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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99章 平静

    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沐安上前一步,微笑道。“若是公子只为故人而来,那这丞相府中只有一位雪凝。若公子想找其他故人,烦请去欢王府。”说的甚是平静自然。

    要糟!陆雪凝脚下一动,将沐安挡在身后。“师兄――”

    其实,沐安说话的时候总是会略显出些目下无尘的味道,许是自小在这府中长大的缘故,虽是臣女却也饱受宠爱。换做旁人其实也并无大碍,因了她的笑容并不会教人觉得有何不妥。但此时面对的却是她的师兄――裴元。

    要知她这师兄裴元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桀骜不驯,乖悖违戾。神医谷主亲传弟子的名声在外,却也不敢有人对他颐气指使。如今沐安的所言所为,却是恰好戳中了裴元的恼处。他何时忍受过他人的命令?

    但陆雪凝没有料到的,裴元却突然笑了。这一笑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柔和了脸上似乎万年不化的阴寒。

    这一笑,成功的让陆雪凝怔愣在那,登时傻了眼。然而裴元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生气,更是站起了身,轻步踱到沐安的面前,浅声道。“师妹果不欺我,当真一个特别之人。今日便照顾你一回。”

    沐安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但见裴元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坐下。

    一时间彼此身份似调换了一般,好像裴元才是这房间里的主人。沐安禁不住轻扯唇角笑了笑。

    陆雪凝放了心,见到师兄示意沐安坐下,并抬了手搭上沐安的脉。忍不住调侃一声。“师兄,我跟你打赌,多待几日你定会认为她比你所见更为特别。”

    “哦?”裴元似真似假的道了一声。“那我便多待几日,瞧瞧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气氛慢慢的缓和下来。沐安也没有拒绝裴元要为她把脉的意图。不为别的,只因他先前时那股子明显的针对性此刻消失的已无影无踪。这人像陆雪凝一样,似乎也是个别扭而认真的好人。

    似真似假,亦正亦邪。

    这八个字成为沐安对裴元的定语。

    青白的手指搭上沐安脉的那一刻,裴元斜睨了眼,静静的看着沐安,那姿态仿若是真在认认真真的要看出她的特别之处。

    沐安也不甚在意,端正了身子大大方方的任他瞧着。

    静默的空间里,竟都不觉尴尬。

    其实沐安的伤早就被陆雪凝处理的妥帖。不过是陆雪凝随意找的个借口罢了,然裴元心下喜悦,倒真一心一意替她诊治,“没什么大碍。

    只你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经不得冷。回头教你把我师父那些个宝贝丹药多吃上些,虽无法根治,亦可增强体质。”他的师父,药王酒妖的药在江湖中何等珍贵,却被裴元说的倒像是家常小菜般。

    “多谢你,原也没什么事。”若是旁人这般说法,裴元定要以为是嫌他多事,早一把致命毒药洒过去了。但听沐安这样说来却只觉不与自己见外,甚是高兴。

    这原也是他生性偏执,认定此人是好的,便事事处处都好了。

    见两人相处的倒也平安无事,陆雪凝早就轻吐一口气,回了内室,端取了茶盘和茶杯来。只片刻的功夫,待她回来时,便看到自家师兄已经在桌上摆了不少的瓷瓶。

    “这是‘融雪’,吸进一点点便可使人三个时辰内力全失;这是‘温柔’,可以把人的骨头慢慢都化掉哦,然后整个人就像棉花一样软;这种叫‘夜烛海棠’,潜伏期很长,可以随意控制发作时间的,无色无味,银针都查不出来,只在人死后心口处出现一个海棠花形状的红色印迹,带层黄色,就像是映着烛光……”

    裴元把身上的各种毒药摆了满满一桌,指着一一向沐安解说,“这次我只带了这么些,你看哪些合用就收着。反正今日起我便跟在你身边了,到时若有兴趣我再给你其他的,也不用现下再借师妹的东西现配了。”

    “跟在我身边?”沐安一怔。

    “是啊。”裴元一皱眉。“不是说了要跟在你身边悄悄你究竟有何特别么。”裴元向来自以为是,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是极少人能够改变的。

    沐安弯起嘴角,没有拒绝。其实这人的实力从这些药里便可以满满的看出了。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处。必要时还可以帮自己一帮。但他的身份……

    “可我没有工钱付给你。”沐安抬起眼睛,看到端了茶盘走来的陆雪凝,半真半假道。“而且,叫不叫你跟,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日后只怕我自己便是连自由也没有。”

    裴元挑眉,还不等他开口,陆雪凝便走近了。空气中有极淡的馨香,似桂非桂,似兰非兰,初闻甚是飘缈,细察却经久不散。陆雪凝横了裴元一眼,“好好的干嘛给她下‘牵情’?”

    “好找呗!”裴元指尖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白玉瓷瓶,答得理直气壮。

    “‘牵情’?”沐安疑惑地望过来。

    “啊,很一般的一味毒药,配制起来倒有些麻烦。好处就是中毒之人会散发出特别的香味,经年不散,我驯养的‘墨羽’最是喜欢不过。”

    “你怎么不说‘牵情’发作起来会使人血脉凝结而死?”陆雪凝往座椅上一靠,颇是不以为然。

    “不让它发作不就行了?”裴元哼了一声,“有你我在担心这作甚?”

    影一不解地立在宇文欢的身后。

    “金缕衣”的老板胖乎乎的脸上堆满笑容,命人取来几匹衣料给宇文欢过目,皆为艳红色,“公子请看,这些都是我们最好的料子,只是近来这艳色衣料平时要的人少,存货本就不多,因此价格……”

    “钱不是问题,”宇文欢细细地用手摩梭着布料,打断老板的话,“给我拿更好的。要轻软舒适但保暖,颜色也还要再纯正些,老板可莫要对在下藏私。影一――”

    影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心下甚是奇怪,自家主子一向深居简出,除非上朝,对这穿衣是不甚在意,这次却为了区区几件衣裳亲自到“金缕衣”订做,选的又全是艳色,主子素来喜好玄色雅色,是从不着这明艳的。

    老板接过银票,看到上面的数字,瞳孔有瞬间的放大,声音不由地更加了几分讨好谄媚,似是有些为难地陪笑道,“公子真真好眼力,可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再好除非得是贡品。小店虽然年年进贡,但万万不敢有私藏,还请公子体谅。”

    宇文欢一抬手,影一又递过一张万两的银票,老板直直盯着那银票,有心想拿又有所顾虑,眼中甚是犹豫。

    “老板大可不必客气。”宇文欢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却是说不出的精明笃定,“在下并没有说贵宝号私藏贡品。在下只是需要上好的料子做些衣裳,两匹‘寒鸦’虽然不多,但先做几套冬季大衣还是可以的。有道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老板是聪明人,想必一定能替在下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是。”大颗大颗的汗水从老板又白又宽的额头冒出,“小人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公子这边请,这边请!”抢上两步,打开厅侧不起眼的一道小门,心中惊惧不定,想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却能得知如此隐密消息,到底他是何方神圣?

    门后是不大的一间屋子,布置得却比方才的正厅更加华美精致,近一半的地方都摆放着高大的柜子,俱为檀木制成,熏得整个屋子都有种木材的清香。老板点头哈腰请宇文欢坐了,奉上香茶后亲自从柜中抱了两匹布出来,“这便是‘寒鸦’,全京城仅有这么点料子了,公子可还满意?”

    宇文欢轻轻摸了摸,又扯开一小段对着光仔细看了色泽,颔首微笑,“‘金缕衣’果然名不虚传,麻烦老板再取些金线来看。”

    老板连声答应着去取了各种颜色、粗线的金线,毕恭毕敬呈到宇文欢面前。

    宇文欢拣了几种在布料上比对,最后选定暗金略细的一种,道,“两匹全做了,具体尺寸在这里。样式要束腰广袖,只需金线滚边,纹绣一概不要。‘金缕衣’的设计和做工在下是信得过的,相信必定不会让在下失望。”宇文欢从袖中拿出一张薄纸,置放在桌上。

    “一定,一定。”老板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汗,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公子何时要货?”

    “三日之后。烦请老板快些赶工了。”

    宇文欢放下手中金线,看着老板,笑得甚是谦和有礼,“对了,听说贵宝号最近新齐了一些红狐毛皮,质量上乘,今年冬天很是有些冷呢,不如顺便再做一件斗篷,老板你说可好?”

    老板额上的汗流得更猛了,把腰又弯低了些,“是是,公子说得极是。”

    给宫里订制的裘衣精剪细裁,四年下来才省出这么一点皮子,原是想再等等,凑一件外衣卖个好价钱的,现今的量不多不少恰够一件女子的斗篷,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来人一语道破,尤其轻描淡写一个“齐”字,提点得实是厉害之极。

    “如此还请老板费心了,”宇文欢略带笑意起身,“以后四季衣裳怕还多有麻烦贵宝号之处。”

    “不敢,公子慢走。”“金缕衣”的伙计惊讶地看到自家老板前所未有地把一位气派非凡公子直送到大门外,更一直目送到不见人影方才进屋。

    宇文欢坐在窗下发呆,手里端着的一盏茶已经凉透。

    “主子?”影一又唤了一声,宇文欢仍旧一动不动。不知主子这是怎么了,近些日子总是时而不语皱眉时而深思浅笑,脸上的神情却似有着从心底透出的满足。

    印象里主子总是淡然闲定的,虽然时常带着笑意,但那笑容却也是轻的淡的,仿佛只是一种礼貌一种修养,彬彬的谦雅下是不变的疏离。“影杀”的这些人都与影一和影零一样受过宇文欢的大恩,感激、敬畏、愿以死相报者众多,却无一人能真正亲近于他。

    不知这沐安究竟是何人?值得主子如此亲力亲为,又是定制发簪又是订做衣裳,更派了影零放下贴身保护的重责不管专程赶去右相府护着她,影一拿着影叁飞鸽传书的亲笔消息,心下极是纳闷。纸上定是有关沐安的情报,可打扰主子想事情亦是不妥。

    影一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再度开口,“主子,主子――”

    影一赶紧递过手中字条,“影叁传来的。”

    宇文欢展开看了一眼,吩咐道,“原道是他到了。备份礼物,跟我去右相府。”

    匆匆领了命便着手去准备了,影一自然也没有去顾及宇文欢口中‘他’究竟是谁。

    暗自叹了一声,宇文欢垂下眼。本想裴元如何还不见动静,原是已经去了么。想那裴元‘活人不医’的性格,还不知是福是祸。

    沐安懒懒地倚在软榻上,不但左手的手腕处,就连整只手掌都被严严实实裹地了起来,任由裴元取笑,“师妹你也未免太夸张了些,都快裹成肉粽子了,可惜离端午还早。”说着便要去按沐安的手。

    “你别动她。”沐安一招小巧擒拿,隔开了裴元的手腕,师兄妹二人互拆了几招罢手。“她手腕疼得紧,怕是连跟你说话都费劲。”

    真亏了她,雪凝说得轻巧,然裴元却是深知端的,心念转过,翻手一针扎在沐安身上,得意道,“呐,这下她便不会觉得疼了。”

    “的确,现在你便是砍她脑袋她也不会有感觉。”陆雪凝扶住沐安软软倒下的身子平躺在榻上,却也没有出手解毒。心想师兄这手固然令人啼笑皆非,倒也不失为一策。现在只怕除了头部之外,沐安全身上下连动根脚趾头都不可能。罢了,反正熬过最初两天,药性便能习惯适应了。

    裴元索性在沐安手上用力扎了几针,道,“如何,一点都不疼吧。”

    “很好玩么?你明知便是把她扎成刺猬她也没反应的。”陆雪凝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的手要多久才好?”

    “好?”陆雪凝饮了口茶。“需要养个半年左右吧。”

    “养半年?”裴元咂舌,“你不是神医弟子吗?”

    陆雪凝瞪他一眼,眼中微有愠色。“我是神医弟子,可我不是医神弟子!还有,别忘了你可是神医的亲传弟子。”

    “谢谢你们。”接话的是沐安,她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望着陆雪凝微笑,眼睛里波光流转,又是那种仿佛全天下只看你一人在心的情意和光彩。“果然有了雪凝在后,许多事我便不必担心了。”

    陆雪凝和裴元同时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晚膳的时候,是吩咐人将饭菜送到房里来的。只道裴元是陆雪凝的师兄,为给沐安疗伤特意而来。沐启呈疼爱女儿又疼爱的紧,便没有多问什么,满口的感激。只吩咐了厨子做了许多精致可口的菜肴。一一送去沐安的房内。

    “看什么看!”裴元把手中银箸重重拍到桌面,上菜的家丁捂住双眼惨叫着倒在地上。端菜的托盘在半空摔落,陆雪凝伸手稳稳接了,放到自己面前,见是一盘芙蓉豆腐,挟了一块送进沐安的口中,搁下筷子时顺手替家丁解了毒,“亏大了,应该收诊费和药费才是。”

    第六个了。沐安倚在陆雪凝身上,看那家丁惊魂未定,连滚带爬地逃出去。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想,亏得是在自个的府上吃饭,家中人不见怪,亦不缺人手,否则照裴元这般脾气,怕是上不了两个菜,便吓得再没人敢来侍候了。

    裴元一张脸阴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恨声道,“雪凝你别管!”

    “你以为我愿意么?浪费我多少药!”陆雪凝脸色也很冷,“好歹你让我能吃得安静些,”一指沐安,“何况托你的福,我还有这一张嘴要喂。”

    “不托我的福,她就能使筷子?到时疼也疼死她!我又不是没帮你喂!”裴元端起汤碗,舀了一勺草菇鸽子汤递过去,怒气未消,“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多见树木少见人!”

    裴元一向纵横嚣张惯了,却不想想他们三人,现下是这么一幅暧昧景象,凡是长眼睛的,自然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更何况这般偎在人身侧的又是自家小姐,自是忍不住更要多看几眼。

    沐安咽了那口汤,微笑着劝解,“明天药性就过去了,到时解了我这毒,我便能自己动手吃饭。只两位念在安有伤在身又打小怕疼,多照顾我这一天罢。”

    “哼,你会怕疼?”裴元被逗得脸色稍霁,看了沐安一眼,道,“感情这般侍侯着你还不乐意了,索性我现在就解了你的毒,生生疼死你得了!”作势要出手,沐安但笑不语,故意看着陆雪凝筷上最后一块酱烧仔鸡。

    裴元恨得牙痒,举箸去抢那鸡块,两双银筷在空中斗了片刻不分胜负,那鸡肉却掉下了桌,咕噜噜滚出老远。

    三人皆是一怔,然后想着自己几何时竟如此孩子气了。

    陆雪凝当先弯了眉眼,裴元脸虽绷着,眸中浮上了些笑意,连陆雪凝亦神情颇多暖融。

    特意多待了两日,待到黄昏时才动身,驾了马车朝右相府驶去。

    “影一,‘金缕衣’的衣裳可赶制好了?”宇文欢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回主子,今日傍晚便会全部完成,已命人候着,待时快马送来。”

    “嗯。”宇文欢微一点头,“她今日还好么?”

    “沐小姐很好,午饭时还喝了一小点酒。”影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宇文欢的脸色,“只是前几日沐小姐身体微恙的原因目前仍然无法确定,雪凝姑娘和她师兄皆是江湖一流高手,我们的人行动不得不有所顾忌。”

    宇文欢又一点头,虽心中大致知晓应是裴元下毒的缘故,从各种情报分析,亦知他并无恶意。但事关沐安,总是无法彻底放心。

    “主子?”影一见宇文欢不语,有些惶然,急道,“主子请放心,有影叁一直跟着,何况沐小姐的身边还有雪凝姑娘照顾。”

    “我知道。”宇文欢浅吟一声,闭目不语。

    陆雪凝到底是个极会享受的人,而裴元也则是自小便在谷中,少谷主的身份让他锦衣玉食挑剔非常。吃了两日府上的饭菜,最终还是陆雪凝亲自下了厨房。

    陆雪凝招呼裴元去帮忙,虽老大不情愿,然耐不过陆雪凝的冷眼,看沐安又有些倦意,到底是冷着张脸也出去了。

    沐安在灯下细细打量左手,从手掌处到半个胳膊都包裹着层层纱布,好在最难熬的几天已经过去,如今虽仍微有疼痛,但总算不需要再用毒药来压制。

    沐安望着烛火目光慢慢的沉淀下来。两日,还有两日。真不知,两日之后自己将面对的会是何种困境。日后又会有怎样的艰难在自己面前。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着自己吧……

    烛上火苗倏忽一跳,一道凌厉的杀气从梁上直扑沐安后心。沐安促不提防,下意识地往右急闪。若非她心思缜密,警惕之心已若本能反应,这一枪便要穿心而过!

    冷汗从沐安的额角溢出,待心神稍稍冷静时才觉后背硬生生的疼。

    刚刚的踉跄,使得沐安跌倒在地上,双眼睁大,微微露出些许的惊恐,呼救声被死死的堵在喉咙中。只因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在那黑衣人被黑布罩住的脸上,看到一双她甚为熟识的眼睛!

    那人看这一击不成,左手一探,另一支短枪又往沐安喉咙逼来,招式狠辣,干净利落。这次,躲不过了罢……沐安心下略为凄怆的闭上眼睛。也许再也得不到答案……为何是你……究竟是不是你……

    就在枪头挑上沐安喉咙的刹那,“王妃小心!”一抹暗影瞬时飞出,长剑出鞘,‘叮’地一声挡开了那人的短枪。

    此时屋内瞬间多了两个黑衣人。

    一击不中,那人并不恋战,毫不犹豫地便要翻窗而出,黑影闪动,似要沉入漆黑的夜色。另外刚刚出现的黑衣人也不追赶,连忙上前想要扶起沐安。

    而此时沐安已经自己起身立在窗口,低了眉轻轻叹息,面上却带着些肃杀笑意,从右手掌心纷纷扬扬落下。一只白色的瓷瓶从手中滑落。

    一片雪花飘进破了的窗口,沐安伸手接了,看它在掌心停留片刻,慢慢透明融化。

    又下雪了呢,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下雪,沐安眼前似有团团雪花飞舞,身子慢慢倾倒。

    香气扑鼻而来。裴元挥手扇动了一下菜香,频频点头。“不错,师妹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然后自己笑声嘟囔着。“但是如果没有这么多‘佐料’就好了。”

    陆雪凝扯动嘴角,然从表情到眼神,都不见笑容,只有面上那一点点皮肤在轻微动作,但似乎又只是不经意的随性,丝毫没有威胁恐吓意味,偏偏令人直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的表情让裴元忍不住后背一阵阴冷,大叫着,“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反正放了就放了!”

    其实陆雪凝的手艺真的是一等一地好,即使比宫中御厨也不惶多让,只是这好手艺却是拜屡屡找人试药所赐。

    陆雪凝幼时便住在神医谷,三天两头找人测试药性药效,不多久就弄得谷中的下人大老远见她就躲。那情形不比见裴元时好多少。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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