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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64章 轻笑

    见颜菖蒲主仆二人哭得好不凄凉,回纥国师心有不忍,暗自一咬牙,吐字清晰道:

    “其实想要医好夫人的肺痨病,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未待回纥国师把话说完,拓跋君豪便急急追问道。

    “有劳国师费心了,只不过眼下本宫最想知道的是,本宫这在世上还有多少时日?”

    不待回纥国师答话,颜菖蒲便有意转移了话题。

    倘若救她的法子是轻松可行的,那么回纥国师也不必犹豫不决那么久,她不想为了让自己多活些时日,而害得他人吃苦受罪,甚至丧命。

    “依夫人现在的情形,如何调养得当的话,大概还能活个半年。”

    “什么半年,你不是说还有别的法子吗?究竟是什么法子?”

    明知之前颜菖蒲是故意引开话题,拓跋君豪却依旧坚持不懈的追问。

    于公于私,他都要尽力保住颜菖蒲的命。

    “拓跋君豪,无论是什么法子,本宫都不会用的。还有,你放心,即便半年之后本宫死了,也会想尽办法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听得颜菖蒲如此决绝、又半点不留情面的言语,拓跋君豪面部的肌肉不由被气得微微抽搐,一时静默不再言语,心下则不由觉得苦涩。

    哪怕他付出再多,颜菖蒲也不领情,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依旧愚蠢的想要保她一生平安喜乐。

    “国师,深夜惊扰你休息,本宫实在过意不去。往后本宫的身子,就有劳国师多费心些了,您早些回去歇着吧。”

    “夫人,今夜若是再难受,就喝点这个,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颜菖蒲的决定着实令回纥国师心下很是费解,但凡人都是求生的,要是得知有法子救命,必定会刨根究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知晓,只是颜菖蒲却不是。

    只不过看她那神情,应该是猜到了那法子行使起来是有危险的,或许她并非像表面看到的这般绝情,而是不想有人为了自己送命罢了。

    就在回纥国师刚走不久,脸色阴郁的拓跋君豪便出恶声恶气的对颜菖蒲道:

    “既然你自己都不想活了,那就随你。若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可不想得肺痨。”

    语毕,不待颜菖蒲说些什么,拓跋君豪便翻窗离去。

    无力再去理会拓跋君豪的颜菖蒲突然觉得嗓子再度痒的难受,胸口更是闷得要命,忍不住便剧烈咳嗽出声,身子抖得犹如风中落叶,瞧情形,似乎恨不得将肺也给咳出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怎么样?”

    恨不得自己代颜菖蒲受过的夏蝉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便去拿回纥国师留下的药瓶。

    用绣帕捂着嘴的颜菖蒲,咳了一会,觉得舒服了些,慢慢也就缓过气来。

    未免夏蝉看见绣帕上的血越发担心,颜菖蒲将绣帕紧握成团,笑着摇头道:

    “不妨事的,咳过,舒服了些。”

    望着颜菖蒲唇角未曾完全被擦拭掉的血迹,夏蝉极力不让自己流泪,只是无声点头,将药瓶递至其嘴边,含泪望着她艰难吞咽着药汁,心下只有暗自祈祷菩萨保佑。

    窗外,夜色越发深沉,黑洞洞的,瞧着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几日,回纥国师都会深夜造访,在其细心调理下,颜菖蒲的身子多少有了些起色。

    因着佛堂内连日传出剧烈的咳嗽声,加之颜菖蒲又故意让夏蝉泄露她得了肺痨一事,搭配着有带血的帕子丢出,看守佛堂的太监早已退的远远地,就连每日例行公事的巡查也免了。

    这夜,天气越发寒凉,即便轻轻呼吸,也能瞧见喷出的雾气。

    极度畏寒的颜菖蒲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依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再跪着诵经念佛了。

    夏蝉自碗里舀了一勺子热乎乎的汤药,递至颜菖蒲略显苍白的唇边,小心翼翼的喂着,嘴上则关心道:

    “姑娘,虽然这几日您的咳嗽多半是假装出来的,但奴婢听着心惊胆颤,况且即便假的,也似极费体力的,今日便作罢,可好?”

    咽下嘴中略微有些苦涩的药汁,颜菖蒲故作神态轻松道:

    “傻丫头,若不是我这几日佯装咳嗽的厉害,哪来棉被可盖?哪来药汤可喝?哪有热饭热菜可言啊?”

    “那不如让奴婢帮你咳吧,而今外头的太监怕的要命,根本不敢进来,也不会察觉出有何异样的。”

    用绣帕擦拭干净颜菖蒲唇角的药汁,夏蝉轻声建议道,话音未落,一旁的金粉就忙出声附和道:

    “此法可行,只不过夏蝉姐姐日夜要照看姑娘,需要留些气力,不如让奴婢来吧!”

    “胡闹。”

    笑着否决夏蝉和金粉二人的提议,颜菖蒲调整了一下卧姿,继续道:

    “外头的太监虽然避的远远的,是不敢进来佛堂查看,但他们必定用耳朵十二万分的关注着,稍有不慎,若是被他们听出端倪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夫人说的极是,两位姑娘也无需太过担忧。这是在下这几日配的固本培元和养嗓子的药,以备夫人不时之需。”

    “有劳国师。天色已晚,国师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打发走了回纥国师,颜菖蒲闭目养神,夏蝉则示意金粉汇报连日来宫中发生之事。

    “姑娘,太后一直在暗中调查回纥国师,至今一无所获;良妃娘娘这几日滴水未沾,最终昏倒在了御书房外。”

    “唉,这慕容君塞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难怪皇上会对她另眼相待。”

    缓缓睁开双眸,颜菖蒲低声叹罢,嘱咐金粉道:

    “明儿个,你从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药材送过去。”

    “是,奴婢记下了。”

    “恩。这几日可见着拓跋君豪了?”

    多日不见拓跋君豪出现,颜菖蒲心下已隐隐猜到,此刻他应是不在宫中了,若是估计没错,那夜拓跋君豪离去,很可能去问回纥国师救她的法子了。

    这个独断专行,蛮横不讲理的男子,终究还是没有断了对她的念想,实在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跋公子一直在监视各宫的一举一动啊!”

    目光闪烁,不敢正面直视颜菖蒲的金粉底气略微有些不足道。

    “金粉,你是知道我的,说,究竟他做什么去了?咳,咳……”

    见颜菖蒲动气,夏蝉忙在旁急道:

    “金粉,你就把实话说了,姑娘是个明白人,这会许是早已猜到些什么了,你又何必惹她生气呢?”

    “姑娘,你莫要生气,奴婢说就是了。”

    急急出言安抚颜菖蒲,金粉眼一闭,心一横,暗道,死就死吧,再度睁开眼时,便将拓跋君豪的行踪全盘托出。

    果真如颜菖蒲猜测般,拓跋君豪已离开了皇宫,只是没料到的是,他此行竟然是去塞外。

    据她所知,梭罗果只有西夏皇宫才有,并且有重兵把守,盗果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眼下也唯有求上苍保佑拓跋君豪平安归来了。

    “金粉,你回去吧,明儿个记得去寻靖王爷,将我被困佛堂一事说与他知晓。”

    听罢颜菖蒲所说之言,金粉与夏蝉皆是一怔,旋即二人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尤其是金粉,不敢确信的再次求证道: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前些时日,她与夏蝉也曾想过向靖王爷求助,可都被夫人给严加拒绝了,而今夫人突然改变了主意,实在是出人意料。

    无声的点头以示肯定,颜菖蒲心下则叹息不已。

    她真的不想欠薛靖太多,然而情势所逼,她不得不向他求助,若是再这样无休止的被困下去,可谓当真是坐以待毙了。

    金粉高高兴兴的收拾好食盒,辞别了颜菖蒲而去。

    与金粉的大大咧咧不同,夏蝉心细的察觉到颜菖蒲的异样,心下知道她定是矛盾的,却也不便出言相劝,只是假装不知,开口道:

    “姑娘,天色已晚,国师说了,你需得多加休息,身子才会康复的快些。睡吧。”

    为了让夏蝉安心,颜菖蒲乖顺的闭上双眸,静待清晨来临……

    次日,晴了数日的天再度阴沉沉的,寒风呼啸,想来用不了多时,便有大雪将至。

    早在黎明时分就醒来的颜菖蒲吩咐夏蝉将棉被之类的东西悉数都收好,藏于供桌挡板之后,此刻正歪歪斜斜的跪在蒲团上,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一直守在窗户前的夏蝉迟迟不见佛堂院外有动静,不由心焦的回首望着颜菖蒲道:

    “姑娘,王爷该不会这个时候出宫采购去了吧?”

    据她所知,每年这个时候,王爷不但要帮着皇上处理各地上报上来的有关年度收支的账册,还要出宫采购宫内过年所需货物,所以她真的担心金粉寻不到靖王爷。

    “这么些日子都熬过来了,迟一两日的,无妨。”

    相较于夏蝉的坐立不安,颜菖蒲的神色倒是从容了许多。

    “可是……”

    “夏蝉,耐心些。”

    语声不轻不重的打断夏蝉的话,然威严之势显而易见,迫使夏蝉再不敢多言,无奈之下,只得再度望向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飘起雪花,一朵朵的,像是柳絮飞扬。

    若是换做在笼香阁,室内暖融融的,瞧着外头下雪,倒也能够凭添些情趣,可眼下身处佛堂,下雪,便意味着天气越发寒冷,正当夏蝉想要转身折回颜菖蒲身边时,其眼角视线瞥到了一抹浅蓝色的背影步入佛堂庭院,旋即,便听得守在庭院内的太监上前请安。

    “姑娘,靖王爷来了。”

    喜不自禁的夏蝉正要跑去开门,却听得颜菖蒲语声平淡道:

    “夏蝉,上香。”

    “哦。”

    闷闷的答应一声,夏蝉静默不语的行至供桌旁取了三支香点上,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推开,寒风呼啸而入,吹得室内的幡胡乱摆动。

    薛靖快速将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颜菖蒲身前,正欲弯腰搀扶,却被颜菖蒲给避开了。

    “王爷,本宫如今得了肺痨,王爷还是离本宫远些为好,以免受到牵连。”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本王计较这些,快些起来。”

    说着欲伸手再扶,却还是被颜菖蒲给避开了,薛靖似春花般娇美的容颜上因不满而露出愤怒之色,厉声喝道:

    “本王若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早避你远远的,又何必等到今日,起来。”

    未待颜菖蒲反应过来,薛靖已经强行将其打横抱在了怀里,并且吩咐夏蝉道:

    “夏蝉,速回笼香阁。”

    “王爷,你快些放下嫔妾,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指不定又会在王爷背后如何编排你的不是。还有,若是让太后和皇上瞧见了,你……”

    “够了,有什么事,本王自会一力承担。”

    终究是皇室子弟,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天家的威严,薛靖素日里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而今当真怒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瞧着着实令人心惊,即便沉着冷静如颜菖蒲也被吓得一时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原本是想让金粉去告诉薛靖自己被困一事,然后由他去面见薛谨之,却没料到,一向心思缜密的薛靖竟然不计后果,直接跑来佛堂了。

    从适才那番试探性的言语中可知晓,皇上与太后眼下还不知薛靖来佛堂之事,她就这样被薛靖抱着回笼香阁,怕是又会惹来不小的风波。

    见颜菖蒲似乎被自己的怒意吓到了,薛靖心下不免有些不舍,转身对一旁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夏蝉道:

    “过来把本王身上的披风解下。”

    依言而行的夏蝉取下薛靖身上的披风后,又听得薛靖开口道:

    “把披风盖在夫人身上。”

    颜菖蒲只觉得眼前一黑,娇小的身子便被披风盖得严严实实,想来外人除了能看出披风下是个人之外,是断不能看清面目的。

    虽然薛靖此举多少有些掩耳盗铃之嫌,但是颜菖蒲心下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三人顶着风雪,步出佛堂,行至庭院内时,看守的太监想要以太后之命阻拦颜菖蒲等人离开,却被薛靖抬脚给踹倒在地,夏蝉看了好不解气,忍不住轻笑出声。

    待得薛靖等人离开了佛堂的庭院,那被踹倒在地的太监满面怒容的从地上爬起,飞也似的便朝慈和宫跑去。

    雪越下越大,最终大的似鹅毛一般纷纷扬扬的飘着。

    一直守在笼香阁内的金粉瞧见薛靖抱着颜菖蒲出现在庭院内,慌忙迎了上去,将手上雪白的大氅盖在颜菖蒲身上,生怕她冻着。

    步入暖融融的室内,透过半透明的薄纱屏风,依稀可见核桃木的大浴盆已经备好,袅袅的雾气伴随着阵阵醉人的花香,悠悠的弥漫在空气中。

    自薛靖怀里下来的颜菖蒲朝其行礼毕,方柔声开口道:

    “多谢王爷,嫔妾要沐浴更衣了,还望王爷去偏厅小歇。夏蝉,金粉,这里不必你们两伺候的,都去偏厅等着吧。”

    打发走了薛靖三人,颜菖蒲迫不及待的转到屏风后,脱出身上的衣裙,急急将自己的身子泡进热水之中,很快冰凉的四肢便慢慢温暖起来,苍白的容颜也恢复了些血色。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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