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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118章 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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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18章 岸边

    邵卿城立在岸边,目光跟着那小船一路飘到远处,动了动唇,却到底没说什么。

    “先生。”奕童站在一旁迟疑地开口。“先生明明就不想安姐姐走,为什么还要送她离开呢?”

    “哦?你从何处看得出我不想送她走啊?小鬼。”邵卿城唇边勾起浅薄的笑意,出声问他。

    奕童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先生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安姐姐带到自己身边来,岂止是动用了楼里小部的物力财力,就连先生自己――”奕童突然禁了声。真不明白,先生这一路如此劳累是为了什么。明明都将人带到身边了,还要放她离开。

    邵卿城唇边的笑意肆意扩大,听着奕童的话,和他口中似是带了抹指责的口吻,并没有多去做解释。

    怎么就突然安静了?奕童本以为会听到邵卿城的斥责,有些疑惑,便抬头去观望。却见邵卿城呆呆望着北边方向,明明那条长长的河中已经不见了小船的踪迹,便是什么都没有了,那眼神却似越过千山万水、岁月沧桑,直直穿过谁的心,纠缠到灵魂里去了。

    奕童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别人看不出,可不代表他看不出。奕童自小就跟在邵卿城身边。而这次‘救回’沐安的计划,是邵卿城一手操办的。甚至连这定州的‘鸿影山庄’都是邵卿城亲自设计的。从被褥铺盖,再到吃食材料,不论是穿衣细软,还是奴仆丫鬟。每一件每一人都是经了邵卿城的眼的。

    就连那分明是贡品的‘寒鸦’衣料,也不知是邵卿城从何处寻来的,只吩咐裁缝紧赶慢赶竟是日夜不息的做出两大箱衣裳。

    本以为自此之后安姐姐便会留在听岚。奕童甚至都想是否要改口不能再称呼沐安为‘姐姐’了。可哪知,只一个晚上之后,先生居然将他为安姐姐置办的所有家当都搬上船,还挑了五个最好的哑仆,让他们陪同安姐姐回那劳什子的欢王府去了。

    “奕童,看样子,你很喜欢安?”邵卿城低头,看看身旁奕童那张明显闷闷不乐的脸,不由得轻声问道。

    奕童使劲点了点头。“喜欢!安姐姐对奕童很好,奕童喜欢她!”说话间,奕童的口吻里不自觉竟是多出了几分委屈。“可是先生居然就这样把安姐姐送走了。难道先生不喜欢安姐姐吗?”

    “呵呵……”邵卿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轻笑了一声。

    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先生的口中听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奕童倒也没有再纠缠。

    只片刻之后,邵卿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放心吧,她会回来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而且……”邵卿城的唇角越发的上扬。“不会再离开。”

    奕童愣愣的看着邵卿城的表情。略显懵懂的点头。随即又因为邵卿城的话而高兴起来。然后大力的赞同着。“嗯!”先生说安姐姐还会回来,她就一定还会回来!只是……为什么呢?

    “回去了。”邵卿城转了身子,不再说什么,便朝着山庄内走去。

    奕童再回头看看小船漂去的方向,应了一声。“噢!”然后自觉地乖乖跟在邵卿城身后。

    ……

    三月的堤岸。莺啼婉转,柳絮飘飞。

    春水粼粼,蒙蒙的江波之上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沐安还在画舫里听雨而眠,昨夜的一场春雨让她睡的格外安静。倒不单单只是应了那沉香的缘故。细风缱绻,在她周围围绕。

    当一缕阳光冲破清晨的雾气,雾气随着江风慢慢散去,淡淡的洒在江面之上。

    船桨声,混合着潺潺的湖水声,在沐安的耳边轻轻旋绕。和梦中的景致竟是有些朦胧的轻和之意。

    明明意识在某一瞬间迅速的清明,可又在下一瞬的船桨拨乱的水声里,沉沉的睡去。

    沐安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清浅的呼吸着,暖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画舫的窗格中洒进。淡金的光芒包围着她,竟是和她的白衣相耀成辉,竟是现出清淡的光晕。

    熏风泄进舫内,吹起她青墨色的长发,露出沐安眉心中那朵邵卿城亲手为她缀上的花钿。微弱朦胧的光晕下更显出她脸色的苍白,就像是极薄极脆极清极细的瓷,睫毛在闭着的双眼下映出扇形的一道影子。

    先前的‘脱胎’玉镯戴在左腕上,只是颜色比原先似是更深了一些,晕着油润的色彩。沐安赤着双脚,脚踝和右手上都戴着两个细细的金色镯子。

    这是一副安静无比的画面。沐安安静的睡着,哑仆们静守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做着各自的事。

    外人只道这船是谁家的普通画舫罢了,却不知这画舫中,此时正安静的睡着一位清雅如烟的女子。

    又是一层春雨,昨日还堆雪般怒放的几株梨花大半谢了,轻而薄的花瓣湿漉漉地粘在树下的草地上,已经一指高的草坪翠色逼人,更衬得那梨花楚楚可怜。

    宇文欢立着看了一番,摇头自语,“又落了一层,再落几层花蕊,你才能回来呢?”

    从水路上岸,沐安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哑仆们丝毫也不见意外。岸边早有‘听岚’分部的下属先前得了命令在那里等候。

    不待人吩咐,便将画舫上的行囊物件都搬上停放在堤岸的马车上。五个哑仆丝毫不假他人之手,将沐安睡着的软塌,连同她一起轻抬上了马车。

    听岚的人将周围好事者纷扰杂乱的目光一一挡去,心下却也疑惑着,这沉睡不醒的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少主人吩咐,你们送了少小姐回去,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直到她回来,懂了吗?”

    五个哑仆逐一点头,默然躬身之后一同上了马车。

    黝黑光亮的六匹高头大马随着马鞭的扬起落下,发出一阵嘶鸣,随即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奔跑。

    在扬起的尘土中,‘听岚’分舵的舵主一扬手。“回去。”

    紧接着训练有素的听岚众人顿时散去。热闹的堤岸处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只洁白的信鸽展翅而飞,脚腕上还系着一丝耀眼的红绳。

    车厢内的摆设舒适而精巧,檀木镂花的小几,天青窑变的茶具,沐绣锦缎的靠背,似乎还透着若有若无的清隽幽缈的香气。

    车厢顶描着的福寿祥云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晃动。最终,在不知多久之后,马儿渐渐地停住了脚步。

    马上的银铃还在叮当作响着,沉重的木质大门已然被人重重地叩响。

    门内守卫探出头来,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哑仆,冷声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哑仆从怀中拿出一封薄薄的纸笺,双手奉上,然后就接着立在一旁,不再又任何动作。守卫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人,既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打开信笺看了一眼之后,接着便收起了所有的松懈之色。

    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见马车上又下来四个人。还抬下了一张软塌。那软塌之上躺卧的俨然是一绝美的女子。

    守卫只匆匆一眼,丝毫也不敢再懈怠,当即凝重了脸色,只道一声。“诸位请稍等,我去请我家王爷出来。”

    影一带了守卫前来禀报宇文欢的时候,宇文欢的目光正随着一朵柳絮落到水面。手中一把鱼饵尽抛在池中,站起身来请扫了扫玄色衣衫上不经意沾染的柳絮。

    “王爷,有客求见。”影一恭恭敬敬的行礼。

    宇文欢冷然的扫了他和守卫一眼,冷声道。“不见。叫他们回去。”

    “是。”影一站起身来,声线毫无起伏的看着那守卫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王爷的话吗?!”

    守卫身体一僵,虽然恐惧却也丝毫不敢懈怠。只抬起双手,将那完好的浣花笺双手捧上。“门、门外那些人送了这个,让小的交给王爷。”

    大气也不敢出,守卫即使是不敢违背宇文欢的命令,却也不得不冒着违抗命令的危险呈上这封信。因为,若是他记得没错,这纸上所说的乃是王妃的名讳――

    影一接过那信笺,在宇文欢的示意下,轻轻拆启,只见那薄薄的纸上尽书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沐安。

    周身一凛。影一当即将这封信交给宇文欢。“王爷,请亲启。”

    宇文欢开始还略显不耐。刚想斥责一句影一何时开始如此瞻前顾后了?!却在打开信笺的那一刻,眼睛蓦然睁大。当即收了纸笺,扔下一句。“叫陆雪凝和裴元去春雨楼守着!影一,跟本王去看看!”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他朝思暮想,寻觅了许久也没有音讯的人,如今正以如此圣洁的姿态躺卧在王府的门前。

    是的,圣洁。那一身白衣,和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飞舞的青丝。她轻盈的仿若只是风中的一抹烟,没有一点重量。好像被风一吹便要散去一般。

    宇文欢不敢再停顿,直奔着那熟悉人儿而去。“沐儿!”

    已经睡了许久的时间,沐安的思绪本就在似睡似醒的沉浮之间。耳边一直传来温柔而急迫的呼唤。

    沐安的思绪最终只是清明了一瞬,脑海中也就只闪过这一个名字,便再次跌入了黑暗里。

    ……

    意识渐渐地飘忽起来,不知飘向了何处……

    只依稀看见那一年的冬季,落叶在林间积了厚厚一层,凛冽的寒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瑟瑟作响。宫中热闹非常。沐安被太后早早的宣进了宫里。

    原想着不是哪位皇子的诞辰吧,却不想真真迎来了一位贵客。

    那时候,太后亲切的将沐安揽在身边,当真爱极了这个精灵剔透的小女娃,便自是走哪儿都带着。那位贵客并非他人,乃是有名的占命天师――菩提子。人都道菩提子云游天下,巧遇有缘者便可为之占星卜卦,其签皆准。也有人言,太后与菩提子有救命之恩,所以每年隆冬时候,菩提子便会进宫来,为太后祈福。

    沐安安静的站在太后的身边,看着菩提子同太后你言我语的温润交谈,还有他的目光会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目光……就像是随时能将自己看透一般,深不可测却又捉摸不定。

    不知交谈到何处,沐安如今的印象倒是极浅了。她只然记得,当时菩提子倏然一笑,一面摸着下巴上那捋半长的胡须,一面用一把羽扇指着自己朗声道。

    “果然是太后选中的人,此女与太后可是有不浅的缘分啊。”

    沐安听得这话时不由得下意识回转了头,看了看一向对她疼爱非常的太后。只见太后的面上的笑意一僵,却是如释然一般地轻松起来。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天师啊……”

    “人生只若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菩提子目光凝视着太后,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真挚。太后同他对望片刻,默然摇摇头。“天师既是都知道,也知道哀家的苦衷。”长叹一口气。太后拉过一旁的沐安,笑意吟吟的看着菩提子,轻声要求道。“不如天师便给哀家这缘分不浅的有缘人,卜上一卦,可好?”

    天师卜卦是要折寿的,可菩提子却是从未拒绝过太后的话。并非只因为她是太后,却是因为他欠她的已不止是这条命可以还清的。所以菩提子欣然接受。对沐安道了一句,“请殿下稍待片刻。”

    软茸的柳眉轻叠蹙起,沐安恭恭敬敬向菩提子行了个礼。“天师大人言重,民女只是小小宫人,担待不起‘殿下’这般金贵的称谓。”

    手中的星盘还未放在桌上,菩提子便朗声笑出来。“太后,此女可真乃像极了当年的您啊,这真可谓是将谨言慎行拿捏至分寸了。”

    “天师也觉如此?”太后欣喜非常,目光怜爱的看着小小的沐安,频频点头。“哀家自见到这丫头起,便觉得她像极了哀家。原是以为只哀家这样想,不想天师居然也如此认为。看样子,沐儿,你与哀家的缘分当真不浅呐。”

    沐安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一副恭敬地低眉顺目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尽数埋在了阴影下,软糯的声音霎时响起。“民女能得太后的垂爱,是毕生的福气。”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实道没有外人的,天师也并非不知情,天上天下有何事可曾瞒得了他的?沐儿,哀家还是喜爱你调皮灵透的模样,今日这般安稳的样子,可是让哀家不怎么欢喜啊。”

    眨了眨眼,沐安长舒一口气,顿声间便听门外侍郎报了一声。“三殿下到――”

    欢哥哥来了。猛然抬起的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太后看在眼中,微微的露出些许笑意,却也并不点明。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

    “欢儿,来,到皇祖母这儿。”太后招了招手。

    年幼的宇文欢看到沐安的时候眼神一亮,黝黑的瞳仁里溢满了开心的光芒。太后拉了两个小小孩童,平静地带了一抹笑意望向菩提子,轻声问了一句。“天师,如何?沐儿的占卜可出?”

    “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菩提子含笑目光紧盯着沐安,慢悠悠的道出这句二十字的偈子来。

    沐安歪着头想了一会,依然懵懂的眨了眨眼睛。菩提子因她诚实的神情而蓦然大笑,而太后则是俯了身,轻声问道。“沐儿,你有何看法?”

    “真的可以说吗?”沐安犹豫了片刻,水盈的双眼里光彩非常。

    太后笑而不语的点点头。再看看视线一直在她脸上的宇文欢,只见宇文欢的唇角扯出一个微弱的笑意,眼神鼓励她继而说下去。

    清了清喉咙,沐安一本正经的转了头,一张樱唇张了张,再思考之后,终是对着菩提子说出了心中的话。

    “天师说的好。足足有十九分的好。”

    菩提子饶有兴趣的挑眉询问,脸上未曾有任何不悦的情绪。“为何是十九分的好?”

    “天师的这句偈子总共二十个字,只一字不好,可不正是足足十九分的好?”沐安笑得明媚清妍。

    “哪一字不好?”菩提子继而追问到,面上是不曾显露过的兴奋之色。

    沐安抬起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声音软软糯糯的平淡叙说着。“第三句天师道是,‘人从桥上过’,要我说,这‘上’字不好,不如改成‘人从桥下过’,那便真真二十分的好了。”

    菩提子闻言不由得一怔,然后以一副奇异的神情望向太后和沐安,愣愣地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悟性。不知……小姑娘可有心意同老夫学艺?”

    “啊?”沐安愕然出声,禁不住一呆。还未等她回答,宇文欢便伸出手,扯住了沐安身侧那只手,将她从一边拉制到自己身旁,有些不悦的冷声说着,“沐儿不学。”

    年幼的宇文欢气势还未有太过冷凝,但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倒是看的人心生几分寒意。

    沐安也附合着点头。“多谢天师好意,但是、但是沐儿不学。”

    菩提子倒也不是顽固之人,只朗声一笑,随即说道。“好,不学也罢。只老夫今日横竖输你一字,若日后有何难处,你倒是可以凭这一字来寻我帮忙。”

    并未听清菩提子话中的意思,沐安只是含糊的点点头,心思却早停留在宇文欢牵着她的手上,悄悄的转动了一下被宇文欢紧握的手掌。沐安悄悄嘟起了唇,欢哥哥握的我好痛哦……

    似乎是这样的心情被宇文欢所感受到。宇文欢回过头,看到沐安脸颊微红,粉唇轻翘的模样,稍稍松懈了些手上的力道,却是依旧没有放开握着她的手。

    “既然如此,天师不妨再为欢儿卜上一卦。”太后将两个小人儿的互动尽数看在眼中,目光平静的回视菩提子。

    “好。”菩提子爽然答应。只这次却是收起了星盘,反拿出了龟甲。一面布阵一面调笑般询问宇文欢。“殿下,殿下要问何事?”

    诶?沐安的星眸闪了闪。为什么为宇文欢占卦的时候,却是要问他问什么呢?好像刚刚天师并没有让她回答……

    宇文欢的双眉皱的更紧,闭口不语,眼睛紧紧地盯着菩提子,似是想看看他究竟安得什么心。

    菩提子反而是一面轻松的模样,对宇文欢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问道。“殿下可是想要问这太子之位?还是想问今后这天子之位?”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沐安周身一震。纵然是年幼,却也是懂得谨言慎行。可这显然是杀头的重话……却是也没看到太后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

    “天师明知不是。”宇文欢抿了抿唇,好看地笑起来,眸中却渗出些凌厉冷意。

    那时候的宇文欢已经逐渐的坚韧起来。虽然年纪尚小,但平日里在夫子面前也好,在皇帝面前也罢,不失为一副用功沉着而冷静的模样。若是有何孩子气时,也就只有在太后和沐安面前才可以瞧得到了。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一阵尴尬逐渐升温。

    菩提子亦笑,温和亲切,“那不知殿下是想问何时?”

    回眸看了看沐安,宇文欢紧盯住菩提子的眼睛,沉默良久方缓缓吐出两个字:“私情。”

    “不问苍生问私情,”菩提子摇头,“殿下这又是何苦。”

    宇文欢则是抿了抿唇,面色坦然一片。竟是有着与他的年纪不符的沉着和稳重。“请大师成全。”

    沐安原本以为天师是不会答应的,至少是太后应该不会答应。谁知道在听到宇文欢这样凝重的声音之后,不只天师正了面上的神色,就连太后也敛去的起初时显露的笑意,转为严肃的表情。可……居然依旧没有制止。

    “殿下请稍后。”菩提子一口应承下来。说罢竟是派人取了木炭前来。

    “有劳天师。”宇文欢则恭恭敬敬一揖。他的眸中是沐安从未见过的认真的神采。

    一把做工精细的,带有繁络花纹的刀刃没入龟甲中,菩提子熟悉的将龟甲剖开,当下把龟甲一分为二。上龟壳半弧度为圆,映像为天。下龟腹平稳为方,映像为地。然后,菩提子用那把精美的刀具在两块甲壳上分别钻出一个小孔。

    搁置在一旁早已经烧红了的木炭发出微弱的响声,菩提子伸手从火盆中摸出一块木炭,朝着上龟壳已经钻好的小孔里烫去。上龟壳随即发出“滋滋”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缕缕青烟袅袅散与空中。菩提子丢去手中的木炭,仔细的辨认上龟壳因高温而产生的细小的纹路。

    片刻之后,竟是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宇文欢看了一会。又将手再次伸向了下龟腹。这次菩提子没在用手去摸那烧红了的木炭,而是将那完好的下龟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炭火之中。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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