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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02章 不解

    王爷竟然逾越朝廷减税,这四邑城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她不敢多问,缩了缩肩头,从袖筒中伸出素白的双手,寒凉攒进手心传入衣里,她不由的搓着手掌,笑着对小太监道,“真的好冷啊!”

    那清若铜铃的声音传入耳畔,赵羽成微睁开双眸,车帘一角翻卷着,时不时显出外面碎花的红色小袄,还有他们轻轻的笑声,他不由握紧了手中的书。

    “蒲姐姐,我听他们说您原来是舞姬,怪不得生的这么美。”小太监从未见过如此容颜,总觉得这样的女子多半是要养在金屋碧瓦中的,又怎会坐在马车上与他聊天。

    还未等到回答,却身后飞来一物,直直的打在头上。小太监吃痛却是不敢出声,颜菖蒲吃了一惊,低眼看去却是王爷的书扔了出来,定是他们在外面吵到了王爷。

    小太监脸色煞白,执缰绳的手不住的哆嗦,他胆怯的轻声问道,“蒲姐姐,可怎么办才好?”

    颜菖蒲也是惊出一身汗,她拾起身后的书,吹散页上的雪粒,不安的向里望望,“我先进去了。”

    轻轻的挑起帘帐,便对上了那双带着寒气的眸子,她抿着双唇侧身进了车里,跪着呈上那本书,赵羽成冷冷的接过,便不再理她。车内焚了香,淡淡的爽清之气让人精神大好,轰轰作响的火炉散出热气,可颜菖蒲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倒茶。”

    她终于长吁一口,慌忙站起身,沏了茶汤恭敬的递于他的面前,赵羽成接过也只是清啜了几口便放在了案几上,抬眼见她战战兢兢,却生出几分戏谑,“这么喜欢和太监呆着,往后本王便把你许给太监。”

    原想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等到的却是她眸中蒙上的淡淡忧思,呆呆的立在一旁便不再说话,赵羽成心头一阵烦闷,翻开书的扉页,却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奴婢的弟弟也是小太监,也向小杜子这般大……”

    赵羽成不由的捏紧书页,抬眼看去,颜菖蒲的眼眶微红,手指绞在一起,他轻咳一声,把茶盏又递于她,“凉了。”

    须臾间的恍惚倾散,她接过茶盏,指尖相触,赵羽成心下一紧,她的手指冰凉,周身的暖意瞬时减半,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有些许酸涩,她就是这般安静,却总是搅得他心慌作乱。

    茶汤冒着热气再次端了上来,他已没有心情去喝,颜菖蒲默不作声的在金炉里添着兽身蜜炭,车子依旧吱吱呀呀的行进,窗帘不停的拍打在窗框上,袭进点点明亮。

    赵羽成用修长的手指掀起帘角,远远的城楼已略见清晰,“梁”字旌旗在纷飞的落雪间影影绰绰,心中不免长叹,算上今年已是第五年了,明年,又是怎样的光景……

    待颜菖蒲随着赵羽成走出马车,眼前的景象震撼心扉,成千上万的士兵跪在车下,白茫茫的天地之间,素银的铠甲散开,一列列犹如蛇蟒蜿蜒。

    雪骤停,日华而下银光闪闪。静素中只有猩红的缨绦在风中摇曳。

    “末将参见王爷。”为首的将领上前恭敬的单膝而下。

    刹那间,那无尽的将士齐齐单膝跪地铠甲??而鸣。

    赵羽成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马车,厚底软靴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颜菖蒲跟在身后,只见他大氅上根根分明的狐毛随风而起,映的那张侧脸无比冷峻,他周身散开的气场令颜菖蒲不由的屏着气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

    队列中清出的小道,他走在其间,脚下的勇士山呼千岁,一声声回荡在上空,这是北地雪原王者应有的仪仗,这是那俊美男子应有的威严。

    营帐中,豪放爽朗的笑声阵阵传来,将领们无法掩藏的喜悦。颜菖蒲斜坐在帐外的一方青石之上,抬头看着繁星烁煜的夜空,没有月的夜晚比往日更加的寒凉,轻风拂过耳边鬓发,钻入领口,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蒲姐姐,可以用膳了。”小太监低眉复命。

    她站起,向营帐而去,帘帐里橘黄的灯火摇曳,卸了铠甲的将领只穿了轻便的衣衫,因是到了年关,气氛十分愉悦,“王爷是否用膳?”

    赵羽成环顾着众人,难得一脸的笑意,“众位兄弟,今日就一醉方休!”

    颜菖蒲轻轻扣掌,侍从鱼贯而入,只是大块的炖肉和些清酒,碗碟也不算精致,但是有酒有肉,这已足够。

    赵羽成率先举起青瓷的大碗,仰面喝下浓香的酒,众人便不再拘礼,几碗酒下肚,个个酒气冲天,划拳的、嬉笑怒骂的,全然忘记了高高在上的王爷。

    颜菖蒲安静的立在他身侧,大碗换成了铜鼎,又为他斟了一杯,赵羽成没有喝,只是举起鼎,眯着长眸俯瞰着众将。

    营帐里不多时便酒气冲天,还有头脑不清醒的将领在堂前起舞,三三两两倒在了席间,赵羽成一挥手,侍从们扶着醉酒的将领出了营帐。他靠在椅上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疲乏袭来。

    “王爷,喝杯醒酒茶吧。”

    赵羽成睁开眼,茶汤已推到了他的面前,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肩头忽然倍感舒适,侧头看去,是那双纤细单薄的手,不免一怔,却没有躲闪,亦没有发怒。她轻轻的揉捏,赵羽成才发觉肩头愈加的酸痛。他的左肩曾在杀场上受敌一剑,若不是凭借年轻力壮,早已命赴黄泉。不过每每天气变幻,便难掩的遗留之痛。

    “王爷早点歇息吧,劳顿一整日了。”

    赵羽成听闻,心里没缘由的烦闷,他倏地坐正,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心也不由的悬起,只见他眸中又蒙上的一丝阴冷,“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本王!”

    她不禁攥紧手掌垂落身侧,就因为这一句话就生气了?颜菖蒲心里一阵酸涩,想必还是因为看到天书的事情吧,王爷从心里厌烦自己,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她努力的浮上一丝笑意退到营帐外,却还是忍不住回过身说了一句,“若是王爷如此不自在,那就请把奴婢的命收回去。”

    他看着门边消失的一抹粉红,心下很不是滋味,这丫头看上去逆来顺受,其实骨子里不愿受制于人。

    赵羽成平日里极少饮酒,宴会之初的那碗清酒已让他难以消受,又在椅上歇息片刻,才缓缓的走出营帐。咧咧寒风迎面而来,酒顿时醒了大半,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却又忽然袭上暖意,转过身却见为他披上大氅的颜菖蒲,不由的唇弯如菱――还以为把她气走了,没想到还守在外面。

    许是受了风,有些站不稳,他顺势扶着颜菖蒲的手臂,皑皑雪地间,落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她的手臂过于纤细,仿若最脆弱的文竹,只可做那趣意横生的盆景,稍稍触碰便会有损折。赵羽成借着酒意一把搂过她,身子沉沉的欹在她的肩头。

    颜菖蒲一怔,心下乱撞。她羞红了面颊,身子裹在他的大氅内,温热而又安全,他有些沉重的气息和着浓浓的酒气吹散在脖颈,她不敢去看,只是抿着双唇低头不语。

    执灯的小太监走在前面,灯笼散出朦胧的红光,更显出幽深无际的黑夜。颜菖蒲渐渐有些吃力,还好马车就在前面,隐隐听得错落而来的马蹄声,不多时在不远处停下,来人下了马,快步向这边而来。

    “禀王爷,前方加急奏报。”

    赵羽成睁开双眼看清跪在眼前的人,松开了颜菖蒲,她赶忙退在了身后。他接过奏报,缓缓的绽开绢纸,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中,一把夺过太监手中的灯笼,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遍,瞬时把那奏报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他回转身吩咐她,“你先回去。”

    她顺从的和侍从上了马车,赵羽成见人走远了才说道,“他现在何处?”

    “在一百里外的一所废庙安置了。”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幸好有暗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的内人子嗣无一幸免。”

    赵羽成摊开手掌,纸团安静的躺在手心,心下不免有些凝重,若是当时再留他几日,也不是此番光景,想必他已是万念俱灰了。

    “运进四邑城。”

    暗卫上了马加鞭而去,营帐外的雪地上只剩下孑然修长的身影,赵羽成眯起了双眸看着渐渐远去的人马,心下也有些茫然。

    他不信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颜菖蒲下了马车,眼前的这座府邸虽不比城内的奢华,但依旧气势盛人,她随小太监进了府,府内不似南寰府花香四季,只是植满了长青的松柏,因有人打扫,松针上并无树挂或是积雪。

    她推开了房门,是王爷惯用的香料,抬眼望去,她有了错觉,好似还在四邑城内,这里的摆设与南寰府别无二异。

    她铺好床,便一直坐在榻上等,许是到了子时,赵羽成才推门而入。狐毛大氅上满是雪粒,鹅毛大雪纷纷而下,门外的栏杆上已落了薄薄的一层,她穿的有些单薄,丝丝凉意窜入袖中,便关上了房门,屋内唯有轰轰的炉火声,把风雪挡在了门外。

    “这么冷的天,王爷是走回来的吗?”颜菖蒲伺候他更了衣,却见那湿漉漉的靴面和留在地上的一串脚印。

    赵羽成“嗯”了一声,便斜靠在床上,自从听了暗卫的奏报,心里便有些郁结,竟一路走了回来,脑中一直在盘算,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棘手,那关外的人成了烫手山芋,可若不救他,下一个便要轮到自己了。

    她见王爷神思凝重,便也不敢去打扰,又在炉中笼上些火便披了外衫退出门外。

    一下雪,天际便会泛起红晕,即使是夜晚也是那般渲染开,她用手指覆上栏杆,浅薄的积雪沾在手上,点点细小晶莹的亮光闪烁,她把手指置于口中,冰冰凉凉还打了个冷颤,耳边萦绕着弟弟星辰儿时的声音,“姐姐,雪是甜的,是天上洒下的糖沙。”

    怎么会是糖呢,无味无色,只是筱入心脾的凉,也不知陌都的弟弟怎么样了,临走时给她的钱袋子怕是星辰所有的积蓄,他这阵子定是没有钱去孝敬调教他的公公,日子很难过吧。还好如今她做了王爷的贴身侍女,奉银也多了不少,节省些往后托人捎回陌都,他也好过的松闲些,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一想到这里,她便隐隐的痛,他们是奴才命,做奴才的怎会有团圆的说法。这世上,惟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只要知道星辰还活着也就足够了。

    想着想着眼眶便有些微红,她深深的吸着气,拍了拍手上的雪,转身进了屋里。赵羽成已在床上睡去,长衫***,露出白皙宽阔的胸膛,她蹑手蹑脚的上前,为他盖好锦衾才吹灭火烛在榻上躺好。

    黑暗中枕着双手久久不能入睡,那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从帘帐里传来,让她心下彷徨,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转眼间便是腊月初八,一大早的颜菖蒲便随着赵羽成来到了军营,营帐外的一片空地上支起二十多口大锅,架上烧的正旺的炭火,五彩的谷物倒入大锅中熬煮,没一会儿便浓香四溢,再加入花生、莲子、大枣,用大铲在锅里不停的翻搅,慢慢的变得粘稠,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蒲姐姐,这费力气的活还是让我来干吧。”小杜子边说边抢下颜菖蒲手中的大铲,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虽是最冷的隆冬,却也是热的阵阵散汗。

    她向远望去,一夜落雪后,日华而下,照的满世界明晃晃,高高的看台上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却也只有那一抹银紫落入眼中,王爷在看军队操练,时不时便有整齐嘹亮的口号声传来。环顾着四周,伙夫们卷起衣袖,面颊热的通红。虽说她不用亲自做这些,可也不愿倦怠,弯下身子拾起炭和柴火,向炉灶下加去。

    熬好的腊八粥一碗一碗盛好,她抿唇笑着递到将士手中,那将士却是憋红了脸,捏着碗缘羞涩的跑开了,片刻功夫颜菖蒲的面前便排起了长龙,其他的伙夫只好拿着大勺站在一旁闲聊,赵羽成远远的看着,他看出将士们那痴痴的眼神,便不由的怒火中烧。

    颜菖蒲回转身看见营帐里那个银紫的身影,忙把大勺递给小杜子,提起衣裙踱着碎步向营帐而去。

    赵羽成见那人群散开不再混乱,便松了口气坐回雪狐榻上,随意翻开着兵书卷轴。

    “王爷找奴婢?”

    那轻蒲的声音传入耳畔,他没缘由的烦闷,手上的兵书“哐当”一声落在桌上,“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随意走动。”

    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赵羽成,又是这般冰冷,于是局促的揉搓着衣角,“奴婢又做错了什么?”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责骂,她是不情愿的。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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