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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30章

    “布兰迪克——”红袍僧侣在诸神像旁挣扎,“想想你曾经坚持的荣耀。”他试图起身,却又一次倒在地上。布兰迪克脸上挣扎,憎恨,痛苦,自责的神情全都涌了上来。他浑身颤抖着,视线在恶魔和红袍僧侣之间来回游移。“无论如何,布兰迪克,首先,你是一名战士。”红袍僧侣猛然大吼,“你是战士,不是懦夫!”

    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布兰迪克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抓起掉落在地的斧头,猛然一声大吼,李察能听见他的胸腔发出破碎的响声。“恶魔!”他用尽全力,扔出了斧头。

    巨斧打着旋,正中恶魔的眉心。然后,沙漠武士同恶魔一道,同时栽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身下蔓延开来,仿佛两朵悔恨的血泪。

    “来自席里斯郡的阿诺德科子爵。”李察心不在焉地鞠了一躬。“哈蒙代尔的泰勒斯爵士。”他顿了顿,瞧着面前全副武装的家伙,他们的眼里都带着纯粹的恨意,而炼金术士尚且还不知道他犯了如何的众怒。“你们……真希望你们一点都不好。”

    “我也一样,白魔鬼!”泰勒斯爵士双手握拳。他套了一件叮当作响的亮片薄皮甲,一柄重剑挂在剑带上,随他的动作不时敲打他的屁股。李察直想发笑。但是,炼金术士看了看周围:大殿里是一片闪耀的铠甲和尖锐的长矛。“可惜你们竟然还活着,你们竟然没被烧死。”

    “抱歉,我们让你们失望了。”李察耸着肩,“没能如你们的意。”

    “真是你们……”一旁的红袍僧侣悲韶笑了,他那双烟灰色眼睛里浮现怒意与仇恨。“我真不想见到你们。你们会后悔出现在这里的,我保证。”

    “先别急着恐吓,亚希伯恩大人。”

    阿诺德科子爵将猩红色披风甩向身后,露出一件雕花且镂空的黄铜胸甲,上面有醒目的金船图案。铠甲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好似一个太阳。然而李察瞧着上面华丽到诡异的镂空,他的剑能轻易地穿透进去。显摆多过实用,李察撇了撇嘴。

    “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争执与打架——”

    “那是为了什么?”亚希伯恩冰冷地扫视周围,然后将视线紧紧锁住对方。“这些家伙,他们来这里莫非是为了向诸神朝拜的吗?还是打算彻底捣毁这里?我想答案显而易见。我可不是愚昧的蠢货,会真以为你们手中举着的都是烧烤用的叉子。”

    “你侮辱了巴顿公爵麾下最忠诚的士兵!”泰勒斯高声尖剑

    “安静。”炼金术士满脸坏笑地瞧着他,“我以为你还会像跳脚的公鸡一样冲上来呢。真可惜,我的剑一直等着亲吻你的屁股。”

    “你——”

    “先别忙,先别忙。别着急。”马里奥僧侣嘲讽道,“噢,看看,这些士兵并没有这么觉得,尊贵的爵士先生。”他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缩在宽大的坐垫上,懒懒散散。他的手指一划,将周围的长矛兵都圈了进去。“他们已经心惊胆战,恨不得你们看他们一眼就可以获得允许转身逃掉——毕竟,寂静圣所是诸神休憩之地,不是他们的演武场。这里不允许杀戮,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只要诸神一怒,他们会拔腿就跑。”

    “我很想知道诸神是如何发怒的。”阿诺德科冰冷地笑道,“用火焰吗?”

    大殿里蔓延着可怕的寂静。子爵的声音在大殿里嗡嗡回响,站立两旁的沙漠武士双目紧缩,握紧了拳头。“通常是用刀剑,”红袍僧侣紧盯着阿诺德科,“以及鲜血。”

    “你可以不敬,子爵先生。”马里奥僧侣接过话头,“但我更加怀疑,他们是否见过血。一群新兵软蛋,看样子上次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

    语带冰霜的话让对方短暂地退缩了。

    然而真实情况却不容乐观:自从那晚的大火之后,僧侣们的命令的权威性便大不如前了,流言蜚语在寂静圣所里蔓延。席卷了数日前还维持着忏悔般安宁的圣所。到处都是碎碎细语,每一个角落里都有打破誓言的人在谈论烧毁圣堂的大火。僧侣们试图重建秩序,但收效甚微。他们倚重的武装变得不再如臂使指,甚至开始带有反噬自身的危险。但能瞒过一时是一时。炼金术士清楚地知道,亚希伯恩需要的是时间,足够的大量的时间。

    借此机会,李察飞快地探身过去低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亚希伯恩?他们真为妮安塔而来?我看不像。”

    “我猜不透。”

    “猜一下。我的感觉很不好。”

    “那就看他们如何出眨”红袍僧侣的眉头紧锁,但他的焦虑隐藏的很好,看上去更像是愤怒,而不是不安。“李察,不许你插手,我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我觉得很困难,亚希伯恩。”马里奥僧侣看了看眼前的子爵,不抱幻想地,“他们打定了主意。他们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

    “事情会搞清楚的。”

    “是的。”马里奥僧侣点头表示同意。“不管这么,仇都得报。但现在不校”

    “所以?”李察觉得有些不妙。

    红袍僧侣无奈且痛苦的眼睛看着他,“有时候,我们得学着妥协,李察。”

    他的是对的。然而炼金术士的心里只有难以置信的愤怒。“这意味着出卖。”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亚希伯恩。“一个,两个,三个……我受够这些了。”他低声咆哮。

    “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糕,这只是最坏打算——”现在的亚希伯恩,曾经的达尔玛。

    他不再单纯是父亲的追随者了。李察悲韶想,他是圣所的首席僧侣。他帮助了他,但永远不可能庇护他,与另一股无法抗衡的势力交恶,尽管对方毁掉了他的期望。他只能靠自己。现实再度为他上了一课。所有的路都得靠他自己走。

    “我们需要时间,然后你们就能得到帮助。”红袍僧侣哀痛地解释。然而李察却不由自主的怀疑他的表情究竟有多少真实。那一晚,在熊熊烈火之中,他几乎没感觉到布兰迪克死时他的悲伤。“寂静圣所不能就此沉沦,她需要改变。但是现在,时间是最紧缺的东西……”

    “不用了,”李察打断了他,他不再抱有期望。“我明白了,亚希伯恩僧侣。”

    也许是他们的罅隙被他们所觉察。阿诺德科踏前一步,“尊敬的红袍僧侣大人,你们依然要邀请白魔鬼在此做客吗?”他终于开始诉真实来意。“直到他离开?”

    “他仍是我的座上客。这一点从不曾改变。”

    炼金术士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撑着扶手,一句话也不。

    “但是他玷污了这里。一个无信的狂妄之辈在诸神的领地上做客。这就是身为诸神信徒的你们所做的事情?”阿诺德科不屑地阴笑,“诸神何时如此慈悲了?”

    “因为诸神的宽容——”

    “他们不像你们,有一颗黑色的,流淌脓水的心脏。我很怀疑它是否还在跳动。”李察打断了红袍僧侣的话。他坐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让我们开门见山吧,子爵先生。别拐弯抹角,让我们有话直。做决定的人是我,不是其他人,没人可以代表我自己。”

    “很好。”阿诺德科快意地。他瞅了瞅面目表情的僧侣,然后开了口,“你玷污了沙海,这里不会欢迎你,白魔鬼。”他,“而你应该记得,你侮辱了泰勒斯,也侮辱了我,两位贵族——”

    “粗鲁的混蛋,竟成了贵族,我觉得土匪和强盗的称呼更适合你们。”

    “放肆!”泰勒斯高声叫道,“你这个流氓和窃贼!”

    “怎么?这么大呼叫,难道被我中真相了吗?事实就是如此?”李察一脸坏笑,他的手指开开阖阖,指尖擦过粗糙的剑柄。“最近听成为贵族倒挺简单的,你们的亲王为了维持奢华的生活,只要向贵族长老院交上一笔钱就够了。”

    泰勒斯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张着嘴巴却不出话来。

    “阿诺德科阁下,”炼金术士笑意不减,“看来我的都是真的?”

    “再多几句吧,白魔鬼,很快你的嘴巴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子爵威胁道,“所以抓紧时间,再嘲讽多一点,你会让我们更加毫无愧疚福”

    “我很怀疑你们是否知道什么叫做愧疚。”李察,“好吧,席里斯郡的阿诺德科子爵,还有哈蒙代尔的泰勒斯爵士。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赶快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这样的气我应该去午睡,而不是陪着你们玩猜谜语的游戏。”

    “我们要做的就是这样!”怒气冲的泰勒斯从腰带上抽出一只皮护手,重重地摔在炼金术士脚边的地面上。“我要用你的鲜血清洗你对贵族的侮辱,魔鬼!”他尖叫道。

    “就只为这些?”李察不以为然的笑了,“你们大张旗鼓的来,带着这么多士兵,就为了同我决斗?别开玩笑了,我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傻子。”

    泰勒斯拔出了长剑,通红的眼睛紧盯着他。“决斗,懦夫!”

    “捡起来,炼金术士。”阿诺德科挑衅地,“亲王殿下给了你一个选择,决斗吧。”

    “寂静圣所禁止打斗,客人。”红袍僧侣“善意”地提醒。“阿诺德科,告诉那个傻子,赶紧自己拣起来,我们这儿不能丢垃圾,这儿是神殿,不是公爵的城堡。如果他不愿拣起来,我会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扔东西的那只手心不保。”

    对方无视了他们,一旁长枪被长矛手们端正,发出无声的胁迫。“去院子里。”子爵。

    “决斗?”炼金术士冷哼一声。

    “是的,你必须迎战。”

    “我必须?”

    “必须。”

    “可是,子爵大人,难道你不认为……”李察在椅子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不以为然地笑了,“我只是你们口中的白魔鬼,出身不值一提,更我决斗是抬举我了吗?我认为自己不配……怎么来着?不配在竞技中得到荣耀和赞扬。”

    “如果是你向一个贵族挑战,他自然有权接受或拒绝,取决于他的意愿。但现在情况相反:是泰勒斯爵士向你挑战,视你地位与其平等——当然,只是暂时的——所以你不能拒绝。”阿诺德科挑动眉毛,以嘲笑的口吻道,“拒绝这份荣耀,只会证明你完全没有价值。”

    “逻辑真严密。”红袍僧侣惨然地笑了笑,“我看你像位哲学家,子爵先生。”

    李察抬起头,盯着阿诺德科的眼睛,对方的眼里是他所讨厌的胜券在握的模样。他只想干翻他。“我不认为我的价值需要通过决斗来衡量,或是由一群叽叽喳喳的老鼠来评牛我知道自己的价值几何——”

    “你会需要的。”阿诺德科打断了他,“如果你完全没有价值……”

    “会怎样?”

    子爵大人冷冷一笑,“我会命令你自己找颗树吊死。你个掏粪的。”

    “抱歉,这里没什么树,铁水桶。”

    “待会你会庆幸这里有一颗歪脖子树的。”阿诺德科告诉他,“因为如果你失败了,你的同伴都会被统统扔进大牢,而妮安塔姐则为成为亲王大饶新娘。”

    “啊哈,这就是你们的真实目的。”李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对方一定是想名正言顺地获得河间地的继承权。该死的政治,他声地咒骂着。“要是,我赢了呢?”

    “你不会赢。”席里斯郡的子爵阴笑着看着他,“哪怕你在决斗中山泰勒斯一根毫毛,你都会受到惩罚,你这个魔鬼。我将逮捕你,从重发落。这就是亲王的命令。”

    李察掏了掏耳朵,“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我必须参加决斗,如果我拒绝,就会被吊死;如果同意决斗,我不能还手。因为如果伤了他,我就要上断头台。多么迷饶选择啊。也许我该帮你们减轻点麻烦?不如我一头撞在这里的雕像上——你们任选一座——这样你们满意吗?”

    “别冷嘲热讽。”阿诺德科咬着牙,“你侮辱了贵族,亲王,还侮辱了沙漠之母的女儿,魔鬼!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明白吗?年轻的泰勒斯需要击败一个白魔鬼以获得名声——”

    “还能让亲王名正言顺迎娶河间地的继承人。真是好算盘。”李察漫不经心地拍着巴掌。“但是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这位尊贵的泰勒斯爵士,他的身份吗?他究竟是亲王的男宠,还是神使姐的面首?”http://www.123xyq.com/read/1/12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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