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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349章 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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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9章 局

    另一方面,诚亲王妃深知宏烈虽有谋事之心,到底还是太过于年轻,将儿女私情看得极重,倘若希氏再生下一男半女,更加斩不断这层干系,不得不写信给冯表姐,希望她能够以大局为重……

    冯表姐为了赢得朝庭大臣及皇室宗亲的支持,在得知倩儿动了胎气,气血极其虚弱的情况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选择了权利。

    就让她知道真相,就让她长痛不如短痛。

    全面摧毁倩儿所剩无多的信念比起使用红花、麝香这类凉性的药物,来得更为彻底有效,果不其然,倩儿失去了怀了五个月的男胎。

    宏烈是在奉诏入宫,并接到赐婚的旨意那刻才得知真像的,当他发了疯一般将帝都掀了个底朝,到处寻找倩儿,一切都已为时太晚。

    ……

    黎明前,寒冷的夜空荡漾着雾茫茫的水汽,太阳还不曾升起来,整座帝都浑沌一片又冷又黑,宏烈已不分白昼与黑夜整整守了倩儿三了。

    “还不滚去用膳?你忍心她醒过来,又为你这要死要活的模样伤心难过吗?”

    放虽然怨宏烈,可一见他眼圈乌青,双目布满绯红的血丝,又因不吃不喝,棱角分明的下巴长满了胡茬子,极其糟糕的形容,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不吃,”除非是亲眼看到倩儿醒过来,宏烈摇了摇头,轻抚着倩儿冰凉的面庞,心痛的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掉落下来。

    很害怕她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比起至高无尚的权利,她并不是那么微不足到的,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一直都是那样重,可是宏烈却恨自己,为什么总想着两者要兼得?

    在权势与倩儿之间,无论作任何一种取舍对他而言都如剜去心肝肉一般的煎熬……让他死了算了,从此以后不论是不可一世的野心还是佳期如梦的玉人,都这么统统抛下好了。

    他所承受的痛苦不不比倩儿要少,很多时候男人并无世人所道的顶立地,只会软弱的想要逃避。

    又一个三日过去之后,倩儿翕动着唇角张口要喝水,宏烈在一口一口亲自喂她,看着她冰凉手从锦被中探了出来,牵着他的衣角,就要慢慢睁开眼睛那刻,掉头离去。

    他守了她六日,一直到她醒过来,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春雨过后,时气一比一要暖和,当倩儿能够在仆妇的搀扶下到院中走动,正值棠梨盛开,映着白杨绿柳,明明是焕然一新的景色,可在倩儿的眼中是最深的伤心。

    世间万物皆是春回大地,可于她而言却是生死别离,始终不愿意相信宏烈就这么彻底的离开她了。她就如同棠梨树上原本开得高洁无尘的花朵,转瞬零落成泥,被践踏而过。

    不甘心,她不甘心,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早知如此,宁可从不曾开始。

    多希望当日在渡桥的一遇可以随着时光的流转重来一次,就算此生注定一定要遇到宏烈,她可不可以不要私奔,而是接受命阅安排另嫁她人。

    还是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守着他,甘愿做,做偏房,做他背后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艰难的抚养他成人,痴痴的等着他在有朝一日实现对她的承诺。

    他给过她承诺,可她却太急着想要去兑现。

    比起失去他,似乎这一切的一切又那么微不足到……就算被擅体无完肤,她怎么还想着他,还想要与他在一起,哪怕是爱得卑微与浅薄,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两个仆妇低低的应了应便抽身离开,倩儿瞧得她二人走远,径直出了沈放的别庄,独自行走在帝都的街头。

    渡桥旁连绵数里的梨花开遍,点点飞絮轻沾于裙角,隔着街巷往希家老宅子望去轻烟着锁着重楼,乌漆的大门紧闭,以手扣在冰凉的铜环上,两道封条白纸黑字的写着查封的日期。

    一阵暖风吹过,封条的一角卷起折皱,已经是闰二月的事了,就在她产的那几日,倩儿一颗心又是一凉,连最后一个去所都被断掉,想来娘家希大学士府也逃脱不这场劫难。

    果然经过打听,父亲就是在二月那日被沈相罢去的官职,想必这又是承亲王妃一手在背后操纵的罢,若她再去寻宏烈,等待她还将会是何等悲惨的命运?

    平生从不曾将学士府当成家,可到了这一刻倩儿却徘徊在学士府的大门前。

    希大学士府因是官宅,在倩儿的父亲希大学被罢去官职后,自由九门提督交回,拨给新的官员居住,倩儿独立于青瓦覆得围墙下,隔着镂空的窗棱往院中望去,一只绘着彩画的风筝还挂在院子里头那株海棠树下,想来弟弟希珏个子,够不着,一定会央父亲,或是央她去取。

    这个时候母亲便会迎了出来,一面笑骂着,一面乐呵呵地望着他们。这样一想,曾经的那些反感与不快,似乎都只余下浓浓的亲情。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倩儿想家,可是却回不去了。

    “迎风垂泪可不好,伤心又伤身,”正当倩儿无限感伤那刻,忽有一风度翩翩的男子与他擦肩而过,温和地声音伴着一阵隐约的香风传来,竟有那一缕似曾相识的气息。

    “大人可是新住进学士府的官员吗?”

    “你是,”

    眼前这女子有几分似曾相识的之感,打远远瞧见,贞王总觉应是见过的,待得走近一看,但见她眉蹙春山、眼颦秋水,一张莲脸面薄如纸,独立于分花拂柳的暖风中,病恹恹地,分明就是一幅风吹就倒的形容。

    其柔弱不胜之态有别于帝都女子珠圆玉润,可偏她又得一口流利的帝都口音,因而有些诧异……若不曾开口他必以为她是从江南来的女子。

    “莫非你是希大学士的女儿?”

    一直到她提及希大学士三个字,他大约能揣测到她的身份了。其实这女子的柔和的侧面与希大学士极其相似,多年同朝为官,他敬重希大学士的为人,因也是古道心肠。

    “我暂居于此,姑娘若是欲寻从前的旧物,可随时来取。”

    “不,不必了。”

    倩儿侧身福了福,缓步离开,一步三摇的清秀背影看得贞王颇为怜惜,便叫住了倩儿:“你父亲的事,本王已求过皇上了,过几日就有旨意下来,其实能够告老还乡,远离朝堂的纷争,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诚如大人所言。”原来眼前这位年纪虽长,却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就是江南贞王,真是闻名不如再见面。

    思及在济州的时候贞王就已救了她一次,如今又再一次救了她的家人……见惯了落井下石、世态炎凉,倩儿深感贞王之举无异于是雪中所炭。

    但只是他似乎并不曾认出她,又或许乐善好施如贞王早已忘记当日的义举。如此也好,曾经是宏烈姬妾的身份令她不耻,不提也罢。

    “本王与令堂多年同僚,若有需要可随时来簇。”

    见这女子端然又是一幅大礼,贞王颌首,渐渐露出如暖阳一般的笑容,那是除了沈放之外,在这个绝望如梨花开遍的春,唯一令倩儿倍感温暖的。

    她记住了这笑,也记住了贞王。

    过了晌午,熙熙攘攘的帝都行人少了许多,倩儿漫无边际的行走在寂寥的街巷,一颗心空荡荡的,不知何处是归宿。

    想要重回沈放替她安排的别苑,却又深觉已经是劳烦了他许多,何况弹劾她父亲的正是沈相,放夹在当中想也是左右为难……

    至于家,哪里还有家,父亲还没能从刑部放出来,母亲带着弟弟想也是寄居在亲戚家,她这个时候寻了去不是更添了笑话,令刚烈的母亲极其难堪吗?

    她最应该去寻的人还是宏烈,既然那日他守了她六六夜,为何在她醒来那刻却要离开?

    他们之间,有许多话还不曾开的,至少,宏烈应该给她一个答案,他不能一句话都不就这么将她摞下了,倩儿知道,自他新娶后虽将新娘子冯氏送回济洲,可因为他入朝为官,此刻仍居于帝都。

    他那样要颜面,断不肯纡尊往冯将军府上暂住,但成了亲也不可能再寄居于相府。

    倩儿来到宏烈居住的别庄。

    且倩儿去寻宏烈,二人相见的情形尚未可知,贞王目送着倩儿在日头下走远,贴身侍婢香云方迎了上来,向贞王道:“真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巧合的事。”

    “此话怎讲?”

    “王爷可曾记得当日在济州救下的那个女子?”

    入了垂花门,是学士府的内宅,午后的阳光疏疏落落,穿过三明两暗的几间轩室,贞王信步至假山寿石簇拥着的西厢,那是学士府的绣楼,想来应是从前倩儿所居住过的院落。

    满院种着樱桃与芭蕉,院中海棠树下还吊着一架秋千,他牵了袍角,在秋千上坐了,淡淡道:“你是指她就是宏烈的姬妾?”

    “当时因是奴婢一路相扶,对这女子的面庞身段记得十分清晰,只是没想到她既是诚亲王的姬妾又是希大学士的女儿。”

    “本王虽与希大学士相交,却从不曾闻得他将女儿许给诚亲王府,”当日因是事关宏烈的姬妾,他贵为皇叔之尊,自然也不便打听侄儿房中之事。

    “是否需奴婢将这女子的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

    只因诚亲王不仅迎娶了锐建营冯将军之女,又与内宫冯昭仪交好,那冯昭仪来也是奇,以宫饶身份屡获晋封,短短一年竟荣升为二品昭仪,如今除了皇后,宫中便以她为尊。

    此女最擅吹枕边风,朝中大臣但凡有难事,只要求了她,和帝一准答应,那诚亲王因与她们冯家是姻亲,步步高升自不在话下,新近和帝准他以宗亲的身份议政,逢议政王大臣会议总能见他活跃的身影。

    朝庭大臣及皇室子弟自然看好诚亲王前途无量,虽不至依附于他,却也是心有所向,隐隐与贞王有平分秋色之势,自然威胁到贞王的权威。

    “你去查访一下也是极好的。”

    不论是初见还是再见,贞王除了觉着倩儿颇为可怜,其实并不曾对她上心,能够在举手之劳间顺带助人一臂之力,是他广结善缘的惯常用作派。

    可没有想到,偏是这样一个女子,竟与宏烈有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而他不论是与宏烈火还是与希大学士又有这么多的渊源,非常奇妙。

    多年以后,每当贞王忆起与倩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想应该就是那个分花拂柳的暖阳,在一道横亘于深巷的高墙下……

    他对她的侧目,无关乎于男女之间的情愫,只因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政治及局势的需要。

    待得香云将她所打探索的消息一一禀报,果然应证了他心中所想,无外乎是才子佳人之间始乱终弃的糊涂事,这样的*韵事,于他而言算不得新鲜,从某种程度上来他也是个风流成性的人。

    醉卧美人膝,醒卧下权,下的男人没几个不好美色与权势的。

    “你打发几个人暗中跟着她,”他吩咐香云跟踪倩儿,心中关于打击宏烈的主意也由此而生,在最初的开始,贞王就布了一个局,倩儿在他的局中只是一块香饵。

    马车载着倩儿入了皇城,穿过十里长街便是贞王府,那些年少时与荣帝的经年往事,就这么泠泠的响起,又这么轰隆地被碾成齑粉。

    除了心上那道回想起来如车辙般清晰的伤痛……事到如今,其实她早已麻木,早已在冷酷的现实中,一寸一寸的被岁月磨平了悲辛。

    没什么是迈不过的坎。

    倩儿归省回来,又是一年春来早。冰雪虽未消融,可是贞王府院墙的迎春花却铺盖地,在寒冷的二月妖娆绽放,就如同她顽强而倔强的生命。

    适有王府的仆妇打起车帘,映入眼帘不是平日里居住的上房,竟意外来到位于王府中路的银安殿,在这个依旧寒冷的时节,两旁种满的银杏还不曾发芽,光秃秃的枝桠下,映着覆满绿璃璃的正殿,十分萧索。

    倩儿心道,荣帝虽隔三差五从宫中摸了出来与她私会,可终究还不至于敢将这段不沦的关系公诸于世,究竟是谁胆敢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撞入贞王府,甚至还能指使轿夫将她抬来簇。

    直到两溜一字排开的杏黄色仪驾从她的眼前掠过,数十个宫人捧着金八宝双凤纹舆盆,并金云龙纹提炉,倩儿方勾着唇角,好一阵冷笑。

    原来是那位瞎眼老太太,按捺不住给她摆了鸿门宴,正等着兴师问罪。

    倩儿缓步布入正殿,果见窦太后与冯太后两个一左一右端坐于以翡翠镶嵌的寿字围屏下,不远处置的紫檀宝座上盈盈坐着皇后。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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