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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 > 古言 >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 章节目录 第266章 客套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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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66章 客套之语

    “是。”

    金粉刚离去,颜菖蒲清澈明亮的双眸忽地一寒,杀气外露,沉声道:

    “夏蝉,贤妃娘娘似乎还欠柳家一条命,是该还的时候了。”

    她原本真的想过放过谢思琴的,只可惜那个女人实在不识抬举,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地里搞鬼,据拓跋君豪所言,宫中的谣言多半是其宫里的太监宫女放出的,这样的女人留着,只是个祸患。

    “姑娘说的极是,奴婢谨听姑娘吩咐。”

    “恩,你且贴耳过来……”

    颜菖蒲将心中所思所想悉数告知夏蝉,只见夏蝉不停颔首,嘴角露出一抹锐利如刀锋般的笑,映得外头的白雪也顿时黯然失色……

    接下来的几日,正如颜菖蒲所想的那般,薛靖是个聪明人,为了避嫌,一直不曾来笼香阁,然瞧在薛谨之的眼里,分明是两人怕东窗事发,所以暂停来往,心下对颜菖蒲与薛靖的厌恶自然又多了几分。

    这日,淑德宫内,丝竹声声,歌舞一片。

    舞姬们身姿曼妙,舞姿优美,在飞舞绸带的衬托下,好似天外飞仙,将霓裳羽衣之意境演绎的淋漓尽致。

    醉眼迷离之际,薛谨之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昔日宫外、明湖湖畔,初次见到颜菖蒲跳舞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颜菖蒲纯真无暇,灵巧动人,一如花间蝴蝶般耀眼夺目。

    那时候的他,心中孤单,厌烦宫廷朝野尔虞我诈,以为寻得了一片净土。

    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的简单,为了笑而笑。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隐隐觉得,那个犹如莲花般纯洁善良的女子正在他的心中逐渐模糊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看不透,摸不清的。

    身为帝王,他不想自己的爱变得复杂,变得需要去捉摸,真的不想。

    嘴中突然觉得苦涩,薛谨之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下,因为喝的太急被呛到了,辛辣之感令他顿时泪水溢满眼眶。

    “皇上,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端坐在薛谨之身旁,心思完全再其身上的谢思琴出言劝慰的,俨然一副贤内助之态。

    今日皇上能够不请自来,她心下自是欢喜的紧,自然也得把握机会,展现她体贴温柔的一面。

    “朕没醉,来,满上。”

    话音未落,忽地,轻柔的丝竹声突然变成了欢快的乐曲,就在谢思琴与薛谨之皆怔愣之际,只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忽地冲进一片红云之中,轻快的步伐,灵动的身姿,两条乌黑的辫子上飞舞的银蝶,瞬间便吸引了薛谨之。

    “子儿……”

    轻唤一声,薛谨之身形不稳的站起,晃晃悠悠的便往场中走。

    心下暗恼谁如此大胆,敢破坏自己好事的谢思琴正要起身阻拦薛谨之,眼角视线却瞧见了不远处,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赫然就是本该卧病在床的公孙蓉儿。

    谢思琴心下不由一沉,面上却浮现热络笑意,朝公孙蓉儿走近。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皇后娘娘。”

    站起身子,双眸微垂,谢思琴语声很是恭敬道:

    “不知皇后娘娘驾临,嫔妾未能亲自相迎,实在失礼,还望娘娘见谅。”

    “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贤妃伴其左右,自当无暇顾及旁事,也情有可原。本宫此趟前来,只是听闻皇上依旧沉迷酒色,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了,故而想了个法子,想帮皇上而已,相信贤妃不会反对的,是吗?”

    “只要是为皇上,为江山社稷好,嫔妾自当鼎力相助。”

    心下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变,良妃应对有理道,眼角视线则不经意的瞄过舞场中央。

    只见那抹黄色的身影身形急动,绕着薛谨之转的极快,好似凤穿牡丹一般,令人瞧着眼花缭乱。

    这哪里是皇后口中能够令薛谨之明心智的好法子,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色诱。

    故而,谢思琴心下越发又恨了几分。

    然碍于皇后的地位与权势,谢思琴终究只得眼睁睁目送着薛谨之被带离淑德宫。

    次日,阳光明媚,积雪消融,小溪淙淙,鱼儿逆流嬉戏。

    依靠着白玉桥栏,慢条斯理的撕着手中馒头,用食指与拇指碾碎,再抛入底下溪水,唇角含笑的颜菖蒲虽依旧脸色苍白,但较之昨日气色却好了很多。

    “姑娘,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拾阶而上的夏蝉手里拿了件油光水滑的毛披风,行至颜菖蒲身旁,动作轻柔的为其披上。

    “姑娘,今儿个奴婢去司库房领物资时,无意间听到淑德宫的宫女说,昨儿个皇上被皇后娘娘硬是从淑德宫带到椒房宫去了,贤妃为此事似乎气得不轻。”

    “呵呵,夏蝉,前些日子,你还愁着没人帮我们,这不,正瞌睡着呢,就有人给咱们送枕头来了。”

    轻笑一声,颜菖蒲将手中最后的一小块馒头整块扔进了水里,鱼儿们一齐涌了上去,激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目,那馒头瞬间便被啄成碎末。

    公孙蓉儿对薛谨之的情感,颜菖蒲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像公孙蓉儿那样的女人,表面看着端庄贤淑,好似能够与他人共事一夫,其实却是不然,她与公孙蓉儿的交恶便是最好的见证。

    怪就怪谢思琴太过贪心,从太后手里获得了协理后宫的权力,而今又妄想独占薛谨之,公孙蓉儿自然是容忍不得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若是能够平衡得当,或许她这次可以一箭双雕,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罢颜菖蒲所说之言,夏蝉先是面露茫然之色,旋即会过意来,颔首而笑。

    “姑娘,夏蝉姐姐,何事笑得如此开心啊?可否说出来,让奴婢也笑上一笑?”

    手里端着盏冰糖燕窝的金粉立于走廊内,远远的瞧见桥上两人笑得甚是开心,遂扬声问道。

    “金粉,那血燕还剩多少啊?”

    不曾回答金粉的话,颜菖蒲脚步轻盈的步下桥来,行至金粉身前,眉目含笑道。

    “回姑娘的话,还有两盒。”

    “夏蝉,你随金粉将那两盒血燕取来,待会随我去椒房宫。”

    “姑娘,那血燕可是留着为你补身子的,怎地可以随意送人,更何况还是送给……”

    “我的好妹妹,你就少说几句吧,快些随我去拿来,慢了,可就要惹姑娘生气了。”

    不待金粉将不满之言说罢,夏蝉便机灵的出言打断,取过其手上的瓷盅递给颜菖蒲之后,便生拉硬扯的拽着金粉退下。

    端着瓷盅回房坐下,拿起汤勺细细搅着,闻着阵阵芳香,颜菖蒲清澈明亮的双眸不由柔和了几分。

    皇宫之中,燕窝随处可见,但这上等的血燕却是极罕见的。

    据药典记载,燕窝有补肺养阴、止肺虚性咳嗽、减少肺气病变之功效。

    靖王爷为了能够让她早日康复,特意托人从海外花重金买回来的,也难怪金粉那丫头会心疼。

    只是成大事者,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虽说牺牲了靖王爷的一片心意委实有些不妥,但她一定会让这血燕物有所值的。

    唇角微扬,盛了一勺放入嘴中,火候正好,当真可谓是极品,颜菖蒲心情愉悦的细细品尝起来。

    就在颜菖蒲将最后一勺燕窝放入嘴中时,拿着血燕的金粉与夏蝉双双出现在房门外。

    吞咽下嘴中芳香甜美的燕窝,颜菖蒲笑着站起身子,语声轻快道:

    “走吧。”

    “姑娘,当真要将这血燕送人吗?这可是王爷……”

    不待金粉把话说完,颜菖蒲原本笑意盎然的双眸忽地一寒,惊得金粉心下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慌忙闭嘴不再言语,只是神色有些委屈的将血燕递给夏蝉。

    “姑娘,适才去取血燕时,奴婢已经命小宫女在宫外备好软轿了。”

    “恩。”

    将冰冷的目光自金粉身上收回,颜菖蒲再度面露微笑,朝夏蝉轻应一声,便往笼香阁外走去,夏蝉则神色有些不忍的看了眼金粉,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急急跟了上去。

    因着这几日都是阳光明媚,青砖上的薄冰早已化的一干净,抬脚的几名太监走的极稳,颜菖蒲坐在轿中自然也不曾感到半分颠簸,空荡荡的甬道内唯有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以及抬轿子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忽地,垂着的轿帘被掀开,颜菖蒲自小方窗内探出脸来,朝走在前头的夏蝉吩咐道:

    “夏蝉,咱们不去椒房宫了,改道去淑德宫。”

    对颜菖蒲临时改变主意,夏蝉虽心下疑惑,却也多问,只吩咐了太监取道前往淑德宫。

    其实,这一路行来,颜菖蒲虽静坐轿中,却满脑子都是在权衡利害关系。

    公孙蓉儿乃是后宫之首,经由她手抖出当日谢思琴唆使柳莲莺放毒蛇一事,固然更有说服力,但自己与她交恶已久,想要用两盒血燕并一番言语说动她与自己合作,想来颇有些费事。

    而谢思琴一直想要笼络自己,正巧可以来个顺水推舟,若是与她关系密切了,依着公孙蓉儿的性子,势必不会让谢思琴在宫中坐大,那么一石二鸟之计实施的可谓是越发容易了。

    抬着颜菖蒲的轿子刚从甬道的尽头消失,两抹身影便自甬道的另一头现身。

    “皇上,这穿堂风着实有些大,不如先回寝宫吧?”

    一身太监装扮的公公瞅了眼空无一人的甬道,低声劝道,心下则轻叹不已。

    想不到这风夫人平日里乖巧单纯,却也是个工于心计之人,只可惜,她终究还是落入了皇上早已布下的陷阱之中。

    薛谨之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有哀痛之色宛如风云涌动,最终归于一片死寂,渐渐的,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怒意。

    默不作声将双手背于身后,薛谨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朝寝宫而行,可谓是与颜菖蒲真正的背道而驰了。

    坐在轿子内的颜菖蒲忽地觉得心里发慌,想着许是轿子里太闷之故,故而掀开轿帘,深吸一口外头寒冷的空气,不定的心总算定下。

    往昔不喜谢思琴的虚伪,故而几乎很少与其来往,这淑德宫也是初次踏足。

    与笼香阁内大片的梨树林不同,淑德宫放眼望去,皆是草地,若是在春天,必定是绿油油一片。

    静待在庭院之中的颜菖蒲刚将淑德宫的庭院打量毕,就听得贤妃热络的嗓音响起:

    “哎呀,菖蒲妹妹来了,怎地也不提早叫个宫女来告知一声,也好让我这做姐姐到外头去迎迎。”

    “姐姐客气了。这几日,子儿在笼香阁内闷得慌,想起前些时候在佛堂时,姐姐前来探望过子儿,感念于心,故而过来瞧瞧姐姐,毕竟,在这皇宫之中,锦上添花有的是,雪中送炭却是少啊。”

    “看望妹妹是理所应当的,怪只怪我没本事,不能求得皇上与太后赦免了妹妹,还害得妹妹不幸得病……”

    说着,好似真的恨自己没有帮上忙一般,谢思琴端庄秀丽的双眸之中泪意涌现,然身子却离得颜菖蒲有一丈远,分明是怕会被颜菖蒲传染上肺痨。

    “姐姐也莫要太过自责。托姐姐的洪福,子儿离开佛堂之后,经由回纥国师的悉心调养,加之常服这血燕,现在身子好多了。国师说,再过数日,便能康复了。”

    说话之际,颜菖蒲自夏蝉手中接过血燕,递到谢思琴眼前,接着笑道:

    “听闻姐姐这几日身体微恙,子儿便拿了两盒,送来给姐姐滋补滋补。”

    肺痨乃是极难根治之病,可是瞧着颜菖蒲面色红润,双眸清亮有神,将信将疑的谢思琴面含笑意,吩咐着身旁的宫女接过了血燕。

    “妹妹真是有心了。外头冷,来,咱们还是进屋聊吧。”

    “恩。”

    瞧着始终与她保持距离的颜菖蒲笑着颔首,不动声色的跟着步入室内。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与谢思琴将近一个多时辰的相处,颜菖蒲多半是在听一些或者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心下则暗暗盘算着离开的时机。

    忽地,外头突然起风,风云涌动,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早已意会颜菖蒲心思的夏蝉上前一步,拿捏着音量,恭敬道:

    “夫人,看这天,怕是要下雪了,您身子骨弱,别冻着了,改日再来与贵妃娘娘叙旧,可好?”

    “哎呦,妹妹身边有夏蝉这么位贴心的可人儿,着实让姐姐我羡慕不已。好了,好了,我也敢强留妹妹在此,免得冻着了。”

    “唉,都怪子儿这破身子,改日姐姐若是有空,就到笼香阁坐坐,子儿一定好好招待。”

    颜菖蒲一边赔着不是,一边站起身子。谢思琴则是满嘴宽慰客套之语,将其主仆二人一直送到淑德宫外,直到颜菖蒲所乘轿子远去,方褪去脸上笑意,若有所思的步回房内。

    望着桌上包装精美的血燕,谢思琴的双眉越发皱紧,立于其身旁的贴身丫鬟见她如此,遂轻声询问道: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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