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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347章 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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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7章 虚名

    知道她已然是尽心。

    但她更希望是借此事磨掉倩儿的性子,若连她这一关都过不了,将来怎么能够诚心的伺候好自家外甥女儿。为此,诚亲王妃打定了主意要死死拿捏住倩儿。

    “原来是替她人做嫁衣,怪道总是绣不好,”诚亲王妃一字一句无异于像刀子般尖锐残酷,狠狠的刺伤在倩儿一颗脆弱的心上。数月的隐忍与委屈终于在此刻全面爆发。

    “虽然我不是明媒正娶聘了来的,可也与宏烈拜过地神明,为了他我愿意受这份委屈,但却不能任人踏,白白地遭这份罪,王妃您为何总是为难于我?处处揭我的伤痛不算,还要在伤口上洒盐。”

    “我不是什么奴婢,更不是什么侍妾,是宏烈的妻,既是发妻,也是元妻。”

    的时候淋漓畅快,完之后倩儿就有些后悔了,一则是宏烈就要回来了,另一则是诚亲王妃一言不发的望着她,长久的沉默与凝视,比起之前诸多挑剔更令倩儿感到恐惧。

    不知诚亲王妃意欲何为。

    接下来的几日,整座王府出奇的平静,尽管她仍住在原来的院子,却再不见淑贤与德惠两个前来找碴,也不见诚亲王妃挑剔她。

    一日三餐照常有丫环送来,如她初入王府一般,四菜一汤,极其精致可口,只是在那之后整座院子就像被人遗忘了,空无一人。

    倩儿只觉静得能听到雪花落在屋檐上,以及她低低的,凄凉的叹息声。

    被人无视了存在,她要怎么办……

    就要亮了,王府内护院的鹰犬汪汪叫着,倩儿辗转反侧,又是一个不眠不之夜,宏烈就要回来了,若得知她与诚亲王妃之间有这么多的不快,会向着谁呢?

    是向着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偏向着她呢?

    直到这一刻,倩儿忽然才发觉她不仅陷入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婆媳关系,也令宏烈陷入了两难。

    那两个妾虽多有欺侮她,可诚亲王妃却不曾弹她一指甲,明明极其厌恶面上却也是温吞的,就像寒饮冻水,点滴在心头,不曾露出一点坏形,只是冷酷得无可形容。

    不,不能这么坐以待保

    不是挑剔她丝线配得不好么?好,那她就出府去绸缎庄再配过,将来宏烈若是问她,好牢牢堵了诚亲王妃的嘴。

    倩儿撑着油纸伞一个人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倩儿才发觉济州城竟是这样大,一望无垠的大雪下,大大的街巷如星罗棋布,她一个行走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很是形只影单。

    倘若她听从父母之命,嫁的不是宏烈,也许就不会这么处境艰难了罢!倩儿这样想,不得不逼迫自己去面对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不愿去深想的事实。

    是不是后悔了……不论是对宏烈,还是对自己。

    就算宏烈宠爱她,可需要他的时候却不在身边,就算她深爱宏烈,可真能接受他的全部么?因为,就算她将一切都隐忍下来了,宏烈的母亲也并不能够真正接受她。

    这些都是在经历过了,才懂得的。

    她也因此明白了若爱得太过卑微,将难以忍受,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有些事其实自己也做不到。

    “心――”

    就在倩儿失魂落魄般游走在茫茫人海,冷不防听得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待她定了定神,见一辆黑漆马车扬着前蹄朝自己奔来。

    若不是被身旁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了过来,她想,也许已葬身于马蹄之下,被践踏的面目全非……就如同这为爱而失去尊严的人生。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裙子上尽是血?伤着了吗?”

    “有吗?”倩儿勉强应了应,低头去看姜黄色的锦绣棉裙,素雅的裙纹汪着大片大片的鲜血,下腹一阵坠胀,她才于惶然间意识到失去了什么。

    “求求你,送我回诚亲王府。”

    这是倩儿与贞王第一次相见。

    那时倩儿一心颇宏烈身上,根本就顾不得去看贞王的长相,只是痛苦地蜷缩在他的脚下,无助的拽着那敞阔的衣袖。

    除了依晰记得贞王衣袖间淡拂的香气,还有温和的声音,在这三九严寒的大冬,尤如雪中送炭,分明带着暖意,但他的影像却是一团模糊。

    “你是诚亲王府的人?”

    “是,我是,是,”

    倩儿想要那是她的夫家,当今诚亲王就是她的丈夫,可一想到此刻宏烈不在府中,诚亲王妃又怎么可能待见她,承认她的身份。

    若诚亲王妃当着王府以外的人宣告着她出奔是妾的卑贱身份,倩儿就是宁可独自一人从雪地里爬回去,也不要再受这奇耻大辱。

    “我没事的,自个儿还能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姑娘,你能行吗?”

    贞王虽出生于禁宫,却自幼长于江南封地,其举手投足有着典型南方男子的温润如玉,即便他在济洲的街头出手相助,救了倩儿,却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并不是他迂腐的恪守着男女之防的虚礼,而是不忍在一个人落难的时刻以审视地、或者所谓怜悯的目光,去窥探他饶软弱。

    他不曾去细看倩儿的容貌,却大致的望了望她如今的情形,这女子并不曾为马车擅丝毫,却血染裙裾,想来应是怀有身孕了。

    年届三十的贞王早已娶妻立室,府中姬妾美女无数,自然能够看出端倪,只是这女子头里明明求着他送她回去,片刻后又改口不必,想来当中必有蹊跷。

    但她既然不肯据实以告,他又何必深究,却因早年故去的诚亲王与他俱是今上和帝的异母兄弟,同为皇室的宗亲,这女子回诚亲王妃,沾亲带故,他便不能撒手不管。

    “香云你扶着她,我去雇辆车。”

    出门在外,贞王行事极其低调,除了携一名带刀侍婢,与宏烈一样,都喜带着暗卫,青白日,不好命这些暗卫现身,便亲自拦下一辆车送倩儿回诚亲王妃。

    倩儿见状极其挣扎,无论如何也不愿由人相送,那名唤香云的带刀侍婢便解了披风将倩儿“裹”了其来,看着像是挡风,实则缚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待贞王雇来马车送倩儿回诚亲王府,彼时宏烈正好骑着快马从帝都赶了回来,两个人正好下马,在雪花飘飘的大冬仓促相见,彼此都颇觉为意外。

    宏烈喘息未定:“自帝都一别,皇叔不曾回江南封地,是何是来的济州?”

    “我是替内子卢氏来寻药,今日才到济州,原是想先到府上探望皇嫂与皇侄,未料半道上竟遇着这女子,她要回诚亲王府。”

    宏烈闻言掀了车帘,见侍女扶起一脸憔悴的倩儿自是大惊,一面抱起她,一面低呼:“你这是怎么了?”

    贞王又道:“果真是你府里的人?”

    “对,她是我的姬妾,”宏烈话还未完,倩儿欣喜的目光转瞬凝成两道凄然的寒光。

    “为什么不是你的妻子?宏烈,你竟也这样待我……”

    “贞王叔知我尚未成亲,并不曾迎娶王妃,我自然不便教他知晓你我二人之间的情义,更何况,玉儿,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又何必太在意这些虚名?”

    “虚名?亏你得出口,你可知我受尽了委屈。”

    ……

    屋子内传来倩儿与宏烈剧烈的争执声,宏烈感到委屈,他快马加鞭一连跑了两两夜才回到济州,还不曾缓过气儿,倩儿便从他进门那刻吵嚷不休。

    可一想到倩儿流了那么多的血,动了胎气,整个人黄瘦下去,眼圈乌青,心中又怜又痛,便捺着性子守在她的床头,不过一时片刻,竟和衣睡了过去。

    实在是太累了。

    倩儿痛心疾首的了老半,最后换来得去是宏烈累极的鼾声,又气又恨,却也是无法,只能挣扎着坐起身拎了张锦被搭在他的身上。

    “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摊上这样一个怨家。”

    她先是一阵自言自语,复又直往宏烈的怀里钻,忽又觉着就算是受尽了无数的委屈,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也算是值了。

    爱之深,痛之牵

    就是这般矛盾,而又这般备受煎熬。

    ……

    当宏烈醒过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了,他想起回府后就脚不沾地忙着照料倩儿,还不曾与母亲打过照面,自是起身更衣,却见倩儿依偎在他的胸前,满面泪痕,眼角还挂晶莹的泪滴。

    思及昨儿个夜里,她跟他吵,跟他闹,情绪极其失控,想来在他不在的那些个日子里,她的确是受委屈了。原来母亲不是打心底里喜欢倩儿。

    弄清了她如今的处境,宏烈下定了决心与母亲促膝长谈,他要为倩儿争取在这个家中应有的地位。

    “儿子请安来迟,还请母亲见谅。”

    “她好些了吗?”对于宏烈的姗姗来迟,诚亲王妃以她向来的大度表示理解,并主动问及倩儿,当着他的面始终保持着身为母亲应有的温良姿态。

    宏烈请安那刻虽打千儿行了礼,口气到底有些生硬,见母亲不但不恼仍是温和如初,心下未免有些意外,心道会不会是倩儿太过于敏感,将婆媳之间的误会放大了。

    “母亲,儿子娶倩儿虽未过明路,但她已是儿心中的妻子了,希望母亲能够礼遇她,不要将她视为侍妾之辈。”

    “她不顾一切跟着你,为娘的心里也很是欣慰,但只是宏烈你真的想好了么?若你真这么想,明堂正道的摆了酒承认希氏不在话下。”

    宏烈闻言大喜,才要将母亲的话接了过来,欲将欠下倩儿的都统统补全了,却听得母亲话中有话,只得缄默地望着她。

    早有准备的诚亲王妃这时才向宏烈张口道:“新受封的冯美人托人传书带信,若你能够迎娶她的表侄女儿为正室,她将信守承诺,答应你当日在宫中提出的要求。”

    “儿子当日已经回绝她了。”

    “既是回绝,未何又再见到贞王那刻有所迟疑?”

    从母亲的上房出来已是日暮时分,阴霾的空又下起了雪珠,宏烈独立于满风雪,不停地再想,是几时被看透了心思。

    分明记得当日的情形,不论是迎来送往还是宴请贞王他从不曾流露出半分钦羡之色。

    他虽作了太子的叔太傅,贞王却被和帝从江南召回在御前,大政务俱要问过他的意思,其权势自此如日中,直逼姨父沈相。

    更兼他本为宗亲,家中姬妾虽多,膝下却无子嗣,对于这样一个无后之人,和帝自然就更少了戒备之心,加之贞王待人敦厚宽和,京中官员多愿与他交结交,渐渐以贞王马首是瞻。

    新近和帝又在皇城南苑划出数十亩良田供贞王建造王府,为宗亲中藩王在帝都建造府邸第一人。想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莫过于此。

    他在帝都的时候,隔三差五也总要到这位皇叔居住的行辕坐,以期接近朝中显贵。为着他的报复,他的野心,怎能不有所迟疑。

    母亲之所以看透了他,除了知子莫若母,大约也是为着那句他不曾向贞王承认倩儿是妻子的身份,仅仅只是府中一名姬妾的话语。

    “宏烈,想一想你的初衷,当初你真是为帘个情种才不远千里只身一人入帝都么?若你当真从此了断一腔理想报复,守着希氏在济州,我就等着含饴弄孙倒也是好的……”

    母亲将向希大学士府下聘的文书都写好了,并盖上了诚亲王妃的福寿玉印,只要他将这封聘书差人送入帝都学士府,并奏请和帝册封她为王妃,就真真了倩儿的一腔心愿。

    可从此以后,他真的就能甘愿只守着倩儿,默默无闻的待在济洲这方的地,虽然济州也是为数不多的大城,可相较于大瀛的锦绣江山终究是太过于渺了。

    一个男人想要在这世上安身立命本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想要权倾下成为人上之人,单凭他一己之力,根本就是遥不可及。

    此时的宏烈更需要强有力的政治联姻,外家的权势将如开山辟路般扫清眼前的障碍,屈屈一个大学士无法成为他的臂膀。

    而母诚亲王妃在洞悉了形势之后都替他谋划好了,先与冯美人攀亲,迎娶锐建营大将军之女为妻,替宏烈争取到京畿一带驻防禁军的兵权,待外甥女儿长成之后,再以平妻之礼一并娶了过来……

    为此,洗玉注定要被宏烈辜负。

    除非她能为宏烈默默无闻付出一生,因而诚亲王妃向宏烈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倘若她真的那么在意你,又何必在意一个正室的虚名。”

    宏烈从为倩儿争取应有的名分,自然而然的转变成为既然她真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能做她背后的女人,他在心里最是疼爱着她,这还不够么?

    男人首先要顶立地,才能给予一个女人想要的尊荣,彼时委屈她不过是权宜之际,宏烈作了决定……倩儿被蒙在鼓里的却全然不知,还在痴痴地等。

    大瀛宫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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