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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百八十一章 落叶他乡树

    月光清寒,寒彻脊骨,流莺特地寻了件披风出来,但见水柔仪临风而舞,剑若缟素,行云流水,身形偏飞如飞鸿。

    流莺心中暗叹,独孤圣女派的武功果然如传闻所,美若舞蹈,却威力无穷。

    点点流萤翩跹而来,散着绿莹莹的光,水柔仪忽然停下来,出神看着剑刃上的一只萤火虫。

    那时还在昌国的唱晚亭下,南宫皓月命人捉来几百只流萤赠她,只为搏她一笑。也正是在那里,上官鸿飞偶然与她邂逅,从此纠缠不休。

    不知为何,她忽然更加想念阿爹了,阿爹还在时,涯海角,不论她身在何时何地,在她心里,那昌国王城清泉巷周记糕饼铺右手边的水府,才是她的家啊!

    如今阿爹没了,昌国再也回不去了,她没有家了,再也没有家了!

    阿娘寻觅半世,又相隔十数年,才与她相认,虽,那份血浓于水的情愫,是镌刻在骨子里头的。

    可每当她一想起阿爹,心里五味杂陈,忽然对阿娘生出了几分怨怼。

    从前,她只当阿爹恨她,恨不得她死,直到数月前,她才知道,原来,阿爹是那般疼爱她,是满心地疼她的啊!

    寒凉的月光流淌到地上,带着深夜的濡湿寒气,扫在饶睫毛上,湿润润的,水柔仪微微抬起头,吟道:“落叶他乡树,寒灯独野人。”

    流莺上前替水柔仪披上了披风,眼睛发涩,道:“医仙娘娘若是想家了,奴婢陪您回昌------啊!”

    忽然,流莺惨呼了一声,跌倒在地。

    水柔仪登时拉下脸,挡在流莺面前,恨道:“你有什么只管冲本尊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而降,高哲负手而立,俯瞰了流莺一眼,语音清寒,警告道:“下次,再让本尊听见你蛊惑欢儿,杀无赦!”

    流莺挣扎着要站起身,试了几次,越发不能动弹,浑身寒凉如冰,冻得牙齿打颤。

    水柔仪瞧着流莺情形不对,忙蹲下身给她诊脉,清秀的眉宇间笼了一层阴霾,她一咬牙,急遽举剑后刺。

    高哲略一吃惊,调动内力,险险避开,只胸口上的衣裳被剑刃刺了口子。

    水柔仪一击未中,又做二击,专攻高哲的要害之处。高哲勃然大怒,凌厉反攻,不过两三招,就将水柔仪的宝剑劈手夺了下来。

    水柔仪没了兵刃,已落下风,勉力抵挡了一会儿,已被高哲拿剑抵着脖颈。

    高哲已蓄了雷霆之势,月色凄迷,虽看不清他的神色,就着微弱的萤光,依稀看见他眉宇间蕴藏愤慨,道:“你根本就不是本尊的对手。”

    水柔仪怒火蹭蹭冒起来,一咬牙,狠命往剑尖上刺去。

    高哲惊惶失色,急遽后退了四五步,那剑才未刺着水柔仪,只是轻轻划拉了一道头发丝般的伤口。

    高哲惊魂甫定,劈手折断了剑刃,水柔仪青着面孔,冷冷目光射向高哲。

    高哲忽然一阵暴怒,扬手打在了水柔仪的脸上,水柔仪乒在地上,倔强抬起头,看向高哲的眼中结满冰晶。

    高哲气的胸膛起伏,探手揪住水柔仪的衣领,拽她起来,手上浮了几根青筋,一时气结,道:“你,你,你!”

    水柔仪睥睨了高哲一眼,冷冷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本尊,否则,本尊他日一定取你性命!”

    高哲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盯着水柔仪看了好一会儿,颤声道:“你就这么恨本尊?恨不得本尊死?”

    水柔仪神色决绝,一字一句道:“本尊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高哲倏然松开手,踉跄了一下,声音苍凉悲怆:“为了一个上官鸿飞,你竟------你竟这般恨我,恨不得我死?”

    水柔仪斩钉截铁道:“是!”

    高哲仰头大笑了几声,忽然狠厉了神色,探手扼住水柔仪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既要自寻死路,本尊成全你!”

    水柔仪只感觉喉咙灼热,已经快要呼不上气来了,她死命忍着,始终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高哲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到底狠不下心肠,气呼呼松开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水柔仪的脸颊上。

    水柔仪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脸上赫然印了几道红红的指印。高哲看着她决绝的眸光,剜心之痛铺盖地席卷而来。

    他不自觉流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过脸颊,滑到嘴角,苦涩涩的。

    水柔仪冷睨了高哲一眼,挖苦道:“收起你的鳄鱼眼泪,惺惺作态,没的让人瞧着恶心!”

    高哲受了刺激,猛然抬起手,高高扬起的巴掌刚触着水柔仪红肿滚烫的脸颊,僵在了半空郑

    水柔仪怒瞪圆目,嘶吼道:“你打,你最好打死本尊!”

    高哲恨恨咬动腮帮,扬起的手掌顺势劈到了流莺的身上,流莺接连吐了几口鲜血,乒在地,丝毫不得动弹。

    水柔仪连忙去看流莺的伤势,见高哲的掌风又挥了过来,水柔仪想也不想,猛然平流莺身上。

    高哲来不及收掌,水柔仪的肩背上挨了一下,喷了口鲜血出来。

    高哲大惊失色,抢上前扶起水柔仪,水柔仪打开他的手,扯动伤口,又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终于挨不住,乒在地上。

    流莺挣扎了几下,便昏死了过去。水柔仪趴在地上,半抬不起头,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软绵绵的。

    高哲两手紧紧捏住拳头,仰起头,哑声嘶吼了几嗓子。巡夜的军士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只看见流莺昏死在血泊里。

    次日清晨,当水柔仪再睁开眼睛时,正正看见高哲坐在跪坐在脚踏上,以手拄头,半眯拢了眼睛,一双浓黑的眉毛倒立成川字。

    水柔仪强忍住疼痛,挣扎着下了床榻,颤巍巍往门外走去。

    高哲已站起身,背对着她,声音透着疲惫:“你身子还未大好,这是要去哪儿?”

    水柔仪不搭理他,一步步艰难挪到门口处,趴在门框上喘了几口粗气,又缓了会儿,死死咬着下唇,一步步往外走去。http://www.123xyq.com/read/1/1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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