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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章四二 缘如酒

    薄雪覆山,亦覆盖了数日前血腥恶战留下的残迹。虽说大雪未至,但一来蛇母伏诛处乃是深岭,二来这一片连山已成了附近百姓口中妖魔出没之地,寻常人莫说涉足,恨不得宁可多走上几十里路,也要巴巴的绕行,因此那不过一层轻絮般的雪,竟也足足积至了今日。

    一道红光没过天际,遁光按下,落在雪场中的,正是朱络。他前脚落地现身,随即搭眼一望四周,登时“唉”了一口气。眼见雪中一切,还是他最末一次来此收拾了蛇母残骸的模样,就知欲等之人尚未出现,也只能叹气之后,好容易找了块幸存的石头,拍打拍打,一屁股坐了上去,有点惆怅的自言自语:“小九啊,不是朱大哥不帮你传话,你那位阿叔一看就是个人漂泊脚程又好的。他要是记得回头来找我还好,要是不记得了,说不定这三天功夫早就走得影子都不剩一个,是要我去哪里找他!”

    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是答应你的事,哪怕你阿叔走到了天边去,我也得把他翻出来。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么长的命喽……喝!”

    话音未落,天际忽落一道冷芒,穿风而至,直指朱络。

    朱络人还坐在石头上,乍逢来袭,抬手间一道红光已窜出,半空一旋,有如火蟒,迎上了冷锋剑芒。脆声交错中,雪尘四溅,霰雾遮身,一瞬光芒各自收敛,雪地上已多了一道灰袍负剑的轩昂身影,正是浮生客。

    朱络一见到人就乐了,适才试探一招,全无伤人之意,他便也不在乎,立刻跳了起来,拍手笑道:“前辈当真回头了!我还想着,要是这一天等不见人,只好有缘再聚,却不知道要拖沓到什么时候了!”

    浮生客却没他那副嬉笑的心情,出手一试,无非确认来人真伪,倒也是吃了枯魍那一次闷亏后的谨慎。此时见人无误,伸手一拂,雪上浮现了两个字:伏九。

    朱络连连点头:“果然果然,回头来找我,又知道伏九,想来你定然就是小九口中那位‘阿叔’。在下朱大,乃是小九前阵子巧识的一个朋友,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雪霾一扬,地上登时又出现了“浮生客”三字。朱络“喔……喔……”点头应了两声,心思倒是不慢,反应过来浮生客口不能言,只能靠地上字句沟通,也就不再啰嗦客套,单刀直入的一拱手:“浮生前辈,我是受伏九之托前来寻你,他……当下的境遇很是复杂,算不得不好,但似乎也称不得很好,端看各人各思了。前辈有心,可愿听我一叙?”

    浮生客的回应也是干脆,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那里,盯住了朱络,虽没言语,一副“你快说明白”的模样却是实打实。朱络被他盯得登时先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随后选了个比较舒缓平和的开头:“前辈可知龙山古月?”

    浮生客摇头。

    “龙山古月十年一度的月下集……呃……不知道啊……那前辈可知玉完城?”

    浮生客仍是摇头。

    “……赤明圃?”

    摇头。

    朱络没了脾气,拿手指头搓了搓额头,忽又笑了:“小九说他这位‘阿叔’平素只在红尘来去,诛妖降魔修行,少与炼气界有什么瓜葛,如今看来倒真是一等一的大实话。不瞒前辈,小九当下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从此怕难回头,我想着你们多年叔侄情深,当真这般直白的说了,让你不好接受。只是……前辈耿直,把在下要绕的圈子都掐死了,我也只好直话直说。”

    他顿了一顿,见浮生客神色依然算是冷静,想来后面也不会忽然暴起伤人,这才从在三里村捞了越琼田和伏九说起,一路说到龙山之变,伏九化龙而走。这一段经历历时近月,期间又多波折,纵然朱络已是捡着扼要说来,也足足口沫横飞的讲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有头有尾的交代清楚。他停顿一瞬,眼前忽然一花,落下一个小酒坛。浮生客仍是沉默模样,负了手,眸中神色浅淡,一时难辨。

    朱络不在乎,“哈哈”一笑,捞过酒坛拍开了:“正觉得口干舌燥,多谢浮生前辈!”一大口酒灌下去,醇厚滋味里又带了几分熟悉,“这是……琳琅一品?”

    浮生客点头,剑气刻画薄雪痕迹:“多谢。”

    朱络摇了摇头,掂掂酒坛,又是一口:“前辈何须谢我,你们叔侄情分深厚,此后生离难见,我捎来这段话,不得埋怨已是知足了。小九这一去,也不知……哎,已是不知,猜也无用了……嗯?”

    眼前骤然雪扬,落下两字:造化。

    “当真是造化!”朱络笑了声举坛再饮。那酒坛本就小巧,他一连这般几大口,已是去了一半,随后一甩,离手飞落在浮生客脚边,“谢前辈请的这顿酒,抵得我这一趟的辛苦钱。来吧!”

    山岭之上,寒风冷雪,朱络全不在意。两个字出口,爽快的一扯胸前衣襟,几层衣衫皆扒开,露了整片胸膛。心口上下的位置,隐约透着暗红的玄色印记微光流转,似有生命一般隐在薄薄一层皮肤之下,经过这一段时日,似乎入肉愈深少许,但形状轮廓依然分明,正是一块硕大的鳞片。

    朱络笑道:“浮生前辈,这便是小九托我转交的护心鳞,只是当时情急,他不得已将鳞片打入在□□内,这段时间也多亏了它,几次相护性命。但想要运功逼出时,才发现这鳞片乃是灵性奇物,渐与在下胸前血脉连通,如今该是完璧归赵,却不得其法,只能请教前辈可有取出的手段?”

    浮生客略一沉吟,先未作答,抬手挥出有无之间一道细微剑意,牛毛春雨一般,落在朱络胸前。朱络只觉得胸口微微一凉,那点感觉与落下了一粒细小雪花也不差什么,不过转瞬即逝。但也就是这转瞬之间,身在其中方有其感,剑意已是贯通胸口龙鳞处,于血肉气脉之间游刃有余,查其究竟。片刻之后,剑意一散,浮生客点了点头,拂袖挥下两字:信我。

    朱络大笑:“前辈放手施为就是,我胆子大得很,不乱打摆子,不用担心失了准头!”

    话音落,剑气出,本是摧山立岳般的雄浑剑意,竟也能凝做毫厘之微。弹指一瞬,贯入朱络胸口,分丝析缕切割开裹绕住鳞片的血肉。说来惊险繁复,但在浮生客手下不过数息之速,寒光再转,已离身疾退,又没回了他的指端。再看朱络胸前,只留下一道数寸长短的浅淡痕迹,若非极细小的一缕血珠渗出,倒与指甲掐下的红痕无甚区别。

    朱络也不觉痛楚,只觉胸前先是微凉,随后剑气入体,倒有融融暖意,如旭日之粹,剖血分肉,不伤毫微,却又分明能感知到剑气在血脉间穿梭游走乃至割离之势。这般剑境,甚至剑清执也有不及之处,却一直在炼气界中籍籍无名至此,也算是一桩奇葩之事……思忖未毕,剑气乍离,他陡的转回心思,全神一凝,自身真修气劲已提,拱护心脉的同时,力成一迸。刹那血光四溅,玄黑龙鳞灵光流转,裹在一蓬血气中脱体而出,激射浮生客。

    浮生客的身形也在瞬间虚化如影,一挥袖裹住护心鳞,人已现身在朱络面前,剑指直点胸前心下一寸处,气劲化生入体,封住了他胸前血气之行。随着鳞片射出的血箭竟是一涌即收,除了数点斑驳溅落雪地,再无余伤。

    朱络也在同时吐出了一口气,藉浮生客无隙之剑助力,心脉创处尽封,算是有惊无险的闯过了取鳞这一关。待到功行平缓,这才开口道:“有劳前辈,我无事了。”

    浮生客点头,但仍是将助他止伤的气劲又灌输片刻,才撤下剑指。朱络自己反倒是不甚在意的那个,摸了摸胸口,随手掩上衣襟:“有前辈相助,我暂时行功无妨,足以护持。前辈不必顾忌,龙鳞已取,要如何操使,尽可一为。”

    两人虽是初识,但经此一瞬,也算有了性命之交。浮生客心不疑他,也不与朱络客气什么,当下直接落地而坐,掌扣天心,纳周遭山水之灵。瞬间自然之气引动,湍湍集来,如漩如瀑。忽见一点玄光,自浮生客袖间扬起,尚带着几点朱络胸前热腾腾的心头血,镇入灵漩之中。光彩流离间,似融似锻,只见得到无数流光四迸,玄金白赤,不一而足,古灵玄脉之息、天地调顺之气、乃至集阴之水族灵源、兆生之心鳞精华,不断的开始融合、分离、又再次糅杂成一。宝光消长之势此起彼伏,那一片宝鳞的形态便也随其变化不定,似被无形之手抟揉拉伸,欲淬出一件最终融合了四灵精粹之物。

    朱络在一旁屏息静气,一方面是为浮生客护持,一方面也算是开了一遭眼界。他非是第一次旁观修士炼器,甚至裴长恭为他锻造寸心鞭时也随侍在侧。但碧云天也好,延至整个炼气界也罢,若要炼器,自有一套复杂规矩之极的方法,无论采材、器皿、方位处所……无一不是考究。如浮生客这般随手拈来,就地行功的大喇喇手段,还是头一次瞧见,又觉得新鲜,又不免心中惴惴,生怕浮生客一个失手,毁了伏九的一番心意。

    浮生客却是心无旁骛,亦不见什么模棱两可的踌躇模样。彩光高悬于他身前,光影离合间,分明可见剑气穿梭,如日阳烘照,百炼千锤的打磨着那片龙鳞。即便他炼器不挑剔周遭细节之处,但功行到此,也是需全神贯注,不克他事惊扰。朱络看了一回,知晓紧要,甚是谨慎的担着自己护持之责。两人一坐一立,各专一事,一时间漫漫山岭上除铮鏦之声,再没什么动静,甚至连过岭风声也受其慑,不敢放肆来去。

    这般莽山炼器,山下遥遥,三里村已不知相距几何。遭逢了若干丧事后,那村中更嫌冷清凄凉,少有人迹在外。家家户户亦是门窗紧闭,即便近抵窗根下头,也少闻什么动静。似有看不见的阴霾,层层叠积在村子上空,一时难开。

    说来,朱络家的院子虽处偏僻,倒是最安详平和的一个。这般的愁云惨雾中,无人登门,落得一片清净。院中连鸡犬亦无,纯然一片的安静中,最清晰的反倒是房中剑清执渐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他睡在暖被中,却是闭目握拳,似有不安之事,正在屡屡抗拒一般。

    剑清执却不知自己是在做梦,他这一番久睡,半是劳体耗神,半是一握春痕的药效使然,当真酣沉得紧。意识朦胧之中,却又觉得身上渐渐烧起一股燥热,使人恍惚难安。那一种滋味,难说分明,分明陌生,又好似曾被其洗礼过,在痛苦与隐秘的快感间纠葛拉扯,逼得他眼未睁,先低低□□起来,一个身子裹在被里,挨挨蹭蹭,不得纾解。

    正难过时,身后拥上两条臂膀,不容抗拒的将他揽入一个怀抱中扣住。剑清执大惊,登时想要挣动,奈何身上酥软如棉,用不出分毫力气,甚至连扭过头看一看这般造次之人是谁都不能,只能勉强的摆了摆头,以示反抗。

    (此处删除共一千五百字左右的梦,可自行寻找或脑补内容。)

    一思及此,剑清执忽的一愣,从手忙脚乱的醒来时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愈发鲜明。这时也顾不得尴尬或其他,他匆忙扭头:“朱……”然而那一个“络”字尚卡在喉口,又硬生生顿住,视线一垂,落在了自己的手边。

    那是寻常不过的一张纸,不知何时被塞在掌心,已在无意识间捏揉得皱成一团。剑清执的一颗心蓦的沉下去,抿了抿嘴角,将纸团重新抹开了。纸上一片空白,除了褶皱的纹路和斑斑点点汗湿痕迹,不着笔墨,也再无其他。剑清执脸上的表情却看得一点点冷了,片刻春梦、恍惚情思,一扫皆空。只是心底一丝一缕泛起的那点滋味,非恨非怨,反倒是早有预兆的平澜静水,沉默片刻,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你的抉择,当真还是如此!”

    推被起身,身上伤势已不碍坐卧行动。一室清寒洗去了最后一点残存的悸动微热,剑清执捏着那张纸,又往房中环视一周,终是闭目一叹。叹息声中,空白纸张碎如齑粉,飘扬尽落。

    寒岭之上,铸炼已近尾声,剑气如凝金之云,拱烘着一团灿烂难以直视的光芒。四灵精气在剑意切磨锻造下已融做了一体,诸色消融,尽成一片耀目金光。

    蓦然,浮生客扣着法印的右手一展,小指末端化凝出一颗豆大血珠。心之经络末于少冲,指上所得亦是心中精血。屈甲一弹,血珠滴溜溜旋没入金芒之中。刹那鸣声一振,有如金击重物,共声不绝。金光一瞬染上暗赤光华,盘曲之间,宛然一道具体而微的神龙影像,上腾下跃,呵气成云。而飞旋之中,龙形由虚淡渐转清晰,再由清晰复归虚淡,这一隐一现的变化,也正是炼器最末的一道关键。法器最后之成,端看在此。非但浮生客全心施为,朱络亦不敢疏忽,屏息静气的,抬头观望究竟。

    龙影飞腾,盘旋不休,与剑意正在彼此碾磨之间。这一段时间,许是弹指瞬息,许是累时经日,非是旁观的朱络能够预料。只是他也并不急在这一时,受人之托,心便安稳,哪怕是要锻炼上个几日几夜,也不过稳稳妥妥的在旁护持就是了……

    偏偏有时候为人做事,铁齿不得。朱络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思量到此,忽有一段微妙感应入心。早前设下的护阵,鲜明非常的被一股力量自内瓦解。他脸上的神色登时绷不住的稍动,早知如此仍是恍惚的感念纷沓着蹦跶了起来,虽只是一闪而过,到底还是在那一瞬失了神。失神正当,耳边突来一道金声玉振,响彻云霄。一股沛然而又簇新旺盛的灵气,自他所在处弥张铺开,半空中光华倾泻如雨,金光赤华纷纷溅落。层层剥离去了的光彩之下,悬出一只式样古拙的铃铛,核桃大小,色呈乌金,若隐若现的龙形已凝做全须全尾的神龙之态,正绕在铃身,宛如一道天然浮雕,栩栩如生。

    朱络原本的一声叹气瞬间拐了个弯,脱口道:“前辈功成了!”

    然而浮生客伸手一招,将那铃铛纳入掌心,回头看他却是递过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朱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愣愣又问:“有何不对么?”

    浮生客挥了挥手,在地面以字代言:你,适才,何事?

    朱络又顿了顿,这次倒是意外于浮生客的仔细。初一见颇不近人情般冷漠的剑者,一旦认真相处起来,性情却是大相径庭。他觉得自己瞬间有点能理解为何伏九直到最后恍惚之时,尚在心心念念着这位“阿叔”,嘴巴头上已是笑出了一声:“无妨,只是……刚刚有一名故人告辞了。再见艰难,不知何期。”

    浮生客略点头,炼器既成,本是心如止水。但听了“不知何期”四个字,许是近来遭逢跌宕,倒也微动。伏九、龙鳞、蛇母枯魍,乃至最末林明霁笑吟吟拈竹举杯的模样,逐一闪过脑海,又隐至不可知处。他行事干脆,既然心中有了这一动,将手一抬,玄铃隐去,那半坛琳琅一品却入了手。雪上书下两字:当期。书罢,举坛一饮,冰凉的酒气冲喉入了腹,又随手一抛,掷到了朱络面前。

    朱络反应甚快,一把拎住了,眼睛还停在雪地上,把那“当期”两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随后笑了起来:“为前辈妙语,当饮。”

    一口醇酒下肚,又将酒坛斜提,淋漓酒水,点点溅在雪上:“缘分奇妙,运数无穷,惟天地可掌。这一轮酒敬天地,愿你我因缘,皆当可期!”

    饮一坛酒,说三两事。浮生客自己口不能言,半路教养了一个伏九,也是木讷少话的个性,但这一路遇来,林明霁也好,朱络也罢,都是有他们一张嘴在就不会冷场的性子。两人心中各有所慨,一人随口说来,一人偶以字迹应对,竟颇是和谐。可说之事,便拈来下酒,不可说之事,也无人多嘴去问,那酒坛既小巧,所余又不多,不消多少工夫,终是尽了。

    朱络倒过酒坛磕了磕,见当真已空,只得搁开了,笑道:“乱里偷闲,也不过只有一坛酒的工夫,酒尽了,便觉俗事又熙熙攘攘而来,应接不暇。浮生前辈,适才说及蛇母与那几个行踪诡异的鬼魅之妖,来路用意皆是不明,前辈似乎若有所思。实不相瞒,当下我正欲追查此事,若是前辈有什么线索,能知会一二,可是胜过我跑断两条腿的卖力气。”

    他直白一问,浮生客心中方生一丝疑问,又按住了,只抬眼略略瞥了一道目光过去。

    朱络心领神会,莞尔道:“在下所欲行,绝非恶事,乃是为了查清一桩炼气界旧时隐患,前辈大可放心。何况以前辈能为,若我当真行有差池,当是难能避过前辈的一剑之责。”

    浮生客听到此反而摇了摇头,落指缓书:行事问心。

    顿了顿,又继续写道:无可为,无不可为。

    “这……”朱络一怔,随后福至心灵一般,顿生一点恍然,反问一句:“适才前辈锻炼龙鳞铸成法器,便是如此手段?”

    浮生客点头,随后继续于地面留字。只是不再似之前皆用二三字概言,而是行行成书。朱络领会,跟从观看,口诵出声:“西去三百里荒山,亦有魂墟一座,破之不久。诸受困魂魄命元已失,怨气犹存而未能尽散,可往一探,或有所获……魂墟?前辈所言,莫非与在下和小越小九所遭逢的魂墟有所关联?”

    浮生客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写道:皆为魂魄之乱,尚不知其他。我曾前往,但受自身所碍,不得深入。

    “我明白了。”朱络轻吐一口气,“多谢前辈告知。”

    浮生客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转身,竟是将行。

    朱络忙又叫了一声:“前辈且慢!前辈亦有关注魂墟之事,若我此行能有所得,可需告知?”

    话音方落,浮生客身形已随绽起的遁光淡去。雪地痕迹一抹无余,唯剩两字:随缘。

    “……”朱络原地呆站了一刻,随后敲着自己的额头嘲笑起了自己,“还以为我已经算是洒脱性情,但与这位浮生前辈一比……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http://www.123xyq.com/read/7/74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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