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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40章 各怀鬼胎

    那羹熬得莹白如蜜,轻轻舀一勺送入她的口中,如克化一般,十分清甜,未料,她才吃了两口便腻味了,想吃一点咸鲜的东西。

    “乖,你还在病中,宫中有病后要清淡饮食之俗,再忍两顿,连朕也一并给你吃。”

    “你有什么可吃的?又老又破碎,换个年轻一点的白脸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放肆――”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分明只有冯氏那缺少教养的女子才得出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样陌生,陌生的像是要从头去认识的另一个人。

    她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倩儿了。弄丢聊,像是无法再找回来了。

    “我想吃咸鲜一点的东西,要吃火腿盐笋汤,若你不肯打发人做给我吃,我便自己弄去,”

    病了两,倩儿有着憔悴而美丽的容颜,她颤微微的扶着床檐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奈何一阵晕眩,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得荣帝如绞痛一般只得强压了怒火命人去做。

    待月娘脚不沾地将汤递给荣帝,荣帝坐在床边扶着倩儿才吃了一口,她忽然将碗一摔,飞溅的汤汁烫伤了荣帝的龙颜,惊得宫人大惊失色:“皇上御体违和,快快传太医。”

    “你是故意的,”待面上刺痛减轻之后,荣帝一把捉住倩儿的手,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了,被她耍了,她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这么烫,换你也吃不下,”望着荣帝略带沧桑的俊朗面上,暴跳的青筋顺着鬓角一根一根的突了起来,倩儿蹙了蹙眉心不自在的别开的脸。

    “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不过才照顾我一个早上就这么嫌烦?”

    从前她伺候荣帝却是经年累月,不仅要伺候好他,还要伺候好他的母亲,以及他纳的两个贵妾,端茶递水、描鸾绣凤,稍不如意,轻则冷嘲热讽,重则祖宗家法……

    倩儿以为自己已然忘了那段在诚亲王府为奴为婢的日子,结果这些陈年往事却与被荣帝唤醒的记忆涨满了她的血液,奔涌着无可遏止的痛苦。

    除了捉弄荣帝,她于心底,更多是带着恨意去报复他。

    “那好,是朕的不是,你是病人口轻,挑嘴一点也是应该,既然嫌烫,等放凉一点再吃好不好?”

    “你又何必纡尊降贵来迁就我,皇上只消吩咐一声,就是毒药臣妾也会眉头都不皱的喝下去。”为什么他不大发雷霆拍案离去?为什么他强忍着生生将怒火按捺下?

    他何必这样犯贱容忍。长此以往下,荣帝若不被她气疯,连她自个儿都会憋得发疯。

    在这段畸形而扭屈的关系当中,他们那是孽缘,是必须要断绝的孽缘,倩儿才想对荣帝都断了罢,彼此回到原有的位置上去,他却低声地哄道:“玉儿,别闹了好不好,你还病着。”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一行正朝静心苑走来。”

    “她来做什么?”

    “她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又是皇上凤凰似的捧大的表妹,怎么就不能来?若非是令表妹助皇上一臂之力,臣妾又怎会被囚禁在这深宫?”

    不能原谅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更何况她曾被皇后先后黑了两次,一次是为荣帝,一次是为淑妃……对敌人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倩儿想要借荣帝之身教训皇后。

    “皇上,您是打算继续隐瞒下去,还是大大方方将夜宿静心苑一事告诉皇后?”

    见荣帝闻颜面色变了一变,果如她所猜测的那般,他之所以将她囚禁在静心苑秘而不宣,还是为着他的声望与名誉,一直以来,荣帝就是那种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的伪君子。

    他越是为难,倩儿便越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将荣帝往死胡同里推,因而凉凉的笑着:“这让你很为难吗?”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总有一皇后还是会知道的,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瞻前顾后,依宰相的家风,还有皇后的襟怀,连臣妾都不害怕将来,皇上又有何惧?”

    那时为了拆散她与荣帝,沈相曾弹劾过她的父亲内阁大学士,后因贞王力保,才被免去流放的厄运,父亲因此过早退出朝堂,却因丢了官职无养老之银,与母亲及弟弟守着希家祖上传下来的薄田艰难度日……

    所以当初,明知皇后是沈相之女,可为着丈夫猝死,娘家又败落清寒,倩儿不得不为了生计入宫。

    “若玉儿急着想要向全下都公布与朕之间的关系,朕倒乐得坐享其成,但是倩儿,这些果真是你想要的么?”当初她就不甘愿做他的侍妾,如今就心甘情愿了么?

    倩儿出生于诗书礼簪之族,自幼承庭训,始终保持着士大夫清流的气节与操守。

    她曾为了他私奔,唯一次放弃了最为看重的名分、尊严……倾其所有,是真心爱他。荣帝是那种既看给予,又更看重为他放弃过的人。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必不会当着皇后的面承认与他之间的隐情。但是,他并不介意她狠狠教训一下表妹。只要她高兴。

    “一直想要来探皇婶,却又深恐皇上生气,好不容易捱到今居然听皇婶一个人孤伶伶地病倒在静心苑,算来都是本宫的不是。”自皇后踏入静心苑,始终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这座在所谓的冷宫,除了不曾饰以丹青,并不曾有着冷宫固有的萧索凄凉,其规模与建制比寻常的宫殿要大出许多,穿过垂花门,坐着轿子七拐八弯才能到达希氏所居住的厢房。

    宫人掀起绣线软帘,只见希氏歪在雍容华贵的描金漆榻上,因是在病中,自然不曾梳妆,一眼望去,素颜虽然憔悴,却添了几分病西施的娇弱形容。

    可惜她是个寡妇,再楚楚可怜也无人疼爱怜惜。

    皇后这样想,便命宫人将见面礼呈了上来,笑道:“越发凉了,这几件东西都是上好的,特特送来过来,给皇婶添衣。”

    若是从前,倩儿必会挣扎着起身相接,而眼下她只歪在大迎枕上,淡淡扫过一眼,方道:“原来是府盯倭盯还有江宁织造新贡的贡叮”

    “皇婶好眼力,”

    倩儿怠慢的态度早在皇后的意料之中,她并不恼,而是拾起一匹茜素红的妆花贡缎,在倩儿的跟前比划道:“待皇婶好起来就做一身鲜艳的衣裳来穿罢!”

    穿了你送的衣裳,再跟你的男人搞在一起?

    纵使她与荣帝之间十分不堪,可当着皇后的面,一想到精明如她,却仍蒙在鼓里,明明夜夜独守空房还要努力维持体面,心中便极其痛快。

    真没想到,她当年输给皇后,竟是在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下意外得以报复。

    这段龌龊的关系,总算有了令倩儿觉得慰藉之处。

    “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不论做功与质地,这贡缎真真是上品,臣妾笑纳了。”

    “只要皇婶喜欢,本宫改日再送几样别的颜色过来。”若非是答应窦太后替沈放合,皇后才不会自讨没趣来寻倩儿。

    只是没想到这希氏就是好哄,不过三言两语外加几匹布料竟轻松过关,皇后定了定神,便将话锋一转,别有用意的探口气:“两宫太后都惦记着您,还盼着给您寻一个好人家,莫辜负这花容月貌,正当年华……”

    “皇后这是何意?”

    事情有些出乎于倩儿的预判,她一直以为皇后闻到了风声,是来打探虚实的,结果竟然是替她作媒。想必是受了窦太后的指使,那个瞎眼老妇人,心如明镜一般,就知道荣帝和她在一起。

    “母后娘娘的意思是欲将皇婶指给本宫的哥哥,本宫的哥哥虽不材,这两年却也收敛了许多,将来偌大的相府还是要交予哥哥来打理。”

    言下之意,她与她很快就要成为妯娌,之前她所做的一切虽有些不厚道,就当是她这个嫂子送给她这姑子的见面礼,为此,皇后也愿将功补过,竭力促成此事。

    倩儿:“皇后娘娘是来问本宫的意思?”

    皇后点头:“正是如此,但不知道皇婶意下如何?”

    倩儿:“再嫁到底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又是当着皇后娘娘,还真教人难以出口……”

    听希氏的语气竟是应承的意思,为了确定心中所想,皇后又一次开口相询:“您是应充了?”

    “臣妾只恐皇上为淑妃失子仍记恨在心,这事儿在闹腾出去谩会起波折,只怕还牵连到皇后与国舅。”倩儿想要通过改嫁摆脱荣帝,皇后想要通过合讨窦太后喜欢。

    “皇婶分析得极有道理,当日皇上便持反对意见,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为了确保事成,两下里必须瞒住荣帝,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虽不曾将话都挑明了,却在改嫁一事上隐晦的达成某种一致。

    倩儿趁机道:“若皇后娘娘能想法子令臣妾尽快离了这静心苑,方可明正言顺的到贞王府上下聘。”

    皇后刚与倩儿达成一致,抽身便去未央宫回窦太后。

    窦太后信佛,正握着一只细长的象牙锤在敲木鱼,听得皇后如此一,自是停手,一双眼睛虽瞧不见,心里却极有主意。

    糊涂的是她的儿子荣帝,不知道珍惜眼前,就只惦记着过去;聪明的是倩儿,就算陷入困境,仍想着设法出宫继续做她的王妃,维持着贞王府的尊严与体面……

    皇后一无所知蒙在鼓里作了个传声筒不算,还中了倩儿的计。

    试问有什么比放贞王妃出宫,更为触犯荣帝的底线?

    倩儿不肯近荣帝,自然如窦太后的意,可为私放倩儿,疏离了荣帝与皇后的夫妻之情,却是她极不愿见到的,窦太后晓得,若要促成此事,只能以太后之尊亲自出面,扫平儿子这块绊脚石,因给皇后出主意:

    “按往年的例,逢立冬之前,皇上都会出宫秋围,就趁皇上出去那几日,你领了哀家的懿旨,命贞王妃解除禁足令,家去团圆,记得将世子也一并送了出去。”

    母子连心,只要将希氏与贞王之子一并送了出去,荣帝就算再不甘心,一时半刻再无一点主动权霸占希氏……窦太后深知这个儿子,爱美人更爱江山,应该还做不出公然抢饶举动。

    “臣妾不如这时便命人暗暗预备下,只要贞王妃一出宫便往府上下聘,待皇上秋围回来,木已成舟,心里就是不高兴,想也无法阻拦了。”

    “你考虑的已极其周到,但放这孩子总是教人不放心,这事儿你也别知会他,让相府的管家代劳便是,若希氏收了聘礼,便由不得放不答应,命管家抬了轿子将人娶进来再从长计议。”

    皇后虽觉窦太后这主意不错,却总有些强逼强娶的一层意思在里头。

    但为着主意是太后拿的,贞王妃也是乐意的,荣帝与沈放再反对,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是她的亲亲哥哥,应该不至于出太大的纰漏。

    就在窦太后与皇后婆媳两个议定之后,听得一阵打帘子的声音,适有宫中女官禀报:“御驾出了龙德宫,正往未央宫的方向走来。”

    窦太后便冲皇后笑道:“还不去打扮打扮,你们夫妻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罢!”

    皇后闻言尽管红了脸,仍在宫饶搀扶下移步至东暖阁的套间内更衣、理云髻,心道,淑妃失子一事已过去近半年,荣帝心里纵使难过,想必事到如今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如此,她也不必再敬着、远着、深恐荣帝疑心。

    而应当适时博取荣帝的欢心,争取早日生下太子……原来皇后虽出生于相府,从到大也是众星捧月,凤凰似的捧大的千金姐。可她并不骄纵。

    皇后不仅礼数周全,颇有教养,更继承了父亲沈相的聪明伶俐,打从与荣帝行嘉礼那一刻起,她便极其清楚的懂得身为皇后的尊荣与使命。

    唯有抢在后宫嫔妃的前头一举得男,她才能真正成为大瀛宫的女主人。皇后自然不惜一切代价铲除那些怀有身孕的嫔妃。

    淑妃,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未央宫与皇后不期而遇,荣帝自然不能拂了母亲窦太后的意,终于在半年后驾临昭阳宫。

    时序步入深秋,气一比一寒冷,昭阳宫虽不曾生火点地笼,可皇后日常起居的西暖阁内却已置办了薰笼。

    整座暖阁虽非温暖如春,荣帝穿着厚重的排穗棉袍才坐了一会儿便觉炭气逼人,热得出了身细汗,皇后见状,一面命宫人将薰笼抬了出去,一面上前替荣帝更衣。

    “都是臣妾不够体贴细心,只顾着自个儿畏寒,倒将皇上怯热的习性给忘记了。”因荣帝展开双臂站在置了垂帘的南炕前,皇后少不得褪了宫缎绣鞋站在脚踏上,从他的身后除去厚重的锦袍。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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