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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盛宠之嫡女医妃 > 章节目录 341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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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41惊马

    >    崔燕燕的神‘色’完全没有躲过南宫玥的眼睛,她只觉有些可笑,不过,三皇子一家的爱恨情仇与她并无关系,她也懒得多管,目不斜视地和萧霏一起走到了皇后面前,屈膝行礼。

    皇后笑‘吟’‘吟’地说了一声,“免礼。”

    待与两位皇子妃相互见过礼后,崔燕燕抢在二皇子妃前亲切地对着南宫玥道,“没想到今日世子妃也来了。真是可惜了。”她叹了口气道,“筱儿妹妹这些天身子不适,没能一起进宫来,否则你们表姐妹还可以叙叙姐妹情。”说着,她在皇后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南宫玥‘露’出一抹嘲讽。

    自打摆衣小产后,崔燕燕也曾怨过气过,她什么也没做,却无端端被人疑心对摆衣下了狠手……没想到的是摆衣借着这个机会得到了韩凌赋的怜惜。自那一日后,韩凌赋再也没去过白慕筱那里过夜,而白慕筱一直“病”到了现在,每一日都把自己锁在星辉院里。

    只要一想到白慕筱竟然失宠了,崔燕燕便觉得自己一时的委屈和隐忍都是值得的。

    “三皇子妃说的是,既然身子不适,该好好在府里养着才是。”南宫玥一脸赞同地颔首,“不顾身子随处‘乱’走,那不是给别人添‘乱’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崔燕燕。

    崔燕燕气得一口气梗在‘胸’口,南宫玥这一语双关的是什么意思?讽刺摆衣有孕,自己还带她去公主府做客,给云城长公主添‘乱’吗?

    在场的二皇子妃、原‘玉’怡她们那一日也在场,自然也明白南宫玥在暗指什么,心里都是暗暗好笑。连皇后也不禁摇头,暗道:真是不了台面,跟三皇子一个德‘性’。

    南宫玥也不再理会崔燕燕,带着萧霏坐到了原‘玉’怡和傅云雁的身旁。

    “阿玥,”傅云雁难耐兴奋地说道,“听说这批贡马来自西域,匹匹都是难得的良驹。”这爱马之人都知道一句话“西南夷自古出良马”。

    原‘玉’怡在一旁摇头叹气道:“为着这匹贡马,六娘昨晚大半宿都没睡着。”

    皇后当然也听到了两人的话,忍俊不禁道:“六娘,那待会你可都要好好挑一匹。”

    “那是自然。”傅云雁理所当然地应道。

    话语间,三公主和大皇子妃也过来给皇后请安,之后又有几个王公贵胄家的‘女’眷陆陆续续地来了。

    不一会儿,皇帝便派人来传讯,于是众人起身一起去了皇宫西北角的马场。

    平日里人烟稀少的马场今日是热闹极了,皇帝和几位皇子以及众位公子都已经到了。马场边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明黄‘色’帐子,皇帝坐在帐子的龙座。

    皇后带着一众‘女’眷给皇帝行过礼后,便在皇帝身旁的凤座坐下。

    皇帝一声令下,一干內‘侍’把那几十匹的贡马拉进了马场,红马、白马、黑马,不论是纯‘色’的还是杂‘色’的,每匹马都高大矫健,皮‘毛’发亮,任谁一看都知道是等的好马。

    这次皇帝是大手笔的赐了马,这匹匹都是好马,不但是那些亲近的子侄,王都里还有不少他瞧得眼的子弟们全都有份,连南宫昕也被召来挑马。

    远远地,一见南宫玥和傅云雁,南宫昕便笑着挥手打招呼:“妹妹,六娘。”

    “阿昕!”傅云雁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走前去,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相较下,走得不疾不徐的南宫玥显得沉稳了许多。

    一旁的皇帝、皇后也注意到了,眼染一丝笑意,傅云雁和南宫玥一个动,一个静,没想到还特别处得来,最后还成了姑嫂。有时候还是不得不感慨这还真是缘分!

    见南宫昕和傅云雁两人说得正欢,皇后掩嘴笑道:“皇,六娘和阿昕可真是郎才‘女’貌,表弟媳心里怕是欢喜死了。”皇后口的表弟媳指的当然是傅大夫人。

    皇帝眼笑意更浓,“等他们俩办喜事的时候,朕和皇后也要去找皇姑母讨杯喜酒喝才是。”

    皇后自然是忙不迭应诺。

    说话间,几位皇子率先挑好了各自的马,然后便是几位公主和皇子妃挑选,那之后,才轮到其他人。

    几位皇子先各自挑了马后,然后是几位公主和皇子妃,那之后,才轮到其他人。

    几十匹健壮的马儿一溜地排在马场,那些公子哥都自顾自地挑起马来,而几个姑娘却是看得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该挑哪匹好。

    原‘玉’怡忍不住叹道:“我看着怎么除了颜‘色’不同外,每匹马都差不多啊。”

    傅云雁之有理的说道:“怡表姐,这些马儿怎么会一样呢!明明这一匹的骨骼细些,四肢长而有力;那一匹虽然矮了些,但肌‘肉’强健,反应灵敏;还有还有,那边的一匹眼睛其它的马大,所谓眼大心大,心大的马勇猛不易受惊……”

    傅云雁说得滔滔不绝,一旁的南宫玥、原‘玉’怡和韩绮霞听得似懂非懂,倒是萧霏若有所思地念道:“相马之法:先相头耳,耳如撇竹,眼如鸟目,麞脊、麟腹、虎‘胸’,尾如垂帚……”

    傅云雁听着眼睛一亮,笑‘吟’‘吟’地问道:“阿霏,你也懂相马之道?”

    阿霏?萧霏被这亲昵的称呼‘弄’得有些局促,不由多看了傅云雁一眼,还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但感觉还不错。

    萧霏脸‘露’出一丝腼腆,解释道:“我只是读过《太白‘阴’经》而已,其卷三的第三十二篇说得是相马,但是书说的和实际看起来果然还是有差异的……”她扫了一眼跟前的几匹马,“如说,如何才是耳如撇竹呢?”

    “来来来!”傅云雁一把拉起萧霏,指着其一批马的耳朵跟她细细说了起来,萧霏听得连连点头,不断的与看过的书内容相印证。

    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全然有听没有懂。

    原‘玉’怡干脆两手一摊,叹道:“六娘,干脆你和霏妹妹替我选一匹如何?”

    “好啊。”傅云雁一口答应,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笑眯眯地说,“怡表姐你胆子小,选那匹眼大的对了。”

    又开她玩笑!原‘玉’怡没好气地瞪了傅云雁一眼,但还是依选了那匹大眼的枣红‘色’马儿。

    南宫玥和韩绮霞‘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忍俊不禁。她们俩也不懂相马,而且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干脆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傅云雁,也让傅云雁有机会给萧霏一堂相马课……

    ‘花’了近一炷香时间,姑娘们的马总算是都挑好了。见傅云雁最后为她自己挑选了一匹白马,众人都有些讶异。

    那是一匹温顺的母马,虽然是一匹好马,却显然不符合傅云雁的喜好。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傅云雁一向喜欢高大矫健的马儿,享受策马驰骋的愉悦。

    傅云雁耸了耸肩道:“这匹马我不是为自己挑的……”

    她这么一说,众‘女’都是恍然大悟地朝不远处的南宫昕看去,目‘露’戏谑之‘色’,谁知道傅云雁摇了摇头说:“不是给阿昕的,是给毓表哥的。我有阿昕送我的汗血宝马够了,正好毓表哥刚学会骑马,还缺一匹温顺的好马。你们说这是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居然正好碰皇帝赏马!

    傅云雁正想招呼众人去试马,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卖‘弄’道:“说到我毓表哥……怡表姐,阿玥,霞表妹,你猜明日谁会去我们府做客?……给你们一个提示,是我最崇拜的那一位哦!”

    南宫玥还没想到,原‘玉’怡已经是脱口而出:“不会是安逸侯吧?”傅云雁最崇拜的人除掉咏阳以外,排在第一位的大概是安逸侯。

    “是安逸侯。”傅云雁说着一双眼眸是闪闪发亮,“我毓表哥不是最近在理藩院领了一个理藩院主事的差事吗?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跟着安逸侯做事。”说着,傅云雁脸‘露’出一丝‘艳’羡,“前两日,表哥跟祖母说,安逸侯在为人处事指点了他不少,问祖母该如何以表感‘激’。祖母提议请安逸侯过府做客……官少将军竟然要来我家做客了!我今晚肯定要乐得睡不着觉了。”

    她说得兴奋,几位姑娘听了却是暗暗心里叹气,这是订了亲的姑娘该说的话吗?

    众人都是同情地看了南宫昕一眼,又对了南宫玥笑意盈盈的眼眸,这幸好傅云雁的未来相公和未来小姑心都够大啊!

    这时,溜了一圈马的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正巧回来了。

    大皇子跳下马来,笑着对皇帝道:“父皇,儿臣和二皇弟、三皇弟刚刚在说着要一相马。”

    皇帝闻‘露’出一丝兴味,问道:“你们打算如何?”

    大皇子眼闪过一抹‘精’光,道:“那自然是谁的马儿跑得快,那便是相马的能力最好。”说着他朝二皇子看去,挑衅道,“二皇弟,你觉得如何?”

    二皇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既然大皇兄有兴致,我们又如何?”他语气也透着一分锐气。

    韩凌赋跟着笑道:“那也算小弟一个,小弟陪两位兄长一起热闹一下。”

    皇帝笑着抚掌道:“好!今日朕倒要看看几位皇儿谁是伯乐!”

    皇帝一说“伯乐”,又引来三位皇子心的几番猜想,毕竟伯乐不止是指会相马之人,也是赞人慧眼识英雄。

    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可说是剑拔弩张、火‘花’四‘射’,这自然瞒不过旁观者的眼睛,南宫玥疑‘惑’地眨了眨眼,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似乎是看出了南宫玥心的疑‘惑’,原‘玉’怡在一旁解释道:“玥儿,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二皇子妃有喜了!”

    南宫玥怔了怔,了然地朝大皇子和二皇子扫了一眼。虽然之前三皇子侧妃摆衣也曾有过身孕,但一来不过是庶子,二来嘛,这个孩子有着一半百越的血脉,将来自然成不了气候。但二皇子妃不同了,她是正室,若是产下皇孙,那可是二皇子的嫡长子,分量自然不而喻。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现在朝堂五皇子身为嫡子暂时略占优势,可是一旦二皇子有了嫡子,而且还是长孙,恐怕连皇帝也会多正视其一分,没准还因此有了和五皇子肩的能力。

    原‘玉’怡想到了什么,招了招手,示意姑娘们都凑过来,压低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又道:“听说大皇子这些日子着急得很,一连纳了好几个妾过府。我娘说简直没有半点规矩。”

    说着,原‘玉’怡的神‘色’‘露’出几分不屑。在她看来,皇子对那至尊之位有意图那是理所当然,但是不想着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却惦记着用根本还没见影的皇孙去讨好皇帝有些本末倒置。

    而且嫡孙和庶孙又岂能相提并论。

    几位皇子要赛马的消息一眨眼传遍了整个马场,也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除了南宫玥她们,五皇子、三公主,还有其他府的公子姑娘们也都过来观看、助兴。

    三位皇子分别牵着一匹马来到了起跑线,大皇子突然停了下来,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五皇子身,含笑邀请道:“五皇弟,不如你也与我们玩一玩如何?今日难得这么热闹。”

    五皇子才不满十一岁,与几位成年的皇兄年龄相差了好几岁,平日里自然是玩不到一块去的,只是如今皇帝日益看重五皇子,甚至连今年避暑的时候还让五皇子监国,也让三位成年的皇子不得不把这个年幼的皇弟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大皇子这一个邀请也带有几分宣战的意味。

    五皇子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大皇兄有如此兴致,那小弟奉陪便是。”五皇子笑得斯,眼神清澈,毫无一丝争胜之心。

    大皇子轻蔑地看了五皇子身旁的白马一眼,他还是略通几分相马之术的,五皇子这匹马温顺有余,锐气不足。五皇子是输定了!

    三位皇子都马做好了准备,一旁内‘侍’见此便把手的‘棒’槌对准了锣鼓。

    “咚!”

    前方的一声锣鼓声响起,四位皇子都是身子微微匍匐,策马狂奔起来,这才刚起跑,每匹马的差距看来不大。

    南宫昕一霎不霎地看着五皇子,看来有些紧张。

    傅云雁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道:“阿昕,你觉得谁会赢?”

    南宫昕面‘露’迟疑,他没说话,原令柏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摸’着下巴道:“照我看,十有**是大皇子。”

    原‘玉’怡斜眼瞥了原令柏一眼,取笑道:“二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会相马了?”

    原令柏却是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道:“我虽然不会相马,却会相人啊!”他压低声音道,“大皇子一看是狗急了要跳墙的模样啊!”

    原‘玉’怡无力地扶额:“二哥,你又来了!”她忍了又忍,实在忍耐不住,便对着身旁的南宫玥她们道,“阿玥,六娘,你们都不知道自从前日章敬侯夫人来过府里后,我二哥这尾巴都快翘到天去了,天天吹嘘自己会相人。”

    南宫玥和萧霏互相看了看,南宫玥轻声问:“章敬侯夫人去过公主府?”

    原‘玉’怡点了点头:“简夫人是去给母亲道歉的,说是章敬侯已经罚了简昀宣,侯府里原来实在是不知道那位席姑娘的事,一直都是听二房说侄儿武双全,却不想品行不够检点……”说着原‘玉’怡眉头微皱,章敬侯夫人来时,她故意避到了西稍间里,虽然没见对方的面,却把对方说的都听进了耳,章敬侯夫人说到后来,明显是隐晦地把过错归咎到了席姑娘身,说席姑娘也不检点,与人‘私’定终身,还未婚先孕什么的。

    依她所见,席姑娘确是有行事不检之处,可这绝不是能让章敬侯府和简三公子逃脱责任的借口。

    南宫玥安抚地握了握原‘玉’怡的手,意思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把它放在心。

    原‘玉’怡回了一个浅笑,表示明白。

    “二皇子领先了!”

    这时,傅云雁突然叫出声来,还挑衅地看了原令柏一眼。

    原令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意思是,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南宫玥和原‘玉’怡忙看了过去,果然,四匹马在跑出半圈后,二皇子的黑马明显其他人略领先了一个马头……

    大皇子咬了咬牙,身子伏得更低,挥起马鞭,往马屁股又加了一鞭子,马儿嘶鸣了一声,速度蓦然加快,如离弦之箭般超过了二皇子,以极其些微的优势穿过了终点。

    大皇子拉了拉马绳,放缓了马速,在马背得意地对着后方的三位皇子抱拳:“二皇弟,三皇弟,五皇弟,承让……”

    说话的同时,他注意到周围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对,下一瞬,便发现五皇子的白马在他身旁奔腾而过,非但没有减速的迹象,还越跑越快,五皇子俯身抱住了马脖子,身子已经微微朝左偏了过去……

    傅云雁细细一打量那匹白马,见那白马鼻息粗重,浑身汗水淋漓,心一凛,惊叫道:“这匹马不对劲!”

    仿佛一滴水掉入热油,四周一下子炸开了锅。

    内‘侍’们紧张地大叫起来:“惊马了!”

    “五皇子惊马了!”

    “快!快去找‘侍’卫!”

    “……”

    连皇帝都是大惊失‘色’,忙吩咐‘侍’卫前去救人。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心惊疑不定:这好好的,怎么惊马了呢?

    傅云雁和原令柏忙翻身而马,也打算过去帮忙,却是晚了另一人一步。

    二皇子一夹马腹,已经策马追了过去,迅如闪电。

    前方,五皇子胯下的那匹白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突然越跑越快,朝一群宫人冲了过去,吓得那些宫人四散而逃,那白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一边跑一边试图把背的五皇子甩下去。五皇子只能用尽全力死死地抱着马脖子,身子紧贴在马背,被白马带着四处奔窜。

    后方的二皇子如影随形地追赶着,高喊着:“五皇弟,抱紧马脖子,千万别松手!”

    马场附近的‘侍’卫也纷纷赶来,他们不敢拿箭‘射’马,这种高速奔驰下,算是‘射’死马儿,也不能担保五皇子会不会被甩飞出去。‘侍’卫长一声令下,吩咐‘侍’卫围堵那匹发狂的白马,众‘侍’卫心里都有些忐忑:今天这事若是不能善了,没准那是掉脑袋的事。

    白马还在不断加速,强劲的风刮着五皇子的脸颊,疼得像刀割一样,身体更是被颠得摇晃不已。他咬牙强撑着,可是抱着马脖子的手已经越来越松了……

    正前方,两个‘侍’卫骑马围堵了过来,白马发出短促的嘶鸣声,试图冲撞过去。

    这个时候,二皇子已经追到了近前。

    “跳!”

    二皇子猛地出声,早已经忍耐极限的五皇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放开了抱着马脖子的双手,整个人瞬间被甩了出去。

    四周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缩,胆战心惊。

    在这时,一道身影也飞身而出,抱住了横飞的五皇子,然后两人一起重重地摔在地,滚出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当五皇子被甩飞的那一瞬,白马冲过了挡在前方的‘侍’卫们,‘侍’卫们正要拉弓‘射’杀白马,只见一个年轻的‘侍’卫突然纵马追,紧贴着白马奔跑,紧接着,他看准了时机,猛地跃了白马的马背,伏身紧贴着白马,不住的安抚着它脖子的鬃‘毛’。

    这个‘侍’卫明显是懂马之人,在他的反复安抚下,白马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速度也慢慢放缓。

    ‘侍’卫们松了一口气之余,另一边则是‘乱’成了一团,原来刚刚在危急时刻救下五皇子的竟然是二皇子。

    此刻,一干宫人已经围在了两位皇子周围,连皇帝也在众人的簇拥下疾步赶了过来,面‘露’忧‘色’地说道:“老二,小五,你们没事吧?”

    五皇子从二皇子的怀抬起苍白的脸庞,艰难地站起身来忙道:“父皇,儿臣没事。”说着他紧张地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兄,你还好吧?”

    只见二皇子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表情‘露’出难耐的痛楚之‘色’,左手抱着有些扭曲的右胳膊,呻‘吟’道:“本宫的胳膊……”

    早在五皇子惊马的时候,那些机灵的內‘侍’已经命人去请了太医。

    不多时,张太医匆匆赶来,忙前查看了二皇子的右臂,然后道:“皇,二皇子殿下的胳膊应该是骨折了,此处不太方便,还须将殿下抬回寝宫,再容臣为殿下接骨。”

    皇帝自然是同意。

    一番手忙脚‘乱’后,二皇子如众星拱月地被抬走了,皇帝和五皇子急忙也跟了过去,只留下大皇子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皇帝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今天,他本来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偏偏出了这样的事,生生被二皇子给抢走了风头!

    更不妙的是……

    大皇子脸‘色’‘阴’沉下来,今日的赛马是提议的,父皇会不会因此迁怒到他身呢?

    大皇子心里越想越‘乱’,还是快步地跟了去。万一父皇见不着自己,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关爱皇弟呢?

    此时,白马已经被安抚住了,南宫玥看到那个安抚住白马的年轻‘侍’卫,正被统领狠狠的教训着,似乎是在责备他自作主张。随后,那个‘侍’卫牵着白马,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

    喧嚣之后,马场变得有些廖寂,只剩下一干王公贵胄家的子弟。

    五皇子惊马、二皇子折了胳膊,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是不可能再有兴致回马场了,因此众人牵着各自的马儿各回各家。

    在宫‘门’口和原‘玉’怡、傅云雁她们告别后,南宫玥和萧霏了朱轮车,渐渐离宫‘门’远去……

    回想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幕,南宫玥还有些后怕。

    幸好!幸好!

    南宫玥长舒一口气,抬眼时正好看到坐在对面的萧霏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霏姐儿,怎么了?”

    萧霏迟疑了一下,坦白地说道:“大嫂,我觉得那匹白马有些不太对劲……”

    南宫玥倒不意外,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发生的意外又有哪件是真的“意外”呢?

    “说来我听听。”

    萧霏理了理思绪,又道:“《相马篇》里说,马口,‘春’青‘色’、夏赤‘色’、秋白‘色’、冬黑‘色’,皆是误食了紫萱草,易受惊,遇者当避。……今日,虽然只是那匹白马嘶鸣时,我瞥了一眼,其马口呈黑‘色’,现在是冬天,也是说这马是食了紫萱草?”这贡的御马养在宫,吃进去的干草自然是宫人‘精’心准备的,若非有人动了手脚,这好好的御马怎么会误食不该食的草料。

    南宫玥面沉如水,缓缓道:“霏姐儿,此事你我知道即可,切莫对人。”

    萧霏温顺地点了点头。算她再不解世事,也从那一本本由血书成的史书知道那宫帷内的勾心斗角与硝烟战火。宫的这些‘阴’‘私’事自然是不能随便对外人讨论的。

    朱轮车在一片宁静驶入了镇南王府,下了车后,萧霏回了夏缘院,而南宫玥则去了外书房,并吩咐百卉赶紧去把朱兴叫来。

    “世子妃!”朱兴见南宫玥安然无恙,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心道:这皇宫还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去挑匹马也可以搞出惊马的事情,若是世子妃不小心被马冲撞,有个万一,世子爷非活剐了自己不可……

    虽然百卉在路已经大致把发生宫的事告诉朱兴,但南宫玥还是细细地又说了一遍,然后把刚才萧霏提出的种种疑点也一一告诉了朱兴。

    朱兴不敢小觑,凝重地抱拳道:“世子妃,属下这命宫里的探子去查探一番。”

    安‘插’在宫里的探子们手脚还是‘挺’快的,南宫玥刚用过晚膳,便有消息传回来了。南宫玥得了百卉的禀报后,匆匆去了前院。

    此事事关重大,单靠百卉的传话,南宫玥还是有些不放心。

    朱兴正在书房前等着。

    南宫玥进了书房,坐下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宫里情况如何?”

    “二皇子折了手臂,并无大碍,已经出宫回府了,皇后特意请了旨,送了两位擅外伤的太医去二皇子府常住。五皇子一直把二皇子送到府后才回宫。”朱兴先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二皇子的伤情,这才又说道,“至于那匹白马,已经死了。”

    “死了?”南宫玥记得自己出宫的时候,白马还好好的,莫非……她心念一动,问道,“是皇下令的?”

    “不是。白马死于暴毙。”朱兴郑重地说道,“御马监里一个小太监承认是自己照顾不周,让马生了急病,已经畏罪自杀了。皇大怒,撸了御马监首领太监的职,所有在御马监里做事的太监全都被打发去了慎刑司。目前具体情况还没有探查到,只是听说一进去之后,御马监的副总领太监抵不住拷问,被活活打死了……暂时只探到了这些,属下正命人继续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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