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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06章 准备

    回去的路上,我把昨天准备的礼物给他,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昨天是七夕,送你的。”

    “谢谢,那你的礼物不介意我再保密一会儿吧?”他认真的开着车,嘴边挂着永远不变的阳光笑容,我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安,没再说什么。

    “很介意!”我极力掩藏自己不合格的情绪,强颜欢笑着。

    与此同时我把昨天晚上的剧烈争论归功成为了许柏辰喝醉酒后发的酒疯,彻底把不愉快如同那部手机一样,扔给了垃圾箱。

    我坐在床上拆开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是一本很完整的邮票集,因为我曾对他说过,刘翔是我个人最喜爱的运动员。

    他是真的用了心,而我的真心似乎被昨晚一场意外的喧嚣而绞得心神不宁,仿佛心里仍被另一个人左右着,让我不确定起来,飘摇不定。

    许柏辰的每次出现,我都越来越不能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底线。

    在感情面前,我从来不放纵自己。如果那是许柏辰想和我在一起的态度,我想我从来不需要这样一种爱,因为那件东西不是属于我的,我没资格得到,也没想过不惜一切去得到。

    那么简单,因此,我和他各奔天涯,静静的离开而去。

    加班到晚上八点,走去地铁站的那段路上给梓阳拨了个电话,闷热的大街人头攒动,整个城市都被霓虹覆盖的光怪陆离。

    “嗨,裴诺。”梓阳的口气一直温和,听着就给人很踏实的感觉,在吵闹的街头,只有这声音,让我不会失迷自己。

    “嗨,我还刚下班呢。”说时,突然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位小朋友撞了一下,她倒是先摔倒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不哭也不闹。

    我连忙抱她起来,拍拍她沾了点灰的粉色小裙子,略带抱歉的哄她:“小朋友,痛不痛?”

    “不痛。”她摇了摇头,转而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像一朵花绚烂的开放在金色大地。

    此时,她妈妈走了上来,脸上也是带着微笑,不好意思的看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宝宝摔倒也是调皮,不仔细看前方的路。”

    随后小朋友的爸爸过来,一把抱起她,在她的侧脸亲了一下,带着宠溺的口气问她:“宝宝,是不是自己撞上阿姨的?”

    小女孩很自然的点点头,脸颊一片绯红,喏喏的对着我奶声奶气的说:“阿姨,我下次不会再撞到你了。”

    “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注意,谢谢你们啊。”我想,这一家子是难得的宽容和正直,这个小女孩从小就被受到了良好教育,她很幸福生长于这样一个家庭。

    我与他们三口之家告别,才想起手机还握在拳心,一看梓阳还没挂电话,于是我又抱歉的对另一头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撞到一个小朋友。”

    “呵呵,我都听到了,幸好没遇上胡搅蛮缠的人。”

    “是啊,你到家了吧?”他那头很安静,什么杂音都没有。

    “还在公司加班呢,你过来等我吗?”问话的人轻轻的笑出声。

    我犹豫几秒钟,生怕又碰上许柏辰,随后一想,哪来那么巧的事情,于是爽快答应了。

    他们公司位于商业区,高楼大厦林立之中,周围不是大公司就是大型商场。地铁出站后没走多少路,倒是有一个面包坊,我进去买了一些点心。

    走到前台招待处,梓阳已经打过招呼,于是我很容易便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公司。

    没等我在心中庆幸完,不料真是有那么不巧的事情。电梯处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一个便是许柏辰。我故意放缓了脚步,眼神却控制不住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认真一看,站在一旁不停汇报着什么的那人是崔特助。对于这点,我一直带着疑问,许柏辰身边跟着的特助怎么说也得是一个*无比且能干聪慧的美女秘书才对。

    我离他们还有一点距离,没想到崔特助闭上了嘴之后,许柏辰往我这个方向随意一张望。我维持着一贯的镇定,不想上去打招呼,况且他看见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丝毫没有想要交谈的欲望。

    匆匆一瞥,他又转过头对崔特助说了句什么,电梯已经打开门,我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崔特助进了,电梯门关上,许柏辰还在原地。

    我硬着头皮走近他,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他也没转过头来与我有眼神上的交流。抬头望着电梯一格一格不停跳着的红色数字,心跳也是一次比一次更迅猛,不由自主。

    每一次,遇上他,我就开始乱了。眼神如此,心跳如此,心绪如此……

    我们同一脚步上了电梯,他按了十七楼,我按了十楼。空气似乎随着我们的尴尬而更尴尬,我和他错开站着,我故意站在偏后的位置,他左我右。

    “来给我送点心?”冷冰冰的话语无不透露着深深的嘲弄,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他唇边一定带着不屑的讽刺。

    我不作声,他却继续问:“还是,来谈分手?”许柏辰凌厉的眼视扫过我全身,我居然有一点点的害怕,希望十楼快点到。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些无力,手中的袋子被我捏得很紧,生怕松了一点点它就会落地。

    “我怎么样?”许柏辰靠近我,而电梯已经上升到八楼,我往后退了两步。

    闭了闭眼睛,不想对视他凶狠的眼眸,连一点点的纠缠都想避开。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几位职员,男士清一色的衬衫领带,女士全是端庄大方的OL套装。大概是看见许柏辰在的缘故,个个大眼瞪小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我刚挪动一下脚步,手腕就被他从身后扣紧,随后又是合上了电梯门。他从来这么霸道,我真不敢想,万一外头站着的人中也有梓阳,我该怎么办。

    接着,电梯一路无扰,他几乎是把我拽出了电梯,我头晕目绚的被他甩进办公室,然后只听到厚重的关门声,很响很响,好像整层楼都微微震动。

    “许柏辰!”其实一点都没有吵架的力气,可是他快把我逼疯了,我把手中的袋子和包朝他身上扔去。他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着失去了理智的我。

    既然不爱,为何要纠缠不清,而对于我的何去何从,他又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泪“唰”一下就夺眶而出,很委屈,他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不给我留。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点起一支烟后又走过来,也不管我哭得多惨,只管吸一口吐一口,面容深沉,沉默似海。

    他吐出的烟圈正好对着我迎面而来,大概我真是疯了,狠狠的开始打他的胸膛。我的四肢麻木,整间房的冷气太足,把我的手脚冰冻得连擅抖都做不到了。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是止不住的哭泣,许柏辰狠狠把我抱紧,我试着努力挣离开他的强势,这个残忍却久违的怀抱让我呼吸困难,像是快死去。感受得到他的指关节有多用力,恨不得把我揉成碎片吧。

    “裴诺,除非是我,不然你不可能嫁给任何男人。”烟头落地,这样绝望的话刺进了我的心脏,难道是要让我做他一辈子的情人?这是他的要求吗,可是凭什么。我要嫁谁,我不嫁谁,与他何关。

    “我真的想好好谈场恋爱,然后找到对的人就结婚了。”我平静的说出心中所想,人还是被困在他的气息里,我停止了挣扎和乱打,就让他承受着我身体的重量,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给自己消耗。

    记忆里,我们根本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谈谈的时刻,从来没有过。在一起时不是吵架就是*,一边是水火不容的敌对,一边又做着最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我想我是矛盾而愚蠢的,而他总浑然不知,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伤害我,用尖锐的话刺痛我。

    一次又一次……反复。

    “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明天是第三天了,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对上他的眼,我才看清,其中布满着疲倦的血丝。

    他紧紧拥着我,我听得无比清晰,从自己鼻口中透出的粗气。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他纹丝不动。

    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循环唱了起来,这样狼狈的我怎么还敢见丁梓阳。突然间,我用最小的声音对许柏辰说:“放开我,我现在就和他说分手。”

    感受到他微微一震,没有停顿的松手,目光凛冽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蹲下去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木然的回拨过去。

    想到我和许柏辰曾有的过去,我就不敢面对丁梓阳,那么爽朗明净的半大男孩,笑容里容不得一粒沙,又凭什么无怨无悔接受这样不堪的我。瞒着他只是加深我自己的罪恶感,对于这段匆忙却温馨的爱恋,我选择放弃。

    又或者,我只是自私的,放不开许柏辰给予的怀抱。

    “裴诺,你怎么还没到,不会迷路吧?”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短暂相处的日子里,还没听过他关心我时的焦急口吻,我捂着嘴,不想让他听出我哭过的痕迹,直截了当的奔向主题:“我们分手吧。”

    “你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他明显一楞,才急急问出这句。

    “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不想在一起了,对不起。”一口气说完,不给他追问的机会,马上关机。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会拨打第二、第三通过来。

    “才短短几天,就这么悲痛欲绝吗?”许柏辰冷笑着问我,他也蹲下,不再用那么居光临下的优越,然后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对我说道:“你真不诚实,明明爱着我,却还要勉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你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我对着他吼,我们一吵架便如此,从来做不到容忍和理解,不管是我亦或是他。

    “真的是这样吗?那是谁在开刀前一夜睡着后还哭着喊着求我不要离开,不断说着我爱你?”许柏辰大声质问,手上的动作依旧用力,我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他果然下得了手,眼中没有一点点的怜惜。

    “就算是这样,那么关你什么事?”

    “回来我身边吧。”许柏辰松开手,指尖轻柔的抚过我那张泪痕满面的脸庞。声音低得飘忽不定,其实仍带着一贯的霸道和自私,却让我一点都不想逃开了。

    可是,刚刚从他口中得知那句话时,连我都倍感意外,一直以为自己瞒过了所有人,可还是被他看穿了、看透了。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卑微的,即使他曾伤过你一次或一万次,但一想到有一天他能放低姿态对你说,回来我身边,语气里透着不甚明显的疲倦和无力,你就真的可以放开了之前所有的防备与抵抗,不顾一切。

    我以为我可以爱上除了许柏辰之外所有的人,唯独不会是他,但事与愿违,偏偏那个人只是他。一直用最毒的话伤害我,又一直在伤害我之后轻易的说一句好话,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经不起考验,败在了他偶尔失措的表情里一蹶不振。

    “裴诺,不要离开我,恩?”他把脸贴过来,一寸不离的把温热的体温送过来,我就知道之前的吵闹又像一场梦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和你在一起能让你对我比现在好一点,那么我同意。”我拉扯开来与他保持着的亲密距离,我双手抱膝,实在承受不起每一次的压力。

    在他面前,我倒底是妥协了,本以为伟大的爱情,不过如此,轻而易举的妥协在对方的眼眸中,直至分不清东西南北。

    “小裴,快把手中的工作停一下!”马编急匆匆的从远处走了过来,步伐迈得很大,手指还点向我,一副领导的标准肢体语言。

    “台长,有何贵干啊?”也是上个星期的事情,马编升职了,也算是稀罕,台长还需要做节目,况且他节目的收视率从来不跌出前二,因为他一人包揽两个节目,这个升职来得实质名归。

    “你今天提前下班,回去好好打扮一下,代表台里出席一个酒会,广告策划部的王姐今天没来。”马编吩咐下来,我觉得头都痛了,只听马编继续讲:“这是本城中搞的一次大型电视台酒会,主要是拉拉赞助。今天你去有一点优势的,听说一个大型兼职公司的CEO一家正是移民在加拿大的,由你去我们的胜率肯定大许多!”马编自信满满的考虑的十分周到,然后拍拍头,想起什么似的又一个人说了起来:“邀请函还在我办公室呢,跟我来。”

    丁伟杰在一旁忿忿不平,皱着那张帅气的脸,等马编走后不甘心的朝我一通抱怨:“这下好了,你去享受,我做苦力。”

    “哈哈,因为你没优势呗。”我往他伤口撒盐,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把他气得牙痒痒。

    最近生活过得很平静,那次大吵之后,我和许柏辰还没联系过。这样也好,希望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让我不要离开。我大概是承受能力很强,从来都不习惯愁眉苦脸,雨过天晴是我的生活观。

    回到家,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皮肤保养得还不错,但大概工作时间太长,气色总少了一点光泽,应该抽个空去SPA馆爱护一下自己了。颈下方那条疤仍旧显得突兀,弯弯的月牙形,不知还得等多久才能磨平到与皮肤更融合的模样,医生说过,时间久了,疤会变得很淡,几乎不可见。

    从床头柜翻出那条黑珍珠项链,刚好遮挡住那条疤,欣赏了一会儿镜中曲线还算优美的自己,很满意的拎起手袋出门。老爸总喜欢邮寄一些女人最爱的化妆品、时装和拎包到这里,他是很细心的男人,一路成长,假如身边少了他,我想我不会这样乐观和满足。

    出租车开到一半,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邀请函被我忘记在了化妆柜上,这下完了,还不知主办方让不让进呢。

    一到会场门口,我居然引来了许多从左至右的统一目光,绝对不是我惊羡全场,而是这辆出租车的功劳。停车场边不是大奔就是宝马、悍马,就连迎宾的礼仪小姐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口上还是客气:“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好吗?”穿着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此时扬着真诚的微笑。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的问:“一定要邀请函才能出入吗?”

    我没有咄咄逼人,毕竟是领工资办事的员工,况且这大概就是一直以来的规定,只怪我自己太粗心,不过要我回去拿了邀请函再过来也是不可能的,来回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外加不包括堵车的情况下。

    “对的,不好意思。”迎宾小姐含笑的表情里也带一丝为难,但下一秒我却不再如此客气了。刚从那辆宝马750下来的两位一男一女就不需要出示PASS,原来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好像有没有钱只需要一眼就打量得出来。

    “是不是今天我坐一辆宾利过来,就不需要邀请函啦?”我站在入口处没有感到不自然,倒是那位小姐的脸色变了变,此刻出出进进的贵人很多,而且都是成双入对,我却僵在此地,与礼仪小姐进行了一场不算愉快的沟通。

    “裴诺?”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不到有谁会认识我,听声音陌生得很。

    转过头,那人并非身穿一丝不苟的西服,而是身着随意的白底涂鸦T恤搭配宽松牛仔长裤,模样倒是斯文俊朗,我淡然一笑,想着估计他也不用出示邀请函吧。

    我皱眉,这面孔怎么就如此熟悉呢,眉是眉,眼是眼,眼底带一抹玩味的笑意。

    “MYGOD,难道你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加拿大时期?”他微微一笑,我们就这样站在酒会外场,相互寒暄了起来,虽说我依旧在脑海里翻阅这个男人的资料,可惜未果。

    “GOD,你不会就是Barry吧?YanfeiWu?”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不用问绝对是他,刚才马编对我说的就是吴延飞,我的高中同桌,居然刚才一点点都没联系起来。

    “连我的中文名字都记得,那我就原谅你暂时忘记我吧。”就这样,我顺利进入了酒会现场,老同学帮我救场了一次,做梦也想不到的剧情。

    “你头发怎么不是黄色的啦,况且还是延廷的CEO,真是令我大跌眼镜。”我开玩笑,我们高中第三第四年是同桌,他最特别的标志就是泡妞高手,不爱学习而且喜欢逃课,做实验时还会拿小生物吓唬我。

    “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样,有话直说。”我们踏着轻快的步履来到酒会中心,里头的气氛极好,听着现场演奏,放眼望去尽是衣香鬓影,笑容满溢。

    “我先拿点东西填饱肚子,等下有正事找你谈。”我们相处随意,完全不在意失去联络的七年,是真的完全断了联系,MSN或QQ都未聊过一次,就连邮件也不收到一封。

    “OK,I’foryou。”他勾起嘴角一笑,他的风格,轻慢且随性,永远十八岁。

    我躲在相对安静的角落位置快速吃了点东西,估计晚一点免不了得喝点酒,然后照着马编的意思,帮助台里拉拉赞助,不光只是白吃白喝。

    暗处望向明处,整个现场都沉浸在狂欢之中,有人谈得风声水起。仔细环视了一圈,帅哥少得可怜,丑女几乎绝迹,事实就是如此,女人长得漂亮,占得优势是相当明显的。

    我自嘲的咧嘴一笑,因为没人会看到,有人看到也没人猜到我在想些什么。我是越来越恶趣味,想到这,又是低头笑了很长时间。

    这个视角真好,抬头便可第一时间注视到入场的上流人士,许柏辰正风度翩翩的带着一位高挑美女入场,他的表情超乎的冷淡,有许多人都上去和他打招呼,他嘴里简单回应着,一旁的那位美女应该是位交际高手,笑容得宜,谈吐从容。

    一盘自助餐下胃,我也不该躲在这里了,左右张望才找到了吴延飞的落点,他真是到哪里都不忘老本,此时与某位年轻美女交谈甚欢,眼角的笑都快皱出鱼尾纹来。

    我思量着,万一打断了他们的甜言蜜语,那女的会不会对我吹鼻子瞪眼。还是决定等一等。从走过的服务员托盘中拿起一杯鸡尾酒,入口清淡,酒精味也极浅,许天喝一杯,很舒服。

    “嗨,我好像见过你。”左侧走过一位男士,挺着啤酒肚,看年纪不会超过三十五,身高倒比我高出许多,其实我很想回他一句,这样的搭讪是否落伍了一点,但为了维持良好的形象,还是扯着一抹微笑,开玩笑的反问:“是不是在哪个电视节目上看到过?”http://www.123xyq.com/read/0/6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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