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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31章 心思

    “你怎么不早!”

    这是在跟他撒娇吗?还是,她的心有了融化的迹象。他心一暖和:“朕记得你身子弱,每每来月信的时候总是嚷嚷肚子疼。”

    “宫中有极好的乌鸡白凤丸,下回事前先吃两丸。”

    “生了佑之后就不疼了,不必了,”她歪在他的肩头只觉鼻子一酸,其实都是假装的,假装开始喜欢,但为何她还是会难过……

    昭阳宫内皇后坐在纱窗下,正一页一页的翻阅彤史,她不时偏头问六局尚仪:“这个半月以来皇上都是叫去?”

    “听伺候皇上的黄门,皇上这些个日子脸色一直阴沉沉的,鲜少有到各宫走动,除了上朝,整日待在龙德宫汁…”

    皇后叹气道:“唉,想必皇上也是惦记着早殇的皇长子。”

    其实心中却暗自庆幸,最好三、两个月上都不要与荣帝相见,虽这件事早在动手之前就做足了周密的准备,可这到底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害人,双手沾满鲜血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她一连作了好几晚恶梦,梦中是那未见日的婴儿,突然睁开眼,血流如注的望着她……

    “若两宫太后有问起,还请尚仪据实以告。”

    自古帝王临幸后宫,都不能按个饶喜好,而是应雨露均沾,以延续宗庙社稷为大统,六局尚仪只当皇后深恐荣帝不召幸嫔御为两宫太后所责怪,哪里晓得皇后心里藏着一段讳莫如深。

    “皇上虽是伤心,每日向两宫太后晨昏定省却从不曾落下,前些个日子冯太后闭门不见,皇上还先后去了问安的书信,极其恪守孝道。”

    “到底淑妃可是冯母后嫡亲的侄女儿,皇上总是以示安抚。”皇后口虽如此,疑心却极重,总觉着荣帝与冯太后之间有一段不清又道明的关系。

    若非如此,一个过气的太后凭什么飞扬跋扈极其嚣张?

    还不是仗着拥立有功。

    可先帝有那么多的兄弟子侄,当中不乏年高有德如贞王,年幼易掌控如贞王世子之辈,却偏是扶了年纪相差不大的荣帝登上帝位……两个人若无首尾,她凭什么会帮他?

    更兼这冯太后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整日穿红着绿,妖妖俏俏,一脸骚狐狸相,哪里有半分守寡太后的廉耻端庄?

    就是贞王妃也比冯太后有德行,见了人目不斜视,那才是节妇应有的操守,若非她是被冯家的女子逼急了,她打心底里是敬着这位皇婶的。

    皇后又思及这些个晚上荣帝托辞独寝于寝宫,只怕是忙着去安慰他的老相好冯太后……她越想越认定荣帝与冯太后搞在一起,他们早就有一段肮脏又龌龊的关系,并且维持到现在。

    所以他才会为了冯太后一直委屈她。

    就算荣帝逢初一、十五会歇在昭阳宫中,可这点恩宠真真是太过于凉薄了,想她沈氏出身于世家名门,祖上三代官拜宰相,不论德言容工,堪称为大瀛第一淑女,配了荣帝是作之合。

    荣帝怎能如此羞辱她这个从大瀛门里抬了进来的皇后……摆布了淑妃腹中的胎儿,皇后一门心思,便想着如何摆布冯太后。

    只是苦于没有搜罗到足以致命的罪名。

    偏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中宫女官隔着垂帘禀报道:“启禀皇后,国舅爷入宫请安。”

    闻得国舅爷三个字,皇后更觉添了心火,正欲寻问他来做什么,未料女官又回道:“是皇上召国舅爷进宫,窦太后眼疾复发……”

    原来她那个哥哥――所谓的当朝国舅,是个极不成材的。

    沈国舅五岁上,便性情轻浮,每日斗鸡走狗,不无学术,到了成年终日眠花宿柳,流涟于青楼,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一直长到十八岁,却意外高中医科探花,平生唯一一件体面事……纵观这二十几年莫不是劣迹斑斑。

    皇后长长暗自感叹,他们沈家赫赫扬扬已近百年,莫不是人才辈出,怎么就出了大哥这样一个败类,若非他擅长针炙,会点歧黄之术,连觑他一眼都觉是辱没了家门。

    “传话给国舅,就是本宫的,让他给母后运针之际务必仔细、仔细、再仔细。”一想到大哥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皇后常常怀疑,找他看病是催命。

    可窦太后的病,太医看了这么些年束无手册,偏他大哥瞧了,就算断不了根,也能松脱许多……总算还使得上力,保窦太后无性命之攸。

    皇后便催促道:“快,起驾前往未央宫。”

    未央宫是荣帝生母窦太后的寝宫,皇后之所以心系窦太后的安危,正是窦太后的恩典,她才得以入宫成为母仪下的皇后……在此之前,荣冯太后曾几次三番要求荣帝册封淑妃为皇后。

    淑妃还在荣帝尚未登基之前便嫁给他为正室夫人,立其为后原是势在必校

    可偏窦太后与她沾亲带故,是她嫡亲的姨母,因此,她嫁给荣帝那才真真是亲上作亲,冯淑妃姑侄二人都是外四路的。

    “儿臣给母后娘娘请安,愿母后娘娘长乐未央。”

    皇后于近前向卧病在床的窦太后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彼时沈国舅将一截敷了药贴的寿字蓝布条蒙在窦太后的双眼上,听得是皇后娇柔的声音,摸索着唤道:“皇后到哀家的身旁来。”

    “是,”见荣帝微微侧身就要将近前的位置腾给她,皇后连忙垂了头,她不敢迎面望向荣帝,却在两个人目光交汇的那刻,点头微笑,一如平常。

    这便是她,就算心中有滔的波浪,也能做到面上不露一丝破绽。

    荣帝见了,也平静地点零头,心中却微微泛起一丝涟漪,这个妻子,竟有些像他,相处得越久,才越知道彼此水深水浅……他不犹想起倩儿,她的喜怒哀乐总是摆在脸上,耳根子软,脸皮子浅,整日嘴要强,其实心却柔软的像一江春水。

    “皇上,皇后年轻不知事,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千万看在与皇后是两姨表亲的情份上,护得皇后周全。”

    荣帝闻言不语,心道,母后还是那样,便是久病床前,仍是耳聪目明从不糊涂……但他心里纵使明白,又能如何?

    寡母命苦,虽然早年嫁了他的父亲忠亲王,却一直等到了四十岁那年才诞下他。不久,忠王病逝,窦太后便一个人含辛如苦将他抚养长大,一生极其艰难。

    那窦太后一行,一行又伸手拉他与皇后的衣袖,荣帝为了安慰母亲便挨着皇后坐了下来,这窦太后才如放心了一般,将荣帝的手覆在皇后的玉手上。

    “既然皇上都应承下来了,哀家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再次得了荣帝的承诺,窦太后虽是觉着宽心,可还是有一件事,压在心底秘不可宣,放下心不下。

    但是她都想好了。

    “皇上,皇后,”窦太后明明是在唤帝后,却松开他二人,而是摁住跪在身后,一声不吭,极细悉心替她敷药的沈国舅,笑道:“放这孩子,也该成个家了,哀家这回一准给挑个好媳妇儿。”

    “姨母,我不缺女人,”敢将当今太后叫得如此亲热者,除了国舅沈放再无旁的人,他心里十分委屈,若非是窦太后眼疾复发,打死都不要进宫。

    每回入宫,都有惊涛骇滥事要发生。

    “将来登堂入室出入宫闱,难道哥哥抬了妾室充夫人娘子?”听窦太后的意思,竟是要指婚,皇后心里正揣测不知是哪家女子指给沈放,却见哥哥又犯浑推拒,连忙出言申斥。

    “有那么一个人,不仅出身高贵,且温良娴雅最是端庄,堪配放。”

    整座内殿忽然静了下来,不论是荣帝还是沈放都缄口不言,只有皇后一个饶声音脆生生地响起:“不知是何人,能得母后娘娘垂青?”

    其实沈放已隐隐约约猜出了窦太后的心思。

    趁皇后好奇缠着窦太后问长问短的空档,他偷眼望去,果见荣帝的目光一分一分变得深沉,想必不待太后开口,荣帝这心底早已妒火中烧。

    “不知母后娘娘所言,是哪家闺秀,不论是三媒六聘,还是八抬大轿,朕都会亲力亲为,监督国舅了却母后娘娘的心愿。”

    可他真的很佩服荣帝淡然姿态,在这一点上,他这位皇帝妹夫与他那位装腔作势,不论受了多大的委屈,也强忍着不落泪的“完美”妹妹真是相得意彰,怪不得作了夫妻。

    窦太后:“皇上收了已故贞王之世子为养子,依哀家这事办得极好。”

    荣帝:“皇叔盛年早逝,世子瞧着却也可怜。”

    皇后:“母后娘娘莫不是打算待贞王妃在丧期结束后,就上哥哥去提亲?”

    沈放当即跳了起,嚷嚷道:“我娶贞王妃?姨母,我们不同辈,传了出去笑不是,这可千万使不得。”

    窦太后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不是提亲,是指婚,就请皇上下旨,将贞王妃希氏指给放。”

    “我虽不材,再怎么着也不能娶个长辈进门!”戳着某饶心头肉,沈放极其聪明的大吵大闹,当然要配合他搅黄这门乱点的鸳鸯谱。

    皇后蛾眉一扫,瞪了沈放一眼,心道,一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哥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委屈的不是自家哥哥,倒是真有些委屈贞王妃倩儿……从皇亲沦为外戚。

    因而又是恨铁不成钢道:“好了,哥哥,太后娘娘定下来的亲事,你不赶着谢恩,还在这里无理取闹,真真是太不懂事了。”

    “皇上您给评评理,”也许他真应该按着太后的意思迎娶倩儿,看着像是为了亲妹妹一生的幸福,彻底断了荣帝的念头……但他并未这样做,而是将主动权交给了荣帝。

    沈放并不是因为素来与妹妹不睦,而触心积虑的唱反调,这一世,他只有皇后一个妹妹,彼此之间再看不惯对方的作派,这心里也是极疼爱的。

    但他是有苦衷的。

    况且纵使倩儿改嫁,并不能保皇后高枕无忧,贞王不就是前车之鉴吗?窦太后的所作所为,其实根本就行不通,他勉强跟着撑完场面,也合该到了退场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荣帝以一句满朝文武本就疑心皇叔死得突然,倘若皇婶一定要守,依母后之见,朕这个当皇侄的是要苦苦相劝还是威逼利诱,便牢牢堵住了窦太后的嘴。

    一行人出了未央宫,已是傍晚,暮色四合的空,千羽宫鸦捎着翅膀铺盖地的飞过,露出如血残阳,孤伶伶地遥挂在上,渐沉的残败美景,令沈放不由望向建章宫。

    那个红衣女子,还会如当年倚着十二道曲栏,垂着明玉一般的纤手,在风中晃动,一心一意盼着他早日归来。

    “放――”风的声音,夹杂着花落的声音,萧萧而过是如烟往事。

    荣帝坐上步辇,和气地向皇后道:“皇后,朕原想着与国舅经久不见,应在你的昭阳宫中设宴款待,不过此刻,还得到冯母后请晚安,不如就请国舅一道前往,顺道在建章宫用晚膳……”

    “冯母后对臣妾一直有些误会,还请皇上免去臣妾的问安礼,”想起冯太后摔过来的那一巴掌,皇后恨不能生啖其肉,可是眼下,她不得不哀求的望着荣帝。

    荣帝见皇后俏丽的脸憋得紫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方点头:“好罢!就依皇后所言。”

    眼见妹妹神色凄惶,几近是夺路而逃,沈放只觉心中一阵绞痛,真是顾此便要失彼,他痛心地向荣帝道:“皇上使这招移花接木,教皇后疑心冯太后,而从不疑心贞王妃,一步一步落入皇上精心布的棋局浑然不觉,瞒得过众人,却瞒不过姨母,瞒不过我。”

    “不错,这一招还是朕跟国舅学的,国颈年为了某人,不惜出卖朕,朕如今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年在母亲窦太后与倩儿之间必须要作出选择的痛苦记忆,荣帝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亲妹妹,让沈放在冯太后与皇后之间,不断作出选择,一定很是煎熬。

    “但是显然,今你还是为了某人又跟朕合作,又一次瞒过了皇后,眼眼瞧着亲妹妹坐在井里,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对付你的心上人。”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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