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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王爷戏真足 > 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一章 你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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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百六十一章 你不怪我?

    方若婳的视线稍稍下移,盯着他怀里的马头琴,轻轻道:“琴借我一用。”

    萧青无声无息双手向前,将琴捧到她面前,终究无法唤她一声“王妃”,“公主请!”

    方若婳笑了笑,示意宫女接过琴,自己则转身登上迎亲的车驾。

    琴声在迎亲的路上撒了一路,后来秋安国很多人回忆起这次和亲,都会:“那日的琴声前所未闻,谁只要听过,这辈子也别想忘了!”

    方若婳到达秋安国都的时候,手已经发麻。外面喧闹之声大作,晓绮进来:“倪姐姐,他们都要听你弹琴呢!”

    方若婳淡笑着放下琴,坐在马车里闭目等待。马车外,萧青迟迟不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已经替三王子俞白羽把新娘迎回了王都,接下来就应该把新娘交给俞白羽了。

    上一次他得罪秋安王,本应被贬离王宫的,是俞白羽替他在秋安王面前求了情,秋安王才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去江岸迎接风越国国公主。

    然而,他真的需要俞白羽的求情吗?真的需要将功赎罪?

    离开王宫不是早已下定的心意吗?却为什么要重新回去?

    萧青怔怔地看向她的马车。她弹了一路的琴,琴声中的哀怨,唯有他懂。她不是在怨他,不是在愿任何人。也许只是在感叹,感叹她终是来到了秋安国。她过想把秋安国留在想象中的,他曾听她起想象中的琴山,是那样的美。

    她不愿破坏,所以情愿想象。可是她终是来了秋安国……

    今日大婚,俞白羽一早便在国都中等候,一早便听“公主”上岸了,后来又不断听“公主”弹琴,围观的百姓沿路站成了屏障,他脸上甚是欢喜,还对白泽:“公主已得我国百姓爱戴!”这话是真的,他脸上的欢喜就更真了。

    如今“公主”已在城门外,却不见替他迎亲的月师进城来,怎么回事?俞白羽脸上笑容一凝,白泽见了忙凑上前来:“王子,要不要我去看看?”

    俞白羽抬手:“不必了!”飞身下马,令几个侍卫拨开围观的百姓,他款步来到“公主”车驾前,对跟随在车驾旁的乐师扫了一眼:“怎么不让公主下车?”

    萧青清秀的脸有些苍白,“百姓堵住晾路。”声音中充满无奈。和他幽会已一月有余,她感觉自己已陷得太深,无法自拔。梨花院靠近夫逸园,每夜只要听到他的笛声,她便会出院入园,来到他身边,与她饮酒下棋,谈地,或者为他翩然起舞,或者和他做一些两人都渴望的事。

    这个冰雪消融的春,她如同做梦一般,每都生活在期待中,有时候为了多看他一眼,她找各种理由等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似乎一刻也离不开他了。

    “若婳,时刻和我在一起,你会喜欢吗?”他从背后拥着她问,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反问他:“我们可以吗?我不想做你的妾,和春柳一样。”

    “你不是春柳。”他握住她的手,“你是若婳,能为我做别人做不到的事!”

    “真的吗?”方若婳扭头,脸上表情半是欢喜半是疑惑,“你要我做什么?”

    “陪我!”胡炔笃定地,对着她的眼睛,“若婳,你相信我吗?”

    “嗯!”方若婳点零头。

    这个男人给她的一个月,她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又如何能不信他?

    “好!”胡炔紧紧拥住她,让她的脸靠在自己胸口,“陪我到最后,若婳,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我,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吗?方若婳听着他的心跳,脑海里有些混乱,答案却不经思量:“嗯!”

    “若婳……”胡炔的脸色在她身后变得复杂,丝丝挣扎在潭眸中一掠而过,目光高投,迎着上的月。

    月色皎洁,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最是迷人。

    一些老臣听了,相视流泪。想百年之前,北江两岸同为一家,现在却连琴山也惯上了两姓,南峰姓招,北峰姓俞白。山岭的云雾依旧环绕,却再难使两处山峰连亘在一起了!

    见其他大臣哭泣,丞相胡炔似乎颇为不满,盛气道:“我等应当共同努力,效忠朝廷,图来日光复,怎么可以相对哭泣,像亡国奴一样呢!”

    听胡炔这么一,哭泣的大臣都有些不好意思,年轻武将们更显得义愤:“是啊,哭什么!”

    肴王回过头来,看了看左侧的胡炔,又看了看右侧的徐正宁,宏阔的脸上哀戚之色一扫而光,抬手朗声道:“丞相的对!江山已分,图谋复合才是要务!”

    忠臣不约而同下跪,低头拱手:“臣等定尽心竭力,复我河山!”声音洪亮如钟,震撼河岳。

    胡炔和徐正宁随肴王在山顶的时候,方若婳和美度娘与随驾的宫人一起在山腰等候。

    山腰一带温泉充裕,随驾宫人早已安排驻跸,炊烟四起。

    方若婳和美度娘都扮作丫鬟模样,鲜有人知道她们并不是为伺候“主子”而来。趁宫人忙碌,她俩偷溜进附近的树林里寻果子。美度娘前一段时间想吃野果,方若婳便为她采摘了一大堆,陪着她坐在温泉边,拿出丝巾来擦果子,两人又起话来。

    “若婳,今夜月色美好,为我一舞,如何?”

    缓缓离开胡炔的怀抱,方若婳盈盈一礼:“遵命!”

    月下起舞,春柳扶风,她每一次举袂、每一个转身,都是那样动人!胡炔重新横笛,伴随她的舞蹈,两情惬惬,下无双。

    “原来如此!”俞白羽“哈哈”笑起来,洪亮的声音震得周围百姓都安静下来,他往周围扫视一圈,“公主初来乍到,承各位盛情,俞白羽感激不尽!”方若婳以为这住宅原是这男孩父母的,长髯先生却笑了笑,男孩直接告诉她:“此宅乃大乐丞故居,听大乐丞游于秋安国未返,故而我与奶娘先住下,待大乐丞归来再向他请罪。”

    长髯先生笑道:“请罪大可不必,大乐丞倒是应该谢谢你们,他这一院花草若没有你们打理,恐怕早已荒废。”

    方若婳诧异地看着他,男孩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先生就是大乐丞维摩大师!”赶忙站起身来行礼:“失敬!失敬!”

    中年仆妇从厨房出来,见主人朝别人作揖,一脸不满:“主人,他是什么人!”

    男孩握住中年仆妇的手,兴奋地道:“奶娘不知,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啊!”

    “啊?”中年仆妇放下热气腾腾的饭菜,转身问这长髯先生:“这院子里的花,还有里屋床底那块焦木头,都是你留下的?”

    听奶娘提起木头,男孩赶紧向里屋取来一把琴,琴尾尚留有焦痕,似曾经历一番大火。

    “先生请看!”

    维摩大师看着这焦尾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是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的梧桐木,扣之声音异常,我本想将他交给一位斫琴之人,却一直无缘遇上。没想到公子竟能依焦木头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不凡!”

    “大师谬赞!”男孩躬身又是一礼,“子擅作主张,还望大师见谅,现在斫琴已成,物归原主,子心愿得偿!”

    听男孩言行如此老陈,如此彬彬有礼,又有如此技艺,方若婳心中生起疑惑:“这男孩到底是什么人?”转而想到之前对维摩大师的三问,又觉得自己太过执迷了。男孩是什么人,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终究不是能陪他到最后的人!

    她答应过任何时候都相信他,这一次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然而,她又为什么回来呢?

    夏夜的夫逸园里,无眠的徘徊最是孤寂。

    春柳躲在假山后面,身后还多这个影子。

    “给我看看,二哥怎么不吹笛了?”

    春柳拽拽他,压低声音:“别看了,相爷进去睡觉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要想在这园子里躲一晚上,我可管不着!”

    “哎哎——”方志鹊见春柳穿花扶柳走了,也只得猫着腰追随而去,若不是有事求她,他才不会浪费时间陪她来这里,二哥吹笛有什么好看的?

    “夫人,你不怪我吗?”

    梅三娘柔声道:“怎么会怪你?”

    “我喜欢的是他。”方若婳看着梅三娘妖娆的脸。

    夜灯下的梅三娘,身形娇,如同邪魅:“你能与我共饮,我很高兴?”

    ……

    胡炔依旧住在清远堂里,每夜依旧吹笛等待,方若婳却再也没有出想过,不是因为搬离梨花院的缘故,得他的默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府院;不是因为伺候梅三娘的缘故,梅三娘从未干涉他的事。

    方若婳恨他,他心里明白。她怀了他的骨肉,他却瞒着她,还想把她送给肴王。如今她回来了,她和他的骨血却永远失去了,他有什么理由请求她原谅?

    胡炔望着幽深的夜空,长叹一声。

    百姓欢呼起来,游牧民族的热情顿时显露无遗,一首古老草原歌曲传唱开来。

    方若婳坐在马车里,听到俞白羽到来,听到百姓欢呼以及歌声,她虽不懂他们古老的语言,却仍为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不禁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外面的情形。

    车帘被一根镶嵌金玉的马鞭挑开了,一双精锐的眸子出现在视线里,方若婳仍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马车外无上双眼睛却已透过帘子定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王都瞬间一片寂静,俞白羽定定地看着方若婳,手忘了从车帘处扯下来,方若婳的容颜展露无遗。http://www.123xyq.com/read/1/12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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