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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24章 责罚

    “王爷,可以了,可以了。”

    面色微微泛白,额头布满晶莹汗珠的懿王爷动作潇洒的落到地面,双腿盘坐,待得晕眩感消失,不再有耳鸣之声,方缓缓睁开双眸,嘴角含笑着望向床上呼吸匀称的颜菖蒲。

    薛谨之见状,面有不悦之色,横身挡住了懿王爷的视线。

    “回皇上,菖蒲姑娘性命已然无碍,只需调养数日便可。”

    替颜菖蒲把完脉,何太医难掩欣喜之色道。

    “恩。王爷身子虚弱,你先扶他回王府好生安歇休养吧!”

    打发了何太医与懿王爷,薛谨之静坐于床边,目光温柔似水的凝视着颜菖蒲宁静安详的睡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暖暖的阳光透过敞开的门窗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直晃得人眼睛生疼,根本驱散不了室内冷浸浸的寒意。

    高居于罗汉塌上的太后神色凝重,目光犀利如剑,双眸死死盯着下首跪倒在地的温婉女子,冷声道:

    “公孙蓉儿,哀家问你,那颜菖蒲的生母所系何人?她进宫究竟意欲何为?”

    “回太后,菖蒲生母早亡,唯有叔父一名,进宫完全只是为了伺候嫔妾罢了。嫔妾当真不知其生母是谁。”

    低眉垂首,语声温婉,公孙蓉儿有条不紊的答道,丝毫不见有半分惶恐之色。

    “哼!难道你们荣亲王府用人,从来都不查清对方底细吗?就不怕引狼入室?”

    冷哼一声,微眯双眸,太后眼中的厉色又盛了几分。

    “回太后,嫔妾只不过是一介女流,未曾入宫之时,府内大小事务皆有爹爹一手操办,嫔妾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公孙蓉儿话音一落,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静得依稀能够听到沙漏漏沙的‘沙沙’声,压抑的气氛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网住了整个慈和宫。

    “丹春,哀家有些累了,你且送容华出去吧。”

    良久,太后面有疲倦之色,挥了挥手道。

    险险逃过一劫的公孙蓉儿起身依礼拜别,心下则另有盘算的跟着丹春步出慈和宫。

    阳光不知不觉间又烈了几分,照得闭目养神的太后不悦的微微皱眉。

    丹春见状,慌忙轻手轻脚的放下竹帘,只让些许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缓缓泄入。

    光影交替,朦胧了太后脸上的真实表情。

    “丹春,对于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回太后,当年风夫人……”

    接触到太后射来的凌厉眼神,丹春慌忙改口道:

    “当年那*人离宫之时,已然年满十六,而颜菖蒲看着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说她是那*人的女儿,算算年龄倒也符合。只不过懿王爷和皇上都那么喜爱颜菖蒲,倘若贸然行事,将之除去,很有可能会损伤太后与皇上以及懿王爷之间的母子之情。”

    偷觑太后一眼,见其并无异样,丹春方大着胆子,继续道:

    “适才容华娘娘说了,颜菖蒲有叔父一名,依奴婢之见,太后倒不如一边派人暗中留意‘笼香阁’的动静,一边派人去暗查颜菖蒲的叔父。倘若查实颜菖蒲乃是那*人的女儿,再下杀手也不迟。倘或查证,她并非那*人的女儿,既然皇上已将其指给了懿王爷,太后也就不必担心往后会在宫中见到她了。”

    “哎!哀家除了担心颜菖蒲是那*人的女儿之外,更担心的是怕皇上与懿王爷为了她而兄弟反目啊!适才帝宫内的情景,你也瞧见了,兄弟二人剑拔弩张之态,看着就让哀家心惊胆战。”

    斜靠着罗汉塌上的小茶几,右手支头,左手轻柔发紧的眉心,太后满面忧愁,轻叹一声道。

    “皇上乃是一代明君,想来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当真与懿王爷大动干戈,置江山社稷于不顾。至于懿王爷,虽说平日里嬉笑风流,却也是个心如明镜,深明大义之人。太后大不必担忧他两兄弟会反目相残。若是太后之忧当真出现,奴婢愿效犬马之劳。”

    说到最后几字,丹春拢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全,面无表情道。

    “罢了,哀家也知你不喜随意伤人性命,暂且按你的意思办。若是查证颜菖蒲当真是那*人的女儿,再商议如何处置。你退下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会。”

    “是。”

    礼毕,丹春微垂着头,缓缓退出慈和宫……

    翌日清晨,铅云低垂,细雨蒙蒙。

    丝丝冷风透过门缝,吹得案上烛火摇摆不定。

    口干舌燥之感迫使颜菖蒲缓缓睁开双眸,挣扎着欲起身,却惊醒了趴在床边休息的薛谨之。

    “菖蒲,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朕这就宣太医来给你仔细瞧瞧。”

    欣喜似海潮袭卷心扉,薛谨之紧紧的抓住颜菖蒲的手,情绪有些激动道。

    “谨哥哥,不用了,菖蒲只是觉得有点口渴,想要喝水。”

    望着眼前满面憔悴,双目布满血丝的薛谨之,颜菖蒲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心下则暖暖的。

    在这世上,除了季叔叔会这么紧张她之外,真的没想到,谨哥哥也会对她那么好。

    “傻丫头,只不过是想喝水嘛。谨哥哥这就给你去倒来,别哭了。”

    温柔的拭去颜菖蒲娇嫩秀颜上的泪水,薛谨之笑着软语轻哄毕,起身倒了杯水,将她扶起,让其靠着自己温暖宽厚的胸膛,便于饮水。

    静静的看着颜菖蒲贪婪的喝着杯中之水,满足而又享受的表情就好像在饮琼浆玉露,薛谨之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笑意更浓。

    “还要喝吗?”

    “恩。”

    点了点头,接连喝了三四杯,颜菖蒲方笑着说够了;薛谨之又问她饿不饿,想吃点什么,都被其摇头拒绝了。

    两人相拥而坐,俱是静默不语,享受着彼此相依的那份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云散雨停,温暖的阳光透进室内,笼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淡淡的七彩光晕。

    “谨哥哥,菖蒲想要出宫,想要见季叔叔。”

    伸手把玩着薛谨之腰间佩戴的龙形暖玉,颜菖蒲低眉垂眸,突然轻声道。

    皇宫内,虽然有蓉儿姐姐,还有谨哥哥疼她,但是太后好像不喜欢她,还命人将她关进天牢,差点害她丧命。

    在进宫之前,季叔叔曾一再告诫她,千万莫要与太后或者皇上有什么牵扯,否则性命堪虞,而今果真应验了。

    她不要再待在这个随时会丧命的皇宫,即便舍不得谨哥哥,舍不得蓉儿姐姐。

    手指温柔的梳理着颜菖蒲乌黑浓密的长发,薛谨之抿了抿唇,静默半晌,方笑着点头道:

    “好,待你身体痊愈,谨哥哥就求皇上送你回王府。”

    倘若让菖蒲继续留在宫中,依着皇弟的性子,不出三五日,必定便来要人,倒不如先将菖蒲送回荣王府再做计较。

    “谢谢谨哥哥。”

    满面欣喜的抬头,清澈晶亮的双眸之中尽是雀跃之色,颜菖蒲语声轻快的感激道。

    薛谨之忍不住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子,越发将其搂的更紧。

    突地,有太监进宫来报,说是容华娘娘有事求见,薛谨之原不打算见公孙蓉儿的,然在颜菖蒲一再央求之下,方点头应了。

    须臾,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的公孙蓉儿在太监的引领下,出现在薛谨之与颜菖蒲面前。

    猛然见到薛谨之拥抱着颜菖蒲的画面,公孙蓉儿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又似被泡在了黄连水之中,苦涩不已。

    稳了稳心神,面色沉静的朝薛谨之行礼毕,公孙蓉儿方轻启檀口道:

    “皇上,菖蒲的叔父听闻她在宫中性命垂危,大清早就托皇宫守卫来求嫔妾,希望嫔妾能够求得皇上同意,让他进宫见菖蒲一面。”

    “谨哥哥,你,你竟然是皇上。”

    满是惊愕的离开薛谨之的怀抱,颜菖蒲蹙眉低声道,清澈明亮的双眸中浮现出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心阵阵刺痛,仿若幼时被蜜蜂蛰了般的疼。

    “难道我是皇上不好吗?”

    未曾料到颜菖蒲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有此反应,薛谨之面上依旧微笑,心却被不安所笼罩。

    见颜菖蒲沉默不语,薛谨之心头那种即将失去她、无法将其留在身边的无措感越发重了几分,就连呼吸也不由变得微微有些急促。

    “谨哥哥是皇上,就能更好的保护菖蒲啊!”

    极力稳住心神,再度将颜菖蒲拥抱入怀,薛谨之温柔似水的笑言道。

    娇嫩的小脸靠着薛谨之温暖的胸口,听着他略微有些急促却沉稳的心跳声,泪意渐渐弥漫眼眶,颜菖蒲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吐不出只字片语。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她的谨哥哥是皇上?

    季叔叔说过,她不能跟皇上有任何牵扯的,否则必定会大难临头的。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泪意逼回,颜菖蒲语声颇有些艰涩含混道:

    “谨哥哥,菖蒲想见叔父。”

    “好,只要你想见,谨哥哥马上叫人去请你叔父进宫。”

    慌忙答应毕,薛谨之朝随侍在殿的太监道:

    “速去宫门外请菖蒲姑娘的叔父入宫。”

    太监答应着去了,帝宫内蓦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静默半晌,心中的不安终究令薛谨之试探着开口:

    “菖蒲,你是不是不希望谨哥哥是皇上?”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颜菖蒲,将求助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立于不远处的公孙蓉儿,希望她能出手相助。

    公孙蓉儿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意会其意思的颜菖蒲方勉强笑道:

    “谨哥哥是皇上,菖蒲自然是开心的,因为菖蒲听别人说,皇上是世间最厉害的人,无论什么人都要怕皇上的。”

    明知颜菖蒲说的是假话,薛谨之却不愿戳破,他不想逼她,令她难堪且难受。

    虽然不知道菖蒲对他变得不似以往那般亲近的真实原因,但他相信,只要想办法留住她的人,她迟早会感受到自己对她那份比海更深的情意。

    未免室内再度陷入无声的寂静,薛谨之随意扯了个话题,笑着与颜菖蒲聊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前去请季林的太监迈入帝宫,朝薛谨之行礼毕,方道:

    “启禀皇上,菖蒲姑娘的叔父在外候着了。”

    “宣他进来。”

    太监答应着退下,少顷,一名身着淡蓝色长袍、做书生打扮的男子昂首步入……

    “草民季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林将粗布长袍一撩,跪倒在地,俯首拜道,举止淡定从容,平凡的外表丝毫隐藏不了其非凡的气度。

    “平身,起来说话。”

    “谢皇上。”

    季林刚起身,颜菖蒲便迫不及待的唤道:

    “季叔叔……”

    语未必,清澈明亮的眸中已然泪水满盈,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丫头,皇上面前,岂容你这等失礼。”

    见菖蒲抽抽噎噎,似是遭了许多委屈,季林心中自然万分难受,但碍于薛谨之在场,只得将不舍深深隐藏,沉着脸教训道。

    “呵呵,无妨。你们叔侄也好久不见了,就好好聊聊吧。”

    松开颜菖蒲娇小柔软的身子,薛谨之笑着起身,识趣道。

    语毕,命随侍在室内的宫女太监并公孙蓉儿随同自己步出房门,将偌大的帝宫主殿留给菖蒲叔侄。

    待得房门关上,季林面露心疼之色,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边,将菖蒲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轻声哄到:

    “丫头,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泪水似开了闸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颜菖蒲只是一味的哭,好像要把这一生的泪水都苦干了似的,哭得季林的心整颗纠在了一起,直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回报王爷的知遇之恩,而将菖蒲送进宫。

    哭了良久,颜菖蒲方哑着嗓子道:

    “季叔叔,自从进了皇宫之后,我就经常做恶梦,梦到有个女人赤身的被绑在台子上,好多男人欺负她,寒竹说那是风夫人的鬼魂缠上我了。还有,太后无缘无故将我关进天牢,差点害的我被毒蛇咬死。我讨厌这个皇宫,我不要留在这里了,你带我出去,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小手紧紧抓住季林的前襟,满目尽是哀求之色。

    闻言,季林的心猛地一震,那被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回忆,好似带刺的藤蔓般,疯狂的在他的心头滋生开来,直扎的他一颗心鲜血淋漓,疼痛不已。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失去菖蒲的伤痛已然减轻,伤口也痊愈了,却不曾料到,所谓的痊愈只不过是表皮的愈合,内里却以溃烂发脓,烟儿记忆的回复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轻易的将那表皮挑破了。

    “季叔叔,这世间会不会真的有鬼魂?太后又为何无缘无故要责罚菖蒲?”

    这么多年未曾仔细看过烟儿的模样,而今望着她惶恐无助的小脸,季林突然惊觉,烟儿的容貌简直就跟菖蒲一模一样,就连自己看着,也几乎分不清眼前的脸到底是谁了,何况是太后。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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