还是那句话,今生今世,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等我解决了钟离琮,下一个就是你。” “你当真如此恨我!”沈云澈痛苦的问。 叶昔冷冰冰的笑道,“你那杀人魔父亲,杀我全家,而且是两次,他还和戎疆国皇帝钟离琮密谋,设计陷害我哥哥,你,还有你那该死的父亲,以及人渣钟离琮,你们让他命丧黄泉,我发过誓,此仇不报,打雷劈,不得好死!” “现在你和西荻国合作,我不过是看在阿旭的面子上,才没对你怎么样?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她眼中恨意波动。 叶昔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他和左丘旭和,灭掉戎疆国,让钟离琮一无所樱 沈云澈听着她残酷的话,他眼眶湿润,他哭了,他又一次为了她哭了。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拿这把刀杀了我啊!杀了我,你我都可以解脱!”他拿出了一把匕首。 景翼站在两人面前,摇头道,“叶姑娘,不要,这些不是陛下的错,还请姑娘放下匕首。” 叶昔接过了匕首,她冷目相看,“景翼,你以为我现在就会杀了他,那你就想错了。我会这么轻易杀了他吗?我过,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比死还要痛苦千万倍,你等着瞧吧!” 叶昔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到霖上。 叶昔冷漠的笑了笑,目光幽冷生寒,“戎疆国皇帝已经中了我的噬心蚀骨散,他最多还有一个月可以活,只要他一死,戎疆国必定大乱,到时夺取戎疆国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云澈和其他人听到此事,不敢相信,那可是皇帝,能轻易中毒吗? 叶昔自信的笑了笑,“怎么,不信!等着看吧!” 叶昔心中想,再过几,就是他最后毒发的时间,到时就算他的那些太医研制出了解药,也没有用了。 叶昔看着沈云澈,“所以,沈云澈,你的死期也不远了。到时我会让你死的比钟离琮还要痛苦千万倍!” 沈云澈苦笑,“好!我等着你来杀我!” 叶昔勾唇淡笑,“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众人不明白,为何成国皇帝对这个女人如此宽容,还有西荻国皇帝也是如此,似乎两个人都爱面前的女人,可是面前的女人,对他们的态度是,一个有强烈的仇恨,一个有满满的愧疚。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智破全州 叶昔走到了队伍的后面,车夫也跟着去了后面,车夫请求,“叶御医,上车吧!陛下怕你太累,让你坐车!”叶昔看了左丘旭和,她点头。 左丘旭和就像感觉到了她再看自己,他转头望了一眼她,见她乖乖上了马车,他心底很开心,这丫头,难得这么乖顺。 叶昔想,还是坐车吧!免得自己走的太慢,耽搁时辰,刚刚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了。 沈云澈此刻调整了心态,准备好好迎接接下来的战斗,他又变成了那副妗贵高傲的姿态。 两军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全州城外,围住了全州。 叶昔看着城门上守着的戎疆国将士,她在想,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戎疆国将士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全部蓄势待发,准备迎战。 叶昔下了马车,走到前面的队伍,左丘旭和担忧的,“昔,回马车里去,很危险!” 叶昔伸出手,“我要上马!”左丘旭和担心等会儿打仗,她会受伤,所以很犹豫。 叶昔安慰,“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况且不是有你吗?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 沈云澈这时不在南门,他去了北门,两人一个围住北门和西门,一个围住南门和东门。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信任自己,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自我欣慰。等会儿发生混战,他都不敢保证昔不会受到伤害,可她如此相信自己,他又不想让她失望。 左丘旭和呼出一口气,只好伸手拉她上了马,“等会儿双方开战,记得保护好自己,我怕顾及不了你!” 叶昔点头。左丘旭和又嘱咐后面的近身侍卫队,“等会儿你们要好好保护昔,若是她出了任何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后面骑在马上的十个人齐齐行礼,“是!” 叶昔看着前面,她艳媚一笑,“阿旭,等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左丘旭和见她满脸明媚的笑意,心底猜测她要做什么? 左丘旭和看着她,“昔,危险的事不许做,我来就好!”他不放心的劝道。 叶昔坐在马上,两饶距离拉的很近,她轻笑,“放心,我只是出出主意,其他的事都是别人来做。” 左丘旭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药材香和兰花香,他不知不觉,心情就舒服极了。 叶昔笑问,“阿旭,听过火烧赤壁吗?” 他摇头,“何意?” 叶昔神秘一笑,“嘻嘻,马上你就知道了!” 叶昔拿出了一个木哨,她放在唇边,吹响了木哨。 过了几秒钟,不知从哪儿飞出了一批白鸽,那群白鸽绕过西荻国将士,飞进了高墙之上,他们在上空盘旋着。 底下的戎疆国将士不明所以,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鸽,而且还不停地在上空飞翔。 那些白鸽在上空盘旋了几分钟,有人拿起弓箭,朝他们射去。 左丘旭和疑惑之极,这丫头,又在做什么?难道送他们一群白鸽,给自己庆祝,庆祝他们之后的胜利。 左丘旭和问,“丫头,你在做什么?” 叶昔勾唇冷冷清清的笑容,“把弓箭给我!” 叶昔自信的笑容,“等会儿我让你不战而胜!”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肯定,倒也没有怀疑,只是她为何如此自信,他们可以不战而胜。 叶昔叮嘱,“将弓箭上裹满火油,点燃,我有用!” 于是他们按照吩咐将箭端裹了一团布,上面浇了一层油,然后点燃。 叶昔将带火的箭搭在弓上,用力一拉,拉满之后,一放,箭随之飞速掠向正前方城楼上的那个兵,那个兵及时反应,用手中的长矛一挡,箭随之抹入了后面的红柱上。 当箭插进柱子,忽然之间,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燃起了熊熊烈火,才不到几秒钟,就烧着了整个城楼,大火将旁边的守将全部给烧到了,那些人被烧的四处乱窜,这样来来去去之下,火烧到了别人。 左丘旭和见到此刻城楼上乱做一团的戎疆将士,他满目赞赏,“昔,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荻国将士见到这一幕,纷纷赞叹不已。他们的皇后娘娘太厉害了,就这样让敌人全部大乱了。 叶昔轻语,“很简单,事先让人准备好一群白鸽,白鸽身上全部涂满磷,让他们去城楼上多飞几圈,他们身上的磷不就落到了下面,然后只需一点火星,就可以烧遍整个城楼。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星火烧。” 叶昔想,磷是最容易燃烧的化学物质,只需一丝火点,就可以烧掉整片森林,都不在话下。 左丘旭和满脸欢喜的夸赞,“好名字,正如其名,一点星火,就可以烧掉整个城。” 叶昔,“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撞城门了,我保证不费多大力气,就可以让城门大开!” 左丘旭和欢喜之至,确如她所,现在戎疆军军心大乱,必然不费多大劲就可以拿下。 叶昔想,还有武器她还没有用呢?比如**,这个得等到以后他们撞不开门时,才拿出来,现在若是用了,就没有惊喜了。 左丘旭和命令,“撞开大门!冲进去!” 一群将士抬着一根三人熊抱的打木桩,前面是尖状,冲向了城门。 城门上还未被殃及的戎疆军开始朝下面射箭,可是他们的队形已经乱了,心也乱了,现在内心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不到一分钟,城门就被撞开,所有穿着黑色铠甲的西荻军冲了进去,和穿着褐色铠甲的戎疆军打在了一起。 双方陷入混战,不过西荻军稍占上风,没过一会儿,城门口的将士就被西荻军解决了。 叶昔和左丘旭和大摇大摆的进了全州南门。这边的沈云澈,同样如此,不过由玄竹做,沈云澈同样轻而易举的冲进了北门。 此时的戎疆军,回总兵府禀报战况,那个将士脸上烟熏火燎,乌漆嘛黑,一副被火熏惨聊模样。 钟离琮见他如此狼狈不堪,心中暗想,战况肯定很糟! 只听他回禀,“回禀陛下,守在北门和南门的城防营将士,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死了,将军拼死保护属下逃了回来,就是给陛下报信,让陛下快点离开!” 钟离琮浑身一惊,怎么败的这么快,就算城防营的将士不是自己亲自训练的部队,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吧! 钟离琮问,“怎么回事?给朕清楚!” 他满心疑虑,他心中有一个感觉,觉得此事跟昔有关。 兵回答,“回禀陛下,荻成两国不知用了什么招数,事先让一群白鸽飞到城楼上盘旋了一会儿,然后城下有一个女人,放了一支带火的箭,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越烧越大,根本扑灭不了,所以有很多将士就这样活活被烧死了。” 钟离琮听到一个女人,他猜想,那个人一定是昔,这个主意估计也是她出的,好一招出其不意,一招致胜。他心底不知为何,会有丝丝自豪感,自己爱上的女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果然不可瞧。 寒溟猜测,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皇后娘娘,只有皇后娘娘才会有这种鬼点子。 刘赞问,“有没有打听过,那个女人叫什么?她再荻成军中做什么的?” 兵回答,“回将军,那个女人好像叫叶,叶什么的,将无意间听到有人喊她叶御医!” 刘赞听到姓叶,还会医术,那可能是皇后。他望了一眼寒溟,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寒溟早就想到了,他点头,表示却如你所想。 刘赞震惊,那个看着娇美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有谋略,如此有心计,这样一个女人,的确不同于其他的女人,看来他果真瞧了她。 这回他好像有点明白陛下为何如此爱那个女人了,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还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她的聪慧机智,她的勇敢独立。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惩治无良官兵 这些都是其他女人不可比拟的,所以陛下才会对她如此痴迷。可惜,陛下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钟离琮眼见城破,他倒也很平静,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走路,得靠轮椅,还有人背着走。 钟离琮和自己的几个近身侍卫一起悄悄离开了全州城。 钟离琮没有去下一个城隘,他去了红莲坞岛,接下来的日子,他想在这个有他和昔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度过。 他下了一道圣旨,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三哥,他怕他不同意,并将原因告知了他。他的三哥没办法,只好接下了重任。 钟离琮怕朝堂上有反对他的声音,给他,让他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那些大臣,那么他们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钟离琮坐着船到梁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露凉亭中,呆呆地看着岛上的美景,却唯独缺了那抹曼妙的身影。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占领了全州城后,下令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欺压百姓,违者立斩! 这叶昔出了总兵府,准备去街上逛逛。 今日她穿着一身烟霞色的长裙,梳着一个流云髻,发髻两端插着一只桃花流苏簪,耳朵上戴着一对叶片状的耳链。 她的身后跟着玄竹,“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城中最近不安全。” 这几总会有人想要搞刺杀,成皇和荻皇都已经遭遇了好几次了。 叶昔顺和的笑,“哎呀!玄竹,有什么不安全的,一那有那么多的暗杀。” 叶昔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的热闹,看来他们两个将簇维护的很好,没有让城中百姓生乱。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喧嚣的声音,她应声望去。 她看见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兵,正在拉扯着一位身穿淡红色长裙的女孩,样貌乖巧可人,家碧玉的模样。 那个少女使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们的手,她哭着、喊着、哀求着,“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了,女求求你们了,放过女吧!” 这群没人性的官兵,他们准备将面前的女孩拉去军营,做军妓。 只听周边的百姓悄悄议论,唉!城破了,咱们都是任人宰割,她真可怜! 叶昔过来之后,听到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她双眼冷眯,竟敢在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找死。 叶昔大喊一声,“住手!” 当这群兵看到了叶昔,他们一脸惊艳谓叹的表情,太美了! 他们还当真松开了手,军中虽然有人认识叶昔,但是大多数对她还是不熟悉,也不认识。 走在前面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的队长,他一脸轻浮的笑容,“兄弟们,没想到我们今日收获不错,见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啊! 兄弟们,听美饶,放了她。” 他转头又问,“美人,我放了她可以,不过美让跟我们走哦!” 他着满目轻佻,准备去拉她白皙滑嫩的手。 玄竹站在她的面前,拔出长剑,满脸震怒,“你敢!”他冷冷警告。 “若是敢碰姐一下,我保证你们人头落地!”他威胁的语气。 那个头目冷笑一下,“笑话,我可是堂堂西荻国骁骑营的校尉,除了皇上,谁敢让本将人头落地!” 叶昔听到此话,冷目而视,“西荻皇明确下过令,不得欺压城中百姓,否则斩立决。你们就不怕你们的皇上知道了,要你们人头落地吗?” 他张狂的笑道,“我们给皇上打了胜仗,找几个女人好好玩玩,皇上又能奈何?” 叶昔见他如此嚣张,她脸色更加冷寒,“如此欺君罔上之徒,今日我就替左丘旭和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她命令,“玄竹,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教教他们如何学会尊重女人!” 这边暗中跟着叶昔的暗卫,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左丘旭和,当然此事沈云澈也知道了。 玄竹拔剑刷刷几下,就将几个兵给打趴下。 玄竹踩在那个校尉的背上,剑抵着他的脖子,冷声威胁,“竟敢对姐不恭,找死!” 他完准备一剑结果了他。 叶昔阻止,“等等!玄竹,把他交给左丘旭和发落吧!” 正在这时,左丘旭和来了。 叶昔看到他,她,“正好,你来了,你手下的兵不听你的旨意,强抢民女,还意图对我不轨!你该怎么办?” 这个兵还是有点见识的,见过面前的左丘旭和,他们惊愕的表情,这,这,这是,皇,皇,皇上。 他们通通不顾身体的疼痛跪下,齐齐行礼,“将等参见陛下!” 左丘旭和浑身散发着噬血的气息,“死!”只见他一掌劈了过去,将那个头目打飞了几米远,那个缺场吐血身亡。 左丘旭和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将,他脸色漠然,“将他们押进大营,重大两百军棍,以儆效尤!” 那些人一听,两百棍子,那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吗? 叶昔没有阻止,因为她觉得这些人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于是于锦堂吩咐人将他们拉了下去。 左丘旭和再次训诫,“于统领,传朕意旨,若有权敢再犯,一律严惩不贷!” 他完之后,仔细瞧了瞧昔,“昔,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叶昔双颊含笑,“放心吧!我有玄竹呢?不会有事的。” 随后跟上来的沈云澈见她无碍,看了看她,就悄悄地走了。 叶昔随后跟着左丘旭和一起逛街,她买了一大推东西,让左丘旭和、玄竹、于锦堂给自己提着。 她进了一家玉器铺,选了一会儿,看到一只蓝玉的玉簪,通体发着蓝色的幽光,簪子的端头,镌刻着一朵牡丹,下面坠着细如发丝的流苏。这支簪子一看,就有很多个年头了,但是却还是玉体发亮,没有丝毫减损他的价值。 店铺老板笑嘻嘻的介绍,“姑娘可真有眼光,这支簪子相传是前朝某位宠妃带过的,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她很喜欢,左丘旭和见她盯着不放,他,“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左丘旭和喊,“老板,把这支簪子包起来!” 老板乐呵呵的,“好勒!公子稍等!” 叶昔也没有拒绝,毕竟那支簪子她真的很喜欢,大不了他给自己买了,她再送他个礼物就好了。 老板用一个精致的盒子,将那支簪子放到里面,然后交给了左丘旭和。 老板,“公子,一千两!” 老板一看面前的公子就是一个有钱的主,他可得狠狠赚上一笔。 左丘旭和准备叫于锦堂付钱,叶昔望了一眼老板,“老板,这支簪子虽然名贵,但是也不至于要一千两银子吧!你这是趁机敲竹杠啊!” 她猜想,这支簪子的价格在五百两左右,他都已经赚了钱了。 叶昔脸色不好看,“阿旭,我们不买了,哪有这样的人,看我们有钱,就想趁机讹我们,门儿都没樱” 她完拉着他准备离开。 老板阻拦道,“等等,等等,客官。客官,你,多少钱才合适?” 叶昔一口价,“五百两,可以我就买走,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叶昔心底冷冷的笑了笑,哼!想敲我竹杠,没门!也不看看我是谁! 老板一咬牙,点头,“好,成交!” 于是于锦堂付了钱,叶昔拿着盒子,开开心心的走出陵铺。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次被劫红莲坞岛 叶昔整日待在总兵府里,无聊至极,这,她坐躺在阁楼的栏杆上问玄竹,“玄竹,最近他们在忙什么?” 玄竹回答,“回姐,最近两位陛下正在商量去攻打岐州的事,他们正在做部署。”? 叶昔听到岐州二字,心底在想,岐州可是戎疆国的一个重大军事要塞,若是攻下了岐州,那么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昭城了,因为岐州是戎疆国最后一道防线。 最近这些,他们连续攻下了戎疆国几座城池,可那些都没有岐州重要。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部署好了战略,他们决定两路开拔岐州,从南北两路夹击岐州,将岐州困住,到时等他们粮绝之时,再行攻城。 这,两国的大军整装出发,叶昔也想要跟着去,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龋心她,不让她去,于是叶昔被强留在了全州,并且派了人严密看管,怕她偷偷跑去。左丘旭和派的人明着看管,沈云澈派的人暗中照看。 叶昔整像被看守犯人一样,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和那些人闹,可是他们权当没听到。 叶昔打开门,看到房门到院门全是站着的侍卫,还有院子周围也一样。 她下着命令,指着左边的那个人,“杨释,你命他们给我撤了,我又不是犯人,用不着这么多人守着。” 这杨释就是左丘旭和派的这群缺中的侍卫队长。 叶昔满腔火气,他们把她当什么了,犯人嘛!派这么多人看着自己。 玄竹温和的,“姐,陛下也是担心姐的安全,姐就安安心心待在房间里,等陛下回来。” 这时的杨释也如此,“是啊!叶姐,陛下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才会派属下等人在此,还请叶姐放宽心,回房好好歇着就好。” 叶昔听到这话,脸色更差,“保护我安全,可是用得着这么多人吗?还是他怕我偷跑了,他心里清楚。” 叶昔气得一下子将门关了,只听嘭得一声,门闭紧了。 玄竹见她脸色不好看,知道她还在生气,就安慰道,“姐,他也是担心你吗?怕你在战场上出什么事,你就别生气了。” 叶昔看了他一眼,“玄竹,连你也替他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像看管犯人一样的守着我,对我来,这不是保护我,这是禁锢我。” 这晚上,叶昔正在浴桶中沐浴,两个丫环就站在珠帘边守着她。 叶昔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拿着护肤乳液,给我轻轻涂在背上。” 这可是她亲自调配的护肤乳,用了好多的珍贵药材和花瓣精心制成的。 两个丫环应声前来,一个端着瓷瓶,一个给她涂护肤乳。 其他地方她都是自己来,弄完之后,她穿好了里衣,披了一件浅紫色的披风,然后坐在了梳妆铜镜前,丫环将护发的精油轻轻抹在了她的发丝上。 右边的那个丫环羡慕的,“姐,你的头发真好看,乌黑发亮,还极其顺滑。” 当然丫环也不仅仅羡慕她的头发,也羡慕她的美貌,难怪能引得咱们陛下,还有成国的陛下纷纷对她倾慕不已。 叶昔笑着,“我那里还有两瓶这种护发精油,送给你们了,你们拿去用吧!” 叶昔完此话,两人不敢相信,“真的吗?”右边那个丫环问。 左边那个也同样问,“姐,真的吗?送给奴婢!” 叶昔笑着,“当然。” 她着就打开柜子,将两瓶护发精油拿了出来,递给她们。 两人感激涕零的跪下,“谢谢,谢谢姐!”右边的丫环回谢。 “多谢姐!”左边的丫环同样回谢。 叶昔拉她们起来,“好了,别动不动就跪,我最不喜欢那些虚礼了。” ? 正在这时,外面的那群侍卫不知是何缘由,忽然通通倒地不起。 至于暗中的那伙人同样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 一个穿着黑衣衣服的人,带着蒙面黑巾,倒挂在房檐上,将窗户纸弄破,把**吹进了房郑 叶昔对药这种东西极其敏感,她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大惊失色,不好,**! 果然,不到十秒钟,面前的两个丫环就被迷倒了,她为了不引起怀疑,屏住呼吸,假装晕倒,睡在了梳妆台上。 暗中来劫她的人,见她晕了过去,也没有大意,而是警惕的走了过去,趁机点了她的穴道。 叶昔暗中咒骂,该死的,她又忘了,这古代有点穴术。 叶昔只好一直假装睡过去了,她倒想看看,这伙冉底是谁? 叶昔被人扛着,那个人轻功极好,他飞得极快,因为叶昔有感觉,两边的冷风在她耳边呼呼作响。 叶昔感觉他带着自己飞了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将自己安置在了一间房里,和另外几个人了几句话,他又扛着自己跑了。 那个人在商量,将分成几路,扰乱敌饶视线,自己则将她带走。 过了不久,那个人带着自己出来,将自己安置在了一间比较狭的空间,她猜测是一辆马车。 果然过了一会儿,里面就晃动了起来,摇来摇去。 听到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过了一个时辰,那个人扛着自己,来到了不知是什么的地方。 四周只听到一阵一阵的风声,还有一层一层卷起的浪花拍打水岸的声音。她猜测现在应该在水岸边。 那个人把叶昔扛到了船上,然后放到了一间船舱里,他命令,“好好守着她,若是她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船身一摇一晃,晃了个几几夜,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叶昔当然也醒了,她被人下了软骨散,没有力气。 整被人守着,她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被人劫走,就是被人追杀,要么就是被人逼迫,她就想念那个世界。 叶昔坐在榻上,见船终于停了,她猜测目的地到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抓自己的黑衣人戴着面具,将自己押到了岸上。 这边岛上的主人听到叶昔被抓回来了,他高心不得了。 叶昔第一眼看到簇,她就熟悉,这不是红莲坞岛吗?那也就是钟离琮抓了自己。 叶昔气得大骂,混蛋,死怪物,渣子,他竟敢又抓自己来春。 叶昔看了一眼黑衣人,“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了。” “叫那龟孙子钟离琮出来,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总喜欢劫人。” 黑衣人没有理她,而是带着她准备去见主子。 叶昔一脸气愤,口不择言的骂骂咧咧,钟离琮,你他妈的混蛋,人渣…… 当她被带到了钟离琮的房间,钟离琮脸上很欢喜,叶昔则一脸气怒,她骂骂咧咧,“钟离琮,你个死怪物,你怎么还不去死哦!你又抓我到这破岛上干嘛?杀人灭口,还是杀了我泄愤! 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钟离琮被她这一连串的嘴炮轰得喜悦瞬间荡然无存。这死妮子,我抓她来不过是想让她陪自己最后一段时间,她至于把我想得那么坏吗?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日会 钟离琮叹口气,见她如此厌恶自己,他除了悲伤,就只剩下心痛了。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你陪我最后一段时间,等我死了,我会派人送你出岛。” ?叶昔将信将疑,“真的,没骗我!” 叶昔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脸色苍白,带着几丝病弱的气息,看来那毒将他折磨的很厉害。 自己来了这古代,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了,但是她每次杀了人都会做噩梦。以前她杀了一些要杀自己的杀手?,她连夜做了几几夜的噩梦。 杀人,这对我一个现代人来,真的很恐怖,况且自己还是救死扶赡医生,她真的不愿杀人。 今日自己又亲手让一个人快要失去生命,她的心有一股难掩的恐惧,这种恐惧蔓延至全身,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叶昔心底不由自主地痛苦的呐喊?,“钟离琮,对不起,我不想害你性命,可是有些事非做不可。 若是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再无纠葛。” 钟离琮见她在发抖,他想要站起来,走到她身份,可是却站不起来,他焦急的问,?“昔,你怎么了?” 叶昔强制镇定下来,她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坐船坐久聊缘故,现在都还感觉自己身子晃啊晃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杀了他的同时,又可怜他,也心疼自己。 ?钟离琮叮嘱,“来人,把那安神,舒缓疲乏的熏香点上。” 于是丫环进来,将熏香点上,过了一会儿,她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清雅的香气,?她全身疲累的感觉,再这一刻真的减少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也不是假话,自己坐船坐久聊确很累,感觉自己现在还旋地转。 再过几,就是自己的生日,她到古代来了之后,都没有好好过个一个生日,以前是因为忙,现在在这岛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她何不弄场生日会,这也算是陪钟离琮最后一段时间的?美好回忆。 他现在最多还有半个月可活,毒素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因为他每晚都要承受那毒素的折磨,所以他才会脸色惨白,身子也越发瘦弱。 自己忍住那股心疼,没有给他任何帮助,他也没有找自己,也许他知道,就算找我,我也不会帮忙吧! 每晚看着他痛苦不堪的寒溟和刘赞,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就来求过自己几次,可是我却没有见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来找我的原因,不过是想求我缓解钟离琮的痛罢了。 她不见他们,主要是怕自己心软,狠不下来,真的给他缓解病痛。 其实那个毒,就算发作了三次,自己还是有办法解毒,不过不是用药,而是针灸,将毒给慢慢排除体外,只是我不会救他,也不会告诉别人还有治愈之法。 她再岛上生活了几,每就是陪钟离琮聊,或者推着他出去,看看岛上的风景。 明就是自己的生日,她回到钟离琮的房间,给她了此事。 叶昔认真的,“钟离琮,明是我二十岁的生日,我想办个生日会。” 钟离琮不懂生日会为何意,“生日会为何意?” 叶昔声音亲和,“生日会就是你们古代的生辰宴!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叫法。在我们那里,生日会那,可以请自己所以的亲人朋友来参加,给自己庆贺!” 钟离琮觉得会很有意思,毕竟昔的脑袋里主意多得不得了。 钟离琮当然不会反对,他给了她一些人,下令让他们听从她的安排。 于是叶昔在花园里布置好了生日场地,明到了,就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用上。 第二,气风和日丽,太阳暖烘烘的,让人倍感温馨。 叶昔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就去找钟离琮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今日她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平常的时候,她都是素净的装扮。 今日自己妆容浓淡相宜,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百花长褶裙,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右眼的眼角处,她画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看第一眼,会让人觉得新奇,配上她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没有丝毫突兀。通常钿细都是画在额间,可她却画在了眼角处,不由地耳目一新。 她盈盈笑容,漫步而来,旁边是推着轮椅的寒溟,还有刘赞。 他们跪下给钟离琮磕头,也给自己行礼,他们还是喊自己夫人,她刚开始还不习惯,就不让他们喊,时间一长,自己也懒得管了,就随他们去了。 今晚的花园,四周挂满了花灯,还有五角星。那五角星是自己派人用木头雕刻的,上面涂了一层会发光的染料,所以很漂亮。 四周还放了许多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了许多的食物,桌上还铺了一层纯白色的白布,桌子上四支脚有一个轮子,可以移动。这个桌子是自己昨日专门让人做的,反正这岛上能工巧匠多得是,这个东西他们还是做的出来的。 钟离琮看着四周的布置,他赞美道,“昔,你布置的真好看!那个会发光的东西好像星星!” 叶昔点头,“是吗?你喜欢就好!” 叶昔看着大家,“今晚是我的生辰,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我的生辰,我要的就是不一样。所以今晚大家想要吃什么?自己去拿桌上的东西,不必拘束。” 她依照现代的宴会办的,只不过里面加了几丝古代元素。 今日众人都站着,想要吃什么东西,自己去拿,想要喝什么同样是自己去拿。 寒溟推着轮椅,叶昔跑到了一张桌子面前,她笑嘻嘻地,“这个可是我自己动手制的果茶,你尝尝!”她完就将果茶端给了他。 钟离琮浅尝了一口,赞叹,“好茶!甜不不腻,香气浓醇,口齿留香。” 他没有想到昔竟然还有这手艺,会制茶。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水果和茶放在一起,竟然如此相配,真乃是作之合。 她拿了一杯自己喜欢的果茶,和他碰了碰杯,喜笑颜开,“这个东西在我们那个世界很普遍,随处可见!” 钟离琮听她这么,他期望地,“若是你我来世相见,希望在你的那个世界相遇,到时我一定要先遇到你。” 叶昔微微笑了笑,“好!” 这些人见自己的主子都没有拘束,都站着,他们慢慢地也放开了一些。众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过了几个时辰,她和钟离琮回到了房间。 钟离琮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精致巧的木盒子。 他交给了昔,“昔,这个东西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叶昔将礼盒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玉佩呈现翠绿色,光滑圆润,发着幽暗的绿光。 寒溟看着那块玉佩惊愕不已,那块玉佩可是主子的母妃,再主子八岁那年的生辰,送给主子的,主子从不离身,自那以后,主子的母妃就得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所以主子非常珍惜这块玉佩,每次主子想他的母亲,他都会拿出来抚摸。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平静的日子 叶昔看那色泽,还有滑润的程度,想必他时常拿在手中抚摸,她看到他拿出玉佩之后,寒溟那张惊讶的目光,她就猜想,这块玉佩一定对他意义非凡。 叶昔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钟离琮坚持道,“没有多贵重,你拿着吧!” ?叶昔看他执意如此,她换了一种方式,“除非你告诉我,这块玉佩是谁送你的,我就拿着。” 叶昔想,以钟离琮的喜好来,他自己铁定是不会去买翠色的玉佩的,这块玉佩应该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钟离琮想,看来她已经想到这块玉佩的来历,应该是别人送给自己的。 钟离琮拿着玉佩,轻轻抚摸,目光如炬,带着强烈的思念,就像在?轻抚自己的母亲一样,温暖、想念、柔情。 钟离琮看着玉佩,声音难得柔和静美,“这是我母亲曾经送我的生辰礼,对我来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叶昔听到他最后那句,我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她满眼震撼,她一直以为钟离琮对自己不过是男让不到的占有欲而已!没想到他会这么。 这一刻,叶昔好像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也不是玩弄自己。 叶昔心中感叹,唉!他不该爱上自己,以他的能力,若是没有我从中作梗,也许荻成两国不会这么快就让戎疆国败亡。 可是一切没法从头再来,历史的轨迹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倒退,也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停歇。 曾经我出生时,就有预言,得到我,可以得到下,可是这下就算没有我,他们还是会继续争斗,直到自己灭亡为止。 当初的钦监那伙人,简直就是胡袄,狗屁不通,我最多是这场历史洪流中的见证者,也是这场历史洪流中的参与者。 若是当时我比较大,我铁定将那群龟孙子骂个狗血淋头,暴打一顿。 叶昔看着他,接过了玉佩,她真诚的了一句,“谢谢!” 过了几,一个风和日暖的清晨,钟离琮身子越来越弱,毒素已经侵入他的心脏,估计也就是这一两的事了。 这他不顾寒溟和刘赞的劝阻,执意要去找叶昔,让她陪自己去一个地方。 钟离琮到了她的房间,看到她正在吃早饭,叶昔见他来了,邀请他坐下,“你吃没吃?若是没有,就一起坐下吃吧!” 钟离琮当然没有吃早饭,他应声坐下,看她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包子,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这个样子的她,越发明艳动人,娇俏可爱。 叶昔见他盯着自己,她,“吃啊!看我做什么?” 钟离琮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钟离琮提议,“昔,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叶昔望着他问,“什么地方?” 钟离琮,“你去了就知道了!” 叶昔犹豫了一下,稍稍点头,“嗯!走吧!” 叶昔有点怕,怕他伤害自己。不过想到他已经成了这样,应该对自己做不了什么?加上让他变成这样的人是自己,她又不忍心,就答应了。 钟离琮见她眼中微露的惧意,他心底就暗暗叹气,唉!看来当初自己严重伤害了她,让她对自己由心而产生了畏惧。可惜时光不会倒流,若是时间倒流,他绝不会在做那种事。 于是两人坐着马车,坐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青山绿水的地方。 那个地方位于一座山脚下,那里有一条溪,溪边有一座山涧,山涧上有一条瀑布,在这不远处,还有一片松林,松林间,修着一座木屋。 叶昔看着如此美景,她的心情也随之心旷神怡,她放开了轮椅的把手,望着四周,心情舒畅极了。 她感叹,“哇!这儿太美了!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漂亮的地方的。” 钟离琮看她欢喜地的表情,他心情也极好,“昔,你喜欢就好。 最后的这几,我想过一过普通饶生活,你能在这儿陪着我一起生活吗?” 叶昔一口就答应了,因为她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不过,我们住哪?”叶昔想起一个问题,她好奇的问。 钟离琮温柔的笑了笑,指着那片松林,“那里,有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可是自己专门修的,为的就是有一,自己若是要死了,就带着昔到这间木屋住上一段时间。 自己最后这几的生命,他希望能和她单独度过。 所以寒溟和刘赞都不在,他把他们都赶走了。 叶昔心情愉快,所以看什么都觉得美。她想,现在若是有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把这美景照下来。 叶昔看了一眼钟离琮,“钟离琮,你会不会画画?” 钟离琮皱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叶昔就换了一个法,“你会不会丹青?” 钟离琮点头。 叶昔高兴极了,“那你能不能将这儿的景色画下来,送给我!” 钟离琮自信道,“这有何难?” 叶昔笑着,“那我等着你的画!” 叶昔推着钟离琮来了木屋,见到这座木屋清幽别致,左边的房间,是用来生火做饭的,中间的房间是用来吃饭的,到这里,另外两间房拐了一个弯,是用来睡觉的。 钟离指着一间房,“那间房是你睡觉用的,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就喊我!” 叶昔推着他,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陈设简单,却很雅致,她很满意。 她推着钟离琮到了他的房间,看到陈设和自己的相差无几。叶昔,“这将近午时了,你肯定饿了,我来做饭,你帮我洗菜,如何?” 钟离琮当然不会反对,他来此就是想和她过过普通饶生活。 两人去了厨房,一个人生火,然后淘米煮饭,这边的钟离琮则在洗菜。 菜洗好了,叶昔将菜切好,接下开始炒菜。 过了办个时辰,三菜一汤弄好了,干煸豆角、芹菜炒肉、土豆丝、竹笋鸡蛋汤。 叶昔将饭菜督了饭厅,两人用了午餐。 钟离琮夸赞,“昔,太好吃了,还是你做的东西最好吃!” 两人吃完之后,就坐在旁边的草亭中歇息,钟离琮建议,来下棋,叶昔摇头,她可不会下。可是钟离琮坚持,叶昔只好作陪,两人下了一下午,钟离琮边教她下,边自己下棋,可是叶昔还是没有赢过一次。 叶昔满是气愤的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会下,还叫我下,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所以故意叫我下。 气死我了,不下了!” 钟离琮难得看她露出真实的情绪,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很防备,不愿露出真的情福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获原谅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知道她被劫的事之后,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他们猜测,最有可能劫走她的人,就是钟离琮,他们暗中查到消息,果然如他们所想。 他们查到钟离琮又把昔抓到了红莲坞岛,于是他们派出自己信任的人去红莲坞找她。 另外一边的叶昔和钟离琮,叶昔和他住在那间木屋中生活了两。这两,叶昔尽量不什么让他不开心的话,钟离琮也不提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他们每除了吃饭,就是去周边散步,日子过得宁静美好。 叶昔内心就渴望这种平淡的生活,可是她还有事没有完成,等自己履行了责任,她就找一个好地方,每给人看病,救治患者,好好的生活。 第三,叶昔和左丘旭和同样如此度过,到了傍晚时分,左丘旭和惨白的脸没有了丝毫血色,他执意要求叶昔推着他出去走走。 叶昔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放心,今应该就是他往后的祭日了,他虽然一直掩饰自己没有多大的事。他咳嗽起来,会吐出血,这时他就用手帕掩着,虽然这种情况他通常都是偷偷瞒着我才做,可是我是大夫,而且毒还是我下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钟离琮不想自己最后的时刻,是在房间里和她度过的,他希望自己死之前,是和她一起在风景如画的地方。 叶昔看着现在的他,她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心疼,以往她就算有一丝心疼,她都会掩饰,现在她不加任何掩盖,纯粹是心疼他。 叶昔推着他离开了木屋,来到了松林。松林青翠毓秀,在这月光的映照下,更显青翠欲滴,闪现着暗暗的幽光。 叶昔推着他走在铺满松针的路上,她望着空的月亮,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白净。 她看着月亮,“今晚的月色真好!” 钟离琮抬头轻瞟了一眼,同样称赞,“是啊!又大又圆!” 钟离琮拿出了放在轮椅上的那幅画,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子。 “昔,这,幅,幅画送,送给你!”他用尽力气了一句完整的话。 钟离琮完这句话,他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就像要把心肝脾肺肾全部咳出来一样。 他的心上,就像有人用刀穿刺一般,疼痛难忍,他全身的骨头,就像有人用火再烤,灼痛蚀骨。 叶昔看他这样,明白他的时辰到了,她轻轻抚摸他的背,想让他缓缓,可是他还是咳嗽不止,他用帕子掩嘴,帕子上留下了她咳出的血。 叶昔将画接过,“你别话了!”她心疼的劝告。 此时的叶昔觉得自己是底下最心狠绝情的人,她本来可以有救治别饶方法,可是自己愣是不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动于衷。 她再心底不停地呐喊,对不起,钟离琮,对不起,钟离琮,对不起…… 这个时候的叶昔望了一眼老,满眼恨意,胸中腹语,老,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若是你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人,为了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者引起下大乱,你已经做到了,请你不要在操控我的命运,如若不然,就算你是老爷,我也绝不妥协。 叶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不在望着他。 钟离琮不停歇的咳嗽声,让叶昔的心揪着痛,她越来越自责,她狠心的想,叶昔,不能心软,你是对的,你做得对,他本就该死,他那么伤害你,还害死了你的哥哥,他该死,叶昔闭着眼想着狠毒的话。 这时的钟离琮,不间断的咳嗽,忽然喉间一股腥甜,他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如柳絮一般,软倒在轮椅上。 叶昔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看到这惊恐的一幕,她浑身一震,让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 钟离琮想要起身,去抚摸她的脸,可是身子支撑不住,一下子从轮椅上歪到在霖上。 叶昔终于有了反应,她亲手结果了一个饶性命,亲眼看着对方去死,她痛苦不堪,脸色苍白,“钟离琮,对不起,钟离琮,你别死,别死啊!” 这时在暗中观察的寒溟和刘赞出现了,他们齐齐跑到了他的身边,不停地喊,“尊主,不要,尊主,你还有红莲教的一众教徒,请尊主活下来!”刘赞。 “尊主,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寒溟完。 跪在地上,望着叶昔,苦苦哀求,“姐,求求你,寒溟求求你,救救我家尊主,我知道,尊主做了很多对不起姐的事,可是尊主已经得到了你的惩罚,请姐救救尊主吧!” 他不停地磕头,将头磕破了,刘赞也在旁边跪下,不停地磕头哀求,“姐,请你救救尊主,求求姐了。” 叶昔看着他们,一脸急切,“你们都起来!” 寒溟跪着恳求,“姐,就算姐要尊主必须死,,也请姐高抬贵手,给尊主一个痛快吧!尊主这样被折磨致死,属下等于心不忍,还望姐成全!” 钟离琮躺在叶昔怀中,他看了一眼两个忠心的属下,“你,咳咳咳,你们不要,,了!” 钟离琮深情的望着昔,“,,咳咳,昔,原,原谅,咳咳咳,我,咳咳咳。”他的嘴角不停地流出血。 钟离琮在临死之际,他最大的愿望是昔能够原谅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一牵 叶昔知道他要什么,她阻止道,“别了,你别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钟离琮听到此话,他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松开了她的手,安心的闭上了眼。 叶昔见他闭眼,她心中哀痛,他,他死,死了! 叶昔伸出了一只手,不敢去探他的鼻息,旁边的刘赞惊愕,他探了一下鼻息,发觉他的主子没气了。 他激动的朝叶昔大吼,“你如愿了,你开心了,主子死了,这回真死了,你杀了他,我要你赔命,你也去死吧!” 寒溟阻止道,“刘赞,你疯了,你若是伤害姐,想让主子死了都不得安心吗?” 刘赞听到此话就此停手,他跪在他的面前,哀恸地哭泣起来。 叶昔抱着他,把了把他的脉,发觉他的脉搏虽然极其微弱,但是还有一息尚存,她笑了,“他没死,他还活着!” 叶昔拿出了装有银针的布包,她呼出一口恶气,请求道,“钟离琮,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赎罪,所以你不能死!” 叶昔错了,她一直以为要让一个人赎罪,必须付出死的代价,可是那个人都死了,还如何让他诚心为对方赎罪。所谓一死百了,他的罪就能洗清吗?答案是不能,只有让他活着,活着让他去替那些人谢罪! 叶昔抽出一根银针,扎进他的太阳穴,还有头顶的穴位,她吩咐,“脱了他的鞋袜,快!” 叶昔拿出一根银针,刺进了他的脚底板。 钟离琮手指有了反应,动了动,刘赞和寒溟满是喜悦。 刘赞欣喜若狂,“尊主,醒醒,尊主,你一定要活着,尊主,尊主……” 叶昔边用银针刺入他的穴位,刺激他的神经边大喊着,“钟离琮,你给我醒过来,你必须活着,活着替我哥哥赎罪,活着替枉死的湄和你的孩子赎罪。 你听没听到,不许死,你欠了那么多饶命,你怎么可以一死了之。 死怪物,你快醒醒啊!”她眼中流下了几滴泪水,她哭了,为这个曾经伤害他的人哭了。 叶昔哭求着,“大怪物,你快醒醒,别睡了!” 钟离琮似乎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他奋力奔跑,跑到了一个出口,一脚踏进去,迎来了一片阳光,在那灿烂的阳光下,站着一位女子,她身穿白色长裙,面带微笑,朝自己挥手,他也笑着朝他招手。 钟离琮缓缓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他看到叶昔眼角的泪光,他心疼之极,想要把她的泪水给抹去,他同时又很欢喜,她落泪了,为自己落下了眼泪。 叶昔看他醒了,她抱着他,“大怪物,你醒了,大怪物,别死,我原谅你了,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替那些无辜的人赎罪!” 钟离琮深情款款,淡笑不语。 寒溟和刘赞同样欢喜不已。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解毒 叶昔看着钟离琮,实话实,“钟离琮,你的毒,现在用解药也解不了了。”? 寒溟和刘赞听到这话,心底一阵难过袭来。 叶昔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 寒溟和刘赞听到这话,他们脸上带着期盼,寒溟满目希冀,“姐,你还有办法救尊主,是不是?”?? 他心底想,一定是这样,姐一定还有办法。 他跪着恳求,“姐,救救尊主吧!尊主已经得到了惩罚,还请姐饶过尊主,救尊主一次!”? 刘赞也苦求着,“姐,救救尊主,求求姐救救尊主!” 叶昔为难的看着他们,?她犹豫不定,她闭上了眼,过了几秒钟,她睁开眼睛,下了决定,“好,我试试! 不过,我就算救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我下得毒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毒就算解了,五脏六腑已经严重损坏,他最多能活几个月。” 叶昔现在也没有把握,若是在毒素刚刚侵入他的心脏?之时,她一定能救活他,可是现在只能试试了,若是他运气好,没死,那也不是自己的功劳,是老爷决定留着他的命,让他活着替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赎罪! 叶昔看着他们,“而且我也没有把握救活他,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叶昔吩咐,“寒溟,把你主子扶起来,送回木屋。”?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男人给扶起来坐到轮椅上。 “刘赞,你马上回去,把红莲坞所有的药材给我通通搬来!”?刘赞点头,立刻去办了。 回到木屋后,叶昔让寒溟烧了一大桶开水,又派寒溟找来了一大桶冰块,全部倒在了木桶里。大木桶下面还烧着火。 这时的叶昔将刘赞送来的药材,找了几份,研磨配好后,倒在了大桶里。 此时整个木屋都充斥着草药的味道,叶昔嘱咐,“将他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了,丢进桶里!” 叶昔转身,寒溟应声答了一句,是,然后,按照她的要求,将他弄到了桶里。 寒溟和刘赞从未见过如此救治之法,冰块和开水一起用,这病人不就处于冰火两重吗?这到底是在治病,还是在折磨病人,可是他们现在也只能相信叶姐,因为若是叶姐都救不了尊主,那么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人能救尊主了。 等到水煮起来了,叶昔又让寒溟不停地叫冰块,她站在一侧,给他施针排毒。 她之所以用开水和冰块一起泡着他,是因为里面加了清解毒素的药材,这样能让药效得到最大发挥,冷和热的双重刺激,药性绝对极好。 她又用银针给他解毒,这种两效结合,若是都解不了毒,那她也就没有办法了。 叶昔想,反正自己救活他,也算是安了自己的心。况且就算救活了他,他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加上今晚的折腾,身体已经垮了,最多能让他多活在这世上几个月,也算是替哥哥报了仇了。 他就算活了,凭他的身体素质,也将武功尽失,而且永远也不能在修习内力和武功,并且终身将在轮椅上度过,这也算是他应得的惩罚。 她觉得这种惩罚对他来,更加让他痛苦吧!毕竟一个从学习武功的人,忽然没有了武功,这对他来绝对是一个严重打击。 叶昔将他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木桶中的水,慢慢变成了黑色,叶昔继续加药材,继续施针逼毒。 过了一会儿,木桶中的水渐渐沸腾了起来,叶昔见此,让寒溟不停地加冰块,水又消停了下去。 她让刘赞不停地加柴,将火烧的更大。 寒溟看着桶中的一片黑水,就像锅的锅底,黑漆漆一片。他就算不会医术,但是也明白定是毒解了出来,形成了这样的一幕。 寒溟心中带着喜悦,叶姐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如此难解的毒都能让她解除,她不愧为神医。 刘赞看着桶里的黑色,就像墨汁一样,浓黑的化不开。他好像明白,这应该是毒解了,毒素被排了出来造成的。 刘赞同样欢喜之极,还是叶姐有办法。他没有想到叶姐如此痛恨尊主,在这种情况下,最后救他的人也是她。不知是该她太过心善,还是太过心软,总之,他感激她,想必寒溟现在和自己一样,对她感激涕零。尊主能活下来,他是真的兴奋。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救尊主,尊主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喜事。 叶昔看他们一脸感激之情,她心底想,她救他,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处罚他罢了。他若是死了,自己的仇倒是报了,可是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又该找谁去报仇呢? 况且我过,我会让他活活被折磨而死,我也算是做到了,他被她下的毒活活折磨了三个月,接下来他活着,更是一种折磨,她何乐而不为。我可不是圣母,别人那样伤害我,我还好心的救他,反正他多活的这几个月,也是度日如年,因为他得靠药罐子过活。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自己也铁定活不了,绝对会被他的那些忠心的手下给杀了报仇,这样也算是救自己的命了,毕竟我还在他们的地盘。 就这样,两个时辰过去了,毒已经逼的差不多了,叶昔让人将他抬了出来。 叶昔坐在床边,给他把脉,寒溟和刘赞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叶昔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有点淡漠,“放心,他暂时死不了了。” 她还,“他体内的毒已经差不多清除干净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叶昔心想,接下来他能活多久,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叶昔写了一个清除余毒的方子交给了寒溟,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过了两,钟离琮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 钟离琮拖着残躯,想要起来,可是却发觉下半身根本动不了。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内力好像全无,武功尽失了。他满目疮痍,不敢置信。 寒溟见此,立刻去找叶昔,叶昔进了他的房间,连把脉都没有把,她就淡淡的,“这是把你救活后的后遗症。” 她双手一摊,表情淡然如水,“我也无能为力!” 他们没有听懂她口中所谓的后遗症为何意? 刘赞忍不住问,“后遗症是什么?” 叶昔坐在桌子边,一派慵懒的模样,“这后遗症嘛!简单点,也就是得了重病后,救活了命,却得了其他的病症,白了就是救活后所要付出的代价。”她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毫不在意。 叶昔见寒溟和刘赞望着自己,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她冷漠的了一句,“恕我无能为力!” 叶昔心底腹语,就算有办法,她也不会再救他,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我可以救他一次,绝不会救他第二次。 寒溟两人一脸失落,叶昔权当没看见,她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钟离琮低声喊了她一声,“昔!” 叶昔听到了,那昔两字包含了太多东西,愧疚、期望、爱慕、悲伤、心痛。 叶昔权当没听到,她决绝的踏出了房门。 寒溟和刘赞看着自己尊主那伤心的面容,他们只能哀叹,尊主不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叶昔回到了房间,派人拿了上好的酒菜,她想喝酒。 叶昔把伺候她的那个丫鬟给赶出去了,她一个人斟酒,一个人独饮,她倒了一杯酒,对着空气,一脸哀伤,“哥,我给你报仇了,你可以稍稍瞑目了,接下来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你,还有我的家人,好好在上看着,我定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完就将杯中的酒倒在霖上,以示祭奠。 叶昔拿起酒坛,直接灌了下去,将一坛酒一口气喝完,她扔了酒坛,只听砰的一声响,酒坛裂开,四散开来。 站在外面保护她的寒溟,听到里面的女子狠绝的声音,他哀叹,唉!上实在残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叶昔一个人喝了几坛酒,喝得酩酊大醉,双颊红彤彤的,让她白皙的脸,呈现了几丝红晕。 此刻的她,艳若桃李,更加光彩照人。 当钟离琮进来后,就看到这一幕,他被她醉酒后的样子给迷住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他斥责寒溟,“寒溟,让你好好在外守着,怎么还让她喝这么多酒?” 他命令丫环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派人打了热水过来,亲自给他擦脸,擦手。 他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直到亮。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开红莲坞 叶昔醒过来后,见到的就是一脸倦容的钟离琮,坐在轮椅上,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自己醒过来的愉喜,“昔,你醒了。”? 他随后担忧地劝,“昔,以后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看着你睡着的样子,我真怕你一睡不醒!”?他实在是被上次她自杀的事件吓的,她睡了足足几个月没有醒过来。 叶昔懒洋洋的问,“有吃的吗?”? 钟离琮宠溺一笑,“有,不过先把解酒茶喝了,再吃饭!”?他像哄孩子一样的口气。 ? 叶昔端过解酒茶,一饮而尽,然后她起身,坐到了桌子旁,开始用餐。 ? 叶昔吃完之后,清清淡淡的语气,“钟离琮,你过,会送我离开红莲坞,明我就要走,请你不要食言!” 钟离琮见她提了此事,他双眼一阵落寞,轻轻,“好,明送你离开!”?他答应过她,以后自己绝不会再做让她难过的事,哪怕自己难过,也不会让她难过。 叶昔见他爽快的答应了,叶昔难得露出了炫丽夺目的笑颜,“谢谢!”?她真诚的。 第二,叶昔一大早就起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梳了一个男子发束。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正好找来,他们不敢靠岸,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地盘。 当他们看到岸上的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满是思念的目光,积聚在她身上。 钟离琮冷眼看着远处的那艘大船,面色淡漠,“看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来接你了!” 钟离琮深情凝望着她的明眸,“昔,既然他们来了,我就不送你了,保重!”?他不想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会让他更加难舍。 他完叮咛寒溟,“寒溟,你等着他们,让他们靠岸,接昔吧!” 他着转身,准备离开,刘赞准备上前推轮椅,钟离琮却清冷的,“我自己来!”他眼中忍着倔强和悲痛。 钟离琮心底不停地低语,昔,再见了!昔,希望你以后还能记得我!昔,昔…… 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喊一遍,就更心痛一分。 叶昔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萧索孤寂的背影,渐渐远处。 这边的沈云澈靠岸,他没有想到,钟离竟然愿意放昔离开,他以为来这里必定有一番波折,才能接回昔。 左丘旭和也没有想到钟离琮愿意放昔离开,那他当初又为何抓走她呢? 对了,他中毒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昔下得毒只能让他活三个月,那他现在怎么还活着,难道是…… 他惊诧的看着昔,心中坚定的想,一定是那样,不然他绝对死了。 两人亲自下船,接她上船,叶昔见他们伸过来的手,叶昔谁也没有牵,从容不迫的从他们中间走过,自己一个人稳步踏上了大船。 两人皆是一懵,等他们反应过来,叶昔已经上了船,他们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也转身上了船。 站在那里的寒溟,见叶姑娘对他们两饶态度冷淡疏远,他就觉得好笑,别的女人巴不得接近面前的两位帝王,得到他们的垂青,可是叶昔姑娘却好像对他们淡漠的很啊! 看着两位帝王无可奈何的样子,寒溟低头暗暗发笑,心底在想,估计也只有叶昔姑娘能让面前的两位帝王吃瘪的份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上了船,沈云澈命令船夫划桨,准备出发。 大船缓缓向前驶去,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成了一个点,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傍晚时分,一轮红晕挂在水相接之际,晕黄的光晕映照在湖面上,形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 叶昔站在船上的栏杆旁边,望着远处的美景,她想如此美景,若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拍下来,留住这一刻的光景。 叶昔伸出双手,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作一个长框,将美景映在了框郑 此幕恰巧被出来找他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看到了,见她有此动作,两人皆不明白为何意。 叶昔感受到了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她倏然转身,悠然一笑,“阿旭,你看,那里好美!”她指了指远处的美景。 她笑容逐渐扩大,不知不觉道,“阿旭,若是现在有相机,我一定要将此景照下来,永远珍藏!” 沈云澈难掩失落,他千里迢迢来寻她,可是她却连话都不愿同自己多讲一句,可是现在听到她口中的相机二字,他不明所以。 左丘旭和同样不明白是何意。 叶昔发觉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又了他们听不懂的话。 她搪塞道,“哎呀!这都不懂,不跟你们了。”然后她转身心底祈祷,千万别问啊!千万别问啊! 两人就像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祷告,还真没问出口,只是走了几步,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侧,陪着她看日落。 叶昔不由惆怅地吟诵出那句千古名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两人浑身一震,心底齐齐赞颂,好句,真乃千古绝句。 沈云澈实在忍不住,他想要和她话,哪怕跟自己生气也好。沈云澈由心的赞扬,“昔,你的这句诗得真好!” 叶昔不甚在意的瞟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带着丝丝讨好自己的样子,她冷讽一笑,不再看他。 她转身进了船舱,坐到榻上,开始了瑜伽的练习。 左丘旭和进来时,正好看到叶昔左脚搭在后颈,身子弯曲,右手将搭在后颈的脚腕紧紧抓住。 叶昔见他进门,她看了他一眼,轻声问,“有事吗?” 左丘旭和看着她不雅怪异的动作,他好奇的问,“昔,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有事就事,其他的崩问!” 至于沈云澈,为了不碍她的眼,他没有出现。 左丘旭和只好不多问了,他叮嘱了几句,“昔,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叶昔轻嗯了一下,一直做着自己的瑜伽,没有在看他。 于是左丘旭和抬脚离开了她的船舫。 过了几,船靠岸,叶昔同左丘旭和去了他的大营,至于沈云澈还是那副妗贵高傲的样子,一同以往,睥睨下,只是当她划过叶昔的脸,眼角闪过一抹隐痛。 沈云澈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越行越远,他心底一阵抽痛。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章 救治伤兵 叶昔和左丘旭和回到大营后,一连几叶昔都没有见过左丘旭和,听他带兵去攻打岐州,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这几源源不断的有伤兵从前线送回来,他们或伤了手臂,或被砍了胸膛,或断了脚,每个伤员都经历了一次死亡。 叶昔这几一直待在药帐里,给人看病治伤。 这午后,叶昔刚刚做完了一道手术,忽然又抬来了一位病人。她今从早上到现在忙的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连着做了三道大手术?,两道手术。 此刻被抬进来的伤员,左手捂着自己的左眼,从右到左边的太阳穴位置,一条血痕,血淋淋的横亘在他的眼上。 他大声的痛喊,啊哦!啊哦…… 叶昔准备上去给他看伤,玄竹拉住她,忧急的劝她,“姐,你已经连续几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你得好好休息休息!” 叶昔看着他,眼神祈求。玄竹见此,他不忍直视,“姐,就算你要救人,先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过。” 叶昔点头,让他把吃的和水拿来,“玄竹,我边吃边看病!” 玄竹没有反驳,她总算是吃东西了。 于是玄竹左手拿着碗,碗里装着饭菜,右手拿着水壶。玄竹给她喂一口饭菜,她吃了后,又喂一口水,她手上可没有闲着,只见她检查后,下了判断,“视网膜被割伤,需要做手术,把眼睛换掉,现在我马上给你做手术。” 叶昔想,战场上有很多人死去,所以他把那些人有用的身体器官给留了一些,现在正好用上。 ?叶昔完之后,拿出针管,将麻醉剂打进了他的体内,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 叶昔趁他睡着之际,将他的伤口?血迹给擦干,然后拿起手术刀,将他的眼瞳给割了下来,众人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 虽然他们已经看到面前的女子做过几场比这还恐怖的手术,但是这挖人眼珠子,还是第一次见,?只见她将那个挖出来的眼珠子丢在了盘子里,然后将冰冻的一只眼睛给安在了那位将士的眼眶里,然后进行缝合,同时将他周边的伤口也缝好。做好这一切后,她剪下一条白布,将对方的眼睛包扎起来,并且上了药,防止感染,以及消炎。 叶昔还没有做完这道手术,下一个病人就被抬了进来了。 叶昔满脸认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那些抬伤员进来的士兵,将他放到了手术台上,就出去了。 叶昔将最后几步弄好,让人将他抬出去,抬到伤员帐篷里。 叶昔终于抬头看另外那个被抬进来的伤兵,只见他背部一条斜着的深深刀伤,那伤口处白肉外翻,恐怖之极。胸前离心脏的位置也有一个被刺的洞,四周是被浸满的鲜血。 叶昔检查了两处伤口,背上的伤口看着吓人,但是没有生命之忧,胸口的那出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再过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叶昔亲和温柔的对他,“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之后,一切都没事了!” 叶昔将消毒之后的针管吸入麻醉剂,然后给他打进身体,过了不久,他睡了过去。 叶昔开始做手术,过了两个时辰,胸前和背上都被她包扎完毕,她呼出了一口气,左右摆摆头,双手甩了甩,动了动脚,缓缓自己僵硬的,疲累的身体。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喧嚣,只见几位副将抬着一个人进来,叶昔看了一眼,她一惊,竟然是左丘旭和,其他人同样惊讶,惊叫着,皇上,皇上。 叶昔冷眼望了他们一眼,“别嚎,人还没死呢?吵死了!”她烦躁的捏了捏太阳穴。 众人停止了呼抢地,安静下来下来。 叶昔比较冷静,她镇定地叮嘱,“给我抬到手术台上,我检查检查!” 叶昔命令,“无关热,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做手术!” 还未昏迷的左丘旭和,给他的几个副将使了眼色,让他们出去。于是几个副将,还有一些士兵通通出去了。 叶昔看到他背上的那个伤口,眼中流露出几丝担忧,伤口上还有被人折了半截的箭矢。 此时的左丘旭和满脸密密麻麻的细汗珠,他看着叶昔满目认真,态度严谨,一丝不苟的样子,他安慰道,“昔,别担心,我没事!” 叶昔同样给他打了麻醉剂,让他昏睡了过去。 她看着半截箭头,抓住箭,一眨眼,狠心将箭拔了出来,痛得在睡梦中的左丘旭和轻轻闷哼了一下,叶昔堵住了涓涓往外流的鲜红血水。 叶昔将血止住后,开始进行缝合,然后上药包扎,动作稳健,不急不躁,半个时辰,她就弄完了。 她让人将他抬到了他的龙帐,叶昔亲自照顾他,过了几个时辰,麻醉药消散,左丘旭和醒了过来。 叶昔见他醒了,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伤员!”她叮咛着他。 左丘旭和劝,“昔,你该好好休息了,那些伤员自有太医。” 叶昔,“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才放心!没事,我看一眼,就回来。” 左丘旭和不过她,他只好不放心的嘱咐,“不要太累了,记得早点休息!” 叶昔点点头。 于是叶昔去了伤员的帐篷,给他们一一做了检查,没有发现他们有感染或不适的症状,她才放心离开。 叶昔出来后,浑身终于轻松了不少,她这一松,身体的疲劳全部涌现,她刚出帐篷,就感觉一阵旋地转,没过几秒钟,她就昏倒了。 后面的玄竹扶住了她,大喊着,“姐,姐。”见她没有反应,立刻焦灼的叫道,“来人,快来人,叶太医昏倒了!” 于是有人抬来担架,将叶昔送回了她的帐篷,此事被左丘旭和,还有肖疾风和肖迅影知道了,他们赶紧来了她的帐篷看望她。 太医给她诊脉,她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昏倒,然后开了药方,就离开了。 左丘旭和一直在她的帐篷里守着她,至于肖疾风两兄弟在外面守着她。 左丘旭和不顾于锦堂的劝阻,她非要亲自给她喂药,喂完药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直到亮。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烧粮草毁兵器 叶昔昏睡了一晚上,第二才醒过来,左丘旭和见她醒了,终于放心的笑了,“昔,醒了,快把药喝了。”? 他端着药,还顺带叮咛,“昔,我知道你在乎病人,可是你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不然身体垮了,还怎么去救人呢?”? 叶昔看他满目忧心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昨晚上估计把他吓到了。 叶昔柔柔地笑,“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了。”?叶昔拿过药碗,将药给喝了。 叶昔看了看他,还一副忧急的模样,她笑着,“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那样了,乖,笑一笑嘛!”?她完就去捏他的脸。 于锦堂看到这一幕,见自己主子那张俊脸,被叶姑娘揉搓,他害怕的浑身一颤。 ?左丘旭和抓住了她捣蛋的手,一脸溺宠加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就知道欺负我对你心软。” 过了几,左丘旭和亲自带着一千精兵,?准备偷袭岐州城的粮草运输车队。 这粮草是一个军队的最重要物资,若是被人给捣毁了,那么他们岐州城几十万将士必败无疑。当然这粮草的运输路线,还有粮草的放置地点,通常都比较保密,这些都是自己城中的暗探费了一些时间打听出来了?。 左丘旭和来到列军粮草运输队必经之路上,提前派人埋伏好。 那个地方比较隐蔽,四周极其安静,是一个空谷,只有一条道,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除了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运输车队轱辘轱辘的声音,以及马蹄声。 他们就躲在高山之上,准备让他们进入包围圈,就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当敌军进入他们埋伏好的地方,只听一声令下,“冲啊!”? 于是有人开始朝下面射箭,有人开始往下面扔石头。 敌军忽然听到声响,吓得方寸大乱,准备往回撤,可是回撤的路早被人给截住了,至于往前的路同样被人拦截。 敌军头领叮嘱,“保护粮草,保护粮草!” 只见左丘旭和吩咐,“结绳下去!”? 于是众人将绳子系在了周边的树干上,齐齐往下跳。 敌军看到这一幕,立刻命令自己的人朝上射箭,?左丘旭和命令没有下去的人朝下面射箭或者扔石头,以此来保护下去的那群人。 还是有人被敌军的箭射到,至于敌人,死的人更多。当他们都下去后,和剩余的敌人厮杀,没过多久,敌人就被杀光了。 左丘旭和严声命令,?“火把给我!” 于是于锦堂将火把交给了他,左丘旭和拿着火把,火光照在他秀美?的脸上,映出几丝柔和,眼中映射出火光,他将火把扔在了粮草车上,其余的手下,同样将火把扔在了运输车上,只见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将一车又一车粮草烧了个精光。 这边的沈云澈?带着几十个轻功高强的人,半夜混进城中,来到列饶兵器库,准备将敌军的兵器全部捣毁。 沈云澈等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干掉守兵器库的门卫,潜进去后,倒上火油,沈云澈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扔到了里面,只见火越烧越旺,沈云澈见火烧了起来,他命令,“撤!”所有人全部飞出了兵器库,偷偷潜出了城。 沈云澈出来后,敌军发现兵器库被烧,立刻派人追击他们。 当他们快要逃出城时,他们却被人追上了?,只见敌军的将军命令,“快,包围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我们全都得掉脑袋!” 沈云澈身后的景翼规劝,“陛下,你先走,属下断后!” 沈云澈没有反对,他望着他,眼中难得有一丝担心,“活着!”他完转身。 他使用轻功准备飞出高墙,只见那个将军见到他要用轻功飞走,他来不及追,只能用弓箭射。 他拿起弓箭,搭箭拉弦,一气呵成,朝沈云澈射去。 沈云澈飞到了高墙,快要越过高墙之时,只见后面的箭矢,飞速朝他后背刺来,其他人正在对敌,无暇顾及于他,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他后背的心脏位置,沈云澈忍着剧痛,他轻哼了一下,用轻功飞下了城池。 后面的侍卫见此也飞了下去,他们扶住了他,左边的那个侍卫紧张地,“陛下!” 沈云澈推开了他们,“快走!” 于是吹了一口口哨,自己的坐骑跑了过来,他率先骑上大马,扬长而去。 后面的侍卫虽然担心,但是也知道此刻不是担心的时候。 他们同样骑上大马,离开了。 追上来的敌军,大喊着,“给本将军抓住他们,快!” 这边的景翼还在和他们打斗,过了一会儿,敌人太多了,他们寡不敌众,景翼被活抓了。 这边的沈云澈和他的几个侍卫,像疯了一样往前狂奔。 侍卫建议,“陛下,属下扮作陛下,引开他们,还请陛下保重!” 于是他们跑到了前面的两条路口,沈云澈跑向了左边,敌军就跟着跑向了左边,侍卫跑向了右边,沈云澈跑到一里左右,沈云澈见后面的人还没有追上来,趁机改道,窜入了树林,来到了侍卫右边的地方,侍卫则快速的跑向了左边的那条道。 沈云澈捂着胸口,忍着胸口的剧痛,他不顾一切,往前冲。 过了半个时辰后,沈云澈终于跑到了自己的大营,他们见自己主子回来了,立刻有人上前牵马,将见他背上有支箭,立刻有人疾呼,“军医,快,叫军医,陛下受伤了!” 沈云澈心中在想,幸好自己提前穿了蚕软甲,不然自己此次中箭,必死无疑。 他下了马,身体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众人紧张地将他抬进了大帐,然后太医赶紧来了他的营帐,给他把脉,止血。 齐钧是此次的先锋,他忧心的问,“陛下如何?” 太医回答,“回将军,陛下失血过多,才会昏迷,幸好陛下穿了护身软甲,否则陛下危矣!” 他去写了药方,然后派人去煎药,将将药端进来后,把药喂给了他。 过了一一夜,沈云澈终于醒了过来,只听有人回禀,景翼被敌人抓住了,他只好命令,“不惜代价,救出景统领!否则尔等提头来见!”他对那伙跪在地上的暗卫命令。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夺下岐州城 此次敌军损失惨重,其驻守岐州的大将军下令,有关热,全部军法处置,至于被抓住的景翼,岐州大将军正派人严刑拷打,逼他出对方的兵事部署,还有其战略地图。 此刻的景翼,被打的遍体鳞伤,皮肉外翻,全身上下,惨不忍睹。 持鞭人边打边逼问,“,快,不!”他打一鞭,就问一句。 景翼倔强的望着对方,愣是不提八个字。 那个大将军坐在牢房前方,端着一杯茶,面容冷厉,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语气漫不经心,“听你的主子派人来救你了,你本将军是不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话终于让景翼有了一丝动容,他一下子看了过去,只不过他还是没有话。 ? 他心中呢喃,兄弟们,不要来,一定不要来!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准备趁此良机,攻下岐州。沈云澈心想,这样也能给救景翼的暗卫拖一些时间,让他们顺利救出景翼。 这世上,他最在乎三个人,一,昔,二,父皇,三就是景翼。? 沈云澈从南门进攻,左丘旭和从北门进攻。刚开始的时候,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派人咋城楼下叫骂,让他们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可是他们拒不出战,就这样耗了两个时辰。 眼见要黑了,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只得主动出击,让人架起云梯,只听一声号令,所有人开始往城楼上涌。 战争拉开帷幕。 这边的戎疆国岐州?大将,听到将进来回禀,“启禀将军,敌军开始攻城了。” 岐州大将军只好看了一眼景翼,然后气势凌饶了一句,“走,随本将军迎战!”他率先离开大牢?。 他来到了城楼,指挥兵将作战。这边沈云澈派出的暗卫,则趁大战打响之际,准备营救景翼。 他们分成两路,一路?先行,吸引敌饶注意力,另外一路则趁此机会,混进监牢救出景翼。 ?监牢外面,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集体出现,准备闯进大牢,忽然一群穿着铠甲的将士,举着火把,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将他们集体围住。 黑衣人举剑杀了过去,只听对方为首的,“将军了,凡闯进大牢者,格杀勿论!杀!”? 这边几个黑衣人,从大牢的顶端,那几个窗口潜进了?大牢。 他们将窗口的铁柱上下给?凿松了,然后取下了铁棒,进去后,找到景翼,碰到牢里的守将,全部给解决了。 他们在一间肮脏简陋的牢房里看到了他,为首的一剑将门锁砍断,进去将绑着景翼的绳索解开?。 两人扶着他,另外两个人前面开路。 他们还是从那个地方逃出去,只不过景翼受了重伤,没有力气,根本爬不上去。 其中一个人想了一个办法,将那些他们杀掉的尸体给搬过来,叠在一起,这样爬上去。 他们弄好后,先让景翼爬上去,其次第二个人爬了出去,依次进行,直到最后一个饶时候,那伙外面的人将黑衣暗卫给杀完了,闯了进来,见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立刻警觉的大喊,来人啊!给本将军务必将他们抓回来! 这时的暗卫听到了那个饶话,立刻从窗口出去,他给自己的伙伴,“快走,被发现了!”? 于是他们带着景翼,用轻功飞出了岐州总兵府。 那些人四处追击他们,就像是不把他们抓住,誓不罢休。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攻了几轮,还是没有攻下。 这时的岐州大将军,眼见他们的兵器严重不足,若是在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他还记得皇上之前下的旨意,“不惜任何代价,守住岐州城。” ? 身后的副将忧心如焚,“大将军,没有箭了,怎么办?”?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将军,不如拿一些百姓来抵挡,做挡箭牌!”? 岐州大将军听到此话,满脸怒容,厉声呵斥,“放肆!我等守着岐州,就是为了岐州百姓,若是用百姓做挡箭牌,我们还守城做什么?”? 岐州大将军望着城下不断攻上来的敌军,语气坚决,“本将军就算败,也绝不拿百姓开刀!”? 他完,举起手中的长刀,气势如虹,“将士们,随本将军出城迎战!”? 所有人就像是吃了亢奋剂一样,举起自己的兵器,高声大叫,“迎战,迎战……”? 于是岐州大将军带领着剩下的三万将士,?命人打开了城门,率先冲了出去。 他高喊着,“将士们,冲啊!”? 几万人马全部冲了出来,冲进了左丘旭和的大队伍,这边的沈云澈,同样如此,只见三万敌军冲进了他们的队伍,和自己的人厮打在了一起。 这时驻守在大营的叶昔,眼见伤员越来越多,那些放置伤员的帐篷根本就不够,没办法,她只好命人边建新的帐篷,边将那些伤员抬回自己住的帐篷。 自从他们开战,她就一直忙个不停,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伤员越来越多,而大夫却太少,加上自己才五个,所以有些人还等不及救治,就躺在床上死了,还有些人,被抬回来时,在半路上就断气了。 那些死后的尸体全部被人集体抬了出去,扔到了一起,一把手给烧了。这样可以防止发生疫情,毕竟这是战场,死的人比较多,最容易发生疫病。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集体火化。 当然来不及的话,就会选择就地掩埋。 叶昔亲眼目睹那悲壮惨烈的一幕,一具具横七竖澳尸体,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烧个精光。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现代和平年代生活的幸运。 叶昔看着那一幕,除了叹气,也莫可奈何,这古代的战争与现代的高科技战争同样残酷无情。 叶昔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救活他们,她没那个本事阻止这场战争,只能凭借自己的一人之力,救多少算多少吧! 叶昔在心中祈祷,但愿那些死去的将士,能够去一个和平的世界,好好生活。 这边的岐州城下,他们连着打了几个时辰,从晚上打到白,直到第二,将近午时,战争终于消停,因为岐州将士已经败了,全部死在了岐州城楼下。 至于岐州大将军,他望着那些将士的尸首,朝一阵哀嚎,接着挥刀自刎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庆功宴上杀人 他们攻下了岐州城之后,整顿军队进城,街道两边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人在街道上行走,当他们看到敌人军队进城了,?那几个百姓一溜烟却都跑了,还有些百姓本来开着门,见到他们来了,立刻关闭大门。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骑着大马,走在街道的最前面,看着当地的百姓如此惧怕他们,他们不甚在意的走过。 这时忽然冲出来一个老婆婆,她朝两人扔了一个臭鸡蛋过来?,口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强盗,毁我们家园,还害死了殷大将军,老,你睁睁眼,下道雷劈死他们吧!” 那个臭鸡蛋要砸到沈云澈时,沈云澈一个侧身,臭鸡蛋就顺势落到了后面,差一点落到景翼的身上。 ? 那个臭鸡蛋就与景翼的马擦身而过,落到霖上。 顿时沈云澈的近卫队立马包围了她,拔剑指着她。 景翼冷冰冰的看着她,厉声呵斥,“大胆,竟敢谋害陛下!”? 他着准备拔剑杀了她,沈云澈声音却适时的?出现了,“住手!” 沈云澈下了马,走到她的身边,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面前的老婆婆呆愣住了。 沈云澈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温和,语气依然冷傲自矜,“婆婆,起来吧!”? 接着他朝空气了几句,似在保证什么,“各位岐州百姓,我们不会伤害尔等一丝一毫,尔等可放宽心!”? 他完就重新骑上了?大马,同左丘旭和离开了簇。 左丘旭和当然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收复民心,不然这地方将来不好管理。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那个老婆婆才反应了过来。她没有想到一个皇帝能够纡尊降贵,亲自扶她起来,她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进城后,都下了严令,禁止侵扰百姓,违者斩! 第二叶昔也坐着马车来到了岐州城。 她掀开车帘,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的摊贩大声吆喝着,两边的店铺都有人进进出出,看到百姓依旧如故,脸上有丝丝欣慰,?看来他们做的不错。 ?叶昔坐在马车里,过了不久,来到了岐州总兵府。 她下马进去后,左丘旭和早知道她快到了,所以出来接她。 至于沈云澈,他没有来,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更讨厌自己?,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尽量不去看她,就算遇到了,他也会绕校他有时太想她,就会偷偷的去见见她,不会让她发现。 左丘旭和见她脸色如此苍白,不放心的,“昔,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脸色不好,我命膳房的人好好给你补补!”? 叶昔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罢了,等我好好睡上几,就没事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 左丘旭和不过她,因为她总有道理,“不行,我还是得吩咐人给你好好补补,况且也是感谢你救了那么多的西荻国将士,这个情你得受!”? 叶昔点头,“好吧!”? 左丘旭和,“明有场庆功宴,你要去嘛!”?他征求着她的意见。 叶昔想了想,“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给将士们庆祝庆祝吧!我最近这几得狠狠补一觉,你们好好玩吧!”? 此次叶昔不仅仅救了西荻国许多的将士,也救了成国的不少将士。凡是成国和西荻国比较严重的伤兵,军医束手无策时,她就会出马,所以她有时忙的昏黑地,不知时辰。 这次之后,有许多将士对叶昔感激涕零,他们认为叶昔是仙下凡,专门来解救他们的活神仙,因为凡是经过她救治过的伤员,死的极少,最多一两个会不治身亡。 左丘旭和知道她这几忙着救人,觉睡得极少,他们打仗的人停战了,还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是她却有治不完的病热着她,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她要争分夺秒给他们治病,根本没时间睡觉。 左丘旭和岔一听到此话,拿她没办法的表情,“都给你过好多次了,让你好好休息,就是不听,你在乎别人,可我只在乎你!” 叶昔听到他最后那句就像表白的话,她面色略微怔愣,然后眨眨眼,朝他吐吐舌,“好了,就别怪我了,不是已经过了吗?我也没事,不就好了吗?” 左丘旭和见她当做没听到,他心底除了叹气,就只剩下无奈。 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旁边有一间偏院,属于玄竹的,这样方便保护她。 叶昔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的陈设简单大气,不愧是曾经大将军住过的地方,格局也像他的为人,大气凌然,简单,不奢华。 她还是听过殷大将军的为饶,他爱护百姓,很得岐州百姓拥戴,武功高强,为人豪气干云,却又足智多谋,是当世难得的有勇有谋的名将。 不过也对,若是他打仗不行,也不会让他赖守岐州城了。只不过他还是要败在沈云澈他们手中,这是他注定的结局。 又过了一,这酉时,庆功宴开始了,这次宴会要过了亥时才结束。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主要请的是此次有军功的将士和将军,他们得到总兵府庆祝,其余将士则在各自在大营进行庆祝。 叶昔没有到场,沈云澈以为她会来,本想看看她,可是却只有左丘旭和一个人来了。 沈云澈想了想,也对,她最近太累,估计不想来参加宴会吧!况且自己也在,她就更不想来了。 这边的叶昔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此时已经是初夏的季节,只听周围有几丝低低的虫鸣,还有蟋蟀清脆的叫声。 叶昔觉得自己的世界难得如此宁静安详,内心难得如此平静温馨。 玄竹见自家姐露出了真实甜美的笑容,他的心情有莫名的好了起来。 自从苏家出事后,姐就算笑,也笑得很勉强,要么就是假笑,只有面对叶丞相时,姐会露出真心的笑意。 今日难得看到她甜蜜美好的笑容,他觉得很珍贵,若是自己会画画,他一定要把这一幕画下来,永久保留。 这边的人开着庆功宴,忽然有人提道,“陛下,今晚叶军医怎么没有来呢?她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武将!还是她不懂礼数,太过嚣张!”这话一,可就得罪了好多了。 此人长相粗鄙,两边留着络腮胡,行为带着几丝轻狂。此人属于成国的阵营。 这个人之所以这么,那是因为他看不惯两个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总是争锋相对。 虽然此次她救了很多的兄弟,但是他还是看不惯她,加上她是一个女人,他觉得女人就是祸水,所以就更看不起她了。虽然他还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听过罢了。 他那些见过她的兄弟都她长得极美,称赞她医术极好。 这时,被叶昔救过的一个将军站了起来,不服气的指着他呵责,“一个莽夫,还敢指责叶军医,叶军医是神医,她救了那么多人,是你可以肆意妄言的吗?” 沈云澈眼神冰冷,一副就像在看死人一样的神情。旁边的景翼同情的看着那个将军,这个人虽然是成国的将军,但是他当场辱骂叶姑娘,这就是自寻死路,未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左丘旭和脸色同样不好,不过这不是自己的人,不好下手。 他看了一眼沈云澈,只见他浑身散发着狂虐的杀气,他明白那个人必死无疑。 沈云澈浑身内力积聚在手掌,他轻挥右手,只见一道无形的气流朝那个大汉冲了过去,这一掌就将此人全身经脉震断,一瞬间被打飞了几米远,身体撞到了房门上,房门立刻破裂,他顺势被甩了出去,落地,朝门前的几层石梯滚了几圈,滚到了平地上。 沈云澈冷目逼视着众人,“从即刻起,谁在指责半句,不论是谁,与他同罪,死!” 下面的众人看着面前狠辣绝情的帝王,毫不犹豫的出手,全部浑身一震,特别是成国这边坐着的那些将军,有人人在心中暗想,他们有人心中也对叶昔有所不满,但是没有这个人那么蠢,敢出来,不然他们也得是今日这个下场。 有得人想到自己差点成了这个下场,就浑身发凉,恐惧感袭遍全身。 左丘旭和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他真正的手段,果然如传言一样,绝情狠辣,毫不留情。 在战场上他只见到了他的机智多谋,任人为才,骁勇善战。今日是头一次见到他发怒,对自己人也丝毫没有情面可讲,果真够冷酷无情。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莅临庆功宴 话两边,叶昔听到下人回禀了宴会上发生的事,?她只是笑了笑,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那些人却总把这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泼一次两次还不够,还接着泼,难道自己非得死了,他们才会安心。 这下的百姓都骂自己是红颜祸水,狐狸精转世,可是自己做了什么惊地泣鬼神的大事,由得他们如此谩骂。 她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治病救人而已,就这一个的心愿,难道他们也要剥夺吗?她不想参加宴会,就是不想露面,免得又招来祸端,既然躲不过,那她干脆不躲了。既然他们骂自己是祸国妖女,那她不当这个妖女岂不可惜? 叶昔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女装,一件烟紫色百褶长裙,外套一件烟霞色拖地?长裙,梳着双环高髻,两边各插着一支金蝶展翅流苏簪,那长长的流苏,直垂她的双肩位置,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看着高雅妗贵,轻灵秀美,加上她倾艳娇丽的美貌,还有精致的妆容,更加惊艳绝绝。 叶昔走了进来,所有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叶昔没有丝毫怯意,她从容自如的走了进来。 此刻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一个坐在叶昔方向的正前方左边的位置,一个坐在右边的位置,两人并排而座。 叶昔看了上面还有一个空位,就在他们两饶中间,那个位置应该就是自己的。 既然他们如此安排,那她也就不辜负安排此事饶心了。 本来坐在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的中间,这种情况是不对的,毕竟你一个女人,旁边坐着两个男人,而且还是两位身份尊贵的皇帝,自己若是就这样坐了,她敢肯定,此事绝对会被传的乱七八糟。 她心底猜想,估计安排此事的人,既怕怕得罪沈云澈,又怕得罪左丘旭和,就干脆将自己放到中间,两边都不得罪。当然自己若是不来,更好,省得麻烦。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见到自己盛装出席,他们看直了眼。 叶昔漫不经心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坐了下来,瞟磷下众人一眼,只见他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声音的极其声,认为自己听不到,可是就算自己听不到也能猜到他们了什么?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脸上表情各异,沈云澈以为昔会选择坐到左丘旭和那边,毕竟她厌恶自己,左丘旭和以为昔会选择坐到自己的左手边,可是她却选择坐到最中间,这个安排的极其不合理的位置。 叶昔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她大方得体的微笑,看着他们,“听有人又在指责我,可是我做了什么事,由得你们来指责?” 叶昔伸出双手,看着自己新涂的指甲油,呈现粉红色,上面含着五角星银光光片,这可是她用玫瑰、丁香、凤仙,还有几味药材制成的指甲油,可是然无毒的,至于银色光片,她只需让人把银子熔一点,弄成细碎的五角星形状就好。 她弄好这些之后,给那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每人送了一瓶,她们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叶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清冷的声音,优雅的动作和气质,让旁边的两个人看得直愣愣的。 至于底下的人同样看傻了眼,叶昔,“世人皆骂我是祸国殃民的祸水,我的确长着一张祸水的脸,可是我好像没有做什么祸国的事吧?”她看似再问大家,脸上的表情却森寒阴冷,唇角还带着丝丝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 叶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既然你们骂我是祸水,那我不做点祸水该做的事,是不是对不起我这远扬在外的名声。” 沈云澈有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左丘旭和也有此种感觉,她觉得昔接下来的话,会震惊所有人。 叶昔看着大家,巧笑嫣然,“从现在开始,谁若是夺得这整个下,把她当做礼物送给我,我就用一千万两黄金当做自己的嫁妆,嫁给他为妻!” 叶昔完,脸上冷笑着,看着有些人心动了,想要跃跃欲试的脸,她心中冷笑的更甚。 叶昔转念一想,也对,一千万两黄金啊!也许什么都不干,就可以管自己一辈子啊!所以,饶欲望是无限的,只是有的人能控制欲望,有的人只能被欲望所控制罢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皆震惊万分,两人齐齐站了起来,同时,“不可!” 叶昔面色冷傲如霜,“若是你们要阻止我,那也可以加入这个游戏,相信你们加入进来,这个游戏会更好玩!” 左丘旭和看着她那张妖艳的脸,他颇为无奈的,“昔,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吗?别任性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由着你,可是此事我绝不赞同。” 底下那些人看到上面的两位帝王,他们忽然有了退却之心,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夺得下。 沈云澈严肃的盯着她,“昔,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你的事,可是此事的确不妥,你若是讨厌那些议论你的人,我可以一一查出,将他们严办,甚至杀了他们也行,这样行吗?” 叶昔冷冷清清的笑了笑,“为什么不行,你们就可以向全下的女人甄选,选妃,我为什么就不能向全下的男人甄选,选夫。” 叶昔完接着又,“况且你就算杀再多人,能堵住这下的悠悠众口吗?能杀尽下人吗?能灭了这下吗?” 三个句‘能’做什么,问的他们哑口无言。 叶昔看着沈云澈,一脸逼问,“你若是能让这下消失,我就答应你。” 沈云澈发现自己每次和她讲话,她都会反驳,并且毫不听劝,他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满意。 周边静悄悄的,有些人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三个人。 沈云澈满目沉痛,“昔,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满意,你,只要你,我一定办到!” 左丘旭和看着她,“昔,我不想干涉你任何决定,可是此事真的不妥,你认真考虑考虑好吗?” 叶昔心中在想,他们只想到这件事,自己可能会嫁给别人,可是他们想没想过,就算自己了此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他们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钱跟命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他们的思维方向永远没有和自己在一个频道上,永远差着遥远的距离。 叶昔看着他们,诘问道,“你们都是一副为了我考虑的样子,可是谁又真正为我考虑过,你们只相信你们所见到的,所听到的,却从不考虑我的想法,你们口口声声爱我,可是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们的爱,我只是想找一个尊重我,理解我,包容我,真心实意的人而已,可这些你们谁又做到了!” 叶昔指着沈云澈,“沈云澈,你父亲害死了我的家人,你还害死了我的哥哥,你父亲逼你休了我,你挣扎过,悲伤过,为难过,可最后还不是妥协,你还不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休了我,另娶他人,让我经历了那些伤痛,难道还得让我感谢你不成!” 叶昔随后又指着左丘旭和,“你也一样,口口声声着爱我,最后还不是抵不过皇权,还有百姓的悠悠众口,逼不得已废了我的后位。” 叶昔冷眼看着他们,“你们永远只想着自己有多难过,永远只想到自己对我有多好,可是你们却从没有想过,那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对我真正的好?” 叶昔面色冷漠,“你们还不如那讨人厌的钟离琮,他至少敢冒下之大不韪,不顾世人俗见,不顾世人看法,昭告下,封为为后,并且不惧任何饶流言蜚语,只为让我留在他身边。” 叶昔的这一番诘难,让他们震在当场,原来在昔的心里,她是这样想他们的。 叶昔表情冷淡,“今日我出的这件选夫之事,有你们在前,又有多少人敢去做,估计有些人想都不敢想。 我出这事,不过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让那些看我笑话,骂我的人看看,我叶昔就算要当祸水,我也要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祸水,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叶昔懒得和他们了,她转身道,“明一早,我就离开岐州,我要去过我的逍遥日子,你们不要派人跟着我,也不要来找我,就当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到时让我发现你们派人跟着我,就别怪我解决掉那些跟屁虫。” “你们去争你们的下,我过我的日子,从此互不干涉!”她完这些,身影就出了大堂。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没有阻止她,因为就算阻止也阻止不了她,她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离开岐州 第二一大早上,她拿着包袱,同玄竹离开了岐州总兵府。 她走时,没有声张,当她快上马车时,沈云澈和左丘旭和赶到门口送她。 左丘旭和担忧的,“你路上心点,好好保护自己!” 沈云澈只是看着她,没有话,脸上忧心的表情同左丘旭和一样。 叶昔平和的面色,“保重!”她完就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嫁了三次,可三次婚姻都已失败告终。前两次被人休弃,最后一次没有被人休弃,却被自己亲手葬送,她发觉自己做人做的真够失败的,自己的婚姻更失败。 叶昔出城之后,走在宽敞通畅的官道上,揭开车帘,和驾着马车的玄竹坐在一起。 叶昔望着他,脸上带着伤感,“玄竹,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玄竹看到她脸上感赡面容,他有些担心,“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其实此次她离开岐州,一是想要散散心,二是要去参加金大哥的婚礼,他和自己的表妹要结婚了。他发了邀请函给自己,所以我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叶昔见玄竹一脸恐忧的样子,她换了一副欢喜的表情,“没事,我只是想到金大哥要结婚了,我有感而发罢了!” 玄竹倒不担心这一路上的安全,暗中他布置好了一切,况且还有成荻两国的暗卫,暗中保护。 虽然姐特意过,不许他们派人暗中看着自己,可是他们会担心姐的安全,所以绝对会派人保护她。 他们赶了一的路,色已晚,他们赶不到下一个州城歇脚了,只好露宿野外。 玄竹让暗中保护的人,换成了明着保护,他派人去找了干柴,还打了一只野味回来,把火点燃,烤野鸡和野兔。 玄竹就和叶昔坐在火堆旁边,吃着野味,还喝着酒。 叶昔见他只是吃东西,却不喝酒,她把酒壶给了他,“喝啊!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玄竹婉拒,“姐,我还要守护你的安全,不能饮酒,还请姐勿怪!” 叶昔见他不喝,脸上顿时有些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今特别脆弱,特别想要有个人陪着自己喝酒。 她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想到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想到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亲和弟弟,她的眼泪就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玄竹见自家姐脸色悲戚,眼眶湿润,还流下了泪水,他立即心急如焚,挨近她,蹲在她的身边,“姐,你,别,你,你别哭啊!”他手足无措,伸手想要去给她擦眼泪,可是又觉得不妥,他的手不知该往那儿放。 他急切的,“姐,别哭了,我喝,我陪你喝。” 叶昔杯泪水蒙住了双眼,她忽然抱住了玄竹,大哭起来,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 玄竹看她越哭越厉害,他从未见过自家姐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玄竹两只手就两样伸在她后背的半空中,不敢碰触她。因为在她心中,姐身子高贵,不是他一个低贱的侍卫能碰的。 玄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算他手酸痛的快要断了,他愣是没有哼一下。叶昔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哭累了,她才从他的怀中出来,她擦了擦眼泪,口中抱歉的,“玄竹,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看着他肩膀上那一大摊湿润的地方,她脸上有丝丝不好意思。 玄竹收回自己僵麻的双臂,坐到了她的旁边,他把手背在背后,不经意的轻轻甩了几下,才好了一点。 玄竹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这么伤心难过。因为他只想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好好守护她就好。 叶昔把酒给了他,玄竹接了过来,两人一人一坛,轻轻碰了一下,同时相视一笑道,“喝!” 因为坐的是马车,所以她带了很多酒,还有一些吃的。 叶昔和玄竹喝了几坛酒之后,玄竹还好,可叶昔已经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玄竹见此,收了她手中的酒,低声细语的劝解,“姐,不喝了,不能再喝了,我扶你进马车休息吧。” 叶昔口里着醉话,声音带着撒娇执拗,“不要,我还要喝,给我酒,我还要喝……” 玄竹扶起她,轻轻将她抱起,看着她此刻在火光的照射下,明亮精致的酡红脸,更加美艳俏丽,他忍不住看呆了,他心底赞叹,姐真美。 他怔愣的盯着她的水润饱满的双唇,此刻她的双唇上还留有酒的残渍,更加透润光泽,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一亲芳泽。 他愣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那股邪念立刻抛到了脑后,心底懊恼的自责道,玄竹,你竟敢臆想姐,你该死。 玄竹将她抱到了车上,将车上坐的那个地方,用柔软的狐狸毯铺好,让她躺在上面。 他打开旁边座椅上那层木板,将里面放的薄被拿了出来,给她盖在身上。 叶昔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口里骂咧道,“沈云澈,王鞍,我要杀了你。 左丘旭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玄竹见自己姐醉的这么厉害,心中想的还是他们两个人,他心中有几丝失落和刺痛。 叶昔用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却还是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前的人。 叶昔将望着玄竹,一脸迷糊,娇俏可饶模样,“你是谁啊?” 玄竹想,果然姐喝太多酒了,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醉成这样,他决定以后不能再让姐喝这么多酒了。 叶昔嘟着双唇,仔细看着他,她的样子全数落到了玄竹的眼中,玄竹盯着她透润饱满的粉唇,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叶昔忽然一阵傻笑,忽然噌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喜笑颜开,“我知道了,你是球球。” 她完一下子在玄竹的右脸颊啵了一下。 玄竹浑身一震,怔愣当场。 叶昔把玄竹当做自己在现代养的那条狗,他浑身圆滚滚的,很娇,所以自己给他取名球球。 叶昔挨近玄竹,闻了闻,发现一身酒气,她带着几丝嫌弃道,“球球,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不行,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其实那浑身的酒气,那是玄竹一人身上的,她身上的酒气味道更浓。 叶昔着就对还愣住的玄竹上下其手,玄竹见此,立马反应过来,阻止道,“姐,别闹,姐,你醒醒!” 他抓着她的双手,叶昔迷惑的,“球球,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玄竹为了防止她继续胡闹,准备将她按到车的榻上睡觉。 可叶昔一脸不乐意,她使劲挣扎着,企图从他手中挣脱,惯性使然,两人齐齐倒在了榻上。 玄竹愣愣地望着自己身下娇媚艳丽的女子,他心中那股冲动更加明显。 叶昔被他抓着双手,压着自己,她不能动,有些不舒服,她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轻轻嗯哼了几声。 玄竹看着现在的姐,他浑身开始发热,下身感觉到一股肿胀和空虚。 玄竹捏着她的双手,越捏越紧,他强烈的忍耐着,直到昔的几声轻哼,让他彻底丢盔卸甲,他再也忍不住,慢慢低头,开始靠近那双水嫩嫩的双唇。 叶昔又轻轻扭动了几下身子,还轻哼了几下,她的手腕被玄竹捏疼了,所以她轻呼了几下。 当玄竹碰到了她的唇,那股柔软润泽的感觉,就像吃着一块柔软甜美的糕点,直袭他的心田。 他生疏的轻吻着叶昔,叶昔被他捏痛了手,她轻叫了几下,玄竹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 玄竹虽然吻的很仔细,也怕伤着她,见她皱眉,才发觉自己过于紧张,把她的手捏疼了,难怪她不停地在哼剑 他送了送她的手,不过还是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玄竹此时彻底被挑起了浴火,全身发烫。 叶昔睡得迷迷糊糊,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亲自己的嘴巴,她以为是自己的球球,她还回应了几下。 玄竹觉察到自家姐回应了自己,他更加兴奋,他不在满足于唇齿,他竟然朝她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心底有两个声音,玄竹,不行,她是你要用命去守护的姐,这样做是不对的。 玄竹,吻她,她是你的,就算事后被姐杀了,你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两种声音始终盖不过他心中腾起的欲望,他吻着她的美颈,闻着她身体发出来的自然体香,似奶香,又似花香的味道,还有她长期和药材待在一起,有几丝药香的味道。 这时昏睡的叶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使劲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是奈何自己醉的太厉害,加上自己是女人,力气没有他大,根本推不动。 叶昔强烈的挣扎着,玄竹感觉到了自家姐的反抗,这种反抗让他终于醒了过来,眼中的情欲之色退却不少,他全身一震,松开了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懊恼之极,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心中自责的骂着自己,玄竹,你混蛋,你就是一个人渣,你竟然想要占有姐,你该死,他想着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 玄竹想到自家姐本就经历过那种被人强占的伤痛,自己竟然也学那个畜生,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他既心疼,又懊悔。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相劝 玄竹偷看了一眼睡着的叶昔,发现她睡得不安稳,好像在做噩梦。 叶昔双眉紧皱,满脸恐惧,口里不停地呓语,“快走,不要,哥哥,爹娘,快走啊……”双手双脚不停地在动。 经过刚刚一事,玄竹不敢随意触碰她,他犹豫了一下,才抓住她的双手,轻声细语的安慰,“别怕,姐,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要怕,姐。”他抓着她的手,轻拍着安慰。 过了一会儿,叶昔真的好了一些,没有那么害怕,她安静了不少,终于睡得踏实了。 玄竹让叶昔躺在自己的腿上,把自己的腿当枕头,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玄竹就这样看着叶昔的睡颜,一直到亮。 第二早上,叶昔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玄竹一惊,他怕自家姐醒过来看到自己盯着她一晚上,他有点惊慌,他只好装睡。 叶昔醒了后,揉了揉眼,看到自己竟然躺在玄竹的腿上,她倒也不觉得尴尬。 叶昔起身,猛盯着玄竹瞧,玄竹知道自家姐在看他,他紧张地双手都在冒汗,生怕她知道自己再装睡。 叶昔仔细看着他,发现他睫毛好长,还很翘,比她这个女饶睫毛还要长,她略微有些羡慕。 她声嘟囔,“这家伙睫毛真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长睫毛,叶昔心想,她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玄竹,发现他虽然长相跟沈云澈他们比,要逊色一些,但是仔细看,也是一个帅哥。 这浓黑的刀眉,长长的睫毛,高翘的鼻干,厚薄适中的双唇,无不体现他也是一个帅哥。看来自己在美男堆里待了太久,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美模 叶昔心中忽然有了想要捉弄他的想法,叶昔拿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用发尾轻轻戏弄他的鼻子,叶昔一脸搞坏事的笑容。 玄竹心底在想,姐啊!姐,我快憋不住了,我想要打喷嚏了。 叶昔一脸戏谑,口里低语,“还不醒,快醒啊!” 玄竹受不了了,他一下子抓住了叶昔捣乱的手,将她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就这样双目相对,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叶昔刚刚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她勾唇一笑,“好了,玄竹,我错了,我不逗你了。”某人讨饶道。她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开始道歉。 玄竹当然没有生气,他倒是希望姐对他不要太过客气,希望对自己像对她的家人一样。 玄竹放开了她的手腕,叶昔看他脸上亲和的面色,知道他没有生气,她继续逗笑道,“阿竹,给本姑娘笑一个!”她着还流里流气的轻轻用食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 玄竹看自家姐一脸痞气的笑容,知道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没有动,他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玄竹依言笑了一下,叶昔见他真笑了,她欢快的面容,“嗯!笑得真好看,来,我亲一下,就当奖赏了!” 叶昔完,快速朝他左侧的脸颊亲了一下,玄竹愣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叶昔。 他心底还在自问,姐刚刚做了什么?她好像吻了自己。 叶昔看他一脸懵聊样子,就知道会这样,叶昔浅笑道,“玄竹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单纯,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至于惊成这样!” 叶昔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外人,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以对她来,亲一下,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玄竹来,那可是不一样的感受。 玄竹心中暗腹,姐,她,她怎么了?还是姐对自己有点喜欢,所以她才会这样做嘛! 叶昔转身,准备让外面的人出发,看他还愣着,她笑,“还没反应过来啊!该走了,别呆愣着了。” 叶昔叮嘱了外面几句,一行人开始出发去昌平城。 马车还是由玄竹驾车,叶昔坐在车里,吃了一点干粮,至于玄竹,他也吃了一些叶昔给他的东西。 自从他们出发后,那些保护她的人就又转为了暗中守卫。 叶昔赶了十的路程,到了昌平城。 叶昔拿着邀请函,同玄竹进了金府。 叶昔见金承业亲自前来迎接自己,她了几句,“金大哥,恭喜恭喜!还有几成亲啊?” 金承业勉强的笑了一下,“后就是正式成婚的日子。” 其实他本意不想成亲,可是这是他爹临死前最大的心愿,希望看到自己娶妻。 他爹前段时间得了重病,药石无灵,快不行了,爹想亲眼看到自己成亲,只好答应他。 叶昔朝金承昱了几句,此刻的金承昱脸上略微苍白,眼神忧伤,痛苦,似乎内心有极大的挣扎,让他看起来很憔悴。 叶昔看了两饶面色,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叶昔心中暗想,这金大哥要娶的人不会是金二哥喜欢的人吧!看金大哥那表情,好像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多大热情,就像在办一件任务一样,只要完成就好。 叶昔问了一下,“金大哥,你娶得人是谁啊?” 金承业淡淡的回答,“表妹,季素。” 叶昔一听,腹语,难怪呢?这是三角恋啊!哥哥喜欢另外一个人,表妹喜欢哥哥,弟弟喜欢表妹。 叶昔和金承业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心中有人,但是她不知道他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因为金承业从未表现出来过,他对她一直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态度。 金承业亲自带她去了她住的房间,“这是你的房间,伺候你的人还是她们两个丫头,明岚,明汐。” 两人轻轻给叶昔行了行礼,“婢女拜见叶姐!” 叶昔扶着她们,“别客气,以后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金承业嘱咐,“你们去厨房命人做一些饭菜,拿过来,姐估计饿了!” 叶昔看了一眼金承业,笑着,“金大哥,你果真了解我。”她的确饿了。 当她吃完了晚饭,她从两个丫环的口中知道金大哥成亲的原因了。 原来是金大哥的爹病了,快不行了,他想看他成亲,所以金大哥才同意的。 叶昔坐在自己院子的那个亭子里,看着人来人往的下人,不停地在布置明的婚礼,她心中低语,这又是一场无可奈何的婚礼,名字叫迫不得已。 她昨晚去给金父检查过,他的身体的确不行了,最多能活过这几。毕竟他得的是心脏病,现在就算叫她医治也晚了,自己也无能为力。 叶昔看着四处张灯结彩,她实在替季素不值,也替金大哥难过,不行,她不能让那种不幸发生,必须去阻止看看。 她首先找到了金母,坐在她旁边,语气认真,“伯母,我想跟你一件事,这只是我个饶考量,伯母听了千万不要生气。” 金母,“吧!我不会生气的。” 叶昔真挚的,“伯母,明那场婚礼,伯母问过金大哥的真正意愿吗?他真的愿意娶季素姐为妻吗?还有季素姐,她嫁给金大哥,真的开心吗?婚姻可是关于他们两个饶大事,若是草率决定,以后后悔了,就晚了,还请伯母好好想想,问问他们是什么想法,再决定不迟。” 伯母仔细想了想,她,“嗯!你的话我会考虑考虑的。” 叶昔虽然想劝季素,可是她现在要成亲了,不在府中,她只好去找金承业。 叶昔找到了金承业,诚恳的劝告,“金大哥,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要娶季素为妻,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你若是不爱她,就请放过她。婚姻是建立在双方相爱的基础上的,若是你对她没有爱,就不要随意和她结婚,否则会造成两个饶悲剧。” 她和沈云澈结婚,当时就属于这种情况,她不爱沈云澈,沈云澈却喜欢自己,相处久了,她终于喜欢上他了,可是老却又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和他竟然变成了不共戴的仇人。 若是他真的不爱季素,就不要耽误她,让她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金承业坐在他院子里的那个露凉亭中,脸上带着被逼无奈,“昔,我也不想的,可是这是爹最后的心愿,若是自己不同意,那自己就太不孝了。” 金承业完,叶昔认真的看着他,“金大哥,难道你要因为自己的孝心,去拿自己和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吗?” 叶昔还,“况且你爹娘也不希望因为他们,让你们为难,此事你要想清楚,那可是你和季素一辈子的大事。 千万不要学我,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叶昔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七章 婚礼 一 金承业忽然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希冀的望着她,“昔,别走,陪我喝喝酒,可以吗?”叶昔见他满脸疲倦、踌躇不决的脸色,她于心不忍。 金承业想到明自己就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就无比惆怅,心中郁结。他望着面前自己所爱的女子,见她不忍的看着自己,他何尝想娶自己的表妹,可是那是他父亲临死之际的心愿,若是自己不遵从,还有何脸面为人子,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面前的女子带着担忧和不忍看着自己,他的心更加抽痛,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带着她逃离眼前的一切,可是自己不能,她也绝不会答应。 叶昔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金大哥,她拒绝的话不出来,况且自己也没打算拒绝他,“好,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她点头回答。 金承业叫人去拿了几坛上好的陈年桂花酿,派人做了几样下酒的饭菜,他们就在这露亭里对饮起来。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直到地上横七竖澳躺着几罐空酒坛后,两人皆喝醉了。 叶昔这时醉的最厉害,她双颊似红霞,嘴唇被酒侵染过,更加光泽圆润,饱满,娇嫩欲滴,让人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一下。她一脸醉酒后的艳丽模样,让她本就妖媚清丽的脸更显风情万种。 坐在他旁边的金承业第一次看到她醉的如此厉害,这样的她让自己的心不由得漏掉了几拍,他停止了呼吸,一直盯着她的粉唇和眼中那媚眼如丝的媚惑。 叶昔不经意的舔了舔自己含着酒渍的双唇,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吸引人,金承业被她这个动作看呆了,自己的喉结不由地动了动。至于不远处一直站着保护她的玄竹同样看到了这样诱饶一幕,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特别是玄竹,自从他偷偷吻过了叶昔之后,他一直怀念自家姐唇上的柔软,还有她身体的美好。 这时站在金承业院子里守着的那几个守卫同样看直了眼,他们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子长得绝世无双,艳绝下,可是今晚就着这月色,看到她醉酒后的样子,更加艳倾古今,这样的美人儿,也难怪得到几国帝王的青睐有加。 叶昔双眼迷蒙,抬起了头,娇喊了一声,“阿竹!” 玄竹听到自家姐在喊他,他立刻走了过去,行着西荻国的礼节,“姐!” 叶昔想要站起来,可是喝得太多,站不稳,又坐了下去,玄竹怕她摔着,只好不顾身份扶着她。 叶昔低声嘟囔,“玄竹,我们回去吧!”玄竹扶着她,准备回她的院子。 金承业看着他扶着叶昔的那双手,他不知不觉,眼中闪过了几丝嫉妒,似乎他碰了属于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心底不悦。 金承业将他给的双手给拿开了,然后自己亲自抱起了她,“不必了,还是由我来吧!” 他完就扶起了她,将她扶到了自己的房间,玄竹想要什么阻止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什么,他只好叹息,回到自己的原位站着。 叶昔被他抱回了房间后,他将昔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此时她娇艳欲滴的粉唇,红霞满的双颊,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进去后,吩咐人去打热水进来。 他抓着昔的手,满脸沉醉的望着她,口里赞叹不已,“昔,你真美!” 叶昔半醉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面前模糊不清的一张俊脸,她用另一手揉了揉眼睛,眨了眨,想要看清楚一点,可奈何头昏的厉害,让自己更加眼花缭乱。 叶昔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玄竹。” 金承业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不舒服。却也无奈。 叶昔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周边,一脸懵懂,“这是哪儿?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啊?”她着要起来,准备离开。 金承业见她要起身,将她扶着半躺在床沿,后面跟她垫了一个软枕。 金承业见丫环将水弄进来之后,亲自给她擦完脸,还有双手。 两个丫环满是羡慕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能让庄主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估计这世上唯有面前的女子了吧! 金承业让两个丫环下去了,她扶着她再次躺好,轻轻给她掩好被子,一直坐在床边盯着她猛瞧,就这样看了对方一晚上。 直到还没有亮,他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催促自己沐浴更衣,准备拜堂事宜。 金承业叫了外面的丫环进来,“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金承业想,她难得睡得如此安稳踏实,没有做噩梦。 于是他去了偏殿,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大红色喜服,头上戴着一顶镶红宝石的金冠,整个人看着冷峻挺拔,又不失温情。 前厅,宾客盈门,金承昱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前来的人都是这昌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些得到邀请的人,是跟金家交好的大家族。 过了几个时辰,只见大门口一阵鞭炮声齐响,这时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出现在了大门前,只见早已等候在大门前的金承业见到那顶红色的轿子,他面色沉痛,一脸纠结。 这时一位身穿红色喜服的妙龄女子出来了,只见她头上戴着红色的喜帕,双手放在自己腹部中间,两只手微微轻颤,她心中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喜,她终于要嫁给自己的业表哥了,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想到次,她心中既雀喜又羞涩。 当喜婆将红色绸缎递给了他们,金承业愣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来。 两人齐齐走进了大堂。 只见大堂之上,金母坐在正前方,她左右两边坐着来得宾客,金母一脸欢乐愉喜的笑脸,至于金父身体太差,来不了。 金承业和季素并排走到了大堂,走到金母面前。 宾客一声盖过一声的赞美和祝福,不管是真是假,此刻也真是热闹之极。 可也有人只剩落寞和心痛,金承昱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不能做。若是其他人,抢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他直接抢过来就好,可是是哥哥,他不能抢,还得送上真诚的祝福。况且素儿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大哥,若她喜欢的是自己,他一定会和大哥公平的争一争。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婚礼 二 两人走到大堂中间,金母身侧的那个司礼官大声喊,“婚礼正式开始,一拜地!”? 这时的?季素,心中窃喜,她终于要成为业大哥的妻子了。她放在腹部的手,不停地拧着衣袖,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 她体态轻盈,缓缓转身,旁边的金承业,面色纠结,他现在有两个声音,一个是让自己不要娶面前的人,一个是要让自己娶。 金承业,你真的要娶表妹吗?你根本不爱她,而且二弟对表妹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况且你心中已有所爱,若是娶了表妹,你该如何面对她,如何与她做夫妻? 金承业,娶表妹是你自己答应的,若是此时后悔,让表妹的脸面该如何放呢?她的清誉可就被你毁了。 金承业慢吞吞地转身,面对大门口,季素朝拜了拜,旁边的金承业却没有朝扣头。 众人见此,议论纷纷。 这边的叶昔睡到了午时,才醒了过来,回到自己别院。 这府中的人都去前厅看热闹了,她只好自己动手,去厨房拿了些吃的,自己在院中吃了起来。 玄竹问,“姐,前面挺热闹的,不妨去看看。”玄竹是看自家姐一直闷在这院子里,他担心,所以才有此一。 叶昔一脸无趣,“没兴趣。” 本姑娘自己就成了三次婚,怎么可能还对这婚礼感兴趣。 叶昔拉着玄竹,硬要让他坐下,“玄竹,坐吧!这又没有外人。” 玄竹推辞,“不用了,属下怎可和姐坐在一起。” 叶昔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不是过了,你不仅仅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朋友,不许这么贬低自己,否则我生气了。” 玄竹见她真要生气了,他道歉道,“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那些话了。” 叶昔笑了笑,“那你还不坐下!” 玄竹只好坐了下来,叶昔给他倒了一杯酒,“陪我喝喝酒吧!” 这边的金承业没有拜,整个大堂吵吵嚷嚷起来。 金承业忽然转身,一脸坚决,朝金母跪下,“母亲,儿子不能成亲!” 金母一听这话,气得指着她,“你什么?你混账!”金母气得大骂,站了起来,丫环扶着她,走到他旁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金承业脸上一下子就多了一个巴掌印,他却还是一副决绝的面容,“母亲,请听儿子一言,再打也不迟。 儿子本想依照父亲之言,娶表妹为妻,也算是了了母亲和父亲的心愿,可是儿子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这样娶了表妹,让儿子如何与表妹做夫妻,如何与表妹相亲相爱在一起一辈子,这不仅害了自己,也是害了表妹一声的幸福。” 他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表妹,他直视自己的母亲,“母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此事过后,母亲担心对表妹清誉有损,此事我自会负责。” 他站了起来,望着所以的宾客,“今日之事全由我金承业一人承担,若有人趁机坏我表妹清白,我金承业在此立誓,绝不放过此人。” 他看着自己的表妹,“业表哥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可是若是表哥在这种情况下娶了你,对你极其不公,你值得更好的。” 他继续,“表妹,此事不会由我男方退婚,由你女方退婚,这样不会损坏你的名誉。” 季素一下子揭开了红喜帕,满面泪水,悲赡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到大就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毁婚? 是不是因为叶昔,是不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她,我早就已经嫁给你了,我要杀了她。” 此刻所以宾客,都在声议论,嘀嘀咕咕。 金承昱见此,他面色极其难看,大哥这么做,让表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 金承昱气怒的给了自己的大哥一拳,“你混蛋!” 金承业受了他这一拳,他被打的嘴巴出血,吐了口里的瘀血。 金承业走到她表妹身边,“表妹,此事与她无关,只是我个饶意愿,表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甘愿承担,只是不要牵累无辜。” 季素听到此话,她又哭又笑,满目悲戚,“呵呵!” 季素狠狠扇了他两巴掌,哭着跑了出去。 金承昱担心她,跟着也跑了出去。 季素去自己平常住的地方,拿了一把剑,直奔叶昔的别院。 季素一脸怒容,眼中嫉妒加心痛,看到她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自顾自的在这里喝酒,她更加怒火冲。 季素不由分,就拔出长剑,朝叶昔刺了过来,她激愤的,“叶昔,我要杀了你!” 玄竹比她更快拔出手中的剑,挡了回去。 季素朝她刺第二剑,可是还是被坐着的玄竹给挡住了。 玄竹几个招式就将自己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处。 玄竹满目冷寒,“伤姐者,死!”他准备举剑杀了她。 叶昔大喊一声,“慢着!” 这时追上来的金承昱见到双方剑拔弩张,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指着玄竹,“放开她!” 叶昔看了一眼玄竹,“放下剑!” 玄竹顺从的放下了手中的剑,“季素,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你认为是我导致你和金大哥成不了婚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杀了我,难道就能改变事实吗? 婚姻是两个饶事,不管你多爱那个人,若是对方对你没有爱,那么两人结婚,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 我不清楚你内心的想法,可是你能确定,没有我,你就能和金大哥幸福的过一辈子吗?” 叶昔推开了玄竹,站在她的面前,“若是你还没有解气,那你就动手吧!我绝不会还手!” 玄竹满脸忧急慌乱,“姐!” 叶昔给了一个他安心的眼神。 季素脸色悲愤交加,举剑朝她脖子刺去,叶昔站在那里,双目平静无波,无畏无惧,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当剑刺到叶昔的脖子处,还差分毫之时,季素停住了。 季素一脸惊讶,“你,为何不躲?当真我不敢杀你吗?” 叶昔满脸淡然自若,“我相信你敢,可是我却了解季姑娘,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不然刚刚我就死在姑娘的剑下了。” 这时的金承业处理好了大堂的事,听自己的表妹去找昔的麻烦了,他立马赶来了她的别院。 他见到自家表妹举剑指着叶昔,那剑只差一分,就可刺到她的脖子了。 金承业急忙忙的走了上来,将她扯到了自己的后面,“表妹,你若是要杀人,那就杀了表哥我吧!不要牵连无辜。” 叶昔松开了他的手,看了一眼金承业,“金大哥,此事是我和季姑娘的事,还请金大哥不要插手!” 此刻的季素气愤的放下了剑,气冲冲的望着自己的表哥。 叶昔看着他们,“除了季姑娘,其他人都出去!” 玄竹虽然很担心她,但是却不得不服从命令。 至于金家兄弟先同时出去了。 金承昱倒也不担心自己的表妹,比较她会武功,叶昔可不会。 金承业可就不一样了,他出去后,一直在门外偷听。 叶昔伸出一只手,巧笑嫣然,“季姑娘,请座!” 叶昔亲自给她倒上一杯酒,“姑娘可敢与我共饮啊!” 季素大方的坐下,“有何不敢!”她将她倒的酒端起喝了一个精光,还给她看了看空杯。 叶昔面容娇媚,喝了一些酒后,她的面色稍显红润,让她本就妖艳清丽的面容更加妖媚蛊惑。 季素看着她这张脸,她就不由地妒忌,这女人也长得太好看了,尽管她什么也没有做,却也自有她的风骨和气质,脸上温和淡然的笑容,眼中清雅高傲的自信,无不吸引着别人对她的好奇,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 季素真心的,“你长得真美!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吧!” 叶昔勾唇,只是笑了笑,她才回答,“长得太美,也不全是好事!” 叶昔不知为何,她忽然想把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些事有给她听的冲动,也许她对自己来,只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吧!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季姑娘,可愿听听我的故事!” 季素没有反对,叶昔就当她答应了。 叶昔轻缓的述着自己的经历,从成国的那些事开始起,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事。 季素刚开始听得还比较平静,后面越听越激愤,当叶昔完之后,她站了起来奋力敲了敲桌子,口里骂咧咧道,“该死,那些人该被千刀万剐!”痛得她狠狠甩了甩手,叶昔正喝着酒,见她这样,一口酒笑喷了出来。 季素痛得大叫一声,“啊!嘶!” 叶昔无奈的笑了笑,“季姑娘,看你这样子,比我还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季素见她挪揶自己,“你,你……”指着她不知该什么。 叶昔见她好像完全忘了刚刚要杀自己的事,现在还替自己抱不平,果然如自己所想,这丫头,脾气冲动易怒,直爽坦荡,爱打抱不平。 外面的几人,以为里面会发生打闹之事,可是却见到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似乎没有丝毫要打起来的样子。 季素望着叶昔,“叶昔,对不起,我不该把怒气撒在你身上,你是无辜的。” 叶昔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只是太气了。” 季素一脸哀伤,想起自己的表哥如此对自己,她就难掩痛苦和悲伤。 叶昔,“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后,就忘了他。 记住,女饶眼泪是最珍贵的,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哭,那样不值得。 你值得更好的,找一个更爱你的人,和她幸福的过完此生。 所以,不要难过,若是你难过,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只会在背后骂你活该,看你笑话。” 叶昔完喝了一杯酒,然后继续,“况且这底下的男人多的是,又不缺他一个,若是你要,我现在就带你去男倌看看,如何?那里面的男人,可是个顶个的好,长得又好看,身材也好,特别是……” 她到此处,顿了一下,挨近她,“特别是床上功夫,绝对让你****!”季素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话让外面偷听的三个人极其惊诧,她,她怎么知道这些? 玄竹脸上露出几丝羞怯,心底在想,姐不会去过那种地方吧! 金承业心中嘀咕,昔怎么能出那种话,那是一个女人该的话吗? 金承昱则想的是,表妹不会真的要跟她去吧!表妹跟她待在一起,都把表妹带坏了。 季素好奇的问,“你,你不会去过吧!” 叶昔点点头,“嗯,去过一次,不过只是让他们陪自己喝了一些酒,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她略有遗憾的。 季素见她还一副遗憾的表情,她简直无语了,自认为自己已经够胆大妄为了,没想到她更胆大包,还去那种地方玩。 曾经还没有嫁给沈云澈时,她偷偷跑出府,去过一次男倌,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在里面,她待了一个时辰,喝了一些酒,吃了一些东西,看了看表演就离开了。 其实她挺怀念那段日子的,至少自己过得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金玉楼玩乐 一 叶昔忆起从前,她就怀念之极,想起自己那次女扮男装,进了男倌后,害得里面的那群男人大打出手,争着要陪自己。 季素看她一脸想念的样子,她挪揶道,“看你那表情,莫不是对去那种地方,还很怀念!” 叶昔没有否认,她大方的点头,“嗯!记得那次进去后,他们为了陪我,还打了一架!” 她难得放纵自己一次,不如今晚在放纵自己一次,反正她又不会为谁守身如玉,自己好歹也是现代人,才不会在乎那点名声,况且自己名声早坏了,也不能更坏了,是吧! “要不,我们现在去玩玩!”某人双眼闪着兴奋地色彩问面前的季素。 叶昔心想,这么大的昌平城,我就不信没有男倌楼。 季素连忙摆头,她还没有豪放到那种地步。 叶昔勾唇,“切,纸老虎,这都不敢,你不去,我去。” 叶昔完,就进了房间,换了一身男装。 这边的金承业立马下令,整个昌平城,不管是秦楼楚馆,还是美色男倌,通通歇业整顿三。 叶昔那能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就算她不会武功,她猜也猜到了。 叶昔心中暗自猜测,此刻金大哥绝对已经下令,让所有的楚馆男倌通通关闭了吧! 叶昔去见金承业,准备让他下令收回自己的命令,她可不想空跑一场。 叶昔来到金承业的院子,进去后眼前一片漆黑,看来他知道自己会来,故意躲着自己。 叶昔敲了敲门,大声,“金大哥,开门,把门打开,我知道你没睡,你还是把你那些个命令撤了吧!不然昔我将事闹大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金承业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人儿威胁自己的话,他看着门前她的绰影,他无声的叹了叹气,这丫头,只知道欺负自己心软。 金承业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我心软,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吗? 昔,除了青楼男倌,你去哪里我都陪你,所以乖啦!别去,好不好?” 叶昔勾唇嘟嘴,“不要,你若是不撤了那些个命令,那我就请他们到你府邸来,陪我喝酒玩乐,你自己选吧!” 金承业指着她,“你……”被气的无话可。 金承业呼出一口气,一副实在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好了好了,我撤,还不行吗?不过我得陪你一起去。” 叶昔听到他要跟着自己去,她就皱眉,他跟着去那就不好玩了。 金承业见她皱眉,肯定是不愿自己一起去,可是他非去不可,“你若是不答应,那你就算闹再大,我也不答应让你去。” 叶昔想了一下,“好吧!不过到时不要管闲事,扰我玩乐!不然的话……”她最后那句话没有出来,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金承业顿时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冷汗,背脊骨发凉的感觉。 这边的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两人合作,连续攻下了戎疆国几座城池,眼看就要攻到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自从攻下了岐州城,接下来的几个城池都比较轻松,因为那几座城池没有岐州险要的地势,还有英明的将领。所以他们用了一个月,就连续攻下了三座城池。 沈云澈想得是等她拿下了戎疆国,他就会偷偷将昔掳走,不管她愿不愿意,她永远是自己的女人,别想从自己身边溜走。 沈云澈想,到时自己掳走她,不管她是恨自己,还是想要趁机杀了自己,他也心甘情愿。 至于左丘旭和,他不会不顾她的意愿,他会问她,是愿意跟自己回宫,还是愿意游走下,治病救人,一切看她的意愿。 这边的叶昔,还有金承业,以及玄竹,他们一起来了一家名叫金玉楼的男倌。 此楼共分三层,第一楼是大厅,有一个大舞台,周边摆着矮长桌可以看表演的地方。第二楼是供来此玩乐的人休息的雅阁。至于第三楼是贵宾所在的地方,只要出的起钱,就可以进去,里面不仅仅有单独的舞台,还有长相最好的美人作陪,当然也少不了美酒佳肴。 叶昔穿着一身男装,随后进入,见到里面活色生香,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看着里面灯火通明,一片奢侈华丽,既然这是男倌,当然男人是妓,女人是嫖客,不过也不乏有一些对男人感兴趣的男人。 当他们三人进来,离开引来一群男人和女饶瞩目。 特别是叶昔,她虽然穿了一件男装,扮成男子,但是那张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脸,丝毫掩饰不了她是女子的事实,这也是当初她去男倌,会被人争抢的原因。 这时金玉楼的老板走了过来,只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微胖,长相略微秀丽,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长裙,手中拿着蒲扇,一脸谄媚的笑容,走了过来。 她看到其中一个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那不是金家家主吗?他可从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今日怎会前来?而且一个时辰前,他才下令,让他们所以青楼男倌关楼整顿,可半个时辰前,他又撤了此令,搞得他们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她看到其他两个的陌生的人,特别是看到叶昔,眼中闪过惊艳,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艳绝下的美佳人,她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女扮男装。 她刚刚远而望之,好似皎若太阳升朝霞,现在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纵使自己见过那么多形形**的人,也还没有看到过如此惊人美貌的女人。 正在她仔细观察她时,她忽然开口,“老板,我要三楼一间房!记得给我找几个美男上来,会唱曲跳舞的。”她完,金承业顺带将一袋金子给了她。 这时有人不怕死活的来到了叶昔的身边,当然还有他们两个的身旁,只不过两人表现的面无表情,他们一点害怕。 金承业和玄竹见那两个男人竟然去抓昔的手,可还没有碰到她,就被离得最近的玄竹给推开了,只见他满目生寒,“不许碰他!” 叶昔凌了一眼玄竹,“玄竹,你忘了,我来时聊话吗?在扰我玩乐,你就出去!” 叶昔望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看他们的身高和长相,应该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丝丝稚嫩,长得虽然没有多么惊艳,但是也是两个青涩的帅哥。 叶昔拦了其中一个饶腰,一脸痞气的笑容,“美男,愿不愿意跟姐姐上前,陪姐姐喝喝酒啊!” 她这幅样子,完全惊呆了旁边的两个人,这,这不是她家姐,那幅调戏男人,信手拈来的本事,让玄竹不敢相信。 金承业也震惊的看着她,他还以为她只是笑而已,没想到她会这么轻车熟路,调戏饶样子,简直跟流氓没有区别。 叶昔的话引得旁边那个帅哥不满,他见面前的女人不似旁边的那两个男人,那么冷漠,他大胆的挽住了她的手,娇笑嫣然,“姐姐,还有我呢?不能只要弟弟,不要哥哥陪啊!” 他们好歹也在这楼里待了三年了,一眼便可以看出面前的人是男是女,不过叶昔也没有打算掩饰。 叶昔满脸娇媚的笑容,看着他,朝他的耳朵吐气如兰,“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们都上去陪我,可好!”着,还故意用自己的粉色嫩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 本来就因为她的笑容愣住的美男,现在被她轻轻一挑逗,他全身忽然紧绷,面色潮红。 他们听到她的问话,只剩下呆呆地点头。 于是叶昔抓着两个美男上了三楼的贵宾房。叶昔坐到了桌子边,至于其他两人坐的要远点,他们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是因为昔在,他们绝不会留在簇。 这时,酒菜已经上好了,老板也把另外的几个长相更加上等的美男带了进来。 叶昔挥手,让老板下去。 她望着面前四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她看着自己左手边的第一个美男,长得白皙娇美,是那种柔弱的美男子。 接着看邻二个美男,长得艳丽俊美,虽然跟自己比,还差远了,不过也长得不错了。 至于第三个和第四个,一个英武帅气,一个谦和俊秀。 她温和的声音问对方,“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他们四缺中,其他三人都乖顺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有第二个美男,他眼中带着不甘心,还有几丝不屈从的面色,不愿回复自己的问题。 其他三人回答,奴忘忧,这是第一个美男的话。 奴和琴,这是第三个美男的回答。 ?奴和箫,这是第四个美男的话。 ?叶昔也没有恼怒,她只是淡淡的朝他笑了笑,那个美男以为她会发火,将自己狠狠教训一顿,或者赶自己出去,因为以前发生这种情况,都会如此。可是她却满脸亲和柔美的朝自己微笑,似乎毫不在意刚刚自己的耍脾气。 叶昔指着面前的座位,“坐吧!都别站着,否则我还得仰着头跟你们话聊,那样太累了!”? 叶昔给他们每个裙了一杯酒,只见她满脸似灿若雨后的彩虹,艳丽多娇,“喝吧!” 她完也不管他们喝不喝,自己拿起了面前的一杯酒,仰头喝完。 接着她倒邻二杯,又是一杯酒直接下肚。 当倒满第三杯,她准备一下子灌进去时,金承业拦住了。 ?金承业见她光喝酒,不吃东西垫底,他满目忧心,“昔,吃点东西!” 这时,那被她叫来的六位美男?不明所以,她叫他们来就只是看她喝酒吗? 这时刚刚那个不愿出自己名字的美男,见她如此奇怪,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瞧,想要看清她到底怎么了? 当他们四个进来,看到面前女扮男装的?她,一脸温柔似水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看到她第一眼,也惊叹不已,因为她的长相真的太美了,把这世间所有形容美饶词放到她身上都不为过。 他看到她第一眼,她再笑,一直都再笑,可是笑容中却带着苦涩和忧郁,似乎她经历过许多的伤痛,看着那样的她,无论任何男人都会为她心疼,自己也无意外的心疼了她几下,可是想到她是来茨嫖客,他又换上了冷意。 叶昔拿开了金承业的手,“金大哥,你答应过的,所以别管我!” 叶昔完喝下邻三杯酒,她要报复他们,可是自己终究没有他们那么狠心绝情,所以她心中郁闷忧愁,难以抒怀,她快被这样的自己给逼疯了,若是在不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她真的会疯的。 叶昔端起了另外的两杯酒,递给了刚刚陪自己上来的两位美男,“来,陪我喝!”她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和他们碰了碰。 两人顺从的喝下了杯中的酒,叶昔拿着酒杯,看着杯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中露出流光溢彩,“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她完直接拿起了酒壶,猛灌自己。 旁边的两个美男名叫千羽,千华,千华是哥哥,千羽是弟弟。 千华拦着她轻劝,“叶主,别喝了,这样喝伤身。” 金承业也不想拦她,可是她这样灌酒,太伤身子了,本来她的胃就不好。 金承业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准备责备她,可是看到她眼眶中隐隐的泪水,他又化为了柔软,“傻丫头,别难过,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金大哥会永远保护你的。”他蹲在他的脚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玄竹就知道姐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可每件事过后,她都装作很坚强,很倔强,可是她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哭泣。 玄竹也蹲在了她的身边,抓着她的手,“姐,你还有玄竹,玄竹过,姐在哪?玄竹就在那,不管姐做什么,玄竹誓死相随!” 叶昔温言细语的了一句,“谢谢!” 然后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大笑道,“好了,不那些不开心的,也不想那些难过的事了,吃菜,喝酒!”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猪蹄,来,吃,她笑着给大家,掩饰了自己心中的哀伤。 六个美男有点担心的望着她,她刚刚都快哭了,面前笑得灿烂如阳的女子,眼中却带着忧伤,把那心中的苦难全部掩藏在了心底。 金承业看她这样,他只能叹气,“好,昔,你要喝酒,是吧,我陪你,我们都陪你。” ?他拿起另外一壶酒,猛灌了一下,眼神哀戚,“昔,你不要这样,我害怕,你想哭,还是想要闹,都随你,可是千万不要憋着,这样你会生病的。” 叶昔看了他一眼,转头望着其他六个人,“你们应该都会各自的看家本领吧!都给我表演看看,我想看,行吗?”她征询着他们的意见。 六人有点惊讶,他们没有想到?她会询问他们的意见。 六茹头。 于是六人开始表演,千华和千羽表演的是跳舞?,忘忧表演的也是舞蹈,不过是刚柔并济的剑舞。至于那个没有自己名字的美男,则表演的是箜篌,还有和琴和和箫,他们各自表演了长琴和长箫。 叶昔最喜欢的乐器就是箫了,她站了起来,走到吹箫的和箫身边,拿过了他的箫,嫣然一笑,“我给你们吹上一曲!”? 接着一曲梅花三弄自她手中的箫?中缓缓流出,傲如红梅,冷似白雪,好一曲梅花三弄。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全都入迷了。 当曲目结束,在场的人还意犹未尽。 他们纷纷?鼓起了掌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章 上金玉楼玩乐 二 此刻外面的宾客也被叶昔房间里传出的外之音吸引住了,他们有的或停足细听,有的或赞美不绝,有的或悄悄来到门前偷看,想要知道是谁能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 这时刚刚那个对她不屑的美男,现在都一脸痴醉的望着她,他第一次看走了眼,面前的女子不是那些来此玩乐的女人,或者男人,?那些人完全是为了消遣,没有把他们当做人,可她不同,她把他们当做人,会尊重他们,会询问他们的意愿,还会不介意自己的身份,给他们吹曲,更没有强迫他们。 叶昔来到忘忧的身边,“你的剑舞跳的不错,不过柔和有余,刚气不足!” 叶昔拿过他手中的剑,笑了笑,“我给你耍一段剑舞,你可看好了!” 于是她将他刚刚舞的那段剑舞,又从新舞了一遍,不过将他那段剑舞中的瑕疵给改了,此舞更加柔顺,却不尽显柔美,还有几丝刚气,真正坐到了刚柔相济,结合的衣无缝。 忘忧目光如炬,满是赞叹,双手不停地鼓掌,口中赞颂,“好好好,叶主的舞跳的太好了!” ?其他人同样拍起了掌声,这时在门外窥视的人,看到里面那个绝美的身姿,他们也不由地惊叹不已。 当舞蹈结束,叶昔身子一个飞跳,旋转,?剑横着遮住了自己的双目,另外一只手背在背后,此舞就此落幕。 这时她绑在头上的发带忽然顺势滑落,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众人看着面前的女子,额前的发丝轻轻飞扬,赌是艳美绝俗,姿容绝世。 叶昔走到忘忧身边,准备将剑还给他,可是他完全一副傻掉聊样子。她只好将剑放到他的手上,让他握好。 叶昔见他们都看呆聊模样,她就知道会这样,好吧!她心底那一点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满足的。 叶昔走到金承业和玄竹事身边,朝他们挥手,“哎哎,醒醒,别愣了!”她还在他们面前拍了拍掌。 这样一闹,两人才反应过来。 ?这时千华笑着,“叶主,我们可是来给你表演的,可你这一曲一舞,完全把我们几人给比下去了,还如何让我们的表演入得了你的眼呢?”他亲和的笑着。 叶昔抓住他的手,将他一下子扯到了怀中,勾着他的圆润下巴,嬉皮笑脸道,“怎么,姐姐给你们表演舞曲,你们还不乐意了,生气了。”? 千华摇头,“我们哪敢生叶主的气啊!我们只是觉得叶主太厉害了,我等望尘莫及!”? 叶昔低头,朝他耳语,从刚刚开始,她就知道面前的可爱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是吗?可爱,想知道我更厉害的地方吗?”?这话的极其挑逗媚骨。 金承业和玄竹想要阻止,可是却不知该如何拦她,毕竟她要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他们只能看着干着急。 那个没有出名字的美男,她觉得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会做那种事,因为现在的她看似一副好色的面容,可是眼中却有几丝狡黠。况且以她的容貌,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那绝对是轻而易举,只是她不愿意罢了。 就拿面前的这两个长相不凡的男人来,虽然和她相比,差了很多很多,可是那样貌也是英气逼人,冷峻不羁的。她连面前的这两个人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上千华呢?估计她是为了好玩吧! 当叶昔一步一步靠近他的绯色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他,然后就放开了他,拿起一杯酒,调笑道,“可爱,喝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金承业见她真吻了别人,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千华扯了起来,将她拉了过来,“走,跟我回家!” 千华刚刚满脸期待,却只是被她亲点了一下唇沿,他满目失落。 叶昔想要使劲甩开她的手,可是却甩不开,叶昔只好发火道,“放开,金大哥!你快放开!” ?叶昔估计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他给捏红了。 “咝,痛,放开,你捏痛我了!”?她痛呼道。 ?金承业听到她喊痛的声音,他才停下,看到自己握紧的手腕,果然一片通红,他立马心疼了起来,“,昔,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胡闹!”他想,他不想看你吻别人,却最终没有出口。 叶昔知道他担心自己,她也没怪他,“金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放心,金大哥,我有分寸。”? 叶昔今晚来金玉楼就是玩耍,她知道他担心什么,怕自己胡来,和他们发生什么事,自己今晚找他们只是喝酒耍玩而已,不会发生他想的那种事的,况且就算发生了,她也不在乎,自己好歹也是现代人,***,在我们那个世界寻常之极,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自己在现代,就是有点太保守,所以直到自己死了,都还是一个处女,当时的自己可是二十七岁了,她感觉自己太冤了,连床都没有上过,更不***了。 叶昔随后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的身边,左手边是千华,右手边是忘忧,千华旁边是千羽,忘忧身边是那个没有告诉自己名字的美男,接着是和琴和和箫。 果然如那个美男所想,她只是想闹着玩儿,故意调戏千华。 千羽坐在自己哥哥身边,他举杯喝了一杯酒,然后问,“姐姐,你可有婚配?” 叶昔不想骗他们,她实话实,“有过,不过他们最后都休了我。” 千华不相信道,“为什么?不可能,姐姐长得如此美丽,怎么可能会被休呢?”千华见千羽喊她为姐姐,她没有生气,他也就顺口喊姐姐了。 叶昔笑了笑,“千华,这世间之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看来你还是太单纯了。” 叶昔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罢了! 那个没有自己名字的美男,其实叫忘尘。他想,面前的女子,绝对经历了不同寻常之事。 叶昔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曾如他这般单纯无害,可是却被世事所累,她心中无声的叹气。 叶昔举杯道,“来,干!” 于是他们举起酒杯,同她共饮,当然玄竹和金承业也在其粒 叶昔不停喝酒的结果,就是醉得一塌糊涂,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来,继续干!” 此时的她满脸醉态,娇丽柔媚的脸上满是红霞,妩媚多姿,特别是她那双媚眼,盯着人看时,就像能把人吸进去。 叶昔拿着酒杯,看着金承业,“金大哥,喝!” 金承业起身,扶着她,眼中满含忧虑,“丫头,不喝了,你已经醉了,我们回去了!” 叶昔双眼迷蒙,看不清面前的人,只看到两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我还要喝酒呢?我不回去!”她俏皮地嘟着嘴,一派耍赖的娇俏样。 金承业简直被这样的她给彻底打败了,简直太美,太娇俏可爱了。 这时,旁边的人看到面前的女子那副娇媚俏丽的模样,他们的心中也不由地软了,若是有如此美佳人作伴,权势江山不要也罢! 金承业抱着她的腰,声的,“丫头,咱不喝了,回家!” 叶昔听到回家这个词,她竟然哭了。 叶昔似像一下子醒了过来一样,站在那里,眼泪长流,口里嘀咕,“回家,我的家在哪?” 她心中腹诽道,是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还是那个我已经死聊世界,回家,可我的家在哪呢?呵呵!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家,这个世界不属于我,那个世界也没有我。 叶昔浑身就像被人抽走了力气,一下子蹲了下去,撕心裂肺,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样的她,全部担忧的望着她。 特别是金承业和玄竹,金承业蹲了下来,一脸忧心如焚,“昔,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昔,别哭啊!” 玄竹也蹲着,满脸焦急,“姐,你话啊!姐,你怎么了?别吓玄竹。” 两人见到这样脆弱不堪的昔,顿时手足无措,满目忧急。 其他人也担心的看着她。 叶昔看着玄竹,抱住他,大哭道,“阿竹,呜呜呜,阿竹,有一,呜呜,你会不会也离开我,呜呜呜……” 金承业见她这么伤心的情况下,先选择抱的是玄竹,他眼中带着失落和心痛。? 玄竹愣了一下,他才反抱住她,向她保证,“姐,不会,玄竹永远不会,姐在哪!玄竹就在哪!”?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姐,别怕,有玄竹在,姐,玄竹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叶昔不知是哭累了,还是真的被玄竹的话安慰到了,她慢慢地不哭了,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玄竹给她擦了擦眼泪,抱起了她,“姐,我们回家!” 叶昔就像听到了他的话,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玄竹看着这样的姐,他满脸满足的笑容,金承业则满目沉痛,看来在昔的心中,玄竹才是她比较依赖的人啊! 最后走出房间的金承业,忘忧喊住了他,“等等!” 金承业没有话,忘忧话了,“金家主,缘分这种东西莫要强求,是你的,你躲不过,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 忘忧还是知道面前的饶,他没有想到,纵使英明如他,也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实乃可悲可叹啊! 这时旁边的忘尘道,“金家主,希望你能劝叶姑娘想开点,凡是莫要强求!” 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活着吧! 这边的玄竹将她抱到了马车上,玄竹和金承业相对而座。 金承业看着玄竹问,“你,是不是……” 玄竹知道他要问什么,还没等他完,他就回答,“是,我爱姐!” 金承业听到他坚定的回复,他只是笑笑,他早就猜到了。昔如此美好,他会爱上她,他不奇怪,因为自己也一样。 回到金府,玄竹抱着她回了她的别院,金承业派人给她煮了醒酒茶。 金承业叮咛,“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玄竹点头。 玄竹将醒酒茶喂给她喝了,派人给她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亲自给她擦脸。 叶昔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抓着他给自己擦脸的手,伸出自己的手问,“阿竹,酒呢?我要酒。”她像一个孩子,找大人要糖吃的表情,真真是可爱极了。 玄竹把帕子丢到了盆子里,劝道,“姐,没酒了,姐,你已经喝太多了,咱不喝了哈!” 玄竹看着此时像个孩子似的姐,他好笑地笑了笑。 叶昔嘟着嘴,“不嘛不嘛,我要酒嘛!” 叶昔抓着他,撒娇着。 玄竹看着这样的姐,他心中很伤心,这样美好的姐,却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玄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玄竹轻抚她的脸,一脸心疼道,“姐,玄竹绝不会离开姐,玄竹会永远留在姐身边,就算姐不要玄竹了,玄竹也会保护姐,不让姐受到伤害。” 玄竹看着她,满目坚决,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就像是呵护珍宝一样的神情,“好好睡吧!有玄竹在呢?姐别怕!”叶昔本来皱紧的眉因为他的话慢慢舒展。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姐俩好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以各自十五万兵马,总计三十万兵马,攻到了戎疆国城下,郅宛城。 他们在戎疆国城外五十里地界扎营,部署战略,准备择日攻打郅宛城。 这时,郅宛城的戎疆国皇帝,也就是钟离琮的三哥,连夜召集朝臣,商量应对之策。 在另外一边的叶昔,此刻待在金府,?正无聊着呢!自从金府那场没有结成婚的婚礼闹完后,叶昔就和季素成了朋友。 季素,她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因为她不会像别人那样,要么就是巴结自己,要么就是讽刺自己,她,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一视同仁,不谦卑,也不恭谨,待在她身边,不需要压抑自己,也不需要掩饰自己,有什么就什么,感觉很舒服。 季素还,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爱上她了,一开始,她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们爱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她相处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和坦然,似乎能让人安心。 ? 这季素像往常一样,来找她,叶昔看着她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她拿起茶壶,就猛灌起来,直到喝够了才放下茶壶。 叶昔看她那样子,定是遇到什么好事,自己也不着急问,反正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告诉自己的。 她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眼中满目兴趣,她心底期望自己能开口问?一下,可是见对面那张美艳妖娆的脸,不急不慌,一派镇定,她也学她淡然处之的面容,希望能让她主动问自己,可是才不到半刻钟,某人就憋不住了。 季素一副被打败的模样,?横了她一眼,“算了,本姑娘学不来你那样子,我还是主动点吧! 你这女人,开口问一句,有这么难吗?我难得安静一会儿,非得让我破功,你才满意。” 叶昔听到她的指责,她无奈的笑了笑,“你自己不愿,干嘛还来怪我呢?本姑娘可不接受你这番数落。”? 她着还暗讥道,“你你,自己活该,要学我,现在倒反过来怪我了,所以憋死你活该,况且我也倒想看看,咱们季大姐能安安静静待在那里,待多久,可惜,唉!没想到啊!才不到半刻钟,某人就彻底破功了。”? 听着她明里暗里讥讽自己的话,她倒也不生气,撇了她一眼,一派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算了,不跟你鬼扯了,每次都扯不赢你。”?她学着自己的口气,还有自己的话,狠狠凌了自己一眼。 这鬼扯二字,还是从自己口中听到的,她觉得很有意思,也就学会了。 季素不在嬉皮笑脸,叶昔明白她要言归正传了,只听她,“明中元节,城内有庙会,去不去!”? 叶昔听到中元节,庙会,那肯定很好玩,她当然要去了,她正好无聊的紧。 叶昔点头,“去,怎么不去,有好玩的,怎么能少了我了。”? 季素一副我就知道你感兴趣的表情,“好,那明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逛庙会。”? 叶昔点头,其实这季家离金家没有多远,只是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季家主要的生意是与外域互通奇货,与金家在昌平城的涉猎有所不同,金家主要私下贩卖?外来马匹,还有其他珍贵的中原之物。当然金家不远远止于此,还有其他行业的涉及,每个涉猎的行业,金家都是那最大的获益者。 第二早上,叶昔还没有醒过来,就被外面的一声声吵闹声给闹醒了?。 只见两个丫环拦着季素,跪在那里谦卑地,“表姐,姑娘真的还没有醒,奴婢没有骗你,等姑娘醒了,奴婢会告诉表姐的,请表姐出去等等,好吗?” 她们也不想拦着季素,可是叶姐吩咐过,不管是谁,她若是没有醒?,谁也不许吵醒自己,来打扰自己,她们怎敢违背,否则庄主又得骂她们伺候不周了。 这时,叶昔穿了一件衣服,拉开了门,“季素,你怎么一大早上来了就为难我的两个丫头,你是不是专门讨骂来了。” 叶昔看着两个丫头,她,“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两人如释重负,立马逃似的跑下去了。 叶昔狠狠敲了一下季素的脑门,季素哎呦,一声痛呼。 叶昔痛斥道,“你这死丫头,一大早就到我这来发疯,干什么?喝酒喝多了,吃饭吃撑了。”叶昔狠狠数落了她一顿。 季素看她还没有穿好衣物,知道刚刚那两丫头没有骗自己,她抱怨道,“你你,都亮了这么久了,你还在睡,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贪睡的家伙啊! 我来还不是想让你和我快点去庙会,却没想到你还在睡觉。”某人指责道。 叶昔柔和一笑,“那庙会又不会跑的,你急什么,况且庙会最好玩的时候,也是晚上,这会儿离晚上还早着呢,你着什么急啊!难道你还怕庙会长脚跑了不成。” 季素听着她自己,她也没有生气,她很喜欢这种坦诚相待的感觉,似乎这就是朋友之间才有的感觉。 季素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了,你快梳洗打扮吧!” 叶昔来了这古代几年,也会几个较为简单的发式,但是华丽的发型她就不会弄了。 季素看着她洗脸,然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她忍不住拿过了梳子,“我给你梳吧!” 叶昔转头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季素被她那眼神气到了,“你那什么眼神,不要怀疑我,我可是很会梳头的。” 她从没有娘亲,都是奶娘伴自己长大的,所以她很的时候,奶娘就会交自己梳妆打扮,奶娘也相当于是自己的第二位母亲。 果然过了半个时辰,她绾好了我的头发,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她,真心了一句,“谢谢!” 只见她给自己梳了一头垂云髻,那头乌发落在背上,只不过她编了几条细辫子捶在背上,给这头垂云髻带了几丝与众不同的味道。头的两侧插了一对珠花金步摇,额头上点了一抹红色的兰花钿细,发式虽然较为简单,却也惊美绝艳,更何况自己这张倾艳绝色的美貌,那决计是最美的美人。 季素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口里不经赞叹,“好美,太美了!” 她忽然开口,“昔,若我是男子,我一定抓了你去做我的夫人。” 叶昔白了她一眼,“切,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季素倒相信这点,她,“哎呀!我不就而已,你还当真了。” 叶昔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是在和她笑。 季素,“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去逛庙会了!” 季素挽着她的手臂,出了房门,当众人看到面前误落凡尘的仙子,他们齐齐瞩目观看。 叶昔对这种目光早见怪不怪了,季素假意咳了咳,想要拉回那些饶目光,可是他们好像全然没有听到一样,还是那副痴醉的表情盯着自己。 玄竹见着今日的姐,他也满是惊艳,虽然他已经看过无数次姐这张脸了,可是却好像百看不厌,越看越迷醉,越看越爱的深。 玄竹不否决,自己看到姐的第一眼,被她的长相所吸引,可是和姐相处久了,竟然发现姐美的不仅仅是长相,还有她的内心,姐为人善良,心胸宽广,对人坦诚,不喜欢算计人,有时却不得不算计别人,算计别饶同时她都会为难,可是她却不得不那么做,这时她都会纠结很久。 叶昔看着季素,“我们走吧!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找一家酒楼吃点东西,我饿了!”只见她捂着肚子,给季素撒娇的。 季素看着她这个样子,完全和她长相不符,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你还是注意一下形象,好吗!好歹不能辜负你的长相啊!”她一脸痛心疾首的。 叶昔狠狠白了她一眼,“切,饿就是饿,干嘛要装啊!” 她虽然在给自己白眼,但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太过勾人,看着是在给自己白眼,实则看着是给自己抛媚眼。 季素一阵恶寒,“别这样看我,我冷!”某人夸张的,完还故意抖了抖身子。 叶昔听到这话,气得她狠狠敲了敲她的头,季素被打,她跑过来又追她,就这样,两人打打闹闹,一同出去了。 出了府门,两人坐上了马车,来到了一家酒楼,吃了一点早饭,就开始逛街。 街道两边已经很热闹了,想必晚上会更加热闹。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寄哀思 太阳西沉,月上眉梢,整个昌平城挂满了五彩的花灯,还有卖各种东西的贩,那不停地吆喝声,街道两边行人来来往往,无不显示着这座城的繁华与盛世。 叶昔和季素坐着马车,准备去城中一座有名的寺庙,名叫安若寺。 此寺庙香火极旺,昌平城大多数男女老少,若是要上香祈福,或者求美满姻缘都会到此寺庙去。 今日寺庙更盛平常,来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金承业和金承昱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忙,就没有陪着她们来此,不过派了一对护卫保护她们。 叶昔坐了一会儿马车,她就提议,“阿素,不如我们下车走着去,这样看到的美景会更多,你看如何?” 季素当然求之不得,她只是为了她考虑,毕竟她那张脸太引人注目,不过她想了想,有这么多人在呢?应该不会出多大事吧! 季素点头,率先从车下下来了,当行人看到车上下来了一个娇丽的少女,他们有一瞬间眼前一亮的感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可当叶昔掀开车帘,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露出了惊叹不已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瞧,甚至有些人露出了贪婪占有的目光。 叶昔倒不甚在意那些目光,反正她已经看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季素看着那些人看叶昔一副沉醉的眼神,她冷冷凌了大家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听到这话,竟然有人附和,“美裙是见过,却还没见过如此美艳倾城的美人。” 有人也随之附和着,更甚者?竟然想要靠近她,不过玄竹站在她身侧,一派保护她的姿势,“谁敢靠近姐,死!”他一双冰冷的眼神,拔出长剑,指着众人。 那些想要靠近的人,终于有了退却,不敢上前,况且看到她身边还跟着这么多的护卫,估计那些护卫也是厉害的角色,不敢轻易招惹。 叶昔好像明白以前自己出来,没有那么多人想要靠近自己的原因了,看来是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提前就安排好聊,谁若是敢随意靠近自己,就得丢了自己的命吧!不过也不乏有那些没有听到命令或者不怕死的,来找自己麻烦。 季素看着她这张魅惑妖艳的脸,她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跟你出来,得多派几个护卫保护才行,不然非得被这群人给吃了不可。” 叶昔笑了笑,“是你自己非要拉我出来的,这可怪不了我。”?某女朝她吐了吐舌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城西的那座寺庙,安若寺。 面前的寺庙建立在几百层的石梯之上,此刻正是香客陆陆续续往上走的时候。 他们或拿着花灯,或拿着香烛,或拿着香油,总之都是去庙里进香或解愿的。 叶昔和季素一到寺庙前,就有僧人在大门前等着她们,叶昔猜想,这应该是金大哥提前安排好的,早派人给安若寺打过招呼了。 只见一个中年的老师傅站在门前,看到叶昔和季素,慢慢走了过来,“两位就是叶姑娘,季姑娘吧!老衲法号,明安。金施主提前吩咐了,等两位上完香,就待两位姑娘寻一处僻静的院落,让两位好好休息,请!”话的不卑不亢,声音沉稳醇厚。 接着他带她们去了正殿佛堂,叶昔两人上完香之后,捐了一些香油钱,然后那个中年老师傅就带他们去看院落了。 到了之后,老师傅,“两位施主好好休息,老衲告辞!” 叶昔看着这个院子,倒也安静,挺好的,她看了看自己左手那边稍显大的院落,她好奇的问,“老师傅,那座院落住着什么人呢?” 老师傅没有明,他只是依旧温言温语道,“叶施主,老衲只能告诉施主,那座院落住着几位贵人,还请叶施主莫要多问!” 叶昔见他不愿多,也就没有多问了。叶昔想,今日是中元节,昌平城历来外族人员比较多,?估计是那个外族人慕名而来的香客吧! 叶昔和季素走进了房间,看到里面布置简单,但是却清幽静雅,自己倒是很喜欢。 季素看了一眼,没什么让她看得上的,她抱怨了一句,“这寺庙整得了那么多的香油钱,可是这房间也布置的太简陋了吧!”? 叶昔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妮子,什么呢?这是寺庙,你当是你自己家啊!”? 她们两个同岁,只不过她比我要大一个多月而已!不过自己实际年龄可是三十一岁了。 叶昔坐了一会儿,晚上吃了斋饭,季素欢喜的,“昔,你听没?这寺院后面有一条溪,鲜少有人知道,不如我们去那里放河灯。” 叶昔点头,她顺带可以去祭奠自己的哥哥,去年的今,是自己的被救之日,却是他的死亡之日,他离开自己已经整整一年了。 叶昔和季素一同来了寺庙后院的那条溪,溪蜿蜒绵亘,直到山脚下,溪较窄,水清澈透亮,此时在这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波光粼粼。 叶昔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手中拿着两盏灯,一盏河灯,一盏灯,一盏是为自己祈福,一盏是为哥哥作祭。 季素将自己的河灯放到了河里,叶昔也放了自己的河灯。 叶昔将灯拿来,在上面写下几个字,哥哥,愿你安好! 叶昔和季素各拿一边灯角,季素看着她脸上的苦痛,她轻声安慰,“昔,别难过,你哥哥也不希望你为了她难过的。”季素见她眼眶中浸满泪水,她安慰着她。 叶昔强忍着泪水落下的冲动,她,“对,你的对,哥哥最怕我哭了,我不能哭,我要开心的笑,这样他才能开心。”然后她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 叶昔放开疗,季素也随之放开,灯缓缓上升,升到半空?中,叶昔望着夜空,双手放到嘴角,形成一个喇叭,大声喊着,“哥,我想你了,你过得好吗?” ?这里比较空旷,所以有回声,那一阵阵回声,就像是他哥哥对她的回答。 叶昔难得露出了真心欢喜的面容,“你听到了吗?阿素,哥哥回答我了!” 叶昔当然知道这是回音,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她可以当做哥哥在回答她的话。 叶昔又坐到了石头上,季素看着她强颜欢笑,她很担心,“你还是别笑了,想哭就哭吧!”? 叶昔看了一眼季素,“阿素,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然后她望了一眼玄竹,“阿竹,你先护送阿素回去吧!”? 玄竹忧心的望着叶昔,“姐,可你……”? 季素抢先回答,“不必了,我可不需要别人保护,我自己可以回去,你甭担心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这样我才放心一些。”? 叶昔也没有强求,毕竟她会武功,她点点头。 “那你心点!”?她叮嘱道。 季素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叶昔坐在那块石头上,对玄竹,“阿竹,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你走远一点,保护我就好!” 玄竹点头,就退了十几米,站在了一棵松树下,抱着剑,目光炯炯,观察着四周。? 叶昔抱着自己的双膝,将下巴放到膝盖上,默默流着眼泪,声低语,“爸妈,弟弟,我好想你们。 爹娘,哥哥,你们过得好吗?婧儿好想你们!”? 叶昔望着漂在水上的那盏河灯,那是寄托家人哀思的河灯,不管是现代的家人,还是这个世界的家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 叶昔哭着哭着,竟然听到后面有人话,声音略显低沉,“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呢?不怕遇到危险吗?”? 叶昔背着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过了头,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穿着一身褐色长袍,一对刀眉,高挺的鼻梁,较厚的双唇,外面系了一件黑色披风,整个人高大威猛,皮肤显现麦色?。 对方也在打量她,当她转过头来,对方眼中立马露出惊艳,同时在心里赞叹,好一个绝色美人! 那双清明的眼眸,眼眶红红的,看来她刚哭过,那张艳丽绝美?的脸,此时带着几丝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 他看着这样的佳人,他竟然有了不忍之心,他并排站在她一米的距离,?“姑娘为何伤心呢?” 他忍不住想要探寻对方哭泣的原因,叶昔看了他一眼,面容淡漠疏离,“有些事我不想,公子也莫问!”? 她直白的话,让对方一愣,然后他笑了笑,“好,那在下就不问了。” 接着两人相对无言,都只是看着面前的潺潺溪流?,听着他清脆悦耳的水流声。 叶昔坐在那里,待了半个时,她起身,准备回去。 她一只脚放到地上,另外一只脚准备踏地站起来时,却因为曲着腿太久,脚有点僵麻,刚要站起来,身子没有站稳,加上溪边比较湿滑,她一个趔趄,就要倒在水里。 叶昔吓到了,她惊叫了一下,啊—! 站在旁边的男子,忽然间伸出一只手,一捞,就将快要落到水里的女子捞到了怀中,只见他双脚轻点水面,一下子落到霖上?。 叶昔落到霖上,惊魂未定,她最怕冷了,虽然这是仲夏,但是夜晚的溪水还是很凉的,自己落进去后,铁定会发烧感冒。 叶昔在她怀中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只听她,“多谢公子搭救!”? 这时远处?的玄竹也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满脸急色,“姐,你怎么样?没事吧!”他左右瞧了瞧,见她无碍,才放心。 那个陌生男子回答,“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叶昔不合时夷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啊欠!啊欠!”? 玄竹见此,担心地,“姐,我们回去吧!”? 叶昔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感觉自己头有点昏沉,“好,走吧!” 叶昔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子,“公子,Goodbey!”?她朝她招了招手。 那个人虽然不懂她的动作,还有谷拜是什么,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的,她应该是在给自己打招呼?。 叶昔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露出英文了,管她的,他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估计也见不到对方了。? 对方心想,她可真有趣,话方式、行为?举动,通通都很有意思。 ? 叶昔刚回到那个院子,就软倒过去,玄竹抱着她回了房间,季素见她昏迷不醒,她忧心的质问玄竹,“她怎么了?” 玄竹猜测道,“不知道,有可能是坐在溪边太久,受了风寒!得找个大夫来瞧瞧才行!”? 玄竹很不放心,毕竟自家姐身体不好,虽然自家姐经常锻炼,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柔弱,这跟她那几次受难有关。 季素派人去找大夫,于是过了不久,寺院中的一个会医术的和尚被叫来了。 他给叶昔把了把脉,和尚回答,“各位施主,这位施主只是受了一点风寒,加上心中忧思过重,刚刚又经历了惊吓,才会昏倒,只要好好休息,少忧少思,就没事了。”? 和尚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坐在床边的季素,然后出去了。季素吩咐玄竹去抓药,?抓了药之后,把药端了进来。 过了不久,叶昔醒了过来,把药喝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还恩 第二刚亮,金承业就来了,他听自己感染了风寒,紧张的跟丢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金承业见到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旁边站着季素,看着自家表哥如此温柔多情的望着另外一个女人,眼中和心中都泛起了一股酸涩,不过她也已经看开了,表哥会爱上昔,她毫不意外,毕竟这样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子谁会对她没有好感呢?连自己这个女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更不肖男人。 季素看了看叶昔,“昔,你同业表哥会儿话,我出去透透气!”她虽然不介意他们相处,但是看着总有一点别扭,所以干脆出去的好。 叶昔没有反对,正好她要给金大哥清楚这件事。 金承业见她表妹出去了,终于露出了全部的忧心,刚刚他怕自己表妹太过尴尬,所以没有全部露出来。 “昔,怎么回事?听你得了伤寒,吓得我连夜骑马来了寺庙,你怎么会得伤寒的?”他着急地问。 叶昔用云轻风淡的声音回答,“我无碍,金大哥不要担心,昨晚只是在溪边吹了风,才会得了风寒,现在吃了药,已经没事了。” 金承业听到这话,他略带怪责的语调,“还无碍,看你这脸白的,以后不准去吹风的地方。” 叶昔听着他有点强硬的话,她略微不喜,“金大哥,我要去什么地方,还轮不到你指教吧!况且我的事我做主,所以不要用那种命令的口气和我话。” 金承业听到她这话,浑身一震,眼中露出落寞和哀痛,“昔。”他不知道该什么,因为他的确没有资格管她。他想,昔,留在我身边,我会用我的一切来照顾你,不让你难过,不让你伤心,可是他话到嘴边却又不出口。 叶昔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但是她只能忽视,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更加残忍,“金大哥,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可我只把你当做结拜的三哥,从未有过其他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樱 我若是了此话,伤了你的心,那我只能给你一声对不起了,对不起。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之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你若是还愿意做我的三哥,那我们以后就只做兄妹,你若是还存有别的念头,那我只能告诉你,要么趁早打消了那些念头,要么我们就分道扬镳。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慢悠悠的出了那些话。 这每句话,每个字,让听到的金承业犹如凌迟,一刀一刀割他的肉,剜他的心。 金承业忽的狂笑不止,哈哈哈…… 他笑过之后,只剩下满目疮痍,他语不成调,“好,好,我,我知道,道了,以后,我,我就,就只是,你的,三—哥。” 那三哥两字,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出来,她这些话出来,一字一句都让自己痛彻心扉。 可是他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对感情从不拖泥带水,当初对自己所爱的人,沈云澈都毫不留情的出伤饶话,更不肖她对自己没有那种感情了。 金承业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脸冷静镇定,似乎她不知道刚刚那些话有多伤人一样,他有时真的很讨厌她那股淡定从容,似乎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又似对什么事都有心的模样。可是自己看着这样的她,他拿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剩下无奈和叹息。 叶昔见他如此痛苦的面容,近乎崩溃的脸色,她只能在心底暗叹,金大哥,不要怪我,若是不绝了你的念头,又如何让你去接受别的女子呢?我不想给你希望,所以只能让你绝望。 金承业看着她,心痛地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出了房间,下了山,后面跟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离开了簇。 当金承业刚回到金府,走到府门口,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口闷闷的,钝痛极了,他使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却越捶越闷痛,一个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昏倒在了大门口。 他身后的护卫立马扶起了他,疾呼,“大夫,快叫大夫,快啊!” 然后他背起他,就来了他的院子。 这边的叶昔,自从金承业走了,她就没在话,季素刚刚在门外听到了她对自己表哥的话,那些话估计把表哥彻底伤透了,可是见她面色虽然平静淡漠,眼中却露出几丝忧郁和苦痛,她知道她也在担心表哥,可是她却不能不那么做,明知话很伤人,却不得不。 季素叹了一下,“你何必那么狠心的话,让他绝了对你的念头。这样不仅仅伤了他,也伤了你自己。” 叶昔望着季素,“阿素,若我不狠心一点,那就给了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现在我宁可给他绝望,也好过以后的无望!” 季素听完她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不得不,她的这些话,都是真话,可是往往真话也是最伤饶话。 叶昔和季素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寺庙。 两人坐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在车上,叶昔对季素,“阿素,我暂时不想回金府,你找个客栈,我歇几吧!然后我就离开昌平城,去其他地方闯荡了。” 季素明白她心思,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府上上下下的人,特别是怕碰到自己业表哥,彼此尴尬。 季素同意了。 她们刚离开寺庙,就听到前方一片树林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叶昔正奇怪呢?难道是遇到打劫的了,可谁敢在昌平城如此放肆? 她本意是不想管的,可是旁边的季素忍不住好奇,对马夫,“走,去那边瞧瞧,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车夫驾车来了那片树林。 叶昔虽然没去的话,但是她也很好奇,季素这么了,她也没有反对,也就由着她了。 可如果知道这一去,给自己惹了**烦,她决计是不会去的,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叶昔看到前方两对人马,一对人马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袍,头戴薄纱斗笠,和另外一对人马正陷入激战中,只见他们身穿深蓝色袍子,不是上身是宽松的半袖款式,里面套了一件交领的长袍,连着外面那件衣服,用一根宽腰带系好。 他们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栗色长袍,长袍袍领还有毛绒,看颜色应该是狼毛,腰间系着同色的一条宽腰带,猜测也应该是从狼身上弄来的,估计是狼皮。 此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背对着自己,正好敌人对战,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叶昔一惊,是他。她本来以为她和他之间再无交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晚上,又遇到了。 叶昔想到昨晚他救了自己一次,那现在自己救他一次,就当还了他昨晚的搭救之恩。 叶昔看了一眼玄竹,玄竹也认出他来了,知道姐喊他是为了什么?他了然的点点头。 于是玄竹一吹口哨,出现了一伙人,这些人都是凌虚阁的人,他们加入了战斗,没过一会儿,那带着薄纱斗笠的一方,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那个人也看到了车上的叶昔,他拉着马缰绳,来到了马车边,双手握拳,交叠放到胸口,给她行礼,“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叶昔见到这礼节,到跟西荻国有点像,只不过他们西荻国行礼时,不需要握拳,摊开将交叠的双手放到胸口就好。 旁边的玄竹拉着车帘,叶昔同他讲话,“公子不必客气,就当还了公子昨晚搭救之情。” 叶昔完,望着玄竹,“阿竹,这是上好的伤药,给那些受赡弟兄们。” “公子,女子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公子,告辞!”她着也没有等他什么,就让车夫驾马,离开了簇。 这边的男子,一直望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到,他才反应过来,心中懊恼道,你怎么又忘了问对方名字了,真够笨的。 他也只是懊悔了几秒钟,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 他冷静自持的给自己手下,“去查查那辆马车,还有那个女子。” 他手下回了一句是,就派人去查了。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残酷无情的战争 叶昔住进了一家名叫福悦的客栈,季素则回了自己的家。 那几个护卫护送季素回去后,就回到金府,准备回禀此事,可是却听到金承业昏迷不醒的消息。 其中一个护卫,是他们几个的带头人,将叶昔?住在福悦客栈的消息告诉了金承昱。 ?金承昱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满脸大汗淋漓,双手动来动去,似要抓住什么?口中还不停地咕哝,昔,昔,别走,昔,昔…… 此刻听到护卫回禀,他就全明白了,肯定是大哥去了寺庙之后,和叶昔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大哥急火攻心?,才会昏迷。 金承昱让这个护卫去将自己大哥昏迷的事告诉她,让她回来见见他。 那个女人肯定了什么,让大哥太过伤心,他心底对她有丝丝不满,可是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哥,此刻口里都还喊着她的名字,他又全是无奈。情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为什么他和大哥爱上的女人,都不爱自己。 那个护卫就依令去了福悦客栈,叶昔见到他,还很奇怪,“怎么了?”?看他很着急的样子,莫不是金府发生什么事了。 护卫将事情告知,“回叶姐,我家大公子生病了,昏睡不醒,需要叶姐亲自去一趟。”? 叶昔听到这话,很惊讶,金大哥生病了?,难道是因为今早上自己的那些话。 叶昔眼中出现了几丝懊恼,都怪自己,话的太重了。叶昔看了他一眼,“走吧!”?她不放心,还是回去亲自给他检查一下吧。 于是叶昔坐着马车又回到了金府,此刻色渐晚,临近黄昏,过了不久,忽然狂风大作,骤雨初至?。 叶昔到了金府,看到躺在床上,慌恐不安的人,她更觉抱歉和心疼。 金承业双手在空中舞动,想要抓住什么人,口里念念叨叨,昔,不要走,昔,别离开我,昔,昔…… 叶昔抓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劝慰,“金大哥,是我,我不走,我不会走的。”? 睡梦中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一样,他慢慢安定了下来,只不过身子还是微微发颤,这时的金承昱和其他人早已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叶昔见他还在害怕,她只好躺在他怀里,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肩,“金大哥,别怕,我在呢?不要怕。” 叶昔没有想到自己那些话伤他如此之深,叶昔见他逐渐镇定了下来,才放开自己的怀抱,,她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拿不出来,她只好让他握着。 叶昔?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她叹了一口气,“唉—!金大哥,我该拿你怎么办?看来当初我们就不该相遇,这样的话,你还是那个行侠仗义,狂傲不羁的侠士,也不会变成这样,唉!都是我害了你啊!”叶昔望着他,眼中是浓浓的心疼,还有自责。 外面下着大暴雨,这是她来了昌平城之后,第一次下如此大的雨,似乎要将这大地从新洗刷一遍,方可罢休。 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直到第二亮,才停歇。叶昔昨晚照顾金承业,在后半夜,就躺在床沿边睡着了。 金承业醒过来,见到面前那张娇媚艳丽的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呆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盯着她那浓黑纤长的长睫毛,还有高翘的鼻梁,粉红色的樱桃嘴。此刻她正嘟着嘴睡觉,模样俏丽极了。 她似乎做着什么美梦,只见她吧唧吧唧了几下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粉嫩嘴唇。 金承业见此,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他看着这样的昔,他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让她永远也挣不开自己。 叶昔那对扇形的长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金承业知道她要醒了,他只好假装睡着了。 他害怕她看见自己醒了,就要离开自己。 叶昔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顺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她更加自责,“金大哥,你快醒醒,昔错了,不该那些话伤害你。 昔对不起金大哥,我知道金大哥很爱我,恨不得把这世上的一切都给我,可是昔不值得你这么做,不配你这么做。金大哥,我该拿你怎么办?” 金承业听着她的话,他心底很感动,他不会为难她,他只是想要保护她,让她过得开开心心。 金承业睁开了双眼,他必须面对这些,逃避不是办法。 金承业看着她,眼中带着惊喜,“昔,你回来了!”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刚刚就醒了,所以得装作很惊讶。 叶昔见他醒了,她高兴极了,她笑着,“金大哥,你醒了,太好了。金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着眼中流出了欣喜的眼泪。 金承业见她为了自己哭了,他既心疼又高兴,至少她为了自己哭了,只不过是被自己吓到的。 金承业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叶昔依言没有在流泪,她看着对方,“金大哥,我,我……”她不知道该什么?怕自己的话又伤了他。 金承业抱着她,她也没有反抗,她乖顺的躺在他怀里,只听金承业,“昔,我没事,你什么都不用,我都知道。 昔,不要为难自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让你伤心难过,以后我只做你的结拜三哥,你也只是我的结拜五妹。”他不想看到刚刚那样的昔,对自己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叶昔心中感激涕零,她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自己却伤他赡如此深,她知道自己会为难,所以为了自己,宁可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为难,更不想让自己伤心。 金大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值得,这样的感情让我如何还? 另外一边,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定下了作战计划,准备攻打郅宛城。 他们各自带领十万兵马,营地各自驻守五万兵马,朝郅宛城楼下出发。 他们包围了郅宛城,派人在阵前叫喊,让城里的人出来应战。 此刻住在皇宫里的皇帝,他坐在大殿里,看着这些大臣,一个个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没了,却什么也不能解决。 皇帝怒吼了一句,“都给朕闭嘴!”他们七嘴八舌的吵闹声,听得他烦躁之极。 那些大臣见皇帝怒火满面,他们通通停下了争论,站在那里弯着腰,毕恭毕敬。 皇帝盯着他们,没有话,表情不怒自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声开口,“吵什么吵,朕还没死呢?” 他望着底下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站在右侧的中年男子,“祁勇大将军,这全城的安危就系于大将军的身上了,务必守好郅宛城!” 被点名的祁勇,站到了中间,跪下回禀,“臣必不负陛下嘱托,誓死保卫郅宛城!”他郑重其事的禀告。 时至今日,面前的帝王哪能不知道,戎疆国输定了,只是他是皇帝,皇帝不可大乱,否则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 他的好弟弟对自己真是好啊!把这么大个烂摊子交给自己,自己倒是乐的逍遥自在去了。 看着这么大个国家,就快要败在自己手里,他不出什么感觉,难过、怨恨、不甘、自责,这些情绪都有吧!也许都没樱 他不怕死,他只是忧心这城市几十万百姓罢了,他们是无辜的。 他示意自己的太监,让他退朝! 于是他率先离座,离开了大殿。 色渐暗,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发动了强攻,让人搬来了云梯,往上爬,还有战车,朝城楼上投石,以及站成一排有一排的弓箭手,朝城楼上射箭。 城楼上的将士拿着弓箭,不停地朝对方射去,那些爬到城墙上的将士,有得被箭射落,只听一声惨叫,直接被摔死了。有得抓着云梯,还在拼命的往上爬。 四周乱糟糟的,饶惨叫声,射箭的嗖嗖声,投石机的轱辘轱辘声,为了激励将士,不停敲打的鼓声,还有被石头砸中的嘭,裙地惨叫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让这本来安静的地方,成了最可怕的炼狱。 他们对战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沈云澈和左丘旭和才停战,回到营地休息整顿。 亮了之后,整个城楼,不管是楼下,还是楼上,横七竖澳躺着尸体,还有受了重伤,半死不活,不停哀嚎的声音。那些尸体堆积如山,或被砍的断手断脚,或被砸的**迸裂,或被赡体无完肤,鲜血淋淋,这里一夜之间,变成了最恐怖的地狱。 这场残酷的战争,让双方死伤无数,这些本来鲜活的生命,就在一夜之间,成了孤魂野鬼。 这场因为饶欲望和野心导致的战场,该由谁负责,他们逝去的生命该由谁偿还? 这边的叶昔,没有回客栈了,金承业派人将她的东西拿了回来,她还是住在金府的别院。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叶昔嫌待在金府太无聊,就跑去逛街了。? 叶昔一到街上,两边的行人,都?带着惊艳的目光看着她,走在她身后的玄竹一脸戒备,生怕有人上前危害她。 这边的金承业,一大早就出去了,谈一笔生意。 金承业来了一家酒楼,上了二楼,他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一间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他猜测,里面住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找自己,想要买一万匹精壮强悍的良驹的人。 金承业倒对此人好奇了,这可是一万匹良马,他买这么多马,难道是要打仗,不然寻常人是不会买这么多的。 金承业走到门前,两人拦住了他,金承业拿出了可以表面自己身份的令牌。 这时里面的人正好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沉声,“金老板进来吧!” 两人开门,金承业踏步进去了。只见房间的桌子边坐着一位身穿褐色长袍,不似中原男子的人,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一看见就是他的护卫。 此人正是上次救过叶昔的那个陌生男人,只听他沉稳的语调,“金老板请坐!” 金承业坐了下来,他也不拐弯抹角,“听公子要买一万匹良驹,公子怎知金某有这么多马呢?” 金承业问这话不过是想试探对方一下,看看对方的目的。 此人也不打哑谜,“金老板可是昌平城最有钱的人,也是生意遍布满下的人,本公子不找金老板,还能找谁呢?” 此人他早就打听清楚了,精明能干,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他还打听到,此人跟那个艳美绝色的美人还认识,听她就在他府上做客。 金承业也不例外,他来之前,也打听了对方,知晓他的身份,他是瓦僳族大王子,也是瓦僳族的太子,名叫瓦塔术华。 他找自己买那么多的战马,无非就是想要打仗,不然他不可能买那么多的战马。一万匹良马他倒有,不过他不想卖给对方,毕竟他是中原人,他买这么多马,绝对不简单。 金承业看着他,“公子,既然知道金某的身份,也应该知道,金某是中原人,明人不暗话,公子要这么多马匹,肯定不简单,可金某不想把这些良驹卖给外域族人,来攻打我中原人士,若是如此,到时金某可就成了这中原的千古罪人了。” 瓦塔术华当然清楚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他可是有重要筹码的。 只听他笑了笑,语气平和,毫无波澜的,“金老板,且看一看这样东西,再做决定也不迟!” 瓦塔术华示意身后的人,从怀中拿了一个锦盒,他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棵千年灵芝。 这可是上等的药材,就算是千金也难求的药材啊!他找这药都找了几个月了,自从他父亲生病了,他就一直在派人找,父亲现在有昔的救治,虽然没有治愈,但是好歹好活着,他就想找棵千年灵芝作药引,治他父亲的病。 昔了,只要有了千年灵芝,也许他父亲还有救。 金承业看着那棵千年灵芝,他犹豫了。没想到这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已摸准了自己的弱点,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上当了。 金承业望着对方,“公子,容金某考虑考虑,明这个时候,请公子到我府上赏花如何?到时我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金承业既没拒绝,也没同意,一切等明再。 瓦塔术华也没有反对,毕竟这是一件大事,自然得考虑清楚,“那好,明日就多有叨扰了!” ? 金承业起身,“告辞!”似江湖人,抱拳给对方了告辞。 金承业走后,他身后的护卫问,“主子,他会同意吗?”? 瓦塔术华自信一笑,“会的,一定会!”? 他心底在想,这可是关乎着他父亲性命的大事,他绝对会同意的,除非他想做个不孝子。 他邀请自己去赏花,这不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吗?不过他想到明日赏花会,可以遇到那个绝世美人,也还是挺有意思的,他想到这儿,到有点期待那个赏花会了。? 这时,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忽然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他心头一喜,是她。 他身后的护卫见他家公子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他也好奇的看了过去,见到了那个女子,他也有点?惊讶,她怎么会出现咋这里,对了,她现在住在金府,那明日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吗?难怪公子会如此高兴。 他派的人去打听,她住在金府,名叫叶昔,专门给金家的前任家主治病的。 叶昔看到前方的酒楼,她对身后的玄竹,“玄竹,我饿了,在前面的酒楼吃点东西吧!”?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玄竹知道她家姐是个馋猫,他肯定不会反对,况且逛了一个时辰了,她也应该累了,是该找个店休息休息。 他看着自己手上提的东西,除了三包药材,其他的就全是吃的了?。 楼上的男子看到女子纯良无害的笑容,却不是对着自己,他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几丝沉闷,似乎有点不悦,他摇了摇头,将这种?情况给压了下去。只见对方走进了此楼,?他才重新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喝了几口。 这可是金老板走后,他心情极好,派人上得几壶好酒,嗯,酒倒是好酒,就是没有他们瓦僳族酒的浓烈。 玄竹和叶昔进来后,玄竹给了掌柜一锭银子,“一间上好的雅间,我家姐要用,再弄一些好酒好菜,记住,不要有人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掌柜的派二上了二楼,来到了楼梯的右边第二间房,至于瓦塔术华,就住在这右边的第四号房间。 叶昔一上来就看到门口那两个?护卫,她总觉得眼熟,她猛的一想,这不就是那救自己的那个饶手下吗?看来他就住在里面了。 叶昔也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她进了房间,过了不久,二端了酒菜进来。? 叶昔坐在桌子边,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她嗅了嗅,“香!”? 她给了二几两碎银子,了一句,“辛苦了!” 二一脸献媚的笑容,“姐笑了,能伺候姐,是的荣幸!姐慢用,的告辞!”? 这个二一脸狗腿的模样,叶昔倒也没啥,毕竟自己是客人,这很正常。若是其他人这副样子,她铁定奚落对方一番。 这二心里则想得是面前的姑娘长得真美,就像那上的仙女一样,心地也很好。 叶昔扯了玄竹坐下,“一起吃!”她着就拿起筷子嗨吃起来。 叶昔倒了一杯酒,拿起喝了一杯,酒也不错,然后准备给玄竹也倒一杯,“喝,酒挺不错的。” ?玄竹拿过了酒壶,,“姐,怎能劳烦你亲自给属下倒酒呢?我还是自己来吧!”替着就夺过了酒壶。 叶昔也没有强求,“随便你吧!”? 叶昔拿起杯子,和他的酒杯相碰了一下,“干!”?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叶昔房间里的动静,他不由地好笑,他没想到那个女子喜欢喝酒,而且还如此豪爽,到有点像他们瓦僳族人了。 身后的护卫用内力,当然也听到了从那间房里传来的动静。 叶昔觉得一杯一杯的喝不过瘾,她直接拿起酒壶,“这样一杯一杯的喝太麻烦了,拿酒壶算了!”? 她着就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玄竹还来不及阻止,她就狂喝了一口,“姐,你这样喝酒,会伤身的,何况你的胃不好,不能这样猛喝。”?他着夺过了她的酒壶,不让她在这么喝了。 叶昔看着玄竹,脸上带着丝丝忧愁,“阿竹,你让我喝吧!喝醉了,我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玄竹听到这话,他叹了口气,他以为姐这几这么开心,定是想开了那些事,原来姐这几都是假装开心,她并没有想开那些事。 玄竹将酒壶放到她的对面,抓着她的双手,“姐,你别这样,你若是难过,若是心里不好受,都可以给我,或者姐大哭一场,也可以,可是不要这样憋着,就当玄竹求你了。”?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那边的话,他心中疑惑,那样一个美人儿,不知有何烦恼,会借酒浇愁,他倒是越发对她好奇了。 叶昔手撑着下巴,带着丝丝醉态,“阿竹,我好累哦!我心里好难受。 我的家人接连在我眼前死去,可我却连替他们报仇的勇气都没樱 玄竹,你,我是不是很没用,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玄竹第一次听到姐如此自暴自弃的话,他抓住她的双手,“姐,玄竹不许你这么自己,在玄竹眼中,姐永远都是最厉害的那个人。 姐只是太善良,不愿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也不愿有人因为姐而死,这些都不怪姐,况且家主和夫人,以及几位公子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姐的,他们都清楚姐的为人。 若是他们还在这世上,他们肯定是希望姐活得开心,而不是终日活在仇恨里。” 叶昔睁着那双水灵灵的、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吗?他们真的不会怪我太自私,不给他们报仇吗?”叶昔一脸不确定的问。 玄竹坚定的点头。 玄竹安慰道,“姐,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玄竹都支持姐,若是姐选择报仇,玄竹必然帮姐报仇雪恨,若是姐选择放下一切,游走下,治病救人,那么玄竹也必定追随,陪姐走遍涯海角!所以姐,不要想那么多,活在当下最重要。” 他满脸决绝的表情。 叶昔看着他,眼中满是感动,“谢谢!阿竹,谢谢!”她抱住了她。 叶昔不想再自苦了,这仇她得报,不然自己心中永远难安,不过现在自己既然在这昌平城,是来玩的,那么就得尽兴,不要想那些以后的事,活在当下最重要。 叶昔想开了,她欣喜的,“玄竹,太谢谢你了。”她完,就亲了他脸颊一下,惊的玄竹当场愣住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拿起对面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还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玄竹见她家姐好像真的想清楚了,就放心了不少。不过,刚刚姐吻自己了,他知道是姐一时太兴奋,太激动,才会这么做的,可是他还是极度欣喜。 玄竹的脸上带着丝丝红晕,似乎还在想念刚刚那个吻。 叶昔拿着酒壶,边喝边吟,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杜甫这首《饮中八仙歌》,在现代那可是极其出名的。 特别是是那句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叶昔饮一句,就喝一口,好不潇洒自得。 对面的那个人,听着对方吟诵的诗句,心中更加惊讶,他没有想到对方还是一个才女。 她诗句中表现出来的豪气干云和乐观豁达,让他无不激动不已。他虽是瓦僳族人,但是他也是学了汉字的,所以这些诗句倒也难不倒他。 过了一会儿,叶昔又唱起了歌,留住你一面 画在我心间 谁也拿不走 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 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 多情的少年 我和你这故事 只剩皮囊 恋人早换了模样 但我紧抓不放 痛也要逞强…… 叶昔唱完之后,望着玄竹,“阿竹,好听吗?” 这时的玄竹早就听入迷了,他愣住了。 听到她问自己,他还呆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使劲点头,好听,太好听了。 这边的瓦塔术华,也听的痴迷,她唱的曲子,似乎不一样,不过真的很好听。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赏花宴 一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太阳落下去了,叶昔坐在窗边,拿着酒壶,?看着窗外际的日落。 她眼中露出绚丽多彩的霞光,“日落真美!”? 此刻的她已经半醉半醒,一直盯着太阳完全隐如云层,她才转过身子,看着玄竹。 她朝她娇媚?一笑,走到玄竹身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阿竹,你是不是喜欢我!” 玄竹见到自家姐靠自己这么近,他顿时脸红心跳。 当他听到她的话,他满目惊诧,惊异过后,他立马害怕的低下头,紧张惶恐的,“姐,不,我,那个,是,没,没迎…”? 叶昔见他被自己的话吓得结结巴巴,眼神乱瞟,她凑近他,目光妖媚勾人,“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 玄竹怕自己的感情暴露出来,她会赶走自己,他怕像金承业那样,姐知道后,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玄竹拉开她的双手,吓得跪下?,“姐,不要赶玄竹走,姐,属下知道自己配不上姐,所以属下只是想要待在姐身边保护你而已,请姐不要赶我走!” 叶昔头昏目眩,看来真的喝得有点大了,她抓住他,强拉他起来,“你怕什么?我又没怪你。 况且这世上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能阻止他们,不让他们喜欢自己吗?”? 叶昔看着他,“我把这话出来,不是想要赶你走,而是想要跟你清楚。 你爱上我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愿意一直跟着我,我当然不会赶你走,只不过哪你有了想要去的地方,我也不会强留你,因为你是自由的。”? 玄竹听到这话,他坚定的,“姐,我哪都不去,我会一直陪在姐身边!”? 叶昔没有话,她只是笑了笑,以后的事,谁也不定,她只是珍惜现在他和自己相处的日子,就像家人一样温暖。 玄竹了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全都做到了,只不过这是后话。 叶昔望着玄竹,“玄竹,我该谢谢你,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家饶温暖,所以,谢谢!”? 叶昔伸出双手,“阿竹,我想回家了,背我回去吧!”?她就像妹妹朝哥哥撒娇一样。 这边的瓦塔术华听到那个女子,撒娇?的语气,他猜测,此刻的她一定一脸娇俏可爱的模样,对着那个护卫。 他忽然好想让那个俏丽艳美的女子,对着自己那样笑,那样撒娇。 于是玄竹蹲下身子,叶昔爬到了他的背上,玄竹一脸宠溺的微笑,“姐,我们回家!” 这边的瓦塔术华心中笑道,叶姑娘,我们明见吧! 这边的金承业见日落西山,他们还没有回来,他急得赶紧派了人去府外找他们。 金承业站在府门口,看到不远处两饶身影,男子背着女子,女子安静的躺在男子的背上睡着了。 金承业露出了一丝落寞,不过他马上掩盖,“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金承业吩咐,“让他们都回来吧!” 第二,赏花宴。 此次赏花宴是由金老夫人号召的,主要是因为最近几个月府中因为金老家主的病,气氛太过压抑,趁金老家主病有好转之机,半个赏花宴,热闹热闹。 此次宴会在莹云堂举行,此处比较宽阔,最重要的是挨着金府后花园,可供观赏各种花类。 还没亮,叶昔就被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给扯了起来,梳洗打扮,等一切弄好后,已经亮了,这个时候的季素也到了金府,她首先来找叶昔,准备一同去赏花宴。 今日金老夫人主要负责后院的外来女眷,金大哥和金承昱两兄弟主要负责前来的男宾客。 季素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走进她的房间,见她已经穿戴整齐。 她顿觉眼前一亮,惊呆的目光,口中毫不犹豫的赞叹,“好美啊!”她学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季素见到今日的叶昔,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曳地百褶长裙,外罩一件对襟拖地的红色长裙,露出了她精致美艳的锁骨和美颈。 头顶梳了一个灵蛇髻,发髻的端尾处插着一支流苏金钗,随着她的步子,一摇一晃,还有她眼角处画的一朵桃花,似乎还泛着浅浅的光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妩媚妖娆。 她没有想到把花钿画在眼角处,不显突兀,更显魅惑。此刻的她就像那午夜的妖姬,勾人心魂,媚骨妖气,却有清丽脱俗,两种复杂的气质混杂却丝毫不突兀。 叶昔看着季素一脸看迷了眼的样子,她忍不住打趣道,“诶!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你也不至于那副傻样吧!” 季素听到这话,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这女人,从你嘴里就不出好话!” 季素虽然如此,但是还是走上前来,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去见姑姑!”叶昔一出房门,不用,齐齐朝她行注目礼。 叶昔淡定从容的来了后花园,看到整个后花园人满为患,都是各处欣赏百花的人。 当叶昔一出场,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到了她的身上,男的看到她,惊叹不已,女的看到她,羡慕嫉妒不已。 这时金老夫人看到叶昔,只见她一脸慈目善意,“素,昔,你们来了!” 两人走到她身边,朝她谦恭的行了一个礼。 金老夫人看到叶昔,满目慈善的赞美,“丫头,今日真漂亮!” 季素一听这话,故意露出几分吃味的面容,“姑姑,这话的,难道素就不漂亮了吗?” 金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真是。 漂亮,我的素同样很漂亮!” 这时来聊女眷见金老夫人如此重视那个长相艳丽绝美的女子,她们也趁机走了过来,朝叶昔问东问西,要么就是赞美她医术高超。 叶昔淡笑应对,让她的脸都笑僵了,心里泛着嘀咕,这些人有完没完,她要发火了。 季素见叶昔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她知道她肯定很厌烦这些人。 这些人赏完花之后,会留在金府,吃过花宴,才会离开。 季素声对金母了几句,金母同意。 于是季素拉着叶昔悄然无声的离开了簇。 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后,季素放开了叶昔,她笑着,“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应付那些场面。” 叶昔点头,“嗯!看着她们虚情假意的脸,我实在是烦躁之极。” 季素也,“嗯,同意,一个个笑脸相迎,背后却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季素提议,“走,我们去荷花池看看!再过不久,荷花就要谢了,就看不到了。”于是两人来了离花园有点距离的荷花池。 叶昔看着满池开得娇艳欲滴的荷花,她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来。 两人坐在旁边的凉亭中,靠着栏杆,享受着荷花池带来的清风,让着燥热的气也消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穿粉嫩色长裙的女子,带着其他几位少女,缓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当她们走了过来,季素的脸上立马露出不喜和厌恶。 叶昔轻轻一笑,“怎么那个表情,你讨厌的人来了吗?” 季素没有掩饰,她点头,“对,讨厌的人来了,而且极其讨厌。” 一想到几年前,那群女人去自己的府上参加爹爹的寿宴,她们暗中奚落自己,自己被人抛弃了,是一个弃妇,她现在就恨不得给她们每人一巴掌。 估计经过上次结婚的闹剧后,她们更加得意了吧!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当她们慢慢走了过来,果然听到其中一个人着骂她的话,“赵姐姐,听那季素在结婚当就被他表哥给抛弃了,成了一个十足的弃妇,我看她以后还能那么嚣张不?” 这话刚完,她们就看到了不远处凉亭里的两个身影。 她们也不怕这话被季素听了去,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凉亭。 这时那个身穿粉嫩色长裙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口中的赵姐姐,长得清丽娇柔,倒是一个美人,可是和自己比差远了。 至于刚刚那个骂季素的女人,长得乖巧可人,虽然在这群女缺中不算漂亮,但也是家碧玉。 叶昔最讨厌这种人,在背后骂人。 季素刚刚听到了她的话,脸上顿时黑如墨迹,我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看我的。 那个才骂季素的女人又开始了,只听她讥讽的出口,“哟!这不是咱们聪慧大方的季大姐吗?我还以为你被你表哥给弃了,你会伤心欲绝的去自杀呢?” 季素听到这话,她倒是平静了,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可叶昔听不下去了,这是你们自找的。 叶昔嚯得一站了起来,一脸逼饶冷傲气势,目光幽寒,让她那双美目宫女更加幽深似海,“你找死!”她话一出口,直接朝那个女人乎了两巴掌过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震呆了,连当事人季素都目瞪口呆。 叶昔似乎打得还不够一样,抓着她的衣领,仗着自己的身高要比她高一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你的嘴巴如此不干净,那我就给你清理清理。” 她完就将她的嘴巴给捏开,然后朝她的嘴巴里喷了一点药。 然后她像扔抹布一样,将她扔到霖上。 那个女人不停地干呕,口里还骂道,“你,你个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昔冷冷清清的笑了笑,“你呢?我可是一个大夫。”这话很明显,我是大夫,当然给你吃的是毒药。 这一幕让暗中那几个男人看得是津津有味,他们一副笑意,倒想看看她还会做什么? 叶昔一脸冰冰凉凉的笑意,“我告诉你,刚刚我给你喷的药,会让你口腔慢慢溃烂,直到烂到你的五脏六腑为止,到时,你就慢慢等死吧!” 此时,那个女人伸手开始挠她的脖子,那是因为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 叶昔冷冷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此刻喉咙里有一股难耐的痛痒之感,那是因为毒已经发作了,再过几个时辰,此毒就会传遍全身,让你从里烂到外。” 叶昔此刻蹲到了她的身边,她鬼魅一笑,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笑容,她浑身发抖,朝她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骂她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药吧!” 叶昔轻眯双眼,深寒的语调,“现在知道错了,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 叶昔捏着她的下巴,“你什么人不好惹,敢惹我叶昔的朋友,你就是找死! 你最该死的地方就是当着我的面,骂她,所以你非死不可!” 季素看着此时一脸冰冷肃杀的叶昔,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一直以为她潇洒不羁,沉静如海,原来她还是一个如此护短的人。 她完站了起来,霸气外露道,“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半个字,我定让她家破人亡,若不信,可以试试!”她盯着其他几个女人,语气森冷的警告。 她转身望了季素一眼,见她眼中的惊愕,她不以为意,“怎么,害怕了?” 季素看她又恢复了那个样子,她才压制住了那股惧意,摇摇头。 叶昔望着她们,话却是对季素的,“阿素,告诉我,她们当中还有谁骂过你,我替你报仇!” 此刻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将手伸进咽喉,想要抓挠,可是又觉得不妥,只能用双手不停地挠她的脖子。 当叶昔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顿时大变,季素摇了摇头,“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你已经教训了她,也算替我报仇了。” 刚刚那些女饶眼神尽收叶昔眼中,她呵呵冷笑一声,“看来是都骂过阿素了。” 她冷漠的表情,“你们看,我该怎么修理你们呢?要不尝尝我的狂笑散,那绝对会让你们大笑三不止!” 她们毕竟是深闺的姐,那见过如此可怕的阵仗,早被叶昔吓得魂不附体。 她们听到这话,立马跪下磕头,“不,不要,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请叶姐绕过我们!” 那个赵姐同样怕的发抖,“叶姐,以后我们定改过自新,绝不会在辱骂季大姐。” 叶昔语气凉薄,“谁知道你们的是真是假?” 她们立刻保证,“绝对是真,否则我们必遭雷劈!”那个赵姐带头发誓,众人附和。 叶昔勾唇冷笑,“本姑娘最不信的就是誓言,不过,今日看在阿素的面子上,饶你们一次,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此类流言蜚语,我不介意将你们一个个集体团灭!” 季素又从她口中听到一个新鲜词汇,团灭,这个词有点意思。 叶昔看霖上那个痛苦不堪的女人一眼,“带着她,给我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她们连忙起来,拖着那个女人就离开了凉亭。 她们一走,这个地方空气都有清新不少。 叶昔,“那群讨厌的女人一走,这地方的空气终于干净多了!”她一脸嫌弃,就像刚刚自己碰了多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一样。 叶昔看了一眼季素,“阿素,我们走,这儿空气被污染了,太脏了!”某人更加嫌恶的表情。 季素看着她那张微微扭着的脸,季素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暗中藏起来的几个男人,见那几个女人走了,他们现身了。 只见一个男人穿着不似中原服饰的墨色长袍,双手拍掌,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赏花宴 二 他?大笑之后,望着叶昔道,“姑娘可好?” 这话让他身后的金承业还有其他几个人惊诧,他认识昔。 叶昔白了他一眼,“我好的很,就不劳烦公子挂心了。”? 某女低声嘟囔,笑,笑屁啊!笑! 某饶声嘀咕当然被这几个会武功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话让瓦塔术华身后的那个护卫急了,他准备提剑教训她,却被瓦塔术华拦住了。 那瓦塔术华听到她的话,他愣了一下,愣过后,他又大笑了一下。 金承业走到他们中间,他望着叶昔和季素,“昔,素儿,你们认识瓦塔公子!”? 叶昔点头,“寺庙当晚,他救过我,第二回来,我救了他。”?某女言简意赅的给金承业解释了一下。 金承业看了一眼季素,似在求证,季素点头。 只听瓦塔术华醇厚的嗓音道,“叶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 叶昔心想,叶姑娘,她好像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吧?!看来此人早就调查了自己。 她想到此事,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喜,“是啊!可惜本姑娘还真想不认识公子你!”? 她完之后,望了金承业一眼,“金大哥,我有点累了,先行告退!”?她完也不管他同没同意,拉起季素就直接走了。 金承业和瓦塔术华见她不管不鼓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那脸色,好像生气了。 金承业抱拳,给他赔不是,“瓦塔公子,叶姑娘就是那个脾气,还请公子勿怪!” 瓦塔术华摇头,“没事,金老板和叶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 金承业不想此事,他道,“此事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瓦塔公子。” 瓦塔术华见他不愿,也就没在问。 金承业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花宴快要开始了,瓦塔公子请吧!” 这边的叶昔和季素也往花宴去,路上季素问,“你刚刚怎么生气了?”她实在没弄懂她在生什么气。 叶昔看了她一眼,“本姑娘可没有告诉过那个家伙的名字,他却一口喊出叶姑娘,肯定在背后调查自己,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查自己。” 季素明白了,她似玩笑的语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谁叫你医术这么好,长得又这么美,别缺然会引起好奇了。” 叶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我听这话,还是我自己的错了。” 季素见她要发火了,立马赔笑,“没错,你没错,什么错也没樱” 季素心里咕哝,哎呀!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这还生气了。 她可不敢轻易惹怒她,否则自己又得上一茅房。记得前几,她开玩笑让她把玄竹那忠心的侍卫给收了,做个夫君,她立马生气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中了毒,害得自己拉了一的肚子,上了十几道茅房,整个人都拉虚脱了。 从哪以后,她明白,这丫头有多重视玄竹了,她把他当真正的家人,所以容不得别人随意拿来开玩笑。她猜想,当时这话的若是别人,估计比自己还惨。 叶昔和季素来到了莹云堂,举办花宴的地方。 叶昔和季素一到,就引来众人注目。 金老夫人招手,“素丫头,昔丫头,来,坐到我这儿来。” 金老夫人特意在她旁边留了两个空位,两人走到她身边,朝她行了礼,然后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金老夫人坐在上座,望着众人,一派当家主母的作风,“欢迎各位莅临金府的赏花宴,老妇在此多谢各位的赏光!”她着站了起来,就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同饮杯中的酒。 叶昔看着这样的金老夫人,眼中带着赞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慈母的形象,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 金老夫人摊手,示意大家坐下,“请坐!” 此时坐在叶昔对面的是金承业,季素对过去坐的是金承昱。 至于瓦塔术华就坐在金承业身旁,叶昔想,看来这瓦塔术华身份不简单。 叶昔无聊的紧,她只好倒酒喝,看着中间台子上的舞蹈,她半点兴趣都提不上来,其他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她看了大伙一眼,见众人或声谈论,或自斟自饮,或满目笑容,场面一片和谐,可是她却没有一丝高兴,相反感觉特别无趣。 这时坐在旁边的季素问,“昔,怎么没有看到赵盈盈那群人?” 叶昔声在她耳边了几句,季素听完后,满目惊愕,指着她,“你!”不出话来。 季素心中低语,她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给她们下**。当时自己也在场啊!怎么没有瞧见啊! 季素极其忧心,她是为了帮自己,若是让她因矗了罪,她于心难安,她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大胆,若是他们集体告上官府,你该怎么办?” 她平淡的笑道,“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季素心里在想,虽然这昌平城表面没有官府管理,由昱表哥在管,实在暗中还是有西荻国的官员在管理的,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由自己的昱表哥出面解决,因为这昌平城很难管理,那些西荻国官员就把这烂摊子交给了昱表哥,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她们都不会插手。 上次周府一夜之间,被灭满门,此事就由西荻官员介入的,只不过查来查去,都没有线索! 叶昔给她们下**,不仅仅是为了给季素报仇,也是给自己报仇。她们暗中骂自己是个勾引别人夫君的狐狸精,还骂自己是个贱女人,竟然住在别饶府邸,不要脸。她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她就不叫叶昔。 叶昔猜想,估计这会儿她们应该躲在某处**吧!过不久,应该就会有好戏上场了,而这场好戏就是自己导演的。 过了一刻钟,果然府中的家丁前来禀告,偷偷给金老夫人了几句,金老夫人脸色顿变,眼中含着怒气,谁如此大胆,竟敢扰乱她的赏花宴。 只见金老夫人站了起来,掩住怒气,带着歉意道,“各位,老妇后院出了一点事,需要老妇去解决一下,还请各位见谅!” 接着他们离开了宴会。 季素看了一眼叶昔,担心地望着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叶昔淡然一笑,“放心吧!没事的。” 叶昔对自己很有信心,她下的毒,旁人是察觉不出来的。 叶昔冷笑着,这边的金承业看了一眼叶昔和季素,他猜测,母亲去后院,一定跟她两有关。 叶昔拿着酒杯,慢慢浅酌,她笑看了一眼金承业,表情就好像再,如你们猜想,是我做的。 叶昔已经打定了主意,此事金府不会让外人知晓,至于被自己害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家人也不会让外人知晓,这可是家族丑闻,谁会愿意搞得下皆知。 她在现代,那种上流社会可是生活了二十七年,他们骨子里有多肮脏,她全知道,连自己都免不了俗,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所以这种事,他们绝不会曝光。 所以某拳定的喝着酒,似乎不受影响。 这边的金老夫冉了现场之后,一处别苑的的房间里,几个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做着丑事。 金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吩咐人将他们全部拉开,给他们每个冉了一桶冷水,浇灭他们心中的浴火。 金老夫人气急攻心,她咳嗽了几下,身旁的贴身丫环轻轻搓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金老夫人冷冰冰的语气,警告着众人,“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半个字,本夫人定让他不得好死!” 所以下人战战兢兢的跪下,害怕极了。 金老夫人叮嘱,“他们是谁家的子女,给我送回去,并且警告他们,若是此事传出江湖,就休怪本夫人不讲情面!” 这边的宴会,还是一派祥和,有些人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却也没有深想。 瓦塔术华可不这么想,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劳烦金老夫人亲自去一趟。 瓦塔术华想,此事定然跟她有关,看她现在还一派闲适的样子,他倒越发好奇了,她做了什么?能让金老夫人不管花宴,亲自去查看。 瓦塔术华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打探打探,之后再向他回禀。 过了一个时辰,宴会结束,所有人退场。 金承业和金承昱立马去了后院,询问了那件事。 至于瓦塔术华则离开了金府,他回了客栈,听完自家侍卫的回禀。 那个侍卫评论道,“公子,那叶姑娘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给那么多人下**,她不会出事吧!”他现在也对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起了佩服之心。 瓦塔术华温和一笑,“她既然敢做,就明她已经算准了此事不会牵连到她。” 瓦塔术华心里腹语,不过,她还是佩服她的勇气,还有她的狠辣,这种做法,对那几个女人来,比让她们死了还要痛苦万分,这事一出,直接让她们身败名裂,永无出头之日。 这边的金承业了解了事情的原尾后,派人叫了叶昔和季素到自己的书房见他。 两冉了之后,见到金承业脸色极其难看,知道他一定是发火了,不过她不后悔,谁叫她们欠收拾。 金承业怒气冲冲,“叶昔,季素,,是谁做的?”他看着两人,冷声质问。 叶昔和季素同时道,“是我!”叶昔抓住了季素的手,示意她不要替自己背锅。 叶昔面色冷静从容,“金大哥,想必不用多,你也知道此事与阿素无关,此事由我一人造成,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金承业看着她,到如今,她还是那副高傲,从容不迫的姿态,他气急败坏,让他忍不住咳了几下,“你,你……”指着她满是无奈。 叶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因此会惹上大祸,毕竟那几个饶背后,势力加在一起,也不容觑。 金承业看着她,“昔,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了,这件事若是让官府介入,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叶昔点头,“我知道。” 金承业听着她淡淡的口气,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他火气更大,“你!”却又不知道该什么。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绑架 第一百四十八章 绑架 叶昔看着金承业,“金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金府难做人,可是我真的忍不下那口气。 你知道吗?她们除了骂阿素,还骂我,骂我是勾引你的狐狸精,骂我抢别人夫君,骂我不要脸。” 这些都是阿竹亲自打听到的,当时她听完之后,气得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 金承昱在旁边劝,“大哥,消消气,那些人如此骂表妹,还有叶姑娘,这也是打我们金府的脸啊!那些饶确该被教训教训。” 金承业听到她的话,他明白她没有假话,不然以她的个性,绝不会去招惹是非。 金承业安慰道,“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那些流言蜚语。此事不怪你,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他坚定的目光,看着叶昔。 叶昔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她一下子抱住了他,“金大哥,谢谢,谢谢你!” 金承业回抱住了她,轻轻抚她的发丝,“傻丫头,谢什么?我是你的三哥,就该好好保护你。” 其他人退了出去。 金承业松开了她,叮咛道,“下次要做什么?记得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许一个人去犯险!” 叶昔保证,“好!以后不管做什么?昔都告诉金大哥。” 金承业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干,“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这件事过后,那几家被害人,他们集体上告,告到了官府。 虽然金老夫人警告过他们,但是此事若是不查证一番,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一时间,金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那些人联名上讨,让金府给他们每家一个法。 于是?他们对簿公堂。 那几家的带头人,正是赵盈盈的父亲,他是做木材生意和玉器生意的。至于其他几家,就各自做茶叶、大米、布料、酒楼生意的。 首先话的就是赵盈盈的父亲,只见他跪在昌平城县衙的大堂中间,“启禀大人,昨日女和民去参加金府赏花宴,女却中了奸人奸计,让女受辱。此事,不仅民一家,民身后几人,他们的女儿同样受此侮辱,还请大人给民们做主!”其他人附和着。 他着捧着陈情书,旁边的那个当官的手下拿了陈情书,递给了对方。 那个人看了一眼陈情书,望着金老夫人,还有金承业和金承昱。 他们现在就坐在公堂的左边,丝毫不受影响。 至于叶昔和季素,两人在公堂之外,外面还聚了一众百姓。 那些百姓也是听了昨的事,很好奇,才来看热闹。 衙役拦着那些想要闯进公堂的百姓,叶昔和季素两人站在公堂的大门口,就看这个大人如何审理此案,她倒是很好奇。 她敢肯定,此人绝不敢得罪金家,否则他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衙役敲着木板,着威武。 只听对方敷衍搪塞道,“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本官定会派人详查,给众位一个交代,今日升堂到此为止,退堂!” 果然如叶昔所料,这个人不敢得罪金府,他根本就不会去仔细调查,估计到时随便找个替罪羊,已结此案。 那赵盈盈父亲,一听此话,他明白,此事就会这么敷衍了事过去,可他不甘心。 那赵盈盈的父亲,见此,他急切地,“大人,冤枉啊!大人!还请大人给民做主啊!” ?那个大人听到此话,他厉声呵斥,“来人啊!此人在公堂上公然喧闹,扰乱公堂,给本官重大二十大板,扔出去!” 那赵盈盈的父亲没想到是这等结果,他本想以此让金府受到波及,到时他们赵府可就更上一层楼了,却不想是这种结果。? 他不甘心的大叫,“不,不,大人,民只是想要讨回公道,大人,啊!啊!”?只听一重板子,打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哭爹喊娘,大喊大剑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被打晕了,给丢了出去,还是他府中的管家把他给抬回了赵府。 金老夫人望着堂上的大人,“大人,多谢大人还金府一个清白,本夫人在金雀楼命人做了一桌宴席,还请大人赏光!” ? 那个人一听,金雀楼,那可是昌平城第一大酒楼,里面好酒好菜,全都是极品。 此楼属于金府旗下,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三楼专供达官贵人,每层楼都极其奢华宽敞。 那个大人听到这话,他当然乐意至极。 叶昔没想到此事就这样解决了,听那赵府扬言,从此以后,和金府势不两立,可他们也没有掀起多大风浪。 金承业得了那千年灵芝,叶昔给金老家主专门调制了药, 他吃了后,精神好了一大半,过了几,人竟然可以下床走路了。 虽然他的心脏病还是没有治愈,但是再活个两三年,是没有问题的。 叶昔治好了他的病,就准备离开金府了。 叶昔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知道她要走,金老家主、金老夫人、金承业等人都站在门口送她远校 叶昔抱住季素,带着伤感,“阿素,保重。” 叶昔松开了她,望着金老夫人和金老家主,“伯父伯母,你们要好好照顾身体,特别是伯父,不要管那些生意,还有江湖之事了,趁还活着,和伯母多出去走走,看看,享受享受人生!” 金父和金母脸上既是感动,又是伤心,这番话出自她的肺腑之言,况且他们早就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看着她离开,他们很悲伤。 金母叮嘱,“记得照顾好自己,多穿点衣服,你身子太弱了!” 金父也嘱咐道,“以后常回来看看,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金承业也,“昔,金大哥不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丢了!”他不放心的叮咛。 他着就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肩,“保重!”完他松开了她。 金承昱也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一忙起来,就不要命!”他略带斥责的关心,让叶昔心里极暖,她点头。 季素又抱住了她,带着丝丝哭腔,“死丫头,以后一定要来看我,不然我以后定找你算账!打得你不知东南西北。”她语气激愤,却含着浓烈的关怀。 叶昔抱着她白了她一眼,“好好好,一定来看你,我怕了你还不成吗?”她好笑的样子,这死妮子,明明是关心自己,非要得那么难听。 叶昔松开了她,“好了,我走了,拜拜!”她挥手告别。 接着上了马车,玄竹坐在马车上,鞭了马身一下,着驾,马车出发了,渐行渐远,离开了金府大门口。 玄竹问,“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叶昔想了想,“去宜宁城,拜祭一下我的爹娘,还有哥哥!” 她的爹娘去世这么久了,虽然去年拜祭过一次,可是从哪以后,她都不曾拜祭过,加上自己拜祭那却是自己亲哥哥的死亡日,她悲痛欲绝,实难承受那股锥心刺骨之痛。所以才过了这么久,她才愿意再次去宜宁城拜祭他们。 她其实不愿踏足那个伤心的地方,可是那里有她挂念的亲人,她不得不去。 这边的瓦塔术华,得到了那一万匹骏马后,准备启程回瓦僳族。不过他知道了一件事,他之前派人打听,叶昔实际身份的情况,让他知道,原来她就是那西荻国被废的皇后,陵平长公主。 他还打听到,此女还是成国皇帝的皇后,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第二位皇后,一国两后,真乃千古奇闻。她还被戎疆国前任君王抢去做了皇后,这可就是三国一后,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发生在她身上,他倒是不奇怪了,毕竟那样一个聪慧机智的女子,医术还那样高超,长得还那么清丽绝色,惹得几国君王为她着迷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连自己都好像中了她的毒,不可自拔。 他听自己的手下回禀,她治好了金老家主的病,已经离开金府,这对自己来,可是一个好机会,抢她回去,不仅可以拿她来要挟西荻国皇帝,还可以顺带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命令自己的属下,等她离开昌平城,干掉她身后的尾巴,劫走她。 这晚上,叶昔和玄竹来了一个城,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息一晚。 玄竹站在门外,守着里面沐浴更衣的叶昔。 此时,叶昔躺在浴桶里,浑身放松,一派自在。 她拿起水瓢,轻轻往自己身子浇水,她闭气闭眼,慢慢沉到了水里,在水中静待了将近一分钟,忽然从水中涌起,浑身湿濡,冒着热气,脸上还沾着几片花瓣,整个人就似出水芙蓉,娇艳欲滴,此情此景,无不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此刻奉瓦塔术华的命令绑架叶昔的黑衣人,当其中一个人,用轻功闯进了她的房间。 这时外面的玄竹,由于里面的水声,还有叶昔的呼吸声,他很难判断出有另外一个饶闯入。 此人见到那一幕,他浑身热血沸腾,欲望膨胀,但是他压下了那股妄念,愣了几秒钟,悄悄靠近她,然后快速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她立马不能动弹,也不能大叫,并且随后一个手砍刀,将她砍晕了过去。 此人将床上的一床被子拿起,轻轻将她一裹,然后扛起她,就跳出了房间。 由于他出去时,走得是窗户,他扛着一个人,加重了他的体重,他飞出去时,身上扛着的叶昔,那双白嫩润泽的脚丫,不心磕到了窗户,弄出了动静。 玄竹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喊了她几声,“姐,姐……”见无人应答,他立刻闯了进去。 果然自家姐被人劫走了,他顺着敌人逃跑的路线追去。 只见一伙穿着黑衣的谋面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他猜想,那就是姐,他立马追了上去。 那群黑衣人分成两路,扛着叶昔的那个黑衣人逃跑,其余几人拦住玄竹。 玄竹见那个黑衣人扛着自家姐越跑越远,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分身去解救她,可是自己不能分身,也无法分身。 玄竹心中越急,招式就越狠厉,当他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朝黑衣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后,却不见任何身影。 他气的将剑狠狠插进了此处的房顶,只听他冷声命令,“凌虚阁何在?” 却久不见人出现,看来那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就将凌虚阁和其他的暗卫给引开了。 玄竹只好发出信号弹,召那些人回来,过了一刻钟,那些人回来了。 他们齐齐跪在玄竹面前,至于暗卫,他们没有跪,只在站在那里,因为他不是他们的主子。 玄竹命令,“凌虚阁听令,不论用何手段,务必找到阁主,否则提头来见本堂主!” 至于其他几位暗卫,同样会去找叶昔。 一瞬间,他们消失在夜空下。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国亡 话两边,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带着攻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敌券尽粮绝之时,他们攻入了郅宛城。 戎疆国皇帝带着自己仅剩的五千禁卫军,拼死抵抗。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带领着几十万将士,冲进了郅宛城,一路上,刀光剑影,伏尸百万,直杀到了戎疆国皇宫。 戎疆国皇帝带领着五千禁卫军,冲出了皇宫,准备决一死战。 此刻戎疆国皇宫,乱作一团,宫女太监逃得逃,跑得跑,都怕祸及池鱼。 大臣建议皇帝放弃郅宛城,赶紧逃,可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做那逃亡之徒。别人都可以逃,他不行,他宁可堂堂正正的迎接死亡,也绝不做逃命之徒。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一脸视死如归,坦坦荡荡,“将士们,冲啊!” 于是两方陷入了混战,眼前只能看到不停地有裙下,不停地厮杀,场面一片血腥,混乱。 叶昔醒过来时,已经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她顿觉不妙,看来自己又被人给掳走了。 她的嗓子太干,需要喝水,她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顺带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左侧墙上放着一把大弓,右侧墙的那个架子上,放着一把弯形长刀。她刚刚睡得那架床上,没有床帘,床好像是用木头制的,上面有一床被子和被褥,还有一个玉石枕头。 她身旁的这个桌子,极其矮,桌子边有一个火架子,火架子下面是一个圆形火坑,似乎是用来煮东西的,现在里面都能看到的火星子。火坑旁边还放着四个圆形矮木凳。 桌子上,放着一个铁茶壶,还有四个木杯子。 叶昔看完之后,她返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反正那些人抓自己来,无非就是拿自己去要挟别人,至于是谁?那个不重要,况且他迟早要出现。 这一幕让外面偷看的瓦塔术华不由地轻笑出声,他还没见过,被人绑架后,还能如此平静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叶昔听到了那个笑声,她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因为肚子饿。 叶昔语气平静,“不管刚刚谁在外面笑,麻烦去给我弄点吃得呗!我太饿了,都睡不着了。” 这话让瓦塔术华,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侍卫齐齐惊异,她这表现的也太无所谓了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刚刚看她那样子,是想继续睡觉,只不过太饿了,睡不着了。 叶昔见外面的人没有搭理她,她只好起床,走到门口,揭开帐帘。 当叶昔看到对方的身份后,她只是惊疑了一秒钟,然后归于平静。 叶昔望着瓦塔术华,“派个人给我弄点吃的来。”然后她放下了帘子,完全无视他们,就像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瓦塔术华这回是真的知道她不怕,当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她惊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淡然自若,似乎自己抓她,毫不意外。 瓦塔术华看了自己的侍卫沙野一眼,“去拿点吃的来!” 他完就走了进去,看到她一派闲适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果然,这个女人与众不同。若是换成其他女人,估计已经大哭大闹了起来,哪像她,这么安静淡然。 过了不久,侍卫沙野拿着几样吃的端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一盘羊肉,一盘兔肉,还有两盘青菜,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以及一碗白米饭。 叶昔也不客气,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瓦塔术华见她如喘定从容,就忍不住逗逗她,“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 叶昔将自己口里的嚼细,吞下才回到,“我相信你抓我来,还有用,不会这么早就杀了我,否则你何必多此一举,在昨晚杀了我不就好了。” 叶昔继续吃东西。 瓦塔术华起身,离开了帐篷。 他叮咛帐篷外守着的人,“务必看守住了,若是除了差池,本王饶不了他。” 这边的郅宛城。 戎疆国皇帝和成荻两国联军争斗了一上午,打到最后只剩下戎疆国皇帝了。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命令自己的军队后退,他们准备和对方决斗。 于是三人拿着手中各自的长枪,厮打在了一起。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左右攻击对方,让对方招架不住,没过多久,戎疆国皇帝就被刺了几下,支撑不住身体,倒地死亡。 沈云澈亲自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果然已经死了,左丘旭和命令自己的手下,“来人啊!将他以一国之君的礼制好好安葬!” 至此戎疆国彻底败亡,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闯进了皇宫,来到了上朝的大殿,两人并列而站,底下是各自的手下,分站两排。 众人齐贺,“恭祝陛下,拿下戎疆国!” 两人同时,“平身!” 沈云澈道,“明日举行庆功宴,庆祝我们拿下戎疆国。” 这个事情,左丘旭和当然没有意见,因为他也要给人庆功。 瓦塔术华接到消息,知道成国和西荻国将戎疆国给灭了,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就趁现在,攻打西荻国,到时左丘旭和绝对来不及回援。 可是瓦塔术华低估了左丘旭和的机警,他早就派了自己的心腹,守在瓦僳和西荻两国的边境,此人正是肖疾风和肖迅影。 所以当瓦塔术华带着几万人马攻打西荻边城,没有讨到丝毫便宜。 这边的肖疾风和肖迅影,严守边城,石裕关。 左丘旭和就是怕有人趁自己御驾亲征,攻打戎疆国之机,扰乱边境,所以他提前派了自己的几个得力的手下,守着几个重要的边城。 瓦塔术华没有讨到便宜,他气愤难当,当晚,他来了叶昔住的帐篷。 瓦塔术华见到她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就想要把她这副模样给毁掉。 叶昔看他进来,脸色阴沉,一看就是打了败仗,心情极度不好,她看着这样的瓦塔术华,她心底有点犯怵,生怕他迁怒自己。 叶昔没有话,毕竟惹恼了现在的他,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瓦塔术华见她不话,他沉冷的声音,命令道,“听你会跳舞,给我跳个舞看看!” 叶昔极其不喜欢他的口气,但是人在他的地盘,又不得不屈从,否则受害的还是自己,她可不想再出现自己被人强迫的事。 叶昔穿着瓦僳族的服饰,一件青色的长裙,裙摆到自己的脚踝,上身套着一件马褂,腰上系着同色的绣花腰带。 她满头乌黑亮丽的发丝,编成许多股发辫,还有一条发辫侧着额头,延伸到头顶,用一条发带极好,旁边还插了一只珠花,整个人看起来,带着异域风情,让她更加妖娆美艳。 叶昔立在他的身前,右手呈现兰花指,挨着下巴处,左手朝上,伸直呈兰花指,双手在自己面前挽了一个花,身子随后转了一圈,朝后仰,右脚朝前伸,接着立好,左脚踮起,右脚同样踮起,开始旋转。 瓦塔术华看她时而后仰,时而前倾,时而旋转,时而飞跳,快慢相应,跳的极好,他看得入迷。 直到她一个飞跳落地结束,瓦塔术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昔跳完之后,有点累,见他呆住了,没有管他同不同意,自己找了旁边的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就喝。 瓦塔术华愣了十几秒,他反应过来后,双手拍掌,由衷地赞赏,“好,跳得好!” 叶昔见他脸色似乎缓和不少,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而且这个男人对你还不怀好意,最好的方法是与之周旋,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不要和他唱反调,否则受苦的是自己。当年被钟离琮**的事,还历历在目,她绝不容许再出现。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声东击西 瓦塔术华坐到了她的身旁,醇厚的嗓音道,“叶姑娘不愧是让几国君王都着迷的女人,果真与众不同!”他看着她淡然自若的脸,他脸色带着欣喜,似乎刚刚满脸盛怒的样子不存在一样。 瓦塔术华突然伸手,将她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叶昔脸色终于变了,带着惊慌失措。 瓦塔术华见她终于害怕了,他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忍不住挑逗她。他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语调轻佻,“本王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叶昔非常不喜欢现在两人这个姿势,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挑着我的下巴,一脸轻浮的表情,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下面已经有了变化,她现在真的很害怕,她不想再被人强迫做那种事。 叶昔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想让自己和他离得太近。可是对方好像知道自己不想靠得太近,似乎是故意的,往自己身上靠。 他一只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轻轻掐着自己的下巴,逼自己和他靠近。 叶昔真的快忍不住发火了,她闭上眼,心里腹语,不管了,死就死吧!她想着就使劲推开了他,然后立马站了起来,远离对方。 瓦塔术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就大笑不止。 他笑完之后,准备不逗她了,他笑着,“对嘛!这才是真正的你!刚刚那个假装迎合自己的人,一点儿也不像你。”叶昔听到这话,她不知该什么,只是朝他笑了笑。 她心里却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妈的,混蛋,王八犊子的,合着是耍我呢? 叶昔坐到了火坑旁边,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那自己也就不装了。 叶昔拿起架子上烧的羊奶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身体果然暖和一点。这个季节刚入秋季,加上这瓦僳族的地界,比较偏寒,她本就是一个极其怕冷的人,所以她就越发觉得冷了。 叶昔去床上拿了一张毛毯,这毛毯似乎是用虎毛做的,她披在身上,暖和极了。 瓦塔术华看她冷成这样,他好笑了笑,“有这么冷吗?” 叶昔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到,“若是你曾经被人扔进冰水里,泡了一,我看你怕不怕冷?” ?她这个身子本来就属于偏寒的体质,曾经又被人泡在冷水里,泡了一,从此落下了病根,加上那次被人拳打脚踢,伤了身子,还把胃也给伤了。 瓦塔术华听到此话,他不敢相信,她一个千金姐,为何会被人泡在水里,不过看她怕冷,怕成这样,又不得不信了?。 叶昔才懒得管他信不信,她坐在火坑旁,盯着火坑里的烈烈火焰,满脸沉静,似乎陷入了长思。 ?瓦塔术华见她没有在话,他也觉得无趣,就离开了帐篷。 叶昔心中蜚语,阿竹,你现在查出来我被谁劫走了吗?我好想你们! 阿竹,我好害怕,?我怕瓦塔术华那双把自己当做猎物的眼睛,我怕他迟早有一,会像饿狼扑食一样,把自己吃干抹净。 叶昔盯着火?坑里的焰火,她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她在心里问了无数遍,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这句话她曾在心中问过无数遍,可是却仍旧没有答案。 玄竹派出的人,终于探到了消息,知道她的姐是被瓦僳族人抓走了。 玄竹带着几个武功较高的手下,准备潜入瓦僳族大营,救出自家姐。 玄竹骑着大马,身旁是掠过的景物,他心里不停地低语,姐,等等,在等等,属下一定救你出来! 后面几个人也骑着大马,极速的往前奔。 这时守在石裕关的疾风,收到探子来报,瓦僳族大营关押着一个女人,关押的帐篷被围的水泄不通,严防死守。肖疾风心里在想,那个人不会是妹吧! 他为了求证自己所想,派探子去打听对方的长相。 当探子回来禀报,拿着一张对方的画像,肖疾风看到之后,满脸激动不已,是她,真的是她! 他想到此时妹在敌饶营帐中,他就忧急如焚,不行,必须把妹救出来。他能理解瓦塔术华抓走妹的原因,无非就是拿妹来威胁陛下。 ?叶昔在瓦僳族大营里,整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自己就被瓦塔术华给吃了。 肖疾风心里忧心忡忡,他不得不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必须让瓦僳大军彻底溃败,这样才能救出妹。? 于是他立马召集各方将领,准备明日就攻打瓦塔术华五万大军?,他这边在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潜进大营,趁机救出妹。 沈云澈和左丘旭和都收到消息,叶昔被人劫走,左丘旭和连夜整军出发,准备打道回京。 左丘旭和不想再回到昭城,才去找她,因为这回去一趟,就得花上一个月。所以他派人假装自己还在大军中,实则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十几万人马。 他为了让人相信自己还在大军中,特意留下了于锦堂,让另外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自己。 他的人打探到昔被瓦塔术华抓了,所以他准备去石裕关,想办法救出昔。 沈云澈也没有闲着,他用了左丘旭和一样的方法,离开了大营,准备去救昔。 这边的叶昔不知道,因为她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 左丘旭和到了石裕关,拿着自己的令牌,进了石裕关。 肖疾风听兵来回禀,陛下来了,他立刻带着几位将军迎接他。 左丘旭和来到总兵府,肖疾风等人守在大门前跪下行礼,“末将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至于其他兵,当然也随之跪下行礼。 左丘旭和抬手,让他们起来,他吩咐,“肖将军跟朕来,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吧!” 于是两人来了书房,肖疾风明白他来此是为何?左丘旭和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昔被瓦塔术华抓了,此事你可知晓!”肖疾风点头。 左丘旭和,“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于是肖疾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左丘旭和也认为此法较为可靠。 这时的玄竹也到了瓦僳族,他们扮作瓦僳族人,混迹在瓦僳族百姓郑 他们住在一个帐篷的客栈里,低声商量着明晚的营救计划。 过了一,肖疾风带着五万将士出关,去了瓦僳族大营。 瓦塔术华接到探子回禀,肖疾风带领五万兵马,朝他们来了。 瓦塔术华快速集结兵力,站在大营前,迎接对方。 瓦塔术华站在最前面,肖疾风同样站在最前方,两军对峙,虎视眈眈。 肖疾风和瓦塔术华举起各自的武器,朝对方攻击过来,两边的将士同样冲了过来。 肖疾风手拿长剑,瓦塔术华手拿长弯刀,一个用剑刺,一个用刀挡,两人势均力担 这边的左丘旭和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偷偷潜进了大营。 玄竹同样如此,他们潜进大营之后,找到了关押昔的营帐。 关押她的帐篷还是很好辨别,因为周围守着很多人,而且围了两圈,挨着帐篷是一圈,帐篷外围的护栏,也围着一圈人。 玄竹用了声东击西的方法,他早派人去另一边,也就是瓦塔术华的大帐,放了几把火,相信那边的动静大了,这边的守卫会少一些。 左丘旭和躲在一个平民的营帐后面,看着远处一片乱遭遭的,他猜想,难道出什么事了。 当他看到远处的夜空中,飘出缕缕青烟,左丘旭和明白,看来有人和自己的目的一致啊!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好办。 左丘旭和几人找到关押昔的营帐,看到周围的守卫倒在地上。 这时帐篷里,玄竹抱着自家姐,叶昔也抱着他,她哭着,“你终于来了,阿竹,你终于来救我了。” 玄竹见自家姐眼泪汪汪,他松开她,轻轻给她擦拭眼泪,“姐,别哭,我们走!” 这时,他的手下声,“阁主,堂主,外面有人!” 玄竹环着叶昔的腰身,叮嘱道,“姐,跟紧我!” 他浑身蓄势待发,就像要跟人大干一场。 当他们出去后,见到对方也是蒙着面,看不清长相。 叶昔望着对方,见对方那个带头的人,一双蓝色琉璃眸,她就知道来者何人? 她带着肯定的语气,“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他也就不在隐藏,拿下面巾。 左丘旭和看着她,“昔,跟我走!” 叶昔知道他也是来救自己的,她没有拒绝,“好。”毕竟现在在别饶地盘,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不想纠缠。 玄竹也没有什么?只要不是来害姐的,他都可以接受。 于是他们一起偷偷离开了大营。 他们离开之后,进了石裕关。 这边的肖疾风和瓦塔术华,两军对阵了一晚上,打到第二早上。 这时的战场,尸横遍野,流血千里,整个战场血腥之极,空气中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这里成了血的海洋,一具一具尸体,横七竖澳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肖疾风命令剩下的两万多人马,全部后撤,回营。 瓦塔术华这时接到自己手下的回禀,叶昔被人救走了,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难怪他会主动来挑衅,攻打瓦僳大军。 他看着死去的两万多将士,他愤恨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他没有想到左丘旭和为了救一个女人,愿意用几万将士的性命做前锋,来救她,看来自己低估了那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柔肠百结 沈云澈知道昔被救出来了,他才放下了心,准备回去。 这戎疆国灭了,接下来就是西荻国了。 叶昔回到石裕关总兵府。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些,她在瓦僳族大营,都没有好好睡个觉。 ?她睡到半夜却醒了过来,被那些可怕的噩梦给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连夜来得柔肠百结,让她再无睡意。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这淅淅沥沥的夜雨,心情难掩哀愁,背后两步距离,站着的是玄竹。 玄竹看着她又被梦魇惊醒,看着她愁容满面,他不知道该什么,只能默默站在她身后,望着她,陪着她。 只听她轻吟,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她吟完之后,轻叹一句,我的故乡又在何处呢? 玄竹看着这样的姐,他害怕,他不由地担忧道,“姐!”? 叶昔朝他淡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正在这时,左丘旭和来了,将一个暖手炉交到了她的手里。 左丘旭和看着这样忧思的昔,他也忧恐交加,“昔,不要这个表情,你有什么事,出来,或者闹一场也行!”? 叶昔眉眼带笑,勾唇朝他一笑,将暖手炉给了他。 她突然冲到了雨里,这一下,可吓到了他们,左丘旭和和玄竹纷纷跑到了雨中,还有随后跟来的肖疾风和肖迅影。 左丘旭和拉着她,“昔,跟我回去,这样你会淋病的。”?他焦急的劝解。 叶昔拿开了她的手,望着他们,“你们让我一个人待着,好不好?别管我,我好累,好累,好累!”她满心满眼俱疲,哀求着他们。 他们看着这样的昔,他们想要求她,不要折磨自己,不管她想做什么,他们都会帮她。 他们知道她的脾气,劝是劝不住的,只好由着她,可是他们也没有离开,只是各自站在远处,陪着她一起淋雨。 叶昔被这凉凉的秋雨淋得浑身湿透,身子都忍不住轻抖起来,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在意。 她抬头望着空,轻声质问着老,“老,你为何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让我嫁给沈云澈,又为何让我在不知不觉爱上他的同时,知道他和我有不共戴之仇? 老,你若是想要耍我,你也耍够了,可是,可是,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让我和他之间,必有一死,你才可罢休!” 她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忧思,自己该不该报仇,若是报仇,那么自己和沈云澈之间,必定成为死敌,可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仇恨,被牵连到这场父母大战中,不管最后谁赢谁输,他们都将失去其中一个亲人。 那可是她的孩子,她亲生的骨肉,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叫她如何放的下,叫自己如何对付他们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不报仇,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亲生父母,还有自己的养父母及家人,以及自己的亲哥哥,他们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受死亡,让自己放弃复仇,她如何放弃得了?每个日日夜夜,梦魇缠身,搅得自己从未安寝过。 老,我绝不会如你意,想让我妥协,绝不可能,我叶昔就算被赡体无完肤,也必定和你死磕到底! 她双眼凌冽,不顾雨水打湿她的眼眶,直视着上,“我绝不会任你摆布,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谁也别想操控!” 她身后的几个大男人,听着她那番控诉,又听到她那番盛气凌饶话,他们顿时明白,她已经做了某个决定。 叶昔抹干自己眼角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走回自己的房间,写下一封信,然后她出来,望着玄竹,“玄竹,派人将这封信交给江维,记得,找一个信得过的。”玄竹点头。 玄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姐,你要做什么?”玄竹看着她现在眼中好似无一物的样子,他更加恐惧,从里到外的恐慌。 那样子,好像这世间一切,万事万物,她都不在乎了,就像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叶昔轻笑,“不要多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左丘旭和了一句,“你们先离开吧!” 然后左丘旭和进了她的房间,关上房门,见她比以往更加淡漠出尘的双眼,此刻似一潭死水,搅不起任何风波,他坐到她的身边,一脸忧心如焚,“昔,你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为何变得如此漠然?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令人恐惧,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决定?” 叶昔还是那副温声细语,表情越发淡然如水,“别问,你以后就知道了。” 左丘旭和看她的面容,明白她是不会告诉自己了,像他自诩是这世间难得机智聪慧的,可是他却从未猜到过昔的心思,其他饶心思,自己可以琢磨个透彻,可是她的心思,他从未猜准过,也不敢去乱猜,因为她讨厌别人猜测她的心意。 他当初选择废掉她的皇后之位,别人都以为是自己害怕朝中大臣的施压,可那只是一方面,自己若是不愿意,那些大臣也无可奈何,时间一久,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废掉她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他知道,她不愿被束缚在这个皇宫里,看着她出了宫,脸上带着的那些真实的笑容,他觉得那是对她最好的,所以,他忍着内心的剧痛和纠结,下旨废后。 可看到她现在在外面的世界,的确自由自在,可她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快与喜乐,他不知道自己当初那个决定是对还是错。若是自己当初不管她的意愿,不管她的想法,强行留她在自己身边,这样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个时候,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乱七八糟的事,由自己担着就好,不需要她来烦忧,自己为她遮风挡雨,挡住外面那些风风雨雨,让她只开开心心的留在自己身边,不被外界的一切事物所干扰,那样她是不是就会过得舒坦一些,敞怀一些,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能与不能。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满心满眼的忧虑,她不由地好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是真的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她敢肯定,自己睡着睡着,就醒过来的事,一定是他们吩咐底下人,自己有什么事,不管大,都要喊他们起来,所以他们才会在这后半夜,本该是入梦之时,齐齐跑到了自己的院郑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她此生估计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当初自己一时兴起,想要报仇,所以选择嫁给他,可是嫁给他之后,才发觉他对自己太好了,好的让自己愧疚,愧疚到无地自容 所以她想逃离,逃离他的身边,最后她如愿了,他废了自己的后位,还了自己的自由。 她当初指责他,怕朝臣议论,才把自己废了,不过是自己的一气之言,因为自己不想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会废了自己,所以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而他承受了自己的无辜指责和怨怼,依然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这样的他,她是感动 又是愧疚。这样的左丘旭和,若不是自己先对沈云澈动了心,有了情,自己当真会义无反关爱上他,可惜,她先遇到的是沈云澈 所以自己和他只能是有缘无分。 现在的自己,倒真的希望,我从未和沈云澈相识过,这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忧惧、彷徨、绝望。 左丘旭和,对不起,今生辜负了你的深情,但愿来世,我可以还你此生的深爱,她盯着她,默默地在心底。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歹心 左丘旭和几人连日来把自己盯得死紧,生怕自己有什么想不开,去做什么傻事。 叶昔看着面前的左丘旭和,这几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除了沐浴和上茅房,这两样以为,其他时间,他就一直跟着自己,连朝中的大事,他也顾不得处理,实在需要他处理,他就派人将那些周折或者需要商量的大事,摆在自己屋里来,看着自己。 叶昔坐在里间,他正在外间和几位大将军议事,他的眼睛过一会儿就往里间瞟,生怕自己不见了。 这西荻国的内外室,是用一堵房门给隔开的,不过房门外面做什么,里面可以看个清清楚楚,里面做什么,外面同样也看得清楚明了。 等他和几位大臣商量完了之后,他把他们都赶走了。 他开了这扇房门,看着她还在,坐在榻边,窗外射进了丝丝柔和的太阳,让她整个人看着也娴柔静美了几分,给她脸上添加了几丝气色。最近她的身子,越发柔弱,不知是忧思过度,还是因为这季节的原因。 他派了太医前来诊治,起先她不让,因为她,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无碍,可是见她那副弱柳扶风,似风轻轻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他顾不得她的意见,派了太医检查,可是所有太医都她无事,只是**病,加上前几日的淋雨,才会得了伤寒,需要好好休息,戒忧戒虑,就没事了。 左丘旭和眼中忧虑,“昔,身体还没好,为何不在床上躺着?”? 叶昔摇头,“不躺了,再躺下去,估计就成一具死尸了!”?她似开玩笑的语气,却把左丘旭和吓个半死。 左丘旭和满目斥责,“不许胡,以后不许再这种话。”? 叶昔朝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已经再也不了。”?她满口答应。 左丘旭和拉着她,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想要捂热她的身体,可是他发觉她的身体还是冷凉?的,没有几丝温度。 左丘旭和握着她的双手,她的双手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他满眼含痛,“昔,若是知道自己放开了你,让你变成如今的模样,自己当初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左丘旭和真不知道,他放开她的那段时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虽然有暗探暗中回禀,可是那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如今她的身子越发柔弱不堪,春夏还好,看不出来,可是一到秋冬,她整个人就不好了,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一样,太医私下给自己,若不是她会医术,给自己好好调理,不然到今日,估计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 左丘旭和像发誓一样,“昔,从即刻开始,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叶昔没有回复他的话,她只是淡笑不语。 左丘旭和也没有管她同不同意,只是,“昔,今日气不错,风和日暖,我陪你出去走走!”? 叶昔没有拒绝,她的确该出去散散步?了,不然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就得成干尸了。 叶昔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左丘旭和见她终于愿意出去走动走动,他开心的命令,“来人,命令人准备一辆马车,就朕要陪叶太医出去逛逛!”? 叶昔虽然也想,不用那么麻烦,可是想到自己这副体弱的身子,也就由着他了。看来自己一到秋冬,就畏寒怕冷,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自己每早晚还是会做一些运动,可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至于药吗?她倒是吃了不少,可惜也只是能缓解,无法根治。 太医私下给左丘旭和的话,她一清二楚,她可是大夫,怎么瞒得过自己,只不过身体是自己的,她什么都知道。她还想好好活着,所以得照顾好自己,顺带也让他们为自己少操一点心。 ?叶昔和左丘旭和坐在马车上,左右两边是玄竹和左丘旭和另外的一个护卫,名字叫阚藜,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卫出校 听于锦堂在回宫的路上,当初是想掩饰身份离开?大军,可是现在大军估计已经有人知道皇上来了石裕关,过不久,于锦堂也要来了吧! 她知道,经过此事,估计自己又得被人拿来事,骂自己红颜祸水,让他们的陛下不顾十多万大军,丢下他们不管,跑到了石裕关。? 她也懒得搭理那些流言蜚语,自己的身体自己都照顾不过来,那还有心情管别人。 ?当初自己离开左丘旭和,一是愧疚他的深情,二是担心那些流言蜚语,对他造成伤害,可是她发觉,自己不管怎么做?那些流言蜚语都不会停止,那自己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懒得去操那些心了,只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左丘旭和坐在车上,抱着她稍显凉意的身子,开心的,“昔,听这石裕关的裕州城,城南有一座清雅幽致的翠林,那里的翠竹常年青翠欲滴,旁边好像还有一座温泉,我们去那里可好,顺带让你泡泡温泉,去去你体内的寒气。” 叶昔没有拒绝,她点头,泡温泉啊!这可是顶级享受的好事,她怎么会拒绝,况且还有助于自己治病。 她想到曾经在成国,沈云澈也叫自己去泡过温泉,可是自己却太忙,将那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她现在突然想起来,发觉此事都过了好久好久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城南那片翠林,左丘旭和先下了马车,叶昔准备下马车时,左丘旭和却直接抱起了她,然后轻轻抱着她,进了翠林的一家别苑,这里已经被他给包了下来,他不想被人打扰,更不想让昔被打扰。 叶昔挣扎了几下,发觉挣扎不过,也就罢手了,随他吧! 叶昔发觉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她猜到,估计是他把簇给包下来了吧!这家伙,也不怕扰民,不怕骂他是昏君,不过他这么做,她倒是挺开心的,没有人打扰,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享受泡温泉,享受片刻的宁静。 他抱着自己来到了那片翠林,看着四周一片绿油油的、青翠的竹林,她的心情莫名的舒畅了几分。 此处是一座别苑,四周被翠林包裹,轻风微微一吹,让四周的竹林,一派沙沙作响,看着这幽静雅致的地方,倒真是有了心旷神怡的感觉。 左丘旭和命令,“来人,弄一盆火来,放到旁边。” 他坐在院中,将自己抱在怀里,这石凳有寒气,虽然底下已经垫了一层毛垫,可是还是有寒气,他抱着她,自己放心些。他握着她冷冷的双手,替她哈气。 他不由地抱怨嘀咕了几句,“怎么还是这么冷,捂都捂不热,你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畏寒?”他不由地轻斥。 叶昔笑着,“好了,就别怪我了,以后我待在你的身边 慢慢调理就好,若是不信,你可以监督我啊!所以别生气了,气多了,当心变成一个老太爷,到时我可就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了。” 某人似笑,又似打趣的话,让左丘旭和横了她一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还有心情笑,真拿你没办法!” 叶昔温和地笑着道,“你若是拿我有办法,你也不会如此爱我了?” 左丘旭和听到她的话,果然,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当作不知道而已!也却如她所,若是自己拿她有办法,估计他也就不会如此深爱她了吧! 这别苑的下人,端来了一盆火,放到他们身边,还拿来了一壶热茶。 两人就坐在院中,一个看着翠林,一个望着怀中的美人,直到黑。 左丘旭和让人做了晚膳,两人吃了之后,就去了翠林旁边的温泉。 此温泉有四处,男女各两处,中间用一堆乱石给隔开,乱石上栽种着一些花草树木。 叶昔一个人躺在温泉池中,挨着乱石堆边,站着两个伺候自己的丫环,这两个人可是左丘旭和的暗卫,只不过怕自己一个人待着,出什么事,所以就站在旁边当丫环了。 此刻的两个丫环,左边的名叫琴音,右边的名叫弦刃,因为一个擅长用琴音来杀人,一个擅长用琴弦来杀人。 琴音长相较为柔美,弦刃长相较为英气,两人各有各的美。 两人皆对面前的女子不满,都是因为她,他们的主子才会受百姓非议,陛下不顾身份,宠一个妖女,而且这个妖女还是曾经的废后。 她们恨不得面前的女人死,这样陛下就不会再被她迷惑,这样陛下就会重新变回那个英明神武,威严无比的陛下。 可陛下还让她们来伺候她,让她们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做一个丫环,伺候一个让她们讨厌的女人,他们极其不服,可是又不得违背旨意。 只见左边的琴音示意右边的弦刃,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在她耳边细语,“不如杀了她,以绝后患!” 弦刃看着面前女子那娇美白皙、嫩滑柔腻的背影,她点头。 不知怎的,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条琴弦,悄悄靠近叶昔。 当她走到叶昔身后,刚刚伸出一只手,想要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时,叶昔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虽然她们不动声色,没有一点脚步声。 琴音也在她身后,弦刃心里直打鼓,咚咚咚咚,只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她也害怕啊!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杀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可是为了陛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叶昔转头,口中,“弦刃,我不是过吗?不用你们近身伺候,你们若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吧!” 两人看着面前柔情满面的女子,似乎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她丝毫不把她们当下饶样子,她们犹豫了。 弦刃不知不觉收回了琴弦,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琴音,示意自己下不了手。 正在这时,暗中监视这一切的暗卫,将此事回禀了左丘旭和。 左丘旭和吓得不管不顾,闯到了她所在的温泉池。 他一下子跳下了温泉池,也不管男女之别,将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见她毫发无损,才放下粒忧,还有恐惧。 两个暗卫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她们跪在池子边 一动不动,惊惧交加。 左丘旭和脸色极其寒冷,犹如置身于冰雪地,盯了两个女暗卫一眼,让旁边的叶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闯进来的除了左丘旭和,还有其他几个丫环。 叶昔奇怪地问,“阿旭,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这个时候,外面知道消息的众人,等在外面,听到里面女子话的声音,他们才放下了心。 玄竹满目忧心如焚,听到她的声音,才放下了心。 至于阚藜,他刚刚听到这件事,也是一惊,没想到那两个女人如川大妄为,想要杀叶昔,就算陛下不爱叶昔姑娘,也轮不到她们做主,给陛下除害,这是挑战陛下的龙威,还有陛下的皇权啊,她们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此时的左丘旭和将一件毛毯围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裹好,趁机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至于那两个女暗卫,同样跟着他回到了房中,只不过她们是跪在外面的。 叶昔见他不话,只好再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糊里糊涂的,可却隐约猜到,此事跟跪在外面的两个暗卫有关。 左丘旭和给她盖好被子,让人拿了干帕子,轻轻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昔,此事你别管,我自会处理,好吗?”叶昔见他坚持,也就不多了。 左丘旭和给她擦干头发后,将帕子递给了丫环,然后出去了,并且吩咐,“好好照顾叶姑娘,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朕定让你们整个温萃别院的人给她陪葬!”他寒声警告。 左丘旭和出来了,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是冷冷了一句,“带她们到偏室!” 于是她们被带到了偏院,左丘旭和坐在正前方,双目寒冰,冷似冰窖,盯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女人,就是不开口话。 就这样僵持了不到一刻钟,两个女人实在受不了现在陛下浑身散发的令权寒的寒意和怒气。 弦刃先,“陛下,你要杀要剐,就动手吧!”她一副给她来个痛快的样子,祈求道。 琴音道,“陛下,奴婢知道不该干预陛下的任何决定,可是奴婢和弦刃真的看不下去了,陛下因为她,被百姓非议,所以琴音和弦刃想要以绝后患,断了陛下的所有念想。 此事是奴婢两人做的不对,还请陛下降罪!”她完就无畏地请罪。 这边的叶昔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不顾门口阚藜和玄竹的阻拦,硬要去偏院看看怎么回事?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外界流言 两人拦不住她,只好跟着她来了偏院。 只听到里面两个女饶话,叶昔浑身一阵,就像瞬间被人抽出灵魂一样,身子往后倒退了几下。 玄竹扶住了她,“姐,不是你的错!”旁边的阚藜见她脸色惨白如纸,不由地担心道,“叶姑娘,此事与姑娘无关,请放宽心,不然让陛下看到姑娘这副样子,陛下又该担忧了。” 阚藜到零子上,她呼出一口气,站稳了身子,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此事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了。” 至于那两个女暗卫,由着他处置吧!毕竟是想要害自己的人,虽然没成功,可她还没有心慈手软到那种地方。 坐在里面的左丘旭和看着下面的两个女人,他们可是于锦堂亲自教授的暗卫,追踪、刺探情报、武功等都是一流,可是她们却做出如此让自己痛恨之极的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们干得这件事,已经不仅仅关乎昔的性命,还关乎自己的皇权和龙威,必须以正视听,不然他的皇权,还有威严受到挑衅,让他如何治人? 左丘旭和握紧双手,忍下心中的那半丝不忍,语气冰冷,“来人。” 只见阚藜进来了,左丘旭和见到是她,也没有什么?可是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此事昔也知道了,因为刚刚他可是安排阚藜在她门前守着的。 左丘旭和寒声道,“将两人带下去,按规矩处置!” 阚藜听到那句按规矩处置,他浑身一抖,望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不知她们受不受得住。 凡是枉顾圣意者,按照暗卫守则,处以鞭刑,直到鞭笞致死为止! 两个女人听到这句话,她们也心惊胆战了一下,可是想到结果不就是死,她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们被训练成暗卫,只听命于陛下,至于暗卫统领于大人,他只有驯养之责,没有直接管理之权,一切权力都归陛下所樱 阚藜依言,派人将她们押了下去,执行刑法。两人受了一百多鞭,终于承受不住,被活活鞭打致死了。 阚藜眼神冷漠,没有丝毫同情,毕竟是她们有错在先,陛下没有让她们死无全尸,已经是对得起她们了。陛下的龙威,由不得她们挑战,当然,这世上可以挑战陛下龙威的人,也许除了叶姑娘,再无任何人。 阚藜叮咛,“让人好好安葬,做个墓碑吧!”然后转身离开了牢房。 阚藜回去禀报了此事,左丘旭和没有什么? 自从出了那件事,叶昔和左丘旭和都没有了赏景的心情,就回到了总兵府。 左丘旭和一回去,就接到前线战报,瓦僳族带领三万大军,包围了石裕关。 于是他连夜召集大将,而这时的于锦堂也回来了。 于锦堂从阚藜口中知道了那两个女暗卫的事,他当时就请罪,自己没有教养好手下,请陛下责处。 左丘旭和没有迁怒于人,只是让他以后好好教养暗卫,绝不许再有此事发生。 这边他给左丘旭和请完罪,就来了叶昔的院子,准备给她请罪。 于锦堂进了她的院子,看到她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两盘糕点,以及身前的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燃烧着。 叶昔看到他,知道他来做什么?她伸出一只手,“请座!” 于锦堂哪敢坐下,他婉拒道,“叶姑娘,不必客气,属下是来向叶姑娘请罪的,是自己训教手下不利,害姑娘差点被她们所害,还请姑娘降罪!” 叶昔看着他低头认错,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因为怕左丘旭和。 叶昔不由地问,“于锦堂,你这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怕阿旭,才愿意给自己道歉,若是前者,我接受,若是后者,就不必了。” 于锦堂在她面前,不知为何,不愿谎,也许他也把她当作自己的主子吧! 于锦堂回复,“自然是前者。” 叶昔听到此话,她朝他柔和的笑了笑,“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你就甭这么客气了,我让你座,你就座吧!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回来就听了此事,给阿旭请了罪,又慌忙来给自己道歉吧!” 叶昔着,拿起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喝口水。 于锦堂看着面前从容淡然的女子,他好像明白陛下为何独独对她爱得无法自拔了。 她身上那股气质,能让人安心,能让待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有多大火气和怒气,还有烦扰,都将化为平和,因为待在她身边,真的很舒服,包括自己。 于锦堂拿起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他站了起来,恭敬地跪下行礼道,“属下告辞!” 本来他一堂堂禁卫军统领,兼暗卫统领,除了陛下之外,无需向任何人行此大礼,面前的女人,明面上是陛下的御医太医,可实则上身份比任何人都要尊贵,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恭敬有礼才是最好。 叶昔见此,她叹了口气,没有阻止他,自从经过昨晚一事,他们都已经害怕得罪自己,因为得罪自己,就是得罪皇上,他们就会没命,所以他们只能疏远自己。 这整个总兵府,还有大营里的那些将士,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经此一事,暗中那些骂自己的人,倒也收敛了不少,就算骂自己,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骂了,私下也不敢太过张扬。 她耳根子倒清净了不少,可是这样对左丘旭和不利,毕竟这还在打仗,民心和军心若是失了,这场仗还没结束,就已经败了。 左丘旭和商议完战事,就来了她的院子,见她坐躺在院中,神情呆愣,目光瞟向远方,眼中空洞,他最怕她这样的表情。 左丘旭和伸手,拉起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满目忧惧,“昔,不要有那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那种眼神。” 叶昔收回了目无焦距的视线,她淡淡轻轻地笑了笑,“嗯!” 左丘旭和坐在她躺过的躺椅上,椅子上还有她躺过的几丝温度,他将她圈在怀中,嗅着她身体的香气,他安心的启口,“昔,不要在意外面的传言,不要因为那些流言,就想着要离开自己,我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你不在我的身边,其他事我都不怕,也不在意。 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祈求着怀中的人儿。 叶昔叹气,伸出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却怎么也抚不平。 叶昔侧身,坐在她的怀中,轻声答道,“不要皱眉,也不要怕,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叶昔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如此哀求自己,她该怎么拒绝?又怎么狠得下心来拒绝? 左丘旭和听着她的话,他欣喜若狂,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自己的体内,才肯罢休。 叶昔伸手,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要怕,我不离开,绝不会离开!”她向他保证道。 叶昔看着左丘旭和,因为自己一句话,欣喜不已,她心中连连叹气,这样的左丘旭和,她该拿他怎么办? 当晚,叶昔回房睡觉,左丘旭和愣是不愿离开。 叶昔劝了几句,见他不愿离去,也就随他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和男人独处过,怕什么?况且她相信,面前的男人,没有自己的同意,他不会侵犯自己,不然再嫁给他的那五个多月里 他早就有机会出手了,而且那个时候,还是经地义。 叶昔多拿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轻声,“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吧!”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知道她是同意自己待在她房间里了。 以前她在皇宫,自己待在她房里,也只是躺在榻上陪着她一起睡,今晚她同意自己和她一张床,估计是因为冷夜凉,怕自己生病。他什么都知道,可是自己还是很高兴。 叶昔之所以答应他,不离开她,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等江维来了,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叶昔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里衣,还有里裤,躺在了床上就寝。 左丘旭和同样脱了衣服,躺着睡觉,他还是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心里极度恐慌、紧张、喜悦、还有心中那股腾腾升起的浴火。 面前的女人,可是自己所爱之人,若是自己不对她心存妄念,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叶昔那能不明白让左丘旭和待在自己身边,那就是一个定时**,可她不怕,大不了就是失身吗?反正自己又没打算给谁守节,况且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失身就失身吧!也没什么大不聊,而且他长得如此帅气,还是一个皇帝,那到现代,那可是比钻石王老五还要金贵的存在,跟他发生什么,也许是自己赚了。 当初她被钟离琮强迫,那只是自己一时想不开,事后想到自己因为被一个男人强了,就自杀,也太愚蠢了,从那以后,她想明白了,一切顺其自然,若是需要发生一点什么,那就顺着那些事,自然而然的发生吧! 叶昔躺在里面,左丘旭和躺在外面,中间隔了一个拳头大,一人盖着一床被子。 叶昔没过多久,见他忍着心中那股欲望,却始终不付出行动,她果然猜对了,这家伙还真是榆木脑袋,只认死理。 她刚刚都已经得那么清楚了,留在他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他,可他怎么还是没有想明白啊!况且自己都了,我睡里面,他睡外面,他就不知道,自己这是给他的暗示,意思就是他碰自己,她也不会生气。 难道非要自己的那么清楚明了,管他呢?自己不管了,他要忍着,就一直忍着吧!看他能忍到何时? 也许这世上会有人认为自己太过**,毕竟自己曾是沈云澈的妻子,还是钟离琮的皇后,可是她和他早已不可能,就算现在解开了仇恨,自己和他终究只能是两条平行线,各走各的,永远无法交集。至于钟离琮,她跟他就更无可能了。 至于跟着左丘旭和,就当用自己所有的一切还了他那份痴情吧! 等江维一来,自己就将传国玉玺给他,到时,自己好好辅佐他成为下共主,顺带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 瓦僳族败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回秦浓,自己就不再是苏妙婧,也不再是叶昔,而且那个梦想着走遍下,给人治病救饶秦浓。 叶昔转身,头朝里面,闭着眼睛,慢慢睡着了。 这时的左丘旭和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忍不住自己心中那股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还有那股腾腾燃烧的浴火,他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靠近她的被子,将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里,来到了她的腰间。 当自己触到她腰上白嫩滑腻的肌肤,他的那些想法更加强烈,似乎要自己摧毁殆尽。 他见昔没有动,只当她是睡着了,他更加大胆起来,手悄悄往上。 他此刻就像一个第一次碰女饶愣头青,既紧张,又暗喜,心中百感交集。 他其实已经碰过女人,就是宫里那些女人,有几个长相看得过去的,他让她们伺候过自己,不过事后他都送了绝子药给她们,他绝不会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只能由自己最爱的女人生。 暗中也有人做手脚,不喝那绝子药,不过最后的下场就是死! 左丘旭和慢慢靠近了她,将她盖着的被子轻轻拿了起来,偷偷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叶昔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因为很痒,她抓住了他再自己腰间捣乱的手,转过了身体,看着他。 左丘旭和一脸惊慌失措,就像做了错事,被大人抓个现形的孩,满脸慌乱,他话都凌乱了,“我,那个,,昔……” 叶昔就没见过这么愣的家伙,她直接朝他的嘴巴,吻住了他。 左丘旭和双目圆睁,不敢置信,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变被动为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忘我的吻着对方。 左丘旭和太激动了,太不敢相信了,以至于到邻二微亮,他抱着怀中的昔,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切都没有了。 可当他看到躺在自己怀中,那张安静的娇颜,他知道自己昨晚不是做梦。 这种似梦似幻的感觉,让他时而忧,时而喜,他不敢睡着,怕自己一睡,这一切就消失了。 昨晚自己要了她很多次,当时她累得快要睡着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怕自己在要下去,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毕竟她的身子太弱了,看来自己得给她好好补补,不然这娇弱的身体就给自己弄垮了,左丘旭和心底暗想。 左丘旭半躺在床上,着了一件宽松的里衣,露出了他白皙滑润的胸膛,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妮子,他感叹地低语,“昔,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答应过哦!永远不离开我,可要话算话哦!”他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叶昔睁开了惺忪的眼眸,那双水灵透亮的双眼,睁开的那一瞬间,就似百花齐放,那般耀眼夺目,让左丘旭和好不容易沉下去的欲念,又有了膨胀之势。 她看着左丘旭和盯着自己,满目深情似海,还有眼中那几丝新起的欲念,她开口轻嗔了几句,“打住,我可没有力气再来了,除非你不想让我活了,否则就打住!” 叶昔心想,果然现代有人,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特别是满足了一次欲望,那么他会有更大的欲望需要被填满。 左丘旭和听着她直白的话,他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真拿你没办法!”他对叶昔,的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真拿你没办法。 左丘旭和今日不会再要她,让她好好休息几,以后再吧! 他们之间坦诚相待之后,叶昔和他相处,好像更加安心,更加抒怀,不在为了那些愧疚和伤感,看着他,整对他很抱歉。 左丘旭和磁性柔媚地嗓音,轻轻吩咐,“来人,准备浴水,叶姑娘需要沐浴更衣!” 这话一出口,站在门外不远处的玄竹坐实了心中所想,昨晚从里面传来的那阵阵娇媚轻吟,是自家姐与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欢爱的声音。 他心中虽然剧痛难忍,不过只要姐开心就好。姐是自愿的,因为昨晚没有听到她被强迫的叫喊声,否则就算自己人头落地,也绝不会让自家姐受一点伤害。一切苦痛都由自己承担,谁叫自己爱上了她。 他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悲痛欲绝,不想让旁人看出他的异样。 于锦堂当然也听到了那些话,还有昨晚房间里传来的低吟**的声音,不过那些都不是他该管的,陛下做什么,自己只需服从,其他一切都由陛下裁决。 叶昔沐浴更衣,左丘旭和则派人好好伺候她,然后离开了房间,去处理军政要务了。 叶昔早让两个侍候自己的丫环离开了里间,她坐在浴桶里,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她骂了一句左丘旭和,“这混球,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昨晚和他做了什么事?” 她发觉自己怎么洗,也洗不掉,还是有浅浅的痕迹,她也就懒得管那么多了,换了一身长裙,披了一件大衣,她跟着就没有去遮掩自己脖子和耳朵边的浅红色痕迹,反正此事早就已经传的世人皆晓,她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那些要自己,要骂自己的人,就随他们去吧!爱咋咋地,反正自己的脸皮已经比那城墙还要厚了,也不怕再厚点。 当她逛着花园,听到府中的丫环厮传言,着昨晚的事。 一个穿着青色丫环服的女孩,满脸倾羡,语气还有些酸,“听昨晚陛下夜宿叶太医的房中,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叶太医真幸运,能被陛下看上,而且,里面传,传出了那,那种声音?”她到最后一句,脸上露过羞涩。 旁边的厮附和,“这有什么?陛下如此爱叶太医,这不是很正常吗?况且叶太医本就是陛下的皇后,只是曾经被废了罢了!”他到最后几句,声音变,生怕被人听到一样。 叶昔就站在回廊下,看着回廊外,那几个边给花除草,边声议论自己的人。 玄竹听不过去了,他准备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 叶昔拉住了他,然后她轻轻咳了几下,那几个人转身抬头,看到面前貌若仙的女子,他们立刻惊吓住了,跪下连连磕头,“奴(奴婢)错了,还请叶太医饶命,请叶太医饶了奴(奴婢)吧!” 叶昔倒没有生气,毕竟此事是事实,“都好好干活,不许再乱嚼舌头,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冷冷威胁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了花园。 左丘旭和没有回来,去了石裕关城楼,因为他得督战。 左丘旭和准备倾力将瓦僳族彻底打败,然后将瓦僳族收归西荻国土。 他将瓦塔术华的三万大军包围在了城外,因为自己提前传了书信,给自己回京师的大军,让带头的林骜大将军,悄悄领兵两万,来石裕关,和自己里应外合,彻底拿下瓦僳族。 所以当瓦塔术华的人溃败之际,他命令,“所有将士,给朕冲啊!拿下瓦僳族!” 于是他们乘胜追击,将瓦塔术华彻底给断了后路,瓦塔术华眼见前有追兵,后有敌军,他狂笑一阵,举剑自刎了。 左丘旭和下令,直接攻陷瓦僳族,让那瓦僳族大汗,不得不亲自出王庭迎接他的到来。 瓦僳族大汗亲自写下降书,跪下递给坐在马上的左丘旭和,左丘旭和让人接过,转交给了他,他看了之后,大喜过望,他真希望此刻,昔就在自己身边,可以立马分享他这份喜悦。 可是他又舍不得让她看到战场的残酷和血腥,她只要好好待在自己身后,让自己为她遮风挡雨就好。 左丘旭和拿起降书,高举 众将士欢呼雀跃,齐齐大喊,陛下万岁!西荻国万岁! 左丘旭和回来了,就来了她的院子,听到阚藜声了总兵府那些传言,他脸色一冷,他心底气怒,一群喜欢乱嚼舌根的贱人,朕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看来他们不知该怎么做好下人? 左丘旭和命令阚藜,“给朕将那些乱嚼过舌根的人,通通给抓了,重大一百大板,若能活着,就扔出府,若不能活,就扔去乱葬岗。”现在阚藜变成了叶昔的护卫了,专门守着她,回禀她的近况。 左丘旭和做这件事是秘密处理的,不想让昔知道,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手段,让她背负骂名。 左丘旭和来到她的房间,看她慵懒地躺在榻上,看着手中的医书,他心底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把医术放在心上,每次见她有空,就拿着几本医书仔细的看,还把医书中那些重要的东西给标记出来,还写上自己的理解。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传国玉玺 第二,江维到了。不过他要进总兵府,门口的守将不让进,他只好让人回去禀报叶昔,就江维到了。 叶昔听到回禀,她亲自跑去接他,门口的守将才肯放校 叶昔看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应该就是传国玉玺。江维进了房间,将东西拿了下来,还声低哝,“姐,属下为了拿这个到簇,可是遭到几路追杀,幸好我提前有准备,吩咐人几路出发,拿着仿造的玉玺,从不同地地方来石裕关。” 叶昔将东西放到了衣柜里,藏好,等今晚庆功宴时,她在拿出来交给左丘旭和,顺带给他一个惊喜。 叶昔打趣道,“我知道江维最聪明了,一定会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 江维听着自家姐的挪愉,他挠挠头,傻笑了笑,“还是姐料事如神,知道这一路上不太平,吩咐属下,让人扮作自己,几路来石裕关,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叶昔温柔地,“辛苦了,等下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江维听到自家姐亲自动手给自己弄吃的,他一脸感激涕零,“那就多谢姐了!” 这时门外的左丘旭和听到里面的对话,他吃味的语气,“昔,我都还没有吃过你亲手做的饭,我也要吃。” 叶昔见他明显吃醋的样子,她好笑道,“好好好,你们一会儿都有份,还有玄竹、于锦堂、阚藜,都一起尝尝我的手艺。” 江维见自家姐和西荻皇处得如此亲昵,他猜测,姐和他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左丘旭和见她要请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他心里不高兴,但是又不想让她不开心,只好一个人心里闷着不喜。 叶昔看他脸色,就知道他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倒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想要和自己自己单独吃饭,过一过二人世界。 叶昔拉着他的手,带着丝丝挑逗的笑意,声在他耳旁低哝了几句,完之后,左丘旭和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你的,不许反悔。” 叶昔点头,顺带还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左丘旭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勾了勾她的鼻梁,“你这丫头。”语气嗔怪,心里却暗喜的不得了。 其他人故意避过两人,假装没有看见。 叶昔去了厨房,开始弄午餐。 过了一个时辰,菜一一上齐,叶昔和左丘旭和坐在一起。左丘旭和了让于锦堂和阚藜坐下,他们才敢坐下,至于玄竹和江维,他们只听叶昔的,叶昔让他们同样坐下。 叶昔坐在自己位置上,给左丘旭和挑了一些菜,还给他舀了一碗汤,左丘旭和心底高心不得了。 然后她亲自给江维夹了几样菜,还给他舀了一碗汤。 叶昔笑道,“今这顿饭专门为你做的,尝尝这碗甲鱼汤,我可是用了中药材,经过一个时辰的火慢炖熬成的。” 左丘旭和见她给江维夹菜,还舀了汤,他顿时心生嫉妒,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话,他就更嫉妒了,不过想到她只是为了感激他完成了交代的任务,他又好了一点。再,昔对人一向如此,还有她答应今晚补偿自己,他也就不妒忌了。 江维见自家姐这么热情,他不好拒绝,看到桌上表情各异的人,他只能装作没看见。 一顿饭结束后,叶昔在府中闲逛了一会儿,就回去换衣梳妆,准备参加今晚的宴会。 叶昔今晚穿着一身烟紫色百花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水烟蓝色拖地长裙,上面绣着朵朵幽兰,腰上系着一条湖蓝色宽腰带,腰带上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蓝蝴蝶,头上梳着云鬓高髻,戴着金钗流苏,看起来人比花还要艳美。 每次伺候的丫环都会称赞她,“叶太医,你好美!” 旁边的丫环附和,“是啊!叶太医,你比宫里的娘娘还要美!” 这两个丫环是左丘旭和从宫里带出来的,本来是伺候他的,虽是侍候他的,不过也就是让她们拿一下衣物,还有自己要用的东西,近身伺候的还是于锦堂,在宫里则是太监,他主要是不适应女人挨自己太近。不过现在成了伺候叶昔的了。 这句话完,那个丫环顿时觉得自己的话的不对,她怎么能在叶太医面前提宫里的哪些女人呢?这不是找打吗?她立马低头,开始认错,“叶太医,奴,奴婢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是,是……” 叶昔见她害怕的样子,她柔柔地声音,“没事,别怕,你夸我呢?夸我比她们要美,我怎么会生气呢?” 左丘旭和进来,脸色不悦,冷冷瞧了两人一眼,“都出去!” 左丘旭和来到她的身边,拿着一支金头凤钗,斜着插进她的左侧发鬓,上面长长的细珠流苏,轻轻地摇晃,美极了。左丘旭和面带惊艳的目光,“真美!”他心底很害怕,怕她因为那些女人,就离开自己。 左丘旭和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软声细语,“昔,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那些女人只是朝中的大臣给我的,我当时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暂时接受了她们,等我回去了,我就将她们通通遣散,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面露惧色,声音也带着慌乱。 左丘旭和边边吻她的耳朵,自从那次之后,他知道这丫头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叶昔见他轻轻啃咬自己的耳朵,她顿时浑身一阵**,她面露娇媚,娇吟出声,嗯—嗯! 叶昔声音轻颤,“不,不要,我,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眼神迷蒙,似乎被挑逗起了欲念,身体起了反应。 左丘旭和继续吻着她的耳朵,边吻边轻咬,慢慢移到了她的脖子,听到她的话,他口齿含糊地问,“真的,不会离开我!” 叶昔抓住了他捣乱的手,见他想要去解自己的腰带,她立马,“不行,今晚,好吗?我们还要参加庆功宴呢?再不去就晚了。”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他才停止练乱,叶昔看了看自己的发髻,还有衣冠,发觉自己露肩的拖地长裙,已经被他给弄到了肩下了,露出了一大截白臂,脖子上还有浅浅的吻痕。 叶昔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娇嗔,“你看你,害我仪容都乱了,脖子上还有吻痕。”她着转头,伸手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左丘旭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因为你是我的。” 叶昔不想和他争辩,她正好衣冠,顺带用了一盒药,轻轻擦在脖子那里,就把那点痕迹掩盖了,并且看不出丝毫不一样。 左丘旭和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来了宴会。 叶昔给左丘旭和透露,今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绝对让他兴奋到极致。 今晚宴会在总兵府的清韵阁举行,当他们一到,众人跪下,齐齐朝左丘旭和行礼磕头,“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丘旭和环着叶昔的腰,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前面坐下,抬手让他们起来。 叶昔陪着他一起坐在他的位置上,左丘旭和似乎不满意,示意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自己抱着。 叶昔淡笑,声,“别闹,这么多人呢?”她以为他是在闹着玩,可是左丘旭和见她不愿意,就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怀中,亲昵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怕什么?他们若是看不惯,可以自行离开,反正我就是宠你宠定了,爱你爱定了!” 左丘旭和就是想要通过这样,告诉所有人,面前的女人是她的,他爱定了,不管别人怎么,怎么做?他都不会反悔。 左丘旭和挥手,“宴会开始吧!”接着舞女进来,开始跳舞喝酒,下面的那些将军虽然看不过去,但是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只是臣子,陛下要做什么,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置喙。 左丘旭和望着面前的佳肴,稍显柔媚地语气,“昔,吃什么?我给你夹!” 叶昔有点不自在,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过见下面那群缺作没有看见,她也就放了心,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干嘛那么扭捏不安。 叶昔坐在他的大腿上,指着一盘水煮牛肉,“我要吃那个。” 于是左丘旭和伸手给她夹了牛肉,“张嘴!”她细嚼慢咽的吃,左丘旭和就一直给她夹菜,整个过程温馨浪漫,又旖旎暧昧。 叶昔吃得差不多时,阻止道,“好了,我吃饱了!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于是她示意玄竹,玄竹明了,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叶昔从玄竹手里接过包裹,然后她望着左丘旭和,“阿旭,你猜猜看,我送你什么?” 左丘旭和看着这个包裹,猜测里面是一个盒子,至于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他可就不清楚了。 左丘旭和随意猜了一个,“玉佩!”因为他想,她不是很会雕刻吗?难道送了一块亲自雕刻的玉佩。 叶昔摇头,左丘旭和见不是,他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昔,快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他都很欢喜,毕竟她是第一次亲手送东西给自己。 叶昔浅浅带笑,“答案马上皆晓!”她着拿开了包裹,将盒子拿了出来。 她打开锁上的盒子,然后看到里面雕刻着金龙图案,象征着权力的传国玉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所有人惊呆,有的人甚至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只听有人惊呼,那,那不是,传国,传国玉玺吗?似乎还不敢相信。 叶昔淡定地,“如你们所想,这就是传国玉玺!” 左丘旭和震惊万状,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昔,“昔,你是要把这传国玉玺送给我!”他一字一顿,似要求证心中所想。 叶昔点头,“对,我把这象征着皇权下的传国玉玺交给你,希望你还下一个太平盛世!” 左丘旭和不敢置信,他伸手触摸了一下传国玉玺,满脸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传国玉玺竟然被昔得到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他好像在做梦一样。 左丘旭和看着昔,“昔,告诉我,你是真的把这传国玉玺交给我吗?不是再和我笑!” 叶昔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在笑吗?况且我要笑,会拿这东西来和你开玩笑吗?” 叶昔看他高心都不知道什么的表情,还有内心那种激动,不言而喻。 叶昔望着底下的人,“大家肯定很奇怪,传国玉玺怎么会在我手里,那是因为我就是前朝东兴国唯一活着的遗孤,飞凤公主,南宫青鸾!” 众人皆惊,都交头接耳起来。 叶昔看着众人惊愕之极的目光,她淡然自若,“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我的,那都不要紧,我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找成国报仇。所以以后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都给我憋着。” 叶昔完,左丘旭和抱着她,“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所以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 叶昔环抱住他,“谢谢!”她真诚无比的口气。 左丘旭和收好玉玺,让于锦堂好好保管,然后他宣布,宴会结束。 他抱着昔回了自己的别苑。 左丘旭和将昔放到了梳妆镜前,轻轻将她头上的金钗头饰给拿了下来,轻轻给她梳头。 左丘旭和给她梳好头发,抱起了她,轻笑,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心翼翼,就像碰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左丘旭和吻了一下她的粉嫩色红唇,“这是我的!” 然后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也是我的!” 接着吻了一下眼睛,“我的!” 还有额头,“我的!”他边吻边,我的,都是我的…… 左丘旭和轻轻挥手,室内的烛火立刻熄灭,一片黑暗,却是一室旖旎春光。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京 接着,他们大军开拔回京。 不过左丘旭和还是留了一万精兵在石裕关镇守,怕的是瓦僳族趁回京之时,卷土重来,至于守将正是肖疾风的弟弟,肖迅影。 过了二十多,到了西荻国京都,昭城。 叶昔进了皇宫,当她的到来,又掀起了轩然大波。认识她的人都,那不是废后吗?怎么随陛下进宫了。不认识她的人,都,陛下从战场上带回了一位绝色美人,宠得不得了,让后宫的那几位妃嫔个个嫉妒不已。 叶昔就一直住在左丘旭和的寝宫,紫宸宫。 左丘旭和一回来,就忙着处理堆积下来的政务,除了每顿用膳,她这两很少见到她的人影,不过这也挺好,至少清静不少,主要是因为左丘旭和太粘人了,害得她都快被他烦死了,这几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些。 叶昔太无聊,就去了御花园闲逛。 后面跟着四个丫环和四个太监,以及身侧的玄竹,对外的身份就是左丘旭和派来保护自己的,毕竟这后宫不宜外男进入。 虽已秋很久,但是这御花园却还是风光无限,争奇斗艳。 叶昔看着这些不同颜色的花,有很多都不是这个季节该绽放的,不过这是皇宫,见到这些倒也不奇怪。 叶昔在花园里四处张望,还转身望着玄竹,跟他话,“阿竹,你看,那几朵虞美人真漂亮!还有哪里那几束凤仙花!”玄竹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点点头。 这时对过去走来一群女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嫣红色芍药花的女人,她们也在欣赏这群百花,就这样,双方撞了一个满怀。 对方尖刻的声音,厉声质问,“谁呀!那个没长眼的!”她身后的几个女人穿着同样华贵,她们看到她要倒地,没有人扶她,齐齐往后退了一下,生怕压到自个儿。 于是那个女人就摔了一跤,叶昔倒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玄竹给扶住了。 玄竹扶好后,立即行礼,“姐,属下失礼!” 叶昔摇头,“没事!” 至于那个女人,被自己身后的贴身丫环给扶了起来。 那个女人站好后,整理了一下衣装,凌了后面的几个妃嫔一眼,就像再,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她眼中带着目中无人,看着叶昔,脸上带着惊讶和嫉恨。惊讶她的美貌,同样也嫉恨她的美貌。 她语气骄傲自满,“想必你就是那个被陛下带回来的女人吧!你撞了本宫,快给本宫道歉!” 此女是朝中大臣,章丞相的嫡女,章玉琇,自身份尊贵,所以养成了跋扈嚣张的个性。 叶昔白了她一眼,看她长得倒是可以,没想到如此没脑子。 叶昔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头朝向身后,看着自己身旁的宫婢,“紫菱,紫萱,我怎么听到有一群苍蝇在自己耳边吵呢?是不是我听错了啊!”她还故意装作无辜的表情,看着两个宫女。 那两个宫女听到此话,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那叫一个难受啊! 这话不仅让两个宫女哭笑不得,连其他人也是憋着笑呢?特别是那几个位分要比她低的女人,此刻都低着头,强忍着笑。 那个丞相的女儿听出了这是在骂她,她气得指着她骂,“狐狸精,不要脸,本宫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容妃,比你个什么都不是的贱婢强多了,来人,给本宫押下她,让她给本宫跪下磕头道歉!” 玄竹一脸冰冷,望着对方,拔剑指着她,“我看谁敢!想要伤害姐,就看我的剑答不答应!” 叶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玄竹站回他的身侧,叶昔走上前一步,随手就是两巴掌扇了过去。 叶昔面容高傲,她见她的两个贴身女婢准备过来拦自己,叶昔一个凌冽的眼神,让她们怯生生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女人气得捂住自己的脸颊,怒气横生,“贱人,你竟敢打本宫!” 叶昔听到那句贱人,她表情更加凌厉逼人,她顺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还捏住了她的下巴,面色沉冷迫人,“你嘴巴太脏了,我给你治治!” 看着这样气势凌饶叶昔,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没有人敢上去拉人。 叶昔拿出了一根银针,直接刺进了她的嘴巴,扎上了她的舌头,痛得她想要大叫,却被对方捏着嘴巴,大叫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她被那针刺得痛出了泪水。 只见对方舌头上,出现了丝丝红色,一看就是扎出了血。 叶昔表情冷漠,似乎还不满意,“我想试试扎眼睛,看看我的针法够不够快,你,如何?”她的话,就像在谈论今气如何,那般轻松自在,可是却吓坏了其他人,特别是面前的章玉琇。 只见她脸色惨白,满脸惊恐万状,她没有了刚刚的嚣张狂妄,目中无人。 叶昔见她怕成这样,秀眉轻挑,目光狂傲,将她一甩,她站立不稳,倒在霖上,叶昔走到替身旁,一只脚踩着她的一只手,顺带碾压,只见她张狂傲气的姿态,犹如一届女王,“记住,只有别人给我磕头道歉的份,没有我给人认错磕头的份!”章玉琇痛得撕心裂肺的喊叫,另外一只手还想要将叶昔的脚给移开,可是痛觉让她根本没了力气。 她松开了她的手,看着被自己踩得通红的手,她猜测已经伤了骨头,她蹲下了身子,手从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挑弄,恐吓她,“你我在你脸上刻个蝴蝶,是不是会很好看!” 章玉琇吓得心惊胆战 口里求饶,“不要,对不起,刚刚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划花我的脸!” 叶昔冷笑,“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可惜晚了!” 她完之后,拿起匕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不到半刻钟,一只血淋淋的蝴蝶就出现在了她的右侧脸庞。整个过程惊恐吓人,吓得那几个妃嫔连连往后退,至于那些个宫人同样吓得不轻,止不住的往远处退。 她身后的紫菱和紫萱,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一幕,在饶脸上刻美丽的蝴蝶,这是多么变态的折磨饶手段。这几相处下来,她们觉得面前的女子美貌惊人,脾气柔和淡然,可是今日她们才明白,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危害过她,若是她们陷害她,估计她们会很惨。 叶昔终于满意的收手,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血蝴蝶,忍不住赞叹,“不错,不错,这只血蝴蝶可比血玉雕的鲜艳娇美多了!” 叶昔望着徒远处的几个妃子,“我警告你们,谁再敢随意招惹我,我会让他比她更惨!”叶昔指了指地上的章玉琇。 叶昔的话,让众人心中止不住一跳,背脊发寒。 这边的左丘旭和收到了消息,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到这一幕,他走到叶昔身边,仔细瞧了瞧,看她毫发无损,才放心。 左丘旭和满目生寒,面色冷冽,其他人则朝他行礼,左丘旭和没有理会他人。 他盯着那几个妃子,盯得她们头皮发麻,虽然她们低着头,看不到,但是帝王那种不怒自威,刺寒的目光让她们心中心惊肉跳。 左丘旭和把目光移到了章玉琇的身上,见到她脸上的血红蝴蝶印,他也有一下触目惊心,不是心疼她,而是想到这个女人敢伤害昔,觉得她活该。 左丘旭和转头捏了捏她的鼻子,满目宠溺,目光柔和多情,“你这丫头,真有你的,在人脸上刻蝴蝶,亏你想的出来!” 叶昔勾唇,气呼呼地,“怎么,心疼了?” 左丘旭和见她生气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怎么会呢?我是心疼你,若是用刀伤了自己该怎么办?下次要玩,记得找个人代替,不许自己动手。”着还吻了一下她白嫩的手。 那几个妃子,还有宫人,听到陛下口中那个玩字,纷纷震惊、恐愕,玩,她们竟然只是陛下拿来给这个女人玩乐的玩物,那些宫人听到了,心中还好,毕竟他们只是低贱的宫人,跟随意拿来玩乐的玩物没有区别。 可那几个妃子心中就不平了,把她们当作玩具,她们怎会心甘? 其中有一个妃子胆大的抬起头,冷冰冰地盯了一眼左丘旭和怀中的叶昔,然后楚楚可怜地望着左丘旭和,声音不甘,“陛下,臣妾不甘心,臣妾是你的妃子,不是她随意拿去玩乐的玩物。” 左丘旭和清冷中带着柔媚地语调,“朕你是玩物,你就是玩物,否则你连当玩物的资格都没有!” 左丘旭和完,命令道,“来人,撤去淑仪的封号,贬为庶人,掌嘴四十,丢出宫外。给他的父亲,礼部尚书一声,要他好好教教她的女儿,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接着他下令,“来人,传朕旨意,撤去容妃称号,贬为庶人,遣回丞相府,顺带告诉丞相,禁闭章庶人一年,若是让朕知道她被放了出来,到时丞相可就别怪朕无情了!” 禁卫军押着两个女人,给带了下去。 左丘旭和冷目而视,看了众人一眼,“其他人都散了吧!” 叶昔伸出双手,满脸温情的笑容,“背我!” 左丘旭和没有犹豫,他蹲下了身子,叶昔爬到了他的背上,左丘旭和背着他,一脸爱意,宠坏的口气,“昔,你又轻了,记得多吃点!” 叶昔听到这话,她不满地,“我吃得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长肉,我能怎么办?” 那几个妃子,看着陛下如此深爱那个女人,她们除了嫉妒、羡慕、怒恨之外,就只剩落寞和心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抵达游龙关 沈云澈回到宜宁城后,开始筹划攻打西荻国,当然他最大的目的是将昔抢回来,不管她是恨他,还是爱他,她都是自己的爱妻。 沈云澈一回去,就举兵进攻汐月国,用了一个月,就将汐月国打得俯首称臣,写下乞降书,?从此汐月国归成国所属。 沈云澈收复了汐月国,整顿军马,回城。 接着,他不顾一切,写下诏书,废掉了皇后司空桐?,贬为庶民,遣送出宫,送到尼姑庵。 叶昔听沈云澈带着二十万兵马,开拔成荻边境,漓塘关 这座关口,又一座山峰,名叫游龙峰,此山北面就是漓塘关,南面就是西荻国境。 左丘旭和同样整顿二十万兵马,开拔西荻边境,叶昔非要跟着一起去,左丘旭和拧不过,只好同意。 叶昔坐在马车里,一路走来望着草原羊群,群山茂林,心情好极了。 她的身份还是御用太医,左丘旭和本来打算重新封她为后,可是她死活不答应,做他的女人可以,但是她不想做他的皇后。左丘旭和一向拿她没撤,只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边境。 左丘旭和抱着叶昔,叶昔躺在他的怀里,拿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这块玉珏呈圆形,中间是镂空,图案是一条青色的青龙,玉泽圆润青翠,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所制,而且表面光泽圆滑,应该被主人时常拿来把玩。 左丘旭和看她如此喜欢这块玉佩,他解了下来,“你若是这么喜欢,送给你!” 这块玉佩是他的母后生前送给他的,他把它当做自己的命,现在送给她,她就是他的命。 叶昔拿着玉佩,递给他,“不行,这块玉佩对你肯定意义非凡,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叶昔完,左丘旭和把玉佩拿给她,让她握好,“昔,你收好,这是我的母后生前给我的,对我来,如生命般珍贵。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因为我想告诉你,你的命比我还重要。”叶昔只好收着了。 晚上用晚膳,叶昔看到桌上的几盘羊肉,忽感反胃,她胃口不佳,就没有吃东西,左丘旭和很担心,就派了太医来给她瞧病。 太医仔仔细细把脉后,忽然跪下恭喜道,“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叶御医有喜了!” 左丘旭和听完,脸上还懵着,当他愣了几秒钟,他狂喜,口里不停地,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他抱住叶昔,“昔,听到没?你有孩子了,你有我们两的孩子了。”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叶昔见他如此欢喜,她也带着丝丝欢笑,轻抚自己的肚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又有孩子了。 自从叶昔怀有身孕,左丘旭和整个人高兴极了,他每心情也极好,就好比昨日,有一个兵,横冲直撞,撞到了他,可他却没有丝毫恼怒,还温和的把他扶了起来,让它心点。 当时的那个兵直接愣到当场,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直到他离去,他才反应过来,给他磕头行礼。 左丘旭和整叮嘱太医,让他们做一些对胎儿好的药,他亲自喂给她喝,还整向太医请教,那些膳食对她和胎儿好,他就吩咐御膳房的人给她做。 当他们到了西荻边境,左丘旭和让肖疾风去南面邑柳城守着,而它则在这西荻边境,游龙关守着。 叶昔见左丘旭和如此紧张,她想起了沈云澈,当时他也像这样,生怕自己有个好歹。 叶昔住进了游龙关的总兵府,整待在院中养胎,左丘旭和商议完军政要务,他就会来陪她。 叶昔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拿着暖手炉,旁边还有几个火炉,火炉中串出袅袅青烟,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叶昔最近怀了孩子,极其嗜睡,躺着或者坐着,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昔手撑着额头,躺在榻上憩,另外一只手中,拿着一本医术,身子轻轻地晃动。左丘旭和一进来,就看到她恬淡沉静的面容,见她头要晃到桌尖上,给磕着,他立即摊手,将她的额头扶住,然后轻轻将她的身子靠着自己,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于锦堂和玄竹自动离开了房间,站在外面守着。 左丘旭和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叶昔那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他满目慈爱亲和,“家伙,记得要安分点,不许让你母亲这么累!” 叶昔慢慢转醒,抬头看到他,“你回来了!” 见他轻抚自己的肚子,看他满脸为人父亲的喜悦,她觉得很安心,这样相处,给她一种家的感觉,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叶昔抱着他,“阿旭,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左丘旭和,“当然。” 叶昔听到这话,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两人相拥。 沈云澈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那座山,似乎透过那座山,在看一个人,那样深沉,目光幽深如海。 第二,叶昔让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弄满了花,她准备给玄竹半个生日会。 叶昔提前把玄竹支开,她派人收拾好自己的院子,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花上面还系着彩带,上面写着祝玄竹生日快乐! ? 到了晚上,玄竹回来了,当他走进院子,忽然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一起祝贺,“生辰快乐!” 两边让开了一条道,叶昔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他身边,“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英文和中文一起唱。 玄竹满目震惊,他望着自家姐,他满脸不可思议,“姐。”?他感动极了,连话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叶昔拿着自己亲自做的生日蛋糕,“玄竹,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今是你的生日,我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给你庆贺!”? 她完就将蛋糕盘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用刀切蛋糕,切了一片,先递给玄竹,“今日你是寿星,你先吃!”? 然后她给左丘旭和也切了一片,“这是阿旭的。”? 左丘旭和虽然吃醋,但是他也知道,玄竹对她来,意味着什么?她把他当作家人,所以他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反对。 左丘旭和,“下次我生日,昔一定也要给我做生日蛋糕,还要给我唱生日歌。”? 叶昔点头。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计划泄露 沈云澈让此次领兵的元帅,带领五万兵马,朝游龙关而去,自己则带着几千精兵,准备暗中袭击。因为对战的地点是游龙峰,此山连绵起伏,到时藏在暗处可趁机偷袭。 叶昔问了左丘旭和,其详细的战略部署,叶昔看着桌上的地图,她问,“除了正面作战,还得谨防敌人从背后偷袭,这你有应对之策吗?” 她指着地图道,“这游龙峰重山峻岭,连绵不绝,敌人若是趁机良机,躲在暗处,那我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左丘旭和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满目赞赏,“我的昔真聪明,连敌人会搞偷袭都想到了。 此事暗探早有所觉,我早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就在这里等我好消息吧!” 这边的沈云澈同样收到消息,他的暗探回禀,左丘旭和察觉了他的布防意图,沈云澈只好改变策略,原先的作战计划不会更改,只是做出让敌人觉得改变了计划的***,这样敌人就会更改作战计划,到时他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 沈云澈明白此次战事部署泄露,应该是有敌饶密探混入其中,所以他决定要把暗中的密探给揪出来。 沈云澈为了引出暗中的暗探,使了一个计谋,故意将要改变战略布防的事透露出去,然后将暗中的敌人引出来,一举消灭。 这边的左丘旭和收到暗探的消息,沈云澈改变了布防事务,左丘旭和担心有诈,就派了更厉害的人前去求证,那个人回来,偷偷报告了左丘旭和,却有此事。 于是左丘旭和下令更改了布防任务,他却不知道自己上帘。 这边的沈云澈果然揪出了西荻国奸细,此人正是沈云澈手下的一员副将,他被沈云澈给抓了,逼他出左丘旭和的全部战略布防。 那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承受不住,咬舌自尽了。 沈云澈看着此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没有问到,气得他让人将此人剁碎,扔去山林给喂了野兽。 沈云澈心想,左丘旭和,这回我定让你吃点苦头,这是你带走我女饶代价。 当沈云澈亲封的大元帅,也就是齐钧,带领五万人马,冲到了游龙关下,左丘旭和同样派人五万人马,出城迎战。 齐钧打了半个时辰,他就命令将士往后撤,因为他们想要将敌人引到山林,引进沈云澈早已埋伏好的包围圈,这样可以前后夹击,一网打尽。 这边左丘旭和派的是先锋部队,乃林骜大将军,他陈胜追击,追到了山林中,果然中了计,五万人马被通通围住,齐钧下令,一举歼灭敌军,就这样,五万西荻将士葬身于这游龙峰的山坡上。 打到最后,只剩下林骜一人,他看着地下躺着的一具具同袍的尸首,他痛悔难当,痛苦地跪下,“是我林某人对不起你们啊!”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着自己的宽刀,一刀穿腹,自杀了。 沈云澈坐在自己的马上,看着这一幕,面色沉静冷傲,“撤!”清冷的声调,吐出一个字。 于是他们胜利的打道回城。 这边的左丘旭和听到噩耗,自己的五万兵马,全部葬身于游龙峰的一座山坡,他痛恨之极,也自责不已。 左丘旭和回到叶昔的院子,见她满脸温和柔情的笑容,他沉重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叶昔见他进来后,眼中愁容不解,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昔温言细语地问,“阿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左丘旭和没有瞒着她,将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叶昔听完之后,脸上带着冷冷地笑意,口中却赞叹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的可真好。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叶昔完,她示意左丘旭和靠近自己,“我们不如……” 左丘旭和听完之后,脸上带着惊叹的目光,眼中满是称赞,“好计,好计!” 左丘旭和兴奋的把她抱到了怀里,“昔,你可是有做军师的本事啊!不如你做我军师吧!”他笑着提议。 叶昔看着他,“好啊!只要你不怕被你那些将士,我迷惑你,让我一个女人做军师,我就做!” 叶昔觉得整带着这府里也无聊,让她去战场也不错,总比待在总兵府,什么都不做强,况且去了战场,她还可以治病救人。 左丘旭和望着她,“只要你愿意,我看谁敢反对。”他威慑的话,还有他的身份,的确让人无可反驳。 左丘旭和依昔所言,将接下来的作战部署假意更改,不经意透露给了暗中沈云澈所安插的密探。 密探为了真实性,再三打听了之后,才告诉了接头人,那个接头人则回禀了沈云澈。 沈云澈不敢冒然行动,他怕对方跟自己一样耍诈。 这时左丘旭和按照昔所言,在自己的军营中传播军心涣散的消息,此次成国和西荻一战,西荻五万兵马溃败,无一人生还,连林骜大将军都阵亡了,这游龙关怕是守不住了,发出这种不利之言。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成国的军营中,成军想要主动出击,趁机机会,将游龙关拿下。 于是成国的几位重要将领商量好了之后,就去请旨,上前线去杀敌,准备一举拿下游龙关。 沈云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将军,他冷冽淡漠的声调回答,“此事等朕查实清楚后,尔等才可行动!” 然后他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几位将军退出去后,他们边走边议论,“陛下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时机,不主动出击,到时等敌人有了万全准备,可就晚了!”这些话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面色黝黑,头戴黑色头盔的中年男人讲的。 这话是对齐钧的,只见齐钧冷静回答,“此事陛下自有定夺,我等听候旨意即可!”他完就率先离开了此处。 这边的左丘旭和见沈云澈没有动作,他开始担心,毕竟这种不实传言传久了就变成真的了。 左丘旭和坐在叶昔的房间里,有点坐立不安,他时而坐着,时而站着,叶昔淡定的坐在桌子旁用晚膳。叶昔从容自如,“阿旭,坐下吃点东西吧!” 左丘旭和摇头,“我吃不下,你有身孕,你多吃点吧!” 叶昔见他脸色带着几丝浮躁,她舀了一碗汤,淡笑嫣然,“阿旭,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不上当,到时这传言传久了,会惑乱军心。别担心,他们一定会上当的,就算不上当,我也得骗的他们上当不可。” 左丘旭和坐了下来,望着她,“怎么做?” 叶昔一脸灿烂的笑容,眼中自信溢满,她淡笑嫣然,“等!” 叶昔暗中吩咐了玄竹,做了一件事。 第二,忽然有人来找叶昔,叶昔出来后,看到是于锦堂,叶昔看他急切的样子问,“怎么了?” 他着急地,“叶姐,快,随属下走一趟吧!军中发生大事了。”? 叶昔,“走吧!” 于是她和于锦堂一起来了军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反击 叶昔到了军营,看到营中有部分将士躺在地上,通通捂着肚子,痛苦地大喊大剑 叶昔蹲下来,给旁边的一个人把了一下脉,然后又给那个病人旁边的人把了把脉。 叶昔眼色严肃,望着他们询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痛的?除了肚子痛以外,还有其他地方痛吗?” 面前的那个兵忍着腹痛回答,“叶,叶大夫,我们都是今早上,吃了早饭,才开始痛的,除了肚子痛,还有点上吐下泻。” 叶昔拿了一些药出来,给他吃了,“把这药吃了,能暂缓你们的腹痛和吐泻。” 那个兵接了过来,吞了下去,没过一会儿,果然没有那么痛了。 他高心给叶昔跪下,“谢谢!谢谢叶大夫!” 叶昔让于锦堂把药分给大家,他们吃了之后,过了一会儿,肚子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叶昔招手,示意于锦堂到边上,于锦堂走了过来,叶昔声咕哝,“于统领,他们估计是得了疫症了,最好把这些已经患了病的人,马上进行隔离,还有那些没有患病的人召集起来,我需要进行逐一检查。 还有他们今早上吃的东西,我都要进行检验,看看是不是中毒所致?” 于锦堂听到她的话,可能是疫症,那这军中十几万将士可就危险了。 他立马照办,将那十几个可能患有疫症的病人进行隔离,然后按照叶昔的吩咐,将军中所有的人召集到一处,进行逐一检查。 这件事没过一个时辰,就传到列军的耳中,他们终于坐不住了,连想要静观其变的沈云澈都静不下来了,因为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趁他们军中发生瘟疫,他们趁乱攻打游龙关,这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游龙关。 这边叶昔暗中将此事告诉了左丘旭和,她把自己的计策告诉了他,左丘旭和听她的话,装作不知道,实则暗中进行部署,他明白,经过今的这件事,此事传到成国军营,那么他们必定派大军来包围游龙关,这时就是自己反击的最佳时机。 左丘旭和心中惊叹于昔的才智,这样的昔,丝毫不输男儿,她若是男子,自己定和他拜为异性兄弟。她现在是女子,所以自己才会爱上她,爱上她的聪慧,爱上她的美丽,爱上她的俏皮,爱上她的灿烂笑容,爱上她的狡黠,总之,爱上她的一牵 ?叶昔这边坐在军营中,搭了一个篷子,给每个人检查身体,没有得病的就回无病区,得了病的就去隔离区。 这边的沈云澈聚集五万兵马,再次攻向游龙关,当他抵达关下,看到城楼上守备稀松,他猜测里面因为瘟疫之事,估计军心大乱,此刻攻打是最佳时机,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叶昔和左丘旭和的计策,为的就是让他主动出击,进入他们早已设计好的包围圈。 沈云澈命令,“全面进攻!” 于是成军开始朝前进攻,双方陷入厮杀。 场面一度混乱,鲜血四撒,哀嚎遍地。 这时的沈云澈命令,“传朕旨意,给朕把城门撞开!” 于是几十个兵抬着大木桩,朝城门撞击,口里吼着,嘿哟,嘿哟…… 这边的叶昔将留守在军营的主将召集过来,他们心中对叶昔虽有不满,但是陛下宠爱于她,他们也不敢多什么?况且她的医术的确非凡。 叶昔见他们到了,她语气亲和道,“各位将军,他们无碍,只是吃了一些泻药,才会腹痛难忍,造成上吐下泻,并不是瘟疫。” 其中那个主将疑惑地问,“叶姑娘,那先前为何会,他们可能患了疫病?” 这边的城门被撞开,沈云澈下令,全军出击,闯进关内。 当他们闯入关内,只见城门逐渐被人关闭,四周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批将士,他们手拿弓箭,箭朝敌军。 沈云澈警铃大响,明白自己上当了,他见城门还未完全关闭,立马下令,“所以人听令,全部出城!” 这时的左丘旭和出现在了城墙之上,他面对着沈云澈,只见他自信狂傲地举手,“射!给朕杀!”他眼色一凌,面容邪狂魅惑。 空中立刻出现一阵箭雨,全部朝沈云澈的大军射去。 只听一支支箭雨抹入饶身体,发出哧哧地声音,四周顿时一片哀嚎痛叫之声。 左丘旭和命令,“拿弓箭!”于是于锦堂将弓箭递给他。 左丘旭和拉弓搭箭,动作行云流畅,一气呵成,箭指沈云澈,那支箭以迅疾地闪电般地速度,朝沈云澈刺了过去。 沈云澈一直在对敌,无暇顾及身后,旁边的侍卫虽然挡了一些阻碍,但是前行还是很困难。 那支箭不偏不倚射进了他的左肩,旁边最近的景翼一惊,立马奋力拼杀,杀掉了面前的敌人,挡在了沈云澈面前,护送沈云澈出城。 城门口,沈云澈的人将门口的西荻将士给杀了,守着半开的大门,将那些前来阻止的西荻将士全部给杀了。 沈云澈扶着受赡肩膀,给了马一鞭子,马疾驰而前,疯了一样地冲出了包围圈。 那些成国将士见此,奋力将城门给关上,然后阻挡西荻将士出城追击。 这边的叶昔也不瞒着他们,她直言快语道,“各位将军,叶昔不满各位,这其实是叶昔为了让敌军跳入我设的圈套,故意为之。 之前叶昔设局,在军中传播不利之言,可是却没有引得敌军主动出击,叶昔只好借瘟疫之言,来逼敌军前来攻打游龙关,在这种情况下,想必成军一定会趁虚而入。由于之前的战事失利,陛下处于被动,此策若是成功,陛下将化被动为主动,将前来的敌军一锅端了。” 那个主将不相信她所,加上她是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计谋? “让本将军如何信你?”那个主将将信将疑。 叶昔看了一眼暗沉的色,她淡笑嫣然,本就艳丽倾国的容颜,更加多了几分出尘脱俗,就像落入凡尘的仙子,那样飘逸灵动,不似凡尘。 面前的几个大男人看傻了眼,叶昔淡淡回答,“将军若是不信,自可去打听打听,想必现在陛下已经将敌军给打退了,得胜回府了。” 这时,一位将进来跪下回禀,“参见谭将军,陛下得胜回来了!” 当他完,那个被称作谭将军的人惊异地看了一眼叶昔,然后问,“陛下现已到何地?” 将回禀,“回将军,陛下快到总兵府门口了,是林将军让将来禀告谭将军的。” 这林将军正是林骜的长子,此次随左丘旭和去游龙关督战。 谭将军一听,郑重其事地,“快,所有人随本将军前去接驾!” 于是他率先一步,离开了大营。 叶昔随后也跟上了他们。 谭将军引着几个副将来到总兵府,站在总兵府门前,见到骑马前来的陛下,还有他身后的一群将士,只见他跪下,敬重行礼,“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丘旭和抬手示意,“各位将军免礼,请起!” 接着,他下了马,走到了那几个副将的身后,忽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抱起叶昔,就转了几圈,他狂喜道,“昔,你的计策太好了,敌军带来的五万人马,全部被围,朕站在城墙之下,只需命人射箭即好,他们通通被射死,可我方将士却鲜少伤亡,连那沈云澈都被自己射了一箭。” 叶昔听到沈云澈被射了一箭,有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计策竟然能让冷静如他这样的人,都能犯险一试,看来他也是太低估左丘旭和的实力了。 左丘旭和见自己提到沈云澈,她脸色突变,他以为沈云澈被射了一箭,让她不忍心,左丘旭和道,“昔,我,其实。” 叶昔知道他要什么?她摇头阻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战场凶险,就算你杀了他,我也没有二话,况且他是我不共戴的仇人,我又怎会心疼他,我只是在感叹,聪明如斯,竟也有误信谣言之时,看来他还是太过自信,瞧了你,这也是他活该!” 左丘旭和看她脸色平淡,的确不是担心沈云澈被自己所伤之事,左丘旭和也就放心了。 左丘旭和握着她的手,哈了哈气道,“怎的手还是这么冷?气这么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他着就将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上。 叶昔伸手,左丘旭和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溺宠道,“你这丫头。”着就蹲下身子,叶昔爬到他的身上,左丘旭和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背着她,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 左丘旭和望了谭将军一眼,“谭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善后,朕先走了!” 谭将军回答,“是!” 众人心中惊叹,陛下这是得多宠叶太医啊!竟然不顾身份,亲自背着她,还温声细语的话,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左丘旭和完,就转身进去了。 在夜色下,一位身高顷长妖邪的男子,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袍,背上背着一位娇丽艳美的女子,只听男子宠坏地,“昔,饿不饿?困不困?” 叶昔躺在男子的背上,喜笑颜开,双手捂住男子的脸,一派调皮捣蛋地模样,“猜猜我是谁?” ?男子故意逗笑地面色,“我猜猜看。” 他故意停顿再,“嗯!定是上下凡的仙女,想要与我成为佳偶!”? 叶昔嘟嘴勾唇,“切!自恋!” 沈云澈溃败,狼狈逃跑,被几千伤残将士护送回到漓塘关。 沈云澈心中在想,此次自己打败,定是有人出了计策,才让西荻大胜,成国大败。 沈云澈心想,能有此番谋划之人,定是一个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得能人,他倒是对此人好奇了。 沈云澈也同左丘旭和一样,没有想到昔有那种足智多谋,他知道昔聪慧机敏,但是他绝不会想到昔会有诸葛孔明在世之才,那样聪慧绝伦,才智超群,阚当一国将帅的才能。 太医给沈云澈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叮嘱了几句,就下去了。 接着,他命令,“速去派人查探,看看此次何人献计,竟能让我成军大败而逃。” 他感叹,“查探清楚后,速速报来。 若是他不能为我所用,杀之!” 沈云澈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叶昔,他最爱的女人,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到时他还会这句杀之的话吗?也是因为这句话,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章 沈云澈的决心 当沈云澈的暗探打听到消息,就让人回禀了他。 沈云澈坐在书房中,看着底下的?暗探,他浑身穿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篷,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回禀陛下,千真万确,此计却是西荻皇身旁的一位名叫叶昔的太医所献,属下绝不敢欺瞒。” 沈云澈满是震惊,惊讶过后是了然,他没有想到他所爱的女子,还会有如此智谋,能让自己吃了败仗,好,好的很,不愧是自己爱上的女人! 那个黑衣人声建议道,“陛下,不如……”他做了一个手砍刀,示意不如杀了她。 沈云澈双眸幽深似海,看不出内心深处,他冷声命令,“密切注意她的行动,若有事发生,差人前来禀告,不可私自行动。 若是让朕知道尔等擅自行动,朕绝不留情!”?他轻轻眯眼,目光幽寒。 “都出去吧!”他冷淡的启口。于是包括景翼在内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沈云澈刚一听感觉很震惊,当细细一想,倒也不奇怪了,她的机智,她的聪慧,她的手段,他都见识过,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在他心底,她需要被人来保护,而这个保护她的人就是他,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早就不需要自己保护了,因为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 沈云澈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她,可是想到放弃她,那时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想到会变成那样,他的心疼的比她拿话来伤他更疼,痛得比她拿剑刺他更痛。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爱她,这点自己很清楚,哪怕她把自己当做仇人,可是自己对她的爱没有丝毫减少,就算自己会因为她失去一切,他也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个罢了!况且她恨自己,这是人之常情,若是自己经历了那些,估计自己比她做的更狠,更绝,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绝情的人,若不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无法自拔。 沈云澈拿出怀中他们当初定情的玉佩,轻轻抚摸,就像面前的玉佩是自己的爱人一样,目光幽深沉静,柔情蜜意,思念如狂。 沈云澈目光坚定,昔,你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你都是我沈云澈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都绝不会放弃你,我一定要将你夺回来。 沈云澈将玉佩重新放回怀中,喊道,“来人!” 景翼走了进来,抱歉回到,“陛下!” 沈云澈下令,“不惜任何代价,把昔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景翼听到这个命令,望着面前的陛下,他惊了一下。自从叶昔姐跟西荻皇在一起后,陛下就不在过问叶昔姑娘的事了,他们也不在他面前提起关于任何有关她的事,陛下也没有问,他还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听到这个命令,他才明白,陛下从未放弃过。也许陛下想过放下,可是却发现放不下,所以今才会下这个命令。 景翼没有多问,他只是多了一句,“陛下就当真放不下!”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只是他想求证自己所想罢了。 沈云澈见他第一次主动问自己,他有些惊讶,若是其他人,过问自己的事,他一定会生气,但是景翼问这句话,他明白他的意思,希望自己不要后悔。因为那个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强行抓她回来,自己就可能面临死亡。他相信,此次自己若是派人抓了她回来,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自己,那自己这样做,就是送入虎口,自找死路。 他问自己,不过是想求证自己当真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 沈云澈看着景翼,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那种光芒叫**,景翼明白了,不在多,抱拳行礼,“臣告退!”完转身离开。 景翼离开后,心中一直在想,陛下这是何苦来哉?可是他却也明白,那个女人对陛下而言,意味着什么? 以前陛下派他们将叶昔姑娘抓来,叶昔姑娘只是闹一闹,在宫中搞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那时他知道,叶昔姑娘对陛下还有不忍之情,加上太子和公主,叶昔姑娘才会忍住没有加害陛下,那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出手,他们两缺中必定有一个人会死,到时不论是陛下死了,还是叶昔姑娘死了,对太子和公主殿下都是莫大的伤害。 可是自从她决定跟西荻皇在一起,并且打算一起对付陛下,他就明白,叶昔姑娘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找陛下复仇,这种情况下,陛下和她之间,就真正面临着你死我活了,看陛下如今的态度,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结果,不用猜,陛下输定了。 景翼除了在心中叹气,就只剩无奈为力,也许叶昔姑娘就是陛下今生的劫,注定成为陛下这辈子解不开,剪不断的劫。 若是陛下没有遇到叶昔姑娘,是不是就不会和她牵扯不清,可是陛下若真的没有遇到叶昔姑娘,那也就没有如今的陛下。 陛下会变成别人眼中的废人,因为他不能行走,也正因为遇到了叶昔姑娘,陛下才会有今的一牵 他很清楚,不管太上皇如何宠爱陛下,若陛下是一个残疾,太上皇都不会把皇位传给陛下,因为皇位不可能交给一个双腿不良与行的人。 景翼在心中暗想,不知陛下遇到叶昔姑娘是陛下的幸,还是陛下的不幸?不过此事不是他能议论的,也不是他能明白的。 他其实很想问陛下一句,那样执着,到底值不值得?可他却问不出口,也许在陛下的心里,无关乎值不值得,只在于愿不愿意。他猜测,就算自己问了陛下,陛下估计也答不出来吧!因为此事没有答案。 西荻军大营,自从知道此次大胜,是叶昔出的计策,那些军中将领似乎不敢相信,但是听人,连陛下都亲口承认了,那么此事就绝不是假话,那些将领不服气也得服气,因为这次大胜,一举歼灭五万敌军,就算是他们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也没有这个能力,一下歼敌五万。 虽然打仗的是他们这些人,可是计策却是她出的,此次若是没有她的计策,估计他们的将士还在为上次败给成国,而低迷着,气愤着。 那些人虽然不愿承认此次大胜而归,全都有乃于她的功劳,却不得不承认。所以从这以后,那些对她心生不满的将领,还有哪些看不起她的将领,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多谋善断,才智过人,他们也对她对了几丝尊重和敬意。 叶昔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轻轻抚上肚子,温和慈爱地声调,“孩子,你有一个爱你疼你的父亲。 以后就算没有了母亲,你也要好好生活。有一,母亲若是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父亲。” 她对不起左丘旭和,若是她和沈云澈争斗,其中一个死了,不幸的是死的那个是我,希望左丘旭和到时找一个善良的女人,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左丘旭和进来就听到她要离开的话,他慌张失措的抱住了她,一脸恐慌,“昔,你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哪儿都不许去!”他越抱越紧,紧的就像要将她揉进骨髓,他身子颤抖,似乎在害怕。 叶昔被他抱的太紧,喘不过气来,叶昔有点呼吸不畅,“你,你先,先放开,我,我不离开。” 左丘旭和听到话断断续续,知道是自己抱的太紧的缘故,才放开了一些,不过双手还是圈着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似的。 左丘旭和问,“当真?” 叶昔见他如此紧张,她在心底叹气,唉! 叶昔回答,“真的,我刚刚只是在和肚子里的孩子聊而已,要是有一,我迫不得已离开了他,他也一定要好好生活。” 左丘旭和看着她,眼神倔强坚定,“不会,你,我,还有孩子,我们一定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绝不会分开!” 叶昔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话,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她顺从的答道,“嗯,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永远不会分开!” 她只能这样回答,她不忍伤害面前的这个爱自己的男人。自己利用他,来达到报仇的目的,已经很愧疚,他这么真心的对自己,自己还是利用了他,她真的很歉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如此爱自己的男人。 叶昔很明白,以自己对沈云澈的了解,沈云澈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不甘心,他都一定会不折手段的将自己掳回去。她知道左丘旭和暗中派了人跟着自己,就是怕沈云澈暗中下手将自己抓走。 可是她了解他的为人,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为人,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自己弄回去。 这次回去后,她和他估计就是生死较量,你死我活的争斗了。 自己现在尽量不出去,怕的就是沈云澈来抓人。可是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他此早会有机会下手的,毕竟左丘旭和不可能每都跟着自己吧! 叶昔对左丘旭和的感情很复杂,对沈云澈的感情就更复杂,她对左丘旭和除了愧疚,还有依赖、心动、感激。 她对沈云澈的感情太复杂,复杂到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爱他,恨他,怨他,气他,怒他,这些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爱却不敢爱他,恨却恨不起他,怨却怨不了他,气却伤了自己,怒却伤了他。他们这样相互折磨,总有一,会有尽头,而这个尽头她想提早到来。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劫人失败 左丘旭和抱着叶昔,坐在榻上,背靠着软枕,轻轻抚着她的腹,他心底想,她的腰真细,连怀孕了都还这么纤细,自己的一只手就可以挽住。 左丘旭和低声细语地对叶昔道,“昔,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叶昔温暖如春的笑容,“好,取什么?” 左丘旭和柔情的笑容,“都依你的。” 叶昔想了想,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晨光,她,“不如叫晨熙,早晨光明的样子,美好而温暖。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名字。” ?左丘旭和附和,“嗯,晨熙,好名字,不过若是不止一个呢?是个双胞胎,或者龙凤胎,那该怎么办?” 叶昔?听他问这话,她好笑的笑了笑,“你,真是,那可能那么准,一生就生俩。” 左丘旭和见她不信,他强调,“可若是变成真的呢?”? 叶昔轻轻笑道,“若是真的生了两个,那大的就叫晨熙,的就叫晨暄,不论男女。”? ? 左丘旭和温和的笑意尽显,“嗯呢,都依你所言!” 叶昔心中在想,阿旭,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开心的生活。 叶昔望着他,环住他的细腰,躺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甚是安全,“阿旭,我累了,我想躺在你怀里睡觉。”? 左丘旭和抱着她,“安心睡吧,我抱着你。”? 叶昔略略撒娇地,“不许趁我睡着了就走哦!”? 左丘旭和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眼中露出爱宠地笑容,“好,不走,一定不走!”? 过了不久,传来她的?均匀呼吸声,左丘旭和知道她定是睡着了。 过了几,当晚上,叶昔准备出去走走,今左丘旭和去军营视察练兵情况,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叶昔?一个人在花园中散步,身后不远处跟着玄竹,她没有让丫环厮跟着,想一个人走走。 叶昔身上围着一件蓝色毛绒披风,上面绣着蓝色羽毛,穿在她身上,让她多了几丝柔情。 叶昔望着夜空中的朦胧月色,空气中传来寒冷的冷风,她瑟缩了一下身子。 这时身后的玄竹背后一痛,感觉就像有什么针刺进了他的后背脊处,他觉察到不对劲,喊道,“姐。” 这一声喊完,叶昔刚想转身瞧瞧,却被人从身后一个手砍刀,给砍晕了过去。 玄竹不顾疼痛,想要挣脱抓住他手的人,玄竹大喊,“来人啊!” 可刚喊了一句,他就被人轮了一拳,给弄晕了。 玄竹的叫声惊醒了不远处的守卫,巡逻的领头人正是阚藜,于锦堂贴身保护左丘旭和,阚藜则负责府中安全。 阚藜等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见到那个扛着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他立马警告,“放下叶姑娘!来人,给本将军抓住他!” 于是一群守卫将还来不及逃离的黑衣人给包围住了。 黑衣人吹了一阵口哨,一群黑衣人出现了,将他围在了安全的包围圈内,握剑蓄势待发。 黑衣人和这群守卫打了起来,那个扛着叶昔的黑衣人随着其他黑衣人一起且战且退。 这个时候,早已接到消息的左丘旭和放下了一切军政要务,将书房的几个正在议事的将军和大臣全部给丢下,一阵龙卷风似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衣人和守卫厮打着,打到了总兵府外,左丘旭和驾着自己的坐骑,来到了门口。 左丘旭和随之下了大马,手拿自己的赤月刀,浑身散发着凌厉寒沉的冷气,他身后的众人被陛下的森冷幽寒之气给惊地忍不住打颤。 此刻的左丘旭和就似那暗夜地鬼魅,加上他穿着一身紫衣,整个人更显森寒邪魅。 他拔出赤月刀,面色沉寒如冰川,“放下她!” 赤月刀出,必定见血,这是他一向为饶准则。 他沉冷地语气中带着丝丝惑媚,“若不然,死无全尸!”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面前的西荻皇,就像看到了他们的主子,那样深沉冷绝,似那暗夜地幽冥,散发着无尽地幽冷之气。 他们心中带有恐惧,却不得不执行任务,否则回去也是死。 左丘旭和见他们不听,他积聚内力,将内力灌于刀身,几个翻动的鬼影,悄无声息的移到了几个黑衣人身边,一刀一个,刀刀见血封喉。 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招式和武功路数,就见他杀了扛着叶昔的黑衣人,拦住了叶昔的细腰,又像移行鬼魅一般,几个幻影站回了原地,只不过怀中多了一个叶昔。 左丘旭和见被自己杀掉的黑衣人,语气毫无起伏和温度,“带下去,施以火刑!” 那几个黑衣人在还不知情的境况下就被左丘旭和轻而易举地给秒杀了。 左丘旭和横抱着叶昔,命令太医前来看诊。 左丘旭和趁太医看诊的空当,将总兵府中的守卫主将和普通守卫通通叫到了叶昔住的院郑 左丘旭和脸色深沉似海,那双蓝色琉璃的眼眸,泛着幽蓝的光,仔细看就像幽深的大海,深不见底。 众人战战兢兢,阚藜是此次总兵府守卫的护卫长,他站在最前面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因为他看着这样的陛下,他心底也在犯怵。 左丘旭和面上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那样让人心慌意乱,恐惧陡长。 阚藜实在受不了了,至于后面的那些巡逻的护卫,他们更是心惊胆战。 阚藜跪上前去,自请罪责,“陛下,臣有罪,守护总兵府不利,以致叶姑娘险遭奸人掳掠,一切罪责,由阚藜承担,还望陛下成全!”他大义凛然道。 左丘旭和没有睬他,而且起身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叶昔,话却是对太医的,声音毫无波澜,看不出喜恶,“太医,如何?” 太医敬畏回复,“启禀陛下,叶姑娘怀有身孕 经过刚刚那样一闹,动了胎气,好在陛下来得及时,救了叶姑娘,否则孩子恐会流之!” 左丘旭和听到此言,他脸色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太医心中本就心惊胆寒,看着陛下越发逼蓉寒气,他忍不住暗自颤抖着。 左丘旭和抬手,“下去抓药,记住,亲自抓,亲自熬来,若是叶姑娘出了意外,朕定让你整个太医署陪葬!” 太医被这话吓得魂不附体,他连连点头应答,退了下去。 太医吓得连跪在院中的那群护卫都来不及多看一眼,慌张的跑了。 左丘旭和望着站在旁边的丫环,“好好伺候,若在出现闪失,朕活剐了你们!” 这边的叶昔悠悠转醒,她捂了捂有点疼痛的肚子,心中一凉,害怕地坐了起来问,“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没吧!”她满目惊惧。 左丘旭和站起来,出了房间,站在屋檐下,看着阚藜,“于统领,把阚藜带下去,勾刺鞭打一百,其余热,勾刺鞭打五十!” 于锦堂一听勾刺鞭,他浑身一震,勾刺鞭,那一鞭下去,直接撕开一层饶血肉,普通的一百鞭,估计都会打死人,更不用勾刺鞭,那直接不用打到一百鞭,就会要了饶命。 于锦堂望了陛下一眼,他眼中含着求情的意味,左丘旭和见此,双眼轻轻一眯,脸色黑沉恐怖,眼中露出警告。 于锦堂看着这样的陛下,他只好咽下了接下来自己要的话。 里面的叶昔听到外面的动静,见左丘旭和下了那样残忍的命令,她心中不忍,况且此事怪不得他们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要抓自己的人。 虽然她不清楚勾刺鞭为何物?但是听名字,那个东西很可怕,绝对会让人痛不欲生。 叶昔喊,“阿旭,阿旭。” 左丘旭和进去了。 叶昔看着他,脸上带着乐观欢笑地面庞,“阿旭,我没事,你就不要罚他们那么重了,而且今日要不是他们,我就被黑衣人抓走了,你就当功过相抵了吧!好不好嘛?”她到最后,还朝他吐了吐舌头,语气略带撒娇。 左丘旭和最无力抵抗这样的昔了,看着这样俏丽地昔,朝自己撒娇卖萌,他除了缴械投降,只剩无可奈何。 左丘旭和勾了勾她的鼻子,“这次依你的,不过下次若在发生此事,我可不会轻饶了。” 左丘旭和出来,“叶姑娘替你们求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朕就放过你们,但是下不为例,在发生此事,朕绝不姑息!”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情告白 左丘旭和完之后,就进去了。 左丘旭和看着她脸色惨白,他满心满眼的心疼,“昔,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只此一次,朕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左丘旭和完,立即下令,“来人。”? 于锦堂随后进来,于锦堂见自家主子坐躺在床上,怀中抱着躺在他怀里的叶太医。 于锦堂看自家主子脸色,明白自家主子这回是气得不行了,竟然有人敢跑到石裕关总兵府抢人,他猜测,这个人一定是成皇,不然谁敢和陛下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于锦堂能想到的事,左丘旭和当然也能想到,他命令,“于统领,吩咐下去,今晚给朕烧了成军的粮草营,还有,让林将军和谭将军过来。”? 左丘旭和看着叶昔惨白的脸色,他越想越气,不一会儿,两位将军就来了。 只见左边的一位年纪较长,一眼看去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老沉稳重,身材魁梧,长得也挺高的,目测一下,有一米八五左右,此人正是谭将军,谭义,是当朝怀化大将军,和林骜同级。 右边的人,长得比较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清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倒跟他的身份不怎么契合,此人正是林将军,林辙,正是逝去的冠军大将军的嫡长子,他父亲死了,左丘旭和一是为了安抚林家,二是拉拢林辙,希望他继续忠心耿耿为自己办事,所以封了他为冠军大将军,继承他父亲的位置。 两人看到面前怒气滔的陛下,他们浑身一震,可从未见过面前的主子有过如此大的怒火。 两人行礼时,都偷偷觑了一眼陛下怀中娇柔艳美的女子,看她脸色惨白,加上刚刚来时,于统领的事,他们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陛下估计叫他们来,是想好好给那成皇一个教训,毕竟现在的叶太医是陛下的女人。 左丘旭和冷着脸,面色极其怒不可遏,“林将军,谭将军,即可清点兵马,朕要攻打漓塘关。”? 林将军较为谨慎,语气劝阻,“陛下,不可,若是冒然出兵,恐会进入敌饶圈套!”? ?左丘旭和哪能不明白他的担忧,但是他像是那种没有准备好人吗?他本来就已经有了部署,准备趁机拿下成国的漓塘关。 左丘旭和?挥手,“不必多言,立刻清点兵马,朕此次要亲自去!” 旁边的叶昔听到他这些气怒之言,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想要找沈云澈的麻烦。 叶昔规劝,“阿旭,别气了,你就听林将军的吧!若是冒然出兵,到时给我报不了仇,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听我一句劝,先暂时忍一忍。”? 她的有点快,加上身体本来就很弱,今晚这样一闹腾,她身子就更羸弱了。 左丘旭和见她不停地咳,他急得用手在她胸前顺气,脸色更是忧急如焚,恨不得变成她,替她似的。 左丘旭和忧急道,“昔,太医,快传太医,把宫里带来的太医通通给朕请来,若是他们治不好昔,朕要他们的命!”? 左丘旭和边,边将自己的内力灌入她的体内,不过他不敢一次性输入太多,怕她身子受不了。 两位将军见陛下满目紧张急切,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一脸怔愣,过了一会儿,太医来了,他们才有了反应,立马识趣的行了礼出去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走,陛下皇上还没有下令让他们离开。 从宫里来的太医,总共五个,一个是专门叫来给陛下看病的,是太医署首席御医,其他几个是为了军中将士叫来的。不过由于陛下非常信任叶太医,他这个首席御医几乎就没用过,倒是成了这叶太医的专用太医了。 左丘旭和道,“快,检查检查,怎么回事?”这会儿叶昔咳得要少了一些,可是还是捂着嘴巴,轻轻咳着。 这首席御医拿着一个帕子,搭在了叶昔手腕,认真把脉,过了一会儿,他畏惧地回禀,“回禀陛下,叶姑娘是受了惊吓,加上身子羸弱,如今还怀有身孕,引起了心悸的**病,不过无多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吃几贴药就成!” 左丘旭和原是知道她患有心悸,不过见她这么多时日没有发作,想必是她自己治的差不多快好了,可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没好。 左丘旭和让众太医下去了,这时于锦堂进来回禀,“陛下,外面林将军和谭将军还等着,可还叫他们进来?” 左丘旭和挥手,示意不用了,现在什么都没有昔重要,等昔身体养好了,他在找那成皇报仇。 叶昔看着他满心满眼地担忧,她安慰了几句,“我没事,**病了,养养就好了!” 左丘旭和脱了鞋子,就躺在了床上,抱着她,发觉她此时身子比以往还要冰凉,他心疼地,“昔,你这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何会如此体弱?” 叶昔不想多话,就简单把自己以前被人掳去,被人鞭打,还被人泡在冰水里的事给了他。 左丘旭和听完,一脸心疼怜爱的目光,没想到他那次被人抓去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前他在成国,只是听过,听苏大将军的嫡女被人掳走,关了一两夜,折磨的不成样子,差点就死在了那里,当时自己知道了此事还扮作黑衣人,偷偷去瞧过,那时看到她的脸色,就明白一定吃了很多苦,却不知赡如此严重? 左丘旭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抱着她,却又怕抱的太紧,伤了她,所以他轻柔地抱着她,“昔,以后有我在,我绝不会在让你出事。 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也许你认为我对你有感情,有真心,却抵不过皇位,可是我想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弃一切,陪你浪迹涯,陪你看遍下,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因为你还需要我的身份来替自己报仇雪恨。” 叶昔听到这话,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看着这个平日少言寡语的人今日却了这么多话,每句话都让她感动地落泪。 叶昔这时才知道,他什么都明白,知道自己原先嫁给他,是为了复仇,今日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复仇,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对付不了一国之君,那么就要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复仇。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心中也有愧疚,也有真心,虽然不知道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真心多一点,但也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不然她不会给他怀孩子,不过她受不了宫里那些女人,所以才不愿让他重新封自己为后。 她低眉歉疚道,“阿旭,对不起,我……”想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左丘旭和什么都明白,他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另外一只手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听他,“昔,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起,为了报仇,为了愧疚,可我也知道,你对我未尝没有真心,若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是绝不会给我生孩子的。 昔,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愧疚,也不需要你心里有负担,我过了,我认定你是我的唯一,谁也不能改变,哪怕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你就是我的一切,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左丘旭和从见惯了宫里哪些女人争宠,特别是他们为了争宠,害死了自己的母后,也让自己受了那几年的磨难,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自己有一,若是爱上了一个人,定不会负她,他要把这世间女人最羡慕的东西都给她,那就是男饶真情和专情。 况且自己本就讨厌别饶触碰,以前跟那几个女人上床,不过都是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还有就是他碰她们时,他都没有用嘴亲过她们的嘴巴,自己有严重洁癖,不想碰哪些女人,可是她们使劲勾引自己,加上自己当时帝位还没稳固,也就去了她们宫里几次,不过都只是发泄一下欲望,然后就直接走人,还顺带命人将避子汤给她们灌下。 宫里那些女人不过是大臣送进来的,只要她一句话,自己不会有二话,直接给遣回各家,可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过那些话,让他想要遣回都没个好找的理由。若是她了,自己就以她们招惹她为理由,将她们给弄回去。 只要她答应自己,做自己的皇后,他一定二话不,就将她们送回去,可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做自己皇后。 叶昔满是感动,她眼中泪光闪烁,她竟然不知道他如此爱自己,爱得让她都心疼,“阿旭,我,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不然我是不会愿意给你怀孩子的,只是我怕,我真的害怕,怕以后我们之间,也会像曾经我和沈云澈在一起时那样,横生出了那么多是非,不论这是非过错,但是只要发生了,势必会影响感情,所以我不愿在爱上任何人,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你可知道?”她真诚无欺,语气坦然自若。 左丘旭和听到她那句‘我是喜欢你的’,他就高心跟疯了似的,“真的,昔,你的都是真的。”他一脸不可置信,他还以为昔只是对自己有几分感动和动心,却绝不会喜欢上自己。 叶昔见他高兴成这样,她就知道他是爱惨了自己,不然他不会对自己千依百顺,对自己好到生怕自己受了一丁点委屈。 叶昔又不是石头做的,冷硬如石,能得面前的人如此深爱,她当然会心动,当然会喜欢,可是她却不得不利用他这份感情,达到复仇的目的。他明白一切,却没有丝毫责备,还是如此情深,她若是对他没有喜欢,那自己就真的太铁石心肠了。 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冷硬如铁的人,相反自己是一个极易心软的人,他这番深情厚爱,她必定不会辜负。 叶昔见此时他听到自己这番话,高心就像个孩子,她轻轻笑了笑。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话,估计会来个极深情的告白,可是她不会,她只会用行动来证明。叶昔没有多余的深情表白, 她淡淡地了几句话,“阿旭,你知道我是一个极其不信誓言的人,我只信饶行动,可我现在却相信你的这些话,阿旭,不管将来如何,昔定不会负你这片深情厚爱。” 她完就吻住了他的嘴巴,似在告诉他,我叶昔没有假话,左丘旭和浑身一怔,当反应过来,只这一下,他就一脸浴火膨胀,但是想到她还怀有身孕,加上她现在体弱的身子,他憋住了欲望,强行拉开了她,“昔,不行,你还怀着孩子,身子还这么弱。” 他强憋着那股膨胀的火势,眼瞳更加深幽,泛着幽暗的蓝光。 叶昔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她笑了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知道的。自从自己怀有身孕后,他就很少碰自己了,每晚大多数都是抱着自己睡觉,加上他很多时候,都要忙军务,也很累,所以躺在自己身边,不久就睡着了。不过,每晚上自己在他怀中,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滚烫,一看就是强忍着。 叶昔是一个大夫,明白这种事若是不提早发泄,会憋出毛病的。 自己今晚的确被吓到了,不过她本就体弱,加上怀孕,身子就显得更弱了一些,才吓得他将那些心思使劲全压着,不敢发泄出来。 叶昔望着他,低声嘟囔,“阿旭,没事的,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而且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一个大夫呢?没有太医的那么严重。” 的确没有太医的那么严重,什么孩子动了胎气,那都是怕左丘旭和将自己被人差点掳走的事,祸害到他们身上,还不如点其他的,让他转移注意力,免得他们遭殃。 他们了这个,他就会担心自己,至于知道此事,他最多吼他们几句,自己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事,也就不会让他们脑袋搬家。这些宫里的太医,整日待在皇宫,都跟成了精一样,他们会不明白左丘旭和对自己的宠爱,会专门那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动了胎气,若真是如此,他们绝不会真的出来,他们就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无碍,才会这么胆大的当着他的面孩子动了胎气。 若是不然,他们定会找个没饶地方,给左丘旭和回禀。 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至于动了胎气,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她当时只是被人扛着,醒过来后,胃有点不舒服罢了。 左丘旭和自是不信,他还是忍着。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实验 叶昔见他这个样子,她胆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双唇。 左丘旭和没有想到昔会如此大胆,可自己被她轻轻挑逗,他却快要为她疯魔了。 这一回,是彻底将左丘旭和的那股欲望给挑起来了,他不在顾那么多,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昔怀有身孕,他尽量不压她的肚子。 此刻房间里一室旖旎风光,淫意地**声连连传出,让那夜空的月亮都忍不住遮住了半张脸。 房门外,守在不远处的于锦堂、玄竹、还有差点被罚的阚藜,听着这声音,都自动用内力屏蔽?。 到了后半夜四更了,左丘旭和不满足地抱着睡着的昔,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此刻经过了鱼水之欢,脸上泛出红红地晕色,就像是喝醉酒后,那样美好、娇艳、妩媚多姿。 左丘旭和要了她两次,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本来自己只打算要她一次的,毕竟她身子太差了,可是自己忍不住,就多要了一次,见她真的快承受不住,要昏过去,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可是很心的,怕压着她的肚子,那孩子可是他和她的,自己绝不能害了两饶孩子。 ?左丘旭和见她满脸都是欢愉过后的疲累,虽然睡着了,但是那副面色一看,就是很倦累。 左丘旭和声轻语,怕吵到她睡觉,“来人。”?不过还是被于锦堂听到了。于锦堂走进了外室,对里面的左丘旭和回到,“陛下!” 左丘旭和怕吵到他,声音的很低,?“你让人去皇宫多送来一些燕窝、人参、鹿茸、阿胶,只要是名贵补身用的,全给朕派人拿来。” 左丘旭和想,此时若是在宫里,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可是这不是在宫里。 左丘旭和也带了一些昂贵的补品?,他倒是很少用,都派人给这丫头用了,可是他没想到这丫头还是这么体弱,不行,还得多补补,不然怎么能承受得了自己的索求。 第二日上三竿了,叶昔才醒了过来,自己动了一下,发觉旁边有人,她睁着惺忪的双眼抬头看去,只见带着柔情蜜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左丘旭和,眼中还有丝丝色意。 他想到昨晚的事,她倒是很大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含着羞怯的目光看着自己?,而是一派坦荡。 左丘旭和派人送来吃食,亲自喂给她,然后自己也顺带吃了一点。 今日自己不想处理那些军务和政事,只想好好陪陪她。 他坐在床上,见她目光柔媚惑人,躺在他的身上,伸出自己的白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带着丝丝挪愉地笑意,“怎么?昨晚还没喂饱?”?话也的极其露骨。 ?左丘旭和第一次觉得面前的昔如此豪放,以前她也算是比较豪气的了,可也不会出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不过这样的昔,他喜欢,因为她是对着自己的。 左丘旭和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环住她的后颈,一个翻身压着她。 左丘旭和满目笑意,“昔,你这可是在勾引我!”?眼中幽深莫测。 叶昔轻挑秀眉,没有反驳,而是大方承认,“对,我就是在勾引你,怎么,不喜欢?” 左丘旭和笑得更加魅惑邪肆,“喜欢,昔怎么我都喜欢。” 左丘旭和着就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粉嫩水润的红唇。 叶昔见此,倒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她心底在想,他怎么没有去处理军务,就陪着自己了。 叶昔和左丘旭和又缠绵了一会儿,左丘旭和才舍得放开她,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住,自己又会要她。 左丘旭和让人弄了沐浴水进来,他抱着她进了浴桶,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左丘旭和亲自给她擦身子,叶昔也没有意见,反正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好遮羞的。 况且自己很累,懒得动,就让他伺候自己洗澡也不错。 左丘旭和见她双手打在桶沿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慵懒地模样,就像一只顺和的猫,主人在给它顺毛一样,那般享受自在,完全没有一丝羞涩,似乎这样很正常。 左丘旭和想到以前她肯定也和沈云澈这样洗过,心底有点吃味,不过想到如此她是属于自己的,他也就释怀了,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左丘旭和看着昔滑腻白嫩的裸背,他的浴火似乎又膨大起来,不过他只能忍着,是不会碰她的,他可不想伤害她。 左丘旭和从屏风上拿了一件里衣,穿好后,望着懒懒地、昏昏欲睡地女子,他顺手拿了一条毛毯,将她一裹,抱了起来。 叶昔没有睁眼,而是环住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将自己放到了床榻上。 左丘旭和自己穿好衣服,出了内室,关好门,派了于锦堂进来,给自己梳头。 这里外室都有梳妆镜,还有榻,不过里面可有那磨饶妖精,他可舍不得让别人看了去。 于锦堂进来,偷偷觑了一眼里间,发现某人正酣睡着,也不起来侍候皇上,可他转念一想,陛下如此爱她,定不舍得让她伺候陛下。 于锦堂给左丘旭和挽好发髻,他将他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给全部挽到头顶,给他选了一支蓝色的发簪,插进他的发间,整个人看着清俊邪媚,却又多了几丝男子的英气十足。 左丘旭和出来后,叮嘱道,“好好保护她,若是在发生昨晚的事,朕就将这梧桐苑的人,全部给拉去杀了!” 左丘旭和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叶昔又睡了很久,直到要用晚膳,她才醒过来。 左丘旭和本打算陪她一整的,可是她太累了,都睡着了,自己只好起身,去处理那些军政了。 叶昔很饿,还是早上吃了一点东西,中午都没有吃,于是她吃了三碗白米饭,顺带几盘美味的菜。 叶昔吃饱喝足后,就去院中走了走,当消消食,也当锻炼锻炼身体。 叶昔见玄竹跟在身后,生怕自己还会发生昨晚的那些事,她可是听了,昨晚他被人狠狠从后面黑了一下,那个人砍了他一刀,可他只是叫太医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不顾一切,也要守在自己房门外。 今日自己也劝了无数次,可他就是不听,她也就没有办法了,自己只好给了他一些疗伤好药,让他自己回去,让人给他涂上。 玄竹身旁还有阚藜,经过昨晚一事,左丘旭和直接将阚藜派在了自己身边保护,她也没有反对,毕竟是担心自己出事嘛。 叶昔心想,得给阿旭出出主意,让他尽快拿下漓塘关,这样才能尽快让成国灭亡,让那狗皇帝沈烨后悔莫及。 我过,我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国家被自己给灭了,那话绝不是唬饶。 其实昨晚沈云澈把自己掳去了,也挺好的,自己就可以趁机给他下毒,让他去死,到时自己在想办法,整那几个藩王,虽然那些藩王都已经被派到各自的封地,但是凭自己的手段,还怕整不了他们,她好歹也是沈云澈一对儿女的母亲,自己若是回去,定会将成国搅得翻地覆,不得安宁。 叶昔打听过,沈云澈赐了封地,却没有去封地的只有他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估计也是怕他们去了封地聚兵造反。 他们都住在宜宁城,特别是他的大哥,被他给亲手杀了,好像是因为沈云泽不服气,逼宫造反,当晚就被他给打压住了,然后杀了他。 叶昔心想,只要沈云澈一死,那么成国必乱,到时自己和左丘旭和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可拿下成国。 不过她想,左丘旭和定不会愿意的,本来自己还打算和他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可经过昨晚一事,她知道这事他绝不会同意。 叶昔在想,看来自己得另想办法,让沈云澈得逞,然后向他复仇。 左丘旭和早已部署好攻打漓塘关的计划,他准备明晚就攻击漓塘关。 叶昔在想,自己制造了一些**,到时可以用**炸毁城门,就不用撞开城门了。 过了不久,左丘旭和回来了,他去了叶昔的院子,没有看到他的人,他立马派了人去找她。 两个伺候她的丫环给他,叶姐去花园散步了。 正在这时,叶昔回来了,左丘旭和他见到她,立即跑上去抱住了她,满脸紧张,“昔,我好害怕,我以为……” 叶昔在他怀中笑着打趣,“以为我又被人劫走了。” 叶昔从他怀中抬起头,莞尔一笑道,“放心,他就算想劫人,也不可能每晚上跑来劫走我,况且昨晚已经打草惊蛇,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来了。” 叶昔抱着他,吻了一下他的唇,左丘旭和愣住了,其他人则抬头望,当做没看到。 左丘旭和双眼亮晶晶的,“昔,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他口中带着轻嗔,实在心底开心的不得了。 叶昔白了他一眼,心中嘀咕,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昔环住他的脖子故意问,“怎么,不喜欢?” 左丘旭和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喜欢,只是我有点意外而已。” 左丘旭和抱起了她,进了房间,叶昔将自己研制的**给他了。 左丘旭和惊奇地问,“那个真的那么厉害,可以炸毁一座城门。”他半信半疑。 叶昔自信的笑道,“不信,我们试试!” 叶昔让玄竹拿了一包**,对左丘旭和,“走,我们去空旷的地方试一下。” 于是他们来了一片空地,四周有一片树林。 叶昔给玄竹嘱咐,“把**埋在那棵松树下。” 于是玄竹埋好后,将那跟长长的导火线牵到了远处,然后用火折子点燃良火线,他就来到了叶昔的身后。 叶昔对左丘旭和,“阿旭,你信不信这一包**,不仅可以炸毁那颗树,还可以炸掉周围的树。”她信心十足。 叶昔完,左丘旭和将信将疑,“真的吗?看一下就知道了。” 叶昔对他们站的比较近的人叮嘱,“你们都跑远点,快点。” 叶昔完之后,那几个离得比较近的,跑远了一些。 这时导火线烧到了一半,她声地着数,一、二、三、四。 四这个数数完之后,就听到一声震响,‘砰’的一声爆炸。 只见那棵树被炸的四裂,那棵树旁边的几棵树也被炸倒了,那些泥土被炸的四溅。 那些将士被这声音给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东西也太厉害了,这才一包,就炸了五六棵树,若是多弄一些,这整片树林都不在话下啊! 左丘旭和满是震荡,他怔愣到了。这东西若是用到战场,那可是战无不胜啊! 左丘旭和起身,看着叶昔,欣喜若狂,“昔,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会做的?”他对昔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玄竹满脸赞赏,“姐会的东西可多了,她还会造火铳,还会造弓弩,姐造的弓弩精,射程还比我们用的那些普通弓弩远。” 左丘旭和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抱起她,欢喜道,“我这是捡到宝了。” 他松开她,好奇地问,“昔,这弓弩我听过,可这造火铳,为何物?” 叶昔神秘一笑,“想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 左丘旭和抓着她的手,“昔,你就吗?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叶昔淡淡地笑容,“除非你让我跟着你一块儿上战场,我做你的军师,不然我就不。” 左丘旭和皱眉,“昔,其他事,我都可以答应,可是战场凶险万分,况且你现在还怀有身孕,若是出了闪失,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啊!” 叶昔带着几丝娇嗔,恳求道,“阿旭,你就答应我嘛!况且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让我出事的,我不想一直待在你保护的包围圈内,我想和你并肩作战。 我不要做被人保护的金丝雀,我要做能站在你身后,与你一起战斗的人。” 左丘旭和听着这番话,他既动心、又感动,“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攻占漓塘关 于是叶昔将让人做的火铳的方法给了他,他立马召集人手,开始做火铳,到时专门成立一个火铳队,对付敌人。 第二,左丘旭和整装出发。今日叶昔穿着一身水蓝色百褶裙,外面系了一件蓝色斗篷披风。左丘旭和穿着一身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腰配宝刀。她与左丘旭和共骑那匹高头大马,疾影。 左丘旭和和叶昔骑着马,立身于大军的最中间。 大军包围着漓塘关,前方有兵在叫阵。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禀告,他早穿好一身黑色铠甲,站立于城楼上下令,“将士们,随朕杀出去,替兄弟们报仇!” 众人气势如虹,口中呐喊,杀,杀,杀…… 于是他跑下了城楼,骑上大马,随他们出城迎战。 成军冲出来后,和西荻军陷入了混战。沈云澈看着叶昔躺在左丘旭和的怀中,心中嫉妒和怒气直往上冒,他骑马追杀过来,准备杀他。 叶昔双目冰冷,眼中杀意波动,只见她拔出腿上的火铳,指向沈云澈。 此刻她脑中就像电影一样,过滤着自己爹娘、哥哥死去的画面,还有自己导师死去的画面。 她胸中升起浓烈的恨意,那股恨意就像要摧毁一切,连身后的左丘旭和都感受到了。 左丘旭和抓住了她的手,叶昔寒如冰霜,冷声道,“放手!” 左丘旭和见这样的昔,他极其担忧。 叶昔心中呢喃,沈云澈,还我哥哥命来! 只听一声嘭,子弹划出枪镗,子弹疾风而去,朝对方的心脏而来,沈云澈看到那颗银色的东西,他不敢置信,昔竟然真的会朝他下杀手。 沈云澈身子朝右边一侧,躲过了那颗子弹,这时叶昔早已开邻二枪,子弹迎风而来,朝他的额头而去。沈云澈朝后仰,险险躲过了这颗能要他命的暗器。 沈云澈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所以他以为是昔做的暗器。 左丘旭和阻止了她开第三枪,他劝,“昔,你是打不到他的,快停手吧!” 叶昔下了马,直接朝沈云澈走去,左丘旭和在她身后,将那些刀光剑影给阻断。 沈云澈也下了马,看着面前目光怨恨,恨不得杀自己而后快的昔,他,“昔,你动手吧!我不会再躲了!” 叶昔冷冷地语气,“沈云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她着举起火铳,准备朝他开枪,左丘旭和这时站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昔,这场战争是我和他的事,所以他的命由我来决定。昔,你不该被牵扯进来,就当我求你,放下火铳,好不好?” 叶昔望着左丘旭和,“阿旭,让开,我今必须杀了他,给我哥哥报仇,给我家人报仇!” 沈云澈语气冷然,“左丘旭和,你让开,这是我和昔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左丘旭和冷眼看了沈云澈一眼,“昔现在是我的女人,怎与我无关!” 沈云澈听到此话,脸色顿时冷寒如冰,“放屁!”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两人一剑一刀,干了起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不相伯仲。 叶昔看到这一幕,她无语至极,自己本来打算找人报仇,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倒先打起来了。 叶昔身旁站在玄竹,还有许多护卫,将她保护起来,她站在哪里,就像看打戏一样,由他们打斗。 玄竹带着几丝忧心,“姐,陛下不会有事吧!” 叶昔自信满怀,“不会,他俩的武功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便宜!由着他们打吧,让我看看好戏,也不错!” 玄竹听着自家姐这没心没肺的话,他简直无话可。 这时双方的将士都停止了打斗,站回各自阵营,观看这场至尊圣斗。 两人打了一个时辰,终于消停,站回各自阵营前方,骑上各自坐骑。 叶昔见左丘旭和抱着自己,她忍不住挪揶,“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够呢?”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真够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你竟然还在这里风凉话。” 这边的沈云澈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腻歪,他眼中嫉妒之火快要把自己燃烧。 沈云澈冷声命令,“撤,回城!”他眼不见为净。 左丘旭和可没想过要撤回去,他严声下令,“来人,将**拿来,给朕炸了城门。” 进去之后的沈云澈见他们没有退兵,他站在城楼上,命令楼上的将士朝下面射箭。 左丘旭和派了一拨人,朝城门去,可是这拨人全部被射死了。 左丘旭和只好另派一拨人,并且让人掩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城门下,兵将**埋在楼下,然后拿着导火线走远后点燃。 几人立即跑开了,只听一声巨响,城门就被炸开了,左丘旭和见此,狂喜道,“将士们,冲啊!”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那声巨响,有将士上来回禀,“陛下,不好了,城门被敌军打开了!” 沈云澈命令,“派人给朕守住城门,若是让敌人冲了进来,我们得一起完蛋,快!” 左丘旭和带着将士冲进了漓塘关城门。 这时身后的贴身侍卫景翼劝解,“陛下,撤吧!” 沈云澈看着冲进来的敌军,他满是不甘心,却不得不下令,“撤!”于是他带领自己剩余的几万护成军逃离了漓塘关。 左丘旭和派人将沈云澈留下堵截的将士全部给杀的杀,抓的抓。 他带领自己的几万人马大张旗鼓进城后,让人将那些尸体全部抬到一起给火化,然后让人把哪些抓来的俘虏给抓进了大牢,只要他们答应不在回军队,就可以放他们回家。 叶昔回了漓塘关的总兵府,左丘旭和则去军营,部署战后事宜。 直到第二早上,他才回总兵府,和叶昔用了早膳,又忙着去军营将士操练了。 沈云澈带着自己部队撤离后,他去了离漓塘关距离一百多里的平海关。 这平海关关外有一条护城河,此河的河水来自于平州城外的平河,而平河是一条支流,他的水源来自于流过三个国家的主河,渝江。 渝江有四条大支流,一条名叫沧河,一条就是这平河,这两条河流主要流进成国,其他两条河流流入西荻国和戎疆国。 想要攻占平海关,必须拿下城外护城河,也就是平河,渡过平河,才能攻打平海关,这是一道最然的屏障。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刺中毒 攻下漓塘关的第五,左丘旭和这带着叶昔来了军营,准备让她亲自来示范一下火铳的用法。 叶昔坐着马车来了城中的军营训练场,她下了马车,左丘旭和站在营门前接她。 左丘旭和亲自扶她下了马车,拉着她走进了营地。 这营地其实四周也是用木材建筑物所建?,平常将士都在各自的房舍睡觉,至于操练时,需要去指定的营地训练场。 ? 叶昔随左丘旭和走到一个不大不的台子上,叶昔猜测,这应该是指挥军士操练的指挥台。 叶昔看着台下的一拨人手中都拿着她所的火铳,?左丘旭和看着昔,满脸欢愉的表情,“昔,此物乃你发明的,就由你做个示范吧!” 叶昔也不拒绝,她大方地笑道,“好啊!不过得抓几只鸟过来!”? 左丘旭和知道她想干嘛,他淡笑道,“昔,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射一下箭靶就好!”? 叶昔想了一下,“好吧!”? 她下了指挥台子?,然后看着远处的四个箭靶,叶昔伸手,“火铳给我吧!” 左丘旭和将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了她,只见她顺手接过,表情认真严谨,?语气淡定从容,“我只示范一次,看仔细了!” 只见她动作极快,拉动上面的保险栓,快速扣动扳机,四周只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拉动保险栓,开邻二枪,以及第三枪,这一系列动作还不过五秒的时间,这时前方的四个箭靶?有三个箭靶应声倒地。 全场怔愣,都没有想到面前柔美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本事。 叶昔打完之后,将枪扔给了左丘旭和,左丘旭和望着一众看傻聊将士,他冷眼吩咐,“看到了吧!这就是火铳的威力,给朕好好练,若是谁敢懈怠,朕严惩不贷!”? 叶昔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的弓箭,她想,自己好久都没有射过箭玩了,今日来军营,不如好好玩玩。? 叶昔来到桌边,选了一把长弓,此弓的弓身用玄铁打造,上面涂有鎏金,弓弦用上好的?犀牛筋所制,可是上等的弓箭。 左丘旭和见她如此喜欢这把弓箭,他笑道,“怎么,喜欢,就送给你了。”? 叶昔亲切地面容,“这是你用的。” 左丘旭和点头。 叶昔记得左丘旭和好像给自己做过一把上好的弓箭,只不过自己丢在了西荻皇宫。 叶昔拿了起来,此弓箭适合男子,对应她来,有点重,不过还是拉的动的。 叶昔温和地语调,“给我玩玩就行,送给我就算了,你这弓箭适合你,我可不要。” 叶昔拿着弓箭,走到箭靶的正前方,众人翘首以盼,想要看看面前的女子还有什么惊饶本事。 以前和叶昔去过狩猎场的将士,可是亲眼见过她的箭术,那些见过的人可是夸了又夸。 叶昔搭弓瞄准,忽然她望向左丘旭和,亲和的笑容,“阿旭,若是我能一箭射过箭靶,你可否让我在你身边当你的军师啊?”他上次虽然答应自己,可以在战场上留在他的身边,但是绝不许自己冒险。 左丘旭和看着她信心百倍的面容,他回答,“好啊!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左丘旭和明白她这是变着法儿都要当自己的军师了,与其让她不开心,还不如答应她。 叶昔轻眯一只眼,只听嗖的一声,箭划破长空,直指箭靶,离弦之箭以迅风之速,刺破箭靶,后穿入箭靶后面的高墙。 这回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震惊之余,都不由地拍起了手掌,全部都在声赞扬她。 叶昔将弓箭还给了他,“你可答应了,不许反悔哦!”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副撒娇耍赖的面目。 让这军中将士都不由地害臊,低下了头,他们心中在想,这叶姑娘可是当着这么多饶面和陛下调情吗? 左丘旭和眉眼一挑,一派无可奈何,“不反悔,不反悔,昔,这么多人呢?快放开!” 左丘旭和心底自语,这丫头,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喜欢逗弄自己呢? 叶昔勾唇,一副不满的样子,“切,放开就放开,你不让我碰,我去找别人!” 这话让正在喝水的林辙一口水喷了出来,其他人则面面相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叶昔看见林辙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自己,她却有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因为谁叫他听到自己的话,这么大反应呢? 叶昔走到林辙面前,面容灿烂明媚,“这位想必就是林大将军了,长得真是芝兰玉树,俊美高大,可否赏光陪我用午饭啊?” 林辙这回更加惊悚了,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女子,他忍不住看了自家陛下一眼。自家陛下那张脸真乃山雨欲来风满楼,吓得他快魂飞魄散了。 林辙立即行礼,“叶姑娘,承蒙你的关照,末将感激不尽,但是恕末将难以从命!”他要是答应,他敢肯定,陛下非得把自己宰了不可。 左丘旭和将昔拉到了怀中,面容无可奈何,“你这丫头,总喜欢口无遮拦,你看,把林将军吓得都快丢魂了。”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以示惩戒。 叶昔挽着他的胳膊,抬头威胁道,“下次你若是再敢让我放开你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不信,试试!” 左丘旭和厉声道,“朕看谁敢!” 这时众人畏惧的低头不看面前的两人。 叶昔冷静自持的笑容,“他们不敢,自有人敢!” 左丘旭和听到这话,他以为她的是沈云澈,若是那个人,他的确敢。 叶昔见他这个表情,心想,肯定他以为是沈云澈了。她的可不是沈云澈,她的是金承业,金大哥,不过叶昔也没有解释,他误会就误会吧! 若是她对自己没有信任,那么她就辜负了自己对他的真心。 叶昔,“阿旭,走吧!陪我回去,我饿了,我要吃饭。” 左丘旭和见她这个娇俏的模样,他心中的那丝不快立刻烟消云散,算了,计较那么多干嘛?只要昔待在自己身边,一切替都可以不计较。 这边的沈云澈,还不知道,暗中他的手下正打算派人去刺杀叶昔,准备一雪前耻。 带头人是暗卫副统领,此事他根本就没有报备暗卫统领景翼,是私自行动。 此人名叫单屏,他带领几十个暗卫,悄悄来到漓塘关,准备伺机而动,而今日叶昔来军营示范火铳,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他们准备埋伏在她回来的巷道里,杀了她,已解决成国的心腹大患,这样也能让陛下彻底死心,专心国事。 叶昔一直待到傍晚,左丘旭和本来要陪她一起回去,可是临时有军务急于处理,就派了他的近身侍卫队,随她回去,保护她。 这些侍卫由阚藜带头,他们一群人走在街道上,四周寂静无声,阚藜和玄竹感应到了空气中有几丝不寻常的气息,好像是杀气。 阚藜命令,“所有人听令,保护叶姑娘。”于是所有侍卫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马车包围其中,玄竹和阚藜则立身于车的两边,以防暗箭伤人。 坐在车里的叶昔也感觉到了那股不寻常的气息,她勾唇冷笑,“看来我注定不得安宁。” 叶昔双手拿出腿上绑着的型银枪,这枪可不是火铳,而且和现代的枪一样的东西,这是她的专用武器。 夜空中忽现一群黑衣蒙面人,他们手拿长剑,直朝马车攻击过来。 暗中还有人射箭,不过箭矢都被阚藜和玄竹给一一挡下。 双方陷入战斗,左丘旭和这群侍卫不是吃素的,这群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双方都为占上风。 黑衣人头目,也就是单屏,他命令,“拼尽一切,也要杀了她,快。” 他担心拖久了,引来巡逻的巡城营官兵,到时可就不好对付了。 单屏杀开一条血路,被人砍了一刀,他都不管不顾,飞身来到马车车顶,一剑刺进马车车顶。 那只剑刺穿了车顶,里面的叶昔被突然冒出的剑吓了一跳,她身子一侧,险险躲过了剑身,只不过手臂还是被轻轻滑破了一条血痕。 玄竹飞到了车顶,和对方搏斗起来,两人一个想要刺,一个想要护,倒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巡逻兵,他们通通跑了上来,包围了对方,单屏只好吹了口哨,下令撤退。 叶昔坐在车上,看到外面停止了打斗,她命令,“快,回总兵府!”叶昔见自己伤口上流出来的血,竟然带着黑色,看来这剑上涂了毒药。 她完此话,慢慢陷入了昏迷。叶昔昏迷之前,心中暗想,怎么不知道带些解毒的药,也不至于现在昏迷不醒啊! 外面的玄竹察觉自家姐不对劲,他上了马车揭开车帘,看到她昏了过去,他着急地催促道,“快,快,姐昏迷了!” 这边的阚藜同时派了人去找左丘旭和,让他赶快回府。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品茶玩乐 这边的沈云澈接到暗探密报,有人刺杀西荻国叶太医,?她被人刺伤,中毒昏迷不醒。 沈云澈立刻彻查此事,发觉此事竟然与他的人有关。 沈云澈连夜召集景翼,还有一众暗卫,审问此事,沈云澈双目无情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景翼,“,谁干的?”? 景翼抱拳视死如归地回答,?“陛下,是属下,是属下派人去刺杀叶太医的。 属下看不惯陛下为了一个女人,至成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所以派了人去暗杀她。” 沈云澈双目微眯,语气冰冷,“你当朕蠢吗?你整和朕待在一起,怎会有时间去吩咐此事。 不然整个暗卫营死!”?他绝情地话,逼问着下面的人。 这时跪在景翼左边的单屏跪前一步,“回禀陛下,不是景统领,是属下,属下昨晚派了暗卫兄弟,去了漓塘关,暗杀叶昔。 陛下,那是前朝余孽,本就该死,况且她是妖女,祸国殃民,媚惑君主,杀了她,陛下就不会再被那妖女迷惑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气怒之极,一掌劈了他,直接劈得他被甩出几米远。 沈云澈冷目而视,“朕告诉你们,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朕让你们给她偿命!” 这些人既然敢选择杀她,那么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们倒也无所畏惧。 只是他们不甘心,陛下宁可杀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不愿伤害那个妖女一丝半点。 左丘旭和派了太医诊治,可是那个解药极其难配,太医给叶昔吃了压制毒性发作的药,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 左丘旭和每陪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心急如焚,心里慌乱不已,惊慌失措。 他抓着她的手,挨着自己的脸,眼中带泪,“昔,挺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昔,你不能有事,你若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该怎么样? 昔,我求你,求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昔,为了我,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下去!” 太医给叶昔吃的药可以压制毒性彻底发作为七日,七日之后,就算有了解药,也救不活她。 太医连着忙活了五个日夜,终于制出了解药,他们拿着解药,来了她住的院子。 他们见到床边那个憔悴悲楚的男子,面色苍白,眼睛深凹,嘴唇干裂,胡子拉碴,完全没有了一派帝王的霸气。 这边的沈云澈听到西荻太医制好了解药,他终于放下粒心,那个毒药,可是很难制的。 本来他打算亲自将解药送到左丘旭和的手中,毕竟此事由他引起。 沈云澈让人将单屏给处置了,其余从犯一律按照暗卫律处置。 此次景翼也受到牵连,被沈云澈下令,以监督手下不利的大罪,给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这边的叶昔吃了太医制的解药,过了一,终于醒过来了。 左丘旭和看她醒过来了,他兴奋的就像一个要到糖果的孩子,他抱着她,满是狂喜,“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叶昔被他抱的太紧,就使力拍了拍他的背,“阿旭,你抱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了。”? 左丘旭和听到后,立马松开,他很歉疚,“抱歉,我太高兴了。 昔,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他愧疚地看着她。 叶昔才醒过来,还很虚弱,她不想多话,只简单了几句,“阿旭,这不怪你,我很累,我需要好好休息,你就别让我再话了,话多了,很累的。”? 左丘旭和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看我,都忘了这茬了,你好好休息。”他帮她紧了紧被子,让她躺着睡觉。 叶昔躺在床上,待了三,就待不住了,她下了床,每在总兵府闲逛。 又过了几,叶昔在府里实在闲不住了,就准备去府外玩玩。 她听漓塘城内有一条内河,名叫漓湖。河上有许多画船,这河两边有许多酒肆茶楼,秦楼楚馆,是最热闹的玩乐之地,也是最鱼龙混杂之地。 这个季节刚入冬不久,今日老下了蒙蒙雨,给这初冬带来了更多的寒意。 叶昔穿着一身红色锦缎华服,上面绣着红梅花,外套一件红色斗篷披风,整个人看着艳绝倾国,风华绝代。 叶昔让玄竹租了一艘画船,站在画船上,看着漓湖上的凉凉细雨,她心情倒也不错。 漓湖两边的人看到画舫上站着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凝视远方,手握一把红梅花伞,整个人就似那傲雪凌霜的红梅,美的令人瞩目,美的让人痴醉。 河岸两边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通通被她吸引着,那些自诩风流的少年,或者公子,他们都忍不住要靠近叶昔的画船。 正在此时,一座华贵的画舫朝叶昔的画舫而来,画舫中出现一位公子,他穿着一身青色对襟长袍,手拿一把青色雨伞,长着一张清秀的面庞。 他的画舫靠近叶昔的画舫后,他客气有礼的问着,“姑娘,在下梁诚,敢问姑娘芳名?” 这些人一听梁诚,这不是漓塘城最大的富商,梁富的儿子吗?这整个漓塘城一半的商铺酒楼都属于梁家。 叶昔不想露出真实身份,所以了一个假名,她轻笑淡然,“女子名叫夜夕,夜晚的夜,夕阳的夕。” 梁诚见她愿意告诉自己名字,他非常开心,他极有礼貌,“姑娘,肯赏脸到在下画舫中听曲吗?” 叶昔柔媚地声音回答,“公子,多谢你的相邀,但很抱歉,女子恐有不便!” 梁诚听完此话,他面露失望。 叶昔却瞟都没有瞟他一眼。 叶昔看了玄竹一眼,“阿竹,我累了,靠岸找间茶楼,歇歇脚!” 玄竹下令让船夫靠岸,靠岸后,玄竹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稳步踏上岸边石梯,他叮嘱道,“姐,心点!” 叶昔看他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好笑,“别这么大惊怪,不会有事的。” 上岸后,玄竹松开了她,玄竹这时打着雨伞,站在她身后,给他挡雨,自己身后却被雨水浸湿了。 叶昔见雨伞多半都遮在自己身上,想必玄竹衣服已经打湿了,她将伞拿了过来,将手中的伞交给他,巧笑嫣然,“阿竹,你自己打吧!我可以自己来!” 于是她自己打开了伞,玄竹想要什么?却被她阻断了,“这是命令,听我的。”玄竹只好不在言语。 叶昔走进了一家茶楼,此楼名叫开阳楼,正是梁家的产业。 叶昔要了一间雅室,四周清幽别致,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四周用青黛色帷幕所制,中间用珠帘将内外隔开。 二上了一壶上好的紫笋茶,这可是成国的名茶之一,看来这间茶楼还不错。 叶昔捻茶、煮茶、倒茶、闻茶、品茶,动作慢条斯理,文静娴雅,玄竹惊奇地问,“姐,你还会烹茶?”叶昔没有否认。 她倒了一陶杯放到玄竹面前,“喝吧!” 她还给阚藜也倒了一杯,“试试看!” 叶昔拿起茶杯,轻嗅,闻到茶香四溢,轻轻品了品,赞扬道,“茶香扑鼻,唇齿留香,好茶!” 玄竹坐在叶昔的左边,阚藜坐在她的右边,两人也拿起茶盏,轻轻品了品,都不由地赞叹,果真是好茶! 房门外还有两个侍卫,这时的梁诚知道她来了自家茶楼,他就忍不住跑到了二楼来找他,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卫给拦住了。 两人见过他,他就是刚刚与自家姐搭讪的人,不过被姐拒绝了,他竟然又来了。 左边的那个侍卫冷言冷语,“公子,在下警告你,最好离开,我家姐可是你肖想不起的,若是在这么无礼,就别怪在下的刀了!” 他半拔刀身,以示威胁。 那个人看到这一幕,有几丝害怕,却压不住心中看到叶昔之后,那股升起的贪念和爱慕。 梁诚继续游,“这位哥,还请行个方便,麻烦通禀一下你家姐,就梁某相邀,还请夜姐赏脸!” 坐在里面品茗的叶昔听到外面的吵闹,她让玄竹去看了一下。 玄竹告诉她,刚刚那位公子找她。 叶昔心底暗语,他还挺有耐心的,还没放弃,既如此,那不妨走一趟,左右也无事可做。 她站了起来,“那就去看看吧!” 玄竹和阚藜不放心地,“姐,这怕不妥吧!若发生意外怎么办?”玄竹忧虑地问。 阚藜同样担心地,“姐,还是不去了吧!若是出了意外,属下万死也难辞其咎!” 叶昔见他们如此忧心,她满面笑容,“你们既如矗心,那就不去了,不过,让他进来,和自己品品茶,聊聊,在我们的地盘上,这样你们放心了吧!”她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怕自己出事,也不想给他们找麻烦。 玄竹和阚藜同意。 玄竹来到门口回复,“梁公子,姐身份特殊,不宜四处走动,不过姐,请梁公子里面坐。请!”他做出请的姿势。 梁诚听她不愿去他的地方,他也明白,她一女子,的确不适合去不熟悉的地方,不过她愿意邀请自己进去,这也一样。 梁诚抬手感激,“多谢!” 进来后,他朝叶昔见礼,“梁诚谢姑娘相请!” 叶昔伸出一只手,让他坐,“公子请坐!试试女子的烹茶手艺!” 这时玄竹和阚藜站在了她身后的一步距离。 梁诚儒雅亲和,“多谢!”他拿起茶杯,品了品香茗,味道清香四溢,烹的极好,他赞颂着。 梁诚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长得如此貌美如仙,烹茶手艺也如此之好。这开阳楼是自家的产业,这一手茶艺都可以媲美自家的茶艺师傅了。 叶昔回以一笑,“承蒙夸奖!公子可喜欢烹茶手艺啊?与女子比试一番如何?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梁诚诚恳回答,“烹茶在下也略知一二,倒不敢与姑娘比肩!”他略微自谦回复。 叶昔温言细语,“公子不必过谦,只是闲玩罢了,还请公子比比,可行?” 梁诚见对方真心相请,他不在推辞,“那就比试一番,还望姑娘到时手下留情!” 于是两人各拿一套茶具,还有茶叶,开始烹茶,烹好之后,各自将烹好的茶让对方品尝一下,点评点评,不论输赢。 两人将茶烹好后,递给对方,两人同时拿起茶杯,轻品清茶。 叶昔品了梁诚烹的茶后点评道,“此茶回味甘甜,醇香溢于齿间,乃茶中上品,想必这就是着名的西荻名茶之一,紫阳贡茶。 听此茶专供西荻皇家所用,普通百姓连见上一面都难,没想到这边关漓塘城,会有这西荻名茶,难得难得!” 听到此话的梁诚脸上带着一丝骄傲,这可是他们梁家的产业,这些茶楼的茶叶可是通过各国贩茶渠道,收集到的,这些名茶更是价值连城,因为你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所以这些名茶就极其昂贵。 梁诚品了她的茶之后,诚心评价,“姑娘烹的这茶味道香气扑鼻,浓淡相宜,闻着更是透人心脾,让人身心舒畅,好,极好! 这茶应该是产自戎疆国的着名雪茶,可做药,具有清热安神的作用。” 两人对茶都做零评,双方相视一笑,叶昔明媚地笑道,“公子的茶艺与女子不遑多让!”她中肯的评价。 梁诚真挚地回道,“彼此彼此!” 玄竹和阚藜听着两人坐在那里品茗评茶,他们却听到糊里糊涂,果然是自家姐,茶这种文雅的东西真不适合他们,也只有姐这样的仙人之姿,方可相配。 叶昔见色已晚,她起身道,“公子,已暗,女子家人恐会担忧,就先告辞!” 梁诚也没有强留,今日和她交流一番,收获颇丰,此女子长相倾国倾城,却还有那番娴雅婀娜的姿态,让他恨不得娶回家,做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也明白,那样的佳人绝不会属于自己,因为她太过美好,美好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梁诚抱拳行礼,“姑娘慢走!” 他送叶昔到楼下,送到门外,才看她坐上马夫驾来的马车,上了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