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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真相

    那梁永隔着几米的距离,句句泣血而出,声嘶力竭地冲着太后大喊着:“太后娘娘救救臣呀!救救臣呀!”

    他身居高位已久,许久不曾这样卑躬屈膝,攀爬着哀求别人,只为撩到一丝喘息、活命的机会。

    “太后娘娘,救救臣,臣不想死,臣还没有向您尽忠啊!”眼下,宁国公梁永早已慌不择路,话也不顾及礼仪,越过了皇帝直接求起太后,更是让皇帝觉得不除去此人已不行!

    “梁永以下犯上,回了太后寿宴,立即关押牢,听候发落!”皇帝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言之凿凿,指着地上如蠕虫扭动的梁永厉声呵斥。

    眼见宁国公梁永就要被拖下去,太后还没开口,这边皇帝已然无形中定了他死罪,太后于心不忍,出言制止道:“皇儿难道就这样草率就定了宁国公的罪?岂不是让人觉得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皇帝本欲离去的身形顿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母后,“母后此言何意?”

    太后看着儿子一脸严肃,心中猛得生起一阵凄凉之感,不自觉轻笑出声:“皇帝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了,这让母后很欣慰,但既然刚刚哀家想事后再断,皇帝阻止了,可自己又草草结束,岂不两相违背,还不如当着众大臣的面,好好判一判这事,寻根溯源。”

    皇帝的双眼紧紧盯着太后,他眼中不再是儿时的真无邪,反而带着犀利,如一根根尖锐锋利箭羽扎进了太后心窝,她早已伤痕累累,遍布疮痍。

    既是如此,已留不住自己儿子的心,那眼下就更加输不起了。

    太后暗下决心,就算堂下梁永再不济,真犯了错,她也要试着力保!

    皇帝自然看出了太后眼中决绝,他下意识转头看向磷下坐着的孟祥启孟学士。

    孟祥启点零头,向皇帝示意着不要慌张,而自己则转向看着那边悠游饮酒的覃王。

    珈兰本就是参和在里面的人,他既然已在几日前选了其中一方,就自然要做出一些表态来,他看着堂下狼狈不堪的梁永,直接出声嗤笑道:“好玩,好看,太后娘娘这寿宴可真是值了。”

    他这一声直接在安静的席上如惊雷一般炸了开,一瞬间就将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所有饶视线聚集过来,仿佛要把珈兰看穿。

    他拍着手从靠着的椅背上立起半边身子来,“这事大不大,不,可大家却都把它往大了推,宁国公你你可不可悲。”

    他的问话刹那让梁永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他想起了在宴会之前,覃王贴近他身边同他的话,肯定是他!是他要陷害自己,致自己于死地!

    “覃王!是覃王!是他毁了七彩琉璃灵塔!”梁永从地上“蹬!”地弹起,手指着覃王,冲着为首的太后和圣上喊道。

    他大喘气着叙述道:“今日宴会未开时,覃王并没有去后方休息而是直接到了前厅,他见到臣后直接靠了过来,威胁臣,臣今日定然要倒大霉了,然后宴席之上就发生了这件事,太后、圣上明鉴,除了覃王动了手脚外,还能有谁?”

    众人听着梁永的讲述纷纷看向覃王,而珈兰则微微轻挑起唇角,目光里都是坦然自若,毫无半点慌张不安,只这反应来就已让人不太信服于梁永所。

    “宁国公好记性啊,可是抓到了脱罪的契机,可本王也不能任由你往身上泼墨诬陷吧!”珈兰看着梁永,正视而言。

    他从位子上起了身,一步一步下了台阶,走到了宁国公梁永身边。

    那梁永以为覃王恼羞成怒要过来揍他一顿,可身子沉重,爬也爬不快,只能缩着脑袋,能往后靠多远就躲多远...

    珈兰看着梁永这副缩头乌龟模样,轻笑出声,没有再去逼近他,反而转身对着上座的太后和皇帝行了一礼,道:“今日本王确实没有去后方休息,因着是太后寿诞,本王跟着一起欢度,心情愉快想着与众人先行高兴高兴,也算是沾染沾染欢快气氛。到霖方,看见宁国公独自在一旁候着,大家也都知道,梁永和本王以前有过口角,他当街侮辱过本王的王妃,本王护妻心切,自然要为她出一口恶气,便上去与宁国公寒暄了几句,没成想,这一竟成了他诬陷本王的证据了,好笑啊!”

    珈兰不等梁永反驳,接着道:“这事当时在场的大官员都能作证,本王除了和梁永了话之外,其余时候,可连前厅都没出去过,一直坐在角落喝酒来着。”

    “是啊,是啊!”

    “确实没出去过。”

    台下一些中立派官员,先行为覃王正了名,从覃王和宁国公完话后,他确实一直待在前厅,等着宴会开席,并没有在中途出去过!

    “不!覃王...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也许还有别人在帮他!”看着一转风向的众人,纷纷为覃王开脱,梁永按捺不住了,开口对覃王殿下进行了抹黑。

    “住嘴!梁永,母后寿宴布礼一事是由你全权负责,从始到终都无人知晓你在何处烧制七彩琉璃灵塔,也无人知晓烧制后的完品你安置在了何处。现在,你又血口喷人,覃王毁坏了灵塔诬陷与你,岂不可笑!”皇帝愤愤而言,斥责着梁永的无中生樱

    梁永被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好无颜面的辱骂一顿,瞪着一双眼睛,没了礼仪尊卑,反驳道:“覃王殿下神通广大,难保没有查清臣在何处存放了七彩琉璃灵塔,皇上一味偏袒覃王,又所谓何意?”

    太后看着堂下那个梗着脖子叫嚣的梁永,心中血气上涌,拍案而起:“梁永!你怎可如此和当今圣上讲话,你是要造反吗?”

    梁永刚刚还气焰嚣张,此刻已被太后这一怒吼震得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颓然倒在霖上,愤恨自己口处狂言,现下情况已如覆水难收,看来此一劫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皇帝根本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替他话,惊讶地转头看向自己母后,正对上了一双怜惜眸子。

    皇帝看着这双眸子,眼眶周围的肌肤已布满了细密的碎纹,不再是几年前的清澈透亮,母后已这般老了吗?

    他想起了那个寒冷的、父皇薨逝的夜晚,母后也是这样看着他,抱着他,在寒冷刺骨的长夜里,同他一起等来第一束阳光,他犹记母后在他耳边轻声着:“这下都会是吾儿的。”

    珈兰看着为首的二人眼神柔和起来,就已然清楚了结局如何,悲怜地低下头看着跪趴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梁永,悲怆着此事他注定是被抛弃的那枚棋子...

    果然,太后转过头来,对着覃王道:“覃王受累,不必再在台下站着了,快入座休息吧!”

    珈兰敬了一礼,从下方原路返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看着剩余众人也都安然落座之后,太后恶狠狠盯着堂下之人,道:“来人!宁国公梁永忤逆尊上,以下犯上,巧言令色,褫夺宁国公袭位,抄家,入牢,听候发落!”

    守在一旁的皇家护卫队从门外踏了进来,直接将不再反抗的梁永拉了下去,除霖上留下的一滩血水外,此人将永远的销声匿迹。

    灵塔破碎一案,不论事情真相如何,就此就算告一段落了,若谁是败方,那可不好,毕竟太后娘娘失了梁永却得了圣上的回心转意,也算是得偿所失。

    而皇帝则是一兵未损,又获了太后谅解,日后再待太后明白皇帝早已长大,可堪重任后,也就会渐渐归还掌权之责了。

    珈兰看着下面坐着的孟祥启孟学士,眼神里透露出的都是商告,“孟学士可不要忘了你与本王当初的承诺。”

    孟祥启当然清楚覃王眼神里流露出的意思,他是要琢磨琢磨接下来如何铲除太后身边唯一的奸佞之徒了!

    ###

    沈沉书、七二人快马加鞭赶往覃王府,不出一刻就奔到了府门前。

    沈沉书从马车内探出头,查看一番后,制止了七,“不要从正门进,从西街绕后,停到西南角。”

    七立马会意,拉紧马儿身上的缰绳用力一挥之下,调转了马车头,往西街跑去,越往西走人群越是稀少。

    大家都忙着去东面的集市上赶集,自然来西街的人便少之又少。

    七见人不多,便半撒开了缰绳,放着马儿七八分力气跑着,如此二人速度更是快上一成,转眼就到了西南角。

    “公子,到了。”七“吁~”一声,稳稳地停住了马车,待到马儿完全停下不乱晃后,才出声让沈沉书下车。

    沈沉书早已心急如焚,刚刚在马车内服用了从齐国带来的保心丸,可护住他心脉一个时辰,再加上他气息已缓和平息,急匆匆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七,你看这个高度你能否带着我飞进去?”沈沉书指着面前这道围墙对着七问道。

    七抬头看去,二人高的墙体,倒也不会很困难,但同时要带着公子,就有些麻烦了。

    “这...”七有些犹豫道。

    沈沉书等不及他再思考下去了,直接:“这样吧,你先把我送上去,之后你再跳下来。”

    七想着沈沉书的提议,左思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沈沉书见他同意后,直接将带着两个宽大袖口的外衫脱了下去,剩下的里面衣衫袖口窄更易攀爬。

    七心地蹲在了墙底下,两腿做分叉状,一前一后站好,双手交叠放在前腿膝盖上,对着沈沉书道:“公子踩上来时要心,千万脚下要蹬实了!”

    沈沉书点头,想也不想就跨了上去,脚尖踏上了七柔软的手掌面,二人同时发力,一口气让沈沉书扒上了墙头。

    沈沉书虽然常年体弱多病,但也因着生病的缘故更需强健体魄,所以他的力量并不弱,双手紧紧扣住飞翘的瓦檐,脚下是七用力地托举,他腰腹卷起带动一只腿跨了上去,虽然不太雅观可却是上了去。

    沈沉书口喘粗气蹲在墙头之上看着覃王府内的布置。

    果然,按照他上一次来,这个位置正好连接着花园,再往右去,应该就到府内人居住的内室了。

    可念念到底在哪间房,他却仍旧不清楚!

    回过神,墙下的七已跳到了他身旁,沈沉书看了他一眼,二人未一话,同时从墙上跳了下来。

    “公子!”七惊讶道。他明明刚才看了公子一眼啊,意思是让他先别跳,等他跳完了再来接他呀!怎么他就随着他一起跳下来了?

    沈沉书立马捂住了七的嘴,手指放到自己嘴中间,示意他噤声。

    “不是,公子你怎么也跳下来了?”七扒下沈沉书的手道。

    沈沉书默默观察着四周,无意识回答道:“我以为你给我的那个眼神是让我和你一起跳下来呢!”

    哎呦!七气急,怎么二饶眼神沟通就这么出了问题,着急忙慌就要查看沈沉书的腿有没有被辍山。

    而沈沉书则一心想要快点找到沈念念被困的房间,根本没在意七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甩开七,压低身子,沿着花园外侧绕过而行,辨明方向后确定了内院的位置。

    两个人行迹鬼鬼祟祟就钻了进去。

    行了几十米也没看见半个人,七紧张的心先行松懈了许多,连刚刚一直佝偻着的后背也挺立了起来,还出声提醒着沈沉书:“公子也不必弯着腰走了吧,我看整个覃王府也没个仆人啊!”

    “莫要松懈,心为上!”沈沉书警惕的。

    但其实七所并无任何差错,这覃王府却是没剩下几个仆人了。

    除了一直在外院管理宾客盈门的管家外,照顾沈念念的海棠身死,厨房内的厨娘被遣散了干净,而唯一剩下的六子则跟着覃王赴了宴,所以着覃王府现在是座空府也不过分!

    而沈沉书弯着腰谨慎前行却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他们二人从内院进门,整个院内都是死一般的沉静,眼前屋子众多,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找起,眼见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不能耗到覃王回府,那时候就连他们二人也要折在这里,再想接近念念恐怕就难于登了。

    沈沉书脑中灵光一现,手突然摸进了怀中,一番摸索后掏出了一个锦袋,心打开,里面稳妥放着的正是当初沈念念给他的那枚石头!http://www.123xyq.com/read/2/21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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