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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43章 担忧

    正在此时,甬道的尽头,一抹修长的身影穿过雨幕,携着清风,飘然而来。

    颜菖蒲只觉眼前人影晃荡,夏蝉与那疯癫的女子俱已软软的跌倒在地,而她自己则落入了一具不算太过强壮,却温柔的怀抱之中。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心中的绝望便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安全感,就连看也没看,抑或是根本没有力气看清男子面容的颜菖蒲,双目一闭,便陷入昏迷之中。

    再度醒来之时,是在深夜。

    许是怕室内灯光太过耀眼,会影响休息之人,屋内只亮着一盏灯。

    昏黄的烛光透过纱罩,静静的流淌在室内的每个角落,给人一种宁静安详之感。

    意识彻底清醒过来的颜菖蒲还未来得及感觉到嗓子的干哑,脑海里便浮现出甬道里发生的一切,右手本能的抚上小腹,平坦依旧,却能明显感觉到腹中空空如也。

    黯然神伤片刻,颜菖蒲勉强压下心头伤痛,挣扎着坐起身子,哑着嗓音喊道:

    “夏蝉,夏蝉。”

    一抹娇小的身影自楼梯口的屏风后急急转出,行得近了,方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福身道:

    “夫人。”

    见来人并非夏蝉,颜菖蒲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弥漫心头,微微蹙眉急道:

    “夏蝉呢?”

    “回夫人的话,夏蝉未能护夫人周全,皇上已命人将她收入天牢了。”

    闻言,颜菖蒲心下一急,顾不得身子虚弱,掀开身上的锦被,起身下床,然依据医理而言,女子小产比之生育还要伤身子。

    因着气血不足,颜菖蒲只觉得脚下虚浮,头晕眼花,耳畔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背后更是沁出一层汗来,身子猛地一晃,跌坐回床上。

    呼呼喘着粗气,心跳异常剧烈,颜菖蒲单手抚着心口,朝着那站立一旁的宫女急怒道:

    “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皇上给本宫请来。”

    许是被颜菖蒲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吓到,又或是被她的言语所震住,小宫女面露为难惶恐之色,身子迟迟不曾移动分毫。

    “你只需和皇上说,夫人醒了,哭着要见他。”

    面色苍白的斜睨着小宫女,颜菖蒲心下苦笑不已。

    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比金粉更笨拙的女子。夏蝉是她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绝对不能让其有事,否则在这后宫之中,她就越发举步维艰了。

    那小宫女不敢有所耽搁,忙忙答应着退了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扶着墙壁缓步行至梳妆台前坐下的颜菖蒲,听得一阵急促的上楼声响起,回首而望,只见一抹身着明黄色长袍的身影自屏风后转出,柔和的烛光映照出其带有焦急之色的清俊面容。

    “谨哥哥……”

    言未尽,两行清泪已然滑落颜菖蒲白净娇嫩的小脸,落在地上,溅起令人心碎的泪花。

    “子儿,别哭,别哭,会伤了身子的。”

    薛谨之大步上前,动作轻柔的将颜菖蒲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柔声哄道,心下则是满满的愧疚与自责。

    自得知菖蒲出事后,他便将涉案人等都细细盘查了一遍。

    静妃告诉他,菖蒲之所以会去紫薇宫,除了叙姐妹情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找个人倾诉,将自己所梦到的事和人分享。

    而菖蒲所梦到的,正是他眼下迫在眉睫,难以解决的难题。

    依着菖蒲单纯的性子,他有理由相信,她去找王静闲聊,只是出于沉闷与无聊。

    倘若那日他不曾无端端对她发脾气,或许今日,菖蒲会将自己所梦到的对他倾诉,那她也就不会在甬道之中惨遭意外了。

    “谨哥哥,我听宫女说,你把夏蝉押入天牢了,为什么?”

    自薛谨之的怀里昂起梨花带雨的小脸,颜菖蒲泪眼迷离、明知故问道。

    “哼!那*婢护主不利,罪该万死。”

    攥紧双拳,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薛谨之咬牙切齿道,似是恨不得要将夏蝉千刀万剐了。

    “谨哥哥,你误会夏蝉了。是那个疯女人突然跑出来把我撞倒的,不关夏蝉的事。夏蝉还和那个女人打架了呢。谨哥哥,你就饶过夏蝉这一回吧,好不好?子儿求你了,求求你了。”

    泪水溢满眼眶,颜菖蒲楚楚可怜的望着薛谨之清俊脸,及尽恳求之色道。

    “唉,子儿,你总是这么地善良。”

    无奈的轻叹一声,薛谨之似是低喃道,随即点了点头:

    “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罚她生受二十大板。”

    “谢谢谨哥哥。”

    虽然不能让夏蝉安然无恙,但颜菖蒲心知也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故而佯装破涕为笑道。

    蓦地,似是想到什么般,颜菖蒲明亮的双眸瞬间黯了下去,就好似闪闪发亮的夜明珠突然被蒙上了一块锦帕,顿时失了光泽。

    察觉到颜菖蒲低落的情绪,薛谨之虽然心中已然猜到了缘由,但还是柔声问道:

    “子儿,怎么了?”

    不曾急着回答薛谨之的话,颜菖蒲微微侧转身子,单手覆上空空的小腹,哽咽道:

    “谨哥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子儿,别难过,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薛谨之虽然心中苦闷不已,却面泛笑意,状似无事人般安慰道,然瞧在颜菖蒲的眼中,却被解读成了冷酷与无情。

    心下暗暗冷笑之于,颜菖蒲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掉得很凶的哭诉道:

    “都怪那个疯女人,若不是她无端端闯出来,我就不会失去孩子。谨哥哥,你说,皇宫大内,守卫森严,怎么会无端端跑出个疯女人来?”

    颜菖蒲状似无意的指责,却点醒了薛谨之。

    确实,在这守卫森严的后宫,一个行为疯癫的女人,又怎么可以招摇着穿街走巷,这应是有人暗中安排,目的就是想要让菖蒲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他和菖蒲的孩子下此毒手。

    因着愤怒,薛谨之的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子儿,你放心,无论如何,谨哥哥都会对你有所交代的。”

    闻言,再度依偎进薛谨之怀里的颜菖蒲清澈明亮的双眸之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负的颜菖蒲了,这一世,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虽然她原本就没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但她的孩子只有她能决定其命运,旁人横加插手,却是万万不行。

    静静的依偎在薛谨之的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颜菖蒲面露困倦之色,打着哈欠,细弱蚊呐道:

    “谨哥哥,我困了。”

    “恩,那你早些歇下,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着,薛谨之轻而易举的将颜菖蒲娇小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行至床边,宛如放置易碎的水晶一般,动作轻柔的将颜菖蒲放大柔软的床上,并且含情脉脉的为她盖好被子。

    “谨哥哥,一定要把夏蝉放出来哦!”

    娇嫩的小脸舒服的蹭了蹭柔软的锦枕,颜菖蒲咕哝道,直至见到薛谨之点头,方安心的闭上双眸。

    一直静立床旁的薛谨之直到确认颜菖蒲已经安然睡熟,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去。

    室内寂静一片,唯有烛光静静的流淌着。

    外头雨势小了很多,却依旧能够听到水滴打在草木上所发出的“嗒嗒”声。

    原本熟睡的颜菖蒲忽地睁开双眸,眼中清明一片,根本没有半分睡意。

    侧转身子,调了个舒服的睡姿,颜菖蒲望着室内某个不知名的点,不由失神。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甬道遭遇不测,失去意识之前,身子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之中。

    那种熟悉的味道是属于薛靖的,她绝对不会闻错,毕竟,她和他曾经很是亲密的接触过。

    只是,令她不解和疑惑的是,为什么靖王爷要三番两次的救她,她只不过是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曾经还伤害过他。

    那个整日嬉皮笑脸的男子到底心存什么目的,若是当真如她派人打听的那般,救她是为了安稳后宫,那她若是死了,岂不一了百了了。

    想不通,猜不透。

    翻了个身子,颜菖蒲面朝内侧而卧,闭目,试着想要逼迫自己入睡,却不知怎地,满脑子都是薛靖那张嬉笑的如花俊容。

    无法入眠,索性起身下床,自衣柜内取了件深蓝色斗篷披上,撑着边缘描有寒梅的紫竹骨伞,独自步出室内。

    细语随风扑上在娇嫩的小脸上,凉凉的,令颜菖蒲的意识越发清晰,也令她舒服的将积压在胸口的浊气缓缓吐出。

    想到这个时节,睡莲应是开了,便不由鬼使神差的朝当日初进宫时,与薛谨之相遇的地方走去。

    细雨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为雨夜下的湖越发增添了几许静谧;远处走廊上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倒映在湖面上,倒有了几分朦胧美。

    寻了处僻静之所,颜菖蒲正要坐下,放松心情,安静的欣赏眼前美丽的夜景,忽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突然靠近。

    此刻不想与任何人照面或者交谈的颜菖蒲,见着身旁不远处有几座错落有致的假山,山与山之间又有可容身的小洞,便快步躲了进去。

    那阵细碎的脚步声蓦地在假山前的小径前停下,只听得一抹小心谨慎却又带有几分好奇的女声突然响起:

    “此处僻静,又是深夜,想来没人会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

    清了清嗓子,另一抹带着些许炫耀之色的女声慢条斯理的响起:

    “急什么。先让我亲一下。”

    闻言,颜菖蒲微微蹙眉,胃有不适,喉间升起一丝恶心感。

    后宫佳丽三千,并非个个都能得到皇上宠爱。故而,有的女子便信佛,虽不曾进庙为尼,但也与出家一般无二;而有的耐不住寂寞的,便与宫中侍卫暗通款曲;再有胆小的,怕与侍卫有染发现后会送了性命,便同眼前这二人般,行断袖之礼。

    无意窥探,却又深表同情的颜菖蒲,为了不难为自己,正欲转身小心翼翼朝后头通往别处的小道行去,忽听得那小心谨慎的女声略带羞涩道:

    “你亲也亲了,是不是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诉我那个疯女人到底和阳塞宫有什么关系了吧。”

    疯女人,阳塞宫。这两个字就像新煮处得米糊一般,生生胶住了颜菖蒲正要离去的脚步,慌忙收敛心神,侧耳聆听,只闻得适才那带点炫耀的女声再度响起:

    “你可知那疯女人是什么来历?”

    许是那小心谨慎的女子摇了摇头,炫耀女子接着道:

    “那疯女人可不是寻常被打入冷宫的前朝废太妃,她是而今镇守西南边关的四王爷的生母。”

    “那和阳塞宫又有什么牵连啊?”

    谨小慎微的女子似乎并不十分关心疯女人的身份,着急催道。

    “你想啊,冷宫戒备森严,一个前朝太妃怎么可能轻易跑出来?”

    “你是说……”

    许是震惊于自己听到的消息,谨小慎微的女子未曾把话说完,但不用瞧其脸也知其脸上定是错愕之色。

    藏于假山后的颜菖蒲握紧拢于袖中的双拳,清澈明亮的眸中闪过愤怒之色。

    她自问与英嫔不曾有任何交集,更不用谈有什么怨恨了,为何英嫔要置她于死地?

    正当颜菖蒲在恼怒思忖之际,忽听得那谨小慎微的女子缓过神来道:

    “风夫人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英嫔娘娘暗中害她,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凉下场吗?”

    “哼!”

    适才有几分炫耀之色的女子冷哼一声,不屑道:

    “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风夫人还未诞下麟儿,皇上已经对她宠爱有加,若是让她诞下麟儿,这后宫之中的女子,岂不都无立锥之地了。”

    闻言,颜菖蒲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自古后宫,为了争宠,视她人的生命如蝼蚁的比比皆是,而让人心变得邪恶的根源,则是皇帝的宠爱。她无心争宠,却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慕容君塞是什么样的人,她略有所闻,像那样英姿飒爽,貌似光明磊落的女子,在面对儿女私情与权力斗争时,却也会变得如此阴险毒辣,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无心再听两名宫女交谈的颜菖蒲蹑手蹑脚的,倒退着朝着假山之间的狭窄之道,往另一边行去。

    就在颜菖蒲离去不久,只听得那原本带着炫耀之色的女音突然变成了浑厚的男子嗓音:

    “想来她应该走远了。”

    “娘娘果真神机妙算,也不知她是不是信了适才我们所说的那番话没有?”

    小心谨慎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担忧。

    “信与否不是你我该管之事,回去吧!”

    语毕,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唯一不同的是,来时二人是神色亲昵,走时却是疏离有度,完全是下人之间相对的态度。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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