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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83章 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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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3章 模糊

    泪眼模糊中,他们的脸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父亲,母亲,安来陪你们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平整光滑的壁上,那一幕幕生动的影像渐渐灰暗。

    沐安泪流满面,看着壁上的自己缓缓倒在地上,闭目,气绝身亡,仿佛再经受一次那些彻骨铭心的痛。

    粉壁再无任何影像,恢复如初。

    她颤手摸着脸上的黥字,心中的仇恨之火骤然升腾,渐成燎原之势。

    是谁陷害沐氏、陷害父亲?

    是大晋皇朝的皇帝!是那些奸恶的朝臣!

    是谁在尸横遍地的沐府撕裂她、凌辱她?

    是谁……

    “吴公公奉旨将你的尸首运到宫外焚烧,本座偷龙转凤救了你,将你的尸身封存在冰窖,以保不坏之身,如今你是一缕孤魂。”身后传来一道充满了魔性的声音,中气十足,却有些沙哑。

    “安谢魔皇救命之恩。”她转身叩谢。

    他自称是魔皇,是魔界的统治者,还说这里是神欲宫,相当于人间的皇宫。

    之所以救了她的尸身、从地府救了她的魂魄,是因为他要她为他办事。

    她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的痛,经他施法、重现她临死前两日的遭遇,她恢复了记忆。

    灭族之仇,撕裂之痛,黥面之辱,断椎之痛……沐氏与她所遭受的罪与痛,她要讨回一个公道,甚至,她要十倍偿还!

    要陷害沐氏的人遭灭族之痛!

    要凌辱她的鬼面人身败名裂!

    要昏聩无道的皇帝断送江山!

    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头的怒火,以及偿还沐氏的赤胆忠心。

    这个身穿赤金两色华美长袍、头戴金冠的魔皇,黑眼锐利如鹰,可以变幻出多种妖异的色泽,嘴唇乌黑,魔力无边,已修行两万年。

    神欲宫大殿上,他以悠缓的声音说道:“假若你不想身入魔界,本座不会勉强你。”

    “魔皇可知,我沐氏一族为何获罪?”沐安坚信,忠心耿耿的父亲不会通敌卖国,一定是朝上有人与父亲政见不合,置父亲于死地,呈上通敌罪证,圣上这才下诏治罪,“那夜……在沐府的鬼面人,魔皇可知是何人?”

    “本座只知,你父亲是被冤枉的,要查明真相,要复仇,要查知鬼面人的身份,必须由你自己去查,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安该怎么做?”是的,父亲是被冤枉的,沐氏一族被灭,一定要讨回公道。

    “你已死,本座无法让你起死回生,只能将你的魂魄附在一个合适的人身上,此后,你进宫暗中调查此事,查出陷害沐氏的人。”魔皇坐在北首华丽宽敞的座上,眼中绿光乍泄,阴森骇人。

    上苍让她死,又让魔皇救了她的尸身和魂魄,就是要给她一个机会为沐氏讨回公道,为沐氏复仇。如此良机,她怎能辜负?

    沐安叩首,“求魔皇成全。”

    魔皇道:“本座可以成全你,不过,待你查出仇人是谁,在你复仇之前,你必须先为本座完成一事;再者,你必须依本座之言行事,不能自作主张。”

    潜藏于四肢百骸的仇恨无不提醒着她:只要能够为家人和自己复仇,任何事都可以应承。

    就算是让她再痛一次、再死一次,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魔皇。

    “安谨遵魔皇之命。”

    “好!”魔皇离座走过来,扣住她的肩膀。

    登时,她看见肩头散发出三道耀眼的光芒,赤,绿,紫,伴随着“吱吱吱”的轻响。

    一股暖意从他的掌心汇入她的身,她觉得五脏和手足越来越热,像有烈火灼心。

    焚心之痛并不像那夜的撕裂之痛、黥面之痛、断椎之痛,是可以忍受的。

    片刻后,火一般的热辣与痛意渐渐消散,那三道光芒随着魔皇的撤手而消失。

    “你已拥有五千年的魔力,法术高深,对付一般的道士和妖魔鬼怪绰绰有余。”魔皇的眼睛发出赤色光芒,戾气骇人。

    “谢魔皇。”热意完全消失,她觉得遍体舒坦。

    “记住,你拥有五千年魔力,就是魔,不再是凡人。一旦附身凡人,就不能再施展法术,只拥有一种自保的摄魂术,冰魂神针。”

    “冰魂神针?”

    她怀疑,此时此刻真的拥有了五千年魔力?可是她根本不知如何施展法术。

    魔皇锁住她的目光,“冰魂神针不是一种武功,无招无式,当你身处险境时,你可施展出来,神针刺中敌人人身大穴,你便可逃脱。当你被人侵犯时,你可将神针刺入他的百会穴,他便会昏睡一个时辰,做一场香艳的美梦。”

    相距三步,他的目光似箭穿透人心,沐安无端地发怵,“可安不会发针。”

    魔皇道:“无须担心,只要你的潜能被激发出来,就会发针。”

    她又问:“那安何时才能施展法术?”

    “假若遇上道士或妖魔鬼怪,你脱离肉身,便可施展法术。”

    “安谨记。”

    魔皇拈指算着,沉思的神色给人一种森诡而霸气的感觉。

    此处是神欲宫大殿,装饰摆设与凡间大为不同,一窜窜的骷髅头垂挂着,猛兽头颅挂于四壁,骇人得紧。除此之外,殿上垂挂着数幅琉璃珠帘,散发出晶莹的光,烂漫至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芒不知从何处投射而出,闪烁不停,时灭时现,投射在琉璃珠帘上,发出七彩光芒,整个大殿璀璨如星空,令人目眩。

    神欲宫大殿,空旷而奢华,神秘而诡谲。

    魔皇道:“我已算出凡间何人与你的生辰八字、阴阳五行契合,稍后本座施法,送你的魂魄附身在那人身上。”

    沐安惊喜地问道:“何人?”

    “那人身在皇宫六尚局,叫做文玉致。你无须担心,附身后,你的魂魄压制着她的元神,一两年后她的元神才会慢慢苏醒,届时,本座会教你如何应对。”

    “文玉致……”她在皇宫半载,并无听过六尚局女官中有这个人。

    “你的魂魄在神欲宫昏迷五日,魔界一日,相当于凡间一年,因此,大晋皇朝已是宣武六年。”

    她愣住,凡间竟然已过了五年。

    魔皇阴沉的脸未曾有过笑意,“虽然文玉致的元神昏睡了,不过经过本座施法,她的记忆会归入你的魂魄,你在六尚局处事大可放心。”

    醒来时,身在六尚局的寝屋。

    沐安记得,魔皇让她躺下来,接着施法将她这缕孤魂送到凡间的皇宫,附身文玉致。

    她支起身子,摸摸脸和脖子,又摸摸身子,没什么不适之感。

    六尚局女官,从最高的尚宫到职位最低的女史,所穿的宫服是女官独有的。

    此时,她上着粉紫色春衫,下系一袭同色锦裙,是六尚各局主官的宫服。

    对,她知道了,附身的文玉致是六尚之一的尚寝局主官文尚寝。

    坐在铜镜前,她看见一张秀美的脸。

    文玉致的容貌,与她的姿容一样,只能称得上清秀明雅,比不上那些明**人的嫔妃。

    忽然,沐安看见那双深黑如染墨的眸,不经意地一转,萦绕着一圈红芒。

    这种赤色光芒,妖异夺目,艳媚入骨,慑人心魂。

    不经意地眨眼,红芒乍泄。

    因了这双夺人心魄的红眸,这张秀美的脸立时不一样,变得冶艳娇媚。

    为什么眼睛会出现红芒?

    难道是魔魂附身的关系?

    下次见魔皇时一定要问问。

    “咚咚咚”,敲门声之后,是一道女声,“文尚寝,吴公公来传话。”

    这声音,应该是尚寝局女史阮小翠。

    沐安整了整衣衫,开门迎接五年前奉旨给她施刑的吴公公。

    吴公公是得宠的刘公公手下一名见风使舵、圆滑世故的公公,在六尚局女官面前,趾高气昂。

    “吴公公大驾前来,有何要事?”她恭谨道。

    “圣上传你觐见。”吴公公拿捏着公鸭嗓子道。

    她错愕须臾,才跟随吴公公前往乾清宫。

    皇上为什么传召文尚寝?为了什么事?

    莫非是文尚寝犯事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吴公公,他不耐烦道:“咱家怎知?见了圣上自然就知了。”

    也是,见了那个诛沐氏九族、赐她死罪的皇帝,就知道所为何事了。

    越接近乾清宫,她的心跳愈发剧烈。

    那日,她跪在乾清宫御书房前三个时辰,以黥面之辱、断椎之痛,才换得为父亲收尸。

    过了五年,宇文珏对当年的沐氏灭门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御书房前,她略定心神,无论如何,她必须稍安勿躁,必须步步谨慎,必须乔装得无懈可击,才能追查出当年的罪魁祸首。

    吴公公却道,皇上正与晋王商议要事,在外面恭候。

    御书房朱门紧闭着,正如五年前那日的情形,她跪在玉阶上,跪求面见天颜,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任凭风雪袭身,风寒入侵。

    而今,她是六尚之一的文尚寝,身份低微,无权无势。

    若要追查当年沐氏灭族的内幕真相,仅靠这个身份是万万不够的。

    她要爬得更高,无论是尚宫,还是皇妃,她一定要往上爬。

    只有手握权势,只有站在靠近皇家权柄的高处,才能追查真相。

    忽然,房内传出吵闹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出来,那一定是夹杂着怒火的吵声。

    难道皇上和晋王吵起来了?

    晋王手握大晋皇朝三十万兵权,位高权重,皇上一向忌惮。

    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皇上与这位年仅三十三岁的长辈皇叔竟然吵成这样。

    这晋王身为臣子,当真不惧年轻的皇帝,胆敢御前怒吼,与皇帝叫板。

    吵声渐渐低下去。

    不久,朱门打开,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沐安立即闪避在一侧,让面上犹有怒火的晋王毫无阻碍地离去。

    他本已下阶,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身望来。

    她的目光撞上他凌厉似刀的目光,对视好一阵子才垂眸,躬身道:“王爷。”

    晋王宇文欢审视着她,面色铁青,冷硬如石。

    须臾,他迈步离去。

    吴公公带她进入御书房。

    下跪,叩首。

    御案后的皇帝,就是诛杀沐氏的刽子手,就是让她身受黥面之辱、断椎之痛的仇人。

    烈火焚心,痛恨灼烧着她的神智,她克制不住地手足发颤。

    “你是尚寝局文玉致?”仍然是那冷冽的声音,多了一些威严。

    “是奴婢。”

    “抬起头来。”

    犹豫须臾,沐安缓缓抬首。

    目光触上皇帝宇文珏打量的目光,她丝毫不惧,凝视他半晌才垂眸。

    当年十九岁的新君,如今已是二十四岁龙威赫赫的皇帝。

    面目仍然清俊,只是成熟了几分,目光也更为犀利。

    方才的怒火与大吵,让他白皙的面庞添了一丝粉红,眉宇间的怒气尚未散尽。

    她瞥见,他略抬右臂,轻轻挥手,御书房中的公公都退出房外。

    他问:“你的眼睛……”

    她垂首答道:“奴婢素有眼疾,十二岁那年患过,未曾用药就好了,大夫说奴婢眼疾无碍,会自行痊愈。”

    宇文珏离案,行至她身前五步处,“你可知,朕今日传你,所为何事?”

    “奴婢愚钝,望皇上明示。”

    “本月二十八是太后芳诞,你可有尽职、做好尚寝该做的事?”他质问道,语气颇为严厉。

    文玉致的记忆纷至沓来,是了,二月二十八是唐太后二十三岁诞辰,皇帝早在一月前下旨,为太后庆生,着六尚局全权操办,所需物品皆用宫中最好的。

    如有差错,必定重罚,甚至因此丧命。

    她斟酌再三,谨言道:“奴婢事事亲为,所选物品皆是宫中极佳之物,若有差错,请陛下降罪。”

    “慈宁宫中所用的床席帷帐,太后所用的舆辇扇伞,等等物品,你自己说,是最好的吗?”宇文珏怒哼,重重挥袖。

    “太后乃皇上皇嫂,诞辰所用之物与皇后相较,同为品级,不知皇上……”

    他逼近她,压低声音,“锦衾绣枕,凤帷鸾帐,都要换,不绣鸾凤纹饰,朕要鸳鸯,明白吗?”

    沐安大骇,不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是因为他所说的“鸳鸯”。

    唐太后乃先皇皇后,先皇在位一年因病驾崩,无子继承皇位,太后纯善,下诏着先皇二皇弟宇文珏登基,延续国祚。

    守寡太后,岂能用鸳鸯?

    宇文珏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用意?

    难道……

    “距太后诞辰还有五日,朕要你在诞辰前夕做好一整套床席用物,暗中更换。”他下令道。

    “奴婢遵命,不过……”她深深垂首,“奴婢可秘密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奴婢担心……”

    “朕会打点一切,你大可放心。”

    “是,奴婢会小心行事。”

    “假若走漏风声,朕要你的脑袋。”宇文珏重声道,皇命如山。

    从御书房出来,沐安舒了一口气。

    身在皇宫,无论是皇妃,还是女官、宫女,都是如履薄冰、步步惊险。

    如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今日今时,她约略猜到皇帝与唐太后之间的不同寻常,宇文珏自然也知道她会猜到,假若他听到宫中任何风声或是闲言碎语,都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摘了她的脑袋。

    那么,她只能循规蹈矩了。

    从乾清宫回六尚局,她抄捷径,途经储秀宫东侧的殿廊。

    时值午后,四下里无人,不远处的侍卫隐约瞧得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她惊骇地挣扎着,却越来越晕。

    不多时,她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趴在一张案几上,环顾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房。

    是谁掳了她?为什么掳她?文玉致得罪了谁?

    恰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面目生疏的公公。

    心神略定,此时此刻,她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人进来,沐安举眸望去。

    昏暗中,那男子五官俊美而冷厉,一双黑眸如渊,身姿轩举昂然。他穿着一袭精绣玄色长袍,袍上绣有金色蟒纹,腰扣玉带,气度绝傲。

    一眼便知,那用料、绣工、纹样,是亲王才能用的。

    即便他赋闲在朝,身为武将的他,身姿如松,闲闲一站,便有迫人之威;悠然一眼,便让人无所遁形。

    正是她在御书房前遇见的晋王,宇文欢。

    他与文玉致有过节?

    文玉致的记忆疾速涌来,沐安疑惑,没有过节呀。

    甚至,文玉致入宫这两年,未曾见过晋王一面。

    “奴婢拜见王爷。”她下跪叩首。

    “起吧。”他的嗓音比皇帝的声音沉厚。

    两名公公退出去,宇文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尚寝文玉致?”

    她答“是”,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沐安依言抬首,直视传闻中满面凶悍、戾气满目的晋王。

    传闻,大晋皇朝位高权重的晋王是天煞孤星,面目凶悍,三任王妃完婚半年即病逝,现任王妃慕容氏亦身染顽疾,药石不灵。

    传闻,晋王府佳丽环绕、侍妾如云,晋王夜夜欢愉,晋王府后门时有裸身女子被抬出来抛尸。

    传闻,晋王的戾气与暴虐曾吓得无数女子嚎啕大哭、当场昏厥。

    事实上,假若没有这些传闻,她觉得他只是一个较为冷酷的男子罢了,不失俊美与气度。

    “你为何长了一双红眸?”宇文欢问道。

    “奴婢不知,家父曾说过,奴婢五岁时患过眼疾,痊愈后就变成这样。”她温声答道。

    “皇上传召你,所为何事?”

    心中一个咯噔,他掳她竟然是为了此事。

    皇帝与晋王都不能得罪,她只是小小的女官,命贱如蝼蚁,只能苟且偷生。

    斟酌再三,她道:“皇上重视太后诞辰庆典,传召奴婢是为了太后诞辰所用的床席帷帐、舆辇扇伞,皇上发现用物有瑕疵,降罪于奴婢,奴婢再三恳求,皇上这才饶了奴婢,着奴婢重做。”

    他似乎不信,“当真如此?”

    沐安平心静气地答道:“确是如此,王爷明察。”

    静默须臾,宇文欢又道:“本王知道你说谎,不过本王不会降罪于你,只要你为本王做一件事。”

    眉尖微蹙,她心知无法拒绝,却不想答应。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捏住她的下颌,黑眸微眯,目光凌厉。

    “奴婢身份卑下,只怕无法为王爷分忧。”她受不住他迫人的目光,垂下眸光。

    “本王说你行,你就行。”

    “王爷抬举。”

    “只要你效命于本王,你的父亲文知县便能平步青云,否则,小命不保。”他厉声威胁。

    “是……王爷有何吩咐,奴婢竭力办成,为王爷分忧。”她故意诚惶诚恐地应承。

    他紧扣着她的细肩,在她耳畔低语几句,然后道:“记住,行事须谨慎,本王会命人联络你。”

    话落,宇文欢离去。

    肩上的痛,慢慢消散,沐安紧紧蹙眉。

    尚乃掌管帝王之物的意思,女官六尚始设于隋唐,以掌宫掖之政,服侍皇帝饮食起居。

    前朝废置皇宫内职六尚局,本朝初年因女皇临朝主政而复设,从良家女子中选拔品貌端正、能书会写、通晓算法,年纪在十五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未婚者入宫任女官。设六局二十四司与一宫正司,分别掌管内宫的礼仪、诫令、宝玺、图籍、财帛、羽仗及衣食供给等事务,并对后妃言行予以导引,确保后妃行止有度,不得违礼越制,乃至结交外臣,干预政事。

    当今圣上的父皇,神宗皇帝,始令女官六尚不再服侍帝王,帝王由宦官侍奉,六尚局专事后妃,由中宫统领、管教。且将六局二十四司简化为六局一司: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宫正司。

    六局由尚宫局主官尚宫统领,宫正司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罚之事。

    沐安没想到觐见皇上时会被晋王看上,要她当他的耳目。

    后宫波云诡谲,每个人都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有所图谋,她也不例外。

    只是,靠拢晋王,为晋王所用,究竟是福是祸?

    而皇命难违,她也只能听命办事。

    尚寝局诸人不明白她所说的、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的吩咐,却也无法不办差。

    莫尚宫巡视尚寝局时,她巧妙地掩饰过去。

    绣有鸳鸯图纹的锦衾红枕、凤帷丝帐,在二十七日备好。

    这夜,她带着心腹女史阮小翠来到唐太后的慈宁宫。

    宫娥说太后在偏殿书房抄书,不能打扰。

    她说明来意,宫娥就让她进入寝殿。

    更换床席帷帐之后,宫娥看见那醒目的鸳鸯,惊骇地训斥她。

    沐安无奈道:“我也是听命办事,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宫娥余楚楚睁了睁眸,奔向偏殿。

    不久,太后匆匆回殿,眉心蕴着怒气。

    年轻的唐太后幽居慈宁宫五年余,与世无争,抄书,赏花,诵经,偶尔有后妃前来请安,她也只是应付一下,并不与她们多有来往。

    风华正茂,姿容娇美,娴雅端静,却只能一世囚困深宫,老死于此,当真残忍。

    沐安叩拜后,立在一侧,等候唐太后的质问。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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