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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214章 书生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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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14章 书生扮相

    不论旁人怎么想,她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即使他们不懂,甚至连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心里记得就好。

    他稍稍抿起唇,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昌元,就容本宫任性一下吧。”

    “殿下难道想要拿这江山做葬吗?”

    赵羽良再也没有回头。

    江山做葬,若真是如此,他亦无怨无悔。

    就这样从万明殿一直走回了东宫,竟用了多半个时辰。

    东宫的花园里,盛放着蝴蝶兰,她站在花海中,轻垂的长丝被风撩拨着,抚在花瓣上,那个背身单薄瘦弱,纵是繁复重叠的宫衣,依旧显不出已怀孕数月的腰身。

    不知怎的,心间总是隐隐的痛。

    前些时日,因为他擅作主张把她从玉泉寺接回,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消气,他很想再走得近一些,可又怕她不高兴,踌躇了许久,还是转身走开了。

    华庆殿里,是漾着苦味的汤药,宫女小心翼翼的递上,他接过却是蹙了蹙眉。虽然从小便离不了这汤药,但始终是不愿喝的。

    他把药碗置在桌上,稍稍抬眸,便可见长窗外含蒲阁檐角的铜铃,天色已晚,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楚。

    “殿下,药要凉了。”

    身旁是新来的管事太监,赵羽良没缘由的烦躁,虽然新来的太监做事妥帖,没有丝毫闪失,可他依旧不习惯。张公公从小便照看他,算一算竟有二十多年,只是没想到竟然不能善始善终。

    看着管事太监战战兢兢的模样,他还是举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唇边化开,竟是连用完膳的胃口都没有了。

    只浅尝了一碗羹汤,便躺在床榻上歇了,翻来覆去无法安眠,无奈起了身,只披了一件深衣便出了华庆殿。

    殿外的清风一阵一阵的涌来,他不禁紧了紧领口,高台之上去看远处的楼阁,这么晚了,竟然还有微弱的烛光。

    不由的向那边而去,他步履轻缓,临近了却令守在门边的宫婢吃惊不已,赵羽良摆摆手,宫婢会意,没有做声。

    他拈着脚步缓缓上了楼阁,却是在门边站了许久,菱窗轻掩,鹅黄的烛光散出,他就靠在栏杆上,看着灯下她的背身。

    “主子,夜深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却见她轻轻的摇摇头,手中的银针依旧翻飞,“再等等,就几针了。”

    “主子真是好命,太子竟然把所有的侍姬都遣散了,这可就是独宠啊!”侍女丝毫不知门外客,满面倾羡的说道。

    赵羽良不由的抓紧栏杆,却是凝望着屋中的她,心里有些忐忑。她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着,听不出是怎样的心境。

    “主子,这虎头绣得很真好!”

    “呵呵,就差眼珠子了。”

    “用珍珠做眼珠子可好?”

    她停在空中的手微滞,想了想,“不好。”

    忽的起了一阵风,窗子被吹开,赵羽良慌忙下了楼阁,只听到轻轻的关窗声,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赵羽良仰望着楼阁,却是抿起了双唇。

    她做小衣的样子真的很美,犹如湖中的天鹅,天边的浮云,或是东宫中的那弯溪水,安静而又恬淡。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往后还有那腹中的子嗣。

    原本郁结的心情一瞬便明朗,脚下如踏轻风,回到了华庆殿,却是依然无法入睡,侍女除去他发上的束冠,烛光下忽的有些耀眼,他不由蹙眉,那是束冠上的黑碧玺,嵌在冠缘。

    “把束冠拿来。”

    婢女一怔,迟疑的把束冠奉上,赵羽良仔细端看着,却是倏地用力把黑碧玺珠拽下。

    “殿……殿下……”

    婢女惊得前言不搭后语,那是象征太子地位的束冠,尊贵无比,也有着不凡的意义。只见赵羽良轻笑着,“不妨,命人再准备一颗黑珍珠补上就好。”

    “是……”婢女接过束冠,赶忙退下了,这样的太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那粒黑碧玺石极其罕见,握在手心许久,已有些湿潮,烛火渐渐有些暗了,听着声声滴漏,竟然已是子时,可他还是没有睡意,“来人,去把银作局的管事太监叫来。”

    银作局的管事王公公被人从被窝里拎起一肚子的气,可听说是太子殿下的传唤,却有多了十二分的紧张,不敢有丝毫怠慢,便急匆匆的来到了东宫。

    赵羽良捏着手中的黑碧玺,缓缓的说道,“这珠子可还有?”

    王公公定睛一看,不觉一身冷汗,他怎能不认得,这皇宫中也只有太子的束冠上有黑碧玺,“回殿下,像这样一摸一样的的碧玺石,大梁国只有两颗。一颗在您的束冠上,另一颗在民间。”

    赵羽良忽的来了精神,原本以为仅有一颗,也只是试探的问问王公公,没成想竟然碰了个正着。

    “那一颗在谁的手上?”

    王公公答道,“另一颗在水乡富贾刘氏一族手上,那刘氏一族虽说只是商人,但祖上曾与开国先皇一起打拼天下,后来不愿入仕途,先祖皇帝赏赐了良田银两便远离了帝都。”

    直到王公公退下了,赵羽良依旧蹙眉,没想到竟然牵扯出如此的一个人物,原以为很容易办到的一件事,看来要花些工夫了。

    赵羽良长舒一口气,和衣而卧,他睡得很浅,天蒙蒙亮时,便起了身。想着被他遣散出宫的侍姬们,便不由的头痛。

    车辇已在东宫外候着,可他并不想去上朝,只是对着殿外等候的昌元吩咐,“就说本宫病着吧,那些老臣,应付起来着实头疼。”

    昌元没说什么,摇摇头,便出了东宫,向安泰殿的方向去了。

    赵羽良轻咳了几声,回转身,却见花园里那个单薄的身子,扎在蝴蝶兰胜放的花海里,她十指纠缠着青丝,眼眸飘渺的望着天际的一丝浮云,心不知不觉便有些许蒲软。

    不知不觉走了过去,却还是远远的看着,他怕走近了,她眸中的一抹恬淡便会消散。

    可谁知,还是被她瞧见了。

    赵羽良身子一僵,有些许尴尬,却见她轻轻俯身作揖,下了一番决心才走上前。

    “殿下怎么没有上朝?”

    “呃……身子不大舒服……”

    “是因为魏姬的缘故么?”

    赵羽良那个没想到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须臾间他微微颔首,却听她叹了一口气,“殿下不必如此的,这样的向妾表心意,却是害了旁的人,不过是个二八芳华的女子,就这样陨了……”

    赵羽良微微起唇,本想着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颜菖蒲侧眸,才见他微微蹙起的眉中,忽然间觉出自己说错了话,“殿下莫要在意妾的话,妾只是随口说说的,毕竟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妾……总归心里过意不去。”

    “不,都是本宫的罪过。若是她们有冤屈都来找本宫,与你无关。”

    颜菖蒲一怔,从无见他如此的不淡定,让她难以是从,她慌忙低下头,心扑扑的跳着,慌乱间搭着话,“殿下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都沉默了,这个时候才五个多月,取名字尚早,颜菖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随口说了这么一句,顿时从脖子羞红到了耳根。

    她忙捻起衣裙从花间小径走出,袖上还覆着蝴蝶兰绚丽的紫色羽瓣,“妾……妾先告退了。”

    她挺着腰身渐渐的走远,赵羽良却是弯起了唇角,他高声唤着,“名字,本宫会好好想的。”

    颜菖蒲的脚步一滞却又顷刻恢复如初,转过回廊便消失不见了。可赵羽良却在那里呆站了许久,他头一次觉得这蝴蝶兰极香,筱人心脾难以遗忘。

    赵羽良回到华庆殿,便难以沉静,时不时的翻开着书卷,却还是找不到适合的名字。也不知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父皇自然是想要皇孙,可对于他来说,小皇孙固然重要,但若是个女孩,他也是很开心的。

    纵使腹中尽是书,可此时却一句都无法浮现。眼前只有那白胖胖的婴孩,舞动着藕节一般的胳膊,咯咯的对他笑。

    赵羽良笑着摇摇头,把书扔在了桌上,前两日父皇曾经找过他,本想着赐颜菖蒲“惠”字,封她为惠妃,,若是诞下皇孙那便是惠及天下的一件大事,这名字是应景的,

    可此时原东宫侍姬魏氏暴亡,为了不迁怒众臣,父皇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放放了,只不过苦了颜菖蒲。

    他长舒一口气,若不是父皇为了尽早见到东宫的子嗣,也不会这样的纵容他。

    可自从有了她,一切都看的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能留在身边,这天下是谁的又有何干系?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是至高无上的人。高楼殿阁,锦衣玉食,他身在其中,却从未真正的开心过。

    不到三岁便会背诵白首唐诗,礼仪规范也是宫中做的最好的,那时还年幼的他和母后住在中宫。常常因为写的字不够好,或是没有得到父皇的赞赏,便在中宫的月台前罚跪。一跪便是一个时辰,待奄奄一息时,才被张公公抱到母后身边。

    母后时常垂泪,亦或是哀戚的述说自己的不幸。方听时不禁动容,便越发的努力,可他很快发现,再怎样用功,母后都不会满意,渐渐的母后的眼泪从珍珠变成的海水,在他心头也只剩下无法言说的郁结与烦躁。

    他厌烦了宫中的女人,那些莺莺燕燕满面春色,却又心肠狠毒的女人,自然也包括母后。他知道母后从未得到父皇的垂爱,所以,仅剩下他这个残存的纽带。

    也正是因为此,在枚妃害他差点丧命之后,母后终是狠下了心要对付枚妃。

    那时的他,方才住进东宫,即使知道母后所做的一切,即使知道二弟往后会失去很多的东西,他也只是沉默。

    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毕竟这一切他无能为力。待他知晓枚妃全族皆灭,心头唯剩下震撼。有些难以置信的去质问母后,却只见母后眼眸中的冰冷。

    “羽良,不是她死,便是母后和你死,人为了活着,做什么都不为过。”

    从此之后,他不愿再扑进那个曾经温暖的拥抱,母后为他换来了无人能撼动的权势与地位,可却永远失掉了父皇的心。他曾见母后床头上,一道道细小的划痕,那是父皇不曾临幸的日子所做下的标记,他见了不免冷笑,刻这些做什么,那些日子用年来计也不会出错。

    原来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宫里的女人都是罂粟,美丽妖娆,却又害人不浅。

    母后是,枚妃是。

    可他知道,那个胸前有一点朱砂痣的女孩不是……

    他试着去临渊宫陪着二弟,可二弟也总是静静的坐着,不曾与他言语,他们是亲兄弟,却比不得陌路人。直到年岁渐长,二人才学会了寒暄。寒暄的背后,是无法融化的寒冷……

    人说,站的越高,看的越开阔,可有些总归是看不清的,例如自己的心,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存放这颗心的匣子,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舍弃。

    宫女躬身呈上那一碗汤药,赵羽良顺手接过,浓浓的药味四散,他看着漾着涟漪的药碗出神,却是打定了一个主意。

    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东宫的宫外,赵羽良安顿好手头的一切,便向宫外去了。

    “殿下最近身子不大好么……”

    身后是她的声音,赵羽良倏地驻足,回望着她,可颜菖蒲却慌忙垂下了头,那眸中有些慌张,有些焦虑。

    赵羽良沉默片刻,只是“嗯”了一声,“你好好呆着,本宫年年这个时候都要泡温泉的,用以驱除体内的寒气,过两日本宫便会回来的。”

    颜菖蒲的眸中稍有缓色,她欠着身子说道,“那殿下路上小心。”

    他心上一悸,慌忙上了马车,他撩起帘帐笑着对她挥挥手,“快进去吧。”

    颜菖蒲点点头便转身进了宫门,马车行进一路出了神武门,再出了陌都,外面一片绿意盎然,翠叶娇花,流水浮萍,安静却又美好。

    走到了那一处岔口,他不由的揉着额际说道,“向南走。”

    马车上的昌元一怔,“殿下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随本宫见个人。”

    与陌都毗邻的都城名叫子盐城。这里因临着帝都,也是一派繁华。马车没有多余的装饰,从外表看也不过是富贵人家。

    从车窗外看去,街铺一间接一间的铺陈着,一直到了快尽头,才见那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落里极静,门外有护院的守卫。

    赵羽良递上一锭黄金,才进了门里。;穿过曲曲折折的院落,竟然到了一处阔绰的屋内。屋内屋外两重天,极其简单的院落里,甚至是树木都极其平常。可屋内却是不凡。犹如戏台一般的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黄花梨制的桌椅。墙上悬挂的字画均出自当朝名家之手。就是那桌上的一碟一碗,也十分精致。

    赵羽良一身书生扮相,身后的昌元扮作管家,带着一个侍从在角落的位子坐了。不想惹人注意,却还是引得众人不禁侧目。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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