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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盛宠之嫡女医妃 > 章节目录 335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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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35揭穿

    >    白慕筱下意识地抬眼看了前方的南宫玥一眼,她正与坐在身旁的原‘玉’怡说笑,根本看也没看自己。,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

    。

    南宫玥已经不在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白慕筱半垂眼眸,眸‘阴’暗一片……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厅内,俯身对着原大‘奶’‘奶’说了一句,原大‘奶’‘奶’朗声道:“各位夫人,姑娘,前面是梅林了,若有兴赏梅,不如下船一游。”

    姑娘们互相看了看,云城长公主府的梅林乃是王都一绝,虽还未到赏梅的最佳时节,但有机会走一走,也是颇为让人期待的。

    云城转头对原‘玉’怡道:“怡姐儿,我这里有你大嫂陪着,你也下船去梅林随意走走吧。”

    一看云城的眼神,原‘玉’怡知道母亲要玩什么‘花’样了,有些意兴阑珊,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扫云城的面子。

    原‘玉’怡转头对南宫玥道:“玥儿,萧姑娘,不如你们俩也随我一起去走走吧。”

    南宫玥还没说话,云城已经迫不及待道:“也好,玥儿,你们一起去吧。”

    云城都这么说了,南宫玥和萧霏也笑着应了,三人戴面纱,在梅林间散步赏‘花’。

    外面虽然有些清冷,但是相于炭火的闷热,空气却清新了不少,弥漫着腊梅的芳香。

    可惜,没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形,是简昀宣。

    原‘玉’怡心里叹息,苦笑着与南宫玥‘交’换了一个眼神。

    简昀宣信步朝三人走来,一身月白衣袍在风猎猎作响,丰神俊朗。

    “见过世子妃,流霜县主,萧大姑娘!”简昀宣温儒雅地向南宫玥等人作揖行礼,然后对原‘玉’怡道,“县主,听闻这梅林的附近有一处小亭,名为梅亭,乃是此处最佳的赏梅之所,可惜鄙人找了半天,却不曾找到,不知道县主可否指点一二?”

    他一霎不霎地看着原‘玉’怡,嘴角含笑,目光温润,若是普通的姑娘,这时该含羞带怯地低下螓首。

    偏偏原‘玉’怡毫不避讳地与他直视,脸挂着得体的笑容,疏离地说道:“我寻一个丫鬟来领……”她正要打发了简昀宣,却感觉袖口一紧,原来是南宫玥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原‘玉’怡疑‘惑’地看向南宫玥,却见南宫玥对着她眨了两下眼。

    这是要自己答应简昀宣?原‘玉’怡心有些诧异,这实在不像是南宫玥的‘性’子……

    虽然心里不解,但原‘玉’怡还是顺了南宫玥的意,说道:“……也罢,来者是客,我领公子去吧。”

    在原‘玉’怡的引领下,一行人信步往梅林的深处而去,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两位锦衣少年,其一个远远地喊着:“妹妹!大嫂!”正是原令柏,而他身旁的那个少年自然是在公主府暂住的屈修仪。

    众人见了礼后,南宫玥笑道:“阿柏,我们正好要去梅亭,不如你和屈公子也与我们一起吧。”

    原令柏闻弦知雅音,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大嫂,梅亭有什么好玩的,看的还不都是腊梅,还不如去那边的白梅林呢。今年天冷,白梅开早了,不是有句诗说什么‘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吗?……屈兄,你说是不是?”

    屈修仪却是含笑道:“原兄,你问我问错认了,我生平最讨厌梅‘花’了。”

    他这么一说,倒是引来其他人好的目光,唯有简昀宣神‘色’平淡。

    原令柏好地问:“世人皆爱梅,为何屈兄与众不同?”

    “原兄,这其确实有一个故事,若是原兄、世子妃、县主不嫌弃,听我慢慢道来。”屈修仪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我在山西的时候,有一户邻居姓席,那户人家祖也称得世家名‘门’,可是后来渐渐没落了。到了这一代,席老爷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考举人,所幸一双儿‘女’还算出‘色’。那席公子年纪轻轻了秀才,席姑娘生得端庄美丽,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和乐。直到有一日,席老爷被人劝去做海生意,谁知翻了船,席家背了巨债,债主纷纷‘门’。在席家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席公子的同窗梅公子好心借钱给他还债,还给席老爷谋了一份差事。席公子对梅公子感恩戴德,却不知道此人人面兽心,居心叵测。他博取了席家人的信任,哄得席姑娘对他倾心相许,‘私’定终身,但最后却又被他始‘乱’终弃……”说到这里,屈公子突然叹了口气。

    原‘玉’怡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追问道:“那席姑娘最后如何了?”

    “她死了。”屈修仪怅然地道,“而梅公子却依旧做着他的风流公子,听说马要娶一户高‘门’妻呢。”

    原‘玉’怡愤愤道:“难道席家人没为席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屈修仪蓦然看向了简昀宣,“简兄,你若是那梅公子,会如何对待席家人?”

    简昀宣神情淡淡,眼闪过一抹异芒:“屈兄,我又不是那梅公子,如何会知道呢?”

    屈修仪颔首道:“简兄说的是,这恶人的想法真是我辈想也想不出来的。”顿了顿后,他继续道,“那梅公子的家里颇有权势,许诺给席老爷还清了欠债,又许了他一个芝麻小官,于是席老爷给怀了身孕的‘女’儿灌了一碗汤‘药’……”

    原‘玉’怡震惊地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世竟有这样的父亲。

    原令柏叹息着摇了摇头,“那席姑娘真是可怜……”

    “与此等人家为邻,真是说出去也惭愧,古有‘孟母三迁’,知晓此事后,我娘当下学了一次孟母,可怜我那宅子才不过住了三月。”屈修仪略带玩笑地说道。

    原令柏怒道:“那梅公子到底姓甚名谁,若是他有朝一日敢来王都,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原兄果然是‘性’情人。”屈修仪抱拳道,“至于这梅公子的名讳……”

    简昀宣微微眯眼,额头青筋跳动了两下。

    “阿柏!屈兄!”

    在这时,右前方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田连赫、傅云鹤等几个公子在不远处朝这边喊着。

    他们先是恭敬地向南宫玥拱手唤了一声“大嫂”,接着,田连赫便没好气地说道:“阿柏,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说说好了去……赏梅的吗?”

    “来了来了!”原令柏忙应道,然后往左前方指了指,对南宫玥他们道,“白梅林在那边,我们先失陪了。”他抱了抱拳,和屈修仪急匆匆地走了。

    简昀宣朝原令柏那边看了一眼,向原‘玉’怡和南宫玥拱了拱手道:“世子妃,县主,在下想起还有一事要找屈公子商量,先失陪了。”说着,他也不待南宫玥、原‘玉’怡应声,脚步匆匆地向原令柏和屈公子追去。

    原‘玉’怡一头雾水地看看简昀宣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南宫玥,问道:“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先是南宫玥故意拉住了她,跟着遇了原令柏和屈修仪,屈修仪又莫名其妙地说了个故事,这故事一说完,把简昀宣给引走了。

    原‘玉’怡再傻,也知道其必有缘由。

    南宫玥却是笑得讳莫如深,说道:“怡姐姐莫急,我们还是先回船去吧。”

    原‘玉’怡眯眼看着南宫玥,只能点了点头。

    两人原路回到了湖边的游船,正坐在云城身边陪她闲聊的大皇子妃一见她们俩回来,便是含笑道:“流霜回来了!这梅林的腊梅开得可好?”她意味深长地掩嘴笑了。

    云城早从丫鬟口得知原‘玉’怡在梅林见过简昀宣,不由目‘露’期待。虽然云城对简昀宣各方面都很满意,可是这要嫁人的是原‘玉’怡,自然是希望原‘玉’怡意了才好。

    若非这里还有外人在,云城都想直接问‘女’儿到底觉得简昀宣如何了。

    原‘玉’怡淡淡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回道:“大表嫂,腊梅开得还不错。”

    云城细细端详着‘女’儿,却还是没从她脸看到一丝‘春’心萌动的期待。

    云城心里暗暗叹气,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女’儿!

    这儿‘女’果然是讨债的!

    当初自己相了南宫玥做二儿媳,却被萧奕那臭小子给抢了;如今自己相了简昀宣做‘女’婿,偏偏自己的‘女’儿却没瞧。

    真真是让她这个做娘的伤透了脑筋。

    大皇子妃一看云城的脸‘色’,知道这次相看怕是失败了,很识时务地收住了话题。

    “长公主殿下,”这时,南宫玥笑着提议道,“这船里虽然暖和,但总有些闷,不如您也随我们一起下去赏赏梅吧?”

    大皇子妃闻也跟着附和道:“世子妃说的是,皇姑母,不如我们也下去走动走动吧。”

    云城长公主想了想,觉得走走也不错便同意了,跟着,又有几位夫人也加入了她们,一行人一同下了船……

    夫人们在梅林闲步赏梅的同时,简昀宣也追了原令柏和屈修仪他们:“原兄,屈兄!”

    田连赫一看到简昀宣,便招呼道:“简兄,我们要去梅亭那边赏梅饮酒,你可要与我们一起?”

    简昀宣扫了这几个公子哥一圈,见他们几个都是王都有名的纨绔子弟,便心知他们所谓的“赏梅饮酒”恐怕没那么单纯,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一行人来到梅亭后,简昀宣一眼便看到亭放了十几个酒坛子,不由皱了皱眉。

    田连赫挑衅地对屈修仪道:“屈兄,我听阿柏说你是千杯不醉,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和小弟一?”

    屈修仪却是摆了摆手道:“田兄,这赏梅可以,饮酒也可以,拼酒免了吧?田兄,并非小弟不给你面子,而是小弟这不喝醉还好,一喝醉控制不住嘴巴,爱说梦话,那是得罪了不少人。”说着,他故意看向了简昀宣,“这一点简兄最清楚不过了,不信你问简兄。”

    简昀宣瞳孔一缩,僵硬地说道:“没想到屈兄一喝醉爱说梦话的‘毛’病还在啊。”

    屈修仪叹了口气,又道:“田兄,你不知道,我一次喝醉的时候,把我一位世‘交’养了外室的事给捅了出来,‘弄’得他的夫人差点跟他和离,自此我那世‘交’与我绝‘交’了。”说着,他拿起桌的酒壶,“小弟扫了田兄的雅兴,自罚一壶!”

    他举起酒壶豪迈地一口饮尽,看得周围的几个公子哥连声叫好。

    田连赫赞赏地拍了拍屈修仪的肩膀道:“我听阿柏说屈三公子温润儒雅,武双全,没想到原来是‘我辈人’。”

    另一个等身量的公子哥也是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大家是兄弟,下次一起去归元阁喝个尽兴!”

    “小弟自当奉陪!”

    寥寥几句在场众公子哥们与屈修仪熟络了起来,一个个称兄道弟,几个人一起没一会儿喝掉了好几坛的酒,一旁的简昀宣也是硬被灌了几杯,脸虽然带着笑,眼神却是晦暗不明。

    喝到兴头处,一个公子贼兮兮地笑着说道,“原兄,我最新得了个好东西……”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本册子,几个公子眼睛一亮,顿时围了过去。

    见着众人没注意自己,简昀宣悄悄拉了拉屈修仪的袖子,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走。

    屈修仪嘴角一勾,笑眯眯地指了指后方:“简兄,我听说这后面有个池塘,其的太湖石还是从前朝一位亲王府邸查抄出来的,甚为雅致,不如咱们一同去一观如何?”

    简昀宣眉头一蹙,敷衍道:“屈兄说的是。”

    两人自亭走出,沿着一条小径绕了过去,没一会儿,看到前方一个清澈的池塘,现在天气冷,池塘的荷叶都已经枯萎,显得有些颓败。池塘边,一座座假山拔地而起,怪石嶙峋,无数藤蔓从石‘洞’里钻出来,肆意攀爬,倒是为这池塘添了一分生机。

    屈修仪看得啧啧称:“不愧是耗费万金的太湖石啊!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说着,他笑眯眯地看着简昀宣,两眼弯弯,“简兄你说是不是?”

    简昀宣深深地看着他,眼闪过一抹‘阴’霾,“屈……兄,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兄放心。”屈修仪笑道,“我这人也不贪,只要简兄愿意出一万两白银,我保管把过去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一万两白银?!”简昀宣倒吸一口冷气,心恼怒不已。

    他果然是想要勒索自己,所以才故意接近原令柏,以此为要挟……

    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屑地下打量着屈修仪,冷声道:“你以为你的话会有人信吗?”他猛地拔高音量,厉声斥道:“席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冒巡抚之子!?你可知此乃诈欺之罪,若是被人揭穿,你要被送京兆府的!”

    屈修仪,或者说席墨,却是面没有一丝惶恐之‘色’,“那简兄为何不揭穿我呢?”

    简昀宣缓缓道:“我只是念及过去的同窗之谊!”说着,他叹了口气,“席墨,我们相‘交’一场,也不想你受牢狱之灾,你还是趁着没有事发,尽快离开王都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席墨笑‘吟’‘吟’地看着简昀宣,“有简兄帮我遮掩,我又怕什么?……简兄,你会帮我的吧?”

    简昀宣眸光一沉,眼闪过一抹‘阴’鸷。

    “简兄马要和公主府联姻了吧?何必为了区区一万两因小失大呢?”席墨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叹道,“可怜我那妹妹被简兄你哄得死心塌地,最后还丢了‘性’命,简兄难道不该对我这兄长补偿一二?”

    简昀宣心‘波’涛汹涌,冷声道:“席墨你莫要胡,我与你妹妹又有何关系!”

    席墨冷冷地一笑,故意拱手道:“简兄脸皮之厚,我真是佩服不已啊。我妹妹先被你哄骗,与你‘私’定终身,最后又你始‘乱’终弃,一碗汤‘药’夺了‘性’命。简兄你现在倒是想要撇得一干二净了,也不怕我那可怜的妹妹化成厉鬼来找你?”

    简昀宣满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说道:“席墨,你爱妹之心,我亦可以体会,但也莫要凭空造谣,坏我的名誉!”他摇头叹道,“你再如此这般执‘迷’不悟,我也只能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长公主殿下了。”他看着席墨的眼神含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说,届时,云城会相信你这个骗子,还是自己这个堂堂陕西总督之子呢?

    席墨失望地摇了摇头,“简兄莫不是以为我无凭无据,会空手套白狼?”

    简昀宣脸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冷静了下来。

    简昀宣很确信当时他都处理好了善后,那几封信是他亲手烧毁的。……难道席墨还以为他随意诈一诈,自己会傻得当?

    “天恢恢,疏而不漏。我偶然从妹妹的遗物找到了这个……”席墨从怀掏出了一份折好的信纸,然后缓缓地展开,似笑非笑地念道,“卿卿吾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从读书之余,闻及诗歌之事,煮凤嘴以联‘吟’,燕龙涎以吊古。当此之时,吾慕卿如兰之节,虽菡萏之并蒂、翼之双飞,未足方其情谊……”

    席墨读得越多,简昀宣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地吼道:“住口!”他面沉如水,心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还有一封信留下了呢?

    一瞬间,简昀宣的心动摇了。

    “把信给我!”

    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欲’夺,可是席墨敏捷地往后退了几步,甩了甩信纸道:“那可没那么容易,这封信可是价值千金啊!”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千金!

    简昀宣的双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沉声道:“席墨,当初你爹已经得了好处,我们两家算是两清了……你别得寸进尺!”

    席墨突然收了笑,目光冰冷地盯着简昀宣,讽刺道:“一个小小的九品官,要买了我妹妹的命,简兄您这还真是‘慷慨大方’!”

    简昀宣不耐烦地微微皱眉,“席墨,别太贪心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席墨缓缓地说道,“我是很贪心……”

    简昀宣眉宇紧锁,这姓席的一家都是这种贪心之人,怪只怪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喜欢那样的‘女’人,还一心想纳她为妾。

    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席颜待娶了嫡妻后纳她过‘门’的,可席颜却还是不肯拿掉孩子。嫡妻未娶,又岂可有庶子?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一碗汤‘药’打发了也成了。

    是她自己身子弱受不住‘药’力,与他何关?

    依他所见根本不需要理会这等人,偏偏这次和长公主府联姻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差错,还是赶紧把他打发算了。

    想到这里,简昀宣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断然道:“好,一万两一万两,从今以后,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他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双目不由自主地瞠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席墨后方的假山后缓步走出来的几人,为首的赫然是云城大长公主,而她身旁分别站着二皇子妃,原驸马的长姐淮安伯夫人,镇北将军府的田夫人,镇南王世子妃,流霜县主……还有跟随在她们身旁的原令柏和傅云鹤。

    该死!这分明是一个局,而自己傻得入了套!简昀宣心一沉,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你……”简昀宣好像恶狼似的看向了席墨,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对方。你竟敢算计我?

    席墨冰冷的目光朝简昀宣看去,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继续道:“我很贪心,贪心得希望你声名俱毁,再也攀不了高枝!”自己能选择的复仇也唯有如此……

    席墨的心‘波’涛汹涌,有怒有恨,也有自怨。

    若非是自己,妹妹如何会认得简昀宣这个禽兽。

    妹妹清白尽毁,可是父亲却为了利益不惜牺牲‘女’儿……

    偏偏子不可告父,家丑不可外扬。

    直到那时,席墨方知世道的残酷与丑陋,从一开始,他不该接受同窗简昀宣的帮助为父亲还债,更不该让父亲在简二夫人那里当差,以致他们全家都受制于简家……

    他更恨自己没有发现妹妹对简昀宣倾了心。

    一步错,步步错!

    “长公主殿下……”简昀宣力作镇定地说道,“这只是个……”

    云城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简昀宣再也说不下去。

    云城厌恶地看着简昀宣,目光如万年寒霜一般,沉声道:“没想到本宫自诩英明一世,险些被你所‘蒙’骗!”

    这个简昀宣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

    如果‘女’儿真的和如此的败类结亲,那……

    想着,云城忍不住看了身旁的原‘玉’怡一眼,暗自庆幸自己的怡姐儿没看这个简昀宣!

    “娘,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旁的原令柏不屑地撇着嘴,目‘露’嫌恶地瞪着简昀宣。

    这一次,真的是幸亏了大哥的人及时找到了席墨。

    简昀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只盯着席墨,沉默不语。

    席墨随手把手的信丢向了简昀宣:“这封信……还给你!”

    简昀宣一把抓住,瞟了一眼,这封信只有一半,而且绝非自己所书,分明是有人伪造的……刚才席墨已经念到了倒数第二句,偏偏自己沉不住气!

    简昀宣脸一阵青一阵白,用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席墨。他竟然陷入了席墨的陷阱!

    若非他是受害者,他几乎要赞叹起席墨的才智了……也难怪当年在书院里,他能与自己并称双骄。

    席墨冷眼看着简昀宣,心里并不觉得得意。当年他偶然在简昀宣的书案看到一封情书,却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放在心,却不知道那封情书竟是写给自己妹妹的……而如今简昀宣竟然败在这封信,这也许是冥冥自有定数!

    席墨冷冷地笑了,“简昀宣,你是谁也不相信。”也包括你自己!

    简昀宣深吸一口气,力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不过是场风流韵事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若非为了主子的计划,他才瞧不这个什么流霜县主。

    至于现在……

    简昀宣忽然笑了,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冠冕堂皇地说道:“哪个王公贵族武大臣家没有妾室?懂规矩的人家,未有嫡子之前,妾室自然是不能有庶子的。”说着,他看向了云城,“长公主殿下,若是令郎遇到同样的情况,婚前令妾室通房有了身孕,殿下又会如何呢?”

    云城气得额头青筋凸起,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这简昀宣自己犯错,居然还要扯到他们公主府,她的儿子才不会这么没规没矩!

    可是这周围的其他夫人却是若有所触,毕竟这大户人家的男儿到了合适的年纪后,做母亲的都会安排通房伺候,通常情况下,那些通房都是服了避子‘药’的,可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些个意外……这种情况下,一般的主母都会趁事情没闹大悄无声息地给通房灌下打胎‘药’,但是也还是会出现一些里外的情况,如说最近广平侯的嫡幼子的那些事,如四代单传的胡国公府……

    如此一想,这简昀宣的做法亦是可以理解,只是那位席姑娘运气不好,竟然被一碗汤‘药’夺了命。

    席墨自然也看出那些夫人竟然被简昀宣这个伪君子三两语说定了,不由握紧了拳头,骨骼因为用力甚至发出些许声响。

    原令柏按了按几乎要爆发的席墨,对着简昀宣发出不屑的冷笑,然后鼓掌道:“简三公子真是好口才啊!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敢问简三公子,席姑娘可是贵府开脸的通房,亦或是抬进‘门’的妾室?”

    简昀宣面‘色’又是一变,一时语结。

    原令柏冷哼了一声,朗声道:“简三公子想必是忘了,席姑娘乃是一名良家‘女’子,既未过‘门’,又没卖身给你们简家,那你玷污她的身子,是无德;收买她的父亲,是无耻;想要打掉她腹的孩儿却令她丧命,为卑劣;你还背叛朋友,为不义。像你这种卑鄙无耻、无德不义之辈,居然还有脸皮在那里大放阙词!”

    说得好!云城在一旁既畅快又欣慰,觉得自家的次子还真是长大了,无论说话做事都有理有据了。

    连一旁的夫人们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云城才不管别人家有没有通房,有没有庶子呢,反正她的‘女’婿绝不能有是了!

    这简三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无法掩盖自己被他‘蒙’骗的事实,云城本不是‘性’子温婉之人,冷笑一声道:“简三公子,本宫这公主府甚小,容不得你在本宫这里大放厥词。”

    简昀宣面‘色’一僵,拱了拱手,随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简某告辞了。”

    他礼数周全的向在场的夫人们一一告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简昀宣面‘色’铁青。

    没想到他一时风流竟惹下如此麻烦,得赶紧回去与父亲商议一下……总不能因此坏了主子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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