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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15章 心早已颤抖

    一来他们是生人,二来,他们的到来屋内的气氛瞬间凝滞。原本还高声阔言的众人纷纷闭了嘴,打量着角落里的他们。

    屋内的侍女缓步轻移,斟了茶汤,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昌元端起轻饮,赵羽良只是垂眸静静的坐着,不喝茶更不言语。

    只听那桌椅前面的看台上走上一位续着长须的老者,银发花须,眉目可亲。赵羽良见了,轻轻招了招手,身侧的随从慌忙躬身,他覆在随从的耳上一阵轻语。

    随从轻轻的说了声“是”,便安静的立在了赵羽良的身侧。

    他这才举起茶碗清啜了几口,这茶也是极好的,不比宫中的差,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际,眼眸不禁向前瞥去,唇角不禁浮上一丝笑意。

    台上的老者轻咳几声,四下里异常安静,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几个美貌的女子便用托盘端上来几个物件,全部用红布罩着,令人匪夷所思。昌元不由的望着赵羽良,赵羽良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昌元好好的看着。

    老者走到东起的第一个托盘前撩起红布,只听座下一阵嘘唏,那是一块雕刻开屏孔雀的翡翠,孔雀的身子白皙通透,翠都集中在了尾羽上,造型独特,这样的翠再加上精湛的雕工,只能托在手掌大小的摆件却也价值连城。

    老者介绍着翡翠孔雀的来历及雕刻工艺,昌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富商权贵竞买宝物的地方。

    “这一件起价一百两白银,各位中意的便可报价了。”

    老者笑盈盈的说完,只听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原本一百两白银的底价,竟然不出一炷香的工夫翻到了一千两。

    “主子,我们何时出手?”

    赵羽良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急。”

    屋内的气氛高涨,真金白银好似一堆堆的石头,只为了那一件件看似是宝贝的东西,赵羽良不禁摇摇头。

    “各位,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件,我大梁女画师清婉离世前的最后一幅力作,《暮雪迎梅》。”

    话音刚落,人群间便炸开了锅,这清婉是个奇女子,本是道观的道姑,却因显赫的家世而名声大振,又因在名师手下习画,就是大梁的男子都比不得她笔下的山水丹青。虽然画的都是些花草,可总是给人一种苍劲与淡然的感觉,大气却又清雅,最重要的是,清婉年方二十五岁便离开了人世,愈加使得画作的价值翻倍。

    赵羽良只是看着前方的那个男子,那男子玉面红唇,虽说是商人打扮,却不失儒雅之气。

    这男子也和赵羽良一样,只是坐在一旁品茶,并未参与其中,可随着《暮雪迎梅》的画卷舒展开,那男子的眉宇不禁浮上些哀思。

    “此画起价一千两。”

    众人又是一阵嘘唏,一千两起价,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本想着囊入怀中的人们,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只能望画兴叹了。

    虽然是最贵重的一件,却只有实力雄厚的几人攀升的出价,每一次都小心翼翼,毕竟不是小数目。攀至五千两时,台下已是一片静寂。

    却听赵羽良身侧的侍从随口说道,“一万两。”

    终是引来众人回眸,赵羽良弯着唇看着台上的老者,老者也是一怔,这出价毫无章法可循,竟然又多出了一倍的价格。

    老者缓了缓神,依旧平和的说道,“还有要出价的吗?”

    四下里一阵静寂,老者轻挥手,手执画卷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卷起画,老者用红布重新盖好。赵羽良身后的随从早已把准备好的银两一箱一箱的抬进来,顷刻便占据了屋内大半的位置。

    老者亲自举着画卷递到了赵羽良的面前,可他并未接过,只是起身向屋外去了。老者面露讶色侍从从随手接过,一行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这一行人到底是何来头,如此高价竟然还是现银,不简单啊。老者捋着胡须颔首,这样的人怕是只有帝都才会有吧。

    赵羽良上了马车,依旧没有看那《暮雪迎梅》,他只是轻轻的撩起帘帐,看着那个早已出了院落的背身,那个男子背影有些落寞,缓缓的沿墙行走。

    赵羽良轻轻颔首,车外的侍从便得了令,轻踢马肚,随在那人的身后,“刘公子,我家主子要见你。”

    那男子的背身一僵,却不由的回转身,看着那个侍从,却是一脸的惊异,马上的侍从只是轻轻笑了笑,“公子不远万里来到子盐城,不过是为了这幅画,我家主子有意把它赠与公子。”

    男子不由的看着侍从手中用红布盖着的画卷,眼眸中不由熠熠而辉,“你家主子到底是谁?”

    “您见了便知。”

    车帘缓缓的掀开,男子看着车上的人,不免有些窒息,车上的人气场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不敢揣测到底是何人。

    赵羽良轻启唇说道,“刘禅晋,还是找个事宜的地方坐下说吧。”

    男子不由蹙眉,竟然连他的名讳都知晓,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他这次前来子盐,就是老爷夫人都不知,却传到了旁人的耳中。刘禅晋不敢造次,抬步上了另一辆马车。

    盐城街景里的一处茶楼早早的清了场,在最豪华的包间坐了,只有赵羽良和刘禅晋二人。

    小二上了些点心和茶水便退下了,只剩下立在墙边的侍从。刘禅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赵羽良轻笑了几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禅晋才忐忑的坐下。

    刘禅晋不安的轻咳着,“不知阁下是何方圣人?”

    “我来自何方并不重要,只是来向公子送《暮雪迎梅》的。”

    刘禅晋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讯息,;不觉有些无底。平日里他是个极聪慧的人,可谁知这一次竟然也乱了阵脚,“阁下为何要这么做,没有好处的事想必是不会做的吧。”

    赵羽良看着茶杯中散出的热气说道,“那是自然,一幅《暮雪迎梅》换你们刘家传下的一颗黑碧玺石,这样的交易,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

    黑碧玺?刘禅晋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这黑碧玺旁人并不知晓,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禅晋不免问道,“在下可否知晓阁下为何偏爱那碧玺石?”

    赵羽良轻轻一笑,“因为,本宫只有一颗,想凑成一对……”

    刘禅晋脑中顿时轰鸣阵阵,他倏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来人,慌忙间跪倒在地,“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刘禅晋是个聪明人,只那一句话便听出了玄机,能自称本宫的男子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人,便是当朝太子赵羽良。

    赵羽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样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繁琐,“刘公子莫要多礼,是本宫有事相求。”

    刘禅晋踌躇半晌,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草民没想到殿下竟会寻至此处。”

    “黑碧玺对我很重要,我想《暮雪迎梅》对公子也是一样的,我们各取所需,这样最好。”

    刘禅晋半晌没有言语,思忖良久才复言,“真不巧,那颗碧玺石不在草民身上,若是殿下能等,草民即刻回水乡去取。”

    赵羽良轻轻一笑,商人果然是商人,就是此刻还要算计一回,“哦?果真如此?本宫好像听说,那颗碧玺石藏匿在你随身携带的算盘里。”

    刘禅晋面上一怔,不禁皱眉,他没有多想,便跪倒在地,“草民知罪,不该欺瞒殿下,可这黑碧玺石对刘家很重要,是先祖皇帝赐下的宝物,草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它交换出去。”

    “想不想交换在你,只不过,本宫不想让公子后悔。《暮雪迎梅》,本宫没打算带回陌都,原本想着对公子来说是有价值的,所以就买下了,没成想竟然失误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本宫自然不会带在身边。”

    刘禅晋一听,顿时有些焦躁,“殿下要如何处理《暮雪迎梅》?”

    赵羽良微微挂起唇角,“烧掉,或者……撕掉……”

    “不可!那可是绝世名画啊!”

    “在本宫的眼里和厕纸没有区别。”

    刘禅晋微微蜷缩的手杖,不由的又舒展开,如今的他,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却又无可奈何。

    赵羽良见他如此模样,只是站起,推开了阁楼上的窗子,外面的喧哗瞬时涌入,“宫中最近要采买一批绸缎,刘氏一族难道不想做成这笔生意么?”

    “殿下……”

    “若是做成了,刘家老爷也不会怪罪你舍掉那颗碧玺石吧,毕竟刘家现在有些难关,本宫希望能够帮你。”

    ……

    从茶楼出来时,天色已渐暗,刘禅晋已经走了,马车一路北上向不远处的帝都驶去,赵玉莲刚看着手中那枚黑碧玺,有些昏暗的车身内,看的不太明了。

    “殿下仅仅是为了这一颗珠子才来的子盐城吗?”

    赵羽良默默的置入荷包,与先前拆下的放在了一起,“不是为了这颗珠子,而是为了那颗心。”

    昌元一怔,有些许听不明白,赵羽良也不愿过多的解释,“昌元,你也该成家了,等这次回去,本宫为你找几个家境好的姑娘。”

    昌元嗤鼻一笑,“殿下总是这样打发微臣。”

    两人相视一笑,却并未再言其他,赵羽良知道,因为他是主,所以昌元再有不满,也仅仅剩下服从与听命。

    颜菖蒲总是浅眠,身子越来越沉,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手腕和腿脚都有些浮肿,多时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长窗外涌入的月光。

    耳边忽的有铜铃轻响,她倏地站起,不由的向长窗而去。

    “主子怎的醒了?”

    “睡不着。”

    侍女为她披了衣,一起站在长窗前,虽然有树木掩映,但依稀可见火光四散,侍女一脸的欣喜,“主子,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原来那铜铃是太子车辇上的声响,原本不安的心有些许沉定,她缓缓的坐回床上,渐渐的睡了过去。

    自从赵羽良走后,她便一直睡不踏实,昨夜算是最安稳的一日了,待早上醒来,才瞧见屏风前那单薄的身子立着。

    她慌忙起了身,“殿下怎么来了?”

    赵羽良听闻,回过身却是笑着应道,“本宫下了朝,便想着看看你,好几日未见,也不知你怎么样了。”

    赵羽良心跳加快,不由的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颜菖蒲只觉的手心一凉,垂眸去看,竟是两颗黝黑明亮的珠子。

    “殿下,这是……”

    “上次见虎头绣好了,却少了两颗眼珠子,本宫想,这两颗刚刚好。”

    颜菖蒲不觉打量着,果然很合适,她微微的挂起唇角,“谢谢殿下如此上心。”

    她竟然笑了,赵羽良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就这一个浅浅的笑意,竟然就融化了他心头堆积依旧的冰霜。

    “只要你开心就好。”还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这一句。

    看着她开心的把珠子用帕子包裹好,放在笸箩里,瞬间抚平了他有些烦躁的心绪。他只走了三日,父皇的病便又加重了几分,脸色阴沉难看,整个人也垮了大半,整日的躺在病榻上,今日一早草草的上了朝,却还是不住的咳。

    朝臣无不忧心忡忡,他扶着圣上回到万明殿,服侍他喝完药,直到圣上渐渐睡去,他才离开,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菖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原本弯起的唇有些凝滞,颜菖蒲听的不大明白,赵羽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了含蒲阁,他的背身永远都是单薄的,颜菖蒲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担忧。

    赵羽良静静的坐在殿前的长阶上,月光倾洒,他的指尖冰凉,今日在朝堂上,季宗极力的反对吴大人之子为尚书右丞,虽然圣上有意提拔,却怎奈反对之声犹如潮涌。二弟称病很少上朝,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二弟背后的操控。

    即使不与赵羽成相见,赵羽良心里也很清楚,这怨恨是越积越深了,尚书右仆射的意外确实与他有关,可不这样做,他又能如何?二弟的动作太过于频繁迅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本就是个淡漠的人,自从见到颜菖蒲在南王府才知,二弟从没有忘记仇恨。那也是他第一次被捉到软肋。

    那一次,赵羽良恍然大悟,原来是赵羽成的刻意隐瞒,才令他找寻如此多年。赵羽成一直都知道她叫什么,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儿,亏了他还傻傻的相信赵羽成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竟然就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晚,直到天际泛白,才匆忙的洗漱了又去上朝,在朝堂上与众臣等了许久,才知圣上竟然病得不能下床了。

    赵羽良急急的赶到万明殿,里里外外早已跪满了太医,端贵妃一直守在床边,圣上轻眯着眼眸,一看是他,来了些精神。

    “父皇可好?”赵羽良走到龙床前,握着皇帝布满皱纹的手,心早已颤抖。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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