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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100章 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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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00章 脚步

    后来陆雪凝无意中发现把药下在菜里最易达到目的,一则吃饭菜肴必不可少,二则人总是难以抗拒美食。

    但陆雪凝做事最讲究你情我愿,绝不恃强凌弱,于是便积极钻研起做菜来,她又极有天份,一来二去便练出了一手好厨艺。谷中众人深受其苦,明知雪凝做的菜一定下了药,不知会引起怎样可怕的后果,但往往又抵不过诱惑。

    不幸中的大幸恐怕就是还不至于死人,直到后来陆雪凝出谷离开,把试药对象转移到那些上门求医之人身上,这才算是得了解脱。

    什么都可以跟陆雪凝讲道理,唯独涉及到药,还是乖乖任她摆布比较好。纵是裴元,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在这事上逆了她的意。算了,反正也不会死,大不了下次拿她试毒讨回来就是,裴元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况且陆雪凝的手艺绝对称得上天下*。

    低咳了一声,裴元讪讪地将手中的那盘菜放下。“我回去看看安。师妹你先忙着。”然后转身便走。

    咦?陆雪凝略一沉思,这次师兄居然没有‘厉声警告’么?暗自皱眉,略一思索便知定是怕自己手下这药被安吃下会有甚难承受的痛楚。师兄这般……只怕两人迟早要生出大事来。

    锅中的油在‘滋滋’作响,伴着阵阵的香气又有飘出。陆雪凝有些懊恼的想着,是否叫师兄来是错了?还有两日安便真的是宇文欢的王妃了,若师兄当真……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莫名的有些烦躁。

    只刚叹一口气,还未容得她多想,裴元的声音由园内遥遥传来,刺得人耳朵一阵鼓动,竟是用上了十成内力。

    “雪凝!!”裴元的声音惶然,又带着克制不住的阴冷和杀意。闻声陆雪凝的心神一震,运起轻功,飞身赶往沐安居住的小院。

    沐安一动不动地躺在裴元的怀里,上衣从背部破裂开,显然是被裴元用力撕开的。后背的鲜血乌黑,已经有些凝结,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可怖。背后烨烨盛开的桃花也被乌黑的血渍沾染。

    裴元一脸戾气,看到陆雪凝,收回手中瓷瓶,把人往陆雪凝怀里一塞,“我已解了毒,初步止过血,你再看看。”

    说来也巧,刚把沐安安置到榻上的时候,家丁便来敲响了房门。

    “小姐,陆姑娘。欢王殿下到了,老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陆雪凝抽不出功夫搭理他,只是随便回了一声应付。

    裴元冷凝的目光迸发出阵阵杀意,冷声道。“你看着她。我去。”足尖一点,几个起落之间人已远远去了。

    “师兄!”却是已拦不住裴元的脚步。裴元的性子陆雪凝还是知道的,方才看裴元的脸色,便知这次他已动了真怒。

    沐安中的是“温柔”。

    若是裴元再晚发现她那么一些时候,就算能救回来,也只是废人一个了。陆雪凝打了温水,用软布擦尽沐安身上的血污,仔细处理了伤口。伤口虽深,好在并未伤及要害。

    “温柔”毒性猛烈,沐安之所以还昏迷不醒是才解毒之故。

    陆雪凝除下沐安的上衣,让她侧卧在床,小心地盖上被子,忽然想到很重要的一件事。整个江湖除了师伯“毒手阎罗”和师兄裴元之外,谁还会有“温柔”?且不说师伯现已隐居在神医谷,依他老人家对裴元的宠爱纵容,即便沐安有机会得罪于他,也断不会下此杀手。

    自己和师父虽然花一些工夫也能配出,无事却不会制毒,更不说流入他人之手。除非――陆雪凝心头一凛,看向沐安的目光复杂起来。

    “是谁干的?”裴元冷冷的扫过大厅的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安坐着的宇文欢身上。冷静模样与平日判若两人。

    “什么谁干的?”宇文欢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戏谑。“裴元公子,我们许久不见。你如今一来便如此问我,倒叫我不知如何应答了。”

    裴元目光移动,从宇文欢的身上扫过,掠过他身旁的影一等人。不少人接触到他的目光,竟亦觉心中发寒,除了宇文欢和沐家不明事由的几个长辈外,大半避开了视线。“我问的是谁伤的沐安。”

    “裴公子,衣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听到是关于女儿的事,沐启呈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开口问道。

    “受伤了,有人想杀她。不过安只受了轻伤,倒是那个杀手――现在怕是全身骨头都软得如棉花一般,死相可实在不太好看。”裴元随手把玩着一枚毒剌藜,“我的毒药虽多,但每样都要试一遍,对付太多人就不太够用了,所以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的杀手?”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胆寒。听裴元口气,分明是要让凶手一一试过他所有的毒药方肯罢休。

    “呵呵。”宇文欢轻笑着站起身来。“那么听裴元公子的言下之意,怀疑是在下所为?”然后不等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便直言不讳。“这样的话,大可不必胡乱猜疑。沐儿是我未过门的王妃,我又怎会加害她?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这样做。”

    裴元冷笑一声。“那么在她房里另外躺着的那个黑衣人又怎么解释?”

    “那不过是在下派来保护沐儿的影卫。”

    “是么。”裴元挑高了眉角。

    宇文欢微眯了眼睛,顿声道。“裴元公子,不知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沐儿?”

    “是呀,裴公子,小女现在究竟如何?”沐启呈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裴元目光些许狠戾的看了一眼宇文欢,冷声道。“毒已经解了。你们不必担心。至于探望,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欢王殿下,既然那‘影卫’是你派来保护安的,现在你大可以派人把他抬回去了。”

    听得出裴元的言下之意,宇文欢没有出声。影一心中一紧,这么说影叁也中了毒,而且裴元并没有为他解毒吗?!“那么影叁的毒――!”

    裴元冷睨他一眼,傲然开口。“难道我裴元‘活人不医’,你不知道吗?”说这话时,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宇文欢。“等他死了再来找我!”这话说完,便径自转身决然而去。

    “等――”

    “影一。”宇文欢淡声提醒。“去将影叁带回。”

    影一咬牙,收回刚刚迈出的脚步,恭敬立在一旁,垂下头。“是,属下遵命。”

    宇文欢盯着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对沐启呈道了一句。“丞相大人,今日沐儿被刺一事,您如何看待?”

    沐安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裴元抱着双臂,坐在床边冷冷地打量她。倒有几分平素冷然的神态。平日里裴元虽常阴沉着一张俊脸,脾气却十分乖张火爆,这般沉静沉着实是奇怪。沐安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小扇子般跟着忽闪,道,“怎么了?”陆雪凝站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冷淡的脸上竟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表情。

    裴元气不打一出,凝眸盯着沐安,似乎恨不得在她白玉的脸上烧出个洞来。半晌忽又展颜笑了,阴恻恻道,“很好,实在是非常好。”

    沐安不明就里地望着裴元。她刚从昏迷中醒来,眼中氤氲朦胧,实是平日难见的风情。裴元摊开手掌,上面是一只玉白的瓷瓶,“是你自己把这瓶子打开的,对么?”话是问句,语气却万分肯定。

    “嗯,”沐安放软了声音,绽开笑容,一双眸子深情璀璨,便是夜空最美的星光也比不过,“因为我知道有你们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你――”裴元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猛地抬起手,似是要给沐安重重一巴掌,咬紧牙关,又轻轻放下。换上一副俊朗的笑脸,“真好,看来你还真喜欢以身试毒。”开了门,施施然出去了。

    沐安面带无辜地看向陆雪凝,陆雪凝放下茶杯,好心地解释,“我这个师兄性子呢,与别人大不相同,越是生气反而越冷静,我从小与他一处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沉着’。”沐安何等聪明,闻言苦笑道,“他不会来真的吧?”

    陆雪凝不答,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良久才道,“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做什么啊……”沐安收了笑容,转头望着窗外隐约的积雪,慢慢道,“我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人罢了……想做一尾鱼,相忘于江湖。”话声渐渐低了下去,一时满室寂静。“可惜呵……”

    “安,”最终陆雪凝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我和师兄可救不回死人。”

    “我知道啊,”笑意从沐安的目中一层层浮起,在烛光下瑰丽生动,“所以我这不是活了么?”

    ……

    夜风极冷,窗户却大开,宇文欢捧着黄铜木炭的小手炉斜倚在床上,似乎正悠闲地欣赏飘飘荡荡的落雪。影叁一声不吭地跪在面前,影一站在一旁下意识地偷偷看一眼宇文欢阴冷的眼眸,大气亦不敢出,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

    有陆雪凝在,影叁还不至于会死。

    这便是宇文欢当时放任裴元离开的理由。

    宇文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清淡的笑意。“你说完了?”宇文欢的语气平和。

    “属下――”影叁一咬牙,忽然反手重重一掌击在自己胸口,身形一晃又竭力稳住,一缕鲜血从嘴角蜿蜒流下,“属下知罪,但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影一敛眉低头,隐去面上显露的不忍。不论是不是同伴,影卫都不该有冷漠之外的情感。影一的心中了然。

    “你知道该如何做。”宇文欢连目光都未动,淡淡道,“若是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明白。”影叁脸色惨白,行了个礼慢慢退出屋门。影一见他步伐不稳,作势欲扶,脚下踏出半步又退回来,到底没敢伸手。

    不是待她不好,而是还不够好,他们终究不是他。宇文欢长吸口气,多日的犹豫一扫而空,“传令下去,一切以她的安全为要,必要时暴露组织身份亦无妨。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她受伤的消息。”

    影一领命去了,出门时仍见宇文欢仍静静望着窗外,不由心下怔然,主子这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呢?

    按说既然下了这种命令,可为何还能这般沉着?不连夜赶去探望,倒在这客房里静静呆着。

    他哪里知道宇文欢虽是当朝的皇子,如今的王爷,但其生母身份卑微又不得宠,母子俩在宫中处境极为艰难。养成宇文欢年少时软弱退让的性子,遇事常常惊慌失措。后来,他的母妃因一场‘夜刺’事件,被人指认窝藏杀手,而被皇帝打入冷宫。

    而宇文欢则是更加不被皇帝喜爱。他便一日一日的坚忍起来,如此才能活到出宫建府之日。如今时隔虽久,宇文欢自身亦久经风浪性格大变,深知便是倾刻赶到也已于事无补,连夜奔波只会消耗精力,给敌人可乘之机,是以纵是心内忧急如焚,面上依然从容冷静。

    ……

    “起来!”裴元端着一碗黑黝黝的药汁用力掐住沐安的胳膊,“喝下去!”

    沐安从睡梦中痛醒,便对上裴元甚是不耐的眼睛,知道他在生气,小声抱怨道,“我现在身受重伤,很痛的。”

    “你自找的!”裴元一把扯起沐安,递了那碗到她嘴边,“喝!”

    裴元森森地盯着她,眼睛下有淡淡的黑影,想是一夜未眠。连眼角那颗的那颗泪痣似乎也透着阴寒,手腕一翻,几枚蓝汪的毒针夹在指间,“你当真不喝?”

    “我喝,我喝还不行么。”沐安半闭上眼睛,就着裴元的手喝了一小口。秀气的眉顿时拧作一团。“不许吐出来!”裴元厉喝一声,一气把整碗药灌进沐安喉中,呛得她咳嗽不止,手指连点,又封了她各住大穴。“我看你反正喜欢得紧,”放了药碗坐在床边,“用来试毒最好不过。”

    沐安只觉得腹中一股热气升起,继而散入四肢,侵进血脉。慢慢灼烫得如五脏六腑都快熔化掉一般,汗水很快湿了被褥,痛得人几欲死去。无奈被裴元封了穴道,连呻吟也无法发出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那热度总算一点一点凉下来。沐安勉强从昏死的边缘清醒,刚缓了口气,体内却又越来越冷,到最后仿佛赤身于冰天雪地,竟又逼出一身冷汗,终是熬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衣服被褥已然换过,后背和手腕处也重新包扎了,天色却已微黑。

    “你醒了,”陆雪凝拿过桌上的药碗,“正好还热着。”

    沐安一言不发坐起来喝尽,陆雪凝看着她,眼中光华一闪即逝,丝丝愕然道,“你竟然还敢喝。”

    “你又不会害我。”沐安嗓子有些嘶哑,顿了顿,弯起嘴角,“裴元也不会。”

    “沐安!你,你真――真……笨蛋!”裴元猛地冲进来,下唇一抹鲜红,似乎是咬破了,指着沐安破口大骂,“沐安你这个天字号第一傻瓜!我怎么就没毒死你!”

    “啊,所以说么,有你们两个在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些。”沐安暖暖地笑着,染了烛火温温和和的金红颜色,凝眸看着裴元,轻轻道,“对不起。”

    “你――哼!”裴元甩门而去,巨大的碰门声里传来他怒气十足的吼声,“下次我一定毒死你!绝对!”

    丞相府里张灯结彩,映着初晴的天空和纯白的积雪更添了几分喜气。

    虽是受了伤,可是大婚日期却没有因此而延期。

    这些,其实都在沐安的料想之中。

    “还要喝啊?”沐安看着面前两人手中的四个药碗,有些维持不住笑容。后背的伤其实并不严重。裴元也就罢了,为何雪凝亦是多加了一份药,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其中还混着微微的辛辣。

    裴元冷眼一瞪,未及说话,陆雪凝已经递了右手的药碗给沐安。

    “师妹!”裴元喝声。

    陆雪凝盯着沐安把药喝完,才冷声道,“我若不先给她这碗药,怕一会儿你毒不死她,痛也痛死她了。”

    裴元“哼”了一声,把两碗药端过去,恨道,“痛死了最好。”

    沐安一手一个接了,二话不说仰头全灌入腹中。裴元此时倒是怔了,撇嘴咕哝,“你还真不怕我毒死你。”沐安冲他一笑,又喝了陆雪凝的另一碗药,好在这次除了口中腥苦难当,倒也没觉出其他不妥。

    片刻后见沐安仍神清气爽,裴元斜了一眼陆雪凝,怒道,“都怪你多事,我才不信,哪里就能痛死她了?”

    陆雪凝正给沐安搭脉,末了从怀中掏出小本认真记录,半点也不理睬。沐安倚在床头,含了块桂花糖含笑看他。裴元更气,重重一顿足,扔下一句,“以后中了毒记得在十日之内滚来求我!”头也不回地去了。

    “师兄两夜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陆雪凝收起本子,“以后一般的毒药伤不了你,真有厉害的,亦可拖延十日性命。师兄和我,总有一处赶得及的。”

    沐安轻轻叹了口气,眉眼暖融,秋水般的光彩在墨色的眸中荡漾波动,“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沐安只专心致志看她。陆雪凝素来清冷,却也无法安然面对她这般盈盈目光,微扭转脸庞,找话道,“身上觉得痛么?”

    沐安仍不语,明媚地笑起来。心中越发肯定,平日里陆雪凝岂会说这番话,况她若是两夜安枕,又如何得知裴元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陆雪凝面上虽无一丝痕迹,却有淡淡的清凉药味,自是抹过药物。

    话一出口,陆雪凝亦觉有些尴尬。原是宇文欢此番前来并未离开,雪凝本应出去应见的,只若此时开口,倒反显刻意了,遂一时亦无话。

    沐安坐起来,“今天是不是他来了?若是没走,现下应是在前厅用膳吧?”

    陆雪凝点头,“送了嫁衣和首饰过来。安,你――”

    “若是清醒了还不迎出去,岂不是要被父母亲看出端倪?”沐安拾了衣衫下床。

    “你――真的准备好了?”嫁给宇文欢,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不准备好,便可以不嫁了吗?”

    “不可以。”陆雪凝闷闷的出声给出答案。沐安大笑,跟着陆雪凝前往前厅。

    跨出房间的时候,陆雪凝听到沐安叹息般的低语。低得似真似幻,有惊人的美丽,“雪凝,有你们在――真好。”

    陆雪凝脚下一顿,差点被门槛绊住。就如夜行人忽然一脚踩空,心脏猛地一荡,以后再也不会跳似的。

    师兄骂得没错,果然是笨蛋!陆雪凝暗地咬牙咒了一句,当先迈开脚步。

    果不其然,她们走到前厅时,宇文欢和众人正在用膳。

    宽敞的前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几张桌案上尽数被红色的嫁衣和金灿灿的首饰所占据。

    “沐儿。”宇文欢首先看到沐安的身影。当即站起身来,轻声唤着。

    今日他只着了一件玄色滚金勾边的长衫,整个人显得气度非凡。

    沐安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却很快又稳下了心神,努力压下胸膛里那一瞬迸发出的所有恐惧、愤恨和不安,躬身行了个礼。“王爷。”

    “衣儿,来的正好。”沐启呈起身,踱步走来。“身子如何了?王爷特地送来了嫁衣,来看看。”

    宇文欢和沐启呈并肩踱步,宇文欢有意迈小了步子,便比沐启呈落后半个身子近了沐安的身边。

    宇文欢此时也不过是二十二三的年纪,光华内敛,行事细致谨慎,毫无一般年轻人的锋芒毕露,然又有教人无法忽视的清傲,虽说在皇上面前不甚得宠,但其今后的作为必是不可估量。沐启呈对宇文欢的评价甚高,心内却多了一份担忧。

    自家女儿从那日莫名失踪到今日的遇刺之险,每一件事都似乎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却理不清头绪,又不知是何故,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过诡异。

    沐安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神经紧绷着。本以为可以面不改色,但当她真的再次面对宇文欢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如噩梦一般的记忆,依然附骨随形。这几日同陆雪凝和裴元的相处,是欣然而温暖的,然如今宇文欢的再次出现就像一只从坟墓里伸出的枯瘦腐烂只剩白骨的手,直入心脏。把想要刻意遗忘的种种过往血肉模糊地狠狠揪出。

    手腕处的阵阵疼痛,唤回她的神志。

    “王爷。”陆雪凝看出了沐安的脸色苍白,随即出声解围。

    宇文欢双眉轻挑。“雪凝,影叁的毒已经解了,但如今却没有完好,若你现在无事,不妨去看看他。”

    有意的支开。沐安眼神一黯,却不好发作。陆雪凝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便离去了。

    “沐儿。”温润的柔声唤着。“我带了些衣裳首饰过来,你来看看,哪件喜欢。”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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