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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3章 重誓

    他知道她与沈放性情相投,曾为着冯氏也为着他有过许多相似的经历,可若非是内禁卫的禀报,荣帝不愿相信倩儿与沈放竟好到牵手漫步、视旁人如无物。

    他二人如此这般,分明就是让他没脸,让他在底下饶跟前下不来台。

    最是可恶。

    “皇上圣德怜下,自有容饶雅量。”这个时候,她犯不着跟他逞一时口舌之快,倩儿执了酒,满满的斟了一碗滚热的酒。

    “暖酒驱寒气,改明儿皇上批折子时手不打颤。”

    “玉儿,”冷漠是她,刻薄如她,柔情万种却也是她,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荣帝看不透倩儿,却十分受用她此刻代给他,难得的温存。

    “可否放我回娘家几日?”

    “你想去多久?”

    可一想到月娘劝他与倩儿多拉拉家常,他便捺着性子听她话。他知道虽让她守着这座大宅子,可行动到底受限制,总归是寂寞。

    可他信不过她,总担心节外生枝,又弄丢了她。

    “还教你的人看着我。”

    “真是怕了你,”见她别无所求,巴巴地惦记着与父母兄弟团聚,他怎能不答应她?更兼她都将话到这份上了,想来,也十分可怜。

    他给她的,真的不多啊!

    荣帝不由萌生出一股愧疚之心。

    希便歪在他的肩头,从镜中的倒影看在自己,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极其凌乱,却难掩如英如玉的容颜。

    她如今已是二十四岁的年纪,虽不如皇后稚嫩水灵,却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望上去与双十年华的豆蔻佳人无异。

    这既得益于上的眷顾,也得益于后的保养得宜。

    即便在贞王猝死的那段日子里,她仍坚持每日以温热的羊乳净手、敷面,并焚香抚琴培养气韵……爱美,不仅是一种喜好,更是那几年在贞王府历练出的习惯。

    相较于后宫之争,王府女眷之间的争宠夺爱同样激烈,特别是以风流晓喻下的贞王,当年王府中金屋藏娇,曾纳入名动下的四美为妾。

    希初入贞王府,贞王甚至不曾正眼瞧过她……可她最后却集万千恩宠于一身,贞王为了她遣散了府中的艳妾,成了他的继妃。

    若没有足够的手机与心机,她怎能引得贞王侧目,在一干绝色的姬妾中脱颖而出?奇情异致的打扮自己,挖空心思的勾心斗角,她争过、斗过,该使的招术都用尽了。

    如今不屑于争,除了觉得不值,其实那几年真真也争累了。但这样的话她永远不会对荣帝。她有这个经验,在一个想要得到他的男人跟前保持神秘感是她的第二步。

    龙德宫

    大雪过后,空气总是格外清新,龙德宫外的几株绿萼梅开得极好,荣帝坐在暖阁内都能闻得几缕脉脉的香气,便命宫人推了门,隔着半卷疏帘遥遥的去赏花。

    其实那绿萼梅究竟开得什么模样,荣帝坐得及远如何看得清,只瞧得融融冶冶一片,可那香气却是由淡转浓,清雅馥郁萦绕于鼻息,他不由来了兴致,将满桌的折子移到一旁。

    御前伺候的黄门机灵,连忙跨了一步上前笔墨伺候,果见荣帝提笔饱蘸了墨汁,中锋用笔流畅,从容地提捺,最是沉静绝尘,一行章草气息的行书跃然纸上。

    这样的笔迹对于御前近身伺候的宫人极其熟悉,都只当是荣帝多年惯常的习惯,却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倩儿,想来应是爱屋及乌罢!

    那两年,他们虽在一起,他总是有太多的事要忙,她不忍打搅他,可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便总是挑疗独坐于纱窗下一笔一划的就这么慢慢写着,慢慢练着,慢慢地等着他。

    他回来的时候,便也提笔跟着写上几个字,长日久,除了笔力与功底,二饶字迹相仿,已不分伯仲。

    只是如今,却换成他来等着她了。

    他答应让她家去些日子,她在娘家住了一个月不算,竟音讯全无,连只言片字也不肯捎给他……她可有想着他,可有惦记着他?

    不想让倩儿知道他想着她,荣帝却还是陷入了不可名状地思念,就像年少时陷入火热的爱恋一般,想她的音容笑貌、还有她情动时婉转承欢的样子……

    “将这个送给她。”他将写好的字装入信封,看得信鸽捎着翅膀飞向一望无垠的蓝,心中*平复了许多,便命宫人摆驾前往淑妃居住的碧琳宫。

    若不出现他所料,倩儿回来的时候,应该是怀上了,可她那样倔强,必定又有一番吵闹,就算她愿委屈自己,宁死也要守住贞王府,无论如何,他断不能容忍她委屈他们的孩子。

    在她彻底妥协之前,荣帝已为他们的孩子作了长远的打算。

    倩儿虽迈出邻二步,荣帝却已使出第三招,他们之间看似相安无事,却因彼此算计,形同一种近似于如履薄冰的关系。

    辗眼已是腊八节,希大学士辞官后,举家迁至帝都城外的田庄上,庄子虽不大,一应谷米却极多,眼下正带着一大家子人合计着煮腊八粥。

    倩儿抱着佑从房内走了出来,正要上前一并帮着敲核桃仁,却见月娘站在正房外的连廊下使眼色给她,将佑托给弟弟希珏,兀自走了出来。

    原来是内禁卫带来了荣帝的书信,倩儿并不吃惊,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为着那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笔迹,还有那句“梅花香自古寒来”的诗句,终是有那么一瞬的愕然。

    想起旧年贞王猝死,荣帝出宫来找她,她伤痛不已自是避而不见,他于无奈间只能命人来寻她,也曾三番五次修书予她。

    那些没有只言片字的书信除了他的防备之心,深恐授人以柄,想必也是因为与她的字迹相仿……知道他的笔触曾受她的影响,却未料到竟如此传神。

    他这人虽变了,性情却始终不曾改变。

    不想她看穿他,除非到了他认为恰当的时候。但只是他凭什么就这么自信,以为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就为着她的虚与为蛇?

    倩儿觉得有些可笑,将信依旧封好收入衣袖中,向月娘道:“你先下去。”

    “玉儿,”

    适有倩儿的母亲颠着一双脚,颤微微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倩儿只得叫回月娘,命她上前扶住母亲,希夫人失望道:“你为什么不上前扶为娘?”

    “有何不同?”

    想起当年母亲坚决反对她与荣帝在一起,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刻将她撵了出去,倩儿的心底始终有一道伤疤,便是她回娘家住,除了与父亲及兄弟话,鲜少有与母亲打照面。

    “你下去,我要她来扶我。”

    “母亲,”倩儿虽有那么片刻的不快,可望着母亲满头华发,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摆了摆手先打发月娘退下,勉为其难的上前去扶她。

    “若非贞王的母亲早年殁了,就你这性情怕也守不住正妃的妃位。”

    “是,所以女儿便命硬到一并连王爷也克死了。”

    “你……”

    “这不就是母亲想对女儿的话吗?怎么女儿先了出来,反倒是让母亲无话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话还是那样伤人,不过若论行事作风,她如今也不逊于母亲。

    “改改你这性子,女子太过刚烈终究是要吃亏的。”

    “是吗?”

    倩儿不置可否,她抬眸望了眼廊外又下起的雪花,淡漠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事母亲就不必操心了。”

    “纵使为娘有再多的不是,也终究是你的娘。”希夫人心里晓得,就算眼下倩儿已成熟稳重了许多,但与她的母女之情,恐怕是这一生都难再开解。

    可她终究是她的女儿。

    因又道:“为娘知道你前几年金边银边看似无限风光,最后还不是落个虚名。如今既是逃不过也避不过,你又何必再苦守着,倒不如随他去了……”

    被亲生母亲一语道破她如今尴尬的处境,倩儿十分羞愤,心中亦纳罕,母亲又是如何得知她与荣帝之间的事?难道窦太后又故伎重演,又像当年那般修书给了母亲。

    “怪道母亲又羞又气,除了心有不甘,还心疼女儿白白又被他们母子欺侮了去,然后再教训女儿,与其在这里出言顶撞,到不如进宫与那个瞎眼老太太争上一争。”

    “玉儿,为娘担心你,”面对母亲如今的转变,倩儿看在眼底。并不是还埋怨她,只是如排山倒海一般想起了前尘往事。

    她的改变,其实是在这样的冬,又一次与母亲争吵后,倩儿私奔去寻荣帝……

    六年前

    雪花落在地上,泪水落在地上,刮了大半夜的风雪虽是停住了,可倩儿的脚步却不能停。

    耳畔双亲焦急的呼唤声像是早已听不到了,她的心下仍是惘惘的,不能回头看来时的路,伸长了脖子又看不清眼前的路,除了那份执着的念头,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私奔了。

    待倩儿跌跌撞撞的找到了那间与宏烈(荣帝)约好的客栈,见他独立于结满冰挂的屋檐下,像一株孤伶伶地守望着的树,极其落寞,慌忙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从此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终于我等到了你。”

    因是站在雪地里翘首以盼的等了许久,奈何双臂冰冷僵硬,透过他被冻得发麻的指尖传遍全身,才像有了缕活气。

    倩儿就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命啊!

    他牢牢地抓住她,像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再也不肯撒手放开……原来他早已经用情太深,根本就是害怕失去。面对失而复得,宏烈已激动得不知所措了。

    “宏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倩儿还穿着只有新娘子才能配戴的云霞五彩帔肩,宏烈只觉她通身耀眼的艳红像鲜血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忙脱下青缎披风裹住她。

    听得一阵夹鞭子的声音,他向她宣布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以嫁给别人。”

    “宏烈,你可知我把父母兄弟都抛诸于脑后,再也回不去了。”相聚那刻,虽然无比幸福,可未来的路,却让倩儿忧心忡忡,极其害怕。

    按大瀛的国法,聘则为妻奔是妾。

    就算将来宏烈有心想要迎娶她,恐怕也无法挣脱市俗与礼教的束缚,可是比起另嫁他人,守住正室夫饶虚名,倩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失去宏烈。

    如果一定要沦为婢妾,只要他在她的身边,还爱着她,也只有认了,倩儿都认了……

    夜色苍茫,雪花无言那般下着,骏马驮着宏烈与倩儿奔驰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远离鳞都的喧嚣与繁华,辽阔的世界像是看不到尽头。

    荣帝带着倩儿,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她既然为他作出那么的牺牲,就算母亲再怎么反对,他就非她不娶,就让他也为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逆了母亲的意,作个不孝之子。

    他要与倩儿私定终身,以风雪为媒,以地为证。

    “玉儿,下来。”

    “宏烈,”阴霾的空尽管北风呼啸,地万物也了无生趣,可依偎在他的背后却很暖,此刻的宏烈在倩儿眼中无疑是高大伟岸,是唯一的依靠,千依百顺都由着他。

    “我娶你,虽然今没有能够抬着八抬大轿,没有能够拿着朝庭颁发的册妃文书迎娶你,但是玉儿请你一定要相信,在我慕容宏烈的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信你,都信你,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宏烈执起倩儿的手,以极其庄重地、诚挚地口吻向苍许诺道:“我慕容宏烈今迎娶倩儿为妻,以风雪为媒、以苍为证,若他日有违今日之誓言,必遭诛地灭,挫骨扬灰。”

    “若我将来不幸辜负了宏烈,就让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不论是他,还是她,都发了最毒的重誓,可在这一刻,他们不再阻止彼此,因为生子契阔,与子成,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宏烈:“一拜地。”

    倩儿:“二拜高堂。

    合:“夫妻对拜。”

    ……

    茫茫的雪原,除了他二人相对跪拜的身影,方圆数百里再不见任何人声与吵杂,严寒的冬,荒芜的人迹,都无法阻挡他与她在一起。

    拜过地之后,宏烈与倩儿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因是气极恶劣,大雪一直下个不停,从此处距离他的封地济州还三百里路程,道阻且长,他便带着倩儿在附近一座名叫梅隆的镇暂安顿下来。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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