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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67章 千篇一律

    “贵妃娘娘,这血燕可要扔掉?”

    “扔了岂不可惜?莫说这血燕难得、价值不菲,光凭夫人的这份心意,也足够本宫将其好好珍藏了。”

    谢思琴端庄秀丽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算计之色,唇角维扬,似笑非笑道。

    据她所知,血燕乃是极罕见的物什,今年皇宫根本不曾采购,也不没有番邦进贡,若是猜得没错的话,应是薛靖送予颜菖蒲的。

    无论颜菖蒲今日前来,是真示好也好,假示好也罢,留着桌上的两盒血燕,他日总是有机会派上用场……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大年三十,拓跋君豪还未从塞外折返,就连半点消息也没有传回。

    自打那日从佛堂回来,薛谨之也不再来笼香阁了,宫中传言,他最近一段时日,都宿在椒房宫。

    不知情的人只当皇后再度得宠,可据夏蝉经由多种手段打探来的消息证实,薛谨之之所以会留在椒房宫,并非因为公孙蓉儿,而是那个差点置夏蝉于死地,处处与颜菖蒲作对的寒竹,也就是即将要册封的梅嫔。

    “姑娘,饭菜都凉了,奴婢拿去厨房热热吧。”

    望着坐在桌旁,茶饭不思,食不下咽的颜菖蒲,金粉摇了摇头,轻声道,心下则再度将寒竹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

    那个寒竹粗鲁又蛮横,虽说有几分姿色,但与夫人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真不懂皇上为何会看上她,当真是鬼迷心窍。

    “不必了,撤下就好。”

    双手托腮,颜菖蒲目光有些涣散的望着窗外雪景,淡淡道。

    “姑娘,你莫要再伤心难过了。似寒竹那般的庸脂俗粉,皇上很快便会腻了的……”

    “金粉,切记,祸从口出,寒竹很快便会被封为梅嫔了,况且她身后还有皇后撑腰。”

    视线凌厉的斜睨了眼口没遮拦的金粉,颜菖蒲沉声训道,心下则微微有些苦涩,有带那么点失落和不解。

    苦涩与失落是因为她与薛谨之的缘分终究还是尽了,那个小时候在雨中为她打抱不平的谨哥哥已经被世事变迁的利刃刺杀了。

    不解的是公孙蓉儿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子,能够让薛谨之深深的眷恋上寒竹?

    “姑娘,梅嫔来了,此刻正在外头候着呢!”

    手里拿着块抹布的夏蝉自房外步入,恭敬道。

    闻言,颜菖蒲眉目间浮现诧异之色,寒竹每次来,都是飞扬跋扈的,似这等静心等人进来通报的还是头回,也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金粉,把饭菜收拾到厨房去,没我的吩咐,不准私自踏出厨房。”

    打发走了金粉,颜菖蒲方缓和了脸上的阴冷之色,对夏蝉道:

    “去请梅嫔进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伴随着一股子清香幽雅的栀子花香,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身姿轻盈的步入室内。

    乌黑的秀发没有挽成发髻,而是梳成两条麻花辫置于胸前,发梢处用两只银色的蝴蝶发饰扣住,随着寒竹身形的移动,蝴蝶的触角和翅膀轻颤不已,好似要翩然起舞,振翅高飞。

    瞧着寒竹这一身似曾相识的装扮,颜菖蒲心头不曾解开的疑惑顿时变得一清二楚。

    她与公孙蓉儿自幼一起长大,公孙蓉儿对她的喜好自是了如指掌,寒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罢了。

    “嫔妾给夫人请安,夫人吉祥。”

    瞧着寒竹有板有眼的行礼问安,颜菖蒲委实有些不适应,后脊隐隐觉得有些发寒。

    明刀明枪、针锋相对,她倒有的是法子应付,也不累人;可寒竹与她这般相处,她倒是得多提放这些,多留些神,还要费心去思量其真正目的,着实累人。

    “姐姐客气了。夏蝉,快些将梅嫔娘娘扶起。”

    端坐桌旁,颜菖蒲笑着吩咐夏蝉道,待得寒竹站直身子,方眸露歉意之色,轻叹道:

    “唉!都怪我身患顽疾,不宜经常出门,姐姐得蒙圣宠,我也不曾拿了礼去道贺,实在是失礼了。”

    “夫人无需自责,嫔妾也是托夫人的洪福,才能得蒙圣宠的。”

    但凡是人,都不愿意成为他人的替代品,更何况寒竹还是那些个心高气傲之人,嘴上说的礼貌客套,眼中却闪过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恨意。

    “呵呵,姐姐说笑了。不知姐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察觉到寒竹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颜菖蒲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公孙蓉儿教导的再好,寒竹还是寒竹,永远不可能成为工于心计之人,也永远不可能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藏的很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昨儿个皇上赏给嫔妾一根玉簪子,嫔妾瞧着,款式形状好似与夫人幼时极爱的那根挺像,所以拿来给夫人瞧瞧,若是夫人喜欢,嫔妾借花献佛,送给夫人了。”

    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雪光映衬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衬得寒竹脸上的笑意耀眼而又刺目。

    “恩,果真与我年幼时买的那根玉簪很像,只可惜,物似人非,我已经不需要了。”

    表情认真的看了眼寒竹手中的玉簪,颜菖蒲一语双关道,心下则多少有些黯然。

    想不到薛谨之竟将她们初识之物,也这么轻易的随便送人了,看来他与她一般,真的不在乎了。

    见玉簪未能刺激到颜菖蒲,反而被她暗讽了去,寒竹心里自是气得不行,面上却皮笑肉不笑道:

    “哎呦,都怪嫔妾糊涂,一时忘了夫人已经与那姓季的划清了界限。未免夫人您睹物想起不愉快的事,嫔妾这就便将这玉簪砸了。”

    似是为了泄愤般,寒竹将玉簪用力摔在地上,只听的极轻微的碎裂声,那通体碧绿的玉簪子便已四分五裂了。

    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地上的碎玉,颜菖蒲淡淡一笑,略有些惋惜之意道:

    “姐姐这爽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这玉簪好歹也是皇上送的,万一哪日皇上兴起,想要姐姐戴上瞧瞧,姐姐若是拿不出来,岂不扫了皇上的兴。”

    听罢颜菖蒲所说之言,寒竹原本写满快意的秀脸顿时青白交错,额头也冒出些许冷汗,眸中浮现出悔恨之色。

    “呵呵,只不过这碎了的玉簪碎了也就碎了,如果姐姐不嫌弃,就拿我的那支收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语毕,颜菖蒲便吩咐夏蝉上楼取了玉簪,笑着递给寒竹道:

    “姐姐,收下吧。今日之事,我笼香阁内众人,是绝对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的,你大可放心。”

    万分郁闷的寒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收下。

    此番前来,不但没有讨到半分便宜,还碰了一鼻子的灰,觉得无趣的寒竹随意找了个理由,便起身告辞离去。

    “姑娘,那玉簪可是您千辛万苦托人打造的,怎地就送给梅嫔,便宜她了呢?”

    百思不解的夏蝉将视线自空荡荡的房门外收回,望着颜菖蒲替她不值道。

    “只不过是跟簪子而已,送了便送了。”

    表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心底却是波澜起伏。

    那玉簪,承载着她这一世幼时与季林的美好回忆,也有她与薛谨之相知相遇的情,只是真的都已经碎了,留着个假的又有何意?季林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或许已经魂归九霄了,至于薛谨之……

    疲惫的闭了闭双目,单手揉着微微有些发紧的眉心,颜菖蒲唇角维扬,岔开话题,笑道:

    “夏蝉,听说回纥国王和国师今年都会留在皇宫过年,想必今晚定是热闹非凡,咱们也快些准备。你知道的,我是最喜热闹的,今晚可别弄得太冷清了,否则,呵呵,唯你是问。”

    望着故意板起小脸,佯装调皮活泼之态的颜菖蒲,夏蝉即便也再多的话,也都咽了下去,笑着配合道:

    “姑娘放心,咱们宫定会弄得别宫热闹,奴婢这就下去准备了。”

    语毕,夏蝉行了礼,将房门关上离去。

    室内静寂一片,无需再防备些什么的颜菖蒲似虚脱了般整个身子趴在桌上,任由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

    远处有炮竹声响起,应该是哪个嫔妃家的亲眷带了孩子进宫,正在嬉戏热闹。

    假如烟儿以及那未曾出世的孩儿都能活到现在,怕是一个也能在院子里笑着闹着放炮仗,一个则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了。

    想起两个孩子的枉死,颜菖蒲心头便是有一把火在烧一般,又好似有一条无形的鞭子,不断抽打着她,让她不得不去筹谋,不得不去思考。

    拓跋君豪出宫寻找‘梭罗果’,不知找到了没有?不过,无论他是否已经找到,她时日不多,都得命银粉去把他寻回来,否则往后行事,必定束手束脚,诸多不便。

    深吸口气,将积聚在胸口的郁气舒出,颜菖蒲站起身子,步至窗前,朝正在装饰庭院的夏蝉唤道:

    “夏蝉,去把金粉叫来。”

    过不多时,金粉便出现在了室内,夏蝉则识趣的退下,并且将房门关上。

    “今晚子时,你便从密道出宫,叫银粉火速派人去塞外,把拓跋君豪找回来。”

    “是,奴婢记下了。”

    室外,风起,雪花飞舞,来年定是个丰收年……

    礼花绽放,绚烂多姿;欢歌笑语,尽显盛世荣华。

    但凡有品级的嫔妃都被邀出席皇室家宴,环肥燕瘦,皆打扮的花枝招展,耀眼夺目,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整个御花园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四周架着些炉子,火红的木炭释放出暖热之气,使得原本寒冷的御花园有种春回大地的错觉。

    此刻,主位是空着的,薛谨之还在前朝与群臣庆贺,皇后与太后娘娘都在佛堂祈福,众人自然也就轻松随意了些。

    从来不盛装出席的颜菖蒲今夜却打扮的很是华丽,却反倒落了俗,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姑娘,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瞧了眼那些将自家夫人视如蛇蝎般躲避的嫔妃,夏蝉心下不免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夏蝉,你无需在这伺候我,去跟你平日里熟悉的姐妹们聊去吧!”

    接过夏蝉递来的茶水,双手捧着,暖暖的感觉让人很是舒服,颜菖蒲抿了一小口,唇角含笑道。

    “不了,奴婢也不爱凑热闹,陪着姑娘清清静静的,挺好。”

    见夏蝉不愿,颜菖蒲也不勉强,心下却是感动的。

    她知道,夏蝉是怕一个人孤单,故意那么说的。

    “呵呵,这么个清静的地方倒是让妹妹抢先给占了。”

    就在颜菖蒲与夏蝉聊家常之际,忽地一道温柔的嗓音响起,主仆二人回首而望,只见内里身着一套淡粉色衣裙,外头罩了件雪貂皮披风的王静正面含笑意,身姿如弱柳扶风般走近。

    夏蝉朝王静行礼毕,便取了个绒毛垫子铺在颜菖蒲对面的石凳上。

    待得王静坐下,颜菖蒲方略微自嘲的笑道:

    “姐姐说笑了,我身患顽疾,怕扰了他人的兴致,这才躲来此处的。”

    “好妹妹,这大过年的,咱也不要理那些个无关紧要之人。”

    伸手握住颜菖蒲的双手,王静淡淡一笑,轻言安慰道。

    忽地,一阵风起,有腊梅鲜艳欲滴的花瓣随风飞舞。

    一片花瓣正巧落在颜菖蒲手中的茶杯内,激起圈圈涟漪。

    “姑娘,奴婢帮你换杯茶吧!”

    “不必了。”

    笑着拒绝夏蝉,颜菖蒲故作俏皮的朝王静眨了眨眼,语声轻快道:

    “静姐姐,这下风花雪月,全都齐全了。”

    “呵呵,妹妹好风趣,风花雪月竟然这般也可以解读。不过妹妹素来机灵,风花两物用的更是无可挑剔。”

    王静云淡风轻的言语好似一块巨石,压得颜菖蒲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这王静果然是个心思通透之人,想来椒房宫中所发生的事,她已经是一清二楚了。不知她此刻突然出言暗示,所谓何意?

    “静姐姐,你就不要笑话子儿了。”

    假装没有听出王静的言外之意,颜菖蒲略微有些不依的撒娇道,全然一副小女儿之态。

    就在此时,只听得远处传来太监高亢尖锐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众位嫔妃慌忙低眉敛容,于道旁按各自品级分两侧排列相迎。

    微微垂首,神色恭敬,眼观鼻,鼻观心,即便如此,在薛谨之经过身前时,颜菖蒲还是感觉到了他那一掠而过的复杂眼神。

    “众位爱卿都坐下吧。”

    威严的声音沉稳如昔,于寂静的御花园内响起。众嫔妃谢罢,都正襟危坐,完全没了之前那种叽叽喳喳的吵闹之态。

    “皇后,家宴就有你来主持吧!”

    将大权交给公孙蓉儿,薛谨之便径自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任谁都看的出他此刻心情定是不好的。

    公孙蓉儿也不规劝,笑着落落大方的应下,便着手办起家宴来。

    宫中的庆贺活动,素来都是千篇一律的,开场的都是歌舞,寓意都是盛赞国泰民安,风调雨顺。http://www.123xyq.com/read/0/6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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