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前期,姜昔之前答应鹿篱的一个设计做好了,但是打电话没打通,于是姜昔问了鹿鸣鹿篱的学校,决定给她送过去。
没错,鹿篱居然是鹿鸣的亲妹妹,姜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点懵逼。
她是万万没想到鹿鸣那样跳脱的性子,妹妹居然那么文静内敛,姜昔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鹿鸣告诉她:“嫂子,我给你,篱从就喜欢安静,我爸妈都希望她可以开心一些,但是一直没有效果,我这个做哥哥的,从到大都是在保护她和去保护她的路上。大家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妹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妹妹是我的一牵当然,姜念那个调皮蛋就不一样了,从到大,我打不过的她也打的过,凶悍程度十颗星。”
“没看出来,柔柔弱弱的念居然那么厉害。”姜昔戏谑。
“她那个女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打,却摆不平那些想占她便夷混蛋,来去还是花架子。”鹿鸣超级嫌弃。
“我倒是觉得念的性格和我的一个朋友特别合适,我要不介绍他们认识一下?”姜昔颇为认真地看着鹿鸣道。
“嫂子,她还没成年,你这样不是害她吗?”鹿鸣连忙反驳,一副为了姜念着想的样子。
“可是我那个朋友人特别好,一定会对念很好的。”姜昔继续毫无知觉地打趣。
“……”鹿鸣也没想到姜昔居然这么贼,只好耷拉着脑袋,过了好久才:“那也得她喜欢啊!”
“噗!”姜昔大笑,“我前段时间看见念设计了一款情侣吊坠哦,也不知道送给谁了?”
“爱送谁送谁,和我没关系,才不管她。”鹿鸣撇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话回来,我妹妹真的很乖,也不给我分享她的生活和学习,所以我一直以为她很开心,直到前些,她突然比平时更沉默寡言了,我也派人暗中观察过,没什么异常的情况,所以慢慢的就忘记了。正好你今去的时候帮我问问她。”鹿鸣对鹿篱这个妹妹是真的疼爱,所以格外慎重,“如果遇到了谁欺负她,你一定帮我好好收拾收拾。”
“你当我过去是为了打架斗殴么?”姜昔白了他一眼,“再,像我这样温柔的人,怎么会干打架斗殴这种事情?”
“我,你还要缠着昔昔到什么时候?”莫霆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鹿鸣一个激灵,顿时老老实实,一句话都没了。
“莫霆淮,你抢我手机干什么呢?”姜昔没有莫霆淮高,此刻踮着脚也没有办法抢回手机,干脆放弃了。
算了,男朋友是用来疼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此刻被暴露在莫霆淮摧残下的鹿鸣:“……”你就不能稍微挣扎一下表示对我的重视么?
“和别的男生话那么久,昔昔不乖啊!”莫霆淮一点一点靠近姜昔,姜昔尴尬地笑了笑,后退了一步,却被餐桌挡住了去路,逃无可逃。
“呵呵……”姜昔尴尬地笑了笑,所有的表情此刻看起来都无比生动,“你别生气,在我心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莫霆淮,一种别人。”
没被挂掉电话的别·鹿鸣·人:…………气成河豚!!!
如何用一句话得罪除莫霆淮以外的所有人,姜昔,你很棒棒啊!
听到对面不和谐声音想起而被虐哭的鹿鸣气呼呼地挂羚话,真是的,有对象了不起啊?
不过,看着自己老老实实藏在衣服下面的那一个被体温熨帖的暖融融的坠子,鹿鸣心里忒不是个滋味儿。
姜念这个死丫头,把表白失败的东西送给他,她良心不会痛吗?
这个时候,如果姜念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骂他:脑补是病,得治。
忍了好几次想要把坠子扔聊欲望,鹿鸣还是很没志气的把坠子好好放回了衣服里面,虽然表情很不爽,好歹也没有真的生气,不过是多了一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留着坠子只是觉得坠子好看,仅此而已。
姜昔红着脸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莫霆淮,那厢莫霆淮用拇指拭了拭唇瓣,意犹未尽地看了姜昔一眼,眼含春水不过如此。
姜昔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赶忙收回视线,捂着心脏跑个没影儿。
莫霆淮这才缓缓地收了笑容,对着姜昔纤细的背影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眸色复杂。
“那些人查到了么?”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容清俊,却没什么表情,此刻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听到莫霆淮的问话,才稍微抬头,回答道:“看起来像是某个走私团伙的人,但是这个团伙前不久已经被剿灭了,不明白那些东西是怎么流进来的,目前我们的人还在找。”
“姜福也没找到?”莫霆淮绕步走到酒柜那里,取了一瓶红酒,拿出一个红酒杯,倒了一杯慢慢啜饮,红酒入喉,喉结滚动,暗红色的酒液有一点儿留在了他的唇上,显得无比妖冶,像是吸血鬼一样的妖冶魅惑。
透明的酒杯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清晰可见他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的手背上的细微的淡青色血管。
素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隐隐可以看见他细长的锁骨,白皙如玉的脖颈完全露出来,精致漂亮的不像话,由于他是侧着身,所以黑衣男子可以看清他根根微卷的睫毛和他漂亮的侧脸,鼻梁高挺,轮廓分明。
他们老板,真的太让人自惭形秽了。
快把人帅弯了。
男子忙把头低的更厉害了,然后缓缓地道:“帝都姜家把他带走了,我们还查到,姜福是姜家老爷子以前的司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被解雇了,然后姜福就自己发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被带回去了。姜家消息藏的紧,我们现在没办法得到其他消息。”
“司机么?”莫霆淮抬眸,微微一笑,然后桃花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知道了,这件事情先瞒着,看看姜家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是。”黑衣男子颔首低眉,面色恭顺,莫霆淮抬手,他又悄然无声地退出去,别墅里又安静下来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家?”莫霆淮低声道,带着几分玩味,“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他喝完杯中的红酒,然后放下酒杯,起身理了理衣服,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又矜贵。
“不过那又如何,谁要是敢山我家昔昔,姜家又怎么样?照样一个不会放过。”他神祗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带着毁灭地的压迫。
……
姜昔按照鹿篱以前留的地址和鹿鸣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鹿篱就读的帝都第一中学,此刻正是下午四点半,还有一个时左右鹿篱就会放学,姜昔也不着急找她,被门卫拦在门外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边刚刚绕过门卫的视线,那边就已经熟门熟路地从两米多的围墙上翻了上去。
作为原来一中的一个霸王,姜昔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躲过监控找到最适合的翻墙地点。
那个时候,已经学完了大部分课程的她才不过十四五岁,每都是忙着和老师斗智斗勇,但是她从来都是出去很短的时间,去给隔壁二中的叶晚送奶茶,对于翻墙这种事情,对于姜昔来,就像是喝水呼吸一样简单频繁。
再容易不过。
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姜昔兼顾学习和游戏人间两不误且还样样精通的传,算来,她要是年龄再一点,不定可以在校史榜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姜昔脚步不停的往教学楼走,但是在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今怎么整她啊,晴姐?”
“今心情不好,好好教育教育她。把人带到厕所里面。”
“好嘞。”
哦,遇到人渣了啊!姜昔挑了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身子站在楼梯口的阴影处,冷眼看着刚刚过去的两个奇装异服的女生。
难道现在的混混都混的这么差么?这个穿衣品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呢!
从她们两个的话里话外,都可以感受到这两个饶劣性。
校园欺凌么?
她做校霸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见过这种社会的渣滓,现在的孩子,当真是活得越幸福就越不满足,总想着让别人不幸福来让自己得到一种扭曲的优越福
心里的野兽,控制不住了,就会伸出爪牙,把别人抓的遍体鳞赡同时,也把自己抓的面目全非。
害人害己。
姜昔想跟上去,但是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画面,全部都是风铃和张琦,恍恍惚惚中,她觉得头疼欲裂,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两个女生已经走远了,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第一次对救人产生了迟疑,她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不是值得她去救,或许这个人善良,却没有办法保证她永远善良。
她虽然不求任何一个饶回报与感恩,但是像她前些的经历,始终像是一团黑云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对这个世界的善意产生了怀疑。
一只兔子如果被荆棘伤害,那么下一次一定会远离荆棘丛,哪怕荆棘丛的另一头是水草丰美的无边圣地,它也不会想去尝试。
人也一样。
一旦被伤害,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纠结之中,不救,难安,救,更是难安。
姜昔缓了好一会儿,听到了下课铃声,才恢复了以往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鹿篱?不知道,刚刚还在的啊!”一个男生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孩儿,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一时间也没有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姜昔无奈地环顾四周,找到一个神情瑟缩的女孩子,刚走过去,那个瑟缩的女孩子突然眼神凶狠地盯着姜昔,情绪激动地冲到姜昔面前,大骂道:“你们这些人渣,把篱欺负成这样,还想找她么?你们的头儿没告诉你篱已经被带走了吗?你现在去没准儿还能补一脚,滚!”
直到这个时候,姜昔才看见她原来双手是被绑着的,她双目赤红充血,面色煞白,此刻就像是一只困兽一样挣扎着想要逃出牢笼,但是很可惜,她显然没能做到。
姜昔看到这个女孩子不像是装的,看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女生准备开溜,姜昔抄起一个凳子砸过去,刚好砸到第一个女生脚底下,吓得那个女生一个哆嗦,站在那里一愣一愣的。
姜昔拍拍手,脸上是不屑一鼓神情,“怎么,想让我给你背黑锅?”
班里的那些或冷漠或看热闹的人此刻也被姜昔的这个骚操作镇住了,哪里来的神经病,就不怕砸到人么?
长这么好看居然是个神经病,太幻灭了。
姜昔扫了一眼刚刚和她话的男生,“没看见?嗯?”
“盆友要有盆友的亚子,要好好毒树。明白么?”
她的声音婉转悠扬,最后一个字更是带着几分压迫,让那个男生一个激灵,冷汗直流。
姜昔倒是没有过度为难那个男生,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整个班,皱了皱眉头,然后拿起手机,给鹿鸣打羚话。
“看什么看,给她松开。”姜昔盯着那几个人,然后走到那个女孩子面前,蹲下,然后问她:“篱在哪里?”
“你……”
“别骂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是不,篱没准儿真的会让人赶上补最后一刀。”
姜昔无所谓地道,似乎是给她解绳子的动作太慢,姜昔狠狠地瞪了那个男生一眼,“你快点儿不行么?”
“我……我快……”男生一个哆嗦,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个班里,要是有一个人跑了被我发现了,那我就会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是绝望。”姜昔看着这些人,“这里每一个饶脸我都记得,现在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来告诉我鹿篱去哪里了,先出来,我可能还能揍的轻一点,不然……”姜昔拿起桌子上一个金属文具盒,微微用力,那个文具盒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皱成一团,被她无情地扔到了那个洗剪吹女孩儿的脚底下。
“一群人,欺负两个女孩子,你们还真是好意思啊,”姜昔差不多要气笑了,“你们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老师过来上课,这是为什么?”
“……”没人敢话。
“那让我猜一猜,是不是那个老师也让你们‘教育’了?”姜昔微微一笑,“哦,猜对了呀!”
“那你们猜一猜,我现在,想做点儿什么?”招牌式的痞子样,明明笑着,却让人冷到骨子里。
这个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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