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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109章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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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09章 事情

    笙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宇文君言狠狠地吻住。

    一室的旖旎。

    圣金王朝的二王爷宇文君言,无可自拔的深爱着同为男子的笙歌。这件事若是世人知晓,只怕又会有天大的祸事降临吧。

    然而此时的圣金王朝,早已是暗波汹涌,危险潜伏了。

    欢王府。

    “父皇召见?”沐安狐疑的看着宇文欢,“为什么?”怎么突然之间……

    只见宇文欢并未说话,只是将视线游移到她的小腹上,半晌不语。

    沐安豁然明白,脸颊突然如火烧般的,泛出一抹韵色的粉红。

    “你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宇文欢顿了顿身形,并没有立刻出门,反是折了回来,拿出一支珠钗,不由分说的亲自为沐安别在发间。目光沉寂到她的脸上,眼神中满含笑意。

    ……

    身着了如新叶般透明到几乎要消失不见的浅绿浅绿那样的衣。镶着的是层层叠叠草绿草绿的褶儿,脚踝上系着是清脆悦耳的铃儿,风扯住的是轻摆飘摇葱绿葱绿的束腰。

    只用了那只宇文欢的珠钗做那一点装饰,余下未束的墨色的长发披在腰间,风起时,飞扬的,是缠缠绕绕泛起微微紫光的青丝……

    眉间的花钿在细碎的刘海间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下是琉璃般绚烂晶莹的泓波,却带着,像风一样的,如春般的暖意。

    美的让人的心都要醉了……

    仿佛是一步一步踏着花瓣而来。

    在沐安走到宇文欢面前时,他才豁然从这幅美景中惊醒。

    脚踝上的银铃儿还有余音绕在耳畔,宇文欢不由自主的将手摊开,递到沐安的面前。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沐安将手掌放入他的掌心之中,接力踏上马车。一股带了沁入心肺的幽雅花香钻入鼻腔,好像是――海棠的味道。

    刹那间,宇文欢的脑海中滑过一句,海棠真的是有香气吧……

    车厢顶描着的福寿祥云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晃动。车厢内的摆设舒适而精巧,檀木缕花的小几、天青窑变的茶具、沐绣锦缎的靠垫,透着似有若无清隽幽渺的香气。

    一扬鞭,马车稳稳当当驰起来,显然拉车的两匹马都是难得的良驹。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沐安终是将视线转到了宇文欢的眸上,同他对视。

    宇文欢看着她并未施粉黛的俏脸,“很美。”

    “嗯?”他的声音太轻,一时之间沐安竟是没有听清他的话。

    “你,很美。”

    又重复了一遍的言语,怔愣了沐安。正当愣神之际,马车不小心撵上了一块碎石,咯噔一下,沐安突然一惊,毫无准备的被颠簸而起。

    刹那间,宇文欢稳稳的接住她的身子,并护在自己的怀中。

    “主子请小心,这路上碎石较多,并不好走。”驾马人的声音在车厢门帘外清楚的传来。

    “嗯。”

    宇文欢轻哼一声,并没有放开环着沐安的手臂。反是低声问道。“没事吧?”

    “嗯。”沐安的耳畔贴在宇文欢的胸膛上,隔着衣物感受着他的温度,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心感觉。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幼时,那一年,他也是这般将她护在怀中的……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气氛不由自主的有些尴尬起来。

    半晌之后,宇文欢蓦然开口道了一句。“沐儿,你可是恨我?”

    并不掩饰的一抹讶然从沐安的脸上可以明显的捕捉道。她轻声询问。“为何恨你。”

    “恨我……掳了你,还强行娶你为妃。”宇文欢的声音很轻,抱着沐安的手却很紧。沐安无法抬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又无法从他的声音中辨别他的喜怒。

    “曾恨过。”沐安没有掩盖。“恨到――想亲手杀了你。”

    身体微不可寻的一颤。宇文欢的唇边绽开一抹苦笑。“如今呢?”

    “不知。”

    “不知?为何?”

    沐安看着那檀木缕花的小几上的茶具里,茶水随着马车的颠簸微荡,慢慢的放松了身体,让自己更加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不知是该继续恨你,还是继续想杀你。”

    “只是如此?”宇文欢深吸一口气,将未出口的半句话全部咽下。难道,在你想起之后,从未想过你爱我吗……

    沐安浅浅一笑,低眉轻语。“我也不过是你手里的棋子,你又何苦去追寻这些。更何况,你我若一直像如今这般,我也不会恨你。毕竟,有些事早已成事实,无法挽救。”

    没在有声音,只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后,宇文欢轻吻了一下沐安的话。再开口时,说出的是同刚刚的话题完全不同的话语。

    “有件事也许你并不知。五弟要大婚了。”

    花香在不大的车厢里漾起细碎的涟漪,层层散开。似少女的裙摆,舞动时,一点点柔媚的绽放,映得宇文欢的声音一明一暗。

    “嗯。对你而言,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万万没想到,他等到的不是她的失落,也不是她的伤怀,反是她平平淡淡的这一句‘对你而言。’

    宇文欢有些不敢置信。轻轻推开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温婉的身子,凝眉疑惑地问道。“你,是否没听清?我是说五弟要大婚了。”

    “我听清了。”沐安平静无常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你的五弟要大婚了。宇文逸风要大婚了,是么?”

    “那你刚刚――”宇文欢突然噤声,沉下脸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沐安看定宇文欢,含笑道。“我说这对你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宇文欢万万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快。这还是沐安吗?那个他所认为的一直将他抛在脑后,深爱着宇文逸风的沐安吗?为何她听到他大婚的消息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甚至……眼神里没有一丝的落魄。

    宇文欢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对他低眉浅笑的女人了。

    他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离她太远,远到……即使现在就在身边,他也无法确定她的心究竟在何处了……

    “很惊讶吗?”沐安一语道破他心中的疑惑。“你忘了么,现在的我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沐安了。我是同你交换,与你配合,换得我所想要的东西。其他人,与我来说,没有意义。”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

    早在明白自己处境的那一天开始,沐安就已经决定好了要这样做。她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你除了必须相信自己外,还有一件事物,他会让仇视的双方亲密无间――那就是利益。

    就像这只伸出的手一样。

    手背朝外,代表着我们双方的利益。而手心向内,代表着我们彼此的真心。

    当然我们的真心就是谁也不会真正相信谁。

    不能相信吗?那为什么还要有交换,还要做朋友?

    正是因为,我们有利益连着不是吗?

    在心中嘲讽地笑。沐安莞尔。“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他的大婚对你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左相的女儿。”不知宇文欢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只是从他的表情上没有捕捉到任何的变化。

    沐安思考了片刻后,蓦然笑道。“玉妃娘娘真的是费尽心思。看样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你。”

    今日,沐安给他的惊喜绝不再少数,宇文欢竟是有些习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震惊中瞬间平静下来。

    “不需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沐安眨了眨眼。“我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而且我也不是那个丢掉记忆的沐安。我清楚地记得她似乎在小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你。若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沐安直觉哪里不对。

    虽然事实是这样不错,玉贵妃从那时开始就厌恶着宇文欢,若不是当时有太后把持着,宇文欢绝不可能平安至今。可是,为什么呢?

    她有皇帝的宠爱,有宠惯后宫的资本。自己也同样为皇帝诞下皇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和宇文欢针锋相对?

    沐安的目光凝重起来,似乎,她找到这场将自己卷入其中的灾难的源头了……

    藏锋敛锷,蓄锐待发。

    御书房里皇帝低头批阅奏折的手停顿了下来。“你们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宇文欢和沐安双双行礼问安。

    “免了,起来吧。”皇帝放下手中的朱批,拾起桌案上的奏折审视般的扫了一眼后,轻轻阖起,重新放了下来。“几年不见,沐儿真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难怪朕这个执拗的儿子会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沐安下意识的抬起眼睛,看向皇帝,不出意外的看出他眸中闪烁的深意。心中‘咯噔’一下,当即绷直了身子,并不答话。皇帝此话为何意?

    “不知父皇今日召我和沐儿前来,所为何事?”宇文欢不着痕迹的向沐安的方向靠了靠,他的手臂微微的触碰到了沐安的。隔着衣料,体温的余热依旧稳稳的传了过来。

    在瞬间,安抚下沐安紧张忐忑的心。

    皇帝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这宫里宫外可是都人尽皆知,朕马上就有皇孙,如何能不高兴?”顿了一下,“坐下讲话,可莫要劳累了身子。”

    沐安下意识的用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谢过皇恩之后,同宇文欢双双落座。

    “多谢父皇关心。”沐安微侧了身子,唇边带了完美的弧度,浅笑着柔声说。“这孩子尚未出世,便能得到父皇的关切,真是他的福气和造化。”

    “诶。”皇帝略一正色。“朕昨夜梦见一真龙现身,腾云驾雾,口吐人言。言之我圣金将有福瑞之子于世,乃真神之像,万瑞之尊。今晨朕醒时,那龙言尚在耳边,所以特命人召了你二人进宫。沐儿。”

    正出神听着皇帝的话,突然之间被唤了名字,沐安当即回神。“儿臣在。”

    “你腹中的乃是皇家血脉,这是朕的第一个皇孙,可是要万分留心留意才是。”皇帝继而说到。“朕已命人送了些许的女儿家事物去了欢儿的府上。若是还有什么缺紧,尽管吩咐人到宫中来取。可是明白?”

    沐安起身行礼。“儿臣谢过父皇,多谢父皇恩赐。”

    “嗯。”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眼睛含笑般的望向宇文欢。“也难怪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了。”

    宇文欢早已起了身,搀扶起沐安,未曾离开过她三步之遥。“当日儿臣曾道,今生非安不娶。父皇,儿臣从未悔过,也必不会悔。”

    沐安有些错愕的看向宇文欢,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眸中闪烁的光芒是那中称之为‘认真’的神采。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皇帝的声音又起。“嗯。朕相信你,你是朕最值得期望的儿子。沐儿,你已许多年未来宫中了吧。”

    “是。”沐安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摸不清如今究竟是怎样的状况。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起来。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意外,包括宇文欢亦是同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么?

    “自从太后归天,儿臣便不曾入宫。”

    “说的是啊。”皇帝似是感慨似的长叹一声。“母后当年可是极为喜欢你的。”

    沐安微垂着头,目光平静却又真挚。“安此生能得太后垂爱,是莫大的荣幸。能得父皇关怀,是天大的恩典。能得王爷的怜惜,是此生的造化。”

    此话顿下,皇帝闻言畅怀长笑起来。

    “好好。好一张巧嘴,也难怪母后如此喜爱你,真不枉母后弥留时还念着你。”皇帝这样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只锦盒,递到沐安的面前。“人言母后料事如神,时至今日,朕才相信。沐儿,打开看看。”

    沐安稍稍怔愣一下,随即双手接过锦盒。在皇帝的目光示意下,轻轻掀开那只锦盒。

    只见里面安安稳稳的躺着一只血红色的玉镯。那镯子不同于一般的羊脂玉,而是在凝膏般细腻的白中透出隐隐的透明的血色,那血色又像是会流动似的,水汪汪不停荡漾。

    “这是――”沐安葱白的指端稳稳的端起那玉镯,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脱胎?!”

    这下反倒是让皇帝有些许的惊讶了。“你居然认得?”

    “脱胎”固然难得,本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先由活人佩带,吸收十年以上的阳气,再作为陪葬品随死人入墓,吸收十年以上的阴气,如是交替反复,待时满两百年,便会均匀显出透明的血色,成为“脱胎”,若放入水中,不消片刻,一大缸清水可变得如鲜血一般艳红。稀罕是极稀罕的,对人却无半点益处,既不能调养气血,也不能解毒疗伤,纯粹物以稀为贵罢了。

    不过,正是物以稀为贵,沐安才更为疑惑。“父皇,这――”

    “这是太后吩咐朕留下赠与你的。”皇帝一字一句的说着。“母后曾说,有朝一日你若与欢儿一道,便让朕将着脱胎玉镯赐予你。莫不是你们年少时的情愫已生,被老祖宗看出了端倪?”

    后一句虽然明显是言笑之意,但沐安却还是暗暗的惊在了心中。

    “父皇,此物太过贵重,安实不敢收。”沐安将锦盒托起,置在身前,拱手抬起。

    皇帝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却是吩咐了宇文欢。“这是太后留给你的。你自当收下。欢儿,还不为你的王妃将玉镯带上?”

    “父皇说的是,儿臣遵命。”

    ‘皇命难为’。宇文欢一手执了‘脱胎’玉镯,一手轻扶沐安的素手。将玉镯寸寸套下。

    那镯子竟同沐安的手腕异常的契合。半掩半遮地隐在青绿色的纱袖之内。并无半点违和之意。反倒显得圆润非常,似是沾了人气的缘故,那镯身竟隐隐透着一股子润亮之色。

    “看样子这玉镯是喜极了你呢。”皇帝甚为满意的点点头。“如今朕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沐安静下心思,毕恭毕敬的谢恩道。“安多谢父皇赏赐。”

    ……

    阳光和煦,宇文逸风一袭白衣。

    束腰将他身形勾勒的完美,金冠束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精神。

    他只身走在汉白玉的大道上,偌大的皇宫,抬眼都似是望不到边一般,他缓步从御道上走过,却显得的有些突兀。

    御书房前,他慢慢的顿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面前上方的滚金大字,竟是有一瞬的怔愣。

    不知在想什么。

    “逸王殿下。”皇帝身旁的贴身侍从从大殿中匆忙而出。“陛下吩咐奴才特在此等候殿下。”

    “卢公公,父皇召我来,所为何事?”宇文逸风蓦然回神,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和煦之色。

    “这……奴才不知,”卢公公弓腰抬起手。“殿下,陛下在殿内等您。”

    宇文逸风见此状,也并没有多问。只略微的点了点头,抬脚迈进。

    落日时分,西边的晚霞燃烧起来,像是在天空绽开了大朵大朵血色的花。

    “沐卿前几日还曾提及,说你似乎近日身子不适。待会叫个太医仔细瞧瞧。”

    “多谢父皇。太医就不必了。前几日儿臣是有些不适,殿下也曾差人来瞧过,没什么大碍,只是儿臣刚刚怀有身孕,有些不适罢了。”

    还未走近,便听到沐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宇文逸风的脚步当即顿了下来。

    身后跟随着的卢公公也随即停下了脚步,有些为难的看着宇文逸风。却发现他的目光沉沉的阴霾下来。

    “这些日子被殿下禁了足,不许儿臣四处走动。只怕些不干净的东西冲了儿臣。所以也就不曾见过父亲。儿臣让父皇担忧,还望父皇宽恕。”

    虽说有些‘御前状告’的意思,那柔声细语中却是满含着甜蜜和满足。那股子两人间的亲热劲儿,就在这一音一语中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

    “殿下……”卢公公压低了声音,凑近宇文逸风,想要询问他的意思。

    宇文逸风收起深沉的眸光,浅应一声。“劳烦卢公公替本王去禀报一声。”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

    ……

    宇文逸风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姿态走入御书房的。也不知为何会恍惚掉那一瞬的记忆。

    只是略许模糊的记得,好像在看到沐安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从四肢瞬间抽离,冰冷而麻木的触感,是他身体的唯一感受。

    宇文逸风恍恍惚惚的行了礼,并向‘皇兄皇嫂’问了好。便自此一言不发,笔直的站在一侧,目光慢慢的游移,最终停落在沐安的小腹上,并未再动。

    直到许久之后,耳畔终于有皇帝的声音将他唤醒。

    “逸儿,逸儿。”

    “父皇。”宇文逸风猛然回神。“儿臣在。”

    皇帝审视一般的看着宇文逸风的俊脸,沉声问道。“朕的提议,你以为如何?可有不妥?”

    “一切听父皇安排,任凭父皇定夺。”

    “好,既然如此,下月初八是个难寻的黄道吉日。朕便下旨,将左相之女楼映雪赐婚与你。以后,她便是你逸王府的王妃。”

    宇文逸风没有惊讶,没有怔愣,安然的接受了。向皇帝行了礼,接受了宇文欢的‘道贺’。

    最后,许是听到,也许是未曾再听到皇帝都讲了什么。只是宇文逸风的目光再没抬起,更始终从未同沐安有任何的接触。

    直到……

    步步踏出宫殿时,站在琼高的玉阶之上,宇文逸风似游魂般游荡着朝前。

    “恭喜。”耳边一句轻柔的话语才适时的飘入。

    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宇文逸风赫然想起,这句‘恭喜’是刚刚御书房中,随着宇文欢之后的,沐安的声音。

    这么做,错了吗?

    不,没错。这么做一点也没错。只有得到了所有,只要得到了所有,便再没有什么能够是不属于我的!

    宇文逸风深吸一口气,在心中迅速的做出一个决策――

    一路向南,纵然是春日里,天气也到底是渐渐冷了。明郡地处西南腹地,这日也悉悉碎碎地下起细雪来。

    穿过热闹的临萦城,往城外一处连绵青山转了,行得数里,前面出现一座幽深山谷,谷口立着一方高大石碑,刻着漆黑的三个大字:清静谷。

    笔势张狂,勾划阴媚,然透着森森杀意。

    逼入眼帘的是纯白雪地上一树树星簇繁花。那花不大,颜色却出奇的深沉浓郁,有点像红梅,只连花蕊也是红色,形状也略小些,遍植整个谷口,像是抛洒的鲜血,竟有种战栗的压抑的美感。

    那谷极深,越往里走地势越低,气温却逐渐升高,行了大半个时辰后,谷中已是温暖如春,蜿蜒的小道旁种着数不清的各色花草,有些极艳丽有些又极丑,绝大多数都是世人生平仅见。小路尽头是一汪清澄的潭水,冒着氤氲的蒸气,似乎是温泉,两边皆是山壁,对面是一片茂密竹林,林边搭建着七八间竹屋,离水面两尺来高处悬着一根儿臂粗的铁链。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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