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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盛宠之嫡女医妃 > 章节目录 312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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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12狠辣

    >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没过多久,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推开了窗子,然后鬼鬼崇崇地跳进了屋,轻手轻脚地走到白慕筱的榻前。,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

    。手机端m.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那道猥琐的身形,勾勒出男子那张**熏心的丑陋嘴脸。

    他看着‘床’榻一头乌发、侧卧而睡的美人,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真是‘艳’福不浅啊。

    他想到了什么,面‘露’出了一丝兴奋,迫不及待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然后从取出一个‘药’丸,嘴一咧,‘露’出一口黄牙。

    嘿嘿,等服了这颗‘药’,烈‘女’也要变成‘荡’‘女’!

    他‘淫’笑着往榻探去,可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却忽然感到后颈一痛,跟着两眼一翻,“砰”地倒在了地。

    他的身旁,一个白衣‘女’子正傲然而立,冷冷地俯视着他。

    原本侧卧在榻的‘女’子利落地爬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方帕子掩着鼻子道:“姑娘,他晕过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拿下帕子,‘露’出俏丽的容颜,原来竟然是碧落。

    白衣‘女’子,也是白慕筱,狠狠地用脚踢了踢那男子,眼闪过一抹戾气,冷声道:“没事了。你去把碧痕‘弄’醒吧。”

    碧落忙下了‘床’榻,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碧痕的鼻下,碧痕很快幽幽地醒了过来,一看碧落,便面‘露’紧张之‘色’。碧落忙道:“成了!”

    两个丫鬟走到白慕筱身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地的男子。碧痕低声问道:“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慕筱嘴角勾出了一个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二婶不是想坏我清白吗?那我把这份‘大礼’送还给她好了!”

    碧痕瞳孔微微一缩,想到了什么,道:“姑娘,你是想……”

    白慕筱点了点头,黑宝石般晶莹的眼眸通透而明亮,其像结了一层万年寒冰似的。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拖着那男子一条胳膊,把他拉到了院子里。这个小小的院子有两间屋子,一间住着白慕筱,而另一间则住着俞氏。

    此刻,俞氏的屋子静悄悄,一个矮胖的嬷嬷小心翼翼地开了‘门’,一脸惶恐地看着白慕筱:“大姑娘,您真的要……”

    此人正是俞氏的亲信郭嬷嬷。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反悔吗?”白慕筱冷眼看着她。

    自从对白慕妍下了“饵”后,白慕筱做好了俞氏可能会报复自己的心里准备。为了对付俞氏,她细细地调查了俞氏院子里的人,最后竟被她发现郭嬷嬷这些年来一直饱‘私’囊地贪了俞氏不少银子,还暗在外头养了姘头。

    白慕筱抓了郭嬷嬷的把柄,郭嬷嬷自然只能为她所用,把俞氏的一举一动悄悄地都告诉了她。俞氏自以为计划周全,却不知道她身边的人早背叛了她,而她的计划全在自己的掌控之。

    自己一次次退让,一次次留有余地,奈何有人却是非要作死,屡次苦苦相‘逼’……

    一瞬间,白慕筱的脑海快速地闪过一段段羞辱的回忆,一张张高傲的面孔,南宫玥、南宫秦、二公主、苏氏、俞氏、周氏……摆衣,这些人都一次次地‘逼’迫她,视她的退让为理所当然。

    她错了,一直都错了!

    在这个世界,唯有权利和地位才是一切。

    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那又如何!

    白慕筱的目光冰冷地落在了那个失去意识的男子身,心道:既然俞氏要采取如此下作的手段污了自己的清白,那休怪自己出手狠辣,一报还一报,让她尝尝自酿的苦果!

    “动手吧。”

    白慕筱的三个字让郭嬷嬷只能屈服,艰难地点了点头。

    在郭嬷嬷的帮扶下,碧痕、碧落把那男子扛进了屋,只见屋里两个丫鬟瘫倒在地,都是一动不动,榻的俞氏亦然。

    夜‘色’已经深了,可是俞氏却是妆容完整,身还穿着白天的衣裳。

    白慕筱讽刺地一笑,俞氏想必是等着自己那里事发吧?

    碧痕、碧落和郭嬷嬷把男子扛到了俞氏榻后,又褪了他们的衣裳,然后白慕筱拿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正是之前男子从怀掏出的那个。

    “给他们服下吧。”

    白慕筱将瓷瓶递给了郭嬷嬷,郭嬷嬷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俞氏和男子吞了下去,然后放下了‘床’的幔帐。

    很快,‘床’榻传来俞氏不适的呻‘吟’声,跟着一个男子的低‘吟’声随之响起,两人的声音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一旁的碧痕垂眸咬牙,一方面觉得不忍入耳,而另一面也觉得快意:二夫人也有今天!只要过了今晚,俞氏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可以随意摆布自己的白府二夫人了!

    三人退出屋子后,白慕筱淡淡提醒郭嬷嬷:“嬷嬷,您别忘了最后一步。”

    郭嬷嬷早已经是面无血‘色’,僵硬地应了一声,拿出一盏油灯,开始对隔壁发出信号。

    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然后隔壁也回了同样的信号,一明一暗……

    与此同时,白慕筱带着碧痕、碧落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们才刚关‘门’,听隔壁的院子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跟着火光亮了起来。

    很快,一群人便提着灯笼行迹匆匆地朝这边而来,其一个婆子紧张地问道:“容嬷嬷,那贼人可是去了那边?”

    “对,是那边!”容嬷嬷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得快点抓住那贼人才行,万一冲撞了姑娘,那可不好了。”

    一行人步履凌‘乱’地冲进了院子,让原本寂静的庭院充斥着一片喧哗声。

    碧落若无其事地打开了‘门’,抬眼看去,只见以容嬷嬷为首的一行人正闹哄哄地往这边走来。

    碧落出屋迎了去,故作疑‘惑’地问:“容嬷嬷,这大半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嬷嬷忙道:“有贼人!我看到有贼人往这边旁了!碧落,你可看到没?”

    “容嬷嬷,奴婢一直在屋里,没看到什么贼人啊!”碧落肯定地说道,“是不是往别处去了?”

    容嬷嬷迟疑了一瞬,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想到刚才看到的暗号,便前一步,粗鲁地一把拨开了碧落,打算往屋里去,“碧落,我分明看到有贼人潜到这边来了!”

    “容嬷嬷,想必是你看错了。姑娘刚才已经歇下了,还是……”

    碧落试图阻拦,可她越是拦着,容嬷嬷越是觉得其有鬼,“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才……”

    “容嬷嬷!”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跟着,屋里的烛火被点亮了,一道身披水蓝‘色’披风的身形从里面走了出来,银‘色’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让她看来优雅出尘,仿佛月下仙子一般。她冷冷地打量着容嬷嬷,眸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

    看白慕筱衣衫完整、神情镇定,容嬷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不对劲!这个时候白慕筱不是应该衣衫不整,狼狈地缩在屋里哭泣吗?还有……

    容嬷嬷下意识地朝俞氏的屋子看了一眼,二夫人为什么还没动静?二夫人现在不是应该闻声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周氏严厉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循声一看,才发现周氏不知何时在三四个丫鬟的陪同下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容嬷嬷心里越发的七八下。

    白慕筱暗暗冷笑,快步走到周氏跟前行了礼,然后又惊又慌地说道:“祖母,容嬷嬷说筱儿这院子里来了贼人?筱儿刚刚一直和丫鬟在屋里,什么也没看到啊。难道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朝俞氏的屋子看去,急声道,“大家都跟我来,赶紧去二婶的屋子看看!切不能让那贼人给逃了!”

    “是,大姑娘!”

    碧痕迫不及待地应道,招呼着容嬷嬷身旁那些执棍的婆子往俞氏的屋子去了。

    这时,容嬷嬷若是还没发现不对,那是傻了,可是形势人强,有周氏在这里,算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

    碧痕在‘门’口叫了几声“二夫人”却没人应声,便令婆子们撞开了‘门’,几人蜂拥进屋内……很快,听一个婆子一声惊呼响起:“二……二夫人!……这、这是谁?”

    白慕筱似笑非笑地看了容嬷嬷一眼,当面对周氏时,又变得惶恐不安,颤声道:“祖母,看来是抓到贼人了,赶紧让人送官吧!”

    容嬷嬷直觉地想反对,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一个婆子匆匆地从屋里出来了,悄声在周氏耳边说了一句,周氏脸‘色’大变,急忙地朝俞氏的屋子快步走去。

    白慕筱嘴角一勾,也跟了去。

    一进屋,一股**的麝香味便扑鼻而来,周氏眉宇紧锁。

    只见屋,一男一‘女’皆是衣衫不整,‘女’的披着一件外袍,颤抖着缩在榻,虽然披头散发,但一看知道是俞氏。她身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勉强掩住了她的身子,从宽松的领口能清晰地看到她白嫩的脖颈、颈窝布满了红印,一看知道刚刚经历了情事。

    而地的男子看来三十出头,**着身,相貌很是猥琐……

    最大的问题是,他绝对不是俞氏的夫君白二老爷!

    周氏一会儿看看榻,一会看看榻下,看这两人的样子,她哪里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造孽!这真是造孽啊!”周氏一时只觉得气血翻腾,一口气差点没接来。

    “母亲!”俞氏一看到周氏,便哭着从榻扑了下来,跪在周氏跟前,试图为自己辩解,“是这贼人,都是这贼人……”

    她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刚才,当几个婆子冲进来的时候,被‘春’‘药’所‘迷’的俞氏才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她并非是在做‘春’梦,而是真的和某一个男子……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个男子竟然……竟然是她给白慕筱准备的……

    俞氏几乎无法思考,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啪!”

    周氏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俞氏的脸,冷声道:“别叫我母亲!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俞氏几乎被打懵了,脸浮现一个又红又肿的掌印。

    这时,白慕筱在后方义愤填膺道:“祖母,这贼人胆大包天,竟敢潜入二婶屋,还是赶紧送官吧?”

    “不行!”

    几个反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几乎是同时响起。

    说话的却是周氏、俞氏和那个男子。

    周氏自然是不是怜惜俞氏或者这个可恨的贼人,她在意的是白府的名声,堂堂白府的二夫人被贼人给‘奸’污了,传出去的话,白府的名声那可是彻底地毁了。俞氏亦然。

    而那个男子却是怕了,他若是被当作采‘花’贼送到官府,怕是要处以极刑!……这跟原先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算他污了白大姑娘的清白,为了她的名誉,白府也不敢声张吗?甚至还会给自己一笔遮羞费?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之前进的是白府大姑娘房里,怎么莫名其妙地跟白府的二夫人在榻颠龙倒凤了?

    他越想越慌,越想越‘乱’,急忙道:“我不是什么贼人,我,我……”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是二夫人的相好!”

    这一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屋子里一瞬间静得可怕,俞氏又羞又愤又气,急忙道:“你胡说八道!母亲,您别听他胡说……”

    白慕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狗咬狗,面无表情。

    周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颤声道:“好你个‘奸’夫‘淫’‘妇’!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旁的几个婆子早已经听得瞠目结舌,赶忙前对着那男子是一顿狠打,一棍接着一棍,打得他抱着头,惨叫不已。

    俞氏狼狈地膝行几步,扑向周氏道:“母亲,儿媳冤枉啊!”她狠狠地朝白慕筱瞪去,“母亲,都是白慕筱,一定是白慕筱在陷害儿媳啊!”

    周氏一个眼神让两个婆子把俞氏给钳制住了,冷声道:“还不给我封住这贱人的嘴!难道还要闹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周氏嫌恶地看着俞氏,心道:没想到现在这时候,她还要把筱姐儿给牵扯进来!

    对周氏而,无论俞氏是被人‘奸’污,还是与人苟合,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也不堪为白府的二夫人!

    两个婆子不客气地封住了俞氏的嘴,事到如今,二夫人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婆子们办事的效率极高,很快,俞氏和男子都被封嘴,捆绑后关押了起来。

    周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带着白慕筱出了屋子,吩咐道:“明日一早,即刻回府。”发生了如此丑事,周氏也没兴致继续做佛事了。

    白慕筱迟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祖母,二婶她……”

    “不要再提她!”周氏厌烦地皱了皱眉,‘阴’沉地说道,“出了如此丑事,让她去庵里过下半辈子吧!”

    “祖母,”白慕筱‘欲’又止地看着周氏,“筱儿有一不知道当不当说。”

    周氏对着白慕筱面容稍微缓和了些,道:“筱姐儿,你有什么话,说吧。”

    白慕筱迟疑了一下,终于道:“祖母,筱儿马要入三皇子府了,筱儿担心今日之事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她美目含愁,轻咬下‘唇’,显得忧心忡忡,“今日之事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这世哪有不透风的墙……”

    白慕筱没有把话说明,可是周氏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宇紧锁。不错,筱姐儿马要入三皇子府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啊,若是让人知道白府的二夫人与人通‘奸’,说不定会影响到筱姐儿的名声,到时候进不了三皇子府可不妥了。

    他们白府的前途在此一举了,怎么都不能让俞氏坏了事。

    容嬷嬷心一寒:大姑娘这话分明是要置二夫人于死地了,不止是如此,恐怕今日在场的那些下人也难逃……

    果然,下一刻,便见周氏咬了咬牙道:“筱姐儿,你别担心,祖母会小心处理的。”看来也只有让俞氏“病逝”了……待回府后,她赶紧去跟俞府打声招呼,然后悄无声息地把这件事给了结了。还有那个贼人,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后,也得想方设法永绝后患才是!

    周氏的眼眸透出一抹狠厉的光芒。为了白府的名声,周氏可不在意手再沾点血。

    次日一大早,白府的三辆马车匆匆离开了莲溪庵,庵堂的主持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半的佛事又突然不做了,但是白府给了足够的香油钱,主持便也没去深究。

    回了白府后,整个白府被勒令封闭起来,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许随意进出。

    周氏雷厉风行,在白府再次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先是把昨晚在场的婆子以及俞氏院子里服‘侍’的下人都灌了哑‘药’发卖了,跟着又让人去把白二老爷叫回来,并让容嬷嬷去给俞府递信,俞氏的生母早没了,继母一听说俞氏出了如此丑事,二话不说写了一封信让周氏赶紧‘私’了,务必不能让风声透出去,坏了俞府的名声。

    得了俞府的信,周氏终于放心了,好生收好密信后,当晚一碗毒酒下去,让俞氏给“暴毙而亡”。

    白二老爷很快也打听到那个“相好”的是个有名的‘混’‘混’,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听说是最近刚得了一笔银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艳’福不浅……那些污秽语,白二老爷简直是不忍听下去,觉得自己头绿油油的,果断地吩咐亲信把那“相好”的‘乱’‘棒’打死,然后席子一卷当做是被打死的刁奴扔‘乱’葬岗去了。

    一切似乎解决得顺顺利利,无声无息……直到天再次亮起后,白慕妍好似一个疯‘妇’般歇斯底里地冲进了周氏的院子里。

    “祖母,母亲在哪里?!”白慕妍披头散发,双眼布满血丝,身裹了一件青‘色’的披风,形容憔悴。她的‘奶’娘黎娘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本想拦住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周氏如今是一触及俞氏母‘女’的那点破事,心烦意‘乱’,只觉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也难怪白慕妍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被一个破落书生给骗了身子,沦为残‘花’败柳。

    周氏‘揉’了‘揉’眉心道:“黎娘没跟你说吗?你娘重病,所以没能扛过来!”

    白慕妍根本不愿意相信,怎么不过是两晚,她的世界像是变天了?母亲竟然暴毙了?母亲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是死的死,卖的卖。怎么会呢?母亲一向那么健康……

    “白慕筱!祖母,一定是白慕筱害死了我娘!”白慕妍双目凸出,疯狂地朝周氏扑了过去,祈求她为俞氏做主。

    见状,周氏不由又想起了俞氏扑向自己的丑态,眼更为厌倦,冷冷地吩咐道:“二姑娘病了,还不赶紧把她带回屋子去!”

    任凭白慕妍如何疯狂反抗,在白府,周氏是绝对的主子,白慕妍的那点闹腾根本掀不起一点点‘浪’‘花’。

    而这些事很快也经过碧痕的口传到了白慕筱耳,白慕筱淡淡地一笑,放下了手的杂书,意味深长道:“看来二妹妹在府也呆不了多久了。”她心里不屑地想道:即便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白慕妍还是如此愚蠢,今早她如果不是去找周氏,而是去找她的兄长白大公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局势已定!

    碧痕目‘露’崇敬地看着白慕筱,腰杆‘挺’得笔直,眼熠熠生辉。姑娘神机妙算,她既然这么说,那二姑娘必然是留不久了!

    当天下午,府下得知二姑娘被许给了一个过路的行商做继室,带着几箱子嫁妆被草草打发出府了。

    白府在诺大的王都只是一户毫不起眼的人家,周氏以为自己处置的及时而又妥当,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白府的不妥。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府所发生的种种,一直都被一双眼睛悄悄的看在眼里,在俞氏被一口薄棺抬出府后,那个人也匆匆离开,去向他的主子复命……

    白府的种种没有在王都掀起丝毫的‘波’澜,更不用提影响到应兰行宫了。

    此时,应兰行宫里,在休整了几日后,一切渐渐开始步入正轨。

    除了没有早朝外,皇帝依然需要为朝政忙碌。每日的折子都会由专人从王都送来行宫,供皇帝批阅,而那些不太重要的折子,则会留给监国的五皇子来批阅。

    太后的身子在离开王都前已经好了许多,这应兰行宫的暑气远王要弱,加南宫玥的细心调养,更是觉得大好。

    皇后日日亲自‘侍’疾,待太后能下‘床’走动后,更是与皇帝一起陪着太后在园子里逛逛,有时候几个亲近的姑娘也会一起去陪太后说说笑笑,倒是让太后的心情甚是愉悦,只觉得在应兰行宫事事顺心。

    太后高兴了,萧奕却不太高兴,他的臭丫头时不时会被太后叫过去说话,害得他总是一个人独守空房。

    于是,闲着无聊的萧奕干脆跑去找官语白打发时间。

    等到了官语白住的宫室后,才知道他去了月伴湖畔的月伴亭。

    月‘色’,远远的官语白正独自悠然的摆着棋谱,小四则面无表情地随‘侍’在一旁。

    “小白!”

    萧奕熟谂的打着招呼,自行走过去坐下。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石桌的棋盘,眼珠狡黠地一转,笑眯眯地提议道,“你一个人摆棋谱多无聊,我们玩点别的吧。”次小白让了他九子,但他还是输了,也不知道小白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官语白一双清泉般的乌眸微眯,泛着淡淡的笑意,道:“阿奕,那你想玩什么?”

    萧奕笑了,挥了挥右拳说:“以茶代酒划个酒拳如何?”他的眸透着一丝得意,论下棋他下不过小白,但是这些纨绔子弟的看家本事他可不会输。

    他捋了捋袖子,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确认道:“小白,你会划酒拳吧?”一看小白这种斯儒雅的样子,实在和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搭不边。

    官语白还没说话,小四已经在一旁高傲地微抬,仿佛在说,我们公子能有什么不会的啊!

    官语白微微一笑,“阿奕,你别忘了我是什么出身。”

    萧奕恍然大悟。也是,虽然官语白老是一身书生打扮,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官家乃是将‘门’,官语白更是从小在军长大,未及弱冠便随父了战场……军能有的娱乐极为有限,也是一群人‘混’在一起说说荤段子,喝点酒划个酒拳什么的,官语白想要让他们服气,想要在那些老兵油子‘混’得如鱼得水,绝非仅凭他官家子弟的身份。

    萧奕爽朗地笑了,不客气地指使起小四道:“小四,还不撤了棋盘,给本世子和你们公子茶。”

    小四瞪了萧奕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听命行事了。

    接下来,原本高雅宁静、仿若仙境之地时不时地响起什么“五魁首”、“九重天”、“满堂红”之类的吆喝声,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市井酒肆、酒棚……起初小四看得是直‘抽’眼角,但是渐渐地,他眼也染了笑意。

    只要公子高兴好……萧世子虽然是个‘混’人,但看在他偶尔能让公子高兴的份,自己且忍他!

    短短一炷香,两人已经好几个来回,竟然还是胜负五五之数。

    官语白又输了一局后,干脆的将茶水一口饮尽,心觉得有一丝兴味:阿奕怕是不知道以前在军早已经没人敢跟他划拳……他会赢,当然不是在凭运气,而是通过了细密的观察和计算,但是阿奕却不同……阿奕凭的应该是直觉吧?或是他天生的敏锐?又或是所谓的“运”?

    两人正要继续下一句,萧奕的手势却突然顿住了,耳朵顿了顿,“你听到没有?”

    同样耳尖的小四已经循声朝月伴湖的方向看去。

    清澈的月伴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湖面传来一阵幽深、旷远的乐声……

    萧奕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官语白,“这是埙声?”

    说起埙来,萧奕难免想起了某人,虽然他不曾亲耳耳闻那人的埙声,但锦心会之后,她那一曲《孔雀东南飞》在王都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看来那人的心‘性’他想象的还要……唔,不要脸。若是普通的‘女’子一次去安逸侯府吃了闭‘门’羹,必然是又气又羞,哪里还好意思再找‘门’来……

    萧奕的挤眉‘弄’眼让官语白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十胜九败,还要继续来吗?”

    “那当然!”

    萧奕不服输地又捋起了袖子。

    在两人旁若无人的划拳声,不远处一叶孤舟缓缓地朝这边靠近,只见那孤舟除了那划桨的船夫外,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双手捧埙,迎风而立。

    夏风吹起,一袭白纱迎风轻舞,飘飘然,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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