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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353章 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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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53章 一根刺

    “勿必打听一下皇上的行踪。”出宫?这么晚了,难道荣帝还能跑去贞王的坟墓掘地三尺?

    御驾出了大瀛宫,直往贞王府奔去,荣帝心里那个急啊,恨不能立刻就出现在倩儿的跟前,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要命了吗?怀着身孕居然还敢去骑马?

    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会骑射的,分明记得从前的倩儿弱不惊风,除了琴棋书画连多走两步都气喘喘虚虚的……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不让她出府虽有私心,但更多的还不是怕她们母子遭遇不测。

    当贞王故意捣毁陵园,放出空棺无法身下葬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他要动手了,就要动手了,这个时候倩儿能不能够安份一点,别总给他添乱。

    荣帝又惊又气。

    贞王府内来往出入的侍从虽然极多,警戒却较平日更为森严,一是荣帝暗中布署,另是香云治府得当,荣帝见了心下稍安,才要向香云再多嘱咐几句,香云连忙道:“皇上请放心,只要王妃不使性子,奴婢必然护得母子周全。”

    言下之意我的儿子在你手中,犯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

    “你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不消朕多加提醒,”

    这香云虽极其聪明,却过于自负,令荣帝之前所萌生的几分放心又悬了起来,况且她并非是他的人,就算他将她的儿子掌握在手,也难保香云会弃子保帅,因道:“他已向大瀛上下放出在世的消息,你潜伏在王府,岂会不知?”

    “皇上是深恐奴婢与他里应外合?”

    “这才是朕最需要提醒你的地方,”若香云胆敢轻举妄动,他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佑的命。

    “外头来个人,马上升了炉子去煎药,”却是放,在太医院得知倩儿坠马的消息抢先一步赶到王府,满头大汗的忙活了一个晚上,总算保得倩儿母子平安。

    就在他挑帘使唤人,正巧撞着荣帝与月娘,虽然早就得知月娘是荣帝派在倩儿身边的细作,却因瞧见月娘并无平日对荣帝的卑躬屈膝,而是神情凛然的对话,心下颇为诧异。

    “她怎么了?”

    见是沈放,荣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搁了下来,他掀帘去瞧倩儿,心中有些不悦,他虽知道他二人之间并不是男女之情的情义,却还是有那么些许不痛。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她,荣帝这样想不愿承认于心的深处,其实十分介意倩儿对他以外的男子太过于亲近,哪怕是沈放也不可以。

    放先是将方子交给月娘,复又跟着荣帝,见荣帝掀了锦被轻抚过倩儿隆起的肚子去听胎心,有些不悦道:“你是在意玉儿腹中的胎儿,还是在意她的安危?”

    “大人和孩子都是朕的心头肉,任何一个有安危,朕都唯你试问。”

    “虽是动了胎气,可因侍从及时赶到,她们母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是否有损伤还需待玉儿醒过来方可确诊。”

    “还有,放,朕必须要提醒你,玉儿是朕的女人,你们之间虽有往来,倒底须忌着男女之防。”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居然对臣忌着男女之防?当年若臣忌着男女之防,玉儿只怕死了不止千次、百次了,”沈放好一阵冷笑,荣帝不论是占有欲还是自尊心都从不曾改变。

    “朕会封赏你,待玉儿产下皇子后,你就外任做官去罢!”

    既然沈放深知他的为人,荣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可阻止放与倩儿来往,更能够从中杜绝外戚专权,当年沈相权倾朝野,始终是荣帝心中的一根刺。

    ……

    倩儿醒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王府的侍婢收起幔帐,打起湘帘,太阳便透过雕花的门窗斜斜的照了进来,落在她的面上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时候了?”

    “回王妃,快晌午了,您躺了整整有一,”香云如往常一般想要扶起倩儿,未料倩儿兀自坐了起,一双眸子睁得许大,展开双臂似要抓住什么。

    “王妃,您怎么了?您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么?”

    凭着多年习武的直觉,倩儿此刻的神情与模样像极了患有盲症的病人,香云连忙探出手在倩儿眼前一阵比划,倩儿一双美眸却像没有焦点,仍是焦急的抓着,就这么抓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片刻以后,王府内院传来倩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孩子饶幸不曾被摔掉,可眼睛却失明了,惊闻倩儿的啼哭声荣帝与放三步两步从前赶了过来。

    “放,我看不见了,你要救我,要救我,”凭着熟悉的记忆,还有放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倩儿一把抓住他,就像当年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嘤嘤而泣。

    “朕会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荣帝不动声色的挡在前头,伸手揽住她,将他二人隔开,还扶住她柔弱的肩头,略带责备道:“若你肯听朕的话,怎会落得如此?”

    倩儿虽然双目失明,将来行动极其不变,可对荣帝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他便能够更好的控制她,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

    又是推,又是打,若非荣帝她怎会如此走投无路,其实当是之所以策马,除了气结,更多的是想借此出些不大不的事故,变着法子请沈放来贞王府。

    她这后半生还那样长,不能断送在荣帝与贞王的阴谋诡计之中,倩儿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她成为了荣帝与贞王之间搏奕的棋子。

    想要摆脱这种受制于饶悲惨命运,哪怕不做这个王妃,哪怕连最后的虚名也是枉费。

    “皇上,您若真的为了玉儿着想,就请容许臣替她诊脉,看是山哪里了,”放想,倩儿这样一个自重自爱的人会大着肚子去策马,想来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他以不变应万变,极其冷静地以医者的口吻想要支开荣帝。

    “你的极是,就让朕守着玉儿,许你替她治病,”荣帝命香云以丝帕覆在倩儿的玉腕上,引了丝线,隔着垂帘着沈放远远请脉。

    哭过、吵过、闹过、挣扎过……甚至连绝食这样极其疯狂的行为倩儿都使尽了,可眼前仍是未明的黑,放也被荣帝命人遣送回太医院,若非奉诏不得擅入贞王府。

    自此刻起,倩儿彻底绝望,已极其悲惨的沦为了荣帝的禁脔,连一点讨价还价都不能够。

    “玉儿,再熬上两个多月,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荣帝见倩儿终日歪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虽极其安心,又深恐倩儿生产艰难,每每出宫来探望她,便携她去逛王府的花园散步。

    贞王府的花园虽不如御花园大,园中却堆满了出自江南的太湖石,嵯峨嶙峋,清奇峻峭,太湖石旁以人工开凿的半月型流渠内飘着点点浮萍,有红翅蜻蜓栖在水面上,颇有几分盛夏时节的野趣。

    “朕跟你话,听到了没有?”

    再过两个月就要做父亲了,荣帝心情愉悦,可倩儿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面色阴沉了,突然松开倩儿,冷道:“朕就是放了你,你也走不出去。”

    “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倩儿一面呓语,一面开始摸索着向前而行,不是假山寿石横亘在她的跟前,便是青藤老树缠住了她的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每走一步都不能够。

    直到她走到了莲花池畔,再往前两步便要一脚踏入水中,荣帝在倩儿的身后先是放声大笑,这才缓步上前揽过她,将她当作布偶一般任意摆布。

    “多危险,真要是掉了下去,谁来救你,再者你不管佑了,那子如今吃住在宫里,一日大似一日,虎头虎脑的,怪招人喜欢。”

    “看来我是非进宫不可了?”

    “对,宫里才是你的家,这贞王府不过只是一座客栈。”

    “我的家?”

    倩儿闻言一怔,年少时一直以为希家老宅是她的家,每每被父母亲接回学士府,总是千般委屈万般不情愿,待得她及笄之后,因结识了荣帝,抛父弃母,随荣帝去了济州。

    也曾一度以为济洲的诚亲王府将是她这一生所在,却未料到不过两年光景,她便被轰了出来,从此过着流漓失所的日子,直到遇见了贞王,直到入了这贞王府。

    她曾有认真的想过,就是死也要死在这贞王府,无论如何,贞王府都会是她终结之地,结果却只是一场笑话,贞王一早就想休弃她,和荣帝一样,他们都想休弃她。

    如今是留下也好,去宫里也罢,当心中的执念被击得粉碎,于倩儿而言都无所谓了。

    “玉儿入宫,朕必当以金屋筑之,将除昭阳宫外最轩昂壮丽的玉宸宫赏赐给你,如今宫人们正在按照从前你喜欢的式样来布置,待你回宫之日朕便册封你为贵妃,仅屈居于皇后之下……”

    “听着真不错,”

    倩儿忽然笑了,眼角凉凉噙着泪滴,殊途同归,最后还是走上了荣帝布置好的路,之前所有的反抗不过是一场笑话,荣帝如猫捉老鼠陪着她玩儿而已。

    “瞧瞧,眼皮子又浅了不是?你怎么这么爱哭啊,有朕在,没有敢欺负你,将来在宫里你只要伺候好朕,就是上的星星朕也给你摘下来。”

    看来不论是做荣帝的女人,还是做贞王的女人,希氏都没能够真正过过一快乐的日子,她虽仍在恨她,心下却有些感叹。

    “王妃,太阳已经下山了,四下里渐渐起了露气,虽是大暑,到底还是须着忌着受寒,容奴婢扶您回房歇息罢!”

    “我不想回去。”

    “王妃,皇上有旨,不能由着您的性子。”

    “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她真的就悲惨到连一个奴婢的话都不能抗拒吗?就在香云招手命几个粗壮有力的仆妇架起倩儿欲送其回上房之地,忽有一段短笛的声音从园中深处传来。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擅自吹曲?”

    “回月姑姑,那人是救过王妃的马倌,因是立了功,皇上恩准他由马倌晋为四品带刀护卫,与羽林军一道护卫王妃的周全。”

    “叫他过来,我要赏赐他。”

    听得是救过她性命的马倌,倩儿似是想起了什么,才如回魂一般渐渐恢复了平日里淡薄的神色,香云原想以四品带刀护卫身份卑贱予以拒绝。

    可转念一想,这些个日子希氏被荣帝处处欺凌,心里一腔怨怼只恨无处可诉,若再拂了她的意,又要死要活闹腾起来,只怕绝非是坠马……何况打赏有过救命之恩的底下人,亦不为逾礼,便招手叫过那马倌。

    “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那马倌虽已至倩儿跟前,奈何她双目失明,看不见他的形容,只能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分辨他的声音。

    马倌的声音不仅极其嘶哑,还像被割破了喉咙一般,不过廖廖一句便上气不接下气,香云只得向倩儿道:“他曾是京中的名伶霁月公子,只因被人闹坏了嗓子,不得以入府为奴讨个生计。”

    “你以为从此以后就能攀上高枝儿,平步轻云了么?”

    倩儿面色忽然一变,听得“啪”地一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摔在那马倌的脸上,那马倌还来不及抬头,又被倩儿反手再打了一下。

    “王妃,若是嫌着他,奴婢这就打发他下去。”

    倩儿一会儿要赏,一会儿要惩,极其多变的态度令香云有些摸不着北,她正欲打发那马倌离开,却听得倩儿又道:“我气儿还没出够,谁敢让他走?”

    “王妃的意思是?”

    “领二十杖,若死不了就去我上房外跪着,什么时候我这心里不嫌烦,再撵了他出去。”

    “听见没?还不领赏下去!”

    香云一面传话,一面有些不忍,王府的二十杖虽不如宫中的杖刑要多,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里头分着实打和往死里打,希氏如此一,明摆着是往死里打,她有些可怜那马倌的处境,不觉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马倌,方面阔耳,长相平淡无奇,就算披上了四品带刀护卫才有资格穿着的青衣皂靴,仍无一丝英挺之气,明白的人一瞧,都晓得是荣帝圣恩浩荡,许了他一个尊贵体面。

    如今为着希氏一句话,到手的荣华富贵如烟云消散不算,只怕命都保不住了。

    “夜深了,那人业已打过了,还吊着口气,虽没力气跪着,倒还能够趴在院子外头,若王妃怒气已消,就请早些安置罢!”

    “月娘,心要如何安置?”

    香云闻言,只得揭开博山香炉,焚了一把安息香,但愿这位姑奶奶至有片刻的消停,她早就累得头晕眼花,已有好几夜不曾合眼,便合衣歪在碧纱橱外的绣榻上倒头睡去。

    自那日希氏将大的怒气撒在马倌身上,香云一连几日皆是黑甜一觉,果真是有短暂的平静,就像这三伏,下过雨后,清凉舒服了许多,香云张罗完倩儿的饮食起居,这才忆起那马倌还趴在院子郑

    “这冉底是死是活?”

    “受了杖刑,没能医治不算,先是暴晒,又是淋雨,怕就是这两的事了。”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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