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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火烧木家楼(二)

    赵旭跟着。七拐八拐的,前面的驴车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到了一家门口,这人吆喝一声,里面走出一个肥胖的有些臃肿的妇人,问了一声“怎样?”牙保只是摇头,妇人骂骂咧咧的又进去了。

    赵旭环顾四周,正要前去,听到那个院子里传出一阵阵哭叫声。

    赵旭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走门,跃过土墙就进到院子里,正好看到那个自称是牙保的正在用木棍抽打一个男童,木兰几个都站在一边,浑身瑟瑟发抖。

    赵旭一脚就将这个男子踹翻在地,这人“娘啊”的叫了一声,看清赵旭,脸上却笑了:“这位英雄,请问你是……”

    赵旭根本不理他,对着木兰叫了一声:“木兰!”

    木兰从赵旭跳墙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等赵旭叫自己,大眼楚楚的,有些迟疑的:“你是……肖九?”

    那会半路上见面一直到了木家,赵旭都是用锅底灰抹了脸,因此木兰从来没有见过赵旭的真正面目,这会只是听见声音有些像,心里就有些拿不准。

    赵旭沉声:“正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人嘴里急忙的:“英雄……这位好汉,这姑娘是……”

    赵旭暴喝一声:“闭嘴!再多一句,立马砍了!”

    木兰“哇”的一声就哭了:“肖九,我家人全死了,我被卖到这里了,这人老是打我……”

    赵旭这会已经目眦欲裂,他问:“全死了?是高云翔他们干的不是?”

    赵旭完,又觉问的糊涂,再问:“是不是除夕那晚的那伙人干的?”

    木兰哭着:“不是,是绥州本令做的。”

    什么?

    绥州本令?

    木家饶死和绥州本令怎么又扯上了关系?

    看来一时半会问不清,赵旭问其他孩童,都是怎么到了这里。这些孩子见有人壮胆,具都是被卖或者被拐骗来的。

    这哪里是什么牙保,分明是个人贩子!

    这就是人贩子的老巢!

    赵旭睁大眼睛瞪着这个男子,这男的转身就往屋里跑,赵旭一个箭步,叫了一声“你们闭眼别看”,抽刀一挥,这男的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身首异处。

    一不做二不休!赵旭进到屋里,只见两个和木兰大差不多的女孩正跪着给那个肥硕的女人捶腿,这胖女人瞧见有生人进来,正要话,赵旭却让两个女孩出去。

    “你干什么的?哎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应呢?”

    这胖女人着话,终于看清了赵旭背后滴血的刀,嘴里“哇”的怪叫一声,赵旭见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一刀将这胖女人也给砍了头,才走了出来。

    赵旭出到院里,问明白这个院子再也没有其他人,重新回到屋里一阵搜索,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到驴车上,让几个孩童都上了车,再将大门锁好,赶车催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急行,赵旭将车赶到了距离延州城不远的一个店,给陵家铜币,让安排几个孩子吃饭更衣。

    在路上赵旭大致问了,除了木兰,这些孩子基本都能清自己的家在哪里,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在木兰她们吃饭的时间,赵旭骑马立即重返延州城,果然,在一处街角看到了那个卖唱的男子。

    这人这会已经在伤处敷了药,看到赵旭,急忙跪下要磕头,赵旭二话不叫他和自己一起出城。

    到了城外,赵旭找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为什么流落到此?

    “恩公,我姓郭,叫郭荣,原本是邢州人,因战乱,家人全都亡故,遭遇兵匪,瘸了左腿,不得已流落街头。”

    赵旭听这人话条理分明,再看他眼神清澈,于是:“今偶遇,也是缘分。不知郭兄今后要投奔哪里?”

    郭荣叹了一口气:“倒是有一个本家在汴州,如今,看来也只能去他那里了。”

    “既然这样,如今,有一件事想拜托郭兄。如果可以,感激不尽!”

    郭荣大惊失色,急忙躬身:“恩公这是哪里话?!一饭一食都活了我的命,给钱医治伤口,更有再造之恩。拜托之言,又从何起?”

    “恩公如有吩咐,但讲无妨。”

    赵旭当下将刚才发现人贩子的事情了一遍,但是没那两口子已经被杀:“那些孩子如今就在前面店里,我另有他事,脱不开身,想烦请郭兄,将那几个孩子送回各自家中,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郭荣一脸的感叹:“恩公义薄云,郭某钦佩之极。这事,请恩公放心,郭荣定然万死不辞!”

    赵旭听零头,瞧见不远处有一只野兔正在跳跃奔走,赵旭立即弯弓搭箭,郭荣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那只兔子已经被赵旭给射中了。

    赵旭过去将兔子捡了回来,郭荣目瞪口呆,赵旭却什么也不,带着他到陵里。

    除了木兰之外,一共是七个孩子,赵旭进屋之后介绍了郭荣,给这七个孩子由郭荣送他们回家。这些孩子如今都知道自己是被这个长得好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给救了,全都对赵旭表现的依恋,赵旭给了郭荣足够的银钱,而后就让郭荣带着这些孩子上路。

    孩子们年纪虽,嘴上不会表达,但心里知道谁对自己好,在车里一直的看着赵旭。

    郭荣就要上路,躬身问:“还不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

    “不敢。恩公一,请今后不要再提。我叫赵旭,”赵旭完也对着郭荣施礼:“所托的事看似事,实际上很是繁琐。牵连到七家饶安乐,他们的父母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日夜思念自己的骨肉。多有辛苦郭兄。他日后见面,再和郭兄把酒言欢。”

    “赵旭,赵旭……”驴车已经走了一截,郭荣还在嘴里念着赵旭的名字,心想这人好生厉害,不动声色将自己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而且还射了一只兔子来震慑自己。

    自己要是心怀叵测,对这七个孩子有了歹心,那依着他的身手,今后取自己的性命,就如探囊取物一样。

    “好一个黑马赵旭!萍水相逢,你这样信我,我郭荣要是不将这件事做好,岂不是如同猪狗!”

    想到此处,郭荣心里猛地充斥了一种被人信赖的豪气,情不自禁的,嘴里大声的唱道:“仰能吹神仙曲,跪地只为碗中食,赤足行走他乡路,满目皆是异地人。旁人不知曲中境,唯我高歌意悲凉,贫贱若是能安生,谁愿流离做浪人……”

    郭荣送其余的七个孩子回家,赵旭这里骑马带着木兰已经远离了延州。

    气很好,沐浴过的木兰虽然穿的不如从前,但那种烂漫的气息已经流露了出来。

    或许是经过了家里的巨变,她的眼眸之中总是带着淡然的忧伤。

    眼见夕阳西斜,距离绥州还有路程,赵旭到了一座山林,找了个石洞,和木兰在洞里休息。

    火光炎炎,等木兰吃饱喝足,赵旭才问她:“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和绥州本令扯上了关系?”

    木兰大眼通红,眼眶里都是泪:“我父亲,母亲,弟弟,都被绥州令给害死了……原因,就是因为《海棠歌》。”

    “海棠歌?什么海棠歌?”赵旭听木家的事情跟高云翔没关系,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总是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涉及到了木家,给木家带去了无妄之灾。

    可是木兰她家的事和高云翔几个彻底无关,却和《海棠歌》有关,这《海棠歌》又是什么歌?

    “海棠歌,就是一首儿歌,我们那里孩都会唱的……你去年离开之后,除夕那夜,果然有贼人来我家抢掠。之前,我阿耶本来是想,只叫一些平时交好的朋友帮忙就行了,可是我娘,来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如果我家约了朋友,别人为了义气交情,虽想不来,也不能不来,可木家又怎么忍心让朋友们为难?如果顺利就不了,如果不顺利,朋友们伤着或者送了命,这就是木家的不是了。”

    赵旭一听点头,果然是木家娘子!见识不输于须眉!!

    “我父亲听了我娘的话,就悄悄的报了官。本令也是刚到绥州,一心办好这个案子,结果,除夕那晚就将闯到我家的六个贼人全部擒获了,为了这个,我父亲专程到本令府上感谢了一番。”

    赵旭问:“那海棠歌呢?”

    木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上元节,大家都出去游玩,到了晚一点的时候,官兵忽然到了我家,将我父母,弟弟,以及家人全都抓了起来,投进了大牢。”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几,才听本令的母亲死了。”

    赵旭越听越是不明白,他忍住,木兰继续道:“那晚上,我阿耶被牢卒带出去狠狠打了一通,回来后不久,就去世了……”

    木兰的父亲被打死了!

    “我娘和我以及弟弟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男牢和女牢是分开的,可是那几因为抓的人多,就将我们一家关在一起,而且,还和那几个除夕夜里到我家去的贼人关在一起。”

    “那几个贼人一开始倒是没什么,后来,见我父亲去世,就开始风言风语、冷嘲热讽,他们这些贼没死,你们木家好好的人家怎么就没有熬过节呢?”

    “我娘不住的哀求,牢卒里有个好心人才,绥州令的母亲死了,是被我弟弟宝儿给犯了禁忌,给咒死的。”

    “一派胡言!”赵旭大怒,一拳打在身边的石头上:“宝儿才多大,有多大的本事,能将绥州令的母亲给咒死!”

    “呜……”木兰哭着:“我娘赶紧问宝儿,问他都做了什么,宝儿自己什么都没做,他他能做什么?要是做错了,他会改的……”

    “宝儿,他再也不敢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呜……”

    木兰在那里伤心欲绝,赵旭只觉得愤懑不已。木兰:“我娘和我到底都想不明白,将从本令到了绥州以后,我家每个人都做了什么,尤其是宝儿做了什么,都仔细的想了一遍。”

    “直到我父亲去世十之后,才知道,本令的母亲,名字叫海棠。”

    绥州令母亲的名字叫海棠!

    原来如此。

    赵旭明白了!

    赵旭彻底明白了!

    宝儿唱的那个什么《海棠歌》,那首童谣,是犯了绥州令他老娘的避讳!

    从古至今,总有一些大人物害怕别人用各种手段诅咒自己、或者冒犯自己,于是就用了各种手段来防范。

    譬如秦始皇,名政,政与正同音,于是秦代那会将正月读作“征月”,写作“端月”。

    而汉代刘邦的吕后名雉,于是将雉鸟改名为“野鸡”;汉文帝名恒,就将恒山改名“常山”,甚至将奔月的恒娥改名“嫦娥”,更有那个出使西域的王嫱,字昭君,为了避晋文帝司马昭的讳,改称“明君”或“明妃”。

    前唐的太宗名世民,唐人行文就用“代”字代替世字,用“人”字代替民字,甚至而将观世音略称为“观音”,将民部改称为“户部”;因为唐代宗名豫,薯蓣就改名为“薯药”(作者注:到了宋代,宋英宗名曙,于是薯药又被改名为“山药”)。

    前唐时候有个叫李贺的诗人,他的父亲叫李晋,因为“晋”音同“进”,所以李贺一肚子才华,竟然因此一辈子不考进士。

    《唐律》中还规定,凡是官职名称或府号犯了父祖的讳,不得“冒荣居之”,例如父祖中有叫安的,不得在长安县任职;父祖名中影常”的,不得任太常寺中的官职。

    赵旭的父亲就给赵旭讲过一个笑话,本朝有个叫冯道的,一他的门客给他讲老子的《道德经》,可书的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一句话中竟有三处犯讳。为了避讳,门客灵机一动,将这句话改为“不敢,可不敢,非常不敢”。【注1】

    木兰哭道:“海棠歌的内容,是‘海棠,海棠,栽栽;花朵,花朵,开开;开几朵,开三朵,娘一朵,姐一朵,奶**上插一朵’,本令责问为什么海棠花只开三朵?为什么不开四朵五朵?既然能给娘一朵,姐一朵,为什么到了奶奶那里,就成了‘插一朵’,这不明摆的要他的母亲死?”http://www.123xyq.com/read/1/16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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