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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可汗召集各个部落的头人，让他们交出一部分牛羊和战马，务必要在年前，凑足数量。
许多头人埋怨可汗。
这次南征，不但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还损失惨重。
哪个部落的勇士没有死个几千上万？
现在还要上缴部族里的牛羊。
牛羊对于草原牧民来说，那就是命根子。没了牛羊，一旦到了冬季，牧民就只有被饿死冻死。
不给？
当然可以，除非不想活。
那陈康杀起人来，可是非常凶残。
……
杨将军准备撤军。
陈康说道：“大将军，留下十万精锐在边关。”
杨将军说道：“陈先生，边关的土城，只是一些孤城，就算留下大军，也没有办法生存。”
陈康说道：“神州大军留在这里，一是监视草原动向，二是为了保护突厥的安全。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饷，突厥提供。因此，边关的大军，不会给咱们增添任何负担。”
杨将军一愣，随后立刻明白陈康的意思。这是要一直趴在突厥的身上吸血啊。
此计甚妙。
不过，想要给突厥提供“保护”，让突厥提供粮草和军费，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实力够强。
如果实力不够，还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肯定会被突厥的骑兵撕成碎片。
陈康估算了突厥的人口和牛羊马匹的数量，清楚突厥有多少财富。
陈康的做法，可谓是把突厥压榨到了一个极致，达到了谋个临界点。
钢刀杀人，不一定是最残酷。
有时候软刀子放血，才是最凶残，可以让人永世不得翻身。
杨将军兴奋道：“陈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杨将军快速走出军帐。
陈康暗道：“神州的大宗师还是太少了。要是多几个大宗师就好了。当然，大宗师最好不要成为宁道奇那样的人。否则，就算大宗师再多，未必是神州之福。”
……
大隋的军队赶走了突厥大军。
突厥可汗答应给大隋五十万匹骏马，二百万头牛羊。
大隋要驻军“保护”突厥，由突厥提供十万大军的粮草和军费。
消息不断传回神州复地。
引起相当大的轰动。
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劳民伤财，搞得天下大乱。
为何陈康和大将军打突厥，不但把突厥赶回了草原，而且还发了一笔横财？
可是。
不时有文人大儒开始批评陈康了，认为陈康太残暴。
向突厥讨要好处，压榨突厥，不是一位大宗师该做的事情。
毕竟，神州是礼仪之邦，要讲仁义，要讲教化，要以礼服人。
之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是成为了主流声音。
陈康回到了洛阳城。
裴矩来见陈康。
这次裴矩管理大军后勤，没有出一点纰漏。
裴矩的能力，陈康还是非常认可。
裴矩说道：“大宗师，那些文人腐儒的话就是放屁。他们还污蔑你是‘邪帝’呢。你不要在意。”
陈康冷笑道：“我怎么能不在意呢？污蔑陈某的幕后黑手，就是慈航静斋和宁道奇吧？掌控舆论，抹黑我，这一步的确高明。可惜啊，他们还是不了解我。”
不管是美名还是恶名。只要是名气，陈康是来者不拒。
邪帝？
陈康倒是挺喜欢这个名号。
因为有名，就能更快收集到武术秘籍。
陈康和魔门走得近，就不怕人污蔑。
只不过，慈航静斋的确是很恶心人。
裴矩说道：“大宗师智慧通达，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慈航静斋称陈先生是邪恶至极。比起当年的向雨田还要无法无天，还要邪恶。”
陈康嗤笑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慈航静斋那些‘仙女’们就能分清？真是可笑。邪王，慈航静斋存在有四百多年了吧？”
裴矩说道：“自地尼祖师开创慈航静斋开始，至今日，已有四百一十九年。”
陈康点头说道：“四百多年，够长久了。大汉朝也不过才坐享四百年的江山。”
裴矩眉心一跳。
陈康是什么意思？
是要灭了慈航静斋吗？
……
洛阳城里的一间小院子。
寇仲穿着新衣裳，高兴道：“子陵，伱看看我的衣服合不合身？这可是军队发下来的新衣服。此次攻打突厥，我立了功劳，好歹是个军官了。”
徐子陵笑着说道：“仲少，你就是一个小什长，连个牙将都不是，算什么军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寇仲一瞪眼睛，说道：“子陵，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将军。”
徐子陵不喜欢军营生活。他的性子更安静，更喜欢无拘无束的江湖。
寇仲则不同。
寇仲很喜欢军营，喜欢战场上的铁血。这次跟着陈康前往草原攻击突厥，寇仲可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徐子陵说道：“想要当将军？仲少你什么时候是先天高手了再说吧。”
寇仲说道：“子陵，陵少。《长生诀》你我都看不懂。要不，我们把《长生诀》送给陈先生，如何？”
徐子陵看了寇仲一眼，说道：“那可是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是至高无上的修行秘法。你真的舍得送给陈先生？”
寇仲说道：“就算是至高无上的修行秘法，可看不懂，又能有什么用处？我们跟着陈先生学习，陈先生对咱们是倾囊相授，还有什么不满意？”
徐子陵点头说道：“你决定就好。”
寇仲说道：“我不是和你商议吗？毕竟《长生诀》是你我一起得到的。”
……
陈康拿着《长生诀》，对徐子陵和寇仲说道：“你们把《长生诀》给了我。我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明日开始，我每天训练你们一个时辰。”
徐子陵和寇仲高兴道：“多谢陈先生。”
陈康说道：“该说谢谢的是我。《长生诀》能给我很大的帮助。”
《长生诀》是完善的功法，蕴含着破碎虚空的奥秘。
只要掌握了长生诀中的核心技艺，陈康就有希望破碎虚空。
陈康琢磨着训练徐子陵和寇仲的计划。
陈康培养过少年宗师。
张君宝、游坦之，皆是少年宗师。
那时候，陈康也只是宗师。
现在陈康是大宗师了。
徐子陵和寇仲的天资不凡，百年不遇。陈康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培养成为少年大宗师。
陈康思维电转，很快脑海中想好了二人的训练计划。
陈康暗道：“两年时间。争取在徐子陵和寇仲十八岁的时候，让他们成为大宗师强者。”
要是其他人知道陈康的计划，怕是以为陈康是疯了。
可陈康却认为完全有可能。
陈康有内家拳秘术，有易筋锻骨篇，有龙象波若功第十三功法的修炼经验，还有雷音洗髓技术。
陈康暗道：“计划第一步，心理训练。”
心理训练，其实就是训练心神专注。
人的心神越是专注，就越是可以精进神速。
想要快速成为强者，学到高深的武术技艺，就必须全神贯注。
……
李秀宁抱着个两岁的孩童来到陈康跟前。
陈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们李唐就安排个孩子过来？这小子断奶了吗？”
李秀宁说道：“大宗师，这是我二哥的儿子承乾。他两岁，已经断奶。”
陈康冷笑道：“名额给了你们李唐。怎么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可没时间给你们照看孩子。我是大宗师，不时奶妈。”
李秀宁说道：“大宗师的意思是，同意收下承乾了？”
陈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李秀宁松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陈康竟然真的收下了李承乾。
……
李唐。
李渊的府邸。
“砰。”
李建成一脚踢翻了茶几，指着李世民，愤怒道：“老二，陈先生给的名额，是李唐的，不时你李世民的。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安排你儿子去陈先生的身边学习？你儿子只是个两岁的奶娃子。”
李渊看着李世民，心中很不满。
让两岁的孩子去陈康身边学习？
浪费了名额。
李世民说道：“爹，大哥，我和承乾是不是李唐的人？名额给承乾，有什么问题？陈先生已经答应把承乾留在洛阳。木已成舟，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何况我这次出兵攻击突厥，带回来了那么多的马匹和牛羊……”
李建成冷笑道：“击败突厥，是老二你的功劳吗？名额，就该是我儿承道的。老二，你会算计。此事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李建成愤怒至极，走的时候，都没有向李渊告辞。
李世民说道：“爹，你看看大哥，他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爹你。”
李渊瞪着李世民，冷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二，你也给老子滚。”
李世民站起身来，恭敬说道：“孩儿告退。”
……
李建成回到自己的府邸，见到了一个漂亮女子。
此女正是师妃暄。
师妃暄说道：“大公子，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李建成怒意未消，说道：“不知圣女来找我，有何事？”
师妃暄笑着说道：“我们决定支持你。”
慈航静斋四百多年来，一直在搞正治投机。
被慈航静斋看中的人，她们会全力支持，并且将其打造成为“真命天子”的形象。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是，百姓历来没有掌握话语权。慈航静斋可以为选中的人精心打造人设。
谎言说一万遍，就是真理。此话放在技术上，就是一句屁话，但是在人文上，打造人设上面，那是非常有道理。
慈航静斋玩儿这一套把戏，是很有经验。套路，她们是很熟悉了。
本来，慈航静斋看中的是李唐二公子李世民。
可惜啊。
李世民把儿子李承乾送到了陈康那里。
李世民跟陈康走得太近。
陈康和裴矩、祝玉妍等人，只是合作关系。但在慈航静斋看来，陈康和魔门就是一体。
有时候慈航静斋甚至怀疑，陈康可能就是魔门培养出来的大宗师。
既然李世民和陈康亲近，那么慈航静斋就只能放弃李世民，转而支持李建成。
其实，李建成也是非常优秀。
尽管在军事上李建成没有李世民那么厉害，但是李建成在政务方面，是很有天赋。
慈航静斋为何不选王世充、李密、窦建德等人？这些家伙，全部是目光短浅，烂泥扶不上墙。能成为一方豪强，他们已经是极限，没有问鼎神州的资格。
岭南宋家倒是不错。
可是，宋缺和梵清慧之间的陈年旧事，就注定宋阀家族不可能和慈航静斋走到一起。
宋缺对慈航静斋太过于防备了。
更何况，宋缺也把儿子宋师道安排到了陈康的身边。
李建成平复一下情绪，冷静说道：“圣女要如何支持我？”
师妃暄说道：“慈航静斋只收女弟子。不过，大宗师决定广收门徒。李承道那孩子，我看着廷聪慧。大公子何不把承道送到大宗师那儿去学艺？”
师妃暄说的大宗师，当然不是指陈康，而是宁道奇。
陈康给出名额的事情，让慈航静斋和宁道奇有了危机感。
以名额来拉拢人，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陈康先是给了魔门十个名额，又给了李唐和宋阀各一个名额。
之后，陈康就招收四十几个平民弟子，徐子陵和寇仲就是其中的代表。
师妃暄以此就可以判断出，陈康其实更注重平民百姓。甚至陈康对士族门阀并没有多少好感。
这对慈航静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
毕竟，慈航静斋的根基，不在江湖武林，而是那些士族门阀。
真正的一流二流豪族，谁家没有迎娶几个慈航静斋的女弟子？
慈航静斋以联姻的方式，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李建成说道：“大宗师要是能收我儿为弟子，我当然是感激不尽。”
师妃暄说道：“大公子，我有个小师妹，十七岁，美若天仙。你要是喜欢，我就把她嫁给你。”
李建成看了师妃暄一眼，说道：“江湖人称，师仙子是江湖第一美人。你小师妹有你美吗？我若是想要娶圣女你，有没有可能？”
师妃暄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大公子要娶我？倒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是现在。”
师妃暄这话，有些不客气。
李建成听出了潜在意思，就是告诉自己，现在想要娶师妃暄，还不够资格，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将来李唐问鼎天下，李建成做了太子，或者登基做皇帝，可能才有资格娶慈航静斋的圣女。
师妃暄代表慈航静斋和宁道奇，跟李建成达成了合作。以后，慈航静斋会全力支持李唐，支持李建成。
不过，将来李唐要是得了天下，就要承认慈航静斋的超然地位，给慈航静斋该有的待遇。
当天夜里，师妃暄就带着李承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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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头人埋怨可汗。
这次南征，不但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还损失惨重。
哪个部落的勇士没有死个几千上万？
现在还要上缴部族里的牛羊。
牛羊对于草原牧民来说，那就是命根子。没了牛羊，一旦到了冬季，牧民就只有被饿死冻死。
不给？
当然可以，除非不想活。
那陈康杀起人来，可是非常凶残。
……
杨将军准备撤军。
陈康说道：“大将军，留下十万精锐在边关。”
杨将军说道：“陈先生，边关的土城，只是一些孤城，就算留下大军，也没有办法生存。”
陈康说道：“神州大军留在这里，一是监视草原动向，二是为了保护突厥的安全。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饷，突厥提供。因此，边关的大军，不会给咱们增添任何负担。”
杨将军一愣，随后立刻明白陈康的意思。这是要一直趴在突厥的身上吸血啊。
此计甚妙。
不过，想要给突厥提供“保护”，让突厥提供粮草和军费，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实力够强。
如果实力不够，还敢提出这样的条件，肯定会被突厥的骑兵撕成碎片。
陈康估算了突厥的人口和牛羊马匹的数量，清楚突厥有多少财富。
陈康的做法，可谓是把突厥压榨到了一个极致，达到了谋个临界点。
钢刀杀人，不一定是最残酷。
有时候软刀子放血，才是最凶残，可以让人永世不得翻身。
杨将军兴奋道：“陈先生，我这就去安排。”
杨将军快速走出军帐。
陈康暗道：“神州的大宗师还是太少了。要是多几个大宗师就好了。当然，大宗师最好不要成为宁道奇那样的人。否则，就算大宗师再多，未必是神州之福。”
……
大隋的军队赶走了突厥大军。
突厥可汗答应给大隋五十万匹骏马，二百万头牛羊。
大隋要驻军“保护”突厥，由突厥提供十万大军的粮草和军费。
消息不断传回神州复地。
引起相当大的轰动。
隋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劳民伤财，搞得天下大乱。
为何陈康和大将军打突厥，不但把突厥赶回了草原，而且还发了一笔横财？
可是。
不时有文人大儒开始批评陈康了，认为陈康太残暴。
向突厥讨要好处，压榨突厥，不是一位大宗师该做的事情。
毕竟，神州是礼仪之邦，要讲仁义，要讲教化，要以礼服人。
之后，这种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是成为了主流声音。
陈康回到了洛阳城。
裴矩来见陈康。
这次裴矩管理大军后勤，没有出一点纰漏。
裴矩的能力，陈康还是非常认可。
裴矩说道：“大宗师，那些文人腐儒的话就是放屁。他们还污蔑你是‘邪帝’呢。你不要在意。”
陈康冷笑道：“我怎么能不在意呢？污蔑陈某的幕后黑手，就是慈航静斋和宁道奇吧？掌控舆论，抹黑我，这一步的确高明。可惜啊，他们还是不了解我。”
不管是美名还是恶名。只要是名气，陈康是来者不拒。
邪帝？
陈康倒是挺喜欢这个名号。
因为有名，就能更快收集到武术秘籍。
陈康和魔门走得近，就不怕人污蔑。
只不过，慈航静斋的确是很恶心人。
裴矩说道：“大宗师智慧通达，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慈航静斋称陈先生是邪恶至极。比起当年的向雨田还要无法无天，还要邪恶。”
陈康嗤笑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楚。慈航静斋那些‘仙女’们就能分清？真是可笑。邪王，慈航静斋存在有四百多年了吧？”
裴矩说道：“自地尼祖师开创慈航静斋开始，至今日，已有四百一十九年。”
陈康点头说道：“四百多年，够长久了。大汉朝也不过才坐享四百年的江山。”
裴矩眉心一跳。
陈康是什么意思？
是要灭了慈航静斋吗？
……
洛阳城里的一间小院子。
寇仲穿着新衣裳，高兴道：“子陵，伱看看我的衣服合不合身？这可是军队发下来的新衣服。此次攻打突厥，我立了功劳，好歹是个军官了。”
徐子陵笑着说道：“仲少，你就是一个小什长，连个牙将都不是，算什么军官。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寇仲一瞪眼睛，说道：“子陵，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将军。”
徐子陵不喜欢军营生活。他的性子更安静，更喜欢无拘无束的江湖。
寇仲则不同。
寇仲很喜欢军营，喜欢战场上的铁血。这次跟着陈康前往草原攻击突厥，寇仲可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徐子陵说道：“想要当将军？仲少你什么时候是先天高手了再说吧。”
寇仲说道：“子陵，陵少。《长生诀》你我都看不懂。要不，我们把《长生诀》送给陈先生，如何？”
徐子陵看了寇仲一眼，说道：“那可是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是至高无上的修行秘法。你真的舍得送给陈先生？”
寇仲说道：“就算是至高无上的修行秘法，可看不懂，又能有什么用处？我们跟着陈先生学习，陈先生对咱们是倾囊相授，还有什么不满意？”
徐子陵点头说道：“你决定就好。”
寇仲说道：“我不是和你商议吗？毕竟《长生诀》是你我一起得到的。”
……
陈康拿着《长生诀》，对徐子陵和寇仲说道：“你们把《长生诀》给了我。我不能没有表示。这样吧，明日开始，我每天训练你们一个时辰。”
徐子陵和寇仲高兴道：“多谢陈先生。”
陈康说道：“该说谢谢的是我。《长生诀》能给我很大的帮助。”
《长生诀》是完善的功法，蕴含着破碎虚空的奥秘。
只要掌握了长生诀中的核心技艺，陈康就有希望破碎虚空。
陈康琢磨着训练徐子陵和寇仲的计划。
陈康培养过少年宗师。
张君宝、游坦之，皆是少年宗师。
那时候，陈康也只是宗师。
现在陈康是大宗师了。
徐子陵和寇仲的天资不凡，百年不遇。陈康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培养成为少年大宗师。
陈康思维电转，很快脑海中想好了二人的训练计划。
陈康暗道：“两年时间。争取在徐子陵和寇仲十八岁的时候，让他们成为大宗师强者。”
要是其他人知道陈康的计划，怕是以为陈康是疯了。
可陈康却认为完全有可能。
陈康有内家拳秘术，有易筋锻骨篇，有龙象波若功第十三功法的修炼经验，还有雷音洗髓技术。
陈康暗道：“计划第一步，心理训练。”
心理训练，其实就是训练心神专注。
人的心神越是专注，就越是可以精进神速。
想要快速成为强者，学到高深的武术技艺，就必须全神贯注。
……
李秀宁抱着个两岁的孩童来到陈康跟前。
陈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们李唐就安排个孩子过来？这小子断奶了吗？”
李秀宁说道：“大宗师，这是我二哥的儿子承乾。他两岁，已经断奶。”
陈康冷笑道：“名额给了你们李唐。怎么用，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可没时间给你们照看孩子。我是大宗师，不时奶妈。”
李秀宁说道：“大宗师的意思是，同意收下承乾了？”
陈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李秀宁松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陈康竟然真的收下了李承乾。
……
李唐。
李渊的府邸。
“砰。”
李建成一脚踢翻了茶几，指着李世民，愤怒道：“老二，陈先生给的名额，是李唐的，不时你李世民的。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安排你儿子去陈先生的身边学习？你儿子只是个两岁的奶娃子。”
李渊看着李世民，心中很不满。
让两岁的孩子去陈康身边学习？
浪费了名额。
李世民说道：“爹，大哥，我和承乾是不是李唐的人？名额给承乾，有什么问题？陈先生已经答应把承乾留在洛阳。木已成舟，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何况我这次出兵攻击突厥，带回来了那么多的马匹和牛羊……”
李建成冷笑道：“击败突厥，是老二你的功劳吗？名额，就该是我儿承道的。老二，你会算计。此事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李建成愤怒至极，走的时候，都没有向李渊告辞。
李世民说道：“爹，你看看大哥，他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爹你。”
李渊瞪着李世民，冷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二，你也给老子滚。”
李世民站起身来，恭敬说道：“孩儿告退。”
……
李建成回到自己的府邸，见到了一个漂亮女子。
此女正是师妃暄。
师妃暄说道：“大公子，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李建成怒意未消，说道：“不知圣女来找我，有何事？”
师妃暄笑着说道：“我们决定支持你。”
慈航静斋四百多年来，一直在搞正治投机。
被慈航静斋看中的人，她们会全力支持，并且将其打造成为“真命天子”的形象。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是，百姓历来没有掌握话语权。慈航静斋可以为选中的人精心打造人设。
谎言说一万遍，就是真理。此话放在技术上，就是一句屁话，但是在人文上，打造人设上面，那是非常有道理。
慈航静斋玩儿这一套把戏，是很有经验。套路，她们是很熟悉了。
本来，慈航静斋看中的是李唐二公子李世民。
可惜啊。
李世民把儿子李承乾送到了陈康那里。
李世民跟陈康走得太近。
陈康和裴矩、祝玉妍等人，只是合作关系。但在慈航静斋看来，陈康和魔门就是一体。
有时候慈航静斋甚至怀疑，陈康可能就是魔门培养出来的大宗师。
既然李世民和陈康亲近，那么慈航静斋就只能放弃李世民，转而支持李建成。
其实，李建成也是非常优秀。
尽管在军事上李建成没有李世民那么厉害，但是李建成在政务方面，是很有天赋。
慈航静斋为何不选王世充、李密、窦建德等人？这些家伙，全部是目光短浅，烂泥扶不上墙。能成为一方豪强，他们已经是极限，没有问鼎神州的资格。
岭南宋家倒是不错。
可是，宋缺和梵清慧之间的陈年旧事，就注定宋阀家族不可能和慈航静斋走到一起。
宋缺对慈航静斋太过于防备了。
更何况，宋缺也把儿子宋师道安排到了陈康的身边。
李建成平复一下情绪，冷静说道：“圣女要如何支持我？”
师妃暄说道：“慈航静斋只收女弟子。不过，大宗师决定广收门徒。李承道那孩子，我看着廷聪慧。大公子何不把承道送到大宗师那儿去学艺？”
师妃暄说的大宗师，当然不是指陈康，而是宁道奇。
陈康给出名额的事情，让慈航静斋和宁道奇有了危机感。
以名额来拉拢人，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陈康先是给了魔门十个名额，又给了李唐和宋阀各一个名额。
之后，陈康就招收四十几个平民弟子，徐子陵和寇仲就是其中的代表。
师妃暄以此就可以判断出，陈康其实更注重平民百姓。甚至陈康对士族门阀并没有多少好感。
这对慈航静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
毕竟，慈航静斋的根基，不在江湖武林，而是那些士族门阀。
真正的一流二流豪族，谁家没有迎娶几个慈航静斋的女弟子？
慈航静斋以联姻的方式，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李建成说道：“大宗师要是能收我儿为弟子，我当然是感激不尽。”
师妃暄说道：“大公子，我有个小师妹，十七岁，美若天仙。你要是喜欢，我就把她嫁给你。”
李建成看了师妃暄一眼，说道：“江湖人称，师仙子是江湖第一美人。你小师妹有你美吗？我若是想要娶圣女你，有没有可能？”
师妃暄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大公子要娶我？倒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是现在。”
师妃暄这话，有些不客气。
李建成听出了潜在意思，就是告诉自己，现在想要娶师妃暄，还不够资格，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将来李唐问鼎天下，李建成做了太子，或者登基做皇帝，可能才有资格娶慈航静斋的圣女。
师妃暄代表慈航静斋和宁道奇，跟李建成达成了合作。以后，慈航静斋会全力支持李唐，支持李建成。
不过，将来李唐要是得了天下，就要承认慈航静斋的超然地位，给慈航静斋该有的待遇。
当天夜里，师妃暄就带着李承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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