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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19章 叹气

    “哔吧――”一阵微弱的裂开声。

    顺着下龟腹上,被菩提子小心钻开的小冻,数不清的细密裂缝在烘烤的时候崩裂开来。

    菩提子顾不得那下龟腹依然烫手,便从火盆中将其摸出,拿在手上,轻闭起双眼,仔细的摸索着其上的裂痕纹路。

    片刻之后,才将手中的甲壳置放在桌上。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肯抬起手,将额头上溢出的汗滴抹去。另吩咐人将火盆端走了。

    宇文欢的目光则一直盯在桌上的龟壳之上,直到菩提子开口时,才将视线移回他的面上。

    “殿下,莫要强求。退一步虽不能柳暗花明,却可免玉石俱焚。”菩提子说这话时,目光则是一直在沐安和宇文欢只见转了几个来回。

    挑了挑眉,宇文欢的脸色不佳。“天师的意思是,我不一定会得到?而且,必要时――要我退一步?”

    菩提子喘息颔首,一时间竟是显得疲惫许多。

    咬了咬下唇,宇文欢抬起手,郑重的像天师做了个揖。“天师请好生休息。”然后回头对太后道。“皇祖母,孙儿许久未见安,可以和她一起去御花园玩吗?”

    一直以来安静呆在宇文欢身旁的沐安,眸中也因为这一句,抛却了先前的所有疑虑,而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太后抬起手挥了挥,招过两个孩童,给他们分别摸了摸前额的发,吩咐道。“去吧,可莫要误了午膳,到时我吩咐春歌去招你们回来,可要陪皇祖母来用膳啊。”

    “孙儿遵命,多谢皇祖母。”

    沐安欣然的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沐儿遵命!”

    然后便被宇文欢牵着手朝着殿门外走去。可只走出殿门没有多久,在台阶下众人的眼底走了一遭,便又被宇文欢握紧了手,偷偷的溜了回来,侧身齐齐蹲在窗格下,相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支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对话。

    菩提子坐在椅上,歇了半晌,气息还有些不稳,便对着太后温言道,“菩提知道太后心中定大是不解,然菩提修的虽是天师一道,但也不能枉顾这天下苍生。殿下刚刚问的是私情,却事关千万无辜百姓,菩提实无法……唉,但愿他能听得进菩提之言。”

    茶杯轻轻碰撞的声音,接着太后似是一声叹息。“没有办法弥补吗?”

    没有声音传出,却只有紧接着的又一声长长的叹气。太后似是轻笑,又似是感叹一般的轻吟着。“时也,命也。也罢,一人不问两代事。便由得他们去吧。如今,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镇得住这后宫,压得住那玉贵妃,端的是哀家尚在,她还不敢造次!只愿……只愿皇帝何时清明一些,莫要再糊涂咯……”

    “太后实在多虑了。”菩提子一阵紧咳之后,气息终是平稳如常。“也许陛下心中自然清明,只是事态更为棘手而已。”

    抬起皮肉松弛的手挥了挥,太后不再愿意多谈此事。“前后因果,他自个儿种下的这因,日后便要独自承担那果。哀家还想最后再享两年清福,便可无忧地随先帝去了……”

    ……

    之后的话已经朦胧不清,沐安只记得,宇文欢拉了她的手,示意他们离开,便未曾再听下去。

    御花园中,宇文欢凝眉一直一直看着沐安的脸颊,甚至连她唤了几声都没有听到。

    “欢哥哥!”

    “嗯?”好容易回了神,就看到沐安抬起指头戳了戳他的眉心。轻轻的,柔柔的,力道并不大。宇文欢笑的清雅,只觉那动作好像沐儿的人一般温柔。

    “欢哥哥你在想什么?沐儿叫你许久都没有听到。”

    宇文欢只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沐安却是像会猜心一般,出声问道。“是在想天师的话吗?”

    “沐儿,你会像母妃那样离开我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眸光中满含着痛楚和忧伤,那样的目光……狠狠地撞进沐安的心脏里。她知道,在不久前,宇文欢的母妃刚刚过世……就在那座凄清的院落,无人问津的冷宫里――

    宇文欢的神情是那么悲伤。沐安记得那日她听到宇文欢母妃过世时,央求母亲将她送进宫里,便迫不及待的去见他。可那时候,宇文欢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只呆呆的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句‘沐儿,母妃她……不在了。’

    心头一紧。“不会。只要欢哥哥不赶我走,沐儿就不离开你。”

    可是,天师的话……宇文欢终究是没有将话说出来,只扯了扯唇角。“皇祖母已经年迈,无法再护我们几年。在这世上,我便是只有沐儿和皇祖母两个亲人了。父皇……父皇他……他……”他不喜欢我。

    豆大的泪珠从沐安的眼眶中跃然而下,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宇文欢这样的表情,她会觉得比他还要痛呢?他的眼睛里没有半丝飞扬的神采……

    皇帝不喜欢他。沐安知道。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安慰他。这样的无力感和不知所措只能让沐安的心揪的更加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被父亲所厌恶的’胸膛里便会难过的几乎要窒息。

    “沐、沐儿……”宇文欢手忙脚乱的为沐安抹去眼泪。“你别哭啊,你别哭。我、我不是有意的――”不想让你哭,不想让你露出那么伤心,那样难过的神情。

    沐安扁了扁嘴巴,摇摇头,拉下宇文欢的手,声音还因刚刚的哭泣而抽搐着,却依然坚持着说。

    “沐儿说不会离开欢哥哥,就一定、一定不会。沐儿会保护欢哥哥……”就算、就算天下人都讨厌你,我也不会……沐安抽泣着,却没有再将剩余的话说完。因为沐儿最喜欢欢哥哥了……

    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宇文欢突然勾起唇角,眼中晶莹一片,带着哽咽的声音,更加轻柔的为她抹去眼泪。“沐儿……”

    ……

    “沐儿……沐儿……”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光。这儿是哪儿?御花园呢?欢哥哥呢?我……呢?

    沐安一时间只觉得身体乏力,手指想动,却又怎么也动不了。明明不想再睡了,想要睁开眼睛,身体就好像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被剥夺去了。

    “沐儿,不要再睡了。醒来了,沐儿……你已经睡了一天,也没有进食了,起来吃粥吧。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欢吃的香菇鸡茸粥呢,你若是再贪睡,我可是要把它们都吃光了,一点也不留给你的。”

    “沐儿……沐儿?”

    “嗯……”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吟。沐安努力的睁开双眼。不想、已经不想再睡了。

    慢慢地,一道带了暖意的烛光透过眼睛的缝隙照进了视线里。然后由开始的模糊不清,逐渐转为清晰。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沐安的表情还有些呆滞。直到身旁的人将她扶起,让她舒服的倚靠在软枕上时,才彻底恢复了清醒。

    看着身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沐安的眼睛竟是有些酸疼的干涩起来。

    宇文欢相信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而且说不定模样很可怕。若非如此,沐儿怎么可能刚一醒来看到他,就开始默默地流泪了。心下稍稍的苦笑一声,所以……果然还是讨厌我的吧。

    将粥碗轻轻的放在桌上,宇文欢将薄被的一角给沐安掩好,声音略显沙哑道。“你刚醒过来,情绪还是不要太激动,我去叫雪凝来好了……”

    说话间就要离开,谁知刚刚转身,就被沐安拉住了宽大的衣袖。

    “怎、怎么了?”宇文欢的声音有些许的低沉,出口时的第一个字居然像被哽在了喉间一样,稍稍喘息了一下,才好容易将这句话说出口。

    沐安不语,泪水依然不住的落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伤心,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可……明明该伤心的不是她。但那种酸涩的痛苦,就透过梦中的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眸,彻彻底底的传到了她的心里,那么痛,那么痛……

    不见她说话,也不见再有什么动作,宇文欢无奈只能回转了身。刚刚强忍着冲动,不敢回望她,待这会看到的时候,发现沐安已经哭的眼睛泛出轻微的红肿了。

    心上被蓦然刺痛。宇文欢轻俯下了身子,尽量放轻了语气,柔声问着。

    “我去叫雪凝来好吗?你……大概是不想见到我的。”后一句明显是失了先前的平稳,带了一抹黯然的神色。“不然,你――更想见裴元过来?”

    摇了摇头,沐安抓着宇文欢衣袖的手攥的更紧。“不要……走……”

    细若蚊呐的声音,沐安整个人都几乎因为无声的哭泣而抽搐起来,却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对、对不起……对不起……”

    心中的酸涩更浓,沐安即使是想停住这无休止的哭泣,可怎奈如何也停不住。好像有一根细长的针,不停的刺着她心底最痛楚的那一块,反反复复的折磨着……

    宇文欢的神情慢慢的融合下来,也不再想要抽回自己的衣袖,反是顺了沐安的动作,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抬起手,犹豫了片刻,终究是落在了沐安的发上,轻轻抚摸着。

    “我没有怪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宇文欢的指腹以最轻柔的姿态为沐安抹去脸颊上湿润的泪痕。“应该是我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陷进危险里。让你本来安稳的日子,现在变得水深火热。

    沐儿……你知道么?在你被掳走的这段日子,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不强行把你带进府里,不让你成为欢王妃,不跟你做下那个约定,不诏告天下你有了身孕……你现在一定很快乐……”

    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尽数映在宇文欢的脸上。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去亲吻那张近在咫尺,轻轻颤抖着的唇。可他不敢,也不想再勉强。

    不想再伤害她,不想再让她更加的厌恶自己,时刻想着逃离。

    宇文欢清楚,曾几何时,他要的不是赢,不是想要赢得这个天下,赢得所有的一切。他要的不过只是两败俱伤。只要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他就能一直去靠近她……

    可如今……

    沐儿,你为什么那么痛苦?你的眼泪,你身子的颤抖,还有你所表现出的所有的恐惧,都让我后悔的几乎想要杀了自己。沐儿,我该怎样做,才能弥补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深深地,深深的摇了摇头。沐安否认着宇文欢所有的话。

    不是的,我不是在因为这件事才跟你道歉。并不是这样……

    沐安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双眉凝在一起,唇边却努力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对不起……我居然……忘了你……”

    宇文欢的双手颤抖着,当即僵在那里。“你……说什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毫不掩藏双眸中的惊讶之意。

    “我……”沐安这样说着,就哽了声音。看着眼前的宇文欢,曾经的一幕一幕不禁又浮现在眼前。

    为了她甘愿以命换命的他,为了她公然和皇后顶撞的他,为了她……甚至与所有人为敌的他……

    沐安,你怎么能够把他忘记?怎么忍心将他忘记……

    “我曾经、曾经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说过要保护你,可是、可我――”沐安失声哭出来,无助的像个孩子。“可我居然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

    宇文欢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他愣愣的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间失声哭泣的沐安,张了张嘴巴,还没有出声,眼眶中的湿润早已落下。怔愣间伸手摸去,竟然湿冷一片。

    “沐儿,我的沐儿……你想起来了,你回来了……”

    再也不要犹豫,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将沐安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沐儿,沐儿……”

    任何的言辞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不再吐出。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紧紧地拥抱着你就好,这样就好。

    就算他们要夺走什么,我都不怕了。宇文欢将脸深深的埋在沐安的发间,几乎捏痛了她的肩膀,他这样暗自的想着。皇位,天下,他们想要什么便去拿什么,那些对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只有你……

    “我以为……这一生我都会失去你,再也不能得到你了……”

    宇文欢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即使是和你成亲,让你逃脱不开我,让你成为了我的王妃,可依然是失去了你。让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让你开始不得不逃离我、怕我。

    “太后临终前……明明、明明说过,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也答应了……可是,对不起,欢哥哥,对不起……”沐安的双手颤抖着,轻轻的,轻轻的环上了宇文欢的背,从而加深了这个拥抱。

    “嘘……”宇文欢的鼻音重重的,却依然轻声安抚道。“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沐儿也不想把我忘了的,对吗?”宇文欢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沐安的发,呼吸着鼻间属于她的香气。“沐儿,沐儿……该死的,我真的好想感谢那个把你掳走的人,让你想起这一切,我真的――”

    “欢。”沐安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眼眶中的泪水尽数流下,不再像先前那边纷扰视线。“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要我……”

    “我要你,这一辈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只要你。”

    红烛摇曳,耳边相互纠缠的温润柔和的嗓音,还带了先前哭过之后的少许湿气。

    相互相拥着的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与天地融合在一起,仿若这一生也再没有人能将他们分离开来。剪影透过烛光落在窗上,落在……人的心上。

    门外,裴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盒。

    “师兄?”陆雪凝轻声道。

    “没事。”扯了扯嘴角,裴元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估计现在安也吃不下。走吧。”

    “可恶!可恶,可恶!!”满室开的正盛的花朵被大力的从叶径上摘下,狠狠地踩在脚下蹂躏着。上一刻还美艳非常的花瓣,如今印满了脏兮兮的尘埃堆在地上,早已分辨不出原先的模样。

    “夫人,夫人您消消气,何苦这样作贱自个辛苦养出的花儿呢?”一旁的丫鬟拼命的劝阻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女人失控的低吼道,砸坏了屋中可见的所有花盆。“凭什么?!她凭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萧蝶衣死了,她好不容易才死了的!我以为王爷接下来就会重新再看到我……可是她居然就这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丫鬟连忙上前,努力的想要安抚女人暴怒的情绪。“夫人,夫人请您冷静一些,您还没有输啊。纵然她是王妃,可她现在怀了身孕,不比从前。更何况,这府中上上下下谁都看得出来,王爷纵然对她万般好,也不过是表面动作罢了,还不是为了安抚右丞相府里的人?夫人,您――”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重重地落在了侍女的脸上,本来尚且清丽的脸颊当即红肿高出一片。“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用的着你说教?!哈,王爷对她的好是表面功夫?!也就只有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下人才会这么想!

    若王爷不在乎她,怎么会派人日夜兼程的寻她!还有她被掳走的这几日,你何时见过王爷去过其他夫人的院里!王爷他独独去了萧蝶衣的院里,还是去杀她的!”

    顾不得地上的泥土碎瓦,侍女当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奴婢鼠目寸光,请夫人饶恕奴婢吧……”

    “哼。”女人冷笑了一声。“起来吧。”咬了咬牙,突然哼笑起来,斜睨了侍女一眼。“看你是个死木脑袋,不过有时候说话倒还是挺有用的。那个女人肚子里的种倒是个不错的筹码。只是――本夫人可以相信你么?”

    “奴婢从十三岁就跟在夫人身边,一直对夫人忠心耿耿!”侍女急忙忙的就脱口而出。“天地为证,若奴婢有何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漂亮的嘴角高高的扬起。“本夫人没想让你发毒誓。你忠不忠心,本夫人自有判断!若不是看在你尚且还乖巧的份上,我也绝不可能就留你这么多年!莺歌,这些年,本夫人可一直带你不薄吧?”

    “是!”莺歌低垂着头,眼睛里半含着泪水,刚刚挨得那一巴掌让整半个脸颊都火辣红肿起来,异常的难受。“夫人有甚么好用的都赏给奴婢,让奴婢拿回去给奴婢那年迈的爹娘贴补家用,奴婢感激不尽。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夫人的恩情!”

    女人双眼一眯,阴冷的表情当即溢出,让人看着不寒而栗。“那如果本夫人让你报恩,你可有怨?”

    “奴婢绝对无怨无悔!”

    “好!”女人当即应了一声,琢磨了片刻,出口问道。“那么……若是本夫人现在让你去死呢?!”

    莺歌当即苍白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唇颤抖着。“奴、奴婢遵命……”

    “哈哈哈。”女人大笑出声,瞥了一眼几乎瘫软的莺歌,笑吟道。“瞧把你吓得,本夫人不过是试试你罢了。你是我身边的人,现在这个当口,我又怎么会叫你去死呢?嗯?”

    “谢夫人,谢夫人!”冷汗早就浸湿了背后的衣裳,莺歌片刻也不敢迟疑的叩头。

    “现在本夫人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你若是能办好,日后本夫人保证不会亏待你。你若是做不好……”女人特意眯起眼睛,森森的寒光直视盯着跪在地上的莺歌,拉长了尾音。

    莺歌用力的摇头。“就算是拼了奴婢的命,奴婢也一定去把夫人吩咐的事情做好!”做不好,就是死。莺歌心里非常清楚她的下场是什么。也许,即使做好了也是死,可……对于这个摇摆的结果,和不做便肯定死的结果来相比,莺歌不想冒险。她不想死,还不想……

    “好。本夫人说了,现在不需要你的命。你只需要出府去,到来雁楼对酒楼的掌柜的说奉了主人的命令来探望竹先生。若那掌柜的问你主人是何人,你便只可说是花满夫人。他便自会告知你竹先生在哪一间房。”女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用只两人听的到的声音详细的叙说着。

    “你自去房中等着那先生的到来。等他去了,你便说是奉了花满夫人的命令,来向他讨一味药,要无色无味烧在炉中的。这个,你拿去。”

    这样说着,她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金簪,递给莺歌。“待他给了你东西,就把这个留给他,告诉他我们两清了。”

    莺歌仔细的收好那支金簪。“奴婢现在便要去吗?”

    看了看天色,女人冷笑出声。“现在便去。今日那女人回来,想必他们都高兴着呢。守门的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夫人夜里饿了,想吃?巷里的馄饨,你从来雁楼回来的时候顺带买一份回来糊弄过去。听懂了?”

    “奴婢懂了。夫人请放心,奴婢现在便去。”

    看着莺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里,女人微抬起下巴,看向春雨楼的方向。“沐安,是你自己不知好歹。有生路不走,偏偏要走上黄泉路的,可不能怪的我心狠手辣!”

    厌恶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子和满地的脏乱,没好气的喊了一句。“来人,点灯!”

    火折子烧起,点燃了一盏盏烛灯。柔和的灯光罩在女人的脸上,映出她风姿尤韵地面貌。那是――倚梦!

    倚梦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破了的瓦片和被损坏的花儿,冷言道。“把这儿收拾干净。备水,我要沐浴。”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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